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紈絝 作者: 撒冷(連載中)

mk2258 2012-8-20 22:07: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 104067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0-19 16:02
第八節 巧遇

    在來到香江之前,趙天祐從來沒有住過賓館,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雖然自覺不一定有勇氣真的去幹,但是在來之前,趙天祐還是多次遐想過,如果在午夜時分,電話突然想起來的時候,該怎麼應答的。

    而此時,當他洗完澡躺倒在床上的時候,他依然在延續這種遐想。

    是讓她們先派幾個人過來看看,然後假裝不滿意讓她們回去呢?還是乾脆就找個長得不錯的給自己按按摩呢?

    如果真的按摩了的話,那豈不是要脫衣服?隔著衣服按摩好像不大好吧?而且聽說,按摩要搽精油什麼的,穿衣服肯定沒法按。

    可是,如果把衣服脫了,那豈不是很容易衝動?強忍著好像對身體不好吧?但是如果那啥的話,萬一以後被陳夢琪知道,不是會被分屍嗎?最重要的是,本帥童子之身,居然給了一個應召女郎,那是不是太虧了?

    可是如果這麼高級的酒店,來的應該長得不錯啊,要是是童顏的,就更加沒法擋了呀。哎呀,真是糾結死哥了。趙天祐有些煩惱地在床上打了個滾,看了看牆上的鐘,現在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了,自從回房到現在,已經半個多小時了,應該已經有電話了呀。

    又過了半個小時,凌晨一點,電話還是沒來,趙天祐有些迷惑了,難道這麼高級的酒店,竟然連這種深夜溫情電話的基本服務都沒有嗎?就連錦江,只要稍微大一點的酒店,都會提供這種服務呀。

    再過了半個小時,凌晨一點半,電話依然沒有來,趙天祐從迷惑和糾結變成憤慨了,他無比強烈的有一種身為被欺騙的消費者的感覺。太過分了,這麼高級的酒店,這麼晚居然電話都沒有一個,還他媽幾千塊一個晚上。太尼瑪坑爹了。香江人到底都是什麼服務態度?他們就是這樣發展經濟的嗎?連我們錦江都不如,太可惡了!

    怒火中燒的趙天祐極力想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趕緊睡覺,明天還要跟劉馨雨四處去逛呢。然而,最終的結果是,他失敗了,完全睡不著。

    無可奈何之下,趙天祐只能從床上重新爬了起來。拿出從錢三明那敲詐來的那台筆記本上網。這個鐘點自然不可能還是去跟什麼網絡上的人聊天了。他是要上網搜索一些香江場所的資料的。好不容易出一趟遠門,天不管地不管的,如果不出去見識一下。怎麼對得起那麼貴的機票錢?

    懷著這樣的心情,趙天祐發奮地通過互聯網瘋狂搜尋有關的信息。在花了整整半個小時之後,趙天祐終於鎖定了他的目標——夜總會。

    之所以會這樣選擇。趙天祐是自有他的道理的,酒吧夜店什麼的,沒什麼好去的,內地也有,一個人去也沒什麼意思,萬一沒有看對眼的,孤單單地坐在那裡喝悶酒簡直太絲了,光是想想都覺得淒涼。

    至於一樓一鳳這種地方,又太過於直接和色情了。和趙天祐只有膽看,沒有膽子真上的心情不大符合。

    而夜總會就完全沒有上述的這些缺點了,場面大,美女多,只要兜裡有錢,肯定一堆美女湧來,最重要的是。沒那麼直接,稍微喝點酒,見識完就可以開溜。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到哪間夜總會去,這裡就涉及到性價比和現場體驗的觀感了。這種東西完全看網上就有點不靠譜了,畢竟現在互聯網上托太他媽多了。

    思來想去。趙天祐還是覺得到qq上問問香江本地的網友靠譜些。

    趙天祐十三歲就開始混跡網絡,五年來,從聊天室到到論壇,再到即時聊天工具,真正可以說是無所不通,無所不精。

    在這個過程中,自然也很是積累了一批網友,這其中就有香江的。

    開q之後,剛好看到一個認識接近三年的香江網友在線,那人年紀比趙天祐大了差不多十歲,但是兩人以平輩論交,說話本就隨便,再加上趙天祐現在心裡也急,所以也不多廢話,直接就說,有個長輩要到香江來出差,問他香江什麼夜總會靠譜。

    對方首先當然是很驚訝,為什麼對方長輩居然會問一個十八歲的高中生這種問題。不過,這都被趙天祐隨便幾句話就糊弄過去了。

    然後,對方就以本地人的身份,很認真地向著趙天祐介紹了起來。

    在香江,夜總會總共分為兩種,一種是中式夜總會,或稱中式酒樓夜總會,中式夜總會從西式夜總會演變而成。這種夜總會提供中式晚飯或飲宴,部分設有舞池供顧客跳舞,同時也會提供各種表演。香江幾乎所有的大歌星,都曾經在這樣的夜總會表演過,主要是唱流行歌曲,少數有粵劇,表演性質較為健康……

    一聽到健康兩個字,趙天祐就馬上截住對方的話頭,讓他說第二種。

    至於第二種,就是東瀛式夜總會了,這種夜總會與舞廳相似,設有舞池,以媽媽桑作為領班,並由舞小姐陪伴客人跳舞喝酒耍樂。早期的這種夜總會並沒有太強的易色彩,所有易都是客人和小姐在夜總會外完成,跟夜總會本身沒有關係。而現在因為競爭激烈,夜總會已經完全向性服務方向發展了。

    介紹聽到這裡,趙天祐想也不想,就在鍵盤上飛快地敲道︰“就要這種。”

    就在這位香江網友認真地開始向趙天祐推薦夜總會名字的時候,一個叫做“空谷幽蘭”的女網友的頭像突然閃了起來。

    趙天祐一看,這還是個手機上網的,他本來打算不予搭理,都這個時候了,誰有心情搭理網友啊,就算是女的又怎麼樣?

    不過,略過了幾秒,趙天祐才突然想起來,這個不就是自己不久前在聊天室勾搭的那個憂鬱型人妻麼?算了,還是應付一下吧。

    趙天祐這樣想著按下了c

    +al+z,將“空谷幽蘭”的話彈了出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上線呢。”

    趙天祐馬上將自己催眠之一個憂鬱男。“呵呵,我不大喜歡在網絡上聊天。”

    “我也很少上,不過沒想到你比我還少上。你現在在哪?”空谷幽蘭問道。

    “心情不是很好,到香江來散散心。”

    這話說完,趙天祐自己都覺得特別滿意,特別有範,一般絲心情不好,也就只能到樓下買串燒烤。哥心情不好。就可以買張機票到香江來散心,什麼叫高富帥,這就叫高富帥啊。

    然而。空谷幽蘭接下來的話,把趙天祐驚到了,“不會吧。你也在香江?”

    趙天祐傻了一會,自然而然地問道︰“也在?難道你在香江?”

    “是啊,是不是很巧?”即使隔著互聯網,趙天祐彷彿都能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妻臉上興奮的表情。

    趙天祐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都已經快兩點了,“確實很巧,你來香江做什麼的?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我可沒有你那麼悠閒,我到香江是來辦事的。”空谷幽蘭說道。

    “哦。”

    趙天祐這邊說完,那邊香江網友已經打出來了一個讓他感到無比興奮的名字——中國城夜總會。哇塞。這可是香江電影裡,無數英雄豪傑出入過的地方,非去不可。

    一看到這個名字,趙天祐頓時沒有跟空谷幽蘭聊天的心情,他飛快地寫道︰“有點困了,想睡了,希望下次上線的時候。還能像這樣遇到你。我得承認這種奇妙的偶遇,總是讓人感到興奮的。”

    “哦。”空谷幽蘭看上去有點失望,“本來還想約你出來坐坐的呢,我在的這個地方,應該是你們男人喜歡的地方才是。”

    趙天祐本來正要退q。看到她這麼說,便忍不住回多一句。“男人喜歡的地方?你在哪?”

    而空谷幽蘭的回答,再次把趙天祐驚到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中國城夜總會。”

    這實在太詭異了,一個已婚婦女,因為什麼原因,竟然會出入夜總會呢?趙天祐並不算是一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但是這樣詭異的事,實在由不得趙天祐不好奇起來。

    “你怎麼會在那種東西?”終於,趙天祐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

    “你來啊,你來了之後,我就告訴你。”空谷幽蘭答道。

    趙天祐只猶豫了片刻,便爽快地答道︰“三十分鐘內出現,你在什麼包房?”

    約過了三十秒,就在趙天祐有點不耐煩,想要再次發問的時候,空谷幽蘭終於將她的包房號發來了。

    趙天祐也不再廢話,下q,然後趕緊開始換衣服。

    一邊換衣服,趙天祐一邊問道︰“溫侯大人,你既然都可以變身為孟獲,想必應該有辦法讓我看起來顯得滄桑一點吧?不用太老,只要像個二十八歲左右,整天傷春悲秋的文藝範二世祖就可以了。誒,對了,就跟畢小宇那貨那模樣就行了。”

    “要達到你所說的程度,你只要穿得成熟一點,表情不要那麼多變,說話走路不要那麼快就可以了。”呂布在腦海裡答道。

    “真的假的?”趙天祐有些不信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在夜總會那種燈光照耀下,如果髮型和服飾處理得好,言行舉止又配合到位的話,不要說二十八,就算是三十五,說不定也會有人信。”呂布說到這裡,略微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說道,“因為你長得本來就很顯老啊。”

    原本還很開心的趙天祐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0-19 16:03
第九節 已婚的處女

    話說在另一邊,在中國城夜總會某豪華包房內,有一位少婦正拿著手機靠在一個華美的沙發上,有些出神地笑著。

    她叫做宋語晨,華夏國贛南省洪都市人,除此了本名之外,她還有個網名“空谷幽蘭”。

    她今年二十六歲,除了擁有接近完美的容顏以外,她的身材和氣質也非常出眾,尤其是她身上那種天然貴族般的優雅和高尚,在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讓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高貴氣質,更是使人傾倒。

    至於不久前網絡上的那次聊天室,那是宋語晨有生以來第一次前往那種地方。那天夜裡之所以會突然到那種地方去,當然有好奇的成分,但是最重要的是因為寂寞和失落。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在那天的白天,醫生正式對她和她的丈夫宣佈,她的丈夫所患的是一種極為奇特的器質性陽痿,如果想要治癒的話,恐怕要等待著醫學更加昌明。簡單說,就是他們治不好這病。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她丈夫就獨自一人失落地開著車在城市裡四處亂轉,而她則孤獨地回家上網,百無聊賴之下,走進了那個聊天室。

    宋語晨擁有一個家族公司,那是一個已經傳承了近百年的家族公司,雖然並不算是什麼特別大的生意,但是足以讓她從小衣食無憂,以及接受良好的教育。從小到大,宋語晨就是在極為嚴苛的貴族式教育中成長起來了,這養成了她今天這樣高貴典雅的氣質,也養成了她潔身自好的品德,然而卻也使得她的生命中缺少年輕人該有的適度刺激。

    當她懷著好奇地心情走進聊天室之後,她被聊天室裡那些人肆無忌憚的言語給震驚得一塌糊塗,剛開始還覺得有些驚奇刺激,但是很快便感到無聊,原來聊天室不過就是一群百無聊賴的人在尋求艷遇而已。

    某種程度上說,宋語晨之所以來到這個聊天室。在潛意識裡,未嘗沒有也想尋找艷遇的想法,畢竟對於一個新婚了整整三年的育齡女性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性生活。多少都會使得她對性有些渴望和遐想。

    但是當看到這些人粗鄙不堪,或者是裝腔作勢的言語之後,她便實在是連半分興趣都沒有了。就在她要退出這個聊天室的時候,有個叫做“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的男人進來了。

    他的名字在那一片庸俗不堪的網名之中,顯得那樣氣質不凡,以至於他剛一走進來,就把空谷幽蘭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隨後。抱著無所謂的心情跟他聊了幾句之後,宋語晨被這個男人所展示的滄桑氣息,以及率真的智慧給深深吸引。透過這個網名和對話,宋語晨在腦海中不斷地描繪著這樣一個男人形象——三十多歲接近四十歲,稍顯凌亂的髮型,不經意地隨意搭配的衣服,卻天然顯得那樣協調,甚至於有些精緻。他必然是內斂的。如同最珍貴的寶石常常並不是閃著虛假而璀璨的光芒,他若無其事的掩藏了傷痛,目光常有的是穿透世事的空茫與淡然。

    宋語晨本來還想跟他繼續聊下去的。可惜那時候她的丈夫回來了,她不得不匆匆忙忙地結束這段剛開始的聊天。

    也許恰恰是因為這段聊天在最具有幻想空間的時刻戛然而止,又或許是因為現實生活實在是太過枯燥。總之,她在之後的日子裡,每當感到壓抑或者不快的時候,就總是會想要再找這個曾經取名為“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的男人聊聊天。

    然而,很少上q的她,一次一次上線,換來的是一次一次的失望,因為她從來沒有看見過他上線。有好幾次。宋語晨都想要給他留言,然而最終她沒有,因為在她心裡,她總是相信她和他之間,還會有另外一種美好的相遇的。

    這樣的想法,在正常的像她這樣的女人腦海中。通常是不會有的。也只有像她這樣從小就被保護得太好的女人,才會在二十六歲這樣的年紀,依然願意選擇相信這樣虛幻的東西。

    而這想法,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於成為了她在枯燥的現實生活的一種精神寄託。有關於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每一個在現實中感到處處不快的人,都寧願相信那些接觸不到的東西。

    而終於,在今天夜裡,就在等待客戶前來的路上,她百無聊賴地打開手機qq,恰巧踫上了深夜上線的那個他。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覺得開心,那麼當她知道他也在香江的時候,她那深埋心中致命的浪漫種子便無可救藥的迅速發芽,並長成參天大樹了。她相信這不是偶然,這一定是冥冥中的緣分。

    如果不是因為有客人要來,她簡直恨不得直接去她住的酒店樓下跟他一起找間安靜點的酒吧,對飲到天明。

    可惜,她這次來香江是有重要的事情,這個時候不能脫身,她於是鬼使神差地邀請他到這來,她本以為他肯定不會答應的,因為一個女生在這種地方出現,實在是太詭異了,怎麼想都會覺得是一個無聊女人的無力騙局。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要來。在看到他問她的包間號的時候,宋語晨簡直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她一直期待著再次與他相遇,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如此之快的以如此接近的方式見面。

    在那一刻,她有些恐懼和猶豫,萬一他和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萬一是個不堪入目的猥瑣中年男,那該如何是好呢?

    最終,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把包廂號告訴了他。不過,她留了一手,那個包廂號並不真是她的包廂號,而是隔壁的包廂號。

    她已經做好了盤算,如果對方和自己想像中差不多的話,就過去相見,如果相差太遠,就勞煩即將來跟自己會面的交易方將對方勸離。

    就在宋語晨剛剛把經理叫進來。把隔壁的包廂也定下來不久,一個乾瘦,矮小,身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東瀛男人走了進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還乖乖跪在真田青葉腳下的猿飛遠河。

    “宋小姐,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一進門,猿飛遠河就非常禮貌地鞠躬致歉道。

    “哪裡,我也是剛到。”宋語晨收起剛才滿臉幻想的少女狀,站了起來,用一種非常成熟穩重的聲音說道。

    得到宋語晨諒解之後。猿飛遠河才把頭緩緩抬了起來,注視著站在面前的宋語晨,儘管他極力掩飾,但是他的眼中還是情不自禁地釋放出一絲覬覦之色。

    “宋小姐你比我想像中還要美麗十倍,高雅百倍。此生能有機會跟宋小姐這樣的沒人相聚一堂,實在是終生無憾。”

    猿飛遠河說著,朝著宋語晨伸出手。

    因為無論是他的相貌,還是他的神情。都讓宋語晨十分的不喜歡,所以她其實並不想和他握手,但是念在馬上要進行重要交易的份上。她還是勉為其難地將手在猿飛遠河手上輕輕搭了一下,並且在他握住之前就趕緊抽了回來,禮貌地指著不遠處的座位,笑道︰“猿飛先生,請坐。”

    宋語晨這種心情,完全地被猿飛遠河感受到了,一絲慍意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但是很快又被謙恭的笑容取代。

    而在兩人低頭各自坐下的瞬間,猿飛遠河則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臉上閃過一絲**的笑容。

    “猿飛先生。不知道東西帶來了沒有?”一坐下,宋語晨就開門見山地問道。

    猿飛遠河笑了笑,“把宋小姐專程從贛南叫到香江來,怎麼可能讓宋小姐空手而回呢。”

    說著,猿飛遠河從懷裡掏出一個綠色的瓶子,“諾。這就是我們真田家的療傷聖藥真田散。對於神魂受傷的御靈師有治療的奇效,這種藥即使在我們真田家也是極為珍貴的,一年產量不超過五十瓶。如果不是看在宋小姐的面子上,我可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的。”

    “多謝猿飛遠河先生。”宋語晨點點頭,打開坤包,從裡面拿出一張支票,“這是三千萬,請您笑納。”

    猿飛遠河並沒有伸過手去接支票,而是將綠色瓶子收了起來,笑著搖頭道︰“不……我們真田家的療傷聖藥,可不是這點錢就可以買到的。”

    “不是事先說好了三千萬的嗎?猿飛先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臨時變卦的宋語晨,頓時有些急了。

    “我剛才已經說了,正常來說,真田散這樣珍貴的東西,我是絕無可能出手的。因為我也是御靈師,這東西在關鍵時刻,可是可以救我的命的。這樣的藥,家族給我的,也不過三瓶而已。賣給你一瓶,就等於是賣掉了一次自救的機會,而我之所以願意答應宋小姐出售這瓶如此珍貴的藥,絕不可能僅僅是為了區區三千萬而已。”

    猿飛遠河說著,站了起來,走到宋語晨身邊,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你想幹什麼?”宋語晨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這裡可是香江,我們華夏人的地盤,外面可全是人。”

    猿飛遠河滿不在乎地仰首笑了笑,“哈哈,宋小姐,看來我高看了你對你父親的孝心,就像你低估了我猿飛遠河做為御靈師的能力一樣……你放心,我猿飛遠河是守信的人,藥我肯定會給你。不過,除了錢,你還要多拿一樣東西來換。”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0-19 16:03
第十節  猥瑣英雄救美計序

    宋語晨的有個祖先名叫做宋可為,在一百多年前,曾經是華夏國最為卓越的一個御靈師之一,因為是平民出身的關係,在跟亞美利加國的一次重要功能英靈之戰中被命令負責殿後。在一對十的情況下,還創下爆掉對方一個s級守護靈,兩個a級守護靈的驕人戰績,當然本人也是在那次戰鬥中犧牲了。

    說是為了收買人心也好,說是良心發現也好,總之,元老會因為宋可為的英烈,破例獎勵給了宋可為唯一的兒子,也就是宋語晨的太爺爺的親爹一個a級的守護靈,並且承諾永不收回。這其實也就等於說,這個守護靈為宋傢俬有了。

    按照正常邏輯來說,在華夏國,只有四大世家,以及九大家族才有權力私有守護靈。任何人想要合法擁有守護靈,都必須將自己掛靠在其中任何一家之下,否則不但隨時都可能被政府褫奪,而且還要時時擔心被他人劫走。

    而宋家的這個案例,哪怕是放眼整個華夏國,這也是絕無僅有的一例了。

    不過,俗話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到宋語晨這裡不多不少,剛好五世,宋可為的英烈事蹟到如今已經鮮有人知了,而宋家在十三家家族外可以合法私有一個守護英靈的事卻是舉世皆知的事,自然而然也就有些人會有些妒忌。

    而由於這一百多年來,宋家諸代家主都比較平庸,傳到宋語晨他父親手裡的時候,甚至於連家族的形式都無法保存,大家作鳥獸山,只剩下宋語晨父親一個人守著列祖列宗的牌位了。在這種情況下,妒忌就難免要轉化為謀奪。

    正是為了保住做為家族榮耀的這個a級守護靈,他的父親才冒險參與了一次南美的探險之旅,想要去發掘一個古代寶藏,從中分取戰利品來提升自己的神魂之力,以增強自身的實力,喝阻那些企圖搶奪他的家傳守護靈的人。

    然而,結果卻是他們那個探險團隊一到南美,就被當地的一個大型走私組織伏擊,人被打了半死不說,還被人家綁架了。

    在這種情況下,是宋語晨的丈夫幫助了她,是他出了高達八千萬的巨資將宋語晨的父親買了回來,而且還請了最好的醫生為他父親治好了傷勢。只是那個受損太重的神魂,卻是在他的能力與意願的範圍之外了。

    宋語晨曾經試圖取得華夏國政府的幫助,但是卻遭到了非常冷漠的拒絕,理由非常冠冕堂皇,他們的守護靈是私有,所進行行為也是為了私利,並不是為國作戰,華夏國政府沒有道理為私鬥買單。

    而真實的理由卻是,辦事官員要求天價的賄賂金額——跟南美走私組織開出的贖金價格一樣,八千萬。

    這個金額完全超過了宋語晨的丈夫的心理價位,以他的財力,如果再支出這麼一筆錢的話,就很可能會使他的公司走向資金困難的地步。為了宋語晨的父親,他已經花了太多的錢,實在不願意再為這種毫無回報的事,繼續做任何投資下去了。

    面對他這樣的態度,已經跟他結婚的宋語晨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並不欠他們家的,剛好相反,是他們家欠了人家的。

    就在宋語晨陷入絕望,以為父親就要在這種日復一日的衰弱中去世的時候,一個跟他父親一起在南美探險的朋友告訴她一個消息,他認識一個叫做猿飛遠河的人,此人是東瀛國真田家族的人,曾經以四千萬的價格賣給過他一瓶專門修復御靈師神魂的靈藥真田散。

    他父親的朋友當初跟他父親一樣神魂受到重創,正是有了這瓶真田散,他才能夠迅速恢復健康。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宋語晨馬上就拜託他父親的朋友幫助聯絡猿飛遠河。終於,在半個月前,她和猿飛遠河在網絡上會面了。兩人在一個視頻會議中商定了交易的價格和地點,價格是跟他朋友一樣的四千萬,地點則是香江。

    不過,宋語晨估算了一下,她就算變賣所有的家產,恐怕也只能湊到三千萬,至於她丈夫,鑑於他的態度和兩人目前有些冷淡的關係,她沒打算再向他開口。

    於是,宋語晨請求猿飛遠河將價格降到三千萬,出乎她意料的是,在聽到她是為了救助父親之後,猿飛遠河很爽快地答應了這個價格。並且跟她說明了之所以在香江交易,是因為他近期將要到香江出席一個拍賣會。

    眼下的事實證明,一切都是一個騙局,猿飛遠河之所以那麼爽快地決意降價,完全不是看在她的什麼孝心,而是看上了她的姿色,他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而最重要的是,事情並不是從這時候才開始變成一個騙局,而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

    猿飛遠河確實曾經出售過一瓶真田散給宋語晨父親的那個朋友沒錯,但是那是因為他們倆之間有別的利益牽扯,而不是簡單的金錢交易。

    做為回報,宋語晨父親的朋友不僅支付了四千萬的現金,而且還承諾將幫助猿飛遠河獲得跟這四千萬等值的收益。而這所謂的收益,就是宋語晨手中的三千萬,以及她本人。

    猿飛遠河生性好色,即使是在以荒淫著稱的東瀛國御靈師界,也被人送了個“貪淫猴”的外號。對於宋語晨父親朋友的這個餽贈,他當然是甘之如飴了。

    但是他考慮到對方的父親也是御靈師的身份,礙於御靈師界同為御靈師,不得侵犯御靈師家屬的潛規則,猿飛遠河選擇了這次來香江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這種交易。

    這樣的話,他不僅可以成功地賺到這三千萬,將他生平從未見過的頂級美女宋語晨帶回東瀛,關起來收為性奴,還可以因為行事周密,難以被人發現,而輕易逃脫真田家族的懲罰。

    如果宋語晨不是那麼急切地想要救助自己的父親,又或者她在成長的過程中,多受到一些必要的挫折,那麼她都不會那麼輕率地決定相信他父親的那個所謂朋友,背著自己的丈夫,以旅遊為名,獨自跑到香江來見這個她根本不摸底的東瀛人。

    然而,現在一切都晚了,當宋語晨終於意識到危險,準備張開嗓子大喊救命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渾身痠軟,不要沒有辦法高聲喊話出來,甚至於連手指稍微動一下,都感覺無比費力。

    這時候,宋語晨才看到猿飛遠河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再次將那個綠色瓶子拿了出來,並且已經打開了瓶子。

    “卑……鄙……”

    宋語晨這個時候自然終於知道這事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這個無恥的東瀛人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真正進行交易。

    就在這悔恨交加的情緒中,宋語晨感到意識越模糊。

    話說就在宋語晨幾乎要完全失去知覺的時候,趙天祐剛剛從的士上走了下來。

    他剛一下車,夜總會的門童就走上前,很熱情地朝他點頭微笑,不過趙天祐分明可以感覺得到這門童在表面熱情下所隱藏著的高傲和冷漠。

    對於這一點,趙天祐表示很理解,畢竟想要一個見慣了豪車來往的中國城夜總會門童,對於一個坐的士前來的顧客多麼衷心歡迎,實在是太過強人所難了。

    不過,即使對方的熱情是那麼的虛偽,趙天祐還是謹記著周建兵教給他的信條——香江是笑貧不笑娼的地方,到高級場所消費,要習慣給人小費,不然的話,容易被人鄙視。

    雖說被人鄙視對於趙天祐來說,實在不算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但是今晚是來見世面的,太過猥瑣總歸不好,於是,趙天祐有些不情願地從懷裡掏出一沓香江幣。

    每張一千香江幣,總共一百張,是一下飛機就讓周建兵幫他換好的,打車吃飯什麼的,花掉了九百九十八塊,所以現在只剩下九十九張一千的,以及一個放在口袋裡的兩塊的硬幣。

    當看到趙天祐掏出這一疊鈔票的時候,原本臉上只是職業性笑容的門童,臉上馬上發生了一個微妙的變化,那因為職業而顯得有些僵硬的笑容,在瞬時間變得無比真誠,哦,不,或許用虔誠會更貼切些。

    在這一刻,趙天祐總算是真切地體驗了一回,什麼叫做顧客就是上帝。

    略微猶豫了片刻之後,趙天祐終於還是沒有去掏那個兩塊的硬幣,而是抽出一張一千的香江幣,很是隨意地甩在門童手上,心裡默念,“拿去買棺材吧。”

    收到一千香江幣之後,門童的腰馬上彎得差點就夠到趙天祐的屁股了,“老闆,您是不是訂了房間了?”

    “我沒有,不過我朋友幫我訂了。”

    趙天祐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夜總會門內走去。

    當他一路走過去的時候,他發現所有的人的眼光都無比熱情地盯著他,的錢。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他於是趕緊把錢塞回自己的口袋。

    就在他剛把錢塞回口袋的那一刻,他看到有一對男女從他對面迎面走來。

    那男的猥瑣到跟八兩金相差無幾,要非說有什麼區別,就是八兩金比他要胖點,而那個女的,則……哇哦,這可不只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簡直……尼瑪不能用人類的語言來形容這種巨大的對比。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0-19 16:05
第十一節 各自驚奇

    就在趙天祐心中腹誹著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這只能用風華絕代四個字來形容的年輕貴婦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他於是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這對男女並不是別人,正是猿飛遠河和宋語晨。

    當意識到趙天祐的注意力朝著這邊看來的時候,猿飛遠河便馬上露出一個凶狠的示威表情,試圖嚇退這個一看就是個流連歡場,貪生怕死的登徒子。

    趙天祐當然不知道自己刻意裝扮出來的滄桑造型,居然被猿飛遠河看成是一個年輕的老嫖客,不然他肯定會忍不住暴怒地踹他一腳的。

    但是就算如此,光是猿飛遠河狠狠地瞪來的這一眼,就已經足以讓趙天祐感到惱火了,你個風一吹就倒,又乾又瘦,醜得說你像猴子都會被動物保護協會認為人身攻擊的死矮子,居然敢瞪我?

    不過,想著還有佳人在包房裡等著,就暫且饒你一命,下次再讓小爺看到,非把你打成受精卵重新發育不可。

    懷著這樣的心情,趙天祐狠狠地衝著猿飛遠河哼了一聲,然後快步朝著跟宋語晨約定的包廂走去。

    等到他一走到包廂,就看到包廂裡空空如也,完全搞不清狀況的趙天祐,自然是要跟經理問情況了。

    通常夜總會是不會透露客戶的行蹤的,但是也許是因為猿飛遠河實在是長得太過猥瑣了,連經理都不能忍受這樣的人竟然可以帶走像宋語晨這樣的絕色美女。

    於是,在稍作猶豫之後,客戶經理說道︰“訂下這間房的客人剛剛跟他的一個朋友離開了,好像是身體不適。”

    趙天祐愣了一會,下意識地問道︰“那隻……猴子?”

    經理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在正規的短跑國際賽事中,反應時小於零點一秒被定義為搶跑,也就是聽到起跑槍聲到身體作出反應所經歷的時間不得低於零點一秒,否則就是犯規。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運動學家們認為正常人類的最快反應速度。就是零點一秒。以華夏國著名的某劉姓運動員為例,他的最快起跑速度就是零點一零八秒。

    而此時此刻的趙天祐,在零點零九八秒之內,就整個人馬上像一顆飛出炮膛的炮彈一般,朝著門外狂奔而去。

    這樣超越人類極限的反應速度,除了證明趙天祐這些天來的鍛鍊起了作用之外,更證明了另外一件事——每個男孩的心中都擁有一個英雄救美的夢,當這個夢變成現實的時候。他們身上總會爆發出平常所無法想像的驚人潛力。

    當趙天祐用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到中國城夜總會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一輛的士揚長而去。

    “剛才上車的,是那隻猴子嗎?”趙天祐問門童。

    門童點頭哈腰地笑著道︰“是的,就是那隻猴子。”

    一得到這答案。趙天祐也不再多問,拚命地拔腿向著那的士追去。

    趙天祐雖然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刻苦訓練,身體已經強壯了許多。但是要用兩條腿追上一輛汽車,這就未免有點太過強人所難了。

    眼看著越追越遠,趙天祐正猶豫著是否要召喚呂布附體的時候,人類史上一項偉大的發明發揮了它的作用——紅燈亮了!

    其實,早在趙天祐衝出中國城夜總會的那一刻,猿飛遠河就已經注意到了。

    剛開始他還沒有在意,直到他看到趙天祐直奔著自己所坐的的士而來的時候,猿飛遠河的表情才開始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他之所以會突然對這個他本來看不起的年輕人表示慎重,並不是因為他衝著自己的的士狂奔。而是他狂奔的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

    不止是一個酒色過度的登徒子不可能擁有這樣的速度,即使是那些久經訓練的專業人員,也很少有能夠跑到這種速度的。最重要的是,從他的表情來看,這種劇烈的運動似乎並沒有給他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壓力。

    看來自己看走眼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而且,看起來他好像跟這個華夏妞認識……猿飛遠河側過臉看了看已經完全失去意識地靠在自己身上的宋語晨。

    只見此時的宋語晨原本盤好的赫本式盤發。在一路走來的過程中,微微有些凌亂,隨著平緩的呼吸,她那高聳的胸部,在做工優良的旗袍下上下起伏。

    這是宋語晨最喜歡的一套旗袍。每次出席重要場合的時候都會穿它。

    旗袍不同於其他女性長裙,它沒有任何多餘的帶蔓和褶皺。通體玲瓏宛如一川飛瀑,流線型的簡約,這樣的衣服是很挑人的,如果身材不好的話,則會原形畢露。

    而這套旗袍穿在宋語晨身上,則近乎完美的將她的頭、頸、肩、臂、胸、腰、臀、腿以及手足所具有的眾多曲線靈巧地營構出完美的整體,該縴細處婉約動人,該豐腴處盈潤誘人,簡直宛如一首風華絕代的唐詩宋詞,風流蘊藉,韻外之致。

    雖然宋語晨並沒有任何誘人的動作,然而對於此時的猿飛遠河來說,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就已經是世上最致命的誘惑了。這誘惑從她緊扣的高領開始,艱難地流到她那高聳的胸口,然後再緩緩流淌到她盈盈可握的腰間,再次稍作停留,便奔向遼闊悠長,在旗袍下襬開叉中若隱若現的***長腿……

    猿飛遠河一路貪婪地瀏覽下來,只覺得宋語晨那頎長的頸,玲瓏的臂,旖旎的胸,婀娜的腰,婉轉的臀,亭亭的腿,無一處不是美不勝收,無一處不使天下男人發狂。

    當他隱隱感受到宋語晨身上那溫熱的體溫,再情不自禁地幻想到在這做工近乎完美的旗袍包裹之下,是那比這旗袍完美十倍的,他整個人終於不住開始緩緩顫抖。

    這顫抖不但是因為內心的衝動無法遏抑,更是對這個尾隨在後的年輕男人的憤怒。

    從你的跑步速度看,你絕不是一個普通人,你很可能有非常了不得的背景,甚至於你自己就是個很有地位的年輕人,但是在這種時候,你居然想要跟我搗亂,那也就怪不得我猿飛遠河心狠手辣了,管你是誰,殺無赦!

    懷著這樣憤慨的心情,在看到趙天祐距離自己的的士只有數十米之遙,而紅燈完全沒有要變綠的趨勢的情況下,惱羞成怒的猿飛遠河下車了。

    下車之後,他回頭挑釁似地看了趙天祐一眼,然後抱著宋語晨走進了附近兩棟大廈之間一條深深的小巷。

    這樣的小巷在香江到處都是,陰暗,漫長,香江近乎一半的重案都是在這樣的角落發生。

    趙天祐平生鬥過的毆,並不算太多,但是回頭總結一下,基本上還沒有吃過什麼虧。

    能夠有這樣驕人的戰績,完全是因為趙天祐說到底,還算是個有心眼的人,當然了,你要說狡猾倒也可以。

    儘管此時他還因為馬上就可以實現英雄救美這個夢想,而荷爾蒙猛烈飆升的亢奮狀態,但是當他看到這只讓他一看就生厭的死矮子,竟然從車上走下來,還挑釁式地看了一眼自己之後,他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不然,以他那樣的個頭和體重,正常來說,哪有跟自己對撼的勇氣?

    趙天祐於是稍稍放慢一點腳步,跟呂布溝通道︰“說不定這傢伙有什麼後手,一旦有什麼不對的話,記得馬上附體。不過,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許再現形了。”

    “是,老闆。”呂布沉悶地答道。

    在兩人開始溝通的時候,趙天祐距離那條小巷就已經很近了,當兩人溝通完畢的時候,趙天祐已經出現在那條小巷的出口了。

    一到這,趙天祐就看到那隻令人生厭的死猴子,陰險地笑著站在小巷的深處,而在他的身旁,正是看上去已經昏迷了的宋語晨。

    “小子,想英雄救美是嗎?來啊……”猿飛遠河不屑地朝著趙天祐招了招手。

    “來就來。”趙天祐做好了隨時讓呂布附體的準備之後,便二話不說,啟動身體,朝著猿飛遠河飛奔而去。

    就像上次對付袁謀,趙天祐依然是左手直取猿飛遠河的左眼。

    而就像上次的袁謀一樣,猿飛遠河也並沒有硬接,只是身形一閃,將腰間露出一個大空檔。

    反應速度不慢,可是在本帥這種頂級高手面前,死猴子你還是太嫩了呀。

    趙天祐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早就準備好的右拳猛力向前一揮。以他今時今日的力量,就算當年的袁謀復生,硬挨這一拳,恐怕也要馬上被打跪再低。

    然而,就在趙天祐期待著他的重拳將這只討厭的死猴子一拳打飛的情形出現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他的右手根本揮不出去,低頭一看,他的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一隻比他的手大上兩倍的巨手。

    趙天祐幾乎是本能地馬上就想到了原因。

    不會吧?不是說御靈師很稀有麼?世界這麼大,怎麼走到哪都遇到御靈師?

    “就你這螻蟻一樣的凡人,竟然也想從高貴的御靈師身上佔便宜?”

    猿飛遠河殘忍地獰笑一聲,右手一伸,就要朝著趙天祐的天靈蓋猛擊下去。

    就在此時,隨著一個聲音響起,一道金光從趙天祐的大腦中衝天而去,“如果他是螻蟻,那你就連天地間一顆塵埃都算不上。”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0-19 16:06
第十二節 地獄紅蓮

    “怎麼可能?”

    光是從這衝天而起的金光,猿飛遠河就可以知道,這個守護靈強橫到完全超乎他的想像,打死他也想不通,怎麼隨便到香江街上,都能遇到個御靈師,而且還擁有一個一看氣勢就知道無比強大的守護靈?

    除了這最初的震驚之外,猿飛遠河根本沒有任何來得及做任何反應,更不用說做任何動作了

    身為守護靈,擁有保護主人的本能,在這個危急時刻,呂布也顧不得趙天祐的什麼禁令了,直接就現出身來,迎面一掌,就將猿飛遠河拍得滿臉是血的翻倒在地,動彈不得。

    呂布有保護主人的本能,猿飛遠河的守護靈猿飛佐助自然也有保護主人的本能,一看到猿飛遠河遇襲,猿飛佐助馬上鬆開趙天祐,拔出一把忍者刀,就撲了上來要護主。

    只可惜,他的動作比呂布慢了半拍,當他撲到的時候,猿飛遠河已經被呂布拍飛了。不過,猿飛佐助的動作卻並沒有停,而是繼續向前。

    就在他的忍者刀眼看就要劈到呂布身上的時候,呂布根本頭都不回,只是一聲大吼,“無知小輩,竟敢跟我動手?”

    呂布這一聲大吼,猿飛佐助就好像中了什麼魔咒一般,竟然不再砍向呂布,而是動作一收,站在了呂布的身後不遠處,滿臉疑惑地看向呂布。

    本來幾乎處於絕望之境的趙天祐。突然看到呂布王八之氣大盛。樂得都快崩潰了。

    他第一次那麼深刻的感覺到自己的這個守護靈何等牛逼,僅僅一聲大吼,就把猿飛遠河這個造型相當一般,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守護靈的傢伙嚇得待在原地。

    趙天祐不知道,在兩個級別相差太遠的守護靈之間,弱者的那方會因為對對方本能的畏懼,而自然喪失戰鬥意志,這就是所謂的靈壓了。

    雖然呂布是個s級守護靈,可是猿飛佐助也是a級守護靈,兩者之間只差一級。原本並不足以造成靈壓的。

    但是因為猿飛佐助的最突出能力是隱身和偵查,並不是戰鬥,他的正面戰鬥能力在守護靈中可以算是非常微弱的,大概也就跟個中等的b級守護靈差不多。而呂布即使是在s級守護靈中也是逆天級別的。

    而最重要的是。從猿飛佐助的空洞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被抹去了靈識的。

    正如呂布自己現身說法的鮮明案例一樣,在這個世界,不只是御靈師可以換守護靈,守護靈同樣可以更換御靈師。理論上來說,一個守護靈如果遇到了他認為更好的主人,他完全可以自行現身在現實世界中,接受新主人的血祭之後,就可以改換門庭。

    正是為了防止這種風險,除了少數對自己極有信心的御靈師之外。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御靈師,都會選擇將自己的守護靈的靈識和記憶都抹去。這樣一來,守護靈就會完全喪失自我意識,徹底變成主人的奴隸。雖然因此將會帶來能力上的一些退化,但是相對於可以完全掌控的好處來說,這點壞處可以忽略不計。

    能夠保留守護靈靈識和記憶的,通常只有兩種御靈師,一種是神魂之力已經強大到可以完全壓制住守護靈異動的超強禦靈師,另外一種則是和守護靈之間擁有相當程度的認可度和默契的御靈師

    猿飛遠河並不屬於這兩者之任何一種,他的守護靈是繼承自家族的。並不是靠自己奪取,因此天生實力並算不上強大。

    猿飛家族在東瀛在一百年前的歷史上,曾經是比較強大的家族,是僅次於控制東瀛政局六大家族的存在,類似於華夏國九大家族式的位置。

    而那時候。真田家族剛剛發跡,兩個家族間曾經發生過爭鬥。而猿飛遠河的守護靈猿飛佐助,在真田家尋獲得了真田幸村這個守護靈之後,便曾經一度倒戈。這令猿飛家族非常憤恨,於是毀去猿飛佐助的靈識和記憶做為懲罰,同時也便於控制。

    真田家族後來徹底戰勝猿飛家族,並且將猿飛家族收為自己的附庸之後,便處死了那個決定毀去猿飛佐助靈識的猿飛家族族長。

    但是,這種懲罰對於猿飛佐助來說,已經無補於事,他已經是一個失去了靈識和記憶的守護靈。

    “你已經被抹去靈識和記憶,只是個只剩下本能的機器罷了。”

    看著猿飛佐助那恐懼卻又迷惑的表情,呂布很感慨地搖了搖頭,說道。

    “雖說我呂布與你本無往來,但是你能在數千年後依然保存元神,也算是機緣難得,本不該絕情殺你。但是既然你現在已經如同行尸走肉,那就由我呂布為你超度了吧。”

    呂布說著,身形往空中一躍,朝著猿飛佐助撲去。

    那猿飛佐助本能地舉起忍者刀相拒,卻被呂布一掌之下,就將他的忍者刀劈成兩半,看得趙天祐是目瞪口呆。

    一招之下,呂布便將猿飛佐助制住,然後只見他右手挾著猿飛佐助,雙腳在地上一點,又跳到了趙天祐身邊。

    “這是要幹什麼?”

    雖然知道猿飛佐助此時已被呂布制住,但是看到他那比自己高了幾乎一倍的體型,還有那渾身散發出的巨大氣勢,趙天祐還是心裡一陣發虛,奇怪地問道。

    “趕緊把手按住他的天靈蓋。”

    呂布怒說著,將猿飛佐助按著跪倒在地,將他的頭也按低,低到趙天祐的手可以觸踫到的地方。雖然不知道呂布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見他這麼急,趙天祐也知道他現在沒心情跟自己解釋,只能是壓抑著內心的發怵,將手按在了猿飛佐助的頭頂。

    趙天祐的手一觸踫到猿飛佐助的頭頂,就聽到呂布又喊道︰“默念八識聖王功口訣。”

    趙天祐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趕緊開始仔細回憶起八識聖王功的口訣,好在八識聖王功的口訣在他來說是太熟悉的東西,很快就記起來了。

    一記起來,趙天祐就開始按照呂布所說的默唸起來。

    他這一念,就突然覺得有猶如潮水般的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湧入他的大腦,這東西雖然龐大之極,但是卻一點也沒有帶給趙天祐衝擊的痛苦。

    剛好相反,趙天祐感覺到一種無比的愉悅的感覺,渾身上下通體都一陣陣發麻,彷彿在被世上最好的按摩師按摩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趙天祐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是隱約覺得自己應該是得了莫大的好處。

    而緊接著,他就看到原本在他眼裡跟真人無益的猿飛佐助,緩緩地變得有些不那麼真實。

    在這時候,原本癱在地上不動的猿飛遠河突然痛苦地抱著大腦在地上翻滾,在翻滾之中,他看到趙天祐的身上有九朵血紅色的蓮花在快速的旋轉著。

    這九朵蓮花每旋轉一下,猿飛佐助身上就淡一分。

    “地獄紅蓮?怎麼可能?”原本痛苦到近乎崩潰的猿飛遠河,在看到趙天祐身上的蓮花轉動的時候,竟然神奇地坐了起來,艱難地朝著趙天祐,擺出一個跪拜的姿勢。

    呂布蔑視地看了猿飛遠河一眼,“像你這種垃圾,有什麼資格跪拜地獄紅蓮?”

    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原本跟真人沒有區別的猿飛佐助,就只透明得像是氣泡一樣。

    而呂布這時候整個人也變得有些透明,“我支持不住了,把猿飛佐助消化掉之後,你的神魂強度將會有質的變化,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個菜鳥了。”

    “哈?這麼說,這些奔向我腦海的,就是念力?你從前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還有這麼快捷的方法?”趙天祐又驚又喜地問道。

    “現在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呂布說完這句話,又走到猿飛遠河身邊,伸出手摁住猿飛遠河的頭頂。

    而趙天祐這時候發現,他眼前的猿飛佐助已經徹底消失了。

    他再轉頭一看,猿飛遠河老老實實地跪拜在原地,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於連恐懼都忘記,整個人簡直恍若一個雕塑一般。

    “懇請上師,使我死於紅蓮。”猿飛遠河抬頭看著趙天祐,哀求道。

    趙天祐有些迷惘地看向呂布,“這什麼情況?”

    “你這樣污濁的人,不配得到地獄紅蓮的洗禮。”呂布說著,毫不憐憫地一掌拍在猿飛遠河的頭頂,他那原本就很瘦小的大腦,在這一掌之下,頓時分崩離析,原本跪著的軀體也頓時倒在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呂布才轉過頭,帶著些神聖的表情對趙天祐說道︰“在傳說裡,地獄紅蓮能洗清靈魂裡隱藏最深的罪孽,那生生世世都無法逃脫的沉重感,能在那地獄紅蓮宛如花開般艷麗的火焰中得到徹底的解放。”

    “這麼牛?那我豈不是可以把和尚,神父的飯碗都搶光了?”趙天祐看了看自己身體內緩緩變冷的蓮花,有些驚奇地說道。

    他剛說到這裡,他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趙天祐拿起來一看,是周建兵的電話,他於是趕緊接起來,裝出一副被吵醒的模樣,“周大哥,這麼晚了,什麼事啊?”

    “快走!”周建兵在電話裡一個字的廢話沒有,只說了兩個字。

    趙天祐一聽到這裡,也不多問,馬上轉身就抱起躺在一旁的宋語晨,朝著小巷外跑去。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0-19 16:08
本帖最後由 kingwang62 於 2012-10-19 16:09 編輯

第十三節 我要……

    在趙天祐跟猿飛遠河對戰的那一刻,原本端坐在床上休息的真田青葉原本閉著的眼楮緩緩睜開,有些不耐地自言自語道︰“猿飛這傢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眼下這麼重要的時刻,竟然還出去胡作非為,等他回來,非要好好教訓一下不可……”

    就在他自言自語到這裡的時候,真田幸村突然現出身來,“猿飛遠河完了……對方的氣息超乎尋常的強。”

    “s級……不可能是馬薩爾,難道是修冷雨那個老傢伙?”真田青葉從床上站了起來,看向站在床邊的真田幸村。

    兩人說到這裡,便戛然而止,真田青葉直接打開酒店的窗戶,從二十多層的高樓上直接跳了下去。

    當然了,不是直接跳到地上,而是跳到隔壁一棟不是不到二十層的大廈的樓頂,然後就像蜘蛛俠一樣不斷在各個樓頂之間跳躍著,而其運動標的,自然是以直線直指猿飛遠河被爆掉的那間小巷。

    不到三分鐘,真田青葉就已經來到了小巷子裡,而他所看到的,只有猿飛遠河已經面目全非的屍體。

    “猿飛佐助被滅了。”真田青葉並沒有走近猿飛遠河的屍體,而是站在小巷口,自言自語道。

    很顯然,相比起猿飛遠河來,真田青葉更關心他的守護靈猿飛佐助。猿飛佐助雖然戰鬥力並不算太強,但是在偵察方面卻擁有遠超一般a級守護靈的天賦,在追蹤,遁形等方面,甚至於大多數s級守護靈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像被滅了。很可能是被擄走了。因為如果是被滅的話。無論如何這裡也應該留下一絲猿飛佐助殘存的氣息才對。但是這裡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猿飛佐助的氣息了。”

    真田幸村又再次現出形來,站在小巷子裡四處張望,彷彿在尋找些什麼。

    “出手的人是誰呢?”真田青葉不解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猿飛遠河的屍體,“難道真是修冷雨那個老怪物?”

    “不會。”真田幸村搖了搖頭,“如果修冷雨真的來了的話,他肯定不會打草驚蛇的,今晚幹這事的,另有其人。”

    “沒錯。”真田青葉略想了想。點頭道,“應該不是華夏人做的,這人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要擄走猿飛佐助。”

    真田幸村本能地覺得真田青葉的推論有問題,但是他一下子又說不出問題到底在哪,所以他只能是保持沉默。

    “猿飛佐助是我們家族中最優秀的偵察型守護靈,無論如何也要把它找回來。”

    在真田青葉這麼說著的時候,真田幸村已經走到了猿飛遠河的屍體旁,蹲了下來,仔細查看了一陣之後,他用手放在猿飛遠河的頭頂畫了一個圓。就只見一道若隱若現的白光鑽進了他的手掌心。

    猿飛遠河被趙天祐滅掉的這個小巷,是香江一個比較著名的辦公區,在它的四周林立著密密麻麻的數百棟高樓大廈。

    而在這諸多大廈之中,有一棟正對著這條小巷。約莫在百米開外的大廈,在三十六樓的走廊,有兩個人正站在窗邊,注視著這小巷裡發生的一切。

    這兩人正是給趙天祐打電話的周建兵,以及還穿著睡衣的修冷雨。

    “那傢伙是在幹什麼?”

    當看到真田幸村所做的動作,周建兵有些不解地問修冷雨。

    修冷雨摸了摸他的圓肚子。淡淡地道︰“那個小矮個就是號稱真田家第一御靈師的真田青葉。那個蹲在屍體旁邊的,應該就是他的守護靈真田幸村了。這是真田幸村的特技,這個特技在東瀛語裡有個很奇怪的名字,後來被我們華夏人翻譯成大家喜聞樂見的通俗名字——搜魂手。”

    “局長,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他到底在幹什麼呀。”周建兵眼臉無力地耷拉了下來。

    修冷雨挺了挺肚子,不滿地瞟了周建兵一眼,“還以為不能再見面了。現在因為趙天祐這小子突然闖禍,才能夠再次重逢。就算不顯得特別興奮,也不該是這副沒有耐性的樣子吧?”

    周建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每當想到局長您很快就要退休,而我馬上就要成為一個亡命天涯的逃犯,整個人就難免放鬆下了。”

    “搜魂手是一種追捕的特技,他能夠將守護靈留下的氣息,像DNA和氣味一樣提留出來。當下次這個守護靈再次附體或者現身的時候,就會被他發現。”

    聽到修冷雨這麼說,原本笑著的周建兵臉色頓時嚴肅起來,“有效距離有多遠?”

    “這個的話,就要看御靈師的功力了,以真田青葉來說,應該也就是三至五百米吧。”

    周建兵略想了一會,點點頭,“這樣的話,明天絕對不能讓趙天祐距離那個拍賣場超過五百米。”

    說到這裡,周建兵又轉過頭,看著修冷雨,“局長,要不,我乾脆跟趙天祐挑明了,就說拍賣場有一夥東瀛人,如果被他們發現的話,就會很危險,這樣你覺得如何?”

    修冷雨略想了想,搖頭道︰“那倒不必,趙天祐只要不再讓呂布附體或者現身,就不會被發現。而明天在拍賣場,只是一個普通的拍賣會而已,趙天祐沒什麼可能會突然讓呂布附體,眾目睽睽之下,現身就更不可能了。如果我們多此一舉的提醒他的話,要是激起了這傢伙的好奇心,反倒要去找那些東瀛人,那豈不是壞了大事?”

    周建兵也想了想,點頭道︰“這倒也是,都這個時候,這小子竟然還鬧這麼一出。真告訴他,說不定他明天還要鬧出什麼亂子來。”

    周建兵說到這裡,就看到小巷子門口已經停滿了警車,而真田青葉和真田幸村都已經不見了蹤影。看來,應該是有人在他們所有人到來之前。就已經發現了猿飛遠河的屍體。所以報警了。

    “好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當它不曾發生過,眼下這個時候,不能亂。後天晚上才是真正的關鍵時刻。”

    看著窗外的警車,修冷雨收起悠閒的表情,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

    而周建兵也趕緊一個立正,行禮答道︰“是。局長。”

    十五分鐘後,周建兵搭乘著的士回到了他們入住的酒店。一到酒店,周建兵二話不說,直奔趙天祐的房間。

    “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跟那個東瀛人撞上?”

    趙天祐一打開門,周建兵就聞到。

    “我也不想啊,我……”趙天祐抓了抓腦袋,“是那傢伙找我的麻煩……也不能這麼說,但是也不能算是我找他的麻煩,唉,我這麼跟你說吧。事情是這樣的……”

    等到趙天祐好不容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完之後,周建兵頓時笑了起來,“你說得這事也太小說了。”

    “我也覺得太他媽小說了,可是這事就是這麼巧啊。”趙天祐攤開手。無奈地說道,“我原本只是因為第一次住酒店睡不著,所以想著去見見網友而已,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難不成你讓我眼睜睜看著我的網友,被一個猥瑣的東瀛人給擄走嗎?”

    “我看你不像是只想去見見而已,恐怕……”周建兵說到這裡。嘿嘿笑了聲。

    趙天祐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這事可千萬別讓陳夢琪知道,不然的話……”

    趙天祐說著,哀求地看著周建兵,周建兵仰頭笑了笑,“放心吧,就你那點小心思。我怎麼能不明白?好了,這事也不能算你錯,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麼幹的。對了,你明天去拍賣會嗎?”

    “我倒是很想去,可是我去不了。”趙天祐有些鬱悶地耷拉下腦袋,“我得帶著劉馨雨去玩,不能去。”

    “我說,你到底喜歡那個啊?”周建兵聽到這裡,不禁笑了笑,問道。

    “什麼呀,我這也是無奈之舉,你難道忘了嗎?馮逸這次帶到香江來拍賣的畫,就是劉馨雨他們家那幅珍藏的贗品。馮逸生怕劉馨雨在拍賣場看到,所以才特地讓我把她帶開的。”

    “哦……難怪。”聽到趙天祐這麼說,周建兵頓時心中一寬。

    而這時候,趙天祐又有些奇怪地問道︰“誒,我說,我跟那個死矮子打架,為什麼你能那麼快就發現呢?”

    “因為我感覺到了你的呂布和他的守護靈發出的氣息啊。”周建兵答道,“你們打架的地方又沒多遠,這麼近我要是都感覺不到,那也太廢了。”

    “啊?”趙天祐驚訝地張了張嘴,“我的守護靈一現身,你們就能感覺到?”

    “不。”周建兵搖了搖頭,“正常來說,守護靈只是現身的話,是不會被別的御靈師感覺到的。但是守護靈一旦戰鬥起來的話,就會被發現,因為它會爆發出戰鬥的氣息。這就好像一把****,你把它插在腰上,誰都不知道你有。但是如果你拔出來開槍,別人當然就知道你有了。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開槍之後,是人都知道你有槍。而守護靈戰鬥的話,只有御靈師才能感受到。”

    “原來是這樣。”趙天祐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那我以後可得小心點了。”

    “那你確實是需要小心點。”

    周建兵剛說完這話,就看到趙天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於是說道︰“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晚安。”趙天祐馬上說道。

    周建兵朝著門口走去,剛要開門走的時候,又順口問道︰“對了,你救的那女孩人呢?”

    “她後來醒了,我打電話給她一起來的朋友,讓他們把他接回酒店去了。”趙天祐眼楮都不眨地說道。

    “哦。”周建兵點點頭,“那你真算做了一件好事了,晚安。”

    就在周建兵剛關上門,趙天祐就長舒一口氣,有些苦惱地緩緩走到洗手間。

    門一打開,趙天祐就感到一團火熱的身軀撲倒在自己身上,還發出一種讓他近乎發狂的聲音,“我要……”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0-19 16:12
第十四節 錯失良機

    這火熱的身軀,除了宋語晨之外,不可能屬於任何人。

    她之所以會做出如此之失態的舉動,完全是因為猿飛遠河在夜總會給她聞的那些氣體,最初的作用是模糊意識,而接下來的藥效,則是強烈催情。

    宋語晨的身體很好,各方面都很好,而且她已婚,對於**已經有足夠的瞭解,但是卻因為丈夫的性無能,從未成功過。

    在最近一段時間裡,更是因為兩人關係冷淡,而有整整三個月兩個人甚至連肌膚之親都不曾有過。她的身體,她的生理需求原本就已經到達是無比饑渴的程度。

    而現在猿飛遠河施給她的藥物的催情效果再展現出來之後,她的完全無法自已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做為一個自認為純潔的處男,做為一個已經有了心上人的痴情郎君,做為一個明顯意識到對方是受到藥物驅使的正直市民,趙天祐理所當然地認為,在這種投懷送抱的考驗面前,他要做的,肯定是義正詞嚴地拒絕——“你不要這樣,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了。”

    然而,當他真正說出話來的時候,卻將這段話大大地省略了一番,“你……我……隨便了……”

    說完,趙天祐一把將已經意亂情迷的屬宋語晨抱起,丟在了床上,然後緊跟著就撲了上去。

    再然後,趙天祐手忙腳亂地扒著宋語晨的衣服,但是問題是宋語晨的衣服是旗袍,趙天祐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脫過旗袍,找了半天,都沒搞清楚到底應該怎麼脫。氣得他差點就直接把這旗袍給撕了。

    這時候,趙天祐特別理解為什麼電影裡的壞蛋。在凌辱女主的時候,都要暴力扯開女主的衣服,他原來以為那只是為了顯示壞蛋的凶殘,到現在設身處地,他才知道這真的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本能反應了。

    然而,不管怎麼說,趙天祐再怎麼禽獸,也不想讓自己的形象跟電影裡凌辱女主的壞蛋一樣,所以他還是忍耐著,一邊口乾舌燥地干嚥口水……

    奇怪。口乾舌燥怎麼還會有口水可咽?趙天祐自己也很不瞭解。但是確實覺得口乾舌燥,也確實在吞口水,算了,不管他了。總之,他就是一邊處於這麼個狀態。一邊耐著性子去解宋語晨的旗袍。

    等到趙天祐好不容易找到了旗袍側邊的扣子,解到一半,隱約看到宋語晨那白得晃眼的半球形物體在自己眼前出現的時候,卻突然被宋語晨一把推倒。

    你沒看錯,確實是推倒,最開始趙天祐是趴在宋語晨身上的,但是後來為瞭解旗袍扣子,就坐了起來,而現在宋語晨把他壓在了身上。貨真價實的反推倒。

    一被推倒,宋語晨那半開的旗袍就有一小半耷拉了下來,將她一個近乎完美的胸部袒露出了一半在趙天祐的面前。當看到高聳起黑色鏤花邊的胸罩的邊緣,那攝人心魄的深溝,趙天祐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

    就在這時候,表情一片迷亂的宋語晨主動地撲了上來。柔軟溫熱的烈焰紅唇,準確無誤地抵在了趙天祐的唇上,一條像調皮的小香舌就直接入侵到趙天祐乾涸的嘴中。

    彷彿雨天甘霖一般,宋語晨口裡充滿清香味的液體,隨著舌頭的每一次挑動,一點點地注入到趙天祐那乾燥的口腔。

    趙天祐瞳孔瞬間放大三倍,面對著這樣的侵犯,他有些不知道所以然,只能是被動地一口一口將宋語晨流入到嘴裡的甘霖吞下。

    直到他發現宋語晨的氣息開始有些粗重,手已經在他的腰間胡亂摸索著的時候,他才意識到,男子漢大丈夫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豈能一味被動?

    他於是趕緊主動伸手去脫褲子。最搞笑的是,情急之下,他竟然發現自己連自己的皮帶都知道怎麼解了。

    這下,趙天祐是真怒了,手中暗勁一用,直接將那皮帶扯散,惡狠狠地甩在地板上,尼瑪,就你一根八十塊錢一條的破皮帶也敢跟我較勁?

    褲子很順利地除下了,宋語晨彷彿也已經無法忍耐了,她將原本快遮到膝蓋的旗袍提起來,再將那旗袍底下黑色的絲綢質的最後遮擋褪到左腳的腳脖子處。

    當這一切完成,閉著雙眼,表情迷亂,披頭散髮,嘴角還帶著一絲口水的宋語晨完全化身成了一頭髮情的母獸。

    她按照自己的本能尋找著方位,只等那堅實的存在一下將她多年空虛的裂縫填滿。

    然而,就像從前的無數次一樣,她又一次失望了。

    因為,趙天祐同學身體的某個部位,在這個時刻,居然……沒反應。

    不可能!

    當意識到這一刻,趙天祐簡直驚得頭髮都豎起來了。即使是那樣輕輕揉一下陳夢琪都會……現在都這種程度了,怎麼可能?

    宋語晨這時候眼楮緩緩張開,望向趙天祐的眼神失落而又絕望,她輕輕嘆息一聲,彷彿用光了最後的力氣,整個人倒了下去。

    “不,不,不,不,這絕對是個誤會!”趙天祐趕緊跳了起來,拚命地揮動著手自我辯解。然而,腰間那條海綿體軟趴趴地耷拉在那的事實,卻讓他覺得自己的辯解何其無力。

    “你等我一下,再給我五分鐘,哦,不,三分鐘就可以了。”

    趙天祐緊張地連吞三口口水,說道。

    宋語晨沒有理會他,有些無力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推開洗手間的門,打開花灑,任憑雨水灑在自己的身上。

    她想用這雨水滅去自己身上這沒完沒了的慾火,然而事與願違,當雨水將她的旗袍徹底浸濕的時候,她的**不但沒有消滅,反而更加熾烈了。

    她抬頭看了看,趙天祐正坐在床上一臉緊張地跟他的小弟弟做深入溝通。

    再次無奈地嘆息一聲之後,她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滑了下去。隨著手中的動作,她一會兒是輕微一會兒又是粗重的喘息著。

    隨著呼吸的加劇,宋語晨手下的動作也加快了起來,右手的中指早就滑進了下身某個濕潤得滿是粘液的狹窄空間。

    在那手指的一進一出之間讓她的心跳加快,一陣陣因為興奮而嘿呀的呻吟聲也從她的嘴裡叫了出來。

    最後,她近乎無意識地拉過身邊的衛生紙,放在嘴裡咬緊,手指動作的速度也變得更加快了起來。隨著下身一陣陣很刺激的快感傳來,她終於在那個既是快樂又是難受的高點上停了下來。

    當一切結束,藥物的催情效果終於在緩緩褪去,那趁著催情效果而徹底釋放的心靈也緩緩關閉了起來,此時此刻,那熟悉的空虛,落寞和悲哀又再次降臨宋語晨的心頭。

    她蜷縮著在花灑的雨水中,任那溫熱的水撫摸過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也任那眼角同樣溫熱的眼淚緩緩淌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趙天祐一臉興奮地跑了進來,驕傲地挺起腰,“你看,我好了。”

    如果是五分鐘前,這當然是宋語晨的福音,她可以藉著催情藥物之名,好好享受這她一直渴求的魚水之歡。

    而在現在這個時候,她的**雖然尚未完全消失,但是任意妄為的勇氣卻是喪失殆盡了。

    “你錯失良機了。”宋語晨看著趙天祐,平靜地說道,“我們都是。”

    說完,宋語晨緩緩站了起來,走過趙天祐的身邊,回到臥室的床上,一頭栽了上去,再一個翻身,將被子蓋在了身上。

    “這……”趙天祐挺著他的驕傲來到宋語晨的床邊,一臉無辜地指了指自己的腰間,“那我這個……你看……”

    “如果你想霸王硬上弓的話,來吧,我不會告你的。”

    躺在被子裡的宋語晨自己都沒想清楚,為什麼自己會說這麼一句話,也許在潛意識裡,她真的有那麼一絲這樣的渴望吧。

    “真是太……不負責任了。”趙天祐有些難過地耷拉下腦袋,站在床邊喃喃自語道。

    看到趙天祐這樣,宋語晨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失望還是高興,也許更多的是覺得有趣吧。

    “你和你網上的形象可實在差太遠了。”宋語晨笑了笑,說道,“要不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我也許真的還說很失望三個字也不一定。”

    趙天祐很沒有心情地看了宋語晨一眼,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子確實是有點可笑,他於是走到一邊把自己的褲子穿了起來。

    等到褲子一套上,才發現皮帶已經被扯爛丟在地上了。

    “我的八十塊錢的皮帶。”趙天祐彎下腰,將皮帶撿了起來,一臉心痛地自言自語道。

    “我會賠你的,給你買一條最好的。”宋語晨說道。

    趙天祐沒好氣地瞪了宋語晨一眼,“誰稀罕……話說,這裡好像是我的房間。你就這麼躺在床上是什麼意思?那我睡哪?”

    “這麼晚了,衣服又被你扯壞了,你不會這麼狠心,把我趕到街上去吧?”宋語晨故作可憐地看了趙天祐一眼,說道。

    趙天祐瞪了宋語晨一陣,垂下頭,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說著,他就步履蹣跚地走向沙發。

    就在這時候,他又聽到宋語晨說道︰“猿飛遠河可是御靈師,你能夠從他手裡把我救下,這麼說,你也是……”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0-19 16:15
本帖最後由 kingwang62 於 2012-10-19 16:17 編輯

第十五節  憑什麼信你?

    “你是什麼人?”

    雖然下半身的狀態極為亢奮,但是趙天祐到底不是個被下半身完全主導的人,當他聽到宋語晨這麼問的時候,整個人頓時警覺起來,轉過身,望向躺在床上的宋語晨

    宋語晨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用手攏了攏被子,確定自己身體暴露的部分都被遮住之後,才蓋著被子坐了起來。

    當她的背靠在床上的靠背後,她才將有些凌亂的黑色長發拂到腦後,不緊不慢地笑著對趙天祐說道︰“看來你真的是。”

    此時的宋語晨看起來從容淡定,十足一個熟諳世事,手段周圓的少婦模樣,然而實際上在她現實的生活中,她周邊的人對她的評語一致都是童心未眠,稚氣未脫。

    之所以會如此大的反差,不僅是因為趙天祐的年紀,更因為剛才趙天祐那手忙腳亂的一系列行為,給了宋語晨十足的優越感。

    不管怎麼說,她也比眼前這小子成熟多了。既然如此,那麼在這少年面前裝裝沉穩老成,當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以趙天祐的聰明,不可能看不出宋語晨的這種優越感。

    對於一個十分鐘前還在跟自己肉搏的女人,在十分鐘後用這種多少都顯得不那麼敬重的口氣跟自己說話,趙天祐多少都會有點不爽。尤其當想到這種不敬重,多少都跟自己沒有成功地將她征服在胯下,就更容易讓人情不自禁地有點想火冒三丈了。

    “你知道我是個沒有受到官方認證的御靈師嗎?”

    趙天祐徹底轉過身,雙手插在褲腰帶裡,這樣可以讓他看起來很酷,同時又保證褲子不會掉下去。

    “沒有受到官方認證的御靈師?”

    無論怎樣,宋語晨也算是出自御靈師世家的人,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尤其是當她看到趙天祐的表情開始有些不善的時候,心裡不由得便開始有些打起鼓來,心裡沒底,說話自然也就沒有剛才底氣那麼足了,“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秘密告訴別人的,我向你保證。”

    “既然你能夠知道御靈師,也能夠知道不受官方認證的御靈師在被別人知道後有多危險。那麼……你就該知道,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是多麼巨大的威脅了。”趙天祐說著,走到宋語晨的腳邊,坐了下來,看著她,問道,“既然如此,性命相關的事,就憑你輕飄飄一句話,你覺得我能相信你嗎?”

    “我……”

    宋語晨被噎住了,趙天祐說得沒錯,民間御靈師在被尋常人知道身份之後,通常第一選擇,就是乾淨利落地殺人滅口。這並不是因為他們天性多麼嗜殺,而是他們實在無法承受身份洩露之後,來自官方以及民間各種或明或暗的打擊,追殺。

    宋語晨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多嘴了,要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趙天祐從桌上拿過自己的手機,放在宋語晨面前,然後一臉冷酷地對宋語晨說道︰“我既然救你,自然就不想殺你。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既然你能夠認出我的身份,我就別無選擇。我現在給你五分鐘時間,你有五分鐘的時間說服我。如果五分鐘之後,你不能說服我,我就只能跟你說抱歉了……”

    這下,宋語晨是真慌了,她臉色嚇得煞白,整個人縮成一團,腦袋裡轉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話,“我……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向你保證。”

    趙天祐看著梨花帶雨的宋語晨,很認真地想了想,最後還是無比確定,對於這樣一個嫵媚到近乎極致的性感少婦,自己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辣手摧花,他於是只能微微在心裡嘆了口氣,打消了滅口的念頭。

    不過,他的嘴上可是半分也不饒,“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問,你答。”

    宋語晨拚命地點頭,“你問我什麼都說,而且絕對說實話。”

    “你真名叫什麼?是哪裡人?職業是什麼?你丈夫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你的家庭住址是什麼……”趙天祐一口氣問了十幾個問題。

    “我叫宋語晨,洪都人,我的職業是洪都豐裕酒業的總經理,我的丈夫叫做甦地錦,是洪都山河投資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我家住在洪都三陽區七百三十九號……”飛快地答到這裡,宋語晨可憐兮兮地看著趙天祐,“對不起,後面的問題我記不住了,可以麻煩你再說一遍嗎?”

    其實趙天祐很喜歡看她這副怕得要死的表情,這讓他很有報復的快感,但是臉上卻是裝作很凶的樣子瞪了她一眼,很不耐地問道︰“你為什麼會跟這個猥瑣的東瀛人在夜總會見面?”

    “是因為我父親……”宋語晨結結巴巴地花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之後,原本就已經打消了滅口念頭的趙天祐就更加死心了。

    原來眼前這個性感少婦,竟然是個為了父親下嫁富商的孝順女,不僅如此,一聽到有藥可以把自己的父親治好,竟然馬上把家產給賣光了跑到香江來交易。

    “真是個可憐的好女人啊,唯一的缺點,就是智商實在是太那啥了。”

    趙天祐在心裡這樣感慨著,對宋語晨從原本純粹**上的興趣,逐漸轉化為有些立體的觀感。

    “你這樣實在是太不謹慎了。”趙天祐搖了搖頭,說道,“好在是遇到了我,要不然的話,你說不定就成了那隻東瀛猴子的性奴了。”

    “謝謝上師!謝謝上師!”

    原本看到宋語晨受驚嚇的樣子,趙天祐心裡還是有些小爽的,但是現在看到她這樣忙不迭地點頭哈腰,卻又覺得有些無趣了。

    他看了宋語晨一眼,說道︰“不用嚇成這樣,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既然救了你,我就不會殺你……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你的各種背景我全都一清二楚,你要是出去剛胡亂說我的事情,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宋語晨雙手握拳,滿臉真誠地看著趙天祐,說道︰“上師放心,我也是出自御靈師世家,我知道輕重的。而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宋語晨是絕不會做出賣救命恩人的事的。”

    “行了,別老上師前,上師後的,弄得我都覺得自己是喪屍了,我有名字,我叫趙天祐。”趙天祐不耐地擺了擺手,說道。

    “那我喊你……”宋語晨徵詢式地看著趙天祐。

    “你就喊我天祐……”趙天祐略想了一下,“哥吧。”

    “嗯,天祐哥,你放心,我絕不會出賣你的。”宋語晨說道。

    趙天祐本來想就到這裡為止的,但是當他看到宋語晨因為太激動的原因,又再次露出來的雪白大腿的時候,他又忍不住生出一個惡趣味。

    “雖說對你的信用,我還是略微有點信心,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萍水相逢。我覺得我該從你身上拿點什麼切實的保證,才會讓我覺得更放心一些,你覺得呢?”

    “從我身上拿點什麼?”宋語晨愣了一會,看了看自己波濤洶湧的胸前,有些猶豫地問道,“難道你真的非要……嗎?”

    趙天祐差一點就說“是”,但是一想到現在這種情況下,完全就是脅迫性的行為,就頓時覺得無趣了,“我沒你想得那麼低級,女方不自願的行為,哥從來不屑為之。”

    宋語晨鬆了口氣地笑了笑,然後,她就聽到趙天祐繼續說道︰“不過,為了表示誠意,luo照什麼的,你留下幾張,總是在情理之中的吧?”

    “啊?”宋語晨驚駭的抬起頭來,“這……”

    “怎麼?你覺得我的要求過分嗎?”趙天祐反問道。

    宋語晨不敢跟他的目光對視,緩緩垂下頭來,“不過份。”

    “那你自己去洗手間解決吧。”趙天祐把手機遞給宋語晨。

    宋語晨沒有說話,只是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到洗手間去了。

    宋語晨一進洗手間之後,趙天祐整個人就癱在了床上,開始仔細考慮,明天是不是應該跟周建兵商量一下宋語晨的這個事情,又或者是不是需要打個電話跟老爸匯報一下。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事也算是個大事,萬一宋語晨不可靠,把他的身份洩露出去的話,局面可能就會有所改變了。

    想了好一陣之後,趙天祐最後打消了這個念頭。

    原因很簡單,如果到時候他們倆一致的決定是,讓自己把宋語晨幹掉,那怎麼辦?怎麼可能下得了手?萬一到時候他們看自己下不了手,直接幫自己動手了,那豈不是……

    雖然與宋語晨只是一面之緣,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也看得出來,宋語晨是個好女人,起碼很有孝心。

    好吧,說正經的吧,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當然是因為宋語晨是個超級大美女,而且還是個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而且她還住在洪都,跟她丈夫的夫妻生活又很不和諧。誰知道將來……

    就在趙天祐的思路開始走向另外一條歧路的時候,滿臉通紅的宋語晨走了出來,滿臉嬌羞地把手機遞給趙天祐之後,一下子就鑽到被子裡去了。

    趙天祐接過手機,只看到第一張照片,鼻血就差點噴了出來。

    哇塞,宋語晨的luo照拍得還真是太敬業,尺度之大,讓趙天祐瞠目結舌,各種高難度姿勢層出不窮,簡直跟體操運動員有得一比了,再加上宋語晨欲拒還迎的嬌羞表情,最重要的是,搭上她的完美身材和容貌,實在是……

    當看到第十張的時候,趙天祐感覺自己腰間的某物簡直硬得都要斷掉了。

    就在趙天祐有些開始無法克制他的獸慾的時候,陳夢琪一條短信飄然而來,“天祐,你睡了嗎?睡不著,想你。”

    “我的娘,女人的第六感有沒有這麼準啊?”

    趙天祐在心裡哀鳴了一聲,又看了看鑽進被子的宋語晨,最後恨恨地拍了床一下,終於還是狠下心離開了臥室。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0-19 16:22
第十六節 無巧不成書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邊剛發白,被肉慾與情感衝突得已經神經衰弱了的趙天祐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走到臥室的床邊,對著睡熟了的宋語晨發出了逐客令。

    “可是……我還沒睡醒呢……”

    宋語晨睡眼朦朧地在被窩裡翻著滾,只想著繼續睡下去,完全忘記了眼下這個男人可是差點就想要她命的人。

    智商真是這女人的致命弱點啊,趙天祐無奈地搖了搖頭,恐嚇道︰“我可不是一個人來香江的。如果被我同行的人發現,就算我想要留你的命,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我再睡……什麼?”宋語晨猛然驚醒,突然跳了起來,“你是說?”

    “你有五分鐘時間梳洗打扮。”趙天祐有些無聊地別過頭去,看著窗外,“然後我的朋友就會來找我吃早餐。如果那時候你還在房間的話,他大概就會把你當早餐吃了。”

    宋語晨再無睡意,飛快地衝到洗手間刷牙洗臉,再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頭髮和衣服,然後就一溜煙地跑掉了。

    當然了,臨走之前,沒有忘記給趙天祐深深地鞠個躬。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趙天祐突然有一種做夢一樣的感覺,睡意襲人,身子一軟,終於倒在了本就該屬於他的大床上。

    然而,睡了還不到一個小時,正睡得香甜的時候,趙天祐又被連續不斷的門鈴聲給吵醒了。

    趙天祐簡直恨不得跳起來殺人,他一口氣衝到門邊,打開門惡狠狠地對門外的劉馨雨吼道︰“你知不知道吵人睡覺是非常不人道的?”

    “我……我只是想請你吃早餐而已。”劉馨雨委屈地嘟著嘴巴。

    原本劉馨雨這樣的表情也是蠻可愛的,只是在昨晚剛遭受那樣猛烈轟擊的趙天祐面前,卻是沒多少威力。

    不過,想到今天馮逸交給自己的任務,趙天祐也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用儘量溫柔的口氣說道︰“我第一次住酒店,沒有睡好,你自己去吃早餐吧。我睡醒了會找你的。”

    趙天祐說著。就想關門,誰知道劉馨雨卻是刺溜一下鑽了進來,“沒關係,本來我也不是很餓,我到你這玩會吧,你睡你的。”

    趙天祐實在不明白,他這裡有什麼好玩的,但是他因為嚴重缺乏睡眠。而神智極度不清醒。所以也懶得多想。心想,隨便吧,只要讓我睡覺。你想怎麼樣都行。

    這樣想著,趙天祐就把劉馨雨丟下,自己又趴在床上。悶頭大睡起來。

    就在趙天祐正要再次沉入夢鄉的時候,劉馨雨的電話響了起來,“喂,爸爸……我在香江挺好的呀,又不是第一次來,有什麼好擔心的……什麼?香江有拍賣會……要不我去逛逛,看到順眼的東西,買點孝敬您老唄……”

    拍賣會?原本快睡著的趙天祐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就醒了。他馬上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劉馨雨身邊,“馨雨,走吧,咱們趕緊吃早餐去吧,我今天可是安排了一整天滿滿的行程。”

    “啊?你不是要睡覺嗎?”劉馨雨不解地看著趙天祐。

    “你在這煲電話粥都煲了半天了,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哦。對不起哦。”

    “沒關係,走,吃早餐去吧。”

    “好吧。”劉馨雨說著,接著在電話裡跟他爸說道,“我要去吃早餐了。回頭跟你電話。”

    等到了餐廳,趙天祐就開始繪聲繪色地說著他來之前就安排的台詞。無非是要去海洋公園,要去山頂,要去這裡那裡的,聽得劉馨雨心花怒放的。

    不過開心完,劉馨雨又有些煩惱地摸了摸頭,說道︰“但是……我爸爸說香江有個拍賣會,讓我方便的話,過去看看也。”

    “拍賣會啊?”趙天祐有些鬱悶地耷拉下腦袋,“那是你們有錢人玩的玩意,我們這種窮人可去不起那地方,你要是想去那的話,我就只能自己去玩了。”

    “這樣啊。”劉馨雨稍微猶豫了一下,就馬上說道,“那我不去拍賣會了,跟你去玩吧。反正我老爸的古董字畫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這次。”

    “就是。”趙天祐連連點頭。

    吃過早餐,趙天祐才記起來自己還沒刷牙洗臉,於是又回房間刷牙洗臉洗澡,換了身衣服,就跟著劉馨雨一起上街去玩了。

    原本是說好去海洋公園的,但是很不巧的,在出發前往海洋公園的時候,搭乘的的士居然壞了,兩個人於是只能滿大街的去找的士,結果找了半天,的士沒找到,倒讓劉馨雨找到了一個碩大的廣告橫幅,橫幅上寫著“驚世名作——唐寅《錢塘行旅圖》”幾個大字。

    在這個廣告橫幅下面寫著諸如某某拍賣公司春拍之類的廣告詞。

    剛開始,趙天祐還沒察覺,等到他發現劉馨雨一動不動的盯著某處的時候,他便也順著劉馨雨的視線看了過去,等到他也看到那個廣告橫幅的時候,他頓時傻了——原來,的士居然剛好把他們倆落在了那間拍賣會場的門口不遠處。

    趙天祐很想把劉馨雨攔住,但是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攔住她。最終,他只能無奈地跟著劉馨雨走了過去。

    一般來說,古玩行的規矩是,一切純靠眼力,無論是私下交易,還是拍賣,全都是不保真的,也就是說,如果你眼力不行,花上幾千萬,在正規的拍賣行買個贗品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當然了,為了確保拍賣行的信譽,很多拍賣行都會在作品上拍之前做各種鑑定,來避免自己拍賣作品的保真性。

    就好像今天的這家拍賣行,為了顯得公正,還專門請了三位行內的專家在現場出席,在作品上拍之前,先請這三位專家鑑定,鑑定完畢,確認為真品之後,然後再在證明書上籤字,證明這些作品都為真品,之後才開始拍賣。

    這個看似公正的做法,其實不過是個很一般的商業伎倆而已,因為每幅作品的鑑定時間都是不過區區三分鐘而已,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除非是特別拙劣的仿製品,不然不大可能被發現瑕疵。

    而最重要的是,這三位專家都是收了拍賣方的錢的,除非是特別過分的情形,否則沒可能打拍賣方的巴掌的。這也是為什麼馮逸會有恃無恐的關係的。

    然而,這一切隨著劉馨雨的進來,完全被改觀。

    劉馨雨進到拍賣場之後,並沒有直接鬧場,因為他們家跟這個拍賣行關係還是不錯的,不願意把關係鬧場,而是直接把旁邊的工作人員喊了進來,直接報了她父親的名字,讓他們把負責人叫來。

    就在趙天祐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同時有四個人注意到他,兩個在暗,兩個在明。

    在暗的是藏身在某處,盯著場內的真田青葉及其屬下的修冷雨以及周建兵。

    在明的是馮逸,以及身為三個受邀專家之一的宋語晨。

    當看到趙天祐出現的時候,四個人幾乎是同時發出同一個疑問,“怎麼他會在這?”

    而當趙天祐在等著拍賣行的主事人走過來的途中,有些百無聊賴地過程中,便自然而然地在場內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到馮逸。

    結果,在他還沒看到馮逸之前,他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宋語晨。

    和宋語晨一樣,趙天祐擁有著跟她一樣的疑問,“她怎麼會在這?”

    就在趙天祐和宋語晨兩個人都有些奇怪地彼此對視著的時候,沒被趙天祐找到的馮逸已經走到了趙天祐身邊。

    “嗨,你們也來了?”馮逸先是若無其事地打了聲招呼,然後狠狠地掃了趙天祐一眼。

    趙天祐有些理虧地咳嗽了一聲,然後趕緊說道︰“馮大哥,我突然有點肚子痛,這裡廁所在哪啊?你領我去下。”

    “好,我帶你去。”馮逸會意地很快點頭。

    不多時,兩人從會場走了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攔著她嗎?怎麼還是讓她找來了?”一出來,馮逸就有些生氣地問道。

    “我x,這真不是我的問題,這絕逼是命啊!”趙天祐很是委屈地苦著臉說道。

    馮逸沒好氣地反問道︰“不是你的問題,難道是我的問題?”

    “你聽我說,這件事是這樣的……”等到趙天祐用最快的語速將這件事情講清之後,馮逸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媽的,香江這個鳥屎大的地方,真是壞事……”

    “那現在怎麼辦?情況會很嚴重嗎?”趙天祐有些不摸底地問道。

    “這當然了,拍賣行的老大並不知道我們上拍的是贗品,如果只是走過場的話,這三個專家也看不出什麼來。可是如果劉馨雨去舉報這件事,那拍賣行肯定是會認真對待的。到時候被他們請來的三個專家認真鑑定的話,那說不定就要看出破綻了。”馮逸說到這裡,有些煩躁地喃喃自語道,“媽的,早知道這樣,就該多準備一步。這三個專家,我只認識一個,另外一個宋語晨雖然也是洪都人,但是關係一般,那個蘇文傑也是只有一面之緣。”

    “你等下,你說什麼?”雖然知道目前情況非常緊急,但是當聽到馮逸提到宋語晨的名字的時候,趙天祐還是忍不住打斷,問道,“那個……宋語晨也是三個專家之一?”
kingwang62 發表於 2012-10-19 16:26
第十七節 再造《錢塘行旅圖》

    “怎麼?你認識?”

    馮逸即有些期待,又有些奇怪地問道。

    “呃……算是認識吧。”趙天祐有些尷尬地說道。

    “關係怎麼樣?”馮逸又趕緊問道。

    “呃……”趙天祐猶豫了片刻,又答道,“還可以吧。”

    馮逸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趕緊說道︰“那你趕緊給她打電話,把她約出來,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看到馮逸著急的模樣,趙天祐趕緊把手機掏了出來,等到他把手機拿出來,準備撥號的時候,他才想起來一件事,“我……我好像沒她的電話號碼?”

    馮逸呆了,“你不是說你認識她嗎?怎麼會連電話號碼都沒有?”

    “我們……”趙天祐自己都覺得這話說起來特別彆扭,但是他還是不得不說道,“是網友。”

    “網友?”馮逸很顯然嚴重被雷到,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現實中完全沒有見過面嗎?”

    “見過……”趙天祐飛快地眨了眨眼楮,“但是,我沒跟她要電話號碼。”

    “那你就去會場把她喊出來。”馮逸是真急了,臉都紅了。

    趙天祐看著面紅耳赤的馮逸,“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一分鐘後,趙天祐重新走回拍賣場,然後走到宋語晨面前,微笑著對她說道︰“宋女士,外面好像有位先生找您。”

    宋語晨愣了一下,搞不清楚趙天祐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又不敢拒絕,只能是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然後跟著趙天祐走了出來。

    等到到了拍賣場外沒有人的地方,宋語晨侷促地問道︰“天祐哥,你……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對,我就是來找你的。”趙天祐點頭道。

    宋語晨一聽,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啊?我……我沒有跟任何人說……”

    “你就放心吧。我不是為這事來找你的,我今天找你是為了另一件事,我有個朋友托我幫他畫了幅畫……”趙天祐再次張望了一遍四周,然後才掐頭去尾的把《錢塘行旅圖》這事給說了出來。

    聽到趙天祐說完之後,宋語晨這才稍微有點安心下來,“原來是這事。”

    不過,緊接下來,她又有些驚奇地看著趙天祐。“你竟然也能畫畫?”

    趙天祐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相信我能畫畫,我還不相信你是什麼鑑賞專家呢?”

    “那怎麼能一樣,我看畫的本事是祖傳的。你也知道。御靈師都需要那種有靈氣的東西來增加實力。所以,我們家從我太爺爺那輩開始,就入了這行。一方面固然是愛好。更重要的一方面卻是為了收到好東西,吸收其中的念力增強神魂。”說到這裡,宋語晨又有些落寞地嘆了口氣,“要不是因為這樣只買不賣,消耗了我們家族太多的財力,我們家也不至於落魄到今天這步田地了。”

    “行了,你就別再這顧影自憐了,說我的正事吧,這事到底你能不能想辦法?”

    宋語晨想了一會。說道︰“這個事有點難辦……雖然在我們三個人之中,以我的書畫鑑賞能力最高,他們兩位主要是精工雜項和瓷器的,但是他們畢竟都是有門道的人,如果作品的神韻不到的話,恐怕很難瞞過他們的眼楮。”

    “我那個朋友說,其中有個人他認識。現在如果你也沒問題的話,那就只剩下那個蘇文傑了,你有辦法搞定他嗎?”趙天祐說到這裡,又補充道,“你放心。錢不是問題。”

    “恐怕不行。”宋語晨搖了搖頭,“蘇文傑是個出了名的倔驢性子。不是光靠錢可以搞定的。不過,他的書畫鑑賞能力在我們三個人之中是最差的,如果我們兩個都說是真的,他大概也沒有信心反對。但是,這裡有個前提,那就是你們的那幅東西要真的能過得硬。”

    “成,我知道了,那我先跟我朋友聊聊,到時候有什麼再跟你溝通……誒,話說,你把手機號碼給我留個吧,不然我真的很不方便聯繫你,昨天晚上剛想著記你家裡電話來著。”

    記下宋語晨電話之後,趙天祐就讓她先回去了,畢竟她今天是來做鑑定專家的,離場太長時間不好。

    宋語晨前腳剛回去,馮逸就從另外一側的辦公室走了出來,他一看到趙天祐,就憂心沖沖地說道︰“我剛已經打聽到了,拍賣行那邊已經做決定了,將這幅《錢塘行旅圖》推遲到上拍,今天下午四點先做鑑定再決定是否繼續上拍。”

    說到這裡,馮逸又抬起頭,看著趙天祐問道︰“對了,你剛才跟宋語晨聊了嗎?”

    “聊了,她答應幫忙。”趙天祐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怎麼樣?我是你的福星吧?”

    “那蘇文傑呢?你有沒有問宋語晨能不能搞定蘇文傑?”馮逸又問道。

    趙天祐搖了搖頭,“宋語晨說她搞不定,不過,她說了,蘇文傑在書畫鑑賞上的能力比她和另外一個專家都差,只要他們倆說是真的,蘇文傑應該不會說是假的吧?”

    “事情恐怕沒你想得那麼樂觀。”馮逸說到這裡,長長舒了口氣,“蘇文傑是我學畫的師兄,他的水平我很瞭解,你那幅畫的水準恐怕過不了他那關。”

    “是你師兄,那你怎麼還不趕緊去公關下?”趙天祐奇怪地問道。

    馮逸苦笑著搖了搖頭,“就是因為是師兄,我才知道他這個人根本不吃公關這套。”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趙天祐兩手一攤,問道。

    馮逸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重又看著趙天祐,問道︰“你那天說你總覺得你的畫沒有神,這就是說你知道你的畫的問題在哪。如果讓你重新畫一遍的話,你覺得你有可能掛得更好嗎?”

    馮逸這一問,幾乎是本嫩的,趙天祐的腦海中就閃過四個字——生死靜動。

    而當這四個字出現在腦海中的時候,趙天祐突然覺得在心裡存在著某種微妙的感覺,這感覺讓他覺得他有把握創作出,而不是完全機械地臨摹出一幅畫來。

    於是,他點頭道︰“我可以試試,不過,你得有明朝的紙張,還得要有各種做舊的工具,你這都有嗎?”

    “這你放心,我是吃這行飯的,這些東西我全都一應俱全,就算缺的,我也能馬上給你弄來。”馮逸說著,一分鐘也不浪費,馬上拉著趙天祐往外走,“走,我們就到隔壁的酒店開個房間,馬上開工。”

    “那個……我是不是要跟劉馨雨說聲啊。”

    “哎呀,你放心吧,我會幫你遮擋的,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想她了,走,走,走。”

    不多時,趙天祐便來到了拍賣行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馮逸在最短的時間給他準備好了所有的工具,丟下一句“你有六個小時,這次吃飯還是喝粥就全看你了。”就走了。

    馮逸走後,趙天祐便盤坐在床上,開始進入禪定之境。

    一進入禪定之境之後,趙天祐便再次將那天看到的《錢塘行旅圖》的意境重現在腦海之中。

    當那雄秀之氣再次撲面而來,趙天祐卻發現這次感受到了比從前不大相同的地方。

    如果說那次在劉馨雨家,完全就是被這幅畫的氣勢所震住的話,那麼此時的趙天祐卻覺得這幅畫在雄秀的背後應該還隱藏著某種情緒。

    正是這種情緒支撐著唐寅的畫中擁有著趙天祐所無法模擬出來的意境。

    這種情緒是什麼呢?趙天祐百思不得其解,也許只有唐寅本人現身說法,才能讓他得解了。但是這明顯是不現實的,唐寅死了幾百年了。

    怎麼辦呢?趙天祐思前想後,終於想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辦法,那就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打電話把宋語晨喊了過來。

    當走進房間之前,宋語晨只以為趙天祐還是想將他昨晚沒有做完的事給做完,心裡充滿了無限的牴觸。直到她走進房間,看到趙天祐房間裡堆滿了各種工具之後,才知道她誤解了,心裡也是頓時放鬆了許多,“你這是要幹嘛?”

    “我要畫一幅可以從蘇文傑那兒過關的畫。”趙天祐說著,看了看表,“我只有四個小時了。”

    “四個小時怎麼可能做到呢?”宋語晨不相信地搖頭道。

    “準確的說我只有兩個小時,因為我還要預留兩個小時給我朋友做後期處理。”

    “這絕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用你說。我今天叫你來,是因為我對唐寅的瞭解,除了知道他點秋香以外,幾乎一無所知,你是書畫鑑賞大師,我想你應該對唐寅還是有所瞭解的,是嗎?”

    “何止是瞭解,簡直是瞭如指掌,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唐寅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跟你畫畫有什麼關係嗎?”宋語晨不解地問道。

    “非常重要。”趙天祐看著宋語晨,非常認真地說道,“我必須感覺到他的心,我要知道他在畫這幅畫的時候,他的內心究竟是怎樣的狀態。唯有如此,我才能夠完美地呈現出他畫中的意境。”

    宋語晨聽到這裡,不由得失神,“你……真的可以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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