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說]我的天師女友 作者:西半球(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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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bgnc 2011-6-27 21:29: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5 713206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6:44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11-4 20:21 編輯

我的天師女友 第四集 末日危城 4 移魂奪魄

    在聽完古振聲的描述,小夏拉著我從會客室出來,我看她神情有異,必是有話要說,便讓陳古二人稍候上片刻,便跟在小夏身後來到我自己的辦公室。()

    「怎麼了,小夏,你聽出什麼來了?」我問道。

    小夏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古先生的女兒是中了一種邪術,名為移魂奪魄!」

    「移魂奪魄?」我連忙問道:「嚴重嗎?」

    「有些棘手,但不是完全無法可破。」小夏說道:「此術會讓人的三魂七魄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無體可附,若時間拖得過久,人會魂不附體,身體雖活著,但魂魄卻會消散,實於死了沒有分別。但此術也非全無法可以破解,只要以渡厄金針施定魂之術,分別鎖住人體七,便能將七魄留住,再施『返魂術』召回四散的三魂,讓魂魄各有所依,此術便破,但它棘手的地方是破法之後的第一個晚上。」

    「第一個晚上,怎麼說?」

    小夏正色道:「因為之前受邪術所致,人的三魂離體,七魄不依,實與死亡無別,離體的魂魄會讓黃泉陰司判斷此人已死,但我們將此人魂魄歸集之後,卻會讓陰司誤以為有人強行續命,此時它們會派來拘魂鬼卒,要強制把魂魄拘回地府,如果你要救她,便勢必和鬼卒為敵,只要將鬼卒擊退,過得一日,魂魄完全融入了人體中,此時即使陰司地府要再過問,卻也毫無辦法可想,只是這樣一來,你勢必會得罪了陰司地府,我怕它們會找你麻煩。」

    我搖頭說道:「即使得罪了陰司地府,但人我還是要救,你沒看到古振聲那可憐的樣子,要是他女兒真個死了,他可能也會同赴黃泉,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她女兒命不該絕,完全是邪術作祟,就算來的是十殿閻王,我也要和它們理論一番!」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小夏露出一個拿你沒辦法的表情:「那你去把這單生意接下來,然後和我回家取渡厄金針,我明天還要出差,這趟差事就只能你自己辦了,不過那定魂之法並不難學,至於鬼卒,我想你放放紫天之炎,就算來了黑白無常也拿你沒辦法,不過對於陰司的鬼官,你不要輕易下殺手,嚇退它們就好,省得把這梁子結大了。」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我點頭說道。

    隨後,我們回到會客室,古振聲滿臉期待地望著我,我淡淡一笑:「這個委託,我們『靈』接下了!」

    古振聲馬上站起來,握著我的手連連道謝:「王先生,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一句話,只要你們能夠救得了小女,多少錢都不在話下。」

    我含笑謝過,並向古振聲要了地址,他下午便要趕回B市,而我則還需和小夏學那定魂之術,自不能一起同往,算算時間,她的女兒中了邪術只有四天,只要還沒超過七天,這命還是能夠保得住的,於是我讓古振聲安心回家,並向他保證明早必到。

    有了我鄭重其事的保證,古振聲稍微放下了心事,便和陳天華先離開了公司,我和小夏在公司再逗留一會,這次我們兩人一同出差,沒有個三四天是回不來的,我讓小然這幾天儘量不要接受委託,能推的則推,不能推的只能等到我們回來再做打算。

    一番安排之後,我和小夏才離開公司,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鐘,我們不敢耽擱,便驅車往小夏所住的桃源小區駛去。

    那一個下午,小夏為我細細講解了定魂之術,並讓我牢牢記住了七魄在人體上的位置,這一學,便學到了日近黃昏,我們兩人一個說得累,一個學得累,本來還想著小資一番,卻吃上一頓燭光晚餐,現在看這情況也只好作罷,於是我們到附近的市場買了些食材,就在小夏家裡做起了家常便飯。

    一頓飯吃了近兩個鐘頭,收拾完碗筷後,我們又看了一會電視,一邊說說笑笑,這一晚過得倒也愜意,直到快十一點時,小夏才半推半拉地把我轟出了門口,說要斷絕某人賴在她家過夜的念頭,我嘿嘿一笑,趁她不備迅速吻了她一下,然後風也似的跑下了樓遞,小夏愣了一愣,然後自己不由輕笑了兩聲,才關門回屋。

    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匆匆吃過早餐之後,便帶著小夏的金針出了門,AB兩市之間的車程不超過兩個鐘頭,我便決定自己開車前往,可到了B市之後,我後悔了,這城市雖則離A市近,但我從沒來過,即使車上裝了導航系統,但在面對這個陌生的城市,我有一種找不著北的感覺。

    最後沒辦法,只得找了個當地的的哥,把古振聲家裡的地址拿給他看,然後叫他開著車領我過去。

    於是折騰到早上十一點多,我終於來到古振聲的半山豪宅外。

    不愧是B市的地產鉅子,古振聲這一豪宅佔地極廣,花園泳池一個也不少,兼之宅子在外觀上古拙而不失高雅,這一看,那富貴之氣便撲面而來。

    古振聲一早就在門邊上候著,我一到達,便受到他極其熱情的款待,他親切地拉著我的手,在眾下人詫異的眼光裡一同進入了房子中。

    方一進屋,我便向古振聲說道:「古先生,讓我先看看令千金的情況吧。」

    「這樣不好吧,你看你才剛到,這就……」古振聲頗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搖頭:「無妨,救人如救火,古先生不用和我這麼客氣,請你帶路吧。」

    古振聲略微一呆,然後用力地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小王,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就衝你今天這句話,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麼困難儘管和我說。」

    「古先生你言重了。」我淡淡一笑。

    古振聲也不再客套,便領著我朝二樓走去,二樓盡頭的房間,便是古振聲之女的閨房。

    房門打開,房間內窗戶關閉著,屋子裡顯得較為陰暗,我隨古振聲走了進去,這房間的格調以素雅為主,方一進屋,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鑽入了鼻子中,我不由抽了抽鼻子。

    屋子佈置簡單,正是屋主人心性的寫照,但這簡雅的屋子裡,卻掛著三條與房間風格格格不入的招魂旛,三道半米寬,一米長的招魂旛吊於屋內大床之上,這金銅為腳,軟褥為床的臥床之上,正躺著一個女孩。

    古振聲見我打量著招魂旛,以為我不樂意有同道中人插手此事,故道:「小王,你別見怪,這之前我也找了不少高人,其中一個便為我佈置這三面符幡,說是能夠一時保得我女魂魄不散,你要是不樂意,我馬上讓人撤了它。」

    我連連擺手:「不用了,古先生,這位高人說得並不有錯,他這三張招魂旛雖然不能讓令千金好轉過來,卻足以保她情況不再惡化,只是這治標不治本之法,也拖不了多少時候,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先看看小姐的情況。」

    「沒問題,沒問題。」古振聲領我走向牙床,他拔開了床側的一張招魂旛,現出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

    如果說小夏是火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女子便是水,水一樣柔白的肌膚,水一樣溫柔的五官,她雙眸緊閉,檀嘴微張,一付人見猶憐的模樣,然而她瓊鼻玉挺,卻予人一種軟弱中摻和著堅強的奇異感覺。

    古振聲見到自己的女兒,便把全幅的心神到了她的身上,倒沒發覺我看得一呆。

    「玥玥,你會沒事的,爸一定會讓你好過來的……「古振聲在他女兒耳邊輕輕說道,然後看向了我:「小王,你看玥玥這情況。」

    我回過神來,不由老臉一紅,這樣盯著人家的女兒確實有點失禮了,還好古振聲沒留意到我的失態,我連忙走上幾步來到床邊,古振聲讓開一邊,我輕輕觸到他女兒古玥的臉,觸手冰涼滑膩,讓我心神不由一蕩。

    我連忙收斂心神,輕輕挑開她的一隻眼睛,眼睛裡,古玥的瞳孔比正常人略小,正是魂魄渙散的徵兆,我深吸一口氣,一指虛空畫符,為自己開了天眼,天眼一開,陰陽兩界在我眼中皆無所遁形。

    我雙眼中的世界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青光,這是陰陽兩界同時出現在眼中的現象,我朝這房間內打量,不由一驚,古玥的魂和魄出現在這房間的每個角落,它們有的坐在梳妝台前,有的蹲在角落裡,有的甚至在好奇地打量著我和古振聲。

    這心裡大致有了個底,我便收起了天眼,朝古振聲說道:「古先生,令嬡的魂魄還沒有散盡,只要下午我給她以金針定魂,再施返魂之術便無大礙,只是,只是…….」

    說到這裡,我有些難以啟齒,因為這金針定魂之術施展起來有些特殊,如果小夏不是早些時候定好了日程,說不定她會親自來一趟,因為這金針定魂,為了準確起見,必須讓那丟了魂魄的人不著一縷。

    古振聲見我有些猶豫,不由急道:「小王,你有什麼要求你就說啊,我什麼都答應你。」

    「古先生,我不是有意冒犯貴千金。」我正色說道:「只是這金針定魂施展之時,必須讓小姐不著一縷,如此一來,我才能做到一針定魂!」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8:14
我的天師女友 第四集 末日危城 5 金針定魂

    對於我提出來的要求,古振聲先是一呆,然後臉上出現震怒的表情,但隨後臉色又是一暗,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地踱著方步,顯是心裡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我不出一聲,此事須由古振聲自己作決定,若他不應允,那我也無計可施,小夏說過,若這定魂之術有個偏差,不但是魂魄鎖之不住,還會有損傷靈魂的危險,所以一點也馬虎不得。

    那一邊,古振聲終是果斷之人,他嘆一口氣說道:「就依你說的做,但是小王啊,此事不得向外聲張,這畢竟帶關玥玥的名聲啊。」

    「你放心,我決不會將此事外揚。」我立起說道。

    既然有了決定,那做起事來便方便許多,用過午餐後,古振聲讓一個從小服侍古玥的老媽子替小姐脫光了身上衣物,老媽子拿著一身衣物出來後,我朝古振聲點點頭,便大步踏入房中,並輕輕關上了房門。

    把一個長形的錦盒小心地放到梳妝台上,我輕輕打開錦盒,裡面是長短不一的七根金針,人有七魄,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而這七根金針上刻著的定魂銘符,便與七魄一一對應。

    我小心地拈起這七根金針,走到牙床邊上,牙床上,躺著一具驚心動魄的女體,我深吸一口氣,讓狂跳的心臟平緩下來,拿出一方錦帕,我把金針放於其上,這定魂之術,便是將四散於附近的七魄以秘術附於金針之上,再插入所對應的人體竅。

    天沖魄在頂輪,靈慧魄在眉心輪,氣魄在喉輪,力魄在心輪上,並同時與雙手心和雙腳心相連。中樞魄在臍輪,精魄在生殖輪,英魄在海底輪。這七大自頭頂到跨下會陰,每一皆是人體重,即使不是用以施展定魂之術,這平時要是一個馬虎插偏或插重了道,對人休的損傷也是極大,我不敢大意,雖然眼前是一具活色生香的女子身體,但我卻收斂了自己的心神,只把她當作病人看待。

    拈起一根金針,我先為自己開了天眼,然後低頌咒語,再配合虛空畫符,代表天沖魄的金針光芒一閃,房間裡已經少了一道古玥的精魄,我馬上把這根金針小心地插進古玥的頭頂頂輪。

    金針入體,古玥臉上稍微**了一下,這是魂魄歸位的現象,我心中一喜,連忙拿起其餘的金針,依法畫葫蘆把其餘六魄也鎖定在古玥身體內,這一番施為也只花費了我半個鐘頭的時間,但七針插罷,我卻累得連連低喘,整個上衣的後背都為汗水所濕。

    金針定魂施展起來看似容易,但這定魂鎖魄之術又豈是那麼簡單,單是消耗的道力,便讓我去了十之五六,更何況古玥還是一個不可多見的美女,這麼一具美妙的**置於眼前,我也花費更多的心力才能讓自己不致於心猿意馬。

    所以金針之術施罷,我連忙離開牙床,遠遠躲到一邊休息了一會。

    接下來的返魂之術便簡單了許多,因為不用對著古玥的身體,我的心神又集中了不少,這返魂術施展起來得心應手,隨著道術的進行,古玥飄散在外的天、地、命三魂被集中了起來,再依原來之所歸一一附於她的身體之上,三魂歸位,七魄附體,古玥的呼吸頓時便加重了不少,臉色也越來越紅潤,似是會隨時可以醒轉一般。

    到這個時候,古玥這命算是救回了一半,而另一半,則要過了今晚才能下定論。

    我為古玥蓋上輕紗羅帳,才開門讓古振聲進來,他一進來,馬上便撲到女兒床邊,見古玥臉色紅潤,呼吸順暢而有力,這心裡的石頭頓時落了下來。

    「謝謝你,小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是。」古振聲激動地握著我的手,聲音顫抖的說道。

    我搖頭說道:「古先生,現在這謝字還言之過早,令嬡的命我算是救回了一半,但要痊癒,還得過得今晚再說。」

    古振聲聽得一驚,連忙說道:「莫非此事還有變化?」

    我只得把這移魂奪魄真正棘手之事說與他聽,聽得古振聲臉色如灰,想這大活人的怎麼鬥得過那陰司鬼卒,一念至此,古振聲像丟了魂似的坐在了床沿。

    「古先生,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今晚我親自鎮守於此,即使來的是十殿閻羅,我也要和它們理論一番,它們要拘,便拘那以邪術作惡之人去,令千金卻是無辜得很。」我安慰古振聲說道:「但是,古先生,你要想一想,可有得罪了什麼人,竟讓人以這樣陰毒的邪術來對付令嬡。」

    古振聲聽得一嘆:「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啊,古某縱橫商場二十幾年,得罪的人還少了?這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這是何人所為,只是此人也太毒了,有什麼事沖古某來就是了,為什麼要害玥玥啊。」

    我聽罷,從懷裡拿出兩張一早由小夏交給我的「天尊佑靈神符」,此符為小夏灌注道力所制,功能闢邪保命,這防的就是那想對古家不利之人見此次失敗之後,又會再起歹心。

    「古先生,這兩張符分別放在你和令嬡身上,符上有靈力,可保二位諸邪不近,即使是窮凶極惡之邪術,也可保你們短時間內性命無礙,你千萬收好。」最後,我又叮囑道:「此符萬不可沾水,更不能染血污,否則,便諸法不靈了。」

    古振聲也知道這等保命之物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他接過我遞過的符籙,心裡不由又對我感激了幾分。

    此刻古玥樣似熟睡,我便著古振聲一同離開,讓她靜心安養,出得房來,我卻發現這樓下大廳竟來了不少人,想是這平時和古振聲有交情的人,我在古振聲耳邊小聲說道:「古先生,若是這些人要求看望令嬡,請你務必婉拒,一來令嬡現在還需要休息;二來,這來探望之人中可能便有那加害令嬡之人,若是讓人知道了小姐她現在的情況,我恐怕事情還會再生波折。」

    古振聲聽得點頭不已,由於我的身份特殊,不方便和他一起下去,古振聲便遣一下人,讓其帶我到客房休息。

    為了今晚對付陰卒之事,我不敢浪費時間,一進了房間,便叮囑那下人等晚餐時才來叫我,下人唯唯應諾,為我關上了門便離開,我走到窗前,便就地盤膝而坐,默默運起紫天炎決,緩緩回覆損耗了的道力。

    這一運功,便一直到月上枝頭,我才睜開了雙眼,卻見古振聲坐於一旁,我連忙立起。

    「古先生,你這是。」

    「沒事沒事。」古振聲笑道:「我看小王你正在用功,也就不敢打擾你,現在你醒了,便和我一起下去用晚餐吧。」

    「古先生,這種事你讓人來叫一聲便是了,怎麼自己親自來了。」我有點受寵若驚地說道。

    「那有什麼。」古振聲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是我們古家的大恩人,我叫你吃下飯又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使得使不得的。」

    既然主人家都這麼說了,我這個做客人要還是扭扭捏捏,倒顯得惺惺作態了,於是我灑然一笑,便和古振聲下得樓去用晚餐,晚餐上,食物精美而豐富,加上古振聲這人見識廣泛,談天不凡,這一餐飯,倒也吃得賓主盡歡。

    用過了晚飯,再聊上一會天,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隨著午夜將臨,古振聲的臉色越來越緊張,當大廳的大吊鐘敲響了起來時,我起身說道:「古先生,再有一個鐘頭便是午夜子時,也是陰差出巡的時候,我這就到小姐房間中做好準備。」

    古振聲連連點頭:「有勞了,小王。」

    十分鐘後,我來到古玥房中,搬來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房門之前,雙眼微閉,靜待那拘魂鬼差的到來。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8:14
我的天師女友 第四集 末日危城 6 行賄鬼差

    午夜子時,為一天之中至陰之刻,也是黃泉地府陰差出巡之時,我默默計算著時間,子時片刻便到。~~~~~~

    小夏囑咐過,非到萬不得以,千萬別與陰差鬼卒為敵,我也不是那好惹事生非之徒,要不是為救古玥之命,我才沒興趣和地府打交道。

    從口袋裡摸出一沓冥幣,現在的冥幣製作相當精美,幾與真錢一般無二,按照小夏的說法,這陰差也不全是那奉公守法之輩,這貪污賄賂之事不只在陽間行得通,陰間也大可試上一試,不是有一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這行賄之事我還是第一次干,而且還是對陰差行賄,這倒是新鮮得緊,也不知道來的是什麼陰差,別整個黑白無常來,那可能就不能善了了。

    咚咚咚--

    十二點的鐘聲準時敲響,頓時,室內的氣溫也低了一低,我起身,把一早放在古玥床邊的「續陽燈」點上,「續陽燈」的燈芯是浸過了雄雞的血,在動物中雞血呈陽,浸過雞血的燈芯再以秘法煉製,點燃後可為將死之上再續上一兩個鐘頭的壽命,也可以此讓前來拘魂的陰差誤以為續命之人的陽壽未盡,便有機會矇混過關。

    當然,我對「續陽燈」騙過陰差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陰差又不是傻子,這燈只能來拖延時間,因為人若壽陽未盡,陰差是不敢拘魂的。

    「續陽燈」上燃起了明亮色的火光,讓房間裡的溫度變得稍微溫暖一些,但肉眼可見的陣陣冷氣卻從門下的縫隙裡翻湧而入,我立起身,站到古玥床前,冷氣到了我腳邊便不再前進,像是遇到了一層無形的屏障。

    叮--

    寂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了一下搖鈴的聲音,那是招魂鈴,我知道,陰差來了。()

    古玥-古玥--

    呼喚古玥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聲音飄蕩,從四面八方響起,然後匯成聲浪朝床上的古玥湧起,若是被這股聲浪觸及古玥的神識,那頃刻間,古玥之魂必為所拘。

    我見陰差全不理古玥尚陽氣未失,便要強制拘魂,心裡不由一氣,伸出手在古玥的臉上虛劃一符,一個太極八卦的圖案在我手指上微光一閃,「續陽燈」突然火光大漲,明黃色的燈光一下子照亮了屋子,更把拘魂聲浪擊得崩散。

    燈光一漲一退,又恢復了之前的亮度,我冷冷看向房門,那外面,有兩團鬼氣在湧動。

    這鬼氣和我之前遇到的惡鬼之氣並不一樣,惡鬼之氣皆凶劣非常,而門外之氣,卻只是呈陰煞之屬,卻無半點凶劣。

    一般來說,陰陽殊途,陰魂不入生者之地,這房間內有我這個大活人坐鎮,即使是鬼差,也不願輕易進房來拘古玥的魂,但古玥卻拖不得,若「續陽燈」燃盡,古玥陽氣消散,到時我再要強保她的魂魄,便可有些站不住理了。

    「門外兩位陰差,請進房來吧。」於是,我淡淡說道,不過第一次面對鬼差,我還是有些緊張的。

    低低的嘆息聲中,兩條白色的影子從門外緩緩飄了進來,進入房間後,影子漸漸凝聚成形,片刻後,兩名身穿西裝的墨鏡男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的下巴直接砸到了地上!

    這,這難道就是地府的陰差?

    看著我驚訝莫名的樣子,其中一個陰差開口說道:「用不著驚訝成這個樣子,陰間可算陽間的一個反面,陽間在變化,陰間自然不可能一絲不變,倒是你,不僅以秘法為此女續命,還擊散了我等的拘魂之音,這妨礙陰差辦公的罪名,你擔得起麼?」

    我淡淡笑道:「此女為邪法所害,以致三魂離體,七魄不依,這才讓地府誤以為她陽壽已盡,我今天已經為其破法救命,還請兩位陰差放過她的魂魄,這女孩其實無辜得很。」

    兩位陰差互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我們也是秉公處理,不把這魂拘回去,和上頭也不好交待啊。」

    「我自然不會讓二位白走這一趟。」我拿出一沓冥幣,手上紫炎燃起,瞬間把冥幣燒為飛灰,片刻之後,兩陰差的腳下卻再現了一大疊冥錢,錢上還放著兩張信用卡之類的卡片。「請兩位代為說說好話吧。」

    陰差看著冥幣從我的手上燃盡,但對於他們腳邊出現的大量冥錢卻一眼也不瞧,讓我不由暗自擔心,莫非這兩陰差果真不如錢財所動,卻過得半晌,才聽得他們低嘆一聲。

    「罷了罷了,紫天神炎的煌煌正力不是我們兩個低等陰差能夠應付得了的,既然此女有你這樣的人保著她,我們也好有個說辭,至於這錢……」

    說到此處,兩陰差相視一笑,其中一差伸手一指,滿地的冥錢便憑空消失了:「即是生人所敬之財帛,我們也不好推辭,你也好自為之,這種事,可做不得第二次,說不定下次來的陰差,可不是我們兄弟這麼好說話的了。」

    我聽得好笑,明明這陰差怕的是我紫炎的正力,卻非得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我自然也不說破,只是順著他們的話說道:「這個自然。」

    「那我們就此別過。」

    兩差說罷,轉身便走,我看著他們的身影輕輕地飄出門外,不由鬆了一口氣,心想古玥這命算是保下來了,卻不料陰夢才穿門而去,便聽兩聲慘叫自門外響起,兩個陰差突然自門外拋飛了進來,一直撞到了牆壁上,頓時化為兩塊焦黑的影子,卻已經是魂飛魄散!

    這變故也來得快了一些,我還有些轉不過腦筋,門外有人冷冷說道:「還好我剛好巡遊至此,要不然,真給你們兩個營私舞弊的陰差小鬼壞了地府的名聲!

    一條影子透門而入,那透骨的冰寒也如塑風般吹至,我不由打了個冷顫,來者鬼氣陰冷如有實質,和那兩陰差完全不是同一個量級上的,恐怕這次來的不是一般的鬼卒,難道是黑白無常中的一鬼親至?

    扭曲的影子漸漸成形,一個長發黑衣的男人出現在我的身前,他身材筆挺,眼若星辰,樣子英俊得和電影明星有得一拼,但他的左邊臉頰上卻紋著一個「馬」字,無端地破壞了其形象。

    「你是?」我退後半步,作出嚴陣以待的姿勢。

    男子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我,我泛出一種在他面前毫無秘密可言的可怕感覺,他看了我一陣後說道:「果然是紫天神炎,也罷,能修得紫炎的凡人,確也有知道我身份的資格,聽好了,凡人。」

    他看著我,突然笑得無比燦爛:「我是地府黃泉軍曹左指揮使--馬面!」

    我一聽,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老天,這就是小時候一直聽老人們說起,那地府中頗具傳奇色彩的鬼官,牛頭馬面中的馬面?

    這形象也差太遠了吧!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8:15
我的天師女友 第四集 末日危城 7 魂魄之爭

    在民間傳說中,牛頭馬面皆為陰間地府的勾魂使者,又有傳說它們是奈何橋的看守者,但無論哪一種說法,都指出它們不同於普通的陰差鬼卒,即使比之曝光率亦不低的黑白無常,猶要高上一個位階。()

    但傳說歸傳說,如今這傳說中的人物其中一個便站在我的眼前,這種震撼可想而知,而且他還是什麼地府黃泉軍曹左指揮使,聽起來官階還不小,至少也是個軍團指揮官的軍銜,這更讓我對地府的實力有了個初步的理解。

    一直以來,凡俗對於九天之上的仙境、九幽之下的陰司都只有一個籠統的概念,雖則人間有不少得道飛仙的傳說,但仙界長什麼樣的,說法卻無一相同,而九幽陰司民間傳說已久,卻只知有十八地獄,十殿閻羅以及一眾陰差鬼卒,而至於真相是否如此,便不得而知了。

    眼前這個笑得燦爛的男子自稱為馬面之時,我頓時蒙了,這幅形象,也和傳說裡那人身馬面的鬼差形象差太遠了吧。

    馬面繼續保持著笑容:「看在你一身修為不易的份上,只要你讓開,讓本指揮使帶走那床上的靈魂,我便不與你計較。」

    我一聽,便回過神來,連忙說道:「不行,這女孩是的,她只是遭邪法所害才會出現魂魄離體的情況,你們陰司怎麼能如此不講理,硬要帶走無辜的魂魄,要拘魂的話,就找施這邪法的人去啊。」

    馬面把頭搖得像拔浪鼓似的:「她遭邪法所害而致魂魄離體,那也是她命當如此,我們冥府陰司專拘離體之魂,即使她被邪法所害,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所拘魂魄中,也不全是善終之人,如遇冤死橫死之人我們不拘其魂的話,那這世界還不亂套了,所以我勸你,還是讓開吧。」

    我知道馬面說的也是句句在理,但這古玥的命我卻是非救不可,既然談不攏,那只能訴諸武力了,於是我撤出「斬魂」,紅鋒一展指向馬面說道:「如此,只能得罪了。」

    「你的意思是,要攔我?」馬面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臉色古怪的說道。

    我冷冷說道:「是又如何。」

    長發男子突然捧腹大笑,他捂著肚子,毫無形象可言地蹲到地上,使勁用手捶著地,我看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好笑的,馬面這一陣大笑至少笑了十分鐘之久,然後他突然揚起了頭,一雙黑亮的眼睛盯著我。

    那一瞬間,我全身道力急漲,瞬間便進入了頂峰的狀態,幽幽紫火佈滿我的全身,這一層火光攻守兼備,卻是我最近修練紫天炎決略有小成的產物,但現在卻不自覺地使了出來,實是馬面那盯著我的雙眼中透來無邊的殺意之故。

    「難道你真的認為,單憑你那兩下子,就想攔住本使。」馬面陰森森地說道:「凡人,真是狂妄啊!」

    鬼氣如山洪暴發,自馬面的身上向四周吹拂,瞬間,房間裡吹起了陣陣陰風,吹得我呼吸不暢,我這才發現,民間的所謂傳說,真是害人不淺。

    有關於牛頭馬面的傳說,無論是哪一種說法,這兩鬼並不是特別強悍的存在,因此一開始我也沒把馬面太放在心上,即使它隨手擊殺了兩陰差時,我也只感覺馬面最多與鬼妖那一級別差不了多少,但現在,我知道錯了,而且大錯特錯,單以鬼氣的強弱而論,怕是修羅利仞天也差上一籌!

    但現在箭在弦上,是不得不發啊!

    我深吸一口氣,回頭看了古玥一眼,心中不安頓生,若是在這房間裡開戰,我即使全力施為也未必是馬面的對手,這古玥卻是怎麼也照顧不到的了,這萬一要是有個閃失,那救得了古玥的魂卻救不了她的身體,這人還是照樣得死。

    馬面見我臉有憂色,不由說道:「看你這個時候還有時間關心別人,瞧你這分心的樣子,我就算打趴了你大概也心裡不服,罷了,今天本使便大方一點,也不佔你這縛手束腳的便宜,好讓你輸個明白!」

    他這話音剛落,一道黑線自他身後升起,迅速朝我划來,黑線劃過之處,景物紛紛變換,等那條黑線劃過我的身後,我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片荒地,荒地無邊,偶有怪石立起,而頭頂上卻是一片無云藍天。

    眨眼間,我已經離開了古玥的房間,出現在另一處地方。

    馬面伸手一招,一把偃月刀便出現在他的手上。

    「怎樣,在這裡你便不會有所顧忌了吧,最好把全部力量都使出來,別一個照面便讓本使給斬了!」

    我知道像馬面這種人物,自行創造一個虛擬空間應該不是難事,既然他有意讓我全力發揮,這種好事我自然不會放過,頓時,體內道力如潮狂湧,我身上的紫火光幕便亮上了一兩分。

    馬面大喝一聲,喝聲如春雷炸放,我被喝得心神一顫,突然,我現前盡為紅潮所掩,一把精芒電閃的大刀朝我當面揮來。

    我連忙一咬舌尖,神志才不受馬面的殺氣所惑,眼前現出他揮刀斬來的身影。

    紅光頓起,我不閃不避地迎向馬面,面對這種級別的人物,只能以強制強,不然的話,一旦被他取得先機,我儘早會被他斬於刀下。

    似乎對我的決斷感到意外,馬面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欣賞的神色,但手下卻加快了幾風,偃月刀像是要撕破空氣,在空中留下一道半透明的斬痕,瞬間落向我的眉心。

    「斬魂」逆襲而上,封住了馬面這一斬。

    頓時,一聲大響在我耳邊爆起,猶如落在身邊一般,我被巨響震得一陣眼花,而馬面那強盛到極點的刀氣也隨著侵體而入,我打了一激靈,連忙運轉體內道力,將其刀氣經由雙腿卸往地面。

    經不住馬面強勁的刀氣,地面瞬間裂痕無數,我的身體也沉下了幾分,而下一秒,地面承受不住壓力,紛紛地裂石飛。

    我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血,雖則大部分的刀氣為我所化,但仍有一小部分在我體內造成了傷害,可這傷也算傷得有價值,至少被封住了動作的馬面,也只能選擇回刀再攻。

    「怎麼樣,感覺不好受吧。」馬面似是未盡全力,他雙手舞刀,卻仍有空暇說話。

    我一聲不吭地應對著他的攻擊,馬面的刀即快且沉,我每接他一刀,便不由咳出一口鮮血,這十刀八刀接下來,我已經開始腳步虛浮,哪還有餘力答他的話。

    短短數分鐘不到,我已經呈現了敗勢,心中不由大急,這樣下去雖說救古玥了,恐怕連自己也救不了,由是,我決定全力一搏!

    再擋得馬面一刀,我連忙抽身後退,馬面以為我要重整旗鼓,倒大方得站定不追,我自是樂得如此,等與他距離有數米之遙後,我方立住,雙手高舉「斬魂」過頭,讓劍與身體成一直線。

    紫焰從腳底冒起,如游龍般捲向了「斬魂」,頓時,「斬魂」紅紫二光大織,我深深吸氣,劍上兩光像被無形的吸力吸引一般,全數倒流回了劍中,「斬魂」的紅鋒發生了變化,它不斷地顫抖著,然後,隨著顫抖加劇,卻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馬面的臉上也漸漸收起了笑容,他把偃月刀拉到身前,交戰至今第一次擺出防守的姿勢。

    我暴喝一聲,握劍雙手瞬間揮下,空氣裡響起如手指劃過玻璃般的尖銳之聲,一條如輕煙般的虛線出現在我前方的空氣裡,然後,紫火從虛線中擠出,像一把薄而鋒利的巨刀一般,瞬間便劈向了馬面。

    紫刀所過之處,空間像是被撕開一般,玻璃破碎的聲間不絕於耳。

    此招正是斬天五大式之撕風斬云!

    自排水村回來之後,我便著手修練威力無比的斬天劍法,這撕風斬云雖然只是五大式中威力最弱的一招,但學到現在,我也只是略有小成而已,撕風斬云的威力在於快,「斬魂「之所以變得透明,是由於我用特定的手法令其震動,當它震動的頻率達到極致時,便會切入另外的空間,當我揮劍之時,由於震動的頻率改變,會讓空間產生局部崩解,而空間崩解所釋放的能量便會和我的道力融合,形成即快且烈的攻擊力場。

    但我畢竟還不能熟練掌握這種技巧,若我能將此招修至大成,那釋放的便不是單一的攻擊,而是複數攻擊了。

    可即使只有一道攻擊,也讓馬面全神以對,他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然後一刀撩向了跨空而來的烈烈紫刀。

    大地猛然一晃,一蓬紫焰猛然炸起,火焰沖上了幾層樓的高度,便突然一縮,再向四周捲去,剎那間,荒地被燒出一片烏黑的痕跡,我被刀氣激撞的爆炸震得跌倒在地上,等烈焰散盡,那一片黑地上卻沒有了馬面的身影。

    「斬天…竟然是斬天之劍…….」

    突然,馬面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嚇得轉身後退,馬面有些茫然的看著我,他拿著偃月刀的手微微發抖,身上卻一點傷也沒有,只是左肩的黑衣裂開了一道口子。

    「罷了罷了。」馬面突然苦笑起來:「既然你會斬天劍,也就是說你和那人有莫大的關係,算了,那人可不是我這區區黃泉軍指揮使能夠得罪得起的,你要保那女孩,我不過問便是了。」

    他伸手一指,荒地藍天瞬間斂去,我又回到了古玥的房間裡,馬面收起了偃月刀,朝我伸出一手,我猶豫了一會,然後也伸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替我向那大人問好,馬面就此別過,有緣再見吧。」

    他如此說道,然後轉身便走,我看著他的身影穿過了房門,然後連氣息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後,我才大大鬆了一口氣,然後坐倒在地上。

    看來,這馬面必是認得創這斬天劍法的人,而且那人還大有來歷,我不由浮想翩翩,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竟然連馬面這等人物也得罪不起。

    卻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牙床上傳來一聲嚶嚀。

    我回過頭,然後看到一雙美麗得像是會把我靈魂吸走的眼睛!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8:15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11-4 20:21 編輯

我的天師女友 第四集 末日危城 8 拾荒者

    第二天早上,古振聲見到自己女兒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時,欣喜得幾乎要瘋了,我看著他們父女相擁而泣,便覺得昨夜那險相環生的苦戰總算有些價值。

    想到若不是最後使出斬天劍,讓馬面認了出來的話,恐怕我今天還不能完整地站在這裡,一想到這點,心裡便微微泛起後怕之感,看來民間的傳說果然不能盡信,連馬面這種在民間傳說裡也只是三流角色的鬼官都厲害如斯,那些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更不得了了。

    「小王。」古振聲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他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只還是略帶激動地走向我,一把捉住我的手說道:「小王,你真是我們古家的大恩人,以後有什麼地方用得著我古某人的,你儘管提出來,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我連連道謝,他又叫來古玥說道:「玥玥,還不過來謝過王先生,要不是他,我們父女便陰陽相隔了。」

    古玥剛才大哭了一場,現在猶梨花帶淚,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她朝我嫣然一笑,卻又如春花綻放,美麗得讓我的心臟不爭氣地狂跳不已。

    「古玥謝過王先生救命之恩。」她輕輕說道,聲音柔膩動聽。

    我老臉一紅:「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此時,下人來請,說是早餐準備好了,我一聽,肚子便打起了鼓,昨夜大戰了一場,今早卻已經是飢腸轆轆,古振聲也是個知情達意之人,他挽著古玥的手,連連招呼我共用早餐。

    這頓早餐有了古玥的參與,倒吃得有聲有色,古玥出生寶貴人家,見識談吐皆屬不凡,古今中外的典故被她隨口說來,卻自有另一番韻味,而引經據典的同時又不失幽默,逗得古振聲老懷大慰,我也跟著大飽耳福,知道了許多新鮮的事兒。

    早餐吃罷,我看時間也不早了,遂起身告辭。

    「古先生,既然此間事了,我就此告辭,以後若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可直接來找我。」

    「小王,這麼快便要走了?」古振聲聽得我要走,連忙站起身來說道:「要不,你再玩上幾天,我們這城市雖小,但還有幾處可堪遊玩的地方,我還正想讓玥玥陪你四處瞧瞧呢。」

    我微微笑道:「不敢有勞王先生和小姐了,因為公司現在還有幾樁業務需要處理,我不能再作逗留,等以後有機會,我再上門拜訪吧。()」

    見我如此說道,古振聲也不強留,囑下人拿來一張銀行本票,古振聲在上面龍飛鳳舞地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蓋上了一個私人印章,接著把它遞給了我:「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可不留你了,不過這報酬你得收下,這張支票沒有限額,小王你自己看著隨便填吧。」

    古振聲的大方讓我嚇了一跳,沒有限額的支票讓我隨便填,這意味著什麼我自然清楚,我連忙把支票推回去:「這不行,古先生,你這個報酬太大了。」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古振聲望向自己的女兒說道:「我家的玥兒,可是我最珍貴的寶貝,難道她不值這個報酬麼?快收下,不收的話,你就是看不起古某了。」

    古振聲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我不收反而是我的不對了,沒辦法,我只好把支票納入衣袋中。

    「那好吧,古先生,古小姐,我們就此別過,有機會再見吧。」

    「嗯,我們送送你。」古振聲點頭說道,便由古玥挽著,一直送我到了大門口。

    我啟動了車的引擎,便朝古家父女揮手告別,古振聲是滿臉微笑,但古玥卻似乎有什麼心事,臉上卻無笑容,只是幽幽地看著我,眼光中似乎有些不捨,我不敢對著那一雙幽遂深沉的眼睛,似乎看得久了,我的心會跟著沉進去一般,連忙轉過頭,掛上檔後,把車子駛出了古家的豪宅。

    直到開出豪宅老遠,我還感覺到後面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這讓我不由踩緊了油門,一直到了市區,我才松了一口氣,隨手打開車上的音響,在悠揚的音樂中,車子迎著早晨的太陽,朝A市駛了回去。

    本以為古家父女只是我生命中的過客,卻不料一件發生在另一個城市的事情,卻悄悄地把我和他們的命運聯繫在了一起,這倒是現在的我,所始料不及的事。

    就在這天我回到了A市,在傍晚時分悠閒地吃著晚餐的時候,遠在河南的J市,卻發生了一件事情,一件關係到J市生死存亡,以及對我和小夏都有深遠影響的事情!

    J市位於河南省西北部,北依太行山與山西省接壤,南臨黃河與鄭州、洛陽相望。

    由於此市擁有豐富的旅遊資源、優越的地理位置和數千年歷史文化的積澱,再加上交通便利,又有得天獨厚的自然資源,這使得J市的經濟在這些年來突飛猛進,從五十年前一個苦巴巴的小市鎮,發展到現在成為一個現代化的先進城市。

    但再現代化的城市,卻仍避免不了一些社會最底層的存在,而拾荒者,便是其中之一。

    所謂的拾荒者,便是那些從邊遠山區,或者經濟落後的小鄉小鎮出來的人,他們來到了城市裡,卻因為沒有一技之長而無法在這科技文化發展迅速的城市謀得一個職位,但他們又不肯回到家鄉,因此,他們選擇了一些最辛苦,最底層的工作,他們是城市這個集合體最邊緣的人物,甚至有的時候,我們都會忽略他們的存在。

    但他們有的成為了環保工人,為我們保持著城市的整潔;有的成為了工地民工,幫我們建起了高樓大廈;而有的,便成為了拾荒者,他們從人們不要的垃圾堆裡揀選出有價值的東西,然後把它們賣到了廢品收購站,以賺取廉價的收報,用來維持他們的生活所需,漸漸的,拾荒者也成為了一項職業,一項處於社會最底層的職業。

    老劉頭便是一個拾荒者,他幹這一行一干便是二十幾年,他在四十多五十歲的時候來到J市,在做過環保工人,也當過廉價民工之後,老劉頭還是選擇了當一個拾荒者,而且一干便幹到現在七十來歲。

    雖然已經年邁,但老劉頭的身體還硬朗得緊,比起年輕一輩的也不遑多讓,再加上他這二十多年拾荒所練出來的毒辣眼光,很多時間他都能在不干起眼的垃圾裡揀出「寶貝」來,因此,許多剛來城市的拾荒者都會來請教老劉頭,老劉頭也不藏私,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大家,因此,在拾荒者這一個特殊的群體裡,老劉頭還頗有幾分份量。

    這天,天色已晚,老劉頭和著水啃了一個還算新鮮的饅頭後,便拿著他賴以生存的鐵勾和麻袋走出了他棲身的木棚子,他今天的目標是沿著甕澗河的西南搜搜鐵路線那一帶有什麼值錢的玩意沒有。

    甕澗河的西南地帶,平時很少會有拾荒者去光顧,除了火車會經常駛過那裡之外,可以說是人跡罕至,為什麼,那是因為一個傳說。

    傳說那片土地不乾淨,人要是在太陽下山後去到那個地方,會不時聽到狐狸的叫聲,而且晚上那會,還有人看到透明的影子在那上面遊蕩,這個傳說流傳了很久,有多久?老劉頭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來城市,剛幹起拾荒這一行那會,便有老前輩給他說過,那地方去不得,十個去了,有九個回不來。

    老劉頭估摸著這傳說大概是從解放前流傳下來的吧,但現在都講文明,講四個現代化了,那甕澗河的西南地帶以前是一片老林子,但為了開通鐵路,老林子都弄掉了,現在是一馬平川的地方,老劉頭曾經遠遠地看過那地方,似乎乾淨得很。

    他想到那地摸索也不是這一天兩天想的事了,按老劉頭看來,既然那片地方少有拾荒者光顧,又經常有火車經過,鬧不好那裡會留下一些值錢的東西,老劉頭想自己年紀也大了,不如冒一次險,把那裡瞧瞧,要是真揀到值錢的東西,就趕緊賣了錢回老家。

    要是真有髒東西在,他這一付老骨頭也是時日無多,倒也怕不了許多。

    於是,太陽一點點落入地平線的時候,一個僂萎的身影一步步走向了拾荒者的禁地。

    甕澗河的西南雜草叢生,老劉頭深一步淺一步的走著,他用鐵勾拉開雜草,然後把地上一些可以賣錢的玩意丟進了麻袋裡,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老劉頭打開了手電,雖然揀得挺不容易,但他卻暗自高興,這地方的東西可真不少,一路沿著河岸與鐵路走,老劉頭已經揀了不少東西,這大概是長年從這經過火車乘客丟下來的。

    老劉頭慶幸著自己這寶算是押對了,這一路揀到的東西頗為豐富,到天色盡暗的時候,老劉頭已經揀了整整一袋,裡面大多數是一些鋁罐頭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比其它的可賣錢得多,老劉頭雖然揀不到什麼值錢的寶貝,但這一袋子的東西也夠他高興一陣子了。

    他決定下一次也到這來,這地干淨得很,哪有什麼野狐子還是鬼魂什麼的,反而倒是一地的賣錢玩意。

    心情愉快的老劉頭哼著老家的小調,便掉轉了身子沿著來路走回去,也不知道是天太黑,還是老劉頭的身體已經不靈光,這走著走著,他大爺一個不小心踢到了一個石梭子,頓時摔了個狗啃泥。

    老劉頭詛咒了一句,手在草叢裡四處摸索著,想找塊借力撐起來的地,最後人是從草裡起來了,卻感覺右掌心被一東西擱得老痛。

    於是他隨手把那玩意拿了起來,還別說,這東西冰涼冰涼的,黑燈瞎火的老劉頭也鬧不清啥玩意,只覺得這東西個頭還不小,卻在中間鏤空,他摸到地上的手電打開一照,乖乖的不得了,手掌裡的哪是什麼玩意,而是一隻青綠斑斕的玉板指!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8:16
我的天師女友 第四集 末日危城 9.古屍開眼

    看著手掌中這只玉板指,老劉頭頓時傻了眼,他拾了這麼多年的荒,還是第一次揀到這種東西,他不由用空著的一手,狠狠在自己又皺又老的臉上用力掐了一下,直痛得他眼角都冒出了淚花。~~~~~~

    然後,一陣蒼老的笑聲在空曠的荒野上響起。

    老劉頭笑得腸子都快打了結,他才坐倒在荒地上喘息著,還不時咳嗽上幾聲,他看了看手中的板指,連忙用手電再照上幾下,怕自己老眼昏花看走了眼,但照了幾次,這板指青綠如故,燈光一照,還有光澤在其中流轉,顯此物不是凡品。

    「寶貝啊…」老劉頭拿著板指親了一口,一想這玩意要是賣出去,不消說肯定是一筆不菲的價錢,老劉頭頓時把剛才還偷樂著的一袋破爛給丟在了一邊,他坐倒在地上喃喃說道:「天開眼,天開眼啊,想我老劉一生潦倒,這老掉牙的時候倒是能賺上一筆了……」

    心裡這樣想著,老劉頭又傻傻地笑起來,不由心想那些把這裡當禁地的都是傻蛋,這不,今天自己便在這裡揀到了寶貝,這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個古董什麼的,不賣個好價錢那才奇怪了。

    一想到古董,老劉頭馬上坐直了身子,在他的記憶中,依稀記得有人曾經這樣對他說過,這甕澗河的西南埋著一座古冢,至於古冢中埋的是誰,老劉頭便記不起來了,只記得人家說過,還沒解放那會,常有盜墓的來這兒碰運氣,興許這寶貝就這地裡哪個古冢裡的東西。

    一想到這裡,老劉頭頓時心頭火熱,他想既然這板指可能是哪個古冢裡的東西,說不得這古冢給整修鐵路那會,那墓已經被破壞了,東西可能被田鼠之類的動物給銜到地面上來,如此一來,那剛才揀到板指的地方,莫不是藏著古冢。

    這要是真有古冢的話,那下面該有多少寶貝啊?

    心裡這一動念,老劉頭一下來勁了,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劉頭也沒打算回去找人來幫忙,自己把鐵勾桿拿了起來,便決定自己獨干。

    他憑記憶找到剛才自己揀到板指的地方,用鐵勾把雜草下面的地挖鬆,再把這些礙事的東西都勾出土來,這時清冷的月光照亮了這片荒地,老劉頭倒連手電也用不著,就這樣開始他的除草工作。

    過得一會,老劉頭清出一個一米左右的區域,他也不急著挖土,而是整個人趴到了地上,耳朵和微濕的地面貼了個嚴實,然後用掌重重地拍著地面,這是用來測探地層下面是否中空的一種方法,和我們用來檢測牆壁是否存在夾層的方法一樣。~~~~~~

    隨著手掌拍落,耳朵裡傳來了「咚咚」的混厚響聲,老劉頭臉上一喜,這聲音表明地層下確實是中空的,那就是說,這地下要不是地下水流的話,便確實有古冢的存在。

    於是老劉頭馬上起身,把鐵勾倒轉過來,用鐵桿插向地面,然後一壓桿身,便被他撬出一拔泥土來,他便用這個方法,沒幾下就把地上挖出一個洞,但鐵勾子畢竟不是合適的挖土工具,挖到性起,老劉頭乾脆把鐵勾子扔掉,把板指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後,老劉頭便蹲在地上,用自己的雙手挖起了土。

    如此一來,這土倒是挖得快了,但老劉頭的一雙手也被土裡一些尖銳的石頭等物劃得流血,只是他一點也不在意,心想這要是真挖出寶貝,這一點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就在這種狂熱的情緒驅使下,還真讓老劉頭給挖出一個小坑來,也不知為什麼,這土越挖越深的時候,天上的黑云也漸漸地浮了起來,剛開始時,還只是在天邊遠遠的飄著幾朵,但到了後來,這黑云是越來越密,可奇怪的是,黑云並沒有把整個天都遮掩住,反而像一條黑鏈子似的,隱隱有連接起天際兩端的趨勢。

    老劉頭自然不會注意天空上的變化,月亮漸漸為黑云所遮住,但老劉頭卻沒有覺得月光漸暗給他帶來什麼不便,反而,他這雙老眼是越看越清晰,要是現在有人在邊上,準會為老劉頭的樣子嚇一跳,這平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現在卻兩眼發光,一臉狂熱的挖著地上的土,彷彿土下面有什麼東西在指使他這麼幹一般。

    嘭--

    老劉頭突然一手直沒入了土中,他不驚反喜,在土裡的手掌四處活動一番,卻沒有碰到任何阻礙,只覺得土下陰涼得緊,他把手掌拔了出來,整個掌心佈滿了水珠,那說明土下是一個相當濕潤的環境。

    他拿來的鐵勾,用這黝黑的鐵器使勁搗他剛才手掌插進去的地方,看著沙石不斷地掉了下去,並且發出掉落地面的磁撞聲,老劉頭別提多高興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了這下面沒有地下水流,那存在古冢的機率倒大了不少。

    就在老劉頭搗得高興的時候,他雙腳突然一沉,地面竟然塌了下去,老劉頭尖叫一聲,便掉下了一個黑漆漆的坑洞裡。

    此時,天上的黑云已經完全地凝聚在了一起,像是一條黑龍把天空分成了兩半,若此時有深知天相風水的人在此的話,必會為這天象嚇了一跳。

    在風水學中,此天兆謂之黑豬渡河,主出凶償邪,古屍出土之象,是為大凶!

    再說老劉頭跌到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坑洞中,真摔得他七葷八素的,一時倒是起不來身子,還好這坑洞和地面之間的落差並不大,老劉頭再躺得一會,便從地上摸索著爬了起來,但這裡面黑得不像樣子,就算有什麼寶貝,他老劉頭也看不見啊。

    在他犯愁的時候,腳踢到了一件物事,老劉頭順手抄了起來,差點沒歡呼一聲,原來他揀到了隨身帶的手電,大概是隨著上方的泥土一起掉了下來,老劉頭也不及細想,便推了推開關,手電閃了幾閃,倒真個亮了起來,一道黃橙橙的光柱照亮了這個坑洞。

    老劉頭拿著手電四處一打量,乖乖,這哪是什麼坑洞,而是一個墓的內部,不過這倒也不大,老劉頭一眼就看得清楚,他手電筒轉了一圈,便直接看到了一口石棺材。

    一看這地下果然有古冢,老劉頭來勁了,他三兩步跑到石棺旁,這石棺用花崗石所造,棺避四周盡刻著一些他看不懂的符號,老劉頭心想這大概是哪個朝代的古字吧,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但這石棺也奇怪得緊,竟然用三條臂兒粗的黑色鐵鏈緊緊地捆著石棺。

    三條鐵鏈上都穿著一個大銅鎖,鎖上照樣還是刻著一些老劉頭看不懂的符號,但入得寶山,怎能空手而回,老劉頭用手去拉那鐵鏈,這鐵鏈雖然年月已久,被墓中水氣侵蝕得嚴重,便也不是老劉頭想拉就拉得開了,一不小心用大了力道,老劉頭的手在鐵鏈上一打滑,整個人不由摔倒在了地上。

    老劉頭的屁股剛挨到地面,便碰到一冰涼冰涼的東西,他嚇了一路,起來一看,卻是他那鐵勾子,看到這東西,老劉頭差點沒抱起來親上一口,他連忙拿起鐵勾,然後選了一截被水氣侵蝕得嚴重的鐵鏈,把鐵勾的一頭伸過去,然後架住一邊用力地壓,他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了上去,「咔」一聲響,鐵鏈崩開了一道口子,老劉頭再使勁一拉,便弄斷了這根鐵鏈。

    他又如法炮製整斷了另外兩根,便累得不行,扶著墓壁大口地喘著氣。

    等一口氣緩了過來,老劉頭看著那棺蓋,現在只剩這最後一層障礙了,一想到這棺裡滿是寶貝,他便頭腦發熱,可他卻沒有想到,這棺中即使滿是寶貝,但石棺被三條鐵鏈鎖得嚴實,又怎麼會蹦到地面上去?

    沒有想到這一層的老劉頭,深深吸一口氣後,便雙手按上了石棺的蓋子,他那根根被磨破了的手指滲出了血,一點點地流下了棺蓋,卻在血液滴到蓋子的縫隙邊時,彷彿裡面有一股無形的吸力一般,老劉頭的血馬上被吸了進去。

    天上的黑云更濃了,同時,偶有電蛇迅速地掠過云層,留下一道道銀白的電痕。

    「呀喝--」

    老劉頭用肩頭頂著石棺,把吃奶的力氣也拿了出來,使勁地托著棺蓋向旁邊一點點挪去,他咬緊了牙根,由於用力過度,臉上已經漲得通紅,那脖子更是粗大了一圈,就在他使勁使得快把眼珠子也擠出來的時候,石棺終於被他挪開了大半,頓時,一陣又腥又臭的黑氣從棺裡冒了出來,老劉頭知道這屍氣可是吸不得,他連忙掩住鼻子,躲到了墓壁邊去。

    也虧得這古冢頭上破了一大洞,這屍氣沒過多久,便散了開去,只是墓中還是留下一股淡淡的死魚般的味道,老劉頭一邊搖著手,一邊走近棺旁,他拿著手電朝棺頂一照,棺下是一具還沒完全爛透的屍體,這應該是墓中濕氣所致,老劉頭忍住噁心,手電繼續往下照,這屍體穿得是古代女子的衣物,如此說來,這棺中葬的還是一個女人。

    只是任憑老劉頭用手電如何照,卻沒有看到一件值錢的玩意,他不甘心,又站到了古屍頭顱邊上的位置,用手電朝著裡面照進去,卻依然一點東西也沒有,老劉頭看得直嘆氣,想不到自己花了如此大的力氣,卻什麼也得不到。

    卻在這時,老劉頭的手指剛好滴下來一滴血,血液滴在了古屍的臉上,若劉老頭此時用手電去照古屍的臉,便會發現這具屍體的額間竟然嵌著一顆紅色的玉石,經過這麼長久的時間,這玉石非但沒有為濕氣所侵,反而光澤紅豔之極。

    血液方一滴在古屍臉上,那紅玉便突然一閃,那滴血便滴溜溜地滾向了紅玉,然後無聲無息地被吸了進去,像是嘗到了血的味道,那紅玉像一隻貪婪的野獸,它突然紅光大熾,這異象終於驚動了老劉頭,但老劉頭還來不及反應,一股絕大的吸力把他的手掌牢牢地吸附在古屍之上。

    老劉頭嚇得大叫,想要抽起手來,卻是紋絲不動,然後,他感到一陣頭暈,一聲聲吸吮的聲音傳來,老劉頭低頭看去,差點沒暈過去,自己的手掌竟然不斷冒出來大片的血液,然後這些血液便自動注入了古屍的身體內,過不了多久,古屍那干嚢的皮肉竟然漸漸地豐膩起來,而老劉頭自己則像一個洩了氣的氣球,皮肉緩緩的消失,最後,老劉頭張大了嘴巴,卻再也叫不出聲來。

    一具曾經被喚為老劉頭的乾屍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而石棺裡,卻是一片紅光絕豔。

    便在這片紅光中,那閉著眼的古屍,突然睜開了一雙眼睛!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8:16
我的天師女友 第四集 末日危城 10 J市重案

    J市警察總局的局長辦公室內,嗆人的香煙瀰漫在空氣裡,在這一間不小的辦公室裡,此刻正坐滿了人,他們分成兩排危襟正坐,氣氛凝重非常。

    安培閉著眼睛,把香煙擰滅在煙灰盅裡,動作雖然沉穩,卻沒有了往常的利索,他今年四十五歲,正值壯年的他總認為再大的困難,也有解決的辦法,所不同的只是花費的時間長短而已。

    但現在擺在他桌上的三份卷宗,卻讓他頗有無能為力之感。

    這三份以硬皮文件夾夾著的卷宗上,皆貼上「特急」的標籤,這兩個紅色的字體讓安培一雙太陽隱隱作痛。

    一個星期內,J市連續死了三人,三人皆為男性,其中有大學學生,也有公司職員,身份年齡各不相同,死者都是在市裡的一些旅店酒館內被發現的,他們雖然身份不同,但死狀卻是一般無二。

    皆是被挖去了心臟而死!

    安培翻開這三份文件,文件的首頁便各貼著一張工作人員在現場拍下來的照片,照片裡,三個男人**地躺在床上,臉上是**過後那種滿足且興奮的笑容,但他們的胸口都被挖出一個碗口般的洞來,鮮血染紅了他們身下的床單。

    安培看了看那照片上死者致命的傷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腦海裡浮現出這麼一幅畫面,一隻手輕易地鑽入他們的胸口,然後把尚跳躍不止的心臟扯了出來,想到這裡,安培馬上搖著頭,這個畫面太恐怖了,而且也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試問人的力氣再大,又怎麼能洞穿胸骨,取出心臟呢。

    經初步判斷,死者死前正時行著激烈的**之事,法醫也從他們的身上找到了死者的體液,但奇怪的是,工作人員卻找不到另一方的體液,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據調查取證,這些旅館酒店的登記人員都看到死者和一妖豔女人一同前來,但直到酒店方發現了死者,卻沒有發現該女子離開的跡象,即使後來調來大量的視頻錄像進行調查,工作人員也只發現與死者一同進入房間的女子,彷彿在房間內人間蒸發一般,再也沒有踏出過房間。

    通過錄像,安培他們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和這三個死者開房的女人竟然不是同一個人!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有一個組織正在蓄意殺人,而且從行事手法來看,還可能是一個邪教組織,雖然現在還不明白該組織殺人的目的,但只致人慘死這一項,便足夠入他們的罪。

    「各位,有什麼看法儘管說說,這三起案件手法惡劣兇殘,上頭已經下了命令,要求我們在短時間內破案,而且要把這個犯罪組織的老底給起出來,絕對不能讓這種邪教組織破壞了社會的安定繁榮!」安培沉聲說道,他看向這屋子裡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是局裡的精英,他相信由這些精英組成的專案小組,如果能夠掌握更多線索的話,一定能夠迅速快捷的破案。

    「頭,這事有些棘手。」一個三十來歲的警員站了起來說道,他剪著小平頭,一臉的剛正,此人名叫李鐵軍,為人謹慎精明,兼之頭腦靈活,曾協助安培破了好幾起大案,再加上身手了得,因此被安培視為左右手和下任局長的接班人。

    安培知道李鐵軍這人不會輕言發棄,更知道他這話還有下文,於是安培也不打斷他,只是朝他點點頭,讓他繼續說。

    「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太少,以致我們不能掌握該組織的活動頻率以及其它相關事宜,就更別談他們的來歷背景什麼的,要知道我們J市是一個三百多萬人口的大城市,要在這其中找出幾個人來,可不是件什麼容易的事情。」李鐵軍侃侃而談:「我認為,要捉住他們,我們必須先撒網,再放出餌,如果他們上鉤了,我們便可一舉擊破。」

    「鐵軍啊,你這個主意不是不好,但我們又怎麼保證這魚他會上鉤呢?」安培說道。

    「頭。」李鐵軍笑道:「所以我們要兩手準備啊。」

    「怎麼說。」

    「第一,調查出這三個死者死前去過什麼地方,以便我們確定撒網的範圍,範圍確定好了,我們再喬裝成死者差不多的身份,引魚兒上鉤;這撒網的範圍,我已經讓兄弟們去調查了,雖然我們不知道魚兒是怎麼看上那三個死者的,但經我們初步調查後發現,這三人都是多金之輩,不是月薪高,就是家裡富有,也許我們可以從這點入手,來放出誘餌。」李鐵軍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至於第二嘛,則有些麻煩,我們只能用笨辦法,調查最近一個月來進入J市的人,資料可以從酒店旅館等場所索取,然後由我們的人進行排查,從中找出身份可疑的人來,但這個方法一來耗時,二來嘛,魚兒也可能沒有入住酒店這些場所,所以市內的出租房我們也不能放過。」

    說完,李鐵軍攤攤手說道:「線索太少了,我只想到了這兩個方法,就看大家還有沒有佬想法給補充補充。」

    「這兩個方法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卻是目前較可行的方法,我覺得可以試一試。」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七八的美麗女警,她名叫張淑芳,是正規警校畢業的高材生,擅長案件的推理,而且還是個射擊能手。

    「這樣的話,就按鐵軍的建議先開展工作吧。」安培見眾人沒有異議,便決斷地說道:「撒網的事由鐵軍你來安排,至於第二個方法,我會安排專人負責,大家要注意,這案子情節嚴重,單看兇手作案後可以不露痕跡的離去,便可看出他們是有計劃的行兇,我們要盡快把這夥人繩之以法,決不能讓他們流竄在城市裡,所以各位在行動中要謹慎小心,一有情況,馬上匯報上來,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太少,希望大家能夠在短時間內獲取更多的信息,讓這個犯罪組織早些破獲!」

    「是!」

    一眾警員起身敬禮,齊聲喝道。

    安培擺了擺手,他們便自這局長室裡魚貫而出。

    當人都**了的時候,安培從椅子上起來,他走到窗邊,拉起了窗簾,把窗戶打了開來,新鮮的空氣被風吹了進來,把滿室的煙味沖淡了不少,他的房間在警察大樓的五層,從這裡望出去,可以看到J市大樓林立的景色。

    安培的老家在山東,自從被調到J市上任局長以來,他已經很少回家,在J市的這十幾個年頭裡,安培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年的春節是在J市渡過的,可以說,J市是他第二個家,為了這個城市的繁榮安定,安培花費了大量的心血,他愛這個城市,他不允許自己的家園成為犯罪的樂土,他用他的生命在維護著這個城市的紀律。

    而這一次,也不會是個例外!

    安培重重地敲在窗沿邊上,在心裡對自己如此說道。

    叮呤呤--

    此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局長大步走到桌邊,一手抓起了電話。

    「局長,經山陽區地方的110報警服務中心來報,該區邊緣處出現了不明黃色氣體……」

    話筒裡的聲音還沒有說完,安培差點想掛了電話,這不明氣體洩露應該找消防局啊,找他警察局長做什麼。

    但報告人員接下來的話,卻讓安培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們接到報告後,便讓山陽區的消防大隊進往調查,但那氣體邪門得緊,有幾個消防隊員沒注意吸入了這種氣體,馬上發瘋的攻擊其它隊員,現在這幾名隊員已經被制服,但為了防止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消防隊長請求警力支援,以及周邊街道的戒嚴令。」

    「我知道了。」安培馬上發出一系列的命令,但他心裡卻隱隱的有些不安,這疑似對精神有刺激性作用的氣體,會否是那邪教組織所為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安培馬上抓起自己的警帽,並打了個電話給李鐵軍。

    「鐵軍,有情況,準備一下,和我出去一趟!」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8:16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11-4 20:22 編輯

我的天師女友 第四集 末日危城 11 不明氣體

    氣體出現的地點是J市山陽區楊莊的一幢民宅後,安培和李鐵軍趕到的時候,戒嚴令已經先一步發出,黃色的戒嚴條把圍觀的群眾遠遠地隔開。

    安培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後,負責戒嚴的警察拿來兩副防毒面具讓他和李鐵軍戴上後,才讓他們進入了事故現場。

    紅色的消防車旁,消防大隊長羅兵正大聲指揮著隊員從幾個點開始搜查,並採集氣體以作之後的檢查用,他看到安培二人走上前來,馬上迎了上去。

    「安局長,你們可來了。」羅兵黑實的臉上現出笑容,他重重地和安培握了握手。

    安培拍著他的肩膀,三人走向消防車。

    「情況如何,那出事的隊員呢?」

    羅兵嘆氣道:「你說這事可真邪門,我幹消防這行多少年了,還沒碰到過這種東西,幾個兄弟不小心吸了一口,便紅著眼睛發起了瘋,我們費了好大力氣才制服了他們,安局別太擔心,他們剛被120急救中心帶走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安培點點頭說道:「都讓其它隊員戴上防毒面具了麼?」

    「嘿,哪能不戴啊。」羅兵拍著大腿說道:「你剛才沒看到那吸入了不明氣體的兄弟,那個嚇人啊,眼睛是紅的,還嗤牙裂嘴的,像是隨時要咬人似的,我哪還敢大意啊。」

    「羅隊,發現氣體的是哪一幢房子?」李鐵軍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幾幢民宅說道。

    羅後一手指向當中一幢剛建好的四層樓高的房子說道:「不就這幢麼,氣體是從樓下磚縫裡洩出來的,沒有味道,呈黃色,洩的也不是很多,就那麼一絲一絲的樣子,現在我讓其它隊員左右再看看,看其它地方還有沒有洩露,而其中一級則負責把地磚起出來,看看那下面會不會被誤埋了什麼氣體管道什麼的,但老實說,這個可能性不大。」

    「所以你懷疑是有人故意把氣體埋在這下面。」安培說道。

    羅兵大點其頭:「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才報告給你安局長嘛。」

    「頭,我想進去看看。」李鐵軍朝著樓房揚了揚頭。

    「行,我和你一起進去。」

    羅兵一拍兩人的肩膀:「都別爭了,我們三人一起進去吧。」

    於是,三人走向了發現不明氣體的新建樓房,這房子才剛建好,牆體還是白灰色的水泥,連外磚還來不及鋪上。

    像楊莊這種地方,多是私人自己所建的樓房,不是用來出租,便是自己一家大小居住所用,因此樓房的規格並沒有一個統一的規劃,像眼前這一幢,除了樓下大廳之外,上面的幾層都被隔出一個個單間,一看便知是用來出租之用。

    只是房子剛建成,什麼裝飾也沒有,還透著一股水泥味,雖則安培等人戴著防毒面具是不會聞到這股氣味,但一走進來,看到裸露的水泥牆,他們便會仿似聞到一股泥土的腥味。

    三個消防隊員正抄著傢伙對著大廳牆角的地方敲敲打打,安培走上前去,果見空中飄著絲絲縷縷淡黃色的氣體,氣體自那磚縫下洩出,每過數分鐘,便會有一縷這樣的黃色氣體從裡面洩出來,然後輕飄飄地朝上方升起。

    安培看得眉頭大皺,要是這樣下去,這氣體遲早會飄出大樓,如果任由它滿街飛的話,恐怕整個楊莊的人都會像前面幾個消防員一般發瘋,想到此處,安培突然心中一緊,如果這樣的氣體再多些、覆蓋的面積再大些,那整個山陽區,不,或者整J市的人都會發瘋,安培想像不出,若是整個J市的人都發了瘋,那是怎樣一付場景。

    大概,那時的J市便和地獄沒什麼兩樣吧,安培如此想道。

    「安局,安局。」李鐵軍連叫了安培兩聲,這年到中年的局長才「哦」了一聲,回過神來。

    「怎麼?」回過神來的安培有些茫然。

    李鐵軍拉著他退遠一些:「羅隊他們要用大鍾破地,破碎石濺到了咱們,讓我們站開一些呢。」

    那一邊,羅兵大叫著讓消防員拿來了一柄大錘,他自己接了過來,並讓隊員讓開一些,剛要砸,安培連忙叫住了他:「等等,你要是這樣砸下去,萬一里面埋著這些氣體的容器,被你這樣一砸,恐怕氣體洩露得更快,要是它們都飄大街上,那還不把附近的人都整瘋了。」

    羅兵一愣,然後憨笑道:「也對,我看這幫小子像撓癢似的半天還弄不開個洞來,就給急壞了。」

    消防隊長拎著錘子走開來,朝隊員們叫道:「你們手腳利索點,別弄半天也整不出個樣來啊。」

    雖則為了防備氣體洩漏得更快而不敢太使勁,但經過半個鐘頭的努力,這牆角地磚被起出了一大片,但這地面下卻沒有想像般那樣出現放著氣體容器的隔層,這淡黃色的氣體像是從地下冒出來一樣,仍舊絲絲縷縷的悠悠冒出來。

    羅兵不死心,一咬牙,讓人把這地面也敲開來,這時候他也顧不得下面有沒有所謂的氣體容器,直接搶著大錘砸,安培也看出了蹊蹺,當下也沒有阻止,一陣乒乒乓乓之後,地面倒是被砸了出來,但下面就是沒見什麼容器,這些不明氣體依舊不斷騰起,像是從地底深處冒出來。

    「這,這真邪門了。」羅兵撓著頭說道:「這東西到底從哪來的,該不會是從陰曹地府冒出來的吧。」

    「別胡說!」安培咤道,但心裡卻不自覺認同羅兵這個說法,因為這些氣體的來歷實在太怪異了。

    「羅隊,想辦法盡快弄清氣體的源頭並阻止它們擴散,然後把收集到的氣體盡快送技術部門檢驗,有什麼結果馬上和我說,我現在和小李要先回局裡,那邊還有一樁案子要處理。」安培朝羅兵吩咐說道。

    羅兵拍拍自己的胸口大聲說道:「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安局你放心,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安培點點頭,便和李鐵軍一起出了大樓。

    車上,安培默默說道:「這事你怎麼看。」

    「頭,你是懷疑這氣體和那邪教有關?」李鐵軍猜測道。

    安培看著窗外的風景,也不答話,只是點了點頭。

    「有這個可能。」李鐵軍雙手抱胸。「這不明氣體的出現和最近這三起兇案在時間上過於巧合了,但我想不出,邪教殺人,和這氣體之間有什麼關係。」

    「我也想不出來。但是,鐵軍啊…」安培回過頭來望向李鐵軍,眼睛裡充滿了深深的憂心之色:「我怕這事如果不快些解決,J市,怕是要出大事了!」

    ------------------()-----------------

    青山,古寺。

    古寺的大雄寶殿中,一老僧正跌坐於蒲團之上,默頌著「大德金剛經」。

    他每念一句,便敲一下木魚,木魚聲聲,頌經不止,卻於此時,大殿之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步聲有力,每下響起,竟與木魚之聲暗合,老僧睜開了眼睛,腳步聲也戛然而止。

    「空虛,你來了?」

    大殿之外,陽光逆照,只餘一條高瘦的黑色剪影。

    「是的,師尊,我業已修完『大般若卻邪印法』,甫一出關便得到師尊傳令,不知是所為何事?」

    「卻邪印法源於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你能在三年之內盡悟其法,我倒也放心讓你下山去了。」老僧沒有回頭,仍然坐在蒲團之上說道。

    那殿外之人雖則驚訝,聲音中卻沒有表現出分毫:「師尊要著我下山?」

    老僧不答反問:「空虛,你來禪院多久了。」

    「九年整。」

    「九為數之極,空虛,你既從紅塵來,此刻,亦是回紅塵去的時候了,這青山古寺雖好,但你若經不起紅塵的磨練,卻永無望進軍那天人的無上之境,況且塵世異變漸升,那河南之地竟無端浮起九幽之氣,如此變故,我院又怎能置身事外。」老僧拿出一張紙條,輕輕往殿外彈去,白紙彷彿有無形的手托著一般,平平的飛出了殿外。

    「空虛,此次下山,你先去找紙上之人,告知你的身份,她自會協助你調查九幽之氣一事。」老僧說到此處為之一頓,然後繼續說道:「你便即刻下山去吧。」

    「是的,師尊。」

    山門之外,年輕的僧人自寺內大步而出,他眉目如畫,丰神如玉,若不是頭上光滑而無寸發,當真讓人不相信如此俊美之人竟是一個和尚。

    山門石徑之旁立有一碑,上書「普世渡人」四字,空虛來到碑前,似是留戀非常地緩緩摸過青石,然後毅然抽手,便飄然下得山去。

    他不帶一件身外之物,懷裡只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和一個人名。

    地址是中國A市桃園小區4號樓404房。

    而人名,則是趙小夏!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8:16
我的天師女友 第四集 末日危城 12 再遇古玥

    A市,晚上十一點。()

    汽車總站開進來最後一班車,我拖著快要散架的身體從汽車上下來,旁人紛紛讓開,生似我是帶菌體似的,雖然我這一身衣服又破又爛,但身上可干淨得很。

    自從B市為古振聲救回他女兒一命後,回到A市的我每當想起對決馬面時,便自心底感到一陣恐懼,要不是馬面最後認出了斬天劍的話,我恐怕就稀里糊塗地死在他的刀下。

    回到A市時,小夏還在外地接受委託沒有回來,我看公司接受的委託大多期限還早得很,便讓秘書小然暫理幾天的業務,自己跑到離A市不遠的深山裡躲起來修練斬天劍。

    斬天劍威力無匹,一式比一式強,但我卻只修練了第一式的一些皮毛,這次在馬面身上感覺到生命的威脅後,我這才決定拿出一段時間來苦修劍術,要不然,在以後再碰到和他那種量級,甚至更強的敵人,我拿什麼來自保,更別談去保護小夏。

    於是我只和家裡說要出去旅行,便躲進山裡修練了大半個月,但劍之一道,並不是短時間內便可以大成,雖說我頭腦裡面諸法萬千,什麼東西想一下即刻便明,但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施展出來又是另一回事,有道是人力有時窮啊。

    大半個月下來後,我把第一式的斬天劍修練到了能同時發出兩道刀氣的程度,而第二式四方逐鹿則略有小成,但我再想精進下去,卻已經有力不從心之感,我知道再勉強練下去,恐有走火入魔之厄,心裡又突然想起小夏和雙親,我便知道這次修行該結束了。

    於是便揣著一早為安全起見而藏起來的錢,和一身因修練而弄到破破爛爛的衣裳回到了市區,要不是我手頭有大量的現金,只怕車站的工作人員還以為我要搭霸王車呢,這讓我不禁一陣好笑,這個年代實在是太以貌取人了。

    現在已經是深夜,車站裡除了幾輛的士,便沒有其它的交通工具,那幾輛的士早早就被其它乘客圍了起來,我看看自己這一身的乞丐裝,心想即使沒有其它乘客,這幾輛的士怕也不願搭我,於是我也不跟著圍上去,就這麼走出了車站。~~~~~~

    家離車站雖然不近,但以我的腳程,走上兩個鐘頭也就到了,反正自從修練以來,我的精力比之以前不知旺盛了多少倍,雖則現在已是深夜,我卻一點也不覺得困,便打著走步回家的主意,緩緩朝家裡的方向走去。

    夜深人靜,日裡人潮湧動的大街,現在也顯得空曠得很,除了不時一兩輛車子駛過,這寂靜的公路上便只有我的腳步聲在迴響,我插著口袋,不知是否這段時間苦修的緣故,我覺得自己的精氣神都有了長足的長進,連前些時日馬面所給我的那種無形的壓力也減少了大半,若是下次再見到這樣的強敵,我想一定得第一時間落跑,開玩笑,那種傳說級別的人物可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能對付得了的,要不是答應古振聲救人在先,我說什麼也不會和馬面那種可怕的人物對上。

    那真是十條命也不夠死啊。

    大街盡頭在望,我已經看得見人民廣場上七彩的燈光,現在是夏夜,人民廣場上還四散著幾對情侶,我想哪天也找小夏來這浪漫浪漫好了,但轉念一想,以小夏的性格一定會抱怨此處夏蚊太多,而揪著我的衣領換地方,想到了小夏,我嘴角便不由掛上一絲笑容,我和她的相遇也頗具戲劇性,本以為和她那樣的人應該是屬於不同的世界,但現在卻陰差陽錯地走到了一起,這或許是命運的安排,可我並不排斥這種安排,彷彿我們在前世或者更早之前便認識了一般,雖比起其它人來,我們走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太長,卻好像已經相處了好久一般,像現在一想起她,我的鼻間便隱約聞到了她特有的體香。

    就在我滿腦子都是小夏身影在搖晃的時候,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悄然地掠過我的身旁,我驟然停下,然後腦子裡才傳來危險的警兆,我站定了身體,然後眯著眼朝四周打量,無人的大街上不知什麼時候飄蕩起一絲淡淡的白色氣霧。

    我感覺得到那霧中傳遞的怨氣,於是收斂了自身的氣息,這無人深夜突然出現了怨氣,恐怕有厲鬼要出現了。

    白色的怨氣漫延了整條街道,然後,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從我的身後傳來,我回轉身體,那街道的遠方,一團鬼氣正潮湧而來。

    伴隨著鬼氣而來的,還有模糊的求救聲。

    救命--

    聲音柔美,像是發自女子之口,但我拿不準那會否是厲鬼的誘餌,故不為所動,以靜待其變。

    腳步聲近了,一條白色的影子出現在霧中,她搖搖晃晃地朝我跑來,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救命」,我眯著眼睛,但視線卻為白霧所擾,只隱約看到女子的輪廓,可輪廓雖模糊,我卻泛起了一陣熟悉之感,像是在哪看過此人一般。

    卻在我猶豫之時,一陣鬼嘯自女子身後響起,一大團黑霧朝她撲來,她尖叫一聲,腳步又加快了不少,眨眼間已經和我相距不遠,我怕那是厲鬼的幻象,便將「斬魂」執至掌中,道力一運,「斬魂」展出了紅光豔絕的劍鋒。

    那女人離得我近了,像是捉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朝我這邊奔來,她好似看到了我的模樣,竟大呼道:「王先生,王強,救我,我是古玥!」

    我一聽之下,差點沒當場愣住,定晴一看,那女子果然是古振聲之女古玥,來不及深思這女孩怎麼會半夜三更的出現在這,我大喝一聲,身形如電地一劍刺向她的身後,「斬魂」發出了厲嘯,瞬間和古玥擦身而過。

    紅鋒即將撞上那團黑氣之時,黑氣裡傳來一聲尖叫,隨後倒捲如飛,凝成一顆如墨般的黑色圓球,但「斬魂」碰在這黑球上卻寸進不得,我知道那是厲鬼將自己的鬼氣凝縮到極點,用高密度的鬼氣來抗拒「斬魂」的傷害,這道理便向前些時候厲鬼紅娘以鬼氣所凝縮的鋒利指甲硬擋「斬魂」而分毫不傷的道理一樣。

    叮--

    「斬魂」劃過了球體,爆起一連串的星火夜芒,我冷笑一聲,手腕以斬天劍第一式的奇異手法迅速振動起來,「斬魂」嗡嗡作響,紅鋒也漸漸透明起來,想「斬魂」若變得完全透明之時,連空間也可以切開,何況只是這凝縮的鬼氣,於是在幾息之後,「斬魂」變得透明之時,我反撩一劍,一道虛影出現在了黑球之上,黑球中傳來一聲像針一般尖銳的慘叫聲,瞬間,大量的黑氣從球中激射而出。

    我收劍退後,黑球四碎而開,一個滿身血污的男子提著一把砍刀倒跌在地上,我看他周身刀痕,像是被人亂刀斬死一般,他雙眼盡紅,朝我張大了嘴巴利吼一聲,然後一道透明劍痕從他的眉心一直貫穿到跨下,他為之一怔,然後還來不及喊出聲來的時候,身體便從中裂開,頓時化為無數的黑氣飄散在空中,然後和白色的怨氣緩緩消散在夜風中。

    收起了「斬魂」,我走向古玥,她已經軟倒在地上,雙眼猶掛著水光,看來是被嚇得不輕。

    「古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三更半夜的。」我奇問道。

    古玥看了看我,然後低下了頭,聲如細蚊地說道:「我想來找你,但到了A市,卻把錢包給丟了,所以,所以……」

    我為之絕倒:「古小姐,你身份特殊,就算要來找我,也找幾個人和你一起來啊,這要是你在外邊出事了,古先生又該急死了。」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古玥吐了吐舌頭:「你救了我的命,我想親自來謝謝你,本來還打算給你一個驚喜,可沒想到會弄成這樣,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我心想,現在可夠驚喜的了,大半夜的碰到你這個千金小姐。

    扶起了古玥,我無奈地說道:「現在太晚了,你先和我回家對付上一夜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古玥乖巧地點點頭,然後看著我好奇地問道:「王先生,你,你的衣服怎麼這麼好性格啊。」

    我尷尬地看著自己身上掛著的「布條」,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8:17
我的天師女友 第四集 末日危城 13 誤會

    回到家時,屋子裡烏黑一片,老爸老媽早就蒙頭大睡了,我打開一盞小黃燈泡,剛好照在古玥那充滿好奇的小臉上,她似乎對我家感到相當新奇,人還站在門口,便東瞄西瞧起來.

    我看著好笑,輕聲說道:「古小姐,進來吧,我家可不比貴府,地方小了點,你就屈就今晚在我房間裡睡上一晚吧,我睡沙發就行.」

    「那怎麼可以.」古玥不好意思地說道:「要不,我來睡沙發吧.」

    我一聽,差點沒睡出聲來,一個千金小姐睡沙發像什麼樣子啊,我沒好氣地拉她進屋,然後邊關著門邊說道:「好啦,你就別和我客氣了,你一個女孩子家睡沙發成何體統,要是給古先生知道了,他非得捉你去上禮儀課不可.」

    古玥撲嗤一聲笑出聲來:「你當我沒上過啊,說實話,我最煩那些了.」

    這時,老媽他們的房間裡傳來一陣響動,聽著像翻身的聲音,我怕古玥吵醒了他們,要是被他們知道這深更半夜的帶女孩子回家過夜,那我這誤會便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於是我連忙捂上古玥的嘴巴,不小心碰到她濕潤的嘴唇,不由心裡微微一蕩,古玥更是臉上飛上一片紅云,看得我心臟撲騰撲騰的直跳.

    又一聲響動從爸媽的寢室裡傳來,我連忙收斂心神,躡手躡腳地走向自己的房間,古玥見著有趣,也學起我的樣子,像一隻小貓似的踮起了腳尖,和我一同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燈光一打開,我老臉馬上漲得通紅,原來這段時間我沒回家,老媽也沒幫我收拾房間,把洗好曬乾的衣服就隨手扔在我的床上,裡面還有不少是貼身的衣物,古玥一瞧,便掩著嘴輕聲地笑了起來,我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連忙撲到了床上,把衣服抱成一堆,然後給胡亂地丟進衣櫥裡.

    「嘿嘿,不好意思,古小姐,讓你見笑了.」我訕訕說道,連忙招呼她在床邊上坐下.

    古玥笑道:「別老叫人家古小姐,多見外啊,你叫我玥玥吧.」

    「那行,你也別喊我什麼王先生,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叫名字多沒禮貌啊,我叫你強哥吧.」

    「行.」我從衣櫥裡翻出一件還沒拆包裝的T恤,還有一條嶄新的運動短褲遞給了古玥:「給,這衣服我可還沒穿過,你將就一些拿去當睡衣穿吧,要不,你先去洗個澡,這天也不早了,洗完澡早點休息吧.」

    古玥乖巧地點著頭,可不知我何,我不敢多看她那一雙一閃一閃的大眼睛,彷彿那裡面有太多的故事,多得我怕會承受不起,我下意識地避開古玥的視線,乾咳一聲說道:「跟我來,我帶你去浴室.」

    浴室裡,我幫古玥調好了熱水器的水溫,又給她找來了浴巾,才退了出來,看著浴室的門關上,裡面開始傳來瀝瀝的水聲,我突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彷彿在古玥面前,我總會感覺到一股無形的莫名壓力.

    回到自己房間,我把身上的布條裝脫了下來,順便揉成一團找了個袋子裝了起來,好等下當垃圾扔掉,再換上一套平時穿的運動裝,便躺在了床邊閉上了眼睛.

    古玥這次到B市來找我,讓我無端地感到一種心慌,那像是有什麼事快要發生了一樣,我內心裡覺得非常不安,找不到這種不安的源頭,心裡的慌張便悄悄的擴大開來,我甩了甩頭,不管如何,明天一早便把古玥給送回去,有古振聲看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但我心裡知道,其實我是在逃避一件事,那就是,我不願意單獨面對古玥.

    我為自己這個念頭感到吃驚,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想,只是隱隱覺得,我的生活,可能會因古玥的出現而打亂了原來的節奏,但隨後,我又覺得好笑,這怎麼像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人家古玥是什麼人,她和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會出現交集.

    如此想著,我笑了笑,卻發現自己的笑容彷彿有些生澀,此時,浴室傳來開門的聲音,我想古玥應該洗好了,便從床上起來,推開房門走出了客廳.

    古玥從浴室裡出來,她的身材本就稍瘦,我的T恤穿在她的身上,便顯得異常寬鬆,但古玥雙峰筆挺,卻將寬鬆的T恤也撐了起來,T恤長至她的大腿根部,剛好罩住裡面的運動短褲,兩知渾圓白晰的大腿便驚心動魄地直接從T恤下露出來,看得我喉嚨一陣火熱.

    「強哥,怎麼了?」古玥還拿著一條毛巾在擦著長發上的水珠,她見我臉色有異,不由輕問道.

    我連連搖頭,視線卻離不開她的身體,她那猶掛著水珠的長發貼在T恤上,這白色的上衣馬上便濕透了一大半,再加上夏季的衣服本來就薄,這麼被水一濕,便露出古玥衣下那粉紅的抹胸,我生平第一次恨自己為什麼眼力這麼好,連這東西也看得出來.

    心裡不斷罵自己色狼,我連忙別過臉去,諾諾說道:「呃,你,你洗好啦,要不你去我房間,那裡面有電吹風……」

    我指了指自己房間,古玥見我臉色古怪,不由朝我走近了幾步,那淡淡的體香便不由分說地鑽進我的鼻子裡,我感覺到她的氣息,臉色更加不自然起來.

    古玥探出一手貼在我的額頭上,她剛洗完澡,手上未盡全干,貼在我的額頭上便顯得清涼濕潤,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拂開她的手掌,卻聽她說道:「奇怪,強哥你沒發燒嘛,怎麼臉色怪怪的.」

    她拿開了手,一臉迷糊地說道.

    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的話,只得低下頭不去看她,誰知道這不低頭還好,一低頭我便心裡叫糟.

    我比古玥本來就要古玥一個半頭,而她身上的T恤又寬鬆得很,再加上她站得又近,我這麼一低頭,剛好看到她那一條光潔柔滑的玉頸,然後是一個美麗的頸窩,再下去,則是從寬鬆的衣領裡露出來的一條緊實的乳溝.

    我一看,差點沒把鼻血給噴出來,馬上便朝後退去,卻一腳磕到了旁邊沙發的一角,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古玥一見,馬上伸出小手要捉緊我,卻不想她的體重比我輕了不少,被我一帶,便和我一齊摔倒在了地上.

    如果是平時的話,就是這麼突然摔下去,我也能很快地把握好身體的平衡,那便不至於摔得太重,但不知為何,古玥這麼一碰到我,我腦袋裡便空空如也, 什麼道術劍法都忘了個乾淨,便這麼和普通人一樣摔了下去,後腦袋更直接地磕上了**的地磚,一陣頭暈目炫中,我暈了過去.

    當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我只看到古玥那一雙美麗而又多情的眼睛.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小夏兩眼帶淚的樣子,即使是在夢裡,但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的心便為之一痛,然後便醒了過來.

    窗外已經是旭日初昇,幾聲鳥鳴不時響起,我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不錯,是在我的房間裡,正躺在我自己的床上,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過了一兩分鐘之後,我終於想起哪裡不對勁了,如果我在房間裡,那古玥呢?

    這樣想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身上好沉,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一般,後腦袋更是一陣陣輕輕的刺痛,我想起昨夜不小心摔了一跤,最後把自己摔暈了,之後發生什麼事情就不記得了.

    隨著我醒來,身體的各種知覺也慢慢的復甦,身體上的沉重感也越趨明顯,我不由看了看自己,一張大被正蓋到我的頭上,差點沒把我的嘴也遮住,但被子裡卻明顯地鼓了起來,就像還有一個人躲在裡面一般.

    想到這,我突然心臟狂跳,手掌不聽使喚地輕輕發著抖,我屏住呼吸一點點地拉開被子,然後我看到了一撮青絲,最後我一咬牙,手一揮,被子飛出了大半,露出古玥的上身來,她像抱著布熊玩具一般地抱著我,被子突然掀開把她從熟睡中吵醒,她半抑起頭,睜開一雙茫然的眼睛,一付還沒睡醒的樣子.

    我還來不及問她為什麼會趴在我身上,只聽見門外依稀傳來老媽的聲音,然後咔嚓一聲,房門被推了開來,老媽沒有看我,而好像後頭還有什麼人似的,她半轉著頭說道:「瞧,他這一走就大半個月,還沒回……」

    但這話只說到了一半,老媽的眼角終於看到了猶躺在床上的我,當然,還有像樹獺一般掛在我身上的古玥,老媽的嘴張成了「O」字型,我剛想叫她關門,卻有另一個身影自她後面走進房來.

    我一看,頓時連死了的心都有.

    小夏看到我時,臉上露出了笑容,然而這笑容方起,便迅速凝固在臉上,因為她還看到了我身上的古玥,接著,她的眼睛裡慢慢升起了一片水光.

    「小夏,聽我解釋!」我連忙騰出一手想要捉向她,但小夏卻猛然轉身便跑,只留下還震驚中的老媽,以及尚躺在床上的我和古玥.

    什麼叫百口莫辯,現在我總算知道了.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夢,那個小夏哭了的夢,然後胸口處便傳來了一陣陣揪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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