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長城 作者: 我愛黃穎 (連載中)

frank7649 2011-6-14 03:51: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3 34231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14 04:17
抗日之血肉長城 第二十五章 攻占蒼山(上)
  當程家驥在望遠鏡里,把在這座當地老百姓稱為土地山的小山上,布防的日軍的陣地看個一清二楚之后。他猛然發現這個土地山的地勢比起《亮劍》中那個李家坡來,還要易守難攻的多。

  土地山左右兩面是高三四十米的懸崖,后坡雖也能上人,卻只有一條羊腸小道,總不能讓部隊一字排開的給小鬼子當活靶子吧!

  正面進攻最多能夠擺得開兩個連的兵力,而要面對的敵人卻是火力極強的且有堅固工事依托的二百多日軍。兩個連兩個連的住上沖,這種蠢事是人都不會干。

  本來程家驥覺著自己還可以向《亮劍》里的李團長學習,用在炮火掩護下土木挖掘前進, 這個方法倒是可以讓獨立一百旅的人馬,推進到離日本人陣地比較近的地方。只可惜這個地方的日軍的頭上可是有蓋的,別說手榴彈了,就是迫擊炮的炮彈也打不穿。不能摧毀對方的火力點,那這沖鋒的起跑線離對方越近,自家的傷亡的速度也就越快。

  有些時候戰爭并不是勇敢的比賽,何況程家驥深知一九三八年去更日本人比單兵射擊能力,那是笨蛋才干的事。

  總之這個土地山不是一般的麻煩。

  當然要是獨立一百旅拼著傷了部隊的元氣,拿出所有的部隊輪流前后夾擊,或許在負出沉重的代價后,能用至少三四倍于日軍的代價在短時間拿下這個高地。

  “要不,用一個營加上一個炮兵連看住這個中隊,集中旅主力先拿下蘆祚再說,反正這座山的日本人也下來。”這可是文頌遠頭一次在眾人面前說軟話,他再是勇猛也看得出來,日本人的這個據點不是光敢死就能拿得下來的。只是他的謀略水平實在是一般,這不,馬上就有人反對了。

  “不行,不說到時候鬼子兩面進攻了,就是在我軍向蘆祚發動攻擊的時候,這伙鬼子從土地山用炮火敲咱們一下,那也受不了。這座山與蘆祚鎮的距離太近了,不拿下來,這兩百多裝備精良的鬼子隨時可以在背后給咱找點麻煩,那樣太被動了。”高士英十幾年的戰斗經驗告訴他,部隊在無依托作戰的情況下是最脆弱的。要是到進真得讓日本人來了個前后夾擊,成軍時日尚短,基本上沒有在全面被動的逆境中,作過戰的獨立第一百旅,極有可能全軍崩潰。

  雖說獨立一百旅到現在為至,與日本人作戰取得的戰績極為輝煌。可是戰場是世間最變幻莫測的地方,上一刻的無敵雄師,下一刻兵敗如山倒的事情在戰爭史上也并不是沒有出現過。

  “要是組織一支敢死隊從兩側的山崖攀上去了。”本來作為敗軍之將于俊才是不想多說什么的。可是從望遠鏡里看到的那些剛才那些在失敗的進攻中倒下的弟兄們的尸體,讓他心里燃起的復仇的火焰,使他實在無法在這件事情上,做到置身事處。

  聽著自己的這些部下的建議,程家驥心里更煩了。其實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對這種工事堅固重兵(相對于要防守的地域來說。)布防的據點,要么派兵力監視起來之后,暫時置之不理。要么就只有花大代價強攻了。

  “要是老子手上有足夠的炸藥,就象一戰中的英國人炸掉了德國人的一個師那樣,直接把日本人炸上天。炸藥?!”想到這里程家驥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帶著那幾個部下回到了設在蘆祚鎮外的臨時旅部。

  四月八日凌晨五時,獨立一百旅臨時旅部的帳篷。

  “旅座,徐參座來又電催了,問我們什么能夠拿下蘆祚。”邱少言此時已經是獨立一百旅的少校電臺臺長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程家驥接過電報后揮了揮手,示意邱少言回避一下。

  “徐參座又催了。”程家驥連電報都不必看也知道其中的內容,無非是催促自己盡快拿下蘆祚,爭取在今天午時前進抵蒼山城下。

  “興許是二十軍團吃不住勁了。”高士英見帳篷里的氣氛就象葬禮的現場一樣讓人難受,就說了一句題外話來緩和一下。

  還真讓他說中了,經過一夜的激戰二十軍團不真得有點吃不勁了。不算普通士兵的傷亡,單是旅長就陣亡一名重傷二名,中級軍官損失的那更是不計其數。急得二十軍團的那位軍團長已經顧不得上下級的情面,直接向武漢呼叫援兵了。

  在這種白熱化的攪成一團的血戰中,日本人也好過不到那里去,也是連連告急。

  雙方實際上都承受不起這種自殺性戰斗的巨大傷亡,可偏偏部隊都攪在一塊了,那一方稍稍一松勁那自家的部隊就全垮了。

  所以雙方都是一面苦苦支撐,一面向上頭叫苦要援兵。

  委員長在接到電報之后給了戰區司令長官很大的壓力。可是眼下也只有徐參座麾下的這兩萬人是機動兵力,可出擊支隊也只有在占領蒼山城,再會同第二集團軍擊潰至少是逼退臺兒莊當面的日軍之后,才能抽出身來去給二十軍團結圍。

  在這種情況下,徐參座一個小時發了二封急電催程家驥盡快拿下蘆祚,這也是情有可原了。

  “就這樣定了。獨立一百旅的二百團負責攻下土地山,暫一七四旅進攻蘆祚,獨立一百旅一九九團(欠一個營)堵住土地山山上的日軍的退路,并從后山發動牽制性攻擊以保障暫一七四旅的進攻。”

  包括程家驥的老上司常靖在內的,帳篷里的暫一七四旅的軍官中沒有人反對程家驥的布置。

  他們都明白,這個攻擊布置從表面上看是獨立一百旅占了便宜。讓暫一七四旅去對付蘆祚鎮里的五六百日軍,而獨立一百旅只需對付土土山上二百日軍。但在實際上,這場攻堅戰里所有苦活累活,獨立一百旅全包了。獨立一百旅既要拿下土地山這個堅固的日軍據點,又要擋住山下鎮里的兩路日軍的火力火力夾擊,擔子比起只暫一七四旅來說要重得多。

  獨立一百旅的軍官們在程家驥決心已下的情況下,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就只有執行了。

  送走了眾人之后,程家驥一個人呆在帳篷里沉思。

  ‘自己最后定下的攻擊土地山據點的方案,是不是有點太蠻干了。光是把交通壕挖到敵方據點近處,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再用大炸藥包炸開日軍的據點圍墻,這更是說不上有多少把握的事情。要是不成功那二百團損失就太大了,這樣對文頌遠這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漢子是不是有點不公平!按說這個任務由有能有謀的于俊才來執行是最好不過的了。只是看于俊才剛剛在會議上一言不發,就知道這個任務他是不想接的。要不是文頌遠主動請櫻,自己這個計劃還真要流產了了!’

  “程老大你放心,這個土地廟不會比日本人鐵王八更扎實,就是用頭撞老子們也把那個小廟給撞垮了。”

  文頌遠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跑到了帳篷里來,見到程家驥這副樣子,滿不乎的說道。

  程家驥心里明鏡似的,這是粗中有細的文頌遠來安慰自己了。這一刻程家驥心里讓文頌遠這一句話說得是暖烘烘的。

  這就是自己的兄弟啊!緊要關頭還是文頌遠最靠得住。

  “文老二,我帶著警衛連也上山去給你壓陣。”程家驥此時此刻心里只一句話“今日誰與我共同浴血,誰就是我的兄弟。”

  “這一仗打完了,也是時候,打掃打掃獨立一百旅‘室內衛生’了。老是有人想搞小團體這事也該解決了。”在文頌遠手拉著手一起走出帳篷時,程家驥的腦子里突然竄出這樣一個他自己都十分吃驚的念頭。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14 04:17
抗日之血肉長城 第二十五章 攻占蒼山(中)
  攻擊蘆祚鎮的戰斗最先是由暫一七四旅打響的。

  四月八日晨五時,暫一七四旅向日軍在鎮子里的日軍發起了進攻。

  與獨立一百旅的幾位指揮官的作戰風格都不同,也許是因為性格使然,正統科班出身的常靖打起仗來和他平時的為人一樣的四平八穩,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倚仗著在兵力上的絕對優勢,第一波次進攻,暫一七四旅就投入了四個營一千七八百人。常靖把這四個營的兵力全面鋪開,齊頭并進的從兩個方向同時向蘆祚鎮的鎮中心推進。

  這種兩面夾擊東西對進的作戰方式,實在是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過以多打少以強凌弱罷了。可是這種并不華麗也沒什么看頭的保守戰法,在現實中卻是最難招架的。

  時下鎮子里只有五百多日軍,其中的戰斗人員還到五百人,那里經得起暫一七四旅三千人馬的全力攻擊。

  不到半個小時,日軍設在鎮子外面的兩個哨卡就被拿下,駐守那里的那個小隊的日軍基本上被全殲。

  暫一七四旅在常靖的指揮下得理不饒人,繼續向日軍設在鎮上唯一的一所完小里的日軍核心陣地一步步的推進著。日軍指揮官雖有心將暫一七四旅趕出莊子去,奈何手頭上的兵力太少,連個戰術反擊都不敢打。本來鎮子里的日軍還指望土地山上的日軍那個中隊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幫上主陣地一把,要是不能出擊,就是用炮火支援一下也也啊。

  可土地山的日軍那個加強中隊不官鎮里的戰事打得如何激烈,就是不出手,只是一個勁個向山頭放炮。

  若不是土地山上一直掛著日本人的旗幟,日軍這個大隊的大隊長都要懷疑土地山是不是已經落入中國軍隊的手中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土地山的日軍,他們現在也是自顧不暇,那里有多余的力氣去支援鎮子里面日軍。

  “讓人告訴炮兵營的賀營長,不用在意彈藥,要一直保持炮擊的強度,大炮的射擊重點是壓制日軍的炮火,迫擊炮給我盯緊日本人的步兵,只要敢露頭就給我狠狠的打!”程家驥對自己身邊的馬三寶說。

  二百團對土地山的攻擊,到目前為至進行得還順利。在強大的炮火的掩護下,二百團的一個加強營從土坡的半腰處開始,用輪流土工掘進的方式,向據守在土地廟里的日軍步步緊逼。僅一個小時這個營的交通壕就向前推進了十幾米,這可把據點里的小鬼子嚇壞了,一個勁得直向外打炮。中國軍隊的炮火猛烈還擊,逼得日本人的各種火炮打幾炮就得換一個地方,這極大的影響了日軍炮火的命中率,大多數的日軍炮彈都是放了空炮。

  日軍炮彈偶爾也有準確的落在正在土木掘進的中國軍隊隊列里的,這便使得中國軍隊的隊列里立時倒下一小片的人。不過土工掘進沒有停止,因為后面的中國軍人會在第一時間補上剛剛才倒下的同伴的位置,后來者們繼續一聲不吭的埋頭苦干直到被新的彈雨擊中倒下為止。

  見到這種情況,土地廟里的日軍急了。天亮后日軍出動了百余人的兵力在廟里的炮火掩護下向土坡的半腰處沖來,企圖趕起這一股不要命的中國軍隊。出擊的日軍一出廟門就迎來了成群的迫擊炮彈

  獨立一百旅的十幾門迫擊炮早就恭候多時了,出擊的日軍一出廟門就迎來了成群的迫擊炮彈,日軍能夠逃回去的連一半都不到。至于土坡上的正在土工作業的中國軍隊嗎,這些出擊日本人只怕是連看都沒有看到幾個。

  土地山前坡的戰局就這樣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向中國軍隊一方一點一點的傾斜著,這種傾斜緩和但卻是不可逆轉的。

  土地山后坡。

  一九九團這次的任務也是很重要,既要負責切斷兩個方向日軍的聯系,又要以有力的助攻配合前坡的進攻。

  于俊才打仗的時候還是比較喜歡動腦筋的。他從一九九團里挑出六七十個身手敏捷的老兵,分成五人一組并給他們配備上自動火器,一組一組的通過那條羊腸小道向土地廟的后方挺進。日軍發覺后雖也拼命向射擊這些分成一個一個小組的中國士兵射擊,但也不能完全阻止這些打老仗的老兵油子們前進。時不時就有中國軍隊的士兵三三兩兩的摸到了土地廟的圍墻墻根下在那里潛伏下來。這些中國士兵雖然還沒有力量攻擊土地廟來,但對于土地廟里的日軍終究是個不小的威脅。日軍又不敢出擊(一出廟門,那就等著被中國軍隊優勢火力揍吧!),只能加強在土地廟后殿的防守兵力。這樣一來,于俊才很輕易的就達到了他的階段性作戰目標,那就是一方面分散日軍的兵力,減輕一九九團的壓力。另一方面在日軍背后埋下釘子,待機而動。

  早晨七點,總攻土地山日軍據點的一切準備已經就緒了。

  在付出了兩個連傷亡過半失去進攻能力的代價后,前坡的那條交通壕已挖到日本人眼皮子底下,目前正在裝填炸藥。后山坡上的一九九團

  也已經有二三十個老兵釘在了土地廟的墻根下。萬事具備,就等著程家驥下令發信號彈了。

  七時二十分,隨著三顆紅色信號彈的騰空而起,先是土地山的前坡一聲巨響土地廟的圍墻頓時塌了一大片,飛起磚石滿天飛舞,那是二百團埋在土地廟的圍墻旁邊的幾十斤炸藥響了。接著二百團剛剛換上來了一個滿員的營,從壕溝里一躍而起開弓沒有回頭箭的向日軍的陣地沖去。

  幾乎同時,后坡上的一九九團也投入了二個整連的兵力,在那些早就在土地廟的墻根下站穩了腳的老兵們的協助下向土地廟進攻。

  日本人抵抗很激烈,二百團打頭陣的那個連冒著彈雨沖進了土地廟馬上又被日本人用刺刀趕了回來。

  生怕退上來的部隊堵住后續部隊前進的道路,文頌遠被迫指揮后續部隊用子彈把這個先頭連的殘部又驅趕進了土地廟。接著二百團的另外二個連也涌進了這座小廟,雖說廟里的中國軍隊人數上已經多于日軍了,可因為日軍在廟里早就層層修筑了工事,二百團部隊一直在廟里讓鬼子壓著打。

  程家驥見狀忙讓自己的那個火力強大的警衛連上去助隊,同時下令所有的炮兵向山坡上轉移陣地。

  日本人再是頑強也不過只有一個中隊,當小廟里的中國軍隊超過五個連隊的兵力且中國軍隊的炮兵也調上來之后,日軍的防線終于垮了下來。(三七野炮的抵近射擊任你是什么磚造的房子也消受不起,一炮下去往往是房屋和里面的人一起了帳。)

  被打垮的日軍在不愿意投降,剩下的幾十個鬼子在一個小隊長的率領下向中國軍隊發起了自殺性的沖鋒,全被馬三寶他們一梭子沖鋒槍給打死了。

  總的來說戰斗的發展還是頗為順利的,只花了不到三個小時,獨立一百旅就拿下了土地山這個堅固的日軍據點。

  雖說傷亡在程家驥看來還是太大,加上晚上一九九團丟的那二百來人,為了拿下這個只有二百三十四名日軍防守的小山頭,獨立一百旅總共付出了近七百人傷亡。要不是炮兵營營長能干,竟然想辦法讓兩門三七戰防炮上了山,那傷亡數字還要大的多。

  接下來,蘆祚鎮就沒有什么能夠擋得住兩個旅的中國軍隊的前進步伐了。鎮子里的日軍一見土地山都丟了,蘆祚鎮已是無險可守,與其在這里拼光,還不退回蒼山據城而戰,就向蒼山退去。

  暫一七四旅全力阻截,力圖要把這個大隊的鬼子全留下,鬼子也是拼命突圍,雙方拼得很兇。最后日軍大部被暫一七四旅消滅,余部突圍至鎮外五里處,撞上了獨立一百旅的騎兵營,被騎兵營的馬刀一陣大砍全軍覆沒。

  至此在通往蒼山的道路上,日軍已是無險可守無兵可用。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14 04:18
抗日之血肉長城 第二十五章 攻占蒼山(下)
  四月八日下午一時,蒼山縣城南門城樓。

  這時的蒼山城已經在半個小時前被中國軍隊光復了,出擊支隊的所有將級軍官,奉命趕到這里開會。

  程家驥算是與會人員中到得比較晚的,這也與這次攻擊蒼山縣城,獨立一百旅做為預備隊,并沒有直接參加戰斗因此駐扎在城外不無關系。

  讓獨立一百旅作為預備隊也這是徐參座的意思,臺面上的理由自然是獨立一百旅在蘆祚之戰中傷亡太大,臺面下面也有平衡一下各個部隊的戰功的意思,這風頭總不能全讓獨立一百旅和暫一七四旅出了去吧。

  出于同樣的考慮暫一七四旅也只是這一戰中分到個助攻的差事。

  對于徐參座的這番心思,程家驥并沒有覺著有什么不妥。仗總不能都是自己一個打吧,在下屬之間搞搞平衡這本就是一個做長官的職責之一,趁這個機會獨立一百旅也好好好的休息一下。

  “半個小時前,戰區司令長官部來了急電。長官部命令我部留一個旅的兵力固守蒼山城,主力向蘭陵鎮南橋鎮橫山一線攻擊前進,以完成與第二集團和第六十軍合兵一處全殲日軍瀨谷支隊的作戰任務。”出擊支隊的參謀長戰區參謀處的新任副處長謝宏宣布了戰區的最新作戰命令。

  “我部剛剛攻占蒼山縣城,士氣正旺,愿為大軍前鋒再克頑敵!”剛才率部攻下蒼山縣城的的八十師的那位展師長看來這個時候正在興頭上,謝宏的話音剛落他站起來要搶前鋒的活,語言間大有點舍我其的味道,配合他那高大的身材站在那侃侃而談還真有點顧盼自雄的意思。

  “一個師在兩個旅的幫襯下,用了二個半小時才吃掉日本四五百后勤雜兵,還讓人家燒了幾乎所有的軍需物資。這種戰績,有什么好神氣的,當真以為他的部隊天下無敵嗎。真要那么厲害,當初你們第三集團軍也不至于從濟南一口氣跑到河南去了。”坐在程家驥身邊的文頌遠小聲的說道。對于自己的部隊不能參加對蒼山縣城的攻擊這一點,他是一直耿耿于懷的。本來程家驥下首的位置應該是于俊才和高士英的,只是這兩個人一個忙著整頓部隊,一個正在主持清點剛剛繳獲的(有三輛日軍的軍車在向蒼山運送物資時撞到獨立一百旅的懷里。)日軍物資。文頌遠又鬧著要進城來看看,程家驥這才把他帶了來。

  文頌遠在被程家驥用手狠狠的捅了,這才閉上了他那張總是闖禍的嘴。

  收拾完自己那個口無遮攔的把兄弟,程家驥把目光投在了坐在對面的常靖臉上。

  常靖這個時候也在觀察程家驥的神色,兩人眼神相交會心一笑,都明白對方并不想去搶為個主攻的光榮。

  他們兩個同氣連枝的年青旅長不說話,那位在北伐時就已經是副軍長的中將游擊支隊司令早就是老人精了,就更不會去當這個出頭鳥了。

  結果,八十師如愿以償的成了全軍的右路軍充當攻擊主力,暫一七四旅和獨立一百旅分別左路軍和中路軍,那個留守蒼山的活就只得由那位中將游出支隊長來擔任了。

  軍委會和戰區都催得緊,出擊支隊不敢怠慢,于四月八日下午二時全軍從蒼山縣城出發,兵分三路撲向南橋鎮,橫店,蘭陵鎮三地。這個三個地方正是瀨谷支隊的指揮機關和后勤部門口所在地,只要拿下了這個地方,那瀨谷支隊可就全線動搖了。

  這三個地方,右路軍要攻擊的蘭陵鎮是日軍瀨谷支隊的支隊部和所在地又是日軍的軍需物資主要集散點。想來防守蘭陵鎮的日軍不會少,定是一個不太好打的地方,只是這個擊破瀨谷支隊的指揮部的功勞也是很大的,更不用說還有繳獲日軍大量軍需物資的實惠了。這八十師要想立大功發大財,也就只有和日本人過過硬了。

  至于獨立一百旅要拿下的橫店和暫一七四旅的攻擊目標南橋鎮,雖也是日軍的后勤要點,但對日軍的重要遠遠比不上蘭陵鎮,想來還是比較容易攻擊得手的。

  在出擊支隊向瀨谷支隊的背后出擊的前一個小時,六十軍(欠一八四師)從宿山鎮出發。六十軍軍部率兩個師強行軍通過嶧城,向坂本支隊的發起攻擊的,另計劃以一個軍屬獨立旅的兵力攻下并守住嶧城卡住日軍瀨谷支隊向坂本支隊靠攏的道路。

  第二集團軍也于本日十二時,在六十軍一八四師的配合下向臺兒莊正面的日軍發動全面反擊,一時間中國軍隊氣勢逼人,大有要將日軍瀨谷支隊一口吞下的架勢。

  姑婆山一帶的二十軍團可能現在徐北戰場上最吃緊的中國軍隊了,五個半師將近六萬將士已經和二萬日軍血戰了十幾個小時了。雙方都打紅了眼,就連那位平時最喜歡保存實力的軍團長也顧上自家部隊的傷亡了。拿他的話來說就是此時是:“拼光也光,不拼也光,與其白光,還不如拼光,最起碼對得起委座,對得起國人。”

  今天凌晨四時許日軍波田支隊經過血戰在負出了沉重的代價之后,剛從一一零師的防線正面打開一個里許寬的突破口,正要擴大戰果。突進去的日軍兩個中隊在通過一片開闊地時,與奉命增援一一零師的二十軍團的總預備隊三三零旅狹路相逢,雙方就在開闊地來了個不期而遇,一場白刃戰下來,不到半個小時日本人的兩個中隊無一生還。

  同樣的三三零旅的運氣也好不到那里去,馬上日軍二個大隊的后續部隊就沖了上來,又是一陣近戰夜戰白刃戰。這回是三三零的旅長的戰死,兩個團也是一死一重傷,眼看著三三零旅就要垮了。幸好軍團部的特務團上來了,這才堪堪穩住陣角,隨后一一零師的部隊也上來了,三支中國軍隊合力這才將日本人趕出了陣地。

  其它方向的兩軍部隊也是損失巨大,八十五軍與坂本支隊頂在一座山上,雙方死戰十幾個小時,誰也不能把誰趕下山去,山上泥土都讓雙方將士的鮮血紅了。這座山的十幾個山峰更是往來易手,每個小時的主人都不同。

  五十二軍先是費盡了九牛兩虎之力,好不容易全殲了日軍波田支隊的后衛聯隊.接著就讓日軍波田支隊的一個加強聯隊把一個師先頭部隊打了個七零八落,若不是軍長指揮得力,那五十二軍說不定就當面潰敗了。就算如此,五十二軍也受損不小,雖說還保有一定戰力,但也沒了向前推進的力氣。

  在這種往復血戰下,中國軍隊與日本人都奄奄一息了,雙方在八日中午十二時終于打不動了.

  中國軍隊和日軍都在被迫停了下來,開始原地對峙。

  其實交戰雙方打的都是一個算盤,就是等待已方的援軍上來,再一舉擊潰對手。雙方也都猜到對方心里想的跟自己一樣。

  雙方的指揮官們都在向自己信奉的神靈祈求,自己一方的援軍能夠搶選到達。

  說來還是中國的本地神仙靈驗一點。

  四月八日,下午二時,坂本支隊的背后終于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

  在委員長的直接干預下,本來要用去圍殲瀨谷支隊的六十軍的主力,被緊急調來援救陷入困境的第二十軍團這塊“老頭子”的“心頭肉”了。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14 04:18
抗日之血肉長城 第二十六章 大捷(上)
  橫店的日軍不過是一個不滿員的中隊和一些后勤雜兵,滿打滿算也不過一百多人,又沒有構筑堅固的工事,拿下這個小鎮子對獨立一百旅來說不什么大事。都不用全旅上陣,任是那個團都能拿得下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程家驥還是動用了全旅。二個團擺出蒼鷹博兔的架勢,合力包抄力求及早拿下橫店,切斷蘭陵鎮和南橋鎮之間的聯系。

  四月八日下午四時,經過短暫而激烈的戰斗后,獨立一百旅的旅部進駐了橫店。

  此時,日軍的駐軍數量與橫店差不多的南橋鎮也被暫一七四旅以較小的代價拿下了。

  與前兩個幸運兒相比,八十師的運氣就太壞了。八十師不但二次攻擊蘭陵鎮不曾得手,還突然受到不知道從那里返航的日軍機群的轟炸,光是空時襲時就損失了六七百人,更倒霉的是蘭陵鎮里的小鬼子反應還真是不慢,趁機又來了反擊,損失慘重的八十師潰不成軍的敗了下來。

  這還不是最壞的消息。

  “什么,瀨谷支隊主力在日軍的飛機的掩護下向薜城逃去,現在已經過了陰平。”從出擊支隊司令部傳來的消息讓獨立一百旅的旅部陷入的空前的低氣壓中。

  “要是六十軍在嶧縣的那個獨立旅動作快,也許在沙溝鎮還能截住瀨谷支的主力。”高士英說這個話時自己心里都沒有多大的把握。

  “沒用的,那個旅是用來保障六十軍的退路的。輕易不會出擊。就是出擊現在也來不急了。”于俊才沮喪的說道。

  其實于俊才還有句話沒有說,就是六十軍的這個旅想出擊,上峰只怕也不會下這個命令。知道,嶧縣有什么閃失,那六十軍的那兩個師和二十軍團可就是陷入絕境了。

  “他媽的,這打的是什么鳥仗,拼死拼活半個月了,還是讓小鬼子從手心里溜了!”文頌遠接下來就是一頓亂罵。

  “行了。徐參座有什么新的指示。”制止了文頌遠的對上峰的不太恭敬言語之后,程家驥忙轉移話題。

  程家驥對打了半天打出一個這種結果,也是心里有火沒地出。他比文頌遠看得更遠,這種結果的出現,說到底還是由軍事委員會那位最高負責人私心自用造成的,若是不那么急著去救二十軍團。按照戰區的原定作戰計劃,讓六十軍全力從臺兒莊出擊,那日軍瀨谷支隊說什么也跑不了。在程家驥看來,二十軍團雖然傷亡慘重,但還遠遠沒到撐不下去必須得有人去救的程度。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晚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徐參座讓我們和常靖旅全兵一處,先拿下蘭陵再說。”高士英低聲答道。

  “那就執行吧!”程家驥心里有一種沉沉的挫折感,自己在歷史的洪流面前顯得那么無能為力,看來瀨谷支隊還是要象自己的那個時空的歷史上那樣逃了。

  黃昏時分,出擊支隊集中了所有的兵力,再次對蘭陵鎮發起了攻擊。鎮子里的日軍早就大部撤走去追趕日軍主力去了,留下來負責阻擊的小股日軍雖拼死抵抗,終究是螳臂當車,不到一個半小時就被基本上肅清了。

  只是這種勝利沒人會高興,拿下了蘭陵鎮之后,出擊支隊的萬余人馬就奉命向嶧城靠上去。

  戰區長官部的新命令也下來了,說是下決心要吃掉坂本支隊。

  同日晚九時,剛剛到達徐州的暫十六軍主力也奉命向薜城進擊。

  獨立一百旅在晚十時許,終于趕到了嶧縣。

  雖然各路中國軍隊都對日軍進行了英勇的追擊且多小有斬獲,日軍瀨谷支隊的大部共三千多人還是從薜城溜掉了。

  不過四月八日這一天,中國軍隊還是大有斬獲的。二十軍團在六十軍主力的配合下,重創并擊退了日軍波田支隊,還將日軍坂本支隊壓縮在下村附近。

  戰至九日凌晨,日軍坂本支隊殘部約六千人讓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將近十萬中國軍隊緊緊的包圍在下村這個小小的村落里。

  仗打到這個份上,就算是日本人把整個帝國的空軍全調來,也改變不了這個支隊的命運了。

  這一仗,獨立一旅所在的出擊支隊的任務,只是監視棗莊的日軍第十師團師團部行動,以保障正在殲擊日軍坂本支隊的中國軍隊主力的側翼安全。

  在幾路中國軍隊大兵壓境的強大壓力下,與日軍瀨谷支隊殘部會合之后的日軍第十師師團部并沒有冒死向下村出擊,而是向北逃了。

  出擊支隊與暫十六軍分頭追擊,在羊莊鎮消滅了日軍殘軍千余人之后,兩支部隊奉命回師棗莊。下村那里已經打得差不多了,用不上他們去助陣了。

  在棗莊,程家驥見到了自己久違的大姐夫。

  一見面,夏維民什么也沒有說,就是老是上上下下的來回打量著這個,他一向寵著卻不大瞧得上眼的小舅子。

  “姐夫,你這是怎么了,這樣瞅得我怪滲得慌的。”最后還是程家驥實在受不了了。

  “你很能,上了戰場不到一個月就成了將軍,看不出到你們老程家還能出你這個將種。”這句話程家驥聽得出決不是夸獎。

  “你在徐州鬧得那出,很聰明嗎!竟然懂得造勢了!”夏維民見程家驥低著頭只是不說話,知道他心里不服氣,語氣也越來越重。

  “你自己知不知道,你這會是讓人當了槍使。不過也全靠是這樣,要不然就憑你這點小心思,能斗得過軍政部的那些大佬。”這番話程家驥倒是認同,若不是那次在徐州鬧事的時候有戰區司令長官在暗中幫忙,那是會是個什么局面不說自明。軍政部給自己扣上個抗上的罪名還是輕的。那次的事情雖是成功了,程家驥心里也是很是后怕的。

  “你的獨立一百旅現在還有多少人。”過了一會兒,夏維民問道。也許是已經看出程家驥已有自省的意思,夏維民的語氣變得和緩了些許。

  “加上隨隊的輕傷員還有二千五六百人。”在蘆祚之后的幾次戰斗里獨立一百旅都沒有打什么硬仗,自然也損失不了多少人。

  “象蘆祚那個土地山那種戰斗,你還能打一幾場。”

  這句話真是把程家驥的問住了,表面上看獨立一百旅還有二千多人,可是實際上精兵悍將早就快傷亡殆盡了,象土地山那樣的戰斗只怕是一仗也打不了了。這一點在上幾次戰斗中已經得到了證實。程家驥不得不承認獨立一百旅的戰斗力已經下降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步。

  “傷亡是不小,不過戰區一直對我部的補充,而且過一個月那些住院的傷兵也應該可以出院了。”程家驥還在為自己申辯。

  “那是因為你的命好,那是在關健位置上,你可垮不得,一垮就全線動搖。自己想想,自從成立那個出擊支隊以來,你得到一人一槍的補充嗎?象土地山那樣的戰斗,只要再有一次你這個獨立一百旅非垮了不可。”夏維民的這些話,徹底擊倒了程家驥,讓后者陷入的沉默之中。

  “戰區司令長官對你還是挺照顧的,不過這位長官也有他的難處,軍委會給第五戰區的補充向來是各個戰區中最少的,他總不能次次優待里吧。這個東西你看看吧。”夏維民順手甩給了自己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舅子一份文件抄稿。

  “擬將作戰有功部隊獨立第一百旅編入陸軍第五十二軍,原旅長程家驥作戰英勇指揮有方,特提升為第五十二軍少將軍參謀長。”

  看著這份由軍政部在二天前草擬的還沒有明文發布的命令的抄稿,程家驥的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軍政部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報上次的一箭之仇,把獨立一百旅到五十二軍的編制里面去,并用提升的名義把自己架空。夏維民也是神通廣大,居然能搞到這種絕密。

  “你不用緊張,我在徐州的時候跟德公談過了,你這個旅還是暫時歸戰區直轄。暫十六軍馬上就要轉歸一戰區指揮了,那邊的局勢也不妙。你還是呆在五戰區的好,不知為什么,德公還是很喜歡你這個愣頭青的。萬一軍主力有個什么閃失,也好給將來留點本錢。軍政部那里我和德公會去解決的。”

  短短的一分鐘程家驥心情算是做了回過山車,不過讓他高興的事還在后面了。

  “我部奉調去一戰區,給你留一個加強營的正規部隊,還有你的一個遠房表弟也從南洋帶了幾十個華僑子弟回來抗戰報國,人家可是美國西點軍校的高材生。你要多更人家學學軍事上的的本事,別一天到晚就知道不怕死這三個字。還有一路上收容的五六百個逃亡學生編成的學兵大隊也由你代管,這其中女學生可不少,不許又鬧出什么風流事來。這些人我都讓他們在徐州等著了。“夏維民一項一項的交代著。

  剛開始程家驥還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在聽,可越聽越覺著不個味,這簡直是把自己的獨立一百旅當成托兒所和留守處了。

  “對了你那個遠房表弟叫劉以誠。還有少君她們三個都已經到徐州了,接下來小日本應該會消停一陣子,好好聚聚吧。”

  夏維民臨走前最后一句話的殺傷可不小,把程家驥一下子打得進入了石化狀態中。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14 04:18
抗日之血肉長城 第二十六章 大捷(中)
  一九三八年四月十日,打了半個多月的臺兒莊戰役,終于以中國軍隊的勝利降下了幃幕。雖說這個勝利并不是完美的,但在日軍氣焰正盛的一九三八年,確實是給了狂妄的日本人當頭一大棒,大長了中國軍隊的威風。而日軍在短時間內會師徐州,打通津浦路的戰略企圖也被粉碎了。

  消息一傳開,臨時首都武漢馬上舉行了由軍委會政治部第三廳主持的宣傳周活動,這個活動讓整個武漢三鎮都沸騰了起來。全國的其它城市也紛紛舉辦各種各樣的慶祝臺兒莊大捷的活動和群眾集會,一時間,可謂是舉國歡騰,全國人民對于抗戰必勝的信心大大加強了。

  此戰日軍共在以臺兒莊這中心的廣大地域,先后投入了五萬兵力,結果還是被將近二十萬中國軍隊打得大敗而逃。

  日軍有四個步兵聯隊一個騎兵聯隊共五個聯隊被中國軍隊成建制消滅。朝日新聞哀嘆到道“此誠為“皇”國之千年大辱。”

  東京也舉行了規模很大的為戰死的“皇軍”將士招魂的儀式。

  一方是歡欣鼓舞,一方悲涼凄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中方公布的殲敵數字是斃傷日軍二萬八千人,俘虜九百余人共計殲敵二萬九千人。這個數字雖不可能一點水分都沒有,但比起日本單方面宣布的陣亡八千七百人,失蹤一百三十八人來說,顯然要更加靠譜一些。

  中國軍隊宣布自身的傷亡約為三萬五千人,日軍則堅稱此戰中國軍隊死傷在十萬以上。

  當時的國際軍事觀察家普遍認為,臺兒莊一戰日軍損失二萬一千人左右,中國軍隊的傷亡在四萬人上下,其中戰死和受傷致殘的超過二萬人。

  反正大家伙是,公說公有理,婆所婆有理,直到戰后也沒有弄明白雙方的真實的具體傷亡數字。

  不過中日兩方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沒有在殲敵或是損失數字里算上偽滿第九師這支中國人不是中國人,日本人不日本人的部隊的傷亡被俘反正的數字。在中方想來,把這些人算成是日本人,國際上是一定不買帳的,與其被外人恥笑,還不如家丑不外揚的好,干脆把這支部隊的傷亡忽略掉算了。日本人更直接壓根就沒有把這些人當成是人,在軍部看來不是些拿槍的民夫而已。

  當然這些數字當事人們心還是有數的。

  “坂本支隊最少九千人,全殲。波田支隊大約傷亡近半,至少損失了五千人。瀨谷支隊參戰前有一萬二千人以上,只逃走了約四千。”高士英在設棗莊車站的獨立一百旅的旅部里,估算著日軍的損失。

  “這樣算來就有二萬二千人了,在戰斗中日軍數次向臺兒莊前線輸送新兵,還有日軍其它參戰部隊的最少也應該損失了兩三千。”于俊才接口道。不知為什么,一旁的文頌遠老覺得這兩個人說話最近有點一唱一和的。

  “這還不算淮河南北的阻擊戰中日軍損失人馬,真要算起來保守會計日本人這次最少傷亡三萬五千人。”見有人幫腔高士英自是越說越來勁。

  “吃掉小鬼子三四萬人馬是痛快,可是咱們倒下的弟兄也太多了點吧!”就連文頌遠這樣的大老粗也心里明白,中央社和掃蕩報的消息不能不信,可也不能全信。傷亡三萬,這個慌也說得大了點吧。

  文頌遠雖然算術不太好,也知道第二集團軍參戰的三個師的傷亡超過一萬五千人,二十軍團也好不到那里,至少傷亡二萬。

  這兩大砣就可以湊出掃蕩報宣布的國軍傷亡數字有余了,剩下的六十軍第三集團軍,暫十六軍等各部總不能無一傷亡吧。

  別的不說,光是八十師在蘭陵鎮那次受挫,硬是一下子死傷了二千人。

  幾個來算來算去,臺兒莊一戰的國軍的傷亡最為少要有五萬以上,這個數字還不包括其它幾個作戰方向的損失,據說淮河南岸打得就很兇。

  他們在那里說東道西,程家驥座在首位上一言不發。

  那幾個人都以為他是為了剛剛被戰區長官司令部調走的那幾門炮不悅。

  那知程家驥此刻心早就不戰場上了,他的心已經被三個女人的到了徐州的消息給攪亂了。

  那三個女人?就是那個原來的那個程家驥留給他的最可怕最“寶貴”的遺產,那一妻二妾三個女人。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幾個月了,對于“自己”的這幾個妻妾的基本情況,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正妻吳少君,是官宦世家的大小姐出身,父親做過前清的南安知縣,現任民國的福建省參議會副議長和程父是多年知交,雙方交情甚好,是什么樣的交情就不用說了。按程家驥的估計跟官商掛勾脫不了干系。這個吳大小姐今年二十三歲從小就和程家驥定了婚約,一年前還是被家人從南京的女子大學給綁回來,與程家驥成的親。

  兩個小妾,一個是程家驥身邊的通房大丫頭出身,也就是紅樓夢里的襲人的民國版,叫紫玉,這個名字真俗。另一個更加夸張,干脆是南安縣城的最大的妓院里的頭牌,本家姓南宮,花名喚做玉如。

  命運一下子把這三個從未謀面,關系卻最“親密”的三種不同類型的女人塞到了自己的面前,不收還不行。這怎么不讓,實際上連一次婚都沒有結過的程家驥手足無指,心亂如麻。

  他現在是寧愿面對日本人的一個旅團了也不愿回徐州,只是這種事躲得過嗎?就是沒辦法,程家驥才是越想越煩,恨不得日本人現在就大兵壓境猛攻棗莊,那他就不用回去了。可惜眼下日本人在棗莊附近只剩下被追著打了份了,那里敢進攻。此時程家驥的心情就是三個字,煩!煩!煩!

  在這種心情下,他那里顧得上讓戰區劃回去的那幾門炮!

  “旅座,獨立一一二旅的劉旅長來了。”程家驥想得很入神,馬三寶連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浩然老兄,兄弟來接防了。”剛剛被軍委會任命為獨立一一二旅旅長少將旅長的劉天龍帶著一個副官大步走了進來,那個副官一進來就把一張接防命令交給了高士英。

  這個前偽滿軍的師長最近還是挺春風得意的,雖說又成了少將,師長也成了獨立旅長,終究是成了堂堂正正的中國軍人國軍少將了,這份量和在日本人手底下當個奴才,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齊天兄(劉天龍的字,這才人想起那位齊天大圣。),你來得倒是快。”在接到戰區司令長官部下達的停止前進的命令后,程家驥心里就知道自己這支部隊馬上就要回徐州休整了。那么接防的部隊也就快要到了,只是他想不到居然是劉天龍來接防。

  按理來說,以偽滿第九師的反正投誠部隊為主體加上幾百新兵組成的獨立一一二旅,沒有個把月的休整是沒有辦法上戰場的,戰區長官部怎么這么急著把這個旅派了上來。

  “兄弟奉命要馬上進攻微山縣城,還請貴部能夠派出個把炮兵連幫把手!”劉天龍這樣一說,程家驥就恍然大悟了,還是該死的政治在作怪。

  微山縣城現在已經是被日本人放棄了,那里只有日軍的一個中隊和百余名偽軍在守備。昨天獨立一百旅還向戰區請示,是不是派一個團收復那里,這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結果卻被戰區給駁了回來。現在想來就是為了讓這個獨立一一二旅出出風頭,還在政治上再給日本人一巴掌。這是要告訴國際上,你看日本人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就是那些曾經的偽軍掉過槍口一樣可以收拾他們!

  既然明了了戰區的一片苦心,程家驥那里會不懂得作這個順水人情。在安排了旅炮兵營的一個野炮連協同獨立一一二旅作戰之后,獨立一百旅的主力就開始向獨立一一二旅交待防務了。

  雙方的旅長說好了,二天后,那個暫時借給獨立一一二旅用的野炮連就歸建。借給劉天龍用一下子還行,要說給出一個炮連,程家驥可是萬萬舍不得的。

  四月十一日上午七時,獨立一百旅抵徐州。

  “職劉以誠,現任暫編第十六軍軍部中校參謀兼徐州留守處處長向程旅長報到。”一個軍容異常齊整,軍姿站得筆直的中校軍官,在站臺上向程家驥行了一個干凈俐落標準的美式軍禮。

  程家驥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這不能怪他,只是在火車上想的事情太多了,可憐的主角被女人的問題弄得心事重重的。)

  回過神來的程家驥,用心打量起自己面前這個不知道從那里鉆出來的遠房表弟來。

  ‘小白臉,絕對的小白臉,真是個演西門大官人的最佳演員的料子。’一邊回禮,程家驥一邊在心里給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下了個當事人絕對不會喜歡的評價。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14 04:19
抗日之血肉長城 第二十六章 大捷(下)
  “俊臣老哥,你也來了。小弟那當得起勞動你的大架,這不是折兄弟的壽嗎。”

  已經恢復的正常的思維能力的程家驥,在認出妗持的站在不遠的站臺上的謝宏后,忙迎了過去。此時的謝宏因這幾次督戰有功,剛被任命為戰區長官部的參謀處中將處長。

  程家驥就是再少年氣盛,也不敢把這位大自己十多歲的中將給晾在那啊。

  “浩然老弟好氣色啊,我這里還要先給老弟道個喜。”謝宏是何等人物,也許在領兵作戰上這位昔日五省聯軍的勇將已是銳氣全消了,但在這官場往來應酬上他可是造詣日升啊。

  “武漢的消息,你老弟這次可是又中了頭彩了,軍委員會要給你授青天白日勛章了。”

  “兄弟年青見識少,有今天這還不是全靠著老哥你的幫襯。老哥有什么吩咐兄弟是決不打折扣的。”原來滿以為又能升官的程家驥一聽是又是一枚勛章,心情就平和下來了。當然這客套寒喧還是不能少的,雖然誰也不會把這些話往心里去,可這門面工夫還是要做的。
程家驥可不相信,謝宏堂堂一個中將,為了一枚將要發給自己的勛章會跑到火車站來親自迎接自已。

  “還是你老弟爽快,那我也就厚顏直說了。你們獨立一百旅在賈汪是不是還有些留守人員在那?”

  “是啊,我部在那還有三百多人,多是后勤人員,預計今天晚上回徐州。”

  當初在賈汪休整時,一部分從徐州去的后勤部門的人,沒有隨大部隊出擊,因鐵路運力緊張一直滯留在賈汪。這幾天津浦路上大軍云集,軍情如火,那里有多余的運力來運這支小小的非戰斗部隊回徐州。“我的一個朋友在賈汪有些貨,今天晚上搭你部的便車運回徐州,還請你老弟安排一下。”

  “這有什么問題,小弟這就讓人去辦。”反正,謝宏這個家伙說什么,也不會運些日本軍隊進徐州來吧。至于其它的東西,謝宏都不怕,他程家驥怕什么,以后用得上這位中將的地方還多著了,沒有必要在這種小事上駁對方的面子。

  抱著這種想法的程家驥明知對方的貨物不會是什么好東西,(需要用軍列來偷運的總不會是煤吧!)還是滿口答應下來。

  打發走了心滿心足的謝宏后,程家驥懷里揣著剛才謝宏塞得一個信封,(他不意思當場打看,所以還沒來及看。)走向一直在站臺上肅立的劉以誠面前。

  “子俊,(夏維民告訴程家驥的劉以誠的表字。)大家都是親戚,你盡可以放松些。”說真得程家驥雖看這個英俊得有些過份的小伙子有點不順眼,但對他的毅力還是很佩服的。二十分鐘一動不動的軍姿,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夠站下來的,這一點程家驥就做不到。看不出這個白面書生似家伙還真是一個人物,最起碼在作訓場上,他算是個合格的軍官,這不能不讓程家驥對他心生好感。

  “報告旅座,在家為父子,受事為君臣,職不敢以私廢公。”

  要是換了別人,聽到頂頭上司愿意和自己論親誼,鮮少有不受龐若驚的。說來也怪,這個劉以誠卻似乎并不領程家驥這個情。

  “想不到你這個從小在國外長大的華僑,國文的底子還不錯嗎?”雖說是讓這個小自己一兩歲的部下用兩句三國時魏武帝的名言駁了面子,程家驥并不生氣,反而對這個人的評價高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欣賞。

  象這樣的一絲不茍的職業軍人,正是程家驥所急需的啊!

  “子俊我們去看看部隊。”這里程家驥說的部隊自然是指夏維民劃給獨立一百旅的那千把人。

  “旅座,夫人們在徐州大飯店,讓人來催了。”馬三寶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管事打扮的中年人對程家驥小聲說。

  “先去看部隊,這里的事由高參謀長負責,其它事看完部隊再說。”程家驥語氣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這讓他身邊的劉以誠對程家驥的好感大增。一路北上,他看多了那些把家事看得比國事軍事都重要的將軍。象程家驥這樣從九死一生的戰場風塵赴赴的回來,不去看小別的妻妾,立馬去視察部隊的將軍他倒是第一次見。這讓劉以誠在心里對程家驥的這種嚴謹的軍人作風很是佩服。

  其實劉以誠是把程家驥給高估了。

  他那里知道此刻,程家驥寧愿與日本人再拼一回刺刀,也不愿去面對那三個女人,就更不用說去視察部隊這種沒有什么危險性的工作了。

  徐州圣三一中學是一所英國人辦的教會學校,平時有七八百學生在這里上課。

  教會學校一般都是比較保守的,這所學校也不例外。雖也允許男女同校,卻不同一個地方授課,整個學校分為男女兩個學院。對于兩者之間的空地,校方特意還修建一道圍墻交派有專人看守巡邏,還養了幾只外國狼狗,校方為了保持校譽,也算得上是煞費苦心了。

  此時徐州大兵壓境戰火紛飛,學校也就暫時停了課,只有幾個校方的管理人員留在學校里維持。

  暫十六軍留守外經過與校方協商,暫時租用了這間學校的大部分校舍。

  隨暫十六軍來的那些留亡學生就駐在女生學院里,那個加強營就駐在男生學院,而暫十六軍徐州留守處也設在原來的教師辦公室里。

  原為圣三一中學女生學院的暫十六軍學兵隊駐地。

  “站好,站直”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少校軍官在大聲的叫喊著喝斥著,由于用力過度,他的臉上頭上的青筋都一條條的爆了起來。

  這個少校軍官雖然很買力的在整頓隊伍,手下的那青年學生也很努力的做出軍姿如鐵的樣子。可是不管怎么看,程家驥都從這些人身上找不到多少軍人的影子,倒是在他的眼前晃悠的那些正當妙齡的蔦蔦燕燕,讓在戰場上過大半個月的程家驥心里很有些心猿意馬不能自已。

  在一旁陪著的劉以誠的臉上可是鐵板一塊。自己管轄下的隊伍是這副樣子,這讓一向以一個優秀的職業軍人的水準要求自己的劉以誠心里很慚愧。

  “這個大隊有多少人。”程家驥問道。

  “報告旅座,學兵大隊共有男兵三百八十人,女兵二百一十七,教官四十人。”那個剛才還在整隊的少校軍官大聲答到。“這是留守外的副處長兼學兵大隊隊長袁世忠。”劉以誠在一旁介紹到。

  程家驥朝這個盡職的軍官點點頭,又回頭對劉以誠問道:“成立以來,這個大隊打過幾次實彈射擊。”

  “報告旅座,只打過二次。”

  “把這大隊的分下去,跟旅里的其它戰斗連隊一起先訓練十天再說。”程家驥知道這支隊伍要是不多聞聞硝煙那只能當宣傳隊用,眼下的獨立一百旅缺的就是戰斗兵,養一支幾百人的宣傳隊也太奢侈了。

  “這男兵好辦,女兵怎么辦。”劉以誠請示道。

  “跟男兵一起打散分到戰斗連隊里去受訓,讓教官們多看著些就是了。”在程家驥的心里,就算是女救護兵最少也要有一定的戰場求生的能力吧,要不然上了戰場,還不知道是誰救誰了。

  安排完學兵大隊的作訓事宜后,程家驥在劉以誠的陪同下又去檢閱了一下那個加強營。結果倒還讓程家驥比較滿意,這個五百多人的步兵加強營的陣容還算齊整,武器是差了一點,不過現在的獨立一百旅槍可是不缺。

  從圣三一中學出來程家驥又到收治獨立一百旅的傷兵的各個醫院去看了看,這一圈轉下來,就到了中午十一點多了。

  使得一直陪同的劉以誠對程家驥的敬業精神和愛兵如子更加敬佩,讓他初步下定了在這個旅座麾下好好干一番事業的決心。他那里知道程家驥這么不辭勞苦,完全是想躲開那幾個正在徐州飯店張網以待的女人。

  這個世界的有些事情,可不躲就躲得過去的,在三位夫人一再派人催促下,實在是已經沒有借口的程家驥只得坐上馬車向徐州大飯店馳去。

  在馬車上,程家驥拆開謝宏遞給他的那個信封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張二萬大洋的支票。這個數目遠遠超過的程家驥的預計,在驚喜之余,也讓程家驥對謝宏的這批貨物有了極大的警惕。

  “馬三寶,你讓人給賈汪打電話,讓他們暗中查一查謝處長讓運的是什么貨,讓他們機靈點。”

  在吩咐了馬三寶去辦這件事后,程家驥就在馬車里睡著了。他這半個月每天的平均睡眠也不三四個小時,離開了生死瞬間的前線回到了徐州這個大后方,他在精神上一下子就放松下來了,困勁也就上來了。一會兒程家驥熟睡了過去。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14 04:19
抗日之血肉長城 第二十七章 齊人之“福”(上)
  馬車走了一小會就停下來了,已經在戰場上養成睡覺時非常警醒的習慣的程家驥,第一時間被馬車停下時的震蕩從睡夢中被驚醒。

  “旅座,徐州大酒店到了。”

  當馬三寶向他報告時,程家驥已經在馬車上坐直了身子。當了幾個月了軍人,又在戰場上泡了差不多一個月,他身上的早就有了一種經過戰陣的軍人所特有的氣質。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從睡夢中醒過,保持一個職業軍人應有的姿態,已經成為程家驥的一種習慣。

  他現在可是一個將軍,堂堂正正一旅之長,言行舉止可不能象以前那么隨便了。

  走進徐州大酒店那陳設的富麗堂皇的大廳,程家驥如在夢中,從尸山血海戰場上下來,他對于原來已經熟悉了的徐州的繁華已經有些陌生了。

  徐州大酒店是當時徐州最豪華的地方之一,這里一切都是法國式的。這個時代的徐州人,在歐洲的幾種風格的建筑中對法式建筑有點情有獨鐘。這也許是因為,比起德式和英式的建筑來說,法式建筑體現出來的風格,更加熱情開放自由一些吧。

  這里也是徐州最貴的旅館之一,一個套房就要二十塊法幣一天。

  獨立一百旅駐徐州留守處的一個少校副處長早就在廳里候著了,見程家驥走進來忙屁顛屁顛的迎了上來。

  “旅座,職等原來想請幾位夫人到留守處去安頓下來的,又怕那里人太雜,擾了夫人們的清靜就不好了。就在這里包了半層樓,請幾位夫人暫時委屈一下。已經讓人去找合適的房子去,這半天就會有信。職等辦事不力,還請旅座恕罪。”

  這是個會辦事,又很會說話的中年軍官。他實際上已經把方方面面都辦得妥妥帖帖了,這番話與其說是在請罪,還不如說是在請功。只是他言語間十分老到,處處擺出忠心耿耿的下屬的姿態,讓人聽著就覺著舒服。(自然這些開銷不會是由程大旅座自掏腰包,定是要算在留守處的交際費里的,反正到時候,只要程家驥大筆一揮也就全報了。)

  程家驥此時的心情就是再差,見他這般侍候周到的用心為上司服務,也不得不隨口夸上兩句。

  上了三樓的樓梯就自然有程家的管事來接,那個少校識趣的很,一個敬禮又到樓下去守著了。

  在自己家仆的引領下,程家驥抱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理,按響了三零七室的門鈴。(這是三樓最大的一個套間,程家驥的三位夫人都在這里候著他了。)

  開門的是一個丫環打扮的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年紀雖小,眉目間卻甚是清秀,只要有眼睛的人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小女孩長大后定是個美人胚子。

  “六少奶奶,二姨太,三姨太,六少爺回來了。”

  這個小丫頭顯然跟程家驥很是熟絡,也不大怕他,一開門就回身向屋里邊叫跳的跑了回去。她嬌俏活潑的樣子十分可人,足以讓后世的那樣羅莉愛好者們血壓升高到三百二,心臟的跳動速度快過飛馳的火車。

  程家驥一進門就看見了客廳里或站或坐的五個女人。(那個小丫頭除外。)

  程家驥先是發了一下蒙,清醒過來之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紈绔子弟可真好艷福啊。’,這房里的三個女人比起他曾經見過的那位于三姑來,竟是不遑多讓,各有千秋。

  廳里的五個女子中除了二個和那個小丫頭一樣打扮年齡相仿的小女孩外,另外的三個少婦裝扮的女子可謂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左邊的那位穿著湖綠色旗袍,二十上下,身材嬌小的很,典型的瓜子臉櫻桃嘴丹鳳眼,好象是剛從唐寅的畫里走出來的仕女圖上的美嬌娘。最讓人迷醉的還是她那雙眼睛里面的溫柔似水的萬千柔情,讓程家驥的目光差點就從她身上下不來了。

  左邊的那個紅衣少婦年紀看上去稍大一些,但也不過二十二三歲左右正是一個女人最黃金的年華。,若是右邊那個女子是一汪水,左邊這個女子無疑就是一團火了。

  高挑惹火的身材,大膽火熱得帶有極強的侵略性的眼神,再配上嬌艷的面容。這位要是在21世紀,一定會是街上回頭率最高的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萬人迷,只是可惜身有點抹不去風塵味。

  這兩位一紅一綠燕瘦環肥的佳人已經讓程家驥差不多無法自控了,中間那位就更是了不得了。

  要只是只論相貌中間那位雖也說得上是上上之選,比起其它兩位來還是要要稍遜些許,但是論起氣質來就不只是高上一籌半籌了。

  高挺的鼻梁,不怒自威的面龐,眼神中的自信和洞察一切的犀利,無一不顯示這是一個這個時代少有的睿智而充滿自信的獨立性極強的女性。在她的目光流轉下,程家驥覺自己幾乎是透明的,他在這個美女的眼神中發現了一種在她這個年紀的女子很有的一種冷漠,對身邊的一切無所謂的冷漠。

  這種女子在于21世紀的職場倒是不少見,人們把她們稱之為女強人。這個女子的年紀比之另外兩位倒是大上個幾歲月,與程家驥的年齡差不多。

  “爺從戰場上下來就是不一樣啊,這看人的眼神跟狼一樣。難怪人家說當兵滿只要三年,什么女人在眼里都是貂蟬。”

  說這些話的正是那位風情萬種的萬人迷,她一邊說還一邊向程家驥走了過來。這下子,程家驥在心里大喊吃不消。別的不說,光是此女胸前的那萬頃波濤就已經讓程家驥大暈其浪了,頭暈目眩了。

  進門已經來程家驥雖然飽受刺激智力下降得厲害,但還是在心里把這三位佳人與“自己”的三個妻妾對上了號。

  那位氣質嫻雅的正用眼神對自己釋放著哀怨的古典美人,想來就是那位通房大丫頭出身的二姨太紫玉了。這位正對自己大放其電的身上有點風塵味的性感女郎,定是三姨太玉如了。至于中間那位神精淡然的強勢美人,就是自己的原配正方吳少君了。

  “玉如,行了!少爺才回來,開飯吧。”站在正中的這位一聲令下,解了程家驥的燃眉之急,那位火熱的性感尤物已經快要把程家驥逼到墻角去了。這句話在讓玉如止步的同時,也證實了這三個女子的身份。程家驥猜得不錯,左邊的是三姨太玉如,右邊的是二姨太紫玉。中間那位能夠領袖群雌,令行禁止,就只能是程家的六少奶奶吳少君了。

  這頓飯桌上的菜色倒是很豐盛,只是程家驥這頓飯吃得實在是辛苦。一面得應付風騷的玉如不間斷的在桌上下搞的小動作,一方面又得安慰已經表現得柔腸寸斷凄婉哀怨的紫玉。這一切讓程家驥飽受折磨,特別是玉如在言語間和行動上的挑逗,讓程家驥覺得自己好象成了一個免費的鴨子,正在受到女性顧客的性騷擾。

  這一頓中餐足足吃了一個小時,直吃得程家驥感覺度日如年,這才好不容易完了。這一餐吃下來,程家驥覺得自己比打了一仗還要累。

  午餐結束之后,吳少君打了一個招呼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她的房間在這個房間的對面。這個房間只是給程家驥一個人備下的,三個美女各有各的房間。)她一走,紫玉也隨之告辭,顯然這位二姨太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對吳少君那是緊跟的很。只是在臨走時提了一句,她房里的上好的冰鎮酸梅湯,(此時徐州已經漸漸入夏了,尤其是這幾天的氣候有些悶熱。)讓程家驥“得閑”的時候過去喝。

  紫玉在說得閑這那個字時,語氣較重,眼睛更是直盯著因為吳少君的離開,而更加無所顧忌的對程家驥開始上下其手的玉如。

  玉如也不是個善茬,在百忙之中還抬起頭來回敬了紫玉幾個白眼,氣得紫玉輕哼了一聲,快步離開了程家驥的房間。

  “該死的家伙,他就不能找幾個老實巴交的舊式鄉下婦女啊!三個老婆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正當程家驥在心里對自己的前任的擇妻眼光大加非議時,一具火熱的胴體已經向他的身上靠了過來。

  程家驥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幾乎是一瞬間,整個客廳里就只剩下他和不知何時已經脫得只剩一件絲綢內衣的玉如了。

  在程家驥身邊的這具胴體屬于那種熟得不能再熟的桃子,而且這具胴體的女主人還很有些勾引人的手段。在玉如的高超的挑情手法的刺激下,早就已經被引誘得有些欲火難耐的程家驥那里還能控制的了自己,從吼嚨里發出一聲低吼后,他朝身邊的妙人兒撲了過去 ……。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14 04:19
抗日之血肉長城 第二十七章 齊人之“福”(中)
  “旅座,賈汪有急電。”

  房門外的馬三寶的大嗓門的喊聲傳入房間里來的時候,他和那位旅座正在睡得香甜已極。若不是早就起身的玉如輕輕將程家驥推醒,程家驥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了。(沒有辦法,銷魂之后,女士就是恢復得比較快嘛!)

  “旅座鈞鑒,之前電令已執行。已查實,今晚要我部順便稍回徐之貨物中夾帶有大量煙土。價值估計在二十萬大洋以上,如何處置請多鈞座盡早示下。職副官處少校副處長高汝明。民國二十七年四月十一日下午四時。”

  看完這封電報后,程家驥略一沉吟,對身邊的馬三寶問道:“這事沒有其它人知道了吧。”

  他說完這句話抽空看了看頭頂上的時鐘,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旅部就只有電臺的邱臺長知道這封電報的內容,是他親自譯的,除了他就再沒有什么人知道了。”

  對于邱少言,程家驥心里還是信得過的。這個自己從上海挖來的老商業電臺的收發員,在獨立一百旅沒什么朋友舊識,只是一心一意的跟著自己干。由于他的工作的特殊性質,也與獨立一百旅的其它軍官沒有多少接觸的機會。

  “行了,你馬上給賈汪發回電。讓高汝明不要大驚小怪,就照原來說好的去辦,貨物裝車給人家運來徐州來。讓他查貨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聽完程家驥的指示,馬三寶急急忙忙的就走了,他可不敢在這里多呆。一方面他要馬上去完成自己的長官給予自己的使命,另一方面程家驥可是大白天披著睡袍,就站在房間門口在向他交待事情。剛才屋子里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傳出來,加之程家驥身上的味道也不對,有一種女人的脂粉味。這種情形下,馬三寶就是再憨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里敢再多加打擾。

  “爺什么事。”程家驥一回到屋里那雙妖嬈的玉手又圍在了他怕脖子,程家驥此刻心里正在盤算著自己剛才下了那個命令是對是錯,一時也沒有答話。

  不過,這個女人的下一句話,就讓程家驥暫時沒有功夫去考慮什么別了事了。

  “爺,你這些回來有些怪怪的?”這句話無疑是程家驥現在最怕聽到的。

  “戰場上的事情你們女人不明白,幾場仗打下來,我自己都不大認識自已了!”這個借口雖然并不是天衣無縫的,但這已經是倉促之間程家驥能夠打到了最好的借口了。

  在見這三個女人之前,程家驥也是在心里想了許久對策的。只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他當初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就在占有了別人的身體之后,又占有了別人的老婆。這夫妻間的密事,可不是能夠輕易就能糊弄得過去的。

  正當程家驥被嚇得有些靈魂出竅不知如何自處時,還好玉如的下一句話讓他心神大定。

  “爺你可從來沒有對我這么溫存過,要不是爺你身上的氣味沒變,身體上的那些記號也都還在,我還以為另外一個人了。”

  上帝佑佐。自己怎么忘記了,自己可是完完全全的占領了原來那個程家驥的身體,也就繼承了他的那張外皮和上面所有的體貌特征,連帶每個人身上的差別不多卻是獨一無二的氣味,也一同接收了過來。

  出了一身冷汗的程家驥,在確定自己這只是一場虛驚之后,心里大松了一口氣。

  他這一放松,身體里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這不能怪我們的主角太色,他可是有幾個月沒有碰女人了,是正常的男人都知道,那個滋味可不大好受。加上今天遇到了又是這等尤物,那里能不前赴后繼死而后已。)

  “旅座。”程家驥正要再接再勵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喚門聲,使得程家驥只能好不難過的懸崖勒馬。

  “旅座,特別行動隊的那些人和人打起來了。”這回來打擾程家驥的幸福生活的不是馬三寶,而是旅部的少校參謀。

  “什么回事,你等我一下,我穿好衣服就來。”田家富他們那八九十個人可是程家驥手里的寶貝,他們的用處在有些時候比一個團都要大的多。再說他們這些人的身份也是不大見得過光,真要是宣揚出去也是一件麻煩事。聽到是特別行動隊出了事,程家驥比剛才的聽到謝宏的貨物里有煙土還要緊張得多。

  “混蛋!早先把這些家伙全閹了就好了。”當程家驥在馬車上知道田家富他們是在妓院里跟人發生糾紛打起來了時,他小聲的罵道。

  自從收編的這支日本降兵之后,程家驥通過他們打了幾個漂亮仗。在田家富的統帶下這支隊伍只要不與日本人直接廝殺,用起來倒是很得力。在解決偽滿第九師的問題上,這支特別行動隊是立了大功的。當然事后程家驥也基本兌現了自己的諾言,除了軍階的晉升稍稍要等些日子以外,其它的金錢上的獎勵早就發下去了。

  想不到這些有幾個錢燒得慌的日本人,居然會跑到妓院去鬧事。日本人好色這一點程家驥是知道的,這是一個沒有二兩酒量,又非要喝二兩的民族。日本人喝酒以前是道貌岸然,二杯黃湯一下肚就是男盜女娼了。

  只要是公平交易你情我愿,程家驥倒是不反對這些小鬼子找女人,只是他們這一鬧事,要是讓人認了出來,那這事可就了不得了。

  程家驥心里清楚,戰區司令長官部不可能對自己留用日俘作戰的事情一無所知,上峰們只不過是見這些小鬼子還有點用處才默許罷了。

  要是真得把這個事情捅出去,那在國際上可是掀起掀然大波的。那些連“滿洲國”都能考察成“幸福”家園的紳士們定是要大叫大喊好一陣子的,要是真得到了那個地步,那他程家驥十有八九是要當馬謖的。在車上程家驥心里想自己是不是撞了什么邪了,還是不應該精蟲上腦吃了別人老婆,結果半個小時內自己都出了兩身冷汗了。

  到了妓院一看,二百團的一個連已經把妓院控制了起來。(田家富派求援的家伙倒是還算機靈,向旅部掛電話的時候,也給二百團掛了一個。)

  文頌遠正那象模象樣的給妓院老板和護院看場子的訓話了。

  “這幾個日本間諜,我們帶回去了,今天這事可是軍事機密,誰要是說出去,按漢奸論處。”

  而田家富等幾個穿便服的特別行動隊的日本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躲在角落里縮成一團。

  看到文頌遠還處理得不錯,程家驥就不湊上去了。他身上可是穿著少將軍服,樹大招風的很,還是能不露面就不露面的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喚過在一旁警戒的一個二百團的連長,程家驥問道。

  答案是包括田家富在內的,幾個特別行動隊的懂點漢語的頭目得了賞錢之后,接連兩天穿著便服來這里吃花酒尋歡作樂。結果就露了底,被愛國民眾(也就是妓院里的護院和老板。)給抓了起來。要不是他們中有一個溜了出來報信,真要是把人給送到警備司令部去那可就麻大煩了。

  “告訴文團長,這里的事他處理,讓他記著要快,萬一警備司令部的人要是來了那就出事了。還有讓他把今天這幾個特別行動隊的人關十天禁閉,特別行動隊的人接到通知之前不許外出。

  程家驥心里想得給這些發春的豬找些日本女人或是朝鮮女人才是,要不然讓他老是這樣禍害中國妓女也不行啊。

  這個問題是個嚴重的問題要抓緊,要快事快辦。

  想來想去,程家驥覺著這個事,還是只能交給文頌遠來辦,自己的親信還是太少啊!

  程家驥倒是也想過把這些日本豬直接給閹了,那就一了百了。但是又怕這些日本豬被閹掉之后損失太多的元氣,那就不好用了。(有我國歷代閹割軍馬為例。)

  ‘當一個好日本豬飼養員,還真是很不容易啊!’程家驥在心里感嘆到。

  離開了案發現場的程家驥,很快又回到了自己位于徐州大酒店的房間。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玉如已經不在他房里了,倒是他的那位正妻吳少君在房間里正候著他了。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14 04:20
抗日之血肉長城 第二十七章 齊人之“福”(下)
  程家驥走進自己的房間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美麗的夕陽照在吳少君的臉上,讓這位本來就很端莊威嚴的個性美女,在這一瞬間顯得有幾分女神的風采。

  “有個事跟你說說。”雖說是主動找程驥說話,但吳少君臉上還是戴著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面具。這種讓人很自然的產生距離感的美,讓本來滿腦子色情的程家驥神色一正。(他進房間前還以為玉如還在房間里等著他了,見到了吳少君之后,他心里未嘗沒有又來一個送上門的美女的想法。)

  “你說吧。”基于程家驥一直堅持的接收就要負責的道德底線,程家驥已經決定對這三個女人甚至是整個程家負起自己應負的責任。(主角還是很有道德和同情心的!)

  “我有一個在南京上學時的同學,前幾天被警備司令部的人抓了。你不還兼著警備司令部的副參謀長嗎,從里面放個把人應該不難吧。”

  吳少君的語氣表面上還是那么的漠然,只有詳細揣摸,才會發現其實吳少君對這個所謂的同學的關心,是那么的不同尋常。

  “沒有問題,我明天就讓人去警備司令部去問一下,只要是人還在那里,就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對已經成了販賣毒品,倒賣軍火(繳獲日軍的軍火)的共犯的程家驥來說,從警備司令部的大牢里撈個人出來,早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還有,我們的協議里的分手的時機快到了,到時候你準備如何安排。”若是說吳少君的前一句話,程家驥還聽得懂,這個什么協議的事情,他就真的是一竅不通了。既然不知道,這了防止說錯什么,那就只有裝傻了。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沒個定性,也沒什么信用。還好,我早就抄了好幾份副本在那,你拿一份去回憶回憶吧!”

  吳少君說完這句話,丟下一張薄紙轉身就出了房門。

  “太夸張的吧,居然在這個時代會有這種東西。”

  拿著手上這份婚前合同,看著這種就是二十一世紀也不是很普及的新潮東東,程家驥只覺著自己的心臟玩起了海盜船。

  晚飯程家驥托詞身體不適,沒有出去吃。一方面他實在是有些怕了那種名為用餐,實為爭寵大會(程家驥就是兩個女人爭得那塊夾心餅干。)的場合。另一方面,程家驥還需要時間好好的消化一下,這份意識超前婚前合同帶給他的巨大的精神沖擊。

  按照這份協議,程家驥和吳少君不但只能是有名無實的掛名夫妻,而且在吳少君的老母去世之后,兩人的婚姻就自動解除。

  “看來那個家伙也不是一個雜食動物,最起碼他對于女強人這種這個時代的新女性的代表,還是敬謝不敏的。”

  按照程家驥對自己的那個花心的前任的了解,他能夠簽下這么一份協議,從而放棄送到嘴邊的這么一塊美食,還真是需要很大的毅力啊!這都讓程家驥在心里有點佩服自己的前任那極強的原則性了。要讓一個男人不動一個這么有氣質有個性又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的美女,就是現在的程家驥要做到這一點,也是要有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做到的,更不用說那個一向風流成性的家伙了。

  ‘自己對這三個女人的責任,只不過是繼承那個家伙的一切時連帶要負的職責任罷了,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了,那就讓這件事情維持原狀吧!’

  想通了的程家驥心情才好一點,房間的門就又被人推開了。

  這次來的是那個楚楚動人的紫玉。

  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又已吃了一個玉如的程家驥,這回比中午的時候放得開的多了。也許是因為那個前任留下來的這個復雜的攤子,讓程家驥已是很心煩意亂得,有點自暴自棄了。也許是因這紫玉的那種任君施為的嬌憨讓他情不自禁,也許是中午讓玉如挑起了情欲還沒有得到完全的滿足,總之,這回程家驥是主動的在紫玉的身上燃燒了一回。

  “少君的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晚上九點,戰區長官部的那位徐參座可是約了他去有要事商談的,就是程家驥再想連續作戰也得起身了。

  出門前,他一邊從剛承雨露正渾身發軟的紫玉的手下接過自己的軍服,一面問道。

  “聽說少奶奶家的老夫人最近身體越來越來好了,現下雖然人還清醒,但大夫說也就是這一二年的事了。”

  不明白自己的男人為什么突然關心起這個事來了,可從小養成的服從這個男人的習慣,還是讓紫玉馬上回答了他的總是。

  與玉如不同,羞澀而含蓄的紫玉,對自己的少爺這次回到之后,表現出來的與昔日在言行舉止上的不同,心里也不只沒有察覺。她可是真正和程家驥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在暗中對程家驥身上的那些記號一一檢查只后,沒有發現任何破碇。她也就只好在心里對自己開解道,戰場上對一個人影響之大是自己一個女人家沒有辦法去想象的,那么少爺與以前有了些大不同,也是平常事。

  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之后,程家驥就又離開的徐州大酒店讓他又愛又怕的地方。他愛的自然是,這里有兩個各有千秋的美嬌娘等著他寵幸。怕的是在這些女人面前,他老是有一種作賊心虛偷了人家的一切的感覺,這種愧疚感一直在折磨著我們可憐的程大旅座。

  在去戰區司令部的馬車上,程家驥想了很多。

  ‘自己這是怎么了。一回到徐州,不先忙著整訓部隊,加強對部隊的控制能力這些大事。這么一頭栽到女人堆里去了,真是沒出息。!’在對自己的這半天來的行為做了深刻反省之后,程家驥終于把自己的思維從“家事”里撥了出來,開始認真的思考起正事來。

  程家驥深切的感到,現在最需要解決的當務之急,就是獨立一百旅內部的小團體問題。

  剛到這個時代的時候,有些過于理想化的程家驥,還想做到不分親疏用人唯賢。可是時間一長,程家驥就明白了,至少在這個時代的國軍中,這一套是行不通的,你想五湖四海是一家,人家還不干了。

  在幾次關鍵性的戰斗中,于俊才總是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盤,也難得他在分寸上把握得極好,倒是從來沒有造成過什么重大損失。但于俊才的這種私心自用,還是給程家驥在調兵遣將上帶來了很大的不便。往往每當有什么硬仗苦仗要人去打的時候,程家驥能夠依靠的就只有文頌遠的二百團了。

  二百團硬仗打得多,傷亡就大,戰功也大。程家驥覺著自己身邊一旅之長,沒什么理由,不對戰功大傷亡大的部隊優先補充吧!

  可這樣一來,問題就又出來了。二百團越打人越多,越打裝備越好。到了現在不但在人數已經和名義上的主力團一九九團一樣多了,在裝備上甚至還超過了一九九團一頭。

  這又進一步的刺激了,一向覺得自己的部隊不是程家驥的嫡系,所以在獨立一百旅里定是要虧的于俊才。在最近的一次旅部的會議上,于俊才居然開始借題發揮找文頌遠的茬了。

  程家驥自認已經是在盡心盡力的調和獨立一百旅內部關系了,但是遇上于俊才這樣的野心不小,失落感又重,又愛計較的部下,他實在是沒有什么法子了。

  ‘我沒辦法,不代表大姐夫沒辦法,要是把于俊才調走,最好是調出第五戰區去,那一切問題不就解決的嗎。自己這幾天是怎么了,這個好法子現在才想到。’ 在決定了于俊才的命運之后,程家驥心里并沒有因此而感到絲毫的興奮。他心里清楚,這樣子處理于俊才的事,實際是宣告了自己試圖用寬容來化解獨立一百旅內部的派系之爭的努力的失敗。

  這個失敗讓程家驥心時很不舒服,挫敗感是一方面,最讓程家驥感到不舒服的是,這讓他覺著自己在某些方面,已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小軍閥了。

  要是有時間,程家驥是很愿意繼續感化于俊才這塊頑石的。只是從現在到放棄徐州的月余時日,對于獨立一百旅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不能解決內部的派系紛爭,那擴大軍隊規模,加強軍隊訓練,改善部隊的裝備,這一切都無從著手。就是程家驥不顧前不顧后勉強干了,也效果也不會理想。

  要是這樣,自己就不可能在徐州突圍時,把手上這支雖然看上去戰力不弱,但實際還很不成熟的隊伍帶出日本人包圍圈。

  ‘于俊才啊,就只能對不起你了。’在心里長嘆一聲的同時程家驥走進了燈火通明的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14 04:20
抗日之血肉長城 第二十八章 家事 軍事 天下事(上)
  “浩然,你不要拘束,就這件事談談你看法,隨便一點,這只是咱們幾個人拉拉家常嗎。”

  這句話從字面意思上看來實在是很普通。可一向膽子不小的程家驥,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居然感到有一種十分沉重的無形壓力朝自己壓過來。

  語句用詞是很普通,關鍵是說話的人和所指的事,太不一般了。

  催促程家驥對某一件事發表一下看法的,赫然是那位名聲赫赫的身為本戰區最高軍事長官的一級上將。而那件程家驥對之要發表一下看法的的事,竟然是本戰區幾十萬大軍下一步的動向。

  ‘上帝啊!諸天神佛啊!救救小人我吧!早知道是這檔子事,我說什么也不會巴巴的跑到戰區司令部來啊!就是稱病告假也好啊!’

  程家驥的祈求顯然無效,他還是要面對自己面前這兩位身為戰區最高長官的上司。

  “職竊認為徐州是要守,可是最終還是守不住,戰區還應該早作好幾十萬大軍轉進的準備。”

  在確定自己今天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的之后,程家驥決定還是據實相告,這樣也許將來幾十萬大軍向外線轉進時可以才付出點代價。要是真能達到這個目的,程家驥覺著自己此時的冒險進言有很值得了。

  (國軍諱言敗退和突圍,一律稱之為轉進。)

  “喔!浩然還是有想法的嗎,把你的理由說說。”這回說話的是那位一直對程家驥頗這照顧的徐參座。旁邊的戰區司令長官也對程家驥抱以點頭微笑,示意繼續他說下去。

  “徐州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現在又是津浦路上的重要交通樞扭。日軍要是取得此地,就可以在打中國大陸南北交通線之余,兵進武漢。故此徐州現已成為日軍之必攻,我軍之必守之地。可是徐州實際卻是守不住的,也不應該死。”說到這里程家驥停頓了一下,他要觀察一下長官的態度,他現在說的話已經是有些出圈了。

  自從臺兒莊大捷之事,舉國民眾歡欣鼓舞,都以為日軍的進攻已經被中國軍隊在徐州擋住了,抗戰要轉入對峙了。

  就連軍委會也認為徐州戰場的形勢一片大好,正張羅著往第五戰區多多的劃調部隊。軍委會這是指望第五戰區能再打幾個臺兒莊那樣的大捷,好在國內鼓舞軍心民氣,在國際上提高中國的國際地位,以便更好的爭取外援。

  在這個時候程家驥一口一個徐州不可守,也守不住,可是很不合時宜的。要不是從二十一世紀的歷史書上知道,戰區的司令長官和那位素以“小諸葛”聞名于世的副總參謀長都是主張放棄徐州的,再給程家驥兩個膽子,程家驥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提什么放棄徐州啊!

  “徐州四戰之地,一馬平川,極為適合機械化兵團展開和作戰。要是我軍主力集結于徐州附近,幾十萬機械化的日軍再從各處向徐州包抄過來,一旦讓日軍對徐州一帶的我軍主力形成合圍之勢,那其后果就不是職敢猜測的了。所以為了保存抗戰力量計,我第五戰區主力應該放棄徐州這座危城,跳到外線去殲擊日軍的有生力量。從徐州轉進的關鍵是要組織好部隊。尤其是斷后部隊更是要請戰區精選那些內部凝聚力強,行軍力強,軍紀過硬,作戰英勇的部隊擔任。職建議最好是由原西北軍的老底子部隊擔任,現在本戰區的幾十萬部隊里面也只有他們能夠勝任。中央軍的部隊打仗還行,戰斗力也不弱,在堅忍方面就遠不如西北軍的老部隊了。擔任這種斷后任務最需要的,恰恰是這種退而不亂,敗而不潰的堅忍。”

  見到兩位長官并沒有什么異常表情,程家驥一咬牙,干脆把肚子里那點貨色全倒了出來。

  “真是后生可畏啊!”

  隨著戰區司令長官的這句定調子的話一說,程家驥的一顆懸起來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浩然與德公可謂是不謀而和啊!”徐參座也湊趣道。(他不敢說英雄所見略同,畢竟程家驥與德公的地位可是差得太遠了,這種差距決不是軍階上差三級可以說明的。)

  既然冒了風險,就要有回報,這是程家驥一向的處事原則。

  趁著此時兩位長官的心情好,程家驥決定一定要在兩位長官這里撈點實惠,自己總不能白白受了一場驚嚇吧。

  “我得意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紅塵永不老。”在回徐州大酒店的路上,程家驥高興的在馬車里哼著這一段他都忘記了出處的歌謠。

  他心里是真的高興啊,這次去戰區長官司令部的收獲可真是不小啊!

  不但從戰區給獨立一百旅弄到了一個補充團的臨時番號和一批彈藥,戰區司令長官親自拍板給獨立一百旅撥了三百名新兵。

  雖說這些戰區給補的新兵不多,可是程家驥心里知道這三百新兵可是非同尋常,在戰后能夠及時得到兵員補充的部隊在整個戰區可是沒有幾個。這意味著戰區司令長官已經對獨立一百旅另眼相看了,程家驥倒不是一定要攀上那顆大樹才心安,只是在這個亂世上面長官對自己好點總是讓人高興的,尤其在最講關系淵源的國軍里,這無異于讓獨立一百旅的生存多了一份保障。

  何況對這位戰區司令長官程家驥還是很有好感的,除了對方是一個開明的愛國將領之外,更重要的是這位一級上將還是程家驥的同鄉。這個同鄉當然是指來至二十一世紀的楚原和戰區司令長官都是一個地方的人。從小楚原就對這位自己家鄉近代出了最大的一個官的事跡耳熟能詳,對這位愛國將領心中從來不乏敬仰之情,對這位長者在感情上自然是要比一般人容易親近得多。

  程家驥并不知道,就在那間兩位戰區最高長官接見他的的房間里還有第四個人。

  “健生,你剛才可是全都聽見了。愿賭服輸,把獨立一百旅留在戰區直屬部隊序列里面的這個事,你是一定要幫忙的喲!”

  戰區司令長官對著一個穿著上將軍服的四十多歲的精壯中年漢子說道。

  “還是德鄰兄的眼光眼光獨到啊,這個后生小子除了膽子不小,其人在軍事上的造詣還真是非同凡響啊!既然賭了,自是要服輸的。德公放心,這事小弟包了。”

  讓這位一向十分自負的軍事家說出非同幾響這四個字,可是很不容易的事。

  “只是可嘆啊!堂堂一個泱泱大國的最高軍事統帥,在這件事上還不如一個出身浪蕩子弟,小小年紀的少將有見識。”那位一直躲在屏風后的上將接著說道。

  要是程家驥在這時一定會慚愧得無地自容,他那一套說詞全是抄襲眼前這那兩人的,那里當得起他們如此看重。

  四月十二日一大早,程家驥就給自己的大姐夫,已經率軍向河南挺進的夏維民發了一封電報。在電報中,他只是請求夏維民向第五戰區發一封,要求將于俊才調回暫十六軍另有任用的電報,其它的一個字程家驥都沒有說。他相信以夏維民的老謀深算,一定能夠從這份電報里看出自己的用意。

  同時,程家驥拿著昨天晚上戰區司令長官部徐參座當場給他寫的手令,一項一項的親自去落實頭天晚上戰區長官部的兩位大佬所承諾的事情。有了好處,一秒鐘都不耽誤,馬上落袋為安,這也是程家驥一貫的思維方式。

  忙了一個上午,等程家驥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時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當他走進房間時,吳少君早就帶著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子在等著他了。

  “這是我在南京金陵女大時的同學李燕菲,這是我的先生程家驥。”

  見程家驥回來了,吳少君忙給他兩人介紹道。

  “程副參謀長你好。”這個渾身上下都透著濃厚的書卷氣的短發女子很大方的向程家驥伸出了手。

  “這就是你讓我派人從警備司令部里保出來的你在南京時的同學。”與李燕菲相互寒喧并落坐之后,程家驥小聲的對坐在身邊的吳少君說道。

  他昨天見吳少君那么緊張這個同學,再加上吳少君表現得急著要和自己劃清界限。這一切讓飽受各種言情小說毒害的程家驥,在心里早就把此人定位成一個與吳少君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情史的美少年了。

  這一見到人才發現竟是一個青年女子,容貌雖說不上有多出眾,但也很有些書香人家的小姐的氣質,這個變化讓程家驥有點蒙了。

  “你想到那里去了,當我是什么人啊!我們那是女校!”以吳少君的冰雪聰明,那里會不知道這個掛名先生的頭腦在想什么桃色東西,就算她修養再好也是未經人事的女兒家,如何受得了這種誤解。

  吳少君這一嗔,越發顯得嬌艷動人,程家驥覺得自己的渾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的份量都在變輕,面上也血色上涌,變成了紅臉關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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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 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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