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策馬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已完結)

 關閉
uuuuuuuuuu 2012-3-19 15:09: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208328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9 10:28
第三十六節 神留下的謎題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施瓦布看著面前這位總是紅腫著眼睛,面如帶雨梨花般年輕美麗的貴婦人,心中不禁這樣感慨著,不論柏爾尼家族的長子是否死在她的手中,但是看著這個西方美女那輪廓柔和,皮膚如牛奶般白皙,身材纖細,一雙會說話的藍眼睛,被長長的睫毛遮蓋,能死在這樣一位美女的石榴裙下,那位柏爾尼家族長子也算是個風流鬼了。

    “請起來吧。”雖然施瓦布只是因為對這位傳奇女性的好奇而盯著她看了許久,但是這種近乎於無恥的對著一位寡婦行注目禮也是不合適的,旁邊的科羅爵士咳嗽了幾聲提醒施瓦布,這時候施瓦布才反應過來,連忙讓這位提著裙擺對著自己行屈膝禮的貴婦人茜茜起來。

    “感謝您,尊貴的伯爵大人。”茜茜紅著臉,低著頭用輕薄的面紗擋住自己的容顏,羞紅的臉蛋如同染上一層玫瑰色。

    “咳,抱歉,尊貴的夫人,我並不是有意冒犯的。”施瓦布連忙尷尬的向茜茜女士道歉,其實對於前世見慣了大街上美女的施瓦布來說,茜茜雖然是一位有著點東西方美女混合的特點,但是還不至於讓他神魂顛倒,之所以失神只是好奇而已。

    “我看伯爵似乎對這位不祥的寡婦有意思呢。”在周圍抱著看好戲的貴族們,小聲的說道,在拱形的大廳中,這種嗡嗡的回音立即匯合成吵雜的聲音,施瓦布皺了皺眉頭。

    “我們到庭院中走走吧。”施瓦布對茜茜說道。

    “好的,伯爵大人。”兩人從側門走出大廳,到盛開著鮮花的庭院中漫步,此時已經進入初夏,各種美麗的花朵綻放出容顏,清新的空氣和花香的味道讓人陶醉,施瓦布帶領著這位情緒好轉了的貴婦人,走到庭院中的涼亭中,青色的花藤纏繞在這座涼亭的柱子上,讓人感到涼爽而富有詩意。

    “很抱歉,因為的我的態度讓您受到了非議,這是我的過錯。”施瓦布坐在涼亭的石凳上,再一次向這位美麗的女士道歉。

    “這不關您的事情,在我丈夫死後,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我已經習慣了人們的非議。”茜茜斜著身子坐在另一邊的石凳上,雖說在施瓦布的心目中,西方女性總是非常的開放,但是面前這位貴婦人卻帶著東方式的憂鬱和矜持,難怪那麼多男人為了她願意拔出利劍。

    “那麼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真的殺死了自己的丈夫了嗎?”施瓦布好奇的問道,在任何一個時代殺死自己的丈夫都是大罪,施瓦布看著這位身體嬌小的女人,怎麼也不相信她能殺死一名身強力壯的男子。

    “哪天,是我們結婚的大喜日子,我和我的丈夫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柏爾尼家族和我的家族是世交,在無數個風風雨雨中我們一起經歷苦難和歡樂,對於我們的結婚,人們都非常的高興,哪天歡樂的聲音即使是現在也會迴盪在我的耳畔,可是。”似乎是問道了茜茜的傷心處,這位美女的眼睛紅了起來,施瓦布也無奈,因為想要查清楚當時的情況,好判斷關於寶藏的情報,只好硬了硬心腸。

    “怎麼樣?”施瓦布追問道。

    “我的丈夫太高興了,他喝了許多麥芽酒,並且吃了許多的桃子,結果在半夜的時候就叫喊著腹痛,驚嚇之下我叫來了所有人,可是他還是在清晨的時候去世了,嗚~~~~。”茜茜哽咽著說完當時的情形,施瓦布聽的一愣一愣的,吃桃子居然都能死人。

    “那為什麼?柏爾尼家的人一口咬定是你害死了你的丈夫。”施瓦布不解的問道。

    “大概是認為我是一個不祥的女人吧,我的丈夫原本是大家所看重的繼承人,現在竟然死在了新婚之夜,他的家人無論是誰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吧。”

    “這是神的旨意,不能怪罪任何人。不過你的哥哥倒是很愛你,竟然將你從柏爾尼家族手中救走了你。”施瓦布感嘆道,自古紅顏薄命,如果不是她的家人強力介入的話,早已經變成了一縷孤魂。

    “是的。”茜茜不知道為什麼會與這位陌生的伯爵說這麼多的話,可能是為這位伯爵大人的年輕,也可能是被對方沒有任何成見的真誠所打動,雖然她被自己的家人保護了起來,但是世人對她的誤解與責難,讓她苦不堪言,而這位高貴的伯爵卻願意與她談心,使得這位美麗的寡婦心情好了許多。

    “你將自己的妹妹叫來,不會是想要引誘伯爵大人吧。”斯瑞克對藏在一旁的小呂內爾說道,這位茜茜的哥哥此時毫無風度的在一旁偷聽,不過立即被斯瑞克發現拍著他的肩膀。

    “哎,怎麼會呢,呵呵,不過你不覺得我妹妹和伯爵大人非常相配嗎?”小呂內爾訕笑著對斯瑞克說道,但是這位陰沉的間諜首領卻毫不客氣的搖搖頭,開玩笑尊貴的伯爵大人怎麼會娶一個寡婦,如果是地位更高,財產更多的話那另當別論,但是這位茜茜女士可達不到這個標準。

    “據說你們家族擁有柏羅龍根寶藏的秘密,這是真的嗎?”斯瑞克問道。

    “這完全是謠言,是對我們家族不滿的人造的謠,為了誣陷我妹妹殺害她丈夫的藉口。”小呂內爾矢口否認道。

    “真的嗎?這個消息應該沒人知道吧。”斯瑞克緊盯​​著小呂內爾,那目光讓這位年輕的貴族不寒而栗。

    “你怎麼知道的?”終於想到這個消息除了柏爾尼家族和自己家族外,是不會有人知道的,小呂內爾只好承認了,要知道現在施瓦布的權勢在斯德丁郡如日中天,得罪了這位間諜首領,他不知道會給自己的家族帶來怎麼樣的災難。

    “不要管我怎麼知道的,要知道能夠成為伯爵大人的間諜首領,我還是有自己的情報網的。”

    “真是該死。”小呂內爾小聲的咒罵著。

    “您知道嗎?在這個危險地時代保有與自己實力不符合的秘密,會有什麼樣的災難,你應該很清楚。”斯瑞克威脅小呂內爾道,此時施瓦布和茜茜一起離開了庭院,斯瑞克和小呂內爾連忙躲到一旁。

    “好吧,可是就是你能知道又怎麼樣,那是一個幾百年前的傳說,我們也只是拿到了一份奇怪的地圖,作為航海貿易的呂內爾家族數代人去過許多地方,可是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地方,可能那隻是某個瘋狂的傢伙隨手塗鴉的東西吧。”

    “你們怎麼得到那個東西的?”斯瑞克皺著眉頭問道。

    “咳,不要告訴我的妹妹,其實那個柏爾尼家族的長子,願上帝保佑那個倒霉的小伙子,他不是我妹妹殺死的,他確實是因為吃多了桃子和麥芽酒,造成了腹脹而死的,那時候我在幫助我妹妹照顧這個倒霉的小伙子的時候,看見他脖子上的項墜,那上面的圖案是三頭龍,我當時記起在我們家族的文書中,有這個奇怪的圖案,於是順手就把這個項墜拿了。”

    “是偷的吧。”

    “隨你怎麼說吧,反正後來我在把玩的過程中發現裡面的地圖,那玩意是畫在一塊人皮上的,不,也許不是畫的,我覺得像是一個紋身,然後被別人剝了下來。”說到這裡小呂內爾有種噁心的心理,雖然他並沒有少見死人,但是這種惡劣的保存地圖的方式,讓他還是沒有習慣那玩意。

    “接著說。”斯瑞克到是不在乎,接著催促道。

    “後來,柏爾尼家族就發現了他們長子的項墜不見了,於是就認定我妹妹是個間諜,偷走了他們的寶貝。”

    “這麼說,他們雖然知道那是關於柏羅龍根寶藏的,但是也無法找到確切的地點。”

    “沒錯。”

    “把那張地圖拿到奧什維多堡來。”斯瑞克命令道,然後轉過身不再理會這位年輕的貴族。

    “就算給你們也沒什麼用。”小呂內爾嘟囔著離開了庭院,安靜的庭院中如同從來沒有人進入過一般,保持著安詳美麗的樣子。

    隨後施瓦布在自己的房間中得到了斯瑞克的報告,他摸著自己脖子上的水晶項墜陷入沉思,項墜,又是項墜,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聯繫,為什麼會和自己的神力產生反應,而自己被拋棄到這個世界中到底有什麼意義。

    “伯爵大人,您打算怎麼辦?”斯瑞克問道。

    “讓他把那幅地圖拿來,我目前還沒有什麼頭緒。還有別讓柏爾尼家族知道這件事,你繼續派人監視那些地方貴族們。”

    “好的,伯爵大人,我會把那幅地圖帶來的。”斯瑞克向施瓦布鞠躬後,離開了施瓦布的房間,只留下了獨自陷入了過去的伯爵。

    “神啊,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奪走了我心愛的女人,又留下了這麼多謎題,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我打賭一定是個可惡的小鬼。”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9 10:31
第三十七節 條頓雛形


    施瓦布看著手中這塊的柔軟皮子,上面用青色的染料勾勒出一副地圖,但是這種地圖卻一點也不像是山川河流,用各種點點相互交織著的圖案,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施瓦布向斯瑞克揚了揚手中的皮製地圖。

    “我也不知道,這就是小呂內爾從柏爾尼家族手中得到的。”斯瑞克聳了聳肩膀,這種高難度的問題當然是讓給老闆,當然如果這個謎題這麼容易就解開的話,那麼柏爾尼家族和呂內爾家族早就將寶藏拿走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好吧,就先放下吧。”施瓦布決定將這個虛無縹緲的寶藏先放在一邊,畢竟剛剛接收了整個斯德丁郡需要做到事情還有許多,還有馬爾克領地中的工坊也需要搬遷到合適的地點,這些工坊代表了許多超越這個時代的科技,必須要嚴格保密。而在統一斯德丁郡的戰爭中,馬爾克軍團使用的青銅火砲和手炮,已經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這些人中不乏上層的實權者,如何對待這些人都將會是一個長期的問題。

    “伯爵大人,那些斯德丁郡貴族們的子弟,您準備怎麼辦?”斯瑞克問道。

    “那些人嘛?”施瓦布從結實的木椅上站了起來,這些貴族子弟雖然被編入馬爾克軍團,但是他們其實只是為了保障貴族們忠心的人質而已,當然這些是不能放在檯面上講的,可是整天讓這些精力旺盛的小伙子們閒著也不是個事情,打架鬥毆幾乎成了他們的家常便飯,讓馬爾克軍官們頭疼不止。忽然,施瓦布想到了自己看過的大仲馬所寫的巨著,《三個火槍手》,其實按照施瓦布所來的世界中,法國國王路易之所以設立近衛火槍手營,也就是為了控制貴族們的子弟,又增強了王室的軍事實力,為何自己不學習這種經驗呢,想到這裡施瓦布立即對斯瑞克說道,“我準備組建一支由貴族子弟們組成的精英騎士團。”

    “組建騎士團?伯爵大人,您知道這需要花費我們多少錢嗎?”斯瑞克不樂觀的說道,組建騎士團就需要為騎士們和他們的侍從們購買防具和武器,雖然施瓦布通過貿易很有錢,但是也架不住這樣個花費呀。

    “不用,可以命令騎士們自行購買防具和武器。”

    “好吧,但是伯爵大人,他們憑什麼為您作戰呢?”

    “呵呵,我的朋友斯瑞克,我會給他們想要的東西。”施瓦布微笑著對斯瑞克說道,這種笑容在斯瑞克看來好像是一隻狐狸。

    “可是伯爵大人,他們並不都是騎士,還有的貴族子弟什麼都不是。”斯瑞克對施瓦布說道,不可否認大多數的貴族們對於施瓦布的武力感到敬畏,但是還是有許多人耍滑頭,用自己家族中不受寵愛無繼承權的兒子作為人質。

    “那就讓他們組成步兵團,我會授予他們勳爵的稱號。”施瓦布想出這個稱號,當然這個稱號是不能世襲的,完全只是一種臨時的榮譽稱號而已。

    “我不知道這行的通嗎?但是我會嘗試的。”斯瑞克不知道那裡不對勁,可是服從了施瓦布的命令。

    “很好,這支騎士團是對馬爾克軍團的重大彌補,你把老勞克叫來,我會和他詳細的修訂關於這支騎士團的戒律。”

    “是,伯爵大人。”

    施瓦布的命令很快在這個初步建立的宮廷中貫徹下來,當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施瓦布命令這兩百騎士和三百勳爵步兵們在奧什維多堡的廣場空地上集合,他穿戴好華麗的貴族華服走到大廳台階上,面對這些貴族們的後裔。

    “今天,你們知道我為何集合你們嗎?”施瓦布大聲的對著這些茫然的小伙子們說道,他們相互看了看不明白伯爵集合他們有何事情。

    “不知道。”小伙子們紛紛說道。

    “你們有多少人是騎士?舉起手來。”施瓦布指了指這些人,然後詢問道。

    “我是。”

    “我是。”一半的人舉起手來​​,另一些人則沉默以對。

    “很好,騎士站在左邊,不是騎士的人站在右邊。”施瓦布將這些人分開,於是人群分成了兩隊。

    “這是要做什麼?”

    “騎士們,你們可記得自己殺死過多少敵人?”施瓦布問道。

    “這,沒有~~~。”這些所謂的騎士們,只是貴族們通過金錢為自己的子弟,購買而來的頭銜,他們唯一的一次戰鬥就是與馬爾克軍團作戰,結果全部被俘虜,說到這裡他們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騎士是一個賜予勇者的稱號,只有最勇敢和最有戰鬥技巧的人才能獲得,你們只是憑藉著父輩的福音獲得這種高尚的頭銜,簡直是一種恥辱。”施瓦布毫不留情的喝斥道,這種責罵讓騎士們臉上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但是失敗的陰影還是在他們的心理揮之不去。

    “騎士們,你們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自大和愚蠢,如果你們能夠如同重新回爐的金塊一樣,那麼你們一定能夠煥發出真正的價值。”施瓦布接著忽悠著這些騎士們。

    “我們怎麼樣做才能重新拾起我們的榮耀。”有性急的騎士大聲的說道,他的話在騎士們中間引起共鳴,大家紛紛點頭。

    “向我效忠,我將帶領你們重拾榮耀。”施瓦佈如同一個狂熱的傳銷者,向這些騎士們簡單的頭腦中灌輸著理念,施瓦佈為了加深這些騎士們的印象,向旁邊等候的工匠們招手,只見那些工匠們的圍繞著一個奇特的櫃子,受到施瓦布示意的工匠們立即打開了木櫃的門。

    “哇~~,這是什麼?”

    “上帝,多麼華貴。”騎士們和在場所有的人都看見打開的櫃子中,那丁字形的木架上,掛著一整副的盔甲,這盔甲完全是板甲構成的,頭盔是巨型的桶裝,頭盔的頂端有著如同牛角似的兩翅,這裝飾高傲的呈半圓形,如同一輪圓月,明亮的胸甲上還繫著一件白色的細亞麻罩衫,罩衫的中間畫著一幅黑色的十字架,盔甲的手臂是整條鐵甲臂鎧,腿部的護甲是隆條的龍蝦甲,在盔甲的右手邊靠著一柄精鐵打造的棍棒圓頭的狼牙棒。

    “這是一副條頓之鎧,是給我最忠實,最勇敢的騎士的,只有最傑出的騎士才配擁有。”施瓦布看著場地上露出狂熱眼神的人們,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該是給這些小伙子們灌輸條頓理念的時刻了。

    “這需要花多少錢呀。”有人羨慕的說道。

    “該死,這不是錢的問題,想像一下,成為伯爵大人的條頓騎士,人們羨慕的目光。”

    “不管如何,這幅盔甲太美了。”被榮耀和盔甲的美麗姿態吸引的騎士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向施瓦布的效忠,施瓦布將這些條頓騎士的最初成員們編入了條頓騎士團的編制,並且由流古迪男爵任副團長,施瓦布當然是出任大團長一職,其實真正的條頓騎士團是由教會任命的,因為宗教的號召力遠遠高於世俗,但是施瓦布只是初步建立了一個雛形,他也不清楚自己以後是否能夠使得條頓騎士團獲得教會的認可,不過這些事情不是現在所考慮的。

    “這樣就可以了嗎?讓這些小伙子們陷入對於榮耀的幻想中?”斯瑞克來到施瓦布的身旁說道。

    “當然不僅僅如此,這只是初步,他們必須經過和馬爾克軍團同樣的訓練,丟掉以往浮誇的精神面貌,我會建立三種階級,最高等級的就是條頓騎士,次一等級的是侍從騎士,最低是勳爵步兵,他們會經過層層的淘汰和篩選,從中選出最優秀的人,並且每三年接受一次考驗。”

    “真是嚴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嚴苛超過了馬爾克軍團呢。”斯瑞克可以想像在這個嚴格訓練的團體內,將會產生什麼樣子的力量,只是他不明白施瓦布為什麼要建立這種騎士團。

    “也許吧,馬爾克軍團是平民組建的軍團,他們必須靠團體的合作才能戰勝敵人。而條頓騎士們則不同,他們是精英階層,將來會承擔更大的責任,至於他們會走到哪一步,我也不知道。”施瓦布想到在自己的世界中,那條頓的悲歌,希望自己手中締造的這支騎士團,會超越那種悲慘的宿命。

    “你不是說,讓他們自己購買護具和武器嗎?怎麼又讓工匠們打造這麼多的盔甲?”斯瑞克看著為騎士們派發盔甲和武器的工匠們,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嗎?那些騎士中也有許多人是窮人呢,所以我為他們提供了一種為我服役的還債方式,雖然我提供給他們的沒有條頓盔甲這麼華麗,但是也足夠他們使用了。

    施瓦布看著騎士們手中被派發的狼牙棒,開心的笑起來,這也許是他剛剛穿越時候,便使用順手的武器,而現在他已經將這種重鈍器推廣開來,讓這些騎士們在馬上揮舞著這可怕的棍棒狼牙棒,在敵人中掀起腥風血雨吧!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9 10:36
第三十八節 歷史與巧合


    十字軍,施瓦布逐漸了解到這片大陸居然也存在著相同的宗教戰爭,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十字軍東征,解放神子誕生的聖城,以及對東方財富的渴望,使得貴族和平民們如飢似渴,在施瓦布來到的這個時代之前,已經出現過三次十字軍東征。由聖父教皇所倡導的在聖馬丁之日,向異教徒宣戰為開端,第一次東征是狂熱的平民信徒們,在貧窮騎士西爾布和修道士約姆的主導下進行的,但是這些烏合之眾的貧民十字軍們,還沒有到達聖城,在伊爾丹省便在異教徒哈發蘇丹的大軍殲滅,總共一萬多人,只有不到三百人逃了回來。

    時隔三年之後,不甘心的西方君主們,重新召集了貴族和騎士們,倡導者正是普門布魯斯帝國和布魯王國的國王們,他們帶領著兩國的聯軍,攻下了異教徒數個領地後,卻在距離聖城三百公里的地方失敗了,但是重新修整後的兩國聯軍乘著敵人回城的時刻,猛烈的突擊造成異教徒們的混亂,終於收復了聖城,在將收復的領地劃分為數個公國和郡之後,雙方就徹底因為各種矛盾而鬧繃,不歡而散各自撤回國內,不久普門布魯斯帝國便因為內亂造成王室的衰微,而布魯王國也因為領土糾紛,陷入了與北方島國凱特王國的長期戰爭。

    西方兵力的大規模撤退,使得以聖城為主的公國們如同失去了主心骨,異教徒捲土重來重新將西方勢力趕出了聖城,聽聞這個消息教皇三世陛下吐血而亡,新任的教皇重新號召聖戰,第三次十字軍東征可謂是人才濟濟,普門布魯斯帝國最傑出的皇帝,腓特烈大帝成為了人們眾望所歸的英雄,人們都相信他一定會將普門布魯斯的皇家旗幟插在聖城的城頭,可惜這位帶領著普門布魯斯帝國三千騎士和一萬步兵的皇帝,一路上勢如破竹,令敵人聞風喪膽,但是卻不幸的死在了一條小溪中,沉重的盔甲要了這位英雄皇帝的性命,這讓普門布魯斯帝國的人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人們寧願相信這位英雄的皇帝只是沉睡在庫巴薩爾城堡之中。

    接過執掌統領聯軍大權的桀驁不馴的凱特王國新任的國王,當普門布魯斯帝國不甘失敗的騎士們,奮血廝殺後,將那面代表著榮譽的帝國旗幟插在城頭上的時候,這位自命不凡的凱特王國的國王,卻輕蔑的踩著普門布魯斯帝人們的屍首,將那面榮譽的旗幟斯得粉碎,因為他認為自己才是這次東征的統帥,普門布魯斯人沒有升起旗幟的權利,屈辱的普門布魯斯人只好帶著遺憾和悔恨返回了家鄉。

    “多麼屈辱的歷史。”施瓦布沉著臉聽完,老勞克講述的東征歷史,雖然施瓦布在前世是天朝人士,對於西方人之間的那些個齷齪並不在意,但是現在卻成為了一名普門布魯斯人,而凱特國王帶給普門布魯斯人的屈辱,讓他感同身受,而憤憤不平。

    “沒有辦法,如果腓特烈大帝還活著的話,誰敢對我們不敬呢,可是現在連王室都岌岌可危,嘖嘖,這真是可惜。”老勞克搖著頭說道。

    “我們內部的四分五裂也是導致衰弱的原因之一呢,也不怪別人瞧不起我們。”施瓦布親身感受到,當北方大貴族漢若威公爵受到偌維德人攻擊的時候,除了他的封臣們,根本沒有來自其他人的支持,王室甚至都是一副裝聾作啞的樣子,直到打贏了仗才虛情假意的派遣使者慰問一番,這種態度讓作為封臣的漢若威公爵心寒不已。

    “呵呵,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呢?那些選帝候們也不懷好意,他們趁著王室組織東征的時機,大肆發展自己的勢力,一度逼迫王室交出權力,對於底下的封臣們,王室也是心懷不滿呢。”老勞克對施瓦布分析其中的原委道,看來貴族們之間的那些齷齪果然很複雜。

    “好了,不說這些了,漢若威公爵大人邀請我們去參加他兒子的宣誓儀式呢,這位公爵的繼承人終於獲得了自己的封地。”施瓦布站起來,讓一名裁縫幫助他製作禮服,作為漢若威公爵大人的封臣,施瓦布有責任去觀看儀式,並且這也是加強與公爵家族聯繫的好機會,別以為光在自己領地上埋頭發展就是硬道理,有時候政治上的聯繫也是非常重要的,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便被自己的鄰居給陰了。

    “據說,這位漢若威公爵的長子德維熱,與王子馬西米爾克關係密切,是王子的摯友之一呢。”老勞克提醒施瓦布道,也就是說這位公爵長子的能量還是很大的,不過這也是這個時代的常態,王室通常保持著與大貴族們之間的密切聯繫。

    “所以他就是板上釘釘子的下一任公爵嘍,去到城鎮中挑幾樣好的禮物回頭送給這位大人吧。”施瓦布想了下,回頭吩咐道,這可是自己未來的老闆呀,想到這裡施瓦布有點心中發苦,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成為真正的人上人呢。

    “是的,伯爵大人。”老勞克接到命令後,退了下去。

    話說兩頭,當施瓦布準備好了禮物,藉著參加漢若威公爵長子分封儀式的時機,啟程前往漢若威的時刻,王子馬西米爾克也正與他的隨從們一起前往漢若威,這一時刻被史學家們稱為命運的相遇,如果馬西米爾克沒有遇到施瓦布,也許一切都會不同吧。

    “奧托,不要那麼緊張,我們帶著這麼多的騎兵,沒有那個不開眼的強盜敢搶劫我們的。”施瓦布騎在馬上,看著全身緊繃隨時戒備的光頭奧托安慰他道。

    “這,出來的時候,科羅男爵以及大家都要我保護好您的。”光頭奧托為難的說道,因為斯德丁郡中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科羅男爵和流古迪男爵都留在了領地中,因此保護施瓦布的重任便落在了奧托的肩上。

    “主人,主人,我也會保護你的。”矮子偌德追在施瓦布的馬後面,因為施瓦布憐憫這位老僕人,所以將他送到馬爾克堡中休養,但是他卻說什麼也要跟在施瓦布身旁,因此施瓦布的身邊除了小侍從威廉外,就又多了一個囉嗦的胖子。

    周圍的小路上,被綠蔭所遮蓋,這個時代的環保還是非常的給力的,不過也產生了許多綠林好漢,這些強盜們通常伏擊在路旁的森林中,隨時用手中的弓箭殺死旅客,搶劫他們的行李和錢袋,不過施瓦布還是不擔心的,開玩笑,施瓦布不但穿著全身的黑色盔甲,身前身後還跟著三十多名騎士,以及五十多名武裝僕人,這完全就是一支小型的軍隊。

    “如果有強盜也好,每天在奧什維多堡中處理文件,好久沒有在戰場上揮舞劍了。”施瓦布打了個哈欠,大言不慚的說道,但是不幸的是被他的烏鴉嘴說中了,從路旁的森林中忽然傳來了呼喊聲,以及武器的碰撞的聲音。

    “怎麼回事,戒備,保護好伯爵大人。”光頭奧托連忙拔出劍,對騎士們喊道。

    “別慌,看一下怎麼回事?”施瓦布冷靜的聽了聽,發覺打鬥聲離自己不是很遠,對騎士們說道,然後驅馬上前準備以探究其。

    “啊,該死的強盜哦~~~。”

    “保護好主人。”只見在一條小溪的岸邊,數人正在相互用武器打鬥著,施瓦布看見人數佔優勢的是一群身穿布衣,戴著風罩,手中拿著簡陋的弓箭和短劍的人,而與他們對戰的是幾名身穿鏈甲,相互靠在一起防禦的遊俠騎士們,他們緊張的保護著中間的一名年輕人,雖然這些遊俠騎士們劍術高超,但是他們中已經有人被箭射中了胳膊,流淌的鮮血滴落在泥土上。

    “奧托,我們上。”施瓦布興奮的看了看局面,雖然這些綠林強盜人數比較多,但是應該不是自己等人的對手,好久沒有大顯身手的施瓦布熱血悠悠起來,他大喊著戰號,拔出利劍,“草,泥馬,殺~~~。”

    “殺呀,保護伯爵。”奧托只好指揮著騎士們,保護住施瓦布向強盜們衝去,那些強盜沒有想到從旁邊殺出來一群騎士,這些騎士雖然在森林中,也非常嫻熟的駕馭著垮下戰馬,他們跳躍過樹根和花藤,高舉著利劍,劈砍向可惡的強盜們。

    “主人,我們有救了,感謝上帝。”那群遊俠騎士們,看見半路殺出來的救兵,興奮的大聲高喊起來。

    強盜們在雙方騎士們的夾擊下,被砍的七零八落的,他們驚恐中連忙退入密林中,施瓦布阻止了自己的手下追逐,必定這些強盜比自己等人更熟悉這裡的地形。

    “感謝善良的閣下,如果不是遇上您,我們一定遭到了毒手。”在遊俠騎士們中間,那名一直保持著冷靜和矜持的年輕人,向施瓦布微微點頭後說道,施瓦布打量著這位充滿了貴族氣派的年輕人,而這位年輕人同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位穿著黑色盔甲的騎士。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9 10:57
第三十九節 與王子同行


    面對這位年輕的貴族,施瓦布展露了友好的笑容,因為不確定對方的身份,施瓦布是不會從駿馬上面下來的。

    “這位是斯德丁伯爵,施瓦布大人。”這時候身旁的小侍從威廉,便起了大作用,他打著代表施瓦布身份的雄鷹旗幟,旗幟的旗桿上面纏繞著一條藍色的綬帶,表示這是一位有爵位的貴族,然後彬彬有禮的上前向對方表明身份。

    “感謝您的相助,尊貴的伯爵大人,我們是從南方來的遊俠騎士。”在年輕貴族的身旁,一名看上去比較老成的騎士,上前用手扶著自己的胸前,然後低下頭,右腳略微向後的踏了小半步,向施瓦布等人說道。

    “你們一行人,將要去哪裡?”看著對方不卑不亢的樣子,施瓦布在馬上也點點頭表示回禮,然後問道。

    “我們要去漢若威,好心的大人。”年輕的貴族出聲說道,他青澀的面龐和稚嫩的聲音,以及他好奇的打量著施瓦布等人的目光,雖然這些遊俠騎士們的年紀普遍比較大,但是很明顯他們總是圍繞著這位年紀很輕的貴族,這個現象引起了施瓦布的好奇心。

    “哦,我們也要去漢若威,這一路上會有許多強盜,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請與我們同行吧。”施瓦布對這些奇怪的遊俠們,發出邀請,遊俠們不約而同的看向年輕的貴族。

    “好吧,感謝您的好意,我沒有想到這段旅途會這麼凶險,這和我想的完全不同呢。”年輕的貴族露出不諳世事的神色,施瓦布心中一笑,想到這也許是一位比較有身份的世家子弟,這些遊俠騎士應該是他的僕人,不過能夠用一群遊俠騎士作為僕人,年輕人的家族一定很有勢力吧。

    “不客氣,如何稱呼您?”施瓦布問道。

    “哦,我叫西蒙,是一位爵士,來自,來自南方阿爾高郡。”

    “好的,西蒙爵士,讓我們出發吧。”施瓦布用手扶了扶自己頭盔的帽簷,表示敬意然後騎著馬向前走去,身後的被挑選出來的骷髏近衛騎兵們和條頓騎士緊隨其後,化名為西蒙​​爵士的王子馬西米爾克好奇的看著這一支肅穆的隊伍。

    “王子,這些人真是奇怪,好像是不會說話的木偶。”王子身旁的隨從用古老的拉西米語言向他說道,這種語言只是存在於受過很高教育的人之間,因此穿越而來的施瓦布和他手下的人是聽不懂的,當然他們還以為這是南方省份的俚語。

    “唔,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整齊的騎士,他們似乎之間毫不認識,但是又好像是親密無間。”馬西米爾克王子記憶中封臣們手下的騎士們,總是扯著大嗓門無時不刻的在吸引周圍人們的注意,他們腰間的劍配總是叮噹直響,但是施瓦布和他手下的這些騎士們,即使是在崎嶇的小路上行走,也保持著應有的隊列,並且總是有輕騎兵在前方探路,一絲一毫都不馬虎,這種接近於正規化軍隊訓練的效果,讓這位身居深宮中的王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鮮感。

    “伯爵大人,我們不應該讓這些陌生人加入我們的隊列。”光頭奧托抱怨道,在他看來這一行人真是古怪的厲害,那些中年的遊俠騎士倒還罷了,但是那位年輕貴族完全是一副從沒有出過門的浮誇子弟模樣。

    “不用擔心,沒有什麼事情的。”施瓦布毫不在意的揮揮手,在他看來只是一個出來旅行見世面的年輕人而已。

    施瓦布一行人前進了半天之後,便需要尋找合適駐紮營地的地方,畢竟到達漢若威還需要幾天時間,很快前面的胡薩爾輕騎兵們便尋找到了一個地點開闊,接近水源的合適地點,施瓦布隊伍中的僕人們立即趕著輕便的篷車先行到達,然後用篷車圍成一個圓圈,便成了一處簡要的營地,看著那些篷車的巨大作用,王子馬西米爾克的隨從騎士們露出了深思,曾經上過戰場的他們很清楚這個看似隨意的篷車首尾相接,在某些時刻甚至比得上一座耗費人力搭建的戰地營地。

    “今天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施瓦布有禮的對王子說道,只見此時忙碌的僕人們在篷車中間搭建篝火,然後取下篷車上的鉗鍋烹煮著香噴噴的熏肉,那香味讓連續幾天風餐露宿的馬西米爾克嘴饞不已。

    “這是什麼食物,多麼鮮美。”因為擁有貴族身份,馬西米爾克得以與施瓦布坐在一起用餐,被僕人端上來的食物吸引的他,情不自禁的首次不顧禮儀的,先品嚐了起來,看著他的樣子施瓦布會心一笑,也低下頭吃起自己盤子中的食物。

    “吃的還可口嘛?”當用完​​了餐以後,施瓦布微笑著詢問這位年輕的王子。

    “您一定要告訴我如何製作這種食物的。”王子意猶未盡的說道。

    “哈哈,當然,如果你喜歡的話。”

    “對了,尊貴的伯爵大人,我很好奇您的騎士都是啞巴嗎?他們為什麼都不說話?”看著和藹的施瓦布,王子覺得他就像是一位大哥哥,不自覺的說出自己心中的好奇。

    “啊,他們不全是騎士,當然他們也不是啞巴,只是因為是在執勤中,所以不能隨便交談。”施瓦布笑著說道。

    “不是騎士?可是他們的盔甲怎麼會如此齊備?”王子大吃一驚,當然他的吃驚也是有道理的,只有騎士才有能力裝備盔甲和各種重型武器,平民和其他階層的人很少有這個經濟能力,以及能夠使用這些武器的訓練。

    “其實他們是我的僱用兵,他們的盔甲都是我提供的。”

    “啊,什麼?那麼您是多麼的富有哦!”王子馬西米爾克眼睛都要直了,這些盔甲都是屬於這位伯爵大人的,從小就受夠窮的王子羨慕的看著施瓦布,他連忙接著問道,“您的領地有多大,很富饒嗎?”

    “不,斯德丁郡只是我剛剛接收的領地,其實我以前只有一小塊騎士自由領。”施瓦布毫無自覺的說道。

    “什麼?騎士采邑?”這時候不僅是王子,還有他的隨從騎士們都要暈倒了,一塊騎士自由領地的收入,能夠裝備一名騎士和他侍從們的裝備都已經很勉強了,而施瓦布居然還能夠供養僱用這麼多騎士。

    “您一定要告訴我,您是怎麼做到的,這真是太神奇了。”馬西米爾克覺得這真是一個奇蹟,面前的施瓦布簡直就像是一個魔術師,要知道他的父親普門布魯斯國王,之所以在政令上畏手畏腳,都是因為資金上的困難。

    “這,我只能夠告訴您,如果光憑藉土地上的東西的話,那麼永遠都無法致富,只有經商才能夠獲得財富。”施瓦布當然不會把自己的金手指告訴陌生人,他半遮半掩的說道,不過即使是這寥寥幾句話,也足夠讓馬西米爾克思索的了。

    “敵人,是強盜們~~~。”正當施瓦布和馬西米爾克正在飯後閒聊的時候,突然幾名擔任著警戒的哨兵從單眼望遠鏡中看見,從森林中衝出一百多名強盜,看上去是那時候襲擊馬西米爾克逃走的強盜,他們回到自己的強盜營地中搬來了救兵,大概覺得施瓦布一行人人數不多,而施瓦布和馬西米爾克又一副貴族打扮,因此想要出奇不已的襲擊施瓦布等人,在打敗了施瓦布的隊伍後,綁架貴族好獲得巨額贖金。

    “你的人怎麼知道的?”因為沒有單眼望遠鏡,馬西米爾克好奇的問道。

    “哈哈,請自己看吧。”施瓦布從小侍從威廉的手中接過單眼望遠鏡看了之後,將望遠鏡遞給了馬西米爾克,因為這個望遠鏡非常好用,因此施瓦布給自己的許多軍官都配備的有。

    “啊,上帝呀,太不可思議了,這個東西真是太神奇了,看著遠處好像是在眼前一樣。”馬西米爾克拿起望遠鏡學著施瓦布的樣子瞇著眼睛看去,果然看見從森林中隱隱灼灼的出現了許多強盜的身影,但是對望遠鏡這種新奇東西的好奇已經大過了對強盜的恐懼。

    “準備作戰吧,把改良手炮發給僕人們。”施瓦布向光頭奧托命令道,因為發現的早,施瓦布的隊伍早有準備,僕人們將篷車中間的篝火用水撲滅,然後從軍官手中領取了改良的手炮,這種手炮已經不單單是木頭做成的,發射彈丸的手砲口和砲身上被套著堅固的鐵​​皮加固,使得這些手炮更耐用,改小的砲口更加的有威力。

    “您簡直是個魔法師,這種東西太神奇了,您願意賣給我嗎?”馬西米爾克握著單眼望遠鏡戀戀不捨,眼中竟是對這種新鮮玩具貪戀,那神態如同一個大男孩。

    “哈哈哈,沒關係,送給你了。”施瓦布大方的將單眼望遠鏡推給馬西米爾克,但是也對馬西米爾克的話上了心,看來以後自己的生意中可以包括這種望遠鏡的銷售了,呵呵,自己的財政中又會多一筆收入。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9 11:01
第四十節 大人物


    強盜們大概是覺得自己人數眾多,因此沒有將這支小型的隊伍放在眼中,他們揮舞著簡陋的刀和棍棒衝了過來。他們之所以這麼瘋狂,似乎是被篷車中的東西所吸引,斯德丁騎士們和騎兵們立即縱馬向篷車兩側防禦,而武裝僕人們則待在篷車圍成的堡壘中,手持手炮等待著命令。

    “伯爵大人,你僕人手中那是什麼東西?是棍棒嗎?”馬西米爾克好奇的問道,他以為這些僕人沒有什麼武器使用,所以使用的是普通木棒,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那些精良的武器只會提供給優秀的戰士們,只是僕人們的另一隻手中卻拿著奇怪的火繩。

    “等一下您就知道那是做什麼的了,哈哈。”施瓦布騎在馬上對馬西米爾克神秘的一笑,然後說到這更引起了王子的好奇,難道這是什麼有威力的武器不成。

    強盜們大聲的吼著,舉著武器向嚴正以待的施瓦布等人衝來,一百多人的吼聲使得馬西米爾克和他的同伴們緊張起來,但是反觀施瓦布手下的騎兵和騎士們卻非​​常鎮靜,武裝僕人們也手握著手炮安靜的等待著命令,馬西米爾克手下的遊俠騎士忽然覺得這些僕人也許是久經戰場的士兵,那種肅穆不是一般的僕人所能夠擁有的。

    “預備,發射~~~~。”一名看上去是軍士長的人,看著奔跑到離篷車車隊五十步的強盜們,然後拔出佩劍向僕人們命令道,只見那些僕人們有條不紊的拿起火繩,吹了幾口氣,發亮的火繩放到手炮中部凹槽的火藥槽中,只聽一聲巨響,僕人們手中的手炮發出巨響,冒出煙霧和火光,前方正進攻的強盜們被火光和彈丸的打擊所驚嚇,看著身邊被彈丸洞穿身體的同伴,許多強盜開始猶豫起來。

    西米爾克和他同伴們的戰馬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驚嚇的亂叫亂蹦起來,還好這些遊俠騎士們連忙抓緊馬的韁繩,雖然他們也被這武器感到恐懼,但是騎士精神榮譽和責任讓他們強行鎮定。

    “上帝,伯爵大人,這是什麼武器?”馬西米爾克臉色蒼白的抓住施瓦布的披風,驚訝的問道。

    “不要驚慌,西蒙爵士,這只是一種火器。”施瓦布安慰這位萍水相逢的客人,只見強盜們受到了打擊後,因為從未見過這種武器,許多人開始想要後退,這時候從強盜們中出現了一名身穿鏈甲的大漢,他揮舞著手中的長柄斧子,大聲的喝斥著其他人,在他的吆喝下那些開始退縮的強盜們才鼓起勇氣接著前進,趁著這個空擋僕人們立即拿出掛著腰間的豬毛刷子,將手炮中的火藥渣滓清理乾淨,然後重新裝上彈丸和火藥,等待著第二輪的發射。

    “這種可怕的武器真是人間的武器嗎?”馬西米爾克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願意透露更多的施瓦布,微笑著說道。

    此時強盜們進攻到篷車堡壘的邊緣,軍士長立即命令僕人們發射出第二輪的手炮,巨響立即響起,因為彈丸被火藥推動引起的巨大力量,將沖在最前面的那名身穿著鏈甲的大漢打翻在地,衝擊力甚至使得他彈跳了一下,然後身體產生奇異的扭曲狀跌倒在地上,首領被打死的強盜們一下子懵了,要知道能夠當首領的人還是有兩下子的,他們之所以這麼猖狂就是因為他們的首領曾經是一名貴族手下的軍官,穿著鏈甲的首領雖然常常負傷,但是竟然這次在進攻中一個回合便被殺死,該死,那可是價格很貴的鏈甲,那一個個小鐵環阻擋數十次刀劍的揮砍都沒有問題。

    “進攻,幹翻他們。”施瓦布揮舞著拳頭,向騎士和騎兵們下令道。

    “駕其~~~。”得到命令的騎士和騎兵們,狂呼亂吼起來,各自揮舞著狼牙棒和彎刀,衝進已經士氣喪失的強盜們中間,掀起腥風血雨,被狼牙棒刮掉血肉悲號的強盜,被奔馳而過的彎刀割斷喉嚨的強盜,將面前的戰場變成了一面倒的屠殺場,那慘狀讓馬西米爾克和他的伙伴們都不忍心觀看。

    “伯爵大人,這是我見過的最精彩的戰鬥。”馬西米爾克身旁的親隨騎士,向施瓦布衷心的說道。

    戰場上戰勝的騎士和騎兵們,在躺倒的敵人中,尋找倖存者然後毫不留情的將其殺死,僕人們則放下手炮收拾起戰場來了,其實這些僕人是由馬爾克手砲兵們裝扮的,打掃戰場上的戰利品也是他們的福利之一。

    “我剛剛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您僕人手中的武器,居然洞穿了鏈甲?”細心的馬西米爾克向施瓦布詢問道。

    “哦,那個呀,哈哈,當然了。”施瓦布當然知道火器能夠洞穿一般的盔甲,不過那也是有距離限制的,畢竟現在他還沒有製造出更先進的滑膛槍,只是這種事情不足為外人道。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遊俠騎士們搖著頭說道,而馬西米爾克卻低著頭沉思著,這場戰鬥真是讓他打開眼界,一名手中拿著手炮的普通僕人,就能夠殺死一名身穿鏈甲的武士,以此類推豈不是說更多的手炮使用者,連精銳的騎士也可以殺死,這種完全不同於王室軍事教育的戰斗方式,讓這位年輕的王子一時之間腦袋轉不過彎來,要知道他可是一個狂熱的騎士追崇者,對於在比賽場上騎士們的盔甲防禦和武力展示,曾經一度讓這位王子認為騎士是最不可戰勝的兵種,因此他總是希望建立一支強大的騎士隊伍,但是那需要巨大的財富支持,而王室缺乏的正是這一點,讓這位王​​子遺憾不已。

    “如果我能夠擁有一支這樣的隊伍,也許長久的夙願就能夠實現呢。”馬西米爾克暗暗這樣想到,但是他也知道這位斯德丁伯爵並不是王室的直屬封臣,按照中世紀的法則,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也就是說雖然漢若威公爵是國王的封臣,但是作為漢若威公爵的封臣施瓦布,卻是不會聽從王室的命令,施瓦布只需要聽命於漢若威公爵而已,如此王子只能非常鬱悶的嘆息不已。

    “王子殿下,您怎麼悶悶不樂?”馬西米爾克的親隨騎士看見悶悶不樂的王子,連忙出聲詢問道,當然使用的是施瓦布等人聽不懂的語言。

    “我很希望能夠讓這位斯德丁伯爵為我服務,但是他卻不是我父親的封臣。”王子​​愁眉苦臉的說道。

    “呵呵,原來是這件事,殿下不用擔心,雖然他不是您父親的封臣,但是別忘了漢若威公爵的長子可是您的好朋友。還有,這位伯爵似乎對您很有好感,您為何不和他建立起親密的私人關係,這樣以後再加封他一個皇家頭銜,不就可以成功的拉攏他和他手下的軍隊了嗎?”這位親隨騎士向王子出主意道。

    “這,真是個好主意。”被自己的親隨騎士開導,而想通的馬西米爾克重新開心起來,他立即縱馬上前與施瓦布並肩而行,力圖讓這位奇怪的伯爵留下好印象。

    在隨後的行程中,這位馬西米爾克王子用自己健談的口才和南方一些奇聞,成功的成為了施瓦布的朋友,而施瓦布層出不窮的新鮮詞彙和想法也讓這位馬西米爾克王子驚訝不已,雙方在友好而快樂中漸漸接近漢若威堡,這座漢若威公爵的居所城鎮,依然如施瓦布曾經離開時候所見的那樣熱鬧,蜿蜒曲折狹窄的街道,昏暗的街道中只能夠通過教堂的鐘聲來判斷時間,騎著馬打著旗幟的施瓦布一行人來到內城門口,守衛的人看見施瓦布的旗幟,知道這是來自斯德丁郡的伯爵立即放行,馬西米爾克也裝作不知道的跟在施瓦布之後蒙混過關。

    “歡迎您,斯德丁伯爵大人。”進入內城後,一名漢若威公爵的宮廷官員連忙接待了施瓦布等人,然後為他的僕人們安排住所,施瓦布的住宿則靠近公爵的居住地。

    “啊,這是我的朋友,他們會和我的人在一起。”大概是想要讓馬西米爾克見識一下漢若威公爵的內城,施瓦布對官員說道,而馬西米爾克彬彬有禮的樣子,顯示出對方的貴族身份,官員不敢怠慢連忙為馬西米爾克安排了住所。

    “感謝您的好意,讓我能這麼近距離的觀賞這座堡壘。”馬西米爾克帶著捉弄的心態,向施瓦布說道,而施瓦布還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為是這個年輕貴族的謙遜。

    “不客氣,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請來找我。”施瓦布說完帶著自己的侍從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長途跋涉讓他累壞了。

    “咦,你等一下,轉過身來。”當馬西米爾克和他的親隨騎士們一起,準備穿過庭院到自己的住所的時候,正巧碰見穿著典禮華服,身旁跟著幾名拿著鏡子的僕人,顧盼自若的德維熱。

    “你好啊,德維熱,好久不見了。”王子馬西米爾克微笑著向自己的朋友說道,而德維熱則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這位王子。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9 11:04
第四十一節 刺殺風波


    當王子馬西米爾克與自己的好朋友德維熱相遇的時候,施瓦布並不知道這一切,他被安排進了漢若威公爵招待封臣的房間中,而除了小侍從威廉和矮子偌德必須跟隨在自己的主人身邊,睡在房間裡的地板上,其他的僕人們和騎兵們則被安排進入守衛室。

    “公爵大人,看來近況不錯呀!”施瓦布走進房間中,房間中的壁爐裡燃燒著熊熊的火焰,讓陰冷的房間中充滿了溫暖,小侍從威廉將笨重的樺木行李箱子搬進了床尾的位置,這個行李箱子裡面是施瓦布參加貴族宴會所需要穿戴的衣物,以及一些貴重的項墜、戒指等裝飾。

    “斯德丁伯爵大人嗎?”這時候,一名戴著棕色寬邊帽子,上面插著一根白色羽毛的侍從官走了進來,他向施瓦布行禮後問道。

    “我是,您是?”施瓦布轉過身,用一支手插著腰問道。

    “尊貴的伯爵大人,我是公爵大人的侍衛官,公爵大人在庭院中等候著您的大駕。”侍從官恭敬的回答道。

    “哦,原來是公爵大人呀,那好吧,我馬上就去。”施瓦佈點了點頭,此時公爵應該是有什麼要事需要自己商量吧,施瓦布這樣想到。

    “伯爵大人,我們陪伴您去。”小侍從威廉連忙說道,作為一名侍從應該隨時保護伯爵的安慰。

    “請原諒,公爵大人只是想單獨見見伯爵大人。”那名侍衛官這樣說道,施瓦布聽了覺得在漢若威城堡中,應該是非常安全的,於是向小侍從威廉擺擺手,然後跟隨這位侍從官離開了自己的房間,並且沒有帶任何的隨從。

    施瓦布雖然來到過漢若威城堡的內城,但是卻沒有好好轉悠過,跟隨著這個自稱是侍從官的男子,七拐八拐的向內城的庭院中走去,在這種大封臣的城堡中,通常都會建立佈滿鮮花的庭院,這既是為了表示所有人的地位高貴,也是陶冶情操的一件事情,只是今天施瓦布跟隨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在狹窄陰暗的小道中穿來穿去,漸漸的感覺到一絲不妙。

    “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這不是去庭院中的道路。”施瓦布終於停了下來,因為在這個時代生活太久的緣故,施瓦布也養成了隨身佩戴短劍的習慣,此時他不自覺的將手放在了短劍的劍柄上。

    “伯爵大人,請不要怨恨我們,我們也是遵命行事。”那名侍從官轉過身來,他的手中已經拿著一柄短劍,施瓦布心驚不已連忙想向後退,但是此時退路已經被另外兩名同樣裝扮的男子截斷,只是他們的手中拿著的是長劍。

    “該死的。”施瓦佈在心中咒罵道,他只能尋找到一處結實的石頭房屋背靠著,因為他記得曾經看過一部電影,說如果晚上在野外遇上了狼群,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處大樹靠著,將自己的後背完全的找到依靠,而此時這三個刺客比野外的狼群還要狠毒。

    “不要掙扎,伯爵大人,很快就會過去的。”那名領著施瓦布進入這個圈套中的男子,露出猙獰的笑容對他說的,而另三個刺客則抬起手將劍尖對準施瓦布,施瓦布毫不懷疑那長劍會非常輕易的刺穿自己的呢絨對襟長袍,該死如果自己穿著盔甲的話,這幾個傢伙就死定了,但是一切都只能怪自己的麻痺大意,難道今天施瓦布就要命喪在此嗎?不知道死了以後還能不能穿會自己的世界中去,施瓦布額頭冒著冷汗這樣想到。

    “到底是誰,讓你們來刺殺我的,你們知道嗎?我的軍隊就在這裡,他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施瓦布逼不得已用言語威嚇著這些刺客,但是這些人卻笑著似乎在嘲笑施瓦布的幼稚,他們緩慢的將施瓦布包抄住,然後抬起劍刺向施瓦布。

    “呼~~~。”四把劍同時刺向施瓦布的身體,這時候施瓦布一個懶驢打滾,不顧一切的從四把劍下滾到那名引誘自己的刺客身邊,然後從下方狠狠的刺向刺客的手臂,只聽那名刺客慘叫一聲握著自己流血的手腕,施瓦布的哪一劍挑斷了他的手筋,可能沒有想到施瓦布居然會用這麼沒有貴族風度的招數,可是施瓦布卻不管這些,只要能夠幹掉對手,什麼招都使了出來,只見他一個鯉魚打挺,憑藉著施瓦布優秀的體質,從地上一躍而起,飛起一腳踢中刺客的下檔。

    “啊~~~。”幾乎被踢中下檔的刺客,慘嚎一聲,捂著傷口,蹦躂了兩下,然後摔倒在地上,其他人一看楞了一下,趁著包圍圈被打開缺口的時候,施瓦布二話不說飛快的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扯起了喉嚨大聲的叫喊著刺客殺人啦。

    此時的庭院中,德維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王儲,而馬西米爾克則好笑的盯著自己的好朋友,然後上前抓住德維熱的胳膊搖晃了幾下。

    “怎麼認不出來我了嗎?我的朋友。”馬西米爾克笑著說道。

    “不,不是的,殿下您怎麼在這裡?”德維熱連忙想起還沒有向王儲鞠躬,連忙彎下腰,但是笨重的華服讓他行動不便。

    “好了,不要客氣,恭喜你獲得新的封地。”馬西米爾克扶起自己的好友,然後說道。

    “殺人啦,有刺客~~~~~。”正當馬西米爾克與德維熱之間敘舊的時候,忽然從城堡內響起刺耳的聲音,馬西米爾克身邊的親隨騎士們連忙拔出自己的佩劍,將王子包圍在中間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怎麼回事?”德維熱也緊張的注視四周,如果王儲在自己父親的城堡了意外,雖然選帝侯和各個公爵們不把王室放在眼中,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會以此為藉口討伐漢若威公爵。

    “有刺客~~~。”只見從狹窄的道路石階上,施瓦布狼狽不堪的被三名刺客追殺著,他一路上東躲的,不是施瓦布不勇敢,實在是手中那把平時除了裝飾作用外就是切肉的短劍不給力,在混亂的打鬥中居然被磕斷了,鬱悶的施瓦布只好將斷了的劍扔向刺客,然後不斷的和對方躲貓貓,不知道為什麼這座城堡中的僕人格外的少,跑了很長時間都沒有遇見什麼人,終於在靠近庭院的時候施瓦布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於是連忙求救道。

    “哦,是你呀,斯德丁伯爵大人。”馬西米爾克好奇的看著那個被人追殺的男子,原來是帶領自己來城堡的施瓦布,於是連忙出聲道。

    “王子,您認識這個人?”德維熱問道,因為偌維德人入侵的時候,德維熱還沒有回來,因此並不認識施瓦布。

    “是的,去援救他。”王子馬西米爾克向自己的手下說道,得到命令的親隨騎士們連忙上前與刺客對敵起來。

    “糟了,是德維熱少爺。”刺客們相互看了看,皺起眉頭說道。

    “你們是我父親的侍從官?為什麼在漢若威放肆。”德維熱大步上前呵斥道。

    “抱歉少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刺客們毫不畏懼的說道。

    “該死,你們發瘋了嗎?這可是一位伯爵,是漢若威公爵的封臣。”王子​​馬西米爾克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在城堡中攻擊一位中階層的貴族,王子對王國中的混亂的秩序越來越憤怒。

    “這是漢若威家族內部的事情,不管你是誰都不要管。”刺客對王子馬西米爾克大聲的說道。

    “大膽,這是國王陛下的兒子,王子馬西米爾克殿下。”德維熱恨死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居然對王儲出言不遜,如果王子認為漢若威家族是有意羞辱王室的話,那就糟了。

    “王子?”刺客們沒有想到在這里居然會遇上王子,站在世俗最高頂端的王室還是具有威懾力的,他們頓時慌了了起來,可是被下達命令的人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想來想還是沒有退縮。

    “王子?”同時感到震驚的還有施瓦布,沒有想到自己在旅途中所救的居然是王子,據說這個國家的國王只有一個獨子,那就是這位王子殿下嘍,看起來自己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

    “施瓦布大人。”雖然王子馬西米爾克可以命令自己的親隨騎士們,將這些膽大妄為的刺客抓起來,但是這裡畢竟是公爵的地方,如果這些人是公爵下令刺殺施瓦布的話,那麼王子是不適合出手相救的,但是旅途中王子被施瓦布所救,此時正是報答恩情的時候,想到這裡王子馬西米爾克並沒有退縮,而這時候為難的被夾在中間的是德維熱,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父親的意思,看著拔刀相向的兩方人馬,他真是頭痛不已,怎麼自己舉辦個加封典禮居然都鬧出這種事情來,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成為戰爭的導火索。

    施瓦布心中也感到非常的納悶,漢若威公爵難道要卸磨殺驢?可是為什麼呢,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他,並且還屢次挽救了他和他家族的命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9 11:09
第四十二節 該死的信使


    雙方對峙著,相互用劍指著對方,施瓦布被馬西米爾克的親隨騎士們擋在身後,刺客們因為職責在身不能放下劍舉手投降,親隨騎士們則奉命保護施瓦布更不可能放下劍,但是目前的局面又使得他們僵著。

    “拿下這些人。”馬西米爾克雖然給德維熱面子,沒有立即命令自己的手下動手,但是這些刺客們的肆無忌憚,讓這位王​​子惱怒起來,當下命令起自己的手下動手,得到自己主人的命令,騎士們立即大喝一聲,用劍攻擊起刺客。

   “ 叮噹。 ”劍與劍之間的碰撞發出聲音,這些刺客來自於漢若威公爵的侍從官們,他們平日里不但要擔負起傳達命令的角色,保護公爵的安全也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因此在劍術上的造詣也不差,可是與王子馬西米爾克的親隨騎士們比起來,還是嫩的很,很快刺客們的大腿和胸口便各自中了一劍,鮮血從他們的衣服裡面浸透了。

    “伯爵大人。”此時早有人向施瓦布的隨從們通報,小侍從威廉和矮子偌德風急火燎的奔跑過來,他們看見施瓦佈滿身是泥土狼狽不堪,為此他們自責不已。

    “感謝您的救助,王子殿下。”施瓦布緩了一口氣,這些該死的刺客如果是在戰場上的話,不知道會被自己殺死多少次,可是在這不熟悉的地形和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施瓦布除了腹部被劃了一個口子外,到也沒有什麼大的傷。

    “伯爵大人,趕快好好養傷吧。”王子馬西米爾克看見施瓦布被劃破的袍子,鮮血染紅了裡面的襯衣,連忙上前攙扶後說道。

    “好的,請恕我的無禮,哎,我得要先行告退了。”施瓦布忍著疼痛,捂著傷口在小侍從威廉的攙扶下,離開了庭院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雖然他非常想要探聽清楚那些刺客的真實來歷,但是身上的傷口讓他無暇顧及,很快施瓦布的士兵們便知道了自己主人被襲擊的消息,他們立即行動起來全副武裝來到施瓦布的房間外,馬爾克的醫師也帶著高濃度的白蘭地和藥膏來為施瓦布治療。

    “伯爵大人,難道是公爵大人要對付我們嗎?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裡,太危險了。”光頭奧托氣沖衝的對施瓦布說道”他的手中抓著一柄戰斧,兩隻眼睛盯著任何想要靠近施瓦布房間的漢若威公爵的人,那可怕的模樣讓城堡中的僕人們膽戰心驚。

    “不要著急,現在還沒​​有查清楚,不要輕舉妄動,哎。”施瓦布說道,說話的時候牽動了他的傷口,疼的他咧著嘴,這次可是施瓦布自從穿越到這個時代後自身吃的最大的一次虧。

    “好吧,伯爵大人,我會安排人保護您的,放心即使是漢若威公爵想要對付我們,也需要付出血的代價。 ”光頭奧托向施瓦布鞠躬後,馬上離開,在這座房間周圍,響起了斯德丁騎士和胡薩爾騎兵們吵雜的聲音,武器和盔甲的碰撞聲,帶給平靜的城堡一股蕭殺之氣。

    在漢若威城堡不遠處的森林中,春季里許多冬眠和餓了整整一個冬天的動物們,從自己的洞穴中走出來紛紛覓食,他們貪婪的吃著食物補充著飢腸轆轆的身體,一頭黑熊低著頭嗅著地上的野果,然後吧嗒吧嗒的嚼著,笨拙而愜意,但是忽然它警覺的抬起頭,向著茂密的灌木叢中聞了聞,然後大聲的吼叫了起來,與此同時從灌木叢中忽然竄出數條花斑獵狗,它們狂吠著沖向黑熊,在黑熊的身體上撕咬起來,而這頭剛從冬眠中醒來的黑熊,也發狂了似的人立起來,用自己肥厚的熊掌拍打著獵狗。

    “駕其~~。”可是這只倒霉的黑熊在被獵狗糾纏著的時候,許多騎馬的人手持著長矛,從灌木叢中越過,然後用自己手中的長矛狠狠的戳向黑熊的身體,黑熊嚎叫著帶著身上的長矛,想要逃跑,但是獵狗卻死纏爛打緊追不捨,終於當黑熊因為流血過多而力竭倒地的時候,一名中年的貴族在僕人的引導下,對準黑熊的心臟仁慈的用長矛結束了它的生命。

    “恭喜您,公爵大人,這是您今年打到的第一隻黑熊了。”在漢若威公爵的身旁,巴登伯爵摸著自己的鬍子,笑呵呵的讚嘆道。

    “哈,我的朋友,我要把這隻黑熊的皮毛送給你,要不是你贈送給我的這幾隻獵犬,我是不會打下這麼大一隻黑熊的。”漢若威公爵看起來心情很不錯,與自己的好朋友一起打獵成了公爵最喜歡的事情,一幫僕人們麻利的上前喚回訓練有素的獵犬,然後忙碌的講行著剝皮之類的勞動,而獵犬可以享受到一些美味的熊肉作為獎賞。

    “那就感謝您了,公爵大人,說起來最近北方還真是平靜,偌維德人忙於內戰,封臣們也各自忙著自己的領地中的事情,對於我來說還真是有點無聊。”巴登伯爵打著哈欠說道,對這位喜愛冒險的貴族來說,太平靜的生活實在難受,漢若威公爵了解自己的朋友,因此只是微笑著。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漢若威堡來了信使。”正當公爵與巴登伯爵聊著天,看著僕人們忙碌的時候,一名侍從對公爵說道。

    “哦,讓他過來。”公爵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此時會有什麼事情會從城堡而來,不一會,一名漢若威堡的信使來到公爵的面前。

    “公爵大人,我是德維熱少爺派來的信使。”

    “怎麼回事?我兒子為什麼讓你來?”漢若威公爵意識到一絲不妙,於是連忙問道。

    “今天,斯德丁伯爵來到了漢偌威堡。”信使說道。

    “唔,斯德丁伯爵,那不是施瓦布小子嗎?哈哈,聽說他在斯德丁打了幾場勝仗。”巴登伯爵聽見了,笑呵呵的問道,因為巴登伯爵德高望重,又是漢若威公爵的老友,因此公爵也沒有責怪他的插言。

    “然後呢?難道是因為招待不周,讓施瓦布生氣了?”漢若威公爵想了想問道,對於這位挽救了自己家族命運的施瓦布,公爵還是很感激的,但是因為亞斯必定是自己妻子的弟弟,因為這件事情公爵和自己的妻子幾乎天天吵架,令這位公爵頭疼不已。

    “不是的,公爵大人,今天在城堡中有人要刺殺斯德丁伯爵大人。”信使連忙說道。

    “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漢若威公爵幾乎是被驚的呆在駿馬上了,自己的封臣被刺殺在自己的城堡中,這件事情要不是處理不好,會成為自己手下封臣離心的重大事件,於是他急忙問道,“施瓦布他人呢?難道是被殺了?”

    “施瓦布小子死了?”巴登伯爵也目瞪口呆的看著信使,雖說在這個時代暗殺幾乎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但施瓦布有功於整個北方領地,他還具有偌維德人之友的稱號,要是偌維德人以此為藉口開戰,恐怕事情就不好辦了。

    “不,不,不,伯爵大人雖然受了點傷,但是並沒有生命的擔憂。”這名信使急忙解釋道。

    “噢,還好,該死的東西,怎麼不說清楚。”漢若威公爵鬆了一口氣,並狠狠的瞪了信使一眼。

    “我就說嘛,施瓦布小子沒那麼容易死的,哈。”巴登伯爵也安心了。

    “那麼我兒子讓你來就是說這件事的嗎?”

    “唔,德維熱少爺讓我告訴您,在斯德丁伯爵遇刺的時候,救了他一命的是王子馬西米爾克殿下。”信使說道。

    “誰?王子馬西米爾克殿下?”漢若威公爵聽了幾乎要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好使了,怎麼又扯到王子殿下了,王子來漢若威了,他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並且王子還救了施瓦布,這是怎麼回事。

    “是的,而且王子似乎還認識斯德丁伯爵大人。”

    “上帝在上,你就不能一氣說完嘛?”巴登伯爵摸了自己的額頭,然後對這個該死的信使說道。

    “混蛋,你怎麼不早說。”終於被氣的渾身發抖的漢若威公爵,再也忍不住了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這個倒霉的信使臉上,然後策馬向自己的城堡奔去。

    “公爵大人,你的獵物怎麼辦?”僕人急忙問自己的主人道。

    “不要了,不要了。”心急如焚的公爵此時真怕城堡中出什麼亂子,而施瓦布與王子是怎麼認識的,難道王室已經準備拉攏自己封臣中最有實力的施瓦布了嗎,可是他們怎麼會這麼快就清楚的,王室的情報什麼時候這麼靈敏,不行,想到施瓦布手下那些如狼似虎的軍隊,公爵就感到一陣頭疼,到底是誰膽敢在自己的城堡中刺殺自己的封臣,而這個封臣他手下的士兵可是打敗過嗜血的偌維德人的,這樣想著公爵抽打著自己胯下的駿馬,飛也似的向自己的城堡中奔去,巴登伯爵和公爵的隨從們緊緊的跟在公爵的身後,一路上狂奔而過的隊伍,使得小路上的旅客們一陣雞飛狗跳。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9 11:11
第四十三節 公爵夫人的復仇


    當公爵回到漢若威城堡的時候,他注意到城堡內的緊張氣氛,在施瓦布的房間位置,施瓦布的手下用篷車將那裡堵的嚴嚴實實的,手握武器的士兵藏在篷車之後,除了送食物和水的僕人任何人都不允許接近,還好德維熱嚴令禁止城堡士兵靠近施瓦布的住所,否則真不知道會出什麼大亂子。

    “王子呢?我要先見到王子殿下。”漢若威公爵一從馬上下來,便急忙問道。

    “德維熱少爺正陪著王子殿下在大廳內等候。”僕人對公爵說道。

    “好,帶我去。”公爵大步的跟在僕人的身後,另外一些僕人則將公爵的馬帶往馬厩,打獵的工具也被收了起來放好。

    推開厚重的大門,公爵看見王子殿下正坐在大廳的領主座椅上,而自己的長子德維熱陪伴著王子馬西米爾克殿下說著話,看見王子沒有任何問題,公爵才鬆了一口氣。

    “抱歉,王子殿下,您什麼時候來漢若威的,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公爵謙遜的上前對王子說道。

    “不,我這次只是私人訪問,所以沒有派人前來禀告。”面對這位守衛著帝國北方領地的大貴族,王子馬西米爾克也連忙站起身,迎接這位與自己父親同輩的公爵。

    “那麼一切安好嗎?您的父王身體還健康嗎?”漢若威公爵問候道。

    “當然,一切安好。”王子回答道。

    “那就好。”公爵點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旁邊的僕人連忙為公爵端上來熱乎乎的麥芽酒。

    “父親,斯德丁伯爵大人遇刺一事怎麼辦?”德維熱看了看王子馬西米爾克,這位王子殿下對那位斯德丁伯爵似乎非常在意,一直詢問著對方的傷勢,這件事情既然牽扯到了王室,怎麼也得給個面子。

    “啊,王子殿下,想必您旅途一定很勞累了,德維熱讓僕人帶殿下下去休息吧。”漢若威公爵心中有一絲絲不滿,怎麼說施瓦布也是自己的封臣,還輪不到王室來插手。

    “好吧,我的父親一直認為公爵大人是一位高貴傑出的貴族,因此我相信公爵大人,一定會公平處理此事的。”王子馬西米爾克不卑不亢的說道,說完後便隨著僕人離開了。

    “父親,您怎麼看?難道那些刺客是您派遣的?”德維熱看著離開的王子,想了想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胡鬧,我怎麼會刺殺自己的封臣,並且你不在漢若威的時候,是這位施瓦布幾次擊退了偌維德人,維護了北方領土和我的權威,我有什麼理由派人殺他呢?”漢若威公爵靠在木椅上,皺著眉頭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哦,那麼不是父親您,那還會有誰要刺殺斯德丁伯爵呢?而且調動的還是父親您的侍衛官,要知道侍衛官除了您以外是沒有人能夠調動。

    “我知道,所以我很納悶,真是奇怪,照說除了我和你母親的命令,那些侍衛官連你也是指揮不動的。”漢若威公爵說道這裡,心裡咯噔一下,而德維熱似乎也反應過來,可是那個幕後指示者卻是無法說出口的。

    “父親,難道是。”德維熱苦著臉說道。

    “啊,看來是的。”

    “可是,為什麼?”

    “還不是你的舅舅通敵,雖然後來我請求貴族議會從輕發落,但還是被判處了死刑,只是改成服毒而已,想必因為這件事你母親耿耿於懷吧。”公爵無奈的舉起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嘆了一口氣。

    “難道你說的揭發了亞斯通敵的貴族,就是這位施瓦布大人。”對於自己的舅舅亞斯,德維熱一直沒有什麼好感,只是因為親情的關係,許多落入德維熱手中亞斯的罪證被壓了下來,現在他終於因為通敵而威脅了整個漢若威家族的存亡而受到公正審判,德維熱並不覺都有何不妥。

    “是的,因為這份功勞,我還才將斯德丁郡賜給了施瓦布。”

    “那,現在怎麼辦?如果施瓦布要追究的話,難道我們真的要把母親交出去?”德維熱為難的說道,雖然指示侍從官刺殺一位伯爵是重罪,但是公爵夫人的身份高貴,如果此時被傳出去會對漢若威家族名譽有損,人們不會認為那是公爵夫人自作主張,他們會認為這背後是公爵家族的策劃和陰謀,畢竟人們對於高層總是帶著陰謀論的看法。

    “我只能極力勸說施瓦布伯爵不要追究這件事情了。”漢若威公爵只得這樣說道,在回來的路上巴登伯爵已經向公爵進言,先去施瓦布那裡說和,相信憑藉老伯爵的面子,施瓦布還是會聽的。

    與此同時,公爵夫人也得知自己派遣的侍從官們失手的事情,在這座漢若威城堡中,公爵夫人的耳目非常迅速的將情況匯報給自己的女主人,雖然那些被抓起來的侍從官沒有招認出公爵夫人,但是不代表人們不會從他們的身份猜測出幕後的指使者,可是這位已經瘋狂的公爵夫人已經不在乎人們的看法了,在她的房間中她站在祈禱台的右邊,蒼白的臉上因為激動而泛起紅潮,她的胸脯隨著自己的呼吸劇烈的起伏著,在她的腳下跪著三名騎士,他們單膝跪倒,低著頭身上穿著各式的鏈甲,等候著自己女主人的命令。

    “菲利普,你們是我從小扶養長大的騎士,對你們我如同對待自己的兒子,而你們也曾經向我發誓效忠,現在我的弟弟被可惡的卑劣的施瓦布殺死,可是我的丈夫卻包庇了這個惡棍,還賜給他領地和頭銜,現在他居然堂而皇之在的用客人的身份住進我的城堡,想起這些我的心裡就感到作嘔。”公爵夫人白嫩的臉上劃過淚水,口中充滿著對施瓦布惡毒的咒罵,跪在她腳下的騎士們低著頭,雖然對於亞斯的罪行懲罰認為是公正的,但是面前這位女主人是他們發誓要用生命保護的人,現在她的心靈已經被仇恨充滿,既然無法安撫女主人,那麼就只能用劍和生命去實現自己的諾言了。

    “我們的女主人,請您下命令吧,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去完成的。”

    “好,我知道你們是騎士中的楷模,我當之無愧的忠心追隨者,我的願望只有一個,把施瓦布的人頭拿給我,我要用他裝飾我的城堡,安慰我死去弟弟的靈魂。”

    “遵命,我們的女主人。”騎士們站起身來,腰間的佩劍磕在腿甲上,發出冰冷的響聲,腳上的馬刺和地面碰撞的聲音,咔咔直響,慢慢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母親,母親,您瘋了嗎?”瑪麗公主不顧侍女們的阻攔,闖進自己母親的房間,公爵夫人瘋狂的舉動讓瑪麗公主感到害怕,可是想到那位親切的施瓦布要被自己的母親下令殺死,她還是決定阻止這場悲劇。

    “瑪麗,這件事情你不要管,那是殺死你親人的仇敵。”公爵夫人痛斥自己的女兒道。

    “可那是因為,亞斯勾結敵人呀。”瑪麗濃密的黑髮下,一張小巧的面龐,因為驚恐和焦急而憂心忡忡。

    “住口,那是誹謗,是該死的誹謗。”公爵夫人捂著自己的心口,用手臂扶著祈禱台,極力反駁道。

    “父親會阻止這一切的。”瑪麗公主轉過身想要奔跑出去,找自己的父親來,可是被公爵夫人抓住手臂。

    “不許去,把她關起來,我還是你的母親,這個城堡的女主人。”公爵夫人命令侍女們,將瑪麗公主抓起來,關在了房間中。

    公爵夫人的騎士們,走出塔樓,在塔樓外面數十名侍從和武裝僕人正等待著他們,騎士們抽出自己的佩劍,然後向施瓦布所在的城堡角落塔樓而去,一路上殺氣騰騰的,沿路遇上的人急忙躲避在兩旁不敢抬頭,而騎士們和他們的僕人也不在乎,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施瓦布的項上人頭。

    “啊,巴登伯爵,您怎麼來了。”施瓦布在自己的房間中見到了豪爽的巴登伯爵,這位強壯的老伯爵上前給了他一個熊抱,力量之強讓施瓦布的傷口都差點裂開了。

    “哈,小子,你還沒有死呀。”巴登伯爵大笑著拍著施瓦布的肩膀說道,施瓦布笑了笑,知道這是這位伯爵對人友好的一種方式。

    “放心,我會長命百歲的,倒是您伯爵大人,氣色有點不太好哦。”施瓦布也開著玩笑,一邊開玩笑一邊猜測巴登伯爵的來意。

    “聽說那幾個臭蟲,傷了你,嚴重嗎?”巴登伯爵慢慢收起了笑容,習慣性的摸摸自己的鬍子問道。

    “不太嚴重,幸虧他們沒有在劍上抹毒藥。”

    “哼,放心,公爵大人一定會嚴懲這些臭蟲的,他們一定是仇視我們的敵人派來的。”

    “哦?巴登伯爵您是這樣認為的嗎?”施瓦布總算是明白巴登伯爵是來向自己解釋這些刺客的來歷,總之一句話那就是這些刺客絕對不是公爵派來的,只是說所謂的敵對者,這個範圍就很廣了,更別說能夠指揮公爵侍從官的人,除了漢若威公爵自己家族的人,還能有誰呢?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9 11:15
第四十四節 裂痕


    巴登伯爵的勸說,使得施瓦布心中有所鬆動,本來托庇於漢若威公爵,就是施瓦布進入這個世界後的政治目標之一,因此獲得了斯德丁郡和伯爵頭銜,可以說漢若威公爵將自己這樣的邊地貴族,提拔為中層的大貴族,也是一種恩情,與其此時撕破臉皮,還不如暫時忍讓,順著巴登伯爵所給的台階,認定是那所謂的虛無縹緲的敵人作為。

    “唔,巴登伯爵您所言極是,我想一定是敵視公爵的人,故意製造出這起事件,好使的封臣之間產生裂痕。…”

    “沒錯,沒錯,施瓦布大人,您這麼通情達理真是我等貴族的揩模……”巴登伯爵見施瓦布接過自己的台階,一口認定是所謂的敵對者所謂,心中放下了心,只要施瓦布不指證公爵大人,這件事就還有緩和的餘地。

    正當雙方為這一事件的解決,而露出笑容的時候,忽然從塔樓下面傳來了吵雜的聲音,施瓦布聽出其中還夾雜著自己士兵的喝罵聲,以及武器的碰撞聲音,他臉上大變捂著傷口幾步走到窗戶處,看見了一幕令他氣急敗壞的情景。

    “巴登伯爵,您這是什麼意思?…”施瓦布的傷口處綁著一層消過毒的亞麻布,為了避免傷口感染,因此*著上身,他的身上的肌肉隨著自己憤怒的語調而起伏著。

    “什麼?。”巴登伯爵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連忙也來到窗戶口處,他探出頭看見一群公爵家族的騎士帶著他們的侍從和僕人們,正在進攻施瓦布的士兵們,而施瓦布的士兵們在條頓騎士們的帶領下,依靠著篷車築起的堡壘阻擋著對方的進攻,雙方隔著篷車用手中的劍和棍棒狼牙棒敲擊著。

    “為了我們的女主人,衝上去……”菲利普大聲呼喊著,放下自己的犬嘴面罩將手中的劍一下子插在篷車上,然後用雙手攀著蹬上篷車頂端。

    “該死的,把他趕下去,把他趕下去……”條頓騎士們看見那個身穿鏈甲,外掛板甲的騎士,站在篷車頂端,居高臨下的踢在幾名施瓦布武裝僕人的臉上,腳上套著的馬刺劃破了僕人的面部。

    “哈哈,誰敢過來領教一下……”菲利普拔出插在篷車頂端的自己的劍,然後更加得意洋洋的劈砍向施瓦布的士兵,幾名條頓騎士憤怒的同樣想攀爬上去,結果被菲利普踢了下去,渾身穿戴著板甲的條頓騎士,重重的摔在武裝僕人們中間不過還是有兩名條頓騎士成功的爬了上去,與菲利普對峙起來。

    “你們這些狂徒,想要做什麼?不知道這裡是斯德丁伯爵的休息處嗎?。”條頓騎士怒氣沖衝的大喝道。

    “哼,我們就是來取他的腦袋的……”菲利普舉起劍從右向下的劈砍過去,條頓騎士連忙舉起棍棒狼牙棒架住他的劍,雙方的武器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而在他們的腳下公爵夫人的人和施瓦布的士兵們也戰作一團,他們從篷車上的縫隙處將劍插透過去刺傷對方,本來平靜的內城中,成了一片喧囂吵鬧的戰場。

    “巴登伯爵,難道真的是公爵大人要對付我嗎?…”施瓦布面色鐵青的對巴登伯爵說道,那些聲稱要取施瓦布首級的騎士們,明顯是漢若威堡的騎士。

    “不,施瓦布大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公爵大人怎麼會這麼做呢?。”巴登伯爵也搞不懂了,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公爵大人的意思,可是自己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

    “都住手…”正當菲利普帶著他的人和施瓦布的士兵們打鬥正酣的時候,忽然傳來馬蹄的聲音一個威嚴的聲音阻止了雙方的交戰。

    “公爵大人?…”只見漢若威公爵騎著自己的坐騎,身邊伴隨著全副武裝的親隨騎士以及手持長戟的漢若威的守衛們,將這裡包圍了起來,看見自己主人的到來那些騎士和他們的手下連忙停下手來,而施瓦布的士兵們則漸漸退到篷車之後,依然用警惕的目光看著那些新來的士兵們。

    “菲利普,是誰讓你進攻施瓦布大人的。…”公爵威嚴的從馬上向下看著,從篷車上跳下來,單膝跪在公爵面前的騎士菲利普。

    “沒有人,我尊貴的公爵大人……”菲利普揭開自己的面罩對公爵說道。

    “沒有人?那麼你為什麼要進攻施瓦布大人,你不知道住在裡面的是斯德丁郡的伯爵大人嗎?進攻高階的貴族你知道是什麼罪名嗎?”。

    “知道,公爵大人,只是我聽說斯德丁伯爵是一個無視貴族權利的暴君,因此想要教訓一下他而而已…”菲利普早就想好了托詞,施瓦布在馬爾克和斯德丁郡的所作所為,確實有一些對貴族苛刻的做法,但那畢竟是在他自己的領地上,沒人能夠去質疑施瓦佈在自己土地上的權威,可是菲利普狡猾的提出為貴族討還公道和權利,嚴格說起來也是能夠博得人們同情的。

    “哼,狡辯,那是施瓦布大人自己的事情,你是無權過問的。”

    “不是的,公爵大人,我的遠房堂兄弟正是被迫害者之一,因此我覺得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菲利普說道,雖然這是一個藉口,但是中世紀貴族們相互通婚,關係盤根錯節的,在斯德丁郡確實有一名貴族是和菲利普沾親帶故的,不過公爵也知道其實這種事情也不過是牽強的藉口而已。

    “夠了,是我賦予施瓦布在斯德丁郡行事權利的,你難道是在質疑我的權威嗎?…”公爵嚴厲的說道,但是菲利普是從小生長在漢若威城堡中的騎士,他的家族也是和漢若威家族密切相關的,因此只要有合理的解釋,公爵​​還是準備放過這位年輕的騎士的。

    “不敢,公爵大人。…”菲利普聽出公爵似乎是不像追究的意思,連忙接下話語,站起身呢低著頭站在一旁。

    “公爵大人……”而此時施瓦布從塔樓中走了出來,他的身旁一邊是全副武裝的光頭奧托,一邊是憂心怖忡的老貴族巴登伯爵。

    “啊,施瓦布,好久不見了……”漢若威公爵從馬上下來,走上前去扶住施瓦布的胳膊,施瓦布*著上身,只是在身後披著一條披風,並不是對公爵不敬,而是身上有傷。

    “是的,公爵大人一切安好……”施瓦布努力的想要擠出笑容,可是心裡卻已經開罵起來,自己曾經出生入死的幫助這個老傢伙,並且還救過他的命,可是他居然到現在還在迴護自己的手下,完全沒有追究的意思,古人說貴人不敢念他人之恩,看來是一點都沒有錯,這種沮喪和憤怒的感覺讓施瓦布離奇的不爽。

    “那就好,那就好……”漢若威公爵依然保持著大貴族的派頭,在他看來自己提拔了施瓦布這樣來自邊地的小貴族到如此的地位,應該是非常大的恩惠,對方應該對自己感恩截德才對,如果施瓦布從小就生活在這個時代,也許會如漢若威公爵所想,可是來自另一個時空和時代的施瓦布,卻是生活在一個人人平等的時代,因此對漢若威公爵的處事不公已經深惡痛絕,雙方在偌維德戰爭中所產生的關係,已經暗中出現了嚴重的裂痕,可是在表面上卻都洋溢著和平的笑容。

    “公爵大人,這都是一場誤會,就到此為止吧……”施瓦布雖然沒有漢若威公爵這樣老練,但是好歹也是來自後世,出言試探道。

    “哦,請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而漢若威公爵馬上承諾要在事後嚴厲懲處這些私自尋仇的騎士們,當然施瓦布敏銳的聽出公爵說的是私自尋仇,也就是說漢若威公爵打算​​將事情定性在私戰上面,聽到這裡施瓦布的心裡氣憤不已,可是表面上卻很平靜。

    “好,我相信公爵大人您的公正……”施瓦布綻開微笑似乎是同意了公爵的建議,當漢若威公爵帶著那些騎士離開的時候,施瓦布看見菲利普得意洋洋的高昂著頭,似乎是凱旋而歸的戰士。

    “伯爵大人,您看……”光頭奧托憤怒的將戰斧砍在地上,指著離開的公爵等人說道。

    “算了,這筆賬我遲早要和他們算清楚的……”施瓦布拉住光頭奧托,自己現在的實力還很弱小,還沒有資格和漢若威公爵這樣傳承百年的家族扳手腕,但是等自己在斯德丁郡慢慢的紮根發芽,那時候自己會讓這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目瞪口呆的。

    “公爵大人,您這樣處理好嗎?…”巴登伯爵跟在漢若威公爵的身後,尋找了一個機會然後向公爵建言道。

    “放心好了,施瓦布不是沒有意見嗎?。”漢若威公爵不在意的說道,和一個小小的伯爵比起來,公爵更頭疼的是那個呆在自己城堡中的王子馬西米爾克。

    “願上帝保佑!。”巴登伯爵卻心中浮現出一絲陰霾,他皺著眉頭搖著腦袋,那個勇猛的施瓦布難道就這樣嚥下這口氣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9 11:20
第四十五節 欠人情


    漢若威的街道上深夜時分已經空無一人,清冷的路上除了偶爾奔跑而過的野狗以及野貓便沒有路人,狹小的路旁紅龍酒店的招牌在風中咯吱直響,忽然酒店的木門被打開了,酒店裡面的燭光透射出來,喧鬧聲和碰杯的聲​​音趁著這個時機傾瀉出來,使得寂靜的街道上忽然便的熱鬧,三名醉醺醺的貴族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順手關上了木門,立即街道重新回到了冷清的世界中。

    “哈哈,我的朋友,真是感謝你的熱情款待。”其中一名貴族拉著自己朋友手,醉醺醺的說著話,他們東倒西歪的相互攙扶著,可能是覺得自己離家很近,因此他們都沒有帶上自己的隨從,只是腰間掛著佩劍,他們的身上也只是穿著普通的貴族呢絨服,以及披著皮毛的披風,用來遮擋夜晚潮濕的寒風。

    他們一行人高聲喧嘩著,帶著酒後的喧鬧和興奮,從他們不斷的話語中似乎總是圍繞著公爵、施瓦布、斯德丁伯爵之類的詞語,不時的還會對他們口中的斯德丁伯爵嘲笑一番。

    “菲利普,雖然我們這次沒有完成公爵夫人交代的任務,但是也狠狠的打擊了斯德丁伯爵的氣焰,當我們從容的離開的時候,那位可憐的伯爵臉色的變了,他現在應該明白公爵大​​人總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原來這是公爵夫人手下的那三名騎士,他們正在一起慶祝今天對施瓦布的戰鬥,雖然沒有拿下施瓦布的人頭,但是也展現了公爵夫人手下騎士的英勇氣概,以及公爵最終選擇了自己的家人,可以想像斯德丁伯爵被大大的落了面子,這會給公爵夫人出了一口惡氣。

    撞撞跌跌的騎士們,一路走向內城,順著狹窄的街道慢慢想記憶中回家的路走去,可是今天他們注定走不回自己的目的地了,從陰暗的角落中走出來幾名持劍的人,他們站在路的中間擋住了騎士們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菲利普首先清醒了過來,他意識到不妙,連忙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而他的朋友們也有默契的一字排開。

    “你們不需要知道?”領頭的人並沒有像個卑鄙的刺客一樣掩蓋住自己的臉,那是一張飽經風霜的中年人的臉,他冷冷的回了一句話,然後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柄長劍和一柄短劍。

    “該死的,算了,只好問你們的屍體了,難道你們不知道要對付的是什麼人嗎?”菲利普努力的用語言挑動對方的情緒,但是讓他失望了,面前的對手非常冷靜,並沒有因為他的挑動而亂了陣腳,只是用手中的武器對著菲利普和他的朋友。

    “叮噹~~~~。”菲利普嚴格的按照劍術,使用丁字步上前試探的刺向為首的對手,但是被對方敏捷的擋住了攻勢,雙方的劍從上方和下方不斷的碰撞在一起,長劍和短劍在對方的手中如同變魔術一般,不斷的刺向菲利普的咽喉、胸口、小腹等位置,那變化多端的劍芒使得菲利普大汗淋淋,他不知道漢若威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幾名厲害的劍士。

    利普被對手​​逼得步步後退中,聽見自己朋友的慘叫聲,他向自己朋友打鬥的位置看了過去,只見他的同伴一名胸口中了一劍,另一名的咽喉中了一劍,他們各自捂著傷口,一名躺在地上不知道死活,另一名靠著冰冷的牆壁喘著粗氣。

    見自己朋友被殺傷的菲利普,在情急之中猛的刺向對方的一個空擋,可那其實只是那位老辣的劍士的陷阱,只見對方虛晃了一下長​​劍,卻用短劍刺中了菲利普的腹部,鋒利的短劍刺入了腹部的肌肉中,刺破了菲利普的內臟,菲利普覺得的自己的肚子一陣絞痛,他悶哼著丟下自己的劍,然後慢慢的跪了下去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發發慈悲,放了我的朋友。”菲利普的朋友努力的發出聲音,試圖挽救自己朋友的生命,但是那些刺殺者卻完全沒有在乎他的求饒聲。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菲利普的口中流淌出鮮血,口中還試圖想要得知真相。

    “去問上帝吧!”老辣的劍士拿起長劍,瞄準菲利普的脖子,然後猛地砍了下去,扑哧一聲,菲利普的頭淨利落的砍了下來,一具無頭的屍體隨即倒在了地上。

    漢若威的泥濘狹窄的街道很快恢復了冷清,只是在路上多了三具無頭的屍體,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許有人看見,可是在這個危險的時代人們總是選擇了明哲保身,寧願這一切只是一場不管自己的夢而已。

    “公爵大人,昨天晚上在漢若威的街道上您的三名騎士被人殺死了。”第二天的清晨,漢若威公爵便得到了這個消息,大驚失色的他立即想到會不會是施瓦布派人幹的,於是連忙召見了自己的長子德維熱。

    “不,父親,我的人一直監視著斯德丁伯爵,他們並沒有人離開過住宅。”德維熱回答漢若威公爵道。

    “真是奇怪,那是誰殺死了菲利普等人呢?真是活見鬼了。”公爵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菲利普的私人仇人,可是怎麼會這麼巧就死在他們攻擊施瓦布之後呢。

    “怎麼辦?母親很快會得到這個消息的,她一定會很憤怒的。”德維熱發愁的說道,他的話語剛落,從大廳外面傳來了公爵夫人急促的腳步聲。

    “上帝,看看我的丈夫都在做什麼?我的親隨騎士被人殘忍的殺死在了我自己的城堡中,而我的丈夫卻束手無策,懦夫爵夫人秀發凌亂,保養的非常好的臉上淚痕滿面,她的身上穿著黑色顏色的衣裙,如同在參加誰的葬禮,神態癲狂如同魔鬼附身。

    “冷靜點,親愛的,我們還在查誰是兇手。”公爵試圖安慰自己的妻子,可是卻使得公爵夫人越加的憤怒起來。

    “這還用查嗎?不就是那個該下地獄的施瓦布,除了他還有誰,即使是一個下賤的屠夫都能夠猜測到。”

    “可是母親,我們一整晚都派人盯著斯德丁伯爵一行人,他們沒有人離開。”

    “住口,你也是個懦夫。”公爵夫人叫罵完畢後,轉身憤憤不平的離開,只留下尷尬的父子兩人。

    而此時在施瓦布的住宅中,幾名王子馬西米爾克的親隨騎士帶著三個木籃子到來,其中那名中年騎士的腰間別著一柄長劍和一柄短劍,他們站在莫名其妙的施瓦布面前,籃子被放在木桌上。

    “我們是奉馬西米爾克王子之命為您帶來了禮物。”

    “禮物?就這個?”施瓦布坐在木椅上面,好奇的看著面前這幾個散發著腥味的籃子,這裡面裝著什麼東西?施瓦布身旁的侍衛們也好奇的想著。

    “是的,請看。”那名中年的親隨騎士,將木籃子上面的亞麻布揭開,施瓦布看見裡面裝著三個新鮮的人頭,他們脖子的位置還有剛剛凝固著的血塊。

    “這是什麼意思?”施瓦布皺著眉頭問道。

    “這是昨天冒犯您的那三名騎士,是他們的首級。”親隨騎士抓起首級的頭髮,拿了起來讓施瓦布觀看,施瓦布看見那確實是那名昨天,趾高氣揚的名叫菲利普的騎士,沒有想到此時卻變成了這幅摸樣。

    “是王子為我做的嗎?”施瓦布嘆了口氣,看起來自己是欠這位王子一份人情了。

    “沒錯。”

    “為什麼?”

    “為了報答您在旅途中的熱情款待,王子還希望成為您的朋友。”親隨騎士沉著的說道。

    “好吧,請轉告王子殿下,我欠他一份人情,還有斯德丁郡隨時歡迎王子殿下做客。”施瓦布站起身來,見慣了戰場廝殺的他,當然不會懼怕這幾個死人頭,而王子馬西米爾克也用這幾顆血淋淋的人頭,為自己討回了公平,至於漢若威公爵施瓦布真是對其失望透頂了,也許該選擇一位新的陣營了。

    “明白了。”中年的騎士用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彎下腰向施瓦布鞠躬後,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又被施瓦布叫住。

    “把這幾顆人頭帶走,隨便找個地方埋了,王子的恩情我已經收到,這些東西放在這裡會使我不舒服的。”施瓦布可不會笨的在此時在公爵的城堡中留下把柄,還是讓王子的人帶走好了,相信公爵在怎麼樣也不敢為難王室的人吧。

    “好的,聽從您的吩咐。”中年的親隨騎士一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帶著裝著人頭的籃子離開了施瓦布住宅,然後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將那些籃子埋了起來,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但是在這些表面上的平靜之下,王室與地方貴族們之間卻展開了博弈。

    “這位王子似乎與他無所事事的父親不同呢。”施瓦布透過窗戶看著離去的騎士們,自言自語的說道,對於他來說當然不可能選擇一位碌碌無為的主人。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uuuuuuuuuu

LV:9 元老

追蹤
  • 195

    主題

  • 91908

    回文

  • 25

    粉絲

就是愛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