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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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47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1:14
第381節 未入大陸敵先樹

    邵延正在指導師長青演練法木,讓其盡可能熟練快速施展,實際戰鬥中,修行層次是一個方面,但施法技巧與經驗也非常重要,掌握好這些,雖不能跨越大的級別差距,但如相差一兩個小層次,還是非常有效的。

    就在此時,邵延感覺到自己布下預警陣法被觸動,立刻停了下來,讓師長青趕快出發,卑長青忙問是什麼回事,邵延簡要說了一下情況,當聽出煉屍之處陣法被觸動,當時就急了,御器飛起,直向那處趕去,關心則亂,甚至沒有和邵延說一聲。

    邵延見他急沖沖飛走,不由搖頭,師長青心性還是不足,這也是邵延從不提收他為徒的主要原因,雖然,有幾次師長青想拜師,邵延都拒絕了,邵延教導他,最主要是當初受傷,承他照顧,而且師長青也未生出歹念,是一種帶有還因果的報恩行為。

    邵延剛才陣法被觸動時,神念就已經探出,來到沙洲一共是五人,兩個修為最低是一男一女,都是築基顛峰修為,還有一人是結丹期行為,另外兩人是元嬰修為,到此處很可能是看中大幕邊緣的辛金雪花,邵延可以肯定這個星球另一邊金幕應該通往邵延所在那個星球,因為聽師長青說,那邊也是這樣金幕,可惜,邵延現在修為卻沒有把握渡過金幕,也只有等二三年後,徹底消化紫府之中異類精神力後,恢復實力再說。這個世界有沒有蘊含秘密,邵延現在沒有把握,倒是聽師長青說,中堊央有一國家名為大魏,國內有積金之山,山中有遺址,奇險無比,不知是何代所留。邵延感覺此處也許有些名堂,但那是自己恢復實力之後的事情了。

    邵延看到師長青急沖沖而去,腳下光華一閃,如一道經天長虹,投向那處沙洲,邵延雖然後出發了一會,卻幾乎與師長青同時到達。

    掩蓋陣法已被破去,那個由聚陰陣轉化而來的陣法依然在運行,五人眼中看到縷縷銀白色氣流滲入地下,地下肯定有東西,顯然此處是被人動了手腳,明顯此處是在煉製什麼東西,看其感覺,這樣東西不簡單。

    五人來此確實是為辛金而來,結果無意中發現此地被陣法掩蓋,幾人好奇,便破去掩蓋陣法,本來邵延佈置掩蓋陣法一沒有什麼攻擊性,二不是什麼防守陣法,僅是掩人耳目,要不是對方無意撞上,根本不會被發現,兩位元嬰修士出手,不到一盞茶工夫,便破開這個沒有什麼難度的陣法,發現此地奧秘,雖不知對方煉些什麼,專門在此處佈陣煉製東西,這種東西絕對不簡單,幾個人心中都起了貪念,剛想破開陣法,然後掀開地表,看看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可以順手牽羊,就在此時,遁光一閃,兩人從空而降。

    邵延見對方想破壞聚陰陣,查探地下有何物,兩人一到,對方也停下動作,一臉戒備望著兩人,邵延微一拱手:「道友,此處陣法為我所布下,是想借此之氣,炸煉一物,道友如有他事,請自便,此地請不要再動!」

    五人一陣遲疑,其中一位元嬰修士走上前來,開。說到:「道友,何以見得是你所煉,說不定本是天然寶物,道友不過是想據為己有!我們先來,道友不過後到,應該我們做主!」

    「道友何人,天然之物如何有陣法掩蓋,再說如是天然之物,我們早就取走,何別用陣法掩蓋!」邵延淡然地說。

    「我是屍仙宗長老吳德才,此物雖有陣法掩蓋,葬不能證明是道友所為,今天我們屍仙宗和神儡宗聯袂來此,無主之物,有德者獲之,天經地義!「吳德才開始以宗派壓人。

    「原來是天下聞名加兩大派,好威風!」邵延打了個哈哈,猛然臉一沉,口氣轉冷,一聲冷喝:「不顧大派臉面,行此強盜之事,滾!」

    邵延現在實力雖然下降,然其氣勢卻絲毫不弱,一聲冷喝下,五人不由倒退了兩步,心中不由有一種想聽從邵延的話,真的滾蛋。

    「你是何人,敢對我們宗門不敬!」吳德才感到自己氣勢被邵延所制,不由覺得自己面皮大損,當下色厲內茌,又有些惱羞成怒,不覺提高了聲音。

    「散修邵延!」邵延淡淡地說。

    「一個散修,居然在我們面前猖狂,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吳德才臉色一變,就要翻臉。

    「吳兄且慢!」另一個元嬰修士制止吳德才,回過頭來對邵延說:「道友,不如這樣,我比試一下,敗者退出?」

    「你是何人?」邵延口氣之中已不怎麼友善。

    「我是神儡宗長者衛世仁,既然誰也說不清,不如比武決定!」衛世仁看似很公平,實質是一樣,五個大門派修士,對付兩個散修,其結局幾乎是注定的,何況這兩個散修,一個好似元嬰卻又似是而非,別一個不過築基期,他看錯了,邵延因自封紫府,氣息有些奇怪,對方甚至認為其元嬰期境界都不穩,當然不會認為邵延是化神期修士,開玩笑,化神修士世間都沒幾人,一個散修怎麼可能超越元嬰。

    「東西是我們的東西,我為什麼與你們比試!」邵延一聲冷笑,這本是名正言順之事,一旦認同對方建議,自己的東西反而變成無主之物,雙方來競爭,本來大義在我,如此一做,就等於變成對方有理,邵延當然不取。

    「道友,你真想與我們兩宗為敵?」衛世仁也變了臉巴「不是我與你們為敵,而是你們行強盜之事,與我為敵!」邵延聲音反而平淡下來。

    「良言難勸必死之人,既這樣,就不要怪我們了,諸洞,你將那個小輩拿下!」吳德才換了一幅嘴臉,悲天憫人地吩咐到,同時,看住邵延,防止他出手。

    邵延見此,根本沒有將面前兩個元嬰修士放在眼中,他雖自閉紫府,雖不能調用法則轉化神通,然憑他對法術神通諸多方面理解,對付元嬰修士不在話下,見對方令一個後輩對付師長青,他也想看看師長青這階段在自己指導下的成果,便沒有動,而是傳聲給師長青說:「不要怕,就用我教你的法術教訓一下對方!」

    諸洞出列,一身修為築基期顛峰,只差一步,便入結丹,一出來,便對師長青說:「小子通名,爺劍下不死無名之輩!」

    「師長青!」師長青只說三個字,便蓄勢以待。

    白光一閃,一柄靈器飛劍直斬師長青,師長青也放出自己的靈器青陽劍,白中泛青光華一閃,交擊在一起,轉眼間,雙方互擊了數十次,諸洞境界略高於師長青,師長青這階段在邵延指導下,境界雖增長不大,但戰鬥力卻是突飛猛進,數十次雙方靈器相交,反而是師長青隱隱佔上風,相比來說,師長青靈器還略遜於對方,但在運劍技巧上,卻勝對方一籌,每次交擊,師長青都不是與對方硬碰,而是連削帶卸,運劍速度也快於對方,所以佔了上風,這樣一來,大出吳德才和衛世仁意料。

    「用法術!」衛世仁喊到。

    又一次雙方靈器相交,師長青心中興奮,第一次發現自己光用靈器居然能戰勝略強於自己的對手,這在以前是不可能,信心大增。

    雙方靈器盪開,諸洞收靈器,在身邊盤旋,手中掐訣唸咒,數根尖利的金錐浮現,師長青一見,也將青陽劍收回身邊,手訣一幻,口中幾個音節吐出,大片淡藍風刃呼嘯撲向諸洞,居然是後發先至,也就是師長青施法速度比諸洞快上不少,諸洞大吃一驚,金錐衝出,數量上卻不如師長青,雙方相遇,許多風刃從金錐旁邊掠過,直撲諸洞,諸洞嚇了一跳,靈器飛劍絞殺而出,才擋住了闖過來的風刃。

    金錐與其它風刃一交,風刃實由木屬性轉化而成,師長青境界也弱於對方,風刃瓦解,金錐雖小了一套,依然向師長青而來,師長青急忙之中,手訣一幻,幾個簡短音節一吐,又一批風刃湧出,接著又是木刺術,連著兩波,終於將金錐湮滅,師長青這種施法速度不僅是讓諸洞嚇了一跳,連吳德才和衛世仁都吃了一驚,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築基期修士如此快速施法。

    邵延卻搖搖頭,雖說師長青以快速取勝,自己傳他法術之中也有以木生火之術,也曾告訴他,五行生剋之理,對方金錐顯然是金行法術,一開始就該用木中生火,以火克制對方,早就勝了。

    諸洞後退了幾步,口中咒起,一抹手腕之上控屍環,一具殭屍出現在身邊,手印一動,殭屍渾身綠色屍氣起,撲向師長青,師長青一見,這是一頭綠僵,急忙後退,不敢使用靈器,就是差一點法寶,如果遇到綠僵的屍氣,都會受傷,何況他的青陽劍不過是靈器,邊退邊施法,一大堆風刃狂捲殭屍。

    就在此時,諸洞的飛劍也到,師長青急忙指揮青陽劍相迎,剎那間,師長青手忙腳亂,邵延在一旁一見,有些搖頭,到底以前戰鬥經驗不夠。

    風刃打在殭屍身上,屍氣橫飛,噗噗有聲,卻未能切入殭屍之體,只是破開了一些口子,綠僵已是體硬如鐵,雖比不上毛僵卻也不能小覷,師長青臉入危機之中。

    「用乙木雷法對付殭屍,用木中生火對付敵手!」邵延的聲音在師長青耳邊響起,師長青立刻依法而施,淡藍光華一閃,一道藍色閃電猛然從師長青面前爆發,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已轟在殭屍身上,頓時屍氣四散,殭屍如一塊石頭一樣被轟飛了過去。殭屍之類,本性陰戾,卻被帶有烈陽之氣雷電轟在身上,當即就不能動彈,沒有轟散,也算其結實,同時,也是師長青功力不夠。

    殭屍一被轟飛,數根木影一閃,還未到諸洞面前,已相互摩擦,大火竄起丈許,直壓諸洞,諸洞剛放出金錐,剎那無影,眼看就到被大火裹住。

    「小輩安敢!」隨著吳德才一聲喝,一道烏光只向師長青頭上落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1:16
第382節 罡風激盪風波近

    吳德才一見諸洞危險,右刻出手,毫不留情,法寶烏瀾劍想直接將師長青斬殺。他一出手,邵延一聲冷哼,口一張,宵練劍出,一縷淡影攔住了烏光,烏光落不下。

    衛世仁一見,青黃二色光華呼嘯而出,正是他的法寶青蛟、黃龍雙劍,想擋在諸洞面前,可惜的是又一縷宵練劍淡影現出,憑空將青黃二色光華截住,兩人出手,被邵延一攔,諸洞已被捲入大火之中,光華一閃,從大火中竄出一人,正是諸洞,身上靈光閃現,一圈青色光華罩在身上,就是這樣,頭髮已剩下一些焦灰,身上衣服也是焦痕斑斑,人看上去焦頭爛額,原來,大火一到,諸洞急調護體靈器青剛圈,就是這樣,還遲了一些,被大火燎到,成了這付模樣。

    吳德才一見,大怒,喝到:「賊子安敢如此,欺人太甚!」手一指烏瀾劍,向邵延頭上落下。

    邵延一聲冷笑:「自家做了虧心事,卻不反思,反誣他人,似你這等人,早死早投胎!」劍影化絲,一部分將烏瀾劍纏住,其餘劍絲直捲吳德才,劍絲尚未及身,凜凜寒意已是徹骨之寒,吳德才大驚,這才明白踢上了石頭,一抹手腕上控屍環,一頭殭屍跳出,一落地,週身毛出,色澤古銅,這是一頭毛僵中的銅屍,嘶吼一聲,擋在吳德才面前,此時眾人並未騰空,而是都腳踏沙洲之上。

    銅屍擋在吳德才面前,見劍絲來到,一拳直擊劍絲,兩者相交,一陣亂聲響起,如急雨打芭蕉,將劍絲擋開,當然,殭屍並不是沒有損傷,身上道道劍痕,許多地方有黃色屍液滲出,邵延不禁咂舌,他的宵練劍稟承劍修理念,一劍破萬法,就是一般法寶,甚至能一劍斬斷,居然沒有能夠斬殺毛僵,不怪聽師長青說,如煉成鐵屍,就是法寶轟在身上,都很難造成大的傷害,何況是高它一級的銅屍。

    另一邊,衛世仁見吳德才落於下風,也是吃了一驚,想不到對手如此之強,一指青蛟和黃龍雙劍,兩劍分開青蛟纏住面前宵練劍的淡影,黃龍劍騰出手,直射邵延,同時,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物,順勢拋出,還未落地,在空中展開身形,卻是一位金甲武士,身持長刃,撲向師長表,卻是一隻傀儡。

    他這一動手,另外還有兩名修士,一位築基期的女修,一位結丹修士也亮出自己靈器法寶之類,他們兩人是攻向師長青,一場混戰展開。

    邵延見此情景,知道師長青肯定抵擋不住,宵練劍劍絲呼嘯而出,硬是以一敵四,將幾人全部攔了下來,當然重點是放在吳德才和衛世仁身上,對那兩位低級修士,只是幾縷殘絲照顧他們一下,就這樣,這兩人也是險相連生。

    兩人見不對勁,女修放出一具傀儡,而結丹修士放出一具綠僵,加入其中。現在邵延幾乎承受了眾人攻擊,而師長青又和諸洞戰在一起,邵延這種表現,不僅讓師長青大為驚歎,更讓對方眾修驚訝不已,什麼時候世間出現這麼一個散修,居然如此凶悍。

    邵延劍光雖厲害,但對手太多,其中至少有三個元嬰級別修士,兩位元嬰修士和那具銅屍,一時也拿不下對方,邵延見此,長久下去,自己沒事,師長青就難說了,如果自己一個疏忽,對方一個人騰出手,給師長青一下,那就不妙了。

    想到此,手訣一動,呼喚神霄雷法,剎那間,數道碗口粗細的紫電從空而落,將銅屍淹沒在雷電之中,神霄雷法正大陽剛,正是殭屍一類的剋星,一道紫電落在殭屍身上,殭屍頓時停住,徹底僵住,後繼雷電落上,頓時殭屍變成焦屍,劍絲往上一合,陰氣已被雷電陽剛之氣衝散,殭屍也沒了原來那樣堅硬變態,劍絲一出,頓時被斬碎,如土委地。

    吳德才見轉眼間自己苦煉多年的殭屍成了一堆腐肉,暴跳如雷,然而,烏瀾劍被劍絲纏住,一伸手,就要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物,他卻忘記了一件事,殭屍是在他面前,替他擋住劍絲,殭屍一完,他完全暴露在邵延面前,邵延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劍絲更不停留,如網一樣,直接罩向吳德才,等劍絲臨身,他才醒悟,東西還未取出,情急之下,護體光華一閃,想暫時抵擋一下,如果是一般法寶,也許拼著受傷,能擋住,可惜面對的卻是邵延的宵練劍,凝練銳利遠在一般法寶之上,劍絲一閃掠過,吳德才猛然站住不動,烏瀾劍光華一斂,跌落在地,一個元嬰飄了出來,剛一出頂門,身體體表血痕縱橫交現,鮮血噴出,身體成數塊跌落在地,元嬰卻沒有透走,而又是呆立在空中,如網一樣光華閃起,元嬰也分成數塊向四周飛散,轉眼如冰一樣消融在空氣之中。

    衛世仁心中一寒,對方這是什麼法寶,不僅將**斬殺,連元嬰都一同斬殺。邵延見對方一錯愕,機會來了,手一動,從囊中取出一柄刀,一柄青凌凌帶著淡淡血色的刀,正是邵延在劍修為主的那個星球所煉的化血毒刀,這種法寶與常規法寶不同,根本不存在煉化之說。操縱方面不如普通意義上法寶,更接近於暗器。

    刀一出手,似有血光一閃,衛世仁青蛟、黃龍雙劍正與邵延劍絲纏鬥,傀儡也給邵延的劍絲纏住,血光一閃,其速無比,躲閃不及,身體強扭,刀從左上臂劃…過,當時,渾身一個激靈,一股涼氣直往裡透,卻沒有感到疼痛,知道不好,此刀有毒,收回雙劍,傀儡一閃,擋在自己面前,抵擋著劍絲,一看左臂傷口,漆黑如墨。

    邵延見對方中刀回防,收回了化血刀,手訣起,向東南方吸了一口氣,一氣吹出,頓時狂風失作,飛沙走石,雖不如邵延全盛時一口罡風,其威勢也不可小覷,此風也能翻江倒海,這一口風吹向那名女修和結丹修士,兩人頓時立足不住,立足不住,被風吹起。

    那名結丹修士被風沙迷了眼,方向已變而不自知,一縱逍光,想脫離此風,卻不料一頭撲向了沖天金幕,等他發覺,已經遲了,一頭沖了金幕,可憐,一名結丹修士,如何能抗住那無數強勁如刀無數銀白色金氣旋,一聲慘叫,血霧四溢,落得個屍骨無存。那位女修運氣倒也不錯,雖也迷了方向,卻沒有向結丹修士那樣,方向衝著大幕。

    衛世仁一見形勢不對,大喝一聲:「快走!…,手一指身邊的傀儡,傀儡直撲邵延,轟然爆開,邵延劍絲一斂,如花綻放,擋在面前,消去傀儡自爆的威力,借此機會,衛世仁身上飛出一條青索,捲住那名女修和諸洞,狂飆而去。

    邵延一指劍光,剛要追殺,猛然頓住,回過頭來,金幕發生了變化,原來,那位結丹修士一死,身上儲物袋也在金氣絞滅下,轟然暴開,這本是空間裝置,大幕本質是由空間折疊形成,儲物袋雖小,但在局部也引起金幕變化激盪加上袋中有法寶等多物,在金氣絞磨下,也紛紛崩散,進一步加劇金幕這一塊的激盪,如同暴沸一樣,一大遍銀白色金行氣流狂噴而出,直向邵延和師長青所在狂湧過來。

    邵延一見,也顧不上逃走的三人,三昧真火出,剎那間,如一朵巨大的菊花盛開,擋在二人面前,連身後的聚陰陣一起護住,真火凝練婁絲,不住向前延伸,銀白色金氣流一遇火絲,如雪花落入熔爐之中,頓時輕煙升起,轉眼消失。

    火菊花兩側,金風呼嘯而過,吹入海中,有魚躍水而起,誤入金風之中,轉眼化為血霧,海浪一觸金風,頓時成為濛濛細霧,風捲四散而去。唯火菊花護住一塊,卻是風平浪靜。

    不一會,金風消散,一切又歸於平靜,邵延順手將地上烏瀾劍拾起,整個劍漆黑烏亮,倒是一件上佳法寶,邵延收入囊中。師長青已將吳德才的儲物袋拾起,交給邵延,邵延看了一下,其中有靈石法寶之類,還有幾枚玉簡,取出玉簡,又將儲物袋拋給了師長青,師長青一愣。

    邵延說:「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用途不大,對你來說,卻是大有用途,收下吧!」師長青謝過邵延,又看到諸洞那具被轟飛出去的綠僵,遠遠呆立在一旁,主人早就溜得無影無蹤,師長青跑過去,一見並無大的損傷,心中一喜,手訣一起,咒語一起,將這具綠僵收入控屍環中,控屍環一般可收入數具殭屍,但一般修士往往以一具殭屍為主,並不會多養,畢竟煉殭屍需花費時間和精力。

    邵延那邊卻在查看玉簡中內容,共有三個玉簡,一個是煉屍法,比起師長青的明顯高明,另兩個卻是兩種特殊法術修煉方法,邵延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獨特之處,實際上,是邵延眼界太高,他對法術理解遠非一般修士所能比,看過之後,順手複製了一份,扔給了師長青。

    師長青一看,非常高興。

    「過兩日後,看這具殭屍煉得如何,之後,我們就離開此處,返回大陸。」邵延說到。

    「前輩,我們不在小島上再多呆些日子?」師長青問到。

    「我們殺了屍仙宗和神儡宗的人,這兩個可是大派,你說他們會放過我們吧?要不是地下這具殭屍還差兩日,現在我就要離開,你去島上收拾一下,將應帶東西帶好,然後來此處和我會合,殭屍時間一到,不管如何,我們立刻離開!」邵延將事情安排了一下。

    兩日後,殭屍一出,師長青目瞪口呆,殭屍通體銀白,銀屍?邵延查了一番,搖搖頭,毛僵都算不上,身體顏色完全是金氣燁煉的結果,實力相當於鐵絲和銅屍之間,這還是因為金氣作用結果。

    師長青收好殭屍後,兩人離開。

    又過了三日,十來名修士來此,諸洞在其內,衛世仁卻不在,來到此處,卻沒午見到任何人,又在周圍搜索,發現數十里外那個島,卻已是人去洞空。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1:19
第383節 當以強敵作磨礪

    邵延和師長青兩人站在一座山峰之上,兩人來到大陸已有數日,

    此處是大陸臨海的一個國家大順,順國國君姓李,整個國家方圓兩千多里,名為大順,只能算一個中等國家,城池有四十多座,因其沿海,鹽業發達,向內陸國家大量販運食鹽,順國還是一個富足的國家。順國的修真門派中最大的是公輸門,擅長機關傀儡,特別是其製造許多大型法器,機巧百出,能深入海底的舟船,空中飛行的機關鳥等等,許多門派的向其購買,作為自己門派出行工具。

    邵延和師長青所在山峰,離公輸門並不遠,山下數里,便是公輸門的大型坊市,邵延也想見識一下。

    師長青雖然也聽說過公輸門,不過,因其原來是個小門派,又遠離此處,也不瞭解此地情況,再人縱逍光落在坊市入口處,坊市被陣法掩蓋著,不過對於修士來說,這個陣法太簡單,就是不懂陣法的修士也能看透陣法,這主要是針對凡人,掩蓋他們的耳目。

    兩人入了坊市,邵延順著街道而看,與邵延那個世界並無差別,這個世界修真界與邵延來的世界一樣,看來在很久之前說不定有過什麼交流,邵延邊走邊看,一個攤上的難得一見的紙質書引起邵延注意,已破損不堪,邵延停下腳步,拿起此書,封皮已剩下一半,不過書名還有,寫著《增一阿含》,邵延不由一怔,因為《增一阿含》是佛門小乘經典,不應該存在於事,邵延知道整個這片星空封印原因,那位大能一位女弟子要滅盡此處佛門,按理說佛門不應存在這片星空。轉念一想,也許有些遺跡之中留有佛經,也是可能,翻看了一下。其中大半已缺失,所存之處,不過是十事功德這一部分,對修士來說,看上去不過飄渺之說,不著實際。便問了一下,果然是從一個廢墟中所得,見其說法離奇,也無用處,不知何來歷,想碰碰運氣。

    邵延笑了,說:「這是上古時期佛門經典,不過散失太多,沒有多大價值,不過如果找到一些想收藏寶物的人,說不定會賣出好價錢。」

    說完之後,將書還給了攤主,邵延對此也不太感興趣,邵延的宗派之中,當初孤獨鳳被授記成為佛母,佛門經典並不像修真秘笈一樣保密,而是廣印天下,邵延的和兆宗也收藏了一套,其中就有這本《增一阿含經》,邵延也不會買此書。

    「前輩,佛門是怎麼回事?」師長青好奇地問到。

    「佛門也是修真中一個分支,不過萬年以前就在世間消失,注重精神解脫,頗不以**為意。」邵延隨口解釋,也沒有多說,畢竟佛門也是博大精深,細說起來,不是一時二時能說清。

    師長青聽到佛門不注重**,便不再問了,在他心目之中,修行當以**長存為目標,佛門不屬於此,就失去了興趣。

    兩人在路邊攤販處留連了一會,並沒有什麼能引起邵延興趣的東西,便進入路邊店舖之中,逛了幾家店舖,邵延買了一份地圖玉簡,一份初級機關術玉簡,高級的市場上當然沒有,邵延也不過是想瞭解一下機關術的特點,初級機關術也足夠了,只要掌握了基礎,邵延的根基就能進一步向前發展。

    師長青卻買了一隻小型機關獸,這是一隻機關蜂鳥,既然探聽消息,也有一定的攻擊能力,算是偵察戰鬥兩用型,邵延卻沒有買,從基本機關術中,他也能做出相類似的東西。只不過買了一些基本材料,以便製作機關獸。

    兩人來到坊市中心,有一處坊市管理處,在門對面,有一道影壁,上面貼著不少佈告,兩人到了近前一看,大多數居然是廣告,當然這個世界沒有廣告這個詞,但用意卻是一樣,有不少銷售信息,也有求購一些特殊材料的佈告,這倒是不錯創意,邵延來的那個世界卻沒有這一著。

    兩人正看著這些佈告,有一張引起兩人注意,因為這是一張懸賞佈告,居然是針對兩人,佈告是屍仙宗和神儡宗發出,懸賞邵延和師長青,如果能殺了兩人,邵延身價很高,達到百萬靈石,而師長青就低得多,不過是一萬靈石,當然也註明了邵延是元嬰修士,而師長青是築基修士,當然,如果能提供兩人消息,也可獲賞,不過是數百靈石。

    許多修士也看到這個佈告,紛紛議論。有人說:「要是我能殺了邵延,那可是百萬靈石啊!」「別做夢了,你一個結丹初期修士,遇到邵延,還不會給人家一個小手指捏死,還是老實一些,這些不是我們所能參與的。」

    「邵延不行,師長青可以吧,他不過是個築基期修士,好歹一萬靈石,也算一筆不小巨款了。」

    「好事怎麼會輪得到你,許多人都在尋找這兩個人。」

    「不一定,說不定他們現在就在你身邊這話的人笑嘻嘻開玩笑,眼睛還故意東張西望,陡然間,如同被捏住脖子的老鴨,一下子不動了,他看到邵延往他微微一笑,和佈告上那個畫像一樣,頓時渾身如墜入冰寞,雖知對方不會在坊市殺人,自己這是幸運還是倒霉。

    「老兄,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可能站得時間長了,有些頭暈眼花,沒事,一會兒就好了!」這位可不敢說宴話,邵延可是元嬰修士,誰能保證不會當場殺了他,忙敷衍了事,再也不敢看邵延,也不敢再說話,其他人並沒有留意,還在此議論,他頭上冷汗直流。

    師長青見到懸賞,也是變了臉色,這不能怪他,一個小小築基期修士,居然被兩大派懸賞,這種待遇太高了,一時耳中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懵了。

    邵延當然發現他的情況,也有些可憐他,畢竟這些可以算是無妄之災,如果不在那個特殊地方煉製殭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同時,也可以算是他的機遇。正如生鐵一樣,百煉成鋼,憑師長青現在情況,想成長為一個能報師門之仇的人,沒有足夠磨練是不可能的。

    「走吧!修行者踏上此路,如想成就,只能邁步前行,阻我路者,神擋殺神,祖擋斬祖,如無此心,就不要修行,更不要提報仇二字,兩個門派不過是磨刀石而已!」邵延聲音之中帶有一種鎮定人心力量,直入師長青的心靈,師長青一震,長出了一口氣,兩人轉身離開。

    兩人一離開,那位修士也長出了一口氣,這是一位老成的人,剛才雖然開玩笑,他可不敢對兩人下手,要知道,既然兩大門派懸賞兩人,兩人決不簡單,連兩大門派都敢惹的人,自己還想活得時間長一些,就當作什麼沒有發生。

    他不知道的是,不止他一個人發現了邵延兩人,因為佈告上說邵延是一個元嬰修士,都沒有敢動,邵延一走,消息立刻被分別傳出。

    邵延和師長青出了坊市,邵延已發現有人注意到了自己,他並不害怕,而是提醒師長青注意情況,師長青趕緊留意,他修為不夠,還是未能看出端倪,邵延悄悄傳聲指點如何觀察,果然發現有人跟蹤,畢竟此事由邵延殺了屍仙宗的吳德才引起,師長青僅是一個連帶受災的人,邵延也算無意之中,將師長青牽連其中,既然這樣,乾脆好好指點一下師長青,提高他的全方面實力,也算減輕自己負擔。

    兩人御器飛起,邵延所用就是吳德才那件烏瀾劍,說來好笑,邵延身上除了靈寶承影劍外,就是那件劍器宵練,另外還有幾件法寶,都是劍修世界的法寶,更近於暗器,靈寶承影劍因在前一個星球與幾乎集星球所有怪蟻之力那股能量拼了一下而受傷,到現在還未完全恢復,在邵延丹田之中溫養,而靈寶晨鐘卻被封入紫府之中,邵延身上還真沒有法寶,袋中法器和靈器也有兩件,但對邵延來說,卻是嫌低了一些。

    因此,乾脆簡單煉化了一下烏瀾劍,臨時先湊合著用。兩人逍光一閃而向遠處山峰飛去,身後不斷有流光信號發出,不過並沒有人追來,看來是通知一些高手來對付自己。

    邵延在山峰之上落下逍光,此處離坊市已有百里之遙。邵延回過頭問師長青:「還害怕嗎?」

    「多謝前輩點醒,晚輩現在好多了。」師長青經過這一段,心中也明白怕不是事,事情已經發生,只能面對。

    「這就對了,事情來了就對付,一切就這麼簡單。」邵延見師長青心態調整過來,接著說:「你要想報仇,必須有人給你磨礪,不然,如何讓自己強大。你得到那個儲物袋中有法寶,你挑一件,我助你煉化,你雖不是結丹修士,還是能夠用法定的。」

    師長青大出意料,聽邵延說法,居然有方法讓自己提前使用法寶,立刻在袋中挑了一柄法寶烈焰劍,邵延看了看,點點頭,這柄烈焰劍可能不是吳德才所煉,說不定是殺了其他修士所得,質地也算上乘,更重要的是,師長青修井是木屬性功訣,以木生火,倒能增強威力。

    邵延手凌空一招,師長青手指上滲出一滴鮮血,落在劍上,邵延手訣一起,靈光一閃,烈焰劍立刻化為虛影,投入師長青的體內,師長青閉上眼睛體會了一下,意念一動,烈焰劍浮現在面前,感覺與自己血肉相連,在面前盤旋了一會,又收入體內。

    師長青將劍收入體內,向邵延致謝,邵延擺擺手,說:「你自己熟悉一下,說不定等會兒會有一場惡戰!」

    師長青一聽,立刻又體會自己的第一件可以操縱的法寶。邵延卻向四邊望了望,看清楚周圍地形,甚至用神念細細在周圍數百丈內查了一遍,自己在此等待,那些利慾熏心之輩也該來了吧!手上訣印出,數點星光散落四周,做完這一切,望著天空,陷入沉思。

    正在思索,天空之中傳來強烈的破空之聲,邵延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終於還是來了!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1:22
第384節 法武何須兩相分

    邵延正在指導師長青演練法木,讓其盡可能熟練快速施展,實際戰鬥中,修行層次是一個方面,但施法技巧與經驗也非常重要,掌握好這些,雖不能跨越大的級別差距,但如相差一兩個小層次,還是非常有效的。

    就在此時,邵延感覺到自己布下預警陣法被觸動,立刻停了下來,讓師長青趕快出發,卑長青忙問是什麼回事,邵延簡要說了一下情況,當聽出煉屍之處陣法被觸動,當時就急了,御器飛起,直向那處趕去,關心則亂,甚至沒有和邵延說一聲。

    邵延見他急沖沖飛走,不由搖頭,師長青心性還是不足,這也是邵延從不提收他為徒的主要原因,雖然,有幾次師長青想拜師,邵延都拒絕了,邵延教導他,最主要是當初受傷,承他照顧,而且師長青也未生出歹念,是一種帶有還因果的報恩行為。

    邵延剛才陣法被觸動時,神念就已經探出,來到沙洲一共是五人,兩個修為最低是一男一女,都是築基顛峰修為,還有一人是結丹期行為,另外兩人是元嬰修為,到此處很可能是看中大幕邊緣的辛金雪花,邵延可以肯定這個星球另一邊金幕應該通往邵延所在那個星球,因為聽師長青說,那邊也是這樣金幕,可惜,邵延現在修為卻沒有把握渡過金幕,也只有等二三年後,徹底消化紫府之中異類精神力後,恢復實力再說。這個世界有沒有蘊含秘密,邵延現在沒有把握,倒是聽師長青說,中堊央有一國家名為大魏,國內有積金之山,山中有遺址,奇險無比,不知是何代所留。邵延感覺此處也許有些名堂,但那是自己恢復實力之後的事情了。

    邵延看到師長青急沖沖而去,腳下光華一閃,如一道經天長虹,投向那處沙洲,邵延雖然後出發了一會,卻幾乎與師長青同時到達。

    掩蓋陣法已被破去,那個由聚陰陣轉化而來的陣法依然在運行,五人眼中看到縷縷銀白色氣流滲入地下,地下肯定有東西,顯然此處是被人動了手腳,明顯此處是在煉製什麼東西,看其感覺,這樣東西不簡單。

    五人來此確實是為辛金而來,結果無意中發現此地被陣法掩蓋,幾人好奇,便破去掩蓋陣法,本來邵延佈置掩蓋陣法一沒有什麼攻擊性,二不是什麼防守陣法,僅是掩人耳目,要不是對方無意撞上,根本不會被發現,兩位元嬰修士出手,不到一盞茶工夫,便破開這個沒有什麼難度的陣法,發現此地奧秘,雖不知對方煉些什麼,專門在此處佈陣煉製東西,這種東西絕對不簡單,幾個人心中都起了貪念,剛想破開陣法,然後掀開地表,看看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可以順手牽羊,就在此時,遁光一閃,兩人從空而降。

    邵延見對方想破壞聚陰陣,查探地下有何物,兩人一到,對方也停下動作,一臉戒備望著兩人,邵延微一拱手:「道友,此處陣法為我所布下,是想借此之氣,炸煉一物,道友如有他事,請自便,此地請不要再動!」

    五人一陣遲疑,其中一位元嬰修士走上前來,開。說到:「道友,何以見得是你所煉,說不定本是天然寶物,道友不過是想據為己有!我們先來,道友不過後到,應該我們做主!」

    「道友何人,天然之物如何有陣法掩蓋,再說如是天然之物,我們早就取走,何別用陣法掩蓋!」邵延淡然地說。

    「我是屍仙宗長老吳德才,此物雖有陣法掩蓋,葬不能證明是道友所為,今天我們屍仙宗和神儡宗聯袂來此,無主之物,有德者獲之,天經地義!「吳德才開始以宗派壓人。

    「原來是天下聞名加兩大派,好威風!」邵延打了個哈哈,猛然臉一沉,口氣轉冷,一聲冷喝:「不顧大派臉面,行此強盜之事,滾!」

    邵延現在實力雖然下降,然其氣勢卻絲毫不弱,一聲冷喝下,五人不由倒退了兩步,心中不由有一種想聽從邵延的話,真的滾蛋。

    「你是何人,敢對我們宗門不敬!」吳德才感到自己氣勢被邵延所制,不由覺得自己面皮大損,當下色厲內茌,又有些惱羞成怒,不覺提高了聲音。

    「散修邵延!」邵延淡淡地說。

    「一個散修,居然在我們面前猖狂,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吳德才臉色一變,就要翻臉。

    「吳兄且慢!」另一個元嬰修士制止吳德才,回過頭來對邵延說:「道友,不如這樣,我比試一下,敗者退出?」

    「你是何人?」邵延口氣之中已不怎麼友善。

    「我是神儡宗長者衛世仁,既然誰也說不清,不如比武決定!」衛世仁看似很公平,實質是一樣,五個大門派修士,對付兩個散修,其結局幾乎是注定的,何況這兩個散修,一個好似元嬰卻又似是而非,別一個不過築基期,他看錯了,邵延因自封紫府,氣息有些奇怪,對方甚至認為其元嬰期境界都不穩,當然不會認為邵延是化神期修士,開玩笑,化神修士世間都沒幾人,一個散修怎麼可能超越元嬰。

    「東西是我們的東西,我為什麼與你們比試!」邵延一聲冷笑,這本是名正言順之事,一旦認同對方建議,自己的東西反而變成無主之物,雙方來競爭,本來大義在我,如此一做,就等於變成對方有理,邵延當然不取。

    「道友,你真想與我們兩宗為敵?」衛世仁也變了臉巴「不是我與你們為敵,而是你們行強盜之事,與我為敵!」邵延聲音反而平淡下來。

    「良言難勸必死之人,既這樣,就不要怪我們了,諸洞,你將那個小輩拿下!」吳德才換了一幅嘴臉,悲天憫人地吩咐到,同時,看住邵延,防止他出手。

    邵延見此,根本沒有將面前兩個元嬰修士放在眼中,他雖自閉紫府,雖不能調用法則轉化神通,然憑他對法術神通諸多方面理解,對付元嬰修士不在話下,見對方令一個後輩對付師長青,他也想看看師長青這階段在自己指導下的成果,便沒有動,而是傳聲給師長青說:「不要怕,就用我教你的法術教訓一下對方!」

    諸洞出列,一身修為築基期顛峰,只差一步,便入結丹,一出來,便對師長青說:「小子通名,爺劍下不死無名之輩!」

    「師長青!」師長青只說三個字,便蓄勢以待。

    白光一閃,一柄靈器飛劍直斬師長青,師長青也放出自己的靈器青陽劍,白中泛青光華一閃,交擊在一起,轉眼間,雙方互擊了數十次,諸洞境界略高於師長青,師長青這階段在邵延指導下,境界雖增長不大,但戰鬥力卻是突飛猛進,數十次雙方靈器相交,反而是師長青隱隱佔上風,相比來說,師長青靈器還略遜於對方,但在運劍技巧上,卻勝對方一籌,每次交擊,師長青都不是與對方硬碰,而是連削帶卸,運劍速度也快於對方,所以佔了上風,這樣一來,大出吳德才和衛世仁意料。

    「用法術!」衛世仁喊到。

    又一次雙方靈器相交,師長青心中興奮,第一次發現自己光用靈器居然能戰勝略強於自己的對手,這在以前是不可能,信心大增。

    雙方靈器盪開,諸洞收靈器,在身邊盤旋,手中掐訣唸咒,數根尖利的金錐浮現,師長青一見,也將青陽劍收回身邊,手訣一幻,口中幾個音節吐出,大片淡藍風刃呼嘯撲向諸洞,居然是後發先至,也就是師長青施法速度比諸洞快上不少,諸洞大吃一驚,金錐衝出,數量上卻不如師長青,雙方相遇,許多風刃從金錐旁邊掠過,直撲諸洞,諸洞嚇了一跳,靈器飛劍絞殺而出,才擋住了闖過來的風刃。

    金錐與其它風刃一交,風刃實由木屬性轉化而成,師長青境界也弱於對方,風刃瓦解,金錐雖小了一套,依然向師長青而來,師長青急忙之中,手訣一幻,幾個簡短音節一吐,又一批風刃湧出,接著又是木刺術,連著兩波,終於將金錐湮滅,師長青這種施法速度不僅是讓諸洞嚇了一跳,連吳德才和衛世仁都吃了一驚,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築基期修士如此快速施法。

    邵延卻搖搖頭,雖說師長青以快速取勝,自己傳他法術之中也有以木生火之術,也曾告訴他,五行生剋之理,對方金錐顯然是金行法術,一開始就該用木中生火,以火克制對方,早就勝了。

    諸洞後退了幾步,口中咒起,一抹手腕之上控屍環,一具殭屍出現在身邊,手印一動,殭屍渾身綠色屍氣起,撲向師長青,師長青一見,這是一頭綠僵,急忙後退,不敢使用靈器,就是差一點法寶,如果遇到綠僵的屍氣,都會受傷,何況他的青陽劍不過是靈器,邊退邊施法,一大堆風刃狂捲殭屍。

    就在此時,諸洞的飛劍也到,師長青急忙指揮青陽劍相迎,剎那間,師長青手忙腳亂,邵延在一旁一見,有些搖頭,到底以前戰鬥經驗不夠。

    風刃打在殭屍身上,屍氣橫飛,噗噗有聲,卻未能切入殭屍之體,只是破開了一些口子,綠僵已是體硬如鐵,雖比不上毛僵卻也不能小覷,師長青臉入危機之中。

    「用乙木雷法對付殭屍,用木中生火對付敵手!」邵延的聲音在師長青耳邊響起,師長青立刻依法而施,淡藍光華一閃,一道藍色閃電猛然從師長青面前爆發,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已轟在殭屍身上,頓時屍氣四散,殭屍如一塊石頭一樣被轟飛了過去。殭屍之類,本性陰戾,卻被帶有烈陽之氣雷電轟在身上,當即就不能動彈,沒有轟散,也算其結實,同時,也是師長青功力不夠。

    殭屍一被轟飛,數根木影一閃,還未到諸洞面前,已相互摩擦,大火竄起丈許,直壓諸洞,諸洞剛放出金錐,剎那無影,眼看就到被大火裹住。

    「小輩安敢!」隨著吳德才一聲喝,一道烏光只向師長青頭上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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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節 滅元嬰磨練同夥

    古長寧剛突出大陣,一圈圈青煙如紗向裹著身體,這是他的本命法寶青煙羅,收之可護全身,展之可護山峰之上整個宗門,是他得意的一件法寶。除此之外,他的攻擊法寶卻是一隻金瓜,大如人頭,金光閃爍,剛突出陣來,就見有人撲了過來,同時聽到裘世喊聲,要他當心,當下就是一金瓜,向邵延迎面打去,邵延見金光一閃,一隻金瓜迎面而起,袖口一展,正是袖中乾坤,呼的一下,金瓜沒入邵延的袖中,頓時失去了感應。

    古長寧心中大急,連收了幾回,都沒有任何感應,此時,邵延已到面前,手上訣印連變,帶起各色奇光,印在身外輕紗之上,頓時,青煙如濤翻滾,就是在青煙羅的保護下,青煙羅也綻出一絲裂紋,一縷勁力透入,身體如中了一錘,歪歪斜斜啷蹌而出,口中不由咳出一口鮮血。

    邵延卻未再次攻擊,而是一回頭,因為裘世拋出那一物到了。這一物卻是奇特,主體是一柄半月斧,怪就怪在居然生有雙翼,如膜的雙翼快速振動,發出嗡嗡的聲音。這是裘世得意之作,結合了機關術和法寶,一般法寶雖用意識指揮,如超過一定範圍內則無能為力,而此物只需開始給它一念,讓它認準攻擊的目標,就如機關獸一樣,在一定時間內自主攻擊,卻不像普通機關獸雖要用靈石驅動,而且,便法寶攻擊範圍大幅度增加,強度上也是法寶級別的。

    斧刃之上一道銀光射向邵延,邵延手上法訣連變,一片星輝如激流而上,轟的一聲,銀光星輝相交,星輝銀光四下崩散,翼斧在空中一翻滾盤旋,又向邵延衝來邵延手上烏光一閃,烏瀾劍已出現在手上這一次邵延根本沒有將烏瀾劍當法寶使用,而是如普通兵器一樣,手腕一翻,烏光大威,劍走出一個漂亮弧線斜切在翼斧之上,手臂一振,力量暴發,翼斧立刻如一顆石頭一樣被挑飛出去。

    邵延身體一個迴環,手中劍如一道黑電橫掃在古長寧身上,古長寧還未站穩,青煙羅又一次救了他的命,卻再也站不住,人頓時被掃飛了出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裘世拋出翼斧後本指望能困住邵延,讓古長寧能喘一口氣,穩定下來,然後兩人聯手,對付邵延,結果沒想到邵延如此運用法寶,這太賴皮了,元嬰修士不是這樣鬥法的!就在裘世目瞪口呆之際邵延卻不放過他,身體一動,立刻在原地消失,裘世大驚急催白虎珠,護緊全身,白虎珠光華剛一動一線烏光已出現在面前,裘世情急之下身體騰空而起,這是他自與邵延對敵以來,第一次離開機關獸。機關獸劍齒一揚,也要發動攻擊,已然遲了,邵延這一劍卻不是對付裘世本體,而是對付機關獸,邵延在剛才戰鬥中,就已經發現劍齒飛虎背上比較柔軟,這倒不是背上不能堅硬,而是裘世一直以劍齒飛虎為坐駕,為了自己的舒服,當然不可能如其他部分一樣,邵延心如明鏡,發現了這一點,還會放過,在逼退古長寧之後,腳下一錯,縮地成寸,人如同在原地消失,出現在裘世面前,一劍斜行,將裘世和劍齒飛虎籠罩在內,裘世剛才可見邵延一劍威風,不由本能騰空而起,避開鋒芒,他躲得快,卻忘了腳下的機關獸,烏光一閃,從機關獸背部破入,邵延手腕一翻,就是一絞,大片靈光順劍而入,化為金雷,威力雖不如邵延手訣咒語施放,那可是在機關獸內部暴發,聽到轟響之中傳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劍齒飛虎雖沒有四分五裂,但內部徹底一團糟,劍齒飛虎徹徹底底報廢。

    裘世心疼怒吼了一聲,無數銀白色的刀光如暴雨般狂襲邵延,邵延根本沒有避讓,而是身上淡淡劍影一閃,宵練劍影護住全身,身劍合一,直射裘世。宵練劍是何等精凝銳利,不是一般法寶,而是真正劍修的劍器,可以說是一劍破萬法,那些刀光一觸宵練劍影,頓時崩散,邵延人劍合一,摧枯拉朽一樣,眼睛一眨,就到了裘世面前,裘世失色之下,狂催白虎珠,銀芒暴漲,裹定自身,宵練劍影硬劈在珠光之上,光華明滅晃動不已,差點將珠子劈飛,也算是白虎珠品質上佳,才沒有被劈飛或破開。

    裘世鬆了一口氣,對方不能破開自己的防護,然後,他卻忘記了一件事,邵延手中還握住一件法寶飛劍,邵延卻沒有忘記,烏瀾劍一劍刺出,嗡的一聲,實際上根本不是一劍,就在這一瞬間,邵延已刺出數千劍,因為速度太快,看起來好像一劍,如此威力合在一起,就是白虎珠也受不住,只見一道烏影,硬生生破入白虎珠的珠光之內,送入裘世的腹中,烏瀾劍的劍光頓時爆發,裘世根本沒有想到會如此,眼中lu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邵延這一劍直指丹田之中的元嬰如在,一入體堊內,劍光暴發,手腕一震一旋,連元嬰在內,徹底破壞,隨後身形一閃,暴退之中已然回身,首重烏瀾劍劃出一道烏光,直劈古長寧,這些一氣呵成,根本不給敵人任何思考的餘地,古長寧自破開大陣,出來沒有十幾個呼吸,連遭兩次打擊,負了一身傷,剛定了一口氣,還未回過神來,卻見邵延一劍破入裘世體堊內,心中一慌,邵延已到了面前,劍光如虹,已劈上青煙羅。

    直到此時,裘世的白虎珠光華一息,跌落在地,裘世的屍身才從空中跌下,同時,剛剛盤旋回頭的翼斧也一頭栽落在地。

    烏瀾劍劈在青煙羅上,頓時,青煙如水面投下一塊大石,波濤翻起,雖未能破開,劍劈之處,已是薄薄的一層淡煙,邵延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口一張,宵練劍影一掠而過好像虛影一樣掠入其內,並未停留從古長寧身上透過。

    宵練劍回,這時才聽到一聲裂帛之聲青煙羅煙光收斂,化為一大塊輕紗,中間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古長寧身體一動,變成兩截栽倒在地一個元嬰衝出,剛想遁走,邵延眼中藍色星芒一閃,兩道光華射出,轟在元嬰之上頓時元嬰一幻,轟然散開,邵延袍袖一拂,一陣風將散開靈氣波紋捲向天空。

    可憐的古長寧,一身修為還未能發揮出來,就在邵延這種不分法武的一連串暴風驟雨樣攻擊下隕落說實話有些憋屈,如果是常規鬥法,就是不敵,想到逃走還是大有機會,卻為高額懸賞動心,遇上邵延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結果落得身死道消。

    邵延解決了三個元嬰修士,事實上時間並不長更可以說,時間太短,不到百息就解決了三個元嬰修士,如果發出懸賞的兩個宗派知道此時會不會重新考慮,就難說了。

    邵延順手將戰場打掃一下,戰利品收入袋中。此時還有四人困在陣中,兩個結丹修士兩個築基修士,邵延直接將之困住,並不動手殺此四人,這麼好對手,當然留給師長青好好練練手。

    邵延正在規劃期間,師長青已經解決了公輸門築基修士齊蘇。齊蘇剛一釋放出翼豹,師長青已放出那一具變異的殭屍,齊蘇一見,誤認為是銀屍,心膽俱寒,如何戰鬥。

    翼豹不是生物,不知害怕,立刻撲了上來,四翼翻飛,大片風刃席捲殭屍,乒乒乓乓一陣如急雨般聲響,聲雖密,卻不能破開殭屍的皮膚,經過陰性金氣炸煉,這具殭屍防護力實不下於銅屍,風刃雖密,如何能傷它。

    殭屍看到翼豹面前,只一拳帶著銀光,轟在翼豹身上,當即破開一個大洞,翼豹體堊內傳出吱咯之聲,轉眼成為死物,不再動彈,殭屍一跳,撲向齊蘇,齊蘇一指靈器飛劍,劈向殭屍,殭屍一拳擊在飛劍之上,耳中聽到卡嚓一聲細響,靈器飛劍出現一條裂紋,齊蘇大驚,剛要有所動作,已經遲了,旁邊還有一個師長青,青陽劍閃過,齊蘇頭顱飛起。

    邵延見師長青取勝,順手將他移到了四野宗築基修士團山山面前,團山山人如其名,比較矮胖,被困在陣中,正在指揮靈器向四邊亂打,以期能脫出陣外。

    眼前一花,出現了一人一殭屍,再一看殭屍閃著銀光,也是魂飛魄散,以為是銀屍,這具殭屍居然有這樣一個效果,因其外表酷似銀屍,倒也挺嚇人。

    團山山如何能抵擋近戰和防護力達到元嬰初期的鐵屍級以上殭屍攻擊,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師長青,沒有幾個回合,也是被殺。

    師長青收拾好戰利品後,這些日子以來,他已戰勝多個敵人,甚至有比他強的敵人,心中也升起一種自豪,原來自己戰鬥力真的提升許多。

    「師長青,下面一個敵人將是結丹期修為,而且是結丹中期,自己好好留意!」邵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他聽到邵延的聲音,心中一喜,邵延說話,證明邵延控制住局面,接著心中又是一驚,下一個敵手是結丹中期,自己行嗎?但又不可能退讓,只得硬著頭皮上。

    眼前一花,一道黃光迎面向來,青陽劍迎了上去,嗆的一聲,青陽斜被彈開,雖沒有被黃光斬斷,已然受損,情急之下,意識一動,殭屍擋在面前,就是一拳,一聲響亮,將黃光磕開,殭屍也是身體一晃,不過到底不下於鐵屍,擊開黃光,居然沒有受傷,對方也是一驚,不由出聲叫了起來:「銀屍!」。

    師長青這才看清對方,到底是結丹修士,比之築基期修士強上太多,要不是這具殭屍,自己就吃了大虧。對方是四野宗結丹修士趙成磊,對方也看清楚了師長青,冷笑到:「原來是你,不過是一個築基修士,居然送到我面前來,這具殭屍卻不是你所應該有的,斬了你,就歸我了,也該我走運!」

    說完,一指那道黃光,居然一分為二,一道落向殭屍,一道直向師長青頭上落來。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1:23
第386節 敵滅潛修為將來
   
    殭屍拳出,和那道黃光鬥在一起,殭屍實力雖強,卻不能飛行,也不能使用法術遠程攻擊,而那道黃光卻不同,上下騰飛,雖硬拚不過殭屍,卻能暫時纏住殭屍,趙成磊打的主意很簡單,纏住殭屍,先斬殺師長青,奪取控屍環,然後,控制殭屍。

    另一道黃光落向師長青,趙成磊感覺到自己基本上算是成功,一個築基期修士,只能驅使靈器,如何是自己法寶飛黃劍的對手,勝利已經在望,一道火紅的劍光從師長青身上升起,一下子架開飛黃劍分出這道劍光。

    趙成磊嚇了一跳,不可能!對方怎麼能驅使法寶,是真正的法寶,而不是古寶一類的東西,他還是一個築基期修士嗎?

    說起來,師長青的烈焰劍在品質上還強於趙成磊的飛黃劍,不過師長青卻不能完全發揮烈焰劍的威能,與趙成磊的分化出來的劍光暫時不過平手,如果時間一長,說不定還會落於下風。

    趙成磊與師長青暫時僵持住,時間一長對趙成磊也不利,畢竟旁邊還有一頭殭屍,憑飛黃劍還殺不了這頭殭屍,而且時間一長,說不定飛劍能被這頭殭屍破掉,趙成磊一見這種情況,手往腰間一摸,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符紙,卻是一種特殊妖獸火狸的火製成,靈力一激發,抖手發出,化為一隻碩大的由火焰組成的巨大火狸,呼嘯撲向師長青,其威能絕對不是一個築基期修士所能接下,就是結丹期修士也是夠嗆,師長青嚇了一跳,陣外邵延剛要出手,師長青一抹探屍環,得自諸洞的那頭綠僵跳了出來,撲向火狸,身上綠色屍氣滾滾而出。

    師長青那頭變異銀色殭屍雖然比以前厲害得多,但屍氣卻盡乎無,畢竟陰性金行之氣不如絕陰之氣,能生成屍氣,也算有一得必有一失。

    火本來對殭屍就有克制作用,何況這種已經攝有妖獸之靈的符紙所引發火狸,邵延在陣外都感到興趣大增,這種符菉也算別具一格,將火狸之靈攝入其中,再由符菉引動天地火行靈氣,形成這種效果,天下各種智慧的確不簡單。綠僵體外綠色屍氣一遇火狸,頓時煙氣滾滾,迅速被消耗。

    綠僵因被人操縱,根本不知害怕,直接撲入火狸之內,,火狸猛然間火焰又是一熾,火中殭屍咆哮連連,完全陷入火中,師長青大驚,急忙指揮這頭殭屍想衝出大火,撲向趙成磊,誰知火狸看似虛影,卻有一種無形之力,殭屍硬是不能撲過去。

    邵延在外,心中一歎,這頭殭屍完了,果然一會後,殭屍漸漸沒有了聲音,雖還在火中掙扎,有些地方已經見骨,好在火焰也漸漸小了下去,終於殭屍仆倒在地,已不成人形,成這一具焦屍,許多地方只剩骨頭,殭屍一倒地,那頭火狸也是剩下不足半尺,向師長青撲來,已談不上撲來,而只能算飄來,師長青手中訣起,口中幾個音節一出,狂風術起,這點小火苗頓時被吹了回去,在風中掙扎了幾下,一縷青煙升起,便自熄滅。

    大風也吹向趙成磊,不過風雖大,卻不起什麼作用,趙成磊身上光華一閃,一件傘形法寶升起,懸在頭頂之上,這是一把黑鐵傘,烏光下垂,護住全身,大風一到,立刻被排開,卻對趙成磊無影響。

    說實在,師長青已是黔驢技窮,沒有什麼好辦法,邵延一見,乾脆幫師長青一把,想到此,手一指,一道淡淡的劍影現,悄然沒入陣中,相鬥中兩人誰也沒有留意到,劍影極淡,微微一閃,趙成磊正與師長青鬥法,感覺有些不對勁,卻沒有發現不正常。

    而師長青根本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卻不知劍影已附在烈焰劍的劍光之中,師長青沒有發現,趙成磊也未發現。師長青一劍斬出,趙成磊飛黃劍相迎,這是一次完全出乎兩人意料之外,飛黃劍一下子被徹底蕩來,而烈焰劍卻是一往直前,直射趙成磊,趙成磊愕然,不敢相信,對方好像一下子吃了什麼大補丹,生猛無比;而師長青也是一愣,接著大喜,一催飛劍,火紅晶虹一閃,破開了鐵傘烏光,可憐,趙成磊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在邵延暗算之下。

    邵延如此做,有些不厚道,不過對付敵人,邵延可沒不會講什麼仁義之類,同時實際上用心良苦,是為師長青增加自信,讓他不必畏懼強敵,師長青以為是自己戰勝了對方,信心大增,原來,就是結丹修士也不是不可以戰勝。

    現在還剩下一名修士,就是公輸門結丹修士魯鯉,邵延手一揮,撤了陣法,魯鯉正在四下用法寶亂打,以圖突出此陣,正在此時,星光一閃,大陣消失,魯鯉一喜,以為己方之人破除了陣法,這是正常的想法,因為自己一方有三個元嬰修士,對方不過一個元嬰和一個築基期修士,然而眼前事實讓他如墜冰窟,連他在內八人,已有七人倒在血泊之中。

    魯鯉反應迅速,根本沒有其他想法,光華一閃,御器飛起,逃命要緊。邵延撤了陣法,本想問幾句話,如果對方回答能讓邵延滿意,邵延未必不能放過他,也好借他之口,警告一下那些利慾熏心之輩。

    誰知對方反應迅速,直接開溜,可以說,這也是一種正確做法,可惜,他遇到了邵延,邵延見他眼睛一掃,遁光起,就已起在天空,哪裡讓他逃走,宵練劍淡影一閃,速度更是他的數倍,肉眼根本看不清宵練劍影,已追上魯鯉,騞然掠過。魯鯉依然前飛了一段,突然間就分為兩截,墜入山林之中。

    師長青將現場打掃乾淨,邵延隨手一揮,數點火星出現,地下殘屍轟然火起,轉眼成灰,師長青卻御器而起,找到魯鯉墜落之處,將東西也搜刮一空,不一會回來,要交給邵延,邵延讓他自己留著,只是讓他將幾人東西中書籍玉簡之類讓邵延查看一下,看了一下,其中有幾份還是有些價值,是關於機關術和符菉製作的,邵延順手複製了一份,將原來交給了師長青。

    「你經歷了四場戰鬥,好好回憶一下,瞭解自己有什麼不足!」邵延和師長青御器而起,邊飛邵延邊對師長青說。

    師長青點頭,將戰鬥過程回想了一遍,然後,邵延問起他的感受,根據其感受,結合邵延當時旁觀情況,提出相應的建議,師長青也一一牢記在心,師長青知道總有一日,邵延會離開,這樣的機會一般修士很難得到,一個高階修士,親自指點你如何修行,如何鬥法。他對邵延可以說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在他艱苦戰鬥時,邵延已不動聲色將三個元嬰修士滅掉,他雖未能看到邵延動手,不用說,邵延實力絕對遠強於一般元嬰修士。

    兩人一路向西,沒有半天來到一山,邵延見此山靈氣尚可,略一回想買自坊市的地圖,此山應該是斑琉山,此處有一個小門派,派名倒很氣派,喚作凌霄宗,此派擅長陣法,宗派之中倒有兩位元嬰高手,弟子並不多,但陣法修養甚高,曾有門派進犯,結果依陣而守,對方耗時一個多月,根本未能前進一步,最後,只得放棄。

    凌霄宗位於山群西麓,而邵延兩人此時位於東麓,邵延見此山,心中一動,便對師長青說:「長青,我們就在此處潛修一段時間,我想煉製一件群戰法寶,你在此段時間內,借助丹藥,爭取突破結丹期。」

    邵延從袋中取出一瓶丹藥,這並不是邵延所煉,而是得自裘世,邵延在之前殺了三個元嬰修士,得到他們的儲物袋,在裘世袋中,邵延發現了幾瓶丹藥,這瓶丹藥卻是破障丹,是修士突破境界時所用,而且是結丹修士突破到元嬰所用,能增加一層半突破機會。邵延卻拿來給一個築基期修士突破到結丹期用,如果讓別的修士知道,肯定用罵邵延敗家子,邵延對丹藥興趣不濃,主要是其所修以悟道為主,而不是靠丹藥來堆,而且丹藥本身還有負作用。

    邵延也知道師長青得到二個結丹期和三個築基期修士袋中肯定會有丹藥,所以就將這瓶破障丹給他,不過三粒,對築基期修士來說,增加突破機會可以達到三成以上。邵延將丹藥交給師長青,然後,告訴師長青用丹藥修行不能一味求快求多,每一粒丹藥服用後,必須充分煉化,然後將轉化而成了靈氣充分錘煉,直至完全得心應手,才能服用下一枚丹藥,這樣速度雖慢一點,但會將根基夯紮實,突破時才能比較輕鬆。師長青領教,兩人在一處靈氣相對充足,比較隱蔽處開闢了兩個臨時洞府,邵延布好陣法,告之師長青如何操縱後,便入洞煉寶去了。

    師長青開始遵循邵延吩咐,服丹修行,他身上丹藥tǐng多,師長青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富有過,以前宗門未滅前,每個月宗門不過發一二顆丹藥,現在身上丹藥卻有七八瓶,除了邵延給的破障丹外,那些大多數是增長修為的丹藥。

    邵延閉了洞門,又加了一層禁制,他準備煉的是一件八風幡,是一件群戰法寶,邵延現在自閉紫府,雖有宵練劍和得自吳德才的烏瀾劍,還有一些殺了三個元嬰修士所得的法寶,不過都是一些對付單人的法寶,而邵延得罪了屍仙宗和神儡宗,這兩個可是大派,人多勢重,身邊還有一個師長青,如果對方一湧而上,雖說邵延現在就是實力大部分被封,逃跑應該不成問題,但師長青就難說了。

    正因為如此,邵延才停下來,做兩手準備,一是在短時間內提升師長青的層次,最起碼是一個結丹修士,這樣也能勉強算一個高階修士;第二個方面,就是煉製一件群戰法寶,以一己之力,在短時間內能拖住成百的修士,以便於在危急關頭,讓兩人成功脫身。

    邵延煉製八風幡就是這樣一件法寶。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1:43
第387節 八風幡成威初現

    邵延將得自胡育山的五彩幡和古長寧的破損的青煙羅重新化煉,三個元嬰修士的袋中材料很多,邵延不斷加入材料,終於煉成平時看來長不過尺許的小幡,一旦展開,長丈二,上面繪滿了符菉陣紋,一旦搖動,隨意調動天地之間的八風,展開威能,八風齊聚,吹石成粉,毀山崩岳。

    八風者,立春時的東北風叫條風,居東北,主出萬物;春分時的東風叫明庶風,居東方,明眾物盡出;清明時節的東南風叫清明風,居東南,主風吹萬物而西之;立夏時的南風叫景風,居南方,陽氣至頂峰而轉陰;立秋時的西南風叫涼風,居西南,主地,奪萬物之生氣;秋分時的西風叫閶闔風,居西方,主收藏毒萬物;立冬時的西北風叫不周風,居西北,主殺生;冬至時的北風叫廣莫風,居北方,主陽氣在下。

    八風聚於一幡,四面八方風全,盡有陰陽,生殺隨心,此外八風,更能勾動內八風,內八風者:利、衰、毀、譽、稱、饑、苦、樂,壞修士道行,引動心魔,修士一入其中,內外交攻,身死道消。

    邵延煉製此幡,竟花了四十九日,二十一日幡形成,取天地八方風之精神,攝入幡中,一連數日,斑琉山風向一日數變,千峰怒吼,萬木悲鳴,三十五日後,時有神號鬼哭之聲從邵延洞中傳出,還好,有邵延禁制掩蓋,離開此峰就不能聽聞。

    師長青不知道邵延煉製什麼東西,開始一段時間,常有厲風在洞外旋起,後來,更是鬼哭神號。師長青從未見過煉製法寶有如此異樣,當初宗門尚在時,也有長老煉製法寶,卻從未如此心中不由對邵延敬畏之心更重,知道邵延所煉之寶絕不普通。

    四十九日後一天大風聚集過來,接著向四面八方散去,邵延出洞,法寶八風幡成,被邵延收入體內溫養這邊異樣引起凌霄宗的注意,有幾名修士過來查看了一番,未發現異樣,便離去,他們還不足看破邵延設下陣法。

    八風幡成邵延現在天下之大,盡可去得,此幡在手,不懼群攻,如遇群攻,幡搖動之時八風籠罩之下,就是元嬰修士在內外交攻的情況下,想全身而退,都不是一件易事。

    邵延再看看師長青修為,師長青已到結丹邊緣,只等臨門一腳,看來四十九日,他也沒有白過師長青見邵延成功出關,知道邵延法寶煉成,先過來向邵延道賀,然後問是何寶他也十分好奇,畢竟此寶不同尋常,天地間好些變化邵延告訴他是八風幡,此寶是邵延煉製法寶之中如果不算靈寶,已是頂峰之作,邵延現在能發揮修為雖是元嬰,但其境界猶存,煉製出法寶已能引動天地威能,雖非靈寶,也不是普通元嬰修士所能煉出。

    「何謂八風幡?」師長青問到。

    「外調天地八風,內勾心中八風,壞人修行。」邵延解釋到,又仔細看了一下師長青,說:「你已到結丹邊緣,這幾日就不用再服丹藥,純化【體】內靈氣,和自身完美相合後,服破障丹,我替你佈置一下渡劫環境,七日後就在此處成丹。

    丹成之後,是該瞭解懸賞之事了,估計這五十日來,不知多少修士在找我們。」

    「聽前輩安排,不過如何了結此事?」師長青好奇地問。

    「我自會安排,等你結丹後自然就知道。」邵延賣了一個關子。

    師長青不再問,開始純化體內靈氣,搬運靈息,邵延就在峰頂選地,布好陣法。轉眼七日已過,師長青服下破障丹,盤在陣法之中,放開氣息,天地靈氣向此聚集而來,天空劫雲開始匯聚。

    此處天像一變,凌霄宗高層修士立刻感覺到,略一查看,知道有人在此渡劫,畢竟此處靠近凌霄宗,雖相隔二百多里,但處於同一山脈之中,不能不關心,想起數日之前,此山東麓一些奇怪的事,雖然當時派人查探,卻未發現什麼異常,今日一看,看來有修士在此潛修,肯定施法掩蓋了自己的行蹤,今日渡劫,不得不去查探。

    劫雲一起,從西方數道遁光飛來,邵延早已發現,知道這些應該是凌霄宗前來查看之人,並不出意外,畢竟在人家地盤邊緣,邵延一縱遁光迎了上去,對方來人卻是一位元嬰修士,帶二位結丹修士,還有二位築基修士,見邵延來到,便停下遁光。

    邵延一拱手:「各位可是凌霄宗的道友,今有晚輩借貴地渡結丹劫,事先未打招呼,在此陪罪!」

    「能渡劫,倒是一件可簡之事,本人凌霄宗長老白不備,請問道友貴姓?」白不備先是一賀,然後問到。

    「貧道散修邵延!」邵延報名,對方五人之中,除白不備外,其餘都立刻動容,顯然,他們已知邵延是誰,惟白不備陷入思索之中,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一名結丹修士見此,立刻傳聲告訴他邵延是何許人,白不備這才明白。

    「你就是被屍仙宗和神儡宗懸賞的邵延,那位渡劫的應該是師長青了!」白不備眼睛盯住邵延,目光銳利。

    「不錯,諸位也想拿下邵某去領賞?」部延也不客氣盯住對方,對方如果有異動,邵延就不會客氣。

    「道友說笑了,我凌霄宗雖是小宗,還不缺這個錢,只是見本門附近劫雲起,才過來查看!」白不備心中掙扎了一下,能被兩宗懸賞,對方又是一個元嬰修士,兩宗自己都解決不了,絕對不是一個簡單貨色,而且對方自稱散修,恐怕就是一二人,留不下對方,對方一旦脫身,如果報復,那就頭疼了,對方一擊遠遁,隨時可以對落單在外弟子下手,自己如何防範,這樣一思考,白不備就決定自己門派不捲入其中。

    他這一選擇卻是對了,邵延本來就想利用一下凌霄宗作了兩手準備,一是對方向他下手那就好不猶豫選幹掉幾人,然後再談事;另外,就是雙方能不動手情況下,好好談事,當然那等師長青渡劫之後再談。

    「道友既然如此想,晚輩渡劫,不好招待,委曲幾位,請旁觀!」邵延微微一笑說。

    「道友自去忙自己的事我們就在一旁觀看,也給後輩們增加一些經驗!」白不備也是一笑而應。他們在一旁觀看師長青渡劫。

    邵延退到一邊,防止有人前來對兩人不利,此時,第一波雷電已下,白亮閃電下劈雖是雷電,也含金行成份,這也正常,師長青所修畢竟是乙木長風訣。

    師長青見雷電下,手訣起,巨木影現,轉眼摩擦生火,大火橫空倒捲而上,迎上雷電,頓時間,火焰四下亂飛被雷電擊散,不過第一波雷電也被消磨,天空劫雲翻滾開始醞釀第二波雷劫。

    遠方遁光閃現,又有人趕來邵延見就是一人,身著綠袍,人未到,氣勢已生,週身綠色靈光閃爍,居然是一個元嬰修士,邵延並不認識此人,而白不備等人臉色已變,邵延見此情況,知道來人並不簡單,一縱遁光迎了上去:「晚輩於此渡劫,請道友不要打擾,如想旁觀,請在一旁!」

    來人一目看到邵延,立刻大喜,哈哈大笑:「原來是你,那筆懸賞歸我了!」

    「你是何人?」邵延一聽對方口吻,這位可是看上自己腦袋的,冷冷地問到。

    「我仍飛龍山綠雲老祖,小子,你遇到我算你倒霉!」綠雲老祖嘻著一張大嘴,好像看到什麼美味一樣。

    邵延一聽明白了,他聽師長青說過,綠雲老祖是南方安國的一位臭名昭著的魔修,在安國飛龍山修行,自立門派,門中不過十來人,均是窮凶極惡之徒,綠雲老祖平時也很少在門中,在外可算上一個獨行強盜,行事毒辣,許多修士只要被他看中身上的東西,那個修士就算死定了,他也根本不存在臉皮問題,也算一個異類,其修為已是元嬰中期,更兼其煉有一群綠蜈蜂,劇毒無比,身硬如鐵,一旦放出,鋪天蓋地,就是元嬰修士,也畏其數分,現在邵延被他看上眼,邵延知道不能善了。

    「原來是你!也罷,遇到我,算你惡貫滿盈!」邵延淡然地說。此時,遠方又有數道遁光而來。

    「小子,本想讓你死得舒服些,現在老祖改了主意,慢慢一點點磨你,讓你後悔來到世間!」綠雲老祖一聽,陰洲洲地說,話音一落,一道綠網陡然出現,化為濃厚的綠雲,向邵延當頭罩下。

    邵延聞到一股濃濃的腥臭味,知道綠雲肯定能污損法寶,冷笑一聲:「魔門邪道,在我面前賣弄!」手一指,三昧真火現,如威開的鮮花,直捲綠雲。

    三昧真火何等利害,幾乎無物不燃,轟的一聲,綠雲成為了火雲,這一下讓綠雲老祖耩手不及,想收回已經遲了,轉眼間,一件綠雲老祖得意的魔道法寶就這樣毀了。讓綠雲老祖心疼得暴跳如雷,這是綠雲老祖集多年苦功,採取生靈污穢之氣而練成,污損法寶,從未失手,就是一般真火也奈何不了此物,綠雲老祖依賴此成名,今日卻毀於邵延之手,當然發狂。

    綠雲老祖往腰間一拍,頓時嗡的一聲,又一團綠雲升起,正是綠蜈蜂,卻是稀奇,兩寸多長,綠光熒然,體如堅鐵,口有螯齒,股部寸許長的藍幽幽毒針令人望而生寒。此時,又有數人來到,認出了邵延和綠雲老祖,見此蜂一出,呼的一下,急忙後退。

    邵延一見,頭頂之上,一桿小幡出現,佈滿了各色符紋,靈光閃閃,一出現在頭頂之上,迎風暴長,轉眼成為丈二大幡,正是八風幡,大幡輕輕搖動,眾修只覺得身邊微風起,還未反應過來,耳邊傳來忽喇喇的一聲響,四面八方各色狂風似乎從虛空之中而出,將綠蜈蜂和綠雲老祖捲入其中,根本看不清風內情況。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1:44
第388節 劫後約戰天下修

    淡青色的明庶風、淡藍的清明風、微紅的景風、淡白的閶闔風、青黑的不周風、淡黑的廣莫風等等,一下子淹沒了綠雲老祖和他的毒蜂群,其風之猛,吹石成粉,各具妙用,毒蜂身體雖堅硬如鐵,然而,此八風卻是各有屬性,轉眼間,綠蜈蜂表現各異,青黑色的不周風和淡黑的廣莫風吹中的綠蜈蜂身體一凝,已冷如堅冰,被風一卷,互相碰撞摩擦之中,紛紛揚揚,如冰粉四散,徹底消失在風中;淡白的閶闔風中,如萬刃加身,轉眼成沫;微紅的景風入體,轉眼成灰;淡青色的明庶風和淡藍的清明風過,毒蜂身體暴漲,轉眼漲破成碎塊。不到一會,綠蜈蜂為之一空。

    綠雲老祖這次卻是大意了,他賴以成名兩件東西都毀於邵延之手,更倒霉的是他自己,開始並未將邵延放在心上,卻未曾想到邵延如此利害,明白之時,已被捲入八風之中,八方一到,如寒刃加身,渾身受此一激,毛髮全都乍起,知道不好,本命法寶陰羅寶蓋立現,大片綠油油的光華將自身裹定,更在大量各色魔頭在綠色光華中浮沉咆哮。

    八風已到,一層層將綠光如煙一樣吹散剝去,綠雲老祖見勢不妙,想依仗陰羅寶蓋衝出狂風範圍,根本不能移動分毫,八風吹拂,好像大山壓在身上,根本無法移動,綠雲老祖也算悲劇,此幡本是邵延煉出群戰之寶,現在卻拿他開利市。

    綠雲老祖此時心中知道不妙,更是想拚命,以期逃出生天,想不到這一來,正合了八風幡特性,立刻心魔外魔被勾起。魔道修行,本是以魔制魔,以自己培育的魔頭吞噬外魔,然而,此刻被外八風勾起內魔之強,已讓綠雲老祖疲於奔命,加上外面八風如刀一樣,還在層層削去護體綠光,急切之下,勉強祭起一柄飛刀,一道綠虹透過護體綠光,想斬向邵延。

    剛一出護體綠光,八風已捲上飛刀,轉眼綠光消減,不等它飛出風圈範圍,嗚咽一聲,光芒全消,從空中跌落,轉眼間被風一卷,不知到什麼地方去了。

    此時,綠雲老祖神志一昏,頓覺外面壓力全消,不覺墮入魔境之中,陰羅寶蓋綠光越發黯淡,不到二頓飯的工夫,光華終於破滅,邵延一搖八風幡,天崩地裂一聲響,綠雲老祖化為齏粉,一代凶魔,就這樣殞落在邵延手中。

    綠雲老祖的慘淡結局,讓後來的那此觀戰者都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有喜有懼,喜者,綠雲老祖名聲太臭,現場的絕大多數修士巴不得他死,懼者,這個邵延的這件法寶太厲害,一代凶人就將被他殺了,眾人之中,大多數人認出了邵延,本來還在打邵延的主意,現在卻不敢了。凌霄派長老白不備見此幡威力,卻暗自慶幸,幸好未與此人翻臉,不然綠雲老祖下場,就是自己的下場,他可不認為自己比綠雲老祖利害。

    觀戰修士中也只有一位元嬰修士,本來他見到邵延和綠雲老魔相鬥,心中一喜,等兩敗俱傷之時,說不定他是漁翁,到時候,既可以得到懸賞,又可以除掉老魔綠雲,自己可謂名利雙收,結果卻大出他之外。這樣一來,他根本不敢異動,他不敢異動,其他不過是結丹修士,甚至還有幾個築基修士,見元嬰修士都不敢吱聲,更是如履薄冰,誰敢吱聲。

    此時,師長青已渡過六波雷劫,頭兩波師長青直接以法術相抗,後面四波卻是借助法寶烈焰劍之助,渡過了六波雷劫。當師長青亮出法寶,眾多觀戰修士卻是目瞪口呆,太變態了,誰聽說過一個築基修士使用法寶,眼前就有一位,難怪人家敢挑戰屍仙宗和神儡宗,被兩大派聯合懸賞。

    第七波雷劫落下,烈焰劍又迎了上去,一道火紅匹練倒捲而上,轟鳴中,烈焰劍被彈出,師長青臉色一變,看來受了一些傷,只有原來三分之一大小的雷電直向師長青頭上落下,離師長青頭頂不足兩丈時,黃芒一閃,一道黃色光柱升起,在霹靂聲中,電光消失,這是邵延佈置的陣法起了作用。

    第八波雷劫又在醞釀之中,師長青抓住這個時間,盤坐在地,吞入一顆丹藥,迅速恢復自己傷勢和靈力。

    一盞茶的工夫,第八波雷劫而下,一道粗壯的閃電從空而落,周圍觀看的修士不由齊吸了一口氣,這等威力已超過他們當初渡劫的強度,如果當初他們遇到這樣的雷劫,能不能渡過卻要看天意,這也難怪,邵延只考慮讓師長青純化靈氣,與身體完美合一,這樣師長青成功結丹機會比其他修士高得多,就是不服用破障丹也能有很大把握進入結丹期,但相應的天劫威力也隨之增大。當然,好處也是極多,師長青一旦結丹成功,其實力就大幅度超過一般結丹初期修士,有利必有弊,好在邵延根本不把結丹天劫放在眼中。

    師長青卻沒有使用法寶烈焰劍,而是指揮一柄靈器而上,這是他的戰利品,現在他也算修士中的富人,靈器一道白光直上,一觸劫雷,頓時爆開,一大半的劫雷威力被消去。浪費啊!不少築基修士心中狂喊。

    師長青卻沒有閒著,法術連發,速度之快,讓那些築基修士咂舌不已,劫雷又一次被削弱,黃色光柱又起,將劫雷湮滅。

    此時,天空劫雲聚在一起,迅速翻滾,猛然往中間一撞,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道白亮無比,其粗近尺的閃電其快無比落下,大多數結丹修士頭皮發麻,就是他們上去,不死也要脫成皮,那個小子做了什麼,老天要滅他。

    邵延卻笑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手一指,師長青周圍五彩光華閃現,化為一張大幕倒捲而上,硬將劫雷包裹住,手上靈光頻閃,化為無數符文,向劫雷印去,轉眼間無數符紋層層相疊,向內收縮而去,驚天動地的這一波劫雷化為一顆靈光閃爍的雷珠,落在邵延手中,渡劫還可以這麼做!眾人目瞪口呆之餘,眼光之中充滿了貪婪,望向邵延手中這顆雷珠,心中對邵延忌憚又深了一層。

    這顆雷珠威能不下於結丹顛峰修士全力一擊,不過對邵延來說,卻是威力太小。此時,師長青已經調息完成,內丹結成,感覺與以前簡直天翻地覆的變化,此時體內那柄烈焰劍被丹光一洗煉,立刻圓融起來,以前不覺得,現在才發現,不怪都說只有結丹期才能使用法寶,之前使用法寶因為沒有對比,現在才發現,以前許多地方都有滯感。

    邵延見師長青起身,順手將這顆雷珠遞給了他,說:「以後遇到什麼強敵,就給他一下,讓別人知道你不是好欺侮的!」眾修一聽,頭上汗都下來了,特別是那些結丹修士,剛才最後一雷之威可是親眼目睹。

    師長青謝過邵延,邵延對眾人反應很滿意,知道自己這一次立威成功,將來有一段時間,自己可以不受太多人打擾。

    眾修見師長青渡劫成功,覺得已沒有什麼事,準備離開。邵延卻開口了:「各位道友,借你們的口,向天下修士傳遞一個信息,貧道邵延和師長青因屍仙宗和神儡宗想搶我倆所煉一物,五人之中,兩人死在我手中,兩宗發懸賞,許多道友想取我二人的腦袋,我二人不勝其煩,決定百日之後,於大雍國二江山的神女峰相候,如有誰想取我等人頭,到時一併到場!」

    邵延這是主動出擊,他八風幡成,不懼群戰,對二宗與其不斷有人來追殺自己,不如將此等修士約於一處,估計二宗也會參加,邵延自信只要沒有化神修士到場,自己足以威懾天下,就是化神修士來,他脫身也不成問題,他要用主動出擊,讓天下無人敢打自己主意。

    眾修聽邵延如此一說,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一個元嬰修士不會拿天下修士開玩笑。邵延轉過身,對凌霄宗的元嬰長老白不備一拱手,說:「道友,借寶地渡劫,還有一事想要麻煩道友。」

    白不備心中並不高興,邵延此種做法讓他覺得有點將凌霄宗拉下水的感覺,畢竟在其他人眼中,好像兩人相識一樣,甚至交情不淺,邵延卻是屍仙宗和神儡宗懸賞的人物,自己和他打上交道,說不定會給凌霄宗帶來麻煩。不過,邵延實力強悍,又以理相待,不好翻臉,也不敢翻臉,只好苦笑著說:「道友請講,本宗是一個小派,許多事情無能為力!」

    邵延心如明鏡,哪裡看不出這一點,微微一笑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想請貴宗想將我剛才一番話寫成佈告,貼在附近幾個坊市之內,當然,不會讓貴宗白干!」

    邵延說完,取出一物,卻是三山宗元嬰長老古長寧的法寶金瓜,當初古長寧被邵延所殺,此件法寶便落在邵延之手,是一件品質上乘的法寶,對邵延來說,並不太看重此物,此時取出這件法寶,說:「這件法寶就當給貴宗的酬勞。」說完,拋給了白不備,邵延一取出此物,白不備立刻發現此寶是一件難得的法寶,聽說以此這酬勞,大喜,反正此事不過小事,在場這麼多修士,大家都聽到邵延所說,自己只需貼幾張佈告,就得到一件上品法寶,沒有十來萬靈石,這樣品質法寶不可能買到。

    當下伸手接住,一入手,但感覺此寶不凡,手一拱:「這件事卻不是難事,我回去派些弟子在幾天時間內肯定辦妥!」說完,好像生怕邵延後悔,急忙告辭,心中卻樂開了花。

    其他修士一見,眼睛中露出羨慕之色,這種好事怎麼沒有落到自己頭上,邵延卻不管其他人如何想,和師長青兩人遁光一起,向大雍而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1:44
第389節 天下何人能識君

    說也奇怪,邵延和師長青好像失蹤了一樣,也有不少修士自認為能殺了邵延兩人,還在到處尋找邵延兩人,偏偏兩人如同在世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絲痕跡。

    原來,邵延和師長青自離開斑琉山後,見四下無人,邵延從儲物袋取出一張人皮面具,這是一張相貌非常普通的面具,邵延得到它時,自己還是一個煉氣期修士,殺了一個攔路搶劫者所得(參見第5節暗算無常死不知)。邵延已很久未用過它,現在翻了出來,便將這個面具拋給了師長青,說:「戴上這張面具,這三個月行走時,換一個身份,用化名行走世間。」

    師長青往臉上一戴,面具一陣蠖動,頓時完全變了一個人,看起來非常普通,有些憨厚,師長青手一劃,念動咒語,面前出現一面水鏡,往鏡中一看,一個陌生的人出現在鏡中,自己都不敢相信鏡中的人是自己。

    邵延面貌一陣模糊,調整全身細胞肌肉,轉眼間變成另一個完全陌生,帶點粗放的漢子,連身高都高了一寸,就是邵延最熟悉的人來看,也不可能認出邵延,邵延雖然實力下降,但這點小技巧還是能輕鬆做到,旁邊師長青看到邵延的變化,驚得目瞪口呆,邵延一見他的樣子,開玩笑地說:「貧道嚴紹見過道友!」

    「前輩,你這是什麼神通?」師長青口都有點吃,問到。

    「一些調節肌肉的小技能,你該取一個化名了!」邵延淡然一笑。

    「晚輩就叫慶常。」師長青想了想,給自己取了一個化名。

    這樣一來,原來的邵延和師長青從世間消失,多了兩個結伴而行的修士嚴紹和慶常,這兩個人外貌完全不同於邵延和師長青師長青花了十天時間,將烈焰劍重煉了一次,比之原來,威力大了二三成同時,將鐵成磊的黑鐵傘也重煉了一次,邵延指導他加入一些其他材料,現在此傘不在是黑色而是黑青紅三色纏繞,防護效能也提升了不少,其他法寶也如祭煉了一下,也算是渾身武裝。

    邵延簡單祭煉了一把從古長寧儲物袋中得到青色飛劍畢竟烏瀾劍烏光比較醒目,他離開斑琉山時,腳下卻是一道烏光現在卻是一道青光,兩人衣物也換掉,一句話兩人已完全改頭換面。

    十幾日後兩人進入大雍,離百日相約還早得很,在路途中,師長青曾問邵延:「前輩,為什麼相約在二江山神女峰?」

    「慶常你知道那個地方有什麼獨特地方?」邵延問到。

    「那是二江,泌江和滄江最近之處兩山穿山而行,曲直蜿蜒,神女峰卻被兩江南北相繞,好似獨立其中,靈氣並不充足,此山沒有修行門派,從這一點看,倒是一個合適戰場。」師長青說到。

    「還有哪些特點?」邵延又問到。

    「好像沒有了,噢,還有一點,就是在大雍境內,屍仙宗和神儡宗均不在雍國境內,在此必然不可能全力出去。」師長青陡然想起一點。

    「你能想到這些已經不簡單,我們不過兩人,選擇地點必須有利於自己,讓對方客場異地而戰,一定程度上削弱對方實力,這還不夠,最關鍵是神女峰有三物,卻能起極大作用!」邵延說到。

    「前輩是說紅艾、血菖蒲和硃砂嗎?」師長青似有所悟。

    「正是,神女峰山體內有大量硃砂,山上甚至有一條溪水,溶有硃砂,溪水發紅,匯入滄江,稱為丹溪:漫山遍野生長一種艾草,因吸收硃砂而發紅,稱為紅艾:水邊溪邊,菖蒲也因吸收硃砂發紅,稱為血菖蒲。

    你可知這三物用途?」部延又問到。

    「這三種不都是藥物,凡間醫師用來治病,好像有安神之類作用。」師長青從記憶中翻看他那極少的醫學常識。

    「你說的不過世間醫藥的作用,我問你作為修真方面的作用?」邵延笑著說。

    「這,前輩,我真的不知道。」師長青的還真不知道,邵延有些醒悟過來,硃砂作為符篆原料,這個世界並不多,大多數是用妖獸血液來書寫。

    「屍仙宗最擅長什麼?」邵延並未立刻解釋三物用途,而是先問了一個並不相關的問題。

    「當然是殭屍了,據說屍仙宗有一個天屍大陣,十八具殭屍組成,就是元嬰修士也可以滅殺!」師長青這些情況倒是知道到很清楚。

    邵延點點頭,說:「硃砂是有極強辟邪作用,其性陽剛,對殭屍有極大壓製作用:艾草稟太陽真火,民間常搗絨,製成艾條、艾柱,外灸使用,何況神女峰艾草吸收了硃砂,對殭屍克制更大:菖蒲亦是如此,如果說世間有一處最不適宜殭屍之處,便是此處。屍仙宗就是想提前伏有殭屍,又能起多大作用,倒是我可以利用這三物,順勢布下陣法,就是天屍大陣,也讓其蹦醚不起來!滅了他的天屍大陣。」

    邵延這麼一說,華長青才恍然大悟,心中佩服,前輩行事,果然神鬼莫測,不由對三月後之會爽滿了信心。

    兩人進入了大雍國,也遇到數起修士,其中也有數撥尋找邵延和師長青的修士,當然當面不識,甚至有人向兩人打聽有無見過邵延和師長青,兩人心中好笑。

    前方是一座坊市,此地距二江山約有六七百里,是滄江宗的坊市,滄江宗,一個以陣法為主的門派。耶延和師長青入了滄江坊市,大體如其他坊市,獨特之處,其中不少東西與陣法相關,大量的陣旗和陣盤在銷售,甚至路邊小攤上,也有不少人在賣陣旗和陣盤,當然更少不了賣陣法材料的攤位店舖,比之他中坊市,這些東西便宜到二三成,更兼量大。

    邵延兩人並未大肆購買,邵延也只買了一些玉簡,作為資料,將來回到和兆宗充實其藏經樓,師長青也只買了一個陣盤,這是一種火系陣法」天火煉魔陣。兩人一路閒逛,來到了坊市【中】央的影壁,看了一下,卻有一張佈告」不知何人所貼,卻是邵延向天下修士發出的約戰之書,邵延一看,微微一笑,便和師長青離去。

    邵延並未離開坊市,而是去了一家茶樓,一般坊市之中,並無酒樓之類,修士很少大吃大喝,但也會有客棧」一般也有一二家茶樓」修士也有朋友,便去茶樓喝喝茶,而茶樓也提供了酒食,兼有酒樓的功能,不過其酒水並非普通酒水」而是帶有靈氣類東西雨造,價格並不菲。

    邵延去了茶樓,要了一壺茶,兩人坐下喝茶,邵延注意到其中人不少,有喝茶的,也有飲酒的,大家都是邊喝邊談,邵延來此,就是想聽聽別人議論,從中也可以得到不少信息。兩人聽了一會,有小二上來,推薦一種靈酒,邵延一笑,讓上一些酒菜,雖然修士很少用人間煙火,但此處所上酒菜比之凡間也有所不同,光材料往往是靈氣較充足之類。

    酒菜上來,兩人偶爾談一兩句,更多是聽他人談論,可能兩人的行為與眾不同,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另一桌卻有四人,正在談論與邵延有關的事,聽幾人口氣,卻是想參加三月之後的神女峰之會,此四人中有三人均是結丹修士,一個是築基期高層。

    四人之中,其中一人顯然是四人之首,看到了邵延這一桌,這個人起身向那延而來,見邵延一拱手:「見過前輩!吾四人見前輩兩人在此喝酒,想邀請前輩與我們同桌,望前輩包涵。」

    邵延心中好笑,四人討論如何參加三個月後神女峰之會,想打邵延兩人主意,卻來邀請兩人。邵延放下筷子,一拱手:「承蒙邀請,不勝榮幸!」

    邵延心中打起一個主意,自己如果參加一個修士的臨時組織,參加神女峰之會,不是很有趣,更能打聽到不少消息。這個主意一定,便欣然接受邀請,於是,兩桌合為一桌,眾人通名,這四人,為首的一人卻是雍國承仙宗修士言修德,承仙宗是一個中小型門派,另外幾人分別是承仙宗羅榮,散修萬故山和滄江宗的歐陽定,其中歐陽定是築基期修士。

    四人邀請邵延,是因為部延兩人修為很高,邵延看起來是元嬰修士,而師長青也是結丹修士,他們想參加神女峰之會,沒有高手參加是壓不住陣腳。

    邵延有些奇怪,便問到:「你們之中,除了萬故山,其餘幾人為什麼不隨宗門參加?」

    「嚴前輩有所不知,這種場合宗門不會出面,除了屍仙宗和神儡宗,其他門派大多數顧及臉面,去參加不是成了討好那兩宗,顯得低它一頭,就是參加,也不過觀戰,不會出手。當然,也有弟子以其他名義參加,【真】實以宗派名義參加的,不會有幾家。所以,我就拉了幾個人,見前輩也是高手,才想邀請前輩參加,請前輩帶著我們。」言修德解釋到。

    邵延和師長青對望了一眼,說:「還是你來當頭,我懶散慣了,怕煩神,有什麼事吩咐一下就行了。」開玩笑,自己領一組人,出謀劃

    策,籌劃如何幹掉自己。

    「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言修德大喜。

    邵延卻提出一個疑問:「神女峰會不會就我們幾人,去的修士肯定不少,而邵延他們不過兩人,怎麼可能會輪到我們落好處?」

    「那不要緊,我們也不是去殺邵延,聽說邵延連老魔綠雲都死在他手上,我們去不是送死,不過,邵延約戰天下修士,肯定會拼得血流成河,我們躲在一邊,不管誰死了,趁著混亂,可以扒那些死掉修士的儲物袋,也可以發一筆!」言修德說到。

    高明!邵延和師長青互相望望,這一手比其他人來得高明,風險小,發死人財,不過,這幾人能想到,其他人就想不到嗎?

    「好想法!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值得一試!」邵延笑嘻嘻地說。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1:45
第390節 善用物者無棄物

    邵延這一夥人出現在神女峰,言修德等四人可不知他們所邀請的兩人是神女峰之會的發起人,只認為兩人一人叫嚴紹,一人叫慶常,是兩名散修,根本未想是邵延兩人,所以幾人談笑甚歡,結束後,言修德提議眾人去一趟神女峰,查看一個地形之類,現在離神女峰之會還有近三個月時間,提前察看一下,這時人少,估計以後會有更多的人來察看。

    神女峰兩江相夾,周邊二江山群峰聳立,北面泌江最窄處隔江與其它山峰不過十來丈,江水湍急,暗礁密佈,神女峰卻不是一峰峭立而起,而是三峰並立,山腰以下,合為一山,也就是一山之上分三峰,山勢頗為雄渾,佔地亦有十里,山北緊臨泌江,峭壁千仞,山南面臨滄江,卻有大片江灘,山腰以下,倒也平緩,山腰以上,分為三峰,中間一峰最高,一道不大瀑布掛下,形成溪流,漸漸水變成淡紅,最後注入滄江,這是丹溪,夾溪兩岸和江灘之上,長滿了血菖蒲,顏色綠中透紅,邵延折一支,斷口處,汁液如血;其它地方漫山遍野都是略帶暗紅的艾草,也就是紅艾。

    邵延拔起一根紅艾,土壤之中星星點點有硃砂閃現,感受了一下,果然,一股烈陽之氣,本來艾草有一股陽和之氣,相對溫和,而紅艾卻明顯暴烈得多。

    言修德見邵延折斷血菖蒲,拔起紅艾觀察,便笑笑說:「這些藥草也許能治病,對我們修士來說並無用途,前輩為什麼對這東西感興趣?」

    邵延微微一笑,說:「世間沒有無用的東西,一物之用,看你如何應用!」

    幾人明顯不信,邵延笑笑,見師長青似有所思,師長青是知道這些東西對殭屍之類壓製作用,而這個世界之人並未留意,雖然民間也有類似說法,但一般修士認為,那是一些剛剛成為殭屍的也許有用,對他們所煉製的殭屍應該不會有用,的確,一根紅艾對殭屍是沒有多大作用,殭屍最多本能討厭紅艾,但如果漫山遍野都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數量多到一定程度,量變往往引起質變。

    邵延見師長青思考,便一笑對師長青說:「遠古歷史上曾有大賢莊子與其好友一番對話,說明沒有什麼東西是無用,說無用,不過是你不善於利用而已。」

    「什麼故事?」師長青問到,其他四人也起了興趣,邵延便講了《莊子》上的一個故事:惠子對莊子說:「魏王送我大葫蘆種子,我將它培植起來後,結出的果實有五石容積。用大葫蘆去盛水漿,可是它的堅固程度承受不了水的壓力。把它剖開做瓢也太大了,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放得下。這個葫蘆不是不大呀,我因為它沒有什麼用處而砸爛了它。」

    莊子說:「先生實在是不善於使用大東西啊!宋國有一善於調製不皸手藥物的人家,世世代代以漂洗絲絮為職業。有個遊客聽說了這件事,願意用百金的高價收買他的藥方。全家人聚集在一起商量:『我們世世代代在河水裡漂洗絲絮,所得不過數金,如今一下子就可賣得百金。還是把藥方賣給他吧。』遊客得到藥方,來遊說吳王。正巧越國發難,吳王派他統率部隊,冬天跟越軍在水上交戰,大敗越軍,吳王劃割土地封賞他。能使手不皸裂,藥方是同樣的,有的人用它來獲得封賞,有的人卻只能靠它在水中漂洗絲絮,這是使用的方法不同。如今你有五石容積的大葫蘆,怎麼不考慮用它來製成腰舟,而浮游於江湖之上,卻擔憂葫蘆太大無處可容?看來先生你還是心竅不通啊!」

    邵延講這個故事是告訴師長青,任何東西都不是沒有用處,關鍵在於你自己是否能善於利用,一個人善於用物,天下沒有東西無用,所以說,善於用物的人,在他的眼中,根本沒有無用的東西,沒有東西是棄物,物如此,人亦是如此,各個方面都是如此。

    師長青一聽,心中好像是想通了這件事,其他四人聽了這個故事,卻問了一個問題,讓邵延有些哭笑不得:「前輩,你所說這個故事是什麼時代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其中許多國家歷史上是有過,就是現地魏、宋、吳、越這些國家依然還在,卻從未聽過莊子和惠子這兩位?」

    「我看得可能是野史,不一定是事實!」邵延敷衍說到,這幾個人完全是買櫝還珠,邵延說這個故事,他們不關心故事中所蘊含的道理,如果留意,對他們將來修行當有好處,卻關心這些細節,他們是修士還是有考據癖的歷史學家。

    六人在此察看地形地貌,邵延看得尤其仔細,腦中推演如何利用此地形勢等等佈陣,現在時間還早,不過在約戰前數日,邵延會來做一些手腳,而言修德四人卻在不斷交流討論,到時候自己躲在什麼地方比較安全,又能方便發死人財。

    現場可不是他們這一撥修士,還有兩撥,估計也是提前來看現場,就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是不是和言修德一樣,本來各人看各人的,但有些事情起因往往很小。

    四人中羅榮一邊看地形一邊用手指點,剛旁邊在討論,不想手指到另一支也在看現場的修士,可能因為對方所在位置有些特點,羅榮多指了兩下,被對方修士發現,對方立刻惡狠狠的瞪了羅榮兩眼,不巧與被羅榮看得正著,羅榮立刻回瞪了兩眼,並做了個侮辱的手勢,對方修士如何受得了這個氣,立刻破口大罵。

    一般修士平時都高高在上,凡人之中即使王公貴族遇到都是畢恭畢敬,這一下,羅榮火也起來了,依邵延平時心性,當然是息事寧人,現在卻不同,來此地的修士,大多數是衝著他的腦袋而來,不僅沒有息事寧人,反而火上澆油,一聲冷哼:「你們是什麼東西,敢在我們面前狂吠!」

    師長青立刻明白了邵延的用意,邵延這是挑起他們之間衝突,反正都是自己和敵人,師長青巴不得他們火拚,最好在那一天來臨之前,互相之間拼得差不多才好,當即也和對方怒目而視。

    言修德幾人也不甘落後,和對方針鋒相對,對方也不是善碴,一共五人,人數上比邵延這一方少一人,卻實力上從表面上看不弱於邵延這一邊,甚至比邵延這邊強一些,一個元嬰修士,四個結丹修士都是中層以上,邵延這邊,師長青從表面上看不過是結丹初期。

    雙方這一開罵,互相靠近,引起另一幫注意,那是一個七人隊伍,停下腳步,卻是遠遠看著,距離較遠,邵延雖不知對方打什麼主意,不過邵延懷疑,對方是不是等雙方兩敗俱傷後,然後來個漁翁得利。邵延卻沒有進一步說話,也未加入對罵之中,而是帶點冷眼旁觀的意味,說實話,修士之間如潑婦一樣對罵,邵延還是第一次看到。

    對方最早罵人的那名修士罵著罵著急了,指著羅榮叫到:「狗囚賊,你敢與我決鬥,看我不斬了你的狗頭!」

    羅榮也回敬罵到:「狗賊奴,你以為你家道爺不敢,看道爺取你狗頭當球踢!」

    雙方亮出了法寶飛劍,羅榮心急,一道白光,飛劍就已經斬了過去,對方黃光一閃,將飛劍架開,喊到:「狗賊慢來,先通名受死,你家昆陽宗劉問真手下不死無名之輩!」

    「你家道爺是承仙宗羅榮!」羅榮一說完,雙方鬥在一起,雙方都是結丹中期修士,這一斗卻是旗鼓相當,轉眼雙方已交手數回,暫時看來,卻是羅榮略佔上風,劉問真一見不對,一邊指揮飛劍,一邊手中掐訣,口中唸唸有詞,口一張,一團黑霧噴了出來,將自己遮住,邵延一見,這倒有看頭。

    黑霧一起,羅榮看不見劉問真,神識也無法透入黑霧,心中一慌,飛劍不覺慢了一些,立刻被對方壓制,立刻集中精神,就在此時,霧中打出一物,猛然強光一閃,眾人急忙閉目,眼前已是茫茫一遍,只有邵延安然無恙,強光並不傷人,同時飛出一錘,直擊羅榮,羅榮見強光一閃,眼前一遍白茫茫,就知不妙,意念一動,防護法寶白玉葫蘆出現在頭頂之上,但是遲了一步,白光剛現,對方錘已打到面前,轟的一聲被打飛出去,耳中聽到骨骼的斷裂聲,口中鮮血噴出數尺。

    此時強光已過,眾人知道不妙,言修德一指法寶護住羅榮,羅榮臉色蒼白,口中有血沫嗆出,受傷極重,言修德立刻取出丹藥塞入羅榮口中,也虧最後瞬間那只白玉葫蘆的玉光擋了一下,不然真的就送命了。

    劉問真得意叫到:「還有那個不開眼的前來送死?」邵延這邊其他人面面相覷,邵延卻傳聲問師長青:「你看剛才那場戰鬥如何?」

    「羅榮的戰鬥意識遠不如對方,如果是我,一開始就將防護法寶放出,對方黑霧一起,我就會利用法術對黑霧覆蓋式打擊。」師長青回答到,邵延心中滿意,以過一段時間磨練,師長青戰鬥意識強化了許多。

    對方在叫陣嘲笑,而言修德等人卻不敢應戰,被對方手段暫時鎮住,邵延暗自搖頭,他本想讓他們再拼一下,看來只有讓師長青出手。

    「慶常,你去殺了那個叫囂的傢伙!」邵延淡淡地吩咐。言修德幾人見邵延發話,心中鬆了一口氣。

    師長青走上前去,不急不躁,微微一躬,說了聲請,就要動手。對方五人中卻又出來一個修士,素袍白衣,如玉樹臨風,對劉問真說:「師兄,此陣讓於我,我來取此人性命!」

    劉問真退下,師長青又是一拱手:「道友請通名!」

    「昆陽門欒良,你是何人?」欒良反問到。

    「散修慶常。」師長青報出自己的化名。

    「一個散修,也敢猖狂!」欒良說著,一道青光斬向師長青,師長青一笑,三色傘現,護住全身,手指處,一道火虹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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