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當保鏢 作者:深幻(連載中)

carlsiu 2012-3-7 14:32:3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1 30630
carlsiu 發表於 2012-3-29 09:43
回到三國當保鏢 第一百四十二章、朝堂之上,小馬超的改變
“混賬……”龍顏一怒,即使這劉宏早失卻了不少帝王相術,但那威勢仍有殘余,此時更叫人膽戰心驚。

嘉德殿中,朝堂之上,劉宏昂立龍臺,下方群臣戰戰兢兢,卻無一人敢言。

在從凌巴三人的手下“逃脫走”之后,那信使也是一刻不停,便朝著禁宮方向而來。

不過他失了馬力,僅以奔跑,速度自然落了下乘,等到了禁宮之前的時候,早不知耽擱了多少個時辰,讓他心里是惶恐擔憂不已,心里早把那凌巴罵了個狗血淋透了,只是也就是在心里罵罵,他也知道事情還是他不對在先,而且給他是個膽子也不敢去招惹那位皇上跟前的超級紅人,只能是心里更加怨嘆自己倒霉,不過所幸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但是他沒有想到,在這禁宮外耽擱的時間不見得比他趕路的時間少,他軟磨硬泡,卻因為在路上不慎丟了相關的文印——想是在被馬摔落的時候掉的,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好在終于有一個路徑的內侍發了善心,帶著他入宮而去,一路急趕,待到那消息傳到了皇宮里面劉宏的桌前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時分。

然后,敲鑼打鼓的,眾大臣的家里一陣雞飛狗跳、鐘鼓齊鳴,皆是因為突然收到了進宮的消息,于是沐浴打扮,匆匆整理一番,便正式上路了,一路上各自遇上了,免不了互相“交流一下”,卻都無人知道此次什么事情這么急。

而等到大家都到了內宮,才從內侍那邊先得知了些許的消息,當聽到說涼州兵變的時候,眾人都色變,這才多久一會兒的工夫,這洛陽之戰才過去,涼州就鬧騰這種事情,再聯想到此前遼東的事情,難道這大漢朝真的要亂了?

而等到劉宏來的時候,一班文武都正襟危站,頗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慷慨。

劉宏一開始,卻是展示了他仿佛堆積了千年的怒火,把這些可能瞌睡蟲還沒趕跑的大臣們驚得什么夢都沒了,一個個便都是一副挨訓學生的樣子,任由劉宏一人在那里唱了好半天的獨角戲。

“真當朕不知道么,那馬騰乃是我朝忠良之后,先祖伏波將軍馬援,乃是我朝開國元勛,豈能干著不齒之事?”劉宏在龍椅上坐了下來,似乎稍減脾氣。

“皇上,臣惶恐斗膽進一言:那馬騰先祖是馬援的確不假,可這馬騰也非馬援,人心思變,怎能因其祖上恩蔭,而掩蓋其所為?”劉宏循聲望去,卻是司空袁逢。

袁逢乃是袁術之父、袁紹叔父,也是當任袁氏家主,袁氏家族四世三公并非虛名,這袁逢能爬上今天的位置,也確實不易。

不過劉宏對此人并不甚喜,但在某些時候,即便他為天子,也不可能完全的任由自己的喜好行事。

只是這袁逢的話,立刻便得到了其他人的附議:“沒錯,司空說得有理,正是如此……”

“是啊,陛下不該為小人蒙蔽,當明察秋毫,還真正忠于大漢之士一個公道……”

“那韓遂在西涼早有聲名,確是一個可取忠義之士啊……”

劉宏只是冷笑不語,環顧著周圍群臣。

袁逢突然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因為他感覺到今天的劉宏似乎有些不太對勁,至于究竟不對勁在哪里,又說不上來,只是往日這個時候,劉宏早該以龍體抱恙為由,退朝不再理事,而今日……

偷眼在瞄了一眼劉宏,袁逢的視線便是被劉宏身后一人所吸引,確切的說,是被那人的衣著所吸引,不是內侍的服飾,也非禁衛羽林的甲胄,一身青衣飛揚,有種飄逸脫塵之感,年歲不大,卻猶羽化仙人,不顯大齡。

王越!袁逢心里突然浮現了這樣一個名字,然后心底便是一驚,望著劉宏的目光,越發的疑惑:今日,究竟是在玩些什么把戲,怎么把這老家伙請出來了?

關于涼州兵變、馬騰身死的事情,或許是出于對凌巴的信任,龐德和馬超二人也沒有再鬧事,只是兩人、現在包括龐德,練武是都更加的勤奮和加緊,仿佛是要將自己完全榨干不可。

一個傍晚外加上晚上的時間,兩人幾乎沒有多少停歇下來的時間,只要還有些余力,便要釋放出來。

凌巴也并沒有阻止他們,他知道他們需要一個發泄,不然憋在心里實在是太難受了,這樣反而還更好。

不過不管怎么說,人是鐵飯是鋼,再怎么樣折磨自己,還是要讓他們補充下能量,所以晚飯照常,而且凌巴還特意囑咐加了量,二人倒也確實是給他面子,狼吞虎咽地,硬是將那是平常數倍的飯菜都解決掉了,讓收拾的下人們都暗暗咋舌:這么能吃,看來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養的主兒!

凌巴當然不會知道今晚朝堂上會發生什么事情,他也根本沒有再想那件事情,既然已經收了小馬超為自己的義子,雖說練功的事情他自己解決了,但是他也不能夠什么都放任了,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和小馬超確立下親近關系的機會,雖然當時并沒有真的抱著什么不良的動機,但是現在想想,真是為自己當時幾乎是心血來潮的暗自慶幸不已:若是錯過了這樣一個機會,自己鐵定是會后悔的吧!

但是光光一個這樣的誓言,凌巴并沒有真的放在心上,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即將要降臨的亂世之前,單純的感情,并不能夠真的維系著最親密無間的關系,還需要一定的利益和糾葛。

而自己當時所承諾的幫馬超替馬騰報仇,雖說馬超沒有明確的接受領情,但是凌巴現在就必須要好好的考慮一番,如果單純的是針對韓遂,凌巴相信憑借自己在劉宏面前的紅人地位,只是一個落井下石分分鐘的事情。

但是一來馬超說他要自己親自手刃仇人,那么自己當然要盡量配合;更重要的是,在當前的形勢之下,就算是劉宏,想要阻止那韓遂在西涼的崛起,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山高皇帝遠、他也是鞭長莫及,而且朝中肯定也有阻力,凌巴可不相信那韓遂會是一個沖動行事的莽夫,至少也該謀定而后動,那么就早應該計劃到了朝廷的影響,畢竟大義先取得了,以后什么都好說。

凌巴當初之所以阻止了小馬超,也正是基于這樣的考慮,想必龐德也想到了,而馬超雖然血氣方剛,但是也不是沒腦子不知輕重的人,父仇雖然重要,但若是自己沒報上父仇,反而丟了小命,這樣虧本的買賣有點兒腦子的人都不會去做,經歷了這樣的打擊,那個垂髫童子想必也是更加成熟了。

而凌巴卻是在心里算計,自己暫時就算殺不了韓遂,也不能夠讓他過得太舒坦,雖然如果不是他,或許自己也沒法收了馬超做義子了。

不過,這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西涼離著洛陽可不近,別說是凌巴,就算是劉宏,想要隨便對涼州施加影響,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不過,凌巴想不出來,不代表別人就想不出來,至少凌巴現在身邊有三個人,都能夠在出主意上幫到他,所以凌巴想了想,既然自己沒注意,那么干脆就去找郭嘉好了。


carlsiu 發表於 2012-3-29 09:43
回到三國當保鏢 第一百四十三章、問計郭嘉
如果說到了凌巴現在手下的智囊,不外乎就是三個人,諸葛珪、彭悳還有郭嘉。

諸葛亮還太小了,雖然聰慧,但是惡作劇整整凌巴還可以,拿主意卻不能去找他了;而諸葛瑾人如其名,行事謹慎,在內政和政策執行方面是個強手,甚至能做的比交代的還要好,但智謀上卻非強項了。

而在諸葛珪三人中,諸葛珪雖然多智,但相對來說他更適合為官,也就是行政于民,也是個內政強人;而彭悳偏于陰謀,對于凌巴來說,這是明顯處于下乘的,彭悳自己也是知道這點,所以在郭嘉等人有好主意的時候,他一般都是選擇保持沉默,不到萬不得已,陰謀最好也不要用,尤其在凌巴這樣的時候,這段時間可謂是搶盡了風光,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最好就是不能夠留下太大的把柄。

最終,凌巴選擇了找郭嘉商討,郭嘉智謀超群,在一段時間的相處中,無論是諸葛珪還是彭悳,還是凌巴等人都有所見識了,而彭悳也是對其心服口服,因為一般他想得到的那些“小詭計”——當然是相對于郭嘉而言,郭嘉幾乎也都想到了,只是他往往都能夠提出更好更合理的建議來,現在說郭嘉是凌巴“狼牙軍”的謀主一點兒也不為過。

當然了,因為原本對于郭嘉的承諾,所以凌巴也有想過要將郭嘉推薦到劉宏面前,但卻被郭嘉自己拒絕了,由他說來,他并不是一個真正的能臣干將,說白了,他雖然有經天緯地之才,也擅長一下內政,但畢竟人無完人,這方面可不是他的強項,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劉宏因為凌巴接受了他,也無法重用他,所以在現在這種時候,并不是他“出道”的最適合的時候。

凌巴也不勉強,相反心里還很高興,因為郭嘉能夠留在“狼牙軍”,凌巴知道他至少也將自己當成了朋友了,而有郭嘉在,“狼牙軍”無疑是如虎添翼,即便現在算是歸入了禁軍的編制,但名義上也還算是他的麾下,沒有什么事情比自己手下有一個三國“鬼才”讓人更爽的了。

郭嘉當然沒有和凌巴在一起,既然身在“狼牙軍”中,凌巴給他安排的也是一個主簿的位置,自然也是要住在軍營里面,當然這邊的軍營不是一般行軍打仗的軍營,而是就在洛陽城中禁軍校場里,舒適度自然要好上許多,飯菜方面也不是問題,至少凌巴再見到了郭嘉的時候,就感覺他似乎胖了不少,雖然上次見他才是幾天前。

郭嘉見到了凌巴也是很高興,現在他的生活過得可是很充實,雖然并沒有能夠達到自己夢想那樣的地位和展示,但是現在每天處理“狼牙軍”的軍務,讓他覺得比起從前在潁川過的那些生活,雖然少了恬淡,多了繁忙,但時間上排的滿滿的,他的才能也總算有了點兒用武之地,生活自然也顯得精彩了許多。

當然,現在這個舞臺,對于郭嘉來說還是太小了,但是郭嘉想的比凌巴更多,以他的寒門身份,本來就難以在世家傾軋下出頭,再加上如果輪上的是一個他并不擅長的位置,那情況只會更糟,到時候非但沒法施展,反而可能受到排擠,說不定還會連累保舉自己的凌巴,而對于天下大勢的時刻掌握——如今火影衛已經初見成效了,第一批的“學員”已經成功地輸往了能夠想得到的一切地方,當然了,能否站穩腳跟扎下根基,還要看他們各自的能力、運氣已經具體各地的情況,但是著前期就有一些好處顯現出來,至少第一時間收集到各地重要訊息然后統一匯報,自然郭嘉也在第一時間知曉了,對于整個天下大勢更加明晰,也就更加篤信自己心中揣測,有了自己的一番見解,更有了對未來道路的一番小小安排。

當然,這些凌巴是不知道的,暫時郭嘉也沒有想過告訴他,一切還只是猜測,而且他總覺得凌巴這人讓人看不透,從火影衛是如此,從“武林大會”亦是如此,這種神秘牽引著郭嘉更加靠近凌巴,對于凌巴的態度也越發好了起來。

兩個人互相客套了一番,直到感覺彼此都有點兒起雞皮疙瘩了,都是不由相視一笑,然后郭嘉便將凌巴請進了自己的居室里。

給郭嘉安排的這個房間可算不小了,這也是凌巴特意去求來的“福利”,兩人在炕席上對面各自坐下,一壺小酒、幾樣小菜在郭嘉吩咐下很快上來了,兩人便飲酌之間,開始暢談天地,開懷大笑。

過了沒多久,郭嘉卻是突然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凌巴,凌巴被他看得心里有些發麻,不由問道:“怎么了奉孝?”

郭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子衛可是有事相求?”

凌巴苦笑一聲,知道瞞不了他,心里既然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朋友,而且在凌巴的感覺里,郭嘉可是“很神”的,當下也不隱瞞,直接開口問道:“涼州事變,奉孝可曾聽聞?”

郭嘉點點頭,突然神秘一笑道:“手下有火影衛,在這洛陽,嘉得知消息的時間至少在前十之列……”

凌巴驚咦一聲,大為訝異,要知道,這洛陽除了那信使傳遞來的消息,想必也有一些大勢力有著不同一般的手段,早在先前就得知了,然后據此采取一系列措施,這也是世家生存的一大要訣,至于皇宮里面凌巴就不清楚了,按理說來刺衛營的傳信手段絕對不會比火影衛弱,而且火影衛還是新成立不久,可是有著劉宏那個怪胎,凌巴也不能夠保證那么多了。

而對于郭嘉自信的說法,凌巴卻沒有懷疑,因為從刺衛營要來了孤狼之后,同時帶來的還有這些年來刺衛營所收集的洛陽的大量信息,刺衛營雖然一直不曾有過什么大作為,但是也不是一群吃干飯等死的,只是有著劉宏這樣一個主子,沒有叫他們去做些偷雞摸狗的小勾當,也算是沒有辱沒了他們了,所以孤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像是一臺有著大量數據的電腦,對于火影衛了解洛陽有著極其重要的幫助,所以郭嘉會如此自信的說法。

凌巴對于這火影衛的成長開始有了好奇,但覺得現在還是問計要緊,便繼續說道:“那既然如此,巴也不多言了。此來便是想問問奉孝,若我想對付那韓遂,如何才能撇清自己,又能狠狠整治他一番?”

郭嘉一愣,陷入了沉思,過不片刻,突然看向凌巴,一字字道:“唯有一計——借、刀……殺、人……”


carlsiu 發表於 2012-3-29 09:44
回到三國當保鏢 第一百四十四章、馬家三子,朝堂三囚
黃河之水,浩浩湯湯,自西向東流去,千古以來不曾改變。

奔騰的黃河水,激蕩著人的心田,讓本就不平靜的心緒,更顯幾分高昂。

一個黑衣男子臉色肅穆、眼神犀利,對河而立,身后還有三名同樣黑衣的男子,牽著四匹馬,只是都低著頭,看不清他們的臉色和表情,而四匹馬兒則在安靜的啃著地上的青草。

看上去似乎有些靜謐的氣氛,卻不知為什么一股血腥味莫名蔓延,四人的身上都看得出受到了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傷害,而這四人中,受傷最明顯最嚴重的,無疑就是前方那個頭領男子。

此外,在那其中的三匹馬的馬背上,還各自擱搭著一個小小的身軀,卻原來是三個年齡不一、但都不過垂髫的孩子。

“過了這條河道……”頭領男子指著面前的激流,聲音有幾分興奮、幾分欣慰、一絲疲倦,還夾帶著一些復雜難明的情緒,“咱們就可以找到了少將軍,還有“老大”也在,到時候……”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是身后三人似乎都知道他要說的是什么,四人這時候卻是不約而同,齊齊轉過身去,望向了身后,然后,齊齊鞠了一躬。

“出發……”頭領男子眨眼幾個起跳,已經到了近前的一匹馬前,那匹馬早已“酒足飯飽”,黃河之水,還有這河灘邊飽受滋潤的草地,可以說是它最向往的家園,但是既然主人需要,它沒有理由抗拒,很溫順得任由頭領男子跨坐上了自己的脊背,身體微微抖了抖,明了了其心意,不由揚起一對前蹄,對著湍急的河水嘶鳴一聲,而后掉頭就跑開了,方向卻正是對準了那河道的方向,只是卻算是這段河道里,最短距離的一段,這也是頭領男子短暫檢測過后的結果確定下來的。

三名男子二話不說,都跟著翻身上馬,將那三個小小的身軀摟入懷中,“駕、駕……”隨著一陣吆喝聲,在那湍急的水流邊上,馬蹄亟亟、踏水乘波,渡河而去。

四人都很小心,雖然這個地方似乎已經沒了危險,追兵也早已被甩開了,當然,是用了一個個兄弟鮮活的生命為代價,但是四人也不敢有絲毫的放松警惕,在這陌生的環境中間,誰知道又會有什么未知的危險?

“停!”行不過百余步,那頭領男子突然勒馬停駐,低喝一聲,身后三人三騎也都停下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就聽到那頭領男子皺眉少頃,突然又低喝了一聲道:“有一隊騎兵來了……”四人心中都是一凜,在此等情況下,顯然躲避已經來不及,只能是視情況而定。

四人四馬等了不一會兒,便見到了不遠處一支騎兵隊伍若隱若現,足見那頭領男子耳力超人,但他卻無絲毫得色,其余三人也并不感到意外,顯然早已想到了,只是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此時心頭還是略微有些沉重。

騎兵小隊行進很快,從出現在四人的視線里,到終于到達面前,也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而后那只騎兵對于這突然出現的四個人也是警惕兼著懷疑,當中一個看似頭領模樣的人催馬越眾而出。

“我等乃是司隸校尉董卓軍下,敢問爾等何人?”那名兵頭領倒還是有幾分眼色的,看出這幾人雖算得上是強弩之末,但也并不好惹,一旦狗急跳墻了,就算是自己幾人能夠制得住他們,也要付出不一般的代價,更何況現在敵友未分,顯然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頭領男子只以為他是在故意拖延,嘴角露出一個怪異的微笑,背在背后的雙手此時一抽,就不知什么時候,雙手之上已經多了一柄長槍,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冷冽,口里更是在喃喃自語:“既然你們如此趕盡殺絕,那就拼個魚死網破,也絕不能夠讓你們得了三位少爺……”

“吼!”一聲怒吼傳出,身上的傷口似乎又有絲絲鮮血涌出,但他卻絲毫也不在意,仿佛流的不是自己的血,那痛也不是在自己身上一樣,臉上甚至沒有因此而絲毫的表情,沖著身后最后三個兄弟高聲叫道:“誓死保衛,決不退縮半步……”

“誓死保衛,決不退縮半步……”

“來吧!”頭領男子的神色變得猙獰,更有幾分瘋狂的味道,就在對方那幾人意識到了不妙的時候,這四人四騎,竟然就這樣直直朝著對面這支少說不下三十人的騎兵小隊沖刺而來,倒讓這些沒有接收到進攻命令的人一時驚慌失措,不過畢竟占據了人數優勢,而且四人都幾乎要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全是憑著心里頭一股執念才支撐到了現在,如今卻要他們和這明顯是生力軍挑斗,數量上更是占據了極大的劣勢,很快,剛開始因為突然襲擊和猛然沖擊所形成的一點兒可憐的優勢便蕩然無存了,而后被壓著打,那頭領男子身后三人更是不堪,雖然身上看似沒有受到太大傷害,但是現在搏命的時刻,他們卻不得不顧及到懷中的人,縮手縮腳的,顯得更加危險。

看到這樣的情況,四人心都是深深的沉了下去,但是手中卻更是毫不留情,而對方顯然也從剛開始被打蒙了的狀態中晃過神來,那兵頭領一臉怒色,此時哪還管什么敵友,打得越激烈、最好屠了個干凈最好,口中高喝一聲:“兄弟們,宰了這群不識好歹的東西……”話還未說完,自己已經拔刀先迎上了那頭領男子,雙方戰在一起,兵頭領身邊還有幾名小兵配合,一時竟是不相上下,堪堪與那頭領男子戰成了平手糾纏不清,而其他三個男子就沒那么好運了,本來伸手就插上了不少,可是受到的“待遇”可沒有因此減弱,還要照顧懷中,一時都是顯得捉襟見肘,力量完全不夠用了。

這四人任何一個單獨拿出來都是一把好手,可對面這小隊士兵也非庸手,如此交戰下去,自然是他們這邊將要面臨盡滅的下場。

就在這時,還在場中戰團里被糾纏住分不開身的頭領男子突然臉色大變,望著遠處地面失聲叫道:“大隊騎兵……”

眾人都是心中一驚,這下子反而手上的用力減弱了不少,對于四人自然是有好處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可硬是折騰到了現在,就看著來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奔騰的馬蹄聲,似乎都要蓋過了那湍急的流水聲,伴隨著大地地震一般的動蕩,讓人聞之心驚膽顫,然后一個肆虐闊野千里的聲音終于傳過來了:“我乃司隸校尉董卓,全都給某住手……”

嘉德殿上,氣氛越發詭異了。

劉宏今天的異常態度,不止是袁逢,許多大臣都感受到了,同朝多年,雖不敢說隨意去揣摩圣意,但怎么可能不會有一些了解?如今這個,明顯可不是劉宏的做派,不過大家也不會覺得這不是劉宏,畢竟在他們的心中,也想不到會有誰那么膽大包天敢冒充當朝天子。

劉宏確實是劉宏,如假包換,但是他今天的態度的不同,也確實是他的一個改變,說得準確了一點兒,算是他對于這個朝堂的正式宣告。

劉宏并沒有變,改變的,不過是他的手段而已,因為最近一系列的變化,就是一直以來感覺要掌控一切的他自己,也覺得趕之不及,如果再不做些改變的話,恐怕這世界什么時候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自己都還最后一個知道被蒙在鼓里。

劉宏目光掃視了一遍又一遍下方的群臣,這些臣子中,有些純粹是渾水摸魚的,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有些能力的,但是官場最是奇妙,它不會激發出你的能力,反而教會了你隱藏,而后是各種的手段,能向上升,便是有手段,有手段,也才能夠向上升。

劉宏又怎么可能對他們真的一無所了解?真正不了解的人是他們,他們并不知道真正的劉宏,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直以來也沒有人知道,因為已經習慣了從那些明面上的做法,來評判一個人如何如何。

“咳……”劉宏輕咳一聲,目光突然一凝,一直注意著他的袁逢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是目光一凝,心中微凜。

此刻不止是他們,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場下一個地方,當然了,那三個當事人是不會知道的,他們現在或許還有些自我感覺良好。

不過,畢竟在朝多年,一時雖然得意忘形,終究有著非比尋常的敏銳感官,察覺到了周圍清醒的迥異,不由四顧望去,這下子三人都傻了眼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們的身上,尤其是劉宏、當朝天子,面沉如水、看著他們的目光都要殺人了。

他們一時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仔細想想,剛才符合這袁逢的人中,就屬這三人叫得最大聲,但此時袁逢卻根本連話都沒的說了。

“來啊,將此三人壓入死牢,聽候處置……”果然,還是喜怒無常啊!

但是沒有人會注意到劉宏嘴角那抹始終不變的奇異微笑,還有他嘴里的喃喃自語“小林子說的沒錯,改變、果然還是要從你們開始……”

carlsiu 發表於 2012-3-29 09:44
回到三國當保鏢 第一百四十五章、凌巴和貂蟬和馬超“一家”
時間時時刻刻都在流逝,而在匆忙準備中,更是過得飛快。

光陰如梭,歲月似箭,仿佛只是不知不覺之間,炎熱的夏日也快要過去了。

幾乎是眨眼之間,在身上單薄的衣衫逐漸遮掩不住自己身體的寒顫的時候,大家都開始感受到了一股異樣的涼氣從身體一直流入心間,然后都知道,那秋日快要臨近了。

時間進入了夏末八月中旬,凌巴的生活也開始漸漸進入了正軌,首先,便是遷入新府邸。

凌巴身為皇帝欽賜的“狼牙將軍”,雖說只是名義上是一個將軍,但是有了皇帝御賜這個名號,就是不一樣了,怎么樣也不能夠太寒磣了,所以這府邸所選的位置,可以說絕對在洛陽這地面上,也能夠排的上號;宅子本身并不算太大,一來是考慮到了凌巴“家門”并不太興旺,凌巴本人也并不要求太大的空間;二來則是因為好地段的大房子實在是不多,有的也早被人購置走了,劉宏也沒有辦法從他們手中搶奪過來。

好在這宅子看似不大,里面卻是另成一番世界,假山水池、亭臺樓閣,精巧設計,更別有一番情趣。

關于這一次的新府邸搬遷,倒只是隨意的辦了一個宴會,請了洛陽當地的一些名流,當然也包括了早已熟識的曹操、劉關張、二袁等人,其實凌巴自己心里也知道,這些人當中有大半數,沖的都是自己背后那隱形的劉宏的面子而來的,不過不管怎么說,也是小小的熱鬧了一番。

新房喜慶,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氣氛,凌巴也在開懷之中,第一次帶著貂蟬出現,和大家照了個面。

這段時間凌巴一直很小心,而且也沒有少去打聽一下劉宏的心思。

當然了,這段時間里面,凌巴看似閑著,可是要應付著來自于劉宏以及各方勢力,這些可都絕不是輕易就能夠糊弄過去的,花費好一番心力,自然也是讓他感到有些心累,對于貂蟬的依賴更甚,而經過一番粗略試探,發現當初宮中的那次刺殺事件,因為當時劉宏奇怪的處理方式,知道的人本來就并不多,劉宏這個人的性格也著實古怪,記憶力實在是差得離譜,對于這一次的刺殺,竟然好像沒有絲毫印象,所以凌巴這一次是真的想要讓貂蟬現身,兩個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同時也是順便為了小小測試一下劉宏,看他是否真的對此毫不在意,凌巴相信自己的舉動,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當然了,在心里面,凌巴其實還是有些擔憂,尤其是有一個王越在,當時他就也在現場,難保不會記得貂蟬,不過還好,這段日子以來貂蟬的相貌或許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但是從氣質方面來說,如果只是見過一面或者是粗略幾面的人,基本上很難會認出她來。

而除了貂蟬,凌巴這次還特意將小馬超也搬出來了。

對于如今的馬超來說,小小年紀承受喪父之痛,而且凌巴從孤狼那里還得知,這一次不只是馬騰死了,而且馬超的幾個兄弟也是下落不明,他將這個消息當然也告訴給了馬超,沒有必要瞞著他,而且也承諾盡力派人出去尋找,當然范圍主要局限在涼州附近。

馬超得知了兄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消息,情緒自然是更加的低落,原本因為凌巴的緣故稍微晴了一些的世界似乎又有了陰雨的預兆了,但上一次已經好好的傷心過一次,這次到沒有真的再出什么糗樣。

不過對于馬超來說,還算是有些好消息的,那便是凌巴所說的,他向皇帝劉宏“建議”的關于西涼的治理問題,換言之,也就是凌巴盤算的現在雖然不能夠殺了韓遂、卻也不能夠讓他好過的計劃之一。

當時在向劉宏提到這方面問題的時候,凌巴才知道了那天晚上原來還有一場激烈的朝會,實際上并沒有太激烈的爭辯,但是暗地里卻是波濤洶涌,因為那一個晚上,就有三名御史臺的大臣遭到了嚴厲的打擊,甚至還有一名直接被免職,而重要的一個罪名便是勾結外臣、圖謀不軌,當然了,這個罪名有待爭議,而且語焉不詳,但是明里暗里似乎就是針對著這一次西涼的韓遂,讓凌巴心里不由暗喜:這至少說明了劉宏對韓遂也是不滿的,只要這樣就夠了。

現在還是劉氏的江山、漢室的天下,天下最大的一股勢力在朝廷,不管愿不愿意承認,以韓遂如今的實力,根本無法與朝廷抗衡,所以他才要想方設法的一方面找替罪羊洗脫自己的謀亂之罪,一方面則是打點上下,希望為自己爭取到朝廷明面上、大義上的支持,只是或許連他也沒有想到,這劉宏此次的做法,與從前是截然不同的,雷厲風行、果敢出手。

而且,連續整下了三名大臣還不手軟,劉宏對那司空袁逢也沒有什么好脾氣,直接一句“司空年事已高,這段時日便先在家中休養”,暫時免了袁逢的工作,當然,并非免職,但實際上卻是差不多,雖然也只是暫時的,但是再回來“工作”誰知道要到了什么時候了?

凌巴心里暗暗咋舌,從剛開始聽到消息時的異樣驚喜,到后來心里也變得捉摸不透,對于這劉宏的一番作為,凌巴應該是最難以理解的,雖說帝王善變,而且最是翻臉無情帝王家,但是對于凌巴來說,不管是在“歷史”上的那個劉宏的形象,還是在這個世界里他親自見過的劉宏而有的印象,都不會覺得劉宏竟然是個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君主,而他偏偏還做出來了。

“歷史”,究竟誰能夠解釋得清?

但是凌巴也不去想這些,不管劉宏怎么想怎么做,只要自己時刻注意小心謹慎,不觸犯了一個君主的底線,一般來說,只要是對他有利用價值的,都不會毀滅甚至還是注意保全,當然了,或許在劉宏心中凌巴只是一個棋子的作用,但在凌巴心中,又何嘗不是為了利用這漢室朝廷的名義和能量,來保存自己以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之際謀得一席之地?這樣一來,不過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罷了。

現在,凌巴在這個世界不止是娶了一個嬌娘子,還算是有了一個家,他、還有貂蟬、還有小馬超三人,正好是湊足了一個小家庭來,當然了,某些時候還要考慮到龐德這個“蹭飯”的。

這期間凌巴也幫助龐德好好安排了一番他從西涼帶來的那支騎軍,畢竟現在西涼亂的很,就算是劉宏也沒要去管他的意思,他也只能夠做了無限期停駐洛陽的打算,不過有了凌巴幫忙,境況倒還不至于太窘迫。

凌巴卻更是喜歡小馬超和小諸葛亮兩位“將來”的猛將和智力牛人互相看不順眼、彼此針鋒相對的場面,心里則是暗道“歷史”上這兩人也不怎么對頭,莫非他們兩個人真的是命里犯沖?不過,能夠和貂蟬溫馨、和兩個小子調笑,這種生活倒是讓人求之不得的。

不過清閑的日子也過得不悠長,凌巴遷入新居的第三天,宮里便來人了,還是凌巴的“老熟人”小乙子,而且也只帶來了一道簡單的口諭:“宣凌巴入宮覲見……”


carlsiu 發表於 2012-3-29 09:44
回到三國當保鏢 第一百四十六章、帝師司馬徽
皇宮凌巴當然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是每一次來到了這里,凌巴都別有一番感慨。

在封建社會里面,皇權至上,而這皇宮,便是這最高權力的直接體現,占地最廣、富麗堂皇亦是天下第一,而身處其中,讓人不知不覺都會有一種敬畏的心思,稍稍收斂起其他的想法,更專注于那一寸青瓦一寸高墻的博大。

凌巴的遷居,宴會上最引人矚目的一個時刻,恐怕也就是在圣旨到來的那一刻,充分體現了圣龍對這個洛陽“新秀”的恩寵,里面極溢贊美之詞,毫不掩飾皇帝對于凌巴的看重,便是曹操劉備等人,都不由得羨慕起他來,而只有他自己看的最清楚,這劉宏越是這樣做,越是對他“不安好心”,不過不管怎么說,在無形中這對于自己行事也有一定的好處,反正在迎娶了貂蟬的那一刻起,凌巴就沒有想過要再低調行事,沒實力低調那是識時務重大局,有實力還低調那就是裝逼了,是要遭雷劈的,凌巴現在的實力,雖然還沒有強大到真的能夠抗爭與誰,但暫時要做到自保還是綽綽有余的,當然了,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而凌巴的聲名越盛,對于以后收攏兵馬、積蓄實力也越是有利。

至少目前為止,就算是有人嫉妒乃至于記恨他,也不敢拿在明面上來提及,皇帝指名道姓了就差直接說出了“我要保他”這幾個字的人,是誰輕易就敢動的么?更何況這里還是洛陽,是天子腳下,可不比其他。

凌巴如今最直接的一個提升勢力的方法,自然就是從劉宏這里索取,不過他也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劉宏不會白白什么便宜都讓自己占去,自己也不可能真的為了點兒利益拋棄自己內心真正的東西,這樣一僵持下來,倒是互相都有了一個默契的底線。

但是這一次被宣召進宮面圣,凌巴卻是毫無準備,按理說最近洛陽太平,盡管那場圍城大戰的余波還未完全散去,但劉宏也沒有再提及過那件事情,凌巴也不會多嘴,可這樣就更搞不清楚劉宏這次叫自己是為了什么了。

自己好不容易過了幾天舒坦平靜的日子,難道又要折騰什么?

于是,凌巴一路上便都是纏著小乙子問這問那的,想要問出個究竟來,就算透露些端倪也是好事,和天子打交道,必須揣摩對了心思才行;可惜這小乙子的嘴實在是太硬了,油鹽不進的,任是凌巴好話說盡,他硬是什么都不肯透露,說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凌巴會相信才有鬼,誰不知道自從自己“發達”了之后,曾經“招待”過自己的小乙子也跟著“沾光”,劉宏似乎也是對他越來越寵信了,現在兩個御用的傳旨太監,一個自然是張榮,這也是他雷打不到的身份,另一個就是這個小乙子了,足見劉宏對他重用。

凌巴對他心里恨得牙癢癢,可是他要么就是閉口不談,要么就是扯七扯八話題天馬行空,讓自覺說話最不著邊際的凌巴聽著都有點兒摸不著頭腦,干脆到最后也選擇了沉默是金,讓凌巴也是沒有辦法,無奈的在心里想著自己是不是又掉進了劉宏的一個陷阱里面,卻也由不得他這個時候再打退堂鼓了。

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凌巴才真正是嚇了一大跳了,他到的不是別的地方,卻是皇帝的寢宮,雖然這里他沒有來過,可是那眼色還是有的,看也看的出來了,當然了,最主要還是小乙子的“介紹”。

小乙子笑意盈盈的,那張欠扁的臉此時在凌巴眼中無限的放大,讓凌巴真是很不能夠狠狠的踹他幾腳,可惜他這次是學乖了,距離凌巴少說也有十幾步的距離,凌巴在這種地方也不敢輕易放肆,便終于按下心頭火氣,跟著走了進去。

幽深、空寂,這是凌巴的第一個印象,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一國之君的寢宮,會是這樣一番場景,仿佛是進入了一個寒冷世界,比外面的溫度可要降下了不少,讓人心底隱隱發寒,這里面的氣氛實在是不太適合人居住的,至少讓凌巴感覺十分的不適應。

不過,這之外,更讓人專注的就是里面的各樣裝飾,極盡奢華、若不是那陰冷的氣氛,這金光閃閃讓人真是會以為接近了太陽,可惜這樣強烈的對比只能是讓氣氛更加的詭異。

小乙子稍再走了幾步,卻不再繼續前進了,也不和凌巴說話,凌巴知道他的意思,也不理他,自己自顧自得繼續前進。

“來了……”正在欣賞四周裝潢,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險些嚇了一跳,凌巴聽出來這是劉宏的聲音,但是在這種場景下、這種時候聽到,總讓人心里發毛感覺不那么舒服。

然后,眼前一陣耀眼,凌巴不由得閉上了眼睛,輕眨了幾下再睜開,卻看到眼前本來幽暗的環境,在燈光的照耀下卻添了幾分暖色,但是在燈光掩映下,氣氛更難免添了幾分陰森,更何況,面前還出現了一個笑的很詭異的人,一身黃袍加身,高坐臺上,眼瞳中射出的光芒如兩團鬼火般。

“拜見陛下……”凌巴趕緊參拜,心里面卻在想想反正劉宏也算是自己的“先人”了,就當是祭拜先人就好了,心里那點兒不適也就盡去了。

這段時間凌巴沒少來皇宮,禮數上面的事情當然也盡量做到周到了,反正心里稍微開導一下自己,也都不感覺吃虧了,也就不會再去計較那么多了。

其實人活一世,真正值得在意的東西究竟有多少?至少凌巴感覺面子也是看自己的,總不會在古代拜一個皇帝,也要被人說成是折了男人的腰板吧?

劉宏微微點頭,淡淡說了句“平身”,倒也開始大量起凌巴來。

凌巴身上的變化,每日跟在近前的貂蟬和小馬超并沒有什么明顯的感覺,但是隔幾天看一次的劉宏,卻有些微的察覺,心里不禁有些訝然。

當然了,凌巴由于修煉“易筋經”,當時瓶頸已破之后,進境神速,不止是體現在身體武力上,在氣質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上也有所體現,只是要察覺卻不容易,劉宏倒是細心。

凌巴面不改色任由劉宏觀察,看著他時不時點點頭,像在評判一件物品一樣,撇撇嘴:我忍!卻也在暗中偷偷觀察四周。

雖然光線還很昏暗,甚至四周也看不太明顯,即便凌巴眼力超人,因為距離的關系要看也有些費力,可他卻還是注意到了臺上并非只有劉宏一人,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白須白發,面孔微瘦、身形頎長,一襲白衣出塵,卓然而立。

“此乃是朕的帝師,司馬徽!”似乎是注意到了凌巴的目光,劉宏開口介紹道,說話時臉上的笑意十分濃厚,讓人感覺就好像是貪玩的孩子在炫耀著自己最自豪的玩具一般。

凌巴心里盤桓過了幾個鄙視的念頭,然后就愣住了,等等……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些什么、剛才劉宏說他叫什么來著?凌巴看著對面那個老頭兒,漸漸的回憶起來,然后眼中的訝色越來越濃。

司馬徽?凌巴心里的驚訝正無限的擴大,直到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在表面的明顯表達。

他的嘴張得大大的、一雙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到現在,他碰到了太多讓一個后世來的人值得驚訝的事情了,但是沒有一件,能夠像現在此刻這件事情,讓他感到有些無法接受。

倒并不是他沒法接受這司馬徽是劉宏老師、也就是帝師的這個身份,其實三國里面這司馬徽也算是個神秘人物了,出場也有些玄奧,當然是指的《三國演義》里面,說起來如果按照真正的智力來說,或許不會比黃承彥、龐德公差,而此二人卻都是“臥龍”、“鳳雛”的師輩級人物,他被龐德公送了一個稱號“水鏡先生”,又被人稱為“好好先生”,雖然一生不得志,空有才華沒得施展,但名氣卻也不小,當然也是全托了《三國演義》的福。

司馬徽,字德操,潁川翟陽人,與當時天下聞名的名士、也是臥龍鳳雛老師的龐德公交好,甚至于龐統的聲名未顯的時候,還是他最先賞識,就連劉備能夠知道臥龍鳳雛,也是靠了他的指點。

不過這人本身倒也是有些神秘,雖有大才,即便遇到了劉備這樣的“明主”,依然是不肯出山,最多引薦了諸葛亮,自己卻是樂得逍遙,但是凌巴是怎么也不會相信,深居高才的一個人會那么甘心平凡的,自古到自己所在的現代都是如此。

不過在這里碰到了司馬徽,凌巴卻不會再懷疑他的才能了,畢竟能夠作為一國天子的帝師,沒點兒真本事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像是張讓趙忠他們那樣只知道討好劉宏,那可就不叫做“師”,充其量也就是待遇好點兒的“奴”,而劉宏接下來的一段話也徹底將凌巴心中關于此司馬徽是否就是彼司馬徽的懷疑釋去,“帝師雖有經天緯地之才,但是為人低調,名聲不顯,不過那名士龐德公倒是有識人之明,曾送與帝師一個雅號、曰為“水鏡”……”凌巴知道沒有那么巧的事情,眼前這人就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個司馬徽無疑了,雖然還是對于這一切有些轉不過彎來——司馬徽怎么會和劉宏搭上關系的?但他反應很快,當即向司馬徽躬身毅禮:“拜見帝師……”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稱呼對方,不過顯然劉宏和司馬徽都不是計較這些的人,對于他的拜會,司馬徽欣然接受,但是看著他雖然一副柔弱身板、卻是板著臉一副嚴肅的模樣,凌巴心里不禁有些惴惴,不知怎么竟對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子有了些許敬畏。

司馬徽的年紀不小,但是眼神卻還是很犀利,仿佛要直通人心一般,而在看到了凌巴的那一刻,他很明顯的身體一震,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皺起了眉頭陷入沉思中,對于場中劉宏與凌巴的對話卻沒在意了。


carlsiu 發表於 2012-3-29 09:44
回到三國當保鏢 第一百四十七章、襄陽,趙云
荊州,襄陽。

襄陽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交通優勢,歷史上一直就有“南船北馬”、“七省通衢”之稱,自古就是兵家、商家必爭之地,同時,這里也有許多歷史聞名的名勝,如鹿門寺、古隆中,其中隆中乃是臥龍諸葛亮“隆中對”之處。

襄陽區始建于西漢初年,以縣治位于襄水之陽而得名,轄漢水以南、中廬縣以東、縣以北的地區;武帝時屬荊州刺史部南郡,至王莽新朝時曾一度改稱“相陽”,東漢光武帝時恢復原名,仍屬荊州南郡。

襄陽便利發達的交通條件,自然也為它帶來了無限的好處,雖說也經歷了一番戰爭之苦,但經歷了累年的修養生息之后,襄陽的發展卻明顯比其他地方要更快更好得多,如今通商發達自不用說,雖說朝廷的政策一直都是重農抑商,而且這也幾乎成為了歷朝統治者的一個傳統,但是這并不妨礙因為通商其中的巨大利益牽引而去從事著這在這個時代里明顯極其下作的行業的人數目的不減反增,不過這倒是對于襄陽的繁榮很有促進作用。

人口是衡量一個城市的重要標準,至少從今年來襄陽逐漸增加的人口中,也可以看得出點兒端倪來。

西漢武帝時期,華夏的疆域第一次基本定型,同時也是各項事業高速發展的時期,與西漢初百廢待興、只能是信奉黃老休養生息的局面比起來,這個時候國內的環境無疑是要好上了許多,人口到這個時候也經歷了大量積累,基數頗大;但又因為漢武帝對匈奴的窮兵黷武,連年征戰不僅耗費了大量的國力,也使得國家人口也有不少減損,從武帝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的3600萬銳減到了3200萬;不過幸而之后經過“輪臺罪己詔”,漢武帝后期的一些政策趨于緩和,也漸漸的減緩了這種緊張局面,及至漢平帝時期,已經激增至了1200余萬戶5000多萬人。

而后經歷了王莽新朝,之后便出現了綠林的赤眉起義,烽火遍地,群雄諸侯混戰,使得人口又開始減少,到了東漢光武帝初期,已經只剩下了400萬戶不到3000萬人。

如今是漢靈帝光和六年,雖說自桓帝開始,天災人禍不斷,大量人口流離失所乃至于死亡,但經過了近兩百年的儲備,卻也達到了1100萬戶5500萬人口。

只是凌巴卻是知道,現在這種局面不會維持多久,待黃巾一開始,亂世拉開帷幕,除了中原大地上戰火焚天、諸侯爭霸,還有可恥的“五胡亂華”,使得到了三國結束、蜀漢滅亡的時候,全國總人口已經不足千萬。

不過現在一切畢竟還未開始,即便是也有許多的有識之士看出了些端倪來,如果能夠在一個個廣闊的亂世舞臺上展示,又有多少人會真的去在意那些流離失所的無辜百姓?

荊襄大地上,依然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落日西沉,襄陽城外行馬大道上,卻有數人數騎在悠悠而行,乘著落日余暉,感受自然美景,享受涼風席面,看遍風光山色。

其中,有三位中年男子,還有三名垂髫童子,卻各自都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只是行內人自然都看得出來,這出行倒是可以,卻非更上乘的軍馬。

三位中年男子隱隱以其中間一個年齡看上去最大的人為首,雖看似年紀都不小了,卻個個都是顯得精神抖擻,比之青壯年也未必遜色。

還有那三位垂髫童子卻是各具特色,一人清秀面龐,眼神微輕,心不在焉地趕著做下小馬兒前進,卻也能看得出對于未知目的地的渴望;另一人臉生異象,但是眼神堅毅,自有一股凜然正氣;還有一人卻看著英姿初成,劍眉星目,身形最為瘦弱,卻能讓人感覺到其中可能蘊含的巨大能量。

“云兒……”為首男子突然勒馬停住,直接叫住了最瘦弱男孩。

男孩應了一聲,“啾啾”的趕著馬兒前行幾步,沖另外兩個男孩粲然一笑,然后和三位中年男子并列,疑惑地問道:“師傅叫云兒什么事?”

為首男子溺愛的看著他,撫撫他的小腦袋,搖頭嘆道:“乍然離家,想必心里也不好受,云兒可曾怪過為師?”

說到這個,“云兒”卻是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堅毅,一字字道:“師傅說過的,男子漢大丈夫,為了報仇,這點小事算得了什么?”

這時旁邊另一名中年男子卻是突然笑道:“雄付當真是好運氣,收得如此佳徒,叫我等也好生的羨慕啊!”說著和旁邊最后一名男子相視一眼,都是大笑。

這時候后面的那個清秀童子卻是小聲嘀咕道:“繡兒也很好的啊……”但這三人是什么耳力,當然也都聽了去,那二人卻是笑的更加厲害了。

“雄付”哼了一聲道:“莫非你左慈大仙還要和我搶人了不成?哼,跟了一路了,從常山一直跟到這兒,可是說好到了襄陽便分別的……”

那“左慈”當即拉過他笑道:“唉,別這么生分了啊,咱們兄弟還分什么你我?你的徒兒,自然也是我的徒兒……”

這回不等他說完,“雄付”便直接打斷了他,似乎真有些生氣了,沒好氣道:“真當我童某人稀罕么?破軍現世了,時間已經不多了,待得那殺破狼三煞星一一現世,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還有心情在這兒與我調笑。”

聽了這話,“左慈”也不免變了臉色,看著身旁另一位好奇看著自己的中年人,輕咳一聲只好對“雄付”苦笑道:“好,算你狠,那咱們就此別過了吧……”說著,也不等人挽留,帶著另一人催馬急趕就走。

等那兩人兩馬遠去了,“雄付”卻才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破軍現世,天下大劫,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師傅,你們說的什么,徒兒不是很明白……”“云兒”看了看那“左慈”遠去方向,有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師傅問道。

“呵呵,云兒不必擔心,一切都有師傅在,待得云兒將為師的百鳥朝鳳槍學會了,那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那云兒就可以報仇了嗎?”

“當然可以,雖然有師傅,師傅也可以幫云兒報仇,但是云兒既然要做大男子漢,那就還是得要靠自己的力量報仇才行,所以就要努力跟著師傅學習武藝……還有繡兒、任兒也是……”

“是,師傅……”

“好了,咱們也趕路吧……襄陽,我童淵,又回來了!”

carlsiu 發表於 2012-3-29 09:45
回到三國當保鏢 第一百四十八章、漢靈帝的金庫
漆森的密道里面,一陣冷風吹過,讓凌巴驚起了一身的冷汗,然后心里的寒戰卻是漸漸撫平了。

密道里面,只剩下了三個人微微呼吸的聲音,還有那緩慢的腳步。

凌巴聽得分明,其中那個微微沉重些的腳步聲,是那司馬徽的,稍微輕盈些的,是自己的,至于另一個,自然便是劉宏的。

前面兩個人都只顧著向前走路,似乎一點兒也不把凌巴的存在當回事,凌巴心里苦笑,卻只能夠緊緊跟上他們。

三個人就這樣靜靜地走著,凌巴卻還在回味著剛才在那天子寢宮里,三人相對時,劉宏對自己說的話:“朕雖貴為一國天子,空有執掌天下之名,卻無掌控天下之實,究其根源,亦是自前朝起,便一直未曾根絕的問題——宗親、封國、諸侯……”

說到這里,凌巴倒是能夠稍稍理解他的意思,他所說的前朝,卻不是在說先帝漢桓帝,而是在說東漢之前的西漢,而在漢武帝時期,國力空前強盛,當時開國之初的分封宗親諸侯國已經成了王朝尾大不掉之勢,對于中央朝廷對于地方的強有力控制和皇帝的專制統治是十分不利的一件事情,盡管經過了之前景帝的削藩、平定七國之亂,還有漢武帝時候的“推恩令”,但是實際上的效果卻并非是許多歷史學者所認為的那么完全有效的,尤其是自漢桓帝開始,宗親諸侯掌握的權勢又日益見長,雖然一時還不可能象是漢景帝時候的梁王那樣威脅到一國之君的統治,但是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即使只是一種可能,也必須扼殺在搖籃里,豈不知臥榻之畔、豈容他人安睡?

只是這種話,從劉宏嘴里說出來,讓凌巴怎么都轉不過彎來,還好劉宏也沒有要求他接受的那么快。

“朕所為者,多年蟄伏,莫非真都當朕是一個昏君了?”說到這里的時候,劉宏還特意掃過一眼凌巴,讓他不禁心里打了個冷戰,暗道:那可不是哥的看法,是哥從“歷史”中得來的“經驗之談”,雖然哥也深以為然。

還好劉宏并不了解他心中的想法,也只是掃了他一眼,又接著道:“無論是刺衛營,抑或是這洛陽禁衛,朕經營多年,卻仍是發現自己力量的不足,所以……”

所以就找上了自己,名義上是建立了一支“狼牙軍”的私軍,但未嘗沒有麻痹其他人的意思,暗地里面究竟在干些什么,誰又搞得清?凌巴暗暗揣測著,卻絕對不說出口,開玩笑,皇帝的心意可以猜,卻不能隨便說,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歷史”上著名的“雞肋”楊修就是因為總是猜出了曹操的心意,這還不算,還總是要提前說出來,這才引得曹操忌諱,將他殺了的。

凌巴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可是性命是第一要務,現在可絕對不能夠在這種問題上栽跟頭的。

劉宏這時候突然笑了笑,竟然在這陰郁的環境中多了幾分正氣,“因為你,讓朕看到了希望……”

此時走在這黑魆魆的密道中,凌巴久久不能平靜。

曾經一直以為,“歷史”離自己很遠,所謂的真相,早就淹沒在時間長河里面,再怎么翻找也不過是勝者為王敗者寇、一俊遮百丑的殘酷一家之言,可是此時,他從未有一刻像此時這樣感覺,原來那“歷史”,或者說是這個歷史,真的已經離自己很近很近了,近到了自己如果想的話,甚至真的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來改變乃至于創造歷史。

雖然現在凌巴心里的想法早已和當初剛來到了這個世界的時候截然不同了,但未曾真個經歷了其中變換,卻是沒有能夠從心底里更深刻的感受到,比如之前雖然都有聽說了遼東公孫度、西涼韓遂的事情,但聽到是一回事,總還是會感覺著離自己還很遙遠,即便身邊還有貂蟬、小馬超這樣的“歷史人物”陪伴,但在相處中早就淡化了那種“歷史”的感覺。

“到了!”劉宏突然一聲低喝打斷了凌巴的沉思,凌巴趕忙調整了一下心態,跟著走了幾步,靠近了他們二人,才循著前方望過去。

劉宏的話是說一半留一半,凌巴也沒指望他能夠全部給自己解釋清楚,而他在說了那番話之后,凌巴也知道,這算是再讓自己做出一個決定了,是選擇效忠于他,還是明哲保身,畢竟古往今來,帝王的權術之道,尤其是在君主集權的“收權”這一塊兒,莫不是一場血雨腥風、人間災難的,這由不得人不好好考慮,但這也是其他人,對于凌巴而言,根本不需要考慮,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點頭答應了,畢竟這和他原先找朝廷當靠山的計劃不謀而合,自然是巴不得了。

于是,他便看到了這堂堂天子寢宮內竟然還有一條隱秘的密道,于是,他便跟著這皇帝師生二人來到了這里。

此時聽到了劉宏的話,他自然是循聲望去,就看到前面在一片暗淡中,不知何時就突然出現了一扇大門,與天子寢宮那密室的石質大門不同,這大門是一扇檀木松香大門,朱紅色漆油,質地倒是不錯,里面還隱約透露這些光線來,讓凌巴暗暗吃驚的是,透過光線略微看清了點兒的這扇木門,居然比外面的石門看起來保存的還要完好。

劉宏上前一步,推門而入,隨著“吱吱呀呀”的一陣嘈雜聲響,門緩緩被推開了,然后里面的情景便向三人完全的開放了。

這是一個大房間,確切的說,應該稱得上是一個小型的地下宮殿。

一眼望去,四周環繞著三人合圍的巨大石柱子,漢白玉大理石造就,上面卻還有一條條清晰地紋理,但凌巴可看不太懂,也不知道這些是文字還是什么,本來看這個時候的文字就比較吃力了,這還是在經過了這么久時間貂蟬的教導才學會了寫的,也幸好他的語言學習和接受能力很強,平常真正要用到的地方又不多,否則就算沒有惹出大麻煩也要出些洋相的,貂蟬倒是只是以為他從前身份不好,所以也沒有多想,哪里知道這家伙壓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中間卻不完全是一塊空地,大大小小的大概要有數十口大箱子了,都是整齊的堆放在一邊,另外一邊卻也有一些箱子,只是體積更小、數量也更少了。

凌巴暗暗揣測著其中裝著什么,劉宏和司馬徽已經當先進去,凌巴略微猶豫了一下,也才跟著進去了。

他倒不是擔心里面有什么陷阱,如果劉宏要對付自己,犯不著這么麻煩,只是心里總有些古怪的感覺。

這里面的溫度倒是挺暖和的,不過在這樣的地下,還能夠保持著溫度,不得不說情景依然是相當的詭異。

凌巴此刻才沒有想到那么多,已進入其中就感覺自己要眼花繚亂了,剛開始看到這里面透出的光,還沒有意識到什么,一進來仔細觀察了一番,才發現那光是一顆顆夜明珠散發出來的,而且這里面的夜明珠顆粒大、也更明亮,凌巴曾經也見過夜明珠,和這里卻是完全不能夠相比,而且這些夜明珠看上去還沒有經過太深的人工雕琢痕跡,大概都是天然形成,就不知道劉宏是從哪兒收集來了的了。

凌巴也只是掃了一眼,稍微飽了一下眼福,在皇帝面前還是應該要矜持一些的,即使他并不是心理將劉宏當成一個主子來看。

不過在他心里還是暗暗吃驚,這些夜明珠光看塊頭和質地,即便凌巴不懂行,也大概知道每一顆都是價值連城的,若是放在后世恐怕都是有價無市的了,而這里竟然有這么多,還只能算是用作照明,而剛才自己猜測那些箱子里的東西,說不定還是些真金白銀乃至于更加珍貴的東西,如果真的要算起來,就這一房間的財富,恐怕已經是富可敵國了。

難道這里就是劉宏的金庫?凌巴不由自主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來,其實看過的很多小說里面也曾經這樣寫過,畢竟劉宏貪財那是“歷史聞名”的,而他的斂財手段也算是開創了一代皇帝的先河,如果真是這樣,他貴為一國天子、九五至尊,能夠收攏到這些財富倒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不明白把自己帶到這兒來干什么?

司馬徽的視線一點都沒有轉移,完全不受周圍耀眼光芒的影響,就只是看著前方,而前方,劉宏正不停的繼續前進,幾乎要到了快底的死角了,才終于停下了腳步,然后,雙手顫巍巍、緩緩向前伸了過去……


carlsiu 發表於 2012-3-29 09:45
回到三國當保鏢 第一百四十九章、玉璽托付,最后籌備
幽靜的密室里面,凌巴在門口向內僅幾步遠處,前面不遠則是司馬徽,而劉宏早已經走到了這一條直道的盡頭,就在那最里一堵墻前停了下來。

他的身體有些微的顫抖,凌巴注意到了他的雙手探向前去,看不清做了什么動作,只是在轉過身來時,他的雙手上捧著一個方盒子。

鎏金的方盒子,盒子的表面有著張牙舞爪的金龍圖紋,凌巴本能的感覺到了這盒子的不凡,或者是他的感覺是來自于那還未親眼所見的盒子里的東西。

劉宏顯然沒有和他猜謎的心思,緩緩走到了他的面前,也不問他,直接就打開了那盒子,凌巴頓時屏住了呼吸。

盒子里面的,既不是什么光芒萬丈的法寶——純粹就是玄幻小說看多了,也不是什么秘籍寶典的——同上,盒子里面的,也是一個小盒子模樣的物事,凌巴從來沒有見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在古代有著十分重要的象征意義,在這“君權神授”的封建社會里,這幾乎就和那“武林至尊”的屠龍寶刀一般,被無數的有心人覬覦。

“傳國玉璽”就材于“和氏璧”,為秦以后歷代帝王相傳之印璽,乃是在秦滅趙得到和氏璧之后,奉秦始皇之命所鐫,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信物。

凌巴依稀記得,三國時候這傳國玉璽原本是自皇宮失蹤,然后不知怎么的落入了孫堅的手中的,后來又輾轉無數,只是最終,在元代的時候終于徹底遺失不再現世,而明朝建立時候明太祖朱元璋所用的,不過是一方所謂的“小傳國璽”,這一代珍寶、權力象征就這樣迷失在了歷史長河里。

凌巴知道,幾乎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就這一方巴掌大的“盒子”,足夠抵得上這滿屋子的財富還有剩余。

劉宏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沒有否認,顯然就是肯定了凌巴的猜測,而司馬徽此時也湊近前來,瞪了凌巴一眼,望著劉宏道:“陛下,此物關系重大,陛下當真要這么……”

凌巴有些不明所以,卻見司馬徽的眼神又瞪了自己一眼,心里不由有了幾分火氣,但是說真的,對這個老頭子,他還是有些顧忌的,況且想著自己一向尊老愛幼的,也不和他計較那么多了。

劉宏還是沒有說話,目光炯炯的望著凌巴,凌巴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驚訝地問道:“難道是要讓我保管?”

“哼!”司馬徽難得的應了他一次,只是卻是用鼻子應的,凌巴卻也不介意,只是終于有些確定了,這是確有其事的。

劉宏笑了笑,說道:“說是保管也不是保管,你既然知道這是傳國玉璽,那當知道其不簡單,有時卻也是個燙手山芋。天下之人莫不敬畏天子、敬畏玉璽,但也當想得到,若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和勢力,便是空有這盒子,難道就能真的做到號令天下了?”

凌巴沒法回答他,他感覺今天這一切都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事情好像越來越朝著自己所根本無法掌控或者說是甚至無法預料到的方面發展了。

劉宏卻不理他能不能夠接受,將盒子放到了他的手里,上下又再打量了他一遍,嘆息一聲道:“希望你莫讓朕失望……”

凌巴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那密室里出來的了,更不知道自己怎么離開的皇宮,他干過雇傭兵、做過特種兵,各種各樣只要是能夠歷練自己的工作他都做過,各種各樣能夠豐富閱歷的生活他都經歷過,可以說,他二十多歲的年紀,卻還要遠遠的勝于某些真正的老人的經歷。

不過,這些并不妨礙他還是有著一些自己的情緒,驟然碰到了這么大的事情,他沒有嚇傻掉,感覺自己已經很牛逼了,不過要想完全反應過來,還真的是需要時間。

一直到回到了府上,凌巴還有些精神恍惚的感覺,貂蟬和小馬超問他,他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卻在暗中小心翼翼的將那方傳國玉璽放置在了一個暗箱里,就在自己睡的炕席之下,反正一般沒什么人會進他的房間,貂蟬雖然也住在這里,但和他一樣也就是一個晚上,白天的時候也是在陪著小馬超。

在知道了小馬超的身世之后,貂蟬不禁又有些同情心泛濫,就想著多給小馬超一些母愛,凌巴當然不會反對,目前這“一家”倒是過得其樂融融。

沒有與大家挑明,并非是凌巴信不過貂蟬他們,而是這種事情事關重大,他并不希望他們牽扯進來,這對他們來說,知道的越少越有好處越安全。

不過這之后,劉宏卻沒再找過他,而凌巴的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但這平靜中,卻也有著暗涌起伏、波瀾涌動。

漸漸的明了洛陽,絕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所以凌巴也顧不得偷懶,開始逐漸親自監督火影衛,監督他們的訓練和任務。

說起來,在將所謂忍者的訓練方式交給他們之后,凌巴有數月的時間沒有再去管過他們,總有種任他們自生自滅的感覺,不過所幸,孤狼沒有辜負刺衛營的訓練和凌巴的期望,這段時間里,火影衛的水準和最初建立的時候,明顯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當然,以凌巴的眼光來看,還是并不完全滿意,他需要的是更強一點、再強一點的,他不會介意如果可能激發他們的潛力、自己使出些許的手段來,不過他想到了自己曾經的訓練,心里總有些心軟。

但現在不會了,他已經真正感覺到了壓力,這壓力就是來自于現在被他私藏起來了的傳國玉璽。

實在是難以想象,一國之君會將這么重要的東西,傳給一個實際上并沒有多親密的屬下,但是凌巴卻想得到,劉宏必定是有什么大計劃,他也看準了自己只能夠依靠朝廷的勢力,不說自己會不會起野心,暗中究竟有多少人在監視自己還未可知,甚至說不定自己就是他的一個誘餌。

這種感覺并不好受,完全是被人利用著,壓榨著自己剩余的利用價值,可又不得不說,他現在別無選擇。

終于才體會到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就算君王并沒有想要你死的意思,但是在君王身邊,忠,則意味著要面對來自于叛逆者的明里暗里的算計;奸,則毫無疑問要成為朝堂乃至于天下的公敵,當然如果伴隨的是一個昏君那除外了,可明顯他現在所看到的劉宏,非但不是所謂昏君,還很有算計,不管怎么樣,他都逃不開這些爾虞我詐。

不過,凌巴并不會懼怕這些,雖然他人生得懶散,但卻更是一個喜歡挑戰和刺激的人,骨子里的冒險因子絕對不比任何人弱,面對未知的即將到來的挑戰,他心里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本來來到了這樣一個世界,亂世即將展開,陰差陽錯現在又站在了風口浪尖,根本由不得他再有絲毫退縮的心思,退則是死,進、改變了“歷史”,還能夠放手一搏。

凌巴開始了最緊鑼密鼓的最后籌備,他不知道為什么劉宏自始至終都沒有找他商談過關于洛陽之戰那些太平道的事情,但他知道“歷史”再怎么變化,只要他沒有真正在之前將太平道連根拔起,那就絕對還是會再起烽火,黃巾起義勢所難免,他現在能做也必須做的,卻是加緊自己的實力,不管怎么說,保住自己是第一要務,有了實力,他也才有說話的底氣和資格,在未來的戰爭和亂世中,才能夠有他的一個位置。


carlsiu 發表於 2012-3-29 09:45
回到三國當保鏢 第一百五十章、新年(第二卷終章)
時間飛逝,幾乎是轉眼之間,凌巴來到了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一年余。

又到了一個新年,也是凌巴在這里的第二個新年。

上一個新年,是凌巴和貂蟬兩個人一起過的,二人世界、燭光晚餐,讓凌巴感覺更像是情人節,而這一個新年,很顯然會要熱鬧很多。

畢竟凌巴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勉強算是混在朝廷、官場邊緣,新年時候多應酬、多宴請,這也是很正常的。

這段日子里,凌巴感覺可以說是自從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后,過的最充實的一段日子了。

貂蟬終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讓他心里一塊大石落地,雖還保留警惕,卻早將此事丟在一邊,而這段時間又是和貂蟬培養感情、又是教導小馬超——雖然他練的是家傳的槍法,但凌巴的見識非凡,就算不懂槍,隨便胡謅出一點兒東西來,也能夠讓他和龐德受益匪淺了,這也讓二人更加對凌巴死心塌地了。

同時,他也還沒忘記了“調教”小諸葛亮,對于改變了小諸葛的人生軌跡,凌巴還是很有幾分愧疚和忐忑的,所以他也想著要彌補,對于諸葛亮最好的彌補,當然還是想辦法讓他成為和“歷史”上一樣牛逼的人物,而現在的諸葛亮,除了生活環境和家庭境遇的改變之外,最重要的一個需要彌補的地方,無疑就是一個好的老師。

想想那龐德公的名氣,凌巴又對留下諸葛亮沒有多少的底氣,一直以來還真有些苦惱這個問題,畢竟“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句話說的是好聽,又所謂“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可見個人的主觀意志和天賦的確是很重要的,但是如果在人生和學習的道路上沒有一個引路人,再天才的人,也終有如方仲永一般“泯然眾人矣”的可能,凌巴在這點上可是絲毫不敢大意。

不過現在這個煩惱終于找到了解決的方案:凌巴“厚著臉皮”找上了劉宏,死纏爛打一番,終于才求得了讓諸葛亮向司馬徽求學的資格,不過更要緊的還是看司馬徽的意思,而以司馬徽對凌巴的態度,本來也不可能會答應下來的,不過在凌巴爭取的了他和諸葛亮見上一面的機會之后,他對于聰慧過人的小諸葛亮,不出意料十分喜歡,而劉宏既然也沒有意見,那自然便是皆大歡喜的局面了,于是從此諸葛亮便跟著這位“歷史”上“引薦”他的“水鏡先生”開始了他正式的學習。

其實凌巴所考慮的還不止這些,司馬徽不僅是名士,在這個世界里居然還是帝師,這種身份放在古代可就是文人學士所期待達到的最高峰的成就,比流傳千古還要緊,而諸葛亮向他拜師,不止是得了一個好的老師這么簡單,也是變相的成為了劉宏的“小師弟”,這樣子一來,有了這么一層背景,小諸葛亮也堪稱是“”一列了,至少在這長安地面上,凌巴可以對他的生命和人身安全放心了。

當然,這其中是否有著借此強力將他綁在大漢朝廷這輛戰車上的目的,不得而知,反正現在的凌巴每天都是笑得相當的開心的。

不過也有煩惱的事情,比如說貂蟬突然在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凌巴的耳邊吐氣如蘭、滿含羞澀的表達出了她想要孩子的意思。

說實話,對于這件事情,凌巴現在還一點準備都沒有,心理上沒準備,生理上也沒有準備,一直以來貂蟬都不知道,凌巴其實一直都沒有和她真正“交融”,凌巴的安全措施自然是做的極好,沒什么人能夠發現,而貂蟬說到底,還是個純潔粉嫩的少女,對于這方面的知識,實在是沒有什么人能夠給予她什么建議,所以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凌巴“那樣子”,根本就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不過經貂蟬這么一提出來,凌巴也確實認真考慮了這個問題,即便是在前世的時候,他也一直都沒有想過要一個孩子,這讓他的那些女人們時常會“幽怨”一把,但是終究前世和今生是不一樣的,在這個世界里面,孩子不只是一個家庭的最重要的一塊,還是一個女人的驕傲,想必貂蟬說不出來的話里面,也有著對自己“肚子不爭氣”的憂慮吧,雖然凌巴時常安慰她是自己的問題,可是怎么能夠和她說得清楚?這個時代沒有一個人會把沒有孩子的責任歸咎到男人身上,更何況凌巴知道自己也不是真的“有問題”,只是自己不想而已。

但是看著貂蟬每次看著小馬超和小諸葛亮的眼神,凌巴知道她是確實想要孩子了,心里也有幾分愧疚。

說起來,貂蟬跟著自己也有一年了,從剛開始毫不猶豫的追隨,到后來終于給了她名分,一直以來都是默默陪在自己的身邊,從來沒有主動地違抗過自己或者是提過什么讓自己為難的事情,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凌巴覺得心里對她很愧疚,而目前看來最好的彌補方法,也就是給她個孩子。

“愛她就給他”,凌巴也考慮到了往后自己實力大漲的時候,必然也有可能面臨著要去征戰的情況,到時候貂蟬一人留在這兒,孤單寂寞,想想都讓人心疼,有個孩子作伴也是好的,有了孩子的母親,怎么都比一個單純的女人、少婦要幸福得多。

所以凌巴終于在經過了艱難的心理斗爭和準備之后,在一個溫馨浪漫,又有點兒旖旎氣氛的夜晚,完全的“釋放”了自己,而貂蟬在剛達到高峰的時候,乍然聽到了這么樣個消息,心里又是興奮又是開心,慢慢的幸福充溢,往常羞澀的小娘子竟然主動纏著凌巴“再來了幾次”,這一夜,真是盡興至極。

再比如說,凌巴心理面,隨著記憶里“黃巾起義”的逐漸臨近,一種強烈的不安感開始腐蝕心靈。

在記憶中,這場黃巾起義,雖然聲勢浩大,而且也確實是在實質上打擊到了大漢王朝,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終究是沒有辦法抵擋朝廷浩浩蕩蕩的平賊大軍,湮滅于歷史的塵埃里面。

若是真的如此,按理說自己應該不會感到不安的,這讓凌巴心里有些疑惑,也有些擔憂,對于“未來”,他現在已經喪失了所謂“先知”的優勢,唯一能夠依靠的,不過是自己前世多年“替身保鏢”積累下來的經驗,還有就是對于三國一些人物的熟悉。

不過不管怎么說,隨著時間的流逝,讓凌巴心里一直記掛著的“歷史”,終于翻到了嶄新的一頁。

大漢光和七年正月,皇帝劉宏親下御詔:改光和年號為中平,光和七年,即為中平元年,即以此始,光和年號走完了它六年多的使用歷史,同時,也意味著一段嶄新的歷史、中平年,正式的拉開了序幕。

往后的路究竟會怎么走,歷史的改變究竟是好是壞,凌巴心里陡然升騰起的不安來自于哪里?現在,都還是一個未解之謎……


carlsiu 發表於 2012-3-29 09:46
回到三國當保鏢 第151章、黃巾起,天下劫
漢靈帝中平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積蓄已久的太平道,終于開始初露崢嶸。

一月初,因太平道教徒唐周告密,洛陽北部尉曹操曹孟德引軍出動,逮捕洛陽城外城郊仍散布的一些當初圍攻洛陽的散兵游勇,同時還釣到了一條大魚,那便是太平道“大賢良師”張角的首徒、洛陽方黃巾的渠帥馬元義,馬元義被捕后至死不肯交代太平道詳細情況,最終被皇帝劉宏判處車裂而死,這比“歷史”之上提前了近一年;而同時這一次的“行動”,通過了唐周的仔細指認,還抓出了朝廷中曾經與太平道有過勾結的一些大官小吏,這其中,竟然就包括了之前在涼州兵變消息傳到劉宏之后那次朝會上劉宏下令壓入大牢的三名官員,毫無疑問,這使得劉宏對于袁逢的忌諱更深了一層,也自然在袁逢自己根本就不知情的情況下,無限的降低了他再次得到重用、回到朝堂的幾率,而這些在此之前曾幫助太平道圍攻洛陽的人等,俱都是受到了劉宏最嚴厲的打擊和懲罰,其中罷官免職是小,壓入死牢才最是讓人難以承受,這次曹操和劉宏“配合”雷厲風行的一次朝廷整頓,真是打了眾文武一個措手不及,也算是達到了劉宏震懾雷霆的效果,不過這之后,就該要考慮太平道的問題了;而在之前作為張角內應的宮中內侍封谞、徐奉在此前早已經因為凌巴和公主的撞破了他們的陰謀,而都早被捕誅殺,本來是被封鎖的,如今這一消息也終于自宮中傳出。

這一切的突發事件,都迫得遠在巨鹿的張角不得不將原定于三月五日的起義事項提前,飛傳各地黃巾領袖渠帥,揭竿而起,云集影從者,不數月及至百萬人眾。

太平道初期,張角因得自南華仙翁的《太平要術》三冊,廣發符水,鑊取民心,暗中實力逐漸壯大,北至幽州南部、冀州等,南至荊州,西至巴蜀,東至渤海、青州,勢力遍布東漢大地,借由自漢桓帝以來的天災人禍、朝廷和皇帝的不作為,使得民怨四起,太平道趁勢大力發展實力,只是短短十數年時間,信徒遍及江河流域。

而在此過程當中,張角也從信徒中特別挑選出了一部分的中堅力量,組成了太平道內最為人所嫉的“黃巾力士”,同時分派各路“諸侯”,商定分天下為三十六方,每方各設渠帥一名,渠帥大多出自其徒子徒孫,如洛陽渠帥馬元義為其大弟子,另有程遠志、張曼成、張牛角、管亥、趙宏、波才、韓忠等人。

而張角、張梁、張寶三兄弟,則分別為魁首,太平道起義,“大賢良師”張角號稱曰:“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自號“天公將軍”,其弟張梁稱“地公將軍”,幼弟張寶稱“人公將軍”,統領天下各方渠帥,所眾皆以頭戴黃巾為標志,則號為“黃巾軍”,史稱“黃巾起義”……

巨鹿。

這里是太平道始祖“大賢良師”張角的發祥地。

張角得南華仙翁與赤眉道長于吉傳授《太平要術》,設太平經義,廣發符水,創太平道教,廣招信徒,更在暗中積蓄著力量,只是雖然“歷史”大致終究沒有變化,凌巴的到來卻也不是毫無影響的,至少他已經在張角的心中扎下了一根刺,只要以后的機會越多,他完全可以將那刺扎得更深,甚至將那根刺變為一根杵棒。

不管是從當初從張角的手下逃脫,還是后來在瑯琊郡的時候鬧出的一系列事情,更有后來洛陽告急之后,凌巴率領“狼牙軍”橫穿太行,讓張角一番辛苦布局竹籃打水一場空,最終更是在洛陽之圍中發揮重要作用,使得本來應當是太平道黃巾軍崛起重要契機的洛陽圍攻成為泡沫,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讓張角對其恨之入骨,同時心里也有著深深的忌諱。

不過最近的張角卻正在煩惱中,實際上,他并沒有打算過這么早開始這場起事,尤其是在大弟子馬元義圍攻洛陽之戰落敗之后,當時他也心中后悔,畢竟這大弟子曾經派人通知過他,希望借由圍攻洛陽的機會,匯集天下勤王之師,而張角則可以趁機繳了他們的老巢,這樣一來簡直是事半功倍,但當時的張角還在錯失了凌巴下落的震怒之中,另一方面,對于那個大弟子,他也不是完全沒有顧忌,所以自然對這件事情并不是十分上心,更想要先捉到了凌巴,然后看情況對洛陽增援不遲。

可是現在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再后悔也晚了,而造成了這一切最主要卻是因為一個人,至少張角自己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完全記住了這個狡猾的小子了,兩次交手,自己都沒有取得優勢,甚至從凌巴能夠牽引自己的注意力,而使得馬元義洛陽之圍完敗,這已經是勝過自己千倍百倍了,而這也讓他對凌巴的怨恨更深。

此外,他還聽說了關于山東半島青州方面傳來的確切消息,基本上他想要在那兒引燃烽火已經不存在可能了,因為那里的太平道教徒受到了強烈的打壓,同時他派遣去助威的三股最強實力,也都被剿滅了,最讓他心痛的還是他的一個得意弟子、裴元紹,竟然在這里失蹤了,沒有人再見過,當然也有人說他已經投降了凌巴的,但是張角怎么會相信?他對于自己在這些弟子和信徒中的地位是最有自信的,他不可能相信有人能夠取代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哪怕是生身父母都不行。

所以,張角對于凌巴的怨恨,那可真的是發自內心真真切切,比真金白銀還要真,想想自己兩名弟子、馬元義的死還有裴元紹的失蹤,都或多或少間接和直接的和他有著關系,想不讓人記恨都難。

原本太平道實力強大,即便是和“歷史”沒有什么差別的缺少了洛陽方面的臂助,可是有著各方勢力云集響應,還是有著很大的發展空間;而如今,可以說,太平道的起步倉促,而且前期的損失也很慘重,不管是洛陽還是瑯琊、山東半島那兒,都是張角一直以來重點“照顧”的區域,可是沒想到現在都沒戲了。

不過幸好,太平道的勢力遍及全國十三大州的其中八個,尤其在徐州、冀州、荊州等地更為活躍,而這些地方都很重要,雖然錯失了關中還有青州地方,但張角從不信命,更不信什么關中龍興之地,自然對此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最要緊的,還是將這些地方盡早掌握在黃巾軍的手中。

而此時的洛陽皇宮里面,凌巴卻在進行著他的“皇家調教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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