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生美國兄弟連 作者:半仙算命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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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2012-7-24 23:05:2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0 207701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8:51
第二百五十九章 斜暉

12月30日,E連隨著506團再次向巴斯通的舊防線前進。所有人的情緒都不高。儘管帕克斯做了一些工作,但是這種低落的情緒是大勢所趨,本來以為成了英雄了,便可以回莫米昂或者去巴黎的,但是現在很顯然,還將有更大的困難擺在他們的面前。

E連是下午五點離開巴斯通鎮上的。上午的天氣就很陰沉,即便是坐在屋子裡,也能感受到寒風的凜冽。屋子內的壁爐燃著火。

羅醫官和芮妮就躺在火爐邊的地毯上,他赤luo的身上裹著一張軍用的厚毛毯。芮妮就像一隻溫順的羔羊,靜靜的將臉貼在羅醫官的胸口上,她的背部被毛毯蓋住,但是裸露出來的瑩白的肩膀和手臂,圈住了羅醫官的脖子。她微微的閉著眼睛,彷彿靜靜的甜睡的天使一般。

「芮妮」羅醫官的聲音彷彿從水底里發出來的,沉悶而低沉,他輕輕的用手摩挲著芮妮嬌嫩的肌膚,彷彿就在摩挲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嗯」芮妮的聲音明顯帶著鼻音,漫漫的從心頭溢出來一樣,帶著嬌憨和沉睡的迷糊,還有漏*點之後的餘韻,她雪一樣白滑的大腿從毛毯中伸出來,然後很舒展的蜷曲起來,讓小腿形成了一個弧形的圓潤的優美曲線。

「今天下午我就要回到樹林裡的舊防線去了」羅醫官的手忽然停在她圓潤的肩頭,眼睛盯著她已經微微睜開的眼睛。

「別說這個,尤金」芮妮雙手一勾羅醫官的脖子,整個身子就像是滑溜的魚一樣,在他的赤luo的身上滑行,胸前兩團柔膩的堅挺,摩挲在羅醫官的胸膛上,硬硬的亮點滑擦而過,在肌膚上引起一陣顫慄,讓羅醫官不禁輕聲的呻吟了一下。

芮妮的眼睛顯得有些薄薄的霧氣,讓她翠綠色的眼睛彷彿猶如霧裡的花兒一般。她輕柔的用嘴唇吻住了羅醫官的眼睛,然後側身躺在了他的身邊。她放鬆著自己,讓四肢儘量的舒展開來。

羅醫官就再也沒有說話了。兩人靜靜的擁抱在一起。或許他們還會見面,這次的訣別並不是永別,羅醫官還會送傷員來救護站,而且他們也不再擔心德軍的空軍回來轟炸,隨著天氣的好轉,德軍在聖誕節進攻的那天,損失了很大一部分的飛機,他們已經沒有工業能力來補充了。

但是他們兩個這樣在一起的時間,也就只能是今天的上午了。芮妮忽然間就吻住了正在盯著自己看,並輕輕撫摸著自己頭髮的羅醫官,她的動作很突然,以至於兩人的嘴唇碰在一起的時候,都被牙齒磕出血來了,但是芮妮沒有停下來,她看起來有些狂野,完全不像是羅醫官在這幾天裡看到的那個柔順的女人的樣子。

「給我,尤金,我還要要一次」芮妮一個翻身就騎在了羅醫官的身上,她俯下身子,捧住羅醫官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這一次,沒有那麼用力,也很溫柔,兩人互相索取者,舔著對方嘴唇上淡淡的血跡,品味著那若有若無的咸腥的味道。

柔軟的垂掛著的兩團柔膩在羅醫官身上滑動,兩粒硬硬的嫩紅的葡萄籽輕輕的擦過讓羅醫官喉頭發出沉悶的呻吟,兩人的舌頭絞在一起,好像是無休止的吮吸和索取,嘴唇擠壓在一起,讓嫩紅的唇瓣不斷的變幻各種形態,如水一樣的形態。

「給我,尤金,給我」芮妮喘息著,很急促的從兩人擠在一起的唇瓣中吐露出來的聲音,彷彿帶著顫音的琴絃被風吹過的聲音。

尤金扶住她翹起的雪一樣的臀,然後輕輕的向上挺動著身子,那種慢慢滲入的感覺,讓兩人都膨脹到了極點,彷彿憋著很久的氣,從胸膛間緩緩的釋放出來。

「哦——」芮妮感覺自己完全的容納了並有脹滿的感覺。她的嘆息聲是從心底發出來的,帶著婉轉的彎兒,然後她的身子彷彿就像是上了發條一樣,在一瞬間的停滯之後,瘋狂而有節奏的快速運動起來,她的雪白的臀,就像是飛快上下運動的馬達,在這一刻,她徹底的瘋狂。有好幾次,羅醫官就幾乎把握不住她纖巧的腰肢,而從她雪臀的一側滑過去,脫離那溫暖濕潤的所在。

「尤金,尤金……」芮妮的聲音忽然變得高亢起來,她的嗓子裡帶著哭腔,低一聲,高一聲,猛然的繃緊了自己的身子。

「尤金——」芮妮就像一灘融化了得雪水,軟軟的倒在尤金的身上,然後蔓延開來。

羅醫官整個過程都只是默默的看著這個女人,天使一般的女人,他並不覺得她很**,那種從內心裡透露出來的,在行動中瘋狂的表現出來的,只是這個女人脆弱的內心和抓不住失去的最珍貴的東西所爆發出來的歇斯底里。

羅醫官的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芮妮的頭髮,她雪白的身子完全的暴露在敞開的毛毯上,她的身子水淋淋的,帶著馨香……

E連離開的時候,上午陰霾的天氣忽然好想從厚厚的云層中射出了光彩來,陽光透過灰色的天空,給E連的兄弟們身上帶來了一點流光溢彩的感覺。

芮妮就站在救護站的門口,她輕輕的整理了一下羅醫官的衣襟,然後將手輕輕的放下來。她一身黑色的長大衣,俏立在那裡,頭上的藍頭巾的顏色很鮮豔,完全沒有像戰時那樣的沾染上一些灰塵。她的臉潔白的有些冷清,但是她只是抿著嘴,並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如果,我沒有陣亡,我就回來找你」羅醫官久久的看著她,然後再次說出了這句話。這算是一個承諾嗎?在整個戰爭中,美軍中一些大兵們隨時隨地的尋找著刺激,包括佔領地當地的一些女人,但是他們從來沒有留下什麼諾言,但是留下了自己的種子。他們在風流快活之後,只會什麼也不說或者是說著甜言蜜語離開。他們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今天能夠和女人上床,明天可能就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他們不可能給任何女人承諾。

但是羅醫官卻對著芮妮說出來了,這是他的承諾,一個印第安後裔,是極為重視自己的諾言的,那就像是當著神明發過的誓言一樣,是不能反悔的,這承諾意味著他的責任。

芮妮的心忽然就顫動了一下,她輕聲的對著羅醫官道:「尤金,抱抱我,抱抱我,尤金」

這個要求,尤金沒有辦法拒絕,他猛然敬愛那個芮妮抱在懷裡,然後一俯身,就將自己的唇覆蓋在那嬌嫩的唇上,兩人忘情的吻在了一起。芮妮緊緊的摟住羅醫官的腰,就好像他會突然的消失一樣,使勁的抱著,直到自己的手臂痠軟得沒有力量。

「哇哦——」路過的兄弟們吹著口哨,很顯然他們很羨慕這一對兒,有人甚至在大聲的起鬨,「嘿,尤金,等這場戰鬥結束了,娶了她吧」

「現在時新郎吻新娘的時間」魯茲學著牧師的口吻,大聲的笑著叫道。

頓時他的聲音惹得兄弟們一陣大笑。他們總是能夠在低落中找到讓自己快樂的東西,這或許也是E連兄弟們不容易被打垮的原因吧。

「好了,芮妮,我要走了別擔心,我還會來看你的,我們不是可以經常見面嗎?」羅醫官停下來,然後捧起她的臉,儘量讓自己顯得輕鬆一些,「我不會死的,我還有自己的誓言,芮妮,我的祖母是個印第安人,我就像我的祖母一樣信奉我們的誓言,就像我們信奉的上帝一樣」

「我知道,我知道」芮妮低著頭,任憑羅醫官捧著他的臉。

「我走了」羅醫官鬆開手,衝著芮妮點點頭,一轉身,緊趕幾步,加入了E連的行軍的隊伍。他沒有回頭,匆匆忙忙的朝著前方走去。

芮妮終於忍不住,兩行眼淚滑過臉頰。她明白,這是戰爭。是戰爭讓他們在一起了,然後戰爭又讓他們分開。兩個人在徬徨、苦悶、悲痛以及苦難中互相理解著對方,然後在炮火中結合在一起,然後這一切是不是短暫得就像是照明彈一樣,在短暫的閃亮之後,邊沉寂在黑暗裡?

帕克斯靜靜的看著芮妮和羅醫官兩人在行軍的路上擁抱、接吻。他沒有上前干涉,這也不需要干涉,他欣賞這樣的戰地愛情,他們在苦難中尋找到自己的契合點,然後在彼此的支持中結合在一起,他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欣賞。

羅醫官終於還是走了,他鬆開芮妮,融入到了兄弟們中間。對於他來說,到底是E連的兄弟情誼更重要一些,還是和芮妮的情感更重要一些,他沒有必要去分得那麼清。這本來就沒有什麼可比性,兩者都是羅醫官要用生命去維護的東西。都是他的誓言中的一部分。

陽光終於掙紮著,給了天空一抹亮色,但是這時候,天色又慢慢的在暗淡,掙扎出來的陽光,只不過是一抹斜暉。

斜暉靜靜的照在芮妮的身上,她藍色的頭巾彷彿鑲著一道金邊。靜靜的黑色的大衣被風吹起了一角,還有她的發絲,而她的身邊,是一隊隊從她身邊經過,並且向她行著注目禮的E連的大兵……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8:52
第二百六十章 新年的焰火

天空依然很陰沉,沒有下雪,但雪依然覆蓋著整片的深林地區。

12月31日,本是艾森豪威爾確定的發動攻擊的日子,但是由於在突出部北端指揮的蒙哥馬利藉故畏縮不前,進攻沒能進行。E連不得不繼續的呆在森林裡面,而且他們在原來的舊的陣地上,向前推進了很長一段距離,第二排的人留在了原來的防線上,協助F連進行防守,而其他的兩個排已經推進到了前沿,可以和德軍據守的村莊遙遙相望了。

「得得得」一陣馬蹄聲在森林中顯得格外的單調。帕克斯上尉帶著泰伯特軍士長正在巡視防線還有督促兄弟們挖掩體的時候,他們聽到了森林裡傳來的聲音。

帕克斯示意泰伯特躲閃到大樹的後面隱藏起來。騎馬的是一名德軍的軍官,他朝著帕克斯他們迎面而來,然後泰伯特就閃了出來,舉起步槍。帕克斯用德語大聲的喊叫著:「別動,動就打死你」

德軍軍官很顯然被突然閃出的兩名美軍嚇著了。他勒緊馬頭,一轉身就要逃走,帕克斯馬上向泰伯特做出了設計的動作,其實泰伯特已經開槍了。

「砰,砰」兩聲槍響,那名德軍就像木頭樁子一樣,從馬背上栽了下來,但是他的腳仍然被馬鐙套著,被奔跑的馬拖著。眼看就要深入深林裡面。泰伯特有點著急,連續射了好幾槍,都沒有打中,不禁罵了一句:「該死「

「砰」一聲槍響,那匹馬長嘶一聲,頹然的栽倒在地,重重的將那名德軍軍官的屍體拋了出去,打了兩個很響的響鼻,邊沒有了聲息。

「你很緊張?」帕克斯看著泰伯特笑道,「別搞得自己像個新兵一樣。」

「是的,長官,真是抱歉」泰伯特忙說著,朝著那名德軍軍官走去。帕克斯翻了翻德軍軍官身上的東西,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只是泰伯特在德軍軍官的屍體上找到了一把魯格手槍。這讓他喜出望外,不由拍了拍德軍軍官屍體的臉笑道:「真是謝謝你,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說著將魯格手槍舉起來,端平了,朝著樹林裡射了一槍。

帕克斯一愣,馬上想起了,這本來是胡伯勒的一幕,但是卻讓自己提前遇上了。他不禁啞然失笑。不過胡伯勒沒有繳獲這只魯格的話,那麼他出現自戮的情況就不可能發生了,何況早在諾曼底拯救任務中,胡伯勒就已經得到了一把魯格,故事已經出現了偏差。

儘管帕克斯對泰伯特比較放心,他也是一個穩重的傢伙,但是他還是要提醒他,別出現了和前世胡伯勒一樣的悲劇,這是帕克斯的責任。

「嘿,泰伯」帕克斯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道。

「什麼?」泰伯特正在擺弄那把魯格手槍,聽到帕克斯向他招呼,不由轉頭看了一下道,「是的,長官,有什麼事情嗎?」

「如果你要將手槍放進褲子口袋或者身上的其他任何地方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將子彈卸下來,那可不是一個好主意」帕克斯有些嚴肅的看著泰伯特說著這句話。

「好吧,頭兒」泰伯特很顯然有些不以為然,他甚至在心裡嘀咕著:噢,把我當成什麼了?新兵嗎?自己可是塔可亞出來的老兵,是E連的軍士長,怎麼可能犯那種錯誤呢?

「這是命令」帕克斯上尉看到泰伯特的神色,就知道他在心裡嘀咕,接著就加上了這句話,很顯然,為了引起他的重視,他不得不動用自己的連長的權威。

「是的,長官」泰伯特見帕克斯再次鄭重其事,不得不將這句話放在了心上。當然,這並不能阻止他在胡伯勒和馬拉其面前炫耀。

在和帕克斯上尉一路巡視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將魯格手槍放進自己的口袋或者什麼地方,他將魯格擰在手上,一路的擺弄,從而引來了很多人的羨慕的眼光,這讓泰伯特有種滿足感,要知道,他從D日開始就一直想弄一把魯格手槍,而那次拯救任務本來是個非常好的機會,但是他被派出站崗,沒有參與襲擊指揮部的具體行動,反而是讓胡伯勒得到了一把魯格,而且胡伯勒也經常用這個來在他面前炫耀,這讓他去的魯格的心思越來越強烈,今天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嘿,馬拉其,瞧瞧我的魯格要不要試一試?」泰伯特將魯格手槍高高的揚起來,朝正在挖掩體的馬拉其叫道。

「不,我可沒時間,你應該去問問胡伯勒的,他對著玩意兒感興趣」馬拉其用鍬將泥土剷起來,然後重重的甩在大坑的上面。說實在的,帕克斯掩體防禦雖然效果非常好但是,卻比一般的掩體要費力氣,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頭也不抬的對著泰伯特說著。

泰伯特很顯然沒有得到預想的效果,有些訕訕的。這讓帕克斯上尉感到非常的好笑。他衝著馬拉其點點頭,然後蹲下來,看著在大坑裡面挖土的馬拉其道:「最好今天晚上之前把掩體佈置好,我們得防止德軍的炮擊。」

「知道了,頭兒」馬拉其點了點頭。

「好吧,泰伯,我們再去其他的地方看看,順便說一聲,過了今晚,我們就到了新年。我想德軍和我們都不想對方過一個愉快的新年夜晚的。瞧瞧到底誰更厲害了。我們現在已經有了補給,但是德軍也不差,晚上排除巡邏隊,防止德軍的滲透。」

「是的,長官」泰伯特一邊答應著,他四處的張望,有的兄弟們的掩體已經完好了,只差最後的木頭蓋住頂蓋,魯茲還有穆克和潘卡拉在一起聊天。他們看到了帕克斯和泰伯特走了過來。

「嘿,泰伯特,你繳獲了魯格?」魯茲的眼睛很賊,他看到了泰伯特手中的那把魯格手槍,不由驚呼起來,然後伸出手道,「給我瞧瞧」

泰伯特終於在魯茲這裡找到了平衡,而且穆克和潘卡拉從來沒有繳獲過魯格手槍,他們三人之間互相傳遞著,泰伯特則吹噓這今天他是如何神勇的將那名德軍軍官擊斃的,然後穆克很羨慕的道:「真是羨慕你那名德軍軍官就是來送你魯格的,他專程的」

「那我還真得感謝他」泰伯特笑得有些意氣風發。

看著泰伯特和帕克斯上尉離開,穆克不由吧嗒了一下嘴巴:「要是我能夠在那裡巡邏,也能繳獲一把魯格的。」

「你有泰伯那樣的槍法嗎?」魯茲嘿嘿的笑著,「他雖然比不上帕克斯上尉和西福弟,但是也是一把好手,我親眼瞧見他和杜克曼打賭,並且贏過他,你知道杜克曼嗎?那個倒霉蛋,他受了重傷,回家了,但是他的槍法在E連可以說應該排在前五名。泰伯贏過他,你知道的。」

「好吧,當我什麼也沒有說」穆克聳了一下肩膀,有些悻悻的。

兄弟們在防線上挖好掩體,在天黑以後基本上就已經準備就緒了。而每個兄弟們都覺得沒有那麼漫長過,在凌晨的時候,興奮的泰伯特頂替了李普上士,再次去防線上巡邏,而且他每到一處地方就亮出他的魯格,並且還為兄弟們送出一句祝福:「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這句話,讓兄弟們忽然覺得今天開始已經是1945年了,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彷彿他們已經度過了漫長的幾年時光一樣。

德軍的炮火就像是新年的焰火,他們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對E連的陣地發動了猛烈的炮擊,樹枝橫飛,砲彈尖銳的發出哨聲,爆炸的火光映紅了天空。

「德國人為我們放的焰火」威爾士中尉看著天空的不停閃動的火光,趴在觀察口喃喃的說了一句,「新年快樂,德國佬」

「別擔心,哈利,我們也會有禮物送給他們的」帕克斯嘿嘿的笑著,他在早前就派出了巡邏隊,並且確認了德軍的防線,並且將坐標向砲兵團匯報了。

果然在德軍炮擊還沒有停下來的時候,美軍的大砲就開火了。105毫米、150毫米的重炮,還有各種型號的迫擊炮都開始發出了它們的吼聲,鋪天蓋地的朝著德軍撲了過去,爆炸聲連綿起伏,比德軍的炮擊猛烈的多。

「新年禮物,德國佬」威爾士中尉在這時候又開始大叫起來。

帕克斯微微一笑,他走近觀察口,看著德軍的防線上火光衝天,他有些出神,然後拍了一下威爾士的肩膀道:「哈利,我們要準備反攻了,在我們前面的是福伊,我想這就是我們的目標,我們已經對它三面合圍了,但是如果猜測的沒錯的話,我們將擔任主攻的一面」

「狗屎,為什麼我們不是佈置在最前方,就是要擔任衝鋒任務?」威爾士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可不想抱怨,還是想想該怎麼進攻福伊吧,我們得好好的籌劃一下,明天我想帶領一個巡邏隊,去四周看看,或許我們會找到一些辦法的。」帕克斯眯起眼睛,盯著前方的德軍防線,防線後面就是福伊鎮,那就是他們要攻佔的目標,而在這之前,他們必須要掃清福伊四周的德軍防線。

明天,是第一天,兩軍對壘,卻面臨著最後階段的較量。有人會死亡,也有人會活著,然後繼續的去戰鬥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8:52
第二百六十一章 問題軍官

溫特斯上尉在元旦那天,決定親自去防線巡視。兄弟們在新年的第一天精神顯得還不錯。他們並沒有呆在掩體裡,而是三三兩兩的散落在樹林裡,有的生火咖啡,有的坐在一起聊天。

「哈利,雷斯呢?」溫特斯上尉很滿意現在兄弟們的狀況,在如此情形之下,還能有著比較好的士氣狀態,已經做得非常不錯了。但是他去連部的時候沒有看到帕克斯上尉,隨口問了一句。

「雷斯?他可是敬業的好連長,連排長的活兒他都要搶著幹」威爾士衝著溫特斯嘿嘿的笑著,「迪克,他又帶著巡邏隊出去了,為了在幾天之後的對福伊的攻擊,他說要四處轉轉」

「看來你勸不住他」溫特斯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勸他,你知道他的,那可不是什麼好辦法只要他想要做的,我們誰也勸不住他,要做的只能是怎麼樣幫助他做的更好而已」威爾士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溫特斯笑了笑,他知道帕克斯的性格,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對於帕克斯能夠判斷出E連將擔任主攻的連隊還是有些吃驚,因為自己都還沒有想好該派哪個連隊擔任主攻。但是現在聽了威爾士的話之後,他又覺得,除了帕克斯領導的E連,他還真的找不出能夠有把握打下福伊而又不遭受德軍重創的連隊來了。

想到這裡,溫特斯上尉不由點點頭道:「你說的非常對,而且雷斯也做得非常正確。對於讓E連擔任主攻的連隊,我也很有信心,但是哈利,我還是有些擔心,儘管你可能認為這擔心有些不必要,但是我還是要說的是,第二排的排長皮卡克中尉。說實話,我對他有些不放心。畢竟這是場攻堅戰,和帕克斯以往的戰鬥不同。我們要的是衝鋒,但是我認為皮卡克中尉還沒有準備好」

威爾士點點頭道:「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提醒過雷斯,但是他現在也毫無辦法。總不能隨便的換下一個中尉排長吧?其實福利中尉就是個非常不錯的替換者,可是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溫特斯上尉也有些氣餒,笑了笑,然後沒有出聲了。皮卡克中尉在那次巡邏中,就已經在兄弟們的心目中喪失了所有的信任。他丟下了受傷的朱利安,丟下了還正在抵抗的兄弟們,獨自一個人逃跑了。儘管他的藉口是要去指揮部搬救兵,但是誰都知道,那藉口是多麼的拙劣。

大牛蘭道曼甚至在和兄弟們談話的公開場合就表示,在戰鬥中一定要給這個傢伙難堪,因為他不配領導一個排,幸好大牛蘭道曼不是他排裡的人。而二排的穆克也顯得很不以為然,對皮卡克發出的命令,穆克是二排的老資格的軍士,他的態度也代表著二排其他人的態度。就算是排裡的軍士長李普也不得不對帕克斯提出過建議。

「皮卡克排長總是出錯兒」李普是在昨天和帕克斯說這話的,因為帕克斯告訴兄弟們,E連將作為主力攻打福伊的時候,他就單獨的和帕克斯談過話,「而且現在排裡的兄弟們並不是很信任他,在關鍵的時候,他將兄弟們拋棄了。如果我們以這樣的狀態去戰鬥的話,那將是災難。」

帕克斯還能夠說什麼呢?他決定不了皮卡克的去留,他只能對李普道:「我知道了,謝謝你,李普,但是這事你多和兄弟們談談,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對了,別擔心皮卡克,我們不是還有連部指揮嗎?這才是關鍵」

這句話給了二排的一些兄弟們信心。即便是排長有什麼問題了,但是連長還是戰鬥中的真正指揮者。李普點了點頭,他也明白,帕克斯不可能幫二排的兄弟們甩掉皮卡克,雖然帕克斯上尉說的不錯,但是他們總要面對二排單獨執行任務的時候,譬如巡邏隊等等,那麼到時候兄弟們怎麼辦?

這個問題也讓帕克斯難住了,在他的打算中,對福伊的攻擊,需要各排之間的密切配合,如果皮卡克中尉不能勝任單獨攻擊的任務的話,那麼即便是配合只怕也不能實現。但是他沒有辦法,只能儘量的讓二排在戰鬥中發揮軍士們的能力了。

帕克斯上尉甩不開皮卡克中尉,那麼溫特斯上尉一樣也甩不開溫特斯中尉。他也同樣明白帕克斯上尉的難處。但是他也沒有權力決定皮卡克的去留,除非他犯了大錯兒。

「總之雷斯沒有辦法甩掉皮卡克,如果在進攻福伊的時候,皮卡克出點什麼狀況的話,那麼二排的兄弟們可能會倒霉,或者會連累整個連的兄弟也說不定啊」威爾士搖頭笑著,然後看著溫特斯笑道,「好吧,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會儘量讓他不出問題,如果真有問題,我隨時可以頂上去的。」

溫特斯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笑道:「哈利,這正是我所想要的」說著他站起身,然後朝著後面走去,E連的整個防線還算是不錯。

「情況怎麼樣?」尼克森上尉正在刮鬍子,不停的用刷子在臉上塗抹著肥皂水,然後他斜著眼睛看著進來的溫特斯上尉。

「還不錯,E連的狀況是最好的,但是他們有些兄弟們也在擔心皮卡克中尉」溫特斯進來後,坐在一段木頭上,然後搖著頭笑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除非辛克上校有好地方讓皮卡克中尉去。但是辛克上校很顯然不會理會這些事情的,他是團長呢」

「是啊,他是團長,才不會理會這個事情呢」尼克森嘿嘿的笑著,用剃鬚刀刮了一圈下巴,然後用毛巾擦乾淨了,摸了摸,「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情你得看看」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紙,遞給溫特斯。

「這是什麼?」溫特斯接過來。

「這是我幫你解決部隊的領導問題的方案」尼克森嘿嘿的笑著道。

「皮卡克中尉要調走了?」溫特斯看了他一眼。

「不是,這個我幫不上忙,我調不走他,但是我可以讓他有一個離開E連的非常好的理由,而且還會是皆大歡喜的結果」尼克森笑了笑道,「為什麼你不打開看看?」

溫特斯看著尼克森笑得詭異,不由打開那張紙,然後吃驚的看著尼克森道:「噢,這是師部從團部挑選一位參與巴斯通之役的軍官,停職三十天,送他回美國,為戰爭公債做宣傳之類的事情,上帝,尼克森你被挑中了,你要離開了?真是恭喜你」

尼克森看著溫特斯搖著頭道:「你在下逐客令嗎?」

溫特斯搖著頭,然後看著尼克森道:「你離開了,誰會幫助我?」

「是沒有,但是我不想去」尼克森點著頭道,「我去過美國,我在那裡長大,所以我才來歐洲的。我只想他們早點告訴我,這裡在打仗。但是不管怎麼樣,重點是這件事對我來說,是種浪費。可是我相信在營裡能夠找到軍官,來享用這個回家的長假」

溫特斯一聽,然後對著尼克森灰心的一笑。點著頭道:「你是說皮卡克中尉?他會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尼克,看來你確實找到了一個機會」

皮卡克中尉要回美國享用長假了,這個消息對整個E連來說,是個好消息,對皮卡克中尉來說也是個好消息。這使得他在送別他的兄弟們面前一直綻開著笑臉。是的,這個該死的地方,他早就想離開了,特別是過幾天,還要對福伊發動攻擊,想想他就有些滲得慌。

「恭喜你,皮卡克排長」史畢爾中尉握著皮卡克的手,向他表示祝賀,E連的很多兄弟都來為他送行,他們紛紛的對皮卡克進行祝福。

「我想不出有誰比你更夠格的」大牛蘭道曼也上前握著他的手,滿臉的笑意。

「謝謝謝謝」皮卡克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但是他確實非常高興,或許等他重新回到E連的時候,E連已經度過了最困難的時候,開始享受假期了,也說不定。

「真高興你要回家了,這是我這周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之一了」魯茲拍了一下皮卡克的肩膀笑道,「你是個好人皮卡克排長」

「謝謝你們,這對我真的是意義重大」皮卡克的快樂是隱藏不住的,他笑容滿面的和兄弟們一一的打著招呼,「但是我必須得和帕克斯上尉打個招呼,夥計們,說實在的,這是個讓人難忘的連隊,我想我會很快回來的」說著皮卡克擠出了人群,朝著連部走了過去。

帕克斯上尉帶著巡邏隊回來了,他正在連部和威爾士商議對福伊周邊地區進行掃蕩的問題,以及如何對福伊進行攻擊的問題。

「帕克斯連長」皮卡克在帕克斯的掩體外有些小心的叫了一聲。

「皮卡克中尉?」帕克斯抬起頭,看到了皮卡克,然後笑著爬出掩體,和他握著手道,「恭喜你,皮卡克中尉,這是件意義重大的事情,對我們都很重要。」

皮卡克笑了笑,然後有些難為情的道:「帕克斯連長,我會很快回到這裡來的,說實在的,能夠在E連和你一起服役,是一件足夠我自豪一輩子的事情了。我來這裡,只是……只是想在臨走之前和你到個別,我知道,在這樣的關鍵時候,我不應該離開的,所以……」

帕克斯一愣,他沒想到皮卡克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儘管他知道皮卡克非常樂意去完成這件事,但是沒想到他在自己面前還表露出對E連的留戀。

「你還會回來的不是嗎?皮卡克,做好這件事,對E連,對你都意義重大」帕克斯很鄭重的對著皮卡克說著,確實,這件事對幾天之後E連隊福伊的攻擊,意義重大。

皮卡克中尉離開之後,帕克斯讓福利中尉擔任了二排的排長,相對於皮卡克中尉,福利中尉是一位能夠和兄弟們一起衝鋒陷陣的軍官,而且對指揮也很有一套。

E連已經為最後的清掃和攻擊,做好了準備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8:52
第二百六十二章 最後的準備

1945年1月3日,E連開始了對福伊當面的森林地區開始清掃行動。中途遭到了德軍零星機槍的射擊,並且有少許人員傷亡。索沃斯科陣亡、肯韋伯、梅略特受傷。當時索沃斯科是在清掃的時候,漏過了德軍一處隱藏的很好的散兵坑,被裡面的人射殺的。然後卡伯往裡面扔了一個手榴彈,將散兵坑裡的德軍消滅了,這是唯一的死亡的士兵,在這個清掃行動中。

這次清掃行動之所以成功,最終得益於帕克斯早先帶領的巡邏隊,對周圍的偵查活動。他不斷的在德軍的機槍火力還有迫擊炮的地方做好標記,所以在清掃的時候,E連的迫擊炮重點照顧到了這些地方,以至於德軍根本就沒有發揮的餘地。

就像帕克斯上尉經常說的:打有準備之仗,能夠減少傷亡,提高成功率。而實際上,清掃行動也證實了他的話是正確的。沿途可以看到德軍被迫擊炮炸得東倒西歪的德軍的機槍陣地和被擊毀的迫擊炮。然後E連佔領了德軍的福伊外圍的防線的樹林,從樹林的邊緣可以用望遠鏡看到德軍的活動,儘管看不到他們的大砲,但是大砲就一定藏在裡面。

清掃行動結束之後,E連開始在德軍的舊防線上改造他們的掩體。帕克斯上尉同樣提出來了,要挖帕克斯掩體,以防止德軍的炮擊。

威爾士中尉對帕克斯的決定有些不解,畢竟再過一天或者兩天就是對福伊發動攻擊的日子,挖帕克斯掩體似乎沒有什麼必要,但是帕克斯上尉堅持,他告訴威爾士道:「哈利,我們做最壞的打算,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最大的保全兄弟們的性命」

事實上,這也證明了他是對的。在佔領德軍防線的當天晚上,德軍就對整個就陣地進行了大規模的炮擊,砲彈如雨點一般的落下來,整個陣地都是88毫米大砲砲彈炸得彈坑。

「我受傷了」有人在大喊。

「是赫克,是赫克受傷了」這時候在散兵坑附近的司登森忽然就大叫起來,「該死,我得去幫幫他,」說著他就要爬出掩體,但是卻被掩體內的卡伯一把扯了下來。

「你這個白痴,你想要幹什麼?誰是赫克?」卡伯衝著他大吼大叫,「你出去就是送死,德國人的砲彈可能會有興趣和你打個招呼,然後將你炸得四分五裂。」

卡伯正說著,一發砲彈忽然就在他們的掩體附近爆炸,濺起的泥土打在了觀察口的司登森的臉上,頓時讓他的臉擦出了血痕,氣浪將他推得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噢,上帝」司登森忽然摀住臉大叫了一聲。

「天」卡伯叫了一聲,扔掉手中的步槍,一把將司登森抱住,「別動,別動,小子,讓我看看你的臉,噢,還好,還好,你走狗屎運了,只是擦傷而已」說著卡伯站起來踢了司登森一腳道,「別裝了,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吧」

「救命」在爆炸聲中又隱約傳來了人的呼喊聲,但是這次的聲音卻低了很多。但是可以肯定,仍然是同一個人發出來的。

「該死的,醫生在那兒?他們沒有聽到嗎?」司登森不敢輕易的跑出去了,但是他焦急的捶打了一下掩體邊的泥土塊,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你指望有人在這樣巨大的爆炸聲中聽到這麼微弱的叫聲嗎?」卡伯一把按住蠢蠢欲動的司登森,然後看了他一眼道,「好好呆著,姿態放低」

「該死的,別管我好了我要去救他」司登森忽然瞪著卡伯道,「他是和我一起從莫米昂加入進來的,我和他一起在美國受訓,為的不是丟下他不管」說著爬出了掩體,冒著不斷落下來的砲彈,朝著那個方向跑過去。

卡伯愣愣的看著司登森爬出了掩體,他也想跟著出去,但是看到猛烈的炮火,他只是將看了看司登森跑去的方向,低聲嘀咕了一句:「該死的新兵傻蛋,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可不想做這樣的傻事,我沒有什麼做錯的,這該死的炮火」他悻悻的縮回了自己的頭,然後抱著步槍滿懷著恐懼坐在掩體內,不再想動一動了。

「赫爾,是你嗎?」司登森弓著身體,飛快的朝著發出叫喊的聲音那邊飛跑過去。忽然一發砲彈在他身邊不遠處爆炸,他頓時被氣浪掀翻在地,然後在雪地上滾了幾圈。

「完了我完了」司登森頓時感覺眼前一黑,暗自叫了一聲不好,劇烈的疼痛從他的背部傳來,他首先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中彈了。但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不過是被甩在地上,撞擊了一下,而感到強烈的疼痛而已。

他再次爬起來,朝著那方向跑去,很快他就看到了赫克,他正躺在地上,一截小腿落在他身邊不遠的地方,血紅的骨頭露在碗麵,他嘴裡不停的呻吟著,偶爾發出大聲的呼救的聲音。

「該死的,為什麼不將我直接炸死算了,讓我在這裡受罪」赫克痛得渾身的肌肉繃得很緊,他又大聲的叫喊了一聲,「醫生,該死的,醫生在哪裡?」

「赫克」他聽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抬頭一看,是司登森,他朝著司登森苦笑道,「司登森,看來我要比你先回家了」

「好吧,好吧,我先送你去找醫生」說著司登森扔掉步槍,操起赫克的一條腿,將他扛在肩膀上,朝著後面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叫喊著,「羅醫官,醫生,快點,有人受傷了」

羅醫官已經飛快的朝他們跑了過來,但是他還沒有跑近兩人的時候,一發砲彈在司登森和赫克兩人身邊爆炸頓時將三人都掀翻在地。

「糟糕」羅醫官被氣浪掀翻,只是摔了一跤,但是他親眼看著赫克和司登森兩人就在炸彈的旁邊,他飛快的朝著兩人連滾帶爬的滾了過去,大叫著:「你們還好嗎?赫克,司登森,上帝」他爬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不由吸了一口冷氣。

赫克的兩條腿被單片削斷了,他不停的咳嗽著,嘴裡不斷的冒著血沫。司登森一條腿炸得只有一點皮肉連在一起,他強自撐起自己的上身,坐在雪地上,看著自己的斷腿,發出滲人的笑聲。

德軍的炮火停歇了下來。羅醫官給他們兩人進行了包紮,然後一人打了一針嗎啡。他呼叫了吉普車,卡伯也爬出了掩體,看著兩人被抬上吉普車的渾身鮮血的摸樣,不由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上帝保佑,早知道就是這樣的結果了,傻蛋,真是白痴」他嘀咕著,轉身蹣跚的回到自己的掩體。但是回到掩體坐下的時候,摸出一支煙,想要點燃的時候,拿著火柴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該死」他試了兩次沒有將煙點燃,他狠狠的將香煙從嘴上取下來,在手中揉成一團,使勁的摔在地上。他現在忽然間有些後悔了。或許自己和司登森一起去,就不會是這樣了,他比司登森經驗豐富,被炸中的機會就小了很多。

但是不管怎樣,這次的炮擊確實對先前有些樂觀的估計的軍官和士兵有了一些打擊。也讓很多原本只打算挖一個淺坑的兄弟們,下了大力氣來挖帕克斯掩體,現在這些心存僥倖的偷懶的傢伙,也見到了德軍的炮火的威力,他們可不想用生命來做賭注。

葛奈瑞是看到司登森被抬走。他心裡有些不舒服。說實在的,在莫米昂的時候,他有些看這小子不順眼,但是後來證明,司登森是個不錯的傢伙,他適應戰場的能力很強,在巴斯通防線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很不錯,比很多老兵都強一些,而且他對很多新兵都有示範作用,這也是新兵們沒有很多人崩潰的原因。

「你很不錯,小子」葛奈瑞伸出手,對著躺在擔架上的司登森拍了一下,讓他忍不住痛得叫了一聲,引得葛奈瑞嘿嘿直笑。

「好吧,上士,我知道你一直在嫉妒我,這說明我這個新兵沒有輸給你,但是現在我又要比你先回家了,我不會再給你機會的」司登森忍著痛,咧開嘴對著葛奈瑞直笑。

「再見吧,小子,回家好好的呆著」葛奈瑞緊緊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後看著司登森被抬上了吉普車。汽車鳴了一聲喇叭,然後捲起一堆雪,朝著後方疾馳而去。

「真該死,我們還要忍受德國人這樣瘋狂的炮擊多久的時間?」葛奈瑞看著吉普車離開,忍不住對著身邊的托伊抱怨了一句。

「沒多久了,葛奈瑞」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兩個人回頭看時,只見帕克斯上尉站在他們的身後,他凝視著吉普車離開的方向,轉過頭對著他們兩人道,「我們馬上要對福伊的德軍發動進攻了。我們會有一場硬仗」

「我們早就準備好了頭兒」托伊衝著帕克斯嘿嘿的笑著。

「非常好「帕克斯說著,衝著他們擠了一下眼睛笑道,」我也早就準備好了,該死的德國人,現在該輪到我們去教訓他們了「

第二天一早,帕克斯上尉帶領一排一個班的人開始對周圍的環境進行勘察,為最後的攻擊做準備,福伊之戰,帕克斯不想弄成原本的那個樣子,和德軍正面的衝鋒,會遭到嚴重的損失,即便是後來史畢爾接手,E連也損失了十幾個人。包括一些老兵們,這是帕克斯不願意看到的。

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作戰的命令就下達了。他們將在二天的上午九點發動攻擊。這個時間是個錯誤,那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這只會帶給進攻一方更大的傷亡。而且溫特斯上尉也覺察出這個問題,向師部要求更改進攻時間的要求也被拒絕。

E連的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明天的到來。而明天,他們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會活下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8:53
第二百六十三章 福伊之戰(上)

1945年1月5日,這個日子比前世進攻福伊的日子提前了4天的時間,其他地方的美軍進展很順利。福伊村被樹林環繞著呈U字形,村子被圍在中間。1月3日的戰鬥中,美軍已經控制了U字的右半部。現在要打左半部了。

這是一次簡單卻又殘酷的行動,即衝過200米大雪覆蓋的開闊地進入村莊。但村裡的每扇窗戶都可能架著機關槍,每個德國兵都可能有磚牆掩護。情況就這麼簡單,不需進行機動,只是沖上去,接近敵軍後用手榴彈把他們解決在房子裡即可。關鍵是通過開闊地速度要快。如果部隊動作快,掩護的火力猛,那這一仗就很簡單。如果慢慢騰騰,就可能損失慘重。

「雷斯」溫特斯上尉朝著正在樹林邊準備的帕克斯上尉走過去。

「迪克「帕克斯正在舉著望遠鏡觀察對面的德軍的情況,他們都隱藏起來了。村子外面看不到德國人,但是帕克斯確信,德軍的火炮隱藏在村子裡,他們已經做好了迎擊美軍的準備。他聽到有人叫他,便放下望遠鏡,回過頭,是溫特斯上尉。

「說說你的準備情況」溫特斯上尉很少過問E連的戰術佈置,因為帕克斯在每一次行動中都不會讓他失望的。二營要做的,就是為他們提供掩護,機槍和大砲隨時可以向德軍鋪天蓋地的砸過去。而E連只要快速通過開闊地就行了。這是既定的方針,但是具體的戰術卻是在戰場上依據指揮官視情況靈活改動的。所以這一次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沒什麼,就是讓兄弟們別停下來」帕克斯衝著溫特斯道。

溫特斯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一仗要求的就是速度。第三營的I連由此向東推進,應該會分散德軍的注意力。在他們準備用迫擊炮和重炮對付你們之間,你們必須衝過去。這就是重點」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攻打這個村子,有I連的輔助攻擊吸引德軍的注意力,還有火力掩護,這是一場硬仗,沒有任何的花哨。因為任何的花哨都只能帶來進攻一方的重大損失。帕克斯明白這個道理,德軍已經在整個福伊村佈置了火力,沒有重點,但是也能夠迅速的集聚成重點,只要哪裡遭到攻擊,他們就能迅速的移動,從而形成打擊重點地段。

「好好準備」溫特斯看了看手錶,現在是八時整,離發動攻擊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帕克斯上尉將連裡的軍官和軍士們都召集了起來,他要開始佈置最後的攻擊任務了。

「我們分三路進攻。我帶領一排在最中間,福利中尉帶領二排在我的左邊,史畢爾中尉帶領三排在右邊,我們的距離不能拉得過寬,但是士兵與士兵之間,成散兵隊形進攻,不要過於密集。德軍可能會用大砲反擊,他們的88毫米炮準備時間短,發動攻擊的時間快,所以我們的速度要求更快,更不能落在他們的重炮開始反擊的時候後面。」帕克斯看了看三名中尉軍官,「隨時保持隊伍的速度,這是第一位的,不可更改明白嗎?」

「明白」三名中尉回答著。

「好的」帕克斯點點頭,然後對著各排的軍士道:「你們要保持隊伍的完整性,督促每一名士兵的前進與進攻。一旦隊伍進入福伊村裡面,便是各班之間的戰鬥,你們要讓班裡的每一名士兵都能夠互相配合,減少失誤和傷亡。特別防止德軍的狙擊手。」

「是的,長官」軍士們都點頭應聲。

「好了,夥計們,等候進攻的命令吧現在還有半個小時,和兄弟們都談談,告訴他們該怎麼做,保護好自己的性命,同時給德軍一個狠狠的教訓。」帕克斯拍了拍手,站起來,軍官和軍士們都散開,紛紛的找到各自的排和班,開始讓兄弟們為攻擊做準備。

「哈利」帕克斯對著一旁的威爾士中尉道,「我告訴你,如果我受傷了,你要接替我指揮下去,別讓兄弟們停下來」

威爾士不由笑道:「雷斯,你也會受傷嗎?不,不,在我的印象中,你總是能夠有一些狗屎運的,即便是衝在最前面,德國人也好像看不見你一樣,我現在在想,如果等會兒衝鋒的時候,我是不是跟在你身邊比較保險一些。」

「記住我的話就是了」帕克斯微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在兄弟們心中的位置,也清楚自己在威爾士中尉心中的位置,他也不再辯解,只是微笑。

「魯茲,我怎麼老是覺得我渾身都在發抖,就像在跳舞一樣該死的,我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卡伯湊到魯茲的面前,然後哆嗦著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遞給魯茲,自己在摸出一支叼在嘴上。「啪嗒」一聲,打火機將兩人的煙點著了。

「呼——」魯茲突出一口煙,然後看著卡伯道,「你緊張了?」

卡伯一愣,正要搖頭表示否認,但是他卻停住了,他的眼前出現了司登森和赫克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樣子,彷彿就在自己的面前。然後他點點頭,對著魯茲嘆了一口氣道,「或許吧,或許是我害怕了。上帝,我腦子裡就是甩不掉昨天司登森被炸斷腿的情景,我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魯茲,我可是從塔可亞出來的老兵了,為什麼我還會為這些感到害怕?這沒有道理」

「你內疚了?」魯茲又吸了一口煙,他根本沒有看卡伯的神情,他只是專注的看著前面的福伊那個村子,但是他隨口的一句話,卻讓卡伯不由呆住了。

「內疚?」卡伯正想出口反駁的時候,卻又卡住了說不出來。是內疚嗎?為什麼自己的腦子裡甩不掉司登森受傷後的樣子?僅僅是因為自己沒有像司登森一樣衝出掩體,冒著同樣被炸得粉碎的危險去救赫克?這不可能。他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想法卻又禁不住的在心底翻騰。

「魯茲,你說我內疚了嗎?我有什麼值得內疚的?」卡伯愣了一會,這才有點不服氣的對著魯茲道,「我沒有什麼可以內疚的。」他似乎說的很肯定。

魯茲看了他一眼,然後使勁的吸了一口煙,很舒服的長長的噴出煙霧道:「即便你不內疚,也沒有什麼糟糕的,好了,卡伯,如果你還在進攻前糾結這些問題,那麼你肯定會受到影響,別讓德國佬打中你了,好了,結束這個問題吧忘了它」

「好吧,好吧」卡伯點點頭,然後使勁的吸了兩口,手指頭輕輕的一彈,煙頭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落在了雪地上,一縷青煙很快被雪水漫浸而過,發出輕輕的「滋」的一聲,熄滅了。

「嗨,西福弟、李高特、韋伯、派康提、赫夫朗還有艾利,上帝,你們都在這裡,這讓我省事多了,聽著,夥計們,帕克斯上尉叫你們過去,會中大獎的」泰伯特上士走過來,對著E連一群躲在樹林裡的人說著,然後他看到了他要找的人,很得意的笑了。

帕克斯上尉是有一個安排,在進攻中。很顯然,為了清除德軍的狙擊手給E連兄弟們帶來的威脅,帕克斯決定讓連隊裡槍法最好的一些人,擔任掩護的任務,負責清除狙擊點得德軍狙擊手。

「你們記著,你們的首要目的不是衝鋒,而是清除德軍的狙擊手」說著帕克斯用手指著前面的空曠的雪地道,「雪地上有很多草垛,還有一些木質的農用車架等等,這些都可以為你們提供掩護,你們要做的就是在掩護下,對狙擊手壓制或者清除。記住了不能死守在一個點上,你們要隨著兄弟們的衝鋒,不斷的向前變換掩護點,這樣對你們有利,隨時交換位置,德軍就不容易找到你們這個點。明白了嗎?」

「明白了,長官」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好了,你們將被分散在三個排裡面,兩個一組。「帕克斯最後點了點頭道,「去準備吧」

西福弟忽然舉起手道:「長官,我要求發言」

帕克斯一愣,然後看著他道:「說吧,中士」

西福弟想了想,然後很謹慎的開口了:「如果有可能的話,為什麼不將所有槍法好的兄弟們編在一個班裡面,然後集中使用,這或許會有好處」

帕克斯很吃驚的看著西福弟,他沒想到平時話不多,而且有些靦腆的西福弟會有這樣的想法,很顯然,他已經體驗到了特殊作戰法的甜頭,開始思考問題了。

「你是說這一次進攻嗎?」帕克斯還不能確定西福弟的想法,補充了一句道。

「不,不,我是說以後,剛才我在聽您說起的時候,我……我腦子裡就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西福弟顯得有些緊張起來,「我也只是說說而已,算了,我想還是忘了它吧,這讓我很尷尬」

帕克斯搖頭笑了笑道:「不,不,西福弟,非常好的點子,我想如果能夠這樣去做的話,那將會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實際上,我也有這種想法,看來我們想到一點上了」

「是嗎」西福弟忽然就笑了,他嘿嘿的點著頭道,「謝謝,上尉,你能這樣說,對我真的很有意義,這讓我……讓我,怎麼說呢?謝謝你,上尉」西福弟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實際上,他對自己的意見能夠得到帕克斯的贊同感到非常的自豪。

帕克斯忽然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過於輕視了兄弟們的想法了。以往的一些戰術,都是他自己先設計好了,然後傳達給兄弟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的,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們會有什麼建議或者想法,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忽視了他們,群體的智慧確實值得重視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走。

「開始攻擊「溫特斯上尉看著手錶,然後下達了攻擊的任務。機槍子彈和大砲砲彈頓時朝福伊村鋪天蓋地的飛了過去,福伊頓時陷入連續的爆炸中。

帕克斯衝到樹林最前沿,對著E連的兄弟們道:「兄弟們,記住各自的任務,我們快速的衝過去,注意德軍的狙擊手。好了,出發,出發」說著,他抱起M1步槍,一個跨步就衝了出去,前面是一片茫茫的雪地。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8:53
第二百六十四章 福伊之戰(中)

帕克斯上尉對當天進攻的情形,印象非常深刻。德軍的機槍在火力的壓制下,不過是零星的反擊,E連的士兵們發瘋了一樣的在那段200米的開闊地帶上衝鋒,儘管還有很厚的雪,跑起來並不是很輕鬆,但是他們的進攻速度讓人驚訝。

這次進攻,德軍的機槍並不是重點,他們被死死的壓制住了,要防備的就是德軍的步槍兵和88毫米大砲的反擊。這才是對兄弟們有巨大威脅的。

每個人都身穿這厚厚的軍大衣,他們揮動著手中的步槍,拚命的朝著前方飛奔。不斷的有軍士在隊伍中大聲的喊叫著。

「保持速度,快點卡伯,別跑斜線,你得跟著兄弟們,快,快」李普的聲音在戰場上非常大,他用他的大嗓門不停的招呼著兄弟們。

「砰」一聲槍響,跑在李普身邊的傑科斯一頭栽倒在地,他發出了尖銳的喊叫聲,戰後有人說,甚至可以蓋過大砲和機槍的聲音。

「醫生,醫生」他在雪地上翻滾著。但是沒有人在他身邊停留,大家都知道,一旦停下來,德軍的就會對著他們射擊,在衝鋒中,帕克斯有嚴格的規定,戰鬥人員不能停下來救護傷員,這是醫護兵的事情,並且作為一條嚴格的命令在攻擊前下達

西福弟已經接近了草垛,他看到了那個槍擊傑科斯的德軍士兵,他躲在一個農舍的窗戶後面,可以看得出他還在尋找目標。

「該我了」西福弟一個翻身,躲在了草垛的後面,迅速的舉起了步槍,他可以看到那名德軍在他的準星後面,在瞄準著E連的兄弟。

「去見上帝吧」西福弟眯起眼睛,然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扣動了扳機。M1步槍發出清脆的聲音,甚至可以透過準星,看到那名德軍中彈後的情形。德軍士兵的頭部朝後一仰,然後真個人就倒了下去,這一槍擊中了他的頭部。

「感謝你,西福弟」葛奈瑞從他身邊跑過的時候,衝著他喊了一句。但是葛奈瑞沒有停留,因為已經有還幾個人因為速度慢而被德軍的狙擊手擊中。

西福弟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衝出去,德軍的機槍朝著他這邊射了過來,頓時將草垛打得草屑亂飛。讓他驚呼著不停的往後縮回去。儘管很快機槍火力召來了美軍的掩護火力,然後被壓制住了,但是也將西福弟嚇了一大跳。

「砰「的一聲,子彈打在地上濺起了泥土和雪。德軍看到帕克斯帶領的一排飛快的朝著他們接近,紛紛開始朝這邊射擊。

「唉,我中彈了」帕克斯身邊的蘭尼忽然叫了一聲,他的手臂被德軍射中,一頭栽倒在地。大牛蘭道曼想要彎腰去扶他,就聽到一聲大吼。

「該死的,蘭道曼上士,別管他,你必須得衝鋒」帕克斯一手扯住蘭道曼的衣領就往前帶著。讓蘭道曼錯過了蘭尼的身位,「交給醫生處理,蘭尼,你自己躲到草垛的後面去,等醫生過來」

帕克斯一邊說著,一邊就舉起了步槍,他發現了那名擊中蘭尼的德軍,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但是他的步槍已經瞄準了,然後在高速的奔跑中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那名德軍從一個閣樓上得窗戶邊一頭就栽了下來。他被擊中了頭部,沒有來得及哼一聲就死去了。

帕克斯又注意到了外圍的德軍,他們開始對開槍的帕克斯進行瞄準,但是帕克斯怎麼可能讓他們先於自己開槍?他甚至沒有舉槍的動作,只是轉了一下槍口,連續將彈夾裡的剩下的7發子彈全部射了出去。那些躲在外圍矮牆後面的德軍四個冒出頭的,全部被擊中。無一不是頭部中彈,這讓剩下的大約七八名德軍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這樣的槍法下,探出頭,就等於送死

一排的人在帕克斯的帶領下,已經衝過了大約一百米的距離,守衛在村子外圍的德軍開始紛紛的朝著裡面跑,這就是帕克斯厲害的地方,就是他能夠在奔跑的過程中,開槍連發射擊。這可能算不得什麼,很多兄弟們也能做到邊跑邊開槍,但是如果速度不減的話,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了,更重要的是,速度不減,邊跑邊開槍,而且準頭非常不錯的話,整個E連就只有帕克斯能夠做到了,即便是西福弟也沒有這樣的本事,而且和帕克斯的差距很大。帕克斯的視野非常開闊,那些埋伏的狙擊手,打算對他這個扎眼的人進行狙擊的時候,帕克斯總是能夠先一步發現他們,並且一槍致命。

這就是為什麼帕克斯即便是在當面的正面衝鋒,而德軍迅速後退的原因。他們對迎面而來的這隊美軍感到了恐懼,特別是那個衝鋒在前的傢伙,靈活的躲避著對他們的射擊,並且用精準的子彈還擊,奪取他們的生命。

「後退了,我們退回到屋子裡」是德軍發出的叫喊聲,帕克斯聽得懂他們的聲音,很顯然德軍要憑藉屋子的掩護,對抗帕克斯他們。

「夥計們,別讓他們溜了」帕克斯重新壓了一個彈夾,他在行進間射擊,確實讓德軍忌憚不已,轉身就逃的那些德國人,轉眼就被擊中了五個。

帕克斯身後的兄弟們都被這神勇的表現刺激起來,他們發出了歡呼聲,但是這也更容易找來德軍的報復,他們很快就將火力擊中在一排這邊,而帕克斯他們要衝到村子裡,借助建築物的掩護的話,還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掩護射擊,掩護射擊」帕克斯大叫著,他對著壓力大減的二排和三排大叫著,「福利、史畢爾,掩護射擊」

他的手上沒有停下來,就只要十秒左右的時間,他們就可以找到掩護了。而這時候,二排和三排的兄弟們的行動緩了下來,他們開始一邊跑一邊射擊,而西福弟等六名帕克斯特意安排的狙擊手,開始找到了掩護,朝著德軍的狙擊手壓制性的射擊。

「快點,蘭道曼,快,快跟上,馬拉其我們攻進來了,快點」帕克斯在距離最近的一個農舍的牆邊七八米的時候,雙膝在地上滑行,飛快的就靠在了牆邊,手中的M1步槍就連續不斷的開火。將幾個德軍的火力點壓制了下來。其實帕克斯只要在每個火力點上開上一兩槍,基本上就有了收穫。德軍被壓制住,從而為二、三排的進攻提供了掩護。

「轟」德軍的88毫米大砲開始發威了,但是他們總是遲了一步,砲彈在開闊地段爆炸,但是E連已經衝了進來,他們已經在近距離交火了,砲彈紛紛的落在了他們的身後。德軍的88炮失去了最好的殺傷E連的機會。

「轟」但是還是有砲彈在E連紛紛佔領的建築物邊爆炸,橫飛的碎屑讓很多兄弟們都有擦傷。但是這已經算不得什麼了,他們和德軍在村子裡展開了爭奪戰。

「該死,卡伯,這裡有德國人」派康提和卡伯衝到了一起,他們緊緊的貼在牆面。派康提衝著卡伯點了一下頭,他忽然就轉身,一腳踢開大門,卡伯的衝鋒槍朝著裡面掃射,三名德國人在屋子裡被卡伯射中,子彈打在他們身上,使得是的他們的身體不斷的在顫抖,就像是軟體的舞蹈一樣,然後「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上帝,你可真夠狠的」派康提用不著檢查著三人是不是死了,因為卡伯將彈匣裡的子彈都打光了。卡伯踉蹌這衝進去,然後喘了幾口氣。彷彿要將心理面淤積的濁氣都吐出來一樣。自從在卡靈頓誤傷了法國男人之後,他一直有這樣的一個陰影。

「好了,沒事了,卡伯,我們走吧」派康提說著拍了一下卡伯的肩膀,率先踏出了屋子,忽然就聽到「啪」的一聲槍響,派康提一頭就栽倒在地上,卡伯已經換好彈夾,看到派康提中彈,飛快的一個匍匐從屋子裡爬出來,朝著狙擊手的方向一梭子打了過去。

接著就將派康提死命的拖進屋子裡,藏起來。他將衝鋒槍放在一邊,在派康提身上摸索著,急吼吼的道:「該死,派康提,你還活著吧,你的傷在哪裡?」

派康提還活著,起碼他還在呻吟和叫罵:「該死的德國人,我會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的,噢,上帝,卡伯,你的手摸在哪兒了?那是我的蛋蛋我的傷在屁股上,他們打中了我的屁股,天,真是漂亮的傷,是嗎?卡伯,這是不是個漂亮的傷口?」

「是的,是的」卡伯從口袋裡掏出繃帶,然後又在他的屁股上灑上了磺胺粉,「忍一忍,派康提」說著用繃帶死死的將派康提的屁股兜住。這讓派康提又忍不住痛得大叫起來。

「老天,真是謝謝你了卡伯看來有些傳言並不對,你是我們的兄弟」派康提忽然對著卡伯嘿嘿的笑著。

「什麼傳言?」卡伯撿起自己的衝鋒槍,然後回頭看了正趴在地上的派康提。

「不,沒什麼,忘記了這個吧」派康提忽然有些尷尬,畢竟傳言對於卡伯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而且還可能影響他現在的心情。

卡伯看了看派康提一樣,然後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知道是什麼傳言,從司登森被炸了之後,我就知道了,沒關係,派康提,我沒什麼」說著他將派康提拖到一個角落,並在他身上蓋滿了稻草道,「你先呆在這裡,有德國人進來,你就開槍射他好了,我還得繼續」說著他從地上撿起了派康提的步槍遞給他,自己一躬身,就從屋子裡鑽了出去,狙擊手的子彈在他的身邊濺起一陣泥土。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8:53
第二百六十五章 福伊之戰(下)

西福弟已經射殺了四個德軍的步槍兵,眼看著德軍在福伊村外圍的士兵不斷地往村子裡後撤,E連的兄弟們也跟隨著衝了進去,便飛快的離開掩體,跟隨著兄弟們往裡沖。他看到了帕克斯上尉在朝他打著手勢,示意他快點跟上。

西福弟朝著帕克斯那邊跑過去,他快步的穿過一個草垛,發現了前面窗子外有人影晃動,是德軍的制服。他舉起了步槍,稍稍的一停頓,「砰」的一槍將那個德軍擊落下來。西福弟嘿嘿的衝著帕克斯笑了一下,然後邁步向前的時候,忽然就愣住了。

旁邊的那個草垛忽然就掀開了,一名德軍從草垛中冒出頭來,他的衝著西福弟舉起了步槍,這一變故讓西福弟頓時就全身麻木了,雖然還沒有聽到槍響,但是他已經邁不出步子了。上帝,自己要死在這裡了嗎?西福弟只覺得喉嚨緊巴,說不出一句話。

「砰」,槍響了,但是西福弟身子一震,然後那草垛中剛冒出的德軍頭往後一仰,整個身子就栽倒下來,頭朝下倒掛在草垛上。

「該死,西福弟,快點移動,不然你會成為目標的」是帕克斯上尉的聲音,西福弟這才猛然的醒悟過來,自己沒有中槍,那名德軍被帕克斯上尉擊中了。

「跟著我,西福弟」帕克斯上尉一俯身朝前,就躲在了一段矮牆後面,他對著衝過來蹲下的西福弟道,「你聽我的指揮,看著我怎麼做。和我進行配合」

「小子,你走運了」一直跟在帕克斯身邊的大牛蘭道曼對著西福弟嘿嘿的笑著。

西福弟點點頭,他覺得帕克斯的神色很嚴肅。帕克斯對西福弟是有些想法的。在戰前西福弟就能敏銳的發現神槍手集中使用的好處,那麼如果這不是靈光偶然的一閃的話,那麼就是對這種特殊作戰方式的初步理解了,這是值得培養的,說不定在以後還會有很大的作用。

而西福弟和大牛也再次見識到了,帕克斯在攻堅戰方面的特殊作戰方式。敏捷、勇猛、格鬥加上小戰術的巧妙配合,讓他深為驚嘆。

「嘭」的一聲,農舍的大門被西福弟踹開,然後他飛快的躲在牆後面,大門踹開吸引來猛烈的德軍的火力,而帕克斯會突然的出現在大門的頂上,他能夠兩條腿勾住門上的橫樑,然後倒掛著,衝著屋子內的德軍開火,而德軍完全是淬不及防。

當然這只是一種方式,出其不意的在吸引德軍火力的同時,從德軍意想不到的地方開火,從而達到消滅德軍的目的。還有一些手法,譬如在地面上滑行射擊,特別是近身格鬥,讓西福弟和蘭道曼打開了眼界,歎為觀止。

他們親眼看到帕克斯在他們被德軍瞄準的同時,自己來不及換打空了得彈夾的時候,甩出刺刀,刺穿德軍的喉嚨,然後趁著德軍稍微驚住的一霎那,飛身上前,拔出刺刀,快如閃電一般的再次割破另外兩名德軍士兵的喉嚨的場面。

「噗通」「噗通」兩名德軍的屍體,栽倒在地上。

「上帝,上帝」即便是沉穩如大牛蘭道曼一般的壯漢也對帕克斯不可思議的動作驚呆了。帕克斯總能在危機的關頭,用最讓人驚嘆的行動擊斃德軍,他殺人就像殺一隻雞子一樣,毫不費力。

「可以……可以教教我嗎?」西福弟有些吃驚的看著帕克斯將刺刀在德軍屍體的衣服上擦了擦,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結結巴巴的說。

「還有我,頭兒,我可是也看到了你今天的表現,別丟下我不管。」大牛蘭道曼也瞪著帕克斯,彷彿要從他身上找出什麼不平常來。從塔可亞訓練基地的時候,雖然知道帕克斯能力非凡,但是這樣的近戰觀摩確實第一次展現出這樣的犀利的情形。

「好吧,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親自帶領你們來學習特種作戰的方式,還有這樣的訓練方法」帕克斯說著拿著刺刀在脖子上做出一個切割的動作。

這是帕克斯的一點小心思,他想在E連挑選出一些精英的戰士,然後在訓練的時候,試行特殊的訓練方式,就像是後世的特種部隊的訓練一樣。他們將在德軍戰敗之後,還有一段時間可以訓練,這樣的話,即便是去了太平洋戰區,完全可以用來對付還在負隅頑抗的日軍。而現在,他就需要西福弟還有蘭道曼將自己的狀態在E連中傳播出去,以此來吸引更多的精銳的兄弟們參與到他的計劃中來。

德軍已經抵抗不住了,紛紛開始逃出村子的建築物,他們要逃走了。這時候,村子裡的三輛虎式坦克也充當起德軍後撤的開路先鋒。朝著村子裡一條通往德軍後方的唯一方向轟鳴著開去。

「德軍要逃走了,如果和I連聯繫不上的話,我們就不可能夾擊德軍了」蘭道曼看到德軍紛紛準備出逃,不由有些焦急的對著帕克斯道。

帕克斯點了點頭,他眼睛四處的張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正躲在大約六十米開外的一棟農舍的牆後的史畢爾中尉。

「史畢爾中尉」帕克斯朝著他大叫,轉頭對著大牛道,「告訴中尉,想辦法和I連取得聯繫,我們為他進行掩護射擊。」大牛點點頭,朝著史畢爾那邊跑了過去。

和前世是一樣的,史畢爾中尉親自穿過德軍的隊伍,向著另一邊的I連跑了過去。這一幕實在是太熟悉了。但是不同的是,帕克斯已經下令兄弟們為他的行動進行掩護。

德軍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史畢爾中尉會忽然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並且還穿過了他們。等到史畢爾中尉第二次回轉的時候,他們才醒悟過來,試圖朝他開槍,但是帕克斯、西福弟等一些狙擊手已經開火了,準備開槍射擊的德軍紛紛被擊中倒地。等到德軍的坦克回過神來,調轉炮口,準備開炮的時候,史畢爾中尉早已經躲進了牆後。

「都閃開」帕克斯忽然就看到坦克的炮口朝著自己這邊轉了過來,很顯然,他們發現了掩護史畢爾的狙擊手,他一把抓住西福弟的衣領,飛快的趴著往後就跑。「轟」的一聲,坦克的88毫米炮,將他們當做掩體的牆面擊穿,巨大的爆炸濺起四處飛射的磚石。

「噗通」一聲,兩人重重的跌倒在雪地上。帕克斯壓在了西福弟的身上,西福弟完好無損,但是帕克斯卻感到了自己的小腿一陣刺痛。

他翻了一個身,雙手撐住雪地,抬身看時,卻見到坦克再次將炮口對準了他和西福弟。

「上帝,我們完了」西福弟發出了一聲哀嘆。

「上尉」大牛蘭道曼還在史畢爾中尉那一邊,他驚呆了,衝著帕克斯絕望的大叫了一聲,很顯然,他也認為帕克斯死定了。

「轟」一聲爆炸。帕克斯閉上眼睛,身子不由自己的震動一下,但是身上並沒有被擊中,他猛然睜開眼睛,德軍的坦克忽然就燃起了大火,原來是I連的人用至少三具反坦克火箭筒,幹掉了這輛坦克,坦克里面的幾名德軍叫喊著,試圖從坦克里面爬出來。但是他們剛剛爬出來,就被兄弟們亂槍射死了。

被擊毀的坦克很幸運的堵住了德軍另外兩輛坦克的退路,整個德軍被關在了村子裡面,面對著美軍E連和I連的兩面夾擊,德軍紛紛放下了武器,坦克兵也掀開頂蓋,舉起雙手,從坦克內魚貫而出。

E連最終佔領了福伊村。德軍大約80多人投降,其餘的人都被擊斃了,而最初做出的統計,光是帕克斯上尉一個人擊斃的德軍就超過了26人,這個數字讓很多人都吃驚,德軍在這次進攻中損失超過57人,也就是說,帕克斯一個人擊斃的德軍的人數就快要趕上了E連和I連對德軍造成的損失總人數的一半了。這讓當時已經帶著後備隊過來的溫特斯上尉目瞪口呆。

「李高特,將這些傢伙帶到穀倉去」帕克斯衝著壓著俘虜的李高特大聲的叫喊著,然後看著李高特嘿嘿的笑著,衝著他豎起大拇指,然後得意的押著俘虜從帕克斯的身邊走過去。

「怎麼樣了?」溫特斯皺起眉頭看著帕克斯的那條受傷的左腿,小腿上已經打上了繃帶,有鮮血伸出來,將繃帶染紅了一大塊。

「沒什麼大礙,一個子彈從小腿肚穿了過去,還好,沒有造成肌肉撕裂性的損傷,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好的」帕克斯微笑著,他將步槍杵在地上,自己開著步槍的槍口支撐著。

「上帝,雷斯,這是神的預言嗎?」威爾士從一旁急匆匆的趕過來,他一邊走著,一邊對著帕克斯大喊大叫的,顯得非常的激動。

「預言,怎麼回事?哈利」溫特斯上尉朝著已經走到身邊的威爾士道。

威爾士看著微笑著的帕克斯搖頭道:「這傢伙不知道在進攻前犯了什麼毛病,他忽然告訴我說,如果他受了傷,讓我接替指揮,讓兄弟們別停下來。瞧瞧,現在不是應驗了?」

溫特斯不由苦笑搖頭,然後看著帕克斯道:「以後最好在預言的時候,禱告一下上帝」接著他又看了看帕克斯的腿,「你確定沒什麼事情?你先休養幾天,讓哈利接替你指揮,反正這一仗過後,我們應該沒有什麼重大的行動了」

帕克斯想了想,便點頭道:「好吧,但願吧」他知道,在福伊之戰後,E連很可能還會繼續的參與防禦德軍對福伊的反擊戰,並且還可能向諾維爾以東的一個叫做考布盧的村子發動進攻。但是現在,自己的腿確實要休養幾天,他可不願意因為一點小傷而廢掉自己的腿。

而兄弟們在一起,確實有很多情緒和驚險的場景要描敘,他們在參與拍攝了戰地記者的記錄電影之後,聚在一起,不斷的對著這次戰鬥中的表現發表著意見。而蘭道曼和西福弟評價的最多的就是戰鬥中的帕克斯的神奇之處。

「天,大牛,你確定不是在向我們講述閃電俠的故事嗎?」卡伯忽然對著蘭道曼道。

「不,我相信」李高特忽然舉了一下手道,「我親眼看到他在奔跑中擊中了兩百米開外的一個狙擊手」

「我也相信,我覺得頭兒肯定還不止這些。」葛奈瑞嘿嘿笑道,「哪怕說他能射下蒼蠅的翅膀也有可能」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08:58
第二百六十六章 暫別

E連在進攻福伊村的行動中,受傷11人,無一人陣亡。受傷的人中還包括了E連的連長帕克斯上尉。而E連在佔領福伊村之後,和二營的其他連隊作為後備隊駐紮在村子的南面,而第三營進駐福伊村,擔任了福伊村的防守任務。

「真不敢相信你這樣的人也會去醫院」威爾士和帕克斯進行告別,他忍不住拍了拍帕克斯的肩膀道,「或許你真該像迪克說的那樣了」

「迪克說的什麼?」

「在你每次說白痴一樣的話的時候,先對著上帝懺悔」威爾士嘿嘿直笑。但是帕克斯從他的眼裡看到了關心和擔憂,不禁搖頭而笑。

「這不是什麼大事情這點傷你覺得算得上什麼嗎?」帕克斯微微一笑,然後拍了一下威爾士的肩膀,他的身邊是隨時待命的羅醫官,他將負責將帕克斯中尉送到巴斯通的救護站,那裡已經是一個比較大型的救護站了,醫療設備齊全,後勤物質源源不斷。

帕克斯朝著威爾士笑道:「哈利,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別擔心我的問題,好好帶領兄弟們。」說著衝著羅醫官點點頭,然後一瘸一拐的爬上了吉普車。剛剛坐下來,就聽到還站著的羅醫官對著帕克斯道:「上尉,我想你還是下來看看。」

「什麼?」帕克斯轉過頭,朝後面望瞭望,然後他愣住了,在他的後面一群人正朝著他的這個方向走過來,很顯然是E連的那些兄弟們。走在最前面的是和他關係非常不錯的懷特,泰伯特軍士長和他並肩走著,他們的身後是E連的幾乎所有的人。

「天,看來場面夠大的了」威爾士中尉禁不住嘀咕了一句,然後身子往外面站了站,他得給這些兄弟們留出地方來。說實在的,這讓他有些感動,帕克斯能夠得到E連的幾乎所有的兄弟們的愛戴。平時只是在心裡這麼想,但是現在一旦表現出來,還是讓人有些震撼,沒有哪位軍官有過這樣的待遇,即便是整個101空降師也不曾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頭兒,你就打算這麼走了嗎?」懷特首先朝著正在下車的帕克斯走來,然後和他來了一個擁抱,「聽說你受傷了,我都覺得很震驚,這大概可以和希特勒打算攻打美國華盛頓更讓人吃驚。這可是一件大事請,所以我們來看看。」

「謝謝你,夥計」帕克斯緊緊握住懷特的手笑道,「希特勒不可能攻打到華盛頓,而我們可能在柏林傘降的」

「頭兒,我想說的是,幸好你只是受了點輕傷」泰伯特嘿嘿的笑著,「所以兄弟們總算是放得下心來了,瞧瞧,這些傢伙,他們總是要吵著要過來。」

「好吧,謝謝,但是我只是去救護站呆幾天而已。剛才看到你們都過來了,我還以為我被德軍重創了。這沒什麼」說著,帕克斯吵著兄弟們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然後和他們一一的握手。

「嘿,頭兒,這次你可表現太神勇了。我覺得就像李高特說的,你就是閃電俠。西福弟還說你能夠射掉蒼蠅的翅膀呢」卡伯在人群後面大聲的叫嚷著。

「閉嘴,卡伯」李高特回頭大叫了一聲,然後笑道,「我倒是希望頭兒是閃電俠,那我們現在就該收拾行李回家了,希特勒能夠阻擋住閃電俠嗎?」

人群中頓時就引起一陣哄笑。這時候忽然有人在叫道:「好了,夥計們,我們應該對上尉說點什麼。」是馬拉其手中拿著一個攝像機,「這是我從那個記者手中用一枚德國人的手錶換回來的,只能讓我使用一個小時,好吧,你們一個一個的來,你們該對頭兒說些什麼?」馬拉其用賄賂的手段從戰地記者拉博夫手中借來的,並且拉博夫向他保證,將來會講錄影送給他作為紀念。這讓馬拉其非常心動。當然拉博夫更想知道帕克斯上尉到底在E連兄弟們心中的更豐滿的形象,當然了,在這次的戰鬥中,他又看到了一個睿智的指揮官之外的東西——勇猛和勢不可擋的氣勢以及他無與倫比的戰鬥素質。

「不,不,我們和頭兒來個合影吧」克里斯登生朝著馬拉其大喊道,「他可是要去巴斯通,不是去華盛頓,唱歌吧,我最喜歡這個了」

「我女朋友送我去塔可亞的時候,她就唱歌了,我喜歡」穆克嘿嘿的在一旁大聲的贊同著。

「我們拉著揚升傘,降落在草地。」忽然就有人開始唱起來,「我們不用腳落地,永遠臀落地/萬能之神, 我們是何人?我們是天殺的傘兵……」

然後就是兄弟們漸漸的加入到這聲音裡面來,他們扯開了嗓子在吼叫著,面對著馬拉其的攝像機的鏡頭,毫無顧忌,甚至是粗俗的、狂野的在吼叫著。

「……我們拉著揚升纜,降落在草地/我們不用腳落地,永遠臀著地/萬能之神,我們是何人?/我們是天殺的傘兵……」

這是在塔可亞軍營的時候,兄弟們傳唱的次數最多的一首歌。現在在唱起這首歌,特別是對於那些老兵們來說,彷彿又將他們帶到了1942年的夏天一樣。他們翻越科拉西山訓練的場景好像是歷歷在目一樣,現在他們在這樣的雪地上,唱著這樣的歌,不知不覺之間,所有人就緊緊的握住了彼此的手。這帶給了他們溫馨而又苦澀的回憶。

E連現在從諾曼底一直戰鬥到現在的老兵只剩下68人,而加上補充了幾次之後,現在也只有107人左右,很多人都已經戰死或者受傷回到了美國。而老兵們都是跟隨著帕克斯的最堅定的力量,而且他們對帕克斯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他們總認為,帕克斯能夠將最後的勝利帶給他們,而且會讓他們活著回到美國,回到自己的家。

但是帕克斯自己感覺自己也在盡力做到這一點。但是還是不斷有老兵們受傷甚至死亡。但是不管怎樣,這樣的結果,已經比原本的兄弟連的老兵們傷亡率低了很多。而且不算上帕克斯擔任連長以前的傷亡,實際上,從帕克斯擔任連長以來,老兵們已經很少出現傷亡了。

懷特將帕克斯拉到了兄弟們中間,然後兄弟們以帕克斯為中心,成扇面的面對著馬拉其的鏡頭,大聲的說著對帕克斯表示祝福的話。

「好吧,我就只有一句,頭兒,希望明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能夠看到你」這是李普在表達著自己的意思,「然後告訴我,李普,去召集兄弟們,我們要撤回莫米昂軍營了」

「天,李普,你在做夢」掌握著攝影機的馬拉其忍不住大叫出聲。

「該死,馬拉其,你得拿好該死的攝像機,到我了,該我來了」葛奈瑞擠到前面,然後對著鏡頭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誇張的嘿嘿的笑了幾聲道,「嘿 ,頭兒,本來我可以對著你的臉來說的,但是我們得留下珍貴的紀念,我就只好將這個黑乎乎的玩意兒當成你的臉了」

他的話頓時引來一陣大笑,有人在催促:「淋病先生,快點,這可比你上廁所的時間要短,別讓我們等得太久了」頓時,又是一陣大笑。

葛奈瑞乾咳了兩聲,然後點頭道:「好吧,好吧,夥計們都聽著。好吧,頭兒,我想說的是,我要求加入你的特別小組,別隱瞞了,現在西福弟和大牛已經承認了,他們說了,要組建特別的小組,我想我是從塔可亞軍營的老人,應該有資格加入的,不是嗎?」

「噢,上帝,等等」馬拉其忽然將攝像機收起來,然後轉頭瞪著帕克斯上尉道:「頭兒,這可不公平,為什麼我們不知道這個事情,我也是塔可亞出來的。如果葛奈瑞有份的話,我也應該有份的。頭兒,你得公平點兒」

這兩個人的話一說出來,頓時整個圍上來的兄弟們都炸開了鍋,很顯然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存在,如果不是剛才葛奈瑞的話。

帕克斯知道自己這時候必須要說兩句了,他衝著四周圍的兄弟們點點頭,等他們停下來後,開口道:「是的,兄弟們,我是有這樣一個計劃,而且我準備向上級申請。但是不是現在,我的計劃是歐洲戰爭結束之後,如果兄弟們還要繼續呆在軍隊裡的話,可以考慮我的這個計劃。」

帕克斯的話剛落下,很多人都沉默了。他們心中也有著自己的計劃,歐戰結束之後,他們最想的就是怎樣盡快的回家,而現在在這樣的環境中艱苦奮戰,為的也就是早日回到家中。繼續留在部隊,確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做出的決定。

這種反應是在意料之中的,帕克斯點點頭,他對著兄弟們笑道:「好了,夥計們,我現在必須得說再見了,好好考慮我的話吧,我尊重大家的選擇。」說著他一瘸一拐的跨上了吉普車。

「頭兒,別忘記我剛才說的,我是認真的。」葛奈瑞在後面大叫了一聲。

「我也是一樣」馬拉其在後面也大聲的補充了一句。

吉普車飛馳著,離開了福伊村,在森林裡的一條開闢出來的小路上奔馳,大樹和被炸得光禿禿的樹幹在汽車後面一閃而過。

「上尉——」這時候坐在帕克斯身邊的羅醫官忽然開口了,他有些靦腆的看著帕克斯道,「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參與其中,我想那一定非常有意義的。對我來說就是這樣」他的眼神很堅定。

「你是說特別小組嗎?」帕克斯忽然對著他微微一笑。

「是的,長官」

「我考慮考慮」帕克斯點點頭。

汽車在雪地上碾出兩道很深的車輪的痕跡,向後一直延伸到遠遠的福伊村被白雪覆蓋的屋子邊,E連的兄弟們就守衛在那裡……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08:59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不要麻醉藥

巴斯通的救護站還是一樣的忙碌起來,從美軍開始進攻起,這裡就顯得繁忙。羅醫官又見到了和自己在巴斯通防守時候的場景了,鮮血、慘叫還有叫罵聲,偶爾還有醫生的斥罵,而護士們的溫言細語還有忙碌的奔來跑去的身影,更讓這個救護站顯得緊張起來。

「芮妮」羅醫官看著那藍色的頭巾在救護站的倉庫裡蝴蝶一般的穿梭飛舞,不由叫了一聲。他摻著帕克斯上尉,衝著不遠處的芮妮笑。

芮妮看了羅醫官一眼,疲倦的眼裡忽然就帶著笑意。她安置好了一名腿部受傷的傷員,然後走了過來,雙手下意識的在布裙上揩了幾下。

「尤金?」她眼睛衝著羅醫官微笑,然後就看到了他攙扶著的帕克斯,不由驚呼了一聲,「帕克斯上尉?您受傷了嗎?」

帕克斯點點頭苦笑道:「看來是這樣的,我想我不得不在這裡呆上幾天。」

「是小腿,被單片穿過了,可能會損傷道肌肉和神經,溫特斯上尉一定要讓上尉過來的」羅醫官說著,四下張望了一下道,「希望能有個醫生幫他看看芮妮。」

芮妮也朝裡面張望了一下,看到一個一聲匆匆的在倉庫裡走動,她衝著羅醫官點點頭,然後朝著那名醫生小跑過去,叫住了他。帕克斯和羅醫官看著芮妮和那名一聲說著什麼,然後那名醫生顯得不耐煩的朝這邊看過來,他看到了帕克斯,而帕克斯也看到了他,不由暗自叫了一聲:「看來真是冤家路窄,正是當日那名衝著自己質問問什麼要轉移救護站的那名醫生。

「真是糟糕「帕克斯低聲的嘀咕了一句,但是他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看著那名醫生朝著自己走了過來,但是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你說什麼?長官」羅醫官很顯然沒有挺清楚帕克斯的嘀咕。

「不,不,沒什麼」帕克斯嘴角帶著一絲苦笑,然後朝著那名醫生伸出手,儘量讓自己保持微笑,「我們又見面了,只是這次見面的情況有點奇怪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醫生」

那名醫生打量了帕克斯一眼,點頭道:「瑞皮斯爾我們又見面了帕克斯上尉」說著就握住了帕克斯的手,但是很快就放開了。

「很抱歉,瑞皮斯爾醫生,我為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帕克斯決定消除兩人的誤會,主動的說起了上次的事情。

瑞皮斯爾搖著頭道:「不,需要道歉的是我,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都可能埋在廢墟底下了。謝謝你的警告。你受傷了,芮妮告訴我了,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口。」說著轉頭看了一下道,「我們可以在那邊坐下來。」那邊有個搭建的臨時的檯子。

「好的,謝謝」帕克斯讓羅醫官攙扶著走了過去,然後羅醫官很小心的將他的腿抬到檯子上。帕克斯看了看他道,「好了,尤金,我沒事了,你回到兄弟們身邊去吧,他們會更需要你的,這裡有芮妮還有瑞皮斯爾醫生,我會很好的」

羅醫官看了看瑞皮斯爾醫生和芮妮。芮妮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

「好吧,我走了,長官。希望你早點康復,兄弟們還等著你」說著羅醫官就朝著倉庫的門口走去,但是他剛走兩步,就轉過頭對著帕克斯道,「長官,希望你能考慮我,我本人已經決定了」說完又看了一眼芮妮,這才走了出去。

芮妮看了看帕克斯,欲言又止,很顯然,她很想知道羅醫官想說的考慮那件事是什麼事情。但是身邊正在檢查帕克斯傷勢的瑞皮斯爾醫生有些不耐的打斷了她:「護士,別胡思亂想,做好你的工作,麻煩你將鑷子拿過來,我需要那個,還有消毒液」

芮妮的臉忽然就紅起來,彷彿被窺破心思的小姑娘,有些倉皇的離開了帕克斯看著瑞皮斯爾醫生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有些過分的嚴肅了。

「你一定覺得我很嚴肅」瑞皮斯爾醫生看著帕克斯一臉沉靜的道,「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偏偏要去想,這影響工作。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工作的時候絕對不能分心。不然我們只會帶給這些受傷的人更大的痛苦。」

帕克斯點了點頭,瑞皮斯爾醫生的話很正確。

「好了,我要給你注射麻*醉藥品了」瑞皮斯爾醫生直起身子道,「我要撕開你的傷口看看裡面的情況,然後再做出判斷,這對你快速的恢復有好處,當然如果你想呆著這裡一個月以上的時間的話,我可以不這麼做,我也會採用最保守的治療」

「不,不,做你認為正確的」帕克斯忙打斷他道,「還有,別用麻*醉藥,我不喜歡那個,那對我這樣的人,只會讓身體的機能變得遲緩。我可不想這麼幹」

「你不需要麻醉?」瑞皮爾斯吃驚的看著帕克斯道,然後又點點頭,「好吧,不用也行,我只是看看裡面的情況,彈片真的穿透了嗎?噢,不,羅醫官判斷有問題,裡面很可能有彈片。」這時候瑞皮爾斯醫生看了看兩頭的傷口,很顯然,傷口呈現的狀態,一定還有彈片留在裡面。這一點,羅醫官確實不如專業的瑞皮斯爾醫生。

「護士,我還需要麻*醉藥」瑞皮斯爾醫生又沖著正在走過來的芮妮大聲的叫喊著。

「瑞皮斯爾醫生,我想你一定沒有挺清楚,我不需要麻醉」帕克斯不得不再次提醒他,其實比這樣還糟糕的情況自己在前世也遇上過多次,而且有些還是自己動手,挖開腐肉,找出彈片或者子彈頭。今天這種情況雖然是這世的第一次,但是相信自己能夠忍受的。

「我是醫生,我有權作出決定」瑞皮斯爾醫生冷冷的看著帕克斯。

帕克斯也堅定的看著瑞皮爾斯醫生道:「這傷口的主人是我,醫生,我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讓我再一次的告訴你吧,我不需要麻醉。」

瑞皮斯爾醫生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怔怔的道:「上尉,我是看在你拯救了這裡整個救護站的人的情況下向你提出的善意的建議,我不希望你在手術時的大喊大叫和身體的任何的扭動影響道其他的醫生和病人,並造成我手術的失敗。」

「是的,我不需要麻醉,我堅持我的意見」帕克斯仍然不松口。

這時候他們身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們這是干什麼?」是芮妮,她拿來了手術必須的用品,正瞪大眼睛看著兩個想在賭氣的男人,不由疑惑的問了一句。

「不,不,沒什麼。我只不過在和醫生討論一些私人上得小事情,與手術無關好吧,醫生,如果我造成您的任何困擾,您可以隨時按照你的方法去做,怎麼樣?」帕克斯說了一個兩個人都可以接受的方案,這才讓瑞皮斯爾醫生勉強的接受下來。

經過創口的消毒,瑞皮斯爾醫生拿起了手術刀。這時候身邊的芮妮不由遲疑的補充了一句:「醫生,您還沒有用麻*醉藥」

「聽從上尉的安排」瑞皮斯爾醫生瞪了芮妮一眼,「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護士」他說著拿起手術刀,只一刀就將創口再次的劃開了一些。這讓他更好的觀察傷口裡面的情況。

帕克斯眉頭一皺,但是他沒有動。很顯然手術刀劃破皮膚的那種尖銳的疼痛實在是讓人有些痛苦,但是這算不得什麼,最重要的是等會瑞皮斯爾還要用鑷子在裡面翻找彈片。

這一刀下去,帕克斯上尉的反應,讓瑞皮斯爾感到很滿意,整個人沒有絲毫的動彈。即便是將人綁住的話,也不可能做得到。瑞皮爾斯很有經驗,很多傷病,在做手術的時候,如果實在是沒有麻*醉藥了,那麼他們的淒厲的慘叫聲和即便綁在手術台上也不停在顫抖折騰的身軀總是讓人很頭痛。

「好吧,好吧,現在該找彈片了」瑞皮斯爾的話裡很顯然是在警告帕克斯。

鑷子深深的嵌入了傷口,然後在傷口裡翻騰。那種比撕裂還要痛苦的疼痛瞬間就能傳遍全身。如果忍耐不住,就會讓全身痙攣、抽搐。但是這些反應在帕克斯身上都沒有見到。他一動也不動,就像是打了麻*醉藥一樣的效果,甚至讓瑞皮斯爾醫生有種錯覺,他到底是不是打過了麻*醉藥了。

「傷口很平滑,肌肉損傷不大,沒有割壞神經和其他組織,只能說你很幸運,這樣的傷口真的……真的很幸運」瑞皮斯爾醫生只能這麼說,因為彈片還嵌在裡面的時候,居然只有一個小的平滑的傷口,而且彈片沒有傷到骨頭和神經。

「叮噹」一聲輕響,彈片落入了旁邊的盤子中,瑞皮斯爾醫生轉頭對著芮妮道,「幫上尉消毒,並且纏好繃帶。」說著他輕輕的摘下了手套,然後對著帕克斯露出敬佩的眼光道,「我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人,我不知道該敬佩你,還是該說你一聲傻蛋」

「你什麼都別想」帕克斯搖著頭笑道,「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重新回到兄弟們的身邊。要知道,我可不想在這裡多呆上一天的。」

「快的話,不過四天左右,慢的話,一個星期或者半個月都有可能這個我可不能保證,這得看你的體質和身體的機能如何了」瑞皮斯爾醫生衝著帕克斯點點頭道,「上尉,即便你曾經救過我們,但是我一直都不以為然,但是今天,我還是挺佩服你的,你的兄弟們敬重你愛戴你,這不是偶然的,你有那種品質,值得人去尊敬。」

「我可不是想聽這個的,如果你能夠讓我更快的回去,那麼就應該換作我來敬佩你了醫生」帕克斯衝著他嘿嘿的笑著。然後瑞皮斯爾醫生衝著帕克斯揮揮手,交給了芮妮處理,這時候有護士又在大叫著醫生了,他頭也不回的朝那邊跑去。

「一個好人」帕克斯上尉對著瑞皮斯爾的背影微微一笑。

「是的,他就是這樣,工作時候的嚴肅,但是人挺好」芮妮細心的幫帕克斯包紮著。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08:59
第二百六十八章 帕克斯受傷了?

大雪紛紛揚揚的又下起來了,儘管最嚴寒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但是天氣還是很冷,偶爾還有一場大雪降落下來,將這深林嚴嚴實實的覆蓋著。

辛克上校在帕克斯受傷的第二天就接到了泰勒將軍的電話。 電話中,他詳細的詢問了帕克斯上尉的傷情,在辛克上校一再保證傷勢較輕的情況下,泰勒將軍這才放心的放下電話,並表示會在適當的時機,讓辛克上校陪同著去看望帕克斯上尉。

「我也不想他受傷,但是幸運的是,他的傷只是小問題」辛克上校掛上了泰勒將軍的電話,然後長長的虛了一口氣。其實從今天開始,除了師部的一些人,還有一些戰地記者也開始關心帕克斯上尉的傷情,他們都在探辛克上校的口風。

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一直隨著E連的一名戰地記者搞出來的。在帕克斯受傷的第一時間,戰地記者拉博夫便通過電波和報社聯繫起來了,並且發了一條簡訊,將帕克斯受傷的過程簡略的敘述了一遍。這是一條重大的新聞,隨著第二天《華盛頓郵報》的出版,頓時,整個歐洲都知道了那個曾經是美國人民希望和精神所在的數次英勇作戰、取得巨大戰果並為盟軍做出巨大貢獻的美國英雄帕克斯上尉在一次進攻中受傷了。

帕克斯上尉自己並不知道自己在美國的影響力有多大,他只當是自己在救護站休養幾天,然後重新復出帶領E連,這點小傷在他看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但是在救護站、在E連之外,卻彷彿是翻了天一樣,他的傷情調動了各個方面的關注。

如果說一名美國戰地英雄有這麼大影響力,確實有些誇張。但是這名英雄不是別人,是帕克斯,是美國總統羅斯福親自授予榮譽勛章,並且寄予了非常大希望的英雄。他的英雄事蹟廣為傳播,在美國幾乎是家喻戶曉,在歐洲是所有軍人的楷模,是軍人中的典範。而帕克斯上尉幹出的那些驚天動地的英雄事蹟,並不是只有一件或者兩件,他幾乎做到了很多英雄士兵或者軍官們合起來也做不到的成就。他就是美**人、軍官們的榜樣,很多美**校的學員們都將他視作奮鬥的目標,甚至是很多軍校包括西點軍校,將帕克斯上尉的一些戰例編印在教科書上,並且形成了專門的研究會,想要入會的人,都必須是各個軍校中的成績優異的學員。

「我們的英雄帕克斯受傷了,對此我表示遺憾,並祝願他早日康復起來早日回到反法西斯的戰場上,為解放還在法西斯統治下的歐洲人民而英勇奮戰」這是羅斯福在第二天的一次國會會議上,最後報告完成之後,特意的說上的幾句話。

一個民族需要英雄,一個國家也需要英雄。而美國現在在頹廢中發展著,正是需要英雄來拯救全國人民的精神,讓民眾心甘情願的為這個國家去戰鬥。羅斯福無疑就看到了這一點,他毫不介意自己給這名親自授勳並共進午餐的上尉以高度的關注,這幾乎沒有代價,但是得到的卻是民眾的認同。總統的話,讓各懷心思的議員們也不得不讚同,因為他們知道民意不可違,特別是在現階段來說的話。

1945年1月10日的紐約街頭,帶著寒風和雨絲。每個人都縮著身子,頭頂上的雨傘在空中不停的發出碰撞,這裡遠離歐洲的戰場,人們顯得匆忙而平靜。

「啪嗒。」一聲,一枚硬幣在空中翻了幾個圈,然後落在了賣報紙的小攤上,一隻手捲走了一份《華盛頓郵報》,一個穿著長大衣頭戴黑色禮帽的中年男人快步的離開,他沒有打傘,雨絲不是很大。而這一期的《華盛頓郵報》已經不多了,還有最後的兩份,在那名中年人離開之後,很快的也被人買走了。紐約的《華盛頓郵報》告罄,而在美國的其它的一些大城市,這樣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華盛頓郵報》以頭版頭條的新聞形式,報導帕克斯受傷的新聞。而其中的照片卻是帕克斯還是中尉的時候,和兄弟們一起照的一張照片,追根溯源還是在諾曼底登陸之後和市場花園行動之間這段時間的事情,他們沒有帕克斯的近照,更找不到受傷的照片。

「您確定要親自去一趟嗎?維吉莉亞小姐」羅斯特在維吉莉亞的小會客廳裡站著。他的旁邊是羅斯特先生,他已經在維吉莉亞的幫助下,如願以償的進入了董事會,這讓他這段時間顯得志得意滿,但是在維吉莉亞面前,他從來沒有顯露出自己的那點小得意。

「是的,你怎麼可能讓我放心的呆在這裡?」維吉莉亞情緒有些波動,但是她只是用手指頭輕輕的摩挲著撞著紅酒的杯子。不停的一圈又一圈,雖然動作很輕,但是卻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安分。

「聽說現在帕克斯上尉還在前線的救護站,畢竟那裡還在交火,所以並不是很安全」羅斯特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他和維吉莉亞的利益是聯繫在一起的,他可不想維吉莉亞在前往歐洲的過程中會出什麼事情,不然,他這個新進入董事會的人,就會在其他人的打壓下,被踢出來。他現在的一切都是維吉莉亞罩著的,但是畢竟他不能為維吉莉亞做決定。

「你幫我聯繫」維吉莉亞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聲而又堅定的道,「我決定了,你要做的,就是幫我安排好一切,其他的就不用去管了」

羅斯特先生見維吉莉亞的決心很大,知道自己不可能勸得動她,只好點點頭,然後禮貌的到了別,準備走的時候,忽然轉過身對著維吉莉亞道,「我差點往了,有個名叫傑妮芙的女士想見你,我沒有回絕,等候你的指示,她說隨時有時間和您見面」

維吉莉亞一愣,然後雪白修長的手指頭在椅子上輕輕的彈動,愣了一會就對著羅斯特道:「好吧,告訴她,我中午有時間,十二點半的時候,我會和她共進午餐,就在小餐廳裡,麻煩你通知一下那位女士。」維吉莉亞說的很果斷。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在維吉莉亞的莊園的小餐廳裡,兩個女人對坐在小餐桌邊,品著紅酒,吃著可口的佳餚。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將心思放在午餐上面。

「我知道你有門道,我想去歐洲,我要去看看帕克斯,你知道的,從今天我拿到報紙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自己快要瘋了一樣。我不想每時每刻都在為他擔心,我覺得我快受不了了,我受夠了,我想親自去看看他的樣子。」忽然傑妮芙放下杯子,有些情緒激動的對著維吉莉亞道,「我知道你也愛著這個男人,但是……」

維吉莉亞點點頭,輕輕的抿了一口酒道:「你覺得我們應該成為競爭者還是成為合作者?」她的口吻裡的交易的味道讓傑妮芙有些不舒服,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她知道,如果真是當做交易來看的話,自己完全沒有條件和她去爭。

於是傑妮芙搖了搖頭,她不再出聲,靜靜的看著維吉莉亞的眼睛,等待著她說出自己的條件,然後自己去選擇。她甚至有些明白了維吉莉亞為什麼會將自己扔進華爾街那些個骯髒的靈魂的交易場所。

「你能夠放棄雷斯嗎?」維吉莉亞的眼睛裡彷彿帶著無與倫比的優越感。

「不,不,我想我不會放棄」傑妮芙忽然覺得自己的勇氣在維吉莉亞面前承受著前所未有的重壓,她為了不表示自己的屈服,她又挺直了胸膛,「不,絕不」

「那你能給他什麼?」維吉莉亞眼睛裡帶著輕蔑,「榮譽他已經有了,全美國的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所有人都愛戴他,但是男人需要的還有與榮耀相匹配的地位,你能夠給他嗎?」

傑妮芙表情一滯,然後感覺自己的呼吸粗重了起來,她飽滿的胸膛一起一伏,很顯然她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對面的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對自己赤luo裸的羞辱,但是她說的又是事實,自己完全沒有能力去反擊她、打垮她。

「我知道他和你曾經的那一段,而且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不可能會放棄他的。現在我們總要給他一個答案,這個答案不是他來選擇,而是我們來選擇。你做好準備了嗎?」維吉莉亞忽然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我已經做好了選擇了」

「你——你想要我怎樣去選擇?」傑妮芙忽然覺得有氣無力起來。她有些氣餒,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放棄。和帕克斯的感情就像烙印在心頭的烙痕。

「為了成就他」維吉莉亞的眼睛裡閃出火熱的光芒,「知道他為什麼吸引我嗎?他的睿智和敏感,對政治的敏感還有對很多事情的遠見。我不會勉強他做什麼,但是如果他要留在軍中,我就必須是保證他能夠做到將軍的後盾,如果他要在政界,我就必須是他做到州長甚至是總統的保證。如果他要管理公司,那麼我就要讓他起飛的最高點。」

「可是——可是——」傑妮芙聽到維吉莉亞的話,忽然覺得自己一無所有。心裡不由一陣抽搐難過。

「好吧,現在我們不是談競爭,我們要談的是合作。」維吉莉亞的話,彷彿打開了傑妮芙心中的一扇窗戶,對她來說,合作是最好的一條路,儘管要面對的是另外的一個女人。

「如果有一天,你能夠在華爾街興風作浪的時候,我們就有了對等的條件了」維吉莉亞的話,彷彿點亮了黑暗中的燈。是的,她還有時間去做到這一切。

1月10日的下午的2點,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駛出了維吉莉亞的莊園,直奔海港邊停著的一艘轉滿貨物的海船。在過了不到一個小時,這艘海船開始生火,然後汽笛一聲長鳴,緩緩的離開了碼頭,向著茫茫的大海上航行,碼頭附近的海面,一群海鳥發出陣陣的鳴叫,伴隨著細碎的雪白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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