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風雲之猛將傳 作者:冥域天使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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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200096 2012-7-17 20:30:4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8 163238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38
第一百一十八章 恐嚇
王平接到薛冰傳喚,立刻上馬向北門趕去。一到北門,的除了燒燬的房屋,便是來回忙碌著的兵士們。打量了一圈,只聽到前來喚他那名兵士對他道︰「王將軍,薛將軍就在此屋中。」王平聞言,忙沖那名兵士點了點頭,而後與立在門旁站崗的兵士打了個招呼便逕自走進了屋中。

    一入得屋內,就看見坐在上首的薛冰。此時他正一臉嚴肅的望著屋內的另一個人。那人被繩索綁成了粽子一般,身旁還立著另外兩名兵士,將其死死的按在地上,只能跪著,始終起不得身。

    薛冰正問著話,突然見王平進來,忙著︰「子均來了。」

    王平則上前幾步,於薛冰面前站定,抱拳問道︰「不知將軍急喚平,有何要事?」

    薛冰聞此言臉色一正,忙道︰「現有一重任交於子均,子均當從速行之。若遲,則事不可成矣。」

    王平恭敬道︰「將軍但請吩咐。」

    薛冰點了點頭,眼楮卻暗中瞟向辛敞,見其面不改色,嘴角遂撇了一下,暗道︰「我就不信你個小子有那麼好的涵養。」當下轉過視線,目視王平道︰「是才得辛先生告知,稍後將有曹兵襲城,子均當速引精兵伏於北門兩側,只待曹兵至,便可殺出。」

    說話之時,眼楮卻是又轉而去看辛敞,果然見其臉色微變,似是驚訝非常,眼楮還不自覺的向薛冰瞧來。薛冰瞧見辛敞這般樣子,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待王平發問。又接著道︰「北門兵士,盡歸子均調遣,一應事務,皆靠子均了。至於本將,今夜便於北門處靜待曹兵至。」而後又將王平喚至身前,低聲吩咐了一番。

    吩咐罷,揮手示意王平出去。那王平雖然不大瞭解詳情。但是他自己明白,上級吩咐的事,自己只需要做好就可以了,尤其是在軍隊中。再待王平出了屋,這才轉而對辛敞道︰「是才多謝辛先生告知我此等軍情大事。否則若將到手的長安失了,本將之罪重極矣。」

    辛敞聞言,昂著脖子道︰「將軍所言,在下不甚明白!某未曾說過什麼話,又如何告知將軍此等大事?」

    薛冰聞言大笑道︰「若非先生是才臉露驚色,本將又如何知某之猜測無誤?」

    聽到此處。那辛敞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原來是才薛冰當著自己的面對王平說那些話,根本就是在暗中試自己。若自己露出一丁點地驚色,那便證明他的猜測沒錯。若是處變不驚,也許他還會有著幾分不確定,不達命令時也不會那般的痛快了。

    將這些想得通透,辛敞只覺得自己好似笨蛋一樣被人捏在手中隨意的戲耍,胸中實是憋悶不已,偏偏自己又無可奈何。只能跪在那裡,最多用憤怒的目光來發洩自己的不滿。

    抬頭再去看看上面端坐著的薛冰,只見其一臉微笑,再加上容貌甚美,而且身型並不魁梧,實在不像一個威名在外地戰將。但是身上披著的鎧甲還染著許多未乾的血漬,這些告訴了眾人。他的武藝並不似外表看起來那般的弱。

    此時薛冰也發覺辛敞正在怒視著自己,當下回視了過去。那辛敞與薛冰一對視,只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許多,慌忙低下頭,將自己地目光移了開去。

    覺得好過了一些的辛敞心中突然想起自己姐姐辛憲英曾對他說的那句話︰「薛冰乃世之名將,先助漢中王奪荊州,後又隨軍入川,又領兵鎮守葭萌,連馬超都不得其門而入。讓漢中王有足夠的時間謀奪西川。其後征漢中,平南蠻。其皆多有戰功,威名甚重,乃漢中王帳前最得力的大將,實非你我所能對之。今弟欲於城中舉事,使回還兵馬能夠復奪長安,實乃不可行之舉。而且,事若敗,極易陷辛家於水火之國。」

    只是自己當時並未將這番話聽進去。畢竟他不過二十出頭,還算是年輕人,心中有股不服輸的衝勁,辛憲英地那番話非但沒讓他打消了念頭,反而讓他升起了打敗薛冰的念頭。

    而辛憲英見到自己弟弟打定主意要行事時,又對其道︰「今若欲起事,當先麻痺薛冰,使其不曾注意我府動向。同時暗中聯絡城中其他家族,請其出力相助。而弟這幾日便莫要出府了,以免叫薛冰瞧出了異常。」

    畢竟是自家人,當辛敞決意要於城中奪下城門,好使回返兵馬能夠入得城來之時。辛憲英便開始一心的幫他出謀劃策。與薛冰交好,然後整個辛府都表現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每日都進行著正常的作息,不叫薛冰察覺出異狀。

    而在這些日,各家護院都分散向北門附近集結。那裡有許多房舍騰了出來,作為這些人

    集合的地方。這些事,以這些豪門大家的勢力,自然很輕鬆的就可做到。至於先於四處放火,攪亂守軍注意力,然後趁亂奪取北門地計劃確是辛敞想出來的。

    可以說,如果不是薛冰閒極無聊,上街閒逛。恰巧遇到了正趕往北門準備舉事的辛敞,也許這一切就真的成功了也說不定。

    而因為這個巧遇,薛冰派去跟蹤辛敞的親衛在跟到北門時,被散於四處的暗哨給發現。這才使得辛敞知道自己的行動已經被人發覺,未防止意外情況發生,遂提前放起了火,欲將北門提前奪下。

    在他看來,只要將北門奪下,然後再使人飛馬奔出城外,去尋那支兵馬,請其加快腳步,早些趕到長安。

    只是沒想到薛冰地反應這麼快,而且北門守軍的戰力也完全出呼辛敞的預料。雖然在事前他已經盡可能的提高了劉備軍的戰力,但是沒想到不過三百餘人地城門守軍。居然在千多人的圍攻下護住了城門。

    同時也沒想到薛冰居然仗著馬快,單槍匹馬的先趕到了北門處,分擔了守軍的壓力,給後續增援部隊地到來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跪在地上,兩腿地麻木感將腦袋裡胡思亂想著地辛敞給拉回到了現實。稍微動一動,讓自己的雙腿能夠好過一些,再抬頭去看薛冰。心中奇怪他為何不讓左右將自己帶下去,或殺或關起來,怎的讓自己沒完沒了的跪在這?

    只聽薛冰突然言道︰「我一直有件事覺得很奇怪。根據我的推測,這支曹軍不可能是從陳倉趕來地,那麼就只可能是從泰川。徐晃的本部兵馬中分派出來的。」

    「若是這樣,根據路程,他們能在今日趕到這裡,證明他們早早就得知長安失守。也就是說,我軍不過剛剛奪下長安沒幾天,徐晃就得知悉了這裡的情況。你們。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做到的?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將消息從長安送到了泰川,並且還聯絡了一支兵馬,設下了這個計策。」

    辛敞不答,只是緊閉著嘴跪在那裡。

    薛冰見狀,也不以為意,只是笑了笑輕聲念了一句︰「我會讓你說出來地!」用手將頭盔除了下來,撓了撓頭,口中卻好似不經意間言道︰「辛府現在好像是那個辛小姐管事。本將瞧這辛小姐似乎很好說話,待過上片刻,本將自去尋辛小姐好好長談一番,想來辛小姐是很願意將本將想知道的事說出來的。」

    暗中去看辛敞,見其臉上稍微有點動容,便又加了一句︰「這地點嘛!我瞧這後面那間臥房還算乾淨,倒是很適合長談……」

    辛敞不傻。也不是未經人事的愣小子,此時聽到薛冰這般說,哪還不明白到底何意?一個男人,夜間想將一看輕女子帶到臥房裡,想做什麼?能做什麼?二人擺上一桌飯菜,然後長談一番?誰信?起碼辛敞是不信的。當下大喝了一句︰「薛冰!若敢碰我姐分毫,我定要生啖汝肉!」

    薛冰也不著惱,只是搖了搖手指道︰「辛先生太過激動了,本將只是欲尋辛小姐好好長談一番。請教一些本將的諸多不解,又怎的會去碰其分毫?」末了又加了一句︰「當然。若辛先生肯為在下解惑,自然就不用勞煩辛小姐了。」

    辛敞聞言,明知薛冰是在拿其家姐來威脅自己,偏生自己又無可奈何,正猶豫間,只聽薛冰對左右大聲道︰「去請辛小姐過來一敘!」慌忙喝道︰「慢!在下……在下願為將軍解惑……」那慢字喝的倒是氣勢十足,可惜到最後那句時,其聲幾若蚊鳴,竟叫人聽得不甚真切。

    薛冰見辛敞服了軟,心中大笑不止,面上卻只是掛著微微的笑意,好似 早就料到其定會這麼一說一般。

    其實薛冰心中也甚是忐忑,他可不知道辛憲英在辛家人眼中的地位到底如何,只是見前幾日與自己對話的都是這辛小姐,便當她是辛府的重要人物了。若真的沒什麼地位,自己就算將其綁來,真的將其怎樣了,怕是辛家人也不會鬆口,不過,現在看來,這辛憲英似乎在辛府地位不低,自己倒是賭對了。

    而薛冰花了這麼多力氣,想要知道的,其實就是辛府與曹軍地聯繫方法。若始終不能得知,那無疑是給以後的戰鬥留下一極大的隱患。起碼在這個沒有電話電報等通訊設備的時代,信息傳達的時間將直接影響到一場戰役的最終結果。

    若被曹軍佔了這條優勢,就算讓備軍在目前形勢上佔據了一定優勢,也難免會突然翻船。「一定要問出來!」薛冰暗中握緊了拳頭。「哪怕使些非常手段!」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39
第一百一十九章 信鴿


中的人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的對視著。而從外面傳來的卻讓各人臉上的表情相差了許多。

    薛冰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因為剛剛還有名兵士跑進來稟報北門處的戰況。當他聽到「王平將軍照將軍吩咐,將北門打開,然後又使部分兵士著黑衣,與另一些兵士做出交戰之姿,將敵軍引入城中。待其兵馬入內半數之時,左右伏兵盡出,現在敵軍盡被困在城門之處,被我軍兵士圍殺。」薛冰聽罷,只是吩咐了句︰「再探,若有異狀,再來稟報。」

    待那兵士離去,轉而對身旁親衛吩咐道︰「替辛先生鬆綁!」而後一邊望著辛敞,一邊言道︰「辛先生也聽見了,現在這支曹兵已經陷入我軍包圍,不多時便要敗於我軍。所以,辛先生就不要再抱什麼期望,老實的將那傳訊之法說於我知,我定不會難為於你。」

    那辛敞早就明白薛冰讓兵士大聲稟報戰況就是要絕了自己的希望,而且他在得知回還的曹軍也已尼陷入了包圍之後,心裡也知大局已定,長安恐極難再行易主,是以心裡已經沒了抵抗之心,聞薛冰言後,只是低頭道︰「將軍想知,某便說於將軍知悉。但是今夜之事,敞一力承擔,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將軍莫要難為我辛府中人。」

    薛冰見辛敞如此言,便知其已經放棄了抵抗,遂道︰「辛先生若能將此法告知於某,實乃大功一件,某焉能殺有功之士?」說罷,對左右道︰「為辛先生看座。」

    而那辛敞聽了薛冰之言,臉如死灰,心道︰「這薛冰緣何這般說話?莫不是想將我拉到漢中王一方?」

    實際上這樣辛敞猜的還真沒錯,薛冰心裡早就打定主意,將這辛敞拉過來,就算你不想過來。也要先把帽子給你扣上,讓你想摘也摘不下來。原因無他,就因為那種快捷的通訊方法。

    不用說別的,但是現在王平在外面對曹軍主將大聲喊的︰「爾等已避了我家薛將軍與辛先生之計矣!」便已經讓那領軍將領將辛先生這幾個字恨到了骨子裡。

    偏生今日領兵者,不是他人,正是徐晃之子徐質。這徐質藝從其父,同樣擅使一柄開山大斧。今次乃是他自己主動向父親請命,才得來這麼一次獨自領兵的機會。

    當時他只道長安雖失,但是城內兵少。又有內應在其中。便當這長安乃是唾手可得之物,因此在父親面前誇下海口,只言定會奪回長字。

    引兵急趕數日,好不容易趕到長字城下。一見北門大開,內裡又傳來刀槍交鳴之聲,加上黑暗中瞧不真切,只道是內應已經將城門奪了,現下正與城中守軍相持著。當下便下令進攻,想要先奪了城門。而後再分兵掃蕩城內各處。

    哪料得兵馬剛入內一半,突然聽得左右齊齊一聲大喊,緊跟著四周火把齊舉。閃出無數兵馬,更兼面前那兩伙為拼的人此時也調轉了方向,齊齊向自己殺來。

    徐質見狀大驚,正準備對左右下令,突然見對面陣中一騎策出,馬上一金甲將領,手提大刀,並指對他言道︰「來犯之將,如今已中了我家薛將軍與辛先生之計,被我軍團團圍住。不早早下馬手縛。還待何時?」

    徐質聽了王平之言,只覺得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喝道︰「唯死戰爾,焉能降汝?」喝罷,不再去理王平,手中大斧急舞,硬是將身旁敵軍盡數給砸飛了開去,而後拼出一條血路,引著兵馬徐徐向城外退去。

    卻說那王平在遠處瞧的清楚,見對面曹將勇猛,心下驚疑,暗道︰「曹軍擅使大斧者,唯徐晃徐公明,莫非此番乃是徐晃親至?」卻是因為天黑瞧不清遠處,雖有火把照明,終究不是那麼清楚,這才使得王平誤會。

    又瞧了一陣,見自己手下兵士攔不住那曹將,心下不免念道︰「薛將軍雖吩咐,退敵即可,放些敵人回去,才是最好。可是將軍若知徐晃親至,斷不會將其放走。若殺得徐晃,可比肩盡滅曹魏十萬大軍。」

    心下這般一計議,手上大刀又緊握了幾分,當下便欲拍馬向前,追上「徐晃」,然後將其一刀斬了。

    奈何左右儘是兵士,戰馬不得前行,無奈之下,忙取過弓箭,開弓搭箭,直奔「徐晃」後心射去。

    再說那徐質正揮斧殺敵,堪堪殺出一條路來,引著兵馬想要退出城中。這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前面,根本未料得背後有箭襲來,又兼左右喊殺聲震天,將之聲盡數掩蓋了下去。

    是以當徐質一斧又劈死一名士兵之時,突然覺得後背一疼,巨大的慣性帶得他往前一倒,整個人伏倒在了馬上。於馬上回視身後,遠遠的瞧不真切,只是隱約見得一金甲將領手持長弓,正望這邊打望。

    「今日一箭之仇,他日定會來報!」心底暗中打定主意,回去後定要問清那金甲使刀地將領乃是何人。

    原來王平這一箭,雖是奔徐質後心而去,但是徐質於馬上來回揮斧劈砍,身子不停的扭動,因此這箭最終未射到要害。只是這一箭也讓徐質喪失了戰力,若非其中箭之前已經殺出重圍,此番定要命喪於亂軍當中。

    卻說王平一箭射出,見那曹將登時倒在馬上,心中只道其必死無疑,當下也不再去追,只是指揮兵士將末曾逃出的曹兵圍而殲之。但凡降者,則統一帶到一旁看管起來……

    就在王平指揮軍士破了徐質回救長安的兵馬之時,薛冰躲在房舍中已經將想要知道的東西盡皆問了出來。

    只見薛冰瞪大了眼,一臉驚訝的望著面前的辛敞,口中結結巴巴的念道︰「就……就這麼簡單?」

    那辛敞先時被薛冰好似玩弄一個傻小子似的戲耍,直到此時見了薛冰驚訝地樣子,才覺得心裡好過了許多,不自覺地直了直身子,昂著頭道︰「正是。」

    薛冰只覺得自己很失敗,他萬萬沒想到這辦法居然是這麼的簡單。信鴿,這種在後世連小朋友都知道的東西,他居然給忘的死死的。

    拄著額頭,薛冰覺得平靜了一些後忙問道︰「這種信鴿,曹軍是否各處都有配備?」

    其實這個問題,若是最先問的話,辛敞絕對不會說。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抱著說一個也是說,說兩個也是說的心態,辛敞很老實的答道︰「因為是最近兩年才發現這種鳥還有這種習性,因此並沒有大量訓練,僅僅只有幾隻而已,而且路線也僅限於長安到泰川,或者長安到陳倉。」

    薛冰聽了辛敞之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幸好曹軍並沒有大量配置信鴿,否則以信鴿的傳訊速度,許多戰術都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其實薛冰以前並非沒有想過信鴿這種東西,只是他潛意識以為這種專門用來進行送信地鴿子是需要經過訓練的,而他自己,並不知道如何訓練這東西,便再也沒去想過。

    而當他聽了辛敞之言,才知信鴿的訓練方法,實在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幾乎沒什麼訓練,只是要讓鴿子將某地認定為自己地家,就可以了,所以他剛才才會表現的那般驚訝。一方面是驚訝信鴿居然這麼容易培養,一方面也是懊惱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嘗試一下?否則若有了信鴿,自己的戰略在成功率上豈非又要提高許多?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種技術還沒有在曹軍中廣泛的普及開來。而且懂得的人,目前也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雖然曹軍中已經有少數將領知道了信鴿的妙用。不過在目前這種情況來看,他們可沒什麼機會向曹操提議,在各個城市中培養信鴿。而自己,現在則要立刻修書一封投往劉備處,告知其信鴿的妙用。至於剩下的?那就是和他薛冰沒什麼關係了,劉備自然會分派合適地人去負責此事。

    心中計議已定,薛冰再此望向辛敞,正色道︰「最後一個問題,這些信鴿,是由何人訓練出來的?」

    辛敞聽了,臉色突然一變,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心中本不想說,只是薛冰若從他這裡問不到,定會去為難他姐姐。他可不敢將自己姐姐放到這個人地面前。思量再三,心裡估摸著︰「便是告訴於他,他也不會做出什麼事來吧?」這般一想,稍微放下點心,對薛冰道︰「這些信鴿,平日裡都是由家姐飼養。」

    薛冰聞言一愣,腦袋裡又閃過了那個身影。隨即一想便明白了過來,口中輕道了句︰「女人啊!不管哪個時代的,都喜歡鼓搗這些東西。」

    辛敞雖然離的近,但也未曾聽的真切,當下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並且不停的觀察著薛冰的表情有什麼變化。

    可是那薛冰突然面露笑意,念了一句︰「外面已不復聞沙伐之聲,想來曹兵已然退去矣!」話聲未落,只見一人滿面喜色的行了進來,口中喝道︰「末將王平,參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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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關門
薛冰望著王平那一臉的喜色,便是不問,也知道外面的戰況如何了。因此他也不問結果,只是問道︰「傷亡情況如何?」

    王平聞言,笑著答道︰「回將軍,我軍戰亡二十四人,重傷六十一人,輕傷一百一十三人。」

    薛冰皺了皺眉頭,心下暗中盤算了一下。這一戰下來,一下子就失去近百人的戰力。若曹兵再來攻上幾次,手邊這些兵士,早晚都會被消耗乾淨。

    心裡又計算了一下徐谷的部隊還需要多久才能夠到達長安。一時間,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王平靜靜站在薛冰面前,等待新的命令,而辛敞則閉著眼楮坐在那裡,也不知心裡在思量著什麼。

    薛冰心中估摸發片刻,這才抬起頭對王平吩咐道︰「著剩餘的兵士分成兩班,日夜輪班緊守四門。另外再將那些官員全都抓起來,與那些戰俘關在一起,統一看管。」一邊說著,嘴上冷笑道︰「他們既然覺得在自家府中住著太過憋悶,那就給他們換個地方。」

    說到這,眼楮恰好瞟到辛敞,又對王平道︰「辛府中人便不用抓了,只需將其護院家丁給拿下,府內中人嚴加看管便可。」

    王平聞此言時,雖不明白薛冰為何獨獨留下辛府不抓,但是轉頭見到一旁坐著的辛敞,心中暗道︰「莫不是將軍與辛府達成了什麼協議?是以放過了辛府?」

    本來以他之見,那辛府乃是此戰的發起者,若不是薛冰在街上恰好遇到了辛敞,並早早做出了反應,迫使辛家不得不提前發動進攻,恐怕那城門,極有可能就被其奪了去,並使得曹兵從容殺入城內。

    若那樣的話,自己方這三千士兵根本就不足以分散防守。唯有集合起來,與曹軍進行一次硬碰硬的對戰。但是那樣的話,勝負之數當在五五開,絕對不會似現在這般輕鬆。

    所以。若是一般的情況下,辛府這個逃事者,絕對是盡數斬殺。以絕後患。但是現在不但不殺,薛冰還下了這麼一個命令。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薛冰與辛府達成了什麼協議。

    抬頭再去看薛冰,等待著薛冰的其他命令。只見其低頭想了下,最後揮了揮手對王平道︰「暫時無甚他事。子均自去便可。」王平得了令,這才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這樣一來,房中又只剩下薛冰與那辛敞,只見薛冰笑著道︰「辛先生已經見到了。某並未難為辛府,想來辛先生可以放下心了。」

    那辛敞忙道︰「多謝將軍!」

    薛冰又道︰「只是,辛先生這些日子裡便不能回辛府了,本將會為辛先生另行安排住所。」

    辛敞不言,只是於心中苦笑。他心裡卻是明白薛冰此舉,證明其還在提防著自己,怕放他回家後。他又能夠與家族中人再弄出什麼計策,對長安造成什麼威脅,是以將其放在身邊,隨時監視著。只是,自己也沒有什麼反對的餘地,是以辛敞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薛冰見辛敞點頭,也便不再廢話,對左右吩咐了一句︰「帶辛先生下去歇息!」而後自己也出了此屋。逕自望原本住所而還……

    其後,薛冰親自修書一封。將信鴿之事詳細列在其上,著快馬緊急送望劉備處。內裡將信鴿之優點詳盡地列了出來,希望劉備能夠盡快的將訓練信鴿之事給吩咐下去,一定要趁曹操還不知道這種聯繫方式之前訓練出一批可以使用的信鴿。

    數日之後,王平已經探知前番進攻長安的部隊,主將並非徐晃,而是其子徐質。而且,他在最後時刻地那一箭也未能取了其性命,只是使其受了些傷,如今徐質的兵馬盡數過了渭水,屯於武功郡。而且在不停的招集左近兵馬,看來是想在武功一線布成防禦線,以防長安兵馬突然從此殺到泰川之後。

    另外,青泥隘口方面也有書信至長安,陸遜已經順利地奪取了青泥隘口與武關,現在陸遜已經單騎離開了此地,而將關口留給了鄧艾與王甫二人守把。

    如此一來,長安東面的兩處重要關隘盡皆奪下,雍州的東大門完全的關閉上了。可以說,從陸路進入雍州的通道已經徹底地被卡死。

    薛冰在接到消息後,一方面派人將戰況送到劉備處,一方面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在這個好消息不斷傳來的時候。

    張任到了,其手下所帶的兩萬兵馬,從斜谷一路行來,簡直如入無人之境。路上所遭遇的零星地曹兵,再見到他這兵馬的數量後,大部分都選擇了投降。

    這麼一來,這些曹兵根本就沒能阻擋這支部隊哪怕片刻功夫,兩萬人倒是不用分兵留守各處,因為張任所接到的命令就是盡快的掃平長安到斜谷這一條路上的所有阻礙,同時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長安,鞏固長安及潼關的防禦力量。至於這些被奪下地郡縣,自然有後續部隊負責佔領及維持。

    而當張任到達長安之時,薛冰親自出城將其迎進了城內。當眾將一同進了公廳之後,薛冰瞧了瞧在場中人,除了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王平外,還有剛剛到的張任,以及隨其同行的鄧芝,另外這路軍中還有縻芳,不過此人現在正在安排軍馬入駐長安,替換原本的四門守衛,因此不在廳中。來回瞧了一便,立刻就下令道︰「子均,立刻引五千兵馬趕往潼關,同時換回趙將軍與薛則。」

    王平聞言,立刻道︰「末將得令!」說罷,領了兵符立刻出了廳去。此時縻芳正在安排部隊入駐,他卻是要動作快一些,趕在部隊完全歇息下來之前領走那五千兵馬。

    薛冰見王平去了,立刻又道︰「伯苗立刻整備兵馬,選出七千兵士,好生歇息,待趙去將軍與薛則將軍回還,立刻出兵。」

    鄧芝聞言,也領命去了。這麼一來,廳中便只剩下張任。那張任待了片刻,見薛冰並沒有什麼命令交給自己,反而叫自己坐,便問道︰「薛將軍可有何任交於某?」

    薛冰笑了笑,對張任道︰「我確有一重任交於張將軍,不知將軍以為,長安此城,重否?」

    張任道︰「長安位於雍州之東,乃是門戶。又是多代帝都,焉能不重?」說罷,心裡猛的明白了過來,問道︰「薛將軍之意,可是要著任鎮守長安?」

    薛冰道︰「然!」而後伸手從旁邊取過一圖,展開來撲在案上。原來卻是一張地圖。抬頭喚張任近前,指圖對其道︰「今我軍以據長安,潼關,青泥隘口。可以說,雍州東大門已經完全的關閉,」

    手上畫了一個圈,將長安,潼關等盡圈上,眼楮看向張任,見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遂繼續道︰「並且隨著張將軍的大部隊到來,將兵力薄弱的長安與潼關進行了補強。這般一來,此次北伐地第一步戰略已經達成。」

    薛冰這般說,是因為此次北伐的具體戰略,除了當初那幾名參加會議地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悉。大多數人就算知道,也只是知道一小部分,而並不知道全部計劃。

    像張任,他所知道的便是,有奇兵攻擊長安,而自己,在接到書信之後,要立刻引著兵馬趕到長安去。至於為什麼要去長安?到長安以後做些什麼?大軍會如何行動?他全部都不知道,只能靠著自己去猜測。

    而薛冰也知道這種情況,不過為了進行下一步戰略,他必須將接下來的行動詳細的說給張任去知。

    以手指長安西北,薛冰接著道︰「接下來的第二步戰略,才是此次北伐的關鍵部分。可以說,先前的數次戰鬥,只能算是小規模的戰爭,而這些戰爭的作用就是在佈一個局。一個可以讓第二步順利進行的局。」

    再看看了張任,只見其凝神望著地圖,先是看看天水,又看了看斜谷,之後再望向長安,待將這幾處都看罷,一臉恍然的道︰「原來如此,薛將軍的意思是,先將兵馬放到指定的地方,布成一張網。待所有兵馬都到達指定地點,就開始收網,將網內的敵軍盡數消滅。」

    薛冰笑道︰「張將軍所言不差,正是如此。」

    張任又道︰「這麼說來,現下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薛冰不言,只是點了點頭。

    只聽張任接著道︰「將軍是才使鄧伯苗整軍,便是要引軍出擊?」

    薛冰點頭道︰「不錯,只待兵馬整備完畢,本將便要引軍過渭水,直取武功等地,而王上大軍先是與魏將軍兵馬合擊陳倉,而後蠶食泰川,涼州等地。」

    張任瞧了瞧地圖,又問道︰「只是將軍緣何使末將鎮守長安?是才聽將軍之意,卻是要待趙雲將軍回還才會出兵,為何不使趙將軍鎮守此地?」

    薛冰道︰「趙將軍也須引兵出擊。本將欲與趙將軍分兵,使分進合擊之術便取長安西北之地。」正說著,只聽的親衛來報曰︰「將軍,外面有一自稱辛憲英的女子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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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二步戰略
聽說薛冰正與張任交代著下一步的計劃,突然聽得辛憲英來見,當下一愣,但是轉念一想,便知辛憲英是來找自己詢問其弟的情況的。

    回過頭對那兵士道︰「帶辛小姐先去側廳歇息,我與張將軍談完公事便去見她。」見那兵士退了出去,這才繼續與張任道︰「是才說到哪裡了?」

    而張任一直靜靜的待在那裡,聽到薛冰問,忙道︰「將軍欲與趙將軍使分進合擊之術,以圖安西北之地。」

    薛冰拍了下額頭,口中念道︰「對!說到這。」然後以手指地圖上,對張任繼續講道︰「我與趙將軍分別引兩路軍,我自引七千兵馬為正,趙將軍引三千兵馬為策應。先奪咸陽,而後進逼武功。」

    張任的目光隨著巷冰的手指在地圖上來回滑動,見薛冰言盡奪咸陽、武功,便言道︰「若此二地盡取,則秦川東南再無險阻,將軍自可長驅直入,與屯紮在街亭的兵馬呼應,大破徐晃的雍州大軍。」

    薛冰道︰「不錯!而且若按本來的計劃,我這路軍到達秦川之前,王上的大軍應該已經與魏延將軍合力將陳倉給奪了下來,並且一路向北,進逼秦川之南,若如此,則三路軍合圍秦川,縱使徐晃統兵能力再強,也難逃敗亡之局。」

    張任 一邊聽,一邊觀察著地圖,待聽到此言之後,喜道︰「若如此,雍州盡定矣!雖涼州未取,然此處地廣人稀,更無能人。徐圖之即可。」然後喘口氣,接著道︰「這般一來,雍涼盡取,何愁王上大業不可成?」

    薛冰瞧了瞧張任,卻是想到數年前,這人還想為劉璋盡忠的,但是當他在劉備帳下效力數年之後,心裡面想的卻已經是如何幫助劉備成就大業了。

    再看看張任現在的高興樣。薛冰輕搖了搖頭,接著道︰「只是期間若出現變數,我等也需要隨著變化。」

    也不待張任問。便續道︰「若我與趙將軍這路兵馬順利奪了武功,然後又取下新平之時,陳倉依舊未破,那便需要請趙將軍引著兵馬,從東北面攻打陳倉,然後大軍再行北上。」

    「若一切順利,我這路奪取新平之後,陳倉也已經奪下,那麼趙將軍這路軍便可以調過頭來,卻攻馮颯。」

    張任聞言一愣,在地圖上尋了一陣,口中穎惑道︰「馮颯?」待找到那位置後,立刻明白了過來,問道︰「將軍可是擔心曹兵走水路增援雍州?」

    原來那馮颯恰好位於黃河與渭水的相交處,而且這裡也恰好將曹魏勢力渡河而來的可能性給堵死。

    只聽得薛冰突然言道︰「昔年馬超將軍領十萬西涼精兵,加上數萬騎兵,一路殺來,潼關並長安盡皆奪了,本以為將雍州東門盡皆堵死,可以高枕無憂,卻不料曹操突然引兵渡過黃河,而後渡渭水,將馬將軍大軍盡數給擊潰,使得雍州全境回歸曹操之後,而我等今日之局。遠比馬超將軍昔日更行危險,因為雍州境內尚有十餘萬曹軍未曾清剿。只要有部分曹兵渡水而來,雍州戰局將會更加危急。因此,不得不防曹操使此法增兵雍州。」

    隨後,一臉正色的對張任道︰「但是,在某與趙雲將軍引兵攻打武功之時,我軍後方隨時都有遭軍攻擊的危險。所以,張將軍除了鎮守長安,保證長安無恙之外,還需要隨時提防渭水方面的動向,如果發現異狀,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與趙雲將軍。」

    張任見薛冰一臉嚴肅,忙點頭應道︰「末將省得,末將定不負將軍所托。」

    薛冰點了點頭,隨後又取出許多宗卷,對張任道︰「這些便是長安城的具體資料,包括剩餘糧草,百姓數目,軍器數量。另外還有我軍目前戰力,軍備,以及城內關押的曹兵俘虜數量,每日的糧草消耗……等等一切東西,都在這了。長安,就交給你了!」說罷,不待張任反應過來,私自離開了公廳。

    廳內,便只剩下張任傻愣愣的望著面前堆的小山高一般的各種宗卷,直過了半晌,才念道︰「怎的不是待薛將軍離開以後我才接管嗎?」

    公元二一五年,建安二十年春末。

    長安、潼關、青泥隘口等處盡數落入漢中王劉備之手。至此時,雍州的曹魏軍團被徹底地從曹魏核心勢力中給切割了出來。消息送不出雲,而許昌發下的命令也傳不進雲。

    而等到曹操得知陸路已經盡數被堵死之後,剛剛有所好轉的頭疼病又有變嚴重的趨勢終日倒在榻上不能理事。幸好,從其他兩處戰場傳來的幾條消息讓他的心情稍微變好了一些。

    那張超本引兵馬與周瑜對峙月餘,後又得曹丕引兵馬來助,手下兵馬士氣更加旺盛,接連幾仗卻叫周瑜吃了些苦頭。使得周瑜大軍居然兵退合肥,不能再行北上。

    而宛城這一面,自曹彰到了之後,宛城地防禦力又提高了數個檔次。關羽大軍雖然每三五日便派人攻城叫陣,卻始終拿宛城無可奈何,使得曹彰那封書信中居然寫了一句︰「關羽亦不過如此!」

    那曹操接了信,當下捂著頭喝道︰「我兒居然敢如此小瞧雲長?來人,快快修書一封,快馬送至宛城,叫其且不可輕敵!」

    而後又轉面眾人,對左右先道︰「取雍州地圖來!」

    不多時,地圖取至,曹操以一手捂頭,另一手按著圖念道︰「不想劉備居然使人偷取了長安、潼關等雍州門戶,想來獻此計者,是想先閉門戶,而後圍 殺雍州的徐晃兵馬,」說到此,環視眾人,口中念道︰「不知獻此計者,是諸葛孔明,還是龐士元?」

    口中念著,眼楮又瞧了下地圖,過了一陣,突然笑道︰「可惜!可惜!」

    左右不解,忙問道︰「大王可惜何事?」

    只聽曹操道︰「可惜這二人皆忘了馬超之敗。居然留此空門於孤。不過,以孤瞧來,定是那劉備手下兵馬不夠,否則焉能犯此大錯!若其兵馬足夠,將此門堵死,縱使孤能親引大軍出征,也救不回雍涼二州矣!但是如今其留下空門於孤,孤焉有不用之理?」

    說罷,又瞧向眾人,卻是於腦中思考當派何人為主帥,統兵救援雍州。正思索著,突然聽聞左近有人道︰「臣保舉一人,定可破劉備大軍,復雍涼全境於大王治下。」

    曹操轉頭視之,出聲之人乃是劉曄,當下便道︰「不知子揚所保者,何人?」

    劉曄見曹操相詢,遂上前一步,言道︰「此人正是司馬防次子司馬甏,原為大王主薄!」

    曹操聞言,眉頭稍微一皺,卻也不知是頭疼又犯,還是心裡想到旁事。劉曄見曹操臉色,當下不再進言,只是靜立在那,靜等曹操發話。直過了片刻,曹操才道︰「孤頭疼難忍,不能再行理事。諸公暫且退去,待孤頭疼稍好,再議此事。」說罷又道︰「了丹留下陪孤!」

    眾人只道曹操不喜司馬甏,是以不欲使其統兵。當下皆不言語,靜靜退了下去。不多時,房內就只剩下曹真一人在內。曹操待眾人行得遠了,連腳步聲都不復聞,遂喚曹真到身前,又與其談了許久。

    這一談,直從正午談到傍晚。期間所談何事,除此二人外無人知曉。總之,到得傍晚後,一道道指令又從魏王府中傳了出來。

    著曹真任都督,領兵馬五萬,急往雍州救援。又著司馬甏為副都督輔佐曹真。

    而後曹真又保舉四人,皆為夏候淵之子,這四人分別為夏候霸、夏候威、夏候惠、夏候和。卻說這四子,自打得知父親之死,終日勤習文武。其中長子夏候霸更是進常面西咬牙怒喝道︰「某早晚必滅劉備,以報父仇。」

    當下曹操准許四人隨軍,曹真遂使夏候霸、夏候威為左右先鋒,夏候惠與夏候和為行軍司馬,與司馬甏共商方略。

    而後待兵馬整齊,糧草齊備,於建安二十年,春三月底,從許昌出,直奔雍州……

    卻說那薛冰將長安諸事盡數丟給了張任之後,只覺得渾身上下輕鬆了許多,一路哼著曲子就來到了側廳之外,他卻沒忘了,此處還有人在等著見他。

    闊步行了進去,見到辛憲英正靜靜立在那裡向他施禮,當下便道︰「本將諸事纏身,倒叫辛小姐久候了。」

    那辛憲英面不改色,只是淡淡道︰「將軍百忙之中,肯抽出時間來見小女,已是小女的榮幸了。」

    薛冰見辛憲英不吭不卑,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便也不再廢話,便道︰「不知辛小姐來尋本將,卻是有何要事?」

    辛憲英道︰「小女此來,乃是想見我弟一面,好知其是否安好。」

    薛冰笑了笑,答道︰「辛先生乃本將的客人,本將自不會怠慢於他。」說到這,見辛憲英臉色依舊那般,而且還有漸漸變差的趨勢,便道︰「若小姐不信,隨本將同去見辛先生可好?」

    辛憲英不言,只是點了點頭。薛冰見狀,便也不再說話,只道了一聲︰『請!』便徑直向外行去。那辛憲英在後面瞧了一陣,最後咬了咬牙,隨在薛冰身後出了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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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收網(上)
薛冰大步行在前面,也不去瞧後面的辛憲英是否有跟上來。其實以他現在的聽力,辛憲英只要跟在後面,他自然能夠聽到腳步聲,因此,他不必回頭就知道其是否在後面跟著。出得公廳,而後轉向西北,二人又行了半晌,這才轉到了一處房舍之前。

    到了門外,薛冰轉過頭來瞧了下辛憲英,見其一臉急色,心下暗笑不止,實際上從公廳到辛敞所住的房舍,只需要步行一小會兒便可到達。但是薛冰卻帶著辛憲英轉了一大圈,這才來到這裡,「讓你幫你弟弟出招整我!」

    心下暗爽,面色卻弄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對辛憲英道︰「辛先生便住在此處,辛小姐請隨本將來。」

    轉過頭來,臉上再也忍不住笑意。卻是辛憲英雖然擺出一副平靜的樣子,但是眉宇間,與眼神中透露出的焦急,只要不是個瞎子就能年垢出來。

    與立在門外的衛兵打了個招呼,薛冰引著辛憲英行進了辛敞的居所。這是一個小院,院內有一個小屋,那便是辛敞休息的房間。只是他現在並未在屋中,而是在院中來回的散步。

    因為薛冰不允許他隨便外出,因此他的活動範圍被限制在了這小小的庭院中,而這日,他正在活動身體的時候,突然見薛冰行了進來,心下只道薛冰又是尋他有事,正待施禮,突然見其身後還跟著一人。仔細一看,不是自己姐姐是誰,當下變了臉色,對薛冰施了一禮,急急問道︰「將軍來此尋敞何干?為何將我姐帶到此處?」而他心裡卻是道薛冰不遵諾言,又將他姐姐給擒住。想要一起看管起來。

    他正在心裡打著主意,暗道若真是薛冰要難為自己姐姐,自己絕對不再回答半個問題。他正想著,只聽薛冰道︰「辛小姐掛念先生狀況,因此去尋本將,想要見一見先生。本將遂引著辛小姐前來此處探望先生。」

    薛冰正說著,只見辛憲英已經向前急行了數步,站在辛敞面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見其精神飽滿,衣衫整潔,面上也很乾淨,並不似受過什麼罪的人,這才知薛冰之前所說之言非虛,遂轉頭對薛冰道︰「多謝將軍善待我弟。」

    擺了擺手,也不回話,因為薛冰知道自己就算說什麼,恐怕這位辛大小姐也不會聽進去。而好似在印證他的猜測有多麼正確一樣,那辛憲英禮貌性的說了一句話之後,立刻轉過頭來與辛敞敘起了話,將薛冰徹底給丟到了一旁。

    用手撫摩 著自己的下頜,薛冰甚至懷疑自己地魅力是不是下降了。為什麼這位辛大小姐一次次的無視自己?

    雖然辛憲英對薛冰的態度從表面上來看,算不上冷淡。但是薛冰又不是毛頭小子,人家小姐眼神裡地冷淡他可瞧的清清楚楚。想來若不是辛敞在自己手裡,這位辛家小姐是很難主動來找自己的。

    甩了甩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丟出腦去。再去看辛家姐弟,那二人已經跑到院子的角落聊了起來,至於聊些什麼,薛冰沒興趣知道。反正辛府只剩下了一堆老弱婦孺,精壯漢子早就被抓起來統一看管。而這些婦孺,也有著精銳的士兵看管。

    像辛憲英今日出府來尋他,身後可是跟著一個兵士。反正張任將大部兵馬帶進了城裡,兵力早已不似前些日那般捉襟見肘,所以他也不怕他們會鬧出什麼事來。

    傻乎乎的立在那裡,薛冰只覺得有夠無聊,當下便想一想數日後的出兵之事,不想辛憲英行了過來,對他又施了一禮後道︰「將軍不記前嫌,恕我辛府之罪,此恩憲英當緊記。現已知我弟無恙,憲英這便告辭了。」

    薛冰還在望著天尋思出兵的事。突然聽得辛憲英之言,忙回了一禮,然後道︰「辛小姐要行,本將便送你一程。」、

    哪料得辛憲英笑著道︰「不勞將軍相送,憲英自去無妨!」說完,卻是又念了一句︰「憲英可不想再走上半晌。」

    原來這辛憲英隨薛冰來時,因為擔心其弟安危,是以未曾察覺薛冰故意繞路而行。待此時見其弟無恙,心裡自然平復了下來,加上她久居長安,早就發覺此處離公廳本不甚遠,先時走了那麼久,自然是薛冰故意耍她。

    而薛冰見辛憲英察覺到了,也不以為意,只是笑了下,言道︰「既然如此,辛小姐自去。」

    辛憲英點了點頭,逕直離去。身後,自然有那一什的兵士跟著。薛冰見辛憲英行的遠了,回頭又風辛敞立在身旁,心裡突然想道︰「這辛敞久居雍州,不知能否帶上此人,以為嚮導。」可是轉念一想,將這麼個隨時可能弄出點事情來的傢伙帶在部隊中,實在太過危險,遂罷了此念,與辛敞道了別,逕直回去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薛冰剛剛吃罷了飯,就聽左右對其道︰「張任將軍求見。」

    薛冰聞言一腦袋迷糊,暗道︰「這張任又有何事?」遂與左右同出,去接張任。一來到大讓處,就見那張任一臉倦色,整個人都顯得沒什麼精神。

    這樣子直到薛冰嚇了一跳,忙問道︰「張將軍這是怎的了?」

    那張任聞言,苦笑道︰「還不是薛將軍害的,將軍昨日丟給末將那麼多宗卷,末將從昨日一直看到此時,這才堪堪閱畢。」

    薛冰聽了,這才知這張任初到長安,整理那一堆東西就花去了一日一夜的時間,居然到此時還未歇息。遂道︰「既如此,張將軍不去歇息,卻來尋某,可是有甚要事?」

    張任道︰「只是末將在查看長安附近地佈防時,發現將軍並沒有將渭水與黃河交接處布上足夠的兵馬,以將軍昨日之言,此處地重要很可能關係到雍州的戰局,那麼為何將軍不在此處屯紮一部兵馬呢?」

    薛冰聞言笑道︰「非是某不欲屯紮,實是我方兵力不足,長安周圍,以及潼關重地,已經使去了大部分地兵馬,加上本將與趙將軍還要引部分兵馬從東至西直取徐晃本部軍,呼應王上主力軍團。可以說,能夠動用的兵馬此番全部都用上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張任引進廳中,親自倒了一碗水,這才接著道︰「而馮瘋一地,兵少則地廣,若多置兵馬,則長安一線無力支援大王的主力軍團,這樣的話,只是保持現在的戰局一直僵持下去。」

    張任聽了此言,又見到薛冰正看著自己,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並且接著薛冰的話言道︰「將軍地意思 ,是說若將軍不能帶領足夠的兵馬從長安殺出。就很難打破西線戰場的平衡。所以,將軍準備暫時放任此處的漏洞,先將西面的徐晃大軍擊潰,然後再回頭處理這個問題?」

    薛冰點了點頭,又續道︰「不錯,雖然我軍戰力高於曹軍,但是畢竟兵馬不如曹軍多,就算再精銳,若數量太過稀少,也是不足以徹底打敗曹軍的。而現下屯紮於西面的王上大軍,最多也就是和曹軍呈一種勢均力敵的態勢,我這路軍的任務,就是打破這種平衡,讓曹軍徹底陷入崩潰之境。」

    說罷,又瞧了瞧那處漏洞,輕念道︰「現在唯一希望地,就是我在掃平長安到秦川的道路,趙將軍可以回兵堵死此路之前,曹操地中央軍力沒有反應過來。」

    數日之後,趙雲與薛則二人回到了長安,薛冰立刻點齊兵馬,以鄧芝為副將,兵鋒直取咸陽。

    同時又請趙雲引三千軍,以薛則為副將,輕騎急進,直取撫風,而後再轉向東北,與薛冰大軍同時進逼武功。

    那趙雲從潼關趕回,還沒來得及休息一日,便立刻點齊兵馬,帶著那薛則又急忙忙出了城雲。卻是因為他這路兵馬要行的路比薛冰這一路還要遠上一些,在到達武功之前,趙雲這路軍等於需要帶著兵馬繞上一個小圈才行。不過,好在趙雲這路軍一路上所要經過的地方,已經納入漢中王治下了,在進攻撫風之前,倒也沒什麼危險。

    不過,當薛冰提出這個計劃時,趙雲連問都不問,只是笑著道︰「子寒放心,雲定完成子寒所交付的任務。」

    薛冰笑了笑,也不多話,只是道︰「子龍,保重!」而後靜坐在馬上,目送著趙雲引著三千軍漸漸行遠,直到再也瞧不清楚炎止。

    這個時候,鄧芝策馬行到薛冰身側,輕聲道︰「將軍,我們也該出發了。」

    薛冰點了點頭,回頭又看了看身後,只見身後那些兵士,一個個精神飽滿,盔明甲亮,旗幟鮮明,而且這七千人望那一虎頭虎腦,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瞧出這七千兵乃是精銳兵士。而薛冰也對自己之七千士兵很滿意,打量了一眼之後,這才正過身子,手上血龍戟一擺,倒提在手中,左手猛的向前一揮,口中喝了一聲︰「出發!」

    一催胯下赤免馬,緩緩向前而行。身後那七千兵士,接了將令之後立刻根據所在位置及本身編製,列成十列縱隊,跟在薛冰身後,向著西北而行。卻是預備直接渡過渭水,然後奪取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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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收網(下)
公元二一五年,建安二十年,夏初。

    卻說陸遜引兵連奪武關與青泥隘口之後,將此二關交給王甫與鄧艾分別把守,自己則快馬加鞭,急急望關羽本陣而還。

    至於那二處關隘,其實他倒是不擔心。因為只要關羽大軍還屯在宛城之下,那麼曹軍就不敢派大部兵馬雲攻這兩關。若是派小股兵馬。以那二處關隘之險要,只需要依險而守,小股曹兵根本不足俱也。

    而且,這兩處守將,王甫本就謹慎,頗有智略。而鄧艾雖年歲較幼。但其能力早就得到了關羽的認可,否則他也不會被關羽派到荊州各地去巡視地方了。而且再加上此番奪關時,鄧艾還展露出了自己地武勇。其又是關家二公子,因此那些兵士對其也甚是恭敬,倒也不怕有兵士不遵其號令。

    可以說,陸遜將這些鎖事都計算了一遍,自覺這二處絕無危險,這才放心的離開,急急望回而趕。

    而他這般著急回趕,卻是因為接到了薛冰的一封書信。卻是他剛剛奪下青泥隘口之時,從長安送來的信。裡面的內容很簡單。只有數句話而已,大意就是局已布好,開始收網。

    陸遜在看了此信之後,立刻就明白了薛冰的意思。卻是各路軍馬已經各就各位,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收網,將被圍困在內裡地曹軍盡數清滅。

    當然,這些是雍涼方面應該做的。而荊州這路軍,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在宛城與曹軍打上幾場大仗,將曹軍的注意力吸引住。然後突然轉向東南,去攻豫州南部。只是具體的執行方法並沒有說明。而且若關羽軍就這麼直接轉向東南,極容易遭到曹軍的打擊。因此,接下來地行動還需要關羽與身旁之人謀劃一番才可。

    至於這命令為何是從薛冰那裡而來,這卻是因為此次北伐的關鍵之處就在長安,同時也因為長安地地理位置,因此薛冰得到了這個權利,就是在他認為一切成熟之時,立刻向漢中王地主力軍以及荊州方面的關羽軍發出總攻訊號。

    給荊州方面的攻擊信號,其實要比張任到達長安之時還要早上一兩天,這是薛冰考慮到此時的交通問題,信息傳送速度,以及荊州方面對於曹軍的牽制作用才下的決定,而給劉備的主力軍的信號,卻是直到張任到達之後,將潼關防務全部都安排好之後,才使快馬向天水趕去。

    當時薛冰不只一次的抱怨︰「太費勁了,若此時我軍手裡就有信鴿可用,我敢保證,絕對可以把曹軍耍地團團轉,摸不清我軍的主攻方向。」

    可惜那信鴿他也是才得到。想要形容完善的通訊體系,恐怕還需要一到兩年的時間,因此薛冰只能一邊抱怨著,一邊安排快馬向各處傳送信件。

    至於陸遜在接到這個命令之時,腦袋裡所想的就不再是雍州戰局以及兩處關口的防禦問題。而是荊州的關羽主力軍應當怎麼與宛城方面的曹軍打,打幾場,打到什麼程度?然後就是撤軍調頭地時機,以及一應撤軍時對曹軍的防範。

    一路急奔,待到陸遜從青泥隘口趕到宛城之下的關羽大寨中時,心裡卻已經有了大概的計議。

    卻說那關羽正在帳中與徐庶計議著下一次攻城戰,同時也在談論著其他地方的戰況,只聽徐庶道︰「現下漢中王大軍與徐晃的雍州軍對峙了數月,而薛將軍的奇兵已經壓了長安與潼關等地。陸遜也已經奪了青泥隘口。現下雍州東門已關閉,只待魏將軍的漢中兵馬出得斜谷,想來大王就會下令對雍州的曹軍進行圍殺了。」

    而那關羽閉著眼,卻是漸漸露出了笑意,對徐庶道︰「如此,雍州將入漢中王之手矣!」

    只聽徐庶道︰「不然!以庶瞧來,長安東面地二處險關雖然已經奪了卻依舊留下一空門,若叫曹操發現則長安甚危!」

    關羽聞言輕哦了一聲,然後睜開眼向地圖上望去,過了片刻,關羽道︰「元直所言,可是此處?」邊說著,手指望地圖一點,然後眼楮卻是又閉了起來。

    徐庶也不細瞧,只是掃了一眼,便笑著道︰「正是此處,皆因薛將軍奪長安並潼關許久,卻不曾派出些許兵馬查探此處,不過想來以薛將軍之見,應當也發現了此處空門。」

    關羽則道︰「此為水道,曹軍又不善水戰,若想過此而進雍州,卻是要冒極大風險。想來子寒亦是知此,才故意留此路給曹軍。好誘其從此而過,以圖之。」

    徐庶道︰「不然!以庶之見,按薛將軍的風格,定是欲兵行險招。想要先打通前往秦川地道路,將徐晃大軍逼上絕路,然後再回頭去對付這一面。實乃先定雍州,後拒外犯之敵的計策。」

    見關羽想了下後點頭表示贊同,遂繼續道︰「只是此計太過冒險,若曹操反應較快,早早派出大軍從此入得雍州,則薛將軍來不及回還,及易陷入兩面受敵之境。」說到此處,徐庶道︰「只是這些都是庶之猜測,到底薛將軍如何行事,卻是也不知。」

    正說著。突然左右報曰︰「陸遜將軍回還!」

    關羽聞言,突然睜開眼楮,內裡精光暴閃,口上則道︰「快請伯言進來見某。」言罷,只見陸遜從外而入,對其拜道︰「參見將軍!」他二人雖是一家人,但是此為戰陣之上,是以如此稱呼。

    施禮畢,陸遜不待關羽發問便道︰「末將此回,帶回薛將軍書信,請將軍過目!」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取出薛冰書信,遞到關羽手中。

    關羽接過信,取出之後飛快的看了一眼,然後對徐庶道︰「子寒果然如元直所言,欲使先內後外之策,此信已經將其隨後之行動大致寫了出來,並請某於宛城呼應。盡量將曹軍注意力吸引過來。」說著,將書信遞到徐庶手上。

    徐庶看罷了信,便將那信丟入一旁的火盆之中,而後對關羽道︰「照薛將軍信中所言,魏將軍已經兵出斜谷,與駐紮在天水地漢中王大軍相互響應。而張任將軍也引著兵馬,即日便可到達長安。想來此時已經到達長安矣!若是這般,薛將軍應該 已經準備引軍奪取咸陽等地,掃平前往秦川的障礙。」

    關羽點了點頭,然後輕聲道︰「而且子寒在信中言,請某引兵急攻宛城一陣。然後便可引兵謀取豫州南部之地。這麼說來,某這路軍接下來可以與宛城的曹兵好好打上一陣了。」

    徐庶道︰「沒錯,不只好好打上一陣,而且一定要將宛城曹兵知道我軍地厲害,叫其不敢輕出。否則,若其趁我軍調轉方向之時殺出,實是危險之極。」

    關羽用手摸了摸長鬚,冷笑道︰「某引兵在此數月,卻未曾奪下宛城,某雖未曾親聞,卻料到城中守將早已經輕視於某,此番定要叫其知道某的厲害。」說罷,大手不停的撫著長鬚嘴上冷笑不止。

    正在此時,只聽帳外有親衛道︰「將軍。廖化將軍有軍情稟報!」

    關羽聞言與徐庶道︰「想來是東吳那邊有什麼變數了!」原來這廖化被負責鎮守後營,而東吳在揚州與徐州的戰況若傳來,第一時間就會到達廖化的手裡,關羽給他的命令就是,若有變數,即刻來報。所以此時聽聞廖化前來,關羽才會有那麼一說。

    待得廖化進得帳來,關羽便道︰「東吳那邊有何情況,快快說於我知!」

    只見那廖化先沖眾人施了一禮,這才道︰「東吳大都督周瑜先是使副都督程普引兵馬拖住張遼,而後自引一部分兵馬去攻徐州,初時還算順利,但算曹操使其子曹丕引兵馬來援之後,周瑜引兵一路退卻,此時已經與程普合兵一處,共同退至合肥城中了。」

    徐庶聞言,與陸遜對視一眼,二人皆不約而同的說了句︰「有詐!」

    關羽聞言還沒怎麼的,那廖化卻有點不大明白,只見徐庶又對廖化道︰「那曹丕所帶的救援兵馬此時在何處?」

    那廖化道︰「與張遼合兵一睡,此時盡屯在壽春!」

    徐庶聽了,笑道︰「以一孺子,如何能將周瑜打得連失數郡?此必為周瑜之計,欲將曹丕與張遜地兵馬盡數吸引到一處。若我所料不錯,徐州南方數郡,不久盡歸東吳之手矣!」

    關羽待徐庶說完,遂點了點頭,對廖化道︰「下去吧,若又有異狀,再行稟報!」待廖化退去,關羽又道︰「西面和東面的情況大致就是這樣,下面就看看某這路軍了!元直與伯言可有什麼建議?」

    只聽陸遜道︰「末將有一計,當可敗宛城曹兵!」

    關羽道︰「有何計策?說與我聽!」陸遜遂上前一步,輕聲說話︰「當須如此如此……」

    夜裡,將軍傅士仁的大帳中。

    話說這傅士仁自打毀了糧草,關羽便再也不信任他,每每見到,皆是冷眼相向,而且內裡還透著殺意。

    如此數次,這傅士仁連自己的大帳都不敢出了,便終日躲在其中,憋悶了便著親信弄點酒喝。反正關羽也不會再派什麼任務於他。加上他這大帳位於偏營的最外圍,所以他倒也不怕被誰發現自己在軍中喝酒。

    這日,他又如常一樣,取出一壺酒,準備慢慢喝上一夜時,突然有親衛跑了進來,對其道︰「將軍,有人來訪!」

    傅士仁大驚,忙將酒壺藏起,而後才裝做一副無事的樣子,對親衛道︰「快請其進來」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40
第一百二十三章 漢將傅士仁(上)
公元二一五年,漢建安二十年夏初。

    夏候敦與滿寵一起立在城頭上,用手搭著涼棚,向遠處的關羽大寨打量著。只是距離實在太遠,最多也就是能看那到那寨的輪廓,至於內裡的情景,卻是怎麼也瞧不見的。

    這二人正瞧著,突然聽得身旁有腳步聲至,夏候敦遂轉過頭來,去瞧來人是誰,只見曹彰一臉喜色的衝到面前,簡單的施一個禮之後,立刻便道︰「剛接到細作探得的消息,關羽軍的督糧官趙累染疾,那關羽居然使傅士仁為督糧官。」

    夏候敦聞言還未怎的,滿寵卻驚道︰「此言當真?」

    曹彰道︰「某得知後,又著細作去多深了數次,那關羽確是以傅士仁為督糧官矣!」

    滿寵聽罷,輕聲笑道︰「若如此,關羽必命喪於此。」

    話說那夏候敦在旁立了半晌,到此時才道︰「那傅士仁雖是個草包,但是其在後方負責擺糧草這等事情,確是對我軍也無甚幫助。」

    話未畢,只聽曹彰道︰「叔叔不知,小佷在查知此事時,還打聽得另一件事。就是那傅士仁本就為關羽軍的督糧官。先時關羽攻打樊城之時,傅士仁在路上將糧草燒燬,結果遭到關羽責罰,險些丟了性命。」

    說了這些,那夏候敦確是有些明白了,忙道︰「二公子之意,是想使人潛入關羽軍中,暗中策反此人?」

    曹彰道︰「小佷正是此意,想來這傅士仁雖又得關羽所用,但卻是因為關羽手邊無人可用,所以才勉為其難使其再次督管糧草。而且據細作探知,這些日,關羽對其多番責罰,小佷料想此人必心懷不滿。若叔叔許以重金高官。此人必棄關羽而投我軍。」

    說到此時,滿寵又接著道︰「此人雖是草包,然其現下督管糧草,其只要在糧草囤各人之所放上一把火,便可叫關羽兵馬陷入混亂關中。到時,將軍與公子分別引一路兵馬從城中殺出,由兩側攻擊關羽大寨,則荊州大軍,一戰可定也。」

    夏候敦聽罷,點了點頭,對曹彰道︰「聯繫傅士仁之事便交給二公子去做,某自去整備兵馬,只待二公子與那傅士仁聯繫完畢,約好其起事時間,便引軍馬出城廝殺。」

    吩咐完畢,眾人各自散去,夏候敦轉過頭來又瞧了眼遠處的關羽大寨,只見那寨黑黑一片,瞧不得內裡情景,彷彿要將一切靠近他地物事盡皆吞食進去一般……

    夜,很深,而且漆黑的夜空上見不到半點星光,就在這樣的夜裡,兩支兵馬從宛城當中靜悄悄的行出,這兩支兵馬,分別從宛城地東、西兩門出來,然後從城外繞了一圈,再行到宛城之南的。

    曹彰引著手下一萬軍士來到關羽大寨外面,然後估摸著距離差不多,應該不會被其發現時便停了下來。

    望著前面寨中零星的火光,曹彰心中確有如一把烈火在燒著一般,目光只是望著關羽大寨後面地那片地方,那裡,正是荊州軍隨軍糧草的囤積之處。

    直瞪了半晌,卻發現那裡依舊是漆黑一片,莫說沖天的火光,便連那火星都見不到一點。曹彰又待了片刻,見毫無動靜。不自禁的在心中念道︰「莫非出了什麼意外?現下已經過了約定時間,那傅士仁怎的還不放火?」

    眼楮一邊盯著那邊,一邊喚過身旁一名親衛,急急問道︰「你與那傅士仁是怎麼說的?」

    那親衛見自家公子臉色不善,當下也不敢多說廢話,立刻便道︰「屬下那日照公子所言,混入荊州軍中,尋得傅士仁之後將將軍之意原原本本的說於他知,那傅士仁確定屬下是公子的人之後,只言關羽對其嚴苛,早有意轉投公子,只苦無門路,這才隱忍至此。」

    說到此,確是想到什麼似的笑了笑,又道︰「後來屬下言公子欲升其官位傣實錄,當下他身邊那親衛便也勸起他來。而後,便是商議好於今日夜裡,其放火將荊州軍糧草盡數燒燬。而後公子大軍見火勢起,便引軍呼應,隨後那傅士仁便會隨將軍一道而還。」

    曹彰聽罷問道︰「那當時所約,乃是何時辰?」

    那親衛道︰「便是此時,只是那傅士仁曾言,其雖督管糧草,但是也不能隨意進出屯糧這所,所以,可能會耽誤上一陣。」

    曹彰聽了,點了點頭,應道︰「既然如此,便再多待一陣吧!」

    這確是曹彰年輕氣盛,話說那夏候敦領著另一路兵馬,自打到了指定位置,那夏候敦便隨時處在備戰狀態,手中長槍攥地緊緊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遠處。

    話說這兩路兵馬在夜色之下,荒效野外地裡立了近一個時辰,就在那夏候敦心裡暗道︰「莫不是那傅士仁那邊情況有變,所以事情未成?」正準備使人去通知曹彰,準備收兵回城之時,突然見得荊州大寨後面漸漸亮起火光。不過眨眼間,那火勢沖天而起,將漆黑的夜空映照的有如白晝一般。

    那夏候敦見狀,忙上馬提槍,喝道︰「快,隨本將殺入敵寨當中!」喝罷,一馬當先,率先望寨東衝去。而於此同時,曹彰亦引著兵馬向寨西殺去。

    這兩支兵馬一眨眼間便衝入荊州軍大寨,話說那曹彰一騎當先,想要多拿戰功,卻是第一個沖荊州軍寨中。只是他這一衝進寨中,先時遠遠的瞧見還有幾個人影地寨中現在連個鬼影都瞧不到。

    曹彰一瞧,當下便覺得不妙,正欲拔馬回頭,著兵馬退出寨去,突然聽得寨中一聲炮響,寨旁數處柴草垛。石堆等物一下子全都散了開來,從內裡閃出無數荊州兵馬。

    左近一處大帳,啪啦一聲便散了開來。內裡一騎奔出,馬上一員戰將,身披銀甲,手提大刀,正是關興無穎。

    只見關興在馬上大笑道︰「你中我姐夫陸伯言之計矣!」喝罷,手舞大刀,拍馬向曹彰衝了過去。

    那曹彰手中提著長戟,見身旁一將奔出,口中大喝著向自己奔來。當下便知中計,心下擔憂,口上卻道︰「小子休要猖狂,某先斬了爾頭,再引兵回城。」卻是他見那關興年歲不大,便欲欺他年少,先斬了此人再行退去。

    心下計議定了,遂一擺手 長戟,拔馬向關興迎了上去。話說那關興本還道這曹將在知道中計之後。定會引兵急急逃竄,自己便可揮兵從四面掩殺,然後趁勢取了這人性命,以為戰功。

    卻不想此人居然挺戟來迎戰自己,當下微一錯愕,然後便大喝了一聲︰「來的好!」手中大刀舉起,藉著馬勢,就往曹彰腦袋砸下來。

    曹彰見狀也不慌張。手中長戟一舉,卻是硬碰硬的接了關興這一刀,只聽得一聲大響,關興手中那刀彈起老高,身前空門畢露,若是有人此時持槍來上一下,定可以取了其性命,只是那曹彰此時雙手也被震得發麻,莫說提戟前刺,就是手中那戟,都要握不住。

    二人不約而同地策馬後退數步。而後這才開始正視起前面這個對手。正在此時,一名曹兵舉著長槍衝向關興。卻被已經回過氣來關興一刀劈成兩片。一刀斬死一名曹兵後,關興在馬上笑著道︰「身為小兵,就要去找和你們一樣的小兵。而我等將領,就該將領對陣!」說罷,目視對面曹彰問道︰「你說是吧?」

    這曹彰也是年輕人,因此關興這話倒也頗合他胃口,當下便道︰「來將留下性命!待某斬了你頭之後,也方便幫你立個墓碑。」

    關興也不在意,笑著答道︰「我乃漢中王帳上前將軍關羽之子,關興是也!」

    曹彰聞言,暗道︰「原來是關羽之子。」口上則道︰「我乃魏王次子,曹彰曹子文!」一邊說著,一邊以手勢沖身旁親衛示意,要其整頓兵馬準備突圍,卻是曹彰見四面八方儘是荊州兵馬,自己所帶這一萬曹軍已經大半被圍在了當中。雖然還有近半兵馬在外面沒有進來。但是也已經被早就埋伏好的荊州軍從中給截成了兩段,彼此無法呼應。

    這麼一來,若他在這裡拖地越久,那麼就越危險。但是若就這麼直接引兵退卻,又極容易被荊州軍趁勢掩殺,將其兵馬打得大敗。所以曹彰決定先穩住兵馬,然後再行退去。而現下,就是藉著與關興的打鬥來爭取自己時間,讓手下兵馬能夠盡快的恢復戰鬥力。

    卻說這二名年輕戰將在火光照應下直斗了二十餘合,始終未曾分出勝負,但是那曹彰卻不想再打下去。卻是他於心中估摸著,打了這一陣,手下兵馬當應止住了混亂。因此他準備虛晃一招,甩開關興,然後引兵殺出重圍,以便退出寨去。

    哪料得他連續幾招晃出,那關興卻都不吃他這虛招,反而一臉嘲笑之色,待又是幾招之後,那關興突然一擺大刀,哈哈大笑了幾聲,言道︰「莫非你以為中了我姐夫之計,還能安然離去不成?我不偷襲於你,你看看身後吧!」

    那曹彰聞言,遂轉過頭來向後瞧了一眼。他這不看還好,一回過頭來,當時差點駭的背過氣去。原來他先時與關興纏鬥一處,眼楮根本沒時間去看旁處,因此先前那些想法只是他在心裡想出來的,並非是實際的情況。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41
第一百二十三章 漢將傅士仁(下)
而現下一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與關興打鬥之時,卻是不知從哪裡又出來一將,此時正揮著大刀在人群中往來衝殺。

    那將正是廖化,卻是奉關羽之命與關興一同埋伏在大寨西側。在關興衝出,吸引了曹彰全部的注意力之後,廖化所要面對的僅僅是一般的曹兵。

    更兼這些曹兵因為中伏而士氣低落,此時深陷重圍,戰況不利等等因素使得其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全部的戰力。甚至還有許多兵油子趁著混亂想要逃出寨去。這麼一來,不但使得一些曹軍新兵向他們學習,不停的四散逃竄;同時又將部分剛剛結起來地陣型給沖的潰散了開來。

    這般一來,廖化要做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只需要帶著身邊那數百兵馬在亂軍之中來回衝殺,看準哪處曹兵似是要集結起來的樣子,立刻帶著兵士衝過去,將其陣勢衝亂。然後轉過頭來,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與此同時,夏候敦也面臨著相同的窘境,只是他這邊要比曹彰那裡略微強上一些,支是因為夏候敦並沒有被某名戰將給纏住。本來關羽派了關平與周倉二人共同埋伏在這一側。只是這二人的武力都不能纏住夏候敦。

    那關平在與夏候敦鬥了三十合後,被其看準機會,一槍刺中手臂,雖然傷的不深,僅僅是擦破了一些皮,但是卻叫夏候敦趁著關平一閃神地機會策馬退出了戰圈,然後引著手下兵馬向寨外突圍而去。

    只是跑到半路時被周倉引兵馬截住撕殺了一陣,是以夏候敦身邊的兵馬大半折在了寨中,如果不是其仗著自身武勇,怕是他自己也衝不出來。

    而那夏候敦引部分兵馬逃出寨中,而後與部分未曾入得寨內的兵士聚到一處,當下便道︰「公子兵馬可曾逃出?」

    左右有人答曰︰「我前時見荊州軍寨西喊殺聲震天,直到此時也未歇止,想來公子兵馬依舊困在寨中。」

    夏候敦大急,謂左右道︰「某半老之軀,死便死矣,公子乃魏王血脈,斷不可絕在此處,當速救之。」遂點齊四千敗兵,從寨前繞過,直奔荊州寨西側而去。

    話說那曹彰與關興又鬥了十餘合,卻是越打越心急,只見身邊的兵士越來越少,荊州軍越殺越來勁,當下暗道︰「若是再拖上一陣,恐怕某性命便要喪在此處矣!」只是現在這般情況,他也知道只能靠他自己。

    他這路軍遭到伏擊,夏候敦那面也定是如此。莫說來救他了。夏候敦能夠自已逃得性命已屬不易,因此他也不指望夏候敦能夠殺出重圍。然後再趕來救他。

    只是他被關興托拖在這裡,想逃又不能,身旁兵士是越來越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才能逃得性命。

    這一分神,卻被關興瞧見機會,一刀削下,直取左肩,也多場子曹彰反應過人,連忙一躲,然後手中長戟刺出,逼得關興回刀自保,免了其繼續追擊的危機,但是他終究慢了一拍,肩膀被那一刀削去一小片肉,此時鮮血噴酒而去,將整條左望都染成了血色。

    當下心中計議了一下,決定硬受關興幾刀,然後拚死向外殺出,這卻是準備豁出性命,拼著自己受重傷也要逃出去了。

    這般一下決心,手上一戟砸向關興,使得那關興心裡只道曹彰自覺沒什麼希望,此時卻是要拚命了。

    手中大刀一橫,只覺得雙手一震,那大刀好似要從手中跳出去一般,卻是兩條手臂全都麻地沒了知覺。

    咧了咧嘴,關興口中暗道了句︰「真TMD夠勁!」而後手中大刀一擺,準備緩過氣來然後再與曹彰拼上幾記。

    哪知再一抬頭,卻見那曹彰拔過馬頭向著寨外殺了出去。關興見得,整個人愣在那裡片刻,然後突然大喝了一聲︰「賊將,往哪裡逃?」喝罷,調整方向追了上去。

    那曹彰也不去理他,只是一心向前衝,便是許多荊州兵將刀向他身上招呼時,只要不是致命傷,他連躲都不躲,只是催馬向前急奔,手中長戟不停的將馬前攔路的敵兵給斬殺當場,硬生生地從荊州兵馬的重圍當中殺出一條血路。

    而且因為兩側的敵軍他並不理會,只是殺了一陣,曹彰已經渾身是血,大大小小的傷口遍佈全身,身後那披風早就變成了破布條。

    此時那廖化引兵追殺曹兵,已經不知跑到哪裡。左近就只有身後關興這一員大將,只是四面儘是荊州兵馬,曹彰也不知道自己該向哪個方向奔逃。

    正躊躇間,眼見得身後關興即將追到身後,突然聽得側前方一陣喊殺聲,一騎眨眼間便衝到了自己近前。

    曹彰大驚,本待提戟自保,突然見得面前之人乃是夏候敦,當下喜道︰「叔叔無恙否?怎的會引兵至此?」

    夏候敦見曹彰一身鮮血,看著駭人,但是卻沒什麼重傷,當下放下心來,答道︰「某引軍入寨東中伏,而後殺出重圍逃出來後,聞公子依舊陷在敵寨當中,遂引兵馬來救!」

    話說那夏候敦本引著四千敗兵跑來救援曹彰,還未見得曹彰,支先被阻在外面的三千曹軍給收攏到了一起,因此夏候敦手邊兵馬反倒多了起來。

    此時夏候敦指揮著這八千兵馬,將曹彰護在了軍中,使得荊州兵馬不能靠近,只是曹軍畢竟都是敗兵,士氣低落之極,所以現在只是勉強抵抗著荊州兵馬地攻擊,

    等得關興引著寨內兵馬向這支曹軍發起攻擊之時,從大寨正門處又殺出一支兵馬,卻是關平引著東寨軍士,一路追了過來,前來支援寨西地關興來了。

    那夏候敦見兩路追兵皆至,忙對曹彰道︰「今我軍大敗,士氣紙落,將士又疲累至極,實不能再戰。當速速退回宛城。」

    曹彰見了現下這般情況,也知不能再戰,遂對夏候敦道︰「一切但聽叔叔安排!」

    夏候敦點了點頭,忙指揮兵馬緩緩向宛城退去。大軍退了五里,回去瞧,已經不見荊州兵馬追來。

    只是那曹彰還未鬆口氣,突然見前面猛的亮起火光,卻是不知從哪閃出一支人馬,當先一員將領,相貌普通,身型倒還算魁梧。此時提著一柄長槍立在路口,大喝道︰「某乃關將軍帳下偏將傅士仁是也!陸將軍早就料到爾等行蹤,特命某於此等候。敵將還不快快下馬受縛?」喝罷,一擺手中長槍,倒是頗有幾分大將風範。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42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進攻咸陽

將軍!有軍情送到!”一名兵士策馬奔到薛冰的不遠處,大聲的呼喊著。

    薛冰聞聲回過頭來,恰好見到那騎正向自己奔來,遂將速度放慢了些許,待那兵士近前,便問道︰“何處軍報?”

    那兵士答道︰“乃是從天水漢中王處送來,本送至長安城內,張將軍看罷之後,立刻便著屬下快馬趕來,送到薛將軍處。”

    薛冰點了點頭,將那軍報接到手中看了起來。不過片刻,內里所敘之事盡數看罷,皺著眉頭抬起頭來,正見鄧芝一臉疑問的望著自己,遂對其道︰“王上使馬超與黃忠兩位將軍引一部兵馬去圖西涼,不想被西涼武威太守成公英使計大敗了一陣,折了許多兵馬,而且所圖之地復又失守。現王上著張飛將軍並馬超將軍屯兵隴右,與成公英與曹洪的兵馬對峙著。”

    鄧芝聞言大驚,卻是因為漢中王劉備此次北伐,無論是奪長安,還是兵出斜谷,就連荊州戰局亦是順順當當,未曾有過半點的失敗。不想看似最沒有危險的西涼居然叫馬超、黃忠兩位大將吃了虧,心下不免驚訝非常,口上又問道︰“不知馬超與黃忠二位將軍如何?”

    薛冰聞此問卻是不由得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答道︰“馬超將軍無事,只是黃老將軍雖逃得性命,卻傷了雙臂,日後怕是再也不能上陣殺敵了。”

    原來那軍報上雖只數言,卻將西北之事大略的講了個清楚,並且連事後諸事也大致的講了一下。

    卻說那黃忠雖得馬超救助,保住了性命。只是力戰許久,並且身上傷口無數,自然要好好調養一番。

    而郎忠在給黃忠進行檢查之後,立刻便嘆氣道︰“黃老將軍的雙臂已經傷了筋骨,又兼年老休衷,雙臂不復提刀斬將之力矣!”言罷,搖頭嘆息而去。只留下張飛等人與黃忠大眼瞪小眼。

    隨後,張飛立刻著人護送黃忠去天水,並且將那郎中之言,一並寫在信中送到劉備處。劉備在接了書信之後,又著隨身郎中給黃忠好好檢查了一番,最後結果依舊是那句︰“雙臂力盡而傷至筋骨,力不復還矣!”

    至于現下,黃忠那從前輕易可開四石弓的雙臂,卻連水碗都端不穩當。雖然郎中曾言,調養數月,生活可無恙,然提刀上陣,卻是再也不可能了。

    當劉備親耳听得這些話之後,卻是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黃忠。一名戰將,卻因傷再也不能上戰場。這也許是一名武將最大地悲衷了。

    正當漢中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卻不想黃忠笑道︰“老夫年近七旬尚能為王上斬將立功,此生無憾矣!今既已失戰力,老夫願辭官回鄉,頤養天年,望大王恩準。”

    劉備當下便道︰“老將軍自隨孤以來,多立戰功,先助孤取西川之地。現又于陣前連斬數員曹將。今老將軍僅是不能親自殺敵。又非廢人,何來辭官之言?”遂不從黃忠之請,只是安慰其好生養傷,並且著左右記下黃忠戰功,待戰後一並升賞。

    黃忠見自己已成殘身,劉備依舊對其親信有加,更感劉備之恩,忙道︰“謝大王不棄忠。”謝罷又道︰“然忠已無戰力,留此無用,現欲回成都歇息,還望大王恩準。”卻是黃忠想到自己留此無用,不若早日回成都歇養,還可去尋嚴顏或者是去薛府教教薛寧。劉備點頭同意,又安慰了一陣。便喚過陳到,著其安排人馬隨從,護送黃忠回返成都……

    薛冰接到此報之時,那黃忠已經進了川中,離開天水許久。此時于心中暗暗估算了一下,心道︰“想來黃忠此時已經進了川中,離成都已經不遠矣!”隨後又想到自己幫黃忠進言,使其能夠隨軍北伐,結果險些害了其性命。現下雖然保住性命,卻傷了雙臂,真不知道自己日後見了黃忠該怎麼辦。

    雖然黃忠這番受傷,很大原因是因為自己與馬超過于輕敵才造成的,真要歸結起來。應當處劃咎由自取,和薛冰那是沒什麼關系的,只是畢竟是薛冰保舉黃忠隨軍而來的,若不是薛冰進言,劉備也不會將其帶來,所以他心里多少還是有點自責。

    而就在薛冰引著兵馬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突然听得身旁鄧芝對其道︰“將軍,前面已經離咸陽不遠,而今天色已晚,是否應下寨安歇,明日再行攻城?”

    薛冰听得,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瞧了瞧左右後道︰“今日便暫且扎了營寨,然後派探馬向前查看一番,再行決定明日是否攻城。”

    咸陽,原為秦朝古都,個中原都數的著的大城,堅城。不過在項羽攻破此城之後,一把火將其燒了個干淨,雖然在漢朝埋藏,又重新修復了此城,但其早已不復昔年盛景,並且修復後的咸陽也劃歸到了長安制下,從一代帝都級別的大城,變成了一座普通的城郡。

    現下,薛冰便引著三千兵馬立在咸陽東門之前,望著這座前朝古都,心里琢磨著當如何將此城奪下。

    話說那徐質在引兵偷襲長安不果之後,引兵退到了武功。路上在咸陽留下了一千兵馬,自己則引著剩下的四千兵馬屯扎在武功縣。

    那咸陽內里本來就留有近千的守軍,再加上徐質留下的一千兵馬,雖然數不足兩千,不過抵御一般的進攻卻也是足夠了。

    而且,按照徐質原本的得到的情報,長安城中僅有數千川軍,那些兵士,連防守一座長安都顯吃力,又哪來多余的兵力進攻此地?而漢中王的主力大軍如今正在天水一線,被陳倉地郝昭將軍與秦川地徐晃大軍阻擋,連前進都不能,更別提增兵長安了。因此,徐質從來沒有擔心過咸陽的兵力問題。

    可是他沒想到,薛冰的計劃中,長安的統治與防御完全是靠著漢中一種的兵馬來完成的。突然從斜谷殺出的魏延大軍讓陳倉的郝昭陷入了兩面受敵的窘境,如今在兩路大軍的夾擊下已經有漸漸不支地趨勢,告急文書如雪片一樣砸向秦川的徐晃大帳。

    只是徐晃大軍也正與街亭的川軍對峙,前時分數萬兵馬于曹洪,已經是所有可以動用的兵力。再少,恐秦川不可守。否則其子徐質回兵去奪長安之時,如何會只引五千軍?便是因為手中再無余兵可用。

    如此一來,陳倉頻頻告急,秦川方面卻始終未有響應,最多也就是一封書信送回,內里奉上堅守二字。

    而西線情況如此緊急,當然再無余力去管咸陽這一帶的防御情況。再加上這一帶乃關中腹地,本來就防御薄弱,全仗外圍數地為屏障,本以為吧有不破外便可攻內之戰?

    卻不想薛冰引著少數兵馬先是偷偷潛入關中腹地。將長安奪了,兵鋒直指咸陽等地,而後得了漢中兵馬之後,立刻便出兵,想要先將關中腹地盡數取了,卻是行了這般先內後外地戰法。

    望著手邊兵士先後登上了咸陽城頭,薛冰那張麻木了近一日一夜的臉終于露出了笑容。此時天色剛剛破曉,他卻是已經在馬上坐了一日一夜,眼楮只是勾勾的望著遠處的城牆。

    為了奪下咸陽,薛冰將手中兵士分成三個梯隊,輪番地攻城。但是每次都只是喊一喊,沖一沖。然後交鋒就退回安全地帶。歇息不到盞茶的功夫,第二梯隊又呼喊著殺了上來……

    如此往復,直折騰了一日一夜,待得天色漸漸明亮之時,咸陽守軍最是疲憊之時,薛冰終于叫手下兵士動真格的了,向咸陽城牆發起了真正的進攻。

    而經過了一個時辰的攻城戰,咸陽城的城頭上此時已經站上了許多咱軍士兵,已經初步奪取了咸陽的東城牆,

    見此情景,薛冰立刻動了動自己那好似僵硬掉了的手臂,口中喝了一句︰“第二梯隊。進攻!”哪知話未落地,咸陽的東門居然開啟了起來,卻是不知哪名兵士居然將城門給奪了。

    既然城門開啟,薛冰自然也就沒有繼續扮雕塑的必要,精神一震,立刻吩咐道︰“城門已開,全軍總攻!”話音未落,他自己卻已經沖了出去。

    左右兵士反應還算迅速,立刻跟著薛冰向前沖了上去,只是薛冰畢竟騎著馬,隨軍兵士雖然也有少數騎士,但是他們所騎的又不若赤兔馬快,所以眨眼地功夫,薛冰已經竄出去二十步遠,將這些兵士拋下了一小段距離。

    其實不是薛冰不知好歹,未曾注意到自己左右兵士的速度,而是他自己心中有著自己的考慮。

    此時城牆尚未完全佔據,那城門自然還未完全落入自己一方的手中,那城門打開,估計也是在混戰之中的一個意外。能夠打開多久,實在是不能確定。也許自己所帶的這些兵馬剛沖到城門前,那門就被咸陽守軍奪了回去,復又關閉。

    因此,他準備用最快的速度沖進城門,依靠自己的武力將城門給守住。只需要撐上片刻,將自己的兵馬放入城中便可。

    這麼一考量,薛冰卻是一擺血龍戟,倒提著長戟,整個身子都快伏到了馬背上,眼見得城門就在眼前,而兩扇門有漸漸關閉的趨勢,口中忙大喝了一聲︰“都與我閃開!閉門者,死!”

    赤兔馬好似明白了主人地意思一般,奔跑的速度卻又是快了幾分,那火紅地馬身加上飄蕩著的紅色披內,好似化成一道赤紅色的閃電,一眨眼的功夫,從即將關閉的城門間閃了進去……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7 22:42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進逼武功

幾名曹兵正在努力的想要將那大開的城門關上,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那些正在沖過來的川軍。

    不想那城門眼看得就要關上之時,突然眼前閃過一道紅光,然後緊接著眼前光華一亮,隨後便感覺自己好似飛起來了一般。

    不過旁邊幾名曹兵卻是驚得愣在原地,連自己正與敵人交戰都忘了。卻是這些人只見到一道紅光閃過,門邊幾名同伴的頭顱便飛起了半天高,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兒才砸落下來。而到了這時,眾曹兵才看清了剛才那道紅光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見得一匹赤紅戰馬立在門前,正甩著頭,打著響鼻,一支前蹄在原地刨著,馬上一將披赤袍,著銀甲,只是頭上竟然沒戴頭盔。

    卻是薛冰在陣前指揮攻城,也忘了自己什麼時候將頭盔給摘了下來,而他見到城門開啟時又太過激動,居然忘了從親衛手中要回頭盔,所以就這麼沖進了咸陽城中。

    加上這一陣急奔,頭發被奔跑時所帶起的強風吹的略微有些凌亂。手中一柄長戟,自打進門後便翻飛個不停,但凡靠近其身三步之內者,必定血濺五步,不復救也。

    只見薛冰手中那一柄長戟,忽兒如雷霆霹靂,一閃退逝;忽兒如泰山壓頂,其力萬鈞,只見其坐在馬上,一戟揮出,必定帶起一蓬鮮色地血雨。這般一來,不過片刻功夫,左近曹兵皆後退不止,無人再敢向前。

    偏偏薛冰此時正覺得過癮,突然發現身旁再無曹兵。當下停下手來抬頭打量左右。只見諸多曹兵離自己少說也有十步遠,正好圍成一個圈,將他給圍在了當中。

    一時間,城門處這種極其安靜的情景與城牆上不停響起的喊殺聲行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一動一靜,行成了一副十分詭異的畫面。

    不過這樣一來,正好將城門給護在了身後,使得諸多曹兵不能上產有繼續關閉城門。就因為這麼一耽誤,薛冰所帶領的另外兩千川兵已經殺到。將還未來得及完全關閉的城門復又打了開來。然後向著曹兵沖殺了過去。

    那薛冰此時依舊立在城門之前,無數兵士從自己的身旁繞過向前沖去,他卻沒有了繼續沖殺的**。

    這時,一名親衛雙手捧著頭盔對薛冰道︰“將軍,頭盔。”

    薛冰回頭瞧了一眼那親衛,又瞧了瞧其手中地頭盔,當下便道︰“你拿著吧,我現在用不到。”

    可是那親衛不從,執意要將頭盔交到薛冰手上,口上則道︰“將軍,戰陣之上流夭甚多,不可不防,將軍還是將頭盔戴上吧!”

    薛冰笑了笑,轉頭又道︰“不必。本將已不會再上前撕殺了。這點曹兵,還用不到本將親自出手。”說罷,又對左右道︰“走,隨本將去城守府!”說罷,又瞧了眼被自己所帶兵士殺得到處亂竄亂跑的曹兵,搖頭冷笑了一聲。

    其實這番話並非薛冰目中無人,實是剛才那片刻的撕殺已經叫薛冰瞧了出來,這咸陽城內的守軍,戰力實在是太低了一點。

    原來薛冰剛才所踫到的,乃是原本留守咸陽的那近千守軍,這些士兵長期駐守于關中腹地,多年未曾打過一次仗,便連此次徐晃為了阻擋劉備大軍攻入關中,而從各地大量抽調兵馬,都沒有將這些人抽走。

    其中雖然也有需要留守部分士兵保證地方平安的原由,但是戰力低下這一點絕對是其未受抽調的原因之一。

    看著薛冰進門時所立的那個地方,周圍躺著一地尸首除了證明薛冰的武力確實過人之外,也間接證明了這些兵士的戰力確實低于一般兵士。

    雖然薛冰認為以自己現下的武力,就算圍上來的是曹操的精銳軍團士兵,他們也很難傷到自己。但是像今日這般,殺人好似砍不會抵抗的草人,眨眼間就砍死幾十人的情況,應該是不會發生的。

    簡單的說就是,薛冰認為殺這些咸陽守軍,一點困難性都沒有,結果讓他那因為久未戰陣而有些興奮的心情好似當頭淋了一盆涼水一般,瞬間就消失不見。

    而隨後所發生的情況,也正如薛冰所預料的那樣,咸陽守軍低下的戰斗力根本無泊阻擋這支精銳川軍的進攻,在城門宣告失守的短短兩個時辰後,近兩千守軍除了戰死就是做了俘虜。

    其實這些曹兵中,尤其是由徐質所留下的一千兵馬的戰斗力還是很強悍的,奈何這一千曹軍肩負起防守城牆的重任。而將城內的防守交給了原本的咸陽守軍。只是沒想到,居然有小股的川軍突然了城牆上的防線沖到了城下,進而沖了到城門處。

    因此,當城門失守之時,咸陽守軍的主要戰力依舊滯留在城牆之上,與越來越多的川軍僵持著。

    隨後,從城門處殺入的川軍分出一部分,從另一側將這些曹兵圍困在了城牆之上,遭到兩面夾擊的曹軍最後只能選擇投降。

    持續了一日一夜外加一個早晨的咸陽攻防戰宣告結束。對于曾經貴為強秦都城的咸陽來說,這麼快就宣告失守,實在有損于其盛名。

    只是薛冰卻沒心思去考慮那些無用的瑣事,在順利奪下咸陽之後,他所要考慮的不是整軍休息,而是下一個目標︰武功縣。

    武功縣算不得一個大城,論規模實際上還不如修復後的咸陽,薛冰初時還不明白那徐質為何舍咸陽不守而據武功。

    後來取過地圖查看了一番。依舊未想明白到底為何。最後薛冰只得下個結論,謂鄧芝道︰“徐質雖有武勇,卻無謀略!”

    將一切問題歸結到了徐質地個人素質之上,那麼就不用再廢心思去揣度其據守武功的用意了……

    鄧芝隨在薛冰的身邊,與其一齊望著面前的那座算不得很大的城池,只是瞧了片刻,突然聞得城頭上戰鼓齊鳴。南門大開,緊接著便從內閃出許多軍馬。

    薛冰于馬上遠遠打望,見遠處大旗之上書著一個徐字,便知來將定是徐質無疑,遂對身旁鄧芝道︰“不想此子竟然引軍出城迎戰我等,待我稍後于陣前將其斬殺,想來武功城今日可破矣!”

    鄧芝道︰“此番不勞將軍上陣,但叫未將往,取此子之頭獻于將軍帳前。”

    薛冰見鄧芝請戰,便道︰“既然伯苗願往,某自無不允。不過這徐質雖一小輩。然其畢竟乃名將徐晃之子,我曾听子均言,此子頗有武藝,伯苗當小心謹慎。”、

    鄧芝道︰“多謝將軍提醒,未將明白。”說罷,一提手中長槍,拍馬奔出陣來,口中則喝道︰“某乃漢中王帳前揚武將軍鄧芝鄧伯苗,可敢與某一戰否?”

    話說鄧芝出陣喝罷,一擺手中長槍立于陣前,只待曹軍陣中有人答話,那徐質聞鄧芝之言,口中輕道了一句︰“無名下將,焉敢如此狂妄?”念罷,一提手中大斧,就欲出陣與鄧芝撕殺。

    不想突然听聞身旁一將道︰“不勞小將軍親往,末將前往擒之。”

    徐質回頭一望,見那人乃是戴陵,當下便道︰“戴將軍願往,最好!”于是派戴陵出陣,去戰鄧芝。

    原來這戴陵乃是徐晃帳前偏將,徐晃出兵長安之時,一留薛則守長安,二留戴陵鎮關中郡縣。

    而薛冰取長安之時,那薛則已經降了漢中王一方,而這戴陵恰好在咸陽與武功一帶巡視。沒幾日,徐質引軍經過武功,恰好遇到戴陵,便留其鎮定武功,以保其後路,這也是徐質未能取下長安後,舍咸陽而入武功的原因。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戴陵手邊地三千兵士皆在武功,加上徐質所引的四千兵士,這武功里屯著七千曹兵,在數量上並不弱于薛冰的兵馬。

    不過此時還不到拼兵的時候,兩員戰將皆立在場中,互相對視了片刻。只見得鄧芝一擺手中長槍,喝道︰“來將留下姓名!”

    戴陵亦提一標長槍,當下也不多話,只是答了句︰“某乃徐晃將軍帳前偏將戴陵是也!”言罷,拍馬提槍,直取鄧芝。

    那鄧芝見戴陵攻來,忙提槍迎戰。只見這兩員將,兩匹馬繞著圈的來回轉,中間兩桿長槍便有如兩條靈蛇一般,彼此糾纏在一起,眼神差一些的,險些分不出那兩槍分別是誰的。

    有時,你道這條槍乃是戴陵所使,卻突然見那槍黑影一擺,明光一閃,猛的向戴陵面門刺去。此時才知那槍原來乃是鄧芝的。

    再瞧一陣,只道這槍還是鄧芝那把之時,卻見又是亮光一晃,反又奔鄧芝襲來。原來竟不知在何時瞧花了眼,居然把兩條長槍又看得混。

    當然,這只是指一般將校兵卒,似薛冰這般眼力,自然不會瞧得混了。只是當他在旁瞧了二十余合後,薛冰那兩條眉毛便擰到了一處。

    卻是他已經瞧了出來,雖然鄧芝與那戴陵此時斗的旗鼓相當,但是若再打上十余合,鄧芝定要陷入險地。

    當下一擺手中血龍戟,大喝了一句︰“伯苗,速速回陣!此人交給某來對付!”話未落,那卷毛赤兔馬卻已經竄了出去,那迎著風飄舞的毛,使得這匹馬看起來好似一團烈火一般,而坐在馬上地薛冰,自然是那能傷人的熾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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