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策馬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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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2-3-19 15:09: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208298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 15:06
第八十七節 女巫


    施瓦布的被刺在斯德丁堡中引起軒然大波,行刺者是原低地領主萊蒙多,他的領地已經在低地戰爭中被沒收,他的貴族身份則在這一惡劣的行刺事件中被剝奪,下達命令的是得知了這一事件的普門布魯斯國王,而在這之前整個斯德丁郡的貴族和平民們,所關注的是施瓦布在被行刺後,是否已經死亡,可是從施瓦布的宮廷中一直沒有傳出伯爵死亡的消息,也有心懷不軌者想要去城堡中一探究竟,但是當施瓦布被送進主堡中治療的同時,科羅男爵和流古迪男爵這兩位施瓦布最要好的貴族,便帶領著自己的騎兵和馬爾克軍團士兵,將整個地方封鎖了起來,看著那些嚴肅而脾氣暴躁的士兵們,沒有人敢試圖刺探消息。

    “伯爵大人,怎麼樣了?”科羅男爵在巡邏一遍城堡後,在沒有明顯的動亂跡象的情況下,回到了主堡中,他向愁眉不展的老勞克問道。

    “不理想,傷口太深了,而且劍上有毒,不過伯爵大人的身體非常健壯,現在只是拼著一口氣,還能不能撐得過去,就只有上帝知道了。”老勞克向擔憂的科羅男爵說道。

    “真是該死的,都怪我,都怪我太大意了。”面色蒼白,披頭散髮的科羅男爵用手捶打著自己的胸脯,自我責備道。

    “好了,我的朋友,這怎麼能怪你呢,誰也沒想到那個漏網之魚會這麼大膽。”流古迪爵士默默的拍拍自己朋友的肩膀,他的手中一直拿著一柄小十字架,在施瓦布昏迷的過程中,這位虔誠的教區騎士一直為他祈禱著,只是似乎沒有什麼效力。

    “那些醫師都不行嗎?”科羅男爵問道。

    “他們盡力了。”老勞克說道。

    “可惡,這也叫盡力,如果伯爵大人死了,我就把他們的腦袋掛在城堡上。”科羅男爵惱怒的說道。

    “目前,不是向那些醫師遷怒的時候,外面怎麼樣?貴族們有什麼動向嗎?”流古迪男爵倒是非常冷靜,對科羅男爵說道。

    “哼,他們如果敢亂來,我就讓他們知道利劍的滋味。”

    “不過,現在真是麻煩呀,施瓦布大人沒有留下子嗣,也就是說很可能這塊領地會被沒收。”老勞克低著頭向這些施瓦布的戰友們說道,而沒有子嗣一直是很大的問題,只是施瓦布還很年輕,馬爾克軍團和雄鷹勇士團正是勃勃生機的發展階段,因此沒有人關注過這個問題,可是現在這個問題成了施瓦布創立的這個軍事集團最大的危機,一旦作為首領的施瓦布亡故,不但這片施瓦布等人流血打下的領地會被沒收,這個軍事集團也面臨著分崩離析。

    “哎,上帝,你到底打算怎麼做?”流古迪男爵舉起十字架,向天空中皎潔的明月說道。

    “伯爵大人,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阿黛爾看著躺在床上,身上紮著繃帶的施瓦布,還好的是來自馬爾克軍團中的醫師們,好歹在施瓦布長期薰陶下,懂得用高濃度的白蘭地酒,在取出短劍後給傷口消毒,但是萊蒙多領主的這把利劍上,塗抹著毒藥,而一般的這些醫師們處理一般的傷口還可以,可是這種程度的傷口,還有毒藥也不少他們的專長。

    “阿黛爾,我們只能盡力了,祈禱上帝吧。”醫師看了看,渾身冒著虛汗昏迷不止的施瓦布,只是搖搖頭說道。

    “哦不,我的主人,你怎麼能離我們而去。”矮子偌德哭泣著,用手將自己的鼻子揉的更紅了,他跪在地上扶著施瓦布的床,心中悲痛無比,在一切都走向輝煌的時刻,自己最重要的主人卻要離開人世,這使得矮子偌德覺得自己真是無依無靠。

    “好了,偌德,再這樣哭下去也沒用,看起來,我們的時間不夠了。”此時倒是阿黛爾這個與施瓦布有著肌膚之親的女人,倒是非常的冷靜,她忽然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就彷佛在心裡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似的。

    “怎麼了?”矮子偌德抬起頭,不明白阿黛爾忽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快,用羊毛毯將伯爵大人包裹起來。”阿黛爾忽然將一條羊毛毯子裹在了施瓦布的身上,周圍的醫師們連忙想要阻止她,可是卻被阿黛爾立即趕了出去。

    “你要做什麼?發瘋了嗎?伯爵大人還在發燒呢。”矮子偌德連忙阻止阿黛爾的發瘋,在他看來阿黛爾的舉動是要害死施瓦布。

    “住手,偌德,難道你要讓伯爵大人就這樣死去嗎?”阿黛爾抓住矮子偌德髒兮兮的手,對他說道,說完後看著矮子偌德那眨巴眨巴的小眼楮。

    “你,你在說什麼啊?”矮子偌德不明白的問道。

    “我說,我有辦法救伯爵大人,你相信嗎?”阿黛爾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然後對矮子偌德說道。

    “你在胡說什麼呀,現在除了上帝,還有誰能夠挽救我的主人?”

    矮子偌德當然認為阿黛爾是在癡人說夢話,不過阿黛爾堅定的樣子,讓他有不太確定。

    “除了上帝,當然還有人能夠挽救伯爵的生命,你,知道安。柏林嗎?”阿黛爾終於鼓起勇氣,對矮子偌德說道。

    “什麼?我當然知道,那個著名的六個指頭的魔女,上帝,你為什麼要提起這個令人詛咒的名字?”矮子偌德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房間中的火把似乎都感受到了他的恐懼,而不斷地搖曳起來,人影在這個房間中伴隨著施瓦布的呻吟聲,特別的詭異。

    “沒錯,現在只有她能夠救伯爵大人的性命。”阿黛爾確定的說道。

    “可是,可是,據說無論誰和她打交道,靈魂都會被魔鬼捉去的。”矮子偌德的腦門淌下了汗珠,六指的魔女安。柏林是教會一直追捕的女巫,但是據說她巫術無邊,有許多黑​​暗中的魔鬼任她驅使,所以就是宗教裁判官們也無法尋找到她的蹤跡。

    “那隻是些謠傳而已。”阿黛爾知道這些謠傳有些時候是安。柏林最好的護身符,但是也讓她的名聲塗上了一層恐怖的色彩。

    “就算是她能夠救伯爵大人,但是她憑什麼幫助我們?”矮子偌德在施瓦布的生命和宗教之間,最終選擇了施瓦布的生命,如果能挽回自己主人的性命,就是直接和魔鬼做交易都可以。

    “其實,我是安。柏林的養女。”阿黛爾用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對矮子偌德說道。

    “你,難道你是女巫?”矮子偌德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溫順的女孩,阿黛爾竟然是傳說中吃嬰孩的女巫,他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身體踫到了施瓦布躺著的床,木床的震動使得施瓦布的呻吟聲稍稍高了一些。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 15:16
第八十八節 詭異山谷


    當阿黛爾與矮子偌德爭論起來的時候,施瓦布的情況卻不妙了起來,阿黛爾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瓶子,從瓶子中滴了幾滴藥水,進入了施瓦布的口中,說來也奇怪幾滴藥水進入施瓦布的口中後,他的呼吸平穩了許多,臉色看上去也沒有那麼蒼白。

    “主人,你好了。”矮子偌德看見施瓦布的狀態,心中大喜連忙上前道。

    “沒用的,這只是暫時緩解了一下,如果要治療好必須要找到安。柏林。”阿黛爾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將施瓦布從死亡的邊緣,真正的拉回來,只有找到她的養母,才能夠挽救施瓦布的生命。

    “可是,可是。”矮子偌德抖動著嘴唇,他猶豫不決的遲疑著,正在這個時候木門忽然被撞開,科羅男爵和流古迪男爵同時走了進來。

    “科羅男爵大人,流古迪男爵大人。”阿黛爾驚恐的看著這兩位,身上配著利劍的貴族,他們表情嚴肅的看著阿黛爾。

    “我們在門外都聽見了。”科羅男爵看了看在病床上躺著的施瓦布,然後對阿黛爾說道。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流古迪男爵問道。

    “當然是帶著伯爵大人去尋訪那個魔女。”科羅男爵毫不遲疑的說道。

    “你瘋了嗎,我的朋友,去找那個使靈魂墜落的魔女?”流古迪男爵斷然拒絕道,在這位教區騎士看來,信仰絕對沒有妥協的餘地。

    “可是,只有她能夠救我們的君主,別忘了您的誓言,我的朋友流古迪男爵。”科羅男爵提起流古迪男爵對施瓦布曾經發過的誓言,那就是一切都為了自己的君主施瓦布而做出任何犧牲。

    “沒錯,我當然沒有遺忘,可這是兩碼事,如果是為了保護伯爵大人,即使是為他擋劍都我在所不惜,但是去找到那個魔女,你能擔保她不會使什麼詭計嗎? ”流古迪男爵的看法是代表了這個時代人們的想法,在生命和信仰之間許多人會不可思議的選擇後者。

    “你們別爭論了,如果不能再天亮以前,到達安。柏林那裡去的​​話,伯爵大人就一定會死的。”​​阿黛爾焦急的搓著自己的小手,她眼中的淚水流淌著,發紅的眼睛乞求的看著兩個貴族。

    “那麼,好吧,我不會去的,我留在城堡中,科羅你跟隨他們去。”流古迪男爵低下頭,片刻後嘆了口氣,然後對阿黛爾等人說道,這表示他不會再乾涉此事。

    “好,阿黛爾帶我們去找你的養母。”科羅男爵鬆了一口氣,他甚至剛剛在想如果流古迪男爵阻擋的話,他會不會拔出自己的劍,與自己的這位好友對戰。

    “好的,偌德,用羊毛毯將伯爵大人包裹起來,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前往安。柏林的隱居地,走運的是她最近搬遷到了離這裡不遠的山谷中,快的話我們應該能夠趕得上。 ”阿黛爾麻利的帶領著科羅男爵還有矮子偌德,抬著還在重傷中的施瓦布,他們盡量不驚動眾人,在夜色的掩護下駕駛著一輛馬車,向阿黛爾所引領的山谷中而去。

    “的,的。 ”馬車在矮子偌德鞭子的催促下,急速的向邊境的山谷中奔跑著,顛簸的小路使得緊緊的壓著施瓦布的阿黛爾擔心不已,在旁邊科羅男爵手按著自己的劍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科羅男爵不時的向馬車外張望一下,如果碰到強盜的話那就太糟糕了。

    “再快點,偌德。”阿黛爾按著的施瓦布身體顫動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秘藥的藥效開始失靈了,如果再不到達的話,施瓦布肯定是支撐不住的。

    “阿黛爾,你能保證你的養母能挽救伯爵大人的性命嗎?”科羅男爵看著阿黛爾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曾經親眼看見過,安。柏林將一個已經放入墳墓中的人重新救活。”阿黛爾想了想,對科羅男爵說道。

    “真的嗎?如果這是真的那可真是太神奇了。”科羅男爵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低低的自言自語的說著,而阿黛爾此時全身心都放在施瓦布身上。

    在幽暗的森林中穿梭著,在荒蕪的平原丘陵中,在泥濘的小徑中,這輛搖晃的馬車載著這片土地最高的統治者,向著未知的命運而去。

    “到了,我們到了。”終於經過了漫長的行程,在來到了一片充滿著詭異氣氛的山谷之中,在山谷的路口處,科羅男爵和矮子偌德看見幾個山羊的頭顱被擺放在地上,他們分不清這是有人故意擺放的,還是山谷中的狼將吃剩下的羊頭扔在這,但無論是那種都讓他們感到毛骨悚然,科羅男爵不自覺的將自己腰間的劍拔了出來。

    “不要輕舉妄動。”聽見劍出鞘的聲音,阿黛爾連忙阻止科羅男爵道。

    “現在怎麼辦?”矮子偌德靠近阿黛爾問道。

    “等一下。”阿黛爾大步走到山谷口處,她合起自己的手掌,將手掌呈喇叭狀,然後呼出如同貓頭鷹的聲音,那悠長的聲音在山谷中回盪著。

    “怎麼了?”科羅男爵靠近矮子偌德,他們只有靠在一起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在大陸中流傳的關於女巫的故事,總是大人在小孩子不聽話的時候用來嚇唬人的,可是此時他們卻覺得自己比那些嚇得用被子蒙住頭的小孩子好不到哪裡。

    然後,同樣的貓頭鷹的聲音,從山谷裡面回盪出來,彷彿是在迎合著阿黛爾似的。

    “是她。”阿黛爾幸喜的說道。

    “怎麼回事?”科羅男爵問道。

    “把伯爵大人從馬車上抬下來,我們可以進去了。”阿戴爾和矮子偌德以及科羅男爵一起抬著施瓦布一起,進入了這座詭異的山谷中,科羅男爵在迷霧中不斷的用劍撥開濃霧,他不斷的在周圍警戒著,進入這條狹窄的山路,彷彿總是被人注視著,這種不安全的感覺讓他總是忍不住想要揮砍什麼似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 16:54
第八十九節 療傷


    在山谷的中央,四面前是絕壁的地方,月光透過迷霧將一切都撤上了一層銀色,科羅男爵驚訝的看著安。柏林所居住的地方,幽靜的樹林中一個煙囪中冒著煙火的茅屋,如同沉靜的隱士默默的矗立在一塊尖尖的岩石上,科羅男爵在來時候的路上無數次的想像​​過,這個據說是臭名昭著的魔女所居住的地方會有多恐怖,四處散落的骷髏頭,冒著熱氣的硫磺池,發出犀利尖叫的鬼怪,可是呈現在他眼中的是一​​個平靜安詳的茅屋,就好像是曾經出現在他的夢中一樣。

    “我們到了,是這裡阿黛爾看著在茅屋的旁邊栽種的白薔薇,她知道花是安。柏林最喜歡的植物,而剛剛在山谷口處的貓頭鷹聲,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阿,阿黛爾,你覺得她能救活主人嗎?”矮子偌德戰戰兢兢的跟在阿黛爾的身後,這個卑微的小人物之所以還能夠呆著這裡,完全是因為對自己主人施瓦布的忠心,施瓦布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當然在貴族們看來矮子偌德只是一個私人財產,他對自己主人的感情還不如一條好的獵犬管用,所以在施瓦布被迫離開自己家族的時候,矮子偌德只是被當做一件沒有什麼價值的工具,隨意的扔給了施瓦布,矮子偌德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頂了,離開熟悉的家鄉,還有遠離自己偷偷暗戀的女廚子,這一切讓他感到上帝的不公平。可是當施瓦布有一天告訴自己”他說矮子偌德如果我發跡了,那麼一定要讓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他們當年的決定是多麼的錯誤,並且為了獎勵你的忠心,我會回報你的將超過你自己想像的。雖然那是主人在一次輸光了自己的錢,喝得百酪大醉的時候的話,可是矮子偌德卻欣喜若狂,他彷彿看見了那豐滿的女廚子躺在自己懷中,而自己則躺在床上,看著一群僕人忙前忙後,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希望,他跟隨者自己的主人在大陸漂泊著,當他快要絕望的時候,自己的主人卻贏得了一座城堡,從此好運接二連三,彷彿上帝親自的保護,自己的主人身份越來越尊貴,而矮子偌德覺得自己的願望就要實現的時候,施瓦布卻遭到了行刺,整個生命如同風中的殘燭,矮子偌德覺得自己的命運也如同這殘燭一般捉摸不定。

    “安。柏林你在嗎?是我呀,阿黛爾。”阿黛爾沒有回答矮子偌德的話,她大聲的向茅屋方向高聲喊道,那一遍又一遍的聲音在山谷中回盪著。

    “不用這麼麻煩,我進去找她。”科羅男爵提著長劍,就要登上岩石去找安。柏林。

    “不,不要科羅男爵,不要隨便闖進去。”阿黛爾連忙阻止科羅男爵道。

    “為什麼?”科羅男爵不解的轉身問道,如果不找到安。柏林,那麼如何救活施瓦布。

    “因為闖進去的話,你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正在這時候,從茅屋中傳出一個磁性的女性聲音,隨著聲音一個紅色的身影從低矮的茅屋中走了出來。

    “是誰?”科羅男爵一個激靈,他連忙回過頭看著走出來的女人。

    “唔,是阿黛爾呀,好久不見了,你怎麼來了?”那女人高挑身材,身穿一件粗亞麻裙子,肩上披著一條紅色的羊毛披肩,她得頭髮烏黑亮麗,額頭上帶著一個棕色木環,臉頰清瘦下巴尖削,雙眼是藍色的,謹慎的看著面前的不速之客們。

    “安。柏林,好久不見,我有緊要的事情要找你。”阿戴爾連忙向安。柏林說明來意,可是安。柏林卻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既不說話也不趕走他們。

    “求求你救救我的主人。”矮子偌德急忙跪在地上,向這個看上去還不是很恐怖的魔女乞求道。

    “我,為什麼要救一個貴族?”安。柏林親啟著略蒼白的嘴唇,看著面前的人們,平淡的說道。

    “女士,我們從很遠的地方連夜趕過來的,所為就是我們的君主。”科羅男爵不知道面前這個婦女,是否真的如傳說中那樣,能夠挽救臨死的人,但是他也只能盡自己最後的力量了。

    “哼,我是不會救一個貴族的,你們回去吧。”安。柏林臉上露出譏諷的冷笑,她轉過身想要鑽進自己的茅屋中。

    “不,您聽我說,我的養母,他不僅僅是一個貴族,我。”阿黛爾面色通紅,只有她知道現在只有安。柏林能救活施瓦布,她跪倒在地上拼命的乞求道。

    “阿黛爾,你是知道,我從不救貴族,想想那些貴族都是些什麼貨色,他們只是一群充滿了暴力和欲望的野獸。這你比我更清楚……”安。柏林怒火沖天的說道,她不斷地用最惡毒的字眼形容,世人所畏懼的貴族們。

    “女士,注意你的措辭。”科羅男爵心中大怒,他抬起劍指向安。柏林。

    “哼,沒人能夠在這裡威脅我。”安。柏林忽然用手一指,科羅男爵覺得自己手中的劍像鉛一樣沉重。

    “啊,女巫,你幹了什麼?”科羅男爵想要抬起劍,但是卻無能為力,他徒勞的拖著自己最親密的伙伴。

    “這個我都知道,但是他不一樣,是他把我從怨恨的深淵中解救出來的。”阿黛爾辯解道。

    “什麼?難道你已經和他睡覺了?”安。柏林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養女和這個來要求醫治的貴族關係匪淺,她幾步從岩石上下來,用手抬起自己養女的下穎,仔細的看了看,確定阿黛爾已經不是處女了。

    “是的。”阿黛爾低下頭承認道。

    “真是可惡,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應該不是這個拿劍的笨蛋吧,那人是誰了,你倒是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安。柏林閉著眼睛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那奇怪的樣子讓科羅男爵和矮子偌德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麼說你答應了,偌德,快把伯爵大人抬過來。”阿黛爾聽見安。柏林的話,欣喜的站起身向矮子偌德說道。

    而科羅男爵也連忙放下自己手中的劍,幫助矮子偌德將裹在羊毛毯子中的施瓦布抬到了安。柏林的面前,安。柏林解開羊毛毯看了看已經面無血色的施瓦布。

    “哈,看來你真的是愛上他了,連我給你的秘藥都用上了,嗯,嗯,再晚一點就沒救了,把他抬到茅屋中柏林指揮著眾人,將施瓦布帶到她的茅屋中,這座茅屋裡面比從外面看要大得多,裡面充滿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讓人不寒而慄。

    “你要怎麼做?”阿黛爾在一旁問道。

    “首先,我要說傷口的處理很到位,這是誰做的?”安。柏林看著被酒消過毒的傷口,滿意的點點頭,她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主人在馬爾克軍團中的醫師。”矮子偌德膽怯的回答了一句。

    “呵,擁有這種知識的醫師可不多呀,阿黛爾,你去把我儲存的那些血液拿來,我要看看他是那種類型的。”安。柏林說道。

    阿黛爾知道自己養母的一些習慣,她連忙從茅屋的角落中找到了幾隻瓶子,而安。柏林也沒有閒著,她弄出了幾滴施瓦布的血液進行測試。

    “上帝呀,她在做什麼?”科羅男爵瞪著眼睛,看著他無法理解的這一幕。

    “好了,出來了,是這個瓶子,去把針插入羊腸子中,就好像你十歲的時候,那一次所做的那樣。”安。柏林指揮著阿黛爾將一個瓶子中和羊腸以及鐵針連接在了一起,然後她將針刺入了施瓦布的靜脈中。

    “這是在做什麼?”科羅男爵大聲問道。

    “這是在把血輸入伯爵大人的體內,因為施瓦布身體中的血液流失太多了。”阿黛爾解釋道。

    “什麼?不行,怎麼能把這來歷不明的血液,輸入尊貴的伯爵大人身體中呢?”科羅男爵憤怒的說道。

    “哼,在生和死之間,沒有什麼高責和低賤。”安。柏林冷冰冰的諷刺道。

    “好了,科羅男爵,請相信我。”阿黛爾知道自己養母的這些技術,是科羅男爵所無法理解的。

    “可惡,如果伯爵大人有個什麼好歹,我會找你算賬的。”科羅男爵瞪了安。柏林一眼,然後幾步離開了茅屋,他走出茅屋站在外面,跪倒在地雙手緊握,口中喃喃自語的乞求著上帝的寬恕。

    “你做的很好,把瓶子掛高,下面我來看看他的傷口,你準備一下藥物和針線。”安。柏林面無表情的對阿黛爾說道。

    時間慢慢的在流逝,在太陽漸漸的將光明撤入山谷中的時候,科羅男爵不知道自己已經乞求上帝寬恕了幾百遍的時候,阿黛爾從茅屋中走了出來,她勞累的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額頭,面色有些蒼白勞累,但是神色卻非常安詳。

    “阿黛爾,怎麼樣了?伯爵大人他醒了嗎?”科羅男爵連忙站起身,向阿黛兒詢問道。

    “嗯,伯爵大人的傷口都已經縫合了,現在安。柏林正在為他清理毒素,很快就會好的。”阿黛爾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 17:00
第九十節 誰都有秘密


    當施瓦布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看見一縷陽光從茅草屋頂中透過,施瓦布努力的扭動自己僵硬的脖子,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碩大的木桌上,在木桌的右邊,一根細細的木頭上掛著陶器,陶器的下端一根軟管連接在自己的手臂上。

    “我這是在那裡?哎呀。”施瓦布抬起自己的右手,忽然裡面一陣刺痛,他吃痛下叫了一聲。

    “伯爵大人,您醒來了?”聽見施瓦布的聲音,科羅男爵從茅屋外面走了進來,他欣喜的看見清醒過來的施瓦布。

    “哦,是科羅男爵呀,我記得自己被人刺殺了,這是怎麼了?難道我是在地府?”施瓦布好奇的問道,他此時還清晰的記得行刺者的劍刺入自己的身體中,在這個時代應該是沒有救了才對,可是這種刺痛的感覺,難道自己還沒有死去。

    “不,伯爵大人,您得救了,感謝上帝,哎,也許應該這麼說吧。”科羅男爵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有些尷尬的說道。

    “那麼,是誰救了我?”施瓦布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誰有這個能力,可以將自己從那麼重的傷下解救,於是好奇的問道。

    “這,您還是問阿黛爾小姐吧。”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科羅男爵只好把這個問題踢給了阿黛爾,阿黛爾也早就聽見了茅草屋中的動靜。

    “阿黛爾?”施瓦布看見撲上前的阿黛爾,不明白這件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

    “啊,醒來了,看來你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如果再不醒來我就以為手術失敗了。”緊跟著的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的婦女,她看了看與阿黛爾摟在一起的施瓦布,似乎並不意外,她走上前將施瓦布手中扎著的輸血罐子看了看。

    “她是誰?”施瓦布好奇的看著刺入自己手上靜脈的貌似是輸血設備的東西,心中震驚不亞於科羅男爵等人。

    “哦,她是我的養母安。柏林小姐。”阿黛爾低著頭不敢看施瓦布的眼睛,低低的說道。

    “你的養母?她給我輸入的是血嗎?”施瓦布驚異不已的問道。

    “沒錯,是血,要不你以為是什麼呢,只是一些牧羊人還有農夫的血。”安。柏林帶著輕蔑的眼神看著施瓦布,對於貴族們來說血統是他們統治其他階層的理由,貴族們通常認為自己的血統非常古老而高貴,所以貴族是根本不可能和低階層的人通婚的,可是安。柏林將低賤的人的血液注入貴族的身體中,嚴格的說起來完全是在顛覆整個社會的傳統觀念,是被燒死在火刑架上無數次也無法彌補的罪業。

    “哦,是輸血嗎?但是你怎麼知道如何分辨哪些血液是適合我的血型?”來自後世的施瓦布當然明白這種輸血治療方式,因此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震撼的治療方式沒有提出異議,反而是對知道如何使用輸液裝備的安。柏林感到好奇。

    “你知道?”安。柏林的眼現了異樣的神色,她似乎非常好奇這個看上去身份高貴的伯爵是如何知道輸血和血型這些東西的。

    “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不過讓我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施瓦布友善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而安。柏林在遲疑了片刻後終於伸出了自己六根手指的右手。

    斯德丁郡中關於施瓦布被刺的風波沒有停息的跡象,所以的貴族和市民們都在議論著關於伯爵的生死,就連王室也派來了代表,漢若威公爵的親信也帶來了公爵大人和公主殿下的信件,施瓦布的馬爾克軍團早就已經將整個斯德丁堡保衛的密不透風,而雄鷹勇士團的傭兵們也結束了自己的假期,相續聚集在城堡附近等候著下一步的命令,參加騎士比武大會的騎士們被軟禁在一所莊園內,雖然這些年輕氣盛的騎士們對自己的待遇非常不滿,但是如果現在離開就會有刺殺者同伙的嫌疑,因此他們只能選擇忍耐。

    “怎麼還沒有公布這位伯爵的死因。”菲利普王子拿著提供的酒杯,小口的抿著白蘭地酒對自己的朋友說道,這位布魯王國的王子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對於他來說領國忠於王室又有實力的貴族當然死的越多越好。

    “注意點,這裡可不是國內。”布列塔公爵擋住王子,看了看周圍的騎士們,幸虧他們所站的位置是靠近窗口的角落沒有人在意,但是如果被忠心耿耿的馬爾克軍團士兵們聽見的話,雖然他們不會拿貴族怎麼樣,但是布列塔公爵並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哈,劍都刺進了身體裡,他們還在磨蹭什麼?難道要等屍體發臭才公布嗎?”菲利普王子搖搖頭,對於城堡中施瓦布的宮廷大臣們的沉默表示不解。

    當菲利普王子和自己的朋友調侃的時候,忽然從城堡上空傳來了號角的聲音,這是緊急集合的聲音,圍困著莊園的馬爾克士兵們聽見號角聲以後,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依然按照命令離開莊園。

    “出什麼事情了?士兵都走了?”一名騎士打開門,看見看守自己等人的斯德丁士兵們紛紛離開,他們似乎已經是自由了。

    “哦,太好了,我們自由了。”騎士們高興的歡呼起來,誰也不喜歡被關押的感覺,雖然是吃喝不愁的軟禁,但是喜愛四處遊逛習慣的騎士們可受不了這個。

    “哈,我要馬上去城鎮裡找個姑娘,把我憋死了。”狂放不羈的騎士們,相互大笑著,約定前往城鎮找樂子。

    “怎麼回事?我的朋友我們去城堡那邊看看吧。”菲利普王子可不會認為事情就這麼簡單的結束,這種出乎意料的結果,讓他有了一探究竟的欲望。

    “公告,我斯德丁郡的統治者施瓦布大人,雖然遭到了卑鄙刺客的襲擊,但是蒙主的恩賜只是受了些輕傷,因此身體無礙,特此公告諸位臣民。”一名身穿紅色傳令官袍子的傳令官,手中拿著一卷蓋著施瓦布印戳的文件,大聲的站在城門口出向周圍的人們宣佈道,然後將這份公告貼在了城門處,兩名手持長戟的衛兵看守著。

    “伯爵大人沒死。”

    “真是感謝上帝,願上帝保佑他。”

    “不過這是真的嗎?”人們在公告下紛紛議論著,有人相信,但也有人表示懷疑,人們的疑惑和不解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在那個資訊不發達的年代,消息都是通過謠言和口耳相傳的形式散播的,開始從比賽場地上許多人都看見施瓦布被刺,眼看就不省人事了,可是現在公告居然說沒事了,這裡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伯爵大人,雖然發出了公告,但是人民似乎還是有疑慮呀。”看見施瓦布平安的回來,老勞克等人當然欣喜萬分,雖然感到奇怪,但是在流古迪男爵和科羅男爵的警告下,倒是沒有人敢詢問施瓦布是如何恢復健康的,一切都被含糊的歸咎於上帝的恩典。

    “啊,這也是意料之中,這樣吧,我們在三天后舉辦一場宴會,作為騎士比武大會後的盛典,你看如何。”施瓦布咧著嘴,在阿黛爾的幫助下換著繃帶,雖然傷口縫合,但是施瓦布稍一運動,就會有一種撕裂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施瓦布要在三天后才舉行的原因。

    “好主意,伯爵大人。”老勞克點著頭,表示同意,只要施瓦布毫髮無傷的在人們面前亮相,那麼一切謠言就不攻而破了。

    “好了,你下去吧,我要去祈禱室中感謝上帝的恩典。”施瓦布向老勞克揮揮手,老勞克連忙低著頭退下。

    “最近伯爵大人似乎常常去祈禱。”老勞克的身邊一名下級官吏,向他說道。

    “那是當然的,如果不是上帝的恩典,伯爵大人怎麼會恢復的這麼快呢。”老勞克說道,但是當官吏不注意的時候,老勞克的眼現了一絲奇怪的神色,可是​​很快他便搖搖頭夾著文件去做宴會的準備。

    城堡中的祈禱室是在許久以前就修建的,在城堡的東南角落,滿是青苔的石頭建築,厚重的木門幾名忠誠的馬爾克士兵把守著,當走進裡面後科羅男爵手扶著劍立即從石凳上站立起來,施瓦布坐著工匠為他打造的輪椅,身後阿黛爾小心翼翼的推著他,在祈禱室最裡面,坐著一個全身都裹著亞麻布的女人身影,在她的身邊有一堆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一個銅器內乘著散發著血腥味的液體。

    “哈,如果被人知道我們在祈禱室內做的事情,恐怕我會沒好果子吃吧。”施瓦布無奈的笑著說道,沒辦法深怕被教會的人發現,只好把輸液的工具和收集的血液放在偏僻的這裡。

    “我只是很好奇,你怎麼不怕呢?”安。柏林拿起白蘭地酒消毒後,為施瓦布輸血的時候,好奇的問道,在來到這位伯爵的城堡中後,她感到自己彷彿回到了自己的時代,消毒的高濃度酒,還有繃帶這些東西,都是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時代的,可是現在她卻在一個伯爵的城堡中看見了,這是幻覺還是,眼前這位高貴的伯爵有著和自己同樣的秘密呢?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 17:12
第九十一節 同一個世界


    斯德丁郡的這次宴會舉辦的非常隆重,不僅僅是為了祝賀那些在騎士比武大會上取得優異成績的騎士,也是慶賀施瓦布遇刺重生的日子,為了答謝上帝的恩典,斯德丁郡中的神父和兩位大修道院的院長也應邀而來,身穿牧師袍子的宗教人士在一起相互交談著,他們似乎認為伯爵大人能夠獲得上帝的恩典,都是歸功於自己平日對主的侍奉,因此為了爭辯誰的村莊更虔誠,誰的修道院中的修士更傑出而吵鬧不休。和這些大腹便便的宗教人不同,在庭院中的騎士們他們在乎的是各自的武勇和榮譽,拿著酒杯談笑著的騎士們,在庭院中還開展了一個小型的打鬥比賽,獲勝者獲得了大家的認可和毫不吝惜的誇讚,而失敗者也會被身邊的人拉起來,歡騰的氣氛感染者周圍的其他人們。

    “小伙子們,看起來你們很精神呀。”施瓦布在阿黛爾伴隨下,坐在輪椅上經過歡騰的騎士們身邊,騎士們看見這位剛剛經歷了奇蹟的伯爵,連忙向施瓦布鞠躬致敬。

    “伯爵大人,看見您身體無礙,真是無比欣喜。”古爾根爵士上前向施瓦布說道,而施瓦布連忙向他點頭謝意,對古爾根爵士在關鍵時刻的救助而感謝。

    “英勇的古爾根爵士,為了感謝您對我的救命之恩,我為您準備了一份禮物,請收下。”當施瓦布說著的時候,矮子偌德將抱著的一個精緻的橡木盒子放在施瓦布的膝蓋上,騎士們被這個用黑色天鵝絨呢蓋著的盒子感到好奇,他們圍在施瓦布的周圍。

    “這不值一提,我的大人。”古爾根爵士連忙紅著臉說道。

    “這是您應該得到的,爵士。”施瓦布拉開天鵝絨呢布,露出橡木盒子,當施瓦布打開橡木盒子,裡面是滿滿一箱子銀納所,那銀子的光芒照耀在周圍騎士們的臉色,使得他們大驚失色,他們沒有料到施瓦布是一個這麼富有的貴族,並且更重要的是他很慷慨。

    “感謝您的慷慨,我的大人。”古爾根爵士激動的嘴唇抖動著,他用顫抖的手接過了那沉甸甸的箱子,在周圍騎士們羨慕的目光中緊緊摟在懷中,“今天晚上,在雄鹿酒吧我請客。”

    “噢,好樣的。”當古爾根在興奮之中,向周圍的騎士們邀請的時候,他們歡騰起來,為自己的伙伴的好運而感到高興。

    “我的大人,您的慷慨深深的折服了我,我,古爾根願意侍奉您為我的君主,終生為了您的事業和生命而奉獻。”在一箱子銀納所的激勵下,這位傑出的古爾根爵士一手抱著箱子單膝跪倒在施瓦布的面前,向施瓦布起誓道。

    “呵呵,能夠得到您這樣優秀的騎士,是我的榮耀,我斯德丁郡的合法統治者,願意接受您的效忠,並且賜予你封地。”施瓦布高興的在阿黛爾的攙扶下,拔出自己佩戴的寶石鑲嵌的短劍,用劍身在古爾根爵士的肩部和背部拍打,完成了簡單的效忠儀式,在古爾根爵士的帶動下,他的幾名夥伴立即加入了這個臨時起意的效忠行列,施瓦布欣然的接受了他們的效忠並且為他們安排了封地。

    “伯爵大人,您是故意這麼厚贈古爾根爵士的吧。”阿黛爾推著施瓦布離開庭院後,悄悄的對施瓦布說道。

    “啊,當然了,我現在很需要優秀的騎士們的支持,不過我不喜歡那些有著太多與本地貴族糾葛的騎士,而這些外來的騎士更容易聽從我的指揮。”施瓦布坐在輪椅上,悠然自得的對阿黛爾說道。

    “可是主人,您以前不是一直不喜歡桀驁不馴的騎士們嗎?”矮子偌德好奇的問道。

    “沒錯,以前我認為普通人只要經過訓練,與騎士的戰鬥力幾乎沒有什麼區別。”施瓦布皺著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腹部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是,因為這次的刺殺事件嗎?”阿黛爾小心翼翼的問道。

    “應該是吧,我似乎以前太小瞧這些騎士們了。”施瓦布為自己的大意而懊惱,在低地領地的戰鬥中,萊蒙多領主帶領著的騎士在奇襲中差點幹掉了自己,他們那種毫不畏恨的氣勢使得施瓦布為自己從前的淺薄而吃驚,人類的潛力是永遠不能夠低估的,尤其是那種有著將騎士精神和傳統已經深刻入血液中的人,他們的力量是普通士兵在訓練中所無法達到的。

    “那麼我們的軍團士兵們怎麼辦呢?主人。”矮子偌德不解的問道。

    “我們的軍團士兵還是可以信賴的,但是現在我想要加強條頓騎士們的力量,能對付騎士的只有騎士。”施瓦布下定決心,在這個奇怪的世界中,建立起屬於自己的騎士團。

    “條頓騎士?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正當阿黛爾將施瓦布推到靠近祈禱室的地方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那是安。柏林的聲音,她似乎無意中聽見了施瓦布的談話。

    “偷聽別人的談話是不禮貌的,女士。”施瓦布不滿的說道。

    “哼,我又不是故意的,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條頓騎士,傭兵團,還有手炮,大砲,這些東西應該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吧。”安。柏林總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她抱著自己的雙臂,漫步在祈禱室的外面。

    “唔,輸血設備,外科手術,這似乎也不是這個時比的東西吧?”施瓦布盯著這個奇怪的女人,對她說道。

    “主人,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矮子偌德和阿黛爾都不明白,施瓦布和安。柏林之間的對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了,阿黛爾你們先退下吧,我要和你的養母好好談談。”施瓦布衝著阿黛爾等人揮揮手,連同祈禱室外圍的馬爾克護衛也一起撤退到了聽不見兩人談話的地方。

    “你是害怕他們聽見無法理解的事情,因此而斷送了自己的命運嗎?”安。柏林看著那些向施瓦布鞠躬後離開的士兵,還有阿黛爾等人,對坐在輪椅上的施瓦布說道,她看著這副輪椅忍不住笑起來,這個時代的人是絕對不會想到這種設備的。

    “你,不會是穿越過來的吧?”施瓦布小心翼翼的探了探身子,

    然後對安。柏林說道,對著一個陌生的女人說這番話,施瓦布覺得有些尷尬,因為如果對方只是一個懂一些稀奇古怪的醫術的人,那麼自己的這番談話就真是太奇怪了。

    “看來,我遇到了同樣遭遇的人,不過比起你這樣的大人物,我可真是倒霉透了。”安。柏林自嘲道,似乎對自己的運氣感到抱怨。

    “哈哈哈,這可真是奇妙。”施瓦布忍不住大聲笑起來,在這個莫名奇妙的世界中,雖然自己努力的改孌自己的地位,並且漸漸擁有了別人所無法擁有的地位和權勢,但是那種孤獨感卻無時不刻的在提醒著施瓦布,他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入侵者,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那個唯一。

    “你笑什麼?”安。柏林看著在輪椅上狂笑不止的施瓦布,而他的笑聲讓在外圍保護他的馬爾克士兵們也感到好奇,是什麼事情讓自己的君主如此開懷。

    “沒,沒有,我只是覺得滑稽,你好,我叫陳俊,中國人。”施瓦布向安。柏林伸出自己的手,而安。柏林如同一隻母貓一般盯著施瓦布看了看,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安。柏林,蘇格蘭人。 ”“蘇格蘭人?我真是沒想到,不過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的,還有你的語言為什麼能夠和他們溝通? ”施瓦布好奇的問道,對這個奇怪的女人他真是充滿了好奇。

    “我本來就是一名外科醫生,在一天深夜我的一個病人生病了,於是我開著車奔馳在高速公路上,可是遇上了濃霧,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個地方了,至於語言我是跟一個女巫學的。”安。柏林嘆了一口氣。

    “是嗎?那你還真是倒霉。”施瓦布聳聳肩,安慰她道。

    “這沒什麼,都是上帝的意願,不過我一直以為中國人是蒙古種人呢?但是你?”安。柏林好奇的看著施瓦布,對他這種幾乎是日耳曼人種的樣子迷惑不解。

    “其實,我在我們那個世界中已經是死了,車禍。”施瓦布微笑著說道,對自己的死亡他總是覺得像是一場夢。

    “真是遺憾,也許我應該這樣說。”,安。柏林也聳聳肩膀。

    “沒什麼,現在也挺好,成為一個大貴族,當然一開始我只是個騎士。”“唔,那也不錯,比我強,你知道嗎?因為我救了一位農夫的孩子,他們居然認為我是個女巫而要處死我,這里和黑暗的中世紀完全一樣,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安。柏林似乎是在這個世界中受了不少苦,之所以沒有崩潰只是她熱愛的醫學精神在支撐著她。

    “放心吧,既然我們來自同一個世界,我會保護你的。”施瓦布說道。

    “哦?那可真是感謝你,不過你知道你包庇我是在和誰對抗嗎?是教會呀,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是教會。”安。柏林提醒施瓦布道。

    “很可惜,我可是中國人,我並不怕教會,還有你們的那個上帝,我們國家的人深信人定勝天,這也是我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動力。”施瓦布毫不猶豫的說道。

    “呵,早就听說你們中國人沒有信仰,看來是真的。”安。柏林略帶嘲諷的說道。

    “隨便你怎麼說吧,不過,人情歸人情,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對我有用。”“什麼?你對一位女士還真是慷慨。”安。柏林氣憤的轉身離開,用力的關上了祈禱室的門。

    “蘇格蘭人,真是有趣。”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2 17:24
第九十二節 宗教裁判官到訪


    在歡慶的宴會中,有著那麼幾個格格不入的人,他們站在角落的陰影中,用警戒的目光看著任何靠近他們的人,看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似乎是那個教堂中普通的工作人員,可是他們那犀利的目光卻透露出他們不平凡的身份。

    施瓦布坐在領主座椅上,微笑著接受前來祝賀的貴族的問候,雖然這些貴族不一定是真的因為忠誠而擔心施瓦布的健康,但是一個身體健康的領主總是保證領地法律不受破壞,貴族和平民們平靜生活的保障,看著施瓦布毫不費力的抬起自己的右手,讓貴族親吻自己手上的戒指,人們才放下心來,並高興的不斷的舉杯祝福施瓦布。

    “尊敬的伯爵大人,我代表斯德丁城鎮的所有商人們,恭賀您身體健康,為您受到上帝的寵愛而由衷的高興。”斯德丁城鎮的商人代表,最希望施瓦布能夠繼續統治這片領地,馬爾克特產紙以及來自低地領地的戰利品繁榮了城鎮的發展,與那些喜歡把錢花在無異議的穿著打扮的領主們不同,施瓦布非常注重斯德丁郡的商業和農業發展,任何有遠見的人都可以看的出來,斯德丁郡今後的前途全部掌握在這位強勢的伯爵手中。

    “感謝你們的關心。”施瓦布抬起手,對於商人們的祝福表示感謝,當然隨同商人們一起到達的還有許多錢財禮物。

    “尊貴的伯爵大人,我們有一事不明,還請您賜教。”正當晉見的商人還沒有退下的時候,那些躲在角落中的奇怪的教堂執事們站了出來,他們大聲的向施瓦布詢問道,而他們的聲音回盪在大廳之中,使得人們立即安靜了下來。

    “哦,這幾位似乎有什麼疑問?”其實施瓦布早就注意到了這些躲在陰暗中的教堂執事們,斯瑞克早早的將一些穿便服的護衛安排在他們周圍,只是他們一直很安靜,所以護衛們才沒有採取行動,可是現在他們卻公然的高喊道,這讓斯瑞克感到很奇怪,難道這些人真的只是一些被邀請來的客人嗎?

    “他們是跟隨教區牧師同來的。”一名被派去調查這些人身份的密探,回來後附在斯瑞克的耳邊說道。

    “教區牧師,真是奇怪。”看著那些人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斯瑞克覺得非常熟悉,並不是說他見過這些人,而是覺得一種熟悉的氣息似乎從自己腦海的深處被發掘出來。

    “是的,我們只是覺得很奇怪,伯爵大人您是如何確定自己的獲得了神的恩寵的。”那位教堂執事站在施瓦布的面前,毫不畏懼的說道,那咄咄逼人的樣子,使得周圍的人們感到了他們的敵意,斯瑞克安排的護衛立即從周圍將這些來挑釁的人包圍起來。

    “你們是什麼意思?伯爵大人雖然受到了卑鄙刺客的刺殺,但是依然能夠死裡逃生,這難道不是神的恩典嗎?”施瓦布沒有開口,身旁的老勞克作為斯德丁郡的主教,以及施瓦布宮廷大臣立即出聲訓斥這幾位教堂執事道。

    “哦,原來如此,如果真的是神的恩典那當然無話可說,可是大家別忘記了,魔鬼有時候也有這樣的能力,而它們是最擅長迷惑人們的靈魂。”雖然受到了斯德丁郡主教的訓斥,但是這些人似乎並不是非常害怕,他們沒有任何退縮繼續說道,而他們的話在人們中間引起騷動,如果按照聖經的記載,這些人的話確實沒有錯,可是施瓦布的大臣們一直宣稱自己的君主是蒙主的恩典才死裡逃生的,但是現在被說成是受到了魔鬼的誘惑,那麼對於施瓦布的名譽是十分不利的,在這個時代是沒有人會向一個被魔鬼附身的人效忠的。

    “住口,你們怎麼敢這樣惡毒攻擊我們的主人?”老勞克以及所有的宮廷成員勃然大怒,此事可大可小,如果教廷相信了這種謠傳的話,那麼施瓦布的頭銜、封地、財產都會被宣布非法,那麼也就是說他已經是被社會拋棄的人,任何殺死施瓦布和奪取施瓦布財產的人都是合法的。

    “好了,老勞克我的朋友,都不要激動。”施瓦布倒是非常淡定的揮揮手,讓自己的手下不要動怒,他看著面前這些身穿白色執事衣服的人,“說說吧,先生們,你們真的是普通的教堂執事嗎? ”

    “哦?”當施瓦布這樣說完的時候,老勞克等人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反應過來,是呀,伯爵大人剛剛受到行刺,現在又有人在公開場合惡毒質疑伯爵大人的名譽,這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陰謀。

    “沒錯,你們一定是刺客萊蒙多的同黨,來人呀,衛兵。”科羅男爵大聲的召喚著守衛的士兵,可是那些教堂執事們卻依然很平靜的呆在那裡,似乎這裡是自己家的花園一樣。

    “住手,斯德丁伯爵大人,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教堂執事中一名留著金色山羊鬍子的中年男人,他戴著一頂白色的長耳皮帽子,他走上前兩步大聲的對在場的貴族們說道。

    “大膽的狂徒,你們認為自己在和誰說話。”科羅男爵惱怒的拔出自己的佩劍,只要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敢再上前一步,他就會讓他們嚐到自己長劍的滋味。

    “退下,我們代表的是神聖的教廷。”這幾名教堂執事忽然揭開自己的披風,在白色的粗羊毛披風下,露出了猩紅色的服裝,那身上繡著的大大的十字架讓周圍的人們發出驚呼。

    “是宗教裁判官,他們怎麼來了?”貴族們低著頭相互交談著,在他們看來這些穿著猩紅色制服的傢伙是最不能得罪的人,因為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人們在熟睡中有可能會被這些可怕的人從溫暖的床上拖到火刑柱上。

    “該死的,我說怎麼會這麼熟悉。”斯瑞克喃喃自語道,他的眼神變得異常冷酷,盯著這些耀武揚威的宗教裁判官們。

    “那麼你們來到我的城堡中有何貴幹?”施瓦布聽見這些竟然是臭名昭著的宗教裁判官,心中也咯噔了一下,要知道在他的城堡中正窩藏著一名,​​著名的受到教會追捕的女巫。

    “我們是來向您詢問一件事情的,尊敬的伯爵大人。”雖然這些宗教裁判官們說著敬語,但是態度卻沒有絲毫的尊敬,不過人們也早就習慣了,畢竟這些宗教裁判官們是直屬於高於一切世俗權力的教皇陛下的。

    “什麼事情?”施瓦布面色如霜,冷靜的問道。

    “安。柏林是不是在您的城堡中?這個魔鬼的代言人是否受到了您的庇護?”

    “什麼?安。柏林,那個據說能把人變成各種動物的可怕女巫?”當聽見宗教裁判官們的話,大廳中更是轟聲作響。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4 15:55
第九十三節 對抗教廷
  
 
    面對宗教裁判官咄咄逼人的樣子,施瓦布宮廷成員們不得不沉默以對,他們集體看向坐在領主座椅上的施瓦布,等候著施瓦布下一步的命令,可能是意識到了在這個宮廷中的君主還沒有發話,宗教裁判官們也看向施瓦布,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著,施瓦布感到非常為難,如果交出安。柏林那就是出賣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如果置之不理教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直接對抗教廷的人幾乎就沒有什麼好下場,這一點就是世俗權力最高點的國王也不例外,更別說像施瓦布這樣的中層貴族。

    “伯爵大人,您是否考慮清楚,如果您現在能夠交出女巫安。柏林,那麼我等還可以在教廷方面替你美言幾句,也許繳納一點贖罪金後,對您的名譽將無損。”宗教裁判官的長官,有恃無恐的說道,在他看來宗教裁判官的威名是連公爵、國王都敬畏的,一個小小的郡的伯爵有能有什麼能力去反抗呢。

    “很抱歉,諸位,我不知道什麼安。柏林,在斯德丁郡中也從沒有來過這樣的人,也許你們的情報有誤。”施瓦布終於開口說道,他斷然拒絕了宗教裁判官們的威脅。

    “撤謊。”宗教裁判官們大聲的喝罵道,這個該死的小伯爵是在藐視教廷的情報系統嗎,在整個大陸中無論是哪一個王國或者公國,亦或者是任何不起眼的郡以及村落中,只要有宗教的人士所在的地方,就沒有教廷的力量無法達到的。

    “伯爵大人,你可知道欺騙教廷的罪名有多大?”宗教裁判官們的首領,從懷中拿出來一柄銅製的十字架,十字架代表著神的權威,已經有許多虔誠的貴族向這柄十字架下跪,宗教裁判官們滿意的看著周圍的下跪的貴族們,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的軍事力量構成是金字塔形狀的,低階層的貴族通過高階的貴族服兵役來效忠,也就是說一個郡的軍事力量構成是由貴族們層層組成的,如果貴族們拒絕服兵役的話,整個郡的軍事組織只能夠癱瘓。

    “我們宣布斯德丁郡領主,施瓦布伯爵,因為企圖包庇邪惡的女巫安。柏林,現在已經受到了教廷的質疑,貴族們你們的效忠誓言暫時被解除了。”宗教裁判官們大聲的向四周的貴族們宣佈道,教廷的質疑是致命而有效的,因為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時代,如果被教廷質疑,那麼一位統治者就要小心了,因為你的四周隨時會出現弒君者,而且這位弒君者還是不受人指控的,因為教廷已經提前赦免了他的罪行。

    “施瓦布,我代表教宗陛下開除你的教籍,你的生命已經受到了神的詛咒,你和你家人將不受神的保護,任何人都可以殺死你,並且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宗教裁判官獰笑著向施瓦布宣佈道。

    宗教裁判官的決議讓大廳中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開除一位伯爵的教籍是何等大事,居然不經過宗教法庭就直接下達這個嚴厲的決議。

    “你們不能這麼做,這件事情還沒有經過宗教法庭,我們甚至還沒有提出申辯。”老勞克大聲的駁斥道,作為施瓦布手下的斯德丁郡主教,他當然要出言維護自己君主的權威。

    “當然,如果是一般情況下的褻瀆神靈或者異端,仁慈的教廷會給予申辯的機會,甚至只要繳納贖罪金的話也可以不予追究,但是,因為邪惡的女巫安。柏林犯了巨大的罪行​​,教廷的樞機主教會議中已經確定,任何包庇安。柏林的人,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可以直接判定開除教籍。”宗教裁判官的首領說道。

    “什麼?”老勞克一聽大吃一驚,作為修道士的他當然清楚,要獲得這種特權是多麼的困難,被開除教籍的人基本是會被社會所拋棄,到底這個安。柏林犯了什麼罪行,居然會被頑固的樞機院的主教們做出這種決定。

    “束手就擒吧,斯德丁的伯爵。”宗教裁判官們目空一切,趾高氣揚的面對著施瓦布,就如同在面對著一個階下囚。

    施瓦布的心裡也怒了,這些人以為拿出一柄爛十字架就可以把自己送上火刑架?他的眼中已經露出殺機,如果需要他會宰掉這些該死的東西,然後有的是辦法賴賬,要知道這個時代可不比通信發達的後世,即使是教廷知道了又能拿自己怎麼辦?以前那些恐懼教廷的貴族,只不過是被宗教所蒙蔽而已。

    “伯爵大人,我們先行告退了。”在大廳中的貴族們,可不想趟這趟渾水​​,他們向施瓦布行禮後準備離開,而宗教裁判官們卻很好奇怎麼這些貴族如此的溫馴,與他們以前所見的傲慢自大的貴族們完全不同,宗教裁判官們那裡知道斯德丁郡的這些貴族們被施瓦布打怕了,他們那裡有膽量去觸怒施瓦布和他手下的軍團們。

    “你們這些膽小鬼們,沒有聽見教廷的召喚嗎?拿上你們的劍,帶上你們的僕人,把那個座位上的異端拖下來。”

    宗教裁判官們大聲的責罵著這些低著頭的貴族們。按照以往的經驗宗教裁判官們總是帶上教廷的信物,前往被控異端的貴族領地中的,通常只要他們一亮出自己的身份,便會有數不清的人站出來為他們效勞,可是在這裡似乎這一招不太靈光。

    “呵呵,大家不要著急嘛,稍稍呆一下吧,奧托,召集我們的人吧。”施瓦布用蔑視的眼光看著這些還耀武揚威的宗教裁判官們,對光頭奧托下令道。

    “是,伯爵大人。”光頭奧托早就看不慣這些可惡的宗教裁判官們了,他立即大步走出大廳中,向軍士們下達命令道,隨著號角的聲音,早就因為施瓦布遇刺而聚集在城堡下的村落中的馬爾克士兵和雄鷹勇士軍團的士兵們,他們帶著自己的武器身穿盔甲,迅速的向城堡匯集。

    “大膽,你,你敢反抗教廷?”宗教裁判官們慌了手腳,他們第一次遇見這種敢當面召集軍隊對抗他們的貴族。

    “不,不,不,作為一名虔誠的貴族,我當然不會對抗教廷了。”施瓦布面上帶著微笑,像看白痴一樣看著這些宗教裁判官們。

    “胡說,你這是褻瀆,你會下地獄的。”宗教裁判官的首領高舉著銅十字架,試圖威脅施瓦布,可是作為中國人的施瓦布怎麼會吃這一套,他看也不看這些人。

    “遭了,沒想到事情會這樣。”這時候宗教裁判官的首領才發覺,他們預估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該死的伯爵,他居然有一支能夠壓制整個郡的軍團,如果他們知道就連普門布魯斯的王室都要藉助施瓦布的軍團力量,他們一定不會來到這裡直接威脅這位伯爵。

    “把這些冒充宗教裁判官的詐騙犯關進地牢。”施瓦布指著這些臉色蒼白的宗教裁劃官們,對沖進大廳中的軍團士兵們說道。

    “什麼?敢威脅我們的老闆?”傭兵們一聽這些該死的傢伙,居然敢冒充宗教裁判官來威脅自己的衣食父母斯德丁伯爵大人,立即怒氣沖衝的上去用強壯的胳膊抓住這些宗教裁判官們,當然為了報復這些騙子他們暗暗用上了手法,立即在大廳中響起宗教裁判官們的慘叫聲,這慘叫聲沿著城堡的路一直通往陰暗發臭的地牢。

    “伯爵大人,您這樣做是否不妥?”老勞克皺著眉頭向施瓦布建議道,要知道這些宗教裁判官可是代表教廷的,攻擊他們等於攻擊教廷,如果被教廷知道了,斯德丁郡立即會遭到大主教區的攻擊。

    “有什麼不妥,我從沒有見過他們。”施瓦布也是有苦衷的,雖然一直避免對抗教廷,但是現在已經被人用劍逼到了鼻子尖上,如果不反抗那怎麼行。

    老勞克的話果然在不久後應驗了,得知自己派往斯德丁郡的宗教裁判官被扣押,愛德華樞機主教震怒無比,這位已經把持了教廷數十年的老頭子,沒有想到他的手下居然會被一個小小的伯爵扣押,他立即派人向勃蘭登堡大主教送了一封信,要求大主教立即派遣軍隊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抓起來。

    “我很好奇,你到底犯了什麼罪行,讓教廷這樣的怕怒?”在祈禱室中,施瓦布對著埋頭研究的安。柏林說道。

    “哈,沒什麼?於其說我得罪了教廷,不如說是得罪了愛德華樞機主教而已。”安。柏林把頭從分析血液的儀器上抬起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施瓦布說道。

    “哦?說說吧。”施瓦佈點點頭,示意安。柏林繼續說下去。

    “曾經我以為是上帝讓我來到這個貧瘠的世界中,是為了讓我挽救更多人的生命,而我也一直在努力的挽救人們的生命,那時候人們稱我為森林中的聖女,可是有一天愛德華樞機主教的手下找到我,讓我去為他治療疾病。”安。柏林坐在一張椅子上,充滿了回憶的說道。

    “結果呢?你拒絕了他?”施瓦布好奇的問道。

    “不,我為他打了抗生素,他立即活了過來。”

    “這麼說,你是救了他的命?可是為什麼~~。”

    “哈,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那個老傢伙居然想要長生不老,可是你知道他幹了什麼?他居然找來了許多嬰兒,他要讓這些純淨的嬰兒的血來替換他陳腐的血液。”安。柏林充滿譏諷的說道。

    “原來如此,你這次拒絕了?”施瓦布似乎了解到了一點內幕問道,可是安。柏林依然搖搖頭。

    “不,我做了。”

    “你殺死了那些嬰兒?”施瓦布大吃一驚說道。

    “怎麼可能,我用一些妓女的血替換了嬰兒們,所以每當愛德華看著自己下體的毒瘡的時候,就會知道自己有多醜陋了,哈哈。”安。柏林大笑著說道,這似乎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4 23:17
第九十四節 十字軍

 
    勃蘭登坶中的大主教為難的看著面前這封來自樞機主教的信件,樞機主教愛德華絕對是教廷內的權威人士,他的命令很少有人能夠違抗,可是勃蘭登堡大主教卻是那很少人中的一員,雖然大主教的授權來自於教廷,但是作為封建主他的君主卻是普門布魯斯國王,樞機主教的信件和國王陛下的使者幾乎是同時到達,而兩者的意思卻完全相左。愛德華樞機主教當然是要求勃蘭登堡大主教立即把違抗他的施瓦布抓起來,然後施以極刑,可是普門布魯斯國王卻要求勃蘭登堡大主教放施瓦布一馬,這兩位都是重量級的人物,更何況王室剛剛打贏了低地戰爭,降服了低地領主們,王室的力量正處於上升階段,精明的大主教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招惹王室的權威。不過,愛德華樞機主教卻也不是不能不理睬的,這讓大主教左右為難。

    “大主教,其實您完全不必要為難。”大主教的宮相出言道。

    “哦,我的朋友,你有什麼好主意嗎?”身穿紫色主教袍的勃蘭登堡大主教,挺著大腹便便的身體,站起來走了幾步,他身後的陽光透過彩色的琉璃窗戶照射進來,映襯著這位大主教身上金飾品的閃亮和華貴。

    “我的主教,雖然王室獲得了幾次勝利,但是總的來說教廷的力量是不可違抗的。”宮相向自己的君主建言道。

    “可是我的朋友,國王畢竟是我的君主,如果違抗君主的命令,那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呀。”大主教扶著自己的肚子,精明的眼睛不斷的轉動著,愛德華樞機主教說的好聽把施瓦布抓起來,但對方難道只是一個小流氓嗎,只要派遣幾個治安官就能夠搞定?當然不可能,這個施瓦布伯爵手上可是有一隻替王室作戰的軍團,如果沒有一隻強有力的軍隊,是不可能捉拿施瓦布歸案的。雖然勃蘭登堡主教區只要願意,也能集合起一隻五千人的軍隊,但是那可是要自己掏腰包的呀,想到這里大主教就滿心不願意。

    “我明白我的主教,我這裡有一個好主意,您願意聽聽嗎?”作為勃蘭登堡大主教的心腹,宮相怎可能不知道自己君主的真實想法,聽見自己的宮相有一個好主意,大主教連忙彎了彎身體,而宮相附耳上前嘀嘀咕咕的耳語一番。

    “這,能行嗎?”大主教的雙下巴抖動了一下,精明的小眼睛閃爍不定,他一屁股坐在厚宴的橡木座椅上,座椅發出了咯吱吱的聲音。

    “我的主教,您可別忘了,斯德丁伯爵可是王室的軍事顧問,那可不是馬西米爾克王子的心血來潮,不說別的就憑藉斯德丁伯爵的赫赫戰功,我們就不應該與他爭鬥。”宮相退後了一步,恭敬的向對自己的君主說道。

    “你的意思是禍水東引?”大主教問道。

    “沒錯,只有這樣才能夠使得勃蘭登堡避免成為兩個強者之前的犧牲品。”“唔,可是愛德華樞機主教那邊怎麼交待?”

    “據我的情報顯示,其實這位樞機主教所依賴的最大屏障教宗陛下,目前的身體狀況並不理想,而教團中下一代的教宗候選人,可是出自普門布魯斯王國的德茹家族。”

    “你確定?”大主教立即身體前傾,仔細的聽著自己手下的匯報。

    “沒錯,我很確定。”宮相彎了彎腰,認真的說道。

    “哈,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就照你說的辦吧。”勃蘭登堡大主教放下心,他所忌憚的只是愛德華背後的那位陛下,既然愛德華的後台已經不久於人世了,那麼他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他立即拿起桌子上插在墨水瓶中的鵝毛筆,在羊皮紙上刷刷的寫著,隨後滴上一大滴的紅蠟油,蓋上自己的印戳。

    “把這個寄望聖城,給與我交好得樞機主教大人。”

    “是,大主教。”宮相小心翼翼的拿著這封掌握著施瓦布命運的信件,走出了大主教的房間,當他回到自己的官邸的時候,一名商人正等候著他。

    “大人,怎麼樣?辦妥了嗎?”這名外表與普通的商人完全沒有兩樣的人,看見回到家中的宮相,連忙迎了上去。

    “嗯,大主教已經同意了,瞧這是寫給聖城的信,有了這封信你的主人就可以渡過難關了,不過,下面怎麼辦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我也是無能為力了。”宮相揚了揚手中的信件,然後對商人說道。

    “感謝您,這就幫了我們不少忙了,您確定聖城會接受大主教的建議嗎?”“很有可能,可能你們還不知道。,…宮相忽然左右看了看然後神秘兮兮的悄悄對商人說道“……我的一位教廷的朋友說。神誕之地耶城被異教徒攻陷了…”

    ”什麼?”商人大吃一驚,神誕之地是經過了數次傑出的國王和貴族們拼命攻下的,在神的旨意之下是教廷信念的支柱,可是現在忽然被異教徒所攻陷染指,這讓教廷情何以堪。

    “雖然現在教廷通過各種力量將消息封鎖,但是我估計過不了多久大陸中所有的貴族和平民們都會知道這個消息的。”

    “可是,這與我們的主人有什麼關係?”商人不解的問道。

    “哈哈,所以關鍵就是大主教的這封推薦信呀。”“推薦信?不是尋求的聖城赦免書嗎?”商人大吃一驚,不知道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的朋友,來自聖城的赦免書恐怕是救不了你的主人的,但是有了這封推薦書,你的主人完全可以擺脫宗教裁判官們的質問。”宮相自信的對商人說道。

    “那到底是什麼?”

    “這是大主教要求你的主人參加十字軍的推薦信呀。”宮相握著這封信件,大聲的說道。

    “十字軍?”“沒錯,從第一次十字軍東征開始,歷代的教宗陛下都會對參加十字軍的人宣布赦免,這是絕對的旨意,無論是強姦犯、殺人犯、異端罪,只要參加十字軍者都可以豁免罪行,並且不會受到教廷的再次質詢。”“去千里之遠的異教徒之地嗎?那和去送死有什麼區別?”商人愁眉苦臉的說道。

    “沒辦法,現在教宗陛下身染重病,根本無法製作出赦免書,要等下一代教宗陛下的上任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這也是對我的老朋友勞克所盡的綿薄之力了。”原來宮相是與老勞克有深交的朋友,再受到宗教裁判官們的威脅之後,老勞克立即想到了這位昔日的好友,於是連忙差遣斯瑞克的手下找到宮相,拜託他向大主教進言赦免施瓦布的罪行,可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那麼好吧,我會立即向勞克主教匯報的。”事已至此,商人也沒有辦法,只得這樣說道。

    “嗯,讓你的主人做好準備吧。”

    當商人回到旅店的時候,他立即找來自己的伙計,讓他帶上自己對這幾日的情報的書信,快馬加鞭的返回斯德丁郡,向老勞克匯報這件事情。

    “什麼?參加十字軍?”施瓦布站在城堡的窗口,手扶著冰冷的石壁聽著老勞克的匯報,這幾日他倒是充分理解了教廷的威力,在各個教堂的煽動下許多地方已經開始出現了局勢不穩的跡象,鄉村中的徵稅員受到襲擊,雖然只是被人投擲石塊,但是這是對施瓦布統治合法性的質疑,各莊園的貴族們偷偷在一起碰頭聚會似乎在密謀些什麼,在邊境其他的郡似乎也有不明的軍事調動,唯一的好消息是馬西米爾克王子讓人帶來王室支持施瓦布的公告,這才稍稍平息了騷動,但只要教廷一日不撤銷開除施瓦布教籍的決議,一日斯德丁郡不得安寧,這讓施瓦布心煩不已。

    “沒錯,我的君主,現在只有您加入十字軍,才能夠平息這場騷動。”老勞克無奈的說道。

    “是呀,伯爵大人,加入光榮的十字軍,就不會有人再對您的合法統治指手畫腳了。”流古迪男爵贊成道。

    “那麼好吧,我決定加入十字軍,只要教廷立即撤銷開除我教籍的決議,我會帶著我的軍團,為教廷效力的。”施瓦布也無奈的對這股強大的宗教力量認輸了,不過斯德丁郡和馬爾克領地的開發確實也需要一筆新的財富來充實,聽說神誕之地的東部異教徒之地非常富裕,也許這次危機反而是為施瓦布提供了一次增長力量的機會。

    “太好了,這是明智的選擇。”老勞克鬆了一口氣,其實有許多貴族對於遙遠的異教徒之地是有著發自內心的恐懼的,但是施瓦布的決定總算是解除了這次的宗教危機。

    “好呀,我的寶劍終於可以品嚐異教徒的鮮血了。”流古迪男爵興奮的大聲吼道,其實他在這次事件中一直很矛盾,一方面是給予自己地位和財富的君主,一方面是靈魂救贖的教廷,這讓他每日的心中猶如戰場一般難耐,現在一切都過去了,自己的君主還是一位敬愛神靈的好領主,而現在自己就要合自己的君主一起成為光榮的十字軍戰士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4 23:23
第九十五節 這就是聖城

 
    無論施瓦布是作何感想,聖城最終很快將一封十字軍戰士任命令帶到了斯德丁郡,當來自聖城的使者宣布了對施瓦布罪行的赦免,所有的宮廷成員們都歡呼起來,自從施瓦布被宣布開除教籍這些大臣們便忙的不可開交,既要壓制領地內的騷動,又要關注周邊的領主們的武裝入侵,現在好了一切都解決了,這個赦免令不單單是赦免施瓦布的異端罪行,十字軍戰士的稱號足以使得其他領主熄滅入侵的野心,為了保障參加十字軍東征的貴族領地安全,任何入侵十字軍戰士領地的人都會被開除教籍,也就是說在東征期間斯德丁郡是絕對安全的。

    “你要去遠征?”安。柏林在得知施瓦布接受子十字軍戰士的稱號後,找到施瓦布向他問道。

    “沒錯。”施瓦布點點頭,看著這個來自同一個世界的女人,雖然一直被當作異端,就好像是在被這個世界排斥一樣,但是她似乎並不在意,總是作著一個醫生應該做的事情。

    “是我連累了你,否則現在你就應該呆在自己的城堡中享受自己的生活。”安。柏林對為了保護自己而選擇對抗教廷的施瓦布充滿感激之情,她在兩個世界中都救治過許多人,但是在生死的關鍵時刻能夠保護自己的人幾乎寥寥可及,更有人為了財富而出賣過她,可是施瓦布卻不一樣。

    “這是我應該做的,中國人有句古話,受人之恩當湧泉以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呢。”施瓦布倒是覺得沒什麼,這也許是東西方人思維方式的不同所決定的吧。

    “如果可能,我想要請求您在東征中帶上我。”安。柏林忽然提出了這樣一個請求,這倒是出乎施瓦布的意外,難道這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女人看上自己了,其實仔細一看安。柏林有著西方女人健美秀長的身材,雖然接近四十歲但是卻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韻味,看那高挺的胸脯似乎比阿黛爾的還要雄偉,正當施瓦布腦子中不健康的聯想的時候,安。柏林打斷了他猥瑣的想法。

    “我聽說大阿爾蘇丹國有著很高超的醫術,因此想要到那裡去拜訪名醫,並且你也看到了在這裡我是不受歡迎的,還不如到更開放的異教徒們那裡去。”安。柏林也不得不承認,這裡堪比黑暗的中世紀的大陸真是可怕,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還是離開這裡。

    “哦,好吧,當然可以,不過在那之前你先要待一段時間。”施瓦布的心里略微的有些失望,但是很快調整過來,對安。柏林說道。

    “怎麼了?”“啊,是這樣,似乎在聖城的赦免書上說,我必須要去一趟聖城參加十字軍誓師大會,瞧,上面似乎還有許多貴族要參加呢。”施瓦布說道。

    “好吧,那我就在城堡中等您。”

    施瓦布並沒有說謊,在聖城一場浩大的運動正在預備中,經過了樞機主教團的商議,他們終於決定不再隱瞞神誕地耶城被攻陷的消息,為了奪回耶城重新建立神的榮光,教廷將號召整個大陸王國、公國、伯爵郡、騎士領地中的貴族和平民們,要求他們參加這場偉大的神聖的戰爭中來,發布的公告張貼在了所有的教堂外,無論貴族還是平民都圍觀著談論著這件事情,在城鎮的中央每日都有熱情洋溢的教士在煽動人們參加這場聖戰。

    “斯特倫,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嘗試,你為我研製的火繩槍製作的如何了。”在施瓦布即將離開斯德丁郡前往聖城的時刻,他來到了自己任命的科技大臣斯特倫的房間中向這位發明家詢問火繩槍的製作成果,參加十字軍並不是馬上就可以動身的,還有至少​​一年左右的時間做準備,因此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施瓦布一定要發展出強大的力量,而火繩槍就是突破性的武裝力量。

    “伯爵大人,報告您一個好消息,經過我的研究,已經製造出第一根您所要求的火繩槍,請看。”斯特倫從櫃子中拿出一個用亞麻布包裹起來的物件,當他打開這個亞麻布包裹的時候,施瓦布的眼前一亮。

    “啊,多麼漂亮的火槍。”施瓦布看著這根被工匠細心打磨的火繩槍身,光滑的鐵鑄槍管發出幽幽的金屬光芒,槍托是按照施瓦布所畫的草圖用樺樹木製作的,在槍管的後端有一個放置火藥的凹槽,在凹槽的旁邊一個搭著火繩的掛鉤,當扣動扳機的時候掛鉤上的火繩將準確的楔入火藥槽中。

    “是呀,伯爵大人,我們的工匠已經有了很熟練的生產經驗了,除了槍管的製作非常費力以外,別的都是很容易的。”斯特倫研究了很長時間,最終確定了使用水力鑽膛技術,雖然這種滑膛槍的的射程和威力有限,但是施瓦布非常的高興自己終於有了第一支成熟的火繩槍。

    “很好,走,斯特倫,我們出去試試這把火繩槍。”施瓦布興奮的掂著這個世界中的第一支火繩槍,因為是直接從一整塊鐵鉆成的槍膛,這支火繩槍非常的沉重,因此不得不配備著一根Y字型的棍子作為支架。

    轟著一聲槍響,一團藍色的煙霧騰起,在城堡的訓練場地中六十米放置的一個箭靶被洞穿,周圍的弓箭手們驚訝的看著這種新奇的武器,施瓦布將火繩槍放在支架上,眼睛從瞄準的位置抬起頭,他本來以為自己能夠擊中靶心,可是沒有想到只是打中了靶子的邊沿,但是人們被這種能發出火和煙的武器所震驚,因此沒人在乎靶子上是否命中。

    “大人,你打的真準。”斯特倫拍著手說道,他高興的看著自己研製出來的這種奇特的武器發出​​的威力,作為一個武器發明家這是他最滿意的作品。

    “不錯,斯特倫,你必須監督工匠們多多製作火繩槍,至少一百,不,兩百根火繩槍來裝備我的士兵。”施瓦布拿起配備的野豬毛硬刷子,仔細的清理槍管裡面的火藥殘渣,並且讓斯特倫重新計算發射的誤差數據。

    “好的,伯爵大人,不過,兩百有點太多了,我的人手不夠呀。”

    “沒關係,現在製作火繩槍是你的首要任務,我會讓老勞克他們配合你的。”

    “明白了,不過我不得不再告訴您大人,這種武器還是有致命的缺陷的。”斯特倫聽見施瓦布下放了自己這麼大權力,當然心裡非常高興,但是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有責任的發明家,必須要告訴施瓦布這種武器的缺陷。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下雨天的時候,火繩槍將毫無用處吧。”施瓦布作為穿越的人,怎麼能不知道這種原始火器的缺陷在哪裡呢,可是現在沒有辦法,聽說異教徒們的騎士身上所穿的盔甲不比大陸騎士們差,甚至在某些方面的技術還遠遠超越了大陸騎士​​們,因此只能使用這種能一下子洞穿盔甲的武器了。

    “好吧,既然您都知道了,那麼我會做好自己的工作的。”斯特倫向施瓦布低頭鞠躬後,接過施瓦布手中的火繩槍,寶貝的抱在懷中。

    當施瓦布解決了火繩槍的問題後,在翌日帶領著自己的護衛隊以及行李向聖城出發,隨行的有科羅男爵和流古迪男爵以及條頓騎士​​們。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艱難跋涉,這行人終於進入了聖城,施瓦布看著那高大的城牆擁擠的人群,買賣的商人、遊學的學者、朝聖的修道士、遊俠騎士,他們熙熙攘攘的在這片聖城之中穿行著。

    “瞧,大人那是古帝國時代的角鬥場。”曾經遊歷過的科羅男爵指著一座毀掉半邊的圓形建築說道,施瓦布扭頭看著這座即使是現在看來也極為宏偉的建築,心中驚訝不已。

    “請問是斯德丁伯爵大人嗎?”施瓦布等人接近廣場的時候,幾名教士前來迎接他們,施瓦布拿出自己的召集令讓他們看,然後一行人被引領到了一所寂靜的教堂中,對著教堂的十字架禱告片刻後,又被引到教堂後方,這時候施瓦布才發現這原來是一個客棧,只是這個客棧能居住的都是有身份的貴族,最低都是伯爵。

    “請各位先在這裡休息,明天教宗陛下將召開會議,請準時參加。”教士們安靜的說完就離開房間,讓施瓦布等人呆在這裡。

    “啊,這裡可真是豪華。”施瓦布踏著地上光滑的大理石,看著在這所狹長的臥室,在兩側都有一些白色雕塑,珍貴的皮毛以及金銀刺繡品好似不值錢一樣隨意懸掛著,看得出來教廷真是太有錢了。

    “是呀,整個大陸的財富都流向這裡。”科羅男爵帶著一絲嘲諷說道。

    “我的兩位朋友,這裡畢竟是聖城。”虔誠的流古迪男爵有點不滿的看了​​自己朋友一眼,然後對著金十字架祈禱著。

    “這就是聖城?”施瓦布順著木梯子走上二樓,他推開窗戶看見在寂靜的教堂之外,是一片繁榮的街道,身穿各色華服的貴族帶著自己的家眷和僕人,悠閒自得的在這做城市中閒逛,而商人們則不時的吆喝叫賣著宗教物品,當然衣衫襤褸的乞丐蜷縮在角落中麻木的看著周圍。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4-4 23:29
第九十六節 聖城中的陰謀


    施瓦布看著面前這條白色的披風,在披風上畫著紅色的十字架,對許多人來說這是一件神聖的披風,它代表了十字軍軍戰士的身份,披上這條披風手持著利劍策馬揚鞭在異教徒中,如閃電一般將利劍刺入異教徒蘇丹的胸口,將神的敵人徹底消滅。

    “伯爵大人,真是威風凜凜啊。”看著身穿黑色板甲,身披十字軍披風的施瓦布,科羅男爵和流古迪男爵衷心讚歎道。

    “聽說我們的條頓騎士們也獲得了這樣的披風?”施瓦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盔甲,小侍從威廉已經成為了軍官,新的侍從還沒有上任,施瓦布只好在矮子偌德的幫助下穿戴著自己的胸甲、腿甲以及臂鎧。

    “是的,教廷很滿意我們的騎士。”流古迪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對於自己手下這些精神抖擻的小伙子們,他感到非常的自豪。

    “嗯,我們的工匠坊中的條頓盔甲也為騎士們配備的差不多了,但是只有披風我一直沒有想到合適的圖案,不過現在我想到了。”施瓦布可不想自己手下的條頓騎士們成為教廷的打手,他要將自己的這些騎士區分開來。

    “哦,是什麼圖案?”科羅男爵好奇的問道。

    “白色的披風,黑色的十字架。”施瓦布戴上自己的鐵手套,對科羅男爵等人說道。

    “唔,不錯,非常肅穆。”科羅男爵和流古迪男爵沒有想那麼多,只要是十字架圖案都是神的戰士,更何況許多騎士都會自己設計標誌性的圖案,這點教廷是管不著的。

    “主人,有一位年輕的教士請求見您。”這時候,矮子偌德向施瓦布禀報道,作為受到召集比較有身份的伯爵,教廷是會讓專人來引領前往埃菲爾大教堂的,可是只時候卻只有一個小教士前來,這是什麼意思,施瓦布與自己的手下們對視了片刻。

    “請。”

    “尊,尊貴的,啊,斯德丁伯爵大人,我,我是來引領您前往埃菲爾大教堂的,我,我的名字叫安德拉斯。”在施瓦布面前的是一個稚嫩的小教士,他結結巴巴的將說完檯面話後便紅著臉一言不發低著頭。

    “太過分了,我們的君主是北方漢若威公爵的封臣,還是普門布魯斯王室的軍事顧問,怎麼能指派一個小毛孩子來打發我們,難道我們是乞丐嗎?”科羅男爵憤怒的大聲吼道,他的吼叫讓這個可憐的孩子面色蒼白,膽怯的後退了幾步,差點將自己跌倒。

    “不,不,我只是聽從命令行事。”安德拉斯幾乎要被久經沙場的科羅男爵嚇死了,面前這位貴族渾身散發著沙場之上的血腥味,滿身的殺氣讓只見過溫文爾雅的貴族的他膽戰心驚。

    “好了,科羅男爵,不要難為這個孩子了,好吧,那就請您帶領我們前往大教堂了。”施瓦布略一思索便明白,這一定是愛德華樞機主教給自己難堪呀,畢竟自己是來到了他的地盤,與其為難一個小孩子不如去看看,他打算怎麼做吧。

    “好的,請跟我來。”安德拉斯面無血色的帶領著施瓦布等人離開,埃菲爾大教堂在聖城之外的郊區,穿過那裡的幽靜的森林小徑便可以看見一座尖頂的白色大理石教堂。

    “伯爵大人,教廷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樞機院的教士不來,卻派來一個低階教士?”科羅男爵騎在馬上向施瓦布問道,他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可是具體那裡不對卻有說不上來。

    “科羅男爵,流古迪男爵,你們不覺得這片森​​林太安靜了嗎?”施瓦布沒有回答科羅男爵的提問,他警惕的四周打量著這片林間小徑,一種奇怪的異樣感湧上心頭,這是在戰場上才有的感覺。

    “沒錯,不太對,森林裡沒有鳥。”流古迪男爵悄悄的把手放在劍柄上,他看著鬱鬱蔥蔥的森林中,彷彿那裡有人正打量著自己一行人。

    “小心。”忽然施瓦布一把將那位在前面為自己等人帶路的安德拉斯推到在地上,一支弩箭擦著這個瘦小的小教士的頭頂越過,在森林兩側埋伏有弓弩手。

    “草,是弓弩手。”科羅男爵大叫著拔出自己的劍,他不知道森林裡還有多少敵人,因此只能護衛在施瓦布的四周,五名條頓騎士也立即拔出自己的棍棒狼牙棒,他們帶著盾牌因此能夠擋住如蝗般飛來的弩箭。

    “不對,他們不是沖我們來的。”施瓦布很快發現,這些弩箭不是射向自己等人,而是不斷的射向那位小教士安德拉斯。

    “上帝呀,救救我。”小安德魯斯在地上匍匐著,也許真的是上帝顯靈,弩箭紛紛擊在他的身旁,而他卻毫髮無損。

    “去帶上盾牌保護他。”施瓦布立即將兩名條頓騎士推向小安德拉斯,條頓騎士們用盾牌擋著弩箭,靠近小安德拉斯將他一把拉起來拖到施瓦布等人的防禦圈中。

    “殺死他們~~~。”弓弩發射片刻後,從森林中忽然衝出來一群傭兵,他們戴著圓頂或者寬沿邊的鐵頭盔,身穿著皮革甲,手中拿著長劍和長戟大聲吶喊著沖向施瓦布等人。

    “狗屎,是該死的南方傭兵,到底怎麼回事?”流古迪男爵也忍不住大聲的咒罵起來,誰遭到莫名其妙的埋伏和追殺心情也不會好的。

    “管他的,幹掉這些雜碎,哈哈。”科羅男爵倒是滿不在乎,他獰笑著揮舞著自己的長劍,沖向那些南方傭兵,長劍如同風車般刺向敵人。

    “條頓精神永存~~~。”條頓騎士們也一躍而起,他們用盾牌護著自己的身體格擋開敵人的劍或長戟,猛的用手中沉重的棍棒狼牙棒砸在敵人的頭上,那些鐵頭盔並沒能保護住這些南方傭兵們,沉重的鈍器砸在頭盔上,鮮血從頭盔中迸射而出,傭兵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不動了,而條頓騎士們越殺越勇,常年使用這種沉重的鈍器使得他們力大無窮,砸碎敵人的骨頭是他們的樂趣。

    “胡,小伙子,看來你惹的麻煩不小呀,哈哈。”施瓦布看著蜷縮在自己腳下的小安德拉斯,笑著格擋開一名傭兵伸過來的長戟,然後快速而準確的刺入對方的咽喉。

    “嗚,嗚。”小安德拉斯渾身發著抖,他被這場廝殺驚嚇住了,一個安靜的呆在教堂中的小教士忽然被捲入了殺戮之中,大概也只能有這種反應了吧。

    “快逃,這些傢伙太厲害了。”看著越戰越勇的施瓦布等人,南方傭兵們終於明白自己踢到了鐵板上了,他們的頭領只得帶著自己的人撤退入了森林中,在遠處一些教廷守衛們聽見了這邊的廝殺打鬥聲,也正趕了過來。

    “呸,這些該死的東西真是不堪一擊,還不如北方的強盜呢。”科羅男爵吐了一口帶這血抹的口水,看著狼狽逃離的佣兵們。

    “你們沒事吧?”教廷守衛們來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他們的表現就如同是施瓦布在前世所看的電視中警察的表現一樣,總是等到事情都結束了才姍姍來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科羅男爵一把揪住還在瑟瑟發抖的小安德拉斯,把濺滿鮮血的臉伸到這個受驚的孩子面前,而這個孩子都快要被血腥味給熏暈過去了。

    “哎,這不是德茲索樞機主教的侄子嗎?”教廷守衛們看著這個快要被嚇暈的小教士,驚訝的說道。

    “什麼?樞機主教的侄子?”施瓦布等人看著這個已經面無血色的小教士,驚訝的不已,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陰謀,這一定是個陰謀,沒錯,我聞到了這裡面濃濃的陰謀味道。”施瓦布等人因為解救了樞機主教的侄子,因此被安排在了一間教堂客房內,他們正等待著一位樞機主教的到來,施瓦布坐在書桌旁喃喃自語的說道。

    “伯爵大人,我來了,很抱歉。”斯瑞克在聽見了施瓦布等人遇到了襲擊後,連忙放下自己手頭的情報工作,連忙來到了埃菲爾大教堂中,在得知他是施瓦布的屬下後,那些教廷守衛們才放行讓他進入。

    “斯瑞克,你來了,有什麼消息嗎?”施瓦布在出發之前,便讓這位情報首領先一步來到聖城,來到這裡打探清楚情報,畢竟自己得罪的可是愛德華樞機主教,自從被行刺後施瓦布小心翼翼多了。

    “首先我要告訴您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您打算聽那一個?”斯​​瑞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施瓦布的面前,早已經熟悉施瓦布不在乎那些貴族禮節的他,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一點都不客氣。

    “先聽壞的。”施瓦布想了想,然後說道。

    “好吧,壞消息是,這次襲擊很有可能是愛德華樞機主教下的手。”斯瑞克說道。

    “哦,那麼攻擊一名貴族,還是十字軍戰士,我能不能以此為理由反擊呢?”

    “很遺憾,不能,如果您向宗教法庭起訴的話,愛德華很有可能會否認,他會說那只是一些強盜而已,並且別忘了樞機主教可是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是有豁免權的,宗教法庭甚至無法傳喚他。”

    “該死的,我們就這樣拿他沒辦法了嗎?”科羅男爵惱火的在一旁說道。

    “不,下面我就要告訴您那個好消息了,你們所救的是德茲索樞機主教的侄子,也可能是私生子,但都無所謂,德茲索樞機主教可是樞機院中權勢與愛德華不相上下的人物。”

    “樞機主教對樞機主教嗎?那也只是平衡,如果能扳倒愛德華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了。”施瓦布搖搖頭,總算是了解了愛德華樞機主教的滔天權勢。

    “如果是以前,可能沒有辦法,但是現在不同了,這也是為什麼愛德華要下手襲擊你們的原因。”斯瑞克忽然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別人後才俯身悄悄地說道。

    “哦,怎麼回事?”施瓦布等人急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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