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龍預 作者:賊燒包 (已完成)

 
shoyou 發表於 2013-4-4 16:22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幕開始

時辰將至,路上行人愈來愈多,如似雨後春筍般紛紛冒出,匯著雄壯的洪流,朝梵谷會場中間那座此刻已清晰可見的碩大無比的平台湧去。

不一會兒,天君一行四人,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來到平台,中間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幾人好奇的發現,天谷當真是獨獨來了他們四個連見習弟子都未曾帶來,其他門派可都是成群結隊而至,尤其是梵谷身為東道主,那弟子自然是群星云集。

豁然開朗,身邊道友如魚兒入海,少了擁擠感覺,天君身心驀地一松,目光流轉,閒情逸致朝四周看去。

巨型平台與平時所見的普通平台一比,大相逕庭。

這平台的四周錯落有致,擺滿了賞心悅目的盆景。一盆盆高達丈許高的人工精心雕琢的水晶樹,玉樹瓊花,晶瑩剔透,每一根玉枝,每一朵冰花兀自發著濛濛的瑩光,在陽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如夢如幻。

每一盆水晶樹之間,擺放著一盆枝繁花威的桃樹。正是春光爛漫季節,粉紅色的五瓣桃花嫩豔綻放,一朵、兩朵……千朵、萬朵,比天河中的繁星還密集。落英擯紛,好似一位位披著彩霞的仙女,亭亭玉立,婀娜動人。

鑲嵌在平台四周,拳頭大的五色隕石在陣法的作用下,已然閃亮,密密麻麻,耀出五色光華。

遠處,氤氳的白霧在陣法的吸引下,源源不斷朝平台匯聚而來,在邊緣外翻騰推攘、起伏舒捲,氣象萬千。

最吸引眼球的不是這些奇景妙象,是對面那座山峰,據說是梵谷之中女弟子居住的地方。

白天,山門年青男弟子總會放慢步履,若有所思,身不由主朝那眺望;晚上,暮藹沉沉、夜深人靜之時,熱血青年總是燥熱難耐,輾轉反側,思緒飄蕩,心生嚮往。

此時此刻,精心打扮的女弟子姍姍走出房屋,披紅戴綠,鶯鶯燕燕,化作一朵朵五彩的云緞,織成一匹絢麗奪目的霞錦,沿著山間小道蜿蜒而下,緩緩朝平台攏來。

她們有的塗脂抹粉,華裳襯麗,渾身雅豔;有的略施眉黛,美目傳神,俏而不媚,有的嬌嫩青澀,膚潤脂滑亭亭玉立;還有的氣如幽蘭,清秀婉約,綽越脫俗……

一時間,亂花漸欲迷人眼,看得天君星眸異閃連連,目不暇接。

果然花之梵谷當真是名不虛傳,花與女人缺一不可,身為男人,在此地修行,怎能不心猿意馬?天君心中如是想到。

半晌,天君才戀戀不捨,從這群打扮得花枝招展、魅力四射的女子修仙之人身上收回漸漸發燙的目光,朝別處看去。

「叫呵,你比他倆強些!」璇璣站立身旁,略帶嘲笑的說道,只見金勳和風靈目光呆滯,狀若木雞,魂兒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要知道,其他三個仙門女子微乎其微,少之又少,平日見上一些都實屬不易,哪裡能跟這滿地都是,隨手一抓都能落入網中的梵谷相比,因此身為男人,都下意識的有些失態。

天機變運轉,心神一定,不再理會,天君果斷把目光投向新建起來的主席台。

在平台的南端,一座氣派非凡的宮殿式建築,雄偉地聳立在那兒,說是臨時搭建,可是所有材料全部是最上品的鳳羽紋木,雕樑畫柱,聯接處全部巧妙地榫接,看不出一絲間隙,渾然天成。

屋頂兩頭高高翹起,分別立著兩隻栩栩如生的神獸,一龍一鳳。人字形的屋頂,也是由鳳羽紋木拼接而成,只是被能工巧匠能們雕出琉璃玉瓦的形狀,再漆上斑駁的暗金色,在陽光的照耀下,當真金碧輝煌。

台前,用木架搭了一排木階,鋪上鮮豔繡花的紅錦地毯,除去兩旁的行道,中間擺著一盆盆皎潔清雅的白玉蘭花和湛藍碎幽的滿天星花。

台上,一排木桌用藍色的織錦蒙著,後面的太師椅空無一人,僅有幾位內務弟子在那忙碌準備著。

梵谷中人突然走出一個人快步走到主度台中堊央,大聲喊道:「請各位道友們各就各位,回到各自所屬的隊列中去,四仙門爭霸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走吧,咱們也該去自己的隊列。」天君扭轉腦袋,環顧四周。

幾人並肩而行,一邊走,一邊回過頭,看著周圍,那空落落的心情再一次呈現了出來。

梵谷成千的弟子排列有序,看起來井井有條,口號聲聲聲震天,東道主優勢顯現無遺。

天域與武宗雖然人數較梵谷有些差距,但個個精神抖擻,只是眼神不時的瞟來天谷所在的方位,切切私語聲此起彼伏。

天谷這邊,如想像中一般空空如也,完全對不起劃分給他們的那麼大一塊空地,真的有些難為情的樣子,四人站定之後,無言以對,好在天君以前在天谷的時候也面對過這種情況,以前自己一個人站在左浩後面都心安理得,這次四個人面對,又怎會有何感想呢?

半個時辰過後,所有人幾乎都有氣無力的軟綿綿的站著,像散了骨架般,漸漸等得不耐煩,心裡開始小聲滴咕:「怎麼搞的,純粹浪費我們寶貴的修煉時間,這些管事的在幹什麼啊?」

正當大家等得心焦,開始燥動時,幕地空中傳來一道清鳴,如鐘響罄鳴。一群人化作一道道彩虹,掠向宮殿式的主席台,引得台上眾弟子屏息凝神,翹首而望。

隨後,一行人在萬眾矚目下,氣度從容、儀態優雅地依次落座。

天域的華強、武宗的袁近、梵谷的億墨都是老相識了,還有自己的師傅左浩也在列,但對於其他人,天君不敢隨意揣測。

觀其人,察其神,雖然天君沒有見過他們,可根據身上衣著的服飾,很快——對號入座。

正中一人,器宇軒昂的挺胸站立著,看他居中的位置,毋庸置疑便是本次四仙門爭霸大會的主辦地梵谷的谷主云軒,也是云夕的父親,天君暗自留心,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未完待續)
shoyou 發表於 2013-4-4 16:23
第一百四十章 云軒

他就是云夕的父親嗎?這是第一次相見。

濃翹的長睫柔化了原本剛棱有力的輪廓,微蹙的雙眉之間好像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卻跟著眉心一道上了鎖。

一張如刀刻出來剛棱冷硬的容顏,這是一張威猛、有力、目光如炬的臉,渾身蓄滿爆發力,他的半張臉掩蓋在濃密的落腮鬍中,雙眸閃耀著犀利的光芒晶瑩剔透。

這男子銳利的雙瞳宛如一道虹橋,在優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看得眾人不禁忘情輕嘆。

那張極為醇厚的雙唇,若在面目清爽的平時,或許可以幫他假作一副文質彬彬貌,而今滿臉蓄著的胡鬃卻讓濃烈的陽剛魅力,再也無可隱藏遑論他撩人心弦的醇厚低嗓。

這似乎看起來不似人間之人,也不似神仙之類,反而有些異類的感覺,這種異類並不是邪惡的感覺,而是那種讓人心悅誠服的那種膜拜。

他的魔並不僅在於那張看了會令人痴醉的臉,而是他整個人散發的神秘陽剛氣質。

一個男人的精氣神是其魅力的一集中體現,所謂氣質是每個人獨特的風貌是從眼神、話語、背影、甚至舉手投足間流露的特質,讓別人從直觀上就能憑感覺認識你的性格、品質、學識、家教等等。

而云軒不論男女老少,所有人觀之永遠都是高貴優雅的從容,這也許就是與生俱來的東西,也慶幸云夕的父親也是一代天驕之人。

「這就是梵谷的谷主云軒嗎??」璇璣目光一掃,露出驚喜的表情,這谷主確實如眾人眾口一詞描述得一般讓人心曠神怡,神一般的人物終於讓他們親眼目睹。

梵谷與其他三仙門唯一不同之處便是它自始至終都是一脈相傳,不論男女,挑戰家族之中資質優秀,人品優良的人為繼任者,當然如果這一脈只有一個人那是再好不過,就算是個白痴,也可以繼任。但好在,云家一脈還算爭氣,萬年來都不曾有過子嗣缺失問題。

但最大的危機卻出現在千年之前。相傳千年前梵谷內亂,上一代谷主云幻意外身亡,獨子年幼,幾個長老見識起異,競然想謀篡谷主之位。

情勢危急之時,這獨子憑藉云家聲望和手中神玄劍力挽狂瀾降服眾人,捍衛了云家不可動搖的地位,也保住了梵谷的威望。

而這個孩子就是云軒。

據說云軒從小聰明絕頂,什麼東西一學就會,什麼事情都過目不忘,資質也是驚人,被譽為梵谷千年來少有的天才。

五歲結丹邁入鬼仙境界,十八歲邁入地仙境界,二百歲邁入真仙九階巔峰,這一切在梵谷都是前無古人的輝煌紀錄。

在他二百二十七歲那年,據說他一個人仗劍路過魔族結界,聽聞附近有食人妖魔出沒,已經殘害了無數百姓,一怒之下,仗劍入山,尋找那食人魔。

經過多方打探,終於找到了那食人魔。但不想這食人魔已經成精,竟然邁入了天仙境界。大驚之下,明知道與天仙境界的差距,仍然毫不退讓,絲毫沒有畏懼之心,在經過無數次的博殺後,云軒競然不可思議的將那食人魔重傷,但他自己也已經精疲力竭,離死不遠了,畢競那鴻溝一般的差距還是一時之間難以瞬間跨越。

最後,眼看云軒就要成為那食人魔的盤中餐之時,突然天際一道霞光出現,一隻巨夫無比鳳鳥突然現身,鳳鳥之上則坐立一位傾國傾城的女人。

云軒只是在朦朧之中依稀看到了這女子的身影,隨後便暈迷了過去,後面的事情一無所知。

就這樣云軒被這女子所救,而後的事情也一點點的從這女子口中盡數得知。

這女子手握一把五色光華的神劍,並沒有費多少力氣,只一招之下便結果了已經有些強弩之末的食人魔,食人魔有些並不甘心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來到奄奄一息的云軒身邊,輕視之下雖然有些靈力混亂,但好在並無大礙,經常短短一月休養,便恢復如初。

但經過這番機緣之後,云軒已經覺得自己再也離不開這個女子,而這女子也為云軒所傾心,因此決定與這女子長相廝守,白頭到老。

兩人在這山谷之中隱姓埋名,從此,云軒消失了蹤影,雖然梵谷曾經四方打探,甚至動用了同盟令要求其他三仙門共同協查,但最後都杳無音訊,而老谷主鬱鬱寡歡,最終帶著遺憾而終。

直到那件事情發生,云軒也早有耳聞,心中牽腸掛肚,但苦於不能——將來,於是整日借酒澆愁,但還在這女子也並非善解人意之人,雖然之前有過承諾,但終究還是答應隨同云軒一同回返梵谷,但結果卻是自己靈力盡失,形同廢人,化為凡人,這些云軒不曾在意,以為到了梵谷,憑藉梵谷龐大的底蘊自然有辦法解除。

云軒突然重現人間,當時,他手持這把五色光華的神劍,此刻他的修為也早已邁入了天仙境界,甚至並未大動干戈,便憑藉云氏一族的威摯鎮堊壓了下去。

但有喜就有悲,一切的源頭又從當事草率的離谷有關。這女子離開從小居住的場所,但同時也身受了詛咒。任憑云軒逆天施救,都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妻子逐漸老去。

最後,只給他留下了三個子女和那把神斜,而這把神劍據說足以穩穩坐上了臥龍大陸仙門之中獨樹一幟的寶座地位,人們稱之為云影,是根據云軒與其妻子影辰而得名。

此外,還有人傳說,當年的那隻鳳鳥,就一直隱居梵谷周邊,守護著梵谷,而更感應到她的只有云軒和他的三個子女。

一千多年過去了,從此,因為有神劍在手,加上神鳥守護,倒也發展順利,經過云軒勵精圖治的發展,慢慢的經過了幾百年,梵谷就漸漸壯大起來,甚至可以和之前多年久居首位的天域媲美。

如今台上的云軒看起來也似有春風拂面的感覺。(未完待續)
shoyou 發表於 2013-4-4 16:26
第一百四十一章 賽前動員

云軒怔怔一笑,雙眸如神般掃視了一週,背在身後的雙手微微的堊彈了一下,一個人心領神會的走了出來。

這人體態寬厚,肥頭大耳,挺胸收腹,站在台邊,朗聲說道:「現在請大會執事尹執事做大會發言!」

「嗡」台下響起一陣小範圍的哄鬧聲,尤其是梵谷自己陣列這邊更是有些嗡嗡作響,看來,大家對這位最近花邊流言飛傳的尹執事很是好奇。

「歲月如梭,時光茌薦,轉眼間,又到了六十年一度的四仙門爭霸大會。」一開口,莊嚴的低沉男聲如黃鐘大呂,瞬間蓋過台下的嗡鳴聲,讓人不得不緘口不語。

「首先,我代表花之梵谷歡迎眾位的光臨,並表示由衷的感謝。同時前來參賽的各位青年才俊是我梵谷眾多弟子值得學習的楷模,各位只要勤奮努力、持之以恆,本著一顆堅韌不移的心,必能在佈滿荊棘、艱難崎嶇的修真道路上,拓出一片花繁錦簇的天地。」

「隨著本門的名聲遠播,以及其他各門各派的英才湧現,六十年一度的四仙門爭霸大會愈來愈威大空前,而本門歷來重視此次大會,把它視為發現人才,選拔人才,促進弟子奮發圖強的重要制度,更何況這次大會我梵谷還身為東道主,自然要把辦的隆重和體面。」

「以前爭霸大會都設立豐厚的獎品,以資鼓勵,這次也不例外,希望大家全力以赴,盡顯風采。如果參賽之人一路過關斬將摘得桂冠,榮登前三甲,不僅一舉成名,還能把大會獎品收入囊中,名利雙收呀!」

「好,長話短說,現在我代表梵谷宣佈這次大會設立的獎品。第三名,上品飛劍一柄,五行基礎丹藥一瓶;第二名,五品龍虎芝靈丸一枚。」

「第一名!」尹執事喋喋不休的話語終於頓了頓,捋了捋頜下三綹鬚髯,眼中射出一縷精光,徐徐掃過台下,吊足大家的胃口。

而後緩緩朗聲說道:「第一名的獎品是六品青雲丹一枚,梵谷天龍鏡修習一年。」

哄!

自下響起一片喧嘩聲,眾弟子七嘴八舌議論開來。

許多弟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青雲丹的名字,更不要談它的具體功效,紛紛交頭接耳,相互交流起來。

「青雲丹!哇!梵谷可還真大方,肯出血本,這種稀有丹藥也舍得拿出來。

唉,為何梵谷總是出人意表,令人驚喜連連呢?」當聽到第一名的獎品時,風靈不禁暗自乍舌,感覺這梵谷更加諱莫如深。

青雲丹天君自然知曉,因為經過來之前在騰龍道那幾日攻讀,還算有傷收穫,這青雲丹自然識得。

此丹星然沒有造化參天、令修仙之人一步登天的驚人功效,可對於基本都在地仙境界徘徊的參賽之人來說,不啻一枚可令其脫胎換骨的極品丹藥。

服用青雲丹,不僅可以提高修仙之人的修為,還有洗髓伐毛、擴經易脈的絕佳功效。

這種能夠改變修仙之人後天資質的極品丹藥,所需藥材無一不是曠世難求,而且煉製工序極其複雜,當然是可遇而不可求,向來被各大門派珍而藏之,僅供門內重點栽培的精英弟子服用。

此丹的服用之法還很特別,需要真仙境界高手用靈力助其煉化吸收,否則經脈靈力容易狂野暴肆,引發走火入魔。

所以不管是誰獲得這枚青雲丹,在沒有真仙高手的護法下,也不敢輕易服用,但這個可以算作不是問題的問題,畢竟真仙境界之人每個門派沒有成千,也有上百。

而第二名的獎品龍虎芝靈丸,雖然也很貴重,服用煉化後,可以抵得五十年的苦修,卻不能改變自身的資質,就不那樣令人心馳神往了,這種短期速成的丹藥,在市面上有隕石便可以買到,大約值三千上品隕石。

至於第三名,除了那柄上品飛劍,就沒有什麼可說道了,那瓶五行基礎丹藥,最多值五百下品隕石。可即便這樣,對於那些普通入門弟子而言,沒有收入及家族或門派資助,想要買上一瓶,必須在門內接上許多任務,花費許多精力,才能賺得。

至於梵谷的天龍鏡,那更是一個讓梵谷之人都令其嚮往的地方,據說裡面靈氣充沛,在裡面修煉事半功倍,是梵谷最為神秘的地方,允許進的人少之又少,連梵谷之人想進都要經過嚴格審批。

分神期間,台下哄鬧、嘈雜漸群平息。

尹執事沒有做更多的解釋,接著說道:「現在有請此次大會戒律堂的袁護法,為大家富讀比武大會的紀律及注意事項。」

「袁護法,請!」尹執事風度翩翩地作了個手勢,嘴角邊泛起一絲灑脫迷人的笑容,眼神溫柔而恭順。

眾人又發出驚人的噓聲,只因為這袁護法是個女子,所以這尹執事才會如此彬彬有禮。

雖然同為梵谷長老,但袁護法置若罔聞,精巧如玉、的秀麗五官仍是暗含淡淡的薄霜,杏目不眨,朱唇輕啟,黃鸝般的聲音帶著一縷透骨的冰寒,不緊不慢說道:「雖然大家在本門之中都明白一些規矩,這四仙門爭霸大會的規則也大致相同,但我仍然要再重申一遍,希望大家不要不勝其煩。本屆四仙門比武大會的宗旨是,切磋琢磨功法第一,大會名次勝負第二!」

「比武大會不僅僅為了考核你們的靈力修為及實戰應變能力,而且考察你我的品性、德行。同台比武不是你死我活的搏鬥,而是四仙門之間交流和相互學習,體察自身的不足,揚長避短,共同進步!」

「所以戒待堂代表四仙門宣佈比會大會的以下條律: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殺人之心不可有,殺人者必償命!」

袁護法驀地提高音量,俏臉如霜,如電的星眸往台下一掃,登時,全場上下喋若寒蟬,鴉雀無聲。

而後袁護法繼續解釋道:「既然是比試切磋,就不應該為了榮獲三甲的名次和獎品,而心存歹毒之念頭。還有,平時四仙門之間相處難免會不磨擦、嫌隙,在比武期間不應為了打擊報復,而借此機會堂皇行之。」

「總之,不管任何原因,同台比武時,有心、無心、大意、失手殺了參賽弟子的,必將執行大會規則,一命償一命,而這可是經過四仙門各位掌門授權的事情!」袁護法再次重申,厲聲喝道。

「那有人不禁要問,拳腳無眼,法術無情,意外總是超出人力的控制範圍。既要全力以赴投入比試,如何保證在取勝的情形下,沒有顧忌?」

「對此,各位不用擔心,大會定下種種禁忌來避免發生這類情形。同對比武雙方不能使用歹毒陰戾的功法,因為此類功法往往俱有以傷殘自身為代價,驟然激發潛能的暴虐效果,害人害己,絕不可放而任之。

「大會期間,如果有弟子違背以上兩條,其比賽資格立即作廢,成績取消,並且還要接受戒律堂的處罰。」

「只要大家本著一顆善良仁慈的心靈,擯棄人性陰暗的一面,以一種豁達開朗、積極向上的心態,投入比試,必能取得圓滿的結果。」

「另外,大會期間,每場比試皆有四仙門執法弟子在旁邊監督,由於天谷此次並沒有率團前來,因此天谷的空缺由梵谷彌補,必將一視同仁。一旦發現有弟子起了險惡的用心,即可果斷出手制止,並履行四仙門門賦予的神聖職責。台上洗L的各位長老會隨時隨地在各個場所進行逡巡,所以各位千萬不要抱作僥倖心理,以為陰謀詭計可以得逞。」

「從四仙門大會創辦至今,每一屆比武大會皆完美勝利閉幕,從沒出現過令人惋惜的重大事件,希望各位道友再接再厲,把這份美好永久延續下去。」

「大會紀律就講這些,現在請大會內務堂平護法對比武的勝負判決,作詳細說明。」

大會上的各種章程和人員安排秉著省事的原則,規定了由所在的東道主根據本門人員安排職位,方便快捷的進行大會是宗旨,因此此次大會上的各位管理都出自梵谷。

天君左側正好是梵谷的一個弟子,呆在那裡正聽得如痴如醉,如沐仙音,大把饞涎含在嘴裡,把肥臉擠得鼓鼓的,失魂落魂,在腦海裡喃喃道:「袁護法,我聽你的,我全聽你的,一定遵從您的指示,只要打不過,便不再死纏爛打,直接投降,和和氣氣。嗯,切磋琢磨第一,大會名次勝負第二!」

天君一看這人,不禁大失所望,難道這個人當真是梵谷的參賽弟子?這幅德行實在讓人不敢苟同。

但靈識查探之下,這人竟然也有散仙九階的實力,倒也讓人意外,不敢小覷,雖然有些好色,但還算有些能耐的人。

璇璣對此則悶悶不樂,這種事自然是見一個想打一個如何能會有好心情?
shoyou 發表於 2013-4-4 16:29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對陣

「現在我宣佈比武大會的勝負規則。」平護法淡淡地往台下掃視一圈,緩緩說道:「一,比武雙方實力懸殊過大,一方自知不敵,明志選擇退賽,另一方勝;二,比武過程中,一方被另一方逼落台下,台上這方勝;三,根據大會的安排,比武開始後,一方沒能在規定的時間內登台比賽,則台上這方得勝;四,比武雙方勢均力敵,久戰不下,惺惺相惜,經監察人員及雙方協商後,可以選擇平局鳴金,另擇對手再戰;五,比武雙方棋逢對手,越戰越勇,勢不兩立,定要一分高下,只是雙方實力僅在毫釐之差,膠著耗時,即使一方險勝,也是兩敗俱傷,監察人員可以請當值堂主進行裁定,避免雙方元氣大傷。大會進入八強爭奪賽後,會有兩名以上的堂主在一旁護法,危急時刻會出手制止,可以保證比武雙方生命無虞,必須決出勝負。」

「以上便是大會的比武規則,各位如果說還有疑惑,可以向執法人員提出,他們會耐心地為你們解答。」頓了頓,平護法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幾位長堊老,眼神滿是詢問之意,看他們是否還有補充。

「哎,真是麻煩,一個規則搞這麼多條條框框。」天君牢騷的說道。

確實,這麼多讓人不堪重負的規矩只能限制這些人的自由發揮,但只能無奈的接受,畢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咳咳」平護法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大會期間,比試弟子靈力和精神消耗極大 梵谷將提供各類靈丹妙藥,以助各位在奪勝的道路上走得更遠。當然,並非無償提供,所有丹藥一律九折出售,為各位奉上微薄心意。」

台下接著又是一片喧嘩之聲,要知道,如此正大光明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兜售這靈丹妙藥只怕也只有這個看似有些死板的平護法能做的出來。

云軒也不禁微微一笑 也覺得有些好笑,但並沒有因為平護法唐突的行為而加以指責,這也許正是他高明之處。

平護法雖然身兼四仙門爭霸大會的護法,但同時更是梵谷的內務長堊老,自然不能忘本 有必要增加梵谷的一些收入。

而且梵谷在山門內開設的商舖,其內兜售的丹藥、飛劍、玉符等等,價格已經比外面便宜些許稱得上物美價廉,如果價格再降一成 恐怕算得上薄利多銷了。所以眾人也不覺得什麼,甚至還有感激之情。

頓時,許多人暗中打定主意,不管如何省吃簡用,東借西湊,也要囤積一些常用丹藥,以作長遠之計。

「言歸正傳,那麼下面我正式宣佈,四仙門爭霸比武大會正式開始!半個時辰後,廣堊場中堊央將搭起八座臨時擂台,請各位參賽弟子做好準備。如果各位還有不明白之處,可以請向大會執法人員詢問,必將得到正確的答覆。」

「最後祝大會勝利召開,預祝各位參賽弟子皆有所獲,滿載而歸。」平護法做了大會結束語。

「籲……」,天君長出一口濁氣,頓覺一身輕鬆,暗嘆道:「這場冗長乏味的開幕式總算結束了!嗯,該準備準備了。」

「嗡……」廣堊場中堊央哄起一團經久不衰的轟鳴聲,宛若一群放飛的鴿子,自由地兜著圈子,暢快的拍翅。

場中弟子與天君心情一樣,別樣輕鬆愉快,興奮的同時,心中充滿了朦朧的憧憬,期待精彩上演,盼望著成敗的酸甜苦辣降臨。

人流如潮,化作一條條歡快的溪流,四面八方,向各處竄去。

天君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楗璣拉拽著自己不停的往右上角一個方向走去,瞪大眼睛,在茫茫人海中觀察者前面的動靜。

「怎麼了,漩璣?」天君不解的問道。

「跟我來,據說金勳師兄和風靈師兄有些發現。」漩璣故作玄乎的說道。

「咦?一大群人聚在那兒,踮腳翹首,屏息凝神,專心致志地看些什麼?」天君漫不經心往前一看,忽見平台一角黑壓壓一片後腦勺。

「嗯,這倆師兄到了這裡,跟完全變了一個樣似的,最愛湊熱鬧,肯定溜到那兒去了,看看去,看看到底有什麼玄機。」天君心裡抱著一絲希望,加快步伐,忐忑地走了過去。

「天君師弟,漩璣師妹,快來,快來!」一個驚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風靈似乎發現新事物般,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神色,老遠就嚷嚷。

漩璣喜出望外,迭忙轉過身朝他們看去:「呵呵,你們溜到哪兒去了,我也尋你們半天,鬼影也沒見到一個!

風靈嬉皮笑臉說道:「嘻嘻,我們到女弟子陣營逛了一圈。這些漂亮修仙女子平時宛若天上驚虹,難得一見,今天傾巢而動,翩然而至,當然要先睹為快、一飽眼福啦。嘿嘿,機會難得嘛!」

漩璣一聽,不滿地白了兩人一眼。

金勳也是有些驚慌失措,換上誠懇的笑容,為自己辯護道:「才不是呢,旋璣師妹你莫聽他瞎說,我倆是幫咱們打探情報去了。嘿嘿,你的第一個對手是位女子,我們過去尋找機會,看看能否與知情者搭上訕,瞭解一些信息。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風靈變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小聲滴咕:「鬼話連篇,剛才就你最猴急啦,說什麼群芳聚首,可一覽而為之,如此天賜良機,如有懈怠遺誤,必遭天譴。真是。是心非!」

天君淡淡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金勳,問道:「呵呵,多謝金勳師兄厚愛,如何?打聽到什麼?」

「別提了,我讓風靈上前去問,可是他見著美女連話都不會說,一副唯唯唔唔的神情。嘿嘿,那些修仙女子把他當作沾花惹草、遊手好閒的紈侉弟子,根本不理睬,避而遠之,更別談打探消息了。」金勳失望應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風靈臉色微變,想不到這人當真狗改不了吃屎,為了在漩璣面前樹立自己的形象,竟然拿自己當墊腳石,當真是卑鄙無恥,更是徹底認清楚了金勳的臉面。馬上報以回擊:「那你為什麼不親自出馬?」

金勳不以為然,侃侃而談:「呵呵,你年紀比我小,童言無忌嘛,人愈嫩稚愈可愛,越有親和力。再說,後來我也伺機而動,只是生得太俊,她們總是顧左右而言他,這才沒問出所以然。為不讓漩璣久等,我沒敢閒聊,急急忙忙往回趕,否則真能問出些名堂來。」

風靈這下更是勃然大怒,但看著天君不停的朝自己打著眼神招呼,自認這裡不是天谷,不能隨意妄為,忍氣吞聲說道:「除了自吹自擂,我看金勳師兄沒有別的本事了,難怪漩璣看不上你。」

這話完全戳在了金勳的心窩之中,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股龐大氣息從體堊內傳出,周圍的人都不禁側目而視。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是否有對手的資料,皆沒有關係,我有信心拿下這場比試!」斑璣見兩人有爭鋒相對的口角趨勢,連忙出言勸解,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走吧,還有些時間,咱們四處逛逛!」

一塊丈許見方的巨型木牌匾,選材乃是珍貴的鳳羽紋木,邊框雕鏤繁瑣、精美的飾紋,像一道氣派華麗的屏風靜靜豎立那兒。

幾人不知不覺來到這裡,一邊運足目力看去,一個個拳頭大的金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一巨幅暗紫色、刺繡淺色騰龍飛鳳的綢絹上,密密麻麻寫著比武大會的各項事宜,以及比武賽程安排的弟子名單列表。

「這次不是現場抽籤嗎?」天君不解的問道。

「不是,但跟現場抽籤沒有任何區別,左浩師叔前行前去,便是為了這抽籤事宜。為了防止有人作弊,所以會選擇一個不會任何法術的尋常之人來抽取,四仙門各有專人負責查看,所以這是最為公平的方式,眾人也心悅誠服。這裡應該是把抽籤的結果公佈於眾。」漩璣給天君解答者疑惑。

「嗯,找找我的名字在哪裡?」天君心中一念,來到人群外圍,駐足仕立,仔細消覽起來。

雖然幾天前,天君已然從師傅左浩那兒獲知,自己第一場比試的具體時間。可是,同台對手是誰?是否相識?實力如何?一概不知。所以,乍一見到詳細的賽程安排,不禁興趣大增。

「天谷天君對陣梵谷云胖。」

目光流轉,第一行天君兩個熟悉、醒目的大字,映入眼簾,令他精神一震。

「云胖?梵谷的人?想不到第一場就對上了梵谷的人,真是讓人始料未及。」在心裡天君對於梵谷有著和天谷一樣深的感情,自然不願意一上來就和梵谷的人較上勁,他心中最初的設想是天域或者武宗的人,因為這兩派的人平日裡傲慢自大,從心眼裡都看著兩派的人不爽。
shoyou 發表於 2013-4-4 16:31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云胖

「唉,管他是誰,反正要戰勝他,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為了不讓云夕覺得自己是無能之輩,前面幾輪至少得大展雄姿,風風光光,瀟瀟灑灑一把。」天君心中暗自想著:「嗯,就這麼定了。只希望他實力平平,這樣,在比武過程中,場面不會太過火爆,從而引起大家關注,成為評頭論足的談資。」畢競在天谷的事情還有些心有餘悸。

略一思量,天君心中有了這些打算,就會一絲不藥地執行,而且,心中有一股衝天的豪氣及不可動搖的信心,令他穩如泰山。

閒著無聊,凌云的視線繼續往下,逐條逐句地看了起來。原來,璇璣對陣的是天域的黃一寶,金勳對陣的是梵谷田靜怡,而風靈對陣的是武宗的龍子元。

真是其他三仙門全部短兵相接而上,也算大幸,畢競沒有自相殘殺,這下真真切切可以驗證下天谷這幾人的實力,以前都是窩裡鬥,但外戰外行在天谷才能算的上英雄。

天君一行四人,已不再考慮比賽的事情,畢競抽籤已定,孰勝孰負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看著來來往往之人興高采烈,臉上的笑容是如此純真無邪,如此發自心內,配上光鮮亮麗的高冠博服,無憂無慮地輕言笑語,宛若置身仙境,無法自拔的也跟著談笑風生起來,不由自主融入其中。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便過去了,平台中堊央星羅棋佈,擺著八座一丈高,五丈見方的大擂台。黝黑的金屬檯面,足有一寸厚,金燦燦的台柱,一尺粗細,如林密佈,整個擂台看起來令人踏實、放心。

「比賽時間要到了,各就各位吧!」天君向來守時,見時間差不多,便招呼二人,朝那走去。

「我叫天君,天穀子弟,前來比試!」來到擂台邊,天君徑直走向場邊,向著這個並不年青的男子行禮,這男子穿著統一的梵谷藍色道袍,相貌普通,只是耳朵稍大些,從沒與之會過面,陌生得很。

「嗯。」聞言,這男子取出一枚白色水晶球,定睛看了凌云一眼,說道:「等我先驗證一下身份。」

「好。」天君有些好奇的看著這白色水晶球,不知這上面有何玄機,二話不說,靜靜的站立在一旁。

只見這男子輕輕的念動了一個咒語,這水晶球上面顯現出了一個人的容貌,下面簡單概括了一些基本情況,隨後拿起這水晶球映照在天君的正容之上,只聽吱吱兩聲,水晶球發出悅耳聲音,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上去。

天君二話沒說,提氣縱躍,瀟灑地落在台上,靜靜的等待了些許時間。

「怎麼對手還不出現,難道是我看錯時間?」天君負手而立,強忍住心中的焦躁,在心裡小聲嘀咕。

忍不住了,天君鬆動僵直的脖頸,微微仰首,把橫掃台下的目光向上抬了抬,瞅瞅太陽的位置。

「我沒有來早呀,按照大會的賽程安排,比武馬上就要開始了,難道他自知不敵,怯場不來了?如累不是這樣的話,那看來這云胖是個高人,自己來的早了點,他競然不緊不慢的卡時間來嗎?攻心術嗎?水夠深,自己也學了這麼一招。」天君滿腦子疑慧,胡思亂想如是想到。

就在這時,台下急衝沖趕來一位胖乎乎的青年男子,確實有些胖,跑起來呼哧呼哧的感覺,有些氣喘吁吁地樣子,一邊小跑,一連問道:「師叔,我沒遲到吧?」

聞言,天君長舒一氣,暗道:「總算姍姍來了,得仔細瞅瞅,到底是何方神聖,架子如此之大?也順便看看這人有個本事。」

「臭小子,又跑去幹什麼去了,真是丟進我們梵谷的臉面。」那男子恨鐵不成鋼的罵著那不成器的胖子,手中也沒閒著,驗證了這個胖子的身份。

「趕緊休養一下,是不是又去看云夕丫頭了?」這男子一語中的,一下讓這胖子有些羞愧難耐。

從這個表情猜也該猜到了,天君心中一驚,並不是對這胖子心生不滿,而是想到云夕也在身邊,頓時莫名的激動。不由自主的眺望著遠方,只是這距離相隔甚遠,擂台之間間距過寬,饒是用盡眼力,卻並無一絲一毫的身影。

算了,還是先比試為好,早點速戰速決,也好趕過去看看,看著胖子身為一個散仙九階之人,來回都如此吃力,距離可想而知。

這胖子雖然看著有些發胖,但一躍而上卻身輕如燕一般,看來應了哪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是你?」天君驚訝的叫了出來。

對於這個人他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剛才隊列的時候站在自己身旁的那個色迷迷的胖子,對袁護法這種上了年紀的都流連忘返,當真是讓人想破口大罵的主。

競然對云夕有非分之想,那麼好吧,不讓他好好吃些苦頭,又怎能放過這如此大好機會呢?

「道友,在下梵谷云胖,你可是天谷的天君?廢話不說,我可不客氣了。」這云胖見天君無出手之意,當仁不讓,客套一句,率先出手。

天君那赫赫有名的黃色結界頓時又如影隨形的顯現了出來,這下云胖更是有些喘了,本來心裡打算看到地仙境界的人直接投降好了,想不到運氣這麼好,競然碰到一個實力與自己相當的人,那真是天祐於他。

心中這個樂啊,心花怒放也不足以形容。

左手黃光一閃,在胸前凝聚一個靈盾,右手毒光一閃,發出一個大瀑布之術。

霎時,一道氣勢洶洶的水浪平地而起,疾奔而去,湛藍色的瑩輝在陽光的照射下,如靈山濛濛細雨,把整個擂台籠罩其中。

天君巍然不動,雙腳踏出七星踏月,一個閃身便躲過了這股極速之勢。

云胖對於自己這招勢在必得,可誰杵到對方之勢一個閃身便躲過了自己的必殺技,心中一驚,脫口說道:「你……」

「我什麼?」一個聲音似交頭接耳般在云胖耳邊響著。
shoyou 發表於 2013-4-4 16:45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初見云夕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看似旗鼓相當,而云胖心知肚明,對手實力比自己高了不止一截,看情形應該是地仙境界的修為,那這場比武也不用再耗費多少心神,已經沒有比下去的意思了。

天君僅僅一個回合就令猝不及防的云胖慘遭落敗,盤龍劍閃爍著厲芒懸在他的脖子上,而云胖的飛劍還沒有來得及出手。

雖然久久不能置信,但事實勝於雄辯,明眼人一目瞭然,心如明鏡,天君一招之間,實力可見一斑,顯而易見更勝一籌。

一招便試出對手的實力深淺,天君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快刀斬亂麻之迅,趕緊了結這場如噩夢的比試。

「等等!」云胖再次不合時宜地大喊一聲。

一道巨響如晴天霹靂般,在天君耳畔響起,震耳yù聾,讓他猝不及防,手中盤龍嘎然而止。

「有何指教?」天君大聲jiāo叱道。

「我我我沒幹什麼呀?難道我投降認輸還不行嗎?」云胖被喝得一愣一愣的,期期艾艾說道:「道友修為高強,小弟自愧不如,甘拜下風,於是,決定退出比賽。來日方長,小道回去繼續好好修煉,希望能夠迎頭趕。」

云胖脖子之上已感到了寒冷,於是乾脆利落的說了出來。

在心裡,時時刻刻,云胖牢牢記著袁護法的殷殷教誨,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聽袁護法的,聽袁護法的,打不過,便不死纏爛打,直接投降,和和氣氣。切磋琢磨修為第一,大會名次勝負第二!」

「盤龍劍!」那執法長老見多識廣早早認出了天君手中飛劍的來歷,確認再三才堪堪喊了出來,也感慨云胖輸的不怨。

場外原本為云胖助陣聲勢驚人的梵谷弟子霎時呆若木雞,天君的速戰,令他成了第一個晉級八強的弟子。

「道友氣蓋山嶽,有如神助望者披靡,法術如幻,絢麗多彩,高深莫測…」云胖滔滔不絕起來,口中讚譽之詞藻愈加華麗,到後來完全變了味,曲詞諂媚,盡顯逢迎阿諛。

聽著他誇大其詞的吹捧天君薄臉微紅,微微一笑:「好了,你別再舌燦蓮花,口若懸河了,如此痛快的認輸,真是很好的聽了袁護法的話,是也不是?」哈哈大笑了一聲,把有些啞口無言甚至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云胖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天君取勝後向執法者默默一禮離開場地,一個轉身,不管他人如何看待,瀟灑地跳下擂台,隨即飛空掠起,從人煙稀少的一側趕往最右邊擂台,云夕可能還在台上。

路經中間一個擂台上空之時卻見金勳廝殺正酣,手掣掌教所賜仙劍,化身魅影,展開了貼身近戰,每一招每一式都的險真極。

儘管被動展開結界守持的對手修為也不錯卻在金勳冷酷凶險的攻擊下友支右絀,身形漸漸慌亂,十成修為只落得發揮了三四成讓場外不少觀戰的師長大搖其頭,也暗暗心驚金勳此子的特異。

最後金勳一聲晴空霹靂一般的冷喝飛身下劈,一道裂空藍色冷芒徹底破開了對手的重重劍幕,劈在其護身結界之上,將其轟飛了出去,沿路灑了一地熱血,轉眼為煙云掩蓋。

那人破開人牆落在擂台外,血泊中,生死不知。

全場鴉雀無聲,好半晌慌亂中才有人懂得前去救治,不少人當眾叫罵起了金勳心狠手辣,對此金勳充耳不聞,裁決鐘聲剛敲響,法寶落袖,轉身就下了場,見到天君,也跟沒有看到一樣,閃身便離開了。

天君遙遙瞧見金勳竟綻出了詭異的笑容,心中一陣驚異,搖了搖頭,趕往右邊而去。

一會功夫,又看到一個孤單影只的風靈,看起來神情有些沮喪,大概是技不如人的原因。

天君沒有多問,與風靈一道又趕往下一個地方。

「咦?天君師弟,那個擂台邊圍了好多人喲,咱們也去湊個熱鬧?」風靈一對靈動的星眸總是滴溜溜地轉個不停,一下逮個正著,似乎早已忘記了剛才受挫的感覺。

「好,去看看!」天君扭頭一瞅,果然如此,連忙贊成道。

於是,兩人調轉行進路線,轉身朝那兒走去。

人山人海,一片黑壓壓的後腦勺如湧動的潮水,把整個擂台圍得水洩不通。在天君及風靈靈活身形的引領下,一路披荊斬辣,費了好大功夫,漸漸擠進細緻入微、清晰明亮的視野範圍。

「哇,怎麼如此多人觀戰?比武雙方到底是何許人物?唉,再也擠不進去了!風靈回過頭,衝著天君,氣喘噓噓說道。

「後面的人不要再往前擠了,我快被壓成肉餅了!」風靈一身靈力要分出些許保持身形,前後夾擊之下,有些吃緊,忍不住抱怨道。

身為一個散仙九階的人,單對單也許綽綽有餘,但是在這茫茫人海之中,如同一葉扁舟一般,隨時都有被淹沒的感覺。

同言,天君忙張開臂膀,運足靈力,登時雙腳如磐石般穩固,順勢籠罩在風靈身上,不讓他倆受到一絲侵擾,這時風靈感激的看了一眼天君。

暫時立足腳跟,天君歇了一口氣,扭頭往身後瞄去,人流宛若潮水般,源源不斷往這湧來,一浪推著一浪。

「這會是怎樣一場令人無比期待的比武?」天君在心裡念道。

就在這時,擂台揚起一道清脆婉轉、縹緲跌蕩、抑揚頓挫的天簌之聲,如似於無聲處聽驚雷,瞬間打開人們的心靈,像一道熾白的閃電,把黑暗的世界照得雪亮。

它宛若春季白晝裡,微風請求鮮紅花苞綻放那份美麗的喃喃細語:好似夏季黑夜裡,月光親吻水中皎月撩起那份悸動的粼粼漣漪:猶如秋季稻田間,灰鼠凝視穗桿稻粒搖曳那份甜蜜的殷殷期盼:彷彿冬季凍土中,美夢纏綿暖窩動物呼嚕那份無憂的自在迷離。

它不吝一道九天傳誦的仙音,在每個人心中蕩漾。盲者聞之,可以毫不猶豫地張開雙眼,彷彿可以看見前面的光明:殘者聞之,可以毫不猶豫地丟棄枴杖,彷彿可以甩開膀子,盡情奔跑。

「久聞云夕師妹風采絕倫,技驚四座,秭越超凡,得緣相見,果然名不虛傳,猶有過之。在下武宗升空,仰慕已久,今日得以同台競技,真乃三生有幸,定當全力以赴,共證修煉之道,希望師妹不吝賜教!」簡單單一個字,卻迷倒了眾人的心扉。

這是如此動人、美妙的聲音呀!

像一根纖纖玉指,徑直探入天君內心,輕輕撥動那根靜止的心弦,泛起一絲細微的顫抖,在他巔動的心弦響起。渾身如遭電襲,酥麻綿軟,泫然欲醉,星眸迷離,層層疊疊,圈圈環環的細小漣漪在心湖蕩漾開來,綿綿不絕,目光不由自主往發聲之人投去。

一縷縷溫暖又麻痺神精的熱流,如春日新雨般滌遍天君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既令它們飄然欲醉,又讓它們煥發青春,生機勃勃,精力澎湃。

世界驀地清靜、舒爽了,所有閒雜人等通通消失得無影無蹤,瞳孔深處只她一個人。

「真的是云夕?」天君此刻有些莫名的激動,十年了,兩人終於又見上了一面,雖然只有自己在注視著她,但那久違的感覺重新又煥發了出來,迷離的眼神出賣了他的表象。

仔細打量著云夕,她那對又大、又明亮的明眸,宛若一泓清澈秋水,比那萬丈碧潭還要深邃,善睞的星眸閃動著精靈的光暈,好似天河中會說話的星辰,述說著亙古不變的情話。

身著一襲淺黃色、薄紗宮衫,裙邊下襬點綴著編織成花的纓絡絲墜,百折的裙布繡著朵朵祥云及點睛欲飛的綵鳳,透過薄如蟬翼的皎紗,朦朦朧朧可以見到裡面相同顏色、把玲瓏嬌軀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內衫,令人望眼欲穿。

亭亭玉立的身材,玉體若有若無散發出一縷縷颯爽的英魂,盡顯裊娜臨風、都麗脫俗,宛若靈山空谷中那一株潔雅、清傲的幽蘭。

與眾不同的是,在她皎皎如月的玉頸,繫著一條鮮紅若花的絲巾,輕柔地纏繞,更襯高潔、賽雪的玉靨。

她五官秀氣,朱魂潤亮欲滴,面靨如脂似玉,挺鼻精巧若瓷,最讓忘不了的還是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名副其實的明眸善睞。

這一刻,不止天君,在場的所有人被她深深地吸引了,包括在那喋喋不休,卻不願動手的武宗升空。

升空面帶微笑,優雅地做著手勢,乍看之下也算氣度非凡,朗俊灑然,但一切都讓云夕有些瞧不起。

比賽經過開始了半個時辰,這升空一直在那裡喋喋不休,毫無動手之意,這讓云夕有些為難。

「嘖嘖,難怪這許多多人蜂擁而至,原來有一位絕世美女壓陣,這容貌絕對與璇璣有的一比,果然都是同道中人啊!」風靈打趣的說道,暗自乍舌,恍然大悟。
shoyou 發表於 2013-4-4 16:54
第一百四十五章 燕之舞

云夕輕言淺笑,流露一絲莫名的笑意,而後不再扭捏作態,說那些寒暄客套之詞,清叱一聲,玉掌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圓弧,發出一個虛招。

所有人都看的真切,雖然這只是虛招,但它的威勢比尋常弟子比較都不可同日而語,這下更是萬分期待。

場中空氣立時凝固,其中氧氣彷彿被燃燒殆盡,一呼一吸是如此的困難,台下修為稍低的弟子,個個憋住呼吸,幾欲暈厥,知道云夕不再拖泥帶水,不管升空是否願意交手,這下都在所難免了。

面對云夕先禮後兵,升空星眸精光一閃,不敢託大,打起十二分精神,靈力急湧而出,霎時,絢爛的紅色浸染整個擂台,映在每個人臉,紅彤彤的,那片艷紅好似九天飛瀑,攜無天威,奔馳而下。

面對有如火山噴發,傾洩而下的熱焰融流,云夕不甘示弱,畢竟對方也是地仙境界的佼佼者,雙手交錯施展,剎時,湛藍的清幽宛若一輪明月徐徐升起,一點,一點把漫天的艷紅擠趕出去,搶奪它應有半壁江山。

一紅一綠,光彩奪目,相得益彰,瞬間,擂台扮然一新,這正是「日出江花紅勝火,chūn來江水綠如藍。」

流溢的華彩映在眾人臉,一半臉頰紅彤,一半臉頰藍幽,一條眉毛似火,一條眉毛如冰。光影交錯,如夢如幻,令人迷離無措。

「轟」,一聲暴響,震耳欲聾,這是水與火的碰撞,是灼熱與幽寒的交手,是奔放與冷靜的對抗,是陽與陰的對決,水火不容。



全場圍觀者不約而同驚聲呼出,響成一片,匯成聲勢浩大的聲浪,喧鬧震天,把場中熱鬧非凡的氣氛再次推向另一個。

第一回合之後,似乎云夕稍微佔有優勢,不過優勢並不是很大。但這一點優勢,在升空眼中卻有些苦不堪言。別人看似旗鼓相當,可自己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面前的女子不禁容貌出眾,連修為都讓人可怕。

整齊劃一的驚呼過後,每個人皆為之動容。於是,個個瞪大明眸,目不轉睛,生怕漏掉一絲一毫,那可要抱憾一生的。

緊接著,尖聲怪叫此起彼伏,用不同的方式,抒發各自心中的詫異,但最終卻異口同聲高呼著云夕加油。

果不其然,云夕與升空兩位皆不是拖泥帶水之人,既然廢話已說完,便沒有什麼好談的,畢竟這裡是四仙mén爭霸大會,所喲一出手便傾盡全力,務必先聲奪人。

於是,火元素對陣水元素,看起來似兩位惺惺相惜的對手,碰撞出灼熱的電火花。

云夕和升空的眼睛裡,都閃過一絲訝色,與此同時,為有這樣一位對手感到興奮,而後,目光更加堅定,更加灼熱。

「轟」又一聲暴響,兩道靈力剩餘的威能極速對撞,勢均力敵之下,同歸於盡,化作裊裊青煙,徐徐飄逸,漸漸淡薄,消散無蹤。

就在這時,云夕動了,裙襬輕移,婀娜搖曳,步步生蓮。只見她輕歌曼舞,欲靨生輝,皎皎如瑩,聖潔無比。

每一步是如此的輕盈,是如此的玄奧,是如此的曼妙,就彷彿一隻翩翩起舞的燕子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在平滑如鏡的碧波,留下一串輕觸,點起一圈圈蕩漾的漣漪。

每一步是如此的動聽,是如此的撩人心弦,是如此的恰到好處,是如此的律動,就好似一曲婉轉優雅的仙樂,虛無縹緲,卻與天地鳴,玄之又玄。

欲指蔥蔥,纖纖細細,配合裊娜的步姿,如流云出岫,如彩霞墜海,如乳燕歸巢,如輕風拂柳,在空中繹出一道道幻妙虛影。

霎時,空中溫順的水靈力彷彿被注入一縷神智,忽地活了過來,變得乖巧異常。

立時,形勢驟然變化,云夕看似閒情逸致,漫不經心,可那份淡定從容的氣勢,猶如置身於千軍萬馬之中,縱使金戈鐵馬,刀光劍影,仍可笑靨如花,淺唱曼舞。

浩渺如波的壓力,無可匹敵的威勢,如長虹貫日,徑直朝升空轟去。升空大驚失色,心中大駭之下,差點道心失守。

「這…這…這是什麼功法?僅靠步法便可瞬間提高實力,而且那氣質,猶如神靈附體,聖潔如真,感覺荒蠻浩蕩,令人心生膜拜之意」

然而,這一幕落在天君的眼簾,卻是令一種光景。欲蓮下那步步落點,如一幅幅歡樂的畫面,回想起了兩人之前的點點滴滴。

別人不清楚云夕這套功法,可天君卻再熟悉不過了,這便是兩人在龍穴千辛萬苦找尋到的玉女心經和燕之屋,之前也大概的閱讀了一下,所以此時此刻這等自是在他眼裡活力活現。

忽然間,天君被云夕感動了,滿心歡喜,心中那久久不能平伏的心緒這時候幾乎想衝了出來。

但此時此刻場上戰局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五行屬性之中水克火,升空勉強抵住大部分氣息,但仍是節節敗退,照此情形,不用多久,也將獨木難支。

升空的面子掛不住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進攻受挫,氣勢衰竭,那份容光煥發、揮灑自若的神情早已蕩然無存,左支右絀,在云夕銳不可擋的氣勢下,顯得力不從心,捉襟見肘了。

云夕明知道兩者如果任由施展法訣,揮霍時間,只怕動個半天也分不出個勝負,也不打算祭出法寶,直接修為比高低,這算的上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了。



兩股氣息猛烈碰撞,同歸於盡,一個身影在爆炸聲響過之後橫著身子直接飛了出去。

勝負已分,雖然云夕沒有傷他一絲一毫,可是在升空心中,被人轟出擂台無異更令他難堪,更讓他羞愧。

一時間,升空呆若木jī,愣在那兒,千般滋味湧心頭,百味陳雜一般百感交集,忽然感到身一陣涼意,感覺台下大眾弟子的目光是如此銳利,彷彿把他看得個通透,令他無跡可遁,恨不能地上裂開一個大口,把他瞬間吞沒。
shoyou 發表於 2013-4-4 16:58
第一百四十六章 雙姝相遇

擂台之上云夕與跌落台下的升空遙遙相對,一位含笑凝視,明媚的大眼睛流光溢彩:另一位失魂落魄,目光呆滯,像一根木頭直直立在那兒。

本欲打算行禮,順便躲開這喧鬧的場合,但一條白色人影飛身而出,婉約動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窈窕身姿在空中瀟灑轉一個圈,緩緩落在擂台上。

來人是個女人,美目流光溢彩,顧盼生輝,容光煥發,那嬌柔的玉軀彷彿籠一縷縹渺氣質,給人睥睨眾生的儀態,競然可以云夕爭芳鬥豔。

場下之下還沒清醒過來,眼中又重新開始放射出炙熱的眼神,四下不停的交頭接耳起來。

「哇,又一個美女出現,姿色並不遜於云夕大小姐啊。」

「是啊,是啊,你看她身上天谷的標記,看來她就是天谷第一美女璇璣小姐,真是名不虛傳啊。」

「嗯?璇璣上去幹什麼?」風靈有些納悶的問道。

「哦?」天君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不確定。

兩人站立在高高的擂台之上,一個人平日就引人入勝,何況現在是兩個秀色可餐的可人兒,若論美貌,這兩人確實笑傲群芳。

兩位絕世女子相互打量著對方,從上到下全身行頭都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自然兩人之前並為碰過面,有些面生。

云夕首先沉不住氣,顯然來人是為她而來,但從衣著打扮 境界修為來說,來人不不亞於自己,問道:「敢問道友意欲何為?」

「沒什麼,大概我比你大些,就託大稱作姐姐,不會反感吧?」璇璣出口回答道。

「姐姐說笑了,敢問姐姐可是天谷的璇璣?」云夕心中有了一絲線索。

「妹妹果然冰雪聰明,云夕大小姐的稱呼姐姐可是羨慕已支。今日唐突來此,倒讓妹妹說笑了。」璇璣嘴上雖然和云夕說著話 可眼神也時不時的瞟向天看所在的方向。

云夕聰明伶俐,自然不會沒有看出璇璣心不在焉,說話語無倫次,跟著順勢看了過去。

一雙平靜卻又有些滾滾而動的眼神正好與之相碰,云夕的心中砰砰作響,看著面前這個俊俏的臉龐,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饒是如此 云夕有些招架不住,匆匆甩手說道:「姐姐若有閒暇便來梵谷後花園中,妹妹先行告退。」

擂台外裡三圈外三圈圍了不下千人,擠了個水洩不通,可說是峰會五成的人都聚了過來,各仙門弟子私下都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極為關注,現在卻令人哭笑不得。

在男多女少的仙門中,除了門禁森嚴的梵谷有百數名群聚的女弟子外 其它仙門僅有寥寥不多女弟子,縱然有弟子有心攀附,也不敢擅自莽撞。

這兩人情況大致一樣,常年深入簡出,道法深不可測,聖潔絕美凌駕修仙界的眾多仙子,更是修仙之人心中的女神,豈敢褻瀆?

唯有這六十年一屆的四仙門爭霸大會 正巧在梵谷舉行,年輕弟子們暫歇枯燥的打坐練功生涯,得以海闊天空,大有脫離苦海之感,熱情迸發,連各門各派師長都無法阻擋,只要沒有過分違律之事,大多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容得他們放肆一回。

看著云夕遠去的身影,周圍的人一下子洩了一半的氣另一半留給了還在場中的璇璣身上。

璇璣在擂台上打了個手勢,天君看的真切,明白意思是回去再說,也一言不吭的飛了出去。

這時完全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樣 所有的人都失魂落魄,悻悻的散了開去,良久 天君收回戀戀不捨的視絲,與風靈一道隨著離散的人群,往別處走去。

「福伯,那大谷璇璣為何那般唐突的闖進來,我仔細辨認之下發覺她並沒有任何惡意,這是為何?還是她時不時的看向另一個天谷弟子,這其中可有原因?」後花園中,云夕不解的把那一番情形仔仔細細的講給了福伯,想讓福伯幫助自己分析一下。

福伯緊捻著鬍鬚,埋頭苦想了一番,斷斷續續說道:「這情況原因多半在那天谷男子身上,據我妄加揣測,可能是因為這男子移情別戀,有些愛慕於你,璇璣有些失控,所以才在大庭廣眾之下現身一見。」

「什麼跟什麼啊?」云夕有些害羞的說道。

「現在只有這種可能,其他的福伯想不出許多了。」福伯呵呵一笑。

「哎,真是太複雜了,感情到底是種什麼東西呢?」云夕有些痴痴的自語道。

「我知道,我知道。」云月突然衝了出來,舉著雙手叫喊道。

「好好修煉,你那麼小,懂什麼。」云夕看到云月的樣子,有些好笑,但強忍著。

「姐姐,這個你可不如我了,我知道就是知道。我來告訴你好了,這感情就是你想我,我想你,你心中唸唸不忘的那個。哦,就是那個叫天君的傢伙。」云月沒大沒小的說道。

「你討打。」云夕舉著粉拳落在半空之中,臉紅撲撲的,被人說道心事的感覺確實有些難為情。

咯咯咯咯!

一聲清脆的悅耳笑聲在花園中環繞起來。

「對了,大小姐,說到天君,有個事需要給你說下。」福伯正兒八經的說了起來。

「天君哥哥什麼事,你說。」云夕有些緊張的說道。

「你看,你看,這就是你所說的感情。」云月又插話說道。

云夕用手摀住了云月的那張嘴,不讓她再發出聲響,知道她嘴裡一般沒有什麼好話,先堵上為好,也不管不顧云月支支吾吾的難受勁。

福伯對此早已司空見慣,呵呵一笑繼續說道:「這次四仙門比賽之中,天谷是個參賽之人當中,有一個名喚天君。」

云夕緊張的思緒緩解了下來,手也不自覺的鬆了開來,緩緩走了兩步說道:「天君哥哥有兩位爺爺照顧,不會流落這凡間,看來只是同名而已。」

福伯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就沒有再繼續深說下去,只是囑咐云夕好好待養備戰下面的賽事便告離開。

天君沒有馬上回轉休息之所,與風靈半路隨意說了個事由便一個人獨自的在偏僻之所走著,那顆心沒法立刻安靜下來,心中那依稀的債影仍存。

今天是梵谷最隆重的日子,門內弟子聞巢而出,一路,見不著一個人影,整座後谷透出縷縷幽森、裊裊寂寥。

僅有不知躲在何處蛙蟲,偶爾悠長的低吟,透出一絲生機,抵禦這裡的荒涼、清冷。

不一會兒,天君不知不覺踱著慢步,緩緩走到高聳的峭崖邊,駐足不動,星眸精光不現,帶著一絲迷惘,四下瞅瞅了。

峻崖還是那般陡峭、怪石嶙峋;深潭還是那般碧幽,清淨明澈;浮萍還是那般青翠,新綠嬌嫩;飄落的水滴還是那般靈動,揚揚灑灑;潭中的魚兒還是那般瀟灑,無憂無慮。

可是,往日這些賞心悅目的美景映入天君眼簾,物是人非,再也無法敲開他的心扉,失去迷人的色彩,平平無奇。

唉……

望著崎嶇蜿蜒、縈迴而的窄小石道,長嘆一聲,滿是寂憲

「看來云夕在你心中比我重要。」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不用回頭,便能聽出來是誰的聲音,天君低著頭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一言半句所能說清楚的。」

「為何你們兩個相隔數十年不見,你還對她牽腸掛肚,你可曾想過她是否對你也如此這般?」璇璣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看看。」天君手中多出兩樣東西,轉身送到了璇璣的身前。

「這,這是……」璇璣一手抓過這件東西,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不錯,這就是許願樹上的那三個符紙,我的正反兩面寫的是云夕、璇璣,你的後來莫名其妙也出現在我的懷中,所有人都未察覺,包括我也一無所知,你上面寫的是我的名字,而這張大家都耳目能熟的符紙便是原先鶴立雞群的云夕的願望,上面寫的是天君哥哥,這下你總該明白我的心思了吧?」天君話語之中,絲絲有些顫抖的聲音。

「沁 ……」,看著眼前的事實,璇璣有些難以言表,只是不停的翻看著那幾片符紙,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真相大白的擺在她的面前。

「我明白你今日上台的用意,但我只能告訴你,云夕在我心中的位置與你一樣,都不可動搖,雖然我有些魚與熊掌兼得的意思,少了你們兩個其中一個我都心中不安,但我尊重你個人的意見。」天君輕輕的說道。

天君毫無城府,開誠布公的將心中所想暢所欲言,無拘無束,終於把悶在心頭的事情徹底說了出來,這下真正的得以解脫,沒有了負擔,就算璇璣心中怨恨自己,那也算自己應得的。

但隨即一個深深的擁抱預示著不尋常的開始,璇璣緊緊的摟著這個重情重義的男子,就算多一個女人與他分享又如何,她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已經她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瞭解了天君最內心的秘密。
shoyou 發表於 2013-4-4 17:44
第一百四十七章 指教

一男一女,男才女貌,輕輕的擁抱著,並不忌諱周圍人的看法,一路之上有說有笑,不知不覺,潛意識又回到了天谷的駐紮之所。

兩人心結全部打開,至此已沒有任何隱瞞的東西,因此心情格外舒暢,看著遠處一片青翠欲滴的茂密竹林,連綿起伏,在春風喃喃細語之下,搖曳生姿,與此刻的情調相映成趣。

此刻,左浩、風靈及金勳似有徵兆的在院落之中專候,左浩與風靈的臉色略顯平淡,但金勳看到兩人牽手恩愛的樣子,惡狠狠的眼神一閃而過。

看到幾人,兩人有些害羞的放下了拉緊的雙手,難為情的說道:「師傅,怎麼了?」

「明知故問,現在還不到談情說愛的時候,你們兩個要有些分寸才好,明白嗎?」雖然語氣有些責備,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反而饒有興趣曖昧的笑了笑。

「是,弟子謹記。」天君俯首說道。

「我說些事,你們就早些休息吧。」左浩頓了頓,繼續說道:「今日比賽情況,我在台上看的親切,天谷真可謂破天荒的八強進了三個人,當真讓人心情舒暢,但這還只是開始,一切都沒有結束,只有到最後獲得冠軍才有驕傲的資本,你們可明白?」

「是,明白。」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風靈你不必生氣,你輸也只是毫釐之間,拼出了鬥志,拼出了勇氣,將來回天谷,我必然會著重在掌教面前褒獎你一番。」左浩看到有些愁眉不展的風靈,知道他還為自己獨獨一個被淘汰而耿耿於懷。

「是,師叔,弟子以後自當加倍努力。」風靈也沒有什麼話再說了。

「這次八強,我天谷三人,梵谷兩人,天域兩人,武宗只有一個抽籤還不得而知,明日會在會場之中進行,以後的每一場比賽沒有濫竽充數之人,都是一場場堪比決賽的戰鬥。」

左浩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這些人都不是小孩子了,能分清楚是非黑白,冷暖好壞,不用他如此細心說教,也沒必要。

日落月升,一行俱都回屋休整,入夜左浩單獨將天君叫了出來,帶到旁邊一個樹林中,打算趁熱打鐵,調教一番。

夜色如水,寒氣襲人,左浩負手林間,只對天君說了一句:「看劍!」

天君不及反應,就見一道白色劍光破空襲來,身法自然發動,猛地飛身飄退,然而劍氣卻如影隨形,緊追不放,強大氣機始終重重地壓在他心坎上。

忽然氣息一鬆,他趁機拔出盤龍劍,一劍在手,一串劍花掃了出去,然而明明他靈識中捕捉住了白色劍光,卻撲了個空,只見白色劍芒在眼底倏現,一道凜冽寒氣就橫在了脖子上,接著,左浩那飄逸的身形出現在正前方。

「師父,你……,天君不解道。

左浩什麼也沒說,收回仙劍,順手取過他手中明澈的盤龍劍,盤龍劍在左浩拇指和食指間像條活魚一般不住彈動,啪啪直響,在陌生的氣息下反抗著。

「其實境界修為固然重要,但對法寶的應用也不容小視,今日那云胖本有與你一戰的實力,你可知道?」左浩莫名的說出這句話。

天君有些茫然的看著左浩,今日一招之內便結束了戰鬥,為何師傅會口出此言呢?

「本屆峰會為師本就對你寄予厚望……」左浩緩口道:「你入道時日還短,本門技藝多半是蒼老代為傳授,你自己的領悟也算了得,還有金銀兩位長老對你的栽培,這些為師的心裡都一清二楚,看你短短幾日便把本命劍訣施展的如火純青,為師感到很高興,但為師的精要你尚未學得一二,所以為師改變了主意。」

「臥龍大陸動亂將始,也許對你,對天谷的年輕一代來說,將走不一樣的道路。你能學得多少,就看你的領悟能力了。」

「明白了,師父。」天君點頭道。

「這柄神兵,你覺得你發揮了它多少威力?」左浩手指一鬆,盤龍頓時逃回了天君身外,茫然轉悠一下,又落回了他的手中。

「一兩成……也許不到吧……」,天君有些猶豫,畢競這神兵在開派祖師博軒手中的開天闢地威力,他無數次聽人說起,現在只不過勉強能自如驅使這柄奇特的神兵而已。

「不,它在你手中威力不能發揮萬一。」左浩目光幽亮,不等天君說話,他又接著道:「當初掌教把它交予你手之時,其實還有所猶豫,怕你為其反噬,現在看來倒多此一舉。」

天君聽著眼前一亮,感覺到師父似要對他說些什麼。

果不其然,左浩嘆息一聲,負手望天道:「你口裡不說,心裡想必還有些怪師父當日為何不阻攔掌教吧?」

天君心裡一顫,當即否認:「弟子不敢。

左浩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道 「萬事皆有因,掌教身為一門之尊,要維繫天谷上下各宗各脈的祥和安定,必定要深思熟慮,其實當初把盤龍劍交予你手,是因為博軒祖師當年留下的一句話。」

天君不由打斷道:「什麼話?」

左浩皺眉道:「魂體加身,盤龍飛舞,人魔恩怨,一昔盡了。」

天君頓覺茫然,不懂此話何意,仔細瞧向師父,卻發現他從未如此一般愁思不展,神色百般困擾,彷彿遇到了什麼天大不解之事。

左浩突然道:「你失蹤那兩年,可曾遇到什麼古怪之人和事?」

天君心裡一跳,想起翠云谷內發生的一切,兩位爺爺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對外宣揚,所以不曾告知,自己是不是該說出來呢,可說出來又有何用?他心中一陣搖擺不定。

「沒有。」最終天君鬼使神差地,生平第一次在師父面前撒了謊。

正出神的左浩也不曾留意,點了點頭後,道:「今日起,為師正式傳你人劍合一之術。」

兩人都不曾留意,在遠處一株棵樹下,躲了一個黑影,彷彿在傾聽著師徒兩人的對話。
shoyou 發表於 2013-4-4 17:47
第一百四十八章 福伯現身

「人身為器,本命為神,精與相縛,天人交感,諸子百家無不修那一口天地靈氣,人與人爭,實與天爭。我輩鬥法求勝,求其先機,洞其神明,方可立足不敗之地,飛劍是器,手足是器,人身上下內外無一不是器,就像這一劍!」左浩話音剛落,他如同松柏一般挺立的身形變得朦朧一片,彷彿一層淡淡水霧罩上他,明明站在天君眼前,卻無論如何也感應不到他的所在。

突然間天地窒了一窒,倏忽扭曲成一片,無數道縱橫交錯的劍氣憑空而生,暗夜空氣中彷彿翻滾流動著千百道無形水痕一般,以肉眼難察的速度交融分合,無形劍氣以鋪天蓋地之勢,切、斬、劈、刺,窮盡變化地襲向了天君。

彷彿有億萬柄無堅不摧的飛劍同時從虛空之中,乃至大地之中破土而來。天君靈識儘管捕捉到了那毀天滅地的氣息,也無從抵擋那無所不在洞穿一切的劍氣,就在那滅頂瞬間,天君已毫無反抗之力。

然而,萬道劍氣進襲他周身即將把他毀滅瞬間,轟然散去,化做一陣狂風吹過天君身外,衣衫狂拂亂舞,花草漫天迴旋。

左浩雙目銳芒斂去,接著道:「攻守之道,有進有退,水無常勢,可剛可柔,窮盡無極變化,鬥法也如是,利用天時、地理、人和一切可利用的形勢,掌握局面,擇法應變。」

天君有些稱奇道:「就是說為了取勝可以不擇手段?那跟魔族有什麼分別?」

左浩搖頭輕笑道:「魔族與我正道所不同之根本,乃在於修煉的力量本源有所不同,其實正魔並不是那麼黑白分明的,這你將來自會明白。至於鬥法比試乃切磋,自然當審時度勢,取之該取,舍之該舍,你今日與云胖一戰,他未戰先怯,被你那虛幻步法嚇了一跳,所以早早投降,你那策略雖對,卻也過於冒險,只你邁出瞬間,漏洞便已百出,要是以後危機時刻,為師未必能救得了你。」

天君點頭受教,眼界有豁然大開之感。

「那你猜測剛才我所使用的修為是何種境界?」左浩突然這麼一問。

「不用多想,這等威勢看來只有天仙境界之人方能施展出來,師傅,弟子說的沒錯吧。」天君對於師傅天仙境界修為早已心知肚明,脫口而出。

但左浩一臉平靜,不言不語,不說天君是否正確,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對,那是真仙境黑。」天君見師傅這幅樣子,知道自己猜錯了,繼續猜道。

回應的所然只是平靜無力。

這下天君慌了起來,焦慮的說道:「天仙不是,真仙也不是,難不成會是地仙?」

這次左浩直接背了手過去,來回踱步了兩下,扭頭看了天君一眼說道:「不錯,地仙。」

天君一臉驚訝之情,從師父嘴中完全確認出來,想不到競然會是地仙境界修為便可施展出如此人神大驚的場景,心中澎湃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子夜時分,左浩讓天君回去再自行領悟,有些東西,就算再說再教沒有悟性那也是對牛彈琴,放走了天君,一個人留在山外,他飄然漫步樹林間,突然對著黑影方向說道:「道友,出來吧。」

一個有些蒼老的老者走了出來,呵呵尷尬一笑,說道:「抱歉,偷窺你們的談話實屬不該。」

「也沒什麼可保密的東西,但聽無妨。不過,敢問道友可是梵谷中人?有何貴幹?」左浩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

「不錯,在下本就是梵谷之人,這次只是來見一個故人。」這老者開口說道。

既然是梵谷中人,這裡本就是梵谷的領地,也自然不再存在侵犯一說,雖然失禮在先,但這人說話也還客氣,不至於把關係弄僵,說道:「你我素昧平生,是來看我徒弟天君的?」

「天谷左浩不僅修為了得,而且絕頂聰明,不錯,我是來打探一件事,不過,幾乎可以確定下來了。」這老者說道。

「什麼事?敢問道友尊姓大名。」左浩追問道。

「呵呵,煩勞轉告貴徒,就說福伯靜候他爭霸大會佳音,希望他再接再厲,來日再見。」福伯道出真實情況。

「你為何不親自告知於他」左浩不解的問道。

「我怕到時候他纏著我,也許這對他更是一種激勵。」仰望幽黑的夜空,弦月已早早躲進了翳云中,他淡淡道說完,一個轉身便飛了出去。

左浩只原地看著她離去,並未阻止,只是他追隨上山的目光中,泛動著難測的幽芒。

第二日,天氣依舊明媚,天君靜想了一夜,只有些許收穫,但對幹現在的他來說只是難能可貴了。

畢競孤獨一人躑躅在清苦、枯燥的修仙道路,遍地荊棘叢布、深溝險壑,危險無處不在。一不小心,便會摔得個粉身碎骨、命喪異界。寂寞淒苦像噬心的魔鬼,無時不刻在侵蝕他的性情,折磨他的心靈,只是他惘然不知而已。

「天君,我和左浩師叔正要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剛巧出來!」璇璣遠遠喊道。

天君正想著心思,目光所及,不足丈許範圍,渾然沒有看見石道盡頭拐角處,快步走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啊,師傅,璇璣,他們兩個呢?」天君猛然反應過來,微笑著,衝他們打招呼。

「怎麼樣,昨晚上還打?瞧你臉色紅潤,笑逐顏開,定然頗有收穫吧?」左浩幾個健步,與迎面而來的天君匯合,關心的問道。

「好了,早點出去吧,今日賽事又有些改動,沒想到你閉關有些久,我差點親自去叫你。」左浩急忙說道。

「哦,又有什麼改動?」璇璣不解的問道。

「只是為了讓梵谷的眾多弟子能更好的領悟修仙之道,所以決定一場一場來,抽籤早些時候已經結束,你們過去自然一切明了,金勳與風靈已經前去打頭陣去了。」左浩說道。

「是,師傅,那我和璇璣馬上過去。」天君怕耽誤不得,急忙拔腿前行。

「慢,天君。」左浩頓了頓,有些猶豫的說道:「有件事,我經過深思熟慮,還是告訴你為好。」

「師傅,什麼事如此猶豫不決?」天君有些納悶的說道。

「昨晚有個叫福伯的人讓我代他託了中話,說他們一切安好,讓你無憂,有事比賽之後再說。」左浩道冉了原委。

「什麼,福伯?」天君語調頓時大了起來,有些激動的往前走了兩步,「只有他一個人嗎?還有別的人嗎?」

看著天君有些情緒激動的樣子,左浩有些暗自後悔這麼急著告訴於他,不知是福是禍,但還是老實說道:「只有他一個人,昨天曾偷偷看了你一眼便走了,只囑咐你好好比武。」

「好,好,真的太好了……」天君頓時有些語無倫次,讓兩人看得更加莫名其妙。

時間倉促,天君心情又有些亢奮,和璇璣一路小跑直接直奔會場而來,大老遠便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你們兩個真是墨跡,再來晚一些干脆棄權得了。」金勳有些悶悶的說道。

「金勳師兄,你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悶氣?」天君有些好奇的問道。

「還能怎麼樣,被淘汰了唄。」風關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

「這麼快?我們剛剛來就結束了一場比試了?」璇璣悶悶的說道。

「有什麼快不快的,你看看都什麼日頭了,就你們兩個恩愛,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記。」金勳心中還有氣憤,雖然明知道技不如人,但對於這在天谷之中的天之驕子來說,受到的打擊一時半會好不了。

「比武大會,如此隆重的威會,其間自然精彩紛呈,令人眼界大開,馬上進來璇璣的比賽,前面云夕也已經比試完早早的離開了。」風靈容光煥發,喜孜孜地說道。

「天谷璇璣對陣天域夏風抗,請選手做好準備!」一位執法者在一旁朗聲宣讀著。

「不會!這麼巧!」天君三人異口同聲,驚聲怪叫道。

「天哪,這是真的耶,璇璣師妹,下一場比武,你的對手就是那位夏風抗!」風靈忽然覺得腦袋有平時兩個大小暈乎乎的,脫口喃喃說道。

「咳咳,真乃始嶄不及呀,老天爺的安排可謂玄之又玄呀,一點也不讓人省心,唉……」金勳故作鎮靜,可是暗地裡詫異無比,心中掀起的巨大波瀾,轟隆隆拍響,令思緒飄乎不定。

「璇璣,這可是一個絕好機會,狠狠羞辱他一番,讓他平日裡不停的騷擾你。況且,他昨日可是狂妄地放話,說天谷弟子不堪一擊,要打得我們落花流水。是可忍,孰不可忍!」天君對於這夏風抗也不陌生,這幾日不停的來到天谷駐地搗亂,聽到這個對陣先是一愣,但一想起那花花公子的模樣就有些生氣,立時反應過來,出言鼓動起來。

「就是,就是,這夏風抗太過囂張,不能縱容,要好好給他一個教訓,打他個屁滾尿流,令他印象深刻,從此老老實實!」風靈唯恐天下不亂,迭忙一旁推波助瀾。 本帖最後由 shoyou 於 2013-4-4 17:5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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