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龍預 作者:賊燒包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23
第九章 冰火兩重天

第二天朝霞剛出,三人已經早早地站在了谷中的練劍池旁。

「從今天開始,天君,你將真正踏上修道之路。這條路並不平坦,雖然有前人無數的探尋和摸索,但前面還是一片汪洋大海,這個你明白嗎?」飛宗語重心長道。

    「飛爺爺,我明白,我不怕吃苦。」天君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趕緊開始修行的樣子。

    「很好,有志氣。從今天開始我將傳授你一些入門的道法。」雲生也有點樂。

    天君心中又驚又喜,深吸一口氣,緩緩問道:「爺爺,那些道法厲害嗎?」

    雲生微笑說道:「呵呵,修行到一定地步,什麼樣的道法都是一樣。關鍵在於修行的境界,這個要看各人的資質悟性。須知勤能補拙,大巧若拙,大辨若訥,就算資質悟性稍差,也不是沒有成功的機會,就看你是否能堅持不懈,吃苦耐勞,就算再難,也有成功的一天。」

    雲生繼續說道:「現在先給你講解一下我們這個臥龍大陸的一些基本情況。我們這個世界不止有我們人類,還有一個種族:魔族,和我們長相雷同。切忌!現在世俗界很難見到魔族,那是他們龜縮在自己結界中,所以很少見。但是最近幾年魔族有點活躍,你以後見到要當心哦。不過有你飛爺爺在,什麼都不是問題。」這個時候雲生還不忘打俏一番。

    「按照這個大陸的世俗界說法,實力等級劃分為鬼仙,人仙,散仙,地仙,真仙,天仙,上仙。這個說法有點自欺欺人,畢竟還從沒有記錄過有人升仙的說法。這個大陸雖然人數眾多,但不一定每個人都有機會學習,所以有資格修煉的人一般都成為鬼仙。」

    「雲爺爺,為什麼有資格的會成為鬼仙?這麼難聽呀?」

    「一般道法修習過程都是從易到難,但萬變不離其中。所謂修仙之路也就是人地天三階之路,每一劫有一個變化,鬼仙就是第一個劫,也是考驗你是否有資格修習道法的分水嶺。有些人可能參悟幾十年或許才能邁進門檻,有些人可能終究一生都被擋在門外,停滯於此。優勝略汰就是這個道理。這些以後還是需要你自己慢慢掌握和瞭解。」雲生講起來頭頭是道。

    飛爺爺接話道:「信道易,行道難;行道易,得道難;得道易,守道難。守道不失,身長存也。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

    天君瞠目結舌,心裡雖然有了一些思想準備,但沒想到會這麼艱辛。

    「飛老頭,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雲書生,你覺得我的知識有你淵博嗎?當年你可是。。。」咳的一聲掩飾過去了。

    「帶他去冰火兩重天吧。」飛爺爺有些期待的說道。

    雲生帶著天君來到谷中的一個山洞,只見洞口刻著「冰火兩重天」五個大字。

    進入洞口,原本以為漆黑一片,可洞中清透的鐘乳石映襯出光彩奪目的霞光,顯得五彩繽紛。

    洞中不大,只有一灘清水。

    清水之中有一圓形光滑石頭,中間一條縫,這縫明顯的把這攤清水劃分開來,一分為二。左邊這攤清水水平如鏡,波瀾不驚,似乎有一些死氣,給人一種寒冷如冰的感覺。右邊這攤清水則恰恰相反,熔岩滾滾,炎熱如火。

    天君愕然地注視著這裡面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

    「外衣脫掉,走上石頭上面。」雲爺爺說道。

    天君一步跨出,立時覺得熱得難受,頭上沁出汗來,身子條件反射般轉到左邊,又感覺冰冷無比。

    只覺得無法站立,幽幽的望向雲爺爺。

    雲爺爺看都不看,喝道:「坐上去。」

    天君只好依言盤膝坐在那塊石頭上,石頭之上倒沒有任何玄機。只是左邊寒氣逼人,右邊炎熱難耐,一會全身發抖,一會全身發熱,難受無比,只能自行強忍。

    雲爺爺看到天君坐定,說道:「我先教你如何打坐、冥思,記好。抱元守一,氣沉丹田,閉守玄關,心無旁騖。」

    天君心中默念謹記。

    雲爺爺稍後又粗略得講解了一下人體經脈和精氣運行,並且再三囑咐道:「修行貴在堅持,循序漸進,腳踏實地才是上上之道,切勿迷戀外力,貪心冒進,欲速則不達,將來必有大患!」

    天君諾諾點頭。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雲生一字一句的講出,生怕天君遺漏半字。

    「有念即止,後念不生;收回忘掉,順其自然。一吸便提,息息歸臍;一提便咽,水火相見。」

    天君依葫蘆畫瓢,試著感應體內真氣。

    「忘卻諸多煩惱,忘記血海深仇,心息相依,雜念全無。」

    天君似乎被催眠一般,心神隨著這些話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放開心念禁制諸般煩惱,將體內真氣互相調濟,緩緩引領體內冰火兩重天運行大周天,已然覺得這種寒熱相沖的滋味大為減少。而且丹田溫暖,週身融融,呼吸開合,透入毛孔,空洞暢快,妙不可言。

    雲生眼見初次承受冰火兩重天,竟能安然入定,著實佩服魂體果然了得,又讚歎天君資質驚人。

    但初次時間不宜過長,畢竟新環境需要適應,否則只會事與願違。

    雲生喚醒天君,天君站起身,離開石頭,只覺得昏昏沉沉,渾渾噩噩,疲憊不堪。

    雲生順勢背起天君。

    天君伏在雲生身上,猶如有了依靠,心滿意足。

    「這冰火兩重天能洗髓伐骨,與天地一息,實乃天地之大造化。我和你飛爺爺定居在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它。對於心神,內力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以後你就在此打坐調息。今日就好好休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23
第十章 幻境

短短兩年時間過去了,在這中間,天君不辭勞苦,一味的刻苦修煉,除卻睡覺和谷中兩位爺爺養的小雕玩耍之外,其餘時間都耗在了冰火兩重天。

    兩位老人仍然每天時候關注著天君,只是天君從來沒有察覺到而已。

    「進展很快啊,不錯,是個好苗子,我們的衣缽有人來繼承了。」

    「修煉的日子是苦澀的,枯燥乏味的,這才能更好的鍛煉人的意志。修仙本就是一個持之以恆的事情。這孩子從小在這裡長大,無憂無慮,沒有煩惱,更沒有遇到過外面烏七八糟的事情,境界提升的當然很快,凝氣階段的修煉效果很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要邁入鬼仙境界。」飛爺爺在那裡分析的頭頭是道。

    「不過,也差不多該讓他下山了。」

    「嗯,是時候了。」

    兩人閒話只見,靈識覆蓋到天君身上。

    「有點古怪,有點異常,不對,開眼!」飛爺爺大喝一聲,頭額上顯出一個半隱半現的單目,猶如傳說中遠古時代的上仙二郎神真君的三目眼,可以把人的經脈看的透徹無比。

    「飛老頭,什麼情況?」雲生看到飛宗竟然使出了深藏不露的白露光,大吃一驚,同時擔心天君出了什麼狀況。

    「沒什麼大礙,只是確認了一些不成立的猜測。」

    明眼人都能看出飛宗在掩飾著什麼東西。

    「這一關靠你自己過了。就看你的造化了。」飛爺爺心中祈禱著。

    這邊兩個老人在那裡品足論道,指點江山,而天君現在的感受是痛苦難耐!

    今日天君在打坐之時,一味追求入境,反而陰差陽錯,常常會想起侯府的慘案,自己的不幸和弟弟的失蹤,心神難以平靜下來。

    卻不知這個境界是自然的,萬萬不可強求,如果刻意強求,只有弄巧成拙,甚至進入幻境而不自覺察。

    天君睜開雙眼,緩緩站起身來,環繞四周,漆黑一片。

    一絲亮點如同鬼火由遠及近而來,發出吱吱的聲音,像在哭泣,身臨其境,驚悚異常。

    這哭泣的鬼火爬上一棵白骨般腐朽的枯樹,雙手伸向天空,無語申訴。「嘶。」這鬼火絕望的在撕咬夜幕,天際從漆黑過渡到灰暗,那被鬼火

    撕咬下來的夜幕零零散散的飄落下來,形成一股哀怨的風聲,佈滿整個空間,直向天君衝來。

    天君見勢不妙,只能拚命奔跑,以此來躲避這惡風。

    惡風加劇了速度,沒兩步就已經把包裹在了他的身上。

    惡風越勒越緊,他眼前一黑,頸部一緊,一把把風刀劃著他的脖子,痛得一聲啊喲大叫,臉上感到陣陣熱氣,臉部的肌肉猙獰扭曲,喉嚨裡的舌根探出嘴巴,眼眶漲的很大,圓凸的眼球無神的看著鬼火,視線變得含糊不清,耳邊聞到陣陣啾啾之聲,大驚失色,全力掙扎,但是哪能掙動分毫呢?

    驚慌失措之時,腦中閃現著過去的往事。

    天君在地上用雙手扶著身體,直直的瞪著眼前這堵「牆」:「哼,鄭胖子,你又欺負我,等我爹回來,他會殺死你。」

    這個鄭大胖子不答話,用毛手抓緊天君的小手,扭到了身後。

    瘦弱的天君被扭痛了,死命的掙扎,口中不停的咒罵。

    這一陣吵聲,驚動了屋裡的人,一個個的都圍在門邊看熱鬧,但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

    看著冷漠的眾人,天君掙扎著好一會兒,但卻怎樣也掙不開,突然的,他的臉上泛起了黃色,四肢一陣抽動,頭軟弱的垂下來,昏倒過去了。

    天君對於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仍然沉浸在幻境之中不能自拔,尚未

    脫險,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心門的壓抑。

    突然他覺得腦背後熱呼呼的,脖子裡好像有人在灑水似的.他用手摸摸脖子,以為這是一種幻覺。

    下意識轉頭,兩股熱騰騰的液體疾衝而入他的咽喉邊,天君不禁大喜,猛然生出一股狠勁,張口猛力一吸,恨不得一口把這兩股液體喝光,方纔如他心願。

    惡風隨著這兩股液體的出現疾速地退去……

    頸口的傷口被液體一浸,痛得他心裡直發顫,但是他還是拚命地吮著,拚命地吸著!

    漸漸地,他感到全身滾燙,眼前一片片金星飄來飄去,體內兩股熱流,疾速地流動著,經脈穴道都被沖激得痛苦非凡,尤其是心門前面的幾條主脈,更是痛苦不堪。

    天君覺得整個世界都開始旋轉了,越轉越快……

    終於,他支持不住了,完全暈厥了過去,鼻腔、口腔、耳洞中滲出絲絲的鮮血。

    昏迷中,他似乎覺得身上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就像自已全身被數十匹馬拉著撕開來似的,同時,體內陣陣火熱,如同投身熊熊大火之中。

    「若有若無,似看非看。心求靜必先治眼,眼者神遊之主也,神遊於眼而役於心,故抑之於眼,而使之歸於心。但於一念妄生之際,思平日不得靜者,此為梗耳,急捨之,久久純熟。夫妄念莫大於喜怒,怒裡回思則不怒,喜裡知抑則不喜,種種皆然,久而自靜。」

    一段段法訣傳入耳道,天君昏迷意識中,在有意無意之間,自然而然

    的行宮運氣。

    氣息隨著法訣有節奏的蠕動,快慢有序的衝向心房前。

    「沒有錯,天君馬上要結成內丹了。咦?黃色的內丹?奇了怪了?」飛爺爺沉思了下去,「難道他是?情況越來越複雜,以後有我和雲老頭的苦吃了。」

    飛爺爺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也好像明白了什麼,沉默不語。

    「只是兩年啊,才兩年啊,這小子就結成了內丹,真的是一塊好料,也許我們的希望真的可以寄托在他身上。」雲生不停的感慨著,有些羨慕嫉妒,但更多的慈愛。

    叭!」一聲悶響暴出之後,兩股互相衝擊的熱流,突然接上了,合而為一,順流而上。

    氣流一遍又一遍的撞擊,兩股熱流,狂烈地沖激著,一次,又一次……

    經脈已經被撐的有些膨脹,十來次之後,已成強弩之末,趨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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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结丹

禍不單行!

    誰知這時從腳底處又冒出兩股洶湧澎湃的氣勢,一冷一熱,一陰一陽。交替循環,不由分說繼續撞擊天君脆弱不堪的心門。

    天君一次又一次的煎熬著內心的疼痛,痛得他悶哼一聲,頭上滲出點點

    如豆大似的汗珠,雙目圓睜著,牙關緊咬著,雙手撫著小腹直揉。

    之前的經脈損傷也由於這兩股氣勢而莫名其妙的痊癒,甚至健康狀況更

    勝之前。

    但是,沒有用!

    痛苦是一陣比一陣加劇,胸中有熊熊烈火,更兼冰雪萬丈,有千蟲萬蟻在撕咬,又有石磚在猛砸。

    他痛得死去活來,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也算不清有多次了。

    終於,天君覺得一股腥臭直衝喉頭,忍不住一張口。噴出一大口細碎血絲。

    腹中又是一陣脆響,水洞之中,立即奇臭薰人,原來又是一股腥臭的穢物,

    被他解了出來。

    現在,他覺得舒暢多了。

    終於,心門微微開裂,露出一絲黃光,人之八竅悄然流出。

    初則只是星星點點,漂移不定,繼續從內到外,慢慢聚起,再繼而時

    聚時散,難以固定,到最後終於成為一片,且無波動。

    內流往外擴充,全身的肌肉都鼓脹了起來,如同浮腫一般,但由於之前的經脈有過修復,現在倒也張弛有度。

    臉憋得通紅,全身開始散發出通天的黃光。#百度搜(手打吧)閱讀本書最新手打章節#

    「奇了怪了!我們活了這麼大,別人凝結內丹的時候咱們看的也數不勝數,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黃光啊,也不可能一次凝結就能晉陞到散仙境界,到底怎麼回事?天君現在不會有事吧?」雲生憂心重重的說道。

    「不會有事,哎,有些事情我沒有辦法與你說,我也不想說。憑你這麼多年的見識,加上你的學問,我想很多問題都瞞不了你的腦子。天君這孩子雖然天資聰慧,奈何以後的修煉之路會異常艱辛,但如果這孩子能通過重重險阻,我相信他真的會是傳說中的那個。」

    「這麼一說,看來我們要更加注意點天君。我們雖然老了,但誰又能奈何得了我們,天君我是罩定了。」

    平日說話溫文爾雅的雲生,這個時候卻是那樣的霸氣沖天,捨我其誰的氣勢展露無遺。

    「修煉在於內修和外養,雖然我們的丹藥不少,極品的也不在話下,但是修煉還是靠自身修養為主。這孩子比較單純,修煉都事半功倍,不會有事的,再加上我們兩個在身邊護法,這小傢伙能有什麼事?算算時間,我們也該去看看了。」

    說話之間,只聽一聲轟的巨響,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幻境中的天君聽到這聲巨響也恢復了些許神智,看到此情此景,蹭的跳了起來,但只覺得渾身酸痛,又跌坐了下來。

    天君努力的回憶著,只記得體內似炸鍋一般,摸摸自己全身,全身經絡通暢,精滿、氣足、神旺,並無異常,只是看身上的皮膚竟然變的水嫩柔軟,十分細膩。

    盤腿探析,發現丹田有一片黃光,只是中間有一米粒般大小的東西,散射著點點微光。

    只是片刻時間,這片黃光開始圍繞米粒旋轉,像是在觀察,又像在撫摸,兩者摩擦出耀眼的火花,繼而摟抱住這顆米粒,成真空狀靜靜的懸浮在那裡。

    「怎麼這麼大?」天君有些疑惑不解。

    一會功夫,這大球自行壓縮,如此週而復始,直到極限程度才停止,變成芝麻般大小的金丹。

    砰的一聲,金丹炸裂,四濺開來,出現猶如雷鳴電閃的景象,似乎在描繪著自己桀驁不馴的宿命,讓這個灰暗的天幕一瞬間土崩瓦解,哭泣的鬼火無路可逃,被照射的僵硬不能動彈,轉眼灰飛煙滅。

    幻境終於煙消雲散。

    一直如石像般呆坐的天君睜開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

    隨即臉上一分一分的綻放出狂喜的表情。

    金丹大成!

    在無數的磨難之後終於有了今天的意氣風發。

    如今的自己終於也踏入了修仙的行列。

    「啊,啊……這是怎麼回事?」

    天君只見自己衣衫裸露,全身大部分肌肉暴露在了外面,也許此刻有一女孩出現,天君會羞愧難耐的。頭髮蓬亂雜向,滿臉漆黑漆黑的,大概晚上打著燈籠都看不到的樣子。

    「哈哈哈哈!」兩位爺爺頑皮的站在天君身旁,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嬉笑聲不絕於耳。

    天君本來還想興奮的和兩位爺爺分享喜悅,可現在卻有點難為情。

    「怎麼會這樣啊,飛爺爺,你別笑了啊,再笑不理你了啊。」天君有些害羞的說道。

    「哈哈,那個金丹就是所謂的內丹,修仙的第一步就是結成內丹,如果你連內丹都結不成的話,那說明你沒有修仙的天賦,也就安心在世俗界當個尋常老百姓好了。你以前一直在問知道為什麼第一階段叫做鬼仙,現在明白了嗎?你現在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好似脫胎換骨,氣通、內氣充盈,病氣無存,達到神清氣爽高精神狀態,返本還源。」雲生為天君解釋著疑惑。

    「萬物含三,三歸二,二歸一,知此道者怡神守形,養形煉精,積精化氣,煉氣合身,煉神還虛,金丹乃成,萬法皆破!」

    天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笑嘻嘻說道:「我還是先去洗洗,這……太髒了,一會見。」

    飛奔了出去,只覺得身清氣爽,一個跳躍竟能躍到高空,天君呼呼的大叫著。

    可惜控制不當,直接在半空中摔下,又摔了個狗吃屎。

    後面兩位爺爺的笑聲更是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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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陌生人

最近一月兩位爺爺頻繁出去,臨走之時也只是叮囑天君加緊練習,天君當然心無旁騖。

    這天,天君擦拭了下汗水,心想這兩年的修煉沒有白費,自己的身體和意境都有了脫胎換骨的感覺,雖然現在還沒有學習絕學法決,但按照爺爺們的說法,自己應該打牢基礎,將來受益多多。

    天君靜心凝氣打坐。

    只是奇怪,隱約傳來一陣騷亂聲,驚擾得天君無法安寧。

    剛開始不曾留意,但一息時間過去,仍然恍恍惚惚。只好起身查看了

    四周,沒有任何異常。

    側耳細聽,竟然是谷外傳來的聲音。

    「爺爺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到這個子午陣的外面去,,還是聽爺爺的吧。」自言自語完就往後走去。

    但是越來越劇烈的嘶喊聲躍入耳中,天君畢竟年幼,童心未泯,加之內心深處一絲叛逆,想看看外面究竟是什麼而不讓自己出去,誘惑的心有些按耐不住,偷偷溜進了子午陣,準備走出翠雲谷。

    小雕兒眼疾嘴快,扑打著瘦弱的翅膀,飛入天君的懷裡,嘴一直哆哆的叼著他。

    天君自然明白小雕兒的意思,安慰它說道:「小雕兒乖,我出去看看,很快回來,沒有事,你等我。」

    從懷裡取出一個水果塞進小雕兒的嘴裡,放開起它。

    小雕兒叼著水果,嘴裡咕咕噥噥的嗷嗷亂叫,似乎發洩著不滿,又因為天君賄賂成功,想不捨水果,猶豫了半天,悻悻的飛到了一旁。

    這子午陣有些複雜,天君默念不嫻熟得步法,走兩步退一步還的思想半天,慢慢悠悠來到了喧鬧之處。

    只見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小女孩和一個老頭正被一群人圍阻,天君見勢不妙,翻身躍入眼前一叢花木之中。

    「原來有這麼多修仙的人啊,遇人先不語,靜觀其變先看看情況再說。」天君縮下神來,屏息凝氣。

    「天域道友,今日乃是我梵谷進入這混亂之森修煉日子,還請不要為難。」老頭勢單力薄現在,也只好低聲下氣。

    心想小姐一意孤行,執意要單獨出遊,自己也鬼迷心竅竟然答應了他,把那群護衛拋得腦後,現在有點懊惱。

    「都說梵谷美女如雲,雖然我們現在只見到一個,而且還是個沒有張熟的,但是樣子真的是羨煞旁人。這麼小都這麼俊俏,那將來還了得?我們不為難你,只要把這個小丫頭交給我們就行。」領頭之人色迷迷的看著小丫頭。

    「天域與梵谷都是同道中人,不要傷了和氣。還是讓出個道,下次必有厚報。」老頭勢單力薄,只能好話說盡,但也不亢不卑。

    「哼,把她擒回去獻給我們少殿主可是大功一件,我們少殿主沒其他愛好,對這個女色嘛,尤其是對這些個小蘿莉更是愛不釋手,哈哈!看樣子這個小丫頭在你們梵谷也是有點身份的人,跟我們家少殿主也不吃虧。萬一我家少殿主答應留下她,那我們豈不更是親上加親嗎?忘了自我介紹,在下天域九護法諸葛竹。」

    這諸葛竹說話有些得意忘形,聽著更是厭惡。

    「天域的人都這麼卑鄙無恥嗎?只會以多欺少嗎?」小丫頭出聲道。

    天君呆了,這聲音聲如鶯啼,猶如高山流水般讓人陶醉不已。

    「紅綾被,象牙床,懷中摟抱可意郎。情人睡,脫衣裳,口吐舌尖賽沙糖。小妞,乖乖就擒吧。」天域的人起哄喊著。

    小丫頭怒咬著嘴唇,雙目瞪著對方。「我要是能學習法術多好,可是我這身體。。。。。。」

    想到自己的身體,小丫頭更是傷心欲絕,痛不欲生,差點流出眼淚。

    「既然天域同門不給面子,那咱們只好手底下見真章了。」老頭從胸口處掏出一個筒狀物,拔開機關拋向了天空,綻放出絢爛的強光。

    相信就算是白天,方圓百里裡的人也可以看到這個信號。

    「不好,速戰速決。今天梵谷中人都會陸續聚集起來,迅速圍起來下手。」諸葛竹此刻也有點慌張,知道如果梵谷中人趕到,自己不會有好果子吃。

    「大小姐,一會你站離我遠點。你不會道術,我們要撐到咱們的人趕到。」老頭暗想,這個諸葛竹的武功不弱,只好拚命了,擒賊先擒王。

    啊的一聲衝了出去,一起手就是兩敗俱傷的招式。

    「奔雷手,梵谷秘技,大家散開,盡量躲閃,不可硬拚。」天域的人逃命的功夫果然過人,一聽這話,一眨眼功夫,都四散在空中。

    奔雷手,梵谷秘技,其速度快如閃電,力量強悍,運用至極處,可產生雷鳴之聲,並且威力隨著雷鳴之聲而呈倍數增加。

    只見這個老人被綠光包裹著,兩手如鬼刃般,手起刀落刺殺者天域的不良之徒。

    這些人都沒有反應機會,伴隨著十來聲的慘叫,老人的喘息聲也越來越大。

    「這老人綠光護體,看來和自己一個修為。只是這拚命的打法讓人防不勝防。絕對不可戀戰。」諸葛竹在旁邊觀看,自然把一切看的真切,心中已經打好了算盤。「天域小乾坤陣困住他,等他消耗完本源,再收拾他。」

    老人聽到這話,臉色大變。

    這奔雷手也是剛剛有所小成,距離大成相距甚遠,且極其消耗內力,對方困住自己,這樣一來,將更加被動,得另覓辦法。

    老人憂心忡忡的看向小丫頭。

    小丫頭的眼睛紅彤彤的,此時此刻的情景她也明白了起來,自己的福伯現在是拼了命的保護自己。不想自己的任性,換來的卻是福伯的性命,而自己卻愛莫能助,眼淚不自覺得吧嗒吧嗒的滴落下來。

    「爹爹,快來救我們。」小丫頭歇斯底里般哭喊著。

    眼看著形勢越來越危險,小丫頭的哭聲讓天君也覺得心痛,此時道德之心、惻隱之心也起了作用,聖賢之書不能白讀,奈何自己平日只會修行打坐,其他法決一概不會,這可如何是好?

    煩惱之際,天君隱約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息迫近,是他們的敵人還是朋友呢?

    嗷的一聲,一個龐然大物停到了小丫頭的面前。

    只見這個靈獸丈高八尺,滿臉憎惡,怒瞪著天域的人。

    老頭臉色蒼白,急忙靠近小丫頭身邊,神情異常緊張,呼吸聲急促而又那麼無力。

    「福伯不用緊張,這是小弟,我的朋友,不會傷害我的。這下可好了。」小丫頭花花的臉又逗笑了開來。

    天域的人現在也哭笑不得,哭的是來了這麼個龐然大物,笑的是小丫頭竟然叫他小弟,但是他們心裡也明白,這個絕對是敵人。

    「三小隊的人先困住這個靈獸,只能困,不能打,這畜生竟然到了地仙境界。」諸葛竹也知道力拼無用,自己這邊只有自己一人過了地仙境界,其餘之人都是酒囊飯袋,形勢有些不妙。

    地仙靈獸小弟看著對方,不問緣由,直接衝上圍堵他的人群,天域的人也只能到處躲閃,憑借陣勢來避免傷亡。

    「你們不要傷害小弟,你們不要傷害小弟。」小丫頭的心又開始糾結起來。而她和福伯也重新被圍殺起來。

    形勢並沒有因為小弟的出現而有所緩和,反而越發危機。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25
第十三章 援手(求票,謝謝)

「難道天亡我們主僕兩人嗎?」福伯心中憤憤的不平,他也只不過地仙一階,而諸葛竹卻是地仙三階,雖說只差了貌似微乎其微的幾個小階,但差別還是明顯的,況且對方人多勢眾。

「福伯,您發了信號,怎麼他們來這麼慢啊?回去定要治他們的罪。」小丫頭也乾著急沒有辦法。

    「不用回去了,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諸葛竹見局勢已定,也悶聲道。

    「休想,我家小姐千金之軀,豈能被你們所玷污!」福伯騰空而起,手中多出一把寶劍,此劍寒氣逼人。

    「梵谷三絕之梵劍群芳,接招。」劍招一出,滿天如璀璨明星,耀眼奪目。

    這劍勢勢如破竹,以耀眼的光輝來迷惑對手的眼睛,繼而達到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效果。

    福伯大喝一聲:「光耀!」

    這劍勢更是來勢洶洶,劍氣閃爍的越發犀利,周圍的人刺痛的都瞇上了眼睛,就連施法者本人福伯也不例外。

    諸葛竹加速後撤,只能騰挪不定,暫時躲避,暫時也沒什麼好辦法,甚是狼狽。腦中雖然惱怒,但也無計可施。

    福伯不要命的打法,沒有給自己爭取多少時間,劍氣已經一點點的削弱,等到氣息不連續之時,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破綻。

    諸葛竹豈肯放過天賜良機,大吼一聲:「臭老頭,也讓你見識下天域絕學:天之禁區。」

    手中一撒,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直接往福伯頭上罩去。

    這網接縫緊密,網間密密麻麻佈滿了尖利針刺。

    「這法寶百年煉成,非利器不能抵擋,這網上尖刺一根根打磨而成,刺上塗抹熏榮草,雖不能致人於死地,但最少能致人昏迷,此乃我血汗而成。還是乖乖就擒把。」說起這個法寶,諸葛竹自信滿滿。

    福伯氣息無存,眼見躲閃不過去,拼最後一口氣強行使出奔雷手,往地上狠狠砸去。

    地面有些顫動,隨著這兇猛的力量,塵土飛揚。

    「福伯,福伯!」小丫頭驚慌失措的喊著。

    「小姐,我沒事。。。。。。」福伯的聲音有些嘶啞,更有氣無力。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一人多深的大坑,福伯躺在了裡面,而那個網恰如其分的罩在了這個大坑上面,尖刺已經迫近了福伯的身體,可就是差那麼幾毫米動彈不得。

    真是好危險!

    僥倖!

    福伯躺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的想著。

    「哼,算你走運,可是你現在就是案板上的肉,插翅也難飛了,就由我來送你一程。」諸葛竹手中之劍如靈蛇般刺向福伯,福伯因為身體受限,動也動不了,閉起了雙眼。

    「主人,我對不起你啊。」福伯悲愴、淒涼的吶喊。

    「福伯!」小丫頭大哭了起來,跌坐在地上顯得那麼的無助。

    啪的一聲,諸葛竹手中的劍跌落在了地上,只見一個石子隨著跌下。諸葛竹臉色一驚,暗想我的修為也不弱,雖然趁我不備,但是能以石擊劍的人,那修為也不會太弱。急忙四下張目,凝氣搜索。

    「哪位高人,還請出來一敘。」諸葛竹看向天君所呆的方向。

    「看來我們命不該絕,小姐大富大貴之人啊。」福伯有些慶幸。

    天君看了看情形,既然被發現了,就所幸現身一見好了。

    諸葛竹呆滯了一下,這麼年輕,才剛剛一個鬼仙境界的娃娃,有沒有搞錯?後面定有高人撐腰,和氣一點為好。

    「小兄弟,還是請令師現身一見吧。」諸葛竹根本不相信是天君所為。

    「就我一個人,我爺爺不在這裡。」天君毫無經驗,竟然如實回答。

    殊不知大陸險惡,人心叵測,更何況眼前之人更是居心不良。

    但人往往都是如此,自作聰明,對於老江湖來說更是如此,越是簡單的話,想的越是複雜。

    天君說沒人,在諸葛竹的心裡更是堅定一定還有人在。

    疑心很重!

    「你一個人在這裡?這可是混亂之森啊,毒蟲異草,生猛靈獸到處都是。」話說半截,諸葛竹也不禁驚訝了起來,沒有真功夫的人,怎麼敢隨便在這混亂之森到處走動呢?看來這小子背後的所謂的爺爺是個高人。

    「還請小哥賜教姓名。」。諸葛竹更加的客氣起來。

    「我叫王天君,我爺爺我不知道姓名。不過我看你們這麼一大幫人欺負這麼個弱女孩和弱老人,看不慣才出的手,你們難道不怕被世人恥笑嗎?」

    聽著語氣,原來是一個雛,諸葛竹放心的笑了,竟然高人不在,那一切都好辦多了。

    諸葛竹仔細觀察了天君半天,一個才鬼仙境界的小鬼,在這裡扮豬吃老虎,是可忍孰不可忍。

    「哈哈,既然如此,別怪我以大欺小了。」剛剛說完,手中的寶劍就竄了出去。

    天君猝不及防,只好來了個後翻滾,樣子很是狼狽。

    「卑鄙,暗箭傷人,天域門有你這樣的人真是丟臉。」小丫頭也是憤憤不平,更是看不起諸葛竹這種卑鄙行徑。

    「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小丫頭你懂什麼?我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你還在你媽的肚子裡沒出來呢吧?哈哈!」諸葛竹調戲而又得意的說。

    其他弟子也哈哈大笑搭訕。

    其他的人雖然在對抗地仙靈獸,但也是有驚無險,靈獸也奈何不了他們,畢竟它的智商還沒有達到人類的程度。

    「你,你。。。。。」小丫頭現在也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小妹妹,我沒有事,謝謝你的關心。」天君不知道怎麼了,覺得看著這個小丫頭心裡就暖暖地,似乎有種想抱入懷中的感覺,很親切而且很舒服。

    小丫頭回頭看了看王天君,笑了笑,笑的是那麼的燦爛,那麼的好看。「大哥哥,加油,打敗這個壞蛋。」

    王天君又是一怔,心呼失誤,自己貿然現身,可從來沒有學過什麼法術,只是一味的打坐練氣,這可如何是好。

    也罷,死馬當做活馬醫把,只能將計就計。

    天君默念心法,左手成螺旋形,右手中指向諸葛竹。

    「好奇怪的起手式,看這個小傢伙也是只有鬼仙一階的實力,但現在的狀態似乎莊嚴大度,使人看著如沐春風。小傢伙練的什麼絕學,怎麼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呢?但是,哎,實力相差太懸殊了。希望我們的人趕緊過來,能阻止這場混戰。」

    福伯這麼一說,小丫頭隨即也又緊張了起來,注視著這場即將開始的戰鬥。

    天君心中也是暗自苦惱,裝腔作勢早晚會被人看穿,不如先發制人。

    可要先發制人,也要有所資本。

    天君埋頭思索,靈光一現,哈,本命訣首篇一招七星彩月。

    「七星彩月,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防守至上,代代單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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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26
第十四章 爭鬥

天君率先出手,腳踩七星連燈,雖然每次都險象環生,但都有驚無險,甚至不落下風。

「雖然修為一般,但內力、境界絕對上乘。招式毫無破綻,真是絕佳的招式。步法優美華麗而且實用,每次都是化險為夷,看來是高人弟子。不知道誰能教出這麼好的徒弟,今日不死的話,一定要見上一見。」福伯也看的呆了。

    諸葛竹也意識到了這些,加之梵谷的人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心中煩躁了起來。

    一個不留神,竟然被天君用手胡亂的打住了下臉。

    奇恥大辱,諸葛竹臉紅脖子粗,氣急敗壞了起來。

    「好呀,好呀。」小姑娘倒是幸災樂禍了起來,她雖然也知道這個小哥取勝比較困難,但是心中卻因剛才的一擊而覺得舒暢多了。

    「哼,逼我下絕招,小傢伙,你也算榮幸了。死了以後可別來煩我。霸天出來。」諸葛竹召喚了一個靈獸,竟然也是地仙境界的靈獸。

    「不好,危險。」天君知道,單打獨鬥自己也只能勉勉強強的維持不敗的局面,現在加上這個怪獸,自己真的恐怕是凶多吉少。

    「上,霸天!」這個霸天聽之名號也知道體型碩大,似龍非龍,似蛇非蛇。對於被召喚出來似乎很不滿意,但沒有辦法,誰讓它當初被人擊敗,送給了諸葛竹,被迫簽了鬼血協議。

    沒有辦法拒絕,啊嗚,霸天碩大身軀,速度當然慢了不少,但力量強大,有利也有弊,張大著嘴巴咬向天君。

    天君很聰明的利用速度優勢躲閃開來,步法在這個時候體現的淋淋盡致。

    這撲來撲去,霸天靈獸也惱怒了起來,口中吐出一團火焰,跟著躍起身子,深踏地面。

    火焰在空中,塵土從下而上,小雨夾在中間。

    生死關頭,天君急念奧義訣之護字訣,一個小結界出現在天君身邊,搖搖晃晃的懸浮在半空之中。

    天君騎虎難下,打又打不過,跑吧對不住那主僕兩人,怎麼辦才好呢?

    先慢慢穩定住結界,站定仰視著霸天,眼神之中著急之情毫無保留。

    突然臉上一笑,神情大舒,內丹如岩漿般充斥到各個經脈,手中劃出一個太極八卦的圖案,這圖案漆黑漆黑,中間沒有任何花紋和雕飾。

    但就是因為太平常,太簡單,讓人感覺不安,只能感覺到深邃和壓抑,周圍的空氣似乎有些開裂,靈氣慢慢匯聚到這圖案之中,繼而被吞噬的乾乾淨淨。

    好生古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圖案之上,想看個究竟,就在這眨眼之間,中間一道黑光凝聚而出,以沖天之勢砸向霸天。

    霸天見勢不對,急忙閃躲,奈何體型太大,光線速度又快,躲開不及,正好擊中了屁股,中招了。

    霸天嗷嗷大叫,跌落在了地上。就算霸天這大塊頭,皮糙肉厚,也經受不住這麼威力驚人的一擊,看來傷的不清。

    雙腳離地不停的跳躍,震得地面塵土蕩漾開來。

    這下可殃及了不少人。

    福伯也勉強護著他自己和大小姐。

    天域一些修為差的人直接就被撞下了空中。

    一時間,亂聲一片。

    天君傻乎乎的一笑,也癱坐在了地上,看來是筋疲力盡了。

    但是畢竟天君的閱歷太淺,臨戰經驗太匱乏。

    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雖說諸葛竹也是氣急敗壞,自己召喚出靈獸,以為勝券在握,誰知是這個結果。

    薑還是老的辣,諸葛竹早就發覺不對,早早的躲開了這道怪光,然後伺機而動,在空中看準時機,刺向天君背後。

    而天君這個時候卻還一無所知。

    呀的一聲,那個小丫頭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衝了出去。

    福伯現在也是傷勢過重,加之被天羅地網所困,想攔卻沒辦法攔住。

    「小傢伙,快攔住我家大小姐。」福伯氣急敗壞的喊道。

    小姐你可不能有事啊,簡直是太胡鬧了。福伯吹鬍子乾瞪眼也無濟於事。

    天君這個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有些迷茫,但看到福伯焦慮的樣子,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只見那位大小姐正在衝向自己,殘存的靈識也發現了諸葛竹,奈何剛才使出了絕招,渾身酸軟無力,真氣無法運行,力不從心,縱有一身法術也不能施展,在這種情形下,何異於一個普通人。

    看著奔跑的小丫頭的身形,天君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噗的一聲,鮮血沾染了自己的身體,但天君卻沒有感覺到疼痛,一個柔軟的身體倒入了他的懷裡。

    天君大驚,出於本能的接住了這個身體,細目一看,果然是那個小丫頭替他擋住了這一劍,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男女之嫌,摟在懷裡查看傷勢。

    那個叫小弟弟的地仙靈獸也往這邊看來,嗚嗚悶聲,往小丫頭這邊直衝而來。

    諸葛竹一擊不中,只稍微愣了一下,迅速做出第二反應,繼續刺向天君。

    只聽噗的一聲,諸葛竹這次可沒有敢怠慢,瞪眼一看,果然刺中了天君。

    天君悶聲了一下,沒有倒下,仍然抱著小丫頭,似乎一股信念支撐著他。

    「此子世所罕見,功夫招式美妙絕倫,內外修為更是境界高遠,必須除之已絕後患。那女的看來也不行了,速戰速決,完事迅速撤離,不能留下麻煩,更不能留下對天域不利的證據。」諸葛竹眼珠一轉,打定了主意。

    「小子,這可怪不得我了。」諸葛竹的犀利一劍似乎已不可逆轉。

    正在此時,黃色的內丹似乎預感到了危險,發出強大的黃光自動凝結成一個結界。

    諸葛竹的劍被擋在了結界外面,想抽卻又抽不出來。

    「黃丹?這不可能!這小子分明只是鬼仙一階的小鬼!這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自動防禦?還竟然困住了我?」諸葛竹自言自語到。

    諸葛竹催動真元內力,和黃光僵持著。

    「還沒有死的,你們別站在那裡看著,來幫忙,轟開這個結界。」諸葛竹現在也只能氣急敗壞的把氣發洩到那些不開眼的嘍嘍們身上。

    而天君現在仍然處於迷離狀態,鮮血順著手臂也留到了那個小丫頭的身上。

    福伯仍然無力的趴在天羅地網之下,眼睜睜的看著一切悲劇的發生。

    地仙靈獸依然毫無脾氣的被困著。

    霸天靈獸安靜了很多,也只是靜靜地觀望著場上的動靜。

    人多勢眾,嘍嘍們這個時候也拿出了真本事,把自己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知道誰偷懶九護法肯定回頭饒不了他們。

    終於結界開始裂開。如同龜裂般在眾人的催動下崩塌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1:26
第十五章 得救

諸葛竹得意了起來,臉上猙獰而又詭異的陰笑又浮現在了臉上。

「可惜了,終究還是我棋高一籌。到了陰間也別怪我。為了尊重你,我就用我的拿手絕學讓你死的心安理得,死的瞑目。」

    「天域絕影!」諸葛竹劍勢往後一指天空,口中一喝,剎那間天空如鬼魅般顯現層層陰影。

    這些陰影飄忽不定得飛來飛去,速度也越來越快,眾人看得是眼花繚亂。

    而後這些陰影開始糾纏天君,緊緊的抱著他,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想不到九護法練成了天域絕影,看來下次護法比鬥榜要有變化了。」天域眾人也知道天域絕影修習的艱難,他們本就是九護法的人,心裡也暗暗慶幸,以後的日子也更好過了。

    諸葛竹擺足了姿勢,這個時候施展天域絕影也是有講究的。

    首先為了護法比鬥榜試個手,看下效果;

    其次讓這些本屬於他九護法的人更效忠於他。

    第三他也想讓其他護法派到他這裡來的奸細回去好透風報信,也想讓其他護法知道,他諸葛竹這次比鬥雖然拿不了前三,但是好歹第四護法的稱號那是當仁不讓的。

    這個叫什麼?小人得志。

    部分陰影繼續變化,變成一把犀利巨劍,高高舉起,刺向天君的咽喉。

    「啪!」

    一雙茁壯大手直接拍住了天域絕影,狠狠一捏,「咿呀咿呀」的慘叫聲猶如鬼哭狼嚎,四下落荒而逃。

    「大膽,我的孫子也是你這種人能動的嗎?」

    天君臉上僵硬的一笑,心中抱怨著。

    兩個老傢伙非要看這麼長時間的戲,自己施展的無明業火三千丈就是飛爺爺臨時傳授的,可非要等到生死攸關的時候才肯出現,還連累了這個小丫頭。

    天君埋怨了半天,也累的和那個小丫頭一起垮躺在了地上。

    「雲生,快快救護他們。」飛爺爺平時柔和的表情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焦急。

    「很多年沒有人讓我動了真怒了。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飛爺爺語氣一沉,一股殺念已經籠罩住了諸葛竹,臉上深深地露出了憤怒之色。

    雲生轉頭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有好戲看了。

    諸葛竹這次真的慌張了,這殺念自然不必說,滔天的怒意就連自己的金丹都已經有些發抖,更何況對方只用一隻手就制服了天域絕影,這個可是自己為了護法大會所專心研習二十年的絕學,可是真正的殺手鑭啊。

    這個老人太可怕了。

    老油條不愧是老油條,心中雖然忐忑,但是臉上卻毫無驚慌之色。

    「敢問前輩是?小子天域諸葛竹。這位小哥是前輩的親人?小子實屬不知,多有冒犯,這裡有我天域上好的丹藥。容我來給小哥親自服用,等他舒醒過來,小子當面被他賠罪。」諸葛竹這番話,說的是頭頭是道,連雲生這種老字輩的人都不得不豎起大拇指來,真是能把紅的說成白的,死的能說成活的。

    旁邊天域的人都悶聲不敢笑出來,他們以前高高在上的諸葛竹大人都三百多歲了,竟然還小子小子的自稱,真是大大的厚臉皮啊。

    「哼,別把我當三歲小孩,不用在這裡糊弄我,我說過敢欺負我孫子的人還沒有出生,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今天在場的全部賠命。」大爺爺重重的說道,聲音如同響鐘般響徹在在場天域人的心中。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這是什麼修為?太恐怖了,好像我們殿主都沒有這種實力,這次真是栽到家了。

    別看飛宗平時不吭不哈的,護短的功夫可是一流的。當初天君結丹之時,嘴上說說讓看造化,可真正到危機關頭,他比誰都著急,就差沒有直接下手。

    更別說自己至親之人被外人所傷,那還了得!

    兩年的時光,生活有了無限大的樂趣,你說飛宗能不動怒嗎?

    全場安安靜靜的,聽不到一絲雜音。天域的眾人連抬腿跑的,心裡不停祈禱,只希望天君吉人自有天相。

    只見大爺爺右手一揮,密語一念,根本沒有看清楚是怎麼施法的,天域所有的人,上至諸葛竹,下至包括包圍地仙靈獸小弟的那群嘍嘍,全部被禁錮在一個圈子裡。

    並順手拿走了諸葛竹罩住福伯的天羅地網,放出了驚慌失措的福伯。

    所有人都驚恐的亂撞,但是不管他們怎麼努力,就是衝不破那個禁錮。

    飛宗冷冷的看著場內的情形,如同耍猴一般。

    「雲生,小雨和那個丫頭的傷勢如何?」

    「我已給他們服下了陰陽丹,再重的傷也沒有什麼大礙,只需要精心調養即可,應該馬上就可以甦醒過來了。」雲生不經意的話卻惹的別人扯著嗓子直嚥唾沫。

    「書中記載陰陽丹,七品丹藥,可遇不可求。現在修仙界煉丹術世風日下,見於世的最高也才六品,而這個七品丹藥光材料就包含七十二種珍貴藥材,其中一半以上市面上根本沒有出售的,其價格萬兩黃金難求。而其價值更不用多說,藥如其名,陰陽丹,活的讓你益壽延年,死的更能起死回生。流傳陰陽丹,賽閻羅。」諸葛竹低聲歎氣的自言自語。

    「想不到你還有點見識。」雲生沒好氣的哼道。

    「啊,這個老人的修為竟然也如此之高,這麼低聲仍然被他聽到,這次算認栽了。這位老人竟然拿兩枚陰陽丹,只為救傷勢並不嚴重之人,真是暴殄天物。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這兩個老頭來頭這麼大。我若得到陰陽丹,獻於少殿主,最少可以換到兩門法決。哎,看此情景,今日是凶多吉少。」諸葛竹這下真的死心了。

    說話之間,天君嚀的一聲甦醒了過來。張目一看,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兩位爺爺。

    哎呦一聲,天君起身拜見,奈何引發傷口疼痛。

    「行了,別逞能了,告誡你很多次,不要出大陣,不要出大陣,怎麼這次這麼不聽話?」雖然聽著有種責罰的意思,但雲生的語氣明顯有心疼之意。

    「雲爺爺,快看看這個小姑娘。她為了救我受了傷,她可不能出事啊。雲爺爺快,快,快看看。」天君急的都開始揪起了雲生的衣袖。

    「哦,她救了你?不錯,是我道中人。這個小丫頭我看著也很喜歡,雲老頭,帶他們主僕兩人和天君先行回谷。」飛宗細細看了看那個小丫頭,雖然看著沒有修煉內力,但似乎身上有些特殊的秘密。

    天君對于飛爺爺這種明知故問的話無置可否,只要小姑娘沒事就好。

    雲生裹起主僕二人和天君閃進翠雲谷,速度之快,超過世人所見。

    現場不禁又是一陣驚噓。

    「哎,自己貪念之重,毀了自己,這裡的兩個老人修為一個比一個高,殿主來了也要望風而逃,可以前在臥龍大陸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怎麼回事?」諸葛竹不甘心但也沒有辦法。

    望著雲生他們遠去,飛宗回過頭來,臉上帶著那麼一絲笑容,卻給人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感覺,諸葛竹們不知道怎麼覺得,看著他就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好的徵兆出現了!

    「既然我的孫子沒事了,那你們也可以保住小命了。換做千年前我的脾氣,你們一個個不被活剝才怪。」飛宗似乎有點嘲弄的意思。

    呼。。。。。。

    天域的人貌似沒有聽懂弦外音,一個個像虛脫了一樣喘了口大氣。

    遇到了一個老怪物,這是所有的人的一致想法。

    「但是!」

    刷的一下,那個斷了的神經又繃緊了起來,這不是折騰人嘛?還有但是。。。。。。

    隨後飛宗的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人都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老人家也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我也著急去看望我的孫子去,咱們速戰速決把。」

    「聽我的口令,兩人一隊,面向而立。」

    天域人雖然內力不停地在掙扎,不停地在反抗,但是身卻不由己,還是很自覺的各自相向轉了過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6 09:04
第十六章 去根
“抬起手來,互扇對方耳光,時間兩個時辰,不得留手。開始把!”

飛宗這一招還真的管用,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是那么得豐富。

不一會兒,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出現在了各自對方的面前,每扇一下,嘴里就不停的哎呦哎呦的叫著,不是扇對方舒服,而是雙方都不留情的扇的疼痛而泣。

“殺了我,士可殺不可辱!”諸葛竹率先吼了起來。

這簡直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以前風光在上,鼻子朝天的人,看著自己被下面的嘍嘍這么扇著,那是從來過的事情。顏面丟盡,回去還要讓人恥笑,以后如何在天域立足。

“呵呵,我不會殺了你們,免的讓你們臟了我的手。越要面子,我越不給你們面子。我也只是小小的懲戒你們一次,以后張點記性,天域的人又如何?狗屁不是!以后別狗仗人勢,惹怒了我,我直接去滅了它。”飛宗狠狠怒斥著他們。

也許之前這些人聽到這些話,只會嗤之以鼻,但此時此刻,在場之人卻沒人敢對此表示懷疑。

看了一會,覺得無趣,飛宗連連打著哈欠,準備回去看看天君的傷勢。

側身一看,旁邊兩只個靈獸在那里竊竊私語,談的熱火朝天。

飛宗指著霸天道“你竟然被人強行簽訂鬼血契約,看來日子不好過吧,我好人幫到底,幫你取消掉如何?”

靈獸到了地仙境界,雖然不能言語,但基本是能聽懂人話的。

霸天愣了愣,有些將信將疑,鬼血契約,人獸不平等契約之首,但傻子都明白這對自己來說是意味著什么,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那一輩子也許就這一次,抓住就可以了,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

畢竟人獸有隔,獸有獸的空間,人有人的空間,除過這混亂之森,其它都井水不犯河水。

人類要來混亂之森修煉,靈獸需要人類幫忙解決種族龐大,混亂不堪的局面,優勝略汰一些弱的群體,這樣才能保證靈獸的質量,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除非靈獸自愿簽訂協議,否則尋常之人不屑為之,用之則被人取笑。

但如果簽訂得當,雙方可以共享一切,對個人來說有益無害。

因此能得到靈獸,尤其是高階靈獸首肯的人,那也是一份榮耀,只是可遇不可求。

飛宗右手攤開放在霸天的額頭,默念著咒語,只見鬼血契約如同細絲般滑溜一絲絲滑出。

霸天看著這個東西一點點的脫離自己的身體,那滿天的橫肉也笑的格外恐怖。

只是行至中間,被卡住了一樣,進退兩難,飛宗稍微加了點力,就覺得霸天有些哆哆嗦嗦。

多試了幾下,霸天用哀求的眼光看著他,只求能手下留情,要不是出于畏懼,霸天真想拔腿就跑。

太疼了!

“我倒小覷了這鬼血契約,不愧是魁首,果然有些名堂。簽訂契約后,竟然與靈魂相觸,斷根要徹底,看來要使出點真本事了。”

一道靈符從懷里飛了出來,飛宗一把抓起,飛速的貼在了那些細絲之上,嘴中默念咒語,只見這靈符分散化開,依附著那些細絲,然后蠕動進入霸天的腦海之中。

直到飛宗的心神感應到了什么,念叨:“魂滅!”

不見這靈符有什么動靜,只見霸天爬在地上,捂著頭,來回打滾,嗷嗷嗷嗷的悲慘聲震耳欲聾。

飛宗手心一握,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呈現在眼前,一片片的脫落準備逃生,這東西貽害太大,飛宗一把無明業火三千丈放出,直到燃燒殆盡。

這靈魂符印勉強把鬼血契約消除了,只是這鬼血契約的反噬倒傷到了霸天的腦海,這卻是始料未及的。

靈魂的攻擊,對于霸天這種靈獸那幾乎是致命的傷害,因此出現慘不忍睹的狀況不可避免。

但這個困惱了它幾十年的東西,終于被擺脫了。對于這個老人,除了佩服老人的高深修為,更多的還是心中充滿了感激。

小弟在旁邊安慰著霸天,良久霸天才緩過勁來。

飛宗笑了笑:“走吧,不用看著我,將來需要你們的時候再找你們。小家伙受傷不淺,送你一點小禮物,對于你將來的修行會有所幫助的。”

一顆藍黑色丹藥隨手扔到了霸天的嘴里。

“造化丹?造化丹?八品丹藥?八品丹藥?”諸葛竹看到那個藍黑色的小丸子,腦海中立刻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嘴里不停的重復著。

這打擊太大了,今天才算活到家,開了眼。老家伙出手這么大方,八品丹藥隨便亂扔,連畜生都有資格享受。真是悔不當初,自己既然料到了那小鬼身后必有高人,竟然仍然鬼迷心竅的起了歹心。

霸天含入嘴里,一口吞了下去,立時覺得一團祥和的柔光籠罩著,似乎在不停的滋潤著它們的肌膚,受損的靈魂不僅修復,完好如初,還有所增加。

霸天低頭咕噥的感謝,小弟則是眼巴巴的看著飛宗,嘴里舌頭不停的打轉。

“呵呵,小鬼頭護駕有功,也賞你一顆,去把。”又是隨手丟了一顆。

兩個靈獸盡情的享受著,沒辦法說話,只有將來自己修為大進,能言人語,化人形的時候再報答不遲,于是作揖感謝,先行一步消失在了混亂之森。

飛宗正準備再調戲一番,誰知遠方天空如烏云般沖過來一群修仙者。

遠眺而望,衣服標示著梵谷的番號。

看著迫近的梵谷之人,飛宗捋了捋胡須,臉上陰險的一笑。

他這一笑,更不得了,天域的人雞皮疙瘩都驚了起來。

“哈哈,梵谷的人來了。算了,把你們這些家伙交給梵谷的人處理把,我老人家也懶的不想再管這些個雜事了,算你們好運。”飛宗拍拍屁股,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又浮現在了眾人面前。

但臨走之時,又不忘火上澆油一番,唯恐天下不亂:“上面梵谷的人,你們家大小姐被這里天域的人給重傷了,再不過來一切都晚了!”

嘿嘿一笑,雙手成橢圓狀,嘴中默念封印術,嘿的一聲,身子如靈蛇般來回穿梭,雙手如雷霆般快速在天域眾人身上敲打,“我封住你們了經脈,沒有我的解穴,這輩子修煉無望了。”

說歸說,做還是要做點事的,飛宗又回頭看了看地上天君的血跡,揮手一摸,握于掌心,瞬移而去。

天域的人現在真的是生不如死,咬牙切齒恨死這個真的是道貌岸然的老頭。

梵谷的人來,自己即使有理也說不通啊,更何況現在是沒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6 09:05
第十七章 丟人
御空飛行的梵谷中人聽到一個老頭聲音遠遠傳來,每個人的耳膜微微一震,每個字又聽的還那么的清晰。

心中一震!

氣息勻稱,波瀾不驚,乃大成之人!

領頭之人大喝一聲,“小姐要緊,加緊速度。”自己率先沖了出去。

畢竟今日乃是梵谷來這混亂之森修煉的日子,陸陸續續接到信號,但這混亂之森所在地非同兒戲,磨磨唧唧集結完畢才趕了過來。

信號發出那么長時間,自己才帶人趕到,就算谷主不懲罰自己,長老院也不會輕饒。

奈何自己也是初來乍到這混亂之森,長老院又決定此次讓他這個新晉長老帶領新人前去鍛煉,沒有老手指路,自己在這混亂之森跌跌撞撞才趕了過來。

只能暗自祈禱小姐不容有失,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姍姍來遲,梵谷的人落了下來,領頭之人陰沉著看著天域之人。

“天域道友,在下梵谷十五長老時鐘,可曾見過一個小姑娘和一個老人家?”所謂禮多人不怪,梵谷中人雖然有不少疑慮,但是必要的禮數還是要走的。

“時鐘長老,久仰大名,幸會幸會。在下天域諸葛竹,在這拜會各位梵谷道友了。我天域門在這混亂之森時日已到,本想回身天域,奈何突遇一個女娃兒,可能就是貴方大小姐,正身遭不測,我等本著道德操守及貴我兩家的交情,出手相助,奈何敵人勢大,我等不是對手,被困于此,貴谷大小姐和仆人被人擄走。我等汗顏。”

諸葛竹修為被封,正逢煩躁之時,本遇走脫,奈何梵谷中人已然趕到,只好將錯就錯,現在也只有死驢當活馬醫了。

那些小嘍嘍一個比一個點頭的厲害。

“那我們還要感謝各位道友了?”雖然時鐘年輕,但相對于世俗界人類來說可是長壽了,二百年的道行和閱歷也不會那么容易被騙,否則這梵谷最年輕、最有潛力的新晉長老也有點說不過去了。

“只是你天域所處東南方向,為何會來我梵谷地界呢?這個又如何解釋呢?諸葛竹先生?”

“這,這。。。。。。恩,是這樣的,我主天機殿主令我帶信給貴谷云谷主,商討兩派邊境之事。所以正好借道混亂之森來覲見云谷主。”諸葛竹不愧是老油條,這片刻之間就讓他捋順了諸多問題,順勢想到了這個理由。

“信呢?”時鐘追問道。

“也一并被賊人奪去了。”一不做二不休,所幸一股腦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那兩個老家伙身上。

“哼,那賊人是誰?多少?現在去往何處?還請諸葛竹先生賜教。”諸葛竹的話并沒有打消時鐘的困惑,反而更不相信諸葛竹。

時鐘又陸續追問了一些細節,諸葛竹竟然對答如流。

時鐘正在思索到底該相信哪個人的話,橫空飛出一個物件,明顯是朝時鐘而來。

時鐘順勢一收,原來是一個女子所用的香囊。

愣了愣,左右來回翻動,只是一個空空的香囊,沒有任何線索。

但這個香囊不會平白無辜的飛來,時鐘一拍腦門,大呼自己笨蛋,施

用梵谷秘術梵心咒,一個玲瓏的云字顯現了出來。

這個隱形云字是梵谷大小姐專有,其他身份特殊的女子也都有自己的特征,必須用梵谷秘術梵心咒才能顯現出來,是大小姐的香囊無疑。

偽造和仿造都絕無可能。

一股淡淡茉莉花香隨之飄來,讓人陶翠。

梵心咒還顯現了一張紙條,紙條有些凌亂的折疊了起來。

時鐘慌忙打開,唯恐歹人勒索而為。

“我沒事,殺天域,你回去。”草草九個字,卻讓時鐘的心糾結起來。

是小姐的字無疑,但這么潦草,紙張折疊那么凌亂,顯然不是受傷就是受了驚嚇。

一切都明朗了起來,這些罪該萬死的天域下流之人。

現在明白了真相,時鐘氣都不打一處的來。

時鐘上前揪住諸葛竹,“你這該死的老鬼,我們家小姐你也敢動,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時鐘惱怒之下,蠻不講理,也不講究什么章法,一拳砸到了諸葛竹的臉上,頓時鼻青臉腫,五股都流出了鮮血。

“兄弟,誤會啊,實屬誤會,不要相信歹人來挑撥你我兩派之間的關系。”諸葛竹現如今功力被封,廢人一個,起饒之勢做做而出,但仍然時不時的狡辯。

哎,人要倒霉,放個屁都能砸到腳后跟。

“湊你丫的,少他媽廢話,你還當我白癡是把?”時鐘氣的連臟話都吐了出來,可想而知有多氣憤。

“來人,把那群人給我抓起來,嚴刑拷打。”時鐘指著下面那群人,他這個時候也看出來了,天域的人被人封閉了經脈,沒有了內力,跟廢人一個樣,以前趾高氣昂的,現在隨便就收拾他們,看他們還怎么矯情。

一個悄悄隨侍說道:“這,合適嗎?”

下面的人不知道字條上寫的什么,只是出于兩派關系利益的考慮,生怕將來鬧的很僵,兩邊都說不過去。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說干,那就干,有什么事我擔著。”時鐘瞪著那人,指揮者其他人行動。

天域之人啪的一聲就跪了下來,“長老饒命,我說,我戴罪立功,不要殺我。”

這人這么一喊,諸葛竹慌了。

也顧不得臉上的血跡,起身就喘了他一腳,“閉嘴,我現在就殺了你。”

雖然所有人都沒有內力,但諸葛竹好歹是修為了幾百年的人,力量還是有的,踹起下人還是不在話下。

時鐘看著諸葛竹成了階下囚,還那么橫,也跟他交上了勁。

“你還不服氣是把?好。”指著眾人,“誰說了免誰的罪,有胡說亂說的殺。”

嘩的一片,除了諸葛竹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爬著往時鐘方向而來,近的更是直接拉拽著衣袖,滿臉鼻涕淚水的匯集在一起,看著都惡心。

這陣勢甚是驚人,嘴里還念念有詞:“都是諸葛竹那豬干的,不管我們的事啊,長老饒命啊!”

性命攸關的時候,那可是各顧各的,誰慢誰就可能去見閻王啊,誰還顧得了諸葛竹平時的淫威啊,再說他現在跟自己一樣是個廢人了,日后的下場可能還不如自己。

時鐘也被這天域的陣勢所嚇住了,人可以無恥,但誰想到能這么無恥,真的佩服之極。好不容易扯開了自己的衣袖,哎呀哎呀的茲嚀著牙,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誰讓自己嘴賤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活該呀!

“全部帶回去,諸葛竹給我套上仙人捆。”

仙人捆專為一般修仙之人所設計的刑具,專鎖琵琶骨,讓人無法運氣。時鐘為了以防萬一,決不能讓諸葛竹走脫,仍然小心為上給他戴上了

仙人捆。

既然小姐讓先回去,看來福伯也沒有什么事,還是先按小姐的指令行事,將來也好將功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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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6 09:09
第十八章 詭異
話說云生攜帶主仆兩人和天君往谷中趕去,飛行途中,小丫頭蘇醒了過來。

“福伯,這是哪里?”小丫頭傷勢有點過重,雖然服下了陰陽丹,但說話還是那么有氣無力。

“小姐,你終于醒了過來,沒事就好,你可嚇壞了我這把老骨頭。這里是往我們恩人的住所前去。”福伯摸了摸胸口,雖然那位前輩說他家大小姐沒事,但大小姐一刻不蘇醒過來,他一刻也不得安寧。

大小姐惻了下身,扭頭看到了一個呆滯的眼神,那么清純,那么可愛,和她以前見到的年輕人都不一樣。

一個女孩被一個男孩盯的久了,也會不好意思地,更何況這個小哥還救了自己,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你。。。。。。”

“哦哦,小妹妹你沒事了吧。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多謝你救了我一命。我叫王天君。這個是我云爺爺。”天君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不知不覺他的臉也紅了起來。

“不不,是你救了我們。沒有你,我早被人抓起來了。”小丫頭看了看福伯,“我叫云夕,今年七歲。”爹爹曾經告誡過自己,出門在外,自己的姓名最好不要讓人知道,但對于天君自己卻沒有任何顧忌和戒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相信福伯也會同意自己說出來的。

“那我比你大一歲,我八歲了,那我能直接稱呼你的名字嗎?”這個時候,天君酸溜了起來,圣賢之書還是有作用的。

“可以,我也叫天君哥哥好了。這個是我福伯,是他從小帶到了我。”嘻嘻,云夕開口的笑著。

從小到大,自己都身在宮苑之中,雖然應有盡有,但兒時的快樂卻從未享受,父親整日忙碌,母親撒手過早,身邊玩伴極少,所以這次才應求福伯帶自己出來散心。

雖然中間出了些許意外,但好歹認識了一個年齡相仿之人,而且性情相近,自然歡欣雀躍。

“好了,好了,不說了,靜心養傷你們兩個,回去了再說。”

云生畢竟過來人,這個還看不明白怎么得了,兩個人彼此雙方都有好感,只是年紀還小,這小丫頭應該是梵谷的大小姐了吧。

他本身對梵谷人的印象就不錯,雖說現在什么婚事都要求門當戶對,但我們家天君的家底也不差。

行,就這么著,將來有機會撮合一下。

福伯看著大小姐,沒有責怪的意思,相反反而替大小姐高興,但也有點焦慮起來,這個苗頭不好啊。算了,先看看再說把。

一會功夫來到了翠云谷外,主仆兩人和天君不覺一愣,尤其是天居,迷茫了半天,然后傻乎乎的問了一句:“云爺爺,這是翠云谷嗎?咱們到家了嗎?我怎么不認識啊?”

云夕咯咯的哼笑了起來,還有不認識自己家的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云生也哈哈的笑著,他就喜歡看天君呆呆的樣子。

從外細看,翠云谷的外圍與混亂之森相結合,效果逼真的如同一幅畫卷,根本看不出這里面還暗藏玄機。

也難怪天君這常年居住于此的人認不出來,那外人更不可能找到,真是一處巧奪天工的地方。

云生把三人穩妥放好,走到一株參天大樹,這枯藤老樹極為奇特,高而扭曲的主干,稀疏而錯落無序的樹杈盤根錯節,殘雪似的枝葉似蟒蛇,密密匝匝得箍在旁邊,細摸之下,竟是石壁,仿佛勒得這塊石壁緩不過起來。

這奇形怪狀之物,在混亂之森也是稀松平常之物,倒也不足為奇。

云生叫來天君,天君依言把手伸入這老樹之中,手指莫名擦出了鮮血,滴入了這老樹之中。

云生拍了拍這顆老樹,說道:“老伙計,這是我倆的孫兒,你也來認識一下。”

天君驚訝的看著云爺爺,以為云爺爺頭腦不清,竟然跟一個老樹聊起了天。

嘩啦啦啦,本就不多的殘葉密集的往云生之處砸去,似乎是故意為之。

云生飛身早已溜之大吉。

“別生氣,他也是你的孫兒,以后你要好好看護他喲。”云生打趣的說道。

“哼!”一個古老而滄桑的聲音傳了出來:“云老頭,你明知故問,竟然跟我耍起了花花腸子,就是飛老頭那老妖精在,又能奈我何。”

“活了,真的活了?”其余三人早已經眼睛發直,根本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簡直是匪夷所思。

但事實是殘酷的!

云生尷尬的一笑:“滴血認親比較直接,程序太繁瑣,這兩個娃兒需要治傷,你通融一下,下次我讓天君好好來拜你。”

大樹沒有接云生的話,只是輕輕的挪動了一下。

轟隆轟隆,聲音不大,但是很沉悶,石壁升騰了起來。

這些不算什么,畢竟每個門派都有一些機關暗道,但讓云夕和福伯吃驚的是石壁升起來后,引入眼簾的確是密密麻麻的花草,這些花草芳香異常,和小丫頭身上的茉莉花香溶置在一起,似乎更有一番風味。

百花盛開,應該在六月里開的花,這里都有,而且都開的正艷,不應該在六月里開的花,這里也有,也開得正艷。

花叢間的小徑上鋪著晶瑩如玉的圓石,小徑的盡頭,有一條溪流。

“好香。”云夕脫口而出。

進入到里面,才是天君熟悉的翠云谷,兩年的時間,天君感覺不到什么,并沒有那么大驚小怪。

“呀!”看著前方,云夕更大吃一驚了起來。

這些藥材是怎么弄到的?有些這混亂之森都沒有,而且全部是極品藥材。有些甚至自己都不認識,太奇怪了,太特別了。

自己還是對自己的學問有些自負的,但這個時候,看著這滿面的東西,如同黃金般閃耀著雙眼,云夕有點迷茫了。

天呀,這些藥材就算是四大門派都沒有這么多,而且也沒有這么全,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云夕更加對這里充滿了期待,啪啪跑了兩步來到了門口。

“丫頭小心,有機關。”云生急忙喊道,他可不想這個未來的孫媳婦出事,雖然是他自己內定的。

“云爺爺,這個是不是子午陣?”云夕也跟著稱呼起老人來,叫他云爺爺誰都不吃虧,明眼人都能看出云爺爺是個得道高人。

“哦?”云爺爺一副吃驚的樣子,“你確信沒有看錯嗎?”

“云夕,你怎么知道的,聽我爺爺曾經吹牛說這個陣只有他們知曉。”天君不覺對云夕又高看了一眼。

這么一說,云夕心里也確定了下來,看來沒有錯,但心里的困惑反而越發的增加。

“誰在說我壞話”一個有些惱羞成怒的聲音飄然而至。

“呀,飛爺爺,你回來了,那幫人怎么處置了?”天君吐了吐舌頭。

“飛老頭,那邊處理的如何?相信我們錯過了不少好戲啊?還有這個小丫頭看著不簡單啊。”云生指了指云夕。

“你們梵谷的人已經趕到了,天域的人我已經交給了他們,讓他們慢慢折騰去把,小丫頭,寫幾個字報個平安,回谷我還要看看你的脈象。”說話之間,大爺爺手里就多了紙筆。

云夕托著腮幫子,想了一下,提筆而書。末了取下隨身香囊,紙條被福伯加了封條塞入香囊中,交與了飛爺爺。

飛爺爺接過,朝著那出事的方向隨手一拋,柔軟的香囊如利劍般飛行著,猶如人之駕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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