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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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63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3:04
第321節 初觸底層遇詛咒

    ……術友,鹹預有禮了,敢問術友來自何處,尊姓大名?學徒入了後殿,不久,學徒領一名巫師出來,自稱鹹預,向邵延施禮,與世俗禮節無二。這個世界,巫師之間相互尊稱對方為術友,對方能拿出香料進奉,說明對方表明身份是一名巫師階層的人。邵延實際上並不知道這一點,而商隊中商人也不知道這個規矩,邵延身上沒有金幣,只有香料,卻誤打誤撞讓對方認為邵延是在表明自己是巫師階層中人,邵延見對方表現,略一猜測,估計什麼地方對方誤會了,也就將錯就錯。

    邵延回禮,說:「我名邵延,來自華夏的部落,以遊歷者身份,行走在大地之上,來到貴處,甚為冒昧。」「華夏部落?不知位手何處,術友所修是何派系?」鹹預問到。

    這段話讓邵延心中微驚,自己到底不熟悉這個世界修行階層,看來巫師之類也是有不同派別,不知這些派別之間是友還是敵,如果自己顯示與他的派系是敵對,那就比較頭疼,邵延自信不懼任何人,但情況還沒有弄清就冒出個敵人出來就不是什麼好現象。

    邵延心中一轉,決定將這個問題拋回去,微笑地說:「華夏部落是一個小部落,很少與其他部落有交往,位於偏遠的群山谷地之中,見識較少,我出來之時,師傅從未說過屬於什麼派系,只說是世代相傳,難道我們巫師階層有不少派系?」

    邵延乾脆以部落偏遠,久不出現在世人面前為由反問了一句,觀察對方反應,這個世界雖不如大晉所在世界龐大,在邵延神念中也發現東西跨度大約有十萬里左右,卻也有類似火幕東西與外界隔開,也有不少山脈,才這樣說。

    「術友師門未說?也有可能是遠古傳下來的一脈,是有些部落如此,這些部落往往認為自己是正統。現在一般部落巫師大體有兩派,一是以靈魂為主修方向,另一派卻是以身體為主修方向,還有一些兩派都有一些,術友是以什麼方向為主修方向?」鹹預簡介了一下。

    「如果這樣分的話,我所修兩邊都兼一些,這些派別之間理念不同,會不會有些不和?」邵延問到。

    「術友,不好意思,在這邊和你說了這麼多,請到後殿用茶,再詳談,請!」鹹預見兩人在正殿中閒談,又有人進來拜神,便邀請邵延到後殿,邵延便隨對方來到後殿,兩人按主賓坐定。

    侍者奉茶,邵延又提起剛才問題,鹹預說:「派系之間的確有些矛盾,不過並沒有大的衝突,倒是部落之間,時有爭端,往往將巫師捲入。術友這次奉供很多,而且香料品質也極佳,看來術友部落也是極為富有。」

    「術友卻是誤會了,我來此路途之中,正好遇到一群沙蟲噴射香料,便收了一些香料,並不是從部落中帶出。」邵延也不隱瞞。

    「術友卻是好運氣,天然香料噴射並不多,我們大多數香料來自馴化的沙蟲,品質上就不如術友所奉供的品質,不知是在什麼地方收集到?」鹹預問到。

    「我到東方那邊緣觀看了那火幕奇觀,在距此約三千里左右正好見到沙蟲噴射香料,群鳥聚飛,我也藉機收了一些。」邵延見鹹預眼中充滿嚮往,便大致說了一下情況。

    「恐怕就是趕到那裡也不會剩下什麼東西,天然機會很難得,術友卻是好運氣。」鹹預羨慕說。

    兩人談了一會,殿中準備好了宴席,鹹預邀請邵延用餐,邵延應允,又來了幾位巫師,鹹預給雙方介紹,邵延一一見禮,說實話,邵延現在還不能算正式巫師,從與鹹預的談話的中邵延瞭解到,這個世界修行體系分級比較簡單,巫師體系遠不如邵延所瞭解的羅剎的薩滿巫師體系詳盡,只分了三級,巫師學徒、巫師和大巫師,邵延感覺了一下鹹預的實力,鹹預是巫師級,實力不過是築基期頂峰,但鹹預介紹的三位巫師,也是巫師級,其中一個卻達到結丹高層實力,看來就是巫卑之間,差距也是很大,這個世界這種分類方法,說明這個世界的文明程度還比較低。

    至於大巫師是什麼實力,邵延沒有見過,也不敢妄下斷論,不過從幾人情況來推,不會弱於元嬰期。而幾人看邵延時,邵延豈是他們所能看透,邵延根據以前所接觸一些巫術,特別是在無量坊市所得巫術骨簡,雖然邵延並未煉過巫術,然而,運用卻不成問題,身體之中模仿巫術運行氣息,隱隱透出的氣息卻達到築基期初層樣子,幾人點頭,從實力上說,邵延已到巫師層次,不怪讓他出來遊歷,回去就是一名巫師。

    宴席比較豐盛,酒卻是葡萄酒,這個世界之中,綠洲種植不少葡萄,大量用來釀酒,而其他糧食植物一般不用來釀酒,宴席也不同於邵延以前所見,而是分餐制,每人一份,金盃之中倒滿了酒,面前一個大盤,上有肉食、蔬菜還有一些主食,一份紫泥一樣地果泥,數個餅,面前還有幾個小盤,大多數是陶盤,用來取食。

    邵延和眾人賓主盡歡,倒也融洽,宴後,邵延和眾人談了一會,便向眾人告辭。

    皮亞綠洲面積比較大,在周邊綠洲之中,屬於最大的一個,弈延卻是邊走邊看,綠洲之中大多數為田野,植物茂盛,也有一些地方卻是牧場,看起來整個綠洲卻是一幅上佳田園風光,田野之中有不少人在勞作。行不多遠便見一個村莊,邵延並未見到城鎮,在他之前的神念之中,知道綠洲之中也有城鎮,現在不過是郊外農村之地,實際上這些地方卻是綠洲的根本,沒有農業基礎,一個社會是不可能存在。

    邵延邊走邊看,不覺來到一個村莊邊,剛要進村卻感到後面有一騎趕來,邵延掉轉頭,卻是一騎駱駱,狂奔而來速度不下於奔馬,捲起一路沙塵,駱峰之間,坐著一位騎士看來有什麼急事,從邵延身邊一掠而過,不過看到邵延時,那位騎士眼中卻露出一絲詫異邵延不論外貌,還是衣著,與這個世界一般人相差較大巫師階層見過識廣,邵延形象雖異於常人,鹹預等人並不以為意不過鹹預等人只不過是綠洲派往邊緣駐守之巫師。

    邵延見騎士絕塵而去望子一眼騎士背影,去的方向正是綠洲中心城鎮。

    邵延收回了目光,進入村莊,不過此時莊內很安靜,有幾個小孩在玩耍見到邵延,哄的一聲跑了在樹後屋邊探出頭來,偷偷看邵延,畢竟小孩好奇心重,邵延明顯與眾不同。

    邵延見此,不覺莞爾,村上有些房屋門關住,有些門開著,偶爾看到一些老人,老人們看到邵延,目光之中也冒出一些驚異,不過卻沒有什麼人和邵延打招呼,邵延畢竟是外人。

    邵延打量這個村莊,房屋基本上是土坯構成,屋頂都是用一種茅草所蓋,不過按邵延來看,這個世界可能不會下雨,所以屋頂並不在乎防漏,村中沒有年輕人,邵延略一想就明白了,年輕人應該下田幹活去了,剛才一路而來,看到田中有不少青壯年之人在勞作。

    邵延並沒有由村外之路向綠洲中心而去,而是穿村而過,借此瞭解一個這個世界最底層一些東西,邵延到今日,來這個世界不過兩日,雖對這個世界概況有個大致瞭解,卻沒有任何信息說明這個世界與邵延所來之處封印有關,而當初在萬象靈仙圖中那個道人曾在最後說過,讓邵延過大幕看看,這個世界肯定與邵延那個世界封印有關,所以邵延盡可能多瞭解這個世界信息,以圖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村莊並不大,也不過二十來戶人家,邵延剛過了三分之二,有一個小男孩急急沖沖跑了出來,聲音之中已帶有哭聲,在叫人,原來家中老人病發作。

    小孩不過八九歲的樣子,左鄰右舍出來了幾個老人,趕緊往這戶人家趕去,邵延也停住了腳步,有一個老頭看到邵延,問:「外鄉人,能不能麻煩你去到村外說一聲,讓人去請巫師?我們年紀大了,tui腳不靈便!」這個世界沒有專職醫生,一般人得病,也是由巫師治療,實際上人類早期階段正常巫醫不分。

    邵延微微一笑:「老人家,我是一位遊歷者,不如我先替病人看看,如果不行,再去請巫師,如何?」「原來你是一位巫師大人,快請!」老人一聽,立刻將邵延請入屋內。

    邵延入屋,室內陳設比較簡陋,僅是一桌一案幾條長凳,靠右牆有一簡單碗櫃,中間一些陶碗之類粗陶器皿,一房三間,進入客廳大堂,右側一個房門,邵延隨老人入內,裡面是一間臥室,床上躺著一個老人,骨架較大,人卻消瘦得很,頭髮大多已從紅色變成枯黃,也有不少白髮。人正躺在床上抽搐,牙關緊咬,口角已有白沫。

    小男孩正在床前抽泣,邵延一見床上之人,不由一怔,因為此人不僅是病,而且身上也中了詛咒,一個貧窮人家的老頭,哪個巫師沒事做來下詛咒?此時症狀,顯然是詛咒一次發作,邵延定睛觀看,在他眼中,一團扭曲的黑氣纏繞其身,還在不停的扭動翻騰。

    邵延一見,口中發出一串奇怪的聲音,其中有一種特殊的韻律,手掌之上綠光浮現,輕輕往病人身上一拍,說也奇怪,老人立刻安靜下來。

    邵延口中咒音卻是這次通過火幕時,感受火幕中振動韻律而領悟咒的一些實鼻,見老人詛咒發作,臨時拈來,僅僅是鎮壓詛咒,讓詛咒暫時平息下去,手上綠光卻是巫術技巧,邵延是從當初在無量坊率所得骨簡中得到,主要是安定心靈。

    邵延雖是隨手所施,這幫村民有何見識,見這個外鄉來的巫師大人,幾聲咒語,手上光華一閃,就將病人安定下來,巫師大人的確神通廣大,甚至比附近巫師大人還要厲害,以前老頭犯病時,有了一個巫師學徒,費了很大勁,才將病人安定下來,哪如這位大人,信手一拍,就行了。

    病人渾身正如火燒刀刺,骨髓內部如蟻咬,猛然一下子,這些感覺全都退得無影無蹤,甚至還有一種極其舒暢的感覺,知道是這位巫師大人治了自己,立刻從床上翻身而起,就跪在床上向邵延拜謝。

    邵延連忙輕輕一阻,一股力量憑空而生,不讓他拜下去,說出了一句讓眾人失色的話:「老人家,你是什麼時候中了這種詛咒?」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3:11
第322節 主動惹事除詛咒

    這個世界取師階層雖然神秘,但就生活在眾人身邊,對於詛咒,大家都聽說過,邵延這一句話,讓眾人臉色一變,一個老頭問到:「巫師大人,詹姆老爹難道不是病,而是受了巫師大人詛咒?」

    邵延淡淡地說:「他身上不僅有病,最主要的是詛咒,這次發作不是病,而是詛咒,而且從情況看,詛咒也有好多年了。」

    「詹姆老爹這種情況是有多少來了,還是他在壯年時,就有了這種症狀,每年都要發作一二次,比較輕時自己挨,挨不過請附近的巫師來緩解病痛,巫師們說是慢性個老人開口說,大家七嘴八舌議論開了,許多往事翻了出來,大家越說越感到是詛咒,沒人提還好,一有人提,大家都往那邊想,現在就是不是詛咒也要變成詛咒。

    此時,詹姆老爹開口了:「巫師大人所說可能是真的!」他陷入回憶,原來,詹姆老爹年輕時是十里八村中有名的勇士,加入部落的隊伍之中,平時在家種田,一有戰事,便集合起來對外作戰,有一次對另外一個部落作戰,戰事慘烈,詹姆老爹所在分隊之中一百多號人,只剩了六人,但最終征服了那個部落,詹姆老爹還親手殺死一個對手部落中勇士,據說是一名巫師之子,由於部落失敗,那名巫師卻也失蹤,但從那之後,詹姆老爹就得了這種怪病,詹姆老爹在殺死那名勇士時,那人臨死前說了一句話,詹姆老爹至今記憶猶新:「你殺了我,將終身陷入我父詛咒中!」

    自那開始,詹姆老爹本來因為作戰英勇,有望進一步,卻發現身體一天天衰弱下去,最後只好回到村莊,但這種症狀卻每年都發作,開始還指望本處巫師能解除這種情況,發向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緩解,詹姆老爹也算絕望了。

    詹姆老爹如此一說,眾人心中都大體明白,邵延也明白了,但這些事情該如何說呢,詹姆老爹當時也只能算一名士兵,戰場之上,誰能不殺人,一名士兵只是盡其本份,而那名巫師為了父愛,也不太好指責,這個世界修行界有些什麼樣的規矩,邵延也不完全清楚。

    詹姆老爹說完之後,跪在床上,請邵延幫他去除詛咒,邵延心中有些犯難,這個世界巫師說不能解開,邵延並不太相信,自己如果解開,會不會壞了規矩?轉念一想,自己是來這個地方查探封印之事,不掀起些風浪,如何入手?主意一定,便對詹姆老爹說:「我能化解詛咒,不過你的身體不一定能禁受得住,我要準備一些巫藥。這是不是你的孫子?」

    詹姆老爹點頭,邵延回過頭對小孩說:「我剛才經過此地,看到一些草藥和樹悠綠火,向邵延靈識燒了過來,邵延感到居然能對自己靈識會造成傷害,不由感歎巫術的詭異,也不多停留,靈識縮了回來。

    兩人靈識這一番動作立刻引來皮亞綠洲本地巫師的注意,許多靈識投了過來,邵延一笑,綠網之中陡然火起,聽到吱吱的叫聲,轉眼間將詛咒煉盡,邵延也不管此種行為會不會對遠方巫師產生反噬,邵延這一行為,卻落到本地巫師靈識之中,特別是邵延見過幾人,他們當然知道詹姆老爹的情況,見邵延的行為,都認為是邵延年輕氣盛,有點壞了規矩,不過同時,也有一絲高興,詹姆老爹詛咒他們不是不能除去,而是許多部落巫師的一個約定,巫師一般不會對普通人出手,但如果遇到一些特殊情況,巫師也是可以出手,詹姆老爹就不幸碰上這一點,畢竟他殺了一個巫師的親人,巫師為了維護自己尊嚴,還是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懲罰普通人,不然,自身利益尊嚴就得不到保障,所以他們不好替詹姆老爹解除詛咒。

    當然其中有不少認為對方做過了,但限於約定,也不好破壞規矩,偏偏邵延是外來者,並不清楚這些規矩,他出手,如果有問題,就推到他身上,至於邵延會如何,這就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他們只關心身邊的事就行了。

    邵延並不知道這些內幕,不過就算知道,他也會做,他的目的就是找事,從中能尋找自己所需的東西。

    雙方都有自己的目的,邵延是第一次自己主動惹事上身,下面就看事態發展了。!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3:14
第323節 文字半通入店尋

    邵延現在是在皮亞綠洲中心城市皮亞城,自從驅除了詹姆老爹的詛咒,詹姆老爹千恩萬謝,要酬謝邵延,邵延拒絕了,詹姆老爹一家從邵延角度來看,絕對算得上貧農,實際上那個村莊都沒有富人,詹姆老爹只得親自將邵延送上村口的大道,邵延離開村莊後,就直接趕往皮亞城,中間也經過不少村莊,邵延並沒有再進村,也遇到一兩個小鎮,在一個小鎮住了一夜,主人一聽邵延是一位巫師大人,什麼也不肯收,邵延無奈之下,在這家客棧門上留下一道巫紋,這是一種祝福巫紋,能給主人帶來好運,次日中午不到,就到了皮亞城。這還是邵延並未用什麼神通法術,僅是憑步行情況下。

    皮亞城有一道並不高的城牆,而且是土牆,這個世界也有戰爭,但一般都經過沙漠,很少會出現重型攻城器械,所以城牆更多是界限,防衛功能並不是主要的。

    城門口也有人把守,不過卻不盤查過往行人,也沒有什麼入城費之類,普通人使用貨幣是以金幣為代表,其下是銀幣和銅幣,十枚銅幣等同於一枚銀幣,十枚銀幣相當於一枚金幣,這些貨幣巫師也在使用,並不像修真界用靈石作貨幣,另外可以作硬通貨的就是香料,那種由沙蟲噴出的香料,邵延雖聽鹹預說大多數香料是由人工馴化的沙蟲所得,但邵延到現在都未看到過在什麼地方飼養沙蟲。

    邵延入了城,雖然是城,相當於邵延所在大晉一個較大的鎮子,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個世界發展程度遠不如邵延所在的火幕那邊,邵延很是引人注目,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從人種到服裝都與這個世界不同。

    街邊一些店舖,邵延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有些字他不認識1他雖然熟悉了這個世界語言,也以他心通認識一些文字,並未留意其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居然是一個半文盲,這一點必須解決,不然,許多文字資料邵延將看不懂,而許多知識是通過書本傳違的。

    邵延決定先換些錢,總不能一出手就是香料,邵延在路邊拉住一人,舟問了一會,明白前面不遠有一家店舖,收購香料。

    邵延來到店舖之前,發列,門上店名,邵延仔細瓣論了一會,並沒有認全,這個世界文字是一種表音和表意相結合的文字,可以認為半是象形半是拼音文字,大概由四百多少符號組成,每個符號又分為兩個部分,均為上下結構,上半音,下半意,然後這些符號又組成一個單詞,語義基本單位是單詞,這一點和地球上英語相似,可英語只有二十六個字母,只表音不表義,而這種文字卻有四百多種符號,看下邊表意部分,大體能猜出單詞意思,看上部表音部分大體能知讀音。

    邵延看了半天,猜出店名大意:巫師珍品店,邵延進入其中,問店中侍者,收不收香料,對方一聽表示收購,不過要邵延取出香料來看看品質,邵延從懷中取出一個布袋,立刻奇香散開,有兩個在店中挑選東西的巫師學徒立刻將目光投了過來。

    這是邵延專門準備,袋子並不大,長約半尺,寬不過兩三寸,卻裝滿了香料,邵延戒指之中比這多得多,對方打開了袋子,香味更濃,取出幾粒放在眼前一觀,立刻神色一動,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說:「尊敬的貴客,你這應該是野生天然香料,請你等一下。」說完,向樓上喊到:「米笛婭小姐,有人出售野生的香料,請你來鑒定一下!」樓上傳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什麼?是野生香料,我就下來!」樓梯聲響,邵延抬頭看時,卻是一位年輕的小姐,紅髮束在腦後,身材纖橄合度,一身淡白紗裳,臉顯得比較剛毅,是一位美麗的小姐。

    邵延卻發現對方也是一位巫師,實力和邵延現在表現得婁不多,相當於築基期初層,體內卻是好像一團烈焰,像一隻火鳥在飛騰,邵延估計對方是自然圖騰類的巫師。

    對方也發現了邵延,眼中也露出一絲詫異,在她眼中邵延實力與她相似,氣息卻是奇怪,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一類型,而是一種渾然一體的感覺,實際上這要怪邵延自己,邵延以前並不清楚這個世界巫師的類別,想當然從當初骨簡中描述入手,骨簡中所記裁的巫術卻是巫術發展到顛峰的巫術,加上邵延對道的理解,他表現出巫術實際上已超越了正常巫術的範圍,邵延之後就一直未改,不然會引起一些巫師,特別是原來探查過邵延的巫師的懷疑,發現邵延氣息多變可不是好事,只能將錯就錯。

    米笛婭一下樓,見邵延行了一個撫胸禮,邵延也還了一禮。米笛婭說:「術友,我在此店兼職,主要是鑒別一些東西,請問術友貴稱,來自何部落?」她見邵延與眾不同的裝束及一頭黑髮,心中也是好奇。

    「我叫邵延,來自華夏部落,目前是一位遊歷者。

    邵延依然用以前的回答。米笛婭心中恍然,邵延冒充遊歷者,也是從商人的記憶中巫師有些一項,學徒成為正式巫師前,必須經歷這個階段,此階段學徒少的要行上萬里的路,多的更多,增長見識,邵延並不太瞭解,實際上巫師與邵延在修真界修士不同,巫師是一個部落的保護神,雖不參與具體管理,但文明的傳承全依賴於他們,他們每人一定程度上都是一個博學者,一個智者,學徒水平再高,不經歷遊歷無資格成為巫師,有許多遊歷者水平比邵延現在表現出來的要高,也是這樣原因,邵延現在剛入這個世界,詳情並不清楚,巫師體系不是純粹以力量境界來分,而是綜合性的分類,這也是邵延發現巫師中實力相差較大的原因。

    米笛婭雖有些疑問,與沒有再問,而是微微一笑,說:「請術友先等一下,等我鑒定過再和術友交談。」說完後,接過侍者手中袋子,打開袋子,立刻神色一動,取出幾粒迎光一看,接著手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紅光,將這幾粒香料裹入其中,閉上眼睛體會了一會,邵延發覺她的靈識反覆試探,過了一會,睜開了眼睛。

    「好純正的香料!」米笛婭開口贊到,對侍者說:「你去稱一下重量,收購時就按……」她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香料已近極品,還差一些,就按上品香料收購罷。」侍者應了一聲,從櫃檯上取出一架天平一樣東西,開始稱量。米笛婭問邵延:「術友,這香料是從什麼地方所得?」

    邵延也不隱瞞,說出了自己是從何處得到,米笛婭有些羨慕說:「術友真是好運,野生香料質高難得,居然讓術友碰到,術友為什麼不自用,而來出售?

    邵延心想,我怎麼知道這些香料有哪些用途,再說,身上可是分文皆無,便笑到說:「我出來已有一段時間,身上所帶錢財已無幾,就出售一部分。

    那邊侍者已槽價錢算了出來,一共三千二百多金幣,一百枚一撂,三十多撂,這麼一大堆,邵延有些犯愁,他如果用儲物戒指自可輕鬆帶走,不過這樣就暴露他與眾不同。

    米笛婭看到邵延情景,也未多想,順口說到:「術友,不如買個巫囊來裝這些金幣!」邵延一聽,雖不明白巫囊是什麼東西,聽米笛婭口氣,也應該是儲物裝置一類。便點頭同意,問了價錢,五十個金幣,便買了一個,發現如一個皮袋,便用靈識查看了一下,的確是一個儲物裝置,靈識的一觸,邵延也明白如何用了,順手將金幣收入巫囊。

    然後問侍者有無書籍之類,侍者回答說有,不過價錢較貴,這個世界並印刷技術,所有書籍均為人工手抄,而且這個世界也無紙張,基本上是一些樹皮經過處理,還有一些直接是寫在經過處理的獸皮,所以價錢很昂貴,邵延倒不在乎這些錢,先購買一本字典類東西,米笛婭很奇怪,邵延的解釋是帶回部落之中,米笛婭想想也就釋然了。畢竟,遊歷者是增長見識,給部落帶入新的知識的責任。

    邵延花了五六百金幣,將店中大多數圖書都買了,他不清楚的是,他所花的錢是足夠一個中等家庭一輩子開銷都足足有餘,實際上巫師階層是一個極其富有的階層。

    邵延買好了東西,與米笛婭告辭,也不想多逛,找了一家旅店住下,開始閱讀這些書籍,先看的是那本字典,這是一本比較簡陋的書籍,書名是《書寫概要》,邵延翻開細細研讀,邵延對這個世界文字也有一些瞭解,一般情況下,一種語言文字如果符號較少,在一百以內,基本上可以算是表音文字,符號代表讀音,如果符號數量在一千以上,可以認為是表意文字,每種符號代表一個意思,而現在這種語言只有四百多個符號,只能說介於此間,四百多個符號,表意不足,表音又嫌多。

    邵延細細揣摩,利用泥丸靈神推演,用了半天時間,終於可以算是徹底掌握住了這種文字,雖不能算多麼熟悉,讀寫已不成問題。

    邵延這才翻看其他書籍,這些書籍大小不一,有些是裝訂成冊,有些就是長長的一幅,邵延一本本翻看,先是一本對巫師基礎知識的簡介的書籍,從中邵延明鼻這個世界巫師是怎麼回事。

    巫師傳承有二,一是巫師階層時刻留意本地是否出現有天生能力之孩童,類似邵延在地球所說天喜有特異功能,然後通過一些方法訓練可成巫師:二是巫師自己相關之人,就是沒有天生異能,也可以用一種巫藥激發,不過此法有一定危險性,如不能激發成功,對身體傷害極大,甚至能丟掉性命。

    巫師修行方法與邵延所知方法不同,可以說是與香料息息相關,用香料配成巫藥,服用後進入一種恍惚之中,然後反覆念誦一些特殊咒文,在香料作用下,刺激精神力增長,和咒文韻律相合,這樣,身心在一種特殊狀態下,可以與自然之靈或祖先之靈等相共鳴,形成不同巫術體系。

    邵延這才明白這個世界修行體系,原來香料如此重要,自己以後不要隨意出手就是香料,有機會能否再收一些。!。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3:17
第324節 莫謂監視人不知

    邵延又一一閱讀其他書籍,其中也有介紹巫囊的,邵延這才明白,

    巫囊實際上是一種海中生物的內囊,類似於烏賊,是其體內腔體,是天然空間腔體,隨著歲月深久,空間越大,甚至有些上千年,內部甚至不下於一座洞府,與修真界儲物袋不同的是,巫囊天生能儲存活物,如果空間足夠,甚至人都能在其內生存,當然,這樣的巫囊數量極少,也難於捕捉,邵延所買的巫囊,不過不足半丈空間,只能算很常見的那種。

    另外,也提到煉製巫器的材料,絕大多數是動物骨髏,不有一畜物寶石之類,邵延心中一動,是不是去買些材料,煉兩件巫器,畢竟自己是以巫師身份行走,沒有趁手的武器不行。

    邵延從下午就入了旅店,就沒有出過旅店,直到次日中率,才出了旅店,期間也沒有進食,旅店中小二雖奇怪,不過也沒有過問,因為邵延的身份不是一般人。

    邵延結帳後,沿街信步而走,皮亞城街道之上,並不是那種人滿為患,而是相對冷清,這個

    人都生活在綠洲,人口基數並不大,遠沒有火幕對過那麼多,見一些酒之類,邵延進入其中,要了一杯酒,也是葡萄酒,不過很淡,一邊喝一邊聽,大多數是家長裡短之事,不過一桌之上一個壯漢說話引起邵延的注意。

    「聽說大地極西又有怪物從另一個

    出來,巫師大人們也準備出征,好在我們處在東方,火幕之後哪個

    就從來沒有什麼怪物出現過,不像極西藍色氣幕,每隔年都有怪物從其中出來。」這名壯漢喝了一口酒,說到。

    「西方那些部落的確比較苦,男人們都要上戰場,我們離得遠,也只有一些巫師大人去支援,我們就不要求去了,就是去等我們趕到,結束。不過,這個消息是嗎?」同桌另一個人問到。

    「當然是,我有一個侄兒是巫師學徒,是他所說,說西方巫師已傳訊過來,尋求支援!」壯漢說到。

    邵延聽了一會,大體明白了情況,不過腦中冒出一個疑問,有怪物從大幕中出來,那這些怪物是什麼,通過大幕是很難的,邵延到了還虛期才敢通過火幕,那極西之地聽他們談論,好像出來一大批,有這麼多實力達到還虛以上怪物?從邵延接觸到巫師來看,實力並不太出眾,難道這個

    還有什麼極其利害的高手,如有,他們為什麼不通過火幕到邵延之前所在那個?其中必有什麼特殊原因。

    邵延聽了一會,對方也轉了話頭,談論其他東西,邵延見沒有什麼可聽之處,便喝了杯中之酒,付了帳,出了店門,繼續沿街邊走邊看,也有兩三家賣巫師材料的小店,並不大,邵延進入其中,現材料都不如自己的意,也就繼續尋找,不覺間又來到昨天那家店舖,就又邁入其中。

    侍者一見邵延,是個熟客,立刻上前來招呼,問邵延想買些什麼,邵延說昨天忘記了買一些材料,問店中可有上佳材料。

    「巫師大人,你想買什麼檔次的材料?還是買成品?」侍者問到。

    邵延看到,店舖之中,有煉製好的巫器之物。

    「我想買材料,你店中最好材料是什麼?價錢如何?」邵延問到。

    「您等一會,小的去取!先請請用茶。」侍者請邵延坐下,倒了一杯茶,讓邵延先等一下,自己去了後面。

    不一會,取來幾隻二三尺長的木盒,放在邵延面前的桌子上,一一打開,邵延仔細打量了一下,兩個盒子中是一件二尺多長如利刃一樣東西,邵延一眼看出,這是一種動物的牙齒,隱隱有一種肉眼看不清的靈光,邵延取了一支細細體驗一下,質地很好,也利於煉製,可以煉成非常不錯的巫器之類。

    見邵延細觀此物,侍者介紹到:「這是沙蟲體內牙齒中最好的幾顆,可以煉製法杖或刀劍之類。價錢三金幣一枚。」邵延點點頭,將兩枚長牙放在身邊,另外幾個盒中,一盒之中卻是一根長骨,邵延拿在手上,立刻現不同,此骨不是空心,或者說中間幾乎沒有空心,不僅堅硬,居然彈性非常好,侍者介紹到:「這是一種海獸海蜥骨頭,最大特點是彈性非常好,不少巫師大人用來制弓,售價一金幣。」邵延心中一動,問到:「有沒有弓弦之類材料?」

    侍者笑了,指著另一個盒子中一根手指粗半透明如繩索一樣東西,說:「這是雪山野牛的筋,最適於做弓弦!售價四十金幣。」邵延取出了這根筋,試了試,強和韌性都不錯,便將此物也歸到自己身邊,說:「就將幾樣,其它就不用了,另外,有沒有普通製作骨箭的材料?」

    「有!一塊金幣二十根的普通骨質材料。」侍者說著,從貨架上面取下一捆用繩索紮住的已加工好的兩指寬,長約兩尺半的骨條,大概有上根,放在邵延面前,解開了繩索。

    邵延認真在這一堆中挑選,不一會兒,選了二十根,然後又買了一此金屬材料和巫藥,及一些輔助材料,最終花了一千出頭的金幣,店方收了一個整數,一千金幣,邵延昨日賣香料所得金幣,轉眼間就剩下了一半。

    邵延將東西收好後,出了店門,又在街上轉了一會,對邵延來說,已沒有什麼新的東西,便向西而去,出了西城門,回頭望了一下皮亞城,眼中精光一閃,似有深意朝幾個方向望了一眼,微微一笑,便毫不遲疑地順著大路一直向西而去。

    邵延一出了城,城中巫巫殿中一位巫師長出了一口氣,喃喃地說:「總算走了!」邵延在城內,對他們來說也是不自在,並不是邵延多強大,在他們眼中,捏死邵延只是很簡單,一個勉強算得上巫師的遊歷者,還不放在皮亞城中巫師眼中,何況,皮亞城也有大巫師,只是邵延之前解除了詹姆老爹身上詛咒後不久,一道傳訊就責問他們為什麼不守規矩,是不是要挑起巫師之間戰爭。

    皮亞城巫師連忙解釋,這與他們無關,是一個路過皮亞綠洲的遊歷者所幹,如果要算帳,皮亞城絕不會阻攔。但巫師們心中不是沒有擔心,如果邵延呆在城中不走,有人來找他算帳,自己等人雖不會阻攔,但巫師之間交手說不定誤傷別人,更重要的是,如果在城中交手,破壞是很大有,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在城中交手,特別是下詛咒一方本是與皮亞綠洲之間就有仇,說不定借此機會搞點破壞,那皮亞城的樂子就大了。

    另一方面,遊歷者所到之處,只要不是主動惹事,一般不好驅逐對方,所以皮亞城就派了幾名學徒暗中監視邵延,邵延也早已知道有人監視,這也是邵延買材料煉製巫器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邵延買好東西,就匆匆離開皮亞城的原因。

    邵延可不想生活在別人監視之中,也不便於警告監視者,這也是邵延出了城門,向城中似有深意望了幾眼的原因,特別是最後一眼,望向的是巫殿方向,那個負責總監視的巫師面前卻是一個水晶球,見邵延出了城門,也放下心來,總感覺不對勁,但說不上不對勁在什麼地方,想了好一會,陡然想起邵延最後一眼好像望向自己,特別是對自己的一笑,好像別具深意。

    這名巫師搖搖頭,錯覺,一定是錯覺,而是碰巧,絕對是碰巧,一個只能勉強算是巫師的遊歷者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力,一定是碰巧。

    這位巫師自己安慰自己。

    邵延走得並不快,從昨晚書籍中可知,巫師雖能騰空飛行,並不善於飛行,大多數是在地面行走,但巫師卻有另一種特殊的技能,就是逍法,這個

    常見是朱雀逍、靈蟲逍和鬼遁,分別借助自然圖騰朱雀,或盅蟲,或祖先之靈,有點類似瞬移,瞬間最遠可達千里,當然,這也要自己修為跟得上,但一般巫師在瞬間利用這些逍法達到幾十里卻沒有問題。

    但邵延卻沒有興趣利用遽法,憑他實力,根據書上描述,不費多大力氣,昨晚就將幾逍推演出來,雖不知與這個

    逍法是否一致,但的確是從巫術中演化出來,是標準的巫術。

    邵延就這樣一路向西,傍晚時分已到皮亞城西邊約**十里一座小

    鎮,也不過五六十戶人家,只有一條街道,有一家小旅店,邵延就投宿此處,簡單用了些晚餐,主要不想引人注意,然後就鎖了房門,看似早早地休息去了,實際上邵延隨手布下陣法,讓內外隔絕,開始煉製巫器。

    邵延所煉巫器實際上可以稱得上巫寶,不過這個統稱為巫器,沒有巫寶一說,邵延不過類比法器法寶而自稱。

    瑪西

    巫器分為三品,上中下三品,每品之中又分三級,邵延從巫囊中取出所買材料,想了想,將其中一盒又放了回去,他買了兩支沙妻的牙齒,決定只煉一支。

    邵延從盒中取出牙齒,兩尺多長,手一指,一團綠火裹住了牙齒,將牙齒中一些雜質煉出後,牙齒化為一團骨白色液態,在邵延控制下,煉成一柄飛習,手訣變化間,大量巫符打入其中,嚴格來說,這些巫符實際是來自邵延在修真界所得巫術資料,也融入昨天在一些簡單巫符,昨天雖買了不少書,不過其中只是一些最基礎的東西,邵延也不過憑它瞭解巫師階層,其中不可能有真正的深奧東西,甚至深一點東西都沒有。

    一個多時辰後,邵延終於將此刀煉好,整把刀已不像一把骨刀,

    而是呈半透明狀,色質如玉,邵延手一指,在屋內飛行了一周,收到手中,又用輔助材料煉了一鞘,刀入鞘,放入巫囊之中。

    又將海蜥骨和牛筋煉製了一把巫弓,又煉製了二十支白骨巫箭,一起收入囊中,再煉製了一些巫藥,整個打坐調息。

    當太陽升起,邵延繼續向西而行。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3:21
第325節 巫術相爭生死決

    邵延正在沙漠之中一路向西行,並未飛行,剛離開皮亞綠洲,邵延並不想惹人注意,在沙漠之中,行不過十里,西南方向傳來一道靈識,邵延立刻分辨出正是當日給詹姆老爹下詛咒的巫師,靈識之中傳來一道挑戰,對方正往皮亞綠洲趕來,邵延靈識掃出,在西南方向距此不足二千里,一路煙塵滾滾而來,那個巫師背著手站在一條十來丈長的沙蟲頭上,正向這裡而來。

    邵延靈識與他一交,遞出一個信息,接受他的挑戰,這是邵延第一次看到人工馴化的沙蟲,靈識一觸之後,兩人靈識都如潮水一樣退回。

    邵延立刻改變了行進的方向,不再慢慢前行,腳下縮地術運出,每步都是十丈,向西南向而行,轉眼間就去得遠了,讓一變化,讓注意邵延皮亞城巫師目瞪口呆,這是哪一門巫術。

    一天不到時間,邵延和那名巫師就遙遙相望,邵延上了一個沙丘,停下腳步,等待對方到來,滾滾沙塵轉眼就靠近,離邵延還有百來丈,巫師停了下為,沙蟲一停,巫師騰空而起,而沙蟲卻在原地嬉戲。

    巫師也落在沙丘之上,距邵延不過幾丈,望著邵延,一身白袍罩住全身,滿臉皺紋中一雙眼睛卻放著銳利的光芒,說:「是你解除了我的詛咒,閣下何人,來自哪一個部落?」

    「華夏部落的遊歷者邵延!閣下何名?」邵延通名後,反問對方姓名。

    「肖納利,原康坦部落大巫師,現寄居湖山部落。今天來此,閣下既然插手我的事情,就要有死亡的覺悟!」巫師肖納利口氣陰森地說。

    「我雖不清楚你們有什麼約定,但我既然插手此事,當然會承擔由此產生的後果,閣下準備如何解決!」邵延淡淡地說。

    「你既有這個覺悟,我就不多廢話,生死之鬥,死者為失敗者,活者為勝利者,你有什麼遺言?」肖納利口中露出一絲讚賞。

    「我沒有什麼話,你有什麼遺言?」邵延搖搖頭,反問道。

    「如果我敗了,你自然會知道遺言,如果你敗了,我會將你的東西送回華夏部落!雖然我現在不知道華夏部落,不過我答應你此事。」肖納利說到,邵延聽他一說,不由苦笑,你到什麼地方去找華夏部落,不過邵延並不擔心自己落敗,對方實力在邵延眼中不過相當於元嬰期修士。

    邵延並不準備利用修真手段,而是準備用巫術和對方決鬥,看看自己巫術水平究竟如何,同時也想見識一下,這個世界修行者的水準,雖說與對方決鬥,邵延也不想殺死對方。

    兩人各施一禮,各退了一丈,肖納利手上出現一根法杖,向邵延一指,喝了一聲:「九幽滅魂!咄!」

    法杖前端放出一道紅綠相間光華射向邵延,邵延一見,手一摸,昨晚所煉的那柄飛刀在手,也喝了一聲:「斬靈!敕!」一道綠芒飛斬而去,兩道光華在兩人中間一交,轟的一聲,紅綠光華四濺,耳中聽到一陣嗚咽之聲,一陣旋風在兩人之間生成,一道塵柱旋了幾圈,向外而去。

    兩人一見,不再使用巫器,肖納利掐訣唸咒,肖納利眼中幽光一閃,剎那間,鋪天蓋地的黑煙狂捲而來,所過之處,聽到吱吱之聲,邵延定睛一看,所謂黑煙並不是煙,而是密密麻麻微小的蠱蟲,如果被黑煙纏身,恐怕轉眼之間就會剩下一具白骨。

    邵延想起巫術中四象護身術,身上光華一閃,轉眼間,一隻火紅的朱雀虛影現在身外,飛快圍著邵延的身外飛行,邵延頓時好像被一團烈焰保護起來,這是朱雀護身術。

    黑煙一朱雀烈焰,輕煙裊起。肖納利一見無效,口中咒語又變,一團綠光升起,邵延不由看了一眼,心中一搖,忙一定心,知道對方綠光之中自含心靈迷魂之術,不由暗叫厲害,口中咒起,頓時身邊點點幽火飄起,向肖納利飄去。

    肖納利綠光化為數條飄忽的鬼影,飄飄向邵延而來,看似緩慢,轉眼已到邵延面前,直向邵延身上撲來。邵延見此,身邊點點幽火迅速增多,剎那間,在邵延面前出現一道門,門邊一顆桃木影子出現,迅速增大,似乎要遮天蔽日,此術卻是上古巫術之中桃都獄,傳說上古有大桃樹,屈蟠三千里,樹下東北有鬼門,萬鬼所出入,如有惡鬼,則喂之以虎,這也是後世民間傳說,桃木可辟邪的來由。

    桃都獄一立,肖納利所化鬼影自然歸獄,歸入鬼門之中,而從鬼門中飄出的點點的幽幽鬼火卻湧向肖納利,現在已近黃昏,鬼火所到,沙土都映得一遍碧色,似乎整個世界都成為幽冥鬼國。

    「眾鬼歸兮入冥土,九幽之主敕命到,歸!」肖納利高聲吟念到,鬼者,歸也,人死歸於自然,謂之鬼,這也是鬼的本意,歸字一出,所有鬼火猛然投於地下消失,連邵延身邊桃樹虛影也消失。

    兩人巫器巫術一番試探,都未能耐對方分毫,肖納利目射幽光,盯著邵延的雙眼,這是一種巫眼攝魂,邵延坦然對視,如果細心觀察,就發現邵延眼中也如深潭,似乎也通向幽冥之地,兩人雙目一照,雙方已是心靈層次的交鋒,看起來很平靜,實是凶險萬分,雙方都想將對方靈魂拉入自己所營造幻境之中。

    肖納利卻是營造死者歸於地下,一如生前,不過是換了一個天地而已;邵延卻不同,他是根據前世傳說,十殿閻羅依生前所為,斷其入何獄,油鍋斧鋸一一出現,這一點邵延卻佔優勢,畢竟前世聽過神話傳說太多,一一化為對肖納利心靈拷問,而肖納利知見不如邵延,這也正常,瑪西世界比較原始,能有多少見解。他只是依人間慘劇在心靈之中營造一個世界,一幅幅幻像想將邵延靈魂拉入其內,哪有可能,邵延心志如何之堅。

    肖納利漸漸堅持不住,三魂鬆動,七魄遊走,眼看邵延就要制住肖納利,就在此時,異變突生,兩人中間沙地之中塵沙飛揚,轟的一聲,一條幼年的沙蟲衝了出來,長不過兩丈,剛竄了出來,如眼鏡蛇豎起身體一樣,身體竄起一半,猛然一僵,僵直身體隨慣性又向上衝了幾聲,一滯之後,直tingting摔了下去。

    邵延和肖納利正在精神層面交鋒,兩人之間大量精神力量相互交絞在一起,沙蟲猛然衝入其中,它那低等精神如何能抵擋,當即就處於停機狀態,也幸虧它的精神低級,根本不可能理解高級生命那複雜的精神波動,大腦出於本能,使它瞬間昏迷,因為是精神力量,而且兩人交鋒,不過是通過營造的幻境,讓對方靈魂拉入幻境之中,並沒有實質化的精神力量,所以這條沙蟲比較幸運,僅僅是昏迷,而不是送命。

    沙蟲跌落在沙子上,渾身顫抖不停,肖納利也從險境中脫了出來,想想有些後怕,身形一動,橫向移開十來丈,邵延也同樣跟上,兩人都避開那條還在昏迷之中的沙蟲,肖納利目光之中,露出一絲陰冷,也透出一絲疑惑,盯住邵延:「你究竟是誰,身為一個遊歷者,怎麼有如此高深的巫術修為,而且,你的修為明明是巫師級,怎麼能發出大巫師級的攻擊力度?」

    邵延淡淡地說:「華夏部落巫術傳承歷史悠久,平時不為人知,你當然感到意外!」邵延大言不慚地大吹法螺。

    「原來如此,不怪那幾個自稱遠古傳下來一脈的部落一直看不起人,原來你的部落也是如此,我倒小看了你!」肖納利卻為邵延找了個合理解釋。

    「既然這樣,術友,不如就到此為止,之前我是不懂這裡規矩,現在向術友陪罪!」邵延想趁機化干戈為玉帛,對方水平他大體有數了,也不想多事,甚至想從對方口中套一些信息。

    「你除我詛咒之時,我們之間就已是不死不休的關係,我當初下咒之時,就已對蠱神立下誓言,你就是遠古巫術一脈,又能如何?」肖納利冷傲地說。

    邵延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還未等他說話,就聽到肖納利念到:「萬靈之蠱,以我精血,喚爾覺醒,附體!」

    肖納利手指變動如幻影一樣,大量手訣一瞬間結出,很難想像,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手指如此靈活,最後一個訣印卻是雙手在頭頂上所結,手訣成型,還下一拉,正按在自己的頭頂之上,天地之間,似有無窮細細蟲聲響起,鳴叫聲、振翅聲、咀嚼聲,說也說不清楚,剎那間,肖納利滿臉皺紋突然如被熨斗燙平了一樣,轉眼消失,皮膚立刻顯示出光澤,整個人一樣子徹底變得年輕,口中發現一陣奇特震動聲,周圍沙子立作飛揚而起,化為一隻隻甲蟲,鋪天蓋地向邵延罩了過來,同時,肖納利也化作一道紅綠交纏光華射向邵延。

    很顯然,這是巫術當中一種秘術,就是最終勝利,付出代價也不會小,邵延發現此時肖納利比之前強大了一倍不止,如果邵延使用修真者手段,憑其還虛層次,對方根本不入他的眼中,一指就足以擊敗對方,但如果使用巫術,邵延一皺眉,卻是難辦。

    猛然想起以前在無量坊市中所得骨簡的巫符中有一種攝靈化形符,何不將之轉化為巫術,想到此,隨手在空中畫出此符,綠化一閃,邵延口中念到:「萬物之靈,聽我號令,速來此處,化形!」咒語一出,催動巫符,剎那間,綠光影中,無數鷹隼撲出,此為沙漠上空徘徊的猛禽之靈化出,綠光落在沙上,數不清沙蟲鑽出,當然這也是沙蟲之靈幻化,沙漠之中,不知多少代了,沙蟲一代代繁殖死亡,其中自有一些真靈遊走,附近的全部邵延巫符召出。

    剎那間,鷹隼和沙蟲撲向甲蟲,鷹隼啄食起甲蟲,而沙蟲張開大口,批量吞食,兩方攪在一起,肖納利所化紅綠光華已到,邵延手上訣印也是幻化開來,轉眼間,邵延也化為一道綠光迎了上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3:24
第326節 薪火相傳魂歸來

    兩人利用巫術加身,直接近身肉博,兩道光華不停相撞,一撞之時,發現低沉爆炸聲,綠屑紅星四下飛濺,兩人身影裹在光華之中,不時打出不同訣印相互交擊,完全不同於修真界修士之間戰鬥,兩人完全是短兵相接,卻又不是用體術,而是在相錯身時,手上訣印大量翻出,帶著法術效果轟向對方,整個沙丘被兩個打得沙塵沖天而起,幸好是在沙漠之中,這個世界的巫師也不會閒著用靈識之類在沙漠之中掃來掃去。所以並未引起人注意。

    兩人在畝許大空間中快如閃電,不斷在迷漫的沙塵中傳出連續沉悶的爆炸聲,在沙塵中隱約可見兩道光華,一為綠se,一為紅綠相纏,不停追逐纏鬥,那些甲蟲和鷹隼沙蟲之類早已消散,兩道光華越戰越烈,範圍也越來越大,轉眼間一柱香時間過去了,猛然間,驚天動地一聲爆響,巨大的沙塵沖天而起。

    一個身影一閃,邵延落在沙塵之外,對沙塵行了一禮,默默望著沖天沙塵,漸漸沙塵落定,原來的沙丘已徹底消失,肖納利已不見蹤影,沙丘所在已成為一片平地,不遠處有一個巫囊,邵延輕輕一招手,巫囊飛起,落在邵延手中,邵延隨手塞入懷中,口中發出一聲尖利的嘯聲,一條沙蟲從地下衝出,邵延飄身而起,落在沙蟲頭部,沙蟲掉轉頭,向湖山綠洲而去,捲起滾滾沙塵。

    原來,兩人鬥到最後肖納利一瞬間間徹底解體,回歸了自然,就好像沙土如成塑像一樣散開,沒有一絲血肉的感覺,實際上肖納利使用秘術時,就已經百度貼吧首發]注定了這個結果。同時一點紅綠光點飄向邵延,邵延伸手接著,一剎那,光點和邵延心靈融在一起,邵延明白了前因後果。

    這是一種傳承,巫道的傳承,每個大巫師在離世前會留下傳承,不讓此去巫道失傳,巫道流轉一是師傅領進門,自然修行,但很難突破大巫師,一旦進入大巫師,在回歸自然前,瑪西世界大巫師會將他的傳承以一種直入心靈方式傳承下去。不怪決鬥前,肖納利說,他如果敗了,邵延自會知道他的遺言。

    一定程度上說,巫師比修真界修士偉大得多,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護衛部落,讓文明一代代傳承下去,到有一天,人類不需他們守護,文明就已向前邁進了一大步,正因為如此,在他們身心回歸自然之前,會將他們巫道傳承下去,讓後繼者繼續守護部落,他們存在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部落。

    邵延戰勝了肖納利,卻接受了肖納利的巫道傳承,所以邵延必須趕到湖山部落,將巫道傳承下去,才能脫離自己的職任,那些巫道已深入邵延心靈之中,邵延現在可以用心靈方式將肖納利巫道傳承下去,這也是他能駕馭肖納利的沙蟲根本原因。

    邵延如一幅雕像一樣立在沙蟲頭部,在心中揣摩體悟著肖納利的傳承,氣息一變,還虛級別氣息徹底收斂入紫府,整個**轉變成巫術體系,現在邵延是一個真正的巫師,不是之前以修道者手段模擬巫師,將與修道者所有東西全部斂了紫府,如果不深入紫府之內,根本不可能知道邵延是一個修道者,從外表看完全是一個巫師,本來模擬氣息也發生了小小的變化,將肖納利傳承精華也融入其中,原來是一種渾然無間的感覺,現在卻是一種渾然之中變化已生,中間似有無數生靈在交融,特別是一種蠱蟲的氣息時隱時現。

    邵延靈識探出,一種蠻荒粗曠之中帶有一種冷靜蒼涼的感覺,而不是肖納利那種冰冷的感覺,越過了一千多里空間投身到了湖山綠洲,湖山綠洲之中也有數道靈識迎出,感覺中不如當日的肖納利,邵延靈識表現出善意後,便如潮水一樣退去,腳下沙蟲依然向湖山綠洲而去,沙子如波浪一樣翻滾。

    望著遠方漸漸露出地平線的綠洲,邵延依然如一幅雕像一樣立在沙蟲頭部,巨大的沙塵在身後翻騰,離綠洲越來越近,沙塵引起了綠洲中巫師的注意,一道道靈識投射過來,在邵延身邊一個盤旋,然後在沙蟲身上一陣細查,好像在確認什麼,邵延知道對方肯定認出了這條沙蟲。

    果然不出所料,幾絲綠芒在綠洲邊緣閃過,空中一綠,似有蟲子從空間鑽出,在邵延面前出現四名巫師,邵延知道對方使用的是靈蟲遁。

    四人一見邵延,左手撫胸,行了一禮:「術友,請問大名,你所乘沙蟲可是本部落大巫師肖納利所乘?肖納利去了哪裡?」

    邵延還禮,說:「我是來自華夏部落的遊歷者邵延,腳下沙蟲正是大巫師肖納利所乘,大巫師已經回歸自然,我秉承他的意願,特來送歸他的傳承!」

    「大巫師魂兮歸來!魂兮歸來!」四人向遠方深深彎下腰,口中蒼涼吟唱響起,邵延並未打斷對方,知道這是一種儀式,是巫師歸天後一種儀式,這僅是得知巫師死訊的正常儀式,之後還會有大型招魂儀式。

    四人完成儀式後,向邵延致謝:「多謝術友前來通知,也感謝術友送歸傳承!請!」

    邵延跳下沙蟲,一位巫師跳上沙蟲頭部,沙蟲沿著綠洲邊緣向南而去,邵延知道是將沙蟲送回馴化場去,剩下三人向邵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身上綠光一起,以靈蟲遁回綠洲,邵延也同樣以靈蟲遁跟隨三人而去。

    在綠洲邊上的社廟之中,幾人並未問邵延肖納利是如何死的,只是淡淡地談了幾句,從中看出巫師們對生死看得很淡,比之修真者來說,這點他們的確強得太多,邵延一路風塵,當時肖納利死,時,已是晚上,經討了一夜一天,現在也只是黃昏,不一會有一個巫師學徒來請眾人,晚宴已準備好,請眾人赴宴。

    席間邵延得知湖山部落應該算是一個小部落,綠洲之中群山環繞中有一湖,水汽上升,霧雨滋潤著綠洲,這在所有綠洲中是獨樹一格,不過百十里而且平地少,人口自然少,本來湖山綠洲人口更少,後來康坦部落與皮亞部落交戰,康坦部落戰敗大多數人歸降皮亞部落,而大巫師肖納利帶著一部分不願投降的部落之民來投,併入湖山部落,湖山部落人口才多了一些,就是這樣,也是很少不足兩萬人,原來湖山部落並無大巫師,肖納利來了之後,才有了第一位大巫師,大巫師回歸自然,邵延送還傳承,他們當然感激。

    宴後,就請邵延今晚就住在此處明天到中央巫廟定傳承,並給大巫師招魂回歸。邵延回到房間,室內並不奢華,甚至有些簡陋不過很乾淨,進門一張小桌,桌邊有四張小凳桌上一個陶制茶壺,還有幾隻陶杯一張床,床前一個坐墊,北面牆邊一張案幾,案幾之上一個香爐,爐中點著三支香,邵延微微一嗅,便知其中摻入沙蟲香料。

    邵延盤坐在坐墊之上,精神進入恍惚之中,在香料作用下,感到自己精神力在緩慢增長,邵延是依巫道之法修煉,恍惚之中,萬物之靈好似與自己在交流,生命頑強和不屈好似一部史詩展示在邵延面前,邵延心中無喜無悲,淡然看著這一切,心中卻泛起一陣感動,對生命的感動,雖然淡然,這才明白,巫師的那種責任,你在這種狀態下,不得不對人類產生一種守護的責任,這完全是一個群體中單個生命體內心深處對種族眷戀的本能。

    這一夜,才是邵延真的瞭解了巫術,以前邵延知道巫術在人類社會早期有過巨大作用,巫師曾守護人類文明發展,傳承人類文明,溝通天地,以靈魂契合天地,後來神教起,才漸漸衰落下去,現在才明白,在這一段歷史階段,巫師對人類文明的巨大作用。

    天明之後,用過早餐,邵延隨眾巫師到了中央巫廟,湖山綠洲並沒有城市,在中心群山環繞的湖邊不遠,有一座小鎮,可以算是湖山部落中心,巫廟並不在鎮上,而直接在湖邊,今天大多數巫師都到了,他們已得到消息,除了一些巫師必須留值之外,其他都來了。

    昨天四位巫師中一位,名叫樂福得巫師給邵延介紹各人,邵延眼光落在一位巫師身上,實力用邵延評價不過築基期高層,因為此人氣息與肖納利幾乎一樣,兩人所修應該是同一法門。托付傳承一種情況受傳承者什麼也不懂,一片空白;另一種情況下,就是所修相同,不然容易引起一些衝突。像邵延這樣情況很少,邵延現在雖然修的是巫術,但實質是以一個執道情況下臨時兼修,為了體驗巫術,也為了尋找真相臨時生存世間的皮相,在大道統御下,根本不會讓它們衝突,萬一衝突,以邵延還虛期修為將之化盡。

    有人要說,邵延為什麼不憑自己修為以武力強行搜索,這一是不符合邵延理念,邵延修行是為了超脫,不是為了恃強凌弱;二是這個世界與封印有關,玉晨道君的本體那麼強大,還不是被封印住,誰知這個世界留下什麼手腳?剛不可久,柔弱勝剛強,這本是道家信念,邵延行事,一般也不會違背這個原則。

    樂福得見邵延法意一位巫師,便介紹到:「這位是寒彭巫師。」

    邵延笑了,說:「寒彭術友正適合得大巫師肖納利傳承!」樂福得點點頭,他明白兩人所修一樣,樂福得雖不是大巫師,但他也知道傳承的原則,他內心是希望能傳承給一個新人,什麼巫術也未學過,他已準備了幾人,這樣就增加了一種可能,說不定將來出現兩位大巫師,但邵延是秉承肖納利大巫師意願,他說寒彭適於傳承,自己也不好反對。

    於是樂福得將xue彭叫了出來,不少巫師很羨慕望著寒彭,邵延伸出手指,一點紅綠光點在邵延指尖出現,邵延口中發現一陣奇怪韻律,一指點在寒彭額頭之上,光點沒入寒彭的額頭,邵延收回了手指,他的責任已完成。

    其他人有些佩服邵延,畢竟將傳承交出,對自己也是一個損失,就是大巫師也是一樣,除非傳說之中達到神靈層次,他們不知的是,邵延何等修為,雖交出傳承,實際上他自己對傳承已徹底吃透,根本不存在任何問題,邵延甚至還在傳承之中加了一些自己對巫術的理解,也算是對這個世界巫師的一種敬佩。

    寒彭閉著眼睛大約半個時辰,猛然睜開了眼睛,按照事先約定,誰得了傳承,誰將主持招魂儀式,微微向兩邊掌鼓的巫師一點頭,頓時,好似來自遠古的鼓聲響起,隨著巫鼓聲,男女巫師散開,形成舞蹈隊列,寒彭拜下:「魂兮歸來!」蒼涼悲愴的聲音充斥天地之間。!。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3:27
第327節 聖地之行待驚喜

    邵延知道,巫師如果離世,部落會舉行招魂儀式,讓巫師靈魂回歸部落,定時享受祭祀,同時也保估部落平安。不過,邵延有些奇怪,難道他們不會重入輪迴?

    中心是寒彭吟唱起招魂曲,在他四周,是十二名巫女的巫舞起,再往外,則是十二名男巫圍繞巫女在舞蹈,巫鼓聲聲在催動,每個舞者都陷入一種恍惚之中。祭壇之前年長的巫師在向天地獻祭,寒彭蒼涼悲愴的聲音在天地之間回動:魂兮歸來!

    去君之怕干,何為乎四方些?

    捨君之樂處,而離彼不祥些。

    以汪些。

    魂兮歸來!南方不可以止些。

    魂兮歸來!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

    魂兮歸來!北方不可以止些。

    魂兮歸來!入修門些。

    魂兮歸來!同遠為些?

    魂兮歸來!反故居些。

    魂兮歸來!無東無西,無南無北只。

    目極千里兮,傷心悲。

    魂兮歸來,歸故鄉。

    (註:以上招魂曲內容,摘編自楚辭《招魂》和《大招》,春秋時楚國巫術盛行,《招魂》和《大招》本來就是為祭祀所唱!)

    隨著招魂儀式的進行,陽光開始暗淡,遠處風沙起,天地間悲聲四起,古樸的巫鼓聲中,邵延現,一個淡淡的人影隨風而來,直上祭壇,正是肖納利,祭壇之前數柱大香香煙大起,肖納利身影頓時清晰進來,已入恍惚狀態中的舞者似乎同時感到靈魂歸來一剎那全體都是五體投地:「魂兮歸來!」所有人同聲而和。

    祭壇之前年長巫師將一靈牌遞給了寒彭,寒彭高舉靈牌,五體投地:「靈魂請歸位!」手上高舉的靈牌飛了起來,平平落在祭壇之上肖納利的靈魂化為一道光華投入靈牌之中,光華一閃,隨即沉寂下去,邵延感覺靈牌之中再也感覺不到肖納利的存在,知道肖納利的靈魂徹底陷入沉睡之中。

    這也算一種存在的形式,從此之後,他就是湖山部落的守護靈之一正常情況下陷入沉睡之中,只有當巫師召喚時,他才會醒來繼續守護著他身前守護的部落!

    大巫師靈魂歸位,成為部落的守護之靈,眾人起身將靈牌奉於巫廟之中奉上祭品,眾人又拜,邵延心中感慨不已,現在的巫師與將來那些巫師在本質上有根本的區別,他們的所行完全配得上人們對他們的尊重。

    諸事已完寒彭前來拜謝傳承之恩,邵延從懷中取出那只肖納利生前所用的巫囊邵延自當時收取之後並未打開看過,當他戰勝肖納利得到傳承時就已明白一切,邵延不可能長期留在這個世界,所以他來到湖山部落,將肖納利大巫師傳承給繼續下去,說實話,他心中有些感動,正因為如此,他不可能將肖納利的巫囊作為戰利品,現在該將它還給真正接受肖納利的傳承者。

    邵延將巫囊遞給了寒彭,告訴他這是肖納利留下的,現在物歸原主,寒彭謝過,兩人正在談話,邵延現一道碧光向巫廟落下,巫廟之中,一位年長的巫師伸手接著,邵延根據肖納利巫道傳承知識,知道這是一種巫術中傳訊方法,他只往那位巫師望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巫師階層有什麼事,他並不太關心,他以一個遊歷者身份向寒彭打聽這個世界有什麼奇異地方,說自己遊歷了不少地方,喜歡探秘一些東西。

    果然,寒彭說出一個奇特的地方,問邵延有沒有去過中央巫師聖地去朝拜過,邵延通過數日瞭解,知道那個地方,就是邵延入瑪西之初,神念中現不在綠洲中的金字塔群,那完全矗立在沙漠中,如果有什麼大事,巫師們都會聚集在那裡,瑪西雖沒有統一的巫師組織,相鄰部落往往形成聯盟,由聯盟中大巫師出邀請,如果遇到大範圍內的事情,聯盟之間大巫師之間相商後拿出章程,再邀請其他巫師。

    一般涉及範圍太大,往往都要集中在巫師聖地,邵延知道這個地方,也不認為有什麼神奇,聽寒彭一說,不由問到:「術友,那個地方我聽說過,過些日子我也準備去朝拜三番,那個地方有什麼奇特之處?」

    「我也是以前聽大巫師說過,那個地方,中央有座金字塔至今沒有一個巫師和大巫師能入內!、,寒彭說到。

    「有這等事?」邵延眼前一亮,心中打定主意,離開這裡,就去一趟。

    「不僅如此,聽說那個地方不是由我們世界的人建造,而是在很久之前從天而降,傳說是神人所建。」寒彭壓低了聲音說。

    聽到此話,邵延心中一動,不由也低聲問:「你知道是多久之前從天而降?」

    寒彭搖搖頭,說:「這個不清楚,我們部落小,資料不全,可能有些大部落有些詳盡的記載。」邵延還要問下去,卻中聽見一位年老的巫師聲音響了起來:「各位術友,剛得到邀請,西方邊界之處有怪物入侵,特在巫師聖地召開大會,本部落也要出席,至少兩人,由於本部落目前沒有大巫師,哪位術友願意去?」

    邵延想起當日在皮皮亞綠洲的皮亞城酒吧中聽到的消息,不由有些奇怪。這邊消息怎麼這麼遲,不禁低聲地問寒彭:「前些日子,我在皮亞時,就得到這個消息,這邊怎麼這麼遲才得到消息?」「我們是小部落,實力又差,許多消息等大部落商量好了才通知我們。」寒彭苦笑道。邵延這才明白,看來到什麼地方都免不了用實力衡量該得到的權利。

    寒彭說完,站起身來,說:「我願意去!」那位年老的巫師歎了一口氣說:「你就不用奔了,你剛剛得到傳承,再過幾年,你應該有資格成為大巫師,去了之後,說不定要入西部作戰,危險重重,部落之中有大巫師,才更有說話權。」寒彭無奈,只好坐下,邵延卻點頭,從對部落角度來說,這是一種明智的做法。樂福得站了起來:「算我一個吧!」他的修為在巫師中也算不錯,用修真者標準來說,相當於結丹期。老巫師點頭。

    又有另一個巫師站了出來,邵延記得他的名字叫來布芘,勉強能算結丹修為。人選定了下來,一個月內趕到聖地,明天就要出1聖地距此二萬里左右,二萬里對邵延來說,轉眼可到,但對這些巫師來說,就是一段漫長的距離。巫師雖能運用逍法,但兩人修為就是利用逼法,也不過二三百年,連用幾次人就吃不消了,一般情況下作逃命用,而巫師飛行度很慢,比之修真者差了許多,連煉氣修士都不如,平時數千里,大多數巫師一般乘沙蟲,比他們飛行快了不少。

    老年巫師見人選已定,便對兩人說:「你們兩人將部落中的青銅戰車帶去,一方面方便趕路,就是上了戰場,也多一份保障。」兩人謝過。

    邵延一聽,倒來了興趣,難道是巫器一類,與自己以前所煉飛舟差不多?倒要見識見識,想到此,站起身來,施了一禮:「術友,我也想去聖地一遊,不如和兩位術友一起上路,也好有個伴,兩位可否?」

    兩人一聽,望望老年巫師,老巫師一聽,也點頭說:「也好,邵延術友與你們一起上路,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邵延術友,請多多關照!」邵延一笑,說:「術友如此說太客氣了,我還想倚仗兩位。」眾人會心而笑。

    這是一輛青銅戰車,兩匹青銅戰馬自動奔馳,拉著一輛戰車,戰車上有青銅華蓋,車檔前扶手上豎插一桿青銅長戈,旁邊掛一把長弓,旁配一壺箭,只剩三支,大車寬闊,載個五六人沒有問題,更奇特地是,戰車通體青銅打造,重量很大,沙漠之中本是不能行駛,現在卻如飄浮在沙子之上,連車轍都很淺,不用說,肯定有一些類似飄浮的法陣。

    更讓邵延驚黃的是,這個瑪西世界,邵延就沒有看過馬這種動物,然而拉青銅戰車卻是兩匹青銅馬,不能不讓邵延懷疑此車的來歷。

    邵延細細查看了這輛戰車,他的層次是與他同行兩位巫師根本無法比擬,很快就將整個青銅戰車瞭解了個透徹,在青銅戰車腹內佈置了大量法陣,除了邵延熟知一些如飄浮陣之外,最為關鍵的是一個中心法陣能主動吸收天地靈氣,源源不斷提供給其它法陣靈力,陣法雖與邵延所熟知陣法有一些區別,但原理上一樣,還有大量巫紋,就是這些讓青銅戰馬如活馬一樣運動。車身之上也有大量巫紋,有防護性,也有攻擊性,整個戰車就是一件巫寶與陣法集合體。

    特別是戰車上豎著的長戈和掛著的弓箭,完全是巫寶級武器,這輛戰車如果邵延來驅使,甚至能騰空飛行,邵延在心中將整個結構一一分析組合,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件東西決不是邵延所見過這個世界巫師所能製造,要麼是來自別處,要麼是瑪西世界之前出現過一個輝煌的巫道文明。

    來布芘在御車,在關鍵之時用靈識控制即可,平時都不用控制,目前度,一日絕對在一千五百里以上,這還是白天不算夜晚。巫師不同於修行,邵延見他們飲食與常人無二,並未見過辟榖不食的巫師,好在車上準備了兩個巫囊,乾糧和水都不成問題,三人身上也有巫囊,

    倒不擔心斷食缺水。

    戰車在飛奔,邵延和兩人在閒聊,不覺之間,邵延將話題轉到戰車之上,邵延問:「這拉車的動物你們叫它什麼,我遊歷子不少地方,並未見過?」「我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戰車是部落很久之前傳了下來,可算一寶,這次去一是路途遙遠,二是拿點東西壓壓別的部落,不然會比別人低一頭。」樂福得說到。

    「難道別的部落也一樣?」邵延一聽興趣來了,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世界,如果每個部落都有類似的東西,說明這個世界並不簡單。

    「當然,每個部落都有相似的東西,雖然不一定是車,有些是船,有些是其他東西,可惜,現在卻不然再造出來!」樂福得理所當然地說。

    有意思!邵延對聖地之行期待起來。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3:30
第328節 銅馬金戈勢如虎

    這倒是很可惜,難道就沒有人深入研究這些東西,如果能製造,

    的確是很有用途!」邵延感慨地說。

    「術友,你部落長輩沒有和你提過上古之事?」樂福得問到。

    「沒有,他們說等我遊歷結束後,會將一些重要機密事情告訴我。」邵延依據人之常情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也對,你並未正式成為巫師,是有許多事情不會對你說,就像我們對待學徒一樣,一旦他們成為了正式巫師,才會允許他們參加部落內機密之事。」樂福得倒也理解邵延所謂部落的長輩做法,卻不知道,邵延就是一個冒牌貨。

    兩人談著話,來布芘偶爾也插兩次嘴,轉眼到了中午,取出乾糧和水,三人吃了些,下午,樂福得來駕車,來布芘爬進車中坐下休息,駕車並不累人,但不時要用靈識控制,精神上消耗大些,兩人輪流半天駕車,這樣也比較輕鬆。

    三人就這樣天南地北聊著,邵延漸漸對這個世界瞭解越來越深,漸漸說到巫術修行方面,邵延自稱華夏部落傳自遠古,兩人對邵延見解也是佩服不已,到底是歷史悠久,對巫道理解也是獨樹一格,從談話中,邵延瞭解到來布芘修行的自然靈類,在恍惚中與自然靈溝通,借自然界生物死後之靈來完成大多數巫術,他的透法是朱雀逍:而樂福來修行卻較雜,主要是巫盅類和祖靈類,逍法一般是靈蟲逍,也會用鬼逍。

    而邵延在他們心目中卻是另類,因為他巫術修為好像三者都涉歷一些,又不同於這常見的三類,卻顯得別具一格兩人都認為這是一種遠古巫術,心中就認為正常。

    到了傍晚,收好了青銅戰車,三人就在沙漠上宿營從巫囊中取出帳篷,搭好帳篷,在周圍布下巫紋後,又灑了幾種巫藥三人這才入了恨篷休息,邵延並未練功,而是躺在毯上,在腦中將這階段事情和所學東西細細地過了一遍。

    三人一路向聖地而去銅馬奔騰,不覺已有十日,路程已過半也經過幾個綠洲,但都是一掠而過。這幾日,三人話也少了下來除邵延外兩位巫師除了駕車,大多數時間坐在車中已是靜坐修行,閉上雙目,口中唸唸有詞。

    前方一片高低不平丘山,並不是沙丘而有些是石山,有些是好似夯土壓成形狀各異,一眼望不到頭,就是在白天,風聲一過,萬音齊,其中更多嗚咽之聲,令人聽了毛骨悚然。三人都是巫師,倒也不懼,大車駛入其中,路是縱橫交錯,但彎彎曲曲,車不由慢了下來,行不多遠,一幫人狼狽逃命而來。

    三人定睛一看,應是商人,後面塵土飛揚,數十名騎士騎著駱駱,手中雪亮的彎刀,刀光過處,鮮血飛濺,三人一愣。

    那幫人一見邵延三人,特別是樂福得兩人,見其裝束,知道是巫師,大叫:「巫師大人,救命!狂風盜劫貨殺人,救命啊,巫師大人!」

    邵延不太瞭解狂風盜,而另外兩人卻瞭解,狂風盜是沙漠中一支強盜,在沙漠中遊走不定,對部落之間商隊下手,據傳,狂風盜有自己小

    塊綠洲作為老巢,但具體位置無人知曉,一種說法是在沙丘環繞之中,並且周圍多流沙,外人入內,九死一生,更重要的是,狂風盜有自己的巫師,這一點讓他們能夠縱橫沙海,而大多數部落無可奈何。

    邵延見一名強盜舉刀劈向一人,冷哼了一聲,一條黑煙從這名強盜腳下竄出,鑽入這名強盜的體內,這名強盜身體一硬,猛然散成無數細小盅蟲,如黑煙一樣向其他強盜撲去。這是邵延得自肖納利的傳承的巫術,借盅蟲之靈信,化浮沙為盅蟲。

    邵延是見對方對手無寸敵之毫不手軟,心中不由怒了,這種做法已無人性,邵延下手也沒有絲毫容情。

    此時是樂福得駕車,來布芘見邵延出手,也不容情,法杖出現在手中,一指,一道碧光化為飛鷹之形,已貫入一名盜匪胸膛,光影從背後透出。

    狂風盜眾匪一見,大喊:「風緊!對方有巫師,快撤!」掉轉駱頭,一路煙塵而去,就是這樣,依然有兩人被邵延所化盅蟲黑煙罩上,轉眼**散開,化為白骨跌落在地。

    虎口逃生的眾行商向三人致謝,三人安慰了一番,眾人收拾數匹散跑的駱駱,大多數財物貨物已丟失,問明三人去處,決定跟隨三人到下一個綠洲,下一個綠洲離此約三百多里,跟隨巫師而去,眾人心中放心了許多,眾人將死難同伴安葬好,樂福得為死者進行簡單的安魂儀式後,眾人一起上路。

    行不到十里,前方陡然開闊,丘山之中出現了一大片空白之地,好像丘山圍成的谷地,遠處沙塵大起,邵延和兩人對望了一眼,麻煩來了,估計是狂風盜來報復了。

    身後眾人臉上剎那間慘白,眼中一片絕望,來的大概有一百多騎,雪亮刀光耀目,其中還有三人看裝束是巫師,手持法杖,也騎在駱背之上。在眾咨簇擁之下。狂風咨並沒有右刻衝殺過來,而是停在車裡多外小丘之上,那股壓力足以讓邵延身後的商人們徹底崩潰。

    邵延和樂福得兩人低聲商量了一會,樂福得回頭對眾行商說:「你們就在此地不要前行,等我們解決了問題再說。」

    又對邵延和來布芘說:「兩位,也只有依靠戰車衝陣了!」

    邵延點頭說:「戰車之上有長戈,我來操戈,來術友負責法術掩護!」「術友懂得使用長戈?」樂福得有些驚喜地問。

    「部落之中,巫師也習了一些兵刃的使用。」邵延淡然地說。

    「看來術友所修不僅是靈魂方向,也兼修了**方面,聽說西方巫師更多修行方向是**方向,不像我們東方大多數以靈魂為主。」樂福得見邵延說懂得拚殺技巧,在些感觸。

    邵延握著青銅長戈,往上一提,入手沉重,整體青銅鑄就,取下長戈,長約丈八,邵延站在車中,腳下不丁不八站定,長戈放平,微微一振,戈頭頓時嗡的一聲,幻出數道戈影,樂福得一見,也是豪氣大作,手一拍車駕,一團青銅色光華將戰車籠罩在其內,啟動了戰車的防禦功能,兩匹青銅馬八蹄翻滾,一路煙塵衝向狂風盜。

    狂風盜一見,並未立刻衝下,一個顯然是匪的人,手一舉起,眾盜摘弓搭箭,匪手一揮,頓時箭如飛蝗一樣,邵延手中戈動,頓時將正面的箭挑開,實際上邵延是多事,就是讓對方射,青銅戰車的防護光華也不會讓箭射入。

    來布芘雖不知道「擒賊先擒王」這句話,並不妨礙他如此做,手中法杖一指,一隻飛鷹光影一閃,如一道利箭,射向那名匪。

    來布芘一動,對方一名巫師法杖也是一指,一道紅光現,中現一隻沙蛇之影,兩道光華相交,藍光紅星四濺,雙方法術同時消失。

    對方巫師又動,法杖指處,一團紅光現,散為多個光團,落在狂風盜眾身上,眾盜如穿了一件紅色盔甲,紅光之中,沙蛇上下遊走。

    匪手一揮,頓時沙塵騰起,眾盜縱駱衝了下來,手中彎刀高高揚起。

    來布芘手中法杖連指,數道光華射出,擊中盜匪紅色光盔之上,光盔泛起一陣漣漪,將光華抵消,紅色光盔只是變淡了一些。

    轉眼眾盜已到面前,向戰車直衝過來,邵延的戈長,一個盜匪縱駱而至,手中刀只向御車者樂福得劈下,邵延手中戈一橫,格住彎刀,手腕一翻,長戈橫割,盜匪身上光盔一亮,邵延手中長戈青銅色也是一亮,紅光頓滅,長戈橫過,一顆頭顱飛起,鮮血飆出。

    邵延更不遲疑,長戈過處,朵朵血花飆起,來布芘也改變法術,數只飛鷹光影連閃,一連串轟擊在一名盜匪胸前,光盔破碎,從後背飛鷹光影竄出,盜匪栽下駱去。

    戰車過處,人仰駱翻,兩人毫不留情,此時就是你死我活,容不得半點仁慈。狂風盜一見,轟的一聲,撥轉駱頭,四面散開。

    對方三位巫師一見,口中唸唸有詞,三道腥綠光華幻成巨大的沙蟲狂咬而來,那巨大的口器之中,數圈巨齒如圓椐一樣,巨大的嘴腔一口足已將戰車吞下。

    來布芘一見,臉色一變,口中咒起,法杖一指,無數飛鷹化為藍火合為一個巨大的藍色火球,轟入一條沙蟲口中,轉眼沙蟲中斷猛然鼓起,接著炸開,藍火綠影如放了一個巨大的煙花,一條沙蟲被解決。

    樂福得一直駕車,見綠色沙蟲虛影奔來,也出手了,四周似聽到無數的蟲子飛行的聲卒,轉眼間大片黑煙從地面,從樂福得的手中噴薄而出,轉眼間將沙蟲團團圍住,吱吱咀嚼聲中,綠色沙蟲虛影猛然解體,在綠光散射中,黑煙也如雪花向火,轉眼也消失。

    兩條沙蟲解體,第三條沙蟲已到面前,兩人再施法術已來不及,心中一沉,只能寄希望戰車自身的防禦功能,卻忽略了邵延,這也難怪,邵延現在更像一位武士而不像巫師。

    邵延見最後一條沙蟲虛影撲來,手中長戈一動,長戈本身就算得上巫寶,邵延巫力一催,嗡的一聲,長戈青銅光華大作,轉眼間,化為漫天的戈影,如憑空多了一座戈山,如飛劍一樣,凌空狂湧而出,將綠色沙蟲虛影淹沒,只聽到幾聲嗚咽,頓時煙消雲散。

    樂福得和來布芘一見大喜,樂福得一催戰車,已近小丘,戰車光華一閃,華蓋一陣旋轉,無數青銅光華化為光箭狂射而出,山丘之上,許多盜匪跌下坐騎。

    來布芘巫法也是連施,如放煙花一樣,許多盜匪也被轟下駱駱,有些命大,人雖被轟落,身上光盔卻救了一命。

    邵延卻將長戈插回原處,從巫囊中取出自己所煉巫弓,一聲弦響,一道綠光裹著一支巫箭直奔匪。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3:33
第329節 聖地今日從容入

    延一箭射向匪,這也是擒賊擒王,邵延所煉取箭不全是瑪西世界的巫術,而是從當初在無量坊市中所得骨簡之中巫符之術,甚至加入當初在靈仙界所得弒神弓的兩支神箭上符紋,箭一出手,已鎖定對方,就是對方躲閃也沒有用。

    一出手,對方三名巫師立刻現,法杖一指,三道光影在匪面前樹起屏障,鼻光一過,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動靜,只是這些屏障自然被穿了一個大洞,如同被融化一樣,箭絲毫沒有減速,只一閃便出現在匪面前。

    乎眾人意料的是,匪居然也是一位巫師,從他的表現看就是一位戰士,當箭到了他面前時,猛然身是黑光一閃,人也飄起,綠火點點,黑光之中各種獸魂紛紛呈現,裹上綠光巫箭,想將此箭擋住。

    惜小看了邵延這支巫箭,此箭雖用料普通,其中蘊含邵延大量對巫符巫道甚至是其它方面的理解,遠超過一般巫師想像。黑光中獸魂,

    觸巫箭外綠光,只聽一串淒厲的叫聲,全部消融,匪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胸前一個大洞,眼光迅速黯淡下去,接著整個人綠火騰起,人如同蠟一樣軟了下去。

    一出變化立刻摧毀了狂風盜眾匪的心理,頓時四散而逃,邵延彎弓搭箭,指向了一位巫師,那位巫師目睹匪身死過程,他心中明白,匪巫術修為不在他之下,卻落得個如此下場,見邵延箭指向他,大驚,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接得住。

    下也顧不上其他人,身外綠影一閃,幽幽磷火亮起,轉眼間消失在當地,邵延一見對方借鬼逍而去,手一轉,箭指向另一名巫師。

    風盜的另外兩名巫師見其中一人已借鬼逍而走,加上匪已死,知道大勢已去,各自紅光一閃,借朱雀逍而去,邵延一見兩人已走,也不追擊,將弓箭收入巫囊之中,此時狂風盜已四散而去,樂福得也駕車上了小丘之頂,不覺有些意氣風,不管是誰,擊潰一多號騎士,其中還有幾名巫師,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幫行商見此,頓時歡呼,這才紛紛趕著駱駱向這邊而來,沿途收攏一些散走的駱駱,收攏戰利品,好一會,才將戰場打掃乾淨,眾人也來到三位巫師面前,將戰利品中值錢東西奉獻上,有上好彎刀,有寶石金銀,還有其他一些東西,三人略取了一些,其它東西讓眾人收回,這也是這個世界的規矩。

    人拜謝之後,又重新上路。這回路途之中再也沒有生什麼事,與商人一起走,速慢了許多,到了第三日才到綠洲,眾行商拜別而去,三人也在綠洲略事休息,補充了水和乾糧,過了一夜,才又出。

    經十日時間,遠方地平線上出現了金字塔的身影,三人知道目的地到了,左後方傳來破空聲,三人扭頭看時,卻是一架稜狀飛行器破空而來,飛行並不高,邵延眼尖,見稜體表面巫紋密密麻麻,整個稜體被綠色光焰圍繞,從三人頭頂掠過。

    延見此,才明白樂福得兩人說得不錯,相比之下,湖山部落的戰車是算不了什麼。邵延正在感慨之間,右後方向傳來震動,三人再次扭頭看時,連邵延這回都被震住了,一隻巨大的癩蛤蟆走幾步,就是一蹦,一躍就是幾里,然後又慢吞吞走幾步,又是一蹦,再細看,體積之龐大,就是大象也沒它一半大,背上一個大筐,裡面坐著四名巫師,細看之下,癩蛤蟆也類似青銅戰車,也是一件巫寶類的東西。

    延這才算開了眼界,湖山部落的戰車相比之下,平常得多。不僅是邵延,湖山部落與邵延同來兩位巫師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雖說是這個世界的土著,也聽說過不少部落有些特殊的東西,也沒想到有這些玩意啊,張大了嘴巴,相比之下,邵延倒好得多。

    接近金字塔,這類千奇怪的東西越多,看來沒有一個部落想落於人後,邵延越肯定,這個世界在很久之前,肯定有過一介巫術達的時期,這些東西上面都有大量的巫紋,從氣息上看,就是一件大型運輸類的巫寶,並不是其他類型文明所創造,大量有各種動物造型,許多動物形象據邵延目前瞭解情況看,現在根本找不到,邵延從樂福得和來布芘兩人表情中現兩人也不認識這些動物,邵延可以想像那時這個世界可能水草豐盛,甚至森林遍野,而不是現在整個世界以沙漠為主。

    銅戰車載著三人向邊緣一座金字塔而去,不時有其他部落的巫師經過,邵延當初用神念查看這個世界時,綠洲數量不下於五,最大達上千里,小的只有幾里,如果大部分綠洲之中都有部落生存,那麼至少有三四個部落存在。

    其他部落的運輸工具經過身邊,雙方雖沒有開口說話,不過都互相撫胸示意。相比之下,青銅戰車速就不如其他運輸工具快,許多東西都從戰車邊上通過,又過了好一會,終於抵達聖地金字塔下。

    延細看金字塔,卻與地球上埃及金字塔不同,而是類似於南美叢林之中瑪雅金字塔,實際上並不是金字塔,而是類似集土成山,山頂之上,建有宮殿。實際上金字塔形建築在人類早期社會曾大量出現,中國直到春秋時代,許多諸侯的宮殿都是如此,先集土成山,然後依山而建各種建築。

    著金字塔拾階而上,塔頂便是一座巫殿,金字塔下有巫師學徒接待,見邵延三人停下戰車,上來一位學徒,施禮說:「三位大人,請問來自哪個部落?」

    福得巫訣施出,將青銅戰車收了起來,然後還禮說:「我們兩人來自湖山部落,特來參加集會。這位術友是一位遊歷者,隨我們前來聖地朝拜。」

    延也說到:「我並不是來參加集會,而是前來朝拜,我來自華夏部落,是第一次有此!」

    徒登記之後,給了樂福得一塊巫牌,指著塔下一排帳篷說:「各位大人,那邊是宿營地,各位大人可去那邊搭帳篷。五日後,上塔頂神殿議事,各位大人請自便。

    延一看,已有上個帳篷,這個世界倒也直率,什麼都是自己負責,再看樂福得兩人,也不以為意,好像這一切天經地義。

    延向兩人一拱手說:「術友,已到聖地,我想到處轉轉,就此告別!我也不參加這個集會,朝拜完了就會到其他地方遊歷,就此別過!」兩人也拱手相送。

    延也不去宿營地,直接向金字塔中心而去,也有不少巫師向這個方向游賞,邵延邊走邊放開靈識感受周圍情況,不過卻不是主動放出靈識掃瞄,而是被動感受,到這個地方,他現這些塔群應該是一座大陣,但是什麼陣,他並不知道。

    然,從靈識中現此地靈氣按一定方式流動,顯然不是天然形成,如一條條肉眼看不見的靈氣之河在流淌,再一細細體會,現這些金字塔從虛空之中吸收靈氣,然後靈氣從金字塔中按一定方式奔湧而出,彎彎曲曲向中央那位最大金字塔匯去,中央那座金字塔中亦從虛空之中彙集靈氣,也奔湧溢出,在中央金字塔外圍里許之處形成一個靈氣交匯層,不讓其它東西入內,邵延這才明白為什麼巫師不能入內,可能巫師也現了這一點,如不破壞外圍金字塔,根本無法入內。

    師善於溝通天地之間的靈性,邵延所見這個世界的巫術大多數是溝通各種生物之靈,通過生物之靈與天地靈氣性相容來驅動巫術,對天地靈氣並不是直接調用,而對如此龐大如潮水般流動靈氣則很難調用,就像在平靜水邊攪起一朵水花並不是難事,但如果在濁浪滔天的洪水中想掀起一朵受自己控制的水花則較難,何況還要通過這滔天的洪水。

    延漫步來到交匯層的邊緣,在邵延的感覺中,這裡掀起了滔天的靈氣浪潮,湍急異常,而且是全方位,不像河水,時空各個角都被遮蓋,就是一個御器飛行的修真者來此,恐怕也如一葉扁舟入波濤洶湧的大海,也身不由己。

    些巫師也在此觀察,不敢邁進一步,他們靈識之中也現此時靈力湍急異常,根本不聽使喚,如不能控制這些靈力,他們與常人一樣,靈識入其中,立刻被攪散開來,有幾個膽大的試了試,向前行走了幾步,便不受控制直轉,甚至東倒西歪,不一會便被甩了過來,體內氣息也紊亂不堪,忙調用一些萬物之靈來平息,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只得搖搖頭,不再敢打主意。

    他巫師見此情況,也是望著中央那座高聳的金字塔無計可施,不過,他們早就知道這個情況,不過過來一探,也算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特別是有不少巫師是第一次來,在此觀看有人中沒有大巫師,實際上早有大巫師試過,結果更慘,據說一個大巫師為此躺在g上十多天,才借自己主修之靈平息紊亂氣息,吃了不少苦,相比之下,剛才那些巫師應該來說是比較幸運的。

    延細細查看情況,他此時已不完全是靈識,他到此來查探實情,不會拘泥,只使用星術,紫府一動,天目打開,靈氣流動並不是沒有規律,就像湍急河流,水流自有其方向,靈氣消長變化也符合陰陽消長規律,看了半天,邵延露出了微笑,原來如此。

    一步邁出,如邁入溪水之中,落腳之處,恰似順著水流而不是對抗,穩穩落下腳步,身體以一種奇妙波動晃了幾晃,接著又一步邁出,就這樣,如閒庭信步,向裡面而去,外表看不出什麼奇特的地方。

    巫師見又有人入內,並沒有什麼奇怪,來此試的人多了,看看邵延能走幾步,然後東倒西歪被甩出來,過了一會,卻現邵延向沒事人一樣走了進去,頓時大為驚異,有人甚至認為是不是這個地方沒有阻攔了,也邁步入內,沒有幾步便臉色煞白被甩了出來。

    延這一行為立刻在巫師中引起轟動,甚至有人立刻傳出訊號,許多巫師繽紛趕來,甚至不少大巫師也紛紛以逼法趕來。唯邵延依然不急不緩往裡走。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3:37
第330節 唯心開界非為幻

    延依然不緊不慢往裡走,他此時已不是以一個巫師的實力往裡走,而是以一個還虛修士的對道的理解通過,憑邵延巫師水準根本不能通過,就是這個世界大巫師也沒法通過,不然早已有人入其內,而且此種屏障完全是針對巫師而設,因為巫師溝通天地之靈,而不是自己領悟大道,所有巫術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自己的,而是借用萬物之靈,而此處靈氣巨浪滔天,依據大道之理而運行,一般巫師卻接觸不到這個層次,當然無可奈何,而邵延所來火幕那邊的薩滿巫師卻已突破這一層次,畢竟與修真者生活在同一天地之中,互相之間必有借鑒。

    延現在實又恢復成為了一個還虛修士,他最近一段時間巫師的修為已自然融入他的還虛境界層次之中,還虛是身同太虛,有容乃大,自然將邵延這階段所得自然化入境界之中,不過那些不能進入的巫師與大巫師卻不知道,他們靈識根本不能越過這靈氣大浪,只能以肉眼來觀看。

    名大巫師立刻問:「此為何人?來自什麼部落?」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都不認識邵延,正好此時樂福得和來布芘也來到此,來布芘一見邵延邁步向內部走去,不由驚訝道:「邵延術友怎麼進去了?」這名大巫師聽到此話,立刻盯著來布芘,問:「你認識此人,難道是你的部落中人,你是什麼部落?」來布芘嚇了一跳,急忙回答:「大人,我是湖山部落巫師,邵延術友與我們一同來,他是華夏部落的遊歷者,說是來此朝拜聖地。」

    名大巫師臉皮抖動了兩下,這太丟臉了,一個遊歷者進入其中,而自己是大巫師卻不能進入其中,還有天理嗎?不過華夏部落,好像沒有聽說出,自己見多識廣,這個部落在什麼地方,一個遊歷者能入禁地,這個部落不簡單。

    華夏部落,你知道華夏部落在什麼地方?」大巫師又問。

    布芘愣住了,樂福得見此,苦笑回答:「回大人的話,華夏部落據邵延術友說是一個隱世部落,巫術傳自遠古,在一個山谷之中,很少入世,我們也不知道此部落究竟在何處?邵延術友與我們部落有恩,聽說此處集會,便借此機會來朝拜聖地,其他情況,我們也不知道。」

    「是這樣啊,也只好等他出來,好好詢問。」大巫師說到。邵延不知道他隨口說出華夏部落之後在這個世界造成多大影響,許多部落到處找這個部落,甚至後來成為一種傳說。當然,這些都不關邵延的事,邵延發現這個交匯處靈氣大浪寬約三十丈,對巫師來說,這三十丈並不太寬,但卻如天塹,將中央金字塔處於一種可望不可及的地步。

    延過了靈氣浪潮,一步一步向金字塔而去,這座金字塔很高,來到腳下,才發現自己的渺小,一路寬闊的台階直通塔頂,邵延神念輕輕一掃,立刻統計出台階數量,一千二百九十六級,合一元之數,而且台階每階高二尺四寸,合二十四節氣。

    延並未使用法術神通,雖然他一步就可以登頂,然而為了表示對修建者的敬意,他還是一步一階往上爬去,在里許之外,已聚集了大量的巫師,大巫師都來了好幾位,一個個眼睛盯著邵延,這件事情已引起轟動,幾乎大多數巫師都來了,畢竟傳說中根本沒有人能進入聖地中心,這塊地方已稱為禁地,年代幽遠得大家都已記不清了,甚至形成一個概念,根本不可能入內。

    些神話在這一刻已被打破,當然引起轟動,當然,也有不少巫師立刻試驗,其結果和以前一樣,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沒有任同變化,能進入的原因肯定在那個遊歷者自身,是一種特殊秘術?還是身上有什麼東西?甚或就是此人體質獨特,被禁地認可?諸多猜測紛紛出爐,不得不說,不管到什麼地方,人都是比較有娛樂精神的,種種猜測,有些甚至比傳奇更傳奇。

    些都不關邵延的事,邵延一步一階往上攀登,花了近半個時辰,才到了塔頂,塔頂一座大殿,氣勢恢宏,高九丈,上書三個大字「蕊珠宮」卻是漢字篆書,不是瑪西世界,邵延一見,心中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此處肯定與封印有關,火幕之後的世界,中土文字也是漢字,邵延被入那個世界時,對此十分驚訝,現在雖已習以為常,但還是存在一些疑問,那個世界究竟與地球有什麼關係,到現在邵延也未能搞清楚,不過事情當一步步來,先將封印之事搞清楚再說。

    延並未立刻入宮殿,而是回頭望去,這座金字塔最高,邵延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周邊數座金字塔和這座金字塔組成周天星斗中南方朱雀之形,剎那間邵延明白,這是二十八宿是南天七宿轉化出大陣,卻與一般朱雀陣不同,在下方邵延都未能認出,那一幫巫師在遠處下方眼巴巴望著他,他有一種凌駕其上感覺,隨即邵延將這種感覺消去。

    過頭,邵延看著眼前大門,朱紅大門上面佈滿餌釘,手一觸大門,並未用力,大門自動每兩邊分開,邵延向內部望去,內部卻空空洞洞,什麼也沒有,邵延見此,有些失望。抬腳跨過高大的門檻,邁入其中,一入其內,眼前一變,

    前是碧海藍天,邵延卻置身一座海島之上,海水清澈見底,水中游魚海豚嬉戲,仙鶴飛舞,邵延落腳處卻是在島上最高峰,邵延舉目看全島,仙花瑞草,仙禽祥獸,怡然自得,山下卻有一片建築群,邵延不用宮殿來稱呼,是因為此片建築與此處渾然一然,如果少了一些,就是一種缺憾。山中自然雲霧生,好一幅仙境勝景。

    延正在貪看景色,心中似隱隱的悟。卻聽到一個聲音響起:「道友,你終於來了」邵延沒有任何知覺,發現有人靠近,心中一凜,回過頭來,卻看見一位中年道人,頭戴碧玉蓮冠,身披縷紗羽衣,腰繫黃絛,一身清朗之氣,有神遊八極之表。

    延急忙施禮:「邵延不請自來,望道友恕罪!敢問道友尊稱,此處為何處?」

    人哈哈大笑,說:「我的名你心中不是有所猜測?」邵延一怔,說:「您是?」

    不可說,不可說,你所想雖不中,也不遠,你是世間之人,世外之事不是目前你所想像,現在你一說就錯,將來你會明白。不過,如果我說與玉晨道君是一個人,你可信!」道人卻阻止邵延說出名字,見對方如此,邵延也就作罷。

    我信!道友提到玉晨道君,那究竟是怎麼回事?」邵延問到。

    不錯,你能坦盪稱我為道友,證明你不愧是求道之人,先不忙,等會我自然會告之與你。請坐!」道人說完,隨手作了一個請勢,在邵延面前出現了一張古拙的石桌,旁邊自然出現了兩張石凳,石桌之上,數盤果品,二杯玉杯。

    人落座,道人說:「嘗嘗此間仙黑,這種是交梨,這種紫玉桑椹………」一一介紹,邵延聽到這些傳說出的仙果,不由驚訝。

    道友,此間何處,怎麼有如此仙果?」邵延問到。

    這裡與道友開闢洞天有點類似,不過是我唯心所造的一個世界而已。」道人淡淡地說。

    這與洞天不同,道友說唯心所造,難道是幻像?但我卻一點也看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回事?」邵延十分驚奇,不由追問到。

    道友現在尚在世間法層次,當然不明白出世間修法奧妙,此間一切,由我唯心所創,卻又不是世間法那種幻境,而是真實存在,你看其中生靈,均是真實生靈,也不同於道友洞天之中,從外界移入生靈,而是從這個世間誕生,他們的靈魂都經過輪迴,在此間快樂地生活,道友以後境界到了,自然明白,不用客氣,請用仙果,如果吃不了,就帶走。」道人笑道。

    延臉紅了,剛才他心中是在一瞬間產生了這種想法,這麼多仙果如果帶回宗門之中,用途就大了,隨即邵延將這種想法滅去,仙果雖誘人,如果因此動心不已,那邵延平時修行功夫就白修了,外物再好,已難徹底讓邵延動心。

    延心中一念剛起,便被道人看破,邵延臉紅是自然反應,而不是邵延真的慚愧,邵延已將瞬間貪念斬滅,心中無愧,當然不會慚愧,臉紅僅是邵延作為一個生命體,目前還是一個人類的正常反應,不然就已不是人了。

    宗有個婆子燒庵的故事:從前有個婆子,供養一個結草庵修行的人長達二十年之久。後來,那婆子找來一個花季少女給那個修行人送飯。有一天,交代那個少女,送飯的時候抱住他,然後問他:「我這樣抱著你,你都在想些什麼?」修行人說:「就好比枯死的樹枝挨著冰冷的石頭,又好比冬季極冷的時候一點暖氣都沒有。」少女回去如實告訴了婆子。婆子說:「想不到我這二十年只不過供養了一個俗氣的漢子哪是什麼修行人啊。」所以他把修行人趕走,還把草庵也燒掉了。

    為一個生命當然有生命的欲望,不過一個修道者,本心決不讓欲望蒙蔽,看待欲望當如旁觀者,行事隨境而化,不背自己本心,不背大環境的倫理道德,這才是一個修行者所為。如上一則故事,修行人自不會有綺念,但對方也不是枯木冷石,少女入懷雖不亂,當以讚美而婉拒,行修行人的本份,話中傷人,難怪婆子生氣,君如處此境,當心中明照一切,修行者是寬容的,而不是修行成石頭。

    那就不客氣了。」邵延每樣嘗了一點,其它全部收入戒指之中,這種做法並非貪念,而是明瞭本性後一種對外界事情的應對,對方既然說了,我以此法應對而已,現在如果讓邵延將戒指所有東西拋掉,只要對領悟大道有益,邵延心中不會有半點可惜,哪怕戒指中東西再值錢。所以說,一個悟道之人,如果你孤立地看他做一件事,可能與別人一樣,關鍵在於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靈行事。

    一例來說,同樣是行善,一個人根本沒有想到要對方回報,另一人想著自己將來會得到對方回報,兩者高下不言而喻。

    人眼中露出讚賞之色,他是何等人,當然能知邵延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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