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箭穿萬里 作者:厭筆蕭生 (連載中)

wucaty 2012-5-15 20:49:0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57306
wucaty 發表於 2012-5-20 12:10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九章 宗師之風



  對於葉秋這小子這般無賴的要求,這可真的是遠百川是哭笑不得,他看了看葉秋,笑著說:“碎空拳最是講究霸道陽烈,若是要想學會碎空拳,那必須需要有著強大深厚的內功真氣做後盾才得,不然是拳力反噬,落個走火入魔。小兄

  弟年紀輕輕,還是過來幾年以後再說吧。”無疑,這是很是委婉的拒絕。

  葉秋這個小子一點都沒有後退的意思,問:“真的是這樣嗎?”

  天底之下,敢是如此質問六大宗師的人也只有葉秋這個小子了,這小子,如此的舉動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該是如何說他才好。

  “好小子,遠大宗師的話都值得懷疑嗎?”莫修敲了一下葉秋的頭顱,笑?地說。

  葉秋摸了摸頭,笑著說:“我是沒有別的意思了,只是一解心中的疑問而已,呵,呵,呵,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這個小子,說無謊話來連眉頭都是不皺一下,這一份功夫真的是到了爐火純青之境了。

  沒有別的意思?若是沒有別的意思那才是真正的怪了。

  遠百川也是苦笑地搖了搖頭,年青俊彥他是見過無數,可是像葉秋這般模樣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今天可真的是算領教了。

  葉秋看著遠百川笑著說:“遠大宗師,小子既是無法學成天下無敵的‘碎空拳’,那是不是應該借一二件法寶給小子,好讓小子行俠天下,鏟強扶弱之時有更大的力量去對付那強大的壞蛋。”這個小子,賊心不死,這個不成,換作是打七夜樓法寶的主意來。

  葉秋這小子也不知道羞愧這個字是怎麼寫,你也不看一下你自己是什麼貨色,竟然是想行俠仗義、鏟強扶弱,若是你不打劫人家,這已經是對上天是好的報答了,是你自己這一生中做的最大善事了。

  遠百川不由用古怪地眼神看著葉秋,像這般的人才,若是七夜樓有了這樣的弟子,那可真的是永不得安寧,只怕是整個七夜樓上上下下都是被他鬧得雞飛狗跳了。那些祖宗師所留下來的法寶,那也只怕是被這小子一刮而光,絕對是不會手軟。

  “聽聞大宗師手裡有一雙可以毀天滅地、摧山倒海、平壑填淵的毀天滅地手套,小子早就是對其的神奇有著嚮往之心,大宗師能不能把它借給我一、兩年時間,用來鏟強

  扶弱,抱打不平。”看這小子那垂涎三尺的模樣,若是“毀天滅地手套”到了他手中還有歸還,那就是天大的奇跡了,以這小子的個性,那絕對是把這“毀天滅地手套”給獨吞了。

  這也為難這小子了,讀書識字不久,竟是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多的成語來,這可以說是一個小小的奇跡,如此的高難度,可真的是為難他了。為了說這些成語他可是搜腸刮肚,把所有知道的成語都用上場了。幸好這小子記性好,不然可真的是無法說得出來。

  聽到這話,就是莫修也是顧不得身份大笑起來,笑著說:“好小子,我今天可真的是服了你了,一大把年齡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一般臉皮厚的傢伙,論臉皮厚,天下第一,這只怕是非你這小子莫屬了。”說完完全是沒有宗師形象地大笑起來。

  這葉秋這個小子,不是臉皮厚,而是這個小子不知道什麼叫做害羞,小時候沒有人教他什麼叫做害羞,現在長大了,已經是知道什麼叫做害羞了,可是他已經是習慣了不害羞了,所以也不會再是害羞了。

  葉秋眼睛一瞪,對著莫修說:“這是什麼害羞,老子我是一心為民,一心是為國,一心是為了社稷,為了天下百姓,我可是不顧個人顏臉,不顧個人得失,厚著臉皮向遠大宗師討個小小的‘毀天滅地手套’,這有什麼好羞恥的。哼,我看你,你這個傢伙是沒有絲毫的良心,不顧天下百姓的困苦。”這個小子真是有天賦呀,絕對是一個做奸臣的材料。

  蘇千慧可真是教導有方,平時教葉秋所學的論國治國文章,現在使得葉秋在這裡大大地發揮出來,把他自己說得像是天下無雙的憂民憂國的大忠臣、大英雄一般。

  聽到這話,燕雯雯早就是笑得站不直身子了,那銀鈴一般的聲音傳得遠遠的,在空中是久久的回蕩。

  遠百川笑笑,說:“毀天滅地手套,那乃是七夜樓的傳宗之物,不能外借,若是小兄弟想的話,也可以是投于七夜樓的門下,說不定能是擁有這‘毀天滅地手套’。”這一拒絕更是直接,明明白白地告訴葉秋,這“毀天滅地手套”是不能借的。

  葉秋瞪著遠百川,那牛眼是瞪得老大,老大。遠百川是神態自然地站在那裡。最後葉秋也只好是揉了揉鼻子,無可奈何地說:“奶奶的,你這個宗師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吝嗇,不就是一雙破拳套嘛,借給我耍上幾天又明何妨,難道老子會把它吃掉不成?又不是說沒有還給你,不就是借給我耍上一、兩年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小子翻臉還真的快,像是在翻書一般。

  這個小子,你以為這“毀天滅地手套”是鹿皮手套,你想借就借,這可是天下十大神兵之一,像這樣的手套天底之下也只有是一對,要想借,有那麼容易嗎?

  對於葉秋這般翻臉如同是翻書的做法遠百川也只能是苦笑以對,像葉秋這一般的模樣,並不是那般的奸邪,反而是讓人覺得是像一個向家裡長輩耍小手段的小孩子而已。

  燕雯雯也是不由皺了皺她那小瑤鼻,說:“哼,百川爺爺就是這麼的小氣,不就是一雙毀天滅地手套嘛,借給人家又有什麼關係。還虧你是六大宗師之一呢,別人聽到了,都不由說你是小氣喲,六大宗師,別人向你借一件小小的東西都不肯,這還算是慷慨大方,風度翩翩的六大宗師嗎?還不如說是吝嗇宗師。”這個小妮子,當然是希望葉秋能借得到毀天滅地手套了,若是葉秋把這東西借到了手,那她還不是有一份。

  對於這妮子的這說法,葉秋可就是大大的贊成了,不由是大力地點了點頭,好像燕雯雯這麼是什麼真言名論一般,大力的贊同和支持。

  “看來我們家的雯雯已經是長大了,一顆已經是向外了,把我們這些老頭子都扔到了一邊了。”對於這小妮子,遠百川也只好是調侃地說。

  莫修是大力地點了點頭,笑著說:“正是,正是,我們家的雯雯可真的是長大,長大了。”這個為老不尊的在宗師還特別地強調“長大了”這三個字。

  至於白日,也只能是站在一邊看著傻笑了,完全是不會插嘴。

  燕雯雯的月芽眼兒一虎,說:“莫叔,你是不是皮癢了,又欺負雯雯了。還有百川爺爺,你也是欺負雯雯,哼,我找個機會,一定把你的鬍子給拔光了。”這個小妮子,你不欺負別人算是好了,還說別人欺負你。

  “雯雯,你又要拔光誰得鬍子了?”一個悠悠地聲音傳來。

  聽到這聲音,莫修大笑地說:“燕兄,你可是要快來,你家的小丫頭可不是一般的刁鑽呀。你這個做父親的可真的是教女有方呀。”這個大宗師,所說的話都不符他大宗師的身份,有時候真的是讓人懷疑,這個大宗師是不是有作弊的嫌疑,在評六大宗師之時他是不是在其中做了手腳。

  聽到這聲音,燕雯雯立即是身子一縮,躲到了葉秋的身後。

  這是一個人是踏空而來,好動作可真的是好瀟灑,如同是天上的神仙一般。

  來人看去是三、四十歲的光景,渾身是充滿了秀氣,讓人一看,就不由在心裡面生出一般很是柔和的感覺,好像是春風輕勸地吹撫過心田一般,好像是流水流趟過心田一般,那種感覺是無法用筆墨來形容。看到了他,你會覺得整個人是特別的舒暢,好像是沐浴在春光之中一般,所有的一切不開心、不歡喜之事都是拋之腦後。

  星眉朗目,整個人是長得是天然的渾成,如同是天生這一般的神態色彩,整個人是溶入了萬物之中一般。他長得並不算是什麼美男子,若真的是論起長相來,聽多也中說得過去而已。可是他絕對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絕對是能緊緊地吸引著人的目光。

  若是他再是年輕上一點點的話,走在街上,那只怕是全街的女孩子都是昏了過去,只怕是全都是變成了花癡。

  就是他現在的這般年齡,走在街上,那都是會引起那女子的尖叫聲,那回頭率絕對是不少,絕對是能引出不少花癡。

  來人正是燕雯雯的父親,也是六大宗師之一的落日莊主人,燕天南。

  燕天南的確是一個吸引人的人,在他年輕行走天下之時不知道引起了多大的轟動,可以說在那時他是最受歡迎的男子之一了,雖然說他不能被稱為天下第一美男子,但是天下最有吸引力的人,只怕他是在其中了。在那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為他著迷,下至小家碧玉,上至金枝玉葉,至於那些大家閨秀,那就是多得無法計數了。在那個時候他可是無數少女心中的夢中情人。武功高,身份顯赫,風範好,有風度,而且又是有著無限的吸引人魅力,像這般的男人,那絕對是女孩子們的寵兒,在心裡面是恨不得能投懷送抱,若是能得到這般男子的青睞,那是天大的福氣。在那個時候燕天南也是不知道引得了多少年輕男子的嫉妒,到了這個時候,向他挑戰的人也是多了起來,而且是武功越來越高的,到了這一地步,他不出名都是不行了。

  後來,燕天南娶得了燕雯雯的母親,而且還是癡情一片。這消息傳出去以後,不知道惹得多少少女心碎,在霜睛大陸上一夜之間是多了許多的尼姑,這使得廟庵之中的燈火旺極一時。這可是要大大的多謝燕雯雯的母親,是她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呀。

  噢,這都是英俊惹得禍。

  燕天南見到遠百川,也不由笑著說:“百川兄,你也會是靜極思動,出來走走,天南以為你已經是閉關,參悟天道了,害得天南思念得緊。”這個宗師,也是不失幽默。

  看來六大宗師都是不失幽默之人,並不是那種迂腐不變之人。

  遠百川搖了搖頭,笑著說:“天南老弟,你可這要這麼說,若是被那些對於心懷傾慕的女子聽到,我遠百川就是有一百雙的手也是被人給脫皮了。”這個年事已高的大宗師也是這般的幽默,說起話來讓人舒心。

  燕天南不由苦笑地說:“百川兄不要再揭天南的少年往事了,說起來慚愧,少年輕狂。”

  莫修眼睛大瞪,笑著說:“什麼少年輕狂,我看你是不會懂得憐香惜玉,這麼多的美人兒,你也是忍心拒絕,你可真是枉對上天對你的寵愛,真是辜負了美人的一片癡情。哼,若是不你跑得快,我都是要找你拼命了。”這個宗師真是沒有風度可言。

  燕天南是哭笑不得,說:“莫兄真是說笑了,莫兄也不是抱得美人歸,莫嫂子可是交詣國的第一美人,莫兄還埋怨天南什麼?”對於這玩世不恭的大宗師他又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三位宗師聚在一起,那可真的是熱鬧了,這可是一個天大的盛會,可惜,在場的也是只有葉秋這三個小輩而已。

  說到嬌妻莫修可是眉開眼笑的,不過,又是瞪了燕天南一眼,說:“我當然是抱怨了,天底下這麼多美人,怎麼眼睛只看向你那邊,怎麼不看向我這裡,我長得不帥嗎?我可是長得一點都不比你差,想當年,我莫修也是交詣國,不,是霜睛大陸出了名的美男子,那些美女又怎麼是那般的沒有眼光,只看到你,沒有看到我呢。”

  這個宗師是天底下最不要臉,最無風度,最無形象的大宗師,所有宗師的臉都是被他丟光了。

  “還有呀,你這個人也是木頭人一個,這麼多的美女,天天的繞著你轉,你竟是那麼忍心地拒絕人家,使得人家是傷心欲絕,真是沒有良心的傢伙。小子,你說,美女們是不是用來憐愛疼惜的”莫修是完全沒有做長輩應有的舉止,拍了拍葉秋的肩膀說。

  “對,對,對,這話完全是正確。”葉秋這小子是第一次這麼贊成莫修的話,這是弄得莫修是眉開眼笑的。

  有莫修這個耍寶的人在,在場的人不笑都不行了。

  燕天南忍著笑意,說:“莫兄,你不要教壞晚輩好不好?枉你還是長輩。”

  對于莫修,就是魏聖這個宗師之師也是大搖頭,像遠百川他們兩個也當然也只能是搖頭了,其實燕天南和莫修的感情都是很好,他們兩人都是出於魏聖門下,曾在魏聖那裡同窗了有四、五年之久,他們兩人的交情可是鐵得很,在年輕之時兩個人可是常常結伴遊走天下,被人稱之為“雙俠”。到了後來燕天南接掌了落日莊,而莫修也是接掌了陽星道,兩個輕狂的少年人已經是成為了讓天下人所矚目的大宗師了,在這個時候道派中的事務煩多,再也是不能像少年時那般結伴輕狂地遊走天下。

  

  雖然近幾年來他們兩個來往是少了許多,可是他們兩個的交情一樣是那般的深厚。若不是這樣,以莫修這樣身份的人也不會是開這一般的玩笑,雖然說莫修是玩世不恭,但並不是說莫修是口無攔遮的人,作為一代宗師,他比誰都清楚,哪些話該說,哪些話是不該說,他心裡面是明明白白的。

  莫修是斜視了葉秋一眼,笑著說:“這個小子已是比我還壞的了,我教壞他?他不教壞我已經是算好了。”這個宗師為老不尊,也難怪葉秋會這般不客氣地對待他。

  聽到這話葉秋可就是呱呱叫了,說:“奶奶的,老子怎麼壞了?沒聽老子剛才對遠大宗師說嗎?老子可是大英雄大豪傑。”這小子也是沒有顧忌,有三大宗師在場,換作一般人,連大氣都是敢喘一下,可是葉秋這小子一點顧忌都沒有,是呱呱地叫。

  對於這一老一小,只能是說王八看綠豆,對眼了,兩個人都是沒有正經的。
wucaty 發表於 2012-5-20 12:10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十章 兒女之態



  燕天南笑笑,對著葉秋背後的燕雯雯喊:“雯雯,還不出來,你躲到什麼時候。”對這可愛的女兒,他這個作父親的也是沒有法子。

  燕雯雯也知道躲不住,從葉秋背後跳了出來,吐了吐丁香小舌,小女兒模很可愛,對著燕天南嬌笑地說:“爹爹,你也下山了,你也出來走走。嘻,家裡是不是很悶呀。”

  燕天南搖了搖頭,笑著說:“你這個小妮子,看你,竟一聲都不吱就跑出來了。”

  “家裡悶嘛,個個都是練武狂,沒有人陪我,我快要悶死了。”燕雯雯這個巧人兒立即是黏在父親的懷裡,大大地撒嬌。

  燕天南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秀髮,對這個女兒,他在心裡面可真的是疼得緊,所以是拿她沒有法子。

  葉秋這個小子,賊眼兒一轉,上前,對著燕天南悶頭下拜,說:“小子拜見岳父大人。”這個小子,可真的是會瞅緊機會,所以先來個下拜,先是把名分定了,這一下雯雯可就是逃不了了。這個小子,絕對是一個愛佔便宜的傢伙。

  對於葉秋這小子的這一舉動,就是如燕天南這一般的宗師人物都是哭笑不得,看來這小子還是有點兒無賴。

  這小子何止是有點兒無賴,而是大大的無賴,一個大賴,如同混帳一般的無賴。

  “哈,燕兄,這下可好了,收了這麼一個好女婿。”莫修不由指著葉秋大笑,話語之中全是調侃。

  就

  是燕雯雯也是不由粉臉兒一紅,當著父親的臉被這壞人兒這麼一弄,就算她再大的膽都是不由臉兒一紅。她從燕天南的懷裡面跳了下來,一把揪住葉秋的耳朵,不由

  凶巴巴地對葉秋叫著說:“誰是你的岳父大人了,害不害羞?哼”這個小妮子,也是不般的大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敢是做出這般曖昧的動作來,這更是顯得他

  們的關係親蜜了。

  天底之下,敢如此揪未來“聖漢皇”耳朵的也只是有這小妮子了。這個小子可真的是遇到了剋星呀,在以後他成了“聖漢皇”,這小妮子也是照揪他的耳朵不誤。

  “喂,喂,雯雯,輕點,輕點,我的耳朵掉了,耳朵掉了。”葉秋不由呱呱地叫。

  就是燕天南看到這對小兒女在鬧也是哭笑不得,只好是對燕雯雯喊:“雯雯。”對於這對小兒女,他這個做宗師的也是無可奈何。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燕雯雯緊緊地揪了一下葉秋的耳朵,這才是放手,狠狠地挖了葉秋一眼。

  葉秋對可人兒笑著說:“不敢了,嘻,不敢了,天底下,還有誰不怕我們葉家的媳婦。”這個小子,可真的是愛佔便宜。

  “你——”燕雯雯那月芽月兒不由是一虎。

  葉秋一把跳開,搖了搖手,笑嘻嘻地說;“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這個小子,看來將來也是一個懼內的傢伙。

  燕雯雯嬌哼一聲,這才是沒有找這小子算帳。

  遠百川他們都不由莞爾地笑了笑,年輕真是好,心裡面也都不由緬懷著年輕。

  葉秋向燕天南笑嘻嘻地說:“岳父大人是什麼時候下山的?”這個小子是賴定了燕天南了,他在心裡面不由賊想,若是有一個宗師岳父,那也是不錯的。

  對於這小子的無賴,就是如燕天南這一般的人,也只能是笑笑了,那又能怎麼?總不可以是把葉秋打得半死,大大地威脅一般。他看了看葉秋,說:“你就是葉秋。”他當然是能看得出來,自己寶貝女兒對這小子不是一般,若是別人她是不會做出如此親蜜的動作來。

  葉秋如同是雞啄食一般,猛點頭,說:“正是,正是,小婿正是葉秋,葉秋正是小婿。”這個時候,這小子還是不忘了佔便宜,老是強調“小婿”,好像他真的是人家小婿一般。

  燕雯雯那月芽眼是撲閃撲閃的,眼睛是狠狠地挖著葉秋。

  這葉秋這個小子神態得意,暗暗地向她扮了一個得意的鬼臉。

  這對小兒女的這些小動作,當然是逃不過燕天南這些大宗師的法眼了,對於他們這些小動作,也只是莞爾而已。

  燕天南看著葉秋,笑笑,說:“想做我的女婿,那還是需要努力。”這個宗師也是這般的好說話,不過,他說得可就是模糊了,努力什麼呢?他一點都是沒有說清楚,這可是一個大大的難題。

  “爹爹。”燕雯雯不由是黏在父親的懷裡大發嬌嗔,擺出小女兒的模樣,讓燕天南這個做父親的看了都是不由疼愛。

  燕天南撫了撫她的秀髮,笑著說:“出來也是有好些日子了,外面也是瘋夠了,現在該跟我回去了。”對於這小女兒,整個落日莊的上上下下都是拿她沒有法子,若是他不親自下山,別的人更是無法把她帶回去。

  燕雯雯小嘴兒是一嘟,說:“我剛出來呢,還沒有玩,爹爹又是叫我回去了。在家裡多無聊呀,全部都跑到一邊,去練武功了。”

  燕天南看了看她,說:“你也不小了,現在你也是該閉關了,過了這一期,也可以自由一些日子了。雯雯乖,跟我回去。”在小女兒的面前,燕天南不是一個名震天下的落日莊主人,也不是讓人敬仰的大宗師,而是一個慈祥溫和的父親。

  燕

  雯雯小嘴兒是嘟了嘟,說:“又是閉關,閉關無聊死了,閉關有什麼好,哼,師兄弟都老是閉關,真是練武狂。”這個小妮子,也還真的是不會珍惜,不知道有多少

  的人是恨不得能出生於這樣的世家,有這麼一個宗師的父親,能練得絕世神功揚名立萬,可是這個小妮子一點都是不喜歡練武,老是喜歡往外面跑。雖然是有宗師級

  這樣的父親,可是武功也只能是過得去而已,不強不弱。

  遠百川在心裡笑笑搖了搖頭,幸好七夜樓沒有這樣的寶貝兒,不然他這個老頭可是頭痛得白髮都落了,鬍子都掉光了。

  燕天南對這個小女兒也是對女兒寶貝得很,也從來沒有大聲地罵過也,只好是哄著她,說:“雯雯乖,就這麼一次閉關,這次閉關後,以後再也不由閉關了。這次回去閉關,我准許你閉關出來後在外面玩上半年。”若是不給點好處,這個妮子只怕是說什麼都不會跟著他回去的。

  燕雯雯把小嘴兒一嘟,說:“我才不回去呢,我要去交詣國,嘻,那裡的萬佛塔可好玩了。”這個小妮子,現在是心正野著呢,哪是肯回去。

  莫修忙是說:“雯雯,萬佛國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是閉關練得絕世神功,將來是橫走天下,行俠仗義,做一個人人敬仰的大女俠,霜睛大陸上的大女俠。”

  對這個小妮子,他可是頭痛了,若是她同他家裡那個嬌嬌女混在一起,那還是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他絕對是天天焦頭爛額。

  “莫叔,你是不是又打著鬼主意了?”小妮子那月芽眼兒不由是一虎。

  莫修忙是搖手,笑嘻嘻地說:“沒有,沒有,莫叔怎麼會打鬼主意呢,莫修可是大宗師,怎麼會有什麼鬼主意。”如此自我標榜的,六大宗師之中也只有是莫修了。

  在這個時候,三位宗師並不像是想像中那般聲名赫赫、高不可攀的大宗師,更像是家裡面那和藹的長輩。

  葉秋那賊眼兒,瞅瞅這個,看看那個,最後是上前,對燕天南笑嘻嘻地說:“岳父大人,讓我同雯雯說說好不?”這個小子好像是賴定了燕天南了,“岳父”這個稱呼叫得不肯脫口。

  燕天南也不知道他是打著什麼主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葉秋忙著拉起可人兒,跑到一邊,兩個人吱吱咕咕地說起俏俏話來。

  “喂,喂,你們小倆口子,不要說悄悄話,還有我們這些長輩在場。”莫修這個宗師沒有做長輩的樣子,對著晚輩是叫嚷嚷的。

  可是在說著悄悄話的人對他這個嚷嚷的長輩是理都不理,仍是自顧著說自己的悄悄話。

  遠百川看了看莫修,笑著說:“你看你自己,晚輩說悄悄話幹你什麼事,也去攪和,沒有長輩的模樣。”

  莫修看了看燕天南,笑著說:“我是眼紅燕兄,竟是找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婿。”

  燕天南神態自然,說:“你也不用眼紅,你家的寶貝女兒也可以給她找一個呀。”

  在這個時候,三位大宗師不像是大宗師,反而是像家裡面在拉家常的和藹長輩。

  莫修聽到這話,神態古怪,最後是不由懊惱地搖了搖頭。

  在這個時候,燕雯雯發出那銀鈴一般的嬌笑聲,不知道葉秋這個小子又說出什麼笑話來逗樂這個可人兒了。

  在這個時候,燕雯雯跑了過來,對著燕天南嬌笑地說:“爹爹,我回去可以,不過,我閉關後一定要允許我在外面玩上一年,不然我就是不回去。”說著那月芽眼在眨呀眨呀,那模樣可真的是夠調皮的。

  葉秋從小就是沒有父母,雖然他個性特別的野,但是特別的注重父母,見到燕天南那般的為難,他心裡面是很捨不得雯雯離開,但也是玩出花樣勸雯雯回去。

  天下父母心,或者從小就是從困難中成長的葉秋能體會到這一句話。

  燕天南笑笑,也只好是說:“好吧,允許你在外面野上一年。”對這寶貝女兒的瞭解,若真的是不答應她,那她真的是不回去了。

  莫修這個宗師就是愛來湊熱鬧,嘖嘖有聲地笑著說:“好小子,真是有手段呀,你說耍了什麼花招?把雯雯給勸回去了。還有呀,雯雯,長大了,一顆心緊緊向外了,父親的話都不聽了,嘻,聽人家的了。”這樣的大宗師,真是讓人汗顏。

  “莫叔。”燕雯雯那月芽眼一虎,莫修立即是笑嘻嘻地縮回來了頭,他這模樣可真的是惹起了人家的大笑。

  “岳父大人,嘻,嘻,我立了那麼大的功,你什麼獎賞我呀,嘻,你那‘冷電雷霆神刀’是不是也借給我玩上幾年。”葉秋這個小子,跑到了燕天南面前,大大地邀功起來。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是哭笑不得,這個小子可真的是會把握住機會。

  燕雯雯不由月芽眼一虎,一把揪著葉秋的耳朵,嬌嗔地說:“好呀,野小子,竟聯合著爹爹欺負我,看我如何收拾你。”這個小妮子,這般的模樣就像是悍妻在教訓家裡面那不聽話的丈夫一般。

  葉秋立即是拉著燕雯雯的小手,低聲地嘀咕說:“雯雯,嘻,輕點,你也不是沒有好處呀,嘻,把‘冷電雷霆神刀’借到了以後,就先給你玩上幾年,以後再給我玩。嘻,你說是不是?”這個小子,在心裡面正是打著鬼主意呢。

  聽到這話,燕雯雯才是嬌哼地放開小手兒。

  “岳父大人,你說怎麼樣?那個‘冷電雷霆神刀’呀。”葉秋這個小子伸出手,一副要討的模樣。

  若是有這樣的女婿,那可就是燕天南這個大宗師一生最大的不幸,像這般的女婿,那可真的是把他大宗師的顏臉都是丟光了。

  燕雯雯也是忙點了點頭,嬌笑地說:“爹爹,野小子說得對,他可是立了大功喲,你這個大宗師可不能沒有一點的表示喲。”這個小妮子黏在父親的懷裡,大大地撒起嬌來。

  這個小妮子,心裡面也當然是打著鬼主意了,拿到了“冷電雷霆神刀”首先當然是自己玩個夠了。

  對這對小兒女那小手段,燕天南這些做長輩的不但是不會覺得反感,反而是打心裡面喜歡,就像是家裡的晚輩對著自己撒嬌,耍耍小手段而已。

  燕天南看了看,說:“這事沒問題,等到你成為落日莊的一份子再說。”這個宗師,也不是那麼好纏的,立即是丟下了一個難題。

  葉秋又不是一個笨蛋,當然是明白燕天南話中的意思了。這個小子,得到了長輩的允許,那就是如同領到了皇帝老兒的聖旨一般,對著燕雯雯眉開眼笑地說:“雯雯,聽到了沒有,嘻,嘻,聽到了吧。”這個小子,心裡面可是渴望著呢。

  燕雯雯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嬌哼地說:“想得美,別臭美了。”

  葉秋賊眼兒一瞪,理直氣壯地說:“臭美?什麼臭美?你喜歡,我願意,結婚生兒,這可是很正常的,我們村裡面像我這樣大的人,已經是做爹爹了。哼,是我最遲了,這麼年紀一大把了,還孤身一個人。”這個小子,竟向可人兒埋怨起來,好像他還沒有成家這是燕雯雯的過錯一般。

  聽到這話,三位大宗師都不由大笑起來,就是白日都不由捂著嘴笑起來。

  就算是燕雯雯再是大膽,在這個是候也不由粉臉通紅,不由恨恨地揪著葉秋的耳朵,凶巴巴地說:“野小子,還說,還說,你再說我就撕爛你的臭嘴。”可人兒這番臉紅而又是凶巴巴的模樣可真的是美,有著別一番的無名韻味。

  葉秋賊小子看到可人兒的這一模樣,都不由賊眼兒一亮,那賊眼看著這可人兒,一時之間是回不過神來。

  “小子,回神了。”莫修完全是沒有形象可言地拍了拍葉秋的肩膀。

  葉秋這才是回過神來,他不由沒有好氣地瞪了莫修一眼,不樂意地說:“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奶奶的,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拍,可是驚醒老子的美夢。”說完不去理他,湊近臉去,對燕雯雯垂涎地說:“雯雯,剛才你真的是美極了,嘻,看得我都頭昏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這話是惹得可人兒嬌嗔連連,甚是沒好氣地瞪了瞪葉秋。

  三位大宗師也不由笑了起來,這真是一對可人兒。

  可是葉秋這個小子一點都不是怕人家笑,仍是纏著可人兒,垂涎三尺。

  “燕兄,我們是不是走開一點,給點空間讓這對小情人親熱,親熱。”莫修老不正經,也是學著葉秋的模樣,是賊頭賊腦的,別人看了還不由以為是從哪裡跑來的賊人呢。

  葉秋這小子,聽到這話可就是樂意了,擺了擺手,笑嘻嘻地說:“你們大人說的話,我們小孩子聽不懂,你們慢慢聊,我同雯雯去打獵物,給你們做個晚餐。”說著是拉著燕雯雯跑了。

  燕雯雯雖然臉紅,但是想到同這壞人兒就要分手了,也不由想是同他多多呆一會兒,所以也是讓這壞人兒拉著跑了。

  身後面,傳來三位宗師好和藹的笑聲。

  笑聲在林中久久的回蕩,久久的不能散去。

  天,已是黑了,但是在林中卻充滿了濃濃的暖意。

  這真是一個快樂的夜晚……
wucaty 發表於 2012-5-20 12:10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十一章 又遇霜荷



  “喂,你說,你們交詣國有什麼樣的美女?”葉秋那雙賊眼緊緊地盯著莫修,好像莫修一下沒有答對就是把他給宰了一般。

  在此時此刻,他們正是在一間客棧裡面用餐呢。

  這兩個不正經的大小男人,在如此的大廳廣眾之下也是如此無所顧忌地大談美女,莫修這個大宗師完全是宗師中的敗類,也是不考慮一下自己的身份,同晚輩混在一起大談美女。

  莫

  修也是賊頭賊腦,湊過頭去,笑著說:“說到美女,我們交詣國的美女可多著了。一點兒都不比天華國少,我們交詣國的美女可都是婉約嬌盈,身姿纖秀……”這個

  宗師在年輕之時也一定是個浪子,說起美女,只差是沒有流口水,說個滔滔不絕,無窮無盡,好像天下的美女都是出於交詣國一般。

  葉

  秋毫不客氣了地打斷滔滔不絕地大發“美女論”的莫修,說:“奶奶的,不用再說了,這話老子聽了幾十遍了,背都能背得出來了。你說交詣國那麼多的美女,那你

  舉一個例子看一看,說說你們交詣國出名的美女。奶奶的,老是嘴裡空說有什麼用,說是像醜八怪這樣的被你吹得像天仙,老子也不知道,這不是虧死了。”

  莫修不由為之一怔,想了想,一時之間也是想不出交詣國的哪一個出名的美女來,最後他嘿嘿地笑著說:“美女,當然有了,那我就舉一個例子吧。”

  “快說,快說,是誰?”說到美女,葉秋這個小子比誰者是要來精神,不由雙眼發亮,身子趴在桌上,忙是湊過頭去。

  莫

  修笑著說;“我的寶貝女兒,我家的女兒也是交詣國出了名的大美女,嘿,論美貌,我家的女兒可是一點都是不下於你的小姐姐。我家的女兒,雖是比不上天上的仙

  子,但也是差不遠了,雖然是沒有月華仙子那麼溫柔嬌膩,但也是活潑可人……”這個大宗師,竟是不會覺得臉紅,大大地吹起他的女兒來,像這一般的宗師,大概

  是前所未有吧,也只怕是後無來者吧。被他這麼一吹,他的女兒真的是成了舉世無雙的大美女。

  葉秋那雙賊眼緊緊地盯著了,那模樣可古怪得很。

  “怎麼了?是不是心動了?”天底之下,像莫修這樣的父親,大概也是只有一個吧。

  葉秋看了看他,笑嘻嘻地說:“你的女兒一定是很醜吧,是不是沒有人要,所以要找老子做擋箭牌什麼的。”這個小子,還挺臭美的,以為你是什麼人?是天下第一美男,還是天下第一富翁,還是天下第一帝王,人家的女兒一定是要嫁給你,天下的好男人是多得如過江之鯽。

  莫

  修不由眼睛一瞪,說:“小子,你這是什麼話,我家的寶貝女兒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兒,不信你去到交詣國去問一問,誰不知道我家的個美女。哼,你是誰呀?這般臭

  美,若不是看在一場相識的份上,還不想告訴你。”這個大宗師大概是流氓無賴出身的吧,幸好他自己也是有著自知之明,讓出了皇位,不然單是憑他這一副的德性

  就是把交詣國治理得國不像國吧,說不定他是霜睛大陸歷史上最無賴的流氓皇帝。

  葉秋撇了撇嘴,說:“哼,不用問都知道,若是美女,不用你吹了,說不定真的是嫁不出去。”這個小子說話也是這一般的無所顧忌,若是莫修家裡的寶貝女兒聽到的話,那不剝他你的皮才怪。

  莫

  修是怪眼一瞪,不由呱呱叫,說;“好你個小子,真是有眼無珠,不論貨的傢伙,就是明珠放在你的眼前,也是以為是泥團,真是一個沒有慧眼的傢伙。我家寶貝女

  兒是什麼身份,好歹也是公主一個,若是要嫁,追求她的男人可是足可以從霜睛大陸的南端排到最北端。哼,真是沒有眼睛的傢伙,以後若是想追我家的寶貝女兒,

  門都沒有。”這個莫修,也真是難為他了,作為一大宗師,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天下第一奇人這一個稱號送給他那可是理所當然的。

  葉秋撇了撇嘴,說:“哼,不用再吹了,這話鬼信,你去跟別人說吧。反正老子就是不想做你的女婿。”這個小子,你真的以為你是金龜婿,人家的女兒一定是要嫁給你,人家可是一家的公主。

  這小子的這話可是氣得莫修呱呱地叫,不由大說葉秋這小子是有眼無珠,不過不論是他如何的說他家裡的女兒如何的美麗,可是葉秋這個小子怎麼都不信,在心裡面是壓根兒就是不信莫修的鬼話。

  葉秋揮了揮手,說:“好了,我相信了,不用說你家的女兒了。嘻,喂,我聽說你以前最常是往青樓那裡跑,那裡面的美女漂不漂亮。嘻,嘻,你交詣國那裡可是出名青樓中可是有大美女,給老子說一說。”這個賊小子忙是垂涎三尺地說。

  莫修年輕是也是個浪子一個,玩世不恭,不正經得很,時常是往青樓裡面跑,常常是青樓裡面的貴客,所來成了一代宗師了,接掌了陽星道,他那浪子之心才是收了起來。就是現在,他家裡的嬌妻也是常常拿這話來擠他,弄得他常常是無言以對。

  莫修嘿嘿地說:“好小子,是不是又是想打人家的主意了,看你,哪一天我可就是要告訴小魔女,看她怎麼收拾你。”說著不由是幸災樂禍,好像是看到了葉秋在遭殃一般。

  葉秋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奶奶的,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我會怕那小魔女嘛。”天底之下,男人都是這個模樣,死了的鴨子——嘴硬,明明是很懼內,在外人面前卻是把自己說得大男漢似的,可是家裡的嬌妻打了一個噴嚏都不由是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莫

  修被這小子纏得無可奈何,只好說起來,說:“說到我們交詣國的青樓名花,那可就是多著了,多得數不清,就拿都城的八大名花來說吧,牡丹富貴,玫瑰雍容、芍

  藥可人……”看來莫修這個浪子大宗師對美女不是一般的有研究,說起來可是滔滔不絕,大有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之勢。看來這個大宗師平日子一定是吃飽了撐著,沒

  事幹了,才是有功夫研究這個。

  “喂,小子,怎麼了,回神了。”在這個時候莫修發現葉秋這小子根本是沒有聽他說話,那雙眼睛是緊緊地瞅著外面,他不由是向他揮了揮手。

  葉秋不去理他,竟是跑了出去,在門口迎上,笑嘻嘻地說:“嘻,嘻,霜荷,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

  門口進來的正是已經是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蹤影的清冷的月霜荷。

  月霜荷仍是同如平日一般,絲毫都沒有變化,若是像天上的寒宮之仙,清清冷冷的,懷裡仍是抱著那支天下十大神器之一的柔波劍。

  見到葉秋,月霜荷也是不由微微一怔,神態仍是清清冷冷的,微微地點了點頭。

  再一次見到月霜荷,葉秋的心境同一年前有著很大的變化,在這個時候,葉秋已經不是一年之前的傻小子了。在心裡面,對月霜荷仍是有著愛戀,可是在這個時候,那種愛戀已經是不再像是一年前之時那般純純的愛戀了,說到底,月霜荷在葉秋的心裡面的地位已經是發生了變化。

  不論是如何,初戀,若是最讓人回憶懷念的,不論是兩廂情願,還是單相思,初戀就像是易碎的精緻輕薄的瓷瓶,很易容破碎,碎了,就是遠永無法縫補,在心裡面永遠都是留下了傷痕。

  初戀,永遠都是讓人無法忘懷。初戀的那種滋味,永遠都是在心在纏綿,永遠都讓人縈繞。

  在這個時候,葉秋心裡面也是比較複雜,有著百般的滋味,可是現在的葉秋不再是以前心直口快的葉秋了,心裡面也是有了一點點的城俯,雖是心裡面有著百般的滋味,但是嘴裡也不會把它說了出來。

  看著佳人那清冷的玉靨,葉秋心裡面不由是再三地品味,心裡面不由產生一般涼涼的感覺,就像是晚秋之時那晚風輕輕吹來一般,心裡面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隔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孤冷。

  看到莫修,月霜荷也不能說是自矜身份什麼的,也過去問候。

  “哈,小兄弟,我們又是見面了。”一個豪邁的聲音傳來。

  葉秋回頭一看,除了那個武癡陽落天,還有誰人會跟著月霜荷跑呢。他沒有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誰想同你見面了,若是老子作主,最好是八輩子都不由見到你這個小武癡。”

  陽落天一點都不在意,笑著說:“可惜,老天是不如你所意。”一回生,二回熟,不知不覺中他們兩個人也是變得稔熟。

  葉秋看了他一眼,嘀咕地說:“喂,陽小子你怎麼老是跟著霜荷,像跟屁蟲一般,上輩子是不是做跟屁蟲的。”

  “怎麼?有意見,可是人家沒有意見,你又能怎麼樣?”陽落天純粹是想氣一氣這個小子,所以說出這一般的話。

  葉秋悶哼一聲,不再去理他,忙是跑了進去,緊是挨著月霜荷坐著。

  莫修笑著說:“我還以為是誰來了,使得這小子雙眼直發呆,緊瞅著外面,原來是月姑娘這一般的美女。這難怪這小子,若是我再是年輕上十年,也是要追著月姑娘跑。”這個大宗師,完全是沒有做人師長的模樣,竟是調侃起晚輩來。

  “莫前輩說笑了。”不論是什麼時候,月霜荷都是清清冷冷的,這般模樣更是讓人著迷。

  葉秋這個貪花的小子當然是不例外了,那賊眼不由盯了又盯,好像是佳人兒的臉上開了鮮花一般。聽到莫修這麼一說,他沒有好氣地說:“這話等到你投胎再說,也不看看你自己,鬍子都是一把了,做人家的爺爺都夠老了。嘻,霜荷,你說是不是?”

  陽落天也是坐了下來,對著莫修笑著說:“莫前輩,又見面了,什麼時候指點晚輩幾招?”

  莫修忙是搖手說:“這個免了,免了,正如這小子所說,我一大把年紀了,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被你這麼一個年青力壯的小夥子一折騰,不散架才怪。”

  葉

  秋是不理他們,那雙眼睛是緊瞅著佳人,笑嘻嘻地說:“霜荷,許久不見,你是又變得美麗多了,就算是天仙見到了你,都會哭了,見到了你,天仙都是覺得自己醜

  上三分。嘻,天底下最美的人,莫地於霜荷了。”這個小子,不比得上一年之前了,現在說起花言巧語來就像是喝水吃飯一般,隨便是一出口,也是膩死人的甜言蜜

  語。

  月霜荷都不由對葉秋這小子側目,沒有想到,一段日子不見,葉秋竟是變得這麼多,特

  別是那一張嘴,簡直就是有著天壤之別,在以前,就算是讓他想上一大天也是想不出這一般的甜言蜜言來,現在一出口就是甜言蜜言。對於月霜荷來說,她反而覺得

  以前的葉秋更是討人的喜歡,在這個時候,在心裡面對葉秋不由是好感大減。在這個時候,她不由是想起那個讓她掛牽的人兒來,雖然那人兒現在是手掌大權,可是

  還是君子得很,不會有什麼胡來的行為,也不會說是有著什麼的異心,對自己是癡情一片。

  若是葉秋知道月霜荷心裡面的想法,不知道他會怎麼去想,會不會想去變回以前的模樣呢?會不會大發雷霆呢?會不會去箭奪那人的性命呢?這個問題,只怕是沒有答案。

  莫修笑著說:“月姑娘,這小子是花花口,不要相信他。”這個大宗師,在這個時候就是拆葉秋的台了。

  葉秋可就是呱呱叫了,對莫修大聲說:“喂,奶奶的,你不說話行不?沒有人當你是啞巴,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破壞老子的好事,老子可是正在辦正事,你最好不要插嘴,不然老子就是對你不客氣了。”說著好像一副要狠揍莫修一頓一般。

  莫修一點都是不在意,仍是嘻嘻哈哈。

  陽

  落天看到這小子這般的模樣,都不由笑著搖了搖頭,天底下也只有這小子是這一般的對待莫修這一般的大宗師了,不過看他們兩人的模樣,交情還真的不是一般的

  好。這個小子,有時間也真的是服了他,不論是跑到哪裡,用不上一刻鐘,就是能同人家混得稔熟,他那種很是熟稔的說話方式,不同他相識也不由變得同他熟稔起

  來。

  葉秋這小子,不知道,他這動作在佳人的眼裡可是大大的失禮。在以前,葉秋好像是沒

  有這一般流氓的舉止,沒有想到,不到一年時間就是變化那麼多,看來一個人染上壞習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在這個時候她不由把心中的那人兒同葉秋比了起來,那

  人兒可就是好多了,雖是身居高位,聲名顯赫,可是不論著接人待物都是彬彬有禮,能是謙遜大方。不知道為何,或者是已快能見到那人兒了吧,月霜荷心裡面總是

  想起那人兒。

  戀愛中的女人,心上人是最完美的,月霜荷也一樣不能例外。

  或者,這是命,是一種命。葉秋出身于山野,自小就是沒有人教養,當然是野性十足,粗蠻橫霸了,像他這一般的出身,當然不可以說是對人文質彬彬,一副君子的模樣了。

  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成了一個註定,或者,沒有這一次的相遇,霜睛大陸的歷史上也沒有一個英明神武的“聖漢皇”。

  一個突變,一個飛躍,就是從這裡開始。

  “嘻,霜荷,你要去哪裡?”葉秋垂涎著臉,笑著說。在心裡面打著主意,一定是要跟著佳人混上一些時日。

  月霜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漢月城。”

  說到漢月城,葉秋不由想到海青龍那個小白臉加大草包,不由瞪著眼睛地說:“去漢月城?幹什麼?不會去海青龍那些強盜頭子那裡吧?”他這模樣,好像是質問家裡有外遇的小妻子一般。

  聽到葉秋這麼一說,月霜荷就心裡面有點不舒服,特別是“強盜頭子”這四個字,特別的刺耳。她淡淡地說:“是不是都無關係。”這話甚是模糊,但是聰明人一聽也是能明白。

  葉秋笑嘻嘻地說;“正好,我們也去漢月城,正好同路。”這個小子,是賴定人家了。

  “喂,喂,小子,我們可是要去交詣國。”莫修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葉秋臉不紅,氣不喘,白了他一眼,說:“奶奶的,去交詣國是你的事,老子正好有事到漢月城去,你不去就算了。”

  月霜荷是臉色不變,沒有人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據莫修對葉秋的瞭解,知道這小子是鐵了心了,是不可能勸得回了。他心裡面不由輕輕一歎,這也好,或許,這是一個機會。他也是笑嘻嘻地說:“正好,我也是有事到漢月城去。”

  世事,難料,一切都要在變化著……
wucaty 發表於 2012-5-20 12:11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十二章 師徒之情



  七夜樓的大廳之上是燈火一片通明,照得整個大廳如同是晝一般。

  在上首,正是六大宗師之一的七夜樓樓主遠百川,站在他身邊的正是常常跟著師父的白日。

  坐在一側的畫龍點睛是淩七夜,現在他正是在向遠百咱彙報著樓中的大大小小事務。

  “師父,這是‘檀笑佛’上的武功心法,你過目。”淩七夜把抄寫下來的檀笑佛心法雙手捧給了遠百川。

  檀笑佛被葉秋那麼一分,就是成了五分,像這五分的殘卷,對於五大道派來說是沒有什麼作用,所以五大道派也只好是把五塊檀笑佛合了起來,各大道派複抄一份。段岳他們都是一代人傑,當然不會是那種抱殘守缺的人。

  對於這樣結局段嶽他們都是沒有任何的意見,或者說,這是最好的結局。

  遠百川也沒有去接這一份複抄的檀笑佛武功心法,對於他們到達了這一境界的大宗師來了,什麼武功秘笈都是對他們沒有什麼幫助,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武功秘笈那就是自然,是天地萬物,這些的奧妙已經是夠他們去參悟的了。他笑笑說:“這個你收著吧。”

  “是。”淩七夜也是一個聰明人,二話沒說,就是應下了。

  這並不是說遠百川有著什麼偏心之處,而是他對淩七夜放心,而且若無意外,淩七夜將是接掌七夜樓,這些武功秘笈交給他去保管也是合於情理。淩七夜也是明白之人,當然是不會做出什麼獨吞之事,不用遠百川說,他也會是把武功秘笈編入派中的武庫之中。

  遠百川點了點頭說:“這種武功,不適合於本樓的武功。”說了這話,下面的話也就是沒有說了。

  像淩七夜這一般聰明無倫的人當然是一聽就明白,其中的意思聽到他的耳中是明明了了。他應聲說:“徒兒明白。”

  至於明白什麼,這只是有他們才明白了,局外之人只怕是無所明白了。

  看

  了看手中檀笑佛殘塊,就是遠百川這一般的人都是不由莞爾,笑著說:“葉小兄弟做事可真是別具一格,竟是把人人視如珍寶,奉如生命的檀笑佛分成了五大塊,這

  下可好,七大奇珍變成了六大奇珍。世間本就是沒有奇珍,只是人的心在作怪。”聽起來這話是摸不到邊際,可是淩七夜是何等的人物,當然是一聽就明白。

  “徒兒緊記師父的教誨。”淩七夜忙是拱手說。

  遠

  百川看著這個由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子,心裡面也是覺得欣慰。可以說,對淩七夜很是放心,對他也是極為信任,因為以他的聰明才智,他一定能是把七夜樓打理得好

  好的。若是要說不放心,那就是這個弟子太過於聰明了。這話聽起來是有點矛盾,其實不然,因為一個人的聰明要有著一個適度,而是太過於聰明了就是成了不是一

  件好事。所謂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過於聰明之人都是不安於現狀的人。因為他聰明,能看透許多事,分析許多事,所以越是聰明的人越是不安分,在他們的心裡面都

  是渴望著能大力地使用他們的聰明,讓他們的願望而得於實現。從古至今,哪一個嫋雄霸主不是一個聰明之人?

  有時候,放心之人反而是最讓人不放心之人。

  “讓我進去——”外面傳來了聲低喝之聲,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那個桀驁不馴的郭峰。

  遠百川聽到限峰的聲音,不由是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和藹地說:“外面是郭兒嗎?進來吧。”

  沒有一會兒,身影高大的郭峰出現在廳中。

  上一次郭峰縱火燒山,惹得淩七夜大發怒,把他遣了回來,交給師父處理。

  面對這樣的事,遠百川這一般的大宗師當然也不會是姑息,重罰了他一頓,讓他去面壁思過。

  遠百川仍是和藹地說:“郭兒,你不在面壁崖,跑來有事嗎?”一代宗師就是不同凡響,對於這一般的事,並沒有是發怒,若是和藹得很。

  若是說,在三個弟子之中,最不放心的,只怕是郭峰了,這個弟子雄心壯志,一心是想做一番大業,想是出人頭地,可是志大才疏,而且又是桀驁不馴,以後只怕是闖出禍來。

  不論郭峰是如何的桀驁不馴,但是對於師父,他心中永遠都是有著敬畏,他忙是恭聲地說:“徒兒在面壁崖思過,在裡面也是覺悟,痛改前非。在閑余之時也是勤練武功,日夜積累下來,武功也是有所進展,所以前來向師父稟報。”

  遠百川仍一代宗師,看事情比任何人都是深遠得多。他完全是能看得出來,這次這徒弟所來,只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吧。但遠百川仍是點了點頭,說;“這甚是好,能知錯能改就,是好事。以後有空,就多多練練武功,做事不要魯莽。”

  郭峰忙是點頭,說:“徒兒一定牢牢記住師父的教誨。”

  遠百川沒有說話,等待著他的下文,他心裡面白,這個徒弟今天來只怕是有所求。

  淩七夜也是一個聰明絕頂之人,雖然熟峰還沒有說,便是心裡面也是隱隱明白,有師父在場,他這個做徒弟的也當然是用不著發言了。

  白日向來都是陪同,不論師兄師父討論什麼事,他都是不出聲,一勁兒的聽。

  果

  然如同遠百川所料,郭峰甚是恭敬地說:“師父,弟子武功有所進展,弟子想是能學一學本樓的最高武學‘碎空拳’,這也是好讓弟子能更上一層樓。弟子雖不敢能

  像師父一般成為一大宗師,心裡也希望能把武功再高上一層,能更有能力為七夜樓做出貢獻。”看這一次他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遠百川在心裡面不由暗暗地長歎了一下,說:“碎空拳,這是一門極為霸道的拳法,要有著極為平和的心態才是能練此拳法,若不然,那就是拳勁反噬,走火入魔。你還是多多養一下心,過了一些日子再練吧。”

  郭

  峰是怔了怔,想了想,老實的模樣說:“弟子也是知道心性毛躁,可是就不能改掉這習慣,常常用本樓的心法去鎮壓心神,可是甚不見效果。對了,師父,聽說師弟

  帶回來了檀笑佛內功心法,能不能讓弟子抄上一份,試一下能不能看用此心法來鎮壓一下那毛躁的心神。”看來這才是郭峰真正的目的,所謂的學“碎空拳”,那只

  是一個藉口而已,他心裡面明知道是師父不可能讓他練“碎空拳”,所以是用“碎空拳”作為跳板,進而窺視檀笑佛的內功心法。

  郭峰緊緊地看著淩七夜,心裡面有著濃濃的嫉妒,他比這小子先到七夜樓近有十年,為什麼他的武功就是比自己高,憑什麼他就是能比自己更得師父的寵愛,明明他是個大師兄,這小子憑什麼接掌未來的樓主之位,他心裡面那嫉妒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抹得去。

  遠

  百川是一代大宗師,這一點小聰明能瞞得過他嗎?他在心裡面不由暗暗地長歎,做一個師父,比做一個宗師,那是難上十倍都是不止,弟子不能理解你的苦心,就是

  他這一般的大宗師人物,也不由在心裡面悵然長歎。不傳郭峰“碎空拳”,這是為他好,怕他是走火入魔,最後是落個功毀人亡,不讓他接掌七夜樓,這也是苦心一

  片,若是他來接掌七夜樓,只怕是不出三年,他都會被樓中的長老廢了,把他囚禁起來。以他的個性,絕對是會把七夜樓搞垮。他淡淡地說:“也不無可以,七夜,

  把檀笑佛的內功心法給峰兒複抄一份,讓他帶上面壁崖去。”對於這個弟子,他這個大宗師在心裡面都不由感到悵然。

  淩七夜雖是對郭峰這樣對師父耍小手段在心裡面有著怒氣,但也是恭敬地應下了。在心裡面他真是恨不得把這個大蠢材給踹出七夜樓,真是個豬腦子一個,師父一片的苦心也看不出來,還對師父耍小手段。

  不

  論淩七夜這個人有如何,也不論他以後是如何,但他絕對是一個對七夜樓忠心耿耿,尊師愛幼的人。這一點不論什麼時候都能看得出來,但別是以後他對白日的照

  顧。若不是郭峰蠢得不可理議,他一樣是對他尊尊敬敬,可是這個蠢材就總會是做出蠢事,老是給七夜樓添麻煩,每每想到這個蠢材所做的蠢事,他在心裡面都不由

  是火冒三丈,雖是如此,但是看在同門之上,仍是對他忍讓再三。

  郭峰恭敬地拱手說:“弟子不再打擾師父,這就回面崖去。”

  遠百川是點了點頭,說:“記住,要適可而止。”他還是忍不住叮囑他幾句。

  “弟子明白。”現在郭峰心裡面高興得不得了,根本就是沒有把遠百川的話聽入耳中。

  遠百川這樣的人物,能看不出來嗎?心裡面當然是明白,但也沒有法子,這個弟子好大喜功,哪裡會把自己的這話聽入耳裡,他心裡面輕輕一歎,點了點頭,讓他退下。

  做一個宗師難,但是做一個好的師傅就是更難了。

  像

  魏聖這樣一般,能調教出三個宗師級的弟子,這真的是讓人打心裡佩服,“宗師之宗”這一個稱號,他一點都受之無愧。天底下,再也不可能有像他這麼一般的師父

  了。能調教出一個宗師級弟子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若是能調教出三個宗師級弟子,那霜睛大陸上武道歷史上絕對是少有,在這一點上,魏聖可以是同武道中地位最

  崇高的武神相媲美了。

  待郭峰走後,遠百川對淩七夜說:“七夜,為師過兩天打算閉關,參身省道。白日就交給你了,白日沒有經驗,可以讓他在外面走走。為師,就把白日托給你了。”說著不由是拍了拍白日的肩膀。

  “師父——”淩七夜是一個聰明絕頂之人,聽到這話心裡立即明白,師父的這一次閉次,只怕是沒有那麼簡單,說不定是白日飛升,再也是見不到師父了。他自小就是由師父撫養長大,在他的心裡面師父就如同慈父,,現在一別,心裡面也不由有著深深的不舍。

  白日也不由大急,忙叫著說:“師父,我,我,我陪著你閉關好不好?”他鼓起好大的勇氣說。他從小就是跟在師父的身邊,現在要離開師父,心裡面當然是不舍。

  遠百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說:“傻孩子,你也不小了,總不能一輩子跟著師父。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天下,到外面走一走也好,展開你的翅膀,天下任你飛翔。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七夜師兄,他能為你解決。”把這個小徒弟托給七夜,他絕對是放心,他一定會把七夜照顧好的。

  白日一向來都是聽從師父的話,聽師父這麼一說,也不敢再要求,只好是依依不捨地看師父。

  遠百川不由是輕輕地拍了拍白日的肩膀。

  “師

  父,我,你什麼時候出關?”在這個時候,名震天下的天下三少之一淩七夜也不由露出了小兒女態,眼眶都不由一紅,他心裡面明白,說不定這一別,就是成了永

  別,再也見不到師父那慈祥的面容了,再也聽不到師父那關懷而豪爽的聲音了。想到師父二十多年來像慈父一般關懷著自己,就如他這一般的人物,也是不由眼眶一

  紅。不論淩七夜在外面是如何的名震天下,不論他是如何的聰明絕倫,但是在師父的面前,他永遠都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徒弟。淩七夜都是不由緊緊地看著師父,想

  是把師父的音容刻在心裡,以後能好好地回憶。

  “夜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兒女態了,

  這可不像是我們家那個名震天下的天下三少呀。”在這個時候遠百川都打笑起這個聰明的弟子來。遠百川在心裡面也不由輕輕地一歎,這個弟子,太聰明了,能從自

  己的這一點話中想到了許許多多。在心裡面也是不由有著悵然,三個弟子是他親手撫養大的,像父親一般看他們成長,在心裡面,三個弟子就像是他的兒子一般,這

  一次閉關他也沒有把握,說不定是成了永別。在心裡面他也是對三個弟子有著不舍,但畢竟他是一代宗師,沒有把這神態表露出來。

  被師父這麼一打笑,淩七夜也不由像孩子一般有些不好意思,偷偷地抹了抹眼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遠百川笑著說:“樓中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去做,你就去忙吧。”對於他三個弟子,他一向都是如同慈父一般,不論是哪一個,都是一視同仁,並沒有對誰偏心。

  淩七夜深深地看著師父一眼,特別恭敬地跪下,拜了拜,都不由有點點的咽聲,說:“孩兒告退了。”

  想到了永別,淩七夜第一次在師父面前自稱“孩兒”,這一跪拜,也是以表心意。

  遠百川心裡面既是感到欣慰,又是悵然,點了點頭。

  看著淩七夜那遠去的背影,遠百川不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淩七夜剛出到門口不遠,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他不由回頭一看,是白日追上來了。

  “師弟,你出來了。”想到師父的託付,淩七夜笑笑,親切地對白日招了招手。

  白日跑了上來,看了看師兄,有些不好意思,鼓了鼓勇氣,說:“謝謝師兄。”他第一次同師兄單獨相處,不由有些拘束。

  “謝我?”淩七夜不由一怔,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

  “謝謝師兄叫葉秋師兄照顧我。葉秋師兄對我很好,他和燕師姐還送了很多很多的東西給我。”說到葉秋和燕雯雯一向憨厚的白日都不由有些興奮。

  淩

  七夜是個聰明絕頂的人,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心裡面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這個葉秋,又是在編謊話騙人了,竟這樣的占人家便宜。像這樣的謊話,也

  只有這個憨厚的師弟相信。他笑笑說:“那就好,以後到外面就叫他們照顧一下,有什麼事也可以去找他。”他也不拆破葉秋的小手段,這樣也好,這個師弟太過於

  老實了,若是能有葉秋這個無法無天的傢伙照顧一下這也不是一件什麼壞事。

  “謝謝師兄。”白日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二師兄一般來都是很忙,難見蹤影,看他平時嚴肅地處於樓中的大小事務,心裡面認為二師兄是個嚴肅的人,沒想到這麼好說話。

  淩七夜笑笑,拉著他的手,說:“師父閉關,你也該搬出來住了,來,師兄帶你去看一看你的新居。”

  白日不好意思地笑笑,跟了上去。
wucaty 發表於 2012-5-20 12:12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十三章 大鬧元帥府



  郭峰拿到了檀笑佛武功心法複抄卷高興得不得了地回到了面壁崖。

  面壁崖座落在七夜樓的後山,正面有著一個高峰,直入雲霄,下面是一個山谷,在山谷中有著許許多的的石林,姿態百千。

  面壁崖就是在這山峰下的一個寬大隱遮的石洞之中。

  據說,這個面壁洞曾經關押過一代天魔“滅神血王”。

  上

  百年前,滅神血王敗在了七夜樓樓主的手中,被其押回了七夜樓中,七夜樓主心懷慈悲,也沒有把這一代惡不可赦的天魔滅神血王斬殺,只是把他關鎖在面壁洞中,

  讓他痛改前非,面壁思過。滅神血王被關押在面壁洞中,這使得滅神血王的一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前來營救,想是救出血王,重振威風。可是在那時七夜樓樓主的武功

  是登峰造極,是當時最巔峰的高手之一,同當時聖月魔教的教主相差無幾,這些前來營救滅神血王的人都是灰頭灰臉的被扔下了七夜樓,每次都是以失敗而歸。如此

  一來,滅神血王的勢力因沒有滅神血王這個主兒骨,也漸漸地滅亡了。

  至於滅神血王的最後

  結果,沒有人知道,成了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最後的下場是怎麼樣了,就是七夜樓的弟子都不知道,知道滅神血王最後結果的人,只怕是只有當時的七夜樓主一人

  了。有的傳聞是說滅神血王是老死在面壁洞之中,也有的傳聞滅神血王最後是痛改前非出家做和尚了,也有的傳聞滅神血王被當時七夜樓樓主感動,投于他的門下,

  成為他的最小弟子……關於這名赫一時的天魔的最後結果,使得許多人在猜想。

  跑入面壁洞

  中,看著手中的檀笑佛武功心法複抄卷,郭峰再也是忍不住地大笑起來。在這個時候,他心裡面不由湧起了雄心壯志。忍不住得意地說:“哈,哈,哈,總有一天,

  我郭峰是會出人頭地的,我會讓天下人都記得我郭峰之個名字,我郭峰將會成為霜睛大陸歷史上最偉大的大宗師。”說著不由仰天大笑。

  這個郭峰,真的是發了瘋了,真是被功名所迷惑住了。

  論才智,你比不上淩七夜,論心胸,你比不上段岳,論機敏,你比不上敖少……天下間比你高的人多得無數,像你這般沒有心胸沒有才智的人都想成為最偉大的宗師,那真是做白日夢。

  郭

  峰在心裡面認為,葉秋都能把檀笑佛裡面的武功練成,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能成為一代高手,難道我郭峰會比這個野小子還笨?像他這樣的人都能練成,我郭峰更

  能,而且還能比他練得更好。他不由得意地笑,說:“你們等著,不出多少時日,我郭峰將會名震天下,將會又是一大宗師出現。葉秋,你這個小雜種,到時你死定

  了,我會慢慢地折磨死你的。還有淩七夜,你也該讓位了,七夜樓樓主該是由我郭峰來做。”想到未來的美好瞳景,他不由是放聲大笑。

  這

  個傢伙,還真的是不一般的狂妄自大,若是檀笑佛那麼好練成,那就不會成為檀笑佛了,檀笑佛流傳有千年之久,所經人手,其中是不乏天資聰明之輩,可是能領悟

  檀笑佛其中玄妙的人是屈指可數,像你這一般的人,能比得上這些人嗎?葉秋能練成檀笑佛,那是由於機緣,若是沒有機緣,他一樣是不可以練成檀笑佛上面的內功

  心法。

  在這個時候,郭峰再也是等待不及了,立即是拿起抄來的檀笑佛內功心法,按上面的心法修練起來。

  他也真的是鬼迷心竅了,也不多想一想,也不怕走火入魔,就這樣練了起來。

  世上往往是有著許多事是讓人無法意想得到的,許多事都是出人意料的。

  只有意外,世界才會更精彩。

  只有意外,世界才能成為世界。

  若是一切的事都是在意料之中,那世界就是成了一潭的死水。

  

  

  橫

  看豎看,上看下看,左看右上,前看後看,不論是怎麼樣地看,葉秋都是覺得這座雄偉霸氣的大元帥府不順眼。特別是那一群又一群的衛兵,更是礙著他的眼睛,心

  裡可就是不爽了,奶奶的,海北墨這個強盜頭子,還沒有做皇帝就擺出了皇帝的架勢了,奶奶的,也不看一下你是什麼模樣,也想去做皇帝,哼,奶奶的,你都做了

  皇帝,那老子不就是做了天主了,整個天下的主人。對於海北墨,葉秋一點都沒有好感,雖然是沒有見過面,但是在心裡面把海北墨劃入了狗熊之流,看來這個強盜

  頭子也是同狗熊差不多,只會扭動著那笨拙的身子,大聲在吼叫,除了這個,再也不會別的了。

  葉

  秋這個小子是無法無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是不會放在眼裡,那更不用說海北墨了,一個強盜頭子,老子還是怕他不成。他毫不客氣地把腳一抬,踏在元帥府的石獅

  子身上,擺出一個我是老子的姿態,指著門口的守衛的鼻子大聲喝道:“奶奶的,快去叫海北墨那個強盜頭子出來,說老子出來了,再不出來老子可要殺進去了。”

  這個小子,趁月霜荷他們還在後面,想是大鬧一頓,最好就是鬧翻了,大家都走人。

  被葉秋這麼囂張這麼一喝,反而使得那些守衛一怔,敢是如此的囂張,只怕是來頭小吧。

  “你是誰?”守衛是對葉秋喝了一聲,但是他那氣勢比起葉秋這小子的來可就是弱得許多,在心裡怕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又是職責所在,所以是輕喝了一聲。

  葉

  秋就是來鬧事的,鬧得越大越好,最好是殺了進去,把整個元帥府殺得雞犬不寧,他立即是大喝:“奶奶的,你瞎了眼嗎?老子都不認識,快去叫海北墨那個強盜頭

  子來了,奶奶的,擺什麼架子,老子來了也敢躲在裡面,看老子怎麼收拾他。”這個小子,還真的是囂張,能是如此在大元帥府前如此囂張,也只葉秋這個小子做得

  出來了。

  “是誰?竟敢在元帥府前撒野!”裡面傳來一聲大喝。

  葉秋聽到這聲音,心裡面不由大喜,奶奶的,這下可好了,小白臉,大草包,是你送上門來的,可不要怪老子,這一下老子可就是手下不留情了,最好是把你宰了,把事情鬧大了,哈,哈,那霜荷也不好呆下去了。他立即是放聲大笑,說:“海青龍小白臉,是我,你老子。”

  見到葉秋,海青龍不由是大駭,他真的是被葉秋打怕了,立即是狂退,對守衛大喝:“殺了他,殺了這個刺客!”身子一點都不慢,立即是縮回了元帥府中。

  海青龍的身份可不是一般,是海大元帥的親侄子,可是未來的皇親國戚,所以他的話一出,四周所有的侍衛都是如狼似虎地直撲向葉秋,想是在公子面前大大地顯示一下,表一下功,以後說不定能得到公子的賞識。

  葉

  秋本就是不懷好意而來,巴不得把元帥府鬧翻,最好是大開殺戒,把元帥府都拆了,若是把海北墨這個強盜頭子給宰了,那就是更好。所以見這些守衛如狼似虎地撲

  來,不由哈哈大笑,說:“奶奶的,是你們先動手的,現在老子可是保命,可不是老子的錯。”這個小子先是給他們安一個罪名,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月霜荷要責怪下

  來也無處可怪。老子可是保命呀,能不動手嗎?難道老子是眼睜睜地看著被人殺死不成,動起手來當然是免不了死傷了。想到這個想法,葉秋都不由得意地大笑起

  來。

  看來葉秋這個小子變聰明了,也開始會耍陰謀詭計了,看來蘇千慧對他不無影響呀。

  “哈,海北墨強盜頭子的士兵可真是結實,好,好,老子正好代那強盜頭子檢驗一下,看能不能過關,若是洛常那個傢伙殺進漢月城來你們頂不住怎麼辦?不是按罪斬死,老子先來考驗一下你們。”聽起來這小子是心懷好意,滿懷慈悲。

  對於這一點的士兵,還是不夠葉秋看的,若是沒有高手,那只怕是上萬的普通士兵都無法困得住他。經過好幾次的大陣容的混戰之後,對於大陣容的混戰他可是經驗豐富,在上萬的士兵之中,絕對是能橫衝直撞,無所顧忌。

  葉秋雙拳直轟而出,如同流星,結結印在了兩個士兵的胸膛之上。

  “喀嚓”的一聲,骨碎之聲特別的刺耳,不用看都知道,這兩個士兵的胸膛一定是粉碎,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都是無法把他們救活。

  葉秋順手就是把這兩個士兵的長槍反手甩出,如同飛電冷光一般射向身後直撲而來的守衛。

  “噗嗤——”兩支長槍是直貫而出,如同是烤肉一般,一槍就是穿過了五個守衛的身軀,最後是把他們釘在了牆壁之上。

  葉秋的臂力是何等的強大,再是加上他一身深厚的內功,那他一槍射出,就算是十層的重甲也是直穿而過。

  如同肉串一般被長槍釘在壁上的士兵都不由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那眼中都充滿了恐怖,這樣的重手,就算是下輩子投胎做人他們都無法忘記,這將是他們生生世世的噩夢。

  “奶奶的,海北墨強盜頭子是怎麼練兵的?個個都像是豆腐做的,奶奶的,是不是他虐待你們了?沒有給你們吃飯,這般的有氣無力。”葉秋把周圍的最後一個士兵不由抱怨地說。好像他真的是來檢驗士兵的長官一般。

  被葉秋這麼一鬧,可就是翻天了,元帥府內已經是傳來腳步聲,一聽就知道重兵調來了。

  葉秋巴不得他們這樣做,也等不及他們出來了,長嘯一聲,直撲了進去。

  場面越是大,葉秋這小子越是喜歡,心裡面可是大呼過癮,這個小子絕對不是什麼信男善女,加上對海北墨是一點點的好感都沒有,這就是可想而出了,出手哪裡還用留情,招招都是重手,絕對是拳出無回。

  像這一般的普通士兵,哪裡擋得住葉秋,不要說這普通士兵,以葉秋現在的武功,就算是葉紅楓的鐵甲衛隊再一次出擊,都是無法擋得住他,比花甲坡一戰比起來,現在他的武功是不知道進步了多少。

  葉秋雖是赤手空拳,但仍是猶如入羊群的猛虎,那些士兵可就是要遭殃了。

  見到葉秋如同下山猛虎,出柙狂獅,早就是被葉秋打怕了海青龍哪裡敢再出來,立即是往裡面縮去,並且還不停地喝士兵向內部求助,想是向他的叔叔借來救兵。他還以為葉秋是找他算帳來著。

  “哈,哈,海草包,躲著幹什麼?出來,這次老子不打你了。”葉秋見到遠處的海青龍是畏畏縮縮的,不由是哈哈大笑。身手不停,仍是左沖右突,如同是海中的蛟龍,這重圍對於他來說就如大海,任他遨遊。

  “鐺、鐺、鐺……”七把長槍是交擊而來,齊集于葉秋的前胸。

  海北墨這些週邊守衛可都是軍旅之中的精英,雖是比不上他府中內圍的高手,但也是能抗得兩下子。雖然這些士兵是無法攔得住葉秋,但也是很大地阻止了他的前行速度。

  “還你一槍!”葉秋是脫袍讓位,身形一動,那七個士兵還沒有回過神來就是被葉秋一槍貫穿了。

  葉秋還不覺得是地癮,手中的長槍立即飛灑而出。

  “鐺、鐺、鐺……”這一次沒能如葉秋之意,葉秋所飛灑出來的槍芒都是被人一一地接住了。

  槍上面的反震之力震得葉秋雙手隱隱發麻,葉秋不由立即回槍而退。

  “你幹什麼?”月霜荷懷抱柔波劍,滿臉寒霜地看著葉秋。

  在這時,莫修、陽落天也趕到了。

  若是別人當心上人發火時是嚅嚅諾諾,可是葉秋又是怕誰了,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不怕,他一點都不在意,笑嘻嘻地說:“我是在保命呀,嘻,嘻,我剛才來到,他們要殺我,所以我可好動手保命了。”這個小子說起這話來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月霜荷眼睛是看著他,對他的話可是懷疑得很。

  莫修也只能是搖了搖頭,知道這小子先走是沒有好事的,果然是,這個小子也是好大的手筆,差一點就是把元帥府都鬧翻了。遇到這小子他都自歎不如,自己在年輕之時都是不能像他這一般無法無天。

  陽落天苦笑了一下,不過心裡面也沒有在意,反正心裡面是對海北墨也沒有多大的好感。

  葉秋見到月霜荷看著他,一點都不在意,笑嘻嘻地說:“不信,對,就問一下那小子吧。喂,海大草包,霜荷要問你,你過來。”這個小子,這元帥府好像是他的家一般,這一般的吆喝著。

  海青龍見到月霜荷到來,心裡面雖然是還有點怕葉秋,但還是壯了壯膽走過來了。

  “怎麼回事?”月霜荷看著海青龍。

  葉秋笑嘻嘻地說:“是不是我來到了門口,你就是叫守衛來殺我了,還說我是刺客,可不要不承認呀,那麼多的人看著,你不說也可以換一個人的。”這個小子在心裡面根本就是沒有把海北墨放在眼裡。

  不要說是海北墨,整個天下他放在眼裡的人還真不多。

  月霜荷的身份不一般,海青龍也是不敢說假,只好是點了點頭說:“是的,但是……”

  “但是什麼?是不是我說了來見海北墨的?我們正是來見他呀,霜荷,你說是不是?”葉秋立即是把下面的話接著說。

  這個小子,也是變得狡猾了。

  到了這一份上,海青龍也只有點頭的份了,他在心裡面不由暗暗叫苦,沒有想到葉秋竟會同月霜荷一起來。

  葉秋聳了聳肩,笑嘻嘻地說:“這不就結了?嘻,不是我的錯了,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只是保命而已。我大人有大量,不同他們計較。”聽他這話,好像他真的是大人有大量一般。

  莫修是何等的人物,心裡面叫就是笑翻了天。他都不得不歎,這個小子真是一塊好材料,只稍加雕琢就是發光放彩。
wucaty 發表於 2012-5-20 12:12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十四章 情之風波



  月霜荷是何等人,葉秋雖是說得好像很是有理一般,但能糊弄得了她嗎?她在心裡面也是明白,可是一時間是抓不住他的把柄,也不好說是些什麼,不過心裡面是免不了不喜,不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就算是月霜荷看上一百眼,葉秋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他不由嘻嘻地笑,心裡面是免不了得意,這個小子越來越是學會如何聰明了,越來越是學會如何使用自己的頭腦了。

  月霜荷不再去理他,對海青龍說:“去通知一下北墨,說莫大宗師臨駕。”

  “莫大宗師——”海青龍不由大駭,眼光立即是落在莫修的身上。

  六大宗師是何等的人物,很多時候他們的身份比一國帝王還尊貴,就是時候一國帝王見到了他們都是要親自迎接,在一定的程度上,六大宗師就是神,一個武神,一個足可以翻天倒海的武神。

  六大宗師之一的莫修親到臨,這可以說是一件天大的事,這絕對是足夠份量讓海北墨親自出來迎接。

  海青龍的眼睛落在莫修的身上,一時間是回不過神來。

  葉秋對“北墨”這個稱呼心裡面可就是不爽了,笑嘻嘻地對海青龍說:“對,快點去叫海北墨那個強盜頭來出來吧,不然莫修這個傢伙可是要發火了。”

  在這義軍之中稱海北墨為強盜頭子,這可想而知道了,他這話一出立即是招來了無數敵視的眼光。

  葉

  秋不由雙眼一瞪,喝聲說:“看什麼看,不什麼好看的。奶奶的,老子說得沒有錯嗎?本來就是強盜頭子嘛,若不是強盜頭子,還會叫人來搶老子的檀笑佛嗎?奶奶

  的,既是做強盜頭子,就不用怕人說,怕人說就不要做。這麼膽小,不如喝水噎死,自殺算了。”他不由覺得不夠爽,所以那“強盜頭子”這四個字說得特別的響

  亮,好像是要說給處於內府的海北墨聽一般。

  葉秋這話當然是招來了不少仇視的眼光,只是礙於月霜荷在場,不好吭聲而已。

  “你胡說什麼?”月霜荷臉色也是不怎麼好看,冷冷的,比平時冷得多。

  葉

  秋心裡面本就是不爽,被月霜荷這麼一說,心裡面更是冒火了。沒有好氣,瞪了她一眼,說:“奶奶的,難道老子說錯了嗎?老子說他是強盜頭子已經是算好了。若

  是在外面,人家還說他是個叛逆,不信你就去到偃師那邊去打聽一下,哪個百姓不說海北墨是叛逆了。奶奶的,做了就做了,不就是造反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敢造

  反還怕別人說不成?怕就不要做,奶奶的,又想做皇帝,又是怕人說,還是不是男人?”如此大罵,心裡面不由覺得爽多了,罵完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完全是無所顧

  忌,一點都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葉秋絕對是一個強性子的人,若是你軟言相向,他還是拿你沒有法子,對你無可奈何,若是你來硬的,那他還怕你不成?就算是魚死網破他都有不在乎。

  他的個性就是這樣,只要他喜歡,就算是與天下人為敵,他都不在乎,因為他心裡覺得痛快,他喜歡。這就行了,他喜歡!只要他喜歡,他可以逆天下之人,可以敵天下之人。因為沒有人告訴,以百姓為重,天下為重。他生活的世界,是自已的世界!

  莫

  修在心裡面都不由嘆服,這小子,真是會求個痛快。若是這小子以後走得好還好,若走得不好,只怕是天下大亂,他絕對是有能力把這個天下攪亂。六大宗師的眼光

  都是非同一般。應該也能想得到,葉秋是一個庸才,不堪培載,朝龔他們會破例地指點他武學嗎?六大宗師心裡面所想的東西,又有誰能知道?又有誰能知道他們的

  真正用意。能成為了代大宗師,是一個簡單的人嗎?不論是武道,還是世情,他們都比任何人堪悟。

  陽落天都不知道是苦笑好還是佩服好,像這一般的對待月霜荷,他絕對做不出來,他寧願是自己受天大的委屈,都不願意月霜荷有半點的不快樂。

  這就是兩個人的性格最大不同之處,也只有這樣的性格使他們走向不同的道路。個性剛霸的葉秋,毫無疑問,走上了霸王之路。

  月霜荷臉色不由一片冰冷,可是又拿葉秋沒有法子。

  海青龍被他這麼一說,臉龐不由脹紅,都快要成醬紫色了。

  月霜荷不再去理他,對海青龍說:“去吧。”

  海青龍忙是回過神來,這才記得莫修還在,忙是向裡面跑去。

  “喂,小子,你踏我幹什麼?”莫修不由跳起腳來,揉了揉腳,瞪著葉秋。

  這個大宗師,在這麼大廳廣眾之下也不注意一下他的形象,他這模樣像什麼?簡直就是同街上那種流氓沒有什麼區別。看,看,看他的模樣,好像只要葉秋一沒有答對,就要找葉秋拼命一般。

  四周的那些士兵都以為他們是眼花看錯了,六大宗師應該像神仙一般的人物,怎麼可以有這一般的毫無形象可言的舉止呢。

  莫修這樣的舉動,還算是很有形象了。想他年輕之事,什麼樣荒唐事沒有做過?交詣國有他這樣的皇太子整個皇宮都被他鬧得雞飛狗跳。他這個皇太子在年輕之時可是交詣國皇宮中最大的魔星,就是當時的皇帝見到他都不由覺得頭痛,對他是退避三舍。

  葉秋沒有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我踏一下看一看,你的踏是不是結實,走路快不快。”

  莫修嘻嘻一笑,湊過頭去,壓低聲音地說:“是不是怪我走得不夠慢?這可就你怪錯人了,人家走得快,我總不能拉著人家。這裡沒有意思,那就走吧,到交詣國去,包你玩得開心。”這個大宗師,絕對是帶壞好孩子的長輩。

  “奶奶的,誰說不好玩?老子看誰不順眼,就扁誰,不開心嗎?”葉秋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這兩個傢伙,有著合夥同謀的嫌疑。

  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模樣,就是落陽天都不由別過頭去,這兩個傢伙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別人還真的以為他們是個小偷,他可不想被人誤會為小偷。

  不一會兒,海北墨就出來了。

  滿身是充滿了霸氣,走路是龍虎之姿,眼光盼顧,有著吸引人的魅力。

  雖然對海北墨沒有好感,但葉秋在心裡面都不得不承認,這個海北墨強盜頭子還長得人模人樣的。

  看到月霜荷,海北墨都不由目光一柔,但很快就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莫修的身上。

  在

  以後,兩者都是皇者,但是這就是他們的不同之處,若是葉秋,見到自己心愛的人,立即是把莫修丟到一般,先是同可人兒親熱一番再說。兩個人有著很大的不同之

  一處,在葉秋的眼裡,自己同自己喜歡的人最重要,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若是江山和愛人之間選擇,葉秋絕對是會選擇愛人,而海北墨重事業,而比較輕男女之

  情。

  或者,也正是因為這樣,像蘇千慧這一般的人都是緊緊地愛葉秋。

  對於一個有智慧的女人來說,有沒有事業,並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你愛不愛她。

  “宗師駕臨,海墨有失遠迎,還望宗師恕罪,恕罪。”海北墨向莫修拱手,熱情萬分地說,神態甚是恭敬。

  這也不能怪海北墨,莫修不但是一個大宗師,而且還是有著兩重的身份,他的身後有著陽星道和交詣國兩大勢力,若是能得到他的認同和支持,那就是讓他如虎添翅,登上九五之尊,那是指日可待之事。

  莫

  修這個大宗師完全沒有宗師應有的風範,賊頭賊腦,笑嘻嘻地說:“哪裡,哪裡,海大元帥是誤會了,我是陪這小子來的,他走到哪裡我就是跟到哪裡。”這個大宗

  師,說話可真的是有技巧,就是這麼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是撇清了關係,免得政流誤會,把所有的事都是推到了葉秋的身上。

  宗師就是宗師,他的眼光比任何人都是看了深遠。

  海北墨把目光停在葉秋的身上,說:“這個小兄弟眼生的很,不知道是哪位的高足?如何尊稱。”不論莫修的話怎麼說,不華論葉秋有沒有鬧事,但是在這個時候,海北墨都是要保持著風範,保持著那份大度,不然就是給莫修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葉

  秋對海北墨一點好感都沒有,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奶奶的,還真會裝蒜,叫人來搶老子的檀笑檀,竟還說不認識我。”他當然是不怕同海北墨,最好就是同

  海北墨鬧翻了,那他就是有藉口同海北墨大鬧一場,他一點都不怕海北墨人多勢眾,自己打不過,身邊還有莫修,怕什麼,若是自己出了事,莫修好說話嗎?能給小

  姐姐交待嗎?這個小子心裡面正是打著算盤呢。

  若是莫修知道這小子心裡打的壞主意,只怕是氣得跳腳。

  不論怎麼說,這個小子的心智已經是開始變得越來越高了。

  海北墨是一怔,不論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他這一動作可是很真,回過神來,忙是說:“北墨想這其中是有點誤人,北墨又怎麼會搶小兄弟的檀笑佛呢,這事北墨將會一定查清楚,看是誰下得的個令命,北墨將會一定嚴辦,給小兄弟一個交待。”

  這

  完全是一個客套推脫之話,葉秋又不是長住在你這裡,他一走,還交待個屁。護龍隊是你的親兵,在義軍之中有幾個人有權調動,這事是用膝蓋都能想得到,更何

  況,他的親兵護衛竟是有好一段時間少了那麼多的人,你竟然是不知道,這話說了誰信,你又是不那種昏庸無能、沉迷酒色的人物,這麼一件的大事都不知道?這樣

  的話只能是騙騙小孩。

  葉秋看了看他,奶奶的,真他媽的笑臉虎,笑,笑,笑,總有一天老子把你給宰了,老子看你就不順眼了。

  葉秋不再去理他,別過臉去,假裝去看四周的景色。

  海北墨能成為今天的義軍的首領,當然是有著他的本事了,他當作沒有看見,神態自然,向陽落天拱手說:“什麼風把陽兄吹來了,陽兄竟然到臨北墨的寒舍,這可真的是稀客。”

  “海元帥過譽了,落天只是陪月姑娘四處走走而已。”這個陽落天很是有技巧。

  海北墨說話更是有技巧,笑著說:“那北墨就謝謝陽兄了,一路跋涉可是辛苦陽兄了。”陽落天陪月霜荷四周走走,這幹什麼屁事,為什麼用你謝呢?明白人一聽這話就是清楚其中的含意。

  第一回交戰,就是陽落天落敗。

  陽落天不由是在心裡苦澀地笑笑,在心裡面有著沉沉的苦澀。他不比葉秋,心裡不爽,就開打,把對方打得像豬頭,可是他不是葉秋,不能像葉秋這一般無法無天,無所顧忌,有時候他都真的很羡慕葉秋,羡慕他這般無法無天,無所顧忌,做任何事都只求自己喜歡,自己覺得爽就行了。

  在勾心鬥角之上,陽落天哪裡是海北墨的對手,一個是武癡,一個是嫋雄,這結果是可想而知了。

  從事實上講,陽落天也是不弱於海北墨,不論是長相、風範還是才學家世,陽落天一點都是不弱於海北墨。可是陽落天卻是一個小武癡,把大多的心思都是放在武道之上,而海北墨則是一個嫋雄,一個霸氣十足的嫋雄。

  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毫無疑問,嫋雄更是能挑動她們的心弦。

  若是陽落天也是一個嫋雄,那也不弱於海北墨,也是很有可能抱得美人歸。

  海北墨看著月霜荷,眼中不由露出濃濃的情意,神態自然,但又是讓人能感覺得出他的關心,聲音很是輕和地說:“一路辛苦了吧。”

  月

  霜荷那本是清清冷冷的容靨在這個時候不由是柔和下來,露出淡淡的笑容,這就夠了,淡淡的笑容,這就是足足夠了。這麼一個淡淡的笑容,使得她更個人變得更是

  美麗,變得更是有著無限的魅力,這一個淡淡的笑容足可以是傾國傾城。這傾國傾城的笑容,既不是為葉秋而笑,也不是為陽落天而笑,而是為海北墨而笑。

  月霜荷輕柔地說:“沒事,只是走走而已。”

  陽

  落天心裡面不由一痛,他比葉秋更清楚,他的感情比葉秋更細膩,在現在葉秋或許還不明白,可是他心裡面是一清二楚。他覺得自己的心如同被鈍刀一刀一刀地割著

  一般,那種的痛疼讓他無法喘個氣來,整個人都不由覺得是室息。他陪著月霜荷走了上千里的路,一路走來,對她是細心關懷,這對於他這個一心沉迷于武學之中的

  人來說是一件很難得的事,長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關懷別人。可是月霜荷從來就是沒有笑過,從來就是沒有對他這麼輕柔地說過話。他不由緊緊地抓緊手中的

  長刀,在這個時候,他心裡面特別的覺得孤獨,覺得自己是處於萬里無人煙的雪原之上一般,陪著自己的只有這一柄足足陪了他二十年的長刀。陪著他的也只有長

  刀,也只有這把長刀。

  葉秋沒有陽落天的這般細膩情感,他立即是把眼睛一瞪,大聲說:“奶奶的,吱吱咕咕什麼,這麼個大男人,吱吱咕咕的,像什麼鬼樣!”他心裡面特別特別的不爽,恨不得同海北墨打一場架,最好就是一刀把他給宰了。

  海北墨回過神來,歉意地說:“讓大家見笑了,北墨一時失神,來,來,到裡面坐,北墨可是失禮至極,請大家恕罪。”他是當作沒有聽到葉秋的話,神態極為自然。

  對於葉秋這一般的打斷,月霜荷心裡就不是悅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海北墨這般的客客氣氣,這反而是讓葉秋一時間對他沒有辦法。

  當然,辦法是自己找的,葉秋賊眼一轉,對著後退跟著的海青龍大聲喝道:“奶奶的,海小白臉,上次你叫人殺老子,老子還沒有同你算帳你,現在正好,老子正好沒事,今天就跟你算上一算。”

  海北墨哪裡不知道葉秋存心找事,不過在這個時候不是同葉秋翻臉的時候,他立即大聲地對海青龍喝道:“放肆,竟不知道天高地厚,這做出這般有損家顏之事。來人,先拉下去,先打三十軍棍,稍後再處理!”

  如此一來,葉秋也是無可奈何。

  這無疑是很好的辦法,立即是把海青龍拉下了。至於有沒有打,那就是沒有人知道了。
wucaty 發表於 2012-5-20 12:12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十五章 冷電雷霆神刀



  早晨,空氣是一片的清新,在空氣之中有彌漫著一股淡淡地清香。

  陽光斜斜地照來,給了世人股股的暖意。

  “爹爹,什麼事呀,一大早就叫人家來。”燕雯雯這個嬌嬌女是三步一跳地蹦蹦跳跳的跳進了燕天南的書房之中。

  在書房之中不但是燕天南也在,段嶽也是在那裡。

  燕雯雯那月芽眼兒一虎,嘟了嘟那可愛的一抹香唇,說:“爹爹,師兄,你們賊頭賊腦的躲在這裡面,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呀。”這個小妮子,真是讓人喜歡。

  燕天南笑著說:“雯雯可是我們家的霸王,誰敢說你的壞話呀。”這個宗師,對自家的這個寶貝女兒還不是一般的疼愛。

  “哼,該才信呢,這麼一大早,把人家從被窩裡挖起來,就是沒有安好心。”燕雯雯這個小妮子被葉秋帶壞了,也是做起了小無賴來。

  燕天南和段嶽都是對這小妮子的放是哭笑不得,不過心裡面是疼愛得緊,有著一股溫馨的味道,這才像是家。

  “雯雯,安家的三把神劍寶刀,你也應該是玩膩了,也應該還給人家了。這可是人家的心頭寶貝,不能借得大久。”燕天南對燕雯雯說。

  燕雯雯小嘴兒一嘟,說:“我還沒有玩夠呢,怎麼那麼快還給他們,再過幾年來說。”

  燕天南不由輕輕地瞪了她一眼,說:“雯雯,不要調皮。”雖是眼睛一瞪,但也只是輕輕地一瞪,對這個寶貝女兒他真的是無法對她粗聲重氣。

  燕雯雯小嘴兒一扁,帶著哭腔說;“嗚,嗚,一大早起來就欺負人家,嗚,我去告訴媽媽。爹爹不疼我,嗚,嗚,爹爹不疼我。”這個小妮子是腳兒亂跺,大發嬌嗔。

  被這小妮子這麼一弄,燕天南和段嶽都是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雯雯,不要裝模作樣了。”燕天南對這個小妮子一向來都是無可奈何,在這個寶貝女兒面前他這個大宗師沒有半點的威嚴可言。

  “嘻,嘻,哼,壞爹爹,看你還敢不敢欺負人家。”燕雯雯鑽進父親的懷裡,大大地撒嬌。

  對於這小妮子的一詐一嬌,就像燕天南這一般的人物都是無可奈何,對這個寶貝女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到燕雯雯這模樣,段嶽都不由是笑了笑,這個小妮子永遠都是那麼可愛,雖然是很調皮,其實也是很懂事的,只不過常常讓人頭痛而已。

  “好了,寶貝女兒,你也該把那三把神刀寶劍還給安家了,我們落日莊可不是強盜偷賊之輩呀。”燕天南疼愛地對這個寶貝女兒說。

  燕雯雯是扁了扁嘴,哼聲說:“不就是三把破兵器嘛,窮緊張什麼,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一點都不好玩,還給人家就還給人家了唄,本女俠才不稀罕。嘻,還是野小子好,送給了我一把黑玉寶刀。”這個小妮子也不害燥,不由贊起自家的心上人來了。

  燕天南笑著說:“我知道了,知道你的野小子好了,我家的這個寶貝女兒呀,那顆心兒已經是不在家裡面了,飄向她的那個野小子了。”這個大宗師也是這一般幽默,同女兒開起玩笑來。

  “壞爹爹,你又欺負人家了,哼,以後你長了鬍子我一定要把你的鬍子拔光。”生了這麼一個調皮的女兒,可是燕天南這個大宗師最大的苦惱呀。

  燕天南只能是對這個寶貝女兒投降了,笑著說:“算我怕我們家的女霸王了,好了,以後不再說了,女霸王,這樣可行了吧。”說著不由疼愛地笑笑。

  段嶽也不由笑笑,有這個小妮子在家裡,雖然是常常把落日莊鬧得雞飛狗跳,但也是給落日莊帶了許多的笑聲,只要這個小妮子在,落日莊就是天天充滿了笑聲。若是這小妮子真的是嫁了出去,在心裡可真的是不舍。

  燕天南看了看段嶽,說:“岳兒呀,看來這一段日子你的武功還進步的真快,再過不了幾年,就可以趕上師父了。”對這個弟子,他一向都是對他很有信心。

  “謝謝師父誇獎,弟子只是努力去做而已。”段岳就是段嶽,那種風範就是不同於人。

  “爹爹偏心,我的武功大進也不誇我兩句。”燕雯雯不樂意地嘟了嘟小嘴兒。

  燕天南溺愛地笑著說:“我知道,我們家的雯雯是武功第一,是學武奇才。”

  “哼,沒有誠意。”這個小妮子哼了一聲,不再理他們,玩自己的小玩意兒。

  燕天南對段嶽說:“岳兒,你也長大了,不論是處事,還是武功,師父也是放心了,師父也是不小,你也該是接掌‘冷電雷霆神刀’了。”

  “師父……”段嶽是不由一驚,忙是說。

  冷電雷霆神刀,不但是落日莊的鎮莊之寶,同時它還有一層含意,那就是莊主才有資格佩用的兵器,是莊主的信物,是莊主身份的象徵。

  燕天南輕輕地擺了擺手,說:“你不用說,師父也不是說就讓你接掌落日莊,而是想讓你先熟悉一下落日莊的神器,這更方便你以後行事。”

  “徒兒明白。”段嶽恭聲地說。心裡也明白,師父已經是有著讓座的準備。

  聽到“冷電雷霆神刀”,燕雯雯的那月芽眼是亮晶晶的,正不知道她在心裡面打著什麼主意呢,不過一想也知道,這個小妮子一定是正在打著冷電雷霆神刀的主意。

  “福伯,去把神刀取來。”燕天南輕輕地揚聲說。

  外面傳來福伯的應聲。福伯雖然是一個老僕,但他是落日莊的三朝老臣,他在落日莊中的地位很高,平日都是掌管著莊主的一些重要物品。當然,可想也能知道,福伯的武功也不是一般的高,雖然是比不上燕天南,但當今天下能勝得了他的人也是不多。

  過了沒有一會兒,福伯捧著一個長狹的木匣子進來,一看這木匣子,就知道是有著上百年的歷史,整只木匣子甚是陣舊,有著很古樸的韻味。

  燕天南用手指輕輕地掠過木匣的表面,輕輕歎聲說:“這把‘冷電雷霆神刀’足足跟了我三十年了,可是在這三十年之中只是出了三次的鞘,讓它是束之高閣。”

  燕雯雯的月芽眼眨呀眨呀,恨不得父親快點打開木匣。

  “錚——”這一把曾經隨著落日莊主人而威攝天下的冷電雷霆神刀總算是露面了。

  整把刀甚是寬長,在刀鞘之上刻著遠古的圖案,有著一頭奇獸正是騰雲駕霧。

  整個刀身正是散發出紫光,有著一道道的光芒在竄動,看去如同是一道又一道的冷電一般,整把長刀如同是一把電刀。

  燕天南握住冷電雷霆神刀,冷電雷霆神刀立即是散發出一聲又一聲的輕鳴,有著說不出的歡悅,如同雷鳴一般。

  冷電雷鳴神刀,果然如同其名。

  燕天南輕輕地撫著刀身,淡淡地說:“自從為師棄刀學劍之後,這把神器就再也沒有了過鞘了,這可真的是冷落了神器。三十年,過得還真是快。”在這個時候作為一代宗師也不由有所歎息。

  段岳在落日莊有著二十多年了,也是第一次的見到這把冷電雷霆神刀,在他心裡面都不由輕贊,果然是神器。

  “這把冷電雷霆神刀以後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善待它,每一把的神器都有著它的靈性,如同一個人一般。”燕天南把冷電雷霆神刀歸鞘遞給段嶽。

  在這個時候燕雯雯是眼明手快的,一下子就把冷電雷霆神刀搶到了手,嘻笑一聲,抱在懷裡。

  燕天南就知道這個小妮子會有這麼一手,苦笑地說:“雯雯,這是落日莊的鎮莊之寶,不可以胡來。”

  燕雯雯嘟了嘟小嘴,說:“不要,先借給我玩一天,不然我就不把安家的神器還給他們。”這個小妮子威脅起來父親來。

  燕天南早就是知道,若是自己偷偷地把冷電雷霆神刀傳給段嶽,不讓這小妮子玩上一下,那她絕對是把落日莊鬧翻。

  “師父,就先給雯雯玩上一天吧。”段嶽當然知道這個小師妹的難纏了,若是不借給她玩上一玩,只怕是他一輩子都不得安寧,這個小妮子絕對是有本事把他鬧得焦頭爛額。

  燕天南也只好是苦笑地搖了搖頭了,對這個寶貝女兒他又能怎麼樣。

  燕雯雯高興地說:“還是師兄好,嘻,那我就找吞雲獸了,我好久沒有騎過它了。”這個小妮子又打起鬼主意來。

  “吞雲獸前兩天就回吞雲洞了,修練內丹了。”就是莊裡面的神獸都是怕這個小魔女,聽到這個小魔女回來了,立即是跑回了洞中不出來了。

  燕雯雯月芽眼一虎,哼聲說:“它敢,我不拔光它的毛才怪。”說著得意地扮了一個鬼臉,抱著冷電雷霆神刀跑了出去。

  看著這個寶貝女兒遠去,燕天南不由溺愛地笑了笑。

  燕天南看著段嶽,說:“岳兒,這一段時間莊中也沒什麼大事,你也放下來吧,閉關一段時間,好好地參悟一下冷電雷霆神刀。”看來這個大宗師一切都有著安排,他早就是胸有成竹了。

  段嶽恭聲說:“弟子遵命。”

  “你要記住,神器益人,但也誤人。”燕天南含深意地對著這個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說。

  段嶽點了點頭,說:“弟子明白。”

  燕天南心裡面也是欣慰,有這樣的弟子,他也是放心了,落日莊也可以交給他了,這也不愧對落日莊的列祖列宗了。

  

  

  天空之中,星光半隱半現,月色蒙朧,有著很是很不清楚的色彩。

  星光隱現,冷月半遮。

  陽落天躺在屋脊之上,心裡面是不由沉沉的,有著很是苦澀的味道。看著蒙朧的天空,他的雙眼也不由是蒙朧了。

  這是元帥府的最高之處,能是把元帥府盡收眼底。

  想起事兒,陽落天的心不由是隱隱作痛,如同是被刀絞一般。他的雙眼都不由變得蒙朧了,他不由大大地喝了一口烈酒,心裡面覺得窒息。

  他一向都不怎麼喝酒,對酒沒有多大的興趣,可是今天覺得這酒味道特別讓人難於遣懷的滋味。

  一醉解千愁,在這個時候陽落天也是希望自己醉了,最好是醉得一塌糊塗,永遠都是不會醒過來,可是他卻不會醉,不但是沒有醉,反而更是清醒,在這個時候他都不由恨自己,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酒量,自己的酒量就不能小上一點嗎?

  在心裡面有著無言的歎息,在心裡面,不由是懷念以前那種單純的練武日子,除了武學,在心中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若是時光再能倒流,他寧願選擇不認識月霜荷。老天爺也實在是太折磨人了,既然是安排自己遇上月霜荷,又為什麼要這樣的折磨自己呢?老天爺,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可是這個玩笑未免開得太沉重,太痛苦了吧。

  除

  了無言還是無言,除了痛苦還是痛苦,心裡面的痛苦只能是自己默默的承受,沒有人同自己分享,在這個時候他心裡面真的是很羡慕葉秋,羡慕他那種無所拘羈的個

  性,為所欲為,心裡不痛快,那就是找一個發洩的方法,看那個人不順眼就是狠揍他一頓,說不定是大開殺戒,再來一個大鬧元帥府。

  人生如意之事,十之有八九。

  想到這話,陽落天也只好是輕輕歎息。

  “好個陽小子,有好酒就自己躲在這裡,不給老子喝上一口,是不是皮癢了?欠揍。”聽這話,不用看也就知道是葉秋來了。能整天老子老子掛在嘴邊的除了這小子還有誰人。

  葉秋站在飛簷的別一邊,瞪著陽落天呱呱地叫。

  或者是同為失意之人吧,陽落天竟是十分客氣,把手中的酒瓶拋給葉秋,笑著說:“那就給你喝一口吧。”說著拍了拍身邊,示意讓他坐下。

  葉秋也是不客氣,飛縱而起,接住酒瓶,大大地喝了一口,呵了一口酒氣,落在了陽落天的身邊。看了看陽落天,說;“陽小子,躲在這裡偷喝酒,本事還真不小呀,老子還以為你只是一個武癡呢。沒想到是個偷喝酒的能手。”

  陽落天笑笑,說:“你要就拿去,一口喝光也就算了。”在心裡面也是希望自己能有著葉秋這一份的粗枝大葉。

  葉秋當然是不客氣了,一口是把烈酒喝光,心裡面頗覺得痛快,心裡面的悶氣不由是消了一點點了。

  看著葉秋,陽落天笑笑,心裡面還是很欣賞這個小子的,像這小子這一般的人,那絕對是天下無舉,舉世僅有。

  葉秋看了看陽落天,湊過頭去,賊兮兮地說:“你這口酒讓老子喝得特別痛快,嘻,來,老子也不虧待你,讓你喝上一口仙品。”今晚這小子特別的反常,竟是從懷裡掏出他那寶貝的小酒瓶,遞給他。

  “什麼酒?”陽落天還沒有打開,但看葉秋這模樣就知道這酒不是凡品。

  葉秋不免得意地說:“金香銷魂酒,嘻,你這小子有福氣,老子現在心情爽,所以讓你喝上一口。”

  “金香銷魂酒。”就是陽落天這一般的人都不由動容,天下第一名酒是當今絕版的名酒,在市面上根本就是買不到,只有極少極少的人才能賞得到這一種名酒,就是皇帝老子都沒有賞過這一種酒。看來這個小子還真的有點本事,竟把蘇泠酒珍愛萬分的“金香銷魂酒”弄到了手。

  “怎麼樣?老子的本領不小吧。”這個小子是自鳴得意,好像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陽落天不由是喝了一口,美酒一入口,他整個人都不由呆住了,在這個時候,他才正真的明白,什麼叫做銷魂。

  盡黃泉,窮碧落,唯有莫到銷魂處。這個時候,陽落天才是真正的明白,當時寫下這句話之人的心態。銷魂處,銷魂處,真的是讓人魂銷魄散。

  魂銷魄散,或者,這是許多人所嚮往之事。

  “金香銷魂酒,金香銷魂酒,也只有蘇泠酒才能造得出這一般的酒。”陽落天說完又不由大大地喝了一口金香銷魂酒。

  “喂,喂,陽小子,快停口,奶奶的,老子好心給你喝一口,你竟是想把老子的全部喝完,老子喝什麼!”葉秋心裡大痛,不由呱呱大叫,立即劈手搶過小酒瓶,寶貝地收了起來,末了,還是不由狠狠地瞪了陽落天一眼。

  陽落天也不在意,不由笑了笑,笑意,是那般的惆悵。

  金香銷魂酒,問君何處最銷魂,莫是到了情深處。
wucaty 發表於 2012-5-20 12:13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十六章 情之創傷



  夜色蒙朧,蒙朧了心,蒙朧了情。

  在這個時候,一長廊之上走過一道影子。

  葉秋這個賊小子不由是賊眼一亮,不由用手肘頂了頂陽落天,輕聲地說:“陽小子,看,霜荷來了。”說著是那雙眼發亮,緊緊地盯著從長廊走過的月霜荷。

  月色蒙朧,在蒙朧月色下的月霜荷更是美麗。

  一襲雪白的衣裙長長地拖在地上,如同是天上的雲裳霧衣。青絲打了一個很是流行的髮髻,這同平時不注重打扮的她不同,這一個流行的髮髻讓她更是有著一種美豔的風情。手臂上正是挎著那一個帶蓋小籃,這一般的模樣可真的是像天仙那披著月色而採花的仙女。

  在這個時候的月霜荷同平時是完全不同,平時的她是冷冷清清,總是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完全是讓人能感覺得同她有著一段很大的鴻溝。在這個時候的她面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那一抹香紅的唇邊還是帶著甜甜的味道,那平時清泠的雙眼現在是帶著柔柔綿綿的情絲。

  現在她這一般的模樣,可真的是引起所有的男人瘋狂。

  這一般的模樣,就是上天的春神也不由是自歎不如,遜色三分。

  看到這一模樣,陽落天的整顆心都不由是碎了,碎成一小片,一小片。他整個人都不由覺得是掉進了無邊的黑暗深淵,覺得整個人都是死寂一片。

  葉秋的一顆心本就是隱隱不安了,現在心房不由是陣陣的收縮。對於世情他還比不上陽落天,所以以於這事還並沒有完全的堪透。

  “喂,霜荷去幹什麼?”葉秋用手肘頂了頂陽落天。

  陽落天笑笑,那笑容比哭不難看,說:“我怎麼知道。”

  葉秋這個人絕對是不安分,賊眼一轉,說:“我們跟著去看看。”說著也不招呼陽落天就是飛身縱起,遙遙地跟著月霜荷。

  若是平時,以陽落天這一般的個性絕對是不會是做出這樣的事,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心裡不由是自己在欺騙自己,或者,事情並不是像自己想像這一般,心裡面不由是生了一絲絲的希望,也顧不上其他,飛縱地跟了上去。

  若是平時,月霜荷或許會發現葉秋和陽落天的跟蹤,但是現在她是沉醉于甜蜜之中,完全是沒有發現身後有兩個人遙遙地跟蹤著。

  在元帥府各處是埋伏了不少的高手,可是陽落天是當然最是高傑出的年青高手之一,而葉秋的武功也算得上是高絕一方,所以這些高手並沒有發現這兩個人的行蹤。

  不用疑問,月霜荷所去的正是海北墨所處理政務的書房。

  在書房的四周燈火通明,到處都有佈滿了高手,可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看到月霜荷走進書房,陽落天覺是自己掉進了萬丈的冰窯之中一般,就是體內的血液都是僵化了。

  在房內,海北墨正是處於著軍事政務。

  不論怎麼說,海北墨都一個出色的政治家,在以後,他也是一個極為不錯的皇帝,可惜,他的命運不好。

  見到盛裝的月霜荷,就是海北墨這一般的人物,也不由一呆,眼裡面不由露出驚豔。

  “看什麼。”月霜荷見到他這一般的模樣,都不由是害羞得臉兒一紅,她這一般的模樣,外人絕對是無法看到,這一模樣,足可以使天下的美女失色。

  海北墨在這個時候都不由丟失下手頭上的事務,站起來,深情地看著這讓自己深愛著的人,笑笑,說:“當然是看你了,今晚你特別的美。”

  “那麼說以前我不美了?”在這個時候月霜荷是嬌嗔起來。

  海北墨忙是陪笑地說:“不是,不是,以前你也是一樣美。”說著不由輕輕地握住她的玉手,深深地看著她。

  月霜荷也不由是紅著臉,美目中是充滿了柔情,是緊緊看著這個讓自己魂繞夢縈的心上人。不由忍不住地輕輕地偎依入他的懷裡面。

  海北墨也是輕輕地攬著她的纖腰,在心裡面是湧起了無數的柔情,平時的一切萬丈雄心也是不由湮沒在其中。

  月霜荷是緊緊的偎依在心上人的懷中,享受著他身上那特有的男人氣息。

  海北墨不由是壯了壯膽,俯下身子去,輕輕地吻了懷裡面美人兒的香唇一下,未了,他都不由是紅了紅臉,在這個時候這個霸氣十足的大元帥竟不由是會覺得心虛。

  月霜荷嬌嗔地從他的懷裡掙了起來,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地嗔聲說:“討厭鬼。”

  海北墨都不由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在這個時候他哪裡像是一個統領千軍萬馬的大元帥,哪裡有那沖天的霸氣。

  在美女的柔情之中,任你是百煉鋼也是化為繞指柔。

  “你政務繁忙,一定要注意身子,我給你做了一點補品,你把它喝了吧。”月霜荷如同小妻子般從籃裡面端出一小碗熱氣騰騰的藥湯,而且還是吹了吹,甚是細心體貼。

  海北墨忙是接了過來,心疼地說:“這事交給下人去做就行了,怎麼用得你動手,萬一弄傷了就不好了。”

  “我又不是那般的嬌生慣養,這點小事當然是沒問題了。”月霜荷白了他一眼嬌嗔一聲,心裡面是甜甜的。

  陽落天不由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長刀,牙關是緊緊地咬住,嘴角已經是流出了鮮血,只怕是牙齒都被他咬碎了。在這個時候他是覺得自己的胸膛都被人撕碎了,整個人都是陷入了無限的絕望之中。恨不得自己立即的死去,在這個時候他整個人都是充滿了絕望,在心裡面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葉

  秋並沒有陽落天那一種的絕望,沒有那一種心被撕碎的感覺,他覺得心裡面有著無邊的憤怒,一種帶著無邊醋意的憤怒。在他的心裡面有著一道深深的傷痕,在他的

  心靈深處好像是有著一隻眼睛在看著他一般,這一隻眼睛是充滿了不屑,充滿了鄙視,充滿了譏諷,充滿了冷意……這一隻眼睛的眼神讓葉秋覺得是無邊的恥辱,這

  比讓他鑽過別人的褲襠還恥辱。這完全是激起了他心裡面的孤傲,對,就是孤傲,山裡在所具有的孤野強傲。山裡人的性子就是特別的強,特別是那自尊,比一般的

  人還強。這孤野強傲更是使得葉秋整個人陷入了無邊的狂亂之中。不知道不覺中他的眼角滲出了淚水。現在他好像山裡面那負傷的野狼,心裡面不但是充滿了無邊的

  孤傷還充滿了無邊的殺機以及憤怒。

  若是在這一刻,上天能賜於他毀天滅地的力量,毫無疑問,葉秋絕對是想都不想,把這個大世界完全毀滅,讓天地的一切陪著他沉淪,讓天地同他葬在一起。

  在這個時候,葉秋也不知道他的體內發生了可怕的變化。

  在他腦海中的魔眼開始蘇醒,充是不安地躁動走來,那魔眼中所具有的可怕真氣,一波又一波地往葉秋體內傳送,一波又一波地侵入他的筋脈之中。

  自己的地盤受到了侵入,七脈之中的七彩真氣立即是發起了反抗,全力地保衛著自己的領地。

  兩道可怕的真氣以葉秋的身體作為戰場,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爭奪之戰。

  若是平時,葉秋是能感覺得那一波一波的痛苦,但是現在他完全是被那一波又一波的憤怒所淹沒,對這痛苦是視而不見,完全是沒有半點的感覺。

  魔眼是集著近百位聖月魔教教主的一小部分真氣,可是這些一小部分的真氣集合在一起,那是一股多麼可怕的真氣,只怕就是六大宗師也沒有這麼一般深厚的真氣。

  魔眼,魔眼,如同是聖月魔教中的十七種秘學,同樣是充滿了詭異。

  聖

  月魔教的歷代教主都是天縱之才,同時也是心高氣傲之輩,那一波一波所殘留在魔眼之中的意識在刺激著葉秋,那種高傲刺得他都不由發生了變化,心裡面更是狂意

  大起,充滿了無限的殺機,心裡面是有著無限的自傲,無邊的自負,有著睥睨蒼生、邈視萬物之意。那種可怕的意識是越來越是強大,使得葉秋有著暴走之勢。

  七彩真氣畢竟是鬥不過那深厚得不可思議的魔眼真氣,它們是節節後退,最後是不得不退回了大本營,龜縮在裡面,不敢出來。

  占

  了葉秋體內大部分筋脈的魔眼真氣,那更是為所欲為了,一股又一股的意識灌入了葉秋的意識海洋之中,那聖月魔教的各種絕學,各種事物,都是無盡止一般地灌入

  葉秋的意識之海中一般。魔眼完全是把葉秋的身子當作了自己的家,把所有的東西都從魔眼裡面搬了出來,塞入了葉秋的身體之內。

  在

  魔眼的強烈衝擊之下葉秋也不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身體開始是發出了幽幽的光芒,這不再是那絢麗的七彩神光了,這幽幽地光芒之中有著無邊的死氣,給人是萬物

  皆滅的感覺,他那眼瞳裡竟是射出了死氣的光芒,那可怕的死氣光芒射在身上,讓人不寒而顫。如同是死神之眼,充滿了無邊的寂滅。

  強大的魔眼真氣更是詭異地推波助瀾,讓葉秋更是進一步陷入了無邊的暴走之中。

  在這一候時葉秋就像是一頭受了傷而要發瘋的狂狼,絕對是任何時候都會見人就噬。

  那本是輕束著的黑髮開始飛揚,如同是萬丈之絲在暴風之飛揚一般,是那麼的瘋狂,那種的急劇,不停地瘋狂捲動,瘋狂是翻滾。

  在這一個時候,葉秋已經是陷了半迷昏的狀態,整個人都被恥辱所激起的憤怒所淹沒,心裡面沒有理智可言,一直都是憑著直覺,一種人類個性中最野蠻的一種直覺。

  在這個時候葉秋心裡面只有一個念頭,殺人,殺了海北墨,對!殺了海北墨!

  海北墨這三個字強烈地刺激著葉秋的靈魂,好像這三個字是給他帶來無邊的恥辱一般,這三個字讓他心裡湧無了滔天的殺機,那一波又一波的殺機足可以把四周的一所殺死。

  殺死海北墨!這個念頭再一次地衝擊著葉秋。

  殺死海北墨!在這個時候葉秋已經是沒有理智可言了,就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啵、啵、啵……”死氣一浪又一浪的滾動,立即把四周的一切絞成齏粉,一切的東西都是無法避免。

  “海北墨強盜頭子,納命來!”葉秋如同是負傷狂狼一般,長嚎一聲,在若是充滿了無限的悲嗆,無邊的怒氣,無邊的殺機……

  話還沒有落,天空中只剩下了一道的殘影,那一道殘影已經是撕破開空。

  “啵、啵、啵……”毫不留情,葉秋直穿而過,擋在最前面的侍衛被被葉秋的身子一穿而過,他整個人是穿過了侍衛的身軀,使得這侍衛的身子留下了一個可怕的血洞,通過這血洞完全是能看得到他體內的五臟六腑,這情形說多恐怖就是有多恐怖。

  可是葉秋身上一點鮮血都沒有,乾乾淨淨,雖是如此,他這乾乾淨淨的模樣,比那從地獄裡冒出來的殺人狂魔還可怕。這不是狂魔所能相比的,這是魔神,殺人魔神。

  “保衛元帥——”侍衛立即是大喝。

  四周的所有侍衛是狂湧而來,緊緊地把葉秋圍住。

  護龍隊,這正是海北墨的王牌——護龍隊。

  被葉秋如此的一鬧,書房內的一對情人也是驚醒,海北墨兩個也忙是走到視窗,觀看外面的情況。

  “小兄弟,有事可以慢慢說,停下手。”海北墨在這個時候還不想同葉秋反臉,所以是好言相向。

  可是葉秋對他的話是不聞不問,出手就是拿人性命,可是他那雙手卻是一點鮮血都不沾。他這雙不沾半點鮮血的雙手比那修羅之手還可怕,比那血手還讓人膽寒。

  “你胡鬧什麼!”月霜荷不由嬌叱一聲,臉帶寒霜,心裡面不由是有著萬般的怒氣,這樣實在是太過份了。

  月霜荷這一般的嬌叱,更是刺激著葉秋,這句話是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裡,給他帶來了無邊的恥辱,這比在他臉上踩上一腳還恥辱,這恥辱是一刀一刀的縷刻在心裡面,一刀刀的縷刻下來,心裡面是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這不是創傷之痕,而是恥辱的痕跡。

  葉秋不由長嚎一聲,如同是雪地裡的受作的雪狼,這長嚎之中有充滿了傷痛,充滿了孤悲,充滿了無情……

  隨著葉秋的長嚎怒吼,那魔眼真氣是像發了瘋一般,隨著葉秋心裡面的憤怒暴發而出,那魔眼真氣所帶的死氣,如同是大海之潮,無邊止境地向四周噴射,如同是萬支飛劍一般,狂射而出。

  “噗、噗、噗……”死氣如劍,毫不留情的穿過了葉秋身邊的護龍隊侍衛,正中心臟,整顆心是完全是被死氣吞噬,成了一灘的血水。

  “死吧——”葉秋一聲狂嚎,整個人是沖天而起,雙掌如天,直蓋而下。

  如同是天王封印,直蓋而下,萬物都無可遁逃。

  以葉秋為中心,就像是血磨一樣,把三丈之內的人都放入了磨糟之中研磨一般,那鮮血像一波波的血浪向外迸射,形成了一個恐怖的血池。三丈範圍之內的所有護龍隊高手都被這一掌擠壓成肉醬。

  看到這一情形,在場的人都不由驚懼萬分。

  月

  霜荷也不由是大驚,對葉秋的武功她雖不是很清楚,但她完全可以肯定,絕對是不會高過自己,可是以葉秋現在的武功來看,只怕比六大宗師都差到哪裡。葉秋的武

  功竟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變得這一般的可怕,那簡直就是一件可怕的事。她這實在不明白,葉秋的武功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著這麼大的進步。

  陽落天也不由心裡大歎,以葉秋現在的武功,就是他,也不是對手,最多也能撐得過五百招而已。

  他們哪裡知道,在這個時候魔眼是控制著葉秋,那所散發出來的真氣都是魔眼真氣,魔眼真氣之巨,那是一個可怕的數目,這個數目足可以讓葉秋翻山倒海。

  海北墨也不由是心頭大凜,但畢竟是一代的人傑,也是心定氣閑地站在視窗看著外面的打鬥,一點懼怕都沒有。

  “殺——”葉秋可真是殺人魔王再世一般,雙手佛家真言訣印一結,那可怕的訣印是直推而出。

  武功比平時暴增百倍的葉秋施出“真言訣印”那威力是可想而知道了,那簡直就是一個噩攀,整個場面立即是成了一個修羅宰場。
wucaty 發表於 2012-5-20 12:13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十七章 血影狂舞



  “啵、啵、啵……”血影飛縱。

  一道又一道的血光暴射而出,整個場面是成了血池,那鮮血是把整個地面都是染得腥紅,觸目驚心,讓人看到了這個場面看到了都有不由覺得恐懼。

  “嗖——”血球剛是爆破完,催命的長箭又是響起了它那催魂的響聲了。

  武

  功是比平時高進百倍的葉秋,現在施出他最得意的箭法,那可怕的程度是可想而知了。箭一出,沒有任何人能看得清這長箭的影子,包括在場的三個絕世高手,陽落

  天、月霜荷以及海北墨,他們三個人的一身修為足可以是進軍宗師了,可是憑他們的肉眼、靈覺,都是無法捕捉到長箭的影子。長箭的速度已經是超越了一切的速

  度,天地之間,再也沒有東西能比它更快了。長箭穿過,天空中是留下了一道一道的空洞,這是長箭穿破空間所留下來的痕跡,這一道又一道的空洞,讓人看了都不

  由驚心。

  “噗、噗、噗……”如同是串冰糖葫蘆一般,長箭一射出,立即是飛馳而過,立即

  是有著幾十個人被一箭穿過,他們還沒有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之時,長箭已經是穿過了他們的胸膛,留下了一個血洞。在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發覺自己的胸膛被長箭穿

  過,仍是直撲向葉秋,當鮮血是“噗——”的一聲噴射而出之時,他們才發現,自己的胸膛上有著一個可怕的血洞,可是在這時已經是晚了,整個人如同是被抽去了

  所有的精力一般,軟軟地倒在了葉秋的腳邊。

  以葉秋為中心,他的四周都是堆滿了屍體,好像這些人是特地來到葉秋的腳下來送死的一般。

  看到如此的長箭,就是如陽落天這一般的人物,在這個時候在心裡面都不由大歎,如此之箭,就算不是天下無敵,也是不遠了,天底之下,能接得下這一箭的人已經是沒有幾個了,除了六大宗師,只怕再也難找得出幾個了。

  月霜荷在心裡面也是知道葉秋最擅長的是箭法,但再一次見到他的箭法之時,她在心裡面也是大驚,這樣的箭法,她絕對是接不下,就是在她的門派之中,也只有兩個人能接得下而已。

  見

  到如此箭箭催魂的長箭,在這個時候如同海北墨這一般的嫋雄也不由心懼,雖然表面上是不動聲色,但是在心裡面是不由產生了驚懼,在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覺得葉

  秋的可怕。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從他懂事起他就忘記了“驚懼”這一個詞了,因為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心裡面是何來驚懼,但是已經是被他忘記了幾十年的

  驚懼又是回到了心頭。

  “這裡交給部下就行了,你還是去忙其他的事務吧。”月霜荷對海北墨說。

  這話是說得很是有技巧,月霜荷是完全能看得出這些護龍隊是無法敵得過葉秋,遲早都是被葉秋衝破重圍,殺了進來。以葉秋現在暴走的情況來看,就是她和心上人聯手,都只怕是無法敵得過葉秋,以葉秋現在的狀態,只怕是一點都不弱于六大宗師中的任何一個。

  海

  北墨是一代人傑,當然是明白這話的意思了,心裡面雖是覺得這一般的逃避是有損他大元帥的身份,同時也是有損于他聲威,他沉吟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說:

  “也好,我還是有著甚多的軍務,這裡的事就讓你操心了。”他畢竟是一代人傑,懂得審勢度時,懂得把握時機,他心裡面也是清楚,若是被葉秋殺了過來,他絕對

  是沒有活命的機會,若是死了,還談什麼雄心壯志,談什麼爭霸天下。同顏臉相比起來,還是後者重要。

  可惜,在這個時候已經是遲了。

  “海北墨,納命來!”葉秋拈起了最後一支長箭,長嚎大喝。這大喝聲中充滿了無數的殺機,在這一時,在葉秋的心裡面是恨不得是把海北墨剁成肉醬。

  箭出,可怕的上神之箭射出。

  天地間一切都是成了寂寞,寂滅,在這一箭之下,萬物都成為寂滅。

  沒有任何人能反應得來,就如月霜荷這一般高手離海北墨這麼近都是不由一怔,束手無策,因為她根本就是無法捕捉到長箭的影子。

  在這個時候,海北墨不由是魂飛魄散,在心裡除了驚懼還是驚懼,心裡面是湧起了一股絕望,心裡面有著深深的不甘,難道自己就是這般死去!

  長箭,天底之下,還有人能接得住這長箭嗎?

  能接得住之人,是屈指可數,但在場的人是沒有一個能接得住這絕響天下的一箭,這一箭,不再是凡人所能射出的一箭,是神,是魔神所射出的一箭。一箭出,萬物都是無可禦擋。

  這一箭,足可以說所有的宗師驚歎。

  天與地,靜下了。

  一道璀璨萬分的光芒迸射而出,照亮了整個天地,照亮了一切萬物。

  接下,無與倫比的長箭被接了下來,這一長箭竟是被人硬生生地接了下來。

  在這元帥府裡,能接得下葉秋這一箭的也只有是莫修了。

  莫修狂退,足足是退了八步,這才穩得住身子。那支長箭穿過了他手中的天機扇。

  能逼莫修狂退八步,損壞他的天機扇,天底之下,有幾個人能做得到呢?用數指算一下,就完全是能算得到。

  見是莫修出手,月霜荷不由長籲了一口氣,剛才真的是把她給嚇壞了,一顆芳心是跳出了胸膛,魂都不由飛散了。

  “北墨謝過莫宗師。”海北墨是驚魂未定,不失風度地向海北墨拱了拱手。

  “好小子,好利害一箭,差點是要了我的老命。”莫修不理會別人,對著葉秋喊道。

  在這個時候葉秋雖是處於暴走的狀態,但是心裡面還是有著絲絲的清醒,至少能認得出莫修他們。

  “你幹什麼,壞老子的好事!”葉秋是狂霸大喝,有著淩逼於人的氣勢,那魔眼中歷代聖月魔教主意識是起了作用,使得葉秋心裡面是有著自傲和狂妄,有著睥睨天下氣勢,現在就算是天王老子要攔他,他也是毫不客氣地一下把他解決了。

  莫修是笑嘻嘻地說:“好小子,有話可以慢慢說,別急著動手。”一代宗師是何等的眼力,當然是能看得出葉秋已經是處於暴走的狀態。

  “說,說個屁!你再攔著老子也把你解決了!”在這個時候魔眼是瘋狂地灌注著葉秋的意識海,使得他陷入了狂亂之中。

  “好,好,我退下,退下,你們的事你們慢慢商量。”莫修是苦笑搖了搖頭,在心裡面他是有著他的打算。

  海

  北墨絕對是一個悍世人傑,若是他登上了九五之尊以後,不需多少年的時間,那將必是對外發起戰爭,他絕對是有著一統霜睛大陸的野心,像他這一般天縱霸才,絕

  對是不滿足于一個天華之國,只怕他心裡面要的是霜睛大陸,而不是僅僅一個天華之國。若是一般的,那首先遭殃的就是周邊的國家。交詣國近鄰于天華國,而且還

  是一個富饒的小國,若是海北墨將來開戰,只怕是第一個拿交詣國來開刀。

  六大宗師,看事情比任何人都深遠,就是很遠很遠之事他們都有意料到了。

  在這個時候,護龍隊的其他侍衛再一次趕到了,緊緊地把葉秋圍住。

  在這個時候魔眼所有的真氣已經是灌注到巔峰之時,在如同大海的真氣灌注之下,葉秋已經是有著爆破的狀態,這些侍衛趕來,這無疑是給了他發洩的物件。

  “啊——”的一聲長嚎。

  魔眼真氣不可抑止地噴薄而出,如同是朝陽,如同是瀚海之波,如同是決堤之洪。

  隨著魔眼真真氣的噴薄而出,死氣是整個天地蔓延,像是天羅地網一般,把整個大地都緊緊的籠罩在其中,天地萬物都無法遁逃。

  “快退——”莫修大喝一聲,身子是急忙狂退。

  在這個時候,場上發生一幕極為恐怖的畫面。

  “吧、吧、吧……”如同炒黃豆的聲音響起。

  大

  場的所有侍衛全身破裂,他們的肉體如同是打碎的陶瓷一般,身上所有肌肉都是爆裂剝落,像是陶瓷碎了一般,紛紛墜落在地上。一具具整整齊齊的白骨露了來了。

  這如同是一個藝術的剔骨大師之傑作一般,把所有侍衛身上的肉都剔除掉,剩下的是一具完整的,沒有任務損傷的白骨,如此的手法,可真的是讓人驚歎。

  看到這一場面,就是月霜荷他們這一般的人物都不由臉色如土,這實在是太恐怖了!比修羅屠場還恐怖。

  至於那些護龍隊的侍衛就是不用說了,有不少人是當場被嚇死的,有的是嚇呆了,這事過後,不少的侍衛是發瘋了,完全是被這恐怖的一幕嚇瘋了。

  莫修在心裡面也不由一凜,摧神太法!他心裡面也沒有想到葉秋竟會這麼可怕的摧神太法,看來自己並不是完全瞭解葉秋,對他還是有著很多的不瞭解,看來有些事還是低估了。

  摧

  神太法,若是在二百年說起,那足可是讓天下人都變色。那個時候聖月魔教的教主是一個天賦絕世的人,而且個性邪魅,做事有為詭異,常常是有著出人意料的舉

  動。後來他綜合了一身所學,創出了一套極為邪魅的武功,那就是——摧神太法。這摧神太法的確是恐怖,只要是中了這一種武功,那這人的全身肌肉就會剝落,只

  是剩下一具白森森的白骨。在那個時候這摧神太法讓無數的人聞之變色。幸好,這個教主雖是為人邪魅,但也沒有做出什麼人神皆憤的事來。

  後來,隨著這教主同煙波閣閣中二十年一約的比鬥之中同煙波閣閣主同歸與盡之後,這摧神太法也隨著失傳。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也漸漸地把這可怕的摧神太法給忘記了。若不是莫修這一般的大宗師,也是認不出這摧神太法來。

  好可怕的摧神太法!摧神,摧神,只怕是天神到來也是被這可怕的太法所摧毀。

  葉秋身子沒有停,直逼而入,撲向海北墨,這個時候那些侍衛都是被葉秋那可怕的摧神太法給嚇呆了,哪裡還記得起救護海北墨。

  “鐺——”的一聲,月霜荷最先是反應過來,手中的柔波劍是飛斬而出,截攔住葉秋。

  在這個時月霜荷哪裡是葉秋的對手,立即被他一掌震得狂退。

  “滾開!”葉秋那散發出幽幽死光的眼睛很是恐怖地瞪著月霜荷。

  在這個時候海北墨也是手持長槍,他不愧是一代人傑,已是決心一戰,身上是散發出張揚的霸氣,那霸氣無所畏懼地迎上了葉秋身上的死氣。

  一代人傑,的確是有著他的不凡之處。

  月霜荷同海北墨站在一起,手持柔波劍,看著葉秋,臉含冷霜,冷冷地說:“想殺北墨,先殺了我。”在這話語之中,充滿了情意。

  海北墨在心裡面也是不由暖暖的,兩人是不由站得更緊。

  在遠處的陽落天看了不由痛苦地笑了笑,手不由緊緊地握住長刀。

  葉秋眼睛的死光如同是絢麗的煙花綻射而出,他長嚎大笑,怒吼地說:“好,好,好,老子就成全你們,把你們一同解決了!”說著淚痕神器直奔而出。

  以葉秋現在的武功,淚痕神器直奔而出,那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

  在

  這個時候,魔眼意識是緊緊地控制著葉秋的意識之海,使得葉秋陷入了狂亂。在葉秋受到刺激之時,魔眼中的意識就是趁虛而入,霸佔了意識之海。聖月魔教歷代教

  主都是那種孤傲之人,這同葉秋個性那孤野強傲的個性有著雷同,這魔眼意識無疑是在葉秋的意識海之中混得如魚得水了。月霜荷的這一番舉動更是深深地刺激著葉

  秋,現在他是心裡面本是充滿了憤怒,這無疑是火上加油了。葉秋這個人絕對是個痛快之人,要麼就是痛痛快快,那種憋氣他是最討厭了,在心理上無疑是有著一種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理,所以在這個狂亂之時也是不由對月霜荷痛下殺手,若是平日,他還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可是現在的葉秋已經不是平時的葉秋了。

  “鐺、鐺、鐺……”神器遇上了神器,那可就是熱鬧了,再上海北墨手中的長槍也不是一件凡品,那三件兵器相湊在一起,那說多熱鬧就是有多熱鬧。

  莫

  修看著葉秋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不由苦笑地搖了搖頭,這個小子,真的是不知道著了什麼魔,竟然一下子武功變得那麼高,就是他,也不一定能把他制服。這個小

  子,難道是降魔附體不成。若不是莫修是一代宗師,那很是懷疑葉秋是從魔神那裡借來了神魔之力。莫修也並不是不出手,只是不到機會已而,該出手之時他是會出

  手的。

  月霜荷和海北墨都是當今最為絕頂的年青高手,若是平時,就是五個葉秋也是不可以贏得了他們兩人聯手,可是現在那魔眼的真氣使得他武功瘋狂地攀升,所以沒過一會兒就是逼得他們節節後退。

  淚痕突出,從一個極為難於想像的角度突刺而出。

  淚痕突出,立即是指向了月霜荷的胸膛,在這個時候月霜荷欲躲都是來不及了,只能是看淚痕刺向自己的胸膛了。

  這一幕是把海北墨嚇得魂飛魄散,不由大聲呼叫:“霜荷!”

  “霜

  荷!”這個呼叫葉秋的腦海之中久久回蕩,在這個時候,葉秋的腦海不由一清醒,月霜荷那清冷的玉靨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同月霜荷相識的一幕幕從他的腦海之中

  一掠而過,心裡面不由是湧起了無名的情愫,有種情懷緊緊地揪著他的一顆心,心裡面是立即湧起了百般的滋味。就是在這時,他手中的淚痕神器不由一頓,停住

  了。

  可是,在這時魔眼真氣又是直逼而來,瘋狂地擠入了葉秋的意識之海。月霜荷同海北墨

  相依相偎的那一幕又是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並且是瘋狂地糾纏著他的腦海,讓他不由陷入了瘋狂,在這個時候不由是狂性大起,心不由一狠,手中的淚痕長刀直刺

  而出!這一刺出,是無所返顧,毫不留情,看來葉秋在這個時候是放任自己的心,真的是鐵了心了,到現在他真的是有心把月霜荷殺了!
wucaty 發表於 2012-5-20 12:15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十八章 心之狂亂



  就是在葉秋一頓的那一刻,以月霜荷這一般的身手,立即是反應過來,立即是纖腰一擺,狂退而去。

  當時再淚痕突出之時,月霜荷已經是退出了一丈之遙了。

  “噗——”的一聲,血珠飛濺而起。

  月霜荷雖是退得快,但是葉秋的淚痕神器也是不慢,立即是突攻而進,雖是沒有刺中月霜荷的要害,但也是在她的手臂之上留下了一道血槽。

  這一切的變化也是實在是太快了,一切都只是眨眼之間而已,最多也是彈指之間。

  “霜荷!”海北墨不由臉上變色,忙走趕到月霜荷的身邊,忙是從身上撕下了一塊衣服,為她包裹上去。

  月霜荷臉色都不由臉色發白,對著他笑笑,說:“沒有事的。”說著不由是伸手去握著他的手。

  海

  北墨也不由是反握著她的玉手,眼中不由露出深情。他心裡面明白,這一次若是莫修不出手,只怕他們兩個人都是在劫難逃,以葉秋現在可怕的武功,就算是身處於

  萬軍的保護之中都沒有用,他一樣是能淩空取他們的性命。在這個時候葉秋的武功已經是達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地步,如同是魔化一般,一點都不弱于六大宗師。

  

  他們兩個人親昵的動作,更是刺激著葉秋體內魔眼的死氣,更是讓他感到瘋狂,他不由狂喝一聲,身上的死氣是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地向海北墨兩人直湧而去。那可怕的死氣如同是春蠶所吐的繭把海北墨兩個人纏裹在其中。

  摧神太法,又是那恐怖的推神太法!

  海北墨兩個見到葉秋再一次使出這麼可怕的武功都不由臉色如土,兩個大喝一聲,心有默契,把全身的真氣提到了至極,向外面衝刺而去。他們已經是下決心一戰,不是網破就是魚死。

  “啵——”一把天外之刀飛斬而下,長刀飛斬而下,有著抽刀斷水之勢,聲勢驚天,猶有雷動。

  三把兵器是齊集於一個部分,這死氣立即是被撕開了一道破口,讓得月霜荷他們從裡面沖了出來。

  出

  手的正是陽落天,雖然是說月霜荷愛的不是自己,但以陽落天的個性絕對是不願意看到月霜荷出事。他的性格不同于葉秋,不像葉秋,心裡面有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的心理,他寧願是自己默默地承受著刻骨銘心之痛,他都不願意看到月霜荷有一點點的不快樂,當然是更不願意看到她出事了。所以剛才葉秋差占把月霜荷殺於刀下

  之時,他都不由是嚇得魂飛魄散。當葉秋再一次出手之時,他立即是出手相助。

  或者說,陽

  落天這是一種偉大的情操,或者說,這是一種傻氣。他不同于葉秋,他有著很細膩的感情,雖然他是一個武癡,在心裡面仍是有著很細膩的感情。葉秋不同,狂野剛

  霸,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一切都是以自己為中心,或者可以說這是一種的自私。雖是如此,但他也一個重情義之人,若是你對他好,他會用十倍來回報你,若是你

  對他有惡意,那他對你就是完全不客氣了。對他來說,一切的理由都說不通,用來說話的是拳頭。

  也只有這樣,這才能使得兩個人走上不同的道路。

  “多謝陽兄相助。”不論是什麼時候,海北墨都是不失風度。

  月霜荷也是對陽落天感激地點了點頭。

  陽落天不由心裡絞痛,還是點了點頭。

  “陽小子,幹什麼!”葉秋那帶著死氣的眼睛是盯著陽落天。

  “葉兄弟,還是住手吧。”陽落天不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心裡面何嘗不是如同刀絞,但是他絕對是做不出有傷月霜荷的事來。

  葉秋哪裡會聽勸告,在這個時候若是冷月心到來還有可以勸他一勸,別的人一點話都是白廢,他大喝:“放屁,老子不殺了海北墨就不走!”在這個時候他的心頭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海北墨。

  陽落天輕輕地一歎,說;“落天也只有得罪了。”說著手上的長刀一擺,就是他死戰在這裡,他都不會讓葉秋傷月霜荷半根毫毛。

  “老子也把你解決了!”葉秋如同一隻負傷的野獸,長嚎一聲,手中的淚痕是如同狂風暴雨,一道又一道的殘影是滿天的飛舞縱橫,使得天空是被分裂成一小塊,一小塊,那可怕的刀勁把大地刮得千溝萬壑。

  “鐺、鐺、鐺……”一道又是一道的絢麗火花在空中迸射,如同是節日煙花一般,那絢麗的真是美煞人了,讓人看了都不由被其深深地吸引住了。

  在這個時候,不少的守衛士兵是趕到了這裡,可是一點都是插不上手,他們根本就是無法看得清他們哪個是海北墨,哪個葉秋,哪個是月霜荷,哪個是陽落天,關係到大元帥的性命安危,誰都不敢開玩笑,誰都不敢是隨便就是出手。

  葉

  秋體內的魔眼真氣雖是強大,但是他只是暫時地霸佔了葉秋的筋脈而已,並沒有同葉秋溶為一體,所以是無法完全發揮它的威力,最多也只是能發揮到七、八成的威

  力而已。但是要知道,月霜荷三人都是當然最為傑出年青高手,特別是陽落天,一把長刀在手,更是有著萬軍莫敵之勢。再加上他是挑戰天下高手,臨陣經驗是極為

  豐富,每每都是如同香象過河,無痕跡可循。他們三個人聯手,只怕就是六大宗師中的任何一個出手,他們都是能敵得住,最後雖是落敗,那也只是幾千招之後的事

  了。葉秋現在暴走之時的武功雖然是可以同六大宗師中的任何一個撼上一撼,但他並不是大宗師,並沒有領悟宗師境界的那種化天地萬物之氣為我所用的妙奧,所以

  無法把魔眼的威力真真的發揮出來。

  月霜荷他三人聯手,就是撼住了葉秋,這使得月霜荷他

  們兩個人也是驚魂初定,兩個人心裡不由有了默契,兩人之間出手是配合得天衣無縫,進退有法度,兩人如同是翩翩而舞一般。這看在陽落天的眼裡,心裡不由是絞

  痛萬分,心裡面的心魔都不由是蠱惑他罷手算了,不要再去理會此間的事了。可是他還是緊緊的咬著牙關撐著,把嘴唇都是咬出血來了。

  “錚

  ——”陽落天是長身而起,無所顧忌地直迎向葉秋淚痕神器,這樣的打法,完全是不同于陽落天的性格,如此的不要命,不是陽落天所能做出的事。只怕在這個時候

  陽落天的心裡面是有著送死的念頭把,只要是擋住了葉秋,就是死于葉秋的刀下也無所謂了。在他的心裡面有著一種想法。只怕覺得死于這一戰之上,那是最好的結

  局吧,至少,這還月霜荷會是感激他,在心裡面還是會記著他。

  這或許就是種傻氣,一個

  “癡”字,註定是伴隨著陽落天一生。對於武學的癡迷,對於月霜荷的癡情,除了這兩件東西,他再也沒有別的了。除了這兩個東西,再也沒有東西能牽得住他的心

  神了。他這樣的人生,既是孤獨,又是精彩,也是只有這樣,陽落天才能成為一代宗師。若是沒有一個“癡”字,那他日後也是不可以成為一代大宗師。

  月霜荷和海北墨見陽落天悍然擊起,兩個人立即是瞅准機會,以天衣無縫之擊擊向葉秋。

  陽落天的心意月霜荷又是何嘗不明白,在她的心裡面也是感激萬分。

  兩個人不同的性格是給月霜荷留下了不由的情感,對於陽落天,月霜荷心裡面是感激,對於葉秋,在以前還沒有什麼,現在有的也只是厭惡。

  或者說,這是一種必然,這是一種註定。

  葉

  秋這樣的結果不論是怎麼樣都是無法改變。葉秋出手山野,從小就是沒有人教養,野性十足,做事是無所欲為,個性又是粗枝大葉,再加上是大字不識,常常有著野

  蠻的行為,這哪裡能同海北墨這樣霸氣十足,又是風度過人,人品甚好的人相比,就算是月霜荷沒有愛上海北墨,葉秋也是沒有希望,也沒有機會抱得美女歸。他喜

  歡上月霜荷,這是註定是失敗而告終。

  月霜荷不同于蘇千慧,也不同于冷月心,更是不同于燕雯雯。她是個性清泠,有著一定的自矜,有著古典的小姐的韻味,所以她看人處事都是不同于蘇千慧她們。

  “轟——”如此一擊,足可震天。

  月霜荷三人狂退,葉秋被他們如此的奮力一擊,身子也不由倒飛出去,在氣勢之上也是不由一弱。

  在這個時候,魔眼真氣受創,躲在大本營的七彩真氣瞅准了這個機會,立即反擊,七脈齊動,在葉秋的體內同魔眼真氣展開了一場爭奪霸權的戰爭。

  魔眼真氣兩面受到攻擊,經過一夜的混戰它本就已經消耗得夠多的了,現在是兩面受到攻擊,那聲勢是一弱再弱。

  魔眼真氣一弱,那葉秋的意識海不由清醒了一些,在這時一清醒,葉秋一時之間思維是陷入了混亂,一時之間不由是有著茫然,不知道該是如何做才好,如同是迷途的孩子,不知道該是何去何從。

  在這個時候那些趕來的士兵都是想在大元帥面前大大地表現一下,希望是能立下大功,立即是狂湧而來,千百支兵器刺向葉秋,是想把葉秋亂刀分屍了。

  “嗷嗚——”葉秋如同野獸負傷長嚎一聲,雙拳狂貫而下!全身的真氣以爆發的方式瘋狂地滾湧而出。

  “轟——”的一聲巨響,大地在顫抖,泥土飛揚而起。

  魔眼真氣雖然是一弱,但是魔眼真氣是何等的強大,立即是狂震而出,形成一個天大的真氣之錘,直錘而下。

  以葉秋為中心,三丈之內的大地都是塌陷下去。三丈之內的所有士兵都是被葉秋一拳震死,內臟皆碎。

  “嗷嗚——”還沒等大家回過神來,葉秋已經是飛身縱起,消失在夜色之中,遠遠地傳來他那長嚎的聲音。

  葉秋在半清醒半迷茫之下,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何去何從,在這個時他,心裡面有著一種渴望,渴望著找到溫暖,在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是溫暖。

  其

  實,葉秋這個人的感情還是很單純的,喜歡,就是喜歡,再也是沒有別的因素。就像對蘇千慧一般,喜歡,心裡就是喜歡她,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蘇千慧有著金山

  銀山,有著無限的能力,在他的心裡,蘇千慧只是一個他喜歡的人而已。冷月心,也是如此,在他的心裡,小姐姐只是他的喜歡的人,他並沒有想過,冷月心是本心

  齋未來的主人,若是自己娶到她,將來自己一定會是名揚天下。他一向都是沒有因為自己喜歡之人的身份而挖空心思去討好她們,讓她們一定嫁給自己。他的喜歡只

  是發自己於內心那種最純最真的一種孩子性的喜歡。像他這一般感情的人在感情上其實最是脆弱,現在他在受傷之時,心裡面最需要的就是溫暖,他所尋求也就是溫

  暖,所以他是循著溫暖飛縱而去。

  “小子,去哪裡!”空中留下了莫修的話,他的影子早就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元帥府,剩下的只有血腥,一具一具的屍體,滿地的鮮血,散落的殘肢,這場面真的是修羅屠場的再現。

  整個場面是一片的寂靜,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發出一聲響聲,怕是大元帥是怒在心頭,把自己給斬了。

  葉秋這麼一走,月霜荷和海北墨是都不由輕了一口氣,一顆心總算是安定了一點,葉秋剛才那模樣簡直就不像是人,是殺神,是血魔,那種可怕的模樣讓人看了都不由覺得心懼。

  “給你帶來麻煩了。”看著海北墨,月霜荷心裡面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海北墨輕輕地握著她的玉手,眼裡充滿了深情,說:“這不是你的錯。”

  月霜荷也是不由是帶著歉意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心裡面是充滿了情意。

  看到他們兩個人的郎情妾意,一副親昵的模樣,陽落天的一顆心如同是被刀絞碎一般,那一波一波的痛苦讓人難於喘過氣來,他覺得窒息萬分,在心裡面,也是能理解葉秋那暴走的心情,若是自己這一般的個性,只怕也是這一般的暴走。

  最傷人的莫過於情,情傷人,那傷口是一輩子都是難於痊癒。

  陽落天深深地看了月霜荷一眼,似乎是要把月霜荷的模樣刻在心裡面一般,他痛苦地閉上眼睛,不吭一聲,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長刀,然後是飄然離去。

  他的背影,是那般的孤獨,他的背影是那般的悲涼,在夜色之中,一切都留下的,也只是無語。

  無

  疑,孤獨註定是要陪伴著陽落天的一生,因為他太癡了,他是癡到了心裡,癡到了骨髓。他心裡面明明知道月霜荷不愛他,但他永遠都無法把月霜荷忘掉,陪著他

  的,也只他手中的那長刀了。不像于葉秋,沒有了月霜荷,他還有小姐姐,蘇千慧她們,而陽落天除了手中的長刀,再也是沒有別的了。

  長刀,陪著他流落天涯……

  

  “這小子,跑得還真是快。”莫修苦笑地搖了搖頭,他提足了真氣,一口氣就追了足足的三百里路,可是還是沒有追上葉秋,連影子都沒有看到。

  看著葉秋所消失的方向,陽落天也只是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輕輕地說:“小子,希望上天眷顧你,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追你了。”在道派之中,還有著極為重要的事等著他去處理,不然他也不會是一路在催著葉秋。雖然說看去他是嘻嘻哈哈,其實他心裡面不然。

  

  在

  葉秋腦裡,是一片的狂亂,所有的思維是一片的混亂,那可怕的狂亂讓他窒息,讓他覺得要發瘋,在這個時候他也沒有顧忌到體內鬥得正是火熱真氣,硬生生的提起

  兩股危險的真氣,狂嘯地飛縱而去。在這個時候他心裡面只有兩個字——溫暖。有著一股莫名的情懷在吸引著他,使得他朝著這個方向飛縱而去。

  兩股真氣灌而來,那氣勢是何等的驚人!

  天空中過好久好久才是留下葉秋身子所留下的殘影,當殘影浮現之時,葉秋已經是在十裡之外了。

  葉秋不知道自己去哪裡,只是憑著一種本能,飛縱而去,完全不改變方面,筆直飛縱,遇山越山,遇水縱水。他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是飛縱了有多久,總之就是瘋狂地把真氣灌出,使得自己加速飛縱而去。

  如此飛縱,只怕是有著千里之遙。

  也是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股很是熟悉的感覺湧進了葉秋的心頭,心裡面有著一種久違的感覺,在心裡面湧起了無限的溫暖,如同是投入了母親的懷抱一般。

  在這個時候,葉秋的唯一意志也消失了,身子特別特別的疲倦,不由是軟軟的倒下了,整個人是失去了知覺,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經葉秋如此瘋狂的使用真氣,兩股深厚的真也是不由枯竭,最後兩者都是退回了自己的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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