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生美國兄弟連 作者:半仙算命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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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2012-7-24 23:05:2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0 207680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11:27
第二百八十九章 插曲——晉陞

第17空降師在前線接管了101師的陣地。E連的兄弟們準備乘車前往阿爾薩斯。德軍在1月15日的時候,為了挽救突出部的兵力和裝備,在在阿爾薩斯發動了代號為「北風」的佯攻,企圖把美軍兵力從阿登地區引開。與12月中旬在阿登發動襲擊時一樣,他們襲擊了前線兵力薄弱的地方。本來防守阿爾薩斯的是美軍的第七集團軍和第三集團軍。但是第三集團軍被艾森豪威爾將軍抽調去了阿登地區,現在剩下的第七集團軍不僅要防守自己的陣地,還得抽調兵力接管第三集團軍的防線。一次這一次他們的兵力又捉襟見肘了。因此艾森豪威爾將軍再次的調動了101空降師,將他們部署在阿爾薩斯,以增強那裡的防禦力量。

在第二天一大早,所有E連的兄弟們就得到了命令,他們交出防線,然後在早餐之後,乘卡車前往阿爾薩斯,這個距離巴斯通偏東方向160英里的地方。他們將部署在阿爾薩斯抵擋德軍的再一次的反撲。帕克斯上尉宣佈這個消息的時候,兄弟們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

原本以為第17空降師在前線接管了101空降師的陣地,他們就會回到盼望已久的莫米昂軍營或者去巴黎什麼地方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又將是一場泡影。

「這是個謊言,該死的艾森豪威爾將軍的謊言。他欺騙了我們,從巴斯通開始,瞧瞧,我們在巴斯通的時候,就盼望著能夠回到莫米昂,然後我們卻去攻打福伊村,這就算了,反正我們認命了,但是這還沒有完,在佔領雷考納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應該將我們調回去了,可是沒有,還有該死的考盧布和諾維爾。上帝,佔領諾維爾真是讓我鬆了一口氣,我們可以補呆在這該死的地方了,但是我們居然還要前進,難道是認為我們收到的折磨還不夠嗎?」即便是脾氣好的胡伯勒也忍不住在連隊裡大發牢騷。這無休止的戰鬥實在是讓他受夠了。

「我建議你親自給艾森豪威爾打個電話,或者他想聽聽前線散兵坑裡的士兵們是怎麼說的。然後他會告訴你:嘿,小兵,我很同情你,但是我沒有辦法,我們兵力不夠,難道你要我親自去前線,呆在散兵坑裡嗎?」魯茲衝著胡伯勒嘿嘿的笑著,並且學著艾森豪威爾的語氣。

「好吧,挨砲彈的總是我們。」胡伯勒垂頭喪氣的聳了一下肩膀,然後坐在一旁等候運送他們的卡車的到來,「總有一天,我會被那個自大狂害死的」

「自大狂?你是說艾森豪威爾將軍?」旁邊的葛奈瑞回應道,「他不是自大狂,這點我敢肯定。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成為好戰分子,瞧瞧巴頓就知道了,他們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人。」葛奈瑞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步槍放在身邊的牆上,然後走了幾步,撩開褲子,開始對著牆面撒尿,並且大聲笑道,「夥計們,瞧瞧,多帶勁,這面牆都會垮掉的」

「噢,淋病先生,你該站遠點噁心死我了」托伊正在擦拭自己的刺刀,看到葛奈瑞的動作,趕緊站起來,跑到了一旁笑道,「為什麼不對著德國人去撒尿呢?說不定能夠將德國人淹死、沖垮,或許我們就可以收拾包裹,然後和歐洲說再見了」

「媽媽咪呀真是前所未有的洪流啊,艾森豪威爾一定會愛死你的,淋病先生」魯茲衝著葛奈瑞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哈哈大笑。

「好吧,好吧,你們笑吧,等會兒我們還要長途跋涉160英里,但願你們還有下車撒尿的時間,天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達到,早作準備早無憂」說著葛奈瑞打了個擺子,將傢伙收進了褲子裡,然後將步槍背在肩膀上,「夥計們,你們會知道的,老葛帶給你們的示範作用有多麼重要。」正說著,卡車已經開始駛進了鎮子裡,一輛接一輛,開往鎮子裡最大的那個廣場。

E連在廣場上排成了十二隊,然後等候著上卡車,溫特斯上尉過來看了看,然後走到一旁對著帕克斯摸出兩紙文書道:「這是史畢爾中尉和海立格中尉的晉陞文書,我想他們一定會很樂意你來為他們頒發這個命令的。」

「這可是你的特權,迪克」帕克斯不由對著溫特斯嘿嘿笑道。

溫特斯搖著頭笑道:「不,他們以能夠在你的連隊裡服役而感到驕傲,所以這個榮譽理應由你來頒發,這是你的權力,而且他們也會感到榮幸的。好了,去吧,找到他們」說著溫特斯拿出兩個盒子,隨手拋給了帕克斯道,「保持連隊的士氣很重要,還有軍官們的」然後笑著離開了。

帕克斯接過盒子,不由微微一笑,然後轉身朝著另一旁走去,那裡海立格中尉和史畢爾中尉正在招呼著兄弟們登上卡車。帕克斯決定一個一個的來,他首先朝著最近的就在一旁不遠的海立格中尉走了過去,叫了一聲:「海立格中尉」說著向他敬了一個禮。

海立格差異的抬頭看著帕克斯,因為帕克斯平時對上下級的這種軍禮並不是很重視,他甚至都忘了上次帕克斯上尉朝著自己敬禮是什麼時候了。這讓他有些吃驚,然後趕緊還禮道:「是的,長官,有什麼吩咐嗎?」

帕克斯衝著他點頭笑道:「團部認為你在戰鬥中表現出色,因此決定給予你晉陞上尉的資格,這是你的任命文書。」說著將任命的文書打開,然後遞給海立格中尉,又從口袋裡摸出小盒子,打開,裡面是有些亮眼的連在一起的兩根銀條。帕克斯取出來,然後親自給將海立格領上的一根銀條取下來,又將兩根銀條戴了上去。這個過程他做的一絲不苟,很認真。

海立格中尉是帕克斯從諾曼底就一直在一起戰鬥過的,他的表現確實非常的不錯,深得兄弟們喜愛,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強勢插入的話,說不定他現在仍然是E連的連長,當然,要在他不被誤傷的情況之下,自己改變了他的命運,沒有讓他受到誤傷,但是卻讓他一直擔任一個排長。對於海立格,帕克斯一直是抱著非常欣賞的態度。

「恭喜你,上尉」帕克斯再次向他敬了一個禮。

這對於海立格來說是一個驚喜,他趕緊的又還了一個禮,對著帕克斯咧開嘴笑道:「真像是做夢一樣,真的,帕克斯上尉,非常感謝」他緊緊的和帕克斯擁抱了一下。

「從沒想到過自己會晉陞?」帕克斯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不,不,沒想到會這麼快晉陞,說實話,我認為即便是要晉陞的話,我也應該在你的後面,但是——」他有些吶吶的,表情既激動又有些不好意思。這讓帕克斯感到非常的有趣,但是也可以看出海立格其實的出發點非常的單純。

「好了,上尉,你可不是唯一的我還得去史畢爾中尉那裡。」帕克斯對著他點了點頭道,「你們兩個一起晉陞。他的表現也不錯,得到了團部的認可。」說著帕克斯拍了一下海立格的肩膀笑道,「繼續努力,海立格上尉我期待你有更好的表現」說著就轉身離開。

海立格點點頭,然後看著帕克斯離開的背影,不覺又抑制不住的一笑,低頭斜著眼睛看了看自己的領章處的兩條銀條,微笑浮現在他的臉上。

「哦,天,我們現在應該叫你海立格上尉了」在海立格重新回到隊伍旁邊的時候,馬拉其正好要等上卡車,他看到了海立格滿臉的微笑以及他領上的兩條銀條,不由大聲的叫起來。

「恭喜你,獲得了晉陞」懷特站在馬拉其的身後,推了他一把,然後走到海立格的面前笑道。隨後每一個上車的兄弟都合海立格上尉握手,並對他說著恭喜。海立格從他們的臉上看得出,他們的話是出自於他們的真心。他之所以能夠獲得晉陞,除了帕克斯上尉,他最要感謝的還有這些可愛的兄弟們,正是他們的應用奮戰,才有今天的成就。

帕克斯上尉見到史畢爾的時候,他正在一臉嚴肅的監督著大兵們登車。帕克斯不由笑了笑,他知道史畢爾雖然看起來很嚴肅,但是私底下,他還是很為兄弟們著想的,最起碼他就敢在擔任預備隊的時候,取消辛克上校的每天要日常訓練的命令,他的理由是兄弟們經歷了長時間的戰鬥,最迫切需要的不是訓練而是休息。以至於後來在諾維爾鎮出現大牛他們喝醉酒被罰巡邏的事情。

「情況怎麼樣?」帕克斯走近了他,隨意的問了一句。

史畢爾中尉見到帕克斯走了過來,趕緊朝他敬了一個禮,然後皺起眉頭道:「這裡沒什麼問題。但是——我擔心兄弟們的情緒。他們現在抱怨很多,我擔心會影響戰鬥力。如果我們要抵擋德軍的反撲的話,這樣的狀況讓人擔憂」

帕克斯點了點頭,他知道史畢爾中尉說的沒錯,便安慰道:「或許情況不會那麼糟糕,我們可能只是擔任預備隊。好了,中尉,我有事情和你談」說著帕克斯朝著一旁走開了。史畢爾中尉趕緊跟在帕克斯上尉的身後。

「恭喜你,史畢爾上尉」帕克斯將文書和盒子交給了史畢爾,然後微笑著對他敬了一個禮,「你獲得了晉陞,這是你應該得到,辛克上校都看在眼裡了,你是一名好軍官」

史畢爾結果文書和盒子,對著帕克斯還了一個禮,手指有些顫抖的打開盒子,裡面豁然是兩條銀條,光芒刺著他的眼睛,讓他微微的眯著。讓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帕克斯上尉道:「這也是您的評價,是嗎?」

「什麼?」帕克斯一愣。

「一名好軍官」史畢爾看著帕克斯。

「是的,史畢爾上尉」帕克斯很鄭重的對著他道,「你是一名好軍官,一直都是。這也是你為什麼會來到E連的原因。兄弟們需要你」

這句話,讓史畢爾的臉上浮現了微笑,發自內心的。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11:28
第二百九十章 最動人的照片

卡車緩緩的駛離了拉查姆,開始朝著阿爾薩斯前進。他們將再次經過12月18日從莫米昂出發時走過的那條橫貫巴斯通的公路。他們沿著這條公路返回。他麼再次看到了巴斯通,那一次他們在路上遇上了一群群的目光呆滯,表情驚恐,毫無鬥志的美國大兵們。他們從前線落荒而逃,被德軍屠殺,充滿了沮喪、頹廢的情緒。但是現在是1945年的1月18日,距離E連的兄弟們從莫米昂軍營出發進駐巴斯通已經是整整的一個月的時間了。

每個人都在卡車裡靜靜的看著這個小鎮,各種情緒都在心裡醞釀。因為巴斯通是他們過的最艱苦的一段時間。寒冷、飢餓、傷亡還有無休止的恐懼,在這裡,他們飽受折磨,也逐漸變得堅強,這一段經歷將永遠留在他們的心中。或許今後都不再會有這樣艱苦的經歷了,即便再次遇上困境,而他們就會用巴斯通的經歷來說服自己,讓自己繼續的戰鬥下去——還有什麼比巴斯通更糟糕的呢

E連的傷亡很慘重,確切的數字無法統計,匆忙離開莫米昂時連隊的花名冊還沒有做完,一個又一個、一批又一批的補充兵員們沒有完整的登記,傷員離開後又陸續的歸來。現在總的人數是123人,這是因為他們接受了兩批新兵和補充兵的緣故。

在卡車經過巴斯通的時候,帕克斯上尉又迎來了幾個歸隊的人,穆克、派康提、潘卡拉他們從醫院逃了出來,然後在路邊上等著卡車的經過。

葛奈瑞上士在路邊上發現了他們揮動著圍巾的樣子,他們衝著葛奈瑞大叫著,從而引起了他的注意。最終他們搭上了車。擠在葛奈瑞所在的卡車後面。

「哈哈,我還以為是比利時的姑娘們在朝我們歡叫呢,上帝,知道嗎,你們站在路邊揮動頭巾的摸樣就像是春情勃發的姑娘們呢」葛奈瑞哈哈的大笑著。

「閉嘴吧,淋病先生」派康提沒好氣的對著葛奈瑞吼了一句。

「我猜你們是自己跑出來的,穆克,我可是太瞭解你了。還有你們,我說的沒錯的話,你們並沒有醫院開出來的證明,上帝,為什麼這麼多惱人的事情都會讓我遇上?」說話的是車內他們的排長海立格上尉,他衝著三人搖著頭,「你們總是麻煩製造者」

「睡覺你是排長呢?」潘卡拉嘿嘿的笑著,「我剛才還在想著,如果我回到了連隊,乾脆哪裡也別去了,就直接去一排吧,海立格上尉總能擺得平的。把我們當做補充兵就好了,中尉,我們可不挑,即便是做個二等兵也樂意」

「你們都錯了,你應該叫他上尉」葛奈瑞嘿嘿的衝著潘卡拉道。

這時候三人也注意到了海立格大衣領口裡露出的內裡軍裝上得兩條銀條的標誌,穆克不由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大叫道:「好了,兄弟們,這次我們放心了,海立格都成了上尉了。我們就呆在一排吧,我可不去二排了,讓他們再去找些補充兵」

「恭喜你,上尉」胡伯勒和潘卡拉都向海立格上尉握手,然後真誠的道謝。

「讓帕克斯上尉去決定吧。你們休想讓我上當」海立格聳了聳肩膀,嘿嘿的笑著,不再和他們在口舌上糾纏。

而溫特斯上尉乘坐的吉普車在巴斯通的路上也遇上了威爾士中尉,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但是也不願意再呆在那裡受罪了。他聽說E連今天要經過這裡,也在路邊等候,然後看到了溫特斯上尉的吉普車,拚命的揮動著自己的手,大聲的叫喊著:「迪克,嘿,迪克,這兒」

吉普車單獨的除了車隊,在威爾士中尉的身邊停了下來,溫特斯看到了朝著他拚命揮手的威爾士中尉,走下車和他握手:「我猜你是偷跑的。」

威爾士中尉嘿嘿的笑著道:「你介意嗎?」

溫特斯上尉好笑的看著他,然後朝著他一擺頭道:「上車吧,夥計。說不定遲點時間我就會送你上軍事法庭的。不過你得擠一擠了。」

吉普車上還坐著尼克森上尉和康普頓中尉。尼克森看著威爾士嘿嘿直笑,他搖著頭笑道:「看來你是準備給雷斯一個驚喜了。不過他現在還在卡車上,和連隊裡的兄弟們在一起,你還得等一段時間,等我們到了阿爾薩斯,你在和他敘舊吧。」

「帕克斯上尉現在不缺少幫手了」康普頓補充了一句,然後自顧著搖著頭笑,「他的最佳拍檔已經回來了,他得從繁瑣的行政中解放出來,天知道他寫的拉查姆的報告,有多深奧,我都差點讀不懂了,現在你回來,我就不會擔心這個問題了。」

「我會向雷斯告狀的,你得小心點兒」威爾士嘿嘿的笑著,穩穩的坐在了車上。

「腿上的傷怎樣了?」溫特斯坐在駕駛室上,一路上是他在駕駛。

「很不錯,總算趕得上你們。我想等我們到達阿爾薩斯的時候,就會完全好了」威爾士中尉嘿嘿的笑了笑,「我等不及要和兄弟們在一起了,受不了那種刺鼻的味道和愁云慘淡的環境,如果再呆上幾天,說不定我會發瘋的。」

「我呆過那地方,所以我贊同你,哈利」坐在威爾士旁邊的康普頓點了點頭。

確實是如威爾士所說那樣,醫院是很多人不願意呆下去的地方,只要傷好轉了,他們總是哼想方設法的逃離。試想,如果生活中整天都充斥著抱怨、咒罵、鮮血還有慘叫,那麼生活就會失去他的色彩,人就會變得敏感和膽怯。

而巴斯通的救護站仍然存在於哪裡,或許會在不久就會解散。但是很多受過傷的士兵們對那裡都不會陌生,尤其是羅醫官。他還在卡車沒有到達的時候,就抬起頭張望著。救護站並不是在卡車畢竟的路上,但是羅醫官從卡車的篷布里鑽出頭來,朝著外面張望,可以看到救護站的輪廓。

「在看她嗎?」帕克斯就坐在這輛卡車裡面,他對著不是探出頭在外面張望的羅醫官說了一句道,「你確定自己能夠在卡車上看到她的樣子?尤金」

「不,長官」羅醫官將頭縮了回來,然後將篷布拉起一角,以便自己能夠隨時看著外面,看著巴斯通這個小鎮。他的感受和別人都不同,他在巴斯通收穫了苦難、也收穫了兄弟們對他的尊敬,更是收穫了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一段感情。

「忘記了吧,這只是戰爭當中的一個意外」帕克斯看了看羅醫官,然後拍了拍坐在羅醫官身邊的馬拉其,和他換了一個位置,挨著羅醫官坐了下來。

「不,長官,這或許是意外,但是我——我有過承諾。我們印第安後裔都很重視這種承諾,這些承諾能夠讓我們找到自己,哪怕是在真正中迷失之後」羅醫官看了一眼帕克斯,然後又將眼光投向了外面,「我承諾過,只要戰爭結束,我就會重新回到這裡。然後娶她,平靜的過完我的一生。長官,這就是我現在所想的。」

「好吧,尤金,祝你好運了」帕克斯拍了拍他的手,然後點點頭。曾經何時,對於女人的承諾他都快忘記了。從塔可亞軍營時候的傑妮芙到紐約的維吉莉亞。自從重生在這個世界之後,他對男女之間的情感看的很淡,甚至於有些遊戲。他承認他喜歡傑妮芙的同時也愛上了維吉莉亞,但是他從來還沒有想到過要給兩人什麼樣的承諾,即便是承諾,也就像是鏡花水月一般,隨口說說而已。這是重生之後的後遺症,是對男女之情看的涼薄之後的一種反應和自我保護。但是現在看看羅醫官的神情。帕克斯不由陷入了深思,難道自己真的做得有些過分了?但是他又有些矛盾,自己對兩個女人,又該怎麼去承諾呢?

卡車經過巴斯通,已經下起了小雪,天空中飄動著的雪花,在風中打著旋。天氣漸漸的變得寒冷起來了。路面也很滑,行車很危險,所以卡車行進的緩慢像是在步行。

寒風中,羅醫官忽然就看到路邊俏立的一個身影,藍色的頭巾在風中飄動著,帶著長長的發絲掠過白皙的臉,她的眼睛在寒風中微微的眯起來,然後盯著一輛又一輛的卡車,儘管卡車都是被篷布遮蓋著,但是她期望著能夠又一輛卡車的篷布能掀開一角,然後再看一眼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的身影在寒風中顯得瘦弱而單薄。

「尤金」帕克斯也看到了那風中的藍頭巾,對著羅醫官大叫了一聲。他的聲音還沒有落下,羅醫官就已經跳下了卡車,朝著路旁飛奔而去,他的眼裡只有那藍色的頭巾在風中飛舞的樣子。

「尤金」芮妮終於看到了,她總覺得自己的希望不會實現,她倔強的站立著,想要站到所有的卡車都過完,但是她還是見到了,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跳下了卡車,在朝著她飛奔。

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羅醫官雙手捧住她的臉,然後對著那淡紅的,凍得有些慘白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冰冷的唇碰在一起,漸漸的變得溫熱起來,芮妮再也支撐不知自己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羅醫官的懷裡。

路過的卡車這時候都掀起了篷布,對著兩人不斷的吹著口哨,有的甚至發出了歡呼。是的,這在戰爭中,不管是什麼地點,什麼時候,都是非常珍貴的。

「咔嚓」一聲,這一個鏡頭永久的留在了照相機裡。戰地記者斯派克?拉博夫將身子探出卡車的篷布外,舉著相機,將這動人的一幕拍攝了下來。從而成就了這經典的而溫馨的二戰中最感人的記憶,感動了整個二戰中的世界的熱愛和平的人們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11:28
第二百九十一章 老人與故事

E連從諾維爾鎮出發,想巴斯通的南面偏東方向160里出得阿爾薩斯進軍。但是因為下雪的緣故,路邊漸漸變得很濕滑,行車也顯得危險起來,車隊的速度變得很緩慢。葛奈瑞的預言成真了,他們在途中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下車放水。不過這沒什麼,反正車速很慢,即便是放水完畢也會趕得上卡車。但是和葛奈瑞一起的卻免不了要受到他的嘲笑。

卡車隊經過了巴斯通,然後經過貝爾方丹、維爾頓、艾當、圖勒、南錫、杜林甘等地,但是在行軍途中,李普生病了。發高燒、渾身顫抖但是他卻堅持著不肯去途經所在地的那些軍隊醫院。但是在車隊到達南錫的時候,溫特斯上尉下了命令讓他去當地駐軍的醫院看病,他讓康普頓中尉親自駕駛著吉普車帶著李普看軍醫。

「上士,你得了肺炎,得轉去大醫院,我現在只能給你打針,然後開點藥給你。如果你還要堅持行軍的話,恐怕得加重你的病情」年輕的醫生看著李普直搖頭。

「這可不行,醫生,我是E連軍士長,我可不想去任何地方。」李普堅決的搖了搖頭,他才被帕克斯上尉提升為連隊裡的軍士長,無論如何他不想在自己剛剛就任的時候,就鬧出這樣離隊的事件。

「我想你得聽聽醫生的建議」康普頓對著李普搖頭,「放心好了,E連的兄弟們會被照顧的很好的。別讓E連的兄弟們擔心你。」

李普看了看他不又搖搖頭,然後轉頭對著醫生道,「給我多開點消炎的藥,阿司匹林什麼的。巴克,別說那些話了,我是聽不見的,要麼你載著我會連隊,要麼你自己回去,我走著回連隊。」李普看著康普頓,神情很堅定。

康普頓看著他好一會兒,見他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只好聳了一下肩膀道:「好吧,你贏了我載你會連隊,但願溫特斯上尉能夠放過你,還有你們的連長帕克斯上尉。你最好祈禱吧」說著衝著李普一招手,自己就跳上了駕駛室。

當連隊到達杜林甘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車隊停下來,在當地宿營。帕克斯上尉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李普,他不想這個傢伙就此倒下來,原本他就沒有因為這個肺炎而離開過連隊。

「過來,李普。我給你找了一個好地方」帕克斯上尉對著李普說著。也不管他是否原因,將他帶到了一家德國人的家裡。屋子裡只有一對年老的德國人夫婦。他們見到了帕克斯上尉他們,顯得很熱情,很顯然,帕克斯上尉已經提前和他們溝通過了。

「見到你們真好上尉」德國老人雖然有七十歲了,但是看起來就像五十多歲一樣顯得精力充沛,而老婦人則顯得非常的憔悴,眼窩深陷進去,但是臉上還是能夠看到淡淡的微笑。老人和帕克斯上尉擁抱了一下,然後又和李普擁抱。

德國老人說的是德語,李普聽不懂,帕克斯笑著翻譯道:「他們說,非常歡迎你,你是尊貴的客人」說著和李普一前一後隨著德國老人引進了屋子裡。客廳裡的壁爐燒著火。壁爐的前面有張搖椅。

德國老夫婦很熱情的招待了他們,給了他們一個很不錯的晚宴。然後李普就在帕克斯的要求下,躺在了壁爐旁邊的搖椅上,然後蓋上了厚厚的毯子。德國老人微笑著走過來,他帶來了比較烈性的松子酒和蘋果卷。

「上士,來點吧」德國老人說著,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然後又給帕克斯上尉倒了一杯,「我的了傷寒的時候,通常就是喝酒,然後發一身的汗。這樣就好多了,瞧瞧,我現在的身體,很棒」說著他特意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以示自己很強壯。

帕克斯微笑著將他的話翻譯給李普聽,這讓本來有些不敢喝烈酒的李普不由笑了起來,他從來沒有喝過烈酒,但是這一次,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來。並且還吃了好些蘋果卷。然後和帕克斯以及德國老人說這話,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很難想像會有德國人對我們這麼好」李普在睡之前還嘀咕了一句。但是德國老人聽不懂,他好奇的看著帕克斯,希望能夠得到翻譯。帕克斯上尉如實的告訴了他。

「對於你們來說,我們現在算不算入侵者呢?」帕克斯上尉接著李普的話說著,「現在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和一群軍人一起,以這樣的形式進入德國。」他看著老人,覺得他就像是所有普通的歐洲人沒有什麼兩樣,在他的身上絲毫看不出法西斯帶來的狂熱,或者對德國納粹的那種盲目的精神追求。他只是一個遲暮的普通的歐洲老人,無所謂國界。

「不,小夥子,其實我也曾經是名軍人。我知道戰爭是什麼。」老人微微的斂起了笑容,「我的兒子很愛這個國家,所以他參加了黨衛隊,並且和你一樣升到了上尉軍銜。但是在諾曼底的時候,他就死了。但是這對我來說,沒什麼好遺憾的,我不會勸阻他去參軍,這是他的選擇,就像我當初選擇一戰一樣。只是我幸運的沒有死而已。」

帕克斯點點頭。他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著酒杯,看了看李普,又看了看壁爐中的跳動的火焰。

「你是第一個和我說這樣話的德國人」帕克斯愣了半晌,不由抬起頭對著老人微微一笑,然後舉起了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酒,「我聽過很多關於這場戰爭的事情,還有原因。是戰爭總得死人的。但是我的任務就是保證我連隊的人不為這場戰爭送命這就是我的任務」

老人不禁看了看帕克斯上尉,然後笑道:「這也是我聽到的最動聽的關於戰爭的話題。我記得曾經也有一名軍官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也是美國人。真不知道他現在還活的好不好。在聖誕節的那天,不管是我們還是敵人,都在陣地上狂歡,然後喝酒。誰也沒有開槍,我們享受聖誕節帶來的和平和歡樂。沒有砲彈、沒有進攻的哨聲、沒有慘叫和鮮血。我們都喝多了,然後一名美軍軍官抱住我的肩膀,然後說了一句和你現在說的一樣的話」

帕克斯上尉一聽,不由莞爾一笑。點了點頭道:「恐怕當時會有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我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那名美軍軍官叫什麼?對此我還是保留一點點好奇的心思。」

「歐瑞克?本?帕克斯。」老人說出了美軍軍官的全名,這顯示了他對這名美軍軍官的尊重,而實際上,這名美軍軍官在當時也是兩軍中的一個傳奇。因為他在隨後的戰爭中的一件事情,「一名優秀的軍人,常懷著仁慈的心地軍官。」

他絲毫沒有留意到身邊的這名上尉軍官的表情。帕克斯這時候的表情顯得非常的怪異,是的,他從這個德國老人的口中聽到了他父親的名字。這是一個巧合還是什麼?或許是同名同姓的人?帕克斯沒有追問。他對這個父親感覺很淡,這個便宜父親,他一直不太感興趣,原因來源於這個軀體本身中的記憶,粗暴、甚至虐待妻子,對原本的帕克斯也沒有好臉色。

「他在一次的進攻戰中,救了一名德國小女孩,結果自己被這個小女孩的父親打傷了。但是他仍然堅持將這個小女孩送到安全的地方。當時我就在旁邊,我瞄準了他,但是我沒有開槍。原本這在戰爭中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我看到小女孩的臉的時候,我深深的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恥辱。」老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救了他,幫他包紮,並取出彈頭,送他到安全的地帶。其實也只是因為那一晚我和他喝過酒,還有他說的那一句話」

帕克斯久久說不出話來,他有些消化不了老人的話,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父親,一個在戰爭中救了一個小女孩的父親,會是一個脾氣暴虐的人,會是一個折磨妻子和兒子的男人,他感到有些複雜。

「你在胡說什麼?」老婦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另一個屋子裡走了出來,她對著帕克斯微微笑道,「上尉,房間已經幫你收拾好了,只是有些簡陋」

帕克斯上尉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道:「非常感謝,夫人」說著就站起了身,對著老人點頭笑道:「非常動人的故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想您說的那名軍官讓人敬仰,但是您的行為,也讓人欽佩萬分,這對我來說,是寶貴的財富」說著伸出手和老人握了握。

老人鬆開手,然後搓了搓笑道:「我這個故事說給很多人聽過,但是你是我說起的第一個美國人。祝你好運,上尉也別完全放在心上,就當一個善意的童話」

帕克斯上尉點了點頭。然後這才轉身隨著老婦人走進了房間,一張放著單人床的簡陋的房間。但是很整潔。帕克斯透過門縫再次看了睡在壁爐邊的李普,這才躺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帕克斯被敲門聲驚醒,是李普等候在門外了。他對著帕克斯大叫著:「長官,我們要出發了」聽聲音,他的精神頭很好。實際上也是這樣,帕克斯見到他的時候,他顯得神采奕奕,儘管看起來眼窩還有點陷進去,但是已經不發燒了,只要再吃幾次藥,估計就會全好。

在告別了德國夫婦之後,李普顯得很得意的道:「肯定是那些烈酒的原因,沒想到我第一次和烈酒就治好了我的肺炎,這可真是個奇蹟」

帕克斯沒有好氣的對他道:「是啊,這是個奇蹟,下次乾脆別用針和藥了,直接讓醫生給你開一瓶烈性的威士忌就可以了」

但是不管怎樣,李普得以和E連一起行動。而車隊也很快就要進入到他們的預定目的地——阿爾薩斯。在一點一點接近這裡的時候,每個人的心情都很複雜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11:28
第二百九十二章 預備隊的狀態

E連到達了阿爾薩斯,但是並沒有馬上就投入到前線,他們被當作了預備隊,每天都不停的轉移他們的地方,從一個村子到另一個村子。天氣開始變得暖和起來,每天都有陽光,將地上的積雪融化掉,從而使得地上的路變得非常的泥濘難走

但是他們是幸運的,在他們到達阿爾薩斯的第三天,他們就得到了每小時能夠容納215人的淋浴房,儘管水並不很熱,但是他們不再忍受冰冷的水了。很多人都拚命的洗刷,用肥皂一遍又一遍的搓了又搓,直到他們認為將一個多月來的污垢全部的搓掉為止。

痛痛快快的洗過澡後,每個人都顯得神清氣爽,甚至有人找到了刮鬍刀,將臉上刮的乾乾淨淨,以便讓自己顯得更加的精神。

「李普,有軍需卡車運來了我們想要的東西」帕克斯上尉在洗澡房外面等到了李普,他顯得精神多了,完全擺脫了肺炎給他帶來的頹廢和沮喪,「讓兄弟們將物質領下來,這算是對我們的額外優待了。還有,舊衣物、睡袋、毯子之類的交給軍需,讓他們帶去洗衣房。」說著帕克斯拍了一下李普的肩膀,然後才離開。即便是走了好一段距離,還能聽到洗澡房內兄弟們興奮的大喊大叫的聲音和口哨聲。這讓帕克斯不由搖頭而笑。

威爾士中尉已經回到了連部,他腿上的傷還沒有全好,走路的時候,有點一瘸一拐的,在連指揮部裡收拾著東西。這時候帕克斯上尉就推門而入了。

「該死,哈利,我告訴過你,這個讓其他人做就可以了,你得躺在床上,而不是站在這裡走來走去,看在老天的份上,就算你坐在什麼地方都能夠比這個強」帕克斯看著威爾士中尉不由搖頭苦笑道,「你這算什麼?」

「雷斯,好的,好的,我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還有點用。要是有其他的人來收拾這個屋子的話,他心裡肯定會在說:瞧瞧那個瘸子,什麼都幹不了。」威爾士又轉了一個圈,然後將一袋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現在可以證明,我除了有點瘸之外,還是能夠做事情的。」

帕克斯走過來,將那袋文件放在了櫃子裡,然後坐了下來,對著威爾士中尉道:「能夠做一個勤務兵的事情?天,哈利,你可是E連的副營長,是中尉呢」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改不了這個習慣,天知道我這是怎麼啦,我都已經是中尉了。居然還這麼熱衷於勤務兵的事情」威爾士中尉拍了拍手,然後走到帕克斯的對面坐了下來,捶了捶腿道,「才幹了不到一個小時,我就感覺到有些受不了了。看來在醫院的日子,不只養壞了我的胃口,也養壞了我的身體。」

「你遲早會受不了的」帕克斯上尉看了看他,然後對著威爾士道,「團部會派一名少尉軍官過來,叫做漢克?瓊斯,西點軍校畢業,去年12底才從本寧堡傘兵學校畢業,然後派出來擔任基層軍官,看樣子有些背景。你知道的,在軍官的指派上辛克上校從來不給我電話的,但是這次他特意告訴我這個訊息,而且還詳細的介紹了他的情況。」

「西點軍校」威爾士中尉吹了一聲口哨,嘿嘿笑道,「我們本來就缺乏軍官,那可是高材生看來你的名氣大了,有人都在打你的注意,想要來E連鍍金。這可是你擔任E連連長以後的最後一次讓那些年輕的傢伙沾光了。」

帕克斯看了看威爾士嘴角歪了歪道:「你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這件事最起碼在軍官中已經傳開了,你將要晉陞為少校,而且辛克可能調你去團部。這不是秘密。」威爾士中尉嘿嘿的笑著,「甚至有人在考慮誰將是你的接替人,海立格上尉?還是史畢爾上尉,你還想隱瞞著這個眾所周知的秘密?」

帕克斯不由笑了起來,然後看著威爾士道:「我本來想遲點告訴你的。但是——你知道的,我不想搞得那麼女性化。一切都還沒有成定局,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去團部的。迪克已經給了我一個工作。二營的副營長,我想這個差事應該非常適合我」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安排了。」這樣的結果,讓威爾士中尉也感到高興,畢竟他們還可以繼續在一個營裡戰鬥,「你考慮好了,應該推薦誰來帶領E連?辛克上校還是很重視你的意見的,我想你說得上話,在這個問題上」

帕克斯看了看威爾士中尉然後點頭道:「我們的談話只在我們兩人之間。」

「是的,我保證」威爾士中尉點了點頭。

「我更傾向於海立格上尉。」帕克斯對著威爾士中尉表明了態度,「史畢爾上尉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軍官之一,但是在戰鬥中,他的缺點也很明顯,兄弟們私下也有些怨言,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我們需要一個勇敢的連長,但是我們也需要一個讓兄弟們信任和愛戴的連長。這是E連的傳統,我不想打破它。所以海立格是最好的選擇」

「非常棒知道我怎麼想的嗎?我想如果是海立格的話,那將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我喜歡他。」威爾士嘿嘿的笑著,「最起碼,在你離開之後,我還能找到一個和我有很多話可說的連長。這也是傳承,E連的。雷斯」

在連長的人選上,帕克斯確實有著非常關鍵的作用。因為辛克上校在交代瓊斯少尉的情況的時候,他就詢問過帕克斯的意見。他最終的希望是帕克斯能夠推薦一位連長,能夠繼承帕克斯的作戰的精髓,將E連繼續打造成精兵,即便是帕克斯離開,也不會受到太大影響的精兵。所以帕克斯的意見將決定E連連長的最終人選。

兄弟們對於連長的更換問題一直都不太知情,他們依然過著自己簡單的生活。李普指揮著軍士們帶領E連的大兵,登上卡車卸貨,然後他們看到了高腰靴,還配有防寒襪和氈鞋墊。

「真是一幫天才」馬拉其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忍不住叫了一聲。

魯茲在一旁忍不住衝著卡車的駕駛員大聲的嚷嚷起來:「一個多月前在巴斯通的時候,我們需要你,可是你在哪兒?」是的,在一個多月前,兄弟們正在巴斯通的森林裡,忍饑挨餓,飽受著飢寒交迫的困然,但是卻孤立無援。

「好了,魯茲,別衝他叫嚷,他們不吃這一條,我想這些都是他們分得剩下的,好的東西他們早就留著用了。誰不知道呢?輪船從美國運來補給,首先是被倫敦的那些大人物們拿走了最好的,然後轉上列車的時候,被運送的運輸部隊拿掉剩下的最好的,然後再上卡車,又被拿掉剩下的最好的,到了軍營,軍官們再去挑他們滿意的,最後的次貨就是我們這些大兵的了。該死的,我們是最底層的混混。他們可不管我們穿的怎樣,吃得怎樣」葛奈瑞彷彿有著極大的怨氣。這股怨氣來自於巴斯通那苦難的折磨。讓人忍不住見到不喜歡的事情就要發一通牢騷。

「說的非常對」旁邊的馬拉其說了一句,「但是今天晚上可以看電影。這是以前也沒有的,除了能夠在莫米昂軍營享受到之外。《憂鬱狂想曲》、《野厲害爾》和《我們年輕快樂的心》,上帝,我喜歡《野厲害爾》,總算能夠有點讓人慰藉的事情可以幹了」

但是看電影也並不是真的能夠讓大夥兒心情暢快,儘管這一段時間他們沒有戰鬥,過得很舒適,但是在放電影的時候,一些太平洋戰鬥的紀錄片帶來了信息。所有的這些跡象表明,太平洋戰爭還將會持續很長的時間,而他們這些大兵,將會在日本的上空往下跳。

「上帝,我們還要受到什麼樣的折磨」韋伯斯特在他的日記裡發洩著他的不滿,「我們遇上了最殘酷的歐戰,我們在生死線上苦苦的掙紮著,然後好不容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每個人都在計算著回家的日子,但是太平洋上得烏云將這一切都擊碎了。我不敢想像我們在日本跳傘的時候,會不會又是一次大屠殺,但是我知道,一旦去了太平洋,我生還的機會就大大的縮小了」

但是不管怎樣,在1945年2月5日的那天,506團接替駐守阿格諾鎮的79師313步兵團,E連進入前線。士兵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面無表情,他們早已經被各種各樣的消息折磨的麻木了。即便是在阿格諾前線又如何?反正他們以後還會進入一個又一個的前線,最後還要被運往太平洋。

「陸軍部的那幫人難道都是狗屎?我們現在去不就是搶海軍陸戰隊的工作了嗎?」在臨上前線的那天,卡伯在隊伍中忽然很搞笑的說著這樣一句話。但是沒有一個人發笑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11:29
第二百九十三章 毀滅

阿格諾橫跨在萊茵河的支流莫德爾河上,有近兩萬人口。E連的陣地在506團的最後側,位於在此處呈環形的莫德爾河與截取了它的部分河水後穿過該鎮的一條運河的交匯處。E連佔據著南岸的房屋,德軍佔據了北岸的房屋。這條河河床很高,水已經溢出了河岸,而且水流湍急。河面寬度從30米到100米不等,手雷扔不過去,但對機槍、步槍與迫擊炮來說卻很近。雙方都有大砲支援。在德軍防線後幾公里處,有一門一戰時期留下的口徑約205毫米的大型鐵道炮。

空降兵們進駐79師佔領的房屋。一排的幾個人接管了79師在莫德爾河與運河交匯處的一幢房子,這裡是他們的觀察所。房子損壞嚴重,有幾處牆壁被炸倒,部分屋頂被迫擊砲彈炸塌,所有的窗玻璃都碎了,地上的灰泥、磚塊和碎玻璃有腳脖子那麼深,欄杆被拿去當柴燒了,廁所裡糞便四溢,地下室裡全是灰燼、污物和軍用罐頭。

「真是糟糕,我們的清理一下這個鬼地方」下士麥克里裡一進來就抱怨著,「真不敢想像79師的那些傢伙們竟然呆在這樣的地方安之若素,他們都是垃圾人嗎?」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韋伯斯特斜背著步槍,然後朝著窗子口看了一下,朝著外面張望,「瞧瞧我們才六個人,拿著這樣的半自動步槍,卻要守衛著有著兩挺機關炮18人守衛的觀察所。這才是我們要擔心的,在艾森豪威爾的眼裡,我們E連的士兵頂的上3個步兵師的傢伙了。」

「為什麼不把這個看成是他們對你的褒揚呢?」麥克里裡嘿嘿的笑著,然後一邊清理室內的雜物,一邊說道,「別忘記了,那幫混蛋還說過這一帶很平靜,雙方都沒有相互攻擊,所以只要我們不主動想對方射擊或者炮擊的話,我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好像是故意要和麥克里裡作對似的,在他的話音剛落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尖銳的砲彈的呼嘯聲。然後就是一聲巨響,「轟」的一聲,將房子裡的人震得東倒西歪。

「敵炮射擊」韋伯斯特狂叫了一聲,翻身就從窗口處撲倒在地板上。所有人都趴在地板上大氣都不敢出,他們雙手抱著頭,等待著德國人的砲彈不斷的打過來,但是卻再也沒有動靜了。只有屋子頂上的灰塵不斷的落在這些人的頭上。

「該死的他們撒謊了」麥克里裡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幫混蛋我們還沒有朝他們射擊,他們就打過來了。這就是79師的那幫混蛋們說的互不攻擊?狗屎」

這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了,馬丁上士走了進來,他看著幾個人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角不由抽*動起來,韋伯斯特認為這是他在極力的忍著,沒有笑出聲來。

「夥計們,我正要和你們說說呢。」馬丁上士對著他們道,「麥克里裡下士負責2號觀察哨,雙人值班,每次一小時,一個在3樓的窗口,另一個在地下室守著電話。你們從窗口可以看到德軍所佔據的那半邊小鎮的情形。而且我們還有個特權,可以隨時讓砲兵向對方開炮。當然別指望德軍會乖乖的讓我們轟他們,他們會以炮火回敬的,所以我勸你們最好乖乖的呆著,別輕舉妄動,除非你們自己願意躲進骯髒的地下室或者在房子中搖晃。」

「當然,我又不傻」麥克里裡嘿嘿的笑著。

「非常好」馬丁上士朝著他豎了一下大拇指,「不過夥計們,我要奉勸你們白天不要隨便行動。德國人的狙擊手會打得很準的,一槍就能幹掉那些在外面隨意閒逛的傢伙們。也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否則會引來迫擊砲彈。除非萬不得已,不要兩三人在外面,那樣就會遭到德國人的88毫米炮的轟擊。好了,我就說這麼多,我還得交待其他的兄弟們」馬丁說著,拍了一下手,準備離開。

「那幫該死的混蛋」這時候麥克里裡又禁不住罵了一句。

「什麼?」馬丁不禁回頭看了看麥克里裡。

「我是在說那些79師的混蛋們,他們認為對面的德國人是我們的友好鄰居,從來不招惹是非。」麥克里裡咬牙切齒的說著,「如果真信了他們的話,就夠我們瞧的了」

「你們最好別信他們,小心無大錯」馬丁說了一句帕克斯上尉最常說的話。

「嘿,馬丁班長,那我們怎麼度過這樣的日子?」韋伯斯特忽然叫住馬丁上士,皺起眉頭道,「那我們豈不是要呆在這裡發臭?哪兒也去不成了?」

「總比呆在死人堆裡發臭來得強」馬丁上士說著,不再理會這幫傢伙們,如果你和他們解釋得越耐心的話,他們就會越起勁,滔滔不絕的對著你抱怨,直到讓你神經飽受折磨為止。

按照馬丁剛才說過的定律,麥克里裡決定留下兩個人,然後其他人都躲進了地下室,二等兵羅伊?卡伯和二等兵克拉倫斯?萊爾被留在了觀察哨位上,他們是第一班,然後再有人來接替他們。二等兵羅伊?卡伯是和韋伯斯特一樣為數不多的在塔可亞出來的老兵中沒有擔任士官的了。他聽了麥克里裡的安排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麥克里裡留下瞭望遠鏡,然後帶著其他人去了地下室,那裡還需要他們打掃。

「我們需要一個在上面一個在下面嗎?」羅伊看著萊爾不由自主的搖頭,萊爾是補充新兵,他搖頭道「我才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裡呢去將電話拿上來,我們在這裡觀察,總有人做個伴兒,不然我會瘋掉的這該死的觀察哨」

「如你所願」萊爾嘿嘿的笑著,「我也是這麼想來著」說著他很快的下樓將電話提到了樓上。一人一個窗口,朝著外面觀察德國人的動靜。

德國人那邊沒有什麼動靜。他們和美國人一樣都縮在屋子裡,除非萬不得已。但是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時間很難熬。萊爾舉起望遠鏡看著前面,然後放下望遠鏡揉了揉眼睛,將望遠鏡再次遞給了羅伊。

「嘿,夥計,我看到了有德國人」羅伊忽然就興奮的叫了一聲,彷彿是發現了一頭雄壯的鹿的獵人,他將望遠鏡遞給萊爾道,「夥計,幫我看看我的戰果。前面幾百米地方有個德國人,他以為他是誰?可以無視我的存在,以上帝的名義,我將送這個德國人去見他老人家」說著將步槍端起來,擱在窗子的沿子上,慢慢的眯起眼睛瞄準。

一名德軍士兵在一個屋子前來回的走動著。很顯然,他完全忽視了自己可能就是美軍狙擊手的最佳目標,他好像在思考,也好像很散漫。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只是一個獵物,他的生命就掌控在羅伊的一根手指上,扣住扳機的手只要微微的彎曲,就可以將他的生命剝奪去。

「砰」一聲槍響,萊爾在望遠鏡中看到那名德軍士兵的頭部朝上一揚,雙手下垂,一個翻身就側倒在地上。但是他的身體還在動,剛才的一槍雖然命中了他,但是並沒有讓他送命。

「上帝,他沒有死,踏在掙扎,好像在朝著屋子裡呼救」萊爾通過望遠鏡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名德國士兵臉上的表情,痛苦、求生、呼救,讓萊爾的心顫動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覺得這沒什麼,這是戰爭,那個倒下的德國人就是獵物。

「快點,羅伊,他要爬回屋子裡去了」萊爾舉著望遠鏡,不斷的催促著羅伊。

「好的,好的,看我的,萊爾」羅伊說著連續兩次扣動了扳機,「砰砰」兩聲槍響,子彈打在德國人身上引起的痙攣和顫抖萊爾都能夠通過望遠鏡看的清清楚楚。當所有的恐懼、噁心、憐憫、同情都退卻的時候,這反而讓他有了一種剝奪的快感。

每擊中一槍,德國人就會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即便是在相隔幾百米的地方,羅伊和萊爾也依然聽得清清楚楚。直到第三槍的時候,德國人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動彈為止。

「哈哈,萊爾,我打中了他,這是我槍下的有一個亡魂,我非常的喜歡這種感覺。」羅伊對著萊爾嘿嘿的笑著,「學著點,菜鳥」

「別叫我菜鳥」萊爾不滿的嘀咕了一句,但是這樣的情形無疑對他刺激很大,或許在這之後也會讓他變成一個嗜血的傢伙也說不定。

不只是羅伊和萊爾,每一個在戰場上呆得就一些的士兵們都是這樣,他們漸漸的覺得,在戰場上,他們不只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而且還在想方設法的毀滅對方的性命,而這種毀滅已經掩蓋了他們初上戰場時的憐憫之心。

而他們在每毀滅一名敵軍的生命時,在內心就會增加一份自己可能被對方毀滅的擔心。而這種擔心一直在內心擴大,直到他們對整個戰場充滿了厭惡的情緒。

整個佈置在前線的101空降師就是如此。當然,E連的兄弟們也是如此。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11:29
第二百九十四章 戰俘任務(上)

1945年2月,E連的兄弟們彷彿回到了荷蘭的那個「島嶼」上得塹壕戰一樣,白天他們不敢出動,也不能隨意的走動,他們呆在屋子裡,然後派出巡邏隊和德軍的巡邏隊進行接觸、交火,每個人都生活在隨時隨地都可能陣亡的擔憂之中,這種感覺非常的強烈。正如韋伯斯特在寫給他父母的心中所說:「嚴格地說,生命是以天或者小時來計算的。」

2月15日,麥克里裡的二號觀察哨裡迎來了四名補充新兵。這些新兵們小夥子們的到來讓韋伯斯特感到吃驚。因為他們稚嫩的臉上看起來對這裡非常的驚奇,感覺好像好奇的兒童進入了遊樂園一樣。但是一點,起碼他們保持著對老兵們的敬畏。

「真不知道陸軍為什麼偏要把這些非常年輕、沒有經驗、剛受過最基本訓練的人派到前線來當步兵,來幹世界上最危險的差事?」韋伯斯特看著四名新兵在麥克里裡的引導下走進了觀察哨的地下室,搖著頭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對於這件事,很多兄弟們都不滿意,在陸軍後方梯隊裡有的是成年的壯漢,在駐英國的空軍部隊裡有的是膘肥體壯的人,但是陸軍部的人卻偏偏將這些在他們看起來才剛剛斷奶的孩子送到前線。這不是來增加力量的,而是來增加傷亡的。

「起碼他們可以干觀察和打電話的活兒」麥克里裡確有自己的看法,在他看來,讓這些新兵們參與道哨位的執勤當中來時非常好的事情,完全可以減輕他們的負擔,甚至可以超工作量的去使用他們。

「記住,夥計們,你們的職責就是觀察,然後再匯報,而不是一通電話就打到砲兵連,然後就是一通狂轟亂炸,這樣會為我們召來麻煩的」麥克里裡儘管安排了新兵,但是他並不怎麼放心,在離開的時候反覆的強調著。而新兵們也顯得畢恭畢敬,對士官的話不停的點頭。

而在2月10日的時候,尼克森上尉接到了辛克上校親自下的命令,讓他去團部擔任情報參謀,這讓他和溫特斯上尉長久的合作關係停了下來,但是團部和營部的距離並不是太遠,兩人還是經常會在一起,只是工作的地方不同了而已。

「恭喜你」帕克斯上尉在營指揮部見到了正在收拾東西的尼克森上尉。

「如果這也算是晉陞的話,我很樂意接受。」尼克森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對著正在一旁在臉上打著肥皂,準備刮鬍鬚的溫特斯上尉笑道,「我也該為你讓出地方來了。我都不知道迪克會有多希望和你在一起,但是你會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悶的人。」

「為我?」帕克斯不由看了看溫特斯上尉,「已經確定下來了嗎?」

「應該快了」溫特斯上尉正刮著臉,他停了下來,正要說話,尼克森上尉在一旁卻笑道,「你知道團部的辦事效率的,而且在這之後,還會有一次授勳,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個儀式,但是在這樣的前線地區,恐怕這個難以實現」

「看來這是事實了,在這之前,我還想著我們三個能夠在一起,呆在同一間屋子裡呢,現在看來,辛克上校將我們扯開了。」帕克斯嘿嘿的笑了笑,「不過我擔心你在團部會帶不習慣的,沒有人替你在箱子裡藏酒了,你得小心點辛克」

尼克森在下午的時候就去了團部,當然他的離去是辛克上校為帕克斯上尉清理出位置來。而且他們的軍銜將會在同時得到晉陞。畢竟在506團裡,只有帶領2團的溫特斯是上尉軍銜,其他兩個都是中校軍銜,這也讓2營時時處於不利的位置。

然後就在尼克森上尉去了團部不到兩天,他就找到了溫特斯上尉。而且是帶著命令過來的。而帕克斯早就知道了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任務。

「團部要出一個捕捉戰俘的巡邏任務。這是辛克上校直接下的命令,和我無關」尼克森衝著溫特斯上尉聳了聳肩膀,攤開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我們前面的這條河是我們的主要防線,所以我們要戰俘的話,就得渡過河去。」

「好吧,這真是一個好差事」溫特斯上尉有些不滿的嘀咕著,但是在尼克森面前他沒有什麼好抱怨的,有任務總得有人去做,不過他還是聳了聳肩膀對著尼克森笑道,「這就是上尉擔任營長的壞處。二營的兄弟們跟著我一起倒霉」

這也不能怪溫特斯上尉抱怨,因為很多艱難的任務和打頭陣的任務大多數是溫特斯上尉領導的第二營去完成的。當然這也成就了E連在506團甚至是在101空降師的威名。

「你知道的,辛克上校說了,甚至艾森豪威爾上將都為二營的E連感到驕傲過,所以他希望E連來擔任這個巡邏任務,也是要做出一些樣子給那些新兵們瞧瞧。」尼克森苦笑著,「有時候,我真的替雷斯感到不平。好像那些讓辛克長臉的事情,反而是他的錯誤一樣。」

「好了,最好我們還是親自去一趟E連連部。」溫特斯也知道E連在整個快兩個月的時間內,作戰的強度有多大,遠遠比其他的連隊要強得多。他必須要親自去安排,甚至是具體的人員敲定之後,他還要去親自和他們談談。

E連的連部設置在一個旅館當中,而且裡面有舒服的大床,還有熱水可以洗澡,甚至有廚房可以做出任何你想要做成的食物,但是這裡缺乏素材。很多好東西都運送不到前線,中途就被人盤剝走了。甚至連C號乾糧都成了稀缺物品,而香煙更是只有切爾西牌和羅利牌的劣質貨。當然有辦法的人總是能想方設法的在中途搞一點施裡茲啤酒。E連的兩箱啤酒是辛克上校在一次巡視E連的時候,順便給帕克斯上尉帶過來的,這已經是很大的優惠了。

晚餐是從附近的農戶家用一卷馬克換來的牛肉,李普的烹飪手藝不怎麼樣,但是帕克斯的比他更臭,而威爾士中尉只知道喝著啤酒等著開餐,他根本就不去身手做那些事,因為他不會。

「好吧,我們現在也來享受一下軍官的奢侈生活。」當李普將烤的香氣四溢的牛肉端上桌子的時候,帕克斯毫不客氣的叉了一大塊,放進盤子裡,「知道那些排裡的大兵們怎麼說我們的嗎?他們說:該死的,連部的軍官們搶走了最好的地方,他們吃著只有在紐約最豪華的餐館裡才能吃到的牛排,和他們比起來,我們簡直就是乞丐,那幫混蛋們我可不想浪費了這些傢伙對我們的評價。」

「我們就是那幫該死的混蛋他們說的對極了,夥計們」說著威爾士中尉舉起了酒杯,被子裡滿是金黃色的啤酒的液體。三人碰了一下,杯子發出清脆的響聲。李普一口氣將杯子裡的啤酒喝乾了。雖然他覺得這麼做有點兒不妥,他現在還只是上士,不是軍官,按理不應該和帕克斯他們坐在一起,但是正因為是帕克斯的熱情才讓他留下來的。

「長官,你確定留下我,不是因為你們都不會烹飪,而我會烤牛肉的緣故?」李普在喝乾了啤酒之後,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帕克斯上尉。

「當然,這是其中之一」帕克斯叉了一塊牛肉放在嘴裡咀嚼著,含糊不清的說道,「泰伯特上士是連裡的軍士長的時候,可沒有少和我們一起聚餐。當然他的手藝比你強多了。而且我認為,作為一名軍士長最關鍵的就是成為士兵們和軍官們交流的紐帶。」

威爾士中尉也點了點頭笑道:「非常正確,也就是說,你完全可以在吃完這裡之後,然後接著去排裡和士兵們一起吃臭豆子。這就是紐帶的作用,李普」

李普頓時愣住了,然後他舉起雙手道:「好吧,我承認我說錯了我完全可以先吃牛肉的」說著他開始放開肚皮,美美的享受著美味和啤酒。這是軍中的慣例,在士兵們看來,軍官們就是高高在上的,在E連也是如此。儘管帕克斯上尉和他們都是一起作為士兵在塔可亞訓練過,但是帕克斯長期取得的勝利和取得的功績,早讓所有的老兵們不能以對等的心態來看待帕克斯了。在他們心中,帕克斯既親近又讓人敬畏,這就更不用說是那些新兵了。

三人正在享受著美味,忽然就聽到門口有人在大叫了一聲:「上帝,我聞到什麼了?烤牛肉的香味和啤酒的味道。看來我們來得真是時候,不然這幾個混蛋會偷偷的將這些都消滅掉的。」說著尼克森和溫特斯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餐廳的門口。

三人趕緊的站起來,李普甚至還要去敬禮。溫特斯微笑著走了過來,然後對著三人點點頭道:「稍息吧,我們來得正是時候」說著兩人就徑直的走到桌子邊上,自己搬了椅子過來,坐下來。

「李普,再拿兩條餐具,我們最不缺的就是這個」帕克斯嘿嘿的笑著,然後對著溫特斯和尼克森道,「好吧,看在你們運氣的份上,我允許你們帶一些啤酒回去。」

「上尉」這時候李普也拿了兩套餐具擺放在兩人的面前。

尼克森已經迫不及待的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溫特斯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道:「是這樣的,辛克上校直接下令,讓E連組織一次夜間的巡邏任務,四天之後,渡過河去我們防線的對岸德國人陣地,抓幾個俘虜過來。我知道任務很難,雷斯」

帕克斯一愣,沒想到這個任務還是如期的來臨了。現在他唯一的擔心就是尤金?傑克遜,他是在諾維爾鎮的時候補充進來的新兵,沒有什麼作戰經驗。所以他決定一旦有了名單,他將在名單上刪去這個名字。這是他的權力。

「別看著我,雷斯。辛克上校下的命令但是你們完全可以不去冒險,即便抓不到德軍也沒有關係。知道們我們早已經不需要這麼幹了」尼克森看著帕克斯轉過頭看著他,不由搖著頭道。

「我知道」帕克斯衝著他點點頭,然後轉頭對著李普道,「尼克森上尉說的很對,我們不需要冒險。李普,晚餐結束後,你確定一下士兵人選。參與指揮的軍官由我來定將人選名單交給我過目就行了」帕克斯決定,這次任務一定不要讓沒有必要的傷亡出現。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11:29
第二百九十五章 戰俘任務(中)

溫特斯上尉帶來的這個命令確實算不上好消息。E連現在的狀況,平常的巡邏倒是可以,但是真正的滲入到德軍的內部,而且還要保證抓到德軍俘虜,這無疑增加了任務的艱難和危險。可能隨時會出現傷亡的情況。

在溫特斯上尉離開之後,帕克斯上尉、威爾士中尉還有李普開始商量任務的人選。他們要挑選富有經驗的人來帶領這個巡邏隊,而且儘量的讓那些菜鳥們避免參加這次任務,不然很可能會害死執行任務的其他的兄弟們。

「說老實話,現在所有的士官們都需要休息,長官」李普如實的和帕克斯說著,「他們都很疲倦了,不過如果真要選的話,我會讓馬丁、馬拉其或者格蘭特。當然軍官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的,最好是富有經驗的軍官。如果就我個人來看的話,馬丁他們這士官們完全可以完成這個任務。」

「我知道了,士兵的人選由你來決定。我需要14名士兵包括士官在內。明天將名單交到我這裡來」帕克斯點了點頭,然後他對著威爾士中尉道,「哈利,打電話讓福利中尉過來,我要讓他負責這次的指揮,他經驗豐富,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也是這樣想的」李普點了點頭。

第二天,李普擬定了一個名單,親自去各排通知,然後由排裡的軍士負責將任務轉達下去,將挑選的人交給李普集中起來。而這個消息也讓很多E連的人都在心裡不斷的祈禱,希望這次不要被挑中。

「兄弟們,我們有個任務」馬拉其上士將兄弟們都擊中在一間大房子的裡面,然後對著兄弟們說著,「我們要出一個任務,在河的對岸抓德國人俘虜。所以我們當中有人幸運的被抽中了。」

「上帝,千萬被抽中了我」赫夫朗在心裡默唸著,他緊張的看著馬拉其。而馬拉其的目光卻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兩人目光看了看,然後對著赫夫朗點了點頭道:「赫夫朗,對,你參加了」

「該死」赫夫朗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一臉的沮喪,懊惱的用雙手插進自己的頭髮中,將臉也埋進了自己的手中,很顯然他顯得非常的失望。這時候麥克朗坐在他的身邊,伸過手攬住他的肩膀,然後拍了兩下,試圖安慰安慰他。

「還有藍姆雷茲、麥克朗,當然我們需要翻譯,韋伯斯特將充當我們的翻譯還有李高特,李高特會德語,一起去」馬拉其對著兄弟們點了點頭道,「就這些了。別那麼看著我,我也有份,這不是我定的名單,夥計們,你們去找李普或者帕克斯上尉吧,和他們說說你們的冤情」

麥克朗剛才還在拍著赫夫朗的肩膀,但是他馬上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愕然的長大了嘴巴,然後悻悻的將手抽了回來,嘴裡嘀咕著道:「為什麼不讓那些補充兵去?天,我們奮戰了這麼久,還不放過我們,真是見鬼」

馬拉其拍了一下手道:「好吧,別抱怨了。我們還有時間,任務會在三天後進行,我們還要學習怎麼使用皮划艇,好好準備吧,夥計們」馬拉其說著就獨自一個人走了出去,他可不想呆著這裡聽著他們的抱怨。

「為什麼要兩個翻譯?」李高特看著馬拉其走了出去,忍不住叫嚷了一句,但是馬拉其理都不理他,徑直就走掉了。李高特只好對著韋伯斯特不滿意的嘀咕道,「你的德語不夠好嗎?或者你還需要有人翻譯你那蹩腳的德語嗎?」

「嘿,怎麼說話的?這不是我的決定,為什麼衝著我發火?該死的,如果你自己不想去,就去和李普或者帕克斯上尉去說,你這個懦弱的傢伙」韋伯斯特絲毫不肯吃虧,他對這個傢伙也不怎麼順眼,當聽到李高特的抱怨時,他毫不客氣的選擇了回擊,這與他一向的好脾氣可不怎麼相稱。

「小子,想要得到教訓嗎?」李高特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邊就伸手去抓韋伯斯特的衣領,「別指望你是大學生就可以在我面前神氣,夥計,我可不會買你的帳」

「夠了,李高特」赫夫朗忽然就站起來,站在兩人的中間。看了看李高特皺起眉頭道,「該死的,我們都選出去送命了,你們還在這裡鬧內訌,真是兩個混蛋」說著赫夫朗看都不再看兩人一眼,就走出了屋子。

「瞧瞧你幹的好事」韋伯斯特瞪了李高特一眼,然後也朝著外面走,「我還要去二號觀察所,可沒功夫和你在這裡瞎折磨。」韋伯斯特慢慢的走出了屋子,然後將屋子的門重重的關上,發出沉重的一聲「嘭」的響聲,讓屋子內所有的聲息都震得沒了蹤影。只有呆呆的坐著的一群人,誰也沒有了說話的心思。

李普將名單交給了帕克斯。傑克遜、莫西埃、馬斯、麥克朗、科布、派普、羅伊、赫夫朗、藍姆雷茲、西福弟、卡伯、加西亞、史基尼還有萊爾一十四找個人的名單中,帕克斯一眼就發現了那個將會被自己的手雷炸死的倒霉蛋傑克遜。他是新兵,沒有什麼經驗,所以成為了行動中唯一受傷並且死亡的人。帕克斯不由搖頭笑了笑,指著傑克遜的名字對著李普笑道:「這是個新兵,沒有經驗,將他換掉吧,讓艾利去,他經驗老到,也小心謹慎。」

李普點點頭道:「好地,本來是想讓新人早點適應,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的話,完全可以換掉這個傢伙,他走運了!」說著,他拿起名單走了出去。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遇上了一個年輕的少尉軍官。穿著整潔的軍服,臉修得乾乾淨淨,肩上背著一個大包裹。很顯然,這名軍官也看到了李普的存在。

「長官」李普向他敬了一個禮,準備走開。

那名軍官衝著李普點了點頭,他的眼睛裡滿是驕傲的神色,用李普後來形容他的話說,就像一隻驕傲的高盧雄雞,在環視他四周的對他頂禮膜拜的小雞群們一樣。

「上士,這裡是E連的指揮部嗎?」軍團攔住了正要離開的李普,「你叫什麼名字?」

李普不由皺了鄒眉頭,他看得出來,這名軍官是個雛兒,太年輕了,還有傲氣,邊點了點頭道:「是的,長官,我叫卡伍德?李普,E連的軍士長。這裡是E連的指揮部,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年輕的軍官看著他微微點頭道:「看出來了,上士。所以我才問你。我是來這裡報到的軍官,從西點軍校畢業,作戰部讓我來這裡吸取經驗。我想找到帕克斯上尉」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神色有些肅穆。就好像是提起了聖母瑪利亞的表情一樣。

「上尉就在裡面,你可以在客廳裡找到他,還有副連長威爾士中尉」李普說著,「長官,我還要去佈置任務,所以——」

年輕的軍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沒有再糾纏這些,便衝著李普點頭道:「好吧,上士,你自便,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說著,他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就朝著旅館內走去。他站在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名軍官正在旅館的客廳裡的沙發上聊天。其中一位他早已經認識了,在報紙上看過他的照片,在收音機裡聽過他的聲音。在隨軍的那些紀錄片裡看到過他的作戰的片段。沒錯兒,就是帕克斯上尉,是整個西點軍校的學員們和教官們都非常推崇的偶像軍官。而且帕克斯上尉的一些經典的作戰戰例,都被當做範本出現在軍校的教材中。

「報告長官」年輕的軍官神情有些激動,他大聲的說著,希望能夠引起客廳中的兩名軍官們的注意,特別是他認識的那位。

帕克斯上尉和威爾士上尉疑惑的轉過頭看著門口站著的那名軍官。

「你是誰?」威爾士中尉看了看門口的那名年輕的軍官,心裡不由就嘀咕開了,上帝,這是毫無經驗的軍官,怎麼能夠補充到前線來?他最好是能夠去那些文書部門。

「漢克?瓊斯少尉奉命來E連向帕克斯連長報到。」年輕的軍官顯得畢恭畢敬的樣子,讓帕克斯看的一陣好笑。新的軍官都是這樣,他們將戰場看的很神聖,想要親身去參與體驗,好將他們在學校學到的那些東西用上去。

「非常好,自己找個位置坐下來,你的位置等會再說」帕克斯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威爾士中尉道,「看來我們的任務就只能靠這些老兵了。明天我們讓全連的火力為他們提供支援。當然我會向溫特斯上尉建議的,全營的火力支援也不為過」

瓊斯少尉知道這是個什麼任務,他在團部的時候就聽說過了。現在帕克斯上尉討論的就是這個巡邏任務,這也是他施展手腳的大好時機

「長官,請求參與巡邏任務」瓊斯少尉筆挺的站在一旁,對著帕克斯說著。

「不,你毫無經驗」威爾士中尉當然知道瓊斯是怎麼想的。

帕克斯皺起眉頭看了看他,沉吟了一下,然後對著威爾士中尉道:「哈利,讓他吸取一點經驗也不錯」說著他點了點頭道,「好吧,瓊斯少尉,我同意你的請求」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11:30
第二百九十六章 戰俘行動(下)

E連現在時美軍空降兵種的傳奇連隊,瓊斯少尉得以在自己加入E連的第一天就參與到一項重要的任務中當中而感到歡欣鼓舞。他在連部站得筆挺的身體和他渴望戰鬥的眼神都讓人想起了很多兄弟們剛剛離開塔可亞時候的樣子。

「去二排報到,然後——然後告訴排長福利中尉,你做他的副手。並且通知讓他將所有參與行動的隊員集合進行皮划艇的訓練。」帕克斯上尉想了想,然後揮了揮手道,「就這些了,去吧,小夥子,你真是幸運,記住別在行動中受傷了,你只能做觀察員,一切都聽福利中尉的安排,這可不是逞英雄的任務。知道嗎?少尉?」

「是的,長官我會嚴格按照命令行事的」瓊斯少尉興奮的點頭,然後告辭徑直去尋找二排的位置。這是一個吸取戰鬥經驗的非常好的機會,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是正在訓練的兄弟們卻對這位菜鳥軍官沒有多大的好感。他們中間甚至有一個傳言。這讓他們都感覺到了不安的成分在裡面。因為福利中尉在隊員們的訓練中介紹了這名軍官,並且強調,這名軍官是來參加這次巡邏任務的。

「上帝,不會是這個傢伙帶著我們去執行任務吧?」馬拉其沒有原本的那麼頹唐,至少他還有精力參與行動,他並沒有退縮。但是他卻嚴重的懷疑這名菜鳥軍官的能力。

「他會害死我們的天,他只是一個菜鳥」後來補充進來的艾利也忍不住抱怨起來。當然和他們一起抱怨的幾乎是每一個成員,「我不敢相信,我想帕克斯上尉一定不會需要一名菜鳥軍官來領導我們的,因為這是個錯誤,上尉不會出這種低級錯誤的。」

「錯誤?你知道什麼錯誤?」本來就一肚子怨氣的赫夫朗沒好氣的說著,「這次任務只有一十五個人參加,其中只有一名軍官作為領導者。看看吧,現在多少人?有多少軍官?這是很明顯的事情了,你們卻還在這裡爭論不休,還是想想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該怎麼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該死,現在這樣的隊伍裡卻還有兩名翻譯。難道我們要分成連隊去行動?」李高特卻還在糾結於這件事情,他顯得很懊惱,他的聲音很大,傳到了離他比較遠的韋伯斯特的耳朵裡,不禁讓他皺了皺眉頭。很顯然他對李高特有些惱火。

而卡伯卻在一旁邊劃皮划艇的時候邊喋喋不休的訴說自己如何如何的經歷了多少大大小小的戰鬥,遭受了多少的苦難,而這樣的人卻還要去執行任務,是典型的受到歧視和不公平對待的士兵。他甚至要去師部投訴,他齜牙咧齒的說了一句:「我要投訴那些該死的混蛋,應該讓辛克上校自己去,要知道那是德軍的內部,難道我們的命就不值錢?」

這樣的話當然一字不差的落入到了瓊斯少尉的耳朵裡。他對這些人肆無忌憚的批評上級甚至是團部的高級軍官感到不可思議。當然,他現在還是菜鳥,對這些話,不能發表什麼權威的見解,只能是默默的聽著。儘管他完全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2月15日,參與巡邏任務的隊員們結束了訓練,都集中在一間大房子內,然後有專門的人為他們送來了可口的午餐和晚餐。他們喝上了啤酒,還有咖啡和三明治。待遇還算不錯,而且還送來了槍榴彈等一些巡邏必須用上的物品。

瓊斯少尉站在門口,看著兄弟們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默不出聲,他知道這些人的心裡肯定還在對他進行詛咒。就在他有些不安的時候,溫特斯上尉和帕克斯上尉還有福利中尉走了進來,他立即立正大聲的叫了一聲:「立正」這一聲將屋子內所有兄弟都驚住了,嗓門很大,然後他們這才慢騰騰的站起來。

「稍息」溫特斯上尉衝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取下了自己的鋼盔道,「很高興大家最終能夠出這次巡邏任務。正如你們所見,我們為今晚1點得任務召集道了15人,要注意的是,福利中尉將帶領這次行動,而瓊斯少尉將以觀察員的身份參與其中。全營將會為你們的撤退提供掩護。」

帕克斯上尉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們已經確定了目標,也計劃好了對它的火力攻擊。」帕克斯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兩個哨子,舉起來,「我們一聽到這個哨音,就會下令全營開火。所以你們在帶著俘虜上船之前,最好不要吹它」說著將哨子遞給了身邊的福利中尉。

這時候馬丁上士在一旁道:「如果房子是空的呢?長官」

「不會的,萬一是空的,我們也知道它是一所觀察哨位,需要將它摧毀。所以你們要裝設定時炸藥。你們的行動一定要小心並且快速,將屋子團團圍住,佈置完畢之後,用槍榴彈射進一樓窗戶。接著隊員們快速的進入。」溫特斯上尉不斷的說著,然後衝著福利中尉點頭道,「這些你都明白?」

「是的,長官」福利中尉雙手抱在胸前,點了點頭。

「我們要的不是俘虜了多少德國人,我們要的是你們能夠平安的回來,將那棟觀察哨位炸掉。我們不必要再次的深入德國人的內部,那樣太危險。」帕克斯補充道,「所以你們的目標是建築物,明白嗎?不要為了俘虜的事情毫無計劃的突入到危險的地方去。」

「有問題嗎?」溫特斯上尉對著在座的兄弟們說道。

「沒有了,長官」兄弟們的回答七零八落,也顯得很沮喪。但是所有人的臉色也稍稍的好看了一些,畢竟瓊斯少尉的問題解決了,他只是一個觀察員,而且負責指揮的軍官還是福利中尉,他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軍官,至少兄弟們比較相信他不會犯錯兒。

「非常好祝你們好運」溫特斯上尉說著,向帕克斯上尉和福利中尉點頭示意,然後三人朝著外面走了出去。很顯然這個隊伍的結構比較合帕克斯上尉的心意,他要盡最大的努力不要出現傷亡,也不希望傑克遜被換下來之後,其他的人卻因為一些因素受傷。福利中尉是最好的選擇。當然溫特斯上尉還有一些具體的細節和他商議。

韋伯斯特跟隨在他們的身後走了出來,然後看到溫特斯等人正字路旁說話,於是他走了過去對著帕克斯上尉道:「連長,請求發言。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是我還是想來說一句」

帕克斯上尉看著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他和李高特之間的事情,不由有些好笑,看來他們之間的爭執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於是點了點頭道:「說吧,韋伯斯特。」

「巡邏隊只需要15人,現在有16個人了,而且隊伍裡面有兩名翻譯,我和李高特。我想是不是——」韋伯斯特聳了聳肩膀道,「我想應該留下一個,兩個翻譯是沒有必要的」

帕克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然後轉頭對著福利中尉道,「你等會讓李高特留下來,他不參與行動中來了。有韋伯斯特充當翻譯就足夠了。」

這件事情還是按照原來的軌跡解決了,儘管發生衝突的原因不一樣,但是結果是一樣的。福利中尉將這個消息告訴李高特的時候,那個傢伙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並且衝著韋伯斯特擠弄了一下眼睛,以表示自己對他的感謝。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就算是美軍的探照燈也被關掉了。德軍偶爾打來一發照明彈,但是美軍並沒有和他們一樣發射照明彈來回應。偶爾能夠聽到德軍一兩門88毫米大砲的零星射擊和爆炸的聲音。這樣的夜晚甚至連輕武器射擊都沒有。而美軍的砲兵們都在等著哨子的聲音,只要哨子一響,大砲就會朝著德軍狂轟濫炸。

四艘皮划艇載著15人很順利的渡過河去了。但是有一個意外,一名F連的西點軍校過來的補充軍官也要求參加,他和瓊斯少尉是一同畢業的,相互認識。而且他也和瓊斯一樣,胸懷大志,想要在前線幹出一番事業,更重要的是,他不想遲於瓊斯少尉獲得戰鬥經驗,因為這關係到晉陞的問題。福利中尉沒有辦法,臨時決定了他的參與。在渡過河之後,福利中尉和瓊斯少尉在河邊清點了人數。

福利中尉領著大家向目標運動。接近德軍那個哨所後,他對著瓊斯道:「你和你的同伴就呆在這裡,觀察德軍的動向,保管好哨子,聽我的命令就吹響它。」然後對著馬丁招手。

「馬丁,你帶著莫西埃、馬斯、麥克朗、科布、派普還有西福弟在屋子四周警戒,並且提供掩護,其他的人跟著我突進屋子裡。藍姆雷茲,槍榴彈準備,發射「福利中尉果斷的下了命令。隨著他的聲音的落下,藍姆雷茲直起身子,然後朝著屋子的窗戶射出了槍榴彈。然後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將屋子的窗玻璃都震碎了。

「上」福利中尉帶頭就衝了上去,在沖上屋子的台階時,大叫一聲,「手榴彈」剩下的人紛紛將手榴彈都投了進去。裡面傳來了爆炸的聲音。他一腳就踢開了屋子的大門,舉起步槍大聲的吼叫著:「把槍放下,該死的混蛋。把槍放下」說著一腳踢開了腳邊的一把德制衝鋒槍。屋子裡活著的德國人被手榴彈炸蒙了。他們驚恐萬狀的舉起手來。韋伯斯特也舉起步槍用德語大聲的衝著他們叫喊,讓他們安靜下來。

「韋伯斯特,定時炸彈」福利中尉叫了一聲。然後又沖著衝進來的人大叫道,「馬拉其,將這些傢伙們都帶走。快,快。」

馬拉其已經和衝進來的人將還活著的受傷較輕的三名德軍帶了出來,一路拖著就往預定的地點跑去。福利中尉對著其他的人吼道:「我們走,快點,韋伯斯特,安放好炸藥,快點走」

一行人飛快的衝了出來,這時候德軍已經被驚動了。各種武器和砲彈朝著這邊呼嘯而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11:30
第二百九十七章 陣亡的意義

這次偵察活動與其說是偵察,還不如說是一次戰術冒險,幸運的是,德國人疏於防範,這讓參與偵察的兄弟們得以順利的過關。但是這也並不是一帆風順,中途除了變故。有人受傷了,而且受傷的人是瓊斯少尉的那個同伴——西點軍校的剛剛畢業的那個傢伙。

在回來的路上,他因為太慌張了,偏離了大夥兒的方向,不幸踩中了德國人的地雷,轟的一聲,他的身體就像一個麻袋一樣,被掀了起來,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鮮血在空中就灑了出來,濺了幾點在距離他最近的瓊斯少尉的身上和臉上。

瓊斯少尉因為被後面的馬拉其撲倒在地,因而倖免,沒有受傷。但是這悲慘的一幕還是讓他震驚了。剛才還鮮活的和自己開過玩笑的同伴就這樣被地雷送上了天。「噗通」一聲,重重的落下來,然後就是他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閉嘴」馬拉其衝著那個傢伙大吼了一句,然後轉身對著身邊的卡伯道,「想辦法讓他閉嘴,不然我們都要被他害死。」

「該死的混蛋」卡伯罵了一句,然後爬了過去,給了那倒霉的傢伙一陣嗎啡。有些惡狠狠的看著他道,「如果你想我們和你一起死,你就叫吧,少尉」說著扔掉了步槍,將他扛了起來,一路朝著預定的地點飛跑。

子彈在他們的頭頂上「嗖嗖」的飛過,瓊斯少尉滿心的恐懼還有不安,而且他對卡伯對待他的同伴的惡劣態度也很不滿意。但是現在他只能隨著隊伍一起飛快的朝著他們放置皮划艇的地點飛奔。他覺得嗓子有些緊,呼吸越來越困難。

「噗通」一聲,他身邊被看押的一名德軍俘虜,忽然向前撲倒,發出了一聲慘叫。他被擊中了,就在快要上皮划艇的時候。被不知道哪裡來的流彈擊中,子彈打在他的身上發出了很沉悶的聲音。然後就是他淒厲的呼救聲。

「將他放在這裡。我們回去」福利中尉衝著後面的人大叫著,然後吹響了哨子。兄弟們都上了皮划艇,他們還是帶走了兩個俘虜。哨聲一響,對岸美軍的掩護炮火就轟然而至。大地在震動。後方的大砲一響,前沿的迫擊炮、反坦克炮也跟著響起。

一陣火光,接著一個紅色球狀物鑽進對岸一幢房子的地下室,頓時將那棟房子掀上了天。砲彈在德軍的道路和火力點上爆炸,發出橙紅色的火光。美軍正前方半英里處有一幢房子開始燃燒。擔任掩護任務的D連的50毫米機關炮在不停地射擊。一串串曳光彈掠過河面射向對岸。而德軍的MG42機槍向D連射出大量曳光彈。各種火光在空中交織起來,到處都是流星一樣的火光在嗖嗖的飛竄。

「快,快」福利中尉指揮著隊員,朝著2號哨位的地下室飛奔過去,卡伯和馬拉其抬著那名倒霉的西點軍校的少尉衝了進去,然後將他放在一張桌子上。

「醫生,我們這裡需要醫生」福利中尉衝著門口的赫夫朗大叫道,「去找醫生來,這傢伙撐不住了。快點,夥計」赫夫朗飛快的朝著門外跑了出去。然後他有大叫道:「派普,把這兩個德國佬帶過去,把他們搜一遍。」

「沒事的,夥計,你沒事的」所有巡邏的隊員們都圍了過來,2號哨位的人也過來,這傢伙發出了悽慘的叫喊聲,但是所有的人都只能焦急的無奈的看著他,無可奈何

「夥計,你會好的,你會好的」瓊斯少尉已經分開了眾人,他在一旁蹲了下來,握住他同伴的手,不住的安慰著他。

「接連指揮部,告訴上尉我們的戰果」福利中尉不停的在叫喊著,然後衝著亂糟糟的屋子大吼道,「閉嘴,都他**的閉嘴」這名私自跟去的西點軍校的少尉實在是讓他頭疼,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寫這份報告了。

這傢伙不停的在桌子上掙扎,兩條腿交替的踢蹬著,兩眼在朝著上翻過去。嘴裡冒著血沫發出「咯咯」的聲音,一隻手在空中不停的抓著,彷彿要抓住什麼東西。

「你要冷靜下來,夥計,你要冷靜,不然我沒法幫你」瓊斯少尉握住他的另一隻手,然後對著身邊的人打交道,「夥計們,擺脫,按住他的腿,別讓他掙紮了。快點。」然後轉頭看著他,「醫生就過來了,你會沒事的,但是你得安靜一點」

「上帝,他他**的都快死了」卡伯在一旁忍不住嘆氣。

「閉嘴,卡伯。」瓊斯少尉忍不住瞪了卡伯一眼,然後轉頭對著他道,「別聽他的,你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別想就這麼回去了,夥計,我們才剛剛上戰場,我們滿懷著抱負過來的,你可不能就這樣回去了,你的同伴會笑你的醫生馬上就來了」然後又轉頭對著門口大吼道:「醫護兵他**的在哪裡?醫護兵」

「讓開,讓開」地下室的門「轟然」被推開了,羅醫官和赫夫朗飛快的衝了進來,「夥計們,讓條道出來」說著羅醫官就飛奔到那名少尉的面前,然後翻開他的眼臉看了看道,「送到救護室,快點,他快不行了」說著對著赫夫朗道,「將帶來的擔架鋪好」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少尉抬上了擔架,正要離開,忽然少尉身子猛然的往上挺動了幾下,嘴裡猛然的咳出了兩口鮮血,然後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了下來。一動不動了。羅醫官用手按了按的的脖子動脈,然後又翻開眼臉,神情黯然的對著眾人搖了搖頭——他死了

「狗屎」福利中尉忍不住一拳砸在牆壁上。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靜靜的將擔架房子啊地上,福利中尉從馬斯身上取下他剛剛包裹上的毛毯,然後鋪蓋在少尉的身上。

「上帝不,不」瓊斯少尉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忽然狂叫了一聲,拔出手槍,就衝著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德軍俘虜衝了過去。

「攔住他」福利中尉大叫一聲。馬丁上士已經一把將瓊斯少尉攔住並且按住了他的手,衝著他大吼了一句,「該死的,我們可不想因為你的衝動,再去執行一次這樣的任務」

這時候福利中尉朝著赫夫朗和馬斯揮揮手,示意他們將屍體抬了出去。然後拍了拍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在忍不住痛哭而聳動著肩膀的瓊斯少尉的手臂道:「這不是你的問題,少尉,他是一名好軍官。對於你們畢業的西點來說,他也是合格的軍官」

瓊斯止住了抽泣,抬起頭看著福利中尉,一臉的黯然的道:「長官,他和我一樣從西點軍校畢業,然後在參加跳傘訓練之後乘船來到這裡。上帝,這才是他剛剛到達這裡不過24小時的時間,他甚至什麼都沒有干,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已經做得夠好了他執行了一次很有意義的巡邏任務,最起碼我們完成了這個任務他在這裡面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福利中尉拍了拍瓊斯少尉的肩膀,然後站起身,走了他只能這樣說,這到底是不是一次很有意義的巡邏任務,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但至少報告中應該要這樣來寫。但事實上,他只是在一間潮濕的地下室的擔架上,在他的同伴瓊斯少尉和一群神情沮喪的大兵們的注視下,痛苦的嘶叫著,無助的死去的。

德軍炮火暫停之後,俘虜被押送到營部交給溫特斯上尉。溫特斯上尉和帕克斯上尉正在營部商談著什麼,威爾士中尉也在那裡,還有利普頓中尉

「情況怎麼樣?」福利中尉拿著寫好的報告走進去的時候,溫特斯看著他問了一句。

「一名新來的西點軍校的畢業生,瓊斯少尉的同伴哈克少尉在對岸回轉的路上,踩中了地雷,他傷重不治。其他的人員沒有傷亡俘虜已經帶過來了,就在外面有人看守著。」

「非常好」溫特斯上尉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著康普頓道,「去帶俘虜,然後送到團部」康普頓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瓊斯少尉怎樣?」帕克斯上尉問了一句。

「他沒事,就是情緒有點低落」福利中尉點點頭道,「他還是一名新兵,這都是他應該經歷的過程,遲早會適應的」

「沒事就好」帕克斯點了點頭,他現在想的不是那個倒霉的哈克少尉,而是原本死在自己手榴彈之下的傑克遜沒有死,這就足夠了。他不認識那個少尉,所以他不想說什麼同情的話,不是他的心越來越冷酷,而是戰爭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心。

事後韋伯斯特在他的日記中寫道:哈克少尉才剛剛20歲,還沒有開始生活。他邊喊邊叫,就這樣死在擔架上。在美國,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在美國,跑馬場上的賭馬的生意火暴,夜總會創下史無前例的利潤,邁阿密海灘十分擁擠,根本找不到一間住房。好像很少有人在乎。天哪,這就是繁榮,這就是昌盛,我們打仗就是為了這些。我們在讀物上看到黑市餐廳,看到生產商要求立即逐步恢復生產和平時期的物資。我們懷疑人們是否知道,為了贏得這場戰爭,軍人正生活在恐懼之中,正在流血,正在駭人聽聞的痛苦中死亡。」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11:30
第二百九十八章 被改變了得命令

那天晚上的炮火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但是2號哨所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到對岸傳來的艱難的呼吸聲和呻吟聲。那個最後被德國人自己集中的俘虜肺部中彈,在河邊艱難的呼救。但是沒有德國人跑到河邊去救他,因為那會讓自己也送掉性命。

「該死的,應該將那個傢伙殺了,結束他的痛苦,如果他被德國人救了回去,會向他們報告我們的位置的。2號哨所就在他的對面,我們會被德國人轟上天的。」韋伯斯特主張將這個傢伙一槍幹掉。而麥克里裡主張讓他自生自滅。

「夥計,丟個手榴彈過去」韋伯斯特讓四個新兵去了河邊,然後每個人扔了一個手榴彈。三個爆炸了一個是啞彈。但是德國人的呻吟聲還在繼續。

「上帝」韋伯斯特受不了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的折磨,這讓他有些坐臥不安,他終於站起來對著麥克里裡道:「我受不了餓,我應該順著那天繩子過去,宰了那個混蛋」說著就要朝著外面走去。他一方面出於對自己的安危的擔心,一面也受不了那種痛苦的聲音,這讓他不斷的響起隊友們受傷時候血淋淋的場景,或者幻想著自己可能就會是下一個受傷的人。

「你最好呆在這裡,韋伯斯特」麥克里裡將他攔住了,然後警告他道「這可能是德國人的陷阱。他們將那個傷員當做誘餌,然後設下圈套。這樣你過去就會被他們發現,直到你被德國人打死為止。或者你會留在那裡和那個德國人作伴,然後痛苦的呻吟」

麥克里裡說的有道理,韋伯斯特只得憤憤的坐下來。呻吟聲還在繼續,韋伯斯特當晚在他的筆記本上寫著:我很同情他,獨自一人,在遠離家鄉的異國,在一條骯髒的小河邊,毫無希望、無愛無助地慢慢離開人世。

在天灰濛蒙亮的時候,炮擊終於停止了。但是那呻吟聲還在繼續,攪得所有的人心煩意亂。科布覺得他受不了了,便抓起一枚手雷,衝到河邊,將它扔了過去。然後就是一聲沉悶的聲音,那個德國人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他死了

「終於清靜了」韋伯斯特對著科布嘿嘿的笑著。但是他心裡還是有些異樣的東西,原本自己是多麼的熱愛生命,現在卻對生命如此的漠視。韋伯斯特將這個當成是戰爭效應,戰爭改變了自己的很多東西,包括對人性的理解。因為要是以前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他對戰爭有著自己的思考,而這種思考卻又在不斷的被戰爭改變。

科布很得意自己的成果,他甚至跑到其他地方去炫耀自己的戰果,但是別人根本就不在乎這件事情。卡伯更是對他嗤之以鼻的道:「誰管那個德國佬?幹掉他有什麼意義?」

確實沒有意義。但是福利中尉又接到了一個更有意義的事情。他們將再一次的去執行這個任務。命令是溫特斯上尉和帕克斯上尉一起前來轉達的。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調到團部去了得尼克森上尉。看起來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

「下午將兄弟們集合,我親自給他們轉達作戰任務」溫特斯上尉對著福利中尉說著,然後帶著帕克斯和尼克森去河邊觀察德軍對岸的情況。

「他們不怕被德國人發現嗎?」韋伯斯特忍不住低聲的罵了一句,「這會害死我們的」因為他們三個人就是在2號哨所的前面來觀察的。這樣如果德國人發現了他們,就會一通炮火,而2號哨所也會跟著遭殃,這讓韋伯斯特忍不住咒罵起來。

「因為犯低級錯誤的都是軍官們,所以別指望他們會改變想法我還是呆在地下室的好」說著他匆匆的向地下室走了過去。

麥克里裡跟在他後面,忍不住說了一句:「也包括帕克斯上尉嗎?」

「他除外」韋伯斯特嘿嘿的笑著。很幸運的是,德國人沒有發現他們三個。也或許是他們懶得報告,因為雙方都沒有挑釁的**,如果不是那個腦殘的任務的話。

「辛克上校對昨天晚上的偵查任務很滿意」尼克森看了看溫特斯上尉,嘴角歪了歪,露出一個微笑,「所以他才想到再要一個這樣的任務。知道哪些俘虜有什麼作用嗎?」

溫特斯上尉看著對面的德軍的建築物,忍不住說了一句道:「辛克上校知道我們昨晚損失了一名軍官嗎?西點軍校的少尉排長」

「當然,他知道,但是他也知道你抓到了兩名會說口供的德軍俘虜」尼克森上尉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關於德軍的補給問題,還有希特勒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等等諸如此類,但是我知道,這些東西沒有辦法幫我們渡過河去」

「你想要說明什麼?」溫特斯上尉看了看尼克森上尉道。

「想要聽實話嗎?」尼克森上尉向溫特斯上尉靠近了一下,然後苦笑道,「辛克上校整天都在對著電話,大吹大擂,我想他現在只是在炫耀。我不知道,迪克,我不知道我要告訴你什麼。你給了他一個成功的巡邏,所以現在他還想再要一個他要期待更多的收穫,並且祝你們好運並且還讓我記得告訴你們,他對巡邏隊員的表現感到多麼的驕傲」

「我知道你的意思,尼克」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帕克斯忽然笑道,「你想告訴迪克,這個巡邏完全就是一個狗屎,不值得讓兄弟們為它去冒險,這不值得。是不是?尼克」帕克斯臉上露出微笑,然後對著尼克森眨了眨眼睛。

「鬼精靈,我知道你猜得出我的意思,我相信迪克也聽得出來但是你們還要去安排這樣的一個任務嗎?我是說今晚的巡邏」尼克森對著帕克斯嘿嘿的笑了笑,然後對著溫特斯道,「我們不值得再這樣冒險了,而且我們就要換防了,如果在這時候,還有人為此而送命,是多麼的不值得」

三人正在說話的時候,福利中尉朝他們走了過來,他看著帕克斯上尉道:「長官,兄弟們已經集合完畢了,和昨天的名單一樣」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當然不包括瓊斯少尉,我們不需要他去冒險,所以他沒有參與其中儘管他自己要求了」

「好吧,我去給他們簡報」帕克斯上尉衝著福利中尉點了點頭道,「你先去,我們馬上就來。」說著轉身對著溫特斯道,「要一起去嗎?這個時候,兄弟們可能會需要你對他們說點什麼」

溫特斯點了點頭:「我正想如此,我親自給他們簡報,雷斯讓我來」,然後朝著尼克森招了一下手,在福利中尉的引導下,四個人朝著臨時集合的屋子走了過去。而在這個時候,溫特斯上尉的心中就有了一個決定。

上一次執行任務的人都呆在一個大屋子裡。他們的臉上滿是沮喪。他們已經得到了福利中尉的通知,今天晚上,他們將再一次的去執行昨晚的那個任務。這讓他們覺得像是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囚犯,而卻又無力去抗爭。只能在屋子裡發著牢騷

「這就是個狗屎任務」馬拉其忍不住罵了一句,沒有人接他的話,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就算是馬丁上士,他的臉上也見不到笑容。很顯然,他也在為今晚的任務擔心。畢竟昨晚的任務已經讓德國人有所警醒了,如果今晚再過去,那麼危險性無疑會變得更大,那麼兄弟們傷亡的可行性就大大的增加了。這也正是他擔心的地方。

「立正」馬丁上士忽然就將身子一挺,站的筆直,然後嘴裡大聲的叫了一個命令,這讓還正在罵罵咧咧的馬拉其馬上住嘴了,並且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溫特斯上尉、帕克斯上尉還有尼克森上尉以及福利中尉走了進來。

「稍息,夥計們」溫特斯上尉走到他們圍坐著的桌子邊,取下了帽子,看著兄弟們道:「你們昨晚乾得很好,我感到驕傲,而且尼克森上尉也轉達了辛克上校的問候,他也感到非常的驕傲,事實上他是那麼的驕傲所以,今晚再次渡過河去執行巡邏任務」

沒有人出聲,所有隊員們都低著頭,他們為這樣的話感到心裡沉重,根本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來說話,或者回答。說實話,因為哈克少尉的死,所有人將渡過河去執行任務看成了極度危險的事情,事實上也是如此,只會更加的危險

溫特斯上尉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手錶:「我們昨晚進攻的觀察所,是不是隨時都可能爆炸?福利中尉?」

「是的,長官」福利點了點頭。

「這就意味著,我們今晚得冒險更加深入到城裡。」溫特斯上尉說著,示意福利中尉道,「地圖。」說著指著福利中尉攤開在桌上的地圖道:「這裡將會是我們的新目標我們找回了所有的船隻,所以會和昨晚一樣的地點出發。計劃沒有改變。只是時間從凌晨一點,改為凌晨兩點了還有什麼問題嗎?」說著他環視了一下四周。

「沒有了,長官」三三兩兩的人回應著他的話。

溫特斯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兄弟們道:「非常好,因為——我要你們大家今晚好好睡一覺。」他說這話的時候,所有的兄弟們都吃驚的看著他,以為他說錯話了。

「也就是說,明天早上,你們來跟我報告說你們昨晚渡過了河,進入了德軍的防線,但是沒有任何辦法活捉任何德軍俘虜。懂嗎?」說著他愣了一會,才抬眼看了看四周的兄弟。

「知道了」兄弟們很疑惑的互相看了看。巨大的驚喜和不敢相信的疑惑在胸口激盪著。

「很好,明天看起來要精神點,我們要從防線撤離了」溫特斯將地圖摺疊起來,然後放入了口袋,示意尼克森還有帕克斯一起離去。

「哦,上帝,他們可真是好人」他們的別後是兄弟們欣喜萬分的聲音,和互相擊掌後的歡呼聲。而這個結果,帕克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在尼克森說出那一番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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