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徒手逍遙 作者:小炸蝦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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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200096 2012-7-23 12:43:30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3 129228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23 13:11
第四十九章 任盈盈也剽竊

第二天,四人一行到了梅莊大門那,見大門外寫著“梅莊”兩個大字,旁邊署著“虞允文題”四字,岳破一見手腳發軟,向問天走上前去,抓住門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銅環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兩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後放下銅環,退在一旁。過了半晌,大門緩緩打開,並肩走出兩個家人裝束的老者。

左首那人躬身說道“四位駕臨敝莊,有何貴干?”向問天道“我乃左盟主的師叔童化金,這位是華山風清揚風老前輩的唯一親傳弟子風二中,兩位可是‘一字電劍’丁堅和‘五路神’施令威?”這兩個名頭都是很嚇人,兩人忙道“正是在下,沒想我們賤名竟入二位法耳,不知這兩位……”向問天搖頭道“這兩位乃是我們無意發現的奇人,一直不願意透露姓名,他們本是隱居世外,但聽我那師侄說起梅莊中有琴棋書畫的絕世高人,心中甚為不服,定讓我們帶著出世來這比較一番,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丁堅一聽說令狐沖是風清揚弟子就手癢難當,當下道“兩位乃是高人,又行高雅之事,本不敢阻攔,只不過我們兄弟二人,久疏江湖少有耳聞,如能請風兄弟亮上一手,我們也好安排通稟。”向問天笑說“風兄弟,丁大俠指點與你,萬不可辜負,這雖幽靜,但也不便舞刀弄槍。”隨手拾了兩根枯枝道“不如拿這全當劍,過過兩招即可?”

丁堅大驚,他深知劍法練得到了家,便是木劍竹劍,也能克敵制勝,那童化金敢讓風二中用枯枝對敵,顯然是很有把握,雖心中已有稍許懼怕,卻也接過枯枝道“風兄弟,來者皆是客,請了。”令狐沖早聽交代,笑說“還請丁大俠手下留情。”使了一招蒼松迎客,卻是讓丁堅先攻,丁堅一看也不客氣,“有僭了!”枯枝灌注內力橫揮,嗤的一聲輕響,眾人眼前便是一道長長的電光疾閃而過,令狐沖瞧了三個破綻,當下說道“得罪!”枯枝斜斜指出。其時丁堅一劍正自左而右急掠而過,令狐沖的枯枝距他手腕尚有二尺六七寸左右,但丁堅這一掠之勢,正好將自己手腕送到他枯枝上去。這一掠勁道太急,其勢已無法收轉,令狐沖一運內力,枯枝斷成數截掉落在地。

丁堅拱手由心贊歎“此劍法真乃是神乎奇技,在下佩服佩服,四位里面請,我請我家大莊主來會客,至于是否比試,在下也做不得准。”四人到了客堂,看上茶後丁堅自去請大莊主,半盞茶後走進一個老者,拱手道“四位高人駕臨敝莊,未克遠迎,恕罪,恕罪。”這老者六十來歲年紀,骨瘦如柴,臉上肌肉都凹了進去,直如一具骷髏,雙目卻炯炯有神。丁堅一番介紹,原來這就是那大莊主道號黃鍾公。

向問天抱拳道“久仰黃莊主琴武雙絕,我家師侄對黃莊主一直是贊譽有加,說黃莊主不僅武功高強,更難得有著天下第一的琴技,不巧正被在我那做客的世外高人聽在耳中,非要來見識一番不可。”任盈盈蹲身行禮道“老婆子聽說我此等高人,一時技癢,還請黃莊主賜教。”黃鍾公輕擺手道“老朽久不撫琴,怎敢在高人面前現丑。”向問天道“我那師侄也是愛琴之人,本打算送與婆婆一冊琴譜,婆婆卻嫌過于珍貴不敢收,說這冊琴譜定須天下第一琴師才可翻閱,還請黃莊主首肯,否則這琴譜卻是浪費在我等粗人之手。”

黃鍾公大奇道“是何琴譜,如此珍貴?”向問天包裹中拿出一物遞給黃鍾公道“聽婆婆說是什麼廣陵散。”黃鍾公大驚欠身接過來看了幾行,臉上便已變色。他右手翻閱琴譜,左手五根手指在桌上作出挑撚按捺的撫琴姿式,贊道“妙極!和平中正,卻又清絕幽絕。”翻到第二頁,看了一會,又贊“高量雅致,深藏玄機,便這麼神游琴韻,片刻之間已然心懷大暢。”

突然醒悟到自己失禮,忙還了曲譜道“婆婆說的沒錯,此譜只是天上有,定是要交于一等高人之手……”任盈盈說道“黃莊主,老太婆可是想與你對上一陣,讓這原譜有個著落,如果貴莊能有人在琴棋書畫勝我…夫妻二人,將曲譜雙手奉上。”黃鍾公大喜道“能聆聽婆婆妙技,本就人生大幸,,左盟主也真是太客氣了,婆婆遠來是客,在下也不敢班門弄斧,不如先請婆婆奏上一曲?讓在下也知難而退。”



任盈盈蹲身行禮道“老太婆在嵩山也翻得幾頁,憑借點小聰明,融合了廣陵散在內,得了一曲,我這老婆子班門弄斧,黃莊主還莫見笑。”黃鍾公這真是驚訝萬分,眼前這人不是吹牛第一人,就是曠古絕今第一人,忙道“婆婆稍慢,我擺香案,焚香……”岳破旁邊看著心中亂笑,小妮子,你這才是剽竊,曲劉一生心血,被你翻了幾頁翻走了,看著那黃鍾公折騰了一個時辰,岳破強忍哈欠,怎麼說自己現在身份是高人。

一應物事弄好,任盈盈拿出焦尾琴放置琴案,就先讓黃鍾公先吃一驚。任盈盈輕輕一笑,一曲奏來,初聽中正和平,琴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豔,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淒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于萬籟俱寂。

曲畢,三大粗人雖都不懂音律,卻也不禁心馳神醉,黃鍾公更是猶如喪魂落魄一般,許久回過神來深深拜服道“婆婆琴技,晚輩實在無法高攀,聽此一曲,此生無憾,還請婆婆告之此曲之名。”任盈盈仍舊一蹲身道“黃莊主太客氣,此曲名為‘笑傲江湖之曲’不登大堂,讓黃莊主見笑。”黃鍾公道“晚輩孟浪,實話實說,此曲似乎需其他樂器配奏,但僅婆婆一己之力,演奏如此,已是千古絕響,更難得能在數天之內,憑借己身所記創出一曲,我黃鍾公這一世均未有聞有何人能當婆婆一指。”任盈盈邊聽邊哀怨的看了岳破一眼,岳破頭一轉,死婆娘,又想讓我學琴,免談!

黃鍾公繼續說道“這曲譜自然還是留婆婆處,晚輩本目空一切,卻沒想有此高人,婆婆可否盤纏敝莊數日,我也好早晚請教。”四人心中齊喝,第一步成。任盈盈道“有知音在此,不敢推辭,不過我那老頭子耐不住寂寞,貴莊如有能讓他敬服之人,我們自當留此,請教不敢當,莊主喜歡話,老太婆不敢吝嗇,這一曲定然教于莊主。”四人商量的很簡單,一會岳破認個輸,兩人留在莊內,再加令狐沖和向問天在外策應,應該有很大機會。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23 13:12
第五十章 黑白子

黃鍾公大喜道“那幾位稍候,我有位二弟黑白子乃是棋中高手,讓他出來請教這位前輩。”過不許久黃鍾公領著一位極高極瘦的黑衣老者進來,此人眉清目秀,只是臉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樣,令人一見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陣涼意,一番介紹知道是二莊主黑白子。黑白子拱手道“剛聽那曲,可是蕩氣回腸,沒想敝莊竟來了兩位奇人,失敬失敬。”

向問天正要說話,岳破搶先開口道“原來是二莊主,聽聞二莊主以天下布局,獨品棋中三味,寂寞寥寥,老夫佩服之極。”黑子子客氣道“閣下客氣之極,還請閣下多留幾手,讓在下保個面子。”黃鍾公有點發急道“二弟還不拿了棋盤請教一番,”岳破道“慢,老夫不常出手,我且先問二莊主是走星棋,國棋,官棋,運棋還是最下等的民棋也就是常人所說的圍棋?”

黑白子一楞問“何為星棋?”岳破道“拿棋盤來。”棋盤擺上,岳破道“我們常見一些附庸風雅之人,行的多是民棋,爭一塊地盤而絞盡腦汁,還美名其曰國手,哼!卻不知只局限方寸之地,始終難登大雅之堂。為人應心系天下,家事國事天下事本要事事關心,更何況武林中人更要武棋相合,身為凡人更是要順天道得天命。”

此話出,令狐沖三人心中一陣抽筋,黑白子卻是見他說的頭頭是道,忙說“一個小棋盤能有如此說法,還請先生細細說來。”岳破點頭道“北宋有一門派為全真教,教下有一七星北斗陣你可知曉?”黑白子道“自然知曉,運七星之力,威力極大,卻已經失傳久遠,先生可是通曉此陣?”

岳破搖頭道“老夫只知當年王重陽就是靠著星棋領悟陣法,你看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北斗七星為天樞星,天璿星,天璣星,天權星,玉衡星,開陽星,搖光星,命系星上,對弈兩人,一主天樞星,另主搖光星,爭天命,得天運,操控七星,如此說我看你也不明白,不如我們試上一局即可。”

兩人坐下,岳破再道“我現主天樞星主黑,莊主主搖光星主白,以另五星為子,打通七星,成七星連珠,如此占星奪命境界,困宇宙洪荒在手,豈不是遠遠高于民棋,更兼陣法在內,武學其中,更是兩人對弈之上品。”黑白子聽的是一楞一楞問“請問先生,如何打通七星,奪命知數?”岳破搖頭道“我可教你打通之法,但要奪命知數,卻要看各人造化,我們先且對上一局,我出天璿,恩你這開陽確實下的有理,看來你天分甚佳…….老夫贏了,哎!從這棋路可以看出你的心中,仍有大疑惑之意,似信非信,此局擺著,你好生看幾眼,可知自己少顧及哪了?”

黑白子看幾眼道“晚輩開通玉衡後,一心想占天權,卻不知前輩暗伏,在我心猿意馬之時,早打通玉衡,主命危急,回天無術,還請前輩指教。”他心中一直覺的此棋甚是簡單,但又包含萬千棋理,更有七星命數在側,讓他疑惑之極。

岳破站起道“天命之數,豈是我們凡人能知,你自己看看吧!”黑白子生性本多疑,細看幾眼,但見這棋確實有章有法,自成一個套路,非是一人可以編設出來,更被岳破沒事就拿天命什麼壓服,再先前聞那笑傲江湖之曲,知道乃是真材實料,對岳破境界早有個定論,心中雖有疑惑但也是信了七成,但他還是說道“晚輩不才,只識得民棋中味,前輩可否在民棋之上點化一二?”

岳破大怒:老子才說了個五子棋,還有國棋二十八星宿陸戰棋,官棋九品連飛跳棋,運棋三十六重天飛行棋還沒拿出來擺顯,這就逼自己出絕招了。克制下自己深沉的說道“民棋一道,老夫曾在年少時匿名尋遍天下名家,可惜不能求得一敗,三十年前就此罷子,我觀你深愛此道,罷了!我擺一少年時對弈勝一仙人小譜,你若破之,我當讓你五子,對上一局,你若不能破,那也……”意思說不能破就別來煩了,黑白子聽著口氣雖大,不敢懷疑,見岳破臉顯怒容,定然是自己過于唐突,忙客氣道“前輩請,晚輩勉力一試。”




岳破點頭隨手布子,一邊祈禱,劉大大,千萬不能晃點我,我背一個晚上不容易,他是破不了,我一定買點烏雞白鳳丸給你補補血。黑白子見岳破“平、上、去、入”四角擺了勢子,跟著在“平部”六三路放了一枚白子,然後在九三路放一枚黑子,在六五路放一枚白子,在九五路放一枚黑子,如此不住置子,漸放漸慢。黑白雙方一起始便纏斗極烈,中間更無一子余裕,冷汗直下。

岳破放了六十六著後說“你知你仙人考慮了三天置子于何處?”黑白子臉色鐵青沉吟道“這一子嗎?斷又不妥,連也不對,沖是沖不出,做活卻又活不成。這……這……這……”他手中拈著一枚白子,在石幾上輕輕敲擊,直過了一頓飯時分,這一子始終無法放入棋局。

岳破歎口氣道“何必如此執著?”輕輕在“上部”七四路下了一子。黑白子拍的一聲,在大腿上重重一拍,叫道“好,這一子下在此處,確是妙著。”岳破又問“你可知我又是如何破此局?”話出黑白子又冷汗滿頭,令狐沖向問天心中大罵無恥。任盈盈手摸懷中考慮是不是要喂岳破一顆三尸腦神丹。

岳破等了一會,見黑白子模樣長籲一口氣道“既然二莊主破不了此局,罷了,與你說之過多也是無益。”黑白子馬上俯首行禮道“前輩高明,晚輩汗顏,不僅執著民棋,而且還目空一切,得遇高人乃是三生有幸還請……前輩莫急,我請我三弟出來向您討教書法。”卻是想起岳破未必看的上自己,只要自己老三勝了自然就留在莊內,到時候多多請教,必然能解自己心中疑惑。岳破點點頭道“恩,讓你三弟先帶得意之作讓我看看,以免……”黑白子明白,這高人說成這樣已經是非常給老三面子,行個晚輩禮,進了內堂。

黃鍾公在旁邊也是暗歎,自己兄弟四人,自以為天下奇才,看來今天卻要譽毀在此,但能得見兩位如此奇人,也是終生無憾。另三人是暗自打鼓,這岳破沒按原來路線走啊,本來就計劃把他們兩個安插進去就好,對其糊弄的本領雖有體會,但沒想應付如此自如,岳破看看他們三人,嘿嘿一笑,小樣,想讓我出丑,門都沒有。

不多時,黑白子領了一個人來,矮矮胖胖,頭頂禿得油光滑亮,一根頭發也無,右手提著一枝大筆,衣衫上都是墨跡,手上拿了一張卷軸,到了岳破面前介紹道“此就是我那三弟禿筆翁,三弟這就是那位奇人。”禿筆翁看了岳破兩眼道“此人手掌粗壯,怎可能有名家之風,二哥你莫要欺騙我來?”岳破哼了一聲,黑白子大急道“三弟無禮,你可見我曾在棋道上服氣過誰,你可見大哥在琴道上對誰能如此恭敬?”禿筆翁暗想有道理,把卷軸放在桌上道“晚生失禮,還請先生教誨。”說完攤開,岳破一看暗歎好字,這是一首裴將軍詩,二十三個字筆筆精神飽滿,尤其那個“如”字直猶破紙飛去。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23 13:13
第五十一章 任我行

一干人全盯著岳破,岳破看了一會搖搖頭道“小家之氣,小家之氣。”禿筆翁大急,這可是自己看家東西,放他眼中卻是小家之氣,忍氣問道“請問先生,何為大家之氣?”岳破歎聲道“中華文明近五千年,文字一直在變,我問你,秦始皇為何要統一文字,推行小篆?”禿筆翁一楞答“戰國時代文字異形、言語異聲,選小篆最為簡單文字,利于推廣,容易普及。”岳破再問“為何到了漢代又改了隸書?”禿筆翁答道“小篆書寫不便。“岳破再點頭問“唐朝開始盛行楷書,宋代盛行宋體,還有宋徽宗的瘦金體你又知道為何?”

禿筆翁道“自然是更加簡潔,先生問這些問題有何深意?”岳破道“能寫一手好字,可稱書法之小家就如你這般,能自成一派,簡化字體,普及大眾,利國利民才是大家,我這樣說你可服氣?”禿筆翁一細想深覺有理,自己不過是舞文弄墨,臨摹他人之作,見了前人筆跡有如珍寶,卻沒想自成一派,名留千古,俯身見禮道“前輩高見,說晚輩乃小家實在已經是抬舉在下,還請前輩稍稍指點。”任盈盈大奇:這話說出來,真是有道理之極,不過明明是小篆都不認識之人,怎會這麼說的頭頭是道,更堅定岳破不是好鳥的結論。

岳破右手食指蘸墨寫了個‘馬’字,道“前年失指,卻是不能再執筆,你先看這字如何?”禿筆翁早見他右手殘疾,再看那字卻是有些功力,見岳破臉隱有痛苦之色,定然是失指後苦練幾年而成,心中恭敬越加道“字是好字,可是這是何字,還望前輩指教?”岳破問“你難道看不出來?”禿筆翁道“晚輩見他卻象馬字,雖無原字之穩重,卻多了幾分輕盈之色,更是簡化了許多,可是前輩自己研究所得?”

岳破點頭道“我窮二十年之力,對我華夏兩千余漢字進行了簡化,本想出書成冊上稟朝廷,怎奈我這手……”話說一半有哽咽之聲,禿筆翁忙道“前輩莫急,如是覺晚輩合適,可言傳晚輩,晚輩定然上書成冊,讓前輩之名留千古。”眾人佩服,當然令狐沖他們是佩服什麼就不知道了,

岳破歎聲說道“名聲與我如云煙,你有這般誠意,原是傳你也不難,只不過這莊內卻是沒有讓我等夫妻服氣之人,真是白來一趟。”黑白子道“還有我四弟丹青生……不知能不能入前輩法眼。”他說這話明顯底氣不足,這岳破在他心目中已經是無限的高大。岳破笑說“既然來了就讓他出來看看,你們真是誠心之甚,只要是你那四弟有那麼幾分功力,我夫妻就打擾幾日也無妨。”四人大喜,黑白子跑的最快。

岳破哀歎這畫是萬分蒙不過去,特別是看了呐喊等名家手筆後,自己是半分看不出哪好了,只見到一個鬼樣人抱著腦袋,而且要分辨是否腦袋還費好大功夫,根本對品畫沒有信心,要說那圍棋,好歹自己還會走上幾步,說寫字也寫過不少,卻根本回憶不起,自己何幾曾時畫過畫來?

看了三人一眼,三人自然明白,這小子終于是糊弄不過去了,令狐沖去和丁勉施令威聊劍法,任盈盈和黃鍾公聊琴技,岳破和禿筆翁聊上未來的美好前景,向問天卻是到處游蕩,東看西看,守著兩人出來的通道。

片刻之後,黑白子領了一個髯長及腹,左手拿著一只酒杯,臉上醺醺然大有醉意的老者出來,黑白子正要介紹,向問天抽刀斜劈下,一刀兩個,攔腰斬斷。岳破輕歎,拿了禿筆翁穴道,任盈盈出手最早,一把袖劍送入黃鍾公胸口,令狐沖刺了丁堅,施令威的穴道。瞬間六人全被放倒,岳破比較一番,向問天手最辣,任婆娘也不差,自己和令狐沖最善良。

向問天見兩人似不經意的守護在三人面前,不想節外生枝提了兩桶水給三人下妝說“把他們鑰匙都搜出來給我,此地雖然偏僻,但未免夜長夢多還是要及早救教主脫困才是。”鑰匙拿在一起,向問天前頭先行入了地牢,只見下面牆壁上點著多盞油燈,發出淡黃色光芒,向問天摸索一番,拿出鑰匙插入了一個匙孔,轉了幾轉,向內推動。只聽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後,又來到一扇門前,向問天取出鑰匙,將門開了,這一次卻是一扇鐵門,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轉了幾個彎,前面又出現一道門,第三道門戶卻是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後,一道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板門。



岳破令狐沖落後,令狐沖悄聲道“任我行武功很高,為避免他擊破鐵門,這才如此布置。”岳破點頭低聲道“箭已在弦,小心行事”兩人跟上,此後接連行走十余丈,不見再有門戶,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有些地方油燈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數丈,才又見到燈光,壁上和足底潮濕之極怕已深入西湖之底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腰越低。又走了數丈,向問天停步晃亮火折,點著了壁上的油燈,微光之下,只見前面又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鐵門有四個鑰匙孔,四人各自拿了一把,齊轉鑰匙,聽鑰匙轉動之聲極是窒滯,鎖孔中顯是生滿鐵鏽。這道鐵門,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沒打開了,向問天轉過了鑰匙後,拉住鐵門搖了幾搖,運勁向內一推,只聽得嘰嘰格格一陣響,鐵門向內開了數寸,岳破上前幫忙,一人一邊推開去了。

一陣黴氣撲鼻而至囚室不過丈許見方,靠牆一榻,榻上坐著一人,長須垂至胸前,胡子滿臉,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頭發須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手腕上套著個鐵圈,圈上連著鐵鏈通到身後牆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雙足,也都有鐵鏈和身後牆壁相連,一瞥眼間,見四壁青油油地發出閃光,原來四周牆壁均是鋼鐵所鑄。

令狐沖岳破守著門戶,並不進去,任我行見了四人激動的身子微微發顫,眼中陡然精光大盛顫抖問“盈盈,是我女兒盈盈?你怎麼來了?過來,讓爹好好看看,”任盈盈跪在任我行面前哭泣起來說道“都是女兒不孝,才知道爹爹被關在這,來的太遲讓您老人家受苦。”向問天邊鋸鐵索邊道“教主寬心,屬下已經拿下四人,暫等一會待屬下先破了禁制。”任我行點頭道“你很好,老夫沒看錯你,這兩位小友是誰?”任盈盈回頭招呼道“岳破你過來,”

岳破冷汗下流,看了令狐沖一眼,兩人同時進了一步,任我行臉上怒的一閃哈哈一笑道“這兩位小友如何稱呼,怎生如此懼怕老夫?”岳破呵呵笑說“任教主威風四海,我兩人深感教主霸氣,畏懼虎威,不敢前進。”任盈盈大怒道“你給我過來,見我爹爹。”岳破耷拉腦袋又挪了一步道“華山棄徒岳破和華山現任弟子令狐沖見過任教主。”任我行道“華山派的掌門人還是岳不群罷?此人一臉孔假正經,只可惜我先是忙著後來又失手遭了暗算,否則早就將他的假面具撕了下來。”令狐沖大怒道“住嘴。”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23 13:14
第五十二章 擺平

  岳破旁邊說道“任教主您是真小人受萬千人崇敬,可也不能不讓別人做君子不是?”任我行臉色一變說“是嗎?看來你是比較喜歡偽君子,不喜歡真小人?”岳破道“教主明見啊!真小人絕對是不干好事,君子偽否至少也干了不少好事,你說對嗎?”正說著向問天已經鋸斷左手鐵索,任我行哈哈一笑道“說的好,但老夫生平光明磊落,自覺比那些滿口仁義的君子之流好上許多。”岳破點頭“我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好的人,可惜除了我師傅外,就是你那女兒也很不認可這點。”任我行聽了眼中精光一閃暴起抓出,卻見岳破右手成指,疾點掌心,正要變招,令狐沖一劍飛向左肩,全身破綻被其籠罩,無奈退了回去,岳破特意激怒任我行,想看看深淺,如今知道兩人聯手還是可以敵之,岳破令狐沖稍微出了口氣。

  任盈盈忙站在兩伙人中間道“都住手,爹啊,他們都是救你來著。”任我行呵呵一笑“女兒放心,不過是試試兩人武功罷了,都很不錯,沒想這幾年江湖竟然多了兩位年輕高手,後生可畏,你們救老夫脫困,老夫也不好意思沒什麼表示,我這有門心法名曰‘吸星大法’你們可願意一學?”岳破笑說“我與我師哥現在暫時還沒有背叛華山,投身黑暗事業的打算,任教主就不用這般客氣。”任我行點點頭道“既然這樣,老夫就不再強求,”令狐沖看了岳破一眼道“任教主定然有許多話要與女兒說,我二人就先上去等候,也防有所變故。”

  兩人倒退出了牢房,走有點遠令狐沖憂慮道“我覺得太師叔讓我們這樣做好象有點欠妥……”岳破見令狐沖不下說,歎口氣說“我也這麼認為,東方不敗武功高但這麼多年來也沒見有什麼大的舉動,而這任我行肯定不是那性格的人,老爺子只算了武功,沒算到為人啊,唉!管不了那麼多,我們自己小心就好,不過我看他也沒時間搞七弄八,要恢複元氣,要招兵買馬,還要奪教主,還要整頓教務…….說著說著,我怎麼覺的他出來是受罪來著。”令狐沖哈哈大笑道“對,你這麼一說我覺他很是真忙,難為他了。”岳破歎口氣說“大師哥,你不覺自己在幸災樂禍?好象很不是你的品格。”

  令狐沖臉一黑,細想最近幾個月出來的情景,心底不禁哀歎,這岳破他影響不了早知道的,可也要把持自己不受其害才對,回山還是得去思過崖混上段日子,怎麼自己會想到‘混’字……岳破見令狐沖臉一白一青,深深贊歎,紫霞功加獨孤九劍果然能產生異變。

  兩人回到梅莊,岳破在禿筆翁房間尋了張卷軸,寫了一會看著禿筆翁怨恨的眼神說“江湖本就如此,其實你們四位脾性應該隱野才對,這是我寫的五十個簡化字,你能細研發展話,至少華夏也能少點文盲,多點有識之士,任我行就要上來,只怕是恨極幾位,你先走吧。”

  把卷軸塞在禿筆翁懷中,解開了穴道,令狐沖也解開丁勉和施令威的穴道,丁勉和施令威恨很的看了兩人一眼,抱了三具尸體而去,眼中並無半點感激之情,禿筆翁神色複雜,雖然知道岳破乃是毛頭小子,到了門口還是行了個晚輩禮,岳破也還了個平禮。令狐沖說道“沒想也能看見你也有善良的一面,真是難得”岳破呵呵一笑“大師哥,你說這話有點尖酸刻薄哦。”令狐沖臉又是一黑,開始檢討自己。

  過不許久,任我行三人出得地牢,向問天見三人與尸體均已不見,知道是岳破他們放了人,也不想計較,任盈盈走到岳破身邊說“我們要尋個地方調理下我爹身體,那你……”岳破抓了小手說“我一定堅守四條規矩,天天念叨你,每晚夢到你,……”任盈盈踩了岳破一腳嬌羞道“別說了,丟死人了,事情一了我就去找你,我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任我行臨走說道“華山救老夫脫困,老夫感恩不已,我定約束下屬,在華山之內,不得為難華山弟子,再宣告江湖,有人膽敢故意為難華山,老夫也不會坐視不管。”

  令狐沖喝口茶說“沒想這任我行明知我們動機不純,還能這般,真是難得,你怎麼哭喪著臉?”岳破道“咱們還是被算計了,你說正邪兩道都知道是華山弟子放了任我行後,會怎麼看待華山?”令狐沖細思一下大驚“如若這樣,華山將被正道所唾棄,正邪兩路必定視華山為任我行一份子,這任我行可是江湖公敵,這麼下去,就連太師叔一世英名也可能……”岳破苦惱道“我老記著自己是華山棄徒來著,把你這正牌弟子身份給忘了,都是你死皮賴臉非要跟來。”

  令狐沖無心計較冷汗流下道“嵩山狼子野心,聽聞此事,必然伙同劍宗與他派圍攻華山,即使是少林武當也不敢出面調停啊,你可有章程?”

  岳破正色道“有,我就怕你反對就是。”令狐沖咬牙道“如今顧不上許多,你說。”岳破說道“我知道你學了不少嵩山劍法,從杭州到洛陽,你用嵩山劍法一路殺過去,不管是名聲不好的土財主,還是有點罪孽的草莽全部宰了,也要殺點好人,再不小心留幾個活口稍微泄露是為了幫助任我行籌集複教錢財,達到雙雄霸江湖的目的……”令狐沖變色道“這…這要殺多少人?”岳破考慮下道“為了真實起見,最少要殺百來人以上。”令狐沖思量許久沮喪道“我下不了這手。”岳破道“我知道你下不了這手,還個比較簡單的辦法,嘿嘿,就是要委屈委屈你……”

  不久江湖人均知出了大事,任我行不僅沒死,並且脫困而出,華山弟子令狐沖路遇其搶掠幼女錢財之行為,拔劍相助,結果被打傷並被其吸星大法吸走小部分內力,華山棄徒岳破雖被開出門牆,但其仍舊重情重義,甯可拋棄美色,拼命護持令狐沖,並帶其到處尋醫問藥,經多位高人查看,確是被吸星大法所傷,無法恢複其功力,只能療好內傷。

  令狐沖問“如何才能偽裝是被吸星所傷?”岳破拿出百兩銀子道“你去妓院找最便宜的妓女,把這些銀子三天內花完,並且不可以睡覺。”令狐沖問“如何才能偽裝內傷?”岳破回道“我打你一拳就好”令狐沖再問“為何你不偽裝?”岳破回答“我一偽裝,全杭州妓女死光光。”令狐沖問“三天後我還需要幾天不能睡覺?”岳破答“最少再三天,我會帶你到各門派求醫。”令狐沖問“我萬一困了怎麼辦?”岳破拿出一鐵釘道“用力紮大腿。”令狐沖問“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岳破答“一,可以讓華山擺脫救任我行事情後續的干擾,二,掌門可以名正言順收我回門,三,讓江湖知道你是大英雄我是重情重義之人。令狐沖哭問“不干可不可以?”岳破回答“可以,我們兩個武功怕什麼,逍遙世外皆可,讓掌門和風老頭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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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過渡篇

岳不群與甯中則接到岳破消息,趕到洛陽客棧小院會合,卻是近一個月後事情,令狐沖已經是精神飽滿,但心靈的創傷依舊,見了岳不群與甯中則,跪地大哭,最後在甯中則母性的眼淚中這才多少平息下來。等令狐沖稍微平靜,岳不群問起事情經過,岳破早就背的對答如流:任我行搶劫,令狐沖被傷,盈盈招牌,搞定收工。

岳不群與甯中則一番聲討後,甯中則對岳破說道“你小子,在我身邊呆了兩天就沒影了,還把你大師哥給拐沒,差點命都沒了。”岳破忙解釋“當時我也勸阻他不要上前,沒想他是榆木……”令狐沖咬牙低頭不說話,甯中則敲了下岳破說“我們身為武林中人,路見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看岳破點頭忙再道“當然對付任我行這樣高手,還是要多叫幾個幫手,對了沖虛道長和方證大師托人帶書信來華山,讓你有空去少林武當一趟,是怎麼回事?”岳破答道“弟子悟性甚高,兩伙人視之為寶。”

甯中則再問“恒山定靜師太,也托書信來要你去恒山一趟,難不成也當你是寶,要你做尼姑?”岳破抓抓腦袋道“想必是想感謝我護送恒山弟子有功,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去。”甯中則問“我知道你和沖兒救助恒山弟子,為何絕對不去恒山?”岳破哭喪臉道“我這輩子遇見尼姑和尚就沒好事過。”甯中則一笑轉頭說道“師哥我和破兒出去吃點東西,”岳不群點頭道“你們自去就是。”

兩人步入客棧雅間,岳破湊近問“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甯中則歎口氣說“珊兒婚期定在兩個月後,我擔心沖兒……”岳破一驚問“和林師弟?”甯中則點頭道“你林師弟聽說了結婚日期後,最近練武更加勤奮,即使生病也堅持,有你當年的風范。”岳破‘哦’聲問“什麼病?要緊嗎?”甯中則說道“我們剛回華山,就發了一天高燒,嗓子也燒壞了一些,聲音變的有些尖銳。”岳破笑說“難得林師弟如此勤勞,他應該對此姻緣很滿意才是?”甯中則搖頭道“卻看不出多少欣喜之色,為人卻是穩重了許多,現在很少見與珊兒打打鬧鬧。”岳破心中有數問道“師傅你擔心大師哥?”甯中則點頭道“我早知沖兒對珊兒仍舊癡心一片,我和你掌門商量,暫不想讓他回山,免得見了喜慶布置,心里不好受,我看你們不如去恒山一行,等日子近了再回來,到時我們也會通知定靜師太來華山參禮。

岳破頭疼道“不去行不行?我甯可去黑木崖旅游,也不想去恒山做客。”甯中則似笑非笑說“不去也行,那你跑趟武當,人家找你,你是晚輩總不能不去見見吧?”岳破沉默會說“還有得選擇嗎?”“那就去少林……”岳破無奈道“我說師傅,我乃是一介凡人而已,你不要老讓我去這些方外之地,您就不怕哪天我突然立地成佛,飛升三十六重天?”甯中則抿嘴一笑問“那你說個地方,反正你得陪著你大師哥,這兩個月就先別回山了。”岳破笑說“我還真想去個地方,就怕師傅你一聽就揪我耳朵。”

甯中則道“只要不是去邪門歪道門派,就是嵩山你有膽也可去之。”岳破緩緩道“說話不算話怎辦?”甯中則心中一虛,心中開始點門派,點破頭也沒見有不能去的地方,但對岳破分外不放心問“你打算去哪?”岳破笑嘻嘻道“師傅這就是你賴皮了,我實話和您說吧,我想和大師哥去下中條山。”甯中則一楞道“不行!去那算什麼?”岳破解釋到“弟子是不爽他們上次對掌門無理,這次帶上大師哥滅了他們滿門。”甯中則立刻說道“不許胡來,再怎麼說也是你們長輩,怎麼能……”岳破呵呵一笑道“長輩?我這次可沒少得罪嵩山師叔,再說你們都不承認,那就不能當他們是長輩,我們去拜訪先責他們之罪,然後全部殺掉,我們也能安心不少。”

甯中則忙說“不可亂來,你們見到他們……臭小子敢圈我,不許去!去了不認你這徒弟。”岳破爽快說“好!那就不去。”甯中則看他兩眼,心中好生不安,生怕偷跑去自己還真看管不住,無奈開口說“破兒,這事我和你掌門商量一番再說。”岳破感覺到搪塞之意說“師傅,徒弟和你打個賭怎樣?”甯中則考慮會說“不賭!你先說清楚你怎麼考慮。”岳破說道“說實話,這伙人在旁,好生難受,要是收服不了,自然全部殺之,絕禍患。”



甯中則道“好大口氣,你當他們是泥捏的,好歹也有二十幾號人,那封不平的劍法確實不能小視。”岳破一笑說“我有風老頭的尚方寶劍,雖不能讓他們自殺,但偷襲偷襲很還很輕松的,師傅你看看我們華山弟子實力如何?要是他們真殺上來或外面堵截我弟子怎麼辦?再來一次二十年的比武?所以……”甯中則思慮稍許道“你先等著,我和你掌門商量,馬上商量成了吧。”

岳破忙叫“等等,師傅你坐先,還記的那夜你所說的話嗎?”甯中則冷汗流下心虛問“哪夜?”岳破道“奪劍譜那夜啊,你不是說我和盈盈之事,你不管了嗎?”甯中則沉默許久道“我沒說。”“你說了”甯女俠一拍桌子喝道“我沒有”岳破無語。甯中則擦擦汗柔聲說道“破兒,那可是差點打死你大師哥人的女兒,那人可是江湖的公敵,魔教前教主,心狠手辣,武功高強。”岳破苦臉道“師傅,我找個老婆容易嗎?您老就不能寬容一點,睜只眼閉只眼啊?再說老爹是老爹,女兒是女兒,師傅啊——”甯中則在雅間走了幾步道“絕對不成!”看了一眼岳破痛苦表情,心軟猶豫道“要不……讓我先見上一面再說?”

岳破滿臉笑容,抓了甯中則手道“師傅您是不是急著抱孫子。”甯中則後悔非常,怎麼自己就不堅守底線,這怎麼和師哥交代,一甩岳破手敲在腦門上道“抱孫子還輪不到你,還有你小師姐呢,我跟你說,你要是真想娶那女子話,就先別回門牆,讓你掌門難做,你可想好了?”岳破點頭道“想好了!只要您老人家首肯,就是風老頭不願意,老子也和他泡上了。”甯中則怒道“沒大沒小,我見了他老人家還得稱呼一句師叔,你就這麼不客氣?”甯中則再瞪他一眼,自去和岳不群商量去了。

岳破等了半個時辰,岳不群和甯中則兩人這才進了雅間,岳破見過禮,岳不群坐下問“你想去劍宗?”岳破點頭答道“是”岳不群頷首輕捋青須道“華山原本可與嵩山較一高低,但二十年前氣劍相爭,元氣大傷,如今卻是五岳中人丁最為單薄之門派,你若要去中條山,我們允了,但萬不可胡亂傷人,我與你師傅商量一番,如若封不平等人真心願意回我華山,一句封師兄我們是不能少的,我只擔心他們口中稱好,結果卻是壞我華山根基。”

岳破聽個明白道“掌門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岳不群拿了封書信遞給岳破說“你若覺時機尚可,就把這書信給他們,我也得為二十年前事情反思一番。”甯中則道“師哥,我覺有些不妥,二十年前曲即使不在劍宗,那也更不在氣宗。”岳不群搖頭道“無論怎樣,我這掌門還得有點容人之量,劍宗雖然與我氣宗背道而馳,但也不能說就一無是處。就這樣吧,破兒,你不使劍,你大師哥又與風師叔有半徒之情,你們兩個去也少很多誤會,記得言語要客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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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日出東方

  岳破答是,令狐沖恰好撩了簾子進來,岳不群道“沖兒,過來坐。”令狐沖見個禮坐下問“師傅,我們何時回山?”岳不群笑說“我與你師娘要去衡山拜訪下莫大先生,你和小師弟也先別回去……”令狐沖刷的臉色蒼白道“不如弟子陪你去衡山一行?”岳不群搖頭說“你和破兒還有其他事要做,你這個做大師哥的也多提點提點小師弟。”令狐沖看著岳破奸笑,心寒問道“去何處?”岳不群道“破兒會與你說,你雖傷在任我行之下,但功力並未大失,你們一路游玩即可,破兒如果有閑暇不妨去……”岳破馬上道“沒有閑暇,絕對沒有。”

  岳不群和甯中則先行去衡山,岳破與令狐沖再歇息兩天後前行長安,岳破把目的地說了一遍,令狐沖也不想問許多,自顧喝酒問道“我們上次武當訛來的錢,不是全花完了嗎?怎麼還有錢買酒?”岳破一笑拿了幾片金葉子出來說“我讓師傅預支了我們倆後兩年的例錢。”令狐沖白了他一眼,懶的計較。

  兩人行到半途,卻見這段官道修建極為險峻,右邊乃是數十丈的懸崖,懸崖下是遄急的河流,左邊乃是一面絕壁,有如大石被天斧劈成兩半,光滑之極高約百米,路變狹窄,兩人並馬還是顯的擁擠。一輛馬車對面緩緩行來,兩人無奈只好下馬,准備閃避,那車卻是女兒家常用之款式,外蓋大紅,前有簾側有窗。趕車那人三十歲不到年紀,穿一件棗紅色緞面皮袍,身形魁梧,滿臉虯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

  岳破令狐沖牽馬靠了絕壁,想先讓馬車過之,卻見那車緩緩停在兩人五丈外,岳破呵呵一笑“哪只肥羊看上我們這兩只狼了,”令狐沖摸上劍柄道“你是狼,我一直覺自己是羊,還是很肥的那種。”岳破笑說“大師哥怎說這樣話,要不我把金葉子放你那?”令狐沖不客氣道“拿來。”兩人打諢,那馬車仍舊一動不動,岳破暗道,這模樣很象古大大的書,怎麼越看越詭異。

  正這時一匹快馬後面趕上,邊跑邊喝“前面的朋友讓讓,急事趕路。”兩人回頭看原來是嵩山校服,來人四十來歲,精練異常,顯然也算是嵩山好手,馬車停的靠河,也倒容得下一馬而過,想要疾弛也有幾分難處,那漢子與岳破兩人擦身而過,說句“多謝”想是見兩人背劍,知道是江湖中人,客氣一下,兩人抱拳回禮,漢子飛起雙腳踏馬背,靠了山壁小縫直插進去。

  岳破令狐沖由心贊歎騎術,更贊歎有人去試試那馬車,那漢子錯身過那馬車,車夫卻是一動不動,剛要過去,車窗伸出一只手,又縮了回去,一伸一縮電石火光一般。岳破兩人本還以為是錯覺,卻見那馬再奔出數十丈,馬與馬上漢子一起倒下。

  岳破張大嘴巴顫抖說道“好高的手”令狐沖冷汗漓漓壓下不安朗聲道“閣下何許人?怎麼如此不發一言傷人性命?”車夫冷冷問道“誰是岳破?”岳破驚訝說道“你找我們小師弟?他還在洛陽有什麼事和我們說也是一樣。”車夫道“哦?是嗎?”岳破悄聲道“你有沒把握?”令狐沖說道“反正他出手後,我再出手一定是來不及。”岳破咬牙道“那就找機會搶攻,看他手腳之敏捷,我估計是跑不過那人,”

  岳破呵呵一笑道“當然是了,不知是哪位英雄找上我家小師弟,我也好通知與他。”車夫說道“哼!你們什麼東西,也配問姓名?”兩人棄馬慢慢靠近,岳破說道“哦?我還不知道有我不能問的?”車夫正要說話,令狐沖喝身“上”岳破在前,令狐沖拔了寶劍在後側,一個紅色事物閃出馬車,細看卻是一全身大紅的男子,可是臉上無毛,還竟然施了脂粉,手夾一支鋼針直取岳破眼睛。

  令狐沖圍魏救趙取其右肩,岳破早一扭頭,右手下切,想拼上一針拿住來人手腕,來人卻是閃電一劃,避開岳破一抓,順手把令狐沖來劍蕩開,岳破一掌推出,還沒出到一半,卻見那鋼針已刺入手心,令狐沖仍舊取其右肩,來人只好再蕩開來劍,順手取令狐沖右腦,令狐沖大驚,怎奈手臂發麻,回劍不及,岳破也不慢,一拳打向來人肋骨,突然發現針拐個彎,劃自己來了,無奈只好退一步,岳破一退,令狐沖空擋出來,也只能退一步。

  那人雖一直守護正面,但身法如鬼如魅,飄忽來去,直似輕煙,三十招後兩人退了一十五步,岳破習慣打法,手成爪提前抓下,來人正好把手送進來,岳破看的准,但下手之後發現只是扯到一片袖襟,來人輕輕飄回馬車,站立在車夫一旁。岳破令狐沖兩人肩斜靠肩輕喘氣,令狐沖贊道“小師弟,好手段。”岳破怒說“成漏網了,好個屁啊!”令狐沖一前看,左臂三個血孔,右手左手掌各一個,左臉頰一個,右臂一個向外流著血,還好都不是要害,刺的也不深。奇怪問“我怎麼沒有?”岳破橫他眼說“你兵器比他長,我退你也退,還不是我這盾牌在那頂住。”

  令狐沖汗顏會道“看來我們兩兄弟今天……”岳破打斷道“先別慷慨就義,我可不想和男人一起蝶舞,你會游泳嗎?”令狐沖看了一眼山崖下的河流,臉色蒼白道“你別說我們一起跳河,十丈高啊!再說我不會游泳的,你呢?”岳破苦笑說“我會點狗刨,算不算會游泳?這太冒險了,萬一下游發現咱倆尸體,還以為是殉情,那臉我丟不起。令狐沖突然說道“這人使的是鋼針。”岳破怒道“早看見了,要是使劍,我早死的和蝦米一樣。”令狐沖更怒說“我說他有可能是殺死兩位師太的凶手。”岳破歎口氣說“關我們屁事啊!再這麼下去,我們很有希望追尋兩位師太的腳步……”

  車夫不耐煩開口問“討論完了嗎?誰是岳破?”令狐沖出聲道“不知恒山兩位師太可是死于兩位之手?”車夫道“那兩個尼姑,哼!誰是岳破?”岳破與令狐沖對看一眼問“你找他什麼事?如果是還錢我是,如果是尋仇他是……”“戲弄我蓮弟,可是活的不耐煩了?你們誰是岳破啊?”那說話紅衣人,聲音尖銳,嗓子卻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聽之下,不由得寒毛直豎。

  岳破接口道“你個死人妖……啊!我靠!是東方不敗這大西瓜,”令狐沖一聽寒氣沖心問“你…你不是又在蒙我?”岳破也是有點畏懼道“這人九成九是東方不敗,今天看來我們是要去地獄旅游了,真後悔沒多聽幾天佛經,”令狐沖道“和你在一起真有意思,前有任我行,後有東方不敗,你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岳破哭道“壞事一定是有做點了,也不知道聽了幾天佛經,佛祖能不能開個後門。”令狐沖

咬牙道“你先走,我頂著。”岳破感動差點流淚道“大師哥我訛你例錢,你……”令狐沖看他眼說“反正我跑不過你”

  岳破大怒自己是那種人嗎?正要駁斥一番,就聽那男人聲音嗲聲嗲氣道“你們到底誰是岳破啊,告訴人家好不好。”令狐沖沒見識過人妖還好,只是覺的有點寒意,岳破卻是強忍嘔吐舉手“我是!拜托你不要那麼說話好不好?”東方不敗顯然沒明白岳破意思,繼續說道“原來你就是,我早想見你一見,聽說任大小姐愛煞了你,可不知是如何一位英俊的郎君。哼,我看也平平無奇,比起我那蓮弟來,可差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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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郁悶

岳破一手按胃道“我很慶幸比你蓮弟差點,東方大姐你有話快說,簡單,明了就可以。”東方不敗問“你剛叫我什麼?”話中大有欣喜之意。岳破楞下道“東方大姐啊!”東方不敗嬌嗔道“小嘴真甜,怪不得任大小姐喜歡你,我現在看你也蠻順眼。”車夫哼了一聲,東方不敗輕輕一笑“蓮弟,你吃醋了,我心里可只有你一人……”岳破再也忍不住,把中午吃的面條全倒了出來

令狐沖前步護持岳破問道“定閑定逸師太可是你害的?”東方不敗嘻嘻一笑“人家為什麼要告訴你。”岳破再吐半斤道“怪不得人說軟刀子殺人最痛,沒想自己一世英雄要被惡心死在這”見令狐沖還要說話,岳破一腳踢開,這東方MM再多嗲幾句,自己就得自刎,人妖就算,太監也好忍忍就過去,人妖花癡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了。

岳破清清嗓子道“東方教主吧!我倆打死都到不了你那蓮弟的高度,這個有事你就直說。”東方不敗臉帶微笑說“我是真想見見見你,能讓任大小姐花這麼心思的人,想看看哪里好了?”岳破呵呵一笑“您老看完了?我們走了,我落了點東西在洛陽還得回去取。”

東方不敗小手輕點道“慢著,人家還想請你們到黑木崖做做客,看任大小姐對你心意到底如何?會不會舍身來救你,本來呢想派些人就好,上官云卻說你們兩個武功聯手,即使是任我行也難勝,看來卻不是假話”岳破抓頭道“東方教主啊!我們兩個都是粗人,哪好意思去你閨房那打擾,不如這樣我們辦好事後就去找你如何?”車夫冷冷說“廢那麼多話干嘛,不去就殺了他們。”東方不敗蹲身,輕輕撫摩車夫臉說“不急嘛,他們還能跑的出我手掌心。”車夫一甩他手道“那就快點。”

東方不敗站起道“我蓮弟說……”岳破捂嘴打斷“我們都聽見了,你說你的。”東方不敗也不生氣道“你們兩個人武功都很好,你是渾然天成,身無破綻,沒想你一招普通掌法能抓下我一片衣襟,但身法出手卻是慢我許多,最多只能自保片刻而已。你呢是劍法精奇,內力不夠好,又沒他那般必勝氣勢,我看你們還是乖乖和我們走,我可不忍心傷了你們。”

岳破問道“東方姐姐,還有沒有第三條路走?”東方不敗抿嘴一笑“有,我這有兩顆三尸腦神丹,你們一人一顆,加入我神教後,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岳破笑說“那麼好的東西,我們真是無福消受。”令狐沖低聲說“抓那車夫。”東方不敗說“那就可惜了,你們只好去……”死字沒出口,岳破狂奔過去,東方不敗一笑,飛身迎上,鋼針穿耳而過,東方不敗左邊一扯,撕下小片肉,令狐沖在岳破身後飛起,直接砍向東方不敗腦袋,東方不敗一針逼開岳破,馬上把針往上一撩,劍針相交,令狐沖借力飛向車夫,岳破飛身,雙腿連環封住東方不敗來路。

東方不敗心急如焚,一針電般刺出,在岳破腳上帶起一抹血痕,岳破落地喊道“停”那車夫武功差勁,已被令狐沖劍架上脖子,順手點了穴道。這本是刹那間事,四人卻是全身大汗,岳破是痛的,令狐沖是累的,東方不敗是嚇的,車夫蓮弟是怒的。

岳破喘口氣說“東方教主,不如你宰了我,我大師哥宰了那誰,你再宰了我大師哥,然後你再宰了自己怎樣?”東方不敗花容失色道“不可,快放了我蓮弟。”岳破道“放他也行,這樣吧!你先退後十丈。”東方不敗依言退後,岳破一瘸一拐的走到令狐沖那,見了車夫那憤怒的眼神道“你放心,我不覺你命比我珍貴,東方教主,我這邊有幾個疑惑,你可先解釋下?”東方不敗冷靜沉聲說道“你問?”岳破看了眼令狐沖,令狐沖問道“恒山定閑定逸兩位師太,可是你所殺?”東方不敗冷哼道“那是她們找死,路上偶遇,竟然也能認出我蓮弟。”岳破知道定然是定閑師心細如發,她雖然平時極少出庵,但于江湖上各門各派的人物,無一不是了如指掌,看來這知道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岳破再問“你為什麼找我?”東方不敗道“幾個月前任大小姐找我要了五名輕功好手,當時我也不問就答應了,後來他們福建回來說是追蹤你去了,我好奇拿了冊子一看,卻沒想到任大小姐竟然癡心于一個花花公子,我好生替她不值,聽說你們到了湖北,我就一路尋來,從武當到開封,你和任大小姐都不見蹤影,後來任我行脫困,就知道和你有關,這不找你來了。”




岳破見他一沉聲,少了幾分女子之色,多了幾分一派之主的冷靜,問道“你想殺我?”東方不敗點點頭,岳破奇怪問道“我和盈盈之事,與你有何關系?”東方不敗幽幽說道“我一直很羨慕任大小姐,一個人生而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運百倍,何況她這般千嬌百媚,青春年少,我若得能和她易地而處,別說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岳破一聽明白,這東方不敗把盈盈當自己替代品了,怪不得對自己癡心一片。

岳破搖搖頭說“你說的我勉強理解,但也只有我勉強理解而已,我勸你還是帶你的蓮弟隱居的好,不過你放棄了教主之位,你那蓮弟未必還喜歡你。”東方不敗尖叫道“你胡說。”岳破說“我胡說不胡說沒所謂,你用你的蓮弟發個誓,只要我們不主動挑釁,你不能找我們的麻煩,我就放了他。”東方不敗馬上道“我東方不敗若再主動找你們麻煩,就讓楊蓮亭與我都不得好死。”

岳破一扔楊蓮亭,東方不敗飛前接過解開他的穴道,看著他臉上現出愛憐無限的神情,柔聲問道“他們弄疼你了嗎?”岳破在他們身邊經過取了馬,那東方不敗眼中真是沒有了別人,楊蓮亭對她發怒,他也如同日本小女人那般仍舊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岳破不想再看,一拉令狐沖上馬,與東方不敗錯身而過,行得遠了,令狐沖奇怪問道“東方不敗怎麼成這樣?男風孌童固是所在多有,以堂堂教主,何以竟會甘扮女子,自居妾婦?”岳破下馬一屁股坐地上說“關我們什麼事,人家有這愛好,你先幫我包紮一下,”令狐沖汗顏,怎麼把這事忘了,在包裹中拿了瓶華山傷藥塗抹起來。

岳破拿了個冊子說道“這是我在少林弄的,你先拿去看看,這次去中條山別沒事就舞你那獨孤破劍,”岳破把華山部分撕了下來,訂成一冊,別人的東西他是不會心疼。令狐沖接手一看跳了起來說“好東西,好東西,你知道嗎?我們華山劍法一直都是口授,二十年前那場操戈,讓眾多高手名宿死傷慘重,許多劍法就此失傳,我在思過崖見了不過是些許招式,有了這本冊子,光大我華山劍派指日可待……偷的?”岳破怒目,一手抓向書冊,令狐沖忙塞進懷中“偷就偷吧!反正是我華山的東西。”岳破仰天躺下道“我要先去華山一躺,去中條山之事還得太師叔拿個章程,辦好這事,我也不想再混江湖,尋了盈盈一起到桃園之地生寶寶去。”

令狐沖見岳破不是開玩笑,大吃了一驚問“怎麼說這話?”岳破道“這江湖走下來,除了個左冷禪該見的也都見識了,看看東方不敗江湖第一高手也只是想做個小女子,有人疼愛罷了,真沒勁!”主要是在東方不敗身上看見了林平之的將來,那疙瘩讓岳破一直很內疚。令狐沖歎口氣也躺下說“我也無心參合這些武林中事,如你所說能和自己喜歡的女子逍遙世外,也是人生美事,勝過打打殺殺你訛我詐,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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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笑傲無俠

岳破與令狐沖分開,令狐沖先去長安客棧研讀書冊,岳破單人行華山,一入華山,提氣飛上,行不過半程聽見附近一山谷傳來女子喝彩聲音,潛了過去,卻見山谷中岳靈珊坐在一側,林平之正在練劍,林平之那劍法使出,岳破竟然看見幾分東方不敗的影子,快捷輕靈,身形飄忽,有如鬼魅,在岳破左側卻有一黑衣人隱藏草叢之內,手執紙筆記錄劍法。

岳破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內奸,他不相信岳不群那麼精明的人沒有安排,冷笑一下專心看起這辟邪劍法,看了一會,讓他大吃一驚,這辟邪劍法單純劍法而言,恐怕只有令狐沖的獨孤九劍可以凌駕其上,林平之一路劍法使完,邊收劍邊淡淡問“你怎麼又來了?”岳靈珊笑說“我來看你啊!大家都說我家小林子最是用功,我帶了點雞湯慰勞你下。”林平之看了她一會神情複雜道“我練劍不喜歡別人打擾,你以後還是別來了。”拋下岳靈珊自顧遠去。

岳靈珊見林平之走遠,跪坐在地哭了起來,岳破見黑衣人已遁,懷著滿腔的罪惡感,輕輕飄了出來落在岳靈珊面前,岳靈珊一見岳破,忙站起擦下眼淚說“小師弟怎麼回來了,也不招呼一聲?”岳破坐地上說“小師姐,我們好象很少聊天說話。”岳靈珊點頭道“你小時候癡迷練武,後來就一直行走江湖,好容易見上你一面,卻是又不知所蹤。”

岳破點下頭道“師傅和我說了你與林師弟成親的日子,讓我領了大師哥到處走走,不想讓他回山。”岳靈珊沉默很久說“我知道你和大師哥最要好,我也一直知道他待我很好,你…你多勸勸他。”岳破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也別太委屈自己,我看那林平之沒怎麼把你當回事。”岳靈珊一楞淡淡說“林師弟只是如爹爹般穩重了很多,是我不好來看他的家傳劍法。”岳破見她臉現淒苦之色,深深後悔,看來此事真是辦錯了,不由更加心灰意冷,沒了說話興致道“我們回去吧,”岳靈珊搖頭道“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呆會。”

岳破點點頭拔身而去,心中更加煩悶,也不回門派,直接上了思過崖,一個縱越到了後山,此時已是傍晚時分,風清揚站立崖邊,卻是氣色好了許多,眼角一掃見了岳破笑說“怎麼,精神不太好,八月十五也不來看我。”岳破道“還不是辦您老交代事情去了。”風清揚問道“都成了?”岳破黯然道“都成了。”

風清揚看他會說道“有什麼事和我說說。”岳破坐下說“我沒聽您的話馬上毀了劍譜,卻是讓林平之學了,”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風清揚聽完沉思會問道“一個人拿了路邊攤子的殺豬刀,捅死了自己仇人,結果被官府拘捕,你覺那攤主的錯還是那刀的錯?”岳破細品會說“您老意思是,林平之得報大仇,即使是有所遺憾,也是他自己願意,並沒有人逼他?”風清揚點頭道“你居心不良一會再和你計較,林平之自己願意選擇自宮報仇,與旁人是沒有關系,魚和熊掌豈能兼得。”岳破頭點的和小雞啄米般道“姜還是老的辣,我這人就是過于善良,才自尋煩惱。”

風清揚看他眼說“我怎麼好似覺你這話在罵我?”岳破搖頭否認道“是誇自己,哪敢罵您老人家。”風清揚歎口氣說“世風日下,林平之被青城滅滿門,武林中人誰不知曉?可是少林也好武當也罷,就是那岳不群也是有能力,但有人幫他主持公道嗎?我看連提起過的人都沒有,他是看透了這世態炎涼,才無奈自宮練劍,新婚在即,這需要多大勇氣。”岳破默然,風清揚是把自己和大師哥也包含進去,自己真沒想幫誰主持什麼公道,再者因為令狐沖緣故早看林平之不爽,先入為主這麼一想,從沒想起要挑了青城的念頭。

風清揚看他模樣說“當今武林早無俠者,多的是明哲保身真假君子,獨善其身,再就是爭權奪利的真小人,你也別想那麼多,我沒怪你們,現在我們開始算你這居心不良的帳。”岳破忙道“別啊!一會再算成不,我和大師哥和東方不敗干上了。”風清揚驚訝問“沖兒沒事吧?”岳破慍色道“你的沖兒沒事,你破兒被戳了七個窟窿,外加半兩耳朵。”把事情說了一遍,風清揚歎說“東方不敗我曾經打過交道,可稱是文武大略之人,沒想練就葵花寶典竟然成了一名婦人,看來確實是不該讓你們救那任我行出來。”




岳破道“確實是哦,當他女兒面都能給我這女婿下套出招,卑鄙之極。”風清揚看了岳破好一會說“我年輕時候曾經迷戀美色,結果……”岳破接口道“恩,結果你成了高高手,我大師哥也是迷戀美色成了高中手,我呢也迷戀……好痛”

風清揚收回拳頭說“唉!看來你是做定鐵了心的王八,我就不說什麼了。”岳破笑嘻嘻說“老爺子,我這有事想讓你幫我拿個章程。”風清揚問道“何事?”岳破說道“你知道我師傅男人的野心是吧!我也想幫華山一把,讓他把劍宗給兼並了,你看如何?”風清揚聽這話可是心情複雜,沉默很久道“岳不群若能善待劍宗本無不可,對華山派也算是件大好事,我只怕劍宗被他當了工具使。”

岳破沉思會說“老爺子說的極是,我估計當槍使的機率很高,其實我知道您隱居在華山中,也是放不下華山罷了,你有沒什麼想法?”風清揚搖頭道“除非你師傅是掌門,否則岳不群人品我放心不下。”岳破眼睛一瞪陰森森說“老爺子,我把他干掉怎麼樣?痛啊!又打我,您老別用內力敲啊”風清揚緩緩說道“二十年了,有再大仇恨也應該了了,更何況本是兄弟,你若能說服封不平,我就出次面,我想岳不群再怎麼著,在面上也不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中條山位于山西省西南部,因居太行山及華山之間,山勢狹長,故名中條,東段稱曆山,以舜王坪最高,拔2322米,劍宗在此經營已有十五年之久,二代弟子也有二十來之人。岳破看看身邊令狐沖感歎,這和男人爬山真是越爬越累,若換任盈盈摸摸小手吃吃豆腐,遇到夏天香汗濕全身,不僅養眼而且…..!令狐沖也是哀歎,這和岳破出門從未有什麼好事發生,連東方不敗都能遇的上,指不定還有什麼事,兩下幽怨眼神相交,各自一顫,不禁一起怪起這劍宗沒事怎麼把窩弄的這麼高。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23 13:16
第五十七章 劍宗

兩人上得舜王坪,卻見門口高掛‘華山’二字旗幟,門口幾名劍宗弟子與嵩山弟子正在閑聊,見了兩人一楞,上前問道“什麼人?”令狐沖抱拳道“華山令狐沖岳破拜訪封前輩。”幾名弟子一看對頭找上門來,也不敢擅自做主說“你們暫且稍等,我進去稟報一聲。”岳破奇怪問道“喂!嵩山的那個誰怎麼會在這?”嵩山弟子哼了一聲不理會他們,岳破一怒,疾行幾步一手抓去,那嵩山弟子劍還未出鞘就被抓了穴道,另幾名劍宗弟子一驚,紛紛拔劍。令狐沖劍出,提氣飛身,運了內力抖了三個劍花擊在三名弟子劍柄上,下了三劍。

“咦?氣宗也會這招金雁橫空?耍的不錯。”聞聲見人,岳破一看不就是那叢不棄,叢不棄見了那招心中暗驚,幸虧今日有大幫手在側,說話也硬朗了許多,岳破呵呵一笑說“那個誰,你知道我是用哪招拿了這個誰的嗎?”叢不棄大怒知道岳破在裝傻不稱呼自己,更是知道如今岳破好大名頭,傳聞此人神功護體,刀槍不入,想必是練成傳說中的紫霞護體神功,上千豪傑圍殺一人,仍舊被破圍而出,留下幾十具尸體。哼聲道“叢某真是不知華山還有拳腳一說,還要請教?”

岳破一揮手把人扔向叢不棄說“不知者不怪罪,。”叢不棄見嵩山弟子飛來心中好生猶豫,自己是接還是不接,接吧,這小子定是用上內力想出自己丑,自己沒把握能再如此神清氣閑,不接吧也太說不過去,難道就讓他丟在地上?這一猶豫更糟糕,嵩山弟子已經飛到,叢不棄自然反映雙手一伸,才來得及運上二分內力,全身一震,連退三步,一聲清脆的聲音,竟然左手骨折了。

岳破張大嘴巴驚訝看著叢不棄,叢不棄把嵩山弟子放下,見岳破那表情刷的臉變血紅,咬牙一錯骨,接了回去,拔劍在手就要拿點面子。岳破指了地上那嵩山弟子問“你不先幫他解開穴道?就這樣把人家丟地上?”這下給了叢不棄冷靜時間,心中大罵:內力好了不起啊!對比下兩邊實力,自己最多四十分,回劍入鞘道“哼!掌門有請兩位。”

話一出,幾名弟子兩邊靠,中間讓路出來,岳破和令狐沖各自擺個姿態走了進去,岳破和令狐沖早商量過,岳破演無賴,令狐沖演君子,紅白相配,見機行事。兩人隨一名弟子入內,兩名弟子拿來兩張椅子一小張桌子放在較場邊,上了點茶,大堂里一直傳來說笑聲音,叢不棄也走了進去,卻沒人出來接待岳破二人。岳破轉頭對令狐沖說“看來不對啊!那封不平擺這架勢分明是想殺殺我們威風,看來是有高級人物在搞鬼。”令狐沖點頭道“看來是嵩山人給他們支招,你上,這你拿手……”

岳破瞪他眼,一拍桌子喝道“媽的,沒水了,來個鳥地方,水都喝不上。”一個弟子拿了茶壺疾跑過來加水,里面談笑聲音一頓,不過一會又繼續說笑。令狐沖鄙視看了一眼岳破,岳破見此大怒,連令狐沖都開始鄙視自己,雙腳一跳上了椅子,扯開嗓子吆喝道“正宗華山招人了啊!擁有極快速成教程,讓你一年之內腳踢嵩山,一個月內劍指左冷禪了啊,包學包會,安排就業,第一個報名免費傳授紫霞神功兩句,機會不多……”

岳破見大堂內湧出幾個人,朝令狐沖嘿嘿一笑不再吆喝,令狐沖一眼看去,封不平帶頭前出,左側是一鷹眼方臉老者身披土黃色布袍,幾個熟人成不憂,叢不棄還有嵩山陸柏,費彬,令狐沖悄聲說“你就是那衰神,那人是左冷禪,今天定是來拉攏劍宗和我們為難,你看著辦吧!”

封不平壓下怒火開口說“岳不群可是欺人太甚,公然派你們來此辱我華山劍宗?”岳破搖搖手指道“猜錯了,今天是我大師哥想來見識見識劍宗的過人之處,我聽說氣宗重氣,比如說紫霞神功你們是比不上的,劍宗重劍,卻不知重在哪了?所以想和你們過過華山劍招而已。”

左冷禪緩緩說“不會就這麼簡單吧?”岳破一指道“小子,你哪根蔥,穿件黃衣服冒充大便?”岳破是故意想激怒左冷禪,試上一陣看看深淺,另他驚訝的是左冷禪竟然忍了下來,揮手阻止他人出前道“久聞華山岳破手毒嘴毒腦子毒,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岳破呵呵笑說“這個你是誤會了,我呢早不是華山弟子,你前不久不是還懸賞來著,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令狐沖見岳破一臉,來啊,快出招的賤樣,搖頭道“封前輩,在下華山令狐沖,我素知華山劍氣之爭,今日我願用華山劍法請教劍宗一番,了卻這多年仇恨如何?”



封不平哼聲道“毛頭小子口氣不小,可是習了紫霞功來我劍宗擺顯來著?”岳破接口對令狐沖說“我早說他們沒尿水,你非要爬這冤枉路……”話未完,卻是成不憂忍不住,滑步出劍,岳破後退,令狐沖拔劍而出,三道劍光閃下,成不憂卻是只見令狐沖手腕轉了一下,胸膛就涼梭梭的,後退兩步低頭一看,前胸衣服被割出個川字。

封不平叫道“住手”走下台階說“看來卻是有備而來,卻不知我這劍宗的‘力劈三關’你如何學得?”令狐沖微微一笑看向岳破,岳破雙腳踩在椅子上,屁股坐在靠背上說道“這個力劈什麼的,還有母馬奔馳了拋磚頭偷玉了還有什麼丟木頭等等乃是一個前輩送我劍譜里記載的,”封不平兩眼放光問“是哪位前輩,劍譜在哪?”

岳破嘿嘿一笑道“別急,你要我會給你,我不要他非要給我,你和我大師哥都想要我真不知道給誰,我們打個賭如何?”封不平壓制心中激動說“什麼賭?”岳破正色道“說實話,我大師哥才看了半個月,大家都和華山有點屁大的關系,你們就比比華山劍法,若我大師哥不勝劍譜給你,若是你不勝,我這邊有封書信你照辦就是,對了千萬別讓你旁邊那個看見。”話落取出岳不群書信,手掌輕輕一送,那信便向封不平身前平平飛來。

封不平一接,全身一震,不禁駭然“這小子的內力怎生這麼了得?”拆開書信看了起來,岳破早破開看了,不就是棄前嫌,尊他為師兄,五岳風雨多,保華山等等,岳破真是佩服岳不群就那點內容,寫了七頁比懶婆娘的臭腳步還長。封不平臉色一變一變,左冷禪早猜到幾分,說道“看來岳掌門是算計上封掌門了,”岳破呵呵道“是啊,他這也是不忍心看他被你嵩山算計,才無奈先算計上。”左冷禪臉色一變,還是忍了下來道“年輕人,莫要依仗手底有兩下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岳破笑說“我腳底也有兩下,要不你那七師弟也不會死。”

左冷禪早見岳破雖是左顧右盼,卻是警惕萬分,知道想和自己交手,自己就算能拿下,也要數百招之後,這一傳出去,五岳盟主與華山掌門老婆弟子不分勝負,卻是捧了岳破,摔了自己。他是精明人萬萬不會干這種事。岳破見他臉不變色在那沉思,還真無奈與令狐沖道“看見沒,你老說我皮厚,和嵩山掌門比比,我最多比那城牆厚點,人家怎麼說也有五岳之厚,聽了自己老七被我踩死,一堆門人被我虐待就那樣不吭聲……”左冷禪笑說“你不用激我,今天我們都是客人身份,我怎會讓封兄為難,我且不和與你這小輩計較。”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23 13:17
第五十八章 對陣

岳破歎口氣,能混到一派掌門,都是各有所長,大家的臉皮都是不能小視。封不平看完信冷笑道“岳不群說的真是好聽,尊我一聲師兄,就把我的人全算在氣宗里了,真是殺人不見血。”令狐沖大怒說道“我敬你聲前輩,卻不是怕了你,再侮辱我恩師,莫怪我手下不留情。”“岳不群本來就是個偽君子,怕……”卻是費彬尖酸說了一半,卻見一劍飛來,籠罩上身七處大穴,忙就地一滾,還是被挑破肩膀,劃了三寸血口,這招可是正宗的獨孤九劍,令狐沖冷冷道“誰再敢辱我師傅,我令狐沖不再留手。”

眾人看了大驚,卻不知是何劍法,只覺放在自己身上,必無可避,即使能夠躲開,也必然是狼狽之極。岳破在椅子上邊跳邊喊“你留個屁手,殺了就殺了,了不起我們把嵩山一干人全留在這,左冷禪鳥人和如今鳥聲譽誰還相信他鳥話。”左冷禪再也忍不住,雙掌平推攻來,岳破也不客氣,一上手就是殺招,雙掌便如刀削斧劈一般,左冷禪忽拳忽掌,忽抓忽拿,更是極盡變化之能事,岳破也變,拳掌指互對一起。

左冷禪拳掌輸了半分,但指法卻是凌厲非常,岳破所習的霞光指主要是打穴破真氣,變化卻沒左冷禪戳,彈,劃之多,每每搶得先機,卻被左冷禪指力破去,左冷禪想趁勝追擊卻也很難,他進岳破卻不退,你點我死穴,我就取你頭顱,卻是岳破快上半分。兩人只能這麼僵持打下去。

如果說大家對令狐沖那劍法沒辦法定位話,如今對岳破功夫都有了新的看法,前半段兩人一不小心就拼掌對拳,十來下的撞擊平分秋色,而後兩人卻是一進一退又一退一進幾乎沒碰上手,進退原因全在誰先拿了對方要害。左冷禪出手變化多,岳破卻早舍棄變化,一招一式樸質實用,大家本都是使劍之人,看這上乘拳腳卻是頭昏腦漲,到里後來卻是看不清楚。

左冷禪有心想暗算,但岳破霞光指雖無變化,但一點在身,卻是非同小可,只怕一個分心,就被重傷,這玩拳腳不僅比內力,而且還拼外功,體力雖有所不如,但仗自己經驗老到,多次化險為夷。岳破也是叫苦,這是他第二次使真功夫,在少林那卻知道方證不會傷了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這卻是生死一線,前面與莫大先生對上細劍,卻也沒這般對上左冷禪凶險,萬分惱怒令狐沖是個君子,只在旁邊掠陣,卻不出手把嵩山殺上幾個,左冷禪心一亂,今天把全嵩山留在此地,雖然知道定閑定逸不是左冷禪所殺,但是對當年嵩山欺負上門事情一直耿耿于懷,咬牙也不停手,下定決心,試試六十老頭體力好,還是我二十小伙耐力足。

丁勉看出自己師兄有點力竭,正要尋個機會,卻看令狐沖劍尖朝地,斜指著他,只能在一旁發急,又打了百來招,已經是岳破耐心的極限,再看令狐呆子一點覺悟也沒有,心中暗道:老子先把事情辦了,回頭再和你算帳。一招逼退左冷禪,左冷禪按套路進一步,卻見岳破再退,身如陀螺就地旋轉,身後背劍飛出,左冷禪一拳打在劍身,連劍推了過來,岳破雙手各拿劍身,劍鞘之尾,令狐沖的心和劍一樣斷出兩截,馬上明白岳破想干什麼。

岳破輕受一拳,飛出丈外兩人趁機罷手,岳破怒喝一聲“封不平你可知罪?”封不平一楞:你劍斷了關我屁事。岳破抽出前半截朝封不平一扔道“封不平目無尊長,伙同嵩山人氏欺師滅祖,不把長輩配劍放在眼中,鼓動他人擊壞此劍,其心可誅啊!”封不平捧著斷劍一道冷汗額頭流下,心中卻是大喜劍宗第一高手,武林中聲譽極高的風師叔還在世上,雖心中想不明白劍斷了關他什麼事,但見岳破那得意的表情明白自己定然是被算計上了。

叢不棄一看是風清揚三字,自然知道是誰,不敢問是真是假,卻是橫說“這關封師兄什麼事,都怪你保護不周,才被左盟主打斷。”岳破笑說“這是事實我承認,左冷禪是你客人你也得承認,左冷禪和我都辱沒風老頭我們都得承認,了不起我擔了七成罪過找他老人家賠罪,那剩下三成嘛……我一定宣揚武林,華山劍宗不肖弟子眼睜睜看人把前輩配劍打斷,仍舊與其有勾結來往,完全不把風老頭當回事。”




封不平是聽明白了,這小子繞了這圈就是想讓自己斷了和嵩山的聯系,看他一口一個老頭想必是很熟才如此稱呼,只怕他耳邊吹幾下風,風清揚更想計較這三成罪過。左冷禪拱手道“封兄……”封不平搖手抱拳道“多謝左盟主厚愛,這小鬼雖然設計與我,但我卻不能不從,還請左盟主見涼。”岳破咋呼道“左冷禪啊,人家都下逐客令了還不滾,你不用那麼看我,說實話我很佩服你,能讓那麼多人為你效忠賣命,可惜從破廟那我殺湯英顎開始,我就明白一個道理,你嵩山不完,我岳破就沒甯日一天。”

左冷禪點點頭道“那我們就後會有期,岳少俠自己保重。”封不平忙送出門去。令狐沖一直保持風度微笑裝和氣,見幾人出門,面色一變提了岳破領子凌空道“你…你竟然敢把風師叔的配劍故意弄斷,你眼中還有他老人家不?”岳破撲騰幾下看掙紮不開忙說“我回長安就去尋最好的鐵匠修補就是,”令狐沖凶狠說“以後呢?”岳破道“以後堅決保護好這把劍,做到劍在人在,劍亡人亡。”令狐沖還要說什麼,卻見封不平等人進來,馬上放下岳破,沒人似的重新臉掛微笑。

封不平等人看了一楞,過來行禮問道“兩位可否告知風師叔的下落?”令狐沖看眼岳破說道“太師叔下落只有那家伙知道。”封不平等人對看幾眼,無奈硬著皮頭問道“請問……”岳破打斷道“這事先放一邊,我們繼續剛才話題,我大師哥用華山劍法挑戰你們,你們不勝按那書信上的辦,我們不勝我不僅告訴你風老頭…風太師叔在哪,而且這本冊子也送你們。”

岳破把冊子往桌子上一蓋說“封前輩,你們商量著辦吧。”封不平思量許久道“我以劍宗之長,圖入掌華山一派,倘若在劍法上竟輸了給氣宗的一個徒兒,也沒臉在江湖上行走,看的出令狐少俠得風師叔指點,我就領教令狐少俠的高招。”

令狐沖行禮道“風太師叔一直都耿耿于懷二十年前慘變,他老人家說,即使有天大仇恨二十年時間也應該淡忘,更何況本是兄弟一家,還請封掌門手下留情。”岳破站在椅子上叫道“現在比武開始,誰不同意他們兩個話的,盡管說出來,”成不憂正要開口表示異議,岳破補句“我打死他。”于是比武順利開始。

兩人看了岳破一眼,各自擺了傻樣後,令狐沖開始進招,劍尖一抬,指向封不平胸前,封不平閃身吸一口氣,登時連環七劍,一劍快似一劍,如風如雷般攻上。令狐沖想的是小冊與後洞石壁上的劍招腦中一閃即順手使出,揮灑如意,與封不平片刻間便拆了七十余招,兩人長劍始終沒有相碰,攻擊守禦,全是精微奧妙之極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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