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主公 作者:望平安 (已完成)

 
mk2257 2011-9-20 00:22:4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1 198205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03
第二百二十二章曹操被抓

    一旦某種事情經歷得多了,自然就會從容應對,溫柔抱著大小二喬,仔細聽著隔壁的對話,她感覺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是很讓她難以理解,她都如此克夫了,為什麼那麼多男人,還爭著搶著和自己訂親呢?

    一個不夠,兩個不夠,竟然成群結隊地來訂親,然後成群結隊地死掉。可就算是這樣,京中的大人物還要給她安排婚姻,還給安排了李勤這樣的大人物,這回可好,連李勤都被克死了,只不過可憐那個曹操了,都沒和自己訂親,卻也身遭橫禍,估計著他會成為替罪羊,為李勤的事情背黑鍋,負上全責!

    聽了半晌,溫柔實在忍耐不住了,她認為整件事情都是她不好,正因為她克夫,所以李勤才會死的,可曹操卻被連累,實在是對不起他,這種時候,她應該主動出去承擔責任,不能讓無辜的好人受連累!

    溫柔從榻上站起來,一手抱起一個女娃娃,道:“姨姨帶你們去見客人,你們要有禮貌,見了客人要問好,知不知道?”

    大小二喬一***頭,道:“知道,要叫伯伯!”

    溫柔抱著她們,出了自己住的院子,向隔壁走去!

    張溫想了片刻,卻想不出什麼來,他知道這件事有蹊蹺之處,可蹊不蹊蹺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不是在管事情有多離奇,而是要考慮黑鍋由誰來背。他這個司隸校尉是不肯背的,而明顯蓋勳也是不肯背的,那麼除了把責任往鉅鹿方面推,就只剩下眼前的曹操可以替他們分擔了!

    張溫瞪起眼睛,哼了聲,道:“曹操,你胡亂猜疑,想必是個心思很多之人,既然你的心思很多,那不如就去長安的大牢裡面好好用用心思,想出這件事到底有什麼蹊蹺之處!放心,事情沒有查明之前,你是不會死的!”

    曹操可不是普通人,他一聽張溫的話,便知是話裡有話,極有可能是要殺人滅口!這種事情要是不當面抖摟出來,那他可真容易畏罪自殺“被自盡”了!

    院子裡有很多人呢,不但有張溫帶來的人,還有曹操帶來的羽林軍,更有驛站裡面的人,曹操叫道:“張將軍,你說這話是何意思?你說你不會讓我死,那麼我在牢裡要是死了,就是畏罪自殺了?我曹操現在對天起誓,關於李君侯被劫一事,我曹操全無干系,我既不會認罪,更不會畏罪自盡,如果我在牢裡死了,那必是被殺無疑!”

    張溫有啥想法?他的想法真的和曹操料的一模一樣,如果事情實在推不出去了,那就來個死無對證,把曹操在牢裡弄死,留份遺書,在遺書裡把事情全都栽到曹操的頭上,死無對證把案子弄成無頭公案,不了了之,他們自然就安全了!可曹操這麼一喊,他不但不能殺了曹操,還得保護曹操不被別人給殺了!

    張溫氣得臉色鐵青,指著曹操,喝道:“好個奸滑的傢伙,你以為你這麼說……”

    剛才是他不讓曹操把話說話,可現在變成曹操不讓他把話說完了,曹操自知生命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他自然要積極自救!

    不等張溫把話說完,曹操又叫道:“曹福、曹壽、曹祿,你們都過來!”他帶出了好幾個家將,這是其中的三個。

    曹府的家將都聚在曹操的身邊,他們見曹操被綁,都是又驚又怕,如果換了長安來的其他武將,他們一定會上前阻止,可來的卻是司隸校尉,張溫綁人他們自是不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曹操被綁,卻都束手無策。

    聽到曹操叫喊,家將中的三個立即叫道:“老爺,小的們都在這兒呢!”趕緊湊到了曹操的跟前。

    曹操道:“你們現在就回洛陽,去告訴老太爺,把今天的事說明白,讓老太爺速想辦法。就說有人要陷害我,讓他去求聖旨,去求聖旨!”

    曹操心裡很清楚,事情關係到了李勤,那麼朝中任何一個大臣說話都不好使了,又有何進從中作梗,那曹嵩去求誰也沒有用,只能去求皇帝,現在除了皇帝的聖旨外,再也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讓他免遭替罪羊的下場!

    三個家將聽了,立即奔向門外,臨走時都對張溫怒目而視,就差沒有怒罵出口了!

    他們不瞪張溫也就罷了,畢竟現在事情沒查清楚呢,張溫是不會阻止曹操派人回京求救的。曹操只是個小小的騎都尉,張溫沒把他放在眼裡,也不知曹操的父親是誰,所以不怕曹操派人求救。

    可張溫既然能做到司隸校尉,他當然就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人了,騎都尉他都看不上眼,更何況是騎都尉的小小家將,這三個小小家將還敢瞪他,這還了得!

    張溫喝道:“幹什麼,想派人去給強盜送信,然後你想……哼,你想把蓋大人也給劫了麼,好大的膽子,有我在此,豈容你派人通風報信!左右,將他們全都拿下!”

    他帶來的漢兵一起衝上,不但把曹福等三個家將給抓了起來,連曹操的其他家將,也都一起給綁了,盡數按翻在地,等著聽張溫的發落。

    張溫看著曹操,道:“本官一心為公,不管你的靠山是誰,我都不想知道,你也不要說給我聽,我這只是公事公辦罷了,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不會怪我的!”

    曹操把話挑明了說,他也把話給挑明了,免得讓曹操反告他假公濟私。事實上,曹操的後台是誰,他只要一查就能知道,又不是什麼保密的事情,只不過他以前沒有註意過曹操罷了。

    人都抓了起來,張溫正要帶人離開,剛走到門口,卻見門口出現了一位麗人!

    張溫猛地看到這位麗人,登時便就愣住了,後退半步,他年紀大了,又在發怒的時候,自然不可能來場震盪,呼吸斷絕,搖搖欲墜一番,可他看到了溫柔,卻仍是雙眼發直,心中暗道:“天下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如不親眼所見,當真是難以置信!”

    他帶來的士兵也盡都呼吸急促起來,士兵眼裡看著美人,手上不自覺都便多加了幾分力道,把手裡抓著的曹操捏得呲牙咧嘴!

    曹操心想:“你們這幫色鬼,尚不知此女是誰吧?她可是絕世的妖姬,誰敢對她有想法,誰就得死!李勤厲不厲害,可遇上了這個女子,也照樣是個死貨,被強盜抓去了,他還想活著回來麼……哎呀,他可一定要活著回來啊,要不然我可完了!”

    溫柔把大小二喬放下,衝著張溫飄飄行了個禮,道:“小女子溫氏,見過這位將軍!”

    張溫啊了聲,道:“你,你便是李勤的……李君侯的未婚妻子?”

    “正是小女子!”溫柔答了一聲,她拍了拍大小二喬,道:“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叫人啊!”

    大小二喬立即很乖很聽話地叫道:“伯伯好!”

    小喬喬倩還加了一句:“你吃飯了嗎?”

    張溫撓了撓額頭,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這女子竟然都有兩個孩子了,她以前嫁過人?”

    溫柔指著後面的曹操道:“這位將軍,你怕是誤會曹都尉了,李郎出了事,應該和他是 沒有關係的,關係在……在誰那兒呢?還需好好查一查才行!”

    她可不會當眾說她自己克夫的,換了誰也不可能當眾說啊!

    張溫回頭看了眼曹操,感覺曹操長得還算是挺英俊的,他回頭又看了看溫柔,感覺兩人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倒是挺般配的,不過好像曹操有點配不上這個女子,但這個女子都有兩個孩子了,所以……他倆有可能也是能將就一下的!

    心中齷齪的想法立即就產生了,張溫心想:“不會是曹操真的勾結了強盜吧,他看上了這個女子,利用送親之便,和這女子勾搭上了,這才又去勾搭上了強盜,讓強盜去害李勤,所以李勤才被害!”

    想到這裡,張溫豁然開朗,他叫道:“我明白了,怪不得曹***走得這麼慢,又怪不得李君侯剛進入司州,就被人給劫了,果然是你幹的好事啊!”

    曹操一看到張溫的眼神,他就明白了,這個張老鬼太齷齪了,肯定沒想好事!然而,如果他和溫柔真的有什麼,現在被抓也就罷了,可他和溫柔卻半點事兒都沒有啊,送親路上,他連話都沒和溫柔說過,可現在卻被如此的冤枉,有嘴說不清!

    曹操心想:“這個女子當真是害人啊,我都沒和她訂親,卻也要因她而送命了!”

    張溫一擺手,道:“來人啊,送……請李夫人上車,咱們一起回長安,有什麼話回長安和蓋大人說去,我可不想先聽!”

    溫柔大吃一驚,她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根本就不聽解釋,直接就抓人!

    那些士兵沒敢上前,幸虧溫柔帶了不少的女僕來,女僕們圍著她,她們不敢違抗張溫,只能陪著溫柔上了車駕,一起和張溫去長安。

    車裡,大小二喬尚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們問道:“姨姨,到吃飯的時間了,咱們不吃飯了嗎?那個老伯伯為什麼不讓咱們吃飯啊?”

    溫柔嘆了口氣,道:“等你們以後長大了,一定要管好你們的夫婿,不能讓他們在外面不講道理!”

    大喬喬瑩哦了聲,道:“那個老伯伯很不講理,他的夫人一定更不講理!”

    張溫就在車外,聽到車裡的小女孩說話,他差點沒從馬上掉下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04
第二百二十三章離長安

    童言無忌,小女孩不懂事,又是在車裡說的話,張溫挺大歲數的人了,總不能打開車門,進去把小女孩抓出來,進行一通教育,所以他只能假裝沒聽見,何況他現在也不敢得罪溫柔,在沒弄清楚李勤是死是活的前提下,哪敢得罪李勤的未婚夫人!

    張溫人老成精,心裡明白得很,他可以對曹操吆五喝六的,硬往曹操的頭上按罪名,可他卻萬萬不能得罪了扶角軍的人。他是司隸校尉不假,可在李勤的眼裡,怕他啥都不是,別說李勤了,就連扶角軍的將領們怕是都沒把他當回事,人家都敢領著大軍進入司州,這就足以表明,人家壓根就沒把他這個司隸校尉當盤菜啊!

    被小女孩數落,張溫無可奈何,耳不聽為淨,他遠離溫柔的車駕,去看曹操了。他是沒有問曹操的背景,可他也不用問,他只要用耳朵去听就成了,自然有手下替他去問。

    不過走出十來里地,曹操的家世就全都被探聽明白,主要也是曹操的家將們,怕張溫對曹操再進行傷害,所以趕緊把曹操的家世說了出來,想以此來震懾一下張溫,讓張溫別太過份。

    當張溫得知曹操竟然是曹嵩的兒子後,他有點猶豫了,不知該不該再拿曹操當替罪羊。要說他怕曹嵩,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司隸校尉,是實權的將軍,地方最高級武官,而曹嵩雖然是朝廷的太尉,可這個官位卻是拿錢買來的,只是個空頭太尉罷了,沒什麼實權。他和曹嵩在勢力上沒有可比之處。

    但就算是他不怕曹嵩,可也不能對曹操做得太過份,畢竟曹嵩本人沒有壓得住他的勢力,可曹嵩認識不少人哪,與朝廷裡不少的大官關係都不錯,人情和關係,平常看著用不上,可到了關鍵時刻,那不但用得上,而且很好用。

    張溫心中為難,這可怎麼辦,用曹操當替罪羊怕是後患無窮,殺了曹操,曹嵩還不得和自己拼了老命麼?要不然,回去後和蓋勳商量一下吧,蓋勳都能當上京兆尹了,勢力比自己隻大不小,有他能分擔過去一些麻煩,還是很有必要地。

    一路上,他再沒有難為曹操,相反客氣不少,該給吃給吃,該給鬆綁給鬆綁,反正也不怕曹操跑了,面子上總得過去才行。

    回到了長安,張溫把事情和蓋勳說了,又說了溫柔的事情。他當然不會親自去問溫柔,但曹操的家將卻都說了出來,說溫柔是如何的克夫,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說得連張溫都害怕了,給溫柔安排了住處後,就算她長得再好看,他也不敢去看了。

    蓋勳聽完了張溫的敘述之後,道:“這個女子簡直就是一個刺客啊,張讓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麼收了這麼個義妹,還許配給了李君侯,這不是要害他一樣麼! ”

    “什麼叫要害,已經害了,而且還是在咱們的轄區裡害的!”張溫氣惱地道。

    蓋勳嚥下口唾沫,道:“你走時催得急,非要我寫奏章不可,我沒辦法,只好聽了你的話,把奏章寫好了,已經送去洛陽了,現在可倒好,弄出個太尉之子來,這可怎麼辦?你去抓人之前,怎麼不先搞搞清楚,連曹操的爹是誰都沒搞清楚,就把他給抓來了,再加上那道奏章,曹嵩還不得和你拼了老命,竟然還要連累我!”

    張溫大怒,叫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們還要內訌!那曹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騎都尉罷了,去抓這麼個貨色,我還用得著管他爹是誰麼!”

    蓋勳嘆了口氣,道:“現在怎麼辦?咱們是不是得派人去找李君侯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才行,要不然不用等曹嵩和你拼命,那些扶角兵就得先把你的命給拼沒了!”

    “你這人……你你,我真是沒法說你了!”張溫見蓋勳非要把責任推給自己,自己卻又說不過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卻無計可 施。

    蓋勳又道:“那個曹操被關進大牢了吧?要不然我看乾脆這樣,要是賈詡管咱們要個說法,咱們就把那女子和曹操一起交出去,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咱們大不了……你大不了寫道請罪的奏章,然後我來給你說說情,現在朝廷正在用人之際,也不見得能把你怎麼樣了!”

    張溫搖頭道:“好吧,那這事我就一個人擔著,可賈詡那邊得你去應對,我只管背黑鍋就得了,別的一概不管!”

    蓋勳大喜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一旦有人願意背黑鍋,他的腦袋立即就靈活起來,只要事不關己,他的聰明勁兒就來了。

    想了想,蓋勳道:“不對啊,張讓再糊塗,也不能把一個克夫,還克死了那麼多夫的女子嫁給李勤的,我看他是被人給算計了,而能算計他的人,只有何進了。你說是不是何進要整死李勤,所以才弄出這麼一檔子事來,結果還真把李勤給整得生死不知了?”

    張溫的頭腦也清醒起來,點頭道:“是啊,你這麼一說,我也明白了,我們這是捲入兩派爭鬥的漩渦了,該當如何應對?”

    蓋勳道:“當然是置身事外了。我看曹操不能交給賈詡,如交了,就等於是咱們也加入爭鬥了,你我又得不到什麼好處,沒必要啊!”

    “你就說怎麼辦吧!”張溫氣道。

    蓋勳道:“立即把奏章追回來,咱們先靜觀其變,不攙和這件事。然後把曹操給放了,讓他趕緊帶著送親隊伍離開長安。曹操願意再去涼州,那是他的事,他返回洛陽,還是他的事,而賈詡帶兵四處找人,是他的事,要是不願意找了,管咱們要那女子,咱們就說被曹操帶走了,他找不找得到,還是他的事!”

    張溫點頭道:“反正都是他們的事,和咱們沒關係,咱們也不用忙乎了,就作壁上觀,裝聾作啞就得了,對吧?”

    蓋勳道:“對啊,這就叫無為而治,乃是為官之道的最高境界!”

    “就听你的,你說了算!”張溫道。

    蓋勳一下子就急了,道:“別著啊,什麼叫聽我的,我只是隨口說說,主意還得你拿,我這個人向來沒有什麼主見的!”

    張溫氣得在心裡罵了聲:“他娘的,這牲口說什麼也不肯擔上半點的責任!”他只好道:“行行,都是我的主意,我最喜歡無為而治了,這總行了吧!”

    蓋勳這才點頭,他命人把曹操給放了,把溫柔也請出了衙門,又把送親隊伍一股腦兒地全給轟出了長安城,假裝啥事也沒發生過!

    計劃不如變化快,不管是曹操還是賈詡,都沒想到蓋勳會這麼處理這件事,竟然玩無為而治,可這招無為而治還真好使,一下子就把曹操和賈詡全給治住了。

    曹操被趕出了長安,直感猶如做了一場惡夢,醒來後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而賈詡一點都不知道這事,還在領兵往長安趕呢!

    曹操出了長安,除了驚嚇之外,什麼損失也沒有受,他查點人數,一個不缺,查看財物,更是一點沒少。他去問溫柔該怎麼辦,是隔著車子問的,不管怎麼樣,在他被抓的時候,溫柔是替他說了好話的,所以還要不要去涼州,他得問問溫柔的意思。

    溫柔也不知該怎麼辦,如果曹操不問她,她心裡是很想回家去找喬玄的,起碼她在喬玄那裡,還能正常的生活。可曹操一問,讓她來拿主意,溫柔想的就不一樣了。

    溫柔心想:“訂了那許多門的親事,未婚夫卻都死了,如果回去,以後說不定又得再嫁,沒準還要克死別人,可能自己真沒有能嫁出去的命,與其嫁來嫁去的,不如到此為止吧,不要再害人了,自己也不再嫁了,老老實實地過完下半輩子就行了!”

    溫柔對曹操說,她想去涼州,給李勤守寡,做李勤的未亡人,從此後就在扶角堡定居,給李勤的父母養老送終,她就是這個命,她認了!但她想求曹操一件事,就是把大小二喬送回洛陽去,交給喬玄,她不想讓兩個小女孩子跟著自己受苦,她們有自己這樣的姨姨,長大後怕是不好嫁人,說不定名聲會受累的!

    曹操聽完,吃驚不已,這個女子竟然會有這種想法,實在是沒有想到。溫柔求他把大小二喬帶回洛陽,這個好辦,他反正是要回去的,可溫柔要去給李勤守寡,這個就難辦了,李勤已經“沒了”,送親也就沒有了意義,從他的角度來講,是不想去扶角堡的。

    可誰讓他問了呢,而溫柔又給出了明確的答复,他只好同意,帶著送親隊伍,接著往扶角堡走,但這回卻走得快了些!

    可曹操帶著隊伍剛走出百里,就見大隊的扶角兵經過,曹操不敢立即過去相見,他打算好了,就算是去扶角堡,也是去見李勤的父母,能不和扶角軍的將領接觸,那就盡量少接觸,李勤沒了,將領們必會爭奪權力,甚至會出現內訌的局面,他現在要是和正在“氣頭”上的扶角兵相見,極有可能會被“先斬後奏”,這是很不上算的一件事。

    帶著送親隊伍,曹操躲進了一座小小的山谷當中,等扶角兵過去了,他才敢出來。

    站在山頂上,望著滾滾而去的大軍,曹操心想:“現在的扶角兵失了首領,應該算是亂兵了,可亂兵竟然還有這種氣勢,真是不枉被稱為天下第一強軍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05
第二百二十四章兵到長安

    曹操躲了起來,不與現在“作亂”的扶角兵相見,算是撿了一條命,他要是這時候出去和扶角兵相見,不但不能把差事繳卸了,反而會要了他的命,他要是見著了賈詡,賈詡非殺了他不可!

    此時的賈詡正帶著大軍往長安急趕,他在路上稍等了兩天,派出斥候去探查長安方面的動靜,發現長安那裡竟然什麼動靜沒有,竟然沒有調動軍隊,他立馬兒就來勁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時不佔長安,更待何時。立即催動大軍,向長安撲去!

    扶角兵不管騎兵還是步兵,在行軍時全都有馬,區別只在於步兵只有一匹馬,而騎兵多匹,全軍騎馬奔馳,自然快速無比。從發力到撲到長安,不過僅用了兩天的時間。

    賈詡到達長安時,正趕上這天的傍晚時分,冬天天黑得早,他趕到長安三十里之外時,斥候奔回,告訴他長安已經關城門了,城上火把無數,所有的城門都被關閉,顯然城裡的官員已經知道他們來了。當然,知道他們來了這個很容易做到,上萬的扶角軍撲來,要是城裡的官員不知道,那才是奇怪呢,但官員們卻也明顯把扶角軍當成了敵人,要不然這時候應該派人來接觸,而不是關城門!

    賈詡聽了斥候的報告,心中有數,城裡的官員肯定是沒有處理好曹操的事情,要不然不能驚慌。他帶著扶角軍來,就是為了來霸占長安的,所以也就用不著客氣什麼了,反正藉口找到了,只剩下開戰了!

    賈詡拿出長安的地圖,他是從西邊來的,位置算是西北,從這個方面想進入長安,不是太容易,西漢時代營建長安時,為了防備從西北方向來的匈奴人,所以西城和北城修得最是牢固,尤其是西城,也就是他現在所處的方向,城外大大小小盡是堡壘,個個堡壘遙相呼應,易守難攻,北城也差不多,而且明光宮外還有外城,從這兩個方面進攻,一萬士兵想打進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從南城進攻,那就是未央宮的方面,可那裡向來是重地,城外也有堡壘,同樣難以進攻,所以一萬人的部隊,主攻方向只能是東面,最好攻的一個城門就是宣平門,這裡是以前朝貢使臣走的城門,城外有大面的平地,而且堡壘最少,主要是大漢朝廷向外顯示威儀的地方。

    賈詡道:“咱們繞到東面去,今晚弟兄們輪番休息,每隔半個時辰換一隊人,去向城門叫罵,讓裡面的官員出來談判!”

    把命令傳達下去後,扶角軍立即轉向,由西向北,再由北向東,二更多時便奔到了宣平門!到了宣平門,扶角兵藉著月光和城門上的火把光亮,望向大漢陪都,無不發出讚歎之聲,這座城門實在是太宏偉了,他們所見過的城門,以此為最!

    賈詡騎在馬上,喘著氣道:“長安果然就是長安啊,可不比咱們鄉下小地方。乖乖的,光看這城門樓子就有藐視天下的氣勢啊!”

    典韋道:“真大,看這個城門樓子,裡面怕是能站滿上千士兵吧,再把城牆上的算上,光這一個門的守衛兵力,怕就得五千以上!”

    賈詡嗯了聲,道:“只是不知京兆尹在哪裡,還有那個司隸校尉有沒有來,他們可能還守在西面呢吧!”

    典韋很是興奮,可他卻很難得地粗中有細了一把,道:“高順可沒跟咱們一塊來,要是現在就攻城的話,咱們連雲梯都沒有,怕是攻不進去啊,會死很多兄弟的!”

    賈詡切了聲,笑道:“開什麼玩笑,就算要攻城,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還能真的攻打麼,那不成造反了!”

    他回過頭,叫過一名傳令兵,道:“去城門那裡喊話,告訴上面的人,讓蓋勳和張溫都來,我有話要和他們說!”

    傳令 立即就衝了過去,在城下大聲吆喝,直呼蓋勳和張溫的名字,一點面子都不給留。

    城門上的漢兵將領見扶角大軍竟然轉到了他守衛的城門,只感頭暈目眩,幾乎不能站立,長安承平日久,從這將領的祖父那輩起,就沒有見過陣仗了,而他這輩子除了常規操演外,甚至連長安以外,上千人的軍隊都沒有見過,忽然城外漫山遍野地撲來上萬的扶角兵,他哪裡受得了這番驚嚇,已經派人去找蓋勳和張溫了,而他甚至都已經做好如果扶角兵撲城,他就脫下盔甲逃跑的打算了!

    聽下面的扶角傳令兵叫喊,這將領親自趴到了城垛,衝下面叫道:“是從扶角堡來的兄弟嗎?有話好說,大家都是吃朝廷軍糧的,都是自己弟兄,可千萬不要有誤會,千萬不可動粗啊!”

    傳令兵相當地囂張,凡在扶角軍裡待時間長的士兵,都看不起別的軍隊,這個傳令兵也不例外,他抬頭叫道: “少廢話,快去叫蓋勳和張溫來,讓他們來向我家軍丞回話,你如敢磨蹭,小心我們親自進城,去抓他倆出來!”

    將領心中叫苦,那個什麼軍丞也真是吃飽了撐的,那麼多的城門,他偏偏不去,卻非得來自己的宣平門,這不是要命了嘛!他只好又派人去催蓋勳和張溫,讓他們趕緊來宣平門!

    過了好半晌,蓋勳和張溫還是沒有到,下面賈詡已經派傳令兵來催三次了,而且在第三次上,傳令兵直接就告訴將領,蓋勳和張溫再不到,他們將認為這是對扶角軍的大不敬,所有引起的後果,全部都要由他們來承擔!

    傳令兵下去之後,一隊約有千人的扶角兵開到了城外,離城一箭之地,扶角兵下了戰馬,列出了一個方塊陣,看樣子是要攻城了。這個季節天寒地凍,長安的護城河雖寬,卻已上凍,只要扶角兵開始進攻,便會直接打到城門,而此時城門後面沒有堵死,是極有可能被撞開的。

    當然,對於扶角軍來講,他們只是做出個進攻的姿態,要想讓他們真的進攻,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城上的漢兵不知道,他們見扶角兵列陣,齊聲驚呼起來,那將領更是急得滿頭大汗,再顧不得別的,他親自下了城牆,去找蓋勳和張溫,這裡的事情他實在處理不了了!

    在半路上,將領就碰到了趕來的張溫,他把事情一說,張溫反倒放下了心。張溫本來是和蓋勳在衙門裡待著的,聽說扶角軍離城三十里時,蓋勳非要居中指揮不可,不肯離衙,所以張溫只好自己去了章城門,可又聽說扶角軍繞到了宣平門,沒辦法他只好又往宣平門奔來,卻不想半路遇上了宣平門的守門將領。

    張溫和他一起趕往城門,張溫道:“你不要驚慌,你還真以為扶角軍能攻城麼?那豈不是要造反了!”

    將領急道:“可他們真的列陣了!”

    兩人一起上了城牆,張溫望著下面的扶角軍,他道:“果然列陣了,那就安全了。”他指著城外,道:“要是他們不列陣,那才危險呢,可他們列了陣,而且又說非要見我,這才表明他們不會進攻;要是真有心思攻打,他們哪會這樣,直接就摸黑,一聲不出地撲上來了,還會讓咱們做好準備麼!”

    將領這才放下心來,道:“還是張將軍英明,末將就沒有想明白這事。那要不要還去叫蓋大人呢?”

    “當然要去叫,他是長安的主官,這種時候他不出來誰出來。告訴他,賈詡點名讓他出來,如果他不出來,那麼扶角軍攻城,一切後果由他承擔!”張溫氣道。

    將領立即又派人去叫蓋勳了。

    張溫衝遠處叫道:“本將便是司隸校尉,請賈軍丞過來說話!”

    扶角傳令兵立即去報告賈詡,賈詡聽了騎馬過來,向上面喊道:“張將軍,我是賈詡。我家李郎在你們司州出了事,你得給個說法,否則我扶角軍便會亂了,要有什麼不忍言的後果,可得你來承擔,我賈某人是概不負責的!”

    張溫卻道:“賈軍丞,稍安勿燥,蓋大人馬上就來了,他會回答你所有的問題的!”他也學乖了,不肯承擔責任,非要等蓋勳來了不可。

    他話說完沒有多大會兒的功夫,蓋勳便氣喘吁籲地登上了城牆,來到他的跟前,問道:“賈詡說什麼了?”他往下一看,又道:“沒事的,他不會進攻的,越是擺出駕勢,說明他越不能進攻!”

    張溫心想:“英雄所見略同……他娘的,他算什麼英雄,怎麼能和我相提並論!”

    賈詡又叫了起來,非要上面給他個說法不可。

    蓋勳向下叫道:“李君侯來司州了嗎?我們一點不知道啊,就連送親的人我們也沒看到,你要是找人,你去別處找,不要在長安找了,快走快走,要是再在城下喧囂,小心我們把你當成反賊一樣對待,我們可放箭啦!”

    賈詡大吃一驚,官場上互相推諉責任很平常,他向來是知道的,可推諉責任到了這種登峰造極的地步,就是值得佩服了!

    賈詡現在有點發蒙,長安的情況和他所料想的完全不同,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可拿不出主意了。沒辦法,他只好叫道:“那我們可在附近抓捕強盜了,要是引起什麼衝突,可不要怪我們啊!”

    蓋勳卻叫道:“要是引起了衝突,全都怪你們,當然要怪你們!”這話他喊得極大聲,很有氣勢,很難想像得到,他一個文官竟然這麼有氣勢,在扶角軍大軍壓境的情況下,他還敢這麼大喊,這完全是沒把扶角軍放在眼裡啊!

    張溫一挑大拇指,道:“蓋兄,我一直挺看不起你的,覺得你以前說話辦事,很不像條漢子,可我現在覺得,你就是一個大丈夫,兄弟我遠不如你!”

    下面的賈詡回頭道:“事情不好辦了,立即派人回去,讓李郎親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06
第二百二十五章迎李郎為涼州刺史

    賈詡的原定計劃是與蓋勳和張溫談條件,所有相關事宜都是圍繞著對方“會妥協”,這個基本點展開的,他認為扶角軍大軍壓境,長安的地方官不可能不屈服的,必會像塊麵團似的,讓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和他玩無為而治,反正就是扶角軍愛幹嘛幹嘛,他們一概不管,出了事情他們也不負責,隨扶角軍折騰去!可賈詡沒法再怎麼折騰了,再折騰就等於是造反了!

    扶角軍先出招,長安方面要接招,後續的計劃才能展開,可長安方面卻是你出招?那,你出招吧,我看著,我不接招,我就看著,就是看看你接著怎麼比劃!

    賈詡無可奈何,只能派人回去給李勤報信。

    他很生氣地對隨軍將領道:“實是難以相信,我們都到了他們的地盤上了,還是呼嘯而來,他們竟然什麼反應也沒有,我就算是神仙,也料不到會這樣啊!”

    將領們也都是面面相覷,由於思想意識不同,他們很難理解長安大官們的想法。對於扶角軍來講,誰要是敢到他們的地盤上撒野,那結果只能是不死不休,劉九敢去扶角堡,李勤帶著他們,就算是追擊數千里,也一定要把劉九殺死,沒有別的結果。可現在扶角軍已經到了長安,而且是在城門外列陣,可上面的京兆尹竟然說所有事情他都不知道,和他沒有關係,讓扶角軍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去!

    這實是讓扶角軍眾將領難以理解!

    典韋道:“這幸虧來的是咱們,要是匈奴兵來了,難不成那個姓蓋的也要這樣嗎?隨敵人在他的轄區裡蹦達?”

    賈詡嘿了聲,道:“匈奴兵是打不到這裡的,你當這是高祖的時代麼?不過,要是高祖時代,咱們也沒機會來長安!”

    他一揮手,道:“先就這樣吧,咱們立即分兵,把長安幾個城門全都堵住,只許進不許出,等李郎來了,再做計較。大家先安營扎寨,好好休息一下吧,這兩天也確實是累壞了。”

    將領們只能答應,一面分兵去堵各處城門,一邊讓士兵們好生休整,他們估計,等李勤來了,恐怕就會開戰了,不過看上面守官的態度,就算是開戰,也不會有什麼激烈的戰鬥,估計兩次沖鋒,就能把守官給嚇投降了!

    隴縣。

    一名醫生坐在刺史魏元丕的榻前,正在給魏元丕看病。

    魏元丕的身體原本就不是太好,主要原因是年紀太大了的關係,真實歷史上,他這個時候已經去世,而涼州在他去世後一段時間內,是沒有刺史的,之後應該是宋梟調來當刺史,就是那位被李勤趕下台的并州刺史。

    可能是因為李勤的出現,在鎮壓涼州的叛亂方面得力,把北宮伯玉、李文侯、韓遂等人全給打趴下的關係,能讓魏元丕煩心的事少了,所以他才多活了一段時間。但由於李勤在司州被劫,這鬧心事一來,他就又病倒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魏元丕在權力沒有交接好之前病倒,眼瞧著涼州就要無主,李勤沒有辦法,只好派出軍中的醫生,來給魏元丕看病,當然他自己是不會來的,更不能讓魏元丕知道他沒有被劫。

    給魏元丕看病的正是扶角軍軍醫景春,他本來在金城郡當縣官呢,也算是進入仕途了,可魏元丕一病,李勤派人叫他來,他也就只好來了,他既然當了縣官,那麼在醫生的身份上自然要高於別人,馬馬虎虎算是涼州第一神醫了。

    景春給魏元丕看了病後,心想:“要完,這位魏刺史怕是挺不過三天了,這是舊疾復發之上,又添新病,已然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

    他是李勤的鐵桿支持者,別說魏元丕已經不行了,就算是行,他也不會給好好治的。可在來之前,李勤卻明確讓人告訴他,不管權力鬥爭如何,做為醫生,他必須要給魏元丕好好看病,這點沒有什麼好討價還價的。

    景春心想:“我不是不好好給他治,而是怎麼治也治不好了。但李郎的命令,我必須執行,這也是行醫之人應該有的本份!”

    要換了他自己的意思,那可就要實話實說了,實話一出口,沒準能把魏元丕刺激得當場就得死掉,可他卻沒有這麼做。

    景春對魏元丕道:“魏大人,你的病其實沒啥,就是因為著急上火,所以才舊疾復發的,只要調養幾日就能痊癒,以後注意保養就成了。說到藥嘛… …我看了前幾位醫生給開的方子,是足可以治好你的病的,就不用我再開方子了!”

    魏元丕此時人已經有點糊塗了,他是很幸運的,因為李勤的出現,他多活了一段時間,可幸運不能總是光顧他,他這算是陽壽到頭了。在榻上輕輕晃了晃腦袋,沒有說什麼話,昏昏沉沉地又睡過去了。

    景春沒有打擾,出了臥室,見著了涼州別駕,他可以安慰魏元丕,不去刺激他,可對於涼州別駕卻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雖然景春只是個小小的縣官,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那種,可別駕卻對他很是恭敬。涼州別駕問道:“景大人,魏大人的病情如何?”

    景春看了看別駕,又看了看院子里站著的一群官員,雖然只有別駕一人過來,可那些官員卻都探頭探腦的,看樣子都是在等消息呢。

    景春道:“想听實話否?”

    別駕悻悻然地道:“那是自然,這種關鍵時刻,假話可是會要人命的,還請景大人如實告知!”

    景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看我這個表情,也就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勸大人你,要做什麼準備,最好就是這三五日之內了,我家李郎有驚無險,我不說你也清楚,既然你清楚了,那我就再讓你清楚清楚,現在扶角堡留守的主事之人,乃是副堡主劉勝,他是羌人,很喜歡交朋友,而且最喜歡喝羊肉湯,他羊肉湯一喝足了,就喜歡向李郎舉薦別人。這話我可只和你一個人說,你莫要傳出去啊!”

    別駕心想:“哪需用我傳出去,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話說得這麼大聲,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了!”他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不是個多話的人,不會把劉勝愛喝羊肉湯的事傳出去的。

    景春姍姍然地走了。他一走,官員們立即圍在了一起,沒人去關心刺史大人的死活,他們關心的是自己。

    官場上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瞞上不瞞下,李勤到底有沒有被劫,這個口徑是統一的,他一定是被劫了,向朝廷報告,大家都得這麼說,但被誰劫的,有沒有什麼危險,現在是不是脫離危險了,這個就沒必要向朝廷匯報了,底下人自己明白就成!

    別駕一聽景春話裡話外的意思,就知道李勤啥事沒有,就等著接任涼州刺史呢,其他的官員也都不傻,也全都聽明白了!

    見同僚們都圍地了過來,做為現在隴縣的第二高官,別駕道:“各位,有什麼想法,現在就說出來,莫要單獨行事,以免造成那邊的誤解!”他說的那邊指的就是扶角堡。

    長史道:“刺史大人肯定是熬不過這三五天了,這點肯定吧?”

    別駕道:“就算刺史大人能熬過這三五天,又能如何?”

    長史看了眼周圍的同僚,道:“涼州不可一日無主,誰是下任刺史?如我等在三五日後上報,從現在的局勢上看,朝廷得一個月之後才能指定誰來當刺史,可現在那邊的大軍又堵在司州,估計一年半載的派不過人來,那我涼州由誰來主事?”

    官員們一起看向別駕,一個官員道:“要是放在平常,那都好說,可現在那邊可把長安通往洛陽之路給堵上了,所以有些話就不那麼好說了。別駕大人,現在涼州以你官職最大,你可有暫代刺史之位的意思?”

    別駕苦笑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啊,家中生計可都靠著我一個人呢!”

    長史嘿了聲,道:“咱們都是自己人,現在同舟共濟,多餘的話咱們以後酒桌子上說,現在就說關鍵的吧!我看咱們就一起去那邊,迎立李郎暫代涼州刺史吧,朝廷又派不過人來,他先暫代,也屬正常,而且就算是派人過來……”

    別駕嘆氣道:“也得死在半道上啊!”

    眾官員跟著他一起嘆氣,長史道:“換個刺史,就得換一批屬官,但李郎為人仗義,只要咱們也仗義,他總不好那麼快把咱們換了吧!只要有了時間,咱們便可疏通關係,總是能保住這份俸祿的!”

    別駕道:“ 們一起去勸李郎暫代刺史之位吧,你們看怎麼樣?”

    好幾個官員卻道:“可李郎現在在哪兒呢?”話剛說完,便引來一片白眼兒,其他官員們都看不起他們說出這種白痴的話來。

    別駕道:“現在不知道,可咱們只要一迎立他當刺史,那立刻就知道他在哪兒了!”

    眾官員們商量了一下,便進去看了魏元丕,在確定刺史大人肯定熬不過這三五日後,當即各自回衙,去做準備。

    三日之後,魏元丕病重不治,這位沒有半點作為的涼州刺史去世了!而他的屬官一面給他發喪,一面派人向扶角堡報信,說他們要親自去扶角堡,迎接李勤,奉他為涼州之主,美其名曰:暫代!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07
第二百二十六章路遇阿瞞

    涼州的官員把魏元丕去世的消息,送到扶角堡之後,很快就得到了回信,但回信不是李勤寫的,而是劉勝讓人寫的。

    在長安還沒有到手的前提下,李勤不好立即就出現,他還得再等等,所以只能讓劉勝替他寫信。劉勝在信裡告訴涼州的官員們,說扶角兵已經得知了李勤現在所處的位置,很快就會找到了李勤了,所以李勤暫代涼州刺史的事情是不會被耽誤的,他們只管來迎立就好了,大不了在扶角堡多住幾天!

    涼州的官員們收到回信後,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下,決定既然要投誠,那就不如早點去,現在李勤正好“據說”不在扶角堡,那他們去扶角堡等著,去安慰一下李家的二老,那豈不正是表示誠意的好方法麼!

    官員們立即啟程,趕往扶角堡,打算在哪兒住下了,一直待到李勤回來為止,順便和扶角軍的人好好套套近乎,以後好有個照應什麼的!

    李勤對於能當涼州刺史,當然是很開心的,不過涼州已是他掌中之物,所以刺史之位,倒也不急,他現在急的是長安的事,司州是很重要的一個州,據有關中富庶之地,人口稠密,長安更是易守難攻,如果能把大本營搬到長安來,那他就有了可以虎視天下的本錢了。

    在邊境上待了幾天,長安方面的賈詡送了信來,告訴李勤原定計劃有變,京兆尹和司隸校尉竟然什麼都不管,只要扶角軍不進入長安,那就隨便他們怎麼折騰,那兩位大官竟然可以裝做什麼都看不見。

    李勤看了信後,心中嘿然,這京兆尹和司隸校尉都是很大的官了,可竟然這麼個當官法,也真是兩朵奇葩了,亂世將起,果然是妖孽叢生啊!

    這兩個當官的怎麼反應,對於他的下一步計劃是很有影響的,要是他倆反應激烈,那還真不好辦,可要是如此反應,雖然不在預料之內,但應對起來,卻要簡單得多。

    李勤立即給賈詡寫回信,不用在長安城外等著了,堵不堵城門沒有什麼意義,如果蓋勳和張溫想要派人去求救,長安城的城牆那麼長,哪個地方都能派出人去,不用非得走城門的,而堵城門卻反而容易讓地方官員緊張,甚至連司州的軍隊也會跟著緊張起來,那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了。

    李勤命令賈詡把軍隊散開,分成小部,去各個縣城宣傳扶角軍,就說扶角軍是一支光榮的軍隊,是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讓當地的士兵和百姓認為扶角軍是不可戰勝的,然後再把扶角堡的各種福利說一說,讓士兵和百姓對扶角堡產生好感,最後再散佈謠言,那就是自己要成為司隸校尉了,朝廷還有意讓自己兼任京兆尹,可自己卻在推辭當中,但他來司州做官卻是肯定的了,只是時間早晚問題罷了,他一來司州,老百姓就有好日子過了,而且本地士兵也可以加入扶角軍了,具體何時,敬請期待。

    信送出去後,李勤沒有立即啟程趕去長安,而是讓人回扶角堡,又調集了一萬扶角兵來,在邊境與他匯合,然後一起去長安。

    在大軍沒有調集上來之前,李勤等在邊境,但他也沒有閒著,而是帶著手下,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四下里轉悠,他倒不是遊山玩水,大冬天的沒啥好遊玩的,他是在邊境的附近,畫地圖,用現代的製圖方法畫地圖。他發現這年代的地圖都太粗糙了,而且只畫重要的地方,比例也不統一,往往一個地方有幾個版本的地圖,甚至沒有地圖,而版本不同的地圖,所標地點往往大相徑庭,如果在出兵打仗時,將領們用的地圖各不相同,那可完蛋了,很容易出現調度不靈的事情。

    李勤打算培養出一批專門畫地圖的士兵來,把製地圖當成一件大事來做,做好比例圖,然後成批的雕版印刷,分發給各級將領,這個工作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成,只能慢慢一點一點來,不過最先要做好的就是培養出一批會畫地圖的士兵出來。

    既然要畫地圖,由簡入難,那勢必要各地都走,李勤帶著一百來人,就在邊境的各個村莊來回的轉,考察地形。

    這天,李勤帶著扶角兵來到了由司州入涼州的小路地段,這里地形比較複雜,高山沒有,可小山比較多,在小山中間有小路,離著官道有點遠,這小路只是供當地百姓走,大隊人馬少有經過。

    李勤縱馬上了一座小山,指著下面的小道,對扶角兵道:“你們看,這條小道很少有人走,雪地上腳印稀少,這說明就算是當地百姓也極少從這條小路走,你們說這是為什麼?”

    跟在他身邊的將領是趙正,趙正最擅長跑,而且人又不多話,在眾將領當中,是最守規矩的,而且槍術精湛,箭術也不錯,所以李勤才讓他跟在身邊。

    聽李勤問話,趙正想了想,道:“一般情況下,小路總是要比大路近些的,雖然小路總要難走一些,但因為近,所以走的人並不比官道的少。這條小路卻人跡罕到,除了本地百姓外很少有人走,末將看主要有兩個方面,一來是天氣寒冷,百姓不願出門,二來就是因為這條小路並不近,相反還比官道遠些,又繞遠,又不好走,所以走的人才會這麼少!”

    李勤點了點頭,道:“第一個不是關鍵,就算是天氣寒冷,只要行人有需要,還是會走這條路的,第二個才是關鍵,因為這條小路不但不近,反而繞遠,那行人自然不會選它了。可是,越是這樣,這條小路就越有軍事價值。 ”

    趙正道:“末將明白了,這和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是一個道理。就因為這條小路知道的人少,走的人也少,所以對於行軍打仗才越重要,咱們才越應該畫好這裡的地圖。”

    “對頭!”李勤點頭笑道:“對於地形所使用的目地不同,所以重要性也不同,這就是軍用和民用的區別之一。”

    扶角兵紛紛下了小山包,開始準備畫圖,李勤和趙正則留在山上,算是在作縱觀全局的工作。

    過不多時,有個扶角兵跑了回來,衝李勤叫道:“李郎,從東邊來了隊人馬,裡面還有好幾輛大車,看樣子都是當兵的,要不要過去問問?”

    李勤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往東邊望去,由於有樹木遮擋,遠處山包後面有什麼,並不是看得太清,他看不到有車隊過來。

    李勤擺手道:“咱們的行踪不被人發現就好,哪有主動過去招惹的道理。”

    話說完後,他想想有些不對頭,從東邊來的那就是司州方向,如果隊中人都是當兵的,那他們為什麼不走官道,反繞遠走小路呢?是為了躲戰亂?現在司州的情況不能說有戰亂,只不過是賈詡在裡面折騰而已。那這隊士兵是在躲賈詡的了?如果要躲的是扶角軍,那就得探查清楚了。

    他揮手道:“把兄弟們都叫回來,不要讓那些人發現咱們。還有,趙正,你去問清楚那隊人馬是來涼州幹什麼的,現在是考驗你隨機應變能力的時刻了,以後你總會獨自領兵的,隨機行事的能力很重要。”

    趙正答應一聲,打馬下了山包,迎向那支不明身份的車隊,而李勤則帶著扶角兵,躲進了樹林。

    從東邊來的這支車隊,領頭之人不是別個,正是曹操,在李勤生死未明之前,他不敢和扶角軍的將領接觸,又不敢走大道,怕有人向賈詡通風報信,他的這支車隊是很容易被追上的,所以只能走小路,向當地人打聽之後,他帶著車隊想通過這裡,先去隴縣。曹操想先在隴縣休整,先和涼州刺史聯繫上,然後商量關於李勤的事。

    曹操一路上想著各種可能發生的事,而他的主意也一變再變,甚至有幾次他真的想不管溫柔了,獨自返回洛陽,可他到底還是沒有這樣做,可不是對溫柔一個弱女子有什麼同情心,他是怕回去後,被張讓和何進一起修理。

    曹操騎在馬上,不住地嘆氣,雖然他有雄心壯志,可前途未卜,就算他再怎麼自認有本事,現在這種情況,也著實讓他鬧心。

    正嘆氣間,前面的羽林軍叫道:“曹都尉,前面來了個騎馬的,看樣子很是剽悍,可能是羌人吧,這裡可是到了涼州邊境了。”

    曹操啊了聲,在馬上坐直了身子,向遠處奔來的趙正看去,見是個穿著普通百姓服色的壯漢,他道:“涼州羌人眾多,在此處見著一個,並不為奇。怕只怕這人是強盜的哨探,這裡如此的荒涼,正是強人出沒的地方啊!”

    他身邊的羽林軍立時緊張起來,都抄起兵器,看著奔過來的趙正。

    趙正到了跟前,心想:“我如直接問,怕他們不會說實話,既然他們有可能是躲我扶角軍的,不如我就冒充是扶角軍的敵人,李郎常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說不定能探出點什麼來。”

    趙正叫道:“各位聽著,前面我們弟兄正在辦事,你們從原路退回吧,要是礙著爺爺們的事,小心刀槍無眼! ”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08
第二百二十七章阿瞞跑得快

    趙正說完之後,他用手中馬鞭一指曹操等人,眼中充滿了蔑視,他胯下黃馬在原地轉了小半個圈子,馬蹄踏踏作響!

    羽林兵都極其憤怒,可他們卻沒上前趕走趙正,連大聲喝罵的沒有,隊後的羽林兵不上前面來,而前面的卻往後躲去,眾人都看向曹操,想听他的命令,畢竟他是頭兒!

    曹操瞇起了眼睛,看著前面的趙正,心中暗道:“這世上有如此囂張的強盜麼?不像是強盜,此人在馬上坐姿端正,衣服雖然普通百姓的,卻整齊乾淨,沒有絲毫的邋遢,不像強盜,反而像是個軍官。”

    曹府的一個家將靠近了曹操,小聲道:“老爺,這人騎的是最好的涼州大馬,而且得勝環上的長槍是特製的,價值千金,這種槍只有扶角堡才打造得出來。”

    曹操看向趙正的長槍,順勢又看向腰間,見趙正腰間佩的刀同樣華麗,刀鞘上竟然包著銀皮,銀皮上雕滿了細緻的花紋,價值不菲。

    曹操道:“不像是強盜,倒像是扶角軍裡的軍官!”

    這家將道:“要不要小的去試試他?”

    “小心些!”曹操點了點頭。

    這家將縱馬上前,對趙正道:“敢問這位兄弟如何稱呼?你們要在前面做什麼?沒看我們是官兵嗎?官兵抓賊,豈有見賊躲著走的道理!”他嘴裡問著話,可臉上卻露著笑容,有點萬事好商量的駕勢,不敢得罪趙正的樣子。

    他在試探趙正,趙正同樣需要試探他。哼了聲,趙正道:“如你們不是官兵,那還好說,可你們既在是官兵,那就不好說了!”他把手中的馬鞭一舉,喝道:“爺爺們見著扶角兵,見著一個殺一個,見著兩個殺一雙!說,你們是不是扶角兵?”

    家將回頭望向曹操,曹操皺起眉頭,心想:“原來不是扶角軍改扮的,估計是叛羌北宮伯玉的餘黨,在此開山立櫃。不過他們也夠遜的,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當強盜,這裡能有多少油水。”

    不願多事,曹操衝家丁擺了擺手,道:“既然前面有事,那咱們也不好打擾,退回去便是,等前面的朋友辦完事後,咱們再過去也不遲!”

    他這是息事寧人,不願意節外生枝,再說現在他也沒有資本生事,能安然到達隴縣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羽林軍聽了曹操的話,心中都挺沮喪的,這也太示弱了,可就算曹操現在不示弱,而是下令讓他們過去把眼前唯一這個強盜給殺了,他們卻又不敢真的過去,別看他們上百人,而對方只有一個人,他們照樣不敢過去,誰知這強盜的後面還有多少個同夥呢,得罪不起啊!

    聽了曹操的話,為了顯示他們還有點面子,羽林軍們全都裝出憤憤然的表情,表示如果不是曹都尉有命令,那他們非得過去把趙正殺了不可,他們退讓是不得已的!紛紛調轉馬頭,前隊變後隊,想要離開小路,不往遠了退,但退出十來里,總還是要的!

    可曹操退讓了,卻讓趙正有點為難,他來之前,李勤曾和他說要看看他隨機應變的本事,要不然沒法獨自領兵,身為將領哪有不希望獨自帶兵的道理,尤其是扶角軍急劇擴張,同袍們都能獨自領軍的前提下,做為扶角軍第一槍術高手,趙正的地位便越來越尷尬了,他現的官職已經等同於一郡的校尉,可卻還沒有直屬自己的軍隊,這是讓他非常尷尬的事情!

    見對方要退走,趙正喝道:“站住,沒讓你們來,你們偏偏來了,現在讓你們走,你們卻擠眉弄眼的,可是心中不服?那領頭的傢伙,速速報上官職姓名,否則爺爺可要發脾氣了!”

    呀喝,羽林軍的士兵們差點沒氣暈了,我們都勢弱到要退走的地步了,我們都沒說場面話,你倒來勁了!可生氣歸生氣,羽林軍多“聰明”呢,他們才不當出頭鳥呢,仍舊看著曹操,曹操皺眉沒有說話,可他手下的家將卻怒了。

    一個家將心想:“自從離了洛陽,這一路上盡受人欺辱了,在長安那些大官們不把我們當人看,現在到了邊境,一個區區的強盜竟然也能對我們吆五喝六的,這叫什麼世道,難不成在這裡的強盜比官軍還要厲害麼?再不能受此侮辱了,寧可戰死!”

    這家將不等曹操下令,呼地掄起手中大刀,衝著趙正衝了過去,叫道:“無膽鼠輩,只會嘴裡叫得響亮麼!”大刀直上直下地衝趙正劈去。

    曹操在後面見狀,急道:“不要動手,有什麼話……”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見前面血光迸現,他的家將連一個照面都沒有走完,就被那強盜一槍刺死,而那強盜竟在馬上身子都沒有晃一下,所做動作僅是取槍,刺出,拔槍,然後眼看著那家將掉下馬來,在地上抽搐慘叫,蹬腿死去!

    曹府的家將頓時就都急了,一起抄起兵器,呼喝叫罵,想要上前和趙正廝殺。趙正哼了聲,冷冷地道:“想要動手麼?既然要交戰,那就報上姓名吧!”

    曹操眼睛瞪得溜圓,他既心疼自己的家將,心中又充滿了恐懼,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強盜,必是名將改扮的,這人定是扶角軍中的名將。

    再不肯示弱,死了手下,要是再示弱,以後誰還肯給他賣命?曹操縱馬上前,一指趙正道:“好,既然要交戰,互通姓名乃是理所應當之事,你叫什麼,先說吧!”

    趙正道:“大英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梅名為奈何,你叫什麼?速速說來!”報了姓名之後,他心中很是得意,自己這也叫隨機應變了吧,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大英雄,而且我說叫沒奈何,看你能奈我何!

    曹操尚未答言,他身邊一個年輕的家將叫道:“我家主人姓甚名誰,你不配知道。某乃夏侯淵,來取爾的狗頭,受死吧!”縱馬前衝。

    趙正咦了聲,道:“姓夏侯?餵,領頭的,你可是姓曹,你叫曹操,對吧?”

    李勤是絕對不會放過曹操的,所以他對手下諸將反復強調,曹家和夏侯家淵源極深,所以曹操最親信的手下,要么姓曹,要么就姓夏侯,如果他們碰上有這兩個姓,且操中原口音的人,一定要加倍的留意,不可輕易放過。

    眼前這支車隊,既繞小路,又都是士兵,而且裡面突然冒出個姓夏侯的,趙正豈有不懷疑之理?實際上這已經不能算是懷疑了,而是可以肯定,這支車隊就是曹操的送親隊伍。

    夏侯淵是曹操最親信的家將之一,且是日後的大名將,張郃的上司,領兵打敗過韓遂,打敗過馬超,曹操稱他為虎步關右,所向無前,但卻也勸他當以勇為本,行之以智計,不可恃勇,其實就是在告訴他,行軍打仗不能光靠勇猛,也要有點頭腦,講究些計策,夏侯淵最後死於黃忠之手,果然是恃勇而亡!

    現在的夏侯淵年輕得很,正是氣盛之時,他聽趙正喊出了曹操的名字,仍舊縱馬前衝,要給同伴報仇,他口中叫道:“既知我家主人是誰,還敢猖狂,授首吧!”手中開山大刀,對準趙正的腦袋便劈了下來。

    趙正哼了聲,撥馬躲開,道:“力氣是夠大的,可惜不夠快!”手中金槍閃電刺出,一槍正中夏侯淵的右肋!

    幸虧夏侯淵武藝高強,身上甲胄又精良,這槍雖然刺中了他,傷勢卻不至於要命,戰馬奔出幾丈,馬頭調了過來,算是一個照面。夏侯淵手用摀住右肋,低頭一看,見右邊身子已全然是血!

    曹操在後面大吃一驚,叫道:“切莫動手,有話好說。”他趕緊衝趙正一抱拳,道:“這位壯士,如你我並非仇家,還請不要再動手了,現在天寒地凍,請容我為他包紮傷口,以免有不測之危。”

    趙正回頭看了眼夏侯淵,點頭道:“好啊,你替他包紮便是。”頓了頓,他又道:“如你是曹操,那就好辦了。實不相瞞,我是涼州刺史魏元丕的部將,前來迎接你的,***前面的道路,就是……就是為了迎接你,怕你路上有個閃失。既然話說開了,那我就去叫後面的人上來,接你們一起去隴縣。”

    他說完了話,縱馬去找李勤,要引李勤來殺曹操。幾個家將一起擁上,給夏侯淵查看傷勢。

    曹操想了想,卻道:“不對啊,這人如是魏刺史的部將,豈有直呼其姓名的道理,而且他殺我一將,又傷一將,卻無道歉之語,而且立即去叫人,這明顯是要殺我啊!”

    想到現在扶角軍的“內亂”,曹操感覺這有可能是某系的扶角軍,在此設伏,想要抓自己為人質,究竟自己這個人質有啥用處,這個不得而知,但危險是肯定有的,而且非常大,如落入亂軍的手中,極有可能喪命!

    正猶豫著該怎麼辦,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呼聲,聽聲音就是那個剛走的使槍人,那人喊得竟是:“曹操,前面領頭的人是曹操!”呼聲傳出後,幾乎是立即的,就听遠處傳來了轟轟的馬蹄聲!

    曹操叫道:“是亂兵,是扶角堡的亂兵,此地不可久留,撤退,撤退!”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09
第二百二十八章擊殺

    曹操一跑,他的家將立即跟著他逃走,一個家將把夏侯淵接到了自己的馬上,他們倆二人一騎,由他照顧夏侯淵!

    家將們跑得快,曹操一聲叫喊,就跟著他向後跑了幾十步,幾乎要跑過了整支隊伍!

    羽林軍的士兵因為離得稍遠,沒聽清曹操喊的是什麼,忽然見曹操帶著家將往後狂奔,他們心中都想:“他是要去看車中的美人嗎,怎地這麼性急?”

    可見曹操帶著他的“自己人”竟然跑過了馬車,一直往後面跑去!羽林軍士兵頓時就急了,他們統統都是滑頭,可他們都沒跑呢,曹操這個當頭領的卻跑了起來,他們豈有還在原地不動的道理?

    遠處已然傳來轟轟的蹄聲,似乎有上百的騎兵衝來,羽林軍士兵齊聲大叫,他們情知不妙,調轉馬頭,一起跟在曹操的後面,往來路跑去!

    李勤帶著扶角兵鑽進了樹林,等在樹林邊上,他和曹操一樣,也不想惹什麼麻煩,派趙正去只是想弄弄明白對方是誰,可趙正嗷嗷喊著,說那支車隊領頭的就是曹操!李勤一聽這個,立即縱馬出林,向小路上奔去,他後面的扶角兵一起抄起兵器,緊跟著就跑了出來。

    李勤下了小山,見趙正迎面奔來,他叫道:“你打探清楚了,那個領頭的真是曹操?就是送親的那個曹操?”

    趙正叫道:“對,就是他。我還殺了他的一個將軍,還把一個叫夏侯淵的將軍給刺傷了,他們自己說的,他家主人就是曹操!”

    李勤啊了聲,道:“你把夏侯淵給刺傷了?真是沒想到,你的槍法已經這麼厲害了!”

    趙正勒住戰馬,道:“那個夏侯淵很有名嗎?我看他力大刀沉,可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什麼本事,我只一槍,就把他的右肋給刺傷了!”

    李勤道:“你應該再用點力氣,把他刺死算了!”他並不停留,越過趙正,叫道:“跟著我追,要想立功就得殺人,不要活的,不要活的,我只要死的!”

    趙正趕緊跟上了他,扶角兵紛紛取出弓箭,呼嘯著撲向車隊!

    曹操馬術一般,可他騎的馬卻是相當地不錯,而且身邊的家將個個都是好手,護著他一口氣奔出一里來地,這才敢回頭張望。一回頭不要緊,曹操嚇了一跳,就見後面一大隊的人,已經越過了馬車,衝著他們追了過來。

    追來的人清一色是壯漢,而且刀槍齊備,除了沒穿盔甲之外,怎麼看都是當兵的,而且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士兵。士兵和普通強盜的區別可太大了,最起碼強盜們在追人時會叫喊,可後面追來的那些人一聲不出,一看就不可能是強盜!

    曹操叫道:“必是扶角兵無疑,我等分開逃命,在前……去長安匯合!”

    他看到不少羽林軍也跟到了他的身邊,他本想說去前面某個地點匯合,可又怕羽林軍被抓住後出賣自己,現在又沒法只和自己的家將明說,只能含糊地說去長安匯合了!

    羽林軍這時候誰管在哪兒匯合啊,他們只顧著自己能逃掉性命,後面那些扶角兵明顯是來殺人的,而扶角兵要殺也不會殺他們這些小兵,他們和扶角兵沒有什麼仇怨,可曹操就不一定了,沒準扶角兵怪曹操護著個專門克夫的女子,來給李勤當媳婦,結果把李勤給克死了,他們是來報仇的,啥叫報仇,不就是殺人麼!

    羽林軍紛紛叫道:“散開,散開,分開逃!”

    可叫的雖響,卻沒辦法分開,他們走的是小路,眼前沒有岔道口,小路的兩邊都是小山,至少要再奔出去二十多里,才會轉上大道,才能看見村落,這麼長的距離,極有可能被追上!

    曹操騎在馬上,心想:“我的衣服和他們有區別,要是扶角兵真的要抓我,就算大家分開逃也沒有用,他們還是會只追我一個的,我得換衣服才成!”

    曹操把自己頭上的帽子取下,使勁扔進路邊的樹林裡,又開始解系甲絲絛。實際上,他前幾天一直是喬裝打扮的,為的是避免碰上賈詡帶著的扶角兵,可進入小道後,臨近涼州,他就放鬆了警惕,所以又換上了軍服,前幾天都換了,只有今天沒有換,結果就今天出事了!

    他身邊的家將看曹操脫衣服,趕緊過來兩人,道:“老爺,你只管往前跑,如果實在逃不掉,那你就棄馬鑽進樹林,只要不被當場發現就成,我們引開追兵,然後會繞回來找你的!”

    一個家將從馬背上的包裹裡取出一件百姓衣服,扔給曹操,又接過了曹操脫下來的盔甲,他打算扮成曹操的模樣,吸引後面的追兵!

    曹***們一跑,隨車隊趕路的侍女們都急了,她們都非常害怕,對於扶角軍什麼的,她們不了解,也不關心,她們只知道護隊的曹都尉逃了,而羽林軍也都逃了,把她們這些弱女子扔給了強盜!

    曹操跑得那麼快,羽林軍跑得也跟兔子似的,可想而知,殺過來的強盜是多的凶悍,把當兵的都給嚇成了那樣,這得多兇惡啊,沒準是生吃活人的那種食人惡盜!

    往常侍女們都離得溫柔遠遠地,除了萬不得已,基本上都不敢靠近她,她們都認為溫柔實在是太猛惡了,雖然現在還只是克男人,誰知啥時候改克女人呢,尤其是在沒有男人可克的情況下,那不就剩女人可以克了麼,所以她們都不和溫柔同車。

    然而,現在惡盜衝了過來,她們卻不約而同地從車裡跑了出來,一起奔向溫柔的馬車!她們算是想明白了,惡人只能由惡人來磨,溫柔是絕世妖姬,千年不遇的凶煞女,有她在就不用怕男人,說不定強盜雖多又兇惡,可一見著了溫柔,一下子就全被克下馬去,集體喪命呢!

    李勤帶兵追到了車隊的跟前,就見十好幾個侍女,年紀都不大,個個能稱得上是年輕貌美,這些女子膽子可真夠大的,跑了護衛之後,還敢下車,而且都圍到了一輛馬車的跟前,似乎是要保護車裡的人!

    扶角兵們見了這些侍女,個個眼睛放光,心想:“京城來的女子,就是和咱們小地方的不一樣啊,真叫水靈啊,這小臉蛋兒紅撲撲的,頭髮又黑又長,真是可人疼可人愛呢!”

    李勤到了近前,卻沒有停留,他叫道:“你們都是送親來的?曹操跑到哪裡去了,他穿的是什麼衣服?”

    侍女們全都嚇得哆嗦,不停地敲打著車門,希望溫柔把車門打開,就算不放她們進去,可強盜問話,也該她來回答呀!

    李勤馬快,本以為這些侍女能回答他,他也就不用停馬了,可侍女們誰也不吭聲,他只好勒馬止步,又轉了回來,問道:“那個曹操,穿得什麼樣的衣服,相貌如何,騎的什麼樣的馬?”

    侍女們還是不敢吱聲,那車門也沒有打開,溫柔也害怕著呢,能躲得一時是一時,再她可帶著兩個孩子呢,要是這幫強盜吃人,可不就得先吃小孩麼,大小二喬長得那麼水嫩,一定會被吃掉的!

    趙正叫道:“那些人裡面,有兩個人披著紅斗篷,一個說話了,一個在後面離著挺遠,不知哪個是曹操,說話的那個留著短鬚,看樣子三十來歲! ”

    李勤看了眼馬車,心想:“裡面就是張讓的義妹吧,我的未婚妻子,不知長得什麼樣?”他縱馬來到車前,一點都不溫柔,砰地一拳就打破了車窗,車窗塌掉半扇,他道:“誰在裡面,讓我看看!”

    溫柔在車裡面正抱著兩個孩子,她只顧著看車門了,沒想到會有人砸車窗,正巧大喬就在車窗旁邊,車窗一破,還是破的半面,便露出了大喬!

    喬瑩小女孩子哪受過這般驚嚇,對著車窗,哇地就大哭了起來,叫道:“姨姨,強盜要吃我!”

    車裡暗,外面亮,半扇車窗只露出個喬瑩的臉,李勤又著急追人,哪可能會探頭進去看,他一見是個小女孩子,還哇哇大哭著,不由得氣道: “他奶奶的,這是讓我娶老婆,還是讓我養閨女啊,怎麼弄個童養媳過來!”

    調轉馬頭,他道:“留下幾個人看好她們,其餘的人隨我接著追!”

    扶角兵縱馬又奔,人人忍不住好笑,京里頭說給李郎選了個美人,結果不是美人,就算是的話,也得十好幾年之後啊!

    馬不停蹄,一口氣追出了十來里地,越追越近,有跑得快的扶角兵和跑得慢的羽林軍,已然相距百步了!

    追兵越來越近,羽林軍都嚇得大叫起來,他們擅長的是舉儀仗,可不是打強盜。奔在後面的羽林兵軍司馬叫道:“放箭,放箭!”

    羽林軍取下弓箭,回身向扶角兵射去,但他們的箭術太差,距離又遠,慌亂之下連一枝箭都沒有射中扶角兵,只不過讓扶角兵的追勢稍緩。

    那軍司馬心想:“我幹嘛要跑啊,我和扶角軍沒冤沒仇的,只要扶角軍不造反,那整件事情就沒有我什麼關係,我幹嘛要跑?”

    他停下了馬,叫道:“弟兄們,都別跑了,我來和後面的人談判,都聽我的!”

    羽林軍眼瞧著是跑不動了,他們只好都停了下來,看著軍司馬。軍司馬打馬慢跑向後面的扶角軍,叫道:“前面的弟兄們,有話好說,咱們都是吃朝廷……”

    沒等他把話說完,一陣箭雨襲來,把他射成了刺猬!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10
第二百二十九章夏侯淵和呂布

    李勤下的命令可是不要活的,扶角兵自然聽從命令,眼見著一個身披紅披風的武將,沖他們叫喊,扶角兵根本就沒聽他喊的是啥,一通羽箭射去,立時便把這位羽林軍的軍司馬給射死了!

    離著軍司馬近的羽林軍士兵也被射下去好幾個,其餘的羽林軍見狀,嚇得齊聲大叫,他們都不算是精銳,如果是精銳也就不能被派出來幹伺候人的事了,但他們都自認為見過精銳了,就是袁紹訓練出來的那些仿扶角軍的羽林軍。當初他們看到那些操演的羽林軍,都認為這就是天下最厲害的軍隊了。

    可今天見到了原版,見到了真正的扶角軍,可不是模仿的,這下子他們可知道啥叫真正的精銳了!他們射扶角兵射不准,可人家扶角軍在奔跑中,舉弓放箭,不但射得遠,而且射得準,幾十枝箭都是衝著軍司馬射過來的,而且還射中了!

    羽林軍半點戀戰的心思都沒有,更別說替軍司馬報仇了,齊發一聲喊,他們調轉馬頭,一起接著逃跑,而且比剛才跑的速度更快了!

    曹操跑在最前面,聽到後面馬蹄聲急促,喊聲大作,他回頭看去,就見羽林軍像是發了瘋一樣,玩了命地向自己跑來!他叫道:“都停下,阻敵,阻敵!”

    曹府的家將們也喊了起來:“光靠逃是不行的,要決戰,逃是逃不掉的,敵人的馬快! ”他們想激勵羽林軍擋住追兵,以便讓曹操逃掉。

    可羽林軍卻誰也不傻,一個相信他們話的都沒有,不少羽林軍心中還想:“怎麼會逃不掉?我們只要跑得比你們快,我們就能逃得掉了! ”

    無人停馬,羽林軍都爭先恐後地往前奔,有的人跑得快,竟然還越過了曹操,跑到了他的前面!

    曹操大急,早就知道羽林軍不好使,平常在京中一個個吆五喝六的,一個比一個的能吹,可現在到了關鍵時刻,都看出來了,一個比一個的廢物!

    後面的扶角兵繼續緊追,離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從馬速上看,只消半刻鐘的時間,就會進入戰鬥距離,他們逃不掉了!

    快馬奔馳,又奔出了幾里地,前面的道路豁然開朗,曹操奔出了山區,前面出現了岔道,幾條岔道中,一條是官道,另有兩條仍是小道,其中有一條是通往一片大樹林的。

    曹操心想:“官道是肯定不能走的,其它小路又沒有遮擋之物,看來只能往樹林裡跑了,這樹林看上去有幾里的方圓,進去之後,追兵一時半會兒的不見得能追上來!”他縱馬便順著通往大樹林的小路跑去。

    他現在不是跑在第一個,前面還有幾個羽林軍,那幾個羽林軍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比曹操還要先做出決定,也往大樹林那邊跑去,而跑在後面的人,除了曹府家將之外,其餘的羽林軍一看曹操往樹林那邊跑,他們立即都調轉方向,誰也不往樹林方面跑了,他們都知道,這種時刻可不能再跟著曹操了,跟得越緊,命丟得越快!

    後面的羽林軍都往其它方向逃去,而前面的羽林軍跑了一段距離後,回頭看去,見後面竟然跟著曹操,而再往後面,他們的羽林軍同伴卻都跑得不見了踪影!這幾個羽林軍立時就急了,他們調轉馬頭,不往樹林那邊跑了,而是越過曹操等人,往別的路上逃去。

    夏侯淵和一個家將奔在最後,他們倆因為是二人一馬,所以奔得最慢。見羽林軍逃起命來,根本不顧長官的安危,夏侯淵手摀右腹,道:“這些人如此逃跑,就不怕日後老爺尋他們算帳麼?”

    那家將卻道:“後面那些追兵定是扶角軍,遇上了他們,羽林軍這些廢物,就以為咱家老爺沒有以後了,所以根本就不在乎算帳的事。”

    夏侯淵想到剛才碰上的那個扶角兵,想到那閃電一般的槍術,心中很是著急,他道:“扶角軍為什麼要害咱家老爺,到底是什麼原因?”

    那家將道:“要是李勤活著,可能有點啥原因,可現在李勤不在了,有什麼原因,咱們怎麼會知道?那些將軍們為了爭奪權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會做出來的。你想那個賈詡,他不就領著上萬的扶角兵,去禍害長安了麼,還有什麼事是他們不敢做的!”

    夏侯淵回頭望去,忽然道:“這就是背信棄義的下場!”

    原來,那幾個剛剛逃走的羽林軍,還沒等逃到別的路上去,就被追來的扶角兵給趕上了,亂箭之下,被全部射下馬去,盡數死掉,一個都沒有逃掉!

    那家將也回頭望了眼,道:“糟糕,看來那些扶角兵不是要抓咱們老爺這般簡單,他們是要殺人啊!”

    “到底為了什麼要殺咱們老爺?”夏侯淵實在想不明白,但他知道,現在該是他效忠的時刻了!

    夏侯淵道:“等到了樹林邊上,你把我放下來,我抵擋一下,問問清楚,他們到底是哪個將軍的手下,為什麼要害咱家老爺!”

    那家將道:“不管問不問得清,都能以保住性命為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盡量往林子裡面跑,說不定能逃得掉!”他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沒說什麼你不要去啊,你不能死啊之類的話。

    小路一直通進樹林,曹操當先奔了進去,後面的曹府家將也都跟了進去,夏侯淵和那家將奔在最後。到了林邊,那家將把夏侯淵放了下來,道:“一切小心!”深深地看了夏侯淵一眼,他心裡明白,也許這是最後一眼了,夏侯淵身上有傷,又一人阻敵,十有***,會遭遇不幸的。一眼之後,打馬便走。

    夏侯淵衝家將點了點頭,目送同伴進林,他一手摀著傷口,一手柱刀,立在入林小路的邊上。

    扶角軍轉眼即到,奔在最前的幾個扶角兵看到了夏侯淵,他們沒有立即開弓放箭,而是放慢了馬速,一個扶角兵叫道:“嘿,前面這廝,可是曹操的手下?”

    夏侯淵雙手持刀,喝道:“嘿,前面的這些廝,可是李勤的手下?”

    扶角兵大怒,一起挺起長槍,喝道:“我家李郎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嗎?”

    兩伙人雖然都是在問對方,可卻也都等於默認了對方的問話!

    夏侯淵見後面大隊的扶角兵衝來,他手揮大刀作勢前衝,可只衝了幾步,卻突然轉身跑進了樹林,邊跑邊叫道:“有種的,就來追我啊,不敢追的都是狗娘養的!”

    這話說得夠狠,幾個扶角兵想都沒想,立即就沖他追了過去,而後面的扶角兵繼續進林去追曹操!

    在樹林裡面,夏侯淵雖然跑得不快,可後面的扶角兵追得也不快,戰馬無法在林中提速,而且放起箭來,也都沒有射中夏侯淵。

    此時,在夏侯淵逃跑的方向,正有一人在餵馬,這人手裡拿著個草料袋子,正在給自己的座騎喂草料。

    這人聽到遠處傳來叫喊聲,立即順著聲音望去,隔著樹林,他並不能看到什麼,但聽叫喊聲,可以斷定來的人不算太多,肯定不會超過五個。

    這人哼了聲,把草料袋子放下,拍了拍座騎的頭,道:“現在哪裡都不安全啊,不過我正愁沒錢,有人來了,就可以發點小財。一會又要辛苦你了,等到了有人家的地方,我給你加點好料,老酒加雞蛋,好好犒賞犒賞你!”

    他的座騎見草料袋子被拿開,輕聲嘶鳴,這馬不管以後能吃著啥,現在沒草料吃,它心裡就挺不樂意的!

    這人呵呵笑了幾聲,又拍了拍座騎的頭。他從一邊的樹旁,拿起支在樹幹上的兵器,翻身上了馬,立在林間。

    這人身高體壯,相貌威武,手中的兵器是一把方天畫戟,不是別人,正是被趙正趕得跳了河的呂布!

    呂布自從山寨被攻破,他失了嘍羅手下,本想逃往并州治所,可還沒等他找到靠山,就得知李勤打了大勝丈,并州歸了李勤,他只好離開并州,去了洛陽,想那京城繁華,他尋個差事總不是難事。

    可到了洛陽才知,這裡什麼都講門第,都講出身,而且就算是有門第的人,也不見得能混得有模有樣,大漢京城裡早就豪門遍地了,他一個外鄉來的,根本就沒法在此立足,無人推薦,要想當上官,難比登天。呂布又不願意去做市井走卒,他很清楚,如果一旦落入京城的最底層,那以後想要再尋靠山就可難了。

    不過他也有招,只要有本事有武力,那到什麼地方,在什麼時候,都能活下去的,而且還活得不錯。洛陽豪門子弟眾多,豪門子弟又都喜歡外出遊玩,甚至還有人出城打獵,每次出門都騎著好馬,拿著好兵器,穿著華麗的衣服……換句話說,洛陽城外,肥羊遍地。

    呂佈在城外埋伏,專劫這種豪門子弟,搶奪他們的財物,他下手從不留情,從不留活口,屍體都埋在荒野裡,馬匹也從來不要,只留金銀,所以乾了一段時間,竟從來沒有被人發覺。

    前些日子,他殺了一個外地來京求官的豪門子弟,這個豪門子弟騎的是好馬,他捨不得殺掉,而且還從禮品中得到了一桿方天畫戟,這兵器既名貴,他用著又趁手,也捨不得扔掉,可如果他留下這兩樣,早晚得被人發現,所以他乾脆離開了洛陽,去長安謀發展。

    可到了長安,卻又見遍地扶角兵,他只能往安全的地方躲,結果越走越往西,竟然來到了涼州和司州的邊境,這裡雖離涼州近,可卻反而更安全,他也就一直待在這裡,想等著天氣轉暖,扶角兵不在司州鬧了,他再離開。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11
第二百三十章聯手

    呂布見這里人煙稀少,便躲在樹林裡,可沒想到在這裡也不安全,竟然還有人來,而且聽聲音明顯是在廝殺,他只能做好戰鬥準備,不過他相信,只要過來的人不是太多,他是完全可以應付得了的,就算是可惡的扶角兵,他也不在乎!

    剛剛做好了準備,就見遠處跌跌撞撞地跑來一人,這人穿著漢軍的甲胄,一手柱著大刀,一手摀著右腹,正踉蹌著往自己這邊奔來。

    呂布哼了聲,心想:“原來是個被追殺的官兵,凡是官兵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個個都該殺。”心裡這麼一想,他也就沒有了救人的打算,只要後面追來的人不為難自己,那他就要躲到一邊去了。

    再往後看,幾匹戰馬從林木後奔跑著出現在眼前,馬上騎士都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但個個剽悍,很有大強盜的風範。

    呂布一樂,好啊,沒想到在這邊境地帶,竟然碰到同行了!普通百姓豈有追殺官兵的道理,這幾個人明顯就是強盜啊,而且看起來勢力不小!

    他心中立時就有了個想法,如果他和這些強盜照面,攀一攀交情,如能加入盜夥,以他的本事,極有可能當上個頭領,再使出些手段,讓強盜們佩服自己,沒準還能當上大首領呢,要是有了這些剽悍的手下,那自己也就有了本錢,更有了落腳的地方!

    眼望著追來的強盜,呂布心想:“他們可比我以前的那些手下,強得太多了,簡直可以和扶角軍相提並論了!”

    逃過來的人正是夏侯淵,他此時已經跑不動了,他剛被趙正刺中時,傷勢並不嚴重,不足以致命,可這麼一通跑下來,傷勢加重,已然有威脅到生命的趨勢了。

    忽見前面有人擋路,而這人也同樣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夏侯淵以為這人是扶角軍,是在這裡堵自己的,他叫道:“你們這些李勤的狗腿子,我和你們拼了!”揮舞大刀,向著呂布衝了過去。

    呂布一愣,心想:“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人在罵李勤?還把我誤認為是李勤的狗腿子了?莫非後面追他的人,是扶角兵改扮的?”

    想起這段時間扶角兵在司州里折騰的樣子,又想到傳聞說李勤死掉的消息,他忽然有點明白了,可能因為李勤死了,他的手下便開始作亂,賈詡去折騰司州,而別的將軍則在涼州折騰,派出士兵裝強盜,然後殺害官兵,排除異己!

    呂布哼了聲,既然是扶角軍的人,那就不能客氣了。他衝過來的夏侯淵道:“這位兄弟,且退到一邊,由我來收拾這些扶角惡賊!”手中方天畫戟一指,向後面追來的扶角兵怒目而視!

    夏侯淵心想:“難道這人不是扶角軍的同夥?那我正好歇息歇息,包紮一下傷口!”他沒有心情去管呂布是誰了,只要能替他擋一擋追兵,那愛是誰就是誰吧!他靠在一棵樹上,一邊查看自己的傷口,一邊看呂布和扶角兵對打。

    扶角兵追了近前,奔在最前面的那個扶角兵見夏侯淵有了幫手,他嗤地一笑,道:“這不是呂布麼,你怎麼還沒死啊!”這個扶角兵參加過剿滅呂布山寨的戰鬥,所以認得呂布。

    呂布想起自己被扶角兵追得走投無路,最後只能靠跳河來保命的事了,他臉色忽變,咬牙切齒地道:“果然是扶角惡賊!既然認得你家呂爺爺,還不趕緊自盡,免得呂爺爺動手,讓你們死得更加淒慘,痛不欲生!”

    追來的扶角兵不多,只有四個,他們聽到呂布說狠話,無不大笑。後面一個扶角兵道:“看來該著咱們立功,這個呂蛋兒也是咱家李郎要殺的人之一啊!”

    夏侯淵正低頭包傷口,然聽到呂蛋兒三字,忍不住啊了聲,抬頭看向呂布,心想:“這個的外號叫呂蛋兒?怎地這般難聽?”

    呂布的臉騰地就紅了,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少逞口舌之能,只不過讓你們多活片刻,竟然就要胡說八道,看來非得將你們殺光斬盡不可!”他縱馬前衝,挺起手中方天畫戟,對準最前面的那個扶角兵就刺了過來。

    這扶角兵不知厲害,從同袍的口中,他只聽說過呂蛋兒很廢物,但因為沒有親自交過手,所以不知呂布有什麼本事,還把呂布當成是一般小兵來對付呢!

    這扶角兵同樣也是一挺長槍,叫道:“來得好!”

    兩人交鞍錯鐙,只一個照面,扶角兵就被刺下馬去,屍體倒在地上,離得夏侯淵不遠。

    夏侯淵嚇了一跳,心想:“這人好生厲害啊,竟然只一戟就把扶角兵給刺下來了,就算是我也沒法做到這麼乾淨利索的!”

    他可沒有想到隨便在林子裡碰見個人,不但能救他一命,還是個武藝極高的,他的命未免也太大了些!

    呂布一戟刺下了衝過來的扶角兵,他相當地痛快,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身心俱爽了,自從他得到了這杆方天畫戟,武藝便得到了大大的提升,他對這杆方天畫戟滿意之極!

    用戟一指剩下的三個扶角兵,呂佈道:“誰還敢上來?不要一個一個的上來,一起來吧!”

    扶角兵齊聲大喝,當真一起衝了上來,齊挺長槍,對著呂布就捅了過來,這幾個扶角兵雖不是槍術高手,可槍術也都不差,能給李勤當親兵的,當然都不是一般小兵。他們一起衝上,滿以為能把呂布刺下馬來,就算刺不死,刺個半死總是沒有問題的!

    可誰知,呂蛋兒武藝高得出奇,和廢物二字一點邊都不沾,卟卟卟三聲悶響,呂布長戟連晃,竟然一口氣,把三個扶角兵全都刺死!

    呂布哈哈大笑,道:“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凡是扶角兵,統統該死,我只恨殺得太少!”他轉過臉,看向夏侯淵,問道:“這位兄弟,你也和扶角兵有仇?”

    夏侯淵把傷口包好,道:“本來沒有什麼冤仇,可是不知怎地,這些扶角兵竟然追殺我家主人。敢問這位壯士如何稱呼?”不等呂布報名,他先說道:“在下複姓夏侯,單名一個淵字,家主姓曹諱操,乃是羽林軍的騎都尉,不知因為什麼得罪了扶角軍,以至於被人追殺,幸得壯士相救!”說著他給呂布行了一禮。

    呂布哦了聲,心想:“原來這人是一個羽林軍騎都尉的手下,官不算太大。”他道:“扶角軍向來蠻橫無理,他們殺人如麻,就算你們不得罪他們,他們也會無故殺人的,我也曾被他們害過,以至於家破人亡,流落到此!”

    頓了頓,他道:“我姓呂名布,本是并州大族之人,只是……唉,現在并州的情況,想必你也是知道了的,也落入了扶角軍的手裡啊!”他這話說得含糊其辭,有意誤導,但卻表明他和扶角軍勢不兩立,再加上他剛剛殺了四個扶角兵,所以更容易取信於人。

    果然,夏侯淵聽了之後,立時就對呂布產生了好感,他們這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夏侯淵道:“呂壯士,我家家主仍被扶角軍追殺,我想求你幫幫忙,如果能救下我家主人,我家主人重情重義,來日必有厚報!”接著他又說了一大通曹家在京中的勢力,把曹操的人品成誇得非常完美。

    呂布聽了,道:“既然如此,那就快點去吧,莫要再耽誤時間,在哪個方向?”

    夏侯淵道:“沿著林中小路走,便可尋到。”他拉過一匹扶角兵的戰馬,翻身騎了上去,在頭前引路。

    呂布和夏侯淵一起來到了林中的小路上,見地上盡是馬蹄印,顯見有大隊人馬通過,兩人立即催馬,在後面追趕。夏侯淵心中焦急,不知曹操有沒有被害。

    行出不多遠,小路上便出現了屍體,全都是曹府家將的,並沒有扶角兵在內,不管是人的屍體還是馬的,都插滿了箭,卻並無打鬥的痕跡,看樣子扶角兵並沒有真正的追上曹操。又行出里許,屍體漸多,但卻仍是曹府家將的,可屍體的樣子,卻是經過打鬥的,是明顯的戰死,而不是被射死。

    呂佈道:“夏侯兄弟,看樣子情況不妙啊,你們的人遠不是扶角兵的對手了。”

    夏侯淵急得不行,他道:“我那些兄弟們,個個都是好手,平常都能以一敵十,而我看追來的扶角兵也不過百人,不知兄弟們怎麼竟然抵擋不住,難道扶角兵真的厲害到瞭如此地步嗎?”

    呂布皺眉道:“扶角兵厲不厲害,我是見過的,確是一等強兵,但如果你的兄弟都和你一般,那就算抵擋不住,也不會死得這麼多啊!”

    夏侯淵道:“看來這些扶角兵是某個將領的親兵,要不然不會這麼厲害的!”

    呂布心裡一緊,他想起那個追著他跑的扶角兵了,道:“你和他們交過手,可看出他們有何不同之處了嗎?”

    夏侯淵道:“和我交手那人,出槍極快,只一個照面我就中了槍,他年紀不大,騎黃馬拿的金槍,應該是扶角軍中一個很有名的將軍!”

    呂布臉上肌肉一抽,拿金槍的扶 兵,他認得啊,可不就是那個追著他跑,把他逼到河裡的那個人麼!

    他咬牙切齒地道:“那個人是不是叫趙正!”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12
第二百三十一章差點遇險

    夏侯淵聽呂布問話,他搖了搖頭,道:“不是,那人的名字不叫趙正,而叫梅奈何……他,哎呀,梅奈何,沒奈何,這是假名字啊,他可能就是叫趙正!”他明白過味兒來了,那個使金槍的人是在騙他。

    呂佈道:“扶角惡賊,最喜歡無故殺人,他們這種惡人,豈能把真實姓名輕易告於人知的道理?趙正之名,也是我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打聽出來的,夏侯兄,你上當了!”

    夏侯淵又把手按到了傷口上,氣道:“真是可惡,照我看,天下最可惡的人,就是扶角堡的人了!”他隱隱感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兒,可到底不對勁兒在哪,他卻說不出來。

    呂佈道:“這趙正是扶角軍中最可惡之人,如果是他在這裡,那麼跟著他的扶角兵自然厲害,不可小視,咱們還需小心謹慎為上,我估計此人就是和賈詡搶奪扶角軍兵權的人了,他是扶角軍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呂布被趙正打敗過,但他並不知道趙正在扶角軍中的地位,他之所以拼命提高趙正的身份,其實也是在為自己遮醜,敵人的身份高了,自己的身份不也就跟著水漲船高麼!

    可夏侯淵聽了呂布的話,先前感到不對勁兒的地方,突然就想明白了,他驚叫道:“不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李勤定然沒有死,而且就在這裡!”

    呂布大吃一驚,問道:“何以見得?”

    夏侯淵道:“呂兄有所不知,小弟在剛看到那趙正之時,他不過只是個來查問的人而已,頂多也就算是個斥候頭子罷了,在得到我家主人的姓名之後,他立即就返回去報信了,這才引來大批的扶角兵。呂兄既然說他是在扶角軍里數一數二的人物,那誰又能支使得動他呢,只有李勤一個人了啊!”

    呂布也想明白了,他道:“難道說那李勤沒有死,他還活著?”

    夏侯淵道:“這個……不能確定。咱們還是追上去看看吧,要是我所料不錯,那李勤必在前面!”

    呂布咬了咬牙,道:“不錯,追上去看看,就什麼都知道了!”

    兩人催動座騎,疾速向前面趕去。過不多時,他們便來到樹林當中一塊較大的空地上,遠遠的他們就听到了廝殺之聲,前面有人在交戰!

    夏侯淵眼尖,他叫道:“我家主人就在前面,他被扶角兵包圍了!”

    兩人又奔了一段距離,呂布見前面有好多人在交戰,而空地的一端,也就是靠近他們奔來的這一端,有幾個人騎馬站立,似乎是在觀戰,而觀戰中的一人,正是趙正!

    如果是別人,那呂布有可能認不出來,可他卻認得出趙正來,真可謂是趙正化成了灰他也能認得出來!

    夏侯淵手舞大刀,縱馬前衝殺了過去。

    站在空地邊上觀戰的正是李勤,追到這裡,他終於帶領大隊追上了曹操,他見到一個披著紅色斗篷的人被一眾漢兵保護著,雖然那人躲在漢兵的後面,可從服飾上看,應該是曹操,只是離得遠了,看不太清楚面貌罷了。

    李勤問趙正那個人是不是曹操,可趙正卻也看不清楚,那人離得既遠,又總是低著頭,他根本沒法看清楚,但看衣服,他判定應該是曹操,所以便也是這麼向李勤說明的。

    這時候,曹府家將已然只剩下七八人了,可這七八個人卻極是勇悍,不管是扶角兵放箭,還是衝上去交戰,都無法把他們殺死。這幾個家將的戰馬被射死了,他們就下馬步戰,而那個披著紅色斗篷的曹操又倚樹而立,一時半會兒的,扶角兵竟然拿他沒辦法。

    李勤看著前面的戰鬥,道:“要想拿下曹操,怕是得半刻鐘的時間。趙正,你上吧,還有你們也都上,一定要把曹操殺死,不要讓他跑了。聽著,我不要活的,只要死的!”

    扶角將領齊聲答應,一起衝了上去!

    身邊的將軍們剛剛離開,剛剛加入戰團,李勤就听到後面有***叫,他回頭一看,見一員大將手舞大刀,向著自己衝了過來!

    李勤一皺眉頭,心想:“怎麼搞的,怎麼從我後面來人了?”他倒也不害怕,取下了長槍,可並不迎過去交戰,而是叫道:“回來幾個人……”

    他的話還沒有喊完,就見那員大將的後面,又衝過來一個人,這個人他可認得,卻是呂布!

    李勤嚇了一跳,這呂布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真是打狼不死,必受其害!這呂布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衝過來了,他身邊正好是一個將軍都沒有的節骨眼兒!

    李勤打馬便走,他可沒有和呂佈單挑的想法,而且現在還不是單挑,他沒有幫手,可呂布卻有,現在是人家兩人打他一個!

    呂布叫道:“李賊,李賊,他真的是李賊,他沒有死啊!”挺起方天畫戟,不要命地衝著李勤就殺了過來。

    扶角兵聽到了李勤的呼聲,立即就不再管被圍的曹操等人了,驚駭地呼喊著,一起返回來相救李勤!

    呂布的馬快,他的座騎尤其擅長短途衝刺,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衝到了李勤的馬後,兩人相距不過四五丈遠了,他竟然越過了夏侯淵。

    這時,幾個扶角兵也衝到了,最前面的便是趙正,趙正讓過李勤,手挺長槍,叫道:“好啊,竟是呂蛋兒!手下敗將,還敢言勇,你送死來的嗎!”

    兩人交鞍錯鐙,槍戟相交,發出當地一聲大響!

    趙正出槍快,比呂布還要快,可呂布不必和他比誰出槍更快,見趙正的長槍刺來,他用方天畫戟只一搪,便將趙正的長槍架開!

    趙正只感雙膀被震,虎口巨痛,差點把長槍給撒手扔掉。他心中驚駭,這呂蛋兒怎麼會這麼厲害,上次交手時,也沒感覺他力氣這麼大啊!

    二馬錯開,呂布卻並不回馬再戰,而是又衝著李勤衝了過去,而趙正卻是來不及回馬了,他和呂布交了一招,戰馬前沖正好碰上了過來的夏侯淵!

    夏侯淵見趙正過來,他啊地大叫一聲,舉起大刀對準趙正就砍了過來,可他一抬胳臂,卻牽動了傷口,巨痛傳來,大刀劈下去的速度明顯慢了!

    然而,此時的趙正卻也沒法再槍出如電了,他和呂布交了一招,呂布沒怎麼樣,他卻兩臂發麻,虎口上的皮都震破了,眼瞧著夏侯淵大刀劈來,他卻沒辦法出槍戰先擊,只能用最原始的招術,舉槍去架!

    刀槍相擊,又是當地一聲大響,兩個人全都是在虛弱之際,都沒能拿穩兵器,長槍和大刀一起脫手掉到了地上!

    兩人都勒住了戰馬,又全都失了兵器,可兵器卻在他倆的中間,兩***眼瞪小眼,都沒敢立即過去搶奪兵器,那是得下馬的,誰先下馬,誰吃大虧!

    趙正著急要去救李勤,就算是要吃虧,他硬著頭皮也得吃了,拔出腰刀,大喝一聲,先沖了過來,夏侯淵猶豫了一下,卻放棄了兵器,掉轉馬頭,往林中深處跑去,竟然沒去救助那邊的曹操等人。

    李勤這時候卻遇上了點麻煩,他知道呂布的武藝高強,三國時期人稱第一,可萬沒想到竟然高到了離譜的地步,從他身邊一口氣越過去十來名扶角兵,他本以為定能擋得住呂布,卻沒成想,呂布一戟一個,一口氣刺死了五六個扶角兵,接著和剩下的扶角兵大戰,每過幾招,便又會刺下去一個!

    李勤到了安全地方,揮手又派上去三十多個扶角兵,就算是呂布再厲害,這麼多人也足能將他扎得全身是窟窿了!他看向那邊的曹操,卻見剛才被呂布一攪合,那邊的曹操竟然又趁機開逃,而且已逃出十幾丈遠了!

    哼了聲,李勤一擺手,道:“跟我追!”他親自提槍,追向曹操,邊追邊叫道:“袋裡的箭都射出去,不要留著,一定要把曹操射下來!”

    扶角兵再次射箭,羽箭發出咻咻嘯聲,向著那伙人射去。奔跑中的曹府家將,大多數已失了戰馬,又無法再倚樹交戰,逃跑中被無數的羽箭射中,只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全數被射死,只剩下最前面的曹操一個人在逃,大紅斗篷極是顯眼!

    李勤越追越近,可越近卻越覺得自己有可能上當了,曹操那麼狡猾的人,在逃跑中,怎麼可能一直披著大紅的斗篷,他早就應該脫了扔到地上了,怎麼會一直披著,這人是假冒的吧,真的已經逃走了?要真是如此,樹林這麼大,可是不好找了!

    十幾枝箭尖嘯著射了過去,前面逃跑的曹操身中數箭,他的戰馬失蹄倒地,把他壓在了下面!幾名扶角兵衝到了近前,跳下馬去,把曹操從馬身上扯了下來,拖到了李勤的馬前。

    李勤道:“趙正,過來認認……”卻發現趙正不在身邊。他只好問道:“你不是曹操,你是假冒的,真的曹操已經被我抓到了,你要不要看看他的腦袋啊?”順嘴就去詐這人。

    這人身負重傷,自知不能活命,腦中一片混亂,竟然上當,他叫道:“不不,我家主人不會被殺的……”

    李勤呸了一聲,果然是假冒的,他又道:“當然被殺了,我們是在東面抓住他的!”

    這人叫道:“你撒謊……”

    李勤笑道:“被人你識破了,其實我們是在西邊,不不,是南邊,對了,是在官道上殺的他!”

    他說方向時,這人沒什麼反應,可一說官道,這人瞬間一怔。李勤道:“官道,定是往長安方向逃的!”他立即便要出林。

    扶角兵將這假冒曹操的人砍死,跟上李勤,又去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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