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策馬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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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2-3-19 15:09: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208326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8 20:24
第十六節 團體的榮譽


在奧什維多堡中班克男爵簡直要被這些貴族們吵的頭昏腦漲的,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們瞞著奧什維多堡的貴族議會們,單獨去進攻敵人在邊境的木寨,結果可想而知全部被敵人俘虜了,結果這些小子們的家人坐不住了,紛紛到奧什維多堡中向班克男爵施壓,要求他立即出兵解救自己的孩子們,可是班克男爵知道要攻下一座木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施瓦布將木寨建立在河流的一側,自然的河流成了天然的護城河,必須等到水位下降的時候進攻才有勝算。

“如果我的兒子有什麼不幸,我絕對饒不了這個胖子。”。被拒絕的貴族紛紛咒罵著離開了奧什維克堡,他們看見使用武力無望,只能寄希望於通過談判用贖金贖回自己的兒子們。

來自斯德丁郡貴族們的使者絡繹不絕的往來於施瓦布所在的木寨,以及奧什維多堡之間。而施瓦布也不著急,慢慢的與這些使者浪費口水,從一個銀納所一個銀納所敲定贖金,所謂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好吧,尊貴的伯爵大人,您的要求我們都會滿足的,但是在那之前能否讓我們看看我們家的少爺。…”使者在心中腹誹著貪財的施瓦布,但是臉上卻不得不露出獻媚的笑容,要知道如果不能帶回自己家的少爺,老爺們可是說了會把他們全家都賣到坑礦中作勞力,那可是比死還可怕。

“可以,他們在這裡受到了很好的招待……”施瓦布與科羅爵士等人相視一笑,在使者們看來似乎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只有光頭奧托等人看的出來施瓦布眼中那種捉弄的神色,在帳篷中光頭奧托等人為了保持嚴肅的神氣,卻憋著內傷的笑。

“哦,上帝呀,這個魔鬼。…”當使者們看見他們的少爺的時候,發出咒罵的聲音,即使是在敵人的木寨中也顧不得許多了。

在他們的面前那些少爺們,上身只穿著一件襯衫,在泥濘的骯髒的地上排著隊伍,將一狠狠木頭撤運到工地上去,此時他們那裡還有一點貴族的樣子,完全是一副骯髒的農奴的摸樣。

“吃飯了,吃飯了。”正在這時候肥胖的廚子,提著一個大鐵桶,另一隻手中拿著一個大木勺,邊攪拌著大鐵桶邊大聲的嚷嚷著,聽見廚子的嚷嚷聲那些有氣無力的貴族少爺們,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看著吃飯的地點,但是因為沒有獲得軍士長的同意,誰都不敢停下手中的活,只是看著冒著香氣的鐵桶咽著口水。

“好了,可以吃飯了,小伙子們……”看見被累積起來的木料差不多了,軍士長點點頭同意讓這些年輕的騎士們去吃飯。

“噢。”年輕的騎士們發出興奮的吶喊聲,紛紛到給他們分發木盤和木勺子的地方,然後亂轟轟的到廚子麵前排隊,當廚師用木勺將一勺勺的肉湯放進他們木盤中的時候,年輕騎士們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完全沒有貴族的矜持和做派,看著他們自己的小主人那副模樣,使者們的心中抽搖著,如果這一幕被他們的父親看見,會發出怎樣的哀嚎。

“天哪,少爺,是我呀……”一名使者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後,連忙奔向自己的小主人身邊,而他的小主人正在和一支野雞腿奮戰根本顧不上理會他,可是這名使者不敢有絲毫的怨恨,站在自己小主人的身旁恭敬的等待著。

“啊,真是香啊……”那名年輕的騎士好不容易吃完了,他伸出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滿意的拍拍自己的肚子,這時候才看見自己家的僕人,“是你呀,你怎麼來了?…”

“嗚,少爺,老爺和您的母親非常想念您,讓我來談贖金的問題,您在這裡受苦了……”僕人從眼睛中擠出淚水,然後看見自己家少爺的靴子上的泥土,連忙跪下了用袖子擦了起來。

“我在這里挺好的,幹嘛要多事?…”出乎僕人的意料之外,自己家的少爺似乎對這種堪比奴隸的生活並沒有什麼不滿意,這下僕人有些站不穩了,少爺不會是讓那個魔鬼般的暴君打壞了腦袋了吧。

“少爺,您放心,很快您就自由了,如果這個暴君敢對您有任何不利,老爺會帶著軍隊來為您報仇的。…”僕人小心的看了下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然後對低聲的對年輕的騎士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我真的很好。”年輕的騎士苦笑了一下,他現在很明白自己家僕人的心情,在開始的時候年輕騎士和他的伙伴們也非常的憤怒,雖然他們比較廢柴,但是畢竟他們的身上流淌著高貴的血液,怎麼可能會做奴隸們幹的活呢。

可是施瓦布卻完全無視了他們的意見,只是告訴他們想要吃飯就要勞動,沒有誰是生來為誰服務的,這種超時代的思想讓這些年輕的騎士們完全矇了,但是隨後停止了供應食物,只有勞動的人才能有飯吃,並且每天他們要和馬爾克的士兵們一樣出操,勞累的體力勞動讓這些年輕的貴族們叫苦不已。

但隨後他們逐漸的屈服在了這種強權之下,更重要的是慢慢的他們發現,不但是馬爾克的士兵們,就是施瓦布這樣的大貴族每天也和他們一樣出操,一起吃同樣的飯,這讓這些桀驁不馴的年輕騎士們驚訝不已,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貴族擁有非常多的特權,很少有那個貴族會放棄舒適的生活與低賤的士兵一起訓練,還有吃同樣的食物,他們不理解施瓦布的行為,但是施瓦布的以身作則讓他們的逆反心理逐漸消失。

“咚咚。”正在年輕騎士回憶這幾天的日子的時候,傳來了小鼓的咚咚聲音,他的僕人完全沒有反應,但是年輕的騎士卻條件反射一般立即將木盤放下,然後向木寨空地走去,其他的年輕的騎士們也同樣走去,雖然有監視他們的士兵,但是看得出來他們完全是自發的行為。

“怎麼回事?”作為使者的僕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當他向空地看去的時候,看見密密麻麻的馬爾克長槍士兵們,已經排列好了整齊的方陣,而使者的小主人和他的同伴們則排著的隊伍在左側。

“馬爾克,馬爾克。”長槍士兵們在小鼓聲中,舉起長槍大聲的呼喊起來,士兵們的眼中飽含著堅定的榮譽感,然後在軍士長的帶領下開始每日的訓練,而年輕騎士們帶著羨慕的目光看著這個榮譽的團體,他們在以前只是一群仗著自己家族的勢力,四處胡鬧的處於逆反期的年輕人,至於成為騎士的時候的那些誓言,在他們看來都是此裝飾而已,完全沒有融入他們的靈魂,但是他們又渴望獲得榮譽和別人的認可,雖然他們的父母寧願他們一生平安的呆在莊園中,但是他們年輕的心中卻渴望著勝利和榮譽。

曾經他們認為趣味相投的在一起,就能到天涯海角去博取榮譽,但是他們卻失敗了,可是在他們的敵人的營地中,他們卻感受到了那種對於榮譽的堅定信念,那不是年輕人一時的衝動和幻想,而是踏踏實實的在每一次訓練和動作中休現出來,更讓這些年輕騎士們感到無法置信的是,這此只是些剛不久放下農具的農夫們,可是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幾乎每一個馬爾克士兵都將維護馬爾克軍團這個團體當做天經地義的事情,比起自己這些農夫更像是騎士,這讓年輕的騎士們感到了深深的慚愧,於是他們自發的和這些馬爾克的士兵們一起訓練,試圖找到雙方的差距,而施瓦布也沒有阻止他們這樣去做,在他看來這就是自己所創立的馬爾克軍團這個團體的迷人之處,任何人都會在這個大熔爐中浴血重生。

“太胡鬧了,我要去禀告老爺。”使者無法理解自己小主人的內心世界,他只能是認為小主人是被那個自稱為伯爵的暴君的折磨,於是他飛快的騎上馬奔跑出木寨,向自己老爺的莊園而去,他要在自己老爺的面前狠狠的控訴施瓦布的殘暴。

“什麼?你說我的兒子受到了非人的虐待。”聽見僕人的禀報,馬格努斯子爵憤怒的將一座燭台扔在木桌上,結實的木桌發出痛苦的呻吟。

“是的,我的老爺,可憐的小少爺,吃不好,還要幹繁雜的粗活。”僕人跪在地上,顫抖著迎接著貴族的怒火。

“他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對待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是一位貴族,我絕對饒不了那個冒牌貨,我發誓要讓他受到懲罰。”馬格努斯子爵心中對這個一點面子都不給的所謂斯德丁伯爵感到怒火中燒,在這個時代貴族之間彼此是要給對方面子的,因為你不可能永遠都是勝利者,也許下次你自己就會成為俘虜,那麼給貴族優厚的俘虜生活,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貴族風度的體現,可是這個該死的冒牌貨居然不顧這個傳統,將一個貴族當做了什麼。

“我會讓你後悔的,讓你明白規矩的。”馬格努斯子爵惡狠狠的說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8 20:27
第十七節 約戰


很快那些騎士們被自己家族的人用贖金換取自由,施瓦布沒有做任何的手腳,很爽快的放掉了這些魯莽的年輕人,但是在他們的心靈深處卻埋下了對於馬爾克軍團揮之不去的記憶。 此時斯德丁郡貴族的軍隊在奧什維多堡集合在一起,兩千人的大軍飄揚的旗幟幾乎遮蓋了天空,為了回應施瓦布的無禮對待,斯德丁貴族們幾乎傾巢出動,他們帶著自己的家族騎士得​​意滿滿的來到奧什維多堡下。

“班克男爵大人,貴族們突然異常的團結,這可真是奇怪。”站在城堡高牆上,看著外面營地中喧鬧的貴族部隊,豪面騎士向班克男爵說道。

“這不奇怪,斯德丁貴族們本來就是極為排外的,而那個伯爵大人卻還要刺激他們,哈,真是愚蠢。”班克男爵沒有裁頭盔,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鏈甲,一條皮革帶緊緊的勒在肥胖的腰間,他從細小的眼睛中看著貴族們。

“請不要小看您的對手。”蒙面騎士的身材比班克男爵要高許多,他用擔心的聲音說道。

“聽你的口氣,似乎非常了解那位伯爵大人。”班克男爵好奇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騎士,這個身材高大的騎士是他到外省的途中救起的,將他救起來的時候,傷勢出奇的嚴重,強壯的身體上到處是被火焰灼燒的痕跡,身上的鏈甲就好像嘶碎了一樣,真不知道他怎麼活下來的。

“……”蒙面騎士面對班克男爵的詢問,保持了沉默,班克男爵微笑了一下便不再追問。 .

“噢,趕走入侵者。”城堡外面的營地中,身撤鏈甲,頭裁巨盔,高舉著寶劍的騎士們,在馬上高聲的喧鬧著,​​他們被自己的君主激勵著,因此情緒激動的鼓舞著同伴們。

“你準備怎麼進攻對手?”蒙面騎士問道。

“老辦法,約對方在平原中決戰,相信他是不會拒絕的吧。”班克男爵露出狡猾的笑容後說道,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這個時代的通信非常的落後,通常要尋找對方部隊很因難,因此就有了這個看似很優雅的約定戰場的慣例,但是班克男爵可不是會老老實實的像伸士般決鬥,他已經安排了其他部隊隱藏在平原之外,等斯德丁貴族們和施瓦布打的兩敗俱傷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

“男爵大人,您可能會失望的,您面對的對手可是和以往的敵人不同。”蒙面騎士搖了搖頭,認為班克男爵的計謀會落空,施瓦布的狡猾是超出班克男爵的想像之外的。

“哼,走著瞧吧。”班克男爵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蒙面騎士知道這位很少遇到挫折的男爵是不會聽進去的,於是保持了自己一貫的沉默。

在這一天的中午時分,斯德丁貴族們的大軍開拔起來,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們和貴族們趾高氣揚的走在隊伍的前列,輕步兵們則舉著貴族們的旗幟排列著歪歪扭扭的隊伍走在中間,在最後面的是貴族們的僕人們和管理後勤的所謂“娼故”部隊。貴族們的部隊緩慢的向預定的地點前進,因為貴族議會們已經派了一名使者向施瓦布約戰,如果施瓦布依約前來就大幹一場,如果施瓦布沒有來那就直接攻擊木寨,貴族們相信不敢來決戰的部隊一定會氣勢衰落,攻下木寨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施瓦布會讓他們如願嗎?

“號稱斯德丁統治者的大人,我是斯德丁貴族議會的代表。”在施瓦布的面前站著一名斜披著披風的使者,使者在施瓦布面前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為何而來。”施瓦布對這個年輕的使者說道。

“議會聽到了您要求獲得斯德丁郡統治權的要求,因此我們與您約在這裡進行決戰,以此來決定斯德丁郡的未來。 ”使者​​從懷中取出來一支羊皮紙,紙上畫著與施瓦布決戰的地點,並且附上了時間。

“很好,放下後你可以離開了。”施瓦布看了看面前木桌上羊皮紙後對使者說道,使者知道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鞠躬後離開了這座駐紮在邊境的木察。

“伯爵大人,這可能是個圈套。”科羅爵士警告道。

“但是,如果我們不去的話,恐怕會被斯德丁的貴族們恥笑。”流古迪爵士提出另一種建議,施瓦布聽了他們的話後沉默不語,他在思考如何應對敵人的同時擊敗他們。

“科羅爵士去偵察一下,那些貴族們走到哪裡了?”施瓦布突然問道,因為他的腦子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只是這個主意非常的冒險。

“是,伯爵大人。”科羅爵士站起來,走出帳篷召集他手下的胡薩爾騎兵們,去執行施瓦布的命令。

“流古迪爵爺,讓部隊集合起來,我們去找那些斯德丁貴族們。”施瓦布站起來命令道。

斯德丁郡的這片小平原,此時被熱鬧非凡的軍隊所渲染,草地上的野草在春天裡綠油油的,在草地中還生長著不知名字的野花,芬芳的花香味飄揚在整個小平原中,斯德丁郡的貴族們席地而坐著,他們的侍從和僕人們卸下他們的盔甲,然後送上水和食物,戰馬被細心的照料,而輕步兵們則亂哄哄的圍坐著一起,此時貴族們的軍隊倒像是一群來踏青的人們。

“該死,怎麼還沒來,那個暴君不會是害怕了吧。”一名貴族揚起臉看了看天空的太陽,此時太陽已經西斜著,而對面的敵人還沒有來到。

“咚咚”忽然從對面的山丘後面傳來小鼓的聲音,隨著鼓點的聲音,貴族和他們的士兵們看見,一座移動的森林從山丘後面漸漸而來,當他們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那不是森林,而是一群手持超長槍的士兵們,他們整齊的排列著隊伍在小鼓手敲擊的鼓點聲中,緩緩移動到戰場的對面,當最後一聲鼓點停止了的時候,整個長槍方陣巍然不動,貴族們吃驚的看著對面。

“該死,快集合部隊。”貴族部隊中的一名經歷過戰爭的中年貴族,連忙扔掉手中的皮囊,命令自己的僕人們為自己穿戴起盔甲,在他手忙腳亂中其他人才反應過來,一陣慌亂中部隊才總算集合起來排列成鬆散的橫隊列。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8 20:33
第十八節 誘敵深入


芳香的微風吹拂過這片曾經平靜的平原,而此時這裡將變的不再平靜,戰鼓擂動,號角聲鳴,兵器與盔甲摩擦的聲音,在東邊是斯德丁郡貴族們的軍隊,西邊是施瓦布帶領的馬爾克軍團,從人數上看東軍戰鬥的有一千餘人,而馬爾克軍團只有三百多人,從人數上斯德丁貴族們佔了絕對的優勢,難道施瓦布是瘋了嗎?

“伯爵大人,敵人的人數似乎非常的多。”科羅爵士看著在對面人聲鼎沸的貴族部隊,貴族部隊中雖然輕步兵佔了絕大多數,但是也有許多的輕騎兵部隊和重騎兵,在這片平原中他們幾乎可以毫不費力的將施瓦布和他的部隊踏平。

“人數是很多,但是他們幾乎是毫無協調性和組織性。”從貴族們轟亂的隊伍排列,施瓦布看出來貴族們之間的弱點,可是敵人人數上確實佔了絕對的優勢,即使那些馬爾克軍團的精英步兵們也不可能和數倍於自己的對手作戰。

“啊哈哈,該死的自大者,他竟然帶了這麼一點點的人馬就敢來和我們作戰,他是不是瘋了。”貴族們騎在馬上看見,對面只有數百人的敵人,嘲笑起對手。

“馬格努斯大人,您說的對,這些入侵者是一群蠢貨,他們今天就會把自己的首級留在這裡。”貴族們對發動他們的馬格努斯說道,而馬格努斯子爵得意的看著對面,然後想像著將那個妄自稱尊的伯爵押著自己馬下時候的樣子。

“貴族們的騎士和騎兵有多少?”施瓦布問身旁拿起一支單眼望遠鏡,觀察著貴族部隊的小侍從威廉說道。

“伯爵大人,他們的騎兵總共有一百名,剩下的大多數是徵召農民和五百多的長矛兵。”小侍從威廉用稚嫩的聲音說道,話語清晰使施瓦布準確的獲得戰場情報。

“很好,奧托,當貴族們響起第一次號角的時候,我們依照計劃行事,你已經將我們的計劃告訴軍士長們了吧。 ”施瓦布扭過頭向光頭奧託說道。

“沒問題,伯爵大人,我已經告訴軍士長們了,馬格也會保證計劃的順利進行。”光頭奧托揭開自己的面罩,用鐵手套狠狠的捶在自己的胸甲上,發出鏗鏘的聲音。

“嗚......”貴族們認為自己已經獲得了勝利,他們為敵人的勢單力薄而感到悲哀,當第一聲號角響起來的時候,一名頭頂上剔著彼得式發式的修士,舉著一個橡木十字架,在貴族們的部隊前面緩緩經過,貴族部隊中的士兵們虔誠的跪下,祈禱自己今天的好運。

“伯爵大人,可以開始了。 ”科羅爵士看向施瓦布,施瓦布點點頭下令計劃開始。

“他們在幹什麼?”當貴族們和他們的部隊低著頭祈禱的時候,忽然對面的施瓦布的部隊卻轉過身開始撤退,這意外的一幕讓貴族和他們的士兵納悶了起來,這種還沒有開打就主動撤出的事情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們似乎是在逃跑。”一名年輕的貴族站起身看了看,因為他們沒有望遠鏡之類的觀察工具,在觀察了一會後才得出這個結論。

“哦,該死的入侵者逃跑了,這麼說我們勝利了。”看見不戰而逃的入侵者,貴族部隊中的士兵們發出高興的吶喊,畢竟被貴族強行拉上戰場的農夫們,可不想死在這裡,要不是貴族們威脅要收回土地,是不會有人拿起簡陋的工具和不知名的敵人廝殺的。

“還愣著幹什麼?當然是立即追上去殺死那些敵人,不要放過那些該死的懦夫。 ”馬格努斯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勝利,也差點弄矇了,但是想起自己兒子所受的屈辱,他毫不猶豫的要帶領著貴族部隊將敵人殺個乾乾淨淨,可惜這位暴躁的貴族並沒有學習過《曹劌論戰》,否則他會發現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是排著整齊的隊伍離開的,他們的步伐沒有凌亂,旗幟沒有丟掉。

“好,騎士們衝鋒,去殺死那些懦夫。”貴族們想到打敗敵人所獲得的奴隸,以及戰利品等,就感到熱血沸騰,他們拔出劍向自己家族的騎士們和騎兵們吶喊一聲,這些騎士們早就憋的難受了,之所以還能忍住完全是因為貴族們的約束,現在受到了召喚立即高呼著,縱馬奔馳向前。而步兵們則完全被貴族們選擇性的忘記了,在貴族們看來這些農夫們用來當炮灰還可以,但如果是和他們搶戰利品還是算了吧。

“這些可惡的貴族。”一名手持著一根彎曲長矛的老農夫罵道,這時候他身旁的年輕的農夫好奇的看著他。

“老波伯,怎麼回事?”年輕的農夫大概是第一次上戰場,他緊張的握緊手中的糞叉,東張西望的擠在他同胞們的隊伍中。

“哼,這還不明白嗎?”老農夫似乎是久經戰場,他抬起手掌指向那些如同打了雞血的騎士們,好像這是誰都懂得道理。

“什麼?”年輕的農夫呆頭呆腦的問道。

“敵人逃跑了,可是貴族們卻怕我們去搶戰利品,故意丟下我們不管,真是群該死雜碎,呸。…”老波伯憤怒的吐了一口口水,自己一輩子要為這些貴族們辛苦耕種土地,發生戰爭的時候還要為貴族們拼命,結果好不容易打了一場順水仗,卻連什麼都撈不到,真是該死。

“沒錯,可惡的貴族們……”老波伯的話在步兵們中引起了共鳴,但是他們也只能發牢騷,貴族和騎士們都騎著馬奔跑的速度快得很,而步兵不但憑藉兩條腿無法跟隨,並且也受到了低階級的侍從兵們的約束,只能是乾瞪眼看著遠去的敵人和貴族們。

“快跑,快跑。”施瓦布騎著馬在馬爾克軍團士兵們的兩側激勵著,此時的馬爾克士兵們扛著長槍背著一些裝備,拼命的向預定的一片峽谷中跑去,這是施瓦布手下的偵查輕騎兵們發現的地點,施瓦布要利用敵人自大的心理將貴族和騎士們吸引過來,只是不知道貴族們上當不。

“大人,如果斯德丁貴族們不上當怎麼辦?…”對於施瓦布欺騙敵人的計劃,流古迪爵士倒是不以為然,畢竟在這個受過正統騎士教育的爵士心中,只有堂堂正正的在戰場上擊敗敵人才是正途,可是施瓦布在馬爾克軍團中有著絕對的威望,流古迪爵士也只能是在心裡想想而已。

“他們追來沒有?”施瓦布在跑了一段距離後,勒緊馬韁繩向後看了看,科羅爵士和他的胡薩爾輕騎兵們留在後面偵查。

“伯爵大人,他們來了……”不一會科羅爵士和胡薩爾騎兵們策馬狂奔,他們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叫嚷著。

“是全部壓過來了嗎?…”施瓦布揪住跑到自己身旁的科羅爵士問道,如果敵人全部壓過來,那麼施瓦布的撤退就沒有任何意義,只能是退回木寨做守城的準備。

“不是,那些貴族和騎士好像瘋了一樣追過來,但是卻把步兵留在了原地,真是奇怪。…”科羅爵士納悶的說道。

“很好,我們退到峽谷去,在那裡迎擊他們的騎兵部隊……”聽見只是對方的騎兵部隊沖過來,施瓦布就放心了,要說馬爾克軍團最不懼怕的就是騎兵。

整個馬爾克軍團加速前進,終於在被斯德丁貴族們追到之前進入了峽谷內,看見退入峽谷的馬兒克軍團,貴族們沒有任何的猶豫跟著衝了進去,畢竟在這個時代沒有步兵能夠面對重騎兵們的衝鋒。

“衝啊,幹掉那些懦夫。”馬格努斯蹬著馬鐙,身體用力的前伸著,揮舞著寶劍命令道,騎士們端平馬槍,夾緊馬腹部,衝刺了起來,震天的馬蹄轟鳴聲和戰馬嘶鳴響徹整個峽谷,他們卻沒有發現逃跑的馬爾克軍團士兵們停止了後退,在軍士長們此起彼伏的命令聲中,一座猶如刺猬一般的長槍方陣形成了。

在後世的歷史學家們的研究中,對這一段的軍史評判,史學家們普遍認為是貴族們的大意造成了斯德丁部隊的失敗,畢竟五百多人的輕重騎兵如果再謹慎一點的話,是不會被馬爾克人輕易的擊敗的,不過一位著名的史學者則認為,任何在那個時代的將軍都不會相信,一支在戰場上逃跑的軍隊會做到士氣不低落,組織不混亂的地步,這完全歸功於馬兒克人優秀的軍士長基層軍官的作用,以及馬爾克軍團士兵們的日常訓練,而這是那個時代封建部隊所做不到的。

吶喊著家族口號的騎士們,在貴族們的帶領下魚貫般衝進狹窄的峽谷內,偌大的峽谷變得擁擠不堪,騎士們在衝鋒中不知不覺感到與自己的同伴不斷的磕磕碰碰,此時熱血衝上腦門的騎士們是不會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他們只需要挺直馬槍,奮力沖向敵人就可以完成任務了,更何況他們就說想停下來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後面的同伴正擠著他們不斷的前進,他們從頭盔的縫隙中逐漸看見對面的敵人,第一排的騎士們忽然感到頭皮發麻,他們看見一片如刺猬般的長槍方陣擺在他們面前。

“馬爾克,馬爾克……”馬爾克長槍兵們在軍士長們的帶動下,大聲的呼喊著口號,長槍方陣被擺出縱深極為深的陣列,密密麻麻的超長槍被士兵們穩穩的端著,受過良好訓練的長槍兵們,沒有被騎士們的馬槍和馬蹄的震動聲嚇到,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施瓦布特意將老兵放在了前五排,一切都似乎如算好的算術題一樣,等待著最後答案的揭曉。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8 20:38
第十九節 危戰


騎士們帶著衝刺的慣性,一頭扎進了如林般的長槍方陣內,雖然他們胯下的戰馬都披著馬鎧或者呢絨布作為防護,但是密密的長槍頭還是會從縫隙中刺入戰馬的身體和眼睛,身受劇痛的戰馬嘶鳴慘叫著人立起來,而戰馬背上的騎士們被摔下來,騎士們只覺得頭暈目眩,他們掙扎著想要從泥濘的地上爬起來,但是沒有侍從兵護衛的騎士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了代價,方陣中的士兵們唯一做的動作就是不斷的攪動自己手中的長槍,雖說刺中那此身負重甲的騎士們身上不一定會立即殺死他們,但是也能讓他們付出一些代價。

“哦,雜種。”馬格努斯胯下的戰馬被刺中眼睛,眼睛中留著鮮血的戰馬拼命的又蹦又跳,馬蹄踩在了被摔下馬的馬格努斯的肩膀上,還好馬格努斯的肩部有一塊​​比較結實的肩甲,否則還不被自己的愛馬廢了手臂,他推開戰馬和身邊被打下馬的騎士站了起來,他揮舞著臂鎧將妨礙自己的人擊倒,然後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柄長劍,他手中的馬槍已經在衝刺中折成了兩半。

“轟…比”雖然前鋒被長槍方陣阻擋,但是後方的騎士們立即訓練有素的勒緊馬韁繩,緩慢的躲開前鋒的障礙物,想要從側翼進攻馬爾克人,但是正當他們想方設法躲開障礙物的時候,突然看見從馬爾克人的方陣後方走出來一群身穿盔甲的步兵,步兵們的手上拿著一隻很長的木棒,只見那些頭戴高頂頭盔,身穿胸甲和皮革戰裙,手上裁著皮革手套的步兵們,略有些緊張的將木棒的一頭對準騎士們,用右手拿出一條長長的火繩,他們對準火繩吹了幾口氣,讓火繩頂端的火亮更加明亮起來,然後將那一點亮光對準木棒的中間部分的小四槽,騎士們不知道這些馬爾克人想要做什麼,但是很快他們便看見木棒的一端發出火光煙霧和巨大聲音。

“啊……”手炮將鐵丸發射出去,細小的碎片和火藥灰擊中騎士們和他們的戰馬,在騎士的隊伍中引起一陣騷亂,他們頭一次遇見這種可怕的武器,發出火光和巨大的聲音,雖然他們胯下的戰馬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但是戰馬畢竟是畜生被從來沒經歷過的東西驚嚇,戰馬蹦跳著想要把自己的主人摔下馬好逃離這裡。

“殺啊…。”乘著騎​​士們被手砲兵們打的暈頭轉向的時候,卡廉上尉大吼著舉著巨劍帶領著傭兵劍士們加入了戰場”這些高舉著巨劍的佣兵們只在胸前裁著一塊板甲,頭上戴著粘著一枚表示是傭兵的白色羽毛的貝雷帽,靈活的在戰場上跳來跳去的將巨劍劈砍落馬的騎士們身上,施瓦布親眼看見這些好戰的佣兵們抓住一個落馬的騎士,一名傭兵抓住騎士的頭盔讓騎士頭部上揚,露出脖子的位置,而另一名傭兵麻利的用一柄匕首害開了騎士的咽喉,當傭兵們放開這個騎士的時候,騎士無力的用手摀著自己流血的脖子部位,然後倒了下去。

“這不是戰爭而是一次屠殺。”隨後在一名軍團的軍士長的回憶錄中這樣寫到,被引入峽谷的斯德丁貴族們遭到了意想不到的打擊,他們引以為傲的重裝騎士們被屠殺殆盡,斯德丁伯爵施瓦布雖然沒有下達不留俘虜的命令,但是卻放縱了傭兵們對騎士的屠殺,扔下戰馬和部下的斯德丁貴族們驚恐的逃跑出這片死亡的峽谷,當然也有一些貴族選擇了投降,為了避免激化與斯德丁貴族們未來的關係,施瓦布命令流古迪爵士帶領著骷髏近衛騎兵們收容了那此貴族。

在峽谷外面幾里外的小平原上,斯德丁貴族們失去將領的步兵們還在等待著命令,被徵召的輕步兵們認為貴族們應該將敵人打敗了,因此非常放鬆的相互聊著天氣和家中土地上的耕種,就連侍從兵們也漸漸失去了耐心,對拋下自己的主人諸多不滿,正在這時候遠處響起了馬蹄的聲音,步兵們看見一群貴族騎著馬拼命的向自己這邊跑來,只是他們的樣子似乎非常的狼狽,就好像身後有魔鬼在追趕他們似的。

“出什麼事情了?騎士們呢?騎兵們呢?”侍從兵們好奇的相互問道。

“看,他們的後面。”一名侍從兵揚起手指著貴族們的身後,只見一群身穿花花綠綠服裝的騎兵們,高揚著手中的彎刀狠命的追趕著貴族們,而貴族們驚恐的一邊奔跑一邊回頭張望,但是輕騎兵們的速度太快了,他們從後面用彎刀將幾名奔跑的貴族狠狠的劈砍下馬,高速的衝擊和鋒利的刀鋒,讓被砍中的貴族身體奇異後仰著落下馬,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了,而他的戰馬卻還不知道自己主人生死的繼續奔跑。

“天哪?貴族們不會是被擊敗了吧?”徵召步兵們吃驚的說道,雖然對這此高高在上,自大傲慢的貴族非常痛恨,但是農夫們很清楚貴族們能夠作威作福,不僅僅是他們的高貴血統,而是那強大的力量,身負重甲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們,是貴族們的驕傲和本錢,任何人在騎士們的衝鋒下沒有不潰散的,只有同樣精銳的騎士才能夠與之抗衡,但是很明顯敵人並沒有騎士,在眾目睽睽之下人們是親眼所見的,可是現在被打敗的確實貴族和騎士們,上帝到底出了什麼錯?

“我們怎麼辦?”當看到被追殺的貴族們,這些不久前還拿著農具的徵召步兵們,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處境,是留下還是逃跑,如果留下就要跟打敗了貴族們的兇惡敵人作戰,想到了這裡步兵們開始四處張望尋找領頭的人。

“敵人很強大嗎?”年輕的步兵們驚慌的說著,看見騷亂的隊伍侍從兵們連忙安慰大家。

“不要慌,我們還有一千多人,貴族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我們沒有戰敗。”一名年紀比較大,留著白色大鬍子的侍從兵,向步兵們喊道,也許是他的話比較有道理,步兵們停止了騷動,想看看還有什麼變化,畢竟如果在沒有和敵人接觸就自動潰散,事後被貴族們追究的話是會被收回土地的。

“轟……”在好不容易安撫了隊伍後,此時在對面忽然傳來了馬蹄的轟鳴聲,聽見這種轟鳴步兵們才安心下來,他們心想這應該是貴族們的騎兵隊伍吧,但是他們很快看見了一支奇怪的隊伍,那此騎兵身穿三分之一的板甲,頭上戴著奇怪的頭盔,左手持著一個圓盾,右手拿著一支比騎士馬槍要細許多的騎槍,這些騎兵的胸甲上都畫著白色的橫權,他們不急不慢的緩緩向步兵們壓過來,此時另一部分身穿花花綠綠服裝的騎兵們也與之會合,這時候再笨的笨蛋也明白這是敵人的騎兵部隊。

“該死,貴族們完蛋了。”看見那此身穿板甲的騎兵們後面用繩子牽著一群狼狽不堪的騎士,他們知道這就是貴族們那支去追擊敵人的騎士部隊,在俘虜的隊伍中他們還看見了灰頭土臉的貴族們,他們的旗幟被倒拖著在地上劃動,看著這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連侍從兵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們的主子都在人家手上,他們哪裡還有戰鬥的勇氣。

“走吧,孩子們,貴族們完蛋了,這場仗已經輸了。”老波伯大聲的喊道,經歷過戰爭的他很清楚,作為將領的貴族們被俘,作為主戰力的騎士被殲滅,按照戰爭的規則貴族們就該求和了,既然這樣作為炮灰的他們那裡還有需要作戰的理由,不過看見往常不可一世的貴族老爺們,被像狗一樣拖著,他的心裡倒是快意不少。

“走吧,走吧。”徵召步兵們完全不顧戰場上的侍從兵們,他們就像是在自己家鄉中散步一樣,三三兩兩的閒談著拖著自己的武器離開了戰場,將進退兩難的侍從兵們留在了戰場上。

“侍從們,你們的主人在我們的手中了,立即投降吧。”施瓦布看著那些完全放鬆狀態的徵召步兵們四散離開,感到一陣好笑覺得就像是在農村中開完大會後的情景,戰爭似乎都成了一件很滑稽的事情,而看見惶惶不可終日的侍從兵們,隨同骷髏近衛騎兵的施瓦布讓流古迪爵士招降這些士兵,既然戰爭已經分出勝負,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謝謝,大人您的慈悲。”在侍從們中年紀大的侍從兵,鬆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們是極為不願意再打下去了,既然打輸了就應該想辦法和談,以及籌集贖金贖會自己的主人們。

“很好。”施瓦布滿意的看著舉手投降的侍從兵們,他看了看四周忽然從平原周圍的森林中一群飛鳥好像被什麼驚嚇了,紛紛飛了起來,但是人們此時都被受降所吸引沒有發覺到異常。

“我們願意服從您的安排,我......啊。”正當一名侍從代表來到施瓦布面前的時候,從森林中飛出一支箭,這支箭又快又準的射中他的脖子,侍從兵睜大眼睛捂著脖子,跪倒後撲在地上。

“怎麼回事?敵人襲擊。”流古迪爵士連忙舉起盾牌,擋在施瓦布的身側,他很清楚剛才那一箭應該是衝施瓦布而來的,只是距離太遠被那個倒霉的侍從趕上了。

“什麼人?”從森林中突然衝出來一群人,他們的面容黑瘦,下巴上留著黑色山羊鬍,頭戴高高的尖頂鐵頭盔,身穿小鐵塊綴著的皮革甲袍,手挽一把彎弓的人們,他們跑出森林幾步後便揚起手中的弓箭,只聽唰的一聲,一陣箭雨撤向了施瓦布和侍從兵隊伍。

“他們是班克男爵家族的保保里亞傭兵們,他們怎麼會在這裡,他們要幹什麼?啊。”侍從兵中有人認出了那些人的身份,但是還來不及在說什麼,便被對方無差別的箭而所襲擊。

“後退,後退,保護伯爵大人。”流古迪爵士讓骷髏近衛騎兵們用手中的盾牌擋住施瓦布,那些保保里亞人射箭的速度非常快,並且他們手中的複合牛角彎弓射出的箭又快又準,幾支箭射中了施瓦布胯下的戰馬,戰馬吃痛的蹦跳著,好不容易施瓦布才控制住了戰馬。

“胡薩爾騎兵們,跟我來。”被敵人襲擊後,弄得怒火中燒的胡薩爾騎兵們,在科羅爵士的帶領下揚起手中的彎刀,向那些該死的偷襲者衝去。

“為了家族的榮譽。”看見衝過來的胡薩爾騎兵們,從保保里亞人的身後衝出來一群,班克男爵的家族騎士總共四十人,他們高呼著戰號放下面罩,然後挺起馬槍與胡薩爾騎兵們針鋒相對的衝鋒。

“哐當……”胡薩爾騎兵們雖然勇氣可嘉,但是他們的手中的彎刀太短吃了大虧,騎士們的馬槍在瞬間衝鋒中,將一半的胡薩爾騎兵們掀翻,胡薩爾騎兵們的戰馬嘶鳴著躺倒在地上,許多胡薩爾騎兵們的身體被刺了一個血洞,然後躺在草地上不動了,科羅爵士用手中的彎刀劈砍下一柄馬槍,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剛剛一名手下為他擋下這柄馬槍,他也許就死在了騎士的衝鋒之下。

“撤退,撤退。”雖然感到氣惱,但是科羅爵士只能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為了保住最後一點胡薩爾騎兵的種子,他們撥轉馬頭留下幾名勇敢的殿後者後,與重裝的騎士們脫離了接觸敗退而去。

“殺死施瓦布。”騎士們看見被打退的胡薩爾騎兵們,在一名身穿高大的騎士帶領下,大聲呼喊著向被骷髏近衛騎兵們護衛著的施瓦布衝了過來,而骷髏近衛騎兵們在流古迪爵士口號聲中,排成一個三角的換形陣,然後挺直了馬槍向班克男爵的騎士們衝了過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8 20:43
第二十節 秘密武器


骷髏近衛騎兵們排列成接形陣型,這種將最精銳的騎兵作為頂端的突破型的陣型,可以在瞬間突破敵人的陣列,然後減緩敵人的衝擊力度,後方的騎兵可以將戰馬和馬槍的衝刺發揮到最大的範圍,而班克男爵的騎士們雖然各個是優秀的騎士,他們不論是在持馬槍的角度還是馬上近戰的能力上都在骷髏近衛騎兵們之上,畢竟從小就接受騎士訓練有著優良血統者確實有著優勢,但是骷髏近衛騎兵們是在流古迪爵士的嚴格訓練下,成員是對於施瓦布絕對忠誠的平民,為了彌補與騎士們之間的差距,骷髏近衛騎兵們秉持的是一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理念,以及絕大的榮譽感。

“啊…”在平原之上兩支重型騎兵部隊,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他們的馬槍毫不留情的刺入對手的身體,將身負重甲的騎士打落下馬,戰馬被帶動著打了下去。

“在衝鋒中幾乎是平手呢。…”施瓦布保持著冷靜的心,觀察著骷髏近衛騎兵們與班克男爵騎士之間的戰鬥,在他的身邊流古迪爵士留下來幾名武藝最好的騎兵。骷髏近衛騎兵們身上的板甲基本上能夠消除騎士們馬槍的衝擊力度,但是畢竟沒有向騎士們那樣裡面是鏈甲外面掛板甲的重裝備,幾名骷髏近衛騎兵的咽喉等幾個薄弱的部位被刺中後便沒救了,但是骷髏近衛騎兵們在臨死前還抓著馬槍,用力的挺刺出去同樣給了騎士們打擊。

“但是我們在近戰中一定有著優勢……”身旁的骷髏近衛騎兵對施瓦布說道,因為身上盔甲少的原因,骷髏近衛騎兵們靈活度比騎士要大的多,衝刺中落了些微下風的骷髏近衛騎兵們,在近戰中卻佔了上風。

“殺……”身型巨大的蒙面騎士舉起巨劍,將一名骷髏近衛騎兵劈砍下馬,他沒想到看起來只是些平民組成的騎兵隊伍,卻這麼強悍幾乎是搏命的打法,他親眼看見一個騎兵從馬上縱身撲向騎士,從馬上摔下來的兩個人,身負重甲的人如同流氓打架一般在草地上滾打起來,騎兵毫無風度可言的扒開騎士的頭盔,用手指的指甲摳騎士的眼睛,對方發出慘嚎的聲音。

“該死。…”一名騎士從頭盔的縫隙中視覺有限,在他的周圍就有敵人,但是卻無法瞄準對手,只能是揮舞著利劍,卻不小心被一名骷髏近衛騎兵用短劍刺中了腰部盔甲的縫隙處。

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場騎士與重騎兵之間的較量將影響後來的騎兵發展,古老的身穿鏈甲掛板甲式的盔甲的高貴騎士,與身穿板甲頭戴高頂頭盔的出身平民的騎兵,他們之間的較量結果卻是平手,這讓以後的貴族們找到了一個希望發展騎士,卻因為財力的限制而不得不限制數量的模式得到改變,過去人們認為血統高貴的騎士是戰無不勝的,但是現在只要有同樣精良的裝備,再加以訓練就可以發展出一支優秀的騎兵,所花費的金錢遠遠低於騎士的培養。

班克男爵的企圖被施瓦布的騎兵部隊所阻攔,結果當日落的時候只能無奈的撤退,受到襲擊的斯德丁貴族殘餘部隊,一邊咒罵著施瓦布一邊詛咒著班克男爵撤退到了堅因的莊園中。

“你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要襲擊我們?。”在奧什維多堡中,坐在大廳木椅上的班克男爵品嚐看來自馬爾克的白蘭地酒,在大廳中幾名斯德丁貴族正怒斥著班克男爵的背信棄義。

“話說,這種來自馬爾克的白蘭地酒確實不錯呢……”班克男爵抖動著自己厚實的下巴,對身旁護衛的高大騎士說道。

“是,男爵大人。”

“喂,班克男爵你到底在做什麼?一邊喝著敵人製造的酒,一邊藐視我等。”被班克男爵激怒的斯德丁貴族們,已經將手放在了腰間的佩劍上,他們的隨從也拿出了武器。

“哼,對於我來說你們就和這杯酒一樣,準備被我消滅掉吧。 …”班克男爵此時再也沒有和藹可親的樣子,他將白蘭地酒一飲而盡後,對貴族們說道,既然已經被貴族們發現了自己的企圖,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可掩飾的了,再說貴族武裝被消滅殆盡的時刻,以奧什維多堡為據點的班克家族就是最強大的地方武裝。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看我不砍下你的腦袋。…”貴族們憤怒的抽出劍刺向班克男爵,而班克男爵的嘴角卻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啊…”奧什維多堡響起人類的慘叫聲,但是很快便平息了下來,班克男爵揮手擦了擦飛濺到自己衣服上的血珠。

“如果你當時把那些人全部殺死,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班克男爵向高大的蒙面騎士抱怨道。

“非常抱歉,男爵大人,我也沒想到施瓦布會那麼快的解決掉貴族的武裝。…”豪面騎士帶著歉意將劍在身旁的屍體身上擦拭了一下,然後歸入劍鞘中,而他身上的盔甲已經變成了紅色,那是被房間中的屍體身上的血液浸透的,他一個人將整個屋子中的貴族還有他們的隨從解決掉了,那把鋒利的巨劍讓人不寒而慄。

“但是沒關係,只要有奧什維多堡,誰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去燒掉周圍的村莊,讓他們得不到任何的補給,我不相信他們能長出翅膀飛進來,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離開的。…”班克男爵認為施瓦布會對這座堅固的城堡束手無策,畢竟這是一座連偌維德人和東方游牧民族都無法攻陷的城堡,在這座堅固的城堡裡呆個十年八年的完全沒有問題。

此時在邊境木寨中,施瓦布也正在和自己的軍官們召開會議,木寨中的空地上搭起了帳篷,帳篷中是那些在戰鬥中受傷的戰士,身穿白色亞麻衣服受過訓練的醫師正在細心的為他們清洗傷口,有科學依據的醫療方式讓傷亡率下降不少。

“伯爵大人,雖然斯德丁貴族們的自相殘殺很奇怪,但是他們受挫後一定會退往堅固的奧什維多堡的,那是一座非常堅固的城堡,我們短時間內是攻不下來的……”斯瑞克向施瓦布說道。

“奧什維多堡?…”施瓦布心想這座本來應該屬於自己的城堡此時倒是成了自己的妨礙,但是如果斯德丁貴族們以為這座城堡能夠阻攔自己的話那就錯了,一直以來的殺手鐧還沒出呢。

“迪克男爵和約克爵士等人帶領的隊伍也快到了,將奧什維多堡圍因後,我不信攻不下來。 …”科羅爵士說道。

“但是那是一座擁有數百年歷史的城堡,按照普通的方法是無法攻下來的……”流古迪爵士倒是非常冷靜,他看了看施瓦布說道。

“沒關係,我已經讓人從馬爾克的工坊中運來了武器。”施瓦布首次向在座的將領們透露自己的秘密武器,他的話果然引起了科羅爵士等人的注意,但是斯瑞克卻一副沒有任何好奇的表情。

“果然要用那個東西了吧……”斯瑞克很早就在馬爾克的鐵匠工坊中發現,工匠們倒騰的那個巨大的玩意,本來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現在施瓦布這樣一說,他才明白原來那是一個攻城的武器,他的心中倒是有點期待,那是一件怎樣擊垮一座擁有數百年歷史的城堡的武器。

“不如讓我們隨軍的工匠做一些攻城的雲梯吧……”沒有見過那件武器的眾人們,七嘴八舌的談論著如何製作一些攻城的武器,在這個時代通常的攻城武器,不外乎是雲梯,拋石機等運用原始的物理作用的攻城器具,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施瓦布所用的將是超越時代的武器。

“那些俘虜的貴族們怎麼辦?…”科羅爵士突然問道。

“先關著吧……”在小平原戰役中,部分的斯德丁貴族們被俘虜,他們連同自己的隨從們一起被關押在木寨中,施瓦布很想將這些對抗自己的貴族們全部殺掉,但是理智告訴他在這個還是貴族們當道的社會中,這樣只會讓自己對立更多的敵人,除非施瓦布是準備同整個社會開戰。

三天之後,來自馬爾克的援軍到來了,約克爵士帶領著他的弓騎兵們和步兵們一起來到這座木寨中,而同時到達的還有施瓦布期盼已久的秘密武器,看著那被油布搭著,由馬車拉進來的沉重的傢伙,士兵們紛紛好奇的打聽著這被千里迢迢運來的東西,隨著這件武器的還有馬爾克領地中的鐵匠們,他們是為了保障這件武器的運作而來的。

“伯爵大人,聽說您將那些叛逆打了個落花流水。…”約克爵士依然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他豪爽的笑著將頭盔扔給自己的隨從,然後走進施瓦布的帳篷中。

“歡迎你們,我的朋友。…”施瓦布笑著說道。

“下面該我們大幹一場了,說吧,伯爵大人,讓我們砍下誰的腦袋……”約克爵士一屁股坐在木凳上,拿起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酒杯,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目前我們要掃蕩敵人周圍的村莊,如果有膽敢出戰的人就消滅他們,不過我聽說奧什維多堡的貴族們,將他們周圍的村莊付之一炬,全部龜縮在城堡中不出來了。因此我們的主要目標是其他的貴族們,將他們的莊園一個個拔除,除非他們向伯爵大人效忠。”科羅爵士指著木桌上的地圖說道,這幅由商人們提供的地圖非常詳盡,自從小平原戰役結束後,斯德丁貴族們的勢力大減,但是在整個斯德丁郡大大小小的莊園共二百餘座,貴族們憑藉這些莊園形成了一個反施瓦布的勢力,現在施瓦佈在攻破奧什維多堡之前,就是收拾這些閒散的勢力的時候,再收復奧什維多堡周邊的土地和貴族們以後,才解決奧什維多堡這個最大的反對勢力的堡壘。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8 20:49
第二十一節 淒慘無望隊


斯德丁郡的土地雖然靠近北方,但是也非常的肥汰,每一年在農夫們辛勤的耕種下可以收穫茁壯的小麥等農作物,但是今年這個註定被戰火侵襲的年份,讓農夫們對與今年的收成幾乎不報任何希望。

先是斯​​德丁郡的貴族們大打出手,不斷的內戰讓本來應該耕種的土地上,被鮮血澆灌,戰火使得亂兵和土匪橫行,村莊經常受到這些不法者的危害,農舍中的耕牛和羊群常常會被深夜的匪徒摸走,可是農夫們只能瑟瑟發抖的在簡陋的農舍中不敢出聲。

而在這個深夜中,雖然農夫們聽見了牲畜棚中的異常聲響,但是沒有人敢推開木門去喝斥,幾天之前小平原的戰役許多貴族潰散的亂軍,流竄到附近的村莊中,因為飢腸轆轆而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手無寸鐵的農夫們只能是祈禱著這些惡棍摸走幾隻雞後離開,但是他們的運氣似乎非常不好。

“開門”隨著一個粗魯男人的喊叫,農舍簡陋的木門被踢開,一群手持著火把的逃兵們,他們獰笑著走進低矮的農舍中。

“大人們,你們要做什麼?求求你們饒恕我們。”年老的農夫被逃兵們抓起來扔出農舍,老農夫頭上的皮帽掉落在泥濘的地上,滿頭的白髮沾滿了泥土。

“找些吃的,混蛋,餓死我了。”一名身穿皮草甲的亂兵,從農舍中撥刮出幾顆放的都皺皺巴巴的蘋果,用滿口黃牙咬了一口,但是乾巴巴的蘋果確實沒有什麼嚼頭,只能憤恨的扔掉爛蘋果。

“你們要什麼都拿去吧,不要傷害我們。”農夫一家人驚恐的抱在一起”老農夫雖然心疼自己那些微薄的存糧,但是他深知這些從戰場上下來的亂兵的危害,只要能不傷害自己的家人,用那些食物交換是值得的。

“看看還有什麼可以帶走的,那些騎兵追的太緊了,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裡。”在亂兵中有一個中年的劍士說道,他在這些亂兵中似乎是一個比較有威望的人。

“急什麼?我跑的已經太累了,讓我看看這個小娘們。 ”另一名身著髒兮兮的布甲,手持一柄戰斧的莽漢,抓起農夫的年輕的女兒,撕扯著女孩的衣服,在女孩的尖叫聲中哈哈大笑著,緊張的逃亡讓這些士兵的神經繃到了極點,雖然吃一頓是不錯的,但是如能有一些更好的消遣他們也是不介意的。

“該死的傢伙。”看見自己同伴的樣子,那名長著一頭黑色長髮的劍士不屑的啐了一口,他緊張的四處張望著空曠黑暗的四周,這家農戶大概是外來者,所以他的農舍修建在離村子稍微遠點的地方,這也是這些亂兵們選擇下手的原因,畢竟在村子中如果太過火激怒了村民,也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大人,求求你饒了我們。”年老頭髮花白的農夫看著,被莽漢壓在身下嘶扯衣服的女兒,鼓起勇氣向劍士求饒道。

“住口,如果再吵就宰了你。”劍士不耐煩的抽出短劍,架在農夫的脖子上,連日來被追逐的如同喪家之犬的生活,讓他的耐性降到了極點。

“轟….”正當亂兵們在禍害農夫們的時候,從空曠的田野中響起了馬蹄的聲音,被連日追逐的亂兵們敏感的意識到煞星到了,他們紛紛停下手中正在幹的搶劫勾當,拔出各自的武器四處張望。

“他們這麼快就來了。”中年劍士吃驚的看著黑暗中,他不明白那些人怎麼就不放過自己等人,他推開農夫拔出腰間的長劍,一手拿短劍一手持長劍,這是標準的德維克劍派的雙刃劍術。

“狗雜種,我受夠了,讓那些混蛋來吧。”那名手持戰斧的莽漢,憤怒的從上半身被扒開的少女身上起來,少女的臉上抹著許多污泥,清澈的藍眼睛中包含著淚水。

“殺~……”亂兵們扔掉手中的火把,他們圍成一圈準備應付那可怕的敵人,而農夫一家人又重新聚在一起,老農夫在地上火把一閃一滅中,看見從曠野中忽然出現了一群身穿花花綠綠服裝的騎兵們,他們高喊著口號,揚起可怕的彎刀衝進亂兵們的隊伍中,猶如切菜砍瓜一般,將那些亂兵們撞到,彎刀上下飛舞著劈砍在亂兵們的腦袋上,讓剛剛還不可一世的亂兵們鬼哭狼嚎抱頭竄鼠。

“老爺,你們是什麼人?”老農夫恭敬的跪在地上,看著騎在馬上的騎士,從騎士身後那面旗幟,農夫知道這是一位貴族老爺。

“我們是斯德丁伯爵大人的手下,放心好了,伯爵大人已經命令我們肅清強盜和亂軍,你們再也不用擔心受怕了。”騎士高揚著頭顱,向農夫一家人宣布道,而他的手下押著那此垂頭喪氣的亂兵們,向遠處而去。

“斯德丁伯爵大人?”這位農夫第一次聽說這個郡居然還有一位伯爵大人,這麼說很快這裡就要有一位封君了嗎?雖然對於躲在鄉村中的農夫來說一位伯爵太高貴了太遙遠了,但是既然這位伯爵大人要肅清兵匪,那麼應該是一位好人吧,樸實的農夫這樣想著。

“伯爵大人,我們把領地中那些亂兵和強盜都抓來了。”科羅爵士帶領著胡薩爾騎兵們四處出擊,在鄉野間抓捕打擊那些亂軍和強盜們,並且按照施瓦布的命令將這些惡棍都當做俘虜抓了起來,“只是我不明白,伯爵大人您既不把他們出賣給奴隸商人,又不殺死他們立威,卻耗費著糧食養著他們是做什麼?”

“我打算攻城的時候,讓這些人衝上去,這樣總比我們自己的戰士死去要好得多吧。”施瓦布毫無保留的對科羅爵士說道。

“唔,這樣的話倒是個好主意,對了,那些接到您命令的斯德丁貴族們還是不願意降服嗎?”

“哼,這由不得他們,我已經讓奧托和馬格整軍待命了,先去包圍奧什維多堡,然後再對付那些不聽話的貴族們。 ”打擊了貴族勢力的施瓦布對這些頑固不化的貴族們的耐心已經到了底線,既然語言已經不能夠讓他們明白,那麼就只能出鐵拳了。

“早就應該這麼幹了,不過伯爵大人,您的秘密武器到底是什麼?”科羅爵士好奇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何必這麼著急呢?”

馬爾克軍團和約克爵士以及迪克男爵等人的部隊八百餘人,將這個百年歷史的城堡包圍了起來,但是一開始其實並不順利,施瓦布畢竟沒有攻打過這麼大的城堡,原以為這座城堡中的人只是龜縮在城堡中而已,誰知道他們在城堡之外挖掘了一圈壕溝,壕溝中插著尖樁士兵躲在壕溝中組成一道防線,無奈之下的施瓦布只得將那些被抓捕的俘虜們召集起來。

“你們這些該死的惡棍,給我聽好了,我乃是漢若威公爵大人的封臣,斯德丁伯爵大人。你們在我的領地中,懼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按照法應該處以死刑,但是現在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建功贖罪的機會,不知道你們願意幹嗎? ”施瓦布騎在馬上,身旁護衛著威風凜凜的骷髏近衛騎兵們,對著在他們面前一群蓬頭垢面的犯人們說道。

“什麼?貴族難道要赦免我們嗎?”這些犯人相互嘀咕著,但是從眼中卻射出桀驁不馴的眼神,在這個時代貴族不單單是血統高貴,他們還享有著許多的特權,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特權就是司法豁免權,這項特權的意思是說擁有高貴血統的貴族,可以赦免地位低微者的罪行,當然這種特權也不是說沒有條件限制的,例如攻擊教會的罪行是無法赦免的,這只有宗教最高的教皇才有的權利。

“沒錯,我可以赦免你們的罪行,不論你們曾經是盜竊犯,強盜,殺人犯我都可以赦免,但是你們看見那座城堡了嗎?”施瓦布抬起鐵皮臂鎧,指向奧什維多堡向這些囚犯說道。

“看見了,那又怎麼樣?”一名中年的劍士,歪著腦袋問道。

“去佔領城堡外面的壕溝防線,攻破城堡後我就赦免你們的罪行。”施瓦布不擔心赦免這些人後,便沒有這種好用的戰士,因為在這個時代並不缺乏犯人。

“開什麼玩笑,去佔領城堡外面的壕溝,你們沒看見城堡中的角樓嗎?那裡面的弓箭手手中的弓箭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有囚犯嘲笑道。

“哼,那麼不願去的人就會被立即砍下腦袋。”施瓦布向身旁一使眼色,一名身穿紅色撥風的行刑官,腰間別著繩子和鋒利的斧頭,走上前來,看著行刑官不友好的目光在自己脖子上看來看去,這些亡命之徒的囚犯立即明智的閉嘴,雖然他們不怕死,但是能活著比什麼都好。

“你能確定攻占壕溝後,就一定會赦免我們,不會欺騙我們吧。”那名中年劍士問道。

“當然不會,我以我的名譽起誓。”在眾目睽睽之下,施瓦布舉手發誓道,囚犯們知道貴族們對於名譽比什麼都重要,於是紛紛同意這個主意。

“我們用什麼武器?”囚犯們問道。

“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從此以後就用這種大劍吧,當然如果你們企圖反抗或者逃跑,就要想想你們身後的弓弩還有我的騎兵們,這次他們不會用刀背而已。”施瓦布警告這些囚犯道。

“當然,大人。”囚犯們想到那些胡薩爾騎兵們鋒利的彎刀,連忙發誓不會逃走。

囚犯們從馬爾克軍團士兵那裡領取了一人高的巨劍,然後在中年劍士的帶領下,這一群三十人的隊伍走到了離壕溝五百步遠的地方,而在他們身後手持弓弩的馬爾克士兵,緊緊的盯著他們,在弓弩手之後還有胡薩爾騎兵們虎視眈耽。

“該死的,拼了。”看見逃跑無望的囚犯們,只能高舉著巨劍向奧什維多堡衝去,看見從馬爾克營地中衝出來一群手持巨劍,渾身衣衫襤褸的瘋子們,奧什維多堡的士兵們立即發抖。

“敵襲,敵襲。”戴著圓頂寬邊頭盔,身穿皮革甲的士兵們,手持著長矛在壕溝中緊張的看著那群衝過來的瘋子們,他們手中那誇張的巨劍看著就讓人感到害怕。

“殺”囚犯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現在施瓦布擺在他們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消滅前方的敵人,在你死與我活之間,這些囚犯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我活。

“嗖。”從奧什維多堡的防衛塔樓中,各就各位的弓箭手們將手中的弓箭準確射出去,箭如飛蝗般射向從馬爾克營地到城堡壕溝防線的空地中,囚犯們將巨劍高舉在頭頂揮舞著,將飛到頭頂的箭擋開,但是依然有運氣不好的人被弓箭射中,飛速奔跑的囚犯們很快看見了插著尖樁的壕溝,他們大喝著用巨劍砍斷尖樁,然後撲進壕溝中。

“呀……”奧什維多堡的守衛們,用長矛抵擋著這些瘋狂的囚犯們的巨劍,但是這些鋒利的巨劍毫不留情的劈砍在守衛們的身上,與這些養尊處優的守衛們不同,這些囚犯們都是些每天在死亡線上掙扎的人們,在求生的渴望中揮動巨劍成了他們唯一能夠依賴的事情,如旋風般的巨劍砍斷了敵人的手臂和四肢,才慘叫聲中這些囚犯們瘋狂的殺戮著。

“伯爵大人,那些囚犯完全打亂了敵人的部署。”科羅爵士欣賞的看著這些視死如歸,勇敢的突入敵人防線中的死囚們,對於施瓦布的奇思妙想他真是佩服之極。

“命令馬爾克軍團壓上去,佔領敵人的防線。”施瓦布舀起單眼望遠鏡,然後下令道,奧什維多堡的守衛們被這些瘋狂進攻的囚犯們打的陣腳打亂,他們沒有想到這幾十個人如同瘋子般與自己廝殺起來,壕溝中已經被鮮血和斷肢染成了紅色,施瓦布看見那名中年的劍士如同發了瘋一樣,將巨劍狠狠的刺入一個沖向他的守衛的面部,這種發狂的勁讓任何人都會不寒而慄。

“我不能死在這裡,絕對不能死在這裡。”那名中年的劍士喘著粗氣,汗水將他的頭髮濕漉漉的貼在腦袋上,他已經麻木的將巨劍一次又一次的砍入敵人的肉體中。

“真是可怕,以後他們就叫淒慘無望隊吧,給他們製作一面紅色的旗幟。”施瓦布放下單簡望遠鏡後,對身邊的人們說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8 20:59
第二十二節 火與劍


淒慘無望隊的囚徒們仗著一身的匪氣以及悍不畏死的氣勢,將奧什維多堡最外層的壕溝防線中的士兵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這些囚徒們畢竟是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士兵,在先期帶給奧什維多堡士兵們的衝擊後,便後繼無力的減弱了攻勢,而奧什維多堡士兵在習慣了這些人那可怕的巨劍後,便開始有序的進行反攻,可是施瓦布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時機的,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在軍士長們的帶領下,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手持長槍的馬爾克士兵們端平了手中的長槍,數十人一組向前衝鋒,在接近壕溝中的奧什維多堡守衛們的時候,用手中的長槍一陣突刺攢擊,無論你有多麼勇猛面對數十桿超長槍也束手無策,守衛們在用長矛等武器對戰一場後,便紛紛手腳並用的爬出壕溝,企圖向城堡退去,正在這時候奧什維多堡的城門突然打開了,一群騎士從城堡內衝了出來。

“格拉其………”騎士們在一名身材異常高大,渾身包襄著鐵甲的騎士帶領下,一馬當先的沖向壕溝方向,這些騎士裝備齊整,身上的鏈甲和板甲皆是出自名匠之手,他們身上的罩衫乾淨顏色艷麗,胯下戰馬的馬鎧閃閃發亮,手中的長劍高舉在頭頂。

“是敵人的家族騎士,頂住……”看見衝出城堡的騎士們,光頭奧托用手中的戰鎚狠狠的砸在一名守衛的頭上,將那名守衛的腦袋砸的如同一隻爛西紅柿一般,奧托知道雖然人們一般總認為騎士是在曠野中的王者,但事實上騎士的主要作用是用在守城上,身穿重盔甲戰技純熟的騎士們,常常幾個人就可以守住一段被數倍敵人攻擊的城牆。

“是,大人…”身穿三分之一板甲的馬格,一揮手中的長劍,帶領一組長槍兵前去阻擋騎士們。

“駕其”被長槍兵們伸過來的長槍阻攔,那名一馬當先的騎士撥轉馬頭,揮劍將那些伸到面前槍頭砍斷,長槍兵們沒有想到這位騎士的力量有這麼大,這一組長槍兵們被騎士的大力帶動跌倒在地上,馬格見勢不妙連忙跳躍上前,用手中的長劍刺向騎士戰馬,騎士胯下的戰馬被刺中後嘶鳴著前腿躍起。

“是在小平原上的騎士們。…”看見那些騎士們,流古迪爵士抓緊馬的韁繩,身體緊繃著前傾,他胯下的戰馬感覺到主人的戰意,焦躁的戰馬不安的低著頭刻著地面。

“他們是什麼人?…”施瓦布扭頭向身後的陰影問道。

“是班克男爵的親衛騎士們……”斯瑞克從身後向施瓦布說道,對於斯德丁郡的貴族們的情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那個領頭的騎士是誰?是班克男爵嗎?…”看見那個身材高大的騎士勇猛的將馬爾克長槍兵們,漸漸從壕溝中逼迫而出,施瓦布不禁問道。

“不,聽說那是班克男爵從外省歸來的時候僱用的騎士,城堡中的人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斯瑞克說道。

“這個身影很熟悉呀。…”施瓦布皺起眉頭,他心中漸漸有點不安起來,“讓擲彈兵們和手砲兵們上去支援,我們必須拿下敵人的外圍防線,如此才能圍住城堡。 …”施瓦布下令道。

“是,大人……”很快從馬爾克軍團中,腰間掛著陶罐和拿著手炮的士兵們,急速的向戰鬥激烈的地方奔去,他們來到淒慘無望隊與奧什維多堡守衛們糾纏在一起的地方。

“預備,發射………”手砲兵們用手炮的頂端對準奧什維多堡的守衛們,然後在軍士長的命令下,吹亮長長的火捻,將手炮的火藥凹槽點燃,火藥燃起的煙霧會讓手砲兵們的眼睛視線不明,因此當手炮發出巨響的時候”鐵丸的碎渣不可避免的同時打中了淒慘無望隊的隊員們。

“這些該死的傢伙,他們用的是什麼東西?。”從背後被巨響和火光同時攻擊的的淒慘無望隊隊員們,咒罵著與奧​​什維多堡守衛們同時受到驚嚇,雙方竟然同時因為這出乎意料的打擊而潰散。

“不許逃跑,逃兵會受到處罰……”看見逃回來的淒慘無望隊隊員們,身穿鮮紅披風的行刑官立即冷酷的將這些人重新趕回戰場,而無奈的淒慘無望隊隊員們只能重新回到了廝殺的戰場,他們一邊咒罵著一邊寧願加入最危險的戰鬥,也不願意再呆在那些手拿木棒的傢伙前面。

“那是什麼?。”同時被巨響和火光驚動的騎士們,也不自覺的停止了打鬥,他們從頭盔的縫隙中看見奧什維多堡的守衛們,面目漆黑灰頭土臉的從壕溝中爬出來。

“擲彈兵攻擊。…”正當騎士們還沒有想明白自己遭到了怎樣的攻擊的時候,一群身穿胸甲裁著奇怪的皮毛高帽的士兵們,摘下自己腰間的陶罐,點燃後猛的狠狠拋了出去,瞬間火光和人們的慘叫聲響起。

“又是那東西,又是那東西,呀…。”雖然騎士們對這種能發出火光的武器,感到十分的新奇,但是他們的榮譽感讓他們繼續留在戰場上,可是帶領他們的那位高​​大的騎士,卻彷彿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他忽然拋下自己同伴和敵人不管扭頭大步向城堡逃去。

“出什麼事情了?”

“懦夫……”看見領隊的騎士的逃跑行為,剩下的騎士們惱怒的大聲責罵道,但是失去了這位勇猛騎士的加入,騎士們預勢立即顯露出來,而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看見最精銳的擲彈兵們的到來,士氣大振重新振作起來端起長槍攻擊敗退的騎士們。

“噢…。”看著退入城堡中的奧什維多堡守衛們,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大聲的歡呼起來,但是沒等他們繼續高興,城堡中的箭矢不要錢一樣的射向馬爾克軍團士兵們,還好施瓦布早有準備立即用許多木板立起來,堆在壕溝周圍讓士兵們躲在那下面,大批的馬爾克軍團弓弩手們也支援到了壕溝中,不時的向城堡方向射出去幾箭,雙方的遠程士兵們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伯爵大人,奧什維多堡已經被我們徹底圍起來了,下一步我們怎麼辦?”科羅爵士問道。

“流古迪爵士,你帶領我們的步兵圍困住城堡,我和科羅爵士去會會斯德丁郡的貴族們。”施瓦布將帶領著胡薩爾騎兵和骷髏近衛騎兵們去掃蕩貴族們的莊園,同時與施瓦布在一起的還有約克爵士的弓騎兵們。

“是,大人,我一定會讓奧什維多堡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的。”流古迪爵士忠實的說道。

當施瓦布和科羅爵士等人帶領著騎兵們離開的時候,從奧什維多堡的塔樓中班克男爵用陰狠的目光注視著,他沒有想到施瓦布的攻擊這麼犀利,自己奧什維多堡外圍的防線這麼輕易的就被攻破,但是他並不認為施瓦布就能如此簡單的就能攻破這座有著百年歷史的城堡,當然看著那巍峨高大的城牆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也不禁為自己能否攻破這座城堡產生了疑問。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這座城堡我絕對不會交給你的。”班克男爵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的小眼睛中露出精細的光芒,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蒙面騎士會從戰場上逃走,但是他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情,只要騎士們還守住城牆,就沒有人能夠威脅到自己的生命,當那些該死的入侵者離開後,班克男爵會以奧什維多堡為據點,讓實力大減的貴族們臣服在自己的腳下,自己將成為一位新的伯爵大人,而自己的家族將成為這個郡最尊貴的家族。

施瓦布帶領著騎兵們向離奧什維多堡最近的一座莊園而去,這座莊園的主人就是馬格努斯子爵大人,在小平原戰役中這位子爵非常不幸的被打落下馬,但是他又很幸運的被自己的家族騎士找到,立即帶著他離開了如同地獄般的戰場中逃走,現在這位子爵大人呆在自己的臥室中,緊緊的摟著自己的美麗的妻子做著最原始的動作,​​雖然緊緊抱著妻子柔軟的身體,感受著女人火熱的身軀,但是馬格努斯的眼前卻不斷的浮現出那奪命的無數長槍,彷彿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隨時可以要了自己的老命。

“啊……”馬格努斯發出最後的嘆息,生命的精華從他的身體離開,進入了他妻子的身體中。

“親愛的,你怎麼了?還在為那場戰爭感到煩心嗎?”馬格努斯的妻子感到自己丈夫的心不在焉,善解人意的柔聲問道。

“該死,上帝呀,那此傢伙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們竟然用步兵打垮了騎士,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馬格努斯用手摀住自己的臉,彷彿那就是一場噩夢,可是這是事實,馬格努斯家族的騎士們也折損大半,一名騎士的培養有多麼困難,自己的家族可以說是徹底的傷經動骨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正當馬格努斯沉浸在失敗的情緒之中的時候,突然他的僕人闖了進來,雖然這是大白天,但是在主人休息的時候,僕人冒冒失失的闖進來,也是會被用鞭子教訓的,但是還沒等馬格努斯發怒,僕人用手指著窗戶外面說道,“騎兵,許多騎兵向我們的莊園衝過來了。”

“什麼?”馬格努斯顧不得穿衣服,從床上一躍而起,赤身裸體的衝到窗戶處,而他的妻子只能蜷縮進被窩中。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8 21:04
第二十三節 王者之怒


馬格努斯的莊園其實就是幾間石頭房屋構成的,裡面只能容納一些僕人和家人,平日里他的騎士們都分散在周邊的采邑之中,莊園主要只是馬格努斯家人們居住和生活的地方,但是現在一群可怕的騎兵正沖向這裡,僕人們甚至還來不及關上莊園低矮的大門,便被身穿花花綠綠服裝的胡薩爾騎兵們驅散,衝進莊園中的騎兵們在馬上佔據了幾處通往外面的要地,而其他的騎兵們則圍在莊園之外。

“住手,你們想要做什麼?”馬格努斯飛快的在僕人們的服侍下,穿上了自己的盔甲,他從自己還沒有被敵人佔據的塔樓中,從窗戶處伸出​​脖子,向狹窄的建築之間的騎兵們怒吼道。

“快點投降吧,馬格努斯子爵大人,向斯德丁郡的真正的主人投降,這無損於您的威名。”一名將帶著風罩,遮著自己的臉部的男人,在騎兵們的簇擁下,向塔樓上的馬格努斯喊道。

“胡說,我是斯德丁的貴族,你們能把我怎麼樣?”馬格努斯子爵外強中乾的用大聲的咆哮,掩蓋著自己內心的恐慌,畢竟敵人已經打進了自己的莊園,雖然這座塔樓有著狹窄蜿蜒的樓梯可以抵抗一陣子,但是他很清楚如果敵人放火的話,自己全家都會死在這座莊園中。

“父親,怎麼回事?”馬格努斯的兒子也聽見了異動,立即穿戴好盔甲來到自己父母的臥室中,年輕的騎士還不知道敵人已經衝進了自己的家園。

“該死,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不是去攻打奧什維多堡了嗎?”馬格努斯不安的在臥室中走來走去,他一會握緊腰間的長劍,一會抓緊自己的頭髮,本來這些貴族們就認為奧什維多堡才是施瓦布的主攻方向,他們都打著如果施瓦布攻下奧什維多堡,就和施瓦布虛與委蛇,但是如果施瓦布攻打城堡失敗就乘機打打順風仗,可是施瓦布卻打著讓這些貴族幫助自己攻打城堡的主意,圍困奧什維多堡後,便直接擊破這些貴族的莊園。

“是馬爾克人?”馬格努斯的兒子從窗戶處看了看,發現這些是俘虜了自己的馬爾克人,他也驚慌了起來,畢竟親身感受過這些馬爾克人的強悍戰鬥力,讓這位年輕的貴族心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記。

“我們怎麼辦?”馬格努斯的妻子驚恐的哭泣起來,一名侍女連忙上前攙扶著這位柔弱的貴婦人。

“父親,我們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說我們的騎士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光憑我們的力量也不足以與斯德丁伯爵對抗。 ”

“那麼,我的兒子,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六神無主的馬格努斯問道。

“投降吧,本來人家就是漢若威公爵大人親封的伯爵,如果不是班克男爵那個死胖子的煽風點火,我們也不會敗得那麼慘,現在我們所有人的兵力加起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沒有實力如何與之抵抗,所以說班克男爵才是我們的敵人。 ”

“那麼好吧,但是我們必須投降的很有體面,不能讓對方輕視了我們家族。”馬格努斯子爵無奈的接受了自己兒子的建議,他整了整自己的盔甲和披風,帶著自己的佩劍向施瓦布投降。

“很好,馬格努斯子爵大人,您的忠誠會得到回報的。”施瓦布面無表情的接受了馬格努斯的投降,他在馬上倨傲的收下了對方的佩劍,不是施瓦布太傲慢,實在是這些貴族不給點教訓不知道誰是這個郡真正的主人。

“什麼?要把我的兒子當做人質?”馬格努斯聽見施瓦布的受降條件,差點跳起來拼命,可是周圍的騎兵立即圍了上來”他只能無奈的重新單膝跪下。

“不對,您誤會了,既然我接受您的效忠,當然有權利要求您的兒子為我服軍役,難道您不知道作為您的君主,我有這個權利嗎? ”施瓦布拿出這個時代通行的封建法律說道,而馬格努斯在心中叫苦不已,作為一名貴族他當然知道這項法律,但是斯德丁郡的貴族們實在是自由時間太久了,本能的就對這個帶有人質性質的法律排斥,可是現在自己連佩劍都落到人家手上了,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了。

“是,我服從您,我的君主。”看著馬格努斯不情願的低下頭顱,施瓦布更加堅定了削弱這些貴族權利的政策,只是現在還不能動他們,因為施瓦布還需要炮灰。

帶著勝利的威勢,施瓦布帶領著騎兵們花了兩天的時間將斯德丁郡貴族們的莊園掃蕩了一遍,從一百多人的隊伍逐漸擴展到了三百人,主要是貴族和他們的子女,帶著這些人質施瓦布回到了奧什維多堡外的營地,斯德丁郡大部分的中下層貴族基本上被收復,但是五大家族和修道院施瓦布還沒有頭緒如何對付,正在這時候他的營地帳篷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讓施瓦布大喜過望。

“尊貴的伯爵大人,我是呂內爾男爵大人的次子,我的名字叫加利奇。歐。呂內爾。”一位頭裁皮毛帽子,斜被著一塊水獺披肩,留著兩撇小鬍子的綠眼年輕貴族,向施瓦布恭敬的鞠躬道。

“哦,是呂內爾男爵大人的兒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施瓦布坐在木椅上,好奇的打量著這位年輕的貴族,五大家族雖然在小平原戰役中也受到了些微的損失,但是總的來說他們根本就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只是班克男爵的偷襲讓他們不滿的退回了各自的領地上,可以說成了戰爭中徹底的騎牆派,當然這當中也有“天賜​​”修道院院長的勸告。

“我奉我父親的命令,是來向伯爵大人請求結盟的,這是我父親的信。”加利奇將一封蓋著蠟印的信件遞給了施瓦布,施瓦布拿起木桌上的小刀害開了火漆,然後看著這份措辭表面上謙遜實際上卻有些自大的信件。

“唔”你不覺得你的父親應該親自到我的營地中來才顯得有誠意嗎? ”施瓦布放下信對加利奇說道,在信中呂內爾男爵說出來想要與施瓦布結盟的意願,但是這位老奸巨猾的傢伙,卻不願意成為施瓦布的下屬,要求與施瓦布平等的地位,和戰爭後的一系列特權,例如將其他家族的領地部分併入他的家族中,當然這有些開高價後再砍價的意思,但是施瓦布卻嘲笑著將這封信丟在桌子上。

“很抱歉,伯爾尼家族對我們有敵對的動向,我父親必須要在家族中坐鎮,但是我們確實是有誠意的,如果伯爵大人您想要成為這個郡的真正主人是離不開我們的支持的,並且我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這個消息是關於奧什維多堡的。 ”加利奇來的時候,他的父親呂內爾男爵告訴了他一個關於城堡的秘密,這個秘密是呂內爾男爵花費了許多的代價才搞到手的,本來是準備有一天如果呂內爾家族崛起的時候使用的,但是現在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他準備出賣這個秘密給施瓦布。 “秘密?呵呵。”施瓦布冷笑著,心中想不會是關於這個城堡中有什麼密道之類的東西吧,可惜啊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打錯了算盤,他以為沒有他的這個所謂秘密自己就攻不下奧什維多堡了,如果自己不是擁有秘密武器,說不定還真被迫就同意了這個不平等條約呢。

“您意下如何。”加利奇小心翼翼的問道。

“回去告訴你的父親,除非成為我的封臣,交上人質,否則我是不會同意的。 ”施瓦布毫不客氣的將這位志在必得的年輕貴族趕出了自己的營地,當這位年輕的貴族垂頭喪氣的帶著隨從離開後,施瓦布命令使者向掌握著人質的貴族們下達了徵召命令,讓他們帶領著部隊匯合到奧什維多堡之下。

數天之後,在奧什維多堡下貴族們不情願的帶領著自己的家族騎士,還有徵召步兵們來到了施瓦布的營地周圍,他們步行著除下武器走進馬爾克軍團的營地中。

“諸位尊貴的貴族們,我們共同的敵人就在奧什維多堡中,只要拿下城堡就可以將可惡的班克男爵消滅。”施瓦布身穿戎裝對橋在一起的貴族們說道,可是貴族們卻毫無反應的看著施瓦布,好像在看著一個白痴。

“伯爵大人,你準備怎麼對付那高大的城牆,不會是準備用屍體推上去吧。”馬格努斯斜著眼睛帶著嘲笑的意味說道,奧什維多堡在斯德丁郡貴族們的心中,那就是一座絕對攻不下的城堡,那是耗費了百年的時間建築起來的,無論是厚實的石頭城牆,還是縱橫交錯的角樓和塔樓,都不是冷兵器時代的人們能夠輕易攻下的,除非城堡裡面的人主動投降,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能攻下城牆,你們會追隨我嗎?”施瓦布倒是不氣惱,馬格努斯的惱怒倒是非常直率,起碼他不是背後使陰的人。

“當然,如果您能攻下的話,哈哈,這酒還真是不錯。”馬格努斯和貴族們哄笑著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施瓦布能攻破城牆,剩下的當然就簡單多了。

“好吧,明天早晨就請各位觀看我馬爾克軍團如何攻下奧什維多堡的城牆,到時候還請諸位協助我攻克奧什維多堡。”施瓦布自信滿滿的說道,這種自信倒是讓貴族們面面相覷,他們在施瓦布威嚴的目光下只好點頭表示同意。

在第二天的清晨,營地中還籠罩在一片濃霧中的時候,斯德丁郡的貴族們打破了他們一貫喜歡晚起的習慣,不約而同的騎著馬守候在馬爾克軍團的營地外,他們都準備看施瓦布如何吹破牛皮。

“啊,諸位大人們,這麼早啊,哈哈。”當太陽的第一道光芒刺穿濃霧的時候,馬爾克軍團的營地打開了,施瓦布騎著馬在騎兵們的簇擁下來到貴族們的面前。

“伯爵大人,我們都準備觀看您如何攻破城牆呢。”馬格努斯怪聲怪調的說道,他身後的貴族們捂著嘴偷偷的笑道。

“很好,我也希望大家觀看這一幕呢。”施瓦布回過身一揮手,從馬爾克營地中一群馬爾克士兵們驅趕著三輛馬車出了營地,馬車的後面拉著蓋著粗亞麻布的東西,而每輛馬車都由兩匹馱馬拉動著,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馱馬使勁了全身的力氣。

“那是什麼?”貴族們好奇的張望著,他們從沒見過這種奇怪的攻城武器,一般來說攻城不是投石機,就是雲梯和移動木塔樓,可是這種沉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開始吧。”施瓦布看見馱馬將武器拉到觀測好的位置,然後下令道,數名工匠連忙褪下粗亞麻布,露出三根青銅砲簡,發出青色光芒的青銅火砲威嚴的擺放在那裡。

“敵人在幹什麼?”馬爾克營地外的動向也引起了奧什維多堡中守衛們的注意,他們在各自崗位上抓緊手中的武器,調整好防守的工具,例如長扛叉子可以推開敵人的雲梯,可以擊碎爬上城牆的敵人的曲軸旋轉鐵棍,還有雕刻的圓滾滾的石頭彈。

“敵人準備攻城了嗎?”騎士們穿戴全副武裝,他們帶著嗜血的興奮準備痛飲敵人的鮮血,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衝過來,他們納悶的看著對面。

“預備,發射。”將砲口對準城牆的砲手,將一枚生鐵鑄成的圓鐵砲彈塞進炮簡裡,施瓦布知道這個時代自己的鑄炮技術還不完善,這些火器很可能會炸膛,因此帶著騎兵和貴族們躲的遠遠的,貴族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當砲手將火捻放進火藥槽中後,一聲巨大的聲音響起,火砲口冒出煙霧和火光,砲彈帶著呼嘯的聲音飛向奧什維多堡的城牆。

“上帝,這是什麼?”貴族們被驚的目瞪口呆,有些人垮下的戰馬竟然因為恐懼,嚇得趴在了地上,將防備不及的貴族狼狽的摔下馬。

“這是王者之怒。”施瓦布帶著驕傲的神色,對這些驚嚇過度的貴族們說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8 21:07
第二十四節 生死之間


青銅火砲的威力帶給這個時代的衝擊是巨大的,雖然在施瓦布看來,這種小口徑的青銅火砲的發射出的砲彈,準頭不夠精確,並且沒有一炮將城牆擊垮,但是在其他的人看來這已經夠可怕的了。在這個時代除非是用投石機不斷的將大塊的石頭砸向城牆,才有可能動搖堅固的石頭城牆,這還要對方的加固沒有及時的情況下,可是施瓦布帶來的青銅火砲,一發砲彈就讓城牆上的騎士們幾乎站不住腳,可怕的震動和巨大聲音,使得騎士們不顧形象的爬在地上,砲彈砸中城牆引起的灰塵蓋在他們身上,當他們在侍從們的攙扶下重新站起的時候,彷彿剛剛從土裡鑽出來的​​土撥鼠一般。

“該死,那是什麼東西,從沒見過這種攻城器。”頭一次接觸火砲的騎士們,揭開自己的面罩,伸出脖子看了看被砸中的城牆,抽了一口冷氣,只見原本結實的城牆被砸出了一個凹進去的小坑。

“快點搬木頭,準備加固,該死的。”騎士們雖然被青銅火砲的威力驚呆了,但是他們很快反應過來,立即命令民夫和守衛們抬起木頭等東西,準備將這一段城牆加固。

“伯爵大人,因為太遠了威力好像有點弱。”砲手向施瓦布匯報道。

“那就把火砲推近一點,讓士兵們做好抵擋城堡上箭矢的準備。”施瓦布命令道,砲手和工匠們連忙七手八腳的將火砲倒過來,然後用馬車後面的鐵鉤子,掛住火砲下面輪子部分伸出去的銅桿。

“伯爵大人,這種武器真是太可怕。”這時候馬格努斯等貴族們,再也不敢輕視施瓦布的力量,這種可怕的王者之怒出的火焰和鐵球,在這種雷霆一擊之下,他們相信沒有任何城堡能夠抵擋,想到這裡從心中畏懼強者的心理戰勝了他們的驕傲,本來這些中小貴族就是屬於騎牆派,經常在強大的五大家族中間搖擺不定,現在出現了比五大家族還可怕的勢力,他們很自覺地放下了自己貴族的矜持。

“預備,發射。”當三門青銅火砲拉前進了二十步的距離以後,砲手們立即熟練的將火砲對準城牆,在調整好目標後,再一次發射致命的砲彈,只是這一次不是試探的一門火砲,三門青銅火砲同時發出怒吼。

“噢。”看見自己陣營中,這種巨大威力的武器發出​​的怒吼,在壕溝中的馬爾克士兵們漲紅著臉激動的揚起手中的長槍大聲的呼喊著,他們彷彿看見勝利女神向自己的招手。

青銅火砲發射出十枚砲彈後,將城堡的外圍城牆砸開了一個缺口,在不到二個小時的時間中,攻城的一方就打破了城堡的城牆,這種記錄讓雙方的將領們都驚呆了,火藥的破壞力帶給人們的是一種宛如魔術般的景象。

“馬格努斯大人,現在該是你們展現你們的勇氣和忠心的時刻了。”施瓦布看見被炸開的城牆,如同一個老人的牙齒,他向身側的馬格努斯等人說道。

“是,是的,伯爵大人,遵命。”馬格努斯沒有想到施瓦布會這麼快就打破奧什維多堡的城牆,長久以來奧什維多堡如同神話般堅固的信念在貴族們的眼前崩塌了,他們此時除了遵照施瓦布的命令外別無他法,但是馬格努斯隨即一想,反正斯德丁郡總是要落入施瓦布的手中的,既然如此還不如現在賣賣力氣,在伯爵大人的面前賺下功績,想到這裡他立即集合起貴族們和他們的士兵們向奧什維多堡衝殺過去。

“奧托,讓砲兵們立即停止射擊,把青銅火砲好好降降溫。”看見依照自己命令攻向奧什維多堡的貴族們,施瓦布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讓光頭奧托向砲兵下令停止砲擊,因為他也不清楚大砲的承受能力有多大,如果在這裡炸膛了,就會動搖貴族​​們投靠自己的決心。

“吱吱。”砲兵們立即停止了火砲的發射,提起一桶水澆在火燙的砲身上,水碰到滾燙的砲身發出吱吱的聲音,並冒起白色的煙霧,當砲身降溫後,幾名砲兵用野豬毛製作的刷子狠狠的清理砲管中的火藥渣子。

此時斯德丁貴族們帶領著他們的士兵們,勇敢的攻向奧什維多堡城牆被打開的缺口,因為騎在馬上會目標太大,這些貴族們從馬上下來,帶領著他們的步行騎士們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砍向同樣向缺口處擁擠過來的奧什維多堡守衛們,只看見一片長矛和劍的碰撞,身體強壯的男人們擁擠在狹小的缺口處,一方想要攻擊進去,另一方卻要阻擋敵人的進入,相互推搡中各種手段都使了出來,長矛和長劍在狹小的空間中無用武之地了,男人們便用手指摳,用短劍和匕首相互戳刺,鮮血和慘叫聲響徹雲霄,只聽見一片粗野的吼叫聲叫罵聲,箭矢在人們的上空飛舞著,不時的刺入人們的肉體。

“砲兵瞄準敵人的城門,再打開一個缺口。”施瓦布看見雖然斯德丁貴族們奮力衝殺了,但是敵人在城堡中的守衛實在太多了,並且奧什維多堡不愧是一座花了數百年時間建築的城堡,在城牆處幾乎都是些堅固而狹窄的空間,使得入侵者很難展開兵力,而守衛卻從容的在箭塔中不斷的用弓箭射殺敵人。

“是,大人。”施瓦布的青銅火砲在略微降溫後,又重新響起了怒吼,砲彈衝著奧什維多堡的城門而去。

“噢。”幾名正在城牆上指揮的騎士,非常倒霉的被一枚砲彈擊中了身體,穿戴著鏈甲和板甲的騎士,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砸的粉碎,裂開的四肢和內臟撒到牆頭,堅固的盔甲在砲彈的攻擊下脆弱不堪,而他身旁的侍從以及士兵們被這可怕的景象驚嚇的瑟瑟發抖。

“馬爾克前進。”施瓦布看見逐漸被推出城牆外的貴族士兵們,他放下自己的面罩向馬爾克軍團發出全軍攻擊的命令,他要一鼓作氣的攻下這座百年歷史的堅固城堡。

“馬爾克,馬爾克。”看見施瓦布的伯爵雄鷹旗幟,馬爾克士兵們狂叫著跟隨在他的身後,所有人的瘋狂了一般向奧什維多堡衝去,馬爾克人的加入讓貴族士兵們精神一振,可是沒有突破口的馬爾克人只能是在外圍搖旗吶喊,只有手砲兵和擲彈兵們不時的瞅準機會向城牆內釋放火器攻擊。

“伯爵大人,這裡太危險了,您快退後,這裡交給我們。”光頭奧托抓住施瓦布馬的韁繩對他說道,在他們的頭頂不時的還飛舞著流矢,雖然施瓦布的身上穿著質地較好的盔甲,但是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上誰也不敢肯定,不會倒霉的被流矢所傷。

“奧托上去,不要管我,前進。”施瓦布不以為意的從馬上下來,然後從小侍從威廉的手中奪過旗幟,站在士兵們的身後好讓他們看見自己和自己的旗幟,一位高​​貴的伯爵的身先士卒讓士兵們的士氣得到很大的激勵。

“轟。”青銅火砲終於將另一段的城牆打開了缺口,崩塌的城牆帶著一種遺憾倒塌了,奧什維多堡的守衛們驚叫著從牆頭四處奔走,遠離那一段崩塌的城牆。

“快,馬格,卡廉上尉帶上你們的人從那裡攻打進去。”施瓦布驚喜的看見那段崩塌的城牆,連忙向馬格和卡廉上尉命令道。

“是,跟我來。”馬爾克長槍士兵們和劍士傭兵們立即向那段缺口衝去,此時奧什維多堡的守衛們也發覺不妙,他們連忙分出一部分兵力,企圖堵住那個缺口。

“施瓦布。”但是不光是馬爾克士兵們看見施瓦布和他的旗幟,敵人也發現了施瓦布的身影,其中那名身材高大的蒙面騎士,從頭盔中死死的盯住施瓦布,他沒有前往馬爾克士兵們攻擊的方向,反而是衝進一開始貴族們進入的缺口,只見這名身型巨大的騎士,用他手中那恐怖的巨劍揮舞著,如同死神揮舞著鐮刀不斷地收割著貴族士兵們的生命,不一會貴族士兵們便認識到這個騎士的可怕,他們都紛紛遠離他的身邊,而這名騎​​士也不管這些士兵們,他徑直的舉起巨劍沖向施瓦布的方向。

“快上,快上。草。”施瓦布見久攻不下,怒火攻心的,不禁又爆出了前世的粗口,他不斷的揮舞著旗幟,而小威廉則拔出劍警惕的護衛在他的身旁。

“伯爵大人,小心。”忽然小威廉看見一名敵人的騎士,舉著一把巨大的劍沖了過來,而很明顯那名騎士的目標就是揮舞著旗幟的施瓦布。

“啊,馬的。”那名有著高大身材的騎士,在發現了施瓦布的狂喜之後,將手中的巨劍狠狠地劈砍向施瓦布,當施​​瓦布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巨大的劍風彷彿透過盔甲刮在了施瓦布的臉上,讓他的*感到一陣疼痛。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8 21:11
第二十五節 茨布萊茲


身材魁梧的蒙面騎士的劍眼看著就要劈砍中施瓦布,雖然施瓦布的頭盔是經過冷鍛處理的,但是施瓦布毫不懷疑當騎士的巨劍砍中自己的時候,絕對會破掉面罩將自己的腦袋砍成兩截,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小侍從威廉奮力用手中的劍猛的刺向騎士的腋下,劍穿透腋下薄弱的護甲,魁梧的騎士慘叫一聲收回劍狠狠地劈在小威廉的身上,只聽一聲鐵甲裂開的聲音,小威廉被巨劍的威勢帶著摔在地上。

“小威廉,你沒事吧。…”施瓦布連忙拔出自己的佩劍防守,邊向著小威廉躺著的地上大喊道,而那名魁梧的騎士將劍杵在地上,他右邊的胳膊下流淌出鮮血,看來小威廉那奮力一擊將他刺傷了。

“施瓦布,算你命大……”魁梧的騎士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施瓦布可以從他的頭盔中感受到仇恨的目光,這到底是誰,忽然施瓦布覺得這個聲音非常熟悉,他脫口而出。

“魔山?你沒死?…”施瓦布臉色大變,沒想到這個妖怪被火藥炸中,從山崖上跌下去居然還沒死,他心中叫苦不已。

“沒錯,是我。”魔山將頭上的頭盔摘下來,露出一副可怖的面容,只見他的頭髮禿了一般,一邊的臉露出皮膚的白肉,卻又皺皺巴巴如同老人,一隻眼睛變成了不正常的紅色,而另一隻眼則露出瘋狂的神色。

“該死的傢伙,命比蟑螂還強……”施瓦布揭開面罩看著他的那副樣子簡直要嘔吐了,施瓦布知道這個傢伙已經瘋狂了,看來今天不殺了自己他是不會罷休的。

“因為你,我遭受了失敗的恥辱,連我的君主也栽在了你的手上,現在的我如同一條沒了主人的狗一樣四處亂竄,我以為我的榮譽從此將沉入黑暗之中,但是感謝主,將你送到了我的面前,哈哈哈。 …”魔山狂笑著,他握緊劍將巨劍高舉在頭頂,一步步向施瓦布走來。

“草,難道這是對我不信主的懲罰,嘿。…”施瓦布自嘲道,身旁的士兵都被派往城堡中,此時連個護衛都沒有,如果自己還有神力在,早就把這個死人飛掉了,可是現在只能靠自己平時拼命練習的劍術了。

“殺…。”魔山攜帶著劍風,劈頭蓋臉的用巨劍砍向施瓦布,而施瓦布連忙舉起劍用不成熟的劍術,防守著自己身體的各個要害部位,真正到了戰場上施瓦布才知道平時那些花招根本沒用,只能說兵來將擋的磕掉魔山那可怕的巨劍攻勢,但是魔山一身的怪力幾下將施瓦布逼得走投無路,施瓦布的手中的劍竟然被磕飛了出去,施瓦布連叫不好一個懶驢打滾,狼狽不堪的躲了過去。

“施瓦布,不要跑。 …”魔山沒有想到一個堂堂的伯爵大人,居然用這麼沒有風度的招式躲過了自己的巨劍,他惱怒不堪的幾步追上去,準備用劍刺死坐在地上的這個該死的貴族。

“死了,死了……”施瓦布條件反射般的舉起自己的右手,擋在自己的頭頂,雖然手臂上有臂鎧,但是絕對抵擋不了魔山的巨劍,這只是人在危機條件下的條件反射。

“伯爵大人。…”忽然從施瓦布的身後,伸過來幾把長劍架住了魔山的巨劍,劍身咯吱的摩擦聲讓施瓦布鬆了一口氣。

“你們是什麼人?。”魔山的面部抽搐著,看著這一群身穿破爛襯衫的人,他們的手中拿著不輸給他的巨劍,只是這種劍不是騎士劍,相反倒是低賤的佣兵們使用的巨劍。

“我們本來只是一群囚徒,但是這位貴族大人現在可不能死呢,我們還要全靠他來赦免我們的罪行呢……”一名中年的劍士,嘴角微笑著,他的手中的劍好不留情的迅速的刺向魔山,而魔山發現這個低賤的人的劍術居然一點都不弱給自己,但是魔山不但沒有感到膽怯,反而激起了好戰的,雙方的巨劍不斷的碰撓在一起,發出兵兵的巨響。

“伯爵大人,你沒事吧,抱歉,剛剛我去塔樓那裡了。”。從施瓦布的身旁一個強有力的手臂,將他扶起來,施瓦布回過頭看見是斯瑞克,只見他平靜的臉上佈滿了血珠,而他的身上被血腥味包圍,難怪城牆上的塔樓上弓箭的打擊減弱了許多,有這位潛伏高強的刺客出手,估計上面的弓箭手都快死絕了吧。

“快去看看小威廉,剛剛他為了救我挨了一劍……”施瓦布站起身,連忙對斯瑞克說道。

“是,大人……”斯瑞克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小威廉,他走過去將小威廉翻過身,只見小威廉的胸甲破開了一道裂縫,鮮血從裂縫處滲透了出來。

“怎麼樣?他沒死吧?…”施瓦布焦急的問道,如果小威廉因為自己而死去,會讓他感到內疚的。

“還好只是暈厥過去了,如果再深一點就傷到內臟了,幸好伯爵大人您讓工匠們製作的胸甲夠結實……”

“還好,該死的魔山……”施瓦布聽見小威廉沒事鬆了口氣,他連忙讓人將小威廉送到戰地醫師那裡去治療,而戰場上此時馬爾克軍團已經節節勝利,失去了城牆和高塔的掩護,奧什維多堡的守衛們開始收縮自己的防守據點。

“呼呼,看來你也不是泛泛之輩,你叫什麼名字?…”魔山舉著劍,盯著面前的劍士,這種劍術不是普通的佣兵能夠掌握的。

“茨布萊茲,瓦倫格人……”茨布萊茲長開了一下自己出汗的手中,不愧是從小就經過戰鬥訓練的騎士,好幾次就沒有命了,但是為了自己的大計,必須要救下身後的施瓦布伯爵。

“山地民族嗎?難怪,不過你很強啊,比你保護的那傢伙強多了,我都不知道我那次在漢若威騎士比武大會中是怎麼輸給他的。

“…”魔山深吸了一口氣,手中豪不留情的進攻著,忽而從上方攻擊,忽而從下方突刺,巨大的劍在他手中似乎完全沒有重量似的,立即將茨布萊茲逼入絕境。

“斯瑞克,上去幫忙,幹掉魔山……”施瓦布毫無貴族自覺的說道,身旁的淒慘無望隊的隊員們,看著這個卑鄙的貴族驚訝的張大了嘴。

“伯爵大人,你是讓我在他們決鬥的時候插上?…”斯瑞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連忙問道。

“沒錯,但他們不是決鬥,這是戰場,在戰場上有戰場上的規矩。…”施瓦布強辯道,雖然很強詞奪理,但是斯瑞克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卑鄙。…”正在專心與茨布萊茲決鬥的魔山,突然感到一陣心驚,長期在戰鬥中養成的條件反射讓他連忙回身,他看見一個全身籠罩在灰色披風中的男人,手中正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跳起刺向自己的腰間胸甲與腿部之間的縫隙處,那裡是人的腎臟位置,精通刺殺的斯瑞克很清楚,刺中那裡的人將無藥可救,更何況斯瑞克的匕首上泛著藍色詭異的光芒,上面有著致命的毒藥。

“嘖,真是的居然沒刺中。…”施瓦布遺憾的說道,和這些一出生就在這個時代的人們不同,對於刺客之類施瓦布並不會感到排斥,相反只要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謹慎的使用也無不可,只是平時施瓦布構建的力量足夠強大,並不需要用這種黑暗的力量,可是這次魔山不但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更打傷了小威廉,怒不可數的施瓦布不介意讓魔山死在斯瑞克的毒刃之下。

“沒想到,你這樣的貴族,還會用這種手段,你難道不怕自己的榮譽受損嗎?”魔山躲開斯瑞克的毒刃後,盯著施瓦布大聲的說道。

“死人是不會說三道四的。…”施瓦布說道,同時用威脅的目光掃了一遍,身旁的淒慘無望隊的隊員們,淒慘無望隊的隊員們感受到施瓦布的目光,突然對其他地方的戰鬥感興趣了。

“殺…比…”茨布萊茲見魔山分心,猛的大喝一聲,將劍高舉在頭頂,用腰部肌肉的扭發的力道,以及雙臂的揮舞,使得巨劍快速的旋轉起來,沒有身穿盔甲的負擔,他靈活的突進魔山的身前,劍鋒如同旋轉的風車封住魔山的所有退路。

“哇......。”魔山受到了兩面的夾擊,茨布萊茲的劍削到了他的身前,魔山連忙用巨劍抵擋,而此時斯瑞克的匕首也攻向他身體的多處,終於躲避不及的魔山被茨布萊茲的劍敲中了頭盔,頭盔發出聲音,將他的雙耳震的一陣頭暈目眩,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連中了茨布萊茲高速旋轉的巨劍十幾劍,搖搖晃晃的魔山此時因為劍的打擊和腋下流血過多,而感到站立不穩,作為刺客的斯瑞克是不會放過他的,突然用匕首準確的插入頭盔與頸部的位置,魔山慘叫一聲手中的劍當的一聲落在地上,茨布萊茲見機不可失用劍的劍尖猛的刺入魔山的身體,這最後的一擊將魔山身上的盔甲破開,刺入了他的身軀。

“呼呼…幾……”茨布萊茲丟下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剛剛的那一招是非常浪費體力的,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再使用的。

“施瓦布……”魔山的口中流出黑色的血液,他死死的盯著施瓦布,彷彿要用眼神殺死這個卑鄙的貴族一般,在失去了支撐了力量後,魁梧的身軀轟然倒下。

“勝利,勝利。…”正在此時施瓦布的雄鷹旗幟飄揚在奧什維多堡的城牆上,馬爾克軍團和貴族們在經過了艱苦的戰鬥後,終於掃清了城牆上的敵人,佔領了高大的城牆,而敵人正撤向城堡廣場和塔樓頑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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