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密碼與重逢
望著手中的匣子,我的眉頭緊緊皺著,那張大有問題的當歸羊肉湯顯然就是德加爾留給我的線索,而真正能給我提示的應該還是那格格不入的菖蒲。
由數字組成的密碼,必然與菖蒲密切相關,而提到菖蒲,我立刻想起一個傳統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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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五月初五,端午節,在這天,家家戶戶都會在門上『插』菖蒲、艾葉。 據傳這麼做,除了可以辟邪驅痛而外,還有一段淵源古遠的傳說。
晉朝鄧攸,曾任吳郡太守,為官清廉,愛民如子。 永嘉八年,八王作『亂』,兵連禍結,百姓塗炭。
後來吳郡失守,百姓爭相逃命,鄧攸昌為太守,因衙役四散,又無親人,隻得自己挑著自己的幼子及兄嫂遺子綏景,徒步南逃。
到了泗水之濱,正遇石勒『亂』兵追近,鄧攸一人難攜兩幼,沉思之後,毅然將親生兒棄於路旁,帶著妻侄繼續南逃。
過了泗水,卻被『亂』兵追及,石勒舉刀欲殺鄧攸,鄧攸訴說南逃種種,親生兒已不能保,今求石勒隻殺他夫妻二人,保全侄兒『性』命,以存亡兄一脈生機。
石勒聽說鄧攸棄兒保侄,大義可欽,非常感動,於是決定讓其逃生,又恐這三人在路土又有不側,便隨手采下路旁的菖蒲和艾枝,『插』於三人身上,並傳下軍令:“若遇身『插』菖蒲艾枝者,乃仁義之人,不準濫殺!”
五月五日,鄧攸等三人終於逃至福建寧化石壁洞,此處乃中原南來者之轉運站。
眼看追兵將至,此地百姓將成刀下冤鬼,他記起石勒親傳的軍令,忙叫各家各戶都在門上『插』了菖蒲艾枝。 當追兵到此之時,見家家戶戶門『插』菖蒲艾枝,軍令如山。
不敢濫殺,揚長他去。 而這些百姓日後轉徙閩南、台灣各地,為感念鄧攸救命之恩,每於端午節『插』此以作紀念。
總之,憑我的第一直覺,菖蒲暗示的數字就應該是端午節的日期。 我深呼一口氣,快速對好按扭,又複查了幾遍,才一一摁下。
“啪!”隻聽匣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笑著將匣子打開,將鑰匙拿了出來。
“你怎麼猜到密碼的?”阿東阿西對於我能一次『性』輸對密碼,顯然很驚訝,望向我地目光竟然多了分崇拜。
我籲了一口氣,笑了笑,道:“運氣不錯而已。 ”
說著,我便將鑰匙遞給阿東,讓他幫我將密室的門打開。 阿東衝阿西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將櫃台邊那個大『藥』櫃向一邊推去,被『藥』櫃遮擋住的密室門『露』了出來。
阿東幫我打開了門,我立刻衝了進去。
“好香啊!”我的身後,阿東與阿西一起說道。
這密室果然如阿東阿西所說,分為好幾個房間。 我的鼻子幫我確定了那誘人的香味究竟來自哪個房間。
我直奔過去,卻發現那房間就是廚房,而德加爾正站在門口笑『吟』『吟』地看著我。
“拉拉,歡迎你回來!”德加爾笑著說道。
我將德加爾緊緊擁抱。 有些哽咽地說道:“見到你,我好高興!”
自我在任務欄上看見刺殺德加爾的任務後,我就一直沒有安心過,此時發現他仍活著,我的思緒竟然在那間一片空白。
“傻孩子,哭什麼?”德加爾輕輕地『摸』著我地頭發,柔聲說道,“我不會有事的!”
“恩。 德加爾師傅,你還要在這密室呆多久?”阿西突然『插』口問道。
德加爾拍了拍我的肩膀,卻將目光投向阿西,說道:“我要在這等夏侯瘋!我要在這呆多久,要看他將事情進行得怎麼樣。 ”
“你們在做什麼事?為什麼要這樣躲躲藏藏的?”阿東沒好氣地說道。
德加爾依舊一副柔和的腔調,輕聲回答:“有時候糊塗一點,命會長些。 ”
“你在威脅我們?”阿西皺了皺眉,說。
“我沒有!”德加爾笑著搖頭。 我知道他沒有撒謊。 他剛才那句話與其稱為威脅,不如稱為感歎。 畢竟。 懵懵懂懂的人往往活得簡單快樂。
阿西聳了聳肩,道:“我對你們做什麼,並不感興趣,我現在隻關心我們身上的蠱什麼時候可以解除?”
德加爾笑了笑,從口袋掏出兩個白『色』的丸子,遞給阿西,道:“你們隻要能保守秘密,秘蠱便不會發作。 至於解除,那你們隻有找夏侯瘋了。
夏侯瘋臨走前,給了我這兩個『藥』丸,他說拉拉如果找到我,你們也算沒有保守好秘密,一天之後,蠱毒就會發作,而這兩個『藥』丸可以幫你們壓製住秘蠱。 ”
阿西臉『色』一片慘白,顫抖地從德加爾手中接過兩個丸子,自己吃了一個,將另一個遞給阿東。
“在夏侯瘋回來之前,你們還要繼續保守住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地下落。 如果這期間又有其他人發現了我,那我身上可再也沒有可以幫你們壓製住蠱毒的『藥』丸了。 ”
阿東阿西歎了口氣,一起轉身走出密室,並將門重新關起來。
“夏侯瘋真的製出蠱了?”等阿東阿西離開,我立刻向德加爾問道。
德加爾苦笑一聲,道:“如果蠱真的製出來了,我們這些NPC的命運或許已經改變了。 ”
“那阿東阿西身上地蠱是什麼?”我驚問道。
德加爾笑了笑,回答:“夏侯瘋在他們身上連半蠱都沒下,不過是用了些晨麻粉,讓他們每天早上皮膚有些瘙癢。 ”
“剛才那兩個丸子是什麼?”我繼續追問。
“魚丸而已,不過是我特製的,保證嚐不到魚腥味!”德加爾狡黠地向我眨了眨眼,道,“夏侯瘋擔心阿東阿西會將我的下落說出去,所以才騙他們中蠱了,而我剛才那兩個魚丸同樣是為了這個目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要躲在這?你又是怎麼認識夏侯瘋地?”我連珠炮一般地丟出一堆問題。
德加爾咬了咬嘴唇,道:“這事情要從一個月前的一個晚上說起,那天我們店正要打佯,卻來了個牧師,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他的到來才發生的。 ”
“這牧師是什麼人?”我好奇地問。
德加爾搖了搖頭,道:“他很神秘,我不知道他的來曆,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玩家,我隻知道他的名字叫抽風的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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