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龍預 作者:賊燒包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6 09:15
第二十九章 臥龍橋
初春的湖水,涼意十足,天君只顧著玩耍,卻忽略了云夕的體質。

云夕已經昏迷了過去。

救人要緊,天君此刻已經顧不上許多,蹲下去開始推穴活血,足足替她推拿了一刻工夫,云夕才醒了過來。

云夕悠悠醒了過來,睜眼看自己被天君上下推拿,不由又羞又急,嬌喊一聲:“你快點放開我!”上身一用力,想掙脫天君的雙手。

天君猝不及防,被她上身一張之力,掙脫開來,哪知云夕羞急中一用力,人又昏了過去,呼的一聲摔在地上。

她人暈過去,自是無法解救,這一下摔的可是不輕,天君一時間怔在那兒,忘了救人,過半晌才蹲下去繼續替云夕推穴活血。

云夕神志恢復后,挺身坐起,秀目凝神,四下張望。

仰起臉想了一陣,淡淡而又重重說道:“天君哥哥,我恨死你了。”

嗷嗷的吐著胃中嗆到的湖水,手腳也不忘踢打著天君。

一陣寒風襲來,云夕打了個噴嚏。而天公似乎要和他們兩個作對一般,綿綿細雨也跟著湊起了熱鬧。

初春的天氣,雖然已不似寒冬時那般刺骨,但風和雨夾合著來,還是有點讓人毛骨悚然的,云夕不禁打了個寒顫。

拂過湖面的風雨,吹向兩人,特別叫人覺得凄冷幽惶,有種茫然又枯寂的怔忡,憂郁的很。

天君結界放大,包裹著云夕,又著急的在地面升起了火焰。

“快烤烤,別著涼了。”天君招呼著云夕。

誰知,天君突然愣著不動了。

云夕順著天君的眼神看去,天君此刻色迷迷的盯著自己的身體。

只見自己的衣裳已然被雨全部澆透,白色的衣衫隱約成透明色,依稀可見里面的輪廓,幾乎與走光沒有兩樣。

“不許看。”云夕怒斥的時候,自己也轉了身過去。

云夕這一斥,驚醒了天君。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天君急忙辯白。

“我知道,你是有意的。”云夕得理不饒人。

天君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誰讓自己犯錯在先呢,忍忍把,忍氣吞聲為好。

云夕看著天君一動不動,生怕剛才過火的玩笑惹的大家都不高興。

“你快轉過身去,我換件衣服。不許偷看!”云夕羞答答的對著天君嚷嚷著。

“我不會看的,四周也沒有人,這點人品還是有的,放心吧。”話雖然說的有點虛,但天君還是筆直的轉過身去,為安全起見,雙手也捂住了眼睛。

云爺爺也無奈:“這兩個敗家的孩子,哎!”頭扭撇了過去。

“好了,轉過身來把。”云夕怯怯的說。中間云夕生怕天君偷看,還時不時的回頭觀察了幾次,發覺天君站立的還算端正,也就安心的在那里換衣服了。

“粉蝶雙雙穿檻舞,簾卷晚天疏雨散。”云夕撥弄著頭發,低吟道。

“好美的詩,好美的意境。”天君睜開眼睛看著云夕,心里卻佩服的要命,原來云夕還是個才女。

“美在哪里?”云夕考量著天君。

“哪里都美,山美,水美,人更美。”天君的嘴跟吃了蜜一樣甜,甜的云夕心里很是受用。

兩人靜默的坐了許久,都沒有起身的意思,一切都在盡情的享受著美好而又短暫的時光。

天君看了看天色,雨已停,風已止,入夜進入龍穴有點擔心,不情愿的起了身來,招呼著云夕奔向龍穴。

突然眼前一亮,湖水蒼茫,水天一色,在一片單純明亮的背景前突然出現一座長橋,臥龍一般,它有生命,而且往往有幾百上千年的年齡。

“這個橋神似臥龍,所以我給它取名臥龍橋。那個湖形似臥龍,我給它取名臥龍湖。你覺得如何?”天君自鳴得意了起來。

云夕只顧著笑,對天君的追問未知可否。

站在這臥龍橋上,撫摸著橋欄上的雕塑,各式各樣的龍活靈活現。

有的昂首挺胸,仰望云天;有的雙目凝神,注視橋面;有的側身轉首,兩兩相對,好像在交談;有的在撫育伴侶,好像在輕輕呼喚;正中央那只最大的,高豎起耳朵,好似在傾聽著潺潺的湖水和遠方的聲音……真是千姿百態,神情活現。

這些種種,襯托著臥龍橋,讓人不覺浮想聯翩。

是何人所造這大氣磅礴的臥龍橋?

云夕腦海里搜索了半天,找尋著自己曾經看過的書籍,對于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云夕還是有信心的,可是卻毫無目標可尋。

臥龍橋上遠眺這臥龍湖,確實如天君所說,形神俱全,雖然天君說的有點通俗,可也有點恰如其分。

自湖面而來的柔風催促著兩人趕路,云夕對這一座座千奇百怪的雕塑戀戀不舍。

走著,走著,在一條熙熙攘攘的寬闊大道上,突然停止了腳步。

梵谷山下的鬧市?人們都神色匆匆,與她劃清界限,完全對她視而不見。

以前都會親切的打著招呼,拿些零食,噓寒問暖。

往事歷歷,確如過眼云煙。

熟悉的環境卻有些陌生的感覺,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為什么?

漫無目的的穿梭在人群之中,身在其中,卻似可有可無,荒誕至極。

心情低落到極點。

一陣陣陰森的涼意拍打著她的臉頰,一股股冰涼的話語充斥著她的耳畔。

“滾吧,別來我們這里!”

“快走,快走,不要妨礙我們的生意!”

“你,對,就是你,站住,別跑!”

為什么?

為什么?

一句句殘忍的話,無數個為什么在質問著云夕,這利刃化心的滋味深深刺痛這單純的小女孩。

這以前唯一能帶給這小女孩快樂的地方蕩然無存,教滅了女孩心中唯一的寄托。

如霜似雪的寒冷滲透進心裂之處,沖刷著原本炙熱的心靈。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還是走吧。”云夕心生死念。

一只只無影的臂膀推搡著她,目光渾濁的走到了橋邊。

望著這曾經帶給自己些許高興的地方,想著自己白發蒼蒼的父親,心已無牽掛。

心已寂寞!

風輕云淡的轉身剎那,一聲龍吟響徹耳邊,余音繞梁。

一把小手生生抓住,寧死不放。

轉頭看見的是那個憨憨有些呆呆的小臉,是那么的堅毅,又那么的執著。

“云夕,云夕,你怎么了?”天君不停的在搖晃著云夕。

樹欲靜而風不止!

云夕靜止在那里默默地守望者,情緒低落,精神沮喪,心情憂傷,完全的展現在了臉上。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霜雨雪嚴相逼!

“天君哥哥,真的是你嗎?”云夕幽幽得看著天君,手也緊緊的抓著不放,就像溺水的人竭力抓住岸上的樹枝一樣,不愿放手。

人世間跌宕起伏,悲歡離合的事情讓人喜怒哀樂,就連眼前這一攤死水都令人厭惡。

平靜的湖水感受到了云夕的憂傷而起了波瀾,清澈見底的湖水失去了往日的寧靜,水泡一個個接踵而至。

魚兒在水中搖著尾巴,歡快的吐著水泡。

一切的憂傷都化為了驚嘆,證明了眼前一切的同時,一座石碑從天而降。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6 09:15
第三十章 奇怪
這是一座完整無缺的石碑,由碑首、碑身、碑座三部分組成。碑首呈圓形,碑身呈長方形,碑座為龜趺形。

碑首頂部圓脊上,兩側各浮雕著相互交結成辮狀的雙龍,在波濤洶涌的湖水二龍戲珠;碑首正中有一長方形額,額四周線刻龍、鳳、火焰、云氣、蓮花等紋飾,十分精美。

碑身平滑舒展,似被剛剛打磨過一般,正反面均刻有文字,文字四周飾以卷草紋之類的紋飾。

碑座最為引人注目。一只烏龜高昂著頭,用堅硬無比的龜殼襯托起那重如泰山的碑身,卻任勞任怨。

“這是螭首龜趺?”云夕稍微恢復了一些意識,但看到眼前的這個石碑,還是忍不住驚訝的喊了出來。

自古以來人們記事之物不外乎手稿,口傳身教,只有當重大事情發生時,人們會根據事情的輕重雕刻在石碑之上,永遠銘記。而這螭首龜趺,就是石碑中最莊重的,也是品味最高的,因此被人們所推崇和敬仰。

因為這螭首龜趺并非一般人能為之,只有大神通之人才能在其上雕刻,至于要到何種境界才能雕刻而上,萬年來眾人嘗試著不在少數,但都杳無下文。

所以萬年前的人魔大戰之后,就再無人能有此神通,因此這螭首龜趺也就銷聲匿跡。

等這個石碑被云夕分析透徹,上面的字也開始隱隱閃爍著金光,有些扎眼。

正面碑刻:好動者云電風燈,嗜寂者死灰槁木;須定云止水中,有蔦飛魚躍氣象,才是有道心體!

下面碑刻:簾臥碧波,龍吟方澤,魔障盡散,前途無量!

碑文深奧難懂,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剛才云夕所經歷的恍惚是自身的魔障,現在魔障已散,以后將前途無量。

兩人暗自慶幸著,也琢磨了半天,索性不再去想,還是趕路要緊。

“雄心除鬼蜮,壯志掃魔瘴。云夕也是有大根基之人。”遠遠的云生明白碑文的意思,自解道。

“走吧,前面數米就真正進入龍穴了。”天君看著不遠處,心情有點沉重,語氣有點不足。

看來上次留下的陰影還是很大,有些吃不消。

云夕神情也凝重了起來,書中描述龍穴絕非尋常之所,記載也絕非兒戲。

終究還是要去的,云夕的病還需要赤陽草來醫治。

兩人并排小心翼翼的前行著,各自一只腳邁進了傳說中的龍穴。

天君邁下腳的同時,頭四處扭轉查看著異樣,卻事與愿違。

中間的耽擱,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兩人選擇了抓緊時間趕路,找個山洞來宿營。

剛剛進來的時候,天君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料今日的龍穴卻給足了他們面子,一點異常之相都沒有。

更奇特的是中間遇到過幾次靈獸,未見其面,只聞其聲便消失匿跡,而路途的花草也很自然的給兩人開辟出來過往之路。

兩人大呼奇怪。

既來之,則安之。

兩人順其自然前行著,中間不時觀察者兩旁的動向,卻沒有發現一絲可疑情況,哪怕是一些風吹草動。

直到一座山洞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這座山洞不大不小,目視也只能勉強蝸居幾個人而已。

天君在前,云夕在后。提氣凝神進入這山洞之中,細細觀察,沒有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靈識也滲透這些石頭之中查看究竟,一無所獲。

天色已晚,這里勉強能算一個過夜之所。

生起火,云夕拿出戒指里的被褥之物,兩人盤膝而坐。

空氣中飄著絲絲的雨氣,潮濕的不行。

時近薄暮,在這荒僻的山林里,就更透著那么一股子朦朧與陰寒的意味了。

“這是怎么回事?”云夕緊了緊身子,瞅著天君。

“事有蹊蹺,跟我上次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天君如實說道。

在一片肅殺的天空中,漆黑的烏云久久不散,無邊的寒意波濤洶涌而來,使人內心發顫;風沙狂起,靈獸驚恐,無盡的絕望鋪天蓋地而至,使人心靈窒息。這殘酷無比的地獄,一群群冷血的惡魔到處滋生,撕咬著一切生靈。

這個場景此后在天君的腦海中回蕩了數月之久,不能忘懷!

跟上次相比,這次簡直是天壤之別,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也深深得懷疑是真是幻。

計無好計,謀無好謀。

干坐著也不是辦法,就算等到明天也是依然如故,時間拖不起,云夕的病更拖不起。

仔細想想,靈光一現,難道是因為云夕?

有些可能。這也能更多的說明為什么自己上次是那種情形,這次是兩個人換成了這種情形,問題很有可能出在云夕身上。

也是奇怪,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也不可能讓這個龍穴為之改變把?可現在的事實擺在眼前,想不信都難。

或許是因為是梵谷的人?不可靠。梵谷的人多了去了,可他們在外圍都那么狼狽,更何況這里面。天君自己直接推翻了這一條。

或許是身上有什么法寶?很有可能。

“云夕,你們梵谷是不是很大?”天君開始推敲。

“不是很大,在一座山谷之中。”云夕很奇怪為什么天君不去想這里的事,反而開始問起梵谷的事情,但也沒有好意思拒絕。

“那法寶是不是很多?”繼續追問著。

云夕咯咯的笑了起來:“天君哥哥,梵谷身為臥龍大陸四大門派,那法寶自然不在話下,但是有好壞之分。最好的就是梵谷的鎮谷之寶—招魂鈴,是一件上品法寶。雖然名字聽著不雅,但是所有的法寶本質都是一樣的,就看使用者是正是邪而已。”

云夕生怕天君誤會梵谷,急切的解釋著。

天君哦的點著頭,又問道:“那招魂鈴在你身上嗎?”

“不在,那是鎮谷之寶,自然不能輕易示人。而且父親答應我說,當我將來大婚的時候,把它當成我的嫁妝。”云夕害羞的說道。

女孩子憧憬起美好的幸福,尤其是嫁人的幸福,那種感覺是與生俱來的。

云夕突然明白了什么,指著天君說道:“天君哥哥,你真壞死了。繞這么大的彎,是不是想知道我身上有什么法寶?”

天君被人揭穿,支支吾吾的解釋著,臉上有些尷尬。

“你有什么企圖,說把。”云夕背過身子。

“云夕,你聽我說。”天君急忙把自己的想法統統告訴了云夕,也希望云夕知道后有所幫忙。

“我身上沒有任何法寶,如果非要算上一個,也只有它了。”云夕揚起自己的右手,一個翡翠的鐲子展示了出來。

天君眼睛一亮,盯著看了一會,眼神黯淡了下來。

翡翠手鐲意謂圓滿,并有傳承意函。正所謂“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天然的玉有“十寶九裂”的說法,這是因為大多天然的玉石都是有裂的,其中的物質也可以滋養人一生,益處不言自明。

人的手腕內側有個穴位叫內關,是治療失眠的要穴,人帶上手鐲,手相當于不停轉動,起到按摩的功效。

翡翠護身,平安一生!

戴金顯富貴,戴玉保平安!

從古至今都有玉能驅魔辟邪、護身擋災,使佩戴的人如意吉祥、平安順利的說法。因為玉有著濃厚的文化底蘊,使佩帶的人多了一些內涵,高雅,少了幾分俗氣,招搖。

只是云夕的這個光度亮澤一般,不夠圓滑,不是一個上等貨色,在天君這個出身侯府的公子哥看來,只能算一般。

不禁有些失望,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哼!云夕生者悶氣。

這手鐲是爹爹所贈,但在天君眼里卻一文不值,不免有些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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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林肥豬
“云夕,上次我見你好像能與靈獸溝通,對嗎?”天君不確定的問道。

沉默不語低著頭,不搭調。

天君明白招惹了云夕,又開始說起好話。

好話誰都會說。可是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反過來云夕對天君脖子上的白玉不屑一顧,那天君又作何感想呢。

天君自知理虧,百般求饒。

“恩,可能是與生俱來的把,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過我確實能聽懂它們的話,它們好像也能聽懂我的意思。”對于那件事情絕對既往不咎,云夕也只能用與生俱來的本領來解釋了。

“那好辦多了。”天君蹦跶了起來,伏到云夕面前:“你看這樣如何?你去找靈獸問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雖然這是個嗖主意,但對于現在的兩人來說確實是個行之有效的辦法。

云夕還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這次云夕在前,天君埋伏在后,離有勉強目測距離。

確實很受歡迎。云兒為之輕舞,花草為之歌唱,風兒為之引路。

真是不可同日而語呀!

前面依稀傳來一陣哼哼聲,云夕站立不動,靜等來客。

雜草擺來擺去,一個體型肥壯,四肢短小,鼻子口吻較長,體肥肢短的小家伙哼哼哈哈的晃到了云夕的面前。

抬起鼻子看了一眼,圍著打轉、聞嗅,兩前肢趴地,發出低沉的吼叫聲,并突然用鼻子拱著云夕。

“好可愛哦!”云夕歡喜的抱起這頭小豬,仔細端量著。

體型較小,耳朵有些偏大,下垂超過鼻端,嘴筒長直,背腰平直狹窄,臀部傾斜,四肢堅實有力,皮、毛有些不同,皮略嫩,毛細而疏,竟然雪白雪白。

云夕摟的過緊,這頭小豬竟然作享受狀。

不會吧?

天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這,這是開玩笑的嗎?

但事實擺在眼前。

找尋了半天,費了很大周折,竟然找了一頭——豬……

“哼,臭小子給我滾出來!”這頭小豬竟然開口說話了。

云夕嚇得直接扔下小豬就往回跑。

天君只覺不可思議,看到云夕回跑,以為生變,也跟著后面狂奔。

路上不停的追問:“怎么了?怎么了?”

云夕半路回想也只覺得自己嚇到了自己,放緩了腳步。

“那頭豬怎么回事?”天君緊追不放。

“哼,臭小子,本大爺可是林肥豬,你竟然這么沒大沒小。”號稱林肥豬的豬已經先他們一步到了前面一棵樹上,逍遙自在的看著他們,頗有些取樂的意思。

靈獸能語,最少也要地仙境界,可眼前的這林肥豬左看右看都不像。

會不會搞錯?但事實勝于雄辯,想不承認都不行。

既然這林肥豬到了地仙境界,這智商也不會弱于常人,自然明白一頭豬修煉到地仙境界,在尋常靈獸里都會有些接受不了,更別說在人類當中。

免的大家尷尬,林肥豬笨嘴說道:“你這小子,怎么又來了,來一次還不夠?”

看樣子,這林肥豬對天君有些成見,認出他是兩年前來這里無理取鬧之人。

天君啞口無言,大喊無辜。

當初只因年幼無知,生性貪玩,誤入龍穴,結果被震懾回去。怎么聽林肥豬的意思感覺自己是上次龍穴大亂的罪魁禍首呢?

林肥豬跳下樹來,重新跳進云夕的懷中,和云夕歡快的交談著,不再搭理天君。

天君悻悻郁悶,一只不開眼的兔子進入了他的視野。

這兔子剛剛瞧見天君,就想見了鬼似的,表情呆滯,全身寒顫,唰的一下就夾著尾巴準備逃跑,天君眼疾手快,起身一跳,揪住了兔子的耳朵。

這兔子直接暈倒了過去,任憑天君如何施救,始終醒不過來。

看著在一旁偷偷取笑的云夕和林肥豬,天君不好意思的丟掉了兔子,在下落的一瞬間,兔子兩眼一睜,閃電之勢飛跑而去。

林肥豬哼哼狂笑不止,云夕也強忍著笑意,憋出了眼淚。

天君沮喪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抬頭盯著林肥豬看:“怎么回事?問題是出在我身上?”

林肥豬環顧四周,小聲的說道:“你沒看到這里的靈獸明顯很怕你嗎?當然包括我。”

天君越發如同是墜入云里霧里,不知所明,但心中明白,這其貌不揚的林肥豬是解開問題的關鍵。

“怎么會呢?我身上既沒有奇特法寶,也沒有什么精深修為,除了上次和這次,以前從沒有來過這里。這是為何?”天君反問著自己,其實更是想從林肥豬豬嘴里套出話來。

林肥豬不會聽不出話外音,沒有那么容易被糊弄,仍然對他愛理不理,結怨很深的樣子,一副問了也是白問的搭調。

這……

眼見林肥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天君也沒轍了。

想威逼吧?打是肯定打不過的,硬來不行。來軟的,貌似這林肥豬不喜歡自己,不吃這一套,還有些犯沖。

希望再次破滅!

云夕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把這個小呆子和這頭豬的勾心斗角完全的看在了眼里。

但畢竟是和天君一起來的,而且天君很操心自己的事,說什么也要幫上一把。也許現在這林肥豬只吃自己這套。

“小豬豬,那你能偷偷告訴呢?”云夕有些發嗲的說道。

林肥豬留了下口水,點了點頭。

看來就算是修煉到地仙的靈獸,也吃這一套。

林肥豬可不這么想。它能修煉到地仙境界,正是跟天君上次攪得龍穴天翻地覆有著直接的關系,甚至一些大因緣。

當初林肥豬大限將至,距離地仙境界一步之遙,索性閉關怒沖地仙,急功近利之下,走火入魔,即將形神俱散。

在這絕望關頭,天君誤入龍穴,引發了種種不安,龍穴驚變,靈獸自相殘殺。林肥豬受到了上天的眷顧,一顆靈獸內核正好不慎落入林肥豬閉關之所。

地仙內核!

林肥豬渙散的眼神回光返照,真是天無絕豬之路!

掙扎著爬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生吞活咽入肚,成功改頭換面,邁入地仙境界。

靈獸之間增長實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吞食內核,尤其是高階內核更是人見人愛。因為靈獸之間的爭斗都會小心翼翼,要不然可能兩敗俱傷,好過別人。一般只要不去招惹實力強的靈獸,人家也會不屑一顧,因此靈獸之間雖然有些小摩擦,但總體來說相安無事。

當然,人類之間不同于靈獸,體質等各方面的差異造成了人類吞食內核毫無作用,也有一些依靠吞食人之金丹增長功力得,但那種旁門邪功,那是包括魔族在內都嗤之以鼻的。

天君的意外出現,釀成了龍穴千年來的慘案,也間接造就了如今的林肥豬。

后來,龍穴中的靈獸口口相傳天君的模樣,雖然時隔兩年,但差別不大,林肥豬也早早的認出了天君,也有意接觸一下,才有了三人的相見。

因此雖然對天君有些恐懼,但還是要

“小姑娘,我會偷偷告訴你,你可別對那小子說哦。”林肥豬捂著嘴,說是偷偷,可聲音卻大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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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赤陽草
云夕扭頭看了看天君,眨了下眼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林肥豬只當沒看見,繼續說道:“那小子身上有些邪門,踏入這龍穴,就能感應到他的存在,氣息很特別,有些古怪,讓我肥豬都有些心血澎湃,氣血翻騰,似有沖動之意。幸好肥豬我毫無戰斗能力,才能勉強壓下那股邪氣,近你身來。其他靈獸早已感覺到你的到來,是以敬而遠之,早已躲的遠遠了。”

看的出,林肥豬對天君還有些忌憚。

天君琢磨半天,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什么都沒做,就被人扣一個屎盆子,換誰都受不了,你說冤不冤?

“難道是爺爺教得奧義訣所致?”天君感覺黑暗中找到了一盞明燈,這是唯一一種可能了。

“你修煉的是奧義訣?真的是奧義訣?”云夕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對啊,不能嗎?”在天君看來,這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可書上說奧義訣是……”云夕吞吞吐吐了起來,生怕打擊了天君。

“你說的我也曾聽云爺爺說過,不過兩位爺爺說那都是世人誤解而已,不用擔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天君攤開雙手,轉了一圈,讓云夕看的仔細清楚點。

“我也道聽途說過奧義訣,不過一套功法自有其存在之道,不用耽誤。”林肥豬插話道。

“也對,有的書也有誤人子弟的嫌疑。”云夕自圓其說。

云夕當然清楚那兩位爺爺的高深修為,既然是兩位爺爺讓天君修習,自有一番道理,自己不用跟著瞎操心。

一陣冷風刮出,天君打了個噴嚏,笑言誰在想他。

林肥豬呆呆的,兩眼無神的看著遠方,哼哼之聲喘的厲害,全身顫抖,四肢抽搐,白毛突然樹立,奮力起身。

“此地不宜久留,尤其是你。”林肥豬沖著天君,甩下這句話,蹬著四條健壯小短腿揚長而去。

納悶之余,遠處傳來一陣驚吼聲,透徹心扉讓人不寒而栗,一股血腥之氣徐徐而生,讓人做嘔。

兩人奪目望去,一群驚弓之鳥四散逃逸,鳥的翅膀急促而用力,羽毛飄散在了空中,明顯能感覺到在空氣里振動。

那是一種喧囂而凜冽的,充滿了恐懼的聲音。

遠處花草飄蕩不安,猶如草木皆兵。

一種不確定的歸宿的流動。

天君和云夕的臉色大變,果然出了大事,可究竟出了什么事,卻不得而知。

天君定了定神,對著六神無主的云夕說道:“你跟著我,我保護你,不會有事的,好嗎云夕?”

天君這個時候拿出了男子漢氣概。

云夕有點心虛的拉拽著天君的衣角,天君手中沒有像樣的兵器,一根樹枝條已然握在了手中。

兩人緊張而焦慮的走著,但是沿路的一切仍然是那么的平靜,沒有任何東西來打攪他們。

“不管了,先去尋找赤陽草。”擔驚受怕了半天,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焦慮是于事無補的,想到這次來龍穴的目的,天君決定,先找到赤陽草,其他暫且不論,找到就趕緊離去。

“赤陽草顧名思義,生長在陽光照耀之處。不過它不是人們想的紅色,而是黑色。一根一莖,獨處生長,特征非常明顯,據說有奪天地造化之功效。具體如何,我也不得而知,書上也沒有過多記載,畢竟那些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云夕邊走邊詳解著。

“哦,知道了特征就好辦多,看到也不會搞丟。”天君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們繼續趕路。”

突然,天君眼中為之一亮,“云夕,快看,有水。”

對于看了半天陰森恐怖樹林的云夕來說,有水就意味著有了一切。

女孩子都愛美,天生如此,人之常情。

云夕三下五除二就跑了過去,一看就愣了:“天君哥哥,你看這是不是臥龍湖泊的水”

天君對著這臥龍湖的水有些研究,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無疑。

“我明白了!”天君頓時想通了一些事情。

“我也明白了!”云夕本就天資聰慧,豈有不知之理。

原來這龍穴是被臥龍湖泊所包圍,說白了就是個湖中島。

小雨和云夕都洗了把臉,既然這龍穴是個小島,面積也不小,為何這次為如此怪異呢?

兩人仍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小雨趁云夕洗漱之際,打量著通向遠處的道路。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東西,神情為之一震:“云夕,快看,你看這是赤陽草嗎?”

一顆悠然自得、傲然挺立,甚至有些趾高氣揚的黑色小草在那里招搖過市,在周圍環境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呀,不錯,就是它。”云夕認真確認了一下,有些吃驚。

兩人歡欣雀躍,沒想到這次來尋找這赤陽草是如此的容易,可是論誰都不會想到,會得來全不費功夫,簡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天君伸手即去取之,手離草也只有短短一公分之時,全身僵硬了起來,舌頭也打著折:“云夕,有危險。”

一顆冒頭的小草伸出來勾住了天君,讓他動彈不得。

“蜜汁草!”云夕雖然年幼,但是天資異常,博覽群書,一個念頭閃電似地在腦中一轉,脫口而出。

云夕大吃一驚,自然知道蜜汁草的厲害,但是如何會出現在這里?

蜜汁草食之甜味,但具有強烈的麻痹功效,更主要的是可以自動攻擊人和動物,伴隨蜜汁草生長的地方必然有沼澤地,很多不明情況的都因此而中招。

蜜汁草竟然會是赤陽草的伴生草,真是沒想到。

云夕想到此間,救天君要緊,大聲喊道:“天君哥哥,快快脫圍出來,下面是沼澤地。”

天君豈能不知,自從踏到赤陽草身邊,已經發覺情況不妙,但求草心切,以為可以安然脫身。奈何現在不能動彈,靈力也四散不能凝聚而起,現在只有嘴巴還能微微開口,這可如何是好?天君很是苦惱。

思及云夕安危,天君慌忙叫道:“云夕,你快走,先離開這里,我想辦法出去。”

云夕早已覺察出來天君的困境,為了不給他添麻煩,咬了咬嘴唇,轉身狂馳。

但是,一切都遲了。

天君的右腿,已經深陷在沼澤里,而此刻不知從何處飄來很多花瓣,遮迷了他們的眼睛,緩緩流動的泥水,已經把天君涌向了正中心。

刮來的風是那么的刺骨,心情是那么的低落。他只覺得身子在下沉,淤泥已掩過了自己的膝蓋骨!

努力的掙扎著,提氣凝神不成,繼續提氣,周而復始。

筋疲力盡,停止了掙脫,心中又想起了很多,有辛酸,有痛苦,當然也有喜悅和幸福。

就這樣就結束了嗎?

此時耳中突然聽到一陣奇異的輒輒聲……

一陣急促聲傳來,整個沼澤動了起來,感覺活了一樣,云夕又折返過來,進入沼澤中來營救天君。

那瘦弱的身子此刻是那么的偉岸,淚水已經打濕了眼眶,眼前一片模糊。

禍不單行,平日寂靜的臥龍湖此刻也開始來添堵。

一陣呼呼之聲傳來,一巨大的碧浪激卷而來,俯沖而下。

天君不禁大驚,撕心裂肺的狂喊道:“云夕,快回去,快回去!”

但是一切都為時已晚,云夕呼聲連連,奮全身之力在沼澤中掙扎著,身軀扭動著一點點向天君靠攏。

波浪呼嘯而來,沼澤地下呼呼轟轟聲跟著也越來越響,輒輒之聲不絕于耳。

云夕身形不穩,斜身跌落,但最后還是很努力的拽住了天君的胳膊。

天君焦急地呼喊著,但任憑他如何呼喊,那一絲絲蒼白的氣竭聲,因為蜜汁草的藥性還沒有褪去,也只能在自己身邊徘徊。

聲音越來越大,沼澤的力量也越來越大,加之湖水的沖刷,這股巨力,終于將兩人卷入了沼澤之中。

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中徹底失去了身影!

只片刻時間,湖面恢復了往日的形態,而蜜汁草和沼澤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切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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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張 山谷
氣急敗壞的云生已經感知到了兩人的氣息憑空消失,不由惱羞成怒。

云生原本尾隨在兩人身后,不知是何原因,突然遭到一群靈獸圍堵,為了不打草驚蛇,極力周旋,奈何靈獸眾多,雖然云生有通天本領,但分心兩人安危,也有些招架不住,落入下風。

生氣之余,大開殺戒,伏魔棒一出,驚天動地,魂飛魄散。

這幫靈獸見勢不妙,風緊扯呼,四下逃散而去。

窮寇莫追。

云生御空來到兩人出事之地,不料已然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不覺頭疼。

蹲下身,取出一方土壤聞了聞,一股潮濕腐敗的味道撲鼻而來。

臉色大驚,伏魔棒扎進下面一探究竟,直接末入棒頭方才取出。

“果然不出所料,怕什么來什么。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無底洞’?我大意了!這可如何是好?”從伏魔棒上的污垢,云生已經了然如胸,是沼澤,不由自責了起來。

自古至今,沒有人知道無底洞在哪里,因為它就像一只龐大的惡魔,隨時隨地都可能出現!

“只好問天算命了。”這問天訣也非常人所能為之,本就是云生傳給的飛宗,自己自然也是順手拈來。

“損失幾百年修為又如何?只要兩個娃兒沒事,我就安心了,要不然如何回去向飛老頭和小福交代。真把老臉給丟盡了。”

結印。云生右手掐訣,嘴中說起難明不懂的語言,心頭猛然一震,有靈感一般,用稀松平常的梅花異數推摸著卦象。

上上之兆,心頭也舒暢了許多。

“看來天君和云夕沒有禍,反倒還有福,不幸中的大幸,天數啊!幸好卦象還顯示了一絲線索。”云生收起伏魔棒,飛了出去。

漩渦中。

天君眼看形勢不對,拼勁最后一點力氣,緊緊地抱住了云夕,叮囑著云夕,憑借著沒入的最后時刻,兩人吸取到少量的空氣。

隨著淤泥極速涌動著,漸漸地,兩人感到全身都被污濁的淤泥包住了。

緊緊地閉著眼,耳中又傳來剛才陣陣單調而令人煩燥的輒輒聲。

身上發漲,好象全身都被什么東西緊緊地捆住了一樣,感到非常的不適。用力的掙脫,卻發現毫無力氣可用,只好順其自然。

身外的壓力越來越大,云夕此刻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昏迷了過去,天君緊抱著云夕極速地被迫向地底沖著,殘留的空氣已經蕩然無存,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了。

臟臟的淤泥,滲透到了兩人的每一寸肌膚上,奇癢無比。

天君努力地抱著云夕,讓云夕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上,而自己的鼻腔卻不幸被淤泥所堵塞,有種想打噴嚏的感覺,但現在哪里有這種機會,更不可能了。

一點一點的,天君的大腦嚴重的開始缺氧,隨即昏迷了過去,眼前飄過大片大片的金星,知覺也慢慢的消失,緊抱著云夕的雙手,也開始松開了……

呼通一聲,天君最后的殘念感覺到,兩人到了某個地方,隨之吧嗒的一聲,直接被震暈了過去,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周圍是如此的安靜,安靜的讓人害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君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呼喊聲,不時有長嘆和哭泣的聲音。

隱隱約約,迷迷糊糊,悠然蘇醒。

第一感覺,天君知道自己沒有死。

第二感覺,身上有個東西壓在自己身上生疼,還不停的蠕動著。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云夕哭花的小臉。

“哦”的一聲長鳴,給這個原本充滿了死氣和無助的空間注入了一份生機,經久不衰。

這哦的一聲,也挽回了一顆原本絕望的心,填充著活力,一點點蓬來,生生不息。

“天君哥哥,是你嗎?你醒了嗎?我不是在做夢把?天君哥哥,你不要離開我。”云夕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開始搖曳著天君。

天君聽到果然是云夕的聲音,不覺精神一振,開口想和云夕說話,卻發覺嘴里滿嘴的淤泥,又被云夕這么猛烈拉拽,岔氣的又悶哼了一聲暈死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天君又蘇醒了過來,掙扎著要坐起來,但是力不從心,全身骨節都好象折斷了似的疼痛。

云夕這次急忙扶坐起天君,也不在乎女孩子家的干凈,用手摳出天君五官上的淤泥。

天君長舒了一口氣,兩眼無神的看著云夕:“這是哪里你沒事吧?”

天君奇怪,自己明明被卷入沼澤之中的,怎么會來到這兒呢?那些污濁的淤泥呢?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趴在你身上,叫了你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剛剛害怕極了。”云夕想想當時還有些后怕,如果天君出現什么意外,那真的是后果不堪設想。

天君恍然大悟,云夕肯定是跌在了自己身上才沒事,自己當了肉墊。

不過幸好,云夕沒有事情,這點傷對于自己來說不算什么,只是靈力凝聚不起,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倒有些麻煩。

原來兩人所在地只是一塊橢圓磐石,地上周圍全是混雜的淤泥,尤其在天君和云夕身邊最多,估計是他們掉進來的時候,這些淤泥順帶著一起掉了下來。

低頭一看,天君又嚇了自己一大跳。

自己幾乎全身赤裸,衣服都碎裂,只剩下一些布條子如般在身上晃蕩著。

映求云夕拿出儲物戒指中的衣物,披掛著身。

兩人放眼四周,這是一處山谷,谷中有五個大山洞,洞呈喇叭狀,突突冒著火光,洞壁崇山絕壁所隔絕,絕壁千仞,高插云霄,壁上滑不留手,連猿猴都無法攀越。

一條河半圍著這五個山洞,河道不寬不窄,所以,要到那里,只有一條路。

路被河流截斷了,只有河上一座不起眼的小橋坐立其上。這小橋極為普通,甚至比鄉村小橋還普通,只是上面不是很平坦,隆起如饅頭狀的小土丘,形狀大小基本一致。

只是,這原本平淡無奇的地方,展現是一片荒蕪的景象:恐怖奇異的古洞口地勢崎嶇,怪石嶙峋,白骨累累,難以分清哪些是人骨,哪些是獸骨,滿目凄涼。

看姿勢,或走、或飛、或爬、或跑、或臥,本逍遙自在的前行,但如今卻奈何白骨橫陳,仿佛生命在這里嘎然而止。

不用說誤入這谷洞者性命不安,就是保持距離者也難幸免。

與其在這里等死,不如去搏一線生機。

兩人不情愿的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踏入這木橋走了半響,依然在上面打轉,兩人都已經發現了問題。

云夕仔細觀察了動靜,推算了半天,方才起身,明白了問題的所在。

迷魂陣,上古大陣,無名人士所創。迷魂陣,奇中奇,進得里面來,生還不容易。神秘恐怖的迷魂陣從出世以來,劣跡斑斑,無數修仙之人進入其中,不是被折磨死,就是被歲月所吞噬,因此臭名昭著,也同時給世人留下了一串串難解之謎,引起了多方人士的濃厚興趣,直到三千年前才被一代天才十火所破,并告知天下,引以為戒。

因此這迷魂陣現在看來,也只是一個小兒科,在云夕妙手之下,這迷魂陣不費吹灰之力便迎刃而解。

那五個冒著紅光的喇叭山洞正蓄勢待發的迎接著兩人。

又是一個考驗。

五個山洞,五個選擇,五個不同的過程,五個不同的結果,但只有一個是真。

天君明白,云夕也明白,這是一個選擇,走對也許就是出路,走錯可能萬劫不復。

正如大多數人會選擇正中一樣,天君也決定選擇正中而入。

原因不外乎正中的這個洞口正門大開,隱約能見一條小路,而且也只有這個洞口干凈,沒有其他洞口烏七八糟的尸骨,似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懷容納天地。

天君在前開路,邁向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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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石室
一把小手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疑惑回頭,云夕眼中一幅幅畫面快速閃現,讓人目不暇接。

昏天暗地,陰風習習,寒氣逼人,好像地獄之門,望而生畏,不敢越雷池半步。

是錐心徹骨奪人心魄,又是驚濤駭浪席卷一切。

這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深深烙印在云夕的眼中。

兩人深信不疑這虛無縹緲的一切,止住了前進的腳步,重新面對眼前的難題。

除過剛剛排除中間的這個,還有四個,如何選擇,兩人沒有了底氣,一點譜也沒有。

猶豫不決乃修仙人之大忌。

一陣微風吹過,云夕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發出共鳴,四周陡然一靜,方才吹過的那絲絲微風頓時無影無蹤,本來白骨橫列的洞口,莫名其妙的被一股祥和之氣所覆蓋,兩人精神不覺一振。

這祥和之氣像個頑皮的孩子,來回奔跑著,在最左邊洞口停了下來。

兩人恍然大悟,猶如撥云見霧,讓人茅塞頓開。

只是卻絲毫沒有留意翡翠鐲正流淌著潺潺溪水纏繞著他們。

躍入洞中,一腳踏空,向下墜落。

自始至終,悄無聲息得拉著手。

黑洞中的勁風咆哮著從耳畔掠過,呼呼的風聲震的耳鳴,意識模糊得墜了下去。

一層層藍色水汽包裹著,有恃無恐的急墜而下。

此間好像是一個石室,由于光線的原因,也看不到四周的真實情況。

天君仍然感到陣陣刺骨酸痛,艱難起身,先給云夕看了看傷勢,沒什么大礙后,席地而坐,自行療養去了。

云夕納悶會平安無事,好在平安是福,也就沒有多想,只以為兩人選對了入口。見天君療傷,渾身臟兮兮的,女人愛美之心顯現出來,于是站起身來,查看這石室情況,想尋找點清潔之水來洗洗干凈。

漆黑的環境,伸手不見五指。

云夕一點點的摸索著石室的墻壁,看看能發現什么奧妙。

對于奇門遁甲,云夕自認為還是有點研究在其中的。尋常的機關,自然不在話下,就算是諸如子午陣那樣的遠古大陣,只要有充足的時間,自信也是能破解開的。

只聽啊的一聲,云夕似乎腳踩到了什么東西,軟乎乎的,難道是蛇?

念頭一有,心里就直接犯了嘀咕,一聲尖叫聲刺耳而出,雙腳更是到處踩踏著。

天君雖然傷勢有點過重,但聽覺還是存在,聽到云夕的喊聲,心頭一熱,中斷了打坐,兩眼四處張望著巡視云夕。

待確定了云夕的方位后,起身一把拉住了云夕,急忙護住她。

“沒事,沒事,一堆淤泥而已。”天君攻勢已出,不料抓到了一堆淤泥,苦笑一聲,隨即安慰起云夕,連拉帶哄才算穩定下了云夕。

把剛才大驚小怪的東西給講了一通,云夕耳根紅熱,漸漸才放寬了心中的焦慮。

然而正當云夕沉默之時,突然發現天君撲倒在了地上。

氣血翻騰,眼前金星飄舞,身上燥熱無比,腹中之處更是難耐,全身都跟著燥熱起來。

這種情況剛開始還被天君壓制著,但越來越熱,整個身子都好象漲得鼓起來似的,痛苦欲裂,只痛得他在地上連聲悶哼。

事情真的是一件接著一件的來,禍不單行哪。

云夕擔憂著,天君只是一直喊“熱,水,水,水!”

這可如何是好?

附近自己走了一遭,一點水也沒有發現,戒指內也只有少許儲存之水,卻已經被天君狼吞虎咽的喝光了,看情況于事無補,得趕緊想辦法才好。

云夕焦急的在地上走來走去,緊捏著雙手,狠咬著嘴唇。

形勢越來越危急,天君已經在地上打起了滾,剛剛置換的新衣已經臟亂破爛,衣服上的扣子竟然發出了連珠巴巴的響聲,衣服也隨即發出了輕微的爆裂聲,進而直接被震裂的四分五裂,飛的到處都是,險些撞到了云夕。

水已經徹底的沒有了,連稍微帶點汁的東西也沒有了。

心在糾結著,要不是自己,天君也不會冒這么大的危險。

眼神頓時變得堅毅萬分,似乎打定了一個主意。

一股股漿液沿喉而下,一股溫潤之氣立即行遍全身。

云夕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擠著血,讓自己的血加速流下來讓天君解渴,翡翠鐲順著手臂而下,沾滿了云夕的鮮血。

云夕努力的堅持著,一股信念在支撐著她。

果然有奇效。

奇跡發生了!

天君下意識的舔著嘴唇,血液在體內流淌著,配合著自行運功的內力,滲透到了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爽滑之極,清香四溢,溫潤之感頓生,像是一滴甘露,滴入那干涸得快要冒煙的喉嚨,讓人心神安逸。

頓時覺得神情大震,精力充沛,他自己也已經感覺到了那種令人亢奮的東西,不禁試著挪動自己的身子,一動之下,居然毫無痛苦,更不禁大喜過望,慌忙翻身躍起。

握了握拳頭,充滿了活力,提氣運功一周,竟然感覺靈力恢復。真是奇特,任憑自己費勁腦子也想不通這是什么緣故。

看著天君安然無恙,云夕無力的喊了聲天君哥哥就暈迷了過去。

在云夕即將暈倒在地上的瞬間,天君接住了她的身體。

這個時候的天君已經洞察一切,看到云夕手腕的割口,明白了來龍去脈,心痛的抱著云夕,呼喊著云夕。

輕輕的包扎好傷口,發覺云夕脈象平穩,氣息勻稱,大概是連續事件的發生導致了云夕的氣虛,幸好沒有什么生命危險,這才放心。

細看這件石屋,不覺詫異,憑借著自己睿目的雙眼,發現了些許線索,直覺感應到前面是一扇門。

抱起云夕,順著僅有的一點光線,緩緩走到了這扇石門旁邊。這個光線不仔細觀察,基本發現不了,真的是細之又細。

近看一瞅,上面青稞的苔蘚密布之上,猶如封塵了許久一般。

伸手摸了摸,依稀能夠感覺到歲月的久遠,不禁產生了警惕之心和向往之心。

但自從開始尋找赤陽草以來,怪事一樁接一樁,不得不讓天君產生戒備之心,畢竟這是許久都未有人的地方,年代久遠,誰會知道里面有沒有什么怪物啊之類可怕的東西,自然要加倍警惕和小心小心為好。而向往則是被古老的地方所吸引。

天君抱緊了云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聚氣而動,左手招式已然使出,一有危險就瞬間而發,右手則輕輕而且緩慢的推開了那扇石門。

石門不沉,對于天君來說小菜一碟。咯吱咯呀,門一點點,一點點的打開,而光線也一點點,一點點的射入天君和云夕的所在地。

由于長時間處于陰暗當中,突如其來的光照射的天君眼睛生澀,被迫瞇縫著眼睛,此刻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門終于打開了,內心中已經考慮過千百萬遍的危險并未出現。

仍然耐心等待了一段時間,這也許是生與死的考驗,馬虎不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仍然悄無聲息,沒有任何動靜。

完全不合乎常理,但也合情合理。

僵持不是辦法,進退取舍有道。

退無可退,那只能進。

伸頭往里一看,好大的一個石屋。

天君覺得室中明亮多了,適應了一些,轉頭四面一望,不禁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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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石屋
整個建筑嚴嚴實實的,屋頂也密密地縫合著,石屋里的家具不多,僅僅就是石床、石凳、石桌而已,而且里面格局竟然是大屋套小屋,結構也是渾然一體,根本找不出任何裂縫。

天君對這些研習的不多,只是知道這個石屋的建筑很有講究,但中間的細節,還需要自己慢慢的查探。

可惜云夕現在還昏迷不醒,要是她在,一切都迎刃而解。

想什么來什么。

這個時候云夕被光線照射著,緩緩的蘇醒了過來,剛睜開的眼睛被強光刺射的驟然閉上。

但卻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一個人的懷抱之中,毋庸置疑,必然是天君。

天君也發現了云夕的清醒,感情瞬間的爆發了出來。

“云夕,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要有事我也不想活了。”天君高抬起頭,撕心裂肺的大喊著,發泄著內心復雜的心情,嗷嗷大哭起來,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了眼眶,滴落在云夕的小臉龐上。

天君對于這個舍身救己的女孩,心中自是充滿了無限的感激。而這個有情有義的女孩,自己也要奮不顧身的保護。

“打雷了,下雨了,該收衣服了。”云夕這個時候還不忘開起了玩笑,但從字里行間中卻仍然能夠感覺到云夕的身子仍然很虛弱,語氣那么的無力。

也許覺得云夕剛剛醒過來,身子也經不起這么折騰,天君輕輕的把云夕放到了石凳上面坐好。

但是呀的一聲,云夕捂住了眼睛。原來她的天君哥哥現在全身近乎裸體的出現在了她面前,真的羞死人了。

折騰了半天,天君半蹲著身子,仰著頭看著云夕,準備和云夕好好說說話。

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馬屁功夫,在云夕身邊圍繞著追問:“云夕你餓嗎?云夕你渴嗎?云夕你傷好點了嗎”

云夕沒有搭理他,但能感覺到很是受用。

天君手里拿著一個東西撓癢,說時遲,那是快,云夕一把扯過來鉆在手里,矗立在面前的這顆黑色小草是那么的扎眼,撅著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由尋這赤陽草開始,兩人這一路上走過了風風雨雨,甜蜜,開心,生氣,艱險一應俱全,此刻想來,也許就是天數。

天君走過去,蹲下來默默的揀了起來,揣好。這可是兩人拼了命要找的,也是自己在千鈞一刻奮力的揪下來的,他清楚云夕怨恨因為什么,但他從來沒有后悔來這里。

困在石屋之中的滋味換做誰都不會好受,兩人慢慢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剛才只顧著高興,但忽略了一個問題。這么封閉的場所,怎么會有光線呢?

揉了揉眼睛,努力的看向發出光線的地方。

我的天呀,這,這,這是書上記載的夜明珠嗎?這么大,這么多?真是大手筆啊!

兩人看著呆了,也不得不服。

常人手里有一顆就了不得了,可是在這里竟然被當做了裝飾品懸掛了起來。

可內心一想也笑了,夜明珠也沒有什么功效,不是裝飾品是什么?這東西在常人眼前確實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但在修仙者眼前也僅僅是一個裝飾品而已。

“此間有空氣流動,我斷定必然有出口。只是這機關在哪里呢?容我好好想一想。”云夕知道,一切的努力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天君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不再打鬧,也幫忙找尋起出口。

云夕查看了周圍的一切,又仔細看了看石屋之中的建筑布局,與之前的想法大相徑庭。

奇門遁甲都講究有因有果。

不要小看這奇門遁甲術,它是以易經八卦為基礎,結合星相歷法、天文地理、八門九星、陰陽五行、三奇六儀等要素,是集大成者的預測學,因此奇門遁甲自古被稱為仙術,又為奪天地造化之學,可想而知這奇門遁甲的威力。

云夕從小不能修煉,自問還是有點造詣在這預測學里面。

就算以前的屋主人再怎么設計,都必然有所紕漏。

可是這里為何就找不到破綻呢?

云夕靜了靜心,開始默念奇門遁甲總綱,希望不遺漏任何一點:“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歸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來一掌中……”

云夕一字不漏的默念了一遍奇門遁甲總綱,在地上畫起了石屋的結構圖,但是依然無解。

心情簡直糟透到了極點,難過的不想說話。

上天你不公平,老天你太殘忍!

天君憤怒的喊著,發了瘋似的把身上的靈力統統發泄了出來,石屋頂上和墻壁上的石頭因為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頓時化作了碎屑石頭,大塊小塊的跌落下來。

云夕驚恐的看著,奮力抓住天君,天君生怕傷到云夕,憤憤的停止了剛才瘋狂的舉動。

可這時轟隆轟隆,石屋中套著的小門竟然自動開了,小門呈一大兩小格局,可奇怪的是最大的那個石門不是在中間,而是在最右邊。

想不到兩人無意之舉竟然觸碰到了機關。

愕然的相望著,瞎貓還能逮住死耗子?此時的兩人堅信這一點,確實可以有。

“看來老天還不想要我們的命,我們進去看看把。”云夕拽著天君。

石屋之中到處都是石屋之中跌落的石塊,兩人步履蹣跚的從左邊最小的石門進入。

走入這最小的小石屋之中,石屋之內空空如也,干凈的幾乎一塵不染,連一絲一毫的東西都不存在,有的就只剩下這嗆人的空氣了,從石壁上面的鑿痕可以看出,是一點點開鑿而出,似是經過精心打磨。

對于移山填海,法力無邊的修仙者來說,這點小工程根本不入法眼,一個指頭,甚至一個眼神都可以創造出無數個形同神似的石屋。

但從精心設計的機關,玄而又玄的布景來看,這是一個修仙之所確鑿無疑。

兩人費了這些許周折,而這石屋的主人更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倒騰出這三個小石屋,究竟用心何在?不得而知,只能大失所望。

這第一個尚且如此,下面兩個也可想而知。

兩人已經先入為主的下了結論。

兩人本來的打算是肯定有什么驚喜之類,再不然也該是出口等等,可誰能料到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了兩人的意料。

悻悻的離開這第一個石屋,又踮著腳走入這第二個石屋。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再次發生了,還是空空如也!

真是邪了門了!

難道是這石屋主人的惡作劇嗎?

這也太能折騰人了!

天君大大咧咧的罵著,氣急敗壞的咒罵著這石屋的主人。云夕雖然沒有表現的那么粗魯,但看著也是很不高興。

把這個石屋搞的這么特殊,自己費勁了奇門遁甲術都破解不了,以為里面有什么寶物之類,可兩個房間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看來只能寄希望于那最大的那個了。

天君則已經對這最后的一個不報任何希望了,只希望能找到出口,早點離開這里就好。

踢著腳下的石子,軟臥無力的走著,要不是云夕拉著,說不定現在天君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我的天啊!”云夕驚訝的捂住了嘴,兩雙明亮的眼睛此刻也瞪的通圓。

驚訝聲一起,天君提氣精神,提心吊膽的順著云夕的驚訝探頭觀望,不覺目瞪口呆。

(作品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需要審核,沒辦法,只好慢慢等了,會影響這兩天的進度,抱歉!)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6 09:17
第三十六章 別有洞天
奇觀,別有洞天!

門上加了一道幻影,初看之下平淡無奇,還以為跟旁邊兩室一樣一無所有,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感受到這一番天地。

“早知道直接來這個大石屋了,浪費精力!”天君悻悻的說道。

云夕也跟著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可他們兩人不知,這三間石屋如此擺放很有講究。

這是建筑學中的紫氣東來。一氣開,二氣聚,三氣東來蛟龍騰舞。

這紫色云霞,無色無味,在肉眼之下不可察覺,非大法力之人方能感悟,形狀奇異,活似蛟龍自在遨游,滾滾而來,勢不可擋。

此乃祥瑞之所,必有高人曾住。

云夕對這建筑學不感興趣,略知皮毛,自然無從考證。

也幸虧了兩人的誤打誤撞。這紫氣東來講究循循漸進,錯一則必悔,遺恨終生。

換言之,如果他兩人直接從這右邊石門進入,可能就是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這也是兩人的造化所致。

門外寬敞明亮,一條通道,婉蜒前行。

通道寬才二尺,橫架空中,竟然是一處沒有任何依附的石梁,感覺似懸崖一般,膽小之人看上去就已心驚肉跳。

上望,猶如乳石一般晶瑩剔透,讓人目不暇接,這純自然的景觀讓人嘆為觀止。

下望,深不見底,隨手丟了塊石頭扔了下去,回聲都沒有,掉下去就是尸骨無存。

兩人不禁咋舌。天無絕人之路,路要走,人要活,退無可退。

天君拉起云夕的手,兩人都有些明顯的顫抖,似激動,更似害怕,大概害怕和驚恐的成分多些。

就算天君已經勉強算是修仙之人,但這個情況在八歲的孩子眼中,仍然是需要克服的心障。

兩邊沒有扶手,腳下步履蹣跚,在短短的二尺高崖上,日暮途請,一個不慎就會釀成苦果,天君擔待不起。一個人順其自然,但還有一個從沒有經歷過如此險惡環境的云夕。

兩個人的生死完全寄托在一個人的身上。

天君馬虎不得,強打起精神,舒了口氣。

微微仰著頭,一步一步的試探著,不經意的一個小石子落下去,沙沙的聲音都已經讓人毛骨悚然。

云夕一個手臂的距離跟著,閉起了雙眼,可能是因為害怕看到下面那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一步一停,一停一驚,一驚一卡。

時間已經算不清楚,只是兩人握緊的手心已經汗如雨下,額頭流淌的汗水打濕在眼眶之中,視線有些模糊,但卻不愿去擦,只怕細微的動作影響了兩人前行的節奏。

終于,風塵碌碌的艱辛路披荊斬棘而過,這一程比跋山涉水,翻山越嶺更為痛快,也更壓抑。

氣喘吁吁,手無縛雞之力,直接癱趴在了通道的盡頭,任由那忽隱忽現的冷風吹拂著。

無力的眼神默默的對視了一眼,臉皮松散一笑,只是下面的肉已經沒有了知覺,旋即眼睛閉了起來,休養生息。

轱轆轱轆,饑腸轆轆的聲音驚擾起了兩人。

天君尷尬得支撐了半天才坐了起來,兩年不食五谷雜糧,剛才的艱辛導致靈力沒有恢復,以致有了饑餓的感覺。

一個狼吞虎咽,一個細嚼慢咽,吃相不同,但都吃得津津有味。

儲物戒指中的干糧所剩無幾,繼續趕路尋找出路成為必然的選擇。

站在通道的盡頭,眼前上下延綿著數十條類似的彎曲通道,有的通入石壁洞口內,有的則通到沒有洞口的石壁上。

兩人又傻笑了起來。

好情況是前面有路,壞情況是一路上怎么都是這種情況,這么多條通道,該走哪條呢?兩人不禁犯難了起來。

既然打不定主意,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把。于是選了看著最長最深的那條走了進去。

兩人路上不停的張望著,這兒明顯是一個其深無比的石洞,洞徑非常之廣闊,洞中復雜縱橫,石壁上,洞口似蜂巢,定是有人居住或者經人工修建過的。

真的是一副壯麗的景觀。

讓人感嘆的同時,也讓人忍不住的敬佩著。

在天然的石洞中經過改造,在不影響自然景色的情況下,又巧奪天工的加入人為的元素,這是多么大的一個工程。

工程浩大,那需要的人力自然越多,人多嘴雜,再怎么想保密的地方都絕對有可能傳出去,但兩人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么一個石屋存在,聞所未聞,那毋庸置疑,是一個人所為。

這需要多么大的能耐和恒心啊。

這個人絕對是一個高手,不僅在建筑方面有著很深的造詣,而且肯定在修煉方面也是絕對的佼佼者。

整個石梁簡直就是這里所有的點睛之筆。畢竟這石洞不是常人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沒有高深的建筑理論,輕一個地方,則會讓人感覺不太和諧,重一個地方,那么這個石梁就會坍塌下去,也自然不會有那么彎曲的通道,而要能收放自如,沒有高深的修為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更何況這里地勢險惡,非大能者不能為之。

沒有那金剛鉆,不會攬這瓷器活。

想不通的是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又有什么人住在這兒?也許一會就有答案了。云夕心里暗暗的想著。

兩人邊走邊想,摸索著這通道,戰戰兢兢的走著。

這條彎道好長,走了半天,也沒有走到盡頭。

向前斜行,彎道中又多了三個岔道,兩人在三條岔道的匯合處停了下來。

天君看了看三條岔道,回頭問云夕:“那現在又該如何走呢?”

天君自問沒有云夕在這方面的造詣精通,此刻自然以云夕馬首是瞻。

“這地方曾經有人居住過,看此情形,相信這位前輩乃是光明磊落之人,自然不會有小人之心。走中間那條。”云夕冷靜的分析著。

大約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兩人眼前一亮,前方出現了一個圓洞。

慌不擇路,興奮的跑到這個圓洞旁邊。

透過圓洞,一間美輪美奐的房間呈現眼前。

從外大致一看,最后面的石壁上,刻著一張太極圖,陰陽兩極嵌著兩顆龍眼大的夜明珠,一黑一白,燃然生光。

平日夜明珠都非常稀少,云夕自覺自己家里也有不少,但跟這里相比簡直是小屋見大屋。剛開始進的石屋,夜明珠掛滿整個屋頂,此刻竟然還是一黑一白兩個,憑云夕家的家世,云夕相信這絕對是絕世僅有的,并且是價值連城的。

絕對的大手筆,到處都是,讓人還真以為夜明珠不值錢了。

驚喜一個接著一個,讓兩人忘記了剛開始的痛苦。

天君拉著云夕的手,輕聲說到:“站穩了,我們這就下去。”

云夕點了點頭,示意已經準備好了。

天君凝氣,故意讓兩人下降的速度緩慢一點,好讓云夕適應一些。

兩人緩緩而落,站穩以后,更是驚訝的不知所措,就算云夕出自豪門,也自嘆不如。

天君一進入這間石室立即楞住了,這么華麗的房間,在他幼小的心靈上覺得除了天上,人間哪有如此仙境?

只見此間房屋讓人眼花繚亂,石壁上用各色不同的寶石、珍珠鑲嵌成各式各樣的圖案,發出五彩繽紛的寶光霞霧,眼睛目視這些圖案,更使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地上,鋪著許多柔軟無比,雪白異常的不知名獸皮。也許天君不知道,但云夕因為與生俱來的本領,能和靈獸溝通,自然對靈獸一脈知之甚深,清楚這些雪白靈獸的珍貴。

只有在真仙境界以上的靈獸,才會把皮膚顯化成白色,這乃是邁入真仙境界的明顯標志,而且真仙境界的靈獸基本都有靈性,不會出世,都會選擇在各自的領地中修煉,即便在臥龍大陸行走的,大多也是被人強迫限制,當然它們的主人也絕對是高中手的高手。

可這里竟然數不勝數,怎不讓人驚嘆這主人的高深修為,保守估計也最少在天仙境界一階。

天哪!想想自己的父親,突然意識到這個人不是一方霸主就是一驚世駭俗的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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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6 09:17
第三十七章 意外收獲
云夕已經不敢再向下想了,有些事適可而止對自己來說是好事。

收起了思緒,回頭又望向別處。

室內頗為寬暢,當中有一方光澤柔和的成乳脂狀的大石桌,桌上放置著一張絹布,歷經歲月滄桑,這布仍然完好如初,看情形此絹布也絕非凡品。

拿在手中,垂感好,質地柔軟,不脫毛邊,兼容性強,色彩鮮艷大方。

赫然有一副山水畫刺繡在上,這刺繡做工精美,美輪美奐,十分耐看,必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這山水圖畫并非出自名人手筆,但老松蒼勁,山峰疊翠,流瀑濺珠,幽谷深遠。對于那些凡夫俗子而言自然不懂欣賞,但對于自小也略懂皮毛的云夕看來,意境不可謂不深遠,只是看不出其中的韻味。

山水畫左下題款臥龍居士,看出此人確實是自命不凡之人,沒有三分三,怎敢稱臥龍?

只是絞盡腦汁,這臥龍居士卻從未聽說,也許是自大之人自封而已,也就不足為奇,不去多想。

放下絹布,繞過石桌,石桌后面靠著的石壁,有座凹進去的書柜,明顯是人工后天開鑿而成的,柜邊嵌著二粒巨珠,霞光迷漫,將書柜中映射的如同白晝一般。

書柜最上屋,一個錦盒,旁邊則并列著數本厚厚的書籍。

“百草集”、“”、“燕之舞”,看著這些,云夕自知沒有印象,但被主人如此鄭重的放在這里,自然不是尋常之物。

但見天君也只是看了看,云夕暗自點了點頭。小中見大,不貪乃是衡量一個男人的標準,雖然這個小男人看著孩子氣十足了些。但云夕卻沒有考慮到自己也還只是個孩子,竟然老氣橫生了起來。

天君踱步的走來走去,似乎在考慮是否要打開這個錦盒。

而云夕已經在擺弄著書柜格子最下面的十來個瓶子,大概是裝藥品所用。

“天君哥哥,你看。”云夕打開一個瓶子,讓天君能夠清楚的看到瓶子里的藥丸,果不其然,都是一些不知名的藥丸。

雖說天君跟著云生耳濡目染,但是也看不出來究竟是何藥物,有何功效。

在石柜正中間的一件東西勾引起了天君的興趣,,眼睛頓時放出了光芒,好像找到了什么寶物似的。

原來是一套黑色長衫。非絲非帛,非錦非緞,不知何物制成,望之若云煙,讓人感覺如靜寂之夜,樸素無華卻又不失大方。

此時小雨身上仍然套著那些不成體統的衣物,別的什么寶物都可以不要,但看到這么一件衣服,天君內心自是充滿了喜悅。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穿上再說。

云夕背過了身子,天君手舞足蹈的忙活起來。那些破舊之物直接扔在了一邊,拿起這套黑衫就迫不及待的套在了身上。

“云夕,好了,轉過身來把!”天君說話語氣當中,處處露出那么點滿足。

穿上這一身衣服,望之顯得磊落華貴,傲然不群。襯托著整個人更顯得儒雅神俊,劍眉似漆,眼若朗星,齒白編貝,雙頰微紅,膚白似玉,真乃萬中無一的俊小伙。

這個長衫簡直跟量身定做一樣。

這是天君嗎?云夕有點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捏了捏臉,真的是天君,這么一打扮尤為顯得英俊瀟灑,心里樂開花偷偷的笑著。

“看來以前有人住在這里,但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呢?”云夕回過神來,開始考慮兩人的出路問題。

天君隨口大聲喊了一下,半天未聞回音。接著又喊了三聲,依然無人作答。

看來此間乃是一處死地,多半已無人居住。但可以確信一點,這里曾經有人居住過,那么就一定會有出口。

天君四下尋找出口去了,而云夕還在研究那些藥丸。

但最終的結果都是那么的讓人失望。

天君回來搖了搖頭,嘆氣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還是找不到出口,按理說這里肯定會有出口的呀,可現在是怎么回事呢?云夕,你聰明,好好想想。”

云夕此時也是眉頭緊鎖,從剛開始進來的那個石屋就可以看出來,這個主人的造詣相當之高,完全在自己之上,現在云夕對自己也產生了懷疑,究竟能不能破解還是個問題。

苦思冥想了一番,又實驗了多種方法,都沒有理想的效果,癱坐在了地上。

石屋之中靜悄悄的,兩人都拖著下巴在思考,無巧不巧,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錦盒的方向。

這也許是他們兩個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天君希望這根稻草可以給兩人無限的希望,鄭重其事的拜了拜。

拜罷起立,伸手取過那個蠶絲包裹的錦盒。

錦盒落入手中,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又拂了拂,錦盒之上斜刻著五個小纂字:有緣人親啟。

暗想大概自己兩人也是主人所說的有緣人了把?應該不會錯,那么可以打開了。

藝高人大膽,天君想都不想,直接打開了錦盒,云夕正準備斥說于天君讓他當心,可眼角也沒有忘記往錦盒里瞄了瞄。

“咦?好像是一封信。”云夕停止了向天君的攻擊,直接伸手就拿起了那封書信。

咦?翻來覆去看了看,又甩了甩,云夕又壓抑了起來,嘴里嘮叨了起來:“怎么是張白紙?怎么是張白紙?怎么是張白紙……”

這張紙已經隨著云夕擺下的手滑落了出來。

天君一遍苦勸著云夕,一手又接過這封書信,也沒有發現任何可尋之物。

“看來,我們只能等待爺爺們來救我們了。唯今之計只好在這里苦修了。云夕,你害怕嗎?”對于這些,天君也是愛莫能助,根本沒有辦法出去,那只好以不變應萬變了。

云夕委屈的看著這封信:“天君哥哥,要是永遠出不去怎么辦?爺爺們會想我們的,爹爹也會想我的,我們一定要出去,但是……”

云夕欲言又止,明白現在根本出不去,生氣從天君手中奪過把這封信,揉成一團,惱羞成怒的扔在地上,猛跺了幾腳。

做完這些方才舒服,認命一樣乖乖的坐在石凳上發起了呆。

天君看了看,無濟于事,也只好打坐去了。

一天兩天過去了。

云夕看著書柜上的書打發著時間,可是自己天生絕脈,沒辦法修煉,看了也于事無補。

這兩天中天君打坐冥想,摒棄雜念,專心修煉,修煉起來自然可以不食五谷雜糧的。

可云夕不能不吃東西。幸好福伯戒指里的東西還有不少,可上次天君發生的事情弄沒了水。

一天兩天還算能支撐,日子久了就會出事。天君也坐不住,耐不住性子了,為了云夕的安危,先找到水源再說。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次可總算沒有失望。在這個房間的最后面,淅淅瀝瀝的留著一股山泉。

口子極小,不仔細找尋還真的很容易被漏掉。

嘗了一口,蠻甜,應該是山水林泉。天君呼喚過來云夕,兩人手接著這股山泉盡情的暢飲著。

換做平時,能在這樣的地方修煉或者隱居,讓山水林泉來陶冶心性,讓鐘靈秀逸之氣來洗滌滿腔的塵囂煩惱,會是多么出世似的淡泊。

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

此間的寧靜同合著浮想聯翩的空幻,蘊孕著恒久的生之定論,人在其中,亦是無形中解脫了身心兩面。

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個仙靈之地!

但是,可會有兩個被困的人有這份閑情逸致來到荒山僻野無底洞中修心養性?

(這兩天我的書很納悶的要審核,我沒有違法任何規定,憨。擾亂了這兩天的思緒,認真再修改一下,下星期努力爆發,謝謝支持,求票!)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6 09:17
第三十八掌 現生機
日子一天天過去,墻上滑出的一道道痕跡也與日俱增。

轉眼之間,已經有三個月了。

食物也越來越少,云夕的基本溫飽問題得到了嚴重的威脅。

天君想到了石柜最下面的藥丸,常聽爺爺說,丹藥有延年益壽的功效,常人服用,長年不吃東西也沒有什么大礙。

天君仔細的聞著每個瓶子,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撲鼻而來。愜意,就是它!

撈起這個瓶子,拔起了蓋子,倒出一粒丹藥。只見這粒丹藥如青草碧綠一般,煞是好看。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藥丸是什么名字,不過我相信,這一瓶絕對是安全的,品級也絕對不會差。”天君胸有成竹的說道。

如果說云夕是與生俱來能和靈流,那天君自信自己得天獨厚的也許就是這個直覺。

直覺就像大自然中的空氣,當你想捉到它的時候它會消失得無影無綜,當你不在意的時候,它會像神來之筆給予你意想不到的意外和驚喜。

換言之,直覺在修仙者眼中可遇不可求,那是悟性!

何謂悟性?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天君把這顆藥丸放到了云夕的手中。云夕閉上了眼睛,看著這粒丹藥,鼓了鼓勁,猛的一抬頭就把放入嘴里的丹藥生咽了下去,狠狠的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就算是不相信這個丹藥,但絕對相信天君。

一股暖流之氣徐徐升起,透過云夕手中,沿臂上竄四散開來。

云夕心中一驚,本來握緊的右手一松,翡翠鐲竟然意外的跌落了下來。

云夕大呼不好,而天君只是在注意云夕的藥力,也沒有注意到翡翠鐲。

天君不是有意為之,在他眼里這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鐲子。人命關天之時,命比身外之物要金貴的多。

叮的一聲,清越悠長的金玉交鳴之聲回繞在四周,猶如美妙音符一般讓人不絕于耳。

這個翡翠鐲自己也知道來源,自然明白爹爹心疼自己,才會把千辛萬苦,又得罪天下人才得到的這天下四寶中的翡翠鐲送給自己,就是想讓這翡翠鐲滋潤自己的身體,改善自己的體質,想讓云夕在不多的時日里得到一點點快樂。

這不是一個禮物,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愛和無奈!

云夕何嘗不理解,不知道?這翡翠鐲已經融入了她的體內,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已經顧不得現在丹藥的藥性如何了,俯下身來急忙撿起翡翠鐲。

就在彎腰拿起翡翠鐲的瞬間,云夕大呼了起來:“天君哥哥,快來看,這封信上面有東西。”

天君一驚,彎著腰蹲下來,急忙查看。

早前掉落在地上的白紙書信在翡翠鐲的映襯下,發出奇異的色彩,五彩斑斕。

云夕急忙拿好兩件東西,翡翠鐲落到地上,竟然把地面砸碎成碗口大的一個深洞!

云夕摸了摸翡翠鐲,沒有發現缺口,方才安心。于是緊閉起左眼,瞇縫著右眼,用翡翠鐲映襯著書信,猶如放大一般,一個字一個字奇跡般的涌現了出來。

“吾乃刃風云,此地乃我修仙之地,名曰幻之洞府,巧奪天工。

本欲飛仙,奈何獨子不知生死,憤憤而氣。仇家趁我心亂之時,暗下殺手,置我于死地。我茍延殘喘回到這里,布置下身后事。

翡翠鐲,陰子現!能看到此處,必然有翡翠鐲。翡翠鐲乃我身前之物,人之將死,寶物有何用。

望能把此書信轉交給玲瓏福地玲瓏仙子手中,大恩不言謝,特贈石柜之秘籍,用心修煉,收益無窮。中間之黑衫,亦是我貼身之物,刀槍不入,水火不進。下層之丹藥皆絕世之物,觀百草集可知。嗚呼惜哉!”

看到這些,兩人不禁感慨。

本欲飛仙之人?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

世人皆可笑!

飛爺爺也只是到了上仙境界都被福伯稱之天下第一,那些個天仙之境的已然成為不入流的人物,但或許只有這位天資異稟的前輩才會機會走上那虛無縹緲的神仙之路把?天君揣測著。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世人實不欺我!

“可是怎么還是沒有說出出口在何處呀?是不是前輩忘了?”云夕此刻最關心的還是出口問題,三個月的時間,相信幾個爺爺肯定要翻遍這龍穴了。

“不可褻瀆高人!”天君重重的說出來,聲音回繞開來。

天君已經深深的被這位前輩所折服,回味這前輩的教誨,又似在訴說前輩的生平必然是寰宇內外,更可能是因為自己從小也是個孤兒,出于對前輩的理解,天君讓云夕把書信放好到石桌上,拉起云夕,跪了下去。

三跪九叩,行九五大禮膜拜。

隨著這膜拜之勢一震,整個信封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兩人更驚訝的同時,也不得不為剛才的舉動所慶幸。

“如爾等不行三跪之禮,則必死無葬身之地。尊師重道,乃是修仙者的最高標準,孺子可教,特賜爾等我之絕學:奧義訣、驚天三劍。此地為我修煉之所,被我用一字長蛇陣、二龍汲水陣,天地人三才陣,四門兜底陣,五虎攢羊陣,六子連芳陣,七星斬將陣,八門金鎖陣,九曜星宮陣,十面埋伏陣這世間稀松平常的十個大陣陣中套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環環相扣,絲絲相恰,自問無人能破。至于脫身之法,翡翠鐲放入水中,出路自會顯現!切忌,我所托之事勿忘!”

一字現,一字散,兩人嗑嗑蹦蹦的念完,,不緊不慢,正好完全消散。

也正是他們話音剛落,一旁石壁竟然緩緩升起,出現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石櫥。

兩人暗自慶幸著,真是有驚無險啊!

這大陣真的妙不可言,這個前輩真是高人,環環相扣,防范之心竟然算計的如此清楚,生前必然是謹慎之人,讓人不可思議。

好在出口有望,絕學有用,皆大歡喜。

云夕把玩著翡翠鐲,不住的念叨:“這原來還真是個好東西呀。”

親了親,直惹得天君口干舌燥。

兩人看了看信封已不再有異常,天君鄭重的把折疊好,小心翼翼的揣入自己的懷中,前輩所托之事等日后定當盡心竭力去辦。

既然出路有望,兩人也就不著急于一時,躁動的心漸漸平復,人也自然的放松下來。

原本最緊迫的事情變得無關緊要,兩人悠閑自得了起來。天君出于對信中所提到的奧義訣感到好奇,有所期待,想看看是不是跟自己修煉的一樣,也許會對自己有所幫助。

而云夕這個時候的心情明顯好轉了許多,又恢復了往日安靜又不失調皮的性子。

看看前輩所說的修仙之術也好,天君哥哥學的也是奧義訣,那我治好病以后也要學習這個奧義訣。云夕暗暗打定了主意。

兩人走到了石櫥之前,面前放著兩本書。

這大概就是前輩所說的奧義訣和驚天三劍了把?

天君首先拿起了奧義訣。只見總綱上寫道:“世人都說奧義訣是廢品,卻不知道乃是庸人自用,愚人自娛。不入其門,不得其理。奧義訣真乃絕世之仙術!如若有成,則升仙指日可待。”

看到此處,不禁為當年飛爺爺的英明決定而感到慶幸。

本來不打算再看下去,也覺得沒有多大意思,后面無非就是功法之類,自己已經熟記于心,準備去研究下驚天三劍,不知為何手不自覺的翻到了第二頁,隨手翻開了第二張的詳解,天君又直呼了不得,暗自慶幸!

第二頁寫的既非武架式,又非氣心法,都是一些玄而又玄,不知所云的句子。

但是里面有幾句很重要的話,重要到影響了天君的一生,乃至整個臥龍大陸的未來。

PS:今天又收到了推薦,雖然還是不是很給力的推薦,但有比沒有強,自己自勉,努力更新來回報大家。求推薦,求收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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