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史上第一暴君 作者: 冥域天使(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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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90p1c53 2012-4-24 08:30:0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2 393988
abc22872041 發表於 2012-6-28 00:07
第80章 想學功法得先立功

留下呂布一同用晚飯,隨後又問了問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其中也包括與南華老仙的那一場大戰。

    「那道人實力太強,只用單掌就將赤兔拍成了重傷,雖然當時他佔據地利,赤兔沖不起來,但只看他那般輕鬆的姿態,想來即便是在平地上,也是一般結局。」

    每每說到這裡,呂布都是一臉憤恨不甘,也不知道是自己被那麼輕易就打敗而不甘心,還是因為自己的愛馬險些斃命。

    劉軒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得說了句:「奉先也不必擔憂,赤兔馬這次不死反倒得了些福緣,回去好好調理一陣,等恢復之後,恐怕還會變得更加強壯。」

    戰馬的好壞,基本就是看血統,一匹馬是良駒還是劣馬,幾乎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也導致上好頂尖的戰馬並不是能夠隨意培養出來的——可這是正常的情況下,對於劉軒這個曾經的仙人來說,培養幾匹凡駒根本不算難事。

    莫說赤兔馬這種本身就有著優秀基因的頂尖戰馬,即便是一匹劣馬,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也能把其培養成這個世界最強壯的坐騎。只不過需要使出各種手段,那時候這劣馬估計就不再是馬,至於究竟會變成什麼那可沒準。

    呂布卻不知道這些緣由,聞言反而一臉不解,劉軒只好又解釋了一番:「那天迫退南華之時,曾以龍氣催動命療術來恢復赤兔的傷勢。傷勢痊癒後,那些龍氣依舊殘留在了赤兔的體內……更主要的是,赤兔那一場重傷雖然險些要了命,卻也成了其機緣,它那一身血肉都以龍氣重新恢復,等完全長好後,力量和腳力都會變得更強。」

    當然,還有更玄乎的事情劉軒沒說,那就是赤兔馬經過龍氣這一番淬煉,弄不好還會開啟靈智。要曉得馬本身就極具靈性,而戰馬更是比尋常馬更有靈性,如今得龍氣粹體,若赤兔本身運氣夠好,那麼就會漸漸開啟靈智,那麼它的智力也會越來越高,最後就會成為與人一樣有著高智慧的生物了。

    等到了那時候,除了赤兔馬本身能夠和呂布更好的進行配合外,赤兔馬自己也可以進行更有效率的修煉——它現在就可以修煉,只是因為智力還不夠高,修煉也只是懵懵懂懂的完全依照本能,所以進步速度不會很快。

    至於修煉法訣劉軒倒是不缺,當初他四處亂跑,倒也收集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雖然法訣秘籍什麼的都沒有保存下來,但修真到了一定程度後有一點好,就是可以過目不忘,那些法訣都被他記在了心中,只要他想就可以默寫出來。

    呂布聽的頭昏腦脹,什麼法訣啊、靈智啊、根骨啊、血肉啊聽的是半懂半不懂,好在他弄明白了一點,就是赤兔馬不但無事,而且還因禍得福,恢復後也會和自己一樣變得更強了。

    確定了這一點,呂布的心情一下就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加上劉軒已經將那武器淬煉之法傳授給了他,接下來他只要尋些上好的鑌鐵,然後慢慢淬煉自己的兵器就好——他用方天畫戟已經習慣,也不準備再換別的武器,更不想弄什麼奇形怪狀的玩意兒。

    劉軒本來還問他是不是要將方天畫戟改個樣子,並且教導了他如何修改自己武器的外型,不過呂布想了想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若是變動,還需要重新適應,遠不如保持這個模樣來的好。」

    劉軒點了點頭,然後又建議:「除此之外,若是尋到什麼特別的物事,也可以融合進你的武器中,只是融合後會產生什麼變化,那就不一定了。」

    他的赤霄就是因為融合了漢朝開國君王劉邦的赤霄劍才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不但刀刃通體赤紅,而且還能夠自動凝聚一股殺性極強的龍氣,這也算是自己這兵器的自帶屬性了。

    為了更直觀的說明,劉軒還將自己的赤霄拔了出來,然後讓呂布好好感覺了下赤霄上所蘊含的力量。

    「陛下這柄刀中看似猶如烈火,但人見了卻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想必就是刀中強悍的殺伐之氣使然。」

    劉軒早就明白了這一點,點了點頭後再說道:「也因那殺伐之氣,我用此刀施展一些攻擊的術法之時威力更強,但要想用別的術法,效果卻會稍微差一點。」

    好在劉軒手中還有六璽,其中天子信璽最適合施展法術,因此對劉軒也沒什麼影響。何況赤霄本就是用來與敵廝殺的,這個特性反而更合他心意。

    說了一陣,呂布就離開回到自己的軍帳中休息,至於大戰?

    此時還有人關心這場大戰嗎?劉軒這一邊,無論是呂布、還是劉軒甚至張飛,都沒心思再去關注這一場幾乎已經沒有了什麼懸念的大戰了。

    就如劉備帳中,劉備與自己的兩個兄弟都坐在那裡一陣無言。

    劉備瞧了瞧張飛,自己這個三弟平日裡總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模樣,此時竟然整個人都蔫吧了,若不知道怎麼回事,還道張飛得了重病,沒什麼精神頭呢。

    「翼德說的當真沒有半點虛言?」

    關羽已經問了幾次這個問題,自然曉得張飛會怎麼回答,只是眼下這尷尬的氣氛,不說點什麼的話,實在是讓人憋悶,不得已只好又問了一次。

    許是問的多了,一直蔫吧的張飛終於惱了:「二哥若是不信,自去尋呂布比試一番就是,自然知道是真是假!」

    劉備忙喝了一聲:「翼德!你二哥非是懷疑你,只是此事太過匪夷所思,叫我等一時難以接受。」

    關羽不言,事實也的確如此,但是自己這個弟弟的性子他很是瞭解——脾氣暴躁,但是絕對不會胡亂編什麼瞎話來誆騙自己,所以他可以肯定張飛說的都是真的,只是……

    「人真的可以做到那樣?」

    張飛突然一陣洩氣,整個肩膀都耷拉了下去:「至今我也以為是在夢中,然而營中那許多俘虜,總不是假的吧?」

    劉備歎了口氣,軍中的俘虜他自然去看過,他身為中護軍,這禁軍幾乎都受他統領,雖然不能領兵作戰,但這權利多少還有點,何況還有護衛皇帝的職權,四處當然都要走到。

    不只俘虜那邊,傷兵營那裡他也親自去瞧了瞧,只是相比那龐大的俘虜數量,那寥寥無幾的幾個傷病,實在是顛覆了他的認知——這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應該出現的戰績。

    按理來說,劉軒是天子,呂布是為天子效力,天子這麼強,同樣為天子效命的劉備應該高興才對——因為這意味著漢室中興有望。

    不過劉備卻不甘心就這麼碌碌無為的看著這一切發生,他本來是想要參與進去的。不見得是想要自己親手成為中興漢室的能臣,但是起碼也要在這歷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可如今看來,有他沒他似乎沒什麼區別。

    「只是……聽老師說陛下親口傳召我等進京,想來陛下還是很看重我兄弟幾人的,就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肯重用?」

    他自然知道呂布的那修煉法訣是得自皇帝,同時張遼、曹操等幾人也都得意傳授,這些事情劉備都沒有避諱他,此時想來自己似乎也是被皇帝器重的人之一,只不過還因為一些原因,皇帝還不準備將那些法訣教給自己罷了。

    這麼一想,劉備心中就安定了下來:「二弟、三弟也不必灰心喪氣,想那呂布當初也不過是一普通凡人,會有如今這般強悍,多虧陛下所贈與,想來只要我等忠心為朝廷做事,陛下都會看在眼中,自然也會有所教授。」

    關羽聽了,眼中精光一閃,心中立功的念頭倒是更加迫切了——他原本只是想要闖下赫赫威名,如今倒是又多了一個目標:就是學的皇帝手中的那些法門,然後成為一名可以萬軍叢中來去自如,想殺多少就殺多少的絕世猛將。

    張飛也是一般心思,眼中神光閃爍,一起身就要往外走。

    「三弟哪裡去?」

    「去尋陛下請戰,那李傕大軍就在幾十里外,此正是送上門的大功,焉能就此錯過?」終究是急性子,恨不得現在就帶著兵馬殺進李傕大營中,取了李傕的人頭來和劉軒請功。

    劉備卻苦笑了一陣:「如今天色已黑,非是戰時!何況陛下此時也已經休息,你這般莽撞撞的闖過去,成什麼體統?」

    見張飛諾諾不敢言,劉備又得道:「如今非是當初,在陛下身旁做事,不能再像當初那樣莽撞了,須得小心謹慎才行,否則即便你立了大功,恐怕也難以得陛下重用。」

    這些門門道道張飛是很厭煩,奈何朝堂上就是這麼個規矩,而這些規矩也都是為皇帝服務而出現的,你總不能和皇帝對著干吧?何況自己大哥說的也沒錯,以後自己的確得小心謹慎點了。

    只是他沒想到,等到次日一早,劉軒點起大軍直接去尋李傕晦氣的時候,先鋒將沒有用呂布、反而是用了一個叫夏侯惇的校尉。
abc22872041 發表於 2012-6-28 00:10
第81章 夏侯惇

李傕最近很煩躁,不是一般的煩躁。

    先前與郭汜商量的很好,但是等真到了這時候,發現事情的發展完全不在自己的預料之內——甚至可以說,完全超出了正常人所能理解的範圍。

    「先鋒軍五千人,被呂佈一個人打的崩潰,當我白癡嗎?」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暴怒的李傕還以為面前這個兵卒在耍自己玩,可是一個人這麼說,兩個人這麼說是在造謠,成百上千的士兵都這麼說,就由不得他不小心了,總不能那逃回來的士兵都是朝廷兵馬假扮來造謠的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如果任憑事情這麼發展下去的話,這一場仗恐怕不用打,只憑借這讓人無語的『謠言』就足以讓自己的大軍崩潰——這也是劉軒一直不喜歡目前這種半農半兵的原因。只不過在劉軒之前,受限於糧食產量,這樣的兵制才是最通行的制度。

    所以李傕不得已,又派了一支兵馬去趁著呂布安營紮寨的時候進攻,這一仗不求勝利,但求能夠將那可惡的謠言給打破。

    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一個人能夠強悍到那種程度,在數千兵卒中橫衝直撞來去自如還不算誇張,恐怖到只要靠近呂布的人都被他殺掉,這也太過扯淡了些。

    什麼一戟掄出,哪怕沒有被那長戟掃到,也會被一種詭異的勁力分屍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那呂布再強橫也只是個人,又不是什麼鬼神!

    何況李傕又不是沒見過呂布練武,雖然強橫,但依舊是個人,難道這麼短的時間裡突然就變成鬼神了?

    可是一場戰鬥下來,非但沒有將謠言打破,反而坐實了呂布的強橫之名,因為這一次呂布再次單人獨騎的衝進了大軍中大開殺戒,自己手下的士兵在他的面前就好像一排排的草人,除了被他砍成兩截,幾乎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若不是他李傕見機得快,及時的離開,可能自己這條性命也得交代在那裡。

    「呂布,怎麼變得這麼可怕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原本的呂布雖然強,但也沒到這般地步,他李傕好歹也是西涼軍中有名的將領,就算和呂布打起來不能贏,也能招架一陣。可是如今,若叫他去和呂布單挑,除非他腦子出問題了。

    坐在自己帳中一陣愁苦,一天晚上就這麼過去了。

    他知道自己這麼乾坐著也是無用,畢竟朝廷大軍已經殺到了眼前,呂布那殺神就在對面,總不能和自己在這裡大眼瞪小眼吧?自己先前還以為能夠憑借手中更多的兵馬與朝廷周旋,就算不能勝也能迫使朝廷退兵,如今才知道自己太過想當然了。

    「好在郭阿多那邊還算正常!」

    郭阿多就是郭汜,阿多乃是郭汜的小名,也就親近之人知曉,不過李傕也只在心中這麼稱呼罷了,畢竟以小名呼之太過無禮。

    而前兩天他才剛收到郭汜的書信,得知馬騰已經舉兵,郭汜則帶著自己手下前往攔截,如今雙方已經在西面交上了手。那涼州就在旁邊,馬騰出兵的很是堅決,根本沒做什麼耽誤,眼下郭汜與馬騰正在大戰,雖然具體結果還不知曉,但看前幾日所傳來的消息,郭汜那邊倒是沒什麼大礙。

    可越是這樣李傕越是憋悶——郭汜那邊頂住了,自己這邊頂不住,豈非顯出自己無能?

    再論賬面上的實力,涼州刺史馬騰帳下兵馬數萬,其中又有精銳騎兵和羌族騎兵無數,在這西北之地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勢力,而看看朝廷軍那邊:禁軍一萬,虎賁軍三千,羽林軍兩千……林林總總算上民夫加起來不過兩萬多的兵馬。

    再瞧李傕自己手中,各部兵馬加起來少說也有四萬人,其中過半是西涼精銳,更有西涼鐵騎數千,這樣的實力,他現在卻沒有半點能夠贏下來的信心,不得不說昨日那一戰,給他的衝擊實在是太驚人了點。

    正頭疼著,只聽到帳外一陣喧嘩,李傕抬眼瞧了瞧,愣了好一陣才回過神:「外面發生何事?」

    「將軍!」

    兵卒衝進來立刻抱拳道:「有一員將領在外面叫罵,揚言要將我軍大營踏平。」

    李傕愣了愣:「可是呂布?」他覺得,既然皇帝手中有呂布這種變態,似乎也沒必要再勞煩別人,何況呂布本身也頗為好戰,這等大戰,他斷然不會叫別人出風頭。

    「不是,是個叫做夏侯惇的校尉。」

    李傕一聽就愣了:「夏侯惇?」

    他想了半天,這才想起當初在長安的時候這夏侯惇是在羽林騎當中,原來如今已經做到校尉了。

    這校尉,聽著似乎不是什麼大官,實際上在將軍號還沒氾濫之前,校尉才是軍隊中的實權人物,他們才是直接統轄各部兵馬的人。

    中郎將則是統領這些校尉之人——實際上根本就不互相統屬,只是漢朝就這麼用人,誰也沒法,劉軒正是看這種情況頭疼,這才要進行改制。

    所以要按職權和地位,李傕都穩穩的在夏侯惇之上,何況夏侯惇自進京後都是待在羽林騎中,平日裡也不怎麼得見,李傕對這人並不熟悉,只當是一無名小卒,因為和曹操有了親族關係,這才能當上那校尉。

    「無名鼠輩,焉敢如此猖狂?」

    他李傕也是當世有名有姓的人物,呂布他招惹不起,區區一個夏侯惇也敢跑到他面前來拉屎撒尿,真當他李傕是個好脾氣的人嗎?

    「點兵備馬,隨我出戰迎敵!」

    他身上衣甲根本就沒脫去,此時站起身,抄起兵器就要往外走,只是這一下起的太猛,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摔倒。得虧身旁近衛動作夠快,將他扶住這才沒有出醜。

    「一夜沒睡,有些疲乏。」

    可眼下又不是回去休息睡覺的時候,李傕只得取來涼水抹了把臉,然後提刀上馬,帶著兵卒出營擺開陣勢,遙遙與夏侯惇迎面對峙。

    「小子如此猖狂,先報上名來!」

    夏侯惇自打早上起就在這邊叫罵,罵了半個多時辰嗓子都快喊冒煙了卻始終不見人出來,還當李傕今日不敢與他一戰,正尋思撥馬回營,然後和陛下請示領兵攻寨之事,不想就在這關頭對面就出了一隊人,當先那將,不是李傕是誰?

    當初在長安的時候他見過李傕,只是那時候他身份地位不是特別高,李傕並沒注意過他,所以不認識他,他卻認識對方。

    「某姓夏侯名惇字元讓,乃是虎豹騎左軍校尉!」

    虎豹騎分虎騎和豹騎,對應左軍和右軍,各設一校尉統轄,地位上與羽林左右監差不多,不過名銜上直接取校尉之名。夏侯惇為左軍校尉,實際上正式稱號是虎騎校尉。

    「什麼虎豹騎,某不曾聽聞!」

    李傕當然不知曉虎豹騎是什麼,那是曹操一心想要組建成的精銳騎兵部隊,眼下還在北地那片整編訓練中,從來沒在大眾眼中露過臉,他李傕要是知道可就稀奇了。

    不過也因此對於這夏侯惇並不在意,只是隨手對身旁一個校尉吩咐了句:「去將這狂妄小輩斬下馬來。」

    他這麼一會功夫,已經在性中謀劃了一番,知曉今日這一場大戰自己定然難以討得了好——呂布那種強悍最是損害士氣,而自己手下的兵卒只要被其屠殺了一定程度,根本就不敢再與之對敵,所以那仗根本沒法打。

    即便李傕想要用士兵不停的往前圍剿,生生將呂布耗死他也得有足夠的死士才行——他手下兵馬不少,死士卻沒多少。

    所以,這一場仗的結果已經注定了,但是李傕依舊要打,這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自己的性命——他已經想好,只要打到一定程度,展現出了自己的實力那麼我就可以投降了,那樣的話縱使權勢不如當今,也可以富貴一生。

    畢竟朝廷那邊兵馬太少,真要打起來,你呂布再勇猛也不可能一下就把自己這數萬大軍都頂住吧?而朝廷好不容易湊起來的兵馬,肯定不願意都扔在西北這裡,只要皇帝有所顧慮,就會同意自己的請降。

    因此,眼下就需要先給朝廷點厲害,讓他們明白自己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這樣就有了談判的本錢。這麼一想,李傕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望著對面大軍時的表情也不似夜間那般滿是無奈,反而自覺又看到了生路。

    可就在他這邊心情才好,只聽得前方一陣慘叫聲響起。忙抬頭看,卻見到那叫夏侯惇的校尉手持長槍,猛的從自己派出的那名校尉的心窩中抽出,而隨著他抽出長槍的這個動作,那校尉也噗通一聲摔下了馬,濺起些塵土後就再沒了別的什麼。

    「什麼?」

    他派出的校尉可不是什麼尋常士兵,在他軍中也是頗有勇武之名,竟然這一照面就叫人一槍捅死了?

    實際上吃驚的不只是他,那邊也一樣有人感到驚訝,劉備望著場中倒持長槍,威風凜凜坐於馬上的夏侯惇,轉頭對自己兩個弟弟說:「天下間果然能人無數,只這朝廷中就不知道有多少技藝超凡之人。看來我兄弟幾人想要立下大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abc22872041 發表於 2012-6-28 00:13
第82章 曹性

朝廷軍中的人才之多,遠超劉備等人的預料,更加讓李傕感到難以理解:「那小皇帝,從那裡尋來這許多出色人物?」

    只見夏侯惇倒提長槍,一臉不屑的對著李傕軍這面大罵道:「堂堂西涼軍,竟然沒有一個人物能夠出來與我一戰?」

    罵了一陣卻始終不見對面有動靜,夏侯惇覺得很是無趣,而就在此時,突然覺得眼角餘光處閃起一道亮光,雖然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夏侯惇卻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側身一躲,他剛剛歪開腦袋,就感覺道一根利箭從自己耳旁擦過,甚至還能感覺到利箭蹭到了自己的頭盔。

    「卑鄙小人,只敢暗箭偷襲!」

    撥馬綽槍,夏侯惇順著暗箭偷襲的方向就去尋那放箭之人,只是還沒尋到,就聽到自己身後馬蹄聲響起,應當是有人催馬衝了出來。

    此時兩軍對陣,本來離的很遠,夏侯惇也是因為衝到了兩軍之間這才被人暗箭偷襲,所以眾人都見到朝廷軍這邊急速衝出一騎,馬上那將彎弓搭箭,緊接著就見那弓箭上閃起一陣藍白色光華凝聚在箭矢之上,最後竟然化作月牙一般的模樣。

    然後一聲暴喝:「庶子安敢暗箭傷人,吃某一箭!」話未落,弓弦聲響起,一道藍白光華瞬間就在兩軍之間劃過。

    這射出去的箭矢速度極快,幾乎就是眨個眼的功夫就已經從朝廷軍這邊飛到了李傕軍那頭。

    這麼快的速度,加上這般變故太過奇異,更加讓人吃驚的是這一箭竟然能射的如此之遠,所以對面那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應對,眼睜睜的看著箭矢射進了自己的心窩,身上的鎧甲幾乎沒有起任何的作用,就好似泥巴一樣被箭矢一扎就入。

    箭矢射進體內,隨即還發出一聲悶響,周圍之人只見到那弓矢上爆起一片藍光,不過這藍光一閃即逝,眾人只當自己眼睛花了,也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見到先前放箭偷襲夏侯惇的那人仰頭栽倒,直接從馬上摔了下去。

    「神射!神射!神射!」

    其實朝廷軍這邊根本看不清楚對面的情況,只是隱約見到對面一人從馬上落下,也不管那人究竟死沒死,這邊立刻高聲大呼,尤其是有了虎豹騎帶頭,眾多兵士自然群起呼應。

    「這麼遠還能射的這麼準,這人的確厲害!」

    夏侯惇轉頭瞧了瞧,他認得這人乃是呂布帳下部將,目前在虎賁軍中擔任僕射,專門負責教導虎賁騎弓術的曹性。

    以往他們直接之間還不怎麼對付,即便後來呂布投入到了皇帝麾下,夏侯惇對呂布的部將也沒什麼好感,不過今日對方幫自己出了頭,自己倒是承了這人一個人情。

    更重要的是曹性姓曹,多少也能有點親近之感。

    正瞧著,曹性策馬行到夏侯惇身前,拱手道:「搶了夏侯校尉的功勞,還望夏侯校尉莫要在意。」

    夏侯惇哈哈一笑:「這算的什麼,那大把功勞就擺在面前,只待我等前往取之,不差這一個。」

    兩人說說笑笑,旁若無人,好似這不是在戰場,而是在酒館裡一樣。

    「倒是曹兄弟剛才那一箭,應當是落月弓吧?」夏侯惇在意的卻是曹性剛才射出的那一箭,正是劉軒傳授給他們的法訣中的一招。

    實際上劉軒只將第二部分法訣傳授給親近的幾人並呂布以及曹操,不過這兩人對自己手下都很好,見眾人修為差不多了,就將那些運使技巧一併教了下去。

    就在準備出征的這段時間裡,大多都領悟了起碼一招技能,那落月弓夏侯惇並不懂得,但是他兄弟夏侯淵恰好領悟的就是這一招。

    「沒想到這呂布帳下也有許多能人,這曹性也一樣學會了落月弓!」

    按照從夏侯淵那裡得來的消息,落月弓與落日弓這兩招各有特點,其中落月弓速度更快,穿透力更強,而落日弓在擊中目標後卻會發生猛烈的爆炸,殺傷力更強。

    至於攻擊的距離,這一點則是由使用者的臂力和弓矢來決定的,用越強的弓矢,射出去的箭也就越遠。

    所以曹性能夠射的這麼遠,倒是和技能無關,完全是因為他自身實力強橫以及手上有一張好弓。

    倒是他自己,一直不曾學會什麼技能,顯得很是鬱悶,胸中一口悶氣倒是盡數撒在了李傕軍上,一口氣連殺了四個校尉,這才打馬回本陣。

    此時再看李傕那邊,一張臉都和苦瓜一樣,看著對面朝廷兵馬,打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覺得一陣難受,對身旁楊定道:「打,打不過;退,退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楊定本是董卓帳下大將,只是後來董卓被劉軒給困在雒陽後,他抽了個機會就逃了出來。

    事實證明,他的這個選擇非常正確,因為正是他及時的逃離了雒陽,才讓他現在還能在西北一地舒舒服服的生活。

    但也因為他逃的匆忙,加上不能帶上太多部將,使得他來到西北後只能依附在李傕麾下,不再像以前是與李傕平起平坐的人物了。

    此時聽到李傕之言,楊定也是一陣無語,只是心中尋思的卻是:「若殺了李傕,投降皇上,想來皇上也不會太過為難於我吧?」

    口上則道:「要不暫且收兵,謹守營寨,然後再做謀劃?」

    李傕想了想,一時半會想不到解決之道,傻愣愣的杵在這裡也不是個事,難道看對方輪番上陣,然後用各種難聽的話來嘲諷自己?李傕又不是受虐狂,還是早早回去營寨中,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就是。

    命令一下,李傕軍很快就退入營寨當中,劉軒這邊看的正開心,不想李傕竟然收兵了。

    「竟然跑了?」

    荀彧笑了笑:「相來那李傕也是一陣為難,不曉得應該怎麼打下去,這才被迫收兵的。」說著話,又瞧了瞧旁邊的呂布,他知道讓李傕如此難受的,正是因為這呂布。

    劉軒當然也能想到,笑了笑:「不過李傕必然不會這麼輕易認輸,保不準會使什麼手段。」

    郭嘉就在旁邊,聞言立刻道:「陛下高見,微臣猜測,李傕見無法正面擊敗陛下後,定然會使些奇謀詭計,如今朝廷大軍初至,士卒多疲乏,今日又與其對峙了大半日,李傕很有可能在晚上趁著夜色偷襲。」

    這也是李傕目前唯一能夠想到的法子了,因為堂堂正正的鬥將,鬥不過朝廷的人。列開陣勢正面交戰?此時兵卒士氣太低,若真打起來,別看他兵多,保不準會先朝廷大軍一步崩潰。

    那麼就只能使些計策了,趁夜襲營是最好的選擇,不但可行性高,而且一旦成功,取得的成果也足夠大。

    所以這邊討論了一陣,都覺得李傕今晚襲營的可能性非常大,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提前做好準備,然後靜待李傕來攻就是了。

    本來事情到此也就沒什麼好商量的了,劉軒這個皇帝也沒必要參合進去,回去休息睡他的覺,等到明天一早詢問戰果就是。

    卻沒想到,幾個人商議著的時候,突然有衛士說抓到了李傕軍的細作——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大軍交戰,誰不派幾個細作前往查探敵情?抓到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就是,可偏偏這個細作說是來送信的。

    「送什麼信?」

    呂布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倒是劉備似乎有所猜測,而荀彧、郭嘉幾人則是臉帶微笑,轉頭對劉軒說了句:「恭喜陛下,李傕今夜可除!」

    劉軒也猜到了些許,等聽到荀彧這麼一說,立刻就明白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送來的,將那送信之人帶進來。」

    話一落,衛士就將一個五花大綁的年輕人給推了進來,隨後往前一推,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不過這年輕人也硬氣,竟然硬生生的挺住沒吭聲,同時倒地後立刻就昂起了頭,環視了帳中眾人一遍。

    「倒是有幾分傲骨。」

    帳中眾人見這年輕人這般,眼中多少有點欣賞,只有劉軒冷哼一聲,喝令:「爾等謀逆反賊,見了朕竟然還敢如此狂傲?拉出去,砍了!」

    那年輕人本來一臉傲色,尤其是注意到帳中幾人看自己的眼光都不一樣了之後還很是得意,卻不想坐在主位上那瞧著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輕人一開口就要剁了自己的腦袋,臉色立刻大變,忙道:「我家主公有口訊傳給諸公,事關西北大局,只是言諸公若想知曉,須得應下一些事情來……」

    劉軒聽了直接一揮手將這人的話打斷:「哪裡這麼多廢話,不過是李傕那反賊今晚要偷襲大營罷了,這等小技,真當朕看不出來麼?」

    頓了頓,冷眼瞧了瞧那一頭大汗的年輕人:「回去告訴楊定,要投降就做出投降的樣子來,對朕還敢耍這等手段,莫非以為朕大軍踏平李傕大營後他還能獨活?」

    一句話說的那年輕人臉色更白了幾分,不過隨即醒悟過來,這話裡好像是要放自己回去?那不就代表自己小命保住了?聞言立刻跪地叩頭:「謝陛下不殺之恩,謝陛下不殺之恩!」

    眾人見這人進來時候一個樣,此時又是一個樣,再瞧去的時候就不免多了幾分蔑視,這人也自覺丟人,得劉軒寬恕後立刻就跟著兵卒離開了朝廷軍大營。
abc22872041 發表於 2012-6-28 00:16
第83章 劉備的龍氣

趕走了一個,很快就來了第二個,從此也可以得知,楊定投降之心是如何的迫切,尤其是在得知人家皇帝根本就不稀罕他那點消息了之後,他越發的肯定,再不投降朝廷,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同時,他也發現自己以前小看了這個年輕的皇帝,再詳細問了自己派去的那個年輕人皇上所說的話之後,楊定坐在那裡沉思了好一陣:「這小皇帝雖然年歲不大,不過做事倒是頗有章法,朝堂上也被他整肅一清,那兵權也被其牢牢抓在手中,莫非這漢室江山還能延續下去?」

    只是片刻,楊定心中就有了決定,又派了一人去朝廷軍那邊,也不說什麼廢話,只說自己願意投誠,而且他還願意鼓動西北軍中那些不願意繼續和朝廷作對的士卒返了那李傕。

    本來他是不敢這麼做的,可是當他得知李傕準備親自統兵偷襲朝廷軍大營之後,他就知道了李傕究竟是有著什麼打算了,親自帶人去偷襲,若成功自然最好,若不成功,立刻脫身遠遁,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大營這裡基本就等於被拋棄了,因為李傕明白若失敗的話,即便自己逃回營寨中,也絕對抵擋不住朝廷兵馬的進攻,更準確的是他沒有辦法阻擋呂布,只要呂佈一個人衝進來,據住寨門將大軍放入,那麼這營寨就等於被攻破了。

    至於他跟隨大部隊去偷襲能不能逃出來這個問題……李傕當然不會沖在第一線,若是對付尋常敵人他還有這個膽量,但如今的朝廷軍讓他看不懂,尤其是朝廷那邊猛將如雲,他還真不敢用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楊定與李傕認識那麼多年,當然知道李傕是什麼性格,這人善謀,有勇武同時野心極大,但是他在發現勝算極小的時候不願意冒險,甚至還會避戰以保自己安全。

    知道這些,再根據這段時間在李傕軍中對於這支部隊的瞭解,楊定很快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楊定的書信很快就送到了劉軒的面前,信裡詳細的說明了自己的準備以及對李傕行動的推測:於夜間舉火為號,將朝廷兵馬接進寨中,將一部分不受自己拉攏的兵卒控制住。

    至於李傕那一面,就需要皇帝陛下自己想辦法了,劉軒也沒指望楊定把什麼都謀劃好,當然這事情也輪不到他來費神,將手中書信交到呂布和劉備手上後,他自顧自的回去休息了,只等一覺睡醒後,這西北之地上就再也沒有了叫做李傕的這個人。

    只是劉軒好好睡上一覺的計劃並沒有實現,因為他在回到自己休息的營帳中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龍氣開始蒸騰翻滾,似乎有增長變化的態勢。

    這種情況可不能隨便處之,劉軒立刻盤腿打坐,靜心控制體內龍氣,同時梳理淬煉龍氣中那一部分新生的龍氣,再將其融合進龍蛋當中。

    一打坐足足坐了一整夜,哪怕外面喊殺之聲震天響,劉軒也沒有睜開過自己的雙眼,曹苞就守在門簾處,手中扶著長劍劍柄,一臉緊張的看著劉軒。

    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劉軒這次修煉的動靜太大,若非外面有火光映照的天空一片通紅,那麼皇帝這大帳的異象定然會被很多人看到。

    此時劉軒端坐在那,身上金色的氤氳不停的蒸騰,同時氤氳中隱約似乎有一條金龍圍著劉軒盤旋,那龍首初時一副蔫巴巴的模樣,等到了午夜之後漸漸抬起了頭,原本緊閉的龍口也張開,斜斜向著天空,似乎是在吞噬著什麼一樣。

    初時不見半點異樣,後來就見點點金色的光點透過營帳的頂棚進到裡面來,最後再進入到了那龍張開的大嘴中。

    這等奇景,曹苞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只是這外面戰的昏天黑地,劉軒卻在這面修煉,一副絲毫沒有防範的樣子,實在是讓他感到莫大的壓力,皇帝的信任和外面敵兵有可能衝進來的恐懼不停的淬煉著曹苞的神經,也許今日這一夜之後,這年輕的小宦官也能成長許多。

    他自然不曉得,這些都是劉軒故意為之。

    曹苞雖然是他最貼身的近臣,但是劉軒也不可能真的毫無防範,他眼下忙著修煉,心神還是有注意著周圍的情況,甚至因為這天子龍氣的神妙,他與龍氣建立聯繫了之後,發現自己不但可以觀察到自己大帳周圍的情況,就連遠處的戰況也能『瞧』的一清二楚。

    那李傕帶著兵馬過來偷襲的時候,朝廷兵馬早就做了準備,劉備三兄弟甚至還引著一支兵馬潛了出去,在外面等待給那李傕致命一擊的機會。

    而呂布帳下曹性、宋憲等人和夏侯惇、夏侯淵各帶一部兵馬在營寨中埋伏,只等李傕軍殺進來,就將其包圍在早就預定好的區域裡進行圍殺。

    呂布自己倒是少有的沒有參合進去,而是在劉軒大營前方不遠處,也就是劉軒居住的這片營區與其它地區交接的地方守著,估計是防止有什麼不開眼的亂兵衝撞到這裡,然後好順手斬殺,免得衝撞了皇帝。

    太尉楊彪等人也與呂布待在一起,他們都知道這地方是最安全的,雖然楊彪也想親自上陣,不過劉軒早就囑咐過,上陣衝殺之事,自然有武將們去做,楊彪身為太尉還是在後面執掌大局來的更加合適。

    這話初聽起來似乎是為楊彪著想,可實際上是不想讓楊彪過多的干預軍事,楊彪自己也聽出了其中含義,自然也就不會再去爭,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該待的地方,混點功勞也就是了。

    荀彧和郭嘉則是神在在的,閉著眼完全沒把這一場仗當回事,這一場仗,朝廷這方的優勢太過明顯了,李傕和郭汜的覆滅基本沒有什麼懸念,這種仗若是打不贏,他們也沒臉再為皇帝效力了,早點回老家去種田吧。

    不過相比起這幾人,那幾名武將就要興奮的多。

    「建功立業,就在今朝!眾將士隨我殺呀!」

    李傕軍一進了埋伏圈,無數呼喝聲此起彼伏,其中喊的最多的不外呼是建功立業、光宗耀祖之言,還別說,在劉軒往飽了供養這群士兵後,這些話還真有用——人都是這樣,在溫飽問題解決了之後,他們就會開始尋思更高的目標,若能在這一場大戰中劃拉點軍功,往上更進一步,那不是過的更加舒服了?

    加上一連幾天,呂布都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強大,眾將士心中都有底氣,我們有呂布在,又怕的什麼?

    這就好像一個人玩遊戲,手上握著作弊器,心中有底,自然不慌,而大部分的時候,心中不慌反而會爆發出更強的實力,就此進入一個良性循環。

    此時禁軍的情況就是這般,李傕軍一見自己中伏,立刻陷入了混亂,而禁軍見了這般情況更加沒有放過對方的道理,齊齊一聲大喊:「殺!」隨後抄起手中的傢伙就往前猛衝,大刀長槍不斷的在黑暗中閃爍以及隱沒,而殺了一陣後就再也見不到刀刃上反射出的寒光了,因為此時哪怕殺的最少的人,手中的武器都染滿了鮮血。

    慘叫聲不停的響起,而禁軍這邊的士氣卻越來越高漲,最後這士氣竟然在一部分變成了對皇帝的恐懼、敬畏等等情緒,然後被飄蕩在空中的稀薄龍氣吸納,最後一併進入到了劉軒的體內。

    「戰爭,無論是征服別人還是剿滅叛亂,都會讓民眾對皇帝更加敬畏……順民們會對皇帝更加恭敬,有信心,認為在當今皇帝的帶領下國家會越來越富強,他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過!」

    「而那些有著不臣之心的人,就會產生畏懼之心,認為想要做到自己期望的事情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這兩種情緒,無論哪一種,都是龍氣的組成部分,看來這仗還得經常打上一打才行。」

    劉軒對於天子龍氣畢竟不是瞭解的非常通透,有很多細節他都只能一邊修煉一邊摸索,今日這一場大戰,他才發現自己的國家若在戰鬥中獲勝,他能夠獲得的好處可不比讓一州百姓吃飽穿暖來的少。

    而就在他心中高興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在大營西北那邊,一股與自己力量極為相似的力量突然爆發了開來,藉著瀰漫在這一片區域的龍氣將元神延伸過去,這才『看』到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乃中護軍劉備劉玄德,謀逆反賊,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只見無數火把映照下,一身著綠袍銀鎧的戰將,雙手分持一柄長劍,遙遙指著李傕喝罵。

    原來是劉備領著一部兵馬尋到了李傕所在,藉著夜色掩護竟然一路摸到了近前,這才驟然暴起,將李傕堵在了這裡進退不得。

    而劉備這一發威,竟然引動了體內的天子龍氣,這才叫劉軒感覺到。

    「果然,天子龍氣伴隨英雄而生,劉備表現的越好,這天子龍氣也會在其體內不停增長,若這麼下去,對我不利,看來需要盡快將其抽取出來了!」

    原本他將劉備留在手邊,就是為了方便慢慢抽取其體內龍氣,不想這一場大仗不但自己得益,劉備竟然也要得些好處,這樣下去可不能再放任龍氣在劉備體內了,須得使些狠手,一口氣將其全部抽離出來。
abc22872041 發表於 2012-6-28 00:23
第84章 誅其九族

反正劉備的龍氣即便被劉軒強行奪走,也不會危及到劉備的性命,至多就是讓劉備虛弱一段時間,那狀況就和染了一場大病一般,只要好好調理,很快就能恢復的。

    實際上,劉軒的弟弟劉協,如今在那基礎的法訣和大量的藥材調養下,身體已經健康了不少,想來再過上幾年,就會和一個健康的年輕人沒有區別,甚至還會比平常人更加壯實,頭腦也更加清明。

    這也算是劉軒給其的補償,劉備這邊自然也不會差了,何況劉軒很重視劉備的能力——這人能夠白手起家打下一片江山,其能力自然不用多說,而最讓劉軒看重的,就是劉備的識人之能,真正的賢才還是徒具虛名之輩,這位劉皇叔幾乎可以用很短的時間就辨別出來,這種能力對於一個皇帝來說可是太重要了。

    劉軒雖然對這段歷史頗為瞭解,但自己記憶中的人終究有限,總不能只依靠哪些人吧?所以還是要提拔任用一些人,這樣一來劉備的作用就很重要了。

    吐出一口濁氣,劉軒收功起身,這一晚的修煉,效果好到讓他都有點承受不住,自己的體內頭一次出現了龍蛋周圍煙雲繚繞到了幾乎將龍蛋掩蓋的景象,實際上這才是這個時期應該有的狀態,奈何先前龍氣稀薄,每日吸納的龍氣還不夠龍蛋吸收,自然不可能富裕到還能夠多出一部分來溫養龍蛋。

    卻不想今日一戰將李傕重創,楊定歸降後,驟然多出這許多龍氣。

    想了想,估摸著是因為這一戰意義重大,不但徹底除去了李傕,同時還將朝廷與涼州之間的阻礙給清除,使得涼州能夠與朝廷統轄之地直接接壤,讓涼州不再是一塊飛地。

    如此一來,朝廷直接統轄的地域直接擴大了幾倍,加上涼州的臣服、李傕這個反賊的被消滅,漢王朝的氣運可以說徹底的被劉軒給改變了過來,從那衰敗的態勢中恢復了過來,重新展露出了一個王朝的生機。

    這種變化,最直觀的好處就是天地間的龍氣開始變得多了起來,劉軒吸納龍氣的時候再不像是當初那般困難,同時龍氣中也沒有了那種將死的衰敗之氣——可不要小看這麼一點變化,因為這種龍氣即便被劉軒吸入體內,他也不能直接使用,而是要進行淬煉,將這種衰敗之氣剔除出去才行。

    否則他最後只能練出一條蔫了吧唧的將死老龍——實力會大受影響。

    如今天地間的龍氣開始了變化,劉軒的修煉速度無疑會再次加快,他如何能不高興?何況體內龍氣充盈了之後,他也能夠更快的度過這個尷尬的『孵蛋期』,若是往好了想一點,等到除去李傕,使得朝廷控制的地區真正的融為一片,讓後反賊盡去,那麼自己大可以藉著劉備的龍氣一舉將這個關卡給衝過去。

    這也是他原本的打算,只是劉備竟然也能夠從天地間龍氣變化得到好處這一點,讓他不得不將這個計劃進行一些修改,提前將劉備體內的龍氣抽出。

    心中尋思的這個光景,外面的戰事已經到了尾聲,劉軒憑借龍氣可以將自己的神念眼神到龍氣籠罩的任意一個地方,就好像一個帝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缺點就是他不可能在一瞬間將所有的事情都盡收眼底,依舊只能關注一處。

    這也是他修為再次增長後得到的福利,原本在長安的時候他可沒這種能力——何況那時候他要這種能力也沒多大意義,自己的領地就長安那麼大的地方,即便不用神通去瞧,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剛才,劉軒已經看到了李傕的最終下場,這傢伙命還真硬,被劉備幾個兄弟帶著兵馬圍在當中一陣衝殺,最後居然還是沒有能夠取得其性命,結果張飛和關羽準備玩命衝鋒的時候,這貨居然很不要臉的投降了。

    這個結果讓關羽很無奈,張飛很生氣,不過大哥劉備在旁,也輪不到他倆做主,所以只能捏著鼻子接受了李傕的投降,然後將其五花大綁奔著大營而回。

    劉軒看到這個場景,就知道李傕這傢伙打著什麼主意,不過他心中早有決定,可不是李傕投降了就能改變的了的。

    倒是那楊定,先一步投降,還拉上了不少兵馬壯丁,倒是可以放其一次,若是他能夠勤勤懇懇的做事,他也不介意將其提拔起來。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從大帳中出來的劉軒顯得很是精神,雖然一夜沒睡,但是這修為大進可比睡上一覺來的舒坦多了,此時昂首闊步,直奔前寨而去。

    本來營寨中很是廣闊,劉軒在各個營寨中行走都要騎馬,不過今日劉軒突然起了興致,想要步行前往,結果這一路上遇到的將校官員們,也只能跟在劉軒身後走路。

    好在他身後這幾位,基本都得了劉軒傳授那修煉功法,身體遠比尋常人強健,區區幾步路而已,倒也不至於讓他們難以承受。加上這一路上,劉軒走走停停,時不時看看周圍忙碌的士兵,想起什麼的時候還會回頭與眾人聊上幾句,簡直就像是踏青出遊一般,眾人自然感覺不到疲乏。

    比如劉軒走了一陣後,突然問郭嘉:「奉孝這幾個月下來,覺得身體如何了?」

    郭嘉原本身體不好,還長年吞服方士所煉的丹藥,平時看起來臉se有一種詭異的紅潤,可如今那些異象都消失不見,只是因為身體剛剛調理過來,所以瞧著還有點蒼白。

    但那也只是表象,內裡已經翻天覆地般的變了一個樣子,郭嘉只覺得這段時間似乎修煉有成,不但體內有一股暖烘烘的勁氣來回流動,就連呼吸都比平時順暢了許多——郭嘉似有肺疾,平時呼吸傳奇就比常人來的急促些,而且經常幹咳。

    如今這些症狀通通消失不見,走路也顯得有力許多,不說旁的,就陪著劉軒走了這麼一大段,連粗氣都沒喘上一口,可見他如今的身體比當初強了多少。

    「若非陛下恩德,微臣怎能如此?」

    對於劉軒這個皇帝,郭嘉很是感激,這不僅僅是因為劉軒幫他調理好了身體,更重要的是劉軒願意給郭嘉提供一個展現自己才學的舞台,似他這等文人,追求的不就是這個嗎?

    何況,輔佐劉軒很有可能在歷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這個可不僅僅是針對文士了。

    走了一陣,見到呂布在前面巡視營寨。

    大戰剛剛停歇,呂布要忙的事情一點不少,自然不可能如劉軒這般輕鬆,倒是皇帝不騎馬,領著一群人在這裡溜溜躂達的讓呂布吃了一驚。

    「陛下!」

    呂布現在對劉軒恭敬的很,見到後立刻就過來參見,連帶著一併正在指揮兵卒清理戰場,清點戰果的將領都肅立一旁。

    劉軒順著往前一瞧,只見呂布當先站在自己近前,往後面曹性、宋憲、成廉、高順、夏侯惇、夏侯淵都在,只有少數幾個沒見,估計是在更遠的地方,或者是正領兵警戒。

    「去與楊定匯合的兵馬回來了嗎?」

    呂布拱了拱手:「微臣著侯成領兵前往配合楊定,一切順利的話應該很快就有書信送到,陛下不必憂心。」

    想了想,覺得這樣還不夠,就又加了一句:「若是那楊整修敢耍什麼花樣,微臣親自帶兵前去,將那楊整修的頭取來。」

    劉軒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事情急不得,侯成帶兵去與楊定匯合,然後控制住一些不聽楊定號令的兵卒也需要一些時間,就算一切順利,能夠在中午前送回書信也算快的了。若是再出什麼意外,那可就沒準了。

    不過他對此並不在意,李傕已經被擒,楊定就算不開眼想鬧什麼花樣,滅掉他也就是揮揮手的事情。

    倒是劉備壓著李傕往回來,此時應該已經到了前營大帳中,劉軒在這裡,就是要那李傕在那裡等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才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前營。

    此時劉備正要派人去稟奏皇帝,言說賊首李傕已經被俘,請陛下親往定奪,只是還沒來得及去做,就見皇帝領著人走了進來。

    參見了一番,等劉軒在首位坐好,眾人才將目光轉到了李傕的身上,這位西涼猛將此時早沒了當初的風光,此時被五花大綁捆的嚴嚴實實,就那麼呆愣愣的跪在地上。

    等到劉軒坐定,李傕才恢復了點精神,望著劉軒眼中一陣變換,最後竟然叩頭道:「臣一時糊塗,闖下此等大禍,還請陛下責罰!」

    他心中只當自己主動投降,又開口請罪,皇帝可能會稍微輕一點處罰吧?縱使保不得一身榮華,起碼可以將這條小命保住。

    可是卻沒料到,劉軒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只看這李傕雙眼中眼神變換,就猜到了這貨在打什麼主意,等李傕話一說完,他也不管眾人什麼反應直接開口道:「擁兵自重,抗旨不遵還起兵作亂,此等大罪,當連九族一併誅殺!」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直接就定了下來:「諸公既然沒有疑義,那麼就下詔吧!」

    說罷,瞧也不瞧李傕,直接一揮手,就將衛士將已經呆滯的李傕給拖了出去。
abc22872041 發表於 2012-6-28 00:26
第85章 又一分龍氣

看著李傕一臉呆滯的被拖了出去,帳中眾人這才回過神,太尉楊彪轉頭進言道:「陛下,李傕既然已經投降,何不饒其一命?如此也許可叫那郭汜主動投降。」至於誅其九族的問題可以先不談,就算劉軒要殺了李傕全族,也得等大戰結束後。

    至於楊彪這般心思倒也不能說錯,因為若在此時就殺了李傕,難免會叫郭汜有一種:投降也是個死,還不如拚死一戰!的念頭,那對於朝廷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楊彪認為,即便要殺,也當等到郭汜那一部亂軍也被解決了之後,再下殺手,眼下完全可以先安撫下去,同時李傕之罪被赦免的話,也可以更快的穩定住那些降卒。

    李傕手下兵馬數萬,這些兵卒對於朝廷如何處理自己也很是關注,若朝廷饒李傕不死,這些兵卒也等於吃了一顆定心丸,知曉自己絕對不會有事情了;可皇帝二話不說就把李傕砍了,這些兵士難免會犯嘀咕:『天子震怒,我等還能否得活?』

    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煽動,少不得又會起些波折,這對於朝廷軍大大不利,所以楊彪覺得殺李傕並不急於一時,完全可以緩緩,等將西北之地完全控制住了,再談如何處置。

    劉軒轉頭瞧了瞧,這楊彪一番進言,的確是為了朝廷著想,所以劉軒也沒擺什麼臉色,客客氣氣的解釋道:「今天下大亂,朝廷威望蕩然無存,若不行雷霆處置,恐叫天下諸侯看輕,那時候朝廷詔令發出,恐怕……」

    「如今誅殺李傕九族,就是叫世人知道,這漢室江山還沒徹底衰敗,朝廷依舊有實力維護權威,若誰想要挑戰一下,最好仔細掂量掂量。」

    楊彪聽了,立刻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不外呼就是藉著李傕這事情和天下那些擁兵自重的諸侯透個消息:別看朝廷虛弱,但你要真做的過分了,朝廷一樣可以派出大軍征討,那時候會如何,可就不一定了。

    但是楊彪不認為那些諸侯就會因此而恢復對朝廷的效忠,當今天下的局勢他也已經看的明白,朝廷據住了雍涼,然後關東諸侯各自為政,除此之外益州和荊州也是各自過各自的,朝廷的詔令到了地方上基本上沒有多少作用。

    這個樣子就和春秋戰國時代一般,天下已經形成了事實上的群雄割據,朝廷想要重新恢復對天下的統治……

    「難道天下真的要大亂一場嗎?」

    楊彪是不希望這樣的,因為一旦大亂,這漢王朝究竟還能否延續下去都還是個疑問。就像那周朝,最後不就徹底消亡了嗎?也許如今朝廷比那周朝幸運在於,劉軒這個年輕的天子還算有些能力,而且朝廷手中也有自己的勢力,穩當當發展的話,完全可以憑借武力重新收復天下。

    轉頭瞧了瞧劉軒,這年輕的天子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只瞧他主動放棄雒陽,帶著文武百官逃奔長安,然後卡住潼關坐看董卓與關東群雄爭鬥,同時派人安撫李傕、郭汜,自己則是趁機發展軍備。

    等到時機成熟,立刻就將李傕除去,重新掌控西北,若再給皇帝幾十年時間,也保不準可以真的重新恢復漢室江山的統治。

    「只可惜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更重要的一點,楊彪看出來天子並不是甘心受人擺佈,天子是想靠自己來將江山恢復,而不是說依靠強勢的臣子來完成這一切。

    那麼想要在這位天子手下做事情,就得把自己那點野心收起來,不能逾越過那條底線。

    楊彪做官也做了很久,看天子總覺得是在看名孩童,不自覺的就想以長輩的姿態與其說話,一時半會兒難以改變這種態度,雖然他有太尉之身護佑,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如今天子不動他,誰能保證以後天子手中權利更大了後還能容忍自己?

    「也許,這次回去,就辭官養老比較好。」

    他原本想和王允也通個氣,不過想起王允那老頭權力慾挺重,自己一番好心恐怕還會被其誤解,所以那話不說也罷。大不了以後王允真的和天子鬧翻了,自己寧可丟了這張臉面求求皇上,把王允性命保下來就是。

    胡思亂想了一陣,連劉軒隨後的一陣安排都沒有聽到,還是荀彧在旁偷偷的捅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

    一轉頭,就見皇帝笑著問自己:「侯成已經送來書信,已經與楊定一同控制住了剩下的李傕軍兵卒,要大軍前往接手,太尉可要親自走一趟?」

    這可是送上門的功勞,劉軒和他說這件事,也算是賣他這個太尉一個面子,只是楊彪剛才尋思了一陣已經想通——自己已經是太尉了,加上皇帝有心改革,自己霸著這個位置難免讓皇帝煩心,若再多點功勞估計就更煩了。

    所以楊彪幾乎沒有猶豫,直接就道:「臣許是年歲有點老了,近些日奔波一番,竟然覺得身體不適,還請陛下派他人前往。」

    眾人聞言,都轉頭往他身上瞧了眼,納悶這楊太尉怎麼還把送上門的功勞往外推,就連劉軒都一陣驚訝,不過看了看楊彪,發現他一臉淡然,似乎是想通了什麼,心中大概就有了猜測,便不再糾結此事,轉頭對劉備道:「既然如此,雲長就跑這一趟,與侯成一同將那降卒接手過來。」

    派將領去接手降卒,其中有很多說頭,甚至在某些時候,是主動讓帳下將領去挑選自己中意的兵源的一項福利。

    劉軒竟然讓關羽前往,這等於是主動送好處給關羽,不但關羽自己驚訝,就連劉備也有點驚訝。

    「莫非陛下要重用我兄弟?」

    他正思考,就聽劉軒又是一陣安排,並且留下關羽、夏侯惇、曹性、高順四個人,與侯成、楊定一同就地整編降卒,從中挑選出適合禁軍標準的單獨成軍,余部則另成一軍,等大戰結束後再行安排。

    另外,昨日一戰眾人功勞都一一記錄下來,等班師回朝後再行封賞,劉軒倒是很乾脆,直接就許出了將軍名號來刺激這群人。

    一番話說完,突然又對劉備道:「皇叔昨天苦戰一夜,現下可需要休息?」

    劉備雖然不曉得皇帝為什麼這麼問,但他可不能說想去休息,只能道:「此是臣分內之事,談不上苦累,陛下可是有什麼吩咐?」

    劉軒揮揮手,示意眾人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就是,然後對劉備道:「皇叔既然還不想歇息,就先陪我四處走走,我也能與皇叔說說話,親近親近。」

    皇帝要與皇叔親近,這也算不上什麼稀罕的事情,畢竟都是皇室中人,難免會有些皇家私密要談。眾人見皇帝這麼說,誰也不敢插嘴,立刻低頭告辭,有多遠閃多遠——那皇家秘事不管好壞,你聽了就是罪過,所以還是不聽為好。

    劉軒和劉備一先一後出了大帳,此時眾人已經躲的遠遠,各自做著事情,張遼雖然在不遠處護衛,但是也拉開了距離,免得聽到什麼。

    劉備不曉得皇帝要和自己說什麼,但是看到這般架勢,倒是有點緊張了起來,劉軒一回頭,發現劉備額頭上竟然隱約有汗漬流出,也不知道是昨晚累的還是因為旁的什麼。

    隨手對曹苞一招手,這小宦官就取出了一方乾淨的絹帕遞到劉備手上,劉備先是謝過,這才輕輕擦了擦汗,只是那汗水還是不停的流出來,不多會這臉頰就和一條小瀑布似地。

    劉軒就當沒看到,一直和劉備將這營寨轉了一大圈,看了看各處之後,才回到自己的大帳,對劉備道:「皇叔身上有一件東西,朕想要。」

    聽到劉軒開口用朕自稱,劉備因為走了一大圈稍微放鬆的心一下又提了起來:「不知陛下所指何物?」

    劉軒也不明言,只是繼續道:「此物對皇叔倒是無甚大用,對朕……對這漢室江山卻是重要之極,朕也不瞞皇叔,這東西若一直在皇叔身上,朕寢食難安……」

    一句話說的劉備整個人都是一陣暈眩,暗道:「難道皇帝要我性命?」可是怎麼也想不通,因為自己也沒做出什麼值得讓皇帝關注的事情來啊?難不成天子容不得漢室宗親有過於出色之人,怕威脅到其的地位?可若是那樣,他又何必讓自己認祖歸宗?

    百思不得其解,這驚懼倒是淡了些,恰好此時劉軒道:「皇叔也不必擔憂,此物朕取之後,於皇叔性命無礙,只是會叫皇叔虛弱一陣,就好似大病了一場般。」

    這話一說,劉備就更迷糊了,甚至懷疑皇帝今天是不是中了邪,怎麼說的話都是這麼沒頭沒腦叫人聽不大懂?

    等他想起皇帝懂得一些玄術,這才想起一些神神鬼鬼的傳說,所以哪怕劉軒說不會傷其性命,劉備還是擔心了起來。

    只是眼下的情況由不得他選擇,劉軒都已經明說:此物不取走,皇帝寢食難安!

    他身為臣子,讓皇上寢食難安,那還有他的好日子過?所以無論怎麼看,這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他還真就非得交出去不可。

    「陛下但有吩咐,臣無有不從!既然微臣這裡有陛下所需之物,陛下只管取走就是。」

    話才完,就見劉軒靠到近前,一手按在自己肩膀上,笑著道:「如此最好,皇叔且寬心,朕取了此物後,必然有所回報。」話才完,手掌輕輕一抬,劉備就看到隨著天子手掌抬起,那掌心與自己的肩膀之間竟然有一金色之物不停扭動,一眼瞧去,赫然是一金色龍身。
abc22872041 發表於 2012-6-28 00:28
第86章 會和

手掌緩緩的抬起,那約莫兩指粗的金色龍身扭動的更加猛烈,似乎是想要完全擺脫那支手掌的掌控,可是任憑他如何做,始終都被劉軒的手掌牢牢的控制住,擺脫不得。

    「這是……」

    劉備對於眼前所發生的情景一陣驚駭,他有點無法理解面前的事情,哪怕他早知道皇帝懂得一些玄奇法術,但是他畢竟見過的不多,眼前的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了。

    「一些……對於朕,對於漢室江山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朕必須取走。」

    劉軒也沒有詳細的解釋,這一股龍氣的頑強倔強遠超劉軒的預料,原本他強奪曹操的那份龍氣之時,並沒有耗費這麼大的力氣,還當這初生龍氣本身並沒有什麼抵抗之力,只要自己願意,隨時都可以取為己用。

    如今來看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這股龍氣非常抗拒被劉軒吸納,不停的想要擺脫自己的控制,甚至還在進行一些變化,似乎要對自己進行攻擊。

    「區區龍氣,也敢和我叫板?」

    這龍氣竟然這麼不識好歹,劉軒也有點憤怒,將體內的真元調動起來,甚至連隱藏在神魂深處的那一點本命真元也給催使了起來,手掌中立刻產生一股強橫吸力,只是一瞬間就將那股龍氣納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在劉備看來,就是那本來在劉軒掌心以及自己肩膀之間不停扭動的龍神嗖的一下就沒入了劉軒的手掌,隨後他就感覺到一陣虛弱,好似渾身的力氣也一併被抽走了一樣,額頭上更是冒出虛汗,若不是坐著,可能雙腿一軟立刻就得倒在地上。

    「這……」

    「皇叔不必驚慌,將此丹藥吞下,不日就可恢復。」劉軒右手不動,左手只是一翻手掌,一粒平平無奇的小藥丸就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中。

    這藥丸黑不溜秋看不出什麼特異,也沒有什麼異香,就和尋常的藥丸沒什麼區別,劉備瞧了瞧,覺得這藥丸不像什麼靈丹妙藥,倒是更像是毒丸。

    不過劉軒在旁,而且自己渾身虛弱無力,就算皇帝真要殺自己,隨手一劍也就解決了,似乎沒必要非得用毒藥吧?

    加上劉軒似乎是真的沒有殺的意思,劉備決定相信皇帝一次,抬手就將丹藥捏在手中,然後往嘴裡一塞,仰頭就吞了下去。

    這藥一入肚,立刻就升起一股熱流往四肢百骸而去,眨眼的功夫劉備就覺得力氣恢復了許多——雖然還覺得有些虛弱,但也不至於似剛才那般,連動都困難了。至多就是像得了一場病,能走能動,只是力氣小而且沒什麼耐力。

    從此可以得知,皇帝的確是沒有害他的心思,這藥丸明顯就是用來幫他調養身體的,可能就是要恢復他那被皇帝拿走的什麼東西的應對之物。

    果然,只見劉軒緊接著又取出一個小瓶,這瓶子看著無甚稀奇,只能說做的很精緻罷了。將瓶塞打開,劉備往手上一倒,發現裡面的都是剛才吞服的那種藥丸。

    「皇叔以後每天吞食一粒,等稍後朕再給皇叔一套法訣,每日吞服後依法修煉,不但可讓皇叔盡快恢復,而且身體裡諸多隱疾也可盡去。」

    再多的什麼延年益壽,淬煉肉身經脈等等劉軒就沒去提了,因為他知道此時說那些也沒有什麼用,反而會讓劉備更加迷糊,還不如叫他自己慢慢練著,等到他練出效果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劉備一聽劉軒要傳他修煉法訣,立刻心中一喜。

    他原本有點野心,但是自從進入京城,認祖歸宗,覺得自己的心願就去了一大塊,後來無非就是竭盡全力匡扶漢室,不過現在來看即便沒有自己,這漢室一時半會也衰敗不下去。

    加上如今他已經三十有餘,過了而立之年,勉勉強強才算的上是有點成就,接下來能做什麼,他絲毫沒有頭緒,如今劉軒願意傳授他修煉法訣,好歹也算是多了一個奔頭——呂布和張遼修煉後變強的事情他都知道,他只覺得皇帝又是送仙家丹藥又是傳授修煉法訣,斷然不會是要他們一邊當擺設,肯定是要重用的。

    這樣的話,他還怕皇帝不用他嗎?有了這麼個想法,心中就有了底——何況劉備雖然有野心,還真就沒龐大到想要自己當皇帝那種程度。

    「多謝陛下。」

    拱手施禮,劉備見劉軒衝自己點了點頭,隨後遞過來一枚玉片:「這裡面就記載著修煉法訣,皇叔除卻自己修煉,也可交給那兩位結義兄弟……皇叔那兩位結義兄弟都是大才,眼下先在禁軍中熟悉一下,等過陣子朕也是要大用的。」

    這麼一說,劉備心中最後一塊疑問也都消失不見,再次施禮稱謝,然後恭恭敬敬的將玉片接了過來。

    玉片一入手,劉備就覺得腦袋裡多了許多東西,稍微一想,一大堆行氣修煉的法門就冒了出來,只是眼下還不甚了了,一頭霧水,需要尋個僻靜的地方好好消化消化才行。

    劉軒都傳授了不只一人,自然知道情況:「皇叔且先慢慢修行,若有什麼不通之處可與文遠、文若等人求教,也可來尋我。」

    這話一出,劉備更加感恩戴德——這時候傳授藝業可是大事,更何況劉軒傳授的還不是一般的技藝,縱使劉備是皇叔身份,此時也忙執學生禮再拜了一次,然後這才在劉軒安排的近衛攙扶下,去自己帳中休息。

    當日,就傳出中領軍、皇叔劉備染了風寒抱病不出,隨軍的幾名文武都先後去瞧了瞧,由此倒是看出劉備這人人緣是真好,劉軒也有點咂舌:「人說三分天下,曹操有天時,江東孫氏取地利,而人德被劉備佔去,如今看來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如今劉備已經被他綁上自己的戰船,他就不用太過擔心了,至於眼下更著緊的事情似乎應該是自己的修煉事宜。

    這件事情,甚至比討伐郭汜還要來的要緊。

    因為劉備的那份龍氣特別難搞,劉軒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都不怎麼外出,大部分時間裡都待在自己的大帳裡打坐修煉。

    曹苞天天守在旁邊,看著天子身上金色雲氣繚繞,一條金龍在雲氣中若隱若現,初時還覺得神奇,現在看久了倒是習慣了。

    加上劉軒也開始傳授曹苞這小宦官一些修煉的法門,他每日看著劉軒身上的龍氣隱現,竟然漸漸的有所明悟——只不過這似明悟忽隱忽現,他似乎瞧到了頭緒,但還抓不住,求教了劉軒後才得知是自己如今修為不夠,等以後自己修為高了,那個頭緒就會越來越清晰。

    殊不知劉軒對曹苞的這個表現也很驚訝,因為他沒料到這曹苞還有這般特異的資質,甚至懷疑曹苞是領悟到了那『望氣』之術。

    這望氣之術可不是簡單的看看別人是不是倒霉走運那麼簡單,望氣之術修到高深,甚至可以看出王朝興衰,萬物演變。

    不過曹苞這個樣子,應該只是能夠瞧出一些特異的氣數,估計練不到頂點。因為但凡將這門技巧練到極致的,都是一出生就有特異之處的奇人,曹苞至多算是資質不錯,先天上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隨後的一段時日,劉軒就是靜靜修煉,偶爾關注下戰局。

    可實際上戰局方面也沒什麼值得他在意的事情,自打李傕被抓斬首後,李傕那些士兵因為有楊定在,所以安撫的很快。

    同時關羽、曹性、高順幾人都是出色的將領,只是三天時間就將這降卒給整理出來了個大概。

    其中符合禁軍標準的士兵足足達到近萬人,最後關羽又挑了些年齡小但是比較機靈的補充了進去湊足了一萬之數。

    但是劉軒在得到消息後卻將這一萬人打散,其中兩千人撥給呂布,讓呂布將虎賁軍擴充到了五千,真正的達到了漢朝一個軍的標準。

    又取出兩千交給夏侯惇和夏侯淵兄弟,這意思就很明確了,這兩千人就是要撥給虎豹騎的,將虎豹騎的編制也增加到了五千人。

    倒是張遼的羽林騎,只增加了一千人達到了三千人的編制,為此張遼倒是沒有什麼異議,甚至他覺得在這時候增加羽林騎的士兵並不是好事,還將後增加的一千人單獨給割裂了出來,等到大戰結束後才重新整編。

    「文遠何故如此安排?」

    張遼絲毫不驚慌,條理清晰的解釋了自己這麼做的緣由:「今陛下御駕親征,羽林騎任務不在殺敵,而在護衛陛下左右,若此時補充新兵,遭逢變故時容易混亂,若因此使得陛下處於危境之中,乃是微臣之失職。」

    說白了,就是一切以皇帝的安全為第一準則。補充新兵會造成隱患,所以就先暫且丟到一旁,以後再說。

    不過那一千士兵也不好不管不顧,張遼只好去找呂布要人,好幫自己管理那一千新卒,劉軒倒是也關注了下,畢竟那人以後也會編入羽林騎,甚至有可能成為張遼的副手,自己熟悉一番也是應當。

    結果這人的名字讓劉軒覺得一陣耳熟:「秦宜祿?怎麼這麼熟悉?」不過很快他就沒去在意這件事了,因為荀彧跑來告訴他,大軍先鋒與馬騰的涼州軍匯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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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西北

李傕被消滅,朝廷與涼州之間的通道再無阻礙,雖然郭汜還沒除去,但他現在只能收縮兵力,以免兩面受敵,所以這道路自然就給讓了出來。

    這段時間無論是朝廷禁軍還是涼州兵馬,都沒有對郭汜進行什麼大規模的進攻,而是不停的行軍和佔領李傕原本佔有的地區,清剿趁亂為禍鄉里的匪寇和地痞,同時發榜安民,以及清算李傕的舊賬,李傕的家眷親族都被抓了起來,準備押回長安,然後等劉軒回去後再行處置。

    雖然劉軒已經放出話來要誅殺李傕九族,但是具體實施可沒那麼簡單,起碼也得在正式的朝會上才行,何況誅殺九族……這未免太過狠辣了些,朝中諸公是個什麼反應,誰都不知道。

    劉軒當然不會在意這些,他話都放出去了,哪裡還會管那些人怎麼想,眼下他倒是更在意馬騰那邊的動靜。

    「前鋒張將軍已經與馬騰軍接觸到了,涼州軍對禁軍雖然有所戒備,但總的來說還很友好,加上馬騰親自出迎,想來馬刺史的確是忠心之臣。」

    劉軒聚集了能夠叫來的文武臣子,在大帳中議論馬騰的事情,此時涼州一地基本都是馬騰與韓遂兩人的地盤,此番出兵也是兩人一起出兵,現在馬騰已經與朝廷軍接觸,可是韓遂那邊卻沒什麼動靜。

    一是韓遂要與郭汜大軍對峙,抽不出空,另外也是韓遂的軍馬駐紮的位置稍微有點偏遠。估計劉軒想要見到韓遂,得等這場仗打完才行。

    「也不曉得這韓遂選那地方,是不是故意的?」

    若是故意的,就證明韓遂依舊有不臣之心——起碼也是想要來個擁兵自重,割據地方做一方土皇帝。那樣的話劉軒可容不得這等人存在,若不是的話那就好辦許多了,何況這韓遂也算一人才,劉軒也不介意提拔任用一番。

    「還希望這韓遂莫要選擇一條死路去走。」

    雖然他覺得朝廷已經展現出了很多的實力了,但是有的時候,人總會被野心meng蔽住自己的雙眼的。

    「算了,不去想那些。」

    回過頭,依舊是馬騰這邊的事情,底下將校這段時日一是忙於接手李傕的領地,另外就是忙著打探馬騰軍的情況。

    對於馬騰軍的情況,實際上朝廷這邊已經有了足夠的瞭解,因為最關鍵的緣由就在於馬騰軍裡有朝廷這邊的人,劉曄還在馬騰那邊作客,當初兩邊被李傕阻隔還不好聯繫,如今沒了障礙,劉曄可以將馬騰這邊的情況詳詳細細的送到劉軒手上了。

    郭嘉取出一摞手書,直接呈到了皇帝面前:「根據子揚書信所言,馬騰起涼州兵馬三萬,又徵調借用了羌族騎兵一萬有餘,共計四萬兵馬對李傕的身後發動了兇猛的進攻。」

    「初時連戰連捷,迫使李傕不得不讓出防線,請郭汜來防守自己身後,這才堪堪頂住,否則我朝廷大軍還未到,李傕就已經被馬騰打敗了。」郭嘉說到此處,又補充了句:「當然,這也與李傕一開始沒將馬騰放在眼裡有關,只全神提防陛下麾下大軍。」

    最後那句劉軒並沒怎麼理會,反倒是馬騰一開始打的這麼凶狠很讓他驚訝:「馬騰帳下先鋒何人?」

    他沒有去翻那些書信,他知道下面這群文武,早就將那些書信翻爛了,尤其是郭嘉、荀彧那幾個文人,估計早就將上面的內容背的滾瓜爛熟,即便要他們倒著默寫出來也是毫無難度。

    果然,自己才問起,鍾繇就道:「馬騰以郡中一從事為先鋒,因其戰功卓著,還特意表其功yu遷其為校尉。」然後略微一沉吟,就將名字說了出來:「此人姓龐名德字令明。」

    劉軒聽到這名字,眼皮微微一跳:「果然是這貨!」

    其實一開始聽馬騰軍攻勢極猛,他就懷疑馬騰軍中有良將為先鋒,一開始他猜測是馬超,只是算了算馬超今年的年齡才不過十五六歲,即便在勇猛非凡,也不至於在這麼重要的大仗中擔任先鋒大將吧?

    倒是更有可能隨著馬騰坐鎮中軍,然後抽個機會好好表現一番,闖出威名後再獨領一軍。而除了馬超,馬家那幾個出se的年輕人,此時更加年幼,更不可能了。所以想來想去,最可能的就是出身西北馬家軍中的龐德。

    「既然有功,自當封賞,能夠一連打的李傕連敗數陣,許一校尉也不為過!」如今劉軒手上最不缺的就是官職,尤其是將軍位——那大把大把的雜號將軍張口就來,留著也是留著,乾脆全封出去得了。

    對此眾人也沒什麼異議,馬騰向朝廷表忠心,皇帝自然應該有點表示,莫說給自己手下一個有功將領討要一個校尉了,就算馬騰真要一個將軍封號,估計皇帝也會認真考慮並且極有可能同意的。

    「子揚信中有言,西北李、郭二賊不足為慮,然羌氐等族才是大患,若不能妥善處置,西北永無寧日。」

    劉曄跑到西北去,倒還真不是什麼也不做,只盯著馬騰,除了幫馬騰出謀劃策進攻李傕、郭汜之外,還認真的考察了西北的民情、地形、風貌等等,最後發現羌氐在這一代勢力越發膨脹,如今有馬騰在中間做個緩衝還無什麼大事,可若馬家不在,西北又該如何?

    更重要的是,即便馬家人一直鎮守西北,皇室也難以心安——這樣一個戰略要地,每年需要扔進去多少軍餉?而這些軍餉等於在幫馬家培養他們的sī家兵馬,久之必為大患。

    等到那時候,馬家割據一方,外可結連異族,內可俯瞰中原,儼然一副yu成就王霸之業的氣象,所以劉曄對西北的局勢甚是憂心,早早就對劉軒提出了這一點,要皇帝早做謀劃,莫要等到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時候再去解決。

    看了看劉曄的手書,劉軒也一陣沉吟。

    「西北局勢早有所預料,異族問題我也有所考量,不過沒想到局勢比我當初猜測的還要糟糕。」

    西北不僅有羌氐,北面還有匈奴,這些異族都垂涎中原的富饒,無論是糧食、財物還是鐵器,甚至女人,都是他們非常想要得到的東西。

    同時,西北也是這些異族連接中原的通道,只要異族瞧出朝廷抵擋他們不住,那麼不但西北之地遭難,甚至整個中原大地都會遭到一場大劫。

    捏了捏眉心,劉軒心中已經開始謀劃起郭汜和李傕被除去,朝廷真正統治西北之地後應該如何做了。

    想了想,最後發現目前最合適的法子依舊是拉一派,打一派,那羌氐似乎和匈奴有舊怨,不曉得能否利用?

    更重要的是,馬家的存在使得朝廷與羌族有了一個聯繫的橋樑,這一點須得好好利用。

    這麼一來的話,馬家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裡就會是很重要的角色,不但地位不能動,甚至讓其統治西北的這個局面也不能改。

    「給馬騰去封書信,就算朕想見見他,與他當面說說話!」

   心中大致有了腹案,劉軒直接就吩咐了下去,底下幾人一聽就明白,劉軒估計是要與馬騰好好談談了,而這一談將會關係到西北未來至少十幾年的局勢情況,甚至很有可能會再次掀起一場大戰——若馬騰與皇帝談不攏,或者馬騰對皇帝的一些舉措不滿意,極有可能盡起西涼之兵反上一遭。

    當然,在場的幾人沒有誰會認為朝廷打不過西涼大軍,只是這一場大戰還沒結束,若再啟戰端,朝廷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

    同時朝廷這邊與西北幾路諸侯較勁的時候,關東又會變成什麼樣子?更重要的是諸侯一個接一個的反,這對於朝廷威望是極大的打擊,所以能夠和平解決的話,最好還是和平解決。

    詔令發出去沒多久,馬騰那邊就有了回信,馬騰表示在將手中軍務處理完畢後,立刻就帶著自己兒子親自去見皇帝。

    這個轉交軍務後立刻就來見並不值得關注,讓幾個文武在意的是那句『帶自己兒子』這一段。

    馬騰作為一名實際意義上的諸侯,願意帶著兒子來,幾乎就是在表示自己的忠心,若有反心,要麼不來,要麼就將自己兒子留下囑咐一番然後獨自前來。

    如今卻帶上自己兒子與自己一起來……難道馬騰還願意送子為質?

    眾人都這般猜測的時候,劉曄的一封書信解開了劉軒的疑惑。原來馬騰還真的想將馬超送到劉軒這裡,當做一個人質。

    而說到根本的緣由就有點讓劉軒哭笑不得了——竟然是劉曄修煉的時候被馬超撞到,結果也要學習,在得知只有在皇帝身旁才能得陛下傳授神奇功法後,馬超就和父親說要去長安。

    當然,馬超也不是蠢蛋,知道自己進長安意味著什麼,他倒是很光棍,直接就道:「兒去了長安,陛下也可以放心的用父親鎮守西涼。」

    馬騰聽了也是一陣無言,沉默了好一陣才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原本是想自己入京任職的,然後讓韓遂培養自己的兒子,等兒子大了再接手涼州事務,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主動要進京。

    正是有這麼個由頭,馬騰這次才會帶著馬超一起來見皇帝,只是沒想到帶著人才一入皇帝大營所在的營帳,遠遠剛瞧見皇帝,自己身後就猛的躥出一人,直撲對面的天子。同時還狂喝一聲:「某倒要瞧瞧南華那老兒說的小子究竟有什麼厲害的!」
    馬騰作為一名實際意義上的諸侯,願意帶著兒子來,幾乎就是在表示自己的忠心——
abc22872041 發表於 2012-6-28 09:24
第88章 張修

「嗯?」

    驟然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怔愣,就連劉軒都有些意外,沒料到在繼南華之後,又有人跑來要找自己晦氣。

    這倒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讓劉軒好奇的是這人的身份……

    「大膽狂徒,焉敢如此猖狂?」

    劉軒還有心情在那琢磨這人的身份,他身旁的文武眾人卻不會這般的淡定從容,張遼第一時間跨步上前,橫在劉軒身前,同時將腰間長刀抽出,盯著那個突然停住身形,站在那裡的男子。

    這人也奇怪,從馬騰身後暴起衝出後,竟然沒有直接一口氣衝到劉軒面前,反而是在半途停了下來,好似當周圍那萬千兵馬以及無數戰將是不存在一般,自顧自的站在那裡打量著劉軒,那個模樣哪是在打量皇帝,就好像在看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

    眾將被這般無視,自然大為震怒,當然更加震怒的是馬騰,因為這人身上穿的是他西涼軍的衣甲,明顯是混在了自己隨行士卒當中進來的。

    若是被皇帝誤會這人是他西涼軍中人,他就算長了無數張嘴怕是也說不清,偏偏自己和自己的兒子已經站在了朝廷軍營寨中,這時候若是跑,更加坐實這一點了,所以目前最要緊的就是將自己撇清。

    「你是何人?竟然混在我西涼軍中?」

    話才起個頭,馬騰伸手就腰間去摸,不想一把抓了個空,這才想起進來之前,兵器都已經被收走了。

    畢竟見的是皇帝,他又是割據一方的諸侯,沒把長矛架在他脖子上已經很不容易,還想帶著兵器那就太扯了。

    不過有他這個動作,那邊幾個一直在觀察馬騰的人就知道,這突然跳出來的人不是馬騰手下,因為馬騰臉上的神色變換可做不得假,尤其是一開始那種驚愕以及隨後的焦急。

    即便如此,對於馬騰依舊不能放鬆警惕,夏侯惇和關羽本就在旁邊不遠,已經抽出隨身配兵盯著馬家父子,只要他們倆有什麼異動,他倆人也顧不得旁的,直接就會提刀衝上去。

    也正是瞧見了二人的動作,馬騰一把沒摸到兵器後就沒了後續動作,同時伸手按住自己兒子的肩膀,讓馬超也莫要衝動,此時兩人靜靜站在一旁才是最穩妥的。

    環視了一圈,那衝出來的男子隨手將自己頭上的頭盔丟到一旁,瞧了瞧四周的眾將一臉不屑之色,等瞧到劉軒穩穩當當的站在一名大將身後面,輕視之色更濃。

    「南華那老鬼也是越混越回去了,這麼一個小娃娃,也值得忌憚?」

    說話絲毫沒有遮掩,眾人都聽得真切,聞言後心中更怒:當今天子被你說成是小娃娃,那麼他們這些效忠皇帝的人算什麼?

    「賊子猖狂!」

    張飛脾氣最是暴躁,聞言幾個大步衝出,他兵器不在手邊,所以乾脆就不用了,直接掄起自己那碩大的拳頭,照臉就奔著那人砸了下去。

    他的力氣有多大,在場這些人心中都有譜,其中宋憲那幾個即便已經修煉了數月,已經頂不住張飛那蠻力,所以見張飛出手,也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就等著那囂張的傢伙被張飛一拳頭打的滿臉桃花開,曉得他們的厲害後再跪地求饒。

    然而預料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那人竟然一抬手就將張飛的拳頭死死的抓在了手中,看那樣子竟然非常的輕鬆,好似只是將手抬起,然後在張飛的拳頭前面一擋,根本就沒有用什麼力氣似地。

    可偏偏張飛瞪著眼,脖頸上都能看到暴起的青筋,整個人也不停的往前使力,可那拳頭依舊不得寸進,這種詭異的場景讓所有人都是一怔愣,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張飛也不是死腦筋,見拳頭不能繼續前進,掄起左臂就想來一個勾拳,換個位置攻擊到那人,沒料到自己拳頭才擺起來,被按住的那個拳頭上陡然傳來一陣巨力,整個手就好像要脫離自己的身體一樣猛的向後彈出,若非張飛身體結實,這條臂膀可能就真的離他而去了。

    可即便如此,為了保證自己的手臂不斷掉,張飛整個人都順勢向後飛出,竟然離地一米多高,倒飛出去五米多,這才噗通一聲落在了張遼的面前。

    鴉雀無聲……

    這種情況莫說張飛想不到,營中眾人誰都沒有想到,本來還想衝上來的兵卒見到這個景象也齊齊頓住了腳步,看向那人的目光中滿是驚駭——這完全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場景,就這麼展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在場中人還算淡定的,除了劉軒就是呂布了,呂布畢竟與南華交手過,知道這是怎麼個情況,加上他自己修為大進,正想看看自己與南華的差距有沒有縮小,就有這麼一個傢伙跑到了近前。

    正欲大步向前,卻不料身後傳出了皇帝的聲音:「奉先,退下!」

    剛抬起的腳不得已收了回來,轉過身就要開口請戰,卻見劉軒一臉正色的盯著自己,然後說了句:「這人不是你們能對付的,朕親自來。」

    用了朕來自稱,呂布知道這事情就輪不到自己再插嘴。雖然心中有點不情願,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皇帝說的並沒有錯。

    呂布現在雖然修為大進,但還真沒誇張到微微一抬手就把張飛給震飛出去那麼遠的地步,由此可以得知這人的實力要比自己強很多,甚至不在那南華之下——呂布他雖然實力大進,但他不覺得自己已經可以與南華相提並論。

    所以剛才他雖然有心出戰,但是心底裡也對這一戰沒有什麼底氣,皇帝開口阻攔下來,許是瞧出了這一點。

    實際上也是如此,他並不介意讓自己手下見識見識下真正的強者,但前提是不能被打的連信心都沒了。

    呂布先前被南華折磨了一次,如今剛剛恢復點自信,若是再遭打擊,恐怕會就此一蹶不振。加上他瞧出呂布雖然有心出戰,但信心卻不是很足,這樣的情況並不適合與強敵交手,所以他乾脆利落的把呂布攔了下來。

    「許是呂布前半生過的太順,這心理素質並不算頂尖啊。」

    意外的發現了呂布的一個弱項,劉軒琢磨著以後得重點雕琢雕琢呂布的心理素質,至於眼前這人……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劉軒這一動,眾文武齊齊一驚,太尉楊彪更是大步跨出攔在劉軒身前:「陛下不必親身犯險,此等鼠輩交給臣等便是。」

    他雖然瞧出這人的不一般,但是局面再危險,也不應該由皇帝親自出手吧?那樣的話他們這群做臣子的還有什麼臉面?

    不過劉軒知道面前這人絕對不是他們能對付的,所以抬手攔住了楊彪後面的話:「今日這事怪不得諸位,而朕身為天子,有人蔑視皇室威嚴自當出面,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揮手叫楊彪閃開,劉軒幾步就踏進了場中——此時這大營中已經空出了一塊地,眾人圍成了一個圈子將那人圍在了當中,劉軒一進來,就好像進了一個擂台中似地。

    「呦?年輕人倒是有幾分膽色。」

    那人見劉軒竟然大步站了出來,顯得有點驚訝,等劉軒站定這才昂頭道:「既然你敢出來,那就告訴你某家身份。」

    頓了頓,雙手背後,昂首挺胸:「吾乃天師道張修張天師。」

    這個回答並沒有讓劉軒感到意外,甚至心道了一聲:「果然是他!」而會猜測出來,多還是因為先前那句南華如何如何,前陣子才遇到過一次南華,而在這關中附近與修士能扯上關係的,就只有漢中的天師道了。

    天師稱號是天師道的首領才能擁有,張修正是此時天師道的首領,張魯這時候還在其之下,看他這架勢,修為也是不弱,也不曉得從南華那裡聽到了什麼,竟然跑到大軍中來尋自己晦氣,也不曉得這人是自信還是腦袋抽抽了。

    「原來是張陵傳人。」

    劉軒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這般表現反倒讓張修一陣錯愕,開口問了句:「你不問我來此為何?」

    「不外呼取朕性命,還說那許多廢話作甚,你若有能耐,儘管來取!」說著話,右手往腰間刀柄上一握,隨後緩緩將赤霄抽了出來。

    隨著劉軒的動作,眾人只覺得眼前突然閃過一抹耀目紅芒,可是紅芒閃過後,眾人卻覺得一陣發自內心的寒意透體而出,楊彪這個老臣則是第一個反應過來:「赤霄劍?」

    赤霄劍乃高祖佩劍,有諸多傳說留下,這種境況正與那傳說中所言毫無二致,可是大部分人都見過赤霄,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發生。因為漢皇帝四處出行的時候,有專門的官員持赤霄劍,楊彪以前也見了不知道多少次,所以只當那些說法不過是一些傳說罷了,不想今日……

    他自然不曉得,真正的赤霄劍早就丟失,後來皇帝出行帶的都只是贗品,徒具其型罷了,今日劉軒用的,才是真正的『赤霄』,唯一讓楊彪奇怪的,劉軒手上的赤霄竟然是一柄刀。

    將赤霄整柄抽出,劉軒揚了揚下巴:「若你沒那個能耐,就把性命留下,以抵冒犯天威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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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天威

「喝,好大的口氣!」張修聞言根本就沒太當回事,反而是對劉軒的話極盡嘲諷:「天威?年輕人不要太過高看自己了,即便你是皇帝,但實際上你也當不得一個天字……」

    說罷,手掌一抬,五指箕張:「今日便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天威!」

    話才落,只見掌心中陡然爆出一陣雷鳴,緊接著一團藍白雷光就出現在了張修的手中,那團雷光約莫拳頭大小,只是不時有條條電弧從那雷光中跳出,有個電弧甚至還打到了一名離得近的兵卒,瞬間就將那兵卒劈倒在地,渾身抽搐不止。

    「陛下快退後!」

    這東西竟然這麼強橫,叫眾將齊齊吃了一驚,尤其是古人對雷霆天生就有畏懼之心,甚至有一說是雷霆乃上天震怒的表現。

    眼前這人雖然不曉得是個什麼來路,但是竟然能手握雷霆而無事,這就足以讓他們感到震驚和懼怕了,若不是幾人忠心,恐怕早就撇了劉軒自己跑了。

    不過當他們發現皇帝竟然不以為意,反而一臉有趣的打量著那團雷光的時候,心中突然安定了下來:「是啊,陛下也精通玄法,這手握雷霆雖然驚人,但比起陛下傳授給我們的招數,也不見得強到哪裡去。」

    這麼一想,眾人漸漸就安靜了下來,倒是讓張修頗為吃驚,不曉得這群人剛才還一臉驚駭,怎的這就平靜下來了?

    要曉得自己以前修為還不如現今,但只要催出些許雷光,但凡人見了無不跪地叩頭口呼:「大仙!」

    他也知道一般人對於雷霆的畏懼,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天師道的五雷正法在吸引信徒方面有先天的優勢,怎麼這一招今天不好使了?要曉得自打從南華那裡補全了修煉功法後,他將一直以來吸納的信仰之力淬煉為己用,使得自身功力提升了許多,手中的雷光遠非昔日可比,這團雷光的威力,遠超他當初的想像。

    沒料到,不但對面這年輕的皇帝不當回事,就連他的手下也不害怕。

    「無知的傢伙,要你們見識見識五雷正法的威力,看你們還裝的下去否?」心中念頭一轉,一個跨步就衝上前去,手上一揮雷光立刻脫手而出,直奔劉軒而去:「這一招就要了你這小子的性命。」

    張修早就從南華那裡得知劉軒的一些情況,知道這年輕人也懂得修行之法,而且還能夠駕馭龍氣,所以張修雖然表現的很是狂妄,但出手間可絲毫沒有小窺了劉軒的意思,一抬手就是自己最得意的招數。

    這五雷正法堂堂正正,所以不受龍氣那諸般辟邪效果的影響,而且威力強悍,他自覺即便劉軒真有些能耐,也斷然接不下自己這一招。

    只要這年輕皇帝一死,漢王朝那好不容易有所抬頭的龍氣又得崩潰衰敗,那時候就是他漢中天師道舉事之時。

    一招使出,他已經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動作了,他今日來只為了殺掉皇帝,其餘的人他倒是不想去管,只是這些人雖然沒有能力阻擋自己,但終究人多勢眾,他還得思考一個合適的路線才能全身而退。

    正瞥眼打量那個方向最好突擊,眼前卻發生了一幕讓他難以置信的場景。

    只見劉軒微微一笑,手上赤霄一舉,週身也沒什麼動靜,但那赤霄上竟然陡然竄出一條血紅se巨龍,盤旋著纏繞在刀刃之上,隨後昂首張口,竟然一口咬向了張修使出的那團雷光。

    眾人只見紅se巨龍張口一吞,就將雷光吞進了嘴中,所有人都能看到那雷光在紅se巨龍的身體裡緩慢移動,沿著龍身最後繞著赤霄緩緩移動,而隨著其離刀柄越近,那雷光就越暗淡,等到最後竟然徹底消失不見了。

    「這……這是什麼?」

    張修見狀大驚失se,完全想不通自己得意的一招怎麼就被人這麼輕易的化解了,尤其是眼前的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他完全無法想通劉軒是用了什麼招數化解了他這一招。

    「五雷正法是一種堂堂正正的法術,殺傷全靠蘊含其間的五行雷霆之力,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夠被我這一招化解。」

    劉軒也暗道僥倖,他這一招其實不是什麼功法,只是一種法術的運使手段,以前是用來做別的事情的,不想竟然用在了這上面。

    也多虧這不是什麼功法,他才能夠憑借赤霄中的那一抹龍氣運使出來,否則在龍蛋還沒有破開的此時,他只能再來一次『打碎龍蛋』與這張修硬碰硬的打上一場了。

    但如今張修見自己最得意的招數被破,估計不會再用那一招五雷正法了——劉軒已經瞧出,五雷正法威力強悍,但是張修根本就沒完全掌握,因為真正的五雷正法,其中蘊含的五行之力相互作用下,那威力非常驚人。

    他當初在修真國度,這五雷正法倒也不是什麼稀罕的功法,只要修行五行之道的修士,都會懂得五雷正法,即便有些許差異,可使出來的效果也大多近似,所以劉軒對這門法訣也算是瞭解,甚至他若不是自身修為不能亂用,他也一樣可以施展出來。

    更重要的是,那五雷正法凝聚出來的雷霆凝實無比,可不會像張修使出來的這般鬆散,甚至還有雷電之力外洩而出。

    所以,張修的五雷正法根本就沒有練到家,甚至他自身的功力也很是鬆散不夠凝練,雖然功力龐大,卻不怎麼好運用。

    劉軒雖然不曉得張修是怎麼修煉的,但是他一樣能看的出張修應該是今日有什麼奇遇,功力大漲了一截,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這傢伙才這麼自信的跑來刺殺自己。

    「哼,無知的蠢貨!」

    到了此時,劉軒已經徹底不將張修放在眼中了,這個傢伙根本就是一無腦蠢貨,雖然修為比自己略強,但是根本就無法操縱自如,空有強大的法術卻沒有練到家,這樣一個貨se自己即便無法動用體內龍氣,一樣不放在眼中。

    「就只憑借肉身力量和赤霄,就足以殺了這貨!」

    將那五雷正法吞噬掉了之後,劉軒並沒有收回赤霄,而是順勢一揮,那纏繞在刀刃之上的血紅se巨龍立刻爆散了開來,化作漫天血se煙雲,隨著劉軒猛的一揮刀刃,就見那血se煙雲之氣直衝雲霄。

    「此等小技,也敢在朕面前班門弄斧,不是說朕不曉得什麼為天嗎?今日就叫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天威!」

    將高舉過頂的赤霄猛的向下一斬,眾人見到這個動作還有點不解,因為劉軒離著張修起碼還有幾步之遠,這時候一刀砍下似乎砍不到對方才是。

    幾個武將尋思是不是陛下要用什麼招數,但是劉軒這一刀砍下後,並沒有什麼刀氣之類的飛出,甚至劉軒這刀只揮到半途就停了下來,然後刀尖直直的指向張修。

    「五雷轟頂!」

    眾人正mō不到頭腦,只有幾個修煉過的文武隱約間聽到了這麼一個聲音,然後還不等他們奇怪,就見一道比人還粗的雷霆從天空落下,轟隆一聲劈在了張修身上。

    雷霆劈下只是一眨眼的事情,眾人都覺得眼前一花,那雷電劈下時候爆閃的光芒讓他們的視線都有點受到了影響,可是雷霆落下的一幕卻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再想起陛下剛才說的那句話……

    「天威!」

    劉軒這一招實際上也是借力打力,用的五行雷力正是取自張修的五雷正法,雖然這一招的威力劉軒並不怎麼瞧的上,不過由自己使出來肯定比張修使的更強了許多。

    卻沒想到煙塵散去後,張修雖然口吐獻血,可竟然沒有死。

    「哦?」劉軒一抬眼,就注意到這張修頭上懸著的那枚印璽:「還有法寶護身?」

    這印璽是天師道傳教之寶,名為陽平治都功印,張修身為天師道統領,自然可以使用此物,也正是憑借這寶貝,他才能在剛才那一記五雷轟頂下保住性命。

    不過那一下也給了他重創,不但體內真力亂成一團,同時陽平治都功印也在剛才那一擊下受到了創傷,不可能再接住這麼強的攻擊了。

    張修想不明白,怎麼這年輕的皇帝這麼厲害?他可不知道那記五雷轟頂大部分的力量都是自己貢獻的,實際上若不是他自身修為雜亂不夠凝練,對五雷的理解也不夠透徹,剛才那一下就應該意識到劉軒那一招借了誰的力量。

    正是因為這麼多原因,使得張修誤會了那一招就是劉軒發出來的,心中驚懼更甚,此時已經沒有了再與其對抗的念頭,開始尋思起怎麼才能逃的性命了。

    但是劉軒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嗎?

    「想逃了?」劉軒一招發出後,並沒有什麼也不做乾等在那,他早就開始調動赤霄內的全部龍氣,最後與自己體內龍蛋外那些蒸騰的龍氣起了共鳴,隨之一團橘紅se的氣焰升騰而起,漸漸竟然成了球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這一招正是霸氣,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劉軒力量、速度反應等能力的技巧,只是如今用的並非自身龍氣,所以這一招的威力有點下降,提升的幅度至多就是這一招應有效果的一半。

    不過即便如此,也已經足夠。只見劉軒腳下一踏,整個人就已經衝了出去,只是瞬息間就衝到了張修面前,隨即一刀斬下,帶起一團絢爛紅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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