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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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25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3:14
第170節 束手無策訪歧黃

    邵延一邊進行意識投影,形成星光化身降臨,同時啟動和依蘭秘境中法牌傳聲聯繫,指明方位,讓他們極速前去救援葛士賢,龍慕天一聽,急忙和龍道明出了秘境,直向邵延指明方向而去。

    龍慕天速度快,將龍道明拋在後面,整個人如同一道經天長虹,在空中拉扯出巨大聲響,出顧不得引起別人注意,依蘭山脈一些散修一些龍慕天的架勢,嚇了一跳,能做到這個程度,絕對是一個高手,他們根本達不到,為了不引起人家注意,乾脆窩在洞府之中,別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龍慕天落地,見一個星光構成的人形立在一旁,也是一愣。「慕天,查看一下士賢的傷勢。」師傅那熟悉的聲音在心中響起,立刻明白,這肯定是師傅的一種神通,立刻拜見師傅,然後搭在葛士賢的手腕上,一縷神識順經絡進入葛士賢的體內,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一股酸酸木綠色氣息已深深侵入全身大部分經絡,甚至向丹田衝擊,從未聽說過類似的氣息。

    光華一閃,林韻柔也落了下來,原來,龍慕天和龍道明得到傳訊,急奔而去。林韻柔忙問什麼事,正好龍慕仙在此,將事情一說,林韻柔說了一聲:「我去看看!」也出了秘境,隨其後,端木琴和杜笑顏也紛紛出了秘境,秘境中只剩下龍慕仙一人在留守。

    林韻柔速度極快,迅速超過龍道明,她要不是起步遲,可能要趕上龍慕天,就這樣第二個到達,一見邵延的投影化身,不覺咦了一聲,她當然看得出,這是調用星力所成,善於調用星力,她所知就是師傅一人。她略有遲疑:「師傅,是不是你?」林韻柔小心地問道。

    「不錯,正是為師。」光影答道。林韻柔急忙拜見。然後查看了葛士賢的情況,不覺也皺起眉頭。

    「師傅,葛士賢身上異樣氣息好像是木屬性的一種毒,從前沒有聽說過,控制了全身,讓他無法自如的行動,這種氣息很頑固,逼不出來,不知如何解。」林韻柔查探清楚葛士賢體內狀況,好像沒有辦法。

    破空聲又響,龍道明、端木琴和杜笑顏同時到了。三人一落地,發現了邵延的投影,滿帶疑問望向林韻柔和龍慕天,林韻柔見上此,說:「這是你們的師祖,施神通救了士賢。」

    三人上前拜見,心中驚訝,師祖還有這樣的神通,以前從未聽說過。邵延讓三人起身,對林韻柔道:「檢查一下這五人身上,看看有無解藥?」

    端木琴一聽,立刻跑上前去,開始搜屍。龍道明和杜笑顏也上去幫忙,一會兒,三人將五具屍體身上儲物袋和其他東西收集起來,龍道明手上拿著一根墨綠色兩寸多長,閃爍著詭異綠光針狀物:「師傅,是不是這個東西傷了師弟?」將手中木針遞給了龍慕天,龍慕天感受了一會,點點頭:「不錯,應該是這件東西,不過是什麼樹製成的呢?」

    林韻柔接過這根木針,細細感受了一番:「這根針木氣太重,以至於成為一種絕毒,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樹。」

    端木琴等三人卻在儲物袋中翻看,也有不少玉瓶,但經林韻柔一一驗證,都不是解藥,不放心,又細細查看了一遍儲物袋,發現的確沒有解藥,眾人開始頭疼。

    葛士賢只是渾身酸軟,連站起都吃力,其他症狀倒沒有,林韻柔又細細對葛士賢全面檢查了一番,林韻柔因隨邵延遊歷世間,本身對醫術有一定造詣,但對此卻束手無策。在這一遍檢查中,林韻柔發現一個現象,這種墨綠色氣息,在極其緩慢將**向木質轉化。如果不能阻止,葛士賢也許最終變成一塊木頭。

    林韻柔將此一說,眾人都皺起了眉頭,邵延道:「你們先將士賢帶回秘境,煉製一些含金靈氣的丹藥,看能不能克制住。韻柔,你回秘境後,帶著這根木針,回火棗山一趟。慕天,你近期查一下這五個薩滿修士的底。」

    邵延吩咐完,星光散開,已收回了投影,一個人坐在雲床上,考慮著問題。

    眾人見邵延離去,幾個火球將地上五具屍體化為灰燼,龍道明背起葛士賢,回到了秘境,按照邵延所說,煉製了一爐丹藥。葛士賢服用後,發現能阻止一下,但只是權宜之計。龍慕天安排了一下,自己動身進入羅剎境內,打探情況。林韻柔帶著那根木針,來到了火棗山。

    邵延拿著這根木針,細細查看了一番,歎道:「好濃郁的木性靈氣,物極必反,木性靈氣本是補充生命力也東西,但太過之後,反而是奇毒。在我印象中,根本沒有一種樹木如此,此木質已不類普通木質,更接近礦物,這會是什麼樹呢?葛士賢體內中了這種毒,如果沒有和它同級別之物中和或克制,根本是無能為力。」

    「師傅,也許有一人能解此毒!」

    「是誰?」

    「靈藥谷醫仙胡不歸,當初我在天雲門時曾聽人講過,修士出現問題,不論是重傷還是中毒,在沒有辦法情況下,一般都去找他,不過對方脾氣古怪,合他胃口,可能分文不收,不合者往往是天價。」

    「有沒有他不肯治的?」

    「這倒沒有聽說過。」

    「這就好辦,為師多帶幾株萬年靈藥,就不信他不動心。我帶著這根木針,看看他認識不認識!」

    「師傅,鍾少嚴師傅到哪裡去了?」

    「他化名為鍾靈,在萬里之外的岫雲仙城。」邵延將鍾少嚴如何將一絲意識種入萬象門據點負責人意識深處,如何在那裡守株待兔,現在如何成了一位名聲在外的煉器師。林韻柔聽得心動不已,想不到鍾少嚴居然開始對付萬象門。

    「師傅,你上次那個星光化身是怎麼回事?」林韻柔自上次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她雖能看出那是一個星光化身,但是如何做到卻弄不懂。

    「你是說上次投影化身之事,那是為師從天魔意識降臨所想到,經過研究,以一縷意識降臨到不同地方,可以突破時空之限,挺有意思的一種神通。」邵延就將自己如何無意發現那本被幽冥宗認為是瘋話的書,發現這個大秘密,結合分身的天魔信息,創建出這一門神通說了一遍。

    「不過,化身投影威力不如自身,大概只在自身十分之一左右,好在就是損失了,對自己影響也不大。火棗山除了為師和分身外,恐怕就你能施展,你如施展,恐怕化身勉強達到元嬰修士的邊,你既然問了,就傳給你吧!神通法術,本是創造出來,你也可以試試!」邵延說完,一道白光,將此神通給了林韻柔。

    「為師要去靈藥谷一趟,你就暫時不要回依蘭秘境,先駐守火棗山吧!」邵延說了一聲,取了幾樣東西,離開火棗山,直奔大陸東南的靈藥谷。

    靈藥谷是一個中型門派,有元嬰修士四名,被稱為醫仙的胡不歸是其一,靈藥谷以丹藥稱於世,不是沒有大門派想打它的主意,如果能吞併了靈藥谷,對一個大門派來說,好處非常多。但有兩個原因,讓大門派不敢輕易動手,一是修真界就一家靈藥谷,許多門派都從靈藥谷購買丹藥,一旦被一家門派獨佔,其它門派恐怕不會答應;二是靈藥谷有一項絕技,讓許多門派望而卻步,就是極善用毒,雖然其他方面戰鬥力不算強,但其毒藥,就是元嬰修士也能放倒。修真界與毒有關就是兩家,一家是五毒門,不過這一門主要是施放毒蟲之類;另一家就是靈藥谷,曾有一個元嬰修士出言不遜,結果渾身浮腫,連元嬰都成了青灰色,只得上門磕頭謝罪,靈藥谷才解了對方所中之毒。

    靈藥谷所在之地,叫葫蘆谷,群山之中,一個大的峽谷形似葫蘆,谷中靈氣充沛,特別適合各種靈藥生長,靈藥谷因此得名。

    靈藥谷大多數洞府建在山谷兩邊,在谷口建有門樓,上書靈藥谷三個大字。邵延落在雲光,見靈藥谷兩個弟子在看守,拱手施禮:「兩位道友,請問如何能見到醫仙?」兩人一見邵延,也趕忙回禮:「前輩!見醫仙從左邊一條路上山,過了這個山頭,到了下一個山頭就是醫仙所在地,不過今天來求見醫仙的人不少。前輩,上山不准御器飛行!」

    「多謝兩位道友!」邵延拱手而別,邁步上山,他未用任何神通,僅是步行,花了近兩個時辰,遠遠看到前面一座山峰靠頂,有一座洞府,洞府下方有幾間茅棚,有數人在棚外,邵延加快了步伐,來到茅棚前,茅棚四面並無牆,與其說茅棚,不如說大的茅亭。

    茅亭裡邊靠近洞府一邊,放一張涼床,一位鶴髮童顏的元嬰修士盤坐在上面,前面是幾個靈藥谷弟子與人看病,時而,他指點幾名。邵延估計,這位就是醫仙胡不歸。

    邵延在旁等了一位,來此看病的都是修士,修士一般不會生病,除非特殊情況,來此看病都不是病人,而是傷者。往往是詭異的傷勢,自己無法用丹藥治癒。才來此處求醫。

    邵延見眾人事了,才上前去,拱手道:「想必這位前輩就是醫仙胡不歸前輩,火棗山邵延見過前輩!」

    醫仙抬頭,望了一眼邵延:「你好像沒有病,也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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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節 明白根源東海行

    邵延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醫仙胡不歸是怪人,類似前世科學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醫學領域中,在他的眼中,大概人就分成兩類,一類是健康的人;另一類是病人。平時來找他的大多數是病人,邵延拜見他,他當然認為邵延是來求醫的,就是病人。

    邵延連忙解釋:「前輩誤會了。我不是病人,我來是向醫仙求教一件事。我有一後輩,身中一種木屬性奇毒。我將這種奇毒帶來,想請醫仙請導如何解毒?」

    胡不歸一聽,眼睛一亮:「什麼奇毒,拿來讓我瞧瞧!」

    邵延將那根木針奉上:「就是中了這根針上的毒。」旁邊弟子上來接過木針,呈給了胡不歸。

    胡不歸用神識認真查看,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過了一會,轉頭對一個弟子說:「小甲,你去我的洞府之中,取一些燒酒過來。」小甲應了一聲,轉身向洞府而去。

    胡不歸問邵延:「這根針從怎麼地方得到?」

    邵延也不隱瞞,簡單說了一個葛士賢與薩滿修士之間衝突,胡不歸點點頭:「原來如此,不出意外,就是那件東西。」

    小甲已將燒酒拿來,邵延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上高度酒,感覺中幾乎是酒精。胡不歸見邵延盯住酒看,認為邵延是一個酒鬼,以前也有修士如此,便笑道:「這個酒太烈,不是世間法所釀,我是用真火提純,小心用神識壓縮,才得到一些,用來配藥等方面。」

    邵延脫口而出:「這不是酒精嗎!」

    「酒精!好名字,以後就叫它酒精,省得不少酒鬼掛記它。」胡不歸一聽酒精二字,立刻給燒酒改名。

    見此,邵延心中一動:「前輩,其實提純這個酒精,完全不需要用真火,凡火就可以。」胡不歸一聽,來了精神:「你說來聽聽。」

    邵延就將如何用水浴法分餾酒精方法一一道來,並隨手幻出所用裝置,胡不歸一眼就明白了,他用真火與此類似,不過是用神識法術來約束。

    胡不歸立刻對另一名弟子道:「小乙,你記住這些裝置了嗎?你下山,到凡間,找燒製陶瓷的定制一套。」小乙應了下來,去準備了。

    邵延聽到胡不歸叫兩人弟子分別叫小甲、小乙,心中暗笑,看向另外兩個弟子,這兩個不會叫小丙和小丁吧!果然,胡不歸叫道:「小丙、小丁,你們倆過來,我馬上施法,可能會毒氣外溢,你們隨時準備出手,壓制著毒霧,不讓它散開。小甲,將銀刀拿來給我。」

    小甲遞出來一把三四長的銀刀,酒精盛在碗中放在桌子上。胡不歸運靈力於銀刀之上,輕輕在木針上刮了幾下,碎屑粉落在酒精之中,立刻如墨水滴入水中,墨綠色如雲霧般散開。胡不歸將手中木針與銀刀交給了小甲,手中訣印起,一指碗,一聲如水開暴沸聲起,墨綠色氣霧衝起,小丙、小丁立刻封斷周圍空間,防止氣霧外溢。

    胡不歸訣印又變,喝了一聲:「返本歸源!」一棵墨綠色的樹木影子出現,葉如卵形,樹幹之上,佈滿了墨綠色長刺,邵延從未見過如此之樹。

    一會後,樹影消失。邵延一臉疑問望向胡不歸,胡不歸解釋道:「此樹非凡間之樹,名叫墨綠刺荊樹,只有一個地方生長,就是極遠西南方沖天墨綠木氣幕。」

    邵延心中一動,問:「那麼,其它幾處也有類似的樹嗎?」

    「不錯,西方火幕處是火桑;北方越過冰原再向前,便有土幕,有一株黃萘;東方金幕處是銀鐵樹;東南水幕處銀桂樹。」

    聽到西方火桑,邵延心中又是一動,難道自己所收扶桑樹,在這個世界叫火桑樹。不由又問道:「那根木針難道是從刺荊樹上得來,那麼不是每株樹都可以煉製類似法器。」

    「哪有這麼簡單,這根木針你是從羅剎修士處所得,不出意外,可能只有這種墨綠刺荊樹木刺流傳世間,這是數百年前,羅剎薩滿修士中出了一個天才,其一身修為已超過化神真人,他入西南木幕邊緣,斬下了五根長刺,自己也受了傷,這五根長刺便被他依秘法煉成這樣木針。其他幾處,根本沒有人冒險去取,太危險,就是化神真人,弄不好也要殞落。」

    「那中了此針之人如何解救?」

    「中了此針之人,生機漸漸固化,最終化為木質,只有一種方法解救,就是到極東金幕處銀鐵樹取其葉,最好是花,才能解救。歷史上,四百多年前,當時老朽才入修真,化神真人大虛真人弟子中此針,真人親入金幕邊緣,勉強取了兩片葉片,真人還因此受了重傷,最後只得坐化。雖救了弟子,海天宗卻失去了唯一真人。」

    邵延倒抽了一口氣,化神真人威能他是清楚的,又問道:「除此之外,就沒有辦法了嗎?」

    「有一個法子,不過中針之人就徹底廢了。就是不斷服用蘊含金屬性丹藥,阻止木質化,不過,再也不能修煉,只能如凡人一樣,直到壽終。」

    「前輩,你可有用銀鐵樹葉配製丹藥的丹方?」邵延問道。

    「有,不過…」

    邵延見醫仙胡不歸遲疑,立刻道:「前輩,價錢不是問題,邵延向前輩購買。」

    「不是錢的問題,丹方可以給你,如果你能得到銀鐵樹葉,能不能送些給我?另外,這根木針能不能給我,我想好好研究,看能不能找出另外方法來治療。」

    「前輩,如果你需要,木針就送給前輩。前輩,丹方的報酬當然要付,我這裡有株靈藥,就想用它交換丹方。」邵延說完,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盒,呈給了胡不歸,胡不歸聽說是靈藥,示意小甲打開,小甲一打開,胡不歸眼睛立刻定住了。

    「這太貴重了!」胡不歸嚥了一口唾沫,艱難說道。這是一株萬年紫玉芝,平時根本是傳說級靈藥,作為一個以煉丹出名門派,當然知道這株靈藥的價值。

    「靈藥只有落在前輩這樣的人手上,才能發揮作用。以此換取丹方,前輩沒有異議吧。」邵延用此靈藥,一是不想欠下因果;二是靈藥谷這個門派以丹藥醫術為主,結交好了,將來火棗山說不定能用上人家。

    胡不歸不僅將解毒丹方交給了邵延,還奉送一大堆其它丹方,算價值邵延不算吃虧,邵延心中暗讚,靈藥谷倒是一個可以結交的門派。

    邵延見目的達到,告辭了醫仙胡不歸下山。出了山門,腳下雲光一現,直奔火棗山。

    回到火棗山,將情況告知林韻柔,讓林韻柔暫留火棗山,準備出海,順便將林韻柔的青靈瓶借用,如果不能到達,說不定用青靈瓶可以收取。

    依蘭秘境也傳來消息,龍慕天去羅剎調查木針情況,結果還未到羅剎,就在依蘭山脈邊緣,就遇到羅剎薩滿修士,他們是來尋找那五人,結果,龍慕天和對方一言不合,對方三名修士被龍慕天斬殺,其中一人重傷垂死,被龍慕天搜魂,得知那根木針系羅剎薩滿聖地胭歧山流出,中其針者無藥可救,是七彩地龍部落的寶物。

    邵延對這個消息並不意外,將醫仙所說情況通過傳音法牌告訴龍慕天,讓他留意羅剎薩滿修士動靜,畢竟木針是落在自己手上,對薩滿修士來說,恐怕有特殊意義,不得不防。

    安排好這一切後,邵延孤身一人直向東方而去,雲光迅速,不到一日,邵延已出了大陸,來到東海之上,東海不像西海,海外修士很多,有不少修為深厚,最靠近大陸的門派當數海天宗,不是說沒有其他門派,東海小門派很多,甚至有不少門派人妖混雜,東海廣大,海中資源豐富,往往滋生巨妖,甚至有些門派出現,人轉為修妖,妖族相比人類,雖然許多方面不如人類,但也有其優勢,一是身體強度,二是妖修一般都具天賦神通,這兩點是人類修士所不及。

    在東海之上,出現一些奇怪的門派,妖向人學,人也向妖學,結果演化出一些奇特法門。邵延以前也聽說過一些,但一直未見過,這次要不是有要事,說不定他倒想好好遊歷一番。他不想惹事,不代表事情不來找他。

    他一路高高飛行在上,就是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正行之間,黑影一閃,有一物從下方直向邵延而來。邵延定睛觀看,卻是一支箭。

    邵延見此,心中惱怒,手指下垂,一道青光射出,只一卷將箭收入手中,入手刺骨,是用海底寒鐵鑄就,上面層層符?,光華流轉不定,在邵延手中掙扎。邵延隨手一抹,寒鐵箭安靜下來。

    邵延向下望去,看是誰向他射出一箭。下面一個小島,一個人影沖天而起,口中叫到:「你是什麼人,敢收某家寶物!」

    邵延打量對方,寬鼻大嘴,一臉絡腮鬍須,頭戴一字巾,身穿綠袍,眼睛特小,賊亮賊亮,猛一看是一個粗漢,但從小眼睛來看,閃爍著精明的光。

    邵延沒好氣回道:「我倒沒有問你,為什麼偷襲我,你倒好,還便打一耙。你又是何人?平白射我一箭!」

    「誰叫你飛那麼高,我看你不舒服,射你一箭怎麼了,還不服氣?一個小小的結丹修士,也敢在東海張狂?」一開口,讓邵延氣往上湧。

    「找死!」邵延猛然大喝一聲,卻不是對著這位粗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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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節 雷電遮空降二聖

    邵延一聲怒喝,一隻閃著青光的大手直接抓向後面虛空之處,同時,承影劍也化著一道紫紅色長虹,表面流動著一層如水的雷光,捲向面前的粗漢。

    邵延大手一出,一點冷光閃現,打向邵延的大手,一近大手,猛然爆發,滿空寒芒亂閃,大手一滯,一層白霜出現。大手所對方向,現出一個白衣女子,冷艷讓人不可逼視,手指一彎如月芽寒芒射向邵延。

    邵延的青光大手瞬間轉為火紅,白霜化為蒸汽,五指迅速變長,大手分離,化為五條火龍,正是由木生火,五龍如同活的一樣,將白衣女子及彎月一樣法寶裹在當中。

    與此同時,面前粗漢也射出一件叉形法寶,分開三股叉尖之上,中間一股之上射出一道黑光,旁邊兩股叉尖之上,一道黃光,一道青光,三色光中,有點點三色星光,接觸到承影劍,紛紛爆炸,承影劍上如水雷光也猛然爆發,剎那間,星雨飛濺,雷火滿空,粗漢身影一晃,被逼退數十丈。

    那邊五條撲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檀口輕張。噴出一個水泡一樣東西,一出口迎風暴漲,女子身形一晃,遠遠退出,水泡?的一聲炸裂,形成一張水膜,反向火龍包了過來,火龍一聲龍吟,五條火龍各自噴出一條火柱,頓時,白熱蒸氣滾滾而起,水膜依然水光流轉,好似其中有無窮水量,根本不怕火燒。

    邵延見此一幕,先是一驚,續爾一喜,癸水精華!邵延認出組成水膜為何物,想不到有人能提煉出這樣東西,既然送上門來,天賜不受,反受其禍。

    邵延頂現石鍾山,一聲鐘鳴,玉一樣波紋將這一男一女遠遠盪開,玉光下沏,硬生生將水膜與女子間聯繫切斷,水膜猛然一縮,又變成水泡一樣的東西,波光流轉,五條火龍散開,由火生土,組成一隻黃色大手,一把將水泡撈在手上,空中靈光閃現,化為符文,往水泡上一合,將之徹底封印,說起來時間長,邵延真正收取只在一息之內就以完成。

    石鍾山一現,兩人臉色大變,白衣女子冰冷臉上第一次現出害怕之色,還未等他們動作,玉樣波紋已到,兩人飛速後退,身上寶光連閃,就這樣,還是給波紋追上,一下子給拋了出去。

    好在邵延心放在那個水泡上,波紋用意只是將兩人逼開,所以兩人才未受傷。兩人一前一後,相隔里許,剛要說話,女子身體一顫,臉一下子白了,那顆水泡與她之間聯繫斷了,眼睜睜看著火龍重新幻成大手,水泡落到邵延手中,一轉眼不見,知道被對方收入儲物裝置中去了。

    白衣女子急了,大聲嬌斥:「你敢!快還我癸源珠!」

    邵延冷笑道:「還你?笑話!你們偷襲時就應該想到這一點。不僅這件東西,你們今天還是先把命給留下!」邵延心中有火,他沒有惹誰,高高飛行在雲天之上,被人平白當靶子射就算了,居然一明一暗來暗算他,要不是他機警,說不定現在已曝屍海上。

    「老五,你不是說這次狩獵不會遇到大敵,怎麼如此,你想法殺了他,將我的癸源珠給我拿回來。」女子盯向邵延眼中全是怨眼,知道自己可能奪不回癸源珠,轉而對那個粗漢責怪。

    「老七,我們不是狩獵多次,出過什麼意外,這麼偏僻的地方,有什麼高手會來,再說,這個小子明明是結丹期修為,誰知他偏偏是扮豬吃老虎,明明是元嬰級以上高手,冒充什麼結丹修士,明明是讓我們上當。」老五叫屈。

    邵延聽兩人對話,心中有氣,你們在這裡狩獵,敢情我是那個天空飛的大雁,完全是一付不將別的修士命當一回事的主,恐怕有不少修士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對這樣的人,邵延向來不會客氣,既然以強者為尊,現在邵延就是強者。天道好還,這話是一點不錯。

    不等邵延說任何話,老五對邵延叫道:「道友,我們倆是海聖宮七聖之一,我是老五遮海大聖,她是老七控水大聖,看在海聖宮的面上。請將癸源珠還給老七,這就是一場誤會。」

    老五遮海大聖明面上是求人,實質拿海聖宮壓人。海聖宮邵延以前聽說過,但對於海聖宮七聖,邵延還真沒有聽說過,畢竟海聖宮離大陸太遠,大陸上修士有不少只知東海有個海天宗,其他宗派很少留意。

    邵延聽對方稱大聖,心中有點奇怪,人類修士很少這樣稱,一般都是妖修如此稱。不過,對方從氣息上看不像妖修,對於妖,邵延太熟悉了,鍾少嚴可以算一個,通過鍾少嚴,邵延也見識過妖王蛟翻天,這兩人身上主要是人類氣息,夾雜些妖氣,邵延開始並沒有奇怪,因為不少修士養成靈獸,如果靈獸在身邊,往往也有妖氣,現在看來,可能不是邵延所想。

    遮海大聖如此說,希望邵延聽到他們名聲,自動服軟。哪知邵延冷笑道:「海聖宮七聖,沒聽說過,看你們也是元嬰期修為,做如此有失身份的事,就知海聖宮七聖不是一個好東西。」

    「小子,給臉不要臉,老七,不要跟他客氣,把他拿下,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好折磨,然後風乾,讓其他人瞧瞧得罪了海聖宮是什麼下場。」遮海大聖一說完,在頭頂上現出一隻大烏賊的虛影,一股漆黑的墨汁噴了出來,頓時身影消失,迅速向周圍擴散,所過之處,漆黑一團。

    邵延發現,連神識都不能進入其內,神識一觸及黑霧,立感到一股甜香,連神識都有疲軟的感覺,知道有毒。心中奇怪,這種表現明明是一種妖族的天賦神通,但對方感覺中卻是人。

    老七控水大聖也發威了,頂上現出一隻碩大水母的虛影,無數肉眼看不清透明如細絲一樣觸鬚紛紛刺向邵延,這也是一種天賦神通,這海聖宮究竟修行的是哪一種法門,難道真是傳說中人轉為修妖。

    不容邵延細想,一前一後,雙方夾擊而至,邵延頭頂石鍾山,鐘聲自鳴,玉色波紋層層蕩出,硬生生將前後兩人攻勢止住。黑霧翻騰,不能前進一步,無數透明細絲在陽光下幻出七彩,也不能靠近邵延身邊畝許大的空間。

    不管是不是妖,對方應該與妖有關,一般妖類對天雷畏懼,邵延想到此,手中掐訣,存內神,召外神,雷訣一動,無數紫色電光如雨一樣,將方圓里許佈滿,只聽到兩聲淒厲的叫聲,先是控水大聖頭頂之上水母虛影消散,邵延看到便宜,承影劍竄入雷海,承影劍上電光經邵延不斷溫養,已化為明亮的雷水,在雷水牽引下,整個承影劍成為一條龐大的雷龍,帶著不可抵禦的氣勢衝向控水大聖。

    控水大聖眼中充滿了恐懼,從身上飛出一隻水母,這可不是虛影,而是實實在在的水母,身形暴漲,迎向雷龍,無數觸鬚層層捲了過來。雷龍卻以摧枯拉朽之勢硬是在這些觸鬚中轟出一個大洞,擊在水母身,頓時,水母變成一個藍色燈泡,無數電光在體表迅速遊走,而承影劍卻穿入水母體內。

    水母好像一個水袋一樣,水狂噴而出。控水大聖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一樣慘叫,一道清亮的水光狂飆而逃。

    邵延見控水大聖逃了,手一指,承影劍化作雷電裹著的紫虹,劃了大弧,衝向了面前已被神霄雷法劈散了不少的黑霧當中。

    黑霧已是絲絲縷縷,根本擋不住邵延的視線,遮海大聖頭髮豎起,渾身衣衫破爛,嘴角帶血,烏賊虛影早已不見,一見承影劍如一條電龍一樣捲來,叉形法寶又現,黑青黃三股光現,三條光柱帶著密集的爆炸衝向承影劍,兩寶鬥在一起。

    漸漸三股叉被壓制住,遮海大聖小眼珠滴溜溜亂轉,顯然在想如何脫身,邵延剛才讓控水大聖逃掉,再也不肯讓遮海大聖有機會逃走。本來,到了元嬰層次,如果想逃,就是化神修士也不能說有絕對把握將之攔下。

    邵延頭頂鐘響,層層波紋將黑霧徹底驅散,雷電已停,邵延一邊操縱承影劍,一連手在虛空連點,虛空佈陣,一座由天罡地煞星斗陣簡化出來天罡陣成形。

    如果遮海大聖不是想收回那柄叉,剛才就不顧此叉,直接開溜,邵延可能還真攔不住,但是因為不捨這件法寶,現在想走,卻是遲了。只見星光一閃,三十六顆大星在遮海大聖四周出現,不好,遮海大聖只覺眼前一花,已來到星空之中,周邊群星璀璨,其中三十六顆大星明亮,四面星空茫茫,已不見大海,知道進入敵人陣法之中。心中大悔,早知剛才不要法寶,明知對方厲害,還心存僥倖。

    正在想法破陣,心中一痛,失去和法寶三色叉的聯繫,不知是被擊毀,還是被對方收去。遮海大聖一入天罡陣中,邵延一指承影劍,壓住那柄叉,石鍾山往下一壓,叉頓時動不了,手帶靈光往上一抹,將對方印記消掉,收入囊中。

    遮海大聖一咬牙,烏賊又現,這回也不是虛影,而是實體,漆黑的黑霧又將身體裹住,邵延看得清清楚楚,手訣一起,三十六道星光轟入黑霧之中,猛然黑霧一陣悸動,邵延一驚,不好,對方想自爆法寶之類,借此轟開陣法。

    邵延手指抬處,靈光閃現,一個倉頡字「定」成形,投入陣中黑霧裡面。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3:16
第173節 無慾故成其欲

    邵延感覺到黑霧之中,靈氣波動陡升,而且不穩定,知道對方想自爆什麼東西,瞬間引發強大力量爆發,借此脫身,當然不能讓對方得逞。以倉頡字「定」硬是將一切暫時定住,石鍾山借這個時機切入陣中玉光一圈圈光環套上,就是法寶自爆,以靈寶石鍾山的威能,也能鎮壓住。

    做完這一切,邵延手中出現青靈瓶,青光衝入黑霧中,如風捲殘雲,將黑霧一吸而空。遮海大聖面前一隻巨大烏賊,一件珠子樣法寶已到天罡陣中,正欲爆發,卻在一瞬定住。遮海大聖身上氣息湧動,雖被定住,正在掙扎,邵延知道定不了多長時間,但就一瞬間就夠用。邵延順勢挪移陣勢,將臨時定住的珠子移出陣去,遠遠拋開,定勢消失,一切恢復正常。

    珠子轟然炸開,氣浪驚人,狂暴氣流四散而去。不過對邵延來說,卻沒有多大影響。遮海大聖打出鎮海珠,這是他採集數百年老蚌生成珍珠所煉,一珠打出,重如小山。為了脫身,一珠打入他眼中的星空,隨即引發自爆,想以鎮海珠自爆威力來破開這個圍困著他的陣法。不料,珠一出手,剛引爆,還未爆發,就在這一瞬間,周圍一切都定住了,好像時間已停止。遮海大聖心中明白,拚命掙扎,終於一鬆,如噩夢清醒,發現鎮海珠已經消失,知道剛才那一剎那,自己已然中招。

    一咬牙,剛要直接調用自己本命化身烏賊,作另一個計劃時,已經遲了,石鍾山層層玉光罩下,一聲鐘鳴,遮海大聖只覺一股力量透入身體每一個角落,未等任務動作,身體已化作一團血霧,連元嬰都一樣。

    那隻大烏賊一動不動懸在面前,邵延神識一掃,發現**有生命,而意識卻被抹得一乾二淨,看來僅是一個被操縱的傀儡。順手封印後,塞入袋中,見遮海大聖儲物袋還在陣中浮動,順手收了起來。神識往下面小島上一掃,並無其他東西,便隨手散去天罡陣,一縱雲光,向東急馳而去。

    在邵延走後約一個時辰,幾道遁光急馳而來,但小島依舊,卻連人影也見不到一個。

    「老七,看來老五凶多吉少。老大,能不能回溯當時發生的一切。」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我來試試,老七,你能肯定就是這裡?」被稱為老大的修士說道。

    「就是這兒!」白衣女子控水大聖道。

    老大打出一道道印訣,口中唸唸有詞,光影漸漸聚攏,開始重現當時情況,猛然強光閃現,刺目欲盲。老大用袖子掩住面:「快離開這裡,對方比我們高明,他在警告我們,回去告訴宮主,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邵延一個時辰,已近萬里之遙,正行之間,心中警起,意識沉入靈感層面,立刻發覺有人回溯當時情況,想追查自己,冷冷一笑,不顯些手段,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藉著那一縷飄渺的信息,引用變化,對方回溯剛開始聚攏光影,所有光影開始爆發湮滅,一瞬間強光刺目,老大感覺連自己法訣都崩散,化作強光反噬,刺入眼中,轟入腦海。

    看來對方陰魂不散,還是早作準備,免得到時措手不及。看到東南方向有一個小島,神識向下一掃,這是一座以石質為主的島嶼,稀稀疏疏長著一些灌木,高大樹木一棵也沒有,海灘之上,有些海龜。標準一個荒島,倒也符合邵延的要求。邵延雲光一轉,上百里的距離轉瞬就到,落下雲光,找了一塊平整的大石,盤坐下來,將遮海大聖的儲物袋取出,查看了一番,對其中法寶靈石之類並不動它,關鍵是看其中玉簡之類資料,袋中玉簡很多,邵延倒是很驚訝。

    一個個查看,邵延有些哭笑不得,大多數玉簡看來是被遮海大聖所謂狩獵所殺修士的玉簡,都是一些普通功法法術,邵延以前也收集了不少。就這樣一枚枚查看,終於查看到所要的東西。

    這是一種被稱為本命煉妖法的另類修行方法,是一種獵取妖物,抹去其意識,然後如同本命法寶一樣祭煉,這樣就擁有所祭煉妖物的本能神通,最終人妖合一,具有妖的優勢,也具有人類修士的優點。

    邵延細細揣摩這種方法,真是一種奇思異想,他們這樣做是獲得大的威力,不過肯定會有不良影響,人妖並不相融,這樣結果可能比修煉葵花寶典更有害處。

    紫府元神傳出一股信息,原來,元神在得知這種方法後,就開始推演可能結果,一個個虛擬小人和各種妖物以上述法訣修煉,同樣等級,威力比一般修士強兩倍以上,後果也比較嚴重,主要在兩個方面,一是身體異變,往往帶有妖物特徵;關鍵是在心理上,性情大變,好似換了一個人,時刻受到本能的驅使,甚至喜歡血食。

    明白了這一點,邵延心中暗歎,這些修士完全是為了力量,什麼也不顧,不過在這個以強者為尊的修真界也是可以理解。不過,這樣的修行,根本不是生命的昇華,而是一種倒退,完全本末倒置,一點前途也沒有,最終沒有一絲可能邁上一個新的層次,飛昇之路,可以說已徹底斷絕。

    既然這樣,邵延也就不以這個什麼海聖宮為意,就是有什麼強者,其境界也不會太高,不值得糾纏。

    邵延縱雲光,繼續上路。還是去收取銀鐵樹的花與葉重要,之後,邵延更是注意,倒也沒有再出什麼意外,一路順風到了東極沖天金幕之在。如同西極火幕一樣,無窮金氣衝霄而起,上連天宇,兩邊向南北伸展,不知盡頭。明上眼神也不能透過,神識一接觸,便覺如萬刃加身,連神識都能攪碎。

    銀白色光氣上衝,同樣一條沙洲在面前,金幕面前,一朵朵銀白的雪花紛紛灑灑而下,大部分又被光氣捲入其中,化為金氣上衝,也有少量落在沙洲上,天長日久,也積了厚厚的一層。

    邵延落在沙洲邊緣,雖離金幕近百丈,但銳利的辛金之氣已如萬千小刀亂割而來,邵延以定界鼎定住身邊數丈空間,辛金之氣一到,立刻消靡無形之中,如換一個差一些修士過來,光這些就夠他受的,不怪說銀鐵樹沒有什麼人能取到。光這股辛金之氣就讓人無法承受,辛金與庚金兩者各有特點,庚金以其鋒利著稱,法寶中如加入少量庚金,將鋒利無比;而辛金不如庚金鋒利,卻有一個特性是庚金所無,其極其堅固,特別耐磨,自身柔韌性極好。如果說庚金是矛,那麼辛金就是盾。防護法器法寶中加入少量辛金,能大幅度增加防禦能力。

    金幕那邊辛金多的是,可是幾乎沒有人能收取,就如天淨砂一樣,那些銀白色雪花就是辛金,只要你有本事收取。

    邵延一步步向金幕走去,隨著越來越靠近金幕,身外平靜區域在逐漸縮小。當靠近到二十丈時,身外平靜區域已不足一丈,邊緣更是層層波紋泛起,地面之上,偶爾有一片銀白色雪花,邵延順手收入囊中。又繼續前行,離金幕只有十丈,身外平靜區域不足兩尺,密密銀白色波紋在體外兩尺激盪。

    邵延感覺中,無數肉眼看不見銳利鋼刀不停切割著,如果不是定世鼎鎮住,恐怕早已成了一堆碎肉。邵延不再前進,將身邊的辛金雪花全部收走。不再往裡走,如果完整現出定世鼎,應該還能往前走一段,但此處並無銀鐵樹,沒有必要往裡硬闖,雖然裡面那厚厚的一層辛金很誘人,但沒有心要為之冒險。何況,邵延還有一種手段。

    邵延取出了青靈瓶,手一指,拇指粗青光衝出,直接捲向數丈外的厚厚的銀白色辛金雪花。事情往往出人意料,無往不利青光這回卻失靈了,剛一出邵延身邊,進入辛金外溢的氣流之中,立被消磨切割,往前衝了不足六丈,便徹底被消磨。

    邵延眼睜睜看著那厚厚一層銀白色辛金,自己雖用不到,將來門下弟子也能用到,雖收了一些,數量太少,又不想太冒險,有些拿不定主意,猛然一驚,自己是怎麼了,居然為這些辛金而動心,這一驚反而清醒過來,眼中再無一絲貪念,只是如看一般平常物一樣淡淡注視著這些辛金。

    這一冷靜下來,反而看出一絲異樣,辛金之氣並非無色,而是極淡一層銀輝,一層層淡淡銀輝氣旋不停移動,大量微小辛金氣旋生成,吞併和湮滅。邵延苦笑,大道自然,自己卻是硬頂著往前。

    身上定世鼎氣息一斂,只留寸餘緊貼在身體表面,身體微微晃動,如果有旁人在場,能看到辛金氣旋,就發現邵延動作恰到好處,每動一下,恰好避開辛金氣旋,即使有個別小氣旋切到邵延身上,邵延身上微微轉動,恰好將小氣旋以弧線的切線方向擦開。

    邵延又邁步向前,每一步都恰到好處,似一條在激流中沖波而上的小魚,又向前進了兩丈。才停下腳步,人並未靜止,而是以一種奇特方式在晃動,辛金氣旋對他毫無影響。

    邵延將身邊辛金收入囊中,取出青靈瓶,意識控制,青光走出了一條特殊曲線,將幾丈外辛金全部捲入瓶中,真是一個奇怪事情,前不久想收取收不到,當自己不在留意這些辛金時,卻能輕而易舉收取。不怪《道德經》上說: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邵延身體一晃,退了出去,想了一會,沿著金幕,向南而去,他要找銀鐵樹所在。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3:17
第174節 自取花葉凝刀流

    邵延沿著金幕向南而去,一直飛行了一千多里,發現前方有數道遁光在前方落下,邵延神識掃過,前方百里處,已聚集了二十幾名修士,腳下雲光加速,一會便到,往下望去,大喜,一棵銀白色好似鐵樹就在金幕邊上三丈左右,整個樹高約二人,枝葉似鳳尾,樹幹似芭蕉干,羽狀葉片如銀針,樹頂一花似要開放。

    在沙洲邊緣,二十多名修士盯著銀鐵樹,好像在等待什麼。邵延落下雲光,眾人之中,卻見到一位熟人,是天瀾宗的隱塵,邵延拱手打招呼,隱塵一見,也非常高興,拱手回禮:「邵道友也來此等銀鐵六十來一開花?」

    「六十年一開花?我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邵延奇道。

    「道友不知道?怎麼也到此?」隱塵一愣。

    「我門下一個弟子被墨綠刺荊樹的樹刺扎中,醫仙胡不歸說只能用銀鐵樹葉或花才能解毒,我才來到此處,想法取其枝葉或花。」邵延也不隱瞞。

    「原來如此,聽說墨綠刺荊樹樹刺在羅剎修士手中,你弟子惹上了羅剎修士,比較麻煩,既然醫仙說,肯定有效。銀鐵樹葉可不是那麼好取,就是化神修士也不敢深入到樹邊。不過,現在也許是一個機會。」隱塵道。

    「什麼機會?」

    「今天這麼多修士來此,可不是為了賞花,雖說銀鐵花六十年開一次花,但也不會讓我隱塵來此觀看。銀鐵樹開花一剎那,會吸收大量辛金之氣,會引起金幕波動,會拋出大量辛金雪花,你看今天來的修士,都是等那一瞬,來搶辛金。你看看,每個人位置都占好,劃好了地盤。」

    邵延聽隱塵一說,再一看,果然,修士們並未聚集在一起,而是每個人都相隔丈餘,估計就是所謂地盤,再看看到場修士,沒有一個結丹期以下的。立刻明白了,苦笑道:「我可不是為辛金而來,那麼金幕波動不是更難靠近銀鐵樹?」

    「不錯,花開瞬間,是不能靠近,不過等一二個時辰後,波動平息,周圍辛金氣息波動會降低到一個新低,平時一般元嬰修士只能靠近三四十丈,而在之後,二個多時辰,卻能深入到十丈左右,甚至更近,那地面堆集的辛金就可以收集一部分,這個機會六十年才一次,有不少道友會借此機會來一趟,等一下人更多。」

    果然如隱塵所說,不斷有遁光到來,見最好的位置已被佔,也不著急,只是在外圍,估計是為了之後收取辛金。

    邵延利用明上眼神,仔細考察周圍一切,他已決定,等花開之後,辛金氣息水平最低之時,切取一枝,最好將花帶上。銀鐵樹金氣很濃郁,要斬斷不易,不過火能克金,邵延在內心模擬用三昧真火化成一把火焰刀,應該能斬下一截。

    為了確保成功,邵延用明上眼神細緻觀察透視,紫府之中,元神開始不厭其煩一遍遍模擬取葉與花過程,出了半個時辰,元神將一股信息傳了出來,邵延感覺到自己好像演練了數千遍。現在就是再等時機。

    陸陸續續一些修士到來,銀鐵樹中心一花如銀色玉米芯,顏色就在那一瞬間抹上一層金色,無數辛金氣息狂湧而來,銀鐵樹的花芯開始轉變成金色,巨大辛金氣息狂濤將周圍飄落的銀白色雪花紛紛拋出,如大風吹起漫天的雪花,每個修士身上靈光閃現,各色光華紛紛收取著辛金雪花,邵延早已退到外圍,看著眾修士忙著收取辛金,更多注意力放在銀鐵樹,整個辛金氣息波動逐漸弱了下來,飄飛出來的辛金雪花越來越少。

    終於平息下來,只有一些辛金氣旋依然在銀鐵樹附近旋來旋去,眾修還在等,等辛金氣旋徹底平息。又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徹底平息下來,於是乎修士身上紛紛亮起護體光華,一個個急沖沖向裡衝去,各自利用手段,收取地面上堆集的辛金雪花,不過靠近金幕的厚厚一層卻沒法抵達,只是收取外面薄薄的一層。

    邵延卻沒有動,他要看一下,深入最深到達離金幕八丈左右,再也無法深入。不到一頓飯的工夫,眾修身邊能收取辛金已是一空,一個個望著靠近金幕辛金,眼中露出貪婪之色,其中一個祭起一件法寶,衝入其中,不等到達,靈光大減,急忙回收,一股辛金氣旋被帶動,這名修士身體急退,還是被辛金氣旋擦中,防護靈光急閃,還是冷哼了一聲,臉色發白,明眼人知道他已受傷。有幾道不懷好意目光已盯住他。這名修士心中發苦,沒事逞什麼能。

    邵延一個人未收取辛金,許多修士感到好奇,但沒有問他。收取辛金是各人自己的事,人家不收取,光自己什麼事。邵延見不少修士已退出,他動了。

    邵延一動,許多修士都盯在他身上,剛才他沒動,難道現在能得到什麼好處。是不是他藝高膽大,想進入內層。邵延如他們所想,身上薄薄一層無形力量貼在身上,這是定世鼎作用。每一步邁出都別有玄妙,轉眼間已入內圈二三丈,離金幕不足六丈。

    眾修士大驚,居然一位貌是結丹修士的人居然進入元嬰都無法踏足內圈,而且,好像還不是他的極限,明顯游刃有餘。那麼,這麼多辛金不是都可以收取了,眾修此念一起,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邵延卻做出了令眾修大跌眼鏡的事,居然對腳下那些辛金望都不望,身體晃動越來越急,整個人都有些模糊,繼續往裡走,眾修士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由得為邵延擔心,畢竟不知多少年了,今天第一次見到有修士能進入這麼深。隱塵見到邵延進入那麼深,心中也是驚歎,想不到邵延道友修為如此深厚,看得出,邵延是用了一種特殊的方式,不過隱塵卻看不懂,不怪邵延道友說來取銀鐵樹葉,的確有這個實力。

    邵延已到了樹旁,眾修士這時明白過來,此人可能是為銀鐵樹而來,邵延通過明上眼神看了銀鐵樹的樹系,扎得很深,不像扶桑樹那樣,下面是岩漿,用將樹完全收走,在這種情況下不太可能,他還記得當初收扶桑時,火幕那種反擊,如果收走銀鐵樹,不得不防止這種情況,如在只需要一些葉子,為了保險,連花一起收走。

    邵延身體依然輕微晃動,右手五指併攏伸出,三昧真火凝成一柄火刀,如同實質,看上去如同深紅的晶石鑄成,身形暴起,劃出一條玄妙路線,刀光過處,連花帶兩根鳳羽一樣長長枝葉被斬下。左袖一捲,同樣是袖裡乾坤,將花和枝葉收入袖中,東西一入袖,身體順著一條奇異曲線倒縱而出。

    金幕好像有生命一樣,傳出一聲尖利怒吼聲,從南北和正面三個方向噴出三大團銀亮氣團,一離金幕,化作三股由無數金刀組成的雪亮的刀流,呼嘯直追邵延,邵延在後退時,連變方向,三股刀流好像鎖定了邵延一樣,刀流從修士頭頂上越過,那股逼人銳利之氣讓下方眾修渾身汗毛乍起。

    邵延料到可能會有反擊,畢竟他以前收扶桑時經歷過一次,沒料到是如此凶險,邵延這一退就是數百丈,見三股刀流追住他不放,每股刀流威能不下於元嬰修士全力出手,甚至超過。邵延心一橫,以前我能收了那個火球,今天就收不了你們。

    一聲鐘鳴,石鍾山現,玉光化作一個個光環,硬是圈住三道刀流,意念起處,一點靈光便是符,無數符菉印入被玉光圈住的刀流之中,石鍾山連響,刀流還想反抗,硬生生讓玉光壓了下去,隨著符菉不斷印入,隨著石鍾山一聲鐘鳴,三柄一尺多長,雪亮利刃被邵延收入手中,邵延打量了一會,滿意點點頭,將刀收入囊中。

    現場大多數修士盯著邵延手上那三把刀,眼中如見了肉的狼,那刀流的威能大家都有目共睹,個個自忖,任是其中一股,自己遇上絕對凶多吉少。每股刀流凝成一把刀,只要解開,絕對是無上利器,就是對上元嬰顛峰修士,此刀一出,對方也吃不了兜著走。不過,剛才邵延大展神威的雄姿深深印入眾修心中,眼紅歸眼紅,沒有誰敢打主意,除非真的是活得不耐煩。

    隱塵一縱遁光,來到邵延面前,拱手祝賀:「恭喜道友取得枝葉,道友弟子真是吉人天相,也是好福氣,能拜上道友為師。道友不去收取辛金,憑道友剛才身手,趁現在,可以收取大量辛金。」

    「多謝道友提醒,不過,我現在想早些回去,就此和道友告辭,有時間可以來火棗山一聚!」邵延客氣道。

    「一定,一定!邵延不收辛金?也對,憑道友修為,隨時可以過來收取,隱塵倒是著相了。有空去天瀾宗坐坐,我一定掃榻以待。」

    「好說,說不定以後就打擾道友!」

    邵延和隱塵告別,就要駕雲光而走。下面幾十名修士中還有兩位是海聖宮的人,不過他們在邵延之前來此,兩人是結丹修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邵延與海聖宮發生了衝突,不過對邵延印象深刻,在現場無人不對邵延印象深刻。

    邵延腳下雲光起,此時卻聽到一個聲音:「道友請留步!」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3:57
第175節 招靈珠出靈仙現

    邵延剛要走,有人喊到:「道友請留步!」邵延停下雲光,回頭看時,卻是那位想強取辛金,法寶受損,自己也受傷的元嬰修士。

    邵延有點奇怪:「道友,不知叫住邵延有何事?」

    那位元嬰修士拱手施禮:「我叫何雄飛,五毒門長老,多次聽說道友事跡,幾次本門與道友合作,我都因其他原因,未能與道友相交,門中他人對道友讚譽有加,今天難得遇上道友,故與道友一交,不如同行,一起返回大陸。」

    這段話說得漂亮,邵延一聽,頓時明白過來,何雄飛剛才受傷,恐怕會有修士打他主意,不說其他,光今天他所收辛金就值得動手。能修到元嬰層次,哪個不是經過各種風風雨雨,闖過多少凶險,何雄飛當然明白自己的處境,一聽隱塵和邵延交談,得知對方是邵延,與五毒門有舊,立刻決定借個勢,邵延剛才表現,恐怕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邵延還未回答,隱塵一聽,也明白何雄飛的用意,他也是一個老甲魚,年老成精,心中一動,乾脆賣雙方一個人情,當即哈哈一笑:「原來道友是五毒門的長老,平時也難得一見,邵延道友,不如我們一走吧!」

    邵延也知道隱塵的用意,不過,多個朋友多條路,對他來說,三人一起走,速度可能慢點,不過卻可以打聽一些事,當下點頭:「既然這樣,就一起走吧。」

    邵延腳下雲光,放慢速度,何雄飛和隱塵御器而行,三人向西一路而去。餘下眾修士中,有幾個元嬰修士相對對視一眼,露出失望之色。

    路上,邵延問起了海聖宮之事,隱塵一聽:「海聖宮,我知道,海外一個門派,宮主程乃平,大家並不清楚他的修為,已有多年未露面,有人說他元嬰後期,也有人說他可能是化神修士。宮中有七大聖,半人半妖,都為元嬰修士,老大射天大聖;老二移山大聖;老三狂風大聖;老四控火大聖;老五遮海大聖;老六翻海大聖;老七控水大聖,都具有一項妖族本能神通,因神通得名。」

    「現在已是六大聖了。」邵延淡然說道。

    兩人一驚,何雄飛問道:「難道有一人殞落?」

    邵延道:「不錯,遮海大聖已經被我殺了!」

    兩人追問事由,邵延簡單說明了經過,何雄飛感歎道:「他們如此做,總有一天會如此,怪不得道友。我也聽說過他們狩獵的事情,他們那種法門有點類似我們五毒門本命靈蟲,不過我們本命靈蟲並不抹去靈蟲意識,加之靈蟲更多是需靈藥餵養,可以算是我們一大助力。而海聖宮卻將妖獸抹去意識,直接祭煉,據說到高深之處,人妖不分,光從戰鬥力上比靈蟲強多了,但本命妖獸需血食,特別是身據靈力的修士或妖獸,如果血食修為越深,對他們補益越大。想不到他們獵殺修士,總會遇到硬手,出了這樣事不奇怪,不過,邵延道友可要留神,對方不是一個可以從常理忖度的門派。」

    邵延明白了怎麼回事,雖有事,邵延也不是怕事之人,回去提醒一下門人即可。話語一轉,邵延又問起萬象門的事,對於萬象門,兩人也是感到神密莫測,邵延得到情況和自己瞭解的差不多。

    三人一路走一路談,邵延從他們口中瞭解了不少修真界近期所發生的事。遠處隱隱傳來法力波動,引起三人注意,三人神識立刻投了過去。

    那個場面,就是三人見識多廣,也不禁嚇了一跳,五百里之外,海面之上,密密麻麻佈滿妖獸,覆蓋了幾十里的範圍,中間一隻體積龐大的鯨魚,再細查,不是普通的鯨魚,頭上有角,如鹿角,嘴邊有須,雖不是龍頭,但明顯這是一頭龍鯨。在它身邊,無數海中妖獸促湧著它,有渾身是七彩刺的彩虹海膽;有不停噴著水柱的渾身不停變換光華的海星;還有成群如金刀一樣,時時躍出海面飛魚等,整個一個海中妖獸混合大軍,而龍鯨就是它們統帥。

    除了這樣龐大的一群妖獸外,還有一群修士,守護著一座小島,說是島都有些過份,只能算一塊大的礁石,關鍵是礁石上一株如玉七彩珊瑚樹,明顯是個異種,珊瑚本不是植物,但這株珊瑚之上,有一顆果子,說是果子也不對,只能算是一顆明珠,邵延雖收集大量資料,卻也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再看隱塵和何雄飛,兩人也是面面相覷,看來也不知何物。陡然,何雄飛似乎想起一物,有些遲疑說:「道友,可曾聽過一個傳說,七星珊瑚聚海靈?」

    隱塵剎那明白,見邵延還是一頭霧水,說道:「傳說東海有一塊幽靈礁,上面有一株七星珊瑚,頂結招靈珠,誰得此珠,只要在海上,隨時可以聚集方圓千里之外海中妖獸。但這塊幽靈礁出沒不定,偶爾一現,便沉入水中。看來今天就是這幽靈礁出水之日,我們過去瞧瞧。」

    三人調轉方向,直向此處飛去,邵延問道:「既然幽靈礁已出水,他們為什麼不收取此珠?」

    「不是不想收,而是無法收,此珠和七星珊瑚好像是一體,而且與礁石也是一體,有修士試過,用法寶想擊碎珊瑚,收取此珠,不過根本動不了,據說以前有人收過,用龍鯨口中涎,海星體內丹加上水母觸鬚毒混合,然後用飛魚的鰭合煉成刀,才能切下此珠,此珠一取,幽靈礁自會下沉,再過個幾十上百年,時間也不定,會產生新的珠子。」何雄飛解釋道。

    「那麼,在世間就不止一顆珠子了?怎麼沒有聽說過?」邵延又一個疑問產生。

    「此珠很是奇怪,不僅能吸收海中妖獸,更重要的是,如果將此珠泡在龍鯨涎水之中,七日後,將化為一種膏狀物,配藥也可,直接服用也行,能增加壽命,關鍵在於,此物能改變修士身體,骨骼會形成玉骨,皮膚細膩,有冰光,俗稱冰肌玉骨,修士經此改變,體質會上一個檔次,修行素質也會提高。特別是女修,對此興趣很濃。」何雄飛說道。

    邵延「噢」了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邵延對此珠興趣大減。不過既然來了,那就見識一番。

    五百里,對三人來說,並不遠,一頓飯的工夫,三人已到上空,見下方密密麻麻的海中妖獸,不絕於耳的吼聲,三人確實震憾了一把。

    再看看礁石之上,十來個修士守在七星珊瑚周圍,最高不過結丹期修為,各色寶光閃爍,數不清妖獸不斷攻擊著眾修士,分明顯,妖獸對此物也是必得。

    這十來個修士還是能守住,不見見三人到來,臉色就變了,隱塵和何雄飛元嬰期氣息沒有隱藏,看來是擔心守不住寶珠。就在此時,邵延三人聽到破空之聲,三人轉頭觀看,兩道遁光飛速而來,邵延卻是認識來的兩人,而且,還與他們交過手,卻是海天宗的朱攀龍和陳知命,礁石上修士現這兩人,臉上露出了喜色,看來這些修士是海天宗的。

    朱攀龍和陳知命見到邵延三人,臉色微微一變,又恢復正常,這三人兩人都認識,對邵延印象特深,任誰經過那一場差點送掉自己命的經歷,對邵延印象不深都不行。

    兩人遁光一轉,到了三人面前,朱攀龍和陳知命拱手施禮,向三人問好。三人回禮,朱攀龍問道:「三位道友是為這顆招靈珠而來?」

    邵延沒有說話,隱塵回道:「我們是從金幕處回來,路經此處,才發現此處異樣,過來瞧瞧,至於招靈珠,卻不想和貴派爭。」此話一出,何雄飛微微皺眉,隨即臉無表情,邵延臉色動都沒有動。

    朱攀龍和陳知命目光又轉向邵延和何雄飛:「兩位道友呢?」邵延抬起目光向遠處望去,幾息之後才收回目光:「我對此珠沒有興趣,不過,其他人就難說了!」邵延意味深長說道。

    何雄飛臉色一變,以為邵延說他,剛要開口,猛然感到異常,遠方又有人趕來,想起邵延剛才動作,心中一凜,才明白邵延可能說的是這些人。

    一個浩浩蕩蕩的聲音傳來:「招靈珠出世,怎少得了天涯閣的參與!」聲音從南方傳來,四條蛟龍拉著一輛華麗大車隆隆而來,前面居然是兩個美麗侍女手挽花籃,不斷灑出鮮花,車後是數對侍從,有男有女,修為居然全是元嬰。

    眾人一驚,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天涯閣,大家相互望了一眼,眼中充滿了迷惑。朱攀龍一拱手:「海天宗朱攀龍見過道友,請問道友高姓大名?」

    「好像聽父親說過下界有個海天宗,是什麼十大派之一,不過在本公子眼中,不過螻蟻一般。」車中傳出一個聲音。

    「少主,如玉好喜歡那顆珠子,聽說這珠子用龍鯨涎浸後服用,能變成冰肌玉骨,如玉想要!」一個膩得人心顫聲音響起。

    「哈哈,你現在就是冰肌玉骨了。」

    「人家要嗎,在靈仙界可沒有這樣的寶貝!」

    這一句話,像驚雷一般在眾人耳邊響起。

    「你們來自靈仙界!這不可能!」朱攀龍不敢置信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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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節 借勢鬥法煉金鱗

    對方來自靈仙界,這是修真界有始以來第一次有靈仙界的人出現。修真界有一個常識,一旦飛昇靈仙界,是再也不能回到人間,因為人間不能容納化神已上等級人存在。

    邵延神識偷偷掃出,用神識掃瞄是極為不禮貌的事,除非無意識一掠而過,不過邵延自信對方不能發現,他的神識極其細微,如微風一樣,對方是沒有發現,但邵延也失望,那輛大車不知是用什麼材料所製,神識居然透不過。邵延剛想用明上眼神試一試,不等他試,對方卻主動撩開了車簾。

    眾人定睛觀看,一個慵懶貴氣十足佳公子緩緩起身,一身紫衣,頭帶束髮金冠,冠上一粒明珠,整個金冠顯然是一件法寶。旁邊一女,美艷讓人不可逼視,衣衫白底,上繡錦簇牡丹圖,頭上環髻,斜插金瓣玉蕊的菊花,靈光隱隱,顯然也是一件上佳的法寶。

    一開車門,旁邊侍女上前相扶,邵延一見天涯閣少主氣息,心中嘀咕,此人氣息明顯強於元嬰,但又不像化神期,邵延從未見過類似的例子,邵延見過元嬰顛峰的修為,也見過化神真人,但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整個氣息徘徊在元嬰和化神之間,如果用一個確切的詞,就是半步化神。

    邵延從未考慮過這種可能,元嬰修士一旦悟通一門法則,整個人都會變了,即使未入化神,也不是這種狀態,這是怎麼回事?邵延心中疑問大起。

    而那個叫如玉的女子,明顯地是元嬰修士。天涯閣少主一出來,聽到朱攀龍那不敢置信的聲音,語帶譏諷說:「到底是一群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公子我來自靈仙界有什麼奇怪,那顆珠子我要了,你們散了吧!」他自認為大度地一揮手,讓眾人離開。

    「招靈珠我們海天宗已在此守候多日,就憑你一句話,就歸你,太不懂規矩了吧。」朱攀龍氣往上撞,這畢竟有關海天宗臉面。

    「天五,給他一些教訓,讓他記住,什麼人是他所不能惹的。」天涯閣少主臉上不動聲色,但他的話證明他已動怒。

    「是,少主!」車後一個青衣侍從走了出來,龐大元嬰威壓衝向朱攀龍,朱攀龍不甘示弱,氣勢也出,眼看兩人就要動手。

    「道友,靈仙界出了什麼事,怎麼能進入人間?」邵延那空靈的聲音響起,邵延實在好奇,靈仙界的修士能進入人間,不用說,肯定出了什麼問題,鍾少嚴修天魔之道,邵延雖不修,然大道相通,邵延話語之中已帶誘惑,然而卻無一絲魔相,雖比不上五陰,但也是直指人心。

    此語一出,天五和朱攀龍的氣勢立刻消失。

    「說起來,還是你們人間界出了事,不知誰幾年前收走了西極火幕處的火桑樹,讓靈仙界和人間界之間壁壘出現了一絲鬆動,雖說化神以上修士無法入人間,但還虛靈仙修士還是能夠用自身法力打開一條通道,將不超過化神級別修士送往人間。」天涯閣少主道,他覺得很自然,根本未想到已招人暗算,看來修為雖高,恐怕也是溫室中的花朵,邵延在心中想到。

    「靈仙界不是很好,為什麼來到人間?」邵延又問。

    「靈仙界雖靈氣充足,但資源有限,據一些大佬考證,靈仙界出現不足萬年,人手不夠,許多東西還不如人間豐富,早就想從人間輸入資源,但一直無法逆向返回人間,現在可以了,不僅我們一家,還有幾家,如山海閣也派人潛入人間。」

    邵延聽到此,一陣汗顏,這個禍是他闖出來的,就不是他上次收走扶桑,也就是這個世界所稱火桑,恐怕就沒有此事。

    「少主,你中這個賊子的暗算!」說話的是一個緊跟在車後的一個老僕,元嬰後期修為,一道白光直射邵延。那個少主一下子猛醒,驚出一身冷汗,隨即勃然大怒,一個圓乎乎有口有眼東西打向邵延。

    邵延冷哼一聲:「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隨手打出一物,一顆黑亮的珠子,衝向老僕白光,一近白光,黑珠猛然爆開,卻是用青靈瓶收取遮海大聖烏賊所噴黑霧凝成,白光一入黑霧,老僕立感神識大減,大吃一驚,急忙收回,白光入手,化為一口飛劍,查看了一下,這才放心。

    邵延見一個奇怪圓球飛來,有口有眼,這是什麼玩意,不敢大意,一派青光衝出,化為一隻大手,抓向圓球,圓球眼中猛然射出兩道白光,直切邵延的大手,邵延大手屈指一彈,層層青芒蕩出,青芒白光一交,先是光線一亂,緊接聽到一種尖銳的聲音,不可名狀,顯然有許多波段超出了人耳的範圍,白光消失,那個圓球陡然張開大嘴,圓球很小,嘴張得很大,甚至比邵延大手大,似乎一口想將青光大手吞下。

    這樣法寶出乎眾人意料,邵延大手猛然變紅,從木化火,巨大火掌毫不猶豫直抓大口,大口猛咬,大手也一把抓住大口下齒和下巴,猛然一扭,大口也合上,轟的一聲,火光四溢,大手散開,珠子也被大手的爆炸轟了出去,同時聽到嗚咽之聲,少主急忙收回,看得出,他對此物很是重視。

    一查之後,確認無事,方始放心,抬頭望向邵延:「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邵延笑道:「你又是何人?」

    「我是天涯閣少主天方明,閣下身手不錯,報上名來,加入我們天涯閣,就不追究今日之事。」

    「火棗山邵延,對你們天涯閣興趣不濃,對那顆珠子也無興趣,只是過來打醬油。」

    「打醬油?」

    「說漏嘴了,就是無意間經過,如沒有什麼事,現在就告辭。」

    邵延見到這個地步,也不敢多摻合,剛才因為好奇,結果被發現,交了一次手,發現對方實戰經驗並不豐富,再說,此事與他無關,犯不著為海天宗出頭。

    「你想走就走得了嗎?天一、天二給我將他拿下!」天方明這一番話最高興的是海天宗修士,如果邵延一走,隱塵和何雄飛可能也會走,讓海天宗兩位元嬰修士面對對方六七個元嬰修士,實在是沒有任何把握,雖然剛才已偷偷發出了求救信號,還有一段時間救援才會到。

    兩個青衣侍從車後出來,向邵延逼了過來,隱塵一聲怒哼,也要出手,他畢竟欠邵延人情,見此,不得不出手。邵延卻將他攔住:「隱塵道友,你在一旁先歇歇,既然他們喜歡動手,就和他們玩玩!」

    身體猛然往下一沉,天一天二急忙追下去,下面海中妖獸一見有人來,頓時狂燥起來,海星噴出密集的水箭向三人射來。邵延早有擋防,身形如魚一樣,在水箭之中遊走不定,而天一天二卻是措手不及,身上寶光急閃,護住身體,如坦克一樣有硬闖,水箭威力雖不大,但禁不住量多。兩人一怒,各指飛劍向下斬去,頓時,海星殘肢橫飛,這下捅了馬蜂窩了,無數飛魚像一柄柄飛刀鋪天蓋地撲來,兩人雖為元嬰修士,但飛魚數量太多,成群飛起,黑壓壓將兩人淹沒。

    邵延卻躲到一旁,妖獸當然不會放過他,不過他溜得快,一道遁光曲折盤旋,後面無數水箭飛魚狂起,一邊飛逃,邵延甚至順手抓住一條飛魚,魚身已不是銀白色,而是金色,鱗片密佈,堅硬異常,魚鰭如翅,鋒利異常,邵延手上籠罩一層清輝,猶感到飛魚掙扎不停,魚體掙扎中,甚至能切入清輝之中,心中一動,手上各色靈光閃現,侵入魚體之中,將無用之物硬生生煉出,大量符菉印入魚體,轉眼之間,將這條飛魚煉成一把金鱗刀,雖不是法寶,也算得上佳靈器。

    順手收入囊中,見又有飛魚到,靈光一閃,又一把金鱗刀成形,煉得順手,轉眼間,身邊上下翻飛十幾柄金鱗刀。眾修士看到邵延動作,反應各不相同,隱塵和何雄飛感到好笑,這個邵延太不把對方放在眼中,居然在戰場之上煉器,不過,這煉器手法還真妙,自己還真難以做到。

    海天宗那群守在礁石上修士,其中不少是築基修士,眼中露出羨慕之色,自己煉一件法器都廢了老大勁,人家可好,順手靈光一閃,就是一件上佳靈器。

    而天方明連肺都要氣炸,這是標準打臉,而且是打了左邊又打右邊,怒吼道:「天一、天二,你們這兩個奴才磨蹭什麼,這麼半天,連個結丹修士都不能拿下!」

    話音一落,密密飛魚群中,如同爆開了兩顆威力巨大的炸彈,一青一紅光華暴現,立刻周邊清出了大片空白,達到畝許,兩人也是真怒了,居然被人引入這種環境中,雖然對自己毫無損傷,但作為元嬰修士,被一個看上去是結丹期的修士戲弄,不發火就不正常。

    兩人兩道劍光,一青一紅,如兩道驚虹,直向邵延絞來。

    邵延對兩人不依不饒也冒火,也不想再戲弄兩人,承影劍出,紫紅光華外面裹著晶亮如水的電光,劍光分化,分別迎上兩道劍光,劍光一交,雷水猛然爆發,細碎電光如浪潮一般將兩人淹沒。

    兩人護體光華大盛,好不容易防禦住這一波攻擊,又是兩道金光射來,居然是兩把靈器金鱗刀,兩人樂了,到底是結丹修士,對付元嬰修士,連靈器都用出來了,既然如此,就讓我們收下了,以後賞給弟子也不錯。

    兩人使用分光捉影之術,心神集中在金鱗刀上,邵延見此,笑了,手一指,承影劍劍光大盛壓住兩柄飛劍,袖中乾坤現,一下子將兩柄飛劍收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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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節 竹籃打水一場空

    (春節來臨,在新春來臨之時,祝大家在龍年飛龍在天,龍騰九霄,人人如龍,自強不息,大展宏圖!春節期間,回鄉下過年,可能更新不正常,特此向大家表示歉意!最後祝大家潛龍躍淵,直上重霄九!)

    天一和天二各收了一把靈器金鱗刀,正在高興,忽然和自己心靈相連的法寶失去了聯繫。抬頭看時,空中青紅二道劍光已消失,大驚,意識連催,一絲反應都沒有,心中明白,被對方收了過去,自己卻做了個虧本生意,以一件法寶換了一件靈器。

    二人連發怒都顧不上,因為承影劍紫紅色劍光已襲來,兩人飛速後退,一邊後退,一邊還擊。一個手上法訣連變,一個接一個火球砸向劍光,一個手上現出大木青影,一段段巨木虛影砸向劍光,劍光過處,火雨橫飛,青影迸散。

    「廢物!這些小事都搞不定,還要公子我親自出手!」隨著天方明的聲音,一股龐大的威壓從上方壓向邵延,邵延抬頭看時,一個金環從上面打了下來,發出金光宛如實質,似帶動整個天地之力壓向邵延。

    「靈寶!」眾修瞳孔頓時縮了起來,隱塵等心中一緊,不愧從靈仙界下來的人,一出手就是靈寶。

    邵延一見,石鍾山現,溫潤的玉光凝成玉柱,迎了上去,金光玉光相遇,相交之處一剎那好像時間靜止,然後空間好像玻璃一樣出現黑色的裂紋,向四周蔓延,圓形波紋如巨浪一樣向四周掃出,詭異的是居然沒有一點聲音,邵延知道,不是沒有聲音,而是聲音頻率在人耳感知之外,身上清輝一動,定住身體周邊空間。

    隱塵等人一見,臉色大變,身上寶光連閃,身體暴退。朱攀龍和陳知命更是面如死灰,他們能躲過,可海天宗那十幾個在幽靈礁上的結丹和築基弟子完了。海面之上妖獸群呼的一聲,全部下潛。

    邵延這才明白,世間靈寶為什麼這麼少,化神修士之間幾乎很少有爭鬥,這太可怕。朱攀龍和陳知命眼睜睜看著波紋掃向礁石,甚至想閉上眼睛不忍心看。

    奇跡發生了,七星珊瑚猛然光華大作,如彩虹一樣光罩向四周擴散,不僅護住礁石上海天宗弟子,而且沿著海面迅速鋪開,波紋一到,彩光如潮一樣起伏不停,居然硬是擋住了衝擊波。

    眾人一下子全傻眼了,敵我雙方,不論誰,眼光一下子全投向了那根七星珊瑚樹。都不是笨蛋,這根珊瑚樹絕對是一件寶物,能和靈寶抗衡的東西,價值絕不在靈寶之下。

    邵延身邊風平浪靜,兩件靈寶一擊,石鍾山還佔些便宜,畢竟其天生重量遠勝過對方的金環,金環受一擊,倒飛回去,天方明伸手接住,本來他見邵延也亮出靈寶,大吃一驚,兩件靈寶寶光相擊,巨大衝擊波起,他一推頭頂束髮金冠,金冠立刻亮了起來,將他和身邊如意護在其中,衝擊波對他也沒有影響,至於其他人,他才不關心,好在他手下全是元嬰修士,雖然有些狼狽,好在都安然渡過。

    剛想再向邵延動手,礁石上一幕頓時讓他再也沒有心思向邵延動手,眼中射出火熱的光,心中一個聲音在吶喊,這是我的!手一揮:「天涯宮的人聽著,給我將珊瑚樹挖上來。」天涯宮侍從們紛紛縱遁光向礁石而去。朱攀龍和陳知命也縱遁光落向礁石,連隱塵和何雄飛也不甘落後,衝向礁石,只有邵延未動。

    朱攀龍邊落向礁石,邊喊到:「隱塵道友、何雄飛道友、邵延道友,我們一起守住礁石上七星珊瑚,擊退天涯閣,事後,我們再商量如何分配!」他倒是一個統帥之才,在這時候知道只有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雖然與邵延過去有過不愉快,但那已經過去,現在關鍵是得到這株七星珊瑚樹。

    朱攀龍等四位元嬰修士搶先一步落在礁石之上,畢竟離得近,法寶一起,硬將天涯閣眾多元嬰侍從攔在外面。至於那七彩光華,隨衝擊波的消失自動消失。

    朱攀龍取出一件法寶,去挖珊瑚樹,「噹」的一聲,法寶擊在礁石之上,火星四射,愣是印子都未留下,不禁傻眼了。不服氣,又試了多種方法,結果一樣。

    天涯閣少主天方明剛要訓斥手下,見此哈哈大笑:「這件寶物注定是我的,看來只有我的靈寶才能挖動。」

    朱攀龍聽此語,心中一動,大叫:「邵延道友,借你靈寶一用,這棵寶樹不能落到這些外來者手中!」

    天方明聽到此語,恨不得打自己兩個巴掌,多什麼嘴,只有一個辦法,不讓邵延下去。

    邵延在幹什麼事,眾人都去爭珊瑚,他心中卻冒出一個疑點,水下面是什麼,幽靈礁為什麼隱現無常,他還有一個想法,如果珊瑚好收,以前就有人將它收走,肯定有什麼緣故在其中。念及此,邵延調動明上眼神,他不是不想用神識,剛才已試過,這裡很奇怪,神識入水不過二三丈就消耗得差不多,不像其他地方,甚至能入海底。

    明上眼神一調用,一切變得透明,剎那間,邵延倒抽了一口涼氣,所有傳聞都錯了,這根本不是什麼礁石,向下幾十丈,邵延看到一隻巨大異獸,不說它是妖獸,因為太大,形如一隻大烏龜,背上卻不像龜,而像一隻有板狀鰭恐龍,最高一板鰭就是露出水面礁石,整個大龜首尾長達千丈,寬有數百丈,最高一塊板鰭從背上到水面,足有四五十丈,在它周圍,無數海中妖獸眾星拱月一樣擁簇著它。

    邵延的明上眼神甚至能看到它體內無形的能量在湧動,在咆哮,邵延以前用明上眼神也打量過化神一級的修士,不說境界,光從能量來說,這只異獸最起碼相當四五個化神修士,甚至超過,邵延感到不寒而憟,如果這個傢伙發怒,現場是否有人能生存下來。

    此時,朱攀龍正在大叫借他的靈寶一用,邵延心道,如果用靈寶去撼動異獸的板鰭,恐怕沒有好下場。當下也不回答朱攀龍。

    陳知命急了:「邵延道友,以前的事是我們海天宗不對,今天我們修真界應共對外人,還望拋卻舊怨,共對外敵。」

    邵延依然沒有動,何雄飛悄悄對隱塵說:「邵道友看來心腸較小。也不該分不清是非。」隱塵搖搖頭:「邵道友不是這樣的人。」正說著,四個元嬰修士耳邊傳來邵延的話音:「趕快帶人離開,那個地方不是善地,太危險!」眾人聽到傳音,一時愣住。

    「邵延道友,只要你不插手這件事,剛才我們之間恩怨一筆勾消,如何?」天方明聽出邵延與下方人似乎有過結怨,大喜,一切以奪寶為重,在這些人中,他最忌諱的是邵延,畢竟邵延擁有靈寶,他也看出,邵延的實力決不是表現出來的結丹期修為。

    邵延依然沒有回答,天方明就認為邵延是默許,悄悄吩咐一下身邊之人,讓他們注意邵延,自己一擺靈寶金環,強大威壓立生,對礁石上眾修道:「讓還是不讓?」

    海天宗修士一臉難看,隱塵歎了一口氣,一縱遁光飛到邵延身邊,何雄飛一見,也心有不甘飛到邵延身邊。在靈寶壓力下,海天宗兩位元嬰互相對望了一眼,一臉無奈一揮手,海天宗所有人也離開了礁石。

    剛飛上天空,遠處十幾道遁光極速而來,而天涯閣眾人卻已落到礁石之上,眾人向遠處望去,來的是海天宗的援兵,朱攀龍和陳知命大悔,海天宗望向邵延的眼色都不對勁,邵延直接忽略。

    天涯閣天方明一見,雖不知來者何人,也怕夜長夢多,一指靈寶,龐大威能一起,一方天地之力加於其上,金光切向七星珊瑚根部的礁石之上。

    一聲吼叫從海中傳出,不類人間之音,無數七彩光華升起,礁石猛然沉了下去,礁石之上天涯閣眾修急忙升空,大海波濤翻滾,波濤陡然分開一條通道,一股白霧氣柱直撲天涯閣眾修,一位青衣侍者立刻飛出法寶,想阻住氣柱,吱吱幾聲響,法寶光華一消,被冰封住,白汽已撲到身上,一剎那,整個人成為一塊冰塊,隨著卡卡的聲音,法寶和人都出現了裂紋,轉眼間,一個元嬰修士成為碎塊,連元嬰都未能逃出。

    天方明祭起金環,一道如實質的金光迎面衝撞上了白汽,到底是靈寶,總算將白汽衝散,散開的白汽飄落海面,轉眼間,數百畝海面成冰。

    這種威力,讓剛才心懷不滿修士臉色全變了,隱塵苦笑道:「邵道友,又欠你一個大人情!」四人這才明白邵延要他們速退的原因。

    海面上冰層在嚓嚓聲中破碎,夾雜著冰塊的巨浪湧起數丈高,礁石又一次露出了海面,還在繼續上升,旁邊也出現礁石,一會兒,全露出了海面,那根本不是礁石,一根根如板劍一樣直指天空,全都是背鰭,最高一根達到四五十丈高,那根珊瑚不過是背鰭末端一根小小刺狀物,整個異獸背部露出海面,長達千丈,寬數百丈,眾人站在空中,相比之下,只不過是幾粒灰塵。

    不論哪一方修士,包括後面起來增援的海天宗修士,都驚懼望著這其大無比的異獸,除了邵延,事先誰也沒想到,所謂幽靈礁,下面居然是這樣一個怪物。

    異獸抬起碩大的**,發出一聲嘶吼,如千頭牛一起在叫,從口中噴出一個小小水球,說到小,是針對異獸的大頭,對眾人來說,卻是一個直徑在兩三尺水球,直射天方明。

    天方明沒當回事,手一指金環就迎了上去,邵延神識一掃,臉色一變,大叫道:「這是一元重水!」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3:59
第178節 天外一掌明道行

    天方明對這個水球沒當回事,在他心中,異獸雖大,也擋不住靈寶。當聽到邵延的喊聲,頓時大驚,一元重水,一滴重量就相當於一個湖泊,如被壓在身上,不僅骨骼內臟成粉,最可怕的是它能封閉一切竅穴,連元嬰都無法遁出,只能在恐怖壓力下崩散成最基本的靈氣。

    這麼大一團一元重水威力簡直無法想像,天方明靈寶已出,聽到邵延的喊聲時,已快接觸水球,一咬牙,金環暴漲,想臨時擋一下。轟的一聲,水球散開,金環嗚咽了一聲,金光頓減,卡嚓一聲,就是靈寶也無法抵擋如此大量一元重水的壓力,金環上已出現裂紋。

    天方明臉色慘白,不僅是反噬,更多是心疼,靈寶就是在靈仙界也是稀有之物。但這時卻沒有心思管靈寶,經靈寶一擋,水球已散開,最大一團有尺許,直向他而來,而其他有拳頭大,有拇指頭大,還有更小,向四面飛射,眾修大驚,紛紛躲閃,他們可不敢用法寶去攔這玩意兒,雖知這東西是極其珍貴,這時候保命第一,只有邵延動了心思。

    一個拇指頭大小的水團向他衝來,他一側身讓過,緊追其後,青靈瓶一條青光衝出,一卷,差點連瓶子都沒有握住,袖中乾坤,從後面兜住,一沉,差點將邵延帶飛。好在袖中乾坤的確是大神通,袖中世界完全隔絕了現實世界,內中一切規則由自己隨心所欲,無數符菉往上一封,這才收住,將青靈瓶中所有東西移入戒指,這瓶收入袖中,利用青靈瓶內部空間將一元重水收好。

    對天方明來說今天簡直是災難日,那一團尺許的水球直衝而來,來不及了,伸手一抓,抓到一人,一拉一推,擋在自己面前,借此身形暴退。

    竄了出去,再看那人,頓時目眥俱裂,被他推出去的正是他的寵姬如玉。如玉一下子愣斷了:「少主,你!」如玉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看到水球衝到,頭上菊花如花炮一下衝出,不過如泥牛入海,靈光一閃就滅,連阻擋瞬間都沒有做到。

    水球一下子將如玉包了起來,如玉只覺似整個天地都壓在身上,轉瞬間化這一團血霧,連元嬰都未逃出。說句公道話,天方明根本不是有意將如玉推出去,當時為了保命,僅是隨便抓了一人推出去。正因為如此,看到自己最寵愛的女人化作一團血霧,他徹底瘋狂了。

    異獸張口一吸,一元重水全部吸回,除了被邵延收走的那一小點,望了一眼這些對它來說如灰塵一樣小東西,也沒有興趣理睬這些灰塵,一下子沉了下去。就好像人看到一群螞蟻,隨口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就走開了。

    天方明發動一個大法術,準備轟向異獸,當他好不容易準備好,卻發現目標早已深潛海底,他不怪自己,只會怪別人,目光轉向海天宗這邊,眼睛血紅:「都是你們,你們都給我去死。」

    眾人見他準備法術,都認為他是針對異獸,不想卻將一腔邪火撒到自己頭上,剎那間無數青影巨木鋪天蓋地而來,天地間一片青濛濛,以一個半步化神級修士發出的大法,光聲勢就很驚人,眾人法寶紛紛飛起,對方再凶,眾人也是不懼,本來是四位元嬰修士,這還不算邵延,現在海天宗援兵已到,來的元嬰修士達十名以上,此處離海天宗並不算太遠,加起來元嬰修士達到十五六名,對方一個人,眾人還至於害怕。

    青影巨木臨頭,互相摩擦碰擊,轟的一聲,燃起大火,木火兩行合運,威勢驚人,如果是對付結丹期修士,此術足夠,但對眾元嬰來說,雖威力龐大,但並不是不可抵擋。

    邵延只是護住自己,並不著急反擊,現場元嬰修士如此多,自有人會破解,邵延也想借此瞭解一下對方實力。果不過所料,海天宗本居海上,自有對水操縱高手,一派水汽上升,化作層層水幕罩了過去,又有人掐訣唸咒,一層水網從下面兜了上來,更有修士法寶化為光幕圈住青木烈焰,水網水幕往上一合,頓時白汽瀰漫,煙消火滅。

    十來件法寶轟向天方明,天涯閣侍從也紛紛出動法寶,攔住攻向天方明的法寶,天涯閣侍從也不過七位,剛才還死了一位,只剩下六位,加上兩個前導侍女,不過八位元嬰修士,再加上天方明自己,一共九人,而海天宗這邊,不算邵延,也不算隱塵和何雄飛,就有十四位元嬰修士,幾乎是海天宗大部分力量,主要是朱攀龍偷偷發出求救信號,說對方有十位元嬰修士。

    天涯閣修士拚命攔擋,依然有四件法寶轟向天方明,天方明頭上束髮金冠光華護住身體,手指飛劍硬是攔住兩件法寶,依然有兩件轟在身上,也虧他修為超出元嬰,半步踏入化神,身上光華暴閃,硬生生抗住,將兩件法寶硬是憑護身光華彈開,就這樣,還是咯出了一口血,隱塵和何雄飛看了很是驚歎,要是自己,兩件法寶打在身上,即使有護體法寶,就是不死,也不會如此輕鬆。

    就聽到一聲慘叫,天五獨自一人力抗三位元嬰修士,一個措手不及,肉體被毀,元嬰剛剛飛起,旁邊一道寶光轟上,慘叫一聲,元嬰被打散。

    天方明見此大怒,拋出一塊玉符,眾修一見,法寶狂轟而上,一個半步化神修士拋出玉符絕對可怕,法寶轟上去一下子就粉碎,一條光柱衝霄而上,一閃而沒,如此虎頭蛇尾,眾人感到奇怪。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跨越空間而來:「是誰欺侮我天涯閣!」天空一暗,一隻如玉大掌從空間陡然出現,掌大數里,帶著不可抵禦之勢壓了下來。

    天涯閣修士身上也亮起如玉一樣光輝,紛紛縱遁光向外飛射。海天宗眾修和邵延三人也想走,卻走不了,無窮壓力封鎖了周圍空間,眾人身外空間如凍住一樣,根本無法離開。眾人臉色大變,隱塵大叫:「眾道友,不能再保存力量,快用最大力量轟散大手,這是靈仙界高手出手,最起碼是還虛修士!」

    隱塵的天瀾宗有化神修士,他肯定明白化神修士的底細,他不喊還好,這一喊,眾人徹底絕望。化神修士如果來了,眾人就絕望了,現在是比化神修士還高還虛修士,你說還有什麼指望。

    邵延一見此,這種威能也不是他目前所能抵擋,在這生死關頭,平時心性修行成果體現出來,心中一片平靜,目光似乎透過層層空間,看到那個出手之人,週身諸神齊心一志,在這一時刻,紫府元神又一次接管了身體,但與上次不同,這次識神意識並未退到幕後,而是兩者合一,感覺到自己思緒好像是以光速運轉,一切都變得極慢,眾元嬰轟向大手的法寶在邵延眼中如蝸牛一樣慢慢向上爬。

    一件件法寶轟上大手,大手急劇振蕩,如果邵延不是在這種狀態下,根本不會注意到,也和眾人一樣,認為大手沒有振蕩,僅僅是不可抗拒壓了下來,法寶一件件粉碎,根本就在於瞬間萬億次的振蕩,法寶根本承受不起,不在於大手自身的能量,當然大手中蘊含能量也不能小覷。這就是道行所在,能直見事物本質。

    邵延出手了,石鍾山現,一層層玉光狂湧而上,瞬間,邵延明白了,對方是如何封鎖住空間的,剎那間萬億次的振蕩,空間完全波動個不停,見像地震時大地劇烈抖動,在其上的人根本無法奔跑。

    石鍾山玉光也高速振蕩,與大手之間波峰波底相互抵消,在邵延眼中,玉光高頻而出,在瞬間萬億次光華閃現,而在其他修士眼中,卻是邵延頂現石鍾山,一道粗大的玉光直衝而上,轟的一下,抵住了大手,眾修法寶一件件被大手粉碎,根本無一合之物,正在絕望,忽見邵延石鍾山的玉光居然抵住大手,一時僵住,心中立生希望。

    邵延打出無數手印,他處於那種狀態中,自覺與平時無別,但在其他人眼中,邵延成為千手之人,每隻手上都是不同手印,眾修清楚這是一種錯覺,是邵延結印太快給人錯覺。

    大手曲指抓下,邵延清清楚楚看到手指緩緩彎曲,大手由光氣組成,中間無數符菉層層勾連,邵延甚至能看到大手手指彎曲時,符菉變化,轉換之間,如果這些符菉崩潰,那麼大手是不是要崩潰。

    石鍾山又振出數道玉光,層層破解構成大手的符菉,在眾人眼中,石鍾山猛然射出數道如玉一樣光華,接著大手轟然崩潰。

    大手一崩潰,能量風暴亂湧,邵延首當其衝,雖然處於那種狀態,畢竟與對方相差太大,對方僅是從靈仙界發出一掌,邵延幾乎耗盡自己全部能力,才勉強化解,就這樣,最後身形連晃,還是不能完全化解,依靠定世鼎鎮住身周情況下,還是嘴一張,一口血噴出數丈,才將最後一點能量化解掉。

    身體一軟,幾乎連御空都不能保持,隱塵一見,急忙飛上來,輕輕扶住邵延。大牚餘波之下,海天宗有兩名結丹修士中招,當即殞命,其餘眾人狼狽躲開,或用法寶抗住,有數人被擊落海中,不過很快又御器而起,現場修士幾乎個個帶傷。

    邵延塞了顆丹藥到口中,此為火棗所煉,一股生機流淌在全身,一聲苦笑:「幸虧對方只是隔界發了一掌,如果親臨現場,就是一根手指,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眾人點頭,何雄飛向周圍掃了一下:「咦,天涯閣的人呢?」
sel 發表於 2012-11-11 23:59
第179節 無那塵緣不易絕

    眾人劫後餘生,卻發現天涯閣的人不見蹤影。眾人略一思緒,估計當靈仙界某位大佬隔空攻擊時,天涯閣修士可能見大局已定,或是怕受到波及,可能當時就離開了,從他們來的方位來看,應該是在東南南方,或乾脆是在南海。

    這次眾人除了邵延,什麼好處沒有撈到,還差點送命,不過也見到超越世間層次高手的出手,那種印象對眾修以後成長並非無用,也可以算是此行最大收穫。海天宗眾修感謝三人相助,眾人拱手而別,邵延三人依然一路。

    這回路上卻沒有什麼事發生,到了大陸,三人相互告別,隱塵和何雄飛急於趕回宗門,畢竟靈仙界能重入人間,這件事情會改變修真界的格局。天瀾宗和五毒門作為十大門派之一,以前也有化神修士飛昇靈仙界,說不定能和飛昇祖師取得聯繫。

    邵延告別兩人,靈仙界與他關係本不大,現在卻與靈仙界一個勢力算是結怨,他倒希望靈仙界不能入人間,可惜的是,靈仙界能入人間,卻是他引出,要不是他收取西極火幕處扶桑樹,也不會出現這一碼事,不過,他並不後悔,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會毫不猶豫收取扶桑,修道者,如果都不能正視這些,如何直達大道。

    邵延回到火棗山,林韻柔見師傅返回,很是高興,問了這次經歷,邵延一一述說,取出那三把封印好的辛金刀,遞給林韻柔,讓她見到龍慕天和龍慕仙時,轉交給兩人各一把。然後,取出銀鐵樹花和----長通道出現,知道此陣主人放她入內,當即順著通道進入山中,一入其中,見數座建築依山而建,與環境融合得非常好,不管如何看,就是覺得本來就該如此。

    沒有人來領路,謝靈蘊自覺知道如何走,按照心中感覺,直接往前走,她不知道的事,已不知不覺中受到指引,如果是林韻柔,可能覺察到這一點,她目前的修行,根本不能感覺到異常。

    不一會,她見到一座洞府前有一塊平地,一人坐著,旁邊立著一位女修,麥遲卻恭恭敬敬站在一邊,那個坐著男子長相卻很普通,也無沖天氣勢,但卻不自覺認為他應該在那裡,好像一切天經地義。

    麥遲見她到來,迎了上來:「師妹,這是我現在師門火棗山的邵延師祖!這位是我林師叔。」麥遲介紹說。

    「拜見兩們前輩!」謝靈蘊深施一禮,一股如輕風般的力量將她托起。

    「不要多禮,你就是麥遲師妹謝靈蘊。果然非一般人物所比。」邵延打量該女,的確漂亮,更多是一種嬌媚,不過根基很不錯。

    「多謝前輩誇獎!」

    「你想成為麥遲的道侶?」

    「望前輩成全!」

    「如成為麥遲的道侶,從今後你就算是火棗山的人,遵守火棗山的規矩,你可願意?」

    「前輩,靈蘊願意。」

    「既如此,你就算火棗山的人了,這件衣服也算火棗山每個人都有裝備,這兩把金鱗刀你們兩人一人一把,雖為靈器,也算是一對。」邵延取出玉蟾皮製的衣服,送出兩把金鱗刀,謝靈蘊目前修為築基期,法寶並不能運用,便送出靈寶。

    「多謝師祖!就這樣行了。」謝靈蘊接過禮物,有些奇怪,這也太容易了。

    「你以為要舉行什麼隆重的儀式!火棗山不重視這些!」邵延笑道。

    林韻柔卻送給她一件古寶,謝靈蘊拜謝後收下。

    邵延讓眾人坐下,問起麥遲遊歷情況,麥遲說了自己遊歷情況。邵延問麥遲有何感受,麥遲說了自己在人間經歷林林總總,明白了人間歡樂與痛苦,更堅定了修行之心,此心與以前修行不同,以前是為了力量,是為了高人一等,現在卻是為了求道,為了自己的超脫。

    「那麼,你明白了如何煉製自己本命法寶?」邵延問道。

    「師祖,徒孫已明白的道所在,徒孫一直謹小慎微,在求道之路上,也當執中而行。所煉之物,當持一顆中正之心,行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之道。」麥遲回答道。

    邵延點頭稱是,謝靈蘊在一旁卻聽得一頭霧水,也不好問,邵延見此,對麥遲道:「你有時間好好跟你道侶說說我們火棗山道法特點。」

    麥遲應允,邵延對麥遲兩人及林韻柔道:「此處已無事,你們三人現在起身去依蘭秘境。韻柔,你到秘境後,救治葛士賢後,將為師這次經歷告之眾人,特別是靈仙界的事,另外,與海聖宮的恩怨也講清,讓大家留意。還有一件事,葛士賢傷好後,讓他帶著一枝銀鐵枝葉去靈藥谷拜見醫仙胡不歸前輩,將銀鐵枝獻給醫仙。」

    三人答應,邵延一招手:「麥遲,你過來。」麥遲見師祖相招,立刻過來,邵延見麥遲到了面前,隨手一指,一道白光,將一些修行法訣傳入麥遲腦中。

    麥遲在臉中略一查看,立刻滿臉通紅,他雖五十多歲,在修真界也算很年輕,有些修士一閉關就是數年,而麥遲按修真界標準來說,這是一個小年青,且未經人事。邵延傳給他的卻是夫妻雙修之道,邵延雖然也沒有經歷過,不過《道藏》中也收錄一些房中之術,另外像《千金方》之類醫書上也有不少,當然,邵延所傳是陰陽雙修之術,是雙方互益的雙修之術,而不是那種損人利己的采戰之術,比如流傳在民間的三峰采戰術就是這樣一種邪術。

    謝靈蘊見麥遲得到傳授,猛然滿臉通紅,有些奇怪,問:「師兄,師祖傳你什麼道法?」麥遲囁囁不語,邵延笑道:「不要追問,麥遲臉薄,到時你就知道了。」

    林韻柔見他們奇怪的樣子,心中知道邵延肯定出了一些壞主意,也不追問,只當沒有看見。

    三人告辭,火棗山又恢復安靜,邵延仔細回想對抗靈仙界那跨界一掌的體驗,知道那一掌將自己道行逼到一個新的高度,自己從中能得到大量啟示。

    正在仔細體驗當初感覺,心靈深度一動,卻是鍾少嚴有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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