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生美國兄弟連 作者:半仙算命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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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2012-7-24 23:05:2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0 207716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0:01
第二百三十一章 伙食

辛克上校和史崔爾上校是樂觀的,但是他們很顯然忽視了E連即便取得再大的成果,但是畢竟勢單力薄,而且一旦德軍摸透了這種掩體的特點,就會想出對付的辦法,畢竟依靠一種掩體來取得戰役的勝利,有點不可思議,這點帕克斯是清楚的。這種掩體並不是完美無缺,每種掩體都有它無法忽視的缺陷,或者每種掩體的出現之初,都會讓人驚嘆,但是一旦在戰鬥中反覆使用,就會讓人找出對付它的方法。現在帕克斯掩體也就是一樣。

E連的兄弟們也都抱著和辛克上校還有史崔爾上校一樣的想法,他們依靠帕克斯掩體取得了對德軍的巨大的勝利,這在他們看來,帕克斯掩體無疑就是他們信心的保證,甚至有些人還非常的迷信——只要呆在掩體內,就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你也對此保持著樂觀?」帕克斯看著正津津樂道的說著這次戰鬥的威爾士中尉,搖搖頭道,「戰爭是人的藝術,有堅硬的盾,以後就一定會出現刺穿這種盾的矛。人的智慧才是無窮的,永遠別小看了你的對手,哈利,我不得不提醒你」

威爾士嘿嘿的笑道:「如果再勝利面前你還讓我保持冷靜的話,我就不是我了。我可不像你,即便是打了一次成功的仗,也要讓自己顯得憂心忡忡的。」

帕克斯微微一笑道:「這就是為什麼我是連長,而你是副連長的原因了」

「所以我可以肆意的高興,而你要皺起眉頭」威爾士中尉嘿嘿的笑著,然後看著帕克斯道,「要不要和兄弟們談談?讓他們保持警惕」

「不用了」帕克斯搖搖頭道,「這次過後,我再和兄弟們談談。」

大戰過後的雪地,顯得靜悄悄的,E連的兄弟們再一次的回到了掩體中,帕克斯依舊向樹林的前沿派遣了觀察哨,德軍的動向成了E連最關心的問題。要麼就可能是再一次的大規模的攻擊,並且結合對付掩體的辦法,不計傷亡的攻下這道防線,要麼就是改變攻擊方向,尋找另一個突破口。

這是帕克斯預計的德軍的兩種方案。但是現在時間已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德軍的進攻依然沒有開始,他們甚至連炮擊都沒有進行。這也讓E連的兄弟們的神經有些放鬆下來。長時間的神經緊張和高強度的戰鬥,讓他們心神俱疲。

天漸漸的暗下來的時候,連隊的炊事員喬?多明格斯用玉米粉和酥油做了一些玉米糊,但是端來的時候,已經冷了,這兩天的日子,大家都是以K號乾糧為主食,而這種玉米糊即便是不太好吃,但是只要稍稍改變一下口味,也能夠讓兄弟們擺脫那種看見K號乾糧之後的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以排為單位,兄弟們排起了長隊,一個接著一個的端著飯盒,等待著打一點玉米糊。說實在的E連的食品很單調,主要是白色的菜豆,能夠吃到玉米糊,哪怕是已經冰冷了,也能夠讓兄弟們讚不絕口。食物不一定要好吃,只要稍稍改變就是美味。

「哦,喬,明天,明天再來點玉米糊,我喜歡這個」葛奈瑞將飯盒伸過去,然後伸著頭看了看那個大鐵皮的桶子,桶子裡的玉米糊一漾一漾的。

「想都別想」多明格斯搖頭道,「除非你今天將剩下的打包,不然明天肯定是沒有了,這可是我從莫米昂帶來的,已經全部用完了。明天我會給你們送來菜豆的。」

「我也要打包」懷特在一旁大喊大叫起來。

「求你們了,別搶了我唯一的玉米糊,我還要靠它撐過在巴斯通的日子呢」馬拉其在一旁哈哈大笑著,他揮舞著手中的湯勺,就要上前去鐵桶子裡舀。

「誰在這裡喧嘩?」這時候皮卡克中尉從樹林後邊走了過來,他看著兄弟們,不禁惱怒的衝著懷特和馬拉其道,「該死的,不知道這樣會吸引德國人的注意力嗎?你們想讓大家為了一點玉米糊都葬送在這裡?」

「對不起,長官」懷特說了一句,然後走開,他走的時候,還衝著克里斯登生做了一個鬼臉,很顯然他對皮卡克中尉說的並不在意。而馬拉其聳了聳肩膀,也悄悄的挪開在一旁了。說實話,皮卡克中尉是一名合格的軍官,但是他並不知道怎麼和兄弟們融洽的相處,這使得他和兄弟們的關係顯得有些緊張。

皮卡克的怒吼讓他們各自散開了,除了幾個還在排隊的兄弟,其他的都蹲在一旁,默默的吃著飯盒裡的玉米糊。這種東西吃進肚子裡面,讓人覺得就像是一塊冰在肚子裡,讓腸子都凍成了冰棍一樣。皮卡克中尉看了看,然後自己打了一份玉米糊,往自己的掩體走去了,他有些沒趣。

「瞧瞧這傢伙,以為自己是好萊塢的明星了」托伊看著葛奈瑞搖頭道,「我總感覺他的到來,能夠讓這裡的氣溫再下降一些,你看看我的玉米糊都已經結冰了,這可是他來之前沒有的現象」

葛奈瑞嘿嘿直笑道:「我可沒有這麼覺得,其實他是個好人,不過我不喜歡他,相信帕克斯連長會喜歡他的,這傢伙對帕克斯的命令可是一絲一毫都不打折扣的去執行的。就是不懂的變通,如果他能夠變通一點的話,我想會是一個好人」

「但願吧。說實話,他比索伯還是好相處多了」托伊點了點頭,用湯勺在飯盒裡滑動了幾下,裡面的玉米糊已經變成了冰渣了,他挖了一大湯匙,然後送進嘴裡,玉米糊在嘴裡發出「咯吱」「咯吱」的清脆的聲音。

多明格斯將大鐵桶刮得乾乾淨淨了,儘管是這樣,還是有兄弟顯得意猶未盡。「這幫傢伙可正能吃」多明格斯嘿嘿的笑著,很顯然,能夠將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吃的乾淨,這讓他非常的開心。但是想要再找點新鮮的東西改善兄弟們的口味,看來這又足夠他傷腦筋的了。他敢保證,如果兄弟們連續吃上三天的菜豆的話,他們肯定會抓狂的。

「甜點,要嗎?」威爾士將裝滿了雪的酒杯遞給帕克斯。

「想喜歡吃雪?」帕克斯接過來看了看,然後發現了一些東西,不由笑道,「這裡面還有檸檬粉,不錯的甜點,哈利,看來你倒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在這樣的環境中你想在戰爭結束後去賣冰淇林或者是甜點蛋糕之類的?」

「戰爭結束之後?」威爾士不由笑了笑,然後看著前面的防線,天已經暗下來了,前面一片白雪反射出來的螢光,什麼也看不到,這時候,不時有照明彈升起來,照亮著前面的那塊一里的空地上。除此以外一切都靜悄悄的。

「但願我能夠活到真正結束之後,那樣的話,我就會感謝上帝,然後我會和我的貝蒂結婚,然後找個工作,或者是當個老師也不錯。」威爾士說著,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微笑,然後扭過頭對著帕克斯道,「你呢?你想做點什麼?」

帕克斯看著威爾士笑道:「或許會留在軍隊裡。我會去西點軍校。你知道我有榮譽在身,隨時可以去我想要的軍校。這是我的第一選擇。我身無長技,除了繼續在軍隊裡,我不知道我還能夠去做什麼。「帕克斯說著,心中不由微微的有些悸動。

「留在軍隊?」威爾士看著帕克斯有些吃驚,然後就恍然大悟一樣的點頭笑道,「就我所知,像你這樣的軍事天才如果不留在軍隊裡,確實是有些浪費。不過如果我們還能夠繼續合作的話,我倒是不介意重新被軍隊徵召。我可不想你在一個陌生的隊伍中迷失自己的,我得看著你」

帕克斯微微一笑,然後拍了一下威爾士的手臂笑道:「這還只是一個設想。首先是我得活到戰爭結束。歐洲的戰事已經明朗起來,如果德軍這次失敗了的話,希特勒那個小鬍子就支撐不了多久了。德軍投降只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我們還有太平洋戰場,我們可能會部署在中國或者是太平洋的戰場上。」

「那可真是糟糕」威爾士搖頭苦笑道。

帕克斯看著他微微一笑道:「我倒是有些期待。那裡需要我們,哈利,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帶領連隊空降到日本的東京,並且佔領他們的皇宮,那將是我這一輩子都值得驕傲的事情了」帕克斯還沒有說出口的就是——那遠比佔領柏林讓自己驕傲和興奮。

「哈利,讓兄弟們用餐完之後,馬上進入掩體,德軍不會讓我們好過的。他們不會讓我們睡個安穩覺。」帕克斯忽然對著威爾士道,「我們要禁絕聲音和火光,這都將會是德軍打擊的重點」

威爾士點點頭,然後他爬出了掩體,他讓魯茲找來了各排的排長,然後將帕克斯的命令傳達了下去,但是即便是這樣,帕克斯還是不怎麼放心。畢竟在原本的劇情下,E連的兄弟們耐不住寒冷和寂寞,有的在散兵坑裡唱歌,有的在雪地上生活,最終導致炮擊。而威爾士本來就是在生活的時候,被德軍炮擊受傷過,他絕不能讓這種事情重演。

在威爾士重新回到掩體內的時候,帕克斯決定自己親自去整個防線巡視一番。親自檢查哨位的情況和兄弟們睡覺的情況。

「你確定不要我陪著你?」威爾士看了看他。

「不用了,哈利,你呆在這裡」帕克斯說著爬出了掩體,然後開始沿著防線一路走了過去。他的身影很快的就消失在雪地裡。雪地上一排腳印陷得很深。威爾士看著帕克斯漸漸的走遠,感覺有些疲倦的坐下來,然後搖頭而笑:「繼續在軍隊裡?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倒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帕克斯隱隱的聽到了有人在唱歌,他不禁皺起眉頭,朝著聲音那邊望去,很顯然,這種情況依然發生了。其實這也能夠理解,如果沒有耐性的話,沒日沒夜的呆在掩體裡,不找點事情的話,肯定會發瘋的。

他迎面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帕克斯認出來他,不由叫了一聲:「是葛奈瑞嗎?」

葛奈瑞側頭看到了帕克斯,點頭道:「是的,是我,頭兒」

「知道誰在那裡唱歌嗎?」帕克斯皺起眉頭,「這可不是個好主意讓他們閉嘴吧,別召來了德國人的炮擊」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0:02
第二百三十二章 關於勛章的討論

「放心吧,上尉,我會讓這些傢伙們閉嘴的」葛奈瑞對著帕克斯點點頭道,「我現在就去」說著飛快的朝著歌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照明彈不時在空中發出耀眼的光芒,帕克斯藉著亮光,在雪地中的掩體之間不停的走動。兄弟們儘管做好了準備,穿著厚厚的衣服,但是巴斯通的氣溫實在是太低了,他們仍然不停的抖動著自己的身體。特別是在夜晚的時候,氣溫會下降的更低。

每一次照明彈的升起,就會伴隨著德軍的機槍的掃射聲音,但是他們什麼也打不中,即便是在白天,他們也不可能擊中躲在掩體內的E連的士兵們。帕克斯還是很小心的一步一步的巡查著,但是他很快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有人生火,前面不遠處的掩體附近,有人在大樹下生火,可以隱約的看到火光他快步的走了過去,已經有四個傢伙圍蹲在那裡了。

「老天,我們還要在這裡呆多久?」說話的是托伊,他使勁的吸了吸鼻子,「我可不想呆著這樣的地方過聖誕節,想想吧,聖誕火雞什麼的。再看看這裡還有什麼?只有臭豆子、罐頭、乾糧,還有張開眼睛就能看到的雪。」

「你逃不掉的喬」說話的是馬拉其,他笑著對托伊道,「德國人將我們包圍了,我們那兒也去不了,幸好我們還不用去上帝那兒過聖誕節」說著他轉過頭對著身邊的潘卡拉道,「有煙嗎?我想要一支煙,在這樣溫暖的時候,沒有煙可不行」

「還有幾支,是魯茲送得禮物,嘿嘿,他真是個好人」潘卡拉說著從懷裡摸出幾隻煙,然後給每個人發了一支。穆克瑟瑟發抖,他顫抖著手卻接不住煙,無奈的道:「TMD我抖的太厲害了,感覺就像是在跳舞,潘卡拉,把煙點燃了給我吧」

潘卡拉將兩支煙放在嘴裡點燃,吸了一口,然後遞了一支給穆克:「快樂時光」

穆克將煙接過來叼在嘴裡,顫抖著聲音回應了一句:「快樂時光」抽煙的時候,就是E連兄弟們的快樂時光,呆在這地方,所有隨身帶來的東西都吃光了,煙也早就抽完了,如果誰身上還有煙的話,那絕對是讓人快樂的享受了。

四個人吞云吐霧,抽煙時都發出長長的嘆息聲,彷彿是一種無比舒坦的享受。當最後煙蒂可以燒到手指頭的時候,這才伸出手指,將煙彈出去。

「聽說過帕克斯連長了嗎?」忽然馬拉其神秘兮兮的對著三個傢伙道,「早上的時候,我去了營部一趟,知道我聽到了什麼嗎?」

「是關於帕克斯連長的嗎?」潘卡拉湊過來,「說說看,是怎麼一回事?」

馬拉其點點頭道:「我在營部的時候,本來是陪著李普取一些可用的物品,但是我在指揮部聽到了溫特斯上尉和尼克森上尉的談話。」說著馬拉其學著溫特斯的口吻道:「尼克,辛克上校和我談過了,他想為雷斯申請榮譽勛章」

這是溫特斯在團部的時候,辛克上校和他說的一番話,E連擊退了德軍的大規模的進攻,而且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成就,這樣的戰績對於處於阿登戰役前期遭受重大挫折的美軍來說,無疑是一個值得興奮的地方,能夠極大的迅速的鼓舞起士氣來。

「我想再次為他申請榮譽勛章」辛克上校明確的告訴溫特斯上尉,他覺得溫特斯上尉有權知道這個決定,「他為我們在阿登戰役中立下了標竿。我已經將戰報上報了師部,相信麥考利夫將軍會有一個明確的決斷,你有什麼意見要發表的嗎?」其實這只是一次通報,辛克上校並不在乎誰的意見。他做事情向來獨斷獨行。

溫特斯吃了一驚,然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我沒有意見,長官,我覺得這是一件好好事情,需要我和兄弟們談談嗎?我想這回讓兄弟們覺得這是他們的驕傲,畢竟他們都對帕克斯有著很深的敬仰,這回提升他們的士氣」

辛克上校搖了搖頭道:「還是等等吧,我不知道會不會得到通過,要知道帕克斯上尉已經獲得了一次榮譽勛章了,雖然這次的條件已經夠了,但是你知道誰獲得過兩次榮譽勛章的嗎?托馬斯?」

「托馬斯?」溫特斯點了點頭,那是一位在美國內戰時唯一一位獲得兩次榮譽勛章的人,「已經有這個先例了,帕克斯完全有資格再次獲得」

「當然,我知道他有資格,但是現在戰爭並沒有結束,真不知道今後他如果取得更大的成就的時候,我們還應該為他申請什麼樣的勛章了」辛克上校微笑著,又苦惱的搖著頭,然後看著溫特斯道,「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德軍還將繼續圍困我們,我們還將呆在孤立無援的境地,承受德軍的攻擊,非常感謝帕克斯上尉,他抵擋住了德軍大部分的進攻,從而減小了其他營和連隊的防禦壓力。但是你必須告訴他,我不可能派援軍給他,讓他繼續堅守。直到我們被解圍。」

「我會的,長官」溫特斯敬禮,然後回到了營部,而且他回到營部之後,將這件事告訴了尼克森,這很顯然也讓尼克森吃了一驚,但是帕克斯能夠再次獲得最高榮譽,作為他的朋友,他們兩個當然非常的開心。

「我真是嫉妒的要死」尼克森微笑著和溫特斯開著玩笑,「你要親自告訴他這個消息嗎?」

溫特斯搖搖頭道:「不,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這得等戰鬥結束之後,你知道的,要通過這次的勛章,恐怕還有一點難度,我們現在還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們得將所有的精力放在對付德國人的進攻上面。守住防線才是我們最先做的事情。」

溫特斯上尉和尼克森上尉的談話,被馬拉其聽到了,他在營部收拾東西的時候,特意的顯得很慢,因為他聽到了帕克斯上尉,這可是和他們直接相關的連隊的連長。

「你是說辛克上校要再次為上尉申請榮譽勛章?」潘卡拉吃驚的瞪著馬拉其,那表情彷彿就像是在華盛頓看到了希特勒一樣,「上帝,上尉已經獲得了一次榮譽勛章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這也太瘋狂了一點吧,你知道我的最大理想是什麼嗎?銀星勛章,我只要一枚銀星勛章就足夠我回到自己的家鄉的時候,吹噓好多年的了」

「所以你現在還是一名下士,夥計,所以帕克斯才是上尉這就是你們的區別」穆克對著潘卡拉嘿嘿的笑著,然後轉過頭道,「嘿,喬,你有什麼看法沒有?」

托伊瑟瑟的抱著自己的膀子看了看三人,嘿嘿的笑道:「我什麼看法都沒有,頭兒應該得到這樣的榮譽,該死的,從諾曼底開始就應該獲得榮譽勛章了,但是那次是十字勛章,在荷蘭的時候才獲得榮譽勛章,你要知道,整個戰爭形式都快被我們還不到一個排的人改變了。要不是英國人那群傻蛋,我們或許已經在柏林享受著勝利者的奶茶了,而不是在這裡忍受這樣的鬼天氣,還要忍受德軍的炮擊。依我看那次就算一次性獲得兩枚也沒有什麼。」

「別岔開話題,喬」馬拉其扯了一下他的胳膊,「我說的是這次,我覺得這次我們痛殲了德國人,牽扯了德國人的主攻方向,讓其他連的壓力小了很多,就因為這個上尉也應該獲得榮譽勛章吧老天,辛克上校還是挺公平的一個傢伙,我一直還以為他是個死板、心眼狹小、脾氣粗暴的老頭呢就像我想下的老爹一樣,總想逮著機會去捉弄的人」

托伊正要想回答,忽然就聽到暗處有腳步聲傳過來,然後就是一個聲音傳來:「我發誓,我問聞到火焰的味道」說著從樹林邊走出一個人影,肩上背著步槍,朝他們走了過來。

「馬拉其」帕克斯走進了,對著馬拉其道,「生火可不是個好主意」

「上尉」馬拉其!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0:03
第二百三十三章 巡邏

托伊被運送去了後方的醫院,帕克斯拍了拍吉普車的車蓋,然後看著吉普車離開了這個地方。馬拉其還有穆克、潘卡拉都躲進了掩體。溫特斯上尉和康普頓中尉趴在雪地上,砲彈還在不斷的在各處爆炸,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帕克斯上尉向溫特斯爬過去,向他打著手勢,示意他躲進附近的掩體內。

德軍的炮火很猛烈,天空中不停的閃耀著火光,彷彿雷電時候的霹靂的閃光。帕克斯躲進了馬拉其的掩體內,溫特斯上尉則躲進了托伊原來的掩體,葛奈瑞已經從旁邊的掩體跑了回來。砲彈在他的身後不斷的爆炸,氣浪將他掀翻在地,他不停的向前爬著,試圖在爬進自己的掩體內。

溫特斯將身子探出來,半個身子彈出掩體,一手將他的衣領扯住,將他拖曳著往掩體內拉,而在一旁的康普頓也過來幫忙,手忙腳亂的將葛奈瑞扯進來,三人剛剛一起跌入掩體內,掩體附近就有一發砲彈爆炸,掀起的泥土和氣浪又將三人掀翻在地。

「見鬼!」葛奈瑞罵了一句,然後對著溫特斯上尉不要意思的笑了笑。

「兄弟們怎麼樣了?「溫特斯咧開嘴對著葛奈瑞笑了笑道,」聽說有人再唱歌,呆在掩體裡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忍受!「「是維托和戈登!」葛奈瑞笑道,「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

「做的不錯!」溫特斯點了點頭,康普頓忽然轉頭看了看溫特,又看了看葛奈瑞,搖頭道,「他們都是塔可亞的老兵了,他們都耐不住,那麼其他的人可想而知了。這該死的德軍,他們有炮火的優勢,又人多勢眾,看來我們將還有更艱難的日子!」

「好好和兄弟們談談!」溫特斯拍了一下葛奈瑞的手臂,然後對著康普頓擺了一下頭道,「巴克,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如果德軍明天不進攻的話,那麼他們將在另外的地方選擇進攻點了!」說著,就招呼著康普頓朝著掩體外爬去。

「長官?」葛奈瑞忽然在後面說了一句,「你說的是真的?德軍會另選地點作為突破的地方?他們的主力將要離開這裡?」

溫特斯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了看葛奈瑞,微微一笑道:「是的,如果明天不進攻的話,那麼他們就會另選地方,這是個好消息!」說著他衝著葛奈瑞微微的點了一下頭,這才爬出了掩體。溫特斯的判斷是沒錯的,德軍如果不進攻,是絕不可能將時間再耗費在這裡的,他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和時間打通巴斯通這條要道,從而取得戰略的主動權。

德軍這一輪猛烈的炮擊之後,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或許這是他們在撤退之前的最大規模的一次炮擊了,當然他們不可能全部的撤走,他們還留著部隊保持著對e連防線的威脅,他們同樣也要守住自己的防線,並且還要不停的派人對e連的防線進行滲透。

太陽光漸漸的在雪地上鋪開,就像是拉開了一張幕布,裡面滿是燦燦的金光。雪地上彷彿也鍍上了一層金色,雪地變成了更加鮮豔和奪目的顏色。陽光透過觀察口照射進來,讓赫夫朗早早的就驚醒了!他***了***眼睛,然後看著外面,e連的兄弟們陸續的醒來了,他們有些人在沒有炮擊的情況下,都走出了掩體,每天都呆在這裡讓人真的快要發霉了。

德軍沒有發動進攻,很平靜的一天就這樣的來臨了。葛奈瑞睡了一個好覺,他睜開眼睛看著外面已經大亮了的天空,忽然想起溫特斯的那句話,心情豁然就開朗起來。他不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已經很久沒有刮過鬍子了,臉上滿是絡腮鬍子。

但是沒有進攻的時候,還得防止德國人的滲透,如果不小心,滲透往往造成的傷害比他們的進攻要大得多,特別是在這種掩體下,進攻造成的實質性的傷害並不是很大,但是滲透後的偷襲可能會讓躺在掩體內睡覺的兄弟們送命。雖然這種掩體能夠做到無死角的觀察角度,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就沒有德軍偷偷的溜了進來。

「馬丁上士!馬丁——」泰伯特軍士長在大喊大叫,「快點過來,我們又任務了。」

馬丁斜挎著衝鋒槍,朝著泰伯特軍士長走過來,他搖著頭,一臉的嚴肅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說吧,有什麼任務?」

泰伯特軍士長對著馬丁點頭道:「召集你的兄弟們,我們要沿著防線一帶去巡邏。麥考利夫將軍說的,第八集團軍就是因為人手不夠,巡邏不嚴,致使12月16日德軍發動大規模襲擊時措手不及,引起一片恐慌。將軍決定要讓所有的防線加強戰鬥巡邏。」

「誰帶隊?」馬丁上士問道。

「帕克斯上尉派了皮卡克中尉帶隊,他認為他是第一隊的最好選擇!」泰伯特軍士長聳了聳肩膀,攤開手道,「馬丁,將你的兄弟們召集起來吧,好好照顧他們。皮卡克中尉——」他語氣頓了一下道,「你知道的,他總是那樣!」

馬丁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說著他開始在一排的掩體內,一個一個的將他班上的士兵們叫過來,然後等待著皮卡克中尉的到來。

「哦,上帝,今天一早我就開始禱告上帝,沒想到馬上就有好運降臨在我的身上!」赫夫朗不滿的嘀咕著,然後衝著旁邊的朱利安道,「我想一定是我今天吃早餐的時候,沒有洗手的緣故吧,上帝怪我不尊重他!」

「我昨晚沒有夢到上帝,所以今天我被選上了!」朱利安嘿嘿的笑著,「別擔心,寶貝,我照著你,你跟在我的身後就好了!」

「不,不,我可不擔心!朱利安,如果你不幸被德軍擊中了,我可以代你問候你的媽媽!」赫夫朗有些不爽的看了朱利安一眼。朱利安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並不介意赫夫朗的話有什麼不對頭。

「皮卡克帶隊?」魯茲背著步話機,他將步槍斜放在一旁的樹幹上,搖頭笑道,「這個笨蛋,什麼都找不到,他只是個只會聽從命令的傢伙,現在我們卻要聽從他的命令,這可真是太糟糕了!」

「命令就是這樣的,魯茲,沒什麼好抱怨的!幸好我們還有馬丁,不是嗎?」克里斯登生背著機槍,他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橫在雪地上的樹幹上,然後衝著馬丁大叫道,「嘿,馬丁班長,皮卡克中尉會再前面帶隊嗎?還是他走在最後?」

馬丁看了克里斯登生一眼道:「你還是自己問他吧!」

一些人正在這裡議論紛紛,忽然就聽到一個聲音大吼起來道:「你們在討論什麼?」但是沒有人接他的腔,於是他一邊走近,一邊繼續道,「我們知道德國鬼子就在我們主防線前面的樹林裡,但我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他們的主防線和哨所分佈在哪裡。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搞清楚這些情況,可能的話捉幾個俘虜回來。」

但是很顯然兄弟們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清楚,畢竟和皮卡克出去巡邏,如果不事先搞清楚一些問題,那麼他隨時都可能在和德軍接觸的時候犯迷糊。

克里斯坦森中士問道:「襲擊的計劃是什麼?」

「各位兄弟取何位置?」赫夫朗問。

「我們在樹林裡失去聯繫後該怎麼辦?」班長馬丁上士問道。

「好了,好了,這個別在問了,到底是誰在帶隊?」皮卡克回答不出來,他只好惱怒的道,「我們到樹木後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狗娘養的,情況知道得這麼少,肯定又是一次亂七八糟的行動。」克里斯登生心裡暗罵了一句。

「我們上午10時出發。」皮科克見兄弟們都有些焉焉的,也不想多說,邊吩咐了一句,「去準備武器彈藥去吧!」

看著皮卡克離開,赫夫朗不由一句罵了出來:「該死,我早就知道這不是一趟好差事!」

上午9點30分的時候,出巡邏任務的兄弟們在主防線後幾米處集合,圍在牧師馬洛尼的身邊。他詠頌了聖餐前的祈禱詞,宣佈將赦免各位信徒所有的罪孽,向想要聖餐的弟兄發了聖餅,最後他對著兄弟們說了一句:「好運」。

「阿門!」所有的人都在胸前劃了個十字,然後站起來,開始紛紛收拾自己的裝備。

這時候朱利安將自己的裝備帶好,走到馬丁的身邊道:「馬丁班長,我來做尖兵!」

馬丁上士看了看朱利安,然後點了點頭道:「好吧,你做偵查員!」說完他看了看一旁的皮卡克,皮卡克沒有任何的表示,他的臉上甚至有些不自然的慌張。

「我們走吧!好了,兄弟們,我們出發了!」皮卡克只是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然後什麼就沒有表示了。

馬丁不由搖頭,然後對著兄弟們大叫道:「夥計們我們一直走,直到和德軍遭遇為止,我們是對德軍的位置進行偵查,」馬丁然後又大聲的補充著,「好了,就這樣,我們出發,呈戰術縱隊,兄弟們!」

一群人罵罵咧咧的開始往前走去,朱利安抱著步槍,走在最前面,馬丁和皮卡克走在最後面。這時候羅醫官也走上前,想和隊伍走在一起,但是被馬丁攔住了。

「醫生,醫生,這是戰鬥巡邏,你何不退後,免得惹麻煩?」馬丁衝著羅醫官點了點頭。

「好吧,長官!」羅醫官看了看已經上路的巡邏隊的隊員的背影,然後停了下來。

馬丁上士緊趕兩步,跟上了隊伍,有人在大聲的叫喊道:「魯茲,快點,跟上隊伍!」

一行人在茫茫的森林中,躑躅而行,他們的身後的雪地上,是雜亂無章的腳印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0:03
第二百三十四章 放棄

大雪在皮卡克他們出發的時候就下起來了。紛紛揚揚的,即便是在白天,整個天空都顯得灰濛蒙的,能見度非常的低,樹林中時常會遇上一堆一堆的已經伐好的數目,成堆的堆積在一旁,樹林的小路旁,形成天然的木料堆積地。也是非常好的露天掩體。

醫官羅?庫伯靜靜的蹲在一顆大樹下面,看著馬丁還有那些兄弟們朝著前方走去。只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就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他們的人影了。前方的路朦朦朧朧的,只有樹的影子還能隱約可見。羅醫官看著前方發呆,這些日子忍受著德軍的炮火還有傷員的悽慘的叫喊聲,以及自己來回的在救護站和防線上奔波,讓他忽然有種很疲倦的感覺,但是又不得不每天強迫自己,聽到哪裡有叫喊聲,他就會像彈簧一樣的蹦起來,這已經是條件反射了。

巡邏的人已經走遠了。他擔心他們會遇上德軍。實際上,巡邏的目的就是要與德軍遭遇去的。德軍的大部可能撤離了,但是他們的實力到底如何?他們的防線佈置在哪裡?他們是不是也在滲透?這需要不斷對整個的防線前方進行戰鬥巡邏,以彌補自己兵力不足的缺陷。儘管帕克斯掩體可以最大距離的佈置防線,但是在下大雪的天氣,能見度非常低的情況下,德軍滲透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一行人呈縱隊,在雪地上穿行,即便是老兵,在這種時候,也不能顯得大意,他們走的越遠就與德軍直接接觸的可能性就越大。在能見度非常低的情況下,每個人的耳朵都直愣愣的豎起來,他們傾聽著四周的每一處發出來的聲音,然後判斷他們是不是德軍發出來的。他們端著槍,不停的四下里張望,不時的對發出異響的地方舉槍瞄準。儘管他們可能什麼也瞄不到。

馬丁和朱利安最為偵查員,兩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們和隊伍拉開了一段距離,彎著腰朝著前面不斷的小跑著。兩人的位置不斷的交叉互換,以形成互相掩護的姿態。

忽然馬丁對著他舉起了拳頭,然後蹲了下來。朱利安在馬丁的右側蹲下來,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有些口乾舌燥。

「跟著我」馬丁悄聲的對著他說著,他們的前方有一大堆的砍伐好的木頭堆放在一起。馬丁說著將手掌橫著豎起來,朝著前方指去。他端著衝鋒槍彎著腰,飛快的小跑著接近那對木料,將身子隱藏在木堆後面。這時候朱利安也飛快的跑過來,將身子隱藏好。

馬丁將頭探出來,朝著前面觀察了一會,前方還有一堆砍伐好的木料,而且似乎沒有人在那裡。其實並不是沒有人,而是在灰濛蒙的情況下,前面什麼也看不清楚。

「走」馬丁朝著朱利安打著手勢,手掌向前。

朱利安緊張的點點頭,然後彎著腰,一低頭就衝出了木頭堆,朝著前面飛快的竄去。忽然就聽到了一陣MG42輕機槍的聲音,彷彿撕裂了灰濛蒙的空氣一般。

對面忽然傳來一陣叫喊聲,但是很顯然不是美軍,他們是德國人,他們大喊大叫著,朝著朱利安開火了,子彈從朱利安的身邊和頭頂飛過去。讓他的身子頓了一下,他有些驚慌失措了,忘記了規避,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那裡。

「該死」馬丁暗罵一句,衝著他大吼道,「快趴下,快點「

「嗖」的一聲,子彈穿透了朱利安的脖子,他的身子被子彈的衝擊力帶的往後一仰,整個人就摔倒在雪地上,一條小腿反彎著,喉頭發出「咯咯」的聲音。他一隻手摀住自己的脖子,試圖掙紮著站起來,但是他完全用不上力氣,另一隻手中的步槍仍在了一旁,手裡抓滿了地上的白雪。

「可惡」馬丁爬起來,就像衝過去,將他拖進木頭堆的後面,但是他剛剛一起身,MG42機槍就朝他射擊,子彈打得身邊的樹木和木堆木屑橫飛,讓他探不出身子來。

「克里斯登生、赫夫朗」馬丁朝著後面大聲的吼叫著,「快點到戰線上來,快點。」

前面傳來的槍聲,克里斯登生他們都聽到了,然後他們看著排長皮卡克中尉,等待著他的命令的時候,就聽到了馬丁上士的吼叫聲。

「中尉,我們必須去支援」赫夫朗對著他大吼大叫,他對著這個反應遲鈍的傢伙感到了厭倦。

「我們等等,前面或許只是零星的德軍,馬丁和朱利安會搞定的」皮卡克喃喃的說著。他絲毫沒有要向前動得意思。

「狗屎」赫夫朗罵了一句,自己已經朝著前方跑去了,他的身後跟隨著所有的兄弟們。

皮卡克不由低聲說了一句:「好吧,我們去看看,或許等我們去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說著他也一路小跑著,跟隨著赫夫朗他們前去。

「約翰」克里斯登生大叫了一聲,他已經看到了馬丁,他躲在一堆木頭的後面,和德軍已經交上了火,而德軍用的是MG42機槍,讓人感到恐懼的射擊的聲音,讓所有人心神都一凜。

「我們有人中彈了」馬丁大叫道,「朱利安被德軍擊中了都過來這邊的木頭堆,我們用這裡作為掩體快點,克里斯登生,機槍,壓制射擊」

「情況怎樣?」赫夫朗飛快的趴在馬丁的身邊問道。

「不要動,朱利安,我們得離開這裡了」這時候副班長蘭尼上士衝了過來,他靠在木頭堆的後面,對著馬丁大吼道,「我們的離開」

「我可以去救他的,班長」赫夫朗忽然對著馬丁大叫道。

「小心自己」馬丁看了赫夫朗一眼,然後對著克里斯登生大叫道,「壓制火力,壓制火力,我們要救朱利安。」他的話音剛落下,克里斯登生的機槍就開始射擊了。

魯茲已經開始聯繫連部,他對著步話機大吼著:「E連指揮部,E連指揮部,我們有人受傷了,我們需要醫生和急救車」

赫夫朗瞅準時機,一個翻滾,就滾出了木頭堆,然後他開始朝朱利安爬過去。這時候所有兄弟都開始朝著德軍的防線開火。

赫夫朗試圖爬到朱利安的身邊,但是德軍用MG42機槍的火力,完全就能夠壓制住他們,他剛剛爬出去,子彈就從他的頭上飛過,還有的打在他面前的泥土上,濺起陣陣的雪花和泥土。

朱利安眼睛裡流露出渴望的目光,他的手向赫夫朗伸著,試圖想要抓住赫夫朗的手,好讓他帶著自己離開,他還不想死,他看著赫夫朗不斷的爬出來,然後又被德軍的子彈趕回去。心裡不由得一陣絕望。他想要大聲的呼救,但是他卻一點聲音都發佈出來,脖子上被撕裂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一股一股的湧出來,雪地上的殷紅的鮮血,顯得特別的刺眼。

赫夫朗的幾次努力都失敗了,德軍的機槍將他牢牢的鎖定在原地,動彈不得。他停下來,對著朱利安大聲的叫道:「呆在那裡,別動不然,他們會開槍打你的」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嘶啞起來,一種哀傷和無力感在胸間湧動。

子彈「嗖嗖嗖」的不斷的朝著兄弟們飛過來,德軍的火力完全壓制住了兄弟們。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很顯然德軍的數量要超過了馬丁他們。

「這裡交給你指揮」皮卡克在後面趴著,他忽然對著馬丁大叫一聲道,「我去連指揮部請求援兵,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著他趴著離開了老遠,然後爬起身,一路小跑著朝著後方過去。

「該死的,我早就知道這種結果了」蘭尼衝著皮卡克的背影狠狠的朝著地面上唾了一口,然後對著馬丁道「我們必須走了,再不走,我們都得被德國人幹掉」

「別動,他們會繼續射擊,不要動,不要動」赫夫朗對著朱利安大吼著,他看著朱利安那種哀求的眼光,一種莫名的悲傷瞬間就湧上了心頭。

「可惡」他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就聽到克里斯登生的大叫聲:「撤退,撤退,我們得撤退了」

「我們不能呆在這裡了」蘭尼衝著馬丁大吼道。

「我們走,我們撤快點,快點」馬丁向後打著手勢,衝著所有人大叫道,「走了,快」

赫夫朗無奈的看著朱利安,大叫著:「撐著,撐著點,朱利安,看著我,撐下去」他一邊喊叫,一邊爬起來,「撐著,朱利安,你等著我們,我們會回來救你的撐下去」

「我們快走,快走」馬丁繼續的大吼著。

克里斯登生機槍掩護,所有人往後撤,然後開槍掩護克里斯登生後撤。他們互相掩護著往來的方向飛奔。赫夫朗看了一眼朱利安,抹了一下鼻子,轉過頭,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他的眼睛,他跟在馬丁的身後,朝著後面跑了過去。

「快點,我們走我們快要回到防線了」蘭尼大聲的招呼著兄弟們。

德軍不斷的射擊,他們的98K步槍和MG42機槍的射程很遠,在回撤的過程中二等兵詹姆斯?韋特中彈受傷,他被德軍的98K步槍彈擊中了腹部,一頭就栽倒在雪地上。

「醫生」馬丁大叫著,這時候,羅醫官已經從後面飛快的跑過來,他掀開詹姆斯的衣服,露出正在朝著外面冒著血的傷口,很麻利的用繃帶纏緊,並用了一隻嗎啡。

「E連指揮部,E連指揮部,我們這裡有人受傷了,我們需要吉普車在連部待命」魯茲這時候用步話機和連指揮部進行聯繫

「他們也打中了朱利安」赫夫朗在一旁大叫道,「他還活著我們得返回去就他,馬丁,請求連部支援,我們回去就朱利安」

「我們遭遇的是德軍的鋒線,」馬丁大叫道,「不,我們要回訪了」

「我們得去救朱利安」赫夫朗衝著馬丁大聲的嚷嚷著,他的聲音裡呆著濃重的鼻音,他幾乎要哭出來了,「他還活著,求你了,別放棄他」

「他沒有救了」馬丁知道朱利安的情況,他不可能活得下去,他站起身道,「我們回指揮部」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0:04
第二百三十五章 崩潰邊緣

「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蘭尼大聲的叫著,克里斯登生伸出手一把將赫夫朗拖住,對著他吼道,「朱利安沒救了,你知道的,但是我們不能再搭進去人了,我們得回指揮部去」

赫夫朗沒有出聲,他被克里斯登生拉住往後跑去,這時候,他們遇上了前來接應的帕克斯上尉和一排的排長海立格,他們開來了一輛吉普車。

「將傷員抬上去,綁緊一點」帕克斯上尉又轉頭對著馬丁道,「情況怎麼樣?皮卡克中尉呢?他在什麼地方?」

「我們不知道他在哪兒?他說是要回指揮部請求援兵的。」馬丁有些無可奈何的道,「所以我做了決定,讓兄弟們先撤回來,還有,朱利安死了」馬丁的語氣有些沉重。他轉頭看了一眼正跟著克里斯登生無精打采的往回走的赫夫朗道,「我們救不了他,德軍的火力很猛,我們的人手不夠」

帕克斯上尉抿了抿嘴,說實話,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他應該知道這個劇情,但是如果不是朱利安,或許也會是別的什麼人,戰爭就是這樣,不是你可以要避免就會避免的。他們要進行戰鬥巡邏,進行巡邏就難免會有死傷,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槍子兒不會長眼睛。

「和兄弟們好好談談,這不是你的錯」帕克斯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帶兄弟們回去吧,去巴斯通的醫療站,去那裡為兄弟們弄點熱得吃」

馬丁點了點頭,然後朝著身邊的兄弟們示意,帶著垂頭喪氣的他們離開了這個地方。對於他們來說,這次的巡邏任務基本上失敗了。他們找到了德軍的主防線,但是發現德軍並不像他們說的那樣防線疏鬆,他麼的火力很猛。但是馬丁他們沒有辦法抓到一個俘虜,而自己人反而還有一死一傷。

帕克斯讓他們回到後方,他知道經歷過挫折的人,需要一個穩定的讓人看著能夠安寧的環境,這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哪怕只是一個小時,都能夠讓他們驅趕走心頭的一點點陰霾。帕克斯看著赫夫朗的神色,就知道他的內心已經到了脆弱的邊緣。

溫特斯上尉知道情況之後,也趕了過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次巡邏的情況,帕克斯上尉向他報告了所有的經過,很顯然這讓溫特斯聽得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德軍即便是撤走了,還會留下重兵防守,而且按照E連的防守的戰線來看,實在是太長了,德軍如果改為滲透作戰的話,他們可能會達到他們大股進攻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兄弟們的情緒不太穩定,主要是出去巡邏的那些隊員。」帕克斯看著溫特斯認真的說道,「相信以後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我們又不得不進行這樣的戰鬥巡邏如果再這樣過一段時間,相信大部分的兄弟們都會出現這樣不穩定的情緒。這可不是個好現象,迪克」

溫特斯點了點頭,但是他也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他只能將眼光投到帕克斯的身上,有些無奈的道:「多和兄弟們談談。讓士官們別先崩潰了,他們是中堅力量,還有,我們自己也要穩住,讓軍官們打起精神來,士官和士兵們都看著他們的」

雖然沒有什麼新意,但是如果努力去做好的話,還是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現在在關鍵時刻,軍官們的作用就會凸現出來。說起這個,帕克斯不由心中一動,他不知道溫特斯有沒有權利,但是他還是得試一試,於是斟酌了一下道:「迪克,關於皮卡克……」

溫特斯不由一愣,他知道皮卡克在這一次的巡邏中扮演了個不光彩的角色,他半途做了逃兵,在連指揮部,帕克斯沒有找到他,後來斯皮納從巴斯通的救護站取用藥品的時候,發現了皮卡克正在醫療站旁邊喝著熱騰騰的咖啡。

「雷斯,這件事我知道,但是我沒有任免的權力,如果想要讓他走人的話,就必須得到辛克團長的批准。放心吧,他一個人無關大局」溫特斯也沒有辦法。不過他倒是提醒了帕克斯一句,「如果E連還有其他需要安排的工作,或許他可能會勝任的。」

這讓帕克斯很無奈,好的軍官才是激勵士氣的重要因素,帕克斯不能容忍那些自己先於士兵撤離防線的傢伙,何況當時是在巡邏,他的行為是逃跑,會嚴重影響士氣。至於為皮卡克一個人另外安排一個職位也顯得有些不現實,E連在防線上本來就缺人手。

溫特斯在防線各處巡查,與他通行的是尼克森上尉,兩個人沿著E連的防線走了一圈,這對兄弟們來說非常有意義。畢竟這就等於告訴兄弟們,他們不是孤軍奮戰,他們還有一個營,還有D連和F連和他們在一起。而且也告訴了兄弟們,軍官永遠和他們是守在前沿防線的。

「看看E連的兄弟們,他們的士氣並不怎麼低落,反而是我們的軍官做得還不夠」尼克森和溫特斯一邊往回走,一邊談著話。

「他們做得比其他連隊都好,但是他們也不喜歡這個巡邏任務,每個人都會厭倦,直到最後,還可能產生牴觸情緒」溫特斯有些擔憂,他除了和兄弟們說話的時候帶著笑臉,其他的時候,都是皺著眉頭。很顯然即便是這樣情況較好的E連,兄弟們都這樣了,那麼其他連隊就可想而知了。

「要和辛克上校談談嗎?」尼克森忽然看著溫特斯道。

「關於皮卡克?」溫特斯上尉搖搖頭道,「不,不,這樣的事情辛克上校是不會管的,他現在沒有多餘的士兵給我們,所以也更不會有多餘的軍官給我們。」

「看來也就只能這樣了」尼克森搖搖頭,他們兩人朝著營指揮部走去,很顯然他們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帕克斯完全也理解溫特斯的難處。現在的帕克斯只能是希望尼克森的那個宣傳戰爭債券的任務早點到來,這樣他就可以擺脫皮卡克了,實際上這個機會也是溫特斯給了皮卡克的,E連不可以少一名士兵,但是絕對可以少一名平庸的軍官。

去巴斯通醫療站的兄弟們又再次回到了防線,他們圍坐在一起,在大雪紛紛的雪地上的橫倒著的樹幹上做著圍成了一團。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都抱著膀子縮成一團。馬丁哆嗦這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每個人都發了一支,然後顫抖著手打燃了火機,點上。旁邊的克里斯登生將腦袋湊過來,也點上了自己的煙,使勁的抽了一口,然後稍稍的穩定了一下情緒。

帕克斯走了過來,馬丁正要站起身向他打招呼,帕克斯連忙示意:「別動,我和你們一起坐會兒」說著他也坐在了赫夫朗的身邊,而在他們不遠處做著的是羅醫官,他看著他們,然後抿了抿嘴,什麼話也沒有說。帕克斯知道這時候他們需要自己。

「別擔心巡邏的事情,那已經過去了。朱利安是個好士兵,他一直都是」帕克斯拍了一下身邊赫夫朗的手,「詹姆斯沒有生命危險,而且他很快就要離開這裡去醫院了,甚至是還可以回家,他可以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

兄弟們都默默的聽著,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帕克斯點點頭又道:「我們經歷了很多,從諾曼底道荷蘭再到這裡,我們挺過來了,相信我,德軍潰敗的日子不遠了。我們是E連,我們每次都打贏過他們,我們守好自己的防線,還有很多連隊比我們的情況都還要糟糕。他們沒有禦寒的衣服,沒有彈藥補給,甚至他們的食物都不多了。」

眾人都默默的,帕克斯也不再說什麼了,太多教條的東西說多了反而不太好,如果自己能夠陪著他們坐一會的話,可能起到的作用還更大一些。

坐了一會,帕克斯拍了一下馬丁的手臂道:「約翰」說著他就離開了,往前走去。馬丁站起身,然後從後面追上帕克斯,他知道帕克斯優化和自己說。

「兄弟們的情緒不太對勁」帕克斯一邊走,一邊對著馬丁道,「我知道,一次巡邏造成的影響還不至於如此,可能是多天以來的情緒的爆發而已。約翰,你是個好士官,你得照顧好兄弟們的情緒,他們需要你,他們是你的兄弟」

「我知道了」馬丁點點頭,他認為這也是他的責任,在救護站的時候,他就合兄弟們談過了,只是有些兄弟的情緒一時回不過來而已。

「他們都是好士兵,任務不管完不完成,保住自己的性命是最重要的」帕克斯最後衝著她點頭道,「我們得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而不是將兄弟們葬送在這冰天雪地裡。」說著衝著馬丁點了一下頭,轉身就離開了。

這是帕克斯的真心話,他現在的思想在慢慢的轉變著,從想要在戰場上立下功勛,帶給兄弟們榮譽到現在的這種想法,這是經歷了無數次的戰鬥之後,帕克斯自己從內心深處不由自主的湧上來的。通過戰鬥帶給兄弟們榮譽確實是讓人羨慕甚至驕傲,但是和兄弟們的生命相比較,所有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值得。就算是國會榮譽勛章有能怎樣?

生命才是戰爭中最值得尊重的,儘管戰爭就是埋葬生命的地方。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0:04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戰地天使

羅?庫伯醫官覺得改為這些神情沮喪的大兵們做些什麼。他看到的赫夫朗的眼神流露出來的憂傷,讓他的心有些顫抖。他是從塔可亞就跟隨在E連和E連的兄弟們一起訓練和作戰的。在他的手上,處理過太多的受傷的還有死亡的兄弟了。他本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但是他還是被赫夫朗的哀傷觸動了自己心中的那根弦。其實他和赫夫朗的關係還是挺不錯的。

他決定去巴斯通再為防線上的兄弟們準備點嗎啡和繃帶之類的東西,現在這些東西有些緊張。E連本來對這些藥品準備的很充足,但是卻被辛克上校要求平均給了其他的兩個營。現在他們也感覺到了這些藥品的緊張。

羅醫官跟隨著連部的吉普車到了巴斯通的急救站,和他一起去的是副連長威爾士中尉,他的腳開始失去了知覺,所以他要回到救護站看一看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我告訴過你了,中尉,你得將你的鞋帶解開,然後讓你的腳透透氣,然後再活動活動」一路上,坐在吉普車上得羅醫官對著身邊坐著的威爾士搖頭道,「至少現在還沒有什麼好辦法解決你的問題,這個得靠你自己」

「狗*養的」威爾士罵了一句粗話,「這該死的德國人、該死的天氣,這一段時間我總是感覺到不對勁,可能都是因為我這只腳吧尤金,但願你說的是錯的,那裡會有一聲解決我的問題,我可不想拖著一隻廢腳,那太讓人沮喪了」在連隊,很多人都願意叫羅醫官尤金,這是對他的一種親熱點的稱呼。

「好吧,但願如此」羅醫官聳了聳肩膀,表示無所謂。

吉普車駛進了巴斯通急救站,威爾士找到了一聲,一名法國的醫生,他是志願者,自願來美軍醫療站服務的。而且會說英語。這對威爾士來說才是好消息。他是在門口一把拉住這名醫生的。

「我的腳」威爾士一屁股坐在急救站門口的一塊大石頭上,指了指自己的腳,給那名醫生看。

「戰壕腳」醫生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準備走人。

「等等,醫生,我是想問,有什麼什麼解決的辦法」威爾士不由叫道,「我痛恨戰壕腳,幫我解決一下吧,我還要回到防線上去得」

「沒有辦法,你的自己照顧自己的腳,但是現在的條件是不可能做到的。」醫生簡單的說了一句,並沒有任何的措施,抬腳就往救護站裡面走去。

「噢,該死」威爾士罵了一句,然後跟上去道,「醫生,給我開點藥也行」

「好了中尉,我們這裡沒有什麼藥可以治療你的戰壕腳,我們現在要手術了」醫生說著,接過來一副擔架上抬著的滿身是血的士兵,「你還要繼續呆在這裡嗎?」醫生的話說的很不耐煩,很顯然他認為威爾士就是個利用特權的傢伙。

「好吧」威爾士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看來我還要自己來煮點熱得東西吃,但願這能夠對我的戰壕腳起到一點作用」說實在的,威爾士也知道自己的戰壕腳不會有什麼好辦法,但是他還是想找這麼一個藉口回到巴斯通來,如果還能喝到熱湯的話,會讓自己感覺好受多了。

羅醫官看著威爾士的樣子,不由搖頭一笑,然後他走進了急救站,看著急救站裡面來來往往的人還有躺滿了得傷員,他的心就不由的抽搐起來。他四周的看看,試圖找個一人來搭腔,護士也好,醫生也好,只要能給自己所想要的東西。

他看到了一名姑娘帶著藍色頭巾,急匆匆的在急救站裡走動,她拿著一瓶薄荷甜酒,給旁邊的一名受傷的士兵倒了一杯,這時候另一名護士走了過來,看著那傷員對藍頭巾的姑娘道:「怎麼樣?這個」

「這個不是很嚴重,可以先包紮一下」姑娘回答著,然後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名傷員的頭部,對著他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但是他們說的是法語,羅醫官聽不懂,只是微笑著看著她。

「天,我這是在天堂嗎?」那名傷員對著姑娘笑起來,他喝了一杯薄荷甜酒,感覺好多了,撫摸著他的姑娘簡直就是天使一樣。

看到姑娘要離開,羅醫官趕緊上前一步道:「護士,我需要嗎啡和繃帶我想你們能夠給我多少,我就帶走多少」

姑娘看了一眼羅醫官,然後對著他輕聲道:「這邊來」她說的是英語,羅醫官聽得懂,然後他就跟隨著姑娘往急救站裡面走了過去。

姑娘將他領到一間小雜物一樣的房間裡,一邊自顧說著道:「我可以分給你一些,但是我不能給你太多,我們這裡也不夠了,藥品一直也運送不上來」

姑娘說著從雜物中拿出一個大木箱子,將一些東西往裡面裝,一邊說著:「繃帶、嗎啡……這個要麼?還有一點點血漿,當然我不能讓你拿走,這裡更需要這個你是外科大夫嗎?」

羅醫官抱著木箱子搖搖頭道:「不,我不是外科大夫,防線上沒有外科大夫。噢,這個,這個是什麼?」羅醫官說著從木箱子中找出一團布條一樣的東西,對著姑娘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從床單上撕下來的,可以當做繃帶使用。」姑娘苦笑了一下,「都在這兒了好了,你要的,還有我能給你的都在這裡了,你可以走了」

「謝謝」羅醫官點點頭,對著姑娘露出一絲微笑。

姑娘點點頭,然後走出門去,羅醫官一邊跟著她,一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芮妮」姑娘回過頭衝著羅醫官微微一笑。典型的法國姑娘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尤金,」羅醫官緊跟著姑娘的腳步,「尤金?羅」

「你是哪裡人?」芮妮回過頭看了看羅醫官,露出一個微笑。

「路易斯安那州,四分之一的印第安血統」芮妮走的很快,羅醫官需要快步才能跟得上她,「你呢?你是哪裡人?」

「巴斯通」芮妮忽然站住了,她看了看羅醫官,然後臉色有些黯然,雖然還帶著微笑,卻顯得有些無奈,「我就在巴斯通,我的家人也是,我是志願者」

「我知道」羅醫官點了點頭,然後衝著芮妮裂了一下嘴道,「好了,謝謝你,我得走了」說著,他抱著木箱子就走出了救護站。然後他就看到了正在喝湯的威爾士中尉,他衝著她大叫了一聲道:「中尉,我的事情完了,你還要呆在這裡嗎?」

威爾士喝了幾口熱湯,感覺好多了,一點熱湯就能夠讓他在防線上凍得冰冷的心暖和起來,從而覺得有了一些力氣,他點點頭道:「不,我還要回到防線上去呢,如果我去的晚了,說不定帕克斯連長會踹我的屁股的。你的東西拿到了?哦,太棒了,真希望不要用在我身上好吧,我載你回去,有始有終」說著他朝著吉普車走去。

羅醫官微微一笑,然後抱著木箱就要跟隨者威爾士,這時候他聽到了有人在叫他:「尤金」

他回過頭一看,就看到了一身白裙藍頭巾的姑娘從急救站裡小跑著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她抿了抿嘴,嘴角微微的上翹,衝著羅醫官又叫了一聲,「尤金」

羅醫官看著她呆了一下,在急救室裡沒有發現她的美麗,但是她從裡面出來,脫離了陰暗的地方,她的美麗在天空中露出的金色的太陽的光芒下,彷彿聖潔的仙女他嘴角微微牽動,想要回給她一個微笑,但是他卻做不到。

「給你」芮妮在他面前四五米的地方站住了,然後輕輕的揚手,將一塊紙包裝的方塊的東西扔給羅醫官,「巧克力給你的」芮妮微微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帶著少女般的羞澀。她的笑容彷彿燦爛的陽光,讓羅醫官心靈通亮。

「謝謝」羅醫官衝著她點了點頭,倒退著幾步,忽然拌著了一塊石頭,踉蹌了一下,差點兒跌倒,他的笨拙的表現,讓芮妮再次微笑起來。羅醫官有些狼狽又不好意思的朝著芮妮點點頭,跳上了威爾士開來的吉普車。

「這可真是不公平」威爾士嘀咕了一句,看了看身後的芮妮,然後發動了汽車,「我來這個地方,連給我看看我的腳的人都沒有,你卻還能夠得到漂亮姑娘的禮物,這可真讓人嫉妒」

「開車吧,中尉」羅醫官有些不滿他對著芮妮開玩笑。

「好吧」威爾士聳了一下肩膀,然後一腳踩下油門,吉普車朝著防線的方向,再次的疾馳而去。

芮妮看著吉普車離開,她臉上一直露出著微笑,看著吉普車消失在路口,這才回到急救站。她心中對這個看起來有點嚴肅的醫官有些親近的感覺。而且她甚至期待著再次的看到他回到這個地方。

威爾士回到防線,帕克斯正在掩體內看著地圖,看到威爾士跳進了掩體,頭也不抬的說道:「感覺怎麼樣?」

「挺不錯的,有熱湯喝,最起碼我的心情變得好多了」威爾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

「我是說你的戰壕腳」帕克斯這才抬起頭,看著他笑道,「急救站沒有人給你醫治嗎?這可真是糟糕,他們忽視了我們的中尉,等著讓他們好看吧」

威爾士嘿嘿的笑道:「別開玩笑了,雷斯,沒有幾個人能夠像你一樣,即便是長時間呆在這樣的地方,你也居然沒有絲毫的厭倦的情緒,我可真是佩服你」

帕克斯微微一笑,他知道威爾士不可能明白自己的。前世的時候,為了能夠完成任務,他呆在比這樣更艱難的環境中更長的時間。巴斯通的艱難的環境對帕克斯來說並不算什麼,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所有E連的兄弟們,他們可沒有自己這樣的忍耐力和強健的身體

「我們最大的困難不是在於補給,而是在於兄弟們的鬥志」帕克斯看了看前面防線外的德軍的方向,「我剛才用望遠鏡觀察了,他們有彈藥補給,還有多得數不清的食物和衣物。但是我們什麼也沒有,甚至是連大砲的砲彈都不能補給,我們得想個辦法」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0:05
第二百三十七章 商議

夜晚悄然的降臨了。雙方的照明彈不斷在空中閃現,照亮著一大塊地方,然後很快就黯淡下去,兄弟們的臉在掩體內也被映的一明一暗。

白天出任務的人都慢慢的在恢復自己的精神,他們呆在掩體內,在一明一暗的光亮中,漸漸的恢復著自己的自信。但是赫夫朗的精神狀態並不佳。羅醫官試圖找到他,但是他並不在他的掩體內,沒有人知道他在那兒。

「威爾士中尉?」羅醫官在雪地上看到了一個人影,是威爾士中尉,他正在自己的掩體外脫開自己的靴子,將腳露了出來。

「該死的,尤金,你一定得給我想想辦法,我什麼都試過了,這該死的腳就是沒有反應」威爾士懊惱的坐在一棵橫在雪地上的樹幹上。

「長官,你得保持你的腳的乾燥,並且還要按摩你的腳,每天更換你的襪子,將濕襪子放在你的脖子上弄乾」羅醫官搓著手,對著威爾士道。

「好吧,我正在努力這麼幹,真是難以想像的糟糕」威爾士搖著頭,有點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句話。

「我早就勸過他了,他總是不聽,如果他能夠再在救護站呆上一個晚上,說不定腳就會好起來,那裡可以烤點火,最好」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是帕克斯,他從掩體內走了出來,看了看羅醫官,笑道,「聽說你認識了一位巴斯通的姑娘?」

羅醫官頓時就愣住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手道:「是的,剛認識的,挺不錯的姑娘,他們都是巴斯通人,而且……而且我們沒有什麼交往」

帕克斯上尉點了點頭,對著羅醫官笑道:「這麼晚了,你在找誰?赫夫朗?」帕克斯是知道的,赫夫朗這時候因為朱利安的陣亡,心情已經低落到了極點,需要有個人和他談談,而最適合的那個人就是羅醫官,畢竟前世因為羅醫官,赫夫朗才走出了心情的低谷。

羅醫官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帕克斯上尉的聲音:「那個——那個姑娘是不是叫做芮妮?」

羅醫官一愣,他轉過頭看了看帕克斯上尉,發現她的嘴角正帶著一絲微笑,不由點了點頭道:「是的,長官。她就是芮妮你認識她?」

帕克斯搖著頭笑道:「不,不認識,但是救護站最漂亮的護士的名字我還是知道的。好好努力」就在羅醫官準備轉身就走的時候,又聽到了帕克斯的聲音:「尤金,你——你最好多關注一下,救護站也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現在或許砲彈搆不著那裡,但是德國人的飛機可以。所以——」帕克斯說道這裡,卻不再說話了,他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和威爾士開始談起話來。

羅醫官愣愣的站了一會,發覺帕克斯上尉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卻有想不明白他說話的內容到底是指什麼,不由搖頭苦笑,他也不好再問為什麼,只好朝前走去。但是剛走一步,又聽到了帕克斯上尉的聲音:「如果你要找赫夫朗的話,最好去斯皮納醫生的掩體內看看,或許那裡會找到他的」

「好的,長官」羅醫官答應著,又低聲嘀咕了一句,「為什麼不一句話說完?」

正如帕克斯上尉所說,赫夫朗在斯皮納醫官的掩體內,他身上蓋著一張毯子,身子蜷曲著靠在斯皮納的身邊,目光哀傷而又無助,很顯然他還沒有恢復過來,兩人都坐在那裡,背靠著掩體,一動也不動。羅醫官跳了下去,然後看了看赫夫朗,從身上掏出一塊巧克力,是芮妮送給他的。

「試試這個」羅醫官說著,掰開了一塊,送到赫夫朗的嘴邊。

苦澀而帶著甜味的巧克力在赫夫朗的唇邊融化,然後那種苦和甜交織的味道在他的嘴裡慢慢的滲透了進去,赫夫朗伸出手,接過了羅醫官手中的巧克力,用牙齒輕輕的咬下來一塊。

「我們應該去救他回來的」赫夫朗喃喃的說著,「我不該對他說那些話的,我對他說,如果他陣亡了,我會去他的家鄉問候他的媽媽,該死的,我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你救不了他的,他當時就可能活不長了」羅醫官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脖子被MG42機槍子彈撕裂之後,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但是德國人會將他剝光的我甚至都拿不到他的軍牌還有他的信」赫夫朗忽然就哽咽起來,將頭緊緊的靠在尤金的肩膀上。整個人都忍不住抽噎起來,不住的抖動著他的肩膀。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他所承受的,我們會給找回來的,在德國人的身上」羅醫官輕輕的拍打著赫夫朗的肩膀,安慰著他。

沒有人知道能夠在德國人身上找回來什麼,但是有一點大家都知道,德國人現在比E連要強的多,他們人多勢眾並且補給充分。

帕克斯上尉看著羅醫官離開,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主意,他決心要救出救護站的那些傷員和醫生,更要救出那個天使一樣美麗的護士——芮妮。不管她和羅醫官今後會怎麼發展,但是戰地的鮮花,絕對不能夠讓她凋謝在一片廢墟裡。

「我說過了,讓你去救護站,現在看看,情況有多糟糕了」帕克斯看著威爾士直搖頭,「別撐著了,明天你去救護站呆上一天,不然的話,我讓溫特斯給你下個命令。」

威爾士舉起雙手笑道:「好吧,好吧,別來這個,我聽你的。雷斯」說著他又小心的將自己裸露出來的腳套進了襪子,小心的把鞋子套上,繫上了鞋帶。整個過程都顯得小心翼翼的。

「關於兄弟們,我們該怎麼辦?要是這樣下去的話,遲早兄弟們要崩潰的。寒冷和缺少補給都是比較輕的問題,關鍵是德國人他們保持著對我們的壓力。他們補給充分,砲彈可以隨時隨地的對我們打擊,這才是摧毀兄弟們意志的東西」

「我知道」帕克斯點了點頭,「加上第一次的戰鬥巡邏就吃了一個敗仗,如果讓兄弟們以後要打起精神來的話,我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希望,讓他們不要畏懼。」

「誰會適合擔任巡邏的指揮官?」威爾士看了看帕克斯,然後朝著掩體內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著跟上來的帕克斯道,「皮卡克是個失敗者。海立格是個比較好的領導,但是他有些過於小心謹慎,出戰鬥巡邏並不適合;史畢爾?不,他可是一位狂熱的進攻論者,很顯然,他適合衝鋒陷陣,而不是戰鬥巡邏任務,那會讓跟隨他的兄弟們送命的。」

「還有誰?」帕克斯看了看威爾士笑道,「你少說了一個人」

「沒有吧?我們不會派副排長的,你知道這不合規矩」威爾士搖搖頭,很顯然他沒有其他的人選了。

「帕克斯上尉應該是個不錯的人選」帕克斯忽然一本正經的對著威爾士笑道,「難道你不認為他是最適合帶領巡邏小隊的人選嗎?」

威爾士不由長大了嘴巴,看著帕克斯道:「噢,雷斯,這可不是開玩笑,你帶領巡邏隊?迪克還不要找你的麻煩了」

「那我們就別告訴他」帕克斯衝著威爾士微微一笑。

「你確定了?」威爾士看著帕克斯一臉的嚴肅。

「是的,是的,現在兄弟們需要我的時候了,我應該為此做出點什麼。哈利,我是連長,我必須給兄弟們以信心」帕克斯認真的回答著,「別讓兄弟們在絕境中絕望」

「好吧,你做決定,我支持你」威爾士聳了聳肩膀,「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晚上,明天晚上會有大雪,我已經拿到了團部送來的天氣預報,我們的巡邏將從那時候開始」帕克斯衝著威爾士點了點頭。

威爾士決定不再說什麼了。他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帕克斯的每一次決定,看起來都好像是匪夷所思,但是每一次他的決定都能夠將兄弟們從絕境中帶出來,並且取得勝利。他跟隨著帕克斯參加過黑豹行動,而且在行動中,他也見識到了帕克斯指揮上的果敢和讓人驚嘆的戰術才能,也讓人見識到了他孤膽英雄的一面,現在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帕克斯有些盲從了。

天已經漸漸的亮了,一絲光亮照進了掩體,刺激著羅醫官的眼睛,他微微的眯起眼,看看外面的光亮,然後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傢伙,赫夫朗和斯皮納,兩人正睡的熟。他微微的動了一下身子,試圖將毯子掀開,但是他驚動了他們兩個。

「嗨,尤金」斯皮納對著羅醫官笑了笑打著招呼

「嗨,尤金」這時候身邊的赫夫朗也睜開了眼睛,對著羅醫官打了一聲招呼,他的臉上沮喪的神情已經消失了,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嗨,霍華德」羅醫官衝著他一笑。

「不,別叫我霍華德,只有修女才那麼叫我」赫夫朗不滿的嘀咕了一聲,惹得身邊的斯皮納不由哈哈的大笑起來。

羅醫官愣了愣,不由差異的看著斯皮納,聳了一下肩膀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他不就是叫這個名字嗎?不,我沒有搞錯」

斯皮納不由搖搖頭苦笑道:「尤金,難道你從來就不會叫別人的綽號嗎?這可不太好,這會讓你看起來顯得很嚴肅的,讓人不想和你多說幾句話」

「那麼告訴我霍華德的綽號是什麼?」羅醫官敲了一下自己的頭盔,忽然就看著赫夫朗嘿嘿的笑起來了,「我知道了,貝比嘿嘿,貝比,真是不錯的綽號啊」

「嘿」赫夫朗不由對著羅醫官笑起來,「貝比?你叫人綽號的表情真的很好笑,還是那麼的嚴肅,用這樣嚴肅的表情叫我的綽號,你還是第一次」

「是的,是的,霍華德,凡事總有第一次的不是嗎?」羅醫官看著他,微微的笑起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0:05
第二百三十八章 爭取

對於E連的兄弟們來說,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但是後面還有多少個這樣的一天等待著自己呢?他們沒有人知道答案。前方的防線上,一縷陽光將雪地再次映射成了金黃色。

帕克斯決定今天晚上親自帶領巡邏隊,而且一排的戰鬥力比其它兩個排得實力都要強一些,畢竟他們隨著自己參加過阿納姆的突擊行動,儘管裡面還有昨天參與巡邏的人員,但是相信他們應該能夠恢復過來,而自己親自帶隊,會再次激勵他們的士氣。

帕克斯並不是樂觀的估計兄弟們的實力,而是從諾曼底登陸開始,老兵儘管有時候顯得吊兒郎當,但是他們對待任務還是非常認真和有經驗,而且很多人都非常願意跟隨著帕克斯出任務。

德國人有多的數不清的武器彈藥的支援,他們的大砲每天都沒有停歇的對著E連的防線進行轟擊。他們有多的數不清的食品,而且從來不缺花樣,每天從卡車上卸下來的食物讓E連的兄弟們羨慕不已。他們有厚厚的軍大衣,而且還有厚毯子,足以讓他們在寒冬中裹著溫暖的日子。而E連的兄弟們除了出發的當天帶著的一些厚厚的軍大衣之外,什麼也沒有。他們甚至沒有來得及帶上自己的厚毛毯。而且即便是厚厚的皮靴經過長時間在雪地上行走,也變得又硬又冷。

「真羨慕德國佬」懷特啃著灑滿了檸檬粉的雪團,他剛才透過望遠鏡看到了德軍正在架著大鍋,他們在煮熱食。而且德軍好像是故意的讓他們看見一樣,他們大搖大擺的從鍋裡撈出熱騰騰的食物,並且臉上洋溢著溫情的笑容。

但是E連的兄弟們卻拿他們沒辦法,因為炮團的砲彈已經用的差不多了,一門大砲最多只有三發砲彈了,而且這些大砲還要用來封鎖福伊至巴斯通的公路用的。

「這是不公平的」馬拉其也對著德軍的防線罵了一句,他扔下瞭望遠鏡,不想再看到德國人得意洋洋的臉。

這時候就聽到李普的大嗓門在大叫:「一排的兄弟們準備了,我們要去巡邏任務了下午四點在連指揮部集合,所有人都要參加」

「噢,怎麼又是我們?」魯茲最先反應過來,他對著身邊的懷特道,「天,帕克斯上尉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今天才出了一次任務。而且還損失了朱利安,真是見鬼」

懷特搖頭道:「這個我可不知道,但是既然派我去,我就去,別的我可不在乎」

「赫夫朗現在怎麼樣了?」魯茲問道,「昨天我看他的樣子好像不太好。如果真要去的話,赫夫朗可以留下來,讓馬丁上士和帕克斯上尉去說一說」

「這些事,你可別讓我去做」懷特搖著頭,然後自顧走出掩體,外面的陽光確實很吸引人,而掩體裡的陰暗讓他們都感覺自己快成為了泥土的一部分,黏濕、冰冷

赫夫朗現在怎樣了?這個問題有好幾個人問過了,他們都是擔心赫夫朗的狀態。而現在他們又要去執行一項巡邏任務,他們還沒有從上次巡邏任務的陰影中擺脫出來。

「好吧,我去和帕克斯上尉說一說」馬丁抿了抿嘴,他看了看魯茲,也看了看蘭尼,「我知道他的狀態不太好,但是別指望能夠成功,我可不想讓帕克斯上尉對我有個壞印象。」馬丁說著有些不滿的瞪了兩人一眼。很顯然,是魯茲前來攛掇蘭尼中士,而蘭尼中士再來勸說馬丁的。

蘭尼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而魯茲卻對著蘭尼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學著帕克斯的語氣道:「赫夫朗的心靈受傷了?放心吧,我會將我的兄弟們一個都不少的帶回來的。」

「鬼精靈」馬丁對著魯茲笑罵了一句,然後收拾起自己的裝備朝著連指揮部走去。

一排將再次執行任務,這讓很多人都吃驚,畢竟他們剛剛執行了一次不成功的巡邏,而其他的兩個排也存在著不同的情緒。史畢爾決定去找帕克斯談一談,他認為這樣的巡邏任務至少三排的兄弟也有份,他對整天的呆在掩體內感到了厭煩,迫切的需要去在外面找德國人的麻煩去了。

「長官,請求發言」史畢爾中尉見到帕克斯上尉的時候,表情很嚴肅。其實在D連的時候,他很少這樣和長官說話,但是到了E連,他有一種強烈的求戰**,即便是迫切的想幹出點什麼,以至於自己和帕克斯的差距不是太大。

「說吧,史畢爾中尉」帕克斯點了點頭,他一邊看著地圖,一邊和威爾士說這話,這樣的姿態讓史畢爾有些不舒服,很顯然帕克斯上尉沒有將自己將要表達的意見放在心上。

「三排請求今晚的巡邏任務。」史畢爾中尉說道,「我認為這種任務最好是輪換著進行,這樣可以讓兄弟們得到更好的休息」

帕克斯皺了一下眉頭,雖然他對史畢爾的印象非常好,但是並不表示自己可以容許他以這樣的態度來和自己說話,很顯然,他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職責範圍。

「任務已經是確定好了的,已經沒有更改的餘地了,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帕克斯這幾句說的很生硬,讓史畢爾中尉心中有些把握不住底線。他和E連相處的時間並不長,而且對於帕克斯的脾氣也不是很瞭解。但是從平時來看,他對兄弟們都是非常和善的,而且挺關心兄弟們,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讓史畢爾也有些吃不準。雖然他殺氣很重,但是在帕克斯面前,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和他叫板。

「對不起,長官」史畢爾中尉無可奈何回答著,他實在拿不出什麼理由讓帕克斯安排自己的排出任務。所以他最後還是很沮喪的離開了。

「你對他是否過於嚴厲了?」威爾士看著史畢爾心有不甘的離開,不禁對著帕克斯微微一笑道,「我很少看到你對人這樣的,這可不像你」

帕克斯搖著頭對著威爾士笑道:「他太衝動了,還像是在D連一樣,這可不行,你見過他衝鋒的時候嗎?我見過,我們在荷蘭的時候,我們在大堤上對德軍的兩個連進行攻擊,他帶領D連的那個排,不要命的沖在隊伍的最前面,導致了好幾個兄弟被擊中。哈利,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追求勝利,而是如何保住兄弟們的性命,這比什麼都重要」

「對的,你說了很多次了」威爾士舉起雙手笑道,「我這是第幾次聽到這樣的話了?兄弟們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威爾士笑了笑,然後很認真的看著帕克斯道:「雷斯——」

「什麼?」帕克斯看著威爾士認真的表情,不由愣了愣。

「兄弟們能夠遇上你這樣的連長,是他們的運氣」威爾士抿了抿嘴道,「當然,我這樣的副連長遇上你這樣的連長,只怕升職也會快很多」

帕克斯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將眼睛轉移到了地圖上。這是一幅團指揮部繪成的臨時的攻防圖,在地圖上,自己的防線已經明確的標註出來了,但是德軍的防線卻很模糊。這是因為沒有空中偵察而導致的後果。敵情不明,就容易陷入被動。

「你覺得我們採用哪種方式才能滲透到德軍的防線中去?」帕克斯皺起眉頭盯著地圖,很顯然,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你這可難倒我了「威爾士走到地圖前,看了看道,我也琢磨了很久,德軍的人比我們多,他們防線的哨位要比我們密集,要想滲透進去,還真是不容易,除非強行打開缺口,但是我們很顯然人手不夠,不能夠對他們造成威脅。」

「是啊」帕克斯搖了搖頭,他不斷的否定著自己的一個又一個的想法。

不管能不能想到滲透的辦法,帕克斯都必須要取得一次成功的巡邏,不然的話,以後的巡邏將會很糟糕,要麼什麼也做不了,要麼就像史畢爾一樣,可能將兄弟們葬送在德軍的防線上。

「長官」這時候,掩體外有人在叫,「帕克斯連長」

「什麼事?」帕克斯轉頭一看,是馬丁上士不由有些詫異,他對著威爾士中尉道,「我出去看一下,你在研究研究」說著就爬出了掩體,馬丁上士正搓著手等在外面,看到帕克斯上尉出來,忙立正,向他敬了一個禮。

「稍息」帕克斯道,「什麼事?上士」

馬丁中士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我們都直到今天一排要出巡邏任務,但是我們都一直擔心赫夫朗,他情緒不太穩定,所以——」

「那麼他留下來」帕克斯點了點頭,「就這事?」

「是的」馬丁點頭。

事情很順利,赫夫朗被排除在這次任務之外了。馬丁也鬆了一口氣,因為情緒不穩定是出任務的最大的忌諱,會造成自己或者兄弟們處於危險境地。

E連的兄弟們呆在掩體裡面,偶爾也出來在雪地上走動,而且他們出來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防止德軍突如其來的炮擊,他們的大砲從來沒有這麼密集過,按照葛奈瑞的說法,德國人將他們的軍火庫搬到了E連的防線前面。

一排的兄弟們照樣圍在牧師馬洛尼的身邊吟誦祈禱詞。然後他們都開始準備自己的裝備,帕克斯要求呆上刺刀、手榴彈還有炸藥等物品克里斯登生和戈登負責機槍。

凌晨一點的時候,隊伍開始在連指揮部前面集合。海立格帶領一排的人戰成了兩列,等候帕克斯交待任務和目的

這時候一個人影朝他們走過來,他對著帕克斯道:「長官,我要求參加這次的巡邏任務」

「赫夫朗?」帕克斯看了看他,「你確定?你感覺很好嗎?」

「是的,長官,我確定」赫夫朗站得筆挺,「我確定自己非常好。我不存在什麼情緒上的問題,大家都瞞著我,這次任務如果我不參加,這對我不公平」

帕克斯微微一笑,然後點頭道:「那麼歸隊吧,貝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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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德軍的心態

巡邏隊伍出發了,他們成縱隊的戰術隊形在雪中的林海中穿行。四周很多都是被德國人的砲彈轟得七零八落的折斷的樹枝和光禿禿的樹幹。一行人保持著沉默,帕克斯走在隊伍中間,而馬丁上士和海立格中尉在隊伍的最前列。

每個人的神情都很緊張,他們警惕著四周隨時可能出現的狀況,留心每一處發出異響的地方。越是往前,這種謹慎就越發的體現在每個人的身上。

黑夜中照明彈不斷的升起,偶爾傳來德軍那方的機槍的射擊聲,或者是一發兩發砲彈的爆炸聲,在這樣的夜空裡,倒顯得比較稀鬆。

「他們在射擊什麼?」馬拉其低聲對著魯茲道,「他們發現我們了嗎?」

「不,他們什麼也沒有看到」魯茲嘿嘿的輕笑道,「他們只不過靠這個來壯膽,說實話,德國人比我們還要害怕。帕克斯上尉說的」

「我也想靠這個壯膽」馬拉其聳了一下肩膀,「即便是這樣,我們缺少彈藥和砲彈,天知道我們這樣的狀況會要熬多久」

「別問我這個」魯茲搖著頭道,「為什麼你不去問問帕克斯上尉?」

馬拉其當然不會去問帕克斯上尉,他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跟隨著隊伍前進。還有很多人都懷著各種不同的心思,他們對於這次巡邏並不厭倦,甚至是有些期待,期待帕克斯上尉能夠給他們一些改變。與其呆在掩體內發霉腐爛而死,還不如跟隨著帕克斯上尉去搏一把,何況每次跟隨著帕克斯上尉出任務,都能夠取得讓人振奮的勝利。

德軍的散兵坑並不是像E連的那樣,他們只是傳統的散兵坑,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們的散兵坑挖的也不是很深,這也是因為他們覺得美軍絕對不會冒著危險來對他們進行突襲一樣。畢竟現在雙方的實力比較而言,德軍佔據著巨大的優勢,他們一直對E連保持著威壓。

德軍在防線佈置了兩個連。他們在防線上也保持著E連的優勢。儘管他們很難滲入E連用帕克斯掩體構成的防線裡面,但是他們用人手上的優勢,也讓E連的巡邏隊也滲透進自己的防線裡。

「我們的巡邏隊快要回來了吧」一名德軍躲在散兵坑裡面,對著他的同伴道,「我討厭這樣的巡邏任務,沒完沒了,我們滲透不了美國人的防線,美國人也滲透不了我們的防線,為什麼我們還要這樣對峙著?我只想回家了。我好久沒見到我媽媽了,我離開德國都快一年了」

「別抱怨,艾德森,我已經沒有回國兩年的時間了。」那名德軍搖搖頭道,「說實話,我現在都有點懷疑,我們是否贏得這場戰爭。我聽說東線死了很多人,俄國人在朝我們推進,我們兩頭作戰,精力有限,如果我們再擋不住美國人和英國人的話,我們就只好被他們佔領了」

「就像我們佔領法國一樣?福爾科特。」艾德森看了看那名德軍,「那真是美妙的時刻,我們在巴黎喝著數不盡的美酒,還有巴黎的女人,美麗奔放,當然這些都是不用付錢的,我們是佔領者。」艾德森說著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彷彿在回憶往日的美好歲月。

那名叫福爾科特的德軍看了看艾德森,不由搖搖頭,有些沮喪的道:「別做夢了,艾德森,我們現在還要面對美國人呢,如果我們擋不住他們,那麼下次在柏林喝著我們的美酒,睡著我們的女人的就是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還有該死的低劣的俄國人了。想想吧,真是夠噁心的了」

艾德森不出聲了,他知道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西線這次的進攻規模很大,從他們的指揮官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他們表情嚴肅,而且表現出極大的勇氣好像是一個賭徒,將所有的賭注壓上之後的那個樣子,期待著獲得最大的收穫,也擔憂著血本無歸的驚惶。

這時候,防線上偶爾傳來的機槍射擊的聲音讓兩個沉默的人有了點精神。德軍雖然現在一往無前,但是他們在巴斯通卻受到了阻力,而且他們已經投入了太多的兵力,試圖打通這一通道,但是這裡就好像是嵌在樹木上得釘子,釘得死死的,怎麼也拔不掉。而他們以這裡為突出部,將美軍團團圍困住了,即便是在他們團團的圍困之下,美軍依然沒有退卻,他們依舊阻擋著德軍的前進。

「艾德森,如果我們這次回不去了,記得幫我將這封信交給我妻子」福爾科特從懷裡摸出了一封信,然後他在打開,自己再看了一便,「記著,就在我的懷裡靠左邊的口袋裡我已經出來兩年了,孩子應該4歲了,這像回去看看我的小天使」福爾科特的眼神顯得很迷戀。

「好吧,我希望你也幫我做同樣的事情」艾德森笑了笑。

「幫你把信給妻子?」

「不,將我的懷錶給我的妻子」艾德森從懷裡掏出一塊鍍金的懷錶,他舉起手,將懷錶吊在空中,晃蕩著,「這是我妻子新婚時候送給我的。她真是一位美麗的姑娘,說實話,如果不是徵召令,我可能不會在這裡,我會和我的妻子在一起」

「就這麼說定了」福爾科特點點頭,然後兩人就蜷曲在散兵坑裡,雪花又開始紛紛揚揚的降落下來,他們的身上慢慢的積滿了雪,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在風雪中死去的屍體,沒有動彈,也沒有意思活氣一樣。他們不想動,他們只不過沉浸子啊自己的回憶中。

德軍是幸福的,相比於E連來說。他們要炮擊就炮擊,他們要發動進攻就發動進攻,而且他們還有厚厚的軍大衣來幫助他們抵禦嚴寒,還有多的讓自己可以吃撐的食物補給。而美軍什麼也沒有。他們砲彈在開始的幾天就打光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了。他們缺衣少食,也缺少醫療用品。眼看著聖誕節快到了,他們將在寒冷和絕望中渡過一個聖誕節。

德軍的軍官們都有這樣一種看法。每次看到美軍防線上死一般的寂靜時,他們就會很惡意的在猜想,這麼美國人是不是都凍死了或者都餓死了?

翠施爾少校就是這樣樂觀的一個人,他將營部的兩根連都派上了防線,留下一個連最為預備隊。而作為營長的他知道對面的美國人有一種很厲害的掩體,讓他們寸步難行,但是美國人很顯然也沒有能力朝自己進攻。而且他們的人手和補給比自己差多了。

他可以坐在營部和連長們共進晚餐,然後還有餐後的甜點和果子酒。他的營指揮部修建的和永久性的指揮部一樣,一點都不像是臨時性的那種,在裡面可以烤火、可以燒烤,甚至還可以和幾名軍官玩撲克牌,因為他們從來不擔心美軍會突然朝他們發動反擊。

團部的人催了幾次,讓他們對對面防線的美軍發動進攻,但是翠施爾少校並沒有聽從命令,他只是不斷的排除巡邏隊,而大規模的進攻,他可不敢去做。他很鄙視那個下命令的團長,因為以前一個團的進攻也被美軍打垮過,而且幾乎損失了所有的重裝甲,士兵損失也很嚴重,而自己一個營幾乎就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

「士兵們怎麼樣了?」翠施爾坐在餐桌上,他的對面是三個連長,他們在這裡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聚餐會,勤務兵為他們端上了最可口的小牛肉還有最可口的葡萄酒,而且都是法國高級貨,「我是說防線上的士兵們」他說著用餐巾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動作優雅,彷彿就是一名貴族。其實他在入伍之前只不過是一名農夫,但是在軍中呆的久了,他總是喜歡倣傚一些大人物一樣的做派,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教養和高貴。

「挺不錯「他對面的一名上尉連長點頭道,「士兵們士氣很高。他們穿得暖、吃得飽而且還有酒可以禦寒,這是美國人比不了的。」

「他們能夠滲透我們的防線嗎?」翠施爾繼續的問道,他喜歡在餐桌上和軍官們談話,更像是將軍們舉行的餐桌會議一樣。

「我保證,絕對不能」另一名坐在對面的軍官回答著,「我們曾經滲透到他們的防線上去過,他們人手不夠,只是靠著那種奇特的掩體防禦住了我們,我們雖然滲透不了他們,但是他們也絕對不能夠滲透我們的防線,而且也絕對沒有能力對我們發動進攻」

「非常好」翠施爾點頭而笑,「紳士們,我們的主要目的,就是守住這條防線,現在我們做到了,美國人也做到了。我們最好是相安無事除非有了命令,命令我們向美國人進攻。即便是這樣,我也首先要考慮士兵們和軍官們的利益。」

「可是團長已經有了進攻的命令」一名連長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

「別管那個,你很像打仗嗎?」翠施爾不禁搖搖頭,「一個團都不能攻下的防線,我們能夠攻下嗎?」他嘿嘿的笑著,然後又自己點頭道,「不過我們也得做一做樣子,明天,對我們就定在明天,你的連隊向美軍發動試探性的攻擊怎樣?雷德特上尉?」他對著剛才發言的連長冷笑著。

「這——」那名叫做雷德特的連長不禁臉漲的通紅,很顯然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對面的美軍可是一個團都沒有攻下來的。他結結巴巴的道,「長官——對面的美軍聽說是那個叫做帕克斯的,我想一個連的兵力是不是有些少了」

「你從什麼地方知道對面的是那個帕克斯?」翠施爾有些不高興的道。

「是我們在和他們第一天交火的時候,抓住的俘虜們說的,說是帕克斯的連隊也佈置在這裡,而且那個掩體也叫做帕克斯掩體」雷德特的臉有些不自然,「至少我們得派出兩個連隊,儘管是試探性進攻,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帕克斯這個名字,在德軍中已經非常有名了。從阿納姆一戰都狙擊上將,德軍通過俘虜知道了帕克斯這個人,這個人給德軍帶來的是恥辱還有敬畏。

「好吧,好吧,我再考慮考慮」翠施爾少校有些不悅的點了點頭,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他舉起了酒杯,然後對著三人道:「不管怎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外面就響起了激烈的槍聲,有人在大叫:「美國人,美國人滲透進來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5 10:06
第二百三十九章 經典的滲透戰(上)

美國人滲透進來了。

營指揮部的門猛然的被人推開,一名德軍上士衝了進來,他倉皇的對著翠施爾少校大聲的吼叫道:「長官,我們被美國人滲透了,他們在朝我們進攻」

「該死「翠施爾少校罵了一句,他對著那名上士不滿而且嚴厲的道,「美國人有多少?他們滲透到我們的防線有多遠了?他們離營部還有多遠?」

「不知道」那名德軍上士猛然間一愣,然後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趕緊立正,朝著翠施爾少校敬禮然後穩了穩情緒道,「我們收到美國人的攻擊,不只一個點,我們防線幾乎每一處都受到了美國人的攻擊,他們好像無處不在。長官,我不能判斷他們具體多少人,但是我可以估算,不低於一個連隊」

「一個連?」翠施爾少校不由猛然的站立起來,其他的三位連長都站起來,他們都盯著翠施爾少校,等待著他的命令。

「這不可能,美國人沒有能力朝我們進攻」他幾乎是咆哮起來,美國人的進攻破壞了他的好心情,他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卻正在發生,「難道他們得到了增援?不,這絕對不可能給我接通團部,我要和團部通話。美國人到底有多少實力可以攻擊我們的防線。」

「長官,現在該怎麼辦?」上士結結巴巴的看著翠施爾少校道。

「該死,你們回到各自的連隊,馬上組織人反擊,不管美國人過來多少,一定要將他們擋在防線以外,如果我們的防線讓他們突破了,上帝就不會原諒我們的」翠施爾少校對著三名連長吼道,「去吧,去吧,別呆在這裡了,這裡不是你們呆的地方」

「是的,長官」上士和三名上尉連長趕緊整理了一下軍裝,然後急匆匆的從營指揮部離開了,他們得立即回到自己的防線,如果被美軍從自己防守的地方突破,那麼翠施爾少校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外面的槍聲更加激烈起來,中間夾著這美軍的機槍和自己這邊的MG42機槍的特有的聲音,還不時有手榴彈和迫擊砲彈爆炸的聲音。

「該死的美國人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時候指揮部的通訊兵已經為他接通了團部,但是團部什麼也不知道,他們甚至不知道美軍有沒有增援,也不知道美軍現在的佈置到底是怎樣的。總之是一無所知,這讓他禁不住惱怒起來。

「萊克爾中尉」翠施爾上校走出營部,站在雪地裡,大叫了一聲,那是營部的參謀軍官,他正一路小跑著朝著翠施爾上校過來。

「長官」萊克爾中尉對著他敬禮。

「告訴防線上的兩個連隊,守住防線,不要輕易出擊,我們還有一個後備連隊,不會讓美國人輕易的突進來的。」翠施爾大聲的命令著,看著萊克爾中尉正要離去,他又覺得不放心,趕緊將他叫住道,「等等,告訴各連,如果發現攻擊部隊的主力方向,可以相互支援」

萊克爾中尉飛快的朝著防線方向離去,一連串的命令下達之後,他這才感覺到有些放心。但是總有些不安定的因素在他的心裡遊蕩。他知道雷德特連長說的不錯,他們防線對面的是一個名叫帕克斯的上尉帶領的連隊,而正是這個帕克斯,連續的給德軍造成了重大的損失,甚至差一點讓德軍在盟軍的市場花園行動中功虧一簣。而且在荷蘭的塹壕戰中,也有過帶領一個排擊潰一個黨衛隊營的戰例。

「不,不,我得親自去防線上看看」翠施爾少校終究是不太放心。對方的名頭太大了,讓他不得不慎重對待,如果一旦防線被他突破,那麼美軍就有可能以這裡為缺口,從後方得到大量的援助,這是德軍不願意看到的。

雷德特上尉一路上罵罵咧咧的,美軍的突襲讓人出乎意料之外,但是在餐桌上翠施爾少校的那種不客氣的以及帶著明顯報復的言行,讓他心生不滿,他覺得被少校輕視了,這讓他很不舒服。他走的很快,很快就到了他的防線,沿途他都可以看到子彈帶著白亮的光芒在空中飛來飛去。

「我們的人怎樣了?」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對著防線上的副連長吼道。

「不知道,我們無法和其他人取得聯繫,但是我們的火力很猛,美國人還沒有攻上來」副連長很自信的對著雷德特上尉道,「他們不過是虛張聲勢。或者他們被我們的火力壓制住了,至今我也沒有見到一個美國人衝到我們的前面」

「小心點」雷德特上尉對著副連長點點頭道,「告訴兄弟們,火力在猛點,不要吝惜彈藥,我們有的是彈藥,關鍵是我們要守住防線」

「知道了,上尉」副連長很忠實的執行著這項命令,這裡的火力頓時加強了一個等級,各種武器火炮都朝前面猛烈的開火,爆炸的火光,將前面的樹林映照的通紅。

「過來吧,帕克斯」雷德特上尉看著前面劇烈的爆炸,不由嘴角掛起一絲笑容,在這樣的火力網面前,想要衝破防線,等於白日做夢。

另一條防線上,德軍的火力顯得並不是很猛烈,他們瞪大了眼睛緊盯著前方。一名排長對著連長——一名叫做普里斯的精瘦的男人,道:「長官,雷德特上尉那邊的交火比較激烈,看來美國人將他們那一方作為了主攻點。我們要不要去支援他們?」

「不,不,我們守好自己的防線」普里斯連長看著雷德特上尉那邊的交火情況,搖搖頭道,「雷德特上尉他們的火力很猛,美國人會被他們壓制住的。」

這邊的槍聲確實不激烈,只有偶爾的機槍掃射過來,但是很快就能引起MG42機槍的還擊,而且MG42機槍在性能上完全能夠壓制住美軍的火力。

漸漸的,槍聲零落下來。偶爾能夠傳來一聲爆炸。看來雷德特上尉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而且這邊也沒有得到請求援助的消息,應該是美國人被擊退了。

「美國人應該退卻了,但願他們不要再來」普里斯連長看了看防線的前面,喃喃的說了一句。

但是他的原因剛落下,忽然就有一連串的子彈射了過來,差一點就擊中了他。而他身邊的副連長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普里斯讓過的子彈,擊中了副連長的頭,頓時一蓬血霧就在他的面前炸開,濺滿了他的一臉。

「美國人」普里斯上尉大喊了一聲,然後迅速的就臥倒在雪地上,連滾帶爬的躲進了身邊的一個散兵坑,「美國人過來了,開火,開火」

頓時整個連隊的防線上,各種武器都開始朝著防線前方射擊,猛烈程度一點都不亞於雷德特上尉那個連的防線。

美軍的反擊出乎意料的猛烈,他們幾乎將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這裡。

「該死的,美國人怎麼到這邊來了?」難道他們剛才一直在隱藏火力?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普里斯上尉迅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他甚至還在考慮要不要向雷德特上尉那邊請求支援。

照明彈不斷的升起,他們可以看到美軍隱隱約約的身影在樹林中奔來奔去。而且他們的槍法很準,每一次的照明彈升起,就會有自己這邊的兄弟被擊中,然後慘叫著呼救。而這種慘叫聲最能夠摧毀人的抵抗意志。

「請求支援,想雷德特上尉請求支援」普里斯上尉終於忍耐不住了,德軍被擊中後的慘叫,以及剛才副連長被擊中後噴了自己一臉鮮血的恐懼,讓他終於開始向雷德特求援了。

翠施爾少校感到防線上得時候,雷德特這邊的戰鬥已經停歇下來了,而普里斯上尉這邊的戰鬥已經開始,而且同樣的很猛烈。而且普里斯上尉派來求援的士兵也到了。

「該死的,美國人到底在那邊進行突擊?」翠施爾少校對著雷德特憤怒的說著,「去吧,去吧,去幫助普里斯上尉,一定要將美軍消滅在那裡。我可以命令你們在適當的時候,進行出擊,我們要擊潰他們帕克斯?我要讓他吃到一次敗仗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但是當雷德特上尉帶著兩個排的兵力感到普里斯上尉的防線時,美軍忽然就停止了交火,他們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這裡一樣。照明彈在天空中不斷的閃現,接著照明彈的光芒,茫茫的林海中,竟然看不到一個美國人的身影。

「該死,美國人到底在哪裡?」普里斯上尉狠狠的罵了一句,剛才的交火,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美國人竟然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美國人在哪裡?翠施爾少校也在發問。雷德特的兩個排趕到了防線,卻無所事事,但是他們卻不敢輕易的撤回去,他們擔心美國人會發動更大的進攻深夜的戰場,呈現出一種奇怪的現象。讓德軍迷惑不解,他們在心中只有一個疑問。

美國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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