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史上第一暴君 作者: 冥域天使(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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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90p1c53 2012-4-24 08:30:0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2 393981
s90p1c53 發表於 2012-5-16 16:28
第70章 先鋒軍

    劉軒可不知道荀彧會有這種猜測,好在荀彧自覺這種想法太不靠譜,很快就丟到了一旁。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劉軒又將那法訣傳授給了張遼,又使人將其送到了曹操那裡去,順便也讓曹操將自己手中的那基礎法訣傳授給那幾個將領。

    至於夏侯惇和夏侯淵,因為已經來到了長安,就由劉軒親自派人指導,這工作自然落到了張遼的身上,倒也因此讓夏侯兄弟與張遼有了些交情。

    這些事情,劉軒通通沒有避諱劉備,所以這段時間劉備顯得有點恍惚,估計是因為這段時間所見所聞已經超出了他的認識。

    當初率兵與黃巾賊兵作戰的時候,倒是也見過黃巾妖人使用法術,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天子竟然也懂得這些玄奇之法,有心求教一番,但想到自己才剛剛來到長安,還不得皇帝信任,雖然皇帝認了他這皇叔的身份,但若再開口討要這些東西,未免顯得太過不知足了。

    劉備不曉得,劉軒倒是不會吝嗇這麼一套功法,只是眼下還不是傳授給劉備的最佳時機。

    當初那初生龍氣一分為三,曹操那部分被自己半路截殺了下來,另外兩部分一個應該是去了孫氏那裡,另一部​​分就是在劉備身上。

    自從見到劉備​​,劉軒體內的龍氣就有所呼應,自己這段時間正不動聲色的想要將那龍氣奪來,若此時傳授給他修煉法訣,有龍氣在身的劉備肯定進境飛快,而且那龍氣也會從護佑變成為其所用的真元勁氣,那不是讓劉備也掌握了龍氣的用法了麼?這種事情他可不能做。

    加上劉備也沒主動討要,他就當沒有這回事,只當不知道。

    建安二年春三月,公元一九一年。

    朝廷下旨加呂佈為征西將軍,任先鋒官,統帥虎賁軍在前,天子自領一萬禁軍出長安,征討李傕、郭汜。

    這次出征,並沒有遮遮掩掩,而是大肆宣揚了一番,所以本來預計二月就能出發的兵馬,一直到了三月中旬才踏出長安城。

    劉軒騎在馬上,左右分別是劉備和張遼,再往後則是一應隨軍文武大臣,隱約間還能看到皇甫壽堅以及關羽、張飛各自領著兵馬護衛在側。

    倒是黃忠,雖然接了朝廷的詔令,不過因為路途有點遙遠,所以一時半會兒是無法趕到了,何況就算真到了,這一場仗估計也輪不到這位黃漢昇出馬。

    不說擔任先鋒將的呂布以及其帳下諸將,就劉軒身旁還有夏侯惇、夏侯淵、張遼、關羽、張飛等強將,劉軒左右瞧了瞧,只覺得待在這個位置,實在是太過安全了些,安全到了……根本就沒有這是出征打仗的感覺。

    舉目往前去瞧,密密麻麻的都是兵馬,長長的隊伍幾乎排到了天邊,往後看也是一樣,劉軒感嘆一聲:“原來千軍萬馬行軍的時候是這般樣子的。”

    當初雖然也見過大戰,但是那時候可不需要這麼在地上慢慢的行軍,所以這般景象劉軒也是頭次見到,不免感慨了一聲。

    “不知道若是幾十萬大軍出征,又得是什麼景象。”

    恰好張遼在旁聽了個清楚,恭敬的對劉軒道:“陛下不知,若是幾十萬大軍出動,也是這般聲勢。”

    “哦?”

    張遼指了指:“兵馬眾多,聲勢浩大遠超目力所及,入目之處也不過是這一片罷了,除非登到高處往下張望,才能瞧出其中不同來。”

    劉軒點了點頭,的確是這麼回事,想了想又問:“文遠可能猜到,奉先擔任先鋒會如何打這一仗?”

    張遼聽到皇帝詢問,也不需要多想,直接就應答:“以呂將軍的習慣,定然是快速沖到戰場上,然後先迎頭給敵人來一個下馬威,隨後率軍掩殺,先勝下一場再說。隨後不據城縣,而是追擊敵軍。”

    一般來說,擔任先鋒的都是要遇山開路、遇水搭橋、偵測前方道路安全與否,同時肅清一些襲擾的敵人,還有襲殺敵人探馬的任務,為後續的大軍鋪平道路,等到了戰場上,先鋒軍要根據情況決定是幫後續主力部隊爭奪​​一個好的駐紮地,還是進行一次攻擊。

    一般來說,都是求穩為主,據住營地等大軍來到,先鋒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至多交戰的時候先鋒軍再出來打個頭陣——當然這也是沒準的,也有可能因為先鋒軍疲憊,下去休息去,讓別人打頭陣。

    但這先鋒也得看誰來幹,若是呂布來做那先鋒大將,不打一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於按照張遼的話來說,那就是:“呂將軍怕是想要一戰而定西北,陛下這大軍過去接手就好,並不需要參戰。”

    劉軒笑了笑:“若是如此,那就更好了。”

    此次出征,長安城中整編好的一萬禁軍盡數被帶了出來,城裡只剩下了三千正在整編的兵卒和兩千剛剛招納的新兵。

    打的就是一戰而盡平西北諸郡的主意,朝中善戰的文武一個個都跳出來要隨軍同行,其中以盧植、朱儁、皇甫嵩等人請戰的熱情最為高漲。

    奈何被劉軒以'禁軍整編少不得幾位,何況長安乃是朝廷根本,萬萬不能有什麼差池,所以請幾位坐鎮長安,以保京師無憂。 '這樣的話給壓了下去,此次出征,劉軒帶的通通都是自己的親信中的親信,所以人並不多。

    其中三公中的楊彪隨軍、文臣又帶了荀彧、郭嘉以及李肅,除此之外還帶了一黃門shì郎鍾繇,此人是荀彧舉薦提拔到黃門shì郎位置上的,原本只是在朝中做一小官,而自從荀攸調去戶部後,劉軒就苦於這黃門shì郎位置上沒有好用之人,荀彧就舉薦了同為潁川的鍾繇。

    鍾繇此人,劉軒一時還真沒想起來,只當是荀彧同鄉罷了,後來才突然想起來,鍾繇此人在演義和正史裡似乎混的還不錯,更關鍵的是他兒子好像就是那個參與了滅蜀之戰的鐘會。

    想到這一點,他倒是好奇那個鐘會此時有沒有出生了,閒暇的時候還與鍾繇聊了聊家常,知道鍾繇雖然早已經娶妻,但是卻一直沒有兒子,那一瞬間劉軒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不過鍾繇本身也極有才學,劉軒與其聊了聊後,對這個人擔任黃門shì郎也比較滿意,何況鍾繇書法頗有獨到之處,劉軒閒來無事的時候倒也能多一件消遣的事情。

    文臣就帶了這幾個,每日紮下營寨後,都會聚到劉軒的大帳中議事,但實際上目前根本沒有太多可討論的事情,只是太尉楊彪對劉軒進言:“征西將軍領兵前行太急,如此恐中李、郭二人的埋伏。”

    劉軒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自打和張遼聊了之後,他就知道呂布這般心高氣傲,肯定不會乖乖的等自己的主力大軍到達,現下這般反倒證明呂布立功心切,他也不好出言斥責。

    “呂將軍久經戰陣,帳下猛將如雲,自身又是天下一等一的戰將,想必不會輕中敵計,太尉不必太過擔心。”

    楊彪見皇帝這麼說,只能暗中搖了搖頭坐了回去。不過想想那呂布的實力,倒也稍微放下了點心。

    只是這次朝廷出征,本就是以弱打強,以少戰多,若呂布再出個什麼么蛾​​子,這仗接下來怎麼打?

    帳中幾個文臣實際上都不是什麼高官,如荀彧、鍾繇、郭嘉之流都是坐在末席,也就李肅的級別稍微高了那麼一點,見氣氛有點尷尬,便開口道:“呂將軍之勇天下皆知,敵寇只要聽聞呂將軍之名,還未曾見,這膽氣就弱了三分,未戰先怯,焉有不敗之理?”

    這番話也是安慰楊彪,叫他不用太過擔心,畢竟呂布的名頭確實驚人,雖然李傕和郭汜也是西涼名將,但和呂布比依舊差了一個檔次,就算這兩人不還怕,他那些手下呢?

    只要一照面沒接下呂布的攻擊,那麼接下來就是個全盤崩潰的局面,止都止不住,這就是名將那自身威名的效果。

    實際上,這個名將眼下正望著手下兵馬頭疼。

    虎賁軍經過改組,有一千虎賁騎和兩千虎賁近衛組成,原本這是一支護衛軍,但呂布可不擅長做這個,就領著虎賁軍當了先鋒。

    虎賁騎不用費心,騎兵本就來去如風,又是舊部整編,呂布指揮起來也是頗為熟悉,可那兩千虎賁近衛乃是披甲步卒,倒不是說呂布不會用,只是不喜罷了。

    好在手下有高順在,呂布就讓高順將自身所統的陷陣營打散,編進虎賁步卒中,讓高順在最短的時間內能夠發揮出這些步卒的威力。這段時間來雖然頗有成效,但是和呂布的期望還是差了不少。

    成廉見此情況,直接進言:“將軍一路急行,兵士過於疲累,此處已經臨近李、郭二賊的領地,隨時可能與敵兵交戰,不若暫緩幾日,叫兵士恢復些力氣。”

    呂布雖然有時候顯得莽撞,但不是蠢材,他當然明白兵卒無力的話,那還打個什麼仗,就點頭應允了下來,同時轉頭對魏續和宋憲吩咐:“你二人各代一百輕騎,將左近探查一番,今日就在此處紮營了。”

    只是話沒落,呂布突然心生警兆,腦袋微微一偏,幾乎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之間一根利箭從其頭盔旁邊擦過,若不是呂布閃的快,這一箭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s90p1c53 發表於 2012-5-16 16:28
第71章 南華的圖謀

    呂布被這一箭驚出了一身冷汗,可是更讓人感到可怕的是,這一箭雖然沒有射中呂布,但是卻將後面的數名兵卒貫穿依舊去勢不減,最後還貫穿一批戰馬後插進地裡過半,只留下小半個箭桿和那依舊顫動不止的箭羽。

    順著來勢一瞧,只見一個鬚髮皆白,身穿潔淨道袍的老者立在一處山坡之上遙遙的望著自己,呂布只一估算,就驚訝的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遠超弓箭的射程——這等距離,即便是自己也無法保證能夠射中目標,何況還是射穿數人猶自去勢不減的強勁箭矢?

    “這老道究竟是何人?”

    心中一轉,立刻意識到這老道怕是也非尋常人,很可能是與當今天子一般,懂得玄門術​​法的隱士高人。

    如果劉軒在這,定然能夠認出這白鬍子老頭就是那刺殺過自己的南華老仙,沒想到這老頭竟然跑到這裡來找呂布的麻煩來了。

    呂布確定了這人非尋常人,同時也瞧出這老頭來者不善,要不然也不會一出手就要取自己性命,讓手下兵卒戒備,自己則是面向老道的方向,怒喝道:“老道士竟然暗箭偷襲,究竟意欲何為?”

    一個道士,一般來說都喜歡閒雲野鶴的生活,這種人很少會主動惹什麼麻煩,怎的竟然偷襲自己?難道這人看不出自己身份嗎?

    就算眼神真不好,自己身邊還跟著數千兵馬,再沒眼力也不至於誇張到這種程度吧?

    “莫非是二賊請來的幫手?”

    想到此處,呂布再不遲疑,急催胯下戰馬直奔那老道所在的山坡衝去。

    那山坡遠處雖然不矮,但坡度平緩,戰馬也能衝的上去,何況赤兔馬本就神駿非常,即便是上坡衝刺,也比尋常戰馬來的快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衝過了一半的路程。

    呂布也沒閒著,將畫戟往戰馬掛著的皮囊上一插,順手提起弓矢,彎弓搭箭,屏氣凝神,只覺得體內一股勁氣一陣流轉,隨後那箭矢的前端就凝聚起一團如太陽般的耀目光華,呂布見那光團越來越大,最後竟然真的猶如太陽一般,立刻撒手放箭。

    “賊道受死!”

    聲還沒落,這一招落日弓所射出的箭矢已經殺到了道人面前,可讓呂布驚訝的是,這老道竟然手掌一揮,就像是驅趕蚊蟲一樣,將自己那灌滿了勁力的一招落日弓給揮到了一旁去。

    呂布雖然驚訝,但是眼下可沒有時間給他去吃驚了,那老道士一手揮飛了這一記落日弓後,整個人身形變得一陣模糊,等到呂布再見到之時,這老道士竟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不到三步遠,就見這老道吐氣開聲,跨步擰腰,緊接著那收在腰間的右手就伸了出來,一直藏在寬大袍袖中的如玉般手掌直直拍向胯下戰馬。

    只聽得'啪​​'的一聲響,呂布就感覺到胯下赤兔瞬間止住了衝勢,然後整個就軟倒在地,他自己也因為戰馬驟然停步,被拋飛了出去——這還多虧此時還沒有馬鐙,只有單邊馬鐙,主要還是用來上馬用,所以呂布並沒有被馬鐙什麼的勾住,整個人拋到半空上後,很快就找到平衡,於空中一個翻身,穩噹噹的落在了地上。

    回過頭,立刻就見到自己最喜愛的赤兔馬竟然口鼻不停往外噴血,倒在地上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沒想到那老道士看起來瘦弱無力,一掌下去竟然將急沖的戰馬給拍成了這般樣子?

    “這力量,還算是人嗎?莫非這老道已經成仙了?”

    心中驚疑不定,手上則立刻將弓箭丟下,抽出腰間長劍,然後一臉戒備的盯著這老道。

    只見南華老仙甩了甩手,好似要將手上沾到的污物給甩掉一樣,然後回過頭一臉輕蔑的看著呂布:“小娃娃學了點皮毛,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可實際呂布一開始能夠躲過自己的偷襲已經讓他很是吃驚了,後來隨手一箭射出的招數更是讓南華震驚:“那小皇帝竟然把修煉的法門傳給自己的手下了?”…

    他有點不明白這種做法究竟是基於什麼想法,若是按照南華老仙原本的謀劃,這天下愚民何其多,只需要培養一兩個心腹​​,傳授些許皮毛,就可以將這些平民蠱惑,等到天下歸入自己手中後,他就可以憑藉那些更加高超的手段,成為一種超然的存在,甚至接受天下所有人的頂禮膜拜。

    劉軒千算萬算就沒有算到,南華老仙謀劃了這麼多,真正為的就是那被世人膜拜和畏懼所產生的力量,若是劉軒聽聞,定然會知道這種力量可以稱為'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與天子龍氣也有一點相似,似是一種很虛無縹緲的,但只要摸到了法門,就可以將這種力量化為己用的神奇力量,若配合相應的淬煉法訣,練成真正屬於自己的功力,就可以讓修煉的速度提升幾個檔次。

    劉軒的龍氣如是,南華老仙諸般謀劃,為的也是這個目的。

    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這地球上的修煉文明處於一個很低的階段,許多修煉前輩至多也就是修煉到南華現在的這個層次,雖然壽命很長,卻非無窮盡,若不能更進一步,幾百年後依舊免不了化作一捧黃土。

    南華老仙一直在想手段,後來無意間想到了龍氣這種力量,而龍氣中也包含了民眾對這個王朝的敬仰、期待、敬畏等等情緒,這老道就想到若將這些情緒轉移到某個人身上,那麼是不是可以讓這個人利用其這股力量?

    既然皇帝能夠得龍氣庇佑,那他堂堂一位仙人,怎麼就不能利用這股力量?也許可以憑藉這股力量突破桎梏,更上一層樓呢?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機會,同時琢磨完善這個修煉的方式,最終看到漢室衰微是個絕佳的機會,就讓自己的三個弟子行事。

    沒想到的是自己一番謀劃終究還是不夠完美,居然乾脆利落的失敗了——追查了下失敗的原因,其中隱約有皇室中人插手了的影子,這才有了先前南華去刺殺劉軒的一事。

    那一次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卻叫南華老仙​​知道了皇室中也有修煉法訣,而且這新登基的年輕皇帝就是一個修士,並且學會瞭如何控制以及淬煉龍氣,若叫他繼續這般下去,恐怕這衰敗到了極致的漢室江山,有可能再叫他拯救過來。

    這樣的話,自己苦苦的等待豈非成了無用功?更重要的是,若那新皇帝修煉有成,壽元長久,那自己將再無機會等到這種亂世,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劉軒將這已經滑落到了低谷的王朝再給帶向盛世。

    這段日子南華老仙已經想到了幾個法子:要讓漢王朝徹底覆滅,無非就是讓天下更亂,自己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雖然死了,不過他們拉起的班底還剩下不少,只要自己登高一呼,再展現下自己的實力,定然可以將黃巾軍重新招集起來。

    除此之外,南華又往漢中跑了一趟,想要說服天師道中人共襄盛舉——反正天下這般大,二人各自佔據半壁江山,足以聚攏大量信徒。

    為了表現誠意,南華和張魯共享了各自那聚攏以及淬煉信仰之力的法訣,結果這一分享才發現,雙方都有類似的謀劃,只是都還不夠完善,張魯那裡聚攏的法訣更好,而南華老仙這邊將其淬煉後化為己用的法訣更為神妙,雙方結合兩套法訣後,最終組成了一部完整的法訣,這樣一來自覺勝算更大,約定好時機成熟後,就同時起兵,將這漢王朝徹底給摧毀。

    南華很滿意,離開漢中後聽聞朝廷興兵討伐李傕和郭汜,意欲將西北之地重新歸於朝廷治下,心中起意,就特意過來看了看,心中也存了——殺不了那皇帝,殺了他的統兵大將也是好的,這才暗箭偷襲呂布,卻不想呂布竟然也修煉了玄術,這件事讓南華極為在意。

    “若那皇帝將法訣到處傳授,這事情可就越發麻煩了。”

    原本他和張魯是想用世俗的手段,和一些玄術輔佐來佔據這天下,但劉軒的舉動讓事情發生了變化,若朝廷的統兵大將都是這般懂得各種玄術的人,那隻憑自己一兩個人,就算修為再強也不可能打下這天下——他就算能打下一處,但也沒人能防守住這些將領的攻擊。

    “可惡的小皇帝!”對於那不按照套路出牌的新皇帝,南華是恨的牙癢癢,何況劉軒還將他一直隨身帶的藜杖給毀了,新仇舊恨加一塊,南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哼,既然你能早早得蒙那皇帝傳授修煉法訣,想必是極為看重之人,這次殺了你,也足以叫那皇帝憋悶好一陣了。”

    不過在那之前,南華對於劉軒究竟教導了這將領什麼東西很是好奇。按照常理來說,修煉很難速成,總不能這將領原本就是修行中人吧?

    伸手一探,直接抓住呂布額頭,默運'搜魂大法',呂布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覺得頭顱好似炸裂開來一般,一陣陣巨痛幾乎叫他崩潰。

    “老賊該死!”

    一聲暴喝,原本平緩在體內流動的氣勁陡然變得狂暴了起來,一陣橘紅色的氣勁更是爆發而出,直接將南華老仙給彈了開去。

    “什麼?”

    抬頭一看,驚訝的發現呂布頭頂上竟然出現一玉璽懸於半空,放出微微光芒將呂布籠罩其間,那散發的光芒南華自然認得,竟然是龍氣,而且是屬於漢王朝的龍氣。
s90p1c53 發表於 2012-5-16 16:29
第72章 應急之舉

    那玉璽南華老仙並不認識,若是呂布抬頭看一眼的話,應該能認出來。不過眼下呂布根本就沒有註意到這一點,他只覺得渾身勁氣奔騰不止,好似猛烈燃燒的烈火一樣在自己體內翻騰。

    但這種狀況並不讓他覺得難受,反而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就想狠狠的發洩一下。

    轉頭往那老道士一瞧,只見這道人正一臉驚詫的望著自己頭頂,呂布不知道那道人在看什麼,他也沒興趣知道,他只知道這老道將自己喜愛的寶馬赤兔打成了重傷,能不能活還是兩說,而且還羞辱了自己,若不報此仇,簡直枉為男人。

    腳下一踏,幾個大步就衝到了​​南華老仙身前,呂布的方天畫戟在赤兔馬上,手中只有長劍,但這尋常的長劍在他的手中一樣不能等閒視之,手中利劍猶如迅雷一般斬下,南華老仙見這一劍勁力十足,迅若雷霆,即便自身修為高強也不敢硬接,腳下一點立刻向後躍出逼開了這一劍。

    往後躍去的同時,南華老仙左手五指箕張,一團黑紫色的雲氣漸漸在掌心中凝聚而成,最後那團黑雲宛若實質,呂布看了一眼就覺得一陣不舒服,知曉這東西雖然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但絕對不能碰觸,為避免離的近了沒有了反應時間,呂布將手中長劍一橫,隨後擰腰擺臂,緊接著猛的一甩,一道半月斬應手而出,直奔南華老仙的咽喉而去。

    呂布本就武藝超強,這些招數一一領悟了後,使出來也是威力十足,直奔人的要害而去,南華老仙雖然不至於被其一招梟首,但也沒興趣用自己的脖子去試這一招究竟有多強。

    見到半月斬勁氣疾飛而來,立刻就想矮身閃過,卻不想還沒低頭,一直懸浮於呂布頭上的那玉璽竟然劈頭蓋臉的就砸了下來,南華被這變故一驚,動作就慢了幾分,再想做動作就有點來不及,無奈下只得硬接。

    左手一推,黑煙脫手而出,同時右手併攏成掌,高舉過頂後狠狠劈下,竟然生生將呂布這一道半月斬給劈散了開去。

    等他再抬起頭,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黑煙竟然奈何不得那玉璽,甚至還被那玉璽上散發的金黃龍氣給慢慢消融,只是這麼片刻的功夫,那黑煙就已經消失了大半了。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心中諸多不解,手上則是做出各種應對,諸般法術輪番施展,但是大多都奈何不得那龍氣,南華見這東西這般難纏,又有呂佈在旁取出了畫戟徑直照臉戳來,倉促避過了之後,不得已只得決定遁去。

    “仗著龍氣神妙,等本仙人毀了你這江山,破了你這龍氣,看你還如何囂張!”

    胸中好生憋悶,對那劉軒越加憎恨,腦中思索了下,徑直往東而去:“就叫你這天下更加混亂一些。”

    呂布手持畫戟,見那老道轉眼間就沒了影子,胸中一口悶氣無處可洩,氣的幾乎要吐血,可是人都跑沒了影子,他又能怎麼辦?

    而直到這個時候,呂布才注意到那飄在天空中的印璽,這東西南華不熟悉,他可認識——那是皇帝六璽之一,平日里劉軒都是隨身挾帶的,怎的飛到這裡來了。

    “竟然是被陛下所救?”

    念頭才起,就見到那皇帝行璽陡然爆散了開來,無數金色煙雲分分合合後化作一條略顯飄渺的金龍,然後在呂布身上一盤旋,呂布覺得身體上的一陣撕裂感漸漸平復,隨後那金龍又一頭扎進了倒在地上幾乎快沒了生息的赤兔馬身中。

    呂布正驚疑著,隨後就驚訝的發現那本來快要斷氣的赤兔馬竟然神奇般的慢慢恢復,呼吸也漸漸平穩了許多,呂布自然大喜,加上先前被劉軒救了一命,遙望劉軒所處的位置拜了幾拜。

    只是赤兔雖然傷勢漸漸恢復,眼下這樣子肯定不能上戰場了,只得讓手下將赤兔送回長安去好好調養。

    此時,皇帝行營,張遼持刀立在大帳之外,不但不叫人進去,甚至連靠近也是不許。 …

    楊彪自然不曉得皇帝再做什麼,但是荀彧和郭嘉這些心腹卻知道,八成了劉軒在修煉功法,不方便叫人見到,所以才讓張遼守著。

    可實際上劉軒並不是在修煉,而是在催使手中虛託的皇帝行璽,遠遠的與那南華爭鋒。

    呂布頭上突然出現的那枚玉璽,實際上就是六璽之一的皇帝行璽的投影,而皇帝行璽本身的作用,是皇帝封命王侯以及官員時候使用的印璽。

    原本劉軒將那天子信璽淬煉成功後,是想要淬煉皇帝信璽的,但是因為長刀赤霄保留了赤霄劍的一部分龍氣,甚至殺伐之氣還猶有過之,那主兵戈的皇帝信璽就不那麼著急淬煉,挑選了一番之後,劉軒就祭煉起了皇帝行璽。

    這皇帝行璽應該是六璽中最重要的印璽,因為這是直接彰顯皇帝權威的印璽,這個印璽甚至代表了一個封建王朝的官僚體系,若是將這枚印璽祭煉成功,也許會出現對劉軒統治天下大有裨益的事情。

    事實證明,劉軒的推測真的沒有錯,耗時數月終於將皇帝行璽淬煉完成之後,劉軒驚訝的發現這皇帝行璽的作用果然是六璽中對皇位幫助最大的。

    以後,只要劉軒以這皇帝行璽下令冊封的官員,就會和整個王朝建立起一種奇妙的聯繫,而徹底掌控了這個王朝龍氣的劉軒,一樣可以與這些人產生聯繫。

    此時因為劉軒修為還弱,加上皇帝行璽本身威力也不強,所以這種聯繫還顯不出來,若是等劉軒修為再高一些之後,那麼皇帝行璽就顯出其威力了——只要是通過此印璽冊封的官員,而對方接受了的話,那麼就會出現一種奇妙的類似主僕契約一類的聯繫。

    若用劉軒比較熟悉的事務來形容的話,皇帝行璽似乎有幾分封神榜的意思,得了自己冊封的人,將會徹底的臣服自己。

    得知這一點後劉軒十分的高興,畢竟前一次被人背叛的陰影還沒完全散去,他現在雖然收羅了一群能人,並且以各種好處誘惑他們為自己賣命,但他還是擔心有朝一日這些人會做出背叛的舉動。

    可是有了皇帝行璽的存在,就可以將這種背叛的可能降低到最低層次——在平時,皇帝信璽不會對劉軒的手下產生任何約束,反而還會有益處。

    比如劉軒的王朝越強盛,這些將領也會分潤些這盛世之氣,修為會緩慢的增長,修煉速度也會稍微快上一些。

    甚至在一些關鍵時刻還會得到庇佑從而爆發出強橫的戰力。

    但是若行了背叛之舉,想要與劉軒作對,那麼這些好處會全部都會失去,同時還會受到種種桎梏,在劉軒統治的範圍內,自身修為也會受到嚴重的壓制——想想這人修為本就不如劉軒,再被壓制一大截,哪裡還有反抗成功的可能?

    這種利於自己統治的法寶,才是劉軒眼下最需要的法寶,只不過他沒料到,這法寶第一次發動,竟然是因為自己帳下大將呂布被人偷襲了。

    實際上呂布被人偷襲,即便是被南華殺死,也不會引動這個法寶做出應對。但千不該萬不該,南華不應該用搜魂大法去強行奪取呂布腦海中的修煉法訣。

    劉軒傳給眾人的法訣很是特殊,尤其是第二部分的修煉法訣,是與整個王朝相互影響的——要不是如此,這些將領的修為怎麼會進步的這麼快?根底就在於劉軒登基後,漢王朝的氣象隨之一變,由衰微之態漸漸有抬頭向上的趨勢。

    加上長安一地大豐收,百姓也是齊盛讚頌,劉軒也漸漸感覺到了天地間龍氣的變化,這些從劉軒那裡得到法訣後開始修煉的人也從中受益,修煉起來速度快了許多,這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行成戰力。

    南華老仙一去碰觸這一部分,立刻就引起了皇帝行璽的回應——冒犯天威,焉能不怒?同時劉軒也有所感應,直接運使皇帝行璽,以兩人之間的君臣為基準點,通過天地間散逸的龍氣做聯繫,將一部分龍氣灌注進呂布體內,使其戰力瞬間暴漲。

    只是這種情況不能亂用,呂布是自身肉體本就已經強橫無比才能承受的住,尋常人若是驟然得到這種力量,恐怕立刻就是一個爆體而亡的下場。至於與呂布配合對敵,這種情況也不是可以隨時用的招數,除非劉軒每次都坐在那裡動也不動,更重要的是他只能分神控制一處罷了,若不是呂布撞見了南華,劉軒也不會動用這一手。

    除此之外,聚攏天地間飄散的龍氣,以呂佈為引凝聚出一個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的皇帝行璽,可不是只依靠劉軒手裡的皇帝行璽內部所存的龍氣就能做到的。

    為了能夠做到這一點,劉軒動用了不得已下才准備使用的應急手段——打破龍蛋!

    打破龍蛋只是一種稱呼,實際情況是讓體內的龍蛋裂開幾道縫隙,然後從縫隙中抽取裡面的龍氣供自己應急。

    這種做法,只要稍微有點腦子就知道有多大的問題,但是為了保住剛剛培養起來的呂布,倒也不能說不值。

    “罷了,反正西北之地一平,聚攏的龍氣會更多,這點損失很快就能彌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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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怒火中燒的呂布

  只要西北諸郡平定,因為直接被皇帝以及朝廷掌控的地區擴大,這種情況也會使得龍氣變得更加強盛,而天地間的龍氣變得濃郁以及呈現上升趨勢,劉軒修煉起來的速度也就越快,所以雖然因為這一次損失了些許龍氣,還使得自己體內所孕育的龍蛋出現了幾條裂縫,但是損失並不是那麼大。

   “反而若因此折了呂布,那損失才叫大!”               

  劉軒這般想也沒有錯,若南華這一次成功了,那麼就還會有下一次,劉軒又不是自己手下的保姆,不可能反過來去保護自己的手下們。               

  那樣的話,只要南華死盯著自己的手下,就能把自己的勢力卡死在長安城中,等到天下局勢徹底糜爛了之後,劉軒再想恢復漢室江山那就徹底不可能了——那樣的話這幾年做的事情就等於做了無用功,換誰也不會願意。               

  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捨點功力把南華逼退,讓他明白自己的手下也不是他能夠動歪腦筋的目標,就一勞永逸的解決了這個麻煩。               

  這樣一來,南華想要達成什麼目標的話,那就只能和自己正面硬拼:各自拉起自己的勢力,然後爭奪天下。               

  這種局勢也是劉軒最希望見到的,尤其是南華能夠拉起的兵馬乃是黃巾餘孽,這群黃巾賊兵別的不行,四處禍害可是一等一的。               

  而且因為黃巾賊大多出身不好,他們對於富戶都懷揣著很深的敵意,而那些豪門大族自然也在其中。               

  “就是不知道南華這一次會在哪裡起事。”               

  他最希望南華在關東起兵,那樣的話關東聯軍也能多點事情去做,總比在那裡瞪眼瞅著朝廷動向,然後在那尋思如何對付自己來的好。               

  將皇帝行​​璽收起,劉軒長出一口氣:“得虧出發前特意給呂布封了一個征西將軍。”若不是有這個封號動用了這枚玉璽,劉軒也無法與呂布建立聯繫,即便知道了南華對呂布下手,也無法及時的做出應對。               

  站起身,幾步走出帳外,只見營中兵卒來回巡視,而自己這大帳周圍更是鐵桶一般,張遼就立在帳門外,聽聞身後有聲音,知曉是劉軒出來了。               

  “陛下。”               

  “嗯!”               

  劉軒指了指這些守衛的兵卒:“除​​卻正常輪值的守衛,其餘的都下去休息讀書閣。”               

  張遼點頭應是,然後自去安排,剛要抬腳,又聽劉軒道:“叫荀彧和郭嘉過來見我。”               

  具體情況自然不須多言,張遼自會派人去請那兩人,不多久這兩人就來到劉軒帳中,只見皇帝坐在那裡,對自己二人示意坐下說話。               

  他兩人才坐好,還沒等開口詢問什麼事情,劉軒就直接把事情說了出來:“呂布被人偷襲,奉孝你稍後騎快馬趕上前去,看看呂布那邊到底如何,是否需要停下腳步整備一段時間。”               

  此言一出,兩人都是一驚,第一反應就是郭汜和李傕安排了兵馬伏擊了呂布的虎賁軍,但是一想又不對勁:“何故不見軍報?”               

  劉軒擺了擺手:“不是李傕和郭汜的兵馬,而是一叫南華的修行中人,半路偷襲想要殺掉呂布。”               

  荀彧和郭嘉並不知道南華這人是個怎麼回事,劉軒上次被南華刺殺後也沒有對任何人說起,當時也就張遼模糊的知道點大概,但是究竟是誰,他也不知。               

  見到二人一臉不解,劉軒就先將這南華的身份解釋了下:“這南華自稱南華老仙,原本在山中修道,後來收了個徒弟,名為張角……”               

  這話一出,荀彧和郭嘉立刻恍然:“原來是黃巾賊的賊首之師。”               

  想起黃巾賊當初為禍天下,將這漢室江山給狠狠的禍害了一通,尤其是這二人的家鄉潁川,更是黃巾賊禍害的最厲害的地區之一,因此對黃巾賊惡感極盛,那南華既然是黃巾賊首張角的師父,又跑來偷襲朝廷大將,那明顯也是反賊一般的人了。               

  這樣的話,莫非這附近有黃巾軍出沒?               

  劉軒又道:“那南華老仙精善玄術,我當初與其交手過一次,雖然破了他的一個傀儡分身,毀了他一件法器,但卻不曾傷到他分毫,這一次其偷襲呂布,若非我以法寶與術法幫了奉先一把,也許奉先就會死在這賊道手上。”               

  這話說完,郭嘉和荀彧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原來那南華並不是帶著黃巾賊兵去偷襲的呂布,而是隻身一人,依仗強橫玄術修為要去殺呂布去的,而且還險些得手了。               

  呂布的武力何等強橫?而且這段時日又有劉軒所贈送法訣,那實力早就不是人能夠抵擋的了,竟然也敵不過南華?               

  荀彧心中暗嘆一聲:“當初的推測竟然成了真!”同時也開始尋思起,若黃巾復起,又有南華這等高人,恐怕再想平定就不是當初那般簡單了。               

  同時南華偷襲了呂布,今次西征還能繼續下去嗎?呂布有沒有受傷?先鋒軍損失怎樣?這些都不清楚,看來皇帝叫郭嘉快馬追上先鋒軍,就是去查看這些事情的。               

  郭嘉一直沒出聲,聽了這一陣已經明白了事情始末,同時也弄清楚了自己的任務,拱手道:“定然不負陛下所託。”               

  劉軒點了點頭,不過隨即道:“若奉先執意前行,奉孝就留在先鋒軍中,暫任一隨軍參謀。”他實際上也不知道把郭嘉派去給呂布,呂布會不會聽。不過郭嘉在旁,定然不會叫呂布中了對方計策導致戰敗。               

  更重要的是,郭嘉也修習了自己所傳授的法訣,而郭嘉領悟的招數頗為詭異,呂布再碰上這種情況的話,有郭嘉在側的話即便沒有自己幫忙,也不會再有性命之憂。               

  吩咐完畢,郭嘉領命而去,帳中就只剩下了荀彧一人。劉軒見他不說話,笑道:“文若擔心那黃巾賊軍?”               

  荀彧搖了搖頭:“若只黃巾一部,尚不足慮。只是不知道天下間如南華者,還有幾多?”               

  劉軒聽了荀彧這句話,眨了眨眼,心中默默數了一數:“應該不會太多,起碼就我所知,應不足雙數。”               

  他這一副渾不在意的口氣險些讓荀彧吐血,不足雙數那也有好幾個呢,天下間有這麼多擁有強橫實力的高人,這些人若都跳出來與朝廷為難,這天下得亂成什麼樣子?               

  劉軒卻笑道:“再多又能如何?盡數殺了就是,文若想的多了。”               

  荀彧不言,雖然覺得皇帝似乎太過樂觀了,但也想不出什麼反駁之言,只得又說起這西北的情況來。               

  劉軒這邊沒了爭論,那邊呂布卻和帳下部將起了爭執。               

  歸根究底還是南華那事,因為南華這麼橫插一槓,呂布帳下諸將都認為先停下不乏,等大軍到來後再做謀劃。               

  尤其是呂布與南華那一場對戰,這幾人看的心驚膽戰,只覺得那已經不是人與人之間的廝殺了,完全就是神仙之間的拼殺——他們根本插不上手。               

  這一場戰也讓他們很是驚懼,尤其擔心那老道是李傕和郭汜請來的高人,若是那樣的話,這般莽撞撞的衝上去,無異於自尋死路。               

  可呂布不會答應,他正怒火中燒,聽到那老道可能是李傕、郭汜的人,立刻就要急行軍趕上去與二賊廝殺,好出了胸中那一口惡氣。               

  “今日之辱,若不能報枉為男人。那老道若真是那二賊請來的人,這一戰正好將這仇怨一併了結了。”               

  當下下令安營扎寨休息一晚,明早四更做飯,隨後就前行,務必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前線,與那二賊大戰一場。               

  眾將勸說不住,只得聽命行事,不過這一場戰還沒打,呂布先損失了赤兔馬,而且自身也險些喪命,幾名戰將的士氣都受了嚴重打擊,這樣下去情況可不妙。               

  呂布雖然暴怒中,卻瞧的清楚明白,心中尋思了下後就有了定計──他這定計也簡單,準備自引騎兵先行,眾將領步兵在後慢慢跟著,等遇到敵軍了他自己身先士卒衝殺一番,先殺他幾個來回,將​​眾人士氣提上來再說旁的。               

  這般決定了之後,第二天一早就依法行事,眾將也沒說什麼,只是遵命行事,虎賁軍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急行了數日,終於在這日抵達了前線,撞見了李傕的先鋒部隊。               

  兩支先鋒軍意外撞個正著,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擺開陣勢開打就是,只是讓李傕軍極為驚詫的是,朝廷軍那邊竟然當先沖出一員大將,有識得呂布的將校一看那身披掛以及手上的方天畫戟,立刻就認出了其身份。               

  “是呂布!”               

  正驚恐著,突然發現呂布竟然不管身後兵馬自顧自的衝了出來,不但陣型沒擺開,就連身後的騎兵都有好多沒有跟上。               

  這人雖然不明白呂布是發了什麼病,但這般好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若能殺了呂布,自己可就揚名天下了:“哈哈哈哈,你自送死,可怪不得我!”               

  大手一揮,命令陣中弓手上前:“放箭,給我把他亂箭射死!”話才落,身後弓弦聲此起彼伏,但見無數箭矢離弦而出,密密麻麻的一片好似蝗蟲般遮天蔽日,於半空中一個轉折,劈頭蓋臉就往呂布身上砸將下來。               

  呂布見了這般景像不但不驚,反而大喝一聲:“逆賊受死!”隨即將手中方天畫戟舞的螺旋槳一樣,將那遮天蔽日的箭矢通通給打飛到了一旁,竟然沒被半根箭矢碰到身上。               

  李傕軍兵卒見了這般景象,猶如見到了鬼一樣,一臉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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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殺神

  呂布這種表現實在是太過驚人,不但對面的李傕軍士卒被驚的不知所措,就連跟在後面的虎賁軍將士們也有點暈。

  剛才那一陣箭雨,將少數幾個跟著呂布衝上來的騎兵也給射倒了好些,眼下呂布一騎絕塵在前面衝出好遠,離得最近的騎兵也有二十多步的距離,可以說根本就沒法和主將形成呼應。

  若是往常,呂布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但是自從與南華交手了一次之後,呂布已經清楚自己的實力已經超出了尋常人的認知,他甚至不再需要按照以往的習慣來衝鋒陷陣了。

  更何況,眼下他一肚子的火,若不好好發洩一下,真擔心自己會憋出內傷,等自己將對方的箭雨盡數撥開後,更加不在意了:“今日我就大開殺戒,叫你們識得我呂布的厲害!”

  他這般想,對面的將校自然不會知曉,先前指揮放箭的那名校尉此時也呆了,不過這人反應也快,見到呂布衝到近前,立刻對弓手喝道:“呂布勇猛,射其胯下戰馬!”

  呂布再猛,但是若沒了戰馬輔助,也抗不住這麼多人的圍攻,這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判斷也不能說不正確,他這邊命令一下,身後弓手立刻改拋射為平射,又是密密麻麻的一陣箭雨,只聽得一陣嘶鳴聲起,隨後就是噗通一聲,那戰馬身上插了不知道多少箭矢倒在了地上。

  那校尉大喜,正要呼喊一聲,突然意識到並沒見到呂布蹤影,正奇怪,突然覺得頭上一暗,還沒來得及抬頭去瞧,就覺得眼前一片血紅,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不知道,後面的兵士卻瞧的一清二楚,那呂布竟然在戰馬被亂箭射中的同時縱身躍起,直跳起好高,然後自上而下一記劈斬,生生將前面那校尉給斬成了兩片——左右勻稱,半點也沒差了。

  眾人正驚訝,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呂布那一下跳的太高,簡直不是人能夠做到的,這些人恍惚間覺得呂布是飛了起來,然後縱身而下順勢一招斬了那將校。

  “飛將……”

  不知道怎的,這個詞彙突然從腦中蹦了出來,但是下一秒這些人就不會再去想這個稱呼了,因為呂布衝進軍中之後,並沒有被周圍那成百上千的兵卒給圍困住,反而掄起手中方天畫戟,一眨眼的功夫就清出一片空地來。

  但見呂布手中畫戟先是向前一挑,對面那兵卒也算反應快速,立刻就往後一閃,按照正常情況,呂布這一下絕對挑不到他,這人也是算好了呂布畫戟的長度才做出這種動作的,卻不想的是自己明明沒有被那畫戟刺到,怎的腦袋就被開了一個窟窿呢?

  這個問題不但他自己沒機會想明白了,可就連旁邊的兵卒也想不明白,尤其是呂布這一下去勢未盡,順手一舉畫戟,那兵卒竟然詭異的被挑到了高空,那人明明離著呂布畫戟還有至少一步多遠,可這樣子就好像被畫戟刺進了體內一般。

  可隨後所見的情景就解開了眾人疑惑,因為那人被調到高處,體內鮮血湧出,恰好將身前一片給噴了個正著,眾人就見到呂布畫戟前端與那屍體之間,出現了一個被血染紅的模糊長刃,在屍體與畫戟前端之間若隱若現,若不是有血跡可循,恐怕誰也不會注意到這東西。

  “這是……什麼?”有兵卒驚詫的瞪大了雙眼,眼前這完全無法理解的景象讓他腦袋有點混亂。

  而另外有一些兵卒就比這些人有見識多了,看到這景象,立刻大喊一聲:“妖法啊!”

  若不是左右都有同僚圍著,恐怕立刻就要扔了兵器跑路。呂布這一招還真就是一招法術,自然也是從那法訣中領悟出來的。

  本來呂布還沒學會這一招,以他的修為也不足以運用這一招,但是與南華交手那一次,引得呂布心情激盪,同時也激起了呂布曾經那種不服輸,一心想要變得更強的念頭。

  更主要的是,劉軒往其體內強行灌注了部分龍氣,雖然最後都抽離了出去,但是對呂布多少也有了一點刺激作用,數個緣由湊到一起,呂布終於施展出了這群戰中極為實用的一招:真空刃!

  這一招,簡直就是武將的終極大殺器,一旦掌握,那麼所謂的人數優勢將被削弱到了一個很低的層次,何況還是呂布這種已經跨過了初期門檻的武將去砍那群只能算作普通人的小卒?

  若用一個詞來形容呂布現下所做的事情的話,那麼根本就用不上什麼殺戮、屠殺等詞語,最貼切的詞彙應該是:割草!

  呂布現在所做的事情就和割草一樣,只見他將方天畫戟一橫,然後右手握住畫戟末端,狠狠的一掄,身旁圍著的這十幾名士兵即便沒被畫戟掃到,也被真空刃給斬成了兩截,稍微幸運點的也是被劃出一條血口,兀自不停往外湧著血,然後連止血都來不及做呂布那邊第二下又到,這下再也躲避不開,就此丟了性命。

  身邊兵卒盡數砍倒,呂布順勢往前跨出幾步,然後再次沖進人堆裡,手中畫戟又是一掄,這一次因為離得太近,幾名兵卒被呂布畫戟的長桿給掃了個正著,但這不代表他們就能逃過一劫。

  呂布現在是什麼力道?就這麼一下縱使只是長桿掃到,那也是可以取人性命的殺人利器,這幾名兵卒的確沒有開膛破肚,但是被這重重一擊,那體內翻江倒海一般的劇痛,運氣好點的立刻斃命,倒霉點的趴在地上痛苦非常,偏又不能立刻死去,那淒慘嚎叫使得旁邊人聽了更加懼怕。

  只是兩個來回,呂布就殺了至少五十幾名兵卒,一個隊的兵卒就這麼報銷了,可實際上呂布的戰績遠不只如此,適才那一陣亂砍,至少有兩個都伯被呂布當場砍死,還有一位躺在地上叫的甚是淒慘。

  上官這般下場,其轄下士卒更加懼怕,呂布雖然只殺了五十人,但是卻直接讓至少二百人失去了戰力。

  李傕軍的兵士正自愣神害怕不敢上前的時候,呂布帳下的虎賁騎也已經衝到,這虎賁騎原本是並州精銳騎兵改編而成,也是久經戰陣之士,先前雖然被呂布的表現驚了一下,但是呂布畢竟是他們的主將,主將越勇猛,跟隨的士兵自然越發士氣高漲。

  先前見呂布獨身衝進敵軍中還捏了一把冷汗,卻不想呂布左沖右突,只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殺了那麼多人,只看那地上一片片的殘肢斷臂,以及那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的大地,這些騎兵也是振奮異常,嗷嗷叫著就衝了上去,對著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意志的李傕軍進行窮追猛打。

  騎兵一般情況是不正面衝擊步兵方陣的,因為騎兵衝擊站好了的步兵方陣等於找死,但是眼下李傕軍的陣勢早就被呂布這殺神衝的大亂,虎賁騎衝上來看準漏洞一沖而過,當前的騎兵即便沒將手邊的敵兵殺死也不去管,自然有後面的同僚去料理。

  如此虎賁騎衝了一個通透後,李傕軍陣勢徹底崩潰,將校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下兵卒,這些兵士也不再去管上官的命令,只是自顧自的四散奔逃,只想盡快離那可怕的呂布遠一些,哪怕因此被對方騎兵追上,也比死在那呂布手下來的好──呂布衝進來殺了一陣,在他手下死的就沒個完好的,那模樣實在是太過淒慘。

  而此時呂布並沒有因為李傕軍潰敗了就放棄廝殺,而是從手下那裡要來了馬匹後,直接策馬奔騰,掄起手中畫戟,使開真空刃,再次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但見呂布過處,殘肢與斷臂齊飛、鮮血與朝霞交相輝映,竟然詭異的有一種奇特​​的美感。

  後來趕到的曹性、宋憲等將,看著呂布這般帶著虎賁騎來回衝殺,一時間竟然看的痴了。

  “這還是人嗎?”侯成一時嘴快,竟然順嘴禿嚕了出來。結果惹來眾人白眼,不過誰也沒出聲斥責,因為他們心中也都有著類似的想法:“溫侯現在應該不算人了?”

  即便是隨後想起那南華與呂布對戰時佔據上風,也立刻就以:“那老道更加不算是人。”

  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不過,呂布這般強橫,身為部將的幾人自然越發欣喜,不少人心中更道:“將軍這般勇猛,能追隨將軍左右,定然能夠立下不世奇功,那時候自己也許也能留名青史,供後人傳頌。”

  尤其是想到自己也學習了皇帝傳授的功法,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變得這般強橫?這般胡思亂想著,指揮著手下兵卒去收拾殘局,這一戰竟然就這麼簡單的拿下了──先鋒軍殺敵八百餘,俘虜一千三百,逃走者不知多少,不過卻徹底將對方殺了個崩潰,估計對方這些兵馬徹底算是廢了,即便逃回李傕大軍處,怕是也沒有什麼戰力,反而有可能影響到李傕軍的軍心士氣。

  說呂布這一仗全滅了對方先鋒軍也不算過,尤其是自己一方幾乎沒什麼損失,只死了幾人,傷了十幾個。想到這裡,眾將本來因為南華而低落的士氣一下子又高漲了起來,甚至有突破極限的趨勢,曹性更是主動請戰。

  “末將願領五百精騎,去探李傕營寨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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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效忠

    曹性請戰而去沒多久,郭嘉才趕到呂布的營寨,一進大營,發現軍中士氣很是高昂,而且發現軍卒談論的都是白天那場大戰如何如何,只是一尋思,立刻就明白呂布白天已經與對方大戰一場,而且看這樣子還是大獲全勝——因為他沒有見到傷兵。

    這種情況很讓郭嘉驚奇,他雖然沒有真正的見過什麼戰爭,但是學習的時候,對於兵事也是進行過詳細的了解,知道一場大戰下來,想要自己一點損失都沒有就取得大勝完全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伏擊戰以及偷襲,也一樣會有很多傷亡,更遑論呂布這種完全就是平原上麵的遭遇戰,這種情況下,一般獲勝也都是慘勝,因此眼前的境況讓郭嘉很是好奇,就沒有著急著去大帳中見呂布,而是在營中四處瞧了一眼,最後才知曉了其中關鍵。

    “呂布竟然已經強橫到了這般程度?”

    如果是以前有人和他說,一個人強到了可以憑借武力左右一場戰爭的時候,他一定不會認可——除非這人對面的士兵都是那群烏合之眾,將官一死立刻作鳥獸散。

    可李傕軍都是什麼人?那都是常年與異族作戰的精銳邊軍,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才對,可現在就真的發生了。

    郭嘉覺得,也許自己以後思考的時候需要稍微變化一下自己的思路,因為個人武力的威力以及對戰局的影響,以及被當今的皇帝強行拔高。

    想了想自己,被掩蓋在袍袖中的拳頭輕輕握了一握,感受著其中蘊含的那股力量,郭嘉暗自道了一聲:“即便曾經如我那般,如今也不是一般兵卒就能抵擋的住。”

    行到大帳中,呂布正在往下脫鎧甲,他今日那麼一番狂殺,身上早就被血浸透,莫說鎧甲上麵殘留了厚厚的血汙,就連鎧甲裡面的衣褲都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見到郭嘉進來,也沒太過避諱,只是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口上則道:“奉孝怎麼來了?”

    呂布如今是征西將軍,又有爵位,郭嘉不過一剛入朝的議郎,還真不怎麼被他放在眼中。

    不過他也知道劉軒很是看重郭嘉,所以對其也保持著應有的客氣,詢問了一句之後,將手上的東西遞給身旁近衛,拱了拱手:“行軍營中,有許多事情難以周全,奉孝莫要見怪。”

    郭嘉也理解這些,恭敬的回了一禮:“自然不會,溫侯先忙就是。事情等忙完再說不遲。”他本來是按照劉軒的命令來看看呂布的情況,若是呂布的情況不適合作戰的話,就勸他停住腳步,若執意向前的話,也要在旁邊看著,必要的時候想盡手段保住呂布的性命。

    可看如今呂布的樣子,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這些,何況先前呂布已經與李傕軍打了一場,看來李傕軍中沒有能夠威脅到呂布安危的人物存在。

    呂布卻不知道這些,他曉得郭嘉是在劉軒身邊隨行,特意跑到自己這八成是天子有什麼旨意傳來,這件事情他可不敢怠慢,追問了句:“是陛下有令傳來?”

    “陛下說溫侯可能受小人暗算,著我前來問問溫侯情況。”

    “原來是此事。”

    呂布經過白天那一場殺戮後心情平複了不少,此時心中雖然還記掛著這件事,但也知道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報仇,反而更加堅定心思好好修煉,等自己變得更強了後,再親手報仇。

    想他呂布自打在並州打出威名後,就沒了對手,只覺得沒有了什麼奮鬥的目標,一直到劉軒向他展示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他才又開始有了努力的方向。

    可即便是那時候,因為沒有一個更加直觀的參照物,呂布始終缺乏努力的動力,今日這一戰雖然險些丟了性命,最後還是靠皇上幫助才保住性命,但卻讓他明白了自己應該往哪個方向努力——同時也知曉了陛下的手段多麼神妙強橫,人不在此也可以幫自己逼退強敵,這般手段已經不是一般的仙人可以形容的了。

    若是劉軒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好處,恐怕睡覺的時候都會笑醒,因為隻有奮發上進的呂布,才是一個好呂布。

    何況呂布還明白了自己想要繼續變強,就少不得天子在旁指導,畢竟自己的功法得自皇帝,雖然得了第二部分的法訣,可只有皇帝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更重要的是呂布隱約覺得,皇帝這麼大方傳授給自己等人這些法訣,並非是因為什麼為了讓漢王朝中興,而是因為他對這些法訣根本就不在乎。

    “陛下手中有更好的法訣!”

    這事情幾乎是毫無懸念的事情,呂布想到這一點後,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被綁在了皇帝的這邊。

    不過他對此並不介意,因為他想起了皇帝當初說的那句:“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現在回頭再看,皇帝說的還真沒錯,自己能夠從皇帝那得到很多別人給不了的好處,那麼為皇帝效命,又有什麼不好的?何況這個天下本就是漢家天下,自己為朝廷效命,也可成全忠義之名——這可不會因為他跟過董卓就有什麼不妥,反正他跟了皇帝,只要皇帝成為最後的勝利者,那麼他以前的那點破事,根本就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影響。

    想通了這些之後,呂布終於確定了自己以後的道路——效忠皇帝,也就是說到了今天,因為南華的事情一刺激,呂布才真正的向劉軒效忠,這與以前那種半合作式的君臣關係大大的不同。

    若劉軒不是皇帝,此時的呂布就會願意喊上一聲:‘主公!’了。

    這也算是一件意外的收獲,劉軒根本不會猜到呂布的心理變化,但是並不代表他完全不知道,因為就在呂布想通了這些,真正要向劉軒效忠的時候,正在努力修煉的劉軒突然心生感應。

    體內的龍氣一陣翻湧,龍蛋周圍那飄渺的煙雲突然放出一陣微弱的金色光芒,更有新的一絲龍氣在煙雲中醞釀而生,劉軒感應到體內的變化之後,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並沒有錯過這個機會。

    努力控製著這股龍氣的誕生,同時將其往中心的龍蛋上聚攏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劉軒驚訝的發現體內的龍蛋因為救援呂布而裂開的幾條裂縫,竟然在慢慢的愈合。

    這種情況的發生實在是讓劉軒大出意料之外,一直等到體內龍氣的變動停止,他才有時間去思索引發這種變化的真正原因。

    天子龍氣雖然玄妙,但是其中也有很多不夠方便的地方,比如龍氣的來源很多,一時半會兒很難判斷出龍氣來自何處。

    更重要的是他絕對無法想到,就因為南華這一摻和,呂布會突然向自己效忠——這股龍氣,就是從呂布這來的。

    一個王朝的興盛,各種各樣人物的效忠肯定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尤其是那些實權派的效忠以及周圍的小國。

    無疑,呂布就是當今天下的實權派將領之一,他手下掌管著虎賁軍,而且羽林中郎將張遼也出自呂布帳下,雖然此時張遼算是自立門戶出去了,但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會這麼就消失,呂布與張遼依舊保持著聯係,變向的與羽林騎有了交集。

    這些聯係有點飄渺,卻都會切實的影響到龍氣的產生和變化,如今隨著呂布一效忠,等於這兩支朝廷中最重要的軍事力量徹底的掌控在了皇帝手中,皇帝的權威變大,實力增強,龍氣自然增加。

    更重要的一點,如果說劉軒以前所修煉出來的龍氣,是一條昏昏欲睡或者是挺屍在那等死的衰弱之龍,那麼此時這條龍身上的創傷已經恢複了大半,並且幾乎閉上的雙眼已睜開了稍許,龍首也不在歪躺在低處,而是漸漸的抬了起來。

    這可是會真正的影響到劉軒自身實力的變化,他自然高興。

    如果龍蛋孵化,出來的是一條蔫吧龍,他雖然一樣跨過了那個檔次,可要真正的發揮出天子龍氣的威力,最好還是努力將這條龍給變成一條威武雄壯的姿態,那才是天子龍氣的巔峰狀態。

    原本劉軒是想要等金龍孵出再慢慢調理,沒想到有了這種變化,這樣的話也許他可以直接孵出一條生猛的小金龍。那樣即便只有一條,而且還是小小的猶如蚯蚓一般的小龍,他的實力也會比此時高上無數個層次。

    睜開雙眼,劉軒只覺得心情非常的好,就連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劉軒也始終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他這個樣子不但荀彧、張遼等人奇怪,就連剛來沒多久的劉備都瞧出劉軒的不尋常來,等到起行的時候,劉備好奇的與自己兄弟說起了此事:“陛下莫非是想到了什麼?”

    身為中護軍的劉備一樣有侍衛皇帝左右的職責,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最近並沒有軍報呈來,朝廷那邊也沒有什麼消息,皇帝突然這麼開心肯定不會是因為外因,那麼八成是皇帝自己想到了什麼。

    同時他也知道當今這位年輕天子有一些不尋常的手段,據說一些玄術高超之人經常會感應到一些事情,難道皇帝就是有了這種感應?

    “莫非預感到西北之戰會很順利?”
x24685 發表於 2012-6-9 18:16
第76章  見識見識

     劉軒到底會不會卜算之術,劉備和關羽無法確定,不過行到下午的時候前軍傳來戰報,言呂布與李傕軍先鋒遭遇,發生戰鬥,並且取得了大勝。

    此戰報一到,劉軒身邊一直覺得奇怪的人還當皇上早就算到了這一點,看向天子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敬畏——這般什麼都能提前知道的人,實在是讓人害怕,好在這人是當今皇帝,而他們這些人都是效忠皇帝的。

    可實際上,劉軒自己也很是訝異,對傳訊兵士問了句:“此戰幾乎沒有傷亡,究竟如何勝的?”

    這個問題不單劉軒好奇,身旁的幾個將領也一樣關注。

    呂布與李傕軍前鋒交戰,並且可以獲勝這並不意外,驚人的是呂布的戰績:殺敵八百,俘虜千餘,更駭人的是自己方隻戰死數人,以及幾個人輕傷,這種戰績莫說見,聽都沒聽過。因此所有人都豎起耳朵,想要知道這天下第一猛將究竟是如何統兵作戰的,竟然會打出這般戰績。

    可是當那傳訊兵士一說出話來,所有人都覺得無語。

    “呂將軍單人獨騎衝進賊軍,將賊軍殺的心驚膽顫、潰不成軍,隨後虎賁騎趁勢掩殺,賊軍此時已經無心戀戰,隻顧奔逃,因此我軍沒有傷亡。”此番出征,是以李傕、郭汜不遵朝廷詔令,擁兵自重,有謀逆之心為理由發起的,因此稱李、郭二部為賊。

    “……”

    幾個人聽了一番講解都覺得無話可說,劉軒倒是不覺得意外,隻是心中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兵卒說的雖然不甚清楚,但是隱約間劉軒還是猜到了呂布修為有了大突破,這才能夠打出這種誇張的戰績。

    稍微瞧了瞧旁邊幾人的反應,隻見張遼一臉淡然,似乎對於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看法,倒是劉備眼前一亮,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身後不遠處的關羽雖然一張大紅臉,還眯著眼睛,似乎沒什麼表情,但隱約間還是能夠察覺出那麼一絲不屑,許是覺得呂布的這一仗實在是沒有什麼技術含量,隻能說李傕軍太過草包,竟然被人一衝就亂了自家陣勢。

    至於張飛的反應就更加直接了、。

    “還道那呂布有什麼天大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這般事情換成我張飛也是一樣能做到。”

    這話說的太過引人注意,加上所有人都在聽那兵卒說話,周圍本就安靜,張飛這一開口,幾乎所有人都把頭扭了過去,盯著這‘胡說大話’之人。

    “三弟,休要胡言!”

    劉備連忙斥了一句,隨後立刻就對劉軒拱手道:“陛下莫要見怪,我這三弟是個渾人。”

    卻是劉備擔心張飛的話太過引人厭惡,尤其他嘲諷的對象還是當今皇帝頗為器重的武將,天下聞名的呂布呂奉先,更要命的是身旁的張遼就是出自呂布帳下,朝廷最為倚重的兩支部隊都和呂布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若是因此莫名其妙的惡了呂布,實在是自找麻煩。

    想他劉備雖然得到了皇帝的認可,有了這麼一個皇叔的身份,但是他在朝中依然沒有什麼勢力,唯一能有所聯係互相幫持的也就是自己的老師盧植。

    除此之外,再無親近之人,此時不多與實權人物交好反而與其交惡,著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劉軒雖然不能完全猜到劉備的心思,不過他倒也不怎麼在意,畢竟對於張飛的性格,他早就有個大致的猜測——這就是一個直性子的漢子,他說這番話倒也沒有什麼惡意,所以犯不上因此有什麼厭惡。

    倒是他因此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對張飛說道:“這樣的話,我給翼德一個立功的良機,如何?”

    劉備眉頭一凝,隻當皇帝是對自己的三弟不滿,正想開口在解釋兩句,隻見皇帝又扭過頭對他說:“皇叔莫要擔心,我曾聞皇叔這位義弟有萬夫不敵之勇,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這般勇將留在身邊護衛著實屈才,這次倒是有個機會,若能立下功勞,我也不會吝嗇一個將軍的名號。”

    那幾句評語劉軒說的很是誠摯,絲毫沒有作偽之色,劉備瞧皇帝這番話應當不是在嘲諷,也就放下了心。

    同時往深處一想,自己雖然得皇帝任命為中護軍,得了一個好大的職權,但是這個位置名頭好聽,實際卻受到諸多限製。

    若是兩位義弟跟在自己身邊的話,恐怕會因自己的關係再難有寸進,若是能夠在戰場上立下功勳,闖出名號,並得以升任將軍,那也不枉自己帶著兄弟往京城走這麼一遭。

    何況,自己這中護軍的職權還是從司隸校尉黃琬手中生生搶了一塊肥肉,那黃琬對自己不待見這一點劉備也不是看不出來——司隸校尉又有監察朝中百官的職權,若他總是尋自己麻煩,他也受不了。

    若兩位義弟因此得皇帝器重,那麼自己也能得到兩位義弟的護佑,日子也會因此好過許多——他劉備已經看明白這個世道,隻有手有兵,才有話語權;沒有兵馬,那隻能等著被人欺負。

    “陛下如此看重,也是翼德的福緣。”

    此話一出,在一旁的張飛立刻再也憋不住自己的話頭,一臉亢奮的問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這些日子在京城中低調求存,後來雖然因為劉備正了自己的身份,得意升任中護軍,他們的日子也好過了起來,可是自己與二哥關羽兩人卻隻得了一個牙將的職銜。

    雖然比在平原的時候地位高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但是在京城禁軍中,他二人卻極為不受那些兵卒待見,若不是兄弟倆勇武非常,收拾了幾個不聽話的兵痞,恐怕這牙將都當不安穩。

    但即便如此二人現在也不好過,畢竟光整編完畢的禁軍就有一萬多人,總不可能挨個的揍一遍去吧?更何況你能揍這些士兵也不算本事,真想讓他們服氣的話,要麼漂漂亮亮的打幾場勝仗,要麼就在戰陣前單對單的殺幾個名將。

    所以當皇帝下令出征討伐李傕、郭汜二賊的時候,張飛就顯得特別興奮,當時曾對自己大哥說:“建功立業、揚名立威就在此時!”

    還憧憬著自己在戰場上闖陣奪旗,不想劉備一句話就把他的這個幻想給戳了個稀爛:“二弟、三弟這次要隨我護衛陛下左右,恐怕難以上前線了。”

    皇帝親征,絕對不是一個小事,雖然數個朝代間皇帝親征的事情很多,但是卻沒有皇帝真的出現在戰場第一線的事情——若是皇帝已經處在隨時可以被敵人攻擊到的位置上的話,那麼就證明戰局已經惡劣到了相當的地步。

    要真到了那種程度,估計就沒心思尋思什麼建功立業之類的了。

    因此但凡皇帝親征,身旁都會安排大量的精銳兵卒和猛將來護衛,同時遠離前線……張飛和關羽一聽要跟在皇帝身邊,立刻就明白今次即便出征,估計也沒有什麼立大功的機會。

    不想因為這麼一句話,皇帝竟然有意要給自己委以重任,若是成真,不正好合了他張飛的意思嗎?先前見劉備開口,他還在後麵著急,一直想要出口接下重任,可是自己二哥一直拉著自己——他張飛雖然有時候犯渾,但對自己這兩位兄長卻極為敬重,半點不敢違逆。

    好在隨後幾句話的對話下來,自己的大哥似乎並不再反對,這時候他再也忍不住,將那憋在嘴半天的話給吐了出來。

    劉軒也不兜什麼圈子,直接就吩咐道:“著翼德引一千兵馬,前往前鋒軍中,助其將大軍營地紮好。”

    張飛一聽,臉色不的嘟囔了一句:“跑去幫忙打雜,這算什麼重擔?”

    旁邊關羽和劉備隻覺得一陣尷尬,劉備離得遠,隻能咳嗽一聲以示提醒,關羽則是在旁邊捅了一下,可張飛雖然明白了怎麼回事,這臉上的表情還是那個模樣。

    劉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哈哈一笑:“奉先抓了那許多降卒,看管起來定然麻煩,而且先前一陣急行,緊接著一場大戰,士卒已經疲勞。若李傕大軍此時來攻,或者趁夜偷襲恐會有失,所以……”

    他越說,張飛臉色越好看,等說到最後的時候,張飛的黑臉已經笑的和花一樣,最後竟然忍不住直接開口:“定然不叫陛下失望。”

    實際上他此時腦袋想的是:既然陛下說自己可以和李傕交戰,那麼也代表自己可以主動去找李傕的麻煩,所以隻要他帶兵過去,那麼這場仗基本就是沒跑的事情了。

    一邊在腦袋想著,一邊喜滋滋的點齊兵馬,然後急行軍脫離大隊往前趕去,先前那個傳訊的士兵雖然並不怎麼待見這個黑臉,但是皇帝的任務,而且是去幫忙的,所以還是安靜的在前引路。

    張飛帶著兵馬一離開,劉軒心中暗笑,然後就讓大軍停步,尋地紮營——不走了。

    實際上,他派張飛先一步過去,除了要讓張飛去給呂布幫忙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既然呂布已經突破了,那麼呂布現在能展現出來的實力足以讓人感到震驚。

    讓張飛去立功不立功倒是無所謂,關鍵是要讓張飛過去,見識見識他所傳授的功法究竟有什麼樣的威力。

    “去開開眼,長長見識,才能讓你們心甘情願的為我出力。”
x24685 發表於 2012-6-26 02:27
第77章 開了眼界

 “誰還敢與我一戰?”

    手中掄著丈八蛇矛,胯下通體烏黑的良駒,一豹頭環眼、麵如黑炭的大塊頭伸著脖子不停的大喊,只是任憑他罵的如何難聽,對面列陣的大軍卻始終無一人應聲。

    一切緣由都在他身旁不遠處那兩匹遊蕩的無主戰馬,以及兩具已經變得冰涼的屍身。

    “難道這號稱西北精銳的西涼軍中,就沒一個敢與我大戰一場的人?盡是一群鼠輩!”

    張飛看沒人理會自己,氣的哇哇直叫,若不是看對面兵馬眾多,自己只帶了幾百人出來撐個場面,恐怕早就帶兵衝上去掩殺一番了。

    他卻不知道,自己這番模樣都被後面的人瞧的一清二楚,宋憲和成廉更是輕聲嘀咕:“也不知道陛下怎麼派了這麼一位前來,不過這一身武藝的確強橫,若是以前恐怕你我二人都接不下他幾招。”

    宋憲聽了點頭讚同:“恐怕只有溫侯能夠勝下這黑炭臉,除此之外的話張文遠應該能與其一戰。”

    張飛剛才斬殺兩名敵將都沒費什麼力氣,先一個一槍直接戳死,第二個衝上來的也只招架了三個回合就被張飛用蛇矛給腰斬。

    對於這兩個對手,張飛只是覺得這兩人弱爆了,根本就沒什麼值得在意的,但是成廉和宋憲卻聽聞過這兩人的名號,雖然算不得什麼名將,但是在這邊軍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竟然在這黑炭頭手上走不過五個回合,這般碾壓一般的實力,他們只在呂布身上見過。

    即便是他們現在得了修煉法訣,但因為習練時間還不是很長,自身的實力還沒有增強多少,現在要與這叫張飛的禁軍將校交手的話,怕也是難逃一敗的局麵。

    又瞧了一陣,見到對面李傕軍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再讓武將出來單挑,而且還隱約有收兵回營的意思,成廉便策馬上前:“敵軍已退,張將軍不若也收兵歸營。”張飛如今只是個牙將,算不上將軍,只是畢竟是前來支援自己,而且還顯示出了不俗的武藝,客氣客氣倒也不算什麼。

    張飛聽了老大不樂意,奈何李傕軍已經退去,自己出來的又太過匆忙,只帶了幾百親隨,大多人還留在營中幫虎賁軍安營紮寨。加上對方雖然退去,但陣勢不亂,這麼衝上去與找死無異,張飛雖然莽撞,但又不白癡,自然不會做那種蠢事。

    “等某家安頓好了兵馬,休息一日再來找你們廝殺。”

    喝罵了一通,撥轉馬頭便往大營而回,成廉和宋憲則是隨在旁邊幫其引路,同時詢問:“可要先見見溫侯?”

    原來張飛引軍來到虎賁軍中之時,恰好趕上虎賁軍安營紮寨,他便叫手下兵馬前去幫忙,正要去見呂布,聽聞李傕軍來犯,也不管虎賁軍準備如何應付,自顧自帶著幾百個還沒散去的兵馬衝出營寨,跑出來要與李傕大戰一場。

    可惜今次李傕軍雖然派了許多兵馬過來,可是李傕卻沒有出來,張飛叫罵了好一陣,只是罵出了兩名將校,並不曾見得李傕。

    “那李傕膽小如鼠,竟然不敢親上陣前,否則定叫他有來無回。”

    張飛忿忿嘟囔了兩句,然後就在成廉和宋憲的帶領下奔著呂布的大帳而去。

    實際上,呂布在大帳中也正在與郭嘉、臧霸幾人談論張飛此人。

    原本聽說皇上派禁軍中一牙將領一千兵馬前來支援,呂布還沒太過當回事,可是當聽說李傕派兵前來挑釁,那統兵的牙將自己領著幾百人迎敵去了,立刻大為擔心。

    “陛下所派之人,若真在溫侯這出了什麼岔子,恐怕會讓陛下誤會。”曹性立刻就向呂布請戰,率兵出營,萬萬不能叫那張飛出了什麼事情。

    好在郭嘉就在此處,笑著道:“那張飛張翼德我也曾聽聞,乃是皇上之叔劉備劉玄德的義弟,武藝超強,陛下曾私下讚其有萬夫不當之勇,想必此番迎敵,定會獲勝歸來。溫侯自在帳中休息便是。”

    聽到郭嘉這麼說,眾人雖然不信,但也不好反駁,倒是呂布頗為好奇——皇帝在他心中現在越來越神秘莫測,而皇帝如此看重那張飛,想必不是無的放矢,他倒是有點好奇這張飛究竟是個什麼水平。

    好在沒要他等多久就有兵卒來報:“那姓張的黑臉將軍一照面就將敵軍的一名校尉斬了。”

    這人話還沒落下,又跑進來一個兵卒:“那姓張的黑臉將軍又斬了李傕軍的一名將領,敵將只撐了三個回合。”

    聽到這,帳中諸將也就放下了心,同時頗為驚訝:這姓張的是從哪冒出來的?竟然這般厲害?

    以往他們只是見自家主將呂布這麼斬瓜切菜一樣的收拾別人,倒是很少見到別的將領殺敵也會這麼利落痛快,心中倒是對那叫張飛的有了幾分好奇——同時也有了那麼幾分好感,畢竟這年頭,你有本事別人就會高看你幾分。

    何況張飛如今職銜也不低,禁軍牙將,統領千人,想這帳中的有幾人怕職銜還不如張飛高呢。

    正議論著,只見門簾掀起,成廉和宋憲先一步進來,隨後又將身後那人讓了進來,眾人隻見一身高八尺、面如鍋底、豹頭環眼的壯實漢子大踏步而入。

    “某姓張名飛字翼德,得陛下之令來支援呂將軍。”聲如震雷,帳中人甚至被震得耳朵有點嗡嗡亂響,無不轉頭看向這張飛。

    “果然猛將……”

    就這模樣,一上了戰場就先嚇住了幾個,等一開口估計又得震住一批。

    呂布倒是沒什麼影響,上下瞧了瞧,心中對張飛也頗為欣賞,畢竟他這般強者,眼光也是極高,若劉軒只派了個尋常牙將前來,估計他也就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讓人帶其下去,該幹嘛幹嘛,不過如今倒是親自詢問了一番,最後還將張飛留在帳中,一起議事。

    除了張飛是皇帝派來,呂布要主動向皇帝表示親近之外,也是對那有能耐的人顯示自己的重視。

    張飛見呂布對自己表現的客氣,也收斂了幾分自己的那個暴躁脾氣,他雖然性子不好,說話也不好聽,但不代表他蠢,更不是個瘋狗見誰咬誰,人對他客客氣氣的,他自然也會保持應有的恭敬。

    而很的,張飛就發現自己還真沒做錯,而事情的起因也很簡單。

    李傕先前敗了兩陣,又有先前敗退回來的兵卒四處傳播呂布如何如何強橫,軍卒的士氣嚴重受挫,本來派兵馬趁著呂布立足未穩,加上兵士疲勞的時候打上一場應該會勝一陣,哪料到竟然被一個叫張飛的黑臉給打了回來。

    大怒之下也顧不得那麼多,自己親自帶著兵馬就殺了過來,而此時呂布這邊剛剛安營紮寨完畢,正在埋鍋造飯,那天邊就掀起了漫天塵煙,遮天蔽日一般,看那架勢就知道來敵甚眾。

    張飛本來還想繼續出去打,結果呂布卻道:“李傕那賊子既然敢來,那麼他也就不要走了,今日一戰解決了此賊,也好叫陛下早日收復西北。”

    說完提著方天畫戟就出了大帳,一群將領只得跟在後面,張飛倒是想衝出去,但是呂布先前對他很是客氣,這時候也不好出聲,否則就太過不知好歹。

    同時,他對於呂布這位天下第一猛將也很是好奇,想看看這呂布究竟有什麼能耐,竟然能夠擁有這麼大的名頭。

    “便瞧瞧這呂奉先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可是這一瞧不知道,一瞧之下張飛險些將自己那銅鈴般的雙眼給瞪的飛出眼眶去,實在是因為呂布表現出來的實力太過驚人,並且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但見呂布提著方天畫戟,胯下騎著一匹大宛馬,然後瞧也不瞧身後還在列陣的兵卒,自顧自的策馬疾奔,然後對於迎面衝來的三名將領瞧也不瞧,離著十米遠的時候抬手就是一掄,方天畫戟的尖刃上立刻閃起一道月白般的光華,緊接著一道半月形的刀氣脫手而出,直接將第一個衝上來的將校給斬成了兩片,就連那胯下的戰馬也沒能逃了,瞬間灑出大片的汙血,將那地面都染的一片紅。

    然後沒給另外兩人反應的時間,催著戰馬從兩人之間一衝而過,手上畫戟左面一斬,緊接著順手一轉手腕後又往右面一掄,那離著呂布起碼還有兩個畫戟長度距離的人身上突然飆出兩蓬熱血,緊接著噗通噗通兩聲就摔落下馬,就此沒了聲息。

    “這是什麼?”

    張飛瞪著眼睛,可是任憑他將眼珠子瞪的如何大,也依舊看不明白呂布做了什麼,究竟是如何將那兩名敵將給斬殺的了。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呂布竟然一點收住去勢的念頭都沒有,竟然直直的就向著對面的大軍衝了過去。

    “對面起碼有五千兵馬列陣,難道他想就這麼衝進去不成?”

    轉頭看了看旁邊,只見呂布手下的這群將領竟然沒有一個人擔心呂布,反而是各自整頓軍馬,列出陣勢——而且還是隨時準備進行突擊的陣勢,那意思似乎是非常相信呂布能夠將對方的陣勢衝來,然後他們就可以趁勢率兵掩殺。

    “這就是……大哥說的那些玄奇之術嗎?”
abc22872041 發表於 2012-6-28 00:01
第78章 呂布的畫戟

殘肢、斷臂、紅的、白的四處亂飛,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出一種詭異的美感。

    不過張飛心中半點也不覺得這畫面有什麼美麗,反而一陣陣冰涼,本來他與呂布應該是一個陣營的,呂布表現的這麼強悍他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當一個人發現自己最得意的能力,在真正的強者面前根本就是一個笑話的時候,恐怕他無論如何也無法開心的起來,尤其是那種擁有極高自尊心的人物。

    對於呂佈施展的那些能力,他在長安的時候就聽聞自己的大哥提過:「陛下似乎精通玄術,並將之傳授於數名親近之人,可調理身體、施展諸般神妙法術。」

    那時候張飛還當是如黃巾軍中那些賊道施展的術法,並不太過在意:「只是些旁門左道,大哥何必如此在意?」

    只覺得以自己的武勇,即便那些人懂得了些稀奇古怪的術法,碰到自己的蛇矛一樣也是立時斃命的結局。

    直到今日見了呂布這般表現,才知道自己小窺了那玄門術法——呂布掄起畫戟,一片士兵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就算有十幾名士兵憑借同僚的犧牲衝到了近前,只見呂布腳上猛的一踏,一陣肉眼可見的氣勁就以其自身為圓心爆發開來,將這些士兵又給彈飛了開去,然後再被呂布以畫戟放出的真空刃斬殺。這種表現,已經完全不能稱之為人了,自己就算再強,可還是一個人。

    這一仗,最終以虎賁軍大勝而告終,遺憾的是李傕見勢不妙,第一時間就逃了去,虎賁軍雖然將李傕的軍隊打的大敗,但是卻沒能將賊首除去,呂布因為一開始沖的位置有點偏,結果最後陷在人堆中,沒能找到李傕,叫其逃得了xing命。

    當時呂布面對的士兵也不是說真的就願意在那裡和呂布這種非人一般的存在拚命,只是當時前後左右都是人,又因為陣勢崩潰,很多人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混亂當中,完全是被動的被人擠著或者是因為難以辨別方向亂衝到呂布面前的。

    最終造成的結果就是呂布在這麼一場戰鬥中,斬殺了超過一百名李傕軍士兵,這種誇張的戰績簡直已經超出了人們的理解。

    實際上,這已經算不上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而最終使得呂布停止了屠殺行為的原因,並非是因為呂布殺累了,他自從修煉有所小成後,即便連續衝殺一天一夜也不會覺得太過疲倦,真正讓他停手的原因,是他的武器——方天畫戟已經不堪重負。

    與劉軒當初想到的問題差不多,呂布的實力增長過快,而他手中使用的方天畫戟依舊只是普通的兵器,雖然是名家製作,堅固度和鋒利程度都遠超尋常兵器,但終究只是凡鐵,這麼高強度的大戰以及呂布不停迸發出的強大勁力,已經讓方天畫戟難以承受,今天這場戰鬥時間稍微長了點,方天畫戟的小枝上已經出現了非常清晰的裂痕。

    如果不是呂布精神高度集中,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手中兵器出現的異變,可能再進行幾次攻擊,他手上的方天畫戟就會徹底崩潰成一地碎片——呂布站在那裡不去砍人,自然也不會有哪個傻蛋不開眼的來招惹他,所以他停手後,李傕軍卻無人敢上前。

    即便是被虎賁軍衝擊的四散而逃,那些潰兵也都盡量避過呂布這個方向,實在躲不過也要盡量繞一段,躲得遠遠的。

    此時呂布也沒心思去搭理這些敗兵,而是定定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出神:「得陛下傳授玄妙手段,力道和反應都非往昔可比,而且還學會諸多神妙手段,可是卻沒了趁手兵器,這以後可如何是好?」

    擰著眉頭,將方天畫戟橫在面前:「我這桿畫戟,乃是用上好鑌鐵,又請并州最好的工匠花費無數時日才鑄造而成,隨我多年不曾有過分毫破損,不想如今竟然壞成這樣……唉……」

    心中煩悶,恨不得再去殺上一陣,奈何手中無趁手兵刃,加上此時大局已定,虎賁騎都已經不再追擊,而是開始收拾殘局,驅趕俘虜回來,他呂布也沒有殺俘虜的愛好,所以就暫且將此事放到一旁,提著畫戟一腦門的煩悶。

    而當他回過身來,看到那倒在血泊中的大宛良駒後,心中煩悶更甚——他單槍匹馬衝進敵軍中,自己倒是分毫未損,可是一共沖了兩次,兩匹戰馬都死在了敵人手上,由此可見他要擔憂的不僅僅是自己手中的兵器,還有自己的坐騎。

    「若是這般,以後即便赤兔恢復,也不能以之為坐騎衝鋒陷陣了。」

    本來一場大勝,而且還是憑借自己的武勇而取得的大勝,更是迫使了李傕軍大營後撤三十里,足以讓呂布高興很長一段時間了。

    可這次暴lu出來的問題卻讓呂布很是擔憂煩躁,所以在隨後的日子裡竟然沒有再對李傕軍發起衝鋒,而是老老實實的守住營寨,一直等到劉軒大軍的到來。

    呂布這群帳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見到呂布臉se不快,他們自然也不會去自討沒趣,倒是郭嘉見呂布時不時盯著自己的畫戟出神,猜出了些許,便抽了個機會,趁著無人之時說了句:「溫侯何不問陛下?」

    這一句話一下就叫呂布醒悟過來:「是啊,我尋不到合適兵器,不代表陛下尋不到,前些時日陛下還以印璽助我退敵,可見陛下除了有修煉法訣,還懂得一些奇特的煉器之法,一個兵器問題,定然可以解決。」

    所以當劉軒大軍到來,呂布直接就跑來找劉軒。

    「哦?奉先要見我?」

    大軍才到,各部忙著安營紮寨,取水造飯,各部將校也忙著整頓自己的營地,就連太尉楊彪以及荀彧也在忙著巡視各處,所以一時半會兒劉軒還真沒什麼事情可做。

    就是鍾繇陪著在這大帳中說說話,不想呂布竟然主動跑了來,他還以為那呂布得先去交接軍務呢。

    「呂將軍將軍伍交給自己手下去負責交接去了。」

    呂布過來的時候鍾繇也在忙著處理皇帝大帳周圍的事情,呂布過來的時候也沒避諱他,所以他知道的很清楚。

    「是這樣……宣他進來吧。」

    劉軒擦了擦臉,然後整理了一下剛剛換上的袍服,這才讓鍾繇去將呂布帶進來,心中也在思考呂布這麼著急見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結果簾子一掀開,就見到呂布風風火火的進來,雖然禮數沒有半點缺失,但那副焦急姿態,任憑誰都能夠瞧的清楚明白。

    「奉先何故如此焦急?」

    呂布聞言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太過不成體統,只好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後這才開口:「陛下,臣有事求教。」

    「哦?」呂布開口求教,還真tǐng難得,想當初自己傳授呂布法訣,他也沒有多問半句,後來傳他各種運使法門,他更是一學就會,一會就能用,等到了如今已經可以憑借那些法訣上陣殺敵了。

    真不曉得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住這個傢伙?

    不過這話也沒必要問,只等呂布自己來說就是。果然,呂布隨即就道:「陛下曾言,修行越久,力量、反應都會越強,可有一事不知應該如何解決?」

    「何事?」

    呂布也不喜歡兜圈子,直接切入正題:「力道強橫,以往用之順手的兵器就會顯得越來越輕,而且更重要的是體內修成的勁力這些尋常兵器根本難以承受,不知陛下有何良策?」

    「原來是此事!」

    劉軒這才恍然,呂布煩心的竟然是這件事情——實際上他早就知道這種情況,否則他也不會在一開始就自己淬煉出一柄長刀,為的就是怕這種事情發生。

    只是原本他以為,將那些法訣傳授給自己手下這些將領後,沒個三年五載的他們難以消化的了,想要修煉出成功那需要的時間就更多了。

    卻不想呂布的進度這麼快,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居然已經覺得兵器不趁手了——他還不知道呂布已經將自己的方天畫戟玩壞了,若是知道的話估計又要小吃一驚。

    「除此之外,還有那坐騎……」

    呂布畢竟是名武將,此時的武將最看重的幾件實物中,兵器和坐騎都要列在前幾名,所以由不得呂布不重視。

    只是呂布不清楚,劉軒早就在計劃這些事情:「這些事情我也早有謀劃,只是想要徹底解決,還需要些時間,最起碼也要等這西北之戰結束了之後。」

    本來他覺得這個回答足以讓呂佈滿意,卻不想此話一出,呂布竟然一臉苦相。

    「怎麼?」

    「陛下,若要等此戰結束才能結局,那麼微臣怕是不能上陣殺敵了。」

    劉軒一聽,立刻醒悟過來:「莫非奉先將自己的兵器用壞了?」

    呂布點頭應是,臉se苦se更重,只覺得這一場大戰是沒自己什麼事情了,看來這偌大的功勞要被別人搶去了。

    不想劉軒只是臉上驚訝了下後,就對身旁鍾繇吩咐了句:「叫人去將呂將軍的兵器取來。」

    鍾繇聽了後還一陣錯愕,甚至偷瞥了呂布兩眼,低聲勸諫了一聲:「陛下,這似乎不大妥當……」

    不想劉軒直接揮手打斷:「有什麼不妥,取來便是。」
abc22872041 發表於 2012-6-28 00:04
第79章 戰道

皇帝吩咐,只得乖乖照辦,鍾繇出去不多時,就領著名兵卒將呂布的方天畫戟取了來,同行的還有張遼。

    張遼身為羽林中郎將,有隨侍皇帝身旁,保護皇帝的職責,剛才他就是在巡視皇帝大帳周圍的護衛問題,此時忙完了,又剛好見到鍾繇提著兵器來皇帝大帳,無論出於什麼理由,他都需要跟在身旁,以免出什麼意外。

    這是常情,鍾繇也不以為意,想漢朝當初有兵權在手的太尉覲見皇帝之時,需要有虎賁近衛手持長戈架在脖子上才行,就是防止這種實權重臣做出什麼事情來,他鍾繇雖然不算什麼實權派,但因為有兵器在手,危險性反而更大,即便張遼提著刀卡著他的脖子走進來,也不算過分。

    雙手托舉長戟就往劉軒面前去,此時張遼左手扶著劍鞘,右手按著劍柄,只要鍾繇有什麼異動,立刻就是一劍斬出,讓其腦袋搬家。

    劉軒倒是一直神在在的,坐在那裡看著曹苞幾個小步跑上前,將方天畫戟接下來,然後再恭恭敬敬的擺在劉軒面前的案几上。

    到了此時,這大帳中的氣氛才算恢復正常,鍾繇立刻退回原處,張遼則是幾步走到劉軒側方,按著劍柄行護衛之職。

    呂布則由始至終連動都沒動,今日取的是他的兵器,他也曉得避嫌,所以兵器拿進來的時候,呂布還特意將自己的雙眼閉上,雙手扶著膝蓋,好似一尊雕塑般動也不動。

    這一切都只是在瞬息之間發生,劉軒卻將眾人的各種表現都看在眼裡,此時他瞧出來這帳中之人都是忠心於自己的人,哪怕是那呂布,如今也對自己沒有什麼異心,這無疑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加舒暢,所以接過方天畫戟後還順口開了句玩笑:「不必如此緊張,我又不是手無半點力氣之人。」

    可惜這話一點不好笑,幾個人聽了也只是尷尬的咧了咧嘴,然後繼續保持著剛才的表情,就只有呂布轉過頭來,問了句:「臣這件畫戟也算是當今少有的兵刃,可是卻也變成了這般模樣。」

    劉軒正好提起了方天畫戟,只覺得這桿長戟份量不輕,即便是以他如今的實力也能感覺的出來這桿畫戟的不凡,何況再考慮到方天畫戟這種兵器本身不以力道壓人,而是更重技巧,可知呂布原本的力量強橫到了什麼程度。

    而即便是這樣的兵器,也已經無法滿足呂布如今的需求了。

    將畫戟的尖刃部分挪到近前,劉軒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發現這桿畫戟因為呂布自身勁力的不斷衝擊,如今已經是傷痕纍纍,雖然畫戟只是有幾條並不起眼的裂痕,但是內裡卻已經千瘡百孔,此時呂布若真的繼續以此殺敵,方天畫戟立刻就會變成齏粉。

    「奉先修為進步之快,遠出我之所料!」

    這一句話並非客套,而是出自真心,劉軒本來以為呂布的天賦再高,自己的法訣再特異,也得修煉個十年八年,再配合上戰陣上的磨練,才能夠真正的跨進門檻,然後走上修煉之路。

    哪想到這才一年不到的光景,呂布就已經有了這般修為,眼下他已經觸摸到了自己應該走的方向,並且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接下來要做的僅僅是在這條路上堅定的走下去,然後在修煉和無數的戰鬥中淬煉自己的技巧和修為,最終成為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大將。

    劉軒給自己手下安排的法訣,是與天子龍氣相互依存,同時又獨立於外的一種修煉之法,這種修煉之法對那種閉關修煉並不特別依賴,反倒是最強調實戰——只有不斷的實戰才能夠不停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種法訣,是劉軒當初從一個叫做修羅戰道的法門改過來的,那門法訣就強調實戰,甚至完全不需要修煉,只要不停的戰鬥就可以不停的增強自己的實力。

    只是劉軒覺得這門法訣太過霸道剛猛,而剛而易折,所以就進行了一些變動——何況修羅戰道的血腥肅殺之氣太過強烈,很容易影響普通人的心性,若是一不小心練成了瘋魔,那對於劉軒來說沒有半點益處。

    本來即便是他修改後的法訣,也算不上什麼高端,單獨拿出來的話估計也沒有什麼修士瞧的上眼。可若是配合起天子龍氣就大大不同了——這種戰道法訣的力量增長來源有兩處,一種是在戰鬥中刺激自身,然後使得修為增長,另外就是取自戰鬥中四溢出來的血氣、殺氣、恐懼等等虛無縹緲之力然後融合進自身的力量中,使得力量提升。

    這些東西帶有很多副作用,而配合天子龍氣之後,劉軒就可以以龍氣不懼那些負面影響的特性進行一次過濾,然後再將那些比較純粹的力量送進這些將領的身體中供他們增長自己的實力。

    目前劉軒手下,真正得到這個待遇的就只有呂佈一個人,也就是因為劉軒以皇帝行璽冊封了官職後,使得兩人之間有了聯繫,將呂布與整個漢王朝的龍氣進行了綁定,這才能夠完全激發呂布所學的功法。

    而其它諸如張遼、曹操現在雖然因為劉軒而與龍氣有一點聯繫……但因為劉軒在淬煉成功皇帝行璽後還沒有對他們進行冊封,所以他們與王朝龍氣的聯繫並不如呂布緊密。

    也就是說,當劉軒將佈局徹底完成後,不但他自己會和整個王朝的氣運連為一體,他的手下文武們也會和整個王朝聯繫起來,那時候就真的成了一個共同體,從根本上降低了手下們背叛自己的可能。

    不過,此時劉軒手握方天畫戟,卻間接的察覺到了呂布身體裡功力的一些變動,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前陣子修為突然增長是什麼原因。

    「原來是因為呂布真心效忠於我,所以才使得我體內的龍氣突然增加,修復了龍蛋上那幾條裂痕。」

    既然呂布已經效忠,那麼劉軒也不會吝嗇,加上自己一串謀劃,真正踏進了自己這個大網的第一個人就是呂布,自己多少也該有點表示才行。

    可以說,目前自己手下文武中,最值得信賴的不是曹操、不是荀彧、更不會是什麼劉備、王允,而是面前的呂布。

    瞧了瞧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只留奉先在此,你們都出去!」

    張遼正想說話,又聽見劉軒吩咐:「文遠在帳外候著就是,不得朕的准許,任何人不得進來。」

    劉軒平時對他們說話頗為親切,開口都只是用我、吾之類的自稱,但若是用上了朕這個自稱,那就代表不容許拒絕,若是違逆後果不堪設想。

    在皇帝身旁的日子不算很久,但因為比較近,所以這個習慣他清楚的很,立刻就止住了自己的話頭,然後與鍾繇、曹苞對視了一眼後,乖乖的離開了大帳。

    眾人一離開,劉軒這才面向呂布:「其實這武器之事也算不上什麼麻煩的問題,我先前傳授你們修煉法訣,自然也考慮到了此事,只是沒料到奉先進步這般快,竟然這麼早就到了這般境界,看來這淬煉武器的法訣需要提前傳授給你了。」

    呂布聽劉軒說有辦法,立刻大喜,拱手道:「請陛下教導。」

    劉軒點了點頭:「自然是要教的,不過奉先也不必著急,這淬煉法訣破為繁瑣,即便是練成了之後,想要將自己的武器淬煉成合用的兵刃,也非是一日之功,今次大戰肯定是趕不上的了。」

    呂布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不過既然武器的問題能夠解決,那麼以後斷然少不了立功的機會,所以倒也不急於一時。

    更重要的一點,雖然呂布今年已經是壯年的歲數,按理說再過上數年就要走下坡路,可自從修煉之後自己的身體似乎隱約有恢復盛年時期的模樣,有此可知劉軒當初說的長生不老雖然不一定是真,但延年益壽的效果肯定是有,這麼推算的話自己的壯年還有好多年,因此更加的不急了。

    劉軒雖然不知道呂布心中想法,但是他同樣不著急,何況今次這一場大戰怎麼看都是他們穩贏,呂布不能上也就不能上了,自己手下還缺大將嗎?

    於是就將那淬煉武器的法訣簡單的說給了呂布知曉,然後告訴他如何修行,如何使用,然後又要如何淬煉自己的兵器,等這些講完,天色已經擦黑,期間曹苞還在帳外詢問了一下:是否要用飯?

    「總之,這一門法訣並不難,只是需要時日慢慢淬煉,至於那上好鑌鐵之類的,倒也不難尋,回了長安自然有足夠的鑌鐵供奉先使用。」

    呂布所學的,正是劉軒當初淬煉自己兵器的法門,而劉軒教導他的就是回去後,將上好鑌鐵中最精華的部分融合進自己的方天畫戟中,從而讓方天畫戟脫胎換骨。

    這種法門,在修真界實在算不得什麼高深的技巧,只要是專門研究煉器的修士都會接觸到這一點,只是勝在這般法子製作出的武器堅實耐用,而且還可以隨著使用者的實力提升而成長——若使用者修煉的法門特異,保不準還會產生什麼效果。偏生這被戰道法訣就很是特異,就連劉軒也不知道每個人最終會練出什麼樣的能力來。

    若是因此產生異變,再配合這些最為趁手的兵器……劉軒完全可以對自己國家的未來抱以很高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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