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橫財
最瘋狂的賭盤,要屬各方勢力的老祖,原因無他,這幫傢伙身家最為豐厚。不止是幽冥宗的老祖,還有其餘宗派的老祖,三,五百號老祖扎堆在一起下賭,賭盤的規模可想而知。
夜焱來到聚義廳的時候,強烈的感覺到氣氛不太對頭。別派的老祖們不必說了,他們必定是買張岳勝出,輸了錢自然沮喪,奇怪的是,本派的老祖也不太喜悅,一個個像是死了親爹似地。
本派弟子戰勝鬼王門的挑戰,這可是件揚眉吐氣,大往人心的事,這伙鳥人哭喪個臉是什麼意思?
「夜老弟戰勝鬼王門的張岳,當真是揚眉吐氣,可是你老弟深藏不露,好歹先告訴兄弟們一聲呀。夜老弟這一招扮豬吃虎,可是把兄弟們坑害慘了。」天策峰老祖先是恭喜夜焱的勝利,隨後迫不及待的圖起了苦水。一張標準的苦瓜臉陰沉的快要滴出回水來,不止是他,另外兩名本派的老祖也是悲催的一塌糊塗。
「難道你們賭的張岳勝出?」夜焱也不是什麼好鳥,當即猜出一些端倪,他完勝張岳,本門弟子應該歡欣鼓舞,這伙老祖偏偏哭喪個臉,想必是與賭注有關。
「這個還用問嗎?」天贛峰老祖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分析一下比武的雙方,夜焱不過剛晉級到築基期,縱使在幽冥宗有些名氣,那也是紈褲之名!誠然,這小子是戰天老怪的愛將,在宗門裡無人敢招惹他,不過現在可是比武,戰天老怪縱使再偏袒他,也不能找人代他比武吧?反觀張岳,人家可是築基巔峰的修為,鬼王門上屆比武的第一名,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但凡不是傻回瓜誰會把賭注放在夜焱身上。
「不是小弟教訓諸位兄弟,鬼王門欺負到門上了,本門弟子本該同仇敵愾!你們倒好,居然還有心思聚眾賭博!」夜焱表面裝的義正言辭,心底裡卻樂開了花,你們這幫傢伙不賭,小爺贏誰的靈石去?老小子起初還贏了本少十枚上品靈石,一副小人得志的德行,這一局必定是連本帶利吐出來了。
「夜老弟話不是這般說的,賭幾個靈石而已,不必上綱上線吧?」不止天箱峰老祖,其他輸了靈石的老祖們也是忿忿不平,雖然夜焱是執法弟子,但是賭錢又不犯門規。
下回注的可不止天贛峰老祖一個,有道是眾怒難犯,何況是一大票憤怒的老祖夜焱盡量裝出同情的模樣,心底裡卻在幸災樂禍「老哥輸了不少吧?」
「本座輸的不狠,輸了兩百上品靈石最慘的是千疊峰老祖和逆天峰老祖,一個輸了六百上品靈石,一個輸了八百上品靈石,還有別派的老祖也下了注。」天籍峰老祖悔不當初,同為老祖,他的身家可不敢和千疊峰老祖相提並論。
夜焱耐心的傾聽著老祖們的抱怨臉上掛著請大家節哀順變的表情,心底裡卻在盤算,這麼多老祖都買張岳獲勝,賠率必定是相當驚人的!
一干老祖們正在有血有淚的控訴,一個香回艷火回辣的美嬌娃來到大廳,在眾人矚目下找上夜焱,小鳥依人般的嬌柔道「等了半天也不見你現身,就知道你來兌現賭注了。」
賭注可是這小妖精幫忙下的,缺少了她,夜焱還真的兌現不成只不過這種時候兌現賭注,似乎不合時宜。
天策峰老祖為首的眾人頓時瞪圓了眼珠子,紛紛找上門來質問。虧得這小子方才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說什麼外侮當前,身為宗門弟子要同仇敵愾,感情他自己也買了賭注!要知道,夜焱的實力遠遠超過對方,分明是在扮豬吃虎,不難想像,他一定是乘機狠狠撈了一票。可憐這些老祖一個個雲裡霧裡損失慘重啊!
「下了賭注又如何?我買的是幽冥宗弟子獲勝,這是出於對宗派的忠誠!我這是為了在氣勢上壓倒鬼王門!」夜焱理直氣壯的狡辯。
「……」在座的長老們可不是傻回瓜,所謂的幽冥宗弟子不就是他自己嗎?這小子既然如此忠誠於宗門他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同門輸的血本無歸,唯獨他自己悶著腦袋發財這小子分明是要吃獨食!天策峰老祖陰著臉詢問:「不知夜老弟買了多少?」
「全部加在一起,一千一百上品靈石。」納蘭彩在儲物袋中只找到六百上品靈石,其餘的五百上品靈石,她是找爹爹要來還給夜焱的。當初,夜焱花費五百上品靈石幫她買了火菩提,雖然表明是送給她的,她卻不讓夜焱吃虧,如今也買成了賭注,一併計算到夜焱頭山。
老祖們齊刷刷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小子夠狠!在場的老祖中,也有人買夜焱獲勝的,但是賭注普遍不高,頂多是十顆,二十顆上品靈石的小打小鬧,這些人純粹是看中賠率,賭一把運氣,即便贏了收穫也不大,他們卻是想像不到,最大的贏家是夜焱本人。再聯想到賭局驚人的賠率,一個個更是鬱悶的一塌糊塗,這小子發橫財了!
夜焱這賭注下的當真夠狠,硬是將賠率從一賠三十,砸到一賠二十左右。
這一票,他狂賺到兩萬三千上品靈石。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將賭金劃,入儲物袋。
「雖然說馬不吃野草不肥,他這一票撈的可不地道,晚上睡得踏實麼?他也不怕留下心魔什麼的?」一名老祖鐵青著臉唧唧歪歪,邪宗修士雖然不講道回德,虧心事做的多了,對修回煉也是有害無益。
「這種做法好像是作回弊吧,他可是自己買的自己?」又是一位老祖提出質疑。
「如果他是買自己輸,然後故意輸掉比武,這種才叫作回弊,買自己贏不叫作回弊。」一名資深老祖狠狠說道。
「這小子明知道自己穩贏,偏偏還要扮租吃老虎,誆騙我們的靈石,這種做fǎ難道還不是作回弊?」一個老祖不服氣的說道。
「誰叫你要上當的?賭桌有賭桌的規矩,這的確不叫作回弊,他這種做fǎ叫做缺德,這小子遲早遭報應!」十幾個本門的老祖圍住賭桌議論紛紛鬧得最凶的赫然是千疊峰的老祖,此外還有逆天峰的老祖。由於鬼仙子的緣故,他們本來便對夜焱心存怨恨,本次賭注,他們又是損失最慘重的人。
任誰輸了上百靈石,心理也不會平衡,何況這些老祖明知道賭ju有詐。夜焱一貫務實,對毫無shā傷力的詛咒根本無視,將贏來的靈石全部收入囊中,然後掏出令牌說道:「人活在世,誰還不做幾件昧回良回心的事?小弟的報應什麼時候來不好說,反正諸位的報應眼下就到了,凡是下賭注買鬼王門獲勝的老祖,統統打一頓鞭回子!」
「……」一干老祖們頓時噤若寒蟬,神情極度複雜的望向夜焱,理論上,執回fǎ弟回子有泉打任何弟回子的鞭回子,包括各方勢力的老祖,可是,宗門終究還是講身份的,對於一方老祖,多少還要留一些顏面,除非當真犯了大錯,不會輕易的處罰老祖。何況,老祖們根本不曾觸犯門規!難道這小子敢公報私回仇不成?
當然,如果夜焱搬出執法弟子的身份,住行要打他們的鞭子,他們也是沒有脾氣,他們如果敢反抗,那便是抵抗執法!
這小子可是戰天老怪器重的愛將,剛加入執回fǎ堂,他就敢誅殺縹緲峰少主!如今更是混到宗主身邊辦差,還有他不敢做的事?還有,根據這小子一貫的囂張作風,他做出離譜的事來一點也不出奇,縹緲峰老祖的下場便是前車之鑒!
便是納蘭彩也覺得難以置信,火回辣辣的美眸在小壞彈身上掃來掃去,對於小壞彈在幽冥宗的囂張跋扈,她多少聽見一些風聞,可是她萬萬想像不到,小壞彈囂張到如斯地步,一個不痛快就敢動鞭回子打老祖,還不是打一個老祖,而是要打一票的老祖!這小壞彈吃豹子膽了?她身為獸王門主的千金,也不敢這般胡作非為!
老祖們不止修為都在金丹期以上」心智也是遠超常人,隨便想想也可以知道,真被這小子打一頓鞭回子,十有八回九也是白打!打王鞭的滋味不必說了,這要是在會場當眾挨一頓鞭回子,他們往後還用出來混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等淺顯的道理老祖們自然明白,此刻應該暫避鋒芒。
天籟峰老祖先是將那些嘴劍的老祖狠狠瞪了一眼,低聲下氣的討饒道:「夜老弟不是氣度狹小的人,何必跟我們這些俗人一般見識?這打鞭回子不是鬧著玩的,你現在打我們倒是痛快,打完了我們,你自己也不好交代吧?」
鞭回子尚未打在身上,天箱峰老祖已然是痛回不回欲回生的表情,他也明白,如何處理胡作妄為的夜焱,那是戰天老怪的泉限,誰不知道這小子是戰天老怪的人,老怪能處罰他?頂多罰他閉門思過。
「老哥不會以為小弟在公報私回仇吧?」夜焱狂汗,難道自己在這些老祖的心目中,當真成了紈褲?小友這是在執回fǎ好不好?別說夜焱不是紈褲,即便他是個紈褲,也不至於隨便打老祖玩吧?何況動手打這些老祖,對他有什麼好處?他頂多是把帶頭的千疊峰老祖,逆天峰老祖打一頓鞭回子。
天箭峰老祖心說,人家輸了jiān幾百上品靈石,嘀咕兩句,你小子就要打人家鞭回子,你這還不叫公報私回仇啊?
「就算兄弟氣度狹小,也不敢隨便打你們這些老祖啊,這頓鞭回子是宗主的口愉!你們可別記在兄弟頭上!」夜焱也是在收取靈石的時候,得到了宗主的傳音,即便是宗主的口愉,他還不願意動手呢,這些都是一方老祖,和他無冤無仇的,打人家一頓鞭回子倒是容易,不得罪人嗎!動手之前,夜焱還要先把話說個明白 「先說清楚,這頓鞭回子是宗主要打的,小弟也是聽命於人,身不由己來的,你們要怨恨的話,怨恨宗主去。」
「宗主的口愉!」一干老祖們這才想起,夜焱如今是跟隨宗主辦差,比武期間,宗主找回人執回fǎ便是找夜焱口天策峰老祖還是不死心「這個嗎,夜老弟如今是宗主近身的人,能否拜託老弟幫我們求個情啊?」
這一句宗主近身的人,頓時讓夜焱鬼火直冒!小爺什麼時候近宗主的身了?小爺可是一直躲的遠遠的。「你們這夥人純粹是活該!打你們一頓鞭回子都是輕的!你們是不知道,苟屁的鬼王門主有多囂張?把宗主擠兌的有多狠?這個時候,你們居然下賭注買鬼王門獲勝,她還不打你們?再者說了,小弟跟宗主也沒那麼親近,別說為別人求情,自己還如履薄冰呢,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啊?還是隻母老虎!」
這一句母老虎,當場便是將納蘭彩逗樂了,笑的一陣花枝搖曳。這些人,哪裡像是老祖和執法弟子?初來乍到的她,卻是不清楚這位美艷宗主的雌威!
這個小子是指望不上了,一干老祖悲慘兮兮的望向貴賓廳,美艷的宗主正與幾位貴客聊天,談笑間,釋放著動人心魄的嫵媚風情。暮然,她看似漫不經心的向眾人方向拋了個白眼,這風情萬種的一瞥,卻是讓一群老祖彷彿跌入了深淵,毫無疑問,這頓鞭回子是逃不掉了。
事實上,宗主的白眼是扔給夜焱的,以她的感知,能夠將眾人的交談聽的一清二楚,自然是聽的見那一句母老虎,不止是她,在場的另外幾位宗主也聽的清清楚楚。也虧納蘭朔還可以裝作若無其事,暗中傳音給閨女,對待這位美艷的宗主要恭敬,不許再笑!
事到如今,這頓鞭回子注定躲不掉了,只能祈求鞭回子打的輕一點,這頓鞭回子如何打fǎ,可就是夜焱來做主了口天簌峰老祖一句一個夜老弟,叫的那叫一個親熱:「老哥可不曾虧待過你的小表妹,看在媚兒的情分上,夜老弟也要手下留情。」
虧這天簌峰老祖上百歲的人了,居然把徒兒搬出來套交情,其餘各峰的老祖見到這一幕,都是白眼連連。
夜焱更是被他親熱的,基皮疙瘩掉了一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些老祖,如果不是恰好觸到宗主的火頭,恐怕很難挨上一頓鞭回子,現在倒好,居然用夜殞兒來討饒。
這小妮子如果知道,自己把他的師尊打了,不知道如何委屈呢?自己該如何跟她解釋,難道告訴她,你師尊是咎由自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