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國終結者 作者:解剖老師 (已停更)

gn02134127 2012-1-14 10:1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3 106324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4 23:04
新三國終結者·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三十二章 黃忠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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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攸縣,就進入長沙郡境內。

    史書記載,孫堅任長沙太守時,長沙郡有十三個縣,二十五萬五千餘戶,一百多萬人口。

    東南面是羅霄山脈,山巒起伏,林木茂密,有聞名天下的革命聖地-井岡山!

    馳道越走越寬闊,行人多了起來,雖衣著單薄,不少打著赤腳,但不像湘東郡的百姓面露菜色。兩旁的地裡都種上了莊稼,綠油油的,一派生機盎然。散落的茅草屋,炊煙裊裊,不時傳出一陣狗吠。

    聽見馬蹄的轟鳴聲,從村裡跑出一群小孩和幾個大人,站得遠遠的,目送大隊騎兵遠去。

    梅芬和梅竹完成了兩件大事,心情舒暢。休息的時候和劉雲姐妹倆有說有笑的,四個姑娘成了好朋友。

    女孩子們燦爛的笑容和一路嘻嘻的笑聲給沉悶的路程增添不少的情趣,眾人也受了感染,情緒高昂。

    夕陽西下時,進入醴陵縣城。

    縣令劉峰和縣尉吳白等跑來拜見。

    一行人就在醴陵館驛吃了一餐,擺了十條長案,殺了二頭豬,每人面前的案上有三個菜,已經很豐盛了。

    第二天午時,到達長沙郡治臨湘城,見到了長沙太守桓征、都尉程普、郡丞吳煒、臨湘縣令吳其臨、縣尉鄧盛和縣丞區墾。

    程普是老熟人了。

    「這次刺史王大人召見本官,一行人路過貴地,打擾了!」

    「哪裡話?大人和本官同為荊州官員,早就聽程都尉說起過大人,今日一見,大人更顯威武。」

    眾人一陣寒暄。

    史書記載:中平四年冬十月,長沙賊區星自稱將軍,率眾萬餘人叛亂。詔以議郎孫堅為長沙太守,討擊平之,封堅烏程侯。

    中平四年,就是明年十月,區星如今在哪?他和縣丞區墾有沒有關係?

    桓征在館驛為劉靖接風洗塵,義從營的食宿安排在臨湘城軍營。

    送太守和眾人離開館驛,天色已晚。

    「漢生已經到家了,今晚就回家睡吧,勸家人一起到郴縣去。明日上午來接我們,本官去拜訪你的家人。」

    「大人,這、這怎麼行?」黃忠看周圍就剩下華佗、孫嵩、王密、韓段和張成五個人,有些猶豫。

    「黃大人就安心的回家去吧,有在下和華神醫在大人身邊,大人不會有什麼危險!」孫嵩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孫假軍司馬和華神醫了!」黃忠拱手致謝,提著禮物,興沖沖的回家去了。

    第二天,在館驛吃了早飯,劉靖帶著王密和十個義從隨韓段、張成來到城北,岳父的寶盛裡米鋪。

    岳父、劉雲、劉雨、梅芬、梅竹、劉福和莊興等聞訊,急忙出門迎接。

    門面不大,二個糧囤,一個裝米,一個裝谷,厚實的木案上整齊擺放著幾個大小不一的木鬥。

    出後門,赫然開朗,一個大院子,左邊是倉庫,右邊是夥計居住的地方,水井、菜園、馬廄、灶屋、庫房、舂米房……

    後院是主人居住的地方,露台、客廳、繡樓。

    院牆高聳,四角設有瞭望塔。

    掌櫃劉恭,和岳父的年齡相仿,瘦長,三綹花白鬍鬚,像個賬房先生,顯得老謀深算,他和妻子、兩個兒子就住在店內,店裡還有五個夥計、兩個女傭。劉掌櫃是劉雲爺爺朋友的後人,和劉家淵源很長,對劉家忠心耿耿,寶盛裡米鋪的生意一直交給他打理。

    大兒子劉零、十七歲,高大魁梧,生龍活虎,他和韓豐、張成很熟,常常隨父親到郴縣拜訪岳父。

    小兒子劉虎,十四歲,現在臨湘城東的郡學讀書。

    整套宅子佔地一畝,大概能堆十萬石糧食。

    一番寒暄。

    看到劉靖有大事要商量,姑娘們告辭到後院去了。

    劉靖和岳父、劉福、劉恭進入書房,傭人遞上茶水,退了出去。

    「岳父大人,小侄用帶來的銅錢兌換部分黃金,小侄帶著黃金趕路,岳父大人用銅錢暗中購買糧食。」

    「一切聽賢侄安排。」

    「從今日開始,劉管家、劉掌櫃各帶一群人,在城內、城外不動聲色以一百三十五錢左右的價格收購谷;要是官府查問,就說為湘東郡購買賑災糧食,本官會留下公文!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本官讓田假軍侯和張屯長帶五十名義從暗中保護你們。」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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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黃忠早早的趕到館驛,看劉靖不在,就和華佗、孫嵩一起來到城北,找到他們。

    劉靖計劃先去看看長沙郡軍營,已和程普、黃蓋約好。

    軍營離岳父的米鋪不遠,這裡能聽見士卒的喊殺聲。

    軍營佔地一百五十多畝,比桂陽郡的大一倍!轅門旌旗招展,兩旁站立的士卒高大精神,衣甲整齊。

    長沙郡有四千郡卒。

    田武、張思卿帶著義從聞訊從營房裡跑出來拜見,跟在後面。

    士卒正在操練,一隊隊、一排排衣甲鮮明,一招一式,整齊劃一,令行禁止,長沙兵果然名不虛傳!孫堅就是依靠長沙兵起家的。

    突然想起後世曾國潘的湘軍,剿滅了太平天國……

    「程都尉治軍有方啊!」劉靖由衷地稱讚。

    「大人見笑了!」

    來到馬廄,一排十間,粗略的數了一下,每間有二十匹,一共有二百匹馬,馬的個子大多不高,多是本地馬。

    「程都尉,長沙郡一共有多少軍馬?」

    「回稟大人,一共二百匹。」程普老實。

    「南方山路崎嶇,步兵行動緩慢,要是能有一支騎兵就好了!程大人意下如何?」

    「大人說得有理,但在下認為南方湖泊眾多,騎兵行動多有不便,應多造樓船!再說好馬昂貴,南方的郡縣也負擔不起。」

    「程都尉言之有理!」

    ……

    黃忠在前面帶路,劉靖帶著孫嵩、華佗、王密、張成和韓段,一行七人去拜訪黃忠的父母。

    黃忠的家在西門大街。

    從館驛出來,北門大街是一條商業街,兩丈多寬的條石路面,乾淨整潔,兩旁的米店、布鋪、鐵鋪和肉店,一家連著一家。趕著牛車的商賈,提著竹籃的婦女,挑著柴火的樵夫,大多赤腳或穿著木履,摩肩接踵,像現代的農貿市場。

    韓段、張成提著劉靖剛剛在路邊買的禮物,送給大人的一匹絹和一包茶葉,送給兩個小孩的肉餅和一柄木劍。

    一匹絹一千五百錢、茶葉二百錢(太貴了!可以在臨湘城買一石七斗谷了)、兩個肉餅二十錢、木劍三十錢,加起來不到二千錢,但對一個普通人家已經是重禮了!一名壯勞力一年也只能賺二千多錢(私人用工包飲食,二百錢/月)!再說這時代也沒有什麼禮物好買,連蛋糕都沒有!打一石酒?太沒有品位了!

    禮輕情意重!

    在小巷內穿行,從兩邊的房子看,周圍鄰居的家境不錯;鄰居們好奇地望著劉靖這一行人,黃忠和他們打著招呼,透著熱情和親切,最後在一個院門前停了下來,沒有門牌號碼。

    黃忠推開院門,一條黑狗汪汪的竄了過來,在黃忠面前搖頭擺尾,兩個小孩從房子裡跑了出來。

    「爺爺、婆婆,父親大人回來了!」小男孩朝屋內大聲喊道。

    從屋內跑出四個大人,一臉興奮,從年齡一眼就能分清:父親、母親、妻子和妹妹。

    「庶民不知大人駕到,有失遠迎,請大人贖罪!」

    「快快請起!」劉靖上前攙扶起黃忠的父親。

    「多謝大人!」

    一家人恭敬的請劉靖一行人進到院內,院子有一百多個平米,收拾得乾乾淨淨,院子中央有一棵大棗樹,枝葉茂盛,整個院子被籠罩在蔭下,一群雞在牆腳下啄食,四間青磚大瓦房,顯得幽靜。

    「父親,這位是華神醫;這位是北海孫賓碩!」黃忠介紹。

    「華神醫、孫大人,貴客臨門!有失遠迎,得罪!得罪!」黃清一臉敬佩。

    「你老可好?」華佗問道。

    「托神醫的富,一把老骨頭還算硬朗。」

    拿出禮物分給眾人,眾人感激不盡。

    送給黃舒一柄木劍,小傢伙長得虎頭虎腦,雖然只有七歲,但身高六尺(一米四),長大後又是大個子!

    史書上說,黃忠的兒子不幸夭折!但現在從黃舒的面色觀察,沒有什麼先天性心臟病之類,可能是意外!小傢伙接過劍,連謝謝都忘記了,「殺、殺、殺!」歡快的跑開了。

    女兒黃彥、四歲,靠在母親的胸前,羞怯又好奇的望著劉靖,烏黑頭髮,清澈的大眼睛,面容俊秀,不像黃忠夫妻倆,大概接受了兩人容貌的優點。

    劉靖低下身體,撐開雙臂,面帶笑容、溫柔的喊道:「小姑娘,讓大人抱抱!」

    還是改不了喜歡抱小孩的習慣,不像個行太守!

    小姑娘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像個小天使(她母親在後面輕輕的推她),伸開雙臂,跑了過來,湧進劉靖的懷中,兩隻小手箍住他,細嫩的臉挨著他的脖子,清涼潤滑;抱住她站立起來,她靜靜的趴在肩頭,劉靖的右手不自主地輕輕拍著她的背。恍恍惚惚中看到了兒子,他滿臉微笑的伸出雙臂,等劉靖上去抱他……劉靖舉起兒子,他咯咯的大笑,一群學生停下腳步,羨慕的望著劉靖這對父子,當時成為校園一景!眼睛頓時噙滿淚水,趕緊在小孩的衣服上輕輕擦拭。

    「你叫什麼名字?」聲音有些哽咽。

    「黃彥!」小孩吐字清晰。

    「你想跟本大人一起玩嗎?」

    「嗯!」小孩認真點點頭,熱切的望著劉靖,好像前世就認識他似的。

    「大人如今孤身一人,你願意做大人的義女嗎?」

    「嗯!」

    「漢生,讓黃彥做本官的義女吧?」劉靖笑著問黃忠。

    「末將求之不得!」黃忠不假思索的答道,笑容滿面。

    「爺爺、婆婆和母親都答應嗎?」

    「大人看得起彥兒,這是她的福分,庶民們求之不得!」黃清忙答道,母親和婆婆連連點頭。

    「彥兒,快下來,給義父行大禮!」黃清說道。

    劉靖坐上首,黃彥在爺爺的指點下,上前三叩九拜,起身喊道:「義父!」

    「好、好,乖女兒,來,義父送你一件禮物。」

    劉靖笑著,從張成遞過來的背包裡拿出一條金燦燦的項鏈,連著一枚心墜,眾人眼睛一亮。

    「好,站著不動,義父給乖女兒戴上!」她的脖子太細,不得不把項鏈的接頭套在中間,金燦燦的項鏈配著她白淨的膚色,正合適!

    「多謝義父!」

    劉靖把她抱在懷裡。

    眾人過來賀喜!

    黃清大聲的叫黃忠快去殺雞,肉和魚早就買了回來,叫媳婦、姑娘做飯,老婆子燒火!

    黃清陪著劉靖在堂屋內喝茶聊天,張成他們坐在院子裡喝茶、歇息。

    劉靖問了一下黃清全家去年的收成?臨湘城的一些情況?隨意中問了一下區星這個人。

    知道後派人把他殺掉?劉靖不會的,那樣就改變了歷史的軌跡,劉靖就失去了「預知未來」的優勢!由於劉靖的突然出現,現在歷史進程都有些改變了!

    區姓是長沙郡的大姓,他沒有聽說過此人。

    大家談起如今天下叛亂四起,災荒不斷,民怨沸騰,都愁眉苦臉。

    「本官這次路過長沙郡,一是到武陵郡去拜見刺史王大人,向王大人述職。二是打算讓漢生把一家遷到郴縣去,那裡護城河寬闊,城牆高大,還有大軍駐紮,相對來說安全一些!過段時間後,元化和賓碩也回家一趟,把家眷遷到郴縣去,大家在一起相互有個照應。」

    「多謝大人!」華佗和孫嵩一口應承下來,誰願意四處漂泊、骨肉分離?

    「黃慶福(黃清),這次蟻賊叛亂留了不少孤兒,本官在郴縣城內也收留了一百多名孤兒,組建了一支童子軍,希望他們將來為大漢有所作為。本官想邀請黃慶福去教授他們武功,不知意下如何?」

    能培養黃忠的師傅,難道不能培養出幾個小黃忠?

    「多謝大人看得起庶民,庶民求之不得!」黃清急忙起身謝恩,一口答應下來。

    拜黃清、黃慶福為假軍侯,桂陽郡『童子軍』武師。

    黃清是個老兵,退伍前就是隊率,如今請他出山,不能給的官職太低;要不,別人會認為不重視人才!

    「叩謝大人!」黃清欣喜的叩頭。

    華佗、孫嵩紛紛向黃清祝賀。

    劉靖坐上首,華佗、孫嵩、黃清和黃忠坐右首,王密、韓段和張成坐左首,黃母、黃妻和妹妹在旁邊侍候。

    黃舒和黃彥在旁邊的木案上吃飯。

    每人面前的案上有肉、魚和雞三碗菜,這頓飯對普通百姓家就算過年!現如今,黃忠家吃得起。

    飯後,黃忠留下,陪陪家人。

    劉靖介紹黃清和岳父認識,黃清老當益壯,身手不錯,對臨湘城瞭如指掌,讓他留下來和莊興一起幫岳父大人購買糧食。

    黃家賣掉田地和房子後(後來,老屋舍不得賣,就留了下來),和岳父一起回郴縣。

    黃忠的房子已經開工建造,位於北門大街。劉靖看中了郡府後面的一大塊空地,跟劉表商議過,讓馬斯派人建造一批房子,帶院子的四房,用於招募人才。

    建房子花了幾個錢,山上的樹木多得是,人工也不要另外出錢!

    現代一個大學進一個人才,不光給房子,還要給幾十萬安家費!

    清晨,劉靖在軍營起床的鼓聲中醒來,陽光明媚。

    臨湘城西臨湘水,交通便利,南來北往的客商絡繹不絕,是江水以南最大的集市。

    城牆高大,四條大道,寬敞整潔。

    集市位於北大街,岳父的糧鋪也在這條街上,街道兩旁商舖林立,吆喝聲此起彼伏。

    劉雲、劉雨、梅芬、梅竹和丫環秋兒一臉欣喜;劉雨跑在最前面,東瞧瞧、西望望,一路小跑進了一家布料鋪,布、帛、縑、素、練琳琅滿目。

    「掌櫃的,這塊絲帕多少錢?」

    「回小姐,這是正宗的蜀繡,剛剛從成都運出來,正適合小姐,只要二百錢。」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一臉獻媚的答道。

    「太貴了!」劉雨撅起嘴唇說道。

    「那小姐給多少錢?」

    「這……」劉雨卡殼了。

    「不要了!」劉雨氣呼呼的要走。

    老闆剛想挖苦人,一看眾人腰挎寶劍、鐵刀,渾身上下透出威武,把噎人的話嚥了回去。

    劉靖示意韓段和張成去買五條不同顏色的絲帕,二十錢一條!一匹絹才一千五百錢,欺負人家小女孩!

    眾人緊跟在劉雨的後面,她又跑進了一家木器鋪,大到書櫃、木案,小到木梳、扇子應有盡有。

    「掌櫃的,這把檀香扇多少錢?」

    「小姐買了送下來送給公子正合適?今日小店剛開業,小姐是頭一位客人,在下就優惠賣給小姐,三百錢!」

    「姐,我們買下來送給大哥用吧!」劉雨問身後的劉雲。

    劉雲拿起扇子聞了一下,打開檢查一番,做工精美。

    「五十錢我們就要了!」她一邊把扇子遞給老闆,一邊平靜的說道。

    「小姐給的價太低了!二百錢就拿去,再少小店就虧了!」掌櫃愁眉苦臉。

    「那我們就不要了!」劉雲堅定的說道,說完就準備離開,劉雨的眼睛還依依不捨。

    「頭一筆生意,圖個吉利,那就賣給小姐吧!」掌櫃笑容可掬的說道。

    劉雨高興的把扇子拿到手上,劉雲吩咐秋兒付錢。

    劉靖站在後面看著兩姐妹交易,不露聲色。發現劉雲是個經商的好手,有父親的遺傳基因,就像《京華煙雲》裡的木蘭,以後把錢交給她管理,肯定虧不了!

    ……

    臨湘城比郴縣要大得多,行人的衣著光鮮,馬車、牛車不少。

    劉靖仔細觀察了一下城牆的佈局,實地考察了一下古代城池的規劃、城牆的建造,收穫不少。

    傍晚,從城外又陸續運回了一百多車谷,有二千多石,還是一百三十錢!

    岳父說已在城內七家大糧鋪定購了十萬石,錢已付清!一百三十錢一石,商戶們看到大批跌跌不休的谷被岳父購走,感激不盡。

    想到不久,江夏郡趙慈叛亂,荊州糧價飛漲,這些糧商們肯定會捶胸頓足。

    收購糧食比想像的容易,沒有引起官府過問,劉靖叮囑岳父盡量把糧食都運回來或集中幾處儲存。

    四十萬石糧食收購完畢後,糧店還是照常開門營業,隨市場上下波動,不要率先提價。

    田武和張思卿帶五十人留下保護!這以後可是上億的銅錢,馬虎不得!

    程普用樓船送劉靖過了湘水。

    劉靖一行五十四人沿著馳道一路奔跑!

    益陽,西漢初年置益陽縣,以縣治位於益水(今資水)之陽而得名,它地處湘北,北臨長江,東北部瀕臨煙波浩淼的洞庭湖,南部是連綿千里的雪峰山。

    益陽縣令劉功、和尉唐嵩等前來迎接。

    大家在縣衙喝完茶水,謝絕縣令留劉靖一行人吃飯的好意,唐蒿親自帶人用渡船送劉靖等渡過資水(益水)。

    一路急趕,趕到沅水岸邊,天已經黑了,渡船已經收工,劉靖在河水邊安營紮寨,拿出準備的乾糧,就著甘甜的河水,對付了一餐,點燃篝火,在野外睡了一晚上。

    軍人露宿野外習以為常,望著天天閃爍的星星,聆聽野外昆蟲的鳴叫,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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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壽城,取漢王朝長壽不衰之意。

    漢壽縣雖為州治所在地,但因刺史沒有太多實權,只是監督地方官員,就相當於現在的紀委!武陵郡雖大,位於湘西,山巒起伏,人口稀少,土地貧瘠。西部和南部的蠻族(苗族)不堪漢人官吏欺壓,叛亂不斷,匪盜橫行,武陵郡常常一年的稅賦都耗在平叛上了。

    武陵郡治臨沅,位於漢壽縣西南三十里。

    漢壽縣城牆高二到三丈,寬六到八丈,東西南北四門,城四角有四到五丈多高的瞭望塔,城外四面有八丈餘寬的護城河;城分內外兩城,人口不到二萬人。

    城內駐紮了一千郡兵。

    初平二年(公元一九一年),劉表就任荊州刺史後,把州府從貧瘠的漢壽遷移到了富庶的襄陽城。

    刺史府位於內城。

    「湘東郡行太守、討賊校尉劉靖拜見刺史大人!」

    「久聞劉大人的威名,近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難怪皇上對大人如此青睞。」

    「多謝刺史大人誇獎和提攜,下官感激不盡。」劉靖真誠的說道,太守雖不屬於刺史直接領導,但受刺史監督,各郡每年秋末派人要向太守匯報(上計)。

    劉靖把孫嵩、華佗和黃忠等人給王敏介紹一番!

    「劉校尉真有威望,連譽滿神州的孫俠士和聞名天下的華神醫都在大人帳前效力,劉校尉前途無量。」這時代的人都喜歡說好話!

    「大人過獎!」

    早飯有二個菜:魚和豆腐。

    飯後。

    劉靖從湘東郡的官員、人口、賑災、糧食、縣城的狀況、俘虜的處理到春耕,好的少說,壞的多講,目的一個,撤郡!不行,刺史府和朝廷撥錢!

    「劉校尉,本官已奏請皇上!皇上已下旨,同意撤銷湘東郡,歸桂陽郡管轄!」王敏笑著說道。

    劉靖白說了半天!

    但目的已得到!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4 23:14
新三國終結者·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三十三章 小試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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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兵是冷兵器時代的核武器!

    誰擁有鐵騎?誰就能掌控局勢!這就是在古代,為什麼北方人總是統治南方人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訓練一名好騎手要比訓練一名神箭手花費的時間要少得多,但費用更昂貴!購買馬匹和配備馬甲、馬鞍之類耗資巨大不說,糧食消耗也驚人!邊郡牧養,糧食消耗要大大減少,但西北邊地冬季三個月,馬還是要以吃糧食為主(光吃枯草容易掉膘),一匹馬一年的食物消耗量是一個士兵月糧的十二倍!要是在內地,沒有充足的草料供應,光靠吃糧食,耗費還要大!

    那些馬上民族的族人在光禿禿的馬背上拉弓射箭、挽盾持刀,運用自如,不是內地漢人幾個月就能學會的。漢人的騎兵配有馬鞍,劉靖如今又「發明」了馬鐙,士卒訓練的時間就可能大大縮短,雙方廝殺時就能佔到大便宜!

    各地叛亂不斷,群雄風起雲湧,都在暗中準備,但誰也不敢公開招兵買馬、打造兵器?

    各州郡成立騎兵營,需向刺史(州牧)大人奏報,朝廷備案。

    晚飯後,劉靖隨王敏回刺史府(刺史的家就在刺史府的後院)。

    劉靖讓黃忠他們在外院等候,隨王敏進裡屋,丫鬟遞上茶,告辭退了出去。

    劉靖從懷裡摸出一個錦緞包裹,放在木案上,輕輕揭開錦緞,裡面是個精緻的錦盒(從繳獲的物品中找出來的),打開兩層錦緞,露出一隻晶瑩透亮的玻璃杯(車上有四十個),在燭光下熠熠生輝,王敏的眼睛一亮,又瞬間暗淡下來。

    「下官多謝刺史大人提攜,無以回報!久聞刺史大人為官清廉,送金銀銅錢有損大人的清譽!下官遊學西域時,碰巧看到這只透明杯,當時覺得精緻,就買了下來,沒花幾個錢!今日就送給大人當作泡茶之用。」劉靖雙手遞上錦盒。

    實話實說,鋼化玻璃杯批發價八毛!

    王敏神色恍惚,大概在想心事,雙手不自主地接過盒子,突然驚醒。

    「劉校尉,這東西太貴重,本官要不得!」王敏把盒子推過來,但眼睛沒有離開盒子。

    還算清廉!

    「刺史大人為官清廉,實為下官的楷模!但下官真心誠意的感謝大人,只是一隻杯子,王大人如不喜歡,就把它束之高閣。」

    說著把錦盒又推了過去。

    「這、這,既然劉校尉這麼說,恭敬不如從命!本官就收下了,多謝劉校尉。」王敏輕輕地把錦盒放在自己面前,眼裡放光。

    「劉校尉下一步有何打算?」

    「刺史大人知道,賊首彭脫帶著一百多騎兵逃脫,一直在周圍大山之中糾集舊部、蠢蠢而動,在下多次派兵圍剿,但叛賊行動迅速,我部行動緩慢!每次進剿都沒有結果,死傷了不少士卒,實為本官心頭之患,本官寢食難安。今日前來稟報大人准許下官到江陵購買五百匹軍馬,組建一支騎兵營,用作圍剿叛賊!所需錢物由本官想辦法解決,不需刺史府和朝廷出一個錢,絕不動用朝廷的賑災糧款!本官為此事同桂陽劉太守商議過,太守大人完全贊同,特向刺史大人稟報!」

    「劉校尉為地方安危,勤勤懇懇,盡心盡力!組建騎兵營這等好事,州府理應大力支持!但大人知道,州府貧窮,沒有餘錢支持劉校尉組建騎兵營!本官深感不安;只有劉校尉自己想辦法解決了,所需公文,本官明早交付劉校尉,就由劉校尉盡心了!」

    「多謝刺史大人支持,本官帶領將士必將早日剷除餘孽,還桂陽郡百姓平安!」

    拿到公文,拜別王敏。

    漢壽的北面是洞庭湖平原,馳道平整、寬闊,從漢壽縣至江陵六百多里,一天能跑出二百里。

    正午過後到達作唐縣,作唐縣令楊莊、縣尉唐暉等迎接。

    在唐暉的幫助下渡過澧水。

    經過孱陵縣,縣令王閣、縣尉萬飛等出城門迎接,晚上在孱陵歇息。

    在萬飛的幫助下渡過油水,到達澤縣,見到縣令吳壽、縣尉鄧方。在鄧方的幫助下上了渡船,在江水上行駛。

    三年多來,劉靖第一次看見長江,中國的母親河!望著奔流不息的江水,熱淚盈眶,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從小生活在江邊,夏天常到江邊游泳。看見長江,似乎看到了家,親人的身影頓時清晰的浮現在眼前,劉靖以為自己會逐漸忘記,發現有些記憶隨著時光的流逝,會越來越牢固!江還是那條江,時過境遷,劉靖已成了古人!

    父母、妻兒、朋友,你們過得還好嗎?

    夕陽西下,波光漣漣,幾條小漁船還在江面上撒網捕魚,一群江鷗在江面尋覓,時而高高躍起,時日猛撲水中。火紅的晚霞,漸漸遠去,天涯淪落人,傷愁湧上心頭,神情落寂,久久不願言語。

    過了江水,到達江陵城(現荊州市),南郡的郡治。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江陵地處鄂中南腹心,東臨武漢,西通巴蜀,南枕長江,北扼中原,因「以地臨江」、「近州無高山,所有皆陵阜」而得名,江陵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有三十四位帝王在江陵建都立國!

    土壘的城池高五丈、城桓厚七丈,十五丈寬的護城河,東西南北八道城門,望著高高的木製城樓,內心充滿震撼,攻擊這樣的城牆,不知要死亡多少將士?

    劉靖這群人,高頭大馬、盔甲鮮明,渾身透著一股殺氣,在寬闊的馳道上特別惹人注目,路人紛紛讓路。

    大南門,有三個門道,十名士卒手執長槊站立兩旁,注視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看到劉靖一行人從遠處牽馬走來,一名腰挎鐵刀的隊率迎上前來,眾士卒警惕的注視他們。

    王密把韁繩交給身旁的手下,拿出公文,雙手遞上,隊率接過,掃了一眼,朝他們瞄了一眼,臉色一驚。

    「在下不知討賊校尉駕到,有失遠迎,請恕罪!」

    「快快請起!」

    「謝大人!」

    眾人起身,站立兩旁,讓出中間門道,恭送劉靖進入城門。

    南郡位於荊州的北面,東鄰江夏郡,北通南陽郡,西靠益州,南接武陵郡,地域遼闊,地處長江中游,江漢平原西部,南臨長江,北依漢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粵,古稱「七省通衢」,土地肥沃,管轄十七縣、十六萬多戶、七十四萬七千多人。

    南郡太守費廣、管軍都尉李德、江陵縣令程觀、縣尉李俊。

    劉靖被安置在館驛,太守給劉靖一行人接風洗塵。

    劉靖辭去湘東郡行太守的消息已傳遍四方,成了大漢的新聞人物!加上宗室的身份,每名官員對他都很熱情。

    再加上謙虛謹慎,博得不少名聲。

    劉靖一個現代人,被上天派到這個朝代,也是個受害者!和這朝代的每個人無怨無仇,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不是清高),現在看來已不可能!只能盡量和別人搞好關係,對任何人都不招惹、不得罪,多說好話!底線是不威脅他的安全和利益。

    一句話,和為貴!和諧社會!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

    在館驛吃完早飯,大家穿著便裝出門。

    劉靖穿錦緞,挎七星龍淵,皮靴、綸巾,翩翩公子。

    孫嵩、錦衣、錦帽、皮靴,腰挎寶劍,像位富商。

    華佗素衣布袍、布巾,皮靴,神情平靜,像名師爺。

    黃忠、王密、馬慶、韓段和張成布衣,皮靴,挎刀,像一群護衛,四個義從牽著馬,馱著千金。

    馬市位於北門外西北角,佔地五百多畝,是南方最大的馬市,每年春季和秋季開市。

    還未進入馬市,一股刺鼻的糞臊味迎風吹來,馬匹嘶鳴,討價還價,隨從們趕著大車、或牽著馬,跟隨主人身後,摩肩接踵,顯得很擁擠。

    荊州、益州、揚州、交州和徐州的馬商都從這裡買馬,然後販到各郡縣。河西馬、涼州馬和鮮卑馬等應有盡有!商人的能耐真大,戰爭期間也能從涼州販來馬,利字當頭!

    都尉李德派兵曹掾史鄧坤陪著劉靖。

    鄧坤,三十多歲,顯得很沉穩。

    門口站著十名士卒,還有四名衙役檢查進出的馬匹,登記造冊,收牲畜稅。

    一邊走,一邊問鄧坤有關馬市的一些情況。

    「鄧軍侯,現在江陵的谷價是多少?」劉靖話鋒一轉,突然問起糧價。

    「回稟大人,去年底湘東、桂陽叛亂,當地糧價飆升,各路糧商從兗州、豫州等地採購了大批谷,運進南郡囤積,準備大賺一把!不想大人出馬,一月不到就平息了戰亂,大家都認為谷價要跌,心裡涼了半截!突然聽說有人大批買糧,糧食竟然漲了二成!正當商人們買來糧食準備大賺一筆時,糧價突然大跌!從此跌跌不休,如今只要一百一十錢一石,這是近幾年來少有的低價!糧商們虧大了,愁眉苦臉,大批谷積在倉庫裡賣不出去。」鄧坤本身就是兵曹掾史,主兵事器械等,市場行情瞭如指掌。

    人人害怕,就不正常了(這就是股市所說的底部)!沒有人知道下一步將要發生什麼?劉靖突然對馬的興趣降低了。

    「鄧軍侯知道,平息叛亂後,湘東和桂陽兩郡留下十五萬災民,朝廷撥了二千萬的賑災款,要是價錢公道,本官也想買些糧食帶回去,不知道江陵周圍有多少糧食?」

    「回稟大人,南郡之內,糧食多得很,要多少有多少!去年南郡豐收,今年春收又不錯;聽城內的習老爺說,光江陵城內就有三十萬石陳糧,周圍的枝江、當陽、竟陵囤積了不下五十萬石。」

    「鄧軍侯,這裡每日能交易多少馬?整個馬市有多少馬?」劉靖回到主題上來。

    「回稟大人,要是遇到大買主,一人就買上百匹!平日能賣三、四十匹;馬市共有五百多匹。假如有大客商需要大批馬,只需交付定金,一月左右,馬匹就能送到客商的手上。」

    「鄧軍侯,馬價貴不貴?」劉靖裝著一竅不通的樣子問道。

    劉靖從蒯民那裡知道,本地車馬二、三萬左右;冀州、幽州和并州馬的價格差不多,三、四萬;涼州馬五、六萬;鮮卑馬、河套馬六、七;河西馬十二、三萬錢。

    「回稟大人,如今本地輜重牝馬的價錢是三萬二千、牡馬三萬一;冀州牝馬四萬五、牡馬四萬三千;涼州牝馬六萬五千、牡馬六萬三千;鮮卑牝馬七萬五、牡馬七萬三;河西牝馬十四萬、牡馬十三萬五千;**為馬的五倍。」

    又漲了一、二成!是不是聽說自己要來買馬了?看來現在買馬不是最佳時機!要是涼州和冀州叛亂平息,馬價必跌!但劉靖一想到大漢從此沒有了安靜的日子,需要消耗大批戰馬,哪還有最佳時機?

    頭一家就是賣涼州馬的!夥計老遠看見劉靖走來,滿臉堆笑,迎上前來;夥計和鄧坤很熟,老遠就打招呼。

    「叩見鄧大人,今日大人來買馬?」

    「胡三,趕緊把你家大掌櫃喊來,大買主來了!」鄧坤喊道。

    「是,大人!各位老爺請到帳內喝茶,稍稍歇息,在下即刻就去請主人回來!」說完熱情招呼劉靖一行人進帳,一個女人端上茶水,胡三向一個夥計低估了幾聲,小夥計跑出帳篷。

    眾人坐在氈毯上喝茶。

    帳篷就像現代的蒙古包,雖然舒適,但有些壓抑。

    不久,傳來一陣豪爽的叫聲:「貴客臨門,有失遠迎,得罪、得罪!」人隨音到,簾子掀開,大步進來三男一女。

    領頭男子三十多歲,高大健壯,虯鬚,錦袍、軟底皮靴,腰挎鐵刀,手拿馬鞭,進到帳裡,把馬鞭交給胡三。

    「拜見鄧大人!各位老爺,庶民姓馬名克,是這家馬鋪的大掌櫃,這位是在下的妹妹馬風,另兩位是在下的朋友;老爺們是不是隨在下先去馬廄看看新到的一批好馬,在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這裡,途中的驚險就不說了!老爺們要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會後悔的!大家不買沒有關係,就當交個朋友!」馬克滔滔不絕,看來是個經商的好手。

    馬克這名字太好記,德國貨幣。

    一行人隨馬克從帳篷後面鑽出,豁然開朗,兩排馬廄,分成一格一格的空間,每間站立一匹馬,韁繩繫在木欄上,馬匹高大、骨骼健壯,顏色各異,打著響鼻,見劉靖進來,抬頭瞄了一眼,又低頭啃噬馬槽內的草料,沒有一絲慌亂。

    和馬生活了二年半,繁殖、餵養、訓練,雖然稱不上專家,但也算內行,這群馬和蓋涼州相比,差兩個等次;但和本地馬比,從高度、體骼、毛髮看,又高二個等次,算是良馬。

    按照鄧坤的報價,劉靖心裡盤算,涼州牝馬六萬五千、牡馬(閹過的)六萬三千,**三十萬。買牝馬一百匹,牡馬二百匹,**五匹,共需二千零六十萬!

    太貴了!

    想成立一萬騎兵,光戰馬就需六億多,天文數字!十萬鐵騎大概只有舉全國之力才能奢望。

    「樂於(馬慶)認為這些馬如何?一匹值多少錢?」劉靖把馬慶叫到一邊低聲問道。

    「回稟大人,以末將的眼光看,這些都是純種的涼州馬,一等好馬!平時四、五萬多錢,現在處於交戰之時,大概要六萬錢。」

    「大掌櫃,價錢要是公道的話?本老爺想買一大批馬,你先出個公道的價錢吧?」

    「老爺請回帳內休息,價錢好商量;來人,給大人們泡壺好茶!」

    一行人回到帳篷,重新坐回原地,丫鬟遞上熱茶。

    「不知老爺要買多少?」馬克有些急切地問道。

    「你這裡有多少?」

    「不是在下說大話,老爺要多少有多少!」

    「先買三百匹,你這裡有嗎?」

    馬克眼睛一亮,急忙說道:「有、有、有!老爺不看這裡只有一百匹,但在下的朋友手上還有二、三百匹!」

    「那大掌櫃出個公道的價錢?」

    「在下看老爺也是個爽快的人,在下想和老爺交個朋友,這次不賺錢!牝馬六萬三千錢、牡馬六萬一千錢,**說個整數:三十萬,這是這個馬市上的最低價!」

    還不賺錢?每匹比蒯明買的又漲了二成,把劉靖當肥羊宰?

    劉靖站起身來,鄧坤、黃忠、孫嵩、華佗一愣;劉靖朝馬克一拱手,平靜的說道:「大掌櫃,本老爺今日有事,後會有期!」

    黃忠、孫嵩、華佗和鄧坤也起身跟在身後。

    「老爺請留步!」

    劉靖停下腳步。

    「老爺能出什麼價?」

    「本老爺說個價,馬掌櫃願賣,我們就買;不願賣,我們就走!牝馬四萬八、牡馬四萬六、**二十萬!」

    古代人實在一些,不像現代人,賣套服裝有百分之幾百的利潤!精明的顧客就從三折開始喊價.

    「老爺也太狠了,這個價,庶民虧大了!」馬克兩手一攤,面露苦色,委屈的說道。

    「大掌櫃,普通百姓誰能買得起馬?要不是涼州和冀州叛亂,哪能賣出這麼高的價錢?據本老爺所知,車騎將軍大軍壓境,涼州叛亂不日就可平息!到時,就沒有這個價錢了!」劉靖面色平靜的說道,掌握了底價(五萬錢)!按史書的記載,車騎將軍張溫的捷報不久就會傳到京城!劉靖還怕你不降價!自己買的量大,當然還比蒯明買的還便宜一些!

    馬掌櫃一驚,眼睛又重新在劉靖一行人身上掃了一眼。

    「老爺精明,成交!庶民這次不賺錢,算交老爺一個朋友!」馬克如釋重負。

    「那就多謝大掌櫃了!本老爺不會讓大掌櫃吃虧的!本老爺要是再買馬就找你,具體事宜大掌櫃派人隨本老爺回去再談!」

    「多謝老爺!」

    馬克請劉靖坐下喝茶歇息,他出去找朋友。

    十分鐘不到,隨馬克一起進來四名男子,二、三十歲,身材中等,身體強悍,紅彤彤的臉龐。

    韓德,武威郡人,三十多歲,臉龐紅彤,強壯;韓程,韓德的堂弟,皮膚黝黑;馬明,漢陽郡人,在四人中最高;馬戈,馬明的堂弟。

    馬克把大家相互介紹一番,大家拱手致意,在氈毯上坐下。

    「各位掌櫃,本老爺已和馬掌櫃談好價錢,你們能否在明日把所需馬匹籌齊?」

    「老爺請放心,在下五人是異性兄弟,年初從涼州進了六百匹馬,賣了二百多匹,還有三百多匹,完全能滿足老爺的需要!老爺是否需人押送?」韓德首先說話,大概是那夥人的頭領。

    「給本老爺十名牧民,老爺給每人一千工錢,隨馬到桂陽郡。」

    「老爺是……」馬克急忙問道。

    「本老爺明人不做暗事,本老爺就是討賊校尉劉雲天!」

    「庶民們不知大人駕到,請大人贖罪!」

    「本官奉刺史王大人之令,訂購軍馬,可免牲畜稅!但全部都是良馬,如發現以次充好,你們可要掉腦袋的!」劉靖威嚴的說道,先把醜話說到前面,不然到時就不講情面了!

    商人見利忘義,唯利是圖,習以為常!

    眾人面色突變,難道做了手腳?

    「這請大人放心,庶民們都是正規生意人!給大人的一定是最好的,一年內病死,庶民們包賠!」韓德急忙說道。

    「這樣就好!本官打算和你們長期做生意,你們中派兩個人隨本官到桂陽郡去一趟,大家在一起商議以後的生意。」

    五人的臉上露出笑容,一臉恭敬。

    「多謝大人照顧!」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4 23:26
新三國終結者·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三十四章 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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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見到了鮮卑人,還是兄弟三人!是中部鮮卑大人拓跋詰汾的族人,長得和漢人完全不一樣,一眼就能區別出來!紅紫皮膚,寬面塌鼻,髡頭!

    大哥拓跋真,四十多歲;老二拓跋旱,三十五、六歲;老三拓跋霄,二十多歲,皮膚稍白。

    拓跋霄的漢話說得很好,原來母親是個漢人。

    史書記載,西漢初,匈奴以東的東胡遊牧部落被冒頓單于(匈奴)擊敗後,退居烏桓山(今大興安嶺南麓,巴彥溫都境內的烏蘭山)和鮮卑山(今大興安嶺北麓),成為烏桓和鮮卑二族,鮮卑居北,烏桓居南。

    鮮卑的語言、習俗、社會組織也與烏桓相同,即由落、邑和部構成;邑有小帥,部有大人。鮮卑人善騎射,弋獵禽獸,隨水草放牧,居無常處,以穹廬為捨,東開向日;食肉飲酪,以動物皮毛為衣。貴少而賤老,其性彪悍,怒則殺父兄,而終不害其母,以母有族類,有仇必報。

    大人有所召呼,則刻木為信,雖無文字,而部落不敢違犯。

    漢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一二一)、元狩四年(前一一九年),驃騎將軍霍去病兩次擊敗匈奴左賢王,徙烏桓於上谷、漁陽、右北平、遼東和遼西五郡塞外,原分佈在鮮卑山的鮮卑人隨之向西南遷至烏桓的故地-饒樂水(今西拉木倫河)流域,而分佈在大鮮卑山的拓跋鮮卑先祖不久也南遷至大澤,即呼倫貝爾草原一帶。

    光武初年,匈奴人強盛,鮮卑人、烏桓人依附匈奴人,侵擾漢境,殺人掠貨,幽州邊疆天無寧日。

    建武二十一年(公元四五年),鮮卑與匈奴入侵遼東郡,太守祭肜率部出擊,斬首數萬人,大殺匈奴人和鮮卑人的氣焰。

    建武二十四年,王嬙(王昭君)的子孫呼韓邪單于攣提比率眾南遷,對漢朝稱臣,從此匈奴分為南、北兩部分。

    建武二十五年,大漢在鮮卑駐地通驛使,遼東太守祭肜唆使鮮卑大人偏何率族人攻擊北匈奴,用匈奴人的首級換糧食、布帛和銅錢等賞賜。

    建武二十五年,烏桓又從五郡塞外南遷至塞內的遼東屬國、遼西、右北平、漁陽、廣陽、上谷、代、雁門、太原和朔方邊境十郡(即今遼河下游,山西、河北北部及內蒙古河套一帶)駐牧。烏桓在兩漢時先後兩次南遷,逐漸發展壯大。

    鮮卑則南遷至上谷、漁陽、右北平、遼東和遼西五郡塞外。

    建武三十年(公元五四年),鮮卑大人於仇賁、滿頭等率族人歸附,天子封於仇賁為王,滿頭為侯。

    永平元年(公元五八年),太守祭肜賄賂偏何率領族人攻殺了上谷叛亂的烏桓人歆志賁。於是鮮卑大人皆來歸附,朝廷下旨,獎賞遼東官員。令青州、徐州每年初,從兩州上交的稅賦中撥給遼東郡二億七千萬錢作為守邊、安頓鮮卑人、賑災等費用,從此,明帝、章帝二世,邊境安寧。

    元和二年(公元八五年),大將軍竇憲派遣右校尉耿夔聯合南匈奴、烏桓人、鮮卑人、丁零人和西域各族擊破北匈奴。

    章和元年(公元八七年),鮮卑再次大敗北匈奴,斬殺優留單于。

    永元三年(公元九一年),東漢政府聯合南匈奴對北匈奴進行了最後一次致命的打擊,迫使北匈奴徹底退出漠北,遠走康居(今烏茲別克一帶),進入歐洲,從此銷聲匿跡。北匈奴西遷的過程中,鮮卑趁勢佔據了漠北地區,鮮卑人因此佔據北匈奴人故地,匈奴留下有十餘萬落(戶),皆自號鮮卑,鮮卑由此漸盛。

    北匈奴被徹底潰敗後,與鮮卑同時崛起的還有烏桓族(烏桓,也稱烏丸)。最早居住於大興安嶺以東,後南遷至烏桓山(亦名赤山)。因與漢朝共擊匈奴有功,建武二十五年(公元四九年),漢光武帝同意烏桓人內徙。自此,烏桓人衝破邊塞之禁,入居遼東、遼西、右北平、漁陽和上谷等郡。

    鮮卑在烏桓南遷後,跟進南徙至烏桓的故地。

    鮮卑與烏桓相同,為遊牧民族。父子男女,相對蹲踞;以髡頭為輕便,在頭頂留發,周圍的頭髮剃去,頭頂上的那一綹頭髮很長,披向腦後,稱為「髡頭」。

    女人到出嫁時,開始蓄髮,挽髮髻,配金飾,戴樺皮製的高帽子(稱句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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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靖如法炮製!

    在三個鮮卑兄弟的手上買了二百零五匹河西馬,牝馬一百匹,每匹十一萬五千;牡馬一百匹,十一萬二千;**五匹,四十萬。

    每匹馬比市場價便宜了二萬五千錢,**便宜近十萬!

    二百零五匹河西馬花費二千四百七十萬錢!

    三百零五匹涼州馬(五匹**)花費一千五百萬。

    合計三千九百七十萬!

    太貴了!心在流血!

    劉靖他們只帶來了二千金,但他會有辦法:交付定金,貨到付款!

    劉靖自己花錢買了兩匹河西牡馬(兩歲)送給劉雲和劉雨,一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骨骼粗壯,皮毛油光水滑,一雙大眼睛透著靈性。

    聽說劉靖買給家人的,大哥拓跋真很豪爽,硬要送給劉靖!但公事公辦(避免有受賄嫌疑!當領導的,在下屬面前處處要注意,不要貪小便宜,不然上樑不正下樑歪),本來一匹要二十萬(送給心愛人的東西要體現價值),最後每匹十萬錢(連賣帶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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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陵南門大街。

    「庶民不知討賊校尉大人駕到,有失遠迎,請大人恕罪!」一名中年漢子帶著上百的家眷、下人聞訊趕到大門口拜見。

    習平,五十歲左右,瘦長,一雙大眼睛透出精明。

    「本官路過江陵,聽鄧(坤)軍侯說習老爺雖富甲一方,但為人厚道,常常賑濟災民,故前來拜訪。」

    「多謝大人誇獎!」

    門樓高大,院牆厚實,大宅佔地不下十畝,露台花園,池塘小徑,一排排青磚瓦房,丫鬟傭人來來往往,穿戴整潔光鮮,突顯主人的富庶。

    黃忠、孫嵩、華佗和劉靖隨習平進入客廳,丫鬟遞上茶水,習平的兩個兒子和管家陪客。

    大兒子習俊,二十多歲,渾身透著彪悍;小兒子習宏,十八歲,瘦長,文文靜靜。

    「習老爺,本官剛剛辭去湘東郡行太守之職,但皇上撥付了二千萬錢的賑災款,湘東、桂陽兩郡共有十五萬災民一直依靠賑災糧食餬口!本官聽人說習老爺做生意價格公道,想到習老爺處為災民買些賑災糧食。」

    劉靖買糧食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災民!

    「大人為災民著想,庶民願意效勞,不知大人買多少?」

    「習老爺出什麼價錢?有多少糧食?」

    「大人肯定已知道江陵的谷價,庶民願再便宜半成,一百零五錢一石,大人想要多少有多少?」習平平靜的答道,財大氣粗,果然不同凡響!

    「本官代表湘東和桂陽災民感謝習老爺!」

    「大人折殺庶民了!」習平急忙還禮。

    「十五萬災民,要等到夏收或秋收才能有糧食,每日二升谷,一日三千石,一月九萬,四個多月,需四十萬,就一次性買四十萬石吧!」

    「啊……請大人寬恕,庶民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糧食,能不能寬限半月?庶民一定盡力為大人買齊!」習平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劉靖一下子買這麼多!

    機會難得!這就是搶錢的機會!錯過這次,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劉靖想狠狠的賺一筆!

    要是趙慈到時不反叛呢?大不了把明、後年的軍糧先買了,穀物一、二年也壞不了!最壞的打算就虧點本出售,這又不是買股票,上市公司會退市?

    一百多錢一石谷絕對是地板價!

    再買點?彈藥用完了!自己是不是太貪了?

    「習老爺不必慌!本官這次奉刺史王大人之令買了幾百匹軍馬先要帶回去,本官訂購的糧食就托習老爺就地儲存一、二個月,每月每石付五錢的儲存費用,習老爺看如何?」

    「庶民害怕誤了大人的大事,大人要是不慌,庶民一定盡力為大人辦好這件大事!庶民想請大人賞光在府上吃頓便飯?」

    他大概想巴交劉靖?劉靖如今在荊州地面上大小也是個實權人物,身邊有兵,熱得燙手!這時代不需要簽合同,憑信譽做生意!

    「本官恭敬不如從命!」

    「多謝大人賞光!」習平和眾人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傭人們忙碌開來,劉靖坐在客廳裡閒談。

    飯菜很快就備好了,富人家就不一樣!

    現代的窮人中午在外面吃個盒飯,選五塊、還是六塊(多一碗湯),還要猶豫一番。富人們是煩惱中午到什麼地方吃飯?吃什麼?有沒有新開的餐館?

    每人面前的木案上擺放了五個菜:江水鯰魚、燉野鴨、烏梢蛇、烤乳豬和黑菌湯。

    酃酒!

    酒味醇香撲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劉靖大概想到這次馬也買了,又不露聲色囤積了四十萬石糧食,一切順利,興致高昂,不知不覺多喝了幾爵,眾人酣暢淋漓!

    撤掉宴席,丫鬟遞上熱水,布巾,淨手。

    一行人回到客廳,丫鬟遞上熱茶。

    習管家和五個男傭端著五大盤沉甸甸的黃金走了進來。

    送給劉靖的?大概有五百金吧?

    「大、大人遠道而來,庶、庶民想盡些地、地主之誼,區、區薄禮,不、不成敬意!請大、大人一定賞臉!」習平這次太高興,被黃忠、孫嵩和華佗三人多灌了幾爵,舌頭開始打團。

    從酒品上來看,習平是個忠厚人!

    「習老爺太客氣了,習老爺為本官購買糧食,勞苦功高,哪能再收習老爺的重禮?」劉靖面色決然的說道,可心裡在想,五百萬又可以買一百多匹涼州馬或五萬石糧食……

    「請大、大人一定收下,不然庶、庶民無、無地自容!」習平突然跪地請求,家人和傭人也一起跪地。

    不收還不行!這才想起貪官們收受賄賂時是多麼的痛苦!

    他有求於劉靖?請劉靖幫他殺人?尋求保護?劉靖又不是什麼黑社會?堂堂正正的討賊校尉!

    「快快請起,既然習老爺這般客氣,那本官就把習老爺贈送本官的黃金充當購買賑災糧食的定金,讓桂陽和湘東郡的災民們感激習老爺的慷慨!」劉靖上前攙扶。

    「這樣也好!」習平釋然,坐回原處,喝了一口茶水。

    「劉大人,庶民還有一事相求!」習平話語清晰了。

    果然提條件了!

    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就像女人穿漂亮一點是為了吸引男人!孔雀開屏是交配的信號!

    「習老爺有話請說!」

    「多謝大人,文長到老舅身邊來!」習平朝小兒子習宏旁邊的一個小伙招手。

    「是,舅舅!」小伙子應道,起身走了過來。

    「先給大人磕頭!」

    「庶民給大人磕頭!」

    「快快請起!」劉靖忙起身攙扶,小伙子和張成差不多大,面容俊秀,高大英武,一雙聰慧的大眼炯炯有神。

    「多謝大人!」小伙子拱手致謝,退到習平的右側。

    「大人,庶民這個外甥對做生意不感興趣,平日只喜歡舞槍弄棒,翻閱《春秋》、《左傳》,四處拜師學藝,練就一身好身手!他想從軍取得功名,光宗耀祖;他的父親死得早,孤兒寡母就住在府上,庶民舍不得他離開!大人的功績已傳遍荊州,外甥對大人敬仰有嘉!今日遇到大人,是他的緣分,看大人能不能讓他跟隨大人,為大人牽馬提鐙?」

    原來是求劉靖帶上他外甥當兵,求取功名,看小伙子樣子也不是浪蕩子!

    這時代,富人家的子女誰想當兵?士農工商兵!當兵是窮人的專利!

    想介紹外甥當兵,又不是想進清華北大?小事一樁!習老爺的外甥在劉靖身邊當兵,劉靖又多了一條重要的人際關係,這是戰略資源!劉靖還求之不得了!

    「習老爺,當今天下不平,正是朝廷用人之時,賢外甥一身好身手,正當時機!但作為一名軍士,風餐露宿,拚死廝殺,不知何時就會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習老爺捨得?這位小伙受得了?」

    把醜話說在前面,戰場上刀槍無情,要是不小心掛了?習老爺和劉靖成了仇人,那就得不償失了!就像彭**把毛**的兒子……

    「庶民雖捨不得,但總不能讓他待在庶民身邊,耽擱了他的前程。」

    「請大人放心,庶民什麼苦都受得了!」小伙子神情堅毅。

    「那本官就答應你!」

    「庶民魏延叩謝大人!」小伙子說完,撩衣跪地。

    「小伙子叫什麼名字?」劉靖搖搖頭,真的是喝多了一點,聽力有些減退,好像剛才聽到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

    「回稟大人,庶民魏延,魏文長!」

    魏延?魏延可是三國鼎鼎大名的人物!智勇雙全,勇冠三軍,深得劉備信任,劉備稱王后受封漢中太守;後諸葛亮北伐,任征西大將軍,他為人孤高,深明大義,屢立奇功,在後期為諸葛亮所倚重,但因功高震主,引起諸葛亮的猜忌與不滿,諸葛亮便一直想除掉他,但都沒有找到機會!後費禕和朝廷出賣魏延,勾結與魏延不滿的楊儀,楊儀篡奪權力,誣陷魏延謀反,並派馬岱誅殺了魏延的九族,一代名將最終成為悲劇。

    劉靖睜大眼睛仔細觀看小伙子一番,高大英俊,他又不認識魏延!名和字都對,不會有錯吧?但魏延不是義陽人(今河南桐柏)嗎?他怎麼跑到江陵來了?還有這麼一個有錢的舅舅?史書怎麼不記錄下來?也許是自己孤陋寡聞!

    哈哈……劉靖心中大笑。

    「可是義陽魏文長?」劉靖面色平靜的問道。

    「回稟大人,真是庶民!」魏延一臉欣喜和疑惑。

    「文長,快快起來,讓本官好好瞧瞧!」劉靖上前抱住魏延寬闊的肩膀仔細瞧瞧,好像前世就認識似的!劉靖回頭望了一眼黃忠,魏延可是他救命恩人!

    赤壁之戰後,劉備取南郡攻長沙郡,太守韓玄的部將黃忠與關羽久戰不下,韓玄懷疑黃忠通敵,於是要斬黃忠,魏延挺身而出,大叱韓玄:「黃漢生乃長沙保障,今殺漢生乃殺長沙百姓也,」怒火中燒,一刀殺死韓玄,打開城門迎接劉備大軍進入臨湘城。

    「大人認識庶民?」魏延疑惑的問道。

    「本官聽一位山野奇人說過,義陽魏文長,人才也!」

    忽悠!

    荊州有不少英雄人物!劉備當年就在荊州境內網絡了不少:蒯越、蔡瑁、黃忠、魏延、劉封、霍峻、龐統、馬良、馬謖、蔣琬、陳震、廖立……

    「多謝大人誇獎!」

    「魏延、魏文長聽令!」

    「末將在!」

    「從即日起,本官拜你為義從營隊率,跟隨本官左右。」

    「多謝大人,末將願誓死跟隨大人!」

    眾人一臉驚訝,習平的兩個兒子羨慕不已,一封就是個隊率,還是大人身邊的貼身護衛!

    哈哈……習平爽朗大笑。

    一群人一下子親近了許多,晚餐接著喝!糧食的事也解決了,其餘的定金就不提了,再提跟你急!

    晚飯後,魏延帶著母親習氏,妹妹魏青拜見。

    母親欣喜不已,為兒子有出息高興,跪地叩謝。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魏延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知道趙雲、張遼等現在何處?是否已為他人部下?劉靖的心中突然湧出一股衝動,想出趟遠門去尋找他們。

    連吃帶喝,別人還贈送了五百金,還無意中得到一員大將,發大了!

    今日的太陽怎麼這般亮麗?街上的百姓怎麼都笑容滿臉?天上掉銅錢了?

    這五百定金以後一定要從貨款裡扣出來,這是人家送給自己的,自己也需要錢!公家沒出一個錢,自己出的本金!以後糧食賣了,賺的錢是不是應該分成?

    智慧是有價值的!要尊重人才嘛!

    又不是貪污!

    第二天,魏延帶著劉靖在城內轉了一圈,城防佈置瞭然於胸(處處留意皆學問),張成(十八歲)只比魏延大二歲,兩人一下子成了好朋友,把韓段晾在一邊,顯得很孤寂。

    下午,馬匹和草料都已備好。

    吃過早飯,告別太守費廣、都尉李德和江陵縣令程觀等,眾人送到渡口,揮手告別。

    習平、魏延的母親、魏青、習俊和習宏等到渡口送行,魏青攙扶著母親,母親淚眼婆娑。

    李德用樓船把劉靖等送過江水。

    魏延騎著舅舅為他特意準備的黃驃馬,無雙玄刀、飛龍盔甲,英姿颯爽!

    黃驃馬一色金色毛髮,光澤照人,劉靖突然想起一個名字:金毛獅王!

    魏延也特別喜歡這個名字。

    涼州人馬克、馬戈,鮮卑人拓跋霄各帶著十名牧民和奴隸帶著馬跟著劉靖。

    要是沒有這二十多名馴馬高手跟隨,一路上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八十多人,六百多匹馬,還有五十八匹馬駒(剛生下一個多月,離不開母馬,算是贈品)跟隨,在馳道上慢步馳騁,一天最多能跑一百里。黃昏,在縣尉的幫助下渡過油水,晚上就在孱陵縣城外休息。

    第二天正午,天刮起了大風,下起了大雨,煙雨朦朧,道路泥濘不堪,只能看清二十步遠,避免馬駒丟失,大家慢行。

    傍晚,風熄了,雨停了。

    馬隊停在澧水北岸,安下營寨,圈好馬,點起篝火,烘烤衣服,給馬餵上草料,拿出乾糧、皮囊吃喝起來。

    大家情緒高昂,望著天邊的晚霞談笑風生。黃忠帶著王密裡裡外外巡查,忙得不亦樂乎。

    劉靖看見鮮卑奴隸們從馬褡褳裡拿出一塊塊黑餅,喝著從湖裡打上來的水,大嚼起來,談著有趣的事情,嘿嘿的笑著。

    窮人有窮人的快樂,富人有富人的痛苦!

    拓跋霄在一名奴隸的服侍下躺在氈毯上吃著羊排,喝著皮囊裡的美酒。

    這個時代等級清楚,大家都認命,所以內心是快樂的!現代人沒有等級,認為人人應該平等,故內心苦悶(人們傾其一生追求平等,還安慰自己說,追求的過程就是快樂)。

    認命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吩咐張成和魏延各拿著五斤豬肉和一個皮囊酒去送給那些牧民和奴隸。

    「馬掌櫃,這是我家大人送給牧民的幾斤肉和酒,讓大家暖和一下!」魏延說道。

    「多謝劉大人!」馬克接過牛肉和酒,感激地說道。

    「多謝劉大人!」牧民們跪地喊道。

    張成把東西交給拓跋霄,讓他分給奴隸們吃。

    「多謝劉大人!」

    「這是劉大人賞賜你們的,你們拿去吃吧!」拓跋霄說著把東西丟給服侍他的那個奴隸!

    「多謝劉大人!」奴隸們跪地喊道。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4 23:37
新三國終結者·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三十五章 赫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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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從澧水南面過來了兩艘大船,這是劉靖清晨派王密帶人乘漁船過河,找到了作唐縣令楊莊、縣尉唐暉。

    這是公差!各郡縣要大力支持!

    到達漢壽縣,又見到了王刺史。

    第七天傍晚,在縣尉唐嵩的幫助下,花了二個時辰渡過了資水。

    晚上在益陽城外歇息。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牧民和奴隸看見劉靖為人和善,也不再懼怕,見到劉靖,充滿感激。

    認識了兩個牧民,是同胞兄弟。

    哥哥馬風,剛滿二十歲;弟弟馬雲,十七歲。

    家裡還有一個妹妹,母親已死,父親幫老爺養馬。

    劉靖突然想到,能不能在草原上找些牧民或奴隸養馬、訓練馬匹?他們天生和馬是朋友。

    黃昏,兄弟倆牽著四匹馬過來,劉靖站在旁邊,看著韓段、張成和魏延在河邊飲馬。

    「拜見大人!」兩人慌忙跪地拜見。

    「都起來吧!」

    「謝大人!」

    「你們兄弟倆,一年能掙多少錢?一家能得到多少錢?」

    「回稟大人,庶民二千錢,弟弟一千五百,父親二千。」馬風低頭說道。

    「你們可是平民?是否能自由離開?」

    「回稟大人,庶民都是平民!沒和老爺簽契約,能自由離開,四處為人放牧!」

    「本官一年給你們全家一萬錢的工錢,到桂陽郡去給本官養馬;馬養得好,還可以加五千賞錢,是否願意?」工資和獎金相結合,提高積極性。

    兄弟兩人抬起頭來,充滿期望的看著劉靖,有點不相信似的。

    「大人真的願意要庶民?」馬風急切的問道。

    劉靖鄭重的點頭。

    「多謝大人,庶民一百個願意!」馬風跪地喊道,馬雲急忙也跪在地上。

    劉靖私下告訴他們,回去後幫劉靖找一批會養馬、馴馬的牧民,把家眷都帶上(安心),都歸兄弟倆管理,帶多少人來?你們倆就當多大的官。做事的人,一年三、四千錢工錢,做得好,還有二千錢的獎賞。

    兩兄弟恨不得馬上就走!

    第九天下午,劉靖在湘鄉縣尉的幫助下,渡過蕭水。

    傍晚,蕭水南岸。

    秦武、孟傑和段松三人努力總待在一起,秦武、孟傑是漢人,段松是東部鮮卑人。

    劉靖帶著黃忠、王密等巡視營寨,看見三人在火堆前坐在一起,正說著什麼?就走過去。

    三人抬頭看見劉靖走來,慌忙跪拜。

    劉靖叫他們站起來回話。

    「秦武,你告訴本官,買像你們這樣的奴隸要多少錢?」

    「回稟大人,六千錢!」秦武恭敬的答道。

    人比牲畜還便宜?一頭牛還值七千錢!

    「老人、婦女和小孩多少錢?」

    「回稟大人,能做事的老人三千、婦女四千,能做事的小孩一千。」

    「如果本官把你們買下來,恢復自由身,每年給你們二千錢的工錢,你們願意為本官養馬嗎?」這些人對奴隸主來說只是奴隸,但對劉靖來說是人才!在桂陽、湘東郡招收一名士卒容易,但徵募一名會養馬的牧民很難!

    「回稟大人,賤民願意做大人的奴隸!」三人齊身說道。

    段松也會漢話。

    三人是語言方面的人才,以後和鮮卑人打交道也用得上。

    「好吧!本官會跟你們的老爺說,把你們三人都買下來,你們去問一下其他的奴隸是否願意?如願意?也買下!本官派你們回到草原上,把家眷和會養馬、馴馬的親戚朋友帶過來,越多越好!帶多少人來?你們就管多少人!本官會支付贖金,交給拓跋老爺帶過去,你們看可以嗎?」

    「多謝大人,拜見主人!」

    -------

    劉靖來到這時代的最大優勢:先進的知識、超前的理念、優良的種子和天生的「伯樂」。

    劣勢就是沒有根基,無人際關係。

    利用討賊校尉的身份,訓練一千人的騎兵、八千人的步卒、一千人的水師和五艘樓船,等待時機!

    徵募一批人才,自己也培養一批。

    蔣介石能在中國的歷史舞台上縱橫幾十年,除了他的人格魅力和聰明才智外,還和他長期擔任黃埔軍校的校長有關,大批學生受他的感召投身於革命事業,忠心耿耿!

    聚集錢財、糧食和鐵料。

    在官場和百姓中樹立德行和威望。

    -------

    三月中,酃城。

    蔡瑁和蒯明等一行人出城十里迎接。

    出去二十多天,劉靖終於回到自己的地盤上,見到部下,踏實。

    托蔡瑁的父親購買的二十萬石糧食也運回來了!

    劉靖把魏延給大家介紹,蔡瑁和蒯明也是南郡人,蒯家、蔡家和習家都是大家族,三人惺惺相惜!

    「德珪,家中一切可好?」

    「稟報大人,一切正常。」

    「鵬舉,各縣(前湘東郡)百姓的田地是否都種上莊稼?」

    「稟報大人,都種上了,有七十萬五千餘畝。」蒯明答道。現如今,前湘東郡七個縣的官員和百姓都歸劉表領導,軍營不管地方上的事了,減輕了不少負擔。

    史書記載,漢代一人能種十多畝地。

    現在這裡的百姓一人種了九畝,每畝三、四石,一年的糧食有了保證!要是今年地方平靜,荊州的糧價肯定下跌,照此思路預測糧價,劉靖訂購的糧食就有極大風險!但按照歷史軌跡,將要爆發的江夏郡叛亂,席捲江夏郡、南陽郡、南郡、豫州汝南郡和揚州廬江郡!南陽郡有二百四十三萬人、汝南郡有二百二十一萬人,是大漢人口最多的兩郡!這場叛亂將涉及六百萬人口!南陽和汝南郡河流縱橫,土地肥沃,商貿繁榮,是產糧和財稅重鎮!一旦叛亂暴發,全國糧價都要飛漲!

    營帳。

    「兩位掌櫃,馬匹安全送到,一路辛苦了!」

    「大人辛苦!」

    「本官再跟你們定購兩百匹馬,五十匹牝馬、一百五十匹牡馬,每匹本官多加兩千的稅錢,每月送五十匹到此,本官不想外人知道這事,以免誤解!」

    「多謝大人照顧生意,庶民謹記!」馬克認真地說道。

    「本官只想保這地方的百姓平安,你們最好五匹、十匹的送,這樣也不會引起麻煩,本官先付你們五十萬錢的定金,你們有能力辦到嗎?」

    這段時期的馬匹沒有下跌空間!先和他們約定好。

    「多謝大…大人,庶民定會按時給大人送來。」馬克大概太激動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擊掌為約!」

    劉靖和馬克擊掌三次,合同就算簽好了!

    「馬掌櫃,本官買了這麼多馬,但缺少牧民,你能否多給本官找一些牧民,讓他們帶家眷到桂陽郡來,本官不會虧待他們的。」

    「是,大人!西涼貧瘠,能到這裡為大人做事是他們的福分,庶民回去後即刻給大人送來。」馬克急忙說道,生怕找不到牧民,劉靖會退掉生意似的。

    「好了!兩位掌櫃就在這地方多休息幾天再回去吧,軍營裡有軍妓,兩位掌櫃好好的玩一下!」

    說道女人,兩人的眼睛都亮了!

    兩人拱手告辭。

    拓跋霄低頭走了進來。

    「叩見大人!」

    「請起!」

    「謝大人!」

    「拓跋掌櫃,一路辛苦!」

    「大人辛苦!」

    「本官準備和你們繼續做生意!本官聽說邊境不平,你們能保證安全的把馬送到這裡來嗎?」渠道很重要!

    「回稟大人!在草原上,庶民的叔叔是當地的大人,不會有問題,各路關卡都打點好了,不會出事!不知大人需要多少馬匹?」

    「本官再向你們訂購兩百匹,牡馬五十匹,牝馬一百五十匹,每匹本官多加三千的稅錢,本官不想外人知道,以免誤解!」

    「多謝大人照顧生意,庶民謹記!」

    「本官不想惹麻煩!你們最好五匹、十匹的送來,這樣也不會引起麻煩!按照這批馬的價格,本官先付一百萬的定金,你們能辦到嗎?」

    「多謝大人!」拓跋霄跪伏在地。

    「拓跋掌櫃,本官買了這麼多馬,但缺少養馬、馴馬的牧民,你能否賣給本官幾十名奴隸,幫本官養馬、馴馬?」

    「大人這好辦,庶民的奴隸多的是!大人給了庶民這麼一大筆的生意,庶民送給大人五十名會養馬的奴隸!」

    「你這次帶來的奴隸本官全要了!你最好給帶有家眷的奴隸,這樣他們不會思鄉,也不會逃跑!」

    「是,大人!」

    兩天後,馬克、胡戈和拓跋霄結伴帶著餘款回去了,準備了十五輛馬車拖錢。

    留下了五個牧民。

    走時,蒯明給馬風和秦武各一萬錢的路費,寫好過關的公文,眾人依依不捨的走了。

    馬雲和一個牧民留下照看涼州馬;孟傑和二個奴隸留下照看河西馬。

    望著五百多匹生氣勃勃的馬群,彷彿看見了萬馬奔騰的戰場。

    ---------

    三月中。

    劉靖親自帶人把岳父和黃忠一家人接回了酃縣,張思卿帶著二十名義從留下護衛糧食。

    四十萬石糧食都已入庫!臨湘的糧價還在一百十五錢上下波動,岳父的採購竟然沒有引起市場的大幅波動,這就更不正常了!一是說明市場上糧食充足,二是有人控制了市場。

    幾天不見,四個姑娘都好像長大了!

    劉雲和劉雨看到劉靖給她們買的白馬,愛不釋手。

    「大哥,你抱小妹上去騎一下!」劉雨大聲喊道。

    「不知道羞?男女授受不親!」劉雲的臉紅了。

    「姐,這裡又沒有外人!」

    「小妹,等回到郴縣,安上馬鞍,大哥再教你們騎馬。」

    「那好吧!」劉雨悻悻然。

    劉靖看見梅芬和梅竹臉上露出羨慕之色,就像一個孩子看見別人家的孩子有了新玩具。

    她們本來就是孩子!

    「梅芬、梅竹,你們喜歡馬嗎?」

    「回稟大人,喜歡!」梅芬和梅竹小聲的答道。

    「回稟大人,姐姐還會騎馬哩!」梅竹抬頭小聲說道,感覺像做錯了事,又低下頭。

    「芬妹,你真的會騎馬?」劉雨像找到知音似的問道,她們四人二十多天待在一起,吃飯睡覺,已經無話不談,成了好姐妹;劉雲十六歲、劉雨十四歲多、梅芬十三歲多、梅竹十一歲。

    「雨姐,小妹會騎一點!」梅芬微笑著答道。

    真不簡單!縣令梅商的思想真夠開放的,大概他想有個兒子,就把梅芬當兒子養。

    「這下就好了,以後梅芬有時間就教劉雨、劉雲騎馬!等過段時間,本官給你也買匹好馬!」

    「多謝大人!」

    --------

    郴縣。

    休息兩天後,身心平靜下來。

    自從出谷後,忙碌不停,沒有時間練箭,周圍總是一群人,沒有自己的生活空間。懷念一人在山谷中無憂無慮的生活,雖然孤獨,但存在回家的希望!現在雖然官至討賊校尉,管著幾萬人的生死,算是事業有成,但未來怎樣?不敢去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稱霸天下,征服四海,癡人說夢話!

    田武到野狼谷去了一趟,回來報告軍馬場已初具規模,還在修建城樓。

    三萬多畝的草地養五千匹馬應沒有問題。

    現代沙化的草地需十五畝養一匹馬。

    劉靖任命軍侯劉飛掌管軍馬場,馬慶和莊興為副(黃清到了,莊興可以出來做事了),領一屯軍士守衛軍馬場;另派出五名掾屬,記錄馬匹的數量、類型、年齡等,給每匹馬建立檔案。

    這是從電視裡學到的知識。

    劉飛、馬慶高興的帶著五百六十八匹馬(一匹都不留下)走了。

    -------

    郡府。

    「賢侄,皇上已同意整軍的奏章,准許組建一萬郡兵,給了兩個都尉、五個軍司馬的編制,軍侯由賢侄自己任命,郡府劃撥二十萬畝荒地屯田,少府供給所需軍械的鐵料,朝廷不出軍費,自己屯田解決。」劉表憂心忡忡。

    劉靖早有心理準備,這批俘虜也是朝廷的心病,已宣佈大敕天下,又不能殺;放了,又是個大隱患!讓劉靖把他們集中在一起屯田,朝廷有了兵員,又不需出一個錢,朝廷何樂而不為?只苦了合併後的桂陽太守劉表了,軍費像個無底洞壓在他心頭。

    「請叔父大人不要擔憂,小侄自有辦法解決,不需郡府出一個錢!」

    「這就難為賢侄了。」

    -------

    子苑。

    小傢伙們聽說劉靖來了,都圍過來,拜見老爺。

    武笙、翁慶,莊興、小萍、林金、林芝、桂芳和眾傭人過來拜見。

    一個多月不見,小傢伙們的臉上有了血色,每天能吃上兩餐飽飯,又不擔驚受怕,再加上每日的軍事訓練,不好才不正常!

    「兩位先生辛苦了!」

    「大人辛苦!」武笙、翁慶急忙回禮。

    「無雨,你不是一直想從軍嗎?本官答應你,拜你為隊率!派你到野狼谷去管理馬匹,你要多向劉軍侯、馬假軍侯請教。」

    「末將遵令!」莊興高興的跳了起來。

    「莊興走回,小萍任新苑管家,林金為假管家;林芝為子苑管家,黃庭為假管家。」

    「多謝老爺!」四人跪倒在地。

    「衛國,大家在一起打架了沒有?」劉靖嚴肅的問道。

    「回稟老爺,大家沒有打架!」衛國很認真的答道。

    「鄒承,你們童子軍這段時間聽先生的話嗎?」

    「回稟老爺,大家聽先生的話。」

    「你們都過來,本老爺給你們找了一位武師,假軍侯黃慶福、黃師傅!今後由他傳授你們武功,」這時代的人看重官銜!

    「拜見假軍侯黃師傅!」一百多個孩子們三叩九拜,行拜師禮。

    人太多了,師傅太少,只能先進行一些基本功訓練。

    黃昏,劉靖領著黃清一家人到岳父家裡去吃了一餐飯,大家熟悉一下。

    劉靖把黃彥介紹給大家,岳母看見她,滿臉笑容,把小傢伙抱在懷裡,她一點不認生。

    「老夫又多了一個外孫女!」岳父笑著說道。

    劉雲、劉雨的臉都紅了!

    兩家人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坐在一起喝茶聊家常。

    「漢生,我們倆人結拜為異性兄弟如何?」劉靖突然想到,在這個時代應該多拜幾個異性兄弟,像劉備有關羽和張飛。

    「大人瞧得起末將,末將求之不得!」黃忠也高興的說道。

    下人馬上準備香案、果品,劉靖和黃忠來到院子裡一棵老槐樹下,雙雙跪倒,大聲說道:「我們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願結成異性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共享!我,劉靖,三十三歲,為兄!我,黃忠三十二歲,為弟!」

    「大哥!」

    「小弟!」

    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劉靖又拜了黃忠的父母為叔父大人、叔母大人,稱黃忠的媳婦黃春香為弟媳、黃月為弟妹。

    黃忠的媳婦和妹妹安排到子苑幫忙,黃舒、黃彥到童子軍裡去學習識字、練武。

    --------

    新苑。

    劉靖剛一邁進門檻,黑豹、黃虎搖頭晃腦,撲上前來,仰望著頭,可憐巴巴,劉靖雙手把它們抱在懷裡,又長重量了!親熱一下,放到地上,它們跟在劉靖後面。

    院子裡乾乾淨淨。

    三間書房,一看就知道是岳父的設計,堆滿了諸子百家、四書五經和七部兵書,岳父把自己的書籍都送給劉靖了!他說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留在書房裡多灰。

    劉靖的房間安排在繡樓上面,張成和魏延住在樓下,韓段住自己的屋。

    繡樓上有四間大房,左右兩間,劉靖住左手第一間,房間寬敞、明亮、整潔,透著一股熏香的清香,全新的被褥,躺在上面,柔軟、舒適。

    抄錄的六卷兵書都擺放在案上,劉靖隨時可以閱讀,想得真周到!這段時間忙得很,完全沒有空餘時間閱讀它們,浪費了兩位小妹一片苦心。

    劉靖給梅芬和梅竹在繡樓的右側安排了一間房子,兩個小姑娘是陰山梅縣令的女兒,不能像其他孤兒一樣了!兩個姑娘看見粉刷一新的房子,明亮、整潔,窗外樹木、花草蔥鬱,非常高興,感激不盡,每天晚上回到這裡睡覺,早晨就跑到子苑去學習、訓練。

    菜地裡的西瓜、西紅柿、南瓜、冬瓜和辣椒都長出了嫩綠的小苗,再過幾天就可以移栽了。

    清晨,天邊泛白,朝霞隱藏在水平面下。

    劉靖穿著單薄的內衣,在草地上慢跑起來,已有三個多月沒有系統跑步了,如今安定下來,不能放鬆鍛煉。

    安靜,碧綠的草地,潮濕、清新的空氣,十圈下來,身上微微有些汗,但沒有一絲疲倦。

    劉靖看見張成、魏延全身披掛跑了過來。

    「大人,末將偷懶了!」兩人滿臉愧疚。

    「把盔甲和兵器都放在地上,跟本官跑幾圈?」

    「末將遵令!」兩人高興的卸下鎧甲和兵器,放到草地上,緊跟在劉靖的後面。

    劉靖想試試兩人的耐力?快步跑了起來,十圈下來,兩人滿臉通紅,額頭上淌著汗。

    劉靖看見梅芬、梅竹走了過來。

    「大人,小的也可在這裡跑步嗎?」梅芬怯怯的問道,標緻的臉蛋透出淡淡的憂愁。

    「梅芬、梅竹,從今日起,你們倆也像劉雲、劉雨一樣喊大哥,不要再叫大人了!」劉靖突然生出一股愛憐。

    「大人,這行嗎?」梅芬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不行?大哥也是個孤兒,多幾個妹妹有什麼不可?你們就喊劉靖大哥吧!這裡就是你們的家,任何地方都可用!」

    「拜見大哥!」姐妹倆三叩九拜。

    早飯時,劉靖向大家宣佈,從今日起,梅芬、梅竹為大人的義妹,大家叫三小姐、四小姐。

    眾人一臉羨慕,但都很坦然,別人是梅縣令的大小姐、二小姐!

    下午,劉靖帶梅芬、梅竹回到岳父家,告訴了岳父、岳母,讓倆人拜岳父、岳母為父母!岳父、岳母看到又多了兩個漂亮賢淑的女兒,歡喜不已,樂的合不攏嘴,馬上給紅包。

    劉雲、劉雨也高興,多了兩個妹妹。

    劉靖拿出兩條項鏈送給梅芬、梅竹,兩人感動得哭了起來,大概和劉靖一樣,想起了失去的父母,為突然到來的幸運而激動,用眼淚釋放心中的苦悶。

    「孩子,哭吧!從此以後,你父母在九泉之下就不要擔心你倆了,我們會替你父母照顧你們的,還有你大哥,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的!」岳母把兩個小姑娘抱在懷裡陪著流淚,劉雲和劉雨用絲帕擦拭眼睛(她們用的是劉靖在臨湘買的)。

    傍晚從外面回到家裡,看到梅芬、梅竹姐妹倆奼紫嫣紅的笑容,大哥長、大哥短的叫個不停,一天的疲倦頓時煙消雲散!吃飯時,她倆跟劉靖講子苑一天發生的事情,喋喋不休,親情濃濃,一股暖意傳來。

    生活一下子赫然開朗。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4 23:46
新三國終結者·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三十六章 想出趟遠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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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薄霧中,劉靖帶著張成、魏延來到操場,突然看見操場上有兩個弱小的身軀在跑步,仔細一看,是梅芬、梅竹!姐妹倆臉蛋紅彤彤的,額頭上冒出汗珠,好像已經跑了幾圈了。

    「大哥早!」

    「三小姐、四小姐早!」張成和魏延忙喊道。

    「張假屯長,魏隊率早!」

    「你們以後跑步前,要像大哥這樣活動一下各處關節,避免扭傷了腳。」劉靖一邊說,一邊示範。

    「多謝大哥提醒!」兩個姑娘認真的跟著劉靖學。

    「三妹,你腳上的鞋子裂了口子,等一會吃飯的時候,大哥給你們錢,你倆去街上一人買兩雙合腳的皮靴,跑步很廢鞋的。」可惜這時代還沒有球鞋。

    「大哥,小妹今天把它補一下還可以用!」梅芬連忙拒絕。

    她們又陪劉靖跑了二圈,劉靖看她們呼吸急促,就讓她們回去洗一下,兩人聽話的走了。

    劉靖帶著張成、魏延繼續跑。

    魏延的跑步進步迅速,一下子超過了張成,看來人還是有資質的差別。

    跑完十圈,身上已出汗。

    張成和魏延跑著屋內拿來弓箭。

    靶場位於草場的北面,靠著高大的院牆,石頭堆砌的檯子,固定一塊三十公分厚的木板,畫上十個圓圈,這是劉靖的設計,不會因脫靶傷到人,也知道每次的成績。

    張成雙手把一架黑色的木弓遞給劉靖,魏延從箭壺取出一支箭遞上。

    連射三十箭,二十八支射中了十環,又提高了一環!不要小看一環的進步,箭術到了一定程度,提高一環都很難,遇到了瓶頸!

    業精於勤荒於嬉!

    小萍、林芝拿著準備好的換洗衣服準時的走了過來。

    劉靖朝澡堂走去,她們已經準備好了熱水,清洗一番,換上乾淨的內衣,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臨出門時,回頭望了一樣瞭望塔,突然想起虎嘯山中天眼一家住的「房子」,也可以在新苑裡蓋一間,讓天眼有兩個「家」,讓它在兩地之間傳遞信息,充當空中信使!

    古人訓練信鴿,就是在屋頂插上有顏色的旗幟,給信鴿辨別方位,讓它記住這些特殊顏色的旗幟,不遠千里都能把信送到。

    馬上囑咐韓段今日找木匠搭建一座鷹房,瞭望塔上固定一根粗大的旗桿,掛上一面軍旗(東漢屬火,旗子為絳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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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嘯山。

    「無雲,你和文長帶五個人去殺三頭野豬來,本官給大家燒一頓肉吃!」

    「末將遵令!」

    今天要吃肉了……有人喊道,大家好久沒吃肉了!加上義從營,五、六百多人,要是天天吃肉,不到一年,這山谷裡的動物都會滅絕!規定半月吃一次肉,這比外邊強多了,軍營裡常常一個月吃不上一次肉,更不用說老百姓了,他們一年能吃上幾次?

    有肉吃是件大喜事!

    山谷裡飄起了黑色的煙霧,一處來自是磚窯,一處來自從鐵廠。

    不久的將來,環境肯定會被污染!先污染,後治理?看來要嚴格控制人數,除了女人和牧民外,再不隨便進人;盡量搭建木製建築,利用豐富的木材資源,減少燒磚窯,等鐵廠和外城牆建成後,停止燒磚和石灰。

    人工河已成型,士卒們還在堆砌堤岸,水壩已截流,人工河裡儲存了三成水。

    黃豆、土豆和玉米已經生出了小芽;紅薯地已經平整好,等紅薯籐。

    士卒們牽著十幾頭牛正在耕田,等人工河裡的水滿了後再車水灌灌溉農田。

    鐵廠已經煉出了十一爐鐵料,六千多斤!劉石頭說這裡的鐵礦石鐵含量鐵高。

    工匠製作了二千塊煤灰磚,正處於燒製階段,陳東和吳海聽說劉靖這個師傅回來了,馬上跑過來拜見,拉劉靖去看他們正在燒的第一爐磚,劉靖問了一下燒的時間,還有二天就可以熄火了。

    進入內城堡,秧田的秧苗已經有二寸高了,還有四、五天就可以在栽秧了。

    紅薯生出了奶黃色的嫩葉!粉紅色的桃花已經盛開,配上紫紅色的葉子,奼紫嫣紅!白色的小梨花和紅色的桃花爭芳奪艷!

    整個城堡飄蕩一股淡淡的花香。

    所有果樹的葉子都長出來了,不知道今年這些果樹能否掛果?已經栽了三年了!

    花生苗、辣椒苗、西瓜苗和甘蔗苗早已破土而出了!

    管理果樹的軍士叫袁木,衡陽郡人,三十多歲,個子不高,憨厚的臉龐飽經風霜,上次攻酃城時從雲梯上掉下,摔斷了左腿,雖然經過救治,但還有些瘸,走路問題不大;他孤身一人,以軍營為家,到戰死或傷殘被軍營拋棄,這就是舊軍隊的鐵律!劉靖把這些受過傷的人召集在一起,出錢買這塊地屯田,自己養活自己,他們都很感激劉靖。這時代的人要求很低,很容易滿足。

    袁木以前在大戶人家幫人收拾過花草,有經驗。

    劉靖告訴過他一些給果樹剪枝、松土、施肥和澆水的方法,他人很聰明,肯動腦子。果園裡收拾的乾乾淨淨,不見一根雜草,所有果樹都鬆了一遍土,上了一次底肥,枝葉茂盛,鬱鬱蔥蔥。

    「袁木,你認識這些果樹嗎?」劉靖上次來不及給他詳細介紹每一種果樹,就離開了山谷。

    「回稟大人,屬下只認識桔樹、柚樹、梨樹和桃樹,其它的不認識。」

    「這些是石榴、這些是荔枝、南面的那些的是龍眼,西邊的那些是蘋果,西邊的那些是獼猴桃。桔樹也分幾種,你看,這些是冰糖桔,前面的那些是蜜桔,後面那些是普通桔。這些是葡萄、那些是提子!山谷裡氣候宜人,今年這些果樹要開花結果了,你要好好管理。」

    「屬下遵令!」

    囑咐許封帶人在鷹屋旁固定了一根五丈多高的旗桿,繫上一面軍旗。

    讓天眼對絳紅色的軍旗有感性認識。

    在天眼的左大腿上安上一根黃勃剛剛打好的銅管(旋轉的蓋子密封),不宜丟失,還防水,也不妨礙飛行和棲息。劉靖把送信的方法仔細跟李華、俞成、秦忠、夏富和彭菁上了一課(用布寫信)。恨不得立馬編寫一套密碼,看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

    下午,劉靖騎著白雪,帶著韓段、張成和魏延到「武昌」去了一趟,後面跟著蓋涼州和公主,天眼在空中翱翔。

    草原一片碧綠,成了野花的海洋;湖水並沒有因為截流而降低;各種動物們悠然自得,吃草、嬉戲,看到劉靖一行人突然闖入,並不十分驚慌,劉靖和他們已經很熟悉。

    草原上的動物數量好像越來越多了,野牛群已經有四百多頭了。是不是等秋末,野牛膘肥體壯時,考慮射殺幾頭弱的公牛,合理利用一下大自然,不然也會氾濫成災!同時也讓它們有危險意識,這樣對它們的健康成長有利。

    劉靖沿著「東湖」北面漫行,不斷有野兔、黃羊和野豬從草叢裡竄出!惹得天眼躍躍欲試,一個俯衝,一隻兔子就成了囊中之物,又躍起奔向另一隻……張成和魏延像兩個頑皮的孩子騎馬跟在後面,撿起獵物(帶回了十一隻野兔),高興的拍手叫絕。

    馬群出現了,分成了兩群,每群有一百三十多匹,每群裡面有二十多頭馬駒。

    劉靖認出了王子,通體雪白,高大身軀,在馬群中已出類拔萃,成了右邊馬群的頭領!

    左邊馬群還是那匹棗紅馬獨領風騷。

    聽見蓋涼州的嘶鳴聲,王子飛跑過來,和父親耳鬢廝磨。

    劉靖跳下馬,輕輕地撫摸他的頭,它用舌頭舔著劉靖的手作為回應,劉靖的眼睛發熱,抱著他的脖子,輕輕地問道:「老朋友,你還好嗎?」

    王子用頭擦拭劉靖的臉龐,點點頭。

    劉靖計劃用野馬和河西牝馬交配,培養出「天馬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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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越來越大。

    軍士們穿上了單衣,勞動時打著赤膊。

    二年前,劉靖移栽的六棵樟樹早已枝茂葉盛,遮天蔽日。雖然中午氣溫有二十七、八度,但坐在車廂內,穿著長衣也沒有感覺炎熱,清風徐徐。

    韓段、張成和魏延坐在樹蔭底下悠閒自得。

    獨自一人坐在桌前,翻看電腦裡儲存的三國知識。

    當時易中天的《品三國》風行一時,三國熱紅遍全中國。百家講壇、廣播裡、書攤上隨處可見有關三國的書籍和影碟。為人師,免得和學生交流時卡殼,丟了面子;加上自己真的喜歡三國,當時從網站上下載了不少有關的資料。金戈鐵馬才是好男兒,運籌帷幄才是真英雄!有一句俗語:少不讀水滸,老不讀三國!意思是說,少年不應讀水滸,因為少年血氣方剛、易於衝動,看了《水滸》,學裡面的英雄好漢,鋌而走險!老年不應讀三國,意思是說,深諳世故的人讀了《三國》,洞悉其中的陰謀詭計、爾虞我詐,難免會愈加老謀深算、溝壑滿胸。

    不想今日用上了,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因果應驗。

    劉備字玄德諸葛亮字孔明曹操字孟德孫權字仲謀關羽字雲長張飛字翼德趙雲字子龍樂進字文謙李典字曼成曹仁字子孝曹洪字子廉夏侯惇字元讓……

    趙雲,字子龍,生於公元一六八年,常山國真定(今河北正定)人。

    如今十八歲了,聽說他十六歲就出道,不知道現在何處?

    太史慈,字子義,生於公元一六六年,東萊郡黃縣(今山東蓬萊市黃縣)人,面生美髯,少時好學,曾任本郡小吏。

    如今二十歲,早已出道,不知在哪位英雄的手下?

    張遼,字文遠,生於公元一六九年,雁門郡馬邑(今山西朔縣)人,先為并州刺史丁原部下擔任從事。

    如今十七歲,不知道從軍沒有?

    張郃,字雋乂,生於公元一六七年,河間縣(河北任丘市)人,

    如今十九歲。

    許褚,字仲康,生於公元一七零年,沛國譙縣(今安徽亳縣)人,人稱「武癡」,如今十六歲。

    徐晃,字公明,生於公元一六九年,河東郡楊縣(山西洪洞縣)人,如今十七歲,據說沒有出名前投奔了黃巾軍。

    甘寧,字興霸,生於公元一六三年,巴郡臨江(今四川忠縣),甘寧少時英武過人,曾嘯聚山林二十餘年。如今已二十三歲,大概早已佔山為王了。

    顏良,生於公元一六零年,常山國真定(河北正定)人,勇猛過人,如今已二十六歲,早該名花有主了。

    這些都是三國中赫赫有名的大將!

    武將中以呂布武功最高,但他如今已三十歲,人格已定型,加上性情孤傲,很難服人。

    武將中劉靖最喜愛的是趙雲,武功高強,忠誠厚道。

    太史慈這員虎將,以前不是很熟悉,自從看了穿越小說《東萊***》後,印象大為改觀,勇猛過人,精通箭法,孝敬母親,行俠仗義。

    張遼、許褚和徐晃現在還是一群一、二十歲的小青年,正是想出名的年齡,思想可塑性強。

    華佗是許褚的老鄉,通過華佗的介紹,比劉靖說一百句都強!

    顏良和趙雲同鄉,和文丑是是北方前兩名的虎將,以後應該是袁紹的部下。如今在社會上應該有了名氣,很難收復,這時代的文人、武將人大多是從一而終。

    文臣中屬諸葛亮為第一,足智多謀,對人忠誠,從一而終,但他如今只有五歲,還在幼兒園大班;哥哥諸葛瑾如今還只有十二歲,也是一個不少多得的人才,但被諸葛亮的光芒遮住了。

    文臣中有經濟頭腦和管理能力的屬張昭。

    張昭,字子布,生於公元一五六年,東漢末彭城(今江蘇徐州)人。如今三十歲,據說他年輕時不得志。

    郭嘉,字奉孝,生於公元一七零年,穎川陽翟(今河南禹州市)人,他少有遠見,隱形匿跡,不與世俗之士交往,暗中交結英雄豪傑,談論時勢。如今十六歲,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學業有成。

    郭嘉足智多謀,不拘一格,英俊瀟灑,風流成行,加上動腦筋太多,掏空了身體,英年早逝!

    徐晃早年就加入了黃巾軍!

    劉靖出現後是否出現了「蝴蝶效應」?

    曹操現在何處?憑他的家世和本身的能力、出道早的優勢,招募人才不會很難。

    袁紹、袁術的家族就更不用說了,聲望顯赫,門客眾多,人才濟濟。

    孫堅由於劉靖的出現,他的光環被遮住了,各方面都會大受影響。

    劉備、關羽和張飛三兄弟……

    只有三年的時間了!要想擴展生存空間,人才很重要!趕緊搶在曹操、袁紹、劉備這些人的前面,招募人才,特別是那些還沒出名、年輕的人才。

    韜光養晦,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

    劉靖在布上寫下七個人的姓名、年齡和地址。

    趙雲,十八歲,冀州常山真定(今河北正定)人;顏良,二十六歲,冀州常山郡真定(今河北正定)人;張昭,三十歲,揚州彭城(今江蘇徐州)人;郭嘉,十六歲,穎川陽翟(今河南禹州市)人;太史慈,二十歲,東萊黃縣(今山東黃縣)人;張遼,十七歲,雁門馬邑(今山西朔縣)人;許褚,十六歲,沛國譙(今安徽亳縣)人。

    劉靖調出東漢地圖,畫了一張尋「寶」圖:豫州沛國譙郡譙縣許褚→徐州彭城國彭城張昭→青州東萊郡黃縣太史慈→冀州常山國真定城趙雲、顏良→雁門郡馬邑張遼→豫州穎川郡陽翟縣郭嘉。

    對照《中國地圖冊》,郴州市→長沙市→武漢市→阜陽市→毫州市(許褚)→徐州市(張昭)→臨沂市→沂南縣→濰坊市→蓬萊市(太史慈)→東營市→滄州市→石家莊市(趙雲、顏良)→山西朔州市(張遼)→鄭州市→許昌市(郭嘉)。

    趙雲和顏良是河北人,太史慈是山東人,郭嘉是河南人,張遼是山西人,張昭是江蘇人,許褚是安徽人。

    整個下午都盯著東漢地圖,趴在中國地圖冊上尋找這七個人的大致方位,幾乎把中國地圖冊翻了一遍。

    最後用毛筆在白布上畫出兩張簡圖(把中國地圖縮小,一張是漢代地名,另一張是現代地名)。

    路程估計不下五千里,每天二百里,需要二十五天,加上路上得耽擱,大概要四十多天的時間。

    這等大事,怎能等待?

    一個討賊校尉能帶著一群人到處跑?周遊全中國?那是戲說乾隆!

    要找個理由!

    趕緊出谷,整訓軍隊,組建屯田營,把家裡安置好,不能因尋找人才,後院起了火!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4 23:54
新三國終結者·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三十七章 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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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的事務由李華總負責。

    先把苜蓿種子撒進土裡,養草;馬場建好後,等劉靖回來會再進馬。

    俞成負責屯田(劉靖親手教了他們移栽紅薯的方法和插秧的間距,現場實踐後,他放了心),四天後栽秧和移栽紅薯。

    劉石頭負責工匠,燒磚、煉鐵、製作桌子和凳子,用製作的磚重建一個窯洞(鍛燒石灰,草圖已留下)。

    多砍伐一些大樹,晾乾,多建造一些木屋和倉庫!

    谷內的道路修整一下。

    抓一些野豬仔、山羊羔圈養起來,放一些本地豬仔混養.今年冬天,大家就有自己養的豬肉、羊肉吃了。

    並囑咐,雨季來到前,截流的堤壩要預先打開!

    早飯後,劉靖帶著義從營和天眼回到郴縣城。

    命令韓豐、王密、龔心、吳邊帶劉靖的軍令到野狼谷換馬,義從營清一色的河西馬,神箭營清一色的涼州馬。

    ------

    四月上。

    軍帳。

    周明、黃忠、王國、蔡瑁、韓琦、鮮於雨、孫嵩、華佗、鄭秋生、張允、謝進金、歐陽洪、劉歡喜、馬斯、陳倉、劉飛、韓豐、王密、黃光榮、黃天霸、孫威和吳志昌等將領分列左右。

    「皇上已下旨,准許桂陽郡組建五部郡兵!」

    那太好了,這下好了……眾人議論紛紛,笑容滿面。

    「二個月已過,各位士卒都準備好了沒有?」劉靖右手一抬繼續說道。

    「回稟大人,準備好了!」眾人異口同聲,臉上洋溢著期盼。

    「組建一曲騎兵、一曲水師、三部步卒、一曲輜重營、兩屯特種斥候營、一屯神箭營、一屯刺奸營、一屯義從營共一萬將士。」

    湘東郡並入桂陽郡後,湘東郡行都尉黃忠被拜為北部都尉,原桂陽郡都尉周明為南部都尉。

    黃忠和黃天霸負責選拔虎豹騎兵營;蔡瑁、馬張允和孫威負責選拔虎豹水師營;周明、王國、鄭秋生、黃光榮、吳志昌、歐陽洪、劉歡喜、謝進金、陳倉九個人負責選拔虎豹步卒營;鮮於雨和穆忠負責組建刺奸營,韓琦和馬斯組建虎豹輜重營,孫嵩和田英組建虎豹特種斥候營。

    龔心和吳邊負責訓練虎豹神箭營,韓豐和王密負責訓練義從營。

    這些人員安排都是和周明、黃忠、韓琦、鮮於雨、王國、蔡瑁等人商議後決定的。

    蒯民的財物營歸劉靖統領,張藝的軍械營歸口輜重營。

    步卒選拔在郴縣和酃縣大營,騎兵選拔在野狼谷軍馬場,水卒選拔在酃湖水師大營,特種營選拔也在郴縣和酃縣大營。

    軍營頓時人聲鼎沸,喊殺震天,士卒們各展技藝。

    花了三天時間,劉靖到四處大營巡視一番,看到秩序井然,沒有發現營私舞弊。

    從此,每天帶著義從營和神箭營在野外練習長途奔襲、聯合攻擊、聚陣防守。目的只有一個,攻殺敵人,保存自己。

    長途奔襲:雁形陣法,訓練幾次後,義從都還跟得上,可那些剛學會騎馬不久的神箭手們,常常掉隊!

    聯合攻擊:義從營在外,用盾牌護衛,用長矛和鐵槍攻擊敵人;神箭營在內,用弓箭射殺,相互配合,相得益彰!說來容易,訓練起來,一下子亂了陣腳,看來不是一日之功。

    聚陣防守:以馬匹為屏障,用弓箭射殺敵人,人馬合一,也需要時間;還有就是戰馬都沒有配備馬甲,防守時,戰馬的傷亡肯定很大,弄不好得不償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採用這種防守方法,騎兵的優勢就是長途奔襲,防守是步卒的任務。

    義從營配備了鐵槍、長矛、盾牌、弓箭和手弩;神箭營配備了雙弓、雙箭壺、鐵刀、盾牌和手弩。

    長距離奔襲用弓箭,近距離攻擊用長矛和手弩,格殺用盾牌和鐵槍、鐵刀。二天跑下來,發現士卒的長、短距離攻擊還馬馬虎虎,但近距離格殺問題不少,這和整體的配合及個人能力有很大關係!一旦遇到強敵,弱點就會暴露無遺!鐵槍太長、鐵刀太短!不長不短的兵器?對,馬刀,日本騎兵使用的馬刀。

    劉靖回到家裡,點上蠟燭,一個人憑記憶和想像,畫了二十多張草圖,最後定型:馬刀呈彎月形,長六尺(包括刀柄)、寬四寸(考慮現如今鐵的硬度不強),背寬刃薄,帶有刀尖和血槽,刀柄有護手,重二十斤,能削、劈、砍、刺和戳,配備刀鞘。

    一大清早,早飯都沒顧得上吃,劉靖就來到軍械營,門還沒開!自己太心急了!

    「拜見大人!」張藝和林立聞訊從家裡趕來。

    兩人看了馬刀的草圖露出驚訝之色,貪婪的盯住圖案,神情恍惚,不久,他臉上露出了笑容。

    「大人英明,末將看了大人的馬刀圖案,茅塞頓開,原來刀還可以這樣打造,末將立馬為大人打造!」林立興奮的說道。

    「那就好,你一打造出來,就來軍營找本官!」

    「屬下遵令!」

    韓豐、龔心帶著義從營和神箭營出城拉練。

    劉靖坐在軍帳內,仔細觀看張奉為劉靖準備的荊州地圖,江夏郡趙慈叛亂,要涉及南郡、南陽郡、汝南郡和廬江郡,大的河流和高山都在劉靖腦海中,但城鎮、村寨、馳道和小河等一無所知。

    孫子曰:地形有通者、有掛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險者、有遠者。劉靖可以往,彼可以來,曰通。通形者,先居高陽,利糧道,以戰則利……

    遠形者,勢均難以挑戰,戰而不利。

    凡此六者,地之道也,將之至任,不可不察也。

    《孫子兵法》上說得清清楚楚!

    「大人,林屯長求見!」韓段進帳來輕聲的稟報。

    「快快有請!」劉靖心裡一直惦記著馬刀的事,派張成和魏延跑了兩趟,都沒有結果。

    「拜見大人!」林立雙手遞上新打造的馬刀。

    「快快請起!」

    黑色的牛皮刀鞘,光亮;劉靖抽出馬刀,一道寒光,刀厚質重,把刀鞘丟給張成,拿著馬刀來到帳外,完成了劈、砍、削、刺和戳五個動作。

    「好刀!」

    「無雲,你用一下。」

    「末將遵令!」

    張成高興的接過馬刀,離開四、五步,揮舞起來,砍、削、擋、劈、剁、刺、戳,刀招沉猛,大開大闔,眼前刀光四射,一股寒氣猝然而起,撲面而來。

    一共七招、二十一式!

    「好刀法!」劉靖大聲說道,很少看到張成完整舞完一路刀法,今日一見,耳目一新。

    「多謝大人誇獎!」

    「無雲,這馬刀如何?」

    「回稟大人,好刀!」

    又讓韓段揮舞一番,刀法套路和張成一模一樣(他們這套孫家刀術來自府上同一位師傅-孫正,兩年前已仙逝),技藝更加嫻熟、沉穩,一路刀法舞下來,面色發紅,額頭上滲出汗珠。

    韓段的年紀大了,氣力有點跟不上,感覺馬刀有些重了!

    魏延用馬刀舞了一套無雙玄刀法,一股陰寒之氣猝然升起,一招一式凶狠、霸道,感覺刀輕了一些。

    張成和韓段讚歎不已,自歎不如!

    最後決定打造三型:二十五斤、二十斤和十五斤。

    獎勵林立半年軍餉。

    命令軍械營日夜打造出馬刀二千把。

    劉靖親自帶著朝廷的聖旨(朝廷負責供應鐵料)去找了一趟少府駐紮在桂陽郡府的鹽鐵官柳慶,私下拿出十萬請他喝酒,他爽快地答應了,要多少給多少!

    韓琦從降卒中徵募了二百四十三名工匠,其中有九十五名鐵匠。

    ---------

    四月中。

    耗時十二天的選拔終於完成了,比預計提前了三天,士卒的素質比預想的要好,這些士卒都經過戰場血與火洗滌的老兵,降卒佔了六成。

    既然他們願意跟隨自己,就要信任他們。

    騎兵、水師的選拔三天就完成了。

    南方會騎馬的人本來不多,報名的不到九百人,黃忠和黃天霸大失所望,最後只要坐在馬鞍上走一圈不掉下來的就錄取了,共八百七十三名。

    水師因兩月前剛剛組建,人員已配備,但這次又有三百多名士卒報名,蔡瑁、孫威又從中錄取了一百三十名水性極佳的士卒。

    鮮於雨、穆忠的一屯刺奸營很輕鬆的徵募齊了,只有一成是降卒。

    特種營報名的有五百多,報名的士卒都有絕活,孫嵩、田英很高興,很快就錄取完畢,淘汰的再參加步卒的選拔。

    競爭最激烈的是步卒,一萬五千多士卒報名,周明、王國等九人忙活十二天,把名冊報了上來,多了一千人,由劉靖決斷!劉靖一咬牙,命令他們涮掉了一千名。

    韓琦和馬斯欣喜若狂,把剛涮掉的士卒招募下來,老幼病殘全部淘汰。

    九千九百零二人(包括軍官四十一人),騎兵營空餘一百一十七個名額,寧缺勿濫,再說馬匹也不夠!

    周明、黃忠、韓琦、鮮於雨、王國、蔡瑁、鄭秋生、張允、孫嵩、華佗、蒯明、黃光榮、黃天霸、孫威和吳志昌在營帳內,在各部軍侯、假軍侯的任命上商議了一番。

    桂陽郡虎豹軍

    絳紅色帥旗,黃虎、紫豹,上書斗大的劉靖二字。

    虎騎營一曲,分左、右、前、中、後五屯,每屯一百七十四人;軍旗為紅旗黃虎,斗大的黃忠二字。

    黃忠為正、黃天霸為副。

    林興、彭加慶、鄧志、王儉和劉豐。

    讓王儉出去鍛煉一下。

    飛虎水軍一曲,軍旗為白浪紅虎,斗大的蔡瑁二字。

    蔡瑁為正、張允為副。

    孫威、劉能保、塗承、唐俊和秦怡。

    飛豹營三部,一部二千人,分左、右曲,軍旗為紅色繡金錢豹。

    左部:周明為正、黃光榮為副,軍旗上有斗大的周明二字。

    歐陽洪、薛亮和吳啟成(連弩屯)等

    、右部:王國為正、吳志昌為副,軍旗上有斗大的王國二字。

    謝進金、張濤、黃天青和黃光耀等

    前部:鄭秋生為正、陳倉為副,軍旗上書寫斗大的鄭秋生。

    鄧欽、張達等。

    特種斥候營:左、右屯,一屯二百人,軍旗綠色繡黑豹,斗大的孫嵩二字。

    孫嵩為正,田英為副。

    左屯李強、右屯鄒新。

    虎豹義從營:軍旗為紅色,上繡金色的一槍一箭,斗大的韓豐二字。

    韓豐為正、王密為副。

    左隊萬里、右隊田武。

    虎豹神箭營:一屯,軍旗為紅色,上繡黑色的弓和箭,斗大的龔心二字。

    龔心為正、黃芪為副。

    左隊吳邊、右隊秦可。

    黃芪是黃天霸手下的一名假軍侯,為人忠厚,也是一位神箭手!劉靖看過他射過箭,三箭齊射,黃忠連聲叫好,箭術不在龔心之下,兩人一見面就惺惺相惜。

    虎豹輜重營一曲,分左右前中後五屯,軍旗為紅色,繡黑色的車輪和黃色的稻穗,斗大的韓琦二字。

    韓琦為正、馬斯為副。

    虎豹刺奸營一屯,分左、右隊,軍旗為絳紅色,繡樹林中的虎豹,書寫斗大的鮮於雨。

    鮮於雨為正、穆忠為副。

    左隊龔祖、右隊譚蒙。

    虎豹屯田營,軍侯牟貴為正、軍侯劉歡喜為副。

    四座軍營:酃城北營、郴城南營、酃湖水師營、野狼谷虎騎營。

    飛豹營左部、中部駐紮在酃城北營,周明總負責;飛豹營右部、輜重營、特種斥候營、義從營和神箭營駐紮郴城南營,由劉靖負責;水師營在酃湖,由蔡瑁負責;虎騎營在野狼谷,由黃忠負責。

    五座屯田營:左營在郴城,右營在漢寧城,前營在便城,中營在耒陽,後營在酃城。

    名冊張貼出去,三日內到各軍營報到,違者軍法處置。

    軍令如山!

    士卒相互道別,和家眷依依不捨,陸續離開原來駐地,向自己的軍營報到,馳道上人流不斷,臉上洋溢著憧憬。

    三天後,郴城軍營。

    軍帳內坐滿了屯長以上軍官,臉上洋溢著喜悅。

    「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

    「大人辛苦!」

    「本官信守了承諾,沒有丟掉一個士卒!大家既然都自願加入了官軍,本官的手下再也沒有官軍和降卒之分,都是大漢的軍隊,任何人都不准再提降卒、降將之事!如有違令者,軍法從事!」

    「末將遵令!」

    「各營剛剛組建,將士間還不夠熟悉,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天下不平,從明日清晨起,開始練兵!本官會派人巡視各營,你們中如有偷懶者,就地免職!士卒偷懶者,趕出軍營!告訴士卒們,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末將遵令!」

    「我們都是大漢的軍隊,遵從皇上的聖旨!你們跟著本官宣誓:為大漢而戰,為大漢而亡!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為大漢而戰,為大漢而亡!如違此誓,天誅地滅!」群情激盪。

    古人看重誓言,用精神枷鎖套住他們!

    「這是本官定下的八條軍規,你們拿回去後告訴士卒,如有違反,軍法從事!」

    「末將遵令!」

    劉靖把現代人都熟悉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改編成八條軍規:行動聽軍令、不准騷擾百姓、繳獲要歸公、不准剋扣軍餉、不准虐待士卒、不准丟棄傷卒和遺體、不准強買強賣、不准虐待俘虜。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5 00:04
新三國終結者·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三十八章 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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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帳。

    周明、黃忠、鮮於雨、韓琦、王國、蔡瑁、鄭秋生、張允、孫嵩、黃光榮、孫威、黃天霸、吳志昌和穆忠等坐立右側。

    牟貴、劉歡喜、鄧戈和劉猛等坐在左側,除了牟貴,一群人垂頭喪氣。

    「你們都是本官的手下,本官把這近一萬人交給你們,是對你們的信任,你們難道失去了信心?」劉靖一臉嚴肅。

    眾人垂下頭。

    「你們這些人並不是被淘汰掉的,是本官親點的,本官把這麼多人交給你們,就是看重你們!看你們誰有無能力給本官訓練出一部平時能種田、戰時能打仗的精銳之師?」

    眾人的頭陸續抬了起來。

    「如今天下不平,叛亂四起,隨時都有可能打仗,難道沒有你們的用武之地?本官把上萬人交給你們,他們也是本官的手下,本官連傷卒都管,難道會丟下他們?你們除了負責屯田外,還要練兵!要做到屯田、練兵兩不誤!本官今日在此承諾,假如你們當中有人除了屯好田外,又練出了一部精銳之師,你們就是這一部的軍司馬和軍侯、假軍侯!」

    「大人說話算數?」劉歡喜懷疑的問道。

    「本官一諾千金!」

    這就好了!有希望……屯長們開始議論紛紛,臉上露出了笑容。

    周明、黃忠和韓琦等露出一臉的驚訝和佩服。做思想工作也是老師的基本功!只要抓住名、利等人性的弱點,給人們以希望和力量,人們會聽從的。

    「你們告訴士卒們,莊稼種好了,多打了糧食,一萬大軍需要的糧食除外,你們還怕沒有軍餉?」劉靖右手一抬,下面頓時鴉雀無聲,靜靜地聽著。

    「大人,末將明白了!」牟貴笑著答道。

    「子貞聰明!」

    「都謝大人誇獎!」

    眾人一臉疑惑,韓琦、蒯民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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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中,氣溫一天比一高。

    「大妹、二妹真聰明!你們要是個男子,就能隨大哥征戰沙場。」

    「多謝大哥誇獎!」兩人甜甜的笑道,白皙的皮膚,紅彤彤的臉蛋,健康的膚色,嬌艷無比!

    「大哥,這招游龍飛步,小妹還有些不熟!」劉雨笑著請求。

    半月前,劉靖囑咐兩人每天在院子裡跑步,從二百步開始,哪天能跑到一千步(一千四百米)?劉靖就教她們武功。先練基本功!兩人一聽笑了起來,叫劉靖原地等著,立馬像燕子般跑上繡樓,穿著褲裙、鹿皮靴跑下來,頭髮用絲帕繫著,臉上洋溢著微笑,翩翩少女,青春靚麗,二話不說就在院子裡跑起來。

    兩人跑完一千步,停在劉靖面前,面色紅潤,呼吸平和,劉靖目瞪口呆!

    「大哥,還要不要小妹們跑?」劉雨嬉笑道。

    「你們跑過步?」這哪像大家閨秀?劉靖一臉疑惑。

    「大哥太小看小妹們了!以前孫爺爺(孫正)在的時候,當時大妹十歲、小妹八歲,孫爺爺教無風、無雨他們練武時,也是這樣讓他們早晚跑過不停,小妹們也學著在這院子跑。父親大人瞧見後也很贊成,還給小妹倆每年訂做好幾雙鹿皮靴。」劉雲笑著答道。

    「大哥承認小看了你們,大哥賠罪!現在就開始教你們武功,你們去把大哥送給你們的短劍拿來!」

    誰不願意教自己最親的人防身之術?

    「是,大哥!」兩人歡快的跑上繡樓,不一會就拿著短劍跑了下來。

    「攻擊敵人時,要憑腦子,要冷靜!你們是女子,首先要向敵人示弱,麻痺敵人,然後乘敵人不備,出其不意,攻擊敵人的薄弱部位,一招致命!」

    「大哥,哪是敵人的薄弱部位呢?」劉雨反應敏捷,心直口快。

    「小妹問得好!敵人的薄弱部位有左、右頸部,就是這裡!你們摸摸大哥的頸部,看看有什麼動靜?」講解人體結構才是劉靖的專業!劉靖一邊說著,一邊抓住小雨的嫩手往頸部塞,要是跟女學生講解剖時也這樣,她們會告你非禮不可!

    「大哥,有東西在裡面跳動!」劉雨縮回手,驚訝的說道。

    「大妹,你也摸摸!」

    「大哥,小妹說得不錯,是有東西在跳動!」

    「這就是每個人的頸外動脈搏動,往下一點就是頸總動脈,裡面裝的是紅色的血液,動脈壓力大、血流快,一旦破裂,血噴出來,敵人會立即斃命。你們的目的就是想辦法用手上的短劍把它刺破,敵人就死了,就這個道理!」

    「大哥,小妹懂了!」劉雨一下子就領悟到了。

    「每人的弱點還有左、右腋窩,胸部、劍突下、腹部、腰部、股部等薄弱位置,以後大哥一一告訴你們。大哥先教你們奪命十三刺的第一刺:蜻蜓點水,就是刺破敵人頸部的動脈!來,就是這樣,右腿前弓,右手刺出!大哥過後叫子寧給你們扎一個稻草人練習!」

    「多謝大哥!」

    劉靖計劃十天教她們一招,四個月把奪命十三刺學完,防身就有了保證!沒想到,三天過後,兩人又纏著學第二招!他以為兩人貪多,就讓兩人把蜻蜓點水演示一次,兩人使出的招術,動作快捷、輕盈,似有形於無形之中,劍尖刺過稻草人頸部,它竟然沒有晃動,仔細觀察,草中留下薄薄的一條窄縫,稻草一根沒斷!這令劉靖大吃一驚,喜上眉梢,原來兩位小妹是學武的奇才,那位孫師傅一生尋找的賢徒就在他的鼻子底下!

    她們大概長期在練武的環境中耳濡目染,心中早有種子萌芽,一有機會就茁壯成長。

    從此以後,二天學一招,現在已經學到了第七招!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日不暇給,暫時壓下外出招募人才的衝動。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眼前不相識!

    劉靖開始十天忙得焦頭爛額,以前這些事情都有人料理,現在周明、黃忠、王國、蔡瑁、韓琦、鮮於雨和蒯民都在忙碌不停,自己不得不獨擋一面,親自出馬;常常懷念前段時間的輕鬆日子,只有寄希望各部走入正軌後會好的。

    雖然忙,但喜悅、充實,總算去掉了一塊心病!一萬多有血海深仇的降卒駐紮在眼皮底下,消耗糧食不說,一旦風吹草動,後院就會起火!現在好了,部隊整訓結束,雖然一萬士卒中有六成來自降卒,但每部的主官都來自官軍,軍侯和屯長中有八成來自官軍,士卒也全部打散,拉幫結派失去了機會!

    鮮於雨的一屯刺奸營士卒(憲兵)經常像鬼魅一樣出現在軍營的各個角落,監視所有人的動向!一有陰謀,劉靖很快就會知曉。

    各部、各營的動向每日都有人匯報。

    軍隊被牢牢控制在手中!

    黃光榮、孫威、黃天霸、吳志昌、穆忠、鄧欽和薛亮等在軍中都有了名分,雖然比以前的官小得多,但這是朝廷的軍侯、假軍侯,不是以前的叛逆!誰願意冒誅滅九族的危險再去當叛逆、子孫後代永遠是叛逆?造反是迫不得已!人要是有了前途,看到了希望,誰還會再去造反?降卒也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誰還會跟著以前的長官叛亂?

    在這個戰亂不斷、物質匱乏的年代,能做到讓士卒及家眷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已經很不容易了!

    朝廷給縣令梅商的撫恤金髮下來,十萬錢,一百串銅錢,六百五十斤!

    縣令撫恤金十萬、縣丞、縣尉五萬,一般官員一萬。

    王忠也得到了一萬喪葬費,劉表派人把錢送到了他家裡。

    「大哥,小妹們不需要錢,這些錢都留給大哥辦大事!」梅芬看著兩筐銅錢,神情憂傷,她們大概又想起了死去的父母。

    「好吧,大哥先幫你們照看,等你們出嫁的時候再給你們當嫁妝!」

    「大哥,小妹不想離開大哥!」梅芬低下頭,小聲的說道。

    「大哥,小妹也不想離開大哥!」梅竹也低聲說道。

    「傻姑娘,哪有妹妹一輩子跟著大哥的?」劉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頭,是不是梅芬有戀父情節?把劉靖當成她的父親了?

    「大哥不要趕我們走!」梅芬聲音哽咽。

    「好、好,你們願意,就永遠跟大哥待在一起!」心裡問題不是一天形成的,治療起來也不是幾天就能解決的!

    「多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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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校軍場上,喊殺陣陣,練兵如火如荼。

    飛豹營:一曲設置二屯弓箭手、一屯刀盾兵、一屯長槊兵和一屯投擲兵。

    弓箭手負責長距離攻擊和防守。

    刀盾兵和長槊兵負責近身格殺。

    投擲兵(配備長矛和巨盾)是劉靖的創舉,古羅馬軍隊的投槍聞名於世!成千上萬支長矛飛出,能給衝鋒的敵人造成了巨大的傷亡和恐懼。

    長矛製作簡單,就地取材(木頭或竹子)。

    一屯中選出二十名士卒跟著劉靖學習投擲方法和技巧,學完後再傳授給其他士卒。選出來的六十名士卒身材高大,全是屯長、隊率、什長和伍長,一個時辰就學會了,目標是投得遠和准!

    第二個創舉就是增加體能訓練:跑步和俯臥撐。

    體能是奔襲和格殺的基本保障,也是逃命的法寶!

    徒手跑步,從一千丈開始,半月後增加到二千丈,一月末達到四千丈!再以後逐漸變成穿著盔甲和拿著軍械跑。

    每日八十個俯臥撐,分為八組。

    劉靖跑在士卒的前面,一口氣跑了五千丈,一次做了八十個俯臥撐!

    身先士卒,無人抱怨!

    桂陽郡多山,當地百姓爬山、負重很常見,這些士卒的耐力比想像中的要好!

    士卒一日四升米,三餐,吩咐韓琦、馬斯多派手下到周圍的湖泊捕魚,每三天加一次魚湯!

    士卒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哪有雞蛋、牛奶和肉?只在打勝仗或大節時才能殺豬宰羊,飽餐一頓;平時吃青菜和醬菜。

    三天能吃上一頓魚已經很奢侈了!

    災民現在一日還是一升米!

    三、四萬人的軍械裝配一萬人,長短軍械有多餘的,但還是差一千多套盔甲;屯長及以上的軍官都配備了鐵盔、鐵甲、長短兵器和弓箭;隊率以下配備皮盔、皮甲和長短兵器。

    韓琦派人到處搜集各種動物皮革,趕製皮盔、皮甲。

    現在每天只能製造五十多套,二十天後,一萬士卒的裝備才能全部配齊!

    為了保證戰場指揮系統的完整!劉靖給每屯配備了正假屯長、正假隊率,正假什長(伍長兼任),從盔甲和印綬能看出將士的級別,下級服從上級!這是後人的經驗,一旦碰上勢均力敵的酣戰,誰能保證指揮系統的完整?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中國革命勝利的法寶就是把黨支部建在了連隊!

    「大人,能否再買四百匹馬?」午後,黃忠和黃天霸急匆匆地來到郴縣,一進帳就急切的請求。

    「怎麼馬匹不夠?」劉靖明知故問。

    「大人明察,八百七十三名士卒騎五百匹馬,士卒們只能換著騎,再說這五百匹馬還有一百多匹沒有配齊馬鞍。」

    「漢生,你是知道的!這五百匹馬是奏報朝廷才批准,現在就是有錢也不能隨便購買!」

    「末將知道,但將士們看到別的軍營軍械整齊,操練熱火朝天,急得很!而末將手下一半的士卒沒有馬騎,只能兩班輪換,全天訓練。」

    「你們人可以輪換,那馬匹受得了?」

    這……兩人低下頭。

    這還了得!劉靖連忙趕往野狼谷。

    幾天不見,碧綠平整的草場千瘡百孔;草地上馬群奔騰,喊殺連天,馬匹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可憐這些馬,折騰得夠嗆,這樣下去,騎兵沒練成,五百匹馬就被他們折磨死了,心疼!

    劉靖馬上命令停止訓練,面色嚴峻,嚴厲的訓斥了一番。一個好騎手首先要愛惜自己的坐騎,和馬成為朋友,融合一體,才能發揮戰鬥力。

    囑咐黃忠、黃天霸不要急,把士卒分成兩半,一半地上練習射箭、攻殺;另一半練習騎馬,每日騎馬時間不得超過兩個時辰。

    回到郴縣,馬上命令韓琦打造馬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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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見大人!」

    這不是黃忠原來的手下、左臂受了刀傷的那個唐俊嗎?現在是王國手下什長,又長高了一些,軍服破舊,竟然穿著一雙草鞋!

    「唐俊(沒有表字),左臂還疼不疼?」劉靖輕拍他的左臂,親切地問道。

    「多謝大人記掛,屬下的傷都已好全。」唐俊的眼睛濕熱。

    「怎麼穿著草鞋訓練?」

    「回稟大人,小的腳大,費鞋,皮靴破了!」

    「士卒們只有一雙皮靴?」劉靖問身邊的王國和韓琦。

    「回稟大人,一年只有一雙。」韓琦有些尷尬。

    「倉庫內還有多少?」

    「回稟大人,還有一千多雙。」

    「徵募了多少鞋匠?」

    「回稟大人,有三十多名。」

    平叛結束後,大部分戰時徵募的工匠都回家了!

    「一天能做出多少雙?」

    「回稟大人,每人能做出兩雙。」

    一天六十雙,一百六十六天才能給每名士卒做出一雙軍鞋!這樣高強度的訓練,用手縫製的皮靴能用上半月就會脫線或撕裂,士卒自己縫補,為了節約鞋,只能穿草鞋或赤腳訓練。

    越往南走,百姓越貧窮,穿鞋極少,加上濕熱,當地百姓一年四季光腳,個別的穿著木鞋和草鞋。軍士穿皮靴,官吏富人穿皮鞋,皇帝都穿皮鞋!

    一群光著大腳丫子、赤著上身的士卒在奔跑,這就是劉靖這個身著錦緞、皮靴、穿銀甲的討賊校尉的精銳之師?

    難道讓他們光著身子、穿著鎧甲去打仗?不知道秦始皇的一百萬大軍的軍服、軍鞋是如何解決的?史書上也沒有介紹,是不是都打著赤腳?夏天、秋天還好說,那冬天怎麼辦?

    慚愧!以前很少管這些事情。

    韓琦趕緊命令部下把庫存的一千多雙皮靴運來,發給那些光腳的士卒。

    這軍營的士卒暫時有鞋穿了,別的軍營?

    這時代沒有現代化的軍用制鞋廠,完全靠女人和皮匠一針一線縫製而成,南方人大多不會做布鞋。

    就是有錢一時半刻也買不齊,這是一個長期困擾的難題!

    原來計劃給士卒縫製兩套訓練服,做兩雙訓練鞋,這時才覺得義氣用事了!

    命令輜重營士卒編製草鞋替代,不能讓士卒光著腳丫,成何體統?但一雙草鞋能穿幾天?

    跑步時就暫時光著腳吧!好在這時代地上還沒有玻璃渣子和銹鐵釘!

    一萬人的穿衣吃飯就讓劉靖絞盡腦汁,費盡心血,要是幾萬,還不愁白頭?

    發現問題,解決問題!

    解放戰爭中,解放軍的幾百萬雙軍鞋就是靠解放區老百姓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皮靴固然結實,但南方牛羊不多,光靠野獸皮革,不能完全滿足需求。製作布鞋、硬地布鞋,農村人一針一線做出那種布鞋!

    劉靖小時時候穿的布鞋是母親一針一線做出來,還給母親幫過忙,把破衣、破布洗淨、曬乾,用門板、毛刷、麵糊,把布一層一層粘起來,曬乾,從門板上撕下,剪成鞋樣,用鐵錐、粗線一針一針的穿過,這就叫納鞋底!然後和鞋面縫合起來,一雙圓口布鞋就成功了!

    現代城市裡,只有有錢人才穿得起這種手工做的布鞋!

    劉靖吩咐小萍、林芝、桂芳、韓鳳,組織下人把那些孤兒換下的破衣清洗乾淨,買了一匹黑布、一匹白布,大批粗線,準備好鐵錐、剪刀、針等。

    梅芬和梅竹也過來幫忙,她們的針線活連林芝都誇獎。

    小萍她們在劉靖的示教下,用黏稠的米湯把洗淨曬乾的破布一層一層粘在門板上(半公分厚),整整粘了十塊門板,曬了三天,把「布」撕下,比照每人腳的大小,剪成腳樣,用粗線把兩層鞋樣一針一針縫合起來,大家興趣盎然,半天不到十雙鞋底就納好了,然後教她們剪裁鞋面、周圍裹上一圈白布,和鞋底縫合起來,一直忙到黃昏,十雙硬地布鞋終於做出來的,劉靖仔細檢查一番,做工還有待改進,用木楔在裡面前後撐一下!

    「你們穿上試試?」

    「是,老爺!」

    「小萍,感覺如何?」

    「回老爺,真舒服。」

    「那你們就給孩子們每人做一雙!」

    「是,老爺!」

    每人做十幾雙後,手藝會越來越精巧。

    第二天,梅芬和梅竹一人給劉靖做了一雙,做工精細多了,穿著透氣、舒適。

    林芝和小萍也給韓段、張成和魏延各做了一雙。

    傍晚,三人洗完腳,穿著新鞋在院子裡到處晃蕩。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5 00:15
新三國終結者·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三十九章 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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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父、岳母大人,這段時間,小婿教小萍、林芝她們做布鞋,這是梅芬和梅竹親手給岳父、岳母大人做的,岳父、岳母大人穿上試試?」黃昏,劉靖帶著梅芬、梅竹去看望老人,隨便蹭一餐飯吃(軍營的伙食實在不敢恭維),看看兩個徒弟,飯後陪她們在院子裡散散步,說說話,加深感情。

    一舉多得!

    要經常找一些理由。

    「謝謝芬兒、竹兒,老父穿穿試試。」岳父接過布鞋,穿到腳上,來回走動。

    「父親大人不用謝!」梅芬、梅竹笑著說道。

    「岳父大人感覺如何?」

    「好,好!舒適、透氣。」

    「芬兒和竹兒的針線活不錯,上面還繡了花!雨兒,你要向你芬妹、竹妹學學。」岳母也誇獎。

    「是,母親大人!」劉雨撅起嘴悻悻然的答道。

    「這是大哥想出來的鞋子?」劉雲笑著問道,一臉疑惑。

    「大哥可是文武全才!」劉靖調侃道。

    「大哥不害羞?」劉雨刮臉。

    「不得和大哥無禮!」岳母假裝生氣。

    「小妹,你們想學的話,明天就去找小萍她們。」

    「是,大哥。」

    「岳父大人,小婿這段時間一直為士卒沒有鞋穿而苦惱,這下好了!小婿想在郴城和酃城各成立一座制鞋廠,專門給士卒們製作這種布鞋。小婿測算了一下,工錢和本錢加在一起需要四十錢左右,賣五十錢,您老覺得如何?」

    「一雙皮靴要一百五十到三百錢,這麼好的布鞋只賣五十錢,老夫都想買!賢婿是不是以後想在市面上賣?」

    「岳父大人高見!」

    「賢婿不經商真是太可惜了!」

    「多謝岳父大人誇獎!「

    是不是以後把市面上的專賣權交給岳父大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損公肥私?難道不能雙贏!

    這布鞋本來就是劉靖的發明(抄襲)。

    光是馬鐙一項專利就可能發大財!

    可惜這時代沒有專利權!

    晚飯後,書房。

    「岳父大人,南門外的田地今年都種了些什麼莊稼?」

    「賢婿,種了兩百五十畝水稻、四十畝菽、五十畝胡麻、十五畝大麻。」

    「岳父大人,郴縣的生意怎樣?」

    「賢婿,郴縣的米店和鐵鋪生意都不錯,這月有三萬的純利,」

    現在長沙郡的谷價陰跌,跌去了十五錢,現如今一百二十錢!二個月不到,岳父買的四十萬石谷不知不覺就虧了六百萬,要靠郴縣內米鋪和鐵鋪的生意十七年才能賺回來!

    高收益就會有高風險,人要有極好的心理素質!一買股票就做好虧的準備(手續費、印花稅),不要把全家的錢都拿去做股票(千萬不要借錢),拿出一半或三分之一,就是全虧了,也不傷筋動骨,這樣買賣股票就有賺錢的希望了!但人的**很難滿足的,慾壑難填!

    岳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心裡肯定有些著急。

    要不是劉靖知道歷史的進程,他也會寢室不安的,這是拿老人們的血汗錢和養老錢來滿足自己發財的**。

    「岳父大人,明日再派人運錢過去購買二十萬石!」劉靖心裡一點不慌,暗暗自喜,這就是糧價的底部特徵,再有一跌就到底了!但劉靖沒有能力左右市場糧價,只能跟風炒作。

    「一切聽賢婿的!」

    習家派人來報,江陵的糧價已跌倒一百零五錢!

    劉靖命令王密、魏延帶著五十名義從押送四千萬錢過去,再囑咐習平幫忙購買二十萬石谷!

    「德珪、鵬舉,這段時間,本官認為荊州的糧價有問題!你們兩人暫時放下手上的事情,馬上送信給你們的父親大人,蓋上本官的印戳,讓兩位老人按現市場價(一百錢左右),每人再給本官買十萬石賑災谷(充分利用朝廷賑災公文,可免稅),你們隨後各帶五十名騎兵,各帶上一千萬錢趕到宜城,親手交給你們的父親,順便看看兩位老人,等糧食購齊,親自押送糧食到江陵,儲存在文長的舅舅處,不要讓過多的人知道!」

    不知道這兩位大富商知道劉靖大批購買糧食後,會不會跟著劉靖做多?要是那樣的話,劉靖馬上就會賺錢了!

    最後一根稻草能壓死一頭駱駝!

    不敢把糧食存在宜城!要是被即將到來的江夏郡叛逆一鍋端了(劉靖又不能告訴他們原因),劉靖就虧大了!為安全著想,運到江陵,背靠江水(長江),城牆高大,叛逆幾個月也休想攻破城池(劉靖也會率兵救援)。

    「末將遵令!」兩人也沒有問什麼?

    當天,八百里急報把兩人的書信送了出去。

    加上岳父大人手上的六十萬石,劉靖手上掌握了一百四十萬石糧食,一石谷合現在二十七斤,三千八百多萬斤,耗費一億六千萬錢!

    劉靖把梅芬姐妹倆的十萬撫恤金都丟到裡面去了,讓她們也跟著賺點錢!這就是股市上常見的老鼠倉,一般穩賺不賠!

    豪賭!整個軍營和岳父家的本錢都耗在裡面去了!

    這才叫做大事!

    命令韓琦在郴城和酃城兩地徵募會做針線、縫衣或做鞋的女子、工匠,每月一百五十錢、兩餐飯(士卒也就三百錢),一月休息二天(月半和月末)。在兩地各組建一座軍鞋廠、一座軍服廠,這大概是世界上最早的制鞋廠和製衣廠!

    公文一貼出,報名踴躍,能吃上兩餐飯,還能拿工錢(一年一千八百錢),誰不願意參加?二天就有一千多年輕女子和兩百工匠報名!最後挑選出二百名做鞋、二百名做衣和一百名皮匠,組建酃城軍鞋廠(五十九人)、軍服廠(五十五人);郴城軍鞋廠(二百四十一人)、軍服廠(一百四十五人)。

    和她們規定好,學會手藝後,要繼續工作三年(防別人挖走她們)。

    其餘報名的女人登記造冊,作為勞動力儲備。

    用馬車把酃城派遣的五名女工和五名工匠接到郴城,加上郴城選派的十名女工和十名工匠,讓林芝和韓鳳親授技藝,先教會這些徒弟,然後徒弟帶徒弟,簡單易行,三天後,這些人就學會了!兩人也和她(他)們混熟了,她們在大家眼裡很有威信,劉靖就讓兩人留在郴城軍鞋廠任正假(副)統領。兩人開始有些猶豫、害怕,經他一番勸說,最後答應了。

    林芝一月三百、韓鳳二百五十錢。

    現代不是有很多打工妹成了廠長、經理嗎?劉靖告訴她們不用怕,有什麼事情找劉靖解決,告訴她們採用流水線作業!

    成為領導有個過程,成為好領導需要天賦!劉靖發現林芝有能力,和人相處容易,又有文化。

    她們也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討賊校尉身邊的下人,誰敢不從?

    剛開始,三百人(一百五十名女人、一百五十名鞋匠),第一天能做出一百雙圓口布鞋、一百五十雙皮靴!五天後,一天就做出了三百雙布鞋,三百五十皮靴了!

    照這種速度,看來劉靖要準備賣鞋子了!

    計件工資也想過,包給當地百姓做也想過,但劉靖想把布鞋、皮靴做成品牌,除了滿足軍隊需要外,在市面上銷售。

    名字都取好了:桂陽布鞋、桂陽皮靴。

    二百人的軍服廠(一百五十名女工和五十名衣匠),一日能縫製四百套衣服。

    破衣、破布都有用了,廢物利用!

    韓琦、馬斯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軍衣、軍鞋剛有了著落,孫嵩又找上門來。

    義從營和神箭營配齊了馬刀,上百把透著寒光的馬刀舉起,同時怒吼……周圍頓時感覺一股寒意,給人造成極大的震撼,劉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從和韓段、張成的閒聊中知道,他們的師傅-孫正,夫妻倆無兒無女,是劉雲爺爺的好友,一生客居劉家,傳授劉家子孫和下人學武護院,岳父的劍術也是他傳授的!孫正鶴髮童顏,大家都叫他老神仙。前年,老人八十歲無病而終。

    孫家刀一共七招、二十一式。

    流星趕月(三式)、金雞**(二式)、蘇秦背劍(四式)、仙人回頭(三式)、白猿入洞(二式)、燕子掠水(四式)和日月同輝(三式)。

    砍、劈、擋、刺、戳、拍和削,招式簡單、實用,沒有花架子!以攻代守,攻勢凌厲!使用刀劍的對手碰到這些招式,會在凌厲的攻勢下手忙腳亂,危機四伏!但碰上鐵盔鐵甲、戴著鐵面具、使用長槍的高手,擋住凌厲的攻擊後,乘機發動反擊,就有可能落敗!

    孫家刀和劉靖的仙人槍法異曲同工,注重進攻,放棄防守!但劉靖的槍法更凌厲、詭異,力度霸道,加上雙層護甲,前胸後背有防彈衣護著,無後顧之憂,碰到高手,鋌而走險,以命相搏,往往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士卒們大多缺乏武術基本功的訓練,也沒有時間讓他們苦練三年!刀術要簡單易學、實用,安全才有保證。

    劉靖在新苑閉門不出,思索三天後,結合孫家刀和仙人槍法創造出一套實用、簡單的奪魂刀。

    左手挽盾、右手握刀。

    一共十招十式。

    鐵盾四招:蘇秦背劍(擋)、迎門鐵扇(砸和擋)、丹鳳朝陽(擋)、橫掃河山(拍和掃)。

    馬刀六招:游龍飛步(刺)、流星趕月(削)、日月同輝(砍)、燕子掠水(劈)、白猿入洞(戳)和暴風驟雨(剁)。

    鐵盾的正面帶彎刺,能擋刀砍、槍刺、箭射和錘擊,還能發動攻擊,使出劃、掃、拍和砸四種技巧!

    -------

    清晨,草地上。

    劉靖神情肅穆,心平氣和,左手挽盾、右手握刀,盯著前方的草人。

    突然,寒光一閃,游龍飛步,刀尖朝草人左頸外動脈而去,動如奔兔,快似閃電!突然回撤,鐵盾揮出,蘇秦背劍,同時白猿入洞,刀尖朝草人腹部動脈而去;鐵盾前砸,丹鳳朝陽,日月同輝,馬刀高舉,泰山壓頂般向朝人面部砍去,草人頭顱一分兩半;燕子掠水、流星趕月、橫掃河山、暴風驟雨,一氣哈成,不拖泥帶水。

    草人的頭顱、四肢掉在地上,胸部、腹部千瘡百孔,削斷的稻草似天女散花。

    大人神武、大人神武……韓段和張成連聲叫好。

    劉靖自己也感覺不錯,發現學通一門武功後,別的武功很容易理解。

    就像學通英語後,法語、俄語、西班牙語等外語雖然語種不同,但也覺得不難了!

    馬上命令韓豐、萬里、田武、龔心、黃芪、吳邊、秦可、李凌鋒、薛中,加上韓段和張成,跟著劉靖學習奪魂刀法,這些人是義從營、神箭營中的核心(還加上王密、張思卿和魏延)!基本功紮實,自身功夫不錯,五天就已學會了基本招式,然後自己去體驗!讓他們傳授士卒,半月學會!義從營和神箭營每天從早到晚都泡在了城外(除了吃飯),關城門前才回到軍營,累得筋疲力盡!

    身旁只剩下韓段和張成保護,在城裡還沒發現危險!

    上午,張成把天眼放飛回去,白布上是小萍寫給彭菁的短信:彭菁好,劉靖是小萍。

    半個時辰後,天眼飛回來了,白布上寫著:小萍好,劉靖是彭菁。

    試驗成功了!

    劉靖讓張成帶著它出城打獵作為獎賞!

    過了兩天,又試了一次,非常成功,比想像的簡單多了!天眼驕傲的望著劉靖,似乎在說,太小看我的智商了!

    那天,孫嵩、田英到軍帳匯報訓練情況,在帳外碰見韓段和張成舞刀,兩人被馬刀和刀術吸引住了。

    「無雲,把刀給本官看看?」孫嵩問道。

    「末將遵令!」張成雙手遞上馬刀。

    「這叫什麼兵器?以前本官怎麼在軍營沒了見過?」

    「回稟孫假軍司馬,這是我家大人新打造的馬刀!」

    「馬刀,就是騎兵使用的鐵刀?」

    「大人是這樣說的。」

    孫嵩握住馬刀左右騰挪、上下翻飛,舞出陣陣刀花。

    「好刀!好刀!」

    「大人,末將的特種營也想配備馬刀!」孫嵩進門就請求。

    「賓碩,你覺得馬刀如何?」

    「回稟大人,末將剛舞動幾下,絕對是殺敵的好兵器!」

    「這馬刀都是用上好的鐵料一百煉而成!你也知道上好的鐵料一日才能煉製五百多斤,一名鐵匠一日才能打造一把,軍械營一日也只能打造五十把,你們回去候著,等打好後,本官派人通知你們。」

    「末將遵令!」兩人高興的走了。

    第二天黃昏,兩人又來了!

    「賓碩、子從,你們有何事稟報?」

    「回大人,末將來取馬刀!」孫嵩不好意思的答道。

    「那你們到張藝那裡去看看,看他們打好了幾把?」

    「末將遵令!」兩人高興的走了。

    -------

    「回稟大人,第一艘樓船已完工,就等包裹船體的鐵皮!」張允和孫威求見。

    又要鐵料!劉靖現在想起建造鐵甲樓船的想法太超前,不切實際!一千五百多年以後才出現鐵甲戰艦!現在南方不少地方還在使用石器。

    「本官去看看!」

    一行人花了一天時間來到酃湖,一艘龐大的樓船屹立在船塢,紫黑色,黑裡透紅,和碧藍的湖水遙相輝映,沒想到,自己設計的樓船有這般宏偉,要是按照劉靖的設計,包裹船體需要多少鐵料?半年的鐵料都不夠!

    馬上修改方案,只是船體前端包裹厚鐵,撞擊敵人的船體,其餘的地方就放棄了,現在只能這樣!

    軍工業要在冶金工業發展的基礎上才能有所發展,這時代冶金工業幾乎還是一片空白,造槍造炮是癡人說夢話!

    盡快讓這樓船下水,讓水師營有艘樓船訓練,他們現在用渡船和漁船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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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城。

    「明兒,你家大人還真不簡單,竟然知道荊州的糧價有問題!要是他有龐大的資金來搶購的話,那沃們這次要虧大了!」蒯良說道,面帶驚訝之色。

    蒯良,字子柔,南郡延中廬人,五十歲左右,身材偉岸,濃眉大眼,為人足智多謀,其弟蒯越現為大將軍府從事左中郎。

    「真的是父親大人有意把糧價壓低的?」蒯明有些著急的問道。

    「為父不滿明兒,你叔叔從洛陽來信,大將軍命令我們蒯家和蔡家齊心協力把南郡和南陽郡的谷價打壓到一百二十錢以下,要為平叛大軍購買糧草!明兒也知道,軍糧佔到我們生意的一半,為父也不敢得罪,這次耗費了二億錢,好不容易才把南郡的谷價打到一百二十錢,不知怎搞的?谷價已不受我們控制,慢慢的滑到了一百零五錢!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為父這次虧了好幾千萬。」

    「父親大人應該趁低價大量回購,把損失奪回來!」蒯明堅定的說道。

    「明兒還是太年輕了!要是這樣,我們的損失不光奪不回來,還得罪了大將軍!你們大人要買的賑災糧食,為父已經為他買好!明兒何時運走?」

    「父親大人,討賊校尉大人對明兒有知遇之恩!明兒感覺劉大人目光遠大,朝廷已同意大人組建了一萬郡兵,深得皇上寵愛,手下的降卒竟然放棄血海深仇,對大人言聽計從,從心裡感激!明兒認為劉大人前程遠大!」

    「明兒有所不知,你叔叔來信說,朝廷同意你家大人整軍,是準備派你家大人帶他們到涼州平叛,讓他們都死在涼州,以絕後患!」

    「父親大人,大將軍做得也太殘忍了!我家大人一心為民,一心為國,竟然會有這樣的結果,天理不容!」蒯明起身來回走動,憤怒的喊道。

    「明兒,不要激動,官場上的事情黑得很,為父就是害怕官場,才沒有做官,才沒有放你出去從軍!要是哪天?朝廷真的派你家大人到涼州,你就請假回鄉。」

    「父親大人,那明兒不就成了膽小鬼嗎?」

    「明兒,為父就你一個兒子,難道明兒不為老父著想?」

    「這……」

    「父親大人什麼時候開始回購?」蒯明話鋒一轉。

    「不瞞明兒,一切等大將軍書信!這樣低的糧價也好事你家大人了!」

    「父親大人,要是大將軍把糧食乘低價拿走了,荊州一有風吹草動,糧價必將飆升!這如何是好?」

    「明兒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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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漢的官吏每五天休息一天,沐浴更衣,踏青訪友,就像劉靖在現代一周休息兩天一樣;夏至休息兩天、冬至休息三天、元旦(春節)休息五天、正月十五元宵節休息一天。

    軍隊月半和月末各休息一天。

    前段時間一直在平亂、整訓,忙個不停,從沒有真正休息一天!現如今,整訓已完畢,步入正軌。

    軍市同時在酃城和郴城開放,士卒放假一天(值守除外),軍妓開放,軍市上有豬肉、魚和酒,還有布帛、布帕和皮毛等出售。

    郴城軍營的軍妓三百二十名,也和酃城的軍妓同樣分成三等:上等有軍妓二十名、五百錢,供假軍侯及以上軍官享用;中等四十名,三百錢,供假隊率及以上的軍士享用;下等有兩百六十名,五十錢,供士卒享用。

    清晨。

    軍營寂靜無聲,沐浴在薄霧之中,平時喊殺連天的軍校場上也空無一人,士卒們還在酣睡。

    早飯的鼓聲響起,軍營內才熱鬧起來,朝軍校場上新搭的帳篷踮腳眺望,久久不願離開,互相開著淫蕩的玩笑,爆發陣陣開心的笑聲。

    早飯後,不少士卒提著包裹陸續走出轅門,回家去看看家人;四門有不少士卒出城。

    軍校場上臨時搭建好了二十二個寬大的帳篷,一個帳篷又被隔成十個小單間,床墊被子準備齊全,散發著香薰的清香。

    上等軍妓佔了兩個帳篷,裡面有肉酒茶水供應;中等軍妓三個帳篷,也有酒肉茶水供應;下等軍妓十七個帳篷,另設一個帳篷供應酒肉茶水和布帛、布帕、皮毛等出售。

    正午過後,軍市正式開放,脂粉的香味在空氣中飄洋。

    軍妓們花枝招展,笑臉相迎一路小跑而來的士卒。女人牽著士卒心急火燎的走進帳篷,裡面頓時傳出女人的浪笑聲,低沉的吼叫聲、呻吟聲……刺激男人的神經,激起男人們的**,空氣中飄蕩著糜亂……

    刺奸營的士卒盔甲鮮明,手持軍械四處巡視。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5 00:24
新三國終結者·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四十章 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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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

    軍市已開放,劉靖讓韓段和張成到軍市上去玩玩,告訴他們自己不出門,兩人猶豫一番,在他的催促下,興高采烈的帶著一串錢走了。

    陽光明媚,院子裡鳥語花香,書房裡飄蕩著新茶的清香,劉靖靠在睡塌上(還是不喜歡席地而坐),小聲朗讀《墨子》(朗讀古文比看的效果要好得多!沒有標點符號難不倒劉靖)。

    君子戰雖有陳,而勇為本焉;喪雖有禮,而哀為本焉;士雖有學,而行為本焉。是故,置本不安者,無務豐末;近者不親,無務來遠;親戚不附,無務外交;事無終始,無務多業;舉物而闇,無務博聞。

    對身邊的人要要親近!

    ……君子之道也,貧則見廉,富則見義,生則見愛,死則見哀,四行者不可虛假,反之身者也。藏於心者,無以竭愛;動於身者,無以竭恭;出於口者,無以竭馴……

    修身養性!二千多年的古人就有這等思想和境界,慚愧、慚愧!

    「老爺,大小姐、二小姐來了!」小萍輕輕的走進來,笑著稟報。

    「快快有請!」二位小妹肯定知道劉靖寂寞,前來陪他聊天。

    劉靖高興的跑下樓,迎接她們。

    「大哥,小妹想學騎馬。」劉雨手上牽著她的雪花嬉笑著走了過來,劉雲牽著蓮花微笑著跟在後面。

    這都是她們自己起的名字,小資情調!

    劉靖常常給她們講一些和馬打交道的方法和竅門,首先要成為馬的朋友。從此,她們幾乎每天牽著馬來到草地上溜躂,和它們說話、撫摸、刷背……一個多月過去了,兩匹馬和她們已經很親熱了。

    「你們這段時間不是讓梅芬教了二次嗎?不知道偷懶了沒有?騎上去讓大哥看看!」

    「大哥,這馬鞍太高,抱小妹上去吧?」劉雨撒起嬌來。

    「不知道害羞?」劉雲笑著。

    「姐還不是要讓大哥抱上馬?」劉雨回擊。

    「不跟你說了!」劉雲滿臉通紅。

    「好吧,大哥就抱你一次,以後自己踩著馬鐙上去。」

    「多謝大哥!」劉雨笑著跑到劉靖胸前,整個身軀癱軟在懷裡,一股幽香直衝鼻孔,頭昏目眩,劉靖一陣恍惚,慾火騰的升起,下體翹起,一下子抵住了腰部,劉靖急忙用手扶住劉雨,讓她的身體離開下體;吞了幾口唾液,壓住慾火。從後面抱起她,她順勢半躺在胸前,柔軟的身軀、粉紅的嘴唇半開半合,一雙媚眼含情脈脈,薄薄的禪衣,低開的胸領,胸部暴露無遺,Ru房呈乳白色,微微凸起,**粉紅……

    眼睛充血!

    劉靖慌忙把她放上馬鞍,深吸一口氣,壓下突然激發的**。

    「小妹,雙手抓住韁繩,雙腳踏在馬鐙上,兩腿夾緊馬腹,上身前傾,喊聲『駕!』拉右手的韁繩,馬就朝右跑;拉左邊的韁繩,它就朝左跑;兩手放鬆,它就朝前跑,對,就這樣!」

    多說話可以轉移**。

    「放鬆,不要害怕!讓雪兒帶你跑上兩圈就好了!」

    劉靖輕拍馬臀,雪兒揚起頭,馬蹄向前邁著碎步,劉靖快步跟在馬旁。

    「小妹,怕不怕?」

    「大哥,不怕!」劉雨仰起頭,大聲說道,這小姑娘膽子大得很,性格像個男孩!

    「好,輕拉左手韁繩,對對;雙手放鬆韁繩,對對!」劉靖跟著跑了兩圈,劉雨滿臉欣喜,面色嬌紅,興致勃勃。

    「雙手拉緊韁繩,吁、吁……」

    「大姐,你也上來騎騎,雪兒很穩,就像坐牛車的感覺。」一邊說著,一邊從馬上下來,劉靖上去接住她,香汗淋淋,趴在劉靖肩上,久久不願離開,劉靖狠心的把她放到地上。

    「大哥也抱小妹上去!」

    「不知羞!」劉雨嬉笑。

    劉雲不答話,笑著跑到劉靖胸前,劉靖從後面抱住腰部,身軀癱軟,眼睛微閉,睫毛一閃一閃,胸部暴露,Ru房豐滿,乳溝深凹,幽香撲鼻,劉靖從後面情不自禁的輕吻她冰涼的耳垂,輕聲說道:「雲妹,大哥喜歡你!」

    劉雲的臉騰的紅潤,輕扭脖子,水汪汪的雙眼望著劉靖,粉唇微啟,吐出一口清香,「小妹也喜歡大哥!」

    說完,面頰緋紅,羞怯的仰著頭望著劉靖,緩緩的閉上雙眸,劉靖突然低下頭,厚唇深深的壓住粉唇,一股甜味,身軀在懷裡一陣顫抖,劉靖也一陣眩暈。

    「大哥、大姐,不害羞?」劉雨突然叫了起來。

    劉雲滿臉羞紅,把面頰埋在肩頭。

    「羞、羞!」劉雨笑著跑到面前,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劉靖。

    「小妹,過來,讓大哥也親你一口,這就扯平了!」

    「這還差不多!」說著跑了過來,揚起頭望著劉靖,劉靖低下頭,在粉唇上親了一口,劉雨的身體輕顫,面頰緋紅,雙手摀住臉。

    「大哥真壞!」

    ----------

    晚餐,新苑。

    韓豐、韓段、張成、王儉、龔豪、牛威、許浩、劉雙、桂平、莊興、小萍、林芝、林金、韓鳳、桂芳和莊媽兩側端坐,每人木案上放著三個肉菜,爵裡斟滿了酒,大家感激的望著劉靖。

    「除了無雷,你們都在,大家又聚在一起吃飯,來,幹完這爵酒。」劉靖說完一飲而盡,梅芬和梅竹坐在劉靖左右。

    「多謝大人,多謝老爺,多謝三小姐、四小姐!」

    「本官自從帶無風他們出去打仗起,已經四個多月了,大家常常見面,但沒有一次像今日到得這麼齊,不,還沒有到齊,還有虎嘯山內的彭菁、臨湘城內的無雷沒有來!他倆現在忙得很,等有機會,全部到齊再聚一聚,這裡永遠是你們的家!來,再干一爵!」

    「多謝大人,多謝老爺,多謝三小姐、四小姐!」韓段、莊媽、小萍、林芝、韓鳳和桂芳等眼睛發熱,恭敬的望著劉靖。

    「幾場大戰,子寧、無雲、厚成、無雨、無霧、桑生和畢生都受過傷!當今天下不平,還會有很多大戰要打。你們跟著本官,不知道是禍是福?打仗時,你們要保護好自己!」

    「多謝大人!」

    「你們大多和本官一樣是孤兒,以前是太老爺管你們,現在由本官照顧你們,無風、無霜、無雨、無雲、厚成、無雨、無霧、桑生和畢生,你們都老大不小了,假如看上了城裡的女子或府上的女傭、丫環,只要對方願意,就把她娶回來,本官出錢!」

    「多謝大人!」眾人喜笑顏開,眼神不停的在小萍、林芝、桂芳和韓鳳的身上掃瞄,姑娘們低下頭,臉頰緋紅。

    「大人幾時把大小姐、二小姐娶過門來?」張成嬉笑著問道。

    「本官打算下月帶你們出一趟遠門,一個來回要花半年時間,回來後就把她們娶回來!」

    「恭賀大人!」

    飯後,留下韓豐、韓段、張成、王儉、龔豪、牛威、許浩、劉雙、桂平和莊興,女人端上茶水,就和林金一起離開了。

    「無霜(王儉的表字),你的手下訓練得如何?」

    「回稟大人,士卒們已全部會騎馬,正在練習馬上射箭和攻殺!」

    「那就好!你們都是本官最信任的人!無風已是軍侯,無霜已是屯長,無雷、無雲、子寧已是假屯長,厚成、牛生、無霧、無雨、桑生、畢生也是隊率了。你們要好好努力!軍隊下次重新整訓的話,本官就派你們像無風、無霜一樣單獨帶兵!」

    「多謝大人提攜!」

    「你們都識字,空餘時間要看看本官書房裡的兵書戰策,或者把它們用布抄寫一本帶在身邊,有時間拿出來看看,要學會帶兵!」

    當好官除了有天賦外,還要有點真才實學的!

    當官的比普通百姓的智商和情商要高得多,這是事實!

    「末將遵令!」

    「你們告訴劉靖,今天軍市上熱不熱鬧?」

    回稟大人,太熱鬧了,女人也漂亮,大家都進去了……

    四月中,涼州人胡才送來了五十匹馬,馬風竟然一次就帶來了三百十一個牧民!

    幾天後,鮮卑人拓跋鋒也送來了五十匹馬,秦武、段松也帶來了二百四十五個奴隸。

    黃忠、黃天霸還沒等馬送到野狼谷,就親自帶人把一百匹馬和五百多個牧民領走了。

    --------

    四月下。

    王密和魏延趕了回來,任務完成了!

    黃昏,回岳父母家吃飯,一家人其樂融融,兩個女孩看劉靖的眼神又多了一份溫情。

    「老爺、公子,這是管家命小的送來的書信!」家丁湯武急匆匆的跑進來,雙手遞上一個香囊。

    家丁湯武和鄧楚兩人負責送信,每三天送一封,報告谷價。

    岳父大人拆開香囊,拿出一快白絹展開,臉色黯淡下來,一臉憂愁,不用看,臨湘城的糧價又跌了!

    「賢婿看看?」岳父把白絹遞給劉靖,劉靖雙手接過,掃了一眼,一石一百十五錢!

    哈哈……劉靖爽朗的笑了起來,岳父、岳母一臉疑惑,四個小妹也疑惑不解的看看父親,又看看劉靖。

    「機會終於來了!」

    「無凌(湯武),你連夜趕回去,告訴劉管家,把所有的錢全部買進谷,越快越好!」

    「是,公子!」湯武拱手退了出去。

    這是最後的打壓!

    「賢婿,為何跌了還高興?」岳父喝了一口熱茶,忍不住問道。

    「岳父大人,小婿肯定這就是最後一跌,不出五日就有結果!我們這次賺大錢了!三妹、四妹,大哥把你們的錢都買進了糧食!」

    「一切都由大哥做主!」梅芬笑著說道。

    「大哥,那我們為什麼要先買哩?如今買不是更好嗎?」劉雨一臉疑惑。

    「大哥又不是神仙,哪想到谷價會下跌哩?」劉雲為劉靖說話。

    「小妹以為我們是買幾百石?大哥買的糧食足夠郴縣百姓吃幾年的!現如今,小妹一下子到何處去買這麼多糧食?」

    「大哥如何知道糧價一定會漲?」劉雨有疑惑就會發問,率性而為。

    「大哥先考考幾位小妹?糧價為何下跌?四妹先說!」

    「大哥,小妹愚笨,不知道。」梅竹說完,臉紅了,低下頭。

    「那三妹說說?」

    「大哥,小妹猜是不是糧食豐收了?」梅芬微笑著答道。

    「那二妹說說?」

    「大哥,三妹說得有理,糧食豐收了,百姓們吃不完?當然要跌!」

    「那大妹說說?」

    「大哥,小妹猜有人要糧食下跌!」

    「那大妹說說,為什麼有人要糧食下跌?」劉靖驚喜的繼續問道,想不到劉雲有戰略眼光,人才!

    人才就在你身邊,只是領導沒有及時發現、認真培養而已!

    「大哥,是不是他也想買糧食?」

    「大妹聰慧!岳父大人,大妹做買賣有天賦,今後遇到買賣上的大事就問她。」

    「多謝大哥誇獎!」劉雲臉紅了。

    「大哥,二妹雖不會經商,但大哥只要把子苑裡的童子軍交給二妹,二妹保管把那幫小孩子治得服服帖帖的!」劉雨不服氣的說道。

    「不害羞!」岳母笑著說道。

    哈哈……岳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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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德陽殿。

    「討賊校尉奏報,劉愛卿準備帶一屯義從出桂陽郡,追剿賊首彭脫及餘孽,各位愛卿意下如何?」

    「微臣啟奏皇上,這萬萬不可!涼州、冀州的叛亂還沒平息,每月耗費十幾億錢,要是討賊校尉又出郡平叛,又要軍費!皇上,萬萬不可!」大司農王翰急忙出列阻止。

    「但劉愛卿在奏報中沒有提軍費的事!」劉宏譏笑地說道,怎麼一提錢,這王翰就緊張不得了?

    「這就好!」王翰如釋重負。

    「微臣啟奏皇上,賊首彭脫及餘孽是朝廷的心腹之患,一旦給他時間恢復,又會對周圍郡縣造成災難!討賊校尉為皇上分憂,願意出郡剿殺叛逆,微臣認為皇上應准奏!」大將軍何進出列說道,眼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

    「何愛卿說得有理!」

    「微臣啟奏皇上,賊首彭脫及餘孽固然該殺,但荊州百姓剛剛平靜下來,討賊校尉又挑起戰事,微臣恐民心不穩,引發新的叛亂!微臣認為皇上不予准奏!」司空許相出列奏道。

    「許愛卿說得也有道理!這如何是好?」

    「微臣啟奏皇上,微臣認討賊校尉願為皇上分憂,其心可嘉,他只帶二百義從出擊,動靜不會太大,微臣認為皇上應准奏。」尚書僕射盧植出列奏道。

    「盧愛卿有理,朕准奏!」這劉靖在家不好好享清福,竟然願出郡追剿叛逆餘黨,忠心可嘉!這樣為朕分憂的好事都不准奏的話,誰以後願意為朕去打仗?劉宏看著下面一群大臣心裡想道,正準備宣佈退朝,突然看見小黃門吳泉神色慌張的跑進殿來。

    劉宏背後突然出了一層冷汗,出事了!

    蹇碩急忙小跑過去拿過急報,回到金鑾殿,在龍案上拆開,抽出白絹(素),雙手遞上,劉宏抓過絹,急忙展開,臉色大變!

    微臣奏稟皇上:二日前,江夏郡賊首趙慈夥同叛逆餘孽彭脫鼓動十萬流民在邾縣叛亂,佔領了邾縣城。叛逆已向西陵而來,微臣奏請皇上緊急派兵支援!

    江夏太守曾明敬上

    四月二十三

    「各位愛卿,這如何是好?許愛卿不是說賊首彭脫及餘孽翻起大浪?這如何解釋?」劉宏的額頭滲出冷汗,冷峻的呵斥。

    「微臣知罪,願受罰!」司空許相慌忙跪地請罪。

    「朕罰你捐出二百萬錢!」

    「微臣知罪!」許相慌忙應道,後悔莫及,都怪那個討賊校尉多事。

    「微臣啟奏皇上,討賊校尉手下有一萬郡兵,就讓討賊校尉領兵平叛。」大將軍何進出列奏道。

    「微臣啟奏皇上,這萬萬不可!討賊校尉手下是有一萬郡兵,但剛整訓一月,據說六成來自賊首彭脫的部下,戰場上一旦反戈一擊,討賊校尉必將大敗!」尚書僕射盧植急忙出列奏道,說完瞪了一眼何進。

    何進裝著沒看見。

    「盧愛卿說得有理!但派誰領兵平叛?」

    「微臣啟奏皇上,微臣舉薦南陽太守秦頡、秦志明,他手下有一萬郡兵,秦太守隨光祿大夫(朱俊)參加過平息南陽蟻賊叛亂,斬殺賊首韓忠,威震四海!秦太守出馬,蟻賊一定驚慌,叛逆不日可平!」中常侍趙忠出列奏道。

    「微臣啟奏皇上,微臣還舉薦廬江太守羊續、羊興祖,他手下有郡兵五千,羊太守為官清廉,深得民心,和秦太守東西夾擊蟻賊,流民必將潰散。」司隸校尉袁隗出列奏道。

    「哪位愛卿為主將?」

    「微臣啟奏皇上,微臣舉薦光祿大夫,率一萬北軍出洛陽,統領南陽和廬江兵馬,朱大人熟悉蟻賊的戰法,由朱大人領兵,蟻賊不日可滅。」太尉張延出列奏道。

    「微臣啟奏皇上,這萬萬不可,京城內就只有這一萬北軍駐守,一旦周圍有變,恐京城混亂!」大將軍何進急忙出列奏道。

    「何愛卿說得有理,這一萬北軍不能全部出京城!」

    「微臣願領五千北軍出京平叛!」朱俊出列奏道。

    朱俊字公偉,會稽郡上虞縣人,小時候死了父親,母親曾以販賣繒織品為業。朱俊因為孝養母親有名,在縣門下任書佐,好義輕財,鄉里人對他很敬慕。

    黃巾賊起,公卿多薦舉朱俊有才略,任右中郎將,持天子節,與左中郎將皇甫嵩討穎川、汝南、陳國各賊,都被平定。

    皇甫嵩上奏平定諸賊的情況,把功勞歸於朱俊,因此晉封朱俊為西鄉侯,升鎮賊中郎將。

    這時南陽黃巾張曼成起兵,自稱『神上使』,有十萬人,殺郡守褚貢,駐宛城百多天。後來新任南陽太守秦頡擊殺張曼成,賊改以趙弘為帥,部隊漸漸興盛,達十餘萬人,佔據宛城。朱俊與荊州刺史徐謬和秦頡集合兵力一萬八千人包圍趙弘,斬殺趙弘、韓忠、孫夏。

    朝廷遣使者持天子節任命朱俊為右車騎將軍,凱旋還京,任光祿大夫,增邑五千,改封錢塘侯。

    「微臣啟奏皇上,情況危急,時間不等人!一旦蟻賊攻破西陵,向北攻擊汝南,向西攻擊南陽,兩地流民加入,和賊首張牛角南北呼應,後果不堪設想!微臣奏請皇上早日令朱大人領北軍出京平息叛亂!」司隸校尉袁隗跪地奏道。

    「袁愛卿請起!頒旨:拜朱俊為右將軍,領北軍五千出京,統領南陽、廬江兩郡兵馬,平息叛亂!」

    「微臣遵旨!」

    「微臣啟奏皇上,那軍費從何開支?」大司農王翰一臉憂愁的問道。

    「王愛卿,這次平亂需要多少錢?」

    「微臣啟奏皇上,以一月為例,二萬兵馬需要五億錢!」

    「那就從少府先撥出五億錢,等秋後稅賦收繳上來後,一併還上。」

    「皇上英明!」

    「微臣遵旨!」

    「皇上,那討賊校尉的奏章還准不准?」蹇碩手拿硃筆問道。

    「不准!叫他在桂陽郡好好待著!」劉宏惱怒的吼道。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5 00:35
新三國終結者·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四十一章 江夏郡趙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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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將軍府。

    「那劉雲天真是個怪人!放著太守不做,非要做個討賊校尉,一群降卒等待他養活,一旦無糧,必將大亂!這次竟然異想天開只領一屯人馬追剿蟻賊餘孽,在下有機會一定要會會這個劉雲天!」司馬何顒說道。

    何顒,字伯求,南陽人,年輕時遊學京師,他雖然是晚輩,但大儒郭林宗、賈偉節等與他很要好。友人虞偉高重病將死,何頤去看他,虞偉高向他哭訴,他父親的仇沒報,死不瞑目!何顒被朋友的大義感動了,為他殺了仇人,用仇人的腦袋祭祀了朋友父親的墳墓。陳蕃、李膺剷除宦官的計劃失敗以後,何顒因與二人相好,被宦官誣陷,他只好隱名埋姓,逃亡到汝南郡境內,所到之處,結納豪傑。

    大將軍何進聞其名,徵募他為大將軍府司馬,主管兵事,俸祿千石。

    「這劉雲天對降卒竟然一人不殺,說明他氣量很大,但城府也極深。桂陽郡一年的稅賦加起來才八千多萬,竟然想養一萬郡兵!老夫真想知道他怎麼維持下去?但大家也不要小看這一萬郡軍,對大漢國是禍是福現在還不能肯定?大家不要小看了如今的皇上,皇上有意在栽培他,寓意深遠。大將軍奏請皇上,讓劉雲天領兵平叛,趁他羽毛未豐滿之前消減他的實力,對立大皇子為太子大有益處。」長史趙歧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趙歧字台卿,京兆尹長陵縣(今陝西咸陽東北)人,以前叫趙嘉,生於御史台,故字台卿,年輕時就通通曉古今經書,才華橫溢,娶大儒馬融哥哥的女兒為妻,因馬融為外戚豪門,趙歧多年恥於與他相見!任官期間,以清正廉潔耿直聞名。延熹元年(一五八年),他以前得罪了中常侍唐衡及哥哥唐弦,唐弦任京兆尹後陷害趙岐,致使趙岐的家眷及宗親三百多人被殺。趙歧帶著侄兒趙戩四處逃亡,歷經江、淮、海、岱,改名趙歧,表示不忘本土。趙歧為了生計,賣餅於北海城中,幸虧碰上了孫嵩,迎趙岐到上堂,熱情招待,把他藏在復壁中三年,躲過了滅頂之災。後來,諸唐氏被滅,朝廷大赦,趙歧才得以重見天日!三府聽說趙岐回來了,同時徵召。

    延熹九年(一六六年),時值南匈奴、烏桓和鮮卑反叛。司徒胡廣舉薦,公卿推舉趙岐為并州刺史。趙岐想上奏守禦邊疆的策略,還沒有來得及上任,受「黨錮之禍」牽連被免官。回家後,二年閉門不出,撰寫成了《禦寇論》。

    靈帝初,又遭黨錮十餘年。

    中平元年,四方兵起,靈帝劉宏不得不解除黨錮。大將軍聞趙岐之名,徵募他為大將軍府長史,侍俸千石,負責大將軍府的官僚和事務。他當時已七十六歲,開始不想上任,但考慮大漢危在旦夕,自己應該出把力,就答應了。從此盡心輔助大將軍,調動天下兵馬,平息了黃巾叛亂。

    「本官也不想樹敵,只是覺得皇上太恩寵於他,唯恐哪天有變?早作準備,永葆大漢江山,不得不出此下策!哪曉得張太尉舉薦了朱公偉?有他出馬,江夏之亂不日可平,這不需要大家擔心了,我們只要準備好一個月的糧草和軍械。本官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涼州和冀州的叛亂,兩路大軍急需的糧草剛剛買了一半!這次叛亂一下子打亂了購糧計劃,我們前期投進去的錢可能要泡湯!皇上已發話,要是下個月不能平息叛亂,以後就不給錢了,請大家好好商議一下。」

    --------

    郴縣。

    「賢侄,江夏郡叛亂對桂陽郡有何影響?」太守劉表一臉擔憂的問道。清晨,洛陽八百里急報,江夏郡趙慈叛亂了!

    比史書記載的晚了二個多月!劉靖心中暗喜,歷史還是按照固有的軌跡在前進,自己的到來只改變了進程。

    「叔父大人不必太憂慮,西陵城(江夏郡治,現武漢新洲區)離桂陽郡上千里,有江水天險阻擋,叛逆一時半刻到不了這裡!請叔父大人下一步考慮源源不斷南下的難民,準備好賑災的糧食。」

    唉……

    「賢婿,江夏郡趙慈大前日叛亂了!臨湘城的谷價二日不到就暴漲了七成,還是賢婿有先見之明!」從太守府出來,劉靖想跑到岳父家報信,剛到巷口,岳父已在大門口等待,一臉欣喜。

    怎麼民間的消息比官方還快?

    「無雲,你去把子明(田武)找來!「

    「末將遵令!」

    劉靖隨岳父進入客廳,丫鬟遞上熱茶,告辭退出。

    「岳父大人,以小婿判斷,這次叛亂動靜不會小,周圍郡縣都會受影響,夏收和秋收必受影響,減產在所難免!加上大家的心理預期,糧商大量囤積,百姓也會大量購買,以備不時之需,糧價不斷上漲成必然趨勢!臨湘城的糧鋪還是照常開業,隨市場波動,我們不首先提價,也不降價,防備歹人趁機搶劫!小婿再派些人手護衛,馬上給長沙都尉(程普)寫信,請他派人幫忙照看桂陽郡的賑災糧食!」

    「還是賢婿想得周到,老夫一高興全忘了。」

    這就是典型的官商勾結,不賺錢才怪!

    各地房價為什麼上漲不停?這是地方政府(土地財政)和房地產商勾結的必然結果!除非中央政府調整中央和地方的利益分配!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大的實話!

    ---------

    西陵城。

    午後,太陽火辣辣的。

    趙慈的盔甲上沾滿血污,手握一把大刀,昂首挺胸,屹立東門城頭,瞭望城內煙霧繚繞,喊殺聲逐漸遠去,周圍一百多名高大的義從,鐵盔鐵甲,臉上沾滿血跡,一臉興奮,手執鐵刀和盾牌,警惕的注視周圍。

    五萬義軍兩天來日夜攻城,傷亡了一萬多人,趙慈親率義從營率先攻佔東門城牆,打開城門,幾萬士卒蜂擁而入,太守曾明負傷帶著剩下的將士向城內退卻。

    趙慈,四十多歲,高大魁梧,三綹短鬚,相貌堂堂,江夏郡邾縣人,家境富有,兄妹四人,老二趙均、老三趙國、妹妹趙瑛、妹夫陽能。

    趙慈和渠帥張曼成是至交,也是太平道的忠實信徒。張曼成起事後,派人請他出任將軍府司馬,負責兵事,他考慮父母年事已高,不忍背上不孝之名,藉故推辭。

    但這兩年,他也沒有閒著,積聚錢財,囤積糧草,徵募了一千義士和賓客,收容殘兵二千多人,隱藏在邾山之中,訓練兵馬,開荒屯田。三弟趙國為邾縣尉,一直平安無事。

    去年末,好友彭脫親自來到邾縣,勸說他一起起事,但老父親堅決反對,沒有同意,趙慈捐了一千萬錢和二萬石糧草。年初,老父、老母接連病逝,趙慈悲痛欲絕,認為自己的不孝影響了父母的壽命,一直住在墳塋守孝。

    一月底,驚聞彭脫全軍覆滅,趙慈後悔不已,覺得對不起朋友,派人四處打聽彭脫及家人的下落。二月中,終於在蘄春探聽到彭脫的蹤跡,親自去把他接回邾縣,還帶回了彭脫新招募的一千多士卒。

    彭脫負責在邾山中休整,招兵買馬,訓練士卒。

    二月下,聽說市場上有人打壓糧食,覺得機會來了!拿出所有積蓄,開始在市場上偷偷收購糧食,半月不到就囤積了三十萬石!看見糧食繼續下跌,他又有了主意,把買的糧食慢慢向市場拋售,拋售了一半,就把江夏郡的谷價從一百四十錢打到一百二十錢,又反手做多,趁機收購了二十萬石。三月中,再次反手做空。但從三月底開始,發現市場上有人也在趁機收購糧食。機會來了!把荊州北部的糧價弄亂,讓農民手上的糧食不值錢,自己再趁機發難,糧食必將暴漲,對朝廷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四月下,新任縣令唐伍帶人進邾山打獵,一個衙役無意中發現了大批頭戴黃巾的百姓,報告了唐伍,一行人急忙趕回縣城,緊閉四門,叫縣尉趙國派人通報太守曾明,派兵進剿。

    趙國急忙趕回家,告訴了大哥趙慈,一看事情已暴露,帶人殺死了唐伍,兵不血刃的佔領了邾城,舉起了黃巾大旗,替天行道,創太平盛世。

    趙慈任大帥、彭脫任副帥,趙國為左將軍、忠義校尉李青為右將軍、趙慈的摯友孟傑為中將軍,前將軍趙均兼大帥府長史,主管大帥府所有官僚和事務;後將軍鄧林兼大帥府司馬,主管兵事;妹夫輔國將軍陽能兼主薄,負責糧草和軍械。

    把官府的糧食分給貧窮的百姓,一時間成千上萬的流民蜂擁而至,十天不到就聚集了六萬人,副帥彭脫、右將軍李青率一萬流民渡江襲擊鄂縣;自己親率五萬大軍攻擊西陵。

    西陵郡府,現義軍大帥府,府內的屍首和血跡已清理乾淨。

    「富興,城內是否全部平定?」趙慈向前來回報的趙國問道。

    趙國、三十七歲,和大哥一樣,高大魁梧,英俊瀟灑,文武全才,受哥哥的影響,加入了太平道。

    「末將回稟大帥,都已平息,正在清理官倉和豪紳的錢物,大哥,剩下的官吏和富豪怎麼處理!」

    「告訴將士,嚴禁侵擾城中百姓,違令者斬!剩下的貪官污吏和土豪劣紳統統殺掉,一個不留!家眷充當軍妓,錢糧充當軍資!」

    「末將遵令!」

    「二弟要照顧好自己!」

    「大哥多保重!」

    「青玉,副帥的大軍現在何處?」

    「末將回稟大帥,副帥二日前已攻佔鄂縣,只傷亡一千多士卒,繳獲大批錢糧!又有兩萬多百姓跟隨,大軍明日可抵達這裡。」

    「讓將士們埋鍋造飯,飽餐一頓,飯後在女人的身上洩洩火,犒賞一下。」

    「末將遵令!」

    城內升起縷縷炊煙,士卒們殺豬宰羊,興奮的**,被軍營內一大群年輕漂亮的女人刺激得心花怒放。

    空氣中飄蕩著肉香、酒香,匯合著脂粉味。

    黑夜來臨,燈籠高掛,軍營裡人來人往,歡歌笑語,喝酒猜拳,仰天高歌。

    幾十個帳篷外,士卒們排隊等待,從營帳內飄出脂粉的香味,大家拚命的用鼻呼吸,陶醉在意淫之中,開著淫蕩的玩笑,爆發出陣陣嬉笑和**,帳內人影晃動,男人的喘息聲,**來臨時的低吼聲,女人的呻吟和哭泣,刺激著男人們的**,踮起腳眺望,手不自主的撫摸下體,張大口,涎從口角溢出,空氣中瀰漫著淫*入骨的氣息……

    -------

    三天後。

    「啟忠老弟,一路辛苦了!」

    「大帥辛苦!」彭脫恭敬的說道。

    「啟忠老弟,我們下一步向何處進攻?」

    「富民兄,依小弟之見,向南進攻長沙郡、桂陽郡,據說劉雲天的手下大部是末將以前的黃巾兄弟,我們大軍一到,他們立馬反戈一擊,十幾萬大軍攻佔長沙、桂陽、零陵和武陵郡,佔領荊南,再圖發展。」彭脫指著牛皮地圖侃侃而談,趙慈頻頻點頭。

    「啟忠老弟說得有道理,但荊南貧窮,十幾萬大軍的糧草如何解決?」

    「這、這,小弟還沒找到穩妥的解決方法!願聽富民兄高見!」

    「依愚兄之前,向北攻擊汝南,向西攻佔南陽,兩郡富庶,人口眾多,糧草和士卒容易解決!又是我太平道的起源之地,影響深遠,信徒眾多,還有幾股義軍在兩地活動!聽說汝南最大的一股義軍由劉大帥(劉辟)率領,有二萬之眾,我們向北攻,和義軍會合。冀州還有三十多萬義軍,由張大帥(張牛角)統領,正和左將軍皇甫嵩糾纏在一起。我們得到糧草、軍費和人馬,然後揮師北上,渡過淮水、河水,和劉大帥、張大帥匯合一處,實力劇增,給漢柞最後一擊,建立太平盛世、完成賢良大師的遺言就大有希望了!」趙慈豪情滿懷,侃侃而談。

    「還是富民兄遠見卓識,小弟太有些小家子氣了!」

    「為兄知道小弟的原由,小弟擔憂留在酃縣的家眷和部下的安危;為兄已派人打聽清楚,家眷和投降的士卒都沒有性命之危,由左將軍(林武國)率領,分別在湘江東岸和耒水西岸為劉雲天屯田。」

    「多謝富民兄惦記,是否能派人把他們救出來?」

    「救出左將軍和小弟的家眷不難,但剩下的士卒和家眷將會遭到殺戮!那劉雲天有令,為他屯田二年,然後釋放!一旦有人逃跑,其餘人負連坐罪,跑一人殺四人!一旦出現叛亂,全部格殺!小弟你看如何?」

    「為了那些兄弟們,就讓家眷受些委屈吧,不救了!」

    「這才是大丈夫所為,我們兄弟一路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業!」

    「小弟遵從富民兄之令!」

    --------

    四月底。

    蒯明和蔡瑁回來了,把宜城運來的糧食都交給了習平,兩人在路上知道江夏郡叛亂了,臉色憂愁。

    趙慈二天不到就攻克了西陵城,太守曾明全軍覆滅,令劉靖大吃一驚!要是朝廷派自己出戰,自己這一萬軍隊將會凶多吉少,好在朝廷體諒他。

    加緊訓練。

    朝廷派侍郎陳虢出任江夏太守。

    「賓碩,你馬上派出十支十人的便衣隊,奔赴江夏郡,探察蟻賊的情報;再在沿途設立情報點,一有情報,八百里快報!」

    「末將遵令!」

    建立特種斥候營的目的就是探路、偵查敵情、刺殺敵將和破壞活動!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到戰場上去磨練是最好的訓練方法。

    「公常,軍營各處是否有異常表現?那些降卒是否有議論?」

    「回稟大人,軍營一切正常,士卒們沒有異樣!」

    「時刻注意各營將士的動向,一有情況,立馬回報!」

    「末將遵令!」

    這就好,大家在一起待的時間越長、越熟悉,也就有了感情,越難回到老路上去,這不像私人之間的仇恨,終身不忘。

    在酃城軍營的瞭望台上也插上一桿紅旗,把天眼交給蒯民,告訴他使用方法,等明早再放飛它。

    一早,劉靖正和韓段、張成、魏延跑步,天空中出現了天眼的身影,它看見了他直撲下來,停在他的胳膊上搖頭晃腦。劉靖抱著它坐在草地上,打開銅管,裡面寫著:大人,早上好。鵬舉敬上,卯時

    劉靖叫張成去拿來筆墨,馬上在白布上寫著:鵬舉,送信成功!卯時。

    一直到晚飯前,天眼才飛回來。

    大人,末將上午到水軍營去了一趟,晚飯前才回到軍營,忙給大人寫回信,獎勵了天眼一隻雞!鵬舉敬上,酉時。

    這次事件給劉靖一個啟示,要專門配備接發信件的從事,一要和天眼熟悉,二要忠誠可靠,每隔一段時間去看一下鷹屋。

    王國推薦了軍營中兩個本地獵戶出生的士卒:譚棟和秦虎,都是十八歲,劉靖把天眼交給他們照顧。

    ---------

    五月初,發了軍餉,軍市開放。

    沒有家眷的士卒,軍餉沒有地方花,碰上軍市開放,欣喜不已,半個月沒碰過女人嫩滑的身體,飢渴已久,早就盼望著這一天早日來臨。

    午後,軍市還沒開營,排隊進營的士卒排出一里多地,對血氣方剛的士卒來說,有什麼比玩女人快樂?

    比上一次更加熱鬧,七成將士參加了**,他們越來越喜歡軍營了,有飯吃、有軍餉、又有女人玩。

    上次軍市開放,賺了五十一萬錢,平均每人花了五十一錢!這次賺了五十六萬錢!服務一次,妓女得二成,軍營得八成,多勞多得!一月只需六個工作日(半個月開放一次,人多粥少,連續工作三天),其餘的時間養精蓄銳,為軍營工作滿二年後可帶著錢離開!

    劉靖這個現代人太仁慈了!

    「賢婿,管家派人送信回來,臨湘城的谷價已漲到二百九十錢,每日還在往上漲,有大批糧商前來搶購糧食!」劉靖剛進客廳,岳父就高興的回報,面色紅潤。

    現如今安陸(現雲夢,位於西陵城西北二百多里)的谷價已飆升到五百二十錢,宛縣(南陽郡治)的谷價三百五十錢,江陵的谷價三百二十錢。

    「大哥真是料事如神!」劉雨一臉恭敬的說道。

    「小妹,你說現在該賣?還是不該賣?」

    「大哥,小妹認為戰亂還沒平息,糧價當然還要漲!」劉雨信心十足。

    「大妹,你的意見?」

    「大哥,依小妹之言,見好就收!」

    「岳父大人,寫信急報管家,把所有的糧食在三百二十錢的價位全部拋出,變現,小婿派人把七成錢運回來,留三成備用!」

    「賢婿,為父立馬去寫信。」岳父樂顛顛的起身走了。

    「大哥,那是小妹隨口說的。」劉雲擔憂的說道。

    「大妹不要擔心!」

    「那大哥怎麼知道小妹說得不對呢?」劉雨又較上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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