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連環計
德茲索樞機辜主最後給了施瓦布面子，奧索尼奧航海商人的兒子被主教從陰暗潮濕髮臭的監獄中放了出來，當奧索尼奧的兒子從監獄中出來時候就彷佛是一個街邊的乞丐，但是能夠從可怕的監獄中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好了，你的兒子已經被釋放了。”德茲索樞機主教向奧索尼奧說道。
“感謝您，高貴的主教大人，十萬分的感位航海商人跪在地上，親吻著地上的塵土，這是個帶著點禿頂的老頭，他的身體略有些肥胖，身穿著呢絨和繡著金線的皮毛短對襟袍。
“不要感謝我，你應該感謝斯德丁伯爵大人，我是給他面子。”
德茲索樞機主教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施瓦布和航海商人呆在一起。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萬分感謝。”這位航海商人連忙手腳並用的爬到施瓦布的腳邊，然後低下自己那紅彤彤的禿腦袋，親吻著施瓦布的靴子。
“好了，起來吧，奧索尼奧先生。”施瓦布看著這個年紀幾乎可以做自己父親的人，跪在自己的腳下，謙卑的幾乎像是奴隸一般，感到非常的彆扭，但也能夠看出來這位航海商人有多愛自己的兒子。
“好的，伯爵大人。”奧索尼奧彎著腰，用最謙卑的態度說道，這位精明的航海商人並不是傻瓜，他很清楚能夠說服最炙手可熱的樞機主教釋放自己兒子。說明了這位伯爵的影響力，而這位有影響力的伯爵能夠幫助毫不熟悉的自己，一定是有事情要自己辦吧。
“奧索尼奧先生，其實我之所以幫助您，相信您這麼聰明的人一定能夠想到我需要您的幫助吧。”施瓦布開門見山的說道，對於他來說自己幫助了奧索尼奧，就不怕他敢反悔，自己能夠說服德茲索樞機主教釋放他的兒子，也能夠讓他們父子在監獄同聚，而像奧索尼奧這樣聰明的商人，當然會盡全力完成自己交待的事情。
“當然，全憑您吩咐伯爵大人。”不出所料，奧索尼奧的小眼睛井動了一下，便立即點頭同意道。
米蘭聯邦國的一座靠近海邊以港口海運為主要經濟支柱的城邦，這一天公爵大人向總督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總督面對這些五花八門的命令，簡直感覺頭暈目眩。但是相同的這些命令都是關於斯德丁軍團。
“這些該死的北方佬，他們不是要前往東征之路嗎？為什麼要到這裡來，看看公爵大人的這些命令，要為這些鄉巴佬們準備多少酒和食物，這些都不需要公爵大人掏腰包，卻全部要城邦出資，我們為何要把錢給這些人？”總督不滿的站在高大的城牆上，向著自己的幕僚嘟嘟囔囔的發洩著不滿。
“總督。看他們來了。”這時候幕僚忽然指著遠處，就彷佛是從地面上跳躍而出，一群群喧鬧的軍隊出現在了總督的面前，騎著戰馬的全身負甲的條頓騎士，整齊劃…一的長槍方陣，馬拉著的篷車木輪子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身穿奇裝異服的胡薩爾輕騎兵們呼朋喚友。
“該死，這麼多士兵，快關城門。”總督看見這些忽然出現的軍隊，一下子蒙了，這麼多士兵如果衝進城邦，那還不亂了套，於是連忙命令守衛們將鐵鬧門放了下來。
“總督大人，公爵不是讓我們好好招待這位來自邊境的斯德丁伯爵嗎？”幕僚不解的問道。
“沒錯。但是公爵又沒說要讓著這些粗魯的士兵進我的城邦，我可不希望這些十字軍把我的城邦洗劫一空。”總督擦了擦自己流淌著汗水的胖臉，不管公爵說什麼，城邦是自己的私有財產，即使是自己的封君也不能損失自己的財產。
“我們是斯德丁軍團，請求進入。
”一名條頓騎士騎著馬，策馬奔馳到城門處，大聲的向戒備的守衛們高呼道，可是沒有總督的命令守衛們只好充耳不聞。
“怎麼回事？”這時候，施瓦布帶領著斯瑞克以及流古迪男爵等人，來到了城門口處，看著緊閉的鐵鬧門，施瓦布向自己的手下詢問道。
“不知道，伯爵大人，也許是公爵沒有告訴這裡的總督吧。”流古迪男爵聳聳肩膀，無奈的說道。
“不，我覺得不是，我們的探馬前來偵查的時候，城門還是敝開的，說明總督是知道我們到了，可能是看見我們的軍隊因此害怕被洗劫才關上城門的吧。”斯瑞克深通南方諸城邦的政治，以及總督們的心理，準確的分析道。
“唔，那麼我們應該派出使者，讓總督明白，我們沒有惡意。”
施瓦布聽了斯瑞克的話，點點頭覺得在這個危險的時代，每一個統治者都會小心翼翼的，這並沒有錯。
可是，派出的使者很快退了回來，總督頑固的認為城市外面的這些軍隊，會給他的城邦造成威脅，仗著高大的城牆，他繼續拒絕與斯德丁軍團合作，而漸漸的等候在城市外面的施瓦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抱歉，伯爵大人，總督不肯打開城門。”使者遺憾的回復道。
“看起來這位總督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施瓦布已經生氣了，明明自己已經計劃…好的事情，卻被一個愚蠢的自以為是的豬阻擋，眼看著奧索尼奧為自己召集的船隊不日就會到達城邦中的港口，而自己卻被阻擋在了高牆之外，這到底是什麼事情。
“您打算怎麼辦？不如我們去找公爵讓他命令總督打開城門吧。”流古迪男爵說道。
“恐怕，這個辦法行不通呀，要知道這裡可是南方諸城邦國，如果總督感覺到自己的城邦受到威脅，即使是自己的封君也不能命令他，這就是南方城邦國所謂的自治權呢。”熟悉南方城邦國政治體制的斯瑞克，搖著頭說道。
“那麼我們出錢給這位總督，為我們讓開一條道路吧。”光頭奧托提議道，其實這無關榮譽，只是這個時代通常的做法。
“不，如果在這裡被阻擋了，那麼我們條頓騎士團將如何面對異教徒的大軍？”施瓦布不同意這種，在他看來軟弱的策略。
“那麼您的意思是？”部下們都看著施瓦布，等待著他的最後命令。
“告訴總督，如果他再不打開城門，迎接條頓騎士團的通行，那麼我們唯有認為總督sī通異教徒，阻攔神聖的十字軍，而對異端進行強攻。”施瓦布向使者命令道。
“什麼？強攻，在我們自己的同胞領地上？”施瓦布的命令使得部下都大吃一驚，雖然十字軍常常會因為許多藉口，掠奪向通行路上的同宗教的領地，但是那都是距離大陸腹地很遠得領地，而這裡幾乎就在聖城附近，如果被教廷知道了，一定會引起非議的。
“沒關係，去吧使者。”施瓦布用鞭子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腿鎧上，向使者命令道。
“是，尊貴的伯爵大人。”使者立即飛快的騎馬。向城邦中的總督傳話道，可是總督並沒有把施瓦布的威脅放在心上，他認為自己有高牆的保護，並且沒有人敢在聖城附近胡亂開戰的，於是他傲慢的不理睬施瓦布等人。
“看來，這位總督還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施瓦布怒極反笑“正好，我一直想要實驗下我的秘密武器，就把這里當做實戰的地方吧。
“哦，伯爵大人，我一直很好奇，您帶來的那一支奇特的部隊，那支新的佣兵他們所拿的武器是什麼？”流古迪男爵對這次來自斯德丁的援軍中，那支頭黃色戴貝雷帽，身穿傭兵彩條切口服裝，胸前掛著一面胸甲，扛著一條沉重的鐵棍，另一隻手拿著一個u字型木棍的部隊格外好奇。
“哈哈，我的朋友你會開眼界的。火繩槍兵上前，向城牆上發射～～。”施瓦布扭過頭，衝著在長槍方陣中的火繩槍兵們大聲的喊道。
“是，火繩槍兵前進～～。”聽見施瓦布的命令，火繩槍軍士長們立即向自己的手下們命令道，立即二百名火繩槍兵排成整齊的三列隊形，緩緩的在軍官帶領下向城牆處前進，當距離射擊範圍的時候才停止了腳步，而城牆上的守衛們並沒有射箭，因為總督不想輕啟戰端。
“裝填火藥～～。”軍士長拔出佩劍，向自己的手下發令道。
繩槍兵們立即將肩上扛著的火繩槍放下來，然後將用經過處理的馬爾克油紙包裹的定量火藥放入火槍內，然後放入一枚稽彈丸，用一根短棍將彈丸捅進去壓實在，接著將沉重的火槍放在u字型的木棍上，接著點燃火繩，並將火繩夾在勾搭上，等待著軍官的卞一步命令。
“預備，瞄準～～。”軍官看著火繩槍手們，基本上都完成了前面的步驟後，猛的將劍一揮向城牆上，那些探出頭來，還好奇的看著這支做著奇異舉動的守衛們。
“發射～～。”突然軍官大聲的一聲斷喝，火槍手們扣動扳機，火繩前端亮著的小點擊入火藥槽中，頓時在火槍手們的上空響起了劇烈的爆喜聲，並飄動著青色的煙霧，一聲聲巨響伴隨著火光，一枚枚鈴彈發射出去，將城牆上的磚石擊打的碎石四濺，有不走運的守衛被鈴彈擊中而痛苦嚎叫。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總督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目瞪口呆，那巨大的聲響和火光，還有讓自己倒下打滾的手下這一切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大人，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們遭到了攻擊。”趴在地上的幕僚，膽戰心驚的向自己的主人報告道。
“攻擊？用什麼？我沒看見弓箭呀？”總督感到大tuǐ戰栗，他好不容易探出頭，從城垛的縫隙處向外張望，可他看見的是斯德丁火繩槍手們，從容不迫的清理槍管內的火藥渣滓，並準備裝填彈丸的樣子，那整齊的身穿花花綠綠服裝的火槍手，此時如同可以發出雷霆的死神一般可怕。
“別，別讓他們攻擊了，這種武器太可怕了，快打開城門，讓斯德丁伯爵大人進來接受我們的歡迎。”總督終於放棄對抗的想法，這位可怕的伯爵和他手下還是早點打發走再說吧。
施瓦布終於帶領著條頓騎士團，得意洋洋的進入了這座開始時候拒絕自己的城邦，總督和他的幕僚們近乎於謙卑的等候在城門處，而總督所擔心的殺戮和掠奪並沒有發生，條頓騎士團的軍紀嚴明，除了一些向這些軍人兜售商品的小販，因為擁擠而造成的事故外，城邦中一切正常，這也讓總督慶幸不已。
奧索尼奧帶領的一百艘海船，也在條頓騎士團駐紮有一個星期後，如約來到了城邦的港口，看著帆船那白色的帆布，幾乎擠滿了整個海港，城邦中的市民們驚嘆萬分，可是讓他們更驚嘆的是施瓦布後面的舉措，條頓騎士團在等待的一個星期中也沒有閒著，大筆的訂單不斷的進入城邦中的盔甲匠以及鐵匠鋪中，鐵匠們幾乎是停下了自己手頭的一切活，整夜的瘋狂忙碌著。
“伯爵大人，您到底向鐵匠們購買了什麼？”流古迪男爵好奇的問道，這個疑問盤踞在他心頭整整一個星期，此時終於可以揭曉了。
“看就是這些東西。”施瓦布高興的對自己的男爵說道，只見鐵匠們抬出一條條如成人大腿般粗細的鐵鍊，然後用這些鐵鍊將十艘船連接在一起，在將這些船上用木板鋪上。
“上帝，這是什麼？”總督看著這些被捆綁在一起的船隻，他覺得這位來自遠方的伯爵的思維總是那樣讓人不可思議。
“伯爵大人，這真是個好辦法，這樣船隻在大海中航行的時候就穩當多了，船隻在大海中翻船的機率要小一些了。”奧索尼奧到底是航海商人出生，他看著這些被連接起來的船隻，深知這樣的好處，不過在大海中航行誰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的安全。
“是呀，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過要注意安全，尤其是用火方面。”施瓦布叮囑道，這是他從三國演義中得出的點子，用的是鳳雛給曹操獻上的連環計，雖然有些冒險，但是看起來還是可行的，剩下的就真是要靠上帝保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