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史上最牛駙馬爺 作者:黑椒炒三國 (連載中)

mk2257 2011-12-14 19:10:4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 32319
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31
第二十節 第一夜(求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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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陳元心中怒罵一聲,現在練武行走江湖?陳世美今年二十七了!那骨頭還練的過來麼?這條路絕對比前兩條死的更快。

  陳元無奈,使出最後一招,眼淚說下來就下來了,猛地跪在那女子的床前:「女俠!你饒了我吧,我家中還有八十老母無人奉養!兩個孩兒大的還沒到三歲,小的剛剛出世,我連面都沒看上一眼呢!有沒有第四條路可以走?」

  女子很是生氣:「有!第四條路就是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還是說第五條吧!」

  「沒有第五條,要麼你殺了我,要麼你娶了我,要麼你跟我行走江湖,要麼我現在殺了你。你自己選!」

  無論哪一條,對於陳元來說都是死路,相比之下倒是第一條還有些活下去的機會。

  他想說自己選第一條,後來轉念一想,這女子已經清醒了,雖然還在重傷之中,可是憑借陳世美這個書生的身軀,如果這女子不願意躺在那裡給自己殺,還是有些風險的。

  行,既然你給我的都是死路,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陳元是惡向膽邊生,又想搞死這個女人,抬起頭來換了一副笑臉:「咱們先休息好不好?大家都冷靜一下,事情可以明天慢慢商量,你先把傷養好。好不好?」

  女子點頭:「好吧,等我傷好了再說,我給你的路你可以隨便選一條,我不會逼你的。」

  陳元笑道:「您真有氣度!」

  說完和衣躺在地板上。雖然人已經躺下了,可是陳元的心裡卻無法平靜下來。他在暗暗的盤算著怎麼下手。同時也非常後悔,早知道事情會弄的這麼麻煩,自己何必救她?

  趁她熟睡的時候下手?不行,自己一開始就不敢殺人,萬一到時候手一軟沒殺死她,反而被她一劍砍了,豈不是很冤枉?

  去報官?好像也不行,自己現在更是說不清楚了。

  密報太師府?太師府已經放出風聲,只要有人提供刺客的消息,賞銀千兩。一千兩銀子是不少,可陳元害怕自己沒命花。

  看來,也只有下毒了!

  下毒好呀!不用見血,把毒藥往食物裡一放,然後端給她,過一會自己去收屍就是了。

  等到事情做好了,自己把她拉出城去,放上一把大火一燒!什麼都沒了!

  陳元想到這裡,臉上終於又露出了笑容:「好了,就這樣辦,明日去買些毒藥來。」

  剛剛拿定主意,忽然聽那女子問了一句:「喂,書生,你叫什麼名字?」

  陳元很有禮貌的回答:「小生陳世美。」

  女子聽後,過了一會才低聲說道:「我叫胡靜,今年十七了。」然後就再沒有了聲音。

  陳元自然知道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名字和年齡告訴你意味著什麼,心中頓時有些煩惱:「我又沒問你,你自己說出來做什麼?」

  但是轉念想到,明日自己找個機會下毒,管她叫什麼名字都不重要了,今年十七?以後你每年都十七了,哥給你來個芳齡永存!

  心中正在轉著歹念,忽然那胡靜小聲說了一句:「房上有人!」

  陳元心中頓時大驚,自己剛剛準備動手,你們倒是再給我一天的時間呀,不會連這一晚上都沒有了吧?

  側耳一聽,卻沒有聽到任何響動,不禁有些狐疑,看了臉色蒼白的胡靜一眼,這丫頭會不會是識破了自己的想法騙自己呢?

  不可能啊,自己的想法就在自己腦袋裡,她怎麼會知道?

  正在詫異,只聽見房頂忽然一陣大笑:「哈哈哈!原來喜歡在房頂欣賞月色的人不止在下一個,諸位既然來了,在下有美酒一罈,可否過來同飲?」

  聽聲音,正是那錦毛鼠白玉堂!

  陳元心中不禁暗喜,有這位尊神在這裡,今天晚上應該沒事了吧?

  「白玉堂!你殺官盜寶,犯下不赦重罪!乖乖跟我們去包相爺那裡走一趟吧!」

  白玉堂繼續笑道:「你都知道我犯的是不赦重罪,又豈會乖乖跟你去包相爺那裡?」

  先前那人馬上說道:「如此,休怪我二人下手無情!」

  陳元還沒有聽到白玉堂接話,就聽見另一個角落飄出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原來是陷空島的白五爺!小人對五爺一向仰慕,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五爺,我家老爺也對五位大爺非常敬重,您放心,這兩個捕快算不了什麼,只要五爺您開口,我現在就幫您收拾了他們兩個!」

  看樣子這個小客棧的房頂上最少四個人,白玉堂,兩個捕快,那沙啞的聲音應該是屬於太師府的人的。

  只聽白玉堂反問了一句:「哦?這位英雄,開封府的捕快雖然熊包,但好歹是官府中人,殺之如同造反,英雄不怕麼?」

  那沙啞的聲音呵呵一笑:「哈哈,別說殺了這幾個捕快,就算是殺了包拯那個不識抬舉的東西,我家老爺也能兜的住!」

  話音剛完,只聽白玉堂一聲大喝:「下去吧你!」

  接著就是明顯一腳踢在人身體上的聲音,接著房頂的瓦片一陣滾動,但聽一聲:「啊!」

  「噗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從傳來。

  「白玉堂!你別給臉不要臉!惹毛了我家老爺,當心你們的陷空島!」這句話的聲音已經是從樓下傳來的了,而且明顯中氣不足,這人定然傷的很重。

  「哼!陷空島五鼠怕過誰?別說你一個太師,就是皇宮內院,你家五爺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給我記住了,我和你們這些鼠輩不一樣,我只是想宰了那隻貓,至於包大人是什麼樣的人,你五爺我心裡清楚!」

  「白玉堂!你等著!」

  那沙啞的聲音漸漸遠了,樓頂上暫時一片寂靜,三個人都不說話。

  過了片刻,白玉堂笑道:「兩位不是要抓我麼?怎麼還不動手?」

  那兩人的聲音顯然友善了一些,其中一個說道:「白玉堂,你並非十惡不赦之人,我勸你還是跟我去見一次相爺,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白玉堂卻並不搭理他們:「如果兩位不出手,在下就不客氣了!」話音剛落,陳元只聽見耳邊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接著是兩聲悶叫,顯然,這一個交手已經讓那兩個捕快受了傷。

  兵器碰撞的聲音停了下來,白玉堂在房頂說道:「開封府的捕快都是這樣的貨色麼?你們自己下去吧!」

  白玉堂剛剛說完,陳元又聽見一個聲音響起:「白家五弟,為兄,來給你賠不是來了。」

  (陳元來找老黑,張口說道:「黑哥,帶俺去要票呀,今天禮拜一了!」老黑看他一眼,搖搖頭:「你還是回去賣酒去吧,這乞討的事情,你做不來的,大家都知道你人品不好。」說完,老黑沖屋內喊道:「秦香蓮,秦香蓮!帶上你的兩個孩子,穿破一點,跟我去要票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32
第二十一節 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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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元心中暗道,這人什麼時候上去的?自己沒有察覺很正常,可是白玉堂居然也是等到他上去了才知道,這著實讓陳元有些意外。

  「展昭!」白玉堂一聲大喊,接著就沒有什麼廢話,都是兵器碰撞的聲音。

  這一次雙方打了很長時間,陳元只是不斷聽見兵器的碰撞,那胡靜的臉上卻是一臉欽佩,小聲說道:「南俠就是南俠,到現在居然連兵器都沒有出鞘!」

  陳元聽的大奇:「你怎麼知道他兵器沒有出鞘?」

  胡靜說道:「刀劍碰撞的聲音我自然能聽出來,展昭肯定是用劍鞘在和白玉堂打鬥。」

  陳元馬上問道:「那他們誰能打贏?」

  胡靜搖頭:「現在還不知道,這兩人在江湖上名聲相差不多,南俠如果劍不出鞘,想贏了白玉堂估計困難。」

  陳元馬上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說他們打完了,展昭會不會到我這裡來盤查?」

  胡靜臉色也頓時變了:「定然會的,我如果落在官府手裡,那龐太師不會放過我,恐怕連包大人也保不住我。」

  說道這裡眼睛看著陳元,按照正常的情況,如果一個人有好奇心的話,定然會追問下去,問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可是陳元卻一句話也不多問,他深深的明白,好奇,有的時候是一個很要命的東西,知道的越多,自己可能越麻煩。

  胡靜顯然有些失望,繼續說道:「我倒是不怕,只是連累了你。」

  陳元被這話說的有些慚愧,心中暗暗想道,她現在怕的是拖累自己,自己想的卻是如何下毒害她,這好像有些不太講義氣。儘管自己不是江湖人,但是做人也沒有這樣的。

  腦子轉了一下說道:「那個太師府的人現在不會回來了。兩個監視的捕快也正在房頂,我給你換個房間吧。」

  胡靜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頭:「好。」

  這個時候,只聽房頂上的白玉堂說道:「展昭!你欺人太甚!難道我不值得你拔劍不成?」

  菱花已經醒了,睡下又醒過來了。房頂上的打鬥幾乎驚動了客棧的所有人,好在大家都沒有出門或者伸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儘管菱花的心裡十分好奇,也只是用耳朵聽著。

  不關自己的事,就不要管太多。

  兩聲輕微的敲門聲驚動了躺在床上的菱花,她披上一件衣服,小步走到門口,先把耳朵放在門上聽了一下。

  然後才小聲問道:「誰?」

  陳元的聲音也放的很小:「我,菱花姑娘,開下門好麼?」

  在房間裡的菱花並沒有馬上開門,居然一時沒有了聲音,這讓陳元不由的著急萬分,又是輕叩了幾下房門,這才聽見菱花在裡面說道:「陳,陳大哥,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麼?」

  陳元看看四周,生怕有人忽然從房間裡躥出來正好看見他,急忙說道:「你先開開門再說啊!」

  屋裡的聲音已經非常的小了:「這,好像不太好吧!」

  陳元一拍自己腦門:「我說菱花妹子,哥哥等你救命呢,你要是不開門,我這可就出人命了!」

  菱花還是沒有開門,在裡面依然有條不紊的說道:「陳大哥,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只是這種事情如果偷偷摸摸的,總是不好。」

  陳元聽的心中一驚,隨後一陣苦笑,這姑奶奶不知道想哪去了,我現在哪有那心思?

  陳元再度敲門,胡靜忽然伸手在陳元的胳膊上狠狠的扭了一下,雖然她受傷很重,但是這一下也不是陳世美這個文弱的身軀能忍受的,陳元當即痛的叫了一聲:「哎呦!」

  門閂拉動的聲音傳來,菱花打開房門,一副焦急的摸樣看著陳元,張口就問道:「陳大哥,你怎麼了?」

  等她看見陳世美還扶著一個不認識的女子,菱花頓時一愣,胡靜臉色蒼白,卻衝她一笑:「煩勞姑娘了。」

  菱花的手指向胡靜,眼睛卻看著陳元:「這位是誰啊?」

  陳元不及解釋,扶著胡靜衝入房內,急忙把菱花床下的東西收拾乾淨:「沒時間和你解釋了,記住,讓她藏在你這裡,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謝謝你了菱花妹子,我先走了!」

  說完,陳元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

  就在這麼一會的功夫,房頂上已經分出了勝負,隨著一陣叮噹響聲的傳來,顯然是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展昭!你仗著兵器之利勝我,算什麼南俠?你也配稱俠客二字?」白玉堂的聲音有些憤怒。

  而展昭卻顯得非常無辜:「白家五弟,為兄不拔劍,你說為兄小瞧與你,為兄出劍了,你又說我仗著兵器之利!你到底要如何?」

  白玉堂一想,這也是實話,剛才是自己非讓展昭拔劍的。現在確實不能怪人家了,當下一抱拳:「展昭你聽著,這裡你人多,你家五爺玩不過你。我在陷空島等著你,想要三寶,就來拿吧!」

  展昭的聲音底氣非常充足:「老五,你還想走麼?」

  只聽見街上一片腳步之聲,窗戶外面頓時燈火通明,顯然,展昭早就為白玉堂擺下的天羅地網!

  陳元心中一陣驚慌,暗想:「這白玉堂如果被抓了,那自己該怎麼辦?」

  「展昭,你以為能攔的住你家五爺麼?」外面忽然一陣混亂,只聽見「彭!」的一聲巨響,街上那些捕快們一陣慌亂,其中有識貨的馬上喊道:「不好!這是毒煙,大伙閉上嘴巴,不要呼吸!」

  一片雜亂之中,只聽白玉堂已經遠去:「展昭!記住,陷空島!」

  街上漸漸恢復了平靜,就像陳元預料的一樣,那些捕快們馬上以看看有沒有餘匪躲在客棧內為理由,進來搜查。

  其中陳元的房間是重點中的重點,展昭親自前來查看。

  陳元站在門邊,說實話,心裡真的很怕。所以他低著頭,不敢讓那些捕快看到他的臉色。

  展昭一直站在陳元的身邊,搜查這些小事,是那些小捕快做的,展昭是大俠,所有他只要看著別人做事就可以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33
第二十二節 有備無患(求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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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展昭的眼睛一直看著那幾個捕快,可陳元心裡有鬼,始終感覺展昭像是在盯著自己一般。

  不過一會的功夫,一個捕快就對展昭說道:「展爺,除了幾本書和幾包藥之外,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那些藥是陳元給那受傷女子用的,來不及藏起來,被那些捕快全部拿到展昭的面前。他生怕展昭從藥中看出名堂來。

  展昭只是看了一眼,就把那藥仍在一邊:「我們找的不是這些。兄台,多有叨擾了,還望兄台恕罪。」

  陳元心中著實鬆了一口氣,只盼展昭快些離開客棧。

  誰知道展昭居然拿起他的那兩本書,很好奇的問道:「兄台也是讀書之人?」

  陳元彎腰說道:「勉強讀過幾年,識得幾個大字而已。」

  展昭笑了:「我心中有一事不明,想向兄台請教一下。」

  陳元還沒有反應過來,展昭自顧說道:「展某在包大人手下任職,有很多事情感覺力不從心,有時候會在私下暗想,我到底算不算一個合格捕快?」

  陳元一面想著展昭這話是什麼意思,一面忙的回答:「展大人名震京師,如果大人不合格,那天下誰可以當捕快呢?」

  展昭搖頭:「捕快就是為了抓賊,可是我連這白玉堂都抓不住,我還有資格做捕快麼?」

  陳元一向認為自己的腦袋轉的夠快,可是到現在他依然沒有想明白,展昭為什麼忽然和自己探討這樣一個話題,於是小心答道:「小人一向認為,不管做什麼事情,不到最後,總是不能下結論的。」

  展昭又是笑了一下,抱拳對陳元說道:「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為什麼放棄恩科不考?今日展某還聽歐陽大人說起你來,語氣頗為可惜!」

  說完之後,展昭轉身出門,對客棧中的住客們說道:「諸位,今天晚上因為有匪類橫行,我的執行公務,打擾之處,還希望諸位多多包涵!」

  說完大手一揮:「收!」

  陳元呆呆的愣在那裡,展昭說的歐陽大人定時歐陽修了,他居然記住自己了?這讓陳元多少感覺有些意外,有些感動。

  看見捕快們都下樓去了,楊掌櫃跟在後面關門,其他的書生大多回房繼續休息,陳元看了一下站在不遠處的菱花,發現菱花的神色很不自然。

  這個小姑娘真的不錯,肯幫自己的忙。待眾人散去之後,陳元這才偷偷來到菱花的房間,菱花的臉色還是那樣不善。

  以後自己可能還需要這個小姑娘幫忙,所以哄好她是必須要做的。而且,如果自己和她變現的親暱一些,說不定那胡靜能不逼迫自己。於是進屋之後就靠在菱花身邊,神態很溫柔的說道:「妹子,這次多謝你了。」

  菱花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胡靜從床下爬了出來,臉上都是汗水,顯然這個平時簡單的動作牽動了她的傷口。

  陳元沒有去扶胡靜,而是繼續在菱花身邊說道:「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受了重傷,你也知道,哥哥是善良之人,這見死不救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聽了這話,菱花總算肯開口了,只見她手指胡靜,開口第一句就帶著委屈的問道:「她身上怎麼穿著你的衣服?」

  胡靜的臉一下就泛起了微微的紅色,陳元知道這句話問的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意思是,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穿你的衣服?第二層意思比較隱晦,你的衣服是怎麼穿到這個女人身上的?第二層意思才是關鍵,正因為關鍵,所以陳元不會去回答。

  「她的衣服都是血跡,不能穿了,所以我把我的衣服給她。對了妹子,你這有沒有合適的衣服給她換上?」傻子才會解釋衣服是怎麼穿到這女人身上的呢,像陳元這樣的聰明人,一般會裝作聽不懂底下那層的含義。讓菱花去猜好了。

  而胡靜在這時候怒目瞪著陳元,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對陳元這番推脫之詞很是惱怒,這明顯就是在撇清兩人的關係。

  好在她只是怒目看著陳元,沒有說話。

  菱花一見陳元如此坦然,心中不由想到,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也許是這女子自己穿上去的呢?

  想到這裡,菱花馬上走向自己的衣櫃,拿出內衣和外袍:「姑娘,你看合不合身。」

  胡靜面如寒霜接了過來:「多謝了。」

  陳元見機,又把菱花拉了過來:「妹子,她一女子,在我房間終歸不太方便,不若你給她找一個常人不易尋找的地方,讓她暫且安身便可。」

  菱花點頭:「後院柴房就是雜亂了一些,平日除了我和爹爹之外,少有旁人進去的。」

  陳元猛的搖頭:「不行,柴房不行,她的仇家正在追殺她,若是藏在柴房,仇家定然會找去的。」

  菱花看了陳元一眼,眼神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般嫉妒:「陳大哥放心就是,柴房內有一地窖,除了我和爹爹,沒有旁人知道。」

  陳元長出一口氣:「好吧,就煩勞你一會帶她去,我先回去可以吧?」

  菱花不置可否,那胡靜這時候卻看著陳元,心中的恨意更濃。

  雖然她行走於江湖,可是男女之間的禮數還是嚴記在心的,和陳元的那不算親吻的親吻始終讓她耿耿於懷,這時候看著陳元和菱花如此親密,關係定然非比尋常。

  她本是一個善良之人,江湖人講的也是恩怨分明,陳元救她一命,讓她真的動手殺了陳元,卻也做不到。但是如果強逼陳元和自己在一起,豈不是傷害了眼前這個善良無辜的姑娘?胡靜的心中頓時有些糾結。

  離開房間之後,陳元其實也非常糾結!知道自己的麻煩剛剛來,還沒到高潮呢!展昭就這樣走了?太師府的人就這樣放棄了?不可能的。

  陳元盡量的躲著危險,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害怕危險。既然已經陷入了這個遊戲,那就想辦法脫身,實在擺脫不了,玩下去就是了。

  還要不要毒死那個胡靜?管他要不要呢,先把毒藥買來再說,別等到自己想毒死她的時候還要去買藥,那就有些麻煩了。

  這個時代毒藥是非常好弄的,最方便的自然是砒霜了。街邊有那些賣耗子藥的,藥裡面就有砒霜的成份。

  第二天一早,陳元就從街邊買了二十多包耗子藥回來,為了不引起懷疑,也為了避免自己買到假藥,這二十多包耗子藥他分別從五個攤位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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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34
第二十三節 高手要來了(求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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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好之後,陳元感覺自己的心跳的非常厲害,有些恐懼,有些害怕。街邊隨便哪個人看自己一眼,他就覺得對方好像能猜透自己的想法一樣。

  不敢在街上做太多的停留,回到店裡之後,趕忙把耗子藥藏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下毒的時候,因為胡靜剛剛醒來,她和自己因為「人工呼吸」而爆發的矛盾還有希望調和。就算到了要下毒的地步,也要有計劃才可以。

  下毒也是很有學問的,你要是把幾包耗子藥放在一碗稀飯裡面,白癡都能看出來。

  再說了,現在如果就動手的話,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自己沒辦法把屍體運出去,那是很麻煩的事情。還是等等吧,最好不用下手,這一切問題都能自個解決了是最好不過。

  陳元回到酒鋪之後,先和菱花一起去看了藏在地窖裡的胡靜。地窖十分安全,菱花在上面刻意的堆上一堆雜物之後,很難被人發覺。

  陳元放下心來,最少太師府的人想找到她,不是那麼容易了。

  他坐在酒鋪裡面有些發呆,他覺得好像就是從胡靜出現之後,自己開始被捲入一個漩渦中的。

  這些先前的事情不說了,自己好心救了她,她卻給了自己幾條死路走。還有那個白玉堂,居然把從皇宮裡偷出來的東西放在自己這裡,這不是要自己這條小命麼?

  「奶奶的,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真以為老子沒玩過命怎麼的!」陳元想到這裡,嘴裡不由嘀咕了一句。

  「砰砰!」桌面被敲擊的聲音驚醒了陳元,猛的一抬頭,卻正好看見白玉堂正站在自己面前,著實把陳元嚇了一跳:「你不是走了麼?」

  白玉堂顯然對陳元的表現很不滿意:「你今天是怎麼了?一點都沒有做生意的樣子,顧客來敲個桌子也把你嚇成這樣?」

  陳元臉色有些白,揮手說道:「要什麼做生意的樣子?有你這位大爺成天給我銀子,我還怕陪了不成?」

  白玉堂看看四周,壓低帽簷。

  這個動作讓陳元很是奇怪:「你怕什麼?你不是一向不怕那些捕快的麼?」

  白玉堂手往上面一指:「包裹拿給我。」

  陳元聽了這話,非常興奮,白玉堂拿走包裹,意味著自己少了一個麻煩!

  他二話不說把那包裹拽了下來:「怎麼?您要走了。」

  白玉堂點頭。

  陳元臉上都笑開了,能不得罪白玉堂自然是最好,那樣只要自己把屋裡那胡靜的事情處理好,還能繼續留下來做生意。

  白玉堂拿了包裹之後沒有打開,用手摸了一下,就確定裡面東西都在。當即往後背一背:「幫我去看看顏查散,我知道你不想再見到我,放心吧,這個情我記住了。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了,不過你如果有事,可以去陷空島找我。告辭了。」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這一次,他再也沒有以前那種閒庭漫步的氣度,陳元心中暗想,可能這隻老鼠昨天晚上被那隻貓嚇壞了。

  看著白玉堂離開自己的視線,陳元忽然覺得自己的未來還是有希望的,這些江湖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也許那女子有一天也會和白玉堂一樣,轉眼就消失在自己面前了。

  正在這個時候,白玉堂忽然又回來了。

  這個轉身讓陳元驚訝不已。他生怕白玉堂又有什麼事情拜託自己。白玉堂一路直奔酒鋪,撲到陳元面前說道:「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太師府的人又要來了,昨天那個被我廢了之後,今天估計要來高手,你小心些。」

  陳元頓時驚呆了,白玉堂再次轉身離去,留下他一個人有些不知所措。

  白玉堂說過,太師府的人殺人可是不管王法的,這次來的還可能是白玉堂口中的「高手!」,陳世美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萬一對方真的下殺手了,一條小命可能就要終結了。

  越是這樣想,心頭的恐懼越盛,那個高手的面貌彷彿變得清晰而又猙獰起來。沒來由的一陣冷顫從心頭打起。

  是不是自己先離開一下的好?陳元想到一個跑字。大不了現在回去找秦香蓮種地去!他馬上轉身上樓,準備拾掇幾件衣服就走。可是剛跑到幾步又覺得事情不對。

  太師府可不是陳世美這樣的窮書生能躲得開的,當朝太師想殺了陳世美,還不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再說了,現在胡靜已經被菱花藏了起來,若是被搜出來,自己不在,定然會連累楊掌櫃父女。和江湖人可以不講義氣,因為他們義氣太多,講不過來的。但是楊掌櫃的父女卻是普通的善良百姓,他們是好人,比自己還要無辜。

  陳元的走在樓梯上,腳步慢慢的慢了下來。這留下來有危險,走又走不得,這該如何是好?

  正想著該如何應對,卻正好和從樓上下來的菱花撞在一起。

  菱花懷裡抱著的一大堆床單被套的全部都灑落在樓梯上,陳元忙的道歉:「對不住了菱花姑娘,小生真的是沒看到,我來幫你收拾吧。」

  菱花看了他一眼,這幾天陳元天天幫掌櫃的打掃衛生,傍晚酒鋪裡面忙的時候,菱花也偶爾會去幫忙,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這讓兩人的關係已經不像先前那樣生疏了。

  菱花笑的不再那麼害羞:「公子想什麼呢?這麼大的樓梯我抱著東西看不見前面,你空手居然也不知道閃身?」

  陳元訕訕笑道:「想些生意上的事情。」

  菱花輕聲說道:「生意上的事情?怕不是這樣吧?是不是在想那位姑娘?」

  菱花只是說說,還帶著一種半開玩笑的語氣,可是聽在陳元耳朵裡卻是另一種滋味!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菱花的話,只能不談這個話題:「掌櫃的這兩天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事情了?」

  菱花白了陳元一眼:「還不是你給爹爹的那個什麼計劃書弄的?爹爹看過之後,覺得非常有道理。想要去做,可是又不知道先從哪裡入手。現在就把客棧改了,不光是影響生意,也影響樓上那些學子們讀書。爹爹想放到科考之後再改,卻又不是完全明白你那什麼書上說的意思。這幾個晚上他每晚都在研究,想是還沒有參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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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35
第二十四節 傳說中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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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元心裡想,若是現在沒有這一身麻煩,這個情況對自己還是十分有利的。楊掌櫃自己做不好,陳元可以主動來幫忙啊!估計幫著幫著自己就成了這家客棧的老闆了。

  楊掌櫃的?讓他去當董事長吧。

  他不禁看了菱花兩眼,這小姑娘確實挺水靈的。

  心裡一有歪念頭,這眼神中自然就有了雜質。女人的直覺總是特別靈的,菱花發現陳元眼光裡的雜質之後,忽然臉上就紅了,伸手搶過陳元手裡的那些床單,一低頭跑開:「我去洗衣服去了!」

  陳元當然知道她為什麼要跑,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些!現在對他來說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應付那個太師府的高手。

  解鈴還需繫鈴人,陳元想到,一切麻煩都是因為胡靜帶來的,只要她走了,只要她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對方的注意力馬上就會從自己身上挪開。那時候只要自己表現的正常一些,再機靈一點,還是有機會從遊戲中擺脫出來的!最少那個時候自己再走,也不會連累到楊掌櫃父女。

  這就需要胡靜快點康復,在她自己能走之前,希望那個太師府的高手不要出現。

  剛想到這裡,一個很冷的聲音從下面傳來,聲音很小,卻很清楚的把每一個字都傳入陳元的耳朵裡面:「開一間客房!」

  陳元回頭一看,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抱著一把刀站在門口。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見這個大漢站在門口的時候,忽然感覺門前那條路已經不通了。客棧的門雖然有些窄,可是容三四個人並排進出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陳元真的感覺到,那個人往那裡一站,門,走不通了。

  那人的頭上有幾縷頭髮從額頭垂了下來,遮住一隻眼睛。剩下的一隻眼睛冷冷的看著陳元。

  陳元感覺自己的後心忽然有些發涼。

  掌櫃的急忙的跑了過來:「哎呦,大爺您來了!住幾天啊?小人這就為您收拾。」

  那人好像不喜歡掌櫃的,眼睛始終看著陳元:「多少錢一晚上?」

  掌櫃的賠笑道:「小店便宜,四十文就能住一整天了。」

  那人從懷裡掏了一下,數出一把大錢:「先給你這些,錢不夠和我說下。」

  楊掌櫃愣了一下,隨即應道:「好,好!菱花,領客人進房間!」

  菱花跑了過來,拿著一串鑰匙,帶著那人上樓來。

  那人的眼光始終在看著陳元,兩個人的身體在樓梯上相遇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陳元忽然感覺一股冷氣迎面襲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陳元被嚇了一跳。

  那人看見陳元渾身一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來:「哼!」那意思非常明白,他藐視陳元。

  從那人犀利的眼神中,陳元也知道人家有足夠的理由藐視他,自己躲不掉了。

  既然躲不了,逃不掉,那麼你們都來吧!陳元拿定主意,不管什麼太師府還是開封府,也不管來的是什麼高手,既然無處可躲,自己就和他們鬥上一鬥!

  他的腦袋急速的旋轉著,菱花安排好那人的房間之後,下來端茶水,看著陳元在樓梯上呆呆的目光,有些驚訝:「陳大哥,你怎麼了?」

  陳元搖頭拋開思緒,小聲對菱花說道:「妹子,你馬上去給那個胡靜多送一些吃的,我們兩個這些天都不要去看她。」

  菱花一愣:「發生什麼事了?」

  陳元的嘴朝剛才那個人住進去的房間孥了一下:「估計是衝她來的。」

  菱花聽了之後,顯得慌張了:「那該怎麼辦?」

  陳元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一點他能確定的是,這些人肯定已經確認是自己藏了胡靜。只是沒有找到胡靜的下落之前,他們不會動自己的。偶爾一眼看見菱花手裡的茶壺,陳元馬上想起自己買的耗子藥來,心中頓時一狠:「得,也不給胡靜用了,先給你小子嘗嘗鮮!」

  當然不能現在就下毒,這些江湖人物精的狠,萬一被識破了,看那人那塊頭和架勢,就是十個陳世美也搞不過他,不能力敵,必須智取!

  陳元在菱花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來想想辦法。」

  白天不是下手的時候,白天如果出了命案,首先不好處理屍體,其次,驚動了官府也是麻煩。陳元決定等到晚上再找機會下手不遲,只是,晚上,可能人家也要下手了。

  陳元回到自己的房間,暗暗想道,光想著殺人絕對不行,萬一對方下手比我快,我還沒來得及下毒,他就殺來了,那自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他心中確定,只要自己不說出那胡靜的下落,對方是不會痛下殺手的。但痛下一頓打手決免不了,陳世美這柔弱的身軀怎能奈的住?

  陳元的眼珠急轉,忽然想到,自己若是在這房間裡面佈置一些陷阱,或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當下看看房間裡的擺設,冥思苦想自己看過的電影上所有的陷阱裝置。

  放下陳元在屋裡佈置陷阱不說,客棧門口卻又進來一人,卻是那日發生命案後被趙虎帶走的車伕姚三。

  車伕進門之後,看見掌櫃的在櫃檯裡面,忙的抱拳說道:「敢問掌櫃的,還記得小人麼?」

  楊掌櫃常年開店,看人自然仔細一些,加上那命案發生沒有幾天,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哎呦,這不是趕車的小哥麼?快請進來,快請進來。」

  那車伕憨憨一笑,進了內堂,掌櫃的忙的倒上茶水:「小哥,你這是準備哪裡去?」

  那姚三歎了口氣:「剛從開封府出來,現在東家出事了,小人也不知道日後該怎麼辦才好,只是不管如何,小人要先回去報個喪才是。」

  楊掌櫃點點頭,也是歎了口氣:「這出門在外,遇到這樣事情,實在是始料不及的,小哥也不要太悲傷了,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您儘管開口就是。」

  姚三抱拳行禮:「我家主人想是因為露了財氣,才招來賊人,雖然賊人還沒有抓住,可總算有了頭緒。我回去也能有個交代。」

  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看看四下無人,這才再次開口:「只是,不瞞掌櫃的,那開封府的房間,還不如我的馬車上舒適,這幾日都沒有睡好。如果房間沒人,我進去住上一天再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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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36
第二十四節 傳說中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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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元心裡想,若是現在沒有這一身麻煩,這個情況對自己還是十分有利的。楊掌櫃自己做不好,陳元可以主動來幫忙啊!估計幫著幫著自己就成了這家客棧的老闆了。

  楊掌櫃的?讓他去當董事長吧。

  他不禁看了菱花兩眼,這小姑娘確實挺水靈的。

  心裡一有歪念頭,這眼神中自然就有了雜質。女人的直覺總是特別靈的,菱花發現陳元眼光裡的雜質之後,忽然臉上就紅了,伸手搶過陳元手裡的那些床單,一低頭跑開:「我去洗衣服去了!」

  陳元當然知道她為什麼要跑,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些!現在對他來說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應付那個太師府的高手。

  解鈴還需繫鈴人,陳元想到,一切麻煩都是因為胡靜帶來的,只要她走了,只要她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對方的注意力馬上就會從自己身上挪開。那時候只要自己表現的正常一些,再機靈一點,還是有機會從遊戲中擺脫出來的!最少那個時候自己再走,也不會連累到楊掌櫃父女。

  這就需要胡靜快點康復,在她自己能走之前,希望那個太師府的高手不要出現。

  剛想到這裡,一個很冷的聲音從下面傳來,聲音很小,卻很清楚的把每一個字都傳入陳元的耳朵裡面:「開一間客房!」

  陳元回頭一看,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抱著一把刀站在門口。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見這個大漢站在門口的時候,忽然感覺門前那條路已經不通了。客棧的門雖然有些窄,可是容三四個人並排進出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陳元真的感覺到,那個人往那裡一站,門,走不通了。

  那人的頭上有幾縷頭髮從額頭垂了下來,遮住一隻眼睛。剩下的一隻眼睛冷冷的看著陳元。

  陳元感覺自己的後心忽然有些發涼。

  掌櫃的急忙的跑了過來:「哎呦,大爺您來了!住幾天啊?小人這就為您收拾。」

  那人好像不喜歡掌櫃的,眼睛始終看著陳元:「多少錢一晚上?」

  掌櫃的賠笑道:「小店便宜,四十文就能住一整天了。」

  那人從懷裡掏了一下,數出一把大錢:「先給你這些,錢不夠和我說下。」

  楊掌櫃愣了一下,隨即應道:「好,好!菱花,領客人進房間!」

  菱花跑了過來,拿著一串鑰匙,帶著那人上樓來。

  那人的眼光始終在看著陳元,兩個人的身體在樓梯上相遇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陳元忽然感覺一股冷氣迎面襲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陳元被嚇了一跳。

  那人看見陳元渾身一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來:「哼!」那意思非常明白,他藐視陳元。

  從那人犀利的眼神中,陳元也知道人家有足夠的理由藐視他,自己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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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花一愣:「發生什麼事了?」

  陳元的嘴朝剛才那個人住進去的房間孥了一下:「估計是衝她來的。」

  菱花聽了之後,顯得慌張了:「那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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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元在菱花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來想想辦法。」

  白天不是下手的時候,白天如果出了命案,首先不好處理屍體,其次,驚動了官府也是麻煩。陳元決定等到晚上再找機會下手不遲,只是,晚上,可能人家也要下手了。

  陳元回到自己的房間,暗暗想道,光想著殺人絕對不行,萬一對方下手比我快,我還沒來得及下毒,他就殺來了,那自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他心中確定,只要自己不說出那胡靜的下落,對方是不會痛下殺手的。但痛下一頓打手決免不了,陳世美這柔弱的身軀怎能奈的住?

  陳元的眼珠急轉,忽然想到,自己若是在這房間裡面佈置一些陷阱,或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當下看看房間裡的擺設,冥思苦想自己看過的電影上所有的陷阱裝置。

  放下陳元在屋裡佈置陷阱不說,客棧門口卻又進來一人,卻是那日發生命案後被趙虎帶走的車伕姚三。

  車伕進門之後,看見掌櫃的在櫃檯裡面,忙的抱拳說道:「敢問掌櫃的,還記得小人麼?」

  楊掌櫃常年開店,看人自然仔細一些,加上那命案發生沒有幾天,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哎呦,這不是趕車的小哥麼?快請進來,快請進來。」

  那車伕憨憨一笑,進了內堂,掌櫃的忙的倒上茶水:「小哥,你這是準備哪裡去?」

  那姚三歎了口氣:「剛從開封府出來,現在東家出事了,小人也不知道日後該怎麼辦才好,只是不管如何,小人要先回去報個喪才是。」

  楊掌櫃點點頭,也是歎了口氣:「這出門在外,遇到這樣事情,實在是始料不及的,小哥也不要太悲傷了,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您儘管開口就是。」

  姚三抱拳行禮:「我家主人想是因為露了財氣,才招來賊人,雖然賊人還沒有抓住,可總算有了頭緒。我回去也能有個交代。」

  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看看四下無人,這才再次開口:「只是,不瞞掌櫃的,那開封府的房間,還不如我的馬車上舒適,這幾日都沒有睡好。如果房間沒人,我進去住上一天再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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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37
第二十五 夜來襲(求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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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櫃的點頭:「好,小哥隨我來,我這就給你把房間打開。」

  掌櫃的帶著姚三上樓的時候,陳元剛剛佈置好一些簡單陷阱,比如說在門上面擺了一個水盆,水盆裡面裝的都是墨水,如果有人推門進來,定然會被一盆墨水淋下,然後保證什麼都看不見了。

  地上擺下幾顆釘子,若是對方看不見還往裡面闖,肯定會被扎傷雙腳的。

  陳元知道,光這樣的陷阱還不夠,他還必須佈置一些有殺傷力的東西,這些東西需要一些工具了,他必須上街去買。

  門是不能走了,陳元從窗戶翻了出來。

  正好看見掌櫃的給那姚三開門。

  他剛看見姚三的時候,馬上愣了一下,倒是那姚三好像有些欣喜,見到陳元之後馬上抱拳:「這位大哥,兄弟有禮了!」

  陳元趕忙還了一禮,說實在的,他心中始終覺得姚三有些問題,但是終究什麼原因,卻也不知道。人家居然客氣,自己也不能落了禮數。

  那姚三幾步過來說道:「小人正要謝謝兄台,如果不是兄台斷出那女子是行兇之人,小人現在可能也還套著嫌疑。」

  陳元笑了一下:「清者自清,況且開封府包大人斷案如神,你們去了開封府,自然是能說清楚的。」

  兩人客氣了幾句之後,掌櫃的已經把房門打開,陳元有事要出去,那姚三好像真的急著回房休息一般,也沒有再說什麼。

  大街上的鐵匠鋪裡面,陳元買來兩把短刀,一把長刀。

  短刀準備佈置在機關之上,萬一沒有效果,自己還有一把長刀可以用來拚上一拚。

  又買了三個捕獵用的夾子。一個放在門口,一個放在窗戶下面,還有一個放在自己床邊。

  兩把短刀設置了機關,只要對方一開門,一左一右馬上朝著門口射出。這個時候敵人應該已經被墨水弄黑的眼睛,或者被捕獵夾子夾住,管保能扎一個透心涼!

  但是陳元想到對方是「高手」!還是決定在保險一些,又弄了一個一百來斤的沙袋,掛在房頂上。機關和門口那捕獵夾子連在一起,若是有人踩中夾子,那沙袋就會朝著門口蕩去,如被擊中肯定一下就撞下樓了。

  連續的機關,一環接著一環,等這一切佈置好之後,陳元總算心了有了點底氣,偷偷看了那漢子的房子兩眼,心中也不知道這些陷阱能不能陷住那個「高手。」

  整整一個下午,表面上他就像沒有事情發生一樣,繼續經營自己的酒鋪,心中卻在砰砰的亂跳,眼光一直沒有放過那高手的房門。

  陳元敢肯定,那個人就是太師府派來搞自己的。他做的太明顯了,沒有絲毫的隱蔽。平常的客人哪裡有像他那樣,進門就睡覺的?他一定也是在等晚上!

  或許,那個高手也早就知道了陳元的底細,認為沒有絲毫搞小動作的必要。

  直到酒客們漸漸散去,那漢子的房間才有了點動靜。

  陳元看著樓上那房間裡亮起了燭光,知道定是那人起來了,心中暗暗一狠:「這小子在屋子窩一天了,應該是在睡覺,這時候醒了,大爺我體貼你一下,給你上壺好茶!」

  人睡醒了大多會感覺口渴,陳元陰陰一笑,拿過一個空壺來,趁掌櫃的不注意,把那平日非常少用的上好的茶葉抓了兩把進去,這樣可以保證茶味香濃。

  香濃一些,誘惑力就強一些,而且不容易察覺其中的毒藥的味道。陳元從懷裡拿出準備好的耗子藥,心中算道,賣藥的說,一包藥就能致人死命,那是普通人。現在自己要毒的可是一個高手!最少放三包才對。

  說著,三包毒藥放入茶水之中,陳元拿起茶壺使勁的搖晃兩下,然後又打開蓋子聞聞,看是不是變了茶味。

  還行,陳元陰險的笑了一下,喊過菱花:「菱花,把這壺茶給樓上那位客人送去。」

  菱花不知道究竟,拿起茶壺還問道:「陳大哥,要不要我進去看一下他在做什麼?」

  陳元沒有把事情告訴菱花,他知道,這個姑娘是比自己膽子還小的,若是讓她知道這壺茶裡面被自己下了毒藥,難免緊張。

  「不用了,你把茶送上去就行,放心吧,我有辦法應付的。」

  菱花對陳元顯然是無條件的信任,當即點頭,提著茶壺上去了。

  陳元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是趁著沒人的時候,翻窗戶進來的,因為門已經不能走了。躺在床上,把那把大刀緊緊握在手中,陳元聆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心潮有些澎湃。

  每一次有人從門前經過,都會讓陳元的心提到嗓子眼來。

  那壯漢會喝麼?

  如果他真的喝了,那事情就簡單多了,自己明天早上去收屍就行了。

  這一次真的睡不著了,一面想著自己下的毒藥能不能毒倒那個「高手。」另一方面又擔心那高手隨時過來搞自己,陳元就這樣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一直躺到半夜,居然沒有什麼動靜。

  他心中不禁有些驚喜,這一晚上或許又平安過去了。也許,那個壯漢已經喝了老鼠藥死了呢?

  想到這裡,陳元心中一陣狂喜。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見了門閂被撬動的聲音!一口涼氣倒吸上心頭來,陳元心中暗道:「終於來了!」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長刀,雖然握的很緊,可是陳元感覺到手中的刀抖的十分厲害。不是刀在抖,是他的手在抖。好像他現在整個人都在發抖!

  「啪,啪,啪」門閂一點點的移動,那輕微響聲給陳元帶來的是無邊恐懼,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一種拿刀衝出去的衝動。他實在無法忍受現在的煎熬。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或許很長,也或許很短,反正這段時間對於陳元來說,絕對是難熬的。

  「啪嗒。」聲音很小,但是可以確定門閂已經被拔掉了。

  陳元躲在被窩裡,他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但是這個時候他覺得,越是控制,自己的呼吸越是急促。

  門,一點點被推開,只推開了一條縫,陳元就看見有人閃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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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38
第二十六節 無路可走(求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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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上面的那盤墨水卻還卡在門上,沒有掉下來,陳元的第一個機關失敗了。

  但是漆黑的夜色替代了墨水,幫著陳元讓第二個陷阱順利的逮住了獵物!那人一隻腳剛剛踏入房間,忽然傳來一聲悶叫,想是踩中了陳元放在地上的釘子。

  陳元心中暗叫一聲:「好!只要你踩中一個機關,後面的你就跑不了了!」

  果然,那人被釘子紮腳之後,下意識的往前一跳,但聽「哐!」一聲脆響,陳元放在地上的捕獵夾子一下夾住了那人的腿,這一次他再也忍受不住了,大聲喊叫出來:「哎呦!」

  叫聲還沒有停止,左右兩把短刀射到,逕直插入那人的兩條胳膊之中。那人吃痛不住,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也正是他栽倒在地上,最後那一百多斤的沙袋忽悠砸來的時候,居然沒砸中他。

  陳元再不猶豫,猛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手拿長刀往那人身上一架:「別動!再動我砍了你!」

  那人疼的根本無法反抗,抱著腿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這一聲求饒頓時讓陳元有了一種成就感,心中得意的想到:「這就是他媽的高手?老子輕鬆擺平他!」

  陳元先把蠟燭點亮,藉著燭光一看,果然是住在旁邊的那個大漢。這時候那捕獵夾子夾住那大漢的左腿,他的兩條胳膊上各插著一把短刀,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來。

  大漢哀求道:「好漢,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你高抬貴手則是。」

  陳元心中暗道:「放你?放了你那太師豈會放過我?昨天的事情有白玉堂給自己擺平,今天自己出手擺平這個所謂的高手,然後做到不留痕跡,給那太師府的人來個高深莫測,讓他們摸不準自己的底細也好。」

  想到這裡,陳元又想殺人了。可是他雖然有殺這壯漢的衝動,卻怎麼也提不起刀來砍下去。

  人就是這樣,第一次殺人,很難的。特別是面對這樣一個好像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的人,沒見過血的新手是絕對無法下手的。

  陳元看著那壯漢,心中慢慢提著勇氣,嘴上卻是問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

  那壯漢頭山的汗水直往下落,卻咬牙答道:「小人一向獨來獨往,並無搭檔。」

  陳元一想也是,人家是高手麼。

  「在太師府,除了你之外,還有幾個武藝比你高的?」陳元問道。

  他心想如果這人武藝是太師府最高的了,那自己也就不用害怕了,好像這些高手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哪知那人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哎呦,好漢爺,我要是能在太師府混上差事,哪裡還用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哦!」

  這次輪到陳元愣住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上前一把提起那壯漢領子:「你不是太師府的?」

  那壯漢點點頭:「我就是看您白日生意不錯,想來偷您點銀子,這不是一天沒吃飯了麼?」

  陳元大怒:「你不是太師府的你裝什麼高手?」

  那人很是委屈:「我沒裝啊!」

  陳元問道:「那你上樓梯的時候老看著我,還哼那一聲做什麼?」

  那人一攤雙手:「小人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錢沒有,看了半天發現你沒錢,就哼了一聲唄。」

  陳元簡直有些氣急敗壞了:「你為什麼一整天在房間裡不出來?還不喝茶水?」

  那人回道:「幹我們這行的,哪有白天出來的?至於茶水,小人從來喝不慣茶葉那股味道。」

  陳元無話可說了,他實在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這樣!自己本來想抓大魚的,結果這個小偷給全搞壞了!

  一腳踢在那小偷還沒有受傷的那條腿上,陳元罵了一聲:「小偷就小偷唄,你張的像個俠客做什麼!」

  接著陳元猛然想到,這人不是太師府的,那太師府來的那個高手在哪裡?陳元思索著,慢慢的轉身,身體剛剛轉過去,卻發現自己的床頭坐著一個人!

  陳元嚇了一跳,大聲叫了出來:「媽呀!」

  那人微笑著抬起自己的頭,卻正是那趕車的姚三!

  姚三什麼時候進來的?自己怎麼一點都不沒有察覺到?扭頭一看房門,已經被關上了,門上那一盆墨水被放倒一邊,門是怎麼開的?墨水什麼時候被人拿掉的?怎麼自己一點察覺都沒有?陳元愣愣的看著姚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姚三先沒有搭理陳元,卻走到那壯漢身邊,拍拍那壯漢的臉:「你叫什麼?」

  壯漢答道:「韓琪。」

  姚三頭也沒回,帶著一種嘲笑的語氣說道:「陳兄,你也不想想,太師會派這樣一個沒用的人來麼?」

  話音剛落,只見姚三忽然拿起陳元放在床邊的捕獵夾子,兩個手指捏住,好像沒怎麼用力一般,那鐵夾子一下就碎成了兩半!

  陳元現在明白,原來,姚三才是龐太師派來的人!

  姚三慢慢的轉過身來,向陳元走了過來。陳元心中一狠:「娘的,橫豎是個死,老子跟你拼了!」

  說完,手中長刀猛的砍了出去。

  但是長刀剛落到一半,陳元忽然感覺手上一鬆,刀沒了!他根本不知道刀是怎麼丟掉的!

  刀,已經在姚三的手裡,姚三輕輕拍了一下陳元的肩膀:「陳兄,我知道你無意捲入這場紛爭,如果你真的是他們的人,那天就不會把那女子指出來了。這樣吧,你現在告訴我,她在哪裡,我保證這件事情從此之後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可以放心的做你的生意,沒有人會再來打擾你,怎麼樣?」

  陳元的膽氣在這一瞬間全部都消失了,他只是一個生意人,陳世美也只是一個書生,那種義薄雲天的氣概,現在在他身上還找不到。可陳元並不是傻瓜,藏著那胡靜,自己說不定還能活著!一旦把這胡靜說出來,自己就死定了。

  他抬頭看了姚三一眼:「我有選擇麼?」

  姚三微微一笑,搖頭說道:「好像沒有。」

  陳元很英雄地一挺胸膛:「如果我不說呢?最少,我可以選擇去死。」

  姚三彷彿是看穿了陳元的心思一般,帶著那微微的笑容說道:「陳兄,這個世界上不光有生,有死。在生和死之間,還有一種無邊的痛苦,叫生不如死,你想試試麼?」
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39
第二十八節 相國寺(求餘光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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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三沉思片刻,點頭說道:「去年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件事情我賣你柴大官人一個面子,只是,我在太師府也是客卿的身份,說話管不管用可不敢向大官人保證!」

  柴陽點頭:「多謝九王子,在下曉得了。」

  姚三一轉身,幾個跳躍上了牆頭,然後就不見了人影。柴陽這才對陳元說道:「陳兄,這樁事情牽連到你,實在是在下的過錯,只是事已至此,我也無力挽回什麼,還請陳兄見諒才是。」

  陳元有一肚子的苦水,可是面對柴陽那溫文爾雅的風格,也是無處去訴。

  柴陽繼續說道:「以後的事情,我會盡量不牽連到陳兄,從明日開始,賓悅樓將成為一個是非之地,陳兄還是不要再給我送酒了的好。」

  陳元點頭:「多謝柴大官人關照,只是,我現在想抽身,好像沒那麼容易了。」

  柴陽輕輕歎了口氣,片刻後說道:「那九王子雖然不是什麼君子,卻也講一個江湖誠信,想來會在太師府為你開脫兩句,他們最近肯定沒有時間來顧忌你的事情,最少賓悅樓只要一天還在,陳兄應該是安全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柴陽的話也說道這個地步,陳元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學著江湖人那樣對柴陽一抱拳:「柴大官人,小人只能希望你旗開得勝了。」

  柴陽的嘴角一揚,笑的那樣自信:「陳兄,保重。」

  柴陽走了,走的那樣瀟灑,讓這月光照耀的小院中,只剩下依偎在一起的陳元和菱花。

  陳元輕輕的撩起菱花額頭有些雜亂的頭髮,動作很純,不帶絲毫的褻瀆:「沒事了,去睡吧。」

  菱花抬起自己眼睛,望著陳元:「明天呢?你也會沒事麼?」

  陳元笑了,搖搖頭,沒有說話。

  第二天,陳元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因為他知道最少今天太師府不會再來人了。而且不用記掛著早上去給賓悅樓送酒了,所以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

  等他起床的時候,推開房門正看見楊掌櫃有些不高興,一邊拿著掃把掃地,一邊嘴裡在嘀咕著什麼。

  陳元上前接過掃把:「掌櫃的,我來掃。」

  楊掌櫃氣呼呼的丟了掃把,黑著臉問陳元:「你看見菱花沒有?」

  陳元心中一愣,馬上問道:「菱花怎麼了?不在家麼?」

  菱花是個很乖的女孩,從陳世美來到悅來客棧之後,從來沒有看到菱花離開客棧出去玩過,整日裡上上下下的打掃。所以今天菱花不在了,楊掌櫃很是著急:「我也不知道這丫頭去哪裡了,今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在櫃檯留了一封信,說是上午出去有點事情,午時再回來。你說她一個小丫頭她有什麼事情?」

  陳元放下掃把,拍拍掌櫃的肩膀:「您別急,這樣吧,我想菱花一早出門,必然找不到馬車,她把時辰定在午時,按照步行的速度推算,想是出城去了,這城外有什麼地方可去的?」

  楊掌櫃聽陳元這樣分析,也覺得有些道理,自顧想到:「這丫頭從來沒出過門,她去城外做什麼?」猛然之間,楊掌櫃忽然想起一個地方,一拍大腿說道:「相國寺!我帶她去過幾次相國寺!」

  陳元接口問道:「你們去那裡做什麼的?」

  楊掌櫃歎了口氣:「當時她娘病重,我去相國寺祈福的時候,帶她去過兩次。」

  陳元心中再無疑慮,立馬衝下樓梯:「我去找找看!」

  楊掌櫃大聲喊道:「你找輛馬車去!快點!」

  相國寺始建於北齊年間,時至今日,依靠宋朝皇帝對佛教的扶植,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國寺。」

  整個寺廟佔地五百四十多畝,大小律院六十多間,平常人等若是沒有僧侶帶路,迷失的現象屢有發生。

  陳元上輩子沒來過開封府的相國寺,陳世美這輩子也是從來沒有來過,所有馬車在相國寺門口停下之後,陳元頓時被整座寺院的宏偉驚呆了。高高的紅牆,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那樓梯上的兩個小沙彌身板站的筆直,彷彿是不會搖晃的青松。

  從牆內傳來一陣陣不急不慢的鐘聲,和著寺內僧侶們吟誦的佛經,讓人還沒有走入,心中那份噪雜就已經如那鐘聲一般,隨著微風慢慢蕩去。

  陳元走上台階,腳步不由的輕緩了下來。那兩個小沙彌在陳元相距他們還是四個台階的時候,忽然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微微一頷首。

  陳元也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來還禮,腳步隨之踏入相國寺的大門。

  寺內供奉的佛像有些陳元認識,有些他並不認識。不過這些他都不在意,每一次匆匆的掃過佛像之後,他的目光就放在佛前那些虔誠的信徒身上。

  一個一個廟堂走過,卻看不見菱花的身影,難道她沒有來這裡?

  前面還有一間廟堂來往的人非常多,陳元大步向那裡走去,希望能找到菱花。

  他走的急,有個人卻比他走的更急,居然從後面撞了陳元一下,把陳世美這個書生的身軀撞的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

  「**的瞎了?擋老子的路?」那人一副家丁的摸樣,神色間頗為著急。這句話說的很沒有道理,因為陳元是背對著他的,是他撞到了陳元的身上。

  可是周圍的人沒有一個站出來說一句話,他們都知道,這個家丁肯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所以才這樣跋扈。

  陳元也不想多事,忙的抱拳:「對不住了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還想再說什麼,遠處卻有一個人招手喊道:「呂福,呂福!你快點過來,老爺等急了!」

  那人手指陳元:「便宜了你小子,下次別讓大爺看見你!」

  陳元沒有搭腔,這種狗仗人勢的人不用理他們,他們說的狠話也不用往心裡去的,否則只會氣壞了你自己。

  那呂福要去的就是前面那座佛堂,陳元走進了一些之後,就斷定菱花肯定不會再這裡了,因為這座佛堂供奉的是送子觀音。

  陳元繼續找,又找了半個時辰,問了幾個小沙彌之後,總算是有一個小沙彌記得,好像有個和陳元描述的長相差不多的女子,陳元急忙問清楚位置之後,前去看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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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2-14 19:40
第二十九節 平安符(求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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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元看見菱花的時候,菱花正跟在一個中年男人的後面走著,看他們走的路線是正要出相國寺一般。

  陳元大聲喊道:「菱花!菱花!」

  菱花聽見,回頭看到陳元,臉上露出了笑容。

  陳元推開人群,幾步跑到菱花面前,先是喘了兩口氣,然後才問道:「你早上出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你知道你爹在家裡急成什麼樣子麼?」

  說著,陳元的眼睛看向了菱花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男人張的挺富態的,慈眉善目,屬於一眼望上去與人無害的那種。

  中年男人也看了一下陳元,然後問菱花:「姑娘,這位公子你認識麼?」

  菱花點點頭,那有些羞澀的神情足以說明兩個人的關係。中年男人笑了一下,對陳元一抱拳:「如此,姑娘既然有人來接,在下就不送了,告辭。」

  菱花沖那人微微一福:「多謝大叔。」

  然後又用她那一貫只有陳元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陳大哥,我在裡面迷了路,是這位大叔送我到此的。」

  這就是出去的路,人家沒帶錯。陳元當即抱拳:「多謝大官人了。」

  那人微笑擺手:「不用客氣,下次如果路不熟,千萬不要一個人出來。」

  陳元和菱花二人趕忙應了,並且再次謝過那人。

  那人轉身走後,陳元略帶責備的問道:「你怎麼一個出來了?你爹說你很少出門,如果你真的有什麼急事,為什麼不把我喊上?」

  菱花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陳元當然也不會過多的責備她什麼,歎了口氣,輕輕在菱花的頭髮上拍了一下:「下次記住了,有什麼事情喊我,可以麼?」

  菱花點頭,手伸入懷中,拿出一個女子香囊一樣物件來:「這個,給你。」

  陳元伸手接過,調笑道:「香囊?是不是定情信物?如果是定情信物我才會收下的。」

  菱花的頭還是低著,她在人前好像永遠都是這樣一般。聲音也更是小了:「這是我在廟裡求的,裡面裝的平安符。」

  陳元忽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在自己心口湧動,她從來沒出過門,這次一個人跑出城來,居然是為了給自己求平安符?

  陳元實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一把將菱花摟入懷中,菱花大為羞怯,這是寺廟之中,還是白天,許多人都看著呢。

  菱花的掙扎讓陳元意識到,這個場合裡這個動作在這個年代是有些驚世核俗的,腦子清醒過來之後,一把拉著臉上已經紅透了的菱花,大步向相國寺外走去。

  菱花跟在陳元的身後,也是用自己最快速度,只想迅速的逃離這個剛才讓她感覺無比尷尬的地方。

  出了相國寺之後,陳元感覺自己的心情好極了。他雇來的馬車就在前面停著,拉著菱花跳上馬車,對趕車的說道:「大哥,回去了。」

  相國寺每日都有一些達官顯貴來這裡求神拜佛。求各種心願,拜各種佛,駕著各**車。

  陳元他們的馬車是很特殊的,就是一匹馬,拉著一個手推車,模樣和陝西一帶的驢車差不多,客貨兩用。

  趕車的經常在陳元那裡喝酒,也經常幫陳元拉酒,所以跟陳元非常熟悉,見陳元一上車就開始抱怨道:「你怎麼才出來?耽誤了半個時辰,我還答應給老六家拉一趟牆磚呢,這下這筆生意被你耽誤了。」

  陳元拍拍他的肩膀:「回頭請大哥喝酒,對不住了。」

  那趕車的看看天色:「這樣吧,你們兩坐穩了,我來趕快一點,爭取還能趕上。」

  陳元自然沒問題,對那趕車的說道:「大哥,你悠著點,安全第一哦。」

  趕車的絲毫不放在心上:「怎麼?不放心我?我都趕了十幾年車了,坐好吧你!」

  說著,馬鞭一悠,在空中「啪」的一響,那拉車的馬急速向前跑去。菱花的身子一個踉蹌,險些從車上栽了下去,陳元急忙伸手摟住菱花的肩膀,這一順勢摟住,陳元就不願意再鬆開。

  倒是菱花急羞,推開陳元的胳膊。這裡是大街上,而且他們的馬車客貨兩用的,沒有頂棚遮擋。菱花畢竟是個姑娘,面子薄,不想讓人看見。陳元胳膊下落的時候,卻正好按在菱花的手背上,這一次,菱花沒有再掙脫,手放在那裡,任由陳元輕輕的撫摸著。

  陳元看到,菱花的臉上帶著一點羞怯的笑意,偶爾會偷偷抬起頭來看看他,一旦遇到陳元的目光,又會馬上閃開。這是標準的初戀中的小女孩。

  正當陳元陶醉在菱花那初戀的幸福模樣中時,忽然聽那趕車的大喊一聲:「哎呦!不好!」

  陳元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聽一聲「砰!」馬車好像和什麼撞在了一起,坐在馬上上的陳元和菱花差點飛了出去。

  趕車的急忙勒住了馬匹,陳元這才發現,剛才那地方是個轉彎的彎道,他們的速度太快,撞到了前面的一輛馬車上。

  那輛馬車是四匹大馬拉的,馬車的車身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而如今,那右側的一塊木頭已經被陳元他們的馬車撞的碎裂開來。

  車伕臉上的顏色馬上變了,那兩四匹馬的馬車也停了下來,坐在車轅上的三個僕人分工非常明確,一個人馬上過來揪住車伕,另一個下來查看馬車被撞壞的情況,還有一個年長一些的則回頭打開車門,對裡面說道:「老爺,沒驚著您吧?」

  馬車裡面的人顯然是被剛才那一次碰撞嚇著了,聲音顯得頗為惱怒:「呂福呢!他是怎麼趕車的?把他給我叫過來!」

  那正在查看車輛後面被撞損情況的家丁忙的走到馬車面前,一下跪在地上:「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

  陳元看了那呂福一眼,好像就是剛才撞到自己的那個家丁。這小子剛才對自己趾高氣昂的,現在卻是跪在那裡瑟瑟發抖,想來當個奴才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另一個家丁馬上說道:「老爺,不是呂福的錯,我們的車走的很穩的,是他們從後面撞了上來。」

  那老爺終於把頭從馬車中伸了出來,映入陳元眼簾的是一張有些顯得溫怒的臉孔。

  五十多歲,頭上的方巾扎的非常講究,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這是一個值得信任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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