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龍預 作者:賊燒包 (已完成)

 
shoyou 發表於 2013-4-25 21:35
第一百五十九章 陰謀

熊邪右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往後面一個陰森的拐角之處飛去,但路上還時不時的往後那麼瞄上幾眼,看那兩個人是否趕了上來。

天君與璇璣對視了一眼,也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但到了那個拐角之處,有些昏暗的小徑讓熊邪右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追,還是不追?天君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追上去為好,雖然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天君與對方修為的差距不是一丁點,貿然上去可能遭人偷襲,但此刻也顧不上許多,畢競熊邪右挑釁在先,是可忍孰不可忍,況且璇璣還在身邊護駕,兩個地仙境界的人加上兩件上品法寶,自己能力綽綽有餘。

這幽暗的小徑在兩人一點點挪進的過程中,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和危險,這反而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很快,來到了小徑的盡頭,此時日頭已向西偏移,天君突然看道不遠處的下方霞光直湧天際,大為吃驚,連忙招呼璇璣一起落下地頭,兩人抬眼望云,只見兩人又身處於險境之中。

所在位置的東北角和西南角各有一座高山,而正東面卻是一面斷崖,崖上一道瀑布直向下湧去。。

兩人騰飛半空,四下尋找,那崖面平滑如鏡,再加上水流平緩,所以那瀑布雖然直瀉而下卻聽不到水流的聲音。

四周芳草如茵,青苔加上芳草映得整個瀑布好似一塊巨大的碧玉掛在崖面上一般,此時日光照在那宛如碧玉般的瀑布上,映出萬道霞光使得整個山嶺籠罩在一層五彩的光華中。

人穿過花叢來到瀑布前,突然發現有一條羊腸小徑可以穿過瀑布,兩人毫不猶豫的向前走去穿過一個石洞,眼前豁然開朗起來,只見四周是一片樹林,唯有正中是一片好似綠毯般的芳草地,那綠草青翠欲滴,在夜色的照射下競反射出一種光折。

邁向芳草地正待向前走去,突然草地上青煙四起,無數銀星向兩人射來,盤龍劍早已氣勢如虹帶起一道道金光在兩人周身護起了一道屏障,這銀星在盤龍劍咄咄逼人的氣勢下,一個接一個跌落在了地上。

「這仙劍果然有些名堂,我小覷了。」熊邪右緩緩的露出身形,有些奇異的看著盤龍劍耀武揚威的樣子。

本來還欲調侃一番,卻突然感應到了什麼,陰冷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完全與之前的模樣大相逕庭,樂呵呵的說道:「兩位,那咱們就說定了,我魔族隨時歡迎兩位的大駕光臨。」

突然的轉變,讓兩人有些匪夷所思,一臉茫然的看著熊邪右,不停的思考著這傢伙到底有何企圖。

「魔族之人人人得而誅之,說這些花言巧語有個用處,在這裡一較高下便是。」璇璣怒斥說道。

「是嗎?魔族當真不好嗎?可這位與我魔族卻大有淵源。」熊邪右指著在一旁靜靜觀望的天君。

「我?」天君詫異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冷冷的笑道:「我與你魔族能有什麼淵源,只能說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是嗎?一切都說不定哦,別把話說的那麼滿,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說不定日後我們還有可能並肩作戰也說不定。呵呵,好了,今日的事情到此為止,我也好回去覆命了,日後再會。」熊邪右竟然對著兩位小輩施了一禮,然後瞬間飛出了兩人的視野。

看到這一幕,兩人面面相覷,本以為要經過一番苦鬥,想不到這人竟然只說了模棱兩可的一番話,就告辭遠去,這不能不讓兩人沉思。

良久,璇璣率先開口:「這魔族之人行事向來詭異,這次也不例外,但絕對不會無稽之談,這番話必然有所圖,所為何事我們還不得而知。」

天君完全贊成璇璣這番話,跟著說道:「不錯,這只怕是個陰謀,我們回去告知左浩師傅,他見多識廣,幫我們參謀一番為好。」

璇璣跟著點了點頭,天君環顧四周,也沒有發現任何詭異的情況,但仍然還有些疑神疑鬼的攜璇璣回轉梵谷。

看兩人已遠遠離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小洞中卻鑽羿一個人影,嘿嘿了一聲,也消失不見。

兩人回到天谷駐紮之地,來到了左浩的屋中,左浩見兩人一同而至,必然有所事,急忙從靜修中出來,仔仔細細的聽兩人講了事情的經過。

「熊邪右?這人我貌似有些印象,之前好像有過一次交道,那還是我之前年輕氣威的時候,路上遇到他胡作非為,路見不平與他鬥法了一場。」左浩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麼一個人。

「結果如何?」天君有些木訥的問道。

「笨,師叔現在什麼修為,那傢伙現在是什麼修為,不可同日而語了,當初孰勝孰負一目瞭然。」

璇璣笑嘻嘻的說道,好不容易逮住天君犯傻的機會,怎能放過。

「呵呵。」左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繼續說道:「璇璣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他有何目的,為何要找上天君,都是值得深思熟慮的事情。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一切都無從查起,靜觀其變為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萬事都有解決的辦法。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決賽尤為重要,畢競這是天谷的一線生機,天君,你可明白?」左浩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

「弟子明白。」天君垂首說道。

「明白嗎?我看你不明白。我知道這中間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你和璇璣清楚,但我老人家也不糊塗,有些事還是以大局為重,三思而後行。」左浩眉頭緊鎖,似乎預感到了不祥之兆。

他不是糊塗人,天君與璇璣之間一些事情早從風靈那裡得知一二,雖然猜不透一些事情,但總感覺與這次比武大會有關,甚至與梵谷有關,所以才再三囑咐道。

「好了,師叔,我們兩個先出去了,一切明日自會見分曉。」璇璣生怕天君魯莽說出來,急忙插話說道。

這一夜,安安靜靜!
shoyou 發表於 2013-4-25 21:37
第一百六十章 如何是好

       
天君臨時的住所,裡面不大,三個人坐在裡面,此刻倒也顯得擁擠一些,但對於這些人來說,這不是什麼難事。

「金勳師兄呢?這幾日為何不見他?」天君轉頭問向風靈,從來到梵谷之後,這兩日整日膩在一起,想不清楚對方動向都難。

「誰知道,這兩日我也不見他,搞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再說,他是師兄,他去哪裡我也不好問。」風靈聳著肩說道。

風靈慾言又止,儒儒嗟嗟說道:「天君,此刻考慮金勳師兄,還不如多多關心一下你,你可是我天谷的最後一線生機。」

「怎麼啦,是否出了什麼問題?」天君聽到風靈吐吐吞吞的樣子,完全不是平日的風格,彷彿察覺一縷不好的預感,詫異問道。

「沒什麼,就是有些擔心,聽說梵谷的那個云夕似乎手裡還有一個梵谷鎮谷之寶招魂鈴。」風靈知道這消息雖然令人沮喪,卻沒必要藏著掖著,於是,稍稍猶豫,便坦然相告。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招魂鈴我也只是聽人說過,書中記載都很少,想不到云軒谷主對這個女兒如此大方,直接把梵穀神劍和招魂鈴都送給了她防身,這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漩璣有些擔憂,畢競現在云夕還不清楚天君的身份,這一點對於天君來說尤為不利,何況天君似乎也沒有打算這個時候把這個消息公佈於云夕的意思。

「天君師弟,云夕可是比武大會頭號風雲人物 人心所向,眾望所歸,實乃最強勁的對手!」風靈偏著腦袋,若無其事瞄著天君,可是目光如炬,緊盯天君表情,絲毫不肯放過。

「是呀,這可如何是好呀?」天君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心裡也犯愁了起來暗道:「難道真要和云夕交手嗎?要不要把真相告知於她?畢競天谷的生死全繫於自己一人之手,現在可如何是好?」

「風靈師兄,如果我不小心輸掉這場比武,你們不會對我失望吧?」天君流露黯然之色,小聲問道。

「不會,不會,勝敗乃兵家常事誰能一路凱歌,旌旗不倒?勝了,我們固然歡欣鼓舞,相擁再慶;敗了,只能怪我們技不如人。何況這次來了四個人,我們三個全部敗於陣下,又有何顏面來說別人呢?」風靈迭忙表白立場,顯出一到生死與共的神態。

「就是就是,輸給云夕妹妹又不是丟人的事情,天君何必介懷?」璇璣趕緊附和說道,言語間,似乎有一些調侃之意,眼神時不時的眨著,臉上的笑意一直強忍著。

「呵呵,璇璣口是心非!」天君目光流轉 淡淡掃過璇璣,登時洞若觀火,心如明鏡,一語道出璇璣的心思。

不可否認,璇璣能冰釋前嫌,自己歡喜尚且來不及,只是自己心中還有最後一沖顧慮,畢競現在璇璣是安置下去了,可換做云夕知道,到時又將如何這就不是自己所能預粹的了。

「對了,決賽什麼時候開始?」天君灑然一笑,淡淡問道。

「明日未時!」風靈搶先答道。

「嗯,知道了那你們也早點休息去吧,我想在這兒靜靜思索應對之策,就不陪你的了!」忽然間天君心中一動,堆起虛委的笑容不由自主下了逐客令。

「嘻嘻,好,那我們先走啦,一有新的情況,我就來告訴你。」風靈一邊說,一邊使著眼色示意璇璣一起朝門外走去。

送走他倆,天君忽然感覺潛伏在身體深處的那縷燥熱,如湧泉般汩汩流出,緩緩流動,情不自禁,加快了些腳步,在不大的屋內繞起圈來。

「時間還算充足,應當立刻轉動腦筋,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車到山前必有路。」霎時,天君開始靜心思索兩全其美的辦法,但覺得哪一種都對於兩人不公平,但那重重的責任又壓得他此刻有些喘不過來。

漸漸的,云夕那對又大、又明、又亮的星眸,宛若一泓清澈、碧幽的深潭,倒映星河中最會說話、也最璀璨的星辰,含情脈脈,像一道疾電,瞬間照亮天君孤獨的心靈。

她那颯爽英姿,宛若粼粼海面上縹渺仙子,凌波微步,裊娜臨風,清麗絕俗。芙蓉移步翩若驚鴻,妍媚嫻都,嫣然一笑,萬花齊放,絢爛耀日,四射的魅力猶如初生的曦陽,把無邊無際的大海染成金光燦燦。

良久,天君戀戀不捨回過神來,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情。

而後,稍作調整,尷尬一笑,又開始茫茫然不知所措。這種事情,天君殫思竭慮,仍是毫無頭緒,一計未得。

唉,天君仰天長嘆一聲,老天不夠眷顧呀!「算了,多想無益,就此作罷吧!或許,當我正面對著她時會有若神助也說不定……」天君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悻悻然收拾心情,不敢再作他想,沒有辦法的辦法也許就是最好的辦法,順其自然好了。

念及於此,天君本已死灰的心思,重新活絡起來,精神為之一震,不再無精打采,靜靜的開始打坐休養。

這一日終於到來,天空還是一片淺藍,顏色很淺。轉眼間天邊出現了一道紅霞,慢慢地在擴大它的範圍,加強它的亮光。

眾人已知道太陽要從天邊升起來了,便不轉眼地望著那裡,果然過了一會兒,在那個地方出現了太陽的小半邊臉,紅是真紅,卻沒有亮光,這個太陽好像負著重荷似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後,終於衝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地面,顏色紅得非常可愛。

晴朗湛藍的高空萬里無云,像碧玉一樣澄澈,淺藍色的天幕,像一幅潔淨的絲絨,鑲著黃色的金邊,天幕上開始嵌著一輪金光燦爛的太陽,一片白雲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飄遊。

天放開了,從窗口望出去,一塊透明的藍天,像一張絲手帕,藍天上停留著一些細碎而潔白的云塊,像是紗巾上的花朵。

天空澄碧,纖云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天那麼藍,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地熠熠發光。天晴得像一張藍紙,幾片薄薄的白雲,像被陽光曬化了似的,隨風緩緩浮游著。

正是梵谷最為隆重的威會,絕大部分女弟子起個大早,成群結伴,一路撒下鶯聲燕語,到會場等待決賽的來臨

云夕大小姐不出意杵的闖入了決賽之中,梵谷上下自然歡欣鼓舞,尤其是這梵谷賴以成名的修仙美女們更是歡喜雀躍,因為云夕大小姐平日裡待他們不薄,她們自然知恩圖報,全力支持云夕。可她們心中還有一個小小的私心,據說闖入決賽的是一位天谷弟子,張的一表人才,英俊瀟灑,懷春的女子自然也要前去打探一番真相。

頓時偌大的梵谷界限分明的女子休息區,僅有幾位生性喜歡清幽、靜雅的女子,遠遠地,或是蜷身抱腳,坐在柔軟的草地上,慵懶瞅著在花間翩翩飛舞、色彩斑斕的花蝴蝶;或是孑然孤影,神色寂寥地佇立於碧池力,纖纖玉指茫然纏繞柳絲,默默凝視水中游曳的魚兒。其他的人早已跟風的一哄而去。

那標誌性的後花園中,云夕整裝待發,云月在一旁嘮嘮叨叨的打氣,而福伯在經歷一旁不動聲色的看著從小看著長大的大小姐,這一番打扮果然要迷倒眾生,尤其是那一位。

「福伯,姐姐闖入了四仙門爭霸大會的決賽,你也應該跟著高興才是,平日裡就屬你疼愛姐姐了,今日為何一反常態,一動不動,一點喜悅之色都沒有。」云月機靈鬼怪的看著福伯,嘴中吧嗒吧嗒的數落著福伯的不是

「我怎麼會不高興呢?我是太高興了煉些樂極生悲而已。」福伯捻著鬍鬚,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但片刻又安靜了下來,有些低沉的說道:「大小姐,今日比賽要三思而後行,凡事都好考慮周全,我看天谷那個小子不是省油的燈。

「福伯,你怎麼盡長他人的威風,滅姐姐的士氣!」剛剛緩口氣的云月就沉不氣了,出言埋怨說道。

「大小姐,我也不想如此,只是不得不點醒你,切記兵家之大忌,對於谷主的叮囑,是時刻不敢忘懷的。所以,關與決賽比武,大小姐必須明確行事分寸。不過,今日是個好日子!」福伯有些神秘的一笑。

「你,你 ……」云月還欲爭辯,云夕伸手阻攔了她,只見云夕玉容稍斂,收起閒情逸致,正正經經地說道:「云月,姐姐知道你為我好,但福伯說的也不能不聽。總之,姐姐不讓你失望就是。」

聞言,云月玉靨霽晴,不禁喜滋滋抱住姐姐玉臂,開始撒嬌。

「我話還沒說完呢,瞧你猴急的,才聽一半就樂不可支,另一半叫你垂頭喪氣!」云夕先是莞爾一笑,接著俏臉一繃,似模似樣輕輕喝叱道。
shoyou 發表於 2013-4-25 21:41
第一百六十一章 賽前風雲

「嘻嘻,姐姐是站在我這邊的,不會答瓷左右為難,是吧!」云月心中一緊,臉頰的笑意卻更甜了,手臂搖得更歡了,繼續使出殺手鐧,動之以情。

「云月,要記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永遠記得不可低估別人,輕視別人,否則必將大禍臨頭!」云夕眼神倏銳,星眸緊盯云月,斬釘截鐵說道。

「怎麼會?還有比爹爹更厲害的人嗎?」云月感覺姐姐身上散發的強大威勢,只覺心跳驀地加速,怦怦亂響,迭忙緊張問道。

「有,姐姐親眼見過,福伯也親眼見過,絕非兒戲!」云夕聲色俱厲說道,隨即面色一緩,輕嘆一聲:「唉,不是姐姐要有意訓斥於你,但這也許對你將來的修煉有重大的影響,切忌切忌。」

「嗯,放心吧,姐姐,你的話我一定聽。」云月知道姐姐是認真的,忙收起玩笑之心,面容一肅,一本正經回答道。

云夕隨後又交代了幾句,似乎完全把自己才是參賽之人給忘記了,一直的在給云月說教。

云月故作嗔惱,連說幾聲,而後彎彎月兒眼微眯,調侃說道:「姐姐,最近你怎麼婆婆媽媽的,當心玉顏衰老得快喲!」

「噗嗤」云夕忍俊不禁,輕笑出聲,伸出蔥白玉指,輕輕點了云月額間,媚聲道:「你呀,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麻煩,讓我總不省心!」

「呵呵,好了,也鬧夠了,準備出發吧。今日也是一個大喜的日子。」福伯看著這兩姐妹互相玩笑著,心裡也是樂開了花。

終於,萬眾矚目的一場大戲即將開演,會場上佈置的異常隆重,等云夕三人駕輕就熟的來到會場,裡面的人已經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幾乎所有人前往會場,去關注那最後一戰。究竟這一屆的第一名,花落誰家,就全看今天這最後的一場比賽了。

云台之上,云軒谷主與各位其他仙門長老也早早列席於上,一概往日姍姍來遲的情況,也更加說明了幾人對這場決賽的重視程度與之前的那幾場已不可同日而語。

此時,億墨長老正在與左浩談笑。億墨長老笑著對左浩說道:「左浩啊,這一次當真是大有希望,我怎麼說的?吉人自有天相。千年前出了一個你力挽狂瀾,千年後出了你的徒弟也想複製你的傳奇,只差最後一步了。今天下午這一戰,他要是勝利了,你們天谷又可風光天下了。」

左浩聞言,看著不遠處的天君,jī動但又含蓄的說道:「億墨師兄,過了。雖然這孩子的表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相比於云軒谷主的令愛,我覺得機會渺茫。」

「左浩,你有這個自知之明那是最好了。」天域的吳強插話嘲諷道,但何嘗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畢竟天域在修仙界有隱隱第一仙門的稱呼,以往身為大會決賽的常客,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傲氣十足,可今日卻無緣決賽,讓他情何以堪,要不是因為交際的原因,說什麼也不願意再拋頭lù面。

左浩不願意打口水仗,率先停住了嘴,不願與那群不合之人較真,示意了一下,端正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觀看。

場外,此時終於參加決賽的天居與云夕已經出現在了會場之內,一時之間歡聲雷動,眾多弟子開始搖旗吶喊,加油鼓勁。

只見云夕與天君並肩而來,云夕那美麗的臉上神色平靜,一點也看不出絲毫波動的痕跡。

天君則有滋有味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仔仔細細欣賞著云夕,似乎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感受,眾多弟子看不下去,一時之間噓聲一片。

云夕也受不了被一個男人這麼明目張膽的窺視自己,雖然有些惱怒,但理智的選擇了避開,直接步入了擂台之上。

「大淫蟲!」一個不合時宜的女孩子聲音響起,云月有些惱羞成怒的看著天君,惡狠狠的說道似想把他生吞活剝。

這話讓天君有些啼笑皆非,目光掃了一下云月,看到這個不算太大的女孩子如此說自己,也沒打算過於計較,畢竟自己有錯在先。

本yù也離身上擂台,但身後一個有些親切的目光讓天君感覺到一絲異樣,急忙凝目視之,那個與十年前還一般模樣的福伯目不轉睛的正看著自己,鼻子酸意十足,強忍著那即將失控的情感,重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幾人只是短短的相處了兩年,但兩年來福伯一直細心照料云夕和天君兩人的後顧之慮,雖然之前一直都是兩位爺爺親自照料,但不管怎麼說,福伯有些心得,這方面比兩位爺爺強上許多,這讓天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實。因此他對於福伯的感情也許並不比云夕差。

看到福伯那蠕動的嘴chún,明白他也有些難以自控,也知道他不願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與自己相認,自己也深有同感,只是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跟著上了擂台。

看到兩人有個曖昧的眼神,云月不時的在兩人之間轉頭觀望,因為這個角度,別人完全看不到兩人的神情,完全被隔離了開,只有站在兩人中間的云月察覺到了一絲怪怪的感覺。

最後一日,峰會到了尾聲,也到了角逐最激烈的關頭,意yù問鼎的兩個人養精蓄銳,整袍拭兵,意氣風發的站在了擂台之上,享受著眾人的歡呼。

執法長老這時也恰如其分的來到了兩人的中間,目光掃過兩人及云台上此刻沉穩的云軒谷主後,輕聲道:「既然現在大家都到了,那廢話不多說,我們就開始舉行這最後一輪比賽。」

瑣璣等人還有左浩長老都以鼓勵的眼神看著天君,無聲的祝福從每個人的眼中發出。

天君對著大家淡然一笑,顯得很隨意,轉身朝擂台中間走去,當天君走到場中時,云夕也剛好走到中央。

天君神色淡然,沒有了剛才那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看著云夕,他的眼神中含笑,一絲讚美的神色,從那雙明亮的眼睛中顯露出來,一絲淺淺微笑,帶著三分親切感,靜靜的呈現在云夕眼前。
shoyou 發表於 2013-4-25 21:42
第一百六十二章 決賽

再看云夕,風髻露鬃,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也難怪天君之前會如此失態。

天君站在擂台上,瞅著看似笑靨如晏的云夕,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之前考慮的多種方案似乎又在這一瞬之間全部銷聲匿跡。

就彷彿面前徐徐展開一巨幅曠世絕美畫卷,畫卷景緻猶勝閬苑仙境。碗盆大的奇花、一人高的異草如尋常花卉,爭相鬥豔,比比皆是;雕樑畫棟的瓊樓、砌玉堆金的玉宇,聳峙入云,鱗次櫛比,美輪美奐。

朗朗乾坤,仙氣縹渺,氤氳繚繞,處處歌舞昇平,絲竹管弦之聲,有如天籟在七彩云霞中飄蕩。

氣度萬千的祥龍藏躲在層層云端,悠閒自在地吞云吐霧,威風凜凜的吉虎漫步在青青草地,漫不經心地顧盼生輝。

天空中婀娜多姿、神豐氣逸的仙女T1】流云舞袖,盡情嬉戲打鬧,無憂無慮。偶爾閃過一輛輛由仙獸拉駕的車轅,豪華精美,氣派非凡。

驀地,畫卷愈擴愈大,似乎要把天君包圍席捲進去,可是,他想要邁步踏入,卻怎麼也不得法,心急如焚,如熱鍋的螞蟻團團而轉。

就在這時,一位仙女莞爾一笑,飄然而下,伸出纖纖皎皎的玉掌,輕輕地牽著他,緩緩把他帶入這個玄妙幻境。

這一刻,天君又開始魂不守色,思緒如潮湧,心中迸發的美好感受一波波襲遍全身,彷彿赤身**置身暖陽的曦光下,如嬰兒般純潔,不帶一絲邪念,沒有一絲慾望。彷彿中了定身符,一動不動,也不想動,因為眼眶中那對星眸不肯動彈。

擂台上,天君一襲黑袍瀟灑的站在擂台上,雙手隨意的抱著,嘴角微微上翹,掛著淡淡的不可捉摸的微笑,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融洽的氣氛讓人絲毫沒有感覺到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云夕有些發悶,看著這個人感覺不是那麼唐突之人,但來到這裡的所作所為讓她有些大失所望,難怪世人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話一點沒錯。無奈的看著執法長老,示意他趕緊繼續比賽力好,免的自己尷尬。

擂台下各大仙門的弟子此時都聚在一起,這場戰鬥自然不容錯過,但是更多的卻是想一見云夕這個修仙界獨一無二的美女,雖然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但是能一睹她那驚世駭俗的面容也足慰平生了。

「此乃爭奪峰會魁首的最後一輪對決,鬥法雙方,分別是梵谷的云夕和天谷的天君,兩人一路過關斬將,會師絕頂。現在我宣佈,比賽開始。」執法長老也是暗暗鼓勁的望了云夕幾眼,然後宣佈比賽的開始。

左浩雖然之前教導天君放下壓力,但此刻他的一雙手牢牢的握在一起,那顫抖的雙手,清晰的展現出自己心中的激動。終於到了最關鍵的一戰了,天谷的命運是否會有所改變,就看天君在這一戰中的表現了。

比賽已經開始,天君沒有開口,扭頭靜靜的看著璇璣,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微微一笑,璇璣那迷人的雙眼中,一絲信任與鼓勵,輕輕的印在天君的心頭。沒有聲音,僅僅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絲絲祝福,縷縷關切,柔柔秋水,點點心醉。

這一刻,天君的眼中,淡淡的透露出一絲少見的溫柔。

留戀的看了她一眼,天君移開了目光,看向正面的云夕,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這時候場下的人似乎已意識到了這難得一見的決賽即將開始,一時之間鴉雀無聲,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殷切的看著擂台上的兩個人能夠奉獻出讓人難忘的一戰。

天君一反常態的束手而立,耐心等待著似乎想讓云夕說些什麼。然而,事與願違,對面的云夕眯著彎月眼,直勾勾地盯著他,一言不發,瞅得他心裡發毛,渾身扭捏不自在。

時間一點一點溜逝,空氣一點一點凝結,漸漸瀰漫令人心浮意燥的氣息。台下弟子滿懷熱情,正等著欣舁精彩好戲,但見此情況,面露不耐之色,原本直挺的身軀也開始東搖西晃。

「他們兩個在搞什麼啊,來這裡談情說愛啊!。

「那天谷的小子,要比趕緊比,不比趕緊下去,哪涼快哪呆著去好了,真是讓人揪心。」

周圍人的話在天君耳邊不絕於耳,一時之間天君也有些難為情,畢競這眾目睽睽之下,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好。

似如夢初醒,勉為其難行個抱拳禮,朗聲說道:「云夕師妹,天谷天君有幸能與你同台競技,不勝榮幸,望師妹不吝賜教!」

天君兩個字在云夕耳邊環繞,一時之間也愣了起來,霎時,心中騰起一縷羞意,迅速往身體各部流竄而去,但緊接一想此人非彼人,腦海裡轟然響起,眼前影像猶如一面鏡子,如遭重擊,瞬間四分五裂,支離破碎,化作無數細小晶粒,「簌簌」落下。

啊!云夕輕呼出聲,彎卷的睫毛微動,一臉茫然。天君這兩個字在她心裡過於沉重,雖然面前這個也算不賴,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取代自己心目中的那一個。

哦!云夕先是一愣,但是,立刻反應過來,羞惱想道:「我這是怎麼啦,競然眾目睽睽之下,想入非非,天哪!都是眼前這個人惹的禍,定然讓他好看,一洩心頭之恨。」

頓時心情有些煩惱,云夕玉靨倏白,滿滿佈上一層堊薄薄寒霜,冷冰冰開口道:「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沒有,我們開始吧?」

天君目光掃了四週一眼,神情淡然的看著他,輕聲道:「沒有了,時不我待,我們開始吧。」

云夕不再拖延,率先祭出了梵穀神劍,這梵穀神劍在其周身團團旋轉,口訣慢慢念出,頓時梵穀神劍放射出奪人魂魄的光芒。

「這梵穀神劍果然非同凡響,這****也果然名不虛傳。」天君不住的讚歎著。

云夕一聽,差點道心失守,前半句還能理解,後半句卻讓她有些心伴不寧,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人。

****是自己與天君小時候偶然所得,尋聳之人知者甚少,就連父親都不曾聽說,但看了法訣之後,認定這乃是曠古絕今的心法。

而直到這個名字的,都是自己親密之人,想不到眼前這個人見多識廣,競然一下子便認出了自己心法的名稱,如何能不大吃一驚。

「****?怎麼沒有聽說過?」天域的吳強費勁腦子思考著,腦海裡完全沒有印象,隨後看向武宗的袁近,他也是一臉的無助,只好作罷不再深究,繼續看下去。

看來這個人果然有些本事。云夕心裡想到,本來決賽就不打算掉以輕心,這下更是繃緊了神經。

「道友,還請祭劍。」云夕說道。為何不稱呼他為天君,只因為這個名字只屬於那個他,在她心裡一直認為,別人無法佔用這個名字。

「我不叫道友,我叫天君。」天君有些調皮的說道,他已經從字裡行間裡感覺到了云夕的心結,進一步打壓。

「口亨,道友請出手,如若不然,別怪我先下手為強。」云夕不願費口舌之爭,冷然說道。

天君不再做作,盤龍劍也跟著現出了原形,雖然只有短短的半截,但別人看來可是並不遜色於梵穀神劍,畢竟盤龍劍可是傳說中天谷開派祖師的佩劍,這劍上沾滿了無數魔族和惡人的鮮血,似乎早已通靈,而且從名氣上來說盤龍劍一點也不遜色,畢竟流傳了近萬年。

看到天君祭出了法寶,云夕冷喝一聲,燕之舞一經施展,如燕子紛飛,讓人目不暇接。

轉眼便來到了天君身邊,梵穀神劍一探一伸,並沒有取天君周身的任何部位,而是砰的一聲和盤龍劍對了個正著。

嗡!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兩劍相碰,發出一陣美妙的聲音,如美妙絕倫般讓人浮想聯翩,又似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這一劍,只是試探性的攻擊,云夕當然知道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於眼前的這個人抵禦的話小菜一碟,誰都沒有當真。

天君背劍一負,並沒有任何追擊的意思,又站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施展著讓人眼花繚亂步法的云夕。

「喂,左浩,我說你這徒弟當真無趣,真把決賽當過家家了。再如此下去,早點收場好了。」看著天君一副充胖的樣子,云台上的吳強怎能放過這天賜良機,抓緊時間進行嘲諷。

袁近也時不時的跟著參和。

說實話,別說他們幾個迷糊,此刻連左浩自己都有些丈二著腦袋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懂天君唱的是哪一出。
shoyou 發表於 2013-4-25 21:43
第一百六十三章 驚天之舉

從入場到現在一直並未開口的云軒谷主也有些迷茫坐不住了,扭頭對著身後眾人說道:「這孩子要說打腫臉充胖子,也沒有這個必要。要是這個孩子徒有虛表,也不盡然,畢競這四仙門爭霸決賽可不是誰想進都能進的,光靠運氣是不行的。我看,他此刻的目的只是想誘使云夕心生猜忌,道心失守,這樣勝率大增。不知我的見解諸位滿意嗎?」

「云軒谷主的話正和我們心意,說的在理,受教了!」後面的人開始陽奉陰違的掐媚說道。

擂台上,云夕如此誘使天君出手,可他仍然死豬不怕開水燙般一動不動,只是牢牢的盯著她。

突然,天居口吐金言,輕輕說道:「這燕之舞也修煉的爐火純青,可喜可賀啊。」

對於燕之舞,天君有些別樣的感覺,一直以來他內心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有一套進可攻退可守的步法做為後盾和依賴。當初這燕之舞要不是專為女孩子設計,說不得自己也要插上一腳,也不至於大費周折的跟著蒼老學習那飛宗之術,未免有些捨近求遠的感覺。

云夕此刻玉體已開始微微顫抖,這天君的每一句話當真能要了她的命,句句戳在了她的心窩。

顫抖的聲音緩緩傳來,玉手有些抖動的指著天君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你……」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云月在云台上,隔空吶喊著,云夕的這種失態,是從她記憶開始就不曾有過的,不由的擔心受怕起來,以為她遭到了什麼暗算。

福伯在一旁仍然樂呵呵的樣子,這幅表情云月沒有覺察到,而之前夜深人靜的時候曾見過一面的左浩,心中的疑慮大了起來,但裡面卻沒有任何擔憂之色,不知為什麼,他心裡一直覺得這老者乃是光明磊落之人,絕不會做出傷害天君的事情,況且如此卑鄙的手段要是讓人查處,只怕要被梵谷掃地出門,就算他是如何顯貴的身份也於事無補。

「我什麼?」天君繼續打趣的說道。

「你,你到底是誰?」云夕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雖然此刻她心裡有些稍微的懷疑,但一切都還未定論。

「我?我就是天谷的天君。」天君呵呵一笑,臉色隨即一正,一本正經的說道:「云夕,看招。」

盤龍劍隨著天君的口氣順勢飛了出去,飛行途中軟綿無力,所有人都看出這劍並沒有加持任何靈力。

剛開始云夕還在迷離之中,魂不守舍般胡亂猜忌,可沒有想到天君會突然出手相當於暗算自己。

幡然醒悟,急忙運轉靈力,但一看眼去,這劍輕飄飄的往自己飛來,甚至感覺不到任何一絲危險感,而梵穀神劍也預感到了什麼,不露聲色的一動不動,只是緊緊的貼著盤龍劍一起飛行,也有看護的意思。

盤龍劍漸漸飛到了云夕的眼前,看著這半截的神劍,云夕有些心疼是何人如此暴殄天物,但劍後一個劍穗此刻立刻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甚至是身心。

「九龍縛絲劍穗?」云夕一眼就認出了此物,因為這個東西正中有一個云字,天下除了自己送給天君的那一個就絕無他物了。

「你,你……」

云夕此刻終於確認了眼前之人究競是何方神聖,天下除了那個人,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

「天君哥哥!」云夕已經泣不成聲,終於喊出了壓抑自己心中多年的那句話,這句話只有她在無人的時候才會默默念叨,今日終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困擾多年的名字。

天君觸景生情,更念及云夕一直以來對自己唸唸不忘的情懷,此刻就算身為一個男兒,也不禁潸然淚下。

「天君哥哥,當真是你?」云夕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因為這個夢太久太久,久的讓她有些一時難以接受。

「嗯,恩,是我,是我。」天君哽咽的回答,那讓人無法忘記的一幕在腦海中此起彼伏。

「我叫天君!」

「我叫並夕!」

「伯伯,」云夕知道自己這麼下去會難以控制,這樣明目張膽下去反而讓人說閒話,於是打定了一個主意,對執法長老說道,「請您宣佈天谷天君獲勝吧,我有自知之明不是他的對手,還望伯伯見諒成全。」

就算是再富有想像力的人誰都不會想到,還沒開始,頭號熱門梵谷的云夕競然會向天谷的天君認輸,而且看著情況,兩人似乎早已熟識一樣,難道之前的戲是做給大家看的嗎?

太離譜了,這驚人之君在眾人嘴裡開始議論紛紛,別說他們,就是云台上那個赫赫有名的人一時之間也有些茫然所措,這樣一場原本讓人期待的比賽競然以這樣一種鬧劇結束。

云台之上,云軒谷主只有在那一瞬間動了一絲漣漪,旋即又恢復了平日的風采,讓人看不出這身為人父看到這種情況究競是喜是悲。

云月自然更是瞠目結舌,姐姐口中長久以來念叨的天君哥哥原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而福伯則早已預衙到這一出一般,呵呵的笑著,只是他沒有發覺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淚。

其他人,左浩自然也是一臉霧水,這種方式簡直前所未聞,世所罕見,如此看來,只怕天君要一箭雙鵰了,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由衷的打心眼裡為自己的愛徒而高興。

而比如天域的吳強和武宗的袁近也有些完全不自然,這次不能置天谷於死地,這讓他們耿耿於懷,而且這新科冠軍似乎還與梵谷的大小堊姐還有一些曖昧之情,這樣下去發展只怕兩派會連枝共氣,日後想要動些手腳只怕沒有以前那麼方便了。

此次比賽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是兩人一致的想法。

金勳和風靈也何嘗不是一臉看不懂的表情,抬頭看了看擂台,又忍不住看看身邊的璇璣,心裡只是想問璇璣難道沒有生氣的意思嗎?

而璇璣雖然明白這一天遲早要來,但看來心愛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另一個女人情愫心扉,就算是聖女,一時之間只怕也難以接受。
shoyou 發表於 2013-4-25 21:44
第一百六十四章 異樣感覺

「云夕丫頭,你當真要決定退出和他的比賽?不好好想想?」這執法長堊老也是感到十分驚訝,從外表看過來這天君也並沒什麼出奇之處,在他看來,云夕完全有能力一戰,甚至勝的幾率超過五成,便不解的問道。

「還望伯伯成全。」自始至終,云夕的雙眼完全沒離開過天君的身影,彷彿在她的眼裡,這世界就只剩下天君一人,她的眼裡所包含的只是那對天君深深地柔情和無盡的憐愛,那是一種別人讀不懂的心情。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宣佈天谷天君勝!」無奈的嘆了口氣,一臉不解的說道,心中無盡的壓抑和鬱悶。

畢竟天君與云夕之間有些太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也不是這些人所能瞭解到,云夕明白這些人的所見所想,雖然控制不住他們的胡思亂想,但也毫不介意眾人的看法。

獲勝之後,常理來說所有人不論任何一方,都會歡欣雀躍,但現在就算是天谷的這幾個人,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他們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真是心中默默的為璇璣所不值,因為他們都以為璇璣此刻是受了刺激,所以現在才會一言不發。

擂台上,天君很隨意的走到云夕的身旁,仔細看著云夕上上下下的點點滴滴,這一切彷彿都被他忘卻,以前那種瀟灑自如的個性也同時失落,猶豫不決一般,牽起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

突然,她全身顫動了一下,腳步停了下來。云夕掙紮了輕微動了幾下,在眾人瞠目結舌的注視下,竟然順從的任由眼前這個十年未見的心上人揉捏自己的玉手,因為在她心目中,不管這個人現在什麼情況,此生非他莫屬。

這是十年前就暗自發下的誓言,既為報恩,也為了自己心中的夙願。十年來,無數青年才俊找上門來提親示愛,都置之不理,只因為心有所屬,無怨無悔。

她的視線與天君的目光在空中接觸,似乎迸出一縷火光,在這一剎,亮得使人眩目。

天君從那爍亮有如星星的眼睛裡,打像讀到了什麼。他彷彿窺視到宇宙的最最奧秘的深處,又彷彿獲得了不可估計的力量!

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旁若無人的走下擂台,看到這一幕是個男人都帶著凌厲的眼神狠狠的盯著天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嗯?」云軒此刻有些坐不住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就這樣跟著一個自己從未謀面的人私定了終生,而自己跟別人一樣,直到此刻事情才有些眉頭,但苗頭已經有些不對勁。看著所有焦慮的人之中福伯悠閒自得的樣子,云軒打定了主意待會要過問一番,定要把事情搞的水落石出。

云月在一旁不敢相信的看著,眼睛不停的眨來眨去,看著天君竟然拉起自己姐姐的手,而姐姐似乎毫不介意,一副幸福的樣子,有些讓她不知該如何形容,因為一直以來姐姐都是自己的榜樣,況且她什麼時候交了朋友,肯定自己第一個知道,可如今自己也不知情。

紫仁也是咬牙切齒,似乎心有不甘。在天君出現之前,他本是這偌大修仙界獨一無二的天才式人物,在天域門前輩眾星捧月的條件下成長,什麼都順心順意。

可是在天君接連打敗眾多高手,一向很要強的紫仁心裡很不服氣,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表現,打得天君找不到北,雖然對於兩位美女沒有太過追求,但要是能順水推舟的獲得放心,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愚昧的人終究愚昧,始終不明白感情的事卻是不能強求,也就是從這一刻,紫仁在心裡完完全全的把天君給恨上了。

但事與願違,自己竟然敗於天君之手,更是讓他的威名大振,隱隱約約有超過他修仙界第一天才的跡象,就連修仙界兩大美女梵谷的云夕和天谷的璇璣也和天君走的很近。

這讓他忍無可忍,看了看四周,與他有相同想法的人大有人在,突然冷笑了一聲,計上心頭。

當!鐘聲長鳴比賽正式結束……」天谷天君破天荒為天谷在千年後第一次奪得了峰會魁首之位。一直以來為其他幾仙門把持的峰會首席位置,終是給奪了去。

持續幾天的四仙門爭霸大會,終是宣告落幕了。

本來應該是上下慶賀的時候,這時候卻一反常態的默然無聲,縱然梵谷一眾是一片愁云慘霧,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那兩個手拉手下台的兩個馬上會成為茶後談資的情侶身上。

天君在不遠看著師父等人,有些笑的合不攏嘴,此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想把璇璣介紹給云夕。

但他發現這路程雖然短暫,但想過去有些難上加難,因為此間藉峰會之機,梵谷這群女子只要一有機會就瘋在一起,形影不離,走到哪兒都有一群梵谷弟子跟隨,鮮花綠葉正是相映成趣。

此刻言談正歡,對著天君指指點點,也有些似乎抱怨云夕有眼無珠的。

天君耐著性子,——打過招呼,目光最後落在給夾在眾人當中的白衣女子身上,這名女子身材高挑,如雲秀髮綰在腦後,其雪白的肌膚勝似凝脂芙蓉,鵝蛋臉,畫月眉,挺直的鼻樑,在眾人中顯得鶴立雞群,整個人顯得特別英氣勃勃。

只是她雪白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紅暈,目光羞怯,此刻有些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妙人兒。

云夕發現有一絲異樣,推著天君,抿嘴瞪眼道:「天君哥哥,你在發什麼呆?」

天君一時入了花叢,迷亂了眼,趕緊回神,道:「云夕有什麼要問?」

周圍一個女子打斷道:「什麼云夕,真是,就算云夕師姐心有意,也改口叫云夕妹妹最好!」

天君裝作沒聽到,拿眼跟一群嘻嘻哈哈看熱鬧的女弟子翻白,難怪別人說,一個女人一個戲。

云夕登時羞紅了臉,有些扭捏道:「沒有了……我只是想問問天君哥哥他在想什麼?」

璇璣畢竟事先知道事情原委,看到兩人,落落大方的上前攬著云夕,說道:「我和天君可能還要在梵谷多待一些時日,云夕妹妹正好做個伴。」

云夕聞言神色微苦,卻沒有說話,因為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心中之前隱隱感覺不安的東西似乎要呼之慾出。

「啊,不會吧,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天君真是個好哥哥啊!」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旁邊的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出言嘲諷道。

「別瞎說!」云夕揮手按下了鬧哄哄一眾女子,對璇璣柔聲道:「好,隨時歡迎。」

天君察言觀色,也實在不習慣這樣的場面,本想對云夕一五一十的講清楚,卻發現不合時宜,只能使勁的應付著。

突然,云夕回過頭來,對著天君說道:「我先行一步,有事去後花園找我,希望你有話對我說。」

說罷扭頭衝破人群,風一般直奔了出去,在廣堊場邊緣祭起仙劍,衝天而起,轉眼消失在梵谷深處。

璇璣呆呆地望著天際,久久不言,雙目悄然泛起了濛濛霧水。

「該回去了,姐姐們。」云月正逢其時地到來。

一群聽到云月的話,霎時一哄而散,轉眼蜂擁著云月而去,遠處的男弟子見狀轉眼也散了個乾淨。

場中頓時只剩下靜靜立在一旁的璇璣,伴隨著天君。

「璇璣,我先回去給她解釋,她聰明賢惠,相信是明白我的。」天君默默道,他只好看了一旁有些侷促的璇璣一眼,笑道:「你要一起過去嗎?」

「不,和……我還是不過去的好。」璇璣連連擺手拒絕,聲音細細的,神色有些不安。

天君一怔,心下大為不解,璇璣是一個溫和宜人,不像不通情理之人呀,雖然不解,他也沒有強求,只是點了點頭。

「那我找云夕去了,你見了我師傅,告訴他一聲。」天君說罷,再跟璇璣打了個招呼,也自離去。

人煙寥寥的廣堊場只剩下了璇璣,忽然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蹲在了地上,雙手捧面,輕聲啜泣起來。

「璇璣……」天君從未見過璇璣如此軟弱不堪,心中大痛,不知何時竟然鬼使神差的又返轉了回來,這時也跟著蹲了下來,想安慰她,卻又一時嘴笨言拙,找不到話說。

「天君,你說到底何苦?」璇璣突然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問道。

「璇璣你沒有錯,錯在我,相信我可以嗎?不用太擔心云夕,待會找她開解開解她就沒事了。」天君想伸手安慰她,卻又拿不出手,只好相對著溫言相勸。

璇璣見天君手足無措的模樣,不知想到了什麼,「噗哧!」頓時破涕為笑,沒好氣地一把拉住天君,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你去吧,好好勸解一下云夕妹妹,我沒事,雖然有些心痛,但為了心愛的男人一切都值得,不是嗎?」璇璣似問非問的說道。

「說這個事之前,我還是想陪你好好走走。」天君溫柔的說道。

璇璣頓時臉色通紅,一絲暖意痛徹心扉。
shoyou 發表於 2013-4-25 21:45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交流

梵谷身處花國,並非浪得虛名……年四季天日明朗,兩人緩緩步在會場上,踩著尺厚白色煙云,望著還未撤去的擂台,此刻顯得分外寧靜清明。

天際不時飛掠過一道劍光,轉瞬又遠去,梵谷忙球一天後,已經安息了下來,現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們慢慢消化。

天君很久沒有這樣單獨與璇璣一起了,分外享受著難得的機會。

走著,走著,兩人走到一道小橋之上,流煙捲過,青白泛紫的流水顯得有些格外醒目,隨即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兩人一前一後,璇璣提氣而行,腳步輕盈中帶著幾分凝重,彷彿與她心事一般,輕重沒有著落。天君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地,彷彿擔心在前的璇璣隨時會掉落下去。

最終兩人坐了下來。

「天君,璇璣借你肩膀用一會兒好嗎?」璇璣不等天君回答,螓首已經輕輕倚在了他寬厚的肩頭上。

兩人就這麼輕依在了一起,各有所思。

璇璣突然問道:「天君,我該怎麼辦?」

「過……」 天君想了想,道:「到時,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璇璣苦澀一笑,緩緩道出了她的疑慮:「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思想準備,現在就看云夕妹妹如何選擇了。」

天君突發奇想道:「左右不行,云夕妹妹如何怪罪於我,那可如何是好?」

璇璣抬頭伸指點了點天君腦袋,沒好氣地嗔道:「你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我看云夕妹妹的樣子對你是唸唸不忘,否則哪裡會讓你啊,一定會把你打得抱頭鼠竄 滿地找牙。」

天君聞言傻傻一笑,嗅著璇璣溫軟的體香,一陣心猿意馬,忽然心中一動,道:「若是我跟云夕對決,你又希望誰勝?」說罷,滿目期待地盯著她。

璇璣想也不想地偏頭道:「我之前與云夕妹妹交手過,可以說云夕妹妹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絕不單單只是地仙初期的實力,我懷疑已經到了地仙中期的實力,你與她有著天攘雲泥之別,你不要心存僥倖了,你要有心,還是好好考慮下云夕妹妹那裡如何解釋為好吧,唉。」

天君雖然知道她沒有正面響應不免一陣失望,又不忍她愁眉不展,心思遂回到了剛才的話題,提議道:「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云夕不知能否諒解,哎,不管怎麼說,這個事情我錯在先。」

璇璣不以為然道:「云夕妹妹可不是呆板古舊之人 若是你實情告之 未必不能改變。」

「啊!」天君彷彿想起了什麼,畢竟今非昔比,轉眼就想到了應對之策,他狡笑道:「對啊,我想到辦法了,雖然有些笨拙,但我也不至違背了諾言,嘿。」

璇璣回頭白了楊真一眼,悶哼著不再吭聲。

天君探頭過去偷眼瞧著道:「璇璣生氣了?- -

「誰有空生你的氣!」璇璣轉頭卻發覺天君與她鼻息可聞,臉一紅,一把就推開了天君衝上來的臉。

天君見璇璣心情好轉,心下一喜,鬼使神差地抓住了璇璣的柔莢,這一抓住就不肯放手,他盯著璇璣嬌豔皎潔的臉龐 一時看得痴了。

璇璣不想天君如此大膽,又羞又氣,手上力氣也不是他的對手,氣惱道:「連你也欺負我我不理你了,你去抓你的云夕妹妹的手好了。」

「璇璣我……」天君明白女人都愛吃醋璇璣也不例外,但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就是不肯放手。

「你怎麼這樣?」璇璣故作沉下著臉。

天君愛理不理,手頓時又緊了一些,他垂下了頭,低低說了聲對不起。他之前雖然告訴璇璣他心中的歡喜,這兩人缺一不可,對璇璣也是如此,哪怕是靈力盡失之時也無法忘記她片刻,他心中想著的,不捨的,她就是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塊。

天君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峰會上,他每一場比試,只要能抽出空閒,她必定到場為他鼓勁,為他勝利而歡呼,為他的危險而擔憂,璇璣的每一份關愛都銘刻在了他心裡。

他一直明白璇璣的心中只有他,沒有別人,那莫名的渴望悄然燃燒起來,越來越旺。兩人陷入了死寂,彼此心中卻波濤洶湧。

「你快去吧,別讓云夕妹妹等急了,以後咱們兩個有的是時間。」璇璣又瞄了天君一眼,聲音溫婉了一些。

「再陪你一會。」天君挪了挪,跟璇璣擠在一起。

璇璣皺著眉頭,卻樂在心裡,瞅了他一眼,哼了兩聲,不再理他。

這樣一鬧,兩人不自覺地暫且忘記了各自的不快。

「阿福,你說大小堊姐與天谷天君到底有何瓜葛,怎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雖然云軒言語上還算委婉,但在旁人聽到,這云軒谷主生氣時候的特徵表現,也意味著他有些勃然大怒。

「谷主,其實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左右,畢竟大小堊姐自己的感情不是他人所能操控的。」福伯頓了頓,偷瞟了云軒谷主一眼,看他也在津津有味的聽著,繼續說道:「這天君便是當年治癒好大小堊姐病根的兩位前輩的親人。」

語出驚人死不休,這下云軒有些大吃一驚,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天君原來是這層關係,這樣也正好解釋了自從云夕回谷之後,也不曾見過天君,為何兩人卻暗生情愫,看來根源還是在十年之前。

「當真是那再位前輩的親人?那為何會流落到天谷之中?以兩位前輩的造詣,跟著他們只怕有益無害吧?」云軒一針見血的說道。

「這個事情屬下並不清楚,等來日見過天君之後,盤問一番再做回答。」福伯心中也十分納悶這些事,就算谷主不提,他自己也會親自去詢問,相驚大小堊姐也是此種想法。

云軒的眼神中閃爍了幾種神色,都全是一瞬之間的事情,完全不為人知,最後悠然道:「雖然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修仙之人也不例外,天君有意,云夕有情,我自然不會多加阻攔,但我還是持觀望態度,靜觀其變,等我堊日後見了那天君好好考察一番再做決斷。」

「是!」福伯明白從谷主口中聽到這些話難能可貴,自然心花怒放。
shoyou 發表於 2013-4-25 21:49
第一百六十六章 閉門羹

春光爛漫,豁然開朗,成片、成片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朵、千朵絢爛綻放的花兒,姹紫嫣紅,笑迎陽春。

縈迴曲折的鵝卵石小道,縱橫交錯,四通八達,圈起這一塊不規則的區域。

梵谷地域不大,但作為四仙門之中唯一一個女子修仙者比男子多的特殊名派,自然有一些其他仙門不為人知的一面。

因為男少女多的原因,梵谷居住區分為了赫然鮮明的兩個區域,男女各自分開,一是為了避嫌,二也是為了修煉的需求。

而云夕身為梵谷的大小姐,自然有著常人所沒有的特權,自己獨處一個大花園之中,因為這是她母親一直喜歡的地方,自然而然愛屋及烏云夕也特別喜歡這個地方,現在除了幾個妹妹和弟弟,還有福伯等個別人可以出入外,這裡基本不對外開放。

但云夕也沒有固步自封,平日裡也是經常出門來尋找梵谷的女弟子談心交流,毫無架子,因此在梵谷之中有著比云軒谷主更高的人氣和聲望,這也是為何云夕與天君牽手後,男弟子還不曾開始喧鬧,那些女弟子就看不下去,直接鬧騰了起來的原因。

天君辭了璇璣,一番受人冷落的打探之後,才破費周折的來到了這條石道之上,石道兩旁是新nèn鮮綠的青青草地,在陽光的照耀下,澤亮醒目,彷彿每一片細葉皆在深情地呼吸春泥的芬芳。

不遠處,是一泓泓幽婁的水池,池中翠萍隨著風中漣漪輕輕盪漾。

與之相連的是九曲八彎清澈小溪,化作一條條晶瑩剔透的玉帶,穿棱於花田、草坪,水面拱起一座座精雕細琢的石橋,與石道緊緊相連,不分彼此。

開闊起伏的地勢下,星羅棋佈一棟棟漂亮的樓宇,圓圓的屋頂,敝亮的窗戶,凹凸不平、大小不一、方石塊壘砌的外牆,顏色各式各樣,有棕褐色、土黃色、粉紅色、雪白色,應有盡有。

深處在女子區域裡,給人的印象就是應接不暇的絢爛和瀰漫,一切都給人以遐想和夢幻。

而這裡一切,最令人賞心悅目的是石道前那一叢叢怒放的海棠花,花姿瀟灑,如帛似錦,蓓蕾紅豔,似胭脂點點,連成一片,恰似曉天明霞,絢麗絕倫。

忽地,遠處一位年青女弟子,穿著一身黃裳,裊裊走了過來,天君心中一動,登時有了主意。

少頃,黃裳少女行到跟前,模樣清秀,妙齡之資,正如天君心中所願。

「咳咳」天君故作鎮定的輕咳了兩聲,挺起胸膛,迎了上前「你好,師妹,我叫天君,想問你一伴事。」

「嗯?」聞言,黃裳少女放慢腳步,警惕地看著天君,一言不發。

「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云夕住在哪裡?我找她有些事情,想向她解釋一件事。」天君心平氣和,一臉誠懇的說道。

「幹嘛?你找云夕師姐幹嘛?」這少女有些警惕的上下打量著天君,生怕是一個惡人。

「哦,我記起來了,你是天谷的那個!」黃裳少女目光在天君身上一轉,恍然大悟。

「是,是,我有些人生地不熟,所以想勞煩帶個路或者指點一下去路也行。」天君心中一喜,連連點頭,細細解釋道。

聞言,黃裳少女杏眼微眯,目光在天君俊臉上盤旋,看他是否在說謊。

很大膽,肆無忌憚,很仔細,事無鉅細,似乎有些想一探究竟的意思。看了半天,感覺不像是在騙人,黃裳少女戀戀不捨收回視線,在心裡輕啐一口,感覺玉靨微微發燒。

「你可知梵谷女子區域男子不得入內嗎?真是奇了怪了,你怎麼可能相安無事的走到這裡來的?」黃裳少女有些悶頭說道。

天君本來大言不慚,只是沒想到還有如此規矩,現在細想也確實如此,自己剛進來的時候,那些男子指指點點,似乎在看自己的笑話,這一路之上也確實沒有看到除了自己的任何一個男人,而且這一路上雖然梵谷女子對自己抱有怨言,但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時候明顯是一絲詫異。

看到天君臉色有些難看,以為自己說了他的不是,這黃裳少女面頰泛起一絲羞赧,輕輕地別過腦袋,抬起玉臂,蔥白纖細的玉指遙遙指著後面一個大大的花園,說道:「云夕師姐一直住在那個花園之中,門口雖然沒有標記,但很是好找。」

「謝謝師妹,師妹人真好,模樣那個俊俏呀,又肯助人為樂」

天君見事情辦妥,心思頓時安定,瞧她清麗妍媚,不禁口吐蓮花,既是誠心誠意由衷讚美感謝,又帶添油加醋的調侃。

「啊,我還有事,先走了。」聽著,聽著,黃裳少女玉靨暈紅漸漸擴大,偏頭瞄了天君一眼,急急忙忙打斷天君的胡言亂語,扭頭就走。

「喂,師妹,你芳姓大名?我好謝謝你呀!」天君猛地記起這檔子事兒,忽覺自己失禮之極,如果不問個明白,心中定會留存小小遺憾,畢竟這一路之上只有這女子搭理了自己,給自己指明了方向,但就這一點天君都由衷感謝,於是,心中一急,脫口大聲追問道。

聞喜,黃裳少女一言不發,只是把頭埋得更低了,細碎的步履更加快了。「幹嘛跑這麼快,我又不能把你怎地,好似會吃你似的。

唉,不能當面感謝,真是失策。」天君輕嘆一聲,對自己的笨嘴拙舌,稍稍耿耿於懷。

「算了,下次遇上她,說話神情端莊得體些,別跟這次感覺狂蜂浪蝶似的,一下就把人嚇跑了。」很快,天君釋懷,定了定神,慌不擇路的飛奔了過去,還是正事要緊。

終於來到了一門之隔的梵谷後花園,天君有些莫名的jī動,不知為何,此刻竟然比之前剛見到云夕的時候更為讓人期待,也許這可能是一個有關日後幸福的大事吧。

天君滿懷期待的上前輕輕叩門,清脆的門聲此起彼伏,在幽靜的花園中有些僧敲月下門的意味。

可敲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每憑空消失一般,就連剛才還有些來往之人的小路,此刻也顯得格外安寧。

天君頓時明白,自己是吃了閉門羹了,有些煩躁,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踱步,云夕生氣,自己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要盡快見到云夕方為上策。

死豬不怕開水燙,既然如此,天君準備豁出去,努努嘴,想要開口,隨即,長吁一口,像洩氣的皮球般蔫了。

「鎮定,鎮定,沒什麼丟人的,大膽地喊,大膽地喊。」天君用力眨了眨雙眼,默默為自己鼓氣。

「咳咳!」天君心虛,環顧四周,杳無人煙,膽色陡增,輕咳兩聲,清清嗓子,挺胸收腹,做了兩個深呼吸。

「云夕,云夕妹妹!」天君感覺怦怦的心跳稍稍慢慢下時,不再猶豫,雙手攏在嘴邊,作喇叭狀,張口大聲嚷嚷道。

喊畢,天君心更虛,心跳如打鼓「咚咚咚」響個不停,氣血倏地直往腦袋湧去。

「怎麼沒有人應,難道沒有聽見?不可能,剛才我用上靈力,雖然沒有那麼大開大合,好歹也能聚音成束,穿牆透壁。」天君忐忑不安地盯著那扇門,認真觀察其間的動靜,只是想聽到夢寐以求的那個開門聲。良久,失望地垂下腦袋,無精打采。

「或許是或許女孩子臉皮薄,害羞?或許她覺得我不夠誠心誠意,想考驗我,看看我能否堅持?或者還在生我氣?」天君緩緩平復心情,逼迫自己冷靜,在心中默默思索。

「管它呢,再喊吧,反正已經喊了,喊一次與喊兩次有分別!」

與其空想不如來點實際的,天君頓時精神為之一震,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思想,決定喊出氣勢,喊出魄力,喊出地動山搖。

念及於此,天君不再顧慮,學著平日看到的那股子大大咧咧勁兒,暫時擯棄所有雜念,甩開嗓門,大聲吼起來。

「云夕,云夕,云夕……」

而此刻在後花園中,幾人也開始議論紛紛,出謀劃策。

云月不甘人後,人小鬼大的說道:「姐姐,這人如此薄情寡義,見異思遷,乾脆我出去教訓他一頓好了。」

「好啊,你去吧。」云夕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我打不過他啊。」云月頓時洩氣了癱坐在云夕身邊。

「福伯,見你不緊不慢的樣子,你可是之前早已知道天君哥哥已經來到了此地,故意瞞我,是嗎?」云夕把槍口對準了在一旁樂呵呵笑著的福伯。

福伯乾脆直接承認說道:「是,我早已知道是他,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不過我之前沒有去看他,也沒有和他交談過。」

「當真如此嗎?」云夕此刻有些半信半疑,說實話,對於從小疼愛自己的福伯,她不會有那種記恨心裡,只是埋怨他不早點告訴自己。

「鬼才相信福伯說的鬼話。」云月沒大沒小的說道。
shoyou 發表於 2013-4-25 21:49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云月出馬

「云月,怎可與福伯如此說話,真是沒大沒小。云夕嚴厲的斥責著,雖然云月從小到大就如此這般跟福伯說話,可獨獨今日被云夕嚴厲說教。

「大小堊姐,沒事,二小堊姐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福伯包容的說道。

云月因為被姐姐一聲呵斥,有些悶悶的在一旁呆呆的坐著。

「但是話說回來,大小堊姐,不是你考慮的如何了?」福伯岔開話題,說起了當前之事。

云夕聽到此話,原本還算平淡的表情頓時黯淡了下去,有氣無力的說道:「這件事確實讓我萬分苦惱,我也不知該如何抉擇,還請福伯給我指點迷津。」

這時,原本一旁稍安勿躁的云月火冒三丈,蹬的站了起來,指手畫腳的說道:「姐姐,不是我說你,像這種兩面三刀,沾花惹草的人有什麼好留戀的,再說你們當時還小什麼又不懂,就算你放棄了,對大家都沒什麼壞處。」

「好了,你先靜下來,我聽福伯的,有些事情你不懂得的。」對於云月,云夕有時候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軟硬兼施。

「真是,有什麼好想的,換做我,早殺了他了。」說歸說,云月還是又重新坐了下去。

福伯深沉了一會,語氣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云夕一直對於天君唸唸不忘,有些事等他來親自解釋好了,畢競我們也不知道這十年發生了什麼。」

云夕一言不發,有些贊成的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 門外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幾人頓時豎起了耳朵,云夕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但礙於面子,還是故作鎮靜。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天君來的夠迅速的。」福伯呵呵微微一笑,儘量替天君說著好話。

「嗯?來了?哎,可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云夕相見但又覺得有些唐突,猶豫不決。

「那好辦啊姐姐 交給我去辦好了。」云月機靈鬼怪的說道,似乎心中有了一些注意。

這時,天君那嘹喨的云夕聲音是不是的傳來,不絕於耳,云夕似乎有些心疼,念頭已經開始搖搖欲墜,隨著一聲聲更為洪亮的聲音 開始有些心軟了。

「姐姐,真是的,你這個時候可不能心軟啊。」云月在旁邊吹著耳旁風。

「那現在怎麼辦?」云夕此刻六神無主,似乎被他們這麼一說,沒有了主意。

「這樣吧,姐姐,你看我先出馬會會他,然後看看他的誠心如果是真心,那一切都好商量,如果只是虛情假意,那自然一切都不用再考慮了。」云月鼓動云夕聽從自己的。

云夕想了想,看到福伯也是點了點頭,也順勢同意,只是交代云月不要太過分就好。云月唯唯是從。

「喂,鬼叫什麼呢你你馬上停下!」驀地,一聲暴響,宛若半空一道炸雷,攜浩蕩天威直逼而來,令天君一驚一乍,差點兒跳了起來。

扭頭一瞥,只見云月面帶寒霜,細眉倒豎,怒氣騰騰地衝天君大聲喝道。此刻攜了姐姐的聖旨在握,自然底氣十足 完全不把天君放在眼裡。

「呢 ……」天君無語,愣生生地瞅著她猙獰的表情。

「怎麼,想關禁閉是吧,再敢在這兒耍潑鬼哭狼嚎什麼的,本姑娘直接把你送到執法堂。」云月一邊說著,一邊競然捲起袖管露出一個纖細胳膊。瞅那個架式,只要天君膽敢吐出半個不字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呢 ……」瞅著這凶神惡煞的樣子,剛開始確實把天君嚇了一跳,突然蹦出來這麼個小姑娘,再看那個捲衣袖的動作,天君暗自打量著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姑娘只怕不是個善主。

只要出來人就好,不管是誰,看來一切都有商量的餘地,天君暗暗思量著,放下了自己的身姿,迭忙收斂神情,低眉順眼,老老實實,一副虛心聆聽教誨的模樣。

「想散野,也不瞧瞧是什麼地方,吃了豹手膽啦,再喊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見天君恭順模樣,云月愈發得意,仍不肯善始善終,兩片小嘴唇片兒飛快地一開一合,喋喋不休說道了起來。

「唉,虎落平陽被犬欺,忍吧,小不忍則亂大謀。」天君一臉苦色,默想道:「難道真要在這兒苦等?」

「不行,我可沒這耐性,得另想它法!」天君暗中打定主意,開始轉動腦筋。

「嗯?可以這樣,把白玉交與這人手裡轉交給云夕,云夕看到自然明白這玉珮對自己的重要性,讓她明白我一片殷殷之情便好。對,就這麼幹,或許這樣或多或少可以挽回點。」靈光一現,天君喜上眉梢,似乎與云夕的和解指日可待。

念及於此,天君完全不再搭理在一旁喋喋不休的云月,雖然話說的很不中聽,但此刻天君心裡卻美孜孜的,幸福感充滿胸臆,興沖沖下視為己命的玉珮。

天君悄悄把玉珮握在手心,偏頭朝云月看去,見那對小眼眯縫著仍舊若有若無地掃向自己,心下一凜,沒有立即行事。

良久,見云月終於停止了嘮叨,煞有其事的開始觀察起天君現在有個圖謀的事。

天君暗喜云月終於沒了動靜,輕輕一鬆手,玉珮劃出一道拋物線,神不知鬼不覺,準確落到了云月的手中。

「云夕,如果你在裡面,我托外面的小姑娘給你捎了個東西,麻煩你看一下,看過之後你會明白我的心思。」天君邊扔邊喊著,呆呆地凝神前方,一動不動。

半晌,那扇門還是紋絲不動,天君輕嘆一聲,神色寂寥,緩緩轉過身,失魂落魄往回走去。「唉,明天再來看看吧,或許那時她已經收下了。」

「喂,喂,你這人……」云月現在可是氣急敗壞,沒想到天君這麼不識抬舉,競然完全不搭理自己這個中間人,完全把自己當做了一個轉達者,這讓云月此刻有些壓抑憤懣,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天君已經自顧的走了回去。
shoyou 發表於 2013-4-25 21:50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云軒現身

云月垂頭喪氣的走了講來,手中耷拉著那個玉珮. 心不在焉的一屁股坐了下去,那個玉珮也順勢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云夕的手中。

「這過……」,福伯也跟著湊了上去,看到這個玉、佩,有些陌生的樣子,但對於云夕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云月有氣無力的說道:「這個臭天君,真是不知好歹,二小堊姐我好說歹說了那麼一大筐,他竟然愛理不理,完全把我置之不理,扔給我這個東西就跑了,真是氣死我了。」

云月發洩的說道,但說了半天,竟然聽不到姐姐的回話,有些詫異的扭頭看去,云夕正飽含深情的捧著這王、佩,似有些激動的樣子,云月沒好氣的繼續說道:「姐姐,你發什麼呆呢,這個玉珮我看了就是質地可以,其它一無是處,你為何看到會如此神情?」

云夕正了正臉色,說道:「你不知道,這個可是天君哥哥的貼身之物,是他身世最為重要的證據,從不示人,以前給我看過,我當然記憶猶新。沒想到他竟然會把這個東西托你轉交給我,看來我錯怪他了。」

云夕抿著嘴,情緒有些激動,又有些斬釘截鐵的說道:「明天,明天他要是繼續來,不管他有天大的錯事,我也不再怪罪於他,就算他外面有數不清的女人,我也會一心一意的跟著他。」

「姐姐,你瘋了嗎?」云月大吃一驚的站了起來,完全想不到這種話會出於一向沉穩、無數青年才俊仰慕、集眾多優秀於一身的姐姐口中 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瘋了?」一個厚重的聲音憑空閃現了出來,隨後一個身影漸漸從虛幻變為了真實。

幾人完全頂住了嘴,云月大大咧咧,毫無規矩的大喊道:「哇,爹爹,你好久沒來了。」

來人正是幾人的父親,也是整個梵谷的支柱云軒谷主。

幾人見了禮,云軒正好看見云夕手中捧著的玉珮,一臉好奇的看過去說道:「這塊玉珮質地不錯啊,當真罕見我看看。

云夕有些依依不捨的雙手遞了過去,云軒輕手接受,突然臉色一變,因為他感覺到了這玉珮有些奇特,似乎與自己格格不入,在自己手中不停的顛簸。

看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云軒憑藉著修為上的優勢才勉強鎮住了這玉珮,隨後從上面有些模糊的畫面中仔細尋找著什麼,隨後偏頭認真思考著什麼 隨後撤去了屏障,那玉珮竟然擇主的飛到了云夕的手中。

不管是云夕大吃一驚,福伯和云月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玉珮云月也曾拿過但似乎沒有任何不祥之兆,為何到了父親手中卻會出現如何情況,眾人一片不解疑惑的看著云軒。

「呵呵 這東西有些蹊蹺,不過好在是吉祥之物。」云軒解釋著,但卻無法掩飾他有些隱瞞的意思。

「這玉珮是何人之物?云夕,這應該不是你的。」云軒追問著。

「不是姐姐的 是天谷那個天君的,就是擂台上的那個。」云月沒心沒肺不停的解釋著,完全不顧姐姐在一旁使著眼色。

「哦,那個小傢伙,這難道是定情之物嗎?」云軒打趣的說道。

「爹爹。」云夕頓時臉通紅,害羞的掩著臉,發嗲的說道。

「那個小傢伙也算是人中之姿,將來必成大氣,云夕與他如果有緣,爹爹自然不會阻攔。」云軒這話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眾所周知,對於云夕,云軒谷主一直視為掌上明珠,自長大之後,提親著絡繹不絕,都被云軒谷主擋在門外,不管多大的勢力也不曾低頭,之前那個天域的門主曾 親自上門給自己兒子提親,這天大的面子也被駁了回去,所以以後就一直無人再提,可以想像,云夕的心上人,不僅云夕要看上眼,還要讓她的父親,梵谷的掌控者 云軒谷主也看的過去才行。

這樣的情況,云夕一直心存感激,知道父親是為自己好,把一切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只希望她快樂成長,彌補母親過世後對自己的愧疚。

而自己與天君的事情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相信一切都落在了父親的眼中,這兩天一直在考慮如何給父親一個交代,這下倒好,一切迎刃而解,父親竟然對天君如此好的評價,這大大出乎了云夕的意杵,也出乎了福伯和云月的意杵之外。

「但是,我看那個小傢伙似乎與天谷門中的一個女子,叫那個璇璣的,似乎也有些曖昧關係,不知是真是假?」云軒繼續說道。

「應該有。」云夕知道這種事瞞不過父親的火眼金睛,所以一五一十的如實的回答。

「那你該如何選擇?還是一心向著他嗎?」云軒嘴上說著,但眼睛卻一直瞟著那個玉珮,似乎這那東西意猶未盡。

「爹爹,姐姐死心眼,竟然願意兩女侍一夫,說出去多難為情,換做我肯定不干。」云月憋了半天,此刻終於插上了嘴。

「是嗎?」云軒聽到這話,卻沒有半分著急的意思,似乎對這個情況還有些樂於看見似的,「也未嘗不可。」

「什麼?爹爹,你竟然也願意?」云月大驚失色,對於父親這種反常的行為,她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云軒此刻風輕云淡,對周圍人的看法完全不管不顧,繼續說道:「只要云夕開心,我做什麼都無所謂。」

「爹爹。」云夕有些感動的喊道,這一刻,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尖親一直以來對她的疼愛無以為報。

「好了,不哭,忍住,我看你已經做出了選擇,父親不過順水推舟而已,不過要與他約法三章,最多你們兩個不能再有第三個明白嗎?」云軒交代著。

「嗯!」云夕眼噙著淚水,重重得點了點頭。

「好了,你也大了,有些事情你自己做主,父親聽你的,日後如果你選擇與他相處,父親少不得也要調教他一番,呵呵。好了,我有事先走了,不要有麻煩,我的乖女兒一定會快快樂樂的。」云軒此刻也有些忍不住想抽搐的意思,決定還是先走一步為好。

片刻又留下了三人安靜如斯的各自想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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