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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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61
sel 發表於 2012-11-14 09:27
第341節 天下皆敵又如何

    邵延在眾人之中,也發現了他來到這個星球第一個相識的修土水合子,他也發現了邵延,眼中也滿是嫉妒,他沒有想到,邵延居然在心玉公主身邊,而且兩個人好像挺熟,這傢伙相貌不怎麼樣,又是一個窮光蛋,想不到還有這手本事,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和他分手,纏住他,現在自己不是也在公主身邊,憑自己相貌,自己能說會道,肯定比這傢伙強

    水合子在心中嘀咕,甚至在盤算怎麼利用自己和邵延有一面之緣去與公主套個近乎,水合子人雖奸滑,不過卻不是那種意氣用事之人有人就不像他了,一個外貌英俊,衣著華麗的修士盯向邵延,口中卻不客氣:「你是何人,怎麼敢在公主身邊」

    邵延淡淡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睬他,回過頭對靈:「你們居然瞞著我」靈卜子一臉正經地說:「道友,你沒有問我」心中暗爽,他自遇到邵延,雖不是敵人,相處得也不錯,不過卻好像每次都有被邵延牽著鼻子的感覺,對邵延總是看不透,此時見邵延的樣子,五臟六腑好像被熨斗熨過一樣舒坦

    邵延見他模樣,立刻明白他的想法,邵延此時心神已自通神明,不神而神,微微一笑:

    「還不去替公主解圍」此話一出,靈卜子立刻醒悟過來,剛才那絲得意不翼而飛

    靈卜子立刻趕往心玉身邊,多手子一見,也跟了過去,畢竟兩人與海仙城主關係不淺,不可能坐視不管靈卜子是化神修士,對付這些場合不在話下,果然,靈卜子化神威壓一出,那些修士立刻恭恭敬敬

    剛才質問邵延那位修士見邵延沒有理睬他,大怒,叫道:「說你呢,本少主的話居然不回,活得不耐煩了」不止他一人,他身後一幫人也叫了起來,一眼看出,這幫人應該是此人隨從之流

    邵延見對方不識好歹,冷哼了一聲:

    「滾」不再理睬對方,邵延這個態度根本不將對方放在眼中,也對,對方不過元嬰級別,都未到元嬰中期,說不定化形不久,也沒有眼光,居然在邵延面前張狂

    這位修士剎那間無名火沖天而起,本來心中就不爽,自仗身世不凡,自視甚高,開始邵延不理睬他,已是冒火,現在邵延居然叫他滾,如何能忍受當下,怒吼一聲:「小子,找死」

    一道白光直謝邵延,邵延見他居然向自己出手,不覺樂了,修土不怕修為低,就怕沒有眼力,修為低,尚能躲避,沒有眼力,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往往是取死之道

    邵延見白光向自己而來,袖口一抬,袖裡乾坤,將白光收入其中,從儲物袋中取出捆龍索,祭起,命黃巾力士將此妖拿下,手一指廢墟中巨大石碑,命將其壓入石碑之下黃巾力土領命,一聲響,將這名修土凌空拿去,往地下一摔,摔得眼冒金星,石碑升起,將他壓石碑之下,光華一閃,符篆滲入石碑,將此妖鎮在其下,捆龍索飛回,邵延收入袋中

    這一串事情讓人目不暇及,他的那幫隨從還未反應過來,他們的少主已被邵延壓在碑下,周圍其他修士一見,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靈卜子一見,這是什麼神通?因為黃巾力士無形無質,除非邵延讓他現形,不然以修士的眼力根本發覺不了而心玉眼中卻是異彩漣漣,而水合子卻嚇了一跳,乖乖,這麼厲害,還好自己當時並未得罪他,他是元嬰修士嗎?

    到現在,水合子並未看出邵延是什麼級別

    「快放了我們少主不然,古妖城不會放過你」一個侍從氣急敗壞地叫著

    邵延一聲冷笑:「古妖城,有什麼手段儘管施來,此人不知死活,幸虧是冒犯了我,換一個人恐怕已是一具屍體了此人冒犯本人,壓在碑下一個月,一個月自然得脫,以示懲罰」邵延後半段話聲音自然拔高,遠遠地傳了出去

    古妖城、天妖城和海仙城這三城並列為威得星球最大三座海底城市,也是實力最強的三城,邵延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多少日子,卻接連得罪了其中兩大城市,要讓這個世界的人知道,嚇也要嚇死

    邵延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遠處一道烏光急馳而來,邵延瞄了一眼,化神級別的修士,邵延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一個聲音從烏光傳出:」誰看不起古妖城,說此大話」

    烏光一閃,已到現場,剛才那名侍者一見大喜,連忙叫道:「浮長老,此人口出狂言,並將少主壓在石碑之下,長者為我們做主啊」

    「什麼?少主被人壓在石碑下,你們這些隨從要來何用」浮長老一聲冷哼,語凝寒霜,手一抬,一道黑色掌影現,將這名侍者轟飛,侍者一聲慘叫,口中鮮血狂噴,飛出去十數丈

    「沒用的東西,回頭找你們算帳」浮長老恨恨地說,其他數位隨從噤若寒蟬,縮在一旁不敢吭聲

    浮長老目光轉向邵延:「是你將少主壓在石碑下,將他放出來,磕頭認罪,饒你不死」邵延淡然地說:」要放你自己去放」

    「我先將邵延放出來,再來找你算帳」

    浮長老狠狠盯了邵延一眼,向石碑而去,石碑之下,古妖城少主一見動彈不得,一見浮長老來了,頓時叫到:」長老,快將我放出,將那個小子碎屍萬段」

    浮長老手一抬,一道烏光化為大手,想將石碑抓住,將少主救出石碑淡淡清光一閃,大手一近,自然消融,石碑巍然不動浮長老一見,一道烏光直射石碑,想將石碑破開,清光一閃,又將烏光化掉

    邵延既敢放話,將他壓一個月,就考慮到化神級別修士來救人,當然防範這種級別的修士出手,如果讓他們將人放出,邵延就不會說這些話

    浮長老試了好幾次,居然根本動不了分毫,臉面上頓時下不來,法寶現,卻是水沸一樣,其中浮光掠影,星星點點亮光閃現,一出手光影躍出,如碎金一般,捲向石碑,石碑頓時清光如水,如漣漪泛起,碎金不能人石碑丈許內分毫

    浮長老終於技窮,不得不回過頭,不再那麼囂張,氣焰上依然逼人,盯著邵延:「道友尊姓大名,為何與小輩一般見識,看在我浮遊子面上,請放過少主」

    「貧道邵延,一個散修此人驕橫無理,向我動手,我不過教訓他一下,讓他長長記性,壓他一個月,磨磨他的脾性」邵延淡淡地說到

    「難道古妖城的面子你都不給?」浮遊子聲音之中已明顯蘊合一種怒氣

    「我邵延以前也沒有見過大城中人,憑什麼給你面子」邵延依然平淡地說

    「你就是邵延我天妖城正在到處找你,想不到你本事倒不小,居然又得罪了吉妖城l」一道青色妖光瞬間來到,邵延已經發現,又來了一會化神修士,聽口氣卻是天妖城的,顯然,是為應水子來討回臉面的

    話音一出,現場一片嘩然,眾修±看向邵延的目光全都變了,此人太牛了,居然將兩大海城都得罪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也有人卻巴不得邵延將兩城干翻,畢竟也有不少人巴著三大海城倒霉

    心玉一見,就要衝上來,靈卜子一把拉住她,低聲說:「先看看,邵延道友如果不能應付,到時再說」

    浮遊子一見來人,立刻施禮:「見過沙雷子道友,道友與此人有何積怨?」

    「此人收我天妖城妖煙羅,應水子向他討要,結果**被毀,只剩元神逃回」沙雷子說到周邊修士一聽,對邵延立刻重打量,將另一個化神修士打得只剩下元神,絕對是一個高手,不怪有如此底氣,浮遊子一聽,心中也是一凜,這才真正重視起邵延,剛才他雖然未能將石碑抬起,以為不過是邵延的秘法所為,現在一聽,立刻重視起來

    「浮遊子道友,不如你我聯手,將此人拿下,我要回妖煙羅,你也可以為你們古妖城出一口氣,如何」沙雷子此言一出,不少修士暗罵無恥,不過卻不敢出聲」你們這樣做太無恥了」心玉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到

    「你是?」沙雷子作為一個化神修土,並不關心一些後輩情況,不像那些年輕者對心玉已是極熟悉

    「心玉,你退遠一些,不要插手此事,這兩個老匹夫還奈何不了我」邵延見心玉為他出頭,心中多少有些感動,那位道姑沒有選錯傳人,修士沒有自己信念和堅持,如何能走得遠,這一點靈卜子就不如也,可以預見,將來心玉成就必定過靈卜子

    「原來是為你這個丫頭所起,看在你父面上,不與你計較,你退到一邊去」沙雷子恍然大悟此時,靈卜子卻上來將心玉拉開,心玉掙扎了幾下,沒有用,邵延望他一笑,示意她放心

    沙雷子轉過頭,對邵延說:「小子,你能耐再大,不應該同時得罪我們兩城,識相點交出妖煙羅,向我們兩磕頭謝罪,說不定可以饒你一命」

    「我之所行,無愧於心我不惹人,卻來欺我,你們既然認為自己了不起,就放馬過來,我接就是了,怎麼這麼多廢話」邵延沒有一絲擔心的樣子,平靜如常

    「好好想不到世間出了你這一號人,既如此,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沙雷子也怒了,邵延完全是一付不將他們放在眼中的表現激怒了他,事實上,他完全是以己之心度人,邵延的平靜並不是輕視他們,而是一種心境修為體現,當初與玉晨道君一戰時,邵延也如此,就是面臨死亡,現在邵延也能平靜如常

    無數妖雷在沙雷子面前生成,同時,浮遊子卻悄悄往後退了一些距離,雖說兩人聯手,他卻想看一下邵延實際能力,再出手不遲其他修土一見三人就要動手,立刻備縱妖光,退出老遠,他們可不想被誤傷

    無數綠色、藍色的妖雷狂暴而出,罩向邵延,邵延抬頭,冷冷一笑:「想玩雷是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雷法」

    頓時,無數紫色電光從天而降,將沙雷子罩在其中
sel 發表於 2012-11-14 09:28
第342節 化神亦是走為上

    沙雷子妖雷一現,雷珠如潮,罩向邵延,邵延也招出神霄雷,卻不是雷珠,而是佈滿整個天空的紫色閃電,閃電快而雷珠慢,不等雷珠罩上邵延,紫色閃電已如雨一樣落下,將沙雷子連同他的妖雷籠罩在其內,剎那間雷珠紛紛爆炸,綠火藍電在紫色電光中橫飛,好一會,才平息下來,眾人再看沙雷子,衣衫處處焦痕,而頭髮也豎了起來。

    作為化神修士,沙雷子也受了一些輕傷,不過卻無大礙,不過外表卻有些兒狼狽,不過,這一陣雷也讓他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的確不如邵延,沙雷子深吸了一口氣,法則流轉,轉眼間傷勢已好,衣衫上焦痕也消失,豎起頭髮也垂了下來,周邊觀點修士見雙方以雷互攻,見沙雷子這一付模樣,顯然邵延佔了上風,不過沙雷子在如此猛烈的雷火之下,居然安然無恙,也不由感歎化神修士強悍,暗付如果自己處於這陣雷火之中,能不能活下來真是一個未知數,就是不死,恐怕也是半熟了。

    「浮道友,還不出手!、,沙雷子口氣中明顯帶有惱怒,說好聯手,結果發現浮遊子沒有出手,只有自己傻冒一個出手攻擊,差點被對方雷電烤熟。浮遊子見邵延神霄雷法的威勢,心中也是一突,自知如果單獨一人,恐怕真不是對方的對手,這個邵延是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一身修為居然到達這個程度,不怪他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中,要是自己的話,也會如此。

    沙雷子青光一閃,無數風刃凝成實質,中間更夾著閃亮的電弧狂湧而上,浮遊子也是烏光一閃,轉眼間化為無數黑色骷髏頭骨噴謝著二三盡綠火,也撲向邵延。邵延一見,手一指,身邊銀芒一閃,無數刀芒從空中冒出,帶著尖銳的嘯聲迎了上去,所過之處,風刃崩潰,電芒四濺,骷髏破碎,三人同樣是運用法則轉化法術神通,明顯邵延法術品質在另外兩人之上,一接觸便見分曉,邵延此時還未用超過化神修士的手段。

    浮遊子一邊後退,一邊調出靈寶,卻是綠色晶亮柱形之物,剛才想破壞石碑時,並未用此寶,因為靈寶威能太大,光威壓,恐怕被壓在碑下的少主就吃不消,就是破碎了石碑,就不定連少主也玩完,他不知道的是,邵延鎮壓在碑內那座符篆已是仙符級別,就是打碎石碑,依然有無形壓力將人壓住,而且說不定送了少主之命,不到時間,憑他們化神修士,根本奈何不了。

    浮遊子此寶名為綠星柱,本是一顆陌星未燃盡的核心落在大海之中,被浮遊子得到煉成靈寶,此寶一出,天地之間頓時如凝結,周圍遠觀的修士都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好像被凍在琥珀中小蟲一樣,想動彈一下都無比費勁,實際上實是一種法則威能作用在心靈上的感覺,並不周圍空氣真的凝結。

    靈卜子立刻攔在心玉之前,將這種威壓消彌掉,但其他修士就沒有這麼好運,一個個膽色發白。

    浮遊子綠星柱一出,裹定自身,並未攻擊,僅是防守,邵延銀色刀芒一到,晶亮的綠光一閃,銀白刀芒紛紛切在綠光之上,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卻不能侵入其中,浮遊子一見心中大喜,綠光暴長,如綠色晶柱衝向邵延。

    沙雷子見自己法術形成風刃崩潰,也是飛速後退,瞥見浮遊子調出了靈寶,念頭一起,也調出自己的靈寶,卻是雷公鑿,一出現,便是無數電光裹定,上面電光已如同實質,外面電光都有液化跡象,再進一步便成為雷水,雷公鑿一出,另一種威壓生成,那些觀戰修士隔得雖遠,但也受到影響,渾身微微顫抖個不停,好像觸電一樣,雷公鑿一現,好像天地間任何東西都帶電的感覺,雖更多影響心靈,卻讓眾修士好像電流過身的感覺。

    雷公鑿一出,擋在沙雷子面前,將襲來的銀白色刀芒擋住,然後,雷公鑿也化作一道奇亮的電芒,轟向邵延。

    這兩件靈寶的威壓對邵延並無影響,見兩寶轟來,一聲鐘鳴,晨鐘現,邵延的晨鐘卻與兩人靈寶不同,一出現並沒有什麼威壓,實際上邵延將威壓收斂,他可不像這兩人毫無顧忌,不僅如此,晨鐘一響,鐘聲蕩出淡淡波紋,波紋到處,眾人心情立刻平靜下來,人也不再顫抖,空氣好像也不再凝結,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一般元嬰修士還感覺不到其中奧妙,而靈卜子作為現場唯一一位未加入戰圈的化神修士,立刻明白這是邵延現出那件鍾形靈寶的作用,心中對邵延佩服得幾乎要五體投地,靈卜子自付自己做不到,心中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此人是一名散修,如果能成為海仙城的女婿,那麼,海仙城完全可以凌駕在其他勢力之上了。

    綠色晶柱和雷公鑿離邵延身體還有數丈時,卻停滯下來,開始如蝸牛一樣向前,到後來乾脆停住不動了,但兩人在感覺之中卻未感覺到有任何異常,眼睛明明看到停滯在空中,意識之中卻感覺到一切應該如此,實際上邵延周圍數丈之內時間都已停滯,不管什麼東西進入,時間已無,如何能動,正因為時間近乎停止,神念感覺中卻感到正常,也只有邵延不受任何影響。

    兩人大驚,沙雷子想收回雷公鑿,感覺到了雷公鑿正往回收,卻幾乎沒有動彈,不是沒有動彈,過程必須有時間概念,在沒有時間概念情況下,如何完成一個過程。邵延當初煉製晨鐘,就是為了針對玉晨道君的日月輪,那也是一件針對時空的靈寶,不過理念卻完全和晨鐘相反,現在這兩人根本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如何能對付晨鐘。

    不僅沙雷子,浮遊子也一樣,他的綠星柱與沙雷子的雷公鑿不同,綠星柱的本體並未離身,僅是凝結的綠光攻擊,宛如晶體一樣的綠光柱一入邵延身邊數丈,也好像光柱已經到頭,就像這根綠柱就這麼長,再伸長一寸也不可能,心知不對,也往回收,偏偏意念中催動,柱端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不是那種被大力拉住的感覺,而是那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兩人都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問題。

    邵延卻一步來到雷公鑿面前,伸出手輕輕摘到手中,雷公鑿好像死物一樣,被邵延隨手拿在手上,沙雷子連催雷公鑿,邵延見此,頭頂晨鐘又一聲清鳴,沙雷子頓時感到雷公鑿離自己好遙遠,似乎相隔了千山萬水一樣,浮遊子也感覺到前端綠光不知道在多少萬里之外的感覺。

    邵延分別向沙雷子和浮遊子輕輕一點,在遠處觀戰的修士發現,邵延發出兩個火球,非常普通,一個低階修士都可以輕鬆發出,好像根本不配邵延一個高手的身份,感覺有些奇怪。

    沙雷子和浮遊子卻是臉色大變,眾修奇怪,不就是一個火球,有必要這麼緊張?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沙雷子和浮遊子兩人眼中,一剎那間,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個火球,從身體到神魂,好像都陷入火中,雖是兩個火球,卻已囊括火的一切,實際上兩人眼中連火球都未看到,只是感覺自己陷身一遍火海之中,如果僅僅是火海,兩人均是化神修士,根本對一般的火焰不在乎,對付它的方法有的是,現在卻不同,這是火的法則的演化,方方面面,好像連空間都不放過,一切都是火,體內的心火業火好像都要響應,整個人從元神到肉體都要化為劫灰。

    這種手段,攻擊力度雖然只是化神級,甚至還不如,但卻是一般還虛修士常用的手段,對化神修士來說,簡直無法想像,兩人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攻擊,平時兩人以法則轉化成法術神通,化神之下,根本不堪一擊,今天才發現,自己居然無能為力。

    沙雷子再也管不了靈寶雷公鑿,咬破舌尖,一口心血噴出,化為漫天綠火陰雷,聲勢浩大,轟然迎上,頓時密如緊鼓爆開,在旁觀眾修眼中,其威能遠超邵延的那一個火球,然而,一個奇怪的現象發生了,如此浩大的聲勢一近火球,卻立刻煙消雲散,火球所過之處,形成一大片真空地帶,火球就這麼不緊不慢向沙雷子而去。

    沙雷子拚命一擊,剎那間擺脫火球對身心的影響,這一瞬間對他來說,卻是活命之機,轟的一聲,週身火起,卻是剛才被勾起的心火業火之類,此時硬被他排出體外,雖然對自身傷害不輕,但畢竟除去體內危機,再也不敢停留,更不想收回靈寶,身體化為青色流光,帶著殘存的火焰,連一句場面話都未說,轉眼間便消失在遠處的天空。

    這一變化,讓旁觀的修士一下子全都愣住,一個化神修士就這樣虎頭蛇尾地逃了,他們不知道,一入化神,已是長生,保命第一,雖然平時注重臉面,那是別人威脅不了他生命的情況下,現在稍不留意,生命就沒了,還講什麼面皮,當然三十六計走為上了。

    唯靈卜子卻更是驚心,他是化神修士,當然知道厲害,雖不知道邵延那個火球有什麼玄虛,能讓一個化神修士連靈寶都拋棄遠逍,絕對已威脅到生命,不能一個化神修士不會如此。

    沙雷子一走,浮遊子立刻陷入危機之中,剛才邵延兼顧兩人,浮遊子靈寶前端綠光雖未能收回,但靈寶本體護住自身,火球雖讓他陷入困境,但一時尚不能奈何他,他一心想收回靈寶綠星柱,心中已沒有討回臉面的想法,只想收回靈寶之心遠逍,再回去搬救兵再說。

    這一念想,讓他陷入更大危機之中,邵延見沙雷子遠逍,連靈寶都不要了,順手一道符印,將雷公鑿封住,收入袋中,手一點剛才攻向沙雷子的火球,雖然看起來發生了許多事,不過是短短數息之間,沙雷子就已遠逍。

    沙雷子一逃,兩個火球都擊向浮遊子,浮遊子見沙雷子逃了,又見火球襲來,本來還能壓住體內諸火又加上一個火球引動,頓時內外火交攻,再也壓不僂了,不僅肉體,連元神都已火起,一咬牙,將部分元神拋出,借此逼出內火,同時,綠光一閃,靈寶綠星柱暴漲,氣息立刻紊亂,轟向邵延,他要自爆靈寶,邵延一見不妙,晨鐘連鳴,壓向靈寶,不覺放鬆對火球控制,浮遊子一見,身化烏光,衝霄而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4 09:28
第343節 璇璣圖中周天悟

    邵延見浮遊子化流光衝霄想走,臨走之前,還想害人,見你修行不易,本想留你一命,當下晨鐘連催,不像剛才一二聲,而是鐘聲響成一遍,道道無形波紋罩住綠星柱,硬將時間定住,有數道波紋消失在空間之中,再出現時,已出現在浮遊子身邊,將已衝上天空的浮遊子定住,邵延手上更是靈光連閃,一個倉領字「斬」印入一道靈光之中,頓時,這道靈光之中散發一股令在場眾妖心膽俱裂殺氣,一閃之後,便出現在浮遊子面前,邵延再也不關注浮遊子了。反而大量手訣打入要自爆的靈寶之中,將紊亂氣息理順,綠星柱終於穩定下來,邵延才舒了一口氣,一道符印將綠星柱封住。

    浮遊子一下子被定住,一道銳利之至殺氣出現在面前,連思考時間都沒有,靈光過處,元神想分化都不可能,斬字破入每一縷元神,元神被徹底斬滅,就這樣輕輕鬆鬆,一位化神修士隕落,邵延這一手是當初傳授給龍慕天煉製本命法寶斬仙飛刀時所創,倉領字對異類有極大克制作用,邵延本不想斬盡殺絕,但對方最後一著卻讓邵延動了殺機。

    浮遊子已死,靈寶之中原來主人殘存烙印並未清除掉,靈寶不像一般法寶,一般法寶邵延幾息之間就能將烙印清除,而靈寶卻沒有這麼輕易消除,畢竟化神修士不比一般修士,邵延也需要一定時間來清除,所以將之先封印,等事後有時間再說。

    邵延將靈寶綠星柱收入袋中,向周邊掃視了一圈,周圍修士一個個大氣不敢出,望向邵延的眼中充滿了敬畏,古妖城和天妖城兩名化神修士出手,結果一個落荒而逃,為了逃命連靈寶都捨棄了,另一個徹底隕落,眾人還未聽說過有化神修士徹底隕落,現在事實出現在他們面前。

    心玉卻是驚喜異常,邵延微微向靈卜子等人點點頭,又望向壓在石碑下的古妖城少主,此時,他也不敢有任何囂張了,邵延望向他時,他目光之中充滿了恐懼,邵延目光轉向他的那一幫隨從,這些隨從一見邵延的目光,不由向後退卻,邵延淡淡地聲音響了起來:「此人無端冒犯我,壓於碑下以示懲罰,一個月後,自會脫困!如有人前來解救,此人生死自負!」邵延聲音不高,但在場每一名修士都聽得清清楚楚,有不少修士心中卻是暗喜,古妖城少主再也沒有資格追求海仙城的公主,即使他出來,也沒有臉面去求親,這個邵延卻是為我們去了一個大敵,不知道此人對公主是否有意。

    邵延說完,此間事了,他也準備離開,便向心玉三人一拱手:「三位道友,就此別過,以後有緣再見!」「邵道友,你想去哪裡,不如去海仙城作客一段時間。…,心玉發出了邀請。

    「謝謝道友,我還有要事,以後有時間再說!」邵延謝絕了心玉的邀請,準備離開。

    「道友請稍等!」說話的卻是水合子,他終於下定決心,湊上前來,眼光卻在心玉身上打了一轉,邵延一見,從他細微表情動作中明白了他的心思。

    「原來是水合子道友,不知有何事!」邵延不得不敷衍一下。

    「沒有什麼事,畢竟我們是朋友,道友想要走,不知何時能再見,為朋友送行而已。」水合子順桿而上,立刻將自己提升到了邵延的朋友層次,邵延都有點佩服此人,也許此人修行上不會怎麼出眾,如果在人間,鑽營方面絕對是好手,在這個妖的世界中,說不定真能讓他闖出一些名堂。

    「那就多謝了!」邵延眼中別有意味。

    「應該的,朋友之間嘛,本來就該如此!見過心玉公主和兩位前輩!」水合子終於露出他的狐狸尾巴,靈卜子哼了一聲,他是老甲魚級別的,一眼就看出水合子的目的,心玉有些詫異望向邵延,好像說,他真是你的朋友?

    邵延見心玉眼中帶有疑惑地望向自己,便開口說:「這位水合子道友是我入海仙城時偶然遇到,人不算壞,但卻狡滑無比!」邵延開始一句話」「人不算壞」讓水合子心中一喜,後面一句話卻讓他的臉侉了下來,帶著滿肚子委曲叫到:「邵延道友,我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嗎?」滿臉委曲的表情,讓心玉不禁笑了出來,如花笑靨讓水合子一呆,其他修士見到此事,也不免佩服水合子,果然如邵延所說。同時,心中也有一絲酸意,甚至有個別修士心中暗自盤算,是不是找個地方將水合子修理一頓。

    邵延見事了,微微向心玉等人一拱手,一步邁出,人已消失,心玉、

    滿心惆悵,而眾多修士心中卻是一鬆。靈卜子對心玉說:「我們也回去罷!」心玉點頭,逍光起,他們向海仙城而去,水合子卻在後面大喊:「等等我,我也去海仙城有事!」急縱妖光也跟了上去,同時,神識招喚飛龍,飛龍從其它地方鑽出,也尾隨而去。

    其他修士一見,也紛紛尾隨而去,漫天遁光,向海仙城而去。這些修士一見邵延已走,知道邵延不會參加招親,那古妖城的少主莽撞出手,結果被壓在碑下,無形中自己少了一個強敵,甚至在內心有些感激邵延,見那個水合子追了過去,當然不能落於人後,於是乎一窩蜂也追了過去。

    現場只剩下被壓在碑下的古妖城少主,還有就是他的隨從,這數名隨從可不敢回到古妖城,禍只闖下,如果不顧少事而去,絕對是死定了。只好一個個集中在碑下,撐起華蓋,為少主遮風擋雨。

    過了一天,古妖城來人,此時來的陣容不小,三個化神修士,還有不少元嬰修士,認真查看過之後,三個化神修士面面相覷因為他們已然看出,石碑與被【鎮】壓者已連成一體,如果擊碎石碑,姑且不論是否能擊碎就是擊碎,下面的人也難保活命,除非能成功解開封印,但都束手無策還有一種方法,就是用柔火慢慢消磨,三位化神修士估了一下,大概需四十幾日那時,按照邵延說法,封印早已自解。

    邵延作為一個高階修士說過的話應該不會騙人,到此,這些化神修士苦笑一聲開始詢問當時發生了什麼事隨從不敢有任何隱瞞,將事情老老實實交代得清清楚楚。三位化神互相對望了一眼,從道理上說,對方做得一點也不過份,三人自付如果遇到類似的事情一個巴掌就將敢於冒犯自己的小子拍死,對方僅僅是將他壓在石碑下一個月已算容情。

    三人也不好意思先回去,三位化神修士乾脆就陪在此處,天天研究這座石碑,一個月後,果然封印自解,三個人反而從中悟出一種封印技巧。

    邵延自離開後,並未急著離開這個星球,他一步跨出數千里,出現在一座小島的上空,這座小島很小,不足一里,如突出水面一座小山,最高處離海面也有二三百尺,植被茂盛,邵延落在看中一處,卻是一處如蜂窩一樣山崖,邵延在其中開闢了一座小洞府,進去之後,用禁制將洞口掩去,從儲物袋中取出蒲團,坐定後,從袋中取出那兩件靈寶,雷公鑿是由天雷砂所煉,邵延一縷神念帶著三昧真火滲入其內,沙雷子的神念烙印立刻開始反抗,如何能敵邵延的神念裹著的三昧真火,不一會,就化為烏有,在烙印被清除的一瞬間,身在天妖城的沙雷子心中不由一痛,一縷淡淡的聯繫徹底斷了,知道自己的靈寶中烙印被對方清除了,不由大恨,但也無可奈何,不知對方在何處,就是知道,又能如何?

    邵延抹去了沙雷子烙印後,開始對雷公鑿開始重新煉製了一番,對法則感悟來說,邵延現在是還虛修士,遠在沙雷子之上,邵延將其中不合理的地方改變了一下,整個雷公鑿體積縮小了一圈,威能卻比之前大了一倍,邵延將重新煉好的雷公鑿收入袋中,又開始如法對綠星柱的處置,綠星柱質地威能明顯在雷公鑿之上,邵延抹去其中烙印,重新煉製後,也小了一圈,像一柱綠寶石躺在邵延手中,邵延細細品鑒了一番,滿意將之收了起來。

    然後取出了北斗璇璣圖,靜靜盯著這幅圖,北斗璇璣圖並不是一張靜止的圖,而是時刻響應天象,不停的變化,邵延腦中無所思,心靈完全放在這幅圖上,這不是祭煉此圖,而是感受該圖的變化,這一呆呆望著圖發呆,一呆就是一年,這一年中,邵延好似已成為那顆北極星,身化北辰,靜靜觀每日斗杓指向自己,自己好像成為周天的主宰,群星圍繞自己而動,每時第刻都不相同,虛空之中星力自生,這不是攝取周天星辰之力,而是自生星力,北斗璇機圖中已自有星辰那種古老的精神,邵延不知不覺中已領悟到這種精神,甚至這種精神已成為邵延的一部分,如同虛空造物一樣,邵延居然能自生星力,每種星的星力實際上有微小差異,邵延卻能分辨得清清楚楚,就這樣,整整一年,一個完整的大周天,邵延也從中徹底明白丹道中的周天不過是取法於此。

    一年來。邵延一直沒有動,現在終於動了,先是眼珠動了,接著身體一動,骨節之間傳來如爆竹般的脆響,好一會才平息下來,邵延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等邵延再睜開眼睛時,雙目之中藍色星輝一閃,射出兩道星光,頓時洞壁透亮,星光已是穿山體而過,射入海中,不知多深,藍光一閃,星輝消失,邵延眼睛又恢復原樣,剛才是領悟自生星力不久,還不能如意控制,邵延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好好熟悉了一下這種星力,感覺自己能自如控制了,才起身,撤去禁制,想不到自己在這個地方閉關了一年,邁出了洞府,自己是該離開這個星球了,自己這一年雖是領悟北斗璇璣圖,但顯然此圖是按北辰運行所煉,也算是一種觀天之行的修行過程,這一年的修行,邵延感覺自己的修行又進了一步。

    自己該離開這顆星球了,邵延又望了一眼大海,不由冒出一個念頭,心玉的夫婿不知有沒有選定?一步邁出,星光一閃,剎那間人已到一道白霧一樣的大幕前,邵延這一步,卻不是以前所用的咫尺天涯的手段,而是從北斗璇璣圖中悟出一種逍法,說是逍法並不確切,而是一種理論上只要星光能照到的地方,邵延在瞬間就能到達,如果練到極致,甚至可以橫跨星系,邵延稱之為星空大挪移,目前邵延剛剛悟出,一步之間,從星球一端跨過另一端卻是能做到。

    邵延望著眼前濃厚霧幕,心中有一些期待,那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想到此,邵延邁入霧幕之中。
sel 發表於 2012-11-14 09:29
第344節 此身當向星空行

    一入霧幕,一股悶熱壓來,好似渾身毛孔都被堵住,邵延感覺此處強於來到這個星球所經過的藍幕,卻比火幕弱了許多,不過化神修士要通過它還是比較夠嗆,邵延身畔清輝微微一閃,一朵青蓮現於腳下,都不需要身形化虛,淡淡清輝籠罩下,向前飄去,這也是一種空間折疊形成通道,因兩邊星球影響,才形成了這種情況。

    不到半個時辰,邵延已出現在一個新的地方,這個地方對人類來說簡直就是地獄,天空之中太陽是邵延在中土那邊的四倍左右,現在正是白天,周圍寂靜無聲,如果是常人,來此必死無疑,因為地表溫度邵延估了一下大概有三四百度,星球表面根本沒有空氣,靠近地面之處有一層薄薄的金屬蒸汽,邵延一入此處,向外護罩都未敢撤去,邵延從外界微微放入一些蒸汽,護罩之內卻是人類生存正常溫度,蒸汽立刻凝華,如霜一樣,邵延取些細觀,不出例外,此為金屬錫,不用說,

    這個星球不可能有什麼人類,甚至生命是否存在,邵延都不敢確定,之所以不敢確定,還是因為這個世界有大量非人類高智能生命,如妖一類,誰知道有沒有這類特殊的生命。

    這個星球邵延感受了一下,重力只有正常的一半不到,也是邵延來此,換一個普通人無資格在此生存,邵延在此狀態下已不需要呼吸,整個生命可以說是自給自足,天空之中太陽好半天好像沒有移動位置,難道這顆星球一天比較長,不過這些對邵延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找到與封印有關信息。

    邵延神念展開這個世界比剛才那個威得水世界小了不少,也不過兩三萬里,也有山巒,大地之上有不少類似環形山的結構不用說,因為沒有大氣,肯定是隕石所撞,令邵延驚奇的是他發現了不少湖泊,湖中有液體,再一細查,一絲苦笑出現在臉上湖中居然是熔化的金屬錫之類,整個世界並沒有發現異常,邵延有些頭疼。

    難道在地下或是湖泊中邵延清輝護體,飄然前行,時時注意著周圍的一切這是一個死寂的世界邵延行不了多遠,發現地面上一塊陌鐵,再一細查,居然是星辰金,心中一動這個星球由於沒有大氣,許多星際間東西會落在其上說不定是材料寶庫,自己的和兆洞天之中,天空大陣按周天星斗排布,由於材料不夠,只完成了一小部分,說不定這裡可以收集到不少材料,想到此,凌空一攝,將這塊星辰金收入囊中,一路前行,不同金屬材料倒也收集了不少,如果這些拿到修真界,說不定能引起轟動,邵延根據自己的感覺,就將慢慢前行,按往常來說,應該有一天時間了,太陽才西移了一些,邵延根據太陽移動速度判斷,此處一個白天大概相當於十二天,也就是說一晝夜,大概二十四天,現在白天已過大半,大概還有以往三四日,才會太陽落山,不過邵延是背太陽而走,可能更快一些。

    前方是一個大湖,邵延來到湖邊,滿湖銀白色金屬液,邵延站在湖邊,望著一湖金屬,十分感慨,這麼多金屬如果能帶走,多大的一個金屬礦,雖然都是錫一類並不算名貴的金屬。

    邵延一身清輝,他現在體內靈能生生不息,這種狀態就是支持個一二年也不成問題,神念透過熔化的金屬,將整個湖探了個遍,未發現與封印有關的痕跡,卻發現一樣東西,說是東西也不完全確當,湖中金屬之內居然誕生了靈性,僅僅是靈性,並無靈智,更算不上生命,一大湖錫液中,中心一塊錫中精華已是靈錫,不是凡錫,邵延神念見此,心頭一動,青光一閃,幻出一隻青光大手,將這團靈錫收走。

    靈錫配合邵延以前所收的赤銅,可以煉製出一種合金青銅,當然與世間青銅不同,是一種修真界上品煉材,煉製的寶劍比起庚金不相上下,邵延所收這團靈錫足夠煉製數十把青銅飛劍。

    收完了靈錫,邵延繼續前行,又過兩日時間,太陽落山了,溫度迅速下降,不到二個時辰,溫度已到零下十來度,邵延又碰到一個錫湖,湖中錫早已成為一整塊錫鏈,邵延不覺苦笑,感覺溫度還在下降,不過對於邵延來說,這些對他都不造成多大影響,太陽一落山,由於沒有大氣,天空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根本沒有黃昏這個階段,此處星空已不再是三百六十五顆大星,而是滿天星斗,邵延依稀可以辨出一些熟悉的星座,看來周天星斗圖並未完全遮蓋到此處。

    天空星星如鑲嵌在黑幕之上,一點也不眨眼。邵延清楚,這是因為沒有大氣的干擾,邵延不由停下了腳步,第一次看到如此深邃的夜空,整個天空一種幽深的黑暗,星星顆顆嵌在這種純粹的黑幕上,沒有一絲模糊,給人一種深遠的寧靜的感覺。

    邵延仰頭看著夜空,這是邵延記憶中最美麗的夜空,就是前世在地球上也沒有如此深邃美麗的星空,地球上畢竟還有大氣存在,星光難免受到影響。

    邵延細觀整個天空,當目光望到一處,一剎那,他明白了,自己尋找的東西居然不在地面上,而是在天空中,不怪自己用神念掃視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發現。

    在天空偏西之處,如輕紗一樣橫亙了四分之一的天空,從這個角度看就是一個透明度不錯的卷軸一樣,上面三百六十顆大星靜靜照耀著,透過輕紗,可以看見遠處天空之中星光絲絲向它匯攏,這是當初那位道人展現世界被封印時最後飛來兩張圖之一:周天星斗圖,這也是邵延自來到中土大陸後,看到天空之中的星斗,邵延所見不過是這張圖上的星星。

    現在邵延在這個角度,可以輕鬆看到此圖是如何匯聚真正的星光,投射下去,封鎖住了中土世界顆星球,雖看不到那個自己宗門所在的星球,卻可以看到匯聚星光又從圖中射出,投射到地平線以下。

    邵延心中不由感慨,自己經過兩個星球,與封印有關的信息都在星球之上,自己不覺也形成了一個成見,認為應該在星球表面,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星球居然是一個膘望點,只有在夜晚,讓自己觀望星空時,才明白,也虧自己沒有急著離開,不然真的是錯過了。

    星球表面溫度繼續下降,但對邵延來說,並沒有多在影響,邵延靜靜站在原地觀察著這張看起來如輕紗一樣的圖是怎麼樣匯聚星光,又是怎麼樣投射出星光,時間慢慢過去,邵延已陷入其中,泥丸靈神和元神都在默默體會演算這種變化,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等於全面向邵延展示此陣圖中大陣運行原理,將此圖煉製者所掌握的東西一一演示給邵延看,對邵延來說,是一個極其難得的機遇,此圖實際上是演示的天之道的一部分,浩翰無盡的星空是如何運行的,邵延結合之前領悟的北斗璇璣圖中至理,推而廣之,邵延的道行不覺又向前邁進了一步,邵延自己不覺,如有人到此,就會發現邵延週身也亮起淡淡藍色星光與群星輝映。

    氣溫終於不再下降,邵延心神落在天空星斗之間,好似自己已化成一顆古老的星辰,與天空星辰共存,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環境變化,護體清輝不覺之間已消失,整個人身外的星光如在呼吸,每一次夜空之中群星都在響應,一種說不出的玄妙感。

    周圍溫度已到零下一百幾十度,邵延根本不覺,此時的邵延如果從生命本質上來說,已算不上人類,他根本不需像之前用清輝護體,他現在就是在宇宙太空之中也不會有任何不適感,一句話,他的生命形式已邁出了星球,成為一個真正的宇宙生命,不再雖要大氣的庇護,之前,看起來在護體清輝護持下,也能在太空之中呆上極長的時間,但如果撤去護體清輝,肉體還是會受到傷害,現在卻不同,他已經跨過那一步,成為一個有資格在宇宙空間生存的生命,如果他願意,他完全可以憑肉體橫渡星系,不過就是時間漫長而已,他的速度畢竟還跟不上星系動不動就是上十萬光年的距離。

    邵延不知不覺中完成了生命本質的飛躍,他人依然沉浸在星空的玄妙之中,不知不覺間一夜過去了,這不是普通的一夜,而是相當於前世地球上的十二天,瞬間眼前一亮,碩大的太陽露出了地平線,剎那間群星消隱,根本沒有黎明的轉換,而是直接由黑暗變成光明,也將邵延驚醒,在這一瞬間,邵延體外星光消失,邵延第一次直接暴露在外,邵延嚇了一跳,本能發動護體清輝,清輝一出,邵延一下子醒悟過來,剛才自己沒有用清輝護體,自己沉浸在星空之中,可能清輝早已散去,好像沒事,自己太大意了!

    不過好像什麼事也沒有,邵延立刻內視查看自己,發現自己每個細胞都被一層極淡光華包住,而且,細胞之間通過這層光華交換著物質能量與信息,與以前發生本質的變化,好像每個細胞都有一種保護機制,邵延明白了自己已與以前不同了,小心地一點一點撤去護體清輝,最終直接暴尬在外面,沒有感到燙人,只是感到一股溫暖的感覺,不遠處的錫湖已漸漸開始融化,溫度迅速飆升,但對邵延來說,卻似清風拂面,幸虧自己的衣服是玉蟾皮所煉,如是一般衣物,說不定已烤焦,邵延徹底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

    邵延漫步向前,行進了一個多時辰,已全部適應了自己的新的變化,這個星球事已完,也該去下一個目標了,邵延一步邁出,淡淡的星輝一閃,面前一個大幕出現,也是氣霧翻騰,卻是淡綠色,邵延一步邁入其中。
sel 發表於 2012-11-14 09:30
第345節 生命化生出天然

    邵延錯愕望著眼前的情景,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已通過淡綠色大幕空間通道後,到達這個地方居然是一個氣態星球,根本沒有陸地和海洋,腳下一片虛空,可以見腳下淡青色氣體翻滾,周圍雲氣翻湧,不過令邵延放心的是,腳下有一層無形的屏障,邵延用神念試探了一下,這是一層元磁罡力層,正因為這一層,邵延都不必時刻保持騰空狀態,如同腳踏實地。

    但也是這一層元磁罡力,邵延儲物袋中的金屬物品都受到影響,讓邵延不得不又在儲物袋外面加了一層禁制來隔絕影響,邵延體內靈寶晨鐘是不能用了,元磁層對金屬影響太大,好在邵延的承影劍卻無礙,這是一柄以千年桃木為原料煉製出來的靈寶,應該不會受元磁影響,邵延不放心,特地調出來試了試,果然沒有什麼影響。

    抬頭望望天空,太陽小了一大圈,令邵延驚奇有是天空之中,已看到三顆大小不一的月亮,雖是白天,也掛在天空,不知道還有沒有,邵延根據太陽位置估計了一下,現在已是下午,肉眼目前所見就是這些,邵延神念放出,這顆星球很大,比之邵延所在大晉那顆還要大,重力也比正常的大。

    好在邵延現在神念遠比以前強得多,神念之中,大體情況反應在邵延腦中,這顆星球也不平靜,許多地方罡風橫蕩,激得元磁罡力層都波動變形,邵延試了試腳下元磁層的強度,不由得有些心驚,能讓元磁層波動變形,其罡風強度有些駭人,根據邵延剛才所試,能讓元磁層波動變形,這種罡風已不下於元嬰修士的一擊,元嬰修士如落入這等罡風中,能不能倖免都是未知數。

    更令邵延吃驚的是,邵延居然發現了生命,不錯,是生命形式,那種特徵波動改變不了,不是一種生命,還有不少種,其中最多的是一種有點像浮空的大型水母,在元磁層上如氣球一樣飄動,大小不一,都散發生命的波動,還有一些其它種類的生命形式,如長線形如同一條長蛇一樣的,也有如薄薄紙片一樣,這些生命都有一個特徵,都是透明的,如果不留意,憑肉眼不一定能發現,不知道其中有沒有智能生命,邵延知道,如果有智能生命,就是語言不通,邵延也能夠通過他心通與之交流,一旦能交流,就可能得到不少信息,對自己尋找的東西有益,這個世界大多數處於氣態,在自己神念之中也未發現異常,難道如之前那顆岩石星球一樣,在天空之中,現在是白天,還看不出來,難道要到夜晚才能看出來。

    邵延想到此,抬頭又看了看太陽,不知此星球一天多長。這一望,立刻估算出一天多長,太陽比剛才已偏移了一個角度,邵延立刻根據這個角度和剛才過去的時間,粗略一估,這裡一天恐怕連正常的半天也不到,此處一天只有五六個時辰,換一句話說,夜晚很快就會來到,既然如此,邵延也不著急了,如常人一樣,漫步前行,速度一如常人,這邊目前很平靜,連一絲風也沒有,這個星球是氣態星球,但邵延所在如陸地無異,元磁罡力層堅愈金石,比泥土硬太多了,要突破這層元磁層,需花大力氣,邵延目前也沒有這個心思,此處也沒有什麼生物,雖在神念中看到,那可是在萬里之外,元磁層之上也有大氣,但卻不適合人類呼吸,不過對邵延來說,並無大礙,邵延吸了一口,估計是一些氫氣和氦氣之類,邵延感官已比人類強化到千萬倍,只要邵延願意,他的感官達到令人無法想像程度,當然邵延正常並不會主動提升感官能力,現在略微體會了一下,氣體很純淨,根本沒有什麼灰塵細菌之類,更沒有什麼花粉之流,肺中甚至能體會中不同分子的旋轉和碰撞,邵延又將氣體呼了出來。

    天已開始變暗,太陽迅速沒入地平線下,黃昏很短暫,天已完全黑了下來,此處的星空除了三百六十五顆大星外,其它星辰也有,但隱隱綽綽,模糊得很,除此之外,多了近三十顆亮星,邵延看了半個時辰,它們運行明顯快了許多,才算明白,這些都是這顆星球的天然衛星,也就是月亮,這個星球大的月亮有四顆,最大接近邵延那個世界的月亮,四顆當中最小的只有指甲大小,其餘的月亮在肉眼中不過是一顆亮的星星。

    邵延細緻觀察天空之中各種星體,最後不得不失望得出一個結論,天空之中沒有什麼信息能與封印有關,看來只有在星球上來找了,這個星球是氣態星球,如何能長時間保存相關的東西,天亮之後與那些特殊的生命接觸一下,說不定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邵延還有點不死心,依然細細再觀察了一遍天空,一夜過得很快,轉眼東方透亮,群星逍跡,太陽升起。一夜之間,沒有什麼收穫,邵延也不再留戀,一步邁出,轉眼間,如流光一樣,邵延出現在神念之中那種如水母般生命聚集處,眼前景象很是壯觀,如萬千氣球一樣,大大小小水母一樣生命飄浮在空中,邵延在遠處以神念觀察還體現不出來壯觀,到了面前,才發現壯觀,數百里範圍內半透明的水母佔據空中,最大的水母讓邵延驚訝,體積居然達到了十里以上,最小的只有拳頭大小。

    邵延一出現,讓這些生命本能緊張,一剎那,這些外圍的水母從半透明變成了透明,好像一瞬間從視野中消失,外面一變,如波浪一樣向裡聚去,半透明的水母迅速變成透明,大片水母樣的生命從視野中消失。

    邵延何等眼力,他的生命已是質的變化,極微弱的光線變化也瞞不過他的眼睛,雖然水母變得透明,他依然清清楚楚地分辨得出水母形體。水母的這種變化,讓邵延明白,這種生物應該有天敵這明顯是一種迷惑天敵的手段,如果沒有天敵,生物不會進化出這種技能。

    邵延與異種生命打交道已有過一次經驗,那是當初在東海之上遇到天然大陣其中有許多微小的蜉蝣聚成一個新的生命體,那時邵延不得不感歎生命的奇妙,當時邵延便是以心靈方式與之交流。

    邵延見水母紛紛變得透明,心靈之中發出一道善意的訊號大多數水母均沒有反應,邵延心中歎了一口氣,看來這種生命沒有多少智能,既然這樣邵延只能另想辦法,就在此時,一道特殊感應傳入邵延心中也是一種善意的回應,邵延立刻感應到發出此訊號是中央那個巨大的水母,顯然它已產生了靈智。

    這是一種心靈之間直覺傳感語言已不能完全描述,失致是:「你好!特殊的生命,歡迎你的到來!」

    邵延立刻傳回一串信息:「你好,偉大的生命體,我是從別的地方來的跨過了幾個星球,讚美生命的偉大讓我見識一種偉大的生命形式,我是人類,來自另一個世界。」邵延信息中包含了中土世界的大量信息,自己種族的特徵,其同生活的其他種族,植物和動物等。

    等了一會,好像對方在消化邵延傳過去的信息,接著傳來一陣波動,表現了一種感歎,另一個完全不同世界,有固體、液體和氣體,生命生活在大陸和海洋之中,這是一個比它這個世界更為豐富多彩的世界,讓這只龐大的水母樣生命體也不得不讚歎,同時也傳回了這個星球生命的形式,邵延也花了好一會才全部消化這些信息,這個世界的生命讓邵延也是讚歎不已,讓邵延想不到的是,這個世界的生命體不是胎生:也不是卵生:而是化生,邵延以前從佛經中看過這種說法。

    這個世界的生命當氣體等物質堆聚到一定程度,不知為什麼突然之間便化為生命,根本就不是邵延所熟知的繁殖,而是天地生成,讓邵延不得不讚歎大道玄妙。

    從這個水母樣生命傳來信息中,這個星球生命它所知的種類達到千種,大多數都是化生形式出現,也有個別是直接分裂的形式,由於生命形式的差異,根本沒有邵延所知的名稱,水母樣生命傳過來物體種類完全是具體的圖像還有其活動影像,根本沒有名稱,也難怪,名稱僅僅是人類這種生命形式為了自身方便而起的一種代號,生命自身並不需要名稱。

    水母又傳來一種信息,包含了詢問之意,大概是:「尊貴的客人,請問是偶然經過此處,還是有什麼具體事情?」

    邵延送過去一串信息,說明自己的來意,是很久之前的那件封印之事,又一陣波動傳來,邵延心中頓時一喜,水母居然知道此事,水母隨之傳來一大堆信息,卻是從它的感官角度來描述當年過程。

    當年,水母剛開了靈智不久,那種驚天能量變化,空間折疊產生巨大的動靜,以及周天星斗圖引起星空的變化這一切卻是從能量角度展現在邵延心靈之中,這與視覺看到完全不同,更全面展示封印的本質,邵延從這些能量潮汐的變化中,泥丸靈神重新勾勒出一幅封印的陣圖,其規模之宏大,構思之玄妙,體現了大道之奧妙的應用,邵延明白了,不由感歎,這一切不用說,當初那個道人,也就是玉晨道君認為的本尊的安排,根本不著痕跡,不需要他有意安排,正如大道運行,自然體現,邵延可不認為這是巧合,邵延能發現這個星球的生命,那人更不用說,畢竟他的道行遠在邵延之上,從邵延經過幾顆星球的經歷,這才是真正悟徹大道,如天地宇宙運行,根本不需要人為干擾,一切自然顯現邵延面前,邵延也不禁生出高山仰止之感。

    邵延隨即平復了心境,道無高下,聖賢未悟之前與己無二,自己將來也與現在諸聖賢無異,這不是狂妄,而是一種修大道者,除己之處,別無他神的自信,唯此自信,才能一路向前,碾碎一切障礙,雖粉身碎骨,也無怨無悔!

    邵延無意之中,就如此輕鬆達到自己的目的,邵延立刻傳過一串信具表示自己的謝意,對方也回了一串信息,邵延不覺怕然。
sel 發表於 2012-11-14 09:30
第346節 天地無情尋常事

    原來對方傳過來的信息大意是這件事已只過去了一千多年。星球週期性變化了一千多次,卻一直壓在心底,根本沒有生命能交流,今日終於遇到了一個能交流的生命,它也是很高興。

    邵延感受這個意思,立刻一怔,不是過去了一萬多年?怎麼是一千多年,不過轉眼間明白過來,不由自我解嘲,思維習慣性太大,稍不留神,便自己陷入自己的圈套之中,不用說,這個星球一年時間不是三百多天,想到此,傳過一道信息詢問,一個週期太陽升起多少次?

    一串信息傳了回來,一連串日出日落,不是一個具體數據,而是如實將一年多少次日出如實列了出來,邵延略一統計,居然六千多天,考慮到二日多相當於自己那個世界一日,這裡的一年卻相當於自己那邊十年,這個星球一年時間對於邵延來說也太長了。

    這一交流就是近兩個時辰,太陽又開始偏西,就在這時,邵延感覺到遠處罡風起,電閃雷鳴,向這邊而來,罡風之中,居然有大量如帶魚一樣生物,而這種生物居然沒有眼睛,在罡風雷鳴中上下游動。

    邵延發現這個變化,剛要告訴面前水母樣生物,不過這群水母一樣生命已經發現,剎那間迅速靠攏,將所有空間遮得嚴嚴實實,邵延也被護在當中,邵延同時接到一串信息,明白了這種帶魚樣生命是一種兇猛掠食性生物,自身繁殖是靠**分裂,對水母樣生命來說,這是一群天敵。

    邵延沒有多說話,生命之間捕食是本能,邵延也沒有能力改變這種情況,只能在一邊旁觀,見水母樣生命動作,知道它們也有一套應對方法,生命能生存下來,都有其獨特生存之道,天地之間,看似無情,不過是一種依存關係,天之無恩而大恩生,沒有天敵,這個種族估計也到了盡頭,因此邵延不想干涉。

    水母樣生物已經就透明,很明顯,帶魚樣生命雖看不到眼睛,但一定有一種感光手段,本來是直接往這個方向而來,現在卻遲疑了,找不到目標,一下向東,一下向西,罡風電閃也隨之移動,邵延算是看出來了,罡風電閃雷鳴之類,顯然是這種帶魚樣生命體天生能力,好像妖獸的本能神通一樣。

    帶魚樣生命在附近遊蕩,終於碰上水母群,這也是很好理解,水母群雖收縮,也有數百里,很容易撞上,一撞上後,帶魚如刀,一下子就將一些外圍水母切成兩半,兩半的水母立刻失去了透明,重新變成半透明,帶魚蜂湧而上,轉眼間便搶食一空,其它水母也紛紛作出反應,一道道氣流如絲射出,一接觸帶魚紛紛爆轟而起,將帶魚打得翻滾不休,然而,帶魚狀生命伴隨而來的罡風閃電紛紛將許多水母樣生命體捲了其中,轉眼間,帶魚湧上搶食。

    與邵延交流的水母終於發動了攻擊,一種氣流噴湧而出,頓時如巨大潮汐一樣撲向帶魚群,如大浪相搏,頓時罡風四溢,閃電橫飛。帶魚群被蕩退好遠,帶魚群又一次湧了上來,邵延在一旁不由得歎息,卻沒有出手,只是靜靜地旁觀這一切。

    帶魚群又衝入水母群中,水母群明顯是數量取勝,這一派罡風也不過數十里,而水母群卻是數百里,又過了一段時間,帶魚群終於飽食,已不再往裡沖,就在此時,卻有一條數丈長的帶魚不知為何,卻看上了邵延,像一道巨大的刀光襲向邵延,身外數尺罡風,中有電光閃爍。

    邵延一見,心中一動,來的正好,自己正想看一下這種生命特徵結構,正愁沒有標本,偏偏送上門來,一指點出,一點虛影破開空間,點在帶魚的頭部,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響動,帶魚狀生命體一僵,頓時失去了生機,罡風閃電頓消,邵延袍袖一展,袖裡乾坤,將此物收入袖中。

    其它帶魚樣生物一動,好像感應到了什麼,立刻向邵延方向而來,邵延見帶魚向他而來,神念散出,和周圍環境合為一體,正是仙家法門,現在邵延比當初強上不知多少倍,神念一動,頓時掀起空間大潮,轉眼間空間一幻,帶魚群轉眼間已被拋出千里之外。

    邵延將帶魚樣生物群拋走,神念收回體內,向巨大的水母樣生物發出心靈信息,其中自有哀悼的之情,水母樣生物也傳來一串信息,很平靜,邵延感到它對生命消逝一種寧靜,認為這是生命自然的過程,如日昇日落一樣,這種豁達讓邵延不得不對這種生命體另眼相看。

    明白了這一點,邵延也就不再考慮此事,心靈之中,又傳過去一道信息,這是向這種生命體告別,水母也傳來一種惜別之意。

    邵延離開這一群水母樣生命體,這是一個氣態星球,生命也是獨特,邵延雖能自如在其中行走,但畢竟不習慣,事情既然了結,邵延不準備長時間停留,便借星空大挪移之術,淡淡星輝閃過,卻已到另一邊大幕邊,這是一種藍白色大幕,在邵延的人目中。,邵延又一次見到折疊的空間軌跡,邵延邁步入內,卻感到一股寒氣逼人,其溫度已近絕對零度,不過現在的邵延生命已自成體系,溫度不過是外界微粒運動速度的一種宏觀表現,當微粒處於靜止狀態時,就是絕對零度,近於零下二百七十三攝氏度。只要構成自己身體的微粒不受影響,外界溫度實對邵延來說,根本沒有多大影響。

    當邵延出現大幕另一端時,映入眼簾是一遍冰雪世界,甚至天空之中還飄著雪花,不過溫度比起大幕空間內卻是高了許多,邵延向周圍看了一下,與地球上極地有些相近,溫度是在零下三四十度左右,邵延神念探出,發現自己所處地方偏北,向南過了一定範圍溫度上升,甚至有些地方都沒有雪覆蓋,但總的來說,絕大部分地方多多少少都在些雪,整個世界偏於寒冷,但無雪之處,也有植物生長,邵延吸了一口空氣,含氧略低,不過也適合人類呼吸。

    邵延在神念之中,也發現生物,甚至令邵延意外的是,居然發現了人類,不由得一喜,經過兩三個星鼻沒有人類之後,邵延見到了人類感到特別親切,天空之中飄著雪花,不過千里之處,卻是陽光燦爛,這顆星球大小和瑪西星球差不多,感覺到重力與邵延在原來那個地方差不多。

    邵延決定去最近人類聚居點看看,用神念在附近查了一下,最近村莊離此大概大約一千五百多里,在邵延前面一系列神念查看中,居然沒有發現城市之類,最多聚居的人多一些,只能算是村寨。

    邵延一步邁出,雪白大地如流光一樣後退,邵延已出現在村賽附近的一座小山頭是,此山不高,卻是周圍山中最高的一座,山下一座村寨,大約有百十戶人家,村外卻是一圈木柵欄,將所有房屋都護在其內,看來,此處應該有野獸出沒,不然不會如此做。

    邵延山頭上觀察了村莊一會,準備下山,入村寨一探究竟,關鍵要有見多識廣的人,如果遇到這樣的人,邵延才能探聽出不少消息,發現這介星球有什麼地方異常,說不定能找出自己此行的目標。

    小山上也是積雪覆蓋,山上長滿了針葉林,其中也有不少落葉喬木,邵延剛要動身,卻聽到旁邊一座小山的林中傳來獸吼聲,神念一閃而動,林中卻是一隻熊一樣的野獸,猛一看,就是一頭熊,再細看,發現不是熊,因為熊不會有角,而此獸的腦門上,卻長著一支獨角,在此獸的對面,卻是一名年青,一身獵人裝束,手持一把鋒利的短刀,和此獸對恃。

    邵延心中一動,無聲無息地出列,這座小山之上,悄悄地在一棵大樹後面,藉著大樹掩護,看一人一獸如何對恃。

    此獸終於忍不住,低吼了一聲,向對面的青年撲的了過去,青年一擺手中短刀,直刺此獸的咽喉,此獸頭一低,角一挑,正好挑在青年手中短刀上,青年一刀本是用足了渾身力氣,刀角相交,居然火星四謝,好似兩件上佳寶刀全力相擊一樣,青年再也握不住短刀,當即虎口迸裂,短刀呼的一聲脫手飛出,其方向恰恰是邵延這個方向。

    短刀眼看就要紮在邵延面前的大樹上,一隻手伸了出去,兩指一夾,正好將短刀接住。接著短刀的正是邵延。那邊青年已危在旦夕,獨角直挑向青年,青年狼狽一閃,腳下一滑,跌倒在地。

    此獸人立而起,就要踩踏下去,就在此時,一道銀光一閃,此獸猛然一頓,緊接著頹然倒地。跌倒在地青年已經閉上雙目等死,卻沒有感覺到野獸踩踏下來,好像有東西栽倒,邵延睜開了眼,發現此獸已倒在面前,胸口月芽處,自己那柄短刀已深深扎入其內。

    這正是邵延見形勢不對,將手中這把短刀順手飛射而出,扎入此獸的胸前那個白毛構成的月芽處,此處正是此獸的心臟位置,心臟立刻被刺破。

    青年見眼前的一幕,知道有人出手相救,立刻高聲拜謝:「不知哪位英雄相救,哲倫在此拜謝救命之恩!」邵延一聽,心中一喜,對方使用居然是漢語,想不到這個地方有幾顆星球都使用漢語,這不會是一種巧合,肯定與修士,甚或駐世仙人有關,鼻好向他打聽一下情況。

    邵延從樹後出來,手一拱:「貧道邵延碰巧經過此處,見壯士與此獸相搏,刀脫手,落在面前,見壯士危險,情急之下,將此刀甩出,好在運氣不錯。」「多謝道長救命之恩,外面天冷,不如道長和我一起回村,如何?」哲倫邀請到。

    「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多打攪了。」邵延客氣了一句。

    「道長請稍等,等我背上這頭獨角熊!」哲倫邊說邊將此獸背在身上,兩人一路向那個村寨而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4 09:31
第347節 聞道翠屏有劍仙

    一路上,邵延邊走邊問了一下這個村寨的情況,此村寨叫哲家寨,一百多戶人家,絕大多數姓哲,還有二三個外姓,是方圓百里之內最大的村寨,百里之內,還有二個小村寨,住戶不過三十多戶,分別是李家寨和何家寨,以哲家寨為首,在哲倫印象中根本沒有國家的概念,結合邵延之前神念中所見,未見城市,邵延大致有一種感覺,這個星球可能沒有國家。

    哲倫一口一個道長,給邵延一個印象,這個世界的有類似邵延打扮的人,而且哲倫比較熟悉,不然不會沒有絲毫疑問,直接叫邵延道長,一加詢問,果然,就在哲家寨數十里外,有一座較高的山峰,山上便有一群道長,此山喚作翠屏山,據哲倫說,這些道長本領很大,會口吐白光,老遠就將猛獸斬首,據說是劍仙。

    邵延一聽,心中估計是一群修士,有修士就好力,修士的見聞比起普通人要廣博得多,向他們打聽一些事情,比向普通人強得多了。

    到了哲家寨,許多人見哲倫打回一隻獨角熊,不由驚歎,小孩子們圍繞獨角熊看稀奇,聽哲倫一說,邵延救了他的命,眾人之中出來一位老者,向邵延一揖:「老朽哲淵作為賽主,多謝道長出手相救寨中人。」邵延急忙回禮:「老人家客氣了,不過是碰巧遇上,就是別人也會如此做。」

    「道長,請到老朽家中喝杯熱茶,讓小輩們分解獵物吧,請!」哲淵邀請邵延上他家,邵延正要打聽一些事,便也客氣地說:「長者有所請,敢不從命!」

    哲淵的家與別家在樣式上並無多大差別,基本上是石牆為外,內附土牆,這是這個世界所決定,由於比較寒冷,雙層牆保暖性好,室內修有大火炕,邵延一入內,便被請到火炕上就座,主人也自己上炕,炕上一張低矮的方桌。

    兩人對面做定,哲淵家人上了酒菜,放好了碗筷,哲淵勸酒,邵延端杯回敬後,開口請教道:「老人家,貧道雲遊至此,不知此地有何奇特獨絕之處,貧道想一遊!」

    「我們這個村寒世代住在此處,周圍並無什麼特殊的地方,如果說有,就是翠屏山,山上有一幫道長,可以算是活神仙,有飛天逍地之能,而且附近數百里如有什麼妖魔鬼怪之事,都是他們出手,與道長也算同行,道長如有興趣,可以到那裡一遊。」哲淵喝了一口酒說到。

    「翠屏山有多少位道長?」邵延隨意地問到。

    「這倒不清楚,不過數百里內許多子弟在此山中學藝,大多數沒有什麼仙緣,也學了一身武藝,數年後下山,也能對付一些猛獸,有時如有其他地方的人與本地衝突,也會守一方平安。如果運氣好的話,學得那些道長手段,就是活神仙了,一般也不會下山了,只有妖魔出現,才會顯露身手。」哲淵說到。

    邵延聽到這裡,感到有趣,看來此處武林人士與修士是混在一起,難道是武修手段,不由地問到:「老人家,這翠屏山還傳授一般人武術,難道附近沒有專門的武林門派?」

    哲淵有些狐疑地看看邵延:「什麼是武林門派,沒有聽說過,老朽所知,方圓數千里內都與翠屏山一樣。」

    邵延一聽,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這個世界與自己那個世界不一樣,便淡淡一笑,說:「老人家勿怪,我的家鄉卻是分開的,傳授武術的是世間武林門派,他們都是凡人,不過練就一身武藝,而道長們卻是神仙一樣,不管人間之事,除非有妖魔之流禍害人間。」

    「有這樣的事?道長的家鄉在何處?」哲淵一聽,不由好奇、

    「離此很遠,大概有萬里之遙。」邵延估計老人也未見過什麼世面,這個世界又沒有什麼好的交通工具,按常理,一般人能出千里就算不簡單了。這明顯地是欺負老人家。

    「原來道長來自這遠的地方,失敬失敬!」哲淵一聽,疑慮頓消,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道長既然來自那麼遠的地方,風俗有些不同也是常事,根本沒有想到邵延根本不是這個星球之人,再說,在老人心目中,也不知道星球這個概念。

    邵延又問了一下附近地理形勢,雙方談的倒也融洽,飯後,邵延見天已過午,便向哲淵告辭,哲淵挽留,邵延笑著說自己想乘天未晚之前趕到翠屏山,哲淵相送,順便托邵延給他的一位在翠屏山學武藝的孫子帶封信,邵延收好信,按照老人指點的方向,向翠屏山而去。

    哲淵將邵延送出村口,邵延看似漫步而去,速度並不快,但眨眼工夫,他已在里許之外,老人卻沒有留意,回家路上,老人琢磨出不對勁了,看來,這位邵道長也是有大能耐的。

    翠屏山在村口就能看見,在方圓數百里內,翠屏山可算最高的山了,一山數十峰,當地有翠屏三十六峰之說,哲淵所說道長卻是居住鼻屏山內一處連在一起雙峰之上,雙峰被稱為連翠峰,這裡冬季比較長,相對來說其他季節就比較短,季節之間也分得不太清晰,本地人只分兩季,寒季和暖季,現在是寒季,這裡一年也是三百六十多日,而且一天也是十二個時辰,與邵延原來世界一樣,不同的是,天氣較寒,就是最熱的暖季中一段時間,氣溫也不會超過二十度。

    邵延一開始還顧忌到凡人,只是微微用了一些縮地之術,離村十里後,見四下無人,隨處可見積雪,便一步邁出,已到鼻屏山下,看了一會山勢,不覺點頭,此山靈氣不算差,雖是寒季,山中許多地方有霧氣升騰,而且山色蒼翠,許多地方白雪覆蓋,然而依然有許多不落葉的針葉樹種傲雪挺立,灑出塊塊翠色,不怪能稱翠屏山。

    邵延辨別了一下入山的路,此處能望見翠連峰,山上好像有人望向了邵延,邵延並沒有在意,畢竟高峰之上,將此處盡收眼底,也未多想,便向翠連峰而去,還未到翠連峰,便聽到細細的破空聲,邵延抬頭一望,卻是一道銀白光華閃過,邵延眼尖,不覺一愣,因為不是修真界那種御器飛行,而是劍光裹住全身,一種身劍合一的方式,整個人藏在銀白色光虹之中,這種方式在修真界很少有人用,而且一般是相互爭鬥時才用,並且如果能用者一般是結丹期修士,對方卻以這種方式飛行,倒是出乎邵延意料。

    對方顯然也發現了邵延,光華一斂,落了下來,銀白色光虹自然縮入體內,這種方式也是比較奇怪,一般修士御器飛行,法器法寶一般調出體外,法定事後收入體內,也是化為虛影,不像對方這樣,這個星球修士看來與修真界修士有所不同。

    對方落在邵延面前,這是一位白衣年輕道士,卻是一表人才,邵延眼光在他臉上一掃,目光便投向他的身後,此人來的方向卻是翠連峰,看來應該是鼻連峰的修士。邵延望向他身後,並不是看翠連峰,而是又有人來,果然,聽到一個女子聲音:「師兄,等等我!」這個女子卻不是如化師兄一般,而是御風飛行,僅比樹梢高了一截,速度也慢了許多,卻是一身紅衣,背後地背了一個劍匣。

    邵延有些奇怪,御風而行這種法術類似旁門術與輕身術的結合,利用輕身術騰空,再借用符咒調動輕風推動自己身體,邵延所在中土修真界卻沒有人這麼用,煉氣三層以後怎能御器飛行,沒有必要如此做,三層之前,旁門術並沒有什麼人懂,當然以後會不會出現,邵延不敢肯定,唯一御風而行往往是妖族,卻與人類不同,他們是本能神通,更多是駕妖風,一出現黑氣翻騰,狂風大作,而且風中有股腥味,這往往是剛化形妖修所為,如有人傳授,反而不用這種方法。

    紅衣女子也發現了邵延,同時也發現師兄正背對著她,與邵延正照面,也落了下來,與她師兄並肩而站,邵延心中一聲喝彩,好一對璧人!當下一拱手:「貧道邵延,路過山下哲家寨,聽聞翠屏山大名,特來此拜會,又受哲家寨寨主之托,順便帶一封信給他在此學藝的孫子,故來此,請問道友大名?」「我是翠屏山三代弟子童衛,此為師妹蘇音,因近來常有歹人來山中搗亂,見道友孤身一人上山,這才前來查看,勿怪!」童衛說到,眼睛國住邵延,觀察邵延面色。

    「不敢!」邵延微微一笑,猛然皺起眉頭,扭頭向身後的天空看去,童衛兩人見此也向那邊望去,天空之中,一條丈許長的蜈蚣張牙舞爪向三人撲來,邵延一眼看出,這不是修真者那種謄養的靈蟲,而是一種直接法術體現,邵延在腦中搜索,對了,就是類似自己旁門術中的化形符,不過有些不同而已。

    邵延並未將這玩意放在眼中,而對童衛兩人來說,卻是臉色大變,童衛口一張,一顆晶亮珠子一出口,化為一道劍光,和天空中的蜈蚣鬥在一起。劍丸,邵延腦中立刻冒出了一個名詞,地球上有許多劍仙傳說,其中讓人津津樂道就是煉劍成丸,收入體內,實戰之時,張口噴出一道劍光,煉到極限,傳說中千里之處,取人首級,自從來到中土世界後,見識種種修真手段,並未見到劍丸之事,以為是傳說,並未當回事,想不到在這顆星球見到。

    雙方鬥了個旗鼓相當,蘇音一見,一聲jiāo吒,手中劍訣一揚「嗆」的一聲,從背後劍匣中升起一道劍光,也射向蜈蚣,邵延一見,也是一種新的手段,讓邵延驚奇的是,劍匣之中升起那道劍光並不是法器靈器之類,雖然靈氣逼人,卻沒有修士法器手段中法陣顯示出靈光,而是渾然一體靈性體現,這兩人使用都是劍光,顯然不是修真界那種劍形法器之類,修真界雖然也稱為飛劍,不過外形似劍而已,而此二人卻純粹是一種強大劍氣劍意,邵延心中不由冒出一個想法,難道這個星球中有一種是傳說中的真正劍修之道?
sel 發表於 2012-11-14 09:31
第348節 法器之術換劍訣

    蘇音雪亮劍光一出,那條蜈蚣立刻不支,左衝右突,想突出去,怎奈卻被兩道劍光死死纏住。就在這時,三道墨綠光華破空而來,只向三人而來,邵延早已發現對方,對方藏身在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

    邵延見對方連他也暗算在其內,知道對方認為自己是翠屏山的一方,心中也有些惱火,三道墨綠色光華卻是三枚針形物體,邵延不由哼了一聲,袍袖一展,將三道光華以袖中乾坤之術收入袖中,隨手一指,法由心轉,一道閃電從空而落,正劈在不遠處山峰那人身上,那人大叫一聲,一道墨綠光華沖空而起,連蜈蚣都不管了。

    邵延這道閃電並不重,因為邵延不知對方底細,更不知雙方對錯,翠屏山與對方有何怨恨,所以邵延並未下死手,不然,對方早已橫屍當場了,邵延雖惱怒對方下手不分青紅皂白,但憤怒並未影響理智。

    對方一走,那條蜈蚣被童衛和蘇音雙劍一絞,頓時斷成幾截,再細看之時,卻是一種油亮發黑特殊的草編織而成,不過是被特殊法術催動化形而成。

    有一截飄落在邵延腳前,邵延順手撿了起來,一入手,不由心中一動,只種草很特殊,非常堅韌,而且是被一種特殊藥液熬煉過,就是鋒利的鋼刀砍上去也砍不斷,不知這是什麼草。

    童衛見邵延拿著這一截草編陷入思考,便一揖:「多謝道友出手相助,道友有什麼疑問之處?」

    「這是什麼草?」邵延一揚手中這截東西問到。

    「道友是說這墨石草,這是墨石山特有一種草,堅韌異常,當地的凡人往往用此草編成草甲,不亞於一般鐵甲。」童衛有些奇怪望了一下邵延,這對於他們修士來說,不過是常識,邵延好像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從剛才收取對方寶物和反擊來看,此人應該是一個高手。

    隨著破空聲,又落下兩名修士,是中年修士,童衛和蘇音上前拜見:「見過師傅和師叔!」邵延見此,也對兩人一拱手:「見過兩位道友!」兩人也回禮。

    回禮過後,問童衛發生了什麼事,兩人是聽到雷聲才趕過來的,畢竟現在大地白雪皚皚,天地之間不可能有雷聲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是有人召喚了雷電,能用雷電法術的修士,一般都為高手,兩人怕弟子有失,匆忙之間趕了過來,見弟子無事,放下心來,問童衛:「剛才雷鳴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

    「回師傅,剛才我們遇到墨石山的那幫賊子,幸虧這位邵延道友幫忙,召來雷電,將對方擊退!」童衛回稟到,便將剛才過程詳細地說了一遍。

    「翠屏山杜殿坤謝過道友救了小徒,敢問邵延道友是何門派?」杜殿坤再次感謝邵延。

    「我是一名散修,少年時一次入山遊玩中無意得,依書而修,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水平如何,現在遊歷天下,想開開眼界,聽說此處有修行者,冒昧前來,還望不要見笑!」邵延給自己編了一段經歷。

    「道友好福澤!能得前輩高人的道書,貧道吳東明倒有些羨慕道友的福氣!」吳東明倒是善解人意,怕邵延以自己散修身份而自卑,哈哈一笑說到。

    「道友身在仙山福地,也讓邵延羨慕得很!」邵延也是一笑,幾人都開懷哈哈一笑。

    「道友,請上門一坐!」杜殿坤邀請到,邵延順勢上山,眾人均是步行,行不了多久,見前方山谷之中有大片空地,兩邊依谷而建的建築層次分明,空地之上,許多不是道士打扮的人正在練武,邵延不覺認真觀看,這些弟子一招一式頗見功力。

    杜殿坤見邵延觀看這些弟子練功,立刻介紹到:「這些是本門的俗家弟子,練些武藝,將來也有守護家園,驅逐一些猛獸之流」。

    「我來此之前,經過哲家寨,寨主托我帶封信給他在此學藝的孫子,不知是否在此中?」邵延想起了哲淵所托,取出了那封信。

    邵延這一說,杜殿坤問了一下此人姓名後,對童衛說:「你拿此信去外堂查一下,看此人在哪個堂口練武,將信給他!」童衛領命而去。

    「剛才道友用雷法將墨石山賊人趕走,道友功力不淺,不知所修哪門劍術?」杜殿坤有些試探性地問到。

    「我並未修過劍術,僅是修行一些法術符咒之類,所得道書並未有劍術記載,剛才見道友高徒劍氣衝霄,倒是讓人羨慕,不知劍術是怎麼回事,分為幾個層次?」邵延因不清楚這個星球的劍術情況,乾脆推托自己不懂劍術。

    「這倒是我冒昧了,既然如此,我就厚顏一說,劍修之道,先練世間劍術,修者做到身松如燕,捷若猿猱,內功圓滿之時,才算入門。這也是為什麼各門均大量收錄俗家弟子,以期其中得到好苗子。待入門之後,始傳劍術,欲修劍術,先煉寶劍,選定吉日良辰,開爐煉劍,劍成出爐,火候已足,靈性未生,修者持劍,每日以靈藥洗劍,並且劍不離身,時刻以心靈溝通感應,一般八十一日,靈性初生,始能飛劍凌空,之後再花數載苦功,以自身精氣與劍相合,煉劍成丸,收入體內,則張口有白光,斬敵於數十里,以至到極點時千里之外飛劍斬敵首。」杜殿坤簡要介紹了劍修特點,邵延這才恍然大悟,這完全是另一種修行模式。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原來如此,不知能否一觀寶劍?」邵延想親眼見見這種寶劍與法器法寶有何不同。

    「蘇音,你將匣中劍讓邵延道友一觀!」杜殿坤對蘇音說。

    蘇音取下背後劍匣,打開了劍匣,中有一柄兩尺四寸長的晶亮寶劍,靈氣逼人,邵延一眼就看出此劍與法器不同,上面根本沒有法陣,靈性好像天生,與劍渾然一體,果然是另一種體系。

    邵延謝過,讚歎到:「果然非同凡響!」

    「當然,劍修以劍為根本,修到極致,一劍破萬法,得此一法,足以傲視天下!」杜殿坤也有些自豪。

    「不知何處可學得此法?」邵延興趣也大增,雖然以他的修為,面前幾人不足看,但一種修行方法往往可以相互借鑒,而且邵延對此法以前在地球只聽過傳說,現在居然出現在面前,邵延當然不會放過。

    「這個嘛~,本門秘傳劍術當然不能外傳,不過本門之中也收集一些其他門派劍術,倒不是不能給道友,只不過不能無故給道友,如果道友能以一種法術交換,本門倒是可以考慮。」杜殿坤也不是一個迂腐之人,但沒有好處的事,當然不幹。

    邵延一聽,這不容易,自己所掌握東西很雜,法術煉器等都有不少,低頭沉思了一會,神念在儲物袋中查看了一下,找了半天,才翻出一件自己差不多遺忘掉的法器,邵延身上法寶材料倒有一些,法器靈器之類反而沒有,這件法器還是當初入火幕前無意之中在收刮海聖宮主洞府時所得,大多數都交於鍾少嚴帶回了和兆宗,這一兩件是在屍體上所得,當時順手拋在袋中沒有留意,見到這柄劍形法器,心中一動。

    「我有一種特殊法門,與飛劍之術類似,但卻是外修之法,以器物為主,也如飛劍一樣,可凌空禦敵,也可御器飛行,比之劍術威力上或不如,但也有其獨到之處,用此交換,如何?」邵延說著取出這柄法器飛劍,之所以用法器,邵延見蘇音實力不足以驅動法寶,不過法器卻不在話下,不過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有無此法門,試試再說。

    三人見邵延取出一劍,三尺左右,劍體青濛濛的,如一泓碧水,知道是一柄好劍,不過卻沒有劍修那種劍的靈性,不覺也大感興趣。邵延雖未曾祭煉此劍,不過他何等修為,根本不需祭煉,神念一到,控制自如,隨手掐訣,手一指,此劍化作一道青光,在空中盤旋,其聲勢不弱於劍修的劍光。

    邵延又一指,劍停在面前,邵延落在其上,劍訣一變,御器飛起,直上九霄,一個迴旋,飛了回來,讓蘇音目瞪口呆,居然有這種方法,與劍修飛行卻不相同,劍修飛行一般是人劍合一,劍光籠罩全身,而且,不到煉劍成丸火候,不能飛行,這也是蘇音只能御風而行的原因,不僅蘇音驚訝,另外兩人也是驚訝不已,他們看出這不是他們那種劍修,確如邵延所說,這是借助完全借助外物的一種方法。

    邵延落地,對蘇音說:「道友可放出飛劍,我們相互擊刺一下,看看這種方法是否可以抵擋道友的飛劍?」

    蘇音望向杜殿坤,杜殿坤點頭:「既然邵道友想切磋一下,你就試一下,點到為止。」他也想看一下這種外修法門威力如何。

    邵延一指飛劍,一道青光盤旋而起,蘇音手中劍訣一起,背後劍匣之中,一道銀白光華衝起,兩道劍光在空中想到交擊不已,邵延感受對方攻擊強度,發現蘇音實力不過煉氣高層,蘇音卻越戰心越驚,對方顯然未用全力,杜殿坤也看出這一點,對此法門也比較滿意,開口道:「道友,就此住手吧,我門就用劍術交換此法門!」

    兩人收了劍,邵延想了想,將此劍遞給了蘇音,讓她滴血認主,然後告訴她如何御器飛行,蘇音很是興奮,歪歪斜斜地飛起,大叫:「師傅,我也能御劍飛行了!」三人不覺莞爾,邵延取出一個玉簡,這是一個空白玉簡,光華微微一閃,將這種法器煉製方法刻入其中,遞給了杜殿坤,邵延並不怕對方不認帳,雙方說好了,修行人往往一言九鼎,就是對方食言,反而是給邵延出手的理由。

    杜殿坤一愣,邵延問何故,這個星球居然沒有玉簡之說,邵延才恍然,告之杜殿坤只需用精神力查看,杜殿坤依言放在額頭,集中精神,大腦一震,腦中立刻多了許多東西,略一查看,立刻明白了,不由大喜,將玉簡遞給了吳東明,對蘇音說:「你去藏書樓將那本《篷台劍訣》取來,到我的會客廳等我!」蘇音領命御器而去。

    「道友,請到我的會客廳一坐!」杜殿坤邀請到!
sel 發表於 2012-11-14 09:32
第349節 天地靈信聚成器

    三人來到一處廟觀樣建築面前,入內並未見到什麼神像一類建築佔地範圍挺大,邵延隨兩人來到一處廂房,推門入內,早有道童在其內,茶水已準備好,蘇音也在其內,見三人進來,施了一禮,將一本書交給了杜殿坤,杜殿坤接過書,請邵延坐下,道童上茶。

    杜殿坤將書交給邵延:「這就是與道友交換的《篷台劍訣》,這是原來篷台門的劍術,後來篷台門為人所滅,本門有幸,得到這本劍訣,與本門劍術基本原理是一樣,除了使用劍術不同外,也是一門不錯的劍術。」

    邵延粗略地翻了一下,果然講解得比較詳鼻,如何選材,爐中火候如何,洗劍的靈藥配方等等一應俱全。邵延謝過,收入袋中。

    對方已不止一次見邵延從袋中取物,問到:「這是道友儲物裝置吧?」邵延點頭,想起一事,說到:「此是我與道書一起所得,道友你們使用何等儲物裝置?」

    「我們儲物裝置是從劍囊中化出,也稱之為劍囊。倒是道友玉簡之法頗為神妙,記錄東西極為方便,不知有何要求?」杜殿坤喝了一口茶。

    「不過小技耳,道友想知,便告之道友也是無妨!」邵延將玉簡如何選材,如何製作及刻錄一一說來,兩人認真傾聽,記住了整個過程,才又謝過邵延。

    「我因為是自修,沒有宗門,不知道修行界的一些常識,加之又喜好探險尋奇,道友能否將修行界常識等與我說說?」邵延以玉簡之法換取這個世界一些常識及相關信息,邵延想從其中尋找與封印有關的蛛絲馬跡。

    杜殿坤一聽,說:「此事甚易!」便槽一些修行界常識一一述來,偶爾邵延也會詢問一番,經過一個時辰左右,邵延大體對這個世界修行界有了一個瞭解,正如邵延事先猜想一樣,這個世界沒有國家之說,往往是一個修行門派附近成百上千里的村寨依附此門派,加之自然條件惡劣,時有猛獸出沒,不過妖獸之內卻很少有。

    這個世界修行以劍修為主,也有一些其他輔助方法,主要是符咒之類,也有法器之類,統稱為法寶,卻與邵延所在修真界不同,並不是通過法陣之類加入其中煉製,而是類似劍修的劍一樣,爐中所煉,然後以藥物洗煉,形成靈性,更有邪門之人,通過折磨生物然後將其充滿怨氣的靈納入其中,提升法寶威力。此界修行者也分正邪,卻無魔門之說。

    這種修行方法也讓邵延也開了眼界,更多是以萬物有靈為基礎,以各種方式,主要是以靈藥激發靈性,之後以自身溝通其靈,以達到驅使的目的。

    杜殿坤花了一個多時辰才停口,邵延又問有何奇聞異地等,這次卻是吳東明說起一些奇特的地方,邵延一一記在心中,從感覺上邵延覺得這些與封印關係不大,不過邵延並不放過,準備離開此處一一查探。

    又問起修行界的一些傳說,依然與封印沒有多少相關,邵延並不灰心,不行的話,就在這個星球多呆些日子,隨著自己對此地瞭解得越多,邵延相信總能得到與封印有關的信息。

    天色已近黃昏,杜殿坤已吩咐下去準備酒宴,見時間差不多,便請邵延赴宴,邵延隨二人來到另一重院落,酒席已擺好,直接擺在院中,已有幾人在相候,杜殿坤一一介紹,這些都是杜殿坤的好友,邵延來到翠屏山並不是什麼大事,在他們心中,邵延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所以掌門之流都未曾露面,僅是與杜殿坤私交甚好幾人作陪,邵延也未留意,除此之外,也有幾個弟子相陪,包括最早遇到邵延的童衛和蘇音。

    席間談笑甚歡,由於沒有門中高層,眾人反而放得來。談到法術,邵延發現這個世界法術倒更接近自己在修真界所傳授的旁門之術,不覺和眾人談起旁門之術,眾人也發現邵延所談也頗有新意,到最後,不覺各顯神通!各施所長,為酒席增樂,杜殿坤見天色已晚,用黃紙剪了一個圓,符篆畫上,口中唸唸有詞,隨手一送,懸在小院之上,頓時如一輪明月,清輝灑下,院中一遍光明,邵延一見,雖不是什麼高深法術,也不由令人叫絕。

    吳東明則幻出一樹鮮花,其他人也各施法術,將小院打扮得如同仙境一樣,邵延一見也笑了,說:「既然這樣,我也不敢藏拙,有月有花,不如來點歌舞!」說完之後,手一揮,隱隱樂音起,拿起一隻筷子,隨手一拋,筷子直上杜殿坤幻出那輪明月,轉眼間從中飛出一位仙娥,霓裳羽衣,落於席前,一個萬福後,翩翩起舞。

    這是邵延旁門術中的幻形術而已,所歌所舞不過是邵延心中影像投影而具現,大家不由拍手稱妙,而那幾個弟子不由都看呆了,到了最後,此位仙娥猛然縱身躍起,在空中又化為一根筷子,落在邵延面前。

    不一會,幻出月亮漸漸暗了下去,眾人散席,有道宴將邵延帶到一個房間,安排邵延就寢,邵延讓道童自去,自己出了房門,抬頭看天,剛才酒宴期間,因本來就擺在露天,邵延已經看過天空,並沒有發現異樣,現在又細細看了一會,的確沒有什麼獨特之處,也就是說,從天空之中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這個世界也是一顆月亮,也有圓缺。

    邵延看了一會,並無異樣,準備回房,正在此時,院門處轉過一個人影,邵延一看,是童衛,他一見邵延,躬身施禮:「前輩還沒有睡?」邵延與他師傅以道友相稱,故他稱邵延為前莘,這個星球上並不是以修為定尊卑,而是由師承關係,所以稱邵延前輩也不算錯。

    「我出來散散心,你不是沒有睡!」邵延微笑到。

    「我本來準備休息,不過師傅吩咐我照看一下前輩,所以臨睡之前來在附近看一下。現在雖是春天不過天氣尚寒,前輩注意一下。

    瞧我說的,前輩是修行之人,根本不在乎這些寒冷卻是我多嘴了!」童衛說出他出現此處原因,讓邵延早點進屋。

    「多謝你的關心,你說什麼,現在是春天不是只分為寒季和暖季?」邵延從童衛話中發現了問題,因為在哲家寨時,邵延聽哲淵說過,這個世界分為寒暖兩季並未聽人說過春夏秋冬四季。

    「凡人的確如此分,不過修士卻用另一種曆法,分為四季一年也分為二十四節氣,修煉劍術與法寶之類往往會選定相應節氣日子,注重時辰獲取相應的靈信才能順利僅此修成。」童衛這麼一說,邵延頓時明白了,他不由想起江心鏡的煉製方法,在靈仙界時,他曾將靈仙鏡誤認為江心鏡。

    李肇在《國史補》卷下載:「揚州舊貢江心鏡五月五日揚子江中所鑄也。或言,無有百煉者或至六、七十煉則已,易破難成。」這段記載說明江心鏡煉製方法,大唐僧一行求雨時用法器就是江心鏡,此鏡一出,大雨降。

    而江心鏡於五月初五端午煉製,取其純陽之意,在江心所煉,水性純陰,陰陽相濟,直徑二尺四寸,取像二十四節氣。

    而這個星球的劍器和法寶卻是與此相似,在特殊地點特殊節氣日期時辰,聚天地靈信與一物,成就劍器和法寶,與邵延所在修真界有所不同,兩法各有優缺,此法對材料要求不高,但較煩,而修真界煉器方法,材料自身已具一定靈力,沒有如此麻煩,卻對材料要求高。

    兩人又談了一會,童衛告辭,邵延返回房中,並未休息,而是挑燈夜讀,將那本《篷台劍訣》認真仔細閱讀了一遍,在心中進行了推演,果然如同自己之前所想。這種方法的確有獨到之處。

    天明之後,邵延從打坐中醒來,起身之後,有道童端來水與毛巾,邵延洗漱結束,道童請邵延用早餐,邵延隨道童而去,見到杜殿坤等人,眾人相互問好,用過早飯,邵延告辭,眾人送出山門。

    邵延離開翠屏山,決定先去南方大約七百多里的頓首山,此處據吳東明所說,有一奇景,冰火泉,相鄰兩眼泉,相距不過丈許,一泉沸騰,熱氣滾滾:另一泉卻是冰冷徹骨,卻未上凍,有人試過,從其中取水,交於地面,立刻成冰,可以算是一處奇觀。

    邵延一路用縮地術趕路,也是熟悉一下這個星球地理情況,就是這樣,也不過半天,便已趕到頓首山,此山用邵延目光來看,頓首山不算大的山脈,也有十來個山頭,邵延神念放出,微微一掃,便發現冰火泉的所在。

    冰火泉所在山峰卻不在山脈正中,而是偏向西北,邵延知道了地點,也不遲疑,便直向此處而去,冰水泉卻是在三峰之間的谷地之中,邵延入了山谷,立刻感到此處獨特,兩眼泉相距不到一丈,泉水從泉眼而出,形成兩條小溪,兩條小溪在不遠處合在一起,流出了山谷。

    邵延饒有興趣觀察這兩眼泉,一眼之中明顯火氣較重,地下出溫泉也是非常正常,另一眼就有些令人費解,不過其中水行之氣甚重,對修行水行功法人可能有用,不過對邵延來說,卻沒有大用。而且,邵延現在如果想凝聚水性靈氣,比之此泉也會強上許多。邵延感興趣的是這眼寒泉是如何形成。

    邵延調用明上眼神,他自天目開啟後,就很少調用明上眼神,不過明上眼神也有其優勢,在物質層面,物質特徵是一目瞭然,明上眼神一出,大地立刻如琉璃般透明,邵延一眼望去,頓時明白,兩泉本是同一脈,在向上溢出裂縫中有數塊晶體樣的靈物居然構成一個天然陣法,泉水在此陣法作用下,分為兩股,如太極圖陰陽兩眼,一股為陽,一股聚陰,才形成這種景象,組成天然陣法的晶石倒是寶物,不過如果收取,冰火泉將消失,邵延卻不會做此煞風景之事,雖然明白了怎麼回事,不過卻不是邵延所求的封印相關信息。

    細細破空聲傳入耳中,邵延回頭一看,一道黃色劍光從頭頂搏過,歪歪斜斜墜入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
sel 發表於 2012-11-14 09:32
第350節 青山何處不埋骨

    邵延聽到破空之聲,一道黃色劍光墜入不遠處一座山峰之,邵延並未立刻向那座山峰而去,而是繼續望向劍光來的方向,不久,又有兩道光華現,一道紅色劍光和一道墨綠的劍光出現在那個方向,一到此,大概發現了下方的邵延,光華一斂,兩個修士出現在邵延面前,一個是胖大道士,身體不高,滿臉橫肉,鬍子拉碴,身著一身大紅道袍;另一位卻是一表人才,身著湖藍色道袍,腰間卻帶著一個黃皮葫蘆。

    兩人見邵延也是一身道袍,而且出現在此處,估計也是修行之人,那個胖道士叫到:「子,道爺問你,有沒有見一個黑衣之人經過?」

    此人沒有一絲禮貌,邵延也不生氣,只是搖搖頭,實話是有人經過,而且那道黃色劍光跌落在不遠處的山峰之,但邵延還真未清對方是不是一個黑衣人,邵延也未用神念查。

    「真沒有見?」胖道人在些不相信,邵延雖未用神通,但對方兩人生理所有反應都如明鏡一樣投射在邵延心中,胖道人不相信邵延也感覺得清清楚楚,不過此人這些反應,邵延並未在意,反而是另一位臉皮微微一搐,眼睛微微一瞇,一絲狠戾之色全部投射入邵延心靈之中,這是邵延道心如明鏡一樣的結果。

    這一位一表人才,一般人一眼望去就會大生好感,卻讓邵延心中對他起了提防。

    「韋老弟,那個賊人往這個方向來,不知躲到那裡去了?」胖道人對被他稱為韋老弟的道人到。

    韋道人沒有回答,神識掃出,細細在周圍查探起來,邵延不動聲色,他雖未用神念,但現在他對周圍變化有一種自然感應,大概五丈內一切與他有關動靜會自動反應在心中,這不是邵延有意識去做,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事,這可以算是不神而神,剛才那位修士跌落下去的地方雖已在邵延自然感應外,但邵延卻感覺到那座山峰之有人盯住自己這一幫人。

    起來韋道人很失望,邵延卻從對方極細微表現中知道韋道人發現了那人,這一切如明鏡一樣反應在邵延心中,邵延也不動聲色,心中卻感歎這個韋道人是一個陰險之人。

    猛然之間,一道墨綠色劍光突然從韋道人口中急射而出,直向邵延脖頸而來。邵延早有防範,隨手一拂,一派青光動起,將墨綠劍光擋了出去。

    「韋老弟,你怎麼…」那個紅袍胖道人大吃一驚,不由叫了出來。韋道人出手並未出邵延意料之外,卻出了胖道人意料之外,邵延也出胖道人真的驚訝,見邵延拂手之間,將劍光擋住,後面話胖道人嚥了下去。

    「你們何人,為何對我下手!」邵延語凝寒冰斥問到。

    「想不到你還挺精明,我是墨石山的玉劍客韋素韶,他是靳山宗的胖天尊耿猛!你明明知道那個賊人在何處,卻裝著不知道,不用,你與那個賊人肯定是同夥!」韋素韶冷笑,手中劍訣一指,墨綠色劍光直向另一座山峰落下去,山峰之升起了一道黃色劍光,格擋住了墨綠劍光。

    「你在發現他之前就對我動了殺心,你現在的理由站不住腳!」邵延不為所動,冷冷地盯住韋素韶到。

    胖天尊耿猛飛身而起,紅色劍光與黃色劍光鬥在一起,韋素韶收回了劍光,在面前盤旋,聽到邵延的問話,露出一絲獰笑:「不錯!你一人在此,當時我是未發現那個賊人,你既然是一個修士,當知有一種大法,集九個修士的六陽魁首,可煉九陽轟天錘,我已集六個修士人頭,加你就是七個,如果算那個賊人,就是八個,誰叫你不幸遇到我!」

    邵延雖不熟悉這個世界的煉器之法,一聽就知道這是一種邪道煉寶之法,也算他倒霉,主意居然打到邵延的頭,邵延入還虛後,全身氣息虛無,不是到了化神級別,根本發現不了邵延和深淺,甚至認為邵延很平常,邵延逐漸進入一種返樸歸真的狀態,邵延甚至猜測過,一旦自己進入合道層次,可能在修士眼中,自己會完全是個凡人,何況,這個星球修行方法與邵延並不是一路,更難發現邵延的深淺,對方才敢對邵延下手。

    邵延剛才似隨手一拂,發現對方劍光威力不弱於元嬰修士法寶攻擊,其銳利凝練甚至還在其,不過邵延細觀韋素韶,對方實際修為按修真界標準來,也不過結丹層次,邵延明白了昨日杜殿坤所一劍破萬法並非虛言,如果修真界一位結丹修士與之對敵,還真的不是韋素韶對手。

    「原來如此!我本不想殺人,你的行為讓我不得不殺你!」邵延淡淡地。

    「好大的口氣,我玉劍客縱橫以來,有不少人過類似的話,結果都死在我手下,今天你也不例外!」韋素韶一邊狂笑,墨綠劍光一閃,當頭劈下,又拔開腰間黃皮葫蘆的塞子,一拍葫蘆,無數綠色陰火如火蛇一樣竄了出來,直撲邵延。

    邵延手青光一閃,一隻大手出現,一把捉住了墨綠色劍光,劍光如蛇一樣扭動,哪裡能掙脫得掉,同時,邵延面前星輝一閃,陰火立刻受阻。

    「大擒拿手!你到底是誰?」韋素韶失聲叫了起來,邵延並不清楚他所大擒拿手是什麼意思,來,這外星球也有和自己幻出大手相似的法術神通。

    「散修邵延!你可以死了!」邵延淡淡地,眼中突然射出兩道淡藍色星光,韋素韶不敢相信著自己的胸前,已經開了兩個細洞,接著藍色星火一閃,一瞬間人化為劫灰,而衣物卻沒有一絲焦痕,邵延滿意地笑了,自己對星光控制已經入微。

    青光大手中那道墨綠劍光已經化為一顆墨綠色劍丸,陰火也消失,邵延隨手將劍丸納入囊中,凌空一攝,將韋素韶葫蘆和劍囊取了過來。

    胖天尊耿猛一邊壓住那道黃色劍光,同時留意著這邊的動靜,那道黃色劍光主人顯然有傷在身,已左支右絀,然而,就在此時,耿猛發現同伴在一瞬間已化為灰燼,大驚,韋素韶的能耐他很清楚,別耿猛為人大大咧咧,好像很莽撞,如果真的如此,不一定能活到今天。

    轉眼間人與紅色劍光已合為一體,身劍合一,疾若閃電,紅光一閃,已消失在遠方。邵延並沒有出手攔截,耿猛雖對邵延無禮貌,但當時在邵延面前時,邵延清楚感覺到耿猛對自己沒有殺意,甚至在韋素韶出手襲擊自己時都分驚訝,訝然之色脫口而出,就此一點,已讓邵延放他一馬。

    一道黃光落在邵延面前,一個乾瘦的中年人出現在邵延面前,向邵延一躬:「多謝道友出手相救!貧道落花山丁奉真拜見道友。請問道友尊姓大名?」

    「貧道邵延,見過道友,道友如何惹了此兩人?」邵延淡淡地問。邵延並不瞭解對方,不代表邵延不清楚對方的心理,別人只要進入邵延身邊一定範圍,邵延潛意識中已自然關注對方一舉一動,哪怕身肌肉一絲抖動,都如明鏡一樣反映在邵延內心,這也是邵延此時境界的可怕之處,除非對方修行不弱於邵延,當然,如果不是與邵延有密切關係,邵延下意識中會自動忽略。

    邵延雖救了對方,但對方心中很複雜,有害怕,也有嫉妨,也有不甘,還有一絲渴望,總之是百味雜陳,這一些都映照在邵延心中。

    邵延一問,對方略略遲疑了一下,:「此兩人在對一個凡人下手,被我見,我制止對方,對方便對我下手,我不是兩人對手,受傷後對方窮追不捨,便落到此處。」

    對方細微表情動作落在邵延眼中,邵延知道對方的話不實,不過邵延也不想深究,不願和對方談下去,便淡淡地:「我聽聞此處冰火泉奇景,有此一遊,已經盡興,就此別過!」

    邵延轉身想走,卻被對方喊住:「道友,請稍候!」

    邵延回過身,望著對方:「道友,還有什麼事?」

    「道友,你殺了玉劍客韋素韶,他的劍囊可在道友手中?」丁奉真吞吞吐吐地,眼中露出一絲貪婪。

    「不錯!」邵延感覺到對方瞳孔不由一縮。

    「其中有幾個白骨骷髏頭,其中有兩人曾是我的好友,被玉劍客殺害,能否將之給我,也好入土為安。」丁奉真請求到,邵延感覺到丁奉真心跳加速,呼吸也有點急促,手不安地舒握了一下,這一切表現出他迫切想得到這些東西。

    「你能分辨出是哪兩個白骨頭?」邵延大體知道對方謊,便淡然地到。

    「這個?」丁奉真好像遲疑了,邵延卻感到對方冒出一絲興奮之意,好像陰謀得逞的感覺,果然不出所料,丁奉真又到:「我是無法分辨,不過受害者不止兩人,不如道友一起給我,讓他們安葬在一起,也算圓了我對朋友一片心!望道友成全。」

    邵延冷笑了一聲:「修行者何處不安身,在乎什麼一具遺體周全,不如我讓他們解脫,就此化去,重入輪迴!」完手出現了六個白骨頭,邵延感覺到六個白骨頭已被靈藥熬煉過,每個頭顱之中,有神魂困於其中。

    白骨頭一現,丁奉真眼中貪光大盛,不過轉眼收斂,換一付悲傷之色。邵延口中后土度亡經聲起,轉眼間金色光輝籠罩,六個人影出現,向邵延一禮,投入另一種空間。

    丁奉真眼中頓時心痛起,邵延並不在意他,見神魂已入輪迴,手火起,轉眼間白骨成灰。邵延隨口呤道:「青山何處不埋骨!」一陣微風起,將骨灰飄飄揚揚帶入周邊的山林之中。

    「此處事已了,就此別過!」邵延轉身而去,丁奉真眼中露出一縷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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