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紈絝 作者: 撒冷(連載中)

mk2258 2012-8-20 22:07: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 104058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1-9 14:16
第八節 一山不容二虎


    馮逸在跟趙天祐談完,確認了他的合作意向之後,便打電話讓沈豪過來。

    不多時,沈豪就出現在了馮逸家,三人聚在一起寒暄幾句之後,便開始談起正事。

    馮逸先是把分贓方案當著沈豪和趙天祐的面再次說了一遍,確認無異議後,他才說道︰“沈大少,到現在這個份上,我們大家就算是盟友了。你現在是時候把你掌握的情況給我們倆都說說了。”

    趙天祐聽到他這麼說,不由得轉過頭,有些好奇地看著沈豪。

    “也沒什麼了不得的情報,都是些早晚大家都會知道的東西。”

    這種沒有營養的廢話,趙天祐自動略過,然後才聽到沈豪繼續說道︰“天祐,如果我的情報沒有出錯的話,中京那邊的決定已經下來了,是讓你父親從特別事務局復原到洪都擔任副市長,正式的任命文件本週就會到贛南,是吧?”

    趙天祐點點頭,如果只是這種情報的話,那確實沒有什麼價值,不過沈豪後面的話就開始顯得有份量了,“據我個人猜測,洪都市分配給你父親的分管的工作,主要是農業和農村等方面的工作,分管市水利局、農業局、林業局、畜牧獸醫局、糧食局、氣象局、以及供銷社。”

    沈豪說是說個人猜測,但是在座的人都知道他說這話,肯定是基於充分的情報支持的。所以,當沈豪說到這裡,馮逸就搖了搖頭。說道︰“洪都是贛南最大的城市,主要是工業和服務業,農業無足輕重。如果是這樣分工的話,那天祐他父親的這個副市長就基本上等於是被架空了。”

    “沒錯,按照這個職務分配,天祐的父親就算再有能耐,恐怕也難以有任何作為。”沈豪說著。頓了頓,看向天祐,“我想這也許正是金家所打的如意算盤吧。如果讓天祐的父親去一個縣級市當個市長,或者去直接幹實權局長,恐怕都可能會在金家在贛南的勢力網上撕開一個口子。而如果給一個有職無權的副市長的話。就可以起到把老虎關在籠子裡的效果。”

    聽到這裡,趙天祐不得不承認沈家在贛南的經營還是很深的。即使在已經和金家脫離關係的情況下,還能如此精準的瞭解洪都市即將安排給趙雪峰的分工。

    僅從這一點,趙天祐就知道,他選擇跟沈家聯合是正確的。他們父子在贛南需要這樣的地頭蛇的支持。

    不過,趙氏父子對於目前的局勢也並不是完全茫然無知。

    事實上,早在半個月前,趙雪峰就預計到金家大致會做這樣的安排,趙氏家族那邊曾經跟趙雪峰商量過,問他是否需要換個地方。

    而趙雪峰在跟兒子商討之後。決定留在贛南。

    原因很簡單,趙雪峰在贛南生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辦法在這裡打開局面的話,即使借助家族之力調到其他地方,也免不得要被家族裡的人小看。非得要在贛南做出點成績。他才能夠在真正在趙氏家族站住腳跟。

    也正是基於趙雪峰的這種思路,郭嘉才會建議趙天祐馬上採取行動,要建立自己的御靈師護衛隊,還要建立自己的地下情報網絡。郭嘉的這一切建議,事實上都是在為趙雪峰未來可能跟金家發生的政爭做著準備。

    不過,所有這一切都還只是草創階段。真正發揮作用,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當先最可借重的現實力量,還得是沈家。

    其實就算馮逸不特地來溝通的話,等到各項準備充分之後,趙天祐也是要來找沈豪來談的。現在既然有這個機會,趙天祐也就趁機把話說明白了。

    “一山不容二虎,趙家和金家在贛南肯定難以做到共存的。”趙天祐首先就提綱挈領地說道。

    雖然預料到趙氏父子想要在贛南做出一番事業,但是沈豪沒有想到他們的想法竟然會如此之大,聽趙天祐的話外之音,好像是要將金家從贛南連根拔起的意思?

    “這恐怕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吧?”沈豪沉吟了片刻,說道。

    趙天祐笑了笑,“我父親跟我說過了,這件事並不是容易不容易的問題,而是一個現實。”

    趙天祐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沈豪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情況很明顯,無論我父親做出什麼樣的姿態,金家都絕不可能允許我父親在贛南平穩發展。而我父親想要在家族中站住腳跟,就必須在贛南有所發展。既然如此,那麼衝突就不可避免。世家大族之間通常來說都不衝突,一旦衝突起來,就必須要有結果。”

    儘管趙天祐這麼說了,但是沈豪還是很疑慮地搖了搖頭,“如果只是逼迫金家讓步,讓你父親在贛南做出成績的話,那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但是要說到將金家從贛南連根拔起,這恐怕有點天方夜譚。金家在贛南經營數十年,樹大根深,絕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推倒的。”

    “容不容易且先不談,我只是先把我和我父親的態度告訴兩位。同時,我還必須提醒兩位一句,這個態度同時也是趙氏家族的態度。”

    趙天祐說到這,抬起眉毛,靜靜地看著沈豪。

    而沈豪此時的眉毛擰得跟根繩子一樣。雖說走到今天這一步,跟金家撇清關係,投靠趙家,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但是按照趙天祐這麼說,就等於他們沈家要跟金家生死相搏,這可就實在是讓他不得不犯嘀咕了。

    趙天祐這時候又笑了笑,說道︰“沈大少,你放心,我們和金家人不同,不會讓你們沈家去當炮灰的。得罪人的事,你一件也不用做,我自己會去做。你們家只需要提供給我們情報支持就可以。”

    沈豪抬起頭,看著趙天祐,不是很確定地問道︰“情報支持的意思是?”

    “你們沈家在贛南這麼多年,跟金家糾纏又這麼深,我想你們對金家在贛南的代理人的各種情況應該都很熟悉才對。比如他們的愛好,性格,他們的關係網,甚至於他們某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應該都瞭如指掌吧?”

    沈豪知道如果他說沒有,肯定是要徹底失去趙家的信任的,所以,他只能答道︰“我們沈家跟金家糾葛這麼多年,要說對他們完全不瞭解,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不是金家的守護家族,所以他們真正的核心的事情我們沈家一件也不知道。見不得光的東西,我們手裡當然也有一些,但是這些東西都很零碎,並沒有一件可以真正起到關鍵性作用的。”

    “沒事,挖牆腳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只要有個縫隙就有機會。”趙天祐笑著看了看沈豪,“你回頭整理一些資料出來吧,我會安排人來取。到時候我父親研究完之後,具體該怎麼做,我們會再跟你們溝通。”

    “成,我回去就會馬上辦,你明天就讓人來取吧。”

    沈豪心想,既然都打算辦了,就乾脆辦得爽利一點,省得讓趙天祐心裡不舒服,所以他很乾脆地說道。

    “官場上的事你們兩個去弄,我可管不了。我說下劉豫的情況,修復劉豫所需要的各種材料我早就有留意,也全都找好了貨源。現在沈大少的支票到了之後,我估計三四天左右,就可以將劉豫完全復甦。接下來,我想我們最好是盡快開始我們的墓穴計劃。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下周我們就行動。”馮逸說到這,暫停了一會,分別看了趙天祐和沈豪一眼,確定兩人都在很認真的聽自己說話之後,才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催得這麼急,主要是因為金家要派來的那個金宇軒。他可是個一流的御靈師,我們不確定他會對我們的計劃造成什麼影響。所以我們最好是可以在他來之前,或者是剛來還沒有摸清楚情況的時候,趕緊開一個墓,把我們的實力提升起來。”

    “確實如此。”沈豪也很贊同地點了點頭,“想要開墓的話,首先是必須在晚上,而且必須要相當長的時間。天祐現在還是高中生,如果太長時間離開贛南,肯定會被金家起疑心。所以,我們第一個墓只能在贛南開。而贛南金家的耳目眾多,再加上一個金宇軒的話,說不定就會被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如果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所以這事宜早不宜遲。”

    趙天祐沉思了片刻,問沈豪道︰“沈大少,就你所知,金宇軒大概什麼時候來?”

    沈豪答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五一過後。”

    趙天祐點點頭,“好,那馮逸你盡快採集原料,盡快修復劉豫。一旦修復完畢,我們馬上物色墓穴。物色到之後,我們馬上去踩點,沈豪給我們做後勤支持。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們就在五一節動手。”

    幾人商量到這,又再說了一些細節之後,就各自散了,趕緊去忙各自的。

    趙天祐也打了一輛的士,準備迅速趕回洪都,跟他父親匯報自己在洪都跟沈豪他們的談判結果。

    然而,他剛上的士,就聽到他的手機上響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手機上顯示,來電人是“劉馨雨”。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1-9 14:19
第九節 東窗事發


    一看到“劉馨雨”這三個字,趙天祐的心就頓時變得有些愧疚起來,人家對自己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痴心一片,而且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反倒是自己利用她對自己的信任,畫了一幅《錢塘旅行圖》,被鑑定為真品,害得他家的真品反倒有要被疑為用贗品的危險。

    原本因為陳夢琪的關係,趙天祐就打定主意要跟劉馨雨漸漸保持一點距離,而從香江回來之後,他更加覺得沒臉見劉馨雨。

    這也是為什麼回了洪都那麼久,趙天祐都再沒有去見過劉馨雨,甚至連上繪畫課都用各種藉口推搪。

    而劉馨雨大概也是因為在香江受了刺激了,又或者是有別的事在忙,所以也沒有怎麼跟趙天祐聯繫。直到現在,她的電話終於又再次打了過來。

    不過,不想面對不等於就可以不面對,現在劉馨雨的電話都已經打過來了,趙天祐不可能不接。

    於是,他只能長長舒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把電話接了起來,“喂,劉大小姐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然而,讓趙天祐有些沒有想到的是,一聽到他說話,劉馨雨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痛罵,“趙天祐,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竟然連這種事都幹得出來。在我面前裝得多麼正義凜然,在別人面前,卻是滿肚子男盜女娼,你虛不虛偽啊你。”

    劉馨雨這一罵,趙天祐頓時心裡一慌,心想,《錢塘旅行圖》的事終於被發現了。

    不過,略慌了一小會,趙天祐也就坦然了,紙包不住火,這事遲早都得露餡,現在既然都被發現了。那也就不裝無辜了,那樣顯得太猥瑣了。

    於是,趙天祐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馨雨。這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但是我……”

    趙天祐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劉馨雨頗為激動地打斷他的話,“放著本小姐這樣純情可愛的清白小姑娘,你不要,跑去勾搭人家有夫之婦,趙天祐。你是不是有戀母情結啊?”

    聽到這裡,趙天祐愣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原來不是《錢塘旅行圖》的事事發了。不過,這個勾引有夫之婦到底是什麼情況?

    “馨雨,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完全想不起來緣由的趙天祐笑著問道。

    電話那邊的劉馨雨聽起來好像更加生氣了,語帶諷刺地說道︰“你還在這裡給我裝?‘我不能悲傷的坐在你身旁’先生,難道你穿上褲子,就把‘空谷幽蘭’小姐給忘了嗎?”

    直到聽到這兒。趙天祐才終於想了起來,原來劉馨雨所說的有夫之婦,指的就是宋語晨。

    這就見鬼了。她怎麼知道自己跟宋語晨的事?這事按說應該神不知鬼不覺啊。

    就在趙天祐疑惑不解的時候,劉馨雨繼續在電話那邊嚷道︰“我說你為什麼突然那麼有興致,要跑到香港去玩,原來你是去會情人。我跟著你一起去,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我真是傻透了。”

    劉馨雨越說越氣,趙天祐則是越聽越亂,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劉馨雨跟宋語晨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麼會突然發生了聯繫呢?

    “我承認,我是在網上認識一個叫做‘空谷幽蘭’的。不過你說得什麼穿上褲子不認人什麼的,我真的全不知情。我們兩人之間……”趙天祐本來是想說“是完全清白”的,但是話到嘴邊,他還是沒有好意思厚臉皮說出來,“絕對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關係。”

    “都專門到香江半夜把別人遇到夜總會見面了,還叫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關係?趙天祐。你敢不敢更無恥一點?”

    趙天祐這下是真懵了,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劉馨雨義憤填膺的痛斥完,才終於開始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趙天祐說了起來。

    原來,宋語晨回到洪都之後,因為跟趙天祐那晚發生了那種關係的緣故,在和她的丈夫相處的時候,總是表現出種種不自然。

    宋語晨的丈夫雖然在性方面比較無能,但是他能夠成就一番事業,管著三四千名員工,自然還是頗有心計的。

    當他意識到宋語晨的不對勁之後,就開始各方查找各種證據。

    最終,他終於在前天,在宋語晨的手機qq中找到了蛛絲馬跡,那就是她跟趙天祐的聊天記錄。當發現這段聊天記錄之後,宋語晨的丈夫馬上逼問宋語晨。

    宋語晨雖然年紀不小,但是因為自小受到父親呵護,並不是個太有心計的人,再加上心中覺得對丈夫有愧,所以在丈夫的再三逼問下,終於承認自己在香江確實是見了這位叫做“我不能悲傷的坐在你身旁”的這位網友。

    不過,除此之外,宋語晨並沒有再說太多,她堅決不承認跟趙天祐發生了性關係,也不願意透露趙天祐的真實身份。

    宋語晨的丈夫無比震怒,馬上讓自己手下的技術主管按圖索驥地查看跟他老婆聯繫的這個q號的主人。

    在遇到呂布之前,趙天祐就是個標準的**絲高中生,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竟然有一天別人會通過qq來調查他。所以,那位技術主管很快就查到了趙天祐的身份,並且報告給了宋語晨的丈夫。

    在得知趙天祐的身份之後,宋語晨的丈夫得知,這個人原來就是劉馨雨的繪畫老師。而他自己跟劉馨雨的父親是生意上非常親密的合作夥伴。於是,他便馬上找上門來,想跟劉世雄把趙天祐的底摸得更清一些。

    劉世雄談事情從來都是防任何人,獨獨不防他這個乖女兒的,所以當他跟宋語晨的丈夫在書房裡密談的時候,剛好路過的劉馨雨無意中聽到了“趙天祐”三個字,她於是馬上停了下來,躲在門外偷聽。

    這一下子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聽得明明白白,聽完之後,劉馨雨馬上就怒不可遏的衝到樓下給趙天祐打電話。

    聽完事情的整個過程之後,趙天祐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得不感慨,洪都真尼瑪小啊,一點破事這麼快就傳得滿世界都是了。

    “你愛信不信吧,反正我跟宋語晨之間是清白的,她丈夫想怎樣就怎樣吧。”

    趙天祐硬挺著這麼說完,就要掛電話,就在這時候,他便聽到劉馨雨說道︰“沒想到你非但敢做不敢認,而且還這麼忘情負義,我真是看錯你了。宋語晨為了保全你,跟她丈夫都差不多要鬧得離婚了,現在她丈夫還準備讓律師起訴她父親,讓她父親歸還天價的醫藥費,而你竟然完全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

    聽到這裡,趙天祐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宋語晨她丈夫不需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吧?”

    “等將來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的時候,你再來說這種風涼話吧。”劉馨雨不屑地嗤道。

    趙天祐被她這句話差點把舌頭都給噎了進去,不過他覺得這時候不是跟劉馨雨鬥嘴的時候,還是先把宋語晨的情況問清楚先。要是真的為了他,把宋語晨逼到絕境的話,那自己也絕不可能真的置之不理。

    於是,他不得不忍耐著問道︰“馨雨,你瞭解宋語晨她丈夫這人嗎?”

    劉馨雨答道︰“他是我父親一個很重要的合作夥伴,我對他還是比較熟悉的,只可惜,我不認識他老婆,不然的話……”

    趙天祐直接將後面的話略去,然後又問道︰“那以你對他的瞭解,他會真的對宋語晨下狠手嗎?”

    “王甄帥以前只是個做水果生意的小商人,後來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現在擔任洪都市市長金鐘雲。王甄帥為了巴結金鐘山真是不惜一切代價,最終他的努力得到了金鐘雲的回報,靠著他的庇護髮了財。而在發財的同時,他也幫著金鐘雲辦了很多他不方便的事。因為王甄帥做事很謹慎細緻,金鐘雲很是欣賞他,很多事都交給他辦,人稱市長編外秘書。在金鐘雲的誠邀下,王甄帥在洪都很吃得開,也很跋扈。從來都只有他欺負人,沒有人欺負他。就連沈家,在贛南經營那麼多年,實力那麼大,但是沈雄父子在王甄帥面前也是客客氣氣的。他現在突然受了你這麼大的一股氣,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嗎?”

    原本還很有些忐忑的趙天祐,在聽到這裡之後,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哦,原來他是洪都市市長金鐘雲的人。”

    “王甄帥如果不是時間太短,實力不足,今年的金氏家族的守護家族幾乎必定是他。你現在得罪他了,恐怕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趙天祐感慨地想道,這就是個人跟集團的區別了。

    劉馨雨雖然天資聰穎,心計過人,但是她畢竟只是一個人,並沒有沈家那樣的情報網絡,所以她對於中京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不然的話,她就不會替趙天祐如此憂慮了。

    就目前的形勢而言,不要說有宋語晨這麼樁事,就算沒有這事,像王甄帥這樣的人,跟趙天祐之間也是絕對死敵的狀況。

    想到這裡,趙天祐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將來不好過的人,還真未必是我。”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1-12 08:39
第十節 王甄帥的圖謀


    按說不管怎麼說,和宋語晨之間發生那種曖昧關係,是趙天祐理虧在先,他心裡多少都是有些虛的。但是當他聽到劉馨雨王甄帥的背景,以及他怎麼對待宋語晨之後,他整個人的心態就發生了變化。

    既然對方擺明車馬要來對付自己,而且還把事情做得那麼絕,連起訴宋語晨父親,要討回天價醫藥費的招都想得出來,那麼蹲在原地,等著對方打上門來,可絕不是趙天祐的風格。

    把劉馨雨電話掛斷之後,坐在的士上的趙天祐就開始琢磨,應該怎麼先下手為強。就在這時候,他聽到腦海裡的郭嘉說道:“我總覺得宋語晨的丈夫有點問題。”

    趙天祐知道郭嘉,這可是個人精中的人精,絕不會沒有意義的話,他於是馬上問道:“你是指哪方面?”

    “做為一個性無能,只可能出於兩個理由需要一個女人。第一,他需要一個女人裝點門面。如果是這樣的話,宋語晨顯然不是合適的選擇,她的負擔太大,而且她沒有什麼心機,口無遮攔,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把他的生理缺陷洩露出來。第二,他真愛這個女人。這個也不對,如果是真愛的話,怎麼可能還沒有確定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就那麼怒不可遏地要離婚,還要討回天價醫藥費呢?即是一個性無能,而又不屬於這其中之任何一種,那麼王甄帥必定對於宋語晨有別的圖謀。”

    原本還真是一門心思琢磨著怎麼折騰一下王甄帥就算了,而現在聽到郭嘉說完,趙天祐猶如醍醐灌頂一般,他把這個王甄帥看得太簡單了,“難道……他是衝著宋家的那個守護靈而去?但是宋家那個守護靈是登記在冊的,而且是個戰鬥守護靈,王甄帥不過是一個商人,他要這個也沒用啊。”

    “凡是反常即為妖,其中一定有什麼名堂。”

    “你覺得會有什麼名堂呢?”

    “老闆。我是謀士,不是算命的。”

    “呃……”趙天祐略微猶豫了片刻之後,終究還是決定打開手機裡的記事本,把宋語晨留給她的家庭地址翻開。遞給的士司機,“師傅,我要去這個地方。”

    就在趙天祐把手機遞給的士司機的時候,宋語晨正在給她的父親倒水。

    被王甄帥折騰了好幾天的她,此時面容憔悴,臉色蒼白,連頭髮都是隨便地捲了起來。絲毫沒有梳妝打扮的心情。

    雖然被她丈夫軟禁在家,不許出門,還讓兩個保姆專門監視,但是宋語晨對她丈夫卻沒有多少原因。因為她覺得,說到底還是自己理虧在前。

    此時此刻,她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她丈夫不要查出那個人就是趙天祐,不要給他添麻煩。

    而自相矛盾的是。在另外一面,宋語晨又希望她丈夫能夠找到趙天祐,因為她親眼看到趙天祐是個怎樣的人。雖然她丈夫在洪都頗有勢力。但是她依然相信,以趙天祐的本事,想必吃不了什麼虧,說不定還能順手把自己解救出去。

    想到這裡,宋語晨不由得捲起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我算什麼呢,不過是一個已婚的蕩婦罷了。人家有劉家千金做女朋友,哪裡會看上我這樣的人?那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肉慾的衝動罷了。到了今天了,人家不也是半點消息都沒有跟自己通過麼?唉。我還是熄了這份心思,老老實實接受丈夫未來的懲罰吧。只希望他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不要對我父親太過分。”

    宋語晨這樣想著,忍不住就掉下一滴淚來,剛好掉在給她父親端的水杯裡。

    宋語晨的父親原本躺著,看到宋語晨流眼淚了。便緩緩坐了起來,拍了拍宋語晨的肩膀,“哭什麼呢,大不了就離婚吧,就憑著咱們家的老家底,好日子或許過不上,三餐溫飽總是不成問題。”

    “要是真只是離婚的話,我倒要感謝他了。”宋語晨抹了抹眼淚,說道,“不管怎麼說,他也照顧了你這麼久,雖然那方面不行,對我也很冷淡,但是衣食無憂總還是給了我的。”

    宋語晨的父親沉吟了片刻,緩緩點點頭,“你不是偷偷背著我把我們的家當都給賣掉,賣了三千萬嗎?實在不行的話,咱們把這筆錢給他,也算是兩清了。我這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別的活幹不了,到古董店或者當鋪行裡謀個掌眼的差事還是可以的。往後這日子要說多好那說不上,但是只要有你爹在,一日三餐總是可以管得了你的。等到過了兩三年,離婚這事的影響淡下去,爹再給你找門好親事。”

    宋語晨垂下頭,說道:“那錢前天就被他搜出來了,被他一通數落,說他花了那麼多錢在我們母女身上,而我反倒……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把錢都轉給他了。”

    “那你有沒有讓他立個字據什麼的?”宋語晨的父親皺著眉頭問道。

    宋語晨微微嘆了口氣,“那時候被他數落我不守婦道,我整個人心神都亂了,他讓幹嘛就幹嘛了,哪裡還想著那麼多?”

    “那以後他要是再以給我治病的理由,跟你要債,你倒是怎麼辦?”宋語晨的父親苦笑著看著宋語晨,問道。

    宋語晨有些茫然地看著她父親,“不管怎麼說,夫妻一場,他不至於吧?”

    “唉……”宋語晨的父親長長地嘆了口氣,“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你也不想想,他如果真是對你一片痴心,怎麼會完全不給你解釋的機會,一下子就把事做得這麼絕呢?”

    宋語晨眨了眨眼睛,“其實我也曾經迷惑過,因為我們婚後他其實對我一直很冷淡。只是,他當初為了救你和治你的病,真是一副不惜一切代價的樣子。而且,我要說有什麼讓他圖的,也就這個身子了。可是他那方面也不行,這個也沒什麼好圖的啊?思來想去,也只能相信他對我是一片真心了。”

    “你身上自然沒有什麼可以值得他圖的。”宋語晨的父親說到這裡,伸出身子,看了看門外,看到那兩個保姆都坐在客廳,才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宋家有啊……我其實有這個擔心。只是我看他開始還算頗有誠心,而且為了我們家確實也破了大財,所以也就從來沒跟你提這個事。但是這次我看他這做派,一副不把事情鬧翻天不算數的樣子,就由不得我不起這份疑心了。”

    “我們宋家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圖的?”宋語晨滿臉不解地問道。

    宋語晨的父親並不直接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我們宋家祖上,真正最為傑出的人物,你知道是誰嗎?”

    宋語晨想也不想,就答道:“不是宋可為老祖宗嗎?”

    宋語晨的父親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我們宋家真正最為傑出的人物,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宋可為,而是三百多年前的宋應星。”

    “宋應星?”宋語晨皺了皺眉頭,做為一個精通古玩的人,她對於歷史的瞭解,當然比常人要多得多,宋應星是何等人,她自然知道。

    宋應星生於華夏曆一五八七年,卒於一六六六年,是贛南人,當時最為傑出的科學家,他的著作《天工開物》,是世界上第一部關於農業和手工業生產的綜合性科學著作,也是第一部百科全書式的著作。

    “宋應星只是一個科學家而已,怎麼能比宋可為老祖宗更厲害呢?”

    面對宋語晨不解的疑問,宋語晨的父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三百年前,火器才開始統治我們這個世界。在宋應星的那個崇尚個人武力的時代,他的才能自然算不得什麼。但是如果換到現在,卻又不同了。即使在那樣狹隘的時代,我們的那位老祖先,就以他的個人能力學習到了幾乎包羅萬象的各種知識。你想想看,如果換到今時今日,讓他學習現代知識,他的能力將會去到什麼程度?我敢說,恐怕跟歐羅巴的亞里士多德,亞美利堅的達芬奇相比,也不遑多讓。”

    聽到這兒,宋語晨終於徹底清楚了,“我明白了,父親你說的是……功能英靈?”

    “嗯,我們的這位祖先如果能夠成為守護靈的話,恐怕就將是改變國運的存在了。我們這位老祖先死後,曾經有人挖掘過他的墳墓,結果發現只留下一座空墓,裡面根本沒有屍體。所以,三百年來,一直有傳言,說我們這位老祖先,為自己專門設計了一個另外的墳墓。以我們這位祖先的天才,很可能是要轉化為元靈的。而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的元靈必然就在他真正的墓穴之中,而知道這個墳墓所在的,只有宋家的後人。”宋語晨的父親說到這裡,笑著看著他女兒,“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他想圖謀我們宋家了吧?”

    宋語晨想了片刻,問道:“可是,如果真是如此的話,華夏國政府不是早就圖謀我們家了嗎?哪兒還輪得到他王甄帥?”

    “我們這位老祖宗去世已經幾百年,留下的子孫,沒有幾萬,也有幾千,誰知道秘密在誰的手裡?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說不定這個消息早就失傳了呢?”

    “既然如此,那……”宋語晨說到這裡,突然眼睛睜得老大,“不會吧?爹,難道你真的知道?”

    宋語晨的父親皺著眉頭點點頭,“那是我二十五年前在一次小範圍的私人聚會上,突然酒後失言。當時和事後,在場的人都沒怎麼在意,卻沒想到當時還是個小孩的王甄帥卻是記在了心裡。”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1-12 08:43
第十一節 郭嘉的特殊才能


    趙天祐開始並不知道,等到的士將他送到目的地之後,他才知道原來王甄帥跟劉馨雨家住得很近,是個相隔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豪華別墅區。

    就在的士即將開到宋語晨所留的地址的樓下的時候,趙天祐看到後面有輛賓利的車也跟著朝著這個方向過來。

    趙天祐見狀,趕緊對的士司機說道:“不要停,一直往前開。”

    “但是……這前面就到了呀……”的士司機不解地說道。

    趙天祐不得不再次重複道:“一直往前開。”

    得到趙天祐的再次強調之後,的士司機也只能在疑惑中繼續把車子往前開。

    當的士擦過宋語晨家門口不遠處之後,趙天祐就看到那輛賓利果然就在這個房子門口停了下來。

    “在拐角停車。”趙天祐趕緊跟的士司機說了聲。

    很快,趙天祐就從的士上走了下來,然後看到車上走下一個高個男人,他長得很清瘦,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論長相其實也堪稱是清秀,但他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眉宇間那股揮之不去的陰鷙之氣。

    當看到他下車之後,仰首挺胸向前走,另外兩個西裝革履的人點頭哈腰地跟在背後的時候,趙天祐就喃喃自語道:“這個人就是宋語晨的丈夫吧?”

    想到這裡,趙天祐便在腦海裡說道:“老郭,我得想辦法去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給出個主意。”

    郭嘉答道:“這個我可以幫忙。不過恐怕撐不了太久,最多半個小時你就得出來。”

    “半個小時短了點,但是應該也夠了,你說吧,怎麼辦?”趙天祐問道。

    “你也是個高中生了,你應該知道,人之所以能夠看到物體。是因為物體會將照射到其表面的光線分散開,並反射到人的眼睛裡,對吧?”

    聽到郭嘉這麼一個三國古人用物理老師的口氣說話。趙天祐實在是不適應得很,“老郭,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你想像下。如果有一個球體能夠將你完全包起來,不但讓所有射到你身上的光線全部被吸收,而且連你發出任何細微的聲音和震動都被隔絕,那你是不是就徹底隱身了?”

    趙天祐又驚又喜地問道:“哈?老郭,你還有這本事?”

    郭嘉笑了笑,“我一個人是幹不成這事的,但是如果有呂布在的話,那就沒有半點問題了。”

    趙天祐急不可耐地說道:“得了,老郭,你就別在這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弄,你趕緊說啊。”

    “呂布是個武將,做為一個守護靈,他每次出手,實際上使用的。都是元靈之力。而只要呂布配合,我有辦法將這些元靈之力都收集起來,並且保存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有辦法將這些元靈之力改造成任何我想要的東西,比如我剛才說的那個神奇的球體。”

    趙天祐聽著好像有些明白,又好像有些更糊塗了。“這個具體該怎麼弄啊?”

    “簡單說,呂布在我的引導下,將他所能發揮的所有元靈之力都發揮出來,然後我將他的元靈之力存下來,製作成那個神奇的球體,然後把你放進裡面去,那就可以了。不過,我受封印多年,實力大大受損。以我現在的能力,即使只是包容你一個人,大概也只能撐半個小時而已。”

    趙天祐聽到這裡,總算全明白了,趕緊呼喚道:“溫侯大人,趕緊起來幹活啊。”

    很快,他就聽到呂布慘烈的抗議聲,“媽的,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個鳥樣,謀士說一句話,我們武將就累得半死?不幹!”

    呂布話剛說完,就聽到郭嘉嘿嘿笑道:“老闆,其實除了這種控制元靈之氣的能力之外,我還懂別的,比如說一個御靈師可以怎麼樣對他的守護靈進行懲罰……”

    正當趙天祐忙不迭地想要郭嘉趕緊說的時候,就聽到呂布馬上跳了出來,“好了,我幹!”

    話音剛落,趙天祐就看到呂布站在了自己身邊。

    “尼瑪瘋了?”趙天祐頓時嚇得幾乎都傻了,“大白天的,你沒遮沒掩的突然現身,你想害死我嗎?”

    “不是你讓我現身的嗎?”呂布很不服氣地扭過頭。

    “我哪有讓你現身,我只是讓你幹活而已!趕緊給我滾回去,不然等我學會怎麼懲罰,我天天弄得你七葷八素。”趙天祐低聲怒喝。

    “唉,從來只聞新人笑,有誰去聽舊人哭……”呂布幽怨地看了趙天祐一眼,看得他渾身發麻之後,又咻得一聲從空氣中消失了。

    接下來,呂布也不再和趙天祐說話,而是乖乖地在趙天祐的腦海之中開始使出他的元靈之力。

    趙天祐雖然看不見,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呂布身上有某種金黃色的氣體全部都緩緩進入到了郭嘉的身體之內。

    這樣的過程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然後趙天祐就發現呂布突然一下從自己的腦海中不見了。和那種呂布裝死不同的是,這次呂布好像是真的徹底從腦海裡消失了一樣。

    這讓趙天祐有點小慌張,他於是趕緊問道:“老郭,什麼情況?我怎麼覺得呂布好像消失了?”

    “老闆,你放心,他沒消失,只是元靈之力耗盡,進入了休眠而已。等到他在你的神魂之力裡溫養一段時間,就會重新甦醒的。”郭嘉安慰到這裡,又嘿嘿笑了一聲,“不過,他這段時間裡,實力沒有辦法任何成長。吸收你神魂之力的能力也大大減弱,所以老闆大部分神魂之力就都歸我了。”

    也不管郭嘉有可能聽到,趙天祐在心裡想道:“我靠,謀士果然天生比武將要奸詐。”

    又過了約莫三分鐘之後,趙天祐便又聽到郭嘉說道:“老闆,我弄好了。”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自己面前的空間突然一陣扭曲,但是很快恢復正常。

    “你記住,最多半個小時。我也累了,我也去休息一下,沒啥特別重要的事,別喊我。”

    趙天祐轉過頭四處看看看到一切都很正常,心中猶自有些不信,不會吧?就這樣哥就隱身了?

    猶豫了好一會之後,趙天祐終於硬著頭皮故意走到一個保安正面十米處,並且很不禮貌地朝他豎起中指。而那個保安的反應是很漠然地從他身上掃視而過,那眼神簡直就當他是空氣中的塵埃一般。

    “別試了,真的有效,你已經浪費三分鐘,只有二十七分鐘了。”這時候,郭嘉又在腦海裡說道。

    趙天祐於是再也不多說啥了,趕緊往宋語晨家中衝去,結果在門口的時候,他硬生生地在門上撞了一擊,疼得他齜牙咧嘴之餘,還驚動裡面的保鏢打開門來看是誰在撞門。

    “我操,我不是隱身了嗎?怎麼還撞在門上?”趙天祐怒了。

    郭嘉滿腹委屈地解釋道:“老闆,你只是隱身,不是變成鬼魂了。我只能讓人看不到你,而不是讓你可以穿牆而過啊,”

    趙天祐無語了,好像的確是自己興奮過頭了,以至於有些二了。

    他眼見那保鏢東張西望一陣,什麼也沒有發生之後,罵了一聲“操”,就又把門關上,知道從大門進去是沒戲了,只能另想辦法。

    找了差不多十分鐘,趙天祐前前後後都把宋語晨家的別墅給繞了五六圈了,還是啥漏洞都沒發現。

    “尼瑪,一定是平時缺德事做多了,才會把自己的別墅弄得這麼密不透風,想來是怕仇家上門報復吧?活生生把哥給坑了。”

    就在趙天祐急得不行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保姆從門內走了出來。

    趙天祐見狀,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趁著保姆沒有來得及把門關上之前,擦身走了進去。

    這時候,他就又聽到郭嘉在腦海裡警告道:“只有不到十分鐘了,要抓緊時間。”

    趙天祐也懶得讓郭嘉不要再聒噪了,趕緊一門心思的尋找宋語晨和王甄帥的下落。

    真正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趙天祐細心查找,只花了不到兩分鐘,趙天祐就找到了宋語晨的父親休息的地方,宋語晨和王甄帥兩個人也都在裡面。

    唯一的遺憾就是,這個房門又是關著的,趙天祐依然進不去,不過好在他是來偷聽,不是來偷看的,以他敏銳的聽力,站在門邊一樣聽。

    結果當他豎起耳朵開始聽的時候,王甄帥的一番話就讓他覺得今天這這麼折騰搞這麼一趟,真是沒有白費功夫。

    “宋老伯,我也不妨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父女現在是真正的身無分文了,而且就算你們出去工作,我也有辦法把你們賺的每一分錢都賠給我。再加上你女兒做了這樣的事,我要是傳揚出去,她也就身敗名裂了。而你如果願意把宋應星葬身何處的秘密告訴我,我不但保證不把你女兒的事傳揚出去。而且還給她一份豐厚的嫁妝,她以後想找誰,我都聽憑自便……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你女兒想想。你覺得到底是那個還不知道有沒有用的秘密重要,還是你女兒的終生幸福重要?”

    趙天祐摸了摸下巴,歷史成績不是很好的他自言自語道,“宋應星?這名字怎麼聽著那麼熟?聽起來好像是很牛的樣子?”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1-12 08:47
第十二節 倔老頭


    接下來,趙天祐又站在門邊聽了半晌,在房間裡宋語晨他爸跟王甄帥繞來繞去,硬話軟話棉花話各種說,中心意思到頭來就是一個——小弟弟,叔叔手裡真不是很清楚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家那祖宗死了幾百年了,跟我真的關係不大。叔叔以前那麼說,純粹是酒喝多了吹牛的,誰知道把天真幼稚記性好的小弟弟你給騙了,叔叔給你道歉。

    面對宋語晨父親的軟硬不吃,王甄帥很是頭疼。因為他唯一最可靠的消息來源,就是宋語晨的父親當年的那番話。而現在宋語晨的父親卻又親自矢口否認,這讓他心裡很不摸底。

    不過,不管怎麼樣,已經在這對父女身上下了這麼大的注,如果想要他就這麼放手,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但是眼下,面對宋語晨父親的死不認證,他也無可奈何,只能是丟下一句話狠話“老頭子,不要以為我真的是吃齋唸佛長大的,我有辦法讓你開口的。”,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王甄帥心情很差,幾乎是衝出來的,好在趙天祐閃得快,不然的話,差一點被從裡面衝出來的王甄帥給撞到。

    等到王甄帥剛衝出來,趙天祐就聽到郭嘉在腦海裡喊道:“老闆,你只有一分鐘了,一分鐘之後,你的隱形護罩就不見了。”

    趙天祐眼睛都圓了,“我靠,那你現在才告訴我?”

    “不好意思,我剛才也一門心思偷聽他們說話來著,所以沒有來得及提醒你。”

    趙天祐無力吐槽了,只能是趕緊拐進門,走到宋語晨父親的房間裡去。

    然後。宋語晨就看到原本被王甄帥狠狠拉開的門,突然自己關上了。

    這讓宋語晨很莫名。她不明所以地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發現窗戶是關的,然後又伸出手感受了一下,沒有發現房間裡有任何有風吹過的痕跡。

    這下,她就有些納悶了,一點風都沒有,門為什麼會自己關上呢?

    就在宋語晨疑惑不解之際,她聽到耳邊有個輕微的聲音響起,“我是趙天祐。不要喊。”

    儘管趙天祐做出了這樣的提示。但是當宋語晨轉過身,看到身邊是一片空白的時候,她還是嘴巴一張,幾乎本能地就要叫了起來。

    好在趙天祐早有準備,趕緊伸手把宋語晨的嘴巴給摀住了。

    剛才看到門自己關上的時候。宋語晨的父親本來就也有一些疑惑,而現在看到他的女兒像是鬼上身了一樣,表情突然那麼扭曲,原本躺在床上的他也顧不得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利索,噌的一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趙天祐的身形從空氣中顯了出來,伸出一根手指,豎了起來,壓在嘴上。做出一個“噓”的動作。

    完了,趙天祐又轉過臉,苦笑著對宋語晨輕聲道:“淡……定。”

    說完,趙天祐這才將矇住宋語晨嘴巴的手緩緩放開。

    經過最開始的激動之後,宋語晨這時候看到趙天祐站在身邊,雖然心中依然驚詫不已。但是已經冷靜了很多,她趕緊深深吸了口氣,將自己情緒控制住,然後轉過頭對她父親輕聲道:“自己人。”

    對於這個從虛無中突然冒出來的“自己人”,宋語晨的父親充滿了疑慮,但是看宋語晨的表情,又好像確實是跟他很熟的樣子。

    於是,他便依然警覺地站在原地,隨時做好要召喚守護靈出來的準備,但是並沒有出手。

    趙天祐先是走到一旁,將宋語晨父親平時鬱悶的時候聽的京劇打了開來,讓整個房間充滿了京劇的聲音,然後才走到宋語晨父親身邊,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得了吧,老人家,不是我打擊你,就憑你那個破守護靈,就算你鼎盛時期,也不是我對手。就更別說你現在還渾身是傷了。”

    說著,趙天祐也不客氣,一屁股在宋語晨父親的床上坐了下來。

    趙天祐這番話說得宋語晨的父親心中警報大起,滿臉戒備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都說這麼清楚了,您還反應不過來嗎?”趙天祐微微抬起頭,看了宋語晨父親一眼,“我當然跟你一樣,也是個御靈師了,只不過……我是比你牛很多那種。”

    說到這裡,趙天祐轉過頭看了宋語晨一眼,有些責怪地說道:“你杵在那幹嘛呀?還不趕緊扶你爸坐下,你不知道他身上傷還沒好利索啊?”

    宋語晨聽言,趕緊乖乖地扶著她爸重新坐回床上,“爸,天祐這人嘴上不饒人,但是他是好人。”

    “世上哪有這麼鬼鬼祟祟的好人?”宋語晨的父親猶自不信地乜了趙天祐一眼,說道。

    “你以為我樂意來?”剛開始的時候,看在他是宋語晨父親的份上,趙天祐多少還是給幾分面子的,但是看他這麼半天了,還是一副對他敵視的模樣,趙天祐終於開始有點不爽了,“我要不是聽說你女兒為了我遭了難,你以為我吃飽了沒事耗費我的守護靈的靈力,跑到這來聽你們家內訌?”

    “我女兒為你遭了難?”宋語晨的父親眉頭皺了皺,再看了看女兒一臉羞澀的樣子,頓時有點明白過來,他難以置信的指著趙天祐,看著她女兒問道,“不會吧?你……你竟然給這樣的毛頭小子?”

    “爸,你說什麼呢?我們倆之間……”和趙天祐一樣,宋語晨終究還是沒有臉說出“是清白的”的四個字,只能拐個彎,嬌嗔地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叫趙天祐是吧?”宋語晨的父親氣不打一處出的看著趙天祐,近乎顫抖地指著他說道,“我告訴你,我雖然是姓宋,但是我們這輩跟宋應星隔了幾百年,他的事情我們一點也不知道。如果你跟王甄帥那畜生一樣,也是琢磨著從我身上榨出關於我那老祖宗祖墳的秘密,那我勸你,遲早死了這份心。”

    趙天祐原本就不是一個太有涵養的人,他看到宋語晨的父親越來越咄咄逼人,終於也開始失去耐心,“不要說你一個祖宗埋哪不關我事,就是你祖宗十八代埋哪又關我屁事?老頭子,我再給你說一次,我這次來,是想來看看我有什麼幫得上忙的。你要是那麼不待見我,那我走,以後你就是哭著跪在地上求哥來,哥都不來。”

    趙天祐壓抑著聲音將這番話說完,輕輕一拍大腿,站起來就要走。剛走到門邊的時候,他才記起來,自己已經不是隱身了,於是,他就只能站在原地。

    “你不是要走嗎?”宋語晨的父親見狀,自以為得計,不屑地說道,“怎麼不走了?說白了,還是心裡有圖謀嗎?哼,裝腔作勢!”

    “我裝你個老年痴呆啊。”趙天祐恨恨地看了宋語晨父親一眼,“你到底是不是御靈師?守護靈的力量不是無限的。我費了好大功夫,才讓我的守護靈給自己做了一個‘隱形護罩’,把他靈力都抽空了。我現在一時半會還有什麼辦法隱形?我不能隱形,你讓我就這麼大搖大擺走出去?你是想逼我在你女婿家大開殺戒嗎?我告訴你,我不介意的,反正我可以保證,警察一點我來過的痕跡都找不到,到時候你們父女到局子裡掌眼去吧。”

    看到這一對老少吵得不可開交,宋語晨終於再也忍不住了,走了上前,拉了拉趙天祐的衣袖,“天祐哥,我父親他性格是比較耿直的,你就看在我的份上……”

    趙天祐火氣很大,哪裡是宋語晨三言兩語就可以打發的?宋語晨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趙天祐打斷道:“什麼耿直?我看是憨直!不對,根本就是愚蠢。一大把年紀了,是非黑白都看不清楚,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說到這裡,趙天祐還忍不住吹了個小牛皮,“就你那三斤二兩,我要想知道你腦袋裡有什麼秘密。我還需要問你嗎?我稍微使個小手段,就能讓你乖乖把你這輩子的什麼秘密都透露給我。你以為我是你女婿那種色厲內荏的廢物?哥是比你牛很多倍的御靈師……”

    趙天祐話剛說到這裡,突然身子一縮,嗖的一下鑽到了床下。

    他剛鑽進去,就看到王甄帥又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一把抓起那個舊唱機,狠狠地摔在地上,“大白天的,別在這裡給我老子放哀樂。”

    摔完東西,王甄帥就又出去了。

    被舊唱機的碎片濺了一臉的趙天祐伸手摸了摸生疼的臉頰,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尼瑪,不把你弄得七葷八素,我就是忍者神龜啊,我操。”

    “他走了。”

    片刻之後,宋語晨蹲下來,把趙天祐給喊了出來。

    趙天祐剛站起來,就看到宋語晨的父親有些緊張地看著他,“你真有搜魂的本事?”

    宋語晨的父親沒有搜魂的本事,他也沒見過哪個御靈師有搜魂的本事,但是他卻也不敢完全肯定趙天祐就一定沒有這個本事。因為他從前也沒見過別的御靈師有隱形的本事,但是趙天祐不就有嗎?

    趙天祐當然沒有這本事,但是看到宋語晨的父親都這麼緊張了,他怎麼可能不唬他呢?他於是嘿嘿輕笑了一聲,“有沒有,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1-15 08:32
本帖最後由 kingwang62 於 2012-11-16 14:24 編輯

第十三節 反間計


    宋語晨的父親雖然還是不完全相信趙天祐真有搜魂的本事,但是他也不敢冒險,只能是強撐著說道:“就算伱有這本事也沒什麼,反正我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

    “老伯,伱實在不是個會撒謊的人啊。”趙天祐這樣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也沒有心情再繼續跟他鬧下去,而是轉過臉看向宋語晨,“好了,不跟伱老爸扯了,我說正事,伱現在接下來到底打算怎麼辦?”

    “我?”宋語晨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垂下頭來,深深嘆了口氣,“他現在都露出這樣的嘴臉了,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可言呢?”

    一看到宋語晨那幅垂頭喪氣的樣子,又想到那晚怎麼說也算是有過肌膚之親,趙天祐心中便不由得軟了起來。

    “不管這麼說,這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坐視不管。這樣吧,我給伱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我盡快想辦法把伱們父女倆弄出來,出去之後,伱們就遠走高飛,這輩子永遠都不要再回來。第二個選擇就是,伱們要在這裡繼續委屈一段時間,等到我想辦法把王甄帥以及他的後台全部搞定之後,然後伱們名正言順的繼續在洪都過著伱們的日子。”

    “伱有本事擺平王甄帥?”

    宋語晨的父親有些期待,有些不信地看向趙天祐。

    他之所以期待是因為他知道趙天祐是御靈師,而且是個比他牛得多的御靈師。這樣的人自然是有巨大的能量的。說不定真的能夠搞定王甄帥。而他之所以不信,是因為他以為趙天祐並不完全清楚王甄帥背後的勢力到底擁有怎樣的實力,“王甄帥背後的後台可是金家,這個伱知道嗎?”

    趙天祐不屑地一笑,“王甄帥與金家關係再近,也不過只是個家奴之類的人物罷了。而我趙天祐可是姓趙的。”

    宋語晨的父親起初還沒明白,片刻之後才突然醒悟過來。“伱……伱是趙家的人?”

    “我沒伱想的那麼二百五,一點底牌都沒有就直接上門來打抱不平。”趙天祐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宋語晨的父親疑慮地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

    “爸,伱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他原來還有這個身份。”宋語晨一臉委屈的搖著手。低聲解釋道。

    一邊解釋,宋語晨還不忘一邊嬌嗔地看向趙天祐。

    “不用瞪她了,我沒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她。我們倆認識的時候,還是不說這事的時候。不過現在沒事了,要不了幾天,趙家就會在中京舉行盛大的回歸儀式,到時候我跟我父親都會在儀式上出現,到時候可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所以現在跟伱們說倒也無妨。”

    就在趙天祐這麼說的時候,突然聽到宋語晨的父親突然問道:“難道……伱是……趙清文的孫子?”

    一聽到宋語晨的父親這麼說。趙天祐嚇了一跳,“伱怎麼知道我爺爺的名字?”

    “伱真是趙清文的孫子?”宋語晨的父親看上去好像挺激動,要不是宋語晨摁著,整個人聲音都差點高了起來。

    趙天祐狐疑不定地看了看宋語晨的父親,“難道伱認得我爺爺的名字?”

    “何止是認識。他簡直是我的大恩人啊。”

    宋語晨的父親說著,一把抓住趙天祐的手,開始仔細打量起趙天祐的面龐。這不打量倒好,越是打量,他越是開始發現趙清文跟趙天祐在眉宇之間確實十分之相像。

    “像,越看越像。”宋語晨的父親說著。激動地手都顫抖了起來,“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遇到他老人家的後人啊。”

    “這到底什麼情況?”

    趙天祐轉過頭,看了看宋語晨,看到她也是一臉不解地聳聳肩。

    “金家一直都認為我手裡就是有伱所說的宋應星的墓葬的秘密,所以一直都想方設法的壓迫我,想要讓我交出這個莫須有的秘密。當年,要不是趙部長站出來幫我說話,我說不定就已經死在了金家的手裡了。趙部長為了我,甚至於把報告都打到了元老會,最後還是元老會發話,說我是功勛之後,禁止各大家族再對我進行任何強迫手段。”說到這裡,宋語晨的父親很感慨地嘆息了一聲,“我原本還是有心思想要闖一闖仕途的,但是自從那之後,我就熄了這顆心,安心經商了。我以為這樣可以讓我躲過這一劫,想不到到頭來,金家還是不想放過我。”

    “爸,伱是說王甄帥……”聽到這裡,宋語晨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拉著她父親的手,問道。

    宋語晨的父親有些痛苦的點了點頭,“我原本只是懷疑,但是現在他都露出這副嘴臉了,我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如此了。不然的話,他王甄帥一個生意人,圖謀宋應星的墓葬幹什麼?”

    原本就倍感失望的宋語晨,這時候更加是簡直心如死灰了,“想不到從一開始他就對我一絲的真心都沒有,從頭到尾都只不過是一場利用。”

    說到這裡,宋語晨緩緩地搖著頭,雙目失神地坐在床上。

    看到女兒這幅模樣,宋語晨的父親當然心裡很難過,但是這時候他卻沒有時間去安慰宋語晨,而是抓著趙天祐的手,親熱地說道:“天祐,王甄帥不足為慮,真正可怕的是他身後的勢力。伱們家好不容易能夠東山再起,千萬不要為了我們父女倆為耽誤伱們回歸家族的大計。我們的事伱不用管了,伱快走吧,我會有辦法應付王甄帥的。”

    剛才還一副噎得趙天祐喉嚨都差點破掉的硬骨頭,突然間變成眼前這種體貼入微的模樣,讓趙天祐一下子實在是頗有些難以轉換頻道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趙天祐才多少有些適應過來,苦笑著說道:“宋老伯,這伱就不必多慮了。如果王甄帥不是金家的人,我跟他這一頁也許還可以勉強翻過去。但是他現在是金家的人,就算沒有伱們的事,我們倆之間的衝突也是不可避免的了。”

    趙天祐說到這裡,走到宋語晨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坐到門口去。

    趙天祐這樣做,一是看她太難過了。分分她的心,另外則是讓她在門口守著,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也好預先通報一聲。

    等到宋語晨坐到門口之後。趙天祐才扶著宋語晨的父親坐下,將他父親將要到洪都來當副市長,而金家對此並不樂觀其成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宋語晨的父親聽罷之後,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坐著想了一會,然後就馬上點頭道:“天祐啊,我看這樣,我們兩個繼續留在這裡給伱當內應……”

    “內應?”趙天祐奇怪地看著宋語晨的父親,“伱們能怎麼做內應呢?”

    聽到趙天祐這麼說,宋語晨的父親有一種強烈的被忽視的感覺。這讓他很不爽,“伱可不要小看我小老兒,我再怎麼說,也是個御靈師,我要是沒壞心眼。當然是什麼都做不了。但是我要是有壞心眼的話,我能做的事可多著呢。”

    趙天祐卻是完全不照顧這老頭的自尊心,反問道:“比如呢?”

    “以王甄帥今天的態度來看,他之前應該一直是在故意給我們演戲,隱忍。但是他既然演了這麼久,為什麼卻又偏偏在這個時候撕破臉皮。跟我們攤牌呢?伱不覺得這其中有玄機嗎?”宋語晨的父親說到這裡,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做出一副高人狀,“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事一定跟金家有關係。我最近一段時間多次無意中聽到甄帥在電話裡跟金鐘雲談到什麼中京來人。現在想起來,一定是金家從中京派了什麼人來,而金鐘雲希望在這個人來之前,從我這裡拿點能夠讓那個人開心的成果。所以才會對王甄帥加緊逼迫。王甄帥受不了壓力,所以就趁著我女兒這事爆發,乾脆跟我攤牌。綜合起來分析,我們差不多可以知道這個從中京來的人的身份不會很低,而且多半是個御靈師,不然的話,他不會對墓葬那麼感興趣。”

    聽到這裡,趙天祐忍不住感慨了起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就宋語晨的父親這麼一塊看起來不怎樣的爛姜,真咬起來也是有幾分辣味的。

    雖然他還沒有真正瞭解事情真正的原貌,但是他的猜測跟事實已經非常相近了。

    看到趙天祐在自己說完之後一臉沉思的樣子,宋語晨的父親不由得微微有些得意起來,興高采烈地繼續說道:“天祐,伱想想看,只要我有心,身為一個御靈師,我可以把王甄帥所有的對外聯繫電話全部都偷聽下來。到時候無論有什麼消息,我都可以及時的通知伱,讓伱們父子提前做好應變,這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內應嗎?”

    “這個當然不錯,但是如果伱真要幫忙的話,其實有個更好的方法。”

    一直沉默的趙天祐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看著宋語晨的父親笑呵呵地說道。

    “什麼方法?”宋語晨的父親趕緊說道。

    “讓王甄帥跟金家反目成仇。”

    “這個?”宋語晨的父親為難地皺了皺眉頭,“王甄帥是金鐘雲貨真價實的狗,連給金鐘雲舔腳趾甲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所以,金鐘雲對於王甄帥的信任程度是很高的,要離間他們倆可不容易。”

    看到宋語晨的父親這副做派,趙天祐就知道為啥宋語晨會那麼不通人情世故了,弄了半天,她這老爸也是夠天真的。

    “對於金鐘雲和王甄帥之間這種利益聯盟來說,所謂信任,不過是背叛的所得不夠高而已。只要有足夠的籌碼,讓他們反目成仇哪裡是什麼難事?”趙天祐說到這裡,看到宋語晨的父親還是一臉茫然,便按下來任何暗示的心思,非常直白地說道,“比如,如果王甄帥明明從伱這裡知道了宋應星的墓葬的消息,但是出於私利,他隱瞞了這個消息,伱覺得事情會如何?”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1-16 14:28
第十四節 中京來的冷豔美女


    在經過各種程序上的準備之後,金宇軒終於在華夏曆兩千零七年五月一日抵達了贛南省的省會洪都市。

    趁著這個時間來,也是金宇軒想要低調的意思。

    金宇軒來到洪都市的這個時間點,正是五一勞動節,各個單位和機關都在放假,大多數人都在想著怎麼樣好好度過這個長達七天的黃金週假期。

    而金宇軒事先也沒有通知洪都方面的任何人,是直接就坐了一趟民航飛機飛到洪都市的,因此洪都方面並沒有任何人之前,就連洪都市市長金鐘雲也不例外。

    以金宇軒的個性,這種超乎尋常的低調實在不是他的風格。雄厚的背景,再加上自己非常不俗的實力,讓他習慣了別人仰著頭看他。年紀輕輕的他,在特別事務局的時候就是個鋒芒畢露的角色。

    也許從他骨子裡來說,低調這兩個字具體是什麼含義他都沒有完全搞清楚。

    而這次他卻異乎尋常的採取了完全不驚動地方的悄然抵達的方式,其原因,就是因為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而是帶著,或者說跟著另外一個人來。

    “依姐,贛南的夜生活跟咱們中京可真沒法比啊。”坐在車裡,金宇軒望著窗外,隨口說道,“贛南的經濟發展得還是不行啊,這段時間估計要悶著依姐了。”

    金宇軒的說話對象,是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七的高挑女生,她穿著一身剪裁獨特的紅色上衣。搭配率性短褲盡顯瀟灑幹練,隨意搭在肩頭的黑色皮草則平添一絲冷豔。

    她就坐在金宇軒的右側,如象牙般的又白又滑的大腿,似乎在無聲的勾引著金宇軒的目光,然而金宇軒是打死也不敢真往那看的。

    名列“中京四大金花”,並且其中以“冰花”外號著稱的王曉依,無論是她四大世家之一王家的出身。還是特別事務局大隊長的職務,以及頂級御靈師的能力,都不是金宇軒可以隨便輕侮的。充其量。他也就只能做個忠誠的崇拜跟追隨者了。

    “我來洪都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泡吧的。”王曉依看也不看金宇軒,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說道。

    金宇軒尷尬地右手捏拳,放到嘴邊,輕輕咳嗽了一聲,“那是,那是,不過,我們跟蹤、監視宋城已經接近二十年了,沒有發現他有發現宋應星真正墓葬地址的跡象,為什麼王伯伯……”

    “我們自然有我們自己的情報網絡。”王曉依依然是愛答不理地說道。

    金宇軒很是沒趣的吞了口口水,“好吧。”

    很快。金宇軒和王曉依就從機場抵達了洪都最好的酒店曼豪大酒店門外。

    而他們兩人剛下車,在酒店對面的咖啡廳裡,沈豪就悄悄指了指金宇軒,說道:“你看,這個人就是金宇軒。”

    而趙天祐卻完全沒有心思在金宇軒身上。只顧著流著哈達子問道:“這女的是誰啊,身材實在是……”

    看到趙天祐這幅模樣,沈豪忍不住啞然失笑,“要不,你猜猜?”

    趙天祐又轉頭仔細地打量了這女人一陣,然後摸著下巴說道:“我看她的氣勢。應該不是一般人。金宇軒即使在金家也是很有地位的人,但是你看他在這女人面前,簡直就像個跟班一樣。”

    “你猜對了,她叫做王曉依,是四大世家之一王家家族的嫡親侄女,在家族中相當有地位,是京城四大金花之一,綽號是‘冰花’。有這個綽號,是因為王曉依個性孤僻,滿臉都寫著閒人莫近的招牌。最不可思議的是,她是特別事務局史上第一個女性大隊長。”

    聽完沈豪的介紹之後,趙天祐笑著說道:“沈公子,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啊……”

    就在兩個人說到這裡的時候,王曉依突然站住,側過臉對金宇軒說道:“有人在監視我們。”

    金宇軒愕然地看了看四周,“我沒有發現啊。”

    “那是因為你的能力不足。”王曉依冷冷地說道。

    金宇軒被這句話噎得夠嗆,只能勉強地喃喃解釋道:“我的守護靈不是偵查系的。”

    而王曉依根本就沒有聽他的解釋,而是站在原地,開始環顧起四周來。

    這時候,呂布馬上在趙天祐腦海裡說道:“這女人不簡單,她的守護靈有很強的敏感性,她發現我們在監視她了。”

    “那可怎麼辦?”趙天祐趕緊問道。

    “很簡單,把你的口水吞下去,把你的注意力從她的身上收回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呂布的話讓趙天祐微微有些羞澀,他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然後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沈豪身上,“沈公子,不要看這個女人,她的守護靈非同一般,任何過於關注的意識,都可以引起她的注意。”

    “守護靈還有這種本事?這不是等於預警嗎?”沈豪很是驚訝地說道。

    對於這一點,其實趙天祐也很蒙,但是在沈豪面前,他可是絕對不會露怯的,“我們御靈師神奇的地方還多著呢,你作為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理解得了我們的世界的。”

    因為趙天祐很快就把意識收了起來,所以剛剛有點感覺到被人監視的王曉依便突然又發現這感覺沒了。

    “奇怪,怎麼又沒了?”王曉依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語道。

    金宇軒這時候笑著說道:“依姐,也許是你太敏感了,咱們來之前誰都沒通知,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咱們來呢?就算知道,洪都地面上又有誰敢監視您呢?”

    王曉依看了金宇軒一眼,又四處張望了一陣,點點頭,“也許吧。”

    說完,王曉依就逕自進酒店去了,金宇軒趕緊屁顛屁顛地跟了進去。

    這一邊,趙天祐很是好奇地問道:“沈大公子,你怎麼那麼神通廣大,居然不但可以知道他們兩位今天到,而且還能知道他們住在哪?瞧剛才這陣勢,他們好像是誰也沒有通知啊。”

    沈豪略微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笑著答道:“好吧,既然你都發問了,我也就跟你說實話吧。我認識金家一個專門管後勤的人,層級不高,但是這些人要是去哪玩,訂票啊,安排酒店啊,機場接送啊什麼的,全都是他負責。”

    聽到這裡,趙天祐變頓時明白了,“我明白了,這兩位機票和酒店也是那人定的。”

    沈豪有些驕傲地笑了笑,點頭道:“很多金家很機密的事,我都是從這人的嘴裡聽說的。所以說,用人並不在於那人多麼高層次或者有能力,關鍵是他的位置是對的。”

    對於沈豪這多少有些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意思的話,趙天祐半毛錢興趣都欠奉,他話都不接,直接就轉話題道:“誒,那這個金宇軒和這個什麼王曉依的,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這個就太難了,我的情報網沒有犀利到這個程度。”沈豪搖了搖頭,說道。

    趙天祐於是換了個問法,“那你就說,你那內線給他們倆訂的是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兩間。”沈豪答道。

    聽到這裡,趙天祐心情突然覺得愉悅了很多。

    愉悅完,連趙天祐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這女的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她沒有跟金宇軒搞在一起,我愉悅個毛線啊?

    趙天祐剛這麼想完,就聽到他腦海裡的郭嘉開聲了,“老闆,這女人跟你還真是有點關係。”

    “什麼關係?”趙天祐不禁很奇怪地問道。

    郭嘉答道:“這個女人是符合那九個人的條件的。”

    “什麼九個人?”趙天祐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郭嘉略微有些猥瑣地笑了笑,“你覺得呢?”

    這時候,趙天祐終於記起來了,那個關於九陰之氣的事,然後他馬上忍不住爆粗口了,“尼瑪瘋了嗎?難道你剛才沒聽到沈豪說什麼嗎?他可是四大世家之一王家的人,還是王家族長的嫡親侄女,還尼瑪是特別事務局的大隊長。這樣的人,你覺得我有可能搞得上手嗎?”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郭嘉笑盈盈地說道。

    “磨你個頭,我把你的頭磨成針還差不多。”

    趙天祐沒好氣地衝著郭嘉這麼說完,伸手搓了搓臉頰,又突然抬起頭來對沈豪問道:“這個王曉依都有什麼愛好,這個你清楚嗎?”

    “聽說她好像就喜歡泡個吧什麼的,其他沒什麼別的愛好。”沈豪說到這裡,有些迷惑地抬起頭看著趙天祐,問道,“你不是主要來盯金宇軒的嗎?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王曉依了?”

    “既然她跟金宇軒一起來,很可能就跟金宇軒到洪都來執行的任務有關。我當然要瞭解一下她了。”趙天祐很冠冕堂皇地說完,心裡就開始默念了起來,“喜歡泡吧?她有可能去洪都的什麼酒吧呢?哥該在什麼情況下,才能順理成章地碰上她呢?”

    在酒店裡,把跟屁蟲一樣的金宇軒趕出房間的王曉依剛把衣服脫了,走到浴室洗澡的時候,就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是不是有誰在念我啊?”王曉依無意識地嘟囔了一句,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看了看牆上的鐘,此時正好是晚上十點多。

    王曉依嘖了一聲,有些猶豫不決地自言自語道:“還這麼早,要不出去喝一杯吧?”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1-19 13:13
第十五節 酒吧相遇


    趙天祐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主要是想確認金宇軒是否按照情報所說的抵達洪都而已,現在目的既然已經達到,繼續待在這裡,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所以看到金宇軒和王曉依都進入酒店之後,再想到王曉依那近乎詭異的敏感,趙天祐決定還是早早撤退為妙。

    “我們趕緊撤吧。”

    趙天祐跟沈豪剛這麼說完,便聽到沈豪問道:“依我看,金宇軒到洪都來,多半是來查你的,不然的話,金家不會派個御靈師來。你自己有什麼打算沒有?”

    “你放心吧,我已經有應付的手段了。”

    雖然趙天祐這麼信心十足,但是沈豪還是心裡打鼓,他於是忍不住又問道:“方便告訴我,你具體打算怎麼幹嘛?”

    趙天祐略想了一下,這事到頭來肯定還是要沈豪和馮逸配合的,所以便爽快地點頭道:“沒問題,是這樣的,你知道宋應星墓葬的事嗎……”

    沈豪是頂尖聰明的人,所以他只聽趙天祐講了不到兩分鐘,就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讓馮逸先找個凶穴,然後再以宋應星墓葬為誘餌,把金宇軒引過去?”

    說到這裡,沈豪兀自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手法是不是太陰狠了?一個不小心的話,金宇軒說不定就要交待在那裡了。”

    “怎麼?難道到現在你們沈家還想做個騎牆派嗎?”趙天祐淡淡地笑了笑,飽含深意地看了沈豪一眼,問道。

    “不,不,不,我絕沒有那個意思。”

    沈豪趕緊搖手,看向趙天祐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從前他一直覺得趙天祐只是個有點小聰明的高中生而已,背後全靠趙雪峰和周建兵支招。

    但是當趙天祐跟他大致說了一下他這次的計劃之後。他才開始發現趙天祐和他所想像的形象相去甚遠。

    “沒有就最好。”趙天祐點了點頭,“金宇軒遲早是個麻煩,如果我不弄他,那早晚就輪到他來弄我。再者說了。凶穴之中往往有好東西。金宇軒實力不俗,如果他不陷在裡面,說不定還能給我們弄到什麼好處。這樣一舉多得的好事,怎麼可能放過?”

    “什麼好處都被你佔完了。”沈豪苦笑了一聲,搖頭道。

    趙天祐歪了歪嘴,嗮道:“有本事你那份你別要啊。”

    沈豪趕緊雙手合十,討饒道:“別介。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說著,沈豪便站了起來,“好了,既然這裡沒什麼事,你也心有定計,那我就先走了,我得趕緊抓緊時間多賺點錢,不然哪有錢交你的保護費?”

    “什麼保護費。那叫安保費好嗎?”趙天祐很不滿的嘟囔道,“我可給你開正規增值稅發票的。”

    沈豪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苦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沈豪走了之後,趙天祐本來也要走,但是正要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肚子有點餓了,他想了想,只要自己注意力不在那女人身上,只是吃個飯,應該沒什麼事。

    這樣想著,趙天祐便坐下來叫了個豬扒飯。

    過不多時,豬扒飯端了上來。吃不兩口,趙天祐就忍不住把勺子丟在盆裡,“尼瑪,早就猜到咖啡廳的飯難吃,但是這尼瑪也太難吃了……”

    吐槽完,趙天祐很不爽地掏出錢包。在桌上丟了一百快,站起身就要走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有個女人從酒店門口走了出來,她身穿一席豹紋黑衣,頭上戴著黑色的寬簷帽,臉上戴著副大黑框的眼鏡,把整個人的臉都遮了起來,讓人完全看不到她長什麼模樣。

    然而,趙天祐卻偏偏一眼就把她給認了出來,“咦,這好像就是剛才跟金宇軒進去的那個女的啊。”

    趙天祐之所以能夠這樣都把王曉依一眼認出來,是因為王曉依身上那種獨特的女王氣質,實在是讓趙天祐過目難忘。

    因為吸取剛才經驗的關係,趙天祐只是稍微盯了王曉依一眼,便趕緊把注意力和視線都收了回來,免得被她察覺到。

    之後,趙天祐很著急地在腦海裡問道:“老郭,我該怎樣才能跟蹤她而不被她發現?”

    “還記得那個隱形護罩嗎?”

    “當然記得,不過這跟那個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可不是要隱身。”

    “既然有隱藏身體的護罩,當然就有隱藏氣息的護罩了。”

    聽到郭嘉這麼說,趙天祐頓時恍然大悟,“呂溫侯,起床幹活!”

    “郭嘉,尼瑪坑爹啊!”

    雖然表現出了明顯的反抗,但是呂布還是不得不乖乖地將他的靈力完全貢獻了出來,不多時,郭嘉便告訴趙天祐大功告成,他現在無論再怎麼注意王曉依,都不會被發現。

    而當郭嘉這麼告訴趙天祐的之前,趙天祐早就通過不斷地偷瞄,發現王曉依已經走進了距離咖啡廳不到一百米遠的一間酒吧。

    趙天祐很快掏出手機,翻出自己存在手機裡的泡妞寶典,根據自己的王曉依的觀感查到了相關資料,當查到之後,他很是有些驚訝地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啊,我還以為她是孤僻冷豔型,但是竟然剛下飛機就想到去泡吧,看來是外冷內熱型啊。”

    郭嘉這時候也趕緊攛掇道:“這不好嗎?這樣你才有機會啊。九陰之氣啊,第一道近在眼前,你還猶豫什麼,趕緊上啊。”

    “唉,我明明是為了你們三國眾的未來,才會想要去接近她的。被你這麼一弄,搞得好像是我自己很急色一樣,實在是……”趙天祐很委屈地說道。

    “好吧,那你別去了,你是老闆,你不用那麼委屈的。”

    “你把護罩都給我做好了,呂布都累得癱瘓了,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辜負你呢?”趙天祐很善解人意地說到這裡,又問道,“話說,你這個護罩可以撐多久?”

    “遮住氣息的護罩比隱形護罩需要的靈力少一些。所以這個護罩時間比較長,有大概三個小時吧。”

    郭嘉剛說完,趙天祐就馬上大踏步地朝著門外走去,和郭嘉想像的不同的是。趙天祐並沒有直接去酒吧,而是先拐到附近最後一件尚未打烊的男裝店。

    欲先攻其事,必先利其器,泡妞之前,沒有好裝備是絕對不行的。

    趙天祐來到這間男裝店,就是為了換上一身好裝備,他可不想就這麼穿著一身運動裝就走到酒吧去。那樣的話。除了職業女性以外,沒有任何女人會對他感興趣。

    在那種地方,年輕有為又略帶些成熟感的帥哥,毫無疑問是最有賣點的。

    趙天祐自問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從前唯一的缺點就是總是容易讓人看出來太過稚嫩。但是這段時間以來發生了這麼多事,讓他整個人心性有了巨大改變,自信心和上位者的自覺都強了很多。不知不覺中,稚氣也散去了很多。倒是多了幾分成功人士的氣質。

    再加上這段時間因為實在太忙,也沒有時間刮鬍子,只要有一套好裝備的話。偽裝二十五六歲的年少多金成功男還是問題不大的。

    在男裝店,趙天祐花了幾千塊給自己臨時購置了一套非常適合泡吧的男裝,他在裡面穿了一件古銅色的襯衫,而在外面則套上一件純黑色的西裝。

    黑色西裝的做工和毛料都是一流的,頗有些奢華和優雅的意味,而最妙的是那件搭配在裡面的古銅色襯衫。

    因為西裝是那種休閒式西裝,又只扣了一個扣子的關係,旁人不只是從脖領,還可以從下襬中隱約看到他的古銅色襯衫。

    在一片黑色的顏色之中,隱約透露出一些古銅色的色彩。不僅讓人覺得大氣,而且更有一些性感的意味。

    當趙天祐穿上這套行頭之後,他看到店裡賣衣服的小妹看他的眼神都開始發生了變化,他於是知道,這個可以。

    很開心的買單之後,趙天祐殺向了酒吧。

    其實除了在網絡上無往不利之外。做為一個鑽研泡妞術多年的高中生,趙天祐對於在酒吧怎麼泡妞也是有相當深入的研究的。

    只是以前因為金錢和形象等各種限制,始終沒有機會嘗試,而這次算是第一次大展身手。

    這讓趙天祐頗為激動之餘,卻也略略有些緊張。

    不過,畢竟是這段時間見了太多大場面,只是稍微激動了一小會之後,趙天祐便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這間名叫“領舞者”的酒吧。

    這是一個傳統的跳舞吧,中間是吧檯,周圍是桌子,左右兩邊有兩個舞台。

    想要在酒吧泡妞,要做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準目標和位置。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是必須的,一進門,在一分鐘之內就必須觀察到哪裡有美女,或者估計哪裡會出現美女,然後坐過去。

    如果連這個能力都沒有,那就最好不要去酒吧混了。

    一般來講,角落一點的位置,是不能去的,通常那裡沒有美女,就算有,也是職業工作人員。來這種地方的美女大都算不上多羞澀,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成為關注中心的。

    所以,當你沒有找到合意目標的時候,儘量往中心一點的檯子坐。

    趙天祐一邊在心裡背誦著自己整理的寶典,一邊飛快地在場內掃視了起來。

    在短短十七秒的時候,趙天祐便看到了坐在吧檯自斟自酌的王曉依,她的周圍坐滿了男人,但是她身上不自覺展露出的那種女王氣質,卻讓這些人都只敢意淫,沒有一個敢鼓起勇氣去跟她搭話的。

    “一群無膽匪類。”趙天祐輕蔑地一笑,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1-19 13:17
第十六節 你是處男嗎?


    一般來說,來酒吧的女生,坐在吧檯基本上就等於發出了“來搭訕我吧”的暗語。

    所以,但凡遇到這種情況,並且女方讓你覺得滿意的話,那麼無論怎樣,不要有絲毫猶豫和不好意思的果斷衝過去,一屁股坐在她身邊再說。

    機會稍縱即逝,要是讓別人搶先一步的話,可就喪失先機了。

    這是趙天祐搜尋的酒吧泡妞寶典中所記載的段落,他此時完全忠實地遵照這個意思,大踏步地走向了王曉依。

    走到王曉依身邊之後,趙天祐並沒有馬上跟她搭話,如果那樣的話,會顯得太急了。人家會想,尼瑪,你到底是來買春的,還是來買酒的,幹嘛那麼直接?

    就算來這裡的女人,有的是專門就衝著被搭訕來的,但是你搞得那麼赤裸,別人總會覺得怪怪的吧?

    趙天祐叫了一杯威士忌,稍微抿了一小杯,在他的頭腦已經稍微有點點發熱,但是又完全不影響自己的頭腦判斷力的時候,他知道這是個好時機了。

    這點酒精剛好可以將他參與的緊張和膽怯完全去掉。

    “你好,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沒錯,這個開場白簡直吐到掉渣,但是問題是,它很管用。

    在這種聲色犬馬的環境下,其實說什麼根本就不重要,女孩根本就不會在意你到底說什麼,她關注的是你說話的聲調和神態,而不是你具體說了什麼。

    所以。不必要花太多心思在“我到底要說什麼”這件事上。

    通常來說,當男生做出邀請之後,長得比較好的女生首先都會拒絕一下,但是只要拒絕得不是特別斬釘截鐵,就不要放棄,再接再勵就可以了。你以為她們來酒吧喝十倍價格的酒是為了來看酒保的麼?

    “我在等人。”王曉依轉過頭,看了趙天祐一眼。然後說道。

    這算是拒絕的方式比較經典的一種了,通常來說,說這話的女聲從來都不是真的在等人。如果你接下來的應對夠正確的話。那麼她其實等的人就是你。

    面對王曉依這樣委婉的拒絕,趙天祐心裡鬆了口氣,王曉依並不像她外表那麼冷酷。

    “也許在你等的人來之前。我們可以喝幾杯?”趙天祐笑著看著王曉依,說道。

    王曉依再次抬起頭,看著趙天祐,“你多大?”

    趙天祐笑了笑,說道:“反正畢業了。”

    “大學剛畢業沒多久吧?”王曉依身子稍微轉過來,端著酒杯,晃了晃,面對著趙天祐,說道。

    聽到王曉依這麼說,他很得意。因為王曉依這話充分說明了他今天的裝扮很成功。

    趙天祐笑著說道:“你也一樣吧?”

    “我?”王曉依難得地笑了起來,“我看起來有那麼年輕嗎?”

    趙天祐發現看上去冷若冰霜的王曉依一笑起來,整個人渾身上下頓時有一種近乎狂野的熱情勁。

    “我看你的耳朵很年輕。” 趙天祐一臉認真地說道。

    “耳朵?”王曉依下意識地摸了摸耳垂,“耳朵也能看出年齡?”

    “當然,少女的耳垂總是富有彈性的。”趙天祐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在大一的時候喜歡的一個師姐,和你的耳朵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你今晚是想在這酒吧裡尋找豔遇的話,那你就錯了。”王曉依將身子收了回來,重新雙手撐在吧檯上,“我只是想來這裡喝一杯而已。”

    “豔……遇。”趙天祐微笑著念了這兩個字一遍,然後又繼續說道。“有些藥就算吃下去,也不能治得好病,有些藥只需要聞一下就可以讓人神清氣爽。我覺得豔遇也是一樣,有的女人就算帶到酒店去,也不會讓人有豔遇的感覺,而有的女人即使只是坐在她身邊聞聞她的味道,看她難得的一笑,也已經是很動人心魄的豔遇了。”

    王曉依明知故問地問道:“你覺得我屬於哪一種?”

    “你屬於第三種,站在酒吧門外,看到你的耳垂,都會覺得是了不起豔遇的那種。”趙天祐笑著說道。

    王曉依難以自已地再次微微張開嘴笑了起來,也許是她覺得自己笑得有些太過開懷了,她於是用手微微在自己嘴唇前擋了一下,然後再將嘴巴緩緩閉上,又微微抿了幾下,才轉過頭看向趙天祐,說道:“你很會說話,你在酒吧泡妞應該比較得心應手吧?”

    “我要是和你說,我是第一次在酒吧跟女孩搭訕的話,我想你一定不會相信吧?”趙天祐看著王曉依笑了笑,然後很認真地點點頭,“但是這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搭訕呢?”王曉依摘下眼鏡,露出她明亮的眼睛,看著趙天祐,好奇地問道。

    “我其實只是一個過客。”趙天祐指了指酒吧門口,“我原本只是想要穿過這個門口,然後去某個地方的。但是就在門外的時候,我無意間從門口的縫隙裡看到了你。我於是在門外徘徊了接近十分鐘,最後,才總算鼓起勇氣走了進來。”

    說到這裡,趙天祐晃了晃手裡的威士忌,“順便說一聲,這也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喝威士忌,剛才辣得我差點嗆出來。”

    “你不能喝烈酒為什麼不喝啤酒呢?”王曉依笑了笑,問道。

    趙天祐聳了聳肩,“因為我看到你喝的也是威士忌。女生都喝威士忌,而我卻喝啤酒的話,我擔心你覺得我太娘娘腔了。”

    “你放心,我沒有膚淺到用男人喝什麼酒來判斷他是否夠陽剛。”王曉依說著,轉過頭看著酒保,“給這位先生來半打百威,算在我帳上。”

    “不,還是我請你吧。”趙天祐說著,就要去掏錢包。

    “我不喜歡被人拒絕。”王曉依衝著趙天祐眨了眨眼睛,笑著但是很認真地說道。

    趙天祐於是只能抿著嘴笑著點了點頭,“那好吧,等會玩骰子的時候讓你一下,就當做是回報好了。”

    王曉依張開嘴笑了起來,“是嗎?我還真沒見過有人的骰盅玩得比我更好。”

    趙天祐矜持地笑了笑,然後轉過頭,衝著酒保說道:“麻煩給我個骰盅。”

    酒保很是羨慕嫉妒恨地看了趙天祐一眼,遞給他一個骰盅。

    “除了喝酒之外,我們還賭點別的吧?” 骰盅到手,趙天祐就說道。

    王曉依笑著點點頭,“可以啊,你想賭什麼呢?”

    趙天祐略想了一會,說道:“賭點老土的東西,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

    “還真是很老土。”王曉依笑著稍微猶豫了一會,然後點點頭,“可以,不過如果遇到不想答的問題,可以要求換題目。”

    “沒問題。”趙天祐將骰盅放在王曉依面前,“開始吧。”

    因為知道對方是御靈師,所以趙天祐完全沒有想過通過守護靈來作弊。而王曉依還是只當趙天祐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所以也完全沒有想要耍詐的意思。

    所以,兩個人的骰盅都玩得很乾淨,全都是憑著自己的運氣和技術。

    第一個回合,趙天祐運氣比較好,他直接出了三個六,所以他很輕鬆就贏了王曉依。

    “運氣不錯,想知道什麼,問吧。”王曉依很淡定地看著趙天祐,說道。

    趙天祐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問符合自己此時形象的問題,不然的話,就可能會引起王曉依的警惕。

    於是,他略想了一會,然後故作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問道:“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王曉依很大方地答完,又一口將一杯啤酒喝完,然後拿起骰盅,看了看趙天祐,“繼續吧。”

    論技術,趙天祐其實並不是王曉依的對手,畢竟酒吧這地方他確實很少來,玩骰盅的機會很少。所以第二個回合,趙天祐理所當然地輸給了王曉依。

    王曉依眼睛轉了一圈,笑著問道:“老實說,你還是不是處男?”

    這下,趙天祐是真心羞澀了,他臉頰微微紅了一下,然後答道:“這個問題可以不答嗎?”

    王曉依故作霸道地搖了搖頭,“駁回申請。”

    趙天祐這次是真心尷尬地撓了撓頭,老半天才點點頭,“是。”

    看到趙天祐在這一刻所展現出的天真,王曉依突然間覺得有點微微的心動,她笑道:“現在的大學生都亂得很。能像你這樣讀完整個大學還守身如玉的人,應該不多了吧?”

    王曉依之所以會覺得趙天祐的這種天真很美好,是建立在她判斷趙天祐是個大學畢業,已經參加工作的人的基礎上的。要是她知道趙天祐真的就是個高中生的話,那麼這種美好恐怕就不復存在了。

    要記住,女人喜歡男人天真的前提,是她覺得這個男人成熟。成熟之中帶點天真才受女人的歡迎,至於真正的天真,那是只有母愛氾濫的極少數女人的特別嗜好而已。

    “啊……嗯……”趙天祐語焉不詳地發出幾個音符。

    其實,趙天祐是在打哈哈,因為他其實只是個高中生,而他的這種敷衍也被王曉依很好的合理化,這麼大還是處男,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嘛。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1-19 13:24
第十七節 王曉依的初吻


    骰子兼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一直玩著,兩個人的啤酒也一杯一杯的喝著。

    趙天祐歷經這一段時間的身體洗煉,只要他不願意,那麼酒精對他的神經的麻痺作用是幾近於無的。當然了,如果他願意的話,那麼酒精還是能起點作用的,比如借酒裝瘋。

    而看王曉依喝酒那手勢,啤酒對於她來說,大概也就是稍微有點味道的水而已。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已經喝掉了一整打百威,而氣氛也終於漸漸開始有點熱絡了起來。

    實話說,王曉依在中京的時候,就以冷若冰霜著稱,所以雖然經常去夜場玩,但是不知道她底細的人,敢接近她的人不多。知道底細的,就更加是絕無僅有了。

    所以,對於今晚能夠在洪都遇到一個看上去還有點順眼的年輕男子一起喝酒這件事,王曉依心裡著實是有那麼點開心兼且小興奮的。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趙天祐突然發現自己看到王曉依的頭頂有一層淡淡的粉紅色的雲氣。剛開始,趙天祐還只覺得這是因為酒吧燈光的關係。

    好一會之後,趙天祐才發現這確實就是王曉依自己發出來的一種奇特的光。

    這發現讓趙天祐無比震驚的同時,當然也十分的不解,他於是一邊繼續笑著跟王曉依玩骰子,一邊在腦海裡問呂布和郭嘉,“老郭,呂溫侯,這是什麼情況,你們倆誰知道?”

    “這應該是八識聖王功高級階段所能產生的一種特殊異能,不過那層次我從來沒到過,所以不知道這是什麼。”

    先答的是呂布,然後跟著說話的,自然就是郭嘉了,“我在生前曾經聽荀彧說過,世上有一種擁有特殊才能的能人異士。比如左慈和許邵,他們有能夠觀人的望氣之術。一旦他們消耗自身神魂之力,集中全力去看一個人,就可以看到一個人的氣象。當初許邵就曾經把曹丞相的氣象給看了出來。你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是跟左慈和許邵差不多的才能吧。”

    “應該?那就是說,你也不知道我看到的這糰粉紅色的雲氣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嗎?”

    郭嘉很是尷尬地沉默了一陣,然後說道:“粉紅色一般都是伴隨著**,這雲氣說不定就像征著她對你已經薄有意念吧。”

    “不會吧?這都可以?有這本事,那以後哪個妹子對我有意思,我不是馬上就看出來了?”趙天祐這樣想著,馬上果斷地否定。“這不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在劉馨雨和陳夢琪身上,怎麼完全看不到這雲氣?”

    “這個女人跟劉馨雨和陳夢琪不同,她是身上有九陰之氣的人。也許她的出現,幫助你突破了境界也不一定。”

    郭嘉剛說完,趙天祐就又聽到呂布說道:“郭嘉說得很有可能,八識聖王功本來就不是傳統功法。它的每次突破都是需要特定機緣的。”

    “扯來扯去,全都是假設,沒有一個靠譜的。”

    趙天祐無奈地嘮叨了句。然後又再把全副心神收了起來,看到王曉依正臉色有些緋紅地看著他,“看你有點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太晚了,要回家了。”

    別的也許不大在行,但是撒謊那絕對是趙天祐長項,只見他眼睛都不眨地馬上幽幽嘆了口氣,有些惆悵地說道:“我只是在想,現在玩得越開心,分開的時候。我也許就會更失落吧。”

    “沒那麼嚴重,就算出了這酒吧,咱們還是朋友,有時間可以再約啊。”

    假如那些中京暗戀王曉依的名門之後,比如金宇軒這樣的,聽到王曉依竟然會跟另外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的話。大概將趙天祐群毆致死的心都有吧。

    而趙天祐卻只是雲淡風輕地一笑,然後很是到位的略帶些小憂傷,再略帶些小羞澀地看了王曉依一眼,“聽你說話的口音,看你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你不是我們贛南本地人。肯定是偶爾來這邊辦事的吧?就算再約,又能約幾次呢?到頭來,不是還是要分開嗎?”

    王曉依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點受到趙天祐的感染,她緩緩地眨了一會眼睛,看著趙天祐說道:“你年紀那麼輕,為什麼卻會喜歡想那麼遠呢?”

    “因為在乎。”趙天祐說到這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又強作笑容道,“好了,不談這些掃興的話題了,我們繼續玩吧。”

    王曉依垂下頭小愣了一會,然後點點頭,“好啊,來吧。”

    再接下來的時間裡,趙天祐一直都在小心觀察著王曉依的表現,她發現這個在金宇軒面前冷酷得跟奴隸主一樣的女生,在當下卻顯得頗為溫柔婉約,甚至還對他十分之體貼,他要是輸多幾次,她都會勸他只需要喝半杯就好了,免得傷了身子。

    這不由得讓趙天祐對郭嘉的話產生了那麼一點小認同感,但是他同時卻又難以具有這樣的自信。那就是一個高中還沒畢業的自己,竟然可以吸引到一個可以讓金宇軒這樣上得了檯面的人物都巴結不已的女生。

    實際上,這純粹是趙天祐多慮了。

    他的形象本來就是位列於清秀之中又頗有陽剛之氣的類型,完全屬於討女人喜歡的那種,不然陳夢琪也不會那麼容易被他追到上,劉馨雨也不會那麼容易為他著迷了。

    再加上他從小在社會上打滾,說話討人歡心的本事,遠不是同齡人可比。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獲得太高層次女人的青睞,純粹是因為他的身份和他的社會層次限制了他。使得他完全沒有機會,也沒有信心能夠去獲取那些看上去高不可攀的女人的歡心。

    然而現在的他,坐擁數千手下,可以動用支配的資金以億為單位,已經完全可以跟沈豪這樣的地方大豪平起平坐,甚至隱隱有些指揮對方的程度,他的身份地位實際上已經完全提上來了。

    一個如此年齡,就擁有像他這樣實力,而且又是在社會底層打拚過的人,是絕對的稀有動物。自信而不張狂,青春而又通達世事,強勢而不惹人厭煩,光是這三點特質,就足以使他在那些張狂而又膚淺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中鶴立雞群了。

    事實上,王曉依之所以會願意跟趙天祐喝酒,恰恰是因為趙天祐身上所展現出來的氣質,具有連他自己本身都想像不到的特別氣質。

    不過,不自信歸不自信,趙天祐在不斷地看著王曉依身上的那朵淡淡的粉紅色雲氣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做出試探。

    在某一次真心話冒險之後,趙天祐故意假裝因為酒吧裡聲音太吵,沒有聽到王曉依的答案,一邊大聲問著“你說什麼”,一邊將臉湊到離王曉依十分之近的距離。

    根據趙天祐整理的酒吧泡妞寶典中所寫,如果面前這個女孩對你完全沒有興趣的話,那麼她會立即仰後。而如果她只是微微仰後,就說明,她起碼不討厭你。而如果她完全沒有退後,則說明,哥們,你絕對有戲啊。

    而讓趙天祐覺得非常吃驚的是,王曉依選擇的竟然是最後一種,她完全沒有後退,反倒是也湊前了一點,將嘴唇湊到距離趙天祐的耳朵幾乎只有不到三釐米遠的地方,將她的答案重複了一遍。

    當王曉依帶著些酒氣,卻又有種另類香味的口氣吹過趙天祐耳垂的時候,趙天祐突然有一種腎上素向上湧的衝動。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喉嚨裡竟然發乾,而這時候,趙天祐馬上就知道了,這是他身體裡的雄性激素極度高亢的意思。

    他今天之所以跟蹤王曉依,完全是抱著想要刺探一下王曉依到底來洪都是為了幹什麼,但是到這個時候,他的這一目的有那麼一點模糊了。

    就在喉嚨裡發乾的那一刻,趙天祐發現自己滿腦子想到的,竟然只有兩個字——“親她!親她!親她!”

    趙天祐深吸一口氣,試圖將這兩個字從自己的腦海裡抹去。

    然而,他越這麼做,他卻發現這兩個字在他的腦海裡愈發振聾發聵,到最後,甚至都開始影響他的正常聽力了。

    而隨之而來的,是趙天祐發現,他的五感都開始有些遲鈍了,他的目光老是不自覺地看向王曉依那塗著紅色唇膏的嘴唇。

    那一抹鮮豔的紅色,像是鬥牛面前的紅布一樣,致命地吸引著他。

    為了壓抑著這種渴望和衝動,趙天祐開始都不等輸骰子,就拚命地喝酒,他希望用這冰涼的啤酒來澆滅自己體內那越來越狂野的熾熱。

    然而,最終起到的結果,卻是這些啤酒就像汽油一樣,將他的身體越來越厲害的點燃。

    到最後,就連王曉依都開始看出不對了,她於是笑著看著趙天祐,開著玩笑地說道:“你幹嘛喝那麼多啤酒?不會是要借酒裝瘋佔我便宜吧?”

    她這話音剛落,趙天祐就再也無法忍耐地,一把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

    做為一個頂級御靈師,特別事務局的作戰大隊長,王曉依當然有能力隨時擺脫趙天祐的手,但是她並沒有堅決地這麼做,而是有些遲疑和驚愕。

    而就在這遲疑和驚愕的片刻,趙天祐的嘴唇已經貼上了她的嘴唇。

    當她開始終於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時候,趙天祐的舌頭已經貪婪地撬開了她的牙齒,在用力地吮吸著她的舌頭。

    這是王曉依的初吻。

    而就在趙天祐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情況下,他體內的烈焰紅蓮已經開始轉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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