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策馬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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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2-3-19 15:09: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208306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11:42
第四十七節 拷問間


    羅素男爵的士兵們迅速的聚集在他的城堡中,算起來有五百多人,其中家族騎士三十人這是羅素男爵家族軍力,最大規模的一次動員,對於約克爵士的背叛讓羅素男爵惱羞成怒,他決定集合自己的全部力量在馬爾克人反應過來之前解決掉約克爵士,他們攜帶著只夠三天的食物預備突襲約克爵士的莊園。

    “父親,我們要不要派遣使者與約克爵士約定作戰地點?”羅素男爵的長子向自己的父親建議道,這倒不是他有什麼榮譽感,而是這個時代的慣例,因為這個時代的通訊手段落後,作戰的雙方軍隊時常找不到對手,因此需要派遣副官尋找對手,然後約定作戰的地點,畢竟戰爭是一件非常耗費財富的買賣。

    “不,我們直撲約克的莊園,沒有約定戰地的必要。”羅素男爵深知約克爵士的騎兵比例超過自己的部隊,如果是野戰的話,一定會受到約克爵士家族騎兵的攻擊,如果是攻打莊園的話,羅素男爵的步兵超過約克爵士幾倍勝算更大。

    “好吧。”羅素男爵的長子穿戴上鍊甲,翻身騎在馬上,向家族騎士們走去。

    “約克爵士你就等死吧,我要把你的頭取下來掛著我的城牆上。”羅素男爵戴上皮革手套,在侍從的服侍下蹬上馬背,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部下們,看見士氣高昂的士兵們心中安定了不少。

    當羅素男爵的部隊集合起來,在羅素男爵的旗幟帶領下緩緩走出城堡,向約克爵士的莊園而去的時候,此時的約克爵士卻懵懂不知,可以想像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如果莊園被突襲圍困,約克爵士將遭到怎樣的失敗和打擊。

    約克爵士嚮往常一樣在自己的莊園中四處轉悠,今天的天氣不錯,太陽難得的露了出來,約克爵士穿戴著自己的盔甲和披風走到一排排整齊的葡萄架前,他抬起頭看了看上面的葡萄藤,心想明年春天的時候又將是一個不錯的收成,與其他好戰的貴族們不同,約克爵士其實非常討厭戰爭,在戰爭中一切都會被燒毀,無論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因此相比於拿起劍他更喜歡擺弄那些農作物,當然如果有人侵犯到他的利益,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拔出自己腰間的利劍,畢竟他的身上也流淌著騎士的鮮血,正當他陷入豐收的幻想的時候,突然他聽見在自己莊園中的葡萄架中有一些異響,這個時候僕人們應該都不在這裡,他警惕的看了看垂著葡萄藤如同幕簾一般的葡萄架,手慢慢的放在了自己腰間的長劍劍柄上,身體緊繃只要一瞬間就可以將劍拔出來。

    “約克爵士。”忽然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葡萄架中,約克爵士身體一震順手拔出長劍,劍刃正好搭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如果對方有任何異動,約克爵士就會毫不留情的割下他的頭顱。

    “什麼人?”約克爵士厲聲說道。

    “您的朋友。”男人從頭罩下發出聲音,約克爵士看不見他的臉,於是將劍往回緩緩收了收,然後用劍尖挑開他的頭罩,頭罩下露出了一張面如刀刻般尖削的臉。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小偷朋友,說,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約克爵士重新將劍刃放在男子的頸部動脈處,如果男子敢耍花招就會被約克爵士的鋒利的劍割斷動脈,鮮血將從男子的脖子處噴湧而出。

    “請相信我,我叫斯瑞克,是來給您報信的。”斯瑞克慢慢舉起手,表示自己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約克爵士看了看他的身上似乎確實沒有攜帶武器。

    “斯瑞克,我不認識你,快點說,否則我讓你見識一下我手中劍的鋒利。”

    “好吧,約克爵士,羅素男爵帶著他的部隊馬上就要來進攻你了,而您卻還將莊園的大門敞開著,並且還在檢視您的葡萄,這對一個騎士來說也太漫不經心了吧?”

    “什麼?羅素男爵進攻我,哈,你沒發瘋吧。”約克爵士的臉上露出嘲笑的意味,因為自己剛剛和羅素男爵簽訂了聯合出兵的協議,羅素男爵怎麼會這麼快的背信棄義,約克爵士完全不相信。

    “這是真的,約克爵士,羅素男爵的人馬正向您的莊園殺過來,您只需要派個人去偵查一下就能夠明白了。”斯瑞克鎮定的說道,這種鎮定的態度,讓約克爵士皺起了眉頭。

    “別想撒謊欺騙我。”約克爵士大喝道,這時候葡萄架中的吵鬧聲,已經引起了約克爵士護衛們的注意,他們拿著長戟衝了進來,將斯瑞克包圍起來。

    “爵士,出什麼事情了,是刺客嗎?”護衛們問道。

    “把他押進地牢里關起來。”約克爵士收回劍,將劍重新插入劍鞘內,護衛們將長戟對準斯瑞克押著他向地牢走去。

    “約克爵士,小心點,羅素男爵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小心他的毒牙。”斯瑞克走到葡萄架外的時候,回過頭向約克爵士警告道。

    “爵士,出什麼事情了?”約克爵士手下的人問道,而約克爵士臉上陰晴不定,這件事情太突然了,一時讓他無法接受。

    “今天誰去巡邏了?”約克爵士問道。

    “沒有人,大人,今天沒有安排巡邏隊。”

    “你立即帶幾個騎兵去巡邏,要快。”約克爵士命令道。

    “是,爵士。”不一會幾名騎兵背著弓,在馬的一側掛著長劍,衝出了莊園。

    “但願這只是一個無賴漢的狂言,上帝保佑。”約克爵士登上莊園高牆上,看著遠去的騎兵們,口中默默念叨著,然後在胸口虔誠的劃了一個十字。

    可是上帝並沒有帶給約克爵士好運,很快他的騎兵們便慌慌張張的逃回了莊園中,他們的頭領從馬上急速的跳下來,狼狽不堪的爬到約克爵士的腳下,用手指著莊園的外面說道。

    “不好了,爵士,羅素男爵帶領著他的部隊殺氣沖沖的,到了我們領地邊境外,他們把接近領地邊境的農奴殺死,將靠近邊境的村莊燒毀了,現在正在向莊園而來,怎麼辦呀?爵士。”

    “什麼?這個該死的雜種,他怎麼敢,怎麼敢進攻我的領地,誰給他的這種權利?”約克爵士又驚又怒,他拔出長劍瘋狂的揮舞著,莊園中的僕人和女人們發出了驚嚇的尖叫聲四處奔跑。

    “爵爺,我們應該立即集合我們的騎兵,不能在莊園中困守,羅素男爵的部隊大多數是步兵,如果困守莊園的話,我們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沒錯,爵爺,快這麼辦吧。”

    “好,立即吹響號角,集合我們的人馬,還有派個可靠的騎兵去找和我交好的貴族們,讓他們立即帶兵來支援我,告訴他們羅素男爵已經發瘋了。”

    “是,爵爺。”騎兵們立即翻身上馬,按照約克爵士的吩咐,向約克爵士的岳父以及親朋好友們的領地中去求援,不過最快也需要三天時間,而那時候不知道約克爵士能否堅持下來。

    “嗚~~~~~。”莊園中響起了緊急的號角聲,急促的號角聲讓四散在領地中的家族騎士和騎兵們帶著武器和盔甲,紛紛回到莊園中等候約克爵士的命令。

    “我的部下們,很高興你們能夠按照自己的誓言而來為我服務,我,約克爵士感謝你們的忠誠,現在一群可惡的雜種,以及被魔鬼俯身的混蛋惡棍,他們已經毫無憐憫的進攻了我們的家園,領頭的就是我們的死對頭羅素男爵,是,就是那個噴著毒液的毒蛇,戰士們,讓我們用手中的劍將這個混蛋的腦袋擰下來,讓他嚐嚐我們鐵蹄的滋味。”約克爵士站在莊園中的高台上,向著集合在自己周圍的部下們作著戰前動員,戰士們隨著約克爵士的吶喊而敲打著自己的武器,並高聲的吶喊著。

    “爵爺,那個關在地牢中的人怎麼辦?”這時候管家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那個人確實是來報信的,那麼就是朋友,約克爵士可沒有用地牢招待朋友的嗜好。

    “立即放出來,不,我親自去吧。”約克爵士說道,然後在自己管家的帶領下,來到自己莊園中的地牢中,這座地牢是約克爵士關押小偷、強盜、殺人犯以及間諜的地方,充滿了陰暗潮濕的味道,石頭牆壁上佈滿了綠色的青苔,生鏽的鐵鍊掛在窄門的兩側,在關押犯人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小的拷問間,那是約克爵士的父親建造的,裡面有著各種刑具,如烙鐵、繩子、將人的頭骨禁錮鐵頭套還有輕易將人的手指夾碎的夾手指器具,通常犯人看見這些奇形怪狀的刑具都會被嚇得尿褲子的,可是此時在拷問間中被綁在木椅上的斯瑞克卻低著頭打著甜美的睡鼾,似乎這些可怕的東西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約克爵士看著斯瑞克滿不在乎的樣子驚訝極了,再勇敢的人在這個拷問間中也會非常緊張的,能夠在這裡睡著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11:46
第四十八節 騎射對騎士


    “看起來這裡的休息間您呆的很舒適啊。”約克爵士走到斯瑞克的面前說道,然後他覺得這有點滑稽於是笑出了聲,聽見約克爵士的笑聲,斯瑞克悠悠的抬起頭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約克爵士,他的嘴角上揚了一下,看起來施瓦布的計謀已經實現了,否則這位爵士不會再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斯瑞克心想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如果您知道我曾經呆過的比這更糟糕的地方,您就知道這裡就和休息間沒什麼區別。”斯瑞克緩緩的說道。

    “什麼?比這裡更糟的地方,你在嘲笑我嗎?哈。”約克爵士覺得這個傢伙不是個瘋子,就是個吹牛的無賴,也許上點刑能夠讓他說實話。

    “不是嘲笑您,大人,我說的那裡是宗教裁判所。”斯瑞克說道,彷彿那就是很簡單的詞,可是當他說出那個詞的時候,包括約克爵士在內的人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即使是最勇敢的騎士也不敢面對冷酷無情的宗教裁判所的審判官們,約克爵士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真是個危險的人物,約克爵士心中這樣反复想著。

    “哼,你該不會是吹牛吧,沒有人能夠活著從那裡出來。”約克爵士辯駁道。

    “我出來了,因為我是無辜的,好了,爵士大人,找我什麼事情?”斯瑞克好整以暇的坐直了身體,因為他的手腳被鐵拷鎖著,這個姿勢並不舒服。

    “我打算放了你,因為你提供給我的情報是真的,但是你要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羅素男爵要來進攻我的消息的。”約克爵士揮了揮手讓地牢的獄卒解開束縛斯瑞克的鐵拷,斯瑞克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站起身來,他的衣服被獄卒重新還給了他。

    “當然,我都會告訴您的,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您面對的重要問題是怎麼對付羅素男爵和他的軍隊吧。”斯瑞克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如同變魔術一般的從自己的腰帶部位,取出一張如同羊皮紙般輕薄的鐵片,彷彿炫耀般的舉起來,“看您的地牢並不能夠阻擋我。”

    “該死的。”約克爵士生氣的回過頭看了看,檢查斯瑞克身體的守衛,而守衛無奈的攤開手,他怎麼也想像不到斯瑞克會從腰帶裡取出那麼輕薄的鐵片。

    “羅素男爵他們到那裡了?”斯瑞克問道。

    “他們進攻的很快,估計半天時間就可以到我的莊園高牆下了。”約克爵士用手扶在旁邊的牆壁上,冰冷的牆壁讓他的心也充滿了絕望,羅素男爵士兵的數量是他的數倍,而莊園中聚集起來的士兵雖然士氣高昂,但是他們的人數實在是太少了,在出去作戰以及防守待援上,約克爵士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心。

    “你準備怎麼辦?”斯瑞克問道。

    “我打算帶著人出去迎擊羅素男爵的人。”

    “可是你看起來對於這個決定並不是很確定呀。”斯瑞克敏銳的捕捉到約克爵士,內心的軟弱。

    “是,我們的人手不足,如果冒然出擊的話,萬一被羅素男爵打敗,那麼莊園也就保不住了。”約克爵士坦白的說道。

    “唔,也有道理,不過我想羅素男爵目前並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了他來犯的消息,所以才會這麼快的速度進攻,如果此時用騎兵突擊的話,勝利的機率倒是很大。”

    “你說的很對,哈,這樣膽怯可不是一名騎士的作為,管他那麼多做什麼,準備大幹一場就是了。”約克爵士在斯瑞克的勸說下,重新振作了精神,他整了整自己身上的鏈甲和墊肩,大步的走出地牢,在外面約克爵士的侍從將一匹高大白sè駿馬牽到他的面前,約克爵士翻身上了馬背,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騎士和騎兵們,然後大喝一聲威風凜凜的帶領著自己忠實的部下們,向羅素男爵入侵的方向衝去。

    “上帝,保佑我的丈夫。”約克爵士的妻子站在宅邸的窗口,看著自己丈夫身披盔甲帶領著士兵們出征,她用顫抖的手握住玫瑰念珠,拼命的祈禱著。

    “給我一匹馬。”斯瑞克大聲的衝約克爵士的管家喊道,管家立即讓僕人從馬厩中牽出一匹紅色的戰馬,斯瑞克熟練的蹬上馬背一揮馬鞭向約克爵士的方向追了出去。

    此時的羅素男爵帶領著自己的隊伍,得意洋洋的沖向約克爵士的莊園,在他的心中一定認為自己出現在約克爵士的莊園高牆下的時候,約克爵士張大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發呆,而自己英勇的士兵們則會用圓木,狠狠的撞開莊園的大門,話說回來約克爵士莊園中的戰馬和葡萄酒可是在這一帶很出名的,如果能夠將其兼併入自己的領地中,那麼就可以極大的增強自己家族的勢力。

    “男爵,你看對面。”正當羅素男爵在馬背上做著白日夢的時候,他身旁的騎士突然看見迎面出現的一支騎兵隊伍,看打頭的旗幟上的紋章分明是約克爵士的家族紋章標誌。

    “什麼?怎麼回事?”羅素男爵拽住自己胯下戰馬的韁繩,回頭讓自己隊伍停止了前進,他不可思議的看見對面戰備齊整的約克爵士的軍隊,他的心中充滿了疑問,約克爵士要集合自己的隊伍起碼要半天的時間,可是他是怎麼得知自己進攻的消息的,是那個雜種洩密的,一定要宰了他,羅素男爵憤怒的想到。

    “羅素男爵,好久不見了,你帶著你的人到我的領地上有什麼事情?”約克爵士板著面孔,沒有好氣色的從自己的隊伍中策馬而出,向著對面的羅素男爵喊道。

    “哼,你很清楚我為什麼來,我要為我的兒子討回公道。”羅素男爵先聲奪人,惱怒的說道。

    “什麼?你跑到我的領地中,殺死我的農奴,燒毀村莊,居然還提什麼公道?”約克爵士幾乎要被氣樂了,羅素男爵的長子分明好端端的在他的身旁。

    “這都是你背信棄義的追殺我兒子的代價,你這個無恥的惡棍,接受制裁吧。”羅素男爵一揮馬鞭,向自己的兒子使了一個眼神,他的長子立即向身旁的士兵們下令,排列成密集的陣型,準備進攻約克爵士的騎兵們。

    “好啊,你還敢用你如同魔鬼般的毒舌污衊我,看我怎麼收拾你。”約克爵士氣的咬緊牙齒,狠狠的注視著羅素男爵,彷彿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爵士,進攻吧,不要等對方的陣列排列出來。”這時候斯瑞克驅動戰馬走到約克爵士的身旁,向約克爵士建議道。

    “我知道,進攻。”約克爵士點點頭,拔出佩劍向前一伸,然後放下自己頭盔上的鐵面罩,騎兵們吶喊著沖向羅素男爵的隊伍,而騎士們則不慌不忙的跟在約克爵士的身旁。

    “嗖~~~~。”約克爵士的家族來自東方草原,他們雖然如同帝國其他的貴族們一樣,用騎士作戰,但是依然保留了東方草原上的作戰方式,騎兵們身負輕皮革甲,身後背著一張大弓,他們不會立即衝進步兵的隊伍中展開廝殺,而是緩慢的在兩側徘徊,並不時的取下身後的弓箭,將奪命的箭矢射進步兵隊伍中,箭矢如同飛蝗一般射進羅素男爵的隊伍中,引起了一陣騷亂,不時的有箭矢射中步兵們的頭部以及脖子等要害部位,鮮血從傷口處噴出,帶給隊伍中的士兵們一陣恐懼,慘叫聲和不時發出的彭彭箭矢射中肉體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該死的,卑鄙之徒。”羅素男爵憤怒的揮舞著拳頭,他看著已經不成樣子的步兵隊列,向身旁的騎士們發出進攻的命令,騎士們點點頭放下面罩,手持著長長的馬槍,用雙腿熟練的策動胯下的戰馬向前緩緩前進,這時候約克爵士的騎兵們放棄了騷擾步兵們的戰術,紛紛聚集在羅素男爵騎士們的周圍,用弓箭射擊這些移動的鐵甲人們,弓箭射中板甲和盾牌上發出的朵朵聲,讓騎在馬上的騎士們身體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

    “騎士們的戰甲太厚,您的騎兵拿他們沒辦法啊,要用弩才行。”斯瑞克看著不斷前進的羅素男爵的騎士們說道。

    “不要著急。”約克爵士的嘴角微微上揚。

    “哈,這個笨蛋,用那些騎兵就想對付騎士們嗎,真是癡心妄想。”羅素男爵得意的洋洋的說道。

    “啊~~~。”突然騎兵們集中弓箭射向一名騎士,弓箭從騎士的脖子處的鏈甲扎了進去,騎士的口中噴出鮮血,扔掉了手中的盾牌,他捂著自己的脖子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但是這已經晚了,騎士的身體從馬上跌落下來發出轟響,然後便不動彈了。

    “比特,該死的雜種。”其他的騎士們看見自己的同伴被射殺,怒火一下子沖向腦門,他們不再把羅素男爵的命令放在心中了,騎士們紛紛驅動自己的戰馬,挺直馬槍沖向那些聚集起來的騎兵們,彷彿要一下子將這些該死的騎兵們統統解決掉似地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22:35
第四十九節 陣前斬殺


    騎士們的裝備通常包括鏈甲罩衫以及長劍和馬槍,富裕點的騎士還會給自己胯下的戰馬套上馬鎧,稍微貧窮一點的騎士也會為了保護珍貴的戰馬,在戰馬的身上套上厚厚的呢絨罩,雖然面對固定不動的敵人,重量佔絕對優勢的騎士們完全可以輕易的破開任何的防線,但是他們的奔跑的速度絕對會受到重量的限制。而約克爵士的騎兵們,身上的盔甲只是由熟牛皮鞣製成的皮革甲,他們的武器是一柄長劍和身上背著的大弓,近戰輕裝備的騎兵們絕對不是騎士們的對手,但是奔跑速度卻遠遠超過了笨重的騎士。

    “站住,卑鄙的傢伙們,駕其~~。”騎士們拼命催動自己胯下的駿馬,想要追上那些四處躲藏的騎兵們,騎兵們完全不會和騎士們硬碰硬,他們靈活的遊走在騎士們的前方和左右兩側,當騎士們追過來的時候扭頭就跑,當騎士們緩步停止的時候,趁機用手中的弓箭射向騎士們,雖然大多數的箭支打在騎士們的盔甲和盾牌上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是卻jī怒了這些驕傲的騎士們。

    “讓那些傢伙回來。”看見離開自己的隊伍越來越遠的騎士們,羅素男爵意識到這有可能是一個圈套,他向自己的兒子說道,羅素男爵的隊伍中響起了集合的號角聲,但是這時候有點太晚了,約克爵士高舉著手中的利劍帶領著麾下的騎士們衝了過來,而此時羅素男爵的步兵隊列因為騎兵們的騷擾顯得非常凌亂。

    “衝啊,為了家族的勝利。”約克爵士夾緊戰馬的腹部,縱馬上前向著羅素男爵的隊伍衝去,騎士們高舉著馬槍緊緊的跟在他的身邊,在離羅素男爵隊伍有一百步的位置他們集體加速,騎士們放下手中豎起的馬槍,將馬槍端平對準前方,靠著加速度和重量的優勢突進步兵們的隊列中,馬槍的尖端刺中人可以輕易的將穿戴著盔甲的胸膛刺穿,而沒有任何護甲的步兵們則被馬槍挑破肚子,內臟流淌出來發出慘烈的哀嚎,騎士們不但手中的馬槍是致命的武器,他們跨下的戰馬也是受過嚴格的訓練,戰馬不斷地用身體擠撞身邊的士兵們,不時還抬起馬蹄踩在摔倒在地上的士兵身上,武器的碰撞聲和人類慘叫聲以及戰馬嘶鳴的聲音夾雜在一起,響徹整個領地。

    “不好了,敵人在攻擊羅素男爵他們。”一名羅素男爵的家族騎士聽見喊殺聲,回過頭透過自己的桶狀巨盔面罩的縫隙,看見羅素男爵的隊伍正遭到約克爵士的攻擊,看起來沒有騎士助陣的羅素男爵明顯落在了下風。

    “往回撤,往回撤,別理那些騎兵了。”騎士們撥轉馬頭,催動戰馬想要回到羅素男爵的隊列中去救援自己人,可是此時的騎兵們彷彿打了雞血一樣,緊緊的跟著他們的後面飛速的射出箭矢,騎士們一邊躲避一般用手中的盾牌防禦,盾牌和戰馬身上的呢絨馬罩上掛滿了箭矢,遠遠看去這些騎士就彷彿是一群會移動的插滿箭矢的大刺猬。

    “該死的,這些傢伙和夏天的蒼蠅一樣,怎麼趕都趕不走。”騎士們在頭盔中瓮聲瓮氣的抱怨道,約克爵士的騎兵們的打法完全是草原上游牧民族的打法,死死的咬住騎士們的身後,將這些移動緩慢的騎士們當成了靶子,唯一遺憾的是他們手中的弓箭能夠給予全身負甲的騎士們傷害太小,如果是換成弓弩或者帶穿透性的長弓的話,這一隊騎士就要鎩羽而歸了。

    “羅素男爵,你這個該死畜生,受死吧。”約克爵士用劍砍翻一名擋在自己面前的護衛,血水飛濺起來落在他的罩衫上,將黃色的罩衫上落滿了紅色的斑點。

    “父親。”羅素男爵的長子看見沖向羅素男爵的約克爵士,連忙催動自己胯下戰馬從人群中艱難的擠到羅素男爵的身旁,他揮劍擋住了劈砍到羅素男爵面前的利劍。

    “哦,真是糟糕,我居然沒有注意到。”羅素男爵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約克爵士的劍鋒距離自己的面部只有幾公分而已,如果被砍在臉上雖然有頭盔的保護也會吃不消的吧。

    “算你好運,呸。”約克爵士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此時羅素男爵的士兵們包圍了過來,他只得拉緊馬的韁繩,讓戰馬緩緩後退幾步。

    “我們的騎士回來了,大家打起j精神。”這時候羅素男爵的長子看見家族騎士們,帶著滿身的箭矢向隊列中衝鋒過來,興奮的喊叫起來,他用劍架住身旁一名約克爵士騎士的劍,策馬向約克爵士衝去,他決心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展現在自己英勇的一面。

    “我的兒子,快回來。”羅素男爵擔心的大聲喊叫著,身旁的護衛連忙拉住他的戰馬的韁繩,防止男爵衝動的衝進敵人中去。

    “來的好,都讓開。”約克爵士雙腿狠狠的夾緊馬腹,衝到羅素男爵長子的面前,雙方的利劍對磕在一起,發出金屬碰撞的清脆響聲,胯下的戰馬相互碰撞在一起發出嘶鳴的聲音,他們兩人在馬上用劍來回劈砍,羅素男爵長子使用的是所謂的牛位起勢,他的劍高舉如同在牛的犄角位置,通過衝刺突刺的力量自上而下的劈砍,就如同一個佔據高位置的騎士般衝鋒,劍又快又猛。但是年輕的羅素男爵的長子面對的是一位久經沙場的騎士,約克爵士雖然不喜歡作戰,但是作為一名流淌著騎士血液的騎士,他在年輕時候作戰的次數和面對的敵人遠遠超過了羅素男爵長子,看見羅素男爵長子使用的牛位姿勢,約克爵士立即將劍柄放在自己腰部的位置,防禦對手對自己軀幹的攻擊,並迅速自下而上的突刺反擊。

    “啊~~”雖然在馬上因為晃動使約克爵士的反擊稍稍偏離了預想的位置,但是他的劍自下而上的迅速刺中了羅素男爵長子的胸膛,鋒利的劍刺透了羅素男爵長子的胸膛鏈甲,鮮血從傷口處湧出,羅素男爵長子慘叫一聲從馬背上摔落下來,幾名護衛連忙上前扶住他,他們查看了羅素男爵長子的傷口,約克爵士的劍刺透了羅素男爵長子的胸膛,將裡面的胸部隔膜攪了個稀巴爛,護衛們相互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

    “不,我的兒子。”羅素男爵看見那快如閃電的一幕,約克爵士身體前傾的將劍刺入自己長子的身體,而他兒子的劍因為戰馬的晃動只是擦傷了約克爵士的手臂,這時候因為羅素男爵家族騎士們的回歸,逼迫約克爵士和他的手下撤離了與羅素男爵部隊的接戰,雖然損失了幾名騎士,但是約克爵士狠狠的教訓了羅素男爵和他的手下。

    “唔,父親我好痛啊~~~。”羅素男爵的長子躺在地上,兩名護衛扶著他的頭部和身體,鮮血從他的口中流淌著,浸濕透了他胸前的罩衫和鏈甲,他的口中喃喃的念叨著,眼神已經出現迷離而失去了光彩。

    “不,不要離開我,上帝救救我的兒子。”羅素男爵幾乎是從馬上滾落下來,他淚流滿面的爬到自己兒子的身旁,可是此時他的兒子已經失去了呼吸,生命已經離他而去,悲痛的男爵失聲痛哭起來,部下們也低下頭為男爵繼承人的死而默哀。

    羅素男爵長子的死讓羅素男爵整個心頭被怒火所包圍,他一遍又一遍的詛咒著約克爵士的靈魂,他摘下自己的頭盔披頭散發,如同地獄中的惡鬼,那咒罵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此時沒有比砍下約克爵士頭顱更讓他迫切的事情了。

    “攻擊,攻擊,直到世界末日。”羅素男爵憤怒的向自己的部下們喊道,他的士兵們無論是身穿簡陋皮甲的步兵,還是身負重甲的騎士們一窩蜂的沖向約克爵士所在的方向,完全沒有陣列和秩序,此時的戰鬥如同酒館中的小流氓們的群毆,分不清敵我雙方的位置,一切都攪在了一起,約克爵士這時候感到自己的人馬被淹沒在人海之中,被撒出去的騎兵們也連忙回來支援了,可是這點人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看來我要死在這裡,這真是該死,我還沒有跟我的妻子道別呢。”約克爵士用劍刺穿一名撲到自己面前的步兵的面部,他此時的心情除了有點遺憾就是臨時前的平靜。

    “小心,爵士。”這時候斯瑞克用飛刀射中一個想要偷襲約克爵士的士兵,他抬起頭看了看慢慢落在地平線上的紅丹丹的夕陽,然後說道,“應該快來了吧,怎麼還沒到?”

    “你說什麼?神秘的朋友。”約克爵士扭轉頭,向斯瑞克問道,而斯瑞克此時聽見一陣敲鼓的聲音,那聲音如此熟悉,沒錯是他們來了。

    “爵士,我們有救了,他們來了,你聽。”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22:41
第五十節 援兵和勝利


    鼓聲有節奏的敲擊著,隨著鼓點的聲音伴隨著夕陽的餘暉,一片由八米長槍組成的樹林緩緩移動著,軍官口中出的號令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正在混戰中的羅素男爵和約克爵士的手下都停止了打鬥,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後那由長槍兵排列而成的方陣,他們弄不清楚這是誰的援兵。

    “是誰?那不是我岳父的軍隊,他們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來救援啊?”約克爵士疑惑的問道,周圍的士兵們也茫然的四處張望,他們緊張的握緊手中的武器,深怕那是對方的援兵,此時交戰雙方已經膠著在一起,任何一方援兵的加入都有可能使勝利的天平倒向自己。

    “旗幟呢?他們的旗幟呢?”羅素男爵焦急的伸長了脖子,仔細的辨認對方的旗幟,方陣中並沒有飄揚任何旗幟,這說明那裡沒有貴族,要知道這個時代旗幟永遠只會跟隨在貴族身邊的,沒有那個平民敢用代表特權階級的旗幟,羅素男爵鬆了一口氣,“難道那隻是一夥路過的佣兵強盜?”

    “轟~~~。”正當羅素男爵的話音剛落,從長槍方陣的左側響起了馬蹄的轟鳴聲,在一群身穿蓬鬆的花花綠綠衣服的騎兵,他們相互嬉鬧著在一名騎士的帶領下出現在羅素男爵的視線中。

    “一名騎士?怎麼回事,不是傭兵們嗎?”羅素男爵被搞糊塗了,雖然騎兵們身上的衣服非常像傭兵們誇張好出風頭的風格,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騎馬的佣兵。

    “男爵您看,又有騎兵出現了。”羅素男爵的手下用手一指,在長槍方陣的右側同樣響起了馬蹄聲,一群身穿常規鏈甲和罩衫的騎兵們,他們背著圓盾手中持著長矛,腰間掛著長劍,整齊的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這種整齊有序的騎兵列隊,與方陣左側相對的混亂不堪的身穿花花綠綠衣物的騎兵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就如同冰與火的組合。

    “旗幟,看旗幟出現了。”士兵們高呼著,他們看見一面白底黑色雄鷹旗幟出現在右側騎兵們的隊列中,在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貴族身後,一名身穿胸甲的侍從高高舉著那面旗幟。

    “黑色雄鷹旗幟?”羅素男爵半天沒反應過來,而約克爵士也搞不清楚那面旗幟是他那個親戚的,他們都呆呆的看著那面逐漸靠近的旗幟和旗幟下移動的部隊。

    “約克爵士,您還愣著做什麼?快歡呼吧,那是您的援兵。”斯瑞克在約克爵士的耳邊高聲喊道,斯瑞克將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向約克爵士的士兵們宣布援兵的到來。

    “可是,我不記得我有那個朋友打著這樣的旗幟呀?”約克爵士納悶的小聲說道。

    “是馬爾克的部隊,該死,我就知道他們勾結在一起了。”聽見約克爵士部隊出的歡呼聲,羅素男爵頓時反應過來,那是馬爾克的部隊,他狠狠的咒罵著。

    “馬爾克前進~~~。”長槍方陣在離羅素男爵部隊五百步的位置停止了下來,小鼓手敲起了急促的鼓點聲,長槍兵們出整齊的吶喊聲,這種由集體訓練而成的效果,帶來的震撼性讓羅素男爵的士兵們一陣膽寒。

    “敵人就在前方,前鋒突擊~~~。”施瓦布騎在戰馬上,他從揭開的頭盔面罩下向戰場上看了看,然後向長槍方陣下令道。

    “草~~~~。”第一排身穿明亮胸甲的長槍兵們,將手中的長槍端平,他們緊緊的排列成一列,然後出戰吼聲,快速的集體衝鋒起來,那種排山倒海般的氣勢讓羅素男爵的士兵們不自覺身體向後退了退。

    “啊~~~。”密集的長槍快速的突進到羅素男爵的隊列中,徑直捅翻了幾名企圖阻擋的士兵,馬爾克的長槍兵們第一排的前鋒幾乎就是精銳,完全是用來打擊對手士氣的利刃,他們不但體力過人英勇果敢,並且每個人身上都穿著施瓦布命令鐵匠們製作出來的胸甲,明亮的板甲保護著他們的身體,更加的使這些士兵不怕受傷勇猛作戰。

    “該死的,快點阻擋他們。”羅素男爵向自己的騎士們命令道,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手持八米長槍身穿板甲的士兵,可以輕易的擊敗自己的徵召步兵,只有同樣精銳的騎士們才是他們的對手。

    “是,男爵。”騎士們從與約克爵士交戰的地方撤退下來,轉而對付馬爾克的士兵們,此時羅素男爵的處境非常危險,他們被約克爵士和馬爾克軍團同時夾擊著,如果不能打開一面豁口,整個隊伍要面臨全軍覆沒的境地,騎士們策動戰馬沖向馬爾克軍團的長槍兵們,而此時馬爾克軍團中又響起了鼓點聲,第二波的中鋒衝擊展開了,長槍兵們狂呼著端平手中的長槍沖向騎士們,他們的長槍雖然在單打獨鬥中非常不利於作戰,但是當他們排列在一起的時候,展現了集體協作的可怕的戰鬥力,羅素男爵和約克爵士同時看見了馬爾克軍團可怕的戰鬥力。

    “他們端著八米多的長槍,勇猛的沖向敵人,這些馬爾克人緊緊的依靠著自己的同伴,密不透風的槍陣快速的衝進敵人的陣列,這種衝鋒與騎士們端平馬槍的效果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在他們面前不可能組織起任何防禦抵擋,而他們的士氣和對自己戰術的深信不疑也是打敗敵人的秘訣之一,當我第一次看見馬爾克人的這種戰術的時候,我就深信原先古老的戰爭方式和戰術將要受到何等的衝擊,那種一往無前的氣概,使我毫不猶豫的投入了公爵大人的陣營。”許多年以後人們在約克伯爵的家族日記,找到了關於馬爾克人戰術的描述,這對人們研究那個​​時代的戰術提供了寶貴的資料。

    “啊哈,小伙子們,這場盛宴怎麼能少的了我們。”科羅高揚著自己的手臂,向身後身穿花花綠綠衣服的胡薩爾騎兵們喊道,胡薩爾騎兵們抱以同樣的高呼,他們騎著馬從長槍方陣的側翼繞了過去,然後用看似雜亂不堪的陣列橫掃進羅素男爵的隊伍中,他們高揚著手中的彎刀播撒著死亡的種子,這些胡薩爾騎兵不講究任何戰術戰列,他們所要做的就是用手中的彎刀從馬上,劈砍進敵人的頭顱,在高奔跑中割斷敵人的咽喉,花花綠綠的衣服讓敵人眼花繚亂,雖然有胡薩爾騎兵被打落下馬而死或者被鋒利的武器割斷手腳,但是作為整日里掙扎在死亡線上的佣兵們來說,死亡只是一種解脫,這種視死如歸的作戰方式,很快擊垮了那些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的徵召步兵們的士氣,大股大股的徵召士兵開始扔下武器向四周逃散,他們的心中已經被恐懼佔領,很長時間後那些逃走的徵召士兵們看見有顏色的布料都會出受驚的聲音。

    “該死,回來,懦夫們。”羅素男爵極力的想要阻止自己士兵的逃竄,但是他根本就是回天無力,士兵們已經喪失了作戰的勇氣,羅素男爵徒勞的坐在馬背上無助的看著不受控制的部下們。

    “讓骷髏近衛騎兵進攻吧。”看見士氣崩壞的羅素男爵的隊伍,施瓦布向身旁的流古迪爵士說道。

    “是,伯爵大人。”流古迪紳士的向施瓦布鞠躬後,放下自己的頭盔面罩,舉起手中的劍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部下,這些骷髏近衛騎兵們的胸甲上,用白色的油漆塗成一道道的痕跡,遠遠看去就彷佛人的肋骨,這大概也是施瓦布的惡趣味吧,骷髏近衛騎兵們的身上和肩部以及腿部,都包裹著板甲和腿鎧,他們的馬也和騎士們的一樣覆蓋著馬鎧,手中拿著長長的馬槍,平日里的訓練也與騎士的訓練無異,除了他們身上的血統外,他們接受了所有騎士們的訓練項目,當然為了保證戰鬥力流古迪可是沒有少下功夫,骷髏近衛騎兵們沉默的緩緩催動胯下的戰馬,排列著整齊的隊列如一道鋼鐵碉堡般向羅素男爵的隊列壓了過來,看著這不斷前進的鋼鐵碉堡,耳邊聽著不斷靠近轟鳴沉重的馬蹄聲,雖然這些騎兵沒有高呼口號,但是那冰冷的兵器和盔甲碰撞的聲音,已經足夠讓羅素男爵的部下崩潰的了。

    “媽媽,我要回家~~~。”士兵們滿頭大汗的扔下手中的武器,連再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的逃走了,騎士們也感到自己額頭的汗水在頭盔中流淌著,辛辣的汗水流進他們的眼睛也顧不上擦一下,他們已經憑藉著本能感到對手的強大,他們死死的盯著壓過來的骷髏近衛騎兵們,握緊手中的武器等待著那致命的一瞬間。

    “哐~~~~~。”說時遲那時快,雖然印象中骷髏近衛騎兵們的奔走的很緩慢,但其實他們已經在高速奔跑了,在一瞬間的時間裡,骷髏近衛騎兵們撞進了羅素男爵家族騎士們的隊列中,排列的馬槍刺進騎士們的戰馬身上,高速的馬槍刺透了戰馬的馬鎧,戰馬在吃痛下亂跳起來將慘叫的騎士摔下馬,而骷髏近衛騎兵們在第一波攻擊後,便立即放棄馬槍,拔出鋒利的長劍刺向騎士們盔甲的縫隙處,而此時馬爾克的長槍兵們也加入進來用長槍刺死騎士們胯下的戰馬,身負重甲的騎士們跌落下面後的下場就只有被俘虜的份了,雖然個別勇猛的騎士在落馬的一刻拔劍作戰,但是更多的騎士則選擇了投降。

    “夠了,夠了,我輸了,我輸了。”羅素男爵垂頭喪氣的在馬上,用身後的披風裹住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如是說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22:46
第五十一節 瓜分利益


    骷髏近衛騎兵作為一支普魯斯王國最古老的騎兵兵種,在普魯斯王國的創始者施瓦布公爵的手中被創立,這種在胸甲上塗抹著白色條紋的個性騎兵,他們中的士兵出身並不是貴族,通常是一群來自公爵領地內的有產階級以及自耕農,這些人作為公爵政策的受益者,成為了堅定支持公爵的追隨者,他們要效忠的既不是教會也不是國皇,而是與他們簽訂承包合同的施瓦布公爵。並且這種認為施瓦布公爵相仿貴族騎士采邑制度的人是膚淺的,因為公爵出售的不是土地的所有權,這些騎兵們和他們的家人僅僅擁有的是使用權,只是這種使用權是不受干涉的,公爵在協議中明確記錄了這一點,因此這些出身低階級的人們為了土地使用權的收益而為公爵作戰,但是公爵本身的土地卻並沒有縮減,這種創舉成為了日後其他國家和王室爭相效仿的政策。

    而骷髏近衛騎兵中的成員們,在戰爭中幾乎不會出現非戰自主減員的現象,即通常上所說的逃兵,因為施瓦布公爵已經牢牢的控制了這些生活在他的土地上的騎兵們的家庭成員,這也成為了後來普魯斯王國骷髏近衛騎兵成員們主要吸收條件,當然在骷髏近衛騎兵們成為身穿白色橫排鈕扣禮服的儀仗隊後,這種傳統才逐漸消除。

    ——《普魯斯王國的興起》

    施瓦布帶領著馬爾克軍團宛如魔術一般擊敗了羅素男爵的部隊,身處戰場的約克爵士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被擊倒的騎士們,以及正在四處逃竄,而被胡薩爾騎兵們高揚著彎刀追殺的步兵們,一切發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約克爵士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勝利,馬爾克軍團如同精密的機器般相互協作配合的進攻著,這種有條不紊地進攻方式讓約克爵士驚嘆不已,並深深的被折服。

    “約克爵士,您好。”當身穿黑色盔甲的施瓦布,騎在戰馬上上下顛簸的來到約克爵士面前的時候,約克爵士才在自己侍從的提醒下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

    “您好,尊敬的馬爾克領主大人。”約克爵士略一低頭,向施瓦布做了同等地位的禮節。

    “大膽,這位是漢若威公爵大人的封臣斯德丁伯爵大人。”光頭奧托跟在施瓦布的右側大聲的呵斥道。

    “什麼?真的是斯德丁伯爵?”約克爵士張了張嘴,他連忙脫下自己的頭盔,從戰馬上下來,然後一隻腳上前另一隻腳原地不動略微向後彎曲,將右手摁在自己的胸前,低下頭做出對上層階級最尊貴的禮節。

    “約克爵士,不必多禮,希望我們能夠以朋友的身份相處。”施瓦布虛托了一下右手,然後和藹的說道,雖然有些作秀的嫌疑,但是這是馴服這些地方貴族的必要禮節。

    “那裡,不知道,伯爵大人因何帶兵到我的領地?”約克爵士抬起頭好奇的問道。

    “我聽說羅素男爵帶領他的士兵危害周圍許多貴族們的權益有很長時間了,但是出於對一位貴族榮譽的信任,我一直不相信這是真的,直到出入我領地的商人們說,喪心病狂的羅素男爵突然無緣故的攻擊,德高望重地方貴族之楷模的約克爵士您,因此我決心帶領我的人來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施瓦布面不紅而不赤的將老勞克為他寫的稿子,一字不差的一氣背完。

    “您過獎了。”約克爵士聽見施瓦布的稱讚,連忙謙虛謹慎的說道,但是約克爵士作為一名年紀較大的貴族,他的家族在此地繁衍生息了百年之久,在地方貴族們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稱之為有聲望也是不為過的。

    “伯爵大人,叛逆羅素男爵抓到了。”一名身穿花花綠綠服裝的胡薩爾騎兵,將馬背上的一名披著披風的貴族慣了下來,貴族狼狽不堪的跌倒在泥土裡,他從自己蓬亂的頭髮下抬頭看了看,騎在馬上意氣奮發的施瓦布和旁邊的約克爵士。

    “羅素,你這個老狗。”約克爵士怒火中燒,他用自己手中的頭盔狠狠的砸在羅素男爵的額頭,羅素男爵出一聲哀嚎,但是約克爵士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接著用粗壯的雙臂拽起羅素男爵,用碩大的拳頭揍在他的臉上,不一會羅素男爵的臉上如同開了染店一樣,青一塊紫一塊,鼻涕和眼淚以及鮮血混在了一塊。

    “好了,約克爵士,你這樣會殺死他的。”施瓦布可不想這時候讓羅素男爵死在這裡,因為他還沒有把權利轉讓給迪克。

    “算你好運,呸。”約克爵士推到羅素男爵,然後狠狠的吐了一口痰在他的身上,作為施瓦布的俘虜約克爵士必須要尊重施瓦布的權利。

    “不要殺我,我,我願意出贖金,多少都可以。”羅素男爵喘著氣如同一條死狗躺在地上,他的口中喃喃的說道。

    “我們也願意出贖金。”其他那些被從馬上打落的騎士們,擠在一起被骷髏近衛騎兵們看管著,他們聽見男爵的話,也跟著大聲的說道。

    “羅素男爵,你的事情我們另外有方案,至於你們這些騎士,我允許你們可以用贖金交換自己的性命。”施瓦布居高臨下的說道。

    “謝謝您,慷慨的伯爵大人,我們發誓再也不與您作對了。”騎士們連忙說道。

    “很好,記住你們的誓言。”施瓦布倒不是真的相信這些騎士們的誓言,只是在遠征斯德丁的之前,自己需要許多金錢的支持,這些騎士們的贖金倒是一筆可觀的收入,而至於羅素男爵即使他出再多的贖金也是沒有用的,因為施瓦布需要一支忠誠的盟友,當然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羅素男爵。

    “為了感謝您的救援,今天就請您和您的隨從們進入我的莊園,讓我盡地主之誼吧。”約克爵士感謝的說道,但是施瓦布敏銳的察覺道,約克爵士提到的是施瓦布和他的隨從,也就是說他的部下並沒有受邀,施瓦布雖然對約克爵士的不信任覺得有點點失望,但是隨後一想在這個危險的時代任何領主都會非常謹慎小心的。

    “那就有勞您了。”施瓦布相通後便釋然的命令馬爾克軍團就地駐紮,還好的是施瓦布自從與偌維德人作戰後,便加固了篷車的作用,這個時代車的輪子通常是一整塊木頭削成的,完全沒有車輻的概念,因此篷車走起來既笨重有沒有效率,可是作為從未來來到這個時代的施瓦布,非常清楚車輻的偉大作用,他命令工匠們為自己的篷車隊的每一輛篷車都裝上了鐵條車輻,輪子的製作從整塊木頭的削製作變為木條的壓制,輕便的輪子提高篷車度,在泥濘的道路上一輛輛篷車保證著馬爾克軍團的後勤,而當馬爾克軍團駐紮的時候,尾相連的篷車成為了堅固的堡壘和溫暖的住宿之所。

    “真是不可思議。”看見快尾相連的篷車形成的堡壘,以及在篷車隊中快樂的升起篝火做飯的馬爾克士兵們,約克爵士目瞪口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爵爺,這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光頭奧托自豪的說道。

    “這還沒什麼了不起的?”約克爵士感到後脊梁裡隱隱涼,與那些魯莽的年輕騎士們不同,經歷過戰爭洗禮的約克爵士深深知道後勤的重要性,主宰戰爭的不是個人的勇猛而是士兵們的士氣,而士氣的保障必須要用足夠的後勤保障,後勤的失敗常常是整個戰役失敗的主要因素之一,尤其是面對一場足夠持久的攻城戰,可以說從那些篷車上的物資可以看出如果施瓦布要進攻自己的莊園,那麼他就能夠做到並能撐的足夠久。

    在莊園的瞭望塔樓上,衛兵們看見約克爵士和施瓦布並肩騎馬走來,他們的身後跟隨著各自的隨從,約克爵士的手下已經率先回到了莊園中,約克爵士的妻子欣喜的在大門處等候著自己的丈夫和尊貴的客人,莊園的領主廚房中僕人們已經忙碌的準備著足夠的食物,根據約克爵士的命令酒窖中的酒被一桶桶的搬出來,放上馬車送到馬爾克軍團的駐地中,夠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喝的了,在這勝利的喜悅中約克爵士的岳父隨後也帶領著人馬來支援自己的女婿,當然敵人已經被打敗,隨後的戰事便成了施瓦布與這些地方貴族和鄉紳們的狂歡,他們相互用最熱情的方式祝福著各自的家人,友誼在雙方的夠籌交錯中建立,施瓦布已經與這些地方貴族們建立起了比較牢固的友誼,這就足夠施瓦布為征服斯德丁無後顧之憂了,為了加深雙方的友誼老勞克建議施瓦布與約克爵士等人訂立了對付羅素男爵以及其追隨者的誓約,還有對羅素男爵的一些土地和財產的瓜分,當然在施瓦布的極力建議下保留了羅素男爵的城堡和他的一些土地權利,其他的則被施瓦布慷慨的分給貴族們,作為他們支持迪克繼承羅素男爵財產和權利的交換,在一陣唇槍舌劍之後雙方心滿意足的共飲了美酒,表示誓約的達成。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22:51
第一節 斯瑞克的過去


    深夜在馬爾克堡的塔樓昏暗的石頭走廊中,一名侍女正手持著火把挨個的檢查房間,自從馬爾克的領主施瓦布伯爵大人收服了周邊的地方貴族們以後,馬爾克堡中便經常會有來自各地的貴族們,他們或者與施瓦布交好,或者是來做生意,作為領主的施瓦布當然要盡地主之誼,確保這些貴族們能夠吃好睡好,而馬爾克中那些新奇的食物和溫暖的火炕,也給這些高貴的客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非常歡喜的住了下來。當然貴族們不論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他們的家眷們的,更何況是到別人的領地中去吃喝呢,於是高談闊論的貴族們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駕著搖搖晃晃的馬車,在隨從們的護衛下進入馬爾克堡,將客房住的滿滿噹噹的,小孩子們的相互打鬧聲音將馬爾克堡幾乎掀翻了天,有時候還會因為小孩子的無知差點引起火災等事情,於是無奈的施瓦布只好讓城堡中的僕人們,眉頭排列出值班表輪流深夜檢查,以防止出現安全隱患。

    “額~~~~。”侍女小心翼翼的走在走廊中,今天看起來小孩子們在大人們的照顧下都睡的很安穩,寒冷的冷風從城堡窗戶處吹了進來,侍女裹了裹身上的粗羊毛披肩,當她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口的時候聽見奇怪的聲音,那個聲音是從這個房間中出的,侍女停下了腳步她側耳傾聽了一下,過了片刻果然又從房間中出了那個聲音。

    “斯瑞克大人?”侍女輕輕的敲了一下門,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木門出咯吱的聲音,在這個空曠寂靜的城堡中格外陰森,侍女用手中的火把照耀了一下,這個房間中非常簡陋,本來作為施瓦布的情報官斯瑞克可以使用更加舒適的房間,但是斯瑞克卻說自己習慣了簡單的生活拒絕了施瓦布的好意,選擇這個最背陰最遠了人群的位置,侍女小心的移動了一下身體,她想要看看在木床上的斯瑞克是否安全,但是在冰冷的木床上除了稻草和凌亂的粗亞麻被外什麼也沒有。

    “是誰~~。”忽然侍女感到自己的眼前一花,一道明亮的光線照在她的眼睛上,頓時讓她什麼都看不見了,手中的火把無聲無息中滅掉了。

    “啊~~~。”侍女出驚叫聲向後退了幾步,但是因為太緊張被自己的衣裙絆倒,她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黑影,黑影的手中似乎拿著一把雪亮的匕首。

    “是你啊,你到這裡來做什麼?”當明亮的月亮透過房間上側的窗戶照射進來的時候,侍女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斯瑞克大人,他赤裸著上身,充滿爆發般力量的肌肉上滿是傷痕,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雪亮的匕首,眼睛在黑夜中似乎也散著滲人的亮光,用不信任和警惕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侍女。

    “我,我聽見大人的房間中有動靜,於是進來看看。”侍女在斯瑞克的面前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結結巴巴的說道。

    “唔,我沒有什麼事情,以後不要隨便進入我的房間。”斯瑞克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對侍女說道。

    “是,是大人。”侍女連忙爬起來,在斯瑞克大人的身邊永遠都有一種陰冷的感覺,她巴不得立即離開這個可怕的房間。

    “哎,又做惡夢了,呼~~~。”當侍女走出房間後,斯瑞克坐在自己的木床上,他拿起那柄匕首輕柔的撫摸著,侍女沒有聽錯那個奇怪的聲音是斯瑞克在夢中的呼喊,在沒有點上蠟燭只有月光伴隨的房間中,斯瑞克再也無法入睡了,“好久了,大概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那一天也和今天差不多吧,也是這個明亮月光的夜晚。”

    那時候斯瑞克還是個小孩子,並且出生於米蘭城邦國中一座著名的水之都,他的家族是這個城邦中最有名氣的家族之一,並且擁有著玻璃的製作秘方,可以說整個米蘭城邦國中的玻璃產業都出自他的家族中,在水之都中最繁華的地段是他的家族豪宅,呈三角狀的珍貴烏木房頂和白色大理石的建築,讓整個水之都的貴族們為之讚歎,腰間佩戴著鋒利的長劍,身穿華貴呢絨服裝的家族成員們,自豪而驕傲的佩戴著家族紋章,行走在水之都的大街上,市民以及農奴們紛紛彎腰向這個高貴富足的家族成員們行禮。

    “啊,我最高貴親愛的朋友。”頭戴蘭金色圓餅頭巾,身穿麥提呢寬袖服裝的水之都市長,熱情的向帶著斯瑞克的他的父親和母親而來。

    “你好,尊敬的市長大人​​。”斯瑞克的父親略微的點點頭,以示向這位名義上的統治者行禮,與其他國家不同,米蘭城邦國們,各個城邦的統治權都掌握在這些富足的貴族商人們手中,市長、總督、公爵都不過是些表面上的統治者而已。

    “哈哈,怎麼今天的天氣不錯吧。”市長收回自己的雙手,旋轉身體揚起臉假裝談起了天氣,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容,在水之都很少有人能夠不給這個家族人的面子,更何況面前的這位貴族可是族長。

    “是啊,所以帶我的兒子蘭道夫和夫人到公園中走動一下。”

    “是,是,那裡的空氣很好,對了尼魯拉斯,市議會最近提出想要修建一所新的教堂,你是什麼意見呢?”市長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唔,又是那些貪得無厭的主教們的主意嗎?”尼魯拉斯皺起眉頭,這些教會的主教們幾乎天天向城邦伸手要錢,他們肥腸碌碌的​​身體已經攢夠了米蘭城邦國中商人們的血汗錢了,但是他們依然貪婪的吸吮著,並且還不時的威脅著商人們的靈魂,說不交出財富就是與魔鬼同舞,可是據尼魯拉斯所知僅僅一個小修道院就擁有一千個莊園,而大主教們過著比王侯還奢侈的生活。

    “是呀,這次可是聖父身邊最得寵的愛德華樞機主教大人的提議。”市長說完咽了嚥口水,那個冰冷的銀老頭,讓市長感到害怕,當愛德華大人瞪視著自己的時候,就好像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已經被推倒地獄邊緣一樣。

    “狡猾,貪婪,嗜血,無恥,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這個老混蛋。”尼魯拉斯憤怒的說道,而他的夫人驚恐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他們的孩子則天真無暇的四處張望著,並試圖脫離自己母親牽著的手。

    “母親,我要去河邊玩耍。”蘭道夫使勁的想要擺脫自己母親的雙手,奶聲奶氣的說道。

    “安靜點,寶貝。”尼魯拉斯的母親安撫道。

    “別,我的朋友,愛德華大人的耳目到處都是。”市長驚恐的看了看四周。

    “哼,我不會同意的,想要建教堂讓他掏自己的腰包吧,我這裡一個子都不會給他的。”尼魯拉斯頭也不回的拉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離開了,他身邊的護衛用不友好的目光看了看市長。

    “哎,這可怎麼辦?”市長知道沒有尼魯拉斯和他家族的支持,這個決議在市議會可是絕對不會通過的,他苦惱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著遠去的尼魯拉斯。

    “怎麼了?看起來事情不順利呀?”這時候從大樹的樹蔭下,走出一個帶著寬邊帽,穿著灰色披風的男子,他對市長說道。

    “是,是的,我盡力了,真的盡力了。”市長面色蒼白的說道。

    “那麼,好吧,剩下的就看我們的了。”男子看了看尼魯拉斯的背影,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在這幾百年來多少國王公爵試圖與教會為敵,但是他們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看起來這個尼魯拉斯不明白呀。

    “大膽,異端,惡魔,我要把他活活燒死。”在樞機主教的修道院中,在用黃金和絲綢裝飾的臥室中,愛德華樞機主教大雷霆的將一件精美的瓷器狠狠的摔碎,這位深受聖父寵愛的樞機主教雖然年已五旬,但是依然精力旺盛,對於權力和金錢的渴望和貪婪越了所有的人。

    “請您發話吧,神聖的大人。”男子手中拿著寬邊帽子,他的臉上右側有一道深深的傷疤,他單膝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由瓷器碎片打在身上。

    “忤逆我就是忤逆聖父,忤逆聖父就是忤逆教會,忤逆教會就是忤逆上帝,忤逆上帝的人只有一個下場,你明白了嗎?”愛德華樞機主教看了一眼男子,惡狠狠的說道。

    “明白了。”男子彎腰站起身走到愛德華樞機主教身前,虔誠的親吻了一下樞機主教左手上的戒指,然後緩緩退下,當走到門口的時候愛德華樞機主教的聲音再次響起。

    “把宗教裁判所的異端審判官帶上,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

    從愛德華樞機主教的修道院中,飛奔出一群披著鮮紅的斗篷的人們,他們騎乘著駿馬飛奔而出,奇特的高頂帽子上刺繡著金色的十字架,馬的側面掛著各種各樣奇怪的武器,當他們出現的時候連小孩子都忘記了哭喊,騎士也會因為發抖而丟掉手中的劍,農夫們放棄農具躲藏在農舍中,商人們丟掉貨物瑟瑟發抖,他們就是冷酷的異端裁判官,他們的身體中沒有人類的熱血,有的只有執行上帝旨意的職責。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6 22:54
第二節 宗教裁判官


    尼魯拉斯在在睡夢中驚醒,他張開眼睛盯著頭頂的白紗賬幕,身下厚厚的填滿天鵝絨毛的被子讓他稍稍有點溫暖,緩解了夢中的焦慮,在夢中他彷彿看見了被燒毀的宅邸,以及到處是自己家族成員們的屍體,燃燒的烈火吞噬了他的身體和靈魂,這到底代表了什麼?難道是和自己反抗教會有關嗎?

    尼魯拉斯揭開被子,將妻子雪白纖細的手臂從胸膛輕輕放下,然後起身坐到自己房間的木桌前,將蠟燭點燃照著蠟燭的燈光寫起了信件,他不停的寫著信件似乎要把心中的恐懼通過這些羊皮紙洩出來,每一封信都是寫給他的親密好友以及忠實的盟友們的,他不斷的在腦海中浮現出那些人的名字,當最後一封信件寫完的時候,他才舒緩了一口氣,這時候早晨的光芒已經透過窗戶進來,木桌上的蠟燭燃燒的只剩下一丁點,尼魯拉斯將這燃燒盡的蠟燭吹滅。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尼魯拉斯看著一堆信件,每一封信件上都蓋著他的家族紋章蠟印,這代表著自己家族的勢力,依靠這些勢力應該可以對抗不可預知的威脅吧。

    “嗯~~~。”正當尼魯拉斯想的入神的時候,珍貴的橡木大床上傳來了妻子的夢囈聲,他看著自己的妻子又看向側臥室的兒子,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家庭,這是尼魯拉斯唯一期望的事情了。

    “老爺,您叫我?”尼魯拉斯最信任的僕人走到會客廳,這是尼魯拉斯在擴展了家族產業以後所改建的,會客廳的兩側有著四扇高大的拱形玻璃,使陽光可以完全透進來,保持會客廳的明亮度,在窗戶與窗戶之間還立著尼魯拉斯的父親、祖父等人的大理石雕塑,這種奢華的雕塑除了公爵等大貴族外,也就只有尼魯拉斯這樣的家族負擔得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曾經使多少貴族名媛翩翩起舞。

    “沒錯,你帶上幾個可靠的人將這些信件交到上面的人手中。”尼魯拉斯將懷中的一疊信件交給僕人,這名僕人是尼魯拉斯自小長大的人非常可靠。

    “是,老爺。”僕人將信件放入懷中,他的腰間別著長劍,身上穿著皮革甲,這是一名武裝僕人。

    “這些信件非常重要,你要用生命去保衛他們,還有如果必要把信件分成三份,分頭而去。”尼魯拉斯凝重的對僕人說道。

    “我會的,老爺。”僕人向尼魯拉斯鞠躬後,按著腰間的長劍走出了華麗的會客大廳,不一會幾名身穿皮革甲帶著武器的人從城門奔馳而去,尼魯拉斯得到這個消息後才緩緩的坐下來。

    “出什麼事情了,親愛的。”尼魯拉斯的妻子溫柔的從後面抱著自己丈夫,她非常驚訝的看見自己的丈夫會露出這麼焦躁的神色,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丈夫永遠都是那麼雍容華貴,充滿了貴族作風,可是現在他好似一頭受傷的雄獅,焦躁不安的在牢籠中拖著受傷的身體,警惕的注視著一切。

    “不,沒什麼,一切都會沒事的。”尼魯拉斯用自己寬厚的手掌拍著妻子的手臂,他不希望將這份焦躁帶給自己的妻子,還有自己年幼的兒子蘭道夫,他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在僕人的陪伴下玩耍。

    時間在焦躁中逐漸渡過,當第三天的時候,尼魯拉斯正在臥室中與自己的兒子蘭道夫戲耍的時候,突然從屋宅的前廳一名僕人驚慌失措的衝了進來,他面色死灰如同看見地獄一般,帶著抖的聲音向尼魯拉斯禀報導。

    “老爺,不,不好了,我們被士兵包圍了。”

    “什麼?什麼人這麼大膽?”尼魯拉斯臉色蒼白的站起身,他邁著矯健的步伐沖向前廳,作為在米蘭城邦國久遠的望族,尼魯拉斯的屋宅如同一座小型的堡壘,厚重的大門緊閉,眾多的武裝僕人和家族成員堅守之下,倒是可以堅守一段時間的。

    “快開門,奉水之都市議會的名義。”在屋宅外一百多名身穿皮甲,手持長戟的士兵們在軍官的帶領下,將屋宅團團包圍,一名市議會的傳令官頭戴三色羽毛寬邊帽,用洪亮的聲音宣佈道,在他的周圍許多好奇的市民和農奴們張望著,還有一些身穿華服的貴族握著腰間的劍柄相互交談著什麼,他們似乎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我是市議員尼魯拉斯嗎?”尼魯拉斯站在屋宅的露台處向下喊道,作為水之都的議員擁有法定的豁免權,沒有人可以動用士兵逮捕一名議員,除非尼魯拉斯已經被免除了議員職務。

    “尼魯拉斯,你已經被免除了議員職務,這是總督的法令。”傳令官大聲的宣佈道。

    “不可能,總督是我的朋友,他怎麼會這麼做?”尼魯拉斯手扶著石膏製作的露台扶手,心中驚疑不定,能夠逼迫總督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個大人物,是誰?忽然一個名字跳出尼魯拉斯的腦海,愛德華樞機主教,“是愛德華樞機主教,是他嗎?”

    “勸告你投降吧,不要頑抗,服從市議會的決定。”傳令官有點同情這位貴族,他好心的勸告道。

    “絕不。”尼魯拉斯憤怒的說道,一種屈辱和絕望的情緒,讓他不顧一切的命令僕人們把守大門。

    “那麼好吧,士兵們進攻,攻破大門,捉拿嫌疑犯。”軍官拔出長劍向士兵們命令道,士兵抬著一根沉重的圓木狠狠的撞擊著大門,大門被撞的出巨響,灰塵在顫動中落下,尼魯拉斯的僕人們用家具和木樁頂著大門裡面。

    “堅持住,我們的援兵很快就會到來的,我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我已經寫信給我的朋友們了,他們很快就回來救援我們的。”尼魯拉斯揮舞著劍向家族成員和僕人們鼓舞道,確實尼魯拉斯的家族對許多貴族和城邦有恩惠,他們接到消息後會來救援的,只要他們能夠堅持到那時候。

    “尼魯拉斯,不要在頑抗了,你以為還會有人來救援你嗎?”忽然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尼魯拉斯看見在士兵的隊伍中簇擁著幾名身穿猩紅色服裝,帶著奇特高帽的人,他們的手中握著聖經和鐵十字架,周圍的人們看見這些奇怪的人驚訝不已。

    “上帝呀,是宗教裁判官~~。”一個見多識廣的貴族突然認出來,他用驚恐的聲音大聲的喊道,周圍的人群聽見這個名字後集體露出驚恐的神色,他們不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低下頭不敢與這些可怕的裁判官們對視。

    “可,可惡。”尼魯拉斯已經徹底絕望了,宗教裁判官的出現意味著教會已經不惜掀起腥風血雨,沒有憐憫,沒有寬恕,這就是宗教裁判官們的詞典。

    “把他們帶上來。”宗教裁判官一揮手,幾名士兵抬過來幾句屍體,屍體身上佈滿了傷痕,臉上浮現著經受了各種折磨後的痛苦表情。

    “你們,你們這些~~~。”尼魯拉斯看見那是自己派出去求援的僕人們,他們一個不漏的被殺死了,看起來自己求援的信件也落入了這些人的手中。

    “尼魯拉斯,是一個褻瀆神靈的異端,任何與他往來者都會受到神的詛咒,任何幫助他的人都與魔鬼無異,任何藏匿他和他家人者都將被逐出教會。”宗教裁判官舉起手中的鐵十字架,大聲的向四周宣佈道,人們都在這種宗教威勢下沉默了。

    “進攻,以上帝的名義。”軍官漲紅了臉狂熱的喊道,而士兵們也因為宗教裁判官的出現士氣大振,此時他們已經不是凡夫俗子了,他們成了主的戰士,主的意志的執行者,至少他們這樣認為。

    很快,尼魯拉斯屋宅的大門被攻破,狂熱的士兵們衝入屋宅中,四處殺人放火,當然順便劫掠一番也是被允許的,尤其是想到在這個備受尊重而富於的家族中大鬧一番,這些出身低賤的士兵們心中便有一絲快感。

    “呸,可惡的毒蛇們。”尼魯拉斯的一隻眼睛也被打瞎了,當他被帶到宗教裁判官面前的時候,他用另外一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身穿紅袍的宗教裁判官們。

    “無藥可救的異端。”宗教裁判官輕蔑的看了一眼後,平淡的說道。

    “大人,找到尼魯拉斯的家人了。”軍官獻功似得走上前來,向宗教裁判官們說道。

    “很好,異端的毒瘤會被根除的。”宗教裁判官憐憫的說道。

    “不,放過我的妻子,放過我的孩子。”尼魯拉斯掙扎著喊道,但是他被士兵夾著向市地牢而去,很快他就會被轉移到異端裁判所去,在哪裡他將會用肉體來償還對神的褻瀆之罪,當然最後他的身體會用熊熊的火焰所吞噬,肉體被火焰燃燒靈魂被火焰淨化,神的恩典是如此偉大,宗教裁判官們從心底感嘆道,他們向主祈禱著。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7 11:07
第三節 鐵處女


    宗教裁判所坐落於城邦西南郊外的修道院中,這座修道院與其說是一座宗教建築,不如說是一座軍事碉堡,不但修築著高大厚重的圍牆,四面安置著居高臨下的箭塔,在修道院外還挖掘了一條深深的人工河流作為護城河,當有人要進入的時候必須要通過城門口的一座吊橋,因此不但敵人無法輕易的攻破修道院,而且裡面的犯人也不可能逃脫,這裡就是被成為人間地獄的普俄勒斯宗教裁判所,表面上這座修道院與其他地方的修道院並沒有什麼兩樣,拱形圓頂的修道院,石頭製成的石柱走廊,穿著白色修士服裝,保持著靜默的修士們三三兩兩的走動著,但是在這座修道院的地下,是一座四通八達佈置齊全的地牢。

    “嘖嘖,這不是高傲的尼魯拉斯大人嗎?幾天不見怎麼落魄了許多。”尼魯拉斯從自己潮濕長滿蝨子的頭下,看見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站在鐵籠外面,尼魯拉斯在市鎮地牢中就被拷打過,在被用囚車運到普​​俄勒斯後便被關入一間用鐵鍊懸掛在空中的鐵籠中,在這座鐵籠中尼魯拉斯不能站立又不能完全躺下苦不堪言,在他的周圍還有許多這樣懸掛的鐵籠,鐵籠裡面關著的有活人有死人,活人大多只剩下一口氣了,而死人則是一幅幅骷髏架子非常滲人的在半空中晃悠著。

    “放了我的孩子。”尼魯拉斯氣若游絲的說道,他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瞳孔常常聚焦不到一起,看著眼前的男子模模糊糊的。

    “放心,我們對他有特別的照顧,你知道嗎,這裡雖然關押過許多異端,但是還從來沒有關押過這麼小的傢伙,聽說獄卒們已經開始打賭,看他能撐多長時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男子露出殘忍的笑容說道。

    “混蛋,畜生。”尼魯拉斯突然伸出骨瘦伶仃的雙手,緊緊的抓住鐵籠的欄杆,憤怒的搖晃著鐵籠,鐵籠在搖晃中來回擺動。

    “哈哈哈。”看著這個曾經高貴的市議員悲慘的樣子,男子感到一陣快意,這才幾天功夫便將這個養尊處優的貴族,變成了如同墳墓中的孤魂一般,這就是宗教裁判所的可怕之處。

    “啊~~~~。”在宗教裁判所中鞭撻的聲音,以及人們慘叫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這裡如同最深處的地獄,男人女人在這裡受到教會最嚴厲的懲處,這裡可以說是教會最黑暗的地方。

    “媽媽~~。”其中一間牢籠中,小蘭道夫躺在冰冷的地上,他蜷縮著瘦小的身體在寒冷中著抖,大大的眼睛無神的注視著生鏽的鐵欄,這幾天他覺得自己從天堂跌入了地獄,從備受寵愛的家族族長繼承人,變成了可悲的異端囚徒,與他的母親生生的分開。

    “咯吱~~。”鐵牢的門被打開一道縫隙,獄卒將一塊又硬又黑的麵包扔了進來,腹中飢腸轆轆的蘭道夫抓住這塊麵包啃了起來,可是麵包太硬了,他只能勉強吃下一點點。

    “嘿嘿,小傢伙你這麼賣力的吃東西能有什麼用?”在蘭道夫抓住麵包啃食的時候,在牢獄陰暗角落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我要活下去。”蘭道夫看著那個和自己關在一起的老頭堅強的說道,一道炯炯有神的眼神從陰暗的角落中註視著小蘭道夫。

    “活下去?誰不想活下去,可為什麼要活下去呢?”老頭忽然笑了起來,在他看來這麼一個小不點能在這種陰森恐怖的牢獄中,不哭泣,不發抖,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我要報仇,所以要活下去。”蘭道夫握緊拳頭說道。

    “報仇?向誰報仇呢?”老頭沒想到這麼小的一個小孩子,居然會有這麼強烈的仇恨。

    “陷害我父親,還有所有陷害我的家族的人。”蘭道夫雖然年紀很小,但畢竟是貴族家的孩子,他家族的繼承人的身份,注定他所受到的教育不是普通小孩所能比的,在絕境中的這份堅強也是家族的訓誡之一。

    “嗯,敢愛敢恨,倒是有些豪俠的意思,有趣,真有趣,哈哈~~~。”老頭忽然從角落中站了起來,蘭道夫此時才驚訝的現,老頭的雙手和雙腳被小臂粗的鐵鍊拴住,而這個奇怪的老頭長著一副從來沒有見過的扁平的面孔,黑色的眼睛,黃色的皮膚,與大陸上的人的長相都不一樣,難道是地獄中的魔鬼嗎?當老頭伸出長著長長指甲的右手的時候,蘭道夫恐懼的驚叫起來。

    “聽見了嗎?”兩個坐在牢獄外面閒聊的獄卒說道。

    “什麼?”

    “那個小孩子的聲音。”

    “當然聽見了,你這傢伙可真是個惡棍,把他扔進那個可怕的魔鬼的牢獄。”

    “嘿嘿,為了打賭我幾乎押上了所有的積蓄,怎麼能夠讓他撐的太久呢。不過那個被裁判官大人們帶來的魔鬼,真是很恐怖啊,據說有好幾個獄卒前輩就死在他的手上呢。”

    “是啊,據說那是從東方草原上抓到的,聖父都親自過問過了,牧師和宗教裁判官們,還在研究這個魔鬼的來歷。”

    “嘿嘿,聽說魔鬼最喜歡小孩子的心肝,但願他用餐愉快。”

    當兩個獄卒議論著的時候,那個被稱之為魔鬼的老人,正用手指飛快的在蘭道夫的身體上指指點點,而蘭道夫雖然想要逃脫老人的魔掌,但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擺脫不了,彷彿老人的雙手真的有魔力一般牽引著他。

    “你,你要做什麼?”蘭道夫好不容易等到老人停下來的時候問道。

    “唔,雖然不是練武的上乘料子,但是好在體質強健,畢竟這些羅剎鬼與我等人是不同的啊。”老人自顧自的說道,被抓到這個奇怪的國度已經許多年了,通過和那些帶著高帽子的宗教裁判官們的學習,自己也能夠運用羅剎鬼的語言,但是無論自己怎麼解釋他們也不肯相信自己是人,硬說自己是什麼魔鬼派來的,每一段時間就要圍著自己吉利哇啦的念經,和這比起來老人倒是寧願被他們鞭撻,練過內外氣功的他常常當那些皮鞭是瘙癢,這反而讓這些宗教裁判官們更加忌憚起來,只是將老頭關起來了事。

    “你要做什麼?這是什麼?”蘭道夫感到一股熱流順著自己的身上流轉起來,他雖然很害怕老頭,但是卻也感到渾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小子,你有福了。”老頭心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乾脆自己找點事情做,仔細對蘭道夫講解起人體的穴道和經絡,將個小蘭道夫弄的雲裡霧裡的,可是老頭可不管這些只是讓他死死記住,雖然一開始小蘭道夫不清楚老頭講得那些東西,但是通過一些奇怪的動作漸漸的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強健,並且常常感到小腹中有暖暖的一團,按照老頭的說法這就是氣,就這​​樣小蘭道夫與這個奇怪的老頭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而獄卒們非常奇怪的發現小蘭道夫並沒有被魔鬼殺死。

    忽然有一天,小蘭道夫被獄卒從牢獄中帶了出來,他被身體強壯的獄卒提起來向前拖行著,雖然跟隨怪老頭學習了氣功,但是他到底年紀幼小,在成年的獄卒面前如同一隻小雞般被提起來。

    “真是讓人意外,你居然還能活到現在,不過也好,正好看見你母親最後一幕。”宗教裁判官看見被帶過來的蘭道夫,笑瞇瞇的說道,那沙啞的聲音如同手指甲刮過玻璃,讓人毛骨悚然。

    “媽媽。”蘭道夫被帶到的是一間陰森的囚刑室,這裡充滿了潮濕血腥的味道,數十根鐵鍊從屋頂垂下來,手銬腳鐐扔的滿地都是,沾滿血跡的木椅上坐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女人的雙手和雙腳被拷在木椅上面,飽滿的乳房和雪白的身體上滿是血痕,她的手指指骨扭曲,看的出來受過極大的創傷,雙腳的指甲全部被拔了下來,在一旁的地上放著還沾著血肉的鐵鉗,女人呻吟著抬起頭,蘭道夫哭泣著喊著,那是他曾經高貴的母親,可是女人並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她的雙耳和雙眼已經被刺瞎刺聾了。

    “可悲的女人,為什麼不肯招供呢,只要承認自己的罪行就可以解脫了。”宗教裁判官嘖嘖的搖著頭,對這個固執的女人說道。

    “大人,鐵處女準備好了。”頭戴黑色頭巾的行刑官說道。

    “很好,讓她用鮮血償還對主的罪行。孩子看清楚了,哈。”

    兩名獄卒推上來,一個如同鐵棺材般的東西,鐵棺材的一面形狀如同一個少女,面具部分被刻畫的微妙微翹,少女似乎微笑著看著蘭道夫,可是當獄卒打開這個鐵處女的時候,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蘭道夫聞到後乾嘔了起來。

    “呵呵,把她放進去。”宗教裁判官看了小蘭道夫一眼,似乎要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似的說道。

    “不,不要把我母親放進去。”小蘭道夫看見鐵處女的里面,被驚嚇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見鐵處女兩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鐵釘,人如果被放進去,還不被紮成了蜂窩,難怪裡面充滿了血腥味。

    “是,大人。”獄卒解開女人的雙手雙腳,不懷好意的在女人豐滿的乳房上摸了幾把,宗教裁判官看見了皺起了眉頭瞪了獄卒幾眼,獄卒才連忙將女人放進了鐵處女,與這些絕對狂熱禁慾的宗教裁判官不同,這些獄卒可是正常的男人們。

    “啊~~~~~~。”當鐵處女被關上的時候,女人被鐵釘刺得慘叫不止,因為面具部分被打開著,所以還能夠看見她因為痛苦扭曲的表情。

    “嗚~~~~。”小蘭道夫跪在地上哭泣著,宗教裁判官此時才滿足的讓獄卒將面具合上,當面具合上的時候也就意味著鐵釘被刺入人的腦部,裡面的人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掙扎後便終結了生命。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7 11:12
第四節 冬馴節的來臨


    當小蘭道夫的母親從鐵處女中拖出來的時候,完全變成了一副血葫蘆的模樣,千瘡百孔的身體上完全看不出,這位曾經水之都美豔絕倫的貴婦的模樣,那可怖的景像從此以後時常出現在小蘭道夫的夢境之中,總是在他無憂無慮的在家族庭院中玩耍的時候,看見自己美麗和藹的母親忽然全身流淌著鮮血,那猩紅的鮮血漸漸的淹沒了整個庭院,直到他從夢中被驚醒為止。

    被驚呆的小蘭道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送回牢獄的,他一整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也沒有喝一口水,怪老頭只是冷眼旁觀,如果小蘭道夫因為悲傷自己的母親而絕食死掉的話,那也是他自己的命數。但是小蘭道夫經過一天一夜之後,很快的堅強了起來,他將仇恨化作求生的欲望,怪老頭見時機成熟便在一天夜深的時候悄悄的叫起小蘭道夫。

    “小子,你聽著,這裡雖然表面看上去無比嚴密,但是我知道一條逃出去的捷徑,就是不知你有沒有膽量。”怪老頭嚴肅的問道。

    “有。”小蘭道夫點點頭,認真的聽著。

    “很好,我告訴你,在牆角下面有一個排水的洞口,那個洞非常小,但是足夠像你這樣的小孩子鑽進去的了,他們一定沒有想到你能從那裡逃走,只是這里通不通外面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小蘭道夫揭開亂糟糟的稻草果然有一個排水口,大人無論如何是無法鑽進去的,但是小孩子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他從那個窄小的排水口鑽了進去,排水渠道是久遠時代留下的,裡面非常骯髒長滿了滑膩的青苔,但是小蘭道夫並不在乎這些,他只知道努力的向前爬動著。

    斯瑞克從記憶中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天色明亮了起來,死裡逃生的他卻被販賣小孩的奴隸販子抓住,所幸的是沒有被販賣到海上做奴工,而是輾轉被漢若威公爵買下,被訓練成了一名刺客夜鷹,因為練習過怪老頭的東西,讓斯瑞克很快在夜鷹中出類拔萃,而小蘭道夫也改了自己的名字,叫斯瑞克。

    “怎麼想起這麼久遠的事情了?”斯瑞克站起身伸了伸腰,也許是在約克爵士的地牢中勾起來回憶,讓已經學會控制自己情緒的斯瑞克的心中起了波瀾,睡在這安詳的馬爾克城堡中,回想起的盡是家族的仇恨,雖然他努力的在漢若威公爵身邊盡心盡力,何嘗沒有存想通過公爵的權威報復教會,但是在這許多年的觀察中他已經明白公爵家族的衰弱不可避免,帝國的重心已經轉移到了南方,國王陛下為了能夠加冕為皇帝,早已經向教會投懷送抱,而權勢和地位遠遠落後於王室的漢若威家族那裡有什麼力量對抗教會。但是當施瓦布這個奇異的貴族出現在斯瑞克的視線中的時候,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感,施瓦布手下的馬爾克軍團一眼就可以與其他貴族軍隊分辨開來,那種奇特的戰術和軍隊的編制預示著一種巨變之中的景象,斯瑞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深深的被其所吸引。

    “斯瑞克大人,伯爵大人有請。”當斯瑞克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名侍從向他通報導。

    “好,我立即就來。”斯瑞克穿上色彩單調的夾克衫,披上風兜,緩緩的走出房門,向施瓦布的房間走去。

    “斯瑞克,你來了。”施瓦布坐在自己的木桌後面,正在閱讀著魯伯特的來信,在漢若威魯伯特的生意越來越好,馬爾克紙的銷量也越來越大,資金的流入讓施瓦布有能力購買足夠的鐵和皮革,這些戰爭必不可少的物資為他收復斯德丁提供了支持,但是施瓦布深知對斯德丁郡的情況要知己知彼,因此一大早就將精通情報刺探的斯瑞克叫來。

    “大人,您找我。”斯瑞克恭敬的站在施瓦布的面前,看著這位年輕的伯爵大人,他英俊的臉上總是帶著自信的微笑,對待任何人都和藹可親,完全沒有貴族的那種驕橫。

    “是,我想知道更多斯德丁郡的情況。”施瓦布對斯瑞克也沒有客氣,本來他便是被瑪麗公主派遣而來的斯瑞克等於是被贈送的僕人,施瓦布也完全將他當做自己身邊工作的隨從,這是一種完全信任的表現。

    “是,伯爵大人,我認為您先要與斯德丁郡的教會搞好關係,尤其是當地的兩大修道院。”斯瑞克雖然痛恨教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教會勢力之強大,更別說斯德丁郡的修道院中那些揮舞著十字翼鎚頭的騎馬修士們。

    “可是怎麼去博取他們的好感呢?”施瓦布問道。

    “通常贈送財產和土地是最受歡迎的方法,但是您並沒有那麼多得土地贈送。”

    “那樣就能讓他們倒向我們一邊嗎?”施瓦布皺著眉頭問道。

    “不,那樣最多讓他們保持中立而已。”

    “接著說下去。”

    “如果教會不參與其中,您要收回斯德丁郡的過程就會簡單許多,憑藉您的武力往往能夠擊敗那些地方貴族們,到那時候相信您就可以奪回統治權了。”

    “唔,你說的有道理。”施瓦布倒是能夠理解,這個時代宗教佔據著人們的整個生活,平民們可以不知道誰是國王,但是絕對知道誰是自己這個教區的主教,得罪了教會就是得罪了整個社會的人們。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斯瑞克說完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轉過身說道。

    “什麼?”

    “在斯德丁郡的修道院中,留有一位聖徒的遺物,這也是當地修道院強大的原因。”

    “什麼遺物?”施瓦布好奇的問道,雖然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很長時間了,但是他還是對宗教搞不清楚,除了偶爾學著流古迪爵士的樣子祈禱外,那也是為了怕別人說自己是異教徒而已。

    “一塊聖徒的皮膚,據說用那塊皮膚擦拭的人永遠不會得麻風病。”斯瑞克笑了笑說道,其實他早就看出來施瓦布對於宗教的忽視,這大概也是斯瑞克傾向於施瓦布的原因之一吧。

    “是嗎?”施瓦布想到用一塊死人皮膚碰自己,就感到不寒而慄,不過這種宗教情懷倒是讓他有了一個朦朧的想法。

    “那就先告辭了。”斯瑞克看見施瓦布找耳撓腮的似乎在努力的想著什麼,便悄悄的離開了,房間中只留下施瓦布一個人靜靜思考。

    “唉,不行,我必須要親自去斯德丁郡看看。”施瓦布想了許久都摸不著頭緒,只好停止了思考,他站起身走到窗戶處向外眺望了著,在城堡外面人們正各自忙碌著,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則剛剛出操完畢,此時正在軍士長的帶領下列隊通過城門走進城堡中,在城堡裡面阿黛爾身穿自己贈送給她的寶藍色長裙,與幾名女僕一起挎著籃子在空地上摘著鮮花,當阿黛爾抬起頭的時候正巧看見施瓦布,兩人的眼神相互對視了一下,施瓦布便連忙收回了自己視線,轉過身離開了窗口。

    “阿黛爾小姐,你在看什麼?”女僕看見阿黛爾抬著頭,怔怔的看著塔樓窗口問道。

    “啊,不,沒有什麼。那裡還有一朵粉色的小花,快看。”阿黛爾連忙轉移女僕的注意力,指著城牆角落一朵粉色的小花喊道。

    “是啊,真漂亮,用這些小花作成花環會非常漂亮的,阿黛爾你準備把花環送給那個幸運的小伙子?”女僕們嬉笑著問道,面容美麗的阿黛爾自從來到城堡後,便是那些馬爾克士兵們夢中的女神,在這次冬馴節來臨的時候,女孩們可以將自己親手做的花環送給心儀的男人,馬爾克士兵們熱切討論著誰會得到阿黛爾的花環。

    “到時候就知道了。”阿黛爾微笑著說道,說完後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城堡的塔樓,那裡正好是施瓦布的房間窗戶。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這是冬馴節要準備的物資清單,請您過目。”老勞克走進施瓦布的房間,將一張寫滿了文字的馬爾克紙,輕輕的放在施瓦布的面前,施瓦布順手拿了起來。

    “不錯,準備的非常充分,這次的冬馴節是我繼承馬爾克城堡後的次節日,一定要讓大家歡樂的度過節日。”施瓦布滿意的看完後,拿起桌子上的紅色蠟燭,用火點燃後,讓一大滴的蠟汁液滴在文字的最後面,然後舉起自己右手上的戒指摁了下去,在蠟汁上顯現出了一個雄鷹的紋章,這代表了這份清單已經經過施瓦布的認可產生了正式的法律效力。

    “是的,伯爵大人,這也是您獲得斯德丁伯爵頭銜後的第一個節日,因此我們決定一定要辦得非常熱鬧。”老勞克拿過清單,恭敬的對施瓦布說道。

    “很好,我就拭目以待了。”施瓦布能夠想到整整工作了一年的人們,在這個相當於前世春節的節日中,有多麼的歡快,既然如此我施瓦布就讓大家過一個熱鬧的節日吧。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7 14:48
第五節 胡薩爾騎兵出征


    其實冬馴節日是異教徒們紀念冬季神靈的節日,但是在教會興起後篡改了節日內容,將一位死在冬季中的殉教者托馬斯作為紀念的內容,教會追封托馬斯為聖人並將冬馴節作為他的節日,據說這位托馬斯經常在冬季的時候顯聖幫助農夫和在山區中迷路的旅人,而對平民們來說這個節日紀念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天人們可以放下手中的繁重的工作,在村落中在城鎮廣場上吃吃喝喝,年輕的男女們穿著漂亮的新衣服載歌載舞,這也是他們尋找合適伴侶的一場盛典

    馬爾克在施瓦布的領導下也迎來了第一個冬馴節日,施瓦布在制服了馬爾克周邊地方貴族們後,也需要通過一場盛典來宣告自己的權威,為此他不惜花費大量的金錢從商人那裡購買來麥芽酒,牛肉,小麥,蠟燭等宴會所需的物資

    “購買的物資都準備好了吧”本來宴會所需要的物資和籌劃應該由施瓦布的夫人帶領侍女們做的,但是施瓦布目前還是單身只好親自操勞,老勞克和奧托等下屬一直猜側施瓦布心目中的馬爾克堡女主人是誰

    “準備好了,伯爵大人,邀請函也已經讓信使們給貴族們了,還有什麼吩咐嗎?”阿黛爾俏生生的站在施瓦布的面前說道,幸虧阿黛爾細心地將節日籌劃準備起來,否則施瓦布看著那些僕人們報上來的彩帶和裝飾頭疼不止,打仗和治理領地施瓦布倒是一把好手,可是這些細緻入微的佈置就只能靠阿黛爾去辦了,施瓦布只能是提出一些新奇的建議

    “還好有你幫忙,最近我們的商路暢通無阻,財政上沒有問題,領地中的各項建設也非常順利,讓我鬆了一口氣,冬馴節這天希望大家都能夠快快樂樂的”施瓦布知道這個冬馴節是​​自己能夠放鬆的最後一段時間了,當冬天過後就要開始針對斯德丁郡作戰,那會就有的忙了

    “是,伯爵大​​人”阿黛爾在施瓦布的面前低著頭,那秀麗的模樣讓他心中一軟,在施瓦布那裡還留著阿黛爾所送的小袋子,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看著那袋子上細心刺繡的圖案,施瓦布又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施瓦布還沒有做好在心中放下另一個人的準備

    “喂,施瓦布,為什麼沒有我要忙的事情?…”正當施瓦布與阿黛爾在房間中氣氛略微尷尬的時候,忽然木門被撞開,莎麗大大咧咧的衝進來,在這每個人都忙忙碌碌的時候,偌維德王女卻對打獵感到厭煩了,雖然她在城堡中希望幫一點忙,但是僕人們怎麼敢讓可怕地偌維德人的王女幹活,弄的莎麗一怒之下跑到施瓦布這裡來告狀

    “什麼?…”施瓦布問道

    “伯爵大人,科羅爵爺和流古迪爵爺來訪…”此時科羅爵士和流古迪爵爺為出征斯德丁郡來到施瓦布的房間,探求施瓦布對斯德丁郡的攻略方針

    “王女殿下,請隨我來吧……”阿黛爾連忙來到莎麗身邊,拉著莎麗的衣袖說道

    “不,施瓦布不告訴我該忙些什麼,我不會走的”莎麗撅著嘴巴,用手摸著自己的辮子說道

    “王女殿下…”阿黛爾悄悄地在莎麗耳朵邊上說著什麼,過了一小會莎麗便笑了起來,相互說著女孩間的小秘密

    “那好吧,施瓦布我先走了”莎麗向施瓦布擺擺手,拉著阿戴爾一起走出房間,留下了無可奈何的施瓦布和科羅等人

    “伯爵大人,您對斯德丁郡到底是如何打算的”科羅爵士咧著嘴笑著說道,他手下的胡薩爾騎兵們狂放好戰,對於戰爭有著異乎尋常的興趣,只是在最近施瓦布將注意力放在領地建設上,周邊的領主們在羅素男爵被軟禁起來後,便沒人敢再與馬爾克作對,弄得胡薩爾騎兵們整日悠閒地喝酒睡妓女,倒是吸引了許多妓女來馬爾克發展,很快在馬爾克的市場旁邊形成了一條紅燈區,在寒冷的冬季裡那裡卻非常的火熱異常

    “正好,科羅爵士,我打算在斯德丁郡的邊境建立一所要塞,我需要​​你帶領你的騎兵們給我打探清楚那裡的地形,然後將回來告知我”施瓦布坐在橡木椅子上,用手捻動著自己胸前垂著的項墜,那是魯伯特送給施瓦布的紅寶石項墜,鍊子是黃金打造,橢圓形的項墜鑲嵌著一圈各色寶石,鏤空的雕刻可以想像工匠的用心細緻

    “建造要塞?”科羅和流古迪相互看了看,流古迪爵士接著說道,“伯爵大人,我們要再斯德丁郡修建要塞,斯德丁郡的地方貴族們肯定會出兵阻攔的”

    “我知道,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們發覺,以閃電般的速度建立起一座要塞,當斯德丁郡的貴族們發覺的時候,我們已經站穩了腳跟”施瓦布知道這個時代落後的後勤常常會成為出征的阻礙,雖然一般的將領會通過掠奪村落來填補軍糧,但是斯德丁郡以後會成為施瓦布自己的領地,怎麼也不能弄得天怒人怨,和這個時代的貴族們不同,施瓦布可是知道哪些被逼反的農民們會產生多大的破壞力

    “但是伯爵大人,要建築要塞從準備木材到修建,可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不可能不會被發現的”流古迪爵士說道

    “唔,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只要找到合適的地點,我們把修築要塞的木材準備好,然後直接運到地點,不久可以節省許多時間嗎?”施瓦布說道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那麼多的木材,我們怎麼才能運輸呢?”科羅愁的說道

    “哎,先去把地點偵查清楚吧,我在想辦法”施瓦布向科羅下令道

    “好吧,伯爵大人,我走了”科羅向施瓦布鞠躬後,離開施瓦布的房間

    科羅在為施瓦布服務後已經從一個破落的騎士變成了富裕的將軍,不但享受著每個月二百個銀納所的酬金,在與羅素男爵作戰時候俘獲的羅素男爵的騎士獲得的贖金,足夠科羅爵士過上平穩的生活的,但是這位骨子裡流倘著冒險的熱血的騎士,總是與他的手下渴望著戰爭,以及戰爭帶來的戰利品

    科羅爵士回到自己的房間中,脫下黃色貴族呢絨華服,在自己的小侍從服飾下,取出被侍從擦的雪亮的盔甲,雖然科羅爵士依然習慣的穿上鍊甲,但是他也知道施瓦布為他提供的新式盔甲有多堅固,這種用冷鍛和水力動力方式打造的盔甲不但輕薄,並且異常堅固,而科羅爵士就有一整套這種盔甲,簡化的羅馬式的頭盔,整塊的胸甲,龍蝦式的腿甲,還有整幅的臂鎧,當然這種整套盔甲只有科羅爵士這樣的軍官和貴族才擁有,胡薩爾騎兵們則只能裝備著胸甲和頭盔,但是即使是這樣也足夠提升胡薩爾騎兵們的戰鬥力的了

    “兔崽子們,起來,快從哪些技女們的肚皮上爬起來,拿起你們的刀劍,穿上你們的胸甲,騎上你們的戰馬,跟隨我為伯爵大人效力,以斯德丁伯爵的名義!!!”科羅爵士騎上戰馬,穿著明亮的盔甲,策馬在紅燈街中,大聲的喊道

    “怎麼回事?”胡薩爾騎兵們從酒桶中抬起頭,從故女的房間中搖搖晃晃的,步履滿蹣跚走出來,許多人手中還拿著酒杯,臉上還印著女人的唇印

    “該死的雜種們,跟我上戰場,除非你們丟掉了自己胯下的卵子”科羅爵士繼續責罵著,用言語激怒這些桀驁不馴的胡薩爾騎兵們

    “打仗了,該死,打仗了”胡薩爾騎兵們嗷嗷叫著,喝掉酒杯中最後一口酒後,扔掉手中的酒杯,敞開著襯衫露出胸毛,不顧一切的尋找自己的盔甲和武器,然後從馬厩中尋找到自己的戰馬,很快在科羅爵士的身邊聚集起來一支精幹的騎兵

    “很好”科羅爵士滿意的看著這支自己親手調教的騎兵們,這種凶悍的氣勢只有最凶狠的騎兵才能擁有

    “說吧,頭,去那裡,宰掉那裡的敵人?”胡薩爾騎兵們紛紛問道

    “跟我來,小伙子們”科羅爵士也不理會騎兵們的問詢,他一踢馬腹策馬向斯德丁郡狂奔而去,胡薩爾騎兵們紛紛跟在他的身後,路上響起馬蹄的轟鳴聲,路人們被胡薩爾騎兵們凶悍的氣勢所震懾,連忙向這些凶神惡煞讓路

    “爵爺,為什麼不交給我這個任務,您是否認為我和我的骷髏近衛騎兵們比不上胡薩爾騎兵們”站在塔樓的窗口,流古迪爵士帶著不滿的口吻質問施瓦布道

    “哈,我的朋友,我親愛的流古迪爵士,您和骷髏近衛騎兵有更重要的任務去做,再說這種奔襲偵查的活,還是身負輕甲的胡薩爾騎兵們更加適合”施瓦布連忙安慰流古迪爵士,胡薩爾騎兵們成員多是傭兵和一些投靠的囚徒,擅長偵查和奔襲,而骷髏近衛騎兵們的成員多是馬爾克領地中清白家庭中的人,輔以流古迪完全以騎士的訓練方式,骷髏騎兵們每人裝備著三分之一盔甲,使用馬槍和直劍以及尖底盾牌的重騎兵,可以說從忠誠和堂堂正正的作戰上,骷髏近衛騎兵更加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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