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風雲之猛將傳 作者:冥域天使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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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200096 2012-7-17 20:30:4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8 163245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1:31
第三十九章 漢中
       夜晚,月亮高高的掛在空中,與水中的倒影交相輝映。河邊里,一群當世的名士猛將圍著篝火吃著烤魚,聊著家常。

    薛冰坐在火邊,用手中的木棍撥弄了一下燒得正旺的火堆,而眼楮卻不時的向著旁邊瞟去。只見趙雲與張春華坐在一起,聊的甚是開心。他旁邊的孫尚香一邊喂孩子吃烤魚,一順著薛冰的目光向趙雲那邊望去,笑道︰“他們倆,看起來很 啊!”薛冰也笑道︰“這個子龍,我還道他心里沒女人的位置呢!看來是一直沒尋到能讓他動心的。”

    孫尚香將手中的烤魚遞給孩子,讓他們慢慢撕著吃。然後笑著對薛冰道︰“你呢?尋到能讓你動心的了嗎?”

    薛冰瞅了瞅孫尚香,笑道︰“我的心?早讓人偷走了!”說完,撇了撇周圍,見眾人都沒注意到他,這才又道︰“被你這個妖精偷跑了!”孫尚香听了,一臉甜蜜的白了一下他,然後取過一條烤魚,撕下一片喂到薛冰的嘴里。

    “娘!我也要你喂!”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孫尚香嚇了一跳,結果那片魚肉送到薛冰嘴里,險些塞到薛冰的鼻孔里。幸好薛冰躲得快,否則自己的鼻子今天可就要開了葷戒了。

    這一家子正笑鬧著,張飛提著個酒壇子走了回來,手里還提著幾個大碗,于薛冰身旁坐下,說道︰“幸好我出來時在車上放了些酒,否則有肉無酒,豈不不夠痛快?”將酒壇子放下,伸手就去拿插在薛冰面前的那條烤魚。

    薛冰此時正和孫尚香說笑。聞言回過頭來,卻見張飛拿著那條魚正要咬,急的忙大吼了一聲︰“且住!”

    張飛一愣,拿著烤魚問道︰“子寒有何事?”

    薛冰笑道︰“這條魚是我的,誰都不能吃!翼德還是換一條吧!”

    張飛瞅了瞅手中那條魚,一臉納悶的道︰“此魚似乎並無特異之處,何以子寒如此在意?”

    薛冰心下暗道︰“那魚親了我老婆,又囑我老婆豆腐。怎能讓別人拿去?”但是這話又不能明說。只好道︰“此魚是我跳進河里抓上來的,狡猾非常,非尋常魚所能經擬,是以特意留于面前。”

    張飛聞言。又打量了下手中那條烤魚,突然撇見薛冰一臉急色,心下暗笑一下,遂道︰“不想此魚還有如此特異之處,我定要嘗這魚到底如何地不一般。”說完轉了轉那魚,瞅了一遍,而後張開大嘴,向那魚咬了下去。

    薛冰大急,他看著那魚被咬,總感覺心里怪怪的。連忙又道︰“且住!我拿東西和你換!”

    張飛听了,收了口,問道︰“你用何物來換?”

    薛冰一邊張望,一邊在心里尋思。“這用什麼把那條魚換回來?”突然眼楮掃到一旁的火堆,這才想起那火下面埋著的野雞,笑道︰“你等我一下!”而後急忙忙行過去將那堆火移了開,而後將那底下的雞給挖了出來。

    當薛冰捧著這麼一團泥巴走回來的時候,張飛瞪著一雙環眼,大聲道︰“你要用這堆泥巴和我換魚?”他這聲音太大。結果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圍著火旁的馬超一家。劉備一家,諸葛亮一家全都將目光轉了過來。

    趙雲回頭頭,見了薛冰手上那團泥巴,總覺得眼熟,這一想,便想了起來,遂道︰“子寒,那團莫不是……?”

    薛冰笑道︰“正是你、我以及孟起弄地那些野雞!”

    馬超听了,一臉奇怪的道︰“當時那些雞連毛都沒拔,又涂了這許多泥。難道真的能吃?”然後探起身子,向薛冰手上望去。

    薛冰笑道︰“當然能吃,那毛不拔,正是因為要涂泥巴!”邊說著,邊將那些已經烤干了的泥剝了下來,連帶著那些羽毛一並被粘了下來,待那泥剝下一半,那只雞的香味便已經散了開來。

    張飛離的最近,聞到香味大嘆了一聲︰“真香啊!子寒從哪學得的這招!沒想到世間還有這般作菜的法子。”然後將那條魚塞回到薛冰的手里,將那只雞一把奪了過來,急不可耐的將那些干泥剝了個干淨,然後撕下一片肉塞到嘴里。“香,真香!這雞做的!嘖!”一邊嘀咕著,一邊取出一只碗,給自己倒了滿滿的酒水,一邊吃著,一邊喝了起來。“痛快!”

    薛冰拿回了那條魚,遂取了一只碗給自己倒了些酒水,亦吃了起來。他卻是不敢再耽誤了,生怕又被人把這條‘色魚’給搶走。

    “爹!我也想吃那個!”薛晴聞到那只雞的香味,見張飛吃的甚是開心,也跑到薛冰面前討要。

    薛冰正和那條魚奮斗著,一邊咬還一邊嘀咕︰“讓你吃我老婆豆腐!”此時听到晴兒喚自己,忙答道︰“爹這就去給你挖一只出來!”

    孫尚香听了,笑道︰“你吃你地魚吧!我去幫孩子弄一只!都哪里有?”

    薛冰道︰“那邊那幾堆火下面都是,把火堆移開就可以挖了。”他這話一落地,趙雲和馬超、馬岱全都起了身,跑去挖雞去。

    不一會,本來埋在火堆下面的雞全都被挖了出來,幾乎每家子都有一兩只。于是,眾人吃著雞,喝著酒,大聲談笑著。甚至連平時不怎麼喜歡談論閑事的諸葛亮,此時也高談闊論了起來,眾人一直喝到深夜,這才先後回到自家的車馬中歇息,準備明日一早,便返回成都。

    次日,眾人望成都而還。劉備在路上的時候將趙雲喚至身邊,謂道︰“子龍可是瞧上了張家小姐?”

    趙雲聞言一臉尷尬,不知如何作答。

    劉備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子龍隨我多年,卻始終未曾娶妻。今若瞧中了張家小姐,我定為你說成此門親事。”

    趙雲忙道︰“但憑主公安排。”

    劉備笑道︰“子龍隨我多年,有如親弟一般,今我弟皆已成家,唯子龍始終不娶,今若與張家結了親事,倒也了卻我一樁心事。”說完,又與趙雲閑談了一陣。

    薛冰在後面瞧見,心道︰“定是主公瞧出了子龍與那張春華有那麼點意思,所以迫不及待的跑出來做媒了。不過子龍若能因此成就一門親事,倒也是一樁美事。”……

    回成都數日,突然有曹操所派之人來成都。卻是將張合之家眷盡數送至成都,並附上書信一封,內容大致是言雖張合離曹操而去,但是曹操並不怪他,而且念他隨曹操征戰多年,多立戰功,今獨在西川,恐其寂寞,持送其家人至此,一家團圓。當時張合持書信大哭不止,並言道︰“我無顏再對魏公。”數日後,突然重病,一病不起,劉備多番探望,好言相謂,並請郎中診治,這才稍有好轉。

    而于此同時,從北地又傳來了另一個消息。曹操自立為魏王,天下震動。劉備聞訊,忙招眾人至公廳議事。

    劉備道︰“今曹操自封為魏王,並且廣招兵馬,多早軍械,大軍調動頻繁,直指漢中。諸公以為如何?”

    龐統光道︰“曹操廣調軍馬,正是因為主公取了漢中,勢力直逼長安,曹操恐主公先發制人,道欲先行動兵,奪取漢中。”

    劉備問道︰“何以見得?”

    諸葛亮道︰“曹操先時與東吳于揚州一場大仗,雖不分勝負,但是其兵力糧草皆多有損耗。而且東吳軍馬曾退遠,是以曹操大軍屯于揚州,輕易動不得。而曹操若進兵漢中,必調大軍,這大軍既然不能從揚州調,那就只能臨時征集兵馬,與雍涼之眾混合編制。而臨時征調兵馬,破費時日不說,想要將這些新兵訓練成百戰之兵,也非一日可成。因此曹操雖然手下兵馬調動頻繁,然其短時之內,還是無力進犯我方的。”

    劉備道︰“軍師所言甚是。那我方現時當以何事為主”

    諸葛亮道︰“主公新取兩川之地,根基不穩。現下最要緊的,依舊是鞏固自身。同時將主戰兵團人馬盡快補齊抓緊訓練。上次漢中大戰,雖然主戰兵團地戰力依舊與曹操手下兵士地戰力相差不是很明顯,但是已經顯示出了一些好的方面。例如中伏時,反應要比一般兵士快的多。”

    劉備道︰“此事已經交給嚴老將軍負責。希望下次大戰時,主戰兵團能夠顯示出真正高人一等的戰力。”

    這時,法正突然道︰“今曹操專權,主公若再不領王位,恐漢室將傾矣!”法正說完,拜伏于地,呼道︰“請主公領王位!”

    眾將雖然被法正突然一轉話題弄的一愣,但是反應卻還是很快的,立刻起的身來,拜于地上道︰“請主公領王位!”

    張飛更道︰“外姓尚且能坐的王位,哥哥乃當今皇叔,如何坐不得?”

    諸葛亮與龐統亦拜于地,口中呼道︰“請主公領王位!”……

    公元二一二年,漢,建安六年。

    一月,曹操稱魏王。

    三月,劉備進位漢中王……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1:33
三國大戰 第四十章 位列五虎

西元二一二年,建安十七年春(上章寫錯了,應該是建安十七年)

在曹操稱魏王的兩個月後,劉備亦在群臣的要求下自領漢中王。

至初夏,築壇於成都外,方圓九里,分佈五方,各設旌旗儀仗。群臣則依次序排列。薛冰立在武將當中,於張飛、罩雲之後,偷望台上,只見劉備於台上,進冠冕璽綬訖,面南而做,受群臣拜賀。

這些事,薛冰根本就不明白,於是站在下面,隨著眾人。他們拜了,薛冰就跟著拜了,他們站著,那薛冰就在一旁一立,也不說話,最多就是不時的動動眼珠子,四處打量一番。

劉備受禮畢,便開始大封群臣。由許靖於台上大聲念出。封許靖為太傅,法正為尚書令;諸葛亮為軍師,總理軍國重事,龐統為副軍師,輔佐諸葛亮。

封關羽、張飛、趙雲、薛冰、馬超為五虎上將軍。

其中關羽封前將軍,襄陽太守,漢壽亭侯,假節,總領荊州事。

張飛封左將軍,假節。

而薛冰則封右將軍,假節。薛冰聽到自己所封官位時,暗道:『右將軍的位置搶了馬超的,這五虎將的位置卻是搶了黃忠的。可憐黃忠雖斬了夏侯淵,卻因受傷再無其它功勞。』

馬超封後將軍。

趙雲則封征東將軍,假節。總督中軍。包括劉備身旁一眾衛隊。

又封黃忠、魏延、于禁、文聘、張任、龐德、張郃、嚴顏為八彪騎。

封魏延為漢中太守,征北將軍,假節。文聘為征南將軍,江陵太守。張認為上庸太守,加鎮東將軍。黃忠為征西將軍,于禁為鎮南將軍,張郃為鎮北將軍...

一眾文武,皆有封賞。

至大禮成,劉備使人持表奔赴許都。呈表于當今皇上。其實這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畢竟誰都知道,現在掌權的根本不是當今皇帝,而是曹操。上表一事,也不過是和曹操打個招呼而已。

而後又著人於成都城內修建宮庭,又置館舍,廣積糧草,多造軍器,以帶日後進兵中原之用。

又調馬超至祁山處,守備疆界。因此處直通隴右,連接西涼,是以著馬超守把,又使黃忠與嚴顏二將總督兵馬,勤加操練。調張郃望南而去,以對南方蠻族。其實,劉備謂張郃道:『公念操之情,不忍於戰場相見。是以孤使將軍守把南方,以對外族。公非為我而戰。奶為大漢而戰。為天下漢人而戰。』

張郃聞嚴,感劉備大恩,拜伏餘地,言道:『彈郃再一日,定不叫外族蠻夷辱我大漢疆界!』遂引兵馬奔南而去。

劉備又使人往荊州關羽處。此時官予以將丹水以西盡皆平定,將治所定於襄陽,大軍屯於此處,與樊城相對峙。

時關羽於襄陽迎得使者。接進城內,問道:『漢中王封我何爵?』使者答道:『五虎上將之首。』關羽又問:『哪五虎將?』使者答道:『關、張、趙、薛、馬是也!』關羽邊聽,邊暗點頭,待使者言罷,雲長大樂,謂身旁徐庶道:『翼德乃我弟;子龍隨我兄多年,與我親弟無二;子寒雖隨我兄長時日尚短,然其多立奇功。助我兄長打下偌大基業,又曾捨命護我嫂嫂,我已當其為五弟一般;只孟起時日最短,又未有功勞。但念其時帶公爵,又盛名於外。名於我相並。倒是可也。五虎之稱,倒是無差。』

那使者又道:『漢中王又封將軍為前將軍,襄陽太守,漢壽亭侯,假節,總領荊州事物。軍師曾言,請將軍廣積糧草,操練冰士,待日後進兵中原。』

關羽道:『我自省得!你且下去歇息吧!』言罷,吩咐左右將使者帶去驛館歇息。

時東吳陸遜在旁,此時坐在一側,默而不語。原來孫權應了與劉備之盟約,使大軍攻打揚州,拖住了曹操。今卻是使人來荊州討要原本約好得城郡來了。

來之前,孫權曾欲令魯肅望荊州一行,只道魯肅於兩家來回頻繁,彼此相熟。耐合成型之前,魯肅突染重病,不能起身。孫權遂欲著諸葛瑾一行,只到期為諸葛亮之兄長,劉備一方當會賣幾分薄面。

而諸葛瑾出發前,孫權望魯肅府上探望,細言此事。魯肅卻道:『關羽脾性極傲,便是魯肅親往,怕也討不了好去。子瑜此去,恐受其辱。』

孫權道:『我等與劉備早有盟約,想那關羽不會不守信用?若如此,漢中王信譽全無,而其交惡於我江東,就不怕孤與曹操聯合,其滅了他們?』

魯肅道:『劉備必不會拖欠二郡,只是那關羽性格過傲,雖能討來城池,卻免受不了一番折辱。主公須另擇它人前往。』

孫權道:『子敬以為,何人可往?』

魯肅躺在榻上急喘了幾口氣,而後才道:『前年陸遜出使西川時,曾往荊州一行,我聞關羽對伯言甚是欣賞,似有以女相嫁之意。主公可使伯言一行,當可以從速討得二郡。』

孫權遂以,著人換陸遜至柴桑。吩咐一番,便叫其望荊州而來。

陸遜到了荊州,先是去尋徐庶。原來他也知關羽性子不好對付,便先尋徐元直。先將盟約知識大談特談一番,這才說明自己是來討要城郡的。徐庶苦笑不得,遂引著陸遜去見關羽,本來以為還要大說一番,不想關羽見了陸遜,反倒痛快的道:『你且修書一封回江東,叫江東派人來接管二郡。』

這番情景,讓徐、陸二人大大的驚訝了一番,不過陸遜隨後就明白過來,關羽叫自己修書一封回江東,而不是叫自己回去禀報,那是要把自己留下了。

果然,隨後關羽便道:『伯言瞧我女兒如何?』陸遜當時唯唯諾諾,不知如何作答。關羽瞧了,也不以為意,只道:『我欲將女兒許配於你,你可願否?』說完,那雙丹鳳眼一道精光射出,直瞪得陸遜心下一激靈,一抬頭,恰好見得周倉持著關羽的青龍刀立在其後,那刀寒光閃閃,冷氣逼人,叫人不敢直視,陸遜遂道:『此乃遜三聲之福,只恐在下配不上令嬡。』關羽點了點頭,撫了下長髯慢慢的道:『關某能瞧上眼地人不多,能叫我願意把女兒嫁他的,屈指數來,僅數人矣!伯言莫在謙虛,回去好好準備一番,而後再來與我擇一吉日,便將這婚事辦了吧!』說完,便退回了後院,直把陸遜弄的一頭霧水。心道:『這關雲長辦事忒的雷厲風行了,這麼幾句話便把親事定下了?』

原來自打陸遜回了江東後,那關鳳便茶不思,飯不想,每日只進得那麼一點點食物,終日望著江東的方向發呆。關羽見了這般景象,如何不急?心裡直嘆道:『女兒大了,留不住了!』回頭一想,陸遜這人確實不錯,難得叫他看的順眼,遂與自家夫人商量了一番,見夫人也很樂亦將女兒嫁給陸遜,遂打定主意,日後逮著陸遜,定叫他娶了自己的女兒。

哪知剛打定主意,孫權就把陸遜給送了過來,關羽是心中暗喜,不過一邊卻也在頭疼:『難道女兒嫁於他,隨其回江東?』要是這般,關羽肯定是不做的,他心裡清楚的很,日後自己還要領兵打到江東去,如何能叫女兒在那邊待著?遂心下暗道:『定叫這陸遜舉家遷到荊州來。』

卻說成都這面,劉備大封群臣之後,頻頻掉動手下將領,努力治理著川中。又得薛冰建議,廣招有才學之士前來投笑。不過具體實施,卻是交給了許靖去做。

而此時,西川學院以及荊州學院都有短期畢業生從學院畢業,薛冰立刻提亦將這些人安插到軍中或者地方的基層職未去工作。倒是緩解了劉備手下基層人才過少地難題。

這日,劉備將薛冰招至府中,問道:『子寒常多有新奇建議,今可有益事教我?』

薛冰忙道:『不敢,今王上有二位軍失於旁,又有法孝直隨時進善言,末將只須靜待王上相喚,為王上領一支兵,盡取中原之地便可。』

劉備笑道:『常言道,臣當為均分懮,子寒不思盡力,反倒偷懶耍滑?豈非不忠?』

薛冰道:『臣乃是亮麗而行。談政是,眾先生皆比冰強上數倍,若叫冰行政事,乃是廢王上之大業!談謀劃,冰不及二位軍師,若由冰出謀劃策,乃是叫王上捨近求遠。唯有一身勇力可以依仗,是以願為王上之先鋒,掃平天下之逆賊。』

劉備聞言喜笑,言道:『子寒過謙矣!』

薛冰道:『非冰過千,乃是請主公量才而行,凡是只需安排妥當之人,則事無不城。根本無須事必躬親,此乃自尋死路矣。』

劉備道:『事必躬親,乃是證明此人謹慎,勤勞,怎為自尋死路?』

薛冰道:『一國之大事,豈是一人所能治之?于人,若凡事皆親自過問,則勞心勞力,勞力尚在其次,若勞心,則不能復,久之必生頑疾,就此一命嗚呼!于國,凡事皆由一人所斷,久之,屬下眾官皆無斷是之能,待此人歸天,則眾官政不能理,軍不能統,其內必亂也。』

劉備聽了,笑應了下來。而一旁諸葛亮聽了,則深思不止。薛冰在旁見了,心裡暗笑一下,告辭而去。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1:36
四十一章 喜慶
       薛冰被升為五虎上將軍之後,時常被招至王府當中與劉備議事,眾人皆知其為劉備身前極重要的人物,這往來拜訪的人,比平常又多了許多。

    不過自打薛冰上次對劉備說了那些話之後,他便沒有再去王府上,而是終日待在家中抱老婆。

    這日,薛冰正陪著兩個孩子在院中玩耍,突然左右來報,言左將軍張飛前來拜訪。薛冰將手上石子遞給孩子,笑道︰“爹爹要去見你們張伯父,你們自己玩吧!”兩個娃娃乖乖的點了點頭,繼續蹲在那玩了起來。過了這幾個月,薛冰不時的就和孩子一起玩耍,早就讓他們接受了他這個父親。對此,薛冰開心了好久,那臉上,幾乎天天都是掛著笑容。

    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這才起得身來,剛起身,便見到張飛大步的行了進來。張飛見了薛冰,立刻笑道︰“子寒最近倒是快活,嘛事不做,只是在家抱老婆。”

    薛冰亦道︰“翼德不也與我一般無二嗎?”

    原來劉備封了這二人為五虎上將軍,左右將軍職之後,並未安排其他事情要他倆去做,因為這二人終日閑在家里陪老婆孩子。

    薛冰將張飛迎進廳中,而後道︰“翼德來尋我何事?”

    張飛道︰“你怎知我今日是有事才來尋你?”

    薛冰笑道︰“翼德但來,不外乎尋我喝酒。今翼德空手至,自是有事。”

    張飛亦笑道︰“子寒說的沒錯,今我來卻是有事!”頓了下,張飛接著道︰“我收到二哥書信,想喚你我望荊州一行。”‘

    薛冰一愣,不知關羽喚他二人去荊州何事。遂問道︰“可知關將軍喚我去何事?”

    張飛聞言一愣,隨後笑道︰“我還道子寒甚麼都能猜得,原來卻也有猜不到之事。”

    薛冰道︰“我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如何知是何事?”

    張飛道︰“子寒可是忘不了了去年曾為一人說媒?今我二哥欲請子寒去做這媒人。”說完在一旁偷笑不止。

    薛冰卻愣了半晌,心道︰“莫是不關羽欲將女兒嫁給陸遜?嫁就嫁吧!怎的把我扯進去了?”他卻不知,此卻是徐庶出的主意。

    當時關羽欲將女兒許給陸遜,但這禮數卻是一樣都不能少的。這媒人自然更少不得,尤其是關羽還想讓陸遜舉家遷到荊州來。這媒人的可就非一般人所能擔任了。關羽曾想讓馬良一行,徐庶卻道︰“庶薦一人。此人若去江東,則此親事必成。”

    關羽道︰“卻是何人?”

    徐庶道︰“將軍若能請薛將軍一行。則此事必無阻礙。薛將軍乃吳候之妹夫,其若為媒,吳候自無不允之理。”

    關羽撫了撫長須,心里估摸著薛冰的可能性有多大。尋思了下。遂道︰“然子寒正于我兄長身旁,若喚其來而誤了我兄長大事,如何是好?”

    徐庶笑道︰“將軍莫擔心!我早已打探清楚。薛將軍自打受了右將軍位之後。終日無所事事,正閑得無事可做,將軍若喚,其必至。而且我聞三將軍亦是如此,將軍還可將三將軍喚來參加令媛地大婚。”

    關羽笑道︰“兄長事務繁重,自是不能來,若能將三弟喚來。亦是好的。”遂著人準備筆墨。親自修書一封投往張飛處,並叫其將薛冰一道帶來。

    如此這般,才有這日張飛上門尋薛冰之事。薛冰听張飛講了個大概,遂道︰“關將軍欲讓我望江東一行,去給那陸遜做媒人,同時還要我去找吳候將他要到荊州去?這也太難了點吧?”

    張飛卻道︰“有什麼難的?那陸遜小子要是敢不答應,我便將他綁到荊州去!子寒,放心,這趟我隨你一道去江東!”

    薛冰道︰“等我先去與王上請示一下。畢竟我等身為武將,總不能隨隨便便就跑到荊州,甚至是江東去。”

    張飛亦道︰“子寒所言甚是,我與你一塊去見兄長。”

    二人正欲起身出廳,孫尚香恰好端著水果行了進來。見二人欲行,遂道︰“這便要走了?怎麼的這麼急?可是有要事?”

    張飛笑道︰“當然急,那可關系到鳳丫頭的終身大事!”

    孫尚香歪了歪頭,疑惑的道︰“鳳兒怎麼的了?”

    張飛道︰“我二哥想將鳳丫頭嫁給陸遜小子,來信讓我與子寒往荊州一行。”

    孫尚香笑道︰“關將軍同意鳳兒與伯言的事兒了?這可是好事!那你們倆這便要走了?”

    薛冰答道︰“哪有那麼的快?我倆這是要去見王上請示一聲,而後才能望荊州而去。”

    孫尚香想了想,這才道︰“快去,快去,我也收拾一下,帶著晴兒和寧兒與你倆一道去。”

    張飛听了,站在那想了一下道︰“弟妹說的也是,我也回去告訴我家那口子一聲,幫苞兒收拾收拾,隨我出去走走,也好長長見識。”

    薛冰打趣道︰“你家苞兒都隨你走了多少地方了?還用走?”張飛只是嘿嘿的笑,卻不說話。薛冰又道︰“怎地不帶你夫人一道去?”

    張飛聞言,立刻一臉得意狀,答道︰“我家夫人又有了身孕,是以在家歇養。”然後道︰“不說了,我趕緊回家一趟,子寒且等我片刻!”說完,大步行了出去。

    他家就在薛冰家地隔壁,近的很,所以來回往來的比較頻繁。而往另一面行不上很遠,那便是趙雲的府邸。

    劉備特意將這三人地府邸安排的比較近,倒是考慮到這幾人的關系比較好,平時會經常走動。是以這般安排。可惜此時沒有炸彈什麼地,要不然誰要這片地區放個炸彈,劉備一下子就會少了數員大將。

    過不多時,張飛邁著大步又行了回來,與薛冰笑談著奔王府而去。哪知到得王府上時,劉備正與趙雲說著話,只見劉備一臉喜色,而趙雲反倒有那麼一絲的尷尬。這情景倒讓後來的這二人滿臉的疑問,心里直好奇這二人在說些什麼。

    只听劉備道︰“翼德與子寒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與你們說。”而後指了指趙雲,笑道︰“十日後,可莫要忘了去參加子龍的大婚。”

    “啊?”

    “子龍要結婚了?”

    這兩人卻是誰都沒想到關羽那邊才來信要嫁女,這邊趙雲就要先娶媳婦。薛冰心道︰“這倆人認識才多久,這麼快就要結婚了。而且,十日後。想來聘禮說媒之事卻是早就做完了的。”

    那張飛過去一巴掌拍到趙雲肩上,笑道︰“好你個趙子龍,都要大婚了,也不事先通知俺一聲,可是不把俺當兄弟了?”

    趙雲一臉尷尬,其實他也未想到這事會發展地這般快。那日他與張春華相識之後,其後二人談的很是投機。而劉備瞧出了二人之間地不尋常之的,倒是主動幫他說媒,與張魯談了一番。

    那張魯初降劉備,本來想好好表現一番,以便鞏固自己在劉備集團的地位,不想劉備立刻找上他,幫趙雲說媒。

    趙雲是何人?乃是當世猛將。而且又是劉備最為器重的幾大將領之一。其隨劉備多年,早已成了劉備的心腹。若能與其結成親家,自然對張魯的地位有很大的幫助。而且趙雲名聲在外,相貌英俊,怎麼瞧也不覺得虧待了自家女兒。更別說自家女兒本來就與趙雲互相瞧對了眼了。再加上漢中王親自說媒,那是不願意也得願意了。

    于是張魯立刻拍板,同意這門親事,當下就與劉備商量起婚嫁之事。至于挑選吉日和其他的禮數,自然由別人來安排。

    而這日,劉備正與趙雲談著大婚之事,突然報張飛與薛冰求見。劉備一愣,笑道︰“這兩人來的倒很是時候,我正要使人通知他們呢!不過人二人同來,不知是何事?”……

    劉備待張飛與趙雲笑鬧了一陣,這才問道︰“翼德與子寒同來,卻是所為何事?”

    張飛聞言一拍自己腦門,這才道︰“險些忘了正事!”遂將關羽來信,喚他二人往荊州一行之事細說了一遍。

    劉備听了,喜道︰“鳳兒也要出嫁了?不想最近竟是喜事。可惜我卻脫不開身,否則定要往荊州一行。”說以此,卻又想到自己已經許久未曾見過關羽,遂道︰“也不知二弟在荊州過的如何了?真想去看看啊!”

    然後望著一旁出了會神,接著道︰“不過子龍大婚在即,你二人也不能現在便走。便待子龍大婚之後,再往荊州一行吧!”張飛與薛冰忙點頭應是。張飛更是道︰“那日我定要將子龍給喝得趴下。”然後轉頭對薛冰嘀咕道︰“我認識子龍這麼些年,還未見過他喝醉的樣子,到那日,子寒可要幫我啊!”

    薛冰亦輕道︰“翼德開口,我自無不幫的道理!那日你我合力,定要將子龍給斗得趴下不可。”

    說完,這二人在一旁偷笑不止,趙雲在旁瞧見了,心道︰“不知這兩人又在嘀咕什麼。”思及此,只覺得一陣寒意襲來,暗道︰“看來要早做提防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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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大戰 第四十二章 雲之喜
       六月,漢中王帳下任東將軍趙雲趙子龍,與張魯之女張春華正式結為夫妻。大婚那日,漢中王親自出席,而眾文武也紛紛來賀。

    張飛坐在席間,捧著個酒壇子直等了半晌,也未等到趙雲。遂對薛冰道︰“子龍跑到哪去了?怎麼的還不來與我飲酒?”

    薛冰卻並不著急,只是坐在席上慢慢的喝著,听到張飛于旁抱怨,遂道︰“王上親自做媒。加上子龍本就是王上親信,群臣紛紛前來道賀,一時半會兒,子龍是別想脫身了。”然後對張飛道︰“有這功夫,翼德還不如多吃些飯菜,一會喝酒時也有東西墊底!”

    張飛听了薛冰的話,遂笑道︰“子寒說的是,此時不吃,過會兒可就沒得吃了!”遂將酒壇子放下,吃喝了起來。

    薛冰在旁撇了一眼,見他一直盯著那個酒壇子,直到此時雖然放下了,卻也是放在身旁,而在剛才,那可是一直抱著的,遂奇怪的問道︰“翼德為何老抱著這壇子?還怕沒有酒不成?”

    張飛正與面前那些吃食奮斗著,此時听得薛冰問他,大手一抹,筆道︰“子寒不知道。子龍那小子可精著呢,保不準就猜到今日你我要聯手對付他。我怕他事先將酒換成水,這才親自準備了一壇。今日定叫子龍喝得趴下。”

    薛冰瞅了瞅那壇子,起碼有二十斤,便全都是水,也夠人一受的了,更別提盡皆是酒了。雖然此時的酒度數不高,但是度數再低,喝上這麼多,想不吐也挺難……

    二人在這吃了半晌,前來道賀的賓客也陸續的散了去。畢竟來道賀的人太多。大多的人只是來送個禮,留個名帖便告辭離去。而有的人也只是象征性的喝杯酒,然後亦離開。初時熱鬧非凡的府邸,此時漸漸的冷清了下來。

    張飛瞪著眼珠子,坐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若非薛冰在旁勸住,怕是早就掀了案子了。“你說,你說這叫什麼事?他大婚的日子,將我等兄弟丟在這邊理也不理。不行,我得尋他說道說道去。”

    薛冰欲攔,突然余光瞟到趙雲正往這邊行來。連忙將張飛按住。“子龍這不來了嗎?翼德罰他多喝幾碗就是了!”張飛不答,只是坐在那里生著悶氣。

    只見趙雲懷里抱著一壇子酒,手上拿著幾個碗行到張飛面前。將酒壇子往旁邊一放。趙雲直接在張飛的對面坐了下來,言道︰“我知來得這般晚。翼德及子寒定怪罪于我!我特取好酒來于兩位兄弟賠罪。”說完,將大碗往案上一放,將那壇子拍開,倒上滿滿一大碗,端起來道︰“這碗酒,便算雲給二位兄弟賠罪了!”說完,一飲而盡。然後又一倒。又飲。連飲三大碗。這才停下。

    張飛瞅了瞅,雖然臉上還有點不高興,不過卻已不似剛才那般氣憤。又听身旁薛冰道︰“子龍已經將來訪客盡數接待妥了?”

    趙雲道︰“已經盡數招待完了,便只有咱兄弟自己人了。”

    張飛听了,偷偷瞧了瞧左右,果然早已沒了旁人,只余趙雲府上的下人在收拾著碗筷。然後又听得薛冰言道︰“我就知子龍定忘不了兄弟。”

    趙雲道︰“賓客盡去,咱兄弟幾人便好好痛飲一番!”

    正欲倒酒,突然听得張飛一聲喝道︰“且慢!”趙雲抬頭去望。二知張飛要說什麼,只道︰“翼德還怪罪于我?”張飛笑道︰“子龍大婚,又是俺哥哥做媒,這群臣自然要來道賀,忙點也是應該的,俺老張沒啥好送的。特意將珍藏多年的這壇子酒給帶了過來,今欲與兄弟同飲此酒。”說完,將泥封拍開,只聞得一股酒香飄了出來。

    薛冰在旁一聞,便知這酒怕是有些年頭了,遂道︰“翼德可真是出了血了,要你這好酒之人將此等好酒拿出來,真是不容易。”

    張飛大笑道︰“子龍乃我兄弟。今日大喜之日,不于此時取出。還待何時?”說完,給每人倒上一碗,然後舉了起來,喝了一聲︰“干!”

    此聲未落,只听得身後傳來人聲道︰“好酒!翼德居然還藏得此等好酒!”

    眾人去望,卻見劉備獨自一人,大步的行了過來。三人忙拜見,劉備見狀,快行了幾步,言道︰“今日我來是敘兄弟情!”而後拉著子龍于案前坐下,又喚張飛與薛冰同坐。四個人圍著張飛那小小地食案坐成一圈。

    劉備道︰“今日,我不是漢中王,你們也不是什麼將軍!我等只是一普通人,是兄弟!只談兄弟之情,不談他事!”隨後順手取過一干淨空碗,自己為自己滿滿倒了一碗,舉起來道︰“為了兄弟之情,干!”

    三人忙舉起手中酒碗,同喝了一聲︰“干!”四個酒碗撞到了一起,而後便只听得咕咚咕咚的喝酒之聲,以及酒水嘩啦啦滴落下來的聲音……

    站在船頭,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江風,薛冰不時的按了按自已的額頭。轉頭看了看一旁逗弄著薛寧和薛晴的張飛,薛冰發覺自己敗的很徹底,是的,他敗了,四個人里,他不是最先倒下去的。平時很少喝酒的劉備,在喝到一半的時候就倒了下去。而劉備倒下去的時候,他還清楚的記得,三人醉眼惺忪的端著酒碗又撞在了一起,隱約間,似乎听到誰說了一聲︰“怎地少了一個碗?”……

    只是沒想到平時幾乎不喝酒的趙雲居然這麼的能喝,薛冰堅持到後來的時候便再也挺不住,眼楮一閉,身子一倒,呼呼的便睡了過去。倒下的時候,他似乎還听到了張飛的大笑聲。

    而且張飛的這壇子酒,的確是收藏了多年的好酒。不單喝起來夠勁,夠爽。便是喝完以後,這後勁也足夠折磨人的。薛冰今日自打睜開眼,他那腦袋便一直疼著。

    旁邊突然遞過來一方手帕,濕的。薛冰一看,見孫尚香正笑著對他道︰“不能喝還要喝那麼多?現在難受了吧!”

    接過手帕,薛冰只是笑著答了一句︰“高興嘛!”然後將那濕濕涼涼地手帕按在了腦門上,只覺得腦袋舒服了許多。

    回頭去望,甲板上除了張飛在逗著他家那兩個小東西,張苞此時正持著一根木棍呼呼的耍著。

    他們這些人。薛冰,孫尚香,帶著兩個孩子同張飛及其子張苞,正坐船望荊州的方向前進。一大早,薛冰便被孫尚香喚了起來,而後眾人天還沒亮便向著江邊行走,而後才上得船來,順水奔荊州去。

    “我昨日是怎麼回的家?”昨天他醉的厲害,根本不可能自己回到家中。只是他今早醒來時,明明是在自家房中。剛起來時因為忙著出門,卻也沒問,此時得空,才想起來。

    孫尚香聞言,撇了他一下,答道︰“昨日我在家中等你至半夜,見你未歸,這才去趙雲將軍府上尋你。趙府下人言,你與皇叔,張將軍還有趙將軍在廳中飲酒,不讓旁人入內。我一進去,卻見你們四人倒在地上呼呼睡著,身旁擺著好幾個空壇子,而且滿身都是酒氣。若不是我喚人來,怕是你們四人就要在地上睡上一夜了。”說完以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道︰“皇叔怎麼的也和你們一起喝的那般醉?”

    薛冰笑了笑,卻沒說話,心里卻道︰“看來昨日那張飛和趙雲是斗了個旗鼓相當。只是若了那張春華,子龍醉成那般樣子,這洞房花燭夜,怕是過不成了!延期吧。”

    那孫尚香見他不說話,遂回過頭來,去打望張苞在那耍地棍子,瞧了一陣,似是手癢了起來,竟道︰“苞兒耍的不錯,嬸嬸來陪你過幾招。”

    薛冰倒只是愣了一下,隨後便好似看好戲一般在旁立著,心里尋摸著︰“這張苞日後也是劉備帳前大將,武藝亦是不凡,卻不知現下到了何般地步。”

    張苞卻提著棍子不知所措,轉頭望了望自己父親。只听張飛道︰“你嬸嬸地功夫可是很厲害的,當初在南江時可是斬殺過漢中大將楊昂。苞兒好好與你嬸嬸過幾招,也好學學打斗的經驗。”

    听到自己父親這般說,張苞這才重新擺好架勢。不過那表情依舊不太在意,心里卻是依舊未把孫尚香這個女子的功夫往心里去。

    孫尚香如何瞧不出來?心里暗道︰“讓你個臭小子看不起我,待會兒叫你好看!”從左右手上要來兩根短棍,手上隨便挽了個槍花,這才對張苞道︰“你是小輩,讓你先攻!”說完,兩根短棍一前一後擺了個架勢,與張苞對峙了起來。

    那張飛在旁,對薛家倆娃娃道︰“快來快來,你們的娘要與你們苞哥哥單挑了!快來看!”兩個娃娃听了,連忙跑到張飛身旁看了起來。

    薛晴瞧了瞧自己的娘,突然道︰“娘能打過苞哥哥嗎?”

    這時,薛冰走了過來,用手摸了摸小晴兒的頭,笑道︰“一定會的,你娘可是很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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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船上斗
    大船順著江水緩緩的行駛著。甲板上,孫尚香提著兩根短棍,一臉笑意的與張苞對峙。

    那張苞手上提著長棍,姿勢很是隨意。那長棍的一頭低垂著,好似要掉到了地上一般。

    孫尚香瞧他這般模樣,知其根本沒把自己的武藝放在心上,遂道︰“你是晚輩,叫你先攻!”

    張苞听了,輕笑一下,答道︰“嬸嬸小心了!”說完,棍使矛招,左腳向前猛的踏出,一棍向孫尚香刺去。

    一旁的張飛瞧見這一下,笑著對薛冰︰“這個小兔崽子,都和他說了他嬸嬸的功夫很高,還是這般輕敵。罷了,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九十五章——高手之爭瞅了一陣,見張苞這一棍雖然氣勢驚人,但是內里的力道卻不重,而且此勢勁力斜偏,想是等孫尚香躲之不過的時候,立刻將棍勢斜斜轉一下,避過孫尚香。“這小子倒是很厚道,知道留手。但是,這般攻勢就想打敗香兒,卻是忒過小看她了。”心里這麼想著,嘴上不自覺的露出了輕笑,眼楮則是死死的盯著場中,似是在等著看什麼好戲一般。

    場中的孫尚香持著兩根短棍,見張苞這一下勁力斜發,知道其是怕傷了自己,隨時準備變招。心下暗道︰“讓你小子小瞧我!”右手短棍斜出,恰好與張苞長棍相交。孫尚香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手上忙使力向旁外一帶。便將那長棍帶到了一旁。而後左腳踏出,左手短棍迅雷般的刺了出去,直取張苞面門。

    張飛在下面瞧了這招,輕咦了一下,對薛冰道︰“這般使力地方法,可是子寒教的吧?”然後不等薛冰答話,又道︰“瞧弟妹使得這般純熟,想來你也教了好久了。”

    薛冰暗道︰“教是教了好久了,不過卻是在床上鬧著玩時教會的。倒是沒想到香兒能這般熟練的用在比斗上。”

    只見孫尚香一棍刺向張苞面門。那張苞大驚,卻是未想到自己那一招被嬸嬸這般輕易的就化了去,幸好剛才未使全力,忙將長棍抽回,而後去格孫尚香這一刺。孫尚香見張苞回招自保。心知其欲以力取勝,遂變招于左手,刺向其面門的那一招一轉,卻是轉向張苞的腰腹處去了。而右手那只短棍卻也是一轉,一甩,直奔張苞脖頸處砸來。

    張苞見孫尚香左右齊攻,自己又無法招架,只好向後一跳,跳出孫尚香的攻擊範圍,不過他這一跳,卻是輸了一陣了。

    孫尚香見張苞向後跳出,遂直起身來,左手提著短棍,右手那根卻在不停的轉著,耍著槍花,口上卻笑道︰“這下知道嬸嬸地厲害了吧?”

    張苞亦直起身子,雙手抱了下拳,恭敬的道︰“小佷失禮了,請嬸嬸賜教!”說完。長棍又是一擺,這次卻是全神貫注地要與孫尚香比試一番。適才因為輕敵輸了一陣。這次張苞已經在心里將孫尚香當成一名真正的戰將來對待。

    孫尚香瞧見張苞這個架勢,看了看張苞認真的表情,知其這次要拿真功夫了,遂甩了兩個槍花,也是一擺手中雙棍,一臉嚴肅地道︰“來吧!讓嬸嬸見識見識你的真功夫。”

    那張苞也不答話,聞言只是一棍掃出,其勢有若奔雷,聲勢驚人。孫尚香只是一掃,便知此招擋不得,否則以自己之力,怕是要傷在此招之下。遂向後一躲,閃過此招。不過那張苞似是知道孫尚香定會躲開此招一般,一棍掃出,立刻向前一踏,緊緊追了上來,而後棍勢一轉,卻是又掃了回來。

    薛冰在下見了這幾招,謂張飛道︰“翼德倒台是把看家本領教給了苞兒了。可惜苞兒只學得其型,未得其神。”他見張苞這招使得雖然威猛非凡,聲勢驚人,但卻少了戰場上那種殺伐之氣,沒有那種人擋殺人,神擋誅神的感覺。

    張飛道︰“苞兒年小,還未上得戰場,是以學不來此招之神髓。待其再長幾歲,我便帶他上戰場,以立戰功。那時經戰陣之考驗,其武藝自然大成。”

    二人便這交談間,場內二人卻又來來回回斗了數招。孫尚香仗著靈巧,而且比張苞多了許多交手的經驗,倒是佔著上風。張苞雖猛,但其畢竟年小,斗了這許久,卻是有些力乏,而且久戰不下,難免急燥,這卻讓孫尚香打的更加輕松了。

    薛冰見了這般景象,遂喝道︰“到此為止!”說完,幾大步沖進了場中,左手一擋,攔下了孫尚香的兩根短棍,右手一抓,恰好將張苞那條棍給抓在了手中。張苞臉色急變,手中暗暗使勁,抽了數下,卻未抽出分毫,遂于心中暗道︰“父親曾說五叔武藝非凡,而且其力不在父親之下,我還不信,今日才知父親所言非虛。我雙手抽了這數下,五叔居然只憑一只手就拿住,當真力量驚人。而且我是才那一棍,他連瞧都沒瞧的穩穩地,這功夫果然非凡。”想到這,又瞧了眼和他半了半晌,而且穩穩佔著上風的孫尚香,心道︰“而且嬸嬸這般厲害的人物,怕是非五叔這般英雄人物不能降伏。”

    他正在一旁尋思著,張飛卻已經行了上來,對他道︰“苞兒今日與你嬸嬸過招,可學到了什麼了?”

    張苞聞言,低聲道︰“兒今才知,天下之大,英雄人物之多。”

    張飛笑道︰“我兒莫要泄氣,要知你叔父乃是當世少有地猛將,你嬸嬸更是當世奇女子,非一般人所能相比,你能與你嬸嬸斗得這般久,可見武藝卻有精進,日後要繼續努力,超過你嬸嬸!”

    張苞听了,遂答道︰“兒定不負父親所望!”見張飛大笑著點頭,遂又問道︰“爹爹和叔父,卻是誰更厲害一些?”

    張飛聞言,笑聲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瞧了瞧薛冰,心道︰“若說幾年前,我便是單手斗子寒這小子,也不至于落敗。只是這小子好似是個怪胎。功夫的進境簡直可以嚇死人。前些日子還听說子寒曾在褒城外一人獨斗曹營兩將,卻也不知現在進步到何般境界了。”他這般一想,卻是手癢了起來。這張飛一是好酒,二就是好武,如今薛冰這樣和他名聲相差無已的人物在旁,如何叫他不手癢?將張苞手中的長棍接了過來,張飛對薛冰道︰“子寒,閑來無事,你我切磋一番,可好?”

    薛冰正與孫尚香說著話,聞言回過頭來,驚訝的道︰“翼德手癢了?”

    張飛嘿嘿笑道︰“還是子寒知我。怎麼樣?可想來斗上一番?”

    薛冰也不答話,只是對左右喝道︰“取長棍來!”左右聞言,忙取一長棍呈于薛冰面前,薛冰一把接過,手上耍了兩下,卻得甚大是合手,遂將長衫一脫,交到孫尚香手上,笑道︰“翼德相邀,我如何能拒?”說完,手上長棍一擺,便望那一站,卻也未擺什麼架勢,便道︰“來吧!”

    張飛听了,哈哈大笑,手上長棍也是一擺,對身旁張苞道︰“且退到一旁,看爹爹如何敗你叔父!”

    薛冰卻道︰“翼德若輸了,可莫要怪我讓你在兒子面前丟了臉面。”

    這二人還未開打,但是在口頭上卻已經爭了起來,誰也不願服輸。因為這二人現在下正斗著氣勢,若說不過對方,氣勢一滯,那便先弱上了幾分。

    如此對峙了半晌,二人誰也不動,只是互相凝視著對方。江面上風大,大風將二人的衣衫吹的獵獵作響,但是二人的身子卻好似變成了雕象一般,便是分毫也未動過。

    便在此時,一只鳥兒從二人面前飛過。便這一閃地功夫,張飛手上長棍突然一甩,其勢有若千鈞,帶起勁風無數,直叫常駐機構人避之唯恐不及。

    薛冰卻非常人,手上亦是長棍一擺,張飛便只覺得那千鈞之力好似砸在了泥潭這內,完全的陷了進去,而後薛冰招數一變,手上長棍有如靈蛇一般刺了出去,直取張飛咽喉。張飛也不慌忙,也不回招自救,而是一棍砸將下去,直直的劈向了薛冰的頭頂。

    孫尚香與張苞在旁觀戰,見這般景象,不禁一聲驚呼,生怕這二人受了重傷。奈何這二人出招甚是迅疾,想沖上去攔住雙方,卻是來不及了。

    就在薛冰長棍即將刺到張飛喉嚨處,張飛長棍砸到薛冰頭頂之時,兩根長棍好像突然踫到了什麼阻礙似的,突然頓在了當空,顯得那麼的突然。突然的好似這兩人本來就是這般站著似的。而在這靜極的畫面中,偏偏還有一只鳥兒倒在甲板之上撲稜著翅膀,卻是怎麼也飛不起來了。

    可憐那鳥兒,偏偏在此時飛到了張飛與薛冰之間,這二人好似听到了發令之聲一般,齊齊的動起了手來。而張飛那一棍,勢大里沉,更帶起一片罡風,直將那鳥兒掃落在了地上,卻是恰好傷了翅膀,飛不起來了。

    張飛收了棍子,立在甲板上大笑道︰“子寒的功夫真是一日千里,進步的速度實在是讓天下習武者汗顏。”

    薛冰亦收棍而立,笑道︰“哪里,乃是翼德讓我了!”

    話未說完,張飛便揮了揮手,笑道︰“謙虛甚什麼?走!一同去艙里喝酒去!”然後又對左右道︰“去把那只鳥兒處理好了,給俺和薛將軍當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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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兄弟嘆
      薛冰听著艙外傳來的水聲,一支手拄著腦袋躺在塌上,望著孫尚香那忙碌的身影笑道︰“香兒忙什麼呢?別忙了,快點上來。”說完,一臉壞笑,一張臉地是紅通通的,簡直可以與關公相比美。

    孫尚香回過頭來,笑道︰“白天還在念叨腦袋疼,結果又與張將軍喝了這麼多酒,現在腦袋不疼了?”

    薛冰听了,笑道︰“我只覺得輕飄飄的,不覺得疼!”正說著,見孫尚香走到榻邊上了,一把將她給拉到了身邊,不過他這一動,腦袋經這一晃,突然覺得頭疼欲裂,不自覺的呻吟了一下。

    孫尚香听得聲音,連忙將薛冰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幫他輕輕按著,口上卻說道︰“讓你胡鬧,還說不疼?這會兒知道難受了?”‘

    薛冰枕在彈性十足的大腿上,一臉幸福的道︰“現在便不覺得疼了,只覺得很舒服!”邊說著,一雙大手邊在腦袋邊上撫靡著,似是尋到了什麼好玩的物事一般。

    孫尚香見薛冰喝多了又在鬧,遂想將他推開,然後繼續忙自己的事,哪知被薛冰死死的按住,然後她便發現薛冰的另一只手正探向自己里衣內。“又要胡鬧?看我不收拾你?”一手向後探去,將薛冰那只不規矩的大手給拍開,而後大腿一使勁,將薛冰的腦袋給彈到了一邊。

    薛冰被孫尚這麼一弄,只覺得腦袋又暈了一陣。而且這麼一動,那股剛壓下去的酒勁又涌了上來,渾身熱乎乎的,好像置身在一個火爐當中一般。他這股火氣先是上沖到腦門,沖的薛冰有點迷迷糊糊。另一股卻沖向另一處。在腹部盤橫了一圈,因受到孫尚香那充滿彈性的大腿所誘惑,最終匯集到了那緊要之地。

    喝多了的薛冰現在全憑本能在行動,甚至連說話,也只是下意識的行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根本就沒經過太多的考慮,此時被孫尚香幾下子甩了開,立刻笑道︰“香兒功夫卻是見漲,莫不是道為夫的制不了你了?”

    孫尚香聞言,倒也來了脾氣。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制我?”說完,便往榻邊一站,雙手環在胸前,反而將那雙豐滿擠的更加誘人。

    薛冰見了孫尚香這副樣子,暗里咽了口唾沫,笑道︰“那邊叫你見識見識為夫的手段!”說完,也顧不得腦袋抽痛,猛的探起身來,一把向孫尚香抓了過來。他這抓卻是也沒瞄著什麼地方,完全是準備逮到哪算哪。

    孫尚香也不躲,反而是格開了薛冰這一抓,然後也是一掌拍了過去。可惜他低估了喝醉酒後的薛冰,也低估了薛冰抓到她的決心。他居然不去擋孫尚香這一下,反而湊上前去硬受了,然後本來被格開的那支手繞了一圈,反而饒到了孫尚香的身後,隨後向後一喧,便將她給帶到了自己懷中。

    薛冰攬關孫尚香聞到她誘人的體香,而且因為這一來一往。孫尚香的呼吸也比平時急促了一些。感受她那身子因為呼吸而不停的律動著。左手將孫尚香的頭發解開,讓那一頭黑發有如瀑布一般的披散開來,而後將自己的頭埋在其中,鼻子在上面來回的尋唆,不時還吐出一口熱氣。噴到孫尚香那小巧的耳朵上。薛冰瞧的清楚,只見自己這幾口熱氣吹過去,本來白生生的小耳朵如今也是一片潮紅。

    孫尚香被薛冰攬在懷中這一番逗弄,心里早就服了軟,但是嘴上卻依舊不服氣,空著地那手則向後揮去,同時還想轉過身來。卻不想自己一轉,輕松地便轉了過來。正自奇怪著,突然見薛冰一臉壞笑的將嘴湊了上來。

    猛的被偷襲了一下。然後便覺得一道大力往自己身上壓來。孫尚香受不住力,仰頭倒了下去。正好倒在了塌上,而後一雙大手也覆在了自己胸前,只覺得那雙大手熱乎乎的,請她的心兒也給捂得熱了一般。

    薛冰喘著粗氣,望著孫尚香那張倔強的小臉,笑了笑,︰“文化界不?”

    孫尚香也在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離言撅了撅嘴︰“不!”

    薛冰笑了,一雙手上下來回的活動著,便連身子也在動個不停,帶得那對飽滿地雙峰隨著薛冰的節奏不停的顫動著。“今天,我一定要讓你認輸!”說完,將頭復又低了下去……

    孫尚香是否認輸不得而知,不過第二日薛冰精神奕奕的跑出去逗孩子,而孫尚香卻待在艙中一日未曾出來過。張飛還一臉古怪的對薛冰道︰“子寒日後須節制一些,莫要傷了身子。”說完,不理一臉尷尬地薛冰,徑直去教張苞武藝去了。

    大船又在江上行了許多日,終日在船上待著的張飛不時的喊著無聊,甚至還抱怨怎的也不出來幾個水賊讓自己解解悶?

    薛冰聞言苦笑不止,心道︰“坐著這麼大的船,又掛著漢中王劉備的旗幟,哪個不開眼的小賊敢攔啊?”此時卻是未掛他二人的帥旗,若掛了,怕是更不敢出來了。

    因此,張飛所希望地水賊並未出現,而這一種便在張飛經常叫嚷著無聊的情況下行了過來。直到這日,終于到了荊州。

    大船是在江陵靠地岸,文聘早就得到了指示,在港口處接得了眾人。而後安排眾人于江陵城中歇息一日,再騎馬奔襄陽而去。

    一路無話。只說眾人行到期襄陽城之時,遠遠便瞧見城門處立著幾人,當先那人著一身青袍,赤面長髯,不是關羽是誰?張飛見狀,大喜過望,拍了幾下胯下馬,急急的沖了出去。待至關羽面前不遠處時。慢慢減速,不待馬停便跳了下來,一邊向關羽跑去,還一邊跑著︰“二哥!”

    關羽此時卻也沒了平時那般穩重的樣子,急急上前幾步迎上了張飛,口上直呼︰“三弟!”不過眨眼間,二人便站到了一起,互相把著臂,也不說話,只是不停的打量著對方。眼里卻都噙著淚花。

    張飛直瞅了半晌,見到關羽兩鬢已然斑白,這才道,“二哥,你老了!”

    關羽亦道︰“人都會老,我又如何不會?三弟不也如是?莫再多言,且隨二哥入了城再敘!”張飛不答,只是點了點頭。關羽又轉過頭來望向薛冰等人,只見薛冰此時亦奔至身前不遠處,而後跳下馬來,行到關羽面前拜道︰“二將軍!”關羽為人至傲。除了劉備敢直呼其字外。其他的便是與他再熟,也不敢以表字相稱。莫看薛冰和張飛、趙雲說話時敢那般不客氣,那是他知道這幾個人心里並不在意,關羽卻不行,他若真大刺刺的上去一句︰“雲長啊!”相信關二哥回頭就會拎起大刀劈了他。

    薛冰與關羽互相見了禮,又喚過孫尚香來,帶著兩個孩子與關羽見禮。那關羽本來是見過這兩個小娃娃的,不過那時這倆娃娃還不懂事。如今見到倆娃娃長的這麼大了,卻是露出一絲笑容,對薛冰道︰“不想子寒的孩子卻也這麼大了,這時間過的真快啊!”

    他這邊正念叨著,那張苞連忙出來拜道︰“小佷見過二伯!”關羽一看。笑道︰“苞兒?已經這麼大了?快要成人了啊!”然後又對眾人道︰“且進城再談。”說完,轉身望城內而入,左右自有兵士將張飛等人所騎的馬接過來牽著,而張飛等人便隨在關羽後面慢慢的走著。

    關羽和張飛走在最前面,二人邊走邊聊著一些最近的事情。當關羽听到趙雲結婚之時,臉色一喜,言道︰“子龍娶妻了?”然後又道︰“娶的卻是哪家小姐?”

    張飛答道︰“乃是原漢中太守張魯的女兒。”

    關羽點點頭,答道︰“張家小姐?也算得一世家。倒也算配得上子龍。”而後轉頭與薛冰道︰“子寒此來,便多待上一陣吧!”

    薛冰卻奇道︰“二將軍不是欲使冰望東吳一行嗎?”

    關羽道︰“某已著馬季常望江東一行。已去許久。我料其近期便歸。”

    薛冰聞言,這才了然,心道︰“想來是關羽見我等有事耽誤了些日子,等不及了,便使馬良往東吳一行。”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便不用勞心勞力的再跑一趟,反倒覺得輕松了許多,遂道︰“二將軍喚冰至荊州,本待幫將軍好好地做一次媒,卻因此事耽誤了我許多日,還望二將軍勿怪。”

    關羽道︰“子龍大婚,亦是大事,關某自省得。”遂不再言此事,只與張飛敘兄弟之情。

    關羽一路將眾人送至驛館,這才謂張飛道︰“三弟且先歇息一日,為兄且去處理些公事,待晚上再來與三弟好好敘上一敘。”

    張飛道︰“二哥去忙,俺在此備好酒菜靜候二哥至。”關羽點了點頭,遂與左右安排了幾句,又喚過一親衛道︰“去喚興兒來,叫其來拜見叔父。”而後又對張飛道︰“興兒與苞兒年歲差不多,便叫他倆一起,好解個悶。”張飛道︰“我倒是許久未見到這小子了,也不知如今長成何般樣子了。”關羽笑了笑,遂與眾人告辭。張飛在後,一直待瞧不見關羽身影,這才轉身回到驛館中。

    孫尚香在旁見得,輕對薛冰道︰“他們兄弟,感情怎麼的這般好?我看親兄弟,也不過如是。”

    薛冰聞言,想起後世那些腹誹,歪曲三兄弟感情的言論,遂嘆道︰“桃園結義之情,豈是常人所能猜度?世人皆以為其不過兄弟之情,哪知其情誼更勝手足?”說完,搖頭嘆息不止,亦轉進驛館去了。

    孫尚香在後瞧著,一頭霧水的道“這卻是又抽的什麼風?”想不明白,遂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也隨著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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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陸遜(1)
       在驛館當中歇息了一夜,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薛冰便從塌上爬了起來,瞧著孫尚香一臉幸福的表情,薛冰只覺得自己很得意。身為一個男人,能讓自己的女人感到幸福,無論從物質上還是精神上亦或是生理上,那簡直就是一個男人的最大的成功。

    輕輕的撫了撫孫尚香的額頭,幫她把散亂的頭發理到一旁,這才從榻上起來,他昨夜睡的早,到此時卻是睡不奮斗目標了,是以少有的起了個大早。站在院中,吸了口清晨的空氣。轉頭瞧了瞧隔壁那間房舍,那是張飛的臥房,他記得昨夜睡覺時,張飛的房中還亮著燈光,想來那時還在與關羽喝酒談心。現下,可能是還沒睡醒。

    閑來無事,薛冰走到一旁取出一支長棍出來。這院子里一旁擺入著幾根長棍,想來就是給那些習武之人準備的,順手拿了一根回到院中,擺了一個架勢就耍了起來。薛冰耍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招工套路,只是在腦海里幻想著自己身陷重圍,周圍盡是敵軍,一個個都提著兵器向自己殺來的景象。將手上長棍當做自己的那把血龍戟,或刺,或挑,或劈,或斬。招招連成一氣,好似細水一般綿綿不絕。

    舞了半晌,薛冰收棍而立,正想抹掉頭上的汗水,突然發現一干淨的手巾出現在自己面前。轉頭去看,原來孫尚香也起來了,不知在什麼時候出得房來的。

    而這一望,發現關羽、張飛都站在一旁,關羽更是撫著長髯笑道︰“子寒的武藝精進許多啊!”

    薛冰連忙和關羽見禮。這時他才發現,是才自己舞的興起,竟未發覺天已經大亮了。薛冰笑了下,答道︰“卻未發覺關將軍與張將軍都起來了!”

    眾人遂于院中說笑一番,而後便往關羽府上一行。本來這些人應該住在關羽府上的,但是因為府上正準備著小姐出嫁之事,所以只好安排張飛等人住到驛館之內。

    其後數日,關羽將城中事務盡皆交給了徐庶,自己則與張飛終日敘話。徐庶知其與張飛多年未見,是以遇事也不來打擾他,只是重大之事,才跑來與關羽說明。

    待過了十數日,馬良自江東還,關羽將其接到驛館之內。這些日子關羽整日在此,卻甚少回府。便是徐庶尋他談公事。也是來此尋他。

    馬良至時,關羽正與薛冰、張飛一起指點著張苞與關興的武藝,關羽見其已歸,遂問馬良道︰“公一去月余,事成否?”馬良答道︰“幸不負將軍所托,際遜已答應舉家遷往荊州,而吳候僅是象征性的挽留了一番,便放陸遜離去了。”

    薛冰在旁听得,心道︰“那陸遜此時在孫權手下僅是一屯田都尉,孫權看重他的不過是其冢族的影響力,對其人,依舊不是很了解,若孫權細知陸遜之才,怕是如何也不會放其舉家遷移地。”

    這時,只听馬良又笑道︰“這次出行,江東陳家、朱家多出助力。這些江東世家,在得知陸家欲舉族遷移,無不暗喜,倒是于吳候前進了許多話。曾言若陸家與將軍結親,剛孫劉兩家之盟更加穩固矣!倒讓那陸遜舉家遷移的一點阻力都無。”

    關羽聞言,冷笑道︰“孫權小兒,不識人杰,日後定叫他後悔不已。”而後問道︰“伯言現在何處?”馬良答道︰“陸遜正于家中安排舉家之事。我欲還這時,其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想來此時應在路上。”關羽點了點頭,對馬良道︰“季常此行辛苦了,且回去好生歇息,過幾日大婚,少不得季常。”

    馬良聞言,告辭而去。關羽見馬良走了,轉頭謂張飛和薛冰道︰“碧眼小兒,識人不明,不善用人。江東氏族,互相排擠,內斗不斷。東吳,早晚必覆!”說完冷笑不止。

    張飛聞言,只是咧開大嘴,干笑了幾下,薛冰卻是偷眼向孫尚香那邊去望,見其並未听得關羽之言,這才放下了心。回來又看了看冷笑著的關羽,心里暗道︰“孫權也並非是不懂識人,只不過他現在手邊有周瑜,有魯肅,有張昭。陸遜年歲不大,又未有過人功績,自無法引起孫權重視,若非其乃江東陸家族長,怕是更入不得孫權之眼。”

    轉頭看了眼關羽,似是對于成功將陸家挖到荊州這邊來,感到甚是得意。其實最主要的是終于尋到了一瞧得上眼的女婿,薛冰瞧關羽這副樣子,心道︰“這陸遜娶了關鳳,做了關羽的女婿,怕是吳國就更沒機會取下荊州了。雖然原來歷史里,荊州乃是被呂蒙偷襲拿下,但卻是陸遜在後面出的計策。雖然現下周瑜尚存,但卻被曹操大軍拖在揚州一帶,根本無暇顧及這邊。哼,看來東吳,不足為懼矣。”思量了半晌,薛冰覺得荊州一帶,已然萬無一失,遂思考起北方之局勢。

    不過此時劉備地勢力尚在休養生息的階段,短時間內莫說北伐,小規模的戰爭也會影響到其自身的發展,弄不好還要影響到日後的北伐。

    現在劉備帳下文臣武將眾多,又多為當世俊杰,智謀之士亦是不少,只要劉備能將兩川之地盡快穩定下來,便可以揮師北上了。到時候川中一方有張飛、有趙雲、有馬超、還有自己。更別說還有于禁等人了,加上諸葛亮和龐統以及法正三人在後面謀劃,想來不至于似歷史中那般,六出祁山,僅僅是消耗魏國之國力,卻未取下一州之地了吧。/

    而荊州這邊,治理數年,已然穩固。只要關羽保持現在于東吳的良好關系,集大軍出襄陽,取樊城,身旁又有陸遜,徐庶這樣地智謀之士,想來在初期階段,曹操還未反應過來時。這一路會給北地帶來極大的威脅地。至于後方,文聘將軍屯于江陵,足可護住荊州不失。

    他在這尋思著劉備勢力的未來戰略方向,關羽卻在尋思著自己女婿的未來。自己封一個官位?以他前將軍的官位,怕也封不了什麼大官給陸遜。遂決定修書一封給劉備,請劉備給自己女婿安排個好官位。其實他倒是多慮了,以薛冰對陸遜的了解,怕是關羽的書信還未寫。他便已經幫陸遜進了言,給他安排好官位了。

    一旁地張飛瞧瞧這個,瞧瞧那個,見這二人不說話,只是低頭沉思,遂道︰“尋思什麼呢?來,去我屋里喝酒!”說完,拉二人進了屋中,末了還對孫尚香喊一句︰“弟妹,能不能多弄點鹽水煮豆來?”

    陸遜來了,帶著族人舉家遷移到了荊州來。關羽在襄陽城中早就給其安排好了府邸,而且在江陵城中也安排了房舍,如此這般,將陸家的人全都給安排了妥當,倒是讓陸遜很是過意不去。

    還是張飛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過意不去的。?”陸遜遂受了房舍。而後舉家搬了進去。入住後,陸遜立刻忙著娶妻之事。畢竟他娶的不是別人,可是荊州最高指揮官,關羽地女兒,自然少不得禮數。一樣一樣的忙下來,卻是又過了月余。

    這些日子,薛冰倒是成了陸府的常客,常駐機構與陸遜談論些天下之事。這日,薛冰與陸遜坐一起,談論起劉備日後當如何發展之事時,薛冰有意的請教陸遜道︰“今漢中王已取兩川兼荊襄之地,伯言以為王上日後當如何進取?”

    陸遜尋思了下,答道︰“漢中王雖得兩川並荊襄之地。此二地雖然糧食充足,而川地多險峻。僅守成,足以抵御北方曹操百年。然人口較少,兵員不廣,人才缺乏卻是川地地最大的弊病。而且,川地之險,不但讓曹魏無法進取,便是漢中王想出,也非易事。另南人不善北戰,也是漢中王需要考慮之事。為今之計,當兵出祁山大道,遍取西涼之地,以得北地戰馬,練出一支北戰之兵,而後兵逼長安,遍取雍州,如此,方有逐謹原之本。”

    薛冰聞言暗驚,心道︰“陸伯言之語,與諸葛亮所思不謀而合,其雖然在具體執行謀略時略遜于諸葛亮,但是其的戰略眼光,絕對是當世一流的。”遂道︰“伯言所言甚是,日後我定當將伯言今日之言稟于王上。”

    陸遜笑道︰“子寒休要誆我,想來臥龍先生早已想到這些,如何還須我去出頭?子寒身為五虎上將軍,漢中王最為親信的幾大將領之一,如何不知漢中王以及臥龍先生日後之部署?而且我觀漢中王使同為五虎上將的馬超領重兵屯于祁山大道,又如何不是為日後兵出祁山做準備?”

    薛冰皺眉道︰“伯言既知,可曾說于吳候?”

    陸遜道︰“吳候身旁有魯子敬先生在旁,怎麼用得著我去進言?”說完,苦笑一下。

    薛冰眼尖,而且一直瞧著陸遜的表情,見其雖然說的灑脫,但是那一瞬間的苦笑卻顯示出陸遜心里並不甘心一直這樣默默無名下去,遂于心中暗喜︰“看來這陸遜亦是有著遠大抱負的人物,他在江東那般低調,一是因為周瑜、魯肅等人在上壓著,二也是自己無甚資歷,江東陸家除了他又無其他拿的出手的人物,為了家族和自身安全考慮,才不得不低調行事。如此既然來了荊州,又何嘗不想避開江家大家之間的爭斗,又可以借著關羽之婿的身份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華,既然這樣,我便給你一個出名地機會,還怕你不死心塌地為漢中王辦事?”說完,輕笑一下,舉起酒杯與陸遜道︰“伯言既來了荊州,日後關將軍側,定有一展抱負之機/”

    陸遜舉杯笑道︰“多謝子寒吉言!”兩只酒杯踫在了一起,而後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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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陸遜(2)
       與陸遜的談話,讓薛冰知道了很多,比如,陸遜並非是本身性格使他那麼低調,而是為了保護自己及整個家族,陸遜有著遠大的抱負,陸遜的才華絕對比自己預想的要高的多……

    不過,最最主要的,卻是薛冰知道了,陸遜對江東的感情並不是很深,當有一個更好的機會擺在他面前,對他個人以及他的家族有利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在江東的一切,例如這次,舉家遷移到荊州來這般。這些南方大族,對家族的興旺看待的遠比自己所效力的勢力的強弱更加重要。

    有如赤壁之時,那些文官一再,再而三的要求孫權向曹操投降那般。因為那樣,就可以保全他們家族以及自身的利益不受傷害。如果開戰,萬一戰敗,那麼他們的勢力將會在一個朝夕之間,盡數覆滅。

    “哼,江東!”薛冰站在驛館的院子里,望著天上那點點的繁星,突然覺得孫權可憐,有這麼一個錯縮復雜的內部,又哪來的多余精力去全力以赴?每天光是頭疼如何平衡這些家族勢力,就夠他忙的了。

    “江東怎麼了?”這時,孫尚香拿著水果站在他的後邊,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直到薛冰對著天空哼出一聲江東,她才出得聲來。

    薛冰回過頭,將那水果取了過來,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江東的景色來了。”邊說著,邊將孫尚香拉到懷里,二人擁在一起,一同望著天上的星星……

    次日,薛冰正在房中讀書,他這些日子無事可做。倒是從關羽那借了幾本書來看。不過此時的書都是竹簡,又沉又不方便,所以薛冰只拿了幾卷,看完再去換。

    此時的書籍很是珍貴,而且又逢亂世,這些東西更是輕易不可得。幸好關羽喜好讀書,所以府中倒也收藏了不少,薛冰也不怕尋不到喜歡看的,他專找一些類似歷史傳記類地史書,全當故事書看了。

    這回薛冰手里拿的乃是記載了商朝末期,群雄伐紂的書卷。他想看看此時對武王伐紂的記載是何種樣子,與封神演義又有哪些區別。

    結果發現,區別還是很大的,例如關于戰爭的記載,簡直就是一連串的數據,根本就沒有具體的敘述戰事到底是如何進行的,而且對于商伐紂所做的一些天怒人怨地事,雖然寫的很明白,可惜幾句話就給概括了。

    躺在榻上不停的抱怨古人寫書不認真,還不如後世那些業余人士寫的好看,他卻忘了,自己手里拿的乃是史書,又不是什麼小說。便在此時,陸遜來訪,薛冰忙將書丟一旁,起身相迎,“伯言大婚在即,怎麼的這般清閑?”說完,請陸遜坐下。

    陸遜笑了笑,答道︰“我身為族長,大婚之事族里地人全都在為我忙活。結果我自己卻沒什麼事可做了,所以便來尋子寒聊天,以為消遣。”說著,突然見榻上丟著一卷書。遂拿起來看了一眼,笑道︰“子寒對史書有興趣?”

    薛冰道︰“閑來無事,看著解悶罷了。”‘

    陸遜又瞧了瞧,只是寫武王伐紂之事,便笑道︰“子寒瞧紂王如何?”

    薛冰听了,尋思了一陣,最後問道︰“伯言可是要听實話?”

    陸遜點了點頭“自然是要听實話。”

    薛冰道︰“實話說,對他沒什麼感覺!”

    陸遜聞言愕然,他還道薛冰定是要發表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言論。哪知居然弄出這麼一句,只听薛冰又道︰“只不過是一個喜歡玩鬧地普通人罷了。唯心史觀一的錯誤就是他投生在了帝王家中。”陸遜驚道︰“子寒認為這般殘暴的人,只是一個喜歡玩樂的普通人?”

    薛冰道︰“殘暴,也要看他是否有那個實力,如果他只出生在普通人家,他還殘暴的起來嗎?”

    陸遜不答,尋思了一陣,卻也分辨不出薛冰說的這話到底該如何理解,遂轉移話題,言道︰“過幾日便是我大婚之日,不知子寒還會在此地停留多久?”

    薛冰道︰“待伯言大婚結束,我便要返回成都了。”

    陸遜道︰“子寒一歸,便是要準備北伐之事了吧?”

    薛冰知陸遜現在已經鐵了心留在荊州了,便也不瞞他,笑道︰“北伐乃是漢中王一生的至願,因此不得不早做準備,而且曹魏之強盛,使得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務必將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到最好,這樣才有成功的可能性,”頓了下,理了理思路,然後繼續道︰“北伐,將會傾盡漢中王手上的所有力量,而這些力量,恐怕只與曹操手下一兩個州的軍事力量相當,若是一個不小心,讓手上這股力量操作過大地話,對我言的打擊將是致使的,起碼在幾十年內,漢中王將再無北伐之力,所以,一定要提前作好所有的準備工作。”

    陸遜見薛冰說完,這才笑道︰“子寒所言不差,漢中王欲北伐曹操,卻是需要做上諸多地準備,令遜有一言,請子寒回成都後轉告于漢中王。”

    薛冰听了,心道︰“想來陸遜這是因為初至此處,欲借已之口,稍微表現一番,不使漢中王輕視于他,以為進身之資。”遂道︰“伯言請講。”

    陸遜道︰“西蜀之地,北出祁山則能隴古,出斜谷則進雍州,此乃向北之路,然若向南,子寒可知通往何處?”

    薛冰一听陸遜說向南,立刻便反應過來他到底要說什麼了,笑了下,問道︰“伯言所指的,可是南方蠻族?”

    陸遜于道︰“正是!”見薛冰似乎不甚在意,遂正色道︰“子寒可莫要小瞧了這些蠻人。須知,漢中王北伐乃是傾盡了全部的力量,而此時自己內部是最虛弱的時候,若這些蠻族在此時起兵造反,其禍至深矣!”

    薛冰听到此,才反應過來,于心中暗道︰“我原本只道日後孟獲必反,只是時日還久,是以未曾望心里去。直到此時陸遜提點,他才反應過來,南蠻那些少數民主,其性反復。當初一直不也反,乃是懾于劉務兄弟及眾位戰將之威名。待得劉備逝世,蜀中名將死的死,病的病,只道蜀中無人,這才趁勢而起。可以說,他們其實是一直在等待機會的。而如今不反,乃是因劉備手下兵馬強壯,名將無數,此時造反,乃是自取滅亡,但若劉備引軍北上,後方空虛,難免這些家伙不會趁勢而起,于後方鬧騰一番,若那樣,其禍的確無窮。”

    抬著瞧了眼陸遜,只听陸遜又道︰“我久居江東,深知這些蠻夷之危機害,江東為何總是無力向外擴展?便是因為領地內地山越之禍不斷,是以使得江東不得不分神去對付領地內的這些山越人,長此以往,軍事力量大多消耗在了安內之上,自然無余力向外進取。”說到此,見薛冰一臉贊同,這才道︰“是以遜對這些蠻夷危險知之甚詳,還望子寒回至漢中王處,將此話詳細稟明,請漢中王小心提防這些蠻人。”

    薛冰點了點頭,忽然又想道︰“陸遜和我說了這麼多,恐怕不只要我轉告漢中王這些事吧?雖然我想不到,但是諸葛亮這種做事謹慎至極的人不會想不到,那麼……”想到此,薛冰笑道︰“伯言說了這許多,想必心中已有應對之策,還請伯言賜教。”

    陸遜笑道︰“具體之法卻是沒的,不過只有一點建議!”

    薛冰道︰“請講,在下洗耳恭听。”

    陸遜道︰“蠻人性情反復,便是令其一時臣服,難免其日後再反。是以當攻心為上,須叫其從心里服了,令其想反也不敢,才可保長久之平安。”

    薛冰道︰“伯言所言甚是,冰記下了。”

    這二人談完這些,卻是再也不淡軍國之事,反而談起了荊州的風土人情,你一句︰“荊州的環境真好啊!”他一句“荊州的城市真繁華啊!”

    而後待孫尚香端著瓜果酒水上來後,二人卻又跑到院子里聊了起來,如此這般,只聊到了傍晚,這二人又把酒言歡,喝上了一通,陸遜這才離去。

    陸遜走後,孫尚香對薛冰道︰“很少瞧見伯言今日這般。”

    薛冰一愣,笑問孫尚香道︰“那伯言平時卻是何般樣子?”

    孫尚香想了想,答道︰“平時總是一副老成的樣子,好似心里總是有心事一般。而且平時雖然總是笑眯眯的,但是那笑總讓人感覺不夠……怎麼說呢?”

    “爽快?”薛冰听了孫尚香的話,直接丟出了一個詞語,孫尚香一听,點頭道︰“就是爽快。”薛冰听孫尚香贊同,心道︰“整個家族都壓在他的肩膀上,自身的前途又不甚明朗,怎麼可能爽快的起來?”想到這,薛冰倒是打定了主意,回去要和漢中王好好進言一番,日後當重用陸遜。一是可以讓這人能夠充分發揮出來自己的才學,二是可以讓他更加死心塌地為劉備做事,三嘛!能幫助他人,自己也會覺得開心的。雖然便是他不幫,陸遜這等人才,也是早晚會發光的。

    “我讓你早發光了這麼多年,你以後可得好好答謝我啊!”薛冰望著外面的夜空,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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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大戰 四十七章 歸川
       建安十七年秋八月,公元二一二年。

    江東陸家舉家遷移到荊州,隨後族長陸遜娶漢中王帳下,五虎上將軍之首關羽之女,荊州的勢力出現了巨大的變動,所有的豪門大族都不得不正視這個剛剛遷過來的家族,陸家,儼然成為了荊州的新貴。

    薛冰在荊州一直逗留到陸遜大婚之後,而後又待得數日,便與張飛一道望成都而返。那日,關羽、陸遜盡皆來送。眾人直行到城門外,張牽著馬兩眼通紅的望著關羽,言道︰“今日一別,不知何年才能再見,二哥務必要保重身體。”

    關羽雖然表情依舊,但是平時一睜開便寒光四射的丹鳳眼,今日卻沒了平日那般的犀利。“三弟亦要保重,還有,代我向大哥問好。”說罷,取出書信一封,言道︰“三弟且務必要將此信交于大哥手上。此為家書,不可落旁人之手。”

    張飛接過書信,貼身收好,答道︰“弟必親手送至大哥手上。”關羽不言,只是點了點頭。

    而薛冰在一旁則與陸遜敘了幾句話︰“此番歸去,去不知何日才能再與件言把酒言歡。”

    陸遜笑道︰“子寒只要到荊州來,便可尋得我。而且你我同在漢中王帳下做事,還怕無相見之日?”笑罷,又輕聲道︰“我前些日所言之事,子寒務必要牢記于心。”

    薛冰道︰“此等大事,我自牢記之。伯言不必擔心。”陸遜點了點頭。薛冰轉頭去望,見張飛雖然與關羽敘完了話,但是二人卻死死把著對方,似乎沒有松開的意思,想想也是,幾十年兄弟,一別數年,好不容易相見了,卻不過待上月余便又要分開。而且,薛冰覺得,關羽和張飛此時都已經五十余,此時地人,對感情看重的要比年輕人更甚。

    最後眾人先後道了別,都將目光轉到張飛與關羽身上時,關羽謂張飛道︰“翼德,時候不早了,上路吧!”

    張飛沒有回頭,他早就知道大家都在等著他。又緊了緊自己的手,然後道︰“二哥,我走了!”說完。二人對視半晌,這才轉身上了馬。眾人上了路,一路望江陵的方向而去。張飛在馬上沒有回頭,一次都沒有,他自己回一次頭,便不想再走了。

    關羽立在城門前,雖然身子依舊似剛才那般,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過他的眼楮出賣了他,一雙丹鳳眼不停的向前張望著,直到再也見不到張飛的身影,也沒有收回的意思。

    最後還是陸遜喚道︰“秋天城外風大,岳丈還是早些回城中吧!”關羽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望囊陽城中而還……

    卻說薛冰等人,一路行至江陵,而後由文聘安排大船,坐船向成都而還。來的時候乃是順水而下,速度很快,這回返的時候卻是逆流而上,那速度卻保不準了。全看老天給不給面子,若給面子,來上數日強風,那船自然就行的快些。

    不過現在看來,老天似是沒有注意到他們這伙人,那風該多大,還是多大,大船在江面上緩緩而行,卻是想快也快不起來。

    正有如昔日諸葛亮與張飛分水陸兩路齊進西川,當張飛這陸路沒了關隘和敵軍的阻擋後,其速度反而比諸葛亮還快,更早到得西川是一個道理。只不過水路比較輕松,少了許多顛簸之苦,因此眾人依舊是選擇坐船回成都。

    從荊州離開後,張飛的話明顯少了許多,終日站在船頭上,而手里則提著一個小壇子酒,薛冰這日瞧見,讓孫尚香弄了些煮豆子來,而後自己端著豆子便來到了船頭。“翼德在想些什麼?”邊說著,邊將那碗豆子遞了過去。

    張飛見了,卻不客氣,抓起幾粒便吃了起來。吃了幾口,居然從身邊又摸出一個酒糊蘆給了薛冰。“我在想,此番一別,卻是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到二哥。”

    薛冰將酒葫蘆接了過來,拔開塞子,向自己嘴里倒了一大口,聞得張飛之言,笑道︰“翼德何出此言,雖然路途遠了些,若想見,隨時都可見到。”

    張飛聞言一愣,隨後又似反應過來了似的道︰“子寒誆我!我大哥立志北伐,日後大軍北進中原,終日于戰陣之上,我二哥亦要引軍北上,那時分于二地,皆在戰陣中,輕易脫不得身,如何又能說見就見?”說完,又仰頭灌了一口酒,黃湯入腹,雖然讓肚子里暖烘烘的,但是張飛卻覺得自己的心,依舊熱不起來。

    薛冰也知道張飛說物不差。日後大軍兩路,張飛肯定是要隨主力兵進中原地,而關羽將是荊州一路的總指揮,兩人哪來的時間跑那麼遠去近視對方?只好安慰道︰“翼德只要早些助漢中王打敗曹魏,匡扶漢室,兄弟自然聚首。”

    張飛聞言,眼前一亮,道︰“子寒說的是,早日來了曹魏,我等兄弟自然可以再度聚在一起了‧”說完,一舉手中酒壇,與薛冰齊飲了一番。其實,張飛與薛冰心里都清楚,曹魏,哪是那麼簡單能滅的?現下,不過是給自己一個目標,好讓自己有奮斗的動力罷了……

    眾人終于回到了成都,下得船後,又于港口處領了馬匹,這才在最短的時間里回到成都,薛冰叫孫尚香帶著孩子先回家中,而他則要去王府府一趟,同行的還有張飛,他身上還放著關羽的信件,那是給大哥劉備的。

    至王府,先著人通報一聲,漢中王劉備此時正與法玉、蔣琬等人談事,聞張飛與薛冰求見,喜道︰“翼德與子寒已歸。快快請其進來!”

    張飛與薛冰自夏出發,秋末才還,一去數月。這劉備這些年總與張飛在一起,突然這般無戰事之時,數月尋不得張飛,甚是不習慣。如今聞張飛與薛冰齊還,卻是連正事也不談了。對法正道︰“孝直所言之事,便照公之意去辦,若再有異狀可與公琰商議而定。”

    法正與蔣琬也知劉備聞張飛歸來,心下正喜著,此時怕是也無心思處理公事,遂施了禮,退了出去。

    此時公廳之中,便只剩下劉備與諸葛亮,其時龐統跑到了北地,去觀察北地駐防情況去了。劉備坐在上面,一臉急切地望著門口,待依稀見得張飛的身影,忙起的身來迎了出去。

    那張飛此時一臉喜色,見劉備親迎,笑道︰“大哥,俺回來了!”劉備把著張飛看了看,笑道︰“翼德此去數月,可知雲長現今如何了?且與我說說!”邊說著,邊拉著張飛一旁坐下。同時卻也未忘了薛冰,拉著其一邊坐了下來。

    這一下,公廳中成了閑話家常之所,張飛將關羽的現狀詳細的說了一扁,最後說︰“二哥此次卻是招了個好女婿。那陸伯言我瞧關不錯,卻是一表人才。”他這一說到陸遜,似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道︰“大哥可以問問子寒,我瞧子寒與那陸伯言聊的甚是投機,想來子寒對其很是了解。”

    劉備聞言,轉頭問薛冰︰“子寒觀陸遜此人如何?”

    薛冰道︰“陸遜此人大才,其才僅略遜于諸葛軍師!”劉備聞言臉色數變,驚道︰“子寒竟對此人有這般高的評價?”薛冰笑道︰“冰還西川之前,陸伯言曾有數言教我轉呈于王上。”

    劉備此時是來了興趣,遂道︰“伯言有何話說,子寒快快講來‧”

    薛冰聞言,忙道︰“陸遜曾言,王上若北伐,須稱安定後方,今西川南通蠻族之地,王上若不先將其制服,恐北伐之時,後患無窮。”

    劉備聞言,轉頭與諸葛亮對視了一眼,只見諸葛亮也微露驚奇之色,對薛冰道“陸伯言可曾提過當以何法而定蠻族?”

    薛冰道︰“當以攻心為上,令其心服口服,否則單以力服,恐其日後反復。”

    諸葛亮聞言點頭不止,劉備瞧見這般景象,自然知道諸葛亮也對陸遜之言甚是贊同,而且,前些日龐統臨行之前,以及與諸葛亮單獨談話時,他二人卻都談到南方蠻族的潛在危害。如今居然還有人瞧出了,還提出了大概地就對方法。直叫劉備心中大喜,遂道︰“此人卻是一人才,有此人于我二弟身旁,何愁荊州落入賊手?”

    薛冰亦道︰“關將軍本就當世猛將,如今又有徐元直與陸伯言在旁,江陵又有文聘將軍坐鎮,想來定萬無一失。且日後兵出襄陽,當可對曹魏產生巨大的威脅。”

    諸葛亮亦道︰“子寒所言不差。而且王上若能與東吳聯合,請其兵出合肥,進取揚州,而王上再使一大軍出祁山,盡圖雍涼之地,直逼長安。如此,曹魏首尾不能兼顧,必失大片土地,王上再好生經營一番,便有了與曹魏相抗衡之本。”

    劉備聞言大喜,問薛冰道︰“伯言原為何職?現于二弟手下充何位?”

    薛冰道︰“陸伯言于江東時,任屯田督尉。此時于關將軍帳下卻未領任何職位。”

    劉備一听,便知關羽之意,乃是要自己親自封一官位于陸遜,遂道︰“且叫陸遜任輔國將軍,于荊州輔助我二弟。待日後立功,再行升調。”隨後想起此居然在東吳只是任一屯田官,遂笑道︰“不想孫權竟然如此識人不明,此等人才,卻任一區區屯田督尉。”

    諸葛亮听了,將事記下,那任命之事,回頭還需要他這個軍師去辦。而此時卻道︰“不過,主公欲北伐,還當以按陸伯言之言,先定南蠻!”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1:39
第四十八章 憂患 1
       薛冰只與劉備談了些陸遜的事便告退,離了王府徑直回了自己的府邸。原因無他,只因張飛取出了關羽的書信。那劉備一瞧關羽的信件,莫說南蠻了,便是北伐這等大事,卻也顧不上了。諸葛亮與薛冰一瞧見這般景象,知現在便是說什麼正事,劉備也處理不了,遂先後告退,從王府中退了出來,出來之後,二人隨便扯了幾句,便各回各家。而且二人住的不在一處。自然也就無法同行,各自施了禮,道了別,便分開了。

    到得家中,卻發現孫尚香倒在榻上睡的正熟,向下人詢問了下,兩個娃娃奔波了這些日子,也是累了,如今也已經睡著。屏退左右,便合衣躺在了榻上,腦袋里卻在尋思著南方的事。

    如今兩川全定,又經過這大半年的休養生息,卻是已經穩定了下來,相信只要繼續以這個勢頭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擁有足夠的實力北進。不過,如果這般穩定的發展,南方的蠻族絕對不敢于此時造反。畢竟劉備手下兵強馬壯,又有許多名將在旁,若此時造反,大軍可以直接殺到南中去。

    那些個蠻族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所以現在這種平靜情況下,造反,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仰躺在榻上,空閑下來的手不停的以手指敲擊著榻面,好像彈鋼琴一般,很有節奏,當然,這些都是無意識的行為,薛冰現在一腦袋疼痛的念道著︰“孟獲!孟獲!孟獲……”

    南蠻造反,帶頭的正是孟獲,不過那個時候孟獲的威名甚重,南蠻中人,無不敬服,是以降伏了孟獲,也就等于降伏了南蠻。不過,孟獲造反時,當在十多年後,那時孟獲已是三十多,或者四十來歲,正值盛年。而此時的孟獲,怕是還沒有日後的那種威望。那麼,如果南蠻造反,當是何人帶頭?這人的威望又是否足以壓住整個蠻族?……

    恍惚間。薛冰好象見到周圍無數裸著上身,持著盾牌的蠻人圍了上來,自己一揮血龍戟,輕松地砍死一片,而後一大漢也被自己一戟斬殺。劉軍大勝,正欲班師回川之時,突又有數支大軍殺至,口上大呼︰“殺我一帳前小將。便如此囂張?”說罷,一擺手上兵器,無數蠻人舉著牌刀,長叉便沖了上來。密密麻麻的蠻人在一瞬間就將劉軍給吞沒。薛冰只覺得自己殺來殺去的,卻總也殺不完。

    恍惚間,好象听到一聲女人的話語︰“你殺我夫君,我今要為夫君報仇!”轉頭去望,只見數把飛刀已然飛到眼前。

    薛冰猛的坐起身來,呼呼喘著粗氣,左右一望,卻見自己完完整整坐在自家榻上。外面已經天黑。此時榻上只有他自己,孫尚香卻不知哪里去了。

    正欲起身呼喚,只見孫尚香手里拿著把小刀行了進來。薛冰一見那刀,猛的想起是才的那個夢來,身上的冷汗還未干透,卻是又出來了一些,“你拿著刀要做甚?”

    孫尚香道︰“你已經醒了啊?正好,該吃飯了,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而後將食案于榻上擺好,將小刀放在案上。這時,薛冰才注意到,後面的婢女手里端著一盤烤羊腿。原來那小刀卻是用來割羊肉地。

    薛冰見了羊腿,這才恢復過來。心道︰“我今個兒是怎的了?見個小刀居然嚇成這樣?”自嘲的笑了笑,將面前那把小刀拿起來,把玩了兩下。

    此時,那孫尚香已經坐到了薛冰身旁,這才注意到薛冰居然睡地一頭的汗,不解的道︰“怎的出了這麼多汗?今天天氣並不是很熱啊!”一邊說著,一邊取出手帕幫薛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而薛冰卻一臉苦笑,不知該如何說。怎麼說?難道說我做夢被一個女人用飛刀殺了?丟人不說,怕是一提女人,孫尚香立刻就得動用私刑,大肆審問一番。

    想了想,最後薛冰裝做沒什麼事的樣子笑道︰“無事,就是做了個夢!”孫尚香听了輕笑不止,對薛冰道︰“你個上陣殺敵的大將軍,居然還被一個夢嚇出一身汗?”說完在一旁笑個不停,好似听到了什麼十分可笑的事一般。

    薛冰無語,只好悶頭吃飯,將心頭的怨氣發泄到面前的那只羊腿上。偏在此時,那孫尚香突然來一句︰“莫不是你夢到了哪家小姐?醒來後心虛才出得如此多的汗?”薛冰聞言大汗不止,心道︰“女人地直覺實在是太恐怖了!”口上卻說︰“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夢到誰家小姐?你也知道,我常年在軍中,便是女人都見不到,哪來的小姐?”心里卻暗思︰“我夢到地可不是什麼小姐,是別人的夫人。這也不算我說謊吧!”

    他正在那里于心中念叨著,突然听到孫尚香溫柔的道︰“其實,以你現在的身份,便是納幾房小妾,也是應當的。”薛冰听到孫尚這些話,嘴里的羊肉險些噴了出去,便是連面前的羊腿也顧不得啃了,一臉錯愕的回過頭來。

    只見孫尚香坐在旁邊,低著頭,一臉的不情願。此時她卻未發現薛冰已經回過頭來,依舊在那說道︰“其實,現下那些有所成就的人,哪個不是妻妾成群?以你現下的身份便是多納幾房,也是沒什麼的。如果你不納,恐怕還要招來旁人閑話。”一邊說著,一邊撇著嘴。薛冰早瞧出來,她這話說的甚是不情願。

    不過,這丫頭居然開始學會為別人考慮了?薛冰真不知是否該大笑三聲,然後大呼︰“香兒長大了,香兒懂事了!”他敢保證,如果他這般做了,怕是今晚就不要想上塌了。

    伸出手,將孫尚香的小臉給抬了起來,薛冰用著自以為最溫柔的聲音對她道︰“管別人說什麼?我喜歡怎麼樣。我不想納妾,因為我不想隨便娶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女人進到自己家來。”說完,一臉神情的望著孫尚香。

    只見孫尚香抬起了自己的小臉,然後一臉不忿的道︰“那麼,有感情的你便想領進家來了?”薛冰聞言一愣,剛剛擺好的表情一下子便變成了一臉尷尬。這時,只听孫尚香又道︰“看來你早就有納妾的心思了,我一試邊試了出來。”說完,好似感覺到了什麼似的,問道︰“你的手怎麼油油的?”薛冰瞧了一眼自己的那手,只見手上滿是油膩,卻是自己剛剛用來抓羊肉的那只手。“啊,剛才抓羊肉時弄的。”

    啪!

    一雙小手將薛冰的油手給拍了開,嬌斥道︰“拿開,拿開。弄的我一臉油油的。”然後又道︰“你今個自己睡吧!我去和孩子一起睡!”說完,便欲起身。

    薛冰見狀大急,對外面喊了一聲,喚來下人,令其將東西收拾出去,又簡單的洗了洗手。而後屏退了左右,轉身對孫尚香道︰“你今個兒哪也不準去,就要陪我睡!”說完一個餓虎撲食,直接將孫尚香撲倒在了塌上。

    孫尚香一把推向薛冰,嬌喝道︰“閃開!弄得我一身油!”那知一把推上,好似拍到石頭上了一般,根本就沒推動薛冰分毫。只見薛冰一張油膩膩的嘴湊了上來,口里還道︰“我幫你把油都弄干淨……”

    “走開啦!好癢!咯咯!”

    “不要鬧……恩!”……

    次日,薛冰早早的就離了家,直奔王府而去。劉備派了人來,招他去府中議事。一臉春風得意的薛冰三下兩下便穿好了衣衫,而後隨王府來的侍衛一道去見劉備。而孫尚香,此時躺在塌上一個勁的念道︰“壞蛋,壞蛋……”然後轉念一想︰“是不是真該給子寒納個妾室了?”

    到得王府中時,劉備早已諸葛亮和法正談了多時。薛冰見此情景,心道︰“這幾個人到底幾時便起來了?這麼早便好似談了很久一樣。”心下胡思亂想著,腳上卻快了幾步,行止廳中,先與劉備見禮,然後才道︰“王上喚冰來,卻不知有何事吩咐?”

    劉備見薛冰至,笑道︰“今卻有要事與子寒商議。”又對左右道︰“賜座!”待得薛冰坐下,這才繼續道︰“子寒昨日所提之陸遜之言,我與軍師與孝直商議了許久,覺得陸伯言所言,甚為有理,我等須早日籌劃對付南蠻之策,今喚子寒來,卻是想問問子寒有何建議?”

    薛冰一听劉備提到陸遜,便知肯定是要說那南蠻之事,不過他昨日想到睡著,卻也未想出什麼頭緒,如今又哪來的建議?遂答道︰“冰自于荊州聞陸遜之言後,便百般思索。奈何卻始終不得頭緒。實無良策!”

    劉備一听,卻也是嘆了口氣。只听身旁諸葛亮亦道︰“那南蠻雖是隱患,奈何其現下卻是安分守己,根本未做出什麼謀逆之舉,我等便是想兵進南中,卻也沒有什麼好的理由。不過若這般放任他們,終究是個隱患。不若使引蛇出洞之計?”劉備听諸葛亮有辦法,忙請教道︰“當如何行之?”

    諸葛亮道︰“這卻甚是麻煩,而且曠日許久,王上且听我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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