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龍預 作者:賊燒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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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賊燒包,男,河南 - 濟源,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仙俠 > 古典仙俠

【內容簡介】:

  天君,一出身侯門的公子哥,有意無意之間踏入仙途

  身上迷霧重重,身世撲朔迷離

  情意綿綿取舍有道

  人魔大戰匪夷所思

  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還是……

  驚天龍吟,傲視寰宇,一語中的,皆在龍預!

【其他作品】: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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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隨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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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14
引子

相傳萬年前,這裡是一片汪洋大海。突然有一天,電閃雷鳴,似雷公電母般不停的擊打海域最深處,海面惡浪並伴隨巨響,巨浪呼嘯,一條遠古巨龍一躍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勢衝上雲霄,高昂著頭顱與雷電對峙著,最後的結果孰勝孰負不得而知,只是傳說巨龍最後化成了一片陸地,也就是現在的臥龍大陸。

    臥龍大陸如今早已經不是那個蠻荒的世界了。現在的它充滿了繁華和生機。

    五千年前的人、魔兩族為了爭奪臥龍大陸的主宰權,展開了魚死網破的戰爭,爭的是頭皮血流,兩敗俱傷。最後人族僅以人口的稍微優勢得以取勝,魔族退守到本族結界之中才得以殘喘,雙方都偃旗息鼓,休養生息。

    臥龍大陸百廢待興。

    經過長期的演變,現在臥龍大陸修仙之風盛行,人人以長壽得以升天為理想境界,發展到現在有四個比較大的門派,即風、花、雪、月四門,又名風之天域、花之梵谷、雪之天谷、月之武宗。雖然還有不少零零散散的小門派,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地方,但四大門派基本掌控者天下。

    世俗界也因為被這四大門派所管轄,四分五裂。

    風門以第一大門派自居,人數眾多,轄下附屬小門派眾多,勢力也最大。世俗界稱之為風國,位於臥龍大陸的西北方向。

    花國地理位置特殊,因其在臥龍大陸的東北方向,面積最小,加之夏無酷暑,冬無嚴寒,百花盛開,氣候宜人,更兼美女如雲,人們都喜稱之為花國。又因那裡原始區域眾多,被稱之為「無外界接觸部落」,一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被人又笑成為鬼國。花國為花門所屬。

    月國位於大陸東南方向,擁有管轄權的月門提倡以武止武,有月門的地方就有血腥。以至於雖然月國雖然人口稀少,但其掌管的國土面積最大。

    雪國則比較低調,人們在這裡無憂無慮,生活何其愜意,被人尊稱為雪域天谷。

    臥龍大陸萬年前制訂下修仙者實力等級,劃分為鬼仙,人仙,散仙,地仙,真仙,天仙,上仙,相對應週身籠罩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每個境界都有獨特的顏色,很好辨認區分各人的修為。

    魔族亦然。

    臥龍大陸有諸多靈獸,靈獸實力等級劃分歸同於人類,已便更好的並且直觀的瞭解到它們的實力。

    臥龍大陸煉丹之術盛行,丹分九品。相傳有很多方士在深山中煉丹,據說煉成後服之可以成仙。

    更據說遠古時代雞犬都能升天,就是這個原因。

    對於那些珍奇異寶,神秘所在,臥龍大陸更是有著重重邪乎的傳言。

    臥龍大陸,並不平靜!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16
第一章 見面

雪國,鎮北侯王興府外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一個青裳婦人挺著半大的肚子,在街上閒逛。

    像雪國這樣一個大國,街道上到處都有飄泊各地的修士,所見過的美女何止千百,就連當地的百姓那也是習空見慣。

    但固然風國閨秀傾國傾城,花國佳麗溫柔多情,月國胭脂剛健婀娜,但卻沒一個能比得上眼前這個青裳少女,雖然衣著樸素,但一顰一笑之間似乎是那麼的典雅脫俗,又那麼的古樸怡人,種種的矛盾體集合在一人身上,卻又顯得那麼的完美無瑕。

    這青裳女子繼續步行了過來,她的姿態是那樣的優美,如同行雲流水,自有一般使人心曠神怡的氣質流露出來。

    旁邊眾人,不論男女老少,凡人或是修仙之人,都駐足而立,嘴角浮現著淺淺的微笑,默默地望著她,完全是以一種欣賞的眼光,而不夾雜絲毫的情感。

    但也有一些好色之徒,色迷迷的盯著她,幾乎有想要擁她入懷,親吻一下她的。

    青裳女子自然能夠看得懂旁人神態的轉變,因而她的臉色變得冷峻,又變得凜若冰霜,使人望而生畏。

    熱情似火,冷若冰霜,兩極變化呈現的活靈活現。

    以往也曾有過一些不開眼的人想褻瀆此女子,但最終都「無功而返」,甚至是元氣大傷。

    這婦人名叫寧紅羽,這裡的人只知道她是鎮北侯府裡的忠伯的一個遠方親戚,有人說她是小狐狸精,勾引了鎮北侯王興;又有人說她是天仙,是那麼的出塵脫俗,但來這裡已經半年了,和街坊鄰居倒也相處的和睦。

    半年來隨遇而安,一日三餐,粗茶淡飯,柴米油鹽,喜怒哀樂,無所謂隱,也無所謂顯。日子雖然過得平淡,甚至窮酸,但從來沒有任何抱怨,反倒讓周圍人常常從她身上感到一種滲透肌膚的純粹、陽光與向上。

    今日出門乃是臨盆將至,採購一些必須用品。

    正在挑選物品,突聽耳邊氣喘吁吁的傳來:「夫人,夫人!」

    寧紅羽定睛一看,原來是忠伯。

    看著忠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寧紅羽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仔細詢問才知道,是鎮北侯府的老夫人要見她。

    寧紅羽立刻就明白,肯定有人通風報信給老夫人,說侯爺在外面有女人,並且有了身孕。依照老夫人的脾氣,自然想知道個究竟。

    寧紅羽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只是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

    若無其事的繼續挑選東西。

    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看著寧紅羽悠閒的樣子,忠伯在旁邊可站不住,一直催促著寧紅羽趕緊回去。

    好容易兩人緩緩回到小院,但見門口密密麻麻的人,院內也是擠的滿滿當當,雖然擁擠,但卻排列有序。

    寧紅羽倒也吃了一驚,心頭暗想,看來這架勢不小啊。

    走進小院,引入眼簾的是端坐在小院中間一個白髮蒼蒼的婦人,看前呼後擁的情況,寧紅羽不用想也明白,這個便是鎮北侯王興的老母親。

    禮不可廢。

    寧紅羽上前拜見:「紅羽參見老夫人,因有身孕,行動不便,多多包涵。」

    「抬起頭來。」一個矯情的聲音傳入耳邊。

    寧紅羽微微抬頭,只見說話者不是老夫人,而是旁邊一婦人。

    烏黑發亮的秀髮盤著髻,斜插著一支紅玉點睛黃金鳳凰展翅釵,鳳口叼垂三分琉璃翡翠鈴,輕輕搖晃。兩道柳葉眉,冷中帶著艷,清裡更有媚;紅唇緊閉,雙頰若雪,一雙眼眸清亮無比,更帶著三分怒氣。

    原來是鎮北侯王興大名鼎鼎的夫人——雪柔。

    雪柔可惜人非其名,相反是一個潑辣的女子,在王家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作威作福,平時沒把幾個人能放在眼裡。

    再看看鎮北侯王興唯唯諾諾的樣子,怯怯的衝著自己使眼色,看來來者不善啊,寧紅羽也暗自繃緊了一下神經。

    果然,雪柔毫不客氣得發話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肚子裡可是侯爺的骨肉?」

    寧紅羽微微一笑:「不知夫人為何如此發問?」

    婦人臉色一緊,吼道:「還敢頂嘴,是或不是,只一句話,說!」

    這話句句帶刺,讓人防不勝防,換做別人毫無招架之力。

    可寧紅羽仍然不緊不慢,慢悠悠的回了一句:「你說呢?」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寧紅羽由守轉攻。

    這可把雪柔氣的差點發作起來,要不是老夫人在場,雪柔恨不得當場扇寧紅羽幾耳光。

    老夫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眾人也覺得納悶,完全不像是老夫人的作風,因為平時只有老夫人能鎮住老主人和雪柔公主,可想而知老夫人的性格。

    但老夫人只是別有一番風情的看著她們兩個,饒有興趣的聽著她們拌嘴。

    薑還是老的辣,自己的兒子有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看看兒子的那副德行,看來沒有什麼錯了,寧紅羽懷的是王家的骨肉。

    真是天祐王家,王家幾代單傳,到了這一代終於有個盼頭,除了寧紅羽,家裡的小妾也有了身孕,自己就算壽終正寢之後,去九泉之下見到各位列祖列宗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而且說實話,老夫人打從第一眼見到寧紅羽看她就很順眼,落落大方,處處得體,很是不錯。

    可惜據說出身不行。

    再看看雪柔,哎!也明白雪柔為何會那麼爭風吃醋。

    身為正室,卻膝下無子,日後日子只怕不會好過。

    這時只聽下人突然來報:「侯爺小妾即將生產。」

    老夫人二話沒說,起身就走。

    到寧紅羽的身邊,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喜悅的離開了小庭院。

    只是當雪柔路過身旁時,惡狠狠的來了一句:「走著瞧,要是你生的不是男孩,或者不小心把孩子弄掉了,還是進不了我王家的大門,哼!當心點!」

    甩著頭,揚長而去。

    這刁鑽刻薄的語氣王興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低頭喪氣的準備離開。

    寧紅羽叫住了他:「侯爺等一下。」

    王興回頭看著寧紅羽,等著其他的人散開,寧紅羽才開口說:「雪柔公主是個什麼人,侯爺比我清楚,她最後一句不是提醒我,而是警告我,意思是什麼都幹的出來。我不怕明的,只怕暗地來的。而且雪柔可以調動皇宮的修仙之人,我有孕在身,不便出手,敢問侯爺府上可有此等人物?」

    說到雪柔,身為丈夫的王興,這個整日在刀口上混的武人都有點不顫而栗。當初娶她,可是迫於皇帝的淫威,而且到了王家,也是監視王家的意思。至於皇宮的那幾個高人,自己也親眼見過,這些人就跟鬼似的,而且經常胡作非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惱羞成怒並且蠻不講理直接砍人,一切不確定因素太多。

    王興不好意思的說道:「有是有,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飯桶。欺負欺負軟的還可以,在那些人前面可能一根手指就被打倒了。」

    「那敢問侯爺可認識有高深之人?」寧紅羽繼續問道。

    「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其他一概不認識。」說到寧紅羽,王興羨慕敬仰之情溢於言表。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17
第二章 難產

此刻兩人都陷入了深思之中。

忠伯打斷了兩人的思緒:「少爺,可還記得上次爭奪墳地的雲生長老?」

    忠伯這話提醒了王興,王興一拍額頭,恍然大悟:「對,對,是有這麼一個人。」

    不等寧紅羽發問,王興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原來,王興祖上的墳地是一塊風水寶地,朝中一位死敵看中了這塊地方,千方百計想據為已有,造謠王興擁兵謀反。

    雪豹不明是非,欲加害王家,幸好雪域天谷長老生輝出現,化解了王家之難,並告誡雪豹以後切勿魯莽。

    事後才明白,這是幽雲谷主的命令,具體是何原因不得而知,只知道以後無人敢造次打那個墓地的主意。

    寧紅羽點了點頭,看向西北方向:「那個地方我們輾轉回城的路上也見到了,確實是個好風水。王家祖上先人有先見之明。」

    到底是塊什麼寶地能讓眾人競相爭奪呢?

    在風水理論中,葬地講究生氣凝聚、風吹不到,並且有水流可以界止生氣。能夠給人帶來福音的葬地,靠的是葬地內的生氣。生氣在地裡流動,遇見風一吹就散了,遇見水流一擋,就停止不動了。這其中的氣,指的便是陰陽二氣。世間存在的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氣,時刻不停地在此消彼長,當陰陽二氣彼此平衡為最佳狀態。

    古語有云:「風水之法,得水為上,藏風次之。」《水龍經》更一針見血的說明:「平洋只以水為龍,水繞便是龍身泊,故凡尋龍,須看水來迴繞處求之。( 更新本書最新章節)」

    王家的這塊風水寶地,後靠雪域山,左有青山如青龍,右有白山如白虎,中有雪域河曲折流淌,上探青天,下俯雪域,寬闊能容萬物,可致後代鵬程萬里、福祿延綿。

    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地方,也許是絕無僅有的。

    也難怪生輝長老見到後也讚不絕口,臨走之際交給王興一件信物,以後若有事情,捏碎自會有人出現。

    畢竟以前也沒有太在意,王興從袖中翻找半天,找出一個如符咒般的東西,拿給寧紅羽看。

    寧紅羽翻來覆去,嘴裡說道:「此物是雪域天谷的瞬身符,上面有生輝的殘念。捏碎,那個生輝便會感知到,殘念便會顯現,狐假虎威罷了。」

    寧紅羽把符咒丟給了王興,說道:「此物只能嚇唬一般人,沒有什麼多大用處。遠水解不了近渴,你先回去吧。」

    眼見王興沒有動的意思,寧紅羽繼續說道:「沒有什麼事,你還是少來此處,以防萬一。此地雖然簡陋,但是無傷大雅,有忠伯和芸娘照料倒也無妨。」

    話說到這個份上,王興只好以寧紅羽馬首是瞻。

    王興戀戀不捨的轉身離去,身後傳來輕輕之語:「侯府多加小心。」

    這短短一句話,讓王興頓時覺得舒坦,一切盡在不言中,自己一定要拚命保護好這對母子。

    「公門裡面好修行,半夜敲門心不驚;善惡到頭終有報,舉頭三尺有神明。」

    「神明?不可有任何幻想,一切都要靠自己。希望這孩子能順利成長,我也別無所求了。」寧紅羽自言自語著。

    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正當大家都百無聊賴的時候,寧紅羽突然感覺疼痛難忍,芸娘看到羊水已破,明白孩子要出生了,急忙攙扶回去。

    忠伯三步並兩步的叫來了產婆,原想一切都順理成章,不想產婆一句:難產!這兩個字頓時驚呆了所有的人。

    緊跟著一句:「保大人還是保小孩?」

    這話更是讓人不知所措。

    但這一切都讓寧紅羽聽到了,咬了咬舌尖,義無反顧並且毫不猶豫的喊了一聲:「要孩子!」

    產婆看向忠伯和芸娘,忠伯不敢造次,急忙通知了王興。

    這時候王家所有的人也都正站在小妾的屋外。

    王興大喊不妙,這麼聲張,事情有些不妙。

    果然,雪柔本來就有所不滿,這麼一聽,那還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她以後如何在王家立足,頓時撒潑了起來。

    王母招呼著王興去那邊,這邊自己一個人能夠照料過來,何況還有這麼多下人。

    王興聽得此話,如得聖旨,也顧不了許多,馬不停蹄的趕往寧紅羽處。

    一進門就揪著產婆齜著嘴,凶狠的說道:「趕緊想辦法,兩個都要救活,少一個,我要了你的命。」

    產婆顫抖的說道:「老爺,我,我沒有好的辦法啊。要不你找個大夫瞧瞧?」

    王興有些驚慌失措,六神無主,這麼一說,猶如一盞明燈,指引了一個方向:「對,對。忠伯,趕緊去請最好的大夫,不行把御醫叫來。」

    王興又叫住了著急離開的忠伯:「把府裡的幾個供奉找來。」

    為了不讓寧紅羽有個三長兩短,王興完全不顧禮數了,御醫那是要皇帝批准才能出宮的,聽侯爺的口氣,看來是綁也要綁來的。

    忠伯心領神會,乾脆不去找大夫,直接叫了御醫,畢竟御醫那不是白當的,又順路叫來了幾位供奉。

    大夫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的趕來,望聞問切了一番,也無計可施。

    王興垂頭喪氣了的跌坐在地上,來的路上的一切幻想瞬間全部破滅,情緒異常激動,嘴中不停的重複著:「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老天你不公啊!」

    幾位供奉相互對視了一眼,自覺有表現的機會,語氣高傲的說道:「侯爺,讓我們瞧瞧。」

    閒雜人等立馬讓開,幾位供奉爭先恐後的邀功,生怕落到別人的後面。

    半天了幾個人還是擠來擠去,嘴裡嘮嘮叨叨,互不相讓。

    王興看的是目瞪口呆,現在人命關天,這些人竟然還爭搶這個,於是大吼了一聲:「一個一個來,人命關天,成何體統!」

    指著其中一個李供奉:「你,先來。」

    李供奉得意之情溢於言表,踱步手捏蓮花指,口念:「菩提術。」

    只見指端冒出幾縷黃光,漸漸籠罩住了寧紅羽的整個身體。

    菩提術是修仙之人自我療傷的法術,實際作用不大,最多起一些緩解疼痛,消除疲勞的作用,且施術過程較長,因此已經快被人遺忘。

    這李供奉也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法訣在這裡班門弄斧,還有模有樣。

    王興習武之人,不懂這些,只是暗暗點頭,這些供奉沒有白養活,還是有些拿得出手的東西的,心情有些愉悅,嘴角微揚:「嗯,不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18
第三章 異象

可李供奉現在不這麼想,現在真的是有苦難言啊。

    也不知為何,寧紅羽竟然在一點點的吸收著李供奉的菩提術,眼看著自己的內力被一點點的吸食,李供奉有些站立不穩,努力掙扎著想掙脫,隨即被拋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李供奉扶起身子,嘴中不停的念道:「有古怪,有蹊蹺。」

    旁邊幾人都竊竊偷笑道:「學藝不精,貽笑大方。」

    但後面的結果卻是那麼的滑稽,這些人陸陸續續的上去,豎著進去,卻都是橫著飛了出來。

    匪夷所思?

    迷惑不解?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一字排開站在了寧紅羽的身邊。

    李供奉開口說道:「這事蹊蹺,但事情刻不容緩,我們聯手使用聖療術。夫人,過程可能有些難受,還請忍耐一二。」

    也不等寧紅羽答話,幾人手掌平攤往下,口中念起聖療術。

    聖療術,施法速度快,治療法術中效果最好的。一個地仙醫術修行者,使用聖療術可以同時治療十名傷者,並且十之完好如初。由此可想而知聖療術的效果,更看的出專職醫術修行者的難能可貴。

    果然,只是片刻時間,耀眼的金光徐徐而起,充斥著整個屋子,眾人沐浴在其中,頓時有些心曠神怡。

    幾位供奉微微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

    還別說,雖然這些人修為一般,但是合起一股勁還是不容小覷。

    王興心中又有了一線生機。

    但是,很快全部都有苦難言,哭笑不得。

    耀眼的金光開始閃爍不停,明顯感覺到體內的內力在飛速的流逝,頃刻間接近枯竭。

    幾位供奉的臉色蒼白,一陣陣貌似血肉被分離的痛楚讓他們痛不欲生,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幾人的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腦子逐漸失去意識,整個人也開始搖搖欲墜,天旋地轉,他們只能清晰感覺到,此刻已經不是在流逝仙力,而是他們的生命力。

    聖療術效果滲透不進寧紅羽的身體。

    李供奉當機立斷,大喝了一聲:「加把勁,壓下去。」

    但是結果還是事與願違,華麗的效果越來越明顯,可是中看不中用。

    幾位供奉全部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角明顯有一些血跡,甚至有一個人昏迷了過去。

    這是反噬的效果。

    幾人緩緩的站了起來,猶如一根稻草,隨時隨地都有倒下的危險。

    沒有金剛鑽,非要攬那瓷器活,自討苦吃,自討沒趣。

    「沒用的東西!」王興撕心裂肺的吼著。

    幾位供奉面面相覷。

    還是李供奉出頭,拱手說道:「侯爺,我等無能,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幾人攙扶起昏迷之人,顫顫得走了出去。

    王興想叫住他們,但又忍了下來。

    寧紅羽掙扎的半坐了起來,雙手後撐支起整個身體,語氣嘶啞的叫道:「侯爺,侯爺……」

    王興正沉溺在苦悶之中,沒有聽到寧紅羽的叫喊,直到被忠伯推搡了幾下,才清醒過來。

    急忙奔到紅羽面前,驚恐的喊著:「夫人,不能這樣啊!」

    寧紅羽吃力但又斬釘截鐵的的說道:「侯爺,不用再勸我,我意已決。」

    王興明白,寧紅羽決定的事情,八匹馬都不可能再拉回來。

    王興兩眼無神,無力的抓住寧紅羽,小心的讓她躺下。

    寧紅羽費勁最後一點力氣,拽著王興的衣袖,撫摸著肚子:「孩子以後拜託給你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王興哽咽的說道:「我明白,我明白,你放心好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興大吼著衝出了房門,此刻猶如五官移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而天氣也有意調戲王興,本來是晴空萬里的大好天氣,頓時狂風大作,烏雲密佈,繼而電閃雷鳴,昏天黑地。天際雷聲隆隆,雲層中開始有電芒竄動,似天心已然震怒。

    本來人心情就極差,現在無異於雪上加霜。

    王興惱怒的張目看去,嘴裡也沒有閒著不停的咒罵著,但是看到此時此景,王興驚呆了,嘴巴也忘記合攏。

    忠伯等人也詫異的看著天空。

    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天地變幻,造化玄奇!

    雲層之中,狂風大作,雲幕慢慢開始旋轉,就在眾人上方,漸漸似現出巨大漩渦的模樣,裡面依稀可以看到似一雙翠白大手,似要籠罩住這世間的眾人。

    烏雲之下,從屋內衝出一道異光,這彷彿發瘋一般輝煌奪目的光芒,沖天而起,頃刻間鋪天蓋地地衝上了雲霄,將雷電裹入自己的懷抱,這無盡氣勢,竟是直衝著天際這那神秘莫測的巨大漩渦而去的。

    在越來越暗的天幕下越發光亮,直有逆天之威。

    只見那翠白大手手舞足蹈,隨即隱隱約約傳來一陣旋律。

    這錚錚之音如驚濤拍岸,風捲殘雲,指端似有雄兵百萬,讓人不寒而慄。

    異光在這錚錚之音之下受到阻隔,氣勢明顯放緩,與神秘漩渦隔空而望。

    「呀」的一聲傳來,寧紅羽疼痛難忍,失聲而出。

    這片白光有如神助,趁勢籠罩住整個天際,天際錚錚之音之威勢似乎受到了牽制,頓時慢慢弱了下去,天幕之上原本緩緩成形的那個詭異巨大漩渦,也似乎漸漸有消退之勢。

    「轟!」

    「轟!」

    「轟隆!」……

    天幕蒼穹,巨大漩渦如同被激怒了一般,垂死掙扎著又加快了旋轉,雷聲、閃電狀、旋律聲生生不息,似要撕碎這逆天的光輝,至少也要魚死網破。

    瞬間,兩股勢力在天地之間轟然對撞,雲層盡數震散,碧波藍天紛紛開裂,呼呼地風聲猶如萬獸哀嚎,如人間末日所在。

    天地凝固,似就在那麼一刻。

    但不消片刻,兩股勢均力敵的力量卻瞬間又煙消雲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幕偃旗息鼓,恢復了正常,只剩下一絲陰霾,似乎剛才生死一線間的事情與它又毫無關係了。

    只是奇怪,半空之下的所有東西竟然沒有任何波動。

    正當人們感到慶幸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又接踵而至。

    一條白龍與一條綠蜥蜴從雲霄之中探頭而出,電光火石之間,交替而行,蜿蜒而下,聲勢浩大,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到了侯府的正門之上,在一片灰塵散去和眾人的唏噓之中,一個碩大醒目的「王」浮現出來。

    種種異象的產生,自然引起了臥龍大陸四方修為之士的目光。力的人都凝目張望,四個門主更是不約而同派出得力助手前來查探,靜觀其變。

    深山老林之中,幾個老古董嘀嘀咕咕著什麼。

    南海之上一個老頭,站立在半空中,嘴裡喃喃的自言自語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都已注定。盡人事,聽天命。」

    說完,如流星般消失在半空之中。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18
第四章 托孤

「哇,哇,哇,哇」一陣陣孩啼般的哭聲響徹起來,天幕僅存的一點陰霾隨之顫動,像被人拉扯著撕裂一般,「嘩」的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天空頓時轉晴。

    王興怔怔的說道:「生了,生了!」不由分說衝進屋內查看究竟。

    孩子的哭聲引得本已奄奄一息的寧紅羽吃力的撐開了眼睛,明顯感覺到已經是強弩之末。

    王興明白寧紅羽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到寧紅羽身邊,輕聲說道:「孩子很像你。」然後靜靜的站立在床邊呆呆的看著這對母子。

    說來也怪,孩子停止了哭泣,也許享受母愛是與生俱來的人的特質。

    寧紅羽顫顫的用手撫摸著這個孩子,露出一絲笑容:「是個男孩,我也死的瞑目了。」

    自言自語的,也好像是對王興說的,更或許是對著小傢伙說著:「以後乖,將來要棄武習文,安心做一個平常人。」

    寧紅羽已經有氣無力了,臉色也越發的蒼白,手也愈發冰涼,並且已經低垂了下來,眼淚停滯在了她的臉龐之上,只是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自然。

    許久許久,屋子裡靜的讓人不寒而慄,甚至這些人都跟蠟像一樣一動也不動。

    只是她臨死的時候沒有察覺到,孩子的手已經開始不停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生亦何苦,死亦何哀。你放心去把,孩子我會好好照顧。」王興抱起孩子,瞅了寧紅羽的遺容最後一眼,咬著牙走出了屋外。

    他知道忠伯會好好料理後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給孩子找個奶娘,而最合適的人選莫過於自己的小妾,畢竟也是剛剛生產,自己這樣的家庭兩個孩子是能照應過來的。

    王母喜出望外,王家幾代單傳,這一代一下就出了兩個,而且都是男孩,更有異常天象,將來絕非池中之物,換做誰都會如此眉開眼笑。

    王興沮喪的心得到了一絲安慰,按照時間推算,寧紅羽的孩子出生早了一些。

    既然老天都跟咱們過不去,這個孩子叫王天君,那個孩子就叫王天羽把。

    看到大家沒有意見,王母安排下人去慶祝。

    王母左抱一個,右抱一個,這個看一眼,那個看一眼,笑的合不攏嘴。

    突然王母感覺到天君的小包布裡有一個堅硬之物,扎的人生疼生疼,打開一看,一個剔透亮麗的白玉浮現在眾人的眼前。

    王興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睛,他知道這個白玉是寧紅羽的貼身之物,以前也曾聽她說過此物有諸多奧妙,想來是給孩子的信物。

    於是舒展開來戴到了天君的胸前。

    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雪柔,她現在嘴裡一直在喋喋不休:「天生異象,連蜥蜴都出來了,看來這兩個孩子將來肯定不是什麼好貨,早點處決為好。」

    這番氣話惹怒了王母和王興,王母更是從袖中抽出一個類似的白玉戴到了王羽的身上。

    雖然這塊白玉看著沒有王燁身上的那塊好,可也算得上是價值連城之物。

    雪柔看到更是吹鼻子瞪眼,她看出這個是王家的鎮宅之寶,是先皇開創基業賜給的王家,整個雪國僅此一塊。

    本來想著自己有孩子,把這塊玉搞到手,現在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氣都不打一處來,憤憤的出門向宮中方向走去,去宮裡到她哥哥那裡訴苦去了。

    郊外,一個小男孩凝望著那曲迂的流水,悠悠地,如同此刻這孩子的心境一樣……

    那個孩子長得有些俊俏,黑亮的眼珠,高挺的鼻樑,頭上紮著一個小辮子,看著讓人著實喜歡。

    但消瘦的臉龐卻佈滿了重重的心事。

    手中把玩著一塊通體瑩白無瑕的白玉。

    小男孩盯著這塊白玉,撫摸著,父親說這是母親留給他的信物,有冬暖夏涼,驅邪避凶之功效,也是將來找到母親的關鍵之物。

    小男孩看著溪水中歡快的魚群,長長地歎了口氣,眼眶有些濕潤了,但他強自忍受著,沒讓淚珠滴下來

    這個孩子就是王天君,看來王興沒有把實情告訴給他,畢竟他年紀還小,不能承受那麼大的打擊。

    轉眼六年時間過去了,王天君和王天羽都已經有些個頭了,王興細心輔導著這兩個孩子,遵照著寧紅羽的遺囑,只學文,不學武。

    天君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白玉,又翻轉過來,反面雕刻著一幅簡單的圖畫,一座小茅屋外加一瀑布,僅此而已。

    這個東西天君已經研究了很長時間,始終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不禁又難免有些傷感和絕望。

    「大哥,快走,快,要下雨了。」另一個小孩的尖叫聲響徹在這片空曠的野地中,回音四起,不絕於耳。

    天君吃驚地定神一看,果然,那無際的蒼穹此時正黑壓壓地密佈著一片重鉛似的烏雲。

    他急忙一躍而起,拉著同父異母的弟弟天羽狂奔起來。

    現在的季節天氣說變就邊,天色很快地陰暗下來。

    「轟隆隆——」他們還沒跑出幾步,便開始打雷了。

    轉眼工夫就下起了雨,豆大的雨點灑在地上,淋在他們的身上。

    一陣狂奔後,他們停在一棵大樹下,天君看了看身旁的天羽,只見他正掏出絹布拭著頭上、臉上的雨水,同時,還在不停地喘著氣兒,一身衣衫已被淋得濕透。

    他看了看自己,對弟弟聳聳肩苦笑了一下。因為,他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剎那間,豆大的雨點已經變成了細細的雨絲斜斜地飄在天空。

    雨勢雖小,但仍然讓人感到不耐煩。

    天君一把拉起天羽,又跑了起來,樹下非久居之所。

    順勢跑上了一塊土坡,只見不遠之處現出一座破廟。

    迷濛的細雨中,那破舊不堪的石牆,顯得一片灰白,很快的,他們跑到了一座破屋的門口。

    雨勢又大了起來,兩人笑呵呵的扑打著身上的雨水,暗自慶幸。

    但是看到裡面有些驚悚的情景,兩人都有些後怕。

    只是雨水越來越大,兩人迫不得已只好進廟內躲避。

    只見殘磚斷瓦,蜘蛛羅網遍佈都是。

    天君拉著緊貼自己身體的弟弟,一步一步的挪著進去。

    走著走著,突然他腳上不知被什麼東西一絆,摔了一跤,摔得他昏頭昏腦的,四肢疼痛異常。

    天羽更是害怕的鬼叫了起來。

    天君好不容易止住了天羽的鬼叫,爬了起來,回頭一看,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現在裡面竟然還躺了一個一動不動的老人。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19
第五章 古怪老頭

    那老人也真可憐,穿了件百補千綴的破衣,上面滿是泥污油膩。兩條枯竹似的小腿,又瘦又黑,滿是污泥,腳上倒格格不入,是一雙半舊不新的布鞋,懷裡摟著一個包裹,橫躺在那裡。

    看著熟睡微笑的樣子,應該是活人。

    天君心中只怪自己走路不當心,才會摔倒,並沒有想找老叫化麻煩的意思。

    尤其是一看到老叫化那一副可憐的樣子,惻隱之心反倒油然而生,他也不顧自己的腿跌得還在隱隱作痛,走上前去,想將老叫化搖醒,因為他怕這叫化凍壞了。

    他蹲下身去,用手搖了搖老叫化的身子,口中叫道:「老丈,醒來!老丈,醒來。」

    哪知道這老叫化,只口中喃喃的說了幾句夢囈,便又翻過身去,依然熟睡如故。

    天君見無法喚醒這老叫化,脫下身上有些偏小也有些潮濕的衣服,蓋在老叫化身上,便拉著天羽起身離開。

    在他起步離去時,他彷彿聽到老叫化說了聲:「孺子可教也!」但因聲音含糊不清,也就沒有注意,可是他走了兩步,再回頭看著老叫化時,卻好像看見他在滋牙裂嘴的笑著。

    天君以為這老叫化是在做夢,也沒有多想。

    要知他本性本就厚道善良,父親和私塾又時常教導,因此對於這等窮困貧乏的老人,才會毫不吝惜地幫助人家。

    但在這老人心中覺得,這種人在芸芸眾生中來說可是鳳毛麟角。

    這老叫化見兩人已遠遠的走了出去,他霍地站了起來,施出「移形換影」的絕世身法消失在了朦朦細雨之中。

    但事情就是這麼蹊蹺,天君和天羽兩人嬉笑奔跑之中又被人拌了一下,兩人揉著屁股張大眼睛看去,頓時眼珠子睜的猛大,心中暗想:真是白日見鬼了!

    原來又是這個乞丐,雖然天君在破屋之中認不出乞丐的容貌,但是現在乞丐身上所披的確實是天君當時脫下的衣服無疑。

    這個人怎麼突然又出現在這裡了?天君腦中不停的思考。

    天羽頓時嚇的手舞足蹈的呀呀大叫了起來,緊緊拽著天君的衣服不肯鬆手。

    天君試探性的喊了幾下,半天沒有反應,兩人弱弱的一步一步的移到這個老人身邊,天君壯著膽子先用手輕輕觸摸了一下,條件反彈的又縮了回去。

    眼見老人毫無動靜,天君救人心切,也顧不了那麼多,一把抱起這個老人,查看了老人的氣息,幸好還有一絲微弱。

    天君招呼著天羽一起扶著老人,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老伯,老伯。

    正當自己有些失望的時候,老人突然抖動了起來,唰的一下直坐了起來,喊了一句:「娃兒,誰救了我?」

    此言一出,天羽嚇的兩眼差點翻了過去,哆嗦的說著:「鬼爺爺,別吃我們。」

    天君聞言不由一怔,也差點嚇了個半死,只覺得胸中一股暖氣驅散了剛才的陰霾,一副無辜的樣子浮現了出來,搖搖頭說道:「這裡就我和我弟弟兩人,我們還沒有救你呢?」

    怪人見他一副誠摯的樣子,不由奇怪的在他身上打量,但是,突然,他又是一陣抖顫,又倒在天君的懷裡。

    當他接觸到天君的身軀時,只覺一股暖暖的熱流,緩緩滲入他的體內,體內那股陰涼的氣勢,彷彿因而有所遏仰,因此怪人沒有妄動,倚在天君身上,說道:「娃兒,你身上帶著什麼寶物,或者有什麼陽剛之氣?」

    隨即他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基本的常識錯誤,這孩子明顯看著就沒有修煉過什麼法術。

    天君不明白這些,起先打算搖頭,但見那怪人倚在自己身上便好像不再感到寒冷,不禁驚疑不已,略一思索,便伸手取出掛在項上的白玉,遞到怪人手中,說道:「只有這塊白玉,好像有冬暖夏涼的功效,其餘就不清楚了!」

    那怪人伸手接過,只覺觸手溫暖,那陰涼之勁,清除淨盡,不禁喜道:「啊,好寶物!這塊玉你從哪兒來的?」

    見物思人,王燁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雙眼有些紅潤,低著頭說道:「這塊玉是我娘離家走的時候給我留下的,從小就掛在我身上,想必是辟邪之物!」

    天羽在身邊看了半天,發覺沒有可怕的,本來年紀就小,忘性很大,膽子也壯實了不少,聽到說到玉石,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拿出了自己的家傳之寶讓怪人看看。

    怪人摸了半天,又隨手丟給了王羽,說了一句垃圾。

    天君有些哭笑不得,天羽揣起家傳之寶,惡狠狠的瞪著怪人,嘴裡咕噥了半天。

    怪人又回頭看著天君:「你娘是誰?能否告知於我?」

    平日裡爹爹教誨,不許對任何人提及母親的名諱,可在這個怪人面前,天君猶如不設防一般,又似親切般的說出來了寧紅羽三個字。

    怪人一聽這個名字,心頭已經瞭然了很多,似懂非懂了一些事情。

    把白玉給天君帶上,囑咐的說道:「以後切勿對外稱呼你母親的名字,還有這個白玉以後也切勿再外露,一切小心行事,否則有殺身之禍。」

    天君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你的年紀,不像老伯,好像我們的爺爺,那我們就叫你爺爺把?」

    老頭饒有興致的和他們交談起來,並且得知他們是雪國王興侯府的兩個公子天君和天羽。

    天羽在身邊有些不樂意,這麼一個髒兮兮的怪老頭,憑什麼當他們的爺爺啊,只是哥哥有命,天羽也從來只聽天君一個人的話,也只好將就的喊著。

    這個老頭現在心情格外高興,心裡開始盤算著一些事情。

    天君這個時候插嘴說道:「爺爺,看你的樣子,出了什麼事,我看你拿著玉好點。」

    天君準備打算把玉再交到老人手裡,老人已經直接拒絕了。

    「我已經沒有事了,你們兩個小娃兒心地善良,以後會有好報的。」老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好了,雨已停了,我要走了,咱們後會有期!」

    不等兩人答話,瞬間移動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君看著眼睛都直了起來,自己家裡是有一些武夫,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貨色,今天終於見識到了傳說中的神仙了。

    天羽更是驚呆了,上串下跳,大吼大叫的嚷嚷著,叫老頭回來教他修煉。

    只是老人已經不知所蹤,兩人探頭看天已放晴,此地也非久居之處,爹爹和奶奶在家也等著心急,悻悻離去。

    他們剛走了片刻,一個人頭露了出來,仔細辨認似乎跟剛才的那個怪人有幾分相像,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道:「該出現的還是要出現了,先去找下風老頭商量一下,我也許要幫上一把了。造化弄人啊,想不到啊!」

    兩人回到家中,自然沒有把剛才的所見所聞說給任何人聽,首當其衝是瞞著王興,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畢竟王興從小就教導他們棄武從文,絕對不會主張兩人的打算。

    於是兩人籌劃決定背著父親,尋找山林野外之高人去修習仙術。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20
第六章 災難

但殘酷的現實敲碎了兩人心中的美夢,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影響了兩人的一生,也改變了兩人的人生軌跡。

    又是一年冬來到!

    書房內,王興的眉宇間似乎籠罩著一層愁雲濃霧,給予人一種沉重的感覺。

    夜,黑沉沉的,烏雲密佈著天空,遮沒了月亮,也遮沒了星星,四週一片漆黑,更靜寂得要命,簡直有點兒怕人,除了那一陣接連著一陣狂吼不停的西北風,吹得人砭骨生寒外,就只有從遠處偶爾傳過來一兩聲狗吠聲,看樣子,這天氣大概就快要下雪了,這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風雨欲來風滿樓,種種不好的預感在腦海裡不停的浮現。

    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這話一點也沒錯。

    雪豹和雪柔親生兄妹,怎麼可能為了自己一個外人而反目成仇呢?雪柔又怎會忍受那口惡氣呢?

    自己想的天真了,把事情考慮欠妥當了。

    最近雪豹處處刁難自己,更放任死敵在朝中胡作非為,朝野內外開始動盪不安,雪國境內的官僚勢力也開始蠢蠢欲動,趁機起兵造反。

    這些人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也紛紛參與了宮廷內的權力爭鬥,一時之間,雪國大亂。

    世俗界的內亂除過各國的原有利益之外,其他之事四大門派幾乎一概不管,任其胡亂非為。

    此時的太子也早有登基稱帝之願,見國家局勢動盪不安,便想趁機逼迫自己的父皇退位。

    而王興昏頭昏腦的竟然同意也完全贊同太子的做法,幾人便開始了策劃顛覆造反的活動。

    就在他們依計劃在排除朝中反對派的官員時,雪豹發現了他們的陰謀,而且對幾人在朝中無法無天行徑的彈劾之聲也是不絕於耳,所以雪豹下旨把這幾個忤逆之臣打入了大牢。

    平日與他們有仇的人更是落井下石,想致他們於死地。

    但王興被法外開恩,軟禁於自己家中,不得踏出侯府一步,並且派下重兵把守防衛。

    王興此刻方寸大亂,後悔自己一時腦熱,毀了自己祖上幾代人的心血。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現在重中之重是要想法設法讓忠伯帶著兩位少爺從密道之中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王家有少,自己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所有的後路王興這次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投奔何處還有以後生活的開銷,王興甚至把幾代祖上寶藏藏匿的地點毫無保留的告知了忠伯。

    忠伯在王家侍奉了兩代人,忠誠度是可靠的,何況現在也無人可信,想來想去,忠伯是最好的人選。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日有所想,夜有所思。

    該來的終於要來,躲也躲不過去。

    就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前腳剛把幾人小心翼翼的送走,後面王家就發生了一樁令人目眥皆裂,慘絕人寰,滿門盡遭殺戮的慘案。

    賊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人數又多,不問青紅皂白,結果,一夜之間,全家上下連僕從共計五十七口,悉數被戳殺一光,除了忠伯和兩位少爺,其餘未能逃出一個活口!

    也合該是王家不應絕後,那夜,忠伯剛剛帶著兩位少爺出來,看著事情不妙,順勢躲藏在附近,稍晚一步,否則,以所來之人身手之高,人數之眾,恐怕均難逃毒手。

    眼前的一幕幕慘狀被兩位少爺看在眼中。兩人雙眼爆紅,欲呼喊出來,幸虧忠伯眼疾手快,雙手掩住兩人的嘴巴,強忍著不讓兩人暴露。

    冤有頭,債有主。奈何,這一群來敵早已走得無影無蹤,何處去尋?況且死者屍身也需要料理掩埋。

    無奈之下,只好強捺心頭悲痛,托人將男女老少五十七具屍身,分別草草掩埋入土,並將家中所有錢財細軟取出,除了隨身攜帶一部份作為逃亡天涯,訪尋仇人蹤跡的盤費外,其餘統統給了一些平日裡可靠的鄉親,請他們每年修葺墳墓,按節代買一些紙錢燒化。

    天羽揉著紅腫的眼說道:「哥哥,我們一定要尋找高人,修習法術,為父母報仇。」

    天君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

    看到天君的表情,忠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當初紅羽姑娘臨終之時,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天君沾染修行一道,可現在卻事與願違。

    無可奈何,現在的情況也只能聽之任之,相信紅羽姑娘不會怪罪於他。

    當務之急是找一個安身之所先暫時安頓下來。

    可誰知匆忙之間天君和忠伯與天羽不幸走散。

    天君走散後又回到王家祖宅,目睹慘狀,不禁悲痛欲絕,恨不得立刻追蹤,手刃群賊,以報此滿門血仇!

    可是天君畢竟年紀幼小,歹人正守株待兔的等著漏網之魚上鉤,不幸被歹人發現了蹤跡。

    可是沒有被趕盡殺絕,而是被人禁錮於此,加以折磨。

    郊外一個廢墟,一個五六來歲的小孩子,被人用鐵鏈鎖著,這事情實在透著有點奇怪,有些蹊蹺,令人難懂,令人費解!

    而且這孩子被鐵鏈綁的結結實實,瘦薄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寒風之中夾雜著一陣陣犬吠聲,劃空傳來。

    這吠聲如此淒厲,刺耳難聽。

    尤其是在這深夜的潔白如銀的空曠雪地上,驟聞這聲,實在令人不禁毛髮悚然,不寒而慄!

    那小孩子渾身不由得一陣顫抖,臉色劇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淒涼的歎息,雙眼擠出了兩顆豆大的淚珠!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是誰這麼狠心讓這麼小的孩子受這麼大的罪?

    一丈之外的三個人瞅了瞅這個孩子,開始交談了起來。

    「你說我們輝煌三兄弟,千里迢迢來到這雪國,就是來干看孩子這種事?」其中一個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不錯,輝煌霸天鄭凱,輝煌傲天常元煜,輝煌嘯天尹青松,咱們三兄弟說出去也是響噹噹的人物,被一個娘們教唆來給她看孩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哥,那個事情你拿主意吧。」老二常元煜跟著摻和著說道。

    大哥輝煌霸天鄭凱沉思了一下,咬嘴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老頭開價不低,夠咱們吃上幾年的,就這麼定了。老三,你去聯繫人,我和老二護送這個孩子走。幹完這票咱們遠走高飛。」

    老二和老三心底也是此等意思,眼見從大哥嘴裡說出來,那更是十拿九穩,對視呵呵一笑,心滿意足,立馬行動了起來。

    忠伯四下多方打聽天君的消息,最後才得知天君被人囚禁。

    忠伯找到輝煌三兄弟,欲與輝煌三兄弟交易,傾盡所有財物和暗藏的寶物也在所不惜,天君少爺不能出任何差錯。

    功夫不負有心人,加上輝煌三兄弟貪財忘義,總算是救出了王燁。

    輝煌三兄弟自然是拿錢走人,順勢跑路。

    臨走的時候,輝煌三兄弟無償告訴了忠伯和天君一個天大的消息,這個消息只能是禍不是福。

    原來,將天君軟禁於此的人正是王興的正妻雪柔,而且王家的滅門慘案背後也有雪柔的影子。

    忠伯這下才算是真正的恍然大悟,難怪當初如何也找不到雪柔的屍體,原來根本沒死,而且還是幕後黑手。

    還有侯府慘案發生了,雪豹竟然不管不問,也不符合常理。即使王興有過錯,但王家三代世襲爵位,在雪國也是有影響力的,雪豹也不能不有所作為把?即便是假惺惺的做做樣子也行。但現在朝廷什麼動作都沒有,這幕後黑手如何能少得了雪豹這個人呢?

    忠伯不敢多想,拉著天君去與天羽匯合。

    可誰知事情又發生變故,原本藏匿天羽的地方,卻沒有見到人,真是讓忠伯百感交集。

    可這次認真仔細的查詢,卻杳無音訊。

    但是天君執意要去尋找,畢竟天羽從小跟著天君,兩兄弟感情深厚,不離不棄,更重要的原因,天君害怕自己的兄弟落到雪柔的手上,步自己的後塵,受那麼大的苦。

    忠伯無話反駁,稍微化妝打扮了一下兩人,前往有名的三教九流之地——中域街。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20
第七章 中域街

中域街地處雪域王城的郊區,三圍環水,只一面與陸地接壤,易守難攻。

由於其地理位置特殊,據說原本是雪國的監獄所在,而且是在押重刑犯的地方。

    但是年久失修,加之種種原因,監獄已經蕩然無存,遣散人員就地安營紮寨,自謀生路,慢慢也頗具規模,於是這裡形成了一條街——中域街。

    可是這種地方,生意最是難做。

    因為,像中域街這環境本就是四方交混、龍蛇雜聚的場所,這些人中不少是無業遊民,專門白吃白喝的混混,甚至是一些酒館茶樓的保護神,一言不合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傢伙。

    雖然這裡是在天子腳下,但山高皇帝遠,這種人天生骨子裡就天不怕,地不怕。覺得犯的事越多,越受人推崇,而且他們結群成黨一呼百應,縱然官府抓個十個八個也不能阻止他們的猖狂,相反的和你結下了深仇大恨,不把你弄到家破人亡決不放手。

    朝廷毫無辦法,大軍鎮壓有點勞民傷財,順水推舟,聽之任之,這裡自然而然成了三不管地帶。

    但是這裡卻有一個最來錢的行當——情報!

    而且這裡最有名的就是盤龍閣!

    據說盤龍閣開樓至今,無論你要什麼消息,天上的還是地下的,活著的還是

    死了的,從來不問緣由,也不考慮後果,只要你出的起價格,就沒有打聽不到的事。而且這裡從來沒有讓顧客空手而回的道理,只有顧客出不起價格的事情時有

    發生。

    正所謂行有行規,這個價格自然有些偏貴,但也不會貴的離譜,因此盤龍閣

    在整個臥龍大陸的世俗界乃至修仙界也都是赫赫有名的所在。

    所以這裡平日裡生意紅火,即便是這大冷天,來往之人也穿梭不斷。

    忠伯和天君喬裝打扮,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到這中域街。

    六歲的孩童經歷了家破人亡之事,已經有些老成的樣子了。

    但天君畢竟年幼,看著這不同於王城的別有一番的情調,也瞅的忘乎所以了。

    兩人在旁邊有些簡陋的草蓆油布架起的茶社酒肆內坐了下來,這地方多是供一些販夫走卒歇腳的所在,白天出攤,晚上收起。

    忠伯向老闆打聽著情況,畢竟這裡也只是耳聞,自己也沒有來過。

    打聽清楚,忠伯帶著天君來到了中域街最裡頭的一座閣樓前面。

    這座閣樓規模龐大,卻與周圍的建築有些格格不入,修建的極其別緻,像一條盤踞的長蛇,彎彎曲曲環繞在這幾十間房屋之中,因此取名為盤龍閣。

    盤龍閣外表是賣酒館兼營著賣茶的生意,此刻生意興隆,真是座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

    但奇怪的是卻聽不到一絲噪雜的聲音。

    盤龍閣內的夥計見到兩人,熱情的招呼了上去,兩人坐到了裡面的東南角,路上忠伯仔細傾聽,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忠伯明白了大概是用了什麼障眼法,因為能夠清晰的看到眾人嘴唇的蠕動。心中不覺暗暗佩服,難怪這裡不會讓人大失所望。

    夥計也是過來人,瞅著這兩位一老一少有些眼生,明白兩人大概是第一次來這裡,雖然兩人衣著簡陋,但言語舉止都非小卒之人。所謂遠近都是客,一回生兩回熟,說不定這兩位以後還會是常客,因此也格外熱情。

    夥計開口說道:「兩位請坐,有什麼需求儘管說,別人聽不到我們之間的談話。」

    忠伯左顧右看了一下,半信半疑的說道:「就在這裡說?沒有事嗎?」

    夥計笑著說道:「客人是第一次來我們這把?我們這可是金招牌,不會砸了自己的門面的。」

    忠伯哦的一聲,面無表情的說出了自己兩人此行來的目的。

    夥計仔細的聽著忠伯說完,畢恭畢敬的說了一聲:「稍等。」隨即離開了桌子,直接往後面的櫃檯走去。

    忠伯和王燁只能看到夥計和櫃檯的人不停的往自己兩人這邊看來,嘀咕指點著什麼,然後櫃檯的人也消失在了幕後。

    大約過了半刻時間,櫃檯之人走了出來,附耳對著夥計說了兩句,夥計不住的點著頭。

    接著夥計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拱手說道:「兩位,1000兩金子,三日後來取消息。」

    語氣中帶著不容商量餘地的口吻,天君心裡還在嘀咕著怎麼這麼貴,忠伯卻滿口答應了下來。

    其實忠伯也明白價格不菲,但沒有辦法,只要兩位少爺沒事,那錢也花的值。

    兩人離開了盤龍閣,憂心忡忡的等了三日,一大早天君就莫不急待的拉著忠伯趕到了這裡來交易。

    還是那個夥計接待了他們,卻說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消息。

    「兩位,很抱歉,關於我們的這次交易取消,我們賠付200兩金子作為補償,萬分抱歉。」

    天君一聽這還了得,迷惑而又焦慮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能?」

    夥計為難的吱吱咕咕的說不出話。

    忠伯明白一切希望都泡湯了,在別人的地盤不能較真,阻止了天君發問,對著夥計說:「看來你們也有為難之處,金子我們也不要了,就此告辭。」

    夥計感激的恭送兩人出去。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看你們低頭喪氣的樣子,看來盤龍閣也有丟人的時候,徒有虛名而已。」

    這句懶散的話猶如利劍一般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著實讓人震撼。

    「好厲害的修為。」每個人心中不覺都有這種想法。

    那夥計臉色一變,侮辱盤龍閣的人以前不是沒有過,不是橫著出去,就是跪地求饒。

    但這傳音的功夫說明這個人很棘手,而且到目前為止,盤龍閣的人都還不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這點更讓他們感到丟人。

    夥計突然嗤的—聲冷笑著對拐角之處的一個儒生說道:「看不出這裡竟然藏龍臥虎,以前倒也小覷了,今天我們倒要領教一下你有多大能耐。」

    看到行徑敗露,儒生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頭轉向二樓的一個房子裡,笑呵呵的說道:「看來有高人在此啊。」

    這時後面那幾條人影已經躍近了,在四面站好,成為一個包圍形勢,緊緊的盯住他門,就恐怕他會長上翅膀飛走似的。

    夥計打著手勢,忽然人群中一陣騷動,夥計身後面鑽出七八個歪帽兒斜衣服的人來,他們都帶著武器向前一圍,頓時圍得這個儒生水洩不通,一個個凶神惡煞,恨不得想把這個搗亂的傢伙抓過來先打他一個半死再說。

    那儒生見七八個壯漢向自己圍來,冷然一聲長笑,雙手擺擺,口裡喝道:「有多少上多少,省的麻煩。」

    話音剛落,只聽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圍上來的七八個大漢子全吃這儒生兩臂一分一推之力,踉踉蹌蹌摔倒一地。

    這一下出人意料,全場一時肅然無聲,這儒生仍然一副慵懶的樣子,嘴角上掛著一份冷峻的笑意。

    這幫人經這一下,驚醒了不少,畢竟訓練有素,略一怔神,結成陣勢,倏然一聲怒吼,惡狠狠向上一撲,舉手就砍。

    儒生只一閃避開來勢,漫不經心的右手由下向上一翻,口中喝道:「去吧!」

    隨這一喝,殺豬似的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一團團黑影直向盤龍閣門外飛去。

    這動作太快了,快得讓人目迷眼花。

    一幫人強忍著疼痛顫顫咧咧的看著這個儒生,更為可氣的是,儒生仍然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盯著忠伯和天君。

    看了半天,儒生說了一句:「沒意思,我們走把。」

    忠伯和天君明白這個儒生是對自己兩人說的,可他們和這個儒生根本不曾相識,但意識卻強烈的要求他們跟著對方。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22
第八章 拜師

這幫人這次沒有再阻攔,眼睜睜的看著三人離開了盤龍閣。

    這些人自然是啞巴吃黃連,是有苦說不出,何曾在盤龍閣被人這麼欺辱過,更可氣的是樓上的幾位長老也跟沒事人一樣。

    出了門口,儒生對著天君說道:「小傢伙,鎮北侯王興是你的父親吧?」

    話音剛落,忠伯已經警惕的打斷話說道:「不是!」

    「呵呵。」儒生覺得有些好笑,但也理解:「放心,我沒有惡意。跟我來,小心,站穩了!」

    也不容兩人質疑,兩人被一雙手包裹著一樣漂浮到了空中。

    天君兩眼冒出興奮的火花,自己無論如何,想法設法一定要修煉法術,否則一切空想的復仇都是飄渺虛無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速度開始慢慢放緩,接著降落在了一個地方。

    這段時間裡,天君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老頭,你要的人來了!」儒生一聲大吼,一個老頭走了出來。

    天君吃驚的跑到這個老人前面,瞪著眼睛聚精會神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老人,不覺驚訝的叫了出來。

    原來,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天君和天羽兩兄弟兩人在破屋中遇到的那個神神叨叨的老人家。

    只是此刻這老人已經不是乞丐打扮,而是樸素青衣裹身。他矮墩墩的身材,胖乎乎的面孔,紅茶色發亮的額頭下面,兩條彎彎的眉毛,一雙細長的眼睛,那面相就像一尊彌勒佛。

    天君三腳兩步走到面前,拜伏於地說道:「求老爺爺收留我,教我法術。」

    老人緊皺著眉頭說到:「你秉賦資質之佳,骨格之秀,且心地善良,實在是難能可貴的良材美質,我並不是不愛。只是你將來一身殺孽,牽纏太重,我只怕將來要白費心血,一個不巧,要是走上邪路,那我就成了千古罪人。」

    天君欲辯解,儒生已經插嘴說道:「你這老頭,救他的是你,囉囉嗦嗦的也是你。我看你是杞人憂天。我看這孩子骨秀神清,面帶厚道,決非心性不良之人,至於將來此子有事,只要我有三分氣在,絕不袖手就是了。」

    那老頭猛地一睜雙眼,精芒暴射,像兩道電閃似地在儒生的臉上一閃而過,臉露喜容地說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能說了不算,將來可不准嫌麻煩啊!哈哈!」

    儒生一聽這話,這才知道自己是上了當了,突然仰面一陣狂笑:「我明白了。你想讓他學習我的法術,乾脆直截了當地說一聲就得了,何必還要繞上這麼個大圈子讓我鑽呢,你儘管放心好了,我說了決不能不算,不管將來有什麼樣的麻煩,我決不會置身事外。」

    老頭看儒生已入圈套,也就趁風收帆,笑道:「好,呵呵,就要你這書生這句話。你放心,我也不會不管不問。只是我不想讓這孩子繼承我的衣缽,這是為他好。」

    「你不用多說,我明白,此間事情暫時已了,我們回谷再說。」

    天君自然不是傻子,聽兩位爺爺的話語中清晰得知已經打算收容自己,立馬行拜師之禮。

    儒生攙扶起天君,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修仙一道何其艱苦,你能吃得消嗎?」

    天君想起被雪柔折磨的那段日子,心無顧慮的說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儒生和老頭對視了一眼,儒生開頭說道:「我們是閒雲野鶴,無須那麼多的繁文縟節。以後你就叫我雲爺爺,他飛爺爺好了。」

    轉頭看向忠伯:「你可與我們一起同去?」

    忠伯擺擺手:「天君少爺有安身之處,我這頭的心事也放下一塊,我還想去尋找天羽少爺的下落。」

    忠伯老淚盈眶:「天君少爺,好好跟著兩位高人修煉,其他事情不要操心,早日修煉大成,也好早日相見。」

    天君哭喊著抱著忠伯的腿,久久不願分開。

    忠伯扶起天君笑道:「天君少爺,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你得遇你兩位爺爺愛惜,可算是千年良機,今後望你刻苦自勵,不負你兩位爺爺垂青,將來手刃親仇,十年後咱們相見。不管找不找得到天羽少爺,十年後我在中域街等你。好了,不要哭了,快些回去吧!」

    快刀斬亂麻,說完轉身向山下疾馳而去,遙聞天君在山上喊道:「忠伯慢走,天君聽話,決不負忠伯苦心……」

    翠雲谷林木幽勝,風景如畫。古木掩蔽的翠綠叢中,石徑曲回。真的是一處人間仙境!谷中依稀樹立著一座不大不小的茅草屋。

    「天君你先去那邊玩,我和雲爺爺有些話要說。」兩位爺爺藉故支開了天君。

    兩個老人面向而立。

    剎那間,猶如俠骨丹風般讓人敬仰,天君看的有些呆了。心中如沸騰的血液般洶湧,跑去小溪邊靜等。

    「雲生,這個世界的人以修煉成仙為最高理想,但萬年來,卻從不曾聽說有人成功過。這是為什麼呢?」

    「怎麼現在突然說起這個事來了?」

    「我想從明天起,開始教天君奧義訣。」

    「什麼,奧義訣?飛宗,你瘋了?這個不行!奧義訣號稱垃圾絕學,相傳誰人練習誰人半廢,比蒼蠅都招人討厭,世人不屑學之,人稱半死不活仙術。可以想像這個禍害有多大。我看還是讓天君修煉我的本命術,天君年紀還小,基礎一定要打好。」

    「本命訣未嘗不可以。我自研究奧義訣後,發現它被世人所誤導,一門絕學自有他生存之道,恆古至今相傳這絕學乃逆天絕學,前人多修煉而廢,乃修煉方法不對。我自己也參悟不少,也終於讓我發現了其中的緣由。況且天君的體質,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是傳說中的魂體,只怕日後凶多吉少。所以我要賭一賭。」

    雲生沉默不語,本來不想面對,但事實擺在眼前。

    「那您找到了方法?你竟然敢去修煉?」看來奧義訣在雲生心中的陰影很深。

    「我意已決,明天開始讓天君修習奧義訣,輔之本命訣也許更事半功倍。我們的希望渺茫,這個孩子我很看好,他也絕對不是薄命之人,修仙之路也許就由他而出啊。」

    「什麼意思?你給這孩子推卦算命了?」

    「我昨天晚上心血來潮,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我思緒萬千,動用了問天訣。」

    「你怎麼可以用問天訣,你怎麼可以用問天訣?」雲生聽到問天訣三字後,情緒波動很大。

    「問天訣,逆天推命,天要命!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你為此要折損五百年的修為,值得嗎?我真不該把問天訣交給你了,以你的性子,我早該預料到了。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先有因後有果。這五百年的修為也是值得的。」飛宗似乎根本就沒有在乎五百年的修為,反而有些沾沾自喜的樣子。

    「那你看到了什麼?」雲生雖然有點懊惱,但對於預言結果還是很期待的。

    「逆天改命,天所不容。混沌初始,緣由心生。」飛宗心情有點沉重的說了出來,但眉頭間又似乎微露出一絲外人所察覺不到的笑意。

    「雖然沒有聽懂,你也不會多說,那看來天君以後是福凶並存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希望我們天君得天保佑。」

    飛宗仍然注視著遠方,似乎看穿了遙遠的未來。

    「兩年的時間,打好小基礎,然後讓天君去雪宗修煉。咱們分頭行動把。」雲生心中扔有疑慮,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哈哈,雲生,奧義訣你也來看看吧。」飛爺爺調侃了起來。

    「絕對不看!」雲生狠狠的說!

    「我將盡我最大的努力來栽培天君。」飛爺爺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雲生看著面前的飛老頭,感慨人真的是可以改變的。以前那個不可理喻的飛老頭,似乎有些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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