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妖道練氣士 作者:七重地獄九重殿 (連載中)

 
maxchen67 2012-4-8 20:13:3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0 20833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 17:14
第六十章 丟了魂魄 紅袍報仇

    凡人有魂魄,人死魂魄墜入天地。練氣士有魂魄,在死亡後,可施展秘法讓魂魄奪舍、轉世。王廣見這魂魄,想都沒想噴出一口青煙來想把這魂魄給捲到自己囊中。這些日子他研究煉器手法,有用魂魄增加赤銅砂威力的念頭,因此這才有了奪人魂魄的行為。

    不曾想那青煙剛噴出來,王廣就感覺身後一陣雷鳴朝他滾滾而來。這時那裡還顧得上青煙是否捲了魂魄?怪叫一聲用赤銅砂護衛自己就朝遠處一路狂奔。

    “何人偷襲貧道?”跑了一段,覺身後雷聲不止,扭頭看去見有一團十多丈大小的黑煙翻滾著緊緊追上來。也不知這是什麼雷火,什麼道術,那黑煙每翻滾幾次,就擴大一份,散發出來的壓力大一些。

    喊叫了這麼一聲見無人理會,又見那黑雲緊追不捨而且威力越來越大,這廝也不敢繼續拖延下去。雙手搓動,一枚枚陰雷從手中飛出落入身後黑煙中。

    只聽悶響連連,每打出一枚陰雷,那黑煙就縮小一分。連續丟了數十枚陰雷,才見黑煙消散。這時王廣才發現懸浮在空中的魂魄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知是被剛才黑煙絞殺了,還是被人趁機取走。

    “殺我朋友,我今日要宰了你。”就在王廣思索魂魄去向時,大齊皇朝營盤中有一練氣士衝了出來。

    只見這練氣士面如棗紅,身穿大紅袍,背了一個紅葫蘆,紅發紅眼紅鬍鬚,血盆大嘴中有齙牙刺出,這一哇哇大叫起來,有火星子從他口鼻中飛出。胯下一頭火鱗獸,那火鱗獸身長三五丈,一身鱗甲密密麻麻,好似那放大了三五倍的鱷魚一般。這火鱗獸張嘴吼叫,一股股充滿硫磺氣息的火焰從嘴裡噴出來,噴在地上,只把土石給燒成琉璃裝,端的是兇猛無比。

    “無量天尊!兩軍陣前,難免有所傷亡。莫非你認為只許你朋友殺貧道,不許貧道殺你朋友不成?”王廣冷笑一聲說道。

    “然也!你殺我朋友,我就殺你。”這紅袍練氣士咬牙切齒道。

    王廣見狀也得知無法再說下去,因此揮手打出赤銅砂來想要把對方給磨成肉醬。

    紅袍練氣士早有防備,一跺腳,胯下火鱗獸噴出一道丈餘長短的火焰來撞擊在赤銅砂上,雖說沒有把赤銅砂擊潰,但也阻攔了那麼一下。等王廣的赤銅砂打磨了那道火焰後,紅袍道人已經準備好了手段。

    原來這道人扯下葫蘆來打開葫蘆嘴,只見一縷紅煙從葫蘆裡鑽出來。

    紅煙落地蔓延,瞬間就圍繞紅袍道人周圍數十丈方圓。那紅煙翻滾,待王廣的磨盤落下來時,從紅煙中突然冒出百餘名兩米多高的漢子。

    這些漢子腰間圍了一條不知名獸皮,身上描繪了無數紅色花紋,光禿禿的腦袋,雙目痴呆,口流火焰騰空起,雙手上指甲有尺餘,一絲絲火星從指甲上炸裂。

    這些漢子們見磨盤下來頓時發出一陣陣怪叫聲來,他們一個個張嘴噴出一縷火焰,這火焰在半空中凝聚,變化成一頭三五丈大小的火烏鴉。那火烏鴉呱呱叫喚,絲毫不懼銅砂磨盤,直接迎了上去阻攔。

    “符兵!”王廣見狀驚呼,他不曾想自己對上的練氣士竟然有真正的符兵。一時間也不敢怠慢,雙手搓動,三五枚一氣陰雷憑空落下,朝符兵們砸了下來。

    雖說這些符兵失去了理智,但經過紅袍道人調教後,一身戰鬥意識甚是強大。

    數十名符兵揮手,指甲上飛出一尺多長的火焰。這些火焰在空中凝聚一起,聚集成一條巨大的蟒蛇搖頭晃腦的把三五枚陰雷吃了。

    見火蛇吞食陰雷後還極其怪異的打了個嗝,王廣心中頓覺不爽快。“無量天尊!真以為貧道的陰雷是糖果不成?我看你到底能吃多少個。”

    噴了法力注入磨盤後,這廝雙手搓動,一股腦的丟了數十枚陰雷下來。

    火蛇靈活之極,陰雷一落,就吞嚥下去。待數十枚陰雷丟完,那火蛇縮小了一半大小。正當王廣以為再丟幾枚陰雷就能搞定這火蛇時,不曾想火蛇又打了個嗝,下面符兵們揚手打出火焰來融入其中,頓時這條火蛇再一次暴漲到起先大小。

    “好手段。”王廣見火蛇恢復,不僅不驚恐相反的還嘎嘎怪笑起來。熔金爪的神通施展開來,一層金光籠罩雙手,這廝就這樣揮舞了金色大手朝下面的紅袍道人腦袋抓過去。

    “你的手段不行。”紅袍道人一臉不屑的看著王廣喝道。

    只見這道人伸手指了指周圍符兵,這些符兵們全都盤膝坐下,瞬間從它們頭頂上鑽出一條條火舌,這些火舌凝聚成一頭更加龐大的火鴉出來,在火鴉上,還纏繞了一條七八丈大小的火蛇。

    烈焰騰空,燒的大地干烈晶化,有砂石融化,又有濃煙翻滾,只把王廣弄的手忙腳亂。

    紅袍道人跳到火鴉腦袋上,也不知道從哪裡摸索出了一桿長幡出來,這長幡通體赤紅,隨了長幡搖晃,憑空冒出無數火焰。一時間兩頭火鴉得了火焰滋養,顯得更加兇猛起來。

    躲避了衝天火焰,王廣已經尋到手段來對付眼前這道人了。

    伸手從百寶囊中取出十八桿鐵旗來,這十八桿鐵旗迎風就漲,待被王廣一一插在地上時,已經暴漲到三五丈高大了。

    火焰捲動,火鴉呱呱,每每都要傷害到鐵旗時,王廣都拚命的噴出法力來阻攔。

    待十八桿鐵旗佈置完成,這廝也不敢怠慢,直接掐動法決啟動了法陣,為了增加法陣厲害,甚至強行沖赤銅砂中抽取一部分西庚金氣來注入旗陣中,算是讓旗陣威力增加些。

    十八桿鐵旗迎風招展,一道道西庚金氣從虛空中鑽了出來,這些西庚金氣首先注入鐵旗中,那鐵旗容納不下後,這就一絲絲的冒出來在陣中遊蕩聚集。這一來卻是緩慢的壓制起那些火焰來。

    “你用旗陣來阻擋我火鴉符兵?莫不是腦袋糊塗了?看我烈火把你這破銅爛鐵給燒成粉末。”紅袍道人站立火鴉頭頂咬牙切齒道。

    “無量天尊!莫非道友忘了真金不怕火煉這一說法?貧道今日到要看看你烈火多麼厲害。”王廣一臉的凶狠,雙手搓出一氣陰雷丟了七八個,炸的場中火焰亂飛,而他則趁機聚集了些西庚金氣凝聚成一頭四臂猿猴出來。這四臂猿猴手拎刀槍棍棒,呲牙咧嘴發出一陣陣銅鐘般的吼叫來。若不是金光閃爍,不懼怕火焰灼燒,很容易讓人以為這是真的四臂猿猴。

    這剛凝聚出來的四臂猿猴不去攻擊紅袍道人,而是聯合赤銅磨盤去尋那頭火鴉的麻煩。不曾想它在空中走了沒幾步,就被另一頭火鴉上纏繞的火蛇給一口吞了下去。

    王廣見狀大怒,一口口法力噴到十八桿鐵旗上,讓鐵旗吸收西庚金氣的速度更快了起來。

    那紅袍道人那裡肯讓王廣凝聚太多的西庚金氣來壓制他?因此瘋狂的揮舞手中紅幡,平地裡捲起無數火焰來。

    兩人這一爭鬥,把兩軍陣前弄的殺氣騰騰。

    只見一個在陣中搖動紅幡,火焰憑空捲起,濃煙翻滾衝天起。火鴉呱呱,火蛇嘶鳴,符兵盤膝做其中,一個個噴出火舌法力來支撐;一個在陣外噴出法力,西庚金氣虛空鑽出,無盡戾氣化刀兵。起先裡有四臂猿猴拎了刀槍棍棒,到後來凝聚出金戈鐵馬,又有箭矢飛斧騰空飛。一枚枚陰雷暗藏其中,一雙雙金爪身後緊隨。

    這一番鬥法足足三五個小時不曾結束。敲鼓的胳膊痠疼沒了力氣,吹號的腮幫子腫脹發不出音調;牛皮戰鼓被擂成了破布,胳膊粗細的鼓槌斷成兩截;那鑲金的號角有破音,纏繞的號衣*。

    大齊皇朝領軍的將領捧了糕點瓜子觀看爭鬥,天羽皇朝領軍的將領躺在搖椅上喝了茶水。起先爭鬥的幾對戰將垂頭喪氣下馬罷戰,你說一下大齊皇朝的風俗景色,我說幾句天羽皇朝的青樓女子。有戰將說道興奮處,堆了黃土一堆打算斬雞頭燒黃紙來拜把子,不曾想沒有檀香和雞頭,只好無奈作罷。

    兵士們起先看到爭鬥津津有味,到後來見無甚變化也就懶散下來。前排的兵士用眼神來批鬥對面的仇敵,後排的兵士看不到人,只能掂了腳尖越過後腦勺朝對面的人鄙視一番。

    有兵士破口大罵敵人殺戮自家親人,也有咒罵敵人家中女性的。不過時間一長,一個個口乾舌燥,懶得再吆喝什麼,只是默默等待那兩練氣士爭鬥結束。

    “無量天尊!道友何不認輸?貧道看你法力快要枯竭了,莫非還想繼續掙紮下去?”王廣這廝早已經收了赤銅砂變化的磨盤,站在一團西庚金氣上揮舞拂塵指點那紅袍道人。“人有生老病死,咱們練氣士也難免爭鬥死亡。死者已死,你在這裡發洩也無半分用處,不若兩廂罷手,省的耽擱彼此時間。你瞧天色暗淡,將士們都飢渴難忍,不若明日相約再戰,你看如何?”

    說罷這廝分開一絲西庚金氣來讓紅袍道人觀看外面情況。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 17:15
第六十一章暫時和解陰風道人

    紅袍道人也不是個善茬,見有縫隙出現,想都不想搖動紅幡捲起團團烈火順了縫隙燒去,只想著把四周西庚金氣燒出一個窟窿來也好逃亡。

    王廣那裡肯讓對方得逞?見紅袍道人不顧血本的燒他旗陣,連忙操控了赤銅砂前來阻攔。一時間烈火燒不出去,旗陣合攏不嚴。雙方就這樣繼續僵持著。

    再又三兩個小時,兩軍將領懶得在這裡繼續觀看爭鬥,一個個鳴金收兵撤退各自營寨。王廣正想趁了機會離去,不曾想有一名練氣士突然出現在兩人周圍。

    “兩位道友莫要再爭鬥了,我們都是受人供奉的,相互之間一無殺父之仇,二無奪妻之恨,三無調戲之恥,何必為了他人在這裡性命相爭呢?我看不如早早罷手,各自回家洗洗睡了好。”

    順了聲音看去,只見一青袍道人踏了青光站立一旁,這道人看起來三十歲模樣,面如冠玉,挽了個道簪,赤手空拳,不見法寶飛劍,也不見兵器皮囊。

    “無量天尊!貧道就想回去洗洗睡覺,可裡面那小子不依不饒,我若放開法陣,你怎地保證他不找我麻煩?那裡面的小子可是操練了百名符兵,貧道抵擋起來困難。”王廣有心罷戰,懶得在這裡跟對方消耗法力,因此才有了這番言語。

    “道友莫急,我跟裡面的道友也算熟悉,待我勸他一番,你可信任?”青袍道人一本正經的稽首行禮,絲毫沒有隱瞞自己跟裡面練氣士的關係。

    “也好!”

    雖說同意讓青袍道人勸說裡面的紅袍道人,但王廣仍然沒有釋放對方出來,只是撕開一塊西庚金氣來讓雙方交談。

    “火鴉道友,剛才我那一番話想必你也聽到了,不若給我一個面子,今天這事就這樣算了,你看如何?”青袍道人沉聲喝道。“那一眾將軍和軍士都懶得爭鬥了,咱們這些受人供奉的練氣士又何必給人賣命呢?”

    “青玄道友,不是我不講情理胡亂跟人拚命,而是這廝實在是不要臉,殺了我朋友,還把他魂魄弄走,你說我能不拚命嗎?那朋友曾經幫我深入冰原採摘藥物,更是耗費三五年時間守護地心裂縫,在那裡幫我煉製符兵,今日他死了,不說給他報仇,就是那魂魄我都沒有守護住,如此以來,我能簡單的放過這小子?若是這樣,那朋友對我恩情我一分也還不上,這讓我今後如何跟人相處?”紅袍道人哇哇大叫幾聲,氣憤的咆哮起來。

    “你若當我是朋友,就別阻攔我報仇,若是不當我朋友,那就速速離去,免得在這裡礙事。”說話間卻是不顧自家狀況,噴出一道精血來注入紅幡中,一時間火焰暴漲,差點把那裂縫衝開。

    這一番話下來,不僅青袍道人皺緊了眉頭,就連王廣這廝心中也極其不爽快。

    “道友,若是你取了火鴉道人朋友的魂魄,還往道友歸還。那東西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我可用晶石、丹藥、甚至道術來跟你交換,你看如何?”這青袍道人有些不滿的看著王廣道。他十分不喜那些奪取魂魄的練氣士,認為那樣的練氣士,徹底斷人生路,實在是邪惡至極。

    “無量天尊!”聽了這番話,王廣不由的苦笑:“道友你是好心,可是讓貧道把魂魄交出來這根本做不到。”

    “看到了吧!你殺了我朋友,給他一個轉世的機會又何妨?要知道轉世後他不知會到那個旮旯去,到時候哪怕是他恢復了記憶想尋你報仇,彼此之間相互間隔億萬里,無盡練氣世界,那裡又能尋得到你?”旗陣中的紅袍道人呲牙咧嘴怒斥王廣。“你能做了狠心事,那裡還怕我殺你?”

    見青袍道人皺眉朝自己看來,王廣暗自叫苦連連。他現在可不想招惹眼前這青袍道人,免得對方上來趁火打劫,因此連忙張口解釋。

    “無量天尊!道友,不是貧道我心狠手辣,而是那奪取魂魄的事情根本不是貧道做的,貧道冤枉啊!”王廣哇哇怪叫幾聲,連噴幾口法力注入旗陣,這才勉強壓制了陣中瘋狂的紅袍道人。

    “若魂魄不是你取走的,那火鴉道友為何尋你麻煩?這兩軍陣前練氣士三五名,為何不尋他人,單獨尋你呢?”青袍道人大喝一聲,目露精光瞪著王廣。

    “貧道認為這其中必有誤會,且聽貧道一一道來。”王廣見那青袍道人法力動盪,有了動手之心,因此也不敢怠慢,連忙開口把那會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道友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不要以為你們兩個聯手貧道就怕了,若是惹急了貧道,貧道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王廣不悅的看著青袍道人咆哮著。這被人冤枉的滋味,卻是好長時間沒有經歷了。

    “道友莫要惱怒,我知道是誰取走了魂魄。”那青袍道人並未因為王廣咆哮而顯不悅,相反的還稽首行禮跟王廣道歉:“起先誤會了道友,實在是心中不安。根據我的推測,那奪取魂魄的人我認識,你們停了手段,跟我一起去把魂魄索要回來,也省的埋下仇恨種子在你們之間。若是得了魂魄,火鴉道友萬不可再尋他人麻煩了。”最後一句話,卻是對了那旗陣中的紅袍道人說的。

    “理會。”火鴉道人沉思一番,這才低聲答應。王廣見機也不耽擱,直接掐動法訣收了旗陣,待無數西庚金氣散去,一身狼狽的紅袍道人從裡面跳了出來。

    這道人也沒有了那會跟王廣爭鬥前的風采了,斗大的紅葫蘆縮小了一半大小,那百名符兵看起來也萎縮了不少。在空中盤旋的一個火鴉已經消失,只剩下那頭纏繞了火蛇的火鴉。

    這道人狠狠的瞪了王廣一眼,而後調轉葫蘆,一拍葫蘆底,從葫蘆裡鑽出百道火舌落在符兵身上。那些符兵們得了火舌,頓時變化成一道道紅光鑽回葫蘆中。

    “道友,剛才誤會你,以為你傾向這妖道,這讓我甚是慚愧。”紅袍火鴉道人一臉羞愧的跟青袍道人道歉。

    “不礙事,我們速去尋那奪取魂魄之人,免得他把魂魄給使用了。”青袍道人一臉微笑,表示一點也沒有把剛才的誤會放到心上。

    三人不便停留,直接朝天羽皇朝營寨飛去。待到了營寨口,有軍士發現射出強弓硬弩,把三人阻攔在外面。

    “無量天尊!貧道王廣帶了客人回來,爾等為何阻攔?”撥打了箭矢,躲避了火球巨石後,王廣被這迎接方式弄的甚是惱怒。

    “你那客人是大齊皇朝供奉,我等不敢放他們進入營寨。更何況你們兩個那會爭鬥那麼長時間,一點也不精彩,甚是無趣。因此我等兄弟商議了一番,這營寨暫時不讓你進去。”一戰將搖晃手中長槍大聲喝道。

    “嘎嘎!看來你在這天羽皇朝中實在是不吃香啊!”一旁紅袍道人見王廣吃虧,頓時嘎嘎怪笑起來。這廝又趁了這機會,整理道袍,並去了梳子整理面容,裝模作樣的嘲諷起王廣來:“不若跟我去大齊皇朝營寨,讓你看我在那裡威風。”

    “幹!”這一番話下來,只氣的王廣五雷神暴跳,破口大罵起來:“你看你這德行,起先是張嘴噴火星子,現在說話冒黑煙,一臉的醜陋,那裡有半分威風?只不過是他人恐懼你罷了!”

    “兩位莫要爭吵,且看我施展手段把那搶奪魂魄的道人約出來商討一番。”青袍道人有些不悅的掃了王廣兩人一眼,惱怒他們不分場合地點的胡鬧。

    說罷這話,青袍道人從腰間皮囊中取出一枚信香點燃,一縷青煙盤旋三尺,不隨風散去,只是凝聚。數十個呼吸時間,信香燃燒一空,那青煙化作一道青光消失空中。

    三個道人默默等候,不長時間,從邊關中飛出數十名練氣士來,為首一人身穿黑袍,黑袍裹身,又有道道黑風纏繞周圍,披頭散髮不見面容。一雙乾枯的雙手上長了長指甲,那指甲約麼一尺左右,隨了手指顫抖,指甲碰撞,錚錚作響,好似金屬碰撞一般。

    “見過陰風道友,不知道友這些日子是否瀟灑快活?”青袍道人暗自阻攔王廣兩人,上前稽首行禮。

    “嘎嘎!何事尋我?你不去護衛你們大齊營寨,來這裡作甚?不怕有人偷襲你們?”那陰風道人嘶啞道。

    “我有朋友火鴉道友,他朋友今日跟你們之中的供奉王道友爭鬥,不小心身死,有魂魄被你索取,今日希望道友能把那索取的魂魄返還給火鴉道人,我也不讓你吃虧,千枚晶石做交易你看如何?”那青袍道人微皺眉頭沉聲說道。

    “哈哈,你憑什麼說那魂魄是我取走的?兩軍陣前練氣士無數,有能耐的更是數不勝數,怎地就認為我取了魂魄?莫非你見我親自取了不成?”陰風道人怪笑幾聲,雙手指甲碰撞的越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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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黑水子母雷青木繁星陣

    “陰風道友,我雖說未在兩軍陣前觀戰,但聽王道友說,他被一團黑色雷火攻擊,那雷火一生二,二生三,無窮無盡甚是厲害。這兩個皇朝之中的供奉,也只有你陰風道友修煉了這種雷火,依你說出了這雷火,我不去找你還要去找誰?”青袍道人微皺眉頭稽首行禮:“給我一個面子,我用千枚晶石交易你手中魂魄,你看如何?”

    陰風道人聽了青袍道人這番話後,沉默了很長時間這才沉聲道:“青玄,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我給了你面子誰給我面子?你一來就要把魂魄取走,這讓我在其他練氣士跟前如何抬頭?他們還以為我陰風懼怕你青玄,任憑你三言兩語把我搞定。”

    “千枚晶石交易一份尚未凝聚金丹的練氣士魂魄,這價格已經比其他人的價格高了三五倍,怎麼算是你懼怕我呢?在我眼中,你陰風道人是個人物,能跟你做交易是青玄的榮幸。其他人說這番話,純屬嫉妒,只會說你大方,不理會我們這種小人物。”青袍道人好一番恭維,只把一旁的王廣聽的納悶至極。

    扭頭掃了一旁火鴉道人,見他滿臉感激的看著青袍道人。一時間王廣對那青玄道人也暗自佩服一番。“簡簡單單一番話語,就讓火鴉道人滿心感激,無論今天這事情能否成功,那火鴉道人都要欠青玄道人一份人情,不疼不癢幾句話就得了一份人情,當真好算計。”

    “我看這樣如何?你也別說什麼晶石交易,你我分屬兩國供奉,我層聽聞你道術精妙,法寶強橫,今日咱們做過一場,你勝了我,剛才那練氣士的魂魄我就交給你。若是你輸給我,這魂魄我也會交給你,你看如何?”陰風道人聽了青玄道人一番話後,只是冷笑不止。

    一旁王廣聽了陰風道人正式承認剛才的魂魄是他給搶奪走後,壓制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翻滾起來。“好你個陰風老道,竟然從貧道口中奪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廝目露凶光狠狠的瞪著那陰風道人。

    青玄道人思索時,陰風道人卻把視線落到王廣身上,見王廣目露凶光,一臉的猙獰凶狠,頓時嘎嘎怪笑起來:“怎麼?你小子莫非不服氣?剛才我的黑水子母雷沒把你炸死就不錯了,你不去躲在一旁慶幸,莫非還想跟我爭鬥一番不成?”

    “無量天尊!陰風雜毛,你下手暗算貧道這事咱們沒完,總有機會,貧道把你給吃了。”王廣獰笑一聲,那裡在乎陰風道人?

    “好氣魄,竟然想把我給吃了,好!好!好!真是好氣魄。”陰風道人聽了王廣一番話,怒極而笑。“只是不知你是想把我給清蒸了,還是油炸呢?”

    “生吞活咽最好不過,原滋原味,那裡是清蒸、油炸能比的?”王廣一晃手中拂塵,雙眼低垂暗自搬運法門準備鬥法。

    王廣這話剛說完,周圍數十名練氣士一片嘩然,有低聲稱讚王廣心性牛叉的,也有反駁說這人清蒸起來好吃。一時間低聲談論,誰也不理會青袍跟陰風只見說的鬥法了。

    “王道友切莫如此凶狠,我等練氣士本應該清淨休息,不沾染紅塵世俗間的吵鬧,早服晨露,晚吞餐霞,渴了飲用靈泉,餓了服用靈丹妙藥,那裡能吞噬活人來填充飢餓?還是快快放棄這想法,切莫胡亂折騰。”青袍道人聽了王廣一番話,頓時臉色不悅的勸說起來。

    只是點頭,正想回話時,那陰風道人雙手連彈,指甲碰撞發出一陣陣金戈響聲來。一枚眼珠大小的黑色圓球從他雙手中朝王廣打來。

    這珠子正是陰風道人秘法煉製的黑水子母雷。

    只見這枚黑水子母雷一個變兩個,兩個變四個,四個化作十六個。短短一個呼吸時間,這雷火就變化成數百枚。黑水子母雷距離王廣不過十多丈距離時,全都炸裂開來。

    一枚枚雷火炸開,形成一團七八丈大小的黑雲起來。

    這時王廣看的清晰,那黑雲並不是起先認為的煙霧,而是一團弄弄的黑水。黑水翻滾,生出一枚枚雷火,這雷火炸裂,再又形成一團黑水。生生息息不停歇,呼嘯著朝王廣捲過來。

    “你這手段不過如此。”有了準備的王廣那裡在乎對方的雷火?

    只見這廝把拂塵腰間一別,雙手一晃,熔金爪的神通被他施展開來。兩個三尺大小的金色手掌狠狠的刺入那翻滾的黑水之中。

    只聽刺啦一聲,好似平凡老婦人為給自家兒女縫製衣裳撕裂布條時的音調。

    兩個金色大手各自抓了一團黑水揉搓,那黑水碰撞翻滾,生出雷火想要炸裂,不曾想兩個大手一陣揉搓,瞬間把兩團黑水給揉搓成了虛無。不過這時兩個金色大手受了黑水侵蝕,顯得有些虛幻暗淡。

    施展了神通見不能徹底抵擋那雷火,王廣怪叫一聲衝天而起,這廝雙手搓動,一枚枚一氣陰雷從雙手間飛了出來,雖說階位低下,但打在黑水上,每一下都能炸掉一丈方圓的黑水。

    “哈哈!陰風你個雜毛,你這雷火品階也太低了些,不若更換其他手段來跟貧道爭鬥如何?”王廣通過雷火碰撞,仔細感應下發現對方這極其怪異的雷火威力並不大,按照他估計,這雷火品階應該是一階。如此推算起來,不是這種雷火修煉起來極其耗時費力,就是陰風道人沒有在這種雷火上下功夫。

    見王廣的一氣陰雷把自己的黑水字母雷炸了個煙消雲散,這陰風道人不僅不惱怒,相反的還嘎嘎怪笑起來。

    “王道友,何必因為意氣與人爭鬥呢?更何況你們還是同屬一個皇朝供奉。”一旁青袍道人低聲笑道。

    “陰風道人,我們做過一場如何?天色已晚,早點結束也好各自回去休息,你看如何?”那青袍道人說話間,從腰間皮囊中取出一截胳膊粗細的木樁來。

    這木樁一尺大小,通體青色,有流光禁制在上面遊走不定。只見青玄道人把木樁朝頭頂一丟,這木樁頓時散發出一層青色光暈把他給籠罩了起來。

    “也好!”陰風道人身子化作一道黑風朝青玄道人捲了過去,一點也不在意王廣是否偷襲。而王廣這廝心裡也明白,這兩人之間的爭鬥自己不好插手,且不說青玄道人是否同意,單說一旁的火鴉道人,他都不允許自己插手破壞爭鬥,以免丟了自家朋友的魂魄。

    陰風道人化作的黑風不斷纏繞青光晃動,一道道黑光從狂風中鑽出來,這些黑光一尺多長,撞擊在青光上發出錚錚響聲。仔細辨認,卻是那陰風道人指甲上散發出來的黑光。

    用青光抵擋了黑光,這青玄道人也不是被動挨打的主,雖說說起話來客客氣氣,但一出手,就讓在場的所有練氣士都大吃一驚。

    那青玄道人也不動用傢伙,伸手空中虛握,一團青光從頭頂木樁上落入手中。那青光轉動,猛的朝陰風道人打了過去。

    陰風道人揮舞數十道黑光撞擊在青色光團中,瞬間把青色光團炸的四分五裂。然而下一個呼吸時間,四散的青光猛的碰撞起來,眨眼間變化成一根根一人多粗,三五丈長短的圓木出來。

    數百根圓木在空中變化擺列陣勢,而後瘋狂的朝陰風道人四周砸過去。

    圓木碰撞,團團烈火佔滿圓木,一根圓木被黑光炸爛,隨後變化成一縷青煙飛入空中再又凝聚出一根圓木出來繼續朝下面砸了起來。

    “青木繁星陣!”陰風道人刺耳的聲音從陣勢中傳遞出來,這時他變化的黑風早就被陣勢給壓制起來,顯露了身形。“好你個青玄,竟然能掌握了這等道術,真是好手段。”

    “彫蟲小技,不如道友法眼。”青玄道人不斷掐動法決,一道道青煙從雙手中融入頭頂短木樁,那木樁不在噴出青光,轉而凝聚成一根根粗大的圓木來懸浮空中旋轉。一絲絲乙木青氣被陣勢吸引進來,更是進一步增加了法陣威力。

    王廣在外面看到雖說極其驚訝青玄道人能夠施展道術擺設陣法,但心中卻一點也不恐懼。只是看陰風道人一下子顯露出身形來表示不理解。

    “青木繁星陣?單從外表看起來,這陣法威力並不大,那陰風道人莫非就沒有其他手段了?”這廝並不認為法陣強大,只是認為陰風道人本事小。

    其實他那裡又知道陰風道人在法陣中遭受的情況?

    一根根圓木看起來對練氣士來說不值一提,但真個的對上去,就知道這些圓木一個個重越萬斤,而且還堅硬無比。若王廣這時丟一枚陰雷上去,能不能把那些圓木炸一個口子還在兩說之間呢。而現在陰風道人也不知道施展的什麼道術,一道黑光過去,圓木炸裂破碎,化作一團青煙飛去。卻比王廣二階威力的一氣陰雷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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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青玄道人撕裂戰將

    就在王廣思索間,陣中的陰風道人突然嘎嘎一陣狂笑,從他手中飛出來的十多道黑光在空中凝聚,變化成一隻黑色大手出來。

    這黑色大手只有三五丈大小,一枚枚黑水子母雷從這大手中凝聚出來朝周圍飛去。雷火炸翻了青木樁,大手捏去了青雲煙。這黑手在陣中橫衝直撞,或是拳頭胡亂砸去,或是大手上下亂拍。

    只見整個青木繁星陣在大手擺弄下顫抖不已,就是青玄道人頭頂上那根一尺多高的青木樁也顫顫悠悠,好似下一個呼吸時間就會掉落下來一般。

    “道友,我認輸,這爭鬥還是到此為止吧!”那黑手一劃拉把七八根一人多粗的萬斤青木給砸爛後,青玄道人突然伸手一指頭頂,那一尺多長的青木樁潑出無量青光捲起數百根圓木來消失空中,青木繁星陣瞬間消失。

    說了這話,青玄道人又從皮囊中取出一玉盒來隨手拋給陰風道人。“這盒子裡存放三五種靈藥,價值千枚晶石,道友該按照約定把火鴉道人朋友的魂魄交給我了吧!”

    “應該。”沉思好久,陰風道人摸了摸玉盒這才開口說道:“不想你早有算計,是我失算了。不過青玄你給我記住,今日之事,他日我必定找你好好述說一番。”說罷從寬大的道袍中取出一桿令旗。

    只見這令旗巴掌大小,黑黝黝的看不到任何紋路,只是令旗剛剛取出來,包括王廣在內都發覺一道衝天煞氣從那令旗中散發出來。一個個魂魄在無盡煞氣中沉浮不定,有妖獸、普通人、練氣士各種魂魄。

    這陰風道人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手段,把令旗這麼一搖,令旗暴漲到三尺大小,隨後他伸手刺入令旗中,隨即從裡面拽出一哇哇怪叫的魂魄丟給青玄道人。

    青玄道人捧了魂魄遞給一旁激動不已的火鴉道人觀看,那火鴉立刻認定這就是自家朋友的魂魄。

    “道友,火鴉感激不盡。”這火鴉道人顫抖了雙手把自家朋友的魂魄捧了起來,隨後從懷裡取出一枚紅色符?來交給青玄道人:“道友有事就點燃符?,只要火鴉還活著,一定會竭盡全力給道友幫忙做事。”

    王廣在旁見事情圓滿,沒了自家事情,也不想在這裡停留,噴出赤銅砂來捲了身子打算返回營寨。不曾想一旁閒下來的青玄道人阻攔了他。

    “王道友,我乃青峰山青木宗練氣士青玄,我跟道友同屬一個地界,他日有事道友可尋我幫忙,也算是今日誤會道友之事的補償。”青玄道人收了火鴉的符?後,一把攔住王廣沉聲道。

    “嘿嘿!青玄,你也別跟貧道說什麼相互幫忙之事,雖說貧道第一次下山走動,但也知道你青木宗跟我一氣宗有巨大分歧,單說咱們青峰山這兩個分宗,就經常有練氣士爭鬥廝殺,你說這種情況下,你我還有相互幫忙的可能嗎?”王廣冷笑一聲,根本沒有把青玄道人的話放在心上。

    “道友這話卻是錯誤了,你我雖說分屬兩個宗門之中,但宗門衝突只是總的宗門衝突,跟咱們這些青峰山分宗的人根本沒有什麼影響。而且據我所知,兩個分宗之間的衝突也不過是那些外門弟子引發的,內門和核心弟子們從來沒有參與進去,我想道友並非外門,如此一來,你我只見還有何種衝突?”青玄道人一臉和善道:“上古有句老話說的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他日我走投無路,完全可以請道友相幫,如此好事怎能推脫?”

    “道友口舌要比一般人好些。”王廣怪笑一聲,伸手從赤銅砂中取出一枚沙礫丟給青玄。“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有事情捏碎它尋我即刻。”說罷化作一道青黃色光芒破空而去。

    “若是遇到青木宗練氣士尋你麻煩,只管報上我的名號,他們也會給我一些面子的。”青玄道人大聲喝道。至於王廣距離那麼遠是否聽得到,他卻不擔心。

    撇下陰風道人和青玄道人他們,單說王廣這廝按落寶光於營寨後,青玄道人的聲音也緊隨而來。搖頭苦笑,懶得理會,轉而尋了營寨中那會阻攔他進來的戰將去。

    “無量天尊!貧道身受天羽皇朝供奉,今日來兩軍陣前幫忙殺敵,你做將軍的不僅不擂鼓助威,反而在貧道回營寨時讓兵士阻攔,你且告訴貧道,為何如此行為?莫非貧道是大齊皇朝供奉,是爾等敵人不成?”一拂塵抽爛那戰將營帳,一把抓了他脖領惡狠狠吼道。

    那戰將見王廣一臉猙獰,又有衝天殺氣纏繞他左右,只把他驚的臉色蒼白,身如抖糠,那裡還有半分勇猛戰將風采?

    “道…長…聽我…道來….”這戰將吃力的嚥了口唾沫,深呼吸數次後顫聲道:“三皇子見道長跟人再外爭鬥…因此就吩咐我不允許道長會營寨…至少也要阻攔一番才成…若是末將不做這事,必定被三皇子所殺。”說罷,這戰將可憐巴巴的看著王廣,連連稱呼自己是被逼無奈才做了那等惡事。

    戰將一番話,只把王廣聽得嘎嘎怪笑。“好!好一個三皇子的命令。”王廣一把丟了戰將趴在地上,也不等他站起身來,上前一腳踏在他胸口俯身道:“你恐懼三皇子把你給殺了,莫非就不恐懼貧道把你給宰了?嘿嘿!讓貧道在無數軍士跟前丟盡臉面,那時想必你心中甚是舒服吧!”

    “不曾舒服,只是難受無比。末將恐懼三皇子軍中暗線,不敢有半分表達,因此才強顏歡笑糊弄那些暗線。”這戰將見王廣身上殺氣收攏了大半,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道長有大神通大能耐,那裡會在乎末將這種小人物?末將知道道長慈悲為懷,面噁心善,因此不擔心道長宰殺末將。”說罷一臉討好的看著王廣。

    “卻是如此。貧道年少曾殺人無數,不論男女老幼,強壯弱小,想殺就殺,想砍就砍。如今成了練氣士,那宗門勸說修身養性些日子,要比無限制的放縱好多了,因此貧道就修心養性,不曾濫殺過。如今好些手段都不施展,卻是生疏了不少,今日貧道就拿你熟悉一下往日手段,也算是結束修心養性這無用的功課了。”

    說罷不等腳下戰將苦苦哀求,一低頭抓了這戰將一條腿,然後又踩住他另一條腿,膀子一用力氣,只聽咔嚓一聲,愣是把這皇朝戰將給活劈了。

    噴出一口法力把道袍上的鮮血捲出去,又甩了浮塵刺入戰將破碎的胸腹中撕扯出一掛大腸,把這大腸揉搓一番硬生生塞進那戰將口中。

    這戰將一時半刻尚未死去,哇哇大叫那裡嚥得下去自家的腸子?王廣也不著急,踩了他胸口不讓他動彈,又用拂塵把腸子一點點捅了進去。

    “無量天尊!貧道生性好殺,你也別怪貧道,也別怪命運,只能怪你自己沒有大本事,落了今日下場,也怨不得誰。”見這戰將仍未斷氣,王廣蹲下身來沉聲跟他道:“你招惹誰都行,萬萬不可招惹貧道。莫當羞辱了貧道後無事,貧道本來就是睚眥必報之徒,今日如此折磨你,也不算狠辣,若不是恐懼看客吵鬧,貧道可捨不得你如此死去,還要讓你嘗嘗其他手段呢!”說罷腳下用力,踩碎了胸骨,那碎裂胸骨刺入心臟,不過幾個呼吸,這戰將就翻了白眼挺屍去了。

    待王廣回過頭來,周圍兵士們大多數都跑了個沒影,只剩下幾個不知道怎麼混進軍隊的膽小鬼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

    有另外戰將領了軍士尋過來把王廣包圍起來。“道長,那戰將無論犯了什麼錯,都不應該由你來懲罰他,道長這番作為,實在是讓末將等人心中不服。”

    一眾軍士雖說也不服氣王廣肆意殺戮自家將軍,但卻不敢言語,只是拎了長槍棍棒準備將軍一聲令下衝殺去跟道人殺個你死我活。

    “這將軍帶領一眾軍士戲弄貧道。貧道在兩軍陣前與人爭鬥,為了就是皇朝利益,到頭來那廝不好好招待我,反而做出那種行徑,你讓貧道如何忍耐?你也別圍著想捉拿貧道,你去邊關跟大皇子說這事情,貧道也不走,等那皇子命令,你看如何?”王廣冷哼一聲不想跟這些盡忠職守的軍士們亂來,因此就提了這等建議。

    “也好,只是希望道長能夠理解末將這番行為。”那戰將掃了地上屍體一眼,揮手讓幾名軍士上前把肉塊給拼湊再一起,又有軍醫過來用針線縫了起來。一番擺弄,也無人驚恐,畢竟他們都是合格的兵士,一個個經歷的殺戮比眼前場景殘忍了無數倍。

    有兵士把那些癱瘓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兵士給拖了出去,只聽外面慘叫連連,卻是有將士拎了棍棒把這些膽小鬼狠狠的敲打一番。最後又讓他們忍了傷痛把縫合的屍體拎出去尋得地方暫時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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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商議對策嬉笑歡樂

    就在這破爛營帳中盤膝坐了不到一個小時,那戰將得了消息。“道長,大皇子希望你能回邊關一趟,有些事情需要找你商議。”

    王廣點頭,也懶得多言。不過在臨走時,取了一枚丹藥丟給戰將,雖說不能讓他增壽命三五十年,但卻能增加他的內功,也好讓他在戰場上更好的活下去。

    一道青光捲了身子返回邊關,早有軍士得了消息,見他飛入關中也不阻攔。卻說王廣散落寶光落在大皇子所在的院落中,那大皇子正跟數十名練氣士在院落中靜靜的等待著他。

    “無量天尊!不知皇子尋我來有何事情?”王廣這廝明知故問,搖晃拂塵裝模作樣說了起來。

    “也無什麼事情,只是想聽聽道長兩軍陣前與人爭鬥時發生的詳細情況。”

    見皇子說的這麼明白,王廣也就不好遮掩,不管是自己佔上風還是落下風的事,全都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這話音剛落,一旁有一名女練氣士接過話來。這女練氣士正是當初在宴席間痛哭流涕的那位,只見今日頭梳宮挽,身穿銀白色道袍,腰際水火絲絛,一個百寶囊斜斜掛腰間,背背一把飛劍,手中捧了一一束檀香。面容皎潔,說起話來細聲細語,跟那日哭泣時相差甚遠。

    “王道友說的那個青玄道人我倒是認識,他是青峰山青木宗練氣士,一身法力渾厚無比,跟我一般都是快要凝聚金丹了。這人是個濫好人,整日裡認為練氣士之間都應該和睦些,少一些爭鬥,共建和諧練氣世界。”女練氣士微皺眉頭道:“他幫助過很多練氣士解決麻煩,今日他來兩軍陣前,那我們這方相對來說就棘手了很多。”

    “青玄道人我也認識,雖說他廣交朋友,但卻絕對不會主動插手兩軍爭鬥之事,他可不傻,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旁有一灰袍老頭嘎嘎怪笑幾聲:“現在我們憂慮的是陰風道人。他受三皇子供奉,今日敢在戰場上暗算王道友,他日就敢在戰場上暗算我等,得尋個法子幹掉他,免得不小心被他抓了機會把咱們當中一人給幹掉。”

    “無量天尊!我管陰風道人法力渾厚,真要想法子暗算他,也不知道要多困難。”王廣一旁聽了心中有了計較,上前一步道:“我看不若這樣,待兩軍陣前爭鬥時,我們假裝潰敗,然後大家一股腦的去圍殺陰風道人,各位意下如何?”

    “廢話,陰風道人本來就法力渾厚,他跟我們幾個一樣,都快要凝聚金丹了。你說的偷襲圍殺行不通,他不知道從哪裡學了一種道法,危機時竟然能夠化作一縷微風消散於天地之間。”一旁有乾瘦如竹竿般的練氣士皺眉說道:“那清風看不到,摸不著,陣法禁制困不住,法寶飛劍傷不得。哪怕用了道術胡亂砸去,也不能傷他半分。圍殺之事行不通。”

    “我有朋友能施展秘術,這秘術施展開來能傷人魂魄,只是我那朋友距離天羽皇朝路途甚遠,沒有十多年時間的路程根本抵達不了,不若我去尋我那朋友過來助陣如何?”一旁有一名練氣士跳了出來說道。

    “也不行,你那朋友居住在十多年路程外的地方,你這一去一回,足足要二三十年。且不說你朋友的秘術能否傷了陰風道人的魂魄,單說你跟你那朋友回來後,這兩軍征戰還有沒有都在兩說之間,更說不得那陰風道人早就把我們給幹掉了。”王廣對剛才那練氣士提出來的建議一點也不認可,因此這就出言反駁。

    銀袍女練氣士峨眉微皺,一臉煩惱道:“陰風道人的那個道術實在是了得,沒有辦法對付他那個道術,我們就殺不死他。各位想個法子能破他道術時,再商議著怎樣殺他好了。”

    爭爭吵吵最後也沒有一個定論,王廣對陰風道人倒是沒有多大興趣。他也不恐懼對方殺他,也不煩惱殺不死對方會有多大災禍,只是想著一門心思的把裂地道人交代的任務完成。

    “無量天尊!皇子,我看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我們練氣士之間的爭鬥,而是你跟那二皇子的爭鬥。”王廣稽首行禮上前一步道:“軍中將士三五十萬,皇子要做的就是把效忠於三皇子的將領全都幹掉,不管是找個機會說他違反軍紀也好,還是送到兩軍陣前送死也好,只要能幹掉那些將領,你就能全部安排上效忠於你的人手來掌控軍隊。將來哪怕是我等練氣士無法出手時,也有軍隊幫你做事,不愁人手不足。”

    這一番話下來,聽的皇子連連點頭。

    “更何況想要干掉三皇子,我等練氣士也不敢出手,因此你必須依仗普通的兵士幫忙才行。依貧道之見,皇子挑選千名心腹勇士來培養,待培養成功後,就讓這些勇士在亂軍之中宰了三皇子。”王廣一臉怪笑的看著那大皇子。

    大皇子聽了王廣這話,臉上紫煙翻滾沉聲道:“道長可願幫我訓練千名勇士?”

    “不願。”王廣連連搖頭拒絕:“若是貧道練的勇士幹掉了三皇子,那跟貧道親自出手又有什麼分別呢?皇子還是挑選忠心將軍做這事情好,萬不可為難貧道。”

    “你的膽子並不大。”皇子端起酒壺來給王廣滿了一杯笑道。

    “貧道砍殺他人行,但是讓他人砍殺貧道卻不行。膽子大小跟這生死並無太大關係。有時可為了一件小事而貪生怕死,有時可為了同樣的一件小事去衝動送死。今日之景貧道拒絕幫忙,說不得他日再逢今日之景,貧道就會挺身而出,不會有半分推辭。”王廣端了酒杯一口喝了下去。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僅眾多練氣士和皇子心有感觸,就是他本身,也是感悟不少。

    有銀袍女練氣士媚眼一拋,身子朝王廣這裡靠了過來:“道友,不知你是否有了道侶?若是沒有道侶,不妨考慮一下我,你看如何?”說罷還努了努小嘴,腰肢輕搖,伸出白嫩手指來朝王廣衣袖摸去。

    “嘿嘿!”王廣這廝大眼一瞪目露淫.邪,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把她給打量了一番。最後視線落在那高聳胸部,心中有些意動。“這女子要身材有身材,雖說不是那麼美貌,但渾身法力渾厚無比,若真個的跟她勾搭在一起,不說今後她是否成為丹師,單說現在兩軍陣前遭那黑風道人暗算的話,她也會出手幫忙的。只是不知道這女子為何突然說出這話來?莫不是戲弄貧道的好。”

    心中思索千百轉,世間不過呼吸間。

    “瞧你這摸樣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腦袋裡也不知道想什麼齷齪事情。”銀袍女練氣士見王廣淫.邪的瞪了自己胸部觀看,頓時嬌笑連連:“雖說我也想做你道侶,但也不能對你沒有要求,你若也願意跟我結成道侶,就等兩軍交戰結束後,你若活著,我就跟你結合,你看如何?”

    王廣聽了怪笑不止,他覺眼前女子甚是怪異:“嘎嘎!你這話不對,要知道是你想跟貧道結成道侶,而不是貧道想跟你結成道侶。以貧道之見,你若有心現在咱們就探討一番陰.陽.交.合之術,若是你滿意貧道的技術,那咱們這事就成了,要是不滿意,也省的反悔弄一場麻煩,你看如何?”

    “不行。”女練氣士連連搖頭,卻是懶得再跟王廣言語。

    一眾練氣士見話題扯到道侶上面,一個個都嬉笑連連,那陰風道人帶來的陰鬱暫時給拋在腦後不管。

    “各位,我想先對付三皇子。”眾人嬉笑間正吃酒作樂時,一直皺眉思索的大皇子突然抬頭說道。“到時候還希望各位道長能把那三皇子的供奉給抵擋住。”

    “無妨!”一眾練氣士均點頭答應。

    在這院落裡一番酒肉後,除了保護皇子的練氣士外,其他人都一一散去。王廣也想回到邊關外的營帳中,不曾想有乾瘦如竹竿的練氣士把他阻攔下來。

    “王道友,黑山道友等人也已趕到邊關,他們想要宴請你過去商議事情,不知道友是否願意過去。”

    “前面領路。”王廣暗皺眉頭,本不想去,但看竹竿一般的道人取出符?點燃,現實了黑山道人印記和一番話後,便決定過去看看。本來兩軍陣前是沒有黑山道人和他那幾名同伴的,他們受了帝王命令操練符兵,根本不能隨軍出征。不曾想今日竟然抵達了邊關陣前,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兩人一不動用道術,二不動用法寶,只是徒步行走,轉了三五個街道,趟過*個胡同,這就來到一座偏僻的院落中。

    這院落不大,左右是存放雜物的廂房,正對門臥室和客廳。院落四角都有一株一人多粗的大樹,枝葉茂盛,幾乎把整個院落都給遮擋了起來,雖說是炎炎夏日,但在這院落裡感覺不到悶熱,相反有陰風陣陣,只讓人感覺好似冬天般。

    好似竹竿一般的練氣士隨手推開房門,帶領王廣走了進去。“若是跟黑山道人交談,切莫替我多多美言幾句,也好方便我從他那裡求一些符兵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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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竹竿道人散修之苦

    王廣翻了白眼鄙視那道人:“你想弄些符兵來玩耍?貧道還想要些呢?你若是願意用晶石跟我交換,那我弄來的符兵可以一併給你玩耍,你看如何?”

    “甚好!”竹竿練氣士點頭應聲:“數量越多越好,前些日子遇到一名對手,他有符兵數百,我一個人抵擋不住,得了符兵再跟他計較。”

    說話間,兩人進了房屋,這房屋不大,屋子裡面空蕩蕩的。還不等王廣疑惑,竹竿道人扭動了一個花瓶,只聽一陣嘎吱吱機關聲響,一牆壁左右分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穴來。“黑山道友等人就在裡面隱匿,因為他們這次是私下裡來的,不敢出來露面。”

    “太過小心了,莫非這裡還有他們仇人?”王廣心中疑惑,並不去那洞穴,而是暗自調動法門,釋放了心神順了洞穴朝下面探測。

    這不探測還不要緊,一用心神探測,他頓時大吃一驚。“混賬東西,你敢欺騙貧道?”王廣暴怒,直接噴出赤銅砂來捲起身子打算離開房間。

    “道友,既然來了何必要走呢?”銅砂剛剛包裹了王廣的身子,還不等他破空離去,整個房間無數禁制流光從牆壁上浮現出來,從那洞穴中鑽出三五名凶狠練氣士。

    王廣那裡肯聽這些人說話?雙手一撮,三五枚一氣陰雷打了出來,隨後搬運神通法門,兩隻金黃色大手憑空浮現,而後狠狠的朝房頂拍過去,打算破開禁制逃走。

    竹竿道人從腰間皮囊裡一拽,三五把木頭飛劍懸浮左右,這幾把飛劍散發青色光芒,左右包抄朝王廣刺了過去。這時洞穴裡鑽出來的三名練氣士各自張嘴噴出一枚明珠來。一個金光閃爍,刺人眼球;一個寒氣凌厲,雪花飄舞;最後一個明珠噴出無量黃煙來,這黃煙翻滾蠕動,兇猛的朝王廣捲來。

    王廣怪叫一聲,連連朝赤銅砂上噴出法力,一時間銅砂暴漲,一下子把三枚寶珠抵擋下來。又有熔金爪搓動,一枚枚一氣陰雷揉搓出來炸在那竹竿道人的飛劍上,只炸的飛劍搖晃,青光散亂。

    “只憑爾等也想把貧道給宰了?莫不是腦袋有問題?”見銅砂輕易的抵擋了三枚寶珠,把熔金爪也阻攔了一旁的木製飛劍,王廣這廝心中頓時大定。

    “依仗了你有好法寶來羞辱我等?今日哪怕拼了性命不要,也得把你給幹掉。”竹竿道人大吼一聲,掐動法決爆裂了一把飛劍。

    那飛劍炸裂,從裡面鑽出無數青氣融入周圍禁制中。一時間牆壁上禁制流光轉動,有字母陰雷、乾坤火雷、裂地神雷、乙木陽雷數十種雷火一股腦的凝聚出來朝王廣打過去。

    雖說雷火種類繁多,但王廣抵擋後卻發現,這些雷火不過是最低階的,而且威力甚小,也不知道是預先存放禁制中的,還是那禁制轉動自己生成的。

    “你們這幫垃圾,只有這般手段那就給貧道死去。”王廣怪叫連連,數種雷火炸在赤銅砂上,只是把赤銅砂給炸的震盪一番,不曾破開防禦。

    竹竿道人他們見王廣如此兇猛,又是著急,又是眼紅。著急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邊關中的其他練氣士發現這裡異常過來查看,眼紅的是只要他們宰了王廣,不僅能得到他人許諾的道術秘錄,更能搶奪王廣身上的法寶,要是幸運了,琢磨那法寶三年五載,說不上還能掌握一部分煉製這種法寶的手段。

    一想到殺了王廣能獲得的一眾好處,這幾人一個個的加進了攻擊。

    法寶品質低下不要緊,大量注入法力來支撐。不會雷火無所謂,有禁制流光生成就行。沒有強大道術也無所謂,反正自家法力渾厚,全力維持禁制就行。

    “你們幾個纏住他,我調動禁制。”竹竿道人見自家飛劍不起作用,知道自己輸在法寶上了。除了心中哀嘆一聲身為散修的苦楚外,也沒有什麼其他好抱怨的。

    見王廣法寶不僅能阻攔攻擊,而且還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反擊起來,知道事不宜遲,一咬牙把剩餘的兩柄飛劍爆裂,化作青氣融入周圍禁制流光之中。

    房屋中的禁制流光得了青氣注入,轉動的更加迅速起來。更多的陰雷從四面八方生成,又朝王廣打去。而竹竿道人從皮囊中又摸索出是不多的幾塊晶石鑲嵌在地上,而後開始施展秘法朝牆壁周圍的禁制中注入法力以催動禁制生成更大威力。

    熔金爪上下翻飛,抓了各種雷火揉搓,又狠狠的朝竹竿道人拍打過去,只可惜那竹竿道人正在全力調動禁制,無數流光從牆壁中飛出來阻攔這神通,一時間也不能把竹竿道人給拍死。

    “無量那個天尊!為何誆騙貧道?是誰給貧道設的局?說出來也好讓貧道死後心安。”王廣見這幾名練氣士道術法寶實在是垃圾,心中驚恐消失大半,不過他也不敢在這裡僵持,恐怕再有對手過來圍殺他。因此就想知道是誰要殺他,也好等機會報復。

    “妖道,你也別想著從我等口中知道是誰設的局,有本事你就把我們四個宰了,再動用搜魂術來查看我等魂魄。”有練氣士不屑的瞪著王廣回應。

    這一番話只把王廣氣的哇哇大叫,他要是會搜魂術,那裡還用得著跟他們幾個墨跡?雖說這搜魂術只是奇門異術,算不得道術神通,但真個的要人修煉,至少需要丹師以上的修為才能做到。曾經有無數絕頂聰明之徒想要提前修煉這異術,最後不是導致法力動盪爆體而亡,就是落了個白痴存在的下場。

    見這些人不搭話,王廣知道別想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麼來,因此暗自調動法門,尋了個機會猛的大吼一聲。只見一道淡淡的黃煙從他口中噴出來。這黃煙在雷火寶光中不受任何影響,眨眼間就鑽到那調動禁制的竹竿道人腦袋上。

    只見這竹竿道人“啊”的一聲怪叫,雙手抱頭翻身栽倒地上。“疼煞我也,疼煞我也!”道人一邊抱頭痛苦,一邊試圖爬起來逃離房間。

    “無量天尊!”噴出那一道黃煙後,王廣臉色稍微蒼白了一下,隨後又恢復了起先模樣。剛才那黃煙,正是他借鑑從羅家得到的追魂術後,從裡面摸索了一些技巧施展出來的。“只是那神通中的一點技巧,竟然能把法力如此深厚的給弄成這般模樣,若那神通沒有任何錯誤,待我修煉後那威力不更加強大?”

    且不說王廣思索神通之事,單說另外三名操控了明珠攻擊王廣的練氣士。這三名練氣士見竹竿道人翻身倒地站不起身來,頓時渾身打了個冷顫。三人對看一眼,同時收了明珠扭身就走。

    “妖道,今日之事咱們不算完,等他日有了機會,我等必定把你個宰了。”說罷有三人鑽到那洞穴了不見蹤跡,王廣追過去一看,那不大的地下洞穴中,根本沒有三人蹤跡。惱怒之下用赤銅砂把整個密室打磨了七八回合後,這才氣鼓鼓的返回房間。

    這時竹竿道人腦袋疼痛萬分,雙手抱了腦袋猛撞地板,卻是想借此把頭中疼痛給驅逐出去。

    “可惜你出身倒霉,只是一介散修,空有渾厚無比的法力,卻無什麼道術神通,更不會煉製好的法寶,到頭來落一個炮灰的下場。”王廣蹲在竹竿道人身旁沉聲說道。

    “殺了我。”竹竿道人猛的抬起頭來,雙眼赤紅,眼眶崩裂,一絲絲血水順了眼角流淌下來:“我年少在一枯木中發現練氣法門,一心潛心修煉,不曾有半分耽擱。只可惜那法門中只有練氣法子,並無神通道術和煉製法寶丹藥的方子。與人爭鬥吃了虧,就想尋個宗門加入學那鬥法手段,不曾想無一宗門招收。今日得了他人許諾,本想殺了你從那人手中獲得道術修煉,卻落了個這般下場,氣煞我也。”最後他吃力的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滿臉掙扎的看著王廣。“可願放過我?”

    “我當你不會屈服,不想走了眼。”王廣獰笑道:“不願放你。”

    “卻是我奢求了。”這竹竿道人怪叫一聲,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來朝王廣面門打去。王廣早就有了防備,當年廝混江湖時,他可是憑藉了這一手不知道幹掉了多少仇家,也曾被仇家用這一手傷害過,因此這時他不驚不慌,張嘴同樣噴出一道青氣來。

    青氣碰撞在鮮血上,不僅沒有阻攔了鮮血,相反的還融入鮮血中扭頭朝自家主人打了是過來。

    心神轉動,赤銅砂旋轉面門,鮮血撞擊在赤銅砂上,只聽噹的一聲巨響,銅砂散落一地,王廣怪叫一聲跳到一旁。只見他起先站立的地方,被那鮮血硬生生炸了一個胳膊粗細,不知道有多深的空洞出來。

    顧不得仔細研究空洞有多深,轉而去看那竹竿道人,只見竹竿道人本來就干瘦無比的身子,現在更是干瘦無比。

    渾身上下,只剩下一層肉皮包裹了骨頭,伸手抹去,不見肌肉內臟,敲碎了腦袋也不見腦漿。又仔細查看了房間,發現禁制破碎,那竹竿道人的魂魄也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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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硬盤崩潰亂軍之中

    “這最後一招真強,若不是貧道早有防備,說不上命喪黃泉的就是貧道了。”在竹竿道人身上摸索一番,沒有發現任何道書後,感嘆一番如此強大的秘術就這樣與自己擦肩而過了。

    “看來貧道也要加快修煉進度了,法門四層,雖說法力十分雄厚,但現如今也只掌握了一種道術,那熔金爪的神通是用取巧的法子修煉的,威力總是不如人意。待法門突破,再修煉一門道術今後對敵時要比現在強多了。”招來赤銅砂把竹竿道人的屍體絞殺成粉末後,這廝破空離去,他也不去找其他練氣士說這事情,而是悶了頭返回營寨去。

    回了營寨,他仔細想了一番前因後果,最後猜測可能是陰風道人派人對付的他。“只是可惜那算術是奇門異術,宗門裡也沒有記錄,沒辦法修煉,否則這掐指一算,就知道到底是不是陰風道人做的事情了,也用不著在這裡胡亂猜測。”

    仔細思索一番後,就把這事拋在腦後,轉而開始潛心搬運法門,以求盡快突破法門,也好修煉下一種道術。

    隨後數十天,王廣一邊使用大皇子提供的各種金屬來提升赤銅砂的威力,一邊琢磨追魂術和從黑山道人那裡交換過來的符兵操練之法。沒有兩軍鬥將,也無敵軍襲營,每日有美女酒肉相陪,小日子過的也算是舒服無比。

    話說還算平靜的日子過了十多天后,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鼓聲打破。尋了兵士詢問,原來大齊皇朝的兵馬尋了過來要爭鬥。

    王廣跟了一眾將士出陣,跟對方殺了七八個回合,雙方各有勝負,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趁了兵士們飢餓,均都罷兵休戰。

    隨後十多天裡,每天都有大齊皇朝軍馬來爭鬥,起先王廣每次都跟了出去防止大齊皇朝派遣練氣士上場,可是去了七八次後,對方愣是一次也沒有出動練氣士,感覺麻煩,這廝隨後也就不壓陣了。

    他這一不出去壓陣,其他練氣士們也都開始偷懶,一時間兩軍陣前都是普通人爭鬥。今天你砍我三五名戰將,晚上我就去偷營。你今天偷營,我明天也偷營。雙方兵士經過數十天沉默後,殺的難分難解。

    短短十多天時間,兩軍陣前陰風陣陣,烏雲密佈,哪怕是兩軍退兵,那戰場上也是煞氣騰騰。起先還有烏鴉走獸趁了天黑過來偷吃屍體,到了後面,各種禽獸被戰場上的死氣、怨氣刺激的根本不敢靠近,整個邊關周圍數十里範圍,都散發了一股弄弄的惡臭味。還好天氣漸漸轉涼,否則更不知道要生多少瘟疫。

    話說這一日王廣一邊聽了外面戰鼓陣陣,一邊跟三五名練氣士在營帳中觀賞美女跳舞,飲酒作樂。不曾想時值中午,忽聞兩軍陣前殺聲四起,有哭喊聲,有哀號、怒罵聲,只把幾名練氣士驚得大呼不妙。

    果不其然,還不等他們出營帳觀看,就見自己這方軍士好似潮水一般朝營寨倒捲回來,這些兵士丟盔卸甲,鬼哭狼嚎,哭爹喊娘的毫不狼狽。旌旗丟了一地,兵器雜物更是不知道扔到了那裡。一練氣士騰空觀看,發現那大齊皇朝軍馬趁了潰兵一股腦的追了過來,看樣子是要衝擊營寨。

    “給貧道射住陣腳,潰兵們左右分開到營寨後方集合,凡是踏入營寨前八百米者,殺無赦。”王廣見機大呼不好,其他練氣士也是一臉焦急,不過卻想不出法子來。這廝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直接大呼小叫,賣弄起剛剛學了點的軍事知識。

    駐守營寨的兵士們不敢怠慢,他們也知道要是讓潰兵衝擊了營寨正門,不說能不能打退大齊皇朝的追兵,就算是能打退,自己的營寨也會被自家潰兵給沖個七零八落。

    一個個拎了強弓勁弩射箭壓住陣腳,可嘆朝營寨潰逃的兵士們沒有死在敵人手中,卻死在了自家人手中。

    “都給貧道聽了,切莫衝擊營寨,凡是衝擊營寨者,殺無赦。”見那些潰兵無頭無腦的亂鑽,王廣跳到空中大吼起來:“都給貧道轉到營寨兩旁整隊壓陣,各個戰將們收攏手下兵士,誰不服從,殺無赦。”

    一番話喊了下來,只有不多的潰兵朝營寨兩旁奔走,也有一些兵士聽了聲音想要到營寨兩旁,可是亂軍之中人擠人,人挨人的根本無法改變方向,愣是被他人擠到營寨正門被自己人給射殺了事。

    見自己呼喊沒有用處,只氣的王廣哇哇大叫。這廝惱怒那些戰將們胡鬧,決心等壓住陣腳後,把這次出征的戰將們全都砍了腦袋。

    可惜這廝並不知道,那十多名出征的戰將,都在兩軍陣前被人砍殺,否則也不會任憑潰兵衝擊自家營寨,畢竟他們懂得可是要比王廣多得多。

    “無量天尊!”見數萬潰兵仍在一股腦的衝擊營寨,不僅把營寨前的鹿角拒馬給推翻,更是用同伴屍體填充了陷馬坑等一眾防禦措施,不經意間給後面追兵們創造了機會。

    “守不住了,王道友,我們還是速速離去。”一旁有一名練氣士伸手一指大齊皇朝軍陣,那裡有數十名練氣士正瘋狂的朝他們這裡飛來。

    “誰敢離去,貧道現在就把誰給砍了。”王廣一臉的猙獰,他可不想現在就放棄這營寨。要知道這營寨跟邊關相互呼應,若真個把營寨丟了,那邊關只剩一座孤城,對方想怎麼折騰他們就怎麼折騰他們,到時候不說出城搬救兵了,就是城中吃喝恐怕都得不了保證。是更何況一大堆潰兵後退邊關,那邊關也不會開城門放兵士們進去,說不得還會射殺了這些潰兵,防止對方趁機攻城。

    “這些兵士們逃回邊關也是個死,不如在這裡殺幾個人再死也不遲。”王廣雙手一撮,一枚陰雷憑空爆響。“都給貧道抄傢伙上,各個戰將帶領手下準備戰鬥,只要能堅持半個小時,那邊關中的軍士們都會出來救我等。”

    從空中落下,王廣親自帶領執法隊斬殺數百名慌亂兵士後,漸漸的聚攏了一些兵士。其他幾名練氣士也都從空中落下,各自脫了道袍換上盔甲,一副軍官摸樣聚集人手開始殺敵。雖說他們也不敢使用道術,更不敢調動法力去殺戮那些兵士。可即便如此,但憑藉一身*力量,也把那些兵士們給殺的人仰馬翻,狼狽不堪。

    王廣換了一身魚鱗甲,隨手拎了兩柄五尺多長的狼牙棒嗷嗷的叫喚起來。一邊召集人手,一邊擊殺潰兵,待大齊軍馬追殺過來後,這廝已經收攏了一萬多兵士準備好了戰鬥。

    兩軍碰撞,夾雜在中央的潰兵們瞬間被擠壓成了肉泥。王廣這廝揮舞了狼牙棒一連砸死七八個彪悍軍士,又斬殺了一名戰將。好在他曾經廝混過江湖,對這肉搏甚是精通,至於其他幾名練氣士實在是不精通肉搏,不說斬殺對方戰將,就是被十多名小兵圍攏後,也弄得手忙腳亂。

    有安奈不住的,又丟了盔甲,換了一身道袍破空逃走,也不敢在亂軍之中帶著,只怕對方練氣士發現他們追殺過來。

    “真是一群窩囊廢。”砸了一名小兵腦袋後,王廣這才發現跟自己駐守一個營寨的練氣士們都撒腿跑路了。因此低聲咒罵一聲後,就繼續帶領軍士們廝殺,以求等待邊關中的援軍。

    也是這廝倒霉,殺了一個多小時後,不見有任何援兵。他也不敢飛到半空探個究竟,只把上空飛舞的練氣士們發現群毆他,因此萌生了離開的念頭。

    這時想走卻是有點晚了,周圍兵士們被大齊軍馬給沖了個七零八落,不僅營盤徹底被毀,就是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一萬多軍馬也徹底沖散了,仔細看去,身邊只剩下千餘名彪悍的軍士仍在揮舞了刀槍劍戟兇猛廝殺。

    “都跟本將軍走,本將軍帶爾等突圍。”丟了狼牙棒殺死一名戰將後,搶奪了對方戰馬,隨手抄了一桿旌旗豎了起來朝皇朝境內撤退。

    周圍潰兵們見了旌旗豎立,一個個都朝周圍聚集,衝殺一番後,人手竟然又增加了三千多。待王廣帶領這群兵士們衝殺出亂軍之後,又只剩下了千餘人跟隨左右,其他人不少被幹掉了,就是亂軍之中走散了。

    帶領潰兵一路狂奔十多里後,這才停了下來。不是王廣想停下來,而是敗軍實在是無力趕路,人困馬乏,行軍不得。

    跳下戰馬,有兵士強忍了睏乏和身上傷口給王廣取來一些金瘡藥。“將軍,你也受了傷,先塗抹一些藥物,免得傷口潰爛。”

    “沒想到亂軍之中你還知道帶一些金瘡藥?不錯,待本將軍回去後給你請功,只要你小子有本事,就是戰將也能讓你當了。”說罷王廣才發現自己為了避免今後不明不白倒霉甚至死亡的事情,在沒有調動練氣士手段的情況下,竟然受傷數十處。好在身體強壯,雖說有傷口深可見骨,但只要他稍微搬運一下法門,再塗抹點靈藥就恢復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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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火燒山林妖道愚蠢

    “多謝將軍提攜,多謝將軍提攜。”那小兵不顧傷痛,跪在地上梆梆的磕了幾個響頭。

    那小兵磕頭感謝,王廣卻揮手表示不在意。又取了丹藥碾碎給重傷兵士塗抹一番後,他就盤膝坐在一旁搬運法力來促進傷口癒合。

    這不搬運法力還好,一搬運法力,只把他給嚇得一臉蒼白,心驚膽顫好懸每趴在地上大哭一番。

    原來這廝搬運法門,只感覺體內法力運轉極其晦澀,體內法力搬運起來比以前慢了數十倍。而且他還發現體內的法力不說在搬運中緩慢增長,相反的還在極其緩慢的消失著。

    “無量天尊!”道了一聲道號,正想仔細查看體內異狀時,只聽有探馬來報。

    “將軍,大齊皇朝的追兵已經距離我們不過五里地,他們全是騎兵,若不快走,不過一刻鐘就能追上來。”

    一聽這話,正癱軟在地上休息的兵士們強咬著牙從地上掙紮起來,拎了殘缺刀槍,直勾勾的看著王廣等待命令。

    見狀王廣那裡還不明白?在發現體內法力出現異常後,他也懶得思索到底怎樣面對後面追兵了,直接揮舞了狼牙棒大吼:“都給本將軍前進,繞過前面岔路,有樹林,待我等鑽進樹林,我看他們騎兵們如何追殺。”說罷拖了狼牙棒撒腿就朝前方樹林衝去。又有數百名兵士在地上挖掘了簡陋陷馬坑,不求殺敵多少,但求能阻攔對方騎兵一會。

    又是一路狂奔,待眾人鑽進樹林後,千餘潰兵又少了一半,其中一部分實在是跟不上,只好丟在路旁等死,還又一部分是被後面追兵們給射翻在地。

    在王廣帶領下,眾人鑽了樹林。還沒等他們慶幸,那大齊騎兵們直接點燃了火箭朝林中射來。又有大力士朝樹林中投擲了易燃物品,增加火勢。

    只見整個樹林火光衝天,濃煙翻滾。火光衝天似火龍,火龍遊走,燒石石化。燒樹樹焦,兵士們被火龍纏繞,瞬間化作叫焦炭倒地不起。火光衝天,只燒的盔甲融化,刀槍通紅,穿不起,抓不住,一股腦的丟了盔甲兵器在地只顧抱頭逃竄;濃煙翻滾似毒蛇,毒蛇纏繞,上遮天空,下掩地面。遮擋了天空目不識路,胡亂跑動或是撞在樹上倒地不起,或是被石頭絆倒骨斷筋設。濃煙翻滾,兵士們不能呼吸,活生生給憋死。這個臉紅脖子粗,那個鼻涕流淌眼睛通紅,濃煙燻的一個個痛苦連連,胸口憋悶愣是活生生把自己抓死。

    這一通火燒了足足三五個小時才被大齊皇朝的練氣士們給施展法力熄滅,他們也不檢查這火燒之地,直接退兵而去。待這些人走去不久,大地裂縫,有一身高兩米多的漢子從裡面鑽了出來。

    只見這漢子毫不狼狽,披頭散髮,一臉泥土,身上盔甲不見了蹤跡,手中兵器也不知道丟到了那裡。“幹!把貧道弄成這番地步,真是個好手段。”

    隨手凝聚了一團清水洗刷了身上污穢後,這漢子從百寶囊裡取出道袍髮簪來裝扮一番,不消片刻,就變成了一名臉色猙獰的惡道人。

    這惡道人不是別人,正是冒充將領帶領潰兵們逃命的練氣士王廣。

    原來這廝見大齊皇朝的追兵直接放火燒殺後,根本顧不得其他兵士,雙腳一跺,愣是跺出一個一丈多深的大坑來。這廝直接跳了進去,又拿土石把自個給掩埋起來。如此這般,才躲避了火燒煙燻的下場。

    仔細大量周圍,發現全是黑乎乎的灰燼,也有鐵塊和人形焦炭,不過他懶的理會,只是取出赤銅砂來把地上各式各樣的鐵塊給捲起來打磨,吸收這些鐵器的精華來提升法寶威力。

    待把戰場仔細收拾一番後,這廝又朝更遠處的樹林行了數十里,在尋了隱秘地洞後,就鑽了進去開始仔細琢磨身上發生的異狀來。

    心神內視,搬運法門三五個周天后,這才發現了自己體內法力運轉緩慢的緣由了。

    原來他體內經脈之中,出現了一些黑色的絲線,這絲線也是個怪異,不去破壞經脈,不去摧毀穴位,只是牢牢的粘聯在穴位和經脈上,每當有法力經過時,這些黑絲就吸收一點法力來壯大自身。如此下來,他才感覺到法力運轉越來越困難,而且還緩慢的消失法力。

    用心神查看那黑絲十多日後,這廝終於知道了纏繞在經脈之中的黑絲是怎麼來的。原來他憶起以前一本道書典籍上的記載。那道書上記載,數十萬年前有一絕頂聰明之徒不過短短三五十年就成就了丹師。

    他不嚮往開設分宗,更不喜歡在宗門待著當一名長老,因此到紅塵中廝混起來。不曾想他施展手段當了一軍統帥後,頓時發現金丹消融,一身法力日漸衰退,好在他也找到了原因,發現導致他法力衰退的黑手不是他人暗算,只因他擔任了軍隊統帥而已。

    想那軍隊都是殺人的利器,真要是說起殺戮殘忍來,就算是一些有特殊嗜好的練氣士們都比不過。

    此等殺戮利器,其中蘊含無盡煞氣、死氣、怨恨等負面情緒。練氣士們一擔任軍中職位,那其中的各種負面情緒頓時纏繞在身上。在軍中地位越高,那纏繞在身上的各種怨氣煞氣等物就越多。

    那名丹師見機不妙立刻卸任了元帥職位,可即便是這樣,纏繞在他體內的各種負面情緒還是把他法力給消磨一空,最後落了個身死病榻的下場。

    後來一氣宗得知這事情後,有幾名聰明之輩又去了軍中甚至朝堂任職,借此來研究那些負面情緒。雖說前前後後死了數十名丹師,但還是被一名練氣士研究出了怎麼消除甚至利用這些負面情緒的法子。因此宗門就記錄在道書典籍之中,以求給後人幫助。

    得知了體內黑絲是何等來歷後,心中驚恐頓時散去。左右思量一番,不僅不因為法力降低而懊惱,甚至還喜悅起來。

    “無量天尊!貧道真是個愚蠢,雖說看了大量道書典籍,但卻不知靈活運用,整日裡人云亦云,聽他人說不可在軍中朝堂任職,貧道就不去任職。可不曾想如此一來卻失去了增加鬥法手段的秘法,相反還得意洋洋自認為自己是個聰明人。”想到體內黑絲會給自己帶來的好處,這廝忍不住的嘎怪笑起來。

    有了前人栽樹,他這後人很快就乘涼。殺了三五頭野獸吃了血食後,這廝就架了青煙在樹林中四處遊走,耗費三五日功夫,在數千里外的一座山林中發現了一株千年葫蘆藤。

    那葫蘆藤上結了一個黃皮葫蘆,這葫蘆也不知結了多少歲月,整日裡受風吹雨打,卻不曾有半分損壞。王廣也不怠慢,直接把這葫蘆摘了下來掏空葫蘆子,又用清水沖洗一番後,這就準備煉製法寶。

    只見這廝雙手掐動法決,一絲絲青煙從手指凝聚出來勾勒成一個個小巧禁制,這禁制空中盤旋,等聚集夠一定數量後,就相互融合起來形成一個新的禁制。這新融合的禁制烙印在葫蘆上不見蹤跡。前前後後凝聚了六六三十六個各種功效的禁制後,王廣這才停了手段。

    這時黃皮葫蘆經過是禁制一番淬煉後,渾身充滿了是光澤,一絲絲青光在其中遊走閃現,算是一件無品中階法寶了。

    搖晃了幾下葫蘆,王廣這廝感覺十分滿意。這一番淬煉下來,不僅把這葫蘆弄的能吸納大量物品,更是讓它比以前堅硬了數百倍。雙手搓出一枚陰雷來丟在葫蘆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只把葫蘆炸飛數十丈遠,卻不曾傷了葫蘆半分。

    “哈哈!待貧道這次回了邊關,不說索要一個統帥玩耍,最起碼也要弄一個將軍來使用。”想到得意處,這廝又怪笑起來。

    怪笑歸怪笑,他也不敢太過耽擱時間,一方面是體內黑絲無時無刻都在吸收他法力,每耽擱一個呼吸,法力就損失一點,著實讓他心疼。而且那黑絲在體內存放的時間長了,到時候驅逐起來會更加困難。

    稍微恢復一番後,這廝尋了一塊大石頭把葫蘆放在上面,然後開始搬運秘法,強行剝奪體內的黑絲。

    法力鼓蕩,遊走了數十個特殊經脈穴位後,一部分法力變化了特性,這些法力纏繞在黑絲上不僅不會被黑絲吸收,相反的還拽了黑絲朝體外鑽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條黑絲徹底的從經脈上剝奪下來,那黑絲被法力包裹,順了鼻孔從王廣體內鑽了出來。

    黑絲剛剛出現,就掙扎這想要逃走,不曾想王廣朝巨石上的葫蘆稽首行禮,道了一聲道號。那葫蘆塞子自己跳了下來,一股強大的吸力把這條黑絲給吸收了進去。

    “真是個好寶貝!將來貧道一定要把你給淬煉成極品頂階法寶,讓整個練氣士都知道你的名號。”想到得意處,這廝又是一陣怪笑:“到時候宰了陰風道人,也好報復當日他偷襲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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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法寶練成邊關將士

    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熟練。短短三五日光景,王廣就用秘法把體內的黑絲給抽了出來,全都一股腦的塞進葫蘆裡。

    這黃皮葫蘆吸了無數黑絲,早已經丟了本來面目。只見現在的葫蘆渾身漆黑,拔開葫蘆塞子,一股惡風從裡面鑽出來,那惡風捲地,攪碎石塊,腐蝕樹木,有鳥蟲沾上,瞬間化作一灘黃水。野獸遇到,扭頭就跑,跑的慢的就被這惡風給纏繞身上,瞬間化作一灘肉泥。

    見葫蘆把自己體內纏繞的黑絲都存放起來後,這葫蘆品質又提升了寫些許。王廣也不在山林裡待著,尋了一截水火絲絛把葫蘆系在腰間,而後赤銅砂捲了身子到空中辨認一番方向後,返回邊關要塞。

    這廝距離邊關越來越近,只見邊關所在地上空陰風陣陣,黑雲密佈,無數冤魂在其中沉浮不肯離去。血氣衝天。動用法力觀看,只見一道不知道多粗的黑紅色雲柱接天連地,每有軍士死亡,血氣和怨氣以及魂魄等全都被這雲柱給吸引過去。

    陣陣喊殺震耳欲聾,邊關上方有數百名練氣士鬥法,下面有無數軍士揮刀拎槍。這方誓死駐守邊關,那方拚命登上邊關。雙方殺的極其慘烈。

    王廣也不跟天空中的練氣士們爭鬥,而是按落寶光直接尋了在邊關中坐鎮的大皇子。那大皇子見他歸來,也並無多少喜色,也不追問前些時間敗仗之事,只是點頭勉勵了一番,希望他能速速到邊關上阻攔敵人。

    “無量天尊!皇子,貧道上次兵敗後甚是慚愧,這次決定親自擔任一哨人馬來駐守邊關,不說殺退敵人,起碼也要讓那些人知道一下貧道的手段。”王廣也不在意皇子態度,大咧咧的說道。

    “王道友,莫非你瘋了不成?我們若是擔任了軍中職責,不說法力精進凝聚金丹,恐怕過不了三年五載,你就被軍中煞氣給侵蝕而死。”當初說跟他做雙修道侶的女練氣士臉色大變,猛的站起身來勸說王廣。

    見對方勸說自己,王廣心中感激。不過這廝已經有了抵擋軍中煞氣的法子,更能利用那些煞氣來提升自己力量,因此那裡肯放棄?

    “道友莫要替貧道擔心,貧道前些日子兵敗,甚是羞愧難當,因此到深山老林中打算孤老,不曾想在那裡遇見一大神通者,對方傳授了我抵擋軍中煞氣的法子,因此這才回來繼續跟他人作戰,也好分個你死我活。”王廣咧嘴笑道。

    女練氣士聽了這話頓時沉默下來,不過一旁有一蒼老練氣士卻不屑的看了王廣一眼:“嘿嘿!道友何必拐彎抹角呢?我可不相信道友所在的一氣宗中沒有對付軍中煞氣的法子。隨便編造出來一個大能耐誆騙他人,真是個不好。”

    “無量那個天尊!”聽了那老頭的話,王廣臉頰一陣抽搐,好懸沒跳過去拎起拂塵來砸他腦袋。好在一旁皇子見王廣尷尬,連忙開口解圍。

    “道長,你看你擔任將軍之職可否?手下帶領十多名戰將,再有萬名兵士。”

    王廣聽了連連點頭,他也不想著去當什麼三軍統帥,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因此就把目標定在不需要多少軍事謀略的大將身上。這說是大將,其實也就是高級戰將,只需上陣殺敵,也不需要出謀劃策設計伏兵之類的東西。

    一旁有侍從聽從皇子吩咐取了印信交給王廣,本來王廣打算在這裡跟其他練氣士們交流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可是其他練氣士們都因為剛剛王廣誆騙他們因此都沒有好臉色,就是那女練氣士也是如此。

    見狀王廣也不想自討無趣,狠狠的瞪了那揭破他謊言的老頭一眼後,轉身拎了印信出去任職。

    “各位道長,剛才的王道長其實也是想隱藏自己宗門的秘密,不好說出來,各位也不必放在心上。”見王廣走後,這大皇子連忙出聲化解氣氛。“各位都是得道之士,一身本事就應該在天空施展,那裡需要在軍中任職?就算是擁有了軍中任職不受煞氣侵蝕的秘法,算起來也沒什麼大用處。還不如抵擋對方練氣士來的實在。”

    這大皇子也不知道眾多練氣士心中真正所想,因此前言不搭後語的勸說一番,最後也不管有沒有效果,只是拜託眾人好好護衛邊關,不讓大齊皇朝練氣士攻破要塞奪了邊關。

    不說一眾練氣士心中所想,單說王廣這廝拿了大將印信後,直接接管了一哨人馬。這支人馬是他特意挑選的,全都是步兵,一身黑虧黑甲,個個膀大腰圓,一副大力氣模樣。

    他也不隱瞞身份,直接召集了所有兵士們說明自家起先是練氣士的身份,因為不願意眾多將士白白死去,因此就冒著被煞氣侵蝕而來到軍中任職。一番話下去,又施展了陰雷,騰空而起,耍猴一般賣弄後,讓一眾兵士嗷嗷叫喊,一個個士氣高漲,都想著在練氣士的帶領下保家衛國,弄些功勞回去光耀祖先。

    見士氣甚佳,王廣心中甚是歡喜。招呼了手下十多名戰將到營帳議事,一方面聽一下現在邊關情況,另一方面準備上邊關代替其他兵士守關。

    一眾戰將七嘴八舌的嘟囔,好不容易讓王廣明白了現在邊關的情況。

    原來前些日子那大齊皇朝不來攻擊,一方面是從國內調集了大量援兵,另一方面則是建造了無數攻城符器。現在那大齊皇朝兵強馬壯,糧草充足,因此自從攻破了城外兩個犄角營寨後,連續十多天日夜不停歇的衝擊邊關。

    “將軍!我們雖說有一萬將士,但真正能上戰場的也不過六千餘人,其他人都受傷調養,短時間裡不能上戰場。”一旁有戰將上前說道。

    “這卻無妨,你讓人準備一些大鍋,燒開了水把這些丹藥平均丟在大鍋裡,讓受傷的將士們飲用。雖說不能立刻治好他們,但卻能加快他們恢復,也算是本將軍給大家做的第一件事吧!”王廣大方,直接取出百寶囊朝地上一到,叮叮噹噹把從宗門裡帶出來的免費丹藥到了一地。卻是慷他人之慨,行自家之事。

    十多名戰將那裡知道其中緣由?見這名練氣士將領一上來就去了無數仙家丹藥給將士們服用,頓時一個個感動的淚流滿面。

    “將軍真是仁慈,不似其他練氣士那般吝嗇。”一戰將俯伏在地痛苦萬分。“若是其他練氣士們也似你這般大方,我軍將士也不會死亡那麼多。”

    聽了這話,王廣嘎嘎怪笑起來:“本將軍也不吝嗇,只好各位勇猛殺敵,這丹藥我是盡力供應,哪怕去其他練氣士們那裡搶奪一些也不能讓將士們傷死於病榻上。”

    一眾戰將聽了這話更是感慨萬分,其實他們那裡知道,在這皇朝廝混的練氣士們大多數都是散修或小宗門出來歷練的弟子,不說提供給將士們丹藥治療傷痛,他們自己的丹藥都還不夠用呢。就算是有跟王廣一樣來自大宗門的練氣士,但他們也不願意把自己免費的丹藥丟給那些看不在眼中的將士們服用。

    王廣這廝不要臉,根本不說明其中情況,因此白白賺取了將士們的眼淚,又讓他們對其他練氣士心懷不滿。

    一番動員,又戰將拿了丹藥化水給受傷的將士服用。而王廣則召集了三千將士,帶了七八名戰將直撲城牆,打算支援其他將士們。

    這練氣世界中的邊關城牆可要比他在凡俗中的大了三五倍。一面城牆足足有七八丈高大,城牆寬厚,能容納三萬餘人守城。

    王廣等人尋了這面城牆上的指揮官把來意一說,這指揮官立刻把他們調到一段城牆上,把最疲勞的一隊將士給替換了下來。

    “這位將軍,你們至少要在這裡助手三個時辰,切莫讓敵人沖上城來,否則本將軍一刀把你給砍了。”這城牆上的指揮官一臉清秀,身子單薄,好似文人一般。不過仍然頂盔冠甲,手拎一把長劍,身上沾滿了血水,一身殺氣衝天而起。

    “將軍放心,我家將軍本來是練氣士,見不得我等將士受苦,因此來軍中任職帶領我們一起阻攔敵軍,甚是慈悲。”一旁有戰將大聲吼道:“這段城牆我等要是駐守不住,不勞將軍動手,我等幾人立刻自殺於你面前。”

    那指揮官聽戰將們這麼一說,頓時面有喜色,不過並未因為王廣是練氣士的身份而有所照顧,反而又給他們多加了一個時辰。“道長也別怪本將軍,關中軍士受傷嚴重,甚是需要修養,勞苦道長了。”說罷躬身行禮。

    “莫要如此,既然已經軍中任職,那練氣士的身份已經不能再提了,必定完成將軍命令。”王廣嘎嘎一笑,拎了一把攻城錘帶領一眾將士去替換他人。

    那指揮官見王廣走後,皺眉思索一番,直接對身邊傳令官下令道:“你去調集三五架車床弩協助那將軍守城,讓下來的軍士們都到藏兵洞裡休息,把食物都準備好。”

    傳令官得令,也不怠慢,連忙捧了令旗快速奔跑,去傳遞命令去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 17:16
第六十九章青牛再上烏鴉出手

    話說王廣,趁了敵軍攻擊稍弱之際,連忙帶了人手把一哨人馬替換下來。雖說他不能指揮兩軍陣前作戰,但這守衛城牆,還是有些手段。

    彪悍兵士拎了盾牌長槍到前方,後又有弓弩手壓住對方。體力稍弱者,搬運擂石滾木,或是燒水煮油,或是搬運箭矢標槍,一個個士氣高昂。五六千人手分成三撥,輪流替換,倒是殺的有模有樣,不曾讓王廣失望。

    這守起城來,王廣頓時感覺不一般。手下將士們殺的越是兇猛,他就感覺到朝自己身上傳遞來的煞氣就越多。也不敢怠慢,連忙打開葫蘆口,掐動法決,注入法力,那葫蘆憑空生出一道吸力來把普通人看不到的黑煞之氣給一股腦的吸收了進去。

    這葫蘆吸收煞氣越多,品質就越高。到後來王廣不得不一次次噴出法力來反覆淬煉,以防止法寶威力增長過猛讓他操控起來生熟。

    正在王廣剛剛噴了一口法力注入葫蘆中時,只感覺一股危險朝他襲來。心神蔓延,卻見城下有三五駕車床弩瞄準了他。

    那車床弩跟一般的車床弩大不相同,單說體積就大了一倍,足足有七八丈大小,上雕刻各種符文,一絲絲流光在其中遊走閃爍。旁邊操控車床弩的兵士,也各個膀大腰粗,腰間只圍了一條獸皮,身上一不知道怎麼的描繪了無數怪異圖案。一個個臉色猙獰,惡狠狠的瞪著他。

    “無量天尊!”王廣忍不住一聲道號,只因城下的車床弩他這是第一次見,不曾得知作用。“你且跟我說說,那玩意是什麼?”恰巧有一戰將拎了雙刀衝殺跳上城頭的敵軍,因此被他一把抓住詢問。

    “符器車床弩!”戰將順了王廣指點處看去,頓時臉色大變一臉驚恐:“將軍,這等車床弩是一些練氣士們用秘法製作出來的,那殺氣人來兇猛異常,上面箭矢穿刺過來,哪怕是三五丈厚的城牆也能給穿出一個人頭大小的窟窿來。將軍速退,這東西看樣子是對付咱們這段城牆的,盾牌重甲根本抵擋不住。”

    見自己手下戰將一臉驚慌,王廣頓時心中不悅。大聲斥責道:“莫慌,你當真以為能把你給穿成大窟窿?有本將軍在此,我倒要看看這所謂符器如何傷我。”

    說罷這廝又讓兵士拎了七八個攻城錘過來,這廝也是個狠貨色,雖說不動用法力,但是只憑藉*力量,就能拎起那百餘斤的攻城錘在手中把玩。

    只見這廝拎了攻城錘在手中掂量幾下,然後猛的一用力氣,那攻城錘好掛了風聲呼嘯著朝下面車床弩砸了過去。

    “哈!”攻城錘落,卻不曾砸在車床弩上。原來那護衛車床弩的兵士們見了王廣動作,七八名彪悍的漢子拎了盾牌跳起來把攻城錘給抵擋住。

    只聽咔嚓一陣巨響,七八個漢子被那攻城錘一下子給砸成了肉醬,只是可惜失去力道的攻城錘砸在車床弩上,沒有起到半分效果。

    這頭王廣剛丟了攻城錘,那頭大齊皇朝的車床弩就開始發威。只見數十名軍漢把三五丈長的鐵槍放在車床弩上,扳機扣動,數十道寒光直愣愣朝城頭射來。

    那弩箭流光閃爍,卻是施展了練氣士的手段。王廣見狀不敢怠慢,連忙張嘴噴出赤銅砂來變化成七八丈大小的磨盤出來。

    三五枚弩箭撞擊在赤銅砂上,王廣只感覺心神動盪,那赤銅砂不受控制一般被弩箭給炸的四分五裂,龍眼大小的銅砂噼裡啪啦掉落下來,只把王廣心疼的哇哇大叫。

    連連噴出數道法力,這才制止了赤銅砂的崩潰,待這廝把法寶收回來一看,心中更是疼痛。原來那龍眼大小的赤銅砂竟然在瞬間丟了三分之一的精華,不說品質下降,威力減弱,單說想要補充回損失的精鐵赤銅氣息,又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日。好在法寶根基未毀,這才讓王廣稍稍鬆了口氣。

    “好生厲害的符器。”王廣失神喊道。連忙把赤銅砂含在口中溫養後,這廝看到眼前景象更是大吃一驚。

    原來他那會震驚於符器把他法寶給損傷了,不曾留意眼前景象,等回過神來,則會才發現眼前城牆破裂,七八個三尺多深的裂縫佈滿城牆。周圍兵士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傷了,放眼看去,數百名兵士不見了蹤跡,只剩一團肉泥散落城頭。

    就在這廝震驚時,那車床弩再一次發威。這一次王廣看的真切,一弩箭撞擊在城牆上,一聲悶響,那青條巨石搭建的城牆頓時出現一個一尺多粗的窟窿來,順了心神看去,那窟窿足足有七八丈深。又有一弩箭撞擊在軍士中間,沒有任何阻攔,那弩箭輕易的把身前一切撕裂,最後刺入城道上,撕裂出一個三尺多寬的裂縫出來。

    連續兩撥弩箭攻擊,王廣帶領到城牆上的兵士損失了一千多名,這還不算受傷的。

    “把屍體填充了裂縫,取沙土上來。”一戰將趴在地上大聲吼叫。順了聲音看去,只見那戰將下半身不見蹤跡,腰間腸子攤在地上。他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繼續吼叫著,可惜一眾兵士被這般攻擊了一番後,早已經驚恐不知所措,胡亂奔跑起來。

    “都給本將軍站好了,誰要是敢走,本將軍砸死誰。”王廣見機大吼一聲,張嘴噴出赤銅砂來朝七八名明顯瘋狂了的兵士捲了過去。只聽嘎吱吱一陣亂響,銅砂轉動,七八名兵士連帶盔甲硬生生給攪成了粉末。

    連續殺戮數十將士後,眾人這才穩定下來。而這是王廣發現那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戰將雙手用力竄起來,撲在一名剛剛衝上來的敵兵身上一起翻滾下城池。

    “真是個兇猛的漢子。”王廣不由讚歎。他吩咐了戰將取沙土屍體填充城牆裂縫,而他則操控了赤銅砂打算把下面的車床弩給毀掉。

    可這廝朝城下看去,只見那雕刻了無數符?的車床弩在經過兩次攻擊後,已經徹底散架,再也不起半分威脅。

    “真是厲害,這要是偷襲貧道,哪怕貧道有赤銅砂守護,也少不了來個身死魂飛的下場。”隨手砸死一兩個衝上來的兵士,王廣暗自思索那符器到底是如何製作出來的,為何在宗門沒有聽說過。

    隨後七八天,大齊皇朝的攻擊越來越猛烈,正當王廣以為還要繼續這樣持續下去時,不曾想對方毫無預兆的停止了不休不眠的攻城。

    待王廣回大皇子那裡探聽了消息,這才知道天羽皇朝又來了大量援兵,如此一來,大齊皇朝見不能攻佔邊關,就停了下來。

    話說雙方休整了三兩日後,中軍大帳擂鼓聚將,王廣閒暇無事,也就過去參加了會議。近百名大將一番爭吵,最後練氣士壓陣,打開城門,帶出一哨人馬出城按住陣腳,去跟大齊皇朝的鬥將去了。

    王廣也懶得出去,帶領了一幫手下坐在城頭觀看。

    戰鼓陣陣,兩軍對壘。這一方殺氣騰騰只想報復起先圍困之仇,另一方氣焰兇猛只想破關屠城。你有旌旗飛龍、飛虎、飛豹,我有旌旗楊威、耀武、擎天。雙方隊列整齊,刀槍劍戟並舉,陰森森寒光四射,霧騰騰煞氣瀰漫。

    兩軍各自強弓硬弩射住陣腳,經過一番口舌之爭後,就抄傢伙開始了鬥將。你砍我一個手下,我宰你一命戰將。折騰了一上午,雙方誰也沒有佔了便宜。

    就在王廣以為這次鬥將結束時,不曾想大齊皇朝那裡有一練氣士騎了一頭青牛來到兩軍陣前。

    “呔!王廣你個妖道,可敢出來跟我一戰?”那騎牛練氣士一臉的凶悍,目露凶光朝坐在城頭上的王廣喊道。

    “那裡來的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還不速速退去,騎了破牛在這裡丟人現眼。”王廣尚未搭話,本陣中旌旗左右分開,從旗腳下衝出一名道人來。

    只見那道人頭挽道簪,香木簪子別住。身穿一身袍,騎了一頭巨大的烏鴉。面似鍋底,一臉的疙瘩。張嘴說話,一股腐臭味從他嘴裡噴了出來。只把兩軍陣錢兵士們給噁心的頭昏腦脹,差點翻身在地。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取笑我?”青牛練氣士氣的哇哇大叫,也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換了兵器,只見他拎了一桿一張多長的白骨長幡,揮舞間陰風陣陣,鬼哭狼嚎甚是邪惡。

    “本將軍乃索你性命的。”騎在巨大烏鴉上的練氣士嘎嘎怪笑,好似烏鴉叫喚一般難聽。

    騎牛的也懶得說話,揮舞手中白骨長幡,大聲叫喊了朝騎烏鴉的衝過去。這方騎烏鴉的也不膽怯,一拍胯下大烏鴉,這烏鴉呱呱怪叫,帶了惡風跟對方戰在一起。

    騎牛的揮舞白骨長幡上下翻飛,或砸或挑或抽,團團白影晃動,陣陣惡風四起。騎烏鴉的雙手拎劍,劍光翻滾,或圈或點或削,道道黑光翻滾,陣陣腥風捲動。

    牛妖低頭用犄角,烏鴉展翅弄雙爪。犄角堅硬如鐵青光閃爍,雙爪兇猛撕裂精銅;前一個鼻孔冒出青煙來纏繞,後一個翅膀晃動有蛆蟲落下。青煙纏繞只把烏鴉弄的搖搖晃晃,蛆蟲落下只嚇得牛妖閃避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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