官神 作者:何常在 (已完成)

   關閉
huro 2011-6-9 12:39: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92 3553952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 09:18
第1947章 除惡務盡


    嶺南省委的緊急會議,已經召開了四個小時。

    一般一次會議開上兩個小時,再開下去就意義不大了。人的注意力的集中時間有限,對一件事情的關注,兩個小時是極限。超過兩個小時,就會注意力嚴重下降,甚至會產生抵觸心理。

    陳皓天就任嶺南省委書記以來,今天還是第一次召開這麼長時間的一次會議。

    會議室內,人人表情嚴肅。

    米紀火一臉冷峻,是他上任省長以來,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流露出威嚴的一面。

    其餘人等,也是人人表情肅穆,倒不是因為今天的會議室多了一名中央領導古秋實,而是因為會議室少了兩人——夏想和康孝。

    夏想昏迷不醒,康孝不治身亡,吳曉陽遇刺,兇手是前任省長秘書張力——米紀火更換秘書的事情,省委已經人人皆知,雖未正式調換,但卻已經是既成事實了——再加上花無缺的爆炸,不但造成季如蘭和夏想一死一傷的慘案,還將季家也完全拖入了泥淖,一系列觸目驚心的事實令人眼花繚亂,幾乎無消化其中龐大的信息量和令人震驚的真相。

    吳曉陽囂張如斯!

    在座眾人都是高級別官員,心裡清楚近年來軍方高層逐年坐大,甚至讓中央高層也退讓三分,諸如走私猖獗、叢生以及不聽從中央指揮私自發射導彈,雖然當年上任領導人到任之後,軍隊不聽調遣,後來一紙命令一下,一夜之間槍決十餘名將軍,震動​​一時。即使如此,從總設計師之後,不再有人可以完全一統軍方。

    但如吳曉陽一樣敢直接下令刺殺省部級高官者,不能說絕無僅有,在國內軍方的強硬派中,也算是極為囂張的唯一一人了。雖然有兒子之死和前途盡毀的絕望,不過最後鑄成如此大錯,還是讓所有人都震驚莫名!

    吳曉陽最後是如何被張力連捅七刀,內情和細節,在座的各位都不得而知。卻有不少人對張力暗暗豎起了大拇指,也是吳曉陽在羊城太不得人心了,省委許多人雖不至於惡毒到盼望著他趕緊去死的程度,但聽到他差點死掉的消息,還是大快人心。

    只可惜,吳曉陽真是命大,竟然沒死!

    所有人都心裡清楚,康孝之死,恐怕會是不了了之的結局,畢竟康孝是病死,雖然病得蹊蹺死得古怪,但心髒病突發的病因也說得過去,關鍵還有康孝雖然大小也算是一個人物,只是他生不逢時死不逢機,如果他死之後沒有發生夏想和季如蘭事件,或許他會被拔高,甚至中央還會派人調查他的死因。

    現在出現了夏想和季如蘭事件,康孝同志很不幸就只能死得默默無聞了,相比夏想和季如蘭,他的死亡只能被無情地埋進歷史塵埃之中。

    不出所料,古秋實傳達了中央的三點指示精神。

    第一,康孝同志因公殉職,病死在工作崗位之上,中組部會高調表彰。

    第二,吳曉陽被張力刺傷,屬於意外和個人恩怨,要將事件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禁止任何媒體曝光。同時,希望嶺南省委派人出面,將張力從軍區提出,交由地方處置。

    第三,夏想在爆炸事件之中受傷,事件原因和嚴重後果,正在調查和評估之中,任何人不得對外發表任何看,違者一律黨紀國處置。

    如果說前兩件決定還在眾人的意料之中,那麼最後一條的嚴厲程度,就出乎大多數的意外,讓不少人大吃一驚。夏想事件上升到了黨紀國的地步,可見上層有人維護夏想之心是如何的強烈。

    遲平凡和劉金南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萬一夏想有什麼閃失,不知道中央會有什麼怒火降臨到羊城軍區,難道會重演當年一夜之間槍決十餘名將軍的一幕?

    古秋實在陳皓天面前不會託大,在傳達完中央的指示精神之後,立刻將發言權交給了陳皓天。

    陳皓天語氣沉重地說道:“嶺南發生了大事,我難辭其咎。我已經向中央表明了態度,接受中央的任何處分。但在中央處分我之前,嶺南的事情,還必須有一個章。”

    “不管是夏想事件,還是康孝事件,或者是張力事件,三人都圍繞了一個關鍵人物,就是吳曉陽!不管軍委怎麼解釋,我都會向中央建議,嚴懲吳曉陽,嚴肅整頓羊城軍區,否則,嶺南省委的工作將無開展!”

    陳皓天的聲音悲憤、鏗鏘有力,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強烈地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在嶺南任上數年來從不過問軍方事務、對吳曉陽一再忍讓的中央政治局委員陳皓天,終於首次發出了強硬的聲音,並且要直接以嶺南省委的名義讓中央出面嚴加約束羊城軍區。

    等同於陳皓天不惜背水一戰也要為夏想討還公道。

    古秋實也隨即表態了:“我也支持陳書記。”

    兩名政治局委員發出同一個聲音,相信即使是軍委領導也會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會後,古秋實來到陳皓天的辦公室。

    古秋實憂心忡忡:“夏想的傷勢怎麼樣了?”

    陳皓天微一搖頭:“現在還不太清楚,醫院還沒有消息傳來。”話一說完,他突然憤然將一本書摔到了地上,“吳曉陽太過分了,我不進京告他一狀,我對不起夏想。”

    之前,陳皓天已經接到了十幾個電話,其中政治局委員數人,省部級高官七八人,再包括吳、邱、梅三位老爺子分別親自來電,他感到肩上的壓力讓他幾乎難以承擔!這還不算,古秋實的親臨代表著總書記對夏想的殷殷愛護,否則一名省委副書記出事,怎麼也不可能驚動古秋實出面。

    甚至國務院辦公廳也第一時間打來電話慰問夏想的傷勢,雖然不是總理親自來電,陳皓天也明白必定是總理的授意。

    夏想一人,牽動了太多人的心。

    他還聽說,古老在聽到吳曉陽出事之後,當即就連夜去了軍委——古老退下之後,幾乎很少再直接去軍委議事。而隨後傳來的消息是,在古老到達軍委之後,才聽說夏想在爆炸之中受了傷,當時就在軍委大發雷霆,罵得幾名軍委領導抬不起頭,漲紅了臉,也不敢反駁一句。

    虎老雄風在,古老一怒,即使不是古老一系的軍委高層,也要退避三舍。

    “我去醫院看望一下夏想。”古秋實實在放心不下夏想,“不親眼見見他,我回去沒向總書記交差。總書記再三叮囑,如果我不確認了夏想的傷勢就回京,他肯定會狠狠批評我。”

    陳皓天點頭:“也好,你就先去一趟醫院,我接待一下軍委來人。”

    軍委方面來人之後,先控制了羊城軍區的局勢,然後又強行從許冠華手中提走了張力,不過在許冠華派人寸步不離的監視下,張力的安全可以暫時得到保證。

    因為事關重大,涉及到了嶺南省委,軍委必須要和省委方面接觸一下,就夏想受傷和張力刺殺事件,進行協商解決。畢竟說來夏想是省委副書記,省委副書記受傷,非同小可。雖然刺傷吳曉陽的張力也是省委的人,但他畢竟只是一名秘書。

    不過話又說回來,嶺南省委只是受傷了一名省委副書記,而羊城軍區卻是一名中將司令險些喪生,如此說來,還是軍方吃虧了。相信軍委高層來到省委之後,和陳皓天之間少不了一頓討價還價,甚至還會唇槍舌劍。

    “皓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軍方來人,估計不會講理。”古秋實提醒了一句。

    “我正好有一肚子火要發,儘管來。”陳皓天沒好氣地答道,“就算來一個總政治部主任也不怕。”

    也是,按照黨內排名,軍委之內沒有幾人能高過陳皓天。

    ……

    古秋實前往醫院看望夏想,輕車簡從,並沒有警車開道,擺出政治局委員的威風,而是悄然現身在夏想的病房之外。

    許多人並不認識古秋實,將古秋實擋在了門外,正好唐天雲聽到聲音不對出來查看,一看是古秋實現身,頓時又驚又喜,他知道古秋實對夏想的愛護,就如見到親人一樣,鼻子一酸:“古書記,夏書記……”

    古秋實吃驚不小,他得知的消息是季如蘭替夏想擋下了致命一擊,夏想並無大礙,怎麼唐天雲的表情像是夏想受了重傷?

    “夏想怎麼了?”古秋實情急之下,也顧不上身份,一把拉過唐天雲,徑直闖進了病房之內。

    病床之上,夏想緊閉雙目,臉色慘​​白,似乎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古秋實大驚失色,夏想怎麼了?他大步來到夏想床前,輕聲呼喚:“夏想……”

    話一說完,夏想忽然睜開了眼睛,悄然一笑:“古書記,我可不是非要嚇您,是吳曉陽沒死,我就只能傷勢突然嚴重了……”

    古秋實可是嚇了一跳,嗔怪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受傷?要說實話,你騙我,就等於騙了總書記。”

    夏想卻沒有正面回答古秋實的問題,反而說道:“有沒有受傷,傷勢到底有多嚴重,全看古書記是不是要配合我演一出好戲了……”

    古秋實一下想通了其中的環節,會意地一笑:“除惡務盡,為了為民除害,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季如蘭現在……”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 00:52
第1948章 正面第一局


    在另一個特護病房,季長幸喜極而泣,看著季如蘭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失而復得的喜悅充滿了心間。

    一個人只有在失而復得之後才會感受到平常忽視的珍貴。

    季如蘭經過醫生的搶救之後,保住了性命其實她受傷並不嚴重,只是被強大的氣流沖擊,雖然避彈衣抵擋住了一塊木頭的直接撞擊,將她震傷,實際上內臟並未受到多大傷害。

    只不過在強烈的驚嚇之下,再加上沖擊波的衝擊,閉過氣去,造成了假死的假象。經過搶救之後,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奇怪的是,似乎是她的自我意識的強烈保護,又或許是心中一種執念,按照正常推斷之下,季如蘭應該甦醒過來,卻依然昏迷不醒。

    不過還好,她呼吸平穩,就如睡著一樣,臉色也恢復了血色,甚至還有微微紅潤,就讓季長幸大為心安。

    在得知夏想在緊要關頭將避彈衣穿在了季如蘭身上,如此有擔當的男兒行為,讓季長幸肅然起敬。再加上他通過渠道得知吳曉陽的手下之所以偷襲夏想得手,全是因為季如蘭和夏想通話之故,就是說,如果不是季如蘭相約,夏想還不會險遭毒手,而季如蘭更不會差點送命,季長幸一生自認無愧于人,現在卻第一次感覺有愧于夏想。

    季如蘭的任性,也是他的縱容,如果不是他最初有雙手準備之心,季如蘭就不會一再刁難夏想,更不會在被夏想一敗再敗之後她對夏想情愫暗生。而他最清楚季如蘭的性子,刁蠻任性之中,又有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執拗!

    都是孽​​緣……季長幸無奈地搖了搖頭,憐愛地幫季如蘭蓋好被子,一轉身,鎮靜從容的氣勢重回臉上,一揮手:“去省委!”

    是該算總帳的時候了季長幸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了。季家在嶺南低調多年陳皓天是政治局委員,也不曾欺負到季家頭上,吳曉陽狂妄自大到連季如蘭都敢殺害的地步,當真認為季家沒有牙齒了?

    一個暴發戶一樣的貨色都敢欺負將有百年曆史的季家?

    季長幸邁出醫院的大門,正要上車一抬頭,卻發現了古秋實。

    古秋實來到季長幸面前,不失恭謹地問好:“季老好我是古秋實。”

    季長幸當然認識古秋實,微一點頭:“古書記來看望夏想?”

    “是。”古秋實答道,“我也要回省委,還有一件事情要和季老商量一下,不知季老是不是方便讓我搭個順風車?”

    季長幸是何等人物,一听就知道古秋實肯定有要事要說,他很清楚古秋實維護夏想的立場,就點頭說道:“方便。”

    省委,省委書記力公室。

    陳皓天端坐不動,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來人總政治部副主任谷昌。

    不錯,前來嶺南緊急處置吳曉陽事件的負責人、軍委的高層,是總政治部的一名副主任。谷昌是誰的人,陳皓天心裡怎會不清楚?

    儘管他已經做好了谷昌會偏袒吳曉陽的心理準備,但沒有想到谷昌會獅子大張口,提出諸多苛刻的條件,偏袒到了不問青紅皂白抹殺事實真相的地步,就讓一向淡定的陳皓天終於不再淡定了。

    谷昌提出的條件是,嶺南省委就張力刺殺吳曉陽事件向軍委做出詳細說明,並提供一份翔實的材料來證明省委和張力刺殺事件沒有直接的聯繫。同時,張力由軍委帶走,交由軍事庭審理。

    如果說以上要求還不算咄咄逼人的話,那麼谷昌隨後又對花無缺的事件做出的解釋說明,就完全是顛倒黑白的推卸之詞了。

    “花無缺爆炸案,是焦良和夏想之間的個人恩怨,經查實,和吳曉陽並無直接關係,卻和木風與夏想來往過密有因果關係。據推測,木風和孟讚之間發生交火,一死一傷,正是孟贊被木風擊斃,而焦良懷疑木風是受夏想指使,最終導致焦良遷怒於夏想,製造了血案。現在木風已經被控制,正在進一步審訊之中。同時懷疑木風也有刺殺吳曉陽的動機,因此,軍委很有必要和夏想接觸一下,就木風的問題,請他配合一下調查。”

    陳皓天官場沉浮多年,早已練就了養氣夫,輕易不會動怒,不管對方多麼無理取鬧,甚至面對政治對手一波接一波地潑髒水之舉,他也忍了,因為他相信是非自有公論,歷史,會還他一個公道。

    但他不能容忍別人向夏想身上大潑髒水!

    而且還潑得如此無恥並且沒有底線。

    陳皓天的目光就寒冷如冰:“谷副主任,你說話之前,有沒有經過深思熟慮?”

    這一句話很生硬,等於是頂了問去谷昌就臉色一變! “陳書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陳皓天“啪”的一聲拍了桌子,“我還想問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夏想和焦良之間的個人恩怨?我告訴你,夏想根本不認識焦良是誰!焦良是誰,焦良是吳曉陽一手提拔的親信。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調​​查出來的結論,牽強附會將木風也牽扯了進來。木風是和夏想有私人關係,木風也和孟讚之間發生了衝突,但兩件事情不能混為一談。你將花無缺爆炸案說成是焦良對夏想的報復,完全是無稽之談!”

    “我不贊成您的看,陳書記。”谷昌也不示弱地頂了回來,“軍方的調查很公正,技術手段也很先進,並且是在排查了許多人證物證的前提之下,您的看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只是一廂情願地猜測,沒有事實根據。”

    陳皓天被谷昌既強詞奪理又無賴的態度激怒了,他只差一點就請谷昌滾蛋了,努力克制了自己接近失控的情緒,心中還納悶,從政多年,見過的無恥和無賴的事情多了,顛倒黑白比谷昌嚴重一百倍的官員也大有人在,為何偏偏受不了谷昌的胡說八道?

    都是因為谷昌不但是想掩蓋吳曉陽的罪責,還想藉機黑夏想一把,是可忍,孰不可忍,陳皓天再次冷笑了:“谷副主任的意思是,張力你們帶走,花無缺爆炸案不了了之,吳曉陽安然無事,回京養傷,嶺南省委管教不力,要為張力刺殺吳曉陽承擔一定的責任?”

    谷昌毫不猶豫地點頭,一點兒也不臉紅:“對,事實已經很清楚了。軍委領導很震怒,對於嶺南省委領導的秘書刺殺軍區司令,感到震驚和不滿,對嶺南省委沒​​有加強對黨員幹部的管教,很是遺憾。同時,軍委領導還指示,希望夏書記能配合調查。

    聽說夏書記不但和木風關係不錯,和張力也有極為密切的私人關係,就很有必要請夏書記出面澄清許多事實……”

    簡直是得寸進尺了!陳皓天差點失控之下罵上一句:“放你的狗臭屁!”還好,忍住了,從他升到​​處級之後,這句罵人的髒話就已經從他嘴中消失了。

    但今天又在心中翻騰,就在心裡毫不猶豫地送給了谷昌。

    “我不認為夏書記有必要出面澄清,他是受害者,我的意見是,羊城軍區必須給嶺南省委一個說,為什麼會有羊城軍區的現役軍人到花無缺去刺殺省部級幹部?”

    “我不認為羊城軍區有責任向嶺南省委解釋說明,相反,嶺南省委有必要向羊城軍區做出解釋。”谷昌寸步不讓。

    陳皓天站了起來:“谷主任,請回吧,我會直接向總書記匯報。”

    谷昌站了起來:“既然陳書記不配合軍方的工作,我也會向軍委請示,如有必要,會直接到醫院和夏書記進行接觸。”

    陳皓天一擺手:“不必了,我已經派警衛嚴密保護夏書記的安全,不會再讓軍方接近他,以免再出現不可預料的事件。”言外之意就是對軍方的完全不驚任,也是明確地告訴谷昌,對不起,想接近夏想,除非動武。

    谷昌臉色變了:“陳書記,真的沒有餘地?”

    陳皓天不再回答谷昌的話,一揮手:“請!”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谷昌臉色鐵青,轉身就走。剛走到門口又站住了,門口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古秋實,一個是季長幸。

    古秋實沒有說話,也沒理會谷昌,當他不存在一樣,側身閃過,季長幸卻是一伸手攔住了谷昌的去路。

    “谷昌,請留步,我有話要說。”

    谷昌認得季長幸——軍中高層如果有誰不知道季家,不認識季長幸,就等於白混了——他微一遲疑,還是向季長幸敬了一個軍禮:“季老好!”

    季長幸微一點頭,並不和谷昌握手:“剛才你和陳書記的對話,我和秋實無意中聽到一點,你堅持要讓夏想配合軍方的調查工作?”

    谷昌有點摸不清季長幸的態度,不像發怒,更不像會支持他的提議,但想起他前來嶺南之前得到的授意,依然堅定地點了點頭:“是的。”

    “好!”季長幸大聲叫好,十分肯定地說了一句令陳皓天和谷昌都大吃一驚的話,“我替夏想答應你了,而且我還提議,最好讓夏想同志進京直面軍委領導,也好將問題說個清楚!”

    陳皓天一下驚呆了,讓夏想進京進軍委,別說能說清楚問題了,不有去無回就不錯了,季長幸難道因為季如蘭之死遷怒於夏想才有此一說?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 00:54
第1949章 幕後第二局


    季長幸此話一出,谷昌也震驚了。

    其實谷昌臨來之前得到的授意就是,如有可能,直接以配合調查為由,請夏想進京!當然前提是,要先將髒水潑到夏想身上。

    潑髒水的事情,谷昌已經做到了,本想當面向陳皓天提出請夏想進京到軍委配合調查,但見陳皓天的態度十分堅決,寸步不讓,他就沒敢再提,主要也是還沒有來得及提上一提,就被陳皓天下了逐客令。

    谷昌雖然態度強硬,不怕陳皓天政治局委員的身份,但在陳皓天面前,終究不敢太過放肆,就想回去請示之後再做決定,不想季長幸直接奉送了一份免費大禮給他,白讓他大喜過望。

    其實雖然夏想在爆炸案中受了傷,似乎是受害者,但如果讓整個事件翻轉一個,再顛倒一下黑白,完全可以以此為由,將夏想帶到京城,以配合調查的名義,將他和軍方來往過密並由此引發中將司令被刺聯繫起來,從而坐實夏想以地方官員的身份干涉軍方事務的事實,如果操作得當,甚至可以讓夏想就此一免到底!

    政治事件,從來就是翻雲覆雨的手段,就看誰更高明,誰更會無中生有了。

    吳曉陽被刺,張力走出氣了,但引發的嚴重後果和由此導致的事件的突變,卻是不少人沒有想像到的另一種走向。

    因為軍方有幕後高人,在事件突發之後,一夜未睡,精心算計之後,為夏想挖了一個大坑,準備一舉將夏想活埋。

    幕後高人不但想藉此替吳曉陽翻案,甚至還想藉機保下吳曉陽,讓吳曉陽以重傷而免罪,從而將吳曉陽因**即將被兔職一事從容化解。

    再將整個事件的切入點說成是由木風和焦良、孟讚的私人恩怨而引發的連鎖反應,最後再將引發一切嚴重後果的原因歸咎到夏想身上,夏想即使不被炸死,也會被黑死!

    可以說,幕後高人在和軍委領導商議之下,制定的計劃天衣無縫。不過前期有兩個關鍵點,一是先將張力控制在手中,再將木風拿下。只要木風和張力異口同聲咬出夏想,夏想必死無疑。

    當然,幕後高人也知道,讓木風咬出夏想很難,但讓張力指認夏想是刺殺吳曉陽的幕後主使,應該難度不大,軍方有的是手段讓張力屈服。

    現在,木風已經被軍委控制,插翅難飛,而張力雖然也被谷昌的人帶走,卻還在許冠華親信的嚴密監視之下,無法對張力採取必要的手段,而張力也是死不開口,什麼都不肯說,等於兩個關鍵點都還沒有獲得突破性進展,就讓谷昌大有挫敗感。

    谷昌出發之前,得到了軍委領導的耳提面命。他也清楚,吳曉陽和軍委領導關係密切,吳曉陽被刺,軍委領導極為震怒,甚至在羊城軍區當時就有吳曉陽部分少壯派的軍官,揚言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死夏想,就連軍委領導也是拍了桌子摔了茶杯,指責夏想欺人太甚。

    但張力刺殺的背後,究竟是不是真是夏想的主使,暫時還沒有調查結論,但只要是支持吳曉陽的軍委高層,都一心認定必是夏想鼓動張力所為。當時軍委會議吵成一團,散會後,支持吳曉陽的軍委高層密電羊城軍區,要求即刻著手調查事件真相,務必為吳曉陽討還公道。

    谷昌前來羊城之前,也知道在羊城必定會遭遇強大的阻力,不提嶺南省委書記陳皓天的政治局委員的身份以及他對夏想的袒護,就是張力身為米紀火併任秘書一,是不是真是前任秘書還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正好趕在張力刺殺吳曉陽之前,他被米紀火替換,是巧合還是有意就不得而知了一一也是一件大大的麻煩事。

    因為米紀火是總書記的跟前紅人!

    一件刺殺案,牽涉到夏想一夏想也是總書記最為器重的後備力量之一,更是家族勢力的核心和米紀火,又牽涉到了季家,現在看來,陳皓天也親自披掛上陣,再有古秋實也親臨嶺南,嶺南,將會成為風雲激蕩之地!

    谷昌本以為今天第一次交鋒無功而返了,正打算回去搬救兵,並且再從木風或張力身上尋找突破口,不想季長幸的出現,卻帶來了驚人的轉折!

    谷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季老,這……是真的?”

    “怎麼,我還有說假話的時候?”季長幸臉色一沉,“谷昌,你可以走了,將我的意見傳達上去。不逝…我也多年沒有浩動筋骨了,正好春光大好,夏書記進京,我也會陪他一起。”

    京城。

    京城的春天其實還遠遠沒有來臨,比起羊城的春光大好甚至夏意盎然,京城的春風依然微寒。

    微寒的春風也有好處,可以讓人清醒。

    軍委的灰色小樓裡面,無數軍人進進出出,行色匆匆。如果離得稍近一些,就可以清楚地聽到裡面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

    有爭吵,有罵娘,有拍桌子,還有聲色俱厲地威脅,總之,平常嚴肅肅穆的軍委,國內軍事機關最高權力所在,失去了往常的平靜和威嚴,就如大戰來臨之前的緊張一樣,雜亂不堪。

    不過,軍委到底是軍委,即使雜亂,也是亂中有序。

    老古坐在一間辦公室內,微微閉目,在他的面前站著幾人,軍銜高得嚇人,不是少將就是中將,甚至還有上將,但在老古面前都一言不發,態度恭敬如同小兵見到首長。

    也確實,老古曾經是他們的首長,曾經帶領他們從一個小兵一步步走到今天。眼前的老人雖然已經滿頭花白、老態龍鍾,但在他們的心目之中,依然是讓人敬仰讓人仰視的風雲人物。

    “古老,您消消氣。”一名中將開畢勸道。

    “我沒氣!”老古猛然睜開眼睛,一下站了起來,“我不是氣,我是高興。現在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顛侄黑白,想要翻雲覆雨,我還沒死!”

    高興一說,當然說的是反話。

    老古知道了軍委支持吳曉陽的一派對吳曉陽事件的定性之後,勃然大怒,當時就去找對方理論,結果對方倒也有意思,知道老古惹不起,就躲了起來,就不見老古。結果老古有氣沒地方發,有理沒處申辯,就坐在軍委不走了。

    如果按派系利分,老古的勢力在軍委是主戰派,主張對外強硬,甚至幾次提出不惜在南海和東海一戰,以揚國威,只可惜,幾乎每一個平民百姓都清楚,近年來,主戰派一直無法在軍中佔據主流。

    只因在上任堅持不懈的韜光養晦的和為貴的指導思想之下,軍方之中的主和派逐漸坐大,並且完全佔據了上風。也是,江浙一帶民風純樸,溫和有餘而男人氣概不足,吹拉彈唱是多才多藝了,卻缺少鐵腕的氣魄。結果就是韜光養晦十幾年後,沒養出士氣,倒是養出了不少晦氣。軍隊**成風,當兵成了升官發財的捷徑,誰人想過保家衛國的神聖使命?

    南海不平,東海風大,軍委別說抗議或是採取行動了,連一個發聲的渠道都沒有。而國之蛀蟲吳曉陽,耗資十幾億興建南國之春,天天沉浸在天下太平的春夢之中,卻對近在咫尺的南海波濤視而不見,真以為從此國際和平,祖國的大地一片欣欣向榮,永遠不會有導彈落下?

    當年炸我大使館的導彈和落在國土有何不同?殷鑑不遠,卻早就被主和派拋在了腦後,真真正正掩耳盜鈴當成了一次誤炸!

    就連老古也拿主和派沒法,就和橡膠一樣,打不怕罵不怕,既不和老古吵鬧,也始終對老古恭敬,但就是不辦正事,讓老古終於大發雷霆,決定今天死耗在軍委,死等對方現身。

    再不出現,好,誰也別想落好。

    老古的親信只好陪著老古,雖然氣憤難平,但發言權和決定權掌握在別人手中,只能從中牽制,並不能力挽狂瀾,也是無奈。

    將近中午時,又有新的消息傳來,羊城軍區吳曉陽被刺事件初步得出結論,是張力受人指使謀殺吳曉陽,幕後人物有木風和某地方官員,經證實,谷副主任將會於明天和張力、木風以及某地方官員同機返京,就吳曉陽遇刺一事,進行深入調查。

    同時,吳曉陽也會同機抵京,在京城接受治療。

    針對羊城軍區內部的處理意見是,涉及到的相關人員,木風被停職,許冠華暫時停止一切職務,深刻反省,視情節輕重再決定後繼處分。

    吳曉陽一系全面反撲成功,大獲全勝。

    不過……在聽到上述消息之後,都以為古老會怒不可遏地去找軍委副主席告狀,不料老古的怒氣卻一下全部不見了,反而笑瞇瞇地站了起來:“肚子餓了,回家吃餃子去。”

    眾人面面相覷,不解古老怎麼突然就態度大變。

    電話就及時響了,有人接聽了之後,將電話交給了老古。老古接聽了電話,忽然哈哈一笑:“老了,老了,早就知道不該亂操心亂生氣,真是自尋煩惱,回家搬個板凳看好戲上場了。再讓玉丫頭多包點餃子,有客人上門。”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 00:55
第1950章 正面第二局


    經過一天的唁囂,羊城的夜色徐徐降臨了。

    有關花無缺的爆炸案,以及吳曉陽遇刺案,並沒有成為羊城市民街頭巷議的話題,也沒有上升到茶餘飯後人人談論的熱門程度。

    有些事情不需要讓市民知道,不需要讓百姓談論,市民和百姓就不會知道真相。就算聽到那麼一點點的空穴來風,既不真實又很遙遠。

    當然,也有不乏知情人士一臉神秘地透露部分真相,卻遭遇到別人的嗤之以鼻,認為他不過是故弄玄虛,什麼爆炸,什麼刺殺,​​現在是和平年代好不好,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中國人民大和諧萬歲,不要胡說八道行不行?

    結果知情人士被嗆得無話可說,只好將真相咽了回去。有時候謊言比真話更動人,更容易讓人相信。沒辦法,世事就是如此無奈。

    別說真相不被普通百姓所知了,就是羊城軍區的大部分官兵,也不知道究賓是怎麼一回事!

    只知道,軍委來人之後,木風被嚴加管制,不但停職,而且還有可能上軍事法庭,就連許冠華也被暫停了一切職務,等於是被架空,最後結果如何還不得而知,但據推測,恐怕木風和許冠華都沒有好下場。

    關鍵還有一點也讓人心驚膽戰,木風和許冠華的親信,全部被控制起來,不但卸下了武器,還被嚴令不得外出,並且不許和外界有任何通訊聯合,似乎是一場大清洗的前兆。

    曾經經歷過清洗事件的中層以上軍官都得出了結論,恐怕木風和許冠華在劫難逃了,軍委會藉吳曉陽被刺事件大動干戈,正好一舉蕩平羊城軍區的所有對立勢力,說不定還會大開殺戒。

    更讓人感到莫名緊張的是,有傳聞說,吳曉陽在羊城軍區的親信,共計十餘名大校、少將以上的軍官,正要藉吳曉陽被刺事件,有意醞釀一次大規模的事件,想將事情鬧大,向中央施壓,要求嚴懲幕後兇手夏想……

    似乎在動盪和不安之中,花無缺的爆炸案被人有意無意掩蓋了過去。

    本來一起夏想被暗殺、木風被追殺的惡件,在某些人物厚顏無恥地幕後推動之下,翻雲覆雨,卻成了夏想主使張力殺害吳曉陽,鼓動木風狙擊孟贊,最終導致焦良一怒之下以死相拼,要向夏想報仇雪恨……

    以幕後高人的邏輯,吳曉陽被刺是天大的冤案,夏想被炸是自作自受,是活該!

    陳皓天第一次出離了憤怒。

    “秋實,我和你一起進京。”陳皓天憤憤不平地說道,“有人潑我髒水,踩著我的肩膀上位,我也就忍了,畢竟歷史會證明一切。但現在有人顛倒黑白,想一棒子打死夏想,太無恥太沒有底線了。”

    古秋實卻似乎毫不氣惱一樣:“皓天兄,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實以你的政治智慧,原本這件事情也不至於讓你窩火,你是關心則亂。”

    陳皓天被古秋實不慌不忙的語氣氣笑了:“我是關心則亂,你難道不關心夏想?還有,季老是怎麼和夏想溝通的,為什麼他要替夏想作主,還要陪夏想一起進京,他是什麼意思嗎?也不當面說個清楚。”

    季長幸在向谷昌表態之後,谷昌一走,他也沒有停留,只和陳皓天打了一個招呼,也轉身走了,似乎他來省委一趟,就是為了和谷昌打個照面說句話一樣,就讓陳皓天無比鬱悶,實在不明白季長幸此舉有何深意。

    夏想去京城等於是羊入虎穴,儘管京城有總書記、有四大家族,還有古秋實,但軍方一向自成一體,夏想如果被帶進軍委哪怕是態度恭敬地以恭請夏想的名義也不行,不但會毀了夏想的名聲,說不定還真能用什麼手段誣陷夏想成功,坐實了夏想主使張力刺殺吳曉陽的事實,那麼到時就算總書記出面也沒有辦法保下夏想。

    只要讓對方在方方面面坐實了對夏想的指責,偽造夠了證據,向上提交時,同時軍隊默契地配合出現一些異動,夏想不死也要脫層皮。

    不得不說,在背後策劃整個事件的高人,確實心狠手辣,招招要致夏想於死地!夏想此時非要進京,不是默認了對方指責,不是不打自招,不是自投羅網?

    古秋實一路上和季長幸談了許多,在上季長幸的汽車之前,他和夏想也談了許多,如果說夏想是整個計劃的策劃者,他就是居中協調的身份,而季長幸,則是夏想的保護傘和伏筆。

    “季老陪夏想進京,也是為了保護夏想的周全。有季老在,軍委也不敢拿夏想如​​何。”古秋實並非要向陳皓天刻意隱瞞夏想的計劃,而是在夏想的計劃之中,陳皓天也是關鍵的一環,“夏想確實是想親自進京直面軍委領導……將事情說個清楚……也好洗刷對他骷指責。”

    陳皓天明白了什麼:“夏想太意氣用事了,他是為許冠華和木風出面。但這麼一來,說不定會被對方抓住他和軍方來往過密這一點不放大做文章,也能讓夏想留下政治污點。”

    “夏想肯定還有應對之策。”古秋實意味深長地笑了,“我也陪他一同進京,京城有古老,再加上一個季老,兩位老爺子同時出現在軍委,也是一件前所未有的威事。”

    陳皓天主要也是被谷昌氣得不輕,再加上確實關心則亂,腦子有點亂,沒有細想其中的耐人尋味之處,古秋實一點,他多少理順了一點思路,笑了:“都被氣糊塗了,夏想也是,有什麼想法不和我交流,非要讓季老轉達,他不知道我比季老更關心他?”

    古秋實開了一句玩笑:“現在季老可是比你更關心夏嗯……”

    陳皓天不解:“怎麼說?”

    “季如蘭現在昏迷不醒,醫生說,只有對她最重要的人才有可能喚醒她。從她當時挺身而出捨身相救夏想的舉動分析,現在夏想是她最重要的人…… ”古秋實意味深長地一笑。

    此來羊城之前,古秋實憂心忡忡。來到羊城之後,局勢一片雜亂,他焦頭爛額。但在見到夏想之後,見夏想不但安然無恙,還成竹在胸,在和夏想深談之後,他心豐焦慮漸去,現在是一片月白風清。

    也正是因此,才開起了夏想和季如蘭的玩笑。

    陳皓天一聽,先是一愣,隨即也是會意地笑了:“季老妙計降夏想……”

    古秋實接了下一句:“賠了女兒又欠人情……”

    “不好,不押韻,秋實,你偷懶了。好歹也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材生,要好好對仗一句才行。”

    陳皓天也是心情大好,難得和古秋實一起調侃起了夏想和季如蘭,要是讓外人知道堂堂的兩名政治局委員拿夏想的兒女私事說笑,估計也會驚掉大牙。

    原定明天一早,等吳曉陽傷勢穩定之後,軍委會包機運送吳曉陽進京,到時古秋實、夏想、季長幸以及木風、許冠華等人會一同進京,那麼今天的各項雜亂之事,應該就告一個段落了?

    陳皓天感覺一下放下了一個大大的重擔,起身說道:“走,秋實,我帶你去品嚐一下正宗的粵菜。”

    古秋實一臉為難:“你知道我喜歡吃辣,不喜歡粵菜……”

    “不什,說什麼也要嚐嚐。”陳皓天威情相邀,“要有嘗試的勇氣。”

    古秋實無奈:“好吧,要是有人消停​​下來,給我們吃飯的機會的話,我就咬牙嘗試一下粵菜的風味。”

    不想古秋實一語成誡,話音剛落,林雙蓬就急急進來匯報:“陳書記,古書記,有突發情況。”

    剛剛放下的一顆心頓時又提了起來,陳皓天的好心情頓時消失殆盡:“又怎麼了?”

    “羊城軍區出動十餘名大校、少將等軍官,帶人殺向了醫院,揚言要向夏想討還公道。剛才市局出面攔截,被當場撞傷幾名警家……”林雙蓬氣喘吁籲,好歹也是羊城市委書記,現在卻也是風度全無,可見事態嚴重。

    “什麼?”陳皓天和古秋實頓時震驚。

    好,真好,對方真是用心歹毒,步步緊逼,真拿著雞毛當靈箭,真想坐實夏想是元兇的誣陷?還真沒見過誣陷別人也能無恥到如此地步!

    陳皓天拍案而起:“馬上去醫院!”又回頭吩咐夏生楠,“通知警備區,立刻調動如名武警出動!”

    “我和你一起去。”古秋實也是一字一句地說道。

    應該說,陳皓天出面和軍方正面對抗,就已經冒了極大的政治風險,​​古秋實身為嶺南局外之人,儘管是政治局委員的身份,他如果介入到軍方的大規模異動之中,也有可能承擔極為嚴重的政治後果。

    仙……事態的發展已經刻不容緩了,對方將陰謀詭計施展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他再坐視不理,萬一夏想真在軍官的衝擊之下有什麼閃失,他將永遠無法面對自己的內心。

    男兒有所為有所不為,古秋實一咬牙,拼了。

    “我也去。”關鍵時刻,米紀火也挺身而出,聽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來,“如果需要組牆才能保證夏想的安全,算我一個!”

    “請陳書記批准,也算我一個!”消息在省委傳開之後,省委領導全部被激怒了,幾乎所有的省委常委都聚集在了陳皓天的辦公室之外……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 00:56
第1951章 幕後第三局


    夏想和季如蘭入住的是省第一人民醫院。

    省第一人民醫院一直是省委的定點醫院,醫療設施一流,醫院的環境也十分優美、安靜,再加上夏想和季如蘭都住在特護病房之中,所以一直等外面的喧囂鬧大時,夏想才聽到幾分。

    夏想听到了,季如蘭當然沒有想到,她還在昏迷之中。

    當時的情景,夏想依然歷歷在目,不能忘懷。

    現在夏想才有時間細心回想當時瞬間發生的一幕,再次想起,依然心神激蘇。

    季如蘭帶給了他太多的震憾和感動。

    其實從一開始季如蘭對他的刁難時起,夏想就已經推測出季如蘭明是任性而為,其實背後暗藏玄機。掩藏在刁蠻之下的政治手法,既老辣又留有餘地,而且還可進可退,他就知道,如果真是季如蘭一人的精心設計,那麼她還真是一個不世的女性政治家。

    幾次較量下來,夏想漸漸明白了一些什麼,季如蘭胡攪蠻纏的背後,其實也是季家的默認,就是說,如果季如蘭唱的是白臉,那麼等事情不可收拾時,季家再出面,就會唱紅臉。換言之,季如蘭其實還是季家投石問路的石頭。

    不過因為她貌美如花又多才多藝,就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玉石罷了。

    但不管是哪一種,不管她是不是心甘情願衝鋒在前……成,則是功臣,敗,則是一個胡鬧的女人一從本質上講,她都是犧牲品。

    一個美貌的女人,以刁蠻和任性來政治權術,除非是色迷心竅的男人才會被她於股掌之間比如張力……以夏想的見識,糖衣砲彈很難起到作用。

    到底季如蘭是什麼時候對他情愫暗生,夏想也說不清了。幾次有意無意的挑逗,季如蘭的大膽潑辣之下,緊張和激動的表情難逃夏想敏銳的目光,就讓夏想明白,其實季如蘭是一個沒有經歷過愛情的女子。

    要說夏想對季如蘭沒有一絲好感,也是假話。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面對幾乎無所不會且貌美體健的女子之時,都難免不會心動幾分。季如蘭如空谷幽蘭一般的性情,以及她宜喜宜嗔的性格、嬌如柳媚如酒的聲音,是個男人都會心嚮往之。

    但夏想對季如蘭又確實刻意遠離,不僅僅因為他不想再背負情債,還有他也確實不喜季如蘭的行事方式,不管她是受人指使,還是自作聰明,他都不喜歡一個過於熱衷政治的女人。

    夏想以為,季如蘭對他就算稍有好感,也僅限於是可望而可不得的渴求。就如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就渴望征服一樣,季如蘭也想讓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可惜,夏想並不喜歡石榴花。

    從曹殊翼和連若菡之後,除了衛辛之外,夏想對古玉,對嚴小時,對付先先再用情,再深愛,也再無初戀的美好感覺。但在季如蘭用盡生命之中全部的力氣將他推倒,要替他擋下炸彈之時,當她深情的話語脫口而出時,一瞬間,夏想的心扉全部洞開,被季如蘭情到深處無怨尤的話語和義無反顧的目光一下擊中,心中激盪而起的竟是濃濃的初戀情懷。

    其實早在院中異常的聲音傳來之時,夏想就想讓季如蘭從後門逃走,季如蘭卻偏偏不肯,說什麼也要留下,還說既然他佈置好了一切,她就陪他看一場好戲。當時說得十分鎮靜和自信,夏想就以為她真的不怕。

    形勢緊急,夏想也來不及非要勸走季如蘭,只顧得上剛替她穿上避彈衣,焦良等人就衝了進來。

    結果焦良一露面,季如蘭就露出了小女人的一面,嚇得瑟瑟發抖,鑽進了夏想的懷中,不敢動彈半分。夏想就以為她真害怕了,不料在盧義動手射殺焦良的一刻,季如蘭的身子突然不抖了,她卻和他貼得更近了,溫香暖玉,暗香襲人,無限旖施,並且……她悄然貼近了他的耳朵,嘻嘻一笑,小聲說道:“你又上當了,我故意不走假裝害怕,然後你才會抱緊我。”

    多少次季如蘭有意的挑逗和無意的風情,夏想不為所動,但在面臨生死大敵時,她卻敢冒生死危險,只為和他傾情一抱,她是傻還是可愛?

    但夏想分明看到她臉上洋溢出只有初戀少女才會迸發的光彩。

    然後,就在盧義和宋立不斷與焦良等人交手的間隙,季如蘭也不知是受了刺激還是在面臨絕境之時,更能激發她的,讓她釋放平常不敢嘗試的事情,她絮絮叨叨說了好幾句話。

    “我真的、真的、真的喜歡上了你。本來不該喜歡你,但我就是忍不住。”

    “你也不傻,為什麼沒聽過這樣一句話……個女孩一直刁難一個男孩,是因為她喜歡他。一個女人一直。難一個個男人……是因為技愛上了他。“

    也正是因為季如蘭吐氣若蘭的傾訴和緊緊環抱的柔情,讓夏想一時分神,被季如蘭的柔情迷失,並且一時心亂,才在最後時刻沒有躲開焦良的致命一擊。

    夏想留下等候焦良,是因為他清楚,只有以智力取,才能讓焦良親口承認吳曉陽的罪行,否則不管是木風和孟讚的對決,還是焦良對他的偷襲,都能被吳曉陽以私人恩怨而掩蓋過去,事後想要從軍中調查清楚真相,難如登天。

    夏想的預言是正確的,他留平也確實達到了預期的效果,但季如蘭卻因為對他的傾情傾訴,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在焦良撲過來的一刻,夏想本想推開季如蘭,替她擋下,緊要關頭,男人保護女人是天職。但季如蘭死牙」抱住他不放,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決絕!

    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毅然決然讓夏想怦然心跳,她堅毅的表情讓夏想黯然神傷、季如蘭練過瑜珈,她雖然沒有夏想力氣大,但卻比夏想的身體柔軟多了,她緊緊纏住夏想的身體,使了一個巧勁,夏想腳下一滑,就被她結實地摔倒在地。

    而她,卻正正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炸彈爆炸的一瞬間,夏想和季如蘭四目相對,凝視季如蘭眼神之中亮如晨星的光亮,就如最美的花朵剎那開放,命……只開一瞬!

    夏想甚至清楚地看到衝擊波將實木桌子的一角炸飛,直直撞擊在季如蘭的後背之上。季如蘭眼中的光亮瞬間黯淡下去,猶如一朵流星閃過,剎那光華不再。當神采從她臉上轉眼消失不見,一口鮮血噴出,夏想感覺眼前一片血紅。

    隨後……切都歸於了平靜。

    ……或許最美好的感覺只能存在於一瞬之間,夏想此時躺臥在病床之上,得知季如蘭生命並無大礙,但卻依然昏迷不醒,他只能回憶當時發生的一切,卻不敢想季如蘭是否能再醒來。

    他曾經救過古玉、救過付先先,也救過許多人,但是第一次被一個刁蠻任性卻愛他如命的女子所救。當她毫不猶豫用生命的代價來證明她的生命之愛,夏想所有的矜持所有的堅持都片刻之間土崩瓦解。無情未必真豪傑,季如蘭的生命之愛,值得他傾情一哭,值得他永遠銘記她的情深義重。

    希望她能早日醒來,一切安好,夏想收回思緒,微微嘆息一聲。其實季如蘭還是太傻了,當時她不向他說那麼多說,不那麼任性,她就不會受傷。只是她的任性終究是她的個性,也是她最與眾不同之處……

    外面嘈雜的聲音越來越響,夏想還沒有開口,唐天雲就推門進來,急切地說道:“夏書記,羊城軍區出動了十幾名高級軍官,帶領幾十名士兵,衝進了醫院,大喊大嚷要討還公道。”

    夏想一瞬間被點燃了怒火,好,有些人對他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迫不及待到連他明天進京都等不及了,非要現在就結果了他?

    就听外面傳來了幾聲拳拳到肉的聲音,盧義和宋立已經動手了!

    真快,已經逼近了病房門口,軍人就是軍人,保家衛國的本事有沒有不知道,聚眾鬧事的本領卻是不小,警察不敢管,武警惹不起,好一個人民子弟兵。

    “夏想,你今天不給一個說法,你就別想清靜。

    別躺在床上裝死,我們來替吳司令討還公道! ”

    “嚴懲殺人兇手!”

    “夏想,你出來!”

    夏想冷冷一笑,衝唐天雲使了個眼色,唐天雲會意,立刻悄無聲息地從側門出去,然後暗中行事去了。

    服侍夏想的是一名圓臉大眼一笑就有兩個酒窩的小護士,此時嚇得渾身發抖,捂著臉躲到一邊。夏想沖她一伸手:“小冰,不怕,扶我起來。”

    護士小冰慢慢地挪了過來:“夏,夏書記,外面的人很兇,還是不要出去了。”

    “要出去,不能當縮頭烏龜,對不對?男人做事情要有擔待。”

    “可是,我不是男人……”

    夏想被逗笑了:“你扶我出去,他們不會動你,他們是找我的麻煩。”

    “找你的麻煩,就是找我的麻煩,就是找季家的麻煩,我想看看,十幾個大校、少將,就敢在季家面前胡鬧?”

    季長幸語氣凜然,腳步決然,雖然滿頭花白頭髮,個子也不高大,但昂首挺胸的氣勢,一生久經風浪的沉穩,依然令人不敢輕視半分。

    “誰想進去這個房間,除非從我的身上邁過去!”季長幸鬚髮皆張,顯然已經怒極。
V123210 發表於 2012-4-2 22:34
官神第1952章矛盾,持續升級



季老出現之前,盧義和宋立只經和對方交了幾手。

對方雖然人多勢眾,既有軍官又有士兵,但剛剛經歷生死之戰的盧義和宋立絲毫不會怯戰。

對方粗暴而野蠻地推開阻攔的醫護人員,又將幾名省委工作人員推倒在地,所到之處,如鬼子進村,負責保護夏想安危的幾句警衛,剛一阻攔,對方就拳腳相向,仗著人多勢眾,三拳兩腳就將警衛放倒。

其囂張和狂妄,哪里是人民子弟兵的本色,簡直就是一群兵痞。

眼見就要闖進夏想的病房,盧義和宋立豈能任由對方胡來?他們清楚,只要闖進了夏書記的病房,不一定會發生什么不可想象的后果,二話不說就動了手。

對方雖然人多,但遠遠不是盧義和宋立的對手。不過勝在人多,盧義和宋立打倒了七八個對方源源不斷地涌上來,大為誓不罷休之勢。

雙拳難敵四手,盧義和宋立就有點招架不住了。眼見就要被對方突破防線之時,季老現身了。

浩浩蕩蕩出現在醫院的軍人一共有近墜人之多。

為首是一名少將,名叫袁萬明,是吳曉陽的嫡系,其余隨從有少將三五名,大校七八名,另有中校十余名,再加上中校以下的將官士官,人數超過了五十人。

另有幾十人的士兵在醫院門外站崗,明是站崗,其實是把守大門,防止人員隨意出入,等于是想將夏想直接堵死在醫院之中。

不得不說,此招十分狠毒,對方此舉的意圖就是想在醫院之中打了夏想的悶棍,不管死活,打了再說。

士兵聚眾鬧事,雖然從不報道,但也不少見。軍人組織性紀律性嚴密,對上級領導的忠誠度遠超外界想象。如果說吳曉陽真是被夏想幕后主使張力刺殺,那么吳曉陽的手下自發組織起來,沖進醫院暴打夏想一頓,甚至將夏想當場打成重傷,也只是軍隊之中的偶發事件而已。

事后,或許只會處置幾名為首者,其余追隨人員有可能會既往不咎。

但事實卻是,夏想非但不是刺殺吳曉陽的幕后黑手,相反,吳曉陽卻是試圖謀殺夏想的幕后真兇,顛倒黑白不算,還想在顛倒黑白的名義之下行使非法正義,就是天下第一的無恥。

是以陳皓天在嶺南多年,從未正面和軍方有過接觸,更沒有過對抗,今天再也隱忍不住,挺身而出,要與對方當面對峙。

陳皓天一行趕到的時候,醫院的大門已經被士兵占領。幾十名士兵一字排開,荷槍實彈,死死把持醫院的大門,不許出更不許進,伊然是對醫院進行了軍事管制。

士兵態度蠻橫,所有人等一律不得靠近醫院,否則后果自負。就連陳皓天的開道警車也被攔下了。

陳皓天怒了,本來遇到此類情況,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用下車,今天他要正面發威一次,當即推門下車,大步來到士兵面前。

“誰給你們的權力讓你們軍隊在地力上胡作非為?”

在門口守衛的大部分是士兵,為首者不過少校軍銜,也合該他倒霉,他偏偏不認識陳皓天,更沒想到堂堂的政治局委員陳皓天會親自出面,只以為陳皓天是一個秘書,就十分氣粗地說道:“你又是誰?沒看到現在醫院被軍方接管了?趕緊讓開,小心誤傷。”

陳皓天一揮手:“你讓所有士兵都馬上撤走!”

“你說撤就撤,你算老幾?”少校被人鼓動之下,真以為夏想是幕后兇手,正憋了一口氣,所以話就沖了一點。

“全部拿下!”陳皓天從來沒有如今天一樣威風,一揮手,沖后面的武警下了命令,“如有反抗,不惜一切代價。”

等同于下了格殺無論的命令。

少校驚呆了,才注意到車隊的后面跟著幾輛卡車,從卡車上跳下上百名全副武裝的武警!

驚呆過后,少校自恃自己一方在理,又認定對方不敢奈何他,就沖后面一揮手:“全體都有,加強防命……”

或許是他揮手的姿勢太專業,很象拔槍的姿勢,他話未說完,就聽到有人急促地喊了一聲:“陳書記遇襲,動手。”

少校的大腦只反應了半拍,剛冒出陳書記是誰的念頭,就頓時失去了思索能力……遠處一聲槍響過后,一顆子彈準確無比地擊中了他的額頭。

一槍暴頭!

開玩笑,堂堂的政治局委員的警衛力量相當的恐怖,狙擊手隨對待命。更何況,今天隨同陳皓天出行的人群之中,不僅還有一名政治局委員,更有七八名省委高官。

少校的身軀直直倒在地上,“撲通”一聲,震驚了當場所有的士兵。

在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被一蛛而E的武警向圍得密不誦風N‘

少將袁萬明眼見即將大功告成,可以一舉將夏想拿下之時,卻平空殺出了季長幸,他不由又氣又惱,暗叫一聲晦氣,甚至還在心中罵了一句老不死。

裝模作樣敬了一個軍禮之后,袁萬明不以為然地說道:“季老,今天的事情是軍區一

幫兄弟要和夏想算一筆賬,和您老無關,請您老高抬貴腳,不要跳渾水。”

“我剛才說過了,想進房間,有本事就從我的身上邁過去。

否則,就請回。”季長幸雖然怒火中燒,但還是保持了相當的克制,作為世家傳人,他比眼前的兵痞的涵養好多了。

“季老,我敬您老是前輩,但手下的兄弟們氣憤難平,要是鬧騰起來,我怕約束不了他們……”袁萬明陰陽怪氣地威脅說道。

“啪!”

季長幸終于忍無可忍,揚了袁萬明一個耳光:“你算什么東西,在我面前沒大沒小。就是吳曉恥見了我,也不敢放肆。”

袁萬明冷不防被打了一個耳光,惱羞成怒:“季長幸,你別倚老賣老,我敬你一把年紀了,可不真怕你。告訴你,你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么個不客氣法?”伴隨著陳皓天威嚴并隱含怒氣的聲音傳來,以陳皓天為首,緊隨其后的是古秋實,以及嶺南省委的一眾常委,包括省長米紀火,副省長申家厚,省委組織部長池永麗,省委宣傳部長司英,省政法委書記、省公安廳廳長牟源海,省委秘書長劉金南,羊城市委書記林雙蓬,除了葉天南仍在京城滯留未歸,遲平凡和施啟順不常在省委辦公之外,凡是在省委辦公的省委領導,全數到齊。

聲勢浩大,氣勢驚人。雖然從人數上比不過羊城軍區一幫少將和大校們,但在級別上遠高于軍區的一幫軍官。

袁萬明的氣勢為之一滯,一見陳皓天和古秋實雙雙露面,知道今天之事落不了好了,但要立馬認輸也太丟人了,就兀自嘴硬地說道:“陳書記,軍區的官兵都為吳司令不值,想找夏書記討個說法,請陳書記主持公道。”

還想將他一軍?陳皓天暗中冷笑,腳步穩健,大步來到近前:“誰想討個說法?站出來。”

立刻就有一人站了出來,是個大校:“我。”

又有一人也站了出來,是個中校,昂首挺胸,十分氣勢:“還有我。”

“好。”陳皓天叫好一聲,卻一揮手,“抓了。”

馬上就有武警上前,二話不說就將兩只出頭鳥綁了個結實。

袁萬明急了,向前一步:“陳書呃……”才走一步,就有兩人向前擋在陳皓天面前,看架勢,如果袁萬明敢再前半步,說不定就血流當場了。

袁萬明恨恨地說道:“陳書記,您讓武警抓官兵,看怒怎么向軍委交差?”

“笑話。”陳皓天冷笑一聲,“我什么時候要向軍委負責了?我只需要向黨中央負責就行了。還有誰想討個說法,我會主持公道到底。”

“我!”袁萬明把心一橫,他不相信陳皓天會連他堂堂的少將也敢抓了,真如此的話,陳皓天就得進京向中央說個清楚了。

“抓。”陳皓天毫不猶豫下達了命令。

武警只聽命陳皓天,才不管袁萬明是少將還中將,直接就將他拿下了。

跟隨袁萬明的一幫官兵不干了,甚至有人想拔槍。袁萬明見勢頭不對,忙出聲制止:“誰也不許輕舉妄動,今天的事情,中央和軍委會還我們一個公正!”

他很清楚,只要有人拔槍就會被當場擊斃,而且死了白死。開玩笑,當著兩名政治局委員的面拔槍,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別說他,就是吳曉陽也不敢。

袁萬明悲壯地一喊,激發了在場官兵同仇敵愾的決心,紛紛說道:“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

“有本事將我們全抓了。”

陳皓天臉色森然而冷漠:“好,既然如此,都抓了!”

袁萬明大驚失色,陳皓天瘋了?抓了幾十名少將、大校和中校,他再是政治局委員,也無法向中央交差。而且羊城軍區獨立于省委之后,陳皓天只是嶺南軍區黨委第一書記,并沒有在羊城軍區兼任職務,難道他不要政治前途了?

陳皓天用響亮的聲音回答了袁萬明的疑問:“都先交由武警看管,我和夏想一起進京,親自向中央說明問題!”

事情,終于上升到了全方位的正面對撞!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4 01:35
第1953章 埋下更大伏筆


    在武警一湧而上要將在場的軍官全部拿下時,軍官之中有人終於忍無可忍地動手了,是一名少校,因為年輕所以血氣方剛,他才被吳曉陽提拔為少校不久,視吳曉陽為恩人一般,見離夏想的病房近在咫尺卻不能邁進一步,又被陳皓天的強勢逼迫得怒從心頭起……

    軍人不比地方官員,地方官員在左右逢源中生存,人人都有長袖善舞的本領,既要會察顏觀色,更要會隱忍。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以忠誠為第一。寧肯犧牲性命,不肯丟掉榮譽……儘管是顛倒黑白之下的所謂榮譽……少校趁人不注意,悄然來到夏想病房的門口,此時季長幸也微有失神,沒有注意到少校的逼近。

    等季長幸發現少校逼近之時,已經晚了,他怒喝一聲:“你敢!”

    少校已經被狂亂和所謂的正義沖昏了頭,眼中已經沒有是非和高下,猛然一撞,生生將老邁的季老撞開——季老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一下撞倒在地……少校一擊得手,又猛然一腳朝房門踹去。

    如果夏想的房門被他一腳踹開,雖然一扇門不值幾個錢,但此事意義重大,等於是說以陳皓天、古秋實為首的兩名政治局委員,再加數名嶺南省委領導,依然沒能阻止羊城軍區破門而入的舉動!

    換言之,門是小事,延伸意義是大事。

    眼見一腳就要踢實,門……忽然自己開了。自己開了不要緊,正好將少校的飛起一腳的姿勢化解。常走樓梯偶而體會過一腳踩空的人都知道力氣沒有用到實處,是很難受的一件事情,少校本來用足了十分的力氣,卻一下踢空,有多難受外人自然無法體會,但從他身子一歪一下摔倒在地,然後痛得滿頭大汗,抱腿打滾的狼狽姿態就可以得出結論估計短時間內站不起來了。

    門一開,夏想在護士的攙扶下,現身了。

    本來在陳皓天下達了全部拿下的命令之後,在袁萬明要求軍官保持冷靜和理智的要求之下,羊城軍區的一干軍官也做好了束手就擒的準備,他們堅信軍委真會還他們一個公道,歷史也將銘記他們。但在少校一腳踢空,痛得滿頭大汗的突變之下夏想終於現身,而且還是一臉淡然微笑似乎一切雲淡風輕,無關輕重,羊城軍區軍官們的怒火就失控了。

    吳曉陽曾經是他們的首長,就是心中永遠的首長,夏想膽大包天,敢幕後主使兇手殺害首長,不一槍斃了他難解心頭之恨。

    現在夏想不但沒事,還得意洋洋。

    而整個嶺南省委還包庇夏想,甚至陳皓天還仗著人多勢眾非要將袁將軍也要拿下,還要將在場的所有軍官全部關押,真當羊城軍區的官兵是孬種?真當十幾名大校、中校是吃乾飯的?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頭可斷,血可流,士氣氣節不能丟!羊城軍區,不能讓嶺南省委和武警欺負到頭上……”

    “反抗到底!”

    “血戰到底!”

    “一命換一命,我要和夏想一命換一命!”

    十幾名軍官異口同聲,擺出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陣勢,有人威怒之下,甚至拔出了手槍……

    槍剛一入手,就有一道紅光指到了額頭之上,一個冷森的聲音命令說道:“立刻放下武器,數到三聲之後,如果還不放下武器,視為對中央領導武力威脅!”

    對中央領導武力威脅的下場就是一槍斃命!

    此人是一名中校,分管後勤,走私、貪污,數額十分巨大,幾次被上頭調查,都被吳曉陽壓了下來,他視吳曉陽比親爹還親。

    此時一見夏想就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儘管他也知道其實哪裡是夏想謀害吳曉陽,根本就是吳曉陽設計夏想,但吳曉陽重傷未死,據說傷好之後還能官復原職,此時正是表現的大好時機,只要表現得好,不愁以後不升官發財,他就舉起手機瞄準了夏想……

    如果讓他知道剛才在外面,已經有一名軍官被一槍暴頭,他也就不敢充大頭蒜了,有時候表現過頭,很容易用力過猛,然後賠上了身家性命——幾乎就在他舉槍的同時,槍響了。

    中校的胸口正中一槍!或許是狙擊槍的威力過大,竟然一下將他的身體擊得向後飛出半米,然後如一堆破爛一樣,撲通倒地!

    槍響過完,是死一般的寂靜!

    包括袁萬明在內,都驚呆了。

    也是,雖然袁萬明一行是貨真價實的軍人,但韜光養晦太久了,以至於許多軍人都沒有見過流血的場面,更沒有想到嶺南省委真敢直接開槍,而且還是一槍擊斃一名中校!

    袁萬明巨大的震驚之後,是沖天的驚怒:“陳書記……羊城軍區上千名軍官幾萬名戰士,一定要向嶺南省委討還公道!”

    陳皓天豈會被袁萬明的威脅嚇倒,說道:“沒有我的命令,誰再敢動上一動,一律視為威脅中央領導人身安全和試圖挾持省委領導,以叛國罪論處!”

    又一揮手:“全部拿下,誰敢反抗,當場擊斃!”

    一瞬間,陳皓天的形象無比高大起來,身上迸發而出的正是國內僅有的幾名政治局委員的強大威勢。作為國內政治頂尖存在的陳皓天,豈能畏懼袁萬明一樣隨處可見的少將?

    第二天一早,兩架包機同時從羊城機場起飛,直飛京城。

    本來的安排是夏想、陳皓天、古秋實、季長幸幾人和吳曉陽一行同機,但陳皓天堅決不同意,直接由省委方麵包機,他、夏想、古秋實和季長幸同乘一機,和吳曉陽一行分開,並且明白無誤地告訴谷昌,省委對夏想乘坐軍方包機,不放心。

    陳皓天的強硬讓谷昌大為惱火。

    更惱火的是,昨天精心策劃的一出,不但沒有滅了夏想,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搭進去兩名軍官的性命不說,更讓陳皓天關押了近力名中校以上軍官,釀成了自從前任國家核心領導人下令一夜擊斃十幾名將軍之後的最重大的軍中事件。

    谷昌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誰讓陳皓天是政治局委員?誰讓古秋實也是政治局委員?更何況自始至終作為關鍵人物之一的米紀火一直沒有表態。不表態比表態更可怕,誰不知道米紀火和總書記之間二十多年相知相伴的莫逆關係?

    其實以谷昌所想,原本不願意發動昨天的事變,但幕後高人不知從哪裡得知了內幕消息,據說在一次內部會議上,一直對嶺南事件沒有正面表態的總書記,突然之間當場摔了文件,怒氣沖沖拂袖而去……幕後高人就由此推知,總書記必定要以此事為契機,極有可能拿羊城軍區開刀。再聯想到夏想非常配合地要來京城接受調查,就證明了一點,夏想肯定已經事先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就是說,夏想進京,恐怕不會讓自己一方如願,就不如先下手為強,先滅了夏想。

    谷昌雖然不想在羊城再鬧出事端,但上面有命他不敢不從,只好策劃了官兵騷亂事件。雖然事先也設想到了陳皓天有可能出面阻攔,卻沒想到,陳皓天強硬如斯!

    現在事情已經完全鬧大了,雖然事態嚴格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但政治意義重大。

    究宴事件要怎樣收場,現在他一點頭緒也沒有。

    快要召開兩會​​了,還是不要有太大的變故才好,谷昌坐在飛機之上,百無聊賴地翻看了幾份報紙,見又開始大舉宣揚雷鋒和好人好事,他搖搖頭,嶺南事情現在被部分國外媒體熱炒,國內當然不會見諸報端,所以就有必要採取轉移視線的方式來將民眾的注意力吸引到別的上面。

    猛然間,外面的天空電閃雷鳴,剛剛還是晴空萬里,怎麼轉眼就萬里烏雲了?谷昌心中猛然閃過一個不祥的預感,想起了嶺南事件之中牽涉到了三個人,一個夏想,一個米紀火,一個是陳皓天,三人,都是總書記的愛將,總書記的雷霆一怒,最終會通過什麼方式發出又會落到誰的身上?

    一個巨大的閃電劃亮了半片天空,一下嚇得谷昌打了一個激靈。

    另一架飛機上,陳皓天、古秋實相對而坐,正在說些什麼。

    夏想已經沉沉睡去,他雖然被季如蘭抵擋了大部分衝擊波,但因為他沒有穿避彈衣的緣故,受傷不比季如蘭輕。好在他畢竟是男人,身強力壯,只需要休養即可。當然,他的傷勢輕重目前對外界來說還處於嚴格的保密狀態,最終傷勢或重或輕,還得視具體情形因政治形勢而定。

    夏想沉沉睡去,一旁,季長幸坐在他的身邊,目光之中滿是慈愛之意,寸步不離地守護夏想,視夏想如子侄一般疼愛。

    陳皓天和古秋實不約而同看了季長幸一眼,相視一笑,陳皓天說道:“怎麼樣,京城之行,是不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古秋實微笑點頭。

    “東風到時萬一刮不起來怎麼辦?”陳皓天問。

    古秋實含蓄一笑,看了夏想一眼:“你看夏想睡得那麼香甜,東風如果不是已經借到,他能睡得安穩?”

    ……兩架事關嶺南事件最終定性和無數人性命的飛機正以時速一千公里的極速飛往京城的時候,京城之中,更是暗流洶湧。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4 01:43
第1954章 京城雲動


    京城。

    老古的宅院之中,迎春花已經次第開放,雖然不是怒放,但總算有了春意的光景。

    今年倒春寒十分嚴重,北方春來晚,尤其是京城之地,只見沙塵暴,不見春意鬧,就連老古也說,京城的春天是一年不如一年。想當年,春天一到,京城春回大地,處處人間美景,現在,除了風沙就是風沙。

    古玉卻還是渾然不知憂愁的人間仙子,她穿了一件運動衣,額頭浸出細細的汗珠,臉色紅潤,陽光打在她健康而艷若朝霞的臉龐之,映照出一層迷人的光暈。

    古玉正在院中一角開闢一塊菜地,她要自己種菜。

    “玉丫頭,你包好餃子沒有,夏想下午就到了。”老古背著手,在院中散了幾圈步,感受到身太陽的暖意,心情大好。

    “包好了,包了幾百個,撐死他!”古玉、笑嘻嘻地說道,“都凍進冰箱了。”

    “夏想受傷了,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他?”老古對古玉的表現有點看不透,雖說玉丫頭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人,但夏想在面臨生死攸關之際,卻被季如蘭捨命救下,想必古玉、聽了心中肯定會有想法。

    “我才不擔心他,他走哪裡都有人捨身相救,人緣多好。”古玉一邊說,一邊用力將鋤頭落下,好像鋤的不是地而是某個人一樣,“是呀,想想就讓人羨慕,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也不知是鋤頭的質量太次,還是古玉用力過大,咔嚓一聲,鋤頭竟然從中斷為兩截。古玉惱了,氣呼呼地將手中的半截棍子一扔:“連個鋤頭也欺負人,我真生氣了。”

    老古笑了,古玉再大也是他眼中的小女孩,他最憐愛她的小女孩心性,雖然生氣,流露出的卻是可愛和憨態可掬。

    “行了,別亂生氣了,你要感謝季如蘭救了夏想才對,想想看,要不是她,夏想說不定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了。”其實老古清楚季如蘭和夏想之間的糾纏,之所以只說其一不說其二,是不想讓古玉心生怨念。

    心中坦蕩的人,才能一生知足常樂。

    古玉眼睛轉了幾轉,似乎想了一想就想通了,忽然就又笑了:“好了,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會亂發脾氣。等有機會去羊城,我要當面謝謝季姐姐。不過…也不知道季姐姐能不能醒來。”

    見古玉轉眼就心開意解,老古又欣慰地笑了。只是等古玉轉身回到房間之後,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想鬧大?想連夏想、許冠華、木風一鍋端?好,奉陪到底,就怕你們到時候玩不起!”

    話一說完,正好有一架飛機從頭頂飛過,老古微微仰頭,瞇起了眼睛,夏想也差不多該落地了。

    京城。

    中南海,一間靜室。

    靜室的裝修極為簡單低調,只有一床一桌一椅,除此之外,再無多餘的擺設。

    總理面帶憂色,背著雙手在房間中來回走動,也不知走動了多少圈,才停下腳步,問道:“夏想答應來京城到軍委配合調查,他到底有什麼依仗?”

    葉天南微微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最近幾天我一直留在京城,處理康孝的後事,羊城發生的事情,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夏想肯定有必勝的把握,否則,他肯定不會藉季長幸之口主動答應進京。”

    “我沒有軍權……”總理痛心疾道,“如果我有軍權,我第一個要將吳曉陽就地免職,然後深入調查他的貪污腐敗問題,一查到底,哪怕槍斃幾十人也在所不惜。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現在的軍隊,怎樣擔當得起保家衛國的重任?都是一些什麼人?打、砸、搶,還敢公然威脅中央領導的人身安全?反了他們了! ”

    葉天南沒有說話,目光閃動之間,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問道:“總理,聽說有人提議要因為羊城軍區事件而將陳書記免職?”

    “是有人想藉機生事,想一舉定乾坤,不過,我不會讓某些人的陰謀得逞。”總理目光堅定。

    葉天南微微點頭:“總理,等陳書記和夏書記落地之後,我去機場迎接一下,然後就會一直陪陳書記和夏書記……”

    總理認可了葉天南的決定:“你一定要堅定立場,關鍵時刻不能動搖。”

    葉天南堅定地答道:“請總理放心。”

    “康孝的身後事,有沒有把握?”總理突如其來問了一句。

    葉天南自信地說道:“沒問題。夏書記安排我陪同康孝進京,就是讓我在處理康孝同志的身後事之時,做到十足的把握。”

    總理右手舉了起來,做了一個全國人民都熟悉的手勢,“在政治局常委會,我會對一些人的陰謀詭計做出正面的回應!”

    京城。

    中南海,養心齋。

    養心齋是總書記專用的休息和用餐的地方,通常情況下閒人免進,基本國內省部級高幹能得以進入者,寥寥無幾,夏想不但來過兩次,還兩次陪同總書記用餐。

    正值中午時分,總書記又來此處用餐。

    一般情況下,總書記來養心齋用餐,要么因為心情大好,要么因為心情極差。

    今天是京城春天之中難得的春光大好之月,但明得謀清楚,總書記來養心齋,不是心情大好,而是心情極差。

    因為嶺南事件,對方過界了。不但過界,還觸及到了總書記的底線。

    總書記上任以後,一直是溫和示人,推行法治和道德治國並重,注重法制和精神文明兩重建設,應該說,是建國以來幾代領導人中,最有承上啟下歷史意義的一任。正是因為不想上任領導人從嚴治軍事件的重演,總書記對軍方一向寬容有餘而嚴管不足。

    不想羊城軍區膽大包天,以夏想為契機,以吳曉陽為由頭,差點鬧出一場天翻地覆的事變一一毫不誇張地講,只差一點就叛變了。

    如果是發生在其他地區還好,偏偏是羊城,是嶺南,偏偏是陳皓天、米紀火和夏想三人齊聚之地,三人皆是總書記的愛將,尤其是夏想,更是總書記著力培養的後備力量,事關團系今後二十年的國內大計,卻有人想一舉將夏想黑掉不算,還借張力之事,明里暗裡要將米紀火拖下水。

    米紀火是總書記幾十年來最信任的親信之一,動了米紀火,就和直接向總書記叫板沒有不同!

    明得謀作為總書記的首任秘書,雖然沒有一直跟隨在總書記身邊,但卻是總書記眾多秘書之中,最得信任的一位,和米紀火併列為總書記兩大智囊。

    明得謀跟隨了總書記二十餘年,他和總書記的密切關係也遠距離保持了十幾年。

    他對總書記的了解,一點也不比米紀火差半分,嶺南事件,雖然總書記一直沒有明確表態,他心裡明白,總書記真正動了肝火。

    米紀火因為張力被拖下水還好說,畢竟可以以張力已經被替換為由直接揭過,別人也不好說什麼,主要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夏想痛下殺手。如果以前有人想黑了夏想,總書記頂多是站在公事的角度替夏想主持公囘道,但現在,總書記對夏想的期望之中,已經夾雜了私人感情,所以在總書記的憤怒之中,就更多了對夏想私人情懷的部分。

    也是因為在夏想幾乎被明確為總書記的後備力量之後,還有人明目張膽借軍方之手欲除掉夏想而後快,不排除有人在背後藉除掉夏想之際來挑戰總書記權威的用意。

    明得謀就非常讚賞陳皓天和古秋實在羊城的當機立斷之舉,總書記兩大愛將同時出馬,為維護總書記的權威,直接將羊城軍區近*名聚眾鬧事的軍官拿下,還擊斃兩人,是為強有力的一次正面反擊,相當於藉機向幕後黑手宣告一一絕不妥協,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總書記應該是想通了什麼,臉色愈加冷峻,“得謀,你去機場接一下皓天、秋實和夏想,在夏想去軍委之前,我要先和他見一面。”

    得謀算算時間,知道現在必須動身了,就站了起來,“總書​​記還有什麼吩咐。”

    總囘囘記擺擺手:“軍方也有人接機,如果對方非要接走夏想,你看著辦。”

    明得謀明白了,總書記授權他全權處理!

    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兩架專機一前一後落在了首都機場。專機落地之後,就有大批接機人員圍了來。

    對,是包圍,而不是迎接。

    果不出所料,軍委方面雖然得知陳皓天親自陪同夏想同機抵達,但依然派出大量人手前來機場,以接機的名義,試圖將夏想搶先一步接走。

    軍委派出的接機人員竟然是總政治部主任王任久!

    按照排名,應該是陳皓天的專機先一步抵達,但此次卻是谷昌的專機先行落地。當谷昌走出機艙的一瞬間,看到軍方盛大的接機隊伍時,臉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但當他的目光落到另一側前來迎接陳皓天一行的接機隊伍時,不由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震驚得目瞪口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4 01:50
第1955章 第一場東風


    如果僅僅是中央辦公廳的王作人員前來接機,谷昌也不會吃驚,甚至是當他看到明得謀親自現身機場時,也只不過是微微震驚。但當他的目光越過明得謀一行,落在了遠處正在逼近的另一波接機隊伍時,才感到一陣陣的心寒。

    前所未有的陣勢,前所未有的威況!

    正是因為迎接夏想、陳皓天一行的隊伍超乎想像,谷昌對於身為軍委委員的王任久親自前來接機,心中全無半分喜悅之感,本該是受寵若驚的禮遇,他卻只是心中強烈的不安。

    谷昌下機之後,就有醫護人員迅速接走了吳曉陽,設施一流的專用救護車將吳曉陽轉移之後,王任久才和谷昌說了幾句什麼,二人聯訣來到陳皓天和夏想的專機之前。

    作為軍委委員,王任久在軍委之中排名十分靠前,是軍委之中的實力派人物,執掌總政治部大權。解放軍四總之中排名第二的總政治部,其影響力和權力僅次於總參謀部,是一等一的實權部門。

    王任久身為軍委之中排名前七的要員,親臨機場為一名總政治部副主任接機,不合規矩,但在不合規矩之外,自然是用心深遠的非常之舉。

    接的不是谷昌,而是夏想。嶺南省委的專機艙門打開之後,陳皓天為首,古秋實居後,再後是季長幸,三人緩步走下。

    見到王任久第一眼時,陳皓天心中冷笑一聲,卻臉色平靜,來到王任久面前,主動伸手過去:“王主任。”

    王任久接過了陳皓天的手:“陳書記,一路辛苦了。我特意來向陳書記了解一下羊城軍區部分官兵到醫院出事的經過,不知陳書記有沒有時間和軍委交流一下。”

    不說聚眾鬧事,只是含糊其詞地說是出事,就意味深長了。出事一說,是可進可退的表述。

    “沒時間。”陳皓天對王任久公事公辦的邀請之下掩藏的殺機了然於胸,才懶得和他交流什麼,一口回絕“我要先向總書記匯報工作。”

    言外之意,他只需要向總書記負責,不必向軍委解釋什麼。

    “很遺憾。”王任久淡淡地答了一句“那麼軍委方面是不是可以接走夏想同志?”

    其實接走夏想,才是王任久此來機場的真正用意。軍委由他出面,還真不夠資格請動陳皓天,再說軍委也不夠級別請動一名政治局委員去解釋說明什麼事情,儘管陳皓天做出了驚天之舉,令軍委高層大為震驚加震怒。

    想要問責陳皓天,只能通過中央政治局常委會,其他權力機構,無權對陳皓天有任何制約。

    陳皓天淡淡一笑:“王主任,從羊城到京城,軍委這麼迫不及待想讓夏想到軍委配合調查,真是熱情得很。”

    王任久對陳皓天的冷嘲熱諷不以為意,只是繼續說道:“主使兇手刺殺中將,事關重大,軍委開會研究之後,已經正式向中央提交了抗議,如果夏想同志不配合調查,軍委方面出於穩定軍心的需要,有必要採取必要的措施……”

    採取什麼必要的措施,以王任久的級別,不必說得清楚,而且在陳皓天面前,他也不用說出威脅的話語。一是他不夠資格,二是都是聰明人,點到為止。

    其實王任久的話裡話外,還有影射陳皓天在羊城一舉扣押幾十名軍官之事。

    陳皓天輕輕擺了擺手:“軍方的事務,我不便過問。我只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可以了,夏想同志現在傷勢未癒,需要靜養。他來京城的主要目的也是養傷來了。”

    王任久本來一直心平氣和地和陳皓天對話,不想陳皓天不但態度冷淡,還避重就輕,將夏想進京當成了休假療養,簡直是對他興師動眾前來機場接機的蔑視。

    “陳書記,我以為夏想進京是向軍委說明情況,真沒想到,他還悠閒自在,有心情有時間進京休養,也不怕京城也有軍人吵鬧?”王任久的話含沙射影,終於流露出了威脅之意。

    “王主任,如果夏想到了中南海休養還有軍人吵鬧,我這個中辦主任就當得太不稱職了。”明得謀的聲音驀然在王任久身後響起。

    王任久其實早就發現了明得謀的車隊,不過一直假裝沒有注意到罷了。有陳皓天和古為實在,明得謀按照級別還要靠後。

    不想明得謀一句話說出,也是暗藏咄咄逼人的氣勢,王任久就明白,明得謀是奉旨前來。

    王任久微一思忖,形勢比人強,軍委再大,大不過中南海,就只能後退一步了:“明主任說笑了,我只是在徵求一下陳書記的意見,既然夏想同志現在身體不適合到軍委說明情況……就等夏想同志的身體休養好了再說,不過總要有一個大概期限,我好回去交差。”

    “還真不好說具體期限,王主任,打一個不恰當的比喻,比如你病了,你能保證你什麼時候能好?”明得謀的話比陳皓天的話更是暗中刀光劍影。

    王任久臉色微微一變:“明主任,請不到夏想同志,又沒有一個確切時間,我真的沒法回去向首長匯報。再萬一拖得時間過長,引發了軍心不穩,我可承擔不起這麼嚴重的責任。”

    “你承擔不起,我來承擔!”又一人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王任久廣聽,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緊,還真是風雲際會,連吳才洋也來了。

    他回頭一看,差點震驚得後退兩步,何止吳才洋,還有吳老爺子、梅老爺子和邱老爺子、估計也就是付老爺子已經去世,否則四位老爺子說不定同時現身,就更是了不起的大事了,如果說吳才洋中組部部長的身份還不足以震懾得王任久大吃一驚的話,三位老爺子同時現身,其分量之重,就是軍委幾位副主席也要退讓三分。

    剛才讓谷昌只看了一眼就震驚得目瞪口呆的,正是三位老爺子的現身,谷昌本想對王任久說個清楚,卻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

    現在也不用說了,王任久已經被三位老爺子的現身當場震住,整個計劃完全被徹底打亂!

    當王任久和谷昌一行的車隊消失在遠處之後,夏想才緩緩從飛機之上下來。讓諸位領導和幾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等候他一人,他大感過意不去。不過當他看到在三位老爺子出面施壓之下,王任久和谷昌被圌迫留下了許冠華,他終於欣慰地笑了。

    第一場東風,在京圌城落地之時,在機場之上,徐徐刮起。

    許冠華沒有被谷昌帶走,是為第一局勝利。

    雖然沒能留下木風——木風被軍委帶走,也是夏想有意為之的計劃之一,作為第二場東風的關鍵人物,木風和張力人在軍委比留下更有意義。

    夏想此時還不到到軍委說明情況的時機,他現身之時,就是第三場東風浩浩蕩蕩之時。

    不錯,夏想本人就是決定勝負的第三場東風。

    吳老爺子感慨萬千地說道:“老古頭非說包好了餃子請你去吃,我回絕了。

    難道就老古家有餃子吃,吳家就沒有?走,先回家吃餃子,其餘事件,吃飽了肚子再說。人……塌不下來! ”

    天當然塌不下來,就算非塌不可,也是塌別人頭頂上的一片天。夏想在飛機上好好地睡了一覺,現在精神飽滿,氣色大好,反倒比平常顯得還精神幾分。

    吳才洋剛才霸氣外露,震懾了王任久,現在卻是一臉怒氣,呵斥了夏想一句:“夏想,你以後再不愛惜自己,不許你再進吳家家門。”

    明是責怪,語氣之中濃得化不開的親情。

    吳老爺子不幹了:“才洋,你兇什麼兇?年輕人調皮一點也正常,你當年一個人在大西北,比夏想還胡鬧,我都沒有罵你。”

    吳才洋沒法了,尷尬地笑了。

    “長幸,你是南方人,怕是吃不慣餃子,不過要是你願意,吳家也歡迎你。”吳老爺子和季長幸握手,邀請他到吳家作客。

    季長幸卻是婉拒了好意:“先不了,我和老古已經約好了,要先去吃他的餃子。”

    季長幸和老古關係不錯,和吳、梅、邱、付四家關係一般,也可以理解,四家是新興的家族勢力,季家為傳統的家族勢力,彼此之間有一定的政治理念的偏差,道不同就一直不相為謀。

    本來明得謀想先接夏想去中南海面見總書記,但在夏想的堅持下,還是同意讓夏想先去了吳家,不過夏想也讓他轉告了總書記一句話。

    葉天南也來接機了,但他級別太低,最終沒有機會近前,最後只好和陳皓天一起走了。機場一行接機人員,各自分散,陳皓天、古秋實隨同明得謀去中南海,夏想回吳家,許冠華則和季老一同去面見老古。

    夏想進京之後的決戰局,在機場之上,徐徐拉開了大幕。

    等明得謀回到中南海,面見總書記之後,轉告了夏想的話,總書記微微面露驚詫之色,微一思忖就想通了其中了環節,會意地一笑:“通知下去,立刻召開政治局常委會,討論嶺南局勢!”決定生死存亡的一次重大會議,即將上演最高級別的碰撞。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4 01:56
第1956章 京城雲動,各地風聲


    京城雲動。各地風聲。

    先是吉江省。

    在吉江擔任了數年的省委書記宋朝度,一向溫和有餘,執政風格如和風細雨,很少有大刀闊斧的舉動,突然,卻在一夜之間大下狠手,大刀闊斧地砍下,做出一系列令人瞠目結舌的大事。

    宋朝度的大刀砍下,其力之大,範圍之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先是鋼山方面。

    鋼山是吉江省較大地市,出過全國名人錢來峰。從鋼山起步,借ccav起家從而紅遍全國的一人站大師錢來峰,據說在鋼山市是一個風雲人物,在全國也很吃得開,卻突然之間傳出被限制離境的傳聞。

    一般而言,藝人被限制離境,多半是因為和政治人物走得過近,而政治人物事,從而連累到了藝人的德藝雙馨。儘管有關錢來峰被限制離境也不知是空穴來風還是事實,不少人都在猜測背後的事件真相究竟是什麼。

    政治事情和娛樂事件,總會在某一件事情上有關聯。

    就在當事人親自證實限制離境只是無稽之談的同時,鋼山市原公安局長案件正式浮出水面。鋼山原公安局長任職期間,利用職務之便,

    在打黑的名義之下,打倒了小股黑惡勢力,成為大股黑惡勢力的保護傘,收取保護費金額高達2000多萬。

    至於其他的賣官和貪污行為,更是數不勝數,不必再數。

    作為一名官員,或許他不是最成功的一個。但作為一名官商,他卻賣出了世界最貴的傘!

    鋼山市原公安局長落馬,只是第一步,正當無數人還在猜測宋朝度此舉的真正用意時,鋼山市委市政府又遭遇了另一場官場風暴,一夜之間落馬數名廳級高官,其中包括市委副書記和副市長。

    宋朝度在吉江多年,從未大張旗鼓地進行過廳級以上幹部的人事調整,大部分人事變動都是在和風細雨之下一步步悄然推動,鋼山官場地震雖然比起當年夏想在湘省一舉拿下十幾名廳級幹部的雷霆之舉不可相提並論,但對於熟悉宋朝度執政風格的吉江廣大中高層幹部來說,絕對是破天荒的大事。

    如果說鋼山市的官場地震指向還不太明確的話,小斷市的主要黨政幹部的意外調整,就是一次極為犀利並且強勢的出手。

    小斷市的大風,先從一名居委會主任身上訓起。

    眾所周知居委會主任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芝麻官,不,連芝麻官都算不上,因為是等外,不入科級就是不入流。但就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

    的居委會主任,竟然貪污了9000萬的巨款!

    消息一經公佈,頓時一片嘩然。

    更讓人嘩然的是,居委會主任是上上任市委書記的遠房的農村親戚。

    再聯想到鋼山市的官場地震,宋朝度劍鋒所指之處,就不言而喻了。

    一名小小的居委會主任就能貪污9000餘萬豈非說明,辦事處主任就能貪污一億九千萬了?事之後,引了市民的憤怒。

    居委會主任被判處死刑是毫無疑問的結局了,但由他引發的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才是政治人物最關注的事件走向隨後,辦事處主任被就地免職再後,牽涉到了區長、區委書記,然後是副市長、副書記,最終聲勢越來越大,終於波及到了市長和市委書記。

    市長和市委書記向省委做出書面檢討並主動請求省委的處分。

    都以為市長和市委書記已經做出了姿態,省委肯定會順勢壓下,事情就會不了了之,政治,就是和稀泥的藝術。

    但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最終省委做出的決定,卻是市長就地免職市委書記調任外地貧窮地市!

    吉江省第二場官場風暴,風起雲湧,就讓無數人心頭一凜,終於品嚐到了宋朝度的雷霆手段,並且或許還有沖天怒火。

    再後,吉江省內三個地市的一二把手進行了輪換或調整,並且從省委放出風聲,吉江將會自上而下有一次大規模人事調整。

    才有人怵然驚醒,一下想起當年在燕省時宋朝度的隱忍和手腕,都心頭寒意逼人,也是,宋朝度在吉江溫和太久了,以至於讓許多人產生了錯覺,以為宋朝度就是溫和的性格。其實宋朝度本來就是一頭打盹的老虎。

    老虎不威,被人錯誤地當成了病貓,那些表錯情會錯意的吉江中層以上官員,在宋朝度執政吉江幾年後,還沒有看清形勢站對隊伍,勢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吉江位於東北苦寒之地,湘省位於江南水鄉之所,相距遙遠,不管是從地理位置還是從國內格局來看,風馬牛不相及。但東北之地的東風一刮,江南之所的東風,也隨之而起!

    比起吉江的風聲由小及大,緩慢刮起不同的是,湘省的風聲,是突如其來,而且一刮就是鋪天蓋地的大風。

    湘省的大風,直接由省委之中刮起,而且一刮就先落馬了一名廳級高官!

    湘省省委書記鄭盛、省長付先鋒,在全省幹部大會上,鄭重其事地宣布了省紀委的決定:原湘省交通廳黨組書記被立案調查。

    表面上,上任交通廳黨組書記被立案,是湘省道橋事件的延續,奐際上知情人士心裡清楚,退下達兩年之久的原黨組書記不能安享晚年,再次被舊事重提並且立案調查,不符合一般的官場規矩。官場之中不成文的規定是,除非案情特別重大,民憤難平的案件,才會將已經退下的老幹部重新提到台上受審。

    更有消息靈通人士從方方面面蒐集到的信息,綜合之後得出結論,交通廳原黨組書記是反對一系的人!

    一開始,人們並沒有將湘省的事件和吉江的官場風暴聯繫在一起看待,直到湘省另一件大事的生,才讓不少人茅塞頓開的同時,不由大為震驚。

    原交通廳黨組書記被立案調查僅僅半天之後,就交待了大量犯罪事實,並且供出了更重要的人物,遠在京城的交通部的某位高官。

    湘省省紀委、省委幾乎沒有任何形式地遮掩,直接先將風聲放出之後,才將供詞上報了中紀委,讓中紀委大為被動並且十分惱火。但又無可奈何,因為事情已經鬧得人人皆知了。

    就有人將交通部某高官的落馬和鐵道部的**大案相提並論,生了無數的聯想。不過湘省方面既不否認,也不加以解釋,只是將大量確鑿的證據提交到了中紀委。

    中紀委只能迅速地採取措施,將交通部某高官雙規立案!

    而更高層的人都心中有數,交通部某高官和吳曉陽之間有著不為人所知的秘密關係。

    東北起風,江南雲動,大江南北,一場不見硝煙的較量,愈演愈烈。

    和湘省相鄰的楚省,在陳風和梅昇平的治理之下,近年來一直致力於經濟發展。相比湘省的轟轟烈烈的反腐、山城的唱紅以及嶺南的專項行動,楚省的政治生活似乎太平靜了,讓許多人都遺忘了當年楚省的盛世。

    但任何事物總是物極必反,天下大勢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在吉江有風,江南有雲的同時,楚省,也突然在平靜的政治生活之中,突起漩渦。

    而且還是不小的漩渦。

    漩渦先由省委開始,突然席捲了全省。

    和吉江由小及大的官場風暴、湘省由上及下的官場動盪不同的是,楚省的漩渦,準確地講,不是官場風暴和動盪,而是一次類似嶺南專項行動的政策性行動。

    行動命名為健康楚省,省委省政府聯合召開會議,提出全民健康的指導思想,健康生活、健康環境、健康潔城以及健康產業的全民大健康行動。

    指導思想很健康,政策很向上,但每一項政策的推出,都有其深遠的政治目的。從專家的角度解讀,健康行動旨在讓楚省人民的健康生活整體邁上新的台階,但從政治的角度解讀,健康行動的前幾個健康理念確實是基於健康的出點,而最後一點健康產業,才是此次行動的政治目的所在。

    某些人在楚省的產業,全是重污染產業,污染環境污染人心,以幸福我一個犧牲千萬人的掠奪式開發,投資一處,為害一方,導致楚省大地上出現了不少癌症村和絕症鄉。

    健康產業,直指重污染產業,直指吳曉陽事件幕後人物的嫡系和親信的產業。並且可以預見的是,楚省省委省政府動了真格,必將對重污染產業迎頭一擊,而且還會是致命一擊。

    如果將整個事件串連起來,會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先北後南,然後又是從南向北。先是吉江起風,然後湘省雲動,隨即楚省風聲,再然後……………,讓不少人大開眼界的是,黑遼雷動!

    不錯,正是曹永國主政的黑遼省。

    黑遼省推出了“三大行動”開展“種子執法年”活動,通過實施春季種子市場、種子生產基地專項檢查行動和冬季種子企業督查行動三大行動,堅決退出一批品種、清理一批企業、查處一批案件、完善一批規章制度,以淨化種子市場。

    只從表面上看,黑遼省的三大行動似乎並無所指,但圈內人士清楚的是,所謂淨化種子市場,是直指某些人黑遼省大力推廣的轉基因作物!

    …伴隨著各地風起雲湧的浩盪的東風,京城的東風,也是越刮越大,越大越盛……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huro

LV:7 大臣

追蹤
  • 101

    主題

  • 30244

    回文

  • 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