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策馬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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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2-3-19 15:09: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208293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6-6 11:04
第十九節 被包圍的哨堡


    安條克宮廷暗中波濤洶湧,在王國之外強敵環繞,薩拉丁的先鋒部隊終於決定進攻安條克,他們決定要將異教徒在這片神聖的土地上最後的據點消滅,完成對安拉的承諾,蘇丹王國的軍隊高呼著聖戰的口號,揚起的彎刀幾乎要遮蓋整個天空,飄揚的新月旗幟如海洋般湧向邊境。

    一支沙漠之鷹振翅飛翔過一座城堡上空,在這座城堡的下方守衛正百無聊賴的堅守著自己的崗位,忽然他們看見距離城堡不遠的地方揚起沙塵,常年的經驗使得他們立即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於是一方面向自己的長官禀報,另一方面繼續監視著沙塵方向。

    “出什麼事情了?”一名軍士長穿戴著皮革甲,頭上戴著一頂圓邊鐵頭盔,登上瞭望台向士兵們詢問道。

    “看哪裡。”士兵們指向沙塵的方向,他們都在看向那裡,只見一群騎著駱駝拖家帶口的人靠近城堡,他們急匆匆的奔跑著,似乎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們。

    “是附近的游牧民,他們怎麼那麼慌張?”士兵舔了舔自己乾渴的嘴唇,不解的向軍士長問道。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經驗豐富的軍士長知道,這些游牧民的警覺性非常強,如果沒有發生什麼危及生存的事情,他們是不會輕易離開有著充沛水源的綠洲的。

    “我們怎麼辦?”

    “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問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果有什麼意外立即關閉城門。”軍士長指著自己的部下們說道,這座城堡其實並不大,只是為了控製附近的水源的軍事建築,因此沒有貴族駐紮這裡,所以軍士長幾乎就是這裡最高的長官。

    “小心點。”士兵向自己的長官說道。

    軍士長騎上自己的馬,向游牧部族靠近,因為他們常常在這一帶活動,所以雙方都非常熟悉,戴著頭巾穿著沙漠長袍的部族首領,與軍士長之間交談了片刻便扔下軍士長,帶著自己的人民頭也不回的繞開城堡向更安全的地方轉移,而軍士長則急匆匆的撥轉馬頭返回城堡。

    “怎麼回事?是有風暴嗎?”士兵們問道,沙漠中的風暴異常可怕,常常使得人們一覺醒來被掩埋在沙堆之中,不過看著軍士長那張嚴峻的表情,他們似乎察覺到事情比風暴還要緊急。

    “是戰爭,薩拉丁的軍隊終於越過邊境了,要立即去點燃烽​​火,通知安條克城堡的大人們。”軍士長對一名士兵說道,薩拉丁的利劍一直像一把可怕的利劍高懸在這些士兵們的頭上,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在乍然聽見這個消息的士兵們面色蒼白惶恐不安,即使是這些普通的士兵也十分清楚,比安條克要強大的多的耶路撒冷王國是如何滅亡在薩拉丁的手上,而沒有騎士團的安條克王國能夠躲過這亡國的命運嗎?

    士兵們敲響了戰爭的警鐘,吹響戰爭的號角,城堡中的安條克釘錘民兵和薩德爾侍從兵們立即拿起自己的武器並穿戴上自己的盔甲,回到各自的崗位中準備迎擊來臨的敵人,而一名士兵舉著火把爬向高處的木梯子,那裡有向安條克城堡警示的烽火。

    “咦,你不是馬夫嗎?你在這裡做什麼?”士兵爬上烽火台,卻看見城堡中不久前新招入的照顧馬匹的馬夫,這個看上去非常老實的流浪凱特人,此時卻露出兇殘的目光,只見馬夫的手中亮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在士兵吃驚之下還未喊出聲,便如閃電般的劃過士兵的咽喉。

    士兵的眼睛猛地睜大,手中的火把掉了下來,另一隻手徒勞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可是鮮血已經不受控制的流淌著,馬夫毫不費力的抓住士兵的身體,將他搬到烽火台上,然後從容的破壞掉烽火工具。

    堡中的人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得不到安條克的救援了,他們剛剛登上城牆的時候,從遠處傳來轟鳴的馬蹄聲,只見從土黃sè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群騎兵,這些騎兵緩緩向城堡而來。

    “該死的,是蘇丹哈珊弓騎兵,上帝還有艾哈德重裝弓騎兵,他們真的來了。”軍士長的臉色也越來越沉重,他看見圍繞著城堡轉悠的這一百名騎兵,竟然都是不多見的精銳部隊,要知道蘇丹人除了蘇丹王的近衛騎兵是可以比擬大陸騎士的重裝騎兵部隊外,大多數貴族都是弓騎兵,這些卑鄙的異教徒們從來不會正面堂堂正正的作戰,而是利用他們胯下耐熱耐力十足的沙漠戰馬,不斷的用手中的複合弓,將弓矢射向對手,那箭又快又準,缺少騎士的部隊根本無法招架,如果步行的士兵追出去,那麼弓騎兵會立即轉身離開,並且他們還有一個絕技就是在撤退的同時還能夠準確的回身射箭,如蝗般的箭矢殺傷著追擊的對手。

    “嗖嗖~~~。”哈珊弓騎兵繞著城堡轉了一圈,然後忽然驅馬上前並將弓箭射向城堡內。

    “小心,注意躲避。”軍士長一邊招呼著自己的部下,一邊矮下身子躲在牆垛下,這些哈​​珊弓騎兵是蘇丹人中騎射一流者,哈珊在蘇丹語中是地主的意思,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被蘇丹授予土地的士紳,土地的收入被當做購買武器和盔甲的經濟來源。

    一名躲避不及的安條克釘錘民兵,在低頭的時候lù出了沒有保護的脖子,結果被一支刁鑽的箭射中,眼瞅著這名安條克釘錘民兵是沒救了,這種被死亡籠罩的滋味,使得士兵們焦躁不安。

    “我們的弓箭手呢,為什麼不還擊。”一名薩德爾侍從兵用手中的釘錘,將自己的頭盔往上頂了頂,lù出一張年輕的臉龐。

    “不行,這些狡猾的傢伙是在試探我們的射程呢。”軍士長從牆垛縫隙小心的瞭望了一下,經驗豐富的他很快準確判斷出了敵人的意圖。

    “原來是這樣。”薩德爾侍從兵佩服的點點頭,看起來能夠成為這個城堡的指揮官,軍士長確實是合格的。

    射擊了片刻後,發現城堡中的人並不上當,哈珊弓騎兵們只好撥轉馬頭向回返,而這次試探的攻擊自始至終艾哈德重裝騎兵都沒有加入,他們就彷佛是在觀看表演得觀眾般,但是軍士長可不敢大意,不斷的派人監視著艾哈德重裝騎兵動向,不說別的,看看那些重裝騎兵身上厚重的鱗甲,還有戰馬身上的鐵馬鎧就足以使人不敢小視。

    “哦~~~。”片刻後,隨著如海般的呼喊聲,一片片如波浪般的新月旗幟,將這座小城堡圍的水洩不通,薩拉丁的先鋒部隊中的中堅力量,步兵部隊來到了,這意味著大規模的戰鬥即將開始。

    “上帝,賜予我力量。”看著城堡下的四五千人的軍隊,城堡中的一百來名士兵面如土色,他們一邊祈禱著上帝,一邊在埋怨著安條克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怎麼不多派些士兵。

    “烽火怎麼還沒點上?”軍士長看著城外的大股軍隊,此時忽然意識到烽火沒有點燃,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立即帶上幾名可靠的士兵登上烽火台,只見烽火台上除了士兵的屍體什麼都沒有。

    “烽火台完全不能用了。”看著被破壞的烽火台,軍士長沮喪的說道,沒有烽火就意味著沒有援軍,周圍的貴族騎士們無法及時救援,甚至​​可能在敵人繼續進攻的時候,城邑中的人們都不會做好戰鬥的準備。

    “出什麼事情了?”從烽火台下,那名好奇的薩德爾侍從兵探出頭來,看著軍士長們沮喪的模樣。

    “我們無法跟安條克城堡聯繫上了,真是糟糕,我們被孤立了。”軍士長無奈的說道。

    “哦,怎麼回事?”薩德爾侍從兵問道,當得知烽火台​​已經被破壞了,他卻不像軍士長們那樣士氣低落。

    “我們完蛋了,沒有安條克的支援我們必死無疑。”有人終於說出喪氣的話了。

    “只要聯繫上安條克就可以了嗎?”薩德爾侍從兵偏著頭想了想,然後對軍士長說道。

    “哦?你有辦法聯繫上安條克?”軍士長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的,我有一隻從一位商人手中買到的,受過訓練的小鳥,它常常會替我帶給一位安條克城內的貴族小姐情書。”薩德爾侍從兵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還有一年的服役就可以授勳為騎士了,在安條克中有他鍾愛的貴族小姐,寫信便是在這個枯燥的城堡服役的最大樂趣。

    “太好了,你立即告訴安條克中的人們,這裡發生的事情。”軍士長jī動的抓住他的胳膊,搖晃著這個年輕人說道。

    “是,是,知道了。”薩德爾侍從兵努力的扶著自己快要被搖晃下來的頭盔,忙不迭的答應著。

    很快一支小黃鳥被薩德爾侍從兵放飛,它的腳上的鐵環中塞著封緊急的紙條,看著飛翔在蔚藍的天空中的黃鳥,城堡中的人們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它的身上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6-23 18:15
第二十節 攻防戰

 
    來自邊境的消息,使得剛剛平靜的安條克又起騷動,薩拉丁的大軍越過了邊境的消息,使得許多人感到末日的到來,安條克城堡內的軍力動員起來,軍營中的士兵陸續返回,向安條克采邑中的貴族們發布動員令的信使,接連策馬奔馳而出,六十歲以下的貴族都將被徵召入伍,事態的緊急使得這座美麗的城堡上空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叔叔。”即使是身居深宮的索菲亞女王也察覺到了不平常的氣氛,她擔心的來到弗朗德爾公爵的宮殿中,當她進入這座被出出入入的傳令兵還有忙碌的侍臣佈滿的宮殿的時候,她看見滿頭白髮的弗朗德爾公爵正在一位侍從的幫助下穿戴起沉重的鏈甲。

    “哦,是你呀陛下。”老公爵轉過身看見了索菲亞,她那藍色的眼睛充滿了驚恐,如同受傷的小鹿。

    “叔叔,出什麼事情了?是戰爭嗎?”索菲亞擔憂的問道。

    “不是什麼大事,邊境哨所傳來消息,薩拉丁的先鋒逼近了,不過我們能婆應付,放心好了。”弗朗德爾公爵上前拍拍索菲亞的肩膀,鏈甲因為動作發出嘩嘩的聲音,在這往日平靜的充滿胡ā香的宮殿中格外刺耳。

    “我,我能做什麼嗎?”索菲亞伸出手握住老公爵的手,對他說道。

    “不用,如果只是薩拉丁的話我們還能夠應付,你只要安靜的等待我們勝利的消息就好了。”弗朗德爾公爵微笑著拍拍索菲亞的臉蛋,老公爵的心裡想著自己兄弟的繼承人如果是個兒子該多好,這並不是說老公爵對索菲亞不滿,只是你能期望女孩能夠做些什麼呢,也許有一天索菲亞能找到一個堅強的臂膀支撐起這個王國吧。

    “攝政王,我們的軍隊已經集結完畢了,該出發了。

    ”全身戎裝的貴族踏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打破親人之間的告別,貴族的頭上戴著高頂頭盔頭盔上裝飾著各色鮮豔的羽毛。

    朗德爾公爵簡單的點了點頭,向自己的侄女露出些許抱歉的神色,然後接過侍從遞過來的頭盔,這位老公爵的全封閉頭盔可以遮蓋住自己整個的臉,也許是他不想讓敵人看出自己的垂垂老態吧,而頭盔頂上裝飾著一頭張嘴怒吼的雄獅雕塑,戴上頭盔身後披著一條紅色十字架白披風的老公爵看起來似乎是一位雄壯的騎士但這只是表面的現象,就好像是這座王國一樣。

    沉的號角響起,彷彿是一瞬間從城堡的各個角落如涓涓小溪,穿戴著各種盔甲的騎士們駕取著戰馬走在一起,漸漸的匯集成一股大的鐵流。

    在安條克的攝政王弗朗德公爵率軍救援的過程中,邊境的哨所已經被薩拉丁的前鋒部隊投石車攻擊的遍體鱗傷,但是這座本來就是為了防禦來自南邊的敵人進攻的哨堡異常堅固,因為這座哨堡是由最神秘的半宗教組織石匠兄弟會建造的這些掌握著大陸最先進的城堡建築秘密的石匠們,經過他們的手建造的城堡經典一直是許多王國的驕傲,還有許多人認為這些石匠們掌握著一些可以使得敵人無法攻破城門的咒語,當然這些只是傳說。

    天空中盤旋著沙漠禿鷲,這種鳥對於屍體的味道非常敏感而此時它們正垂涎欲滴的盤旋在這裡,因為它們很清楚很快這裡就會變成佈滿屍體的盛宴。

    “衝,給我衝~~。”手持彎刀,身穿精緻鱗甲的軍官,戴著如同洋蔥形狀的鐵頭盔,嘶聲力竭的叫喊著將那些排在後面的長矛兵們推搡著,嗚嗚的號角不斷地吹響著,呼喊的蘇丹軍隊士兵們抬著雲梯沖向城堡城牆上弓箭手們站在牆垛延伸出的由木板搭建的木柵後,拼命的將手中的箭矢射向下面衝鋒而來的蘇丹士兵。

    “嗖嗖矢不斷的落在蘇丹士兵們的頭上,但是被軍官的彎刀還有信仰jī勵的士兵們冒著危險將雲梯夠上城牆。

    戴著鏈甲的蘇丹劍士舉著圓盾牌,吃力的爬上城牆,要知道在這慌亂的時刻,穿戴著沉重的盔甲,還能夠攜帶著武器爬上百丈高的城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透過盾牌下的縫隙看見牆垛的時候,蘇丹劍士呼了一口氣,可是他猛地覺得自己的盾牌被重重的擊打著,在不斷的擊打下蘇丹劍士的盾牌從手臂上脫落,只見一名安條克釘錘民兵舉著一柄純鐵的釘錘,狠狠的敲擊在他的頭上,雖然有頭盔的保護,但是鈍器沉重的打擊還是使得蘇丹劍士頭部受了傷,在暈頭轉向中他慘叫著跌落而下。

    “衝撞車在幹什麼?快點。”看見登牆受阻的蘇丹軍官,高喊著部下使用殺手鐧,只見一座被推動的用牛羊的皮革包裹的衝撞車,被數十名蘇丹士兵推著緩緩前進,衝撞車的撞樁前端是用鐵疙瘩做成的公羊頭,只見這頭鐵公羊在靠近了城門後,怒氣沖衝的被蘇丹士兵們推著狠狠的撞擊著城門,沉重的撞擊使得城門發出乒乒的聲音,灰塵師師的直往下落。

    “快,用火箭射衝撞車,不能讓城門被攻破。”滿頭大汗的軍士長,對自己的弓箭手說道,為了以防萬一,他不得不將城堡中最精銳的薩德爾侍從兵放在城門口處,但即使是這樣他也很清楚如果城門被攻破,侍從兵們也只能是稍稍延緩城堡被攻陷的時間而已。

    城堡的城門上方,石匠兄弟會的石匠們當時巧妙的製作了一個伸出的牆垛,但是秘密在牆垛的下方,那裡的木板可以移動,當移動開木板後,下方正對著的是衝撞車頭頂,弓箭手們積聚起來將弓箭在火把上點燃,然後瞄準衝撞車的皮革篷頂,在軍士長的一聲令下下,點燃的火箭帶著破空的聲響刺入皮革上,乾燥炎熱的空氣給城堡的守護者們帶來便利,很快衝撞車的頂棚燃燒了起來,在衝撞車內的蘇丹士兵們被高溫逼迫不得不放棄這輛衝撞車,他們叫喊著爬出但是被頭頂的弓箭手們一個一個的射殺。

    城堡中的守衛者們異常頑強,戰鬥持續進行著,直到太陽西沉的時候,蘇丹人才撤離了下來,雖然城堡中的守衛者們抵擋住了敵人的進攻,但是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本來就不多的士兵在敵人的猛攻下傷亡近半,如果是在野戰的情況下,這支部隊早就崩潰了。

    “這一天可真狗屎。”軍士長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他也毫不在意,他靠在牆頭上喘著氣,鏈甲下汗流浹背,炙熱的太陽將暴露出來的皮膚曬傷,此時被汗水一浸透,又蟄又難受。

    “軍士長我們的援軍在那裡?”一名一隻眼睛被射傷的安條克釘錘民兵,用完好的那隻眼睛帶著希望的看著軍士長,其他或躺或坐的人也看向了這邊。

    “不知道,也許很快吧。”軍士長偏過腦袋,他也沒有把握自己和部下們能夠撐到援軍到來。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寒冷的沙漠之風吹拂著這片土地,在城堡外的蘇丹人營地中,點燃的篝火如同天上的繁星,蘇丹人圍坐在篝火旁,喝著酒唱著歌,為枯燥乏味的軍旅生涯增添一點趣味。

    “隊長大人,我很抱歉。”在被士兵們圍繞的中間的大帳篷中,今天負責攻城的蘇丹軍官沮喪的低著頭,在他的面前用珍貴的皮毛做成的地毯上座著的是薩拉丁的女婿穆哈爾德大人,他的職位和頭銜是麥加守衛隊長,不要小看這個隊長的職位,這可是守衛聖地的官職,僅次於薩拉丁大總管頭銜。

    “沒關係,你已經盡力了。”同薩拉丁的謙虛不同,穆哈爾德是一個充滿了威嚴的人,他年紀三十歲上下,有著捲曲的黑髮,濃密的鬍鬚,褐色的雙眼眼神堅定,他的頭上戴著一條黑色的圓餅頭巾,身穿黑色的緊身沙漠民族勁裝,他盤腿坐在地毯上,手邊有許多用銀盤子乘著的新鮮水果。

    “可是,大人,我們怎麼攻破這座城堡呢。”蘇丹軍官聽見穆哈爾德不怪罪自己,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都是你們信仰不堅定的緣故,否則在正義的安拉保估下,我們怎麼會攻不破這座小城堡?”忽然從穆哈爾德的右側,一名將全身裹在黑色袍子中的男人,大聲的責罵道。

    男人的責罵非常難聽,穆哈爾德的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但是並沒有開口說話,而蘇丹軍官則更噤若寒暄,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低著頭不說一句話。

    “好了,我的教士,你有什麼好主意?”穆哈爾德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主人,雖然自己的部下攻城不力,但是也不能讓別人這樣指責,只是這個指責者的身份太特殊了,否則早就被穆哈爾德懲罰了。

    “……哼,放心好了,我已經交給一些擅長處理的人去辦了?現在應該是到時間了吧。 ”這名新月教士向帳篷外張望了一下,看著逐漸變得深的夜,他的嘴角掛上了一絲自信而神秘的笑容。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6-23 18:17
第二十一節 可怕的聯盟

 
    一整天的激戰使得城坶中的人們都昏昏欲睡,再意志堅強的人也抵擋不了睡意的侵襲,可是他們不知道惡魔正藉著夜色悄悄來襲,在月光下城堡前的空地上除了還未清理的屍體便什麼都沒有,可是當月亮被烏雲遮蓋的時候,幾具屍體翻動了一下,從黑暗中竄出數條黑色的影子,他們悄無聲息的向城堡下靠近,當來到牆根處的時候,這些影子掏出身上的繩索,在空中輪了幾圈後,向城牆上拋去,牆頭髮出清脆的叮咚聲,繩索前端的勾爪抓住了牆垛,陰影拉了拉繩索確定它們能夠負擔起重量,然後向上靈巧的攀爬而上。

    “你做了什麼?”穆哈爾德在帳篷中沒弄其他的人的時候,好奇的向教士問道。

    “我只是放出了黑暗中的蝎子而已。”教士回答道。

    “刺客?”穆哈爾德的眉頭皺了起來,如同他的岳父薩拉丁一樣,他喜歡在陽光下與敵人相互廝殺,而不是用那些卑鄙的可以被任何人收買的刺客,更何況在戰場上,數名刺客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不是普通的刺客,是薩哈辛。”教士拿起一枚葡萄,放進自己的嘴裡,紅色的汁液如同是血液一般流淌在他的嘴邊。

    “薩哈辛?我不知道化們還會出現在戰場上?”穆哈爾德帶著嘲弄的口吻說道,新月教徒中似乎常常能夠滋養出這種帶著宗教狂熱的刺客,而薩哈辛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他不清楚這個神秘的教士是如何與那些薩哈辛打上交道的。

    “哼,不是那些躲在山洞裡面的傢伙,他們是新一比的薩哈辛,我叫他們戰場薩哈辛,別奇怪,他們是訓練來專門用來應付變化多端的戰場的。”

    “他們能做什麼?”穆哈爾德問道。

    “打開城門,用最小的代價。”教士的嘴角牽動了一下,其實戰場薩哈辛還有一個用途,那就是在戰場上專門刺殺主帥,要知道這個時代的軍隊都是效忠於某個將軍的,如果這名將軍不幸在戰場上倒下,那麼常常會使得佔盡優勢的軍隊立即崩潰。

    “很好,如果他們真的能夠打開這座城堡的城門,那麼我會很慷慨的獎賞他們的。”對於對自己有用的人,穆哈爾德也是非常慷慨的,薩拉丁封給他的麥加聖地是非常繁榮的城鎮,在哪裡交易頻繁的貿易給穆哈爾德帶來了大量的財富。

    “當然。”教士並不在於薩哈辛的想法,那些薩哈辛只是需要一種用美麗的花朵種子製造的煙土,為了這種神奇的煙土他們可以拋棄自己的生命來完成使命,這也是他最大​​的秘密。

    戰場薩哈辛們小心翼翼的向城門方向前進,他們全身穿戴著黑色勁裝,頭和臉也同樣包裹著,背上背負著一柄輕薄的彎刀,這些裝束使得他們可以非常輕易的融入黑暗。

    “哦,唔。”薩哈辛們看見躺在城牆上的守衛們,毫不留情的用鋒利的匕首上前割斷這些還沉睡著的人的喉嚨,雖然他們非常嫻熟而小心的殺死這些守衛,但是其中一人實​​在是掙扎的太厲害了,他的口鼻被摀住,喉嚨被割開後,雙腳劇烈的踢動了兩下,沒想到他的腳邊是一頂鐵頭盔,頭盔放置在城牆的邊緣,被踢動後掉落下去發出聲響,在寂靜的城堡中格外刺耳,這刺耳的聲音立即驚醒了警惕的人,頓時城堡中變得喧鬧起來。

    “怎麼回事?”軍士長努力的爬起來,雖然他全身酸痛,但在此時軍士長努力的克服著這種不適。

    “是敵人,看他們殺死了我們幾名士兵,還好發現的早。”薩德爾侍從兵對他說道。

    “他們在什麼位置,該死的。”軍士長心中大驚,士兵們實在是太疲憊了,否則怎麼會被敵人乘虛而入。

    “靠近城門處,看起來他們是想要打開城門,真懸。”薩德爾侍從兵用手中拿的釘錘指著城門口處,對軍士長說道。

    “那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去幹掉他們。”軍士長抓起長劍,向城門處走去。

    而此時的城門處,戰場薩哈辛們與城堡的守衛者們已經戰到了一起,薩哈辛們抽出自己背在背上的彎刀,敏捷的揮舞著,他們背對背使得守衛們無法包圍自己,在刀光劍影中,鋒利的彎刀砍殺了幾名上前迎戰的釘錘民兵。

    “讓我來。”眼看著無法順利解決這些混進來的薩哈辛,軍士長焦急萬分如果此時敵人趁機攻打過來一切就都完了,他幾步躍上前用手中的劍刺向對方不斷打亂薩哈辛們的隊形,經驗豐富的軍士長手中的劍上下翻身,在戰場上鍛煉的劍技壓制了薩哈辛。

    其他的守衛者們乘機一擁而上,用手中的長矛刺穿這些侵入者,勝利是來之不易的,這些刺客悍不畏死,即使是在最不利的情況下也無人投降,就好像是期待著死亡一般,並且有疏忽大意的守衛者還被已經身受重創的薩哈辛刺殺。

    “如果異教徒都是這樣的那我們早就輸了。”喘著粗氣,薩德爾侍從兵將手中的釘錘在屍體上擦拭了一下,釘錘上粘著敵人的腦漿。

    “願上帝保估。”軍士長收回劍,還好在一切都不可收拾前,將這些薩哈辛幹掉,否則他們這些人一定會死於敵人的屠刀之下。

    “看起來,你的薩哈辛沒有什麼用啊。”當城堡中傳來兵器的碰撞聲,喊殺聲以及火光的時候,穆哈爾德便知道計劃已經無法實現了,他不得不收回自己派往城堡附近的重裝騎兵,如果城門打開這些不但身負重甲的騎士,甚至他們胯下的戰馬都披著鐵鎧的戰士,便會湧進城內揮舞利劍殺戮一切他們碰見的生物,可是現在他們卻只能是黯然離開。

    “這都是安拉的旨意。”教士無奈的攤開雙手,他能夠將遺忘者播撤出奔,但是這些長期服藥的薩哈辛,他們除了任務的目標外,是不可能有自己的意志的,因此碰上了突發事件他們是沒有能力解決的。

    “啊,是呀,不過沒關係,現在我們只要圍困住這座城堡就好了。”穆哈爾德很高興,雖然沒有攻下城堡,但是他知道了薩哈辛也不是無所不能的,畢竟這個臭名昭著的組織,即使是在新月教徒中也是令人懼怕的。

    “你有什麼計劃…嗎?或者說薩拉丁有什麼計劃?”教士好奇的問道。

    “嗯,這裡只是為了吸引安條克人的駱柁屎而己,他們的軍隊很快就會像蒼蠅一樣被全部吸引過來。”“照這個速度,安條克城堡中的軍力有三千,加上沿途的封臣部隊,他們起碼能夠聚集起八千人。”教士冷靜的分析道。

    “沒錯,他們全部的軍力,哈哈。,…

    “可是,他們北方的封臣也會南下的,那時候怎麼辦?”

    “放心好了,薩拉丁已經在沙漠裡會見塞爾柱人的蘇丹阿努丁了,他們會牽制那些封臣的。”穆哈爾德笑著說道,對自己岳父的文治武功他是非常敬佩的。

    “好主意,好主意我的大人,塞爾柱人從東邊進攻,我們從南部推進,安條克人會支撐不住的。”教士很快意識到了薩拉丁的意圖,這個聯盟非有利,可是那個貪婪的塞爾柱人蘇丹阿努丁會同意嗎?別看他們都是信仰同一個神安拉的信徒,但是要知道作為一個蘇丹,無利不起早的。

    “薩拉丁只是需要一些維持耶城安全的緩衝領地,其他的那些安條克領地可以歸塞爾柱人。”“好主意,用敵人的領土滿足阿努丁,這些領地是他們垂涎已久的。”教士也很佩服薩拉丁的戰略眼光,在不久前新月教徒們還是四分五裂的,他們甚至相互之間都在仇恨屠殺,是薩拉丁帶領著他的大軍平息了教徒們之間的紛爭,將他們重新統一在同一個旗幟下,並且這位早就可以稱王的英雄,還肯屈居於那個如傀儡一般的蘇丹之下,只是擔任了一個大總管的職位,可是現在看起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連被十字軍奪走的神聖之城都已經回到了新月教徒們的手中。

    當這場邊境的城堡戰,在緩慢而持續的進行的時候,在距離耶城一百里以外的沙漠中心綠洲,一支精銳的部隊駐紮在了這裡,曾經生活在這裡的沙漠部族早就因為躲避戰火而離開了,此時這裡只剩下了嘶鳴的戰馬、散發著惡臭的駱駱,還有身穿鱗甲的騎士,他們警惕的保護著一頂黑色的帳篷,這裡的正是哪位讓整個大陸諸王顫抖的薩拉丁,他正安詳的坐在地毯上,看著一卷羊皮捲軸,而不時的抬起頭看一看帳篷外,黃沙在沙漠之風的吹拂下瀰漫起來,站在帳篷外的戰士用面巾遮住自己的臉,在不遠處忽然傳來了沉悶的轟鳴聲,大股的沙塵被高高揚起,薩拉丁的嘴角微笑了一下,臉上如刀刻般的皺紋更加的深了,他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已經來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6-23 18:19
第二十二節 聖墓守護者

 
    “好人弗朗德爾公爵率領著的軍隊日夜兼程的奔向邊境。沿途領地的貴族們根據封建法律帶著自己的部下不斷匯集向公爵,這支安條克的隊伍越來越壯大,可以說整個安條克王國的軍事力量都在聚集在這裡了,最後這一萬五千人的軍隊,在弗朗德爾公爵家族金雀胡ā旗幟下逼近薩拉丁的先鋒。但是,雖然看上去軍隊的數量十分可觀,但是弗朗德爾公爵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軍隊中的騎士人數卻不多,還不到整個軍隊的三分之一,沒有騎士將如何抵擋薩拉丁的馬穆魯克騎兵。

    “騎士太少了,太少了。”老公爵喃喃自語的說道,他的眉頭緊皺著,一直以來強大的耶路撤冷王國抵擋著薩拉丁的進攻,而安條克王國因為和平和安逸貴族們寧願將錢用來享樂,也不願意裝備自己的騎士,而騎士們也早已忘記瞭如何廝殺流血,甚至許多騎士轉而成了商人,在戰爭爆發後接到自己封建君主的徵召令的時候,他們寧可花錢僱傭傭兵,也不願意穿上盔甲騎上戰馬,去戰場上找尋自己的榮耀。

    “我們只能指望騎士團了,不過與我們最密切的醫院騎士團,要到達我們的領地也需要一段時間。”侍臣向老公爵說道。

    在這片佈滿異教徒的土地上建立王國何其艱難,就像是耶路撤冷王國的建立於聖殿騎士團的強大軍事力量支持分不開一樣,安條克王國的建立是在醫院騎士團的幫助之下建立的,醫院騎士團的成員多是修道士,他們為朝聖的人們提供各種救濟和醫療幫助,而在這充滿了危險的盜賊和射狼的土地上,修士們也不得不拿起武器對抗猛獸和敵人,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個半宗教半軍事的組織,可以說醫院騎士團的戰力並不比聖殿騎士們差,只是他們更為低調而已。

    “好消息,我的主人。醫院騎士團的大團長閣下,為我們調來了一支部隊,幫助我們對抗邪惡的薩拉丁。”正當老公爵惴惴不安的時候,侍衛為他帶來一個好消息。

    “這是真的嗎?”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確實使得老公爵感到意外,他的記憶中醫院騎士團此時應該沒有那支部隊在這附近,因此他疑惑的看著傳令的侍衛。

    “是真的,公爵大人,雖然醫院騎士團的軍隊還未能到來,但是大團長閣下早已經派人前住了聖徒墓地,將那裡的聖墓守護者召集前來。”侍衛的臉上浮現出jī動的神色,聖募守護者實力僅次於醫院騎士團團長的親衛隊,如果有他們的幫助何愁薩拉丁的大軍。

    “看那,是聖墓守護者們,噢~~。

    ”行軍的隊伍中,士兵們發出了狂熱的歡呼聲,他們高揚著手中的武器,向那向自己的部隊接近的守護者們致敬。

    “轟轟~~。”踏著沉重的步伐,一支六十人組成的身穿醫院騎士團黑色罩衫,身著鏈甲的修士們沉默的走來,他們排著整齊的隊形,前端的領隊者自豪的高揚著代表醫院騎士團的黑底白十字旗幟,這些教士手中各個都抱著一柄一人高的巨劍,巨劍的劍身發出閃亮的寒光,劍柄呈十字型,在劍柄前端還個有一個小刺。在十字軍攻下聖城後,在這片曾經神子遊歷的土地上,各處都有聖徒的墓地,為了保護這些神聖的宗教墓地,騎士團都選出最優秀的騎士,他們武藝高超,信仰堅定,悍不畏死,是精英中的精英,而這就是聖墓守護者,帶著神聖的使命的騎士。

    “公爵大人,我們按照大團長的命令,前來聽候您的差遣。”聖墓守護者的領導者詹姆斯向老公爵致敬後說道,他面容尖削,顴骨高聳,鼻子堅挺,眼神帶著漠視一切的神色。

    “感謝您詹姆斯教士,有您的加入使得我們如虎添翼。”弗朗德爾公爵立即回禮道,雖然這位身穿著如同普通教士一樣服裝的聖墓守護者,看上去非常平凡普通,但是老公爵卻知道詹姆斯其實是一位出自王室的貴族,他的身體裡流淌著王族的血統,只是為了自己的信仰而放棄了一切,當他進入醫院騎士團的時候,是沒有任何特殊照顧的,就好像是一名普通的教士一樣,每天祈禱工作訓練,在與異教徒的英勇華戰中逐漸積累功勳。

    詹姆斯沉默的點點​​頭,然後帶領著自己的部下歸入公爵的部隊中,安條克的士兵們看著這些充滿神秘的教士們,覺得上帝已經為他們打開了勝利之門,醫院騎士團成員的加入鼓舞了士兵們,他們腳下的步伐更加的堅定。

    當老公爵和他的軍隊來到邊境哨堡的時候,城堡還掌握在安條克人的手中,於是老公爵將部隊安排在了距離城堡五十里的一處綠洲中,與城堡的守衛們成犄角之勢,老公爵的軍隊的到來使得穆哈爾德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雙方的輕騎兵不斷的從營地中而出,前去試探偵查。

    “敵人有多少人?”穆哈爾德坐在帳篷中,向一名大汗淋淋的沙漠弓騎兵詢問道。

    “很多大人,他們的營地佈滿了整個綠洲,少說有兩萬人。”弓騎兵用自己的袖子擦拭了一下臉,他的臉黑黝黝的,汗水使得那裡油光一片。

    “他們的騎士多嗎?”穆哈爾德皺了皺眉頭,兩萬人確實讓他有些吃驚,甚至有一刻他都要下令撤退了。

    “不多,他們的馬很少,步兵很多,並且還有許多是傭兵。”弓騎兵的眼神很好,他看見許多沙漠中的民族為了錢也加入了安條克人的軍隊中,但是安條克人也別想多指望他們的忠心,如果形勢不妙的話,他們也會很快離開的。

    “哦,我就說嘛,懦弱的安條克人哪能積聚起這麼多士兵。”穆哈爾德鬆了一口氣,揮舞著簡陋長矛的步兵怎麼會是馬穆魯克等重騎兵的對手,傭兵那就更別指望了,看了安條克人的末日也快到了,新月的旗幟很快會插到安條克城堡上。

    “但即使是這樣,我們也沒有把握打敗他們,他們的人數太多了。”新月教士坐在一旁,對穆哈爾德說道,戰爭是殘酷的藝術,任何的大意都可能帶來失敗。

    “放心好了,大總管的援軍很快就回到了,而安條克人那麼多的軍隊,要安置也需要一點時間,時機對我們來說很合適,告訴弓騎兵們日夜監視,如果有機會盡量消減他們的人。”穆哈爾德可是常年在戰場上成長的貴族,與安條克那些呆在城堡中的貴族可不同,他很清楚戰爭的殘酷,人數雖然可以給自己帶來優勢,但是在戰場上常常一陣微風也可能會使得戰役失利,他只是要找到那個點而已。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6-23 18:23
第二十三節 條頓與聖殿的選擇

 
    微風吹拂著海面,今天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水手們愉快的唱起歌兒,那粗獷的歌聲飄揚在海上,隨著海風吹向遠處,數十艘海船載著條頓騎士團的騎士們向安條克王國的港口開去。施瓦布站在船長的旁邊,看著這位經驗豐富的船長轉動著圓形的船舵,隨著船長的擺動這艘海船搖搖晃晃跟隨著波浪的節奏平穩前進,施瓦布想自己不就像是一位船長一樣嘛,帶領著自己的部下駛向夢想中的港口,只是前途是光明還是黑暗則完全無法預測。

    “伯爵大人,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港口了。”船長悠閒自得的說道,對在大海中生活了大半輩子的水手來說,這趟旅行也是他值得向自己兒孫誇耀的了。

    “感謝你船長。”施瓦布點點頭,對這位優秀的船長表示感謝。

    “不,我應該感謝您大人。”船長偏過腦袋,他頭上戴著的寬大的船長帽子,油膩而充滿了鹽的味道,他的臉佈滿了因為太陽灼傷的紅疙瘩,鼻子又大又醜。

    “哦?為何這樣說。”施瓦布好奇的問道,雖然為了這次的航行施瓦布支付了比其他人更高的費用,但是施瓦布知道其實這也是一次危險的賭博,有好幾次遭遇狂風暴雨的時候,施瓦布覺得自己簡直要再次轉世了,話說海上的風暴異常可怕,除了偌維德人即使是最勇敢的騎士也會喪膽。

    “您瞧,正因為這次旅途使得我們摸清了航海線路,如果將安條克的香榫拉回大陸,我的下半生將再也不用在大海上討生活了。”船長大笑看說道,他說的是實情安條克的香料可以在大陸賣到等同黃金的價格。

    “不錯的買賣,不過我希望你能夠暫時繼續受僱於我,我需要你的船和船隊。”施瓦布微笑了一下,接著對船長說道。

    “哦?您不打算在這裡獲得一塊領地,然後傳承給你的子孫?”船長好奇的問道,同時他健壯的雙臂和靈活的雙手,不斷地操縱者船舵。

    “不,我到這裡只是為了完成一項任務,當任務完成的時候我會回家。”是的回家,那個除了在夏日的時候溫暖如春,在其他的季節裡卻比任何地方都寒冷的北方領地,只有在哪裡才是自己的家園,這裡的炎熱使得施瓦布感到不適。

    當條頓騎士們抵達了安條克港口的時候,索菲亞女王的使者立即前來召見,施瓦布帶上小威廉以及流古迪男爵等人一起前往安條克城堡,第一次見到這座城堡的施瓦布也不由的為這座美麗的城堡讚歎,但是他很快想到敵人的軍隊是否會滿心希望城堡中的騎士們也如同嬌嫩的花朵。

    “這裡是不是很美麗,伯爵大人。”小威廉向施瓦布說道,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想到要見到索菲亞女王滿心的歡喜如同浸泡在蜂蜜中一般甜蜜。

    穿過高大的城門,曲折的道路,林立的塔樓,宮殿位於城堡偏西邊,索菲亞女王坐在王座上,頭戴著閃閃發亮的金冠帶著滿心的期望等候著施瓦布一行人,對於小威廉口中的條頓騎士團大團長,索菲亞抱著好奇的態度。

    “條頓騎士團大團長,斯德丁郡伯爵,施瓦布大人駕到~~。”隨著傳令官的高聲宣布,施瓦布穿戴著鏈甲,外罩著雄鷹紋章圖案的罩衫,大步的走了進來。

    “這就是條頓騎士團大團長,好年輕呀。”宮廷大臣們吃驚的看著這位帶領著騎士團,不遠萬里而來的伯爵,他的年齡實在是讓他們驚訝。

    “您就是施瓦布伯爵大人吧。”索菲亞女王微笑著,伸出手讓走進的施瓦布低頭親吻她的手,而流古迪男爵等人只能在遠離她的地方低頭致敬,在正式的見中地位低下者是無緣靠近的,但是索菲亞女王的目光卻注視著小威廉。

    “是的,陛下,我們按照教宗的命令,前來為您效勞,只要您發布命令,我們的刀劍將揮向威脅您和您王國〖自〗由的異教徒的頭上。”施瓦布抬起頭的時候,看見這位雖然穿著王者的服飾,威風凜凜的坐在王座之上的女王,她的臉上盡量的表現著威嚴,或者說只是為了模仿這種表情,其實質只是一位年幼的少女。

    “陛下會在合適的時機,讓您和您的騎士團出征的,但是目前遠道而來的騎士們還是應該休整的好。”這時候在一旁的安條克宮相出言道,這是一名禿頭,長著滿臉老人斑的老貴族。

    “您的意見呢?”施瓦布沒有回答,反而看向索菲亞女王。

    “哦,當然您和您的騎士會受到安條克人民的款待的。

    索菲亞女王看了看宮相,然後順著宮相的意思說道。

    “如您所願,陛下。”施瓦布無奈的向後退了幾步,畢竟自己是在安條克人的地盤上,雖然我們想立即南下前去會會薩拉丁,但是沒有安條人的後勤支持,條頓騎士團也是無法支撐的。

    “為何我們不立即讓條頓騎士們前去支援我的叔叔?”索菲亞女王在施瓦布等人退往庭院的時候,向自己的宮相不滿的問道。

    “陛下,這些人我們還不夠了解,他們既不是與我們關係密切的醫院騎士團,也不是聖殿騎士團,我們怎麼能夠讓他們橫跨整個安條克領地呢,如果發生搶掠怎麼辦?”宮相將自己的焦慮說了出來,別看他們是與安條克人同宗的騎士,但是當年第二次十字軍東征時候,可憐的約克城又何嘗不是信仰真神的呢,可是照樣因為麻痺大意被十字軍戰士洗劫。

    “我相信不會的,威廉爵士告訴過我,他們是真正的騎士。”索菲亞女王對宮相的猜忌有些不滿,她不由得辯解道。

    “是的,陛下,威廉爵士確實是一位正直的騎士,可是別忘了我們卻根本不了解這個施瓦布伯爵。”宮相對女王說道。

    “那麼好吧。”索菲亞女王不得不在固執的宮相面前敗退,畢竟他說的很有道理。

    安條克城堡的庭院如同整個城堡一樣美麗,施瓦布和他的手下人坐在庭院中享受著美酒和美食,還有衣著暴lù的舞孃們翩翩起舞,款待的食物和美酒是豐盛的,但是安條克人的態度卻是冷淡的,他們似乎對於條頓騎士團的到來並不感冒。

    “怎麼回事,為何安條克人如此怠慢?”流古迪男爵皺眉道,他小聲的對施瓦布說道。

    “不知道,威廉男爵你能夠向索菲亞女王問問怎麼回事?”施瓦布也覺得很納悶,照說一支強大的騎士團的到來,應該是此時四面環敵的安條克人期待的,可是他們為何如此冷淡。

    “是,伯爵大人。”雖然小威廉已經被施瓦布收養為養子,但是他依然習慣的稱呼施瓦佈為伯爵,表示施瓦布是自己遵從的君主。

    在索菲亞女王常去的花園,小威廉找到了她,她正在照料花園中枯萎的花朵,兩人很高興能夠再安見面,但是因為索菲亞女王前一次受到的襲擊,衛兵和侍女寸步不離索菲亞女王左右,使得兩人無法訴說衷腸。

    “我很抱歉,威廉爵士。”索菲亞帶著歉意說道。

    “是男爵了,陛下。”小威廉帶著自豪的神色說道。

    “什麼?”索菲亞不解的問道。

    “我已經正式被施瓦布伯爵任命為馬爾克男爵,是一位有封地的貴族,並且還是施瓦布伯爵的養子。”“恭喜您,不過即使是沒有施瓦布大人的冊封,對於您挽救我的性命,我也會為您選一塊新領地的。”索菲亞女王微笑著說道。

    “啊,您和施瓦布大人對我同樣的慷慨。只是我不明白,難道安條克的人民不歡迎我們嗎?”小威廉不解的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只是聖殿騎士團的大團長來信了,似乎他與您的施瓦布大人之間有誤會。”索菲亞為難的說道,她低頭看著一朵美麗的蘭花,不敢抬頭看著小威廉的眼睛,畢竟是她親口邀請條頓騎士團的到來,可是現在卻有攆走施瓦布等人的嫌疑。

    “這是不公平的,我們是為了上帝,為了教廷而戰,雷偌無權干預我們的行動。”小威廉怒氣沖衝的說道,大概是他的聲音太大了,周圍的侍衛警惕了起來,將手放在劍柄上,同時注視著這裡。

    “對不起,但是請放心,安條克是獨立的王國,雷偌也只能是影響,而不能夠命令我。只是現在薩拉丁大軍叩邊,我們只能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索菲亞無奈的說道,雖說女王至高無上,但是誰又知道自己的身不由己,當自己的叔叔前去對付薩拉丁的時候,這座往日抵擋風暴的屏障離開的時候,索菲亞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無助。

    “是,抱歉,陛下,我不該發火。”小威廉看著索菲亞的小臉,知道她是多麼的無奈,聖殿騎士團的強大武裝力量足夠影響安條克人的好惡,正當他感到懊惱的時候,忽然看見了索菲亞脖子上的小十字架,那不是自己的嗎?想到這裡他感到心中騰起暖流。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6-24 12:29
第二十四節 薩哈辛首領與施瓦布


    聖殿騎士大團長的信件帶給了施瓦布很大的困擾,雖然目前教宗和樞機主教團是傾向于施瓦布的,但是廟堂之上的鬥爭變幻莫測,誰也無法預測到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情,雷偌敢這樣公開與條頓騎士團作對是否得到了教廷的支持,這才是施瓦布擔心的事情,教廷的支持就才是大義名分,有了這個名義並不能夠使得施瓦布獲得什麼利益,可是如果沒有則會使得條頓騎士團寸步難行。

    “流古迪男爵,斯瑞克到那裡了?”施瓦布將流古迪男爵叫來,斯瑞克並沒有跟隨條頓騎士團從海路進軍,作為情報頭子的他選擇了十字軍主力前進的陸地路線,在哪裡不但有各個騎士團,還有教廷的代言人以及宗教官們,他們才是真正了解教廷政策動向的人,而施瓦布此時非常希望能夠獲得教廷的情報。

    “不知道伯爵大人,但是我會用信鴿傳遞消息的,斯瑞克在離開我們之前留下了一些信鴿。”流古迪男爵對施瓦布說道。

    “很好,去做吧,等候時機。”施瓦布坐在厚重的橡木椅子上,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說道。

    古迪男爵離開了施瓦布的臥室,在門口處兩名條頓騎士身穿鏈甲,手扶利劍忠心耿耿的守候著。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正當流古迪男爵剛離開,小威廉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臉上布滿汗水,手中拿著一份羊皮紙。

    “那是什麼?”施瓦布好奇的問道。

    “是索菲亞女王的御令。”小威廉帶著興奮的笑容,將粘幕汗水的御令遞給施瓦布。

    “御令?”施瓦布打開羊皮紙,只見這是一份女王的親筆御令,上面寫著允許條頓騎士團使用安條克王國的一切資源對抗異教徒,並且將一座靠近南邊的領地,嚴格的說起來只是一座小村莊作為條頓騎士團的駐扎地。

    “為什麼?”施瓦布好奇的問道,自己還什麼都沒做,索菲亞女王怎麼會忽然賜給條頓騎士團一塊領地。

    “索菲亞女王說,這是對我救命之恩的報答,並且她相信條頓騎士們一定是非常正直的騎士。”小威廉帶著羞澀的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那麼好吧,我們正需要一塊領地。”施瓦布覺得這位女王真的是很天真,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條頓騎士團必須要休整然後面對薩拉丁的進攻。

    索菲亞女王考慮的卻是很單純,她僅僅是為了感謝小威廉的搭救之恩,當得知女王這一御令的宮相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邁著衰老的步伐找到了這位女王陛下。

    “陛下,您怎麼能這樣隨便的將領地授予這個來路不明的騎士團,如果他們如同雇用騎士一樣在我們的領地中搶掠怎麼辦?”老宮相氣喘吁吁的對索菲亞女王說道,而女王此時正在于侍女們一起研究刺繡。

    “別擔心,我的好宮相,他們都是些很好的人”。索菲亞女王不以為意的說道。

    “好吧,事已至此,那麼至少讓我們看看這個騎士團有沒有能力抵擋異教徒的進攻吧。”老宮相無奈的說道,與武勇之名遠播的聖殿騎士團比起來,他當然不會相信條頓騎士團的。

    “是嗎?那正好,舉行一場比賽吧。”索菲亞女王興奮的說道,比起後世這個時代的娛樂項目確實很少,而騎士之間的比武正是綜合娛樂以及展現武力的方式。

    “可是,因為戰爭騎士們都已經前往邊境了,我們總不能讓一群平民在騎士比武場上戰鬥吧。”宮相覺得這也是提高王國士氣的方法,但是大部分的騎士確實跟隨老公爵作戰去了。

    “這可不一定。”在索菲亞女王的身旁,一名侍女微笑著說道,她長著小麥色的皮膚,臉型窄長,牙齒如珍珠般白皙,雙臂縴細有力。

    “我的好姐妹,說說吧。”索菲亞女王很喜歡這個侍女,她是不久前才進入宮廷的異族舞娘,能言會道非常會討好索菲亞女王的歡心。

    “據我所知跟隨老公爵的騎士並不是全部,他們有許多人被貴族們留在領地中,如果您能夠召喚他們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會欣然前來的。”舞娘微笑著說道,她的手指一點都沒有因為說話而停止,就好像是手指上長著眼楮一樣,在絲綢上不停的刺繡著。

    “你一個侍女懂得什麼?”老宮相生氣的說道。

    “我覺得,她說的很對,我的叔叔為了王國在花甲之年還要出征,為何貴族們卻讓騎士們閑置,不如把他們召集前來听候差遣。”索菲亞女王皺起眉頭,向宮相下令道。

    “那好吧,遵從您的命令,陛下。”老宮相無奈的退下,自已本來是質問索菲亞的,沒想到反而被將了一軍。

    “真是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貴族們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索菲亞女王拉著舞娘的手,感謝的朝她說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陛下,為您服務就是我的榮幸。”舞娘連忙低下頭,屈膝跪在地上,向索菲亞女王說道。

    “這個送給你作為忠誠的獎賞。”索菲亞女王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枚小小的黃金金雀花頭飾,將這枚黃金飾品遞給了舞娘作為獎賞。

    “十萬分的感謝,願神保估您和您的王國永遠平安。”舞娘露出激動的神色,向索菲亞感謝道。

    “同樣願神保估您。”索菲亞天真無邪的笑了,然後揮手讓舞娘退下。

    “真是個有趣的金絲雀呢。”當舞娘轉身離開宮廷後,在花叢的後面拿起那枚黃金解品,凝視了片刻後,嘴角露出嘲笑的微笑。

    “首領,您為何會頂撞宮相,這太危險了。”這時候,花叢中另一名舞娘來到了她的身邊,擔心的向她說道。

    “哼,那個昏聵的老家伙有什麼值得害怕的。”手拿黃金飾的高個子舞娘,不以為意的說道。

    “可是您為什麼會建議索菲亞女王把騎士聚集到這裡?這樣豈不是對我們很危險?”“誰會把我們放在心上,如果這就被發現了,那我豈不是最失敗的薩哈辛首領,我之所以讓騎士們聚集起來不過是為了攪渾這潭死水罷子,我們在這裡連日來都沒有發現叛徒的動向,看來也只有攪渾了水才能發現潭底的魚。”薩哈辛首領此時完全沒有舞娘的嫵媚,雙眉間透露著陰狠的神色。

    “首領,會不會叛徒已經遠離,跟隨老公爵前去邊境了?”

    “不,不會的,他們的目標是索菲亞女王,而弗朗德爾公爵垂垂老矣毫無價值。”

    “那麼我們怎麼辦?”“安靜的潛伏下來,還有注意哪些新來的條頓騎士們。”薩哈辛首領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向自己的手下擺手道“不,還是我親自來吧,那個人總是讓我有點介意。”

    “怎麼回事?發現什麼了嗎?”

    “唔,沒事你去吧。”薩哈辛首領擺擺手讓自己的屬下退下,那是在歡迎施瓦布等人的宴會上,當薩哈辛首領舞動起肚皮舞的時候所有的男人的目光都為之震撼,男人們迷離的眼神跟隨著首領小麥色的肚皮和豐滿的胸部而移動,她晃動的修長美腿能夠使得最高貴的貴族即使是口水流淌下來也不知覺,即使是最勇敢的騎士和最堅定信念的修道士也抵擋不了這種熱辣的魅惑舞蹈。

    “可是那個男人卻~~~”薩哈辛首領憤憤不平的說道,自己的魅惑之舞蹈是經過多少大師級別的舞蹈師指點的,這舞蹈曾經幫助她接近了多少難以對付的目標,可是那個男人,施瓦布,他卻毫無反應,難道他是一個被太監?

    其實這完全不能夠怪施瓦布,一方面施瓦布當時對安條克人的冷淡十分介意,他甚至自己這次的遠征是一次豪賭,如果成功會獲得極大的聲望和財富,而失敗則可能連回到自己領地都不可能,另一方面雖然薩哈辛首領身材妖艷舞蹈魅惑,可咱們的施瓦布大人那前世可是什麼舞蹈沒見過,就說熱烈的拉丁舞吧,不同樣是穿著暴露的小妞們扭來扭去嗎,這可比中世紀這些鄉巴佬們見多了,更何況某島國出產的愛情動作片,都已經讓施瓦布看的麻木了,所以薩哈辛首領那兩招還真不夠看,可是沒想到,這反而激起了薩哈辛首領的征服欲望。

    “我倒要去會會這個伯爵大人。”薩哈辛首領想到這裡,一扭小蠻腰轉身向施瓦布的臥室方向走去,可憐的施瓦布大人會折在這個變態的雙性戀殺手首領的手中嗎?這個先按下不表,在邊境此時薩拉丁的大軍與弗朗德爾公爵的安條克軍隊對峙數日後,終于一場接觸的前沿戰鬥展開了,首先進攻的是穆哈爾德手下的弓騎兵們,他們呼嘯著沖向公爵的營地,將手中拿的複合弓箭射向營地,這舉動激怒了營地中的安條克騎士們,他們立即聚集起來,穿上鏈甲,戴上頭盔,手握利劍沖出了營地,逼迫向弓騎兵們,而這些重裝弓騎兵沒有像其他的同胞那樣逃走,反而放下弓箭,舉起彎刀與騎士們戰到了一起,騎士們身上的罩衫很快染上了鮮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而重裝弓騎兵們的鱗甲上也同樣沾染上了紅色,天空也同樣變得怪異了起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6-24 14:23
第二十五節 新月教徒的禮拜稅


    施瓦布的身旁很快多了一個殷勤的舞娘,高個子的舞娘總是用各種借口來到施瓦布的房間,雖然在第一次的時候被條頓騎士們擋了下來,但是很快這個能言善辯又妖艷甜美的舞娘便博得了騎士們的好感,常常施瓦布在自己的房間中寫信件,或者同流古迪男爵等人談論即將來臨的戰爭的時候,從門外總是傳來女人銀鈴般的笑聲,還有騎士們開懷的大笑。

    “最近您的門外十分熱鬧呀,我的大人。”流古迪男爵的在看見施瓦布那皺起的眉頭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在流古迪男爵的心里似乎施瓦布就從來沒有這麼煩惱和無奈過,即使是面對像薩拉丁這樣的敵人,施瓦布也會表現的十分淡定從容,可是一個女人,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一個漂亮而妖艷的女人,卻帶給施瓦布許多的煩惱。

    “別提了,這個女人我警告過她很多次了,沒事不要到我這里來,可是您瞧我的男爵大人。”施瓦布搖搖頭,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在橡木椅子扶手敲擊著,有許多大事需要他來考慮,可是這樣吵鬧的一個女人如何讓他安心工作。

    “嘿,伯爵大人,听說要舉辦騎士比武大賽了?”這時候,身材高大魁梧的光頭奧托大步走了進來,他的臉洋溢著快樂的神情,就仿佛是打贏了一場戰爭,或者是獲得了百萬的財富一樣。

    “我的奧托大人,我現您最近似乎很喜歡到我這里閑逛?”施瓦布瞥了一眼光頭奧托,這個大漢平時里除了來向自己要錢和酒以外,沒有什麼大事是不會找自己的,可是現在你看就因為有一個露著肚皮的小妞在自己門前晃悠,光頭奧托就好像是被腐肉吸引的蒼蠅一樣。

    “哈哈,您這是什麼意思呀,作為您的部下我隨時听候您的差遣。”光頭奧托哈哈帶笑著,用他的大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看見施瓦布嚴肅的臉,只好尷尬的退了出去,但是很快在門口處響起了他粗獷的吹牛聲。

    “其實那個女人還不錯,考慮到您經歷了這麼漫長的征途,難道看見那些女人您都不動心嗎?”流古迪男爵微笑著說道,自從加入了十字軍之後,似乎這位曾經陰沉沉的騎士變得開朗起來了,施瓦布在與流古迪男爵喝酒的時候談論過,似乎是因為參加十字軍後教廷宣布一切罪業都可消除,包括曾經襲擊教廷重要神職人員的罪過,這個一直壓在流古迪男爵心的負擔被解除後,施瓦布現其實他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那麼您呢?有沒有釋放自己?”施瓦布笑了起來,想著這位虔誠的騎士在上床之前,還要對著十字架懺悔一番,然後再爬妓女的身上,這種想像的畫面還是很有趣的。

    “咳,我沒有別的意思,哈哈。”可不想被施瓦布取笑的流古迪男爵連忙打著哈哈,站起身走了出去,他看見在門口的窗戶台階,騎士們坐在地或台階,旁邊擺著各種水果和酒,雖然理論就好像騎士們依然在堅守著崗位,但是這種情景真不知道施瓦布是如何忍耐的,不過施瓦布確實是一個很寬和的君主。

    “男爵大人,您要走了嗎?不知道伯爵大人什麼時候才能見我?”站在騎士們還有光頭奧托中間的高個子舞娘,看見流古迪男爵出來,連忙迎了去,微笑著對男爵說道。

    “伯爵大人很忙,可能還有一點時間。”流古迪男爵看著這個甜蜜可人的舞娘,真不知道她如此執著的原因是什麼,施瓦布已經明里暗里的拒絕了她,可是她的字典里就好像沒有失敗這個詞。

    “那麼好,我專門做了一些食物準備獻給伯爵大人的。”高個子舞娘撅著性感紅潤的小嘴,不滿的說道,看著那蘇丹女人特有的厚嘴唇,不但不會讓人產生厭惡,反而有一種奇妙的**。

    “女人不要期望太多,呵呵。”流古迪男爵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轉身離開了這個小小的聚會場地,他心里將這個熱情的舞娘看作了那些企圖通過身份高貴的貴族們的床踏上躍升之路的女人,雖然在這個身份等級制度嚴格的時代,低賤的女人們基本沒有成為貴族的可能,但是獲得某種補償卻也是可能的,若是懷上貴族的私生子,那麼為了扶養自己的骨肉大概也會獲得大筆的財富,不過也有許多貴族在一夜情後,便無情的拋棄了女人和私生子,可是流古迪男爵知道施瓦布絕對不是這種人。

    “好了拉蒂娜,給我們再講講蘇丹後宮中的好故事。”流古迪男爵離開後,騎士們舉起酒杯讓舞娘拉蒂娜給他們倒酒,然後準備听一听奢華的蘇丹王後宮中的精彩故事。

    “真是亂了套了。”施瓦布走到門口隔著木門听見騎士們的喧鬧,無奈的搖搖頭,他不忍心苛責這些跟隨著自己度過茫茫大海的騎士們,更何況並沒有出現什麼糟糕的情況,正在這時候臥室窗戶口處飛進來一隻信鴿,信鴿看著施瓦布不斷的咕咕叫著。

    施瓦布走上前去,用手輕柔的捉住信鴿,然後從它的紅爪子的鐵環中抽出一張紙條,這紙條是用羊皮紙做的,馬爾克紙雖然輕薄好用,但是不結實無疑是它的缺點,因此堅固柔韌的羊皮紙是傳遞情報,尤其是長距離的傳遞情報最合適的選擇。

    “聖殿騎士和眾多十字軍再次洗劫了斯拉夫人的領地,他們所過之處如蝗蟲一般,所有的人都痛恨他們,就連教宗陛下也下達了數次的申斥。另教廷對于伯爵大人還是信任的,除了雷偌時不時的大聲抱怨外,並無人附和他。”施瓦布看著這張紙條的內容,心中總算是放下了心,不過斯瑞克透露出的情報說聖殿騎士們到達斯拉夫的領地了,那麼他們應該很快會到達安條克的,看來自己應該早作準備了。

    施瓦布走出了自己的臥室,似乎自己門口的小聚會正到了的部分,但是因為施瓦布的出現而打斷了人們的盡興,騎士們連忙扔下自己的酒杯站立了起來,他們身的鏈甲發出了嘩嘩的聲音,佩劍與地面發生的摩擦聲在空曠的走廊空回蕩著。

    “我要去見索菲亞女王陛下。”施瓦布簡短的說了一聲,他的身上只是穿著貴族的華服,那些華服是維持貴族身份和體面的,因此平日里都放在自己的行李箱子中,只有在他穿貴族華服的時候,是會帶上自己的衛兵或者騎士的,這也是施瓦布在幾次被人刺殺後得出的教訓。

    “嘿,伯爵大人。”這個叫拉蒂娜的蘇丹舞娘,笑著向施瓦布行禮打招呼,但是施瓦布卻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哈哈,別想這麼輕易的勾引伯爵大人。”這時候,當騎士們都跟隨了施瓦布離開後,只有光頭奧托還坐在台階喝著酒,對拉蒂娜大笑著說道。

    “難道您的君主是一個陽痿的男人?”拉蒂娜不滿的擺動著自己漂亮的舞裙,走向醉醺醺的光頭奧托。

    “放心,伯爵大人的下身如同他的劍一樣,鋒利堅不可摧。”光頭奧托口中開著粗俗的玩笑,他討厭貴族們的宴會,那里盡是假裝正經,但是卻總是偷偷大量男人們下身的貴婦們,只有和拉蒂娜這樣的女人們在一起他才會覺得快活。

    “那麼難道是我不漂亮嗎?”拉蒂娜皺起眉頭,似乎是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不夠,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樣貌和身材,無數死在她裙下的色鬼男人們可以證明這一點,她發誓自己一定要征服施瓦布的身心,然後再無情的拋棄他,當他哭泣跪求自己的時候,再一劍割斷他的喉嚨,在**中結束一切。

    索菲亞女王從來不知道自己舉辦騎士比武大會的主意竟然這麼糟糕,往日里只需要她靜靜等候著騎士們的到來就可以了,但是現在繁雜不堪的公文,還有宮廷大臣要求增加開支讓財政有些不堪重負。

    “上帝呀,我只是想讓一些騎士來進行比賽而已。”索菲亞女王皺著眉頭。

    “陛下,騎士們需要吃和住的地方,還有各地的領主們的到來我們必須要開辦宴會,這些都是需要錢的,而且我們現在還要對付薩拉丁的入侵,這些都是需要國庫開支的。”宮相恭敬的對索菲亞女王說道。

    “那麼您的意思呢?”索菲亞女王只好向宮相詢問道。

    “我們只能夠向您的御下的新月教徒們增加禮拜稅。”宮相想了想找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本國內的貴族和主教們是不可能掏錢的,農夫們和商人們已經支付了戰爭稅,因此不能再向他們收稅,否則會激起民變的,在這個內憂外患的時刻是不易這樣做的。

    “禮拜稅?”索菲亞女王好奇的問道。

    “是的女王陛下,在安條克還有耶路撒冷曾經都是異教徒們的土地,這里大部分的領民都是信仰新月教的,我們可以向他們收稅,只要交錢就允許他們自由向他們的偽神禮拜。”

    “可是,這豈不是違背教廷的旨意嗎?”索菲亞女王發愁的說道。

    “可是,這能填滿您的錢袋。”

    “這件事我需要再考慮一下。”

    “如您所願,陛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0:41
第二十六節 香水的**


    徵收新月教徒們的禮拜稅意外的順利,因為長期的宗教壓迫使得這些新月教徒無法進行自己的信仰,所以索菲亞女王的這一政策使得雙方都有了一個緩和的台階,在安條克城堡外騎士比武大會的場地也被搭建了起來,木頭搭建的看台和場地足夠容納來自安條克領地中的騎士們,各地沒有跟隨老公爵出征的貴族們也騎著馬帶著自己的妻女來到這個美麗的城堡中,熱鬧的景象吸引了有著敏銳商業嗅覺的蘇丹商人們,對他們來說戰爭只是蘇丹和安條克貴族們之間的事情,他們只要好好賺自己的錢就好了。

    蘇丹人帶來的各種美麗的織品和象牙等奢侈品,對於安條克人來說也是非常有用的,來自遙遠西方的條頓騎士們也被這些奇珍異寶所吸引,他們用銀納所購買了一些東西,準備將來作為自己的傳家寶留給自己的孩子們。

    “蘇丹人商人們還真是唯利是圖呢。”流古迪男爵和施瓦布一起站在城牆上,看著那些穿著寬大的蘇丹式樣袍子的商人們,他們留著濃密的大鬍子,不斷的拿起色彩鮮豔的波斯地毯向騎士們叫嚷著。

    “我記得我們有一箱子香水,是在馬爾克製造的,讓光頭奧托拿去在集市上出售吧。”施瓦布倒是覺得無所謂,如果沒有利益這些商人們有何必來到敵人的領地中呢。

    “是伯爵大​​人,那種香水可是這些異教徒們從來都沒有見甚的,哈哈,也許能夠賺一大筆呢。”“兩位大人再聊什麼呢?”正在這時候,從身後傳來了女人的聲音,聽見這聲音施瓦布的眉頭不由的皺成了一個疙瘩,不用問那不就是如跗骨之蛆般的拉蒂娜舞孃嗎。

    “我們在聊香水。”流古迪男爵笑著說道,這情景真是太有趣了,現在施瓦布看見了拉蒂娜便會繞道而行,這位在戰場上毫無畏懼的伯爵,此時卻栽在了一個舞孃的手上。

    “哦?什麼是香水?是某種香料嗎?”同所有的女人一樣,對於香味的東西,拉蒂娜也會產生濃厚的興趣,她扭動著蛇一般的細腰款款走到兩人的中間,睜著大大的如深海黑珍珠一般的眼睛,看著施瓦布那張嚴肅的臉。

    “不是的,美麗的拉蒂娜,那和香料這種東西完全不同,它是從花朵中提煉出來的,是伯爵大人的首創。”流古迪男爵解釋道,雖然施瓦布覺得對一個舞娘解釋這些真是浪費,但是流古迪男爵可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紳士。

    “那不是你買的起的。”施瓦布毫不留情的說道,即使是說出口後他也覺得自己是否太過分了,可是這個叫拉蒂娜的女人總是給他不舒服的感覺。

    “哼,真是小氣鬼。”果然施瓦布的話惹怒了拉蒂娜,她生氣的轉身離開,只是留給兩個男人一段倩影。

    “我記得大人您總算對女人很大度的,怎麼?”流古迪男爵好奇的問道。

    “我的朋友,我們現在的問題還不夠多嗎?”施瓦布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當他提出去增援老公爵的時候,那個笨蛋宮相竟然唆使索菲亞女王拒絕了自己,難道要讓自己一手打造的條頓騎士團腐爛在這個該死的城堡裡嗎?施瓦布不由自主的在心裡咒罵道,聖殿騎士團和其他的十字軍到來後一定會排擠條頓騎士團的,自己必須要有所準備,實在不行就拋下索菲亞女王獨自尋找薩拉丁去與他戰鬥。

    “伯爵大人,您最近是太焦慮了,放心吧,上帝自有安排。”流責迪男爵拍了拍施瓦布的肩膀,試圖安慰自己的這位君主和朋友。

    遠處打著各色旗幟的騎士們,穿戴著自己最好的盔甲,帶上自己的侍從來到安條克城堡,他們要在比武大會上獲得好的成績,以此作為使自己聲名遠播的方式,當然如果能夠獲得索菲亞女王的垂青那真是最好不過的了。

    “首領,看那麼多的騎士,您猜猜誰會獲得比賽的冠軍?”在城堡內舞孃們的臥室中,女人們透過鏤空的木窗戶興奮的說道,即使是被從小訓練的殺手們,她們也依然會對穿著明亮盔甲的騎士們充滿期望,只是拉蒂娜悶悶不樂的坐在地毯上,旁邊的女人們看見她的情緒有些陰沉,連忙從窗戶旁退了下來,她們知道這位才是掌握著自己生死的主人。

    “我的好首領,出什麼事情了?”舞孃們好奇的問道。

    “你,馬上去市集裡面,如果有西方人出售一種叫香水的東西,立即把​​它買下來。”拉蒂娜向自己的部下一指命令她們去給自已買來施瓦布所說的那種香水,施瓦布的諷刺讓這個從不把男人放在心上的薩哈辛首領惱怒了,她的財富即使是買下一座城堡都不在話下,可是那個鄉巴佬竟然輕視自己,這讓她越來越有種挫敗感,那一刻她甚至差點忘記了自己到此的使命,而拔出自己的匕首。

    “是,首領。”舞孃連忙將右手放在胸口,跪著倒退下去,按照拉蒂娜的吩咐去集市上購買香水,當然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這些舞孃特意打扮了一番,就如同是商人的女人們一樣。

    她們很容易便找到了賣香水的地方,因為那裡擠滿了好奇的人們,這種只需要一滴便可以抵擋十倍香料的味道,在炎熱的沙漠中即使是貴族也會散發出難聞的味道,平時貴族和有錢的商人們只能買香料,將香料讓女人們把他們的衣服熏香,即使是這樣也是不能百分之百的遮蓋汗臭味。

    “價格太貴了,八百個銀納所?”人們紛紛瞠目結舌的相互議論著,一小瓶香水的價格足夠買兩副鏈甲的了,這價格即使是有錢的商人也有點接受不了。

    “可是這種香味真是很特別,是真正的花的味道,與香料不同呢。”也有的商人對這種裝在漂亮的玻璃瓶子中的液體產生了興趣,

    他們已經有出手買下的打算了。

    不多一會的時間,這些來自遙遠西方的香水便出售一空,一些出得起價錢的貴族騎士們,迫不及待的將香水灑在了自己的頭髮和身體上面,頓時香噴噴的騎士們引來了女人們的注意。

    “這就是那種香水?”拉蒂娜拿著這一瓶香水,不可思議的說道,就這麼一點點花掉了八百個銀納所,這個施瓦布伯爵還真是會賺錢。

    “是的首領,只需要一滴,就能是整個房間充滿香味。”舞孃攤開雙手,向自己的首領解釋道。

    “哦,我來看看,希望這八百個銀納所值得它的價格,否則我一定會要了施瓦布的腦袋。”拉蒂娜說完,用自己細長的手指,輕巧的拔開瓶蓋,頓時芳香的百合花香味撲鼻而來,拉蒂娜也被這種香水陶醉了。

    在安條克的城堡中,傍晚時分舉行了招待來自各地的貴族和騎士們的晚宴,數百名高貴的貴族和騎士們出席了晚宴,聽著耳邊的音樂,吃著盤子中的食物,看著舞孃們的肚皮舞,還有宮廷小丑的滑稽表演,這一切彷彿都是在和平時期發生的事情,數百里外的薩拉丁的軍隊似乎毫不存在。

    “哦,施瓦布伯爵大人,您也在這裡。”正當施瓦布百無聊奈的站在庭院旁邊,看著周圍喧鬧的人們,一個輕盈的身影飄蕩在他身旁,一襲火紅色的舞衣,搭配著小麥色的皮膚,那不是那個糾纏不休的舞孃嗎?可是施瓦布覺得似乎午些不對勁。

    “您好,女士,沒有您的表演嗎?“施瓦布端著酒杯說道。

    “當然有,難道看見高貴的伯爵大人我不應該來打個招呼嗎?”拉蒂娜眨著眼睛,長長地黑睫毛讓她的眼睛更加的迷人,兩名安條克貴族看見漂亮的拉蒂娜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您好,女士,請問我能夠有幸認識您嗎?”貴族身穿著仿照蘇丹人的袍子,但是袍子的金刺繡花紋,還有他脖子上掛著的碩大寶石項墜,似乎都在炫耀著他的高貴血統以及社會地位,相反的看看施瓦布,一副來自鄉下小貴族的模樣,樸素的貴族華服隨處可見。

    “您是?”拉蒂娜好奇的問道。

    “這位是來自安條克北方的貝拉松公爵大人。”旁邊的貴族立即高揚著頭,向拉蒂娜宣布對方的身份,聽見這個名字,周圍的安條克人都發出了驚呼聲。

    “看得出來,您很高貴。”拉蒂娜優雅的伸出自己的手,公爵連忙握著拉蒂娜的小手,親吻了不停“瞧,您多熱情,不像某些冷漠的人。”

    拉蒂娜的調侃讓施瓦布更加的不舒服,而這也引起了貝拉松公爵的注意。

    “貝拉松家族的人都是非常有涵養的貴族,不像某些鄉下貴族,以為從西方大陸的泥巴地裡跑出來,就以為可以在這裡成為國王。”

    這位貝拉松公爵挺著胸脯,一副高傲的樣子,他可瞧不起那些來自西方的來路不明的冒險者們,他們各個聲稱自己有著高貴血統,其實只是些鄉巴佬。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0:45
第二十七節 馬穆魯克對條頓騎士


    貝拉松公爵家族與創建安條克王國的索菲亞的祖先有著很深的淵源,甚至這位不可一世的貝拉松公爵還有著安條克王國的繼承權,貝拉松公爵的領地靠近富饒的北方,那裡沒有炎熱的沙漠侵襲,溫潤的季風從北方裡海帶來雨水,澆灌著公爵領地中的田地,使得田地中的莊稼茁壯成長,並養育著大量的人口,為公爵家族增添著榮耀和財富。

    “公爵大人,如果您是在侮辱我的話,那麼我將不得不向您發出決鬥的挑戰。”施瓦布冷眼旁觀著這位花花公子般的公爵,他那華麗的披風如同女人一樣的貴族服飾,糟糕的是他還在身上塗滿了香料,這種奇特的香料與公爵身上的臭味混合在一起,讓施瓦布覺得作嘔。忽然,施瓦布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為什麼會覺得拉蒂娜有些不同,是,味道沒錯就是香味,那是自己製作的香水。

    “哼,我是不會和一個鄉巴佬見識的,可愛的女士能陪我到處走走嗎?我很長時間沒有來到安條克城堡了。 ”留著捲曲黑色鬍鬚的貝拉松公爵,向拉蒂娜伸出手,他身旁陪伴的貴族微笑著擋住了施瓦布的去路。

    “伯爵大人,如果您不想惹麻煩的話,最好注意與公爵的態度。”陪伴的貴族長著一頭濃密的褐色頭髮,他很年輕看上去非常有活力,下巴有一簇山羊般的鬍子,眼睛是藍sè的,嘴角掛著微笑。

    “您是?”施瓦布毫不退讓的注視著這個貝拉松公爵的走狗,嘴角同樣掛著輕蔑的笑容。

    “我是阿魯克伯爵,一個微不足道的貴族。”阿魯克伯爵等貝拉松公爵離開後,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向施瓦布屈膝行禮後,也漸漸退去。

    “唔,看起來您已經認識了貝拉松公爵和他的人呢,施瓦布伯爵大人。”正在這時候,從施瓦布的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施瓦布轉過身看見老宮相正步履蹣跚的靠近他。

    “貝拉松公爵似乎對外來的貴族很警惕呢?”施瓦布好奇的問道。

    “沒錯,您知道安條克是由第一次十字軍東征建立的,但是在對抗異教徒的過程中,又不得不屢次向大陸諸貴族求援,可是那些後來的十字軍貴族們常常以救世主自居,對通過的領地橫徵暴斂,這也是引起貝拉松公家族不滿的主要原因吧。”宮相向施瓦布解釋道。

    “原來如此。”施瓦佈點點頭,通過發起的十字軍運動對敵人對自己都是一柄雙刃劍,控制不好就可能傷弈自己。

    炎熱的太陽高高掛在天空之上,戰馬喘著粗氣不停地打著鼻響,騎士的封閉式頭盔反射著陽光的光芒,戴著鏈甲的手緊緊的抓著粗大的馬槍,忽然騎士在頭盔中發出吶喊,他用自己足部的馬刺狠狠的踢了一下胯下戰馬,披著呢絨衣的戰馬嘶叫一聲高揚雙蹄,猛的向前衝鋒而去,周圍的人群發出狂熱的呼喊聲。

    “駕其~~。”雙方騎士隔著一道柵欄,向對方衝鋒而來,在交鋒的一剎那猛的將馬槍伸向對方,伸出的馬槍接著速度狠狠地擊打在對方的身上,因為速度衝擊的馬槍被撞擊,木片四處飛濺,被擊中的騎士搖搖晃晃,在馬背上喘著粗氣,任憑戰馬將自己載向終點,終於騎士因為體力不支從馬上一頭栽了下來,侍從連忙上前幫助自己的主人。

    “噢,勝利了,打的好,爵士。”觀眾們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信奉真神者還是異教徒們,都歡呼著的他們對勝利者表現了莫大的讚嘆。

    “如何,我安條克的騎士風采,無論是異教徒還是大陸騎士都是無可比擬的。”貝拉松公爵得意洋洋的斜坐在椅子上,對施瓦布等人說道。

    “這種遊戲的比賽怎麼能和真正的戰場相比?”施瓦布輕蔑的對貝拉松公爵說道。

    “你是在指責我從未上過戰場嗎?”貝拉松公爵惱怒的站起身,指著施瓦布說道。

    “夠了,貝拉松公爵,這次的騎士比武大會是為了團結所有上帝的人民,為了對抗薩拉丁而舉行的,我不許你再挑釁施瓦布伯爵大人。”這時候坐在看台最上方的索菲亞女王,出言阻止貝拉松公爵道,索菲亞女王身穿紫色的開襟長裙,戴著黃金的花冠,高貴而典雅。

    “我的女王,別忘了支撐安條克的是您的封臣,而不是這些來路不明的貴族們。”貝拉松公爵憤憤不平的坐了下來,他的身旁阿魯克伯爵卻卻站了起來。

    “陛下,我有事要禀報,不知道可以說嗎?”阿魯克伯爵禮貌的站起身'彬彬有禮的對索菲亞女王說道。

    “說吧伯爵。”索菲亞女王無奈的允許道。

    “貝拉松公爵已經派出自己最英勇的騎士,向陛下展示我安條克騎士的英勇,但是我們都知道施瓦布伯爵大人吹噓自己的條頓騎士英勇無雙,是可惡的應該下地獄的薩拉丁的剋星,既然如此何不讓這兩者在比武場上決鬥一番,讓我等開開眼界?”說完阿魯克伯爵抬起眼看了一眼索菲亞女王,然後直起身子掃了一下施瓦布等人。

    “哼,來就來,怕什麼? ”阿魯克伯爵的話激怒了光頭奧托,他瓮聲瓮氣的說道。

    “我的條頓騎士隨時為陛下效勞,只是薩拉丁的騎士我們卻無法找到,或者他們都藏在貝拉松公爵或者阿魯克伯爵大人的隊伍裡?”施瓦布微笑著說道。

    “其實薩拉丁依仗的不過是馬穆魯克,而並不是所有的馬穆魯克都是向薩拉丁效忠的,有一部分馬穆魯克很久以前向我的家族效勞,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們打一場,如此就可判斷誰將是真正的勝利者,這可是神的裁決。”阿魯克伯爵不理睬施瓦布的諷刺,他向索菲亞女王說道。

    “如此最好。”施瓦布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這種決鬥是這個時代的特色,雖然即使條頓騎士們打贏了也不能說明戰爭一定勝利,但是如果不打就會被人們認為條頓騎士團是懦夫。

    “為了安全起見,讓我們騰出開闊的地點,為騎士們準備鈍器。”索菲亞女王看見雙方似乎都同意了,於是向僕人們命令道。

    “陛下,這是一場真正的戰鬥,沒有必要限制騎士們的武器,就讓他們用自己平日順手的吧。”貝拉松公爵捻著自己的鬍鬚,掛著陰險的笑容說道。

    “可是?”索菲亞女王不忍心的說道。

    “騎士們無論是在戰場還是比武場上熱血廝殺,都是為了君主盡忠,難道施瓦布伯爵是擔心自己的那些寶貝騎士們嗎?”阿魯克伯爵微笑著說道,但是施瓦布無論怎麼看都像一隻不懷好意的狼。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看我不砸爛你們那些狗屁馬穆魯克的狗頭。”光頭奧托大大咧咧的站起身,那魁梧的身材讓貴族們發出驚呼,他搖搖晃晃的走下看台,去尋找自己的部下們。

    “讓奧托當心點。”施瓦布皺著眉頭,對流古迪男爵吩咐道。

    不一會,在場地中傳令官宣布將舉行馬穆魯克和條頓騎士的比武,並且是無限制的比武,這一消息立即讓看台上的觀眾增加了一倍,無論是馬穆魯克還是騎士都代表著東西方的戰士最高境界,他們之間的流血廝殺的情景可是能夠流出於世的經典。

    戴東方式的尖頂頭盔,面部用鍊子面罩遮蓋,身穿鱗甲,手持一根細長的長槍,胯下的戰馬披著厚厚的馬鎧,五名馬穆魯克緩緩的踏進場地。

    “天哪,這就是馬穆魯克,簡直像是一座移動的鐵堡。”流古迪男爵第一次看見這些馬穆魯克也不覺瞠目結舌,他們的鏈甲和鱗甲更適合這炎熱的天氣。

    在馬穆魯克們吸引了人們的目光的時候,從另一扇競技場門衝出五名條頓騎士,這五名條頓騎士一出場同樣引起了​​人們的歡呼,只見五名條頓騎士頭戴著裝飾著如飛翅般的巨盔,身穿著鏈甲,他們的拳頭也包裹著鏈甲,一手持狼牙棒,一手持著尖底盾牌,騎士的鏈甲外面罩著的罩衫是白色黑色鐵十字圖案,戰馬灰律律的在騎士的操控下叫著。

    “壯觀呀伯爵,只是不知道他們的表現如何。”阿魯克伯爵將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笑著對施瓦布說道,這輕蔑的態度​​惹得施瓦布心頭大怒。

    “奧托,草他馬德~~~。”施瓦布猛的站起身來,大步走到觀台前,揮動拳頭向條頓騎士們最前面的巨漢大聲喊道,而周圍的人並不明白這位伯爵大人兼條頓騎士大團長在說些什麼?只有條頓騎士們明白。

    “是,草他馬德~~~。”聽見施瓦佈在看台上的怒吼,光頭奧托從頭盔中同時興奮的發出吶喊,他高舉著狼牙棒,夾緊馬腹向馬穆魯克們衝去,口中高喊則傳自施瓦布的獨特戰爭口號。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0:50
第二十八節 黑暗中的陰謀家們


    整個場地鴉雀無聲,被條頓騎士們獨特的戰號所驚呆,安條克的人們早就習慣了騎士們在衝鋒前的各種口號,宗教觀念強的騎士會高呼著神的榮耀,重視家族的會高呼著自己家族的口號,可是條頓騎士們的口號卻是人們從未聽過的,就連對面的馬穆魯克也頓時陷入了愣神之中,可是當條頓騎士們狂熱的高舉著狼牙棒,持著盾牌策馬奔向自己的時候,馬穆魯克們立即條件反射般的將長槍夾在胳膊下,催動胯下的戰馬向前迎戰。

    馬穆魯克的戰馬是經過優良的血統培養的蘇丹馬,這種馬是經過幾代戰馬的選擇性基因培育,不但高大而且負重能力強大,使得馬穆魯克們能夠全身穿戴著鏈甲,並且給馬穿上鐵鎧也能跑動,雖然馬穆魯克們跑動起來的時候,比條頓騎士們要緩慢的多,但是他們黑漆漆一團的鏈甲,緩緩逼壓過來自有一股銳不可當的威勢。

    “哈哈,您的騎士的口號還真是奇怪,有什麼歷史淵源嗎?”阿魯克伯爵對自己的馬穆魯克充滿了信心,他似乎已經看到條頓騎士們被長槍挑翻在馬下的慘狀了,於是調侃著對施瓦布說道。

    “草泥馬。”施瓦布當然知道這個可惡的傢伙的嘲笑,沒好氣的對阿魯克伯爵罵道。

    “誤?”阿魯克伯爵不知道為什麼施瓦布會突然對著自己喊戰號,正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場地中馬穆魯克和條頓騎士們之間的戰鬥已經展開了。

    穆魯克們仗著自己身負重甲,用戰馬撞擊條頓騎士們,阻擋條頓騎士們的衝鋒,馬穆魯克們很清楚西方騎士們的作戰方式,不外乎是用馬的衝鋒速度和馬槍的衝擊力打擊對手,因此兩名馬穆魯克上前如同鐵牆壁般擋住了條頓騎士衝鋒的速度,另外三名馬穆魯克則躲在同伴之後,準備隨時接引攻擊。

    “條頓騎士們,包圍他們。”光頭奧托從頭盔中高喊著,條頓騎士們分散開呈扇形包圍住馬穆魯克們,一邊用盾牌擋在身前,一邊貼近馬穆魯克們。

    馬穆魯克沒想到條頓騎士會貼近自己,他們的長槍立即無用武之地,長柄的長槍不得不放棄,只得扔掉長槍抽出彎刀準備應對馬上戰鬥,不一會雙方的狼牙棒和彎刀上下飛舞,彎刀擊中盾牌發出的彭彭悶響,還有條頓騎士們的狼牙棒擊中馬穆魯克彎刀發出的金屬碰撞多,整個比武場地中發出的戰鬥的聲音,使人們感到一陣窒息,雙方都是極其優秀的武士,馬穆魯克從小就被作為戰士挑選出來,更何況他們習慣在這麼炎熱的天氣中戰鬥,而條頓騎士訓練有素進退有度,巨型狼牙棒揮舞之下有破風之聲,普門布魯斯人來自黑森林中的悍勇使得安條克人深深領悟到這一點。

    於在場地中,一名條頓騎士不留神下被馬穆魯克的彎刀劈砍到了左邊肩部,騎士慘叫一聲血流如注,他左手的盾牌滑落下去掉落在地上,另外兩名條頓騎士連忙上前救援。

    “條頓騎士不外如是。”貝拉松公爵得意的坐在座椅上,右手指著場地向旁邊的貴族們說道。

    當時貝拉松公爵似乎是得意的太早了,同伴的受傷極其了條頓騎士們的怒火,他們嚎叫著甩掉盾牌不顧一起的用手中的狼牙棒擊向馬穆魯克,馬穆魯克們不得不從攻勢轉為守勢,沉重的狼牙棒上帶著細小的倒刺,這倒刺殺傷力極為可怕,當一位條頓騎士的狼牙棒刮過一麼馬穆魯克的臉的時候,即使是馬穆魯克的鏈甲面罩也沒能挽救他,馬穆魯克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面部,眼神稍好的觀眾看見他的臉已經血肉模糊一片,趁著這個機會光頭奧託一揮狼牙棒,只聽一身悶響,馬穆魯克如同破布娃娃一樣從戰馬上跌落下去,他的腦袋如同被砸爛的西瓜,血漿從凹陷的頭盔中流淌一地。

    看著同伴被殺死的馬穆魯克也惱怒的開始反擊,雙方從馬上打到地上,一場混戰就在場地中進行著,條頓騎士們在光頭奧托的帶領下越戰越勇,逐漸的將剩下的馬穆魯克打趴下,此時貝拉松公爵和阿魯克伯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們沒想到條頓騎士的武力如此強大。

    “施瓦布伯爵大人,能否放過這些人一條命?”索菲亞女王忍著作嘔的感覺,向施瓦布請求道,聽見女王的話貝拉松公爵和阿魯克伯爵豎起了耳朵,這些馬穆魯克是他們重要的戰士,如果就這樣死在這裡實在是太浪費了。

    “很遺憾女王陛下,條頓騎士對幹敵人是沒有仁慈一說的,我也無能為力。”施瓦布聳聳肩膀,表示遺憾的說道,有時候血腥的展現是必要的,必須給安條克的貴族們留下條頓騎士團不好惹的印象。

    “啊。”場地中光頭奧托站在躺著地上,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馬穆魯克前,他舉起自己的狼牙棒狠狠地砸在馬穆魯克的腦袋上,結束了他們的生命,場地中血腥的一幕使得安條克的人們都目瞪口呆。

    背拉松公爵怒氣沖衝的站起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場地,阿魯克伯爵看了一眼施瓦布也緊跟著離開了。

    “施瓦布伯爵大人,您做的太過了。”索菲亞女王無奈的在結束了比賽后,對施瓦佈單獨召見的時候說道,施瓦布與貝拉松公爵的衝突是索菲亞不希望看見的,畢竟一位是小威廉的養父,另一位是王國重要的封臣,還是自己的親戚,這兩者使得有種無法選擇的感覺。

    “陛下,您只要做好公正就可以了,我看這位貝拉松公爵似乎對您並不夠恭敬呢。”施瓦布倒是不擔心那個貝拉松公爵,可是這位公爵留著這麼強大的武力不去幫助老公爵對付薩拉丁,卻將馬穆魯克帶到了安條克城堡,這用意還真是耐人尋味。

    “貝拉松公爵只是性格傲慢了一點,但是對王國還是忠心的。”

    索菲亞女王不以為意的說道。

    “但願如此。”施瓦布知道疏不離親的道理,於是在點到為止後,便不再說了。

    “不過施瓦布伯爵大人,您的條頓騎士真是非常英勇,如果有您的幫助的話,我們一定會戰勝薩拉丁的。”索菲亞對條頓騎士的印象非常深刻,其實也難怪,馬穆魯克是薩拉丁的中堅力量,如果有戰勝馬穆魯克的條頓騎士的幫助,這支力量將成為不可多得王國支柱。

    “這也是我們來到這裡的用意,陛下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能夠派遣條頓騎士團前往南方,為弗朗德爾公爵大人效勞。”施瓦布說道。

    “好的,比賽結束後,我會擬一道旨意任命您和您的條頓騎士團,前去支援我的叔叔。”索菲亞女王點頭同意道。

    就在施瓦布與索菲亞女王商議著如何去援助弗朗德爾公爵的時候,拉蒂娜的手下正向這位薩哈辛首領的耳邊小聲的禀報著什麼,只見拉蒂娜的神色從平淡到嚴肅再到惱怒,她猛的從地毯上站起身,在房間內走動了片刻後,然後迴轉身對著自己的部下。

    “你確實看見了?”

    “是的,首領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那確實是我們的人。”

    “奇怪,最近沒有接到要刺殺安條克貴族的任務呀?到底是誰派遣來的?”拉蒂娜皺著眉頭,組織目前的狀況簡直有點失控了,拉蒂娜雖然是薩哈辛的首領,但是薩哈辛這種半宗教半刺客的組織,其實也是分許多派別的,薩哈辛首領也不過是其中最強的一支,難道是別的派別已經將手伸向了自己的組織中。

    “首領怎麼辦?要不要調查一下?”

    “不,不要管他,保護好索菲亞女王,我擔心她會再次受到襲擊?”拉蒂娜想了想說道。

    “可是我們為什麼要保護安條克人?”部下不解的問道,薩哈辛是恐怖的刺客集團,他們才不會在乎任何人的死活。

    “哼,如果安條克王國被薩拉丁吞併了,那麼我們就會少了一個金主,所以索菲亞女王不能有事。”拉蒂娜很清楚金錢的力量,她的組織之所以能成為薩哈辛中最強的一支,不就是因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錢嗎。

    “還有首領,似乎在薩拉丁的陣營中出現而來的戰場薩哈辛。”部下接著向她禀報道。

    “大概是某個瘋狂的教士的傑作吧,這些笨蛋,薩哈辛是黑暗中的舞者,沙漠中的毒蠍,戰場上能有何作為。”拉蒂娜知道薩哈辛自誕生之日起就與許多宗教組織有著密切的聯繫,這也是宗教組織中最黑暗的部分,排除異己的時候是任何口中說著仁慈的話,卻毫不猶豫的動用刀子的教士們的勾當。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部下猶豫的說道。

    “說吧。”

    “是,那名薩哈辛的目的地竟然是貝拉松公爵的營地,您說上次索菲亞女王的襲擊事件是否和貝拉松公爵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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