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決戰峽谷(一)
夜楚楚如今辦是夫唱婦隨慣了,聽見夫君的召喚毫不遲疑,絕世風姿翩然來到夫君身邊。
於長老正在自怨自憐呢,乍見這小子說走就走,不由惱火萬分,枉費他老人家浪費口舌,為兩個小輩介紹峽谷的厲害之處,這小子居然置若罔聞,一個築基初階的毛頭小子喜歡找死也罷,不值得惋惜,可是這個小子偏偏還要帶上鬼仙子一同送死!他可就不能聽之任之了,身影一閃,猶如鬼魅般擋住二人。
「本座之前說過,那峽谷凶險萬分,你小子不曾聽見?偏要前去送死?。」於長老一怒之下鬚髮皆張,一派戰堂長老的威嚴。
夜焱卻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我們夫婦二人不遠萬里來到迦葉山,又是在鬼海中搏殺到天絕寺,距離淬體的機緣一步之遙,也不能隨便聽長老說幾句峽谷如何如何凶險就自動放棄吧?再者說了」我們是自己來挑戰冥海血河圖,一不動用宗派的資源,二不佔用宗派的名額,長老即便是宗門委派的領隊,也無權挾制我們夫婦吧?」
「本座是一番好意,不願你二人送死,難道你小子懷疑本座的話?」不提領隊的身份,於長老還是戰堂的長老呢,一個區區的築基弟子竟然敢質疑他的決定,頓時讓他惱羞成怒。
夜焱心平氣和的說道「懷疑倒也不至於,長老闖不過峽谷,不代表別人闖不過,本人想去試試。」
於長老不容分辯的說道:「本座已經交代清楚,所有人不得再闖峽谷,誰敢違抗本座的命令,宗規處置。」
夜焱聞言忍俊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長老好夾的火氣,你身為戰堂的長老,還能約束執法弟子不成?即使要執行宗規,那也是弟子對長老動執行宗規吧?」
說話間,夜焱亮出腰司的打王鞭和玄武令牌,雖然不過是調笑之語,這番話倒是有理有據,執行宗規是執法弟子的差事,何時輪到戰堂越俎代庖的?而且執法弟子在執法時,確有見人大一級的特權,休說一個戰堂長老,便是老祖也可以先打了鞭子再說,只不過,一般執法弟子可不夠這個膽量。
於長老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說好一個刁鑽的弟子,誠然,執法弟子有執法特權,只不過也要見人下菜,動則鞭打長老,日後不想混了?事實上,除非在執法的時候六親不認,執法弟子平常對待長老級別的人物,尤其是修為高過自己的長老,還是十分尊敬有禮的。
兩人正在相持不下,夜楚楚不卑不亢的說道:「前輩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正如夫君所言,我們夫婦不遠萬里來到迦葉山,又是千辛萬苦的闖到天絕寺,也不能僅僅聽了長老幾句話,便是連嘗試的勇氣也失去了」縱然遇到長老所說的凶險,我們再退回來也不遲,晚輩相信夫君有把握全身而退。。」
相比於夫君的玩世不恭,夜楚楚的話要中聽多了,然而卻也是柔中帶剛,一句前輩足以表明她的心跡,於長老對她而言僅僅是一位前輩。前輩的好意她心領了。
她並不是宗門的弟子,自然不受宗門的約束。
於長老自然聽得出弦外之音,如今人家不再是宗門弟子,自然不受他這個長老的約束,再阻止人家便是自討沒趣了,道理上也說不過去,他只得就此作罷,卻是狠狠瞪了夜焱一眼。
「什麼意思?小爺抱你閨女跳井了是不是?」夜焱方走出兩步,冷不丁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冷哼,調轉頭,他看見納蘭彩若無其事的模樣。
夜焱縱然有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勇氣,卻是辜負不起這個小妖精,無奈大庭廣眾的,他也不好主動邀請獸王門門主的千金,縱然他有這個勇氣,於老頭非要和他玩命不可,也虧他急中生智,詢問道:「那個峽谷在什麼地方?有人為我們帶個路嗎?」,
見這小壞蛋倒還識相,納蘭彩起初那點不痛快一掃而空,對於這小壞蛋拐彎抹角的邀請,她更是心領袖會,不等他話音落地便應聲道:「姑奶奶正閒的無聊,索性陪你走上一遭。」
言畢,她也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俏生生的跟上夜焱。
什麼狀況?在場的修士們哪裡清楚他們的貓膩,只見到他們先是水火不相容,一副針鋒相對的架勢。一轉眼的功夫,納蘭仙子又自告奮勇的為這個小子帶路?這轉變也來的太快了些吧?再者說了,這冥海血河圖的地形並不複雜,逆流而上便是了,還用得著找人帶路?
「納蘭仙子千金之軀,帶路的事還是交給旁人為好。」
於長老對待納蘭彩可是左右為難,一方面,他最怕納蘭彩遭遇不測,這妮子可是獸王門門主的千金,萬一有個不測,將小命葬送在冥海血河圖中」他出去以後如何向兩派宗主交代?另一方面,他又約束不住這個獸王門的小公主,好在納蘭彩不是刁蠻的人,這途中倒也不叫他為難,可是如今,居然要為這個小子帶路,這叫他好生為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納蘭彩已經跟了出去。
天絕寺外,夜焱駕馭著亡靈壁壘闖入鬼海,納蘭彩緊隨其後,居然在鬼仙子之前追到夜焱,如今,於長老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目睹夜焱駕馭著亡靈壁壘,輕鬆的在鬼海中前行,一干修士無不錯愕當場。
不止是於長老,在場的修士無不認為,他們二人闖到天絕寺,完全是依仗鬼仙子手段,直到這一煎,他們才知道在鬼海中縱橫的人,竟然是這個不起眼的毛頭小子!
「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還不是依仗這件攻防一體的極品靈器,這小子僅僅是築基初階的修為,駕馭極品靈器必定十分勉強,何況是用靈盾在鬼海中開路。
不用多久他便要法力耗盡,到時還不是由鬼仙子出手。現在由他開路不過是做個樣子給旁人看的。我敢打賭。離開我們的視野這小子的法力便要耗盡,不相信大家等著瞧。」戰堂的李長老很是不屑的說道雖然沒有人應聲,但是所有人都覺得他言之有理。畢竟,修為和法力是成正比的,一個築基初階的修士,法力也雄厚不到哪裡。
但是他的話音未落,夜焱又是連續施展出四道鬼斬,將聚集而來的鬼衛輕鬆斬殺。
又是一件極品的靈器!不止是幽冥宗和獸王門的弟子追到廟門外,其餘各派修士也紛紛來到廟門之外,見識到這一幕頓時瞪目結舌,要知道極品靈器可是小靈寶的存在,縱然是這些金丹巔峰的修士也是無緣擁有一件。而這個築基初階的小子眨眼間便拿出兩件!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擁有兩件極品靈器的夜焱一攻一守又是不計較法力的消耗,推進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淡出人群的視野,這份強橫的表現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李長老的臉上。
「這個……」李長老頓時面紅耳赤發狠道:「就算他們擁有極品靈盾,碰到鬼將也是死路一條!」,
啪!一記耳光狠狠抽在李長老臉上,這可是一記貨真價實的耳光,絕不偷工減料!於長老還覺得自己這一巴掌扇的輕了,他被認定為本次挑戰的領隊,除了豐富的戰鬥經驗之外,也是由於他對宗門忠心耿耿。所以他雖然看夜焱不爽,仍是以大局為重,還是要顧全宗門的顏面。夜焱再不識好歹也是宗門鼻子,如今各派的修士都聚集在廟外。這小子如果當眾出醜,丟的還不會是宗門的顏面,更何況,鬼仙子和納蘭彩此時也和這個小子待在一起。真要是夜焱實力不濟,鬼仙子和納蘭彩也難以倖免。這兩個女孩,一個是幽冥宗千年難遇的天才,一個是獸王門門主的千金,隨便哪一個出了意外,他也無法交代!
「虧你還是戰堂長老的身份,居然胡言亂語,難道你希望本門弟子葬身鬼海。」於長老冷著臉教訓,也不想想,本次參加挑戰的隊伍,有半數是執法堂的弟子,說出這種話來豈非沒事找事?執法堂雖然和戰堂同屬於宗門的直屬勢力,卻是兩大體系,彼此很不對付。
「大長老教訓的是。」,李長老摀住火圌辣辣的腮幫子,也是察覺到自己的失言,不止是執法堂的弟子對他怒目而視,便是連獸王門的盟友也眼神不善,人家的小公主可還和夜焱待在一起呢,什麼叫做死路一條?
對於那些背後的爭論,夜焱可不知情,他不擔心那道峽谷,雖然不存在闖過峽谷的必勝把握,但是就算闖不過去,以他的手段要脫身還不成問題。不然的話,他如何肯帶上媳婦和小妖精涉險。反倒是這對仙子與妖精的組合,讓他心驚肉跳,貌似有後院起火的風險!可不要還沒遇到鬼將,她們先動手打了起來。
表面上,夜焱是在駕馭兩件極品靈器披荊斬棘,暗地裡卻是偷偷觀察這兩位絕代佳人,難為他與鬼海激烈康戰,居然還有一心二用的手段。
自家的媳婦不比細說,鬼仙子驚艷齊州,傾世之姿誰與爭鋒?小妖精的妖嬈嫵媚也不遑多讓,二兩都是當世罕見的絕代風華,偏偏是截然不同的風格,一個冷艷脫俗,宛如不染凡塵的仙子。一個是妖嬈美艷,無比撩人的火辣嬌娃。
不知不覺,最初的擔心被拋諸腦後,夜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此生有她們相伴,便是死在這鬼海之中,這輩子也值了!
事實上,夜焱本來也是做賊心虛。
夜楚楚心性單純,哪裡猜得到他與納蘭彩的關係,更不要提他此竟的齷齪思想了。
夜楚楚並不認為有希望闖過峽谷,只不過她也認可夫君的話,萬里迢迢的來到迦葉山,又是千辛萬苦的闖過鬼海,總不至於隨便聽人家說了兩句便自動放棄了,至少也要眼見實!另外,她跟隨夫君前往也是夫唱婦隨。對於納蘭彩的加入,她雖然覺得並無必要,心底裡也是領情的,她與納蘭彩是見過面的知道夫君與納蘭彩相識,這種時候納蘭彩主動為兩人帶路,足見這女孩是個性情中人。
而納蘭彩呢,也不認為夜焱有穿過峽谷的本事,她的想法可是單純多了,就是見不得這小壞蛋和糟糠如膠似漆的淒迷模樣,姑奶奶偏要來插上一腿,這一腿可是香艷無比!當然了,途中挖苦夜焱幾句也是少不了的。
「夜師兄單槍匹馬的便可縱橫鬼海,當真神勇無比啊!我以前竟然不知。」,納蘭彩依稀記得,這小子在自己跟前永遠是一贏要死不活的德行,偏偏有糟糠在場便是神勇無比一出手便是兩件極品靈器,一路披荊斬棘,這叫一個賣力,還不叫她心底酸溜溜的。
夜焱這邊正在施展鬼斬呢,這一下可是閃的不輕,當下便有兩隻鬼魅闖了過來,連忙手忙腳亂的斬殺掉,穩住形勢後才呵呵笑道:,「納蘭仙子見笑了。」,
「納蘭妹妹何必調侃人呢,以前我也不知道他有這份手段。」夜楚楚先是及時為夫君解圍,隨後繼續說道,「說起來還要感謝納蘭妹妹為我們帶路呢。。」
「這有什麼好感謝的,小事一樁。」納蘭彩一雙火辣辣的美眸似有似無的掃過夜焱,不信道:「姐姐不知道他的手段?」
夜楚楚可不知道小妖精的心思,莞爾一笑「我自幼在映月寒潭修煉,脫離飄渺峰以後便閉關衝擊金丹期了,對外界的事知道的不多,還真不清楚他的手段,這次挑戰冥海血河圖,他真是讓我吃了一驚。」
小妖精可不會承認自己就清楚人家夫君的手段,事實上,他對於夜焱也僅僅是一種很特別的信任,對於夜焱的底細也並不知情,比如說現在」她雖然不相信夜焱有本事闖過峽谷,不過她就是知道,小壞蛋必定有脫身的本領。這個小壞蛋狡猾著呢,靈騎也比人家多長一個腦袋,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跑來峽谷冒險,更別說帶他的糟糠一起涉險了。
「姐姐神仙般的人物,如何被他騙到手的?」納蘭彩指東打西,隨便丟出一句話,便是讓偷聽的夜焱心肝一顫。
還好,夜楚楚雖然涉世不深,也不會隨便對人推心置腹,何況她與夜焱定情,涉及到很多不可告人的隱情,比如殺死縹緲峰少主的事,斷然不敢讓外人知曉。她卻是不知,夜焱殺死縹緲峰少主的事,在宗門早就不是什麼秘密,連遠在千里之外的獸王門都知曉了。她只是將兩人相識的經過寥寥數語帶過,大梃的橋段和夜焱所說的倒是十分吻合,一個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隨後,夜楚楚也是詢問道:,「納蘭妹妹又是如何與他相識的?」,
本來是很正常的談話,無奈夜焱做賊心虛,一顆小心肝差點就跳了出來,鬼將呢?那些鬼將為何還不現身?都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快出來吧!小爺快要招架不住了。
「大約是在兩年前。,小妹慕名到縹緲峰拜會姐姐,和飄渺峰弟子發生了點誤會,是他幫忙解圍的。」納蘭彩也是點到即止,僅僅是提及自己被縹緲峰弟子圍攻,夜焱利用執法弟子的身份幫他解圍,至於隨後挾持夜焱的經歷,以及二人的數次重逢一概不提,末了,那雙銷魂蕩魄的美眸,卻是狠狠橫了小壞蛋一眼,姑奶奶先且放你一馬。
也怪夜楚楚足不出戶,平常又不喜歡與人交往,不然的話,她必定知道自家夫君數次在別派的交易會上,都是與一名火辣嬌娃形影不離。
夜焱這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一邊駕馭亡靈壁壘絞殺鬼魅,一邊用袖子擦了把汗!如今,他已經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齊人之福不是誰都有福消受的,自己明顯不具備那種承受能力。
「夜師兄出了很多汗,難道是法力欄損的太過嚴重」,納蘭彩察覺到小壞蛋汗流浹背的模樣,頓時一陣心疼,如果不是人家的糟糠在場,她一定幫小壞蛋把汗擦乾,她哪裡知道,夜焱這一身汗全是被她一驚一乍嚇出來的。
「夫君覺得身體不適嗎?」夜楚楚也是吃驚不小,這五天來在鬼海縱橫,夜焱可是從未出現過這種虛脫的現象。要知道修士不懼寒暑,所以極少出汗,除非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
「我還好了,那啥,還有多久到那座峽谷?」夜焱抓住機會將話題引入正軌,此行可是來挑戰冥海血河圖的,追求那淬煉體質的機緣「你們不說研究研究如何闖過峽谷,閒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未免太清閒了吧?」
「你這膽子也太小了,還沒見到鬼將呢!都嚇的冒汗了,還敢逞強呢?」納蘭彩美眸一翻,對於小壞蛋的膽小怕死,她可是印象深刻基本上,能找打手一定先找打手,除非有絕對的必要,絕不輕易涉險。
「小爺這是被鬼將嚇的冒汗嗎?小爺這是被你這小妖精嚇的!」,這句話夜焱只能藏在心底,「峽谷到底還有多遠?」
「就在前面不遠呢,我們哪有本領闖過那道峽谷,帶你們隨便轉一圈便返回了,你還真要去招惹那些鬼將啊?」納蘭彩可是親身領教過峽谷的凶險,首次挑戰的時候,他們可是滿員的十三人,除了自己,其餘隊友全部是金丹巔峰的修為,到頭來不止鎩羽而歸,損失了大批的靈獸,鬼僕,還有三名隊友把性命葬送了,如今只有區區三人,有什麼籌碼闖關?
夜楚楚的態度也是差不多,對于于長老的說法,她並不懷疑,大家是同宗同派,於長老有什麼必要欺騙自己,但凡有一絲成功的希望,那些修士又何必放棄挑戰,留在天絕寺等待挑戰結束?
「難怪你們有說有笑,感情都是來混事的。」,恍然大悟的夜焱頓時鬱悶萬分,感情只有他一心挑戰淬煉體質的機緣,人家都是抱著隨便來看看的想法,要知道,夜焱對淬煉體質並無太大興趣,純粹是為了她們來玩命啊!這也太離譜了。本來夜焱覺得自己是個不著調的人,如今他才知道,不著調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你還真想去送死呀?、」納蘭彩翻了個白眼,這能責怪她們嗎?任何一個修士在清楚那道峽谷的形勢,也不得不放棄。
鬼將,那可是相當於元嬰修士的強大存在,三人中,鬼仙子和納蘭彩是金丹初階,而夜焱呢,剛剛晉級到築基初階而已,挑戰鬼將不是送死嗎,何況還是數十隻鬼將。在這鬼海的牽絆下,隨便來一隻鬼將也能讓三人葬送了小命!
「什麼送死不送死的?我想帶你們淬煉體質!」夜焱也是被她們兩個給氣的不輕,一怒之下吼出了心跡。夜楚楚由於心如止水,本來不存在疑心,俐是並未聽不出話外之音。
納蘭彩可是聽得真真切切,這小壞蛋不是自己要淬煉體質,也不是帶他的糟糠去淬煉體質,而是說要帶上你們淬煉體質,這個你們,自然包括了鬼仙子,也包括她。這至少說明在小壞蛋的心底,自己與他的糟糠同等重要。
饒是納蘭彩之前心底還覺得委屈,有些酸溜溜的,但憑這句話也叫她芳心一暖,再無絲毫怨念。要知道,小壞蛋這句無心的表白,可是當著自家糟糠的面。納蘭彩無疑是個敢愛敢恨的人,為了這句表白,便是陪這小壞蛋葬身鬼海也絕無怨言!
夜焱可不知道自己一句無心之言,令小妖精感動的一塌糊塗,儼然到了陪他同生共死的地步,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一絲半點的傷害。
連續三十次不間歇的鬼爆,掃清了一片絕大的空間,被掃飛的鬼魅來不及捲土重來,這片陣地已然被夜焱的鬼海佔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