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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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32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02
第421節 聽聞血浪現世間

    席桐影不解,明明不好吃,為什麼邵延前輩吃得津津有味,柳輕霜先是一皺眉,然後似有所悟,邵延一見,微微一笑,說:「入化神不再是苦修,而是要洗滌心靈,體會自然大道,至少領悟一類法則,心靈不淨,如何能發現領悟法則,如明鏡蒙塵,如何能清楚反映外界之物?」

    柳輕霜一聽,心中轟的一聲,一條路在面前展開,她困在元嬰顛峰已有不少年,信真宗雖有化神修士,柳輕霜也請教過,對方也是不吝指教,告訴柳輕霜領悟法則,但如何領悟,卻也說不清,只能說,自己知道,卻說不出來,當機緣到了,自會明白,柳輕霜越是有意去領悟,越是弄不懂,今天見邵延行為,聽邵延一番話,終於明白自己該怎麼做,心中不起分別,混沌如赤子,在此心境下,法則應該能被自己體悟到。

    「多謝前輩指點!」柳輕霜起身一禮,顧式微心中酸意更甚,知道邵延指點柳輕霜,無緣無故指點柳輕霜,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些問題,但她也是一個聰明人,臉上不動聲色,但這些如何能逃脫邵延如明鏡一樣心靈。

    「不用謝,說起來,你與我的一位舊人有些淵源。」邵延笑到。

    「前輩,是誰人?」柳輕霜想不出自己認識的人中與邵延有關係的。

    「你以後自會知道。」邵延賣了關子。顧式微此時也想瞭解,邵延與這個柳輕霜究竟有什麼關係,不由地開口求到:「夫君,式微也想聽聽柳妹妹與你的那位朋友有關。」顧式微不知不覺將以前那套手段使了出來。

    邵延淡淡看了她一眼,顧式微時刻注意到邵延,此時一見邵延的眼神,心中一突,暗自叫苦,自己好像做過了頭,自己雖然賴上邵延,對方可是一個從根本上來說是無情的人,一心只有心中大道,雖看起兩人關係親密,事實上。她心中明鼻,自己在邵延心中根本沒有什麼份量,甚至說重一些,邵延對待她,與對待自己界的一株花,一棵草並無實質區別,自己卻喜歡上這樣一個人,難道真的是紅顏薄命。

    邵延見顧式微一種患得患失的心境,便微微一笑,說:「既然你們想知道,我說一個故事,你們能領悟幾分是幾分。」

    邵延講的故事卻是仙人墳中傅明軒的故事(參見第凹節太陰煉形入夢境),邵延說完之後,三女聽後,各自感慨,柳輕霜聽到這個故事感到一種心悸,難道自己與這個故事有關?而顧式微卻更是感動不已,說到:「夫君,你如果對我有那個修士的一半,不,十分之一,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各人心願不同,我已將心付與天地大道,你完全可以去找你心中真正的愛人!」邵延淡淡地說。

    「夫君,你不要式微了,你不要趕式微走好不好!」顧式微語氣中都帶些哭腔,這也是她以前常用的撤嬌手段,她這一出,讓柳輕霜師徒覺得邵延很是絕情,不由臉上滿是對顧式微的憐憫之情,邵延卻敏銳感覺到,顧式微眼中見柳輕霜師徒的表情,露出一絲得色,知道又是她在耍手段,不過並未說些什麼。

    「你們來塵世越國都坡,難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邵延問柳輕霜。

    「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是碰巧,天一宗有一個弟子賈真,結丹修為,闖入積金山上層,居然活著出來,不過性情大變,回到天一宗,居然殺害了元嬰長老後逃脫,顯然在積金山中得到奇遇,得到一件血色長刀一樣的靈寶,雖是結丹期,其實力卻不弱於元嬰初期修士,天一宗發出通緝,誰能捉到此人,靈寶歸他,另有重謝,本來不關本宗的事,偏偏本宗一名弟子死在他手下,我出來調查此事,聽說他在越國都城出現,才來此處打聽。」柳輕霜說出她為何在此。

    邵延聽出有人從積金山逃出,而且帶了一把血色長刀靈寶,腦中靈光一閃,望向顧式微,顧式微也想到了什麼,轉頭也望向邵延,兩人目光一對,同時說了出來:「血浪!」

    靈寶血浪刀本是極天行的靈寶,煉製一對,雌刀落在顧式微之手,已成為顧式微的靈寶,雄習當年被極天行帶入積金山,而極天行當年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顯然已經殞落在積金山,血浪雄刀就此遺失在積金山,不出意外,天一宗的賈真帶出來的當是靈寶血浪雄刀。

    邵延和顧式微同時叫出了血浪這個詞,柳輕霜師徒一愣,忙問是什麼,邵延說:「萬年前,積金山曾有修士大戰,當時有一宗派聖魔宗,其宗主帶了一件靈寶,就是一刀,名喚血浪,後來,此人應該殞落在積金山,血浪刀也遺落積金山。」

    「前輩是說,賈真那把刀就是靈寶血浪?」柳輕霜問到。

    「不錯,應該就是血浪!」邵延有七八層把握地說,邵延剛要問其他情況,樓下一陣嘈雜,湧上一幫人,直奔邵延這一桌而來。

    「公子,就是這再個妞!」其中一個家丁打扮的的人對一個衣著華麗,但顯然毒血已虛的年輕人說到。

    這個年輕人向邵延四人望來,一見柳輕霜當時眼睛就直了,再一轉眼,看到了顧式微,當時就徹底呆了,伸手想揭去顧式微的面紗,顧式微一見,隨手一個巴掌,還未用勁,這位公子在原地轉了幾圈,嘴一張,呸呸幾口,全是血,中間夾著數顆牙齒,顧式微這一巴掌雖輕,卻是半邊嘴中牙齒全部掉落。

    「反了!反了!旺才,給我上,男的打死,女的拉回去!」這位公子抱著半邊嘴巴,在原地又蹦又跳,口齒含糊地叫著。

    那幫奴才一聽,一湧而上。邵延冷哼一聲,站起身,腳一勾,剛才坐在身下的那張凳子打著旋貼地飛了出去,骨髏斷裂聲、慘叫聲伴隨著跌倒聲響起,那張凳子所過之處,幾乎橫掃一切,有二人在後面的惡奴才得以倖免。邵延根本沒有使用法術,僅是世間武術手段,腳勾處,凳子帶著巨力,一撞到tui上,當即骨折,凳子只是改變方向,撞向另一個人。對付凡人,邵延還犯不著用修士手段。

    「夫君好利害!」顧式微拍手叫到。

    「本公子是秦相府的少爺,你們居然打本公子和本公子的人!你們等著!」秦公子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更加囂張,樓上茶客本來不多,此時都讓到角落中,不是不想走,而是這幫惡奴剛才正好站在樓梯口,茶客們可不敢接近,此時,有些茶客在竊竊si語:「可惜,那四個人要倒霉了,這個秦公子平時欺男霸女慣了,不知壞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兒,那三個女子恐怕難逃!」

    「不一定,那個男的應該是一個大俠,說不定這次能為民除害!」

    另一個卻抱有希望,看來天下間小民百姓心思相同。

    「什麼大俠,能抗得住軍隊,秦相女婿可是都城提督,手握精兵,甲士一到,刀槍如林,箭發如雨,什麼樣的大俠都沒有用,我們還是早些離開這裡,不然到時玉石俱焚!」又有一人插嘴。

    「你現在走得了嗎?」其中一人往樓梯口一努嘴,一幫惡奴雖在地上嚎叫,還有兩人依然站在樓梯口,眾人可不敢走。

    這些談話聲音雖輕,邵延是何等人,聽得清清楚楚,見秦公子還在叫囂,歎了一口氣,說:「你是作惡多端,還在我面前叫囂,世間不是沒有報應,來生如果為人,做個本分的人。」邵延說完,袍袖一揚拂出,依然是世間武術手段,卻如軟鞭一樣,空氣中炸出一聲脆響,叭的一聲,正拂在秦公子的胸前,呼的一聲,秦公子從窗口飛了出去,重重摔在街心,口中一柱鮮血仰天噴出了三四尺,翻著一雙白魚眼,腿還在一抽一搐,顯然不活了。

    茶樓裡頓時一片寂靜,其他人呆呆地望著邵延,當然,三女除外,修士殺人,她們已是司空見慣的事,邵延的手段雖然有些驚人,但所用皆是世俗之武功,柳輕霜有些詫異看了邵延一眼,邵延殺人,她並不奇怪,卻對邵延使用的手段奇怪,一個高階修士,居然使用了世間手段,轉念一想,心中明白了,邵延不想引起世間轟動,世人雖知修士存在,大多數人僅是傳說。

    那兩人沒有受傷的惡奴一見之下,並不是找邵延算帳,反而是對望一眼,轉身一溜煙下樓,兩人雖助紂為虐,卻不笨,找邵延報仇,自己活的不耐煩了,乾脆去報信搬救兵。

    邵延一袖將秦公子轟飛,那些躺在地下哀嚎的惡奴們也呆了,一時也忘了哀嚎,邵延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只說了一個字:「滾!」這一幫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下樓去了,那一旁茶客一見,也是一窩蜂地走了,此處已成是非之地。

    「夫君,我們也走吧!」顧式微一見人都走了,她也沒了興致,提出了想走。

    「小二,結帳!」邵延減到。

    「幾位大俠,大英雄,小店不敢收幾位的錢,求幾位不要走,等官家來了再走!」來的不是小二,而是掌櫃,邵延殺得可不是普通人,那是秦相的公子,如果邵延一走,那茶樓就要倒霉了。

    邵延一眼看出掌櫃的心思,倒也沒有為難對方,畢竟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生意人,發生此事,也算是飛來橫禍,雖不喜,但決定將此事擺平。

    「我也不為難你,茶錢不會少你的,你去樓下門口,擺一張桌子,將此處茶水糕點移到那裡,我們坐在門口,等對方人來,不會牽連你!」邵延如此安排,就是打起來,也不會對茶樓造成多大的影響,邵延將一小塊銀子扔在桌上,起身下樓。

    一張桌子放在茶樓前不遠,邵延四人坐在那裡,遠遠有人向這邊指點,街心之中,一具屍體死不瞑目,白眼望天。

    蹄聲如雷,伴著甲冑的碰撞聲,向這處而來。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03
第422節 靈寶魔影現人間

    邵延正在和三女說話,「柳道友,此事與你們師徒無關,你們不如早些走吧!」邵延說到。

    「前輩,事情實際上是由我們引起,我師徒來到塵世間,居然有人打我們的主意,就是前輩不殺他,我們也不會放過他,我倒要見識一下,這凡人官府有何威風!」柳輕霜口氣之中帶著殺氣,她號稱修行界第一美人,平時,對男人冷淡之極,雖有不少修士打她主意,不過她修為高超,今天見到一個凡人紈褲子弟居然打她的主意,本來就準備出手,不過被邵延出手快些,心中一團氣還未散盡。

    幾人正在說話間,蹄聲如雷,二馬在前,後面跟著並排四人組成的方陣,刀槍林立,甲冑鮮明,顯然是一支精銳,軍隊未到,殺氣已到。這個世界諸國林立,時有戰爭,各國武備都不放鬆,來的人雖不多,不過二百人,顯然是衛戍都城的精銳。

    前面兩騎,一是中年武將,頂盔貫甲,一身殺氣,應是經過戰場的人物,另一位卻是文人,一臉儒雅之氣,倒是好相貌,頭髮花白,卻是一身便裝,到近前,看見躺在街心的秦公子屍體,立刻翻身下馬,撲了上去,大哭不已:「壽兒,是誰殺了你,讓老父如何活!」

    邵延明白了,此人就是越國的權臣秦相。秦相抬頭來,喊到:「旺才那幫狗奴才呢?這是怎麼回事?」他這一喊,從一處牆角一幫斷腿的惡奴跌跌撞撞滾了出來,跪在秦相面前,磕頭不已,號啕大哭:「老爺,是那邊的幾人殺了少爺了!」哭著一指邵延,然後將事情經過詳細地一說,當然,其中多不實之言。

    此時,有家人來,將秦公子屍身抬走,秦相臉色僵呆聽旺才將經過說完後,冷冷地說:「少主死了,要你們這幫奴才有什麼用!」

    「老爺,我們拚死拚命,腿都斷了,秦大秦二卻溜了!」旺才無師自通掌握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髓。

    「秦大秦二已去伏侍壽兒,你們也一齊去!殺了!」秦相臉一變,殺氣騰騰。一隊士兵上前,不由分說,這幫惡奴身首異處。

    邵延冷眼旁觀,顧式微卻是微微冷笑,她做過幾年王妃,此事對她來說,並不罕見,而席桐影卻嚇了一跳,她雖是修士,想不到凡人之中大官說殺人就殺人,好像捏死一隻小蟲,不由變了臉色,柳輕霜倒也平常,見席桐影的表現,輕輕拍了拍她,算是安慰。

    秦相將臉轉向邵延,邵延卻抬頭向另一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望向秦相,同時將一顆果仁扔進了口中,細細品嚐起來。顧式微眉頭一皺,也向邵延開始望的方向望了一眼。

    秦相眼中滿是仇恨,望了四人一眼,當望向三女時,眼中卻是色光一閃,然後回頭對那個武將說:「賢婿,將那個男的殺了,取其心肝祭奠我兒,將另外幾個女的帶回去好好拷問!」

    邵延聽到此話,冷冷一笑:「你就是那個花花公子的父親,你兒如此,主責在你,子不教,父之過!不思己過,卻懷叵測歹念,你也去見你兒子吧!」說完,手指一彈,一粒果仁破開空氣,砰的一聲,其速不亞於一顆出膛子彈。

    「岳父,當心!」那位武將叫了起來,已經遲了,話還未說完,秦相身體一僵,額頭之上開了一個洞,倒地而亡。這一變故,令武將眼眶俱裂,大叫到:「殺了他們!」

    士兵一動,刀槍一舉,就要衝鋒,就在這時,一股龐大的威壓從邵延先前望的方向傳來,街上早就沒有了行人,只有一些人扒著門縫窗縫向外看的人們,威壓一起,堅強一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差一些的直接暈了過去,那些士兵也是一僵,有不少士兵刀槍落地,邵延四人身邊倒是沒有任何變化,一絲威壓也沒有,顧式微詫異看了一眼邵延,居然沒有分毫痕跡情況下被邵延消解得無影無蹤,這個自己賴在身邊的男人是何等修為,就是自己,不是不能抵消,那肯定有動靜。

    的確是邵延抵消了威壓,他和顧式微不在乎威壓,柳輕霜也能抵抗,但席桐影就不行了,必然受影響,只是心靈之中微微一動,精神力淡淡切入周圍時空,時空自然湮滅了這股威壓,如春夢了無痕。

    隨著威壓,一道彎彎的血光一掠而過,「血浪刀!」顧式微低聲叫了出來,血光過處,那些士兵立刻呆立,包括那位武將在內,轉眼間,全部變成兩截倒地,卻沒有一絲血跡流出,人已成乾屍。

    「是賈真!」柳輕霜叫了起來,一道血影轉眼遠去,那人一現身,別有深意望了顧式微一眼,便化作一道血影和血浪刀的刀光合為一體,轉眼消失遠處的天邊。

    柳輕霜想動身去追,忽又放棄,她發現自己追不上。

    「柳道友,你說賈真是結丹修士?」邵延問。

    「不錯,前些日子是結丹修士,有什麼不對勁?」柳輕霜問到。

    「剛才如果是他,他已是元嬰修士!」邵延陷入思考。

    「這怎麼可能,之前他不過結丹初期,在不到三個月時間,就成為元嬰修士,還有他為什麼幫我們?」柳輕霜又問到。

    「聖魔宗有沒有沒利用血液快速提高自己實力的方法?」邵延轉頭問顧式微。

    「有,不過快速升級不太可能,除非他本身境界很高,現在是恢復原來的實力!夫君,你是說…」顧式微猛然想到一種可能,不由花容失色。

    邵延點點頭,柳輕霜師徒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邵延見此,只是淡淡解釋了幾句:「式微偶然得到上古的聖魔宗的一些秘密,才知道血浪,以及聖魔宗的一些奇特的功法道理。」邵延只是說了這些,並未深入解釋,其中有些東西還是不讓他人知道為好,不由是一個大麻煩。

    柳輕霜師徒雖未全解,也猜出了一些:「前輩,你是說賈真得到一種特殊的功法,利用血液快速提升實力?」

    「不錯,柳道友,你還是先回到信真宗,將此事上報,目前的賈真擁有靈寶,實力還在迅速增長,不是你們兩個能對付,如果要對付他,只能化神修士出手,如是元嬰修士,必須持有靈寶,不能的話,凶多吉少!」邵延提醒到。

    柳輕霜不是固執之人,一聽邵延的話,權衡了一下,說:「多謝前輩提醒,我這就返回門中,向掌門匯報,請掌門來解決,前輩,我師徒就此告別!」兩人向邵延兩人告別,轉身而去,並沒有立刻升空,兩人也不想驚世駭俗。

    「我們也走吧,去看看那個賈真是何許人也!」邵延說著,一步邁出,好像慢悠悠,轉眼間,人已出現在街的另一頭。

    「夫君,等等我!」顧式微氣喘吁吁追上了邵延,拍拍胸口,「夫君,你走得太快了,人家都趕不上了!」

    「一個化神修士,會氣喘吁吁?」邵延看了她一眼,一句話揭穿了她裝模作樣。

    「夫君,你使用的是什麼神通,好瀟灑!」顧式微見自己把戲讓邵延揭穿,立刻轉換了一個話題。

    「縮地成寸!你自己也是一個化神修士,會看不出其中奧妙?」邵延沒有好氣地說了一句,顧式微訕訕一笑,腳下一變,已然是縮地成寸,加之其身姿曼妙,行進間,如仙子凌波,比之邵延,更是賞心悅目。

    轉眼間,兩人出了城門,城中雖發生了大事,然而消息傳遞比邵延兩人腳步卻慢了許多,城門之處,還不知道城中發生了大事,並未有人盤問行人。

    邵延和顧式微出了城門,兩人向賈真消失方向而去,賈真所去方向卻是南方,越國已算這個大陸南方國家,再向南去,那些地方可能國家都沒有,只有一些土著部落,顯然,賈真的目的明確,遠離繁華,深入不毛,躲避修士的追捕。

    邵延兩人行進數十里,見四下無人,剛要凌空而起,身後已有數道遁光而來,見下方有兩人,其中一道落了下來,其他人停在空中。

    落下一人卻是一個結丹高層修士,一見邵延兩人,邵延身為還虛修士,豈是他所能看破,以為邵延不過是一介凡人,又一眼看到顧式微,雖蒙著面紗,也不由一陣迷醉,根本未留意到顧式微是一個化神修士,邵延輕咳一聲,將他從mi醉中驚醒,他不由臉一紅,不敢再看顧式微,邵延心中點頭,雖不能抵禦顧式微的魅力,卻有良知,能控制自己,不是一個壞人。

    「兩位,我是一名修士,因追尋一個惡魔到此,此惡魔駕御一道血光,請問兩位有沒有見一道血光通過,飛向哪個方向?」來人問到。

    「仙師,我們來此遊玩,剛才見一道通紅如血的光華向南方去了,是不是仙師想要找的惡魔?」邵延臉露恭敬,好似一個凡人遇上仙師一樣。

    「多謝兩位,此處已遠離繁華之地,多毒蟲猛獸,兩位還是早點回去,不要再向前,以免發生不幸!」來人倒是好心,特地提醒了邵延一句,也不敢再看顧式微,一縱遁光飛了上去。

    「夫君好壞,騙得一個小修士團團轉!」顧式微白了邵延一眼,見天上修士向南追去,才開口嬌笑到。

    「這個修士心地不壞,有自控力,也的自知之明,不知是哪個門派的,這一群人中,有數名元嬰修士,如果追上賈真,恐怕有一場惡戰,我們跟上去!」邵延說完,雲生足下,顧式微一見,立刻跳到雲頭之上,她之前也這樣做過,能偷懶的事,她是不放過的。

    邵延雲頭一起,高高飛起,比前方一群修士飛行高度高得多,遠遠吊在後面。

    不到一個時辰,前方一山,高聳入雲,一個修士站在山頂,身上血光吞吐不定,正在那裡等著諸人。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04
第423節 一軀雙魂魔驚走

    「賈真,你欺師滅祖,又做出許多天怨人怒之事,還不束手就擒!」一位元嬰修士義正言厲地說到。

    「天一宗,不過是群偽君子,那個狗屁元嬰長老想要靈寶血浪,不知道靈寶豈是他所能享受,一刀之下,連元嬰都未能逃過,今天就你們幾個,還是給我作補品,啊啊!」賈真得意的狂笑道。身上血光如翻湧的大河,化為十來條,直向眾人捲去。

    「這是血河飄帶術,那個老鬼善長的神通!」高高的白雲之上,顧式微對邵延說到。

    「他的神情口氣像不像那個老鬼?」邵延問到,在越國都城臨桐時,兩人就懷疑,賈真恐怕被人奪舍了,邵延懷疑當年極天行在積金山殞落,恐怕以秘術保留了一些殘魂,在白玉棺血湖中,他在去積金山之前就分出幾縷魂魄,蘊養在血蓮之中,結果被邵延所滅,在積金山殞落時,說不定也有方法保留一些,一個合道修士,已是世間法的極頂,再進一步,就是仙魔,其手段也算通天徹地。

    顧式微點點頭,兩人又認真觀察兩方之鬥。十來條血帶捲向各人,元嬰修士紛紛催動寶光,迎了上去,同時對結丹修士喊到:「你們退下,賈真不知修了什麼魔門秘法,已是元嬰修士,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呼的一聲,大多數人退後,三名元嬰修士各指寶光,將十來條血帶擋住。賈真嘿嘿一笑,隨手一劃,十來根血帶被斬斷,並未消失,而是一個蜷縮,轉眼如花綻放一放一收,化為和賈真一樣,轉眼多出了十多個血色賈真。雖然實力比元嬰期弱一層,但都有結丹期修為天一宗眾修頓時手忙腳亂,每人接著一個血影賈真廝殺。

    「這是血河分身之術。」顧式微介紹到,她得到了白玉棺承認,實際上得到了聖魔宗的傳承接著又說:「血河分身術並不是自身修為,而是殺掉別人,別人血液精華混在一起所成,殺掉的人越多能放出分身越多,僅受限自己層次和神識或神念分化的多少。」

    「很不錯的神通,不過造孽因果太多最好不用!」邵延淡淡地說,顧式微心中一動,邵延不喜歡這種神通。

    血影賈真一道道血光刷出將攻向自身法寶法術擋開時不時血光化為刀或劍或其它東西打向對方,三個元嬰修士也接著一個血影廝殺,而賈真卻帶著一絲冷笑,退到一旁,反而沒有動手一個元嬰修士一劍將身影揮為兩段,心中一喜轉眼間,這點喜悅消失,轉眼間,血影又完好無損。

    一聲慘叫傳來,一名結丹修士一個沒有留意,血影揮出一派血光,化為無數細如牛毛的血根,雖然這名結丹修士擋著大部分,還是被一小

    部分射中,一入體內,渾身血液一凝,法力運轉一滯,被血影近身,血光如刀切入身體,頓時一聲慘叫,全身精血噴湧而出,轉眼間成為一具乾屍,跌落下去。

    慘叫一起,另一名結丹修士一慌,血影一道血光刷過,防護法寶被刷飛,血光如刀,劈了過來,他一下子慌了,完了!不覺眼睛一閉,

    本能指揮飛劍亂劈,聽到一聲輕響,好一會,發現自己沒事,睜開眼,發現血影已消散,這是怎麼回事,他自然懵了,我怎麼將這個血影殺了?

    「項飛,你是如何將血影殺了的?」一名元嬰修士喊著問到。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亂劈了一通,就成了這個樣子。」項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其他人只看到項飛眼一閉,飛劍淡淡的光華一閃,擋住了血光,接著飛劍一閃,切入血影中,一攪,裂帛一聲,

    血影就散了,而其他人攻擊時,血影隨分隨合,根本殺不死。

    顧式微卻看得清清楚楚,項飛就是之前向他們問路的那個修士,她和邵延在高空之上,借雲霧遮蓋了自己的身體,觀察下方的鬥法,當項飛遇險時,邵延手指連動,幻出數個訣印,淡淡的光華一閃,就隱沒入空間之中,同時,項飛的飛劍上似從另一個空間傳出光華,附在其表面,好像劍自身發出,帶著玄奧的軌跡輕輕格開了血光,然後一閃,切入血影中,接著飛劍一震一絞,光華一閃,將血影中一縷來自賈真的神識擊散,血影轟然散開,失去了控制。

    這一切除了顧式微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連賈真都以為項飛是運氣好,正好一劍劈散了自己留在血影中一縷神識,以至於血影散開,別的人更不用說了。

    賈真見此,冷笑了一聲,血色刀光現,刀光一出,那股靈寶威壓頓起,結丹修士身體一滯,血影卻藉機切入,好在這些結丹修士戰鬥時都已放出護體法寶,法寶的寶光一陣震盪,立刻飛速後退,還是有兩人可能護體法寶相對較弱,卻被血光破入,慘叫聲起,血液轉瞬飆出,乾枯屍體從空中跌落。

    就在此時,又一多慘叫聲起,一麼元嬰修士法寶被靈寶一切兩半,血色刀光如練將這名元嬰修士化為兩片,元嬰現出,就要瞬移而走,刀光已到,只見血練一繞,元嬰分為兩半,頓時,星星點點靈光散開,刀光往上一合,立刻被吸入刀光之中。

    血色刀光並不停留,光華閃過,另一名元嬰修士又化為兩截乾屍,元嬰現,這回比較幸運,空間波動一起,元嬰瞬移而去。

    另一名元嬰修士大驚,喝到:「快走!」身影一幻,已瞬移而去,剩下結丹修士一見,魂飛魄散,哪裡敢留,身寶合一,急速而逃。

    賈真哪會放過他們,血浪靈寶分成十來道刀光,狂追而出,速度比結丹修士逃離速度快得多,眼看這些結丹修士就要交待在這裡。

    一派清輝從空間灑出,轉眼間如光牆一樣,攔住了血光,刀光一下子就停了下來,那些結丹修士哪敢回頭看看發生什麼事逍光向遠方急速而去,轉眼間,就剩下數個小點。

    賈真臉色一變,知道有高手出手相阻手一招,血浪縮回,在身遭盤旋,喝到:「是哪個藏頭露尾的多管閒事給老祖我出來!」

    「是叫你賈真,還是叫你極天行,亦或是其他名字!」隨著邵延的聲音,遠處高高在上那朵白雲急速而下轉眼就到與賈真相平的位置,賈真一見兩人,臉色一變先是大出意外,然後臉色扭曲,眼中冒火。

    「賤婢!真的是你!老祖當年那麼寵愛你為了你甚至不惜動用逆天之術,幫你重塑肉體,想不到你好了之後,居然找了個姘頭,今天我讓你們這對狗男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然,老祖我就永墜沉淪!」賈真戟指破口大罵。顧式微臉色慘白邵延終於確定對方的身份,心中冒出一絲不屑。

    「果然是你,想不到居然用秘法奪舍,不過是芶喘殘魂,不找一個無眾人之地芶活,還在我面前叫囂,順便告訴你一句,你留在白玉棺中的殘魂,我嫌他礙眼,把他給滅了!」邵延淡淡地說,如果對方見到顧式微不是那麼激動,能控制自己,邵延倒也不會小覷,魔道修行,不拒慾望,卻不會沉迷慾望之中,極天行卻不是,已然色迷心竅,邵延當然心中不屑,就是合道修士又如何,不用說,現在對方實力未恢復,就是完全恢復到合道層次,憑他此時心境,邵延就不會在乎他,心境上有了破綻,等於堡壘開了一道偏門,而且是沒有關閉的那種。

    邵延這一說,賈真更是臉色通紅,臉上青筋直冒,眼中怒火只差就要化為真實火焰,剛要開口說話,嘴一張,頓住了,接著冒出了另一個聲音:「極老魔,不要讓小輩們笑話!」接著賈真向邵延一拱手:「輛川子見過道友!」

    顧式微臉色總算緩和過來,見此頓時愣住了,邵延眼中也是一詫,轉眼明白過來,也一拱手:「有趣,想不到如此!邵延見過輛川子道友。」

    顧式微還是不明白,轉過臉:「夫君,這是怎麼回事!」這句話一出,特別是這個稱呼「夫君」兩字,賈真臉色一變,一道血色刀光直斬兩人:「賤人!居然如此!氣煞老夫!」

    邵延心如明鏡一樣,賈真剛一動,自然反應出,手掌從拱手往外一翻,百丈金光雷火狂潮一樣湧出,對方雖用的是靈寶,不過目前修為只是元嬰期,連化神都未到,如何能擋。

    當下賈真一聲慘叫,幸虧用的是靈寶,不然這一陣雷火就足以將對方**化為焦炭飛灰,大叫一聲,渾身焦黑一遍,渾身衣服已化為飛灰,身形血光一裹,和靈寶合一,向前急馳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在天邊。

    邵延轉過聲,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顧式微,顧式微怯怯看了一眼邵延,低聲地說:「我不知道是什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賈真身體之中不是一個人,而是兩人,極天行和輛川子居然共存在一起,賈真在積金山究竟遇到了什麼?」邵延先是回答了顧式微的問題,然後不由自語地加了一句。

    「輛川子,我想起來了,他當時是魔魂宗的宗主,也去了積金山!」顧式微這才明白,為什麼賈真那麼奇怪。

    「*川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邵延問到。

    「我未見過他,聽同門講,是一個極其利害的角色,也是合道修士,為人口腹蜜劍,詭計多端,當時有「一犯輛川子,便入不歸路,之說。」顧式微說起當年輛川子的傳聞。

    「如此說來,這兩個人組合在一起,倒是狼狽為犴,這兩人不除,以後睡覺都有點不安穩,極天行恨我可是入骨,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邵延說到。

    「黃河是哪條河?」顧式微體現了一個女人特性,抓不住關鍵,卻不放過細枝末節。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04
第424節 山谷之中有魔陣

    「我家鄉一條大河……我們稱他為母多河,邵延順口答道。顧式微沒有再問。

    邵延望著賈真逃離的方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微微一皺眉,立刻推想出一件事,不由面色沉了下來。

    『怎麼了?」顧式微見部延臉色沉了下來。

    『我劃才不應該放此人離開,應該立刻追殺,劃才因不清楚輞,子為人,現在看來,不知會出什麼災端,恐怕此處生靈有一劫!」邵延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是說他們會向一些土著下手?」顧式微聽部延一說,也回過味來。

    「不錯,從他們在臨桐城所為看得出,他們實力快速增長與此有關本采我以為輞……」子可能與極天行相爭現在據你所說輞……」子的為人,兩人可能狼狽為犴,兩人都是魔道修士,所用的手段當然無所顧忌,我們還是追上去看看。」邵延這麼一說,顧式微也點頭同意,她可是得了聖魔宗傳承,當然明白自己門內有許多秘法的確如此。

    兩人縱遁光向賈真逃逸方向而去,過了一個時辰,並沒有發現賈真的蹤跡,邵延知道可能追錯方向,停了下來,神念向四邊散去,果然是追錯了,左方約千里之外,怨氣升騰,神念之中,村寨之中,已無一點生命跡象,果然出事,邵延心中歎了一聲,一步邁出,來到村寨上空,顧式微隨後瞬移而至,見下方之狀,一具具屍體失去血液,邵延心中怒火升起,雖以他目前的境界『這一切不影響他的本心』但怒火依然升起。

    邵延神念一下子籠罩萬里之遙,但牟沒有發現賈真的蹤跡,這一點並未出乎邵延意料,奪舍賈真的是兩位合道級修士,雖然這是殘魂,然而其見識和道行不可小覷,對付神念應該是有手段,賈真這些日子實力暴漲,拖得時間越長,對邵延越不利,利用魔門秘法,奪他人血液精華……增強自身實力,因為那兩位奪舍之輩對境界理解……在短時間內實力不用說,就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邵延靜靜立在此處上空,在內心推演賈真下一步可能會怎樣做,他並未直接用推算之術……對方從境界上來說,比自己高,肯定也防到這一點,萬年之前的修士,肯定有手段對付普通的推算,邵延如果境界比他們高,倒可以推算對方所在,現在就不要白費心思了。

    邵延想法還真對了……賈真還真的防範到這一點,早就將自己的相關信息全部打亂。邵延經過推演,得出幾種可能,最大的一種可能是賈真先消化目前所得的血液精華,當消化完成後,會進行新的一輪殺戮,以便盡快提高實力,憑其現在還是元嬰期速度,就是用瞬移,也不可能出現在萬里之外,應該還在萬里之外,不久之後,會對另一個村寥下手,看來自己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根據萬里之內削寨的位置、大小,以用其與這個被滅村寨的遠近,邵延終於確定一個大村寨為主要目標,和顧式微商量了一會,直接出現在那個村寨夠近一座山上,用神念查看了一番,便在此處開始等待。

    轉眼三天過去了,邵延每天都查探萬里之內動靜,再遠應該沒有多少意義,三天來,方圓萬里以內,並無什麼事情發生,等到第四日,一股淡淡的神念掃了過來,邵延在對方神念中根本不存在,邵延入了還虛之後,隨時形神寄於虛空,神念根本發現不了。顧式微亦有秘術,在氣息上將自己與山石樹木化為一體,那股神念也未發現異常,神念一過,邵延精神來了,知道對方終於又一次出動,果然,一派淡淡血光從天邊鋪來。

    邵延這才明白了對方藏身何處,是在那個被滅的山寨約五百里的一個山谷之中。賈真既然出現,邵延不會等他來屠寨之後再出手,一縱遁光,直接迎了上去。

    賈真顯然目標早已確定,一出現就直撲部延選定的村寨,千里之內,也就是這個村寨最大,而且離他藏身之處最近,從他出現的情況來看,居然已突破化神,看來極天行對賈真的身體掌握得越來越好,賈真的身體不用說,已被他們改造好,能承受化神級的法力。

    賈真現邵延兩人迎了上來,知道自己被發現,也不應戰,扭頭就跑,直接向之前藏身的小山谷而去,邵延和顧式微也不猶豫,尾隨而去。邵延是下定決心,除去這兩個佔據賈真身體的大魔。

    雙方飛行迅速,不一會兒就到了那個山溝,賈真血光一閃,投入谷中,邵延卻停住了遁光,沒有貿然入谷。

    『怎麼不追上去?」顧式微問到。

    『賈真既然將我們弓到此處,不用說,此處肯定早有埋伏,他在此數日,不做點手腳是不可能的,還是小心一些!」邵延一邊觀察山谷,一邊回答顧式微。

    『那我們就不入谷了?」顧式微聽說有埋伏,心中顧忌。

    『當然要入谷,先看清處再入谷!」邵延調用明上眼神,觀看谷中情況,山谷之中,已伏下一座殺陣,陰風滾滾,血氣翻騰,邵延細看,果然利害……上古之陣……不同當下……明開四門……暗伏八方……借天人才,蘊五行威能,如不慎落入,實難倖免。

    賈真在其中,見邵延兩人停在谷外,並未入內,心中未免擔心兩人不顧而去。他在三舊前,感覺到邵延神念掃過,當時就想設法消滅邵延,即使不能,也要重創對方,讓自己有足夠時間恢復到合道修為,最好能收回聖魔門傳承之寶白玉棺,其中有血湖,可以不用像現在這樣,到處殺人來攝取血液精華,自己還有一把血浪刀還在血湖之中,自己出來後,去了一趟西坪山……卻發現白玉棺已不在……聽說九年前曾有不少修士入內,擔心被人收走,現在看來,應在這兩人手中。

    賈真等了一會,見邵延兩人並不入谷,心中也焦急……從谷中升起,大罵到:「狗男女,有種隨老祖到下方一戰!」

    「如你所願,看你谷中所伏之陣能奈我何!」邵延已觀察清楚,心中有底,回頭對顧式微說:「你就在這裡觀戰,看我來破他大陣。」顧式微點頭……知道自己下去,說不定會成為邵延的障礙……她也看清下方之陣,心中也無底。

    邵延入谷,賈真身形一閃,消失在陣中……他也知道目前他的實力尚不足對抗邵延,他布下此陣,雖是倉促幾天時間內佈置,許多地方不完善,但有信心滅殺一個還虛挎士,此陣如果完善,就是合道修士也難逃出,可惜時間太倉促……材料也不足。

    邵延一入陣中,身邊清兆隱隱,周圍一片陰雲血霧,時有磷火閃起,百鬼悲嚎,但邵延身邊三丈內卻是一片清明。賈真在陳雲中現身:「小輩,縱你如傳說中仙人一樣,腳踏蓮花,垂指有白光,張口吐金蓮,今日也難逃生天!」

    邵延笑了:「這有何難!」悄輝一閃,腳下一朵青蓮現出,手指往下一垂,十指之上,十道白光射出,射出丈外,化為十朵白蓮,散在身遭,口一張,一朵斗大的金蓮噴出,停在面前三尺之外,腳下青蓮億萬青芒向上射出,頓時將邵延護得嚴嚴實實。

    邵延這一手,將賈真弄得目瞪口呆,自己這是一說,對方居然真的弄出來了,一怔之後,不由怒道:「就是如此,今天你也難逃此劫!」說完之後,身形隱去,血霧翻騰,悲風四起,嘶嘶戰馬悲鳴中,一隊士兵從血霧中踏出,長槍林立,為首一將,正是當日在越國都城要抓捕邵延的衛戍武將,臉上目光呆滯,後面士兵也是一樣。邵延見此,不由歎息,想不到當日這幫人被賈真所殺,連魂魄都不放過。

    魂兵已向邵延發動攻擊,羽箭遮空而來,士兵狂湧而上,長槍亂捅,不過一近邵延身邊,都消失無蹤,更有一股殺氣瀰漫,邵延手一放,雷火金光轟出,轟開一片空白,不過卻不如平時,雷聲明顯沉悶了許多,雷火威能也少了許多,魂兵化為黑煙四散,轉眼間又聚了起來,比之劃才,卻是模糊了許多。

    就在此時,一道道血影張牙舞爪地直撲而來,其打扮卻是修士,其中有幾人邵延很熟悉,就是死在賈真手下的天一宗修士,此時已化作魔頭。看來死在賈真手上,連魂魄都不能逃脫,而是被他煉製成魔頭。

    邵延一點面前金蓮,金蓮飛出,投入眾魔頭,金光大威,金蓮一瓣瓣地威開,隨著金蓮開放,金光到處,度亡經聲響起,那些魔頭包括那些士兵身上清煙冒起,淒厲慘叫聲起,個個掙扎不停,轉眼間一個魔頭面貌轉為安祥,向邵延一禮,分為一道光華,投入另一個空間,這些魔頭和魂兵紛紛被邵延超度,眼看就要全部被超度,一道血色刀光起,直劈金蓮,邵延手一指,金蓮猛然解體,片片蓮瓣化為一隻隻度世小,舟,那些魂魄落在小舟之上,光華一閃,消失在另一重空間,血浪刀走了一個空,刀光一轉,斬向邵延。

    雷水一亮,邵延的承影劍現,接著了血浪刀,剎那間雷霆滾滾,將四周陳雲一掃而空,血浪刀翻滾而出。

    周圍空間一紅,轉眼間化為血海,血海之中,無數魔頭現身,湧著血浪,撲向邵延。

    承影劍一閃,一派清亮雷水布出,化為雷珠,轉眼間,邵延外圍已成雷山電海,雷聲響成一遍,無數耀眼的電絲如同一個膨脹的閃亮的大繭向皿周盪去,聲勢駭人。

    顧式微在山谷上方,腳下一朵紅蓮威開,無數光焰裹住身體,這是她跟著那延,見慣了邵延的手段,化入自己神通之中。她不是呆子,自己現在可巔極天行痛恨之人,雖沒有入谷,也不能不防範。

    下方山谷之中,陳雲血霧籠罩,根本看不清,心中難免著急,猛然間電光如潮,雷聲如鼓,聲勢驚人,心中一喜,知道這是邵延出手。

    就在此時,防雲一斂,化為一條漆黑油亮的黑龍,就勢一滾,天崩地裂一聲響,顧式微心中大驚。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05
第425節 勾動地肺煞火起

    陰雲斂變成黑龍,卻未向邵延進攻,而是就地一滾,剎那間如火山爆發,山谷之中頓成修羅地獄,居然勾動地肺,地煞毒火捲著煞氣黃煙噴湧而出,更有玄陰毒水和地竅陰風也一齊爆發,好似要將此處化為混沌的架勢。

    此處本是賈真精心選擇之處,地下潛藏著不知醞釀了多少年的地煞毒火,之所以並有爆發,完全是毒火之旁有玄陰之水壓住,但多少年下來,玄陰之水受毒火影響,已化為玄陰毒水,其毒無比,普通人只要沾了一滴,就足以骨腐肉爛。賈真無意中發現此處,體內的兩個老魔就布下毒計,準備引邵延來此,他們知道邵延是還虛修士,畢竟他們原來都是合道修士,現在實力未復,眼力卻依然在,雖時隔萬年,兩人佔據了賈真的身體,因為之前特殊原因,兩人暫時不能分開,本想借賈真身體臨時潛伏在天一宗,等實力恢復後再說。

    結果發現,現在的修行界,比之萬年前弱了太多,化神修士居然是這個世界頂端力量,心中大喜,未免得意,不經意間,讓一位元嬰長者發現了賈真居然身有靈寶,哪能放過他,一個結丹修士擁有靈寶,居然不獻給宗門,就想強奪歸己,結果不言而喻,雖然賈直是結丹修士,實際上賈真已死,面對是兩個境界上有合道層次的怪物,加上對方又有靈寶,結果殞落。

    當時兩人雖已竊取了賈真的記憶,修為卻在結丹期,賈真身體對兩人來說,太弱,兩人忙於調理身體,以便到時能適應兩人以後快速增長的實力對兩人來說,兩人本身是合道修士,但由於是殘魂,在短時間內恢復到化神不成問題但再向上,必須修補神魂。這是邵延所沒有想到的,邵延想除掉賈真,怕他在短時間內通過殺戮攝取血之精華,迅速回到合道層次,不僅對自己和顧式微,就是對整個修行界來說都是一場災難當賈真遇到邵延時,才發現修行界居然出現了一個還虛修士,這對兩人來說威脅太大,必須要除掉,但兩人在目前只能到化神境界賈真受傷後借血之精華療傷,無意中發現此處秘密,心中大喜,正好邵延神念搜索,賈真決定在此佈陣陣分兩重,如果一重能殺死邵延另一重就不發動,另一重發動,不要說是還虛修豐,就是合道修士不死也得脫層皮,他們卻不知道,邵延也是一個怪胎,其雖是還虛境界,實際上也不弱於合道,特別是消化了怪蟻精神力後,其甚至不弱於一些駐世仙人,這也是邵延重啟這個世界大道之路的際遇使然。

    第一重陣法本來還有不少手段,卻偏偏讓邵延承影劍的雷水化作雷山電海,無意間破壞,根本沒有來得用,本來那些手段極其陰毒,雷電恰恰是其剋星,無奈之下,只好啟動第二重。

    剎那間,地動山搖,先是煞火滾上,黑煙黃塵瀰漫其間,從邵延腳下奔湧而出,旁邊也如噴泉一樣湧出黑水,一遇煞火,水氣漫空,中雜無數大如沙礫的煞火星花,紛紛爆開,比之前邵延發現的雷山電海聲勢更是驚人,水火相遇,冷熱相作用,地竅中一股陰氣衝出,轉眼化為地竅陰風,搜魂徹骨,威勢之大,山谷瞬間便完全淹沒,兩側山峰也紛紛崩塌,顧式微見如此聲威,臉色大變,急忙升高逍光。

    邵延一見如此聲威,也是心驚,靈寶晨鐘現於頭頂之上,鐘聲連鳴,古銅色光華和邵延自身的清輝連成一遍,煞火毒煙一近身,便被晨鐘光華定住,晨鐘所到,時間近於停滯,不論水火煙塵,一入晨鐘光華之內,立刻停了下來,邵延腳下青蓮清輝過處,這些被定住的水火煙塵,紛紛化為烏有,此時已不存在什麼大陣,邵延以晨鐘護身,向上衝去。

    剛一動,煞火之中,一道魔影現,血紅的刀光從煞火之中一掠而來,邵延冷哼了一聲,晨鐘一聲鳴響,震出一路波紋,刀光波紋相遇,相交之處,煞火立消,根本聽不到聲音,無聲爆開了一圈波紋,向四下dang去,如過之處火滅煙消。

    邵延見賈真身外一層淡淡的血光,中間淡灰色雲光流轉不定,在煞火之中來去自如,顯然對方對這種情況早已瞭然於心。邵延雙目之中陡然星芒一閃,兩道湛藍的星光柱射出,正中賈真。

    賈真藏身於煞火毒煙之中,見自己偷襲讓邵延擋住,自己以陣法引動的地肺煞火及其它,居然好像對邵延不起作用,威力雖大,但過於分散,眼珠一轉,剛要再用他法,突見邵延眼中射出兩道星芒,速度奇快,躲閃不及,身上立刻開了兩個透明的窟窿,鮮血冒出,叫了一聲,身影一閃,沒入煞火毒煙之中。

    邵延暗歎,此法威能雖大,但效果不佳,對付元嬰以下修士,如此傷害,足夠讓對方送命,但化神修士,只要不傷害到元神,肉體只要不徹底摧毀,都可以修復。

    邵延見賈真生前沒入煞火毒煙之中。表面上不再管他…暗中卻運起天目…查看對方位置…身體向上衝出,似乎要脫離煞火毒煙,邵延這一番動作,讓賈真立刻動了起來,如果讓邵延衝出煞火毒煙的範圍,更不可能滅掉邵延,一咬牙,手往剛才已止住血的傷口一戳,痛得哼了一身,鮮血射出,轉眼化為一人,正是賈真,不是血影,而是不論用肉眼還是神念之中都是貨真價實的賈真,而原來的賈真身上光華一閃,靈寶血浪刀也交給了化身,真身往後一退,悄悄隱去。

    要不是邵延在天目中看見,恐怕也要上當。血浪又現,化身手指血浪,現於邵延面前數丈外,血浪在煞火中凝成一抹血虹,直斬向邵延,邵延冷笑一聲,承影劍現不是劍光分化,而直接是化劍成絲,這是邵延由宵練劍中得到啟發,應用於靈寶承影劍上轉眼間,纏住了血浪,另一部分劍絲如網,一下子罩住了賈真的化身雷水化為雷珠,猛然爆發。

    就在此時,在邵延身後,一抹烏光陡現烏光一現,使人感覺如墜阿鼻地獄,似乎諸天都化為地獄邵延頭頂之上晨鐘猛然急鳴,一道道本是無形的波紋,縱橫交錯直接壓向那一片區域連未現身的賈真也被包含在其內。

    那片區域好像一下子完全靜止了,接著一切分崩解析,煞火毒煙瞬間消失,賈真現出了身形,那道烏光也徹底現形一柄黑色寶劍,也是靈寶正是桐川子的陰魂劍,不要看它名不驚人,在萬年前可是惡名遠播,劍出之時,隨近自成鬼域,心志微弱,心神立刻沉淪,與一般靈寶一出調動天地法則而而威壓不同,出手之時,看似平常,等你墜入其中,往往已受制,邵延早就估計到賈真可能還有一件靈寶,畢竟血浪是極天行的靈寶,桐川子沒有將靈寶從積金山帶出,邵延也不太相信。

    在邵延身後區域出現詭異的靜態時,邵延身前的賈真化身已被雷水化成雷珠的爆發淹沒,到底這是鮮血所化,本來就不盡靈動,在此情況下,立刻灰飛同滅,化身一滅,承影劍絲全部壓在血浪刀上,轉眼間將之死死壓制住,雷電如潮,血浪刀想脫身卻是不可能。

    邵延心分兩用,晨鐘無形波紋暫時壓制住對方陰魂劍,邵延口一張,宵練劍出,一道淡影霍然而過,好像虛影一閃,賈真身體一個扭曲,劍影過後,一條左胳膊離體,到底是積年老魔,身體扭曲間,雖未完全讓過宵練,卻也將身體避過,僅斬落一條胳膊。

    賈真右手血光一閃,封住了斷臂處,右手又往下一抄,接住斷臂,順手往傷口上一捺,左臂又接了上去,血光籠罩在斷臂之處,現在左臂雖不能動,但如果讓他逃脫,過上數日,就能復好如初,這正是化神修士的強悍之處。邵延口一張,將宵練劍收回。

    賈真身上灰白光華一閃,邵延知道這應該是輛川子出手,果然,陰魂劍往後一收,陰魂劍烏芒一閃,和賈真合為一體,轉眼消失在煞火毒煙之中。

    邵延也未追擊,手上靈光現,一道符篆成形,卻是一道仙符,投入被承影劍壓制住的血浪刀上,符光一閃,剎那間血浪刀安靜下來,邵延袍袖一揚,袖裡乾坤,將此收入袖中。也不再管賈真,直接衝了上去。

    邵延不是不管,而是想衝了出去將這些煞火毒煙一齊解決,不然井散開來,也是一場災難,此處雖是山林之中,幾乎無人,但千里之內,還是有數個土著村寨,一旦釀成災變,邵延心中過意不去。

    顧式微站在空中,見下方煞火翻騰,毒煙瀰漫,加上玄陰毒水和地竅陰風肆虐,不大一會,已有兩座小山峰崩潰消融在此中,方圓已達里許,中間已高達數百尺,不知邵延如何,心中正在焦急,古銅光華一閃,邵延頭頂晨鐘,腳下一朵青蓮,從下方衝出,心中一喜。

    邵延一出煞火,見顧式微全身籠罩在血光之中,正在焦急看著下方,傳聲讓她退開,顧式微依言退開,邵延見下方災變還在擴大,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剎那間,天空異象出現,太陽好黯淡下去,三百六十五顆大星出現,邵延以前多次調用星辰威力,這一次卻是在自身能自蘊星力的情況下,再次調用星辰之力,而且這次卻是用仙家法門調用星力,意念動處,自身與天地相應,自己覺得體內好像也亮起億萬星光,與天空星辰相應。

    三百六十五道巨大的星光柱破空而來,邵延是調用星辰之力,徹底封印此處地煞毒火,開始天空一暗,顧式微嚇了一跳,轉眼間發現原來是邵延搞出來的,才鬆了一口氣,星光未到,煞火已被壓制住,賈真躲在鼻火之中,見此大吃一驚,立刻化為一道血光躥了出來,三十六計,走為上。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06
第426節 一師一徒一傳承

    邵延調動星辰之力,來封爆發地煞毒火,邵延意圖簡單,地面之上煞火讓其消散,地下部分經過這次爆發,也宣洩得差不多了,只要將出口堵住,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將處於休眠狀態。

    賈真見勢不妙,直接衝了出來,想藉機逃走,哪能如意,天空星辰威壓已到,賈真一衝出,當頭強大的壓力如山一樣,砰的一聲,賈真如撞到玻璃窗上蒼蠅一樣,立刻被彈了回來,見此,知道已到性命攸關的時刻,一轉向,祭起陰魂劍,一道烏光直向邵延斬來,想『逼』開邵延,衝出一條活路。陰魂劍斬來,此時週身與星辰相呼應,手一指,憑空星光如水,生生止住了陰魂劍,賈真見此,不僅沒有收回陰魂劍,反而猛催靈寶,一時烏光大盛,那片區域彷彿成了鬼域,邵延手一指,星輝也是大盛,賈真見此,不管陰魂劍,身上血光之中又泛起了灰白色光華,從邵延不遠處衝了出去。

    一出星力籠罩範圍,賈真一回頭,想招回陰魂劍,就在此時,一根縛龍索凌空出現,泛著奇光,一下子將賈真捆了個結實,縛龍索上二十四道符印亮起,居然是仙符,仙光滲入體內,所有法力靈力都被封住,頓時被凌空拿住。邵延袍袖一揚,袖裡乾坤,將陰魂劍收走。

    原來,賈真一衝過來,邵延心中一動,紫府元神手一動,二十四仙符組成符印已成,邵延隨即命黃巾力士執縛龍索將賈真拿下,黃巾力士領法旨,二十四道符印印上縛龍索,執縛龍索立馬將賈真拿下,賈真雖為化神修士,符印一鎮,全身法力被封,只能縮手被擒。

    顧式微見邵延身上光華一閃,一繩飛出,轉眼間將賈真捆住,賈真好似被人拎住一樣,心中奇怪,但邵延正在調動星力鎮壓地煞毒火,不一會,藍色星輝已將煞火約束住,邵延手一指,煞火毒煙等已從地面拔起,直上九霄,送往大氣外層,讓其自然消散湮滅,同時,地面一層黃光泛起,轉眼滲入地下,殘餘的地煞毒火重歸地肺。地面之上,地形已完全改變,數里之內,山石消融,已成平地。

    邵延解決這個問題,目光轉向賈真,賈真見邵延看向他,大罵到:「狗男女,老祖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邵延笑了:「等你做鬼再說!」

    「邵延道友,極老鬼與你有仇,我與你無怨無仇,不如我告訴方法,我們兩合力滅了老鬼,身體歸我,你要什麼條件,我答應你!」賈真聲音一變,卻是輞川子的聲音。

    「你們可算一路貨,聽說你口蜜腹劍,我可不想哪天死得不明不白,有些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吧!」邵延淡淡一笑。

    賈真破口大罵,邵延手一指,頓時嘴巴被封,邵延一手放在對方天靈之上,搜魂術使出,手上靈光一陣閃爍,兩人情況立刻清楚,事情居然是這個樣子。

    再看賈真,已是兩眼翻白,邵延掌心紅光一閃,三昧火出,連肉體帶兩人殘魂一起煙消雲散,做完這一切,見旁邊顧式微帶著敬佩眼神看著自己,淡淡地說:「走吧!馬上就有人要過來,還是避開他們。」

    說完之後,咫尺天涯發動,人已消失,顧式微急忙使用瞬移跟上。兩人才走不久,空間一陣波動,先後出現了三名化神修士,這三人分別是天一宗的、信真宗的和天雷宗的化神修士,當數日前天一宗慘敗而歸,並且付出一名元嬰修士,還有數名結丹修士,天一宗掌門知道只能請化神修士出手,便去見化神太上長老,太上長老詳細問了經過,知道已不是元嬰修士所能對付,而且對方實力增長太快,肯定有什麼秘密,便傳訊二個交好門派的化神真人,那兩位真人得到傳訊,果然趕來,其中之一就是信真宗的化神修士,柳輕霜回到門派已向他匯報,他正在猶豫是否親自走一趟,正好天一宗化神長老有邀請,知道是為此事,三人一見,果然如此。

    三人趕到之時,見此地似有災變,急忙過來,已經遲了一步,三人面面相覷,是誰造成這種情況,又是誰消彌了災禍?這些已不關邵延的事。

    邵延將那把血浪雄刀交給了顧式微,顧式微謝過,不管如何,她也算聖魔宗傳人,顧式微問起了那兩人是怎麼生存下來的,邵延便將搜魂所得講給她聽。

    邵延本來以為,極天行去積金山約戰,是因為不想離開這個星球,誰知錯了,事情起因還在顧式微身上,當年顧式微成為極天行的寵姬後,新王找不到顧式微,遷怒他人,顧式微的家人親朋及鄰居受到牽連,不少人家破人亡,顧式微想去報仇,結果極天行出手,居然屠了整個章國都城,此事震驚了整個修行界,當時,西方教(佛門)尚有道統在此,見極天行如此殘暴,便在積金山約戰極天行。

    極天行雖是合道修為,然而當時甚至有駐世仙人在事,好在對方約戰人士也是合道修為,極天行還是留下後手,順便邀請好友輞川子助戰。

    積金山上,雙方動手,佛門功法和魔門功法本來就是相互克制,佛門更勝一籌,最令極天行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設下埋伏,以多欺少,極天行大罵佛門卑鄙,佛門約戰人說了一句: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佛門是除魔而來,對極天行這樣惡魔當不擇手段除之,以告慰當日慘死的黎民百姓。

    數日惡戰,極天行和輞川子油盡燈枯,被打得肉體被毀,只剩下一縷殘魂,兩人都是魔門修士,最後關頭,兩人都已不顧一切,將自己一縷殘魂轉化為魔頭,在佛門修士圍攻之下,成為魔頭兩人又使用秘法互相糾纏在一起,以提高威力,就是如此,眼看就要形神俱滅。

    就在這時,天地異變,不知何人對佛門大開殺戒,邵延知道是那場異變開始,那個女道姑當時可是對佛門充滿恨意,估計與她有關。一隻大掌從天而降,那幫佛門修士一瞬間都被壓爆,真靈化流光而走,兩人以為自己有救,結果那掌根本不分青紅皂白,一拍之下,差點讓兩人真的魂飛魄散,就是這一掌,讓兩人陷入沉睡之中,當再次甦醒時,發現是自己的靈寶救了自己一命,兩人靈寶居然在一起,早已被層層泥土埋於地下,更讓兩人傷心的是,兩人當時化為魔頭,為了與佛門修士爭鬥,以秘法合地一起,共同對抗,然後被一掌拍昏過去,不知在地下過了多少年,殘魂之間互相滲透,再次醒來時,兩人居然無法分開。後來,因為天一宗結丹修士賈真進入積金山,發現兩件靈寶,心中大喜,不想卻是死運當頭,被兩人一體侵入體內,滅掉了賈真主體意識,奪舍出了積金山。

    邵延將情況原原本本說給了顧式微聽,顧式微聽後,才知道事情的始末,不由地問了一句:「夫君,你說他們還會不會再活過來?」

    「不會了!」邵延肯定地說。

    「夫君,你真厲害,如果你真是式微的夫君該多好啊!」顧式微感慨到。

    邵延停了下來,回過頭,認真看著顧式微,正色地說:「式微,你知道為什麼我允許你叫我夫君?」

    顧式微在些茫然的地搖搖頭,任她多聰明,對邵延這樣對待她總是不得其解,說邵延喜歡她,卻在她身邊表現極其自然,好像兩人是普通朋友一樣,沒有任何跡象;說不喜歡她,偏偏自己叫他夫君,從未生氣過,好像默認一樣,她怎麼也搞不懂,她不清楚的是,她始終以一個普通女子角度來看邵延。

    「你叫我夫君,此僅是一個稱謂,並沒有什麼意義,最關鍵的不是這點,你我相遇,也算一種緣分,就像上次我讓你回到舊日的都城,那裡已成為農田一樣,我啟發了你的道心,你本不是一個修行人,卻得到了許多修行人夢寐以求的長生道果,如何不真正修行,實在太可惜!」邵延開始解釋原因。

    「那與允許我叫你夫君有什麼關係?」顧式微不解的問。

    「修行不僅是肉體的褪變,更多是心靈的覺醒,你是一個化神真人,但你真的認為自己是一個化神真人?你的萬年經歷,實際上你真正有意識的不過百年不到,其間你更多是作為一個男人附庸存在,這在你的心理上深深留下陰影,換一句話,你在我面前也許自己都未意識到,你自動將自己降為附庸,你心中有深深的自卑感!你口頭上調笑,更多是這種心理的體現!」邵延一針見血指了出來。

    「不要說了!我不聽!」顧式微陡然大叫了起來。

    「錯了!你與我有什麼區別?沒有!你甚至認為自己已是殘花敗柳,在我面前一切,心中既有渴望,卻又自慚形愧!修行者,過去不論發生種種,僅是人生經歷,無所謂尊與卑!你自心都不承認自己,如何能修行下去!式微,你當日稱呼我為夫君,我一直不反對,為了就是今日當頭棒喝,現在還不醒悟!」邵延毫不容情,直接揭開血淋淋的傷疤。

    顧式微眼淚滾滾而下,眼神卻越來越明亮,猛然拜了下去:「多謝道友點醒,式微今日才算真正修行人,多謝夫君!請允許式微最後叫一次夫君。」

    「好!好!你能明白這一點,從此世間又多一個真正的修行人,我也多了一位道友!你有什麼打算?」邵延滿心歡喜地笑道,最後問了一句。

    「準備將道統傳下去!」顧式微心中起了傳道之念。

    「你準備重建聖魔宗?」邵延問到。

    「不!聖魔宗已消亡,我準備開魔女宗,每代只收一個徒弟,世代單傳,滾滾紅塵中,只尋一個有緣人,無道心、無恆心、無毅力者無緣!」顧式微淡淡地說。

    「好一個一師一徒一傳承!」邵延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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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節 詢訊積金人不識

    顧式微謅她將開鑿統,創魔女宗,以示其不忘其本,出身魔門,有事一師一徒的單脈傳承,邵延讚歎。這是因為邵延明白顧式微的心意,魔門亦非小道,然在世人眼中,自有其殘忍無情的一面,顧式微既是受害者,又是受益者,其傳魔女宗,因其宗小且嚴厲,將不顯於世,不會對世有大的傷害,更可借此磨礪弟子,又使魔門傳承一支不斷,實是一種特殊而又高明的選擇,也算顧式微道心真正發明後明道之舉。

    「道友,式微今日就此告辭,道友下來將去往何處?」顧式微問了一句。

    「我先去積金山一探,之後將去極西大幕處,準備穿越大幕!」邵延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大幕後面是什麼?」顧式微來了興趣。

    「是另一個世界,萬年前你也知道並無大幕,大幕既算是阻隔,也算是空間通道,修為不到還虛期不能通過。」邵延據實相告。

    顧式微想了一會,取出一塊血玉,交給了邵延:「道友,如果你想離開這個世界,通過這塊血玉給我發一個信息,我去送送你!」

    邵延點點頭,接過了血玉,顧式微身上光華一閃,整個容貌立刻變得普通起來,邵延笑了,顧式微也笑了,說:「我這也算鉛華洗盡,等哪一天我有足夠信心時,說不定也追尋道友的步伐而去,道友珍重!」說完之後,飄然而去。

    邵延見顧式微離去,也是洒然一笑,向魏國而去。離積金山千里之遙,有天雷宗,此宗以雷法出名,特別是其雷陣,九人組成的九陽天雷陣更是聞名天下,對此界威行的殭屍有極大的克制作用。

    邵延並不是來拜訪天雷宗,而是天雷宗附近的天雷坊市是魏國修行界最大的坊市,邵延來此,主要是想詳細瞭解一下積金山的情況,看看有沒有積金山的地圖之類,邵延要入積金山,還是要做足準備。

    天雷坊市坐落在橫樑山脈一個山谷之中,人跡罕至,終年雲霧封鎖谷口,對於普通人,一入其中,幾轉之後,就回到原地,對於修士,就是煉氣一層的修士,也可憑氣機感應,輕鬆到達坊市大門。

    當邵延來到坊市入口,門中兩個天雷宗執事弟子一見邵延,立刻起身,恭敬施禮,口稱前輩,邵延微微一笑,便自入內,這兩個弟子見邵延入內,便在後面討論,這位前輩是什麼層次,一個說結丹,一個說元嬰,兩個閒著無事,以此為樂。

    其中一個說:「張兄,這位前面面熟,好像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兩人都感覺到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便轉換了話題。

    「李兄,你說那個被通緝的賈真有沒有被人抓好到?」張兄也不指望他口中李兄能回答,只是沒事無聊,總要找一個話題。

    那個李兄一愣,好所想起了一件事,叫了起來:「我知道前輩是誰了!」

    「你說哪個前輩?」

    「就是剛才進去的那位前輩,我說怎麼有一種熟悉感,大概十年前,屍仙宗和神儡宗發出懸賞針對的就是這位前輩,他叫邵延,後來神女峰一戰,他和師長青一戰成名,再也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那我們趕快發信號,這樣一個大人物來此,門中早有吩咐,如果有大人物來此,趕緊上報,還有獎勵!」

    兩人說著,取出傳音牌!將此事上報宗門,天雷宗此舉是防止萬一出現是非衝突,好有防範,不然連對方是何人都不知道,萬一因交易產生衝突,處理不當,積下仇怨。

    邵延卻不知道此事,更不知道自己如此有名,在坊市中轉了一會,見一個街頭攤上,寫著一排字:本攤所有物品,皆來自積金山,不由停住了腳步,還未等細看,眼光的餘光看到另一個攤上也有同樣的字,這才細細一打量,不由笑了,居然有七八家都是這樣,看來此處離積金山近,有些人就靠山吃山,究竟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

    邵延就在眼前這家攤前蹲下身來,攤主是一個中年男子,煉氣高層,一見邵延,看不出深淺,連忙說:「前輩,您看豐了什麼?」

    「我隨便看看,老闆貴姓?」邵延一邊翻,一邊隨口問到。

    「前輩,小人姓唐,這些東西都是貨真價實來自積金山,說不定其中藏著上古的秘密!」攤主立刻推銷起來,邵延笑了,攤上大多數是一些破損法寶法器的碎片,邵延一眼就看出不過是現在法器法寶碎片,上古時代與現在理念有許多地方不同,邵延見過不少,就是碎片氣息也不對。

    「這些真的是來自積金山?還有沒有其它東西?」邵延問到。

    「這些都是在積金山下層收集,我可以發誓這絕對是來自積金山,前輩如果看好貨,晚輩也有二件,價格卻很高!」攤主賭咒發誓說到,邵延發現他並沒有說謊,一般人說謊是瞞不過邵延,邵延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些東西是來自積金山,對方並沒有說是上古之物,每年都有一些修士在積金山殞落,這些東西應該是哪些殞落修士的遺物,當然來自積金山。

    想到此,邵延也笑了,說:「這些東西我看不上,你有沒有積金山的地圖之類,是修士探險所用,如果是外圍那些就算了。」

    「前輩,積金山半腰以上,地圖真的沒有,前輩如需要,只有到山腰的地圖,山腰以上,是一片迷霧,十個進去的能出來一個就不簡單了,而且,每人說法不一,有人見到漫天大火;有人卻說是是鮮花遍地,沒有一個人是相同,如果說運氣最好,當數天一宗的賈真,所說是遇到了仙人,送他一件靈寶,可惜他一個結丹修士如何保得住,據說現在被逼叛出天一宗,不知將來如何。」攤主有些感慨,人總是同情弱者,他不自覺將賈真放在弱者地位。如果他知道賈真的實情,恐怕就不會如此說了。

    邵延和他談了一會,攤主也沒有去過積金山,許多情況也是聽說,邵延發現得不到更多情況,便花了二個下品靈石,買了一份地圖,繼續又到其他攤位上探聽,情況差不多。剛想離開,旁邊過來一個修士,向邵延一禮:「前輩,晚輩百里春見過前輩!」

    邵延抬起頭,發現自己並不認識此人,百里春不過是築基高層修士,難道他認識自己?便問到:「你認識我?」

    「晚輩不認識前輩,不過見前輩詢問積金山的事,才冒昧與前輩搭話。」百里春恭敬地說到。

    「難道你有積金山的消息或是什麼東西?」邵延好奇地問到。

    「不是,晚輩的長輩組織一個小組,準備入積金山一探,見前輩對積金山有興趣,便想邀請前輩參加,晚輩長輩已組織數人,有元嬰高手,也有結丹高手,前輩如參加,不是更有保障嗎!」百里春說到,邵延淡淡地看著他,百里春所有的反應都要纖毫入微地反應在心中,心中有數,邀請自己恐怕是為了讓自己當炮灰,也對,自己並沒有掩藏修為,他根本看不透,估計自己最多是元嬰,誰見過高階修士一個人閒轉,就是元嬰修士,也是沒有根基的,不然,鞍前馬後,總有低輩修士侍候著,這樣的人,是炮灰最佳人選。

    不過,類似的事,在修行界也是常事,邵延也沒有心思去管,只是淡淡地拒絕了,對方還切勸說,邵延臉沉了下來,百里春一見,立刻閉口,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怨毒,當然瞞不過邵延,邵延心中歎息,說不定又要來事了。

    邵延又去了幾家大店舖轉了一圈,所得到信息差不多,邵延也不再停留,逕直出了坊市,這次兩個執事弟子顯然恭敬了許多,恭送邵延離開後,又發出了一個信息。

    不久之後,又有數人離去,其中有兩名元嬰,還有幾位結丹修士,當然還有百里春。

    邵延出了山谷,就發現有人跟了上來,心中一陣冷笑,不知死活,也不做準備,剛才淡淡神念一過,不過是些元嬰和結丹修士,在現在面前不堪一擊,邵延倒要看看這幫人如何對付自己。

    邵延直接落在山谷對面的一座山峰之上,等待這一幫不懷好意的人到來,不一會,數道遁光而來,落到了邵延對面,其中一名元嬰修士剛要說話,一看到邵延面貌,嚇得大——聲,轉身遁光起,就要逃。

    「既然來了,就給我老老實實呆著!」邵延淡淡地說,手一招,那名元嬰修士遁光剛起,面前空氣陡然凝成實質,如鋼鐵一樣,砰的一聲撞了上去,當即被彈了回來,同時,一道電光從另一個空間躥了出來,正落在他身上,並不強,但是卻將這位元嬰劈落在地,渾身抽搐不停。

    此時,其他修士這才回味過來,剛要動手,倒在地上抽搐的元嬰修士跳了起來,到底是元嬰修士兵,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恢復過來,大叫:「住手,邵延道友,這是誤會,這是誤會!」他可是當初在神女峰之戰的旁觀者之一—。

    本來聽百里春說,此人是一個沒有後台的,甚至是一個散修,才放心追下來,給對方一個教訓,誰知一見面,居然是這個殺神,當初可是上百名修士,其中元嬰修士不下二十,最後大部分死在這個人手上,活下來立誓不與他為敵,才得以生還,想不到今天惹上這個殺神,心中大恨,不敢恨邵延,恨的卻是百里春,如果這次能活下采,回去好好教訓一下百里春。

    眾修當中聽過邵延的立刻臉色變了,偏所這個百里看平時機靈,今天卻一下子懵住了,靈器飛劍已出手,自中還說到:「哪個邵延,不會是那個殺神吧!」話一出口,醒悟過來,卻已經遲了。

    邵延冷哼了一聲,龐大的威壓已出,一伸手,分光捉影,一把小小的靈器被邵延兩個指頭夾住,在這種威壓下,包括元嬰修士在內所有修士都癱倒在地,百里春乾脆昏了過去。就這這時,一個聲音遙遙傳來:「邵延道友,請暫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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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節 山頂非是此世界

    隨著這個聲音,一道青影從天雷宗方向一閃而至,所過之處,空氣的尾跡炸開無數細碎的閃電,給人的感覺此人是御雷而來,一到面前,向邵延一拱手:「天雷宗心雷子見過邵延道友!」

    邵延此時已將威壓斂去,見來了一個化神修士心雷子,也是拱手回禮:「見過道友,難道這些人是貴宗的修士?」

    「不是,不過這些人在我宗坊市之內,做出如此之事,本宗也不會放過他們,請道友將這些人交給本宗,本宗必嚴懲,並通告天下,讓那些想在本宗坊市中生事宵小們看看,道友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本宗能滿足的盡可能滿足道友!」心雷子說到,他不會因為幾個修士得罪邵延,更何況這幾個人並不是天雷宗的。

    「那就交給道友處置,我不想要其他的東西,只想要天雷宗收集到有關積金山的所有信息!」邵延藉機提出了要求。

    「這個容易,我讓他人整理好交給道友,道友稍等一會,我先讓本門中人將下面的人帶走。」心雷子說完之後,發出信號,等待門中人來,他剛才在洞府之中,得到掌門傳訊,說殺神邵延來到坊市,傳聞此人是化神修士,掌門怕出意外,通會了心雷子一聲,心雷子雖未見過邵延,前些日子因天一宗邀請,去追殺賈真,卻根本沒有找到賈真,無功而返,當時一路之上,信真宗化神真人梅真子說他門中元嬰修士柳輕霜遇到邵延夫fu,均是化神修士,讓其他兩位化神真人吃了一驚,什麼時候世間又出現了兩位真人,居然其他人一無所覺。

    今天一見邵延,細細打量,越看心中越驚,自己居然有些看不透,不由小心問到:「道友修為真的是化神?」

    「不是化神,我是還虛。」邵延搖搖頭,淡然地回答。

    「難道是傳說中化神之上一個層次還虛?前輩!」心雷子一下子恭敬起來,下方那幫修士聽到這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恨不得自己也暈過去,倒有點羨慕那個昏倒的百里春,今天自己倒了什麼霉,居然敢來找一個化神真人都尊稱前輩的還虛修士的碴,自己連還虛這個詞都未聽過。

    「道友不必如此稱呼,道友已入長生,還虛雖在境界上高道友一層,修行者當放得開,哪有那麼多規矩,就稱呼一聲道友足矣,再說,還虛不過是修行途中一個層次而已。」邵延笑到。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請問道友,還虛之上還有什麼層次?」心雷子能修行到化神,本身就是靈慧之輩,在大道不傳情況下,能入化神,怎麼可能簡單,邵延一說,他就明白了。

    「還虛之上是合道,一入合道,世間法已是盡頭,再向上就是出世間法,也就是俗話所說仙人層次,就不是我目前所能瞭解的。」邵延微笑著說。

    「聽君一語,茅塞頓開,還是請道友到洞府一坐!」心雷子邀請說,此時,天雷宗也過來一名元嬰修士和數名結丹修士,心雷子手一揮,細細雷光落到下方那幫修士身上,將他們修為全部封住,然後讓人押走。

    邵延也隨心雷子來到他的洞府,不一會有人將天雷宗所有關於積金山資料整理好送了過來,邵延謝過,之後和心雷子談玄論道,一日後告辭,直奔積金山而去,至於天雷宗如何處置那幫修士,邵延根本不關心。

    積金山本是大陸中央一座大山脈,萬年之前積金山之戰發生在山脈的主峰,如從外表上看,很是普通,不過是圓錐形的山峰,但山腰之上,終年雲霧瀰漫。這座看似普通山峰卻成為修行界最為傳奇的山峰,實際上,不是從山腳開始,而是從此峰外圍數座小峰開始,就已經變化莫測,不是修士根本不可能到山腳下,四週一圈矮峰好似拱衛在周圍,山林之中鬱鬱蔥蔥,看起來一片祥和,然而一入其間就知道了利害,其中不知為何,衍生大量妖獸,出產大量珍稀靈藥,如果入於林中,極易發現靈藥,但各種妖獸靈蟲也是防不勝防,更可怕的是連植物好生都妖化一樣,一不留神,一根樹枝,一根籐蔓都會要人命,曾有修士組織大量修士入內,清理了一座山峰,在付出不少傷亡情況下,以為清理乾淨,結果不到一年,又恢復原樣,其險如斯,但不少修士趨之若鶩,因為此間出產靈藥、妖獸材料,甚至一些妖化植物都是上乘煉器材料。

    到了山腳,其險更甚,更一些東西更是誘人,除了上述材料,甚至有不少修士得到古寶之類,更有大量寶物碎片,都是上佳的煉器材料,越是往上,越險越能發現好東西,如果能入山腰以上活著出來,那收穫往往更是驚人。

    還有一件異事,如果你飛行入內,在上方看下方卻是普通得很,如果強制降落,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攻擊讓你根本無暇應付,往往以殞落結束。

    邵延看著那雄渾的山峰,時不時有修士落在前方,大多數都組隊而行,像邵延這樣獨自一人的很少,邵延看起來速度並不快,但轉眼間便已進入其中,多少代修士開闢下來,已有幾條大路直通山腳下,沿著大路沒有什麼危險,當然也沒有什麼收穫,邵延沿著大路直上,許多人也沿著大路,因為他們的目標不是四周小山,而是那座主峰之上,邵延很快就到山腳下,上山只有小路,沿著小路,危險也小得多,邵延也不猶豫,沿路而上,不少人已分散開來,但離開了小路可算步步危險,邵延親眼看到十多丈外兩個修士中一個突然被從石縫中猛然如蛇一樣躥出的荊棘條刺了個對穿,轉眼間紫色鮮血流了一地,顯然不活了,而被另一個修士斬斷,上面刺顯悠悠的暗紫色光澤,不用說含有劇毒。

    而在小路上前行的修士就沒有兩三人,這些修士一般都是結丹以上,目標顯然是山腰以上迷霧之中。邵延漫步而行,看似隨意,事實上的確也是很隨意,到他的層次,已完全掌握自己的身體,邵延甚至更進一步,不需用意識干涉,遇到情況時,身體會自然作出合適的反應,身邊百丈內都纖毫不落被身體和心靈把握住,離道旁一丈許,一個蛇頭剛豎起就要彈射向邵延,邵延隨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出,蛇頭剛抬起,好像就是為了將七寸送給白光一樣,啪的一聲,七寸部位多了一個洞,蛇立刻委頓下去,邵延好像撣了一下灰塵,身體根本沒有停,一步之下,已出去好遠。

    就這樣,很快邵延來到了半山腰,神念展開,卻如泥牛入海,看來此中已然防範這一點,天目睜開,立刻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在他眼中,半山之上,哪裡還是山峰,空間層層疊疊,無數絲線往來穿梭,這分明是許多世界安立此處,這些迷霧,不怪神念無法查看,哪裡是普通迷霧,分明是時空迷霧,這是誰佈置的?邵延腦中冒出一個疑問。

    邵延細細觀察,明白了,這不是完整的世界,而是許多世界投影的碎片,如不留神,進入其中,就會墜入一個碎片之中,能否出來,就看你的運氣,不怪許多人進去,就永遠出不來,就是出來的極少人之中,描述完全不同。

    邵延看到有兩人入內,其中一人卻是進入一個完全植物的世界投影碎片之中,大概他修行的是木屬性功法,好像其間靈氣對他極有用,不覺拚命吸收,邵延見此,心中為他歎息,果然一會後,他立於植物中,頭髮漸漸變綠,如野草一樣,越長越長,漸漸髮梢綻出樹葉花朵,再看他腳下已生根,已不復人類,成為一棵略帶點人形的樹木,這名修士是永遠不會出來了。

    另一個墜入一個火焰的世界,開始還想發出護體寶光相抗,到後來,直接成為一個火人,並不是起火燃燒,而是真真實實成為一個火人,然後轟的一聲散開,化為數千個小小的火人,好似火中精靈,歡快向四面而去。

    邵延卻沒有直接進入,而是認真觀察起來,當然是用天目觀察,這一看就整整六十天,正好一個甲子數,這些世界投影碎片其繁雜無比的變化,其於時空起伏的規律已清清楚楚現於邵延面前,這完全是一個時空大陣,不知從什麼地方將這些世界投影過來,形成碎片,在這六十天中,邵延一直用天目觀察,要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其消耗精神之大無法想像,現在卻不同,好像自己的精神力生生不息,就是這樣,邵延也感到精神疲憊,便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好像重建了一個大陣,在緩緩運行。

    邵延在這六十天中,一直站在半山腰,成為一道奇觀,許多修士甚至懷疑,邵延是不是一尊雕像,但邵延身邊百丈之內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一個修士見邵延靜立不動,不理外物,起了壞心,偷偷放過法寶,悄悄靠近邵延,還有一兩丈時,猛然化為一道急閃,想殺了邵延,邵延頭都未回,依然沉浸時空大陣變化之中,只是身邊星芒一閃,一朵青蓮接著了劍光,那名修士大驚想後退而逃,身邊一亮,卻不是他自己發出,而是邵延本能的反擊,這名修士頓時立於原地不動,飛劍墜地,過了一會,一陣微風過,尚在數十丈外的身體化為飛灰紛紛揚揚隨風而去。

    這一幕讓那些想打邵延主意的修士徹底打消念頭。邵延閉著眼睛好像在思考,實際上完全沉入大陣變化之中,他自己都不知道,意識之中時空大陣甚至開始引動那些世界微弱的投影,邵延已到了虛空造物邊緣,就這樣又是六十天,邵延睜開了眼睛,不由哈哈大笑:「原來如此!」

    腳一抬,一步邁入其中。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08
第429節 曾是天尊座前客

    邵延徹底明白了,天干地支構成的六十花甲子果然揭示了時空的奧秘。這個時空大陣以天干為經,地支為緯,大量世界投影為血肉而成一座大陣,周流不息,六十天一個循環,每天十二變,入其陣除非你運氣特別好,穿稜於碎片間隙之間,能依然在這個世界之中,周圍世界投影如萬花筒一樣變幻,一旦墜入其中一個投影碎片之中,那你就自求多福,身化異物而不自覺,如莊周夢蝶,能否回來,全憑天意。

    明白了這一點,邵延意識之中也同樣構建了這樣一座大陣,緩緩運轉,與外界一樣,一腳邁出,人已入陣,落腳處卻是碎片間隙處,雖是間隙處,依然受到影響,好生利害,前方一遍花海,眼見奇花異草,鼻嗅芬芳,只覺腋下風生,似乎有蝶翅生出,有身化蝴蝶之感,心中有緋徊百花叢中的念頭起,這僅是受其影響,如果附入其中,其結果可想而知。

    邵延定住心神,一切如淡月清風,按心中推算,又一步而出,落腳處,一股銳金之氣無無形之中侵徹而來,卻又是另一個世界投影,根本無它物,全是庚金之氣,其中居然產生了生命,或化為劍形,或化為刀形,或矛或戈等,卻是兵器大全,這些不是產生靈性,而是真正出現了靈智,金行本是肅殺,與生機相互矛盾,卻產生的生命,不由感歎大道無窮。邵延所知的靈寶,也不過能調用天地法則,好似有了靈性,才稱之為靈寶,還不是真的有靈性,何況是產生靈智。邵延甚至有這樣一種想法,如果從其中得到一件,那是什麼等級的寶物,邵延並不知靈寶之上是什麼等級的寶物,自己無意中煉出山河社稷圖卻是走上另一條路,以內蘊世界為主,而不是產生靈智,以前聽出過仙寶,不知是什麼類型。

    邵延看著這個投影,隱隱有些奇怪地想法,只是靈光一閃,但具體如何,卻又把握不住,邵延便拋之腦後,有些事情急不得。又一步邁出,眼前又變,就這樣,一個個邵延以前根本沒有想像過的世界投影碎片。不斷展現在邵延面前,幸好邵延已掌握了規律,才能小心遊走其間,而不至於墜入其中,世界投影碎片之多,讓邵延大開眼界。走走停停,時不時停下參悟,邵延自己不留意,卻不知過去二月有餘,外面的修士見邵延入內後,有兩月有餘未見出來,但並未多加注意,因為以前曾有修士在其中幾年後才出去,當然大多數修士入內之後,就根本沒有出去,入其內,就要做好心理準備。曾有化神真人入內,只出一步,然後如驚弓之鳥一樣硬生生從空間中擠出,再也不入內,只說了一句:其中有大危險,也有大機緣,自此以後,再也沒有化神修士入內。

    邵延最後一步,眼前一變,卻已登上山頂,回頭往來路望去,卻如夢境,從山頂往下望去,不見雲霧,一切如此平常,也不見時空大陣,只是普通一座高山,山頂很是開闊,好似平頂,邵延所佔之處,卻有溝渠一樣,再一細看,原來是一個夾掌印,所謂溝渠,不過是五指印痕,隱隱泛著一種威壓,當然對邵延來說,這種威壓可以忽略,難道自己上來,就是看這個掌印,邵延有些困惑,此處卻是出乎意料。

    邵延正在困惑之中,一派靈光憑空產生,轉眼結成一座宮殿,完全不是人間氣象,邵延見此,正在猶豫是否上前敲門,殿門去已打開,一個侍女出來,見到邵延,一福說到:「這位道人,娘娘有請!」

    邵延拱手回禮:「有勞仙子帶路!」侍女在前領路,邵延緊隨前後,一入宮殿,內裡卻別有洞天,殿分數重,珍寶林立,紅玉般的珊瑚,拳大的明珠等不一而足,裝飾於兩則,柱上所盤,卻是真正的火龍,呼吸之間,火霧繚繞,過了前殿,來到正殿,殿前香爐中,燃著清靜天羅香,淡雅香氣如像歲月一樣沉澱下來,人一聞此香,塵慮頓消,立刻平靜下來。

    進入大殿,邵延見一美麗女子,一身火紅霞帔,根本不是人間艷色所能比擬,卻使人生不過一絲遐念,邵延上前見禮:「人間修士邵延見過娘娘,祝娘娘金安!。。

    「道友來了,請坐,妾身玉叢有禮了,雙成,上茶!」此女喚得玉叢,剛才那位侍女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邵延一聽此女之名,心中一動,明白此女的根源,玉叢見邵延表情,知道邵延明白自己出身,笑了笑,此時侍女雙成已端上一個玉盤,放在邵延椅邊的茶几之上,杯中卻是碧紅兩色液體,如玉漿一樣,香氣醉人。

    「這是碧波琉璃漿,在此間萬年,沒有計麼好東西招待貴客,今日貴客來此,我的使命也算完成。。。玉叢笑著說。

    「娘娘守此萬年,不知有何吩咐邵延?」邵延欠身問到。

    「你能一步步尋到此處,你應該知道萬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玉叢似是確認一下,邵延點點頭。

    「我瞭解一些情況知道此界被封印,但什麼原因被封印,卻是不太清楚,好似涉及我道門與佛門間的一些恩怨。」邵延說到。

    「也可以如此說,但卻不是你所想像,具體情況你以後會瞭解,不過,我可以大略說一些,這與你前世所知封神之戰有關,但你所知道僅是以世人角度來看那件事,中間誤解更大,封神有此事,不過是道門當時想找出另一條超脫之路,許多修道之士並不能真正做到徹底的超脫,便想在仙路外再開一條路,西方教也入其中,最後卻是走出兩條不同的路,不料中途出了差錯,大道不言,果然利害!一些道行不深之輩卻反目成仇,釀成禍端,才有此界之事。」玉叢話中透露出東西已讓邵延震驚。

    「玉妹,有些事情還是未到透露之時,少說為佳!」一個男聲響了起來,邵延向發聲之處望去,卻是大殿案桌之上一個玉盤中一隻碧玉蟾,邵延剛才就看到了,卻是奇怪,因其九眼,是一隻九眼碧蟾,邵延當時以為是一件裝飾品。卻不料不是裝飾品,看來等級還不低。

    「你這只死蛤蟆,還不將那件東西交給邵延道友!」玉叢笑罵了一聲,九眼碧蟾從玉盤中一躍而起。化為一個英俊的年輕道人,向邵延一拱手:「見過道友!」

    邵延起身還禮,年輕道人落座,對雙成說到:「給我也來一懷碧波琉璃漿,不知這一覺睡了多少年,都是那只該死的狐狸。」

    「不多,大概八百年,當年誰讓你跟那隻狐狸鬥心眼,結果到這裡來了。。。玉叢笑到。

    「我是自己願意來的,一到此,不是頂舒服吧,順手一巴掌將那幾個西方教的光頭拍得去輪迴了,太爽了!就是此界一封,再也沒有光頭讓我來拍了。太沒有意思了。對了,那兩個連在一起的魔崽子現在如何了?」九眼碧蟾化成的年輕人問到。

    「那兩人化為魔頭的殘魂,一年前,讓雙成將他們扔出去了,正好一個小修士想闖大陣,陷入空無世界之中,雙成將他放出,見他死星罩頂,便將那兩件東西讓他順手得去,送他出陣,想必兩人奪舍成功了吧,不過不知道這兩人有沒有辦法分開,雙成當初想將兩人一劍分開,不過想想連在一起也是頂有趣,便沒動手。」玉叢見提到此時,便也有些好笑將此事說出。

    邵延臉上露出古怪之色,那個賈真,以及極天行和桐川子就這樣成為別人消遣而不自知。玉叢見邵延臉上古怪之色,便笑問:「道友來自外邊,聽說過此事沒有?」

    「恐怕那兩人是死在我手中。」邵延說著取出那把靈寶陰魂劍,雙成一看就確認是這把劍,便問:「還有一把血刀呢?」

    「讓我送人了。」邵延說到,三人問經過,邵延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三人這才瞭解具體情況,雙成嘰咕到:「這兩個傢伙也太差了,沒蹦兩下就玩完了。」

    邵延一聽,頭上不由冒汗,要是那兩個死鬼地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道友,這是我們留在此處的原因,這顆天一珠能助你鎮壓住水行,五行之中,天一生水,為五行生剋之始,本來如果為此事,不必我們留下,解開封印後,將此珠拋往那顆巫術為主行星,當年災難最重就是那顆星球,此珠一出,用不了百年,那顆星球又會山青水綠,將來也是風調雨順,成為此星系內難得福地,也算對當初的補償。。。九眼碧蟾說到。

    「貧道謹尊吩咐!」邵延接過了天一珠,收了起來。

    「我們也該離開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九眼鼻蟾說到。

    「那些山精樹怕要不要帶走?」雙成問到。

    「這些妖物中良善之輩幾乎沒有,讓它們自生自滅吧,我們畢竟在天尊座前聽講過,帶這些回去,也讓其他人嘲笑,這些年來,並無成氣候的生靈出現,算了吧!」玉叢說到。

    邵延見此也向三人告辭,雙成將邵延送出,邵延回首,見宮殿化為一盞琉璃宮燈,見幾個篆字:碧波琉璃,知道此燈名為碧波琉璃燈,其是那位玉叢娘娘,不用說,是燈光成形修煉而成,她一報名玉叢,邵延就已經猜出,玉叢,玉蟲,古人稱燭火燈花為玉蟲,很美的一個名字。

    碧波琉璃燈光華一閃,時空大陣陡然亮起,山腰間時空迷霧向山頂滾滾而去,剎那間,時空大陣露出真容,無數世界投影如萬花筒一樣第一次現在世人面前,無數世界讓下方修士全都停了下來,五彩繽紛的碎片投向碧波琉璃燈,在碧波琉璃燈上方現出太極圖的陰陽魚,飛速旋轉,碧波琉璃燈也化作一道光華投入其中,太極圖往內一收縮,轉眼功夫,蔚藍天空之中除了一些淡白的行雲,什麼也沒有。

    山頂之上,惟有邵延背手而立,目送這一面。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09
第430節 浪子回頭金不換

    在山腰附近的修士全都呆呆看著這一切的變化,好一會後,好似醒悟過來一樣,有幾個修士小心邁出了幾步,什麼也沒有發生,一位修士眼光之中發現前有一物,寶光隱隱,立刻上前取在手中,這是一件紫金缽孟,孟底被擊穿了一個洞,微微一試,一股龐大的威壓頓時從手上產生,靈寶!這是一件受損的靈寶,其他修士眼中立刻放光,盯住他手中之物。

    這名修士一見,知道壞了,暗恨自己剛才亂試什麼,不試直接收入袋中多好,見眾人如惡狼一樣盯著自己,急中生智:「那邊還有!」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不顧此處禁忌,遁光一起,衝霄而去,居然不像以前,一點事也沒有,臨走往下一瞥,差點停下,他隨手一指處,的確是寶光隱隱,還真有寶物,但他也是一個自制力較強的修士,知道下去不一定搶得到,而且自己已得一件靈寶,雖是有些破損,自己一個結丹修士,已是天大福份,直接衝霄而走。

    那幫修士見果然有寶物,也顧不上追他,一湧而上,剎那間,互相之間搶鬥起來,邵延在山頂看到這一切,搖搖頭,更多修士向上趕來,邵延也不想多留,一道光華,也是衝霄而去。

    這個世界事已了,邵延決定直接離開,想起之前答應顧式微的事,取出血玉,發出了信號。

    五日後,邵延站在金幕邊沙灘之上,他來此已有幾日,因為答應顧式微,讓她來送行,就沒有立刻走,遠方一道血光而來,邵延知道顧式微來了,向那邊望去,居然不是一人,還帶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

    不一會兩人來到,顧式微和邵延見禮,那個小女孩拜見邵延:「寧夕汐拜見前輩。」

    邵延見這個小女孩年齡雖小,卻顯得聰明靈慧,便笑著對顧式微說:「道友倒是收得好徒弟,半年多不見,已到練氣六層,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道友過獎了!」顧式微也有些自豪,邵延從袋中取出一刀,卻是在那個劍術星球所煉的化血毒刀,這種法寶不需祭煉,即可使用,一個煉氣六層的修士,一般法寶根本使用不了,邵延出手也不會太寒酸,這種類型的法寶是最合適不過,同時,也取出一個玉瓶,中有三粒毒刀解藥,送給了寧夕汐,告訴她怎樣用,最後告誡她不要輕易動用此刀,此刀過於歹毒。

    顧式微聽邵延一講,也感到好奇,居然有這種理念的法寶,見刀身血光隱隱,知道是一件難得之寶,寧夕汐謝過邵延。邵延又和顧式微說了一會話,便向兩人告辭,準備入金幕。

    臨別邵延拱手相謝:「多謝道友師徒來送行!邵延就此別過!」

    「道友一路順風,說不定我以後渡過此幕去找你!」顧式微狡黠一笑,邵延也是一笑,不再說話,邁步向金幕而去,沒入金幕之中。

    「邵前輩好利害,我以後也會如此!」寧夕汐握著小拳頭說,寧夕汐在顧式微護衛下,看著邵延靜靜沒入金幕,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在金幕面前,感受其根本不可抗拒威能,師傅還是用淡淡血光護體,而邵延前輩好像什麼也沒用,而且入金幕也是什麼未用。

    顧式微見此,也是笑了,說:「我們回去吧!」光華一起,兩人消失。

    邵延這次渡金幕卻與以前不同,而是直接使用了遁術,這不是普通的遁術,而是真正的仙家遁術,邵延在昆陽宗得到真正仙家遁術,比之以前邵延所會遁術強上百倍不止,此時金遁一起,整個人就徹底化入金幕之中,自己就是一縷金氣,不僅沒有一絲傷害,其速度也非以前想像,不到一盞茶時間,邵延已渡過了金幕,這是邵延過大幕最輕鬆的一次。

    邵延這次橫渡大幕,前後歷時三十年左右,三十年對於修士來說,特別是邵延這類已入長生的修士來說,不過是轉眼之間,有些修士一次閉關就不止三十年。

    出了金幕,眼前一遍藍天碧海,邵延心情也不由帶一絲興奮,也不停留,星空挪移術出,轉眼間出現在火棗山。邵延一出現,洞天之中的林韻柔立刻抬起頭,說了句:「師傅回來了!」雲仙兒和龍慕仙兩人正在和林韻柔說話,見林韻柔猛然冒出了這麼一句,龍慕仙立刻問到:「師妹,你怎麼知道?」

    「感覺!」林韻柔說出一個令兩人費解的話,實際上一點也不奇怪,林韻柔修行和邵延是同一路數,這些年來,林韻柔已從化神初期成為化神後期修士,如論其對大道理解,在這個世界,除了邵延,恐怕沒幾人比得上,邵延一出現,雖隔著洞天,她心中一動,略一推算,應該是邵延回來。

    林韻柔說完已起身,一步邁出,人已到洞天門口,隨後一閃,雲仙兒和龍慕仙也瞬移趕到,龍慕仙已在二年前成為化神修士,三人出了洞天,邵延已在火棗樹下,眼睛望著山外一人,正圍著火棗山一步一磕頭,口中默唸經文。

    此人是海聖宮七聖中唯一倖存於世的狂風大聖沙兼默,邵延離開這個星球前曾見他一面,當時他正被妖仙境的高手追殺,包括他師傅海聖宮宮主在內都被人追殺,現在海聖宮宮主下落不明,狂風大聖因煉有本命妖獸大風鳥,雖速度奇快,然而需捕殺血食,而且血食不是普通的野獸,要麼是妖獸,要麼是修士。不然,那種無血食痛苦不是人所能忍受,狂風大聖沙兼默一路逃命,根本沒有機會捕食血食,他雖修煉這種功法,本想憑意志克服這種缺點,卻發現根本做不到,甚至有時候想廢掉本命妖獸。

    最後,在逃亡過程中想到了邵延,他雖與邵延是敵人,但追殺他的是海聖宮的大妖,邵延與玉晨道君幾次爭鬥,可謂天下皆知,思前想後,冒險一試,大不了也是一個死字,逃亡了近三十年後,便一頭奔向火棗山,跪在大陣之外,求拜入和兆宗,如果不行,求和兆宗能給一法,壓制他體內本命妖獸,因為是火棗山外,那些大妖倒沒有敢殺人,因為不論哪個門派都有一個修真界默認的規矩,在未得到該門派允許,在該派門前殺人,必定會受到該門派的追殺,和兆宗雖不大,但其名之大,世間沒有一家能無視他,這個世界萬年以來第一位還虛修士出現這個門派,帝祉峰上傳化神大道,天下多少修士感激不盡。

    他一跪就是七天七夜,本命妖獸因無血食發作時,難受得滿地打滾,張口咬住石塊來緩解痛苦,林韻柔見他心誠,也見他痛苦,靈光化符,在洞天之,暫時鎮住他體內本命妖獸,然後請示掌門,寇真也遲疑不定,畢竟海聖宮以前惡名不小,便向依蘭秘境中駐守的鍾少嚴請示。

    鍾少嚴試著從心靈層面聯繫邵延,邵延正好剛傷好和顧式微一齊出關,瞭解事情始末,便作了安排,狂風大聖如想拜入和兆宗,不許使用任何法力,圍繞火棗山一步一磕頭,轉山三周,如果能做到,就收入山門。狂風大聖當即答應,林韻柔傳他《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讓他一邊磕頭,一邊默誦經文。

    邵延這樣安排不是沒有道理,是從身體和心靈兩個方面鍛煉其意志,克制因本命妖獸帶來的對血食的渴望,如果真能做到,本命妖獸帶來的影響就很微弱。

    狂風大聖在火棗山一步一磕頭,沒有多久就傳遍了修真界,也有不少修士遠遠旁觀,狂風大聖發現開始這樣做非常辛苦,不准使用法力的情況下,**的痛苦居然掩蓋了心中對血食的渴望,才知道和兆宗果然不是妄得虛名,對其他修士的圍觀,直接無視,他是在死亡和痛苦邊緣走過來的人,面子問題早已忘記。

    隨著時間推移,發現自己所念的經文居然讓自己心中平靜下來,漸漸忘掉了對血食的渴望,開始還時不時冒出一絲渴望,現在幾乎不再想,好像也沒有發作,好像自己根本沒有本命妖獸。

    邵延見狂風大聖依然在那邊一步一磕頭,不覺點頭。有此恆心毅力,雖然開始走錯了路,還是一個可造之材。

    不再關注狂風大聖,此時,林韻柔等三人來到,拜見過邵延,邵延見龍慕仙已入化神,點點頭,便問起門中之事,這些年來,和兆宗規模已經穩定,人數三百出頭一些,大多數都是精心挑選,宗門以內,洞天之內,正常不足二百人,還有一部分在外遊歷,這些弟子中,從煉氣到結丹都有,還有二十幾人卻在依蘭洞天之中。

    邵延弟子只有四人,張祈祐已入還虛之境,當然,他的還虛之境卻與邵延不同,邵延直接是從大道入手,直悟真空,走的頓法,徹底無為,而張祈祐卻是走得漸法,由法則演化入,有跡可尋,一入還虛,他掌握是五行法則,所有法則打成一遍,成就還虛修士,不過此法尚有一步功夫需做,就是忘法,透過法則表象,見其本質,忘一切相,方是實相,此步功夫不到,則無法再進一層,以後的路還需慢慢磨礪,他夫人孫纖已到化神邊緣,一步邁出便可入化神,兩從目前在外遊歷,想必在世間找入化神機緣。

    龍慕天去了依蘭秘境,目前也到元嬰巔峰,只差一點,就能入化神。林韻柔弟子杜笑顏已到金丹七轉,三十年來,她終於收一個弟子,卻是一個男弟子,名叫陸牧,由於入門時間較短,目前已築基成功,一身先天真元,現在杜笑顏正在洞天之中教導弟子。

    掌門寇真目前已到了一種奇怪境界,由相當於元嬰期的得一,成就元神,卻與普通元神不同,此元神週身一身道袍由陰陽二氣化成,不弱於上乘法寶,法術不是法則轉化,而是好像由真一產生。

    邵延聽到此點點頭,心中明白是怎麼回事,又問起其他事,有一件事卻讓邵延喜出望外,是傅明軒轉世後記憶復甦,法力境界恢復,因邵延在他出生後不久結了一個善緣(參見第292節家有啼兒誰人識),居然投入和兆宗,說來也在意料之中,傅明軒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想起與和兆宗之間有些淵源,就直接投入和兆宗,成為一位長老。

    邵延聽到此,不由笑了,說:「正好,我有件與他相關的事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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