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史上最牛駙馬爺 作者:黑椒炒三國 (連載中)

mk2257 2011-12-14 19:10:4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 32320
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21
第十節 通緝犯(求眼睛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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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元被嚇的差點大聲叫了出來,只是猛然間想到,這人若是趙虎正要查找的案犯,讓趙虎發現人在自己的推車上,豈不是說不清楚?

  好在趙虎的眼睛這時候正看著街口的位置,沒有注意陳元眼神的變化,自顧說道:「昨日被你揭穿的那女子晚上又顯蹤跡了,她和一個蒙面人在太師府前打了半個時辰,我們趕到的時候地上只有一攤血跡,想是有人受了傷。」

  陳元心驚膽顫的慢慢的蓋子蓋上,從車上跳下來,只想著快點離開:「官爺放心,如果我發現可疑之人,定然向官爺回報。」

  趙虎這才轉頭看了他一眼。陳元很恭敬的彎腰低頭,讓趙虎看不到自己現在的臉色。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雖然沒有鏡子,但是陳元敢肯定自己現在的臉色很不好看。

  趙虎拍拍陳元肩膀:「那女子昨夜射了你一飛鏢,顯然對你懷恨在心,你自己也要小心了。」

  陳元應道:「是,多謝官爺關心。」

  趙虎又交代了幾句,這才帶著其他捕快繼續搜索。倒是陳元的酒桶,他卻真的沒有查看。

  直到最後一個捕快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陳元這才大出一口氣,抬起頭來擦擦腦門上的汗水小聲說道:「哎呀,嚇死我了。」

  這酒桶裡面的人到底是誰?陳元看看周圍沒有幾個行人,把推車推入一條小巷之中,又四下查看一番,確定安全之後才敢再次打開桶蓋。

  先看到的還是一個腦袋,頭髮凌亂,遮住了整個面部。無法辨認年齡和性別。

  再打開一些,總算是看見了整個人。

  那人捲縮在桶底,身材嬌小,胸口還有些突起,顯然是個女子。

  一把短劍落在手邊,從肩部開始有一道傷口,一直劃到右臂,傷的很深,陳元甚至能看看那白色的骨頭。

  酒桶的底部全部都是鮮血,也還好這桶是裝酒的,若是其他的桶,早就漏出血跡了。

  陳元扒開那凌亂的頭髮,終於辨認出來,這就是昨天晚上打了自己一鏢的女人。

  女子整個臉異常的蒼白,陳元把手放在她脖子上的動脈處,還能感覺到跳動。

  怎麼辦?

  陳元一咬呀,決定把這個女子拖出來,扔在路邊。至於以後是被捕快抓了,被仇家殺了,還是被好心人救了,只要和自己沒關係就行。

  伸出兩隻手想把那女子拉出來:「大姐,你死就死麼,別死在我這酒桶裡面,這樣我以後生意不好做的!」

  剛拖到一半,巷子口卻忽然出現兩個捕快,那兩個捕快看見陳元之後,馬上喊道:「喂,幹什麼呢?」

  陳元一陣心慌,又把那女子塞進桶裡:「我,我,我刷桶,我刷酒桶!」

  兩個捕快相互對視一眼,手握刀柄,慢慢向陳元走了過來。

  顯然,陳元找的這個理由是很弱智的。這巷子裡連口水井都沒有,你手上連個抹布都沒有,你刷什麼桶!

  「下來!靠牆邊站好!」兩個捕快慢慢逼近。

  陳元整張臉都變形了,慢慢的從推車上下來:「兩位官爺,真的沒我什麼事!我就是一賣酒的,今天早上剛開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這樣!真的,我真不知道!」

  他幾乎都要哭出來的,那兩個捕快卻是神色嚴峻:「靠牆!蹲下!不要亂動!」

  面對明晃晃的鋼刀,陳元倒是非常自覺,整個人蹲了下來。

  一個捕快靠向陳元,另一人卻朝那酒桶走去。

  眼看那捕快一隻腳已經踏在了車上,只要再一用力就能上去看見酒桶中的那個女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街上卻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打鬥聲,兵器清脆的撞擊響徹整條街道。

  「兄弟們!圍上!不要讓他跑了!」

  喊聲讓兩個捕快都愣了一下,陳元也愣住了。

  接著一個黑衣人猛的躥入小巷之中,後面幾名捕快一起追了過來。那兩個捕快顧不上陳元了,並排站在一起,操刀迎了上去。

  那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這巷子中還有兩個捕快,一下被纏住之後,再想擺脫卻不是那麼容易了。

  陳元見捕快們和黑衣人打的難解難分,也顧不了許多了,把酒桶一蓋,推著小車撒腿就朝另一個出口跑去。

  先跑了再說吧,以後情況就算再糟糕,也比被捕快抓住酒桶裡藏一個快死的案犯要好許多吧?

  打鬥聲漸漸遠了,陳元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可他依然不敢停下自己的腳步,一口氣跑回客棧之後,陳元喊過正在幫自己砸櫃檯的一個工匠:「大哥,幫下忙,幫我把這個酒桶抬到我屋裡去好不?」

  工匠看了一下:「空的還是滿的?」

  陳元順口答道:「空的,哦不,滿的。」

  工匠招呼另一個同伴:「滿的我一個不行,來,我們三個一起抬。」

  酒桶被搬進陳元的房間之後,工匠們繼續下去幹活了,他們告訴陳元,中午的時候,整個工程應該可以完工,不會耽誤下午的生意。

  陳元根本沒聽到他們說什麼,進了房間之後就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盯著那大酒桶,也不去把蓋子打開,心中一陣陣的慌亂:「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他只是一個買賣人。上輩子只會做買賣,這輩子也只想做買賣。

  忽然弄一個快死的「通緝犯」在自己房間裡,他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

  留下她?那不是自找麻煩麼!

  報官?

  就去說,自己一早上去送酒,然後拿回空酒桶,誰知道酒桶裡躺著一個通緝犯。太巧了吧?誰信啊?

  陳元發了一會呆之後,猛然一股惡念升起:「不行的話,我乾脆真的殺了她!然後扔出去,誰知道是我殺的呢?」

  轉念又是一想,她傷的那麼重,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呢?如果真的死了,自己要想辦法把她扔出去才行。

  陳元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平穩一下自己情緒,然後慢慢站了起來,走到酒桶邊上,又慢慢的打開蓋子。

  裡面的女子還是先前那副摸樣,陳元伸手又摸了一下她脖子上的動脈,還活著。

  怎麼辦?真的殺了她麼?

  陳元拿起桶底下女子的短劍,忽然感覺自己的手抖的非常厲害,原來,殺人也是要有很大勇氣的。

  陳元比劃了幾下,始終沒有辦法下手。

  「我閉上眼睛,一劍送過去就是了。」

  他把眼睛緊緊的閉上,不敢看那女子一眼,雙手握著短劍慢慢的朝前面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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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22
第十一節 越陷越深(求餘光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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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這時候卻忽然又醒了過來,見陳元拿著劍刺向自己,想站起身來,卻因為傷的太重,失血過多,整個人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

  她舉起一隻手來,迎向陳元的雙手,想把短劍推開。

  這隻手根本沒有一點氣力,但是剛剛搭在陳元的手上,只聽陳元一聲叫喊:「媽呀!鬼呀!」

  整個人踉蹌向後退去,寶劍也落在地上。

  半晌沒見什麼動靜,陳元才敢在此把眼睛睜開,他看見那女子的手放在桶邊,壯著膽子上前兩步。

  這才發現女子的眼睛已經微弱的睜開了。

  陳元說話有些結巴:「你,你,你是不是,沒死?」

  女子無聲,只是頭輕輕的點了一下。

  得到了這個回答,讓陳元心裡出了一口氣,接著忽然想到,自己剛才問的那句簡直就是廢話。

  女子的眼神又開始暗淡,陳元忽然發現,她的眼神和自己上輩子那女朋友的眼神有些像。

  無奈,不甘,倔強。

  想了一下之後,陳元再次伸出自己的雙手抱住那女子:「算了!做回好事吧,我盡量救你就是,能不能救活,看你的造化了。」

  他把那女子從酒桶裡抱到床上,拿來一把剪刀先剪去女子傷口處的衣服,然後打來一盆熱水,給那女子把傷口擦拭乾淨。

  接著上街買了一些白布,又到藥店去抓了止血的藥來。請郎中?陳元不敢,那還不是等於自己找死麼?

  買來止血的藥之後,先給那女子敷上,然後用白布把傷口裹好。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女子都處在昏迷之中。

  看看能做的自己都做了,陳元站在床邊對那女子說道:「我只能這樣了,至於是死是活我也管不了許多,你最好別死,你如果死了,我會把你扔到街上去的。」

  那女子還在昏迷中,陳元不知道自己的說的話她能不能聽到,讓她躺著吧,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命好不好了。

  不知不覺之間,櫃檯已經做好的,那些工匠們完全陳元的意思做的,雖然不是盡善盡美,也能讓人滿意。

  下午,陳元的酒鋪正式營業了。

  一切的佈置都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特別是那高高的櫃檯砸掉之後,酒客們能看見你給他們打酒,這讓他們的心裡很舒服。

  你是不是剋扣了,一眼就能看出來。

  門口的幾個小凳子也很對酒客的心意,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喝上兩口,卻是比自己打回家單獨喝要強上許多。

  去酒樓還要有人請客才是,在陳元這裡,拉個凳子找個熟人面前一坐,從對面叫上一盤滷菜,喝的到也是快活。

  顧客們滿意了,生意自然是好,下午老早就開始上人,凳子幾乎沒有空過。

  這還沒到晚上人多的時候,陳元已經賣光了一缸酒,他相信今天的生意會比昨天更好。

  正在忙著給客人打酒的時候,有一個聲音說道:「掌櫃的,打酒。」

  陳元頭也沒有抬起,就趕忙應道:「來了!您要多少?」

  那聲音說道:「我喝酒都是論壇來的,最少論斤。」

  一聽是大客戶,陳元急忙抬頭,卻看見一個身材修長的人影正站在自己面前。

  陳元的臉色馬上不對了,這不就是昨天那白玉堂麼?

  自己這是怎麼了?想著好好做生意,不想和這些人打交道,他們卻一個個的找上門來!

  白玉堂看著陳元的臉色,微微一笑:「兄台昨夜可曾睡好?」

  陳元點點頭:「睡的好,睡的好,您要多少酒?」

  白玉堂的臉上掛著一種讓陳元看不透的笑容:「我想要一罈酒,不過,我的銀子可能不夠。」

  陳元忙的拿過一個酒罈子:「沒關係,昨天晚上您救我一命,這酒就當我謝您的!」

  內心之中確是說道:「喝過這酒您就快點走人吧,咱們兩清了!」

  對於這些江湖中的人物,特別是包拯身邊的江湖人物,陳元採取的態度是敬而遠之,第一不想惹上是非,第二不想惹上包拯。

  白玉堂嘴角揚起一笑掏出幾塊碎銀出來:「我一看你就是一個重情義的人,白某在汴京沒有幾個朋友,承蒙兄台一罈好酒,不勝感激。只是你這買賣小,我哪裡會讓你吃虧?」

  說完之後,接過陳元遞來的酒罈子,也不客氣,直接招呼對面的那賣滷菜的:「喂,給切幾個下酒的葷菜來!」

  說著手就是一揚,那賣滷菜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一錠銀子已經落在自己砧板上,放眼一看,便知道是三兩足稱紋銀。

  賣滷菜的大喜:「客官要切些什麼?」

  白玉堂拖過一凳子坐在那些酒客中間,很大氣的揮揮手道:「看著多切一些便是,不要扣我的稱!切完端來,我請諸位痛飲!」

  那些靠賣苦力混點散酒喝的人一聽有人請客,頓時都圍了上來,白玉堂今天也是高興,等那賣滷菜的把幾盤葷菜端來之後,他只拿了半斤牛肉去了,剩下的全部丟給那些酒客。

  陳元看的直是搖頭,見白玉堂又走向自己這邊,馬上客氣的招呼道:「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白玉堂想了一下說道:「我看兄台是可托之人,我這裡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兄台能不能幫忙?」

  陳元頓時面露難色,說真的,他真不想和白玉堂攪到一起去,最少現在還不想。

  但是白玉堂已經開口了,自己如果一口回絕,又怕得罪了這個高來高去的人物,想了一會也沒回答。

  白玉堂彷彿明白了陳元的心思一般,微微笑道:「其實這事情對於兄台來說,只是舉手之勞。我有一知交,姓言名查散,現在被關在開封府大牢之中。我想讓兄台代我去看他一看,送上一些酒菜與他即可。」

  顏查散?陳元暗自想了一下,好像聽過這個名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做什麼的。既然僅僅送幾餐酒菜,那麼想來也沒什麼大問題。

  白玉堂肯定不方便送去了,他從包拯哪裡「借」來三樣東西之後,官府四處找他。陳元現在真的有些佩服白玉堂,居然還敢這樣大模大樣的走在街上。

  當下抱拳說道:「這事包在兄弟身上就是了,只是不知道他關在那個牢房?」

  白玉堂見陳元應了下來,非常滿意:「開封府大牢,天字號。」

  「天字號?」陳元吃了一驚,那可是關死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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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23
第十二節 偷偷摸一下(求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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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卻不再多說,從懷裡拿出五十兩銀子來:「牢頭小鬼最是難纏,這些銀兩權做開路之用,以後我定會每日奉上,請陳兄代為煩心,告辭了!」

  說完之後,他轉身走了,沒有絲毫的驚慌,無視身後兩個正在巡邏的捕快。

  陳元繼續做他的生意,今天賣了三缸酒,加上給賓悅樓送的兩缸,一天賣出去的酒居然比楊掌櫃十天賣的還多,這讓站在客棧裡面的楊掌櫃看的讚歎不已。

  陳元專門扣了兩罈子酒下來,又把對面那些沒賣完的滷菜都買了過來,也不管葷的素的。

  關上店門之後,把酒菜全部擺在桌子上面,又讓菱花炒了幾個菜,湊夠兩桌,對周圍那些正在夜讀的書生們說道:「諸位,小可在外面弄這些營生,給諸位帶來諸多不便!今日小可擺上幾個小菜,請諸位來品嚐一下,權當小可向諸位賠罪則是。」

  喊了兩遍之後,書生們大多從房裡伸出頭來。

  凡是住在這家客棧的書生,大多是窮困的,所以有人請客喝酒,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種誘惑。

  只是,陳元的人品現在讓他們有了一些懷疑,他們雖然很想吃飯,但昨天,或者剛才還在咒罵陳元拋棄了讀書人的品格,現在就下去吃他的請,彷彿有些邁不開步子。

  這不是問題,對於這些書生們來說可能有些難為,真的邁不開下樓的腳步。

  陳元如果連這個問題都無法解決,那就不用做生意了。

  只見他先把楊掌櫃按在桌子上坐著,不管這些書生怎麼看陳元,楊掌櫃的人品卻是他們都瞭解的。有了楊掌櫃帶頭坐下,陳元大步流星的上去。

  你們不好意思自己走下來,我上去拉就是了。

  第一個推脫了最是厲害,但是隨著被陳元請下來的人越來越多,剩下的也就不再客氣了。人就是這樣,從眾。

  最讓這些書生們滿意的是,陳元居然也沒有上桌子和他們一起吃喝,從開始一直到結束,陳元始終和菱花負責伺候他們,下來的時候陳元一個一個拉他們下來,等喝好了陳元再一個個的把他們送上去。

  如此一來,書生們自然不好再說什麼,有道是吃人嘴短,更何況陳元如此客氣,就算是人品有些問題,也沒有傷害到自己。

  況且書生們也對陳世美的學問有些瞭解,這樣一個對手放棄考試,轉行學做生意,對他們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

  這頓酒吃過之後,書生們對陳元的抱怨也少了許多。像昨天晚上睡到半夜有人敲門,門開開一個人也看不到的情況再也沒有發生了。

  陳元真的很害怕半夜有人敲門。人家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關鍵是他現在心裡始終都在發慌。自己的屋子裡面有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問題了。

  書生們都上樓休息之後,楊掌櫃和菱花收拾底下的殘局,陳元趕忙下來幫忙:「掌櫃的,您歇息著去吧,這些雜活我來做就是了。」

  楊掌櫃的現在看陳元,是怎麼看怎麼順眼了。小伙子不管會做生意,更會做人。笑嘻嘻的放下手中的抹布之後,自去櫃檯算賬去了。

  陳元見楊掌櫃的不注意自己這裡了,當下抬頭看看菱花,沖這小姑娘笑了一下。

  菱花卻只是偷偷的瞟了陳元一下,隨即躲開了。

  陳元暗自笑了,他自然知道這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當下輕聲喊了一聲:「菱花!」

  菱花忙的先看了一下自己後面櫃檯裡的父親,然後才敢慢慢的假裝掃地一般的靠了過來。

  她也不抬頭看陳元,更不開口問叫她來做什麼,走到陳元面前,居然背轉過來,當真掃起地來。

  陳元輕輕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把一包銀子放在菱花的手裡:「你的,十兩!」

  菱花頓時愣了一下,終於開口了:「你哪來這麼多銀子?」

  就算一天賣了五缸酒,刨去本錢也絕對賺不到這麼多。

  陳元在菱花耳邊輕輕說道:「我今天碰到一個笨蛋,用五十二銀子買我一罈酒。」

  菱花聽的根本不信,看了陳元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麼,裝起銀子又跑到遠遠的地方掃地去了。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的時候,陳元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進門之後馬上把門關上,然後立即看看床上那女子是死是活。

  陳元把手放在那女子的脈搏之上,雖然他沒有學過把脈,也能感覺到女子脈搏的跳動比早上要有力一些,心中頓時有些驚喜。

  畢竟自己可能救了一條性命,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陳元馬上掀開被子,用毛巾沾了熱水,端盆來到那女子身邊:「來再給你洗洗傷口,不然會感染的。」

  說著,他伸手解開女子身上的衣服。

  傷口有兩道,一道從左肩頭開始往後背下劃,約半尺長。另一道是從胸口開始的,一直切到右臂。

  這樣的位置就決定了,陳元想替這女子洗傷口,必須把女子的上衣脫下來。

  女子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陳元扔了,那一身的血跡不能再穿,現在她身上是陳世美的大袍子,因為陳元認為這樣方便自己為她的傷口上藥,擦洗。

  解開兩顆扣子之後,陳元愣住了。

  早上有些心慌,加上女子一身是血,而且性命未卜,沒有心情細看。現在那女子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身上也被擦乾淨了,有了點血色和溫度。

  陳元這才發現,這女人的身材居然這般的好。特別是那裸露在陳元眼前的那白白的胸脯,更是讓陳元有種衝動在體內蔓延。

  「我偷偷的摸一下,她應該不會知道吧?」一個很齷齪的想法馬上從腦海中浮現出來。君子和小人的區別在於,君子能夠用高尚的品格控制自己腦袋裡那些不應該出現的想法,可是陳元的品格卻不是那般高尚,想到了,自然就想去做一下。

  更何況這時候天知地知,我知,連那女子都不知道。

  這時候占女人便宜是禽獸,如果有便宜不佔就真的是禽獸不如了。他看著那女子白皙的肌膚,嚥了一口口水,暗自說道:「你射我一鏢,我摸你一下,咱們就當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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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24
第十三節 醉翁(求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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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機和理由都有了,陳元是個很乾脆的人,剛剛想完,那手掌已經放在了女子的胸部,肆意的抹了一下。

  不對,是先想好再動手的?還是手上去以後才想好的?這個陳元也不清楚了。反正,手感很好!

  女子顯然是處子之身,那胸部的彈性在陳元的手掌裡體現的淋漓。最主要的是她肯定常年練武,那彈力之中能感覺到胸肌,這種感覺讓陳元有些愛不釋手。

  摸了片刻,隨著陳元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那女子的傷口受到了牽動,在昏迷之中居然一下皺起眉頭,發出一聲輕微的哼聲。

  陳元急忙住手,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幫她擦洗傷口。

  擦洗,重新上藥,然後再包紮,這整個過程之中那女子猶如一個玩偶一般,躺在床上動了也不動,只是陳元偶爾碰痛她的傷口,才會輕輕皺起眉頭來。

  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可以盡情的佔她便宜,這不禁讓陳元有些得意。可是他轉眼就想到,若是被別人看見她躺在自己的床上,那豈不是很麻煩?

  要知道她可是官府正在通緝的要犯。

  為此陳元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在自己的床下搭一塊木板,可以讓那女子睡在上面。這樣自己出去的時候就把她放在床下的木板上,就算有人進屋,也不會發現她。

  等陳元把木板搭好,將女子放在上面之後,不禁有些得意。他把木板搭的比較靠裡邊,假如有人掀開床單,只要不伸頭進去,也不可能看見的。

  陳元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躺到床上去,卻怎麼也無法入睡。腦海中儘是女子的摸樣,不知不覺之間,手掌輕輕的揉搓著,回味剛才那般感覺。

  「若是她真的醒來如何是好?」陳元忽然想到這個問題。要知道這女子可是官府正在追查的要犯,萬一被人查出她在自己這裡,一個窩藏的罪名是少不了了。

  陳元感覺一切都理不出一個頭緒來,腦子裡有些亂,亂著亂著,不知道幾更天也就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第一件事情當然還是給賓悅樓送酒。

  賓悅樓的夥計起來的非常早,連續兩天了,當陳元來送酒的時候,他們已經把衛生打掃乾淨。

  柴陽看見陳元推著酒在門口停下,忙的招呼夥計上去搬酒,自己卻坐在大堂中沖陳元說道:「掌櫃的進來喝上兩杯茶水吧,一早上也辛苦你了,歇息片刻無妨的。」

  陳元放下車子,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不敢打擾柴大官人,小人還有些事情要辦,一會就要離開。」

  陳元已經打聽清楚,這個柴陽,是周家的人。所謂周家,也就是宋朝前面的周朝了。如果不是趙匡胤奪了周家的江山,那麼柴陽現在也應該是皇子龍孫才對。

  不過趙匡胤也算不錯了,最少能讓姓柴的人在大宋風光的活著。

  柴陽這個賓悅樓從來不用交稅,而且有趙匡胤親手頒發的丹書鐵?作為鎮宅之寶,活罪免罰,死罪免死。

  柴陽為人也是相當的客氣,見陳元推卻,又招了招手道:「哎!掌櫃的,錢什麼時候都能賺的,進來喝口茶歇息片刻,不會誤你事的。」

  對於陳世美這樣的小人物來說,柴陽就是一個大人物,所以人家說一遍可以推辭,如果人家說第二遍你不給面子,就有些不太識相了。

  陳元彎腰行禮走了進來:「如此,在下叨擾了。」

  柴陽手指旁邊的椅子:「掌櫃的請坐。」

  陳元側身坐下。這是陳世美的腦海中留下的禮節,凡是草民見官的,都不能平身而坐,一張椅子再大,你也只能放半個屁股上去。

  柴陽親自拿起茶壺,給陳元倒了一碗:「這是上好的鐵觀音,陳兄嘗嘗味道如何?」

  不知不覺之間,柴陽已經改變了稱呼,陳元卻沒有察覺,端起杯子來聞了一下,一股茶香撲鼻而來。

  「好茶!好茶!在下雖然不通茶道,也能聞出這味道與其他的茶水不同。」陳元說完,輕輕抿了口。

  正在這時候,門口卻傳來一陣笑聲:「哈哈,茶水就算再好,又怎能和酒相比?」

  說著,一個身穿官服的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柴陽一見那人,馬上站起身來:「歐陽兄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和小弟說一聲?」

  陳元也趕忙站了起來,門口那人卻不看他們兩個,直奔陳元的酒缸,打開蓋子之後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猛的搖頭,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轉過頭來對柴陽說道:「你就是用這個酒糊弄人的?」

  柴陽笑道:「歐陽兄,這是我招待普通客人的酒,當然不能入你法眼。內宅有陳年佳釀,兄弟特意為歐陽兄留著呢。」

  那人聞言大喜:「當真?」說完趨步就往後宅走去。

  這時候柴陽卻忙站起身來:「哎,哎,歐陽兄別急。兄弟為你留著好酒,但是也留了一道難題,還望歐陽兄為兄弟解答。」

  陳元這時候想了一下,既然人家來客人了,自己也該走了。當下抱拳說道:「柴大官人,這為歐陽大人,小可先告辭了。」

  柴陽卻忙的攔住陳元:「陳兄不要急著走,我想請陳兄做一見證。看看歐陽修,歐陽大人,是不是真的能對上我的對子。」

  這人就是歐陽修?陳元聽後大為吃驚,原來歐陽修就是這幅摸樣的。陳元雖然上輩子只念過高中,而且把「醉翁亭」全部忘記了,但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一句卻是記得的。

  陳元一向認為,沒有偷過情的人,絕對寫不出這句話來。

  歐陽修看上去非常的散漫:「你又哪裡弄來了對聯考我?」

  柴陽呵呵笑道:「先說好,你若是答不出來,就請轉身出門,然後從外面把門關上。」

  歐陽修把手中折扇一合:「說吧。」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柴陽,一副儘管放馬過來的架勢。

  柴陽也是胸有成竹:「這副對聯,是我從一個老童生那裡得來的,歐陽兄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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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25
第十四節 鄉下土對(求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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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陽喝了口茶水,又看了歐陽修一眼,然後才說道:「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此聯一出,歐陽修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你從哪裡尋來這一上聯?」

  柴陽見他那副表情,頓時有些得意:「只是一個屢試不中的老童生有感而發,怎麼樣歐陽兄?若是對不上來,我可要關門了。」

  歐陽修冷哼一聲:「我若是被你關在門外,明日整個汴京不是都知道了麼?」

  柴陽大笑:「那是自然,我現在就去準備炮仗,若是你對不出,我一通炮仗送你出門,哈哈哈!」

  歐陽修還在苦想,柴陽卻轉頭開始和陳元說話了:「陳兄,我聽說你本來也是來考恩科的?」

  陳元點頭:「是,只是來到汴京,才知道自己才疏學淺,還是安穩做些生意賺點銀子的好。」

  柴陽顯然對陳元的說法很是贊同:「是啊,世人皆說讀書好,可是光會讀兩本書又有何用?像那老童生一般,考到白髮蒼蒼一事無成,想起就讓人覺得悲涼。」

  歐陽修這時候確是一拍大腿:「有了!柴大官人,你那老酒還是早些拿出來吧!」

  說完十分自信的站了起來:「大官人聽我下聯--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

  柴陽一愣,心中也是佩服歐陽修的才思敏捷,當下抱拳說道:「歐陽兄大才,小弟佩服!請,裡面請!」

  歐陽修確擺了一下手,沒有進內堂去,而是看看陳元。

  柴陽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為他們做一個介紹,當下對陳元說道:「這位是天聖年間的進士,歐陽修歐陽大人。」

  陳元施禮:「小生陳世美,見過歐陽大人。」

  其實看年紀,兩人也差不多大,但是人家是官,是進士,陳世美現在還什麼都不是,自然要矮上一截。

  歐陽修冷眼看著陳元,態度有些很不友善:「我等讀書,豈能只為一功名?」

  陳元不想得罪他,賠笑說道:「大人教訓的是,小人也是生活無著落,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歐陽修的火氣並沒有因為陳元退讓而稍有消減,他自幼貧苦,甚至連紙張都買不起,只能靠母親在地上寫字教他來認,因次對於讀書的態度非常看重。

  陳元放棄讀書來做生意,這在歐陽修看來就是對讀書人的一種侮辱。

  他斜眼看著陳元:「讀書最重要的,是從書中學到知識,有道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不是讀書之後考取功名地位高,而是讀書人的心境。」

  陳元繼續賠笑道:「大人教訓的是,小可受教了。」

  柴陽心知歐陽修的為人,忙的打斷話題,揮手對陳元說道:「掌櫃的你去忙你的吧,耽誤你不少時間,實在抱歉的很。」

  陳元正想著接話離開,誰知道歐陽修彷彿不把對陳元的責罵說完,心裡就很不痛快一般,居然走到陳元面前:「你讀書讀到現在,來汴京靠一恩科,就算知道希望不大也該去試上一試,像這般輕易放棄,不光是丟了讀書人的臉,甚至對不起你家鄉的爹娘!」

  這話說的就很重了,如果是陳世美的話,估計能忍下去。但是陳元不能,他的臉上馬上變了顏色。

  柴陽拉拉歐陽修:「歐陽兄,人各有志,你這樣說好像有些過了。」

  歐陽修冷哼一聲:「這等無節之徒,我也懶得多說,罷了,你這就去吧!」

  柴陽揮手,示意陳元快走。但是陳元現在一口惡氣上來了,哪裡願意離開?

  他當下說道:「小生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有辱斯文,只是小生才疏學淺,連一鄉下土對都對不上來,若是考上功名,也不能造福一方,不若放棄來的乾淨。」

  歐陽修一聽陳元說鄉下土對,再看著陳元望下自己的眼神,知道這是對方下戰書了。

  當下冷笑一聲:「什麼對子?說來聽聽。」

  陳元直起腰來:「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污了大人的耳朵。小生對不上來,想來大人高中進士,定然能對上來的。」

  柴陽站在一邊不再說話,他知道對對子是歐陽修喜歡做的事情,也是歐陽修擅長的,樂得在一邊看的熱鬧,反正就算他們兩個有一個下不來台,也不是自己得罪的。

  歐陽修可能真的不願意和陳元多說什麼,只講了一個字:「說!」

  陳元冷冷笑了,心中暗道,我那對子是二十一世紀公認的死對,你對的出來才有鬼呢!

  心中這般想,嘴上卻又逼了歐陽修一步:「小生還是不說的好,這對子讓小生喪失了考功名的信心,若是再打擊了大人,」

  話還沒有說完,歐陽修便哈哈大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我對不出來的對子!」

  陳元這次沒有施禮,輕啟口唇:「如此,大人聽好了!--聾子聽見啞巴說,瞎子看見鬼。」

  這在宋代真的不能算是一個對聯,因為中間的詞文低俗,絲毫沒有詩韻。只能算是鄉間一句土話罷了。

  歐陽修聽見之後先是輕蔑一笑,心中暗道:「這鄉下土對也都是這般低俗。」

  可是仔細一回味,雖然低俗,你要對上卻著實不易!聾子不可能聽,啞巴不可能說,瞎子也不可能看見,鬼更是一種虛無的東西。最重要的是,聽,說,看,全都在五官之上。聽應的是聾子,說應的是啞巴,看應的是瞎子,憑他對了無數對聯的經驗來看,這簡直就是絕對!

  歐陽修半晌沒有說話,陳元知道,就算他是歐陽修,這對子他也答不上來!最少沒有幾個月的功夫,他是不可能答上來的。

  等了一會,沒見歐陽修說話,陳元抬頭向門外走去:「歐陽大人,柴大官人,小可自問對不上這一土對,所以知道自己才疏學淺,功名是不考了,現在還有些生意要打理,告辭了!」

  柴陽趕忙站了起來:「陳兄慢走。」

  而歐陽修這時候完全沉浸在那對「土對」之中,周圍的一切他都不在意了。

  陳元走出柴陽的賓悅樓,心中有些氣悶。一早上就碰到一個歐陽修來教訓自己,好心情都被弄沒了。先做兩口深呼吸,然後推著空桶返回自己的酒鋪。

  今天早上還有事情要做,還要去看看被押在開封府大牢裡的顏查散。這個事情是白玉堂交代的,雖然陳元不想和白玉堂這種走江湖的人過多接觸,可是人家給了銀子讓你辦的事情,總不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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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26
第十五節 探監(各位兄弟,看一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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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面那個賣滷菜的曾經和陳元說過,他有個本家哥哥在開封府大牢裡面當差,陳元找到他的時候,他二話沒說,就把陳元帶到了開封府大牢外面,找到那個本家哥哥,付了紋銀二兩之後,那人答應進去和牢頭商量一下。

  陳元和那賣滷肉的在門前等著,不多會就看見他那本家哥哥又出來了:「按理說死囚在臨死前是不能見人的,不過我和牢頭好說歹說,總算讓他相信你只是受人所托來看望一下犯人。也虧得人犯已經招供畫押,不然你怎麼也見不著的。」

  陳元忙的謝道:「多謝大哥了,今天晚上兄弟請大哥喝酒,還望賞臉則是。」

  那本家哥哥搖頭,手指那賣滷肉的:「喝酒就免了,這是我兄弟,他的事情我當然照辦。只是進去之後見了牢頭,你少不得還要掏些銀子出來,別顯得小氣了。」

  牢頭那裡,陳元拿出了二十兩銀子。這才看見在死牢中被打傷鐐銬的顏查散。

  看見顏查散的第一眼,陳元感覺他不想一個壞人,甚至連一個江湖人都算不上。

  身材文弱,書生氣十足,和白玉堂那氣概根本不搭邊。

  「顏查散?顏兄?」陳元低聲的喊了兩聲,顏查散轉過頭來,雖然枷鎖在身,可是一開口就是標準的書生禮儀:「這位兄台,是喊我麼?」

  陳元笑了一下:「這裡還有第二個顏查散麼?」

  顏查散想了一下,馬上說道:「請恕在下刑具在身,不便還禮。只是,兄台與我相識?」

  陳元搖頭,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計較不能還禮?也不再說什麼,從食盒裡面拿出一些酒菜來:「不認識,我只是受人所托,來給你送些吃的,再看看你有沒有被打而已。」

  顏查散苦苦一笑:「我是將死之人,誰願意在我的身上多費拳腳?兄台受何人所托?」

  陳元現在也想起來了,包公案中是有顏查散這個人,後來好像還做了包拯的徒弟。既然有後來,那麼他注定不會死了。

  當下寬慰道:「你不會死的,放心吧。你也別問那麼多,把這些吃的都吃了,我就先走了。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

  顏查散用手抓起燒雞來,咬了一口之後,有些自嘲的笑道:「想我顏查散一介書生,命不久矣,居然還有人惦記,再也無憾了。」

  陳元又問了一些無關的問題,比如身體如何,需要什麼衣物之類的,顏查散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只是讓陳元不要再為他操心。

  看著日頭已經上來,陳元想著酒鋪馬上就要上人了,也不再多說,提起顏查散沒有吃完的那些東西,轉身告辭了。

  陳元心裡想到,這次完成了白玉堂的托付,以後還是少和這些人打交道的好,他們是江湖人,翻臉就拔刀子的,更何況會把自己拉向包拯,還是保持一些距離的好。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出乎陳元的預料。他的前腳剛剛賣出開封府大牢的門,兩個身影就從角落裡閃了出來。

  一個身材壯實的漢子說道:「展爺,這小子看上去不是白玉堂的人,一點功夫都沒有,是不是您猜錯了。」

  他身邊那人一眼看去,身高足有一米七以上,在這個年代算是大個頭,面白如玉,兩道劍眉之下一雙星目炯炯有神,聽了那壯漢問話,當下笑道:「顏查散在汴京並無熟人,白玉堂也沒有。他肯為顏查散冒險寄刀留信喊冤,足以見他們關係非同一般。顏查散入獄,白玉堂定然要來看望,可是他現在又來不了,除了托人來,他也沒有其他辦法。」

  說話之人,就是包拯座下第一俠客,御前四品帶刀護衛,被皇帝金口封為「御貓」的南俠展昭。

  而他身邊跟著的那人,就是王朝。

  王朝聽展昭這樣說,也是點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展昭看著陳元的背影,小聲說道:「盯住這個人,白玉堂可能還會去找他的。」

  王朝微微笑道:「展爺放心,我已經讓兩個面生的兄弟住進客棧了,白玉堂只要敢來找這小子,我定讓他跑不掉。」

  展昭點點頭,接著又忽然搖了一幾下腦袋:「哎,這都是我生的事端,若是我不叫這『御貓』,白玉堂也不會來給我找麻煩。」

  王朝卻沒有展昭那個氣度,在他看來,整個事情都是白玉堂無事生非而已。

  他站在官府的立場上想問題,自然不知道白玉堂等人號稱「五鼠」,展昭忽然被人稱作「貓」,那在江湖人看來這就是一種挑釁。

  其他四鼠年紀長些到能轉過彎來,白玉堂卻是年輕氣盛,所以才來到汴京,就為了找這隻貓來玩玩。

  陳元根本不知道,他已經在這個漩渦中越陷越深了。就在他來探望顏查散的這一點時間裡,已經有兩撥人馬住進了「悅來客棧」。

  一波是開封府的人,而另一波,則是太師府的人。

  太師府一直沒有放過追查那個女子,雖然他們向皇上說,那場械鬥只是因為有幾個江湖人在門前打鬥,太師府的護院為了保證府上的安全才摻和進去,其實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龐太師已經下了密令,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女子抓回去,或者就地殺掉,那女子手中有一樣東西,一定要帶回來才是。萬不能讓她逃脫或者落在其他人的手上。

  他們一路盤查下來,最終線索在賓悅樓全部都斷了。

  而那天早上,陳元是第一個到賓悅樓的人,而且還推了一個酒桶離開,所以,太師府現在已經開始注意陳元了。

  只是他們還沒有把握,也不想多生事端,這才派了一個人進駐悅來客棧,打探陳元的動靜。

  陳元對此毫無知覺,他根本不知道這一切,心裡還在想著今日擺脫白玉堂之後,只要把那女子的事情處理好,自己就能做置身事外了。

  回到客棧,陳元像往常一樣繼續打理自己的酒鋪。

  不得不承認,陳元在做生意方面確實有一定的本事,鋪子還沒開,就已經有幾個打酒的在外面等著了。這是楊掌櫃經營酒鋪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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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27
第十六節 一點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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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元打開店門,給那兩個等了一會的顧客打上酒,又多添了一些,開始了自己一天的經營。

  中午的生意不是太忙,來回的客人大多也是打了酒就走,沒人有興致坐在凳子上喝上幾口。就連那些苦力們也還要繼續找活幹,或者繼續幹活。

  不過一個時辰的光景,門前就冷清了下來。陳元這時候才自己弄點吃的。

  其實也不用他自己弄了,楊掌櫃父女吃飯也比較遲,只有等客人們的午飯都安排好了之後,他們父女才把桌子收拾一下,然後擺上幾個剩下的菜,喊陳元一起來吃上一口。

  菱花喊陳元的方式很特別。她知道陳元的名字叫陳世美,可就是不喊,也不走過來。每次都是隔著酒鋪和客棧的門板,用手輕輕敲擊兩下,然後喊上一聲:「吃飯了。」

  如果耳朵不好的,根本聽不見她的喊聲。

  但是陳元每次都能聽到。對於女人喊自己的聲音,無論陳元還是陳世美,都非常的敏感。

  陳元聽見菱花再次敲響門板之後,馬上打了半斤散酒出來。人家出飯菜,自己理該帶點酒過去的。

  楊掌櫃也不跟他客氣,伸手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上一口後問道:「怎麼樣?這兩天做下來累不累?」

  陳元搖頭,憨厚的笑了一下:「沒事,這點活不算什麼。只要買賣好就成。」

  楊掌櫃的笑了,用筷頭點了一下陳元:「好樣的!我把這酒鋪打給你,看樣子沒錯。」

  陳元自顧倒了一碗酒,然後有趣給楊掌櫃添上:「以後還請掌櫃的多多照顧才是。」

  楊掌櫃呵呵一笑:「世美啊,我看的出來,你是做生意的好手,我估計這個小酒店你也就是經營一年吧,你絕對不會願意在這裡屈一輩子的!我說的對麼?」

  陳元也不否認,匝了一口之後說道:「那是,誰不想賺大錢啊!我跟你說掌櫃的,等我攢好了本錢,找個機會,我準備自己開酒坊!」

  掌櫃的看看他:「你會釀酒?」

  陳元搖頭:「我哪會那個!只是,日後我的酒鋪如果生意做大了,何苦把這銀子給別人賺去?咱們不會釀酒沒關係,找懂的人來做就是了。」

  楊掌櫃聽陳元這樣說,馬上點點頭,最後端起碗來:「來,咱爺倆喝一個。」

  陳元忙的起身:「哎呦,您坐,我來敬您才是。」

  楊掌櫃呵呵一笑:「我跟你說,如果你資金不夠的話,我可以拿出一些錢來,在你那裡算一份子,如何?」

  做生意的哪有怕人來算份子的?陳元聞言大喜:「那我太謝謝您了!有您這話,我現在就敢去找人找鋪子了。」

  楊掌櫃對陳元做生意已經非常放心,雖然說有這個小客棧養著,他們父女的生活無憂,可誰不想讓自己生活的好點呢?

  楊掌櫃的看看菱花,心中暗自想道,這丫頭也到了找婆家的年紀了,看這陳元生意做的如此活手,若是能在這兩年給自己添下一份家業,到時候把女兒風風光光的嫁了,備上一份豐厚的嫁妝,女兒將來也不至於受氣則是最好。

  陳元也在偷偷的看著菱花,心中也是想到,按照宋朝的禮法,這丫頭也該說婆家了,如果自己把她娶了,那掌櫃的那一點存款豈不是都是自己的了?弄不好這家客棧都是自己的了。

  到時候哪裡還用的著分紅啊?直接封他為岳丈大人就行了,頂多再給他一個董事長的空頭銜。

  秦香蓮?你們別跟我提秦香蓮,我娶的又不是公主,你們跟我提她做什麼?!

  不對,陳元覺得,好像還有人喊著讓他從一而終。他頓時豎起中指:「我靠!你們不要搞錯好不好?我現在叫陳世美哎!我如果做了還珠中的男兒,那麼後世的婦女朋友們罵負心漢的時候找不到代名詞,你們誰來負責!」

  一聲大喝,耳邊頓時清靜了許多。

  兩個男人都拿餘光看著坐在一邊低頭只顧吃飯的菱花,或和藹慈祥,或別有用心。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下樓梯的聲音傳入陳元的耳朵,陳元抬頭一看,一個三十多歲的彪壯漢子正從樓梯上慢慢的走下來,眼光盯著他們這裡。

  陳元心中一愣,這人好像從沒有見過。不過想想也是正常,客棧麼,來往的生面孔自然會多些。

  陳元沒有在意,掌櫃的卻急忙站了起來:「哎呦,大爺您出去啊?」

  那壯漢收回落在陳元身上的目光,對掌櫃的說道:「現在出去,一會回來。我的房間不要讓別人進去。對了,你那旁邊酒鋪的老闆現在在是不在?」

  陳元聽到有人喊自己,馬上也站了起來:「小人就是了,不知道大爺有什麼吩咐?」

  那壯漢看了陳元兩眼,最後隨手扔來一錠銀子,足有二兩重:「晚上準備一罈好酒,給我切上兩斤牛肉,放在我房間裡面。」

  陳元的接了銀子,彎腰應道:「哎!爺您放心吧,一切都給您準備妥當了。」

  那人前腳剛剛出門,陳元和楊掌櫃還沒有坐下,屁股還沒落在板凳上呢,又聽見有人下樓的聲音,這次是兩個人。他們的眼睛也都看著陳元。

  楊掌櫃例行客氣:「兩位大爺要出去啊?」

  其中一個馬上說道:「現在出去有事,一會回來。我們的房間不要讓別人進去。對了掌櫃的,你那旁邊酒鋪的老闆現在在是不在?」

  這話一出口,陳元頓時有些愣了,心中只是奇怪,怎麼和前面那位說話一模一樣?

  當下站起來:「兩位爺,小人就是那酒鋪的,敢問兩位爺有什麼吩咐?」

  那兩個人先是看看陳元,接著相互對視一眼之後,也是一錠銀子飛了過來。

  陳元伸手接住,巧了!也是二兩!

  其中一人說道:「晚上弄罈好酒,在切上幾斤滷菜,放在我們房裡便是。」

  這一次,陳元愣是沒說出話來,這也太巧了吧?

  那兩人卻不問其他,快步走出客棧,一副急匆匆的樣子。一直低著頭的菱花終於笑了,楊掌櫃的也是莞爾。

  陳元輕聲歎氣,坐下身來說道:「這也太巧了吧?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菱花終於抬頭了,看著陳元說道:「還有更巧的呢,他們早上來住店的時候,都是徑直往你那邊走,而且都進錯了門,一開始都是闖到你的房間裡去了。」

  陳元聽了這話之後,臉色頓時大變!

  菱花卻沒有覺察,只是當做一個巧合發生笑話般繼續說道:「陳大哥,你說這事好玩不好玩?」

  楊掌櫃也覺得有些好笑,陳元現在心裡卻是拔涼拔涼的!不好玩,這事一點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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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28
第十七節 危險的遊戲(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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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敢肯定,自己窩藏那女子的事犯了!

  找了一個借口,陳元快步上樓進入自己的房間,打開房門一看,屋子裡面一切如常!然後又掀開被單,發現那女子依然昏睡在床下的木板上。

  陳元這才鬆了一口氣,很明顯,那些人現在還拿不準,所以還不敢光明正大的闖入搜查!

  白天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進來,那麼晚上呢?

  陳元知道,自己這次麻煩了!

  下午,酒客們給陳元帶來了今天爆炸性的一條新聞。

  外面的世界好像越來越亂了,包拯的三件寶貝被白玉堂盜走,太師府的門前發生惡鬥,聽說還有四個太師府的武師在械鬥中被人殺死。這兩件治安案件一下鬧到了皇帝那裡,皇帝已經下了御旨,要求包拯在一個月之內破了這兩件案子。

  這兩樁事情還沒有頭緒呢,白玉堂又去皇宮鬧了一出,他在英烈祠題詩一首,又改了龐太師的奏折,然後殺了一個太監之後,居然在一群大內的侍衛的圍攻下跑了!

  陳元真的很怕,因為兩件事情都牽扯到他的身上,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到陳世美這個小人物這裡都是狂風暴雨。

  下午,有幾個捕快來搜查過客棧,好在陳元早有防備,這才躲過了搜查。不過他敢肯定,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太平。

  顧客們顯然對這個小酒鋪非常滿意,陳元的生意自然是好,下午老早就開始上人,凳子幾乎沒有空過。

  這還沒到晚上人多的時候,陳元已經賣光了一缸酒,他知道今天的生意會比昨天更好。

  正在忙著給客人打酒的時候,白玉堂又來了!還是說那一句老話:「掌櫃的,打酒。」

  陳元頭也沒有抬起頭就知道是他,趕忙上前應道:「來了!您要多少?」

  白玉堂說道:「我喝酒都是論壇來的,最少論斤。」

  陳元馬上把頭湊到白玉堂耳邊:「你怎麼又來了?現在滿大街都在抓你,你居然還不跑?」

  白玉堂看著陳元的臉色,微微一笑:「兄台昨夜可曾睡好?」同時把聲音放的很低,小聲說道:「我讓你看的人怎麼樣了?

  陳元點點頭:「還好,沒挨打,不過精神有些不振。」

  白玉堂放心的點點頭,悄悄塞了一包東西給陳元:「這是我昨天順手從皇宮順手捎出來的,估計挺值錢,你幫我收著。」

  陳元大怒,幫你看人還有話可說,現在你居然讓我幫你藏贓物?一把將那包裹推了回去:「你想害死我啊?」

  白玉堂輕輕拍了一下陳元的手:「放開,讓人看見了對你我都不好。」

  陳元也是豁出去了,如果自己真的收了這些東西,那可能不當駙馬也要被包拯鍘了!

  他很是鬱悶,自己只是想老老實實的做個生意,這是招誰惹誰了?

  陳元胸中那一股氣概也上來了,並不放開自己手,在白玉堂耳邊說道:「我只想做個生意餬口而已,你玩你的貓,我告訴你我玩不起那個遊戲!你不要把我拖上好不好?」

  白玉堂還在笑著,眼睛裡帶著一點玩味的目光看著陳元:「兄台不像是膽小之人呀?此時為何退縮?」

  陳元的胸口急劇起伏著:「你若是逼我急了,我現在就大聲喊出來,大不了你把我殺了,大家一起玩完!」

  白玉堂點點頭:「好,你喊吧。」

  陳元頓時愣了一下,白玉堂接著說道:「那些捕快根本抓不住我,就算那隻貓來了,我也在乎。我不會殺你的,只是,如果捕快們發現你的房間有個女人,兄台以為咱們兩誰會完蛋?」

  一句話把陳元打入了冰窖一般,猶豫了一會,陳元鬆開自己的手,又輕輕把白玉堂那被自己拉扯皺了的衣襟抹平:「你怎麼知道我的房間有個女人?你放過我好不好?」

  白玉堂歎了口氣:「本來小弟也不想來麻煩兄台,只是實在找不到可以拖累的朋友了。兄台既然已經有麻煩了,再幫小弟一個忙有何不可?那人女人被人發現了你會死,這些東西被人發現了你一樣會死。不如你把他們放在一起,也頂多就是死一次,你還賺了一次。」

  陳元無奈,看著兩人拉扯這麼長時間,已經有很多酒客把目光投向這裡,知道再也不能?嗦了。

  當下接過那包裹來,順手拿過一塊破布,把白玉堂遞來的包裹一包,隨手扔到一個酒罈上面。

  白玉堂看見之後笑了一下,伸出大拇指:「兄台真是聰明之人,這條街上捕快來回的走,他們誰也不會想到他們要找東西就在你那破布裡的。」

  陳元沒有一點好氣:「現在是這樣,不過你如果再呆下去被人家發現了,我就不敢說了。」

  白玉堂點頭:「兄台放心,我過幾日就會離開,這裡是那隻貓的地盤,我感覺在這裡有些危險,馬上我準備帶他去我家玩玩,你把我這包東西收好就成。」

  陳元根本每看他,也沒搭理他。

  白玉堂見他不說話,也有一點尷尬,但是他來找陳元真的有事情希望陳元幫他做。

  手指輕輕地敲動櫃檯:「陳兄,我還有一事相托。」

  陳元的眉頭緊緊鎖在一起,語氣很有友善:「大哥!我只是一個做買賣的,幫不了你什麼大忙!」

  白玉堂輕輕咳嗽了一下:「這個,實在對不住了,只是我聽說包拯後天要提審顏查散,我想請陳兄去旁聽一下,你也知道,我現在不能露面。」

  陳元看看白玉堂,發現白玉堂眼光很真誠的看著自己,心中暗想,白玉堂雖然為人不怎麼樣,但是對朋友卻是赤膽一片,得了,反正只是旁聽一下,自己答應他就是了。這才點頭應了。

  白玉堂見陳元應了,放下心來,忽然放低聲音說道:「那女子可能得罪了太師府的人,你要小心一些,據我所知,開封府和太師府好像都已經盯著你了。」

  這句話說過,陳元只感覺自己的後心一陣涼意躥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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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29
第十八節 醒了就好(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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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笑了一下:「如果被開封府抓住,包拯想殺你要有證據,要過堂。可是太師府不一樣,你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陳元心裡怦怦直跳,白玉堂拿過一罈酒,放下一包銀子足有百兩:「現在你知道了吧?你玩的遊戲,比我的危險。」

  陳元轉念決定,回去之後,馬上把那女人扔到大街上去。

  白玉堂彷彿看出他的心思一般,嘴角一揚說道:「有些事情,你既然做了,就必須做下去,不能退出的。你現在就算把那女人扔出去,太師府的人也會找到你,我勸兄台最好把那女子藏好,不要被人發現了。這兩天我還不走,定然會盡力保護兄台的安全,只是這以後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了。」

  白玉堂剛剛閃出酒鋪,那兩個上午住店的客人就從客棧裡冒出腦袋來,其實一個看看白玉堂離去的背影,對另一個人說道:「我跟著他,你去通知展爺。」

  忙了一個晚上,陳元的心情全部糾結在那女人的身上。

  他從來沒有想過日子會這樣的難熬,每一個時辰,當捕快從門口走過的時候,當有其他陌生客人住店的時候,表面他毫不在意,其實他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上。

  不去想明天了,今天總算是過來了。

  陳元把門板一塊一塊的插好,然後從裡面把鋪子鎖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希望晚上能平安的渡過吧。

  推開自己的房門,陳元馬上轉身。

  這是他這兩天養成的習慣,進門之後馬上就把門關上,不讓任何人進來。有些以前認識的書生或許想進來坐坐,陳元也並不開門,推脫自己累了。

  關上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把誰在床下木板上的那個女子拉出來。

  陳元彎下腰來,掀開床單,不由愣住了。

  那門板上什麼都沒有,這讓陳元大為吃驚。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感覺一冰涼的物體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是誰?」

  女人的聲音有些虛弱,陳元聽的卻是大喜:「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

  她醒來了,還可以拿著寶劍指著自己,那就說明她能走了。

  只要她離開自己的房間,那麼自己就少了一個麻煩,最大的麻煩。

  他的語氣顯然讓女子明白了什麼,那冰涼的物體離開了陳元的脖子,女子繼續問道:「是你救了我?」

  陳元站起來,面帶笑容轉過身去:「你不用感謝我。」

  女子一看見陳元的臉,頓時有些怒了,手中短劍再次舉了起來:「原來是你這個多事的書生!」

  陳元急忙向旁邊閃了一步,那女子想追過來,卻不想腳步一動,牽動身上的傷口,整個人發出一聲痛呼,摔倒在床上。

  陳元想上去拉一把,腳步到了一半卻又停了下來。他深怕自己一上去,女子轉手一劍,那就太冤枉了。

  於是不進反退,急忙跑到門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女子這時候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什麼,臉上有些紅了,表情顯得十分不自然。過了好長時間之後才喃喃說道:「我,我的衣服,是不是你換的?」

  陳元頓時知道她想的是什麼,馬上咳嗽了一聲,挺直腰桿說道:「姑娘,我等皆是江湖兒女,那性命攸關的時候,若是拘於禮節,必會害了姑娘性命!得罪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女子不再說什麼,只是臉上更加紅了。兩個人都不出聲,讓房間中充滿了尷尬。

  陳元覺得自己是男人,應該出面打破這樣尷尬的局面。當下又咳嗽了一聲:「姑娘現在覺得好些了麼?」

  那女子看樣子還沒有放下心中的疙瘩,眼睛看著陳元繼續問道:「你這兩天睡在哪裡的?」

  陳元頓時有些氣惱,你都傷成這樣了,我就是佔了點手腳上的便宜,其他的想做什麼也沒那個興致呀。

  伸手指了一下地板:「放心,我在屋裡的時候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我出去之後大多把你塞到床下。」

  那女子又是問道:「那你有沒有…有沒有…」

  陳元頓時吼道:「夠了!你問夠了沒有?我告訴你吧,我就算對你做了什麼,現在也不會承認的!你看著辦吧,愛咋地咋地!」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但是也很心虛。心虛是因為他確實做了,正因為他確實做了,所以才要說的理直氣壯一些。

  女子頓時一愣,接著那眼眶一下就紅了,眼眶內忽然全部都是淚水,一下如泉湧一般的出來。

  陳元並沒有上去哄了,而是在門邊坐了下來:「我告訴你,哭是哭,你可千萬別出聲!現在外面找你的人數不清有多少,店裡面今天就住進來兩波人,估計就是衝你來的!你是俠客不在乎,我就是一個平民百姓,我就是想做點生意!平白的被你們扯進來,我連到哪去哭都不知道!」

  女子聽了這話,果然慢慢的收住聲音,慢慢轉頭看了陳元一眼:「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救我一命,日後定有報答。」

  陳元在那裡連忙擺手說道:「我現在只求你傷好了趕緊走,還有那個傢伙,把他的東西也快點拿走,我惹不起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兩件事情一完,我換個地方,繼續做的小買賣,咱們誰也不認識誰?您千萬別記著我就行。」

  這話說的很直白,直白的話總是傷人的。女子強行站起身體,慢慢的拿起自己的短劍,走向門口:「如此,大哥請讓一下,我現在自去就是了。」

  陳元見那女子提劍過來,早已經閃到一旁,聽說那女子要走,先是有些驚喜,接著也不無擔憂的說道:「你現在出的去麼?你的傷還沒有好,街上都是找你的人,從捕快到太師府,明的暗的有多少數不清的!」

  那女子扭頭看了他一眼:「不勞費神!」

  話剛說完,卻忽然身體一晃,整個人仰面倒了下來。

  陳元幾步躥了上去,卻終究沒有扶住,女子癱倒在地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

  陳元微微搖頭:「女人就是女人麼,逞強做什麼?」

  雙手將那女子抱起,重新放倒在床上。用手把了一下脈搏,跳動的有些微弱。

  在一探鼻孔呼吸,竟然沒有了氣息,這讓陳元大為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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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30
第十九節 人工呼吸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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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這女子定然是被剛才自己那激起了胸中的火氣,這才再次昏厥過去。好不容易伺候到她醒過來,若是就這般又被自己氣死了,那豈不是很不值得?

  自己也是的,就算再有什麼委屈,也可以等她好了再說麼,況且人家也沒冤枉自己,非要在這個時候與她頂撞,這下玩大了。

  陳元看看女子那蒼白的面色,深深歎口氣道:「沒辦法了,好歹我試一下吧!」

  說著,一隻手伸平,放在那女子的胸口上,另一隻手按在下面那只的手背上。

  陳元平穩了一下呼吸,自顧說道:「姑娘,這也是我看電視上學的,從來沒用過,若是救不活你,你也不要怪我。」

  說著整個手掌開始做下壓動作:「一,二,三,四!」

  停一下,捏開那女子的嘴陳元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把自己的嘴唇貼在了上去,把空氣吐給那女子。

  吐幾口?一口還是兩口?不記得了。算了,寧多不少,反正空氣也不要錢。陳元連吐兩口之後,手掌再次放在那女子的胸口:「二,二,三,四!」

  如此反覆的做了幾遍,雖然動作不是標準,但這樣的急救對於一時因為胸中憋氣而病危的病人卻是對症下藥,沒用幾下,那女子的眼睛居然慢慢的睜開了。

  女子先是有了意識之後,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壓著。緊接著就是一陣急羞,因為那手掌壓的實在不是地方。

  羞怯之下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忽然看見陳元一張大嘴猛的衝向自己的嘴唇,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女子強行把嘴閉上,心中一急,不顧自己的手臂上的傷口,用力一巴掌打向陳元。

  誰知道她傷的實在太重,手臂根本沒有一點力氣。到陳元頭頂的時候輕輕落下,彷彿是攬住陳元腦袋一般。

  這個姿勢,真的有些曖昧了。

  陳元剛才發現女子已經醒了,正要抬頭的時候,忽然發現女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這足以讓陳元產生一系列的誤會,於是,那嘴唇又貼了上去。

  女子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陳元,陳元也看著她,兩個人的嘴唇緊緊貼在一起。

  「起來呀!」女子終於意識到這個姿勢很不妥當。

  陳元忙的起身:「哦,姑娘,你現在傷的很重,還是安心靜養的好。」

  女子的眼眶又有些紅了,語氣有些生硬:「你剛才在做什麼?」

  陳元知道自己說做人工呼吸她也不懂,但是不懂也要說呀!不懂自己解釋給她聽就是了。

  「剛才這個情況說起來就有些複雜了,從醫學的角度上我也解釋不清楚。簡單的說就是,你忽然昏了過去,心臟無法自己跳動了,於是,我就用我的手幫助你的心臟跳動。就是這個樣子,」陳元再次把兩隻手放在一起,放在那女子的心房上面,做輕輕壓擠的動作。當然,這次沒有真的接觸。

  接著他又說道:「還有,你的肺部已經無法自己呼吸,這種情況如果持續下去,會要你命的。所以,我用嘴把新鮮的空氣吐入你的口中,幫助你呼吸,讓你的肺部重新活躍起來,就是這個樣子,」

  說完嘴巴一撅,又衝向那女子的嘴邊。

  女子沒有躲閃,也沒有哭,只是看著陳元。陳元的嘴巴在她面前半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帶著一種他認為可以讓人覺得無辜的表情說道:「姑娘,你明白我剛才做什麼了麼?」

  女子搖搖頭,還是不說話。

  陳元有些急了,一腳跺在地上:「我說大姐!你要怎麼樣你才相信我剛才是再救你呀!」

  女子忽然抽出她身上的那把短劍,反手遞給陳元:「你殺了我吧。」

  陳元馬上站了起來:「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我費了這麼多力氣救你,你現在讓我殺了你?我跟你說吧,要是能下手我早就下手了!」

  女子的寶劍向前一遞:「要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就殺了我,不然我這輩子都會記住你,會對你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

  陳元這個時候真的很鬱悶,站在女子的旁邊,死活不肯接那寶劍。女子的手卻倔強的伸著。

  陳元苦求道:「大姐,女俠!還有沒有第二條路給小弟走?」

  那女子想了一下,說的彷彿有些猶豫:「有!」

  陳元大喜:「趕緊說下,我選第二條!」

  女子的臉上忽然紅了片刻,最後說道:「等我傷好之後,我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到時候你娶我,咱們成了夫妻,我自然不會介意今天的事情。」

  陳元嚇了一大跳,你說就退啊?那要太師府和你的仇家願意才行。武俠小說之中,那些退隱之後被仇家殺死的多了!本來這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問題是她金盆洗手之後要和自己結成夫妻,那你的仇家來了豈不是連我一起砍了?

  他半晌沒有說話,看著那女子的眼神,他的思緒在腦袋中急速的轉動著,暗自付道,看來這江湖中人,還要用江湖的規矩來壓她才是。

  雖然自己沒混過江湖,可小說看了不少,當下拿過江湖人的姿態,擺出一副老成的樣子說道:「姑娘,江湖是什麼?」

  女子愣了一下,從來沒有人和她討論過這樣的問題。

  陳元也沒等她回答,馬上自己說道:「江湖不是一個地方,可以讓你說走就走。江湖中充斥的是恩怨,是情仇。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怎麼退?」

  女子愣住了,這段徐克導演在東方不敗中的台詞,很明顯震撼這江湖女子的心靈。

  陳元乘機說道:「我們江湖兒女,行走江湖無外乎就是為了快意恩仇!若是姑娘為了區區在下而放下手中寶劍,那不是我的損失,是江湖的損失,因為從此之後,江湖上又要少了一位仗劍行俠的女俠!姑娘,區區一介書生,實在不值得姑娘為了做出這樣的犧牲。你看看外面,還有很多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他們都在等你用寶劍把他們救出苦海!」

  女子的心顯然被說動了,臉上現出一番決然之色,對陳元說道:「你說的很對。」

  陳元終於鬆了口氣:「外面還有一片廣闊的天空等著姑娘,你還有美好的前途和未來。姑娘,不要想著死,也不要想著為了在下放棄什麼。」

  女子忽然拉住陳元的手:「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陳元內心笑了,臉上也笑了:「不要這樣說我,不管你走到哪裡,我都會默默為你祝福。」

  女子非常感動,很堅決的說道:「這樣好了,等我傷好了,我教你武功,我們一起仗劍行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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