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策馬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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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2-3-19 15:09: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208294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0:53
第二十九節 弗朗德爾公爵的秘密武器


    陰謀在黑暗中發醉,似乎政治總是和這些醜陋的東西有著這必不可分的聯繫,貝拉松公爵的家族曾經是安條克王國的棟粱,是支撐起這個涵蓋了東西方文化的王國的重要力量,可是漸漸的這個家族也不再滿足自身的地位,在yīn暗的角落中看著戴著榮耀桂冠的安條克國王沐浴在神恩以及榮耀之下,貝拉松公爵對自己愚蠢的祖先感到十分氣惱。

    “那個黃金王冠應該屬於我,為了這個王國流血犧牲的難道不是我的家族的男人們嗎?安條克的王室們做過些什麼?就連一個玩布娃娃的小女孩,都可以像玩弄她的任何一個玩具一樣的玩弄著王冠,這種直系血親的繼承法律是不合法的。”貝拉松公爵認為在這個充滿了危險和異教徒的土地上,不應該用西方大陸那種直系繼承的法律,而應該改用更為合適的東方鞋靶人的繼承法,強者為尊。

    “我理解您的憤怒,但是我們已經失敗過一次了,如果這次再失手,那麼會有人懷疑我們的。”阿魯克伯爵勸解自己的封君道,其實他並不在乎索菲亞的性命,但是他擔心如果弗朗德爾公爵知道了這件事,那麼自己的領地有可能會受到報復,因為他的領地距離安條克城堡最近。

    “哼,那個老朽的傢伙,早就應該回到他在布魯王國的莊園中獨此餘生。”貝拉松公爵不以為意的說道,他拿起酒杯喝著香醇的葡萄酒,看著貝拉松公爵淡定的樣子,阿魯克伯爵感到有些好奇。

    “我的君主,難道您有什麼計劃嗎?”“不是我的,放心好了,薩拉丁會替我們解決那個老傢伙的。”貝拉松公爵得意的說道。

    “什麼?您和薩拉丁有交易?”阿魯克伯爵說完忽然意識到什麼,連忙左右看了看,在房間的外圍是公爵的忠實部下,所以沒有人會接近偷聽到的,這時候阿魯克伯爵才放心下來。

    “只是一個協議,當我成為安條克的國王後,會給薩拉丁一個交代的。”“可是異教徒們會守信嗎?”阿魯克伯爵擔心的說道,這種懷疑是出自一個對其他文明和宗教的本能反應。

    “放心,別忘了那可是薩拉丁的承諾。”貝拉松公爵說道,薩拉丁的騎士風度即使是西方大陸諸王也承認的,當他攻下耶路撤冷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他會放任自己的大軍,做當年十字軍攻入耶路撤冷時候的事情,那就是大屠殺,當時的十字軍統帥格雷德主教說了一句話,使得耶路撤冷變成了一座鮮血浸泡的城市“凡天主目視之下,一切可以行動的人,皆可殺。”

    薩拉丁則沒有這欄做,他優雅的同意耶路撤冷中的人們繳納了象徵性的贖金後,自由的離開了,甚至再有些婦女和兒童因為沒有能力繳納贖金,薩拉丁還自掏腰包的給予了支付,這種高貴的品格和騎士風度,隨著回到大陸中的難民們四處傳播,使得薩拉丁的紳士風度深入人心。

    弗朗德爾公爵此時完全不知道在自己身後,來自王國陣營內部的威脅正對他的侄女伸出毒牙,他此時正全力以赴的應對著對面薩拉丁的軍隊,他爬著帳篷中的木桌上寫著一封封的信件,那些信都是在催促王國的封臣們履行自己封建義務的勸告,要命的是索菲亞女王還沒有正式獲得這些封臣們的效忠,封建契約在雙方之中非常勉強的維繫著,領主們雖然派遣了軍隊交到弗朗德爾公爵的手中,但是這些軍隊遠遠不夠。

    “還需要更多,更多的支援,上帝呀,我們能撐到騎士團的到來嗎?”老公爵拿起侍從遞上來的,用清水浸透過的手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和脖子,著該詛咒的天氣如此炎熱,使得年紀很大的老公爵感到疲憊不堪。

    “公爵大人,貝拉松公爵繼續拒絕支援我們,他的理由是他不知道該以誰的名義來發動自己的封臣們做出戰爭動員。”一名將軍走進帳篷中,他的手中拿著貝拉松公爵的回信,只是一張毫不起眼的紙張,這甚至稱不上一封正式的回信。

    “以誰的名義?該死的,以安條克王國的名義,以上帝的名義,行行好吧,他難道聽不出來他的祖先正在為失去的榮耀哭泣嗎?”弗朗德爾公爵憤怒的拍打著桌子,因為貝拉松公爵拒絕動員,他的封臣導致王國一半的軍事力量被分散,貝拉松公爵支援來的軍隊都是一些剛放下鋤頭的農夫,他們甚至還不如土匪來的強大,老公爵不得不安排這些人充當雜役。

    “公爵,薩拉丁發動進攻了。”正在這時候,從營地中發出吵雜的聲音,一些侍從大聲的向弗朗德爾公爵高呼道。

    “什麼?這麼快?”弗朗德爾公爵大步走出了營地,他沒有戴頭盔,一頭蒼髮在風中飄動,在營地外只見如密密麻麻的螞蟻一般的薩拉丁步兵,他們揮舞著長矛,持著盾牌向弗朗德爾公爵的營地發動進攻,這已經是數天內的第三次進攻了,薩拉丁仗著自己人多勢眾,不斷的用進攻和試探折磨弗朗德爾公爵的軍隊。

    “這次是哪一支部隊?”弗朗德爾公爵向自己的部下詢問道,通過旗幟的觀察似乎是薩拉丁的女婿穆哈爾德的軍隊,這支步兵部隊大部分是由薩拉森僱傭軍,還有渾身上下除了一件破衣爛衫,就是一柄短柄斧頭的殉道者。

    殉道者是源自新月教中的特色,他們通常是一些窮苦的平民大眾,但是在宗教的渲染下,他們相信在聖戰中如果身死就可以以安拉戰士的身份,升入可以滿足各種願望的安拉花園,雖然他們沒有職業戰士那樣強大,但是兵源幾乎取之不竭,用之不盡,而且悍不畏死,甚至可以說是視死如歸,還有很低的徵召成本,也是新月教的貴族們喜愛這種兵種的原因。

    “擋住,擋住敵人,騎士們到前排去。”弗朗德爾公爵的將軍們,竭力的將最強有力的戰鬥力推上前線,騎士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安條克的騎士們紛紛從馬上下來,穿戴著精良的鏈甲,手持著劍和盾牌,往往一名騎士的身旁還會有一個到兩名的侍從兵,因此面前在營地駐防的狹窄地段擋住了敵人的進攻。

    “衝鋒,以安拉的名義,聖戰,聖戰。”穆哈爾德穿戴著鱗甲,揮舞著彎刀,騎著高大的蘇丹戰馬,他不斷的向從自己左右向前湧的士兵們鼓勵道。

    “這是聖戰,在聖戰中死去的人,將直接升入安拉的花園直到永遠。”在戰場上除了穆哈爾德外,就數那些身穿黑袍子的新月教士們的聲音最大了,他們上躥下跳不斷的高舉著新月教的經典,不時的吟唱著新月教經典中的經文,這使得教徒們更加的亢奮起來。

    “殺呀~~。”雙方擁擠在狹窄的地段,騎士們和他們的侍從兵們努力的推搡著擠到前面的穆哈爾德的士兵,刀槍劃長戟在上空交雜在一起,發出各種碰撞的聲音,不時發出的慘叫聲和被踩踏到地上的人,使得這片綠洲充滿了血腥味道。

    “公爵大人,我們,我們快擋不住了,敵人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眼看著敵人就要衝破防線,老公爵焦急萬分的站在一座小山丘上,看著絞殺在一起的自己的騎豐和敵人。

    “看了只能用哪個了?”在弗朗德爾公爵的身旁,一名宮廷學者向弗朗德爾公爵建議道。

    “你有把握嗎?”弗朗德爾公爵憂心忡忡的說道,似乎是對宮廷學者的建議還不敢嘗試。

    “公爵大人,放心把這是久遠年代的古老王國使用的武器,只要用這個一定能使的這些異教徒鎩羽而歸的。”宮廷學者向弗朗德爾公爵鞠躬後,自信的對公爵說道,在這個武力至上的時代,宮廷學者彷彿只是替高貴者書寫情書的書記官,但是他一直認為有一天他會證明,知識就是力量這一個真理。

    “那麼好吧,看了我別無他法了,我的好學者去做吧,你需要多長時間?”弗朗德爾公爵此時就好像是落入大海中的人,只要有一點希望,即使是一根稻草也會抓在手中的,於是他對宮廷學者說道。

    “一個小時就足夠了。”宮廷學者翹著自己白色的山羊鬍鬚,對弗朗德人公爵說道。

    “好,我會讓戰士們再堅持一段時間的,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剩下的就看上帝的旨意了。”弗朗德爾公爵點頭同意了學者的建議,然後又重新將目光投會了膠著的戰場之上。

    宮廷學者帶著自己的助手,急匆匆的走到了後勤的營地,然後出示了弗朗德爾公爵的信物,看守物資的士兵連忙將學者帶到了一個遠離其他物資的放置的倉庫,這裡的一個馬車孤零零的在那裡,三四名衛兵正百無聊奈的看守著這裡。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1:00
第三十節 希臘火


    殉道者們的用自己的屍體鋪成了一條血路,就連安條克的騎士們也被這種悍不畏死的狂熱所擊垮,戰線不斷地向弗朗德爾公爵一側收縮,勝利似乎已經在向穆哈爾德招手,看著在不遠處的弗朗德爾公爵的旗幟,所有的蘇丹士兵們都清楚那就是敵人主帥的位置,只要殺死敵人的公爵那麼安條克人將如綿羊般四散而逃。

    “那個方向,再衝鋒一次。”穆哈爾德的雙眼通紅,他頂著尖尖的頭盔,細密的鏈甲面罩在臉龐邊甩動,汗水濕透了他的絲綢墊衫。

    薩拉森傭兵們是來自蘇丹沿海地區的士兵,他們身穿鏈甲外罩綠色的罩衫,擅長使用一名橢圓形的盾牌和一桿長矛,當面對敵人的時候他們通常集合在一起,然後舉起盾牌,將長矛如刺猬般對準敵人,集體緩慢的向對方推進,現在他們集合在一起緩緩向安條克人前進,在他們的陣型的前方倒下了許多安條克釘錘民兵們的屍體。

    “頂住,頂住,不能讓他們靠近公爵的營地。”安條克的將軍們指揮著自己的士兵,拼命阻擋敵人的進攻,雖然他們竭盡全力,但是至少稍稍遲緩了敵人的前進速度。

    “將軍,公爵說把敵人放進綠洲的空地處。”這時候一名騎馬的侍從,帶來了弗朗德爾公爵的命令。

    “什麼?不可能,如果那裡失手了,我們會被敵人分割包圍的?”將軍不可思議的看著侍從,這個愚蠢的命令如果不是這個的確是公爵身邊的侍從傳達的,那麼他一定會以為這是敵人的間諜派來迷惑自己的。

    “沒錯大人,這是公爵的命令,看這是他的信物紋章。”侍從不得不出示了弗朗德爾公爵的紋章作為信物,使得將軍接受了公爵的命令。

    安條克人有意識的退後,使得進入狂熱進攻狀態的蘇丹士兵們並不沒有深入思考,他們通過安條克人用身體組成的通道一路進攻到了距離弗朗德爾公爵營地最近的地方,這裡是一片綠洲的空地,腳下依然是細膩的黃沙,但是在黃沙之間長著許多堅韌的野草,帶給了綠洲一片生機盎然。

    “看,新的敵人?”這時候,一些進攻到最前面的殉道者們看見一隊怪模怪樣的敵人咱在前方,他們站在一座小小的沙丘上,這些人身穿厚厚的棉甲,戴著皮革手套,頭上戴著一頂覆面頭盔,他們的手上拿著一根奇怪的管子正對準下面的蘇丹士兵們。

    “這些是什麼?”蘇丹士兵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敵人,他們不解的相互看著,這時候前方攻擊的停頓使得蘇丹軍官們走上前來。

    “愣著幹什麼?我們馬上就要勝利了,看在安拉的份上,你們就不能被發蠢了嗎?”軍官們大聲的責罵道。

    “老爺,那些是什麼?難道是安條克人的某種巫術師嗎?”蘇丹士兵們不解的問道。

    “管他是什麼?在安拉的威光下,任何魔鬼都將倒下,衝呀。”軍官們雖然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他們身先士卒的舉起彎刀,向山丘上的敵人衝去。

    “預備,發射~~。”那些戴著面具的步兵們,看見攻打過來的成群結隊的敵人們,立即拿起瞄準敵人的管子。

    “看,這沒有什麼可害怕的。”蘇丹軍官們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危險地,他們身穿著最好的鱗甲,用著最精良的武器,除了安條克的騎士們以外,那些民兵和農兵那裡是自己的對手。

    “嗚啊。”可是他們當眼看著就要用彎刀,將對面的敵人劈成兩半的時候,眼前忽然一亮,如同太陽照射進了眼睛,一股炙熱的氣浪撲面而來,之後他們覺得自己的身上的盔甲都燃燒了起來,並灼燒著自己的肉體,慘叫聲立即響徹雲霄。

    “安拉,出什麼事情了?”其他的蘇丹士兵們,看見自己的長官忽然都變成了一個個的火球,他們掙扎著滾下山丘,別的士兵想要幫助他們,結果卻被這些人點燃。

    “水,快用水。”軍官們的侍從大叫著,幸虧這裡是綠洲,旁邊就有不少的水窪,他們連忙摘下自己的頭盔,盛滿水潑向慘叫著的人,可是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明明是普通的水,可是澆在人身上,就彷佛是油一般,火越發的不可收拾。

    “魔鬼,這是魔鬼的詛咒,來自地獄的火焰。”迷信的殉道者們發出恐怖的聲音,他們不怕死,但是他們害怕自己的靈魂受到污染,而永世無法踏入安拉的花園趁著敵人處於混亂之中,安條克的騎士們帶領著士兵們展開了反攻,他們從兩側猛烈的攻擊過分深入營地的蘇丹人,處於夾擊和混亂的蘇丹人開始潰散,即使是教士們也無法阻止這種潰敗。

    “勝利嘍,勝利嘍。”看著四處逃散的蘇丹人撤出了營地,安條克人們高興的歡呼起來,在一番廝殺後倖存者們分外感到了生命的可貴。

    “感謝你,幸虧有這種武器的幫助。”弗朗德爾公爵向宮廷學者致謝道,這種來自古老王國的武器,是古老王國的學者們智慧的結晶,被稱之為龍息,因為從管子中噴射出去的熱焰即使是水都無法熄滅,又因為那個古老王國的名字叫做希臘,因此又被稱為希臘火。

    “能夠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公爵大人。”宮廷學者對這種武器的威力,也感到十分的滿意,任何動物對於火焰都有著發自內心的恐懼。

    “對不起,大總管,我失敗了。”灰頭土臉的穆哈爾德跪在薩拉丁的面前,為自己的失敗承擔責任道,雖然他距離成功只差一點點,但是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任何懲罰都是應該的。

    “那是什麼,我的朋友?”薩拉丁沒有宣布懲罰,反而向身旁一位看上去很蒼老的教士說道。

    “唔,如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希臘火,我的大總管。”蒼老的教士從自己的鼻鬍鬚下的嘴唇中說出武器的名字,他雖然年紀非常的大,但是一雙眼睛卻非常有神,人們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位年老教士的雙眼透露出了智慧。

    “哦,真是麻煩,那麼我們如何防範呢?”薩拉丁謙虛的說道,即使他是整個蘇丹國最有權勢的人,但是對於有智慧的人薩拉丁總是非常尊重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種武器的製作非常複雜,剛剛我看了火焰起來的範圍,估計安條克人已經用完了他們帶來的量了。”

    “很好,那麼說起來,我的女婿你幫助我們消耗了敵人的王牌,所以你沒有任何過錯。”薩拉丁將穆哈爾德扶起來,然後做出公正的判決,這判決使得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是,感謝您大總管,可是我們要怎麼攻破安條克人的營地呢?”

    穆哈爾德問道。

    “不用擔心。”薩拉丁盤腿坐了下來,他用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眼睛充滿了堅定看著自己的部下,使得剛剛經受了失敗的蘇丹人,心靈感到了安定。

    薩拉丁的淡定是有原因的,就在距離安條克人與薩拉丁對峙的數公里外,一支全副武裝的騎兵部隊正在前進,他們襲擊了安條克王國的東方領地,瞬間沒有被南方戰事影響的領地內狼煙四起,到處是被燒毀的村落,被殺死的安條克官員的無頭屍體被掛在村口,村落中的人口和糧食財物被洗劫,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切斷了弗朗德爾公爵與安條克城堡之間的聯繫,一萬多安條克士兵面臨著供給困難的絕境,而薩拉丁卻只需要帶領著他的軍隊等待著弗朗德爾公爵的部隊自動潰敗的一刻。

    東邊領地受到襲擊的消息傳到了安條克城堡中,索菲亞女王與宮廷朝臣們進行了磋商,可是現在他們發現自己的手邊竟然已經沒有可以派出的部隊,貝拉松公爵此時卻非常慷慨的表示可以幫助索菲亞女王平息東邊領地的敵人攻擊。

    “不可能,永遠不可能。”索菲亞怒氣沖衝的將手邊的瓶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她氣憤的在宮殿中大吵大鬧,所有的侍女們從未見過索菲亞生過這麼大的氣。

    “怎麼了陛下?”正來拜訪的小威廉看見索菲亞生氣的模樣,走上前向她問道。

    “哦,是您呀,男爵。”索菲亞似乎是因為被小威廉看見自己生氣的模樣,而感到不好意思連忙抹平了一下自己裙子上的褶子,旁邊的侍女則憤憤不平的對小威廉說道。

    “威廉男爵,可惡的貝拉松公爵竟然說,如果要他動員自己的封臣出兵平息東邊領地的敵人,必須要讓索菲亞女王嫁給他,可是他明明已經有一位妻子了。”

    “什麼?這個無恥之徒,我要殺了他。”小威廉一聽,心中大怒,恨不得立即將劍刺入這個可惡的公爵的胸膛。

    “不,我沒有答應他。”看見小威廉怒氣勃發的樣子,索菲亞反而平靜了許多,並且心中感到一絲甜蜜。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1:05
第三十一節 突厥人來襲


    貝拉松公爵很清楚目前索菲亞面臨的處境,東邊領地如果是和平時期,即便是被塞爾柱人洗劫最多不過是影響貴族們的收入,但是現在一萬名士兵完全靠這些領地的補給,這時候被東部領地被襲擊真是致命的打擊,此時唯一沒有被動員的北方領地就是貝拉松公爵和他的封臣們,可以說貝拉松公爵此時成了安條克王國的救命稻草。

    “索菲亞女王陛下,請再考慮一下,這是為了整個王國的利益。”貴族們聚集在索菲亞女王的寢室外,不斷地向索菲亞請願道,在他們看來女人的婚姻幸福與整個王國利益比起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出什麼事情了?”聽見索菲亞女王宮廷方向的吵雜聲,正在庭院中散步的施瓦布好奇的問道。

    “好像是貝拉松公爵要求索菲亞女王嫁給他,他才肯動員自己的軍隊。”一旁服侍的僕人憤憤不平的說道,即使是這些身份低賤的人,也打心眼裡看不起貝拉松公爵的卑鄙行徑。

    “伯爵大人,幫幫我們吧。”這時候小威廉出現在施瓦布的面前,他焦急的神色浮現在年輕的面龐上,似乎天已經塌下來了一般。

    “我知道了,那個卑鄙之徒覬覦的不光是女王,還有那頂王冠。”

    施瓦布大聲的說道,竟然想到用這種手段要挾,還真是讓人討厭的傢伙。

    “可是沒有辦法再找不到援軍,我害怕索菲亞撐不過今天?”小威廉皺著眉頭局促不安的說道。

    “難道我的條頓騎士團不能出征嗎?”施瓦布反問道,似乎人們已經忘記了這個駐紮在城堡外的騎士團。

    第二天在安條克的宮殿中,索菲亞女王正式任命了施瓦布和他的條頓騎士團作為出征東部領地,對抗塞爾柱人侵襲的軍隊,不過這只軍隊只有一千人左右,許多貴族都已經不抱希望了,他們認為女王已經放棄了東部領地,只是象徵性的派遣了僱傭兵。

    “哈那個傻丫頭,竟然只是派了一千人,她以為那些塞爾柱人是紙糊的嗎?”貝拉松公爵倒是很高興,雖然索菲亞女王拒絕了自己的求婚,但是他一點都不擔心,等到那個討厭的施瓦布伯爵失敗身亡的消息傳來後,她就知道只有自己才是唯一的依靠而不是那個小白臉。

    “小威廉,留在這裡照顧好索菲亞女王。”施瓦布穿戴上自己的盔甲騎上戰馬向小威廉說道,然後一踢馬腹向城堡外而去,他要回到自己的條頓騎士團中,帶領他們奪取勝利的果實。

    “哈哈,終於要打仗了,在這裡都快閒出鳥了。”光頭奧托拿著一隻裝著麥芽酒的皮囊,邊喝邊大聲的嚷嚷著,狂奔的戰馬在城堡中衝撞平民們驚慌失措的躲避著,煙塵留在馬蹄之後,城中的守衛們看著這些騎士們衝出城堡。

    在城堡外的條頓騎士團營地中,到處是扔著的酒桶和男女們放蕩的大笑聲,似乎在施瓦布和軍官們進入安條克城堡後這些騎士們活的都很滋潤,時不時可以看見坦胸的妓女從帳篷中鑽出來,這裡簡直是成了土匪窩子。

    “吹響集合號角。”施瓦布在馬上無奈的看著這一幕,不過他並不擔心,當號角響起的時候,在最短的時間內騎士、軍士長、長槍步兵丹及火槍手們整齊的集合在了一起雖然他們有些人的臉上還留著女人的唇印,但是明亮的盔甲和雪亮的武器,使得任何人都不敢小覷這支隊伍。

    “看來您那種特殊的訓練方式起作用了,哈哈哈。”流古迪男爵笑著說道,施瓦佈在條頓騎士團內實施了一種近乎於殘酷的訓練方式,那就是突襲式的集合命令,任何沒有在集合號角聲響起時候集合的,無論是騎士還是步兵,都要接受一系列非人的折磨訓練,所以只要號角聲響起,哪怕這些士兵正在和女人打炮,那活兒插進女人的身體,也會立刻條件反射般的拔出來,然後用最迅速的速度穿戴好盔甲拿上武器歸隊。

    “速度雖然比以前慢了點,但是還不錯。”施瓦布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部下們,這支自己精心打造的騎士團是可靠的,“出發向東部領地。”隨著命令的下達,條頓騎士團開始向自己的戰場前進,東部領地中塞爾柱蘇丹阿努丁正帶領著自己的突厥騎兵們遊蕩在安條克王國中,塞爾柱人也就是優秀的游牧民族突厥人,但是來自更東方的突厥人更像是生長在馬背上的民族,他們擅長馬上射弓,以及騎馬戰鬥,他們如蝗蟲一般將自己所遇見的文明毀滅,當突厥人被東方王朝打擊衰敗之後,他們的部落分裂為無數的分支四處逃竄,其中一支自稱為塞爾柱人,因此騎兵是塞爾柱突厥人的重要一支軍事力量。

    這些突厥人被東方王朝打敗並驅趕,他們當時在其酋長塞爾柱率領下渡錫爾河進入河中地區,因而稱為塞爾柱突厥人,他們在這裡接受了新月教的教義,對在此的其他宗教教徒展開了血腥的屠殺,也因此導致了數次十字軍聖戰,可以說其他的新月教派不過是被他們牽連了而已,也可以說十字軍聖戰竟然和東方王朝有著間接地不可思議的聯繫,這可真是蝴蝶的翅膀煽動引起的風暴。

    “蘇丹,我們太深入敵人的領地了?”在阿努丁的身旁,一名將軍向他匯報導,雖然一路搶掠使得補給並不會缺乏,但是如果安條克人包圍他們的話,那就糟糕了,更何況這個具有冒險精神的蘇丹完全不知道什麼是謹慎。

    “安條克人不過是些綿羊,他們絕對不敢和我們作戰。”年輕的阿努丁蔑視那些穿著厚厚的盔甲的西方人,他們在自己的攻擊之下只會躲在高牆之後瑟瑟發抖,他們的貴族只不過是些膽小鬼。

    “不要輕視敵人,我的蘇丹。”將軍對自己的君主說道,綿羊在被逼急的時候也會用犄角對付餓狼的,所以好的軍事首領應該時刻保持慎重。

    “別囉嗦了,我的將軍,連薩拉丁都知道我們塞爾柱人的力量不可阻擋,所以才會與我訂下夾擊安條克人的策略。”阿努丁對薩拉丁的求助感到很得意,新興的塞爾柱人在被東方王朝擊敗後迫切希望獲得別人的認可,這也許是他們建立其被可怖的東方王朝擊潰的民族自信心的無意識的方式。

    “蘇丹,我們的斥候發現了敵人的踪跡,他們似乎是向我們而來。”這時候輕騎的異族騎兵,騎著馬向自己的蘇丹禀報導。

    “他們有多少人?”阿努丁雖然喜歡冒險,但是他並不是不懂軍事的笨蛋,如果敵人人數過多的話,那麼按照游牧民族的打法,他會立即帶領著他的突厥士兵們離開這裡,反正這次的劫掠也已經足夠了。

    “大概有一千人的部隊。”斥候向蘇丹禀報導。

    “什麼?一千人?他們瘋了嗎?”不但阿努丁大笑了起來,連手下人都大笑了起來,塞爾柱人足足有三千人,並且大部分是騎兵,這些弓射騎兵足以使得安條克人喪膽。

    “我們應該怎麼辦?”阿努丁轉過身面帶微笑的對自己的部下說道,他的眼睛裡充滿了狡詐和嗜血,部下們很快明白自己蘇丹的意思。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突厥人高舉著彎刀,大聲的呼喊著,就好像是曾經在那片東方的土地上一樣,他們渴望自己重現自己祖先的榮耀。

    “悄悄的包圍他們,狩獵開始了。“阿努丁目視著敵人的方向,將手放在了劍柄上面,自己的彎刀渴望敵人的血液。

    條頓騎士團此時也察覺到了敵人的動向,當看見形跡可疑的突厥斥候的身影的時候,流古迪男爵建議施瓦布立即派輕騎兵殺死他,但是施瓦布卻擺擺手阻止了流古迪男爵的這個建議。

    “伯爵大人,如果不幹掉斥候的話,我們會被發現的。”流古迪男爵擔心的說道,雖說他對條頓騎士團充滿信心,但是畢竟他們的人數不足,沿途躲避戰火的農民還有商人告訴他們,敵人應該有五千人左右,並且大部分是騎兵。

    “我就是要讓敵人來,從沿途被襲擊的村落和小鎮來看,敵人十分的驕橫,他們半定會來吃掉我們的。”施瓦布走到一處沙丘上,四下看了看地形,一邊對流古迪男爵說道。

    “您的意思是?”流古迪男爵對施瓦布的話若有所思。

    “我們找到一處地形適合的地方,打防禦戰。”施瓦佈點點頭說道,條頓騎士團雖然有這許多優秀的騎士,但是如果在這沙漠之中卻還真不是突厥人的對手,可是如果變進攻為防禦,那麼施瓦布有足夠的信心幹掉數倍於己的敵人,只是就看那些突厥人會不會來了。

    “那麼您打算選在什麼地方呢?”流古迪男爵問道。

    “這裡,就在這裡。”施瓦布用手一指不遠處,那裡是一個被廢棄的村子,但是有幾間土坯茅草房,還有一間倉庫。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1:08
第三十二節 遭遇戰中的防禦戰


    這處廢棄的村子坐落在一座半山崖之上,陡峭的山坡正好可以將火繩槍兵們安置,在左右兩側長槍兵用手中的長槍堵住道路,施瓦布與流古迪男爵等人帶領著條頓騎士們站在火槍手之後,隨時準備支援前線,條頓騎士團剛剛布防完畢,從遠處傳來了低沉的馬蹄聲,塞爾柱突厥人在阿努丁的帶領下緩緩逼近。

    “蘇丹,敵人在山坡上布防。”將軍指著遠處荒蕪的山坡,對阿努丁說道。

    “哼,看來敵人的指揮官還不是個笨蛋,知道在野外如果與我們作戰只有死路一條。”阿努丁戴著高頂紅色瓔珞頭盔,看著那些嚴陣以待的條頓騎士團們,看著那高揚的黑色鐵十字旗幟,阿努丁第一次看見這種旗幟,“那是誰的旗幟?我記得安條克人的貴族應該沒有這種旗幟?”

    “沒錯,看來是傭兵吧。”將軍想了想然後說道,這些年戰火在此地不斷,各種試圖尋找財富和榮耀的傭兵湧入,就好像是尋找腐肉的禿鷲不足為奇。

    “命令部隊分為三個方向,對敵人發動進攻。”阿努丁向自己的將軍一揮手,下達了命令道,他們擁有足夠的兵源,可以從三個方向同時進攻,聰明的阿努丁很清楚,這種陡峭的山崖不能將兵力集中一處,那會導致前面的作戰面積無法展開,當時同時從三處進攻會讓敵人不足的兵力捉襟見肘。

    “是,蘇丹,西帕希騎兵們跟我來。”將軍指揮著手下的騎兵們,向山崖上的條頓騎士團們展開攻擊,西帕希騎兵是突厥軍事制度中的支柱力量,他們相當於西方的騎士們,不過他們不但擅長貼近搏殺,更擅長的是手中的弓箭。

    西帕希騎兵們呈三角陣型,緊緊的跟在自己的首領之後,他們一邊呼嘯著策馬一邊嫻熟的將手中的弓箭射出去,頓時突厥人的箭矢如飛蝗般鋪天蓋地的襲擊向條頓騎士團的陣地。

    “穩住,穩住。”長槍兵軍士長舉著自己的劍,大聲的呼喊著,他們的作用是穩定自己士兵的士氣,長長的槍被士兵穩穩的端平,可是突厥人的弓矢異常銳利。

    “噗~~~密集的長槍方陣中不時的傳來慘叫聲,這種來自東方草原的倒鉤弓箭十分凶狠,即使是手臂被刺也會導致大出血。

    “攪動長槍。”軍士長冒著箭矢,向自己的隊員命令道。

    “是。”長槍兵們用力的攪動自己的長槍,超長槍相互碰撞在一起,一定程度上減緩了敵人箭矢的威力。

    “哦,敵人有一套嘛。”阿努丁第一次看見這樣奇特的作戰方式,完全和安條克人一窩蜂的衝鋒方式不同,非常的新奇而奇特,他就像是忽然獲得了一件新玩具的孩子,對這個奇怪的佣兵團產生了興趣。

    “沖散他們。”一隊西帕希騎兵衝到山坡道路上,他們想要依仗著自己的彎刀和鱗甲沖散這些步兵們,其實也不能怪他們輕敵,在這個時代騎馬的人才是有身份有力量的人,步兵從來都是低賤的雜種和娼妓,他們認為只要自己的一個衝鋒就能讓這些懦弱的步兵逃散,同時這些西帕希騎士們不知道,在西方同樣有過這樣的景像出現過。

    “穩住,敵人要衝鋒了。”軍士長看見高舉著彎刀,策馬狂奔向長槍方陣的重裝弓騎兵們,長槍士兵們熟練的分成三排,將自己的陣型變得密不透風。

    “灰律律~”曾經那些傲慢的重裝騎士們一樣,西帕希騎士雖有一往無前的氣概,當時當碰上長槍組成的方陣的時候,他們的戰馬被長槍刺傷而紛紛嘶叫著將馬背上的主人摔倒在地,西帕希騎士們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很少有人能夠在狂奔的戰馬面前保持冷靜,除非是久經沙場的戰士,可是很不幸在他們面前的這些長槍步兵們不但久經沙場,而且還是訓練有素。

    “殺了他們。”軍士長興奮的看著這些被從馬上撂下了的西帕希騎士,立即帶領著長槍兵們撲上前,在這些西帕希騎士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用鋒利的短劍割斷了他們的喉嚨,只有少數幸運的西帕希連滾帶爬的撤退了下來,當時他們那狼狽的樣子,足以使他們的祖先和家人蒙羞。

    “該死的。”阿努丁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的那些勇敢的西帕希如同狗一樣被殺死,感到一陣牙痛,他握緊拳頭拉緊馬韁繩。

    “不用擔心,蘇丹我們的人數多過他們,這只是一次試探。”旁邊的部下連忙安慰阿努丁道。

    “命令步兵從正面山崖進攻,西帕希和其他精銳從兩側進攻,命令將軍不惜一切代價突破敵人的防線。”雖然阿努丁非常惱怒,當時他很快平靜了下來,連續不但的向自己的部下命令道。

    “伯爵大人,敵人看了是打算用人海戰了。”在山崖之上,施瓦布舉起單眼望遠鏡看著敵人的動向,旁邊的流古迪男爵皺著眉頭看著敵人從三個方向攻擊過來。

    “命令火槍手,可以射擊了。”施瓦布放下望遠鏡對流古迪男爵說道,雖然有些騎兵在長槍方陣面前鎩羽而歸,當時看著敵人毫不氣餒的悍勇進攻,看來這些塞爾柱人也不是善茬。

    “火槍手,準備射擊。”這時候條頓騎士團的火繩槍兵們,排成三列按照平日裡的訓練走上前去,在他們的腳下塞爾柱人的步兵們正努力的向上攀爬。

    “小伙子們,瞧瞧後面那些騎士老爺們,他們總是說我們只是一些拿鋤頭的農民,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這些農民的力量吧,哈哈。”火繩槍兵的軍士長大笑著向自己的伙伴們說道,其實因為火槍兵並不像騎士們那樣需要一生的精英訓練,甚至也不像弓箭手那樣需要很高的技巧,他們只需要端起手中的火繩槍對準敵人然後扣動扳機就可以了,因此被別的部隊嘲笑為農夫,這讓火繩槍兵們心裡都憋了一口氣。

    “第一列預備,瞄準,發射~~~。”火繩槍軍士長對自己的部下喊出口令,當看見塞爾柱步兵們攀爬到射程內的時候,他大聲的高喊道。

    “乒乒乒~~~。”第一列的火繩槍兵們將火藥和子彈填充後,對準下面的塞爾柱人扣動了扳機,隨著巨響和火光以及煙霧騰起,彈丸紛紛射進山崖下面塞爾柱人的身體,精銳的西帕希和其他突厥騎兵不同,這些步兵並不是什麼精銳力量,他們都是徵召步兵和一些普通的長矛兵,可以說基本上只是些剛剛拿上武器的平民,當火槍那巨大的聲音和火光襲來的時候,他們一下子被打蒙了,看著還沒有接觸敵人便滾下山崖的同伴,同伴身上冒出的血窟窿,這情景讓平民們的心臟真是受不了。

    “什麼聲音?那是什麼?”同樣被這聲音驚住的還有阿努丁,這不屬於大自然的聲音,在這荒漠之中格外響亮,阿努丁胯下的戰馬不安的嘶鳴著,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知道蘇丹的戰馬是經過特殊調教的,即使是被刀子刺中也會很穩妥的載著自己的主人逃出包圍。

    “吁吁~~~。”阿努丁伸出手安撫著自己的戰馬,當戰馬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他抬起頭看了看這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古怪戰團。

    “蘇丹,那些怪人們的武器真奇怪,難道是西方人的什麼巫術嗎?”

    “哼,不過是些奇怪的武器罷了,我倒是對這種武器很感興趣。”阿努丁喜歡一切新奇的東西,尤其是軍事方面的,因此他的許多軍事改革甚至超出了老蘇丹。

    “哦,將軍們開始突破敵人的防線了。”雖然正面的戰場被火繩​​槍兵們控制住了,當時兩翼的西帕希們不負眾望,他們分成若干小隊,有些負責牽制長槍方陣,有些則滲透進了條頓騎士團的防線之中,雙方開始膠著在了一起。

    “命令將軍無論如何幹掉那些發出火光武器的士兵。”阿努丁憑著自己的直覺看出,火繩槍兵們的威脅,於是立即向自己的部下下令道。

    “是蘇丹,我們會用響箭通知將軍們的。”傳令兵們立即衝到前線,然後用特殊的響箭射出後發出的聲音,通知了已經進入條頓騎士團防線內的將軍們的攻擊目標。

    “將軍,是蘇丹的響箭,他們讓我們幹掉在山崖上的步兵們。”

    “好,聽從命令,西帕希們,證明你們的勇氣和忠誠的時刻到了。”將軍帶領著騎兵們繞開長槍方陣,筆直的沖向火繩槍兵們的方向,他們如此的不計一切後果,即使沿途被攻擊也全然不顧。

    “伯爵大人,敵人衝著火繩槍兵們去了。”流古迪男爵急切的說道,他指著那些瘋狂策馬的西帕希們,向施瓦布警告道。

    “條頓騎士們,立即阻止他們。”施瓦布皺起眉頭,向流古迪男爵下令道。

    流古迪男爵戴上頭盔,撥轉馬頭向條頓騎士他們一揮手,率領著這些重裝騎士們迎擊西帕希的攻擊。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5:45
第三十三節 施瓦布與阿努丁


    西帕希騎士的速度極快,他們的盔甲是小鐵片和皮革的鑲嵌而成的盔甲,比條頓騎士們的鏈甲要輕便的多,因此條頓騎士們雖然策馬狂奔,但是已經晚了一步,西帕希騎士們已經衝進了火繩槍兵們的陣列之中。

    “不好了,騎兵從後面來了。”當西帕希騎士們從後面衝鋒過來的時候,火繩槍兵們的驚慌了起來,畢竟步兵對騎兵有著天然的恐懼,不斷逼近的高大戰馬,高揚的蹄子可以一下踢爛人的腦袋,還有戰馬上揮舞著彎刀的騎士。

    “不要慌,這是我們的陣地,援兵很快就會到的,小伙子們拔出劍跟我迎戰。”這時候考驗的就是部隊​​基層士官們的能力了,火繩槍兵的軍士長向自己的部下高喊道,火繩槍兵們在自己熟悉的長官帶領下,拔出自己配發的長劍,雖然施瓦布曾經想要在火槍上安置刺刀的方式作為火槍兵的近戰武器,但是這個時代的工藝使得火槍極其沉重,因此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而是配備了長劍作為近戰武器。

    西帕希騎士們衝鋒進火繩槍兵們的陣列中,雖然在衝鋒進來的時候撞倒了一些火槍兵,但是西帕希騎士們發現自己面對的不是簡單的步兵,這些步兵不但沒有驚慌四散,反而是拔出長劍刺向西帕希騎士們,雙方在山崖上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這些該死的傭兵是從那裡竄出來的?”西帕希騎士的指揮官咒罵著,揮舞著彎刀逼退企圖逼近自己的火繩槍兵,正當這時候忽然從他側面一名火繩槍兵乘著身邊沒有敵人的時候,用火槍瞄準他開了火,彈丸在火藥的推動下射入西帕希騎士的身體,他那引以為豪的鑲嵌甲完全抵擋不了火槍的威力。

    當西帕希騎士的指揮官被火槍從馬上打落下來的時候,條頓騎士們也剛好衝到了這個混亂的戰場,條頓騎士們裝配著馬槍和巨型狼牙棒,因此貼近馬上作戰是這些騎士們的長處,他們看見這種局面知道馬槍衝鋒的話有可能會傷害到自己人,因此果斷的放棄了這種作戰方式,而換上了那一望便讓人膽寒的巨型狼牙棒。

    “草泥馬~~~。”條頓騎士們舉起狼牙棒高呼著自己崇拜的施瓦布伯爵的獨特戰號,策馬奔向西帕希騎士們,雙方的騎士一下子糾纏在了一起。

    “撤退,撤退。”西帕希騎士雖然也是塞爾柱突厥人中的重型騎士,但是他們和條頓騎士們比起來就差遠了,更何況突厥人所擅長的是彎弓而不是用蠻力比拼,那些可惡的條頓騎士們揮舞著沉重的巨型狼牙棒,即使是用彎刀招架也會虎口發痛,這些來自黑森林中的野蠻人實在可怕,終於支撐不住的西帕希騎士狼狽的四處逃竄。

    “噢,勝利,勝利。”火繩槍兵們看著將後背涼給自己的西帕希騎士們,興奮的高舉著武器大聲的歡呼著,可是現在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塞爾柱人的性格就像是他們的祖先一樣倔強,除非是遇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否則是不會輕易認輸的,被打散的部隊在退下山坡後,重新被將軍集合了起來,最先逃走的懦夫被當眾砍下腦袋以儆效尤,在血淋淋的斬首刀面前,突厥人重新開始發動攻擊。

    三倍的敵人如海濤般從三個方向進攻,他們的身後就是自己蘇丹,突厥武士們不願意在自己的首領面前落敗而逃,這次即使是火槍的巨大聲響也無法阻止他們的進攻,其實只要習慣了這種聲音和火光也不過是如同打雷一般。

    “伯爵大人敵人突破了西邊防線。”

    “立即讓條頓騎士們補上去。”

    “是。”

    “伯爵大人敵人的步兵從山崖上爬上來了。”

    “讓勳爵步兵和擲彈兵立即阻擋敵人,保護好火繩槍兵們。”

    “伯爵大人,不好了東邊的防線也被突破了。”

    瓦布佈置的防線不斷的受到了突厥人的壓迫,此時人手的不足暴露出了嚴重的問題,雖然條頓騎士團們依靠著陡峭的地形與敵人周旋著,但是施瓦布知道如果被敵人突破的話,那麼背後不過是一些平坦的地勢,在哪裡條頓騎士團的地形優勢將不復存在。

    “怎麼辦?”身旁的護衛騎士問道。

    “我們立即去東邊防線。”手邊已經把所有的士兵派出去的施瓦布,無奈之下只好帶著自己的二十名護衛騎士前去救場子,他就像是一個消防隊員般滅著四處的火焰。

    “頂住,長槍隊頂住。”長槍兵方陣已經在敵人的進攻下殘破不堪,許多人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長槍,拔出自己的短劍與撲上來的敵人肉搏在一起,如果不是長期的訓練這支承受了過半傷亡的部隊早已經潰散了。

    “伯爵大人來了,伯爵大人來了。”此時一面雄鷹旗幟出現在長槍兵們的面前,身穿鏈甲和黑色罩衫的施瓦布帶領著自己的護衛騎士殺到,此時防線多處已經被敵人的步兵突破,這些衣衫襤褸的突厥步兵仗著身強力壯和人多揮舞著長矛將長槍兵們包圍。

    “草泥馬,幹死他們~~~。”眼瞅著自己的部隊被敵人包圍,自己精心訓練的士兵被人捅翻在地,施瓦布怒氣沖衝的拔出利劍大聲吼著自己獨特的戰號,一夾馬腹部沖向敵人,他身後的騎士們也嗷嗷叫著挺起馬槍衝鋒過去。

    “呀~~~。”騎士們的馬槍衝鋒如切入黃油的熱刀子一般,將那些礙眼的突厥步兵們挑到半空中,騎士們蠻橫不講理的在步兵們中間橫衝直撞,操控著自己胯下的戰馬踩踏著敵人。

    “哈哈,有點意思。”遠處注視著戰局的阿努丁聽著喊殺聲沖天的東部,看著施瓦布帶領的騎士橫衝直闖無人可阻擋,忽然感到熱血沸騰,他突的拔出自己的彎刀。

    “蘇丹您要做什麼?”身旁的部下連忙拉住阿努丁的馬韁繩,深怕自己的君主有什麼衝動的想法。

    “笨蛋,鬆開手,沒看見那裡有一場可以被吟遊詩人吟唱的戰鬥嗎?”阿努丁大笑著用彎刀指著前方,然後用腳踢開自己的部下,一呼嘯向施瓦布的方向衝了過去,他的身後蘇丹親衛隊連忙策馬跟隨其後。

    施瓦布揮刀砍翻一名企圖逃跑的突厥步兵,正在此時從突厥人方向傳來了戰馬馬蹄的轟鳴聲,已經被施瓦布打的暈頭轉向的突厥人忽然高聲的歡呼起來。

    “怎麼回事?”

    “看那似乎是敵人指揮官的旗幟。”

    施瓦布看見一群全副武裝的重騎兵在一面綠色新月旗幟的帶領下,向自己的方向衝了過來,與這些騎兵比起來西帕希騎士簡直不能說自己的重騎兵,這些騎兵身上覆蓋著厚厚的鱗甲,就連戰馬身上也是鱗甲加身,在為首的騎士的戰馬頭上還有一簇綠色的羽毛裝飾,顯得對方的身份高貴無比。

    “灰律律~~~。”突厥騎士們一言不發忽然衝進戰場,他們的戰馬如同是闖進羊群的狼,撕扯著任何自己遇見的生物,即使是自己人只要擋住去路也會被踩踏在馬蹄之下。

    首的首領騎士很快撲到了施瓦布面前,猛的向施瓦布揮砍一刀,兩人的刀和劍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該死的東西。”施瓦布吃驚的發現對方力氣十分大,彎刀上下翻飛連連劈砍,打的施瓦布只有招架之力,但是要殺死施瓦布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長期戰場上的直覺不止一次挽救了施瓦布性命。

    “打的不錯。”忽然對方停止了攻擊,將彎刀抗在自己的肩上,從頭盔面罩下發出得意洋洋的笑聲,似乎全天下的人都只不過是小丑似的。

    “您也不錯。”施瓦布回擊道,不知道為什麼無論是搏鬥還是口舌,施瓦布都不想輸給面前這個人。

    “我就是巴格達君主,異教徒征服者,塞爾柱突厥人的蘇丹,阿努丁。”阿努丁看著面前這個同自己一般年輕的騎士,看不出來指揮著這支部隊,將自己佔人數優勢的軍隊擋在這裡,他原本還以為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將領呢,這讓阿努丁心裡有些不爽快,要知道他原本以為只有自己才是那個唯一的年輕的軍事天才。

    “我是條頓騎士團大團長,斯德丁郡伯爵,施瓦布。”施瓦布按照貴族禮節同樣在馬上報上自己的名字,他只是心裡略有些吃驚,沒想到這次襲擊竟然是塞爾柱人的蘇丹親自領軍。

    “你打的不錯,如果你被我俘虜了,我會給你貴族的待遇的。”阿努丁在面罩下說道,但是這個貴族待遇是否是被放在馬蹄下踩死,使得貴族之血不被沾染大地,他卻狡詐的沒有說。

    “同樣蘇丹,如果您被我俘虜,我會允許您的部下出贖金。”施瓦布微笑著在馬上說道。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阿努丁被施瓦布的話惹惱怒了,尊貴的蘇丹怎麼可能被俘虜呢,“殺了他們。”

    在阿努丁的命令下,雙方的護衛騎士們戰鬥到了一起,這片平靜的山村上空不斷發出武器碰撞聲,還有士兵們的慘叫聲。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5:47
第三十四節 意外的援軍


    施瓦布的近衛騎士當然是從條頓騎士中挑選出來的最精銳的騎士,同樣作為塞爾柱突厥人的蘇丹,阿努丁的護衛也是精銳中的精銳,雙方保護自己君主的優秀騎士相遇,打得不亦樂乎,塞爾柱突厥人的彎刀和靈活的鱗甲是他們自信的源泉。而條頓騎士們強悍的身體,還有堅定的對自己君主的忠誠,以及神聖的使命感也同樣為條頓騎士們提供了力量之源。

    一名蘇丹近衛騎兵的彎刀砍中條頓騎士的時候,條頓騎士的狼牙棒也同時擊中了自己的對手,可以說兩人幾乎是同時從馬上跌落下來,這種近乎於同歸於盡的打法使得阿努丁開始思考自己的退路。

    “這些傢伙都是些瘋子。”阿努丁不明白這些高喊著奇怪戰號的騎士們,為何作戰如此瘋狂,如果只是瘋狂的話那麼阿努丁確定自己可以對付,但是這些條頓騎士冷酷的就像是專門為戰鬥而生的怪物,他們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是在執行一道命令,刻板的揮舞著手中那巨型的狼牙棒,不管敵人的彎刀是否砍向自己的腦袋。

    “蘇丹,蘇丹。”正當阿努丁被雙方交戰的護衛騎士隔開的時候,他的身後一名將軍帶著滿身的血污來到了他的身邊,將軍氣喘吁籲滿臉污濁。

    “什麼事?沒看見我正忙著嗎?”本來心情就不好的阿努丁生氣的說道,他已經控住不住這種混亂的局面,在戰場上火繩槍的打擊正在擊潰塞爾柱步兵們的意志,而在與敵人指揮官的交手中阿努丁也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這種沮喪的感覺讓他很是惱怒。

    “我們的輕騎兵發現有敵人的大股部隊正向我們靠近。”將軍急忙向阿努丁匯報導。

    “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們離我們還有多遠?”阿努丁一聽立即冷靜了下來,此時他和他的部隊已經陷入了這場戰鬥的泥潭,為了徹底擊垮施瓦布的部隊,阿努丁把自己所有的籌碼都已經投​​入了進來,可是新的敵人的加入會使得阿努丁輸掉這場戰爭的賭博。

    “就在您進入戰場的時候,一支安條克貴族的部隊接近我們,不過他們前進的速度很慢。”將軍對阿努丁說道。

    努丁陷入了沉思,任何一個賭徒在沒有輸掉任何一枚籌碼之前都不會放棄的,在戰爭中的領袖們通常都有這種賭徒的特性。

    “怎麼辦?蘇丹。”將軍問道。

    “扔下步兵,帶上西帕希騎士,我們離開。”但是很可惜,阿努丁不是這樣的投機者,能夠統合鬆散的塞爾柱突厥人部落,成為一名優秀的蘇丹,他靠的可不僅僅是熱血的戰鬥狂熱,而是繼承其父親的冷靜和狡詐,很快阿努丁便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他命令自己的將軍拋下已經已經捲入戰鬥的步兵,將自己優秀的騎兵部隊保留下來。

    將軍立即執行阿努丁這個冷酷的命令,當突厥人的步兵正浴血奮戰的時刻,他們引以為傲的西帕希騎士卻撥轉馬頭將後背留給了他們。

    “施瓦布,我們下次再一決勝負。”阿努丁在離開之前對著施瓦布高喊道,作為對自己對手的贈言。

    “你這個膽小鬼,難道沒有一點男人的驕傲嗎?”施瓦布用劍抵擋著被留下來阻擋自己的蘇丹近衛騎士的攻擊,一邊用言語刺激這名年輕的塞爾柱突厥人蘇丹,希望能夠讓他被熱血刺激而選擇留下。

    “哈哈哈,再見了。”可是阿努丁毫不在意施瓦布的言語挑釁,他大笑著迴轉身,策馬離開這個已經變得危險的土地。

    “蘇丹,蘇丹你要去哪裡?”當突厥步兵們沮喪的看見自己的君主,毫不留情的拋棄自己的時候,整個士氣完全垮掉了,他們拿著武器卻不知道在為誰而戰。

    “條頓騎士們攻擊,全軍攻擊~~~。”流古迪男爵看見已經無心作戰的突厥人,立即指揮著條頓騎士衝鋒向這些已經如行屍走肉般的突厥人,即使是敵人的數量是自己的幾倍,但是氣勢如虹的條頓騎士彷彿割掉麥田中的麥穗般,將這些突厥人砸翻在地,更多的突厥人開始四散而逃,完全沒有任何抵抗。

    條頓騎士們對於這種勝利的到來,甚至恍如在夢中一般,雖然施瓦布有足夠的信心擊敗敵人,但是條頓騎士們在開戰之前一遍又一遍的向上帝祈禱自己的小命,因為他們覺得在數倍於己的敵人面前,自己可能不可能看見第二天升起的太陽,可是現在那些氣勢洶洶的突厥人卻將自己的後背面對條頓騎士們,一個個撅著屁股拼命的逃跑,條頓騎士們則如同在自己家的田野上,追逐著這些受驚的兔子,將他們砸翻在地上。

    “真是太暢快了,好久沒有打這樣的大勝仗。”光頭奧托摘下自己的頭盔,擦了擦自己的光頭,他裂開大嘴看著面前這勝利的一幕。

    “敵人逃跑了?我們抓到了多少俘虜?”施瓦布對於這場胜利同樣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雖然他知道憑藉地形的優勢能夠獲得勝利,但是這也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可是現在條頓騎士團整體的損失還沒有超過三分之一,敵人卻已經四散而逃。

    “抓到了五百多突厥人,其中還有些西帕希騎士,他們可是塞爾柱人中的貴族。”已經不需要再前線作戰的流古迪男爵來到施瓦布的身邊,他向施瓦布禀報了這場戰役的結果,除開收繳的盔甲、戰馬以及武器外,最大的收入就是這些俘虜了,作為被俘虜的貴族的西帕希騎士已經請求用贖金換回自己的性命,如果是其他的十字軍騎士團的話,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些異教徒殺死,用他們的鮮血祭祀上帝,可是施瓦布可不是那些瘋狂的修道士。

    “如果西帕希騎士能夠出合適的價錢的話,可以釋放。”施瓦布脫下自己戴著的鏈甲手套,手套裡面因為汗水變的油膩,手套外面沾上了鮮血污濁不堪。

    “那麼其他的突厥人呢?”普通的突厥人步兵不過是些牧民和平民,他們可出不起高昂的贖金,可是一般誰會花費糧食養著這麼多得俘虜呢。

    “賣給奴隸商人。”施瓦布毫不猶豫的說道。

    “奴隸商人?上哪裡去找呢?”流古迪男爵發愁的問道,這裡可不是西方大陸,隨時有跟著傭兵團移動的娼妓部隊(後勤兵和奴隸商人的混合)。

    “那就先留著,回到安條克城堡總會找到買主的。”在這個世界生活久了,施瓦布基本上已經為這個時代的習俗所同化,並且哪怕是作為奴隸,也總比被人砍下腦袋要強多了。

    “伯爵大人,看,遠處的煙塵,有大股的部隊接近我們。”正當施瓦布和流古迪男爵為戰俘的問題商議的時候,有士兵指著不遠處騰起的塵土禀報導。

    “沒錯,確實是大股的部隊,準備迎戰。”施瓦布拿起單眼望遠鏡看了看,然後向條頓騎士團下令道。

    “伯爵大人,那好像是安條克貴族的旗幟。”流古迪男爵接過施瓦布的單眼望遠鏡,看了看那支接近條頓騎士團的部隊的旗幟,旗幟上是黃紅四分格子,那應該是來自大陸貴族家族的旗幟。

    “我知道,但是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施瓦佈點點頭說道,謹慎應該是在這個時代任何優秀的領袖具備的品格。

    當這支部隊接近過來的時候,條頓騎士們瞠目結舌,不是為這支部隊有多強大而感到震驚,恰恰相反這支部隊有多麼的狼狽,如果曾在普門布魯斯王國中最貧困的佣兵團,被稱之為乞丐部隊的話,那麼這支部隊簡直就是乞丐中的乞丐,他們衣衫襤褸手持削尖的木棒,許多人連一雙像樣的鞋子都沒有,這支部隊的成員有老有少,老的滿頭白髮,小得還留著鼻涕。

    “你們是什麼人?”流古迪男爵皺著眉頭,向這支乞​​丐部隊高喊道。

    “請讓讓,請讓讓,讓我過去。”這支一千多人的部隊中,一個身穿著破舊鏈甲,頭戴一頂突厥人步兵頭盔的高大男子走了出來,他的身後披著一條破舊的披風,這條破舊的披風似乎還在告訴人們他的貴族身份。

    他擠開人群走到了施瓦布等人的面前,他摘掉頭盔用藍色的眼睛看了看條頓騎士們,然後從金黃的濃密的大鬍子下面張開嘴,他的眼神帶著一些疑惑。

    “你們是十字軍騎士?”男子好奇的問道,大概是看見那面鐵十字旗幟。

    “沒錯,我們是條頓騎士團,你是什麼人?”流古迪男爵已經在心裡將這個男子當做強盜騎士了,因為他和他的手下確實不像是有建制的部隊。

    “我,我是尼魯領主,維尼科夫波耶”男子伸直了腰,力圖顯示自己高大的身材,但是他的破舊裝備,依然出賣了他的窘境。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5:59
第三十五節 塞爾柱人的惡行


    施瓦布看著面前這個破敗的領地,黃色的沙子舖在整個大地上,破舊的亞麻帳篷搭建起的幾處建築無精打采的矗立著,偶爾有一些瘦弱的平民在這個風塵滾滾的小鎮子中走動到陰暗的角落中,他們看見條頓騎士團也只是麻木的望一眼,至於那位自稱為尼魯領主的維尼科夫波耶似乎早已經習慣。

    “那時候可真是危險呀,如果不是我剛好帶著部隊經過,伯爵大人您可就真的......哈哈。”維尼科夫波耶騎在馬上大笑著說道,話裡話外似乎都在彰顯著自己對條頓騎士團的救命之恩,但是這卻引起了條頓騎士團成員們的厭惡,即使沒有維尼科夫波耶條頓騎士們也確信自己能夠幹掉突厥人。

    “這個混蛋,明明早就徘徊在遠處,只是看到有便宜可佔才靠近我們的。”流古迪男爵毫不留情的在施瓦布面前說道,這個卑鄙的領主的所作所為真是令人不齒。

    “沒關係,我們只是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騎士團經過戰鬥需要休整,誰也不敢保證塞爾柱突厥人會捲土重來。”施瓦布輕聲的說道。

    “喂,我回來了,快開維尼科夫波耶帶領著施瓦布一行人翻過一座山丘後,一座小城堡出現在了人們的面前,城堡是黃色的岩石所建造,矗立在一座凸起的山崖上,在山崖之下是一條通向大道的小路,當維尼科夫波耶高喊的時候,城門咯吱咯吱的打開,一座木頭吊橋被放了下來。

    “就城堡來說這裡也算是易守難攻了。”施瓦布看著這座建在山崖之上的小城堡,不禁明白為何當敵人來襲的時候,領主寧願窩在城堡中也不願意出城戰鬥,相比勝敗難料的野外戰鬥,在堅實的城牆之後更有安全感。

    當條頓騎士團的士兵們進入這座小城堡的時候,這座狹小的城堡立即被傷兵和士兵塞得滿滿噹噹的,貴族和騎士們則登上了主塔樓,在哪裡接受城堡主人的款待,雖然在施瓦布等人看來這座城堡的主人確實沒有什麼好款待的東西,但是在這片荒漠之中能夠有一個盡情飲用清涼的泉水,吃上一頓熱氣騰騰的燉肉也算是很不錯了。

    “允許我介紹我美麗的妻子,莎娃。”在維尼科夫波耶的介紹下,一名年輕的貴婦人在侍女的服侍下走了出來,她穿著同這個地區所有的蘇丹女人一樣的頭巾包裹著自己的頭部和臉,從面巾露出的一雙黑色眼睛警惕的盯著施瓦布等人。

    “感謝您的盛情邀請,維尼科夫波耶大人,您是第一個對我們友好的本地領主。”施瓦布由衷的對維尼科夫波耶感謝道,確實,條頓騎士團在與塞爾柱突厥人的戰鬥下,沒有一個本地的領主做出支援,甚至沒有人主動聯繫條頓騎士們。

    “別在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您要知道塞爾柱人入侵此地已經不是最近的事情了,當然這次他們突然帶領了三千人進攻是有史以來最瘋狂的一次了。”維尼科夫波耶坐在木桌前,隨手拿起一塊發硬的小麥麵包,撕開後放進肉湯裡面舔了舔,然後才放進自己的嘴裡咀嚼著。

    “難道此地的貴族沒有一個人阻止過這些塞爾柱突厥人嗎?”流古迪男爵不解的問道。

    “當然我們阻止過,可是您知道嗎?對於安條克王國來說,富裕的北方領地還有阻擋新月教徒們的南方領地才是他們所關注的,而這裡,這裡有什麼?只有黃沙,連水源都非常的缺乏。”維尼科夫波耶憤憤不平的說道,這種長期積壓的不滿毫不掩飾的暴露在施瓦布等人面前。

    “我們的孩子,孩子也被偷走了。”這時候坐在一旁,本來一言不發的莎娃出言道,她的聲音低沉沙啞,雙眼飽含著淚水。

    “孩子?”流古迪男爵好奇的問道。

    “那些該下地獄的塞爾柱人,他們常常進入我們的領地,偷走貴族和平民的孩子,聽說有一部分被賣給了奴隸商人,一部分被他們訓練成了士兵。”維尼科夫bō耶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這種情況有多長時間了?”施瓦布問道。

    “很久了,但是最近越發的頻繁了,我的獨子也被塞爾柱人偷走了。”維尼科夫波耶握緊拳頭,從大鬍子下喃喃的說道。

    “為什麼不對付那些混蛋?”光頭奧托正拿起一條火腿,此時也被塞爾柱人的惡行激怒了,他大聲的說道。

    “我們不是塞爾柱人的對手,您也看見了,我的城堡中除了老弱病殘就是女人和孩子,不像您和您的那些騎士們那麼強壯。”維尼科夫波耶帶著羨慕說道。

    “那麼您救我們的意思是?”施瓦布似乎已經了解到了維尼科夫波耶的內心想法,看來自己有得忙了。

    “幫幫我,挽救我們的孩子。”維尼科夫波耶帶著乞求的口吻說道。

    維尼科夫波耶的請求使得施瓦布陷入了沉思,雖然在此地戰勝了一次阿努丁率領的塞爾柱人軍隊,但是塞爾柱人的勢力在此地肆虐很久了,如果不能一次性解決問題,使得這裡的人們建立起對抗塞爾柱人的信心,那麼條頓騎士團誇口將塞爾柱人抵擋在王國之外的諾言就變成了一個笑話。可是幫助維尼科夫波耶找回他的孩子,這件事真的使施瓦布毫無頭緒。

    “好吧,我答應你,但是這需要一點時間。”施瓦布最後權衡利弊後,點頭同意了維尼科夫波耶的請求,這使得維尼科夫波耶和他的妻子大為高興。

    “一萬分感謝您,大人,如果有任何需要,只要我做得到,您儘管開口。”維尼科夫波耶豪爽的說道。

    “那麼,請讓我的士兵們暫時駐紮在您的城堡裡面,我需要回安條克城堡一趟,將這裡的情況禀報給蘇菲亞女王陛下。”施瓦布覺得安條克王國的東部領地安全非常嚴峻,本來是應該保護王國東側安全的諸領主,已經因為塞爾柱人的侵襲完全失去了軍事防衛能力,再加上人口的稀少和農業經濟的崩潰,各個領主只能是依靠自己的城堡作為點來支撐,可是塞爾柱人卻可以大搖大擺的騎著馬從這些城堡之間滲透進來,這種情況就好像是明朝中期的邊鎮一樣,面對機動性強的游牧民族,士兵們只能是躲在城牆之後,任由的敵人掠奪人口和財物,而軍官和士兵卻早已經失去了出城決戰的勇氣。

    “好,有您的這些士兵在,我也能安穩的睡個好覺了。”維尼科夫波耶高興地說道,其實維尼科夫波耶本來早就通過瞭望塔看見阿努丁帶領的突厥騎兵穿過自己的領地,但是他當時從沒打算出城作戰,只是當施瓦布與阿努丁的戰鬥非常激烈,火繩槍的聲音在數里外都能聽見,喊殺聲持續了半天,維尼科夫波耶因此覺得這次安條克王國派出的援軍還真有可能勝利,抱著僥倖的心理他集合起自己能夠掌握的所有力量,帶著一群面黃肌瘦的徵召兵徘徊在戰場之外,雖然他覺得這次戰鬥一定會打的兩敗俱傷,但是沒想到到達戰場後他看見條頓騎士團似乎是將那些可怕的塞爾柱突厥人打的節節敗退​​,因此他的心中才升起了希望。

    條頓騎士團駐紮進維尼科夫波耶的城堡中的消息,很快在東部領地中傳播開來,但沒有一個領主前來拜訪他,因為早已經被塞爾柱人嚇怕了的貴族們,相信維尼科夫波耶是在引火燒身,那些失敗了的塞爾柱突厥人一定會來報復的,受傷後復原的餓狼將更加可怕,領主們心中保定這個想法,決定絕對不趟這趟渾水,緊緊關閉自己城堡或者莊園的大門。

    “施瓦布伯爵大人,祝您一路順利。”再休整了幾天后,施瓦布帶領著三十名騎士和一百名步兵,押著俘虜的塞爾柱突厥人離開維尼科夫波耶的城堡,向安條克城堡進發,施瓦布要在繁榮的安條克城堡將這些俘虜的侵略者賣為奴隸,並向安條克諸位貴族宣誓條頓騎士團的強大力量。

    “流古迪男爵,就請您在這裡帶領我們的士兵了。”施瓦布騎在馬上,對流古迪男爵說道。

    “請放心,伯爵大人,如果那些塞爾柱突厥人敢再來的話,我一定會狠狠的揍他們的。”流古迪男爵向施瓦布保證道。

    “那我就放心了,維尼科夫波耶大人,我會向蘇菲亞女王陛下禀報您的英勇,所以還請您繼續幫助我們。”為了安撫維尼科夫波耶,施瓦布向他許諾道。

    “那是一定的。”維尼科夫波耶站在城門的一旁,他的身邊是自己的妻子莎娃。

    “伯爵大人,您回到安條克城堡後可以向奴隸商人打聽我孩子的事情,他們一定會有這方面的消息的。”這時候,莎娃走上前留著眼淚,哽咽著向施瓦布說道。

    “好的,莎娃夫人,我會照辦的,駕其~~~。”施瓦布向莎娃保證後,策馬離開了維尼科夫波耶的城堡,一行人押送著俘虜向安條克城堡而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6:10
第三十六節 沙漠禿鷲的盛宴


    塞爾柱突厥人的進攻打亂了弗朗德爾公爵的防禦態勢,當阿努丁率領三千塞爾柱突厥人進攻王國東部領地的時候,得到這個消息的弗朗德爾公爵失手打碎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個由南方米蘭城邦國贈送的玻璃杯子,為了防止士兵和貴族們的動搖,公爵決定隱瞞了這個消息,可是逐漸的有些貴族還是得到了這個消息。

    “公爵大人,貝魯伯爵的營地已經空無一人了,他似乎已經率領自己的部隊返回了自己的領地。”公爵在帳篷中得到了這個消息,連續幾天已經有靠近東部領地的貴族為了保護自己的土地和財產,在清晨的時候悄悄脫離了公爵的部隊返回自己的領地。

    “是嗎?看了消息還是被傳播出去了,薩拉丁有什麼行動嗎?”老公爵扶著自己的額頭,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是成了一個空殼,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抽空了,沒有貴族們的支持這支大軍岌岌可危。

    “沒有,似乎他們還在等待我們進一步衰弱。”侍臣向弗朗德爾公爵禀報道,自從薩拉丁的先鋒部隊被希臘火打擊後,薩拉丁便按兵不動,這倒是符合他一貫的謹慎用兵。

    “我們還有多少人?”

    “不到八千了。”帳篷中的侍臣說完低下頭,誰都可以預計到這場戰鬥的勝負,而薩拉丁不過是在等待那漂亮一擊的恰當時機。

    “安撫士兵們的情緒,現在士氣不能動搖,我們還沒有輸呢!當年的十字軍諸王們,在數十萬異教徒大軍圍困下打敗了敵人,才奠定了這個王國的基業,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為了你們的榮耀堅守崗位吧。”弗朗德爾公爵站起身,他揮舞著鏈甲包裹的拳頭,向自己的將軍們下令道。

    “貴族們已經拋棄我們了,我們完蛋了。”在營地中有士兵正在高聲喊道,在他的周圍弗朗德爾公爵的士兵們圍在一起,越來越多離開營地的貴族和他們的軍隊,使得看在眼中的士兵們越來越徬徨,往日飛舞在整個營地上空如海洋般的彩色旗幟,現在只剩下懶洋洋的幾面,這種狀況讓任何看在眼中的人都會心寒,而對面那些異教徒們每天早晨集體禮拜的聲音越來越壯大,就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敵人的勢單力孤。

    “是誰在散播謠言。”軍官氣急敗壞的抽出鞭子,試圖驅趕聚集在一起的士兵們,但是換來的是仇視的目光,這使得軍官無奈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鞭子。

    “這是事實,既然貴族們都已經放棄了,我們為何還要在這裡送死。”士兵們杵著自己的長矛,相互這樣說道,然後向營地外走去。

    “不能走,你們發過誓言,現在你們是在為上帝而戰。”這時候,弗朗德爾公爵得到消息後,連忙穿戴上自己的盔甲騎在馬上,堵住營地口處阻止士兵們的離開,他發誓不能讓薩拉丁的計謀得逞,他不能帶領著一萬多軍隊離開安條克城堡,可是卻狼狽的隻身一人逃回王庭。

    “公爵大人,我們很尊敬您,但是您很清楚,沒有貴族和他們軍隊的支持,我們根本打不贏。”從士兵們中走出了一位老兵,他恭敬的對弗朗德爾公爵說道。

    “再等等,再等等,算我請求你們了。”弗朗德爾公爵發覺自己竟然無法辯駁士兵們的話,他只能無助的懇求士兵們的幫助,看著老公爵垂暮之年為了安條克的安危這樣奔走,有一部分士兵回到了營地,但是更多的人已經對戰爭的勝利感到無望。

    “看,那不是貝魯伯爵嗎?他,他怎麼回來了?”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從營地外傳來了馬蹄聲和人聲的鼎沸,有人看見一面斜黃藍彩條旗幟,那是剛剛離開的貝魯伯爵的旗幟。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又回來了?”弗朗德爾公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已經離開的貴族全部又回來了,他們雖然氣喘吁籲,但是井然有序。

    “抱歉我的不告而別,公爵大人,實在是該死的塞爾柱突厥人的襲擊讓我擔憂,我的老婆和孩子全在沒有多少守衛的城堡中,我很擔心他們。”貝魯伯爵是一位禿頂的大鬍子矮個子中年男人,他沒有戴頭盔的腦袋上佈滿了汗水。

    “那麼您怎麼又回來了?”弗朗德爾公爵不能去責怪他們,必定他們沒有想到塞爾柱人的突然襲擊,如果是公爵自己的話也很難扔下自己的家人不管。

    “很幸運,在半道上我們遇見了安條克城堡派來的使者,他告訴我們阿努丁和他的狗崽子騎兵已經被打敗了,感謝上帝。”貝魯伯爵興奮的高揚著雙手,再他的身旁其他的人也發出了同樣的歡呼。

    “哦?是真的嗎?”弗朗德爾公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記得在安條克城堡中已經沒有軍力了,難道是北方的貝拉松公爵終於肯出兵了?

    “是真的,阿努丁已經被打敗了。”在貝魯伯爵的騎兵中,出來了一名使者打扮的人,他向公爵行禮後向所有人宣布了塞爾柱人被打敗的過程,以及施瓦布率領著條頓騎士押送著俘虜已經進入了安條克城堡,所有的人都觀看了這一令人興奮的入城儀式。

    “條頓騎士團?是他們。”弗朗德爾公爵沒有想到,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施瓦布伯爵和他的騎士團,竟然打敗了兇殘的塞爾柱突厥人。

    “沒錯,公爵大人,現在我們的東部領地由哪些堅強可靠的條頓騎士們把守著,塞爾柱人將再也無法踏足一步了。”使者騎在馬上高聲宣佈道,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這代表弗朗德爾公爵將無後顧之憂了,貴族和士兵們也可以放心專心作戰了。

    “太好了,侍從立即準備慶祝宴會,把我珍藏的哪些葡萄酒搬出來~~~。”弗朗德爾公爵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感到上帝的恩典沐浴在安條克王國所有人身上。

    “蘇丹,安條克人的營地中傳來了歡笑聲?”在對面的薩拉丁的營地中,穆哈爾德皺著眉頭不解的說道,最近幾天安條克人的營地如同墓地一般死氣沉沉,斥候不斷的禀報有貴族在清晨的時候離開營地,似乎是返回自己的領地中去了,這代表了薩拉丁的計謀成功了,一定是安條克人的後院起火了,所以貴族們才會急不可耐的返回自己的領地,可是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安條克人重新煥發了活力。

    “蘇丹,不好了,我們的間諜剛剛得到消息,阿努丁和他的人被打敗了。”這時候,一名將軍遞上來一份情報,在他的肩膀上一支沙鷹站在那裡,黃澄澄的大圓眼睛顧盼自若。

    “這不可能,安條克已經沒有力量了,再說塞爾柱人是好惹的嗎?”穆哈爾德大聲的嚷嚷著,他不相信這個情報是真的。

    “可是,這名間諜從沒有出過錯。”將軍辯解道。

    “是詭計,一定是安條克人的詭計。”穆哈爾德搖著頭。

    “安靜,穆哈爾德,不要讓自己的心蒙蔽了自己的頭腦。”薩拉丁看完紙條,將紙條遞給穆哈爾德然後說道,薩拉丁站在營地中眺望著安條克人的營地。

    “蘇丹,難道這是真的?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這就是戰爭,你永遠不知道安拉的考驗在那裡,哈哈,塞爾柱人一向瞧不起安條克人,這次阿努丁摔了個大跟頭,他一定會很懊悔吧。”薩拉丁嘴角微微上翹,他的臉露出了頑童般的表情,想到那個桀驁不馴的塞爾柱蘇丹,薩拉丁就覺得好笑,阿努丁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孩子,這是薩拉丁的第一直覺。

    “那麼下一步怎麼辦?”穆哈爾德問道。

    “唔,那麼只好一口氣消滅安條克人了,本來還想多保留一些兵力的,看來這個打算落空了。”薩拉丁反身回到了自己帳篷中,天氣越來越炎熱,薩拉丁的心情也如同這天氣一般略微煩躁了起來,據宮廷中的人禀報蘇丹似乎最近受到了一些不好的影響,所以這裡的事情必須盡快完成,然後帶領軍隊回到埃居,將那些乘著自己不再而蠱惑蘇丹的奸臣們一網打盡。

    空氣中瀰漫著的是緊張的氣氛,在天空中盤旋著的是食腐肉的沙漠禿鷲,它們垂涎欲滴的飛翔著,耐性的等待著一場盛宴的開始,當然在這場盛宴開始之前先欣賞一場表演也是不錯的,表演的內容是一群兩足的動物相互廝殺的故事,鮮血、肉塊以及慘嚎聲音,就如同是前奏曲子一般開始奏響,沙漠禿鷲們激動的嘎嘎亂叫,表示對這場演出的讚賞。

    “哇啊~~~。”一支長矛突然刺入了騎士的脖子處,這名騎士剛剛從馬上摔落在沙地上,他的戰馬被蘇丹人的弓箭射死了,騎士穿戴的鏈甲非常沉重,當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的時候,被薩拉森長矛兵的長矛刺中了脖子,騎士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鮮血順著鏈甲染紅了繡著紅色十字架的白罩衫。

    是那名薩拉森長矛兵還來不及高興,從他的身側竄過另一名騎士,騎士手起刀落麻利的砍下了他的頭,當他的頭滾落在沙地上的時候,沒有首級的半截身體如木頭般倒下,數千上萬人的廝殺將這片沙地染成了可怖的紅色。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6:14
第三十七節 秘密潛入


    弗朗德爾公爵與薩拉丁展開的決戰並不是在一天兩天就結束了,戰鬥出人意料的進入了漫長的持久戰狀態,雖然薩拉丁指揮著軍隊進行了猛烈的攻擊,但是弗朗德爾公爵利用邊境的城堡和哨塔,頑強的與薩拉丁的部隊進行,無後顧之憂的貴族們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和城堡也作出了艱苦的戰鬥。常常小股的安條克人與薩拉丁麾下的薩拉森傭兵們,在城堡的城牆下,在沙漠中相互交戰,在綠洲旁進行著爭奪戰,這持久的戰鬥使得雙方都精疲力竭,當一個月後整個戰場再也沒有出現激烈的交鋒,雙方的士兵們似乎都很有默契的選擇避開直接的衝突地區,戰場陷入了沉靜。

    南方戰事的穩定也使得人們的目光漸漸淡出這裡,安條克城堡中的貴婦人們的話題重新回到了流行服飾和風流韻事中,當然偶爾也會出現那位擊敗了條頓騎士團大團長施瓦布伯爵,當施瓦布押著塞爾柱突厥人的俘虜進入安條克城堡的時候引起了所的轟動,看著這些兇殘的異教徒垂頭喪氣的樣子,不僅使得安條克人們極為興奮,結果這一天成為酒鬼們的盛大節日,不斷地有慷慨的人在酒館中邀請所有人喝酒。

    “施瓦布伯爵大人,您成了安條克城堡中最受歡迎的人了。”蘇菲亞在庭院中對施瓦布這樣說道,因為解除了塞爾柱突厥人的侵襲威脅,女王的臉上紅潤了許多。

    “陛下,我不知道人們在慶祝些什麼?”施瓦布皺著眉頭,看著這恍若盛大節日的城堡,安條克人以為他們已經安全了嗎?真是荒謬。

    “慶祝您的勝利,伯爵。”蘇菲亞不解的說道。

    “陛下,雖然阿努丁被暫時擊敗了,但是他還會捲土重來的,您的王國還是處於威脅之中。”

    “可是,宮相一直告訴我王國很安全,貴族們正竭盡所能的保護著王國。”蘇菲亞說道。

    “安全?我的神哪,您東部的貴族們蜷縮在城堡之中,任憑塞爾柱人的騎兵馳騁,因為他們的手中沒有可靠的軍隊,並且他們的孩子還落在了敵人的手中,我不知道宮相是如何得知領土安全的。”施瓦布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個王國被一群無能的庸才把持著,導致整個國家如同漏了水的破船四處是窟窿.

    “去把宮相找來。”蘇菲亞似乎是次聽說這種事,她立即向自己的護衛說道,不一會老態龍鍾的宮相在護衛的帶領下來到了女王的面前。

    “陛下您召喚我?”宮相鞠躬後,抬起頭向蘇菲亞說道。

    “是的我的首席大臣,您告訴我東部領土十分安全,但是我從施瓦布伯爵那裡聽到了完全不同的說法,對此您有何解釋?”

    “什麼?有這種事情,我從未聽說東部貴族們提起這件事,也許我們需要再派遣調查官去詢問一下。”

    “還需要詢問什麼?東部貴族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得到援助了,他們的士氣衰落,如同失去了勇氣的農夫。”施瓦布插言道,不知道是否是錯覺,他似乎看見宮相的眼中露出一絲奇詭的神色。

    “立即給東部的貴族們運去新的食物和武器,希望您能夠做個稱職的首席大臣。”蘇菲亞用難得的嚴厲口吻說道。

    “是,我的陛下。”宮相謙卑的倒退著離開了,當他遠離庭院之後,向城堡中的一個隱蔽的角落中而去。

    “怎麼回事?這麼慢吞吞的?”在陰暗的角落中,一個穿著貴族華服的男子背對著宮相,但是當他回過身的時候,口中不滿的責怪著安條克的首席大臣。

    “對不起,公爵。因為臨時被蘇菲亞女王陛下傳喚,所以來遲了點。”宮相從自己寬大的刺繡衣服裡面,掏出來亞麻手絹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在大人物們之間的周旋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哼,因為那個多管閒事的施瓦布伯爵嗎?”等待著宮相的正是貝拉松公爵,他厭惡的說道。

    “沒錯,沒想到這些大陸的騎士團戰鬥力這麼強大,連塞爾柱人都不是對手,女王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宮相慢吞吞的說道。

    “不會的,我了解那個,她還​​是信任你的,畢竟你是她唯一可親的叔叔推薦的大臣,再說除了你她還有可以信任的大臣嗎?哈哈。”貝拉松公爵得意的笑著說道,那是一種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笑聲。

    “那麼現在怎麼辦?聽說弗朗德爾公爵大人已經頂住了薩拉丁的進攻,貴族們也再次全力支持老公爵,大人恕我直言您已經沒有什麼勝算了。”宮相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別忘了我還是這個王國中最有權勢的人,過來,我要你去做一件事。”貝拉松公爵瞇著眼睛衝宮相勾了勾手指,讓老宮相湊到身邊然後在他的耳邊說道。

    “是,是相仔細的側耳聽著,不時的點頭附和著。

    “去盯緊施瓦布伯爵,弄清楚他的一舉一動,條頓騎士團才是變化的因素,我要掌控住這個因素。”

    就像是所有的宮廷一樣,陰謀無時不刻的籠罩著宮廷,貝拉松公爵嫉恨著條頓騎士團,但是他卻也很清楚不能在陽光之下對付這個強大的騎士團,因此他將自己蜷縮進了陰影之後,用陰毒的目光注視著施瓦布和他的騎士團。

    “施瓦布伯爵,您要獨自穿過塞爾柱人的領地,進入巴格達?”在宮殿之中,蘇菲亞女王詫異的聽見施瓦布說道,宮殿的四周已經被護衛包圍,這裡都是蘇菲亞的心腹,或者說是她自認為的心腹,因為施瓦布一再的強調這樣做。

    “沒錯陛下,您的東部貴族們已經人心惶惶,為此必須要去救出他們的孩子,我已經從奴隸商人那裡得到了消息,孩子被送往巴格達,所以我必須去那裡。”施瓦布為了自身的安全不得不告知蘇菲亞,因為她希望女王能夠做出自己還在安條克城堡中的假象,當然替身由流古迪男爵來充當。

    “可是,那裡太危險了,您完全沒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險。”索菲亞女王勸告道,即使是身處宮闈的她也十分清楚,踏入塞爾柱人的領地中施瓦布將面臨怎樣的危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施瓦布不由自主的說了句,來自前世的成語。

    “什麼意思?”索菲亞沒有理解,好奇的問道。

    “不進入獅子的巢穴,怎麼能夠得到小獅子。”施瓦布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啊,真是貼切。”蘇菲亞讚歎道,然後接著說道,“那麼您讓我做什麼?”

    “只要假裝我還在城堡中就可以了,所以這件事情需要非常謹慎,流古迪男爵會假裝是我,您可以告訴人們我因為風寒而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那麼好吧,我只能為您祈禱了。”

    很快在索菲亞女王的幫助之下,施瓦布伯爵大人因為戰鬥的傷口而染上了風寒,因此需要靜養的傳言便如長上了翅膀般飛翔在整個安條克城堡中,看來這位身據宮廷的女王陛下對於如何利用長舌的貴婦人的本領倒是很強,施瓦布伯爵靜靜的在自己的臥室中躺著,只要偶爾被索菲亞女王派遣的醫師進出,小威廉盡忠的把守在臥室門口。

    但是真正的施瓦布卻已經穿戴上了蘇丹人的寬大袍子,裝扮成一名旅行商人的模樣,在同樣假扮成護衛的條頓騎士們一起,拉著駱駝和一些貨物向巴格達前進,可是在還沒有出城的時候,施瓦布卻看見一個自己怎麼都不想見的人。

    “啊,看呀,我們的施瓦布伯爵大人,如同施了魔法般出現在了安條克城堡的街頭。”當施瓦布蒙著臉小心翼翼的準備穿過狹窄的街道的時候,忽然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最糟糕的是對方的語言。

    “你,你怎麼跟來的。”施瓦布的臉色在面罩下都變了,他緊張的四周張望了一下,還好除了條頓騎士們沒有人注意這個角落裡。

    “我?為什麼不能來呢?”女人微笑著伸出手,如同是妓女一樣搭在施瓦布的肩上,就好像是在嫖客一般。

    “拉蒂娜,你怎麼知道的?”施瓦布皺著眉頭問道,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腰間的短刀柄上。

    “哈,您以為安條克的宮廷有多嚴密,不過放心您的事情大概只有女王和我知道,是女王讓我來的。”拉蒂娜如同妖精一般,用自己光滑而修長的腿勾住施瓦布,並不斷的輕輕摩擦著,她的厚實性感的嘴唇吹出的氣,帶著淡淡的香味。

    “我沒聽女王說過,夠了不要。”施瓦布用力推開拉蒂娜決定不理會這個瘋女人,可是施瓦布的袍子邊角卻被拉住了。

    “你不會就這樣去巴格達吧,你知道那裡的路嗎?知道那裡有哪些地頭蛇嗎?”拉蒂娜笑了起來,就好像掌握住了施瓦布,果然施瓦布轉過身的腳步停了下來。

    “大人,怎麼辦?要不要~~~。”旁邊的條頓騎士湊了過來,看了拉蒂娜一眼然後用大拇指拉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可是拉蒂娜微笑著似乎並不在乎。

    “好吧,你可以跟上,但是不要惹麻煩。”施瓦布想了片刻,終於點頭同意拉蒂娜的加入,拉蒂娜發出歡呼聲立即進入了這支小型的商隊,就如同時普通的女僕一般忙前忙後。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7-3 16:22
第三十八節 亂兵


    沙漠中的風沙總是來得那樣突然,長老連忙用亞麻布捂著自己的口鼻,以免沙子進入自己的口腔和鼻腔中,那種火辣辣的不適感即使是從小生活在這裡的當地人也會難受的,正當長老走在沙地上的時候,他忽然看見在風沙之中一隊駱駝商隊行走著,雖然因為風沙瀰漫而使的景像不是十分清楚,但是長老絕對不會認錯那是一支商隊。

    “安拉在上,遠方的客人,你們怎麼選擇這個時候上路。”在駝鈴的聲音中,商隊逐漸的接近了長老,作為沙漠中的部族,有時候招待一下這些飢渴的商人也是生存之道。

    “你好,我們要去巴格達,請問路對嗎?”一匹高大的駱駝上,騎乘著一名將全身都罩在袍子中的男人,他的藍眼睛向下看了看乾瘦的長老,長老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神完全不同於他所見過的商人,那銳利的眼神就像是一隻老鷹。

    “對的,但是你們不需要補充些水嗎?”長老好心的說道,一般沙漠部族都會在綠洲旁駐紮,他們是流動的民族,在一塊綠洲與另一塊綠洲之間移動著。

    “好吧,就這樣吧。”男子從自己的錢袋中掏出了幾枚銀納所,然後遞給長老請他將一些清水灌滿皮囊,並且帶上一些風乾的肉作為乾糧。

    “你們都有些什麼貨物呀?”長老好奇的問道,這支商隊總是帶給他一些奇怪的感覺,但是在嚴酷的環境中生活的人都很清楚,如何管住自己的嘴巴。

    “沒什麼,一些特產而已。”男子從駱駝下來後,周圍的商隊護衛便緊緊的跟隨著他,這讓長老更加的奇怪了,似乎比起駱駝上的貨物,男子對護衛們來說更加的重要。

    “請到我的帳篷中休息一下吧,去巴格達的路還很遙遠。”長老將這名看上去尊貴的客人,請到了自己家的帳篷中去,一路的顛簸確實使得施瓦布感到疲憊,如果能夠有個遮陰的地方休息下總是好的。

    “哇,真是太熱了,給我水。”這時候,從商隊中跑出來一名女奴隸,至少長老是這麼覺得的,這名毫無禮節的女奴隸奪過施瓦布手中的皮囊,舒服的將清水灌進自己的口中,清水順著她修長的脖子滴落,打濕了她胸前的衣服,貼著皮肉的鼓鼓的胸部讓任何男人都會垂涎,不過其他的商隊護衛們卻似乎很討厭她。

    “拉蒂娜安靜的呆在商隊中。”施瓦布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累贅,如果不是她說自己從前去過巴格達,施瓦布絕對不會帶上她的。

    “沒關係,帳篷中很大,讓您的女伴一同前來吧。”長老知道一些商人或者有身份的人,總是很寵愛那些年輕的女奴隸,也是在枯燥的旅途中沒有什麼比年輕的女人更能慰藉寂寞的心靈的了。

    長老的帳篷裡面鋪著一些雖然有些髒,但是卻很厚軟的地毯,在地毯上面放著一些乳酪和乾果,還有少量的酒供客人享用,其實真正的游牧民族是很少殺死自己的牲畜的,他們總是盡可能的利用牲畜的乳和血液。在長老的殷勤招呼下施瓦布舒服的坐在一個柔軟的靠墊上,而拉蒂娜早已經找了一處好位置,隨手撈起一塊肉撕成長條,小心的放進自己的口中。

    “最近巴格達的路途很不太平,您為什麼挑選這個時候前往呢?”長老好奇的問道,因為戰爭已經使得路途變成了沙盜和逃兵的天下,很多商隊已經停止前往巴格達而選擇更安全的商路。

    “我是商人,風險越高,利潤就越高。”施瓦布將乳酪放進口中,向長老說道。

    “沒錯,願安拉保佑你們。”長老不明白這些商人的想法,但是他的直覺卻告訴自己這些可不是普通人,也許真的能做成大生意呢。

    危險在沙漠之中,不僅僅是指那些沙漠中的酷熱還有四處遊蕩的豺狼,還有身為同類的沙漠盜賊,還有脫離了貴族軍隊的逃兵們,他們時常會洗劫在綠洲中的部族,如果不能滿足他們的需要那麼時常整個部族便會遭到屠殺,當然那些貧窮的部族事實上沒有多少油水可搜刮,真正被他們當做獵物的是行走在沙漠中的商隊,雖然商隊的護衛會有些棘手,但是所獲得的利潤也是很客觀的,比如今天,這支小型的商隊,護衛沒有多少卻有著許多駱駝和貨物。

    “亂兵來了。”從駐紮地方的部族民看見揚起的沙塵,經驗告訴他們這是騎兵的馬蹄造成的,一開始凶悍的部族民們還準備拿起刀反抗,但是當他們看見那些騎兵身上的鱗甲的時候,他們知道那是脫離了軍隊的亂兵,這些擁有殺人經驗還有精良武器的亂兵非常兇殘,如果反抗便會遭到血腥屠殺。

    “怎麼回事?拉蒂娜留在這裡,我出去看看。”施瓦布聽見了外面的聲音,連忙站起身來,大步的走出帳篷。

    “是亂兵。”長老臉上非常難看,他緊張的看著施瓦布的身影,似乎當知道這一個消息的時候便已經放棄了抵抗。

    “大人,是亂兵。”幾名條頓騎士連忙走到施瓦布的身旁,他們將手放在了腰間的武器上,保護施瓦布是他們的職責。

    “有多少人?”施瓦布用面罩掩蓋住自己的臉,對自己的騎士說道。

    “十幾人,但是他們全副武裝,難怪這些部族民們都選擇了投降。”

    “幹掉他們,一個不留。”施瓦布略一思索便立即說道。

    “是,大人。”條頓騎士們在命令下,立即找到各自的位置,在帳篷與樹木之間尋找打擊敵人的機會。

    “呼喲~~~。”亂兵們呼嘯著騎著戰馬,他們高揚著手中的彎刀,得意洋洋的在部族民們膽怯的目光中縱馬著,就如同是進入了羊群中的餓狼。

    亂兵們魯莽粗野的竄進牧民們的帳篷中,在這片本來平靜的綠洲立即變得如同煉獄一般,女人的尖叫聲還有孩子的哭聲,還有男人們惱怒而壓抑的聲音。

    “哈哈。”亂兵們得意的恣意狂笑,可是很快他們便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條頓騎士們靠近那些忘乎所以的亂兵們,他們舉起手中的釘錘狠狠的擊在亂兵的頭上,這種釘錘是安條克人經常使用的,因為釘錘雖然不能夠砍殺敵人,但是對付身穿盔甲的騎士卻非常有效,尖銳的丁頭輕​​易的刺穿了厚實的盔甲,只要打擊到位對付這些身穿鱗甲的亂兵不成問題。

    錘擊中亂兵的頭盔,尖銳的釘頭如開瓶器般敲開了他的頭骨,鮮血從頭部流淌下來,亂兵發出慘叫聲跌倒在被他壓在身下的少女身上,少女不由得發出尖叫聲。

    “怎麼回事?”亂兵們沒有想到會遭到抵抗,他們立即騎上馬準備將反抗的人殺死,可是條頓騎士們不會給他們這種機會,他們將那些來不及上馬的亂兵砍翻在地。

    “你們是什麼人?”亂兵們看見被殺死的伙伴,那熟練的使用武器手法,還有井然有序的配合這不是普通的商隊護衛能夠做到的,亂兵們的首領意識到自己也許是碰上了棘手的對手。

    “你不用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只要乖乖獻上自己的腦袋就可以了。”這時候,施瓦布手持著一柄利劍上前,條頓騎士們呈扇形將這些可惡的亂兵們包圍起來。

    “開什麼玩笑,殺死這些傢伙。”亂兵的首領揮舞著彎刀,向自己的手下下令道,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亂兵們拼命進攻條頓騎士們,可是條頓騎士是騎士中的精銳,進攻的亂兵被逐一擊敗。

    “該死的。”亂兵首領感到冷汗浸透了自己的鱗甲下的衣服,這些強悍的對手都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作為一個領導者他很清楚自己首要的任務不是打敗這些可怕的人,而是選擇合適的時機逃跑,於是他毫不猶豫的穿過帳篷,並不斷的將帳篷拉倒阻擋條頓騎士們的追擊。

    “不好,這傢伙逃跑的地方是長老的帳篷。”施瓦布忽然想起那裡似乎還有拉蒂娜,於是連忙追上去,試圖阻止亂兵首領的逃跑。

    最壞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當施瓦布衝進帳篷中的時候,看見被刺傷的長老,還有已經被劫持的拉蒂娜,亂兵首領並沒有想到拉蒂娜是施瓦布等人的同伴,他只是想拉一個人質在手上而已,結果誤打誤撞的抓住了拉蒂娜。

    “好吧,我承認這很狗血,可是真特馬的倒霉。”施瓦布舉著劍,看著那個緊張的將彎刀架在拉蒂娜纖細的脖子上,因為後路已經被條頓騎士切斷而歇斯底里的亂兵首領。

    “放我走,該死的。”亂兵首領的手在發抖,可是那雪亮的彎刀依然是個威脅,施瓦布可以肯定稍有不慎,拉蒂娜便會變成一具豔屍。

    在這時候,忽然亂兵首領的眼睛猛的睜大,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施瓦布毫不猶豫的將利劍甩了出去,鋒利的劍將亂兵首領的腦袋劈成了兩半。

    “呀,你就不能溫柔點嗎?他的血濺了我一身。”拉蒂娜從亂兵首領的屍體下爬出來的時候抱怨道,而施瓦布一如既往的忽略她的感受,他拔出劈在亂兵首領腦袋上的劍,順勢放在屍體身上擦了擦。

    “真是奇怪。”施瓦布覺得亂兵首領在一瞬間奇怪的表情,這讓施瓦布有些疑惑不解,當他走出帳篷的時候,拉蒂娜的嘴角露出奇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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