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策馬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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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2-3-19 15:09: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208309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30 09:00
第四十六節 宮廷戀情


    在拱形的石頭所製造的大廳中,兩側上方的窗口,陽光一縷縷的照射進來,將大廳中央照耀的如同天堂之路光芒四射,身穿拖地大提買呢絨長袍的公爵長子,德維熱頭戴著黃金打造的頭冠,滿面帶著興奮的笑容慢慢走向自己的父親,而漢若威公爵站在領主座椅前的台階之上,看著自己成長為高貴貴族的兒子,在德維熱的兩側站著公爵的封臣和有名望的人士。

    “我,漢若威的公爵,通過上帝和國王賜予我的權利,授予你頭銜和領土,從此以後你要謹慎行事,履行自己的職責。”漢若威公爵用手中的劍的劍身,拍打了德維熱的兩肩和後背,賜予他誓言和領土,此時大廳中迴盪起人們的鼓掌聲,以見證這一偉大的時刻,只是在公爵的身邊本來應該出現的公爵夫人,卻因為身體不適而拒絕出席自己兒子的受封,這無疑給受封儀式帶來了一絲陰霾。

    “宴會開始。”當受封儀式結束後,公爵的侍從官宣布宴會的正式開始,嚴肅的儀式結束後,貴族們開始大吃大喝起來,他們坐在僕人們搬來的長木桌後面,用手抓著肉和水果大口的咀嚼起來,而他們帶來的僕人們則坐在地板上已獲得自己主人的殘羹剩飯,在長木桌圍成的中央,小丑和耍把戲者為貴族們表演節目,看著頭戴八角帽和在褲襠中放著一隻鈴襠的小丑的逗樂表演引起貴族們的哈哈大笑。

    “施瓦布大人。”正當施瓦布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時候,忽然在他的身旁飄來一陣丁香花的香味,施瓦布側過頭看見公主瑪麗端著一隻杯子停在他的身旁,這位美麗的公主將黑色的頭髮編成許多細小的辮子,雪白的臉頰處浮現著淡淡的玫瑰紅,她的身上穿著藍色的緊身對襟長衣,兩隻寬大的袖子,被對折成許多的褶子,腰間束著手工刺繡的漂亮腰帶整個打扮大方而優雅。

    “公主殿下。”施瓦布連忙站起身來,向這位有過親吻之緣的美麗公主鞠躬道,而公主瑪麗優雅的屈膝行禮。

    “能跟我去庭院中走走嗎?”公主瑪麗看著施瓦布說道,大廳中實在是太吵鬧了,施瓦布楞了一下,想到那個在庭院中的夜晚,而公主瑪麗似乎也察覺到了施瓦布的異樣,大概也想起那個夜晚,於是臉頰更加的紅潤起來。

    “好吧。”施瓦布是不會拒絕這位優雅的公主的,雖然她的家人實在使得施瓦布無好感,但是這不是這位美女的錯,於是兩人走出大廳來到充滿花香味的庭院中。

    “我為您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而感到抱歉。”公主瑪麗看著遠遠跟在施瓦布身後的光頭奧托,知道這是為了防備施瓦布再次遇刺的侍衛,雖然在與一位美女漫步在優美的庭院中,身後卻跟著一位帶著武器的粗魯護衛是大煞風景的,但是施瓦布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於是裝做不知的微微一笑。

    “您指的是什麼?”

    “我知道那些刺客是我的母親派遣的,因為母親將亞斯的死完全怪罪在您的身上。”公主瑪麗解釋道,其實在偌維德戰爭中,是她請求施瓦布出兵援救的,在那場戰爭中施瓦布不但挽救了漢若威的命運,還解救了自己父親的性命,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最大的內奸居然是自己母親家族的人,可正是懲處了亞斯這個內患,因此才使得漢若威更加的穩固。

    “是公爵夫人嗎?原來如此。”亞斯是公爵夫人的弟弟如此倒是解釋的通,只是施瓦布非常的鬱悶,要不是為了幫助你們家族,我至於被坑嘛?

    “所以請您務必原諒,父親也是非常的無奈。”公主瑪麗看著施瓦布,努力的想要解除這位自己父親雖然不重視,但是卻非常有實力的封臣,只是她不明白對施瓦布來說公爵這個小池子,已經不足以放下施瓦布了。

    “對了公主殿下,我有一個疑問?”想到這裡施瓦布露出了捉弄的笑容,靠近公主瑪麗後說道。

    “什,什麼?大人。”施瓦布的忽然靠近使得這位優雅的公主,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雖然這個世界中貴族女子還是很大方的,但是這麼一位年輕男子靠過來的臉還是讓她心中有些恐慌,更何況這個和自己有過親吻之緣的貴族,長相還是蠻不錯的。

    “您身上用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這麼像花香味?”施瓦布雖有捉弄這位公主的意思,但確實很好奇她的身上如同抹了清淡的香水,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是沒有香水的。

    “我只是用花瓣洗澡而已。”公主瑪麗笑出聲,怎麼這個施瓦布伯爵對女人的事情這麼好責,不過是貴族們經常所用的花瓣澡而已,“當然,如果大人您想要用的話,可以吩咐僕人們準備的。”

    “什麼?我,我才不要。”施瓦布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男性貴族,其實比女人們更愛美,尤其是高階的貴族們經常使用花瓣洗澡,或者是製作些新奇的衣物。

    “大人,您現在也是一名高貴的伯爵了,還是注意點貴族的儀表,否則會被其他封臣們小覷的哦。”公主瑪麗看著施瓦布不知所措的樣子,掩著嘴笑道。

    “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我哪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去研究。”施瓦布嘆氣自己命苦,整天不是打仗就是發展領地,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研究什麼服飾搭配神馬的,更何況在前世施瓦布本就是個宅男,從來不屑於閒逛於購物商場,自己的衣服也是能穿就行。

    “難怪呢,也許,也許伯爵大人您應該迎親一位高貴的女性為妻,這樣就能把這些事情交給一位可靠的女人了。”公主瑪麗對施瓦布輕聲的說道,說完後她忽然臉弄得通紅,一位沒有嫁人的少女對一名沒有妻子的年輕貴族說這些話,是不是有著其他的意思呢。

    “哎,哎呀,今天的天氣真好呀。”施瓦布看著身材嬌小,面容嬌羞的公主瑪麗,被她的話弄得心裡癢癢的,仔細看這位公主瑪麗溫柔又識大體,真是一位好妻子的人選呢,只是她的母親與自己勢如水火,自己目前的地位還沒有入公爵法眼的地步。庭院中微風吹來鳥語花香使人醉,在一頂圓頂的涼亭中,一位年輕的男性貴族和公主並肩坐在涼亭中,涼亭被綠色的藤蔓所纏繞,公主拿起放在涼亭中的豎琴,用自己白嫩的小手輕輕撥動著琴弦,清脆的琴弦發出叮咚如泉水的聲音,公主被編織成細小辮子的黑髮披散在肩上,微微的偏著光滑的臉龐,眼中帶著笑意的看著身旁的年輕貴族。

    而身旁的年輕貴族,金髮上戴著一頂冠環,英俊的臉龐,清澈如海洋般的藍眼睛,看著身旁撥彈著豎琴的公主,嘴角浮現出如有所思的笑容,身上的呢絨披肩隨意的搭在肩上,有幾分疏懶有幾分瀟灑。

    “咦,那不是瑪麗嗎?旁邊的年輕貴族是誰?”在大廳中參加了一半宴會的漢若威公爵,因為感到有些勞累,便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通向公爵房間必須要通過庭院,他看見在庭院的涼亭中有兩位做伴的年輕貴族,仔細一看那不是自己的女兒嗎?

    “父親,好像是妹妹,旁邊的似乎是斯德丁伯爵,需要我去叫他們嗎?”德維熱陪伴著自己的父親,於是對自己父親說道。

    “不用了,我們走吧。”漢若威公爵撫著自己的鬍鬚,這位公爵有點發愁,看起來施瓦布似乎對自己的女兒很有意思,此時如果打攪了他們,說不定會使得的本來很僵的關係更加的惡化,雖然公爵不是很重視沒有根基的施瓦布,但是也不想使得自己的封臣和自己弄得勢如水火,而此時自己女兒的加入,說不定還是一個緩和的好時機,只要不談婚論嫁怎麼樣都可以,這也是貴族們之間的風流佳話。

    “是,父親。”德維熱好奇的看了看涼亭的方向,然後與自己的父親一起離開了庭院。

    “施瓦布大人,您什麼時候還會來漢若威?”公主瑪麗停下手中彈撥的豎琴,然後問身旁的施瓦布道。

    “過不久後吧。”施瓦布伸出手抓住公主瑪麗的手,想起這位公主那柔軟的香唇,如果可以能夠迎娶這位公主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吧,但是公爵會同意嗎?聽說公爵曾經一心將公主嫁入王室,只是被別人搶先了而已,王室就那麼了不起嗎,施瓦布心中嗤之以鼻。

    “那麼,我下次會等著您,還記得您的那首詩歌嗎?”公主瑪麗說道。

    “詩歌,啊,當然記得。”

    “也許,我們應該如詩歌的主人翁一樣,勇敢的選擇自己的愛戀,而不是為了政治。”公主瑪麗覺得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將話說完後才哎呀一聲,羞澀的站起身,提著自己的裙擺,跑出了涼亭,只留下呆立著的施瓦布。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30 09:07
第四十七節 精銳方陣


    伴隨著中世紀的鐘聲,施瓦布一行人啟程返回自己的領地,只是在隨行的人中多了幾名不速之客,王子馬西米爾克拒絕了漢若威公爵的熱情挽留,執意要前往施瓦布的斯德丁郡,無奈的漢若威公爵只好命令自己的兒子德維熱,帶上自己的內府騎士前往護衛,漢若威公爵絕對不希望在北方領地中,一位王儲遭遇到不幸。

    “王子殿下,您為何要前往斯德丁郡那種鄉下領地。”,德維熱不解的問道,相對於繁華熱鬧的漢若威來說,其他伯爵們的領地即無趣又貧瘠,除了辛苦工作的農奴們在田間勞作,就是枯燥的修道院鐘聲,沉默不語的修道士們,就連旅店中的妓女們都是面有菜色,那裡有漢若威這樣的大型城鎮有趣,如果說漢若威是一座北方領地的中心大都市的話,那麼斯德丁郡就像是山間村莊。

    “我在與斯德丁伯爵交談中,他告訴了我許多關於斯德丁郡中有趣的事情。”馬西米爾克面帶著興奮,此時的王子馬西米爾克再也不需要掩蓋自己的身份,他的身上穿著用金線刺繡的緊身對襟上衣,身後披著在陽光下反射著談談的紫色的光芒的貂毛披肩,頭上戴著一頂小巧的金冠,腰間挎著一柄劍柄鑲滿寶石的長劍,整個人散發著珠光寶氣。

    “哦,什麼有趣的事情?”,德維熱也感覺到非常好奇,自從在漢若威城堡中發生的遇刺事件後,他也多方面打聽了關於這位來自邊地的貴族,令他感到驚奇的是人們對於施瓦布的描述豐富多彩,在漢若威比武大會上擊敗了眾多騎士成為冠軍,在與偌維德人戰爭中帶領著他手下的長槍兵們,打敗了殘暴的偌維德人,並且還拐跑了偌維德人的王女,最近他還憑藉自己的力量壓制了桀驁不馴的斯德丁貴族們,成為了斯德丁郡名副其實的主人,可以說這位施瓦布伯爵真是一位了不起的騎士。

    “例如,這位伯爵大人建立了一支條頓騎士團。 ”

    “條頓騎士團?騎士團的建立不是應該由教會任命嗎?作為世俗的貴族是沒有權力這樣做的吧。”,德維熱大吃一驚,自從東征聖戰之後,雖然有許多國王以及大貴族倡導組建了許多騎士團,最出名的就是目前依然在東方與異教徒作戰的凱特王國的聖殿騎士團,據說當年著名的狮心王其實就是成員之一,但是因為騎士團的力量過於強大,後來教會嚴令必須得到教會的任命才為合法。

    “哈哈,不用緊張,斯德丁伯爵的這支騎士團其實嚴格說起來只是一支僱傭騎士團而已。”王子馬西米爾克解釋道,一支拿佣金的騎士團,施瓦布是這樣解釋的,其實那是條頓騎士們的薪金,但這樣就規避了教會的規章,要知道一支拿佣金的騎士團,和為了信仰而無條件作戰的騎士團,在教會的眼中是完全不同的。

    “原來如此,其實應該是施瓦布大人自己僱傭的內府騎士吧。 ”,德維熱這時候才釋然道,每一個稍有地位的貴族,在有能力的情況下都會僱傭一些騎士,這些騎士就被稱為內府騎士,他們擔負著為貴族作戰以及應對上級貴族兵役的任務。

    “也可以這樣說吧,不過那些條頓騎士身上的盔甲您注意到沒有,似乎比我們手下的騎士都要好。 ”馬西米爾克王子對德維熱說道。

    “您這麼一說,似乎確實如此。”被王子提醒的德維熱才注意到,那些追隨著施瓦布的條頓騎士,身上沒有穿通常騎士所穿的鏈甲,完全是一副板甲裝備,不知道為什麼那種板甲非常的結實而有彈性,似乎比鏈甲的防護還要好,其實這批能夠跟隨著施瓦布的條頓騎士,都是從騎士團中挑選出的佼佼者,因此首先裝備上了條頓盔甲,只是沒有戴上最拉風的條頓頭盔,以及最有標誌性的白色外罩,黑鐵十字標識。

    “還有,在來漢若威的路上,我們還遇上了一群綠林強盜,而施瓦布大人的僕人們用一種能夠噴發出火焰的木棍,擊垮了那些卑鄙的強盜。”王子馬西米爾克接著說道,而這也使得德維熱想起自己父親提到過的,施瓦布有一種會爆裂的武器,只是這種武器在傳統的公爵看來,遠沒有騎士的馬槍和劍有效。

    “那麼說來,我也對這位施瓦布大人和他的領地好奇起來。”,德維熱騎在馬上跟隨著施瓦布的隊伍,心中充滿了新奇感。

    這支由王子和兩位伯爵帶領的高貴隊伍,逐漸的向施瓦布的斯德丁郡而去,隊伍後面作為後勤的篷車一點也沒有拖慢行程,因為這個時代的*車輪子大多數是一整塊圓木,在原始的路上行走笨重不堪,但是施瓦布的篷車卻是由製作弓箭的工匠,用木條直接壓製成的,裡面是鐵條組成的車輻,結實而輕巧的在泥濘的路上滾動,這無疑又讓細心的馬西米爾克王子發現了,並下定決心要將這種技術帶回自己的王室領地。

    “王子殿下,前面就是斯德丁郡了。”人數增多的隊伍,在行走了兩天左右後,終於來到了斯德丁郡的邊境,此時早有胡薩爾騎兵回到領地中禀報施瓦布的同歸,而一群馬爾克軍團士兵和骷髏近衛騎兵們則早早的等候在那裡,雖然施瓦布壓制了斯德丁郡的貴族們,但是誰知道有誰會不懷好意的乘此時機襲擊施瓦布呢。

    “啊,那些是您的衛隊?”王子馬西米爾克騎在馬上,他揚起自己的手搭在上方,以躲避天空中刺眼的陽光,穿過森林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支整齊肅穆的軍隊,那些穿著明亮板甲的步兵整齊的列成方陣,手中握著超長長槍如同一座會移動的小樹林,在方陣的左右兩側,身穿輕甲的胡薩爾騎兵以及身負重型盔甲的骷髏近衛騎兵們來回巡視著,馬蹄踏在地上發出如同轟隆的聲音,軍士長們握著長劍注視著自己小隊的士兵們。

    “讓您受驚了,他們可能是擔心我的安危,畢竟斯德丁郡還有許多對我不服從的造反者。”施瓦布狠狠的瞪了大驚小怪的光頭奧托,對他幾乎把整個馬爾克軍團調集過來有些責備,但是光頭奧托卻非常委屈,這次漢若威之行施瓦布差點就被人幹掉了,作為護衛光頭奧托當然不能再讓他冒險。

    “不,不,不。這是多麼壯觀的軍隊,我從未看見這麼整齊的軍隊,施瓦布大人,如果我能夠掌握這樣一支隊伍,那麼一定能夠重新復興王室的。”馬西米爾克王子激動的拉住施瓦布的披風說道,並且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施瓦布聽了只能是聳聳肩膀,這個時代的人基本上說話還是比較直的,喜歡和厭惡是非常分明的。

    “馬爾克,馬爾克......”看見緩緩走來的施瓦布,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向自己的最高統帥發出最高的致敬和吶喊,長槍兵們用手中的長槍尾部狠狠的頓在地上,發出轟轟的聲音,胡薩爾騎兵則狂呼怪吼著舉起彎刀,骷髏近衛騎兵們可能比較沉穩只是抽出自己的劍,將劍柄放在胸前。

    “走吧,王子殿下。”施瓦布看見自己的軍隊,心中也激動了起來,這種自豪感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他微笑著帶領著王子一行人來到方陣前。

    “保護陣型,保護陣型。”看見施瓦布一行人,以及隊伍中身穿華服的貴族們,軍士長們知道應該露一手讓客人們瞧瞧,於是下達了命令,隨著軍士長們口令的此起彼伏,這支五百人的方陣立即動了起來,還沒等王子馬西米爾克等人反應過來,便被圍在了方陣中間,而四周是手持長槍的士兵用身體保護著他們。

    “您是怎麼做到的?”馬西米爾克王子激動的漲紅了臉,自己的身邊被一群強壯的士兵包圍著,隨著方陣的移動慢慢向奧什維多堡前進,此時即使是有人發動進攻也絕對傷害不到方陣中的人。

    “沒什麼,王子殿下,只是訓練而已。”施瓦布盡量保持著低調,但是馬爾克軍團士兵的訓練有素和冷靜的態度,使得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深切的體會到了什麼是精銳。

    “曾經我以為只有騎士才能夠稱之為精銳,但是今天伯爵大人,您改變了我以往的責法。”德維熱誠懇的向施瓦布說道,看來這場隊列行走,竟然使得德維熱改變了自己的戰爭觀念。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那麼這些士兵都是平民嗎?”馬西米爾克王子好奇的問道。

    “是的,他們都是來自馬爾克領地的平民。”

    “啊,太不可思議了,我還以為他們都是世家子弟,怎麼他們能夠如此的聽從命令?”施瓦布的回答使得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感到吃驚,要知道這個時代大多數民眾都是文盲,要訓練一支能分清左右,聽從口令的平民隊伍是多麼的困難,而且還非常的耗費資金,因此大多數貴族寧願把錢花在騎士身上的緣故。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30 09:14
第四十八節 王室之憂


    奧什維多堡的城門被守衛們打開,在城門口施瓦布的宮廷成員們集體出迎,迎接奧什維多堡的主人施瓦布的回歸,老勞克恭敬的站在城門口出,穿戴著灰色的修道士袍子,雖然已經被任命為斯德丁郡的主教,但是他依然穿著樸素,沒有其他主教那樣珠光寶玉的裝飾,其實主教這個職位還是個肥差,要知道整個郡的村莊中的神父任命權利都是在主教手中掌握著,稍許有些野心的神父都會用各種禮物討好自己的上司的。

    “伯爵大人,您辛苦了。”老勞克看見被護衛著的施瓦布等人,連忙上前向施瓦布鞠躬道,來到了城堡外馬爾克軍團便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於是解散了的方陣在各個小隊軍士長的領導下,有序的進入在城堡外的帳篷連綿的軍營中,在帳篷的中間篝火上,燉鍋裡煮著香噴噴的熏肉,許多農婦們為了賺取外快也會來到軍營中,用小刀為士兵們削胡蘿蔔,然後放入燉鍋中使得里面的食物更加的有滋有味,當然這些農婦們在自願的時候也會和情投意合的士兵進入帳篷中,至於做什麼就不言而喻了,而​​只要不違法軍紀,軍士長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這也是這個時代的特點,畢竟長期的遠離家人,士兵們也需要緩解一些情緒。

    施瓦布一行人通過狹窄的城門,進入奧什維多堡內,幾名僕人立即上前為施瓦布和王子馬西米爾克等人牽著馬,並且扶著他們從馬上下來,身穿亞麻長裙的阿黛爾和身穿著偌維德服裝的紅髮莎麗,兩位不同風姿的美女俏麗動人,阿黛爾可能出生於底層緣故總是低著頭,可是身上卻有一種令人憐愛和神秘的氣質,而莎麗這位紅發的王女總是威風凜凜,如同一位來自冰雪世界的女戰神。

    “這兩位美麗的女士是?”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這兩人,看見面前的兩位美女立即挺了挺胸膛,開始上前獻殷勤,這大概是貴族們的習性吧。

    “這位是我的客人,偌維德王女莎麗殿下,另一位是我的侍女阿黛爾。”施瓦布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王女莎麗和阿黛爾的身份,聽見施瓦布的介紹,王女莎麗微微低了下頭,然後握拳捶在自己的胸前,這是偌維德人的禮節粗狂而有力,而阿黛爾則提起自己的裙擺,行了屈膝禮節。

    “原來這就是偌維德王女。”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相互看了看,要知道在傳言中施瓦布可是拐帶了偌維德人的王女的,不過看起來這位王女似乎過的還不賴。

    “尊貴的大人們,我們已經在大廳中準備了食物和酒,請到那裡去享用吧。”作為侍女長的阿黛爾做出邀請的姿勢,向這兩位渾身散發著高貴氣質的客人,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說道。

    在阿黛爾的帶領下,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順著狹窄的城堡道路,向著大廳塔樓的方向走去,而他們的隨從們除了貼身的侍衛外,其他的僕人們則向著為王子和德維熱安排的房間中而去,他們將會把行李搬到那裡,然後將房間佈置的適合自己的主人居住,這也是這些有身份的貴族們帶著大批隨從的緣故,只是因為王子馬西米爾克是擅自出巡的,否則按照王室的禮節,王室僕人們會使的整個奧什維多堡擁擠不堪的。

    這座班克家族數代裝飾的大廳,比馬爾克堡中的領主大廳要豪華多了,不但使用白色的大理石支柱,並且在石柱之間還有幾組大師級別的雕塑,至於是什麼雕塑施瓦布並沒有搞清楚,他只知道那是幾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雕塑,可是與施瓦布這樣的西貝貨不同,受過良好教育的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卻充滿了嚴肅神情站在了其中第三個塑像前。

    “怎麼了?兩位大人?”施瓦布好奇的也注視著這座,自己雖然經常看,但是卻從未仔細端詳過,這是一位中年男人的全身站像雕塑,只見這位一臉鬍鬚的男子面孔的五官突出,白色的石膏材料,將這位男子的孔武有力的肌肉雕塑的如同活了一般,他身上的鏈甲和劍帶被雕塑的非常細緻,都能夠看見上面的許多紋章,而施瓦布並不知道那其實是王室的紋章。

    “我們在向他致敬。”德維熱平靜的看著施瓦布,用崇敬的態度敘說道。

    “恕我無禮,請問這位是?”施瓦布看向這座雕塑,不解的問道。

    “施瓦布大人,您不知道嗎?哦,可能是您的家族在邊地的緣故吧,所以不認識這種紋章,這位是我們帝國最偉大的英雄,王子殿下的祖父腓特烈大帝。”德維熱說完還低下頭,向這座用石膏雕刻而成的英雄致敬,施瓦布張大了嘴,沒有想到自己的城堡中居然還有腓特烈大帝的雕塑,這位著名的帝王是個差一點就統一整個帝國的人物,並且還廢立過教皇的強權者,東征聖戰中橫掃異教徒,被稱之為當之無愧的第一王,只是卻杯具的被淹死在一條小溪中,導致了在帝國在東征聖戰中的聲勢大減,王室的權威從此受到了重挫。

    “施瓦布大人,如果您有一天想要出售這座雕塑,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這真是一座大師級別的雕塑,真的如同祖父復活在我的面前一樣。”王子馬西米爾克在很小的時候見過這位威武不凡的帝王,可惜這一切使得他更加的悲傷,如果不是自己祖父身死,自己的父親和帝國也不會受到那個該死的凱特王國國王狮心王的羞辱。

    因為腓特烈大帝的雕塑使得宴會進行的有些沉重,不過施瓦布獨創的白蘭地酒確實是個好東西,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在喝下這種蒸餾酒後,覺得這種酒真是從沒有喝過的美味,在這個沒有什麼娛樂的時代,貴族們幾乎都是酒鬼,對於好酒當然是讚不絕口。

    “施瓦布大人,您知道嗎?作為一位王子,雖然表面上看著非常風光,但是王室的苦衷誰又能知道呢。”幾杯高濃度的白蘭地酒下肚後,王子馬西米爾克大著舌頭向外倒苦水,壓抑在心中的事情終於乘著這個機會爆發了出來。

    “作為最尊貴的王室,能有什麼苦衷呢?”施瓦布雖然知道王室的直屬領地其實不足整個帝國的一半,但是擁有最高政治地位的王室還是很有號召力的,腓特烈大帝的餘威仍在。

    “哼,尊貴,那隻是表面而已,我將您作為我最親密的朋友,所以我們約定相互之間不要有所隱瞞。王室已經不是我祖父時代的時候了,諸侯們的人心早就散掉了,他們相互之間不顧我父親的嚴厲,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勾心鬥角,並且還展開私戰,許多傾向於王室的封臣在私戰中被兼併,而王室卻無能為力,因為我們根本就指揮不動諸侯的軍隊,除了北方領地中忠心的漢若威公爵還有我的岳父柏根德公爵外,現在還有誰會忠心於王室呢,可是現在就連我妻子的嫁妝,低地領地中的領主們也反叛了,而我卻只能乾著急,拿不出任何的軍隊,作為一個男人這真是恥辱,尤其是想到祖父的榮耀,更是讓我痛心疾首。”王子馬西米爾克可能是喝多了,痛哭流涕的說道,施瓦布只好不斷地安慰這位激動的年輕王子,他的心情施瓦布不是不理解。

    但是王室的制度是建立在封建之上的,這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分封制度可以收買掌握實權的地方豪族人心,有利於快速的建立起政權,但是有著前世記憶的施瓦布可是知道,這種落後的彷彿中國春秋的制度遲早會被淘汰,就是因為地方尾大不掉,消弱了中央權威,最後只能是或者中央變成傀儡,或者地方諸侯被消滅,中世紀的後期法國的太陽王路易十六卻使用了一種最奇妙的方式,成功的化解了諸侯和王室的矛盾,那就是建立了豪華的凡爾賽宮,用奢華的生活吸引那些貴族們放棄自己領地的來到王室控制的地方生活,不過那也是王室因為工業革命而掌握了大量的資金的緣故,所以王室沒有錢又沒有軍力當然是不行的,難怪這位年輕的王子這麼鬱悶呢。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就不知道國王陛下願不願意嘗試。”施瓦布眼珠子一轉,決定做出一次重大的政治投機和冒險,而王子馬西米爾克好奇的停止了哭泣,就連一旁的德維熱也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來,因為王室羸弱,諸侯勢力強大,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幾乎是無法解決的事情,可是施瓦布卻說有辦法,當然施瓦布也是因為不同常人的穿越經歷,比他們都要多了一千多年的見識的緣故。

    “哦,施瓦布伯爵大人,您說有辦法?”王子馬西米爾克不相信的說道,這也是人之長情,要知道施瓦布的年紀可是比他大不了多少,而王子的抱怨也只是平時沒有一個傾訴對象的緣故。

    “唔,有一個辦法。”施瓦布說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30 09:18
第四十九節 爐邊對話


    當馬西米爾克王子離開大廳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頭腦似乎是暈乎乎的,這不是白蘭地酒的效果,雖然王子的酒量一般,但是這幾杯還是不會讓他醉倒的,造成這種效果的原因是施瓦布在宴席中的一番話,這種超越了時代的見解,使得王子如同撥雲見日一般,對於王室的前途重新充滿了希望。

    “德維熱,我覺得這位施瓦布伯爵真是一位上帝賜予我的智者。”王子馬西米爾克向身旁的朋友說道,同樣感到不可思議的德維熱聽見施瓦布的建議時候瞠目結舌,要知道這可是一些老年人都無法總結出來的智慧和治國良策。

    “我也有同感,斯德丁伯爵所講的建立帝國財政部,王室巡迴法庭,還有徵召傭兵為核心的帝國軍隊,這都是從來沒有過的製度。”

    “沒錯,就像是伯爵所說,要重新建立王室的權威,不能光靠諸侯們,必須建立起一個權威,一個中央。伯爵是怎麼形容的,對了,如同一個人只能有一個腦袋。”王子馬西米爾克jī動的揮舞著自己的拳頭,唾沫星亂飛,眼神堅定的看向前方,似乎自己的目標就在那裡。

    “可是,殿下,如果要推行出這種制度,阻力是非常大的,這幾項制度的建立如果沒有老練通達的貴族,是不容易貫徹下來的。”德維熱好心的建議自己的朋友,從私人角度來說王子馬西米爾克是他的朋友,從政治角度來說,漢若威家族作為北方大貴族長期被排除在帝國政治權力中心之外,真正主宰帝國權力的是巴伐利亞公爵、 波西米亞公爵、西里西亞公爵以及眾多選帝侯手中,王室真正能夠控制的也只是直屬王家領地,這種加強中央的舉措如果實施的話,可想而知,會遭到多大的阻力。

    “我知道,就向伯爵所說,我們必須要有耐心,有智慧,有決心去做這件事情,才能夠完成這項關乎整個帝國命運的舉措。”王子馬西米爾克堅定的說道。

    “那麼如此的話,既然這位斯德丁伯爵能夠想出這樣的策略,就一定知道如何去做,王子殿下您何不向斯德丁伯爵請教呢?”德維熱想了想說道,當聽了施瓦布的一番策論後,德維熱心中非常的佩服,對自己的父親因為偏心而喪失了這樣優秀封臣的忠心而懊悔,現在王子馬西米爾克明顯起了愛才之心,與其被人猜忌不如主動推薦施瓦布,這樣還能夠對施瓦布有舉薦的恩惠,對以後的漢若威家族發展也有好處。

    “哦,您是這樣想的嗎?”王子馬西米爾克之所以不提出來,就是顧及德維熱作為漢若威家族繼承人的想法,現在既然他主動舉薦,那麼王子馬西米爾克也就順水推舟的同意。

    施瓦布在車馬勞頓後用完了餐,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僕人早就已經將壁爐燃燒起來,躺在鋪上厚厚的野獸皮毛的木椅上,施瓦布思考著自己對王子馬西米爾克的話,這些舉措在他看來是很正常的,但是作為以分封制度為主的這個時代,卻是如同敲響的洪鐘一般引人入勝,只是自己並沒有講出最重要的瓦解分封制度的重要舉措,即推恩令,因為作為分封制度的重要基礎就是土地,推恩令雖然見效快,但也是最容易激起諸侯憤怒的舉動,施瓦布可不想成為被冤殺的晁錯。

    “施瓦布大人,王子殿下在外求見。”正當施瓦布拿起一支燒紅的鐵鉗,放入麥芽酒杯子中,使的杯子中的麥芽酒變的熱起來。

    “哦,王子殿下?快請進。”施瓦布連忙讓小威廉將王子馬西米爾克讓進房間中,只見這位王子殿下懷著非常急切的心情來到施瓦布面前,小侍從威廉連忙為王子殿下搬來另一把木椅放在壁爐前。

    “施瓦布大人,希望您對我的邀請不要推辭。”王子馬西米爾克在說完自己的來意後,誠懇的向施瓦布表示道。

    “可是,王子殿下,我是漢若威公爵的封臣,如果輕易的成為您宮廷中的一員,是否不太妥當。”施瓦布聽見王子馬西米爾克居然要聘請自己為皇家顧問,感到非常的意外,這算是什麼職位,其實對王室宮廷制度不明白的施瓦布不知道,這個皇家顧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擔任的,作為皇家顧問基本上對於王室所有的事務都能夠參與,在戰爭時期常常還會擔任將軍的職責。

    “放心,漢若威公爵那裡我會去說的。”王子馬西米爾克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麼,好吧,我同意。”一方面施瓦布欠王子馬西米爾克一個人情,另一方面從自身發展的角度,無疑侍奉王室要比侍奉一個地方貴族有前途的多,於是答應了馬西米爾克的請求。

    “施瓦布大人,如果是您的話,振興王室應該從什麼地方下手?”得到施瓦布的承諾,王子馬西米爾克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唔,王子殿下,如果是在您祖父的時代,那麼我一定會建議從建立帝國稅收制度開始。”施瓦布坐在壁爐旁邊,與王子馬西米爾克促膝長談,怎麼感覺有點像是隆中對。

    “這是為什麼?這其中有那些區別?”王子馬西米爾克好奇的問道,同樣是國王為什麼現在不實行呢,要知道抓錢可是誰都喜歡的。

    “那是因為腓特烈大帝所擁有的威望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而稅收制度是從諸侯們的腰包裡掏錢,沒有強大的武力和權威是無法壓制諸侯們的。”施瓦布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麼現在怎麼辦呢?”年輕的王子看著同樣年輕的施瓦布,不知道為什麼這些道理自己想不出來。

    “現在,王室羸弱,必須先建立起權威,首先從帝國學院中挑選通曉法律的人擔任法官,建立巡迴法庭制度,在各個封地中建立起王室的威望。”施瓦布聽老勞克講過在王室領地中,建立有著名的法學院,雖然這些世俗的經院派學者們,比較喜歡研究聖經和貴族法典,但是其中也不乏優秀的法律人才,諸侯們之所以尾大不掉,就是因為他們在自己的領地中擁有至高無上的司法權、軍事權等貴族權力,建立皇家巡迴法庭就是在諸侯的領地裡面摻沙子,並且收集諸侯們的一些罪證,以備在需要的時候插手諸侯事物,剝奪諸侯在領地中至高無上的權威。

    “您說的真是太妙了。”王子馬西米爾克一拍大腿,興奮的站起來,木椅和地板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但是殿下,別高興太早,這只是第一步驟,最重要的是第二步驟,那就是建立起以王室為中心的常備軍隊,要知道王室之所以變的羸弱,就是因為手中沒有一支有效的常備軍隊,而諸侯們如果不履行自己的封建義務,來自諸公國和侯國的兵源枯竭,導致了王室軍隊的縮減,相反又成了無人能夠制衡諸侯的惡性循環,因此這個問題不解決,其他一切都是空談。”施瓦布向王子馬西米爾克潑冷水道,使得這位立志復興王室的王子冷靜了下來,是呀,就是因為手中沒有軍隊,自己連自己妻子的領地都無法維護,這成了王子馬西米爾克心中的疼。

    “請您接著說,施瓦布大人。”王子馬西米爾克坐了下來,認真的如同一個小學生,施瓦布講述的這些策略,是他從自己的皇家教師那裡都沒有聽到過的,即使是自己的父王也從沒有想到過的。

    “好的,殿下,您想過沒有,在過去您的祖父可以輕易的拉起一支大軍,而現在為什麼王室連一支常備軍隊都維持不住呢?”施瓦布說道。

    “因為,實話告訴您吧,我親密的朋友施瓦布大人,王室因為參加東征聖戰早就花光了積蓄,可以說我的父親現在為了維持王室日常的開銷都是在舉債度日。沒有錢,怎麼僱傭王室騎士,建立起一支軍隊呢,那些騎士的費用可是很大的。”王子馬西米爾克苦著臉說道,施瓦布聽見堂堂國王居然要靠舉債度日,真是令人咋舌不已。

    “那麼,您為什麼要雇傭騎士呢,既然騎士那麼昂貴,還不如僱傭價錢相對便宜的佣兵呢。”施瓦布說道。

    “沒錯,我覺得這也是一個辦法,可是即使是這樣,我們也沒有錢呀。”王子馬西米爾克鬱悶的看著施瓦布,施瓦布覺得那種目光好像那些想要藉錢的人,連忙聳聳肩膀,表示哥也是個窮人。

    “我倒是有個好辦法。”施瓦布轉了轉眼珠子,不就是錢嗎,這些老外太耿直了,抱著個金山居然還叫窮。

    “哦,您有什麼好辦法?”王子馬西米爾克覺得施瓦布簡直是個寶庫,那如泉水般湧出的智慧使得他充滿了期待。

    “很簡單,賣官鬻爵呀。”施瓦布笑著說道,這可是中國的那些皇帝最喜歡幹的事情,其實賣官鬻爵並沒有酸書生們說的那麼不堪,只是如何把握這個度就要看當權者如何把握了。

    “這是什麼意思?”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30 10:40
第五十節 金錢與政治


    施瓦布所說的賣官鬻爵是指,將王室的一些能夠賜予的頭銜和榮譽作為商品變賣,當然這個時代許多的頭銜是只有高貴血統才能夠獲得的,只是也少部分是可以授予最優秀的平民,例如博士或者教授稱號,當被馬西米爾克王子告知的時候,施瓦布大囧。

    “咳,王子殿下,那麼還有什麼比較合適平民的頭銜?”施瓦布總覺得賜予一些商人教授頭銜,真是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這,還真是沒有,如果是貴族的話那就好多了,要知道無論是騎士頭銜還是男爵頭銜都是王室可以賜予的,這不行嗎?”王子馬西米爾克不明白為什麼施瓦布非要將頭銜賜給平民,作為一位王室成員對於血統可是非常在意的,只有高貴的血統才配使用代表身份的頭銜,這不是這個時代的常識嗎?

    “那麼就創建一些頭銜吧,比如勳爵之類的可以授予平民的頭銜吧。當然,也可以把一些頭銜賣給大貴族們,但也要用平民去平衡貴族們的實力,出賣頭銜換取金錢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們是在增加與貴族們對立的力量啊,王子殿下。”施瓦布低下頭將手中的麥芽酒喝光,然後將空空的杯子放在腳下。

    “您的意思是用平民抗衡貴族,這怎麼可能呢?”王子馬西米爾克不相信的搖搖頭,貴族佔領著土地和政治的絕大資源,就連教會也是以掌握貴族為主的,民眾完全是被從**和精神上被世俗的貴族和教會貴族所統治著。

    “王子殿下,永遠不要小瞧民眾的力量。”施瓦布嘿嘿笑著豎起手指,對王子說道。

    “那麼好吧,我倒是很好奇,您會怎麼做呢,親愛的伯爵。”王子馬西米爾克倒是充滿了期待,這些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授予何人頭銜,那是上帝賜予國王的神聖權利。

    王子馬西米爾克與施瓦布之間在壁爐邊的談話,在後來的歷史中赫赫有名,許多學者認為這是王室復興的開端,此後一系列的王室改革也是從此時之後開始的,也就是說王子馬西米爾克即後來的馬西米爾克皇帝,完全接納了施瓦布的建議,雙方從此開始了亦師亦友的歷程。

    “施瓦布大人,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建築這樣一座奇怪的建築?”當施瓦布站在奧什維多堡外,一片準備開工的空地上的時候,王子馬西米爾克看著施瓦布手中的圖紙,用馬爾克紙的圖紙上面畫著一棟奇怪的建築。

    “這是條頓騎士團的總部,這個建築集合了生活和訓練的功能,將這些條頓騎士集合在一起,使他們更加的擁有團隊精神。”施瓦布邊指著圖紙,邊向自己的工匠們解釋道,這種如同學校的條頓總部,是為了培養優秀的條頓騎士而建築的,是施瓦布今後訓練精銳的條頓騎士的學校,是中世紀的“黃埔軍校”。

    身穿條頓板甲,頭戴如同飛翼般的巨盔,身上繫著鐵十字白色外罩,手中杵著一根棍棒狼牙棒的條頓騎士們,站立在空地上靜靜的等待著施瓦布,如同從地獄中鑽出來的魔鬼殺氣騰騰,在身穿板甲的條頓騎士的後方,是一群戴著圓盔,身穿鏈甲和皮甲,手持長矛和尖底盾牌的條頓步兵,這些步兵和條頓騎士不同,他們不是貴族,只是從平民中選拔的佼佼者。

    “王子殿下,請吧。”放下手中的圖紙,隨手遞給恭敬的工匠們,然後施瓦布向王子馬西米爾克示意道。

    “英勇的騎士們,我以帝國王儲的身份,正式授予你們條頓騎士稱號。”王子馬西米爾克第一次授勳,因此心情還是非常激動的,條頓騎士們jī動的揮動自己手中的棍棒狼牙棒,盔甲的摩擦聲音嘩嘩作響。

    “還有步兵,殿下。”施瓦布提醒王子馬西米爾克道。

    “當然,還有你們,英勇的士兵們,我以帝國王儲的身份,授予你們勳爵步兵的稱號。”王子馬西米爾克用手中的劍,向著條頓步兵們的方向虛點了一下,而步兵們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夠獲得頭銜,還是一位高貴的王子的授勳,jī動的嗷嗷直叫,用手中的長矛擊打盾牌。

    “謝謝您,殿下。”施瓦布向王子馬西米爾克鞠躬道,在獲得了王子同樣賣官鬻爵後,施瓦布當然先要給自己的手下弄些福利,於是讓王子馬西米爾克授予了條頓騎士團成員稱號,為條頓騎士團初步披上了合法性的外衣。

    “伯爵大人,感謝您讓我來參加這一盛況。”斯德丁城鎮的鎮長波尼哥福,穿戴著整齊的禮服,雖然沒有使用過多鮮豔的顏色,但是依然能夠從開縫口出看出裡面名貴的材質,恭敬的呆在一旁,施瓦布為了讓馬西米爾克明白平民的力量,告知了這位鎮長可以購買頭銜的事情,再得到這個消息後,波尼哥福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獲得頭銜是一位商人多麼渴望的事情。於是立即趕到奧什維多堡,向施瓦布提出了正式的申請,獲得王子馬西米爾克的同意後,波尼哥福站在王子的面前,用五千個銀納所,得到了一個勳爵的頭銜,而這可是王子授予的,相對來說可是值錢得多。如果波尼哥福被其他人不公正待遇後,他有權利向王室法院上訴,因為他是一位從王室獲得頭銜的人。

    “伯爵大人,我從來沒有想到錢會來的這麼容易。”看著自己逐漸鼓起來的錢包,王子馬西米爾克心情大好的悄悄向施瓦布說道。

    “別著急,王子殿下,這只是開始,瞧吧,波尼哥福的示範作用,將會使得更多的商人來向你購買頭銜,希望您有足夠大的箱子裝這些錢。”施瓦布笑著對王子說道。

    “您可真是上帝賜給我的智者。”王子馬西米爾克由衷的感嘆道。

    “商人們有錢,但是卻沒有地位,您所做的只是為他們提供一個實現政治舞台的機會而已。”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30 10:45
第五十一節 利益與愛情


    在斯德丁郡呆了數月後,王子馬西米爾克接到了自己父親要求他回到圖瓦本堡的信函,看著隨同信使而來的王家侍衛,他們那一副不把王子帶回去就誓不罷休的樣子,馬西米爾克王子鬱悶的哀嘆了一聲,不過他是不會一個人返回圖瓦本的。

    “施瓦布大人,我的父親讓我返回圖瓦本,我希望您能夠和我一起回去。”王子馬西米爾克用商量的口氣說道,他身旁身穿鏈甲,戴著蒙面鏈環面罩的王家侍衛們驚訝的看著王子,可能是感受到王家侍衛們的眼神,王子接著說道,“施瓦布大人是我新任命的皇家顧問。”

    “是,向您致敬,大人。”聽見王子的話,這些侍衛連忙彎腰向施瓦布鞠躬道。

    “好吧,但是斯德丁郡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您瞧,我需要將領地事物交待給我的宮廷成員們,還有您昨天晚上跟我所說的,要求僱傭馬爾克軍團,而這還需要簽訂一份協議。”施瓦布想了想對王子說道,並且提醒他。

    “我當然沒有忘記,但是要知道每週一千個銀納所,王室可能負擔不起。”王子馬西米爾克皺著眉頭說道,雖然非常想要獲得馬爾克軍團的支持,但是昂貴的僱傭費用,讓王子馬西米爾克有點猶豫。

    “沒關係,可以用別的東西抵押呀。”施瓦布笑著說道,那麽樣如同狡猾的狐狸。

    “用什麼抵押?”馬西米爾克好奇的問道。

    “我記得您父親的封臣們本來承擔著在戰爭中的軍役,如果他們不能夠提供兵源的話,就必須繳納一筆費用,我要求您將這筆費用抵押給我。”

    “可是,封臣們很長時間都不響應王室的徵召命令了,這也是我們無法動員兵力的原因,費用什麼也別想了。”王子馬西米爾克覺得施瓦布一定是瘋了,要不怎麼會同意這種虧本的條件。

    “不用擔心,我只要您和您的父親同意,並且授予我這項徵收的權力就可以了。”施瓦布並不擔心有人賴賬,因為他有更加無賴的手段。

    “那麼好吧,既然您如此慷慨,那麼我也就同意了,並且同時授予您組建帝國傭兵團​​的權力,當然回去後我也會勸說我的父親正式下達王令。”王子高興的說道,得到了一支馬爾克軍團這樣的軍隊,對於他來說真是無比高興,這意味著他能夠揮軍低地領地,去收回在那裡自己的權力。

    “當然。”施瓦布向王子致敬,施瓦布將馬爾克軍團中比較精銳的一百人挑選出來,其他的人與條頓騎士團一起留守,以保障斯德丁郡的安全。

    當第二天凌晨的時刻到來的時候,一百名馬爾克軍團士兵,胡薩爾騎兵,伴隨著王子馬西米爾克和施瓦布一起,向著王室領地進發。因為施瓦布將要住在圖瓦本堡內,因此還帶著自己的僕人和侍女阿黛爾,與阿黛爾形影不離的是紅髮的莎麗,當然還有莎麗的偌維德侍衛,這些身材高大金髮碧眼的偌維德護衛,倒是使得路途上的強盜們不敢打這支隊伍的主意。

    “前面就到了我父親封臣的領地,今天我們就在那裡休息吧。”不知道走了多久,隊伍時而在曠野中露宿,時而尋找大道旁的旅店住宿,終於來到了南方領地邊境,王子馬西米爾克看見在一座懸崖上矗立的城堡,高興的對施瓦布說道。

    “沒有想到,南方領地這麼兵荒馬亂的。”施瓦布在進入了南方領地後,看見四處都是沒有生機的景象,被荒蕪的田地上長滿了荒草,時不時可以看見三五成群的人,穿著破衣爛衫,手中拿著長劍或者長矛,打量著王子馬西米爾克和施瓦布的這支隊伍。

    “沒有辦法,貴族們相互之間的私戰,已經使得這些農夫們比起耕地,對於刀劍更加熟悉。”德維熱皺著眉頭看著那些或者不懷好意,或者想要詢問是否要雇傭兵的人,正當德維熱與施瓦布相互談話的時候,在隊伍後面的篷車處,發出女人的尖叫聲。

    “怎麼回事?”施瓦布回過頭看見,最末端的篷車上竄上去幾名手持武器的流民,看起來他們是被篷車上的食物所吸引,不過那輛篷車上阿黛爾和幾名侍女正在那上面清點物品,流民們拿起食物的同時似乎是對篷車上的女人也動了邪念。

    “該死的東西。”施瓦布大怒抽出長劍,縱馬向著篷車的方向衝了過去,而德維熱等人也連忙跟在身後。

    “貴族們發現了,快走。”流民們看見騎著馬穿著黑色盔甲的施瓦布,連忙從篷車中鑽出來,然後向四周竄去,施瓦布擔心阿黛爾的安危,停在篷車外,他看見阿黛爾面色蒼白暈厥在篷車裡面,在角落裡另一位侍女的衣裙被撕破,但是還好除了受到點驚嚇,沒有人受傷。

    “阿黛爾。”施瓦布從馬上跳下來,將篷車裡面的阿黛爾扶起來,看著這位因為與流民們廝打而被打暈的阿黛爾,柔弱的身軀抱在施瓦布的懷中,如同睡美人一樣,施瓦布想起與她的那個夜晚,以及在自己身邊她總是露出的幽怨眼神。

    “駕其~~~~。”胡薩爾騎兵們縱馬上前,追逐著那些傷害阿黛爾的流民們,輕騎兵的速度非常快,在曠野中不斷地追逐著,好像是戲耍老鼠的貓,當那些膽大妄為的流民精疲力竭的時候,被胡薩爾騎兵的彎刀結果了性命。

    “大人,那些惡徒都宰了。”拿著還滴著鮮血的彎刀,胡薩爾騎兵向施瓦布復命道。

    “很好。”施瓦布抱著阿黛爾騎在馬上,顛簸的馬,使得阿黛爾從暈厥中清醒了過來,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抱著自己的施瓦布。

    “伯爵大人,請放我下來。”阿黛爾掙扎著想要從施瓦布的懷中逃脫,但是被施瓦布有力的臂膀摟住。

    “別動,跟著我比較安全。”施瓦布抱著阿黛爾一起向城堡走去,王子馬西米爾克的人已經通知了城堡主,王子駕到,因此城堡的城門打開,只是在城牆上守衛們還是警惕的握著手中的武器,要知道在領地中肆虐的佣兵還有強盜還在四周遊蕩。

    “王子殿下,您的大駕使我的城堡蓬蓽生輝。”城堡主是一個肥胖的男人,他走到王子面前彎下腰,俯身親吻王子手上的戒指。

    “為我們安排房間。”王子馬西米爾克毫不客氣的說道,來自王室成員的盛氣凌人表露無疑,而其他人除了施瓦布沒有人感到有什麼不妥,這大概是施瓦布的頭腦中還保守著來自前世的記憶的原因吧。

    “當然,當然。”城堡主感到非常榮幸的邀請王子參加自己的設宴,要知道這是這座小城堡首次招待一位王儲。

    城堡主雖然極力想要招待好王子和施瓦布,但是這座鄉下領地真的是太貧瘠了,硬邦邦的豬肉還有黏糊糊的燕麥粥,使得施瓦布等人實在無法下嚥,而城堡主那肥胖的老婆和她醜陋的女兒,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向王子大獻殷勤,不過在板著臉的王子那裡碰到釘子後,又把目標瞄準了施瓦布,無奈的施瓦布只好推說吃飽了,連忙離開了宴席。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施瓦布安排完篷車和部下們後,向自己安排在一座角樓中的房間走去,在走廊兩側閃爍不定的火把照亮下,施瓦布忽然看見城堡主的妻子和她的女兒一起站在自己的房間外嘀嘀咕咕的似乎在說些什麼,空曠的拱形走廊中,即使是很小的聲音也會放很大。

    “媽媽,為什麼這似乎不是王子的房間呢?”

    “傻女兒,王子已經有妻子了,就算是成為王子的情人,也是對我小寶貝的不公平對待。”自認為很有經驗的母親,向自己的女兒交待道。

    “可是,為什麼您把我帶到那個叫什麼施瓦布的人房間外?”女兒不懂的問道。

    “嗨,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個施瓦布是斯德丁郡的伯爵,外面那些士兵和篷車上的貨物都是這位伯爵的,看他身上的盔甲和外罩,比王子還要闊綽許多呢。”母親接著教育自己的女兒道。

    “可是媽媽,我寧願成為一名王后,也不想成為什麼伯爵夫人。”女兒撅著嘴不滿的說道。

    “我可憐的小笨蛋,王后有什麼好的,要知道現在王室的倉庫都可以跑老鼠了,這是大家都知道事情,我可不想你去受苦受窮,什麼地位哪裡有銀納所來得實在,哎,想當年我好不容易嫁給了你父親,結果現在卻受了這麼多的苦,我可不希望你步我的後塵。”說著這位疼愛女兒的母親,拿起細亞麻手絹擦拭著自己的眼角,尖尖的塔頂帽子,在昏暗中顫動著。

    “真是~~。”施瓦布躲在牆壁的拐角處,聽見這兩對母女的談話,苦笑一聲,沒想到遇上了這個時代的干露露,為了避免惹上麻煩施瓦布悄悄的離開,此時他的心中特別的想念阿黛兒。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30 17:17
第五十二節 中世紀的車震


    阿黛爾與侍女們住在篷車隊中,施瓦布的篷車被圍成一圈放在城堡空地上,篷車圍成的堡壘外圍是士兵們駐紮的地方,在篷車的中央燃起熊熊的篝火,士兵和僕人們在那裡烹煮食物,施瓦布從角樓中走出來,城堡角樓之間形成的陰影,彷彿隨時能夠從那裡鑽出什麼魔鬼似地,可是從篷車的中央響起了清澈的歌聲,施瓦布仔細的聽著那歌聲,腳步不自覺的向那裡移動,施瓦布盡量的放緩腳步,因為身上的盔甲會發出摩擦的聲音,而這種摩擦的沙沙聲彷彿會打攪這彷彿來自自然的歌聲。施瓦布走到篷車圍成的堡壘中,只見在篝火的旁邊,阿黛爾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正在深情的一展歌喉,在歌聲中她在讚美著大地、讚美著花朵、讚美著溪水,清澈的歌喉在圍坐在她周圍的士兵們靜靜的傾聽,每日與刀劍為伍的士兵們此刻的眼中飽含了戰場之外的溫柔,似乎正在歌唱的正是一位聖潔的女神。

    “大人。”有靠在篷車上安靜聽歌聲的軍士長,忽然看見來到篷車中的施瓦布,連忙向他行禮道,可是施瓦布立即制止了他,並且用手指放在嘴邊,表示要安靜,而表示明白的軍士長連忙點點頭,施瓦布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也坐了下來仔細的觀看這場篝火晚會。

    “謝謝大家。”當阿黛爾紅著臉兒,唱完了這首歌曲後,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口哨聲,看起來阿黛爾在馬爾克軍團士兵中很得人心呢。

    “該我啦,該我了。”緊接著上場的火紅頭髮的莎麗,這位熱情奔放的偌維德王女,穿著貼身的小鱗甲,披著一條水獺皮披肩,光著兩條白嫩的手臂,右手拿著一把偌維德長劍,當偌維德護衛用戰斧敲擊盾牌,發出的聲音為節奏響起的時候,莎麗揮動著長劍在火堆旁邊跳起了舞蹈,這種模仿戰爭動作的舞蹈,狂放而富有偌維德民族風格,旋轄時候飄揚而起的紅髮如同冬天中的太陽,受到這種熱情舞蹈的鼓動,士兵們也用手中的武器和著節奏,高聲的呼喝著,可以說莎麗的舞蹈將這場篝火晚會推上了最高潮。

    “去把我們篷車上的酒拿來,分給大夥,抵禦這深夜的寒風。”施瓦布悄悄的向軍士長吩咐道,於是這場熱鬧的篝火晚會,吸引了許多城堡中的士兵的加入,一下子使得城堡中熱鬧了起來。

    “這是斯德丁伯爵大人的慷慨賜予。”軍士長分發麥芽酒的時候,還不忘了提醒士兵們這是施瓦布的恩賜,於是士兵們舉起慢慢的酒杯高呼著,向慷慨的施瓦布表示致敬。

    “啊,伯爵大人,您怎麼來了。”阿黛爾看見站在面前的施瓦布,手足無措的說道。

    “我來看看你,你的歌唱的真好。”施瓦布對這個總是在自己面前驚慌的阿黛爾讚歎道,這水平要是參加後世什麼超女選拔,絕對冠軍是沒得跑,可惜在這個時代卻因為等級制度面被埋沒。

    “只是胡亂唱的。”阿黛爾羞澀的說著,並玩弄著自己的髮梢,這小女兒狀總是讓施瓦布有一絲憐愛。

    “來吧,我們也一起參加這場盛會吧。”施瓦布扶著阿黛爾坐在火堆旁邊,從僕人的手中接過兩杯麥芽酒,遞給阿黛爾一杯,兩人看著周圍歡呼雀躍的人們,分享著這份快樂。

    “伯爵大人,您愛過我嗎?”在這熱鬧的氣氛中,阿黛爾終於鼓起勇氣向施瓦布問道,雖然在亞斯的莊園中兩人有過肌膚之親,但是那更多的是一種感激之情,可是在馬爾克中阿黛爾逐漸的了解這位與眾不同的騎士,而現在他又成為了一位高貴的伯爵,深知自己身份低微的阿黛爾不再幻想能夠成為施瓦布的妻子,不過只要時常想著施瓦布也足以讓她感到開心。

    “這,我不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我生怕會為你帶來不幸。”施瓦布藉著酒勁,也一吐心中的想法,將阿黛爾救出後,施瓦布之所以一直冷淡對待,就是深怕她會成為下一個馬蒂,但是這個可愛的姑娘,卻一往情深的對待自己,總是默默的守護在他的身邊,這讓施瓦布非常的感動,不過這個時代貴族只會娶一位貴族小姐,貴族和平民之間的通婚是不被允許的,如果男人是貴族還好,但是女人肯定是活不了的,這讓施瓦布心中非常的矛盾。

    “沒關係,只要您在心中能夠給我留一個位置,我就很滿足了。”阿黛爾紅著臉,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原因,還是感到羞澀,但是那白嫩的美麗臉蛋上,出現的一抹玫瑰紅色,讓施瓦布怦然心動,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臉靠得越來越近,嘴唇如同吸鐵石一般,緊緊的靠在了一起,火光中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

    在狹窄的篷車中,兩人如同瘋狂了一般相互撕扯著各自的衣物,施瓦布的盔甲早就被丟棄在篷車外的路上,不過不用擔心,自有忠心的侍從將那些昂貴的盔甲整理好,而施瓦布里面的亞麻襯衫此時卻被扔到了一旁,阿黛爾嬌喘著騎在施瓦布的身上,這位外表看上去非常文靜的姑娘,似乎非常喜歡上面這種占主導的姿勢,雖然是在黑暗中施瓦布依然能夠通過些微亮光,看見阿黛爾那胸前的雄偉,好久沒有近女色的施瓦布jī動的伸手抓住,那溫暖柔軟的兩團,在篷車中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女人不斷大聲的呻吟著,劇烈的起伏,將篷車弄得顛簸起來,木頭製作的篷車發出咯吱的抗議聲,伴隨著劇烈的運動,篷車上下左右搖晃起來,如同一條在波濤中的小船,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最後一聲低吼響起的時候,嗅著夜風中的清新,兩人才緊緊的摟在了一起,身體上布滿了運動過後的汗水,以及氣喘吁籲的兩人。

    “伯爵大人,無論如何請不要忘記我。”阿黛爾看著熟睡的施瓦布,臉上劃過淚水,她舉起自己的右手,在細長的手指的指甲縫中,一點點粉色的藥粉從裡面洩露出來,這是一種女巫們之間流傳的春藥,在施瓦布不注意的時候,阿黛爾將藥粉彈進酒杯中,無論是肉欲也好,還是什麼,女巫對於愛情比任何人都要執著。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30 17:26
第五十三節 圍城


當清晨的曙光,照射進篷車的時候,施瓦布從睡夢中蘇醒過來,他赤裸著身體看見在自己的身旁,躺著皮膚如同一個初生的嬰兒般白皙的阿黛爾,只見這位美麗的姑娘緊閉著雙眼,兩腮紅潤,似乎還沉浸在昨日的風流之中。

然而從遠處傳來了號角的聲音,施瓦布條件反射的立即坐起身,穿上自己的亞麻襯衫和褲子,雖然施瓦布已經十分的小心了,但是阿黛爾還是因為施瓦布的起身而醒來。

“伯爵大人,怎麼了?”阿黛爾隨手拉過一條粗羊毛被子,掩蓋著自己豐滿的胸部,可是那副美人剛睡醒的慵懶模樣,半遮半掩的豐潤身姿,讓施瓦布不禁又蠢蠢欲動起來,不過城堡中的號角聲越來越急促,似乎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阿黛爾,似乎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要去看看,你呆在營地裡面,和馬爾克的士兵們呆在一起。”施瓦布扶著阿黛爾光滑的肩膀,對她說道。

“好的,伯爵大人,請小心點。”阿黛爾擁著施瓦布的胸膛,輕柔的說道。

“放心好了。”施瓦布溫柔的輕拍阿黛爾的小手,然後離開了戀戀不捨的阿黛爾,他揭開篷車的布簾,穿上自己的皮草靴子,在篷車外面不遠處,小侍從威廉靠著一輛篷車的車輪睡著了,在他的身旁有一堆奄奄一息的篝火,施瓦布的盔甲則整齊的碼放在小威廉的身旁。

“小威廉,醒醒。”施瓦布走到小侍從威廉的身邊,大聲的將他叫起來,這位忠實的小侍從立即站起來,然後為施瓦布穿戴起盔甲,為了加緊施瓦布的臂鎧,小侍從威廉還拿來了專門的工具,一種如同現代開葡萄酒的開瓶器的東西,將皮草帶子通過扭力夾緊。

“伯爵大人,您來了。”施瓦布穿戴好黑盔甲,威風凜凜的走到營地外面,光頭奧托和科羅男爵早已經穿戴好盔甲等候多時。

“出什麼事情了”施瓦布問道,“請您到城墻上看看就知道了。”科羅男爵對施瓦布說道。

當施瓦布一行人來到城墻上的時候,不禁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在城堡下面,密密麻麻的圍困來了許多衣衫襤褸的流民和傭兵們,他們將懸崖上的城堡圍了個水洩不通,一眼望去大約有五六千人左右,施瓦布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這樣一支大軍,不過那些傭兵和流民們並沒有攻城的打算,他們只是喧鬧的將城堡圍住。

“他們是些什麼人,為什麼包圍城堡?”施瓦布不解的問道,光頭奧托和科羅男爵皺著眉頭似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該死的,沒想到這些賤民竟敢包圍我的城堡。”正當施瓦布看著城堡下的人群發呆的時候,城堡主那位肥胖的男人抖動著渾身的贅肉,氣喘吁籲的登上城墻頭,他看見圍困自己的那些衣衫襤褸的傭兵們,憤怒的唾沫星四濺的咒罵道,可是施瓦布看得出來,他的表情還帶著無奈的摸樣。

“到底怎麼回事?”施瓦布問這位憤怒的城堡主道,可能是覺得施瓦布是王子身邊的人,城堡主耐心的向施瓦布解釋道。

“尊敬的伯爵大人,這些人是戰亂中失去家園的流民,還有為戰爭服務的低賤傭兵,雖然貴族們之間經常作戰,他們拿上一件簡陋的武器,就可以去賭上自己的命運,為的只是一日三餐而已,但是即使是貴族們之間的矛盾也有緩和的時候,於是大批沒有用的傭兵被從貴族們的軍隊中解散,失去了收入的傭兵們便成了流竄在各個領地之間的危險分子,他們成群結隊的打劫路人,只是沒想到這次我的領地中聚集了這麼多的惡棍們,他們竟敢圍困起我的城堡,不過請放心吧,伯爵大人,我的城堡還是非常堅固的,他們是不可能攻陷的。 ”城堡主自信滿滿的說道,似乎對自己城堡的堅固非常有自信,也是這座建立在山崖上的城堡,沒有大量的攻城器械是不可能攻下的,可是施瓦布聽了心想如果這些人老圍著城堡不走,也不是個事情呀,果然不一會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也來到城墻上,他們看著城堡外密密麻麻的傭兵們,皺起了眉頭似乎也起了和施瓦布同樣的擔心,雖然那些看上去是些衣衫襤褸的傭兵們,但是人數的眾多還是使得眾人心中發毛。

“看,王子殿下,那似乎是對方的使者。”這時候從城堡下的傭兵們中間。幾名舉著用一根短矛,上面挑著一塊白色的襯衫,“我們是大自由連隊的傭兵們,我們要求你們提供保護費,否則大自由連隊勇敢無畏的傭兵們將會攻陷你們的城堡,然後由你們的封君出贖金。”面有菜色高高瘦瘦的傭兵,站在城堡下面鼓起很大的勇氣才講完了自己同伴交代的話,要知道被一百多把弓箭手瞄準,還能將話講的這麼有氣勢,施瓦布還是非常贊賞對方的勇氣的。

“可惡的下流痞子,知道在這座城堡中的是誰嗎?站在你面前的是尊貴的王儲殿下,你們居然敢圍困一位王子,國王陛下會下令將你們統統絞死的。”城堡主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對著城堡下的傭兵大聲的喝罵著,那副摩拳擦掌的摸樣,施瓦布真怕他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要是激怒了那五六千人,施瓦布真不知道會有一場什麼樣子的血戰。

“王子?”似乎對於城堡主提到一位王子在城堡中做客,感到非常的意外,傭兵們低下頭相互交談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城墻上站著的身穿華麗盔甲和華服的貴族們。施瓦布命令小威廉去取來自己的單筒望遠鏡,通過望遠鏡施瓦布看見在那些人中間,幾名頭盔上戴著羽毛的人聚在一起商議著,看來這就是這個所謂的大自由連隊的頭目們了,過了會他們似乎商量完畢,於是再次派遣了使者告知施瓦布等人,必須交足三千個銀納所,否則就圍困住城堡不走了。

“放心吧,王子殿下,我的城堡中的物資儲備非常充足,足夠堅持一年的。”城堡主倒是拍著胸脯向王子承諾道,可是王子馬西米爾克卻愁眉苦臉的,要知道他的父親正焦急的等待著他的回歸,可是現在卻被一群暴民圍在這座小城堡中,真是十分鬱悶。

“感謝您的好意,可是我真的很著急回到王室宮廷中,您看能不能想點辦法?”王子馬西米爾克向城堡主問道。

“這,殿下,這些傭兵只認錢的,如果有錢還好說,他們倒是非常講信用,不過剛剛通過斯德丁伯爵大人那神奇的望遠鏡,我已經認出來,帶隊的是這一帶出乎名的老頑固曼特基奧上尉,那是個一旦拿定主意,就毫不動搖的男人。”城堡主剛剛用了一下施瓦布的單眼望遠鏡,便立即覺得非常神奇,認為這是一件堪稱精品的物件。

“這可怎麼辦?”王子馬西米爾克焦急的說道。“殿下,讓我去試試吧。”施瓦布聽了城堡主的話,忽然又了一個主意,這個主意不但能解決目前的困境,還能幫助到自己下一步的計劃,於走出言向王子馬西米爾說道。

“噢,我親愛的皇家顧問,施瓦布大人,就全靠你了。”王子馬西米爾克激動的摟住施瓦布的*,讓施瓦布差點喘不過氣來。

“馬爾克軍團留下二十人,其他的人跟我出城。”施瓦布對光頭奧托下令道,聽見施瓦布的命令城堡主和王子被嚇到了,施瓦布這是要做什麼?靠一百人去單挑外面的五六千人,他難道是發瘋了嗎,可是還沒等他們阻止施瓦布就只見馬爾克軍團士兵們集合完畢,並且忠實的跟隨在施瓦布的身邊。

“開城門。”施瓦布騎在馬上向城堡上的人們高聲喊道,守衛看了看城堡主和王子,出於對施瓦布的信任,王子馬西米爾克,咬了咬牙點點頭,於是城堡的大門被兩名強壯的士兵絞動了起來,隨著​​鐵鎖嘎嘎的聲音,沉重的城門被吊了起來,而看見被打開的城門,城堡外面的傭兵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站起身向這邊張望著​​。

“馬爾克。”隨著雄壯的聲音,馬爾克軍團排列著整齊的隊形,緩緩走出城堡,那如林的長槍,身穿花花綠綠的切口服裝,手持著利劍的劍士,揮舞著彎刀的胡薩爾騎兵,出現在衣衫襤褸的傭兵們的面前,看著這支色彩鮮艷的部隊,對面的大自由連隊士兵們徹底矇住了。這是一支怎樣的隊伍,他們排列著整齊的隊形,在小鼓聲中邁著雄健的部分,在他們的面前自由連隊的傭兵們覺得自己等人就像是一群乞丐,就連握著的武器的手,也不自覺的軟了許多,上帝,他們是從那裡冒出來的人,難道是天堂裡的天兵天將們嗎?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30 17:34
第五十四節 決鬥


施瓦布騎在馬上看見,在自己馬爾克軍團的正前方,那些人頭湧湧的烏合之眾們,他們的身上大部分沒有盔甲,只要只要一石一箭便可奪走性命,只有在前面三排的傭兵身上穿著破舊的鏈甲,配備著長劍和鶴嘴戰鬥鋤等武器,其他更多的人手中拿著的除了長矛更多的就是棍棒。

“你是誰?”一名身邊跟隨掌旗官,打著白色的旗幟,旗幟上面寫著一段“願主賜福”文字的傭兵,頭戴著高頂頭盔,面容嚴峻,留著金色的絡腮鬍的中年男子,他走上前向施瓦布詢問道。

“這位是斯德丁伯爵大人,報上你的名字?”施瓦布騎在馬上沒有吭聲,身後的小侍從威廉此時就發揮作用了,已經慢慢成長為一個大人的小威廉,高舉著代表施瓦布的雄鷹旗幟,大聲的向傭兵喝斥道。

“我是曼特基奧上尉,大人。”曼特基奧上尉被表現出高貴傲慢氣質的施瓦布震住了,身份的低賤和宗教的影響使得他向高階級的貴族低下了頭,聽見站在自己對面的是一位高貴的伯爵,傭兵們的隊伍中發出了驚訝的聲音,在這個時代貴族還是擁有很大權威的,傷害或者殺害一名貴族是會被其他任何一位領主通緝的,下場往往是被絞死後掛在十字路口,向過往的路人顯示罪行和應有的懲罰,除非是想造反或者是被欺壓的太厲害,否則是沒有人會這樣做的。

“你為什麼圍困這座城堡,難道你不明白這樣做的後果嗎?”施瓦布皺著眉頭向曼特基奧上尉說道,看著這位上尉似乎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施瓦布決定使用說服的方法,看看是否能夠順利解決。

“很抱歉,伯爵大人,將你們牽連進來,我們也不願意這樣做,但是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和我的伙伴們就會被餓死,所以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除非你們出錢否則我們是不會讓路的。 ”曼特基奧上尉堅定的說道,說完他還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同伴們,那些饑腸轆轆的人們瘦弱不堪,他們的手中盡量的握著武器,衣服到處是破洞,許多人還光著腳。

“算了,曼特基奧上尉別和貴族們說了,他們這些肥腸滿肚的高貴的人,那裡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該死的,比起餓死還不如死在戰場上,我已經受夠了這貧窮的生活,曼特基奧上尉。 ”一名戴著插著羽毛的頭盔的傭兵,憤憤不平的說道,貴族們之間自私的戰爭破壞了平民們平靜的生活,田地無人耕種,除了拿起武器別無他法,想起自己餓的嗷嗷大哭的孩子,還有沒有奶水愁眉苦臉的妻子,他的心揪作一團,並暗暗腹誹上帝的不公正。

“說說看,不說說看,你怎麼能夠認定自己的聲音不會被別人聽取。”施瓦布看著這些衣衫襤褸的人們,在這支烏合之眾的身後,施瓦布似乎還看見在一座小山坡上的帳篷中,不時的有婦孺伸出頭向這邊緊張的張望著,施瓦布知道那些應該是這支傭兵隊伍的傭兵們的家人們。

“您真的願意聽我們的請願嗎?”曼特基奧上尉不相信的盯著這位身穿黑色盔甲的伯爵,一位高貴的伯爵居然說他願意傾聽自己這些低賤的傭兵的話,雖然曼特基奧上尉經常幫助貴族們打仗,他和他的兄弟們為貴族流血流汗,可是卻很少受到貴族們的平等對待,甚至許多次被拖欠傭金,貴族在傭兵們中成了拖欠酬金,以及不可信任的代名詞,而貴族們總覺得傭兵們是些只是為了錢而作戰,完全沒有任何的高貴節操,今天可以為你賣命,明天就成了對手的手下,其實這完全是一種階級劃分產生的隔閡。

“當然,為了你和你的兄弟們,還有你的家人,我允許你們榮譽的讓開。”施瓦布用手指了指他們身後的那些破爛的帳篷,然後從容的說道。

“無論如何感謝您,仁慈的伯爵大人。”曼特基奧上尉感動的說道,一位帶著平和以及仁慈的口吻,向自己這些在貴族們眼中一文不值的傭兵們詢問,施瓦布無疑在傭兵們中間博得了好感,但是也有人認為這是貴族的詭計。

“不能相信貴族,他們一定是打算讓我們解圍之後,再調集軍隊將我們一網打盡。”有人提醒曼特基奧上尉,確實貴族很可能會這麼做,曼特基奧上尉感到有些進退兩難,如果繼續圍困城堡,能否成功不知道,成功了也就是獲得一些金錢,但是很可能隨後遭到貴族們的報復,不圍困就這麼輕易放棄,那麼傭兵們將面臨解散的命運。

“不能相信我嗎?”施瓦布感到有些鬱悶,自己沒有階級意識,對於這些處於草根的傭兵們,是非常同情的,所謂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古今中外都是通用的,為子自己的家人而造反你,施瓦布非常的能夠理解,不過他們的實力太弱了,繼續走下去不但害了自己還會害了自己的家人,施瓦布覺得自己有能力為他們指一條明路。

“抱歉,謝謝您的好意,可是圍困城堡是我和我的兄弟們共同做出的決定,因此我不得不拒絕您的好意。”曼特基奧上尉與其他人商議後,向施瓦布說道。

“是嗎?我明白,不如這樣吧,把這件事情變的簡單點,​​用決鬥來解決這場糾紛。”施瓦布想了想,決定使用這個時代通用的方式。

“不可,伯爵大人。”當施瓦布說完,光頭奧托和科羅男爵異。同聲的說道。

“為什麼?”施瓦布扭過頭問道。

“他只是沒有任何頭銜的低賤傭兵,沒有資格向您挑戰。”科羅男爵用一個比較堂皇的理由解釋道。

“是呀,如果非要決鬥,我願意替您解決這件事。”光頭奧托拍子拍自己的戰斧,向施瓦布說道。

“算了吧,哈,你們是在嘲笑我的戰鬥技巧嗎?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讓我親自來。”施瓦布擺擺手,拒絕了自己手下的好意。

“您願意與我決鬥?”曼特基奧上尉不敢相信的問道,要知道貴族的性命和平民是不同的,貴族打死平民只需要付三十個銀納所,而平民打死了貴族是要被絞刑的,在貴族眼中平民是和牲畜一般,所以怎麼可能用決鬥這樣公平的方式,與一個他們心目中的牲畜決鬥呢。

“當然,用決鬥來解決這件事,一切交給上帝。”施瓦布點點頭,表示這是自己用榮譽承諾的事情。

“如果我們贏了,您當如何?”曼特基奧上尉身旁的傭兵,用不信任的口吻向施瓦布說道。

“你們所有的要求我都同意,我會支付贖金的。”施瓦布伸出手,​​向著天空起誓道。

“好吧,我同意。”曼特基奧上尉點點頭,覺得這是一個划算的解決方棄,即使自己死了也是死自己一個人,而攻打城堡,上帝,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等等,如果你們輸了怎麼辦?”施瓦布問道,“那麼我們所有人一切聽您的吩咐。”其他所有的傭兵紛紛點頭說道。

“好,所有人,還有上帝作證。”在城堡上,王子馬西米爾克激動的大聲喊道,這位王子沒想到還是一個大嗓門。

“馬爾克,馬爾克。”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用手中的武器敲擊著地面,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胡薩爾騎兵們揮舞著彎刀狂呼起來。為了公平起見,施瓦布從馬上下了,步行著向兩軍中央的位置走去,而曼特基奧上尉也手拿著一柄長劍走來。

施瓦布的身上穿的是馬爾克盔甲匠精心打造的板甲,頭上的面罩被放了下來,透過頭盔的縫隙,施瓦布看見對面的曼特基奧上尉彎著腰,手中的劍高舉在頭頂,腳下走著丁字步,慢慢的向施瓦布移動。

特基奧上尉首先發起進攻,他將劍從頭頂的位置猛的剩向施瓦布,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用鋒利的犄角狠狠的觸向施瓦布。

施瓦布不急不慌的舉起劍,用劍身滑動的力量,卸掉曼特基奧上尉的攻擊,然後敏捷的將他的劍壓下去,此時曼特基奧上尉胸前防守大開,可是曼特基奧上尉也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兵,他立即將劍柄抬高,狹長的十字型劍柄擋住了施瓦布的進攻,第一回合以芊毫之差結束,雙方各自退後了一步,相互對峙著。

“哇哦。”觀戰的傭兵們和馬爾克軍團士兵們,各自發出驚嘆,對自己主將戰鬥技巧的嫻熟,而發出由衷的贊嘆,並且熱血沸騰的雙方士兵們大聲的向自己的主將喝彩吶喊。

“這個貴族的劍技不錯嘛。”傭兵們說道。

“是呀,劍的技巧和步伐都非常敏捷,真是一個好手。”

“沒想到在傭兵中還有這樣的劍擊好手。”科羅男爵對曼特基奧上尉也贊嘆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30 17:37
第五十五節 歸降


又經過了幾個回合的打鬥,曼特基奧上尉詫異的發現,施瓦布雖然身負重甲,但是卻身手靈活,本來以為重甲會使得他的速度緩慢下來,自己的劍雖然幾次擊中了他,按照他所想的常理即使是不斷地擊打也會使得盔甲逐漸變形,然後在用綁在他大腿部位的鋒利的短劍尋找縫隙處,狠狠來上一劍,就將一切都結束了,當然為了表示對這位尊貴伯爵的敬意,只是會刺小小的一個傷口,曼特基奧上尉想他一定會投降的。

可是,曼特基奧上尉不知道的是,施瓦布身上的盔甲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冷鍛技術,不但堅固輕盈,還富有彈性,當他的劍身擊中胸甲的時候,除了將劍防禦住以外,盔甲絲毫沒有變形,而相反施瓦布卻利用盔甲的優勢,抵擋住曼特基奧上尉的攻擊,不斷地無恥的貼近攻擊,將曼特基奧上尉如同野狗一樣趕的到處跑。曼特基奧上尉的身上穿的只是一件破舊的鏈甲,要知道這種盔甲除了防禦一下弓箭和不是很鋒利的劍以外,稍微鋒利點的長劍都可以將其切斷,施瓦布手中的可是一把花費了昂貴價格,一把平衡的優質長劍。

“投降,投降。”氣喘吁籲的曼特基奧上尉單膝跪地,終於想通了自己與這位闊氣的貴族的差距,雖然他深信自己的劍技是不輸給任何人的,但是面對著一位全副武裝的貴族,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輸在了萬惡的金錢手上。

“很好……”施瓦布用劍指著丟棄了武器的曼特基奧上尉,並且接受了曼特基奧上尉的投降。

“如果您肯脫下盔甲,我一定會勝利的……”曼特基奧上尉從地上起來,他不服氣的嘟囔著,可是身穿簡陋盔甲,如同赤身裸體面對敵人一般,是愚蠢的行為。

曼特基奧上尉在決鬥中的落敗,雖然是因為施瓦布佔了盔甲的便宜,但是作為貴族是有這種特權的,於是傭兵們在哀嘆中承認了自己的​​命運,也許在施瓦布看來這些人對於決鬥的事情有點看的太重了,可是因為宗教的關系,決鬥常常被認為是上帝意志的體現,無論輸贏都是上帝的旨意,違背並不遵守者是會受到所有人的唾棄,無論貴族還是平民。

“伯爵大人,既然您贏得了勝利,那麼我遵照我們的約定,我們會離開的……”曼特基奧上尉面色土灰,垂頭喪氣的說道,並暗自感嘆自己坎坷的人生。而其他的傭兵們,如同吃了敗仗一樣,默默的看著自己的首領,饑腸轆轆的肚子還有自己的家人,榮譽也不能當飯吃呀。

“別著急,曼特基奧上尉,你忘了你們應該聽從我的吩咐……”施瓦布知道現在是實施自己的計劃的時刻了,他打開自己的面罩,對曼特基奧上尉和他的傭兵們說道。

“哦,什麼吩咐?要知道雖然您是貴族,但是我們也是有自己的自尊的……”曼特基奧上尉以為施瓦布獲得了勝利後,要對自己的手下不利,貴族們的翻臉無情可是出了名的。

“別擔心,我的朋友,我只是要為你們指一條明亮的道路……”施瓦布大聲的說道,此時不僅僅是為曼特基奧上尉說,還是讓所有的傭兵們聽見,果然施瓦布的嗓門也足夠大,已經垂頭喪氣的傭兵們好奇的抬起頭,似乎向看看這個奇怪的貴族說些什麼。

“他想說什麼?”傭兵們相互交頭接耳,就連城堡上的王子馬西米爾克也感到很迷茫,當他看見施瓦布在決鬥中打贏了的時候,幾乎歡呼雀躍起來,可是現在施瓦布卻在做什麼呢?為什麼他不見好就收呢。

“傭兵們,看那裡……”施瓦布沖著傭兵們指了指,然後猛的指向城墻上的王子馬西米爾克,這一指將馬西米爾克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那是我們帝國的王儲殿下。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們的面前,那就是王子殿下正在招募英勇無畏的士兵,而我則已經被任命為全權的代表,只要進入這支隊伍,你們的生活就有了保障,選擇吧,士兵們……”施瓦布對著這此已經被生活折磨的無望的傭兵們說道,人在出於絕望中的時候,任何的稻草也會抓住的,只是他們看著施瓦布的時候,是一種不敢相信的眼光。

“這是真的嗎?您的意思是要雇用我們?…”曼特基奧上尉立即反應過來,他覺得為施瓦布這樣的貴族服務也不錯,更何況他還披著王室的光輝外衣,只是他希望施瓦布能夠及時付清傭金。

“沒錯,你們被雇用了,但是還有一點,能夠進入這支隊伍的傭兵,必須經過儀式……”施瓦布說道。

“當然,我們不是死魂靈,雖然我們被餓的有點瘦,但是依然揮舞的動武器。”傭兵們大聲的呼喊著,能夠及時的找到一家出的起價錢的買主,也不失為一個好的結局,他們都是久經戰陣的傭兵,只要有用武之地絕對會養活自己的。

當城堡外的空地上,兩根長矛被交叉著支起來的時候,一條長長的隊伍長龍排列了起來,馬爾克軍團的軍士長們仔細的看著越過長矛門的傭兵,以防止瘦弱無力者混入隊伍,在另一邊一名軍需官,向那些通過的傭兵發放一半的傭金,然後為這些人登記,看著自己的名字被記錄在紙上,傭兵們感到格外驚訝。

“施瓦布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王子馬西米爾克殿下,悄悄的拉過施瓦布,然後問道,

“殿下,您不是一直想要一支軍隊嗎?看,這就是您要的。”施瓦布整了整自己的盔甲,然後嚴肅的指向那些身穿破衣爛衫的傭兵們,雖然他們現在看上去非常的窮苦,但是施瓦布相信自己可以將這些人鍛煉成真正的軍人,並且用這支軍隊去為帝國征服所有的敵人。

“這些人,能行嗎?。”王子馬西米爾克懷疑的說道,換來的卻是施瓦布的神秘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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