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策馬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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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2-3-19 15:09: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208308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10:46
第三十七節 宮廷


    柏根德公爵的城堡是經過了數代人的修建,不但提供著最為完善的防禦,並且能夠使住在裡面的貴族們非常舒適,城堡裡寬敞的庭院中種植著來自異國的花朵和植物,辛勤的園丁將這些植物修建的整齊美觀,公爵的女兒和王子馬西米爾克牽著手一起漫步在庭院中,他們來到庭院中一座穹頂的涼亭中坐下來休息,王子在很小的時候便認識這位美麗的公主,因此雖說是父輩之間結成的政治婚姻,但是他們並沒有感覺到排斥。

    “公主和王子真是完美的一對,他們的結合會受到上天的祝福。”看著在涼亭中的王子和公主,服侍他們的侍從和侍女們相互欣喜的說著,血統高貴者的結合關乎整個帝國的穩定,而王子和公主一定會誕生最高貴的繼承人。

    當王子優雅的將公主送回去後,他來到城堡的空地中,準備練習劍術,和他對練的是漢若威公爵的長子,尊貴的公爵繼承人德維熱,他是作為一名見習騎士在國王的宮廷中學習,同時又作為王子的劍術老師。

    “我的朋友,德維熱,今天你會敗在我的手上。”王子自信滿滿的拿起木劍,靈活的揮動了一下。

    “啊,我尊貴的殿下,這可難說。”德維熱臉龐消瘦,下巴略尖,金色的鬍鬚佈滿下巴,他的眼睛炯炯有神,身材勻稱,熟悉各種武器和戰技,是一位傑出的騎士。

    “那就試試吧。”王子邊說邊用劍擊向德維熱,木劍準確的刺向德維熱的胸口,但是被擋住了,而王子手腕一轉橫劈過去。

    “有長進,王子殿下,但是主要是注意腳下,對,你的腳步太急了點。”德維熱一邊小心的防禦,一邊教導王子。

    “唔,果然不是你的對手。”王子和德維熱打了片刻,大汗淋淋的說道,眼看無法取勝王子放棄了進攻,他將劍杵在地上對德維熱說道,“聽說您的父親和偌維德人打了一仗,你不擔心嗎?”

    “殿下,各人有各人的職責,我父親的職責是為帝國守衛邊疆,而我的職責是教導您劍術,我們都是為您尊貴的父王服務的。”德維熱謙卑的說道。

    “啊,我知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您的父親打了很漂亮的一仗,那些偌維德人在沒有討到任何便宜後已經撤離了。”王子有點興奮的說道,“那一定是一場了不起的大戰,真想親眼看看你父親指揮作戰的樣子。”

    “謝謝您的誇獎,殿下。”德維熱雖然嘴上說不擔心,但是在一直關注著北方的戰局,他深知偌維德人的厲害,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能否帶領北方封臣們抵擋住那些海盜們的瘋狂進攻,有一陣他還試圖請求國王的援助,但是關注著與鄰國之間利益糾紛的國王,並沒有提供什麼實質性的援助,對此德維熱已經對王室有些失望了。

    “殿下,看您滿頭大汗的,快點去休息吧。”一個體態豐滿的女人提著自己寬大的裙擺,奔跑到王子的面前,她一邊掏出手帕一邊擦著王子的額頭。

    “我沒事,奶娘。”王子對那女人說道。

    “我知道,殿下,您的父王正在找您,您快去吧。”王子的奶娘疼愛的對他說道。

    “好,我這就去。”王子將木劍遞給德維熱,然後在侍從們的陪伴下離開了。

    “德維熱大人,我得警告您,王子是帝國最尊貴的繼承人,請不要給王子灌輸什麼奇怪的理論。”當王子離開後,奶娘臉上溫柔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踪,她面對著德維熱的時候臉上如同這寒冷的冬天,而德維熱卻不能有任何不滿,只能壓住心中的怒火,因為這個妖嬈的奶娘是扶養王子長大的女人,並且人們都說她經常趁王后不在的時候,爬上國王的床,在國王的耳邊灌輸著惡毒的謊言,在王室宮廷中生活許久的德維熱已經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並且把不滿深深的埋在心裡。

    “女人真是可怕,您說是嗎?德維熱大人。”奶娘看見沉默的德維熱滿意的扭動著臀部離開了,而德維熱的身旁卻又出現了一位身穿呢絨夾克衫的男子,那男子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說道。

    “大人,聖經上說是女人勾引了男人吃下了禁果,所以女人應該吃下的禁果比男人早,而男人們只是渾渾沌沌的陷入女人們的陷阱中。”德維熱接過男子的話接著說道,“但是有些男人卻比女人可怕的多,他們的隨時準備背叛自己的主人,所要的不過是一點微不足道的金錢。”

    “唔,這話也有道理,不過金錢能起很多作用,並不是微不足道,這點您錯了。”男子用手指點了點德維熱,這個玩世不恭的男子是國王的首席顧問卡隆,貴族們都說這是一個為了私利會不惜出賣整個王國的傢伙,德維熱不明白為什麼國王會將這種人留在宮廷中。

    “您今天又在密謀些什麼事情?”德維熱將手中的木劍抖動了一下,作為一名熟悉戰技的騎士,應該在戰場上殺敵,而不是消耗在無謂的宮廷中,看著這些小丑們互相拆台密謀,德維熱真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漢若威公爵為什麼要送自己到這裡來。

    “也不是什麼密謀,這是為王子的婚禮做些籌劃,對了,您知道國王有讓您回到您父親身邊的打算了嗎?”卡隆對德維熱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也許他已經習慣了人們對他的這種態度。

    “不,我不知道。”德維熱感到很意外,自從這個卡隆告訴國王漢若威公爵的財產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多後,國王對德維熱就冷淡了許多,逐漸的已經不怎麼提起德維熱,只是閒置在一旁而已。

    “沒錯,也就是說您可能要回到漢若威了。”卡隆看出德維熱雖然極力壓制,但是熱切的眼神出賣了他的樣子,微微一笑,看起來這個漢若威公爵的長子還是太嫩了,國王在接到漢若威公爵在和偌維德人的作戰中,損失很大的報告後,便已經失去了對漢若威公爵家族的興趣,國王現在已經完全倒向柏根德公爵一邊,甚至為此要讓自己的兒子娶柏根德公爵的女兒為妻,漢偌威公爵家族在王室宮廷中徹底的失去了支持,而這位對宮廷鬥爭完全沒有興趣的漢若威公爵長子卻從內心期望著遠離這裡,也許漢若威公爵家族要逐漸沒落了吧,卡隆從心中這樣預計著。

    “比起這裡,我更喜歡北方寒冷的空氣。”宮廷中人們的勾心鬥角,讓德維熱打心眼裡極度的厭惡,在這裡最可怕的刀劍不是握在手中,而是存在於流言蜚語中。

    王子和柏根德公爵的女兒婚禮,雖然在寒冷的冬季中舉行,但是公爵憑藉著強大的財力,將婚禮舉辦的熱鬧而華麗,來自米蘭聯合城邦國的綢緞,以及紅色的天鵝絨將婚禮的會場裝扮一新,勃蘭登堡紅衣大主教親自為這一對尊貴的新人祝福,在穹頂的堅固石頭教堂中新人穿戴著最為華麗的新裝,王子頭戴流蘇貝雷帽,身披夾襟短外套,袖子部分填充著天鵝絨毛,使整個袖子部分膨脹起來,衣物上有著流行的開縫裝飾,露出裡面的珍貴的面料,這是公爵為王子購買的南方最為流行的裝扮,而公主殿下頭戴塔尖垂紗帽,綴在塔形垂紗帽的薄紗,透明的可以看見塔帽的刺繡,公主手上戴著的手套是由牛的胎兒的皮製作的,這是這個時代最高級的手套。

    他們緩緩走過天鵝絨紅地毯,來到聖壇中接受上帝和人們的祝福,為新人們祝福的勃蘭登堡大主教戴著巨大的法冠,法冠上用金線和銀線刺繡的一絲不苟的佈滿,半圓形的披肩上也有著精美的刺繡,主教的身上穿著袖口較寬,下擺很長的大麥提袍,當拿起聖杯的時候,主教通常會用亞麻製作但兩端是流蘇的拭巾包裹住,然後才慢慢拿起向新人祝福。

    國王和公爵也為這兩位新人送上了各自的禮物,國王將幾座城堡和城鎮送給王子和公主,而公爵則送上大批的財物和幾塊富饒的低地領地作為嫁妝送給自己的女兒,當一切結束的時候王室已經獲得了許多的財產,這足夠應付國王對於鄰國的戰爭支付了,而公爵家族也因為這場婚姻獲得了極大地聲望,雙方皆大歡喜。

    “陛下,這場婚姻真是完美。”卡隆走進國王的身旁,在國王的耳邊悄悄說道。

    “這都是你的好策劃,卡隆,我不會忘記你忠心的服務。”國王非常滿意的對自己的首席顧問說道。

    “那個德維熱怎麼辦?漢若威公爵一直希望能夠把自己的女兒嫁入王室。”卡隆有點擔心的說道。

    “我們目前的戰爭攻略在西南方向,而不是北方,漢若威公爵對於王室來說沒有多大用處,我們需要的是伯根德公爵的力量,相信漢若威公爵能夠諒解吧。”對於已經被消弱的漢若威公爵,此時的國王不但不會念及對方忠心耿耿的服務,反而已經在考慮如何剝奪對方的產業,這就是政治。

    “那麼陛下,那個德維熱已經沒有繼續呆在這裡的必要了吧。”卡隆深知國王的想法,在漢若威公爵還強大的時候,將其長子留在王室宮廷中,只是控制漢若威的一個方法,但是既然漢偌威已經不足為慮,那麼也就沒有比較留著其長子了,以防止對方能夠探聽到帝國政治的核心內容。

    “好吧,讓那小子回去,我不需要他的服務了。”國王擺擺手,讓卡隆打發走德維熱。

    在人們最狂歡的時刻,德維熱帶著自己的幾名隨從悄悄離開城堡,雖然德維熱一直想要回到家鄉,但是在為國王長久的忠心服務後,卻如同喪家之犬般趕出去,德維熱的心中怒氣沖沖,他騎在馬上撥轉馬頭,看了看高大的伯根德公爵的城堡,心中發誓總有一天要讓這些人為輕視自己付出代價。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10:49
第三十八節 瓦倫格人


    柏根德公爵女兒和王子的婚禮對於許多人來說是一件喜事,但是這絕對不包括柏根德公爵的領地中承擔著大部分賦稅的市民和農民們,他們為公爵女兒奢侈的婚禮付出了三倍的賦稅,徵收的稅收一半用來購買婚禮物資,一半落入了公爵的口袋,王室婚姻成了斂財的好藉口,對此城鎮中的市民們和鄉村中的農民們頗有微詞,這一情況通過巡迴官送到了公爵面前。

    “尊貴的公爵大人,您領地中的人民已經對於賦稅承受到了極點,如果在徵收下去的話,恐怕會有動亂的危險。”巡迴官恭敬的對伯根德公爵說道,將領地中的風吹草動報告給公爵,也是他的職責之一。

    “作為工作的階級和勞動的階級,為貴族和教會服務是他們的天職,有什麼可抱怨的。”公爵坐在沉重珍貴的烏木座椅上,身穿華貴的對襟長袍,長袍上綴著流蘇以及精緻的刺繡。

    “如果叛亂,公爵大人雖然您無所畏懼,但是那會花掉一許多錢的。”經驗豐富的巡迴官提醒公爵道。

    “唔,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我女兒的婚禮還沒有結束,還有許多重要的宴會還沒有舉行。”公爵可不想掏自己的腰包,讓別人承擔自己的賬單,是柏根德公爵家族的優良傳統,也是家族財富積累的秘訣。

    “公爵大人,我倒是有一個注意。”公爵的右手邊,坐著的宮相出言道。

    “您有什麼注意,我的管家。”柏根德公爵對自己信任的宮相說道。

    “公爵大人,在我們自己領地中徵稅確實是一種不明智的做法,但是您別忘了,您還擁有一塊領地,那裡雖然不是您的世襲領地,但是您卻擁有徵稅權啊。”

    “哦,你是說瓦倫格。”柏根德公爵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來那塊山地領地,那裡其實並不是屬於柏根德公爵所有,瓦倫格曾經是布魯王國和普門布魯斯帝國之間的一小塊山地領地,是柏根德公爵的祖先乘著布魯王國和凱特王國之間爭奪繼承權的時候,乘機奪取的領地,但是在柏根德公爵父親時代,瓦倫格人不斷起義反抗公爵家族的統治,後來雖然被公爵的父親血腥鎮壓,但是也造成了公爵家族和瓦倫格人之間半獨立的狀態。

    “是的,公爵大人,那些該死的山民也該為他們拖欠的稅收買單了。”

    “沒錯,不過那些山民如果反抗怎麼辦?”公爵問道。

    “大人,對他們用兵您的聲望是不會受到影響的。”宮相自信的說道。

    “好吧,命令我的一隊騎士和重步兵們去那裡,讓那些低賤的山民們把拖欠我的稅款繳納上來,如果他們不繳納就燒毀他們的房屋和田地,讓他們無處容身。”公爵對自己的將軍下令道,很快聚集起來直屬公爵的騎士和重步兵們離開城堡,向瓦倫格方向而去。

    瓦倫格是布魯王國和普門布魯斯帝國之間的一塊山地,被崇山包圍的小盆地中,勤勞的瓦倫格人種植著一些農作物,養活著自己的家人,他們之間沒有貴族和領主,完全是出於部落狀態,一個一個的小村莊散落在山間,村莊由長老和臨時選任的隊長領導,這些瓦倫格人是虔誠的信徒,當冬季來臨的時候,山上佈滿了白色的積雪,瓦倫格人呆在家中聽著長老講述的宗教故事,並不時的進行著祈禱,雖然生活貧困,但是他們非常滿足。

    “茨布萊茲,今年的收成怎麼樣?”當村落中受人尊敬的一位隊長,從自己的地裡回到村子中的時候,人們紛紛向他問候,而這位身體強壯的隊長點著頭向自己的鄰居和朋友們問好,冬天的雪胡ā已經提前飄落在領地中,他哈勒一口氣,搓了搓自己凍僵的手,今年的收成都很不錯,看來可以過一個好的冬季了。

    “茨布萊茲,不好了。”突然從村子外奔跑進來一名信使,他戴著一頂氈帽,山地中馬匹的行動力有限,幾乎沒有瓦倫格人會騎這種牲畜,所以瓦倫格人通常用雙腳在山地間奔走。

    “出什麼事情了?”茨布萊茲連忙問道,看見信使氈帽上貼著的紅色羽毛,他知道這是聯合會議的重要信使。

    “是柏根德公爵的騎士,他們進攻我們了,他們的使者要求我們向公爵繳納賦稅。”

    “該死的雜種,還沒有吃夠苦頭。”茨布萊茲握緊拳頭,回到自己的家中。

    “親愛的出什麼事情了?”茨布萊茲的妻子看見怒氣沖沖的丈夫,連忙上前問道,他們的孩子正在壁爐前無憂無慮的玩耍著。

    “那些可惡的豺狼又來了。”

    “是誰?”

    “是柏根德公爵,他派遣了自己的軍隊來徵收我們的賦稅。”

    “什麼?”茨布萊茲的妻子捂著自己的胸口,驚嚇的臉色蒼白,上一次公爵父親的軍隊來到這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那還是她很小時候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聯合議會召集我去,把我的盔甲和長矛拿來。”茨布萊茲對自己的妻子說道,那套盔甲是茨布萊茲父親留下的,對於貧困的瓦倫格人來說是難得的裝備。

    “真的要打仗嗎?”茨布萊茲的妻子在幫助自己的丈夫系上皮革鑲嵌鐵片的盔甲後,從身後抱住自己的丈夫,在戰場上隨時會失去自己的親人,瓦倫格人雖然勇敢,但是他們太貧窮了,那些騎著高大的戰馬,身披鏈甲和罩衫,手持長槍的騎士們實在是太可怕,可是作為一名隊長的妻子,她又不能阻擋自己丈夫的職責。

    “也許吧,全看議會多數人的意見,但是我們遲早要反抗的。”可是茨布萊茲痛苦的想到自己那些幾乎沒有任何裝備的同胞們,難道瓦倫格人要永遠遭受柏根德公爵的虐待和奴役嗎?

    “早點回來。”將自己的丈夫送出門後,茨布萊茲的妻子含情脈脈的看著丈夫的背影,許多村子中的成年人同時接到了議會的命令,他們結伴向議會所在的輪流村落走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11:00
第三十九節 長老會議的決策


    瓦倫格人沒有貴族和統治者,對於這些還處於部落習慣的瓦倫格人來說,由有威望的長老們組成的民主議會,就能夠決定所有瓦倫格人的命運,各個村落中的成年男子們以及隊長們來到長老聯合議會所在的村落中,在這座坐落在山谷中的村莊中心,有一座瓦倫格人建造的噴泉,噴泉的上端由白色的石頭壘砌而成一個窪口,口處積滿清涼的泉水,在夏日炎炎的時候,村落中的人們圍繞著這座噴泉,享受著這種恩惠,村落中一座窄長的長屋是長老們在一起商討瓦倫格人大事的地點。

    身穿黃黑條紋連衣裝的瓦倫格人扛著各種老舊的大刀長矛,在自己村子隊長們的帶領下聚集在長屋外面,他們的武器老舊,長矛的頂端佈滿了鐵鏽,而身上除了亞麻布衣服以外,幾乎沒有任何盔甲,有盔甲的也只有極少數的隊長和戰士有,他們的盔甲也是許多時代之前祖傳的皮革甲以及少量的鏈甲,這樣一支瓦倫格人組成的部隊,能夠面對武裝到牙齒的公爵家族騎士,完全是憑藉著對部落的忠誠和勇敢。

    “茨布萊茲,我的朋友,好久不見了。”與茨布萊茲一樣的一位隊長,看見身穿綴鐵片皮甲的茨布萊茲,上前高興地拍著茨布萊茲的肩膀。

    “你好,萊姆。”茨布萊茲抱住他的肩膀,親切的高喊道,長屋外面此時人聲鼎沸,瓦倫格人相互問候著各自的家人和收成。

    “隊長們請進入長屋,開始舉行會議,其他人在外面等候著結果。”一名白髮蒼蒼的長老走出來,對外面的瓦倫格人宣佈道。

    瓦倫格人各個村落的隊長,依次進入長屋中,長屋裡的光線略有些昏暗,中間的篝火燃燒著柴火,長老們圍坐在一起相互咬耳交談著,長屋中發出嗡嗡的聲音,茨布萊茲與萊姆一起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時候長老中的輪值長老站起身來,張開雙手向下虛空按了按,長屋中的吵雜聲立即消失了,人們等候著輪值長老的發言。

    “所有的人已經到齊了沒有。”輪值長老向四周看了看,然後說道。

    “都到了。”

    “到了。”

    “很好,那麼我們開始會議吧,在座的各位已經得到了柏根德公爵的消息了吧。”輪值長老彎著腰看了看長屋中的人們,瓦倫格人都點點頭,這個消息已經如同風一樣吹過山谷,人們都知道那匹可惡的餓狼又要來了。 “在很多年以前,那時候你們許多人還是孩子的時候,公爵的父親的手下,侵襲了我們的家鄉,許多房屋和田地被燒毀,許多勇敢的人被殺死,而時隔這麼多年以後,他們又來了,現在我們討論下怎麼應付柏根德公爵和他的手下吧。”

    “還能怎麼辦?開戰,撕裂那些該死的走狗。”彪悍的山地民族瓦倫格人,大聲的嚷嚷起來,那聲音幾乎要把房頂掀翻。

    “等一下,諸位,誰都知道要打垮那些該死的入侵者,那些該死的普門布魯斯帝國的公爵們數代以來虐待我們,將沉重的賦稅一層又一層的強加在我們頭上,可是,同胞們看看我們的裝備,沒有盔甲沒有戰馬,如何跟那些身披重甲,騎在馬上地動山搖的衝鋒而來的騎士們作戰?”茨布萊茲冷靜的說道,與只是專心在山地中生活的同胞們不同,曾經到過柏根德公爵領地遊歷的茨布萊茲清醒的認識到雙方兵力的差距。

    “什麼?我的老友,你怎麼替那些該死的公爵走狗們說話,雖然我們沒有重甲,沒有戰馬,但是我們勇敢的瓦倫格人是不會屈服的。”萊姆jī動的站起身,高聲的大呼道。

    “沒錯,我們是勇敢的瓦倫格人。”在長屋中瓦倫格人大聲喊道,屋子外面的人們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jī動的聚集起來紛紛議論著。

    “我的朋友萊姆,我並不是說不作戰,只是不能就這樣和騎士們硬拼,要知道幾乎沒有部隊能夠正面抵抗騎士的衝鋒,你知道他們的馬槍有多長嗎?”茨布萊茲並不是一個懦夫,但是也不是一個頭腦發熱的武夫,他很清楚自己的同胞沒有正面對抗敵人的力量。

    “茨布萊茲,你有什麼主意?”輪值長老抬起滿臉皺紋的臉,對茨布萊茲說道。

    “唔,長老們,請看。”茨布萊茲走到長屋牆壁上掛著的地圖面前,這是瓦倫格領地的地圖,雖然粗糙,但是足夠辨認地形和標識的村莊,“柏根德公爵的手下要進入我們的地盤,必須要通過西邊的平原,我們放棄那裡的村莊,將他們集體轉移進入山地,在山地中柏根德人的騎士派不上用場,而我們卻可以大膽的襲擊他們。”

    “什麼?放棄我的村子?不行。”萊姆沒有想到茨布萊茲會出這樣的主意,他立即否定了這個計劃,而西邊的平原因為土地肥沃,生產的農作物幾乎頂的上整個瓦倫格的收入,是瓦倫格人重要的糧倉,如果放棄那裡就等於把自己的糧倉拱手讓給敵人,長老們聽見這個計劃後也頻頻搖頭。

    “茨布萊茲,我們不能放棄那裡,那裡是我們重要的糧倉,如果被柏根德公爵的人毀掉,我們將如何面對整個部族。”輪值長老也不同意這個計劃,他嚴肅的搖頭否決。

    “長老們,那裡是一片平原,在哪裡我們幾乎沒有可能擊敗柏根德公爵的騎士,而我們擅長的山地戰也無法發揮,撤到山上那裡才是我們的戰場。”

    “就算,我們撤退了,那些騎士如果不追來怎麼辦?而我們卻成了不放一箭,就將領土拱手相讓的懦夫。”萊姆憤怒的說道,如果茨布萊茲不是自己的朋友,他一定會認為對方是敵人的間諜。

    “那些傲慢的騎士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就好像我們不會放過他們一樣,將他們引入山中在那裡消滅他們。”茨布萊茲極力的勸說著自己jī動的同胞們,可是被怒火燃燒的瓦倫格人並沒有看出這個計策的絕妙之處,他們很快將茨布萊茲排除在會議之外,並很快通過了在平原禦敵於領地之外的計劃,長老會議發布命令將所有能夠拿起刀槍的瓦倫格人聚集起來,送往西部平原處嚴令抵擋柏根德公爵部隊前進的腳步。

    “開戰,開戰~~。”當長老會議的命令發佈出來的時候,聚集在長屋外面的瓦倫格人們,高舉著武器大聲的歡呼著,這個直接的命令很符合瓦倫格人的民族性格。

    “真是可悲,完全沒有勝算。”茨布萊茲悲哀的搖著頭,他的眼中的眼淚幾乎要掉落下來,他似乎已經看見佈滿瓦倫格人屍體的戰場上,流淌著自己同胞們的鮮血。

    “好了,茨布萊茲,既然長老們已經命令下來了,我們就要執行命令,我知道您從小總是有些小主意,但是這次你錯了。”萊姆並沒有因為茨布萊茲提出的計劃而產生芥蒂,作為瓦倫格人來說在長老會議上任何言語都不會冒犯對方,他們在私下依然是好朋友。

    “我的朋友,我不想看見自己同胞的鮮血白白流淌,我們需要更有勝算的計劃和戰術。”

    “忘了你的計劃吧,我的朋友。”萊姆對自己朋友入了魔似的想法而歎氣,他拍拍茨布萊茲的肩膀走出了長屋。

    茨布萊茲到底沒有阻擋自己同胞們,魯莽的戰爭計劃,整個瓦倫格部族人按照長老議會的命令,聚集在西部平原上,那裡幾乎積滿了瓦倫格人,他們在自己村莊隊長們的帶領下,按照排列著古老的三列密集的陣型,手持五花八門武器的瓦倫格人喧鬧聲響徹雲霄,他們的腳下踩著吱吱作響的積雪,人們呼出白氣看著對面的陣地,當正午時分的時候,戰場上響起了轟鳴聲,在地平線上出現了一片由​​長長的馬槍組成的樹林,漸漸的戴著半圓鍋狀頭盔的騎士頭部顯露在瓦倫格人面前,騎士們的身體隨著馬的顛簸抖動著,他們身上的鏈甲和板甲發出嘩嘩的聲響,盔甲在積雪下反射著滲人的光亮,身上由各種鮮豔顏色組成的罩衫,讓對面衣衫襤褸的瓦倫格人自慚不如。

    騎士們在將軍的帶領下組成幾個長方形陣列停止了前進,在他們的身後沉重的步伐聲同樣響起,身披鏈甲和硬皮革甲的重步兵大方陣出現,重步兵們手持長戟和長劍目不斜視的在軍士長帶領下就位,他們不但盔甲齊整而且還身披著如騎士般同樣鮮豔的戰衣,在柏根德公爵手下將軍的旗幟下士兵們精神抖擻面對敵人。

    “好多人啊。”瓦倫格人看見柏根德公爵手下那些明亮盔甲的士兵,還有騎著戰馬的騎士們,緊張的嘴唇乾涸。

    “噢~~~。”萊姆看見自己開始膽怯的同胞們,高舉自己手上的長矛大聲高吼起來,在他的帶動下瓦倫格人們同樣高吼道,戰場上響起的聲音讓瓦倫格人的士氣恢復不少,他們用赤紅的雙眼瞪著對面的柏根德公爵的士兵們,似乎要將那些人生吞活剝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11:04
第四十節 失敗的戰役與踏上的旅途


    瓦倫格人彪悍的習氣被激發出來,他們完全不顧自己裝備的低劣,主動向柏根德公爵的部隊發起進攻,徒步奔跑的瓦倫格人揮動手中的長矛鈍劍,排山倒海般向敵人的陣列衝鋒過去,而許多瓦倫格人的手中只有一柄包著鐵的木棍,柏根德公爵的將軍騎在馬上冷靜的觀察了一下陣地,這片開闊的平原完全適合騎兵的作戰環境,他舉起自己帶著五指分開鐵手套的右手,用力一揮,騎士們催動自己胯下的戰馬,面對瓦倫格人緩緩進入戰場,馬蹄踏著地上的積雪,將積雪刨起一個個小坑,這些高大的戰馬是經過無數代養馬人擇優培養的方法,培育出來的優良戰馬,它們不但馱著身穿重甲的主人,甚至還有包裹在它們頭上和頸部的馬鎧,卻毫不費力的向前跑動,帶著自己背上的主人馳騁在戰場之上。

    “小心,騎士們開始衝鋒了。”茨布萊茲也帶領著自己村莊中的戰士們,加入了戰場,他看見對面手持馬槍的騎士們,立即向四周的同胞們發出警告,可是這些被熱血衝暈頭腦的瓦倫格人卻聽不見這警告聲,他們舉著簡陋的武器只知道殺死對面可惡的敵人。

    “愚蠢的瓦倫格人,哈哈。”看見正面沖向騎士們的瓦倫格人,柏根德公爵的將軍發出狂笑,這些低劣落後的部落民族,居然沒有任何常識的企圖正面沖垮全副武裝的騎士,真是不知道說他們勇敢還是天真。

    “衝鋒,為了榮耀~~~。”柏根德公爵的騎士們,在與瓦倫格人距離一百步的距離的時候,騎士們將豎起的馬槍放平端直,並同時訓練有素的用腳後跟上的銀馬刺狠狠的踢在馬的腹部,戰馬在條件反射下加速奔跑起來,瞬間騎士們的隊伍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刺入瓦倫格人的人群中。

    “啊~~~~。”在騎士們高速奔跑的戰馬前,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擋,瓦倫格人群中瞬間被挑飛到空中數名士兵,戰馬帶著慣性與騎士一起衝入人群,瘋狂的踐踏擋在面前的瓦倫格人,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在人群中響起。

    “包圍他們,該死的,包圍他們。”萊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騎士們面前再勇敢的瓦倫格人也如同泥人一般不堪一擊,在失去了衝鋒優勢後的騎士們不慌不忙的扔掉折斷的馬槍,從腰間拔出自己親密的朋友雙刃劍,在戰馬兩側的人群中左砍右劈,鋒利的雙刃劍帶起一片血雨,而瓦倫格人的簡陋武器幾乎攻不破騎士身上的盔甲,除了在盔甲上敲出乒乒的聲音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萊姆怎麼辦?我們打不過這些騎士。”渾身是血的瓦倫格人聚集在萊姆周圍,他們指望著萊姆能夠想出什麼破敵的良策,可是萊姆緊緊的抓住自己手中的長矛,雙眼瞪得幾乎爆裂,但是卻毫無辦法,他的心里後悔萬分,在這片平原上和騎士作戰真是太糟糕太失策了。

    “啊。”又一名瓦倫格士兵被騎士的雙刃劍割開喉嚨,那名瓦倫格士兵脖子上的鮮血噴灑出來,而他拼命的用手抓住自己的脖子企圖挽回自己正在快速流失的生命,但是冷酷的騎士控制著自己胯下的戰馬,使戰馬人立起來用前蹄狠狠的將瓦倫格士兵的腦袋踩碎,血液和白色的腦漿塗滿整個雪地。

    “狗雜種,狗雜種~~~。”看見自己同胞被殺戮的萊姆,睚眥欲裂的舉起長矛沖向騎士,那名騎士也發現了萊姆撥轉馬頭,衝著他衝鋒過來。

    “快去救萊姆。”在戰場上廝殺的茨布萊茲看見獨自面對騎士的萊姆,連忙抓住自己身旁的戰士說道,幾名瓦倫格戰士連忙沖向萊姆的方向。

    “殺~~~。”騎士在沖向萊姆的時候,萊姆聰明的低下頭,並同時用長矛狠狠的刺在騎士胯下的戰馬前胸上,吃痛之下的戰馬立起來將背上的騎士從馬上摔了下來,騎士掙扎著企圖爬起來,但是萊姆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立即欺身上前,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柄輕薄的匕首,從騎士面罩的縫隙處用力刺了進去,騎士發出慘叫翻動了一會便倒在地上身亡了。

    “幹得好,萊姆。”瓦倫格人高聲的歡呼著,萊姆站起身晃動了一下身體,他感到剛剛那一幕是那樣驚險,騎士在馬上時候手中的劍離他的頭皮只有幾毫米,萊姆甚至能夠感覺到劍的冰冷。

    “哈哈,幹掉這些雜種了。”萊姆張開雙臂歡呼著,死裡逃生的感覺讓他興奮起來。

    “萊姆小心,小心身後。”茨布萊茲看見從萊姆的身後,竄出來一名騎著戰馬的騎士,騎士手中的劍直取萊姆的後背,茨布萊茲大聲高喊著,但是戰場上吵雜的聲音掩蓋了他的警告聲,萊姆微笑著看著沖他揮手的茨布萊茲。

    “啊~~~。”那柄長劍在高速下,輕易的刺穿了萊姆的身體,他低頭看了看從後背插透自己的長劍,鮮血從他的口中流淌下來,滴落在鋒利的劍尖上,萊姆抬起頭看了看蒼白的天空,天空突然旋轉了起來,他頭一歪身體倒在了地上。

    “不,萊姆,萊姆。”茨布萊茲推開擁擠的人群,奔跑到萊姆身邊,數名瓦倫格士兵立即將那名騎士圍住,使他不能靠近萊姆,茨布萊茲乘機將萊姆拖到安全的空地上,以避免被人群踩踏。

    “哎,茨布萊茲,我的,我的朋友,我要死了嗎?”萊姆口中流淌著發黑的血液,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茨布萊茲,而茨布萊茲連忙緊握著萊姆的雙手。

    “不,我的朋友,戰爭還沒結束,你還不能死。”茨布萊茲痛苦的說道。

    “真後悔,沒有聽你的,我們族人的鮮血白白流淌了,這都是我的錯,上帝啊,原諒我。”萊姆猛烈的咳嗽起來,內臟的碎片伴隨著血液流淌出來,茨布萊茲低著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請不要這麼說,我的朋友,你沒有錯,是那些該死的柏根德公爵和他的手下,他們都該被地獄的烈火焚燒。”茨布萊茲狠狠的咒罵著。

    “我的朋友,去,去,尋找打敗他們的方法,全都靠你了,啊~~。”萊姆用盡全部的力氣說完最後一句話後,便如同解脫了一般緩緩閉上了雙眼,作為統帥的萊姆死在了戰場之上,而此時柏根德公爵的重步兵也緩緩壓了上來,瓦倫格人的防線分崩離析,茨布萊茲帶領著殘餘的部隊立即撤入山區之中,憤怒的伯根德公爵的將軍下令燒毀平原上的村莊,火焰和濃煙滾滾的冒起,抵抗的村民被抓住絞死,屍體被懸掛在村口的樹上。

    “我們該怎麼辦?”已經被打敗的瓦倫格人,只得在長老們的一致同意下,接受了公爵苛刻的條件,承擔了巨大的賦稅,並且瓦倫格中人們的武器也全部上交 ,被公爵投入火爐之中融成了一座公爵的雕像,那座公爵騎著馬不可一世的雕像被放在瓦倫格的山谷中,永遠的羞辱著這些山民們。而茨布萊茲在戰爭結束後,立即背上包袱告別家人踏上了旅途。

    “你要去哪裡?”茨布萊茲的岳父問道。

    “去西邊布魯王國,據說那裡最近發生了許多變化,我想去那裡看看。”茨布萊茲對自己的岳父說道,在他走後家中的一切都將交給自己的岳父打理。

    “唔,你覺得有出遊的必要嗎?”茨布萊茲的岳父問道。

    “當然。”茨布萊茲堅定的說道,雖然人們一直認為沒有人能打敗騎士,但是茨布萊茲不這麼認為,只是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因此才想要去出去長長見識。

    “那好吧,祝你好運,孩子。”茨布萊茲的岳父看著他堅定的目光,嘆了一口氣,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個錢袋,裡面裝滿了他一生的積蓄,而現在他將這個交給了自己的岳父。

    “謝謝您。”茨布萊茲含著熱淚接過錢袋,整個部族的命運和未來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了,只要有著不屈服的意志,一定能夠換取自由。

    背著行囊,茨布萊茲獨自踏上了行程,天氣越來越寒冷,為了糊口茨布萊茲只好加入了一夥擁有大篷車的商隊,在這惡劣的天氣以及危險的旅程中,總是有許多力量薄弱的旅行商人加入大篷車商隊,因此也沒有人會在意茨布萊茲的到來,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商人們圍坐在火堆周圍,一起聊著天交換著各自的信息,作為急需了解大陸上消息的茨布萊茲來說,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他拿出一些食物分給商人們,換取了他們的好感,然後靜靜的聽著商人們的談話,商人們最感興趣的討論不外乎那裡的商品漲價了,那裡的物資緊缺了,當然還有許多關於貴族們之間的風流韻事,還有領地中發生的奇聞異事,如果隊伍中還有孩子,還會有人免費講些鬼怪故事嚇唬嚇唬小孩子,茨布萊茲聽了一會便感到無聊,當他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名商人的談話引起了他的興趣,使他重新坐在了火堆旁邊。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11:11
第四十一節 傳奇的騎士


    這是一名來自北方漢若威的商人,帶著一頂商人們常常戴著的氈帽,飽經風霜的臉上掛著無害的微笑,他的商品是一些奇怪的紙張,開始的時候茨布萊茲還以為那是哪里新出產的布匹,後來才發現比布匹要容易撕爛的多,他想不明白這種東西怎麼會有人購買呢,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商人口中講述的事情深深地吸引了他的耳朵。

    “聽說了,在北方漢若威公爵與可怕的偌維德人之間的戰鬥了吧。”北方商人帶著自豪的神色說道,畢竟能夠與恐怖的偌維德人作戰定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絕對和貴族領地間的私戰不同。

    “快說說吧,我們知道的是漢若威公爵大人損失慘重,才將偌維德人趕出北方領地。”其他的商人們說道。

    “嘿嘿,你們所知道的都是些老掉牙的消息,漢若威公爵手下封臣們損失慘重沒錯,但那是因為偌維德人勾結了公爵宮廷中的宮相,裡應外合下設的陷阱,結果可憐的漢若威公爵自己都差點自身難保。”北方商人看著其他人茫然的神色,更加的得意起來,他抽動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環顧了一下周圍。

    “然後呢,怎麼樣?”其他人焦急的問道。

    “幸虧漢若威公爵大人受到上天的眷顧,他手下的一位勇猛的騎士帶領著手下的士兵,打垮了偌維德人的進攻,揪出了隱藏的叛徒,挽救了漢若威公爵大人的性命,立下不朽的戰績。”

    “哎,我說你又不是雲遊詩人,吹的這麼大的牛,一名騎士救了漢若威公爵大人,我們可不相信,公爵手下的封臣中,他們有多少騎士,結果都被偌維德人打敗了,一名騎士怎麼能打敗偌維德人呢,一點常識都沒有,也許您從來沒有看過偌維德人吧,哈哈哈。”商人們都嘲笑起來,他們可不相信什麼一名騎士挽救王國的傳奇。

    “這是真的,我以我的名字,不,我祖輩的名字起誓,這都是真的。”北方商人激動的賭咒起來,這種質疑讓他無法忍受。

    “請您接著說吧,那名騎士怎麼挽救了公爵大人的?”茨布萊茲阻止了商人們的哄笑,接著問道。

    “還是這位先生好心,不像你們。”北方商人摘下自己的帽子,拿在手上拍了拍,然後說道。 “那名騎士就是馬爾克領地的領主,他因為救援公爵大人有功,已經被封為斯德丁伯爵了,這可是做不了假的吧,而且據說這位伯爵手上擁有一種能發出閃電的武器,他就是用這種可怕的武器將偌維德人一掃而空,因此現在偌維德人只要一聽見他的名字都會發抖。”

    “不會吧,我不相信。”商人們對這種幾乎怪力亂神的故事,紛紛搖起頭來,閃電是上帝手中的武器,怎麼會落入凡人的手中呢。

    “會發出閃電的武器。”茨布萊茲聽後心中一動,他想到如果自己的部族如果擁有這種武器,就不用怕該死的伯根德公爵了,他立即決定不去布魯王國而改道向北方領地出發,在那裡要得到這種會發出閃電的武器,並把它順利的帶回自己的同胞中去。

    當經過了這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夜晚,清晨的陽光再次穿破濃霧的時候,茨布萊茲立即告別了商隊們,向北方領地出發,那種神奇的武器深深的在召喚著他,但是茨布萊茲心中多少有點忐忑不安,如果這個消息根本是假的,子虛烏有怎麼辦?但是隨即茨布萊茲安慰自己,反正自己就是漫無目的的在大陸上游歷,不如去北方領地中碰碰運氣。

    施瓦布此時並不知道一位身懷著復興民族大業者正向自己而來,他這一段時間除了練練馬爾克軍團外,就是倒騰自己的白蘭地酒,這種酒雖然對光頭奧托和科羅等人來說有點奢侈浪費,但是當他們嚐了第一口後便再也忘不了那種甘醇的味道,每天眼巴巴的守候在地窖門外面溜達,準備能夠鬧點白蘭地酒喝。

    “行了,你們別再這里呆著了,這種好酒是用來賣給貴族們的,你們要是想要喝上這好酒,那就把你們手下的士兵們訓練好了,優秀者會得到白蘭地酒的獎勵。”施瓦布實在是被這幾個酒鬼纏的沒辦法,宣布了這麼個鼓勵方法,沒想到光頭奧托和科羅為了得到白蘭地酒拼命的操練士兵,竟然提前完成了施瓦布編寫的訓練大綱。

    “伯爵大人,您承諾的話一定要兌現啊。”科羅抓住施瓦布罩衫的一角,纏著他說道。

    “哎,真是服了你們,不過看你們這麼喜歡這酒,看來我們今後的銷量一定很不錯。”施瓦布獎賞給科羅和光頭奧託一人一杯白蘭地,然後考慮自己以後是否該在領地中種植些葡萄園,自己釀酒製作白蘭地,因為這個時代製作高檔的葡萄酒的技術,被修道院中的修士們嚴格保密著,對於他們來說紅色的葡萄酒象徵​​著聖子的鮮血,更何況這些葡萄酒的出售還能夠為修道院帶來豐厚的利潤,不過對於施瓦布來說這些葡萄酒的製造真不是什麼秘密,不過是將葡萄發酵後保存起來而已,並且施瓦布製作的白蘭地酒更加高檔。

    “施瓦布大人,您要我抄寫的東西抄寫好了。”在施瓦布的身邊多了一個一瘸一拐的文書,因為原先的撰寫員被調入庫房中,施瓦布的身邊少了一個能記錄的人,而迪克的到來解決了施瓦布的難題。

    “大人,您真的要留下那個小子嗎?”當夜晚的時候,斯瑞克神秘的出現在施瓦布的床頭,對施瓦布這樣說道。

    “哎,我說斯瑞克你能不能進門之前敲敲門。”施瓦布不滿的說道,這個斯瑞克整天不知道幹些什麼,而喜歡神秘的在半夜出現在施瓦布的床頭,成了斯瑞克的標誌之一,對此施瓦布已經決定重新製作一把銅鎖。

    “對不起,大人,習慣了。”斯瑞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但是臉上依然冰冷的沒有任何表情。

    “哎,不就是羅素男爵家的孩子嘛,那又能怎麼樣?難道我還對付不了一個瘸腿的孩子嗎?”施瓦佈在迪克來到的第二天就弄明白了他的身份,雖然有過將其趕走的想法,但是看著這個全心喜愛馬爾克的人,施瓦布又怎麼能夠那樣做呢。

    “您,不怕他是間諜嗎?”斯瑞克靠在牆上,懶懶地說道,雖然看上去斯瑞克渾身都露出破綻,但是任何輕視他的人都會被無情的現實擊敗。

    “間諜能怎麼樣?偷襲我嗎?還是偵查我們的動向?不過不是我太自信,就算迪克把這裡的一切告訴他的父親,我也依然有辦法打敗他們。”施瓦布自信的說道,施瓦布的訓練大綱以及作戰方針,都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就算別人拿走了也是無法得到其精髓的。 “對了,斯瑞克,最近公主殿下有什麼消息?”

    “我聽說,公爵大人的長子要回來了,想必公主殿下也一定在幫助公爵歡迎自己的哥哥吧。”斯瑞克輕描淡寫的說道,彷彿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已經在這個時代生存許久的施瓦布,立即敏銳的捕捉到其中的信息,原本在王室中服務的漢若威公爵長子,居然就這樣灰溜溜的返回了自己父親的領地中,這就足以證明漢若威公爵的衰弱已經讓王室覺察到了,而國王的冷遇也意味著漢若威公爵家族的衰落,急需尋求強大力量的公爵家族手中唯一的一張王牌就是公主們的婚禮了。

    “看來,漢若威公爵家族大概要辦喜事了吧。”施瓦布不自覺的想起,在漢若威城堡庭院中,與公主瑪麗的香豔境遇,而他似乎有感覺到了那個溫暖的身軀。

    “您在想什麼?作為單身貴族的您,不是也有資格求婚嗎?”斯瑞克彷彿看穿了施瓦布的想法般,微微上揚嘴角的說道。

    “一個連自己的領地都沒有收復的伯爵,你認為有人會理睬嗎?”施瓦布嘆了一口氣,似乎自己最近因為嘆氣太多,而顯得老了許多。

    “可是您救過漢若威公爵大人的性命,就憑這一點,您在公爵的心中就有不小的分量。”斯瑞克說道。

    “你錯了。作為一名統治者,漢若威公爵大人是不會用這個籌碼換取人情的。”施瓦布也明白如果能夠娶公主瑪麗為妻,就可以少奮鬥許多年,可是那些驕傲的貴族們會放過得到公主的自己嗎?施瓦布心裡可沒有個底子,這個時代為什麼會遍布堅實的城堡,不就已經說明了時代的危險性嗎?更糟糕的是你不知道敵人會從什麼方向來進攻自己,從城堡高牆之外,還是城堡陰影間之中,在夢中施瓦布已經不止一次的夢見雪亮的匕首劃過自己的喉嚨,在噩夢中醒來的施瓦布總是默默的站立在窗戶旁邊,遠望著那一輪明亮的月亮。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11:15
第四十二節 三分之一板甲


    馬爾克領地中鐵匠們揮汗如雨的在水力鼓風機的幫助下,用力的揮動著沉重的鐵鎚,將一塊塊的生鐵敲擊成薄片,在施瓦布的指導下這些鐵匠們已經熟練掌握了冷鍛法,並且在施瓦布的請求下擅長鍛鐵的偌維德人也加入了製作板甲的行列中,為了提高製造效率,施瓦布命令這些鐵匠和學徒們在每一塊製作的盔甲上打上自己的名字,用一個統一的標準嚴格要求質量,如果有達不到標準的產品,就將製作這一個零部件的鐵匠或者學徒進行罰款,相反的如果製作的產品能夠保持標準和質量,這個鐵匠或者學徒就可以獲得月獎勵,為了獲得銀納所的獎勵鐵匠和學徒們牟足了勁。

    “雖然鐵匠們已經盡力在製作盔甲,但是生產的量還是不夠,平均一個週只能製作出五副胸甲、五副寬邊頭盔、以及十根長槍。”老勞克憂心的對施瓦布說道,在斯瑞克的情報蒐集以及商人會所中的消息,周邊的領主們對馬爾克越來越敵視,可以說戰爭隨時可能爆發,現在之所以沒有立即入侵馬爾克只是因為各領主之間的齷齪私心作祟,利益的分配和戰後分贓沒有達成一致。

    “嗯,是有點慢了,這樣吧,將鐵匠們和他們手下的學徒們分成三組,進行競爭比賽,在一周內製作的合格盔甲和武器的小組,可以獲得二十個銀納所的獎勵,這樣相信製作的速度會加快許多的。”施瓦布想了想對老勞克下令道。

    “這真是個好主意。”老勞克略一思索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鍵,施瓦布是巧妙的利用了人們之間的好勝心和貪婪的心理,相信鐵匠們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一定會歡呼雀躍的,要知道這些鐵匠原先在男爵的隊伍中,完全是免費勞動力,吃不飽穿不暖,而在施瓦布治下的馬爾克中,他們不但獲得了很好的待遇,並且受到了尊重,現在還有銀納所的獎勵可以拿,那裡有不拼命幹的道理。

    “是呀,我們的士兵都是好樣的,可是他們的裝備太少了,連三分之一都不到,我現在有這個條件一定要讓他們穿上合適的盔甲上陣。”施瓦布想到和偌維德人的戰爭中,自己手下的士兵們憑藉著一根長槍就和那些偌維德人作戰,即使是訓練有素也不可避免的造成了太多的傷亡,如果有合體的盔甲就能讓這些馬爾克的士兵們更加英勇的殺敵。

    “只是,施瓦布大人,我不明白,您為什麼不編織鏈甲,卻要製作這種整塊的板甲,要知道鏈甲的防護可是要好得多啊。”老勞克看見鐵匠們按照施瓦布的要求,將生鐵鍛造成一塊塊的板狀鐵甲,然後用皮革和鐵扣連接成前後套在一起的胸甲,這個時代大多數的戰士和騎士們還習慣於由小鐵環編織的鏈甲,而板甲只是在鏈甲之外提供額外的防護,所以沒有人會給士兵們整個裝備上板甲,只是保護著士兵們身體等主要部位,胳膊和大腿則是完全裸露的。

    “沒有辦法,我也想要為士兵們提供更好的鏈甲,但是鏈甲的製作太費時間,而且過於昂貴,雖然我現在的財政不是很吃緊,但是也不富裕啊。”施瓦布無奈的說道,板甲的優勢就是一次敲擊成型,其實穿戴盔甲也只是給士兵們一種心理上的安慰,即使是穿戴著鏈甲和板甲的騎士也會有傷亡,更何況這些下等的士兵們呢。

    “是呀,即使是這些板甲也不能給整個馬爾克士兵們裝備上啊。”老勞克低頭在胸口劃了個十字,口念阿門的說道,不可想像馬爾克是由這些沒有盔甲的士兵們保衛著,但事實上馬爾克正是在這些由農奴和傭兵們組成的軍團打敗了一個又一個敵人的。

    “我會對軍團長槍方陣進行一個調整,將擁有盔甲的士兵調整到前三排,這樣會減少些傷亡的吧。”施瓦布用手抓起一塊胸甲,這塊胸甲在施瓦布的敲擊中發出金石之聲,用冷鍛法將生鐵裡面的雜質敲打,然後適量的通過吹灰法,加入了些含碳的灰,在製作出來後用長槍進行過突刺測試,只在板甲上面留下來一點小坑而已,事實證明這些板甲非常的堅固。

    “真不知道您是怎麼做出來這種盔甲的。”看著表面反射著金屬光澤的板甲,老勞克佩服的說道,他覺得自己一生閱人無數,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貴族,熱衷於各種新奇事物的建造,時不時有著各種鬼點子,而不可否認的是曾經衰弱小領地馬爾克,在他的帶領下已經逐漸走向輝煌,這讓被流放到這個不毛之地的老勞克突然如年輕人一樣重新燃燒起來希望。

    “唔,注意保密我們的端鐵法,在河流旁邊的鐵匠鋪周圍必須用木頭紮起一道圍牆,讓守衛們嚴格警戒。”施瓦布將板甲放了下來,然後對老勞克說道,這個時代施瓦布手中的資源真是太少了,而要面對的敵人們卻太多了,能夠讓自己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的就只有超越時代的技術了。

    “當然,伯爵大人。”老勞克當然明白這些東西覺得不能夠流lù出去,因為這些由冷鍛法製作的盔甲一定會獲得騎士們的喜愛,可以想像騎士一定會花大價錢購買這些堅固輕便的盔甲。

    “伯爵大人,那個羅素男爵的兒子正在四處參觀我們的領地建設,這合適嗎?”老勞克問道,在施瓦布的宮廷成員中大多數人已經知道了,迪克的身份,除了莎麗因為在森林中與迪克的相遇而對他充滿好感外,其他的人都對迪克視之為間諜,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不過這個迪克卻厚著臉皮賴在馬爾克中不走,施瓦布也就由著這個一瘸一拐的年輕人。

    “沒關係,只是一個好奇的年輕人,當然關鍵的技術部分絕對不允許外人進入。”施瓦布對於迪克的學識淵博,感到好奇,這樣一個對於知識而孜孜不倦的年輕人,施瓦布倒是真想把他留在馬爾克中,只是目前自己與他父親的戰爭讓施瓦布心中有了些隔閡。

    “這是當然,其實伯爵大人,既然您不想將他驅逐出去,那何不讓他為我們效勞。”老勞克lù出狡猾的笑容。

    “哦,什麼意思?”施瓦布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老勞克是什麼意思。

    “我們給領地中孩子們的教學中,有學習識字的一項,本來這個任務是應該​​我來的,可是最近我的腰痛病老是犯,何不讓這個年輕人去做呢?”老勞克說道。

    “你的意思是~~。”施瓦布嘴角上翹了一下,看著老勞克那不輸給年輕人的身板,施瓦布才不相信他是為了偷懶才這麼說的。

    “伯爵大人,您要收復您在斯德丁的權利,馬爾克是您的根本,可如果馬爾克周圍的領地中總是充滿了敵對的領主,您怎麼能夠放心大膽的去遠征呢,因此何不扶植一位對我們有足夠理解和友好的領主呢。”老勞克話鋒一轉認真的說道。

    “我也明白,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啊,憑藉我的威望不足以在貴族中找到一位代理人。”施瓦布嘆了一口氣,說到底自己的根基還是太薄弱,作為外來的貴族很難被這些本地貴族圈子接納。

    “現在機會不就來了嘛,這個羅素男爵的兒子不就是現成的人選嗎?”老勞克說道。

    “唔,我會考慮看看的。”施瓦布點了點頭,這個計劃倒是可行的,只是對於迪克的態度施瓦布還沒有探明,對於馬爾克和施瓦布對方到底有多少好感,這都需要進一步觀察,畢竟迪克是羅素男爵的兒子,怎麼也不可能忽然倒向與之敵對的馬爾克吧。

    “願您一切順利,伯爵大人。”老勞克彎下腰將施瓦布送走,鐵匠鋪中叮叮噹當的聲音,伴隨著寒風響徹整個馬爾克,一批批的武器和盔甲通過這些鐵匠們的手製作出來,然後被分配到馬爾克軍團士兵的手中,看著這些堅固的板甲士兵興奮的把玩著。

    “嘿,瞧,這些盔甲多麼漂亮。”一名馬爾克軍團的長槍兵,看著自己隊伍的軍士長身上的板甲,充滿羨慕的說道。

    “放心吧,你們很快也會有的。”軍士長將身上的胸甲繫好,兩片略帶弧度的板甲,裝備在軍士長的前胸和後背,在他的腰上繫著一條鑲嵌著鐵片的皮革戰裙保護著他的下陰,這是施瓦布從羅馬軍團的戰裙中獲得靈感,戴著寬圓邊鐵頭盔的軍士長一身裝備,基本上就齊整了,這身三分之一戰甲足夠應付戰場上的攻擊了,從這一身板甲裝備似乎已經能夠看見整個馬爾克軍團的未來,一群身穿三分之一板甲的馬爾克士兵們,手持長槍排列成大方陣,緩緩向敵人的陣列壓去,用手中的長槍構成一道打擊敵人的可怕攻擊。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11:21
第四十三節 胡薩爾騎兵與骷髏近衛騎兵


    施瓦布在原先的構想中就試圖將馬爾克軍團打造成羅馬軍團一般的鋼鐵軍隊,不但三分之一板甲是仿照羅馬古希臘時代的胸甲,就是軍官的頭盔也與同時代者們不同,完全是雞冠型的護面鐵頭盔,只是上面的羽毛裝飾沒有像羅馬時代那樣密集,只是紮著數根長長的錦雞尾毛,但即使是這樣這種色彩斑斕的錦雞尾毛頭盔也受到了軍官們的喜愛。因為這個時代只有貴族才能夠使用色彩豔麗的服裝,而平民們只能使用灰色或者黑色的粗亞麻,所以能夠使用有顏色的裝飾是人們對於地位的一種攀比,只是施瓦布事先完全沒有預計到這種激勵士氣的效果,他只是覺得整齊的盔甲和頭盔比較整潔好看而已。

    “馬爾克前進~~。”在訓練場地中,馬爾克軍團士兵們穿戴著三分之一板甲,手持8米長槍,組成整齊的方陣進行著隊列訓練,空地中傳來士兵們跺腳的轟響聲,充滿了威懾的力量。

    “不錯。”施瓦布站在場地外看著自己一手組建並成長起來的馬爾克軍團,心中充滿了自豪感,這是看著這些步兵們,施瓦布心中又有一絲憂慮,作為主宰這個時代的兵種是身負重甲的騎兵,高速沖鋒中的重騎兵幾乎可以橫掃任何步兵兵種,所以幾乎所有有實力的貴族們首先組建和供養的都是大量的騎兵以及騎士,而步兵只是作為輔助的兵種存在,甚至有一位貴族傲慢的說,步兵只是作為騎士們的僕役而存在,對此施瓦布並不認同,可是這也不意味著施瓦布就放棄騎兵的發展,相反施瓦布作為一個穿越眾,很了解騎兵作為機動力量的優勢。

    “伯爵大人,我已經在傭兵中招募了一批大膽勇猛的士兵們,相信將他們加以訓練後一定能夠成為優秀的騎兵。”科羅走到施瓦布身邊說道,上一次科羅遵從施瓦布的命令組建了一支騎兵,但是在與偌維德人的戰爭中,這支騎兵讓施瓦布非常失望,他們不但無法勇猛作戰,反而丟下自己的長官逃跑,一氣之下的施瓦布當著馬爾克軍團士兵們的面,將這些懦夫統統處死,而現在施瓦布不再在農奴中選擇騎兵,讓科羅從卡廉的佣兵隊伍中選擇一些身體強壯,素有亡命之徒之稱的佣兵中尋找合適的騎兵人員。

    “嗯,就是他們嗎?”施瓦布看了看那些身穿花花綠綠的服裝,放蕩不羈的佣兵們,他們聳肩搭背的歪著腦袋看著施瓦布,完全沒有一點尊重施瓦布的意思。

    “喂,你們這些混蛋,找死嗎?為什麼不向伯爵大人行禮。”光頭奧托看著這些沒有禮貌的佣兵,非常惱怒的大聲斥責道,可是這些傭兵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我們是傭兵,只要給我們錢就可以了,管那麼多做什麼。”傭兵們毫不客氣的說道。

    “哈哈,有意思。”施瓦布笑了起來。

    “伯爵大人,這些人絕對不能作為一名騎在馬上打仗的紳士,他們完全是些流氓痞子。”流古迪皺著眉頭,看著這些衣衫不整的佣兵,作為一名騎士,不但要會騎在馬上打仗,而且還要有彬彬有禮的做派,哪怕打輸了仗也不能丟盔棄甲,可是這些傭兵性格惡劣散發著酒臭味,怎麼能夠混進騎馬打仗的紳士中呢。

    “唔,我只要一支能夠打仗的騎兵就可以了,他們並不是騎士啊。”施瓦布明白流古迪的意思,作為大陸人來說,騎在馬上的戰士那幾乎是踏上了貴族階級的門檻,是身份和社會地位的象徵,就好像中國春秋時代的士,哪怕再落魄也不能跌份子,講的就是一個貴族做派,和一種文化的象徵,可是施瓦布卻只是從軍事角度出發,只要你能打仗不怕死,管你會不會念誦詩歌,懂不懂貴族禮節都無所謂。

    “就是,這些好兄弟們,可是作戰非常勇猛的戰士,他們完全有資格騎在馬上。”科羅倒是沒有這麼固執,反而與這些傭兵們打成一片,這也許和他的生活經歷有關吧。

    “沒錯,科羅大人,我們不但能騎馬,騎起女人們也不賴,啊哈哈。”傭兵們大聲的笑鬧起來,相互開著下流的玩笑,這讓流古迪非常的惱火,完全想要扭頭走掉,但是職責讓他留下了腳步。

    “科羅,這些人就交給你管理了,對了,我會讓鐵匠們給他們製作一幅特別的盔甲的,現在就讓他們開始訓練,我不管他們平時怎麼樣,我只在乎到時候騎在馬上的時候能否完成戰術動作,明白了嗎?”施瓦布對科羅說道。

    “沒問題,伯爵大人,不過我們現在的馬不夠啊。”

    “我已經讓魯柏特為我們購買一些戰馬了,我還在領地中劃分了一小塊地方作為牧馬地,所以現在先騎在木樁上訓練吧。”

    “好吧,伯爵大人,不過請您為我們的騎兵隊起個名字吧。”科羅拍著胸脯向施瓦布保證完成訓練後,又接著向施瓦布要求一個名字,這是一種榮譽的象徵。

    “唔,讓我想想,就叫胡薩爾騎兵隊吧。”施瓦布靈機一動,想到了在自己的世界中,東歐著名的以勇猛著稱的胡薩爾輕騎兵,於是給科羅的騎兵起了這麼個名字。

    “胡薩爾騎兵,這名字不錯。”科羅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帶著自己手下那些不守規矩的佣兵們離開尋找地方進行訓練。

    “大人,既然您讓科羅找來那些流氓,為什麼還要我帶這些好小伙子們來呢。”同樣的流古迪也帶著一群士兵,這些士兵是流古迪從馬爾克軍團中找來的優秀士兵,也是施瓦布準備作為騎兵培養的。

    “我打算組建兩支騎兵隊伍,分別由你和科羅完成,你看怎麼樣?”科羅與流古迪完全是兩個不同類型的騎士,科羅放蕩不羈不拘小節,流古迪刻板認真虔誠宗教,相信他們兩人一定能夠帶出不同類型的騎兵,如同劍和盾一般。

    “嗯,感謝您的信任,伯爵大人,請看我找來的這些好小伙子們,雖然他們不是出身貴族,但是我可以保證他們一樣充滿了榮譽感,並且對於命令和紀律完全熟悉和能夠認真執行,他們一定會成為優秀的騎兵的。”流古迪帶著自豪的神情說道。

    “好,我完全相信您的能力,流古迪爵士。那麼我也給您的騎兵隊起一個名字吧。”施瓦布想了一會,然後想到著名的骷髏近衛騎兵團,於是大聲的宣佈道,“從今以後,您的騎兵隊伍,就叫做骷髏近衛騎兵,怎麼樣?”

    “唔,如果這是您的願望的話~~。”流古迪略微皺了皺眉頭,其實他覺的應該起個天主榮譽騎兵或者正義騎兵隊更好,可是看著施瓦布興致勃勃的樣子,又不好駁了伯爵大人的面子,只好勉強同意。

    “喜歡就好。”施瓦布咧著嘴笑了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強加給別人名字的惡習,一副得意的樣子,讓流古迪哭笑不得。

    “感謝您,伯爵大人。”那些流古迪手下的騎兵們,整齊的大聲高呼道。

    正當施瓦布在組建自己的騎兵的時候,羅素男爵的城堡中,貴族們在幾乎快要吃光了男爵的存糧的時候,終於達成了相關的協議,同意聯合起來對付馬爾克,他們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的碘著大肚子,打著飽嗝在一張寫著聯合出兵的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且在一大滴熱蠟上蓋上了代表自己家族的紋章。

    “好了,諸位高貴的大人們,為了將逆賊馬爾克的領主消滅,乾一杯。”羅素男爵舉起酒杯,然後高聲的說道,雖然貴族們幾乎吃光他的存糧讓他的內心滴血,但是一想到馬爾克中那些富裕的商人們,他相信很快自己的城堡糧倉中就會堆滿糧食,而自己的錢窖中會堆滿銀納所的。

    “萬歲,宰了那個雜種。”

    “對,幹掉他,哈哈。”貴族們舉起酒杯,很快又陷入了一場酒宴中,當貴族們各個喝的爛醉如泥的時候,羅素男爵和他的長子帶著輕蔑的神色越過這些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貴族們,走出了城堡大廳。

    “父親,這些貴族們可靠嗎?”羅素男爵的長子不無擔心的說道。

    “哼,這些蠢豬從來都是不可靠的。”羅素男爵拿著那張聯合出兵的協議,輕蔑的笑著說道。

    “那為什麼還要和他們聯合出兵。”羅素男爵的長子不解的問道。

    “孩子,你還太年輕了。”看著自己的長子,為了將來家族的興旺,羅素男爵悉心的教導自己的長子道,“雖然這些貴族其蠢如豬,但是別忘了他們才是帝國真正的主人,他們的手中掌握著大量的土地以及騎士,只有與他們聯合起來才能壯大我們的家族,而馬爾克只是我們計劃的第一步。”

    “第一步?”

    “沒錯,通過這次戰爭,漸漸將此地地方貴族們的軍力和土地掌握在手中,到那時候我們家族很有可能就不是男爵,而會成為伯爵,甚至公爵。”羅素男爵的眼中閃著貪婪的欲望之火,他彷彿已將看見自己身穿白色貂毛披風,驕傲的行走在眾貴族中,而貴族們都將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11:30
第四十四節 城堡如春


    羅素男爵在貴族會議中,終於得到了貴族們聯合出兵的承諾,貴族們承諾在羅素男爵開始向馬爾克宣戰後,各自從領地中抽調騎士和徵集步兵們與羅素男爵的家族軍隊會合,一起進入馬爾克逼迫施瓦布給貴族們進行賠償,否則就將馬爾克領地夷為平地。這也是貴族私戰的一個特點,通常雙方交戰的目的只是為了逼迫另一名貴族承認自己的權利,或者要求金錢的賠償,如果遭到拒絕就在對方領地中燒殺一番,徹底的破壞對方領地的生產能力,達到懲罰對方的目的,因此很少有出現殺死對方貴族成員的情況,最多將對方城堡武力佔領,將其流放。而羅素男爵與參加貴族會議中的成員們也商量好了,必須讓施瓦布交出領地中商人們的財務以及大量的賠償金,否則就攻打馬爾克堡將施瓦布流放,對於他們的武力貴族們倒是非常的自信。

    “聽說,馬爾克中只有一些步兵和傭兵,幾乎沒有騎兵,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騎士。”

    “沒錯,而我們的騎士加起來有九十三名,馬爾克領主他們基本上沒有任何勝算。”

    “贏定了,哈哈~~”在得到馬爾克中沒有騎士的消息後,羅素男爵和貴族們更加確信自己會勝利,甚至有的貴族認為只需要寫一封信,在信中將對方明顯的劣勢講明白,馬爾克的領主就會乖乖的投降的,當然只要施瓦布能滿足貴族們的要求,貴族們可以讓施瓦布體面的結束戰事。

    “羅素男爵大人,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進入深冬後,我們的領地中的農民們都停止了農活,這時候將他們徵集起來是非常容易的,就在那個時候進攻馬爾克。”羅素男爵在面前木桌上,鋪著的羊皮紙地圖上一指,然後對圍坐著的貴族們說道,在搖曳的燭火下,貴族們的臉在陰影下露出貪婪的神色,他們獰笑著相互看了看點頭同意了這個計劃。

    在馬爾克堡中,施瓦布悠閒的坐在用夾牆做成房間裡,暖烘烘的熱氣順著夾牆使整個房間如春天一般溫暖,這間一面靠著城堡最外層的房間,外面是一個如同煙囪般的石頭壘起來的供暖設施,僕人們在城堡外面的爐子裡燒著木柴,火焰為城堡中的這個特殊的房間中提供著暖氣。

    “哎,真暖和,這比壁爐舒服多了。”光頭奧托坐在地上鋪著的干稻草上,手中拿著一杯麥芽酒大口大口痛快的喝著,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沒錯,伯爵大人您這是怎麼想出來的,讓這個房間如同在春天裡一般溫暖。”老勞克也湊熱鬧的來到這座新鮮的夾牆房間,他用手摸了摸牆壁,牆壁熱熱的。

    “這都是小意思。”施瓦布舒服的坐在木椅上,身上暖和的都不想動彈了,在這裡聚集在一起的就是整個施瓦布的宮廷成員,除了科羅還和他手下的那群傭兵們到酒館中喝酒,還有斯瑞克不見踪影以外,他們都在這裡享受著寒風中的春天。

    “伯爵大人,您看看我給您做的這個披風還合身嗎?”阿黛爾坐在一條靠近牆壁的木凳上,為施瓦布縫製一件細羊毛製作而成的披風,在冬天的寒風中一件披著身後的披風是貴族必不可少的東西,阿黛爾的巧手將披風的陣腳縫製的非常細密,並且還用一些銀線做了刺繡,按說阿黛爾作為一名農民的女兒是不會刺繡的,但是在亞斯的莊園中跟裡面的女人們學習了一些刺繡的技巧。

    “唔,謝謝。”施瓦布看著手中的披風,他的身上還裝著阿黛爾給自己的香囊,兩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眼神,阿黛爾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玫瑰紅色 。

    “施瓦布,你這裡真好,乾脆我把這裡鋪上熊皮,晚上就在這裡睡覺好了,雖然你給我房間裡做的炕不錯,但是還是這裡舒服。”莎麗大大咧咧的說道,並且立即讓手下的偌維德人將自己房間中的熊皮拿來,馬上鋪在佈滿乾草的地上。

    “喂,王女殿下,這裡是我的房間,要睡覺去自己房間。”施瓦布鬱悶的說道。

    “不要。”莎麗不管不顧的舒服的躺在熊皮上,厚厚的熊皮軟軟的,周圍的空氣也是暖和如春,莎麗斜躺在熊皮上愜意的呻吟出一聲,讓施瓦布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伯爵大人,我回來了。”斯瑞克推開房門,寒風立即灌入房間中,讓身穿單衣的眾人們打了一個寒顫。

    “快點把門關上,冷死了。”莎麗惱嗔的說道。

    “對不起,啊,這裡可真暖和。”斯瑞克順手將門閉上,然後脫掉自己身上的粗亞麻披風,他走到​​施瓦布的身邊坐了下去。

    “你到哪裡去了?”施瓦布好奇的問道。

    “去打探周邊貴族們的動向了。”斯瑞克從光頭奧托的手中奪過麥芽酒,然後灌了一口之後說道。

    “有什麼消息?”

    “貴族們在羅素男爵的策劃下,已經達成了聯合出兵的承諾,他們打算在深冬,農民們停止農活的時候徵集兵力,然後向我們進攻。”

    “這消息可靠嗎?”施瓦布皺起眉頭問道。

    “當然,我買通了羅素男爵城堡中的僕人,他在給貴族們上酒的時候親耳聽到的。”斯瑞克感到身上還是非常熱,於是將上身的短皮革夾克脫了下來,露出裡面的亞麻襯衫。

    “這麼重要的計劃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被僕人聽見,會不會是圈套?”流古迪謹慎的問道。

    “不會,我為了慎重在貴族們從羅素男爵的城堡中回到各自領地的途中,還在途中停留在旅館中喝醉的貴族這樣說過,他們似乎認為馬爾克完全不會是他們的對手。”斯瑞克作為漢若威公爵家族的御用探子,對於情報的分析有著非常多的經驗,他認為貴族們完全就不懂的計劃的保密,尤其是喝醉酒的貴族們。

    “那麼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讓他們把部隊集合起來,能有多少人?”施瓦布問道。

    “這周圍有實力的地方貴族們的私兵們,集合起來的話會有上千人,當然這還不包括他們的騎士。”老勞克立即說道。

    “唔,是我們的數倍,能打贏嗎?”流古迪憂慮的說道。

    “哼,不管什麼人,都不是我們偌維德人的對手,讓我去把那些蠢貨的腦袋砍下來。”莎麗從熊皮上坐起身來,狠狠的說道。

    “殺了他們倒不是我的最終目的。”施瓦布並不想將這些貴族們得罪死,可是不反擊只會被認為是懦夫,會受到更多的欺辱,怎麼做的平衡非常的需要技巧,施瓦布站起身走到窗戶前,將木框支起來看向外面,外面的領地中樹林中的樹葉都落了,在寒風中樹木和人都瑟瑟發抖。

    “伯爵大人,您有什麼打算?”斯瑞克看著沉默的施瓦布問道。

    “斯瑞克,你知道參加羅素男爵會議的貴族有哪些人吧?”施瓦布突然問道。

    “當然,我都查清楚了,那些是羅素男爵的支持者,那些是騎牆的中立者,還有羅素男爵曾經的仇人,我都查清楚了。”

    “那就好,我要趕在他們將力量整合在一起之前,先動手瓦解他們的聯盟,勞克,你去我們的倉庫中找出一些貨物還有錢窖中支出一些銀納所,我們準備出去走一趟。”施瓦布轉過身對老勞克說道。

    “您要做什麼?伯爵大人?”老勞克好奇的問道。

    “去送禮。”

    “送禮?送給誰?”

    “到時候就知道了。”施瓦布的臉上洋溢著詭異的笑容。

    在羅素男爵的領地外,一群哨兵們正在無精打采的巡視領地,他們會沿著領地邊境來回巡查,保證男爵森林中的樹木不會被下賤的農夫砍伐,森林中的野獸不會被偷獵,以保證男爵的財產不會受到損害,他們身上穿著破舊的皮革甲手中拿著長矛,帶隊的隊長騎著馬心裡打算著任務完成後到妓院去找個廉價點的妓女樂和一下。

    “聽,是什麼聲音?”突然一名哨兵停下了腳步,他聽見一陣馬蹄的聲音,可是這時候應該沒有騎兵來才對,他們應該呆在暖和的城堡中吃著肉喝著麥芽酒才對。

    “怎麼啦?”哨兵隊長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手下人,口中不耐煩的問道。

    “似乎是騎兵。”哨兵說道。

    “不可能,你見鬼了。”隊長搖著腦袋,心想這些疑神疑鬼的傢伙們,應該抽他們幾鞭子才對。

    “殺~~。”但是沒等他舉起馬鞭,遠處突然傳來馬蹄的轟鳴聲,以及喊殺的聲音,隊長目瞪口呆的看見一群身穿花花綠綠服裝的騎兵,他們高舉著手中的彎刀衝了過來,哨兵們條件反射的舉起手中的長矛,但是騎兵們的速度太快了,他們一瞬間就撞進了哨兵們的隊伍中,馬將幾名哨兵撞到在地上,而這時候反應過來的隊長剛剛將腰間的劍抽出來,就見到一道雪亮的彎刀撲到他的面前。

    “科羅大人,我們勝利了。”一名身穿花花綠綠蓬鬆服裝的騎兵,駕馭著胯下的戰馬來到一名騎士的身旁,而那名騎士抖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彎刀,讓血液流淌到地上。

    “哎呀,施瓦布大人製作的這種彎刀就是好使用,完全就是為了騎戰而準備的嘛。”科羅騎在馬上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然後撥轉馬頭吹了聲口哨,讓騎兵們集合在一起,“弟兄們,我們走。”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11:34
第四十五節 挑撥離間


    羅素男爵大發雷霆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擺著的屍體,這些人是他派遣出去巡邏的哨兵,現在卻變成了不會動的死屍,但是羅素男爵卻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從屍體上的傷口上看是被用劍或者刀砍到了要害處致死的,在屍體周圍還有馬蹄的腳印,看起來他們是遭到了騎兵的襲擊。

    “父親,難道是約克爵士的人襲擊我們?”羅素男爵的長子扶了扶腰間的長劍,向男爵說道。

    “約克爵士?”羅素男爵看了看四周,雖然與貴族們簽訂了聯合協議,但是誰也不敢肯定會有人不在這時候從背後捅刀子,貴族間的背叛與陰謀還少嘛。

    “他一直對我們不友善,我帶幾個人去殺死他們的人,進行復仇。”羅素男爵的長子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劍,向身邊的護衛們一揮手就要出發,但是羅素男爵卻抬起手臂阻止了他們。

    “不,先不忙,如果不是他幹的,我們怎麼說?”

    “肯定是他,只有約克爵士擁有貴族中最多的騎兵,他一定是想向我們示威,或者也有可能他和馬爾克已經聯手了。”

    “什麼?和馬爾克領主聯手,為什麼?他應該不會這麼傻。”羅素男爵皺著眉頭搖搖腦袋,此時與馬爾克聯手沒有任何好處,相反會遭到貴族們的打擊。

    “要不,父親我帶幾個人去約克爵士的莊園看看。”羅素男爵的長子向自己的父親建議道。

    “嗯,好吧,發現任何事情都記住不要動手,立即回來向我報告。”羅素男爵想了想,然後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好的,父親。”羅素男爵的長子帶著自己的護衛,騎上馬向約克爵士的莊園方向飛奔而去。

    約克爵士的莊園年代久遠,堅固的石頭高牆將莊園中的宅邸圍住,莊園周圍的土地由農奴們進行耕種,莊園中則養著許多戰馬以及長滿青藤的葡萄架,約克爵士除了農奴們耕種的土地作為收入外,莊園中釀造的葡萄酒也是貿易收入之一,因此商人們經常會出入約克爵士的莊園中,這一天,一行商隊也來到了莊園中,他們收購了許多葡萄酒,這讓約克爵士的管家欣喜萬分。

    “那些是什麼?”約克爵士看著商人們將幾箱白色的紙張卸載下來,堆放在莊園的空地上,於是好奇的問自己的管家道。

    “那是商人們送給您的禮物,爵爺。”管家恭敬的對身穿鏈甲的約克爵士說道。

    “禮物?”

    “是的,爵爺,一些最近流行的馬爾克紙。”

    “馬爾克紙?”

    “是啊,爵爺,現在這些馬爾克紙可是非常流行的,我們將這些紙可以拿到大的城鎮中賣掉,會有不少的收入呢。”

    “唔,那好吧,這些商人很不錯,讓他們在莊園中吃飽後離開吧,葡萄酒的價格可以稍稍低一點。”約克爵士滿意的點點頭,向自己的管家說道。

    “是,爵爺。”管家立即讓僕人們為商人準備好吃的東西,商人們中有一位雖然戴著商人的氈帽,身穿商人們經常穿戴的披肩,以及用管狀毛製品製作的緊身褲,還有一雙鴨嘴鞋子,但是他的雙眼卻銳利有神,與商人們完全不同。

    “施瓦布大人,這太冒險了,您完全可以讓我來完成就可以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商人身旁,一位身材高大的光頭商隊傭兵護衛在身旁,他小心翼翼的對施瓦布說道。

    “我當然要親自來,這樣才能讓羅素男爵上當,對了,斯瑞克還沒有回來嗎?”施瓦布穿著商人的衣物混跡在商人中間,手中拿著一塊凍得硬邦邦的肉,和商人們一樣吃了起來。

    “大人,我回來了,羅素男爵的兒子帶著幾個護衛向這里而來,我抄小道先回來了。”斯瑞克穿的如同一名僕人般,來到施瓦布的身旁小聲的說道,在莊園的大門口幾名約克爵士的守衛來回巡邏著。

    “大人,我們幹嘛不攻下這座莊園。”光頭奧托問道。

    “不,我的計劃是讓貴族們相互猜忌,沒有攻下莊園的必要,況且這個莊園中藏著許多士兵,你瞧,在宅邸的窗戶中不時的有弓箭手在觀望。”施瓦布瞅了瞅這座防衛外松內緊的莊園,對光頭奧托說道。

    “好吧,大人,我們走。”商人們吃下手中的肉塊後,向莊園中的管家告辭,帶著馱馬隊走出了莊園,當離開莊園中瞭望台上哨兵們的視線後,施瓦布立即脫下自己的商人衣服,從行李中換上了自己的盔甲,並且騎在了馬上,其他的商人們也一改自己的形象,將盔甲和罩衫穿戴在身上,這支商隊搖身一變成了一支行進的部隊,大搖大擺的行走在大道上。

    “等一下,躲到樹林中去。”羅素男爵的長子帶著自己的幾名護衛看見對面的部隊,連忙躲進路旁的叢林中,幸虧叢林非常茂密可以掩蓋住他們的行踪,但是這一切早就被擅長偵查的斯瑞克發現了,他偷偷的向施瓦布使了一個眼神,而施瓦布不動神色的騎在馬上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一樣。

    “約克爵士真是大方,不但送給我們這麼多葡萄酒,還邀請我們用餐,雙方友好的承諾一定會維持許久吧。”施瓦布騎在馬上大聲的向光頭奧托說道。

    “沒錯,伯爵大人,那些有關貴族們進攻我們的謠言不久之後便會消散吧。”光頭奧托配合的大聲說道。

    “大人,你看那麼多葡萄酒。”羅素男爵長子的護衛從草叢中指了指,馬車上拉的一桶桶木桶,從木桶中液體的響動聲,以及散發出的葡萄酒味道,他們辨認出這是來自約克爵士莊園中的葡萄酒。

    “約克爵士真是個好人,所以送給他那麼多我們馬爾克的特產馬爾克紙我也覺得是值得的。”施瓦布繼續大聲的說道。

    “大人,看起來,約克爵士確實和馬爾克有勾結,我們快點回去告訴男爵大人吧。”

    “不,等等,我們等馬爾克的人都走遠了,去約克爵士的莊園看看。”羅素男爵的長子向自己的手下擺擺手,決定去約克爵士的莊園中一探究竟。

    當施瓦布等人優哉游哉的遠離後,羅素男爵的長子和幾名護衛連忙從叢林中牽著自己的馬出來,向約克爵士的莊園中奔去,他們來到莊園門口向守衛們禀報自己的身份,片刻以後被約克爵士邀請到莊園裡面做客,約克爵士親自出來迎接羅素男爵的長子。

    “你怎麼來了?你父親呢?”約克爵士問道。

    “我父親的身體不舒服,因此派我來向您詢問何時能出兵?”

    “出兵?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嘛,何必著急。”約克爵士搖搖頭,將羅素男爵的長子讓進莊園中,在莊園的空地中幾名僕人正在費神的將幾個箱子準備搬運到倉庫中去。

    “快點笨蛋,小心點,這東西可是很昂貴的。”管家在一旁督促道,可是一名僕人不小心將箱子摔在地上,裡面的貨物到了出來,只見許多馬爾克紙跌在地上。

    “那是什麼怎麼從來沒見過?”羅素男爵的長子好奇的問道。

    “啊,沒什麼,只是一些商人送的禮物。”約克爵士不置可否的說道。

    “唔。”羅素男爵的長子低著頭沉默不語,在約克爵士的身後向自己的手下人悄悄的比劃了一下,那名護衛連忙故意落在後面。

    “請吧,這天真是太冷了,去壁爐旁暖和一下子吧。”約克爵士熱情的說道,然後讓羅素男爵的長子和護衛們進入休息室中,自己卻離開了,羅素男爵的長子心不在焉的走到燃燒著木柴的壁爐旁,伸出自己的手烤了起來,過了片刻那名落在後面的護衛走進了休息室,來到男爵長子的身旁小聲的說著。

    “什麼?那些是馬爾克紙?”羅素男爵的長子心中一驚,看起來約克爵士確實是和馬爾克勾結了,那自己現在在莊園中豈不是自投羅網。

    “大人,我們必須立即離開,說不定此時約克爵士正在調集人手,準備圍困我們呢。”護衛們連忙站起身,從腰間拔出劍。

    “走。”羅素男爵的長子帶領著自己的手下衝出房門,在走廊上他們碰見了莊園的管家,管家正一臉笑容的準備說什麼,可是護衛們可不會給他機會,直接上前用拳頭擊中管​​家的面部,管家慘叫一聲撲到在牆邊,而羅素男爵長子和護衛們魚貫從管家身邊離開。

    “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管家捂著自己被打掉門牙流著鮮血的嘴邊,含糊不清的躺在地上說道。

    “把我們的馬牽出來,騎上馬快走。”羅素男爵長子和護衛們找到自己的馬,騎在馬上沖出莊園,他們一邊跑一邊向後望去,只見身穿鏈甲的約克爵士帶著許多騎兵正在後面追逐著他們,約克爵士的口中似乎還在高呼著站住之類的話語,一聽這樣羅素男爵的長子和護衛們更加不敢停留了,拼命的用手中的馬鞭抽打著自己胯下的戰馬,飛了一般向羅素男爵的領地逃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11:38
第四十六節 代理人


    “約克爵爺,羅素男爵的長子來了。”約克爵士坐在自己的房間中,靠近壁爐的位置聽著自己妻子撥動的豎琴,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壁爐,將溫暖帶給整個房間,約克爵士的妻子穿著袒領衫,領口是角形的,領口開得很大,露出胸的上半部,上身是短袖的,臂膀裸露,腰帶提得很,在腰間掛著一支玫瑰念珠,約克爵士的妻子用纖細的手指撥動著豎琴,豎琴發出悅耳的叮咚聲。

    “他來做什麼?”約克爵士端起木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葡萄酒,心中非常疑惑。

    “不知道,爵爺。”管家恭敬的說道。

    “去看看吧。”約克爵士無奈的站起身,想到外面那寒冷的天氣,他便一步也不想離開,“對了,我的呢絨緊身對襟長衣呢?”

    “我讓女僕拿去洗了,你先穿另一件吧。”約克爵士的妻子說道。

    “算了,我穿上盔甲去吧。”約克爵士不耐煩的將鏈甲和罩衫套在身上,腰間掛了一把短劍,然後走出房間去迎接羅素男爵的長子。

    約克爵士並不知道他不經意的裝扮,讓羅素男爵的長子產生了極大的誤解,羅素男爵長子面色不佳的樣子,讓約克爵士更加的不解,難道是羅素男爵對自己有什麼不滿,可是約克爵士仔細想了想了認為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失禮,於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和自己的妻子商議道。

    “羅素男爵家的小子,似乎很不滿意,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

    “親愛的,你應該讓僕人們準備好吃的,這麼大冷的天,羅素男爵的孩子跑來,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們可不能慢待了他們。”約克爵士的妻子善​​解人意的說道。

    “是啊,你說的沒錯,我這就讓人去準備。”約克爵士雖說與羅素男爵因為一些小摩擦而起過爭執,但是那並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因此他從來沒放在心上,於是非常熱情好客的命令自己的僕人們在莊園的廚房中,為羅素男爵的長子準備好吃的東西,正當他放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中的時候,突然約克爵士的管家撞撞跌跌的衝了進來,並且還捂著自己流淌著鮮血的嘴巴。

    “蠢貨,出什麼事情了?”約克爵士一驚,站了起來,大聲的斥責道。

    “爵,爵爺,不好了,羅素男爵的長子帶著他的護衛衝出去了。”管家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的說道。

    “什麼?一定是你這個蠢貨怠慢了他們。”約克爵士吃驚的將管家踢到一邊,然後快步走了出去,正好看見羅素男爵的長子和護衛們騎馬衝出莊園,“侍衛,快點牽馬追上他們。”

    約克爵士幾步跑下樓梯,然後翻身上馬,他一心想要讓羅素男爵的長子們回來,自己還沒招待客人,客人卻跑掉了這讓其他的貴族會怎麼看自己,重視體面和榮譽的約克爵士可受不了這個,他帶著莊園中的騎兵們一起在羅素男爵長子的身後,狠命的追逐著,一邊追約克爵士一邊大聲的喊著,結果越喊對方跑的越快,很快便追出了邊境,看著跑遠了的羅素男爵的長子,約克爵士惱羞成怒的狠狠撇下了手中的馬鞭。

    “出什麼事情了?”看著渾身被汗水濕透了的兒子,羅素男爵吃驚的問道。

    “不好了,父親,約克爵士真的和馬爾克領主勾結起來了,我親眼所見。”羅素男爵的長子氣喘吁籲的說道,旁邊的僕人連忙遞過來一杯清水,羅素男爵長子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這是真的?你確定?”羅素男爵心中大驚,要是約克爵士和馬爾克聯手起來,這可不妙啊。

    “是真的,大人,我們好不容易從約克爵士的莊園中逃出來的時候,約克爵士還帶著騎兵從後面追逐我們,差一點沒命了。”護衛們向男爵發誓這是真的,他們七嘴八舌的說道。

    “該死的雜種,叛徒,狗屎。”羅素男爵憤怒的將面前的木桌拍的框框直響,木桌上的酒杯和燭台像跳舞般跳動著,可見男爵的心中有多麼憤怒。

    “怎麼辦?父親,作戰吧,先把約克爵士幹掉,如果讓他們聯合起來就糟了。”羅素男爵的長子說道。

    “沒辦法,只好這樣,不能讓約克爵士那個老雜種在背後捅刀子,我們要先下手。”羅素男爵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狠的神色,他握緊拳頭彷彿要把對手的喉嚨捏碎一般。

    “好,宰了叛徒。”羅素男爵立即向自己的家族騎士以及城堡中的士兵們下令道,他們匯合在一起打磨自己手中的武器,整理身上的盔甲,城堡中立即變的人聲鼎沸起來,人喊馬嘶的聲音充斥在城堡中。

    “要打仗了嗎?”羅素男爵的妻子透過高塔的窗戶,看著下面的騎士和士兵們​​,她的丈夫正披堅執銳的站在城堡空地上,對著騎士們作戰前動員。

    “是的,女主人,看起來有一場大仗要打了。”身旁的侍女伸出頭也看了看,對自己的女主人說道。

    “不知道我的兒子怎麼樣了?他那麼小,腿上又有殘疾,離開城堡怎么生活啊。”羅素男爵的妻子傷心的說道,身旁的侍女連忙扶在她的肩上安慰她。

    此時她的兒子正在馬爾克堡中,向老勞克學習書寫,本來文化這種東西就掌握在教廷和里面的教士們手中,世俗貴族們雖然也能夠學習到文字等和文化有關的東西,但是一方面貴族們更注重的是武力,對於他們認為的軟弱的文字遊戲並不感興趣,另一方面按照這個時代的階級劃分,貴族是武士階層用劍保護神權,也沒有掌握文化的必要。可是,施瓦布的馬爾克領地中,武力的發展與文化的發展同時進行著,這和施瓦布來自後世那個明白文化力量的時代有關係,迪克第一次接觸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用馬爾克紙製作成的書本,和記錄著由商人們提供的來自各地的傳聞以及故事彙編,當然還有關於士兵們的訓練大綱等軍事機密的書本,迪克是接觸不到的以外,其他的書本施瓦布到沒有限制他。

    “你在這裡開心嗎?”正當迪克趴在老勞克堆滿書籍的木桌上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迪克立即反應過來是馬爾克的領主。

    “當然,這裡的書籍實在太多了,您是怎麼做到的。”迪克轉過身看見施瓦布大步走進房間,老勞克起身向施瓦布行禮後離開了,出去的時候將房門帶上。

    “一部分是老勞克的,另一部分是我讓撰寫員抄錄的,當然如果以後有條件了,我會製造一些印刷機的。”施瓦布坐在迪克的身旁,看著這個熱愛學習的少年貴族,施瓦布心想如果他是生長在自己的時代的話,一定會成為一個科學家的。

    “印刷機?那是什麼?”迪克好奇的問道。

    “是一種可以把文字一瞬間就整篇印上去的東西。”施瓦布努力的解釋道,雖然解釋的很籠統,但是也夠足夠讓迪克目瞪口呆的了。

    “真是不可思議。”

    “好了,說點正事吧,迪克,你,是不是羅素男爵的兒子?”施瓦布問道。

    “是的,我是他的小兒子。”迪克低下頭說道,他知道自己父親和馬爾克領地之間的事情,自己的父親正準備入侵這個充滿神奇的領地,這讓他的心中非常的矛盾。

    “我想你也很清楚我們之間已經處於戰爭狀態了吧。”施瓦布接著說道。

    “我知道,我父親很眼饞馬爾克的富有,他已經聯合貴族們準備和您作戰了。”迪克從老勞克那裡已經知道了施瓦布的身份,這讓他更加的為自己父親的行為羞愧,他的父親要侵占如此智慧而好客的領主的權利,這讓迪克羞愧難當。

    “那麼你怎麼想?”

    “當然不可以,馬爾克的人們非常友好,並且這裡有著許多不可思議的東西,如同魔法一般絢麗多彩,如果被我父親侵入進來,這裡的一切都會被夷為平地的,可是,可是我無能為力,即使是您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也不會改變他的想法的,因為我是他最不重視的兒子了。”迪克無奈的說道。

    “呵呵,我當然不會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的,你是我的朋友,對了說說你父親為什麼不喜歡你?”

    “因為我的腿有毛病,我父親喜歡一個可以上陣打仗的強壯男孩。”迪克低著頭自卑的說道。

    “哼,真是愚蠢,那種武夫在這個時代到處都是,可是一個像你這麼聰明的孩子可不多見,連斯瑞克都誇獎你的機智勇敢。”

    “真的嗎?”

    “是的,聽著迪克,我有一個計劃。”

    “是什麼?大人。”

    “我要讓你回去繼承你父親的地位和城堡,而你會成為我最要好的朋友吧?”施瓦布看著迪克真誠的說道。

    “什麼?讓我父親讓出權利?這不可能的。”迪克張大嘴愣愣的看著面前的施瓦布,可是對方的聲音明白無誤的傳遞出這個信息。

    “沒錯,我會有辦法,我只要你的一個承諾,可以嗎?”施瓦布伸出手,​​如同面對一個大人一般,看著目瞪口呆的迪克。

    “我,我~~~。”迪克想到自己的這個決定會不會給自己的父親帶來什麼災難,但是平日里在城堡中自己哥哥和許多人蔑視的眼神,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終於咬咬牙伸出自己的手和施瓦布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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