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風雲之猛將傳 作者:冥域天使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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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200096 2012-7-17 20:30:4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8 163239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20
第七十九章 戰前
       帶來望著祝融那一臉喜色的樣子,撇了撇嘴,對其道︰“薛冰這樣的病鬼有什麼好的?姐姐怎就看上了那小子?”他瞧薛冰面白無須,看起來年歲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是以背地里總是以小子相稱。

    祝融每次都是一番教訓,只是帶來耳上听著,卻從未往心里去,祝融說完,回頭他還是那般樣子,字後祝融無法,只得暗道︰“且等子寒傷好之後,再讓他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在這數日中,諸葛亮一直在做著最後一戰的準備。但是那孟獲卻不知怎的了,只是靜靜的守在寨中,即不進攻,也不後退。反倒讓漢軍這放探不到虛實,輕易不敢發起進攻。

    這麼一來,雙放于此足足對峙了近一個月。而到此時,諸葛亮終于探得了孟獲到底在做些什麼。不過諸葛亮也無須再去思考應對之策,因為孟獲已經引著自己全部的兵馬向會川殺了過來。

    七萬蠻軍,這是孟獲最後的力量。自打帶來棄他投敵,而木鹿引軍回了己懂之後,孟獲便知自己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助力了。現在想要和漢軍對擾,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因此,自打那日起,孟獲就開始招集自己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士兵,軍器,糧草等等,不間斷的望孟獲大寨中輸送過來。

    但是軍器糧草還好征集,畢竟孟獲還是南中大王,一聲令下,手下洞主還是會痛快的將這些物資送上來。但是軍士卻不是那麼好解決的。連翻的敗仗已經讓這些懂主不願意再將自己的力量無條件的交到孟獲手中,甚至有的洞主趁孟獲無暇顧及到他們之時,引著手下洞兵離了孟獲大軍,徑直回去了。

    對此,孟獲倒也不說什麼,他很明白南中百姓的想法︰如果你不能帶來他們需要的,他們就會離你而去。現下他們舍自己而去,只證明自己做地不夠好,如果想要他們重新歸順,那麼就需要做的更好。而景簡單的就是,打敗諸葛亮的大軍。

    七萬大軍,便是孟獲最後集結起來的全部力量,待見到再無兵馬前來,孟獲便引著七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望會川殺來。

    那諸葛亮此時已經得了消息,卻安坐于會川城中,笑望左右眾將那一臉急切地樣子。

    公廳里不過安靜了一陣,之見張巔第一個邁了出來,大聲道︰“軍師給莫將一支兵馬,定拿了那蠻王來見軍師。若不成,願將某頭奉上。”

    諸葛亮還未答話,只見旁邊又是一將踏出,大聲道︰“軍師要你頭有何用處?還是叫莫將前往,定不負軍師所托!”

    眾人視之,卻是龐德。原來這龐德先前被木鹿敗了一陣,正尋死著怎麼能立上一功,還抵上自己敗軍之過。此時孟獲欲引大軍決戰,正是立功良機。因此忙出聲請命。

    諸葛亮望了望這出列地二人,又望了望左右那些摩拳擦掌。隨時準備條出來湊上一腳的張合、于禁等人,心下只是暗笑。

    那于禁和馬盅,早被諸葛亮給喚了回來。既然孟獲準備正面決戰了,那條小路便不需要矮派重將守把,遂派快馬喚回二將引兵還。

    因此,南下地大軍,此時盡屯于會川城中。去是諸葛亮也準備與孟獲來上一次了斷。只待此戰結束,便可收軍回還。

    此時已是深秋,卻說諸葛亮與薛冰于春時南下,到現在深秋,已有半年余。期間與南軍交陣數次,勝多敗少。蠻王孟獲,更是數次被擒。不過直到此時,才算是將那孟獲逼到了絕境,只要再敗他一陣,那孟獲必定就此喪了信心,從此再也不敢起兵反抗。

    諸葛亮在上面笑著,眾將卻在底下吵吵嚷嚷,爭著要引兵迎敵。正熱鬧間,只听得廳外一聲大喝︰“此次出戰,自然有我引兵,你們誰都不準和我搶!”

    眾將聞言,心下惱怒,紛紛回過頭來,想去看看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囂張,眾人這一回頭,只見一人,披著嶄新的銀甲,身後血紅的披風隨著那人的動作不停的抖動。卻不是薛冰是誰?

    張巔見了,一臉古怪,當下就腿後一步,他是薛兵提拔起來的,若真是薛冰引兵出戰,無論如何他是不敢去爭的。

    至于其他幾人,倒沒那麼多顧及。只是若論地位,薛冰肯定在眾人之上。唯一能與薛冰抗衡的只有諸葛亮。只不過人家是軍師,不可能和薛冰搶這沖鋒的位置。

    最後卻是于禁道︰“薛將軍病體初愈,不多歇息一陣?怎地還要引兵出陣?”

    薛冰道︰“我在榻上都躺了許久,身子都快僵了,今身子完復豈有繼續裝病不戰之理?王上命我隨軍師南下,便是讓我引軍破敵,上回傷勢未立寸功,自覺無顏以對王上,是以身體一好,立刻便前來請命,以立戰功,好不負王上所托。”

    左右眾將听了,也實在想不出何言以反駁薛冰之言。只好悻悻的退了回去,不敢與其爭功。皆是明白薛冰是鐵了心要引軍去戰孟獲,便是這些人想搶,怕是也搶不過。畢竟身為五虎上將軍之一的薛冰,若執意出戰,便是身為軍師的諸葛亮也不得不讓他幾分。

    諸葛亮見薛冰忒趕了來,便知其肯定是要引兵出戰的。于心里想了想,讓薛冰出戰卻無不可,只是他擔心薛冰病體初愈,恐于陣上有個閃失,便道︰“子寒欲去,當使一人為副將,以助子寒。”而後眼楮在眾將上掃了一遍,吩咐道︰“便著令明隨子寒同去。”

    龐德聞言大喜,出班道︰“莫將領命!”而後靜立于薛冰身後,待薛冰領了將令,便一道前去點兵備馬,殺出城去與那孟獲大佔一場。

    只見薛冰行到諸葛亮面前,接了將令。卻突然被諸葛亮抓住,謂他道︰“子寒此去,且不可親涉險地,沖鋒之事,交于令明去做便可。”薛冰知諸葛亮擔心自己傷勢初好,力不持久,若餡在戰陣當中,恐有閃失,遂答道︰“冰自省得,軍師不必憂心。”言必,轉身離了公廳,引著龐德自去營中點備兵馬。

    卻說這薛冰又于榻上養了半個月,終于將病養的好了。而他這一番靜養,也讓自己的傷勢好了許多,這下薛冰再也閑不住,整日的提根棍子舞來舞去,期望早點恢復起來,好上陣殺敵,再立戰功。

    祝融這些日子也沒少望他這里跑,初時見薛冰又提根棍子跑到院中練武,本欲阻止,可惜薛冰根本不從她言,只是練著。直到最後練不動,才由祝融扶著回到房中。

    如此這般,又過了十日,薛冰終于自覺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力不似健康時持久,卻也不怕與人對敵。

    便是這時,那帶來帶著不念之色向薛冰挑戰。站在院中,提根棍子很銷帳的丟下了話︰“若想娶我姐,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薛冰當時一臉好笑的望了望祝融,只見祝融一臉無奈的樣子,便知道她也對這個弟弟很是頭疼。

    轉頭再去看一看提著棍子百好了架勢的帶來,薛冰只是很銷帳的說了一句︰“讓你先攻!”

    結果結果就是帶來被打的很慘,右胳膊因為不肯放手丟了棍子,硬是被薛冰敲成了骨折。當時薛冰還道自己使大了力,定要熱鬧了這姐弟倆,哪聊得偷眼一看,祝融似是渾不在意一般,而那帶來更不一般,竟然咬著牙,忍著痛抖著嗓子喚了一句︰“姐夫”

    又過了數日,薛冰正待在府中與祝融聊著天,突然听說孟獲集結了全部兵馬,浩浩蕩蕩奔會川殺來,欲與漢軍來一場正面決戰。

    薛冰得知此事,有詳問了一番,立刻便道︰“取我甲冑來!”他那身銀甲早就爛掉了,不過歲軍攜帶的並不只一副,早有備用的甲冑存放在軍中。

    祝融望著薛冰將甲冑批掛整齊,而後策馬奔公廳而去,便知其定是憋了這許久,終是忍不住,欲引兵上陣撕殺去了。

    帶來吊著右臂,望著薛冰遠去的身影對祝融道︰“姐,以後姐夫回成都了,把我帶去行不?”

    祝融奇怪的望了望帶來,問道︰“你去做甚?咱家族中人皆在此處,你我若皆隨他去了成都,家族中事交給何人處理?”

    帶來笑道︰“給叔叔他們去管吧!我想隨你一道。”

    祝融看了看自己弟弟,見其一副套討好的樣子,又見到他那條被敲斷的胳膊,恍然道︰“可是瞧出他工夫厲害,你想隨其學些工夫?”

    帶來笑道︰“就知瞞不過姐姐。話說姐夫使的那叫什麼招數?怎的隨便一帶,我那棍子就象要飛出去似的?我想拽回來,結果反被打斷了手。”

    祝融道︰“我也不知,待事了,我再問問他。還有,莫叫他姐夫,我還沒嫁給他呢!”

    帶來嘴里頭嘀咕著︰“早晚的事,早點改口,好習慣一下。”然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像姐夫這般英雄人物,家里當早有妻子了吧?”

    祝融一听,這才想起來,自己居然一直沒打听過薛冰可曾娶過妻。當下有些慌亂,不過隨後便道︰“怕甚?便是娶了妻,你姐也不會做小。若敢仗著入門早欺負我,我便叫她好看”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21
第八十章 定南中(1)
       薛冰于營中點了八千兵馬,徑直殺出城去,于城南十里立寨,等待孟獲大軍至此。

    大寨立了不過三日,便有探子回報,言孟獲大軍已至,離此五里處立下一寨,與雪冰大寨遙遙對峙。

    薛冰接到探報,只是笑謂龐德道︰“孟獲大軍至此,明日必親來叫戰!且叫將士們好生歇息一夜,明日隨我出寨迎敵。”

    龐德則道︰“將軍何不于夜中攻他一陣?”

    薛冰道︰“孟獲被諸葛軍師連番使計敗了敵陣,現下定提高警覺。此時夜襲,實乃自投羅網之舉。而且孟獲欲與我軍正面決戰,我等也不好示弱,便于她面對面的打上一陣,又能何妨?”

    龐德听了,笑道︰“如此的話,明日還請將軍著莫將為先鋒。”

    薛冰瞧了瞧,疑惑道︰“令明何以如此急于立功”便將這功勞讓于我,又能如何?”

    龐德道︰“莫將先時敗于木鹿之手,使我軍打敗一陣,若不立功以補前過,莫將心里委實難安。”

    薛冰本想對龐德說,那場敗仗,實非令明之過,便是換了旁人,怕也免不了敗逃一途。只是他仔細一想,龐德身為領軍主將,無論因為什麼原因,打敗了這已經是事實,若換了自己,怕也會時刻念叨著立功贖罪。

    這般一想,薛冰便改口對龐德道︰“既然令明願去,明日便由令明打頭陣。如此可好?”

    龐德大喜,拜道︰“多謝將軍。”當下喜滋滋的出了帳,回去歇息去了。

    薛冰坐在帳中,望著龐德笑著離去的背影,只覺得自己很是開心。“原來幫助別人,也是這般的讓人開心啊!以後當多做一些類似的事情。”

    次日,戰鼓齊擂,兩軍對峙。兩軍之中,一將騎著戰馬立在當中,著銀甲,提大刀。正式龐德無疑。薛冰則親自于後掠陣,遠遠向這對面望去。

    只見蠻軍陣中,奔出數騎。當先那馬上騎士,身形魁梧,滿臉須鬢,頭頂嵌寶金冠,身披纓絡紅棉袍,腰系碾玉子帶,腳踩鷹嘴綠抹靴,腰上懸著兩口寶劍,于馬上昂然四顧,卻是有幾分威嚴。

    這還是薛冰頭一次與孟獲打上照面。此時見了,倒覺得此人頗為雄壯,卻是非凡人物。心里暗道︰“南中這蠻夷之地,竟有此等人物?”不過轉念一想,若非孟獲有些能耐,如何能遇得諸葛亮擒了縱,縱了擒的?

    她這邊正打量著,前面的龐德已經與對面叫上了陣。

    對面那孟獲聞龐德叫陣,這才親自策馬出陣,待听聞此人自稱南安龐德時,于心中暗道︰”原來這個不是那什麼薛冰。”當下便對左右問道︰“不是言漢軍引軍出戰者乃薛冰嗎?怎的又出來一個龐德?”

    恰好左右有忙牙長在側,聞孟獲之言,忙答道︰“大王,對面陣中,赤袍銀鎧者,便是薛冰薛子寒。想來那龐德只是先鋒,只要敗的此人,那薛冰自出。”

    孟獲聞言,點了點頭。原來這孟獲自打听說祝融徐給了一個漢將之後,便多番打探,查問娶了祝融的到底是何人。事後得知,那祝融還未嫁過去,只是皆傳薛冰欲娶祝融。二那薛冰則是漢中王帳下的一名大將,年紀輕輕,武藝超強,更兼戰功赫赫,實乃漢中王最受器中的人之一。

    他听了這許多關于薛冰的事,只听得目瞪口呆,渾然不相信世上尚有此等英雄人物。于是便對自己道︰“定是中原那些人亂傳的,若此人真的這般厲害,為何先前與我對陣的都是諸葛亮?”

    他並不知道薛冰重傷之事,就那忙牙長,也只知道薛冰破了祝融大軍,二後就沒有消息。冰不清楚薛冰于會川內養傷之事。不過作為與薛冰交過手的人,忙牙長也作為重要的將領隨在了孟獲的身邊,以便就近詢問關于薛冰的事。

    這孟獲此時不過三十來歲,正值壯年,銳氣正盛的時候,此時向祝融求婚被拒,轉眼間祝融便跑過去要嫁別人,他心里如何能服?因此便升起了與薛冰一較高下的念頭。若輸,證明自己確實比不上他,那麼祝融離他而嫁薛冰,他也沒什麼好說的。若勝,他是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祝融投入旁人的懷抱的。

    到了此時,孟獲引軍來決戰,與其說是為了諸葛亮一決雌雄,還不如說是要與薛冰分個勝負。他心里早就服了諸葛亮,清楚的明白自己是斗不過諸葛亮的。只不過那諸葛亮是以智取,孟獲自認這點飛自己之長,輸了也就輸了,沒什麼可丟臉的。但是,薛冰是武將,若說自己比不上他,便是指自己武力不如他。這孟獲再南中橫行十來年,還真沒再武力上服過誰,因此才會了與薛冰一較高下的心。

    敲了敲左右,吩咐道︰“來人,去將那龐德斬了,待薛冰出來,本王要親自與其一戰。”

    左右副將拍馬二出道︰“大王,且由屬下先去。”

    眾人聞聲視之,乃是朵思洞主。孟獲見狀大喜,謂朵思道︰“只須敗了這龐德,逼出薛冰,本王自有重賞!”這朵思聞言,道道了聲謝,提一柄長叉,騎馬奔出陣去,直取龐德。

    那龐德于陣前呼喝許久,見對面陣中奔出數騎,當先那人衣著華貴,氣度不凡,正是孟獲。龐德見了,于心中思量︰“若拿了孟獲,足以底上前番敗軍之過。”當下只于馬上叫罵,欲逼出孟獲與其對陣。

    不想罵了半響,也未見孟獲有出來之意,反倒于旁奔出另外一人,手持長叉,直取自己前襟。旁的見狀,大喝一聲︰“來的好!”手上大刀舞起,不去擋那叉,返去削其頸。

    朵思見這龐德大刀來勢洶洶,恐自己還未戮中其前襟,反被其削去了腦袋,當下回又自救,二後再尋機敗敵。

    這二人各出了一招。但是龐德卻未曾使過守勢,卻是佔了上風。當下逮著機會,手下大刀舞的虎虎生風,直將那朵思照再刀光之中,令其脫身不得。

    卻說這薛冰在後面掠陣,見龐德翼上來便佔了上風,二後更是將那蠻將打的快要沒了還手之力,心下暗道︰“如此看來,那蠻軍實在是沒什麼人物,估計龐德翼人便能將其領盡皆挑了。”想道這,薛冰突然想道︰“那我還做什麼?”這般一想,薛冰才發現這個很嚴重的問題。當下便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龐德把對方的將領全挑了,騎馬要留下翼人讓自己上去耍耍。

    轉眼再向場上去望,那蠻將已經招架不住,只見龐德大刀一掃,硬是將其長叉打到一旁,二後回手又是一刀,便將其掃下馬來。催動胯下馬向前奔去,趕在那蠻將起來之前將刀望其脖子上一架,龐德的第一陣便以生擒敵將二告終。

    那孟朵思不敵龐德反被擒回陣去,心下惱怒,對左右道︰“何人可出陣擒下龐德,救回朵思?”

    語未必,只听身後一人答道︰“屬下願往!”

    左右視之,乃是二十一洞洞主楊鋒。孟獲見了,對其道︰“有楊洞主在此,當可敗敵!”遂請楊鋒出馬,去戰龐德。

    卻說龐德拿了朵思,正望己陣而還,突然听聞身後一聲爆喝︰“將朵思洞主與我留下!”聞聲回過頭來,只見一將,著佳綽槍,直奔自己而來。他見來將氣勢洶洶,不敢大意,當下舍了朵思來戰楊鋒。

    卻說那朵思本待跑回本陣,奈何早有漢軍兵士奔出,將其按倒再地,就地綁了,二後拽回本陣當中。

    薛冰于陣中,見賓士綁了朵思還,便吩咐道︰“且拖下去,好生招待,莫要難為與他。”那朵思听道這話,才稍稍松了口氣,然後想到諸葛亮數次擒了眾人,也未曾刁難,當下便將心放回了肚子里,笑這沖薛冰施了一禮,便往寨內去了。

    他那翼笑,反倒叫薛冰一腦袋的問號,不明白這人被擒了怎還這麼高興,只道這人被龐德打傷了腦袋,不去理會,凝神又望場上去看。

    此時龐德與那楊鋒斗的激烈,二人刀來槍往,卻是誰也奈何不得誰。薛冰這一望,心下驚疑,輕聲咦了一下,問左右道︰“可知與龐將軍對陣那蠻將乃是何人?”

    左右皆不能答,突有親衛道︰“何不換來先前被擒之人,于旁詢問?”薛冰听了,笑道︰“好主意!”遂命左右將那擒蠻將帶道身旁。

    不多時,那人來道薛冰身旁,薛冰先是好言撫慰了一番,二後問道︰“閣下如何稱呼?”

    朵思道︰“將軍客氣了,我名為朵思,將軍直呼我名便可!”

    薛冰道︰“可知對面與龐德將軍對陣者,何人?”

    朵思于旁向前打望,只觀了一陣,便答道︰“此乃二十一洞洞主楊鋒!其武藝超群,更有數萬洞兵。此次孟獲召集兵馬,楊鋒引這兩萬兵來助戰。”

    薛冰點了點頭,又轉頭去望龐德與楊鋒。只見二人斗了這許久,足有四十余合,始終未分勝負,當下便有些耐不住,對左右道︰“且帶朵思下去歇息,待我親自出陣!”言罷,不等左右答話,拍馬沖出陣去,口上則呼︰“令明先退到一旁歇息,且看我來斗這楊鋒!”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23
第八十一章 定南中(2)

    聲還未落,人已奔到左近。那龐德正與楊鋒斗的激烈,心下正暗中叫爽,突然聽到薛冰這一聲,心下暗道一聲不好!「好不容易尋得這麼一個功夫不差的對手,我正打的高興,薛將軍卻要上場。這可如何是好?」手上大刀舞著,腦袋裡卻也不慢,暗思當如何將薛冰勸回本陣。

    他這邊還未尋思出來,卻見對面陣中一聲大吼,反倒幫旁的解決了難題。只見那孟獲手提一柄雙刀大斧,拍馬奔出陣來。口上則再大聲喝著:「對面漢將,有種的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話說這薛冰本就是手癢而已,只是要打上一場,與誰打倒是無所謂,突然聽得這聲大喝,也不去尋那楊鋒,拔了馬頭轉向大喝聲去瞧。這一望,瞧見來者乃是孟獲,心下大喜,暗道:「我正欲尋你 ,你自己便送上門來了。今日說什麼也不能放跑了你。」她卻不知,若自己早些出來,那孟獲也早就出得陣來了。

    只見孟獲手上大斧高舉,照頭便往薛冰額上砸將了下來。卻是這孟獲離近了一瞧,發現那薛冰一副書生相貌,看起來不甚強壯,便欲以氣力壓人,一斧解決了事。她卻忘了去文暗忙牙長是如何敗於雪冰之手的。若先前問上兩句,又如何會這般輕敵?

    只見薛冰冷笑一下,手上長戰自下往上斜斜揮出,卻是要和孟獲硬拚一場。原來這薛冰這陣子與帶來成日的在一起,帶來有意無意的也提到了孟獲追求他姐姐祝融的事。再加上薛冰本來就知道原來歷史上,這祝融正是嫁給了夢獲的。若不是自己橫插一手,許是這二人依舊會像歷史上那般結為夫妻。只是,如今那祝融被薛冰內定未自己內院一員,又如何忍的旁人來圖謀?

    也因為如此,這薛冰也是在心裡暗中下了決心,定要將這孟獲給打的服服帖帖,叫她再不敢點擊自己的老婆,雖然還沒過門。

    這兩個男人此時碰到一起,全然忘了各自代表著兩大勢力進行著大決戰,反倒是十分男人的硬碰硬的拼了起來,一邊拼這口上還一邊對話。

    只見孟獲一斧頭砸將過去,沒有任何花巧,拼的就是力氣。口上還道:「你便是那個薛冰了?」

    薛冰也不俱他,橫戰硬接了一斧,立刻跟上一戰掃回,直取孟獲側面,口上則答道:「我便是薛冰薛子寒!」

    孟獲身子甚是壯碩,單看體格便知極有力氣,自然不怕與雪冰硬拚,只不過二人拼了這幾下,這孟獲已經知道薛冰力氣不小,倒也收起了輕視之心,但是口上卻言道:「看起來文文弱弱,小心被我一斧頭震成重傷。」言未畢,手上大斧橫掄了起來,卻是突然使了一招橫劈。

    她這突然一變招,本到能攻薛冰個戳手不及,手忙腳亂,卻不想薛冰根本不吃他這套,孟獲變招,他也變招,捨了劈砍之招,手上長戰直取孟獲喉嚨要害。那戰被薛冰使得猶如蛇一般,這翼招使得端的凌厲無比。

    那孟獲心下大驚,連忙收了斧頭,身子向後仰去,躲過薛冰這一刺,二後立刻回斧自保,以防薛冰趁勢再攻。

    事實證明,孟獲的這個選擇是多麼的正確,她的斧頭才剛剛回來,就見薛冰的長戰又如風雷一般砍至,若自己慢上半點,保不準就丟了性命。

    斧戰相交,卻未發出多大的聲響。孟獲心中大奇,按道理說,以此戰威勢,不應當只是發出這麼點的聲音。正奇怪著,突然見到薛冰手中的長戰忽而左,忽而右的刺了過來。來勢飄忽不定,竟叫他辨別不出薛冰到底要刺哪裡。

    卻說那薛冰先前與孟獲連拼了數招,本待繼續這樣鬥下去,奈何身子畢竟剛剛恢復,雖力氣如故,然力不能久,實不宜以力久拼。如今不過斗了數招,薛冰自覺身子隱隱有力乏之相,只得於心裡暗歎一聲:「本欲硬碰硬的敗而來他,以叫其心服口服。奈何時不予我,現下卻也管不了那許多了,先敗了她再說。」當下改變打法,手上長戰改走輕靈,就是不與那孟獲硬拚。就算孟獲攻的急,薛冰也是以殺招逼其回斧自救,避免自己與其硬拚。此時又鬥了幾招,薛冰憑這精妙招數,卻是將孟獲給壓制了下去。

    她這二人再這邊斗的激烈,龐德那邊卻已經分出了勝負。這龐德與那楊鋒鬥到了五十招,那楊鋒再也抵擋不住,被龐德抓住機會,又是急攻了一陣,逼得楊鋒回馬逃回了本陣。那龐德見敗了敵將,即不去追,也不回陣,只是策馬於旁為薛冰掠陣。

    只見薛冰與孟獲,使長戰,上下翻飛,一支長戰舞得銀光漫天,有若大雨傾盆,人無從抵擋。一使大斧,勢大力沉,好似震雷,叫人不敢阻攔。

    龐德瞧見二人這般打鬥,竟於旁瞧的癡了。左右將軍,齊聲呼喝,為己方主將擂鼓助陣。只聞得兩邊軍中,鼓聲震天,竟將旁的聲音盡數壓了下去。

    待得鬥過三十餘合,那孟獲漸漸抵擋不住,被薛冰使長戰猛攻了一陣,好似再也抵擋不住了一般,手上大斧竟然脫了手,落於馬旁,只聽蠻軍陣中,齊齊驚呼了一聲,只道自家大王就要命喪於此。

    便連薛冰,也道孟獲抵擋不住,手上連啊買那個收了力,只待長戰斬道其身前,便停了下來。哪知長戰正落著,那孟獲猛的抽出腰間兩把長劍,架住薛冰這翼戰,二後撤出一劍,直向薛冰面門刺來。

    薛冰大驚,卻是未想到孟獲腰間這兩把長劍並非裝飾之物,乃是她常用兵器。慌忙之間,反倒叫孟獲搶了戰機,二人又僵持了起來。

    原來那孟獲因力大,平時總提一柄雙叉大斧,旁人少知其還使的一手好劍,他這兩把劍,皆比尋常寶劍要長上一些。適合於馬上施展。只是南中這裡,尋常人連她的斧頭斗接不住,又如何見識過她這手雙劍絕技,旁人皆道她這兩把劍是裝飾之物,竟不知此才是孟獲的殺招。卻是直道今日,被薛冰逼的無法,才亮出絕活,意欲反敗為勝。

    而那薛冰與那孟獲鬥了三十合,加上先前那陣還是硬碰硬的拚力氣,此時卻是有些急喘。她雖然身體痊癒,但力氣畢竟還未恢復道巔峰狀態,如今斗了這一陣,卻是有些力乏了。那孟獲正是瞧出她力氣不及,這才捨了大斧,換了雙劍。想要趁此良機,一舉敗了薛冰。

    二人來來回回又鬥了十來余合,那孟獲換了長劍,招數卻是一變,捨了硬敲硬打的招數,專尋薛冰週身破綻去刺,倒是頗為難纏。還叫薛冰吃了一驚,暗道:「不想這孟獲還有這一手絕活,先時當真小瞧了此人。」轉念一想,如此這般鬥下去,自己力氣不濟,定要吃虧,當趁早做個了斷。當下細細觀察其孟獲所使招數,以便尋個破綻,一招敗了孟獲。

    因他這存了這等心思,手上難免就慢了一些。那孟獲只道薛冰將要支持不住,手上兩吧劍舞的卻是更急,直恨不得立刻便將其刺死於馬上。

    而不遠處那龐德,初時心裡亦是一驚,只道薛冰上市反覆,身子支持不住。手上緊了緊,只待情況不妙時,立刻提刀助陣,不過看了片刻,只見薛冰雖落下風,手上戰勢卻半點未亂,任憑孟獲攻的多急,也傷不得其分毫,便知其是欲使計敗敵,故意露怯,心下立刻便鬆了口氣。只是怕出現變故,胯下馬依舊是向前行了幾步。

    孟獲急攻了一陣,心下卻是有些急了,眼見那薛冰只有招架之力,連反擊斗甚是少見,只道再多使上一把子力,便可將其斬與馬下。只是猛攻了這一陣,卻依舊未能攻到對方,這孟獲心裡反倒有些喪氣。

    薛冰見孟獲手上一擲,取而代之的則是燦爛戰影。那孟獲未料到薛冰竟然猛的發了威,手上倉皇應對,竟然自己亂了陣腳,胯下戰馬左右前後亂踏了數步,左右長劍全然沒了配合,或左右被薛冰打的不知如何應對。

    薛冰鼓起全部力氣,急攻了一陣,見孟獲敗像已呈,立刻使一招虛刺晃了孟獲一下,二後掄圓了手中血龍戰,一戰望其肩膀處掃去。

    只見你血龍戰好似化成了一條銀光,長長的拉出一片殘影,結結實實的砸中了孟獲的肩膀。那薛冰掄處此戰後,只覺得一股氣自腹中蒸騰二起,二後穿過喉嚨,口上不自覺的大喝了一聲:「給我下來!」

    這一聲吼,竟將左右軍士的呼喝聲,擂鼓聲盡皆蓋了下去,猶如平地裡響起一聲炸雷一般,那龐德硬是被震的兩耳轟鳴,眼前發黑。待回過神來,就只見薛冰倒提長戰,身後那血紅色的披風隨著風而飄蕩,戰甲再陽光下發散出點點金光,整個人威風凜凜,傲然坐於馬上。二那孟獲,捂著肩膀,側身倒於薛冰馬前,竟然起步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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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定南中(3)

    薛冰坐於馬上,昂然四顧,只見蠻軍陣中,鴉雀無聲,一個個蠻軍立於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低頭望去,那孟獲捂著自己的肩膀,一臉灰白的望著自己。那一張臉慘白慘白,也不知道是疼,還是因為旁的什麼……..

    收軍回營,一場數萬人的大戰最後因為戰陣上,蠻王孟獲在單挑時輸給了薛冰並且被擒二消弭於無形。

    薛冰很奇怪,那數萬的蠻兵,為何再孟獲落馬時,沒有一個人衝出來表示將孟獲救回營中?若是薛冰已經控制了孟獲,還可以解釋為這些人害怕傷了自家大王性命,是以不敢上前。但是當時的情況是,薛冰翼戰將孟獲掃落馬下,二人只見少說也有個三步道四步多的距離,那孟獲又未昏厥過去,薛冰要想控制他,確實要費上一番功夫的,若蠻兵陣來救,自己還真不見得能擒下他。

    不過,那些都不是薛冰要考慮的,現在的結果是,孟獲沒了一點反抗的念頭,倒在地上,只是說了一句:「我服了,帶我去見諸葛軍師吧!」說完,也不去看薛冰的反應,逕直起身望漢軍陣中而去。

    大軍回奔會川,七萬蠻軍則各自散去,分別回歸各自的領地,便只有一萬朵孟獲的親信兵士留在城外,靜待孟獲音訊。

    卻說薛冰那日引這孟獲同回會川時,祝融竟然與諸葛亮一道出城迎接薛冰。偏偏薛冰待孟獲如上賓,此時正與其並騎而行,此時突然見了祝融,那孟獲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二薛冰,自打見到祝融出現後,便不時的偷眼打量孟獲,果見其臉色數變,遂於心中暗道:「這貨果然還在心裡惦記著。不行,以後得吧祝融看牢了!斷不能給她半點機會。」

    當下眾人同入的城中,諸葛亮自與孟獲奔府衙而去。薛冰隨著大隊走了一陣,與諸葛亮道了句:「冰自覺勞累,現行回去歇息去了!」

    諸葛亮一愣,隨即明白這薛冰是不想產和道那些善後事物中去,當下苦笑道:「今孟獲願服,南中諸事待定,子寒倒是聰明,直接甩手走人。可憐亮…….」一邊說著還做出一斧可憐的樣子。

    可惜薛冰不吃他這一套,只是裝做沒看見一般,答道:「冰與孟獲一戰,牽動了舊傷,且內政之事,冰亦不懂。王上請軍師為主帥,便是考慮到此點。因此冰只負責衝鋒擒敵,這善後之事,便交由軍師處理。」邊說著,邊再心中暗思:「處理漢人與蠻人如何共存,民族矛盾,文化矛盾之類的這些個破事我可沒啥好辦法,還是交給諸葛亮去做比較好。否則我累死累活不說,弄不好還惹出一堆麻煩來。」

    諸葛亮不言,只是望著薛冰,薛冰也不躲,只是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回視,二人直對視了半響,最後還是諸葛亮先道:「既然子寒身子不適,便先回去歇息吧!」她也知道讓薛冰去也無甚事要他做,只是自己忙前忙後,這小子跑回去偷懶,諸葛亮有點不爽罷了。

    聽到諸葛亮應了下來,那薛冰一下子直起身子,兩眼放光,對諸葛亮抱了一拳,失禮道;「如此,冰先去了!」說罷,不待諸葛亮回過神,便引著數騎離了大隊,逕直奔住處而去……

    諸葛亮與孟獲於會川城種長談數日,自孟獲表示願意服從漢中王領導之後,諸葛亮便開始修書上表,安排數郡駐守將領,分撥兵馬。又要制定新的條例,以保證南蠻這些異族與漢民發生衝突,同時鼓勵兩方多多進行貿易往來。

    其實南中這裡,瀘水以北,及建寧等郡漢民居多,於此一帶居住的異族也多受漢化,雖保留了一些習俗,但大體上,已與漢人無異。

    像孟獲,雖未南中各族之蠻王,然其居住之所,更近這處。因此生活習性上,頗似漢人。另外那祝融氏也是這般,否則若真的一點未受國教化,怕是那薛冰怎麼也看不上一個野人……

    而瀘水往南,以及雲南之南方那一帶,便是混居之所,這一帶已經少有漢人,百姓以異族為主,皆以家族或地域劃分勢力,頭領皆稱洞主。這一部分雖受文化影響,不過影響較少,生活習慣皆以族中習俗為主。

    至於再南方,便好似兀禿骨,木鹿等人的勢力那般,乃是中原文人口中的化外蠻夷。赤身裸足,不通理法,一切皆以本能為主。其中木鹿還算好的,多少通曉漢人習俗,那兀禿骨則與野獸無差,生食動物內臟,手下民眾,更是一幫野人。

    而南中最難解決的,不是孟獲這些地方氏家大族,畢竟這些人勢力雖大,單顧及也朵,而且對付起來也與對付一般漢人無差。

    最難解決的,正是這些化外野人。因為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抽風一般,殺了過來。燒殺搶掠,無所不作,甚至還會將不是自己陣營的人抓來煮了,當作食物。實在是不好解決之極。

    現下諸葛亮多次放過孟獲,逼其表示願意服從漢中王領導,便是要利用他在這些野人心中的威望,繼續留在南中做他的蠻王,震懾住這些化外野人。

    畢竟中原戰將,名氣再打也傳不到這邊陲之地,是以調個名將來,反不如收復一名在當地有著巨大威望地人來幫他鎮住此地。

    其後數日,諸葛亮取出早以預備郝的封賞之物,好言撫慰了一番孟獲後,將其盡皆賞給了孟獲。另外請其依舊為南中藩王,總攝南中之地。並且表示,待自己回還成都,請漢中王賞表朝廷,使孟獲這個大王得到朝廷承認。若這般,那孟獲在南中的威望又會上升一個台階。到也算是幫其樹立威信,以便其能更好的治理郝這塊地方。

    至於那幾名背叛投敵的漢將,則按照薛冰的一絲,潮解滅族,盡數斬了。以薛冰之言來說:「賣主投敵者,最為該殺。而背叛自己民族,引虎狼而殘己祖這,千刀萬剮亦不為過。」

    而就在諸葛亮累死累活的忙著邊境大事的時候,薛冰則坐在家中,面對著祝融的質問不知如何回答。

    只見那祝融一臉不忿之色,對著薛冰道;「為何我不能做大?我今嫁於你不說,便連整個祝融氏都盡數送了過來。」

    薛冰聞此言,卻是想起孫尚香乃吳侯之妹,本身更是江東君主。若論身份,自然比這南蠻的一小小族長來的打的多。

    只聽那祝融繼續道:「而且你們中原女人,只知躲於家中,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哪能比得上我這般,能與男子一爭高下。」

    薛冰頭上的汗唰唰的流的更躲了些,卻是想到了孫尚香手持雙槍,於戰陣之上不漏怯色,更是於漢中親手斬了張魯手下大將。而且前一年還將張苞敗了一陣。雖然那張苞年紀不大,但那可是張飛的兒子,歷史上蜀漢後期的大將。

    這祝融說的上了癮,全然沒發覺薛冰那越來越難看的臉,又道:「你說,似我這般妻子,天下間哪裡還尋得到第二個?我不但使你的勢力更大了些,而且日後還可於你旁輔佐於你…..

    薛冰那剛喝了一口的水一下子全都噴了出來,祝融那話差點讓天氣啊嗆死。「什麼勢力更大?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有人懷疑我造反,那可沒處說理去。「而後又想道祝融說的於旁輔佐。」天啊,一個香兒我都擺不平,要不是王上訓斥一通,加上子女之故,怕是還要隨我南下。如今又加上一個……」

    那祝融說了一陣,見薛冰呆呆的望著一旁出神,手上那碗誰全都灑了出來尚不自覺,便伸手推了推,問道;「子寒,你怎麼的了?」

    薛冰被祝融這麼一推,總算是回過神來。只見這薛冰順手甩飛了空碗,然後一臉深情的對祝融道:「在我心中,實無大小之分,融兒何必過於執著於此?」一邊說著,整個身子邊往祝融身上傾去。

    只見祝融嬌笑了一下,念道:「說的倒好聽!」而後整個身子便偎到了薛冰的懷中,反倒讓薛冰一愣,暗道:「怎的對付香兒的招數對她便不好使了?」原來照薛冰想來,自己這般一弄,那祝融定會害羞的跑出去,或者多到一旁,然後這個話題便被叉到了一旁,也算躲過了一時,哪料得到她竟然主動靠了過來,讓薛冰一下子便抱了個滿懷,這下反而不知當如何繼續下去了。

    僵硬了一陣,薛冰漸漸恢復了正常,畢竟是兩個孩子的爹,家裡那個婆娘也不是神惡魔好對付的人物,他也早就練出了一身應對這類女人的功夫。不過是楞了片刻,立刻便回過了神,對懷中祝融道:「待諸葛軍師處理完南中之事,我便要回成都去了。你是隨我一道走,還是回族中處理些事物,而後再北上尋我?」

    這薛冰一個勁兒的在心裡吶喊:「回族中吧,給我點石劍把家裡那口子搞定了你再來…..」可惜現實往往很殘酷,那祝融想都未想便道:「自然是隨你一道北上,家中事務,自有我弟回去交代,盡托於族中叔叔們處理。」薛冰聞此言,只於心中大喊了一聲;「苦也,我當如何與香兒交代清楚?」

    抱著祝融那性感火爆的身材,薛冰卻只覺得燙手無比。直到此時,即將面對家中嬌妻時,他此案省起自己到底弄了多大的麻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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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船頭

建安十八年,公元二一三年冬。

    漢中王帳下軍師諸葛亮平定南中叛亂,著孟獲督管南中,自引大軍回還成都。于禁,張合等將皆隨軍而回,南中駐守兵馬,皆由川內調撥。至于鎮守將領,諸葛亮倒是沒有推薦誰,而薛冰還在為如何回家與孫尚香交代而頭疼。

    南下的兩打主帥都沒表示,也沒人提議願意留在這塊破地方。而且,按照諸葛亮本來的意思,南中就是要交給孟獲來治理的,留個大將也無甚用處。而且劉備此時正是用人之際,哪來的那許多戰將,丟在此等無用之地,于是,南下這些個將領,甚至連本來就駐守南方的張合于馬忠,皆隨著大軍一塊回還。

    大軍彎彎曲曲的列成一條長龍,前鋒乃是馬忠、張合。于禁為合後。其余將領于諸葛亮一道坐鎮中軍。

    此時雖然是回師,大軍卻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行軍間,一個個抬頭挺胸,目光如炬,叫人一見便生畏懼之心,不敢與之對敵。

    而在這些精悍的將士當中,一赤袍鎧者,證騎在馬上愁眉苦臉的思索著什麼。在他身旁,則是祝融。只見那祝融著一身輕甲,腰上又把那虎皮裙給圍了上去。卻是她在薛冰那里見得,又給要了回去。此時一臉笑容,好不開心的樣子。

    這二人雖然表情大相徑庭,卻有一相同之處,只見二人胯下戰馬,皆是一般赤紅。乃是祝融將自家族中的寶馬牽出了兩匹才成年的,與薛冰一人一匹。

    原來那日薛冰與祝融說完要回成都後,祝融突然就沒了蹤影,不知跑到哪里。薛冰去問帶來,才知那祝融不知因何故,匆忙跑回族中去了。

    薛冰聞言,知道祝融家中有急事,這才匆忙而去。知道其趕不上出發之期,還特意囑咐帶來︰“待你姐還,可直奔成都去尋我。”心下暗道︰“這下郝了,有時間與香兒先將事情交代清楚。”

    哪知他正高興著,祝融突然回來了。胯下騎著一匹赤紅寶馬。身後另有從人亦騎著一匹相同的戰馬。見了薛冰,忙跳下馬來,然後笑眯眯的對薛冰道︰“先番救我,子寒失了愛馬,索性族中早已養有寶馬,我特意趕回族中,選了兩匹來。子寒看著,此馬可中意否?”

    薛冰張打了嘴,望著眼前那兩匹紅馬,直楞了半響。這馬他可是認得的。雖然薛冰對馬沒什麼了解,但是于軍中日久,好馬壞馬尚能分辨得出來。而且,此馬他早就見過,如何能不識得?

    指著那兩匹馬,薛冰驚疑的問道︰“此馬莫非乃是赤兔?”他見此馬與關羽所騎馬一般無二,僅是鬃毛微卷,是以不太確定。

    祝融聞得薛冰之問,大喜道︰“原來子寒識得此馬,只是這馬與赤兔微有不同。因此馬名字稍有差別,卻是喚作卷毛赤兔。不過腳力上,一點不輸尋常的赤兔馬.”

    薛冰听道此言,突然才想起,當初看演義,于朋友談論寶馬時,卻是提到過這卷毛赤兔,話說三國演義里一共出場過的赤兔馬,共有三匹。其中最牛的,名頭最響的,自然是現下關羽所騎乘的那匹,此馬幼時在董卓之手。可惜董卓好不容易等到其成年,還未騎幾次,便送于了呂布。而後輾轉到了關羽的手中,赤兔馬便一直隨著關羽南征北戰。

    至于另外兩匹,實際上不過是露過一面,那兩匹便是卷毛赤兔,正是諸葛亮南下平蠻時呈現的。第一匹乃是孟獲所騎,那第二匹,正是祝融的坐騎。

    想到此處,轉頭再去望那兩匹赤兔,正是書中所提的卷毛赤兔。“難道說,這兩匹馬乃是祝融族中所圈養?書中孟獲所騎的,是祝融嫁過去之後一並帶過去的?“

    只听祝融一邊笑著,一邊抱著薛冰的胳膊,對其道︰“今後子寒便可乘此馬上陣殺敵。但有此馬在,何人想逃時,皆可仗此馬追上。以後子寒便不怕那些打不過就跑的人了。“

    薛冰听了,立刻笑著道︰“恩,當初若有此馬,豈能叫你跑那麼遠?早早就把你追回來了。”

    祝融撇了他一下,笑道︰“若沒有我,你又上哪去尋得如此好馬?”

    薛冰一听,念叨了一句︰“也是。”腦里卻想著︰“這番南下,倒是沒白來,討了個老婆,還得了匹寶馬。只是回去後又要頭疼了。”……..

    當然,這些事不是祝融去考慮的。愛她看來,自己願意與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這還是看在薛冰那妻子卻是比她早進門了很多年才會答應。否則以她的性子,如何受得了讓自家男人摟著自己的時候,心里還惦記旁人?

    而且,在她看來,中原那些女人都無甚本事,實是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若真仗著早進門便對自己呼喝訓斥,自己定是要她好看的。當然,這些話她可不會明著與薛冰道出來,只是在心里這般想罷了…….

    大軍從會川出發,直奔朱提,期間也不于城郡中逗留,只是一路向北前進。最多是在經過大城時補充一些糧草,然後便繼續上路。大軍是從冬初開始回趕,待回到西川境內,已是深冬。按這個速度看來,想在新年之前趕回成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不過這是指整支軍隊,似薛冰與諸葛亮這般的人,在到了朱提之後便將軍隊甩了張合、于禁二人,自引著飛羽軍改乘大船,走水路回成都。

    雖然水路不見得能快上多少,不過勝在輕松,可以免去許多勞頓顛簸之苦,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沒理由舍了大船,反去用兩條腿走回成都。至于新年,恐怕眾人便要在這船上過了。

    薛冰站在艙外,右手環著祝融,口上則道︰“你今隨我回成都,日後怕是更沒機會回到家中了,你可後悔?”

    祝融將薛冰又抱的緊了些,笑道︰“我後悔什麼?既然打定了主意隨你,自然是你道哪,我便道哪。”

    薛冰被祝融抱著,心中暗暗叫爽,面上卻不變色,只是道︰“苦了你了!”

    祝融笑了下,不說話,只是抱著。

    薛冰用眼楮瞟了瞟左右,見無人在旁,便低下了頭,望著祝融那張嬌艷的臉龐,只覺得一股熱血上涌,直沖腦門。懷中這女人,越看越是艷麗。而且瞧久了漢家女子,再瞧那祝融,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頭顱慢慢向下低著,那祝融也意識到了即將發生何事,一雙大眼緊緊的閉上,那長長的睫毛抖個不停,看來這祝融平時再灑脫,再狂野,畢竟也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大姑娘,踫到這事時,多少還是會有些緊張。

    薛冰看著祝融抖動著的睫毛,反倒不去吻她的嘴了,將自己的下頜微微抬起來了一點,輕輕的一吻點在了祝融的眼瞼上,而後沿著眼角,一路向祝融的耳朵探去,同時還吐出一絲熱氣,正好噴在了祝融那小巧的耳垂上。

    只覺得抱著自己的手猛的緊了一下,那耳朵還抖動了一下,薛冰暗中笑道︰‘原來她這里這麼敏感。“當下騎了逗弄的心思,自己那嘴,只是在耳畔廝磨,不時的還吐出一口熱氣,直讓那祝融動都不敢動,只是死死的抱著薛冰,整個人好似僵住了一般。

    薛冰見逗的差不多了,伸出舌頭猛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只覺得懷中那人兒身子一下就繃的更緊了一些,抱著自己那雙手臂好似要把自己勒斷掉一般。薛冰逗了一陣,抬起頭來再去看那祝融,只見其一張麥色的俏臉上滿是紅暈,便連脖子上都是通紅的。再加上那緊閉的雙目,之叫薛冰自覺再也忍不住,腦袋猛的便向下探去,深深的吻了下去……..

    話說那帶來在艙中憋,悶,只想尋人一起聊聊天,喝喝酒。奈何船上中人,大半不識。只與薛冰較為熟悉,偏偏在傳中遍尋不到薛冰,便連自己姐姐也沒了蹤影。

    誰也尋不道,著帶來便想道船頭上去待上一會兒,吹吹江風,也能讓心情舒爽一些。哪料到剛走到船頭,便見道了一個身影,只是一看,他便認出那人正是薛冰。當下也未細瞧,立刻笑著喊道;“薛大哥,原來你在這里,可讓我好找…….”

    卻是這帶來走近了幾步,瞧清了狀況,一下子便頓住了話頭,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只見那薛冰,此事正擁著自己姐姐親的起勁,而祝融一雙手環在薛冰脖子上,抱的緊緊的,根本就沒有撒手的意思,帶來一瞧見這般情況,立刻改口道︰“咳 !~~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你們繼續!”說罷,轉身又奔回艙中。

    那祝融突然听道自己弟弟的聲音,心下一驚,正待推開薛冰,便又舍不得。而那薛冰,心里則道;“看都被看了,還怕些什麼?”當下親的更是起勁,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倒是听了帶來的話,繼續著,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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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撲倒

薛冰牽著馬,望著面前緊閉著的大門,心里頗為忐忑。照理說,她離家出征近一年,此時應當是賣帶喜色,沖進家中,然後和孩子來個擁抱,最後再和自家那口子敘說衷腸,好好道道相思之苦。然後飲上點酒,晚上再來點活動。

    只是,現在薛冰站在這里望著自己大門,反倒不敢進去了。原因無他,正是同樣牽著馬,立在他身邊的祝融。

    這幾個人站在門口立了半晌,最後祝融耐不住,出聲言道︰“都到家了,怎的還不進去?這大冷天的,凍壞了怎麼辦?”

    雖然成都的冬天對薛冰來說,實在是算不上冷,不過對于久居南中的祝融來說,還是有點難以忍受。

    但是薛冰現下實不知當如何去和孫尚香說。難不成一見面便對自己老婆說;“你看我對你多好,瞧見你孤身在家,怕你寂寞,所以幫你尋了個姐妹回來…….”想來以孫尚香的脾氣,定會立刻提刀砍人了。

    倒不是說孫尚香鐵定不會同意自己再娶,只是實現一點招呼未打,突然便將人給領了回來,以她的性子,就算同意了這親事,怕事也要讓薛冰吃上許多苦頭才行。

    想到此處,薛冰轉過頭來對住容道︰“融兒還是先去驛館歇息幾日,現下你我還未成親,便住到一起,容易惹來閑話的。我倒沒什麼,只是你一個大姑娘家……”她本想用這話將祝融支開一兩日,待解決了家中那頭雄虎,再將她接進府來。

    只是那祝融根本不在乎這些,只是笑著道︰“我定是要嫁于你的,旁人愛說什麼,便讓他們說去!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若是平常,這薛冰指不定就順酐往上爬。就是這口就吧她給生吞了。只是現下實在沒那心思,見祝融不願去驛館住,當下只得硬這頭皮對親衛道︰“去叫門,就說我回府了!”

    大冷的天,門口並沒有侍衛站崗,估計都挪到院里去了薛冰再時,對這些親衛就甚是呵護。冬天怕冷了,夏天怕熱了。當然,訓練時依舊是公事公辦。他不在時,孫尚香倒也不虧待這些親衛,好吃好喝,年年還有新衣裳。總之,在薛家當親衛,簡直就是享受一般。如果沒有那些變態一般的訓練的話。

    叫開了門,內里的侍衛一見是自家將軍回府,一個個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將大門打開,沖出去接過薛冰的馬韁,同時使人去同胞夫人。好讓其能知道將軍回來了。

    薛冰這府邸,實際上並不大,分前院和後院,前院是親衛僕役住的地方,後院則是她自己與妻子及侍女住的。兩個院中間以一廳堂分開,平時此廳乃是用來招待客人。只是薛冰一般都再後院招待朋友,這中廳倒是很少用到。

    將馬交給下人,領著祝融精致往里走。孫尚香便是知道他回來,也不會跑到前面來接他,應當是領著孩子再後院,因此薛冰並不停留,直奔後院而去。

    一到後院,果然見到孫尚香正帶著兩個孩子站在院中望著自己。薛冰才一露面,兩個娃娃立刻沖了上來,口上喚著“爹爹”。

    小薛暗沖的快,抓著薛冰讓她抱,一口一個“爹,我想你!”樂得薛冰開藥把嘴咧到耳朵那去了。

    小削寧站在一旁,待自己妹妹和父親親熱夠了,這才道︰“爹,我也要抱!”薛冰听道。笑道︰“都抱,都抱!”伸出手來,又將削寧給抱了起來。以她的力氣,抱兩個孩子並不費勁,只是這兩個孩子畢竟長大了,她隨然利器夠,但是提個不夠魁梧,僅僅是勉強抱著兩個娃娃。

    孫尚香見了,上前將孩子抱下來,對其道︰“都這麼大了,還要爹爹抱!”然後又對著薛冰道︰‘你也真是,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還想兩個一起抱、“

    薛冰傻笑了一陣,答道︰‘沒想到小家伙長得這般快,我走時還能兩個一起抱。這才多久,便又長大了這麼多。“

    他這一家人站在這里敘話,祝融只能立在一旁,完全插不上一句話。看著薛冰抱著孩子,與那個女人聊的那麼開心,便覺得一股氣直沖腦門,怎麼瞅那那女人怎麼不順眼。

    但是人家一家子說的開心,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存在,此時便是有氣,也沒出撒去。只能大聲的咳了一聲,好提示旁人自己的存在。

    那薛冰見了孩子和妻子,一下子開心的忘了祝融,待听到這聲咳,便覺得一陣冷風子後襲來,身子一激靈,竟打了個冷顫。

    孫尚香自然也听到了那聲咳嗽。她見薛冰突然表情一滯,似是有些不對勁,便轉頭向薛冰身後望去。只見一異族女子,立在一旁,一雙大眼,滿是敵意的望著而已。這孫尚香只是一瞧,心中暗生警惕,也不去與那女子說話,只是對薛冰問道︰“她是誰?”

    薛冰心下嘆了一聲︰“自做孽,怪不得旁人…….”扯出一幅笑臉,對著孫尚香道;‘此是南中祝融氏的族長,名字便喚作祝融。然後轉過頭來,對祝融道︰“此便是拙荊,姓孫名尚香,乃江東吳侯之妹。”

    介紹完畢,瞪著眼楮盯著兩人,生怕她二人立刻就打起來。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她足足愣了半晌都未反應過來。

    只見這兩個女人互視了一陣,那孫尚香突然笑著道︰“妹妹長的好俊俏呢!”那祝融也突然變成一張笑臉,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直與孫尚香把臂笑談,兩女竟然聊的甚是開心,好似認識了許久的姐妹一般。

    薛冰愣愣的瞅了一陣,兀自未回過神來。不過不管怎樣,這兩個女人未立刻抄家伙打起來,也算是一大幸事。便到︰“為夫走了這許久,是又累又餓,不若入得屋里,再行續話不遲。”

    孫尚香听了,謂他道;“我早已吩咐了下去,著下人備好了酒食,夫君與祝融妹妹且隨我來。”言罷。首先奔屋內而去,經過一親衛時,低聲吩咐道;“去將我雙槍取來!”吩咐完畢。暗暗揉了揉自己手,念叨道︰“到底是化外蠻夷,竟然恁大的力氣。”

    而那祝融,笑著隨在薛冰後面忘里走去,一邊走一邊于心中暗道︰“本道薛大哥的夫人不過一文弱女子,不想竟受得住我那一握之力,看來亦非常之人。”轉念又想,無論如何不能示弱,遂對身後的帶來道︰“把姐姐長槍拿好……..”

    再說那薛冰,旁邊是孫尚香。對面是祝融,這二女把酒言歡,聊的甚是開心。照理說,兩女的表心啊本應讓他松口氣才是;,只是不知為什麼,只覺得氣氛怪異之極。

    “太熱情了,有古怪,肯定有古怪。”薛冰一邊喝著酒,吃著菜。一邊望著身邊的妻子和對面未來的妻子。

    不多時,有侍衛捧雙槍至,薛冰見了雙槍,一口酒差點全都噴出去,正欲問取槍來何干,便听孫尚香笑著道︰“無以為興,姐姐便舞槍以招待妹妹。”

    這般一說,那薛冰也不用再問了,如果這時還猜不出孫尚香要干嘛,那他也實在太蠢了些。他證待出言阻止,只听那祝融立刻便道︰“姐姐一個人獨舞,豈不太過無聊?不如讓妹妹與姐姐共舞。”言罷,對身旁帶來道︰“把槍給我!”

    只見那帶來回身一提,取過長槍遞到祝融手里,祝融接了槍,站起身來,環視左右,笑道;“廳中狹小,不如道院中可好?”

    孫尚香一提雙槍,答道︰“正合我意!”言罷,當望廳外而去,那祝融則緊隨其後。不過眨眼間,這二女皆出了廳。那薛冰也急忙忙沖出屋來,一著急,竟然整出一句︰“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

    祝融笑著對薛冰道︰“我與姐姐一見如故,意欲切磋切磋,薛大哥勿擾,我手上自有分寸。”這話明著是告訴薛冰,絕對不會有人受傷,暗里卻是說孫尚香武藝不如她。

    那孫尚香又如何听不出來,聞言只是笑了笑,也不答話,更不去理薛冰。她心下氣惱那祝融喚薛冰喚的親切,如何肯去理他?當下只是道了句︰“妹妹小心了!”

    聲未落,手上短槍已經刺出,直取祝融臉頰,端的狠辣無比。那薛冰在旁見孫尚香這一招,心里倒抽了口涼氣,暗道;“看來香兒氣的不輕。”

    那祝融見孫尚香持槍向自己刺來,口上冷笑一聲,手中長槍一擺,卻是與孫尚香硬拼了一記。

    而後這兩女便在這院中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薛冰站在一旁只看了半晌,見二人誰也奈何不得誰,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只是放任她二人繼續斗下去,單面會有那個不小心傷到。這二人都是他心頭肉,傷了那個他都不開心,當下急得在旁大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只是二女不理他,他也沒法,只得看準時機,尋個機會,將二人分開。正盯著,突然見二女兵器相交,抵在一起正自較著力。薛冰一看機會難得,立刻便向前沖去,想要分開兩人。

    哪料得腳下一踉蹌,卻也不知道被什麼拌了一下,整個身子向前飛了起來,一雙手無意識的揮舞著。

    話說這倆人正斗著,雖然眼見得薛冰撲了過來,只是誰也不服誰,都不肯先撤了兵器,加上事出突然,不及應變,只能眼睜睜的望著薛冰一雙大手揮舞著,向自己撲了過來。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25
第八十五章 撲倒之後

帶來站在那里,愣愣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看了兩眼,突然覺得這麼;看下去不打大好,便轉過頭來,想與那侍衛扯上幾句。只見那侍衛眼觀鼻,鼻觀心,任憑眼前發生了何事,兀自不變臉色。心里暗自佩服著,口上則道;“可否領我去房間歇息?”

那侍衛聞言,對帶來道︰“請往這邊走。”......

    薛冰倒在那,只覺得身下溫香暖玉的抱了個滿懷,左手按在孫尚香的山峰上,右手按在祝融的臀部,而靚女被他這一推,並排倒在了地上,緊緊的靠在一起,恰好被薛冰抱了個結實。

    孫尚香最先反應過來,畢竟是自己夫君,平時打打鬧鬧的早就習慣了,而且自己本就是他的人,被他摸一下也算不上什麼。當下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薛冰抱的甚緊,轉過頭一看,自己與那祝融都快被勒在一起,一並被薛冰抱在了懷中,立刻一股酸意自心底升起,出聲言道︰“快些松開,你還要抱道什麼時候?”她是不在意自己被抱著,只是抱著自己的同時還抱著另外一個女人,這卻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祝融也動了動,發現身後那支手按的死緊死緊,莫說起身,自己連動都不能動。本欲出聲叫薛冰撒開手,卻劍孫尚香一臉不快的樣子,當下改了心思,對薛冰道︰“薛大哥抱的太緊,輕一點好嗎?”

    此言一出,孫尚香立刻轉頭瞪視著她,祝融發覺,反而又往薛冰懷里鑽了兩下,直叫孫尚香心底更氣。

    而那薛冰,卻是有苦自己吃,他是才那一下,不小心扭到了腳,現下是想起也起不來身,而且他怕自己一起來,這倆女人又會打起來,干脆便賴在那里,死死的按住她倆,不讓她倆起得身,自然也就打不起來了。

    只是那手按的地方實在是太巧了點,不過情急之下,也沒空去注意按的到底是哪,待他反應過來之後,他也不想換了。

這個時候可沒內衣那種東西,孫尚香又是待在家里,臨時決定與祝融動手的,自然也沒有視線用布條裹住。現下雖然隔著衣衫,但是薛冰依舊能感覺到手中那彈性十足的飽滿。

    而右手這邊,雖然早就知道祝融身材很好,但是先時也只能看看,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眼見不如親身體驗,身下的祝融的呼吸的同時也刺激到了薛冰的胸膛,更別提手上那肥瘦適中,彈性極佳的俏臀,也許唯一的遺憾就是還隔著塊虎皮。“該死的虎皮!”

    三人一同倒在這里,院中再沒有旁人在側,那些個侍女秦衛,早就溜到了一邊,或去廚房,或回臥房,總之就是不在院中待著。

    直到過了半晌,孫尚香的氣似乎消了許多,對薛冰道︰“快放開我,大冬天的倒在院子里像什麼?若有人來了見到這個樣子,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出門?”

    哪知薛冰卻未撒手,反而又緊了幾下,笑著道︰“你先答應我,起來後不再打了,否則我寧可叫人瞧去。反正我在自家院里與妻子打鬧,旁人也說不了什麼。”

    孫尚香見薛冰這般無賴樣子,也無法,只得答道;“答應你,不大就是!”其實她倒是不介意自己與薛冰這個樣子被人看到,只是偏偏身邊還有另一個女人,若沒了那祝融,哪怕她倒在這里與薛冰抱上一天,那也是無妨的。

    薛冰見孫尚香應了,又轉頭去望祝融,對她道︰“你呢?”

    祝融听了,反而笑著道;“是不是我不答應,你便一直這樣抱著我?”

    薛冰聞言一滯,不知當如何作答。身下那孫尚香卻道︰“你想的倒美!”當下趁薛冰分神之際,將其推開,而後起得身來。對著薛冰道︰“你還要抱道什麼時候?”薛冰苦笑著道;“我腳扭了,你且拉我起身。

孫尚香無法,只得將他扶起來。薛冰一起身,立刻將孫尚香死死拽在自己身邊,生怕她又要尋祝融比斗,口上則道;“祝融一路行了這許久,也該累了,還是先去休息吧,我早已吩咐過,為你安排了房間.”然後又對孫尚香道︰“香兒扶我回房。”

    說罷,要孫尚香扶著,蹦蹦跳跳的回了臥房當中。至于祝融,自然有下人出來領著其去自己的房間。

    回得房中,孫尚香將薛冰往榻上一丟,然後便冷著臉,站在那里望著他。直盯了半晌,這才道︰“好哇!漢中王讓你領軍南下平叛,倒讓你平個女人回來!”

    薛冰坐在榻上,只得笑著道︰“意外,意外,純屬意外。”

    孫尚香冷哼了一聲,忿忿道︰“什麼叫意外?這種事還有意外的嗎?看你倆親熱那樣,怕是早就成了好事了吧?”說完,小嘴一扁,眼角竟然掛上了淚,口中接著道︰“我在家中教導孩子,日盼夜盼的等你回來,你倒好,居然在外面又找了一個,是不是心里早就忘了我了?”

    薛冰聞言忙道︰“沒有,我怎麼可能忘了自家夫人?只是,我和那祝融.....”說到此處,卻突然不知怎麼說了。他與祝融那事,還真沒法說的清楚。雖然祝融確實是喜歡他,但若不是他沒事總去逗弄人家,又如何會發生這事?

    孫尚香用手抹下眼角,又接著道︰“哼!說不出來了吧?”說到此,見薛冰一臉為難之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鬧的太過,便道︰“其實我並不介意你再娶,這些日子,我在成都與人攀談時,倒也問了一些事,成都之中,便有許多未出嫁的小姐,本待等你回來,就商量一下。”

    薛冰听了,問道︰“香兒你不生氣了?”

    孫尚香突然又寒了起了臉,言道︰“你笑什麼?我可沒說我同意你與那蠻女的事!”說到此,一臉不忿之色的繼續道︰“你若想娶,成都大戶家的小姐隨便你選,怎的你偏偏就去南蠻帶了個蠻女回來?那女人到底哪里好了?”

    說了這一堆,薛冰總算明白了,若說這娶二房之事,孫尚香並不介意,畢竟這個時代北京便決定了這種事是多麼的正常,現下就是孫尚香對祝融個人很有意見。她瞧那住容納不對眼,是堅決不同意薛冰娶她的。

    薛冰想通了這些,反倒有點奇怪,不明白這孫尚香為什麼就瞧不上那祝融?因為彝族的原因?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吧?想不明白,薛冰只好開口道︰“你瞧祝融哪里不好?”

    孫尚香哼了一聲,答道︰“哪里都不好,那臉,那身段,那皮膚,而且未受教化,不通禮儀!一身蠻力,實在討厭之極!”

    說了一通,薛冰反倒更奇怪了,尤其是最後一句,“一身蠻力”完全叫他沒了頭緒。

    孫尚香見薛冰一臉奇怪,當下把袖子向上一拉,露出蔥白般的玉臂,然後伸到薛冰面前。

    卻說這薛冰領兵在外一年,雖然偶爾與祝融摟摟抱抱,卻始終未越過雷池一步,可以所是憋了很久。如今猛的見了這白玉似的胳膊,當下心中一蕩,險些有點把持不住,口上還道;“香兒的皮膚倒是越來越好了。”

    孫尚香聞言,俏臉一紅,女人嘛,沒有幾個不喜歡被人稱贊的,只是眼下可不是談那些的時候,便道︰“瞧什麼呢?讓你往上看!”

    薛冰尷尬的笑了一下,抬起頭來向上瞄了一眼,只見蔥白似的胳膊上多了幾個通紅的手印,薛冰拿自己的手比了一下,發現比自己的手小的多了。心里一想,猛的想起當初進門時,祝融與孫尚香把臂言歡時,好像那祝融把她的就是這個位置。“這個,難道是.......?”

    孫尚香將袖子放下,哼了一聲道︰’還不就是那個蠻女?居然使那麼大力氣,險些把我這胳膊捏斷。“

    薛冰這才明白,為什麼孫尚香如此火大。本來自己事先未曾打個招呼,便帶個女人回來;。這孫尚香心里就有點不痛快,偏偏祝融還想來個下馬威,想要讓孫尚香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若是尋常文弱的女子,許是就忍了這口氣了。那日後祝融進了門,自然不會受欺負,只是她沒料到,孫尚香也不是服軟的女人,當下不動聲色,轉過頭就抄家伙開打。

    只不過這麼一來,倒讓薛冰覺得很難辦。歸根究底,自然是在他身上。兩個都是他的女人,怎麼處理好這件事,才能不影像自家後院的安定團結,足讓薛冰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頭緒來。

    那孫尚香見薛冰閉口不語,也不說為自己做主,心下有氣,抱其枕頭便要往屋外而去。薛冰頭痛著,見狀問道︰“你去哪?”孫尚香抱著枕頭,氣道︰“我去和孩子睡!”薛冰一愣,問道︰“那我呢?”孫尚香回過頭,敲了他一眼,最後怒道︰“你?你去尋那蠻女陪你,我相信她會很樂意的!”說罷,抱著枕頭就向外走去。

    薛冰大急,連忙跳了起來,從背後將孫尚香抱住,那孫尚香被他抱的整個身體都騰空而起,兩條長腿在半空中甩了半晌,卻發現薛冰一點撒手的意思都沒有,心里卻猛的想到薛冰那扭傷的腳,忙道︰“快松開,你的腳上有傷!”

    薛冰听得此言,心下感動。暗道這孫尚香生氣之余,還在擔心自己,大不了今晚就豁出去了,任她打罵,讓她把這口氣撒干淨了,想來也就無事了。

    將孫尚香抱道榻上,口上安慰道︰“無事,我那腳哪那麼容易就扭到?”其實他這腳只是擰了一下,緩上這一會兒,已經沒事了。

    而那孫尚香聞言一愣,隨即怒道︰“你個壞人,又騙我?”正罵著,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喝道︰“難道你是才也是故意的?竟然當我面去抱那蠻女!看我著呢麼收拾你。”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25
第八十六章 議和

薛冰躺在榻上,看著自己滿身的傷痕,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見他的肩膀上遍布牙印,其中有幾個隱隱見得血絲,脖子到前胸一片一片的草莓,背後看不到,不過從身後不時傳來的抽痛便讓他知道,自己的背後定然是傷痕滿布。

轉過頭,一連受傷的看了眼孫尚香,卻見她哼了一下,扭過頭去不理自己,待過了片刻,孫尚香被盯的惱火,嗔道;“你看什麼?再看信不信我還咬你?”

    薛冰聞言,只是笑了下,然後俯下身去,輕輕吻了一下孫尚香的額頭道︰“你願意咬多少下,便咬多少下。近一年未見,我現下只想多看一會兒。”

    孫尚香听了這話,心理面有若灌滿了蜜糖一般,那點不快也早就沒了蹤影,當下只是紅著臉,雙手環住薛冰的腰。

    哪知薛冰臉色一變,驚道︰“還來?”

    孫尚香美目一變,問道︰“怎麼的?莫不是想留些精力去找那蠻女?”

    薛冰一听那此言,便知那孫尚香雖然消了氣,但是對那祝融的看法,依舊沒什麼改觀。不過此事也非一日便能改變的,只好等到以後再說,“香兒?”

    孫尚香整個人縮在薛冰懷中,一雙玉臂牢牢的將他環住,好似怕他跑了一般。听的薛冰喚她,眯著眼應了一聲︰“什麼?”

    薛冰吸了口氣,然後咧著嘴道︰“嫩不能不要再抓了?後背被你抓爛了.”

    孫尚香听了,輕笑了下,吐了吐舌頭道︰“這是懲罰你不經我統一就領女人回來。”

    薛冰咧了咧嘴,因為孫尚香那手居然在後背的傷口上畫來畫去,好像要再來一次似的。正想開口說話,只听那孫尚香又接著道︰“若你夫君真的喜歡那祝融,便將她收了吧!”前半句還叫人听的清楚,後半句說的卻模模糊糊。而且隱隱還帶著一絲不忿之色。

    不過那薛冰此時與孫尚香離那麼近,倒是听的真切,而且他發覺到,身後的那一雙玉手,在自己的後背上來回尋索,每摸到一道傷,便輕輕的揉上一揉。

望著身下的孫尚香,那撅著小嘴的樣子現實著她剛才說的話是多麼的不情願。薛冰與她在一起這麼多年,如何不知道她心里有多委屈。當下輕聲安慰道︰“我便是再娶別人,你依舊是我的妻,在我心中的地位永遠都不會變的。無論我娶了二房,三房,四方......”

    “啪!”

    一聲輕響,孫尚香的手在薛冰的後背重重的拍了一掌。

    薛冰正說著,猛的被拍了一下,險些忿了氣,問道︰“怎麼的突然打我?”

    只見孫尚香柳眉倒豎,怒道︰“領回來一個還不夠,這蠻女還沒進門呢,你又開始惦記其三房,四房了?”

    薛冰心里那個冤枉,本想說點好听話哄哄她,哪知道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反叫這剛剛溫順下來的小刺貓又亮除了爪子。恩,刺貓,現下孫尚香雖然一臉怒容,但是那懶洋洋的樣子,確實像一只小貓。

    只見孫尚香怒視了他一陣,然後才輕聲道︰“以後,不準再隨便往家里領女人了!”

    薛冰白了白眼楮,暗道︰“我又不是種馬,見一個拽一個的?”

    還未說話,只听孫尚香又接著道︰“以後,若瞧上了那家女子,先與我知會一聲,好叫我有個心理準備......”頓了下,接著又道︰“只要你心里還有我就行。”

    薛冰與孫尚香對視了一陣,輕聲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永遠都不會變!”.....

    次日,薛冰直道日上三竿才怕起身來。昨夜被孫尚香纏住,死活不撒開,結果不知折騰到了何時,只記得外面的天都蒙蒙發亮,這才睡下。

    起得身,一來道院中,便見道祝融提著長槍,一臉促狹的望著自己。


    祝融剛練了一陣槍法,抬頭見日團購已經高高升起,那薛冰依舊自傲房中未曾起身,心下暗道︰“那該死的女人,竟然霸佔了薛大哥!”本想親自入內喚他起來,便又怕見到些羞人的物事,便一直待在院中練槍,直到此時,此案見薛冰腳步虛浮的行了出來。

    這祝融雖然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但是南中那地方,什麼習俗都有。便是露天之下,公然行房的都能見到,例如那兀禿骨的領地,族內男女一旦成年,皆于野外沐浴,自行配對,無人去管,這祝融久居南中,類似的示例也見到 過,雖然礙于自己女子身份,未曾瞧的仔細過,但是大概的事情還是了解的。

    現下見薛冰這個樣子,她又如何猜不出那二人昨夜做了些何事。只是人家本來就是夫妻,做些什麼輪不到她來評判,當下只是酸溜溜的道︰“薛大哥睡的可好?竟然一覺睡道午時。”

    薛冰一抬頭,只見那日頭升的老高,可不是已經過了晌午?當下打了個哈哈,答道︰“長途跋涉,舟車勞頓,是以睡的久了些。”然後頓了下,又道;“融兒怎的不多睡一會兒?”

    祝融一臉促狹的道;“人家可沒薛大哥那般勞累,忙完了外事還要忙家事,需要多睡一陣回回氣力。”

    薛冰尷尬的笑了笑,輕聲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才道︰“近日我要去向王上復命,將南中之事盡數與王上敘述一番,至于融兒,這個.....”他在尋思當如何將祝融支開,免得將她留在家中,與孫山鄉一言不合又抄起家伙打了起來。

    他正尋思著,只見身後傳來孫尚香的聲音,回頭去看,只見孫尚香精神奕奕的行了出來,然後道;“夫君自去,祝融妹妹由賤妾來招待便是。”

    薛冰瞧了瞧她,見其一臉笑容,完全不似昨日那般的笑中帶刀,而是當真發自內心的笑容,當下便道;“如此,家中便交由想而了。我去見王上,當于傍晚時回還。”

    孫尚香點了點頭,應道︰’妾自省得。“

    薛冰又瞧了瞧孫尚香的眼神,見其內里清澈無比,沒有一絲怒氣,心下稍安,遂對秦衛吩咐道;”著甲備馬!我要去王府去見王上。“

    撇過薛冰去與劉備交差不表,單說薛冰離開了府邸之後,孫尚香與祝融二女于院中,互相打望了起來。

    本來昨日二人就照了面,只是那時她二人互相瞧不對眼。因此打量起來對方來。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弄得最後,竟然連度機房的相貌都未曾記得清楚。卻是直到此時,她二人才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孫尚香立在門前,只見院中一女子,身上穿著一件里衣,外面罩上一劍虎皮上衣;,一雙手臂整個裸露在了外面。腰上則圍著虎皮裙,下漢森一條貼身長褲,足踏獸皮長靴。這一身足把其傲人的曲線給凸顯的淋灕盡致。而且那小麥色的皮膚,因為剛剛運動完的關系,掛著點點汗珠,在陽光下映的閃閃發光。

    至于臉龐,一雙打眼證炯炯有神的與自己對視著,而整張臉則給人一種艷麗的感覺,加上那麼一絲傲氣,及其自身的那些異族風情,讓孫尚香這個自詡相貌不輸任何女人的女人瞧了,都在心里道了一聲︰“好艷麗的異族女人,難怪夫君瞧上了她。”

    打量了一陣,孫尚香發覺祝融眼中帶著一絲戒備,遂輕聲笑了一聲,言道︰“姐姐痴你幾歲,又比你早入門了幾年,便喚你一聲妹妹吧。妹妹且入得屋來再談。”說完,吩咐左右取些酒來,便徑直進了屋。

    那祝融在後,見孫尚香喚她進屋去談,心下暗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但是不更上去,反而顯得自己膽怯。當下拿起一旁的衣服披上,然後跟在孫尚香的後面入了屋內。

    入得屋內,見孫尚香已經坐好,在她對面已經空郝了位置,祝融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孫尚香的對面。

    二人對坐一陣,已有下人端上了酒食,待下人盡數退去,那孫山鄉才道︰“此屋,乃是本府主屋,此處乃是夫君招待客人之所,雖然前面尚有一廳,只是夫君喜歡于此招待客人。”

    祝融不答,她卻是不明白孫尚香與她說這些是做什麼。

    只見孫尚香繼續道︰“而這廳往後去,便是臥房,我與夫君便是居于內里。”說到此,她頓了一陣,見祝融正听著,這才繼續道;“而後面並非只有一間臥房,隨主臥房僅有一間,然其身旁尚有兩間空室。夫君本想留著日後給寧兒與晴兒住的,但是我並未答應,妹妹可知道為甚?”

    祝融听了這許多,依舊有些模糊,聞言只是答道︰“不知!”

    孫尚香似是早料到她會這麼說一般,便道︰“因為那兩間臥房,乃是 留于其它妻妾居住的。”祝融一愣,瞪大了眼楮,似是頭一次見道孫尚香一般。只見孫尚香繼續道︰“我早知以夫君這般人物,早晚必會再娶妻妾,言道︰‘只是我未想到夫君會突然從南中將你領了回來。不過,既然夫君喜歡,我自不會橫生阻攔,惹他不開心。只是,既然你要進這個家門,那便要遵守薛家的規矩。”

    祝融听到此,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那孫尚香是同意了自己嫁進薛家,現下與自己說這些,便是在交代一些簡單的事。不過她到也佩服這孫尚香,居然這麼快便接受了自己。若換了自己,那時鐵定都不會統一自己看不順眼的人進門的。

    其後,二女于廳中又談了一下午。雖然氣氛並不熱烈,而且也算不上友好。但是二女倒也達成了共識。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給自己夫君添麻煩。雖然她倆互相看不對眼,但是也不能影像道薛冰。大不了日後兩人少對話便是了。

    經過了一下午的商談,兩女達成和平協議。既然日後要做一家人,那就不能自己人和自家人先斗起來,是以就算二人再看不對眼,日後也不會做些出閣的事,徒惹薛冰生氣。而待得薛冰從劉備處回來時,便見到孫尚香與祝融坐在一起,笑著等他吃飯。雖然不是很親熱,不是還會斗上兩句嘴,但比起前一日那箭拔弩張的情形,現下可要強上許多了。

    而她倆這般樣子,反倒讓薛冰只覺得摸不到頭腦。不過,兩女不再抄家伙對砍,他倒也很高興。“管他為什麼,只要不打了就行。”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25
第八十七章
薛冰搖晃著身子,深一腳淺一腳的望臥室走去。喝了一晚上的酒,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的。不過他現在還算清醒,起碼還記得自己應當去做什麼。

    今個兒是他成親的日子成都城內所有能來的人都來了,便連漢中王劉備,都親自跑到他府上來與薛冰同飲了一陣。

    照理來說,薛冰是娶二房,本應沒這麼大動靜的。而且以他自己的意思,也只是請些好友來簡單的操辦一下便好。只是漢中王劉備都來了,其帳下的文文武武又哪個敢不給薛冰面子?莫說是娶二房,便是納小妾,這些人也會特意跑來一趟。

    而結果便是,在前面招待客人的薛冰直喝到了深夜,送走了的有來賀的賓客,這才晃晃悠悠的望後院而還。

    進屋之前,薛冰特意讓左右打來一盆涼水,此時雖已開春,但是晚上還是有些涼意,再加上用冷水一激,當下便清醒了許多。他現在倒是在慶幸,幸好那張飛此時有事不在成都,否則非得拉著自己喝上一夜不可。

    甩了甩臉,任憑冰涼的清水從臉上滑落,再順著脖子滑進衣衫裡。恰好一陣夜風吹來,薛冰激靈靈打了個冷顫,自覺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這才邁開大步,向臥室而去。

    穿過廳堂,向後一轉,薛冰站在房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即將面對自己生命中的第二個女人,薛冰居然覺得有點緊張,有點興奮,還有點……奇怪的感覺。

    搖了搖頭。將那些個奇怪的想法甩出頭去,而後平復了一下心神,這才將門推開。屋子裡很黑,叫人完全瞧不清屋內情況。薛冰心下奇怪,暗道︰「怎地不開燈?」轉念一想,心道︰「許是融兒等的不耐,先行睡下了吧?」雖然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只道祝融本就對漢人禮儀不太在意。想睡便先睡了,是以也未望深處去想,只是摸索著望榻邊而去。

    摸索了一陣,眼楮也漸漸的適應了房間中的黑暗,依稀能夠見得一些東西的輪廓。薛冰望榻上一望,果然見一嬌好的身型蓋著被子正睡著。

    薛冰在旁睢了瞧,心道︰「許是累了吧!」因為今日這大婚之禮。完全是照著漢人的習俗來辦的,那祝融也沒少折騰。輕輕地坐到榻邊,薛冰微笑著以手去撥弄了一下其頭上的碎發,只聽得一聲嚶嚀,榻上那人兒轉過頭來,並且睜開了眼楮。

    只是她一轉過頭來,不僅薛冰愣住了,連她自己也愣住了。只見薛冰呆了半晌,這才問道︰「香兒?你怎的在這?」

    原來榻上那人乃是孫尚香,而非祝融。孫尚香猛的見薛冰坐在榻邊,愣了半晌才問道︰「你今個兒與祝融妹妹大喜之日,不去陪她,跑我這來做甚?」雖然這般說著,她心裡卻是暗喜︰「難道夫君不願與那蠻女同榻而眠。又跑到我這來了?」

    哪知薛冰愣愣的左右望了望,然後突然道︰「啊!走錯房間了,不自覺間竟走到主房來了。」

    孫尚香一聽,這才明白是薛冰喝的迷糊了,習慣使然下。又走回平時最習慣的房間。一下子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訓斥他太過迷糊。

    只見那薛冰看著榻上的孫尚香,舔了舔嘴唇道︰「反正都走錯了,乾脆就在你這睡下好了。」

    那孫尚香一聽,心下一喜,不過轉念一想,不管自己多討厭那祝融,如果這般做了,豈不是連人家一生最幸福的時光都給毀了?這樣實在有點太不人道,便對薛冰道︰「去去,祝融妹妹還在等著你呢!跑我這來做甚?」

    薛冰被孫尚香一推。便從榻上下了來。而後便見孫尚香從榻上起得身, 一種將薛冰推出了臥室,最後只是道︰「今晚,你不當在此,快去尋她吧!」說完,便要將房門關上,哪料得薛冰突然一把將門按住,然後將孫尚香拉到身前,狠狠地親了一口,說了句︰「真是好老婆!」說完,搖搖晃晃的望另一房間而去。

    孫尚香被薛冰這一下整的有點蒙,待回過神來,突然想到薛冰剛才稱自己為老婆,當下大怒道︰「我很老嗎?」轉頭再去尋薛冰,早就沒了蹤影,只得忿忿的將門關上,嘴裡嘀咕了一句︰「過兩天再收拾他。」可憐這薛冰,全然不知道此時那老婆地意思和後世是完全不同的,今日喝多了酒順口喊了一句,卻給自己又惹上了麻煩。

    再說那薛冰,走到了另一間房前,見內裡依舊亮著燈光,心裡道︰「這次當不會再弄錯了。」手上一推,將房門推開,內裡立著兩名婢女,見薛冰至,當下行了一禮,退了出去,順手又將房門給帶了上。

    那薛冰見了這兩婢女,暗道︰「看來沒錯了。」當下繼續望前打望,只見榻邊坐著一人,身穿大紅喜服,頭上頂著個紅蓋頭。薛冰對這一幕還是很熟悉的,如今又見,突然又想起了當初在江東時的那場婚禮。只是現下面前那人,卻已經換了一個。而自己,也不是當初的愣頭小子了。

    大步走上前去,正想將那蓋頭揭下來,突然見祝融手上一動,一把將紅蓋頭扯了下來,當下讓薛冰愣在了那裡,一雙手還半舉著。

    祝融見薛冰的樣子,輕笑了聲道︰「怎的了?你這是在做什麼?」說完,手裡用那蓋頭扇來扇去,口裡直道︰「我坐了半天了,你怎麼才來?」然後又抱怨道︰「這屋裡真熱,而且穿這麼多,還不能亂動,難受死我了。」

    薛冰聞言又愣了半晌,他這才剛剛將雙手放下來,就見祝融站起了身,將身上那套喜服給脫了下來,只見那祝融退了大紅喜服,內裡居然還穿著虎皮小衣,也難怪她抱怨太熱了。薛冰見狀,也只能苦笑了一聲,然後對她道︰「你裡面穿這麼多衣服幹嘛?」

    哪知這話說得太容易惹人誤會,那祝融撇了他一眼,嗔道︰「難道要不穿你才開心?」

    薛冰聞言一滯,最後想想,「都和我拜了堂,成了親,已經是我家地人了。我還怕什麼?」當下便笑道︰「在房中嘛,沒外人的進修,自然是穿的越少越好。」

    那祝融沒想到薛冰居然這麼說話,當下只覺得臉上發燒,但是口上不認輸的道︰「那過一會兒,我便讓你看。」

    薛冰抱怨道︰「我在這坐了許久,先時又忙了那一陣,都未吃過什麼東西?讓我先吃一口飯啊!」說完,將早已準備好的酒食擺到身旁,吃了起來。

    這薛冰先時喝了一陣子的酒,菜根本未吃幾口。現下見了吃食,也覺得餓了,當下便也坐了下來,與祝融一通吃將起來。

    這二人,都餓了許久,吃起東西來都飛快,完全沒什麼情調可言,待將吃食皆用的盡了,這薛冰才想起來當與祝融喝上一杯交杯酒,遂將酒水滿上,欲與祝融齊飲。

    那祝融接了酒水,正欲飲下,突然聽薛冰喊道︰「等等!」遂抬眼去望薛冰,不明白他又怎的了。

    只見薛冰一手持杯,來到祝融面前對她道︰「來,這麼喝!」言罷,持杯那手從祝融臂彎處繞過……

    喝了交杯酒,薛冰將食具放到一旁,而後擁著祝融道︰「現下,可否讓我看了?」

    那祝融臉上紅暈滿佈,笑著答道︰「想看?可是我現在不想給你看了!」說罷,就想從薛冰懷中逃掉。可惜薛冰抱的甚緊,那祝融莫說逃,便是連動都動不了。只見薛冰露出一臉壞壞的笑容,笑著對祝融道︰「想跑?進了我薛家的門,再想出去可難嘍!」嘴上說著,手上卻也不閒著,右手環著祝融的腰肢,左手一扯,卻是先順手扯下了一件。

    薛冰用餘光一撇,只見一塊虎皮握在自己手中,瞧著很是眼熟,口裡念道︰「這塊虎皮……」

    祝融撇了一眼,然後紅著臉答道︰「就是當初地那塊。」

    薛冰笑了笑,接著道︰「好虎皮,這可是我倆的媒人,日後定要妥善保管。」說罷,將那虎皮往枕頭旁一放,左手又望祝融身上探了過去……

    同臥於榻上,薛冰在上,俯視著身下的祝融,只覺得晃花了眼,小麥色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映照下,散發出一種可口的光芒,叫薛冰暗自吞了下口水。偏偏那祝融見了薛冰的樣子,竟然笑了一下,將自己那一雙修長的大腿望他腰上一盤,手指還在他身上畫來畫去。這薛冰再也忍耐不住,只聽得其喉嚨間發出一聲低喉,而後房間中就傳出一聲呼疼之聲,隨後便被粗重的喘息之聲所掩蓋……

    一場大戰直持續到了凌晨,初嘗內中滋味的祝融不失其彪悍的本性,到了中途竟然還翻身將薛冰壓在了身下,倒讓薛冰享受了一陣。不過享受之餘,也在心中暗道︰「我這算不算被推倒了?」

    而結果就是,第二日張飛從外面趕回,聽聞薛冰娶了二房特意跑來道賀時,這薛冰還躺在床上回氣!不過,比起祝融一天下不了床的情況來說,薛冰總算捍衛了自己一家之主的尊嚴,雖然他整個人顯得沒什麼精神,而且坐的久了,便覺得渾身無力,後腰酸疼,弄的薛冰只得在心裡暗歎一聲︰「這女人,太野了。」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25
第八十八章 北伐之計(1)
話說,薛冰剛剛從南中回來,又新娶了二房,本應在家中好好歇息些日,陪陪家人,只是他不過與祝融恩愛了不到兩天,就被劉備給招到了王府當中,一同商議北伐之事。

    王府內廳,在座的人並不多,皆是劉備的心腹,如諸葛亮、龐統這兩大軍師,張飛、趙雲、薛冰三名大將。另外法正、許靖也在座。可以說,劉備政權的幾位核心人物,今日全都到場。

    劉備左右望了望,見該來的都來了,便道︰「今日招眾位前來,原因無他,正是為了孤平生大志。」

    說道此,劉備頓了一下,長吸了一口氣,這才大聲道︰「孤生平所願,便是光復漢室。然曹操當權,漢室將傾,孤幾十年來,無一日不念著北伐曹操。今孤有兩州之兵,又得諸公相助,可謂是兵強馬壯;軍器糧草,無不豐足,現孤欲揮師北上,以復漢室,遂請諸公來,共相商議。但有何策,還請諸公講來。」

    言罷,坐於上首,環視眾人。只見廳中眾人,皆垂首思考,便只有張飛立刻嚷道︰「還需議些什麼?但叫俺老張提一支兵,直奔長安,再請二哥兵出襄陽,到時定將曹操老賊的人頭送於哥哥帳前。」

    劉備揮了揮手道︰「翼德休要吵嚷。北伐大事,豈同兒戲?若事先不好好計議一番,恐嚇功虧一簣。」揮手讓張飛坐下,轉頭又對諸葛亮道︰「軍師早年曾言,當兵分兩路。一路出益州,一路出荊州,再聯合東吳,共舉大事,以使曹操首尾不能相顧,如此大事可成。今北伐在即,想來軍師心中早有腹案,不若先說出來與眾人知,也可早作準備。」

    諸葛亮聞言,點了點頭。然後這才對眾人道︰「我先年曾與王上提議,兵分兩路,一出益州,一出荊州,而後再請東吳出兵揚州,以使曹操三面受敵,首尾不能兼顧,如此,大事可成,現下時機已到,我欲請王上親引大軍。兵出斜谷,直取長安。再加上二將軍與東吳之兵,可湊齊三路大軍。三路並進。當可以成全功。」

    劉備道︰「且請軍師詳細說來。」

    諸葛亮道︰「以我之意,王上引大軍出斜谷,而後可盡取咸陽以西之地。」只聽諸葛亮說道此處時,身旁龐統突然道︰「孔明此計不可。」

    劉備聞言一愣,轉望龐統問道︰「有何不可之處?」

    龐統皺了皺眉答道︰「回王上,孔明乃是欲先取咸陽以西雍涼之境,乃是先穩後方,而後才集大軍一舉而破長安。如此這般。雖穩,卻有許多後患。」

    劉備遂求教之,請龐統細言。只聽龐統道︰「孔明此舉,乃是以另外兩路大軍拖住曹操大軍,使其不能來援。從而從容平定西北。而後再取長安。然曠日持久,若曹操使一大將引兵馬出長安與我軍對峙。則大軍首尾不能相顧,則西北之地不能奪,長安又不能攻也。」

    眾人聞龐統言,皆暗自點頭。畢竟龐統這般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薛冰更暗道︰「我記得演義中,諸葛亮便是引兵於西北時,司馬懿引兵至,結果街亭一丟,首尾受敵,不得以而退兵。」

    劉備也不得不點頭應是。而後請教道︰「然以士元之見,當以何法北伐?」

    只聽龐統道︰「以我之見,依舊請王上引大軍而行,再擇一上將,引精兵走子午谷,直奔長安,若長安取下,曹兵不能過,則王上大軍自可隨意掃蕩西北之地。」

    話音未落,只聽諸葛亮又皺眉道︰「士元此計不可行。」

    底下文武見這兩大軍師互相拆台,也不好插口,只得坐在下面,靜觀兩大軍師在戰略上面的爭議。

    這回也不用劉備去問,只聽諸葛亮繼續道︰「且不說那子午谷小路險峻無比,非數日可過之路。若於路上拖得久了,被長安細作探知,又沒了奇襲之效。單說長安大城,兵少,不能奪也。便奪了長安,其望東有潼關與青泥口兩條路。若被曹操得知失了長安,必舉傾國之兵來攻。兵少,又不能守。還容易被其趁勢襲了我軍後陣,若兵眾,則失了奇襲之效,而且子午谷小路險峻,若有曹將據住谷口,則大軍盡被拖於此處。」

    這一番論述,卻讓龐統不知如何作答。其實這些問題他不是沒想到。只是他一想到奪下長安地可能性以及種種好處,便忍不住說了出來。

    他二人在上爭論,劉備也不知當聽何人的話才好。畢竟諸葛亮與龐統二人雖然爭論的比較凶,但是二人說的有理有據,皆有好處弊端,這就要看他如何抉擇了。

    見兩大軍師依舊爭議著,劉備只好向法正望去,請其出個辦法,先將兩大軍師安撫下來再說。只見那法正正在低頭沉思,只得輕聲咳嗽了一下,而後道︰「不知孝直有何看法?可否說出來共同商議?」

    法正聞劉備喚他,這才抬起頭來,見諸葛亮與龐統也停了口,向他望來,知眾人都在等他自己發言。當下便道︰「臣觀二位軍師是才爭論之處,乃是因為我軍若兵出斜谷,則極易陷入兩面受敵之境。因此龐統軍師提議先奪長安,堵住曹兵西進之路,而後再佔西北之地。而諸葛亮師則提議先奪西北之地,掃蕩後方,然後再舉全軍之力,一舉而下長安。不論哪一條建議,都是要奪西北之境。」

    說到此處,見諸葛亮與龐統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自己所說之言。畢竟他說的都沒有錯,無論是哪種戰略。雍涼二州都是必須要盡快平定的。否則東進之時,尚有曹兵在自己後方屯紮,不提生性穩健地諸葛亮,便是那喜歡冒險的龐統都不能接受這種情況的發生,因此,無論是哪種戰略。在正式與曹操發生決戰之前,西北之地都要盡快的納入漢中王的掌握之中。

    而且,西北之地出戰馬,可培養精銳騎兵。對於將在中原與曹操一決雌雄的劉務來說,這支力量將是日後不可缺少的戰力。若能盡早收到手中,早日建立一支擅長在中原地區進行作戰的部隊。這對於日後與曹操的戰爭中絕對是有諸多的好處地。

    只見法正繼續道︰「既然如此,何不兵出祁山大道,稱取隴古,而後徐圖長安呢?」法正將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而後仔細觀察兩大軍師的表情變化。

    先取隴古,而後徐圖長安。劉備聽了此計,心裡盤算了一陣,然後覺得此法卻是最為穩妥,甚至比諸葛亮那兵出斜谷之策還要穩妥。他只道諸葛亮與龐統定會贊同法正之策。是以欲開口贊同。

    哪知還未開口,只聽諸葛亮與龐統齊齊道︰「不可,此法不可行!」

    眾人皆一民愣。劉備更是急問道︰「軍師以為,此法有何不妥?」

    只見那諸葛亮與龐統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諸葛亮向龐統微微一笑,而後以眼神示意了下,便聽得龐統道︰「此法穩則穩矣,然耗時許久,怕是等我軍打到長安城下之時,那曹操早就調拔了大部兵馬駐守長安。若拖上些時日。我軍糧草不濟,只能退兵,而且隴古之地,盡還曹操之手。」

    說到此處,只聽張飛突然道︰「既然打不下長安,便退兵修養。待日後再攻便可,如何又會失了隴古之地?」

    諸葛亮笑道︰「翼德不知,長安到隴古之地,一馬平川,無甚險要。我軍又以步兵居多,不擅平原作戰。到時無險可依,則曹兵無可阻擋也。而且曹兵眾於我軍,若硬欺我軍兵少,則更無抵擋之法,只得退回川中。依山川之險而拒敵。」

    眾人聽了,立刻便明白了過來。若真依此法北伐。怕是怎麼伐都打不下長安。薛冰更是想到演義中諸葛亮雖然六出祁山,而且也打下不少地方,但是每次兵敗,都將這些地方盡數還給了曹魏,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演義中諸葛亮地北伐,說是要討伐曹魏,還不如說是為了自保來得恰當許多。那時的蜀國北伐大軍只有益州一路,荊州早已不在蜀國手中。而且吳國又是一牆頭草,兩國面合心不合。諸葛亮出兵根本就不能指望他們,因此到了後期,只能選擇兵出祁山這一條路,而且目的地不再是奪取長安,真正地目的,根本就是消耗曹魏的國力,讓曹魏在一段時間內沒有西進地餘力。

    不過這方法屬於先傷已,再傷人。畢竟以一州之地,對抗曹魏數州,諸葛亮每次北伐都必須傾盡全部的財力、物力、軍力,才能傷到魏國的經濟,因此諸葛亮六次北伐之後,實際上已經將蜀國地國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而姜維在後期地九伐中原,根本就沒有看明白自己老師的戰略目的,而僅僅是盲目地出兵攻打罷了,結果反而加劇了蜀漢的滅亡。

    但是現在呢?荊州未失,連襄陽也在漢中王手中。川內國力強盛,南方剛剛平定,起碼數年內不會再反。可以說,劉備地勢力到此時已經達到了一個顛峰,再發展下去,也只是穩固根基罷了,不會再有大地提高。

    而與吳的關係也不似歷史裡那般緊張。相反,通過數次合作,兩方的同盟反倒更加穩固了些。兼且周瑜未死,東吳最具才華的統師尚存,這麼一來,只要東吳願意出兵,定可將曹操的東線攪地一塌糊塗。

    想到這裡,薛冰突然在腦裡形成了一個絕對夠龐大,疆域夠廣闊,實行起來夠複雜的戰略計劃。當下想也不想,立刻出聲道︰「末將有一提議,欲請諸公評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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