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妖道練氣士 作者:七重地獄九重殿 (連載中)

 
maxchen67 2012-4-8 20:13:3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0 20847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 17:22
第一百章 羅家子弟 好人出手

        見對方烈火焚身,王廣大喜過望,一邊噴出無量青煙增加赤銅砂的威力,一邊又狠命的搖晃手中長幡釋放惡臭黑煙。一時間到弄的枯木練氣士哀號連連,道術神通都未施展出來,就化作飛灰消散天地間。

    看著七八道黑煙拽了枯木練氣士魂魄鑽進萬穢長幡後,王廣也顧不得去撿枯木道人有可能散落的法寶材料,而是搖晃了長幡放出道道黑菸捲了自家身子繼續搜搜方圓數十里範圍,以求盡快找到羅家練氣士。

    一番搜索並無結果,王廣不甘心,他認為那羅家練氣士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隱匿了身子從他眼皮底下逃走,因此又一股氣反覆搜尋了數十次。只不過一番折騰下來,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無量那個天尊!”數十次搜索沒有結果,只把王廣氣的火冒三丈。“呔!羅家的小子,莫以為你隱藏起來不出來貧道就沒有法子了,快點出來讓貧道把你給宰了,也省的浪費你我時間。多活幾日莫非你就成就丹師不成?早晚都要死,何不現在就讓貧道宰了也省的今後受苦受難了。”

    連連吆喝幾聲,又揉搓陰雷烈火胡亂丟了一陣後,王廣仍然沒有發現那羅家練氣士隱匿在那裡。他不甘心,又施展了血光追魂術來搜查,發現對方就隱匿在方圓數十里內仍沒有離去。

    一番折騰弄的他心神疲憊,惱怒之下這廝取出十八桿鐵旗來在這數十里範圍佈置陣法。他一邊快速佈置陣法,一邊又胡亂喊叫丟出陰雷來關注這片區域,防止羅家練氣士趁機逃走。

    好在那羅家練氣士膽小,在王廣佈置好了旗陣後,血光追魂術仍然顯示他在這方圓數十里沒有離去,這才讓道人稍微放下心來。

    “小東西,既然你隱藏起來不願意離去,那就永遠也別想離去了。”隨手散去血光追魂術後,這廝一臉獰笑。連噴了十八口青煙注入鐵旗之中,又掐動法決開啟了旗陣。

    只見鐵旗招展,一絲絲西庚金氣從虛空、大地中抽了出來。起先只有一絲,數十個呼吸時間後變化成一縷,再後來變化成一道。不過短短三五個小時,方圓數十里的山林蒙上了一層單單的金光。金樹金山金泥土,飛禽走獸落入其中也被西庚金氣纏繞,眨眼間渾身上下就蒙上一層金色。

    王廣跳出旗陣外,又操控了赤銅砂變化成巨大磨盤在旗陣中胡亂打磨,數十丈高達的樹木被絞磨成粉末,三五丈大小的山石被淹沒成碎屑。千萬銅砂滾滾,一枚枚赤銅燃燒了火焰在地上胡亂轉動,走哪那燒,落哪那毀;銅砂再變,化作一條燃燒的銅砂河在山林中遊走,一時間大地乾裂,草木皆毀,生靈死了個乾乾淨淨。

    足足折騰一天一夜功夫,王廣又施展血光追魂術查看羅家練氣士位置,這一查看,發現對方仍在一片金色霧氣中不斷遊走,可王廣愣是看不到對方身影。

    “幹!”王廣暴怒,他怎麼也沒想到,那羅家練氣士竟然如此厲害仍然在方圓數數十里中不斷遊走而不讓他發現。惱怒之下,這廝也顧不得法力消耗了,稍微平息了一下心神後,這廝縱身跳入旗陣之中開始掐動法決。

    隨了王廣法決掐動,數十里內的所有西庚金氣都鼓蕩起來,這些西庚金氣相互融合纏繞,憑空凝聚出一枚枚拳頭大小的雷火出來。短短一炷香時間,近萬枚西庚神雷借助旗陣的力量就凝聚出來。

    “爆!”王廣見萬枚西庚神雷凝聚出來後,連忙跳到空中,掐動了法決大聲喝道。聲音剛落,旗陣之中萬枚神雷同時爆炸。

    只聽一聲巨響,好似山崩地裂,又好似春雷陣陣海嘯連連。無數金光衝天而起,千萬山石化作飛灰。神雷爆炸,又引發無量西庚金氣混亂。這無量西庚金氣胡亂碰撞,發出一陣陣劇烈的爆炸來,一時間方圓數十里眨眼間化作沙漠,無量西庚金氣四散逃逸。十八桿鐵旗也在這爆炸中斷裂,成了廢鐵散落地上。

    萬枚一階西庚神雷同時爆炸產生的效果王廣根本沒有預料到,好在當時為了小心起見,這廝飛的較高。這一番爆炸,只把他炸出去數百丈遠,在空中打了幾個跟頭外,並無大礙。

    “這次該死了吧!”王廣連忙穩住身子,選了塊巨石落下,又在百里外搜尋了些野獸後就施展血光追魂術。一番手足舞蹈,血鏡浮現後,王廣見了鏡中影像,氣的他一口鮮血噴灑出來。

    “好你個小子,比貧道都能躲避追殺。”看著血鏡中一年輕練氣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快速前進,只氣的王廣哇哇大叫。

    也不敢怠慢,依照血鏡指示,這廝用赤銅砂捲了身子一路追了上去。追了足足半個小時,王廣終於見了那羅家練氣士的身影。“小傢伙,莫走,跟貧道說說你到底施展的是何種手段?為何能夠躲避貧道手段?”

    “你個妖道殘忍好殺,殺戮千萬凡人,惡毒矇蔽了你的雙眼,那裡明白神通精妙,道術玄妙?總有一日,小爺我要把你給殺了,替那些冤死的凡人和家族成員報仇雪恨。”一路狂奔的羅家練氣士沒想到王廣這麼快就追上他了,因此有些驚訝。不過他雖說少年身體,但經過青木宗七八年的心性磨練,還不至於慌亂手腳,因此取出師傅交給的法寶扭頭丟出來朝王廣打去,借此阻攔追擊。

    卻說王廣追的緊,猛一抬頭見那羅家練氣士扭頭丟了一塊明晃晃的東西朝自己砸過來。雖說看不起剛剛練氣幾年的人,但他也不敢怠慢,不僅用赤銅砂護體,更是搖晃手中長幡釋放黑煙前去污穢那東西。

    黑煙纏繞,那明晃晃的東西突然散發無量豪光,無盡黑煙瞬間被蒸發一空,那東西稍微暗淡一點繼續朝王廣砸來。好在有赤銅砂護體,千萬赤銅轉動,眨眼間把那明晃晃的東西給打磨成了粉末,不曾傷害王廣半分。不過即便如此,也把王廣給下的渾身直冒冷汗。

    “好懸!好懸!幸好貧道小心謹慎,有赤銅砂護體,否則被那東西打在身上,哪怕是不丟性命,也無力追趕了。”

    思索間,前面的羅家練氣士又丟出法寶來阻攔王廣。一時間有五彩的小石頭、飛刀、短劍、雷火、道術、甚至還有毒煙、符兵等手段施展出來。每當王廣都快要追上對方即將施展手段時,那羅家練氣士都丟出一件法寶來阻攔。一番折騰下來,只氣的王廣哇哇怪叫,不斷埋怨對方身上為何有那麼多寶貝。

    王廣這邊抱怨,前面跑路的羅家練氣士也是抱怨不已。這羅家練氣士本來是被青木宗的人抓起來想要利用羅家對付王廣,不曾想那枯木般的練氣士見他資質甚好,因此就收他為徒。不僅把身上大多數的法寶丟給了這小子,更是跟同門索要了很多寶物交給他防身。

    而這年輕的羅家練氣士也是有起運在身,跟隨師傅學藝不過七八年,就把自己師傅的手段給學了個七七八八,在無數靈丹妙藥的催動下,就是一身法力也只比快要凝聚金丹的師傅差了一點。只可惜他法力增長過快,再加上一次修煉中得了機緣,從一荒山野嶺中發現了一件上古法寶。在見識了那法寶效果後,他也不去按照師傅的吩咐跟妖獸爭鬥增加鬥法經驗,整日裡遊山玩水好不快活,否則也不會空有一身手段不會施展,落一個被人瘋狂追殺的下場了。

    一個逃命,一個追殺。逃命的法寶眾多,或盾或劍身後抵擋。追殺的道術精妙,生性狠辣,幾種手段連續施展,或抓或刺或纏繞。

    兩人一前一後奔走萬里路程,那羅家練氣士悶著頭朝兩界屏障處奔跑,一門心思想要鑽到紅塵世俗世界中隱匿身形。而王廣一次次加緊速度追殺,以求在對方進入真正的紅塵世界前阻攔下來。

    卻說羅家練氣士在飛奔了一日夜後,眼前出現一座蓮花摸樣的大湖。湖中有一座蓮花形狀的小島,島上又有一名老婦人模樣的練氣士盤膝懸浮空中吞吐日月精華,湖水精氣。

    這羅家練氣士見了老婦人摸樣的練氣士後,頓時高聲呼救。“前輩救命,晚輩青木宗練氣士,前些日字在山中跟隨師傅潛修,見有人胡亂殘殺生靈,因此過去阻攔。不曾想那人心中惱怒,把我師傅給殺了。又怕晚輩走漏消息,因此又佈置了旗陣毀滅方圓數十里所有生靈,以求滅殺晚輩。晚輩不敵,求前輩救命。”這羅家練氣士一臉悲情大聲哀號起來,怕那老婦人聽不到,又扭身丟了乙木陰雷炸裂,雷聲陣陣,只求讓老婦人得知他的難處。

    “道友留步,此乃蓮花峰蓮花池,像你這般惡人是不允許進來的。”小島上練氣的老婦人聽了羅家練氣士呼喚,連忙從修煉中清醒過來。她順了聲音看去,見一年輕練氣士一臉驚慌的朝她這裡飛來,那年輕練氣士眉清目秀,面如紅玉,眉清目秀算得是一俊俏人。又見他一身道袍破爛,顯得狼狽,頓時心生憐惜。

    不過這老婦人也不是傻子,她天生嫉惡如仇,又有一異術在身。只見她睜開慧眼仔細大量羅家練氣士和身後一臉猙獰的王廣。只見前者頭頂處有絲絲金光閃動,卻是沒有胡亂殺生的練氣士才有的。

    再看身後緊追不捨的王廣,只見他披頭散髮,一頭長發長短不齊,又有七八寸長的指甲整整作響,一臉的猙獰凶狠,沒由來讓老婦人心中不喜。看王廣頭頂,只見一道黑雲三五尺高,那黑雲翻滾,有鬼哭狼嚎聲響起,很明顯是殺戮無辜太多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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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斷斷續續停電

        老婦人側身讓過羅家練氣士讓他到自己身後,隨後伸手一指湖面,數十道水柱衝天而起,好似蛟龍一般把王廣阻攔了下來。那水柱蠕動,一枚枚葵水陰雷從水柱中噴出來朝王廣打去。

    “妖孽休要猖狂,還不快快停下身來等死。”老婦人厭惡王廣殺戮過重,一上來就施展自己威力最大的道術。她這葵水陰雷修煉百餘年,十多層的道術,如今被她硬生修煉到了七八層,一枚陰雷下去開山裂石,在她看來,這一口氣丟出十多枚陰雷來,還不的把王廣給炸成肉漿?

    想法是美好的,可結果卻是殘忍的。在老婦人有些不確定的眼光中,只見王廣一拍頭頂,一股青煙從腦袋中鑽了出來。這青煙鑽進赤銅砂中,數萬枚赤銅分化十多團,每一團都阻攔一枚葵水陰雷。

    王廣又晃動腦袋,數百根頭髮飛出來編製成一張大網狠狠的朝老婦人腦袋籠罩過去。“你個賤人,自以為自己是誰?竟然說貧道是妖孽,在貧道看來,你就是那妖孽。”

    說話間,赤銅砂撞擊在葵水陰雷上,只聽一陣陣巨響,陰雷炸裂,銅砂飛濺。陰雷炸裂千萬水浪前仆後繼滾滾前湧,銅砂飛濺,團團烈火燃燒,數萬銅砂炸裂纏繞,跟頭髮組成的大網聯合起來硬生生把十多枚葵水陰雷給阻攔下來。

    “你也看看貧道手段。”掐動法決操控了赤銅砂變化成數百種兵器朝老婦人腦袋砍殺過去,又拽出萬穢長幡來搖晃,無盡污穢氣息從長幡中鑽出來,化作嬰兒少婦模樣朝老婦人張牙舞爪的撲殺過去。

    那老婦人稍有驚慌,不過畢竟活了大年紀,還是很快反映過來。只見她伸手指了指身下湖水,湖水左右分開,從裡面飛出一潔白如玉的蓮花出來。

    蓮花轉動,無量毫光照耀,污穢氣息被這毫光照耀,眨眼間就煙消雲散,不說污穢法寶了,就是那無形無相穿透道術防護的惡臭氣息也被乳白色的毫光給消融一空。

    這蓮花落入老婦人腳下轉動,老婦人又朝蓮花中注入大量發力,一時間毫光更勝,只逼的無盡污穢氣息後退不已。根本沒有半分殺敵的作用。這時銅砂變化的兵器撞擊在蓮花散發的毫光上,兵器破碎,銅砂飛濺,根本不能破了蓮花毫光。老婦人則趁機丟出數枚葵水陰雷轟炸赤銅砂,打算把王廣這法寶給毀掉。

    陰雷炸裂,只炸的銅砂四分五裂,渾身火焰暗淡無光。只可惜王廣當年煉製法寶時,都預料到今日狀況,千萬銅砂連接,除非把所有銅砂都給炸燬,否則法寶不滅,生生不息。反而會借助對方道術攻擊,讓赤銅砂變化新的攻擊。

    剎那間,那赤銅砂四散又聚攏,王廣搬運法門施展一氣大擒拿,兩隻七八尺大小的青色手掌出現在在空,數萬赤銅砂好似雛鳥歸巢,一股腦的鑽到兩隻大手中。眨眼間七八尺大的一氣大擒拿變化成三五丈大小的銅手。

    王廣操控了這兩個大手狠狠的朝站立在蓮花上的老婦人拍下去。

    “你跟那小子一無親情,二無友情,三無愛情,何必替他阻攔貧道?這對你有何種好處?”

    老婦人冷笑連連,根本沒有把王廣道術放在眼中。只見這老婦人一跺腳,一道水柱從湖水中鑽入腳下蓮花,眨眼間無數蓮花虛影出現在老婦人周圍七八丈空間裡。兩隻大手拍打上去,砸毀了百朵蓮花虛影,不過隨後又有無盡蓮花虛影誕生。大手狂拍,蓮花生生不滅,牢牢的把兩隻大手阻攔在七八丈外不讓它近身。

    “我天生有異術在身,可分辯善惡。剛才那名練氣士頭頂金光,很明顯是一善良之輩;觀你頭冒黑煙,只有殺戮無辜過多的人才會成你這般模樣,你說如此情況,我不幫他難道還要幫你不成?惡人人人得而誅之,善人處處都要維護,此乃千古不變的道理。”

    “無量那個天尊!”老婦人這一番話只說的王廣臉蛋發燙,不過這廝心狠手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心硬如鐵,那一絲羞愧馬上拋棄到腦後去了。“你個賤人,怎地這般說話?貧道想殺誰就殺誰,莫非你還想跟凡俗官府一般,要給練氣士們制定一套法律,讓眾人都遵守規矩不成?”

    “妖孽,你已經誤入歧途了,莫要因為力量而迷失自己從而胡亂殺戮。你這般行為,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因你而死嗎?難道你殺戮千萬,就不曾做過噩夢,心中悔恨過麼?”老婦人揉搓七八枚陰雷朝王廣打來,不過都被王廣斷裂了指甲,施展指間沙這奇門功法給提前引爆,威力巨大的陰雷,根本沒有起半分效果就消散空中。

    “哈哈!貧道從來不曾胡亂殺戮過。”王廣一陣獰笑:“當年這小子家族欺辱貧道,貧道氣憤不過才將他們殺死,莫非這樣做還有錯誤麼?莫非要讓貧道坐在那裡任由他們侮辱不成?今日我勸你還是速速離去,免得白白為這陌生人丟了性命,失去長生機緣。”

    “他人辱你,你也不必惱怒,跟他們講理即可,何必動手動腳打打殺殺呢?”老婦人沉聲道:“若都跟一般,因為他人言語侮辱而胡亂殺戮,這練氣世界不知道要混亂成什麼模樣,以我之見,得饒人處且饒人,切莫逼迫的太緊。”

    “懶得跟你磨嘰,今日你不若阻攔,貧道只好把你給宰了。”王廣冷笑連連,只見他分開寶光落在地上,把萬穢長幡插在地上,又從懷中取出三根檀香點燃拜了三拜。只見一股青煙落入長幡中,那長幡暴漲,一股黑煙衝天而起,直愣愣變化成一頭巨大的蟒蛇朝老婦人纏繞過去。

    老婦人那裡懼怕王廣?她搬運法門修煉百餘年,雖說很少跟人爭鬥過,但也有些手段強橫無比。

    只見老婦人連連跺腳,腳下蓮花迎風就漲,眨眼間暴漲到七八丈大小,千萬蓮花虛影生生不息朝四周擴散,又有葵水陰雷從蓮花虛影中生出,劈頭蓋臉一股腦朝王廣砸了過去。

    黑煙蟒蛇跟千萬蓮花虛影纏繞在一起,彼此纏繞蠕動,雙方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你吞吐天地靈氣,吸納日月精華,強行掠奪天地間的東西,不知道多少天地生靈因你這般行為而死。算起來你也是罪孽滔天,為何不把自己解決掉?”王廣見對方蓮花克制自己的萬穢長幡,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因此張嘴就胡扯起來。要知道自從他萬穢長幡煉製成功後,一般的練氣士都不放在眼中,今日見對方法寶刻制自己,內心極其惱怒。

    “正因為我掠奪天地精華,所以才做好事,幫助好人得以平安,從而彌補自己罪孽。你也不要言語戲弄我,若你不原路返回,我就在這裡阻攔你三日光景,讓你不能前進一步去追殺好人。”說罷老婦人扭頭示意羅家的練氣士離去,那小子起先不肯,只想跟老婦人一起攻擊王廣,可被老婦人訓斥一番後,這羅家練氣士才眼含淚花轉身離去。

    “妖道,若我今後聽說你殘殺了這名前輩,哪怕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給殺了。”羅家練氣士走了一段路突然又返回身來指著王廣鼻子大聲吼叫。

    那老婦人見狀連忙讓他離去,並再三說明王廣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後,羅家練氣士這才一步三回首的離去。

    “無量那個天尊!”看著羅家那個練氣士指著自己鼻子人模狗樣的吆喝,只氣的王廣哇哇大叫,只可惜有蓮花峰上的老婦人阻攔,不能讓王廣追殺,否則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何等殘忍血腥之事來。

    “你當真不讓?”王廣暗自搬運法門,一方面調動一氣大擒拿狠拍蓮花虛影,另一方面則蓄積法力準備催動萬穢長幡最強大的力量。

    “我攻擊手段甚少,只有防禦功夫修煉到家,你必須在這裡停留三日才合離去。”老婦人一臉平靜,也不施展手段攻擊王廣了,只是盤膝坐在蓮花上一門心思的阻攔他不允許他追殺羅家的那個練氣士。

    “你不讓,貧道就踩了你屍體過去。”連續數十次都衝不過去,王廣施展萬穢長幡最強攻擊。一道一尺大小的黑光從長幡中飛出來朝老婦人穿刺,又有數千根頭髮纏繞在十根指甲上跟隨過去。可惜那老婦人蓮花法寶甚是強大,千萬蓮花生滅不已,愣是把王廣的攻擊給阻攔了下來。

    反覆嘗試數十次見不能突破,王廣又返身後退,不曾想老婦人緊緊跟隨,看樣子非得阻攔他三日不可。

    情急之下,王廣這廝倔脾氣上來,連連搖晃萬穢長幡釋放無盡黑煙把老婦人圍困起來:“貧道今日認栽,不去追殺那小孽障去了。哪怕是耗費三五年時間,貧道也要把你給宰了。”

    說罷掐動法決唸唸有詞,只見手中萬穢長幡相互分裂,分裂成十七桿新的長幡來。這廝把這些長幡都插在地上大喝一聲:“萬穢大陣起。”

    只見方圓三五里幾個呼吸間佈滿黑煙惡臭,團團黑煙把老婦人給包裹起來不斷侵蝕。那老婦人知道自己身下法寶是污穢法寶的剋星,因此一點也不擔心,只是默默盤膝坐在那裡抵抗著無盡污穢氣息的侵蝕。

    “我想走就走,他這污穢氣息也不能把我怎樣,只要拖個三五日就離開,到那時,他也找不到另一個練氣士報仇了。”老婦人看了一眼一臉猙獰的王廣,心中嘆息一聲後,就閉目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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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錯了方向 丟了性命

        話說王廣用萬穢大陣困住老婦人後,方圓三五里全都佈滿了衝天黑煙。這黑煙惡臭聚集在一起形成以衝天黑柱,道人就站立在黑柱之上不斷的操控陣法攻擊老婦人。

    第一日老婦人盤膝坐在陣中悠然自得不曾在意,第二日老婦人感覺陣中壓力越來越大,就想離開陣勢。可王廣那裡願意讓她離去?每當老婦人想要離去,這廝就施展各種手段拚命阻攔,甚至不惜口吐精血來增加陣法威力來阻攔。

    到第三日,老婦人絕望了,坐下七八丈大小的蓮花已經縮小到一丈方圓,無量蓮花虛影,只能在身邊兩丈左右的地方生滅不已。無盡污穢氣息化作千萬蟒蛇纏繞撞擊,又有赤銅砂融合在一氣大擒拿中瘋狂拍打,只困的老婦人在陣中苦苦支撐,這時那裡還有起先的模樣?

    第四日,老婦人坐下蓮花縮小三尺方圓,蓮花虛影只能堪堪護衛身邊七八尺方圓面積。一枚枚葵水陰雷依附在蓮花虛影上還不能釋放威力,就被無盡黑煙給纏繞侵蝕了。

    “道友,三日已過,我看我們不如就此別過吧!”第四日,老婦人實在是支撐不住了,任她施展千百秘術,都逃脫不了萬穢大陣的纏繞。驚恐之下,開口說了這麼一番話出來。

    “無量天尊!老傢伙,你的想法不錯,三日已過,想走你就走,何必跟貧道說呢?像你這樣的有道德的人,應該不屑跟我這種人說明情況。要知道貧道根本不能阻攔你,而是你阻攔了貧道啊!你想走,貧道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離去。”王廣冷笑一聲,繼續盤膝坐在黑柱之上默默搬運法門來維持大陣運轉。根本沒有把老婦人的話放在心上。這廝自從把萬穢大陣豎立起來後,就沒想著再讓老婦人活著出陣。

    “道友,你我並無怨仇,何必把我困在這裡白白耗費你法力呢?我看不如你收了陣法,跟我一起到洞府休息片刻,也好比在這裡強得多。”老婦人聽了王廣那一番話,只氣的胸悶異常,差點破口大罵起來。只可惜她落了下風,本來打算阻攔對方,沒成想被對方給困了起來,這卻讓她有些後悔了。不過今日為了活命,她也不得不放低姿態說上這麼一番好話。

    “呵呵!老傢伙現在後悔了?前幾日你阻攔貧道時的決心那裡去了?”王廣嘎嘎怪笑幾聲,他早就見老婦人支撐不住了,因此正在盡力的恢復法力準備手段一口氣把對方給滅殺了,因此不介意言語上跟她胡扯一番。

    王廣這番話說的老婦人臉紅耳赤,心中甚是羞愧。這時又聽王廣怪笑道:“沒那個本事,就不要出來裝模作樣,阻擾了貧道報仇,你就得死。”說罷,這廝暗自催動法門,一口口法力不要錢般噴入法陣中,一時間黑煙暴漲,惡臭更濃。數十道三五丈粗大的黑煙左右撞擊老婦人的蓮花虛影,一點點侵蝕她那法寶。

    就在老婦人以為自己逃脫不過時,只見遠方破空飛來三道劍光,那劍光純正無比,正而不邪,很明顯是名門正派出來的。

    果不其然,三道劍光見這裡黑煙翻滾,一道黑柱衝天而起,頓時明了這裡有妖邪聚集。一個個正義感上升,一個個道德帝附身,大義凜然的吆喝道:“呔!何妨妖邪?竟然在我正一門這裡施展妖術?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也省的我們手腳麻煩。”

    大陣內外兩人同時聽到這話,不過心情卻是各異。陣內的老婦人聽了心中歡喜,她跟正一門有些練氣士有交情,知道他們行事方面跟自己一樣,容納不得妖邪,見了王廣這種妖邪之徒,必定會不問三七二十一的衝殺上來。

    “外面可是正一門練氣士?我乃蓮花峰蓮花池中的蓮花道姑,這妖孽殺戮成性,我有心降服他,不曾想他道術厲害,把我給困在陣中。你們快快回去搬救兵,三五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老婦人也顧不得全力維持法寶,猛的吸了口氣注入法力大聲吆喝起來,希望借此提醒外面正一門的練氣士不要栽了跟頭。

    而王廣心中略微驚訝,不過這廝到底是殺戮成性之徒,根本不懼怕有人趁火打劫,相反的還嘎嘎怪笑起來。只見這廝朝陣法中噴了一口青煙維持法陣,而他則把赤銅砂找回,掐動法決把赤銅砂給變化成兩柄雙刃戰斧拎在手中。

    黑色煙柱託了他朝三道劍光衝了過去:“爾等道德帝,快快丟了法寶兵器,讓貧道把你們宰了,也好成全貧道的殺戮習性。”

    那三名正一門練氣士本來在宗門待著好好的,整日裡跟同門談論什麼練氣士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偶爾感覺苦悶就去凡俗中幫老太太挑水,幫小蘿莉洗澡,折騰一些善事配得上自家宗門的身份。

    這幾日他們心中苦悶,彼此商議一番後,決定到凡俗中去幫那些寡婦們免費解決生理上的需求,再順便交給小蘿莉們一些生理知識。因此這就相約一起出發。沒想到剛離開宗門十多天路程,就在這裡見黑煙翻滾,惡臭衝天,頓時明白有妖邪在這裡佈置陣法。

    三人匆匆商議一番,決定滅殺了妖邪,然後回宗門宣揚一下自己的成果,讓自己顯得更加是一個好人,是一個道德之士。

    他們本以為三人吆喝出宗門名號後,那妖邪會撒腿跑路,不曾想那妖邪不僅不跑路,反而上來要滅殺他們這些有德之士,因此各個惱怒異常,各自拎了飛劍朝王廣殺來。

    “你這妖孽,怎能跟我們這些有德之士說那種話?你今放下屠刀,誠心悔恨自家罪過,我等看求宗門放你一條生路,到時候……”一練氣士搖頭晃腦嘟嘟囔囔,一點也不把王廣放在心上。

    只可惜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廣衝到跟前一斧頭劈開劍光,眨眼間被砍下了腦袋。另一名練氣士驚呼,本能的揮舞了飛劍掐動劍訣來跟王廣爭鬥。

    可這名練氣士本來是一凡俗中的書香子弟,整日裡吟詩作對,不曾上過戰場,更不曾殺過人。後來進入正一門,出了搬運法門增加法力外,也只有在宗門大比的時候跟同門爭鬥過。那時爭鬥不過點到為止,一不曾有殺氣,二不曾生死相搏。說是爭鬥,其實不過是嬉鬧罷了。

    今日他若是遇到其他宗門練氣士,也有可能廝殺爭鬥幾十個回合,可偏偏遇到的是王廣這出身一氣宗的練氣士。要知道這一氣宗練氣士大多數都是殺戮成型之徒,哪怕是在宗門,相互之間的殺戮也不曾少過。一個個爭鬥經驗異常豐富,對付那些因為道德約束而施展不開手腳的練氣士,那殺戮起來真是個痛快。

    只見這名練氣士剛剛掐動劍訣,劍影重重朝王廣纏繞過去,而王廣不躲不閃,拎了斧頭狠狠的砍了上去。只聽咔嚓一聲,飛劍折斷,正個人被王廣一斧頭給砍成了兩半。體內魂魄還未飛出,就被道人腳下黑煙連人帶魂魄都給吞了進去。

    最後一名練氣士也是個機靈,見勢不妙撒腿就跑。王廣怪笑連連,這就想拎了斧頭追過去,不曾想陣中老婦人見王廣不壓製法陣,拚命的開始掙脫起來。

    “老傢伙,哪怕是你逃出來,貧道也要把你給宰了。”王廣扭頭看了一下,微皺眉頭把手中赤銅砂變化的雙斧丟了回去,那赤銅砂變化成上下兩個磨盤,一下子把老婦人的蓮花夾在一起。上面的磨盤左面轉動,下面的磨盤右面轉動,一時間打磨的蓮花顫抖不已,老婦人也不得不再一次盤膝陣中苦苦支撐哀嘆。

    丟了手中兵器後,王廣也不放過那逃跑的正一門練氣士,而是捨棄了腳下黑煙,整個人噴出一口青煙來捲了身子幾個呼吸間就追上逃跑的練氣士。

    “小兄弟,你這是去那裡?可否帶貧道走上一程?”王廣出現在那練氣士身後,一臉怪笑道。

    那練氣士在自己兩個同伴被殺時,就已經嚇得膽肝具裂,魂不附體。他一生聽從宗門交代,一不曾殘殺小動物,二不曾殺戮過他人。雖說修身養性時間也不短,但真正的見了凶神惡煞般的練氣士那裡還能守住心神?

    “只要道長不殺我,我願意帶道長一程。”這練氣士魂不附體,張嘴就是胡言亂語,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大善!”王廣聽了這回答,頓時高興起來。“貧道抓你腦袋,你帶貧道飛行如何?”

    “善!善!善!”

    話音剛落,王廣一臉猙獰猛的揮起手掌來狠狠的刺入這練氣士頭頂。只聽咔嚓一聲,三五寸長的指甲刺破他頭骨,整個手掌都刺入腦袋中去了。那練氣士一臉茫然的轉了轉頭,實在是想不明白王廣為何還要殺他。

    “我已經再帶你前進了。”這練氣士茫然道。

    “無量那個天尊!道友,你走錯了方向。你應該順了貧道指點的方向走才是正確的。”王廣怪笑,就這樣抓了這名練氣士的屍體,直徑返回大陣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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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各懷心思 手段殘忍

        就在王廣滅殺三名正一門練氣士時,萬穢大陣中的老婦人正拚命的掙脫,想要脫離大陣逃之夭夭。只可惜她選錯了時機,若是在第一日施展手段,她是絕對能逃脫的,若是第二日,耗費一些精血拚命也能逃脫。但要是等三日後,只要她不成就金丹,哪怕再有逆天秘術,也不能逃脫大陣。

    隨手把幾具屍體丟入大陣,黑煙翻滾,眨眼間就吸收了三名練氣士的屍體和魂魄,一時間黑煙更盛,惡臭更濃。“無量那個天尊!道友,莫要浪費力氣了,你是自己解決了自己,還是讓貧道把你給解決了?”看著在大陣中胡亂掙脫的老婦人,王廣嘎嘎怪笑起來。

    “道友,可否放過我一條生路?畢竟我們沒有什麼怨仇。”老婦人一臉疲倦的沉聲道:“若放我一條生路,我所有寶物任由道友拿走,絕不會有半句抱怨。”

    老婦人思量很久,這才違心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想她在蓮花峰待了百餘年,凡是被她盯上的妖邪練氣士都會被她給宰了,沒想到今日她要求這妖邪練氣士放她一條生路,想來甚是令人羞愧。不過為了活命,那羞愧早就被她丟到一旁去了。“我還可以把我修煉的法門告訴道友,借此作為報酬,你看如何?”

    王廣聽了大笑不止。“好!好!好!貧道就喜歡聽他人求饒。”說罷王廣一臉猙獰道:“你說貧道是好人還是壞人?若是回答符合貧道心意,那就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不符合貧道心意,那你就別想活著出去。”

    “道友是好人,天大的好人。”等王廣話音剛落。老婦人立刻大聲喊了起來。

    “那貧道是好人,為何你還要阻攔貧道呢?我看你這老傢伙是腦子有病,你是否這般認為?”

    “正是,我腦子卻是有病,錯把好人看成壞人。”老婦人一咬牙沉聲道。

    “哈哈!”聽了這話,王廣嘎嘎怪笑起來。他不知道那老婦人是怎麼一個心思,但只是知道這老婦人低頭認輸了。不過哪怕老婦人現在再是低聲下氣,他也不想放過她。

    “如此這般,那貧道就不奪取你性命了。”王廣怪笑一聲,伸手指了指她腳下蓮花道:“你且把這法寶丟到一旁,貧道絕對不趁機傷害你半分。”

    那老婦人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不在說話,只是跺了跺腳,那三尺方圓的蓮花從她腳下飛出來,落在一旁空中靜靜的懸浮在那裡。

    見蓮花從老婦人腳下飛出來,王廣連忙調動萬穢大陣中的無量黑煙開始瘋狂的侵蝕起這蓮花狀的法寶來。那法寶失去主人法力支撐,那裡抵擋著住無盡污穢氣息的侵蝕?不一會功夫,潔白如玉的蓮花上就沾滿了黑絲,這些黑絲瘋狂的朝蓮花內部蠕動,正是王廣借助秘法來轉化這法寶的手段。

    一旁老婦人看了王廣手段,臉蛋一陣抽搐,不顧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閉上眼睛懸浮空中不知道想些什麼事情。

    黑煙一點點侵蝕白色蓮花,越是到後面,那蓮花狀的法寶抵抗力度就越大。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這蓮花摸樣的法寶才被無盡黑煙侵蝕了一大半面積,只有中心部位還保留了巴掌大小的一塊地方。

    王廣見狀大喜,連忙噴出幾口青煙來加快蓮花法寶的淬煉。一旁老婦人見王廣正借助萬穢大陣強行污穢自己的法寶,雖說心中悲傷萬分,但卻一點也不表露出來。反而越來越顯得恐懼無奈。

    “老傢伙,雖說你也沒有什麼價值了,但貧道說話算數,決定暫時不殺你了,你可願意做貧道奴僕?幫貧道獵殺千萬生靈煉製法寶?”連噴幾口法力,王廣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不過他好似沒有注意到這點一般,竟然任由黑煙託了他身子朝老婦人跟前飛去。

    那老婦人一臉悲痛的答應下來,並裝模作樣的朝王廣稽首行禮。

    “道友真是心慈手軟,在此感謝道友了。”那老婦人猛的把雙手一拍,只見她兩條胳膊炸裂開來化作一把血劍。那血劍在空中輕微顫抖,瞬間朝王廣腦袋穿刺過去。

    “好手段。”老婦人猛然攻擊王廣,王廣不僅不驚慌,相仿的還嘎嘎怪笑起來。“貧道等你手段等了這麼長時間,竟然只是一個血祭,上不了檯面,上不了檯面。”

    說話間,只見道人腳下黑煙左右分開,一道烏黑光芒從黑煙中鑽出來撞擊在血劍上。那把血劍被黑光一撞,眨眼間就灰飛煙滅,還不等老婦人反應過來,黑光就鑽入老婦人胸口。

    黑光炸裂,七八道細小的黑光從老婦人胸口蔓延起來,眨眼間就把老婦人給捆綁住。又有黑光蠕動,老婦人身上道袍破碎。黑光刺入幾個主要經脈中,又穿過她身體的三個洞穴,一時間把老婦人困得不能動彈半分。

    而就在這時,那快要被侵蝕一空的蓮花法寶猛的顫抖了一下,還不等王廣反應過來,真個法寶就炸裂開來。千萬蓮花虛影從破碎的法寶中飛出來,一部分朝老婦人飛去,一部分朝王廣飛來。

    “這等手段還算可以,只是仍然上不了檯面。”王廣獰笑一聲,只見他搬運一氣大擒拿的法門,兩個青色大手從他手掌上浮現出來,然後把衝向兩人的蓮花虛影都阻攔下來。又有黑煙翻滾相助,那千萬蓮花虛影只是曇花一現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被黑光纏繞的老婦人見自己費盡心思準備的最後兩個同歸於盡的手段沒有任何效果,頓時目露絕望之色,她現在是真正的絕望了,在那黑光纏繞在她身上後,她就發現自己再也不能調動體內法門了。

    “只恨你個妖孽沒有上當,否則哪怕我自爆了身魂,也要把你這妖邪毀滅。”感覺到自己起先低聲下氣的偽裝只不過是對方的戲弄後,老婦人失態了。披頭散髮的大聲咆哮著,咒罵著,只想著激怒道人讓對方給自己一個痛快。

    “哈哈!道友真是好笑,你演技不過關,那有這麼快服軟的?若你封印了自己法力到江湖中行走幾年,就會明白你那番裝扮只不過是最最下等的手段罷了。”說道這裡,王廣一臉的猙獰。他也不收回萬穢大陣,而是飛到老婦人跟前猛的伸手刺入她兩條大腿上。硬生生撕扯下兩條肉塊來丟到空中任由黑煙侵蝕。

    “貧道說要宰了你,就一定會宰了你的。哪怕你有丹師做靠山,貧道也要把你給宰了。”王廣狂笑著又撕扯下老婦人腿上肉塊,只把她一雙大腿撕扯的只剩下白骨粼粼,沒有半點肉絲附著後才停了下來。

    “你個賤人,自以為是的阻攔貧道殺人報仇,真是罪該萬死。哈哈!前幾日你不是人模狗樣的不把貧道放在眼中麼?現在又有何種感想?”說話間,王廣伸手撕扯下頭上一把頭髮來揉搓成鞭子,而後拎了鞭子狠狠的抽打在這老婦人身上,只抽打的她哇哇怪叫,痛苦不堪。

    “你若求饒,再給貧道去殺戮萬名凡人,那貧道就放你一條生路,你看如何?”王廣狠狠地抽了老婦人一鞭子大聲吼道。

    老婦人只是緊閉雙眼,根本不看王廣一眼。很明顯是擺了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念頭。

    “嘿嘿!你天生有異術,能辨認善惡是否,從而養出了一副嫉惡如仇的性格。貧道現在也不把你給殺了,只是把你囚禁在萬穢長幡上,讓你看著貧道怎樣殺戮千萬,看貧道怎樣做盡壞事。”說罷,王廣也不理會老婦人一臉震驚摸樣,伸手一招,一股黑煙衝天而起,那黑煙左右分開,從裡面飄出一把萬穢長幡出來。

    道人一手抓了萬穢長幡,一手抓了老婦人身子。只見他搖晃長幡,知道長幡暴漲到三五丈大小後這才停下,隨後把老婦人身子硬生生朝長幡上按去。

    只見長幡蠕動,一股股黑煙從長幡中飛出來纏繞在老婦人身上把她朝長幡中拽去。那老婦人痛苦不堪忍受,大聲吼叫只求道人給她一個痛快。可道人心硬如鐵,那裡在乎對方哀求?也不顧老婦人求饒、咒罵,愣是把她給鑲嵌到長幡上了。

    做完這些,王廣又伸手指了指大陣,又有八道黑柱衝天而起。這些黑柱左右分開,各自從裡面飛出一把萬穢長幡出來。眨眼間九把萬穢長幡聚集在一起,合成一把落在道人手中。

    萬穢大陣撤銷,無盡黑煙惡臭失去約束,全都四處飄散。王廣也不肯放棄這耗費三兩日功夫聚集的污穢氣息,連連搖晃長幡,開始吸收起那些污穢氣息來。

    這長幡每搖晃一下,就有痛苦的哀號聲從長幡上傳遞出來。這時仔細觀看那萬穢長幡,只見幡面上平白多了一塊凸起,一老婦人鑲嵌在上面正痛苦哀號著。

    “妖孽,你這般行為,必遭烏雲壓頂懲罰。”縮小十倍的老婦人厲聲吼叫著。

    不過王廣根本不理會她,只是加快搖晃萬穢長幡,每一絲黑煙進出長幡,都從老婦人身體中穿透,只疼的她哀號不已。這時老婦人寧可自己被人抽取魂魄煉製成陰魂,也比這種結局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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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一路追殺 錦州中心

        雖說王廣這廝動手夠快,但仍有大量的污穢氣息隨風飄散。污穢氣息路過的地方,全都化作一片死域,草木枯萎,鳥獸絕跡。大量萬穢氣息飄散到百里外,才逐漸鑽入大地或隱匿空中不見了蹤跡。短短一個小時,方圓百里內除了王廣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生靈存在。

    道人見其他污穢氣息全都消散,也懶得繼續收集,而是飛出千里外尋了野獸佈置祭台,又去了羅家魂魄來尋找那名逃走的羅家練氣士。

    卻說這廝施展了血光追魂術搜尋到了目標所在方向和位置後,也顧不得恢復法力,就以最快的速度朝目標追殺過去。因為在剛剛的秘術中,血光追魂術已經因為距離太遠導致浮現的信息大量減少,他擔心羅家練氣士跑的再遠一些,他就找不到對方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在短短三四天裡就跑出去這麼遠,莫非他身上真有特殊的法寶不成?”道人一邊思索,一邊不斷的加快速度。

    王廣只顧著悶頭追殺羅家練氣士,不曾注意到正一門派遣了大量練氣士開始追殺他。而且幾個跟正一門交好的宗門在得到消息後,也像征性的派遣了些人手搜尋王廣。

    王廣根本不知道在自己追殺他人的時候,也有人正追殺他。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真正的放在心上。要知道他所在的區域說起來還是屬於青峰山脈,要知道在這青峰山脈中盤踞的宗門,全都是分宗,沒有總的宗門,哪怕是有人追殺他,也不會厲害到那裡。

    這一追趕,一直追了十多天,飛了足足七八萬里路程。一路上王廣也不敢長時間休息,法力不足就吞服丹藥,丹藥沒有了就順路收集些藥材來生吞。實在是恢復不上法力後,他才盤膝打坐一番。

    一路狂奔,王廣不僅把自己給折騰的疲憊不堪,就是他身後追上來的正一門練氣士們也是疲憊不堪。想這些正一門練氣士整日裡盤膝打坐,出門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該遊玩的時候就遊玩,那裡像現在這樣一點也不停歇的追殺過敵人?短短十多日,就有近百名練氣士因為承受不住困難而掉隊,只有百餘名心志堅定,經常下山走動的練氣士咬著牙繼續追殺。

    又是狂奔十多日時間,王廣發現那羅家練氣士的速度越來越慢,血光追魂術中浮現的信息也漸漸多了起來。通過這些信息,道人也發現了對方的目的地。“離開青峰山脈,到錦州中心去?嘿嘿!莫非你以為到了錦州中心,就有人護佑你不成?如果貧道沒有記錯,你所在的宗門青木宗的總宗也沒在錦州。”

    心中念頭千百轉,這廝見對方打算進入錦州後,頓時高興起來。要知道這青峰山脈雖說連綿數千萬里,看起來面積很大,但真正的算起來也不過是隸屬錦州的邊緣地區罷了。

    那錦州不知道有多少億萬里,除了邊緣地區有青峰山脈和其他幾個山脈把錦州跟其他州間隔開外,中央地區很少有大的山脈出現,即便是有,那也是上古時候的事情了。現在的錦州,數億萬里大多數都是平原,其中凡人組建的帝國要比青峰山脈周圍的凡人帝國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數萬甚至數十萬宗門零散的分佈在各個山頭或洞天福地,這些宗門都或多或少掌握了些凡人帝國,從而借助大量的凡人來挖掘晶石、礦藏、種植藥材、挑選弟子等事情。

    “嘿嘿!借助這個機會,貧道要好好的在錦州遊玩一番,這錦州繁華,也不至於像青峰山脈一般貧瘠無人,到時候找一些練氣士爭鬥,看看他們手段厲害,還是貧道手段厲害。”

    道人一邊胡亂思索著,一邊加快速度追趕羅家練氣士。他距離錦州中心越近,一路上遇到的練氣士們就越多,而且體內法門運轉的速度就越快。很明顯,越是靠近錦州中心,地下靈脈就越多,瀰散到天空中的靈氣就越是濃厚。

    話說這一日,王廣追的實在是太過疲倦了,就想找個地方休息一番。恰巧身下有一座城池,城池中人群攢動,熱熱鬧鬧甚是繁華。又見巨大的城牆上禁制流光閃動,大量符器符兵守護城牆,雖說看起來甚是壯觀,但仔細打量,卻不見有太濃厚的煞氣纏繞在那些軍士、符兵們身上,很明顯他們不像青峰山脈中的凡人帝國那樣為了資源經常爭鬥廝殺。

    天空中不時有練氣士飛過,騎鳥的、爬雲的、駑風的、用法寶的,用飛劍的,各式各樣交通工具千奇百怪。

    王廣也顧不上跟那些練氣士們打交道,直接按落寶光落在城中。城中街道上的人見了有人從天空中落下來不僅不驚慌,反而十分羨慕的看著他。

    “無量那個天尊!”待王廣落入城中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入目千百人群,每一個身上都有法力波動。強橫點的快要凝聚成丹師了,弱小些的剛剛修煉練氣法門。哪怕是七八歲玩耍的孩童們,身上都有法力波動。

    “練氣世界千萬大洲,錦州的靈氣勉強算可以,一個小小的城池中人人修煉,那最頂級的大洲中莫非人人生下來都是丹師不成?”王廣暗自皺眉,雖說他在宗門之中道書典籍上見到過一些記載,但真正見了這種情況,還是吃驚不已。

    “百萬年前,千萬大洲之中練氣士們只是少數,可越來越多的人把練氣法門傳遞給凡人,哪怕是最垃圾的法門,也讓無盡凡人給修煉了起來。”王廣有些茫然的走在街道上。“大量練氣士的出現,開始掠奪天地靈氣,各個大洲中的靈氣逐漸減少,又有強悍者抽取靈脈使用,進一步導致靈氣減少。兩界屏障逐漸虛弱下來。練氣士們的修煉因為靈氣減少,從而逐漸減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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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裡外之別 言語不清

        “或許兩界屏障最終破碎,跟這億萬練氣士有很大的關係。”想到這裡,王廣搖了搖腦袋把各種雜念驅趕出去。他也不去什麼酒館,而是在小攤上大吃大喝了一頓。

    吃喝一頓後,這廝又在城中遊玩幾圈,仔細觀察了一下不同於青峰山脈的風俗後,這才再一次上路。

    寶光捲了身子破空而去,王廣只是一門心思尋思怎樣以最快的速度追到逃亡的羅家練氣士,根本沒有太過留意周圍的事情。

    卻說這廝離開那城池不過百餘里,距離下一個城池還有數百里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殺氣從身後纏繞過來。察覺這點,王廣頓時惱怒異常。

    “無量那個天尊!何妨道友對貧道有不滿?現在周圍空曠,不若出來在這裡好好談論一番。”王廣猛的停下身來,扭身大聲咆哮。

    這一聲咆哮,讓周圍路過的練氣士們都有些詫異,有好事之徒停下腳步,盤旋在一旁一臉怪異的看著王廣,等著以前上演了無數次的場景出現。

    咆哮了這麼一聲,見周圍練氣士們都不理會自己,王廣頓時嘎嘎怪笑起來。“小傢伙們,你跟隨貧道有何事要做?為何身帶殺氣針對貧道?”說罷伸手指點身後兩名年輕的練氣士說道:“莫非貧道跟你有殺父之仇?還是有奪妻之恨?”

    “呔!你個道人,怎地這般說話?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乃烈風宗練氣士,往日只有我們指點他人說話,那裡有過被人指點的事情?”一名練氣士站在一塊硯台上一臉不爽的瞪著王廣道:“雖說我們沒有殺父奪妻之恨,但你搶奪了我們法寶,你說這算不算仇恨呢?”

    一聽這話,王廣頓時感到是頭疼不已。“無量那個天尊,看來貧道今日碰到腦子有問題的人了。”

    “速速離去,莫要在這裡胡攪蠻纏,貧道沒有功夫跟你們胡扯。休要想著尋貧道麻煩,再跟貧道走半里路,那休怪貧道殺人不眨眼了。”王廣冷哼一聲,懶得理會那兩個所謂的烈風宗練氣士,轉身就想離去。

    “好你個妖道,搶奪我們法寶也就算了,竟然還不允許我們走路,還不允許我們對你不滿。莫非這路線是你一個人的,莫非你以為你是丹師不成?”另一名年輕的練氣士冷笑連連,一臉的猙獰。只見他甩手拽出一座寶塔,那寶塔金光閃爍,禁制流光遊走,絲絲威壓顯示了這件法寶的威力極其強大。

    聽到這裡,王廣心中卻是明白了很多。“嘿嘿!原來你們只是想搶奪貧道法寶啊!有眼光,貧道這赤銅砂乃千萬赤銅淬煉九九八十一天煉製而成,施展開來烈火騰空,千萬銅砂打磨,哪怕你是鐵打的身子也能給你打磨成粉末,你們若想搶奪貧道法寶,就需要一東西交換,若願意交換,貧道就把這法寶給你們又何妨?”

    “妖道休要胡說,莫用言語誆騙他人說這法寶是你的,你以為從我們手中搶奪的法寶到你手中三五天,就成你的了麼?快快把法寶交換,莫要讓我等兄弟心中惱怒教訓你。”一烈風宗練氣士陰陽怪氣的喊叫起來。

    周圍路過的練氣士們在一旁看熱鬧,聽了這話有的眉頭微皺心中不滿,有的卻是一臉鄙視卻不言語,不過最多的則是幸災樂禍,都一臉看戲模樣看著王廣怎樣應對眼前的事情。

    要知道烈風宗在剛才的城池中也算的上是一個大的宗門了,數千練氣士一個個心狠手辣,善於顛倒是非,他們謀生的手段就是尋找外來者搶奪對方身上法寶財物,從而維持宗門運轉和各自的修行。

    “呵呵!你我都太過磨嘰了,你想要貧道法寶,貧道不想給。因此也只有一個解決法子,那就是讓貧道把你們給宰了就行。”王廣一臉笑呵呵的從百寶囊中抓出萬穢長幡來搖晃。

    只見平地裡起一陣陰風煞氣,又有無量黑煙衝天而起,眨眼間遮擋了天空,方圓七八里頓時陰暗下來。

    一旁看戲的練氣士們見王廣拎出萬穢長幡後,起先並沒有放在心上,只不過待他們看清了那長幡後,頓時一個個心裡直冒涼氣。見過殘忍變.態的,但從來沒有見過像王廣這種殘忍變態的。那長幡搖晃,一個小巧的老婦人身子鑲嵌在幡面上,黑煙翻滾,不斷的從老婦人口鼻中噴出。又有黑光在沒有四肢的老婦人身上遊走,只疼的老婦人鬼哭狼嚎,一會胡亂咒罵,一會又苦苦哀求。

    那兩名烈風宗練氣士見了王廣手中長幡,雖說甚是吃驚,但他們畢竟是走的行徑劫道的行當,一些殘忍手段也施展過不少,因此也不不至於動搖心神。

    “貧道這萬穢長幡缺少大量陰魂煞氣,不若兩位道友來幫貧道把這法寶威力再提升一層如何?”說話間,王廣一陣獰笑,也不揉搓陰雷,更不施展一氣大擒拿。只是搖晃了手中長幡,一道黑光從幡面上老婦人口中噴了出來。

    這黑光約麼指頭粗細,筷子長短。眨眼間就到了那託了寶塔的練氣士跟前。這名練氣士可不是正一門那些沒真正廝殺過的練氣士,見王廣攻擊快似閃電,來不及施展其他手段後,直接噴出一口法力到手中金塔上。

    那金塔得了法力支持,眨眼間就飛到主人頭頂,無量金光從寶塔上散落護佑全身,一陣陣佛陀吟唱從寶塔中傳遞出來。

    周圍圍觀的練氣士們見了那金塔,一個個都心生羨慕,知道那法寶的防禦威力極其強大,一般的下品法寶根本不能傷害半分。再看另一烈風宗練氣士腳下硯台,見那硯台暴漲到十多丈大小,好似小山一般狠狠的朝王廣腦袋砸了過去。

    “一個主攻,一個主防,這搭配甚是巧妙。若再有修煉佛門或恢復類功法的練氣士跟他們在一起,哪怕是有十多個法力跟他們差不多練氣士也不能傷害他們半分。”一名圍觀群眾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不斷悔恨當年入錯了宗門,否則也不至於到現在手中只有一把無品中階的飛劍來支撐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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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烈風正一 前後追趕

        一幫圍觀群眾正眼熱烈風宗練氣士的法寶時,王廣長幡上飛出來的黑光重重的撞擊在金塔上。

    “咔嚓!”好似玻璃被石塊打碎一般的聲響在所有人耳邊響起。同時也讓群眾們的心破碎了。

    誰都沒想到,強大的佛門防禦法寶竟然被一道不起眼的黑光給擊破了。還不等眾人回過神來,那黑光已經把支撐金塔的練氣士給絞成兩段。一道血光衝天而去朝遠處逃去,只見王廣又搖晃長幡,一股黑煙把那血光給纏繞回長幡。

    一旁拎了硯台的烈風宗練氣士見同伴死去,第一時間不是報仇雪恨,而是撒謊腿就跑,根本不敢跟王廣正面對抗。

    “道友請留步,你家兄弟在等你匯合。”王廣獰笑一聲,手中長幡搖晃,又是一道黑光從長幡上老婦人口中噴出來。

    那練氣士把硯台朝身後調動,想要阻攔黑光。不曾想這黑光本是王廣萬穢長幡威力最大的手段,那是一件攻擊性的下品法寶抵擋的?只聽“撲哧”一聲,十多丈大小的硯台被黑光鑽出一窟窿,那黑光不曾減少半分,直接纏繞在練氣士脖頸上一個轉動。

    斗大的腦袋衝天而起,這黑光託了死不瞑目的腦袋,一個盤旋鑽進萬穢長幡中不見了蹤跡。

    說來話長,其實不過三兩個呼吸時間而已,兩名行徑劫道的練氣士就被王廣滅殺一空,連魂魄都沒有放過。

    “無量天尊!各位道友,這裡沒什麼爭端,還不速速離去,在這裡徘徊做什麼?莫非還要想看看貧道其他手段不成?有沒有人說貧道手中這長幡是他的法寶?有的話就趕緊說出來,貧道也好把這長幡送給你。”王廣不屑錦州中的練氣士為了一件普通的法寶就做打劫之事,因此言語間竟是鄙視。

    “為了一件法寶,竟然攔路打劫,真是丟了練氣士的臉面。”王廣越說心中越是不屑,要知道他在青峰山遇到的散修沒有千名也有數百,其中沒有法寶或法寶垃圾的散修們數不勝數,可那些散修寧可拿東西跟人交換,也不去做這種行徑劫道之事。相比之下,讓他對這繁華的錦州中的練氣士極其看不起來。

    “道友,話可不能這般說。這城池有練氣士人數一多,就良莠不齊,像他們這般模樣的,也沒有多少。”一中年練氣士臉色有些不悅道。

    可惜王廣懶得理會他,只是冷哼一聲,催動了赤銅砂繼續前進,去追殺逃亡中的羅家練氣士。他可不想耽擱太多時間,導致羅家練氣士脫離他追蹤,從而數十年甚至更短時間裡學會一身大本事來找他報仇。

    那名中年練氣士見王廣沒有理會他,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心中憋悶,冷笑一聲轉身離去。“小子,不要以為自己法寶強大就猖狂,烈風宗可不是那麼好惹的。”這中年練氣士把這句話在心中掂量了掂量,最後也沒有警告王廣。卻是怨恨王廣剛剛的態度。

    圍觀群眾中有熱心的練氣士也想要提醒,但見王廣那種態度,頓時熄滅了心中想法。“若是你對人態度好些,我絕對會提醒你的,只可惜你態度實在是讓人惱怒。”

    更有練氣士見王廣這般模樣,由於不敢正面質問王廣,所以偷偷的釋放符?給烈風宗練氣士傳遞信息,希望烈風宗練氣士把王廣給宰了。一方面也好觀摩一番眾人爭鬥,另一方面借此來發洩心中憋悶和窩囊。

    王廣那裡知道這些人心思?這廝用足了法力注入赤銅砂,千萬銅砂包裹身子轉動,好似一道流星般朝遠處飛去。

    這廝飛走不過一個小時,就有數十名練氣士從數百里外的城池飛了過來。他們收斂了兩個被圍觀群眾扒光了衣服的同門屍體後,分出一些人運送屍體回城,另外大多數人都各自施展手段朝王廣離去的方向猛追不捨。

    烈風宗的人追過去不到七八個小時,又有百餘名一臉疲憊的練氣士在王廣跟人爭鬥的地方稍微盤旋了一下。其中一人取出黃金羅盤一番擺弄,而後帶領其他人也朝王廣離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師兄,我們真的能追上那個妖道?大家帶的藥物大多數都消耗一空了,就是晶石也沒有剩下多少,再這樣追下去,恐怕我們根本追不上那個妖道,不能替三名師弟報仇雪恨,更不能斬妖除魔維護天地正義了。”一個女練氣士一臉疲憊的跟手拿黃金羅盤的年輕練氣士壓低了聲音說道。

    “莫要驚慌,再有十萬里路程,有天羽宗接應咱們,只要那妖道不偏離太大方向,他根本別想逃脫咱們的追殺。”手拿黃金羅盤的練氣士微皺眉頭思索一番繼續說道:“把所有人的丹藥都收集起來,法力低微的就慢一點,法力深厚的一定要緊緊跟上去,哪怕不是那妖道的對手,我們也要盯住他。將來尋了盟友,也好斬殺這妖道。”

    女練氣士點頭應是,不再多說什麼,轉而翻身跟其他練氣士索要丹藥晶石。這些練氣士們都極其尊敬手持黃金羅盤的帶路人,因此也無人惱怒反駁,甚至有法力低微的練氣士不惜消耗自身法力,施展秘術給同門加持輔助道術,讓他們飛行的更快一些,恢復的法力更多一點。

    這一番折騰,又有十多名練氣士掉隊。不過他們也不放棄,愣是在休息好後,按照宗門印記繼續追了下去。這些練氣士們身受正一門數十年甚至百餘年熏陶,雖說手段不甚強悍,但對宗門的凝聚力極其強大,這點困難根本不能打擊他們。相反的,因為追殺手段殘忍的妖道而被挑選上,讓他們感覺到自己在宗門中受到了重視,一個個心中激動,那裡肯捨棄那份看不到的榮耀?

    話說王廣一路狂奔,路上施展血光追魂術的間隔越來越長,因為他萬穢長幡中儲存的羅家魂魄已經沒有多少了,而且他也不能保證所有的羅家魂魄都能跟逃跑的羅家練氣士有親密關係。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十多日追趕,讓他跟羅家那名練氣士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 17:23
第一百零七章 錦州練氣士 一氣千佛宗

        這一日,王廣只感覺法力不濟,也不去下面城池中休息,而是挑選了偏僻處在那裡打坐練氣,以求盡快的恢復法力。而這時他根本不知道,身後有兩撥練氣士正惱怒異常的追殺他。

    “師傅,你說那和尚真的有那麼神奇麼?我看他只會馴養各種妖獸,根本沒有什麼神奇的地方。而且還是個酒肉花和尚,很明顯是被佛門驅趕出來的。”王廣正隱匿在一顆大樹下搬運法門時,突然一個清脆的少女聲傳遞到他耳朵中。

    “快快住嘴,那和尚忽悠了一群無知村夫,在方圓數萬里內勢力極大,若不小心讓他牙爪知道了,必定把你我給抓起來關進牢獄之中任由千萬妖獸吞食。”一個稍微蒼老些的女聲響起。“他那些妖獸一個個實力強橫,數十頭都能把我們師徒給吃個精光,莫要多言,莫要多言,平白讓為師心中恐懼。”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又逐漸遠去,根本沒有注意到隱匿在大樹下恢復法力的王廣。

    待這對師徒離去後,王廣又感覺到數十名練氣士的腳步聲從遠處追來,這些練氣士們都只不過剛剛學會法門,根本沒有能力操控法寶,更沒有能力破空飛行。因此才在地上行走。

    這些練氣士們嘴裡嘟嘟囔囔說著些話語,不過王廣根本沒有心情裡理會,只是默默的搬運法門恢復法力。

    “彌勒佛!各位師兄,貧僧再也不追了,那兩個女人跑的太猛了,咱們根本追不上。而且我看那兩個女人法力都比咱們雄厚,不可能任由咱們這樣追殺,我想那兩個女人一定在前面佈置了陷阱來對付咱們。”一年輕男子沉聲說道:“依貧僧之見,我們不如早日返回宗門,然後讓宗主來對付那兩個女人。”

    “呸!沒膽子的東西。宗主是怎麼教導咱們的?宗主經常說,任何敵人都不用畏懼,當你拿出性命跟對方廝殺時,對方哪怕手段再精妙,也會發揮失常。咱們幾十個人難道還搞不定那兩個法力之比咱們強一點的女人嗎?你這話都說了數十次了,我敢肯定,若沒有我們幾個壓陣,你小子早就當逃兵了。”一粗狂的聲音大聲反駁起對方來。“算起來我們也是屬於一氣宗的下屬分宗,若讓其他一氣宗練氣士知道你如此膽小,絕對會嘲笑死你的。到時候不盡丟了你的臉面,更是讓宗主丟人現眼。說不得宗主惱怒下,會把你小子給剝皮曬成肉乾當糧食儲備起來。”

    “休要胡說,貧僧這般想法並不是懼怕敵人,而是擔心被其他人知道咱們數十人直到現在仍沒有殺死那兩個女人後,會暗地裡嘲笑宗門。貧僧這全是為了宗門考慮。”萌生退意的和尚不滿的嘟囔著。

    這一番話雖說聲音不大,但卻被王廣仔細的聽去,只因對方說話時,掛了一氣宗的名號,因此想不引起王廣注意都難。

    “正說缺少人少幫忙,不曾想在這裡竟然能遇到一氣宗的分宗。希望那個分宗的宗主能夠幫忙一二,也好盡快的幹掉羅家那個練氣士回山潛修去。”聽了那話,王廣心中頓時有了注意。

    就在這廝剛想從隱匿處鑽出來跟那些和尚們搭話,數十道劍光從遠處飛了過來,並朝他附近落了下來。

    “烈風宗在此地辦事,一改閒雜人等留下一枚晶石後,立刻速速離去。若是耽擱了時間,被我們宰了莫要抱怨。”一猖狂之極的聲音在方圓十多里迴蕩。

    而這方圓十多里,只有王廣跟那些所謂的一氣宗分宗的和尚們在這裡,除此之外,就根本沒有其他練氣士的存在了。

    “烈風宗?莫非是半路宰的那兩個小子的宗門不成?恐怕今日他們來這裡是找貧道的麻煩,嘿嘿!法力恢復了大半,貧道倒要看看他們烈風宗到底有何本事,正好趁機再獵殺幾名練氣士,抽取魂魄來增強萬穢長幡的威力。”王廣聽了烈風宗練氣士的喊話甚是興奮。

    要知道他的萬穢長幡不僅能夠吸收無盡污穢氣息來增加威力,就是血肉、毒煙和魂魄,都是能促進威力增加的必須材料。前些日抽取了兩名烈風宗練氣士的魂魄,他那萬穢長幡的威力又增強了一分。一道黑光噴出,哪怕是下品頂階防禦法寶,也不一定能夠抵擋住。

    就在這廝胡亂思索怎樣動手宰殺的人最多時,一粗狂的聲音從那群步行的和尚中響起。

    “呔!那裡來的雜毛?竟然敢在我們地盤上這般猖狂?莫非你不知道上古有這麼一句諺語嗎?來到我們的地盤,是虎你得給我臥著,是龍你也的給我盤著。沒有我們的允許,是誰允許爾等如此猖狂?”

    “彌勒佛,師兄,烈風宗是那個宗門?莫非是依附在我們門下的一個小宗門不成?否則他也不敢說這麼大的話啊!”王廣聽的清楚,那說話損人的,正是起先提出戰略後退的年輕和尚。

    這和尚一番話,逗得王廣差點笑出來,可卻把烈風宗的練氣士們給氣的火冒三丈,差點直接抄傢伙動手。

    “和尚,你們是哪個宗門的?說來聽聽,說不得跟我們烈風宗有些淵源。若你們宗門真跟我們烈風宗有淵源,那一枚晶石也就不需要你們出了。”起先說話猖狂到極點的練氣士臉蛋抽搐了幾下,深吸幾口氣後,才強行壓制了脾氣來詢問和尚們的身份。

    不僅這烈風宗的人想要知道和尚們的具體身份,就是隱匿在一旁恢復法力的王廣也想知道這些和尚們是什麼來路,是否真的跟一氣宗有淵源。

    “你們都聽好了,我們乃千佛宗練氣士,方圓三五萬里都是我等地盤。你們到了我們地盤也不說送些禮物,反而嘟嘟囔囔叫囂著,真是讓人惱怒。你且給我們一人百枚晶石,今天這事就算過去,否則貧僧稟報宗主,讓他老人家一個指頭把爾等捏死。”一和尚大聲喊叫起來。

    “千佛宗?不曾聽說過。各位師兄弟,把這群禿驢給宰了。”起先問話的那名練氣士得知了和尚們的宗門後,立刻臉色猙獰起來。“只不過掌控了三五萬里的地域,連名號都排不上的末流宗門,全都給我宰了把他們身上東西都收攏起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 17:24
第一百零八章 妖道長幡 血遁之術

        那練氣士一聲令下,身後數十名烈風宗同門各自猙獰的衝了上去。數十名和尚都只是剛剛成為練氣士不久,那裡是這些善於攔路行徑的練氣士對手?幾個呼吸間,十多名練氣士被殺了個七七八八。只有七八個和尚見機不妙,撒腿跑路這才暫時苟活下來。

    一旁恢復法力的王廣見和尚們抵擋不住,稍微思索一下,就取出萬穢長幡來搖晃。只見陰風陣陣,煞氣騰騰,數十道黑煙從長幡中衝天而起。這些黑煙或是變化成野獸模樣,或是變化成兵器形狀,帶了一股惡風狠狠的朝烈風宗練氣士攻擊過去。

    烈風宗練氣士們正一臉歡喜的殺戮和尚們,那裡想到突然被人攻擊?這一來,有十多名練氣士反應不及,一下子被黑煙纏繞。只聽一陣陣慘叫,十多名練氣士眨眼間就被黑煙給侵蝕的屍骨無存,就是各自身上尚未施展的法寶,也都被黑煙給侵蝕成了廢銅爛鐵。

    “小心,有人偷襲。”領頭的練氣士見自家同門一瞬間損失了十多名,也顧不得追殺和尚了,大吼一聲讓眾人聚集在一起,有釋放法寶防禦的,有丟出雷火亂炸的,更多的則是操控了飛劍法寶四處游弋,尋找敵人準備攻擊。

    對方聚集,王廣也不意外,只是猙獰的怪笑幾聲,拎了長幡從隱匿處鑽了出來。“無量天尊!不知各位道友為何在這裡擺弄傢伙?你瞧周圍風景優美,算是一個飲酒作樂,吹拉彈唱的好地方,為何這般殺氣騰騰?白白破壞了這裡景象。”

    王廣這一跳出來,烈風宗中就有練氣士失聲驚呼:“是那個殺死我們同門的妖道,宗主讓我們找的就是他。大家小心,他手中法寶甚是歹徒,不僅能消融身體,更能奪取魂魄。”

    烈風宗其他練氣士們聽了前半句心中恍然大悟,可聽了後半句,感覺心中彆扭無比。“快快住嘴,準備傢伙把這小子給宰了,我們都看到他的法寶厲害了,用不著你再噪舌。”一練氣士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隨後一臉緊張的看著獰笑連連的王廣,心中只是希望對方法力不深,用不了太久的法寶。

    王廣聽烈風宗這些人爭吵,頓覺好笑。這廝懶得理會,直接搖晃手中長幡在意開始攻擊。

    那些烈風宗練氣士們見王廣搖晃長幡,還不等反應過來,就見無量黑煙夾雜了惡臭氣息從四周籠罩過來。一些人忍受不了惡臭侵襲,只感覺頭昏腦脹胸口發悶,隨後法力動盪失去控制,一個跟頭從空中掉落了下去。

    還不等他們從空中掉落,黑煙翻滾,好似深淵一般把一眾人等給吞了下去,最後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殘存的烈風宗練氣士一個個施展手段來抵擋惡臭和黑煙,只感覺壓力倍增。

    領頭的那名練氣士丟出一個大碗懸浮頭頂,那大碗轉動,朝他湧來的黑煙和惡臭全都給吸收了進去,一時間倒也能支撐住。只是周圍黑暗,看不到任何光亮,更別說尋找王廣攻擊他了。

    “都不要驚慌,像我靠攏。”這領頭練氣士揉搓幾枚陰雷打在自己腳下。陰雷炸裂,頓時把周圍黑煙給炸出一個大洞來。他剛想著順了大洞逃出黑煙籠罩範圍,不曾想周圍黑煙蠕動,瞬間把那窟窿給堵住。

    這領頭人也是個狠角色,只見他一咬牙,一口氣丟出數十枚雷火來在身邊亂炸。“咚…咚”數十聲巨響,真個的把四周黑煙給炸散了一大半。不過也有幾名倒霉的同門被他陰雷炸到,一時間防護不穩,讓黑煙趁虛而入給奪了性命。

    一大片空白區域的出現,讓其他練氣士們有了目標。等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聚集在領頭人身邊後,稍微清點了一下人數,所有人的心都不由的往下一沉。

    “好個妖道,真是好手段。”領頭人看著身邊十多名殘存的同門,既有佩服,又有恐慌。“短短幾個呼吸時間,就宰了那麼多人。好法寶,好法寶。”

    “師兄,把那小子給宰了,奪了他法寶使用,到時候宗門之中除了宗主外,恐怕你再無敵手了。”一女練氣士一臉陰狠恐懼道。

    “你就是一個傻叉,真不明白,當年你家祖宗給了宗主什麼好處?竟然把你這個腦子有問題的貨色給招收到宗門中了。”這烈風宗領頭人聽女練氣士的話後,只感覺心血上湧,好懸沒一個跟頭栽倒。“一個照面宰了咱們數十人的法寶,你給老子搶過來是看看?再胡言亂語,那妖道不宰了你,老子先把你給宰了。”

    惱怒之下,領頭人大聲斥責那女練氣士。這女練氣士聽後惱怒異常,但她也不是腦子徹底有毛病,也不敢再反駁領頭人,只是悶頭操控兩把飛劍釋放無量劍光逼迫四周黑煙和惡臭,不使它們近身。

    “跟著我撤退,不要回頭。”這領頭人狠狠的訓斥了那個女練氣士一番後,也不管隊伍裡還有沒有腦子有病的同門,直接認準了一個方向破空飛去。一道道雷火從他手中丟出來炸開前方黑煙,頭頂大碗瘋狂轉動,不斷的吸收黑煙惡臭。

    “再快點,再快點。”感覺周圍黑煙越來越單薄,領頭人強壓下心中興奮。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頭頂法寶容納污穢氣息的數量快到極限了,如果沒有其他措施,那大碗隨時可能炸裂或失去功效,到時候再想衝出去不知道要困難到什麼程度。

    這廝一咬牙,張嘴連噴數口法力和一口精血注入頭頂大碗,如此一來,那大碗散發的光芒更勝,眨眼間暴漲到水缸大小狠命的吸收湧過來的污穢氣息。

    一道黑煙凝聚的蟒蛇被十多名練氣士的法寶和陰雷破掉後,周圍再也沒了黑煙困擾。領頭人長嘯一聲,再又噴出一口精血出來,卻是擔心王廣手段,直接施展宗門秘法血遁,化作一道血光朝遠處沒命的奔逃。

    有心思靈巧之徒也施展血遁瘋狂逃跑,這時那裡還理會是否損傷元氣?“只要能逃了性命回去,兩口精血只需要十多天就能補充回來。”領頭人心中暗自思索。想到這裡,他張嘴又是一口精血,只希望自己的速度能再快些。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 17:24
第一百零九章 卑微哀求 心生戲弄

        就在烈風宗練氣士瘋狂逃走時,王廣在後面冷笑連連。當那些人衝擊黑煙屏障時,這廝早有察覺,只是為了施展後續手段,懶得理會他們罷了。

    等那些練氣士們施展手段逃走時,王廣已經把手中萬穢長幡丟到空中。只見這廝雙手猛地刺入長幡上鑲嵌的那個老婦人身上,也不顧老婦人痛苦哀號,是跟指甲留在老婦人身體中。隨後噴了一口青煙落在長幡上盤旋轉動。

    “各位道友請留步,貧道跟你們借用一下魂魄使用。”王廣一臉猙獰,抓了長幡在手中搖晃,只見十道拇指粗細的黑光從老婦人口鼻中噴出。這些黑光快似閃電,十名跑的最快的練氣士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聽一陣咔嚓聲響,黑光切割了那十名練氣士的腦袋下來。一時間其他逃跑的練氣士們全都停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

    看了宗門中領頭人和幾個最強勢的同門被王廣釋放的黑光奪了性命,跟領頭人衝撞過的女練氣士撲通一下坐在身下毛毯狀法寶上顫抖不已:“道友放過我吧!只要道友給我一條生路,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女練氣士吃力的掙扎幾下,但沒有站起身來,看樣子是被王廣的手段給嚇慘了。

    看著那失去主人的大碗模樣法寶,王廣有心上前把其中黑煙抽取出來,免得傷害了法寶。可惜還不等他行動,那法寶就因為缺少主人支撐,“碰!”的一聲炸裂開來,千萬黑氣衝天而起,道人連忙搖晃長幡把那些污穢氣息給收攏起來。

    “你可願做貧道法寶上的材料?就跟這人一般。”收了黑煙,王廣扭頭環視了其他練氣士一圈後,把視線落在那癱軟的女練氣士身上笑道。

    女練氣士快速的掃了一眼王廣長幡,連忙低下頭來。她那會在王廣拎了長幡跳出來的就看清了長幡情況。那上面一個沒有四肢的老婦人不停的掙扎哀號,一會咒罵道人邪惡凶殘,一會又苦苦哀求道人是個大善人希望能放過她一馬。

    聽了王廣的話,這女人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反抗,她可不想跟長幡上的老婦人一般苦苦掙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轉念一想,眼前這妖道若真想把她當做材料丟到長幡上,那裡需要問話?直接抓起來就行。這時她腦袋也不殘廢了,不敢相信眼前的妖道法力是否是不夠,施展不動那強*寶。因此猛的抬起頭來笑道:“道友若非需要我充當你法寶材料,我也不敢拒絕,只有答應下來。”

    “好!好!好!貧道喜歡你的性子。你且站起身來到一旁休息,貧道一會有事要問你。”王廣得知女練氣士的答案後,頓時嘎嘎怪笑起來。

    “道長,我也願意臣服你,只要能讓我活下去就行。”一名稍微機靈點的練氣士見狀略微一思索,連忙跪在半空中懇求道人留手,不要奪取他性命。其他殘存下來的練氣士這時也反應過來,一個個跪在地上都吆喝著要給王廣做牛做馬,永世不會背叛。

    “道長是天底下最善良的練氣士,從來不會濫殺無辜。從今以後,就讓我等成為道長手中刀劍,去殺戮那些為非作歹的人來為道長搏一個好名聲吧!”一練氣士抓耳撓腮想了半天,磕磕巴巴的恭維起王廣來。

    “無量天尊!貧道本是一好人,見天地間練氣士日益混亂不堪,因此就萌生了掃蕩污穢的想法,今日得爾等手下,也算是讓貧道看到了些希望。”這廝搖頭晃腦不要臉的把自己吹捧了一番。只把自己吹捧成天上地下稍有的道德之士,任何一人都不如他好。“像貧道這般心慈手軟之輩,現如今已經少見了。”

    七八名投降的練氣士連連點頭應是,那裡敢反駁半句?有人見同伴吹捧了王廣,把道人弄的滿心歡喜,因此也絞盡腦汁吹捧起來。可憐這些練氣士平日裡干的都是打家劫舍的行當,做的是殺人放火的營生,哪裡會什麼吹捧語句?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最後把王廣聽到厭煩後,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你叫什麼名字?你跟貧道說說,為何要投降?”王廣伸手指點那跪伏起來的女練氣士一臉怪異的詢問起來。這廝當初在青峰山脈中跟人爭鬥時,哪怕對方抵抗不住,最多也是個逃跑,根本不會說什麼投降的話語。不曾想今日見這麼多宗門練氣士口口聲聲投降,只求自己放他們一條生路後,惹得他好奇心暴漲,想要問個明白。

    “屬下姓蕭,俗家單名一個玉字,猶豫法力低微,不曾擁有道號。”這女子暗自鬆了口氣,連忙跟其他練氣士一般稱呼王廣道:“道長你有所不知,像我們這樣乏力低微的練氣士,一心追求長生,誰都不想死。只要能活著有追求長生的機會,我們會用盡一切手段爭取。”

    王廣疑惑,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其他練氣士們。那些練氣士連忙點頭應是,說想活著都是為了有機會搏一個長生業位來耍耍,誰都不想早點死丟了長生希望。

    “好一個為了長生,好一個為了長生,可笑啊!”王廣大笑不止:“當年有人在宴席間痛哭流涕,問為何哭泣,那人回答道:‘長生無望,故心中悲傷。’期間又有其他同伴黯然傷神,問,則同樣答案;又有人不在意,說‘那長生是鏡中花,水中月,誰都不可得,誰都不可得。修道得長生,是那愚民愚夫的謠言而已。’”

    “貧道當日心中疑惑,思索道書典籍尋求答案,書中寫道:‘長生只不過是練氣士吞吐日月精華,吸納天地靈氣來對抗各種災難時,產生的一種福利罷了。’貧道不相信,又追問本心,本心回應道:‘吞服天地靈氣,吸納日月精華,不過是為了強大自身,為了不被他人欺辱罷了,那裡是為長生?’”

    “答案各不相同,但又有何妨?辛苦數年甚至百年,不是為了讓自己獲得更長些,就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大的本事不至於被他人欺辱。千萬理由,只是這兩種本質罷了。”

    王廣嘟嘟囔囔說了好一會,最後一臉怪笑道:“若爾等想要活下來,也不是不可,不過貧道還有一點小小的要求,現在看你們能不能答應下來了。”

    “道長請說,只要道長能夠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一旁有練氣士急促的追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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