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史上最牛駙馬爺 作者:黑椒炒三國 (連載中)

mk2257 2011-12-14 19:10:4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 32317
【作品簡介】

  陳元穿越到宋朝,附身在陳世美的身上。
??? 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改變大宋的命運,而是改變自己的命運。他不想做狀元,更不想做駙馬,他只想遠遠的躲開包拯,安穩的做些生意,讓自己能幸福的活到老死。
??? 可老天有時候就是胡鬧,你想要的他不給你,你不想要的他卻偏偏塞到你懷裡來。
??? 江湖,商場,官場,就像一個漩渦一樣把陳元吸向他不想去的地方。
??? 狀元還是落在了陳元的頭上,公主也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 罷了,既然如此,那麼只能迎著包拯的鍘刀,做一個--《史上最牛駙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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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12
第一卷

第一章 引子

  曾經,有一段愛情,我沒有去珍惜。直到失去後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如果老天能給我一個重來的機會,我願意對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把這段愛加上一個期限,我情願是--一萬年。

  這段經典的台詞,讓大話西遊中距離至尊寶的喉嚨只有零點幾公分的寶劍落在了地上,也在無數個電影橋段之中讓負心的男人得到了女人的原諒。

  那都是電影,都是騙人的。

  陳元剛才說的就是這番話。可是那個女孩子問他:「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等到我對你愛情變成了曾經,才知道是你自己沒有去珍惜?為什麼你非要等到失去後才會後悔莫及?為什麼你要在我對你死心了,要嫁給別人的時候,才來向上天祈求一個機會對我說那三個字?我等了你八年!你現在和我說一萬年?」

  三個為什麼,陳元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是啊,為什麼呢?

  這個女人跟了自己八年!

  八年,足夠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了。八年,陳元也從一個高中畢業的農村小伙子,在城裡闖蕩出了一番天地。

  他現在是一件三星級酒店的老闆。雖然這點資本在那些大老闆的眼裡算不了什麼,但是足以讓憑著自己雙手闖出來的陳元自豪,足以讓這個小鎮子上的所有人對他刮目相看。

  從自己什麼都沒有,女孩就跟著自己了。現在什麼都有了,她卻走了。

  陳元用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寶馬車的方向盤。以前,女孩總是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提醒他開慢點。但是現在,車速已經超過一百八十,那個提醒他的女孩卻在身後的酒店裡,和鎮上那個連面的都買不起的小警察進行著一場非常時尚的婚禮--裸婚。

  陳元沒有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卻從臉上落了下來。

  還是上個月的時候,女孩跟他說:「我們去把證領了吧。」

  陳元很不以為意,現在整個小鎮上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整個酒店的人都喊女孩「老闆娘。」一張結婚證,一張紙而已,有必要那麼在意麼?

  所以女孩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沒有說話。女孩又說道:「我已經二十七了,我想要個孩子。沒證,孩子上不了戶口。」

  陳元的回答是:「再等三年吧,等我酒店二期擴建的計劃完成以後再說。」

  酒店的二期擴建完成之後,將由三星級酒店升級為四星級,這是一個對於陳元來說有些難度的工程,所以需要時間去做。

  可這不是陳元等三年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陳元現在社交圈廣了,接觸的女人也多了,檔次也上去了,他想用三年的時候來看看,能不能找到比這個女孩更好,更適合自己的女孩。

  這點心思顯然不能瞞過和他在一張床上睡了八年的她。她哭了,卻沒有出聲,只是眼淚婆娑落下,陳元轉過身軀,假裝沒看到。

  他聽見女孩起身,然後收拾衣服的聲音。櫃門被一下下的用力拍打著。這不是兩個人第一次吵架了,每次都是女孩都是生氣回老家,過幾天自己就回來了。所以陳元還是裝作什麼都沒聽到,裝作睡著了。他對自己有信心,女孩現在還上哪去找比自己更好的男人去?肯定會回來的。

  最後,是開門的聲音,門開了很長時間,直到確定陳元不會回頭看上一眼的時候,女孩說了一句:「好,三年後如果我老公對我不好,我再回來找你。」

  說完,女孩一摔門走了。

  三天前,郵差從家鄉給陳元送來一封快遞。看著上面的字跡,是女孩寫的。

  陳元當時就笑了,這是老套路了,送一封信來,說家裡有什麼急事,然後讓自己回去。回去之後,女孩就會跟自己一起來了,這種伎倆女孩使用過很多次。

  但是當信封打開的時候,一張大紅的請帖落在陳元的桌子上,他愣住了。

  他以為是女孩開玩笑,忙的打電話給家裡的親戚朋友。

  後來,他心痛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她就是最好的?

  廣播裡適時的放出某化妝品的廣告詞:「我一直在尋找更好的,其實,最好的就在我身邊。」

  這段廣告深深的刺痛了陳元,他知道最好的不會回來了。當那個小警察檔在陳元面前說:「她現在是我老婆,有什麼事你和我說。」的時候,陳元就知道,她不會回來了。

  他憤怒的攥起拳頭,狠狠的砸在寶馬車那兩萬多一套的音響上面。隨著拳頭一陣劇痛,陳元忽然感覺到車頭猛的沉了下去。

  他急忙踩剎車,可是依然無法躲避那一陣劇烈的衝撞。安全氣囊雖然適時的彈起,可是這一次最大的衝力卻是從寶馬車的下盤傳上來的,安全氣囊機會沒有起到任何的保護作用。

  「吱!」一陣刺耳又怪異的響聲將周圍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在眾人那惶恐,驚訝,或者因為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眼光中,寶馬車一下撞在樹上。

  「砰!」一聲巨響!

  周圍的人馬上都圍了過來,有打電話給120的,有打給110的,還有更多來看熱鬧的。

  陳元感覺自己胸口一陣氣悶,無法喘過氣來。腦袋上有些東西在往下流,他不知道是什麼,他只覺得自己很想把眼睛閉上。

  「同志,堅持住!我是醫生,你現在一定不能睡過去,堅持住,保持呼吸平穩!」

  一個人影在陳元面前晃動,陳元看不清他是誰。怎麼會這樣呢?自己的車技很好的!

  陳元順著被那醫生打開的車門,把上半個身體探了出去,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看看後面那一段路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片模糊之後,總算有點清晰。陳元看見,自己寶馬車的一個車輪卡在身後路邊的陰井裡面。只是短暫的清晰,他的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

  身邊的人影忙的扶起陳元的身體,招呼周圍的人往邊上散開,保證陳元身邊空氣的流通。

  陳元的嘴角一陣蠕動,含糊不清的罵道:「媽的,哪個沒有公德心的傢伙把陰井蓋給偷走了?」

  「不要睡啊,同志,一定要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到!誰有救心丸!誰有速效救心丸!」身邊那個人影大聲喊道。

  「我有!」

  「我這有!」

  陳元的嘴唇輕輕的動了兩下:「我堅持不住了,我就睡一會,一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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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13
第二節 我是陳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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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仁宗景佑元年間,風調雨順,百姓安康。

  為感謝上天恩德,天子於景佑二年增開恩科會試。

  古人都說,人生最得意的時候,就是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於是天下讀書人紛紛趕往汴京,只為求一功名。

  如果,金榜題名的時候你名字排在榜首的位置,那就是幸福中的最幸福。如果要和你一起洞房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公主,那就是幸福中的最幸福。如果兩樣都被你趕上了,還有言語可以描述你的幸福麼?

  天子增開恩科,無疑給了讀書人一個追求幸福、最幸福或者無法言語的幸福的一個機會。

  陳元的靈魂就附身在一個正在追求金榜題名的窮書生的身上,他擁有了這個書生的記憶和學問,同時以前的那些屬於自己腦袋裡的東西也依然還在。

  這個書生就是一個幸運的人,他會成為欽點的狀元,會成為皇家的駙馬爺。但是陳元來了,他的命運也就改變了。

  陳元是不會去考狀元的,他絕對不會照著書生本來的命運軌跡走下去,因為,那是一條死路。

  他知道書生如果考上狀元,等著他的不光有一位千嬌百媚的公主,還有一口非常鋒利的鍘刀。

  既然知道是死路,盡早的換一條路走就是了。

  書生很窮,所以住的旅店也非常小。可是在恩科開考在即的時候,汴京城裡就算是再小的旅店,生意也是相當的興隆。

  一輛豪華的馬車在小店的門口停了下來,掌櫃的急忙迎了出去:「哎呦,客官您來了,一路辛苦,辛苦!裡面請!」

  掌櫃的熱情並沒有換來車上人的笑臉,馬車上走下四個人來,一個趕車的車伕,一個身材肥碩的中年人,還有兩個體態婀娜的女子。

  那中年人進了店門之後,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

  從他的馬車和他們一行的裝束就能看出,這是一些有身份的人。若是平時定然不會選擇這樣一個小店來居住的,只是現在科考,那些有名氣一點的客棧裡面大多已經住滿了。

  趕車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長相非常俊俏,古銅色的肌膚凸顯出他身上的肌肉,一張國字臉稜角分明,兩隻眼睛大而有神,眉頭上兩股濃眉彷彿是畫上去的一般。

  小伙子顯然不光是張的機靈,人也機靈的很。一見老爺的眉頭皺起,馬上就知道老爺是為什麼事情煩心了。當下小聲說道:「老爺,現在客棧難找,您先在這裡歇著,小的再去附近尋一下,若是有更好的住處,我們定下來就是了。」

  那胖子也知道現在只能如此,雖然對這家客棧很不滿意,可是他更不願意露宿街頭:「掌櫃的,你這有幾間上房?」

  掌櫃的有些尷尬,這樣的小客棧是沒有上房的,所有房間的擺設都是一樣。他是掌櫃的兼賬房兼跑堂的,還有一個女兒,是廚師兼勤雜工。整個客棧就他們爺倆。

  陳元已經觀察這家客棧好幾天了,他想讓掌櫃的僱傭自己。雖然決定不考狀元,可是生活還是要繼續的,肚子必須填飽。

  掌櫃的手指二樓說道:「樓上靠西,正好還有三間客房連在一起,大爺你們住著理該合適。」

  那胖子緊皺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來,先隨掌櫃的來到二樓看了客房。顯然,房間裡的擺設讓他對這個小客棧更是失望:「就這樣吧,你這裡也好不到哪去的。三間房我都要了,我先出去吃飯,你把房間給我打掃乾淨了。」

  掌櫃的馬上應道:「成!客官您放心就是。」

  四個人走出客棧之後,掌櫃的馬上喊自己的女兒去把房間打掃一下,同時自己也忙著處理一些櫃檯上的事情。

  陳元來到櫃檯上,把腦袋趴在客棧掌櫃面前,鼓動著他的舌頭,希望能說動老闆僱傭他。

  「掌櫃的,你看你這大門,著實窄小了一些,如果你再把門拓寬兩尺,會讓人進門的時候沒有那種壓抑感。還有,這個櫃檯設立的也並不合理,門本來就顯得很小了,你再把櫃檯放在門邊,那感覺進來的時候就像是要擠進來一般。」

  掌櫃的四十多歲,姓楊,聽陳元的話說的這裡的時候,從算盤上抬起自己的腦袋來看看陳元。

  陳元繼續說道:「最大的敗筆還不在這裡,掌櫃的,開旅店的做的就是回頭客的生意,只是你這裡夥計太少!你一個人服務的就算再周到,也不能讓旅客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說完這些之後,陳元從懷裡拿出幾張紙來:「我這有份計劃書您看一下,如果按照我說的改進一些,那用不了多長時間,您這悅來客棧的生意會是這個汴京城裡最好的!」

  計劃書是陳元這幾天根據悅來客棧的實際情況做出調查之後寫的,他用一副聽我的絕對沒錯的表情看著掌櫃的。

  楊掌櫃根本沒看那計劃書,輕輕笑了一下:「聽你的?」

  陳元點頭:「掌櫃的,我說的這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毛病,還有其他一些不完善的地方。你可以先把這些改了,我保證你的生意馬上比以前好一倍!」

  楊掌櫃笑了一下:「陳公子說的都十分在理,這些小店確實也考慮過。只是最近我手上缺銀子,就是想改也改不了呀!公子,您的房錢好像已經拖欠兩天了吧?」

  陳元臉皮是相當厚的,聽老闆開始討債了,忙的想再把話題轉回去:「掌櫃的放心,房錢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話還沒有說完,掌櫃的大聲喊道:「菱花!給陳公子算算房錢!然後結賬,咱們這店小,有種什麼壓抑感,沒有那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很多處陳公子都看不上眼,結賬讓人家走!」

  陳元急忙攔到:「掌櫃的,有話好說!我這不也是為了您生意好麼?」

  楊掌櫃冷冷哼了一聲:「每次科考,我這裡都住許多像你這樣的窮書生。沒一個說什麼有壓抑感的!也沒人說我態度不好!我這店小,就是給你們這些住不起大客棧的寒門學子一個容身的地方!你讓我把店改了,那你讓他們住哪!」

  順手楊掌櫃的手指,陳元看見客棧裡面住宿的學子大多已經出來,他們都用一種或鄙夷、或幸災樂禍的神色看著陳元。

  楊掌櫃的怒火顯然是剛剛被點燃,繼續說著:「陳世美!你住進來的時候還有個人樣,整天看書寫字,與諸位一起討論議題。所以我一直讓你住在這裡,就算知道你身上沒錢,我也沒趕你走過!可是這幾日倒好,你居然開始盤算起做買賣來了!你當我不會做買賣麼?做買賣最講究的就是親兄弟明算賬!所以,你趕緊把房錢交了,不然捲起鋪蓋給我滾蛋!」

  沒錯,陳元現在就是陳世美,現在你們能理解他為什麼不去考狀元了吧?那是要被包拯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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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14
第三節 一兩七錢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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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元被罵的狗血淋頭,也是一股血氣上來:「做買賣怎麼了?做買賣就一定沒有讀書好麼?我今天就做一次給你看看,我讓你知道,買賣做好了,不比讀書差!菱花,多少房錢?」

  楊凌花怯生生的走了過來。看看了生氣的掌櫃的,又看看陳元,用最小的聲音說道:「十日的住宿,一日兩頓伙食,一共一兩七錢銀子。」

  楊掌櫃的手一伸:「拿來!」

  陳元伸手在他手掌打了一下:「別急,日落之前,我一定把這錢給你!」

  楊掌櫃哈哈大笑:「好,我等你到日落!菱花,先把陳公子的鋪蓋捲好,太陽一落,馬上給我扔大街上去。」

  這個時候,樓上那些書生們都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陳元,他們知道陳元身上不可能有一兩七錢銀子。因為大家都是窮人。

  果然,菱花把陳元的鋪蓋拿到櫃檯上的時候,從鋪蓋的最裡層抽出幾個銅板來:「陳公子,你就一百三十文大錢了。」

  一百三十文大錢,一百文一貫,按照現在的行情折合紋銀兩錢多。楊掌櫃聽到後不由發出一聲後鼻音:「哼,還有一個半時辰天黑,我看你是怎麼做生意的,能把一百三十文大錢變出一兩七錢白銀來!」

  再眾人的目光中,陳元的臉上自信的笑著:「掌櫃的可敢於我打賭?我就在你的門口賣酒,就能把一兩七錢銀子賺回來?」

  楊掌櫃根本不相信陳元能做到,馬上點頭:「好,你如果能賣回來,我把酒鋪轉給你做!」

  客棧不大,門口有個酒鋪也是楊掌櫃開的。酒的味道很好,也從不兌水。可是一晚上也就是賣上半缸,純利連半兩銀子都賺不到。

  陳元說在門口賣酒,到晚上能賣一兩七錢銀子的時候,掌櫃的根本不信。

  陳元對楊掌櫃說:「凡是來買酒買的多的,你都可以賒給人家,我現在向你賒酒,門口的兩缸,我都要了。您放心,我就對不會離開酒鋪,這合規矩吧?」

  掌櫃的看看他,微微點頭:「我賒給你,兩缸酒一起買的話要五兩銀子,我算你便宜一點,四兩六錢。如何?」

  這就是標準的做生意的,整兩缸都買來是批發價,如果零售的話,兩缸酒賣完應該有六七兩銀子,中間的差價足夠陳元還清房錢了。

  但是,能賣完麼?

  不光是那些看熱鬧的書生不相信,楊掌櫃看陳元的眼色也是一副蔑視。

  陳元卻不在意別人用什麼眼神看自己,繼續說道:「四兩三錢如何?」

  楊掌櫃顯然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哈哈一笑:「菱花,記賬!陳世美賒陳年老酒兩缸,少銀四兩三錢!」

  陳元拿起自己的一百三十文錢:「如此,多謝了。」

  菱花顯然是一個好姑娘,生拍陳元輸了賭注之後真的被趕出客棧,她在記賬的時候偶爾抬頭看看陳元,神色之間具是同情。

  而她又不敢頂撞自己的父親,所以同情,也只能放在心裡。

  其實陳元知道,楊掌櫃的也是好人,就衝自己沒錢了他依然讓自己住在客棧,就足以說明他的人品。

  不過現在他要考慮的,不是好人和壞人的問題,而是把這兩缸酒賣掉。

  陳元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把酒鋪旁邊的那條大狗給拉走。

  不管那隻狗有沒有影響到酒鋪的生意,但是總有一些人是怕狗的,特別是孩子。

  而在這個年代,那些經常打散酒喝的大多為給人幹活的苦力。幹了一天活,回到家裡是一步都不願意走。想喝上兩口解解乏,就差遣孩子出來給自己跑個腿。

  這是一種客戶,陳元必須保證自己的酒鋪周圍沒有阻礙這些給大人打酒的孩子的任何東西,包括一條可能會讓他們害怕的狗。

  然後,他開始投資了。

  所謂的投資也就是花本錢,陳元現在身上的本錢加在一起一共一百三十文。

  對面有個賣滷肉的,他家煮的花生米非常好吃,四文錢一大盤,這個東西用來下酒的話,對那些打散酒的人來說再合適不過。

  陳元花了七十文錢,一下買光了那人所有的花生米。因為這也算是批發,便宜許多,七十文買了二十多盤吧。

  今天晚上想用這家的花生米下酒的人,只能來找陳元了。而陳元的花生米是不賣的,白送,作為酒的配頭。二十多盤花生米被陳元包成小包,估計能包兩百包左右。

  七十文錢就夠了麼?當然不夠!投資的最大化才能帶來利潤的最大化,陳元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街口來個賣糖球的,一文錢一串。

  三文錢四串,全要了,賣不賣?

  賣了,連插糖球的大棒子都免費送給陳元了。一共五十多串糖球,應該夠打發那些替大人打酒的孩子了。

  做完這些之後,還有十五文錢,當然不能留著。

  天黑的時候就是大多數人吃飯的時候,也是那些酒席上的酒客們開喝的時候。陳元揮毫寫了十五封信,信的內容完全一樣:「本店陳年老酒,色香味醇,絕無兌水。如貴店需要,小店可送貨上門。」

  他準備分別是送給附近的多個大小酒樓。

  問題是,陳元還要看鋪子,不可能親自去送信的。而且不管是陳元還是陳世美,現在對那些汴京高檔的酒樓都不是很熟悉,所以陳元決定用剩下的十五個大錢,請熟悉酒樓的人去幫自己送信。

  熟悉酒樓的有兩種人,一種是經常去酒樓吃飯的,另一種是經常去酒樓討飯的。

  他走到客棧的拐角處,哪裡是一群乞丐聚集的地方。再說一句,楊掌櫃真的是個好人。乞丐之所以在這個地方聚集,是因為楊掌櫃有時候會幫他們一把。

  陳元走向這些人的時候,很多只拿著破碗的手朝他伸了過來。

  陳元在眾乞丐之中打量了一下,馬上認定坐在一棵槐樹底下的一瘸腿乞丐,必定是這幫人的頭目。

  於是徑直走到那乞丐的面前:「諸位大哥,兄弟有些麻煩,需要諸位大哥幫忙。」

  客氣,是一個生意人必須具備的條件,不管跟誰,你都要客客氣氣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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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15
第四節 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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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節

  楊掌櫃和一些看熱鬧的書生在他後面冷眼旁觀。看到陳元抱拳對乞丐做鞠的時候,這些書生都有些生氣。

  他們秉承的宗旨一向是寧可丟命,也絕不丟了讀書人的氣節。而陳元對乞丐做鞠,還說:「諸位大哥」的時候,他們都感覺這是有辱斯文。

  這些乞丐顯然都是職業乞丐。當然,和我們現在的職業乞丐是不一樣的,我們現在的職業乞丐是為了賺錢。而古時候的職業乞丐則是為了活命。

  對於一個讀書人能這樣稱呼他們,那乞丐頭子顯然有些意外,忙的站起身來:「公子說笑了,我們這些人能幫公子什麼忙啊?」

  身後那些書生輕輕罵聲偶爾會傳到陳元的耳朵裡,可是他不在乎。生意人也是有氣節的,他們的氣節就是錢,只要能賺錢,什麼都可以賣。讀書人的氣節?當然第一個就賣了。

  「這位大哥,小弟有些酒壓在庫中,想尋個酒樓賣了,可是小弟對附近的酒樓並不熟悉,這有十多封信,想煩請大哥幫小弟送到附近最近的酒樓去。」

  陳元接著掏出那十五封信,又拿出十五文錢,很客氣的說道:「小弟也是窮人,付不起太多的勞資。這樣吧,送一封信我給一文錢。如果說動對方買酒,一罈子酒我給諸位兄弟提五文錢,如何?」

  乞丐們都笑了,那瘸腿乞丐接過信來:「我當什麼大事呢!公子放心就是,反正也是要晚了,我們正好要去那些酒樓看看能不能討些吃的,順道幫公子把信送去就是。」

  陳元再次抱拳行禮:「多謝諸位大哥。」

  真的靠乞丐賣酒麼?陳元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如果他們把信送去,這總是一個希望,對於一個生意人來說,十五文錢買一個希望,值了。

  「一罈酒五文錢,公子真的給麼?」一個還有些稚嫩的聲音從陳元的身後傳來。

  陳元回答的非常乾脆:「給!當然給!諸位放心,只要有酒樓來買酒,一罈酒我給諸位提五文錢!多賣多提,絕不食言。」

  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乞丐,面色黝黑,一身破爛的衣服。聽了陳元的回答之後,那乞丐忽然從隨身的包裹裡拿出一套還算乾淨的衣服,自顧說道:「那我先去打些水來。」

  陳元看了他一眼,那小乞丐笑了一下:「我要洗一下頭髮和臉,最少讓人看上去不認為我是一個乞丐,這樣我才像一個賣酒的。」

  陳元愣了片刻,多看了那小乞丐兩眼。

  和這些乞丐談妥之後,陳元的第一筆生意也就上門了。是一個三十多歲,兩個胳膊上肌肉隆起,皮膚黝黑的漢子。

  「老闆!給打半斤散酒。」

  漢子的聲音很粗,無論是說話還是外表,一看就知道是靠力氣吃飯的。

  陳元忙的應了一聲:「來了客官!半斤散酒馬上到!」

  快步跑到酒缸面前,拿起你半斤的勺子,滿滿一勺下去之後,陳元發現壯漢的眼睛還在看著漏斗,當下也不停手,又從缸裡舀了一些上來:「客官您就是那豪爽之人,酒少了對不住您!我再給您添點。」

  其實一路上連撒帶晃,陳元舀上來的酒大多又回到了酒缸裡,連一錢都沒添到,可那壯漢的臉上卻露出的笑容,看了陳元兩眼說道:「原來換老闆了?我說今天那大狗怎麼不在了呢!行,兄弟!你比以前那老頭會做生意,以後哥哥喝酒就來你這打!」

  陳元忙的拿起小袋花生米:「哥哥慢走!這是兄弟送的,您嘗嘗。」

  壯漢拿過小袋子一看:「哎呦!這東西好!」說完也不等回家了,靠著柱子往邊上一坐,拿起酒壺,攤開花生米,坐在地上就先喝兩口。

  正好又一個人從街口走過,壯漢看見後大喊一聲:「狗子!哪去?」

  那人扭頭看見壯漢:「打點酒,家裡小舅子來了。」

  壯漢手往陳元一指:「來這,這我兄弟。」

  狗子好像猶豫了一下,最終是抹不開面子,提著酒壺過來了:「打八兩吧。」

  陳元接過酒壺:「八兩老酒!聽到了,客官您稍等!」

  一隻小手從櫃檯下面伸了上來,陳元只看見一個小小的腦袋瓜子。

  「老闆,打三兩酒。」

  陳元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孩子頭頂:「小孩,替你家大人來打酒啊?」

  孩子的頭頂動了兩下,九文大錢從手掌裡露了出來,上面都是汗水。

  顯然,大人交代不能把錢丟了,所以他攥的非常緊。

  陳元收起大錢,打了三兩酒,然後拿過一個糖球:「叔叔最喜歡聽話的孩子了,幫大人打酒的孩子最能幹了,來,這是叔叔獎勵你的。」

  一串糖球,這種獎勵對孩子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底下的那個身影明顯的跳了一下,陳元看的出孩子很高興。

  沒過多長時間,他就看見好幾個提著酒壺的孩子跑了過來,一擁到陳元的櫃檯面前:「老闆!打酒是不是有糖球吃?」

  人,就是這樣。小的時候都經不起誘惑,長大了的也愛佔些小便宜。買酒的人多了,自然有些像那壯漢一般,在旁邊吃喝一會再回去的。

  陳元不會趕這些人走,因為他們的存在讓這個櫃檯顯得非常熱鬧,熱鬧了,自然就會吸引一些喜歡湊熱鬧的人,也會讓一些好奇的人來看看這裡有什麼事情。

  這是一種好奇的心理,然後,大家都買,我也就買一點吧,反正身上有餘錢的話,喝點酒也不是壞事。

  就連那些本來是看看這裡為什麼這麼熱鬧的人,也覺得大家都在喝,我如果不喝的話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呢?

  楊掌櫃的從來沒有想過一晚上能賣光兩缸酒。

  太陽還有一點餘輝的時候,酒缸酒已經見底了。

  陳元還沒有關門。

  見底了還不關門做什麼?因為明天楊掌櫃是個說話算數的人,明天一早這個酒鋪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了。

  和那些坐在門口喝酒的酒客聊天沒什麼不好,首先是想知道一下顧客對自己和這個店還有什麼看法。最重要的是,酒賣完了你就關門,那就會給這些酒客造成一個直覺,你就是一個賣酒的。

  (晚上還有一更,一天三更,絕對不少,兄弟們給點收藏推薦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16
第五節 大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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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元不想給他們這樣一個印象,所以儘管酒賣完了,他依然在和這些人聊天,這樣才能酒客們覺得,你不是單純的做生意,你在想跟他們交朋友。

  天色已經黑了,那輛豪華的馬車再次來到客棧前。車上還是那四個人,胖子的神情有些沮喪,陳元猜出他是沒有找到比這家更好的客棧,只能回來住了。

  一行四人進來之後,直奔二樓的房間。胖子看著那些窮酸的書生,眉頭又皺了起來,彷彿和這些人住在一起是一件很掉他身份的事情。

  馬伕住在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胖子和一個女人住在靠著樓梯的那個房間。

  剩下一個女人在中間的那間房住了下來,她顯然是丫鬟僕人一類的角色,進進出出的一些雜務都是她來做的。

  菱花已經把房間打掃的非常乾淨,可是這顯然不能讓胖子滿意。他不是對衛生不滿意,他根本就不願意住在這個客棧裡面。所以菱花打掃的再乾淨,胖子也不會滿意的。

  「小蕾,去街上買檀香回來!要那種五兩銀子一盒的,把他這裡的檀香給我扔了,爺受不了這味道!」

  「小蕾,把馬車上那床錦緞棉被給我拿上來!這床這麼硬,讓人怎麼睡呀!」

  「小蕾!…….」

  胖子一個勁的折騰,那丫鬟一個勁的樓上樓下跑著,一直跑到胖子折騰累了,這才安穩下來。

  「爹,他一共賣了六兩一錢銀子。除去本錢四兩三錢,再刨去房錢一兩七錢,還剩下一錢銀子。」菱花在楊掌櫃的面前輕聲說道。

  楊掌櫃看看正蹲在外面和那些酒客聊天的陳元,半晌之後歎口氣道:「行了,把他行禮搬回去吧。」

  有些書生馬上不幹了,其中一人趨步上前:「掌櫃的!我等住店,皆為趕考而來,那陳世美在這樓下弄這般三教九流齊聚,吵雜異常,讓我等如何安心靜讀?」

  其他書生也紛紛附和。

  陳元聽見屋內的喊聲,並未回頭,繼續和那些酒客侃大山,倒是楊掌櫃忽然喝道:「你們趕考關我何事?我是開店的,人家給了房錢,我哪裡有趕人家走的道理?」

  屋內頓時無聲。

  正在這個時候,陳元卻忽然看見一個身影急匆匆的跑向這裡,等到近了的時候,那身影大聲喊道:「賣酒的公子在哪裡?」

  陳元急忙站起身來:「小可在這,請問是哪位兄弟?」

  那身影疾奔過來,一把抓住陳元的肩膀:「公子,賓悅摟,十罈酒!」

  十壇!足足一缸!

  陳元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人影,這才認出是剛才與自己說話那小乞丐。

  小乞丐的臉上一臉的笑容,陳元趕緊返身回屋,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我再要一缸酒,有麼?」

  掌櫃的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現在是沒有了,明日一早就有。」

  陳元搖頭:「不行,我現在就要,掌櫃的你告訴我酒在哪裡能拿到,我自去取來就是了。」

  掌櫃的說道:「還在南門那裡,來去最少一個時辰,加上你還要用車推著一缸酒,沒有兩個時辰是回不來的,不如你去和別人說一聲,就說沒酒了,明日一早送去就是。」

  陳元非常堅定的說道:「客人這時候要酒,肯定是急用,掌櫃的把詳細地址告訴我,我雇一輛馬車去拉就是了。只是剛才賺的錢我要拿回一些,等我收了酒錢再還你就是。」

  掌櫃的這時候到也是痛快,告訴陳元地址之後,又拿了三兩銀子給他:「你就說是我讓你去的,他會給你便宜一些。」

  陳元笑道:「多謝楊掌櫃了。」

  很巧的是,外面有個酒客就是趕車的,雖然喝了點酒,卻並不誤他趕車,再說宋朝的捕快也不查酒駕。

  看著陳元三人急去的背影,楊掌櫃的心裡很是複雜。一個讀書人忽然放棄考功名的機會轉行做買賣,這樣的行為不光是楊掌櫃看不過去,在整個大宋朝也是難以被人接受的。

  不過看到陳元一個半時辰賣光了他三四天才能賣完的兩缸酒,楊掌櫃又忽然覺得,這人如果做生意的話,肯定會是一把好手。

  馬車的速度要比掌櫃的估計的步行快出許多了,陳元心裡暗自估算了一下,一缸酒,本錢二兩一錢,賣給賓悅樓三兩。

  淨賺九錢銀子,兩錢給了車錢,一錢給了那小乞丐。陳元自己落下六錢。也就是說,陳元賣了一下午的酒,收穫七錢銀子。

  趕車的都收工了還接了一樁生意,能賺兩錢銀子非常高興,趕著馬車跑的飛快,沒過多長時間就把一缸滿滿的老酒搬上了馬車。

  陳元和小乞丐並肩坐在車上,扶著酒罈子確保這一缸酒的安全。他對這個幫自己賣了一缸酒的小孩非常感興趣:「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小雀兒,從小我就是跟著瘸子大叔長大的。」小雀兒抬起自己的腦袋看著陳元。

  陳元摸了一下他的頭:「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賣掉十罈酒的麼?」

  小雀兒笑了一下:「很好賣啊,我一家一家酒樓去問他們要不要酒,問到賓悅樓的時候,他們正好酒用完了。這還多虧這這身衣服,不然人家也不會讓我進酒樓的。」

  這話說的容易,可是從賓悅樓到陳元棲身的客棧足有五六里路,一路上大小酒樓好幾家,有幾家酒樓就意味著小雀兒被拒絕了多少次。面對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依然能繼續走向下一家,這說明他很有推銷員的潛質。

  陳元的在他的肩膀上摸了一下:「這衣服哪裡來的?」

  小雀兒的神色卻忽然變的凝重起來:「我每年撿到一些我能穿的乾淨衣服的時候,我就收著它,我不想做一輩子乞丐。」

  陳元順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做一輩子乞丐的。」

  陳元真的相信小雀兒不會做一輩子的乞丐,因為他不想,而且他努力在改變,所以他肯定能做到的。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但是心情都是一樣的快樂。走到客棧門口的時候,陳元再次問道:「你有了一錢銀子,準備做什麼?」

  小雀兒問道:「我明天可以再幫你賣酒麼?」
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17
第六節 命案現場(求誤入,圍觀,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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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陳元有一早上的功夫可以自己去找酒樓。他現在還沒有招夥計的打算,儘管小雀兒現在很需要幫助,如果有人幫他一把,他絕對能擺脫乞丐這個身份。

  可陳元是標準的生意人,生意人雖然和氣,但那一團和氣的臉皮底下,埋的一副鐵石心腸。

  同情心是生意場最忌諱的事情。

  馬車到了賓悅樓的門口,兩個夥計早已等在那裡,臉上的神色看上去非常著急。酒缸的出現著實緩解了夥計臉上的焦慮,雖然嘴裡責怪著為什麼這麼晚才送來,但是那本來急躁的神色卻已經忽然消失了。

  陳元一邊幫夥計搬酒,一邊說道:「對不住了諸位大哥,小店離這裡遠了一些,來回搬運費了時辰,讓諸位大哥久等了。」

  有夥計出來嘗了一下酒的味道,回頭對一個站在門口的年輕人說道:「少爺,沒有兌水。」

  那少爺讚許的看了陳元一眼:「不錯,請問您貴姓?」

  陳元走到那少爺的面前:「免貴免貴,小人姓陳,陳世美。少爺,我們小店的酒您請放心,兌水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那少爺笑了一下:「我叫柴陽,這賓悅樓是我家開的,以後你每天早上來給我送兩缸酒來。」

  這是陳元的第一個的大客戶。

  還沒開張就有了一個一天定兩缸酒的大客戶,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預兆,讓陳元更是對未來的路充滿了自信。

  小雀兒顯然也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自己,以前所有人都用冷眼看他,罵他一聲「臭乞丐」彷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算他偶爾說出一句:「我不想一輩子做乞丐!」

  周圍的乞丐們也會哈哈大笑:「我們就是做乞丐的命,躲不掉的孩子!」

  小雀兒心中打定注意,他要用今天賺的錢去買一身新衣服,然後去哪個酒樓當個夥計,或者去作坊裡去當學徒,做什麼都行,就是堅決不做乞丐了。

  他把這個想法和陳元說了一下,抬起頭來問道:「公子,我能行麼?」

  陳元知道,這個孩子還缺少信心。小雀兒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人告訴他:「你可以!」

  「你可以,一定可以!」

  陳元摟過小雀兒的肩膀,用力的摟了一下:「我也剛剛開始,這樣吧,咱們哥倆來個約定如何?」

  小雀兒笑了:「什麼約定?」

  陳元思考了一下:「兩年吧,兩年之後我定然成為整個汴京城最富有的生意人!」

  小雀兒當即明白過來,一下從陳元的懷裡掙脫,高舉自己的雙臂:「兩年之後我是汴京城最好的夥計!」

  陳元哈哈一笑:「到時候我請你好不好?」

  小雀兒高傲的扛起自己的腦袋:「我的工錢很高的!你請的起麼?」

  陳元咳嗽一聲,然後背起雙手:「有多高?信不信本掌櫃的拿銀子把你埋了!」

  小雀兒也是笑了:「你若用銀子把我埋了,我死也願意!」

  接著他的臉色忽然凝重了起來,因為他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根本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公子,您念過書,給我取個名字吧?我如果做工了,總不能還叫小雀兒的。」

  陳元攬下包票:「沒問題,你姓什麼?」

  小雀兒搖頭:「我不知道。姓什麼都行了,只要有個名字就好。」

  陳元想了片刻:「你既然是我兄弟,也姓陳如何?」

  小雀兒頭點的非常厲害,臉上一片期待的神色。

  陳元見他並不反對跟自己姓陳,便接著說道:「我叫陳世美,那你叫陳世忠如何?這樣別人一聽就知道咱們是兄弟。」

  小雀兒猛的跳了起來,一股興奮的神情溢於言表:「好!我有名字了!我叫陳世忠!」

  第一次擁有了自己的名字,這顯然讓他非常的興奮,整個人在大街上就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喊道:「陳世忠!我叫陳世忠!」

  眼看就要到達悅來客棧的時候,陳元卻忽然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

  本來應該在客棧裡點燈夜讀的書生們,這時候全部都集中在客棧的前面,周圍一圈捕快,把整個客棧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陳元拍拍陳世忠的肩膀:「可能有些麻煩,你先走吧,我要過去看看。」

  陳世忠猶豫了一下,馬上點頭:「好,大哥我先走了。」話剛說完,就飛快的跑開了。

  這讓陳元看的很是驚喜,心中暗暗想到:「好傢伙,剛才還和我稱兄道弟,一有危險馬上閃人,果然有生意人的潛質!」

  陳元也想走人的,可是想起明天就要屬於自己的酒鋪,有些捨不得,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大事,讓自己無法順利的接收酒鋪,那麼還必須改變自己心中的計劃了。

  楊掌櫃的正被幾個捕快盤問著,陳元悄悄走到一個看熱鬧的人身邊,小聲問道:「大哥,出啥事了?」

  那人也放低自己的聲音:「聽說出了人命案了!有一個住店的女人被殺死在房間裡面,現在捕快正在盤問所有住店的人,估計兇手就在其中。」

  陳元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稍稍往楊掌櫃那個位置靠了一點,以便自己能清楚的聽見捕快的問話。

  「你真的沒看到什麼人進門麼?」一個捕快手握刀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面前幾個人,明擺著就是一副你如果說謊我就殺了你的架勢。

  受他審問的幾個人包括三個住宿的書生,楊掌櫃和菱花姑娘。

  五個人同時搖頭:「我們正在和掌櫃商量一些事情,真的沒看到上面的情況。」

  那捕快接著問道:「你們商量什麼事?」

  一個書生馬上說道:「我們請掌櫃的和另一個想做買賣的人商量一下,這段時間能不能不要把這附近弄的這般噪雜。」

  陳元明白,他們是在商量自己的事情。這些書生或許是因為他們看不慣自己的行為,或許是出於自己拋開書本來做生意讓他們覺得憤怒,也可能是因為自己賺了錢而產生嫉妒。

  也可能幾個原因都有吧,他們現在開始排擠自己了。這不是什麼好事,想做生意就要八面玲瓏,書生也喝酒的,也是自己將來的顧客,現在自己必須改變一下這個狀況。

  捕快聽了之後點點頭,問楊掌櫃的:「那個做買賣的人呢?你不是說人都在這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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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18
第七節 誰是兇手(求誤入,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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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掌櫃賠笑道:「官爺,出事的時候他人不在,去送酒去了,應該沒他什麼事吧?」

  那捕快顯然非常盡職:「去哪裡送酒?我現在派人去找他就是,一個人都能放過,你們這個客棧裡面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這話說的頓時讓整個場面有些雜亂,也就在這個時候,陳元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一聲輕聲冷哼:「哼!一群廢物!」

  陳元悄悄回頭,看見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在黑夜之中也看不清長相,只是從身形上判斷,這人身材瘦長。

  陳元考慮是不是要出去說清楚。說實話,這本來沒有他什麼事情,只要捕快找到了柴陽,就能證明自己和殺人案完全無關。如果讓一件無關的事情影響了自己接收酒鋪,陳元有些不甘心。

  於是他擠開人群:「讓讓,諸位請讓讓!」

  捕快見有人擠進來,兩把鋼刀一下抽了出來:「什麼人,站住!」

  陳元在鋼刀面前站住,楊掌櫃忙的說道:「官爺,就是他,他就是那個想做買賣的書生。」

  那捕快頭子馬上一揮手:「讓他進來!」

  陳元走過來抱拳行禮:「小生陳世美,均州人士,來京本為趕考。」

  那捕快頭子看了陳元一眼:「為什麼忽然想做買賣了?」

  陳元微微笑道:「來到京師之後,與諸位學子相互交流了一下,小生發覺自己才疏學淺,並無榜上提名的把握,因此轉念。」

  捕快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那住店的胖子忽然發出嚎啕大哭:「娘子啊!誰那麼狠心就這麼把你殺了!」

  他的哭聲讓陳元覺得很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陳元覺得他的哭聲中彷彿隱藏著什麼一般。

  那捕快頭子放下陳元這裡,走到那胖子身邊:「人死不能復生,本官殿前七品捕快趙虎,乃是包大人手下捕快。您請放心就是,我們包大人斷案如神,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陣的讚歎,顯然,得知這個案子將由包拯來審理之後,所有人都相信真兇必將伏法。

  在人們的讚歎之中,陳元聽見一個很細小的聲音:「哼,包大人就什麼案子都能破麼?」

  不用看,他知道就是剛才人群中那個身材修長的人說的。這人膽子太大,居然敢在這裡說這樣的話。

  趙虎顯然也聽到了,眼睛往人群裡掃了一圈,旁邊一個人拉了一下趙虎的胳膊:「趙虎,不要多事。」

  趙虎收回自己的眼光,又拍拍那胖子的肩膀:「莫再悲傷了,有些事情我們還需要問清楚,這裡說話多有不便,請隨我去衙門走一趟。」

  聽說要審案子的是包拯之後,陳元的心猛然的抖了一下。自從變成了陳世美,他害怕聽到包拯這個名字。

  而好像還有一個比他更怕的。陳元看見,當趙虎亮出自己的身份後,那個胖子渾身的肥肉都顫抖了一下,並且微微歪了一下頭。

  他的旁邊就是那個趕車的青年人。

  趙虎說請這胖子去衙門走一趟的時候,胖子抹乾眼淚說道:「應當的,應當的。只是我妻子一去,必然要通知她家人知曉,也好有人在家中準備喪事,大人能否讓我派個家人回去報個信?」

  這話說的在情在理,趙虎沒有理由不答應的:「當然可以。」

  那胖子拉過身邊趕車的年輕人:「姚三,你快些回去給老太爺報個信,注意說話的時候看著老太爺,不要讓他太傷心了。」

  年輕人忙的點頭:「老爺您放心吧,小人理會的。」

  趙虎這才揮手說道:「你們這些書生都隨我去一趟衙門,這個店面暫時封了,直到包大人說可以重新開店才能再開。你們去衙門問個話,只要與案件無關,馬上就可以回來。」

  書生們頓時嘩然,他們不是怕見包拯,只是現在離考試已經不到四個月了,附近的客棧哪裡還有能住的地方?就算那些大客棧有,這裡的書生大多窮困,也是付不起房錢的。

  趙虎卻不管這些,招呼人手就往門上貼封條。他是官差,只要能把案子破了就行,書生們的住宿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

  陳元更是心痛,眼看就要到手的酒鋪卻被封了,正在想著明天怎麼辦的時候,他卻忽然發現那年輕人上馬車的一刻,那個胖子彷彿如釋重負一般。

  陳元當即沒想太多,急忙喊道:「站住!」

  許多人都被他這一聲大喊嚇住了,趙虎馬上回頭看著他。

  陳元幾步跑到趙虎面前:「大人,命案發生的時候這個車伕是不是也在店裡?如果他也在,那他就不能離開。」

  陳元說這話的動機非常簡單,命案破的越快,自己的酒鋪就能快些開張。

  趙虎一想,陳元說的十分在理,當下看看那胖子。胖子顯得有些著急了:「大人,姚三跟我多年,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我敢用我的身家性命為他做保。」

  陳元深深吸了口氣,這胖子越是這樣著急,越說明這個年輕人可能有問題。如果自己能把它們逼的露出馬腳,那豈不是不用去見包拯了?酒鋪也不用被封了?

  想到這裡,陳元有條不紊的說道:「一切皆有可能,大人,在這家酒樓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大家都應該配合大人,確定無辜之後才能離開。」

  趙虎微微點頭,手指那青年人:「你跟我去一趟衙門。」

  陳元當然不想去衙門見包拯,馬上說道:「大人,小生以為,還是現在就把一些關鍵問題問清楚的好,以免有人路上串供。」

  趙虎上下打量了陳元兩下,最終還是採納了陳元的意見,招呼那年輕人過來:「你,和被殺的人是什麼關係?」

  那青年人慢慢的走來,並不見有絲毫的慌張,只是他的眼神掃過陳元臉上的時候,不經意的露出一絲怨恨。

  陳元裝作沒看到,站在趙虎旁邊默不作聲。

  「小人姚三,被殺之人乃是小人的女主人。」

  「案發的時候,你在哪裡?」

  「小人正在客房休息,並無出門。」

  「可有人證?」

  青年顯得有些為難了:「這個,小人獨居一室,無人可以為小人作證。」

  趙虎想了一下:「你先下去。」

  趙虎一個一個的再問,當然,他問的很有技巧,都是一些可以讓大家知道的事情,比如,他問了這個房間的結構,問了許多人當時在做什麼。

  對於那些書生們,如果相互能找到證人的話,大多不用再去包拯那裡了。陳元也是一樣,案發的時候他不在,許多人都可以作證。

  倒是王掌櫃的父女二人,還有那個胖子和三個書生,案發的時間段他們都在大堂呆著,趙虎對他們詢問的各位詳細,讓他們想一想到底有沒有看見誰進入那個被殺女子的房間。

  幾個人都紛紛搖頭。趙虎有些犯難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沒有人進入房間?窗戶也是插上的,那會是誰呢?」

  陳元聽了這話,忽然間靈光一閃,馬上說道:「大人,小生有一猜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趙虎笑了一下:「但講無妨。」

  陳元看著那胖子一行三人,在他們面前來回走了一圈,最後問那胖子:「你為什麼不在房間陪你娘子?」

  胖子的嘴巴動了一下:「我這人好吃,我娘子說要洗澡,我就下來看看這客棧的伙房有什麼吃的。」

  陳元一伸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想了一會後又問趙虎:「大人,死者死的時候穿的什麼衣服?」

  趙虎說道:「披的薄衫。」

  陳元微微點頭,來到了那女僕的面前:「姑娘叫小蕾?」

  女僕好像有些侷促,有些害怕,用幾乎沒有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了一聲:「是。」

  陳元慢慢轉身,走到趙虎面前,然後又回過頭來看著那姑娘:「你為什麼要殺了人?我看你不像是壞人,一定是有原因的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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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19
第八節 白玉堂(走路路過,進來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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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元這話一問,所有人都驚呆了,像這女孩這般柔弱的女子,怎麼會做出殺人的事情來呢?

  那些書生們頓時起了憐香惜玉之心,紛紛責備道:「陳世美!審案是官府的事情,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小蕾也是彷彿被嚇著了,忽然哭了起來:「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趙虎的眼睛看著陳元,目光中儘是質詢。

  陳元不慌不忙的說道:「諸位,案發的時候,有五個人在大堂呆著,掌櫃的父女二人,三位趕考的同窗,還有這位大爺。可是這五個人誰也沒看見有人進入房間。這是為什麼呢?」

  陳元說道這裡停了一下:「我們對那些理所應當的事情,總是不會注意。這不怪任何人。我很奇怪,當時死者正在洗澡。我們洗澡的時候門都是反插上的。」

  他的眼睛再次看向趙虎:「所以我認為,是死者給兇手開的門,她們肯定認識,不光是我們大家,就連死者也認為,兇手在她洗澡的時候進入她的房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趙虎聽的點頭,剩下的就不用說了。死去的這個女子剛剛來到這家客棧,和所有人都不熟悉。

  而在她洗澡的時候能進入房間的,只是她的丈夫和她的侍女了。那胖子正在找吃的,嫌疑自然可以排除。

  也有一些人馬上提出了疑問:「也許她和這位趕車的有姦情呢?不是一樣能讓這位小哥進去麼?」

  陳元呵呵一笑:「當時夜色剛黑,還有很多人沒有入睡,這個時候偷情,未免膽子太大了一點吧?」

  趙虎的眼睛始終在看著那個小蕾,他發現這小姑娘的臉色在瞬息間變了。

  趙虎心中馬上明白,抽出刀來:「抓她過來!」

  陳元感覺有一道寒光忽然向自己迎面撲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聽一聲脆響,那寒光偏離,擦著自己耳朵飛了過去。

  「哆!」

  身後的門板一陣晃動,陳元回頭一看,原來是一把飛鏢。

  「按住她!」

  趙虎提到衝了上去,卻不想那女子忽然從褲腿中又抽出一把短劍來,一把拉過那胖子,把劍架在那胖子的脖子上:「別過來!」

  陳元的一身冷汗剛剛出完,看看自己腳下,有一顆彈珠大小的石子躺在地上,還微微有些晃動。

  顯然,剛才有人用這石子救了自己一命。

  陳元轉頭看向人群,發現那身材修長的青年衝他笑了一下。

  趙虎等一眾捕快圍著那女子,由於顧及人命,眾捕快也不敢過分逼迫那女子。

  女子的一雙眼睛帶著怨恨看著陳元:「你這書生,竟然這般多事!」

  陳元沒有接口,因為這時候他實在不用和那女子多說什麼。他只是對那個趕車的人很有興趣。按理說這時候那僕人應該關心自己的老爺的性命才是。那趕車的雖然臉上也有些焦慮,可是陳元明顯感覺到,那他焦慮是他裝出來的。

  這四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陳元的心裡不禁泛起了疑問。

  有兩個捕快趁那女子不備的時候,忽然從身後扔出繩索,直往那女子頭上落了下去。

  眼看就要把那女子套住,只見她忽然回手一抓,將那套索整個抓在手裡。接著女子大喊一聲:「呀!」

  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只用一隻手,居然把另一頭那兩名捕快一下拉了出來。那兩個捕快踉蹌兩步,撲倒在地上,

  捕快們原本完整的隊形一下露出了一個缺口來,那女子毫不猶豫,一掌打在那胖子的身後,整個人倒飛出去,身法之快讓那些捕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趙虎正想追趕,那胖子的身體卻朝他撲來。趙虎正待閃過,卻不料那胖子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倒在地上。

  女子突出捕快重圍之後,伸手抖出一繩索掛在樹上,借繩索拉力,女子躥上高高的樹幹。

  眾捕快只能站在下面看著那女子。

  「哼,好狠的手段!」女子看著那胖子,說了這麼一句之後,整個人投身在夜幕之中,轉眼沒有了蹤影。

  趙虎見是追不上來,回來查看那胖子,發現已經氣絕,頓時有些惱怒。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那聲音又是說道:「包大人的手下可真是能幹吶!」

  語氣充滿了諷刺的味道,趙虎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轉過身來對著人群中那身材修長之人說道:「你!給我出來!」

  這次連張龍也受不了這樣的諷刺了,抽出刀來站在趙虎旁邊:「你是什麼人?有膽子跟我回衙門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不然少不得安你一個謗官的罪名!」

  那人身前的百姓紛紛讓開。陳元知道剛才定是這人救了自己,見他現在可能惹上官司,不由有些替他擔心起來。

  可是那人卻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我前天還去過你們包大人哪裡啊,怎麼你們忘記了?」

  張龍趙虎對視一眼,都沒有什麼印象。

  那人慢慢走了過來,繼續說道:「前天,我還從你們包大人那裡借了三樣東西,兩位這件事情應該聽說過吧?」

  張龍趙虎聞言大驚:「你是白玉堂!」說完抽刀砍了上來。

  白玉堂哈哈一笑,又說了一遍:「包大人的手下真是厲害啊!」

  說話之間,周圍的捕快也都圍了上來,白玉堂面對張龍趙虎的兩把刀,卻非常輕鬆的一閃躲過,也並不還手,雙腳連續一彈,先是跳上一堆雜物,然後上牆,接著也躍到樹上,就立足於剛才那女子立足的地方。

  只不過,那女子是借助繩索才上去的,白玉堂卻是空手攀上,可見身手之靈活。

  底下的一眾捕快剛才上不去,現在一樣上不去。

  白玉堂在樹上看著張龍趙虎一班捕快,輕輕笑了一下:「白某這次沒打算來降龍伏虎,只是想找隻貓來玩玩,不難為你們了。」

  說完,也是幾個縱身,身形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張龍趙虎很是喪氣,一晚上兩個人犯都沒抓住,還被白玉堂戲耍一通。趙虎捶胸頓足道:「若是讓展爺跟來,豈會讓他們二人跑了!」

  張龍卻並不再說什麼,看看四下的人群,揮手說道:「散了吧,散了吧。大家都回去吧!」

  無關的人群漸漸散去,張龍喊過楊掌櫃:「掌櫃的,案件已經查明,兇手逃匿,爾等全是清白之人,你這小店明日照常開業,你們這些書生也在這裡安心靜讀吧。只是案發那房間不要住人。」

  掌櫃的忙的應道:「是,是,小人曉得。」

  張龍說道這裡,又看了陳元一眼:「公子才思過人,還是考一功名的好。」

  陳元沒有接口。他一直用餘光看著那個趕車的,他心裡始終覺得這個人有些怪怪的。

  胖子死後,趕車的那青年在胖子的屍體上哭著,趙虎上前說道:「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會盡快捉拿兇手歸案,你隨我們去衙門一趟,做個筆錄,然後快些回去報喪才是。」

  年輕人聽到這裡站了起來:「是,謹遵官爺吩咐。」

  鬧了一晚上的客棧門口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但是所有人都無法平靜自己的心情,彷彿是看了一場非常值得回味的好萊塢大片一樣。

  陳元的心裡更是糾結。白玉堂,張龍趙虎,這些都是要和包拯打交道的人,他們出現在自己身邊了,會把自己拉向包拯麼?

  雖然他已經決定不去坐駙馬爺,可是包拯這個人還是不要接觸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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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20
第九節 小店開張(求誤入,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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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張龍和趙虎繼續去追拿他們的兇犯,白玉堂繼續玩他的貓,自己老老實實的把酒館開起來,不和他們攙和。

  儘管心神很亂,可是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

  等陳元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剛剛出來。陳元推開房門,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看到掌櫃的也剛剛起來擦桌子,馬上笑道:「老闆早!這些事情就讓我來做吧。」

  說完伸手搶過抹布來。

  楊掌櫃看了他一眼,也回了一個笑容:「那酒鋪今天就是你的了,每月十兩銀子的租金,怎麼樣?」

  陳元看了他一眼:「掌櫃的你殺人啊?一個月十兩銀子,都夠租你這客棧了!」

  楊掌櫃嘿嘿一笑:「十兩銀子租給別人是貴了,可是租給你陳公子,我還想著吃了大虧呢!」

  陳元一邊抹著桌子,身子湊到掌櫃的面前:「這一條街上像您酒鋪那麼大的房子,一月租金不過二三兩,您收我十兩,太黑了一點吧?」

  楊掌櫃也不和他?嗦,轉身回到櫃檯裡面:「你愛租不租!先說好了,你要是不租,可不是我說話不算數。」

  陳元趕緊跟到櫃檯,伸出三個手指:「我給您最高市價,三兩!」

  楊掌櫃看看他的三個指頭,自己把右手全部伸了出來,放在陳元三根手指邊上:「八兩。」

  陳元收起自己的三根手指,又把楊掌櫃的小拇指也按下去。

  楊掌櫃一把將陳元的手上推開,那個小拇指又彈了出來:「最低這個數。」

  陳元想了一下,最後一跺腳:「成,五兩就五兩!」

  掌櫃的點點頭,低頭拿出一張白紙來,用毛筆涑上墨水,奮筆疾書,同時說道:「先說好了,房租月底繳清,若是拖延一日,按三分收取利息。一月不到,按一月收取。你如把酒鋪轉給別人,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口說無憑,立字為據!來,按個手印!」

  白紙上已經寫好了契約,掌櫃的把契約推到陳元面前,陳元看了一下,搖頭:「還是畫押吧,這一按手印我感覺自己有點像是賣給你了。」

  楊掌櫃隨即遞來毛筆:「隨你了。」

  陳元看著楊掌櫃:「掌櫃的,能不能再借我一些本錢?我身上只有七錢銀子,連一缸酒都買不到。」

  楊掌櫃哈哈一笑:「借你本錢沒問題,只是現在不行,等我中午把帳算好了再說。」

  陳元一拍桌子:「我這不是急著給賓悅樓送酒麼?您放心,酒送過去我一結了帳馬上還您!」

  陳元昨天想的很清楚,只要自己早上給賓悅樓把兩缸酒送去,又能賺一兩多銀子,配上自己昨天賺的七錢,可以把酒鋪簡單的重新做一下。那高高的檯子一定要去掉,這樣才能讓顧客沒有距離感。讓顧客的眼睛能夠看見自己是怎麼打酒的,增加顧客對自己信任感。

  另外,還要弄些小椅子來放在門口,給那些不急著回家的人休息一下。最好和對面賣滷菜的那個矮子商量一下,把他的素菜全部放在自己這裡賣。

  至於要再買酒的話,自己可以去作坊裡賒,兩天時間自己去了三趟,作坊的夥計應該會賒給自己的。

  這一切的打算都要先弄到買那兩缸酒的本錢。

  陳元在汴京沒有什麼認識的人,陳世美也沒有,所有他只能從楊掌櫃身上打主意。

  看著楊掌櫃這副絕決的摸樣,陳元有些心急。

  他沒有時間和掌櫃的磨嘰,柴陽讓自己今天一早把酒送去,自然是越早越好。

  就在陳元為難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從後面拉了自己衣服一下,他還沒來得及回頭,菱花的聲音就在他身邊響了起來,卻不是對他說話。

  菱花又是輕輕的拉了一下陳元的衣服,陳元知道,她可能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只是不方便讓他父親聽見。

  菱花對楊掌櫃說道:「爹爹,這樓上西邊三間房子的押金還在櫃檯上,會不會還有人來討?」

  楊掌櫃一擺手:「押金放著,房間也空著,不管有人沒人,人家既然付了錢,咱就要把房子給人家留著,直到房錢用完。」

  菱花點頭:「那房間要不要打掃?」

  楊掌櫃想了片刻:「這幾天先不要掃了把,昨天官爺說了,畢竟出了事情,如果官府再來查看,不太好。」

  菱花說完這兩件事情轉身就離開了,陳元看見她的手指衝自己招了一下,示意自己跟過去。當下也裝作打掃衛生的摸樣,跟在菱花後面。

  二人慢慢閃出楊掌櫃的視線之後,菱花忽然回頭把一個小包裹放在陳元的手中。陳元掂了一下,是銀子,足有五兩重。

  菱花低著頭,一句話也不多說,好像有些害怕和陳元說話一般。

  陳元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笑道:「謝謝菱花妹子!你放心,等到月底的時候,我加倍還你。」

  菱花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頭點了兩下,比剛才更低了。

  陳元說道:「這樣吧,我來打張借據給你。」

  菱花搖頭,終於用很小的聲音說道:「陳大哥,我相信你。」

  和陳元說話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麼?小丫頭才說了這一句,整個人忽然轉身跑開了。

  這倒是讓陳元有些意外,拿著那袋銀子,愣了一會之後放入懷裡。現在,他的一切計劃都可以實施了。

  酒鋪的面積其實不小,有十幾平米吧。佈局不是很合理,那個櫃檯佔去了很多位置,而且酒缸和那些小酒壺全部擺在地上,不光佔用空間,人在裡面行走也不是很方便。

  陳元找來幾個工匠,把酒鋪的牆壁上釘上幾排木板,專門放些酒壺酒杯之類的酒具。

  然後把櫃檯給砸了,放上幾把凳子。

  這些都由工匠來做,陳元現在必須去給賓悅樓送酒去。早點去,可以不用顧馬車,沿路還可以試試能不能再找到一個像賓悅樓這樣的客戶。

  賓悅樓顯然也是開門比較早的酒樓了,陳元拉著酒到門口的時候,幾個夥計正在打掃。

  很順利的把酒給了他們,賓悅樓這樣的大酒樓自然不會少了陳元的酒錢。

  昨天的那個酒桶被夥計搬上車來,陳元拉著往客棧走去,一切都是那麼順利。

  他相信自己就算不去考狀元也能生活的非常幸福。只是,他真的能擺脫命運的軌跡麼?

  他來到宋代,到底走的是陳元的路,還是依然循著陳世美的腳步?

  剛剛走不多遠,忽然聽見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陳元抬頭一看,卻是一隊捕快從前面飛奔而來。

  他匆忙的把推車推到路邊,等待這些大爺們過去之後再走。

  帶隊的居然又是趙虎,陳元很是鬱悶,他不想和包拯身邊的人接觸,可是為什麼走在大街上都能撞到一起?

  趙虎顯然也看見了陳元,停下自己的腳步說道:「喂,那個陳,陳,」

  陳元忙的放穩推車:「小生陳世美。」

  趙虎點頭:「你來這裡做什麼?」

  陳元回道:「小生剛剛去賓悅樓送酒,現在把昨夜的空桶運回。」

  趙虎走了過來,看看那酒桶:「裡面沒藏人吧?」

  陳元呵呵一笑,一步跨到車上,伸手去打開桶蓋:「哪裡能藏人?官爺可上來查看一下。」

  桶蓋剛剛打開,陳元頓時呆了,他發現酒桶裡面真的有一個人!

  準確的說,他只看見了一個人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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