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九五章 感謝和安慰
李栤栤並沒有發現賈鴻漸在背後為她做了多少工作，但是陳保國敏銳的發現了。他在聽到了賈鴻漸說他獲得了有「預演奧斯卡」之稱的工會獎最佳男配角提名了之後，當時他就覺得這事兒有蹊蹺！什麼蹊蹺？當然不是說賈鴻漸忽悠他的蹊蹺，而是說他覺得自己在這麼一個戲裡面，也沒有多傑出的表現啊！跟他以前在別的戲裡面表現的差不多，自己沒感覺演技有什麼突破！那麼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沒突破的情況下，怎麼就獲得了這麼一個提名呢？所以他當然感覺這是不是賈鴻漸給他弄來的「福利」！像是在國內其實各種獎項那都是可以「操作」的，有一些獎項為什麼是「雙黃蛋」？不就是因為操作的結果，把不該得獎的人給弄得獎了麼？
所以當時這陳保國就猜想是不是賈鴻漸給他弄來了這麼一個提名！而且這只是提名，並不是得獎，所以應該弄起來相對更容易一點，是吧？雖然他懷疑是賈鴻漸幫忙弄的，可是他並沒有直接問賈鴻漸是不是通過手段來弄，而是打著擦邊球的問道，「賈總，哎呦，謝謝你，謝謝你，為了給我弄這個提名，你肯定操勞了，肯定操勞了！」操勞這個詞用的很好，只是說明累，但是沒有說明累什麼！所以這樣一來，如果萬一賈鴻漸沒怎麼幫忙拉票之類的，而賈鴻漸萬一又是正人君子之類的，那麼就不會因為說對方幫忙拉票。而讓賈鴻漸覺得陳保國看低了他！這感謝人的時候又不得罪人，還要感謝到位，那都是學問，都是技巧！而要是真的是賈鴻漸幫忙拉票的呢，賈鴻漸一聽就會覺得陳保國懂了，一下子就會放開說，不是麼？當然，這也有可能是賈鴻漸聽懂了，但是在沒拉票的基礎上裝著拉票了過來賺感謝，但是白被賺一個感謝又咋樣？
賈鴻漸這邊當然是覺得陳保國知道了他幫拉票的事兒。所以賈鴻漸笑了笑就說道：「哎。這事兒我只是輔助，最重要的還是保國叔你演的好。以前咱們國內的好演員沒能在國外拿獎，那純粹是因為交流不暢，以後咱們跟國外交流的多了。不說經常拿獎吧。怎麼著也得經常被提名一下。是吧？保國叔的演技我是相當瞭解的，小時候我還看過您演的神鞭呢，我記得您為了演那麼一個流氓。還在沒有隱形眼鏡的時候弄了個玻璃片到眼睛裡面裝一隻眼睛有問題是吧？聽說磨得角膜都有問題，結果導致一隻眼睛視力下降不少是吧？您看看，您為電影為藝術付出了這麼多，給您一個提名，這理所應當啊！」
陳保國會講話，賈鴻漸當然更會講話。明明是賈鴻漸幫了人家的忙，結果賈鴻漸說的跟人家理所應當得到這麼一個獎項一樣，而且還開始拉關係，說是自己從小看著人家的片子長大的，這一下關係可就拉近了，這一下可就是讓陳保國開心不已！而且這老陳再聯想到這麼一個工會獎的提名，未來很可能就是奧斯卡的提名，到時候他也能跑到好萊塢去看人家的頒獎典禮……這不說光宗耀祖，怎麼都算是走出國門衝出亞洲走向世界了吧？而這一切，都是賈鴻漸幫的忙吧？如果不是賈鴻漸，他絕對沒有這麼一個機會吧？所以到了這時候，雖然不至於說這陳保國就願意為賈鴻漸上刀山下油鍋了，但是那也絕對是真心感謝！「賈總，太謝謝了，太謝謝了，要不是你，我絕對沒這麼一個機會，以後有什麼事兒，叫我老陳，我絕對沒二話！」
「客氣客氣，應該的，應該的。」賈鴻漸笑著說道。雖然嘴上在客氣，但是他心裡也在爽。所謂人脈是怎麼積攢下來的？不就是這麼積攢下來的麼？現在主動幫人忙，有了人脈之後賈鴻漸有需要幫助了，那就是別人幫他忙了！這就是一種人情投資！以前他懶得到處混啊什麼的，懶得跟人打交道。但是既然在美國那邊兒都要開始混人脈了，這國內咱還不是要弄成鐵板一片？不能說到時候自己的人脈都在美國啊，國內該有的也要有！所以到了這時候，賈鴻漸覺得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好！所以這才有了他在照顧李栤栤的時候，順便拉了陳保國一下！
話說回來，這工會獎的第三輪，也就是最終投票那也很快就要開始了。賈鴻漸作為會員，當然也參加了這麼一場投票。他作為製片人會員，那當然去製片人工會參加投票了。製片人工會的投票分別是兩個獎項，一個就是最佳影片，另外一個是最佳外語片。賈鴻漸當然把兩票都投給了自己的電影，而接下來呢，這些製片人會員們有的跟賈鴻漸默契的點了點頭，有的人則是沒怎麼看賈鴻漸。也許，這種姿態的背後，就是代表著投票的傾向性？
投票結束，還是很傳統的上前勾選了自己的選票之後放到小箱子裡，接著賈鴻漸他們就散場出去等著。在工會的俱樂部裡，賈鴻漸碰到了諾蘭以及斯皮爾伯格等人，大家坐到了一起，等著內線熟人傳出來計票結果。這內線就出來透露結果了，只見著凱瑟琳-肯尼迪這麼一個去年給賈鴻漸透露過投票結果的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走了過來，「各位，結果出來了，《網絡暴力》獲得了最佳原創劇本和最佳外語片，最佳影片以及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落選，最後最佳影片最佳導演都是指環王3的。」
「挺好，該得的都得了，落選的三個獎項也沒辦法。最佳影片有指環王在，要競爭得過真不容易，最佳女主角是《魔頭》的查理斯-塞隆，最佳男配角是《神秘河》的蒂姆-羅賓斯。這些獎項都不容易搶，理查斯-塞隆演的的確很好。才28歲的她為了演這個美國第一個女連環殺手的角色，硬是把自己打扮丑了，不管是妝容還是身材都往40歲的女人去靠近，這付出太大了，而且對角色內心戲把握的很好，這點李栤栤的確趕不上……」凱瑟琳勸著賈鴻漸道。
凱瑟琳這麼勸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知道賈鴻漸前期做的那麼多事兒，費了那麼多的事兒，結果最後就搶到了兩個獎項，而且這麼兩個獎項還是賈鴻漸都拿過的，這……有點投資回報不符合比例吧？不過其他三個獎項說真的又有點難度太大了。畢竟全世界最頂尖的演員都在搶這麼幾個獎呢！比李栤栤演的好的人不是沒有，比陳保國演的好的人不是沒有，憑什麼就要那兩個人就獲得獎項？而至於《指環王》這片子，這片子在奧斯卡除了去年基本上第一部第三部都是有點要橫掃的意思，這是能夠輕易打過的麼？她除了能夠安慰一下賈鴻漸，還能怎麼樣呢？
順帶著，斯皮爾伯格和諾蘭也開始一起勸賈鴻漸。不過就在這麼一個時候，只見著賈鴻漸笑著擺了擺手，「沒事兒，不用安慰我，我看的開，本來我做那麼多事兒就是為了和米拉麥克斯斗而已，我只是為了爭一口氣，只是為了拿回本來應該屬於我的東西！」不過，嘴上是這麼說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說實話，賈鴻漸有點不滿意！他是知道其他幾個獎項難度太大，但是他就是還想再獲得一兩個獎項！他都付出這麼多了，結果最後還只是打敗了「侵略者」而已？他為了這麼一個片子，那都是砸了上百萬的美元以及花費了多少心思啊！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是拿了這麼兩個無關緊要的小獎？是，這兩個獎項在別人看來可能是無比榮耀的獎項，但是這倆獎賈鴻漸拿的都習慣了，都沒興奮了！摸著這倆獎的小金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左手摸右手一樣了，哪怕這倆小金人跟別的獎項小金人都是一樣的，可是他就是覺得不興奮！
而且……這工會獎的票選結果，跟最後奧斯卡的投票結果還是有所不同的吧？工會獎投的早，而真正的奧斯卡這麼一個時候連第二輪投票都沒開始呢！而且現在才一月中旬，離最後奧斯卡第三輪投票還有一個月左右，在這麼一個時候還是有很充裕的操作空間的……對吧？反正咱都已經投入了這麼多了，在這麼最後還有一個機會翻身的時候，咱為啥不拼一把？是，加大投資的拼了，最後可能還是這麼一個結果，可是不拼也是這麼一個結果！最多就是拼了多虧一點唄，可是多虧和少虧都是虧了啊！他賈鴻漸做虧本買賣那可是很少的！而且萬一拼一下出來了一個結果呢？萬一就正好搶了那麼一兩個獎項呢？
他賈鴻漸不是說一定要搶什麼最佳電影之類的，但是最佳男配角或者是最佳女演員……這搶一個行不行呢？之前卡森伯格不是說米拉麥克斯的韋恩斯坦兄弟倆在好萊塢叱詫風雲麼？不是說奧斯卡的會員們都是一幫蠢貨麼？不是說都是老派的甚至腦袋糊塗的老頭兒麼？不是說拍個黑白片搞不好都能獲得最佳電影麼？既然說的好像奧斯卡可以有這麼多操作的地方，那他賈鴻漸不多試試看怎麼能心甘？(未完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