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悟性（補5.19）
第374章悟性
賈似道在聽了母親和周莎的對話之後。不由自主的就想到，母親剛到古玩街的時候，一直是覺得那邊的人流量並不是很大，從而對於自己在古玩街這邊開翡翠店舖的決定產生了懷疑。儘管母親一直都沒有說出來，似乎是到了臨海這邊之後，母親就再沒有和以前一樣，會時而的在賈似道的耳邊，叨念些關於賈似道不努力上進的話語，彷彿賈似道短短的三四個月時間內，就真的是長大了，懂事了一樣。
不過，母親不說，並不表示賈似道就不能理解。母親心中的那份擔心，只是被很好的隱藏起來了吧？賈似道很清楚，在這樣的時候，哪怕就是他嘴上說的再怎麼的好，事實上對於翡翠一行的利潤，是如何的高昂，都不能減輕母親心中的那份擔憂！
除非是到了開業之後，母親親手經歷了那些金錢的出入，又或者是逐漸的瞭解到賭石中的風險和利益並存。才能完全的放下心來吧？
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想到明天就是週六了，也就是國慶前的最後一個集市。賈似道頓時就生出一個念頭來，那就是陪著自己的母親一起，在古玩街那邊好好的逛一逛。
不求能夠在古玩地攤上撿漏，只希望可以配母親散散，也讓她感受一下來自於古玩街的熱鬧。一來，可以讓母親熟悉古玩街那邊的環境，更快的融入到這樣的生活中去；二來嘛，賈似道瞥了眼周莎，嘴角開始流露出一絲微笑來！
當然了，更多的，則是賈似道存了想要讓母親多一點笑容的心思。
賈似道暗自在心中如此的催眠著自己，隨後，更是和周莎討論了一下明天，具體的行程安排，不過，都是一些很大眾化的東西，至於究竟能不能拍攝到周莎所想要的效果，就不是賈似道所需要考慮到的了。
若是明天不成，不是還有後天嘛。
後天，賈似道有沒有時間？那和他賈似道有什麼關係。若是後天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賈似道可不會傻乎乎的陪著周莎去古玩街那邊實地拍攝，最多也就是等到周莎拍攝完了，賈似道幫忙把關一下就可以了。
待到送走周莎的時候，母親老生常談一般的，詢問其賈似道。和剛才的女子是什麼關係，順帶的，母親還把周莎和小倩，進行了一番比較。聽得賈似道那叫一個汗顏啊。
「周莎是不是，要比小倩漂亮啊？」賈似道很是無語的問了一句。
「漂亮是漂亮了。不過，……」母親『嘖』了一下，歎了口氣，似乎是在琢磨著自己的措辭，賈似道也不打攪，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期待的母親接著說。
「不過，就是太漂亮了一些，讓人感覺不太踏實。」母親推搡了賈似道一下，說道，「要是娶回家坐媳婦的話，還是小倩好。」
得，賈似道聞言之後，只能是徹底的敗退了。
……
第二天一早，賈似道和往常一般，按時起床。因為昨天母親到來的緣故，賈似道並沒有整天的待在儲藏室那邊雕刻翡翠飾品。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都不是很勞累。相反，起來的時候，還感覺到比較的有精神。隨即想到昨天下午和周莎的約定，賈似道匆忙的洗漱完畢之後，就到了古玩街那邊！
集市的日子，果然是與往常大不相同，不說是人流上的差別吧，光是氣氛上的，即便是賈似道已經經歷過許多次這樣的場面了，依舊是有點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激動，彷彿是到了古玩街這地頭，就想要隨著人流的大方向，往前走一樣。……
「小馬，這麼早啊？」自從賈似道把翡翠店舖的店面給搞定了之後，小馬的攤位，就從原先的地方，轉移到了賈似道這個店舖前的地方了。至少，現在的這個位置，比較的靠近古玩街店舖的地段。
從習慣上來說，一些老玩家們，會認為越是靠近古玩街正兒八經的店舖的古玩地攤，上面的東西，就越是地道一些，這些小販們的貨物的來源，也就越是廣泛。畢竟，能靠近古玩街店舖的地段，那可都是需要人脈關係的啊。
而古玩一行。『撿漏』什麼的，都是有次數的，也是可與而不可求的。只有人際關係，才是最為可靠的。只要你的人際關係到了，哪怕就是你不想『撿漏』，說不定，一件真品就自個兒到了你的面前呢。
就好比是前兩天，賈似道陪同著阿三、小馬一起去鄉下看貨一樣。
「呵呵，你也不算晚嘛。」小馬揶揄了賈似道一句，幾乎是頭也不抬的，繼續的收拾著自己攤位上的東西。賈似道眼尖，還看到了屬於阿三的那件瓷板畫。看上去，小馬還是挺厚道的，在第一個週末，就把阿三的東西給擺上了。
像小馬這樣的固定的在古玩街這邊擺地攤的，除非是遇到了下鄉的時間，若不然，幾乎是一年裡的每個週末，都在出現在古玩街。而家中的存貨，也遠不止一次集市的時候，地攤上所擺放出來的這麼些東西。
「對了，小賈，你今兒個的精神頭不錯啊。趕緊去收件東西上來吧。是個好兆頭！」小馬忽然抬起頭，轉而又看了看賈似道，才說道，「該不是昨天，遇到什麼開心事了吧？說出來，讓老哥我也開心開心？」
「那個撿漏，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先忙你的。我老媽昨兒個過來了，我今天要陪著她，在這邊好好的逛一逛。」賈似道說道，「記得到時候，若是我媽在你地攤上看到好東西。你可不能出價太高啊？」
「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麼。」小馬兀自的搖著頭，嘀咕了一句，嘴角樂呵呵的，說道，「不過，既然是你家的老佛爺來了，那你小子就趕緊的去伺候著。」
越過小馬的攤位，就是賈似道的『綠肥紅瘦』。
說起來，小馬的位置也著實不錯。雖然在攤位前駐足的人，比起在全是地攤的那一段，要少了很多。但是，交易量卻是有了不少的增長！而且，在交易額上，也算是有了不小的提高吧。
賈似道心中為小馬高興，這種力所能及的幫助，又沒有絲毫的勉強的色彩，讓賈似道送出去的人情，就這麼如嘩嘩的流水一樣，逐漸的厚重起來。說不得，以後再有什麼出去收東西的機會，小馬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會想到自己呢。
打開店舖的大門，賈似道探頭往裡面一看，母親似乎是還沒有起來。
按照正常的習慣來說，古玩街店舖的開業時間，都是比較固定的。不管是不是集市日，總是那麼個既定的時間，死板得跟國企的上下班時間一樣。
賈似道正琢磨著是不是去喊母親起來的時候，後間那邊終於傳來了動靜，走進去一看，敢情母親已經起床了，正在收拾東西呢。
兩人簡單的吃過早餐，母親的臉上，終於是洋溢起了一絲會心的微笑。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去，正是大街上的如梭的人流，賈似道只顧著低頭。想笑又沒有笑出聲來了。
「昨天那姑娘呢，怎麼還沒來？」母親提醒了一聲。
「應該是會稍微的晚上一些吧。」賈似道說道，「女孩子嘛，哪怕就是早起了，還不是要梳洗打扮一番？怪麻煩的。」
「不麻煩的話，怎麼能漂漂亮亮的？」許是同樣作為女人吧，都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母親說起這話的時候，彷彿是她也年輕了好幾歲，回到了那個青春無悔的年代。
「不如，就我們娘兒倆，先在這邊逛逛？」賈似道說道，「而且，老媽你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試著出手。這地攤上的東西，價格一般都不會太貴，就跟在小商品裡買東西是一樣的。說不定，就能讓你發上一筆呢。」
「那是自然的。」母親有些得意的說了一句，「我還想著近水樓台的，先撿個漏呢。」
或許是說得大聲了一些吧，母親的話音剛落，就惹來旁邊的人詫異的眼神。賈似道只好是訕訕的跟在母親的身後，走向了第一個古玩小攤！
上面擺放著的東西，大多數都是瓷器，模樣看上去，還算是比較的精緻。以賈似道的眼光來看，少不得可以忽悠不少的新手，在這邊栽個大大的觔斗。這不，除去賈似道和母親兩人之外，在這個攤位前，還駐足著兩位顧客。一老一少，應該不是同一夥兒人。
「老媽，你怎麼就這麼光是站著看看啊？」約莫是過了幾分鐘的時間，賈似道看到母親，只是聽著那老年者和小販之間，進行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卻是不見母親自己有什麼舉動，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由得好奇著問了一句。
「先看看這裡面的門道啊。」母親倒是答得輕鬆。
賈似道聞言之後，臉上的表情卻是顯得有些怪異，心下琢磨著，該不是有什麼人事先教過母親，在古玩街這邊的地攤上，要多看、多聽，少出手這樣的名言吧？若不然，母親的表現，也實在是忒冷靜了一些。
「對了，兒子，你看這件花瓶，……」母親忽然拉扯了一下賈似道的手臂，指了指地攤上的一件三十厘米左右高的青花瓷瓶，說道，「是不是有點和我們家的那個插雞毛撣子的花瓶類似啊？」
賈似道頓時無語，原本還以為是母親看中了某件東西，正準備大展身手一番呢，結果倒好，卻是發現這麼個問題，不由得解釋著說道：「我說老媽，你該不是以為家裡面的那只花瓶，是個挺值錢的東西吧？」
「那倒不是，我就是琢磨著，這件東西既然和咱家裡的那件類似，那這個花瓶應該也是值不了幾個錢了。」母親輕聲著說道。
由此，賈似道卻是忽然發現，自己的母親在古玩收藏上，竟然是比自己剛入行的時候，還要有悟性得多。至少，母親不會隨意的去湊熱鬧，也不會特意的去憑著自己的一股子興趣，冒然出手。這樣的性格，雖然在遇到一些撿漏的機遇的時候，比較容易錯過，卻也不會過分的依靠自己的興趣愛好，來進行收藏。被人利用自己的興趣愛好，而被騙的概率，無疑要低很多。
此外，母親還能從自己所知道的事物裡面，來分析地攤上的東西。這種比較的手法，可是古玩收藏裡常用的方法之一。
這些表象，著實是給了賈似道一個大大驚喜。若是周莎在這邊的話，說不得賈似道都要提議，讓自己的母親來作為周莎的短節目中的主角了呢。
……
和母親簡單的說了一些古玩街這邊所需要注意的事項。比如說，在拿起地攤上的東西的時候，不管是什麼材質的，都需要多留個心眼兒，而在東西交接的過程中，千萬不要把手裡的東西直接的遞給人家，要先放置到安穩的地面上，等等！
此後，賈似道就不再過分的關注於母親的舉動了。
而就在賈似道親自傳授著這些注意事項的時候，那位蹲著查看瓷器的年輕人，抬頭多看了賈似道兩人幾眼。就連地攤小販，看著賈似道的眼神，也是頗多的怪異。
說起來，這古玩街這邊，像賈似道現在這樣的，兩個人一起來查看東西的，實在是算不得少數。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老的講解給少的聽。賈似道教自己的母親，惹人注目，也算是在預料之中了。
而母親也是絲毫都不介意別人的看法，在第一個古玩地攤前，磨蹭了約莫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只伸手去拿了三件瓷器來查看，小聲的詢問了一下賈似道，若是這東西是真的話，應該值多少的價錢，又或者就是這東西，是什麼年代的，有什麼用之類的。
賈似道也都一一的作了解答，聽得那古玩地攤的小販，幾乎臉都要綠了。
不過，母親卻是一件東西都沒有想要收下來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因為看不上眼呢，還是心下裡很是清楚，在這地攤上的東西，完全就是用來騙人的。當然了，賈似道也沒有閒著，在母親查看著地攤上的瓷器的同時，賈似道也是在用眼神打量著。如是真遇到了什麼好的玩意兒，賈似道可不介意自己收一件下來。
漸漸的，古玩街上的行人，明顯的多了起來，都有些摩肩接踵、擠擠挨挨了。
賈似道和母親一起，挨個的逛了十幾個攤位，母親幾乎是在每一個攤位前，都是要駐足好一會兒。如此一來，兩人的前進速度，也就可想而知了，完全可以說得上是龜速。好在，但凡是遇到擺放著的東西類似的攤位，比如，前面看過瓷器一類的地攤了，再次遇到的時候，母親打量的時間，無疑就會縮短很多。
在賈似道看來，這就好比是一個孩子，進到了遊樂園中一樣。在什麼都沒有玩過的時候，自然是對任何一項遊戲都充滿了興趣了。而一旦玩過一些之後，類似的遊戲，在沒有玩遍其他好玩的項目之前，是不太可能緊接著就玩第二次的了。
而隨著兩人的位置，不斷的靠近著小馬的地攤，賈似道所認識的人，也是逐漸的多了起來，畢竟幾乎是經常性的，賈似道都會在這一代逗留很長時間。到了最後，賈似道自己已經是不怎麼查看地攤上的東西了，因為原先的時候，賈似道可都是一個人前來查看東西的，這會兒，陪著母親，自然打招呼的人也就多了起來。而且，這些攤主小販，也知道賈似道是行內人。不太可能會拿一些一眼假的東西來忽悠賈似道。
更多的時候，都是拿一些連他們自己也看不太準的玩意兒出來，或者請賈似道幫忙掌眼，或者就是詢問一下，賈似道有沒有意思給收下了。
這也算是行內人的優勢吧。
特別是小馬移動了自己的攤位之後，賈似道作為即將開業的翡翠店舖的老闆的身份，在這些小販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如此一來，大家手頭有什麼好東西，自然而然的會優先考慮著給賈似道過過眼。
期間，還有阿三，以及小倩和她的朋友們幾人一起，遇到之後，大家也沒有分開來，反而是湊到了一堆。看著這麼一支『龐大』的淘寶軍團，賈似道和阿三乾脆和他們分了開來，到小馬的攤位上，坐著，抽抽煙啊，聊天打屁什麼的，就當是消磨時間了。
用賈似道和阿三異口同聲的話來說：怎麼的，也要比跟著那群人的後面，自在許多吧？
……
終於是接到了周莎的電話。賈似道讓她找到『綠肥紅瘦』這邊來。相互見了面之後，賈似道還沒說什麼呢，小馬和阿三，倒是覺得眼前頓時一亮！尤其是阿三，還大有深意的瞥了賈似道一眼，那眼神，要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賈似道不禁感覺到，這天氣好好的，怎麼突然的就有了幾分陰冷了呢？
不過，說起來，也難怪阿三要嘖嘖的稱奇了。今天的周莎，相比起昨天來，又是另一番的模樣，而且和賈似道以前對於她的那些印象，完全的不同。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每一次見面，周莎總能恰當好處的給予賈似道足夠多的驚喜吧。
那印象深刻的『浴袍』裝，就暫且不消去說了，職業裝的精明幹練，休閒裝的那份知性，以及這會兒突然穿起了旗袍，著實是讓賈似道也驚艷了一把。那張精緻得猶如象牙細雕一般的臉龐，以及凝脂擦臘、瑩白勝雪般的膚色，再加上略微顯現出幾分骨感，但是，胸前和臀部，又表現的恰當好處的魔鬼身材。
一個模特的身段，在典雅的旗袍的映襯下，完美無瑕！
賈似道的腦海裡，情不自禁的就閃現過另外的三位女子的身影，幾乎是不分伯仲的身姿，各有特色。其一，自然是李詩韻李姐了，緊接著，就是紀嫣然。
如果說李詩韻的美麗是一種成熟的誘惑，有一種幾近於平凡到骨子裡的感覺，總是在剎那間讓你記住她的芳華，那麼，紀嫣然的美麗，就是天然去雕飾之後的典雅，再加上紀嫣然本身的冷漠神情，那種冷艷四射的魅力，讓人既想靠近，又怕褻瀆！
而和眼前的周莎有些類似的，則要數是吳蕤。同樣高挑的身材，同樣的時尚潮流。周莎是勝在她的變化，總能抓住人心最為隱秘的思緒，讓人不忍去磕碰，哪怕就是賈似道知道，周莎的多面性，但是，當她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依舊能被她的『現在』所迷惑；吳蕤則是勝在她的另類。可以說，賈似道最不瞭解的，就是她了。而同樣的，不得不說的是，這種神秘，這種另類，又容易給人營造出深刻的印象。
在賈似道的想法裡，這兩人和李詩韻、紀嫣然，可以算是不同世界的女子了。
至於這個時候，跟在周莎身邊的一位長相頗為平凡的女攝影師，卻是很正常的被賈似道幾人給忽略了。
賈似道的腦海裡，還有那麼一瞬間，閃出這麼一句話來：是不是一個漂亮的女子身邊，總需要一些平凡的角色來襯托呢？或者，正是女攝影師的存在，讓周莎所帶來的驚訝，要遠勝於此前幾次的見面吧。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去理會阿三的擠眉弄眼，也沒有搭理小馬的蘊涵深意的眼神，賈似道看著周莎，忽然的皺了皺眉頭，問道：「就你們兩個人嗎？」
女的攝影師，賈似道可以理解，不管周莎是不是出於合作方便的原因，還是出於凸顯自己美麗的原因，既然是工作需要攝影師，賈似道自然沒話說。可是，那位昨天下午就商量好的，預計中的短節目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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