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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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40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1:34
第211節 潛行入府探地牢

    (元宵快樂!)

    莫佳武可以算是標準的紈褲子弟,作為莫家家主之子,雖不是莫家繼承人,但光家主之子名號,就足夠他在這一帶混得風生水起了。

    今天剛從一個女人身體上爬下來,這是一位女修,不過是想攀龍附鳳中一位,要不是老爹不准夜不歸屬,他都不準備回來。

    他的身邊只有一個下人兼他的死黨莫叢,莫叢本不姓莫,後來入了莫家,為了討好主人,改名為莫叢,他是一位結丹期修士,而莫佳武不過才築基頂峰。此兩人心思也不在修行之上,而是吃喝嫖賭倒是很在行,特別是莫佳武更是如此,他大哥莫佳文表面上為此痛心疾首,心中未嘗不暗暗高興,如果從保全自身來說,莫佳武無意間所行,比之武祈祐高明得多。故此,此兩人胡作非為,家中長輩卻是睜一隻眼,閉一眼。

    邵延遠遠見兩人來到,兩人也有一搭沒一搭在說話,邵延卻聽得清清楚楚。

    「少爺,我們今天還是從邊門進去?」

    「當然,從正門讓本少爺見我那老不死的爹黑臉,還有我大哥那一本正經的臭臉。」

    邵延聽到這兩句話大喜,一陣微風,將巫藥灑到兩人身上。

    「莫叢,本少爺怎麼有點頭昏,難道本少爺今天在那個妞那裡酒喝多了。」莫佳武身體一晃,就要栽倒。莫叢急忙要扶住莫佳武,猛然身體一愣:「少爺,不好!」後面話就沒有說出來,也一頭栽倒,一個淡淡黑影一閃,將兩人扶住,接著一閃,街道之上已沒有任何人影,好似剛才那一幕從未發生過。

    邵延的這種巫法秘製的迷藥,對元嬰修士以下直接讓對方失去知覺,當然修為越低,越容易被迷倒。

    邵延帶著兩個失去知覺的人,轉進了一條巷子,拐了幾拐,在一間房後低矮樹叢之中,這是人工栽種的如籬笆一樣的灌木叢後,開始搜魂,由於兩人處於昏迷之中,心靈反而放開,邵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兩人意識翻了一遍。這兩人因處於昏迷之中,沒有絲毫反抗,反而沒有損害到神志,這是邵延第一次用搜魂術沒有將對方變成白癡。

    邵延似有所悟,兩人記憶中雖沒有大虎小虎的下落,但卻有莫家平時將人關在何處,那是在鎮中心的府第的地下牢房中,不出意外,大虎小虎應該也關在此處,對於莫佳武,邵延心中倒也泛起一絲感慨,人們都說大家族易出紈褲子弟,不過這些人也是無奈之選,如果邵延所用身體的主人武祈祐如莫佳武一般,娘倆依然在武家過得好好的。

    從兩人身上搜出兩面法牌,這是進入陣法的保障,身上配有法牌,陣法自然讓出一條通路,這也是靈仙界通常做法。許多村莊集鎮均有陣法保護,主要是因為這個世界人煙稀少,而妖獸遠多於人類,陣法是為了保護普通人,而普通人可沒有能力出入陣法,一般都依靠此類法牌出入。

    邵延見地下兩人,本想滅口,不過搜魂之後,倒對莫佳武產生了一絲同情,低歎了一口氣,就讓這兩人躺在樹叢之後,迷藥大概要一天時間才能甦醒過來,算了,就放他們一馬。

    邵延根據莫佳武的記憶,依靠身上法牌,輕鬆來到側牆的小門,見四下無人,輕輕一推,門是虛掩著,莫佳武為了方便自己出入,已不止一次這樣做了,家中傭人也清楚,不過誰也不說破。

    邵延進入門,輕輕當門拴好,此處是一個小花園,邵延身影一閃,利用潛行術,人消失在花園之中。

    地牢在府第的西北角,邵延沿著走廊,根據莫佳武的記憶,七拐八彎,來到地牢入口,因為在夜裡,各人不是在房中煉功,就是已經上床睡覺,邵延一個人也沒有遇到,他本身是利用潛行術,如果不留意,根本見不到他人,就是留意,也不過一個淡淡的人影一閃。

    地牢上方卻是庫房,庫房大門緊鎖,沿著東側走廊,邵延來到地牢入口處,看起來好像是庫房的一個側間,門上也上了鎖,鎖對邵延來說,本來可以一劍斬斷,但為了不驚動別人,邵延來到旁邊一間小屋,根據莫佳武記憶,這是地牢看守所住,看守應是結丹修為。邵延手輕輕一招,一股小小的微風起,將迷藥從門縫中吹入。過了一會,邵延一股靈力從門縫而入,化為一隻手,輕輕將門栓撥開,邵延輕輕一推門,人進入其中,輕輕將門掩好,房間內很儉樸,除了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還有一張床,其他東西幾乎沒有,床上盤坐著一名修士,頭已垂下,顯然陷入昏迷之中。

    邵延取了鑰匙,依然將門帶好,來到地牢入口的大門處,並未立刻開鎖,而是先小心將一縷神識透入其中,門後什麼也沒有,只有一條長長石階通往地下,邵延神識繼續往下延伸,地下一共三層,第一層並不牢房,而是看守所住,共有十八個單間,邵延不敢將神識探入其間,至於下面兩層,邵延也未將神識投入,一切以小心為妙。

    邵延以靈力裹住鐵鎖,慢慢扭動鑰匙,扭動的聲響被靈力抵消,悄無聲息地將鎖打開,慢慢推開大門,以靈力護住門樞,門緩緩開了一條縫,當夠一人進入時,邵延身體一扭,進入其中,將門又輕輕掩上。悄無聲息沿著台階而下,來到第一層。第一層和第二層間以鐵柵欄鎖住隔開,邵延又是一陣輕風,將迷藥送入這十八個單間,過了一會,神識掃入其中,見這十人全都迷倒,原來還有八間是空的,十人中有兩人為元嬰修為,並未失去神志,但是動彈不得,他倆的房間卻是最外口,邵延打開了門,二話不說,手上靈光起,眾多符菉投入兩人身體,將兩人徹底封住,兩人連眼睛轉運都不可能,就是這樣,兩人眼中依然露出了恐懼之色。

    邵延也不客氣,直接搜魂,尋找自己所需的信息。大虎和小虎果然在此,兩人被捉,直接被封了修為,然後扔在第三層的子字間。地牢三層,第一層為看守所居;第二層是天干牢,共十間,按甲乙丙丁天干編號;第三層為地支牢,按子丑十二地支排,共十二間。

    第二層中卻關了五位修士,均是莫家敵人,有些門派尚在,在爭鬥中被捉,為了弄清對方門派虛實等,暫時未殺,還有兩人是小家族之人,一個為郭家,一個是鳳家,此兩家均被莫家所滅,這兩人未死是因為想讓他們交出兩家功法及家族中收藏,當兩家被滅時,兩家已將家族仙石及相關法寶之類轉移,並對兩人下了禁制,一旦遭搜魂,就直接自爆,莫家也沒有辦法,就將此二人關押於此。

    邵延心中一動,這些人倒可以成為自己的助力,找到了鑰匙,就去開門。至於被他搜魂的元嬰修士,就沒有莫佳武那麼好運了,直接成為了白癡。

    聽到有人來開門,牢中幾人立刻盯住鐵柵門,雖然此處不見天日,但眾人都是修士,雖然被人封住了修為,不過依然能感覺到現在應該是半夜,在此時間,應該沒有人來開門,卻有人來開門,是不是提審某人,還是又有同道被關入。

    雖在地下,但並不黑,幾顆碩大的明珠鑲嵌在頂部,照得到時候地牢清清楚楚。邵延眼睛掃了一下眾修,手腳上均戴有精鐵打造的手拷腳鐐,上面符菉隱隱,明顯是一件法器,在眾修修為被封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掙脫。

    五人盯住邵延,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識,因為邵延身上服裝顯然不是莫家服飾,不過也沒有多問。邵延直接到了第三層,第三層就關了大虎小虎,兩人關在同一個鐵籠之中,同樣戴著手拷腳鐐,見邵延下來,也沒有反應,因為邵延已易容成一個中年滿面是鬍鬚的修士。

    邵延一見二人,低聲喊到:「大虎小虎,是我!」大虎小虎一聽,立刻撲到鐵柵欄前:「師傅,是你!你怎麼進來的?」他們聲音都有些嗚咽,半是意外半是感動。

    邵延將手指豎在唇邊,作了一個噤聲姿勢,隨後,在手中巨大鑰匙環上翻了一下,找準了子字間鑰匙,打開了鐵門,又取出另一個鑰匙環,這是手拷腳鐐的鑰匙,邵延剛才對兩個元嬰修士搜魂,對此瞭解得一清二楚。打開了手拷腳鐐,見兩人身上有鞭傷,心中恨意上升,手中靈光一閃,將兩人禁制解開,兩人修為恢復,兩人儲物袋和法寶都被搜走。邵延將剛才兩個元嬰修士的儲物袋扔給兩人,又從身上取出丹藥,讓兩人療傷。

    三人上了第二層,剛才的聲響並未隱瞞二層的眾人,見三人上來,眼中充滿了熱切。邵延一拱手,低聲說道:「各位道友,張祈祐因徒弟被抓,冒險到此間救人,諸位也是被關押之人,我先將諸位放出,請諸位不要發出聲響,出去之時,聽我安排,不要驚動莫家之人。」

    五人點頭,邵延和大虎小虎迅速打開眾人的牢門,解開手拷腳鐐之鎖,邵延解開眾人身上禁制,五人道謝後,便竄上第一層,直接進入那幾個看守房間,邵延聽到骨骼斷裂聲,知道那些看守完了。

    邵延也來到第一層,見五人身上多了儲物袋,知道是那些看守的,五人重新拜謝,並相互通名。這五人分別是青雲閣的凌笑、司空家族的司空向雲、玉靈閣的王長泰、已被滅家的郭家郭正申和滅家的鳳家的鳳談鑫。其中郭正申為化神修為,其他人均為元嬰修為。

    眾人通名後,取出繳獲的法寶,雖不如意,迅速滴血煉化,雖不如慢慢煉化,但在目前情況下卻是唯一提高戰鬥力方法。不一會,眾人都已武裝起來,邵延讓眾人每人搜取一面能通過外面陣法的法牌後,便悄悄出了地牢,邵延在前帶路,轉過了走廊,來到庫房前。

    「你們是誰,怎麼在這裡!來人啊~」聲音戛然而止,邵延已將他的脖子扭斷,但已經遲了,巡防的守衛已向這邊奔來。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1:35
第212節 元嬰狂爆庫房毀

    莫安是莫府中平時整理庫房的下人,也有些修為,不過是煉氣高層,本來隔段時間打掃一下庫房,昨天一名莫府修士入庫房挑選法寶,順手賞了他一顆洗髓丹藥,據說此丹可以略略提高修士的素質,不要小看這一點提高,有時修行就是差這麼一點。

    當晚他就服下了這顆丹藥,然後打坐煉功,他的房間在庫房西側。洗髓丹能夠除去身體內一些雜質,而這些雜質排出卻讓莫安受罪了,等於服下了瀉藥,每隔兩個時辰就要上一次茅房,邵延來時,沒有碰到他,出來之時,正碰上莫安從茅房出來,所以發生了前述一幕。

    邵延一點也沒有猶豫,身形一晃,到了面前,就將他的脖子扭斷,隨後,碧水劍出,將庫房門上鎖劍光一繞,將鎖斬落,拎住莫安的屍體,一步來到庫房面前,一腳將門踹開,手一運勁,將屍體遠遠拋了進去,庫房很大,滿室寶光,屍體砸倒了一些架子,又將一顆珠子遠遠拋進了庫房,剛拋出,一張樸素無華的黑弓一聲悶響掉在地上,邵延心中一動,凌空一攝,將弓攝到手中,很是沉實,來不及細看,順手收入囊中。

    眾人不解其意,邵延也未多說,只說了一句:「跟我來!」領著眾人隱入不遠處花園之中,眾人見此一愣,立刻明白過來,邵延是在佈一個局,當莫家人來時,見庫房門開,有人死在其中,加之庫房又大,不免擔心有人躲入其中,肯定也花時間查看,那麼,自己就能爭取一些時間,逃出可能性就大一些。

    邵延帶眾人一入花園樹木假山陰影之中,傳聲對眾人道:「各位,如果有什麼隱身潛行之術,趕快施展,盡可能避開他人查看!」說完之後,身形陡然變淡,其餘幾人也各自施展自己拿手隱藏之術,雖不能完全消失,但也讓人不留意不會發現。眾人在邵延帶領下,小心向東面側門摸去。

    莫府巡防守衛在最短時間趕到庫房,一見庫房門大開,頓時大驚,卻不敢闖入,此是莫家最重要地方之一,許多法寶法器及材料靈藥都在其間,而且內部空間也經過擴展,如迷宮一樣,要是有人進入其中,這個事情就大了。

    當時就發出信號,整個莫府立刻緊張起來,本來,莫安喊聲在半夜雖然驚人,但家族之中許多高層人物並沒有動,不少人修煉時往往用陣法封閉自己房間,使自己修煉時不受他人影響,驚動的人中許多人並沒有過來,莫府之中規矩也比較嚴,不少下人及地位不高的人在夜晚是不能隨便走動,也只有護衛才可以自由走動。

    信號一發,鐘聲響起,平時鐘聲是不敢敲,只有出了大事才能敲,而且警鐘本是法器,聲音能穿透一般陣法禁制,許多長老被鐘聲從功境中喚醒,忙查問出了什麼事,此時傳音法牌也亮了起來,聲音傳出,知道庫房出事,一個個立刻化為遁光,趕到庫房。

    到庫房一看,門大開,鎖已被人劈開,巡防護衛已將庫房四面圍了起來,但誰也沒有入內。遁光一閃,家主已到,莫家家主莫士雄是一位化神修士,莫家化神級修士有十九位之多,還有一位還虛級靈仙,不過並不在莫家,而是在中央仙帝手下做事。

    家主一到,簡單問了一下情況,護衛將自己聽到莫安叫聲後趕到,見現場如此情況簡要匯報了一下,家主眉頭一挑,對眾護衛道:「你們留下三四人地此,其他給我立刻在全府搜查,莫士多、莫士陽兩位長老,你們協助他們去搜查。」

    「是,家主!」兩位化神長老和一幫護衛開始搜查。在莫府眾修注意中庫房時,邵延和眾人已來到東面小花園,前方卻已是燈火通明,明顯已有了防備,有人要問,不會飛空而出,莫府完全籠罩在大陣之中,飛空而起只能衝入陣中,到時後果更嚴重。眾人身上雖有出入陣法的法牌,但此牌只能從地面出陣,而且出入往往要走幾處門,不然可能失效,這也是法牌不怕遺失的原因。所以眾人只能從此門出去。

    邵延做了個手勢,大家止住,邵延傳聲給大家:「大家不要著急,等會爆炸起,直接殺出去!大家先隱藏好。」

    邵延等人隱藏在假山之後,等待時機。

    將視線轉回莫家庫房,家主帶頭,後面各長老跟隨其後,進入庫房,數個架子倒在地上,法寶法器散落一地。家主並不理睬這些,而是直接走到莫安屍體旁邊,示意一個手下上前查看莫安的死因,一個元嬰修士上前蹲下查看,仔細查看了一會,站起身來,向家主匯報:「家主,此人是被人扭斷脖子而死。」

    「不是被法術或法器法寶所殺?」

    「回家主,不是,這種手法倒像普通人中武者所為,不像修士所為。」

    「不可能,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進入莫府,死者是誰?」

    另一個上前回道:「稟家主,死者是庫房整理的下人,平時負責庫房打掃整理。」

    家主回過頭:「各位長老,分頭查看一下庫房內東西,各位小心,可能賊人躲在某一角落,不要隨意用神識,可能激起其中一些陣法反應。」

    各位長老應了一聲,分頭去查看,家主也仔細看腳下散落的東西,對旁邊一個元嬰修士道:「你去將管理庫房的眾人喊來,讓他們帶著帳本來認真核對一下所有東西。」

    這位元嬰修士應了一聲,出去叫人。過了一會,一個元嬰修士帶著一幫修士有結丹,也有築基,捧著一大撂帳本而來,先見過家主,家主吩咐了幾句,讓他們細細查看。

    幾個結丹修士立刻捧著帳本先將地上散落東西收攏,然後一一對照帳本,修士手腳較快,對照之後,向家主回報:「少了一件,是弒神弓!」

    「是那張修士根本拉不開的弒神弓吧?對方取這張弓有何用?」家主有些疑惑。

    「這裡還有一顆珠子,這是什麼珠子,好像沒有登記過?」一個結丹修士手上拿著一顆珠子,靈光隱隱,表面佈滿了符菉。

    家主眼睛一瞄,珠子表面符菉一閃,猛然不穩定起來,家主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危機,全身所有毛孔都豎了起來,大喊:「危險!快將它扔出去!」他也是急昏了,如果是危險的東西,扔出去就有用了嗎?

    那個結丹修士聽家主一喊,手一抖,珠子從手中掉落,還未落地,一個奇亮的光球猛然爆發開來,那個結丹修士一瞬間就徹底消失,光球以不可阻擋之勢向周圍狂漲而出,所過之處,各種東西不是粉碎就是被轟飛出去,就是粉碎的碎片也化作流光一樣向四下激飛而出。

    家主在這一瞬間,只能做一件事,身上光華猛然亮起,飛速暴退而出。整個庫房轟然而碎,無數法器法寶如天女散花一樣向四周激射而出,其中元嬰以下修士無一生還,元嬰修士只有一兩人保住了肉身,其餘只剩下元嬰,有兩位元嬰修士運氣不好,連元嬰都湮滅。

    十來位化神修士倒是沒有殞落,不過有七人肉體粉碎,元神化為流光遁出,好在元神本就無形無質,這種猛烈的爆炸對元神基本上無傷害。還有三人肉體雖沒有粉碎,但也是淒慘無比,另外幾個也是渾身帶傷。

    家主見機最早,防護逃跑得最快,受傷最輕,但也弄得個灰頭土臉,回頭見庫房所在已是一個巨大的深坑,是誰幹的?猛然一個念頭冒上心頭,地牢中人怎麼了,自嘲搖搖頭,他們根本活不成,自己在這關頭卻有心思想這等閒事。

    猛然府第東面傳來法力波動,奇光頓起,不好看來有人不是想闖出去,就是外面有人攻打,就在此時,已經升起兩朵藍綠相間巨大禮花。身形一動,化為遁光,飛速向那邊趕去。

    再說邵延諸人,悄悄伏在小花園中陰影中等待,兩位化神莫家長老帶著一幫護衛漸漸也來到此處,眾修傳聲給邵延,問怎麼辦。邵延傳聲回應眾修,如果不行,就硬闖。

    邵延諸人小心收斂自己氣息,莫士多神念已到,雖然邵延諸人雖然氣息收斂得好,怎能瞞得過化神修士,莫士多猛然臉色一變,喝著:「汝等何人?」法力一提,就要出手。

    就在此時,西北邊一亮,莫士多頓時一怔,邵延一見大喜,不再隱藏,大喝一聲:「殺出去!」邵延知道自己扔在庫房中那顆由九個元嬰煉成那顆珠子爆開了,九個元嬰自爆的威力非同小可,邵延本來是延時爆發,準備自己等人能偷偷從側門溜走,從容出了莫家鎮後爆炸,誰知卻被堵在這裡,反而依靠這個爆炸創造混亂機會讓自己能殺出。

    就在邵延眾人殺出之時,爆炸聲終於傳來,邵延感覺威力不如自己想像大,有點遺憾,在他想像中,最起碼將這個巨大府第毀掉四分之一以上。不過,邵延卻錯了,如果不是在庫房中爆炸,威力還真能達到邵延設想,庫房牆上還有內部都有大量陣法加持,這樣一來,許多威力實際上讓陣法抵消,就是這樣,將地面庫房和地下地牢全部損了。

    莫家之人給這爆炸嚇了一跳,而邵延身邊諸人早得邵延授意,心中明白這是邵延留下後手,當下眾人如閃電般殺身側門那些守衛,這些守護正在發愣,法寶已臨身,當下幾人殞命。邵延一槍轟開側門,眾人一擁而出,莫家之人才回味過來,兩位化神修士當即暴怒,當即追了出來,卻未留意在夜色下,一片幽藍霧氣已經將門中掩蓋。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1:36
第213節 弓箭相聯洩影蹤

    兩位化神修士追出,其他修士也隨之追出,兩位化神之士尚未覺得異樣,後面元嬰修士和結丹修士猛然臉色大變,其中一個結丹修士喊到:「長老,有毒!」話未說完,猛然幽藍磷火從他身上出現,完全是從內部燒起,接著,其他結丹修士也紛紛從體內燃起藍火。追出來元嬰修士也臉色大變,身上火起,元嬰遁出,剛一露面,元嬰又燃起藍火。

    兩位化神修士大驚,猛然感覺體內躁動,先是一寒,接著火熱,忙運法力壓下,總算壓住,前面邵延猛然回頭,身體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在莫士多面前,手中追魂槍如平空出現,一槍扎入莫士多體內。接著又是一閃,一槍扎入莫士陽胸口,抽槍揚長而去,也不管兩人死活。

    兩位化神修士身體猛然乾癟下去,接著燃起藍火,元神衝出,剎那間化為綠藍二色,平空爆開,如兩朵美麗的煙花,兩人殞落。

    邵延使用的這種巫藥是由屍蟲煉出,一旦吸入體內,頓時磷火焚身,連靈魂都受到影響,這種巫藥很是歹毒,但卻很好防範,就是結丹修士也能防住,只要體外現出護體靈光,屏住呼吸,不讓進入體內即可。但是今天連化神修士都著了道,這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熟悉巫藥,而且在夜晚,修士雖能看見,但多少都受到影響,忽略了籠罩在門口的幽藍霧氣,如果是白天,很容易發現,另外,莫家修士根本沒有撐起護體寶光之類法術,反而在門中氣急敗壞,大口呼吸,才著了道。

    邵延所煉巫藥,只有那種迷藥最難防,其他一般都有特殊顏色,比較好防,不過如果著了道,就是化神也吃不了要兜著走。說實話,就是迷藥,如果以寶光護體,也能防住。一句話,旁門左道就是旁門左道,實際上不了台盤。

    邵延一出莫府防護大陣,諸人已在陣外相等,諸人見邵延居然一槍一個解決兩個化神修士,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畢竟邵延是元嬰修為,而且邵延攻擊不同於其他人,而是直接如世間武夫一樣攻擊。

    邵延見眾人眼光,知道眾人疑惑,卻沒有時間解釋,只喝了一聲:「快走!」腳下遁光起,不過離地僅丈許,如閃電般向莫家鎮口而去,其他人也跟上,不過並未飛高,因為整個莫家鎮也有防護大陣,過高就會衝入上空籠罩的大陣之中,鎮子並不大,轉眼間到了鎮口,鎮子守衛早已出來,莫府猛烈爆炸早已驚動這些鎮口守衛,所以出來觀望戒備。

    數道遁光貼地而來,立刻喝道:「什麼人?鎮中不准御器飛行!」邵延諸人也不說話,法寶狂捲過來,這些守衛大多不過是結丹期,本來就沒有指望他們守衛,只不過檢查來往之人。被眾人一衝,立有幾人殞命,其他人轟的一聲四散而逃。邵延諸人搜了一下身,得到幾面法牌,雖不足人手一塊,但已足夠,幾人配上法牌,將沒牌的人護在中間,直接衝出大陣,一出大陣,遁光衝霄而起,不久就落在瑤碧山的一座山上,眾人十分感激,謝了邵延,相約以後共對莫家,拱手而別,只有郭正申和鳳談鑫兩人未走,因為這兩人無處可去。

    邵延見此,抱拳對兩人說:「兩位道友,張祈祐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請兩位護送我的兩個弟子回飛干城,不知兩位可有空?」

    「恩公吩咐,自當遵守,不過恩公難道不走嗎?」

    「我想留下這裡,找機會再給莫家打擊!」

    「恩公,不如我們留下幫你。」

    「不用了,我有獨門潛蹤匿形之法,對方很難發現,人多了卻易暴露。」

    「既然這樣,恩公我們就先走了!」

    邵延見四人御器而去,找了個地方,調息了一會,取出儲物袋那把黑沉沉的弓,意識沉浸其上,想初步煉化,邵延目前攻擊大多數是近身衝擊,遠程就用法寶法術攻擊,如果有了弓,自己再煉一些箭,特別是巫器類的箭,對自己戰鬥力是一個幫助。

    這一祭煉,邵延發現一個令他尷尬的事,居然無法煉化。他不信邪,指尖上逼出一滴鮮血,以心血祭煉,結果也是一樣,這張弓好像就是凡世一張普通的弓,這個結果讓邵延不敢相信,再說莫家也不會這麼蠢,將一張普通的弓放在庫房之中。邵延無奈之下,乾脆硬拉弓,更令邵延驚訝的事發生了,「咯錚」一聲,整張弓亮起一道烏芒,弓緩緩拉開,只能開到不足三分之一,再也不能拉開,邵延感到自己吃奶力量都用上,手一鬆,弓弦一聲響,如響一個悶雷,十數丈外一棵大樹轟的一聲化為粉末。

    邵延目瞪口呆,這是一把什麼樣的弓,煉化不了,偏偏威力又如此強勁,自己現在走的是體術這一條路,已遠超凡塵最頂尖的武者,拉弓之力就是沒有萬斤,估計相去也不遠。只能以後再說,邵延將弓收起。

    從剛才試弓,邵延發現一個令自己都未想到的事情,自己已到化神邊緣,這些日子修煉戰鬥讓自己附身這具身體已能承受化神級別的各種情況,一句話,自己可以隨時進階化神,靈仙界不同人間界,不需要自己體悟法則,到了一定程度,法則會主動印入身體,而自己本體對大道法則早有感悟,現在雖是意識投影,這些境界還在,只要自己願意,現在就可以進階化神。

    就在這時,邵延卻感到一股強烈危機從心頭升起,神識一掃,不由苦笑,真是看得起自己。

    將時間往前回溯一些,莫家鎮心莫府中,家主見到兩朵禮花升起,心中大驚,莫家先後殞落過二名化神修士,還有一名只逃了一部分元神,其他元神也拋棄了,這種情況就是元神湮滅四散的表現。縱遁光從房頂一掠而過,直奔東側偏門,東側偏門發生事讓未死修士誰也不敢追出去。開什麼玩笑,你沒有見那些化神、元嬰和結丹修士慘狀,呼的一下,藍幽幽磷火從體內燒起,轉眼間連元嬰都起火。一個個只能乾瞪眼望著眾人揚長而去。

    正在無計可施之時,家主已落下,見此,忙問是什麼回事,護衛隊長將剛才事詳細說了一遍,家主聽出兩位化神修士殞落,心中既是憤怒,又是悲傷,還有一絲恐懼,對方那種戰鬥方式不由讓他想起了一個人,武祈祐,就是這個武家逐出家門棄子,這大半年來,做出一系列令人瞠目結舌事情,自己家中有兩位化神殞落在此子手中,自己本想扶武祈祥上台,以便控制武家,順便清除對武祈祥有威脅的競爭對手,是不是做錯了。

    他也不敢輕易追出,對方能轉眼間滅掉兩位化神,如果自己一人追過去,很可能下場淒慘,他這一遲疑,確確讓邵延諸人輕鬆從鎮口奪路而出。不一會,那些身體還算完好的化神長老紛紛來到,當聽到事情緣由後,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望著門口已消散差不多幽藍霧氣,滿是恐懼。家主見此,隨手點了一名結丹級護衛:「你出門去查一下!」

    這位護衛腿一軟,差點趴下,家主冷哼一聲,這名護衛面色死灰,護體法寶懸於頭頂,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才提心吊膽通過側門,護體寶光將剩餘霧氣排斥在外,這名護衛安然無恙。大家見此,都鬆了一口氣,還好,有辦法防禦。

    家主一道命令下去,庫房已毀,但法寶之類隨著爆炸漫天飛舞,散落到處都是,第一道命令就是尋找這些法寶之類,雖然損壞了不少,但必須歸類,特別關照的是,一定要尋找到與弒神弓配套三支箭,三箭分別是天、地和人三箭,因為傳說弓箭配套威力極其強大,雖說莫家自從得到之後,就無人能使用,但敵人能取走此弓就說明是識貨之人,好在弓與箭是分開存放,希望箭沒有被取走。另外,如果箭在,可依據弓箭之間聯繫,找到對方。

    半個時辰後,長老們已服藥調理完畢,身上傷勢均已恢復,當然那幾個倒霉失去肉體暫時沒有辦法,看來要找幾個後輩奪舍。家主和這些長老聚集在議事大廳,一個元嬰修士拿三支黑色長箭進來,家主大喜。

    剛將箭拿在手中,箭猛然震動起來,「不好,那個賊子拉開了弓!」家主難以置信喊了起來,這不可能,僅僅是傳說,難道對方真的懂得祭煉方法。

    「走!根據箭指定方向,我們一起殺過去!」家主殺氣騰騰叫到。連家主在內,一共六名化神修士化作流光而去,他們自然熟悉大陣,很輕鬆從上空出了大陣,在空中認準了方向,身影消失,當流光再現時,已距邵延不遠。

    邵延此時也感覺他們到來,不過已被六人從各個方向圍住,邵延見其中三人手中握箭,手中隱隱似有所悟。

    這六人護體寶光全開,邵延知道對方可能發現如何對付巫藥。家主一見邵延也是一愣,神念一掃,頓時明白:「你就是武祈祐?原來還易容了,不過對修士來說有用嗎!」易容之術只能騙眼睛,如果以神識或神念查看,就無所遁形了。

    邵延淡淡地說:「想不到為了我一個小人物,居然來了六位真人,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拿走了我莫家弒神弓,卻未取走天地人三支箭,弓和箭之間天然有聯繫。」

    「原來如此!」

    「各位長老,將他拿下,只不過是一個元嬰修士,盡可能活捉,好好查查他是如何知道祭煉方法的!」

    「想抓我?那就讓你們知道莫家惹了我,就是你們莫家的最大的不幸!」邵延說完,手中追魂槍現,身上氣息全都放開,頓時,天空之中劫去聚來。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1:37
第214節 借勢天劫戰群修

    「不好!」在場化神修士心中一驚,想不到此人居然要渡化神之劫,如果在渡劫範圍內,劫雷可不分誰在渡劫。家主莫士雄一見,大喊道:「先退出劫場範圍,守住四方,不要讓他跑掉。心中暗暗盤算,在此情況下渡劫,不一定能渡過,就是渡過了,那最後一波是天魔劫,平時我們渡劫都依靠專門陣法法寶來克制天魔,看他如何渡過,天魔劫無形無色,卻不會波及他人,就是我們進攻的時候,到時看他如何應付。

    莫家六人都往後退去,一下子離得遠遠地,但依然將邵延圍在中間。邵延抬頭看看天上劫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莫家六人後退本在他的意料之中。無窮威壓加在邵延身上,差點將邵延意識投影從肉體中壓出。邵延一剎那進入一種特殊狀態,不得不說邵延從修行以來,一直是注重心性修行,幾次遇險超越一般修士的心性使邵延超常發揮救了自己,現在這種狀態下,邵延心志專一,心中只有一種戰意,除此之外,別無他念,反而在這種狀態下,讓邵延意識投影和肉體真正結合在一齊,完全掌控入微。

    空中粗粗的劫雷柱落了下來,邵延根本沒有向上抵擋,而是一步邁出,出現莫家一位長老面前,此長老手中還握住那支箭,此人手上拿的是地箭。一見邵延出現在面前,心中大驚,你自己渡劫找死,怎麼要死還要拉我墊背,意念一起,就要瞬移而走。

    邵延難會讓他瞬移而走,邵延找上他還真是拉他墊背,心中除了戰意,已無其他雜念情況下,對方一舉一動都掌握入微,見他身邊空間波動現,手中槍劃出一條奇妙的弧線,整個精神氣勢和大槍合一,空間波動起,如兩個大浪相遇,剎時兩個身邊空間波動全亂了,這位長老剛要瞬移,空間波動陡然亂了,就像一個人剛抬腳要奔,腳落下居然出現了一個坑,當然有苦頭吃。身上紅光才現,猛然身體一個踉蹌,差點從空中摔下,顧不得瞬移,連忙穩定自己的身體,身外護體寶光一暗,邵延往前一衝,身體一側,與這位長老錯身而過。

    身後雷柱追到,邵延卻出現在長老身後,劫雷卻不會像邵延那樣側身轉彎,直接轟在這位長老身上。這位長老面前紅光大盛,硬接這道劫雷,心中大罵邵延,該死,真拉我來墊背,不是墊背,而是讓我當盾牌。幸虧這位長老是化神修士,這道劫雷還能擋住。不過因為剛才瞬移失敗,一時措手不及,倉促之間勉強將劫雷擋住,護體寶光幾乎破滅,邵延卻不放過他,說來算得上落井下石,回身一槍,破開這位長老後面幾乎盡於無的護體寶光,扎入後背。

    「小子,你真的落井下石!」這位長老口不擇言大吼出來,身體立刻乾癟下去,一道流光從頭上竄出,轉眼紅光變綠,猛然爆開。邵延順手將箭收入自己的袋中。

    包括莫士雄家主在內的五位化神修士半是憤怒,半是驚恐,邵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幹掉一位化神修士,完全是一付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架勢,狠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邵延掃了一下遠處五人,根本沒把頭頂上又在蓄積的劫雷放在眼中,好像又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莫家五位化神修士都是惴惴不安,生怕這個愣種挑中自己,家主莫士雄作為家主,不好露出怯意,他自己也想逃得遠些,這樣家主威望大損,心中暗暗叫苦,只得小心提防,眼光見另外四位長老都有怯意,如果對方不在渡化神劫,自己五人一擁而上,估計對方就是化神也能拿下,但現在上去,陪對方去挨劈,想想誰也不願。

    想到此,對另外四人喊道:「大家退遠些,只要對方在咱們神念範圍,隨時可以過來攻擊。」此話一出,四人身影一閃,頓時消失,隨後莫士雄也光華一閃,失去蹤跡,這一手狠,如是一般修士,渡劫都要分心,渡劫時如果分心,可以說就失敗了一半。

    邵延知道這五人肯定用神念關注這邊,此時修士心性得到充分體現,邵延雖然明白對方用意,但此時心境根本不放在心上,心中除了那股高昂的戰意,其餘根本就是寒潭映雁,雁來影現,雁去影空,絲毫不滯於心。

    這種心境就是《金剛經》所說「無所住而生其心」,不住於剛才對方時刻威脅自己,不住於自己一定渡劫成功,只有當下自己與天劫鬥,在這種情況下,可以說邵延心性上又一次提升。

    第二道劫雷終於落了下來,比剛才還要粗一些,白亮耀眼,邵延卻迎頭而上,手中追魂槍如漫天綠葉向上長出,連整個空間好像蒙上一層慘綠色,兩相一碰,剎那間一切都靜止了,接著一暗,巨大轟響向四周擴散而去。

    邵延衣襟頭髮向後飄去,穩穩立在空中,長槍指向天空的劫雲,好似一尊永不屈服神衹,莫家五人從神念中看到這一切,心中也是震憾不小,特別是莫士雄,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絲敬佩,但更多是恐懼,這樣的人是莫家的仇敵,如果讓此人渡過此劫,成為化神修士,莫家就大難臨頭了,這樣的人,如果不死,以後說不定會走得更遠,一旦越過化神,那麼,莫家真的要滅門了。這樣的人,必須剷除。

    莫士雄頭腦之中甚至有一絲奇怪想法,如果武家不把他逐出家門,而是好好培養,武家說不定真能成為大家族。莫士雄搖搖頭,將這個想法驅逐出腦。不管如何,武祈祐必須死,他與莫家已經不能共存一個天空之下。

    邵延看著天空劫雲又在醞釀新的一輪,心中戰意進一步高昂,而頭腦卻更加清醒,整個大腦也處於一種奇怪的狀態,周圍一絲一毫變化都瞭然於心,甚至在高速運算各種可能,對周圍一切有一種盡在掌中的感覺。

    猛然邵延動了,頭頂八卦傘現,乾卦化為天一閃,化為傘外一層薄薄的空間;坤卦化為大地黃光一閃,將邵延包裹其內;震巽坎離艮兌化為雷風水火山澤,隨著卦象在傘外週身變幻不停,邵延直向天空劫雲衝去,此時第三道劫雷剛剛生成,似被邵延激怒,只一閃,便好像越過空間,出現在邵延的面前,邵延身外八卦奇光頓閃,山澤水火風雷猛然爆發,頓時雷光化為電雨,似億萬數不清白亮雨點向四方飛射而出,八卦傘急旋,沒有一點電雨能突破傘外那一層薄薄的空間阻隔。

    邵延更不停住,如一座山澤水火風雷組成大山轟入劫雲之中,這一幕讓莫士雄大吃一驚,只差立刻瞬移回來看得仔細,在他印象中,從未有一個修士如此渡劫,居然直接衝入劫雲之中。一般修士渡劫,找一塊地方,布下防護陣法,準備好更種渡劫用法寶,然後坐在下面,在陣法法寶保護下,等著天劫一道道來劈,從未見過主動挑釁天劫的。

    劫雲之中,可是連化神修士都不敢將神念探入,不然輕則神念受損,重則自己都會受到反噬,神念只能遠遠關注劫雲,根本不敢入內。

    天空中劫雲如同滾開的鍋,迅速翻滾不停,無數電光不停閃爍竄出,整個雲團好像是一個活的東西一樣,不停蠕動和翻滾,雷聲如密鼓一樣,響成了一遍,就這樣經過了一頓飯的工夫,猛然轟的一聲,劫雲四散,似乎還想重聚在一起,邵延身上猛然一亮,無數奇亮梭形飛射而出,射入四散劫雲之中,爆炸開來,所有四散劫雲頓時轟散,劫雲終於散開。

    一股奇怪意識在內心產生,邵延此刻可以說心如明鏡,只有一股戰意在慢慢平息,意識一出現,邵延立刻發現,知道天魔降臨,不覺好笑,自己本是意識降臨,居然遇到另外意識降臨。不過,這股意識真的是好弱,邵延明白了,靈仙界天魔劫也太弱了,這恐怕也是靈仙界一個特點,靈仙界不過萬年歷史,此間天地精神可能不太完善的緣故,不怪化神修士如此多。

    邵延意識投影猛然化為饕餮,將那個剛降臨意識還未形成靈智天魔意識一口吞下,轉眼成為自己的資糧。不管如何,天魔意識中還是蘊藏一些重要信息,邵延感到靈仙界還是很是很奇特,好像是無垠的平面,還有一絲意識中有萬象這兩個字,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萬象門不僅僅是與中央仙帝有關係,還與什麼有關,邵延雖從天魔投影中查到一些東西,不過帶來的疑惑更大。

    四周空間波動起,五個莫家化神修士又現,見邵延好像陷入沉思之中,五人大喜,均以為邵延陷入天魔劫中。家主莫士雄更是激動,終於可以剷除心腹大患,心中雖有些可惜,這樣人才死了太可惜,為什麼我們莫家沒有這樣的人物,自己兩個兒子大兒子莫佳文雖不錯,不過算不上天才,而二子更是爛泥扶不上牆。

    五人一出現,邵延立刻發現,見五人滿臉喜色,邵延心中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們以為自己還陷在天魔劫,不知這個天魔劫對自己來說太弱了,早被自己一口吞下,也好,你們既然認為我陷入天魔劫,那麼,我就這個機會佔個新手,如果順利,就再除掉一二人。一念及此,雙目立刻無神,人好一動未動,好似真的陷入天魔劫中。

    莫家五人一見,互相使了個眼色,猛然出手,五道光華立刻絞殺向呆立的邵延,轟的一聲,五道光華絞纏在一起,邵延剎那間消失,五人一怔,這也太容易了,就這樣殺了對方,不對,莫士雄大叫起來:「當心!」

    一個邵延陡然出現在一位長老面前,給人感覺好像他本來就是在這裡,手中追魂槍已透過護體寶光扎入這位長老的胸膛。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1:38
第215節 不知名聲動仙庭

    邵延一槍得手,也不問結果,抽槍,人也消失。到此時,莫家剩下之人哪還不知剛才眾人擊中就是一個幻影,對方卻趁這一時機,暗算已方一人。

    綠色煙花又起,乾癟屍體從空中跌下。莫士雄心中如絞,眼中淚光已現,不到一天時間,已有四位化神在對方手中殞落,這對莫家打擊太大了。當下狂吼一聲:「武祈祐!莫家與你勢不兩立!」

    「從你們對我娘下手起,我就與莫家勢不兩立了,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邵延在另一個地方現身,不屑地嗤笑道。

    邵延剛一現身,一條凝練如紅寶石的火柱和大片淡青色風刃夾在巨木之中已狂捲而來,還有無數冰刺和大片黃色如牆一樣壓了過來,邵延手一拉,一條白亮如電巨大弧形刀光迎向風刃和巨木,接著掌一旋,無數山峰虛影砸向冰刺和黃色氣牆,手掌往上一挑,憑空一條白線衝向火柱,所過之處空氣開始凝成白色和淡藍色雪花,剎那間所有法術神通相互衝撞消散,邵延口一聲,大喝一聲:「咄!」

    空氣之中立刻蕩起無形波紋,向四周擴散而去,莫家四人護身法寶頓時如風中蠟燭劇烈波動起來,強大衝擊將四人向外推送出去。

    「這不可能!」莫士雄不敢相信叫了起來,「你怎麼可能掌握這麼多法則,你剛入化神,不可能!」

    邵延以一敵四,剛才抵擋四人進攻使用了金行法則、土行法則和水行法則,最後一聲大喝,分明是聲音法則,一般化神修士往往只掌握一種法則,雖然五行法術都能用,不過除了掌握法則這個部分鬥法時是以神通出現,動念即發,其他卻要掐訣唸咒,掌握兩種法則就是化神中高手,而邵延卻一下子使用四種法則,能讓對方相信嗎?

    「你們算什麼化神修士,我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領悟了法則!」邵延輕蔑地說,話音一落,四條火龍憑空出現,撲向四人,四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這是火行法則體現,而且是法有元神,不可能,一定是自己做夢,一個才渡劫成功化神修士怎麼可能掌握這麼多法則。如果是夢就好了,顯然不是夢,四人感到如入火爐之中,四條火龍口噴烈焰撲了上來,四人各施神通,和火龍戰成一團。

    邵延手一指,四面空間藍光一閃,一張電網猛然出現,直向中央收攏過來,這是雷的法則,天啊,這個世界是不是亂套了。四人對望了一眼,走,四人化作四道流光直接向外闖。

    「想走,沒這麼容易!」邵延一邊說話,又是一指,無數青綠巨木鋪天蓋地,從四面八方壓了過來,四人剛硬撞破了雷網,無邊無際大木已到面前,四人一咬牙,合在一處,體外光華形成一個巨大箭頭,想硬闖出去,剛入巨木之中,衝撞之力奇大,但總算能防禦住,依然一路向前衝去,青影紛紛破碎。

    紅光一閃,所有大木都燒了起來。由木生火,火焰之中,億萬精芒打到。這巨木和烈焰看似無邊無際,實際上是一種假象,邵延入化神,由於以前對大道領悟,意識投影所把握法則與其他化神修士不同,而是執著大道所化的「一」,雖不能透徹「一」的本質,但已總領諸般法則,遠勝於靈仙界大多數天賜法則者,即使不能窮盡每種法則精髓,也能把握法則之間聯繫和轉化,可惜的是邵延本體不是化神,投影也只能到此為此,不然說不定邵延能在靈仙界突破化神,而進入還虛。

    化神修士神通由法則轉化,調動外界或自身靈力成形,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浪費,看似鋪天蓋地攻擊,實質只有被攻擊的四人身外那才是真正法力所在,其他地方僅是一種假象,但不要以為是假,如有敵人在其他地方衝入,光影所在立刻轉化為真實攻擊,法則自會調動天地靈力。

    火焰精芒一接觸四人身外寶光,紛紛爆發,形成肉眼無法逼視的強光,四人合在一處硬被轟開,每個人嘴角都滲出血絲,最嚴重一人噴出一口鮮血,對化神修士來說,只要肉體不粉碎,都沒有問題,但傷勢還是會影響戰鬥力。

    四人一分開,家主莫士雄暗叫不好,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物,就要施展。就在這短短一剎那,那個吐血的長老已被巨木和烈焰精芒毫不留情往中間一合,寶光頓碎,一道流光衝霄而走,元神遁走,肉體化為灰燼。邵延神通法術雖利害,卻沒能傷害到對方元神,說起來這種神通法術雖利害,對化神修士殺傷力還不如追魂槍,追魂槍威力雖不足,其上大量巫符詛咒對元神之類殺傷力太大。

    莫士雄手中是一塊滿是雲符的玉塊,手上光華一閃,衝入玉符之中,頓時天地共鳴,威壓頓生,這種威壓邵延非常熟悉,靈寶?邵延不覺冒出這個念頭,轉念又打消,要有靈寶,對方早已使用,怎麼會等到現在,不過這又是什麼東西,好像威力不下於靈寶,難道有一種符菉可以達到靈寶層次。

    還真讓邵延猜對了,就是這樣一種玉符,雖說入了化神就可以煉製靈寶,但靈寶不是那麼好煉,需要對法則有很深的領悟,才能煉出靈寶,靈寶如化神一樣,能主動調用天地法則進行攻擊,人間界修士入了化神往往煉一件靈寶,這是因為人間界化神修士對法則掌握非常深,而靈仙界卻不是,大多數化神修士沒有靈寶,往往能煉製靈寶是還虛級以上。

    莫家一人是還虛靈仙,才煉製一件靈寶,加上被中央仙帝所招,不在莫家,臨走之前,煉製了這塊玉符,如符寶一樣,只能使用數次,不過其威能等同靈寶。現在到了生死關頭,家主才使用。

    一出手,玉符化為一柄黃色大錘,邵延感到似乎天地顛倒,知道這柄大錘調動了大地的土行巨力,自己抵擋不住,當下毫不猶豫,身形一閃,暴退數十里,同時雙手手指連彈,從群山之中,無數乙木靈氣被調動,一道接一道巨木虛影組成的牆體飛速擋在面前。

    大錘過處,木影崩飛,連破二十來道,大錘明顯變小,莫士雄一看,心疼不已,見邵延已退,手一招,收回玉符,玉符之上,靈光明顯暗淡,知道沒有幾次用了,一個招呼,三人化為流光向莫家鎮而去。

    邵延一愣,見對方主動撤退,連死的長老遺物都不收,知道對方已經怕了,開口傳聲說道:「走好,不送,以後誰動我娘,我與他不死不休!」三道流光在空中一晃,猛然加速。

    邵延取出那支與弒神弓配套人箭,上面佈滿了符菉,層層疊疊,心中一動,取出弒神弓,立刻箭輕輕震動,果然是一套,應該不止這一支,將心神集中在弓上,果然有微弱的感應,順著感應,找到跌落在山林中一位長老乾癟屍體,從儲物袋中找到另一支箭,細觀兩箭,一支箭上有一個篆字「人」,另一支有一個篆字「地」,再細感應弓,應該還有一支箭,很是微弱,方向正對著莫家鎮,看來還有一支應該是「天」箭,還在莫家鎮,剛才戰前對方說是弒神弓,聽這個名字很是霸道,現在有箭了,是不是可以祭煉了?找個地方試試。

    隨手一個火球,將屍體化為灰燼,神念一轉,另外一個儲物袋和屍體也找到,依然將之火化,望了一眼莫家鎮方向,縱起遁光而去。

    莫士雄滿臉陰沉坐在議事大廳之中,這有幾個化神長老在旁,大家都不說話。從夜裡開始到現在,不到一天時間,對莫家來說,打擊太大。終於,莫士雄打破了沉悶:

    「莫士友,你傳訊給家祖,將事情老實匯報,請老祖出手吧!在此之前,暫時不對武祈祐動手。」

    「明白了,我就去!」

    大家臉色依然不好,不過好像輕鬆了一些,還有八位化神修士忙著找人奪舍,並不在這裡,莫家損失雖大,不過瘦死駱駝比馬大。

    邵延找了個地方,再次祭煉弒神弓,不過明顯是白費勁,邵延有點疑惑,不過此弓威力太強,邵延捨不得放棄,想了半天,給他想出一法。邵延想到此法後,心情舒暢,縱遁光向飛干城而去。

    北方仙帝雲中君正在聽手下在匯報一些事情,他高高坐在大殿之上,階下東西兩側兩排座位,坐著十來位還虛級的高手,眾人聽著一位化神真人匯報。

    如果邵延在此,可能會吃驚,其中兩份情報與他有關,一份是關於雲仙兒,是從人間界傳上來的,說雲仙兒公主已入人間界,目前在火棗山中任長老,並且已恢復化神修為。

    「火棗山?」雲中君皺了皺眉,他轉頭望向左側那排第一人玉心,玉心從人間界飛昇上來已有數百年,但畢竟是從人間界上來的,也許知道一些人間門派。

    「玉心,你可知這個火棗山在人間如何?」在雲中君心中,一個修真門派有個上千年歷史是很正常的,雲仙兒能入火棗山,火棗山決不是小門派。

    「主上,我不知道火棗山,我在人間時,未曾聽說過火棗山。」玉心也是奇怪,但印象中真沒有火棗山。

    「可有火棗山祥細情報?」雲中君心中有些好奇,能讓女兒看中門派應該不差,他如果知道雲仙兒當初就是隨便碰上一個人就加入這個門派,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匯報者將所知火棗山情況一說,當聽說只有十來人小門派時,雲中君臉色明顯沉了下去,要不是他不能下界,恐怕現在就要下去,將雲仙兒捉回,再好好教訓一下火棗山。

    不過後面情報又讓他臉色緩和,特別是邵延開講化神大道,雲仙兒頓悟重入化神,他開始發現火棗山不簡單,匯報之後,雲中君追問了一句:「火棗山邵延講法內容可有記錄?」

    「有,我們在人間界聯繫上門派將此人講法匯成一本冊子,雖不全,但要點都記錄下來,並傳上來一本。」說完,遞上一本冊子。

    雲中君隨意翻了一下,漸漸臉色慎重起來,快速翻完,又傳給下面諸人,眾人也迅速翻了一下,一個個都露出震驚之色,他們都是還虛靈仙以上修士,其中道理一見之下,知道這是一針見血指明化神本質,而不是靈仙界那種所謂的化神,許多道理對他們都有極大作用。

    「主上,公主慧眼識人,等此人飛昇,一定要將此人收歸我方!」幾位還虛修士恭拜言道。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1:39
第216節 脫胎換骨已非人

    雲中君臉上露出笑容:「如果真是如此,此人倒是個人才,仙兒下去一趟出算值得。好了,還有什麼消息?」

    「這個消息是關於一個被中央仙域武家逐出家門的修士,此人叫武祈祐,現在改名張祈祐,目前落腳在我方飛干城。」匯報者停了一下,繼續匯報。

    關於張祈祐所有事情一一說出,特別是他那一身奇怪戰技。聽完之後,雲中君陷入沉思,大殿一時寂靜無聲。

    雲中君好像想起了什麼,抬頭說:「諸位,你們有什麼看法?」

    「主上,既然對方在我方勢力範圍內,戰力如此強勁,值得收羅。」一位靈仙說道。

    雲中君眼光落在一位苦思的真仙身上,問道:「譚風,你想到了什麼?」

    譚風立刻起身:「主上,我感覺到這種戰法好像聽說過,卻想不起來。」

    「我倒想起一個傳說,上古修士未去天外天時,世間有諸多大教,如道教、佛教,這些大教有一類人善於戰鬥,稱之為護法,好像與這個張祈祐相似,可能他無意中得到了上古護法的傳承,密切注意此人。半年後,新秀選撥賽開始,希望他能參加。」雲中君說了這一段話,也算對譚風的補充。

    邵延如聽他們如此說,可能失笑,哪是上古護法傳承,不過是自己為了提高戰力,以武技配合巫寶巫藥之類而成。

    邵延此時已回到干南山下的山莊之中,他沒有想到是郭正申和鳳談鑫居然在山莊之中,原來這兩人也無別的去處同,大虎小虎一路之上,也說出邵延的情況,兩人一聽,邵延和莫家有仇,兩人立刻心動,正好自己家族毀在莫家之手,與邵延可以說有共同敵人,兩人一商量,乾脆留下來幫助邵延,也好為自己家族報仇。

    邵延來拜見張翠蘭,張翠蘭這些日子心中擔憂,一見邵延,立刻抓住邵延的手:「兒啊,如果此處不安全,我們就離開此處,娘可不希望你有個意外。莫家我們惹不起,那麼,我們就躲吧,只要你沒事,娘就放心了。」

    「娘,害你擔心,是兒的不是。娘,你放心,沒有人敢來動你。我們越退讓,對方越猖狂,武家不會來找我們,莫家也不會,你就安心住在此處。」邵延安慰道。

    邵延拜見過張翠蘭,郭正申和鳳談鑫正在大堂等邵延,大虎也在場,大虎一見師傅出來,心中非常激動,他和小虎被關在地牢中時,以為自己只能等死,根本沒想到師傅會救他們,當時心中那種感覺自己都不能用語言表達,當時兩人都木木呆呆跟著邵延走,後來,師傅居然請一個化神修士和一個元嬰修士護送兩人回來,二人心中下定決心一定報答師傅。

    郭正申和鳳談鑫一見邵延出來,立刻上來見禮,邵延立刻還禮。兩人問起邵延當時情況,邵延簡單說了一下和莫家幾個鬥法情況,雖說的簡單,兩人心中也很震驚,剛才一見,兩人就已經驚訝了,一天多不見,邵延居然成為化神修士,現在聽說邵延一人獨鬥六名長老,居然能全身而回,知道邵延戰鬥力恐怕超過兩人想像。

    兩人對莫家是恨之入骨,直接對邵延說出他們想法,想和邵延聯合在一起,對付莫家,邵延當然歡迎。邵延問兩人準備如何做。

    郭正申想了一會說:「我先在這裡一段時間,煉製兩件法寶,恢復實力,然後偷偷回到家族所在地,看看家族之中是否有逃過一劫的人,收攏一些人,如果可能,我想法取出家族藏寶,增強力量,伺機報仇。」

    「我和郭前輩一樣想法。」鳳談鑫也說道。

    邵延點點頭:「可以一試,不過莫家勢大,還有還虛高手,要對付莫家,我們力量還太小,一方面盡可能聯合與莫家有仇的門派,增加力量;另一方面,看來要借助外力,聽說半年後,北方仙帝將舉行新秀選撥賽,我會去參加,爭取能進入北方仙帝勢力中去,莫家老祖在中央仙帝處,而中央仙帝與北方仙帝並不和,借仙帝之力對抗莫家。」

    郭正申和鳳談鑫心中一盤算,此法成功可能性更大,不覺眼前一亮,對望了一眼,對邵延道:「恩公,我們先悄悄回家族舊地,招集家族中倖存者,半年後,我們也參加新秀選撥賽。」

    幾人商量了一會,各自散去。邵延將大虎喊住,問他是否知道什麼地方有以力量著稱的妖獸。大虎有點奇怪,師傅這是怎麼了,是想獵殺妖獸,不過也不好過問:「陸上的力量最大妖獸是荊山的犛牛,海中力量最大據說是北冥海中龍龜。」

    邵延盤算了一下,荊山卻在西方仙帝白長生勢力範圍,陸上妖獸易於發現,海中妖獸往往難尋,海水對神識或神念有減弱作用,邵延決定去荊山一趟,大虎想對了,邵延真的是準備獵取妖獸,他準備利用犛牛提升自己力量。

    這種方法是一種巫藥,利用犛牛整體獻祭入巫藥,然後以藥浸身,配合巫訣,使自己得到這種妖獸的能力,這種方法和邵延在東海海聖宮的功法和相似之處,不同的地方海聖宮將妖獸整體煉入自己身體,人妖合一,而邵延的方法是將這種妖獸精粹和靈魂用巫藥打散,然後完全融入自己身體,使自己身體發生質變,邵延所需就是強大的力量。

    不過這一來,邵延實際身體就發生了異變,如果邵延是本體在此,他堅決不會做這樣的事,但他遲早一日,會拋棄這個身體,返回本體,所以如此做倒也不失一個快速提高實力的方法。

    邵延準備各種備用之物,辭別眾人,趕往荊山,這一路倒也無事,到了荊山。荊山是一座名山,其山北有精鐵礦,其山南卻是一座赤銅礦,其山延綿數千里,松柏遍山,竹草到處都是,又多桔樹,妖獸以犛牛和虎豹類為主。

    邵延站在荊山最高峰,神念散來,搜索犛牛,在峰下向東南百里左右發現犛牛,不過不是一隻,而是一群,邵延有些頭疼,他雖是化神修士,在大群犛牛中獵殺一隻,還是讓人頭腦。

    邵延細細問過犛牛情況,犛牛最大特點是力量極大,一旦發怒,體形可暴漲一倍以上,其衝擊力不下十萬斤,單論力量,是邵延十倍以上都不止,還有一個特點,是喜歡群攻,一旦其中一頭受到攻擊,其它便蜂擁而上,許多修士都望而卻步。

    邵延心中一動,一拍腦袋,自己怎麼忘了,自己現在最善長的是用巫藥,直接去迷昏一頭不就行了。腳下一動,化成一道流光落在犛牛群旁邊,犛牛正在吃草,犛牛吃的是一種被稱為黑玉祝余草,只生長在荊山,是低階修士煉製辟榖丹上佳之選。

    漸漸犛牛因吃草而散開,一頭犛牛慢慢靠近邵延,進入樹叢之中,樹擋住其它犛牛的視線。邵延一見機會來人,信手召開一陣微風,將一份足以迷翻十名修士巫藥送入犛牛鼻中,犛牛打了兩個響鼻,接著身體一歪,邵延立刻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靈獸袋,為了捕捉犛牛,他特地準備了一個特大號靈獸袋。將昏迷的犛牛收入袋中。光華一閃,便離開此處。

    邵延就準備在此山中煉藥,剛才神念掃瞄之時,便發現一座山峰半山腰有一個大的溶洞,裡面空間非常大。邵延直接身化流光投入此洞之中,隨手用陣法將洞口封鎖住,深入洞中數百步,豁然變大,高約百尺,此間面積可容數千人,鐘乳下垂,旁有暗河,邵延見此大喜,取出一口大鍋,此鍋為赤銅鑄就,鍋口徑達丈,手一指地面,地面升起數根石柱,邵延將鍋架於其上,取出數塊仙石,在鍋下地面,布了個丙火陣,啟動陣法,鍋下烈焰頓起。

    手往暗河一招,一條水柱從河中躍起,注入鍋中,大約半鍋,邵延不再注水,邵延取出多種草藥和礦物按一定順序投入鍋中,同時巫咒起,手指尖靈光不斷閃爍,化為巫符投入鍋中,腳下也走起一種奇怪步子,鍋中水不斷翻騰,邵延又投入一些毒蟲,五顏六色霧氣升起。

    邵延才微微喘口氣,後退幾步,手一指,地面升起一個石台,從袋中取出犛牛,依然在昏迷中,放在石台上,然後取出一隻香爐,上了三柱香,跪倒在地,大禮參拜,請造化,合自然,頓時一種奇怪波動產生,犛牛身上冒出一個虛影,正是其靈魂,飄入大鍋之中,大鍋之中猛然,藥液翻騰,形成犛牛形狀,又轟然落回鍋中,水作純碧色。

    邵延知道這一步成了,起身,手一指,犛牛龐大的身體飄到大鍋之上,邵延手一揮,一道銳利白光一過,犛牛頭落入鍋中,鮮血出噴入鍋中,如巨大煙雲爆發,一朵去如蘑菇升起,將犛牛屍體團團圍住,轉眼間如鏡頭倒放,煙雲縮回鍋中,犛牛已徹底消失,邵延口中巫咒又起,最後一道巫符投入鍋中,剎那間鍋中混濁液體一下子清澈見此,邵延知道已經成功。

    下一步,就是淬煉自己的身體了,邵延手一指,丙火陣停止運行,鍋下火滅。邵延脫了衣服,跳入鍋中,盤坐其中,剎那間,似有無數細針往皮膚裡面扎,邵延哼了一聲,將心神守護住心靈深處,其他一概不問。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1:41
第217節 今日方明真相出

    這是一種煎熬,先是如萬針刺身,接著又是渾身都蟻爬,一種奇癢從骨髓內向外滲出,這種癢恨不得自己把皮剝掉,把骨折掉。邵延只能守定內心那一點靈光,其他置之度外,恨不得自己脫出這個身體之外,如在以前,意識投影可以輕易脫出身體,但自上次入化神後,發現已與身體合一,就是脫出身體,還是能感受到那諸般痛苦,除非身體徹底毀掉,無奈之下,只得默誦《道德經》,以求轉移注意力,漸漸不覺沉入經文玄妙之中。

    「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隨著經文在內心流轉,邵延漸漸忘掉了自身,進入一種恍惚之中,朦朧中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周圍感覺光怪陸離,似有無數數不清顏色在變幻,又似根本沒有任何顏色,這是什麼地方?

    「你來了!」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邵延嚇了一跳,什麼人到了身邊自己居然沒有發現,猛回頭,一個普普通通中年道人站在不遠處,似有無數東西從他身邊流過,又似什麼也沒有,就是他獨自一人。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邵延問道。

    「用你的時間來說,我在這裡已經萬年,這裡可以說是在靈仙界外,也可以說在虛無之中。」道人說道。

    「那靈仙界在那裡?」邵延見對方未說明自己身份,而是言明了所在地方,便不再問對方身份,而是順著對方話問靈仙界何在,他剛剛還在靈仙界中用巫藥焠煉身體,轉眼間便不在靈仙界,當然要問靈仙界在什麼地方。

    道人一指腳下:「那不是靈仙界嗎?」腳下本來什麼也沒有,頓時如層雲散開,邵延看到巨大如畫面一樣東西佈滿了視野,畫面之中,山川分明,人物生物似小點在蠕動。邵延不能見全貌,有點疑惑,這是什麼?似乎知道邵延疑惑,這件東西猛然縮小,轉眼全貌現在邵延眼前,真是一幅畫。

    邵延心頭大震,靈仙界居然是一幅畫。道人看出了邵延震憾,淡然說道:「其實,你不必要這樣震憾,你紫府中山河社稷圖與這件東西是同一類,不過是攝取天地精神而成的一界,你自己不瞭解罷了。」

    「你知道我?」邵延以為自己來歷沒有人知道。

    「你自入了這個世界時,我就清楚了你的來歷。」道人平靜地說。

    「這個圖叫萬象靈仙圖?那麼這一界為什麼不叫萬象靈仙界?人間界也是類似嗎?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邵延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今天將你精神攝到此處,就是告訴你一些真相,這個世界修士不修道德,幾乎不可能擺脫目前的命運,你的出現恰恰讓這個世界擺脫這個命運。不要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在此一日,可以是靈仙界一年,也可以僅是靈仙界一個眨眼時間。你放心,人間界是一個真正世界,不過僅是被封印住了。萬年以前,一個大能因一念一願,想不到這一念一願因急於求成,出了一些問題,不得不將這一念一願調用星系級大威能鎮壓,以使這一念一願慢慢磨合,恢復平衡,所有修行有成的修士離開了此處。而留下修行數脈因受那一念一願影響,走上一個極端,這就是你所見修真界。」道人說到此,停了一下,接著往下說,邵延並不打斷他的敘述,雖然疑問很多。

    「你剛才問我的身份,你以後會知道,我現在不過是一縷神念。這個世界被封印後,原先一些門派未得道之人便被收入萬象靈仙圖,然而,隨時間流逝,最早一批居民早已去世,他們的後人漸漸忘記了真相,萬年時間對未入長生之輩來說太過於漫長。當初那位大能跟我借得萬象靈仙圖,就是為了這個封印世界中修士如果達到一定實力,為了不影響世間平衡,讓他們有一個安生之處,萬象靈仙圖是我當初一願所煉,是想讓修行之人易入長生之門,所以此中突破化神極易,一過化神,便得長生,但這個世界畢竟是我所煉,大道法則遠不能和天地生成相比,其中之修士到了一定層次,反而是阻礙。」

    道人繼續敘述:「萬象靈仙圖中有二件鎮壓守護之寶,一件是萬象儀,一件是靈仙鏡。萬象儀被所謂中央仙帝所得,而靈仙鏡被北方仙帝所得,他們自以為祭煉成功,不過是我讓他們產生的假相,但他們在祭煉過程中,也無意中接觸這個世界一些真實情況,所以產生一些懷疑,中央仙帝一千多年前得萬象儀,就想弄清真相,這也是他在靈仙界創建萬象鈞天部情報機構原因,後又借助萬象儀強送一名手下元神入人間界,奪舍一名修士,創建了萬象門。至於靈仙鏡,北方仙帝祭煉未久,還未有行動。」

    邵延到此才明白萬象門的由來,不由問道:「既然萬象儀你可以控制,不是可以阻止這些事情?」

    「我為什麼要阻止,也許他們運氣好,能改變這個世界,讓封印解除呢!」道人反問。

    「那麼,我來到這個世界是你們的安排了?」邵延問出他心中長久已來疑問,自己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

    道人苦笑道:「你的到來連我都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世界被封印,按此根本不可能。不過也許是大道安排,給這個世界一線機會,讓你來重啟大道修行法門,破除封印,還這方世界自由。」

    「那麼,我收取扶桑樹真的讓靈仙界人能下界?」既然靈仙界是萬象靈仙圖,那麼就與扶桑關係不大,所以邵延有此問。

    「當然無關,不過是我讓他們能下去,說白了一點,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讓你上來看看,你上次講法,引用萬象靈仙界事先設定好收取物品靈光,我見你氣息又弱下去,知道你還不想上來,才散去收攝靈光,你以為如果是真的接引靈光,會讓你逃脫?不過想不到你居然悟出意識投影法,以這種方式進入靈仙界,也算一種異類。」

    「多謝道友相助!」邵延先拜謝道人,突然想起一事,又問道:「我降臨後,武祈祐是不是你的安排?」

    道人搖搖頭,說:「不是,不過是你碰上那樁事。」

    邵延歎道:「可惜,一個可造之才就這樣死了!」

    「你以為他死了?」道人反問道。

    「難道他沒有死?怎麼可能,他的真靈已散!」邵延非常驚訝。

    「你對人的靈魂還未有清楚認識,你雖得一些上古巫術傳承,他的真靈只不過進入沉睡狀態,等他甦醒的時候,你自然知道。」

    「如果是這樣,他一旦甦醒,便是我離開靈仙界之時,我來此目的就是查找真相,現在目的已經達到。」邵延欣慰地說,徒然又是一驚:「我將他的身體進行了改造,不是對他將來修行產生了不好影響?」

    「這個你不用擔心,修行本質上是心靈超越,將來修行難一點,但此身已入長生,有的是時間,那一付強大肉身也讓他能夠更好保護自己。」

    邵延這才放心,有得必有失,提到將來修行,眼前這一位明顯超越了人間極限,正好向他請教:「道友,靈仙界還虛有三層,那麼仙帝是什麼境界?」

    邵延稱之為道友,並不是自大,而是真正修士所為,道無高下,凡踏上求道之路的人,不論境界高低,互相之間,道友是最大的尊稱,除非同門之內,為尊師才有不同稱呼,那種修真界高一層境界便稱為前輩的做法,實是不修道德做法。

    「靈仙界的所謂靈仙、真仙和天仙,根本可笑之極,不過是還虛內戰力劃分,至於仙帝,他們已走偏了。尚未入道,便偏離大道。不過是還虛走上歧路。你可知境界如何劃分?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入道,此四層是世間法境界,過此四層就是出世間法,那種境界就必須飛昇到另一個世界,不是你目前所能理解。」

    「道友,我聽世間傳說,有神仙、天仙和金仙之說,不知是否?」邵延也想瞭解出世之法的修行。

    「哈哈,此是世間叫法,不過捕風捉影,法不過臨時運用,方便法門而已,你將來飛昇之後,自會瞭解,提前說破,反對你是障礙,記住一句,心外無物!」道人笑了。

    邵延又想起一事:「那些下界之人如何下去,是不是什麼地方有通道?」

    「沒有,下界之法,是我打開通道,靈仙界人以為有兩種方法,一是借助萬象儀,二是仙帝出手硬打開通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問雲仙兒如何偷入人間,那是我故意放下去,我在她意識中下了一道指引,讓她不自覺入你門,不然,憑她一個偽化神,如何下得去。」

    邵延一聲苦笑:「我說雲仙兒出現那麼蹊蹺,原來背後是道友動的手腳,憑空讓我多了一道情劫!」

    「如果沒有情劫,如何圓滿,道友,情劫不要躲,接受了就是,你是修道者,不是和尚!」道人笑道。

    「這倒是實話,有些事情躲不是事,執道前行,有何能阻!」邵延一想也是。

    「你該回去了!我有些知見,你現在沒有資格查看,以後會知,就贈與你吧!」道人手抬處,一縷光華印入邵延腦海,邵延略一查看,明知有東西,卻查不到任何東西,知道自己境界未到。

    道人手一揮,邵延只覺眼前一換,便甦醒過來,發現自己還坐在鍋中,耳邊傳來最後一句話:「有空穿過火幕之類到對面看看!」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1:42
第218節 巨力修成神弓開

    邵延睜開了眼睛,那清澈的藥水已經混濁不堪。邵延起身,渾身骨節如炒豆一樣一陣爆響。跳出大鍋,邵延手一招,暗河中一條水流凌空而來,將自己和大鍋沖洗乾淨,穿上衣服。將大鍋收好,微微一動,感到渾身充滿了爆炸力。

    取出弒神弓,雙臂一運勁,「咯錚」一聲,弓開如滿月,心中激動,終於拉開這張弓,手一鬆,一聲爆響,強勁的氣勁波動將山洞壁穿了一個斗大的洞,數丈厚山體頓時被穿透,天光透入。

    邵延咂舌不已,好厲害的弓,如果配上箭,那麼這一箭恐怕就是再強法寶也防不住,不過還有一支箭在莫家,就是收集齊了,也不過三支箭。乾脆自己多煉幾支箭,取出箭,細細觀察其上符菉,在心中揣摩用途,也識別個四五層。

    邵延從儲物袋中取出材料,模仿煉製了幾支箭,出了洞,神念一掃,發現近百里之外有一山峰,凌虛而起,升到天空,那座山峰終於出現視線之中,山峰頂上有一塊巨石,神念鎖定,拉弓搭箭,這支箭是邵延自己所煉,上面符菉是根據那兩支箭符菉改進,又加入邵延所知一些符菉。

    手一鬆,空中如同響了一個霹靂,如一顆流星,箭所過之處,空氣被摩擦達到高溫,如同拉風火鳳凰,一條火線一閃而過,在天空之中,留下一條火紅的軌跡,如果不是符菉護住,恐怕這支箭在空中燃燒貽盡。神念之中,清楚看到硬是將那塊厚達丈許大石穿了一個洞,從另外一面斜扎入地下,不知下去多深。

    對此威力,邵延十分滿意,現在遠近都能攻,不過箭還是要多煉一些,種類也要多一些,邵延開始盤算,不過目前還是先回干南山下的山莊。

    回到山莊,邵延開始熟悉自己的力量,現在他就是一隻人形凶獸。另外,他也煉了一桿精鐵槍,畢竟要參加新秀選撥賽,不能使用追魂槍,那支槍標準是凶器,只要扎破了皮,槍上惡毒詛咒就會焚燒身體精髓,還滲入靈魂,如果對敵再好不過,但比試就不行了。

    經過幾個月練習適應,不僅能自如控制自己力量,使自己對力量控制入微,而且,對化神期種種法術神通也得心應手。

    邵延準備動身去北方仙帝所在玄武城參加新秀選撥賽,這幾個月中,山莊很是平和,也無人來尋事。邵延在莫家鎮一戰,已然傳開,許多本想尋事之人聽到此,紛紛收手,畢竟一個能殺死化神的修士對誰都是一種震懾。

    其中心情最為複雜當數武家的家主,也就是武祈祐的父親武起龍,本來是想將家主之位傳給大兒子,卻被毀掉本命法寶,修為大損,雖有莫家支持,已然不能服眾,而二子武祈祐被他逼出家門,已不承認是武家之人,而且改名張祈祐卻已成長為自己都不能平視的存在,一人一槍,在六位化神圍攻下,不僅入了化神,而且斬滅兩人,毀掉一人肉體。讓武起龍不覺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許多長老甚至想說明他迎回武祈祐母子倆,不過對武起龍來說,這不可能,不是關於面子,而是如果這麼做,等於站到莫家對立面。

    武起龍不清楚的是,現在有大半長老已被三子武祈願說動,暗中成了武祈願的支持者,一場風暴已悄悄在醞釀。

    邵延獨自一人來到了玄武城,城高六丈,城牆厚達丈六,城南北東西各三十六里,城中區域也分三十六區,城牆之上,佈滿符紋,玄武城被三十層陣法護住,不過平時只啟動六層,就是這樣,玄武城防護也是水洩不通,可以說,根本沒有人敢在此鬧事。

    邵延一入城,便見城門邊告示,告訴來參加比試修士到什麼地方報到。邵延根據告示來到西城專門一個區,平時此處很少有人,但每三年,這裡就人滿為患,許多修士都來此比試,北方仙帝有一支守衛修士軍隊,說是軍隊也不對,更向邵延在地球上警察,主要維護各城治安,此中人選均來自比試中優勝者,最為突出者,能被靈仙以上修士看中,往往加以栽培,不少都成為一方大人物,至少也能混個城主之類,一旦被選中,不僅有足夠修行資源,地位也明顯不同,所以修士趨之若鶩,甚至有不少來自其他仙域的修士。

    邵延來到這個命名為「法戰區」的地方,先到「法戰司」登記,「法戰司」差役問明邵延姓名,目前居於何處和修為後,登記在冊,給了邵延一塊法牌,編號為甲三十三,甲代表邵延是化神修為,三十三代表他是第三十三來登記,除了甲,還有乙牌,那是元嬰修士,丙牌則是結丹及以下修為,一般情況下,丙牌就是優勝,也很少錄用,主要是獎勵,而甲牌就是失敗,也有很大可能被錄用,化神以上根本不用比試,五方勢力都當寶貝。

    邵延一運靈力,法牌上方騰起光幕,顯示如下信息:張祈祐,居于飛干城,化神修為。邵延收起了法牌,根據法牌號碼進入法戰區,中間是三座巨大擂台,旁邊還有若干小擂台,在法戰區邊緣有若干房屋,都為三層木樓,邵延根據號碼進入甲三十三號,此是三樓一個房間,內部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和數個蒲團,如果不願住在此,也可出此區到客棧入住,只要比試時到場即可。

    邵延也不挑剔,實際上很少有修士挑剔,對於能來此的修士,根本不存在需要吃飯等事,邵延見不少房間中已有人,一個個都盤坐在蒲團之上,閉目養神。

    當然在此,邵延不可能入靜,就這樣,一天過去了,離比試還有兩日,猛然聽到有腳步聲向三十三號而來,邵延沒有留意,接道聽到敲門聲,邵延起來打開了門,來人是郭正申,一見邵延,便拱手施禮,口稱恩公,邵延忙將他讓入房間,兩人在蒲團上坐定。

    邵延奇怪:「道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恩公,凡登記領牌之人,擂台上方均顯示其姓名和號牌號,恩公是甲三十三,故此得知。」郭正申說,心中暗想,看來恩公沒有去看擂台。

    「你是多少號?」邵延問道。

    「四十七號。」郭正申回答道。

    接著郭正申談起自己回到郭家,收攏殘餘人員,起出寶藏,然後舉族遷入北方仙域,在離邵延山莊大約有六七百里的一處山谷,鳳談鑫也做了同樣的事,鳳家也離邵延山莊六百里,三家成三角形,如有危難,可相互支援,不過鳳談鑫未來,他那邊遷移之事敞未完全弄好,所以不來參加,加上他現在是元嬰修為,自感把握不大。

    兩人又談了一會,郭正申告辭回甲四十七號間靜修。

    轉眼到了比試正日,邵延來到擂台前,中間最大擂台是化神修士比試的擂台,台正面光幕一樣顯示各人姓名的牌號,比賽卻是採用挑戰形式,一個修士上台,如果能連勝三場,則自動競級,如果失敗,依然保有挑戰機會,如果累積勝五場,也競級,第二輪類似,直到最後決出第一第二名。

    勝負很簡單,如果主動認輸算對方勝;第二是將對方擊出擂台,因擂台外面有強勁防護,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然這種防護當人被擊飛達到一定力度會自動放出;第三則是由雙方難解難分,則由裁判決定,每擂台三個裁判,而甲字擂台裁判為還虛靈仙,乙字擂台則為化神修士,丙字是元嬰修士。這三種方法決定勝負,一般來說,還是比較公平。

    主持人宣佈開始,邵延見甲字擂台顯示人數五十三人,正在考慮是不是上去,憂心忡忡有一人上去,隨著他上去,身上法牌一閃,光幕顯示他的姓名和號碼:史原鵬,甲十六。

    接著另一人也跳了上去,光幕顯示:陳非,甲三。兩人拱手,如玻璃罩一樣光罩升起,邵延暗暗查看這層護罩,心中讚歎,這絕對是還虛級之上人佈置,這一層幕雖薄,外層居然是一種薄薄的空間,內層是水行法則幻化,以柔水化解攻擊,如若不行,還有空間相隔,絕對是行家,擂台很大,每台有十畝大小,兩人已開始動手。

    乙字擂台和丙字擂台也已動手,對邵延來說,此兩台不必關心,將注意力放在甲台上。史原鵬掌握是火行法則,一出手則是烈焰橫飛,而陳非則是土行法則,地刺土牆,大石亂砸,雙方旗鼓相當,邵延不覺皺眉,兩人法則運用比較呆板。兩人鬥了一會,見無法取勝,紛紛亮出法寶,一是火焰劍,一是狼牙棒,法寶和神通法術纏在一起。又過了頓飯的工夫,陳非一棒磕開火焰劍,四面土牆圍住史原鵬,手指處,一個碩大的一人多高石球出現轟隆隆滾衝過去,邵延點頭,這點還有看頭,這是以土牆先迷惑對方,讓對方注意力集中土牆上,再以石球攻擊,戰術上往是值得肯定。

    轟的一聲,對方烈焰猛爆,土牆崩潰,烈焰一收,巨大石球已到了眼前,情急之下,身體暴退,卻不想背後石牆豎起,正撞在石牆上,身形頓住,石球已轟然碾壓過來,急忙大喊:「我認輸!」

    剎那間,一切都停住了,這也體現化神修士厲害之處,法術神通幾乎由心控制,元嬰是做不到的,要是元嬰修士,必有一方受傷。

    石牆石球一停,隨後消失,台上護罩消失,史原鵬跳下台。主持人宣佈陳非勝。休息了一盞茶工夫,陳非叫道:「那位道友上台賜教?」

    邵延身體一晃,出現在台上。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1:44
第219節 擂台初顯胸中術

    邵延拱手道:「張祈佑領教道友大法!」陳非也拱手還禮。兩人後退,邵延從儲物袋中取出精鐵大槍,並未煉成法寶,不過堅硬程度不下於法寶。邵延一取出大槍,握在手中,台下觀戰的修士發現了嗡嗡聲,眾修議論紛紛,畢竟在他們心目中,修士不是有法寶就是用法術,沒見過修士用凡人武器戰鬥的。

    坐在擂台後面高台上三位靈仙級裁判精神一振,互相對望了一眼,他們見過張祈佑資料,北方仙帝還專門關照過注意此人,果然此人可能是走的上古護法之路。

    邵延提醒道:「道友,我走的是近戰武修之路,你當心了。」

    「多謝道友提醒。」陳非道。

    對化神修士比試來說,勝負並不太看重,這是因為歷屆化神修士都被錄用,而化神修士既入長生,沒必要拚命。所以三個擂台之中,化神擂台歷年來幾乎很少出現重傷,根本就未出現過死亡,其中當然有化神修士法術神通控制能力在內,但上面原因是主用的。反而,另兩個擂台經常有傷亡出現,特別是丙字擂台,比試者是結丹修士,一不留神,便出現傷亡。

    防護罩亮起,陳非手一指,大量地刺突出,邵延只是一跺腳,腳下那根地刺還未出現,就已崩散。隨著跺腳,一道青光向外擴散,青光過處,地刺表面紛紛冒出各種植物葉芽,轉眼間,所有地刺崩散。

    邵延一步邁出,人槍合一,人隨槍走,已到了陳非面前,槍尖直指陳非咽喉。陳非大吃一驚,飛速後退,面前出現一面面黃色石盾,但槍尖好像鎖定了陳非咽喉,石盾一觸槍尖立刻崩潰,如果將時間放慢千倍以上,就可以槍尖前後上下在極小範圍內伸縮振動,但現在看來,就是一槍。

    陳非退的速度跟不上大槍速度,咽喉感到一股涼意,槍尖已停在咽喉前面,只要輕輕一送就扎入陳非的咽喉,但大槍上一股氣勢已進入體內,將全身法力運行硬是封住。

    「你輸了!」邵延淡淡地說。

    「我輸了!」陳非苦笑道,渾身法力根本調不動。他一認輸,邵延收槍,陳非感到一切都恢復正常。

    場上一片嘩然,從邵延跺腳,然後出槍邁步,到陳非認輸,不過幾個呼吸,這場比試就已結束,整個就是一氣呵成,三個裁判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大震,如果他們處於陳非位置,也會手忙腳亂,甚至可能輸掉,因為太快了。

    主持人宣佈:「張祈佑勝!」

    邵延也不休息,按規定可有一盞茶休息時間,直接向台下修士道:「下面哪位道友上台賜教!」

    台下修士一愣,接著一位修士上台,拱手道:「趙機向道友請教!」兩人施禮後,往後退去,拉開了距離。

    防護罩起,趙機揮手處,無數淡青色宛如實質風刃將半邊擂台都遮蓋了,如同青色巨浪撲向邵延,三位裁判點頭,這一手漂亮,比起剛才陳非,趙機實力更勝一籌。

    邵延這回連法術都未用,手中大槍抬起,槍表面頓時亮起銀白色光芒,光芒大盛,將邵延也裹入其中,邵延人槍一體,一步跨出,空氣中一聲暴鳴,邵延和手中槍如一把尖刀,硬是切入風刃之中,風刃一觸邵延槍上銀白光華,立刻散碎,從風刃群中生生開闢出一條路,趙機根本沒有想到邵延會如此做,大槍已指向咽喉,一股氣機將全身法力封住。

    「你輸了!」邵延淡然地說。

    「我認輸,道友果然高明!」趙機苦笑地認輸,台下一片抽氣聲。三個裁判更是面面相覷。

    防護罩消,趙機下台。主持人宣佈:「張祈佑勝!」

    邵延又向台下眾修士道:「哪位道友上台賜教?」台下一片沉默,無人上台。邵延又問了一遍,還是無人上台。台下修士不呆,邵延戰法他們沒有見過,自己上台根本沒有把握,與其這樣,不如不上台。這樣一來,擂台上出現了奇怪一幕,邵延只勝了二場,第三場無人挑戰。

    三位裁判也是第一次遇上此事,低聲商量了一會,將主持人叫到面前,說了幾句,主持人心領神會,起身宣佈:「因第三場無人挑戰,眾人棄權,張祈佑勝!進入第二輪。」

    邵延聽到此,向主持人拱手一拜,又向三位裁判拱手一拜後,下了擂台,從此,這就成了一個先例。三位裁判招來一會現場服務的侍者,交了一個玉簡給他,讓他送出去。

    北方仙帝正在花園中和幾個手下賞花,一位侍衛進來,低聲說了幾句,將玉簡交給了他。北方仙帝雲中君查看了一下玉簡,不覺笑道:「有意思!」

    :「那個張祈佑連勝兩場,第三場居然無人敢挑戰!這是玉簡記錄兩場比賽情景。」

    說完,手一指,玉簡投出光影,再現邵延那兩場比賽,眾人看了,不覺低聲討論。

    「你們看法如何?」

    「主上,此人戰法直接,萬般法術,一槍破之,果然奇特,其近身戰力已不下靈仙。」

    「不錯,來人,傳我口諭,如下一輪,無人與之對戰,則派一位靈仙上場,觀其戰力,不論結果,點其為第一名。」侍衛將這條命令傳了下去。

    擂台之上,比試如火如荼進行著,自邵延首先進級級後,又有幾位進級,其中兩人是連勝三場,另外幾人是累積勝五場而進級,總的來看,大多數化神修士是掌握一種法則,有個別是兩種法則,但在運用上明顯呆板,受限於以前法術,僅是常見法術的升級版本,而不是邵延在人間界見到那些化神修士,幾乎從心所欲,看來,事情有一利必有一弊,不能兩全齊美。不過,如果讓普通修士選擇,恐怕首選的是靈仙界,畢竟修行為了長生,在靈仙界極易得到化神長生。

    五天下來,第一輪結束,郭正申也成功進級,其他兩個擂台還要一二天時間,告別是結丹期以下比試,連周邊小擂台都啟動了五座,因為他們人多。

    二天後,第二輪比賽開始,甲字擂台只有十二位進級選手,剛有人準備上台,一位裁判向主持人示意,主持人明白他的意思,開口道:「有請張祈佑道友!」

    這不合規矩,眾人愕然,邵延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一愣之後,隨即上台,台下十一位修士面面相覷,沒有人貿然出頭,過了一會,見還無人上台,主持人宣佈:「仙帝有旨,張祈佑守擂,如無人應戰,將由靈仙嚴助挑戰,不論勝負,均點張祈佑為第一!」

    眾人眼前一閃,一位靈仙已在台上,邵延拱手:「前輩,請賜教!」嚴助笑道:「你先進攻吧!」

    邵延也想看看還虛修士的實力,口中說道:「得罪了!」腳下一動,咫尺天涯,人已出現在嚴助面前,手中精鐵槍如同突破空間障礙,槍頭已到嚴助面前,嚴助嚇了一跳,速度太快了。不過到底是靈仙,手指點出,很簡單,就是一個火球,外表看起來根本不像靈仙出手,但邵延感覺完全不同,剎那間只覺天地間一切都已退去,整個天地就是一個火球,火球之內已不光是法則,而是在演化法則變化,眼光一見,似乎無窮無盡變化將邵延淹沒,這種攻擊已不是單純外在攻擊,而是從肉體到精神一樣不差的攻擊。

    這才是真正針對化神的攻擊,你就是元神成就,無形無質,變幻無窮,一遇這種攻擊,你的元神無處可逃。

    邵延根本沒有其他想法,也不允許他有其他想法,不管對方如何演化,邵延只是與手中槍為一體,他只相信手中槍,對其他東西,不是相信與不相信,而是根本沒有其他東西的念頭,嚴助就一個小小火球,將邵延逼了這種狀態,這也是邵延平時一心悟道結果,換一個化神修士,恐怕已落敗。

    邵延眼中心中,除了槍,就是連那個小火球也忘記了,只有一個念頭,扎出去。在台下觀戰的化神修士眼中,嚴助就是一個小小火球,而邵延卻陡然虛幻起來,甚至他周圍東西也開始虛幻起來,而那桿槍好像唯一的真實,槍也不像剛才那樣讓人感覺到刺破空間而出,就是真真切切一槍刺在火球上。

    槍尖和火球同時一暗,接著一亮,眾人覺得雙目欲盲,邵延猛然身體一旋,幻出數條人影,倒縱而出,又合為一條,剛才虛幻感覺徹底恢復正常。

    邵延一站定,立刻將剛才情景快速在腦中倒放了一遍,原來這就是還虛級的攻擊,不怪化神級無法抵擋還虛級,就好像走與跑的不同。

    邵延不知道的是,這場比賽影像同時被法術傳送到仙帝雲中君面前,他與幾個手下正在觀看,邵延那一槍,雲中君眼睛不由一亮,見邵延退後,雲中君問道:「各位感覺如何?」

    「主上,此人假以時日,必定成為還虛級修士,剛才那一槍,已摸到還虛門檻。」玉心回道。

    如果此話讓邵延聽到,恐怕是苦笑,他不離開這具身體,暫時是不可能入還虛,不過如果武祈佑真靈甦醒,將身體交還給他,倒是有可能。

    嚴助不由讚了一句:「好!憑你化神修為,能擋住這一擊,已有實力與一般靈仙對抗!再接一式試試。」

    說完之後,邵延周圍火起,這種火不是法術那種熊熊大火,而似乎是凡塵間野草起火而成燎原之勢,每個火苗形狀,高低和姿態都不同,看起來完全是野火,但每一縷火焰都是不同火行法則演化而成,各不相同,火焰一起,邵延又一次感覺自己所有感覺中這個世界除了火,什麼也沒有,甚至有一種衝動,自己主動投身火中。

    邵延猛然收起了鐵槍,在他手中出現了一桿冰槍,往面前,往上方,往各個方向刺出,瞬間,邵延好像千手觀音,不過每個手上拿的都是冰槍,每槍效果不同,有些一槍刺出,雪花紛飛,有些一槍刺出,卻是水霧滾滾,不一而足。

    三位裁判不由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好!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1:51
第220節 走馬上任成教頭

    邵延此舉,對台下沒有親身體驗的化神修士來說,倒也賣弄之嫌。
被火圍住,調用法則或護體法寶護住自身即可,而沒有必要如此花哨。但對還虛靈仙來說,意義就不同,他們知道嚴助攻擊看起來是用火圍困,事實上法則演化生生不盡,而不是化神的由法則化生的法術神通。

    邵延作為化神修士當然做不到還虛修士的如此程度,不過邵延剛才與嚴助交了一次手,心中大體明白還虛修士攻擊特點。法則不可能如此演化,那麼我就針對你每一縷火苗來克制你,這也是一種笨方法。就像邵延前世計算機對付一加到一百一樣,我就慢慢加,不用簡便方法總行。

    他的每一槍擊出,都是水行法則的運用,但側重點不同,恰恰克制住對方法則演化出每縷火苗。這些還虛靈仙從未想過還能如此應用,不由叫好。

    冰槍一出,諸多法術神通刺出,轟的一聲,無論是水雪還是火苗,一瞬間全都消失,看起來雙方是一個平手,邵延知道自己是輸了,水本克火,但卻是同歸於盡,就像一個人拿手槍,另一個拿匕首,卻在連連開槍情況下戰個平手,不用說,是拿手槍的輸了。

    邵延散去冰槍,拱手認輸。下面那修士有點弄不懂,明明是一個平手,為什麼認輸?大概對方是靈仙,賣一個面子。如果擂台上兩人知道他們是如此想,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嚴助倒不吝讚賞之詞:「後生可畏!再加把勁,你可以在十年內進入還虛靈仙層次,到時,你就會成為靈仙界最年輕的靈仙。還是後生可畏啊!」

    邵延再拜道:「多謝前輩抬愛!」

    裁判見此,說:「張道友,還請下台去休息吧,下面讓其他人來比試!」口氣之中,已將邵延當作同輩來對待,邵延下台。郭正申等立刻上來賀喜。

    郭正申低聲問:「恩公,我只看到靈仙前輩一次用了一個火球,一次簡單用了火圍困恩公,恩公應對好像竭盡全力,而且變化莫測,那靈仙攻擊有什麼奧妙之處?」旁邊化神修士一聽也圍了上來。

    「不要叫我恩公,我們還是道友相稱吧。靈仙到底是靈仙,你看到是一個小火球,當時我卻是陷入極大危機之中,我們調用法則形成法術神通,靈仙那個火球卻是火的法則的演化,那一刻世界在我眼中只剩下火球,從肉體到精神都受到攻擊,甚至能感到元神都能焚燬。」邵延苦笑解釋。

    不少人陷入沉思,郭正申喃喃地說:「原來靈仙攻擊是這麼回事!」靈仙界化神修士很多,但還虛修士卻就那麼數十人,很少有人見過靈仙以上的出手,化神修士往往會給靈仙一巴掌拍死。就是見過靈仙相鬥,往往感到莫名其妙,甚至覺得他們還不如元嬰修士,不過從沒人認為如此,凡有此想法的恐怕早死了。

    有人上台,更有挑戰者也上台,比試又開始了,邵延卻陷入沉思,今天雙方交手僅僅是一種切磋性質,如果真的遇上還虛修士,該如何對付,莫家就有一位靈仙。如果比拚法則,根本不可能取勝,從今天交手情況看,如果想溜,大概還是有把握,但要戰勝對方幾乎不可能。不像以前,在元嬰期就能殺死化神修士,那時自己對法則理解並不弱於化神修士,通過一些取巧手段,還是有把握,但現在不同了,可能有一種方法有效,就是從莫家得到弒神弓,給對方一箭,對方可能接不住,除此之外,巫藥會有效嗎?今天感受攻擊,本身就已包含精神方面攻擊,就是對方沒有防備,中了巫藥,按今天情況看,有很大可能從精神層面驅除巫藥的詛咒,看來,遇到還虛修士,還是以跑路為第一要務。

    那麼,仙帝又是什麼檔次?上次講道時,中央仙帝那雙幻出的眼睛,不僅驅離了靈氣,連法則也好像阻斷。雖然,萬象靈仙圖中那道人說他們走上歧路,但他們境界層次也不是目前自己所能想到的,如果能見到仙帝,好好觀察一下,也許能有所發現,最好能和仙帝切磋一下,更能看見端倪,不過,這恐怕完全是幻想。

    邵延想見仙帝,還真的給他得到一個機會,不僅是他,這次參賽的全體化神,不論是否進入第二輪的人都見到了仙帝,當然,邵延所想的交手是不可能的。

    第二輪比試三天就結束了,在比試結束後的第二天,北方仙帝在群英殿舉行盛大的宴會,宴請所有化神修士,還有元嬰和結丹修士中的優勝者,邵延一個願望算是實現。

    群英殿中,每人面前一個矮案,案上一壺酒,幾樣靈果,修士不同凡人,能至此修士都已辟榖,一般不再吃五穀雜糧,除非修士自身有這個喜好,就是吃,一般也食用些靈果。

    眾人已入席,跪坐在蒲團之上,大殿正面靠牆的墀台之上,也擺著一個矮案,比之眾人,氣派了許多,卻沒有人,眾人知道那應該是仙帝的席位。

    果然,午時一到,外面鐘聲九響,仙帝在一幫侍衛簇擁之下,上了墀台。邵延仔細觀察,當然他可不敢用神念,而是用肉眼觀察,仙帝氣宇軒昂,身材比一般人高,頜下有須,雙目如電,肌膚如玉樣溫潤,身著紫袍,上繡黑龍團紋,頭上卻是紫金盤龍冠。每步邁出,好似腳下大地都在臣服,整個人過處,似乎天地間萬物都避讓。

    邵延心中一凜,光這腳步,就有一種威壓大地的感覺,整個人好像鎮壓天地,凌駕之上,果然可以稱為仙帝。不怪萬象靈仙圖中道人說仙帝走上歧路,邵延自修道以來,一直遵循「道法自然」,明顯仙帝卻是另一個極端,一種想奴役天地的感覺。

    仙帝也感覺到許多目光在看他,其中一道卻特別仔細,有一種在研究查探的感覺,掉轉頭,邵延卻正好收回了目光,恭敬地低著頭。仙帝一眼看到邵延,卻知道邵延收回了目光,一見是邵延,不覺微微一笑,邵延心中一鬆,剛才仙帝目光過來,邵延雖然收回了目光,並且低頭,那股氣勢卻如秋的肅殺,邵延周圍修士也感覺到環境都發生了變化。邵延感覺得清清楚楚,當仙帝一笑,那種肅殺感覺立刻消失,化為拂面春風。

    邵延從這種感覺中算對仙帝有一些瞭解,的確不是邵延目前所能達到,僅眼光透露出情感就能影響到周圍環境,從這一點,邵延對仙帝大體實力有個瞭解,邵延對還虛修士就算戰勝不了對方,成功脫身把握是很大的,但對於仙帝,不僅無法抗衡,連脫身希望幾乎沒有。

    仙帝就坐,舉起玉杯,先祝賀大家,眾人跪直身體舉杯回敬,三杯過後,仙帝退場,大家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這種場合,也是各人互相結交好機會,修士之間雖是無情,但在利益趨動之下,往往相互之間為了利益成為朋友。

    不少化神修士來和邵延結交,邵延也一一回敬,明知很少有真心之輩,但場面上的事也不會落下。大家看起來很是融洽。

    「張兄,恭喜你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邵延回過頭,卻是雲水門的孫遷。孫遷是元嬰修士,看來是參加元嬰級比賽,並且成為了優勝者。邵延一見,也是一喜:「孫兄,原來是你,這幾日怎麼沒有看到你。」

    「張兄你是大紅人,實力也高,當然不會留意我們這些低水平的修士。」孫遷開玩笑地說。

    「孫兄不要取笑了,我也是一時興起,來參加比賽。我的情況,孫兄清楚,如果因此在北方仙帝處謀一差事,對我的敵人也是一種震懾,能更好保護自己。」邵延對孫遷也不說假話,他是邵延來到靈仙界第一個算得上朋友之人。

    「你們兩人張兄、孫兄的叫,究竟哪個為兄?」郭正申見兩個人都稱兄,有些好奇,便開玩笑地說。

    「我們叫慣了,這位是雲水門的孫遷,我的一個朋友,這位是郭家的郭正申,也是我的朋友。」邵延給雙方介紹,郭正申身具滅家大仇,現在可以說是廣交天下英雄,所以邵延這一介紹,他很快就和孫遷熱絡起來。

    次日,按以往慣例,是安排各個差事和獎賞,然後是一個月假期,處理自己的事,然後就開始上任。

    邵延次日得到了大批仙石和靈丹作為獎勵,同時成為玄武城講法館一位教頭,倒也非常輕鬆,只有一半時間訓練守衛和侍衛。

    而郭正申卻成為飛干城護衛統領,對此結果,郭正申非常滿意,一定程度上,他手上平空多了一份力量。

    邵延和郭正申一起回到飛干城,郭正申先拜見了張翠蘭後,趕回現在的家族,臨走前,邵延請他關照一下山莊,郭正申點頭應允,邵延將大虎上虎叫到面前,將一些靈丹和仙石交予兩人,靈丹讓兩人提升實力,而仙石讓兩人擴大店舖經營。

    邵延將剩下的仙石靈丹一起交給了張翠蘭,張翠蘭多年停滯不前修為自從來到此處又開始增長,目前已到結丹顛峰,邵延又將一些繳獲的法寶等挑選品質上乘的留給了張翠蘭,邵延面對張翠蘭時常自己覺得尷尬,對方一直認為自己是她兒子,實質上內裡靈魂根本不是,而且張翠蘭非常愛這個兒子。

    在家中呆了大半個月,邵延要去玄武城就職,張翠蘭也十分高興,兒子有出息,她當然高興,不過也有點捨不得,邵延甚至動心思,是否在玄武城弄一住宅,將張翠蘭接到那裡。不過,轉念一想,這些事情還是等武祈祐自己醒來後,讓他完成。

    邵延開始了他在玄武城教頭生涯,轉眼間半年過去了,生活倒也平靜,從境界上來說,邵延已經到頂了,邵延目前磨礪不過是運用技巧。

    靈仙界的一件大事發生了,邵延也捲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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