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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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64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0:13
第291節 靈酒引來偷酒妖

    邵延這一走……那個煉氣四層弟子目瞪口呆……築基修士抹了一把汗……回頭惡狠狠對這名弟子說:「你回到下面哨所去,沒有我允許,不准出來!」

    邵延一路偏東南而去,路上也有些太白宗弟子發現,但一見近光的氣勢,誰也沒有多事。邵延更不會理睬他們,一路遁光,過了太白宗的地盤,進了天雲門的地盤。

    劃入天雲門地盤,就發現有人爭鬥,此處還在天雲門外圍,邵延開始以為是天雲門和太白宗修士之間打鬥,這兩個門派,不知多少代了,弟子間就這樣殺來殺去,雖然一般高層不介入,但低層弟子之間,往往一見面就互相攻擊。

    如果是此事,邵延不會過問,畢竟這是兩個門派之間的事,別人也不能定個是非曲折,邵延還是神念一掠而過,不過立刻停了下來,隨即遁光一長,向那個方向投射而去。

    正在場中爭鬥的有不少是邵延所認識,並不是天雲門和太白宗之間打鬥,而是人與妖之間爭鬥。人這一方是天雲門的修士,其中一名元嬰修士,邵延見其面熟,卻不知其名,事實上,大多數元嬰修士邵延都有印象,因為當日講道時,他在台上,台下眾人一目瞭然,他的泥丸靈神已現,記憶上可謂過目不忘,此人也去聽過講。另外兩人是結丹修士,邵延認識,都是李中平弟子,是周桂琴和牧村靈,還有一位築基修士,邵延卻不認識。

    另一方有兩妖,其中一個卻是老相識,是和鍾少嚴有二面之緣的蛟翻天,邵延見其身妖氣已很淡,另有一種白氣翻騰,中有祥瑞之氣隱隱「邵延略一思索,已然明白……當初他和鍾少嚴在死亡谷合作,收取冥龍珠,換取鍾少嚴手中取自羅剎的晶化龍珠,估計是借那顆龍珠,蛟翻天已從蛟向龍轉化……雖不完全,但與舊時已有質的區別。另一妖,卻是化形都不完全,其實力明顯弱上許多,不過也比人類結丹修士強……此妖能一眼看出他的原形,應該是變色龍,頭部明顯還有蜥蜴特徵。

    兩方正在爭鬥,不過爭鬥的僅是蛟翻天和天雲門的元嬰修士,蛟翻天是佔上風,其他人卻是在一旁觀戰……想不到他們還是tǐng守規矩的,不過,修士之間戰鬥,很多情況下級別決定一切,你讓一個結丹修士對戰元嬰修士,基本上輸定了,像邵延門中林韻柔之類的怪胎,是極其罕見的。

    鄆延一到……對戰雙方立刻分開,天雲門元嬰修士一見是邵延,大喜,立刻向前施禮:「晚輩許鳳俠拜見邵真人!」另外三名天雲門修士也急忙過來拜見。

    蛟翻天和變色龍一見……卻是變了臉色,想走,卻又懾於真人的威名……悄悄還後移,最好邵延將他們完全忽略。邵延和天雲門修士見禮完畢……邵延回過頭望向蛟翻天:「蛟道友,恭喜道友不久後就成龍!」

    蛟翻天本以為邵延會直接責問,畢竟邵延是一個人類,當然站在人類一邊,想不到邵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心中一怔,也施了一禮:「不敢得真人誇獎!」沒有辦法,實力不如人,只好陪著小心。

    邵延回過頭桑,司許鳳俠:「道友,你們為何事爭鬥?」

    「真人,這兩妖到我天雲門來偷酒,已非一次,這次被我們發現,追擊而來,才出現爭鬥。」許鳳俠氣憤地說。

    再一細問,邵延有些無語,原來,自和兆宗開洞天,李中平釀的靈酒大名不脛而走,李中平被人稱為酒仙,許多高階修士來天雲門來購買靈酒,天雲門一見是一個大好機會,上層經過商討決定專門新開了一個堂口,就叫酒仙堂,李中平總管事宜,諸多弟子收集靈果靈泉,在李中平指導下釀酒,數月以來,成為天雲門的一個新財源,甚至太白宗也托其他宗派來購買靈酒,此酒不僅其味醇香悠長,更兼得充滿靈氣,有部分煉氣丹藥之效,非常搶手。

    不知如何,此事被一些大妖知道,這個世界,修士和妖物之間極少有來往,加上那些大妖深山大澤中修行,也不通人間事務,其中更有一個大妖,殺了冒犯他的一位修士,偏偏這位修士儲物袋中有一葫蘆靈酒,這名大妖一嘗,便喜歡上了此酒,便派手下小妖去尋酒來,小妖哪裡去找,大妖生氣之下,小妖們當然免不了皮肉之苦。

    其中有一妖,是變色龍,本來未到化形,被大妖點化,妖氣硬催,化形的並不徹底,便其妖有一天賦神通,就是隱形,他的隱形與眾不同,實際上是和周圍之物化為一體。小妖們無奈之下,想到一法,去偷。

    變色龍依靠天賦神通成功偷出一罈酒,大妖一見,多賞。

    不過,一罈酒很快就渴完了,便又派變色龍去偷酒,這一回運氣不好,讓人發現,便被追殺。

    此事本與蛟翻天無關,他是路過此處,見有人類追殺妖族,雖然妖族內部也經常相互慘殺,但蛟翻天不管如何,也不能看到妖族被人類追殺,便出手阻攔。

    邵延從雙方得到了事情的經過,不由好笑,便問變色龍:「你們不會到天雲門買酒嗎?」我們和人類不相往來,再說,我們也沒有靈石,人類也不一定接受我們,弄不好一見面就要殺了我們做材料。」變色龍雖害怕,倒也有些骨氣,說出了苦衷。

    「這倒也是!你們沒有靈石,不過,你們沒千材料嗎?不要告訴我,你們不殺其它妖物,應該有材料。」邵延想了想說。

    正在這時,天邊一團妖風滾滾而來,一個聲音大喝:「是誰在欺負我家膝郎?」

    妖風一起,邵延就已發現,邵延神念掃過,來人卻是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手持一根烈焰叉,駕妖風而來,邵延看出這是一頭已半腳邁入化神的大妖,估計不出意外,再有個兩三年就能元神顯現,不過目前卻不放在邵延眼中。

    妖風一到天雲門也有所發現,遠處有數道遁光向此趕來。

    此妖一見邵延在前,也不問青紅皂白,大喝一聲:「好小子,吃我老牛一叉!」大跨步從空中踏著虛空衝來每一步,虛空好像一震,邵延神色一動,看出這恐怕是此妖的天賦神通,每一步虛空一盪,自然托起他的腳步,看起來如天將行空,倒是威風凜凜。

    他直接想近身而戰,倒有古代的體修的風範,邵延見此倒也有些熱血的感覺,不過可惜的是,邵延身邊並沒有兵器,現在修士基本上是法器法寶之類,加上一些法術神通應用,幾乎沒有人用兵器作戰,像五毒門的袁霸只能算個例外,當然還有一個特殊的門派就是天外門也算有些體修影子,但與古體修以武為主,法術為輔已是完全不同。

    烈焰叉一叉向邵延面門刺來,後面帶著一串火影。邵延手一指聚天地靈氣,化為實形,一朵晶瑩的蓮花出現大妖一叉叉在蓮花上,刺不下去。

    「好小子有些手段,通名受死!」大妖叫到,**後撤。

    「邵延,妖王又是何人?」邵延淡然地說。

    「我乃望月山牛辟空是也,再接我一叉!」牛辟空通名後,叉柄一轉,烈焰隨著叉旋轉,烈焰前射,形成一個火焰槍頭,向邵延又是一叉棚來。

    聽他報名,邵延知道了,天雲山脈向西延伸,和白頭山脈相交,其中有一峰,為一群妖物所佔,領頭是一頭望月辟空犀牛大妖,便稱此峰是望月峰,自名牛辟空。他派變色龍偷酒,上次成功,這次又來,卻被發現,另一小妖見勢不妙,發出了求救信號,他便駕妖風而來,他的此項神通與別妖不一樣,辟空犀牛對空間之道有天生的本能,他的妖風之中蘊含空間之術,速度僅弱於瞬移,比一般遁光速度快得多。

    邵延見牛辟空一叉又棚來,一條冰龍平空而現,龍吟聲中,無數冰凌如漫關飛羽射向牛辟空。旁邊的蛟翻天眼中精芒一閃,認真打量起這條冰龍,雖是神通幻化,卻是栩栩如生,將龍的那和氣勢表現得淋漓盡致,對蛟翻天來說,對他的化龍也是一個極有意義的參考。

    牛辟空一叉棚出,同時邁步,人叉一體,還未近身,面前一條冰龍現,一爪抓向烈焰叉,同時漫天冰凌現,向他狂射而來,他身形一晃,由進變退,同對手中叉連揮,一層層火幕起,暴退出十來丈,見有些冰凌越過火幕,火幕未能將之消耗阻擋住。

    牛辟空又是凌空一跺,空間一陣震盪,形成波紋,將冰凌一阻一jī,冰凌不是掉落,就是被jī偏,無一命中。

    牛辟空口一張,一道黃光裹著一顆黃燦燦的珠子向邵延打來,這是牛辟空腹中所煉的一塊牛黃,帶著萬鈞之力而來,連虛空都引起晃動。

    邵延凌空一點,空間一亮,又是一綠,無數籐蔓從虛空之中而生,如觸手一樣,各沿順逆,隱隱似構成一個奇特的旋轉的太極圖,這是調用木行法則,甲木乙木分化陰陽,一下子纏斷牛黃,往邵延所在方向一拖,似乎要將牛黃捲走。

    牛辟空大驚,用力一吸,牛黃珠一晃,居然沒有被吸回。牛庫空一急,手中烈焰叉凌空擲出,一道烈焰直撲籐蔓,邵延一見,籐蔓對牛黃珠一放,捲向烈焰叉。牛辟空借此機會,收回了牛黃珠,烈焰叉卻被捲住,邵延袖子一展,袖中乾坤,將烈焰叉收走。

    牛辟空一見,大吼一聲,現出原形,一頭碩大的望月辟空犀牛,頭上獨角放著光華,凌空四蹄急奔,氣勢洶洶,一頭撞向邵延。

    邵延是第一次看到妖族如此戰鬥,也感新鮮,見犀牛四蹄踏空,空間在他的蹄下轟然震動,聲勢驚人,邵延只是淡然一笑,他現在就是泰山崩於眼前,也不會有絲毫變色,何況僅僅是一頭犀牛。

    邵延手上靈光現,一道靈符出現,應該算得上是仙符,攝山之真形,邵延稱之為泰山符,符一出手,化為一座真正大山,不是虛影,這是仙符與一般靈符質的區別,可見當初玉晨道君一道仙光給邵延多大啟示,大山轟然壓向牛辟空。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0:31
第292節 家有啼兒誰人識

    一座大山從空而降,壓在化為原形的牛辟空背上,牛辟空力氣再大,也抵不住一座大山。頓時從天空之中被壓了下去,遠遠看上去,一頭犀牛背負大山,拚命想抵擋,但是無可奈何被這座大山硬是從天空之中壓落地面,也虧牛辟空妖體堅固,將地面砸出了一個窟隆,只有犀牛頭露出了山腳。

    此時,天雲門幾道遁光也到近前,其中一人正是李中平。剛才在遠處見邵延化出一座大山硬是將一名化為原形的大妖鎮壓住,他們何曾見過如此神通,不由佩服萬分。

    到了近前,幾人施禮,來了四人,兩名元嬰修士,另外兩名卻是結丹顛峰修士,除了李中平,邵延並不知道其他三人姓名。李中平一見邵延,施禮道:「真人光臨,不勝榮幸,剛才得到傳訊,知有大妖來犯,多承真人相助。」

    邵延一笑,說:「李道友,你我是朋友,今日碰巧路過,此事不過小事。」

    他們這一見面,旁邊兩妖暗暗叫苦,特別是變色龍,心中有點埋怨妖王牛辟空,本來和邵延談得不錯,大王一來,也不問清楚,直接動手,結果幾下子,被人家壓在山下,不知大王怎麼樣了,只好硬著頭皮上前,不理睬天雲門修士的目光,向邵延說:

    「真人,能否放過我家大王?」

    邵延一見如此,心中對此妖生出一份好感,在此情況下還為自己的大王求情,實屬難得,不過面上卻未露出,只是微微一笑:「你這小妖,倒是忠心,你怎麼不趁剛才逃命去?」

    蛟翻天也上前說:「邵真人,你當日帝祉峰講道,不分人和妖,均可聽講,當時,我也在場,人妖殊途,但正如真人所說,生靈求長生超脫之心一樣,今日牛兄冒犯真人,真人看在他修行不易份上,能否饒過他?」

    邵延聽後,微微一笑,說:「我們還是下去見見這位牛妖王,問問他自己的意思。」

    眾人落下遁光,來到牛辟空面前,牛辟空只有一顆犀牛頭露在外面,正在哼哼嘰嘰,估計也摔壓得不輕。

    變色龍連忙上前:「大王,小的連累了大王。」

    「不關你的事,是我讓你來偷酒的,你小子怎麼和他們在一起,他們怎麼沒有把你宰了!」牛辟空甕聲甕氣地問到。

    「大王,是你魯莽了,你來之前,小的正和他們商量能否購買美酒。大王一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向邵真人出手。」變色龍回答到。

    「你是化神真人?老牛輸得不冤,你準備怎樣處置我?」牛辟空艱難扭了一下頭,目光看向邵延。

    「這就看你了,你來之前,本來準備商討如何交易,你卻上來就向我下手,要不是聽聞平時你沒有什麼惡跡,也不會再此和你說話。」邵延也望向牛辟空。

    「怎麼交易?你們人類修士肯與我們妖交易?我們又沒有靈石,拿什麼交易?」牛辟空有些不信。

    「誰說人妖之間不能有交易,對人類來說,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什麼都有可能。你們沒有靈石,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獵殺其他妖獸,甚至其他妖,他們身上皮毛、骨骼和筋,你們山中沒有?」邵延不客氣說了一串。

    「你這一說,倒是真有,對了,你們人類獵殺妖獸就是為了這些東西,而我們僅是為了吃肉,那些東西都扔在洞中沒有用處。」牛辟空這一說,天雲門的三位元嬰修士相互對望了一眼,露出欣喜之色。這些東西對於一般修士來說,都是煉器材料,望月峰這麼多年來,絕對不會少,其中甚至會有精品。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天雲門的三位元嬰修士開始和牛辟空談如何交易的事情了,講了好一會,雙方都滿意了。

    李中平對邵延說:「真人,請將妖王放出來吧!」

    邵延點點頭,信手一揮,壓在牛辟空身上大山陡然變虛,化為靈光消散,牛辟空從地上一躍而起,化為人形,對邵延一拱手:「剛才老牛魯莽了,真人勿怪!」

    邵延一笑,說:「無妨!」順手將烈焰叉還給了他,牛辟空謝過。

    牛辟空又向蛟翻天道謝。蛟翻天對邵延提議卻隱隱感到有些不對勁,如果人類和妖之間交易,妖提供皮毛骨頭之類材料,那麼妖不是要屠殺大量妖獸,妖獸一少,將來真正妖不是更少了嗎?這長久下去,對妖族極為不利;但在另一個方面,邵延今天算是救了大妖,妖和人類交易,也讓人類修士改變對妖的印象,好像也是一件好事。

    蛟翻天轉念一想,這關他什麼事,他只要自己能夠化龍,得成長生,妖本來就是散沙一團。蛟翻天這種想,也是妖族中大多數妖類的想,正是這種想,妖才成不了天地的主角。

    講好之後,天雲門的修士邀請邵延和兩位大妖到天雲門做客,大家應允。牛辟空更是讓變色龍回去將東西帶來,以交換美酒。

    到了天雲門,掌門因邵延來到,親自相迎,招待靈果,還有就是牛辟空念念不忘的靈酒。蛟翻天是第一次喝此酒,果然是好酒,不怪牛辟空不忘此酒,蛟翻天有一種感覺,妖獸有難了。

    天雲門開了一個先例,第一次出現一個門派和妖大規模交易,天雲門當然得到大量好處,由此,也拉開人與妖之間一種新的關係。

    邵延離開天雲門後,便一路南行,這一路,倒沒有遇到什麼事,不知不覺,到了塵世之中,此處已靠近長安,邵延是隨心所欲,到了塵世後,他也沒有從空中飛越,而是在地面上走過,無人之處,也用縮地之,但更多象塵世之中一個遊子。

    非止一日,這日前方一個鎮子,此鎮算得上一個大鎮,鎮上大多數姓董,早先稱為董家集,後面成為鎮子之後就叫董集。邵延一見董集鎮,心中一潮,好像有什麼事情,便於掌上排了一課,頓時恍然大悟。

   董集有一位董員外,雖算不上本地首富,也薄有家產,並且是書香傳世,今日卻是一件喜事,原來今日是他第五子一週年,而且也算得上老來得子,前面四個子女均已,二男二女。

    此子一週年,取名董曉卿,為此大擺酒宴,讓孩子抓周,各種物品,筆墨紙硯,寶劍大印,胭脂女工,一應俱全,偏偏此子什麼都不取,抱他的**丫環急了,一件件引誘他,就是不理睬,一個丫環在他拍了一下,讓他選,不僅沒有選,反而哇哇大哭,這一哭就停不下來。

    邵延信步來到董府門口,聽裡面傳來哭聲,怎麼哄也沒有用,董員外和夫人急得焦頭爛額,眾賓客想盡了辦,就是沒有用。就在此時,門外傳來爭吵,董員外正在焦急之中,聽到門口的爭吵聲,如火上澆油,忙怒問出了什麼事。

    門房來報,門外一個遊子打扮的人,想進來,門房不讓他進來,於是爭吵起來。董員外一聽,說:「趕他走,不要影響賓客!」

    「已趕過,他不肯走,還說,他不進來,小公子就會哭個不停!」門子回答道。

    「什麼?快請!」董員外正在束手無策之時,聽此一說,立刻換了態度。

    邵延慢悠悠走了進來,也不對董員外客氣,一坐在椅子上,董員外不喜。但也讓下人上茶,邵延也不理睬他,喝了一口茶,才說:「將公子抱出讓我瞧瞧!」

    一會兒,丫環將小公子抱出,一見邵延,說也奇怪,立刻止住哭聲,大眼睛忽悠忽悠看著邵延。董員外大喜,正要道謝,邵延卻盯著此子看,邵延心中暗想,果然是他,當即開口道:

    「莫笑千年癡情種,致使一念入夢中;

    他年九霄煙雲外,卻是昔日舊相逢。」

    說完,取出一塊玉珮,龍鳳呈祥,眾人一見,暗讚好東西,他們卻看不見,玉珮之上,靈光隱隱,形如太極,流轉不停。邵延一笑,掛在此子脖子上,哈哈一笑,也不理睬眾人,轉身就走,董員外追到門外,一邊追一邊喊:「先生留步!」待出了門外,早已不見邵延的蹤影。

    原來,邵延心血一潮,掐指一算,卻是與和兆宗有些關係,此人正是傅明軒,當初杜笑顏入仙人墳,曾與之有過一段接觸,並將太陰煉形付於杜笑顏,最後,傅明軒的神魂化靈光投入塵世之中,重入輪迴,不過,因他修行太陰煉形,已成就仙人之果,雖因重重原因,未竟全,但仙人就是仙人,雖入輪迴暫時沒有醒轉,不過遲早會醒悟,邵延正好經過此處,心血來潮,算出傅明軒投胎與此,便贈其一枚玉珮,自有護身威能在其中,也算和兆宗還其一段因果。

    邵延此事一了,便直接騰雲而起,向火棗山而去,不過,他感到還有事要發生,果然不出其料,正行之間,一條火線從天邊而來,另外一邊,卻是虛空之中,朵朵蓮花凌空綻開。一人是三陽,另一人卻是獨孤鳳。

    「老弟,總算找到你了!」三陽豪邁的聲音傳來。

    「老哥,發生了什麼事?」邵延問,能讓兩位真人出現,讓邵延非常好奇。

    「你還記得我當初在火火焰山得火神遺澤,領悟火的精神?」三陽說。

    「當然記得,難道火焰山有什麼變故?」邵延不解地問。

    「也沒有什麼大的變故,不過卻發現一條石脂龍,特來尋找老弟一起去降伏。」三陽此話一出,邵延有些動容了。石脂龍並不能算是龍,不過是石中精髓得天地靈氣而生靈性,可以自由移動,一旦移動,往往吸取結合靈脈,成為一種特殊的存在,靈智近乎無,只有靈性,支配本能,但是極其強大,吸取一條靈脈後成龍形,光從其所蘊靈力,一二名化神修士不能降伏,但一旦降伏,門派之中等於多了一條可以移動的靈脈,更有甚者,可將一條石脂龍打散,可得數條小型石脂龍,置於門派不同位置,可以鎮壓門派地氣之用。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此?」邵延有些好奇,他這一階段在塵世中行走,氣息已斂,就是化神真人用神念搜尋,也不可能在芸芸眾生中發現自己,邵延在點好奇。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0:34
第293節 手執靈寶縛地龍

    「這不是我的功勞,是了塵的能耐,我去火棗山時,你的門下告訴我,你已外出,知道石脂龍出世是我們三家,我烈焰宗、天瀾宗和五毒門,因為此物我們三家典籍都有記載,這不是它第一次出現,上次是在五百年前,然後又沉寂下去,我們三家都記載應會在近年出現,便注意火焰山一帶,果然出現了跡象。不過我們三家化神真人全出,也不一定能捉住此物,老弟你前一階段煉製一件靈寶,我們在神念中看到,威能無匹,就想借老弟靈寶之力。了塵本熟悉《易經》,就推算老弟行程,雖推不清楚,但也算出一個方位,我們分頭來此尋找,不想遇到老弟。」三陽將事情經過一說,邵延算是明白了。

    「老哥,我們去什麼地方?」邵延問三陽。

    「先去天瀾宗,到了塵那裡商量一個策略。」三陽說。

    邵延點頭,三人一縱逍光,風馳電掣一般向天瀾宗而去。

    天瀾宗掌門隱凡和兩位真人出外相迎,原先的掌門天中子已進階化神,便卸下掌門一職,由隱凡接任,眾人見禮,不塵和天中子將三人引起大殿,按賓主坐定。

    了塵向邵延開口說:「道友修行真是了得,我自得《易經》後深研,自認為領悟頗深,平時推算,響應如在眼前,推算道友行蹤,卻是迷霧一團,還好能得一個大致方位,不能真不能找到道友,道友,你有何法導致如此?」

    了塵這一番話,引起了邵延的興趣,忙問具體情況,了塵也一一說明邵延心中有了個大體認識,說起另一起事,卻是有關開府推算,也是迷霧重重事後才知,那是玉晨道君在其中起作用,最後總結說:「推算之道,推算境界比自己低的應該很清楚但推算與自己相同境界可能會模糊,推算比自己修行高的,可能更難。」

    邵延這一段話,眾人想想也是便不再討論此事,話題轉到石脂龍上面,邵延這才明白為什麼幾家如此看重石脂龍,而五百年為什麼幾家不傾盡全力收復石脂龍,因為幾位真人有一種想法就是收復石脂龍後將其分成數條,然後煉進靈寶之中,應該能夠鎮壓地水火風,看來,邵延開闢洞天對他們影響之大遠超過邵延自己想像,能到化神都是頂尖人物這麼快就能想出替代建木之物,石脂龍集石之精髓,合一條大地靈脈,自然有資格鎮壓地水火風,果然不能小覷天下英豪。

    接下來,就探忖如何降伏石脂龍,實際上三個門派已經準備好一套東西,但又經認真推演,最終取了一種眾人認為穩妥的方案,邵延在內心用靈神推演了一番,果然此法有極大成功幾率。

    方案一定,眾人又商討分配方案,利益不清,到時甚至會起爭端,眾真人當然不會開其禍端,最後,還是按人數分,出一位化神真人,得一份,目前有七名真人,將此龍一分為七,各人取一份,邵延點頭,其他人也無異議,事情就這樣說定,便在天瀾宗過了一夜,大家相互說些修行上感悟。

    大殿之中只有五人,無毒真人和烈焰宗的火焱真人已到火焰山附近,監視著那條石脂龍的動靜,五人一夜論道,次日一早,便向火焰山去。

    火焰山位於烈焰宗東方約兩千里處的火神沙漠,沙漠傳說是上古火神與仙人大戰,最終隕落而成,方圓五千多里,此處沙漠與別處不同,別處是黃沙一片,此處沙子呈黃紅色,在陽光下好像火焰在燃燒,邵延是第一次來此沙漠,上次他去極西之地,去時偏北,歸時又偏南,都與火神沙漠擦肩而過,今天可以算是第一次經過,一入沙漠上宴,就發現火行靈氣比其他地方充足,看來傳說應該有些依據。

    入沙漠三千里,見一石山南北橫亙,通體紅色,呈紅色瑪瑙色,長約五百里不足,陽光之下,好似燃起熊熊大火,現在是正午時分,一靠近,讓人有一種熱浪逼人的感覺,如果凡人在此,會吃不消,邵延估計了一下,按前世地球標準大概也有六七十度,不過對於修士來說,這種溫度,並不當一回事。不過,邵延發現,其處火行靈氣比之沙漠其它地方,要高上兩三倍,傳說此山為火神脊椎所化,邵延雖不信,但也說明此處火行靈氣的充足,而其它幾種靈氣就低得可憐,邵延試著用水行法術,發現聚集天地之間水靈氣很難,威力不足平常的百分之一,除非邵延直接以體內靈氣直接外放形成法術。

    其他兩位真人正立於火焰山的一峰之上,火焰山的山峰普遍不高,但接近於山丘,邵延等五人落下,了塵問有無動靜,兩位真人搖頭,眾人心中也清楚,現在是午時,天地之間,火氣正盛,石脂龍肯定藏於地下,畢竟其本性接近土,火生土,現在卻是它修養的好時機,應當不會主動活動,如果要活動,當待夜裡子時之後的丑時,那時土旺,而且子水剛過,它會感覺不舒服,會出來活動活動。

    邵延見腳下幾乎是火紅的瑪瑙石,純度也不好,但如此綿證數百里,也是很壯觀,加上為些瑪瑙常年受火行之氣薰煉,也能勉強算是煉材,雖不能煉製法器,但煉製邵延所開創的符器倒也是不錯,蹲下身來,取了一塊,在掌上細細賞玩。

    天中子眼光一閃,歎了一口氣說:「這些集西已不是普通之物,可惜尚有欠缺,不能成為煉材,不然,倒是驚人。

    「道友,你錯了,這東西雖不能煉法器,但卻能煉製符器符兵之類,給剛入門的煉氣三層以下弟子用卻是不錯,過些日子,說不定,我派弟子來取一些,也不是一點用途沒有。」邵延接著天中子的話說。

    眾真人心中一動,暗自點頭這話也是正理,每個門派都有大量初入門的弟子,連法器都不能驅使,邵延以前推出符器符兵的確受到低階弟子的歡迎,這種東西雖不能煉法器,但也不是沒有用,倒是可以取一批。

    邵延也動了心思世間道教在現在看來可以算是和兆宗的基石,大多數道士也驅動不了法器,倒可以用這些材料煉一些符器之類,讓世間道教所用。

    七位真人就在這火焰山等待日落餘輝散盡,三百六十五顆天星明亮,月亮已經升起月已大半圓,沙漠中氣溫下降也快,雖說火行靈氣充足但依然顯得有些寒意不過對眾人來說,沒有一絲不適,眾人都是世間頂尖人物,就是一般煉氣修士也不會受到影響。

    時間漸近子時,邵延驚黃發現沙漠之中靈氣當中水行靈氣明顯上升,看來各種靈氣都潮水一樣自有其漲落規律,平時在火棗山體驗不到,因為火棗山靈氣相對充沛,而且各種靈氣都有,所以邵延根本不留意,在火神沙漠這樣極端情況下,才能體現出靈氣潮汐的變化。

    地下傳來微微震動,換一般凡人來,可能根本感覺不到,此地七人是何等人物,是這個世界最頂峰的人物,立刻感覺到了,互相之間對望了一眼,知道石脂龍動了,子時水行當佔上風,這也是這個世界水行靈根修士在煉氣期時修煉最佳時期,不過對天石脂龍來說,應該是五行俱全,但石脂本質上來說是土,土克水,但是水大之時,就是反侮,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反克,它當然有些不舒服,就會出現一些煩躁,不免有所動作,它身具靈脈,這一輕輕翻動,引起大地輕微震動。

    眾人一個個瞪大眼睛,卻收起神念,生怕驚動石脂龍,震動平息下來,過了一會,一陣更大震動產生,眾人依然不動,就這樣,一個時辰之內,震動不斷,越來越劇烈,漸漸就是凡人來也能感到,後來又弱了下去,眾人並不著急,按照記載,石脂龍會在丑時衝出地面嬉戲,那個時間,才是捕捉它的最好時間。

    丑時終於到了,眾人相互之間打了個手勢,個個做好準備,靜候石脂龍出土,沙漠深處傳來一陣隆隆的聲響,與剛才震動不同,好似地底滾起了春雷,有一盞茶的工夫,不遠處的沙漠陡然隆起,如波浪一樣,沙浪翻滾。

    砰的一聲響,沙子如噴泉一樣,一條沙柱沖空而起,接著一條黃色的龍影隨著沙柱衝出了地面,一路向上衝,長約百丈。邵延細看之下,像一條螭龍,無角無鱗,一出地面,身上白氣如霧一樣將黃色身體裹起。

    月亮陡然亮了起來,邵延見月華如水,以前,邵延也在書上等處見過月華如水的描寫,那僅僅是一種文學上的修辭手法,邵延並未當真。

    今天,所見一幕真的是月華如水,月亮好像將它的所有月華都投射過來,濃郁的月華讓人真的覺得一切都泡在水中,沙漠在這一刻,好像就了水底,而石脂龍卻在這月華水中嬉戲,邵延看出,這不是妖類那種吸月華的修煉方法,而是石脂龍的一種本能牽引月華,而並不是吸收月華,恐怕石脂龍不止是牽引月華,對其它靈氣也一樣,邵延雖不好放出神念,也敏銳覺察到身邊靈氣濃度的增加。

    眾人互相點點頭,邵延知道該動手了,晨鐘現,手一指,一聲鐘鳴,一道無形波紋沿大地表面貼地dang出,所過之處,立刻將大地和上方空間隔開,從上方往下看,好像大地已經消失,邵延接著一指,晨鐘落入地面,方圓數百里之內,大地已被完全隔離。

    邵延的任務就是截住石脂龍的歸路,石脂龍如果一觸地面,就會迅速化入地下,任憑在場的任何一位,都對之束手無策。

    與此同時,三陽神火罩也化作大罩從空而落,將十數里全部封住,配合邵延的晨鐘,石脂龍一下子成了籠中鳥、甕中鱉,邵延見此,手一指,隔離區往回一收,多餘之處倒捲而上,和三陽神火罩嚴絲合縫。

    其餘五位真人已入罩中,從五個方向包圍了過去。各執靈寶,準備降伏石脂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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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節 鎮龍釘出石龍伏

    邵延和三陽靈寶構成牢籠,困住石脂龍。石脂龍本能感覺不妙,它實際上算不上生物,也無靈智,僅僅依靠一些靈性,本能應付著一切變化,不要以為本能就很蠢,因為沒有別的想法干擾,有時反而更直接更迅速,就如當你眼前陡然出現一物,你不假思索地眨眼,這種眼皮的反應就不是在意識控制。練拳之人到了一定層次,就會進入這種狀態,

    別人突然襲擊,你不用思索,本能格擋反擊,如果對方是一個練拳有成之人,勸戒你一聲,不要輕易從後面拍對方肩膀,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剛一困住,石脂龍如星墜九天,一頭就扎入下來,邵延一見,晨鐘連鳴,大量波紋倒迎而上,剎那間,連空間時間好像都化為虛無,石脂龍一遇波紋,好像被凍結在空中,【運】動必有時間空間的延續和延伸,不然運動就無意義。

    石脂龍在空間被滯住,籠罩內的五名化神真人見機不可失,各展手段,擊向石脂龍,了塵碧玉笏化為碧光幕包裹上去,石脂龍被定在空間,作為石脂龍自身,根本沒有發現異常,而當碧玉笏的碧光裹上石脂龍時,石脂龍本能體外白霧一漲,頓時,如驚雷響起,石脂龍深厚得人類根本無法比擬的靈力爆發,雖不是法則調用,然後,力量大到一定程度,什麼東西在它面前都是假的,這就是「一力降十會!」碧光當時破碎了塵大叫不好,碧玉笏在面前一橫,碧光大盛,人也倒飛出去三陽神火罩淡淡紅光一閃,如一隻柔手,輕輕接著了塵,化去衝撞之力了尖因一掃光被破,略略受了些傷,深吸了兩口氣,真元靈光在體內轉了兩圈面色紅潤起來,將傷勢治好。

    石脂龍靈氣爆發,可不是只針對了塵一人其他四人都受到影響,每人驅動靈寶,將衝到面前的靈氣消彌。獨孤鳳七寶妙樹刷出層層佛光蓮花現外層不斷有蓮花崩散,新的蓮花不住生成,終於將衝向自己靈力消彌掉:無毒真人則是萬毒幡滾滾毒蟲出,如大潮一樣阻住了白霧:天中子卻是一柄金如意,無數祥雲一樣的雲篆構成一道屏幕也擋住白霧:火焱真人卻是一個烈焰圈,圈中烈焰噴出形成寶石一樣宛如實質的火柱,也抵住了白霧。四人都抵擋住了石脂龍的靈氣爆發。

    不是說了塵不如這四人,事實上了塵在五人中實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關鍵在於了塵是主動進攻,靈氣爆發首當其衝,大部分是他承受,回防時也是倉促,其他四人僅是石脂龍破除掉了塵碧玉笏碧光後的余波,所以了塵受了些輕傷。

    邵延和三陽一見,也各催靈寶,三陽神火罩分出數不清火線如絲一樣纏向石脂龍,火絲避開罩內五人,如有生命一樣,纏向石脂龍,由此可見三陽對火的應用的確到了一個極高層次,甚至已不是火的本性。

    轉眼間,石脂龍已被紅色火線層層包住,如同一個大繭,罩內五人一見,各指靈寶,準備徹底將石脂龍降伏,就在此時,一聲龍吟,滾滾驚雷轟然響在一片,眼見著電光石火從紅色大繭中透出,大繭開始四處透亮,耀眼的白光紫電閃現,大繭就在眾人面前崩潰,中間那條石脂龍由黃轉成亮白色,其亮如電,耀人雙目。

    三陽神火殼的光華不由閃了幾下,顯然受到波及,邵延一見,晨鐘連響,波紋如錐,刺向石脂龍,石脂龍尾巴一甩,抽在邵延的晨鐘所發出的波紋之上,邵延的晨鐘雖然能將攻擊化為虛無,但顯然有一個極限,這一尾巴又快又猛,其中靈力太大,只聽到空間輕響一聲,強大靈力推動的尾巴硬是切入另一重空間,然後又陡然破空而出,而不是直接將空間破碎,因為其靈力太強,推動速度太快,就像快刀過處,木樁已斷,但卻並倒下,空間被切開一線,地水火風尚未翻滾顯現,鼻一線空間又閉合,給人的感覺就是尾巴一閃消失在空間,接著在另一個地方出現。

    尾巴和邵延的晨鐘盪出波紋相遇,猛然爆發,奇光耀目,好似石脂龍尾巴處陡然亮起一個太陽,石脂龍的尾巴一下子被盪開,斷裂綻開成數縷,接著又往中心一併,又合成一條完整的尾巴。而晨鐘盪出的波紋卻是一滯,如水波停住一樣在虛空中出現,接著如玻璃一樣碎掉,幸運發出去的波紋邵延未用神念控制,一離開晨鐘就不再與晨鐘有關,邵延才沒有受到反噬。

    眾人一見,靈寶一齊轟向石脂龍,他們不怕毀掉石脂龍,石脂龍嚴格意義上講並不是生物,只存在將它打散,就是打散,它也會自動聚合形成新的石脂龍,僅僅是一條有靈性的靈脈而已。

    數件靈寶轟在石脂龍身上,打得白霧四散,光雨四濺,石脂龍只是盤旋扭曲中,已將眾人衝擊削弱到不足三分之一,就是三分之一,也是極其可怕的攻擊,畢竟是五件靈寶,不過石脂龍卻安然無恙,眾人實際上是與一整條靈脈戰鬥,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一條靈脈絕對能支撐起一個不小

    的門派,許多小門派的靈脈非常弱,但也讓這些小門派成百以上弟子不知用了多少代而取之不竭的靈氣。

    五人一見,知道這樣攻擊效果不大,必須先將石脂龍控制住,了塵喝了一聲佈陣,五人立刻佔據五方,各自靈寶光華大盛,互相支援,剎那間,五人攻擊綿綿不斷,而石脂龍的每次反擊都被共同分擔,同時,大部分被挪移到三陽和邵延共同形成的外層上,石脂龍雖然靈力深厚無比,但在眾真人這樣策略下,一時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邵延和三陽見此,相互之間換了一個眼色,兩人心中有數,三陽的神火罩光芒一盛,將整個牢籠接手過去,現在石脂龍完全被牽制住,三陽才有把握接手,邵延卻抽身出來,組成大陣的五人見邵延已抽身,加緊攻擊,剎那間,碧玉光華成網,佛光蓮花朵朵綻放,更兼有漫天毒蟲牽連著縷縷黑絲不停穿稜,金如意雲篆攪散靈氣霧,中間烈焰圈放千重火。

    整個石脂龍被淹沒在各種光華之中,要是生物早就開始拚命了,而石脂龍卻僅依其本能化解攻擊,進行反擊,給人感覺是冷靜無比,如果是一個真正對手如此,將令人頭疼無比,而石脂龍這樣,卻給眾人一個機會。

    邵延的晨鐘出現在石脂龍的上方,一道無形的光華如空心光柱一樣將石脂龍籠罩在其內,石脂龍一下子靜止住了,這不是邵延晨鐘遠超過眾人的靈寶,而是晨鐘一個特性,邵延煉製晨鐘本是為了對付玉晨道君的日月輪,日月輪明顯是操縱時空特性,而晨鐘卻是使時空盡可能虛無化,實際效果是無視時間流逝與空間距離,如入其中,數年如一日,石脂龍本無靈智,一入其中,不覺有異,相當於它的動作放慢了千萬倍,它的感覺不覺有什麼不正常,如果有靈智,也許通過一些跡象發現異常。

    眾人一見石脂龍被定在時空之中,大喜,了塵道:「邵真人,請根據我的動作,放開一些通道,讓我用鎮龍釘鎮住石脂龍!」三個門派,五百年前,捕捉石脂龍失敗,讓石脂龍逍入地下,事後痛定思痛,根據石脂龍實質上是靈脈,考察多條靈脈,應用風水術上一些道理,煉製了鎮龍釘,共二十四枚,合一年二十四節氣,從不同節點釘入,立刻能鎮住靈脈,使靈脈完全靜止。

    一枚鎮龍釘出,是釘入咽喉部位,邵延順著鎮龍釘方向,放開一條小小通道,鎮龍釘扎入石脂龍的咽喉部位,邵延通過晨鐘感覺到石脂龍一下子僵直,接著,另外二十三根鎮龍釘依次打入,待了塵將鎮龍釘全部打入石脂龍體內,邵延才收了晨鐘,了塵手一指,黑白光華現,將石脂龍定在空中,石脂龍的一點靈性全被鎮龍釘鎮住,就好像一條飄帶,沒有一點剛才那種靈動性,現在一點都不像生物,倒顯示出它的本質。

    了塵碧玉笏現,碧光一閃,百丈長石脂龍被分為七條,轉眼間這七條石脂龍分別冒出龍頭龍尾,同時又伸出龍爪,各被三要鎮龍釘鎮住,好像七條死蛇一樣。

    見此,眾人才放了心,別看現在是死蛇,一旦撥出鎮龍釘,這七條石脂龍便會立刻復活。

    了塵一拱手:「各位道友,請各自選一條,自己收走吧!」邵延也不客氣,一拱手,謝過了塵,取了一條,手上靈光一閃,

    加了一層封印,將之收入一個玉瓶之中。

    其他人也依次取了一條,邵延想了想,順手收取了一大塊火焰山上瑪瑙巖,舉手向眾真人告別,大家也各自相互告辭,向各自宗門而去。

    邵延回到洞天,洞天之中,眾弟子來見,除了雲仙兒、杜笑顏和龍慕仙不在,還有龍道明和鍾少嚴去了依蘭秘境,其他人都在,邵延簡單說了一下這次率情經過,林韻柔聽到玉晨道君也開闢了一個秘境,很是好奇,當聽說他居然是以法力直接扭曲空間,不由也是佩服,邵延隨手在空間點畫,玉晨道君所建妖仙境的結構顯示在眾人面前,邵延講解了一番,眾人明白子秘境還有這種建法,邵延也說出它的優缺點,大家一一記在心中。

    邵延簡單說了一下在董集鎮遇到傅明軒轉世之身的事,最後說了一下入火神沙漠收取石脂龍的經過,也說明了火焰山的情況,取出了那條被封印的石脂龍和火紅瑪瑙巖。

    火紅瑪瑙巖是煉符器的材料,邵延讓寇真有時間安排人去再取一些,符器是入門弟子和世間道教可以使用之物,煉製一些有備無患。

    此塊瑪瑙巖讓麥遲收入庫房之中,林韻柔卻是眼光一閃。

    對石脂龍,邵延卻是讓林韻柔煉製一個大鼎,直接將石脂龍打入鼎中,成就一件特殊寶物,作為洞天鎮洞之物,鼎成之時,洞天之中器劫而下,也算得上一種特殊靈寶,此鼎一成,洞天仙宮之中,靈氣大幅度上升,如調用此鼎威能,可攻擊洞天之中任何一處,的確稱得上鎮洞之寶。

    沒有幾日,龍慕仙回來了,卻帶有一絲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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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節 今日立錐地也無

    龍慕仙返回宗門,有些悶悶不樂,不過不敢在邵延面前顯露出來,卻瞞不過邵延的眼睛。當她拜見過邵延之後,邵延便問緣由,龍幕仙遲疑了一下,說出她回家的經歷。

    她因擔心母親走上歧途,特地趕回家一趟,她回到興龍鎮,引起了轟動,龍家除了老祖是元嬰修士,龍慕仙年紀輕輕,卻已入元嬰,龍家自成為修真家族以來,未曾出現過。

    龍慕仙卻未因此高興,她母親現在可是風光,不是因子女成就而風光,面是因為她已是一位祖師爺級別的人物,徒子徒孫雖不說遍天下,也已成大觀,整日都有徒子徒孫上門問好,她也樂此不疲。

    龍慕仙驚問怎麼如此,她母親甚至連與龍慕仙詳細談談的時間都沒有。龍慕仙只好問父親這是怎麼回事。父親苦笑說,她母親自從修成旁門之術後,開始還好,只是一次展現法術後,興龍鎮許多無靈根的人便登門拜師,起始並未輕傳,後來架不住家族之人一再請求,甚至龍家家主也來說情,便傳授了一些弟子,隨著聲名日隆,以前無靈根不能修行,現在可謂揚眉吐氣,心態也發生了變化,喜歡上這種一呼百應,高高在上的感覺,便廣開方便之門,如果細算,徒子徒孫沒有一千,也有數百,伊然成一派之主的架勢,現在就是家主也讓她三分,不是修行不如她,而是她的徒子徒孫之中什麼人都有,頗為勢大,好在她還知道自己是興龍鎮龍家之人,未有什麼出格之事。

    晚上,龍慕仙和她娘長談了一次,勸她娘不要濫傳,對徒子徒孫注意德行,她娘卻不以為然,認為自己不做喪天害理之事就行了,至於徒子徒孫她也不能強制別人。

    龍慕仙說旁門術由她傳出,天道因果脫不了關係,如果弟子作惡,也會受到牽連,況且,旁門之道未嘗不能得到正果,但不是現在這樣,行事要慎之又慎。

    這些話,她娘根本聽不進去,母女兩人雖未翻臉,到底不舒服。

    在家一些日子中,龍慕仙只能時常勸說,她娘雖未說什麼,也有些嫌煩。而龍慕仙也不得清閒,家族之中不斷有人來拜訪,甚至過族長也親自上門,誰讓她是一個元嬰修士,龍慕仙也無辦法,只好主動拜訪龍家元嬰老祖等人。

    龍慕仙受到如此禮遇,不過與她母親不一樣,心中並無高興,甚至為母親之事憂心衷衷,勸說了多次也無辦法,只好拜託父親多勸勸母親,自己卻回到和兆宗。

    龍慕仙說完了她的回家經過,龍慕天也露出了焦急之色。

    邵延聽完,卻問:「慕仙,你就是為此事發愁?」

    「師傅,徒兒實在是無能,請師傅指導一條明路!」龍慕仙再拜。

    「你愁能改變目前狀況嗎?」邵延問。

    「不能,不過身為人子女,怎能坐視不管呢?」龍慕仙說到。

    「如果回到過去,你是否傳你母旁門術?」邵延又問。

    「不傳!」龍慕仙決然說道。

    「如果你母央求你,懇求你,你是否還如此?」邵延追問。

    「這……」龍慕仙遲疑了。

    邵延還不放過她,窮追不捨:「如果旁門術沒有任何害處,你是否會如此?」

    龍慕仙不知道如何回答,邵延卻接著說:「你母一介凡人,得此術,修煉有成,在眾人面前揚眉吐氣,迷戀名利,世人皆是如此,有何過錯,如果有錯,錯當在你!」

    龍慕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師傅,一切錯都在我,我願承擔一切過錯,求師傅想法讓母親回頭!」龍慕天也跪下請求。

    「癡兒!各人種因,各人嘗果。如果旁門術是由別人傳出,你還會如此嗎?此人對錯,你是否關心?你母所行,何錯之有,錯也在於你自己心中認為你母親錯了,你自己心中標準就是正確的嗎?」邵延一番話讓龍慕仙和龍慕天都愣住了,堂上眾人也莫名,邵延眼光一掃,見林韻柔露出一絲微笑,心中滿意。

    邵延見龍慕仙還未能醒悟,又開口說:「你母為惡否?」

    龍慕仙茫然地搖搖頭,邵延又問:「那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她所徒子徒到有為惡者,因果報應到她身上!」龍慕仙回答到。

    「難道現在你母親沒有受報應,你沒有受報應?你為什麼認為報應就要天打雷辟,報應一定叫報應,不可叫其它?我當日問你,洞天是一個小世界,之外是世界,世界之外是什麼?你可曾明白!」邵延一連串問題甩了過去,讓龍慕仙根本無法思考,整個人一片混沌,特別是最後一個問題,卻是第二次問她。

    這個問題從上次邵延問她,她也聽了邵延答案,就是沒有自己的感受,杜笑顏和雲仙兒當時依此問題而領悟,她卻依然迷糊,這階段,她讓這個問題攪得不安,又加上母親一事,更是神魂顛倒,聽邵延這一番話,不由冒出一個念頭,這難道就是我傳授旁門術的報應,但這種報應算是報應嗎?

    一念及此,大腦之中轟的一聲,如電光耀大千,剎那之間明白,根本說不出自己感覺,原來如此,這才明白邵延的用心,整個人似乎發出一種光輝。

    邵延不覺露出一絲微笑,林韻柔卻立刻賀喜:「恭喜姐姐,終於邁進了大道之門!」

    林韻柔話一出,在場其他幾人一怔,見龍慕仙向邵延磕了幾個頭,說:「多謝師傅指點迷津,今日方知大道在己不在人。」邵延讓兩人起來,龍慕天一頭霧水,只得跟著龍慕仙起身。

    端木琴叫著師傅:「師傅,你到底悟著了什麼,為什麼林師叔恭喜你?」麥遲及其妻謝靈蘊也一臉迷糊望著龍慕仙。龍慕仙信口作歌吟到:「一盞明燈照大千,昔有片瓦尚遮天;

    今日立錐地也無,笑看人間萬萬年。」

    眾人一臉迷惘,邵延微笑點頭,而林韻柔卻鼓掌笑道:「好姐姐,果然名相皆無,來去無牽掛!」

    眾人一起望向林韻柔林韻柔微笑說:「不要望我,龍慕仙姐領悟到是她自己的我所知道也是我自己的,說出來,就偏離了原意。」

    「林師叔,我知道你人好,你就說說師傅到底悟到了什麼?」端木琴求到。

    「也罷我姑妄說之,你們姑妄聽之。師傅上次問龍師姐,我不在場,事後也聽說當時情況,師傅當時所說是事物的名稱與事物本身的關係我們認識事物,給事物起名,僅僅是為了方便,但人往往以名為事物本身,這就偏離了事物本身,你如果看路牌來確定你的目的地這沒有任何錯,但如果你不看牌上內容,而直接以路牌為目的地,那就錯了。你叫我們生活的時空叫世界,他叫宇宙,都不會損害我們所在時空本身,這僅僅是一個名,但人們往往因名生相以相代本質,結果反而以假為真。師傅今日以龍師姐怕母遭報應入手,實際上讓師姐不要執著報應,如果因當初傳授旁門術而得報應龍師姐為母憂愁不安,便是報應,伯母整日受人打攪不得清靜,如我處於那個位置也算報應,但龍伯母卻甘之若飴,你說這算什麼?修道者,自不昧因果,而不是逃避因果,說偏了。龍師姐發現報應這個名相並不是她所認為的報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所見,並非世界本質,僅是自己心中構想的世界,自己陷入相之中,一悟至此,才撥雲見日。」林韻柔勉為其難地解釋。

    聽到這番話,眾人自覺明白了,可是真的明白了嗎?

    「可是,師傅那四句詩又是什麼意思?」端木琴繼續問到。

    「說沒有意思就沒有意思,說有意思就有意思,更多是化自內心的一種感悟和感慨,明燈即本性,舊日尚落於名相之上,不徹底離相見本質,當然好似頭頂有瓦遮擋,現在明白了,與名相之上不落分毫,當然名相之中無立錐之地,唯如此,才見本質,到此,腳已踏進大道之門。」林韻柔繼續解釋。

    「那麼,師傅己悟大道?」端木琴又問了一句。

    「哪有這麼容易!我最多只能算一腳踏進大門,身體還在門外。」說話的是龍慕仙。

    「你這一步邁出,可以說長生之門已開,剩下的就是積累問題,入化神僅是時間問題,許多人這一步邁不出,終身困死在元嬰期。我且問你,如果回到當初,你還傳你母旁門術嗎?」邵延開口問。

    「傳!」龍慕仙毫不遲疑地回答。

    「不錯,不錯!你們都散了吧!」邵延見事了,也就讓眾人散了。數日後,邵延發現林韻柔在煉器,再一看,居然是在煉符器,不覺饒有興趣在一旁觀看,林韻柔見邵延來,要起身行禮,邵延示意她繼續煉,不要受自己影響。一會後,一套珠鏈煉好,顆顆紅色瑪瑙玉潤珠圓,珠子之上,隱隱有符紋,整個珠鏈,隱隱透著靈光,很是可人。不論作為符器,還是什為裝飾品,都是上乘之物。

    林韻柔收好了珠鏈,這才起身,和邵延說話。邵延這才瞭解到,原來,龍慕仙帶著麥遲和端木琴到火焰山取了一批火紅瑪瑙巖,煉製了一批符器符兵,目前,三十六名執事弟子都得到了一套,林韻柔見此巖火紅晶瑩,一時興起,才煉了這件珠鏈,是準備當作飾品使用。

    又說寇真也煉了不少東西,有鈴、劍、幡和如意等東西,準備找個時間,托人帶給世間道教的陶天師。作為世間道教的法物使用。三十六個執事弟子中有六個人是歸於煉器殿,他們目前也在學煉製符器,目前小有成就。

    邵延聽到這裡,也來了興趣,不過他倒不想煉器,一路閒逛到了煉器殿,見六個弟子正在專心在材料上雕刻相關符紋,龍慕仙見邵延來到,就要行禮,邵延擺擺手,止住了龍慕仙,六名弟子正在專心雕刻,不容分心,邵延見爐中火靈石組成法陣,將火紅瑪瑙石化為液態,又冷凝結成不同形狀,然後弟子用專門符刀,刻符過程不能分心,要一氣呵成,邵延不想打攪六名弟子,便出了煉器殿。

    出來走了不遠,一道符信如一道流光而來,邵延順手接住。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0:48
第296節 青泥盤盤菊水流

    這道符信卻是洞天外,駐守火棗山的執事弟子傳來,和兆宗三十六名執事弟子,寇真將弟子分批到火棗山值守,每兩人一組,在外十天,畢竟可能有訪客,需人通報。現在和兆宗的大多數人都在洞天之中,火棗山當然需要人值守,值守弟子都帶有幾種不同符信,根據不同訪客,使用不同的符信,通知洞天中各人。

    這道符信卻是找邵延,邵延一接到符信,符信中顯示了來訪之人居然是五陰,邵延真沒有想到是他,邵延雖與五陰接觸較久,最初甚至算是仇人,關係也能算得上朋友,但絕不算不上好友,他來訪,當然大出邵延意料之外。

    邵延一步邁出,人已到洞天出口處,出了洞天,見五陰坐在原來邵延洞府前小廣場上石桌邊小凳上,面前一杯茶,兩名執事弟子正在一旁侍候。邵延一見,舉手施禮:「五陰真人,邵延來遲,見諒!」又吩咐兩名弟子去打兩隻火棗來,弟子領命而去。

    五陰也起身施禮,兩人禮畢,邵延說:「真人光臨,蓬捨生輝,不知有何要事?」五陰一笑,取出一物,遞給了邵延,邵延一看,居然是一本線裝書,再一細看,並不是普通紙質,而是一種經過煉製的特殊紙質,邵延奇怪,翻開一看,當即一驚,而是一本諸子著作《惠子》,這在地球上早已失傳,唯從道家的著名人物莊周留下的《莊子》一書中多次提到惠子,可以說在思想上惠子與莊子不相上下,此書五陰從何而得來?

    邵延粗粗翻了一下,抬起頭來,將書放下石桌上,說:「真人,此書得自何處?」

    五陰一笑,說:「正是我來此的目的,我知你曾在世間傳上古諸子之學說,知道其淵源,我與東海海聖宮附近一處礁石處發現海底有一洞府,似乎與魔門有關,但好像又與道門有關,洞門之上一個圖案,與你所傳太極圖一樣,不過不是黑白的,而是血色與青淤色兩色,我叫它血太極,我用盡方法進不了其中,不過門口一個類似耳房中發現一個玉、

    盒,玉盒之中就是這本書。」此時,兩個執事弟子托著玉盤而來,上面兩隻火棗,放在五陰面前,邵延請五陰用火棗,五陰也不客氣,取了一隻吃了起來,邵延等五陰用完一隻火棗,才開口詢問:「真人有什麼要邵延效勞的,儘管開。!」五陰一笑,順手將另一隻火棗收了起來,火棗可是仙果,即使他用不到,煉成丹藥也是效果非凡,陰山宗弟子也用得著。作為化神真人,自然不想作偽,便率性而為。

    五陰收起火棗,才開口:「邵真人,《易經》由你傳出,世人才曉太極兩儀之理,太極圖也由此現世,我見鼻海底洞府也有太極圖,便想請你去一趟,看看能否有方法進入其中?」「我也想見識一下,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如有幸入洞府,府中書籍之類我抄錄一份。」邵延說到。

    「行!這個條件我答應,另外,如果有其它收穫,一成歸你!」五陰點頭同意,同時提出酬勞。

    「真人,你也太小氣了吧!」邵延感歎。

    「我與你不同,陰山宗一大家子,資源有限,你這麼人數連陰山宗一個零頭都沒有。」五陰不客氣,實話實說。

    「好,就這樣說定。這本書?」邵延準備將書還給五陰。

    「就送給你!」五陰難得大方一回,這本書他已仔細看過,完全可以背出來,修士記憶力都比較驚人。書中也沒有什麼秘訣,對五陰來說,雖有些啟發,但用途不大,而邵延卻喜歡收集這一類書,乾脆做個順水人情。

    「那就謝謝真人!」邵延說著,將書收入袋中。

    「那我們就出發。…,五陰直接就準備走,邵延也點點頭,隨口向兩名弟子交待了一下,讓他們轉告寇真,自己去了什麼地方。

    五陰腳下一片淡淡的天光,向遠方鋪去,邵延也腳下雲光起,跟在五陰身邊,向東海趕去。

    兩人速度並不快,雖然他們可以非常快,但兩人都不著急,好似欣賞一路風光,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談到玉晨道君,邵延想起一事,便問到:「當時玉晨道君靈寶渡劫,有三位道友出手搶奪,真人當時神念也在場,真人就沒有想過出手奪取?,…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動手?」五陰反問。

    「難道真人當時已動手,也有可能,真人大法無形無色,的確讓人不易發現。…,邵延恍然大悟。

    「我當時是動手了,我已用天魔大法想影響玉晨道君的心靈,只要他一受影響,我就有機會奪取那件靈寶。玉晨道君也真是了得,居然絲毫影響不到他的心靈,即使有三位真人出手之時,我也影響不了他的心靈。」五陰回想當時,不由得讚歎。

    邵延聽到此,也不得不承認玉晨道君的了得。五陰忽然咦了一聲,邵延也發現下面亂轟轟的,定睛細看,卻是一群凡人,在一個山頭之上,圍著一個深深的大洞,大洞之中,有縷縷靈氣上升。

    邵延和五陰對望了一眼,準備下去,邵延的本意是落於附近林中,然後裝著凡人到近前看一下,哪知五陰手一垂,一派淡淡天光往下一罩。然後直接落了下去,那些凡人好像根本沒有發現兩人從天而降,落在眾人之中。

    邵延望了一眼五陰,天魔大法,果然不凡,不用說,五陰剛才一瞬間已在不知不覺間,控制了在場所有凡人的意識,讓他們視而不見,就是現在,兩人在眾人之間,大家也以為此兩人是和他們一起來的,是過來看熱鬧的。

    邵延拉住旁邊一個老者,問:「老丈,這麼多人來此做什麼?」老者望了邵延一眼,說:「噢,原來你們是後來的,卻是不清楚此事,這天門山出了一件怪事,此山幾日前忽然陷下一個大坑,深不見底,有個叫李清的人,喜歡探險求仙,今年也是不小,近六十年紀,卻是精神很好,聽說此事,便叫家族中人準備一個吊籃和繩索,已經下去好一大會,不知如何?…,

    就在此時,聽到一聲喊:「不好了!」邵延看時,吊籃已拉上,其中空無一人,頓時有些亂了,當時就慌了,只得又把吊籃放下去。等了一會,再拉上來,依舊是個空籃。那伙看熱鬧的人,有人歎息,也人說風涼話的,不一會都走了。

    兒孫輩向著坑口,放聲大哭,埋怨道:「我們苦苦勸阻,就不肯聽,偏要下去!近六十之人,在家死便死了,也留個屍首,也好辦棺槨葬他。如今弄得屍首都沒了,這事怎處?」那親眷們人人哀傷,中間也有豁達的說道:「也該他如此。雖然沒了屍首,他衣冠總是有的,回去弄個衣冠塚,也算對得住他了!」眾人也無他法,只得哭哭啼啼回去依此辦了。

    人都走了,只有邵延和五陰在此,兩人神念剛才就探了下去,卻遇到一種奇怪阻力,不能深入,兩人明白下面必有緣由,見凡人們都離開了,兩人縱身飄落。

    飄了一會,兩人已到底,已是一片黑暗,不過對兩人來說,只是暗一些,兩人在黑暗之中都如白晝一樣,地面已比較潮濕,泥土也比較輕軟,地面上卻有一排腳印,向洞穴深處而去,估計就是那個李清的。

    坑底靈氣比上面充沛得多,邵延和五陰兩人向裡而去,行不多遠,兩人聞到一股甜香之味,順著香味方向望去,卻是從前面通道中看似淤泥中發出,好像一條淤泥帶,曲直向前方伸出。邵延猛然想起一物,這是邵延從一本修真界許多人認為是胡說的書籍中看到。

    邵延走上前去,蹲下身,伸手取了些淤泥,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很香,送入口中嘗了一下,很細膩,味道不錯,靈氣也非常充沛。

    五陰見邵延嘗泥,很是驚訝,邵延微微一笑:「道友,這東西味道不錯,你也嘗嘗。」五陰很懷疑地看著邵延,問:「這是什麼東西?」

    「應該是青泥。」邵延微微一笑,說。

    「青泥?真有這東西存在!」五陰不用邵延說,上前抓起一把泥土,送入口中,他立刻確定邵延所說不錯。

    青泥,那本被認為胡說的奇聞錄上說是仙人的食糧,邵延現在肯定,那本奇聞錄可能是真的,並不是胡說。

    既然知道是青泥,兩人不再客氣,一人一半將之收得乾乾淨淨。此物據說比辟榖丹強多了,一口青泥,可以數年不食,而且,能緩慢改變人的體質。邵延和五陰剛才一品嚐,知道此言不虛,青泥每一細粒之中都蘊含著極其充沛的靈氣,的確能讓人好長時間不食。而且,靈氣如此充沛,絕對是煉製一些丹藥的好原料。

    有青泥,那麼奇聞錄上還記載幾種東西,像菊水和白石,記載中就和青泥類似共生關係,那麼,菊水和白石這裡會有嗎?顯然,邵延和五陰想到一起了,兩人對望一眼,邵延輕輕地說:「菊水!」五陰也輕輕地說:「白石!」兩人同時點點頭,心中都清楚兩人想到一起了。

    兩人繼續往裡走去,行不多遠,漸漸變亮,兩人眼尖,見洞壁之上嵌著許多白色石頭,難道這就是白石,兩人上前,各取一顆,感覺洞壁好像有一絲吸力,邵延拿在手中,初時極軟,好像烤熟的芋頭,漸漸變硬,邵延用神念細細查看,內裡類似石髓一樣物質,靈氣充沛,更在青泥之上,知道記載不差,隨手收了起來,扭頭看五陰,居然咬了一口,就像一隻如玉的芋頭子,邵延見此,又取了一塊,也咬了一口,味道香甜,更在青泥之上,兩人之間點點頭,也不客氣,各取一半,全部捲入囊中,白石離開洞壁會變硬,那本奇聞錄記載:白石,仙人之糧,於鍋中煮四十九日,軟甜如芋,食之,數年不饑。

    光亮越來越亮,兩人聽到溪水聲,也聞到一股淡淡的菊花香,往前一看,遠方一派光幕,中有一人,一條小溪從光幕中流出,在兩人前不遠沒入地下,溪邊菊花盛開,時有花瓣落入水中。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0:54
第297節 醫仙一脈傳承現

    兩人眼都直了,不是因為菊水,更不是因為落瓣菊花,菊花犬多數不落瓣,但也有落瓣菊花,而因為前方,那光幕如琥珀一樣,中有一人,年近六旬,精神非常好,閉著雙目,周邊卻隱隱佳木芳草鋪開,更有宮殿掩映在佳木仙竹之中,明顯不是在這個時空,不用說,這個人就應該是李清。

    邵延和五陰神念探去,根本感受不到盡頭,好像是層層無垠空間在面前,邵延一步邁出,居然只是前進一小截,落在菊水溪邊,如在外面,他為一步,大地會化流光後退,不說上萬里,至少數千里,在這裡卻前進了兩三丈。

    五陰也是滿目驚訝,他也身形一晃,身化天光,結果也不過落在邵延真邊,兩人邁步前行,發現不用神通,這兩三丈距離數息也到,兩人心中駭然,這種大神通兩人聞所未聞,也顧不得身邊菊水。

    兩人不一會來到光幕近前,發現自己不論是不用神通,還是使盡神通,就是不能入光幕一步,不是光幕有什麼阻力,只是腳下的路無窮無盡,不斷向前行,卻未能靠進一步,這也算是一種咫尺天涯,能面對,卻不能靠近。兩人沒有任何辦法,只好相對苦笑,停下了腳步,知道此地與自己無緣,李清作為一個凡人能入內,是他的大機緣。

    兩人駐足細觀,才見菊水是從其中流出,穿越重重時空,在兩人身邊流過,在不遠處沒入地下,溯流而上,一路菊花直入光幕之中。五陰轉頭問邵延:「這算不算是洞天?」

    邵延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一點,絕對是上古仙人留下的手段。」五陰點頭同意,兩人目光集中在李清身上,數本光影一樣書籍圍繞著李清旋轉不停,兩人目光注視在書上,邵延又一次見到那種文字,邵延和五陰根本不認識這種文字,偏偏就是知道是什麼意思,兩人只能看到書皮,什麼《黃帝內經》了,《大方脈》之類,從名稱上看,全是醫書,一串串光影不停注入李清的額頭,李清的嘴角還殘留青泥痕跡,左手之上手指間還夾著一瓣細長的菊花瓣,不用說,這是李清的大機緣,進入光幕前,肯定食用過青泥,喝過菊水,不出意外,也應該吃過白石。

    一個凡人,在黑暗之中,摸索前行,肚中飢餓,聞到香味,吞幾口青泥,實屬正常,後見微光,能看到白石,用手摸,很柔軟,兼之香味you人,吃了也算正常,行至菊水溪邊,喝幾口解渴,也算常理。

    「此人大機緣,看來得到了上古一脈傳承。」邵延不能入內,心中有些遺憾,不過心境卻沒有計麼變化,這是李清的機緣,自己能見證,也算一種不小的機緣。

    「道友,李清此人應該得到什麼傳承?難道是上古傳說中的醫仙一脈。」五陰頗有興趣望著光幕中的李清,隨口問到,他倒不是向邵延請教,而是一種吃不準,讓邵延證實一下。

    醫仙一脈熟悉人體,懸壺濟世,雖戰力不是頂尖,但也很少與人結怨,在上古修道界也非常受修士尊重。

    「應該是吧,看來這一傳承不是一二年能完成。」邵延發現光幕琥珀之中,那種琥珀一樣的光華極其緩慢改變李清的身體,使之更加合理,雖不是塑造仙軀,可以想像,將來修行,肯定事半功倍,醫仙一脈,對人體瞭解,果然不凡。

    五陰也點點頭,說:「他也食用過青泥之類,十數年內,根本不存在進食問題,前輩大能,確是不凡,為吾輩所景仰。那書面之上文字是我平生第一次見到,居然一見就知道什麼意思,上古仙家傳承之法,果然勝於今昔。」

    「不錯,這種文字目前我等只能看懂卻不能寫出,的確讓人讚歎!」邵延也點頭附和。

    兩人看了一會,目光轉向菊水之溪,兩人蹲下身,用手捧水,喝了兩口,水中靈氣充足,水甘甜之中帶點菊花的淡淡澀味,一入口,就感到真心一爽,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用玉瓶各收了不少,但菊水不像青泥白石數量有限,而是源源不斷流出,兩人也取了幾株菊花,很明顯,這不是普通菊花,兩人準備移栽入自己門中。

    做完這一切,兩人準備離開,雖未能入光幕,兩人並不後悔,修行到了化神,已有自然的路,別人的東西,大多數是借鑒作用,不論哪個化神真人,都不會重新選擇,必修其他。這裡面是李清的機緣,兩個能見證,能沾光,已是心滿意足,不會再貪心不足。

    兩人直接衝出了坑口,扶搖而上,此處僅僅是兩人途中一個小插曲,對於李清,兩人也隨之拋之腦後,一路向東海而去。

    在之後的路上,就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來到海聖宮附近那處礁石,此處礁石離海聖宮不過七百多里,對凡人來說,這是一個比較遙遠的距離,但對修士來說,就好像在眼皮底下,當兩人到時,下面正發生一場戰鬥。

    原來,五陰自發現礁石海底有一座洞府,雖然自己沒有能完全進入,也有些收穫,洞府外有兩間小洞府,好像那座的洞府的耳房一樣,五陰可是進入其中,裡面東西不多,但也得到十來件古寶之類,還有幾本書籍,除了帶給邵延那本諸子之作,還有兩本秘籍,

    均為魔道典籍,這也是五陰認為洞府應該是魔道先輩所留的原因,當然,那兩本秘籍他並未對邵延提起。

    五陰無法入洞府,便派弟子來些守護,在此處的守候的是五陰兩個弟子神羅和獸羅,還有數人,邵延卻不認識,神羅、獸羅還有一個修士三人是元嬰修士,其他陰山宗弟子都是結丹期修為。

    與之對敵幾個,邵延倒是認識,一個是當初七大聖中老三狂風大聖,一是老六覆海大聖,還有一些卻是結丹級的弟子雖只有兩人,兩人都現出自己的本命妖獸,在「風、風!」的大風鳥鳴叫聲中,狂風大聖以一敵二抗住獸羅和陰山宗另一位元嬰修士:而覆海大聖在巨大螃蟹虛影籠罩下,指揮一隻螯爪樣法寶和神羅戰在一起,其他結丹修士也相互鬥個不停。

    五陰一見,冷哼一聲在空中現身,邵延同時也現身,不過兩人並未出手,畢竟身份不同不好意思出手欺負低階弟子,兩人真人一現身,陰山宗弟子精神一振而海聖宮諸人一見,當時臉色大變,特別是狂風大聖與覆海大聖在邵延手下吃過虧當時邵延還不是化神真人,現在一見,大呼一聲,率眾脫出戰圈,一路狂風向海聖宮而去。

    見海聖宮的人已逃走五陰和邵延也不為己甚,他們不會去追擊而陰山宗弟子見兩人未動,也沒有追趕。

    上來拜見兩人,神羅看向邵延,目光之中很是平淡,想起以前,邵延不覺對他評價又高了一層,細觀之下,見他眼中時有淡藍幽光閃過,知他已得眼耳鼻識身意中的眼的精髓,將來很有可能突破元嬰層次:再看獸罷,不像以前見到邵延那種敵意,眼中有一絲不服,邵延心中淡淡一樂,看來,這些年來獸羅終於擺脫仇恨的影子,也難怪,不擺脫,他也不可能入元嬰。

    另一個元嬰修士卻顯得老態,五陰介紹名為元元上人,對邵延也是恭恭敬敬,邵延不清楚的是,他當初的所得青靈瓶就是此人的古寶,元元上人也不清楚當初他丟失的古寶萬化收hun瓶就是被邵延所收,被重新祭煉後,稱為青靈瓶,現在被林韻柔賜給了杜笑顏。當初他是一個結丹修士,資質並不好,失去萬化收hun瓶後本以為進階元嬰無望,反而放鬆心情,不再追求各種丹藥法寶之類外物提高修為,準備終老一生困在結丹期,結果恰好符合大道陰陽相濟,不假外求之理,糊里糊塗就進階了元嬰修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些結丹修士連五陰都懶得介紹,見禮完畢,五陰手一指,礁石之上,霧氣漫延,然後向中間一收,出現一條台階,質地如水晶彷彿,伸入海中,台階周圍丈內,海水被一種力量排開,涓滴也無。

    五陰做了請的手勢,眾人隨著五陰沿台階而下,眾人過後,白霧又起,不一會,霧氣消散,礁石之上,一切都恢復原樣,好像根本沒有出現過台階。

    邵延一路隨五陰而下,屏障之外,依稀可見各種海洋生物,時有魚兒流過,往下大概近一里,終於見到一座洞府,好像依珊瑚而建,不留意的話,以為這是一座珊瑚礁。

    正中一個圓形大門,質地好似也由珊瑚構成,旁邊兩個小洞,門已敝開,估計其中已被五陰洗劫一空,五陰雖然只說,在其中得到一本諸子之書,邵延並不相信,不過也想追問,五陰得到,是他的機緣。

    整個三座洞府外面海水被一種無形力量排開,眾人感覺如在水泡之中,邵延剛才見五陰施法,知道那座礁石應該是洞府的一個迎賓之所,不出意料,當年上面絕不是一塊礁石,也許是一座小島,其中說不定還有不少建築,歲月滄桑,萬年時光,只剩下了一塊礁石,就不知五陰如何發現的,邵延也不好多問。

    邵延望向中間洞府的大門,圓形大門正中間,的確是一個太極圖,一半如血一樣紅,另一半是一種糝人的淤青色,好像一個人被揍得鼻青臉脹的那種青,而且並不是靜止,還在緩緩的轉運,隨著轉運,血紅色和淤青色也好像在濃淡翻滾,隨著變化,一股股陰寒或燥熱的氣息交替出現,混合轉化,形成一種感覺上極其精純的魔氣。

    邵延靜靜體會著這一切,好一會,望向五陰,五陰也用期盼的目光望著自己,邵延問:「道友,如果你攻擊,會有什麼現象?」五陰沒有說話,手起處,一道腥綠光柱轟在大門之上,血太極青紅兩色如魚一樣游過,如螺旋一樣,兩魚逆流在腥綠光柱中而上,兩魚顯得更加鮮艷,紅的更紅,青得更青,而五陰的光柱卻迅速變淡,直到消失。

    邵延明白了,這是利用陰陽二氣消解一切,除非你不在陰陽之內。

    邵延想到此,手上一道閃電現,一出手,分為兩道,一道奇亮無比,另一道卻如空間一條裂縫,其黑無比,兩魚依然游出,剎那間,出人意料之外事情發生了。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0:59
第298節 我執大道拒傳承

    邵延發出雷電本是純陽之常,邵延更是強制從其中將可以沾染一點陰屬性分離出來,形成兩道幾乎接近於純陽純陰雷電。邵延心中想法很簡單,既然是陰陽消解,我現在純陽和純陰,看你如何應付。

    邵延打的主意是不錯,但當初洞府的主人也不是一個呆子,上古時代,那是化神滿街走的時代,怎能不防範這一點,說到底,現在這個時代,總的層次是低了一些。不過邵延誤打誤撞,恰恰引發其中真正奧秘。

    這見陰陽兩魚,紅色陽魚直撲那黑色的閃電,青色陰魚直撲那白亮耀眼的閃電,兩人相合,剎那間,冊陽兩儀生四象,四象定位八卦生,整個情況在眾人眼中,如天地演化,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搏,水火不相射,完完整整在方寸之地將天地重演,如一個世界在眾人眼中展開。

    眾人在這一刻驚呆了,方寸之地世界猛然在眾人眼中變大,將眾人拉入其中。如有旁人在一邊,就會發現,並不是那個方寸之世界變大了,而是眾人變小了。一入其中,漫空戰雲如火,一地蒼色如青灰,四面殺氣沖天,眾人已置身一個修羅戰場之上,看來大戰已結束。

    整個戰場屍橫遍野,戰車歪斜,戰旗破碎,一眼望不到頭。

    「傳承者!來此戰場,皆為我魔道傳承者,然你們之中只有一人是真正的魔道傳承者!」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震動著整個天地。

    「我有我的道!我不是魔道傳承者!」邵延的平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入傳承圖,就由不得你了!」鼻個聲音不屑地說。

    「如果真正傳承者誕生,那麼其化人如何?」邵延也問出一個問題。

    「如果到時你還活著,你將成為傳承者的追隨者!」那個聲音盛氣凌人地說。

    「這不公平,我們不過是結丹修士怎麼可能挨得過同樣挑戰!」一個結丹弟子叫了起來,雖說口不擇言,但卻是除了五陰和邵延之外修士的心中話。五陰聽到此地是魔道傳承之圖,心中已無他念他修魔道,當然希望得到魔道傳承,也堅信自己就是傳承者。

    邵延聽到此話,心中自有堅持根本沒有將所謂魔道傳承者放入心中,他心中自有自己的道,就是下一時刻必死無疑,心中念頭也不會有絲毫改變當然,他也不是任人宰割,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位結丹弟子這一句話一說實際上已經沒有資格成為成為傳承者。他的話一出口,那個聲音明顯帶著蔑視:「公平,什麼時候有過公平?不論自然界還是人類社會存在真正的公平嗎?雖然如此,所有人寶物都不能使用,全憑自己修為和對魔道的理解來接受挑戰!這就是給你們最大的公平!」「我依然是那句話,我有自己的道!」邵延淡淡地說。

    「那你就去死吧!」那個聲音一落,一隻巨大的拇指從空中碾捺下來好像要把邵延像臭蟲一樣碾死。

    「大言不慚!」邵延抬頭,也是一指點出一隻如玉一樣的手指凌空出現迎了上去,卻是食指,比起那只拇指,如像巨輪旁邊的獨木舟,邵延卻進入一種心如古井的狀態,天地一切都已淡去,唯有眼前一隻手棒,連時間空間都在他心中不存在,透過層層表相,直見本質,到底如這個聲音所說,這是傳承圖,如靈仙界一樣,是一個圖中世界,比起靈仙界,此圖差得更多,看似在圖中,這根手指無所不能,但明顯的是這個圖中法則更加粗淺,邵延在這種狀態下,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升起一種明悟,當初此圖主人決不是仙人級別,還在世間法層次,恐怕此圖自煉成後,就未進一步提升,可能就放在此處。

    邵延手指在別人眼中就是一指,但在五陰眼中,就是一眨眼時間,起碼已出上萬指,實際上是一萬二千九百六十指,如此龐大不可一世的大拇指,在他人眼中,一接觸小小如玉的食指,食指只是微微一糊,然後,大拇指居然無聲無息地散開,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但眾人決不會這樣認為,在眾人周圍不遠處,大地猛然煙塵沖空而起,大地下陷,卻沒有一絲聲音。

    除五陰外,其他人都失色,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威能,這難道就是化神修士真正威能,五陰也暗自驚心,如果單從這個角度來講,他不如也。但五陰心中卻無半點灰心失望,他的所長,卻是操縱眾生心靈,挑動生靈慾望,所以他根本沒有將此當一回事,真正化神真人,哪一個不是心如金剛鑽,除非是靈仙界那些偽化神。

    「不錯,你有資格成為傳承者!」那個聲音露出一絲讚賞之味。

    邵延也不想多說,眼前的景象突變,五陰等人已消失,邵延知道所謂的考驗開始了,各個人都被分開,每個人都受到獨立的挑戰。邵延雖不願意,但在人家的地盤之中,只能應戰。

    邵延試了一下靈寶,果然不能調用,邵延認真體會了一下,大體明白了原因,在此中,神念神識一出,就被此圖空間彌滅,神念既然不能放出體外,當然不能控制靈寶之類,同樣,法寶也無法操縱,甚至法術威力都受到限制,邵延明白了這一點,那麼,此圖之中攻擊很可能是近身類的為主。

    一派敬殺氣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卻是一支軍隊殺了過來,邵延可是手無寸敵,而這支軍隊卻不完全是人類,從地面到空中,一起向邵延而來,邵延並未退去,反而迎面而上,不是狂衝而上,而是如平常散步一樣。

    轉眼間,邵延已與這支軍隊相交,一個騎士手中彎刀如閃電一樣劈了下來,邵延只是微微一側,一道電光一閃,威力雖不強,但也將這名騎士轟了出去。

    天空之中一隻長翅的妖人一棒從上而下劈了下來,邵延手一抬,只是一個火球,將對方化為一個人形火炬邵延順手將那個棒子奪到手中,依然如平常散步一樣,一有靠近,就是一棒對方就飛了出去。

    一旦人多,邵延身周就泛起風刃或火環等一些簡單連煉氣修士都能使用,邵延卻使用恰到好處,因為邵延知道目前僅僅是小兒科。

    邵延如閒庭信步,如從空中往下看,一個人手持一棒孤獨行進在千軍萬馬之中,所過之處,軍隊如潮水般分開。

    就在這時大地震動大軍一分,邵延看見一個身高數丈巨人,卻不是步行,而是騎在一頭大象之上,這頭大象比一般大象高大二倍以上巨人手中卻是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棒上狼牙長近一尺根根靈光閃閃。

    大象前腳抬起,後肢人立,比笆斗還要粗的大腳照著邵延踩了下來,邵延身形一晃,不退反進,身體一側,從大象身側一擦而過,手中棒同時一點大象下身,大象剛要踩下,猛然下身劇痛,慘嚎一聲,身體一立,接著猛然竄了出去,不分路徑,衝入隊伍之中,頓時一遍大亂,那個巨人也被顛了跌落在地,大叫一聲跳起,照著邵延,狼牙棒劈頭就是一棒。

    空中傳來爆鳴聲,邵延一抖手中棒,手腕一旋,棒走弧線,將狼牙棒巨力引偏,就是這樣一股大力湧來,邵延乾脆順手一抖,手中棒已飛了出去,而巨人卻在狼牙棒巨力牽引下,轉了個圈。

    邵延手中棒已飛,卻隨手一拍,一道雷柱轟在巨人身上,當下巨人身上藍電四竄,身體如篩子篩糠一樣,渾身抖個不停,邵延看也不看一樣,轉身就走,走了不多遠,後面撲通一聲,巨人栽倒在地。

    「精彩!」一個聲音隨著掌聲響了起來,邵延面前出現一個白衣繡士,手持一把折扇,在千軍萬馬之中,出現一個這樣人物,的確讓人感覺不協調,邵延只是平靜抬起頭,淡淡望了他一眼,說:「閣下何人?」「我與他們不同,他們是傳承圖自動生成,我卻是一個真正的修士,在此不知多少年,以前我進此圖接受傳承,結果失敗,身體被另一種精神所奪,他頂替我得到傳承,我就留在這裡,現在你一是殺了我,成為傳承者。另一個就是我侵入你的身體,代替你,你的一切都歸我,我替你完成未完的心願,而你就留在此處,不停戰鬥,不停經歷生死,直到有一天,你奪取另一個人的身體,成為傳承者。」白衣秀士師地一聲打開折扇,告訴邵延真相。

    邵延感受到一種極其隱蔽精神力量隨折扇打開,幾乎以一種人感覺不到的方式想侵入邵延心靈之中,邵延目前是處於一種心如古井,意識如明鏡一樣的狀態,整個世界與自身一絲一毫變化都瞞不過邵延,果然是魔道,一舉一動都針對人心。先以那一段可以說近乎事實話,讓你精神集中在話上,他卻不宣而戰,精神已在不知不覺侵入你心靈之中。

    邵延卻是來者不拒,精神一接觸邵延身體,就在一瞬間化為虛無,被邵延所吞,這是邵延的晨鐘手段,就是不用晨鐘,他依然能夠施展,已算不得正道手段,而是類似魔道手段,不過邵延心中根本不考慮,現在所用,就是最合適的手段。

    當白衣繡士話一說完,邵延淡淡地說:「如你所願,我就殺了你,但我不會成為傳承者!」說完,在白衣繡士頭頂陡然出現了一朵美麗菊花,卻是一朵真正的火花,花絲倒捲而下,白衣繡士大驚。

    「你怎麼能夠使用這樣的法術!」白衣繡士根本不能理解,在他心目中,傳承圖中修士神識被壓制,根本不能放出體外,法術只能直來直去,事先按設定好方式運行,中途如果隨意變幻,那可要神識離體,在此中根本不可能,所以邵延這朵火菊花一現,隨意控制火焰組成花絲而下,白衣繡士感到不可思議。

    邵延能做到這一點,完全因為邵延在靈仙界的經歷,靈仙界法則極易契合,而此圖遠不如萬象靈仙圖,邵延神念雖不能出,但能通過體內法則波動頻率引起外部共振,所以出現以類似以法則生成法術神通的效果,這當然要對法則本質有深入瞭解才能做到,偏偏邵延就是一位。

    白衣繡士身外血紅魔光一閃,留下一個血影人,自己卻如蛇蛻皮一樣一閃出現在數丈外,火菊花一合,血影化作了了輕煙。

    白衣繡士折扇一展,大遍血色光華化為光箭射向邵延。

    邵延笑了,說:「我不僅可以利用操縱法則,還能到造法則」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1:03
第299節 魔門本質今初明

    邵延說宗,身外數丈範圍內己是另一種世界,正是邵延當初在天外門時所領悟的領域之術,當初的是從神道的修行方法中所得,天外門的領域之術是純以精神幻化而出。類似於神國而簡陋,如得信徒之信仰相助,可以按自己意志創生法則。而邵延當初傳給林韻柔的領域術僅僅是一種模仿,並不是真正能創生法則,邵延成為化神修士,能以法則轉化法術神通,只是領悟掌控法則,而不能創生法則,邵延在靈仙界見到仙帝能在無法則處主動生成法則,一直不理解這是為什麼,而萬象靈仙圖中道人說,仙帝走上歧路,邵延並未深究,今天在傳承圖中無法使用法則,先是用法則共鳴硬是模仿出法則直接驅動的效果,接著想起仙帝能無中生有使用法則,靈光一閃,剎那間全明白了,甚至在這個方面比仙帝更清楚,知道如何創生法則。

    現在邵延所使用的領域之術,卻是真正領域之術,邵延甚至能夠接受香火形成護法神,不過邵延不會這樣做,邵延在傳承圖中,心靈純一,如水晶般純淨,如金剛石般堅硬,正是這樣的心靈,才產生一種極端而純粹的精神,在這種精神驅動下,身外百步之內,成為真正的領域,已據神國的雛形,其中法則完全隨心而生,將外界法則排斥一空,成為邵延專控空間,一切都以邵延意志為轉移,仙帝高高在上,只是無意之中切入神道修行的路子上,不過也未形成領域之類的東西,但創生法則如邵延現在一樣。

    白衣繡士卻陷入其中,邵延開口道:「吾說,對吾不利的力量,皆不應存在!」話間未落,白衣繡士血光和血箭,頓時消散,比他自己散掉法術都來得徹底。

    「這是什麼法術?」白衣繡士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邵延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個字:「滅!」在自己的國度之中,一切法則由己定,言出法隨,白衣繡士眼見自己散開,化為光點而滅。

    「汝當受傳承!放鬆身心!」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聒燥!我執我道,你之傳承於我何關!」邵延冷哼了一聲。

    顯然,對方也被激怒,邵延頭頂上方出現一座金橋,向下壓了下來,還未到,那股壓力絕對在靈寶之上。

    邵延立刻認出來是何物,這是傳承圖中鎮界之寶,如靈仙界中的萬象儀和靈仙鏡一樣,鎮界金橋一現,說明對方真的怒了。

    邵延不等對方金橋發揮作用,自己頭頂之上也現出一物,正是邵延的山河社稷圖中的鎮界鼎,此鼎一出,立刻定住周圍空間,金橋下不來。

    「原來你已有傳承,怪不得不接受魔道傳承,既如此,你就先出去吧。」金橋一閃,消失不見,邵延的鎮界鼎也收入圖中,眼前光景一變,邵延發現自己被送出了傳承圖,現在邵延站在圖外看傳承圖中變化,發現自己好像在看電影一樣,其他幾人一舉一動,歷歷在目。

    對方不清楚的是,邵延根本不是得到傳承,連山河社稷圖都是邵延自己煉製,卻誤認為邵延是得到了另一種道脈的傳承。

    邵延發現圖中各人都遇到了對手,都是白衣繡士,邵延略一沉思,明白過來,這些白衣繡士恐怕都是同一人的精神投影,就像邵延自己當初入靈仙境一樣。

    數人當中,五陰明顯最強,不出意外,這次魔道傳承者應該是五陰,邵延在圖外,靜靜看著圖中變化,有一種神俯視眾人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不錯,不過邵延很快這種念想掐滅,正如莊子的說,萬物齊,生死一,一旦這種念頭深入內心,自己會不自覺地產生狂妄,墜入自己所營造的幻象之中,不見本質,求什麼大道?

    邵延開始看圖中各人表現,他們考驗與邵延並不相同,很顯然,每種考驗都是針對各人情況,並不是針對各人實力,五陰接受的考驗實際上是與自己相責,他沒有遇到千軍萬馬之類,他歷經了眼耳鼻識身等諸多幻象,邵延甚至能看到圖中所現諸幻象,諸樂之中,五陰可算享盡極樂,天上地下,唯他獨尊,五陰未沉迷;諸苦之中,萬刃加身,諸穢沒體,惡魔撕咬,五陰依然邁步向前,甚至是爬行,沒有沉倫。

    邵延見此諸相——於圖中顯示,心中已肯定,魔門傳承者非五陰莫屬,再見其他諸人,各有考驗,大都數到目前為止,已是苦苦支撐,內心還算保持清明,不像五陰,無論諸苦諸樂,內心都未動搖。

    其中甚至有一人,就是當初問公平之事結丹修士,已非其本人,讓白衣繡士進入心靈。考驗終於結束,傳承圖中,一朵血蓮托起五陰,一道血光如柱籠罩在五陰身上。不一會,眾人被彈出,邵延一見五陰,拱手道賀:「恭喜真人獲魔道傳剎……」

    五陰也回禮:「真人過獎了,真人早得先賢傳承,五陰祝賀來遲!」邵延一笑,知道他從傳承圖中得到一些信息,起了誤會,邵延也不想解釋,這樣可以解釋邵延以前種種,邵延微微一笑算是默認。

    弟子們也紛紛給五陰賀喜,邵延眼光盯向那名結丹修士,這名修士眼光躲閃著,邵延只是一笑,五陰也望向這名修士,冷冷地說:「我不問你以前,既然來到人間,就得遵守人間規矩。」

    「師祖放心,弟子謹記!」那名弟子立刻回答。

    五陰轉過身,隨手掐了一個法訣,那洞府之上血太極凌空飛起,化為一道光影,沒入五陰的額頭。邵延回想這一階段,發現上古道脈紛紛現世,心中不由有一點感覺,看來這個世界封印離解除已經不遠了。

    洞府之上,血太極一消失,洞府大門轟然而開,五陰對邵延作了請的手勢,眾人入內,洞府之內面積之在,出乎眾人想像,眾人在外面以為洞府不過半畝許,畢竟洞府所在珊瑚礁不過一畝多些那知裡面居然上百畝,而且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內部並未分房間,就是高達十數丈穹頂,上嵌數不清的明珠大殿之中一派光明,最裡面一台高高在上,上有一張金光閃閃的交椅,地面卻是一種天青石鋪地,中間一條血玉所構通道四壁之上卻是一幅幅巨型浮雕,浮雕之下,就洞壁向裡開鑿,形成一個個方格,其中應該有物。

    眾人先看浮雕,第一幅浮雕卻是一個字「磨」而不是「魔」旁邊一行小字:人而無欲,何以為人?邵延一剎那明白這個字的用意,魔者,磨也!不經過磨難,不經過磨練自己,魔門持人類欲望不放,認為人而無欲何以為人?面對欲望,不是躲避,而是逆流而上,去滿足欲望掌控欲望,終至與天地爭那一線生機,推文明發展。想想也是人類社會每一點進步,無不是由欲望而生甚至修行,也是如此,你無欲求長生,無欲求大道,修行做什麼,而正道修行卻發現其中一路,損欲更易得本源,許多時候,欲望掩蓋了真實的本質,所以才有「為道日損!」但不要忘記前面還有一句:「為學日益」。

    邵延見到此,才算對魔門由來有一個真正的認識,後面一幅幅都是對魔門真實本質的提示,當然,其中根本無修行方法,邵延卻覺得就這些壁畫,他這一次收穫就已經超過預期,從壁畫之中,就能推導出修行之法。

    一共是五十幅,合大衍之數,連遁去的一都未放過,人類欲望真的很強。最後一幅最有意思,就是一個點,沒有一絲說明。對五陰來說,此間五十幅壁畫對他啟迪之大,不亞於在傳承圖中得到的傳承。邵延——記住這五十幅畫,甚至閉上眼睛回想了一遍,才睜開眼睛看其他,五陰也是一樣。

    邵延見眾人還在觀看,便在心靈之中,聯繫上了鍾少嚴,將這五十幅傳了過去,鍾少嚴修行的魔道,這些對他來說,可算上至寶。

    邵延做完之後,見五陰也結束了,便拱手向五陰道謝:「道友,多謝你,讓我能得見這先賢對天地大道的思考!」

    「道友,五陰實應猁你,如不是道友,五陰哪有如此機緣!」五陰笑回了一禮,接著說:「道友,現在我們來看看洞府之中還有些什麼東西?」

    五陰這麼一說,眾人都圍了過來,洞壁左邊那些方格中實分為幾個區域,第一區域居然是典籍區,每格下方都有文字標籤,不過眾人很是失望,因為絕大多數是空的,邵延——看出,大多數是諸子之書,如老子、管子等,不過其中並沒有東西,不知是被主人帶走,還是因其他原因散失。

    只有兩三格中有書,邵延順手取了出來,卻是一個玉盒,打開一看,書的質地與五陰之前帶給自己的沒有區別,這三本一本是《鄒子》、一本是《鄒子終始》,還有一本是《公孫龍子》,前兩本是陰陽家著作,後一本是名家著作,均為邵延所未見,邵延心中高興,五陰通翻了一遍,說:「道友,就送給你吧!」

    邵延一拱謝過,心中感歎,這個世界修士還是不識金鑲玉,這些著作明看與修行關係不大,但修行要入高深層次,這些書有很大啟迪作用。

    接下來便是材料、法寶等物,邵延按照約定,十中只取其一,有一項卻是眾人未曾想到,居然有數十件神兵,不是法寶,可見上古修士,許多戰鬥有體修的影子,邵延取了幾件,二件青銅劍,二柄金戈,一柄長槊,至於秘籍卻沒有,倒是有幾本類似博物誌的東西,邵延也——抄錄,上面許多東西可能已不存在這一界,不過開開眼界也是不錯。

    這一切都完成後,眾人出了調府,原路返回,五陰專門布下陣法,看來,此處應該成為陰山宗的別府。

    見五陰布好這一切後,邵延剛準備向五陰告辭,海聖宮方向傳來強烈的法力波動,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元嬰修士以上神念或神識投了過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1:06
第300節 只向人間賣青泥

    邵延神念投到海聖宮所在的島嶼時,現海聖宮已成為一遍廢墟。

    再看是誰對海聖宮下手,一股熟悉的神念也向眾人探了過來,邵延立刻知道是誰,對海聖宮下手是化神級大妖曲善,既出邵延意料也在情理之中,海聖宮的七大聖各有本命妖獸,可實實在在是捕捉妖獸,抹去其神智,當作本命法寶一樣培養,這種方法,妖修如果知道這種情況,不論如何,都是物傷其類,對他下手也屬正常。

    五陰並不認識曲善,但其修為卻瞞不了五陰,什麼時候又出了一個化神?目帶疑惑望向邵延,邵延簡單說了一下曲善的身份,五陰這才明白。

    邵延決定去海聖宮看一下,畢竟他與海聖宮有過衝突,而且聽說海聖宮有個神秘的宮主叫程乃平,世人不知其深淺,本命妖獸法也是其所創,就沖這一點,此人就不是簡單角色。見邵延有意去海聖宮一趟,五陰也動了見識一番的心思,畢竟那裡可是有一位化神級大妖,還是五陰第一次聽說這種級別的大妖,便開口道:「邵道友,我與你同去!」五陰回過頭來,對陰山宗眾人說:「你們先回去,我到那邊去看看!」眾人點頭施禮告別,邵延一步邁出,已到海聖宮上空,與此同時,天光一亮,五陰也出現身邊不遠處。

    邵延低頭向下望去,海聖宮所在島嶼面積不大,也有個近十里左右,中間隆起,上面有一大片平地,大片宮殿群便矗立其上,不過現在卻大多數已變成斷壁殘垣,只有二三座孤伶伶立在廢墟之中海島周邊,還有幾座小島,風光倒是秀麗。

    曲善見邵延來到,凌空一禮:「邵道友想不到在此相遇,這位道友是?」邵延還了一禮,將五陰介紹給曲善,兩人見禮。

    邵延現曲善一方並不是他一人還有一個可以算上熟人,卻是化蛇谷鶴空,另外幾個妖人卻不認識。

    谷鶴空見邵延望向他,不由臉色微微一變對於邵延,他並沒有什麼直接印象,就是當初在諍山天湖時邵延也改變了面貌,不過邵延大名他卻是經常聽說,上一次和兆宗開府他偷偷去搗亂結果損失三妖,沒有撈到什麼好處,要不是機警,說不定還要栽一個跟頭,他隱隱聽說玉晨道君就是在邵延手上吃虧的,對上這樣一個人物他是沒有什麼底氣的。

    邵延見到這一幫人,對曲善說:「看來曲道友投入玉晨道君手下了!」他說這話並沒有其他意思,僅僅是想確認一下。

    「玉晨道君我和他談過,卻是一個人物,他的目的是要眾生平等,是讓妖族和人類一樣,不管如何,也算是為我們妖族著想。不過,讓我成為手下,這個世界恐怕沒有人能做到,雖然道君在道的理解上比我深,我們也談得來,但我不會成為他的手下,只是和他做朋友,這次是幫他的忙,道君聽說此處海聖宮殘害妖類,他抽不開身,讓我來滅掉海聖宮,我便來了。」曲善並未隱瞞自己的所作所為。

    「曲道友有沒有和海聖宮宮主程乃平交過手,我聽說此人很神秘,沒有清楚他的修為,不知此人如何?」邵延問到。

    「我與他交過手,此人修行奇特,而且與我交手的是他的一個化身,並非他本人,他本人根本不在此地,這個化身修為已是元嬰中期,法術神通奇特,特別是法術已轉化為神通,他本人恐怕修為至少已近化神,甚至就是一位化神修士,不過奇怪的是,我滅他的分身,他僅僅是傳來一串信息,警告威脅一句,好像他本人被什麼事情牽扯住一樣。」曲善提到程乃平也是有些疑惑。

    邵延聽曲善如此說,也是有些弄不懂,不過邵延和這位神秘的宮主可從來沒有見過面,也就不細究,話一轉,問:「那海聖宮的幾個大聖如何了?」「你是說那幾個人妖混合的傢伙,逃掉兩個,其餘被我和幾個人宰了。」鼻善淡淡地說。

    「那逃掉再個是誰?」邵延追問。

    曲善奇怪地看了邵延一眼,說:「是那個與大風鳥合一的傢伙,還有一個好像是水龍象的傢伙,我看他們逃了,也不屑追,就讓他們逃了。兩位道友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邵延一聽便知道,應該是狂風大聖和移山大聖,看下面情景,海聖宮在修真界應該除名了。聽曲善問及自己和五陰,便一笑說:「我和五陰道友因事經過此處數百里外,感覺此處有法力波動,我以前也和海聖宮之間有些過節,便過來一看,不想遇到道友在此。」三人談了一會,邵延見化蛇谷鶴空見到自己有些不自在,便向曲善告辭,畢竟邵延與五陰是玉晨道君的敵人,雖然邵延等並未放在心上,反而是這些小輩們往往看不清,許多門派都是如此,真正高層出手的就已經是很少。

    與曲善告辭後不久,邵延也與五陰分手,五陰獨自回陰山宗,邵延也縱雲光向火棗山而去,他的雲光比一般聳士逍光高得多,這也是不想引人注意。行自離滿豐城不遠處,見右側下方一陣雷火邵廷貨那是雷珠爆炸聲,邵延扭頭向下一看,一道妖光遠遠飛過直接落向滿豐城,後面追趕的幾道逍光在滿豐城上空盤旋了一陣,下方滿豐城是一座凡人城市,看來也不想惹人注意,便向北方而去。

    邵延未用神念,見幾個修士遠去,心中略有不滿,你們追趕妖修,結果妖修入了凡人城市,你們怕麻煩,萬一妖修在此中惹出什麼事來,不是給塵世間製造災難嗎?

    邵延想到此,神念便往滿豐城掃去,卻沒有現妖修在什麼地方,邵延知道神念也不是萬能的,如果一個修士在人群之中,能主動收斂自己的氣息,在芸芸眾生中,一般神識和神念的確很難將之從人群中區分出來。這恐怕也是那個妖修為什麼逃入凡人城市中的原因。

    邵延決定進城一趟,如果沒有任何事情生,他也不會多管閒事,否則,說不定就要出手。

    邵延找了個無人之所,落下雲光,看看自己一身打扮,不類凡人,眉頭一皺,也罷,作一遊方道士打扮」順手挽起道髻,身上靈光一閃,一身服裝化為灰色道袍,隨手取出一個酒葫蘆,其中是自釀的葡萄酒,搖了搖,現酒已不多,撥開塞子,頭一仰,灌了下去,再搖搖,現已空,隨手在身上取出一小塊青泥,塞入葫蘆之中,又取出玉、

    瓶,倒了一些菊水,一葫蘆菊水和青泥混合物成了。又看看四周,手一指,一道光華射出,從樹上取下一根粗枝,運掌如刀,削成根棍桿,又從儲物袋中翻了半天,找出一塊不知什麼時候放在其中的妖獸皮,靈光閃過,煉成一塊布,轉眼間一桿布幡做成,手一指,幡上出現兩行字:壺中一滴靈丹液,只向人間賣青泥。

    中間卻是一個大大的藥字,完全像一個遊方道士兼江湖游醫。

    邵延隨手一畫,面前出列,了一面水鏡,看看鏡中自己,皺了皺眉,臉上一變,滿是風塵之色,手中布幡靈光盡消,許多地方已現污痕,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散去水鏡。

    將那個葫蘆挑到布幡之上,然後深一腳,淺一腳向滿豐城而去。

    邵延就這樣一路風塵僕僕地起到了滿豐城,天下太平,城門口並沒有人盤查,兩個守護兵士坐在一個板凳之上打磕睡,城門口販夫走卒,人來人往,倒也熱鬧。

    邵延進了城,行不多遠,聽到有人喊到:「郎中,郎中!」邵延回過頭,見是一位老婆婆喊他,便施禮問到:「老人家,是你在喊貧道?」「原來是一位道長,我以為是一位郎中,也罷,道長就道長,請問這布上字是你寫的嗎?」老婆婆問。

    「老人家,正是貧道所寫,貧道也通一些醫術,兼個郎中的活。」邵延說。

    「你會寫字,當然認識字,我兒子給我來了一封信,剛準備上街找那個鐵算盧三給讀一下,那你就給念一下。」老婆婆遞過來一封信,邵延伸手接過,抽出信,剛要念,老婆婆一把拉住邵延,邵延本能想躲,轉念之下,有些好笑,就讓她拉住,被她拉進了路邊一座小茶館,讓上了一壺茶,兩隻燒餅,邵延感歎,還是普通人實誠。

    邵延將信讀給老婆婆聽,信中沒有多少內容,兒子在外行商,只是向家中報平安,讀完之後,老婆婆聽完之後,說:「道長,能否給我兒寫一封回信?」

    邵延點點頭,老婆婆向掌櫃借來紙筆,邵延鋪開紙,小二過來磨墨,邵延提筆,老婆婆口述,邵延筆走龍蛇,一封家書一揮而就。

    旁邊一人看見邵延寫信,讚道:「道長,好字!」邵延一笑,封好信,又寫好信封,才遞給老婆婆。老婆婆千恩萬謝,要掏錢,邵延連忙止住,說:「老人家,你已經付了!」

    老婆婆一愣,邵延指著桌子上的茶和燒餅,眾人才明白。掌櫃說:「好一個道長,我是難得見到不貪財的人。道長,你會醫術嗎?」邵延點頭,說:「我通一些醫術,特別能對付一些疑難雜症。」

    「道長倒是誇口,如果真有本事的話,倒有一樁好吳賣,目前本城太守之子得怪病,如果道長真有把握,治好太守之子,富貴不愁。」

    掌櫃說了這番話。

    話音未落,剛才贊邵延字好的那人說到:「道長,就是你醫術通神,還是不去為好!」

    眾人不解,那人壓低聲音說:「我聽太守府中一個朋友說,太守之子不是病,而是被妖精纏上了,弄得整日精神恍惚,目前已臥病不起,奄奄一息。道長如果會你老本行,能拿妖捉鬼,倒可以一試。」

    眾人一聽,立刻七嘴八舌問開了,邵延卻是眉頭一皺,問:「難道太守沒有請附近道士或仙師來捉妖?,…

    「怎麼沒請,前幾日請了一個大和尚,結果大和尚鼻青臉腫被妖精扔了出去,聽說,明天本地玄妙觀主申道長正好雲遊回來,明天捉妖!」邵延一聽,決定明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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