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作者:何常在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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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11-6-9 12:39: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92 3553939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4 11:08
第1987章 背後高招
  

    曹永國來到京城,已經是第二天了.

    夏想前來京城的事情,他暫時還不得而知,一落地,就和家人團聚,也沒顧上和夏想聯繫。

    曹殊黧接上了曹永國,夏東也見到了姥爺,再加上曹殊君夫婦特意從燕市趕來,除了夏想之外,一家人算是團聚了。

    曹殊黧在京城的房子*十多平方米,雖不算大,也夠住了。在曹永國前來京城之前,王於芬也提前一周左右來到了京城,就是為了和曹殊黧熟悉一下京城的環境,為曹永國有可能調來京城,做好前期工作。

    對於王於芬來說,照顧好曹永國的生活是重中之重,女兒現在生活得很舒心,不用她操心,兒子雖然成就不大,但知足常樂,也讓她十分安心。少年夫妻老來伴,現在她的心思一門撲在曹永國身土,只求老曹身體健康,事事順心就行了,什麼副國級待遇,什麼政協副主席,對她來說有和沒有都一樣。

    老曹是不是副國級領導人,在她眼中都一樣,是要歸她照顧的一個老頭子。

    不過在王於芬看來,老曹能進政協的唯一一個好處就是能在京城生活,而且還能輕閑不少。在京城生活,可以和女兒在一起,也可以陪陪外孫,而且離燕市也近,想看孫子也可以隨時回去。再者老曹卸任了省委書記的擔子,事情少了,煩惱少了,還可以多活幾年。

    是好事,絕對是好事。

    也正是一家人對曹永國是否擔任省委書記並無要求,才讓曹永國對於即將卸任省委書記一事,十分看得開口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曹家卸任了一個省委書記,還會扶正一個正部級幹部,而且扶正的正部級幹部比卸任的省委書記,前途遠大多了。

    曹永國進京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拜會了吳才洋。

    以前,曹永國和吳才洋也見過面,不過是在中組部的辦公室,是公事公辦式的會面,總共也沒說幾句話。但這次見面,是吳才洋特意的安排,而且會面地點也安排在了一家私人會所,完全是私人性質的會面。

    能和中組部部長私下會面的省委書記,不是沒有,但也不會很多,一是中組部部長不會高調到和封疆大吏建立密切的私人關係,容易犯忌,二是吳才洋自恃身份,也不會輕易和哪個省委書記走近,儘管他不是政​​治局常委,但卻是擬定中的人選。

    所以對於和吳才洋的私人會面,曹永國還是微微興奮,還有一層原因就是,不僅僅因為吳才洋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吳家的未來掌舵人,還因為夏想和吳家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和吳才洋的會面,進展很順利,談了一些私人話題,聊了聊京城的生活和天氣,最後重點落到了曹永國的下一步之下,吳才洋只點了一點:“我正在各方做通工作。”

    曹永國就心裡有數了。

    見完吳才洋,曹永國又和古秋實見了一面。

    古秋實的話和吳才洋的話,大同小異,不過他比吳才洋說得含蓄,暗示他會盡可能多方努力,一定會給曹永國一個滿意的答复,不讓一生為國為民的曹永國感覺黨和國家虧待他。同時,古秋實又更含而不露地轉達了總書記對曹永國的慰問。

    曹永國心中大慰。

    回去之後,細心一想才不由暗暗搖頭,吳才洋也好,古秋實也好,肯耐心地和他見面並且解釋,其實都是基於夏想的面子!

    ……將女兒嫁給夏想,是他一生之中做出的最英明的決定。

    然而,令曹永國沒有想到的是,繼吳才洋和古秋實之後,總理通過秘書傳來消息,要安排一次和他的見面!而且還是私人性質的會面。

    懷著忐忑和不解的心情,曹永國和總理私下見了一面,是在總理最愛的一處會所,在輕鬆隨和的氣氛之中,總理對他表示了慰問和關懷。指出讓他提前退下,並非是對他的否定,相反,是中央對他的肯定和鼓勵,希望他在新的崗位上,繼續以飽滿的熱情為黨和國家貢獻光和熱。

    最後,總理還再三叮囑曹永國,要注意身體,京城春天風沙大,乾燥易上火,讓他安心留在京城。

    如果說總理的淳淳教導已經讓曹永國感受到了溫暖和關懷,那​​麼臨別的時候,總理不但親自送他下樓,還握著他的手,鄭重其事地提到了夏想: “夏想同志是一個很優秀的年輕人,我很欣賞他為國為民的情懷。我認為,應該再給夏想同志加加擔子,國家需要有他這樣的人才到更重要的工作崗位上去。”

    曹永國就心中更加篤定了,總堊理的話,給了他莫大的鼓勵和安慰,一是告訴他,他的副國級待遇有望解決,二是夏想的正部之門,即將打開。

    曹永國也知道總理肯熱切地接見他,全因總理欣賞夏想之故,卻並不清楚,總理現在對夏想不僅僅是欣賞和器重,而且在某些事情上,還有求於夏想。

    是的,總理想要達到他所要的政治改革也好,或是其他目的也好,如果沒有夏想從中代為傳話打開局面,將會很難如願。

    夏想的重要性,日益凸顯。

    夏想此時還並不知道岳父在京城受到了超規格的待遇,他第一次和雷治學面對面坐在一起,感受到雷治學淡定從容的氣質之下藏而不露的氣息,雖然不是撲面而來的威壓,卻是讓人感受至深的深不可測。

    宋朝度形容雷治學深不可測,夏想初見之下,只一照面就認可了宋朝度對雷治學所下的結論。

    “夏書記,其實早就想認識你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能坐在一起,固然有小明的原因,也是時機成熟了。”雷治學端起一杯茶水,“先以茶代酒,敬夏書記一杯。”

    “不敢,我敬雷書記。”場面上的禮節不可廢,夏想先乾為敬,“我也早就對雷書記的大名如雷貫耳,仰望很長時間了,今天一見​​,雷書記果然風采不凡。”

    “呵呵,夏書記過獎了,在你的年輕和朝氣面前,我是大感壓力。”雷治學的笑容,有三分真誠四分謙遜,總之,讓人感覺很和藹很有誠意,一點也不做作,“說實話,我到西省之後,感受到西省人民對曹永國同志的懷念,就一直很崇拜曹書記,也想當面向曹書記討教一些問題,只可惜,時機總不湊巧。”

    “今天請夏書記過來,一來,認識一下,加深一下了解,二來,想托夏書記代我向曹書記傳話,就說雷治學想向他就西省今後的發展,請教幾個問題。 ”

    雷治學的說法是真心還是假裝暫且不論,至少他的態度千分端正,在夏想面前,既沒有和古秋實齊名的最年輕正部級高官的傲然,又沒有一個派系的後備力量的自得,甚至連一名省委書記應有的架子都不端,平常如鄰家大叔。

    而且擺出的也是和夏想平等對話的姿態。

    再者,雷治學提也不提雷小明的現狀,就更讓夏想佩服他的隱忍。

    “好,雷書記的話,我一定傳到。”夏想的態度,不冷不熱,不遠不近,很有分寸,既然雷治學不主動提及雷小明,他也不提,反正他不急。

    隨後,又說了一氣閒話,雷治學不但沒有再提雷小明之事,連在一旁不停擦汗的矮胖男人似乎也遺忘了,就是不介紹他是誰。矮胖男人幾次欲言又止,但暗中看了雷治學幾次,見雷治學沒有任何暗示,終究沒敢開口。

    夏想也就若無其事地陪雷治學說了半個多小時閒話,眼見天色不早了,就上了飯菜,要了酒,夏想卻只小喝了一口,就以開車為由,不再沾酒,雷治學也沒勉強。

    晚上九點多,聚會結束,雷治學親自送夏想上車,直到夏想坐到車上的一刻,他才隨手一指一直跟在身後的矮胖男人:“江剛,江安的父親。 ”

    江剛終於聽到雷治學提到了他的名宇,忙點頭哈腰地衝夏想陪笑:“夏書記,我是西省安達礦業公司的董事長,請多多關照……”

    夏想隨手接過江剛的名片,放到了車上,也不說話,一腳油門,開車就走。

    江剛愣在當場,望著夏想迅速消失的尾燈,猛然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罵道:“一個省委副書記,狂什麼狂?媽的,下次拿出一千萬砸你,不信你不給一個笑臉”

    一回頭,看到雷治學一臉不悅的臉色,他自知說錯了話,忙陪著笑臉:“雷書記,我……”……”

    雷治學不耐煩地擺擺手:“江剛,你先回去。

    江剛還想再說什麼,雷治學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扔下他一人呆立當場,半晌沒有動上半分。

    雷治學回到房間之後,一個人靜坐了一會兒,就有人推門進來,他自顧自地坐在雷治學的面前,說道:“雷書記,你可真有涵養,連一句正事都不提,要是我,直接就向夏想提交換條件了。”

    雷治學微微搖頭,抬頭看了來人一眼,說道:“衙內,夏想說,他和你打過幾次交道都勝了,你現在又能拿他怎麼樣?”

    不動聲色的一句激將,衙內驀然火起:“雷書記不用激我,我和夏想的帳,馬上就要結算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4 19:47
本帖最後由 uuuuuuuuuu 於 2012-4-14 19:51 編輯

第1988章 邁出至關重要的一步


    夏想並不知道的是,雷治學在和他會談之前,已經和衙內見過面了,並且和衙內緊急磋商了針對雷小明事件的處理細則,然後才氣定神閒地和他見了一面。

    如果讓夏想知道雷治學和他會面之前已經做好了功課,他就不會一再佩服雷治學的沉穩和篤定,雷治學已經暗中委託了別人摸清了雷小明的現狀。

    別人不是別人,正是衙內。

    雷治學是何許人也?他深知官場之中的力量制衡,更清楚夏想和衙內之間的恩怨。能藉他人之手對夏想施加壓力,從而達到圍魏救趙之目的,是再好不過的妙招。

    和夏想會面,主要也是想正面接觸一下夏想,要對夏想有一個直觀的印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別人如何形容夏想是別人的事實,他只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隻字不提雷小明,夏想也隻字不提,而且夏想也對一旁的江剛不但問也不問,連多看一眼都沒有,就讓雷治學不得不佩服夏想的分寸感。

    果然是一個極有潛力的年輕人。

    雷治學並沒有意識到的是,他的直接對手是古秋實,現在他卻放低了身份,將自己和夏想對等,是自降身份。但他或許是因為雷小明被關押,又或許是因為他之前聽到了太多的傳聞,不知不覺中,夏想被他高抬到了平等的位置。

    “小明和江安現在在軍方手中,很棘手。”雷治學很聰明地沒接衙內的話,衙內和夏想之間的總帳,和他似乎沒什麼關係,但其實關係很大,不過他不能說到明處,只能引導衙內主動去做什麼事情。

    衙內搖頭說道:“夏想確實很狡猾,想讓他放人,恐怕不太容易。雷書記,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

    雷治學以為衙內已經準備對夏想出手了,不料衙內語氣一轉似乎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心想衙內也到底是被夏想打怕了。

    “夏想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等他消了氣,總會放人,再說,小明的事情也不大,難道夏想還能一直抓住不放?要是他再鬧個沒完的話,我就得請委員長出面評評理了。”

    衙內微微一笑:“快兩會了,穩定壓倒一切。”似乎是一句廢話,但接下來的一句話他又點到了正題,“現在吳曉陽事件還沒結束,有人指責夏想夏大書記和軍方來往過密,被夏大書記一出苦情戲瞞天過海逃過一難。但如果在兩​​會期間,突然有人重提夏書記因為爭風吃醋而動用軍隊捉拿了西省一名富二代,事情就有得好看了。再萬一新聞媒體上一報導最年輕的省委副書記,衝冠一怒為紅顏,警車開道大兵出動,聲勢浩大,就為了爭一個女人……”。

    一件小事都能讓衙內上升到地方高官和軍方來往過密的高度,衙內陰人的手法,果然高明,雷治學暗暗讚同,卻不接話,似乎轉移了話題:“就請轉告一下委員長,我明天去拜訪他。”

    衙內點頭:“江剛怎麼辦?”

    雷治學微微一笑​​:“他和你在生意上可能會有共同語言。”

    衙內心領袖會地笑了:“那就先謝謝雷書記了,聽說江剛是西省首富,不知道有沒有水分?”

    “我覺得沒有。”雷治學說道,“西省的煤老闆們,錢多人實在,最喜歡結交高官權貴。”

    聽了雷治學含蓄而暗示強烈的話,衙內開懷大笑,沒有什麼比將別人手中的錢轉移到自己手中更開心的事情了,他笑了幾聲之後,站了起來:“我有個朋友正好認識關押小明的部隊的首長,等下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具體情況。”

    雷治學微微點頭,笑而不語。他和衙內總算達成了共識,各取所需了。

    夏想在半路上接到了電話,得知衛辛已經醒來並且安然無恙,不僅長舒了一口氣。本想再繼續關押江安和雷小明幾天,但既然衛辛無事,宋一凡也無虞,而且雷治學給足了面子,花花轎子眾人抬,總要投桃報李才符合官場常態。

    夏想就打出了一個電話:“先放了雷小明。”

    反正雷小明也被打得夠慘,相信雷治學見了之後,不仔細認,估計也認不出雷小明就是他的親兒子。當然,雷小明所受的待遇,不足以償還他對宋一凡所做的一切,不要緊,宋朝度即將飛臨京城,要和雷治學正面交鋒。

    眼見就要兩會了,各路諸侯和各地封疆大吏都將匯聚京城,將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風雲際會,夏想心中隱有期待。

    兩會不會決定影響政局的重大事件,但或許會公佈一件影響政治格局的事件。

    回到家中,正準備進門,又接到了宋朝度的電話。

    “夏想,我提前到了京城,剛剛和雷治學通了一個電話,明天和他見面。宋朝度的聲音平靜了許多,又恢復了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小凡就暫時拜託你了,她最聽你的話,別讓她再亂跑了。 ”

    夏想答應著。

    宋朝度又說:“還有兩天就兩會了,聽說你明天要回燕市一趟?”

    明天回燕市,是老古安排的軍方聚會,本想在兩會之後再聚,但許冠華積極推動,而趙明克也提前完成了部署,老古就決定,在兩會召開的前夕,趁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兩會吸引的有利條件,正式召開老古軍方勢力的第一次全方位大閱兵!

    “不得不去。”夏想知道宋朝度聽到些許風聲不足為奇,本來也沒有打算隱瞞宋朝度。

    “去了也好,有時候露露牙齒,也是好事,省得一些人總覺得有機可乘。”宋朝度對夏想表示了堅定的支持,“我希望你能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不要等到了某個位置的時候,一轉身才發現,沒有軍權在握的感覺是多麼受制於人。

    宋朝度的話讓夏想微微吃驚,和以前務實沉穩的風格相比,宋朝度現在似乎多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難道是因為即將風雲突變的變故讓宋朝度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了?也不應該,經歷過官場沉浮的他,基本上不會再喜怒流於形色了。

    回到京城的家中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都還沒睡,顯然還在耐心等候夏想的回歸。

    夏想一進門就被一個小人兒拖住了,是夏東。都說孩子成長的階段,每個階段都有變化,前一個階段夏東不太喜歡和夏想親熱,現在大了一些,突然就有點粘爸爸了。

    “爸爸,你可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夏東長胖了一些,肉肉得十分可愛,夏想就牽著夏東的手,看著一家人都團聚在一起,岳父、岳母、曹殊黧還有曹殊君夫婦,都對他流露出親人間的微笑。

    本來就是親人,微笑也是真性情。

    夏想很久沒有見到王於芬了,上來就叫了一聲“媽。”王於芬就笑逐顏開,明顯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神情。

    夏想依次和曹永國、曹殊君打了招呼,坐下後又說了一氣閒話,才和曹永國一前一後進入了書房。

    翁婿二人有要事要談,儘管已經是深夜時分,但很顯然,二人都談興很高。

    曹永國先是說了一說他和吳才洋、古秋實以及總理的見面經過,又興致頗高地說到了總理的期望,心滿意足地說道:“退下就退下,能讓幾位國家領導人對我開導,我也欣慰了。”

    曹永國不改溫和的本性,如果讓他提前退下,不以夏想扶正為條件,有吳才​​洋、古秋實和總理出面,相信他也能接受。夏想也清楚,岳父一生最大的優點就是善良,但身為官場中人來說,善良如果運用不當,就是最大的缺點了。

    不管怎樣,還好有他各方照應。岳父並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他做通了季家工作,季家不點頭,就算總書記同意他進政協,也未必進得去!不過,岳父一生事事順當,就不必讓他知道一些無謂的事情了。

    夏想見岳父興致很高,就順著他的話向下說,總之就是前路寬廣,事事順心,就讓曹永國更是老懷大慰。

    夏想也是微微感慨,岳父有如此心性,能看得開,心胸坦蕩,肯定會有一個幸福的晚年。

    晚上,他和曹殊黧剛要成就好事,就有一個小人兒不敲門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就睡在了兩人的中間,還美其名曰要和爸爸一起睡,是親子時間。

    夏想只好無語,看著兒子胖嘟嘟的臉蛋,忍不住親了一口:“該減肥了,小胖墩。”

    夏東也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反正夏想沒聽清,想仔細聽時,夏東已經入睡了。真是一個壞小子,夏想搖搖頭,無奈地看了曹殊黧一眼。

    曹殊黧衝夏想做了個鬼臉,小聲說道:“活該,你兒子就是你的剋星。”

    ……,第二天天一亮,夏想就告別家人,驅車前往燕市,參加一次並非正規的聚會。聚會雖然不正規,但卻意義重大,是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次佈局。成功,前方或許就會一馬平川,為今後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大局奠定基礎。

    失敗,或許就是一次一頭栽倒的全盤皆輸之局,但既然老古已經一切安排妥當,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要邁開大步闖上一闖。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5 17:59
第1989章 初步的力量積蓄


    京城的三月,終於陽光明媚,春意盎然了。

    盛會即將召開,全國各地每天前來京城的各地高官,絡繹不絕,氣象萬千。如夏想一樣早到幾日者,也不乏其人,比如燕省的高晉周,比如嶺南的葉天南。

    高晉周先到一步,情有可原,他本是吳家的嫡系,提前進京和吳家會面,也是題中應有之意。葉天南不過是嶺南省委排名十分靠後的邊緣人物,卻也提前進京,所圖無非還是他的下一步大計。

    儘管夏想口頭答應他會從中過問一下,他卻沒有將身家性命寄託到別人身上的幼稚想法,大事還是事必躬親才放心。

    葉天南比夏想進京,只晚了幾個小時,不想夏想進京之後,就有意外事情拖累,並且因為雷小明事件,節外生枝之下,又和雷治學坐在一起,所以並沒有顧得上和吳才洋見面談及他的事情。

    葉天南也得知了夏想沒顧上處理他的事情,不免心急,想和夏想通話,又唯恐催得過急讓夏想不快,只好忍下。他自己也沒有閒著,先走動用各方關係,打聽到了中組部關於由誰接任嶺南省紀委書記一職,暫未達成共識,幾名副部長提名他,報到吳才洋手中,吳才洋壓了下來。

    而政治局也沒有就此事正式討論,他就多少安心了一些。事情卡在吳才洋之處就好辦多了,只要夏想肯真心幫他,吳才洋肯定會賣夏想的面子。

    葉天南就又和總理見了一面。

    總理讓他耐心等等,說是吳才洋壓下他的提名,未必是對他本人有什麼看法,而是出於政治需要。具體是什麼政治需要,總理沒有言明,但葉天南有所猜測,恐怕是和夏想的下一步有關。

    說實話,在得知夏想極有可能一步邁入正部的大門時,葉天南心中泛起的是陣陣苦澀。當年在湘省時,他是省委副書記,夏想是省紀委書記,夏想排名在他之後。而在嶺南,夏想是省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他卻是統戰部長,幾乎被排擠在了核心之外。

    而現在,他正在為接近核心而努力時,夏想又要更進一步,以比他小好幾歲的低齡,比他早好幾年的驚人的升遷速度,一步邁入正部之門,讓他曾經視夏想為最大競爭對手的想法情何以堪!

    現在別說夏想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了,他現在和夏想已經遠遠不在一個層面了。或許等夏想坐到了省委書記的高位之時,他能重新接近正部之門就不錯了。

    就算此次能順利擔任省紀委書記,下一步再擔任一屆省委副書記,然後再省長,少說也要五六年過去了。

    悲哀,葉天南感覺自己就如步行的路人一樣,望著夏想一騎絕塵地飛駛而去,他除了絕望和無力,就是深深的無奈。

    除了葉天南感覺到無助之外,即將召開兩會的前夕,在前來京城的各種諸候和各地封疆大吏之中,還有一人來到京城之後,心中所想的不是即將在兩會之上面對無數記者採訪的風光,而是一種深深的絕望。

    只不過事情已成定局,無法挽回了。

    不為外界所知的是,即將召開兩會之前,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舉行了一次秘密會議,就吳曉陽問題正式進行了定性。會議上,總書記十分嚴肅地指出吳曉陽事件性質非常惡劣,是對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政策的挑戰,要求將吳曉陽事件定性為叛黨叛國,免去一切職務,開除黨籍。

    表決時,以八比一的絕對優勢獲得了通過。

    會議還決定,兩會後再正式對外公佈吳曉陽事堊件,並且充分肯定夏想在吳曉陽事件之中所起的決定性作用,認為夏想同志作為吳曉陽事件的受害者,理應受到公正、公平的待遇。

    最後,會議還通過了一項事關政治格局的重大決議,最後表決時,總書記挾吳曉陽事件之威,牢牢掌握了主動,再加上總理義正言辭地補充,最後也是以八比一的絕對優勢通過了表決。

    兩會之前最後的障礙被完全掃清,兩會之後的國內政治格局,將會迎來一個全新的局面。

    會後,總書記和總理特意碰頭,就曹永國的事情交換了看法,一致認為,解決曹永國同志的副國級,不是照顧,是曹永國同志應得的待遇。最後總書記和總理達成了共識,由此奠定了今後一段時間內合作的基調。

    吳曉陽事件不是一起孤立的事件,是軍中部分勢力有意在換屆之前顯示力量和存在的事件,之所以符淵在背後推動了很長時間,一直沒能拿下吳曉陽,就說明了許多人在力保吳曉陽。

    甚至在吳曉陽出事之後,軍委方面還有人顛倒黑白,試圖利用此事打擊夏想,其心可誅,總書記和總理豈能心中沒數?

    其實總書記自執政以來,執政風格偏向溫和,對外較上任強硬,對內較上任溫和,一直不願在內鬥上耗費太多的精力,黨領導一切的宗旨不能變,軍隊是黨的軍隊,不是個別人的軍隊。

    總書記和總理罕見地坐在一起,交流了對許多問題的看法,不過也不知是總理事情太多一時忘記了,還是故意遺漏沒提,總之葉天南的事情,總理沒有當面徵求總書記的看法。

    葉天南同志如果知道的話,會不會覺得很悲催?

    京城距離燕市不到300公里,夏想駕駛沃爾沃XC60,一路南下,保持在120公里的時速,三個小時後,就來到了聚會的地點——位於下馬河畔的帝豪大廈。

    帝豪大廈是齊亞南的產業。

    其實老古對燕市還是挺有感情的,燕市的軍事院校不少,駐軍也多,老古在燕省軍區有相當的影響力。最主要的也是當年老古和夏想是在燕市相識,從此兩人成了忘年交,一直到今天,轉眼間過去十年了。

    十年前,夏想還是一名廳長,十年後,夏想已經是省委副書記了,時光流轉,人事大變,不變的依然是老古對夏想的一顆愛護之心。

    前來參加聚會的各地軍官,足有四五十人之多。

    如此大規模的聚會,在以前是不可能想像的事情,畢竟前來的軍官大多是中校上以軍銜,都是各地極有影響力的人物,共聚一處,很容易引發外界議論和猜測,也會落人口實。

    但在趙明克的精心部署下,分批分次地前來燕市,有人以到京城出差的名義,有人以參加兩會的理由,有人以來燕市陸軍學院參觀訪問為由,甚至還有人以探親假的理由,如是等等,不一而足,反正不會讓外界聯想到一起,更不會讓有心人發現異常。

    別說,趙明克確實是個人才,在他的精心安排和籌劃下,整個聚會在短短時間內就得以定下日期和地點,而且還幾乎瞞過所有人,不簡單。

    就連夏想也是暗中讚嘆趙明克事事考慮周到,他比許冠華細心不少,是一個參謀類型的人才。

    下馬河畔,春回大地,碧波蕩漾,陽光大好,在春光之中,夏想也迎來了人生之中第一個春天。

    當然,夏想經歷的春光有很多,但從來沒有今年的春天讓他印象深刻,並且對他一生的影響之大,直到許多年後,在幾次險之又險的事件之中,他還得益於今天的盛會。

    老古對他的幫助之大,無法形容,可以說如果沒有老古無私的鼎力相助,夏想也不會提前一步邁上人生的頂峰。

    正是因為老古一手推動的今日的盛會,讓夏想走出了一條自開國以來與所有人都與眾不同的一條道路,一條全新的獨一無二的升遷之路,如果用史學家的評語形容— —自夏想始,中國終於超越了漢唐盛世!

    現在的夏想,卻渾然沒有肩負重大歷史使命的覺悟,他下了車,漫步在下馬河畔,以一名遊人的身份近距離欣賞下馬河的美景,不由感慨萬千。

    轉眼十年過去了,當年下馬河的洪水和熱火朝天的場面,回想起來,恍然如昨。夏想不是一個喜歡憶苦思甜的人,但今天故地重遊,還是難免心潮澎湃,一時失神。

    “夏書記,既然來了,就請入會,古老和冠華他們,等候多時了。”一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夏想回頭一看,身後不遠處有一人長身而立,年約45歲,精明幹練,眼神之中跳躍的是恭敬和仰視。他並不認識此人,但卻一下想起了一個名字——趙明克。

    夏想自然不會預知未來,他此時還不知道,眼前的趙明克,將會成為追隨他一生的眾多得力幹將之中,最為忠心的一人,幾次為他的大計,立下了汗馬功勞。

    不過此時,夏想和趙明克初識,他對趙明克的第一印象,也算良好。握手之後,寒喧幾句,就進了大樓。

    說笑間,誰也不知道命運會將二人緊緊地聯繫在一起。

    用史學家的話來說——十年前的下馬河,洪水滔天,在工人兄弟和平民百姓面前,夏想衝鋒在前抗擊洪水的形象,成就了夏想的官名。而十年之後、兩會之前的下馬河畔,一次注定要載入史冊的會議,成就了夏想的另一個班底,讓夏想終於完成了初步的力量積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5 18:03
第1990章 與眾不同的道路


    如果說從夏想有意識地建立政治班底算起,到政治班底初具規模,至少花費了五六的時間,才算完成了第一階段的部署,那麼夏想的經濟班底從早期和馮旭光的合作就算起的話,到現在初步擁有了一定的呼風喚雨的能力,差不多用了十餘年的時間。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夏想想要讓政治班底和經濟班底達到預期的目標,樂觀估計,還需要十年的光景。

    對於五年一麼的官場中人來說,十年就是兩屆的時間。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十年,如果一切推動順利,就可以奠定未來的政治走向。如果稍有差池,或許就會功敗垂成,因為不僅僅是夏想在大力推動局勢朝有利於他的方向發展,另外的力量,也在推動局勢朝夏想的反方向發展。

    可以說,都在同時大步前進,都在著力佈局,都在培植後備新星。

    不過……相比古秋實,夏想的優勢還十分明顯!

    夏想的優勢不在於比對手年輕多少,而在於他邁出的步伐比同齡人更大,更紮實。比起古秋實,他進入副部的年齡雖然只提前了兩年,但和反對一系早早就有針對古秋實的佈局相比,反對一系雖然也有針對他的佈局,但顯然,如果做一個對比的話,雷治學確實是古秋實極為強勁的對手,而作為後備力量培養的周鴻基,現在已經落後他兩個身位了。

    就是說,周鴻基到目前為止,已經不再具備成為他主要對手的潛力。

    更大而廣之的話,放眼國內,或許是反對一系刻意的低調,又或許是反對一系確實還沒有在和他同齡同階段的層次之中找到相應的對手,總之在周鴻基之後,夏想成長的勢力格外迅猛,一路直上的問鼎之勢,無可抵擋。

    當然,夏想也不會盲目樂觀,認為反對一係不會如扶植雷治學一樣再扶植一個和他同時前進的對手,不管是在明還是在暗,肯定會有。或許有朝一日等他驀然轉身之時就會發現,不知何時身後多了一個同樣年輕同樣級別同樣冷靜的高手!

    如果倒退幾個月前,夏想或許會對反對一系在幕後如何佈置對他的圍堵計劃心中沒底,但今天,當他站在老古面前,站在趙明克和許冠華等人面前,站在幾十名一臉熱切、士氣沖天的軍官面前時,心中洋溢的不僅僅是激情,還有前所未有的熱血澎湃。

    軍人,挺直脊樑的軍人,熱血的軍人,胸中有正氣的軍人,當前一站,身上煥發的精神和氣息果然和兵痞大不相同,在他們身上,夏想感受到的是熱血和奉獻,是一往無前的衝鋒,是不畏艱難的氣吞河山,與吳曉陽之流身上的官僚和陳腐氣息相比,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一瞬間,夏想被他們的力量和激情點燃了,感覺胸中熊熊燃燒起可以征服一切困難的勇氣。

    怪不得軍權在握者,才有登臨天下的氣勢,原來士氣一說,確實可以激勵一個人的鬥志,尤其是如夏想一樣的年輕人,血仍未冷!

    會議,出人意料地由老古親自主持!

    夏想原以為會議由趙明克或是許冠華主持就可以了,不想是老人家親自上陣,足見老人家對此次會議的重視程度。

    會議類似於圓桌會圌議,老古坐正中,夏想在左首,許冠華在右首,趙明克沒有入座,擔當了居中協調的角色,可見他在老古心目之中,類似於總參謀的位置。

    在座的各人,都是老古一手提拔的親信,毫不誇張地說,與會的每一個人對老古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有二心者,也不會出現在現場。

    當然,在座幾十人也並非老古的全部力量,戎馬一生的老古經營幾十年,不會只有幾十人的嫡系,沒有邀請在列的要么是自身能力欠缺,要么是忠誠度不夠,要么是級別太低,沒有發展前景,總之,能夠親臨會場的每一個人軍官,都是老古認可的力量。

    或者換言之,都是老古認為可以輔佐夏想並且能走上高位的力量。

    “今天請你們過來,就是為你們介紹一個人。”老古在一眾手下面前,全然沒有以前在夏想面前的隨和,而是一臉威嚴,“馬上就要召開兩會了,表面上兩會和你們沒有關係,實際上,也關係著你們的切身命運,尤其是幾個月後的十八大,更是事關你們的身家性命!”

    老古的話不是誇張,不是故作驚人之語,對於有理想有抱負的軍人來講,是一生在和平之時互相算計終老一生,還是保家衛國血染戰場,確實是事關榮譽的重大命題。古人有語,文官不貪財,武官不怕死,國家可興。現狀卻是,文官貪財,武官更貪財,而且還怕死得要命!

    老古的嫡系都是少壯派,都有報國志,卻只能任由南海小國肆虐而著急上火,想提槍上陣,卻總有人在耳邊大講特講要和平解決爭端。結果卻是和平了幾十年,南海諸島被南國小國幾乎吞併殆盡。

    所謂和平解決,不過是自欺欺人式的掩耳盜鈴罷了。

    “今天的會議,你們要做到不造謠、不信謠、不傳謠,誰對外亂說一向,被我知道了,我親自開槍斃了他!”老古鬚髮皆張,威風凜凜, “如果覺得跟了別人會更有前途,那麼就現在離開,我不會強求。但如果現在不離開,以後,就永遠不能離開,能不能做到?”

    別看老古已經年邁,但依然中氣十足,一聲吶喊,聲若雷震。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在場眾人異口同聲大喊出口:“能!”

    老古滿意了,欣慰地點了點頭:“你們都是我來的兵,我老了,無兒無女,只有一個孫女,你們中的許多人,我一直當你們儿子一樣看待,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希望你們走得更遠,站得更高,這也是我今天召集你們坐在一起的初衷。”

    一句情深義重的話,讓在場不少人眼眶溫潤了。也確實老古一生戎馬,雖然嚴厲,但對待他的兵一向用心,在座沒有幾人沒捱過他的打罵,但沒有一人不尊敬老人的為人,不敬老古如長輩!

    “一個優秀的政治家,不但要有政治盟友、經濟班底,還要有一群肯為他拋頭顱灑熱血的軍人追隨在身後。夏想今年*歲,副部級,不出意料,我和幾個老傢伙要讓他再前進一步,讓他在今年創造一個歷史事件!相信你們也會清楚,以夏想現在的年紀和位置,還有他是四大家族的核心力量,是總書記最器重的後備力量,還是關遠曲也信任和依賴的少壯派,也是古秋實的莫逆之交,他今後的道路,肯定是寬廣無限。”

    “我老了,人不服老不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一命歸西了。我走了,你們不能一盤散沙,不能被別人各個擊破。在軍中,可以有冠華和明克照應,但想要再進一步,中央沒人,也將寸步難行。所以說,今後再有什麼大事發生,夏想的話,就等於是我的話!”

    “為什麼要讓你們追隨夏想,要事事聽從夏想的指揮?只有一個理由……夏想走得越高越快,你們的理想就越有可能早日實現。你們追隨夏想,不是為了夏想一個人,也不是為了你們自己,而是為了國家和民族的未來!”

    老古臉上洋溢出前所未有的神采,表情堅毅、從容並且智珠在握。

    話音剛落,會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連夏想也承認,老古的講話確實有一定的煽動性,從各個角度為眾人權衡利弊,而不是單純下達一個指令,而且還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人心悅誠服。

    誰說老古沒有政治智慧?夏想打心眼裡佩服老古的手腕。老古能有無數人追隨,自然也有他的過人之處。

    “下面,請夏想說幾句。”

    老古的開場白其實已經將問題完全講得清楚了,交給夏想發言,夏想直接接下就行了,完全不用費心了。

    也得感謝老古對他的愛護。

    夏想接過話筒,沉默了小半會兒,會場內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感受到莫名的威壓,也是,他還真沒有在一群將軍的面前講過話。

    “其實古老已經說完了我的心裡話,我幾乎無話可說,但不說幾句,好像也不行,那好,我就說一句話。”夏想一臉溫和的笑容,他的年輕和朝氣是最大的資本,“政治上,我的理念是為國為民。經濟上,我的思路是民富國強。軍事上,我的想法是……”

    夏想微一停頓,見所有人都靜心細聽,他的臉色驀然嚴厲起來:“借用一首詩以抒懷、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

    夏想話一說完,會場就傳來了雷鳴般的掌聲。好一個十年磨一劍,軍隊上磨劍磨得已經太久了,再磨下去,就鐵杵磨成針了。好一個誰有不平事,在座的少壯派,哪一個不是胸懷壯志,願隨南海不平的波濤,一劍光寒諸小國。

    如果說家族勢力的核心力量和總書記認可的後備力量,是夏想在政治上的根基,那麼以連若菡為首的經濟班底,是他可以左右上層建築的經濟基礎,而從今日起,他正式被老古推舉為軍方一股勢力的領軍人物,從而奠定了夏想與眾不同的道路背後的軍事力量的根本!
V123210 發表於 2012-4-16 20:14
第1991章 夏想的長遠




下馬河畔的盛會、其實影響意義之深遠,以及對夏想一生走向所起到的積極推動作用,從此刻起,一直延續到許多年后,未見衰減。

而與會的一干人等,幾乎沒有一人中途離夏想而去……固然有必須跟隨夏想腳步的原因,也必須承認夏想的人格魅力確實感染了大部分人、全部成為夏想身后最強有力的后盾,也為夏想最終實現心中的理想藍圖,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趙明克和許冠華,更為夏想的大國夢,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功勛!

此為后話,暫且不提。

中午時分,下馬河畔濤聲依舊,對外停業的帝豪大廈為了保證威會的順利召開,提前三天停業,既保圌障了威會的順利進行,也做到了各項安全措施到位。

作為夏想經濟班底的核心人物,齊亞南辦事,夏想很是放心。

有政圌治班底,夏想以后的步子會走得扎實而不踩空,下一步,他會繼續全國布局,開始著眼于讓各路人馬陸續前進一步,從而完成一次整體的提升。

有經濟班底,夏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在資本市場呼風喚雨,作為政圌治力量的輔助力量,或許在不久的將來,經濟班底的資本上升到一定規模時,資本力量雄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其恐怖的影響力甚至會左右政局!

所以夏想時刻沒有放緩對經濟班底進一步壯圌大的雄心,他的理想和目標是,在下一個五年之內,經濟班底的綜合實力再整體翻上一番一綜合實力不僅僅是資金實力,還有對市場的操縱力、影響力,以及對某一個行業的決定力。夏想的胃口很大,他要將關系到國計民生的幾大行業全部掌控到自己手中,不允許一些無良的資本介j、。

而于今日正式成圌立的軍事班底……雖成圌立,但和政圌治班底和經濟班底大不相同的是,從表面上講,軍事班底并不存在,但從象征意義上講,軍事班底的重要性將會隨著他位置走高而逐漸凸顯——更為夏想今后的道路,掃清了最后一個障礙。

應該說,夏想以副部級的級別,已經擁有了龐大的政圌治班底和經濟班底,并且接手了老古經營幾十年的軍事力量,他不但是現階段絕無僅有的一人,也是建圌國以來升遷之路最獨特并且走得最扎實的一人。

夏想何其有幸,政圌治上有精明過人的吳老圌爺圌子扶他一程,經濟上有連若菡和李沁相助,軍事上有老古傾盡所有,將一生的心血拱手相送,他當知足矣。

其實夏想也清楚,老古之所以如此之早就將軍事力量托付與他,并非冒進,而是基于長遠的布局,更是從國內迫切的政圌治格局之中得出的英明決定。從第三代到總圌書圌記的第四代,基本上都需要至少一屆的時間來完全成對軍圌隊的完全掌控,期間會失去許多對外強圌硬的良機。

國內的政圌治制圌度如此,想從根本上改變也不可能,既然如此,不如采取迂回之策,讓夏想在沒有問鼎之前,就先在軍方建立一只足夠支撐他對軍圌隊發號使令的力量。

盡管以夏想的級別,過早地插手軍方事務是大忌,但政圌治本來就是走鋼絲,想走平坦大道就不要從政了。況且老古的安排也很周密,大事上先由老古照應并且對外發號使令,一般事情可以由夏想直接做主,通圌過許冠華和趙明克傳達,等于是說,夏想從現在起,正式介入到軍方事務之中。

今日之事的最重要的意義在于,正式確立了夏想作為老古接圌班人的地位……、本來許多人以為古老會將軍中力量交付到許冠華或趙明克手中,沒想到,卻交到了夏想手中,就讓許多人雖然接受,卻還有疑問,難道說,夏想真如古老所期望的一樣,終有一日會正式擔任軍委領堊導?

能擔任軍委副主圌席的非職業軍人,只有一人一就是各方認可的接圌班人……現在排名第一的軍委副主圌席正是關遠曲,夏想現在才是副部級,盡管年輕,但他就一定能走到最高人的位置?

夜晚的下馬河,在燈光照耀之下,猶如一條燈光的巨龍,蜿蜒多圌姿。夏想和老古在河畔,揮手送走了一人又一人,一次暗流涌動的威會,在夜幕之中落下了帷幕。

等送走了所有人之后,夏想和老古也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夏想親自開車,老古坐在后面,享受著省委副書圌記開車的待遇。許冠華坐在副駕駛,趙明克在后座陪著老古。

車內一共四人,沒外人,全是老古最信任的人選。

“以后軍中的大事,就全交給你們三人了。”老古看了全神貫注正在開車的夏想一眼,“你開慢一點,不用急,你的時間還很充裕——

老古一語雙關,夏想笑了:“我都覺得迫在眉睫了,哪里還有充裕的時間?您老將這么一個擔子壓在我的身上,我能不急?”

趙明克笑道:“夏書圌記,古老對你的愛護,讓我和冠華都嫉妒了。不過古老對你也是要求太嚴了,將這么多手下托付給你,你哪里照顧得過來?”

趙明克會說話,不說夏想接手了老古的勢力,卻說成夏想挑了擔子要照顧一干人等,不過趙明克說得也是事實,如果夏想問鼎,跟隨他的一干軍官,必將大受重用。

“有一件事情想請教一下夏書圌記……”趙明克的態度恭敬之中,有幾分熱切,更有試探。

“明支兄不必客氣,請講。”夏想對趙明克的印象不錯。

“夏書圌記怎么看待南海的風圌波?”趙明克依然一臉淡笑,但很明顯,他的問題是投石問路。

“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和平主圌義者,我的理想是拿到諾圌貝圌爾和圌平圌獎。”夏想的回答似乎很大而空,但話題一轉,卻落到了實處,“但如果為了拿西方設立的和圌平圌獎而委曲求全,置國圌家和人圌民的利益于不顧,也是喪權辱國的行為。”

夏想真心實意地說了一句:“想當年,下馬河河水滔天,我一馬當前搏擊風浪。如果有一日南海風浪滔天,我也會親臨戰場,為熱血男兒壯行!”

“好!”趙明克只低沉地回應了一聲,沒再多說,目光之中閃過熱烈的火焰。

老古無聲地笑了,夏想胸中時刻燃圌燒的激圌情和血仍未冷的年輕,正是他最欣賞的地方。

與燕市下馬河邊的一次威會相比,京圌城的威會,也在各個地方不同的人群之間,分別舉行。

宋朝度和雷治學見了一面。

宋朝度和雷治學談了些什么,外界自然無從知曉,甚至就連宋朝度和雷治學的會面,也是所知者寥寥無幾。也有人說,宋朝度和雷治學相談甚歡,達成了廣泛的共識,最后只差一點二人之間就稱兄道弟了。也有人說,二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最后不歡而散,差一點因為兒女事情就惡圌語相向了。

夏想聽了只是搖頭一笑,傳來傳去的說法,都是沒有任何根據的猜測,都是不了解宋朝度和雷治學的為人才得出的有失偏頗的結論,以宋朝度和雷治學的城府,二人之間就算有不愉快的話題,也會一提而過,不會擺到明面之上。

不過夏想相信,針對雷小明事圌件,宋朝度肯定會有所暗示,甚至有可能敲打雷治學幾句。別看雷治學和宋朝度平級,但他畢竟比宋朝度資歷淺多了,再加上宋朝度十八堊大后有望進入政圌治局,雷治學在宋朝度面前,肯定會謙讓幾分。

不管如何,夏想有理由相信,以宋朝度和雷治學過人的政圌治智慧,二人之間的見面,肯定是一次意味深長的談話。

除了宋朝度和雷治學之間的會談之外,吳才洋也和吳家在地方上的主要力量進行了秘密會面,其余幾家,梅家、邱家和付家,也都在緊鑼密鼓地和各自的地方勢力舉行了會談。

兩圌會是一次各方勢力的大閱兵,也是各方勢力對各自勢力的清點。有人搖擺,有人轉向,有人投誠,總之,在表面上的風和日麗之下,總會有許多戲劇性的變故在上演。

而既非政協委圌員也非圌人圌大代圌表的季老,也在今圌晚悄然降臨在京圌城機場,與前來接他的鄭家一行,前去了鄭家。通常不會在兩圌會之上露面的季老,今年的兩圌會肯定也不會正式露面,但他卻一反常態親自前來京圌城,本身就說明了許多問題。

夏想一行抵達京圌城的時候,剛過晚上八點,還沒來得及吃飯,老古就被一個電圌話叫走了。許冠華和趙明克也各自有事,下車離去,他就一人開車回家……沒回曹殊箕在京圌城安置的新家,而是回了吳家。

在和吳老圌爺圌子、吳才洋分別碰頭之后,又接到了陳風、錢錦松、梅升平、付先鋒等人的電圌話,隨后,夏想又打了幾個電圌話出去,和陳皓天、古秋實、米紀火通了電圌話。

第二天,夏想一早起床,精神百倍地收拾干凈之后,和吳才洋同行,前往人圌民大圌會堂。今天是政協會圌議的開幕式,兩天后才是人圌大圌會圌議,政協會圌議的召開本沒有夏想什么事情,夏想卻要前去,也不知是何用意。

更讓人不解的是,夏想身為嶺南省委副書圌記,為何不和嶺南代圌表團一起,卻和中圌組圌部部圌長同行?


V123210 發表於 2012-4-16 20:15
官神·卷二壩縣風云第1992章夏想的籌碼



雷小明被釋放之后,灰溜溜地回到了他在京城的住宅,一進門,就發現了雷治學在等他。

之前,雷小明并沒有打電話通知雷治學,他還有是有點害怕雷治學的威嚴,盡管他也知道其實父親對他威嚴之中,依然有深深的溺愛,但卻不是縱容的溺愛,而是有條件的關愛。

雷治學為人嚴謹,對自己要求十分嚴格,對身邊人的要求也近乎苛刻,唯獨對兒子的要求,在表面上的嚴格之下,其實還是有溺愛和縱容的心理。沒辦法,沒有不溺愛孩子的父母,只不過程度輕重而已。

但因為宋一凡的問題,讓雷小明和夏想意外發生了沖突,讓雷治學在痛恨雷小明不知輕重聽從了狐朋狗友的慫恿之余,也不免對夏想橫插一手大感不快。

雷治學的升遷之路一直順水順風,用平步青云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他沒有夏想一樣從基層做起的經歷,也沒有經歷過眾多黨政位置的歷練,在京城從區長做到部長,然后一出京城就天下皆知,成為一方封疆大吏,順順當當,幾乎沒有任何的曲折和磨難。

也正是因此,雷治學在養成了表面上淡定從容的氣質之下,在暗中,是一切盡在掌握不能輸上一次的自信!

但在雷小明的事情之上,在夏想咄咄逼人的氣勢之下,他盡管保持了風度和冷靜,實際上,內心的情惹已經充滿了胸膛。

夏想太狂妄了!

果然是年少得志,不知天高地厚,仗著有人撐腰就想正面挑戰他的權威?他是誰?他是最年輕的省委書記是后備力量,是和古秋實并駕齊驅的未來的國家掌舵人!

夏想算什么?就算夏想是什么第七代,但他也要被第六代認可才能登頂,就是說,夏想不可能繞過他而進入政治局。

都說夏想年輕持重,但從雷小明和江安被打被關事件之上,雷治學對夏想的看法有所改觀認為外界的傳聞不實夏想并非是一個事事持重并且理智之人,他有著鰩多歲年輕人應有的沖動。

就是說,他比外界傳聞之中的冷靜有所不同。

雷治學通過和夏想的接觸,得出了對夏想直觀的印象……夏想是一個有過人的政治智慧的年輕人,比他小了B歲卻比B年前的他更穩重更有手腕,但如果現在就斷定夏想會有遠大的未來,以及終有一日能夠登頂還言之過早。

雷治學并非完全不看好夏想的前景,他也知道許多人正在努力推動夏想在今年扶正對于夏想在如此年輕就有望邁入正部之門他并不看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如果夏想真要在年內扶正,他甚至認為是夏想走出的最大的一步錯棋!

如果讓雷治學知道,夏想不但想在年內扶正,而且還剛剛在燕市召開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軍事會議,他不但會大吃一驚,還會震驚莫名,并且會認定夏想是自尋死」路。

在和宋朝度會面之后,他就回到了雷小明在京城常在的家中,等雷小明回來。直覺告訴他,和宋朝度之間不咸不淡的會談說明,宋朝度對于處理雷小明事件的善后,持就此揭過不提的態度,那么以夏想和宋朝度之間的密切關系,宋朝度既往不咎,夏想必定會放人。

雷治學果然厲害,他的推斷完全正確,才在家中等候了不久,雷小明就回來了。

見雷小明滿臉淤青,鼻子上貼著紗布,一只眼睛還腫著,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雷治學在宋朝度不輕不重地敲打之下所受的火氣,驀然膨大了許多。又對夏想的怨氣,加深了幾分。

是的,和宋朝度的會面,雖然氣氛還算和諧,但很明顯,宋朝度話里話外隱含敲打之意,讓一直一帆風順得令人羨慕的雷治學很是不滿,卻又不好當面流露,畢竟他理虧,畢竟他資歷淺。

一件小事,鬧得兒子被夏想打得極慘,他又被宋朝度不輕不重地點醒幾句,想想就讓人火大。

本想一見雷小明的面就狠狠罵他一頓,不過見他狼狽不堪的樣子,他又心軟了。

“小明,你……怎么會和江安這種人混在一起?”雷治學站了起來,一臉痛心,“你把我的臉都丟盡了!宋一凡是宋朝度的女兒,怎能由你胡來?”

“我沒胡來!”雷小明心里也正窩了一團火,上來被雷治學劈頭蓋臉就罵,他不服氣,“我就是想到燕市,想到宋一凡當年成長的地方向她求愛,給她驚喜,讓她感動……我一片真心,為了她,什么女人都不要了,我做錯什么了我?”

“你還嘴硬!”雷治學揚了雷小明一個耳光“不要忘了,葉天南是怎么倒平的,也不要忘了,范睿一恒、高成松是怎么倒下的!他們共同的缺點就是太縱容兒子,才讓夏想抓住了漏洞。你是不是也想被夏想當成典型打掉?”

“夏想,又是夏想,怎么天天都能聽到這個煩人的名字?”雷小明暴躁不安,“我沒做壞事,夏想不過是借機生事,故意打人行兇。爸,你堂堂的省委書記,何必怕一個省委副書記?我想不明白。”

雷治學沒想到雷小明還敢和他頂嘴,以前,雷小明雖不是十分聽話的孩子,也不至于如此強詞奪理,他就知道,雷小明確實是受了委屈。

雷治學又坐了回去:“小明,你不知道,官場如戰場,步步驚心,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我現在已經盡量低調了,但還是總有新聞媒體挖掘我的背景、我的后臺,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摸清我的底細。如果讓夏想把你的事情鬧開了,再歸咎到我教子無方上面,你說,會對我的名聲造成多么惡劣的影響?”

“爸……”雷小明的聲音也低落了幾分,“我真的沒有想害宋一凡,我愛她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害她?不過……”。

“不過什么?”雷治學心知不好。

“不過江安說,女人最容易打動了,也許到了燕市,觸景生情,再加上甜言蜜語,宋一凡和衛辛就會投懷送抱了……”雷小明是一個力多歲的年輕男人,正是對女人充滿幻想和性沖動的年紀,有美女在前,只要有一絲哄她上床的希望,就會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胡鬧!”雷治學又怒了,“宋一凡不是什么二流三流的小明星,她是省委書記的千金!你以后少和江安來往,江安是什么東西?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土財主。”

雷治學苦心教育雷小明,并不是他敏銳地意識到他必須約束雷小明才能不讓夏想抓住他的漏洞,更不是他知道他即將和夏想之間上演一場跨代的對撞,而是出于本能。

是的,雷治學對于官場之上的風向的轉變和事態的微調,有一種近乎動物察覺危險逼近的本能。

“江安現在怎么樣了?”雷治學氣歸氣,但江剛作為西省首富是不是真是首富暫且不必細究,作為省委書記,他也不敢說能摸清西省煤老板到底有多少錢——對西省的經濟發展做出了不小的貢獻,也對他下一步的政績提升,有用,所以必要的態度,還要有。

“不知道。”雷小明很干脆地回答,“我和他沒有關在一起,不過江安肋骨斷了,好象有人為他治療。”

說到被關撣一事,雷小明又怒了:“爸,事情不能這么算完,我被打臉又被關押,你是省委書記,就這么不了了之了,面子往哪兒擱?”

夏想和吳才洋一起前往政協,其實并不是有意炫耀什么,也不是想制造話題,而只是順路。

到了政協,夏想就和吳才洋分手,各忙各的要事。吳才洋還要和總書記、總理碰頭,他則要和鄭老、季老見面,最后敲定曹永國副國級待遇的問題。不出意外的話,兩會過后,曹永國就會到京城安居了。

和鄭老、季老的會談十分順利,實際上前期工作已經就緒,此次會談,只是加深一下感情,再者季老親自出動前來京城,只為推動曹永國的事情順利進行,如此情意,夏想必須出面鄭重其事地表示感謝。

季老卻對夏想的鄭重感謝不放在心上,只是希望夏想在兩會之后,有更大作為。倒是鄭老現在對夏想越來越感興趣了,說了一句話讓夏想大感意動的話。

“夏想,國家有幾十年沒有戰爭了,也有幾十年沒有出過不世的人物了,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能見到一個有膽識有作為的年輕人,最終站在最高的政治舞臺上,向世界發出中國真正崛起的聲音!”

對于鄭老的先人,夏想無比敬佩,在他認為,鄭家先人是建國以來最偉大的領堊袖之一,也是最值得國人懷念的總設計師。

隨后,季老又意味深長地說道:“老古和我說了,他準備在你的身上下注了,也鼓動我和鄭老在你身上加大籌碼,我和鄭老經過商量,決家……”

鄭老呵呵一笑:,‘不要給夏想太多的壓力’讓他自己按照自己的思路前進就好。我就說一句話,打鐵還要自身硬。”

季老點頭:“從現在起,到換屆之前,還有半年的時間。半年之間,我和鄭老會對你今后的發展做出最后的判斷,十八堊大之前,我和鄭老會給你一個答案!”(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6 23:14
第1993章 縱橫捭闔


    告別季老和鄭老,夏想來到嶺南省委代表團,參加了嶺南省委在京城召開的第一次會議。

    會議是定基調,定方向,其實之前在羊城也已經開過了相關會議,此次在京城召開,不過是再次強調一遍,並無新意。但沒有新意也要召開,會議召開的不是內容,是形式,是態度。

    會後,夏想和省委幾位主要領堊導碰了頭,交流了一下最近的動向。

    隨後,又和葉天南見了一面。

    葉天南的迫切之意,並沒有隨著兩會即將召開而減弱幾分,儘管他也知道兩會召開期間,誰也沒有精力去關注他能否轉任省紀委書記的小事。

    “夏書記,不知道吳部長到底是什麼意思?”葉天南已經得知夏想今天一早出來,是和吳才洋同行,一路上有的是說話的機會。

    夏想微一皺眉,沒有說話。

    葉天南就立刻意識到失言了,他的話問得不夠恭敬,又過於急切了,就訕訕說道:“不好意思,夏書記,我太冒進了。”

    “天南兄……”夏想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剛被任命為省委統戰部長,轉任省紀委書記,阻力不小,吳部長的意思是,總書記沒有表態,委員長也是模棱兩可的態度,最主要的是,中紀委方面,似乎反對的聲音不小,不太樂觀。”

    省紀委書記的任命,中組部必須徵求中紀委的意見,甚至可以說,中紀委的意見佔了三分之一的決定性因素。

    葉天南臉色很不好看:“怎麼會?”似乎覺得問得很沒水平,又自嘲地說了一句,“讓夏書記見笑了。”

    “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天南兄,但現在的情況是,宜緩不宜急,事緩則圓,我也會盡力幫你。能幫到多少先不說,肯定會不遺餘力。不過有一點……”夏想並非是想藉機讓葉天南記他的人情,而是確實想拉葉天南一把。

    葉天南也是極有分寸的人,在嶺南任上,對他的幫助也不小,以後,或許還會有聯手的可能。還有一點,據他所知,如果葉天南不能順利接任嶺南省紀委書記,紀委書記一職,就有可能被反對一係得手。

    現在國內的局勢是,團系和平民一系,有望在換屆之前,一直保持緊密握手。家族勢力雖然和團系也是合作的態勢,但鑑於家族勢力和平民一系之間根深蒂固的矛盾,再加上如果政治體制改革用力過猛,再觸及到了家族勢力的底戰,那麼平民一系和家族勢力之間有可能會再起戰火,到時團係是什麼立場,就很難說了。

    再加上以季老和鄭老為首的傳統家族勢力的介入,局勢將會更加複雜化。

    應該說,除了反對一系之外,夏想和團系、平民一係都有合作的可能,但和反對一系之間存著根本性的矛盾衝突,沒有緩和的可能。

    但話又說回來,他目前的助力,除了家族勢力之外,和平民一系或許也只是暫時的合作,和團系之間的關係,也不是牢不可破。好在因為季老和鄭老的助威,他如果進一步獲得傳統家族勢力的支持,將會根基更穩。

    不過即使如此,多個朋友多條路,他還是願意讓葉天南和他一路同行。

    如果他所猜不錯的話,從現在開始,他的前路將會更加困難重重。再到換屆之後,關遠曲和代复威或許會因為立場和位置的不同,而和他不會再有廣泛的共同語言,所以,從現在起就打好堅實的基礎,不但很有必要,也很迫切。

    古老及時將軍中勢力拱手讓出,從現在起就確立他的身份,也是用心良苦,是為了應對換屆之後的政局動盪。在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上任之後,必然要經歷一段磨合期,在此期間,夏想也不敢自信地認為就可以完全看清方向。

    與其將自身的命運寄託到別人身上,不如自己努力,先加強了自身的力量再說。打鐵要靠自身硬,如果到時他是不可或缺的重量級人物,各方人物都需要他的表態才能打開局面,他就不僅僅是各方勢力的支點了,而是籌碼。

    夏想認為他的政治班底還欠缺一些什麼,就是欠缺如葉天南一樣足智多謀並且陰險的一個關鍵人物。他一向自認有識人之明,建立的政治班底基本都是過於正直而欠缺陰謀的嫡系,而一個既有陽謀又有陰謀的人物,是一個團隊必不可少的補鬼……葉天南就是他視線之內的最佳人選。

    隨著總理的退下,葉天南必然要尋找新的陣營,夏想就有意將葉天南納入麾下。

    葉天南在他轉任省紀委書記一事之上,再一次體會到了夏想沉穩有度的手腕,也深刻地意識到,他有必要向夏想積極靠攏才能獲取最大的利益,一聽夏想欲言又止,他就立刻明白了什麼,說道:“請夏書記指示。”

    “江安自稱他的父親江剛是西省首富,天南兄,你怎麼看?”夏想跳躍性的思維跨度很大,一下就從葉天南的事情轉移到了江安身上。

    江安現在還在關押之中,何時放,夏想還沒有想好,打算等上一等再說,看還能牽涉到什麼重量級人物現身。

    葉天南並不知道夏想和江安鬧了矛盾的事情,但他是聰明人,知道領導點了題,問題的根源是什麼,怎麼解題,就是他的事情了,就點頭說道:“印象中好像聽說過西省首富是姓江,回頭我查查。”

    望著葉天南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夏想欣慰地笑了,葉天南在處理江安事件上的手法,將決定他現在的前途和未來的大計。

    政協會議要開兩天,基本上沒夏想什麼事情,儘管夏想已經聽到了風聲,陳皓天即將迎來一次全面的勝利,不過他此時已經不再關心此事了。

    他寧願多關心關心衛辛。

    下午沒事,夏想就到醫院看望了衛辛。

    衛辛本來想出院,連若菡不讓,非讓她再住幾天。連若菡一是真關心衛辛,二是讓衛辛假裝病情嚴重,可以藉機多關江安幾天,再多收拾江安幾頓。

    衛辛不比連若菡,她終究心軟,雖說沒有原諒江安,但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裝病來懲治江安的法子,卻又捱不過連若菡,只好由她。

    在連若菡的安排下——女子軍團聯盟已經正式成立了,連若菡是當仁不讓的團長,成員包括古玉、衛辛,本來不包括宋一凡,宋一凡卻非要加入,誰讓她最小,最後只能讓她……古玉、宋一凡和她輪流守候衛辛,讓衛辛感動得無以復加。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濃濃的姐妹情深。

    宋一凡和古玉也是如此。

    說起來,包括衛辛在內,連若菡、宋一凡和古玉,都從小沒有姐妹,其中連若菡和古玉都有不太幸福的童年,幾人現在因為衛辛一病,反倒加深了了解,增進了情誼,也是出人意料的收穫。

    尤其是宋一凡,早將不快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恐怕現在有人問她是不是還記恨江安和雷小明,估計她會愣一會兒神,然後問上一句:“雷小明是誰?”

    雷小明知道他一心深愛的女子,轉眼將他忘得一乾二淨,肯定心都碎了。

    夏想推門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怎麼都在?連若菡在,古玉在,宋一凡也在,他就猛然間覺得有點頭大,似乎不對,人湊得這麼齊,難得要開他的批判大會?

    夏想很清楚,凡是有連若菡領頭的事情,他必定落不了好。連若菡不比曹殊黧,曹殊黧太過溫柔,不會讓他難堪,連若菡有時候會當眾不留情面,讓他為難。

    夏想就先下手為強:“既然都在,也就沒我什麼事情了,你們照顧好衛辛,我還要開一個來……”轉身要走,卻被連若菡攔住了。

    “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以為你是誰?”連若菡一臉促狹的笑容,“你是男人,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話是不錯,但男人也要尊重女人,是不是?”

    “是,是。”夏想連連點頭,一臉笑容,“我一向很尊重你們每一個人。”

    “那好,你有事情要忙,我也不強求你非得留下來,不過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再走,怎麼樣?”

    “好,沒問題。”夏想放心了,連若菡今天應該不會刁難他了。

    “我、衛辛、古玉,你最喜歡哪一個?”連若菡見夏想上當了,一臉淺笑地開口問出了讓夏想大為頭疼的問題。

    連若菡以為會一下難住夏想,讓夏想尷尬加無語,不料夏想只是微一猶豫,就嘿嘿一笑:“我最喜歡小凡妹妹了。”

    宋一凡喜笑顏開,一下抱住了夏想的胳脖:“我不但有幾個姐姐,還有一個比親哥哥還親的哥哥。”

    連若菡搖了搖頭,不知是對夏想的無賴感到無奈,還是對宋一凡的沒有心機感到無語,不料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宋一凡話一說完,古玉也說話了。

    “連姐姐你這就不對了,不能問他最喜歡哪一個,他肯定哪一個都不捨得。”

    連若菡更是大搖其頭了,女子軍團對付外人還行,如果用來對付夏想,不出一個回合就潰不成軍了,女子軍團的戰鬥力在夏想的魅力面前,不堪一擊。

    ……兩天后,人大會議正式開始了。十八大之前召開的兩會,從正常的角度分析,不會有大事件發生,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卻發生了一件決定了許多人命運並且改變了國內政治格局的大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6 23:18
第1994章 最後一次風雲際會


    燕市的盛會結束之後,許冠華先回了京城一趟,見了見叢楓兒和李沁,然後當天就返回了羊城。

    事情太多,他想在京城多住一天都不行,想陪陪叢楓兒也不能。

    現在羊城風平浪靜,他再提讓叢楓兒和他到羊城團聚之事,叢楓兒卻還是沒有同意。理由和以前有所不同了,以前的理由是不想早早去羊城讓許冠華分心,現在的理由卻是她要留在京城,為了夏想的經濟大計貢獻一份力量。

    許冠華也多少知道一點夏想除了有政治班底之外,還有一個神秘的經濟班底,但夏想的經濟班底究竟有多龐大,他不得而知。不過此次在下馬區舉行的威會,驚動了一家大型酒店停業三天來接待,他就知​​道夏想身後的資本力量十分驚人。

    在許冠華的認知中,夏想背後最大的資本力量就是肖佳了,肖佳擁有了十幾億的產業……現在肖佳的產業的市值已經達到了幾十億的規模——已經足夠實力雄厚了,難道還有比肖佳更龐大的資本實力?

    李沁不是一個大嘴巴的人,但她就願意讓別人震驚夏想的實力有多嚇人,就說了一句讓許冠華回到羊城之後還一直合不攏嘴的話。

    “夏書記的經濟班底的實力,如果聯合起來,可以買下一個省!”

    當然,李沁的話不無誇張之意,只是按照收購和控股,從商業的角度來計算,實際上在國內現行的政治制度之下買下一個省,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李沁的目的顯然達到了,許冠華一路上都在回味李沁的話,他完全當真了,因為在他看來,沒有夏想做不到的事情。

    許冠華震驚的是,他以為古老將軍中勢力的指揮棒交到夏想手中,夏想就會猶如神助,卻沒想到夏想即使不接過軍中勢力的指揮棒也比他想像中走得更遠。

    如此雄厚的經濟實力,如果夏想想要做成什麼事情,豈不是拿錢砸,也能砸死不少人?

    許冠華的想法是簡單了一些,他畢竟是軍人對經濟如何左右政治格局,並無細化的概念,只是簡略一想而已。他並不知道李沁在對他宣揚夏想經濁實力的背後,也正在著手佈置下一步的併購大計。

    而叢楓兒也確實是在李沁的要求下也在全力以赴投入到經濟大計之中,為夏想現在和將來的通天之路,打好地基。

    許冠華回到羊城……李沁和叢楓兒參預的經濟大計,他插不上手,正在京城熱烈召開的兩會,也和他無關……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肅清吳曉陽的殘餘勢力,完成最後的收官。

    如果不出意料,吳曉陽的死訊會在兩會之後非正式公佈,正式的官方公佈,恐怕還要延後幾個月。但不管是非正式還是正式公佈,現在羊城軍區已經基本上人人皆知吳曉陽已經告別人世了。

    因此,肅清吳曉陽殘餘勢力的工作,就進展順利多了。

    吳曉陽的嫡系,共有*多人被直接槍斃,另有*多人要上軍事法庭,基本上也是一免到底把牢底坐穿的命運,另外有十幾名少將以上的軍官投誠了。

    形勢一片大好,讓許冠華大為欣慰。施啟順經過幾天的隔離之後,又恢復了自由,但不出意外的話,施啟順很快就會病退。他的位置將會由木風接任。

    不錯,總書記已經簽發了任命,木風正式晉升為少將!

    而許冠華也會前進一步,晉升為中將,並接替吳曉陽擔任羊城軍區司令員!

    老古的勢力,大獲全勝。

    實話實說,如果不是季老和鄭老在背後的推動,許冠華和木風的步伐也不會邁得如此之大。也得承認,也正是由於夏想的精心策劃,以及夏想在軍委之中的悲憤演說和悲情吐血,才讓軍委方面大感壓力倍增,否則許冠華和木風想要大幅前進,也會阻力重重。

    當然,也必須看到嶺南省委在其中所起的關鍵作用,尤其是陳皓天的出面,對軍委帶來了不小的壓力。但許冠華心裡清楚,陳皓天出面的背後,是替夏想出面,而不是替他,他和陳皓天可沒有什麼交情。

    不管如何,許冠華必須認同夏想在其中所起的關鍵作用,對古老將軍中勢力託付與夏想之舉,他舉雙手贊成。

    羊城軍區現在其實上快要姓許了,但在此之前,許冠華還有一件大事要完成……據投誠的部分吳曉陽的殘餘勢力交待,吳曉陽貪污的金額非常巨大,堪稱建國之後高級將領貪污第一案!

    關鍵還有,部分證據指向了軍委高層!

    許冠華就不僅僅是震驚了,還有一絲不安。軍中的事情不可以常理論之,如果在地方上,哪怕涉及到了副國級高官,運作得當的話,也有可能將對方拉下馬。但在軍中,涉及到了軍委高層,很難趁勢讓對方落馬,甚至一著不慎,很有可能反受其害。

    必須要小心應對才行,既要達到一定的政治目的,警告一些人不要輕舉妄動,又要保下交待事實的部分吳曉陽的殘餘勢力作為籌碼,許冠華也面臨著一場嚴峻的考驗。

    如何利用吳曉陽事件進一步鞏固戰果,擴大地盤,是許冠華現階段最重要的任務,他必須做到盡最大可能搶占每一個有利的地形,為夏想在軍中勢力的第一次全面擴張,殫精竭慮。

    與許冠華殫精竭慮地推動軍中大計相同的是,李沁和叢楓兒正在為夏想的經濟大計,商討下一步的全國佈局。

    和以前只局限於一省一地相比,現在李沁的眼光已經放眼全國了,如果將夏想的經濟班底比擬成一家大型控股公司的話,連若菡是董事長,李沁就是總經理,叢楓兒就是副總經理。

    至於其他人等,比如肖佳、比如齊亞南、比如孫現偉、比如蕭伍,都等同是各大股東。

    連若菡負責整體規劃和資金調配,李沁則負責具體細節和執行。之前,連若菡已經召開了一次全體大會,傳達了夏想的三點指示精神。

    第一,在進一步完善現有的經濟結構的前提下,現階段大部分產業還是以提升資金總量和經濟規模為主要目的,爭取產值和市值全部翻番。

    第二,爭取在三到五年的時間內,完全控制國內的食品行業,通過參股或控股的形式,逐漸將食品行業的源頭、生產和銷售,控制在手,從而達到完全掌控國內食品安全的初期目標​​。民以食為天,讓百姓吃上放心的食品,是夏想最基本的夢想之一。

    第三,爭取在五到十年的時間內,逐漸控制國內的食品、醫藥和能源三大行業,從根本上解決困擾百姓的三大難題。食品安全問題不解決,賺再多的錢也沒有安全感。醫藥的暴利不消除,富裕和貧窮只在一場大病之間。能源問題不解決,將會延伸一系列的嚴峻問題,物價上漲、生活成本增大,百姓幸福指數下降,再大而廣之的話,能源危機甚至可引發國家的動盪不安。

    夏想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很幸運的是,軍事力量,他有老古照應,有許冠華和趙明克具體執行,經濟班底,他有連若菡坐鎮,有李沁和叢楓兒一手操辦。

    但離開了政治實力,軍事力量指揮不動,經濟力量無法呼風喚雨,夏想現在正在努力推動的一件事情就是,保證他在政治上的道路更加寬廣,前程更加遠大。

    軍事力量的佈局,他可以不親身參預。經濟班底的計劃,他可以只指導也不具體介入,但政治道路的建設,卻要事必躬親!

    作為省委副書記,在兩會召開期間或許不會有過多的拋頭露面,但遠離閃光燈的夏想,卻躲在背後,利用全國省委大員齊聚京城的大好時機,值此風雲際會之際,他開展了一系列的幕後活動!

    應該說,此次兩會是十八大之前最後一次風雲際會了,不能錯失良機。或者也可以說,此次兩會是夏想在總書記和總理的庇護之下,最後一次開展全方位活動的機遇了。十八大後,將會是另外一個全新的局面。

    只有半年多的時間了,半年的時間內,他能走到哪一步,能不能由一棵參天大樹變成一片茂威的森林,任憑多大的狂風暴雨都無法將他摧毀,全在他運作之間了。

    兩會召開的第三天,夏想基本上完成了全部的部署,和陳風、錢錦松、梅昇平、付先鋒等人,進行了深入的交談,就今後的局勢,完成了第一階段的佈局。

    當陳風聽說他有望進入人大擔任副委員長,解決副國級待遇時,驚喜交加,緊緊握住夏想的雙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誰能想到,當年他一念之差將夏想從壩縣調到身邊,不想現在得到的回報是如此的豐厚,豐厚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調夏想到身邊,是他一生之中做出的最英明的一件幸事。

    一周後,兩會正式結束,在總理回答記者提問的發布會,總理就意味深長地指出了一件事情,當時並沒有引發了諸多媒體的猜測,但誰也沒有料到的是,就在兩會結束的第二天,發生了一件震驚全國並且轟動世界的大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17 17:54
第1995章 北上黑遼還是南下楚省


    整個兩會期間,夏想忙得不可開交,幾乎可以用腳不沾地形容。和許冠華、李沁的忙碌雖然方式不同,但方向卻完全一致,都是為了今後的大計佈局。

    確切地講,都是圍繞著夏想一個人的成長。

    換言之,許冠華也好,李沁也好,都將全部的賭注押在夏想一人身上。夏想勝,則天下定。夏想敗,卻一敗塗地,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所以夏想不敢掉以輕心,不能讓許冠華和李沁為他付出了所有之後,卻一無所獲,他必須保證根基牢固,並且再進一步。

    所謂根基,就是政治班底。在國內現有的政治體制下,政治是決定一切的根本。

    夏想緊緊抓住兩會的時機——十八大之後他的重要性和地位穩固與否,全在此最後一次風雲際會了——從上至總書記、委員長和總理,中至吳才洋、古秋實等人,而且下至幾乎全體政治班底,完成了一系列的對話和工作部署。

    和某人的政治悲劇相比,夏想在兩會期間雖然沒有在媒體上有任何形式的曝光,也不和某人一樣還在記者面前假裝淡定從容,他卻悶聲發大財,不動聲色之間,就完成了他從政以來最大的一次政治佈局。

    毫不誇張地說,兩會期間的佈局,讓夏想從一棵參天大樹,一舉變成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

    雷治學所認定的夏想將會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想法,只是他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

    如果說和高層之間的會面讓夏想打通向上的通天之路,和吳才洋、古秋實等人的會談,則是拓寬思路,完成必要的鋪墊,那麼和以彭雲楓、梁秋睿、彭勇、徐子棋、陳天宇、陸明以及朱睿樂等人為代表的政治班底的會談,相當於再一次夯實了基礎,意味著隨著夏想有可能再前進一步的有利時機,政治班底一干人等,也有望水漲船高,整體實力再提升一級!

    其中彭雲楓、朱睿樂、陳天宇三人,在正廳級別上的資歷也夠了,都可以隨時準備借時局的東風,完成從正廳到副部的關鍵性​​跨越。

    而其餘人等,也具備了從副廳到正廳的資本積累。

    至於還有部分不夠資格參加兩會的政治班底,夏想也一一記在心上,準備在時機合適時,利用自身的影響力,副處的升到正處,正處的升至副廳,從而讓他苦心經營十餘年的政治班底,初步具備了一定的政治能量。

    政治影響力是綜合實力的體現,並不是一人高居高位就可以天下臣服,還需要身前身後有一幫忠心耿耿的嫡系,如此才能既有登高望遠的氣概,又有腳踏實地的底氣。

    夏想有條不紊地推進事態的進展,可以說,兩會的召開是一次勝利的大會,取得了重大的成果,而從未在兩會之上露面的他——甚至在嶺南代表團答記者問時,夏想也沒有上鏡,和已經得知在兩會之後就要跌落塵埃,但和在召開記者發布會時依然強顏歡笑的某人相比,他可是低調多了——卻收穫了許多在人前人後風光無比的高官所不能收穫的成果。

    和夏想的低調相比,陳皓天稍微高調了一點點,在記者招待會上,再次公開喊出了政治改革的講話,預示著兩會之後到十八大之前,中央會以政治改革為主要攻堅方向。

    ……

    和事先得知的消息完全一致的是,兩會結束的第二天,**中央就公佈了針對某人的處理意見——免去其山城市委書記一職,消息一出,一片嘩然。

    或許是消息太過突然太過驚人的緣故,而中央軍委同時公佈的吳曉陽貪污**大案,被淹沒在各大新聞媒體的報導之中,在強烈的衝擊之下,吳曉陽事件被人有意無意地忽視了。

    也好,軍方的問題一般不希望新聞媒體的炒作,相信軍委方面選擇在此時公佈吳曉陽的罪名,也是有意借助山城事件讓吳曉陽事件不會成為媒體追逐的話題。

    軍方的目的達到了,因為山城事件太耀眼了。所有新聞媒體的焦點都落在了某人身上,吳曉陽泉下在知當欣慰矣,畢竟他落得今天的下場,和某人在背後的策劃也不無關係。現在有某人以身敗名裂的代價來轉移世人對他唾罵的注意力,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不過……或許吳曉陽在下面會期待和一些人早日相會。

    夏想因為已經事先得知了消息的緣故,並無震驚之意。其實早在此人風傳有望擔任副總理之時,卻突然被踢出京城發落到了西南的事態上就可以看出端倪——某人不被中央高層所喜。

    也可以理解,聯想到當年某人的父輩對現任幾名中央領導所做出的事情,再加上某人當年並不清白的歷史,他在西南的敲鑼打鼓其實是最後打出的一張王牌,目的就是為了一步登天。

    只可惜,當年前任領導人定下的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其中有一條就是紅衛兵不得擔任黨和國家領導人,某人紅衛兵出身的身份,是用多少紅歌都無法掩蓋的歷史污點!

    ……

    吳家。

    夏想坐在吳老爺子和吳才洋的下首,聆聽吳老爺子的教誨。

    “國家現在基本上走上了正規,不能再出現偏差了。關遠曲穩重守成,他比那位更能平穩執政,有利於國家的權力交接,更能帶領國家穩步前進。”老爺子微微瞇上了眼睛,一臉感慨,“當年我和老侯關係還算可以,老侯做事情太激進了一些,得罪了不少人,也為那位留下了隱患。”

    吳才洋說道:“當年關遠曲在下鄉勞動的時候,那位在京城熱火朝天地打砸搶,元老們都記在心上。西南這幾年表面上發展很快,但他的做法是拔苗助長,埋下了高投入低迴報的禍根。現在國內各省市的經濟發展已經摒棄了依靠巨額財政投入的初級階段,那位打出的最後一張王牌,收到了相反的效果。”

    “不提他了,不提他了。”吳老爺子擺了擺手,“從他開始針對夏想的佈局時開始,我就和幾個老傢伙打了招呼,不許給他門票,要投他的反對票,將他排斥在京城的大門之外。想要入閣登壇的門票,很正常,人人都想,但國家不需要折騰的人。”

    吳才洋呵呵一笑:“對,不說他了,反正他已經徹底退出歷史舞台了,現在該說說你了,夏想,古老對你可真是愛護得很……”

    吳才洋話裡有話,夏想默然一笑,沒有接話,反而說道:“現在大局初定,我的目光也該收回了,不再好高騖遠,要著眼於一省一地了。”

    吳才洋見夏想不願多談老古,猜測夏想可能是避免在老爺子麵前由老古而引起關於季老和鄭老的話題,老爺子對季老和鄭老背後支持夏想一事,表面上支持,暗中卻是不喜,老古還好,和老爺子打過交道,雖不和,也算有點交情,而季老和鄭老,和老爺子卻很少來往。

    但老爺子即使不喜夏想和季老、鄭老走得過近,也不會明顯表露出來,畢竟季老和鄭老也是扶夏想一程,儘管二老的內心,也是對夏想投注之意。

    吳才洋不由暗暗讚嘆夏想的細心,也就順著夏想的話向下說道:“怎麼,你關心你的下一步了?”

    “說不關心是騙人,但確實不想早早就成為眾矢之的。”夏想的話是真心話,他現在再前進一步邁入正部之門的話,肯定會成為萬眾矚目的中心人物,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利於他暗中的長遠佈局。

    但老古正在著手大力推動,連季老和鄭老也不遺餘力要扶他一程,他不可能不領情。再者,就是吳老爺子等新興家族勢力也有借曹永國退下的東風,順勢扶他上位之意,他難道還要謙讓?

    官場之上,在升遷之時來不得半點謙讓。

    今天……也是在夏想即將前進一步之際,和吳老爺子、吳才洋之間第一次就前路問題正式對話!

    “其實你到嶺南的時間還短,現在調出嶺南,確實有點容易引發外界的猜測,再加上曹永國一退下,你就扶正,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你向中央討價還價的結果。”吳才洋侃侃而談,“但你在嶺南的時間雖然不長,卻已經完成了你的歷史任命,現在再留在嶺南,不但很難再有政績,而且還讓人外界無端猜疑你和陳皓天關係過於密切。”

    夏想心中一動,吳才洋說得不無道理,陳皓天入常的門票已然到手,接下來的主要矛盾就會轉移到十八大的權力分配之上,他如果和陳皓天之間的關係過於密切的話,勢必會影響到他和關遠曲之間的握手。

    國內的政治格局已經大變,隨著新一輪的風向的調整,夏想需要重新評估從現在到十八大的國內形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走向,只有站對了立場,掌握了先機,才能在十八大之後立於不敗之地。

    “這麼說的話,我下一步去哪裡比較合適?”夏想露出了虛心誠懇的態度,向吳才洋發問。

    吳才洋卻不正面回答,反問了一句:“你個人認為呢?”

    “曹永國進​​京,我肯定不會進京了……”夏想在吳才洋面前不好意思稱呼曹永國為岳父,只好直呼其名,他想了一想,想起了陳風和曹永國幾乎同時卸任,忽然覺得有了眉目,“北上黑遼還是南下楚省?”
V123210 發表於 2012-4-18 19:10
第1996章很耐人尋味的一個現象




葉天南最近幾天在京城的日子,過得很順心。

順心,是因為許多事情陸續落下了帷幕,雖是夏想的勝利,他也當成了自己的勝利,就大感解氣,也很是欣慰。

葉天南如果深入一想,估計也是會吃驚他的轉變。曾幾何起,他視夏想為最大對手,后來敗于夏想之手,又視夏想為最大敵人。

但到了嶺南之后不久,他就慢慢滑向了夏想的陣營——固然有總理現階段對夏想重視的原因,也有他個人在嶺南想要打開局面,離不開夏想的支持的緣故——而且他還很是樂在其中,體會到了和夏想共事的樂趣。

夏想對對手或許出手頗狠,但對盟友,卻又是極為愛護,葉天南是聰明人,審時度勢之下,就察覺到了夏想有意將他納入政治體系的意圖,而他隨著總理的退下將會失去最大的助力。

當然,以葉天南的為人和政治立場,不可能全面倒向夏想,但適當向夏想靠攏以換取更大的政治空間,對他而言也是一次莫大的機遇。

尤其是當夏想提到江剛的名字之后,葉天南一轉身就將江安事件查得清清楚楚,心里立刻明白了夏想對他的試探之意!

盡管葉天南并不清楚夏想的政治班底最大的一支力量是誰,但他卻很是自信,如果他加入夏想的陣營,將會在夏想的政治班底之中,占據一個十分顯著的位置——他對自己的政治智慧向來很有信心。

葉天南就放出風去,故意讓風聲傳到了江剛的耳中,讓江剛相信只有通過他的出面,才能順利地解決江安被關押的麻煩。

江剛果然就上當了,立刻就托人聯系上了葉天南,提出請葉天南吃飯。葉天南在兩會期間,反正事情不多,就欣然赴宴。

和江剛的吃吃喝喝就不必一提了,江剛赤裸裸的誠意也讓葉天南眼紅心熱,差點把持不住,后來強忍著才沒有收下江剛的厚禮,他也知道,現在是夏想對他的考驗,如果第一關通不過,他別說以后會有前途了,可能連省紀委書記的位置也要落空。

隨后,葉天南就向夏想含蓄地匯報了事情經過,向夏想請示怎樣利用江安事情大做文章。

夏想卻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天南,事情就由你全權處理了,我相信你。”

夏書記是什么意思?葉天南揣摩了半天夏想的言外之意,最后猛然猜到了什么,哈哈一笑,再次打電話給江剛。

葉天南一個電話,江剛隨叫隨到,不到不行,江安被關押了好幾天,他關系都托遍了,光是禮都送了上千萬,卻就是撈不出來人。他還找了雷治學幾次,結果兩次之后,雷治學就很不耐煩將他拒之門外了。

一想也是,夏想放了雷小明,雷治學何必再多管閑事去救出江安?江剛明白了夏想分化的做法,才知道故意放了雷小明而扣押江安,其實就是為了讓他和雷治學之間增加嫌隙。

現在葉天南成了他唯一的稻草,他視葉天南的話圣旨。

葉天南不愧為葉天南,他確實領會了夏想的意圖,而且還領會得過于徹底了,直接開口向江剛要百分之五的股份!

江剛號稱西省首富,據稱名下資產超過100億人民幣,但江剛不但涉足了煤礦業,旗下還有多家鋼鐵礦廠,外界對他的財富的估算,和他的真實資產,嚴重不符。葉天南保守估計,江剛個人資產應該超過300億!

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按正式公布的100億價格計算,也是5億多的市值……葉天南確實胃口不小,也真敢獅子大開口。如果讓夏想知道了葉天南的胃口如此之好,他也不知道是該慶幸找對了人,還是該無奈葉天南比他想象中更陰險更膽大。

不過也別說,一物降一物,葉天南還真是吃定了江剛,雖然他和江剛只見過一面,卻以他獨特的眼光發現了江剛的弱點,所以他才敢面不改色地提出了條件。

不出葉天南所料,江剛只一遲疑,竟然……一口答應了。

“其實我一直希望你能在京城沉穩一段時間。”吳才洋笑著否定了夏想的猜測,“恐怕既不會北上黑遼,也不會南下楚省,西北偏遠的地方,挺適合歷練一個人的性情。”

“才洋,西北太偏遠了。”吳老爺子半天沒有說話,或許還真是對夏想和季老、鄭老的過于走近而心中不快,卻也沒有太過明顯的表露,現在終于發話了,“最好不要離開京城周圍一千公里的范圍之內,也方便讓夏想隨時回京,十八大之前,不敢說一定會風平浪靜。”

“想法是不錯,但眼下除了京城有合適的位置之外,京城周邊省份,都暫時沒有空缺。”在對待夏想一步的去向之上,吳才洋和吳老爺子之間,小有分岐,他認為夏想如果不能留在京城,不如索性到偏遠之地,就如當地的吳才江一樣,沉寂一段時間。

老爺子卻不想讓夏想走遠,不能留夏想在京城,又不能去燕省,就希望夏想能離京城越近越好。黑遼省雖然夠近,但岳父才走,女婿就到,太容易落人口實了。再者黑遼省在曹永國讓位之后,被反對一系拿下了書記和省長之位。

吳才洋認為老爺子此舉不是基于對政治形勢的考量,而是對夏想的過于愛護影響了判斷。人老了,就容易感情用事。

不過以后的事情證實了老爺子的遠見,也讓吳才洋再一次吃驚老爺子久經世事滄桑的眼光,果然是老辣得驚人!

此次夏想的升遷——升遷就意味著調動,嶺南省委書記和省長不可能調整,夏想扶正也必定會是部長或省長,離開嶺南在所難免——很耐人尋味的一個現象是,四大家族努力推動,老古積極插手,季家和鄭家也在幕后推動元老幫的贊成,就連總理也通過渠道表示愿意樂觀夏想成為國內最年輕的正部級高官,但最為關鍵的一人,卻一直沒有明確表態。

別說明確表態了,甚至在此事之上一直保持了含蓄的沉默。

沒錯,正是總書記。

應該說,總書記不會阻攔夏想的扶正,也肯定會是默許的態度。也正是各方都認定總書記會力挺夏想的扶正,畢竟說來夏想不僅僅是總書記的愛將,也事關總書記在關遠曲和古秋實之后更長遠的布局,而且也正是得益于夏想的推動,才讓總書記進一步加強了對軍方的掌控。

所以總書記的沉默才顯得耐人尋味,并且可堪琢磨。

兩會過后的京城,隨著各地人大代表的離去,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但在平靜之下,許多暗潮,正在醞釀新一輪的沖擊。

嶺南代表團已經返回了羊城,夏想沒有同機返回,葉天南也沒有。

住在吳家專門為連若菡保留的房間之中,夏想望著沉沉睡去的連若菡,他卻沒有多少睡意,盡管剛才連若菡的索取十分瘋狂。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女人到了一定年齡,也很嚇人。好在他習慣了連若菡時而淑女時而狂野的百變性情,見連若菡的臉龐依然白潔白滑,不見歲月留下什么痕跡,而生過兩個孩子之后,她的身材依然十分健美,也讓他深感知足。

連若菡就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財富之一,從壩縣認識直到今天,一直和他相知相伴,如果說曹殊黧是他的賢內助,那么連若菡就是他的賢外助。

盡管說來,賢外助的說法很是牽強,但連若菡不但是他經濟班底的實際領導者,也是經濟財團之中最具實力的最大股東,也正是連若菡雄厚的資金,才是夏想長遠規劃之中,設想借助經濟力量影響政局的底氣所在。

況且……讓夏想哭笑不得的是,連若菡還大有一統后宮之勢,至少現在她已經組建了女子軍團,將衛辛、古玉納入其中——宋一凡不算,宋一凡充其量就是打打醬油,算是重在摻和——而且她野心勃勃,還想讓梅曉琳、嚴小時也聽從她的號令。

不過,夏想并認為連若菡能夠真正一統后宮,再者夏想也從來沒有成立后宮的不良想法,就他所知,付先先不可能受人約束,梅曉琳不可能,嚴小時也不可能,就是說,連若菡夢想中的母儀天下的威勢,只能在古玉和衛辛面前擺一擺罷了。

此時的連若菡酣然入夢,甜美的樣子,顯然做了什么美夢,夏想無聲地笑了,笑意之中,還有對葉天南夸大地誤會了他的無奈。

是無奈,也是好笑,沒想到葉天南一張口就吞下了江剛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不得不承認,葉天南是一個人才,在乘人之危和黑人沒商量之上,果然有絕學。

夏想雖然對葉天南的做法并不贊同,卻也沒有反對,葉天南并沒有將股份私吞,而是轉交到了哦呢陳手中!

很高明的一手,連夏想也對葉天南借花獻佛的手法暗暗贊賞,如此一來,就打開了哦呢陳介入西省能源產業的一扇大門。

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夏想的思路就愈加清晰了,他和西省省委書記雷治學之間埋下了矛盾的伏筆,和西省首富江剛之間種下了沖突的隱患,而他的下一步,卻又極有可能前往西省上任,事情,就真的很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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